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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蘭蒂斯戰記 之 日神傳說》 BY:藍刹

《蘭蒂斯戰記 之 日神傳說》 BY:藍刹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琰月 您是第4964個瀏覽者
  楔 子  
  這是一個虛幻的時空,這裡有兩塊大陸。一塊為蘭蒂斯,一塊為伊利亞。據說它們曾經是一體,在億萬年前一次地殼變遷中分成兩半。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各自發展,蘭蒂斯是一個擁有現代科學和技術的都市,而伊利亞卻是神秘地魔法之國。在它們之間有一座島嶼,聯繫著兩塊大陸,漸漸地發展成為具有兩地風情的商業都市--迪亞司。  


  蘭蒂斯在經過長期動盪中,終於在一千年前統一了大陸,那就是金雀皇朝--慕容氏,與一同打江山的司徒氏、東方氏、南宮氏、西門氏為四大諸侯共同掌管。也就是說如果慕容一族沒有擔當一國之君的才能,就由四大家族共同推薦一位德才兼備的人來掌管。不過,近千年來慕容一族一直是能人輩出,大權一直握在慕容一族手中。唯一一次是十五年前因為叔叔欺侄兒年幼,逼其退位。五年後其侄再度率兵奪回王位。其登位只有十五歲,是史上年齡最輕的君主。登位後大肆改革使其地位更為穩固,又與迪亞司通商往來,跟伊利亞互相交流,使國家更加穩定。  


  而伊利亞由七個國家和一個神殿所組成,分別是日之國,夜之國,星之國,空之國,海之國,地之國,炎之國與及享有特殊地位的聖神殿所組成。  

  迪亞司是商之都由幾個領主組成的商業聯盟。  
  而故事就從蘭蒂斯大陸首都旁,一個小小的學院講起…………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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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鷹學院,位於金雀皇朝首都諾亞的郊區。是一座占地近萬傾,歷史悠久的高等學府。這所學院包括中等、高等和研究院。中等學院--銅鷹園,是培養各種人才的搖籃,學員大多是10-16歲之間,經過一番努力,從這裡升入高度學院--銀鷹園(當然也有從其他學院考進來的)。銀鷹園之下分四個學部,以培養武技、戰略的軍事學部;培養語言、文學、音樂、歷史和商業的商學部;而科技學部,它包括物理、化學、機械、建築、天文等等;最神秘的要屬神學部,由學習魔法、醫學和各種特殊才能的人所建。無論學習幾年,只要通過所修科目的的考試就能從高等學院畢業,就能在他所學領域佔有一席之地。因此,不只是蘭蒂斯大陸的居民想進入鷹學院,相臨商之都--迪亞司和魔法大陸--伊利亞的各個領主和國君,將自己的子女送入學院學習。因為能從銀鷹園出來的就已經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了,更不用說從研究院--金鷹園出來的,那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是,金鷹園每五年只從銀鷹園選出四十名各方面皆優秀的學生,進入金鷹園。但是能從之畢業的不足三分之一,由此可見,能從這畢業的是何其之優秀了。  


  * * * *  
  聖鷹園,座落在學院的中心處,這裡是三所學園休閒場所。它包括體育館、圖書館、武術道場、馬場……各種社團活動皆在這裡,甚至還有一座小巧精緻的神殿。  

  中午烈日當空,一個身穿紫色校服頭蓋著一本書的人,躺在圖書館門前的樹蔭下。這是,從遠處跑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黃衣少年。  
  黃衣少年跑到樹蔭下,踢了踢仍躺著的紫衣少年--羅伊。  
  “你又沒上課,今天是第幾天了?你不想畢業了,不是只剩下三科就要畢業了嗎?聽說,你有可能升入金鷹園?喂,羅伊你怎麼不說話?羅伊……”  

  “喊什麼?”  
  樹蔭下的紫衣少年--羅伊,懶洋洋的坐了起來。一頭火焰般的長髮淩亂的披散在肩上,白皙的臉,細長的眉,小巧的鼻,紅潤的嘴唇和半睜半閉隱約透出倔強的翠綠色眼睛。  

  黃衣少年看了看這張並不出色,但絕對吸引人的臉孔。忍不住歎了口氣,在羅伊身邊坐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自從一年前,你回伊利亞探親,回來就變得陰陽怪氣的。事實上你這一年根本就沒怎麼上過課,照這樣下去小心被當。難道你不想畢業了?”  

  “你嘮叨什麼呀!喬,”羅伊慢吞吞的說。“ 報告已經寫完了,只要交上就沒事了。”  
  “那你要不要進金鷹園,你不是已經是候補人之一了嗎?” 黃衣少年--喬問道。  
  “不要!”羅伊靠到樹上,閉上眼睛說。  
  ““為什麼?!”  
喬詫異的問。“是千分之一的機會,就算沒選上畢業之後,你也能被選進大神殿,那可是你們神學院學生的最高的榮譽。”  
  “ 沒興趣!”羅伊閉著眼睛回答。  
  “畢業以後要做什麼?” 喬追問道。  
  “ 去旅行呀!”  
  “ 什麼?”  
  “ 去旅行!” 羅伊張開雙眼,凝望著遠方。“ 畢業以後,我要去四處旅行,見識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那是我從小的願望!”  
  “ 那你應該去學地理,幹嗎學魔法?” 喬也靠到樹上說。  
  “ 那是媽媽的願望!因為,當年她沒有念完,所以希望我能念完。” 羅伊低聲嘀咕道。“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 什麼?羅伊,你說什麼……”  
  “ 沒什麼!”  
  * * *  


  “ 哇,是會長,還有執行長耶……” 遠方傳來了女孩們的叫聲。“ 啊……”  


  * * *  


  “ 怎麼這麼吵,” 羅伊不堪其擾的問。“ 失火了嗎?”  
  “ 啊!是學生會的幹部。” 喬看了看說。  
  “ 幹嗎叫這麼大聲,我還以為著火了哪!” 羅伊懶懶的說。  
  “ 著火,比那厲害。” 喬不禁放大聲音,“ 每次他們一來就象場風暴卷過一樣,那些女生簡直把他們當成神一樣崇拜。”  
  “ 哈!有那麼誇張嗎?”羅伊不禁笑了笑。  
  “ 誇張?!” 喬大叫一聲。“ 才不誇張呐!學生會的那四位成員,可是全學院學生的偶像。你不知道嗎?”  
  “ 是嗎!我不知道。” 羅伊聳聳肩道。  
  “ 不會吧!” 喬看著羅伊說,“ 難道你不知道,咱們學院權利最大的是學生會?”  
  “ 當然知道!” 羅伊白了喬一眼,“ 你當我是白癡呀!學院權利最大的,既不是院長也不是理事長,而是金鷹園的學生會。”  
  “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白癡呐!” 喬抹了抹頭上的汗。“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學生會有哪些成員?”  
  “ ……”羅伊眨了眨眼,無辜的看著喬。  
  “ 哎!” 喬無力的低下頭,“ 真不知道,你這三年多幹什麼來著。”  
  “ 念書!” 羅伊正經的回答。  
  “ 這一年沒看你念書,你在幹嗎?” 喬問。  
  “ 睡覺啊!” 羅伊認真的回答。  
  “ 唉!” 喬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我跟你講……”  

  * * *
  鷹學院是由學生會所管理的,而學生會的成員是由金鷹園的學生擔任的。由全校師生投票選出學生會長,在由會長推選其他成員。而這任學生會已連任三年,他們就是學生會長--克利斯•韓;副會長--司徒惟人;執行總長--弗蘭克•梅格威爾和書記官傑伊•羅蘭卡。  


  克利斯•韓:十八歲;金髮金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端莊穩重,溫柔的笑臉總是掛在臉上,有著溫柔王子之稱;來自商之都--迪亞司,據說是大富豪之子。  

  司徒惟人:十八歲;棕發棕眼,風流好色,眼裡見不得醜陋的東西。他的情人不分男女都是最美麗的,他有花心公子之稱;是金雀皇朝司徒公爵之子,  

  弗蘭克•梅格威爾:十八歲;銀發藍眼,不苟言笑、冰冷無情。他所經過之處,總留下片片破碎芳心和一片汪洋淚海。他被稱為冷君子;也來自于迪亞司。  

  傑伊•羅蘭卡:黑發紫眼,沉默寡言,靦腆害羞,總躲在三個人的後面,但他有一張比任何女人都漂亮的臉,而且他還是最年輕的,僅有十六歲。他被稱為紫晶公主;出身是秘密。  

  他們四人掌管著鷹學院的所有事情,可以算是學院的管理人。  
  * * *  
  “ 他們各自有一群擁護者,每次他們一出現就會出現一片混亂。” 喬對羅伊說:“ 明白了吧!”  
  “ 嗯!” 羅伊似懂非懂的看著喬。  
  “唉!” 喬沒轍的歎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他們握有誰能升上金鷹園的生殺大權。”  
  “ ……” 羅伊看著喬,一臉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表情。  
  “ 你真不想升金鷹園了嗎?” 喬看羅伊搖頭,追問道:“  
那多可惜呀!你的成績那麼好,我一直以為你這一年,之所以沒有提前畢業,就是為了能升入金鷹園。”  
  “ 怎麼會,我只是不想念書罷了。” 羅伊回答。  
  “ 那你……噫!” 喬突然無聲。  
  羅伊疑惑看向他,只見喬兩眼發直的望著他的身後。  
  “ 嗨!”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清雅的聲音。羅伊,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背光而站。只聽見他說:“  
這位同學,我是不是見過你。”  
  羅伊遙遙頭,站起身拉起仍發呆的喬,轉身離去。  
  “ 喂!你……” 他身後的男孩一楞,人已經走出老遠。  
  “ 哈!人家不甩你。” 男孩身後伸出一顆棕色頭額,劍眉朗目,嘴角噙著一抹輕佻的笑容的男孩。  
  男孩伸手推開枕在肩棕色頭額,回過頭來。那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孔,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到腰,少見的金色眼眸如星光般燦爛,溫和的笑容掛在嘴角。  

  “ 哎喲!” 棕發少年誇張的捂著額頭,“ 你要是傷了我這張俊俏的臉,會使多少美人傷心。”  
  “ 我相信沒有你那張禍水的臉,會讓許多人幸福。” 金髮少年回嘴道。  
  “ 請問……” 一個小小的聲音,打斷兩人鬥嘴。倆人回頭一看,棕發少年小聲喃喃:“ 真正的禍水來了。”  
  只見一張如花瓣般甜美的臉,一頭如緞子般黑色長髮幾乎及地,猶如少女般的容顏。聽見棕發少年的話,腮邊飛起一抹紅霞不禁低下頭。金髮少年瞥了棕發少年一眼,溫柔的輕撫少年的頭頂。輕聲的問:“  

  傑伊,你想問什麼?”  
  “ 你們在說什麼?” 傑伊眨了眨,如紫水晶般的雙眼詢問。  
  “ 哈!我跟你說,” 棕發少年--司徒惟人跳到傑伊的面前,“ 居然有人不認識咱們偉大的會長。”  
  “ 是嗎?” 傑伊歪著腦袋看著司徒惟人,疑惑的問:“ 可是,我以前也不認識克利斯啊!”  
  “ 那不一樣,你會不會上了三年多還不認識克利斯。” 司徒惟人問傑伊。  
  “ 克利斯就算沒當學生會長時,名氣也很大。學院裡好象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吧!” 傑伊回答道。  
  “ 就有這麼一個,” 司徒惟人幸災樂禍的說。  
  “ 誰呀?!” 傑伊詫異的問。  
  司徒惟人拿起不知從哪變來的資料,念到:“  
  羅伊•阿特拉斯,神學院學生。主修光之魔法和醫術,副修語言學;曾是神學院第一秀才,近一年因不明原因成績突然下降;今年金鷹園候選人之一。哇!只有十六歲,挺厲害嗎!哎,別搶呀!”  


  克利斯從司徒惟人手裡,搶過資料。  
  “ 這些資料,你從那里弄來的?” 傑伊扯了扯司徒惟人的衣角問。  
  “ 山人自有妙計!” 司徒惟人洋洋得意的說。  
  “ 是嗎了?” 看完資料的克利斯,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惟人。“  
  聽說,這幾日將有一場盛大的相親宴會,乾脆直接變成婚宴吧!我相信蘇希姨媽一定會很開心,獨子能夠儘快娶妻生子。”  
  “ 克利斯,” 司徒惟人臉色大變,馬上掏出另一份資料餡媚地遞給克利斯。  
  “ 這是什麼?!” 克利斯笑了笑,“ 遮口費嗎?”  
  “ 當然不是。” 司徒惟人一臉狗腿,“ 會長大人吩咐,小人自該鞠躬盡瘁。”  
  “是嗎?!” 克利斯看了看司徒惟人邪邪一笑。扶著肩:“ 哎!昨天批了一天的文件,我的肩好酸呐!”  
  “ 還酸嗎?” 司徒惟人一邊輕捶克利斯的肩一邊問。  
  “ 再重一些,沒吃飯呀!” 克利斯閉上眼睛一臉享受。  
  “ 是嗎?” 司徒惟人抬起手,輕輕捏著克利斯的脖子上咬著牙危險的問:“ 你覺得多大的手勁好?”  
  “ 不要用太大的勁適當就行,我是不會挑剔。” 克利斯仍不知死活地回答。  
  “ 好吧!我一定會讓你非常非常舒服的。” 司徒惟人加大手勁陰險的笑著……  
  “ 玩夠了沒有,時間到了該走了。”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插了進來,一張與克利斯全然相反的男子站在羅伊的身邊。一頭銀白的長發狂野的披散在肩上,冰冷猶如暗夜星空的藍瞳,一張棱角分明永遠沒有表情的臉,整個人就象沉浸在黑暗之中。
  “ 哇!好冷呀!” 司徒惟人誇張的抱住克利斯。“  
  弗蘭卡,你就不能有點笑容。知道你的是從迪亞司商之都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自伊利亞大陸--地之國的冬之精靈哪!”  
  “ ……” 弗蘭卡冷冷的一笑,冰冷藍瞳看著司徒惟人。  
  “ 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司徒惟人一把拉過站在一旁的傑伊,推到弗蘭卡的身前。  
  “ 哎喲!” 弗蘭卡扶住險些摔到的傑伊。  
  “ 沒事吧?”  
弗蘭卡低頭看著懷裡的傑伊,眼中流露一絲溫柔。司徒惟人賊賊的一笑,心中暗想:弗蘭卡的那張冰臉,只有傑伊能稍稍融化。  
  “ 嗯!沒事的。”  
  傑伊抬起頭看向弗蘭卡,說實話傑伊真的不矮,179公分在男生之中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絕對不矮。但是跟弗蘭卡一比,只能算是嬌小玲瓏。兩百多公分高,身材頎偉,再有一張英俊的臉孔。不但是成績優秀,而且運動萬能,難怪有一大堆愛慕者,只可惜太冷了點。  


  “ 弗蘭卡,剛才司徒說的不對?!” 傑伊認真的說。  
  “ 什麼!我剛才有說錯什麼嗎?”  
司徒惟人一臉問號看著傑伊,就連總是繃著臉的弗蘭卡和總是笑的笑的克利斯,也露出了一絲疑惑。  
  “ 弗蘭卡,不像冬之精靈。他像古書中所描繪的,掌管著夜的神邸--月神。” 傑伊笑咪咪看著他們三個。  
  “ ……”  
  “ 哈哈……” 司徒惟人抱著肚子險些摔倒,笑的極為囂張。  
  “ 呃……” 弗蘭卡看到傑伊嘟起嘴來,一把勒住司徒惟人的脖子,威脅地看著他。  
  “ 好來,別鬧了。” 克利斯擁著傑伊的肩,拎著司徒惟人的脖領。“ 該去開會了!”  
  “ 哎!輕點…輕點……” 原處傳了來司徒惟人一聲聲哀號……  
  * * *  
  鷹巢--鷹學院的學生宿舍,它是所有學院之中最現代化的建築。高聳的白色建築屹立在圖書館邊,  
  它是由建築系設計最新建築材料--全新無縫型合金構成的,這種材料建成的房屋冬暖夏涼,既防風又防火還抗震,總體來說這種無縫合金非常結實,這種合金是由學院科技天才--藍斯•邦•修那德所研製。  


  鷹巢餐廳,羅伊低頭吃著對他來說的早餐。當他吃完拿起飲料,卻發現喬依然在發呆。  
  “ 喂,喬!” 羅伊用手在喬的眼前晃了晃,發現沒有反映。羅伊賊賊一笑,端起面前的飲料往喬的頭上一倒。  
  “ 哇!”喬一下蹦了起來,“ 羅伊你幹什麼?”  
  “ 你說那?!” 羅伊慢條斯理的放下杯子,“ 你從進來就在發呆,是什麼讓你到現在仍沉醉在夢幻中?”  
  “ 你不知道,” 喬拿起面巾紙擦了擦臉,認真地說。“ 我看到了天使。”  
  “ 什麼?” 羅伊瞪大了眼睛,“  
你說你看到了古書中提到的,那個總是穿著一身白衣,背後有一雙翅膀,頭上帶著光環,有一顆蠢蠢的心的那種生物?”  
  “ 你在說什麼呀!那是純潔的心,虧你還是神學院的學生哪!” 喬無奈的說。  
  “ 我又不想當天使。” 羅伊懶洋洋的說。  
  “ 你……”喬看著羅伊,“ 算了,我又沒說那個天使。”  
  “ 那你說的是哪個?” 羅伊無聊的看著四周。  
  “ 不就是傑伊•羅蘭卡嗎?” 喬回答道。  
  “ 那是誰呀?” 羅伊一臉問號地看著喬。  
  “ 咿!” 驚訝的問,“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就是學生會的幹部。”  
  “ 嗯!” 羅伊歪頭想了想,“ 好象有這個人吧!可是我記得他不叫什麼天使,是什麼公主吧?”  
  “ 喲!真不容易你還記得是叫什麼公主,” 喬惡狠狠地看著羅伊,“ 他叫紫晶公主,也叫天使。”  
  “ 是嗎?不過一個大男人叫什麼公主,什麼天使也太娘娘腔了。嘿!嘿!……”  
羅伊乾笑了一聲,喬的雙眼冒出了火花,恨不得把眼前的羅伊燒成灰燼。  
  “ 他之所以叫公主,是因為學院的女孩子無法與他相媲美,就連學院第一美女--羅沙莉•特拉雷斯也只能甘拜下風。”  
喬激動說著,“  
  而‘天使’才是最貼切形容,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純潔的微笑;幽雅儀態;溫柔的聲音……” 喬整個陶醉在幻想之中。  
  “ 喂!喬你忘了他是男的了嗎?” 羅伊提醒道。  
  “ 那又怎樣,金雀皇朝有男人可以相戀結婚的法律。” 喬得意洋洋說。  
  “ 你好象忘了,你是從迪亞司來的。而你們哪有法律有規定,不許同性相戀結婚。” 羅伊嘲笑的說。“ 而且人家認識你嗎?”  
  “ 你……” 喬如遭雷擊,癱坐在椅子上。“ 唉!如果我金雀皇朝的子民,或者天使能夠愛上我,那我一定為他離家出走。”  
  “ 你就甭做夢了。” 羅伊殘忍地打擊喬。  
  “ 唉!你真殘忍。” 喬可憐兮兮地看著羅伊。  
  “ 噗嗤!” 羅伊笑出聲來。“ 好了該回去了,別耍寶了。”  
  “ 你不理解我,” 喬哀怨的說,“ 我相信一定有人瞭解我的。”  
  “ 別鬧了!” 羅伊摟著喬肩走出餐廳。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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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蒂斯戰記——日神傳說(2)  
  第二章  
  烈日當中,羅伊翹著腿躺在樹蔭下,愜意地享受著微風的輕撫。  
  “ 嗨  
  ”一聲清雅的傳到耳邊,羅伊心裡一顫,他自認為雖然不是一流的魔法師,但絕不會讓人侵入到身傍而不發現,他不禁對來人感到好奇。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張帶著大大笑容,絕對稱得上英俊的臉。一雙少見的金色眼瞳,含著一抹溫柔。那頭燦爛的金髮與他那頭永遠纏繞不清紅發不同,柔順地披在肩後。總體來說就是女孩們最愛的溫柔情人地長相,不過卻是羅伊最討厭的模樣,總讓他想起最不願想起的往事!
  “ 你是誰?”羅伊謹慎的問。  
  “ 撲哧!”來人險些笑出聲來,羅伊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  
  “ 咳!我是克利斯•韓,” 克利斯伸出手來,“ 你好!”  
  “……  
?!”羅伊握住克利斯的的手,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克利斯憋著笑看著,仍在想克利斯•韓是誰的羅伊,在他耳邊投下另一枚z彈。“  
  我對你一見鍾情,請做我的女朋友吧!”  
  羅伊連忙鬆開手並在衣服上擦了擦,仿佛剛才碰到的是細菌一樣。羅伊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克利斯,一臉你有病的表情。雖然他住在藍帝斯大陸已有將近四年,對於這裡的自由風氣也有著一定的瞭解。但是,同性相戀他無法理解。只要不牽扯到他,他尊重別人的選擇。羅伊看了看眼前仍笑的極為刺目男子,轉身離去。  


  克利斯詭異一笑,暗想:小火焰,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遠方的羅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看了看天空,仍是豔陽天低語道:“  
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由於找不到頭緒,就把它拋在腦後,快步離去。  
  * * *
  金鷹園學生會處於全學院最高,象徵著最高權利。克利斯坐在主位上,望向燦爛陽光一望無際藍天。思緒飛到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  
  那是一個燥熱的下午,所有人皆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他這個偉大的會長偷個空,跑到學院的後樹林睡個午覺。當然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他的端莊優雅的形象不就毀予一旦。  

  正當他似睡非睡時,從遠方傳來嘈雜的聲音。克利斯心理不禁嘀咕,想偷個懶都不得清閒。  
  “ 別跑,”  
  聲音越來越近,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真理的他,自然要先躲起來看熱鬧。克利斯輕輕一跳,蹦到樹梢上盤腿而坐。低頭看向第一個抵達的人,身材修長,身罩紫色的長衫,火焰般的長髮,淩亂地披在肩上。克利斯暗思:好象是神學院的學生,只是神學院的學生大都是溫文爾雅,很少有這種黑羊。當他抬起頭,克利斯心中一悸,倏地睜大了雙眼。那雙猶如碧湖翠綠的深邃雙眸,仿佛一面鏡子直照人心。他或許不英俊也不俊俏,但他絕對是吸引人的。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炎之精靈在他身邊飛舞。
  那紅發少年停下身來,氣定悠閒地等著後邊的人追上來。  
  “ 你…你……別跑……” 幾個男孩喘著粗氣追上來。  
  “ 我沒跑。” 少年聳聳肩,一臉的輕鬆看著他們。  
  “ 炎狼,你聽著!” 幾個男孩以為他害怕了,洋洋得意圍住他。“ 潔西嘉,是我們老大的女人,以後你不許打她主意。”  
  “ 潔西嘉她是誰呀?”少年一臉疑問。  
  “ 什麼?” 幾個男孩一起大叫,“ 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金髮美女。”  
  “ 哪個金髮女人,” 少年搔了搔頭發,“ 哪一個?昨天人那麼多,沒太注意到。”  
  “ 當然是最漂亮的那一個了!” 幾個男孩大吼道。  
  “ 哦!” 少年低頭想了想,最後放棄。“ 哎!還不是一個樣,玩玩嗎!不必太在意,如果你們喜歡讓給你們。”  
  “ 什麼?!” 幾個男孩大怒,自己心中的女神他居然不放在心裡。“ 扁他!”
  幾個男孩一擁而上。克利斯看了看,就像在逗小狗玩的少年。暗自沉思,那幾個人穿的校服,好象是城裡飛揚貴族學院的學生。這所學院學費相當的昂貴,只要交得起學費的,什麼樣的學生都收。所以,它也是全城最爛的學院。而這個少年身上,穿的是最難考的神學院紫袍。而他胸前一閃一閃的一定是銀鷹章,那是銀鷹園極少一部分學生擁有的,象徵有著一定貢獻的標誌。鷹學院位於諾亞城郊區,占地極廣。學院採取全住宿制,是不允許隨意外宿的。這少年不但外宿,甚至還在學院裡邊kai打,可見其之膽大bao天。克利斯回過神來,樹下戰事業已結束。飛揚學院的幾名學生狼狽地躺在地上,少年臉不變色,悠閒地站在一邊。
  “ 哇!好棒耶。”  
  克利斯在樹上一邊鼓掌一邊呐喊,一點不怕被人發現。少年抬起頭來,銳利的宛如刀尖般的雙眼刺向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克利斯,仍笑嘻嘻的望著少年,看見其臉皮之厚,甚至拋了個媚眼給他,少年轉身離去。  


  “ 喂……” 克利斯跳下樹來,少年已經走遠。“ 真沒幽默感!”  
  克利斯看向地上的幾位仍在哀號男孩,含著詭異地笑容走過去。  
  “ 嗨!”他踢了踢地上的男孩,笑嘻嘻地問:“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 要你管!”  
被打得很慘幾個少年,不禁暗想沒看到我們已經這樣了,還敢問這些有的沒有的,這個笑的如此白癡的人是不是想活啦?  
  “ 噢!”  
克利斯挑了挑眉,那幾個仍不知死活男孩,看著笑的宛如天使的克利斯,向他們走了過去,卻沒發現惡魔的翅膀已經張開。願上帝保佑他們,阿門!  

  十分鐘後,克利斯滿意地離開樹林,再看看樹林橫屍遍野一片淒慘。……  
  克利斯拿起放在桌上的資料,上下倆份。一份是羅伊學院內的資料,院內教授皆給于極高的評價,只可惜近一年不知為什麼沒在修學分,但由於他業已修完大部分的學分,就沒在苛責他。另一份資料,炎狼,近一年諾亞西城區出現的一匹孤獨的狼,四處遊走。西城區聞風喪膽,是一個危險人物。倆份資料同一個人,不同的評價,讓人玩味。克利斯暗笑,昨天羅伊恍若遇見鬼般。由此可見,司徒調查羅伊可能來自於伊利亞大陸,這件事可能是真的。伊利亞大陸厭惡蘭蒂斯大陸同性相戀法則,更是不允許有同性戀的存在。所以,伊利亞大陸的教育都很嚴謹。不但大加鞭撻有這種傾向的人,甚至還處於私刑。與之相反的商之都迪亞司,就文明多了。雖然也反對,但都以平常心視之(當然大家族還是反對的)。  


  克利斯望瞭望窗外,在望瞭望門,時間好象到了,怎麼還沒來……  
  這時,敲門聲響起。嘴角緩緩的泛起一抹優雅而又危險的笑容,恍如一雙大野狼,等待著小紅帽闖進來……  
  * * *  
  鷹學院,建築呈三角型。左右為銅鷹園和銀鷹園,中間是休閒場聖鷹園,最後的是金鷹園。金鷹園建築呈猶如另一個小三角,教學樓與宿舍樓相交呈三角型,中間有一座現代與古典相結合的建築,這個建築可以算是學院內最高的了。它的四面環繞著一片湖,湖內有一汪潺潺流淌的湖水。湖上有幾座精緻的小橋橫跨在湖面上,夕陽照射下宛若一座水上城堡--水之園,是學生會所在之處。雖然金鷹園是很難考入,可是這四面垂柳一派幽靜的地方,卻是院內情侶們相約幽會的地方。往日一對對情侶在這片片垂柳,一派幽雅寂靜一起相約漫步,真可為浪漫唯美。今日不知為什麼,情侶們紛紛走避。只見金鷹園大門一片灰塵暴起,一紫衣少年由遠而近走來,只見他所經之處一片雞飛狗跳,可見禍源就在此……  


  羅伊忿忿地走著,他只不過是找了一個地方偷個懶(原先的地方不能呆,怕碰到那個變態),可是他一回來卻發覺業已風雲變色。  

  “ 嗨!羅伊,”喬坐在他的床上,向他揮揮手。     
  羅伊望進屋內,忍不住一楞。只見滿滿一屋子人,就連一臉不屑與之為伍卡羅蓮•哈特和卡魯司•哈特兄妹都在。羅伊視若無睹的走進去,踢下坐在床上的喬,懶懶躺在床上並閉上眼睛。  


  “ 哼!” 一個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空間。“ 不要以為你能當選,就以為如何了不起,你不過是幸運罷了。”  
  “ ……” 羅伊看都不看說話的卡羅蓮,只把目光望向喬。  
  “ 嗨!羅伊你可賺到了。” 喬從地上爬起,“ 你們學部要選出一名候補生,到學生會幫忙你當選了。”  
  “ 什麼?!” 羅伊拎起喬的脖領,問:“ 誰出的主意?我怎麼不知道。”  
  “ 你不要太興奮!” 喬安撫著羅伊。  
  “ 我…興奮…” 羅伊咬牙切齒看著喬。  
  “ 能不興奮嗎?只要進了學生會,就意味著能進金鷹園,甚至會是下任會長的候選人。”一個酸溜溜的聲音響起。  
  “ ……”羅伊惡狠狠瞪著,說話的卡魯司問道:“ 這人選是如何選的?是成績;是操行;還是教授的評價。” 他自認為不夠。  
  “ 這個……” 卡魯司一時不語。  
  “ 是抽籤,”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  
  “ 什麼?!” 羅伊大吼道。  
  “ 是抽籤了。” 坐在門邊的就傑大聲地說。  
  “ 我沒聽錯吧!” 羅伊掏了掏耳朵,嘲諷地道:“ 一個如此重要的決定,居然要用抽籤,你們在想什麼呀!”  
  “ 不就是因為沒辦法才決定抽籤的嗎!” 卡羅蓮小聲嘀咕。  
  “ 我沒到場,怎麼會選到我哪!” 羅伊疑惑地問。  
  “ 全部抽過了,就是因為沒有抽到,所以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喬替他們回答。  
  “ 你們不會在抽一次。” 羅伊暴跳如雷的說。  
  “ 怎麼沒有!連著抽了三次呐!可是…唉!” 在場人皆無奈低下頭,小聲地說:“ 還是沒中。”  
  “ 那你們不會不算我,重抽嗎?” 羅伊揮了揮拳頭。  
  “ 不可以!” 他們一起搖頭,可憐地看著他。“ 而且這已是定局,學生會要求你現在就去報到。”  
  “ 可見,神選中了你。” 喬與榮焉表情,並拿出簽字板,殷勤地遞給他。“ 幫我向‘天使’要簽名。”  
  “ 你……” 羅伊怒視著喬,沒轍地拎起簽字板,向門口走去。  
  “ 等等。” 只見卡魯司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拿出本來,遞給他並說:“ 我也要。”  
  “ 什麼?!” 羅伊迷惑地看了看。  
  “ ‘天使’ 的簽名啊!” 卡魯司理所當然地說。  
  “ 啊!你……” 還沒等他說完,後面就聽一片喧嘩聲。  
  “ 我也要。”  “我也要。”  
  “ 我要克利斯大人的……”  
  “ 我要司徒大人……”  
  “ 還有弗蘭卡大人的……”  
  “ 啊……” 一聲大吼,只見羅伊艱苦地從‘本山’ 裡爬出來。大步跨出門,“ 嘭 ” 地一聲把門關上。  
  羅伊邊走邊想,一想到剛才的那場鬧劇,就一肚子的火。別人也就罷了,連他最好的朋友喬,也跟著起哄。明知他對校園的偶像,不感興趣,甚至達到分不清的地步,還敢讓他要簽名。看到他發火,仍不知死活告訴他‘
  別忘了’。等他先推了學生會的召喚,回去就好好地扁喬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著起哄。  
  羅伊向著水之園走去,無視于四周的美景,直奔學生會所在地而去。  
  暖暖地夕陽斜射過窗櫺,在雪白的牆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嫩黃。長長的回廊傳來了一個淩亂地腳步聲,羅伊無視整棟建築設計帶來莊重與威嚴。一邊扶著牆一邊暗罵道:不知道哪個白癡建的樓,不但沒有電梯,甚至還罩上了魔法罩,連飛身術都沒得使。爬著近一百層樓,險些沒累死。走到前面足有五人高的大門,輕輕敲一下門。  


  羅伊暗忖:從上來就隱隱決得不太對勁,好象走進陷阱地感覺。這時,一個清雅地聲音響起。“ 請進。”  
  推開門,只見一片寬曠的空間,夕陽照射在落地窗前少年的燦爛金髮,恍若天使的光環。少年靠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口袋裡,神態灑脫、優越且自信,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優雅地看了他一會兒,接著舉步從容地走向他。  


  咦!羅伊望著越走越近的少年,怎麼越看越象昨天地變態,羅伊望瞭望身後僅有三步遠的門,他抬起腳來向門……         
  “羅伊,如果你邁出這道大門,你就準備重修吧!”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羅伊無奈地轉過身來,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聽“ 哐 ”  
  地一聲後面的門被踢開,從門外走進來一位棕發少年,少年劍眉朗目,濕漉漉微卷地棕發淩散披在肩上,一手拿著飲料,一手裡拎著運動外衣,向他走來。  

  “ 嗨!你就是羅伊吧!”  
棕發少年伸手擁住他肩,向他說:“我是司徒惟人,你可以叫我司徒,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有我著罩你。”  
  “ …… ”  
  羅伊一臉莫明,茫然地看著司徒惟人。  
  “ 哎喲!” 一聲誇張哀號響起,羅伊只覺得視線一轉,看到司徒惟人被拎著領子仍了出去。耳邊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  
司徒,你看起來很閑!去把你桌上的文件看一看。”  
  “ 啊!”  
哀號更為慘烈,只見落地窗前有一個大辦公桌,挨著大辦公桌傍邊有三個小一點的辦公桌,其中離大辦公桌最近的桌子上面擺滿了檔。  
  “ 嫌少嗎?” 代替司徒惟人摟著羅伊的克利斯,陰惻惻地說:“ 後面還有一些,你也順手批了吧!”  
  “ 什麼?!啊……” 司徒惟人抬頭一看,哀號聲更為淒慘,只見窗簾後面有兩疊文件直逼天花板。  
  “ 限你明天早上批完。”  
  克利斯又加上一句,司徒惟人的慘叫再次提高。羅伊抬手捂了捂耳朵,這猶如殺豬般的哀號實在讓人難以忍受。當他低下頭來發現有一雙修長手臂,橫在他的胸前,他伸出拇指和食指,輕捏起手臂上的衣料,抬起手臂迅速從克利斯懷裡跳出,並把手指鬆開。好象有細菌一樣在身上擦了擦,抬起眼鄙夷地看著眼前仍帶著刺眼笑容的克利斯。  


  “ 喂!……”  
  羅伊張開嘴剛想開罵,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輕柔聲音,他忍不住轉過身去,羅伊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啊!不,是少年。他有一頭幾可及地漆黑長髮、白皙的瓜子臉仿佛只有巴掌大、小而挺的鼻子,紅潤誘人的櫻桃小口,他四肢修長身著一襲鑲著金邊過膝的寶藍色長袍,微風一吹仿佛要隨風飄起,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古書中所描寫,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宛若天使降臨的感覺。對了還有他那紫玉般的眼眸,更是……咦!他的眼睛裡好象閃過一絲邪惡,羅伊揉了糅眼睛,我看錯了嗎?  


  “ 怎麼了?” 溫柔地聲音在耳邊響起,羅伊抬眼一看只見紫玉般的眼睛,宛若一汪春水,溫柔地望著他,嗯!一定是看錯了。  
  “ 你好!” 柔柔地聲音傳進羅伊的耳膜,羅伊不禁陶醉這恍若天籟聲音裡。  
  “ 我是傑伊•羅蘭卡,” 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後請您多多指教!”  
  “ 呵!當然,當然,” 羅伊語無倫次地回答。  
  這時,大門再次被推開,一股冷風刮進來,一位身材頎偉、銀髮飄散、如大海般冰冷的藍眸、一張俊俏清冷的臉孔,無視羅伊的存在,如旋風般飆向屋裡,一把拎起一邊仍在哀歎自己所交非人,一邊勤勞地批改著文件的司徒惟人。  


  “ 啊!” 殺豬般地嚎叫再度響起,司徒惟人掙扎地問:“ 弗蘭卡,你幹什麼?你當我是小狗,拎來拎去地。”  
  “ 比賽!”  
  弗蘭卡寒著冰臉從嘴裡蹦出兩個字,司徒惟人這才想起,自己一聽說羅伊來,仍下比賽就跑了出來,恐怕場內已經一團混亂。可是……望向那仍厚厚一疊的文件,司徒惟人哀怨地看向克利斯。只見克利斯慢條斯理抽出手帕,沖著他揮了揮,並說:“  

  不著急!你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可以慢慢來。”  
  “什麼?!” 司徒惟人臉色大變,掙扎地站起來。抱住桌腿,大聲嚷嚷:“ 我不要比賽,我不要參加比賽,我不…啊!”  
  弗蘭卡不耐煩地拎起司徒惟人,向大門走去。經過傑伊身邊時,順手帶走了仍在看熱鬧的傑伊。  
  仍直愣愣看著傑伊的羅伊,不禁跟隨其後向外走去。一雙大大的手從後面攬住他的腰,一個低沉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凡事不要看表面,否則會吃虧的喔!”  

  羅伊睜大眼睛,困惑地看著克利斯,“ 不明白,沒關係很快你就會明白。”  
  克利斯擁著羅伊向傍邊的一道門走去,羅伊張了張嘴,克利斯看到不懷好意地說:“ 難道你想去爬樓梯。”  
  羅伊看了看已打開的電梯門,再想想那讓人腳軟的樓梯,不禁抱緊克利斯。在沉思的羅伊並沒有發現,那個笑得極為詭異的克利斯。唉!願大神保佑他諾誠的子民吧!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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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三個月後……  
  羅伊抱著一疊文件,走在通往水之園的路上,身上穿著寶藍色鑲紫邊的金鷹園校服。金鷹園的校服一般為寶藍色,能夠鑲邊只有學院內管理層,分別為學生會四位穿的金邊,自助會正副會長所著的銀邊,(由於一年前發生一點點小事故,自助會正副會長皆在家修養,所以鑲銀邊校服現已從缺。)第三個就是代表著各自的專業,紫邊(神學園)、黃邊(商學園)、紅邊(軍學園)、綠邊(科技園),這些是下一級管理人員,這些人員要經過一番考驗,才能夠任命,向羅伊這樣剛進金鷹園就被提升實在少見,而且還住在所有學員心中的聖域--水之園。  


  難怪一路上學員,皆以羡慕地表情看著他。可是,誰知道羅伊那一肚子辛酸,那哪是什麼聖域,整個一人間煉獄。先甭提每天早起就能看到,克利斯表演人前人後擁有兩張臉皮;也不提一天背著克利斯把他當奴隸一樣地,使喚來使喚去司徒惟人;更不要提根本把他當透明人看的弗蘭卡了;咱們來談談被眾人所崇拜的天使--傑伊,每天早上傑伊會拿著笤帚,輕飄飄來到羅伊的面前,露出甜甜笑臉以哀求口吻,讓他把水之園上下打掃一遍,哇!偌大的水之園,讓他一個人打掃,唉!看在他露出那美美的笑容,幹吧!當他好不容易打掃完坐下來歇歇腿。只見天使捧著一杯水,緩緩地走了過來。羅伊剛要伸手接過,就聽到耳邊傳來嬌柔地聲音:“  

  您能把窗戶也擦一遍嗎?”
羅伊抬頭一看,只見傑伊拿著剛喝完的水杯,露出如花瓣般的笑容。受到誘惑的羅伊乖乖地拿起抹布,幹活去了,當他恢過神來時已是夜幕深沉。  

  這種戲碼每天早上都會演上一兩場,當他能夠輕鬆完成時,就見傑伊捧著一大疊文件,飄然而至,美其名約試練,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他的檔逐漸增加,他們的檔慢慢減少,現在每日只剩喝茶聊天了。每當他想ba工的時候,天使都會翩然而至,變出一份資料並朗讀,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處做了某件事,犯了院規第幾條第幾款,要處於扣學分的處罰。如果照他哪樣扣法,他應該直接去銅鷹園重讀大班了。其實以前他是不會在意的了,只是重新讀起嗎?可是現在的他必須得到鷹學院的畢業證,才能拿到他母親的遺產,才能去完成他的遊遍大陸的願望。所以,他只能忍辱負重,為了不讓他的夢想夭折,他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忍呐!  


  羅伊穿過連接著水之園的小橋,臉不紅氣不喘地爬上樓頂,推開學生會的大門。迎面飛來克利斯的一頓狼吻,在克利斯每日的早安吻,午安吻,夜安吻,再加上宵夜,時不常的來個偷吻的調教下,羅伊早已麻木不忍了。羅伊面無表情地推開他,抱著檔來到學生會的真正主腦面前。  


  “ 您要的文件,” 羅伊把文件遞給惡魔,啊!不,是‘天使’。  
  “ 您辛苦了,” 傑伊露出絕美的笑容,羅伊不禁心底一顫,暗忖:又再打什麼鬼主意,笑得這麼甜,一定沒好事。  
  “ 明天開始學院的各個社團成員,開始報名參加社團旅行,你是哪個社團的,我讓你的社團去個好地方。” 傑伊仍笑得如花般嬌豔。
  “ 我沒參加社團。” 羅伊脫口而出,話出口後只見傑伊笑的更加妖豔,不禁暗自後悔。  
  “ 那就跟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司徒惟人聽到這句話,蹦了出來。  
  “ 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羅伊看了看,圍過來的司徒惟人與克利斯,望著仍在笑的傑伊吞吞吐吐的問,只見傑伊搖了搖頭,羅伊無奈低下頭。  
  “ 那麼請問要去哪裡?” 羅伊無力地坐了下來,心底有不好的預感。  
  “ 阿貝拉,”克利斯回答道。  
  “ 什麼?!” 羅伊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激動的問?:“妖魔都市--阿貝拉!”  
  “ 沒錯,就是它。” 司徒惟人乾脆地說。  
  “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羅伊驚恐叫道。  
  “ 你怕什麼呀!我們只不過是去阿貝拉做自助旅行。” 司徒惟人笑眯眯地看著羅伊。  
  “ 你們當然沒關係了,我怎麼辦?” 羅伊惱火地大叫。  
  “ 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純血統,只要帶上壓制器,就不會被發現。” 從後面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羅伊呆呆地望著說話的弗蘭卡,自從他進學生會以來,從沒見過弗蘭卡一天說話能超過四句,而每句話決超不過四個字。今天,他竟能說出一大串,更何況連他一直極力隱藏的秘密,都能發現不禁大吃一驚!  


  “ 好了!” 傑伊優雅地站了起來,發下最後的旨令。“ 一個月後,愛西亞最大的港口--雅圖見。”  
  “ 我……” 羅伊張了張嘴想最後掙扎一下,就被司徒惟人和克利斯一起拉了出去。  
  * * *  
  妖魔都市--阿貝拉,是商之都--迪亞司附近的一個浮游小島--暗礁的首都。因為,它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屬地,也不受任何一個國家管轄。所以,那裡幾乎是罪犯的天國,各國罪犯皆以那裡為安樂窩。也是與光之魔法相反暗之魔法的發源地,所有學光之魔法的人是都不願來這裡的,因為會很摻的,啊!對了也是販賣各種妖精、精靈和一些禁品的地方。  


  羅伊站在開往暗礁的走私船上,迷惑地望著一旁嬉鬧克利斯與司徒惟人,和靠著船舷悠閒望著風景的傑伊與弗蘭卡。暗忖,自從對父親失望之後,就一直自暴自棄,在身上設著一道道封印,豎起了一根根刺。幾個月的相處,雖然磨平了他的棱棱角角,但內心深處仍認為,生活在幸福中的人們,是無法理會身處於深淵中的痛苦。可是最近這一個月的才發現自己不幸,是被自己所設的牢籠囚禁,不肯打破牢門跨出去才造成的,如果想跨出去就必須拋開過去,才能去尋找自己的天地。  


  羅伊•阿特拉斯•德•卡亞雷司三世是炎之國的第一王子,也是皇太子。他的母親是火妖精王的獨生女--雷娜,雷娜是火妖精王與人類少女所生,少女生下雷娜就死去。火妖精王溺愛著母親早逝雷娜,放任著擁有著火妖精的奔放、少女的純真的雷娜自由地生長在人類社會。  


  一日,在返回家園途中病倒複又遭人調戲,恰被一路過少年所救。少年救下雷娜,並找人為她治療,雷娜不禁漸升愛意。雷娜返家之後,日思夜思為之消瘦。妖精王問起才知此事,自知雷娜與自己緣分以盡。逐派人尋找,得知少年是炎之國王子,就向炎之國國王提出聯姻。卡亞雷司一世為國家繁榮一口答應,不顧已有未婚妻的兒子。  


  雷娜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幸福地嫁進炎宮。羅伊一降世,王子就把意中人迎進宮來。雷娜這才知道心上人不愛自己,但仍冀望著他,哪怕不能給她全部的愛,一點點的愛也可以啊!可是,那也是奢求。羅伊生長在父親漠不關心母親哀怨中,母親希望他比他那些異母的弟妹強,所以他勤練武術與魔法。在父親面前他是優秀的兒子;在弟妹面前他是威嚴的大哥;在臣民面前他才華洋溢,才捷敏銳的未來諸君;在母親的面前他是乖巧、伶俐又體貼的孩子。在所有人面前他扮演著溫柔、端莊、優雅的皇太子的形象,為了讓母親更開心他遠離家鄉,來到諾亞鷹學院母親未曾念完的學院攻讀。他拼命地努力修學分,只為了儘快地趕回炎之都去陪伴母親。  


  可是,一年前他接到母親病危的噩耗,當他趕回時他的母親已經香消玉碎。他那父親居然在為二兒子的十三歲成人禮,而大肆慶祝。他痛苦著、哀嚎著、甚至詛咒著,為母親這一生痛苦,為他這十六年的努力哀嚎,詛咒著父親的簿幸,他為之崩潰。他哀傷地埋葬了母親,連夜離開了祖國。
  回到諾亞後羅伊失去了目標,昏昏沉沉地過著一天又一天。摘下優雅地面具,一日復一日地沉浸在女人與打架的快感中。  
  直到輾轉地收到母親的遺書,信中寫道  
  ,她不後悔選擇了他的父親,也不後悔介入了他父親與情人之間。因為她愛著他父親,哪怕得不到他的愛,她願意默默陪在他身邊,直到死神的降臨。但是她唯一後悔的是傷害了自己兒子,讓從小開朗活潑嚮往著自由自在的他,失去了快樂與歡笑。她希望她的死亡能解開他枷鎖,張開自由的翅膀展翅飛翔吧!這封信使他開始沉思,尋找自己的夢想,猛然間他發現自己這十六年都為別人而活著。  


  他完成報告,打點行李 ,如果不是被拉進學生會,現在他應該不知流浪在大陸的某個角落裡呢!  
  羅伊抬頭望瞭望仍在嬉戲的克利斯,看著在陽光照射下閃耀的著燦爛金髮,細想著昨天他所說的話。  
  “羅伊,不要老是沉浸在你的不幸中,並不是只有你才是最不幸的,這世上有比你還要悲哀,還要痛苦地人和事,你只要肯跨出去,你會發現幸福就在垂手可得之處。你懂了沒有?”  

  羅伊呆楞地看著轉身離去的克利斯。  
  “頭一次見克利斯發脾氣吧?” 從身後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羅伊回頭吃驚地看著,總是嬉皮笑臉的司徒惟人,一臉的正經。  
  “唉!羅伊,你該清醒了。” 司徒惟人歎了一口氣,繼續說:“  
克利斯雖然是迪亞司最大的都市愛西亞未來領主,那你可知道克利斯是私生子。”  
  “什麼?!” 羅伊驚異地看著司徒惟人,克利斯總是帶著可以與陽光媲美地笑容,實在是不像是沒有父親的樣子。  
  “弗蘭卡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跟別人跑了,他的父親很討厭與他母親有著相同頭髮和眼睛的他。” 司徒惟人淡淡地說,“  
所以弗蘭卡很討厭女人。”伊更為震驚。  
  “至於……” 司徒惟人沉吟了一下。  
  “那‘ 天使’呢?”羅伊脫口問道。  
  “ 對!‘ 天使’,” 司徒惟人不禁失聲笑道。“ ‘ 天使’是從煉獄出來的。”  
  “ 煉、煉獄”  
  羅伊早以說不出話來了。‘煉獄’是位於金雀皇朝邊陲的一個小鎮,是風化區,也是貧民區。生活在那裡的人只有慢慢地衰老、腐朽,很少有人能爬得出來。他實在不相信那個笑得猶如天使般的傑伊,會來自哪裡。  


  “ 羅伊,不要老認為只要你最不幸了……” 司徒惟人緩緩地轉身離去。  
  “ 那,你呐!” 羅伊不禁問道。  
  “ 我,就沒那麼不幸。” 司徒惟人背著羅伊回答,“ 我只是有個好酒色的父親,和熱衷於開舞會的母親,起碼我父母雙全。”  
  司徒惟人輕鬆的語調含著淡淡的孤獨。…… ……  
  羅伊細想著他的父親雖然並不愛他,他其他弟妹有的他都不缺,並沒有立他心愛的女人生的兒子而是立他為皇太子,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呵護他成長的母親,他是幸福的,他不應該自怨自哀。  


  羅伊想到這裡不禁精神一振,頓覺海闊天空所有陰霾都消失了,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露出輕鬆的笑容。羅伊未曾發現一道視線正癡迷地望著他……  

  * * *  
  克利斯著迷地望著陷入沉思中的羅伊,當羅伊露出釋然的笑容時,他的視線更是無法離開了。  
  “ 口水流出來了,” 耳邊傳來一聲調侃,克利斯聞聲不禁擦了一下嘴角。  
  “ 哈哈……”這時一聲張狂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克利斯回頭望瞭望笑得沒有形象的司徒惟人,不在意地又專著地望向羅伊。  
  “ 真不明白,既然這麼愛他為什麼不表白。” 司徒惟人正經地問。  
  “ 我表白過,”克利斯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  
那也叫表白,每天早上一句我喜歡你,中午一句我愛你,晚上一句我不你能沒有你。七分玩笑,三分認真,任誰都不會相信你的。”司徒惟人疑惑地問。  

  “ 我是百分之百地認真說那些話,” 克利斯回過頭來認真地回答,“ 如果我不以玩笑的口吻,羅伊根本不可能讓我靠近他,”  
  “ 什麼呀!要是我早下手了,”司徒惟人大聲的說。  
  “ 司徒,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心愛的人,” 克利斯淡淡地說,“ 你就明白了。”  
  “ 哈!不可能。這世上絕不會有我心愛的人,” 司徒惟人囂張地說,曖昧的看了看克裡斯。“ 世上的美人都是我情人!”  
  “ 司徒,很快你會碰到你一生的最愛,” 身後傳來一個清清柔柔地聲音。  
  “ 是預言嗎?‘ 天使 ’”司徒惟人回頭看著說話的傑伊,露出邪邪地一笑,“ 如果是‘天使’你的話?我絕對會為你瘋狂的。”  

  司徒惟人伸出手輕撫傑伊的臉頰,笑得非常地…邪惡。  
  “ 哎喲!” 司徒惟人被弗蘭卡一腳踢了出去。  
  “ 好狠呐!” 司徒惟人揉了揉腰,“ 克利斯,你說弗蘭卡對傑伊太好了點吧?”  
  “ ……”  
  “ 克利斯、克利斯……” 司徒惟人回頭一望,卻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消失。  
  “ 見色忘友!” 司徒惟人嘟噥著。……  
  * * *  
  羅伊呆楞地望著天空,這時聞到一個熟悉的體香,他看了看身邊那個熟悉的身影,在瞧了瞧那雙攬自己腰的手。暗忖,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習慣他的存在,不在排斥他的貼近……  

  “ 在想什麼?” 清朗地聲音在耳邊想起,“ 是不是我昨天語氣太重了。”  
  “ 怎麼會!” 羅伊連忙回答,“ 那句話使我茅塞頓開。”  
  “ 別太認真了,人活著開心就好,”克利斯懶洋洋地說,吊兒郎當一點氣質都沒有。  
  “  
真不明白,校園內都說你是優雅、溫柔的王子,我怎麼看你都像是無賴。”羅伊好奇地問,“就連外傳猶如‘天使’無邪的傑伊,都帶著面具。”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就象你也有另一面一樣。”克利斯不急不緩地回答。  
  “ ……”羅伊不語。  
  羅伊望向已能看到黑影的小島,疑惑的問:“ 我們去阿貝拉幹什麼?”  
  “ 阿貝拉要舉行大型拍賣會,和比武大會。”克利斯回答道。  
  “ 我們要參加嗎?”  
  “ 當然!”  
  “ 可是……”羅伊看了看四周,六、七個圍在一起。不禁問到:“ 咱們人夠嗎?”  
  “ 不夠。”克利斯乾脆地回答。  
  “ 那……”羅伊驚異地看著一臉悠閒的克利斯。  
  “ 你不用操心,”克利斯摟緊羅伊,“ 到時在找就好。”  
  “ 可以嗎?!”羅伊漫不經心地望向,日漸接近的阿貝拉最大的港口--鬼門,沒注意到一旁笑得如狐狸般奸詐的克利斯。  
  克利斯望瞭望懷裡不在排斥自己的羅伊,溫柔地笑了笑,暗忖似乎有好事將要發生了…………  
  * *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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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天邊泛起白色,海岸邊的古城,隨著人聲的喧鬧開始了新的一天……  
  一束頑皮的陽光,照進密封的窗櫺,穿過窗簾的縫隙撒向床上。金髮與紅發纏繞,四肢相擁,宛若一幅天使休憩圖。金髮少年緩緩地睜開雙眼,金色的雙眸閃出一絲迷惑,低下頭望向懷裡沉睡的紅發少年,眼裡露出一抹溫柔。少年摟緊懷裡的紅發少年,愛憐地輕吻他的眼簾,淺淺的輕吻順著眼角一直吻到唇邊,望向那紅潤的嘴唇,不禁輕壓他的唇,那甜蜜的觸感引起他一陣陣心悸,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沉浸在溫暖的無限黑暗之中,猶如嬰兒時期母親的懷抱裡,對於從不曾象這樣熟睡過的羅伊來說,實在不想醒來。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地,敢打擾他的睡眠,羅伊帶著必殺的心情從香甜夢鄉中醒來。可是,當他夢中醒來,那雙宛如碧湖翠綠雙眸,不禁被捲入溫柔地金色沙暴中。一個如蛇般滑溜入羅伊的嘴裡,他習慣性地抬起腳……  


  “哇……”一聲慘叫在耳邊響起,羅伊看了看床下仍在哀嚎的克利斯,掩了掩耳朵不勝其擾地大喊一聲:“閉嘴!”  
  “呃!……”克利斯委委屈屈地閉上嘴,帶著一臉的無辜從地上爬了起來,並用手揉著摔痛地屁股。  
  “你什麼時候跑到我屋裡來的?”羅伊惡狠狠地看著剛從地上爬起的克利斯。  
  “……”克利斯無辜地瞧著羅伊。  
  “你怎麼不說話?”羅伊的口氣惡劣地說道,只見克利斯用手指了指嘴,用委屈的表情望著他,羅伊才想起剛才讓他閉嘴,無奈地說:“以前叫你閉嘴也沒這麼聽話過,說吧!”  


  “你忘了嗎?昨天,我們住在一起,”克利斯停了停,望見羅伊洗耳恭聽,忍不住套滔滔不絕說了下去。  
  這時,忍受著克利斯製造的噪音羅伊想起,昨日抵達阿貝拉時,已是夜幕深沉。他們走了十多家客棧都滿員,只有最後這家還剩三間空房。傑伊首先提出習慣獨眠;而弗蘭卡一張比往日更寒冷的臉,表示拒絕與他人分享同一間房;至於司徒惟人一進門就釣了個美女,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克利斯一臉歡迎與他同房的歡欣的表情。在跟克利斯睡一間,還是流浪到大街上,羅伊選了克利斯。只是…羅伊看了看隔壁怎麼都象無人睡過的床鋪,再看看仍說個不停的克利斯。昨夜,由於從沒住過海邊的他,在一聲聲海浪聲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著業已是天光大亮。以他睡覺之輕幾乎是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清醒的習慣,他什麼時候爬上床自己怎麼沒感覺到呐?!難道…難道已經養成習慣,羅伊不禁打了個冷顫。(在學院時,羅伊再所有人當然除了他以外的豔羨之下,搬入學生會。每天早上都會表演這一幕,事實上他的身體早就習慣了,只是他的嘴上不承認罷了。)  


  “因為我們……”看了看仍在解釋的克利斯,羅伊皺了皺眉頭不耐煩說道:“好了我想起來了你可以閉嘴了,我討厭噪舌的烏鴉。”  
  “什麼?你說我是烏鴉……”克利斯大呼小叫地嚷嚷,見到羅伊一瞪眼睛就把後話含在了嘴裡,誇張地眼角含淚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點也沒有外面所顯的威嚴,讓羅伊一臉哭笑不得。  


  “我只是…”羅伊沒轍地揉了揉額角,“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而已?”  
  “是嗎?!”克利斯那小媳婦的表情馬上消失,換上一副大野狼的臉孔,嘴角含這一抹邪笑曖昧地說:“你忘了嗎?是你叫我上來的,看你如此希望我當然是當仁不讓了。”  

  “怎麼可能……”羅伊困惑地說。  
  “怎麼不可能,我還記得你說,別走我好寂寞,留下來陪…嗚……”克利斯手舞足蹈地表演著,一時不查一個枕頭從天而降正砸在他嘴上。  

  “閉嘴!?”羅伊拿起第二個枕頭,表情兇惡地看著克利斯。  
  “你那麼凶幹嗎?”克利斯一邊說一邊往門邊退,嘴上仍嘟噥著:“你明明這麼說的嗎?”  
  看到羅伊高高舉起手中的枕頭,不禁打開門跳了出去。  
  羅伊放下手失神地望著手中的枕頭,剛才醒來時克利斯眼中所流露的溫柔,他只有在母親的眼裡見過,難道他總是說愛他、喜歡他都是真的……  

  “哢啦”門被打開,只見克利斯伸出頭來說:“羅伊,快起來都在等你哪!”  
  “嗯!”羅伊仍沒有回過神來,只見克利斯露出一副邪惡的笑容,沖著羅伊說:“對了,你昨夜還說你一輩都不會離開我,哇……”  
  只見一枕頭向克利斯飛去,克利斯馬上收回頭枕頭砸在門上掉在地上,只聽道門外一長串狂肆地笑聲。  
  “那是幻覺…一定是幻覺……”羅伊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大聲的自言自語……  
  *             *              *
  羅伊來到飯堂,只見飯堂中間擺著一張長方行的飯桌,傑伊與克利斯個坐兩邊,弗蘭卡照以往坐在傑伊旁邊,司徒惟人坐在克利斯與弗蘭卡之間。  

  克利斯露出大大的笑臉,伸出長長的手臂向他揮動著。羅伊無視克利斯的召喚,逕自走到傑伊的旁邊坐下。    
  羅伊拿起眼前的餐具,低下頭準備進食,突然從斜對面射過來一道目光,刺探的目光打量著他。羅伊放下餐具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象沒有什麼毛病,在望瞭望對面的鏡子,鏡中映出有著一頭梳理整齊地火焰般的長髮,一雙湖水般的翠綠雙眸,小巧的鼻子以及紅潤嘴唇,總體講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孔,仔細瞧了瞧也沒什麼毛病。羅伊抬起頭來看向仍在打量的司徒惟人,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司徒!”  


  “吻痕!”司徒惟人繼續觀察道。  
  “什麼?!”羅伊大聲叫了出來。  
  “不就是吻痕嗎?”司徒惟人一臉你大驚小怪的表情,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拿起湯勺喝了口湯。  
  “可是……”羅伊一臉的無措。  
  “我想以快手聞名的克利斯,到現在還…嘖嘖…還沒動手,可真是奇跡呀!”司徒惟人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瞥了一眼那張臉快與他的頭髮一樣紅的羅伊,再接再力道:“尤其是昨夜,多好的機會呀!瞧你的表情應該有些發展吧?我想……”為了加強效果頓了頓,看著幾乎要把頭埋到盤裡的羅伊,偷偷抿嘴笑了笑,再度在羅伊的耳邊投下z彈,“一定有些進展了吧!”  


  “沒…沒有呀!”羅伊心虛地回答,雖然早上的那個吻,有點讓他心動,但長久的教育以及自身教養,絕不承認有那一絲絲動心,所以那一定是幻覺。羅伊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否決了腦海裡浮現的可能。  


  “你……”司徒惟人看見羅伊眼神轉為堅定,剛想說些什麼來打擊…打擊羅伊,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帶笑的清雅聲音,“是呀!快手怎麼能跟素有萬人斬的司徒你比呀!”  

  司徒惟人側過頭,瞅了瞅旁邊的克利斯,只見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悠然地擦了擦嘴角,繼續說道:“瞧!昨日一進門就有美女送上前,無視我們的存在,可見你的魅力無限哪!”
  “那當然我的魅力是無人可以抵擋的,”司徒惟人飄飄然地吹著,“你知道嗎?昨天那女人真是……”  
  司徒惟人唾沫齊飛,跟克利斯描述著昨天的豔遇,一時忘了剛才要說的話。  
  克利斯一邊傾聽著司徒惟人的自吹自擂,一邊偷出空來向羅伊擠擠眼。只見羅伊仍了個大白眼給他,克利斯忍不住拋了個媚眼還給他,瞧見羅伊氣呼呼地低下頭,那副可愛的模樣,眼底閃出一抹愛憐。  


  羅伊氣惱地拿起勺子吃飯,心理把克利斯罵得體無完膚。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悠揚悅耳的聲音,“昨夜睡得好嗎?”  
  羅伊抬起頭往向一旁的傑伊,捧著牛奶杯的他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那美幻絕倫的臉龐,宛若嫡仙降世,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有時仍會看呆。  

  “…睡得還習慣嗎?”耳邊又傳來了傑伊的詢問,羅伊回過神來回答道:“還可以。”  
  “你頭一次住在海邊,恐怕不會太習慣吧!”傑伊放下手中的杯子,歪頭瞅著仍有些發呆的羅伊,繼續說道:“過一陣子你會習慣的。”
  “我們要在這呆多久?”羅伊恢復神志詢問道。  
  “不知道?”傑伊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兩個月,端看事情如何發展了。”  
  “有什麼事要辦嗎?”羅伊露出疑惑的表情。  
  “妖魔王--艾貝亞,將舉行一場盛大比武大會,各路人馬皆齊聚妖都--阿貝拉。這是近幾年暗礁島最大的盛事。”傑伊向羅伊解釋著,“尤其這次是現任妖魔王,自繼任以來最大的一次ji會,還有一些小型的拍賣會。還聽說妖魔王許下了承諾,給優勝的隊三個願望,而以往僅有一個而已。”
  “……”羅伊仍困惑的看著傑伊。   
  “也就是說,無論你要什麼他都會答應,”傑伊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由此可見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了。”  
  羅伊蹙了蹙眉頭暗忖,這三個願望對一般人來講,絕對是要財得財;要權得權;要利得利;要名得名;那真是無與倫比開心了。但是要論財富誰能跟商之都--迪亞司比,對於出身第一世家韓氏一族的繼承人克利斯,以及第二世家梅格威爾家族的繼承人弗蘭卡來說,猶如滄海一粒。論權勢出身金雀皇朝中,位於極臣的司徒公爵的繼承人司徒惟人來說,實在無可比擬的。難道……羅伊想到這抬頭看了看,悠閒的喝著牛奶的傑伊。好象看出羅伊的疑惑,傑伊緊跟著就給了他答案。

[ 本帖最後由 琰月 於 2009-5-23 18:05 編輯 ]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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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嗎!只是想見見神秘莫測地妖魔王的廬山真面目而已,”傑伊沖著羅伊眨眨眼睛,並露出俏皮地笑容。那燦爛的笑顏,讓羅伊不禁跟著露出會心的一笑。  

  “至於……”傑伊抬眼瞅了瞅,仍在安靜地進食的弗蘭卡,和還在饒舌的司徒惟人,以及仍不厭其煩地聽著的克利斯。說道:“他們嗎?聽說拍賣會上,會有一些新鮮貨色,所以來湊湊熱鬧的。”  


  “離預賽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會我們出去逛逛?”傑伊用詢問的眼神望向羅伊。  
  “好呀!”羅伊爽快地回答。  
  “噫!”羅伊仿佛想起了什麼,問道:“聽克利斯提過比賽不是要求,六個以上才允許參加嗎?咱們只有五個人,行嗎?”  
  “這,你不用擔心!”傑伊一臉的莫測高深。  
  輕輕地放下杯子,傑伊悠然的站了起來,緩緩地向外踱去。一旁的弗蘭卡,隨後也站了起來。羅伊放下湯匙,拿起一邊的餐巾抹了一下嘴,也跟著站了起來。  

  “哇…唔…”一直喋喋不休的司徒惟人,突然停止了饒舌。只見弗蘭卡拿起一旁,吃剩的麵包丟到司徒惟人的嘴裡,總算塞住了他所製造的噪音。  

  “該走了。”弗蘭卡拋下手中的餐巾,隨著傑伊的身後走了出去。  
  “撲哧!”羅伊一臉幸災樂禍地瞅著,司徒惟人一臉的狼狽。  
  “呸,該死!弗蘭卡你幹什麼,你等等……”司徒惟人吐出口裡的麵包追了出去。  
  “走吧!”一旁一直含笑而立的克利斯,伸出手來攬住羅伊的肩向外走去。  
  “喂,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喂……”羅伊一邊掙扎,一邊抗以。實在抵抗不住,只好乖乖的讓他擁著向屋外走去……


  “嗯!你妒火中燒啦!”男子露出的笑容。  
  “怎麼可能!一個以色侍主的女人,不值得我嫉妒。”白影高傲地抬起頭,雙眼直射向男子。  
  “好!這才是人們傳頌的冰姬--雪拉,”男子朗聲笑道,緩緩地從台位上走了下來。暗中的男子慢慢呈現在人前,那是一張魅惑人心的容顏,如雕刻般精緻的五官。高挺的鼻樑,殷紅而又小巧的嘴唇,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微笑,可是在那雙如海般深邃的藍眸中卻如冰一樣寒冷,但那雙藍眸能讓人們仿佛著魔般沉浸其中。一雙猶如妖精般的尖尖耳朵,襯著人間少見的藍黑長髮,仿佛妖精降世。但他那一身黑色鑲金色牙邊的長袍,卻使他那婉若妖精的容顏透出一抹陰邪。  


  雪拉仰頭望向正緩步走下的男子,著魔地瞅著來人暗歎道,如果不是那肩膀寬了一些,而身材又高人一等,王上的容顏實在是無人能比,就連被稱為阿貝拉第一美女的自己也是無法比擬的。  


  “在想什麼?要不要跟我分享?”妖魔王--艾貝亞輕抬雪拉的下顎,口中含著溫柔。  
  “在想王上的容……”雪拉脫口而出。  
  “什麼?!”艾貝亞雙眼微露一抹危險,手上稍稍使勁。  
  “啊!屬下在想國師大人所言不知是真是假,屬下深表懷疑。”雪拉忍著下顎的痛,說出自己的懷疑。  
  “一半一半,”艾貝亞放下手說道。  
  “怎麼?!”雪拉疑惑地問。  
  “我是說他所言有一半可能是的,至於另一半嗎……”艾貝亞原地踱著方步。  
  “另一半怎麼樣?”雪拉焦急地問道。  
  “另一……噫!”艾貝亞臉帶著微笑,饒有興趣地問:“你怎麼這麼著急有什麼不對嗎?”  
  “我……”雪拉眨拉眨眼睛,“我只是認為,雖說國師大人是帶著上王的手諭而來的,但是他所言上王要王上一統天下,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哦!怎麼講?”艾貝亞輕攬雪拉的肩,緩緩地向外走去。  
  “因為上王從不曾有過一統天下的想法,”雪拉緊跟在後面,見艾貝亞挑了挑眉,繼續說道:“如果有過這種想法,我想上王也會自己去做,而不是留給王上去做。因為……”  

  “因為什麼?”艾貝亞語中帶著笑意。  
  “因為王上和上王才不是外面所傳得那樣感情好呐!”雪拉瞅見艾貝亞一臉讓她繼續,“每次上王不讓王上往東,可是王上偏往東。上王不讓您跟誰在一起你偏跟誰在一起。每每把上王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拿您沒轍。所以……”  


  “……”艾貝亞含笑地看著雪拉。  
  “所以,”雪拉故意頓了頓,宣佈道:“我認為那個手諭一定是假的。”  
  “也有可能是我父王被捉,故意寫的哪?”艾貝亞問道。  
  “不可能,”雪拉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捉到上王的,而國師恐怕沒有那個能耐。”  
  “哈…哈…”一聲聲朗笑回蕩在空曠地空間,“我們地雪拉越來越會分析了。”  
  “嘻…那是王上的調教的好。”銀鈴般的笑聲加入朗笑。  
  “哈……”  
  “嘻……”  
  倆人走出殿外只剩下一串串銀玲的笑聲與爽朗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          *          *
  喧鬧的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裡五位鶴立雞群地少年,在街上閒逛。  
  羅伊張大雙眼目不暇接地看著,街上的各式各樣攤子。從小身長在深宮的他,可是很少有機會如此悠閒地逛街。看這一個個島民,賣命地招攬生意,實在很難想像這些怎麼看都很普通的島民,會在自己的君主的一聲令下變成驍勇善戰的戰士。  


  “咦!”羅伊好象看到一個熟悉地身影。  
  “怎麼啦?!”站在羅伊身旁的克利斯問道。   
  “好象……”羅伊心裡在猜測著。  
  “誰呀?”一邊看著各式美女,一邊還拋著媚眼的司徒惟人問道。  
  “好象是學院的同學。”羅伊仍看著背著他而立,身材與他相仿的黑髮少年。  
  “唉!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司徒惟人轉過頭來,性急地走向那個少年的身邊,輕拍少年的肩。  
  “哇!”少年猛一回頭被司徒惟人湊近的臉,下了一跳。  
  “真的是你,藍斯。”羅伊跑了過去,拉住少年的手。  
  “你……羅伊!”少年也興奮地撲向羅伊,可是一雙大手輕拎他的脖領把他丟開。  
  “你幹什麼?”羅伊白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克利斯,轉頭跟少年說:“真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我還以為你的眼裡只有那些實驗哪?!”  
  “怎…怎麼會呢,”瞅了瞅一左一右的兩座大山,靦腆地說。  
  “你怎麼會在這兒?”羅伊也瞅了瞅見了藍斯後就發呆的兩人,口中仍問道。“你的社團活動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社團只有我一個人,”被兩雙牛眼瞪視的少年不禁低下頭,聲音猶如蚊蟻:“所以我走到哪就活動到哪。”  
  “哦!我忘了,真抱歉。”羅伊輕扶著少年的肩,真誠地道著歉。  
  “沒關係,”少年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  
  “咦!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清脆聲音由身後傳來,一旁表演石化的兩尊雕象開始行動。  
  克利斯站在羅伊與少年的前面,司徒惟人則迎了上去。  
  “傑伊,沒什麼只是羅伊那個小鬼碰見了朋友。啊!你看前面的雜耍多好玩,我們去看看吧!”司徒惟人一邊故作無事,一邊轉移傑伊的視線。  

  “是嗎?我也要見見他,”傑伊要饒過司徒惟人走過去。  
  “哎呀!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嗎!”司徒惟人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開始胡說八道。  
  “讓開!”弗蘭卡推開仍想阻擋的司徒惟人。  
  “你好!我是傑伊。”笑吟吟的傑伊,舉步走了過來,並做著自我介紹。  
  “你是……”望見少年的臉孔傑伊不禁愣怔,就連總是寒著臉的弗蘭卡也是一臉錯愕。  
  “噫!”羅伊伸手在傑伊的眼前揮揮沒反映,又在弗蘭卡眼前揮揮也沒反映。這時……  
  “小蘭”“小蘭”幾乎是一同發出的低吟。  
  “你們認識亡姐嗎?”少年一臉的問號,望著他們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真象,”傑伊怔怔地望著少年的笑容,小聲的低語著。  
  “你是雅蘭•邦•修那德的弟弟。”首先回過神的弗蘭卡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長得和我很象的,那個雅蘭•邦•修那德,她就是我的姐姐。”少年詳細地回答道,並頑皮地眨了下眼睛。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克利斯看了看四周漸漸圍攏的人群說道。   
  *         *         *  
  回到客棧大夥坐在飯堂,已經恢復正常的傑伊。吹了吹手中嫋嫋的香茗,抬頭看向四周圍坐的人,到藍斯前不禁停頓了一下。  
  “那是四年前吧!”傑伊緩緩地述說著,“那時我正準備升金鷹園,對於當時只有十二歲就要升入金鷹園的我來說,那不過是另一個挑戰,以及能跟朋友再度在一起的手段罷了。可是對那些二十歲升入,甚至沒有升入的人來說,那是一個極大的諷刺。隨著而來的是冷嘲熱諷,人身攻擊,最後甚至……”傑伊頓了頓,整理一下情緒繼續道:“可能那時太小,一時無法承受。跑出學院在街上逛了一夜,將近天亮時分走到一個大宅後面,那裡有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裡傳出一串串銀鈴般的歌聲。當我走進了花園,那是我第一次相信神的存在,那是一位宛若妖精的少女,一邊小心翼翼地鋤草,一邊唱著優美的歌聲。當我回過神來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她即沒有驚慌也沒有大聲叱責,反而拿出茶點招待我,那是我頭一次有落淚的欲望。”
  講到這裡傑伊陷入沉思,克利斯替他講了下去:“傑伊回來後一次無意中失口,使我們成了那裡的長客。小蘭有時就象姐姐般地寵溺我們,有時宛若小妹妹般的天真浪漫,讓我們愛憐不已。”  


  “有時還象媽媽般地斥責我們的頑皮。”司徒惟人接著道。  
  “那是你一個人吧!”克利斯瞥了他一眼說道,旁邊的傑伊與弗蘭卡也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反正那時非常開心!”司徒惟人趕緊彌補道。  
  “嗯!”“嗯!”“嗯!”三人一起點頭,四人眼神相對眼中閃出一抹笑意,就連很少露出笑容是弗蘭卡,嘴角也帶著一抹淺笑。  
  “啊!我想起來了,”藍斯恍然大悟道:“你們就是我姐姐常提的,那個總是扮大人的小克;非常好色的小惟;總愛板著臉的小卡;還有漂亮的象天使的小傑。”  

  “唉!”四人面面相覷地苦笑了一下,沒轍地搖了搖頭。  
  一旁地羅伊望見他們談的如此投機,尤其克利斯一談起雅蘭眼中所帶的柔情,不知為什麼仿若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心口上陣陣抽痛。忍不住悄悄離去……  

  “啊!對了,”藍斯猛地想起,正色地講道:“姐姐臨死時說……”  
  藍斯頓了頓,望見四人臉色一暗,繼續說道:“她很幸福,在她這短短的一生中,除了親人的愛憐,再就是結識了你們。跟你們相處的那一年使她過得非常充實、非常快樂,也使她除了我以外又多了四個弟弟疼愛。就連她走的時候,手上仍握著你們送的項鍊,她是含著笑容離去的。”  


  “可是她仍是因為我們才會……”司徒惟人嘟噥著。  
  “不,這跟你們沒關係,”藍斯正色地講道,“姐姐剛出世時,幾乎所有醫師都說,很難活過十五歲。可是姐姐不但活過了十五歲,甚至活到了十九歲。我們一家都很滿足,也很感激你們。”
  “是啊!小蘭的身體很弱。我們那時還一窩蜂地去學醫術,想為她盡力。只是……晚了一步。”司徒惟人感歎地說。  
  空氣一時凝結,全部都陷進遙遠的回憶,那共同的回憶裡有著最美好的時光,以及他們最愛的人……  
  “咿!”傑伊回過神來,望向那張與雅蘭相似的容顏,“我不記得把哪個社團安排到這兒來旅行吧?”  
  “嘿!嘿!”藍斯眨了眨與雅蘭那天空般藍的雙眸,不同的藍綠色眼眸,裝傻地笑了笑。“我只是一個人社團,可以隨意變換地點嗎!”  

  “啊!你就是那個有名的實驗狂--天才少年藍斯•邦•修那德呀!”司徒惟人突然想起,只有那個學院有名的實驗狂才是一個人社團,不禁驚呼道。  

  “你白癡呀!學院中有幾個叫藍斯•邦•修那德的。”克利斯一臉受不了地白了司徒惟人一眼。  
  “你才白癡呐!”司徒惟人惱羞成怒地,指了指一旁已空的座位,“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看不住還敢說我。”  
  克利斯顧不得與司徒惟人拌嘴,匆匆走進臥房……  
  傑伊跳過一旁的戰事,專注在一旁傻笑的藍斯,露出一抹天使的笑容。如果一旁站著的是羅伊,恐怕早掉頭溜出去,可惜藍斯只會傻傻地沉浸在那天使的笑顏中,一步步踏入陷阱。  


  “哪個…藍斯!”傑伊露出更為絕豔的笑容,誘惑道:“幫我一個小忙吧!”  
  “什麼忙?”著迷于傑伊那如花般的笑顏,不自禁地回答道。  
  “我們要參加比武大會人數不夠,你能不能也參加,好不好?”傑伊溫柔地問道。  
  “當然好!”藍斯不假思索地點頭,一見傑伊露出如綻開的花朵般,嬌豔的笑臉不禁再度沉淪,等到回過神以是第二天下午。  *         *          *
  克利斯走進臥室,只見羅伊背對著門躺在床上。  
  他輕輕地走到床邊,坐在床褥上輕撫羅伊背,低語道:“雅蘭,她的存在仿若是我盼了很久的姐姐,而你卻是我一生永相伴的情人。”  
  克利斯說完後,拿起被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羅伊輕撫著如鼓般雷動的心跳,低聲念道:“我沒心動,我絕對沒心動,……剛才聽道的是幻覺。”  
  “你才是我一生永相伴的情人,”耳邊再度響起,羅伊捂著已滿是紅暈的臉,大聲說道:“我沒有心動。”   
  可是心裡明白,‘沒有心動’哈!去騙鬼吧!  
  *        *         *  
  深夜,  
  “傑伊,你早就預言第六個人出現,是否也早就知道他是誰?”弗蘭卡突然開口問道。  
  “不,”傑伊露出少有的認真回答道:“我只是隱約中覺得,會有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會出現,卻不知他是誰?”  
  “你的預言越來越准了!”弗蘭卡感慨道。  
  “不,我沒有預言的能力,”傑伊竭力地否決著,“我只是直覺比較強一些。”  
  “唉!是嗎?!”弗蘭卡輕歎,不在言語。   
  ……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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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喧嚷的報名處,人聲嘈雜。成幫結夥的人群散落在一旁,一致地望著即將貼出的預賽規則以及分配。  
  “那個……”藍斯一臉的哀求地望著傑伊,“小傑……”  
  “藍斯,好象我比你大吔!”傑伊露出天使的笑容。  
  “可是,我記得我們好象是同歲吧!”藍斯疑惑地問。  
  “但是,我是你的學長。”傑伊強詞奪理道。  
  “那…好吧!”藍斯無奈地點了點頭,“小傑…啊!不,學長,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傑伊攔下藍斯要說的話。  
  “可是我的武術很爛,法術更是慘不忍睹,每年的考試都是教授看在我其他科成績,讓我勉強低空飛過。如果你讓我參加比賽,會拖你們後腿的。”藍斯哭喪著臉。  

  “你擔心我們,”傑伊一臉感動,“有我們在你不用出場的。”  
  “可是……”藍斯見已飄然離去的傑伊,小聲嘀咕:“要是你們都失敗了,那我不會很慘。”  
  藍斯瞅見傑伊與弗蘭卡向已貼出預賽分配表走去,暗忖:前幾日怎麼會被他的笑容所迷惑,答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哀怨哪!  
  “兄弟!”一旁的羅伊輕拍藍斯的肩膀,一臉的同情。下一句話讓藍斯剛升起的希望,再度熄滅,“節哀吧!”  
  “嗨!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看完表率先跑回來的司徒惟人,宣佈道:“我們的比賽安排到下午,我們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我可不可以,不參加比賽。”藍斯看著已走回的傑伊與弗蘭卡,做著最後的掙扎。  
  “不可以!”這會回答的是弗蘭卡,並拎起藍斯往回走去。     *       *      *  
  妖魔之都,暗之神殿。陰森的地下室,一個陰謀正在進行著……  
  “你們一定要取得勝利,這樣我才能進行下一步。”一個低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你確定已經鋪好下一步的路?!”一個冰冷帶著一絲嘲諷的聲音響起。  
  “這就不由你操心了,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務就好了。”低啞的聲音嘶吼著。  
  “你真以為你那假女兒,帶來的消息會是真對的嗎?”另一個清朗的聲音語氣平平的訴說著。  
  “對呀!對呀!”一個輕佻的聲音接道,聲音之中帶著無限仰慕。“娜亞她,哪有妖之都第一美女--冰姬美麗呀!又有氣質?!”  
  “閉嘴!”低啞的聲音裡壓抑著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去、完、成、你、們、的、任、務。”  
  “哼!我們走,”那個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屑,轉身離去。  
  一陣雜亂的聲音響起,漸漸地消失……  
  “哼!一群驕傲的小鬼,如果不是還有用……”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陰狠,“不過,如果事情成功離一統各大陸就不遠了,到時候……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  

  一串串毛骨悚然的聲音在地下室回蕩……  
  *           *          *  
  下午,預賽會場上人聲鼎沸,各個組隊魚貫地走入會場。會場分四重跨院,第一重跨院上掛著一幅寫著‘輕身術’的匾;第二重跨院上掛的匾寫的是‘武術’;第三重跨院掛的匾寫的是‘法’’;第四重跨院掛的匾寫的是‘謀術’。  


  遠處六名少年,緩步向會場走來。  
  “哇!人好多啊!”藍斯看了看會場邊人山人海,忍不住蹙了蹙眉。  
  “還好了,一會兒就會刷下一批的。”一旁的羅伊接茬道。  
  “哈哈!又該我大顯身手了,”司徒惟人仰天長笑,突然想起什麼低頭問道:“對了,要比些什麼?”  
  “嘭”克利斯一掌拍到司徒惟人頭上,並說道:“你智障呀!抬頭看看那麼大的字,你剛才看什麼呢?!”  
  “哎喲!”司徒惟人捂著腦袋,白了克利斯一眼,小聲嘀咕:“看就看唄!幹嗎打我,好痛呢!”  
  無視一旁的混亂,傑伊與弗蘭卡緩步走向登記處,向登記人員索取驗定卡。驗定卡是由魔法製成,它是一張不足巴掌大的銀灰色小卡。上面分四個小方塊,每個方塊裡皆標著名稱,分別為輕身術、武術、法術,以及謀術,如果通過比賽卡片就會浮現不同的顏色,它們分別為藍、紅、玄,以及綠四種顏色。下面標著各隊的名稱,這張卡上寫著大大的‘鷹’字就是他們的隊的名字。(對了,取名字的時候還爆發了一場小型戰爭。司徒惟人認為取‘六劍士’比較有氣勢,可是克利斯卻說粗俗,不如‘六豪傑’好聽。藍斯與羅伊嫌麻煩,乾脆取名叫‘無名’。三方僵持不下,最後在傑伊的一聲令下,以學院的名字為名,結束了這場名字之爭。)  


  六人跨進第一重跨院的門,只見裡面一片空闊場地。一定有設下結界,否則從外面實在看不到這麼大的空間。  
  會場內聳立著二十多根巨大圓柱,每根柱子皆高達三十丈,而且每根柱子都磨制得光滑發亮,看起來就象抹了油一樣。門口樹著一張牌子上寫,借力三次達頂者,過關。牌子兩旁站著兩個著藍色緊裝的大漢,似乎是監督。  


  “哇!好高吔!”藍斯目瞪口呆地望著圓柱,“爬都爬不上去,更不要說跳了。”  
  “可不是,”羅伊也湊過去,仔細地看了看圓柱,說道:“還有油呢?這麼油還要人借力,滑下來怎麼辦?!”  
  “這算什麼那是我的長項,”司徒惟人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紮緊腰帶,向柱子走去。  
  司徒惟人走到柱子下站定,縱身躍起在空中畫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動作輕靈,眨眼間已抵達柱子頂端。司徒惟人躍起時,動作看似緩慢,實則迅速一瞬間既以抵達,這期間未曾借過一次力。圓柱下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哇!學長好棒吔!”藍斯的歡呼聲震醒了一旁的工作人員,拿起傑伊遞過的驗定卡,在一旁的儀器上輕刷。  
  這時司徒惟人躍了下來,一邊接受著藍斯的歡呼,一邊噪著舌。弗蘭卡一把拎起仍在吹牛的司徒惟人,轉身向第二重跨院走去。  
  當六人一進入第二重跨院,就聽道一陣歡呼聲,一巨漢摔至眼前。  
  “嘖嘖,好慘呢!”司徒惟人看了看腳低,一臉鼻青臉腫的大漢怪叫著。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屋中央有一巨型擂臺。擂臺中央站著一更為魁梧的男子,環胸而立,擂臺邊上也站著一個與之相仿的男子。一旁立著個牌子,上寫:只限短兵器,到沙漏漏完為止(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過關。  


  “哈!你慘了!”司徒惟人瞅著克利斯幸災樂禍地說。  
  “小意思!”克利斯風度笑了笑。  
  “呀!這還限制法術呢?”一旁仔細看了看牌子後面小字的藍斯驚訝道。  
  “這算什麼!剛才不也限制,我都能輕鬆完……咦!”正吹得火熱的司徒惟人,一轉頭就見藍斯早跑得無影無蹤,不禁仰天長歎:“天才總是寂寞的。”  

  “學長,沒問題嗎?”藍斯關心地問克利斯。  
  “沒事!”克利斯笑了笑,脫下外衣仍給一旁的羅伊,從羅伊身邊走過,在他耳邊輕吹了口氣說道:“看我的。”  
  “羅伊,你怎麼了?”藍斯一臉疑惑地瞅著滿臉紅暈的羅伊,“你臉……”  
  “沒事!”羅伊摸了摸微微發熱的臉頰,詳做無事道:“屋裡有點熱。”  
  “熱……”藍斯瞅了瞅堪稱得上陰森的大屋子……  
  “對了,你知道他們怎麼排出場順序的。”羅伊成功地轉移藍斯的注意。  
  “怎麼排的?”藍斯興奮地問。  
  “猜拳。”羅伊憋著笑說道。  
  “什麼?猜拳?!”藍斯失望道,“本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  
  “本來決定抽籤的,但怕有人作弊。”羅伊想到自己被騙到學生會的遭遇,咬牙切齒道。  
  “對了,”藍斯眼睛一亮,“那你呢,排在第幾場。”  
  “我,”羅伊洋洋得意道,“要論起猜拳,我還沒有輸過哪。”  
  言談之間,克利斯已緩步走到擂臺邊,拿出驗定卡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沒象其他人那樣一躍而上,只是慢吞吞地從樓梯走上去。克利斯走到站在擂臺中心的大漢面前站定,優雅施禮。  


  “小子,你行嗎?”大漢低頭看了看身高剛到他肩膀,身材纖細得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他也不想想以他的身材,任何人都可以稱之為纖細。)  

  “不行也得行啊!”克利斯一臉無奈地說道。  
  “那,拿出你的武器。”大漢說道。    
  “武器?”克利斯看了看雙手,:“我沒有用武器的習慣。”  
  “噫……”大漢瞪大雙眼,一臉你要送死的表情。  
  “……”克利斯仍一派優雅地望著他。  
  “達克……”這時,擂臺邊上是大漢叫了一聲,達克回頭一看,只見擂臺邊的大漢指了指一旁的沙漏,已漏了將近一半。  
  “你是故意的嗎?”達克驚訝地問道。  
  “……”克利斯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  
  達克惱怒地向克利斯揮拳而去,當達克的拳頭揮至克利斯眼前,克利斯順著拳風向後一飄,動作輕靈地滑向達克身後。達克迅速收拳,回身繼續攻擊,克利斯又順著拳風滑向另一邊。兩人你來我也來,你去我也去動作迅速。可是,只見達克跑來跑去,而克利斯一直貼在他的身後,猶如背後靈。  


  “時間到!”大會工作人員宣佈道。達克停下來頭上微微冒著汗,而一旁的克利斯卻一派悠閒。  
  “承讓!”達克微喘道。  
  “承讓!”克利斯優雅地回禮道。克利斯緩步地走下擂臺,收回驗定卡走回原處。  
  “哇!克利斯學長好厲害呀!”藍斯扯著司徒惟人的胳臂大叫著。   
  羅伊遞出手上的衣物,克利斯趁人不注意偷吻了一下,羅伊惱怒地抬腳踢向克利斯,克利斯俐落地跳開。克利斯走向羅司徒惟人與藍斯的身邊,並偷偷地回頭向羅伊拋了一個媚眼,只見羅伊惡狠狠地瞪著他,克利斯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
  弗蘭卡扯著笑得極為張狂的克利斯,向第三重跨院走去。  
  “羅伊,我們走吧!咦!你的臉怎麼又紅了?”藍斯望瞭望還是陰森森大屋,小聲嘀咕:“真的有那麼熱嗎?”  
  “他們走遠了,我們快追吧!否則一會就看不到好戲了。”羅伊詳裝沒聽道,拉著藍斯跑向大門……  

  眾人走進第三跨院,只見大屋內零散地擺放著一些石柱,看似質地堅硬。一旁的木牌上寫著:無論用任何法術,只要劈到石柱,過關。  
  “呀!好粗、好高的石柱啊!”藍斯驚異道,望瞭望一旁的羅伊問道:“這局誰出場?”  
  “呶!那不就是嗎!”羅伊呶了呶嘴,弗蘭卡已大步跨向最近的石柱。  
  “是弗蘭卡學長,”藍斯興奮地說,“知學長要用哪系魔法?”  
  “哪系?”羅伊小聲嘀咕,“看他的人不就知道了嗎?”  
  突然,空氣驟然變冷,只聽一聲巨響,弗蘭卡由煙霧中走了出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那石柱、啊!不,現在已是冰柱了仍是紋絲為動,一旁眾人議論紛紛。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就聽“轟”的一聲,眾人眼前高聳的石柱,啊!不,冰柱,已如碎石般堆落眼前。  


  克利斯走到一旁仍在發呆的工作人員面前,揮了揮手上的驗定卡。工作人員回過神,一邊接過卡,一邊小聲嘀咕:“現在的年輕人呢?真是厲害!剛才那組劈碎石柱的就夠年輕的了,唉!這組更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克利斯收回驗定卡,向夥伴招了招手率先走了出去。眾人走到第四重跨院的門前,只見屋外一木牌上寫:迷宮,一小時內出來者,過關。(如果前三關通過者可以不參加)  

  “明明是考謀術,卻弄出一個什麼迷宮?!”司徒惟人大聲地抱怨著,“還好前三關都過了,這最後一關嗎……”  
  提高聲音問道:“傑伊,你去不去?”  
  眾人一致望向一旁從進來就很少開口的傑伊,一身白衣白袍就連臉上也掛著白色面紗(傑伊出門一向不愛帶面紗,可是他一出門就會引來一群愛慕者,眾人為了耳根清淨威脅他帶上面紗,要不是傑伊也很討厭也不會乖乖地合作,當然他也做了一點點回報。比如讓多嘴的司徒惟人幾天不能說話;在羅伊耳邊說克利斯的風流事蹟,幾天不理克利斯;讓三天不做實驗就難受的藍斯,幾天找不到實驗用具……我們的天使,是從來不做邪惡的事情,只會開開小小的玩笑,做一點小小惡作劇而已。呵呵呵……)傑伊緩緩地道:“既然進去也是過,不去也是過,那為什麼不去看看呢?”  


  傑伊遞過驗定卡,工作人員看了看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通過前三關,這最後一關就不要去不要好了。”  
  “為什麼?”傑伊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不知道?”工作人員低聲說道,“看你們年輕而又通過了前三關我才說的,聽說這個迷宮是王上遊戲之作,進去的人很少有人全身出來的。現在就有一半人沒有出來,不知迷失到什麼地方呢?”  


  “哦!真的嗎?”傑伊眼中露出了一抹興奮,“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呃!”工作人員愕然,望著舉步跨入大門的傑伊的背影說:“可別怨我沒說過。”  
  *           *          *  
  三十分鐘後。  
  “學長沒事嗎?”藍斯緊張地扯著羅伊的袖口問道。  
  “沒事。好人不長命壞人禍千年,”羅伊拽回克利斯一直把玩的頭髮,“那個禍水絕對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藍斯焦慮地問。  
  “沒錯!”羅伊一邊與克利斯繼續奮戰著,一邊分心回答道。  

  “我…好象聽見有人在說我什麼…‘禍害’!?”這時,一個清雅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聽錯了。”羅伊鎮靜地回答。  
  “可是…我聽得很清楚呀?”傑伊一身雪白無塵,悠閒走了過來。  
  “那就是他說的,”羅伊指著一旁仍把玩他的頭髮克利斯,一臉正經地栽贓給他。  
  “我?!”克利斯一臉哭笑不得。  
  “沒錯!就是你!”羅伊惡狠狠地瞪著他。  
  “好!是我,是我,就是我。”克利斯無奈地承認道。  
  “學長,你出來了。裡面好玩嗎?”藍斯打斷話題興奮地問道。  
  “不好玩,”傑伊語中帶著無聊,慵懶地回答。“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做了幾個沒有危險的小遊戲,真是非常無趣!!!”  
  “簡單?!”身後傳出一個顫抖地聲音。  
  眾人回頭就見一個衣衫襤褸男子,靠在門框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男子不可置信地問:“你…你說很簡單?”  
  “沒錯”傑伊優雅地回答,“一點都不夠刺激。”  
  “答錯問題就會受到懲罰,而且隨時會遇到魔獸的攻擊,還不夠刺激呀?”男子喃喃道。  
  “對!不刺激!”傑伊乾脆地回答,轉過身緩緩地往來路走去。  
  “哇!真那麼有趣,”藍斯緊跟著傑伊,一臉的躍躍欲試詢問道:“我可不可以……”  
  “甭想!”一旁的羅伊一把撈過藍斯警告道。  
  “可是……”藍斯掙扎道。  
  “好了,回去吧!”從進來就未曾開口的弗蘭卡說道,一把拎過仍在掙扎的藍斯,跟上傑伊的步伐往回走去。  

  *         *         *
  第二天清晨,鷹組被分與名為灰熊隊比武。  
  眾人來到比武場,只見對手已經就位,那是六位彪型大漢,身材非常魁梧粗壯。裁判員走過來,詢問道:“你們怎麼才來?”  
  “起來晚了嗎!”司徒惟人睜著大大的熊貓眼,一臉地睡意發著牢騷:“哪有一大早比武的。”  
  “我還以為你們要棄權呢?!”裁判似笑非笑地說道。  
  “怎麼會!”克利斯接過話,並詢問道:“怎麼個比法?!有沒有什麼要求?”  
  “沒什麼要求,只要能取勝。”裁判回答道。  
  “有沒有簡單一點的,一下就能取勝?”司徒惟人打著哈欠慵懶地問道。  
  “有啊!”裁判乾脆地說:“就是你們派一個或是一起,一局定勝負。”  
  “一局定勝負……”一旁的傑伊若有所思地,望著一旁靠著克利斯打盹的羅伊。  
  “就這樣決定,”傑伊對一旁的裁判說,“我們決定派一個人參加,你去問問他們的意見。”  
  “你們確定?!”裁判驚訝的問道,他剛才只不過開了一個玩笑,並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認真。見他們正經地點了點頭,就低頭跟一邊的隨從說了兩句。“那麼你們派誰出戰呢?”  


  “他!”傑伊與司徒惟人、克利斯,弗蘭卡相互瞅了瞅,一起指向仍是似睡非睡的羅伊。  
  “什麼?!”羅伊揉了揉眼睛無辜的問道。  
  羅伊不甚清醒地站在擂臺上,暗罵著一群無情無意地夥伴,推自己上臺他們在下面享受。  
  那群大漢見上來的既不是身材高大的大漢,又沒有三頭六臂,只是一蒼白少年藐視道:“喂!小子,你行嗎?看你風一吹就倒的樣,還是回家去吃你媽的奶吧?!”  

  “哈哈哈……”  
  “嘿嘿嘿……”  
  “呵呵呵……”大漢們囂張地嘲笑著。  
  “那個…裁判!”克利斯低聲地問,“如果打死人是不是沒有關係呀?!”  
  “當然,只要能勝利死活不論的。”裁判一臉的奇怪回答道。  
  “還好,”克利斯抹抹頭上的汗,向一旁打了個手勢,順手撈起裁判迅速向後退去。  
  “怎麼回事?!”裁判莫名其妙地看著全部退得老遠的傑伊、司徒惟人、弗蘭卡與仍沉睡在弗蘭卡懷裡的藍斯。  
  “你自己看?!”傑伊指了指臺上。  
  只聽‘轟’了一聲,裁判抬頭一看只見臺上一片火光,擂臺四周一片焦土,一想到自己如果還在那裡,恐怕……想到這裁判打了一個寒顫。一個人影從火炎中閃出,克利斯迎了上去。羅伊分開火焰走下擂臺,散亂的紅發有若火焰般地跳躍,深邃的綠眸閃著陰狠,紅潤的嘴角含著一抹冷笑。接過克利斯遞上的手巾擦了擦手,冷冷地看著裁判說道:“他們可以改名叫烤熊隊了。”  


  羅伊拋下手巾轉頭離去,克利斯隨後跟上。  
  “唉呀!”司徒惟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請個醫師或許還有救。”傑伊在裁判耳邊提醒道,緩步往回走去,弗蘭卡抱著仍未吵醒的藍斯跟了上去。  
  裁判趕忙走上擂臺,就見臺上一片狼跡,那幾個大漢被燒得有如木炭似乎已無活口。  
  ……  
  *            *            *  
  妖魔之都,群魔殿上一名玄衣男子跪在地上向王位上的妖魔王彙報。  
  “……現在只剩五個隊,”玄衣男子朗聲說道,“明天就是准決賽,最後會剩三個隊參加半月後的決賽。”  
  “哦!哪幾隊?”艾貝亞懶懶的問。  
  “啊!勝戰部是由禁衛隊組成的魯亞隊、來自伊利亞大陸的嘉倫隊、迪亞司的黃金隊,以及蘭蒂斯大陸的鷹之隊,敗戰部的風神隊。”  
  “那,你認為誰會是最後是勝利者呢?”艾貝亞仍是慵懶地問道。  
  “這,”玄衣男子低吟,”臣不敢枉加猜測。”  
  “沒事,你就說吧!”艾貝亞加重語氣說道。  
  “臣認為他們各有優點,極難推斷。”玄衣男子謹慎地回答。  
  “噢!怎麼說,”艾貝亞饒有興趣問道。  
  “風神隊之所以會掉入敗戰部,起因是他們的一時失誤,只要他們認真也許會取得勝利;魯亞是由禁衛隊精銳組成,所以也不一定會輸;嘉倫隊是由伊利亞大陸的名劍手組成,能力很高取勝率也很高;黃金隊來歷稍微神秘一點,但每戰皆捷手法極高,也有可能取勝;至於鷹之隊吧……”


  “怎麼?”艾貝亞挑了挑眉。  
  “從開戰就只派出一個人,所以實力莫測很難下結論。”玄衣男子回答道。  
  “喔!是嗎?”艾貝亞眼裡閃出一絲興趣,低聲說道:“有意思明天去看看……”  
  “我不幹了!”羅伊“嘭”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不滿大聲發洩著。  
  “怎麼了?!”克利斯走過去問道。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羅伊惱怒地跳了起來,指了指四周。“你們到好,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泡妞的泡妞,做實驗的做實驗,讓我一個人去拼命這也太不象話了。”  


  幾人互相瞅了瞅,稍稍有一點慚愧也在傑伊的下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羅伊,”傑伊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輕呷一口說道:“你忘了這裡只有你學的是具有攻擊性法術,所以只有你出手才能迅速結束戰鬥。”  

  “怎麼會?”羅伊惱火地說,“那克利斯的風、司徒的雷,弗蘭卡的冰,都不算攻擊法術嗎?”  
  “算是,”傑伊給予肯定他優雅地放下杯子,又把羅伊推下深淵。“他們都沒有你的攻擊性強,覆蓋地廣,結束戰鬥迅速,所以只能由你出戰。”    

  “那…難不成比賽都由我參加,一直到最後?”羅伊一臉悻悻然地說。  
  “怎麼會!”傑伊悠閒地放下茶杯,紫玉般地眼眸含著一絲戲弄。“明天就是准決賽,如果你一個人參加,失敗了怎麼辦?”  
  “什麼?!”羅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深邃的綠眸冒著火焰衝口說道:“那些廢料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不用你們出手。”  
  “咦!你不是一直埋怨我們沒幫忙嗎?現在怎麼又……”傑伊一臉的愕然表情,只除了眼底的一抹笑意泄了他的底。  
  “’你……”知道上當的羅伊惱怒瞪視著傑伊,忿忿地轉身離去。  
  一旁的克利斯一臉無奈地瞅著傑伊,傑伊卻還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唉!”克利斯歎了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向羅伊所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司徒,”傑伊收回燦爛的笑容,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你去查一查我們下場比賽的資料。”  
  “……”司徒惟人一臉疑惑地瞅了瞅傑伊,但仍轉身離去。  
  “怎麼?”弗蘭卡那雙大海般的藍瞳,閃過一抹關心。  
  “不知為什麼我有不好的預感,”傑伊眉頭輕蹙,眼底閃出一絲惶然。“羅伊的那頭紅發不知為什麼,剛才看起來就象血般殷紅。似乎…似乎……”
  “沒事的,以前不是也有不准的時候嗎?”弗蘭卡輕攬傑伊的肩,安撫著陷入惶恐的傑伊。暗忖,讓從未如此驚慌的傑伊如此惶恐,可見事情不會簡單,明天要多注意一下。  

  一旁的藍斯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都在實驗中,真不愧實驗狂之名。  

  羅伊大步走在街上,使勁的踏著地猶如一雙即將噴火巨龍。緊跟著的克利斯,愛憐地望著怒火叢生的羅伊。  
  “啊……”走出大街來到海邊的羅伊,沖著大海大吼著,“傑伊…早晚有一天…我會…打倒…你的…啊……”  
  喊完的羅伊氣喘噓噓地席地坐下,站在一旁看羅伊發洩完的克利斯,緩步走了過去,輕輕地坐在羅伊的身邊。  
  “怎麼,還在生氣?!”克利斯望著仍是氣呼呼的羅伊。  
  “沒有。”羅伊口是心非的說。  
  “他只是在開玩笑。”克利斯為傑伊辯解道。  
  “我知道。”羅伊忿忿地轉過頭,眼裡噴著火。“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生氣。為什麼每次明知道是陷阱,還會踏進去。”  
  “哈…嗚…”克利斯捂著嘴偷笑著,暗忖原來傷到了自尊。克利斯忽然感到周圍的溫度突然增高,抬頭瞅見羅伊四周冒出一圈火炎,趕忙說道:“不是只有你會上當的,象司徒就時常被耍,就連弗蘭卡都被陷害過。”  


  “真的嗎?”羅伊停下火炎,驚訝地看著克利斯,“連弗蘭卡都被陷害過?!”  
  “當然!”克利斯為加強效果猛點頭。  
  “那……你呢?”羅伊見克利斯淡笑不語,不禁抓著克利斯的手臂,半窩在他的懷裡,用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口吻撒嬌的語氣詢問著。“說嗎…說嗎……”  

  克利斯寵溺地看著望著懷裡撒嬌的羅伊,傾聽著羅伊愛嬌的聲音,沉浸在無限的遐想中,直到…一聲大吼傳來。  
  “喂……”克利斯回過神來,瞅見羅伊那雙深綠色眼眸快被燒成紅色怒視著他。  
  “你知道嗎?”克利斯轉移話題道:“傑伊把你當成朋友了。”  
  “什麼?!”羅伊吃驚地望著克利斯,忘記了剛才的話題。  
  “你知道,”克利斯悠然地歎了口氣,“學院裡盛傳著的‘天使’是聖潔的、無邪的、沒有煩惱的,以及善良天真的。”  
  “什麼呀!他哪聖潔,他那是邪惡、奸詐、狡猾、詭計多端、滿腹……”羅伊傾瀉著不滿,突然感到這個總是陷害他的傑伊,好象在用著他的方法關心他。“難道……”  

  羅伊抬頭瞅了瞅克利斯,只見他點了點頭。  
  “如果不把你當做朋友,你永遠只會見到他無心的笑容。”克利斯口氣沉重地道:“在學院裡能夠讓他如此關心的,除了我、司徒、弗蘭卡、過世的雅蘭以及愛屋及烏的藍斯外,也只有你了。”  


  “傑伊,他……”羅伊驚疑瞅著總是笑看世間的克利斯,露出少有的正經的表情。  
  “傑伊,小的時候吃了很多苦,所以……”克利斯突然住口,低頭瞅了瞅羅伊見他一本正經地傾聽,忍不住收回手臂摟緊羅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總有一天傑伊會親口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哎喲!快…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來啦……”羅伊氣喘噓噓地掙扎著,在反抗無效後,羅伊帶著一臉的不甘地輕伏在克利斯的懷裡。與羅伊的不甘相反,克利斯帶著一臉的幸福,溫柔地瞅著羅伊,沉醉在他那生動的表情中……  


  在海天一色的大海邊,一對幸福的情侶(啊!好象是一相情願的情侶)傾聽著浪滔拍打岸邊聲音沉醉在落日的餘輝中,好象沒有發現一片陰影已籠罩在他們身上……  

  *             *          *  
  “你記住明天一定要把鷹之隊的主力,那個紅發小鬼處理掉。”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陰森的地下室裡回蕩……  
  “是,可是……”黑暗中一名男子遲疑了一下。“您認為只有那個紅發小鬼是阻礙嗎?”  
  “當然不可能,但是會擾亂他們的行動,只要他們一亂就會不著痕跡地取得勝利,到時候……嘿嘿嘿……”刺耳的笑聲回蕩在陰冷的空間。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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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隔日,陽光明媚,晴空萬裡……  
  位於妖魔之都的競技場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湧向售票處。前面的預賽都是封閉的,只有准決賽與決賽才公開,對於那些未曾參加的,以及參賽落選的來說,是過過眼癮的最好機會了。當然妖魔王也會趁此機會斂財,一張站票要十個金幣,一張一般後面的坐票五十金幣,一張好位置的坐票一百金幣,貴賓包廂五百金幣。(金幣是各大陸的通用錢幣,雖然各大陸還有其它錢幣流通,但都不如金幣流通的廣。一個金幣等於十個銀幣一百個吉尼,十個金幣足夠普通一家老少十口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年了。)  


  巍峨的競技場位於王宮的正前方,據說是由第三代妖魔王所建造的。第二代妖魔王是個武癡,愛武成癡不但自己愛找人比武,也愛看別人比武。所以用了將近十年的時間,建了這座耗資龐大的競技場,以供他比武以及觀賞,現在的五年一次比武大會就是由此流傳下來的。橢圓型的競技場全部是由巨型的白玉石所製成,高大的橢圓型拱柱,精細的雕刻威嚴中透出一絲典雅。寬敞的比賽場地上,擺著一座圓形的巨型擂臺。看臺之上四面三層包廂,兩層精緻的貴賓席,最上層是一個個貴族的包廂,雕刻著各家族的族徽。正中央黑色的紗籠罩著,一幅猙獰的惡鬼騰圖標誌著王族的所在。階梯時的看臺上人聲吵雜,一致瞅向擂臺兩旁的大門……  


  相對於場內的吵雜,場外就顯得冷清多了,只剩下小貓兩三隻,其中有一隻褐色的大野貓,正向眼前即將上當的小貓推薦……  
  “嗨!兄弟要不要門票?”褐發少年向眼前的男子,揮了揮手上的票。“最好的第一排正座,算你便宜一點怎麼樣?”  
  “……”緊裹在白色的披風裡的男子,透過面紗瞅了瞅眼前硬拉住自己的少年,壓低聲問道:“多少?”  
  “五百金幣。”褐發少年俐落地回答道。  
  “什麼?!”男子驚訝地睜大雙眼,“不是一百金幣嗎?”’  
  “哎!怎麼地也得讓我賺點手續費呀!”褐發少年回答道。  
  “可是,也太多了吧?”男子問道:“是原價的五倍呢?”  
  “你不知道了,這已是最低的了,一般是八百到一千,”褐發少年努力地推銷道:“要不是我趕時間,也不會這麼便宜。”’  
  “可是……”男子遲疑了一下。  
  “哎!別可是了,再一會就晚了。”褐發少年一見男子有些動搖,馬上努力道。  
  “還是太貴了,……”男子低語道。  
  “大哥,你也知道了,阿貝拉的物價多高。”褐發少年使出哀兵之策,“我不過是想多賺點路費好回家而已啊!”  
  “…好吧。”男子見他說得可憐,爽快地拿出錢袋。這時一陣清風飆過,刮起了男子的面紗……  
  “哇!好漂亮啊!”褐發少年讚歎地望著男子清麗的容貌,無視男子逐漸鐵青地臉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難怪你要蒙上面紗,如果不是長得比我還高,真會把你當成絕世美女。”  


  男子奇怪地瞅著仍滔滔不覺的褐發少年,一般人見了他不是一臉癡迷,就是目瞪口呆。熟悉的人見他臉一變色,就會驚慌失措,甚至跪地求饒。從沒見過有哪個男孩象他那樣,嘮嘮叨叨說個沒完。  


  “說真的,你真的很美。不過……”褐發少年頓了頓,“我有個同伴比你還要美麗,不象你起碼身材很象男人。他不但矮我半頭還愛穿長袍,常被人認錯,走到哪裡都會有一群仰慕者,真是煩不勝煩啊!”  


  “嗯!”男子恍然大悟原來是看習慣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心中閃過一抹失望。  
  “不過……”褐發少年沖著男子露出陽光的笑容,“我喜歡你的容貌,比起傑伊有氣勢多了。”  
  男子失神地瞅著褐發少年那抹笑容,心中湧起珍藏的欲望。  
  “司徒,”競技場的大門傳來一聲清雅的叫聲,“到時間了,快點。”  
  “來了!”褐發少年回頭喊了一聲,少年把票遞給男子接過錢,隨後又拿出了另一張票也遞給他。  
  “噫!多了?”男子瞅了瞅多出的那張票。  
  “哪是送你的,”褐發少年向一旁呶呶嘴,“請你的朋友一起看。”  
  .  “司徒……”遙遙地傳來了一聲怒吼。  
  “我該走了。”褐發少年轉身離去。  
  “你的名字?”男子脫口問道。  
  “司徒惟人,叫我司徒吧。””發少年回頭說道,一串清朗笑聲響起,回蕩在空中……  
  “王上,該進去了。”不知何時艾貝亞身後的多了個玄衣男子。  
  “嗯!”艾貝亞回過神,“去查查他是誰?”  
  “是!”語閉玄衣男子迅速消失無蹤。  
  艾貝亞緩步走向競技場,在一道側門後消失……  

  *            *            *
  “咚咚……”一聲聲威武雄壯的鼓聲響起,競技場內鴉雀無聲。  
  “王上…升座……”一個洪厚的聲音響起,場內的人員全部站了起來致敬。  
  黑紗帳內一個身材頎偉的男子,大步走向擺在正中的王座緩緩坐下。  
  黑紗帳外一青衣男子,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喊道:“比-賽-開-始-”  
  競技場兩側的大門緩緩打開,魚貫地走出各自的成員,雙方走至巨大擂臺兩側站定。擂臺上一個漂亮的兔女郎宣讀比賽規則,由雙方決定比賽方式,宣佈比賽開始。  

  ……  
  比賽休息室內,鷹之隊成員四散地坐在屋內的大桌邊。藍斯趴在桌上分析著昨日的試驗的結果;羅伊半躺在克利斯懷裡熟睡;克利斯寵溺地瞅著懷裡睡得沒有形象的羅伊;傑伊與弗蘭卡向往常那樣悠閒地喝著茶;而司徒早不曉得跑到哪個美女處窩著去了。 寂靜的屋內只有藍斯翻書的,以及羅伊的輕微的鼾聲。傑伊雖象往日般地悠閒地喝茶,可是眼睛瞅向羅伊時,隱約中透出一絲焦急,弗蘭卡也若有所思地瞅著仍酣睡羅伊。  


  “咚咚……”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進來!”傑伊說道。  
  “該準備出場啦!”大會的工作小姐推開門道。  
  “馬上就好,”克利斯溫柔地瞅了瞅仍熟睡羅伊,抬頭沖著來人笑了笑。  
  大會工作小姐瞅見克利斯的笑容,臉上忍不住泛起了紅暈。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寶貝,真不想和你分開,但是…晚上去找你,好嗎?!”大會工作小姐聞聲轉身瞅去,只見一對男女親密相依,男子溫柔地親吻女子是臉頰,在女子的耳邊傾訴著情話,她不禁猛轉回身去,臉上更加火熱。  


  “嗨!美麗的小姐有什麼事嗎?”打發走女伴的司徒惟人,帶著習慣的輕佻的口吻,逗弄著眼前滿臉通紅的少女。  
  “提醒…你們,該…準備、準備出場了”少女宛如煮熟的蝦子,低頭喃喃地說道。  
  “哦!那你……”  
  “司徒,進來。”  
  司徒惟人瞅見少女滿臉紅暈模樣可愛,想說幾句甜言蜜語順便拐進他的情網,充實他的美女陣營。可惜,夥伴的召喚只好放棄,司徒惟人戀戀不捨地走進屋內,當然沒有看見少女的一臉的惋惜,在他不覺中他又多了一個愛慕者。  


  司徒惟人推開休息室的大門,大步走了進去。大聲說道:“我回來,哇……”只見一茶杯向他飛馳而來,他趕忙接住這個有可能把他砸成白癡的兇器。張嘴剛想抗以,就覺得一陣寒氣直射門面,他迅速跳離原位。只聽“咚”的一聲,一個造型優雅的,無比鋒利的燕形鏢,釘在他原先所站的地方。司徒惟人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怒視著克利斯大吼:“克利斯你……”就見克利斯手裡閃出另一隻燕形鏢,司徒惟人放低了聲音,低吼道:“克利斯,你不是不使兵器嗎?”    


  克利斯斂下眼,熟練的玩著手裡的燕形鏢,慢條斯理的笑著說道:“我是沒有使兵器呀!”  
  “那這是什麼?”司徒惟人指了指耳邊的燕形鏢。  
  “飛鏢。”克利斯乾脆的回答道。  
  “有什麼不一樣?”司徒惟人疑惑的瞅著克利斯。  
  “我用的是暗器,而不的兵器,所以不一樣。”克利斯理所當然的說道。  
  “怎麼會不……”司徒惟人失聲吼道。  
  “克利斯,讓那只鬧人的喜鵲閉嘴……”一個模糊的聲音在克利斯的懷裡響起。  
  “乖,羅伊再睡一下,我會讓那只喜鵲閉嘴。”克利斯溫柔的聲音在羅伊耳邊低吟,嘴角仍含著溫柔的笑意,可是眼神卻閃出殺意向司徒惟人射去。  

  司徒惟人只覺得渾身一顫,再見克利斯手裡玩耍的燕形鏢,好似有向他比了比意思,司徒惟人馬上在嘴拉了一下表示閉嘴。克利斯收回燕形鏢,斂去眼中的殺意溫柔的瞅著羅伊熟睡的臉頰,輕柔地愛撫著他。    


  司徒惟人大步走到桌旁坐下,抓起茶杯牛飲而入……  
  傑伊放下茶杯,從懷裡拿出潔白的手帕輕抹嘴角。抬頭瞅了瞅以袖擦嘴,極沒形象的司徒惟人一眼,開口問道:“司徒,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司徒惟人抬眼瞅了瞅傑伊,用手指了指克利斯,在指了指自己的嘴,無奈的攤開手。  
  “你不能說話?”傑伊微笑的瞅著司徒惟人。  
  司徒惟人連忙點頭,露出理解萬歲的笑容。他只見伊綻放出,使百花為之失色的微笑,心底泛起一絲冷顫。  
  傑伊打開一旁的線包拿出針線,優雅地穿針引線。放下實驗資料的藍斯,疑惑地瞅了瞅,“學長,您拿針做什麼?”  
  “幫司徒把嘴縫上,”傑伊溫柔地回答。  
  “哇!”司徒惟人哀嚎了一聲,馬上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迅速逃離原地,突然一道寒光射至,“咚”釘在椅子上。他回頭看了看,克利斯帶著無辜的笑容瞅著他,手上又拿出另一把燕形鏢悠閒的擺弄著。他回過頭放低聲音,“你,…好狠呐!”  


  “是嗎?”傑伊沖著司徒惟人微微一笑,“你不是不說話嗎?既然不能說話就不需要嘴了,我幫你縫上,是為了你好嗎?”  
  “你,…你……”司徒惟人啞然無語。  
  “好了,傑伊學長您有什麼事情,要問司徒學長?”藍斯暗示著司徒惟人,順手給他送了臺階。心中暗忖:司徒學長又怎是傑伊學長的對手。這段日子的相處,對於這位被學院內眾人崇拜的“天使”,就連遲鈍的他都發現,隱藏在這純潔、無暇、善良與天真的面具後的傑伊,是何其的狡猾與深沉,知道不與之為敵是最正確的選擇。怎麼與他相處近六年之久的司徒,仍不知死活的招惹他,是否……司徒學長有被虐傾向,藍斯狐疑地打量著司徒惟人。
  被藍斯瞅得渾身不自在的司徒惟人,拎過椅子倒跨而坐。緩緩說出調查的結果,“第一場比賽以現在的趨勢來看,是迪亞司的黃金隊出現。下一場,也就是我們的對手是禁衛隊魯亞隊,具我調查水準一般,沒一個的是羅伊的對手所以不用放心……”  


  “具體!”許久未語的弗蘭卡接過話語,冰冷的藍色眼眸冷睇了司徒惟人一眼。  
  “呃……”司徒惟人扶了扶頸後直豎的寒毛,瞅了瞅那雙形成藍色風暴的雙眸,乖乖的交代所調查的結果。  
  ……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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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嘭……”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擂臺上扔了下來。  
  裁判兔女郎瞅了瞅已失去意識的大漢宣佈道:“勝方敗戰部風神隊,艾勒克西選手。”  
  “哇啊……”會場內一片歡呼。  
  “謝謝!謝謝大家!”擂臺上一頭耀眼金髮的陽光男孩,無視一旁緊使眼色暗示他該下臺的兔女郎,向四面送著飛吻,惹得場上女觀眾驚叫連連。  

  “艾勒克西選手,你該……”兔女郎在不堪其擾的情況下,想轟他下臺。  
  “有什麼事嗎?小姐?”艾勒克西溫柔地瞅著她,有若百萬伏特的桃花眼射向她。    
  “……”沉醉在艾勒克西深情眼眸中,陷入失神中的兔女郎,渾身無力地半靠在他的懷裡。  
  艾勒克西輕擁兔女郎,享受著軟玉暖香在懷。尤自暗歎,這世上有誰不會沉溺在自己溫柔的攻勢下,呵呵……  
  正在他暗自得意時,一雙纖纖玉手輕搭他的肩上,扯出失神的兔女郎,拖起仍在暗自得意的艾勒克西。  
  “二姐、二姐,輕點、輕點——”回過神的兔女郎睜大有些迷茫的雙眸,瞅著剛剛還一派瀟灑的少年,現在卻有若不懂事的娃娃般哀號著……  

  “還叫,也不想想害我們淪落到敗戰部的人是誰。”一個漂亮的紅發少女拖著艾勒克西抱怨著。  
  “這也不能怨我呀?那個小子勾引我的女伴,所以我自然要找回來。”艾勒克西理直氣壯地說。  
  “對呀!對呀!然後他再還回來,你們一來一往,足足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最後我們因人數不足而棄權,對不對呀?”紅發少女咬牙切齒地瞅著仍不知死活辯解的艾勒克西。  

  “這絕對不都是我的錯!”艾勒克西仍小聲嘀咕著。  
  “閉嘴!”火紅的雙眸噴射著憤怒的火焰,一手扯著艾勒克西的耳朵,大吼道:“如果你再因色而誤事,看我回去後怎麼修理你。跟我走……”  

  “哎喲!二姐、二姐,輕點、輕點,痛啊!……”臺上台下愕然地看著,剛剛還是在耍帥的艾勒克西被拎下臺去。  
  “叮咚……”兔女郎抬起頭看向看板,宣佈道:“下場比賽由魯亞隊對鷹之隊,看現在進來的就是上屆優勝隊魯亞隊,是由王宮禁衛隊所組,是能力非常強的隊伍。而與他們相對的鷹之隊更是以一人之力,出戰至今的神秘隊伍。他們的龍虎之爭將會如何的精彩呢?請大家拭目以待吧!”  


  “咦!怎麼回事?”兔女郎一臉驚訝,望瞭望仍緊閉的大門。“鷹之隊怎麼還沒有出現,時間快要到了,難道……”  
  “轟……”剛剛還在疑惑的兔女郎興奮望向大開的選手門,六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啊!啊!他們出來啦!”兔女郎亢奮地瞅向六人,“今年的參賽者都好年輕呀!上一個出賽的風神隊最長的二十二歲,最小的十八歲。而鷹之隊最長的才有十八歲,最小的不過十六歲,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向以往,僅派炎煞一人出戰,還是……啊!出來了。”  


  羅伊帶中滿臉的不甘,不情願地站在擂臺上,不耐地瞅著圍著他團團轉的兔女郎。  
  “請問?炎煞,不,羅伊選手。”瞅著一臉問號的羅伊,兔女郎趕緊改口。(炎煞是大會工作人員私下為羅伊起的綽號)“你還是決定跟以往一樣,一個人出賽嗎?”  

  “我到是很想,可是,唉!”羅伊小聲嘀咕,他橫了台下的傑伊一眼。  
  “什麼?羅伊選手你手說什麼?”兔女郎追問道。  
  “沒什麼?”不耐煩回答。  
  “那,你的決定是什麼?”兔女郎正色道。
  “輪戰了。”  
  “什麼?”  
  “就是車輪戰了,就是先由我挑他們六個人,如果我失敗的話,我們會再派一個出來。”羅伊一臉的深受侮辱不甘地回答道。  
  “你是說由你一人挑戰他們六個?”  
  “對!讓他們一起上。”  
  “如果你失敗了的話,你們會再派一人出賽?”  
  “沒錯!雖然不太可能,不過能打進准決賽,可能會有點本事,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你說什麼?”一名身材粗壯的男子跳上擂臺,手中提著寬大的長劍。口中大吼著,“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的厲害!”  
  “卡魯等一下,”四肢修長的中年男子,穩穩地走上擂臺,溫和地勸阻著羅伊。“小哥,也許你的實力很強,可是不管怎樣我們不論資歷還是年齡都要長你很多,你應該慎重一些。”  


  “不用!”雖對中年男子言談有幾分好感,不過為了這場比賽把他從美夢中喚醒,本就已很惱火了,更不用說剛剛傑伊決定‘輪戰’為確保無誤勝出,深覺受辱的羅伊怎會有好臉色與人。“要嘛!一起上,要嘛!認輸!你們自己選?”  


  “大膽,小鬼信口雌黃,看我不打得你伏首認輸。”卡魯舉起長劍就要劈下去,卻被一旁的中年男子所阻止,卡魯不禁急了,“魯亞隊長,我要給那小鬼一些教訓,省得他不懂什麼叫禮貌!”  


  “小哥你確定要與我們六人一起出手嗎?”  
  “廢話!快點,快點,我還要回去睡午覺那!啊哈——”羅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不耐煩的催促道。  
  “那麼,小哥你小心了!”揮了揮手讓台下的隊友上來,魯亞壓下心中不快提醒著羅伊。“我們是上屆的優勝者,實力自是不言而知了,希望你小心了?”  

  “嗯!”羅伊懶散外表下,冷靜地觀察著臺上步伐穩健的六位劍士,剛剛被激得暴跳如雷的卡魯也恢復了冷靜。暗忖,呵呵!不愧是上屆優勝者,無論是氣勢還是風度比以前的那幫廢物強百倍,自己這次好象有點危險了,如果能使用火炎劍就好了。唉!可是……不行!  


  “等一下!”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臺上一觸即發的龍爭虎鬥。  
  “小朋友,你也要參加嗎?”魯亞皺著眉頭瞅著眼前跑上臺的俊俏的小男孩。  
  “怎麼會?”男孩眨了眨藍綠色的雙眸,舉了舉手上的劍。“我來送兵器。”  
  “藍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哪想那些無血無淚的冷血動物。”羅伊抱著藍斯送上的劍激動的抱怨著。  
  “羅伊,這劍是實驗品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你幫我注意一下,下次我好知道修正哪裡。”藍斯仔細地叮囑著羅伊。  
  “藍斯,它不會是哪把吧?”羅伊突然想起,學院內勝傳的傳說。  
  “對,就是它吞噬之劍,不知道為什麼會吞噬魔力,我已經修改過了,但還是不太穩定,幫我試一下,拜託了!”  
  “藍斯你被帶壞了,嗚!”羅伊顫抖地瞅著手上的劍,好象上次的實驗品現在還沒有恢復呢?嗚……怎麼辦?  
  “咳!小哥可以開始了嗎?”魯亞同情地瞅著羅伊。  
  “啊呼……”羅伊深吸了口氣。“來吧!”  
  一時間刀光劍影籠罩擂臺,羅伊悠閒地穿梭於六人的劍逢之間,魯亞不禁心底暗為佩服,小小年齡就有如此好的功夫,本以為他最拿手的應該是魔法,可是沒想到他的劍術竟也如此了得,看來必須拿出真功夫了。  


  “喝!合擊術!”魯亞大喝一聲率先沖了上去,其餘五人也掏出各自的真功夫沖了上去。  
  “轟……”場內一片轟鳴,硝煙過後,場內只有羅伊依然站在擂臺中,呆楞地往著四射躺在臺上無力著再戰的魯亞隊成員,如果問他是怎麼贏的他可能都無法解釋。  

  那麼場外為你們解惑,藍斯送給他的吞噬之劍,本身雖有吞噬魔力的能力,但如果是它無法駕馭的魔力就會以百倍的力量反彈,也就是說它起的是增伏器的作用,前提是必須有超強的魔力。所以當魯亞隊作最後衝刺時,羅伊就把魔力全部灌注於其內揮了出去,本身的魔力就非比常人的羅伊,再加上那百倍的反彈其他人怎能比擬,自是再無回天之力。  


  在兔女郎的一再確認,宣佈鷹之隊再次以一人之力戰勝了對手。  
  “啊!注意呀!啊……”羅伊向自己的場地走去,耳邊傳來了一陣驚呼,迅速回身發出火炎也未躲過那橫穿過胸的利劍,在陷入黑暗中最後所見的,是那總含著溫和微笑的黃金雙眸迸發著驚人的痛楚與憤恨。羅伊無力嘀咕,“為什麼會生氣啊!”  


  失去意識的羅伊當然不知道,克利斯發狂地把兇手砍成十七八段,甚至威脅魯亞隊要去屠殺他們全家,就連溫柔的天使也就地變成了惡魔,如果不是他的傷需要馬上治療的話,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地步哪?當然羅伊是不知道了,因為他已經沉浸在黑暗的溫柔懷抱中,不知道所以人在與死神爭奪著他,直到他再度恢復意識時已是半個月以後……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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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空氣中含著淡淡的潮氣,耳畔傳來陣陣海浪聲。羅伊緩緩地從長長的睡夢醒來,睜開眼仿佛闖入的是一片藍的世界,深深淺淺的搭配協調的藍,裝飾典雅的房間簡潔中隱隱透著貴氣。  


  羅伊動動仿佛不在是自己的手臂,卻因為那頭燦爛的金髮而停頓。吃力的伸出另一個手臂拂開他擋在臉上的頭髮,輕輕擦去遺落的淚滴。憔悴的面容昭示著他已多日未眠,否則與他相交近半年的自己怎會見到他安詳睡容。在他的眼中總是含著溫柔優雅笑容的克利斯,是那樣的堅強、自製、溫柔與優雅,從未見過他失措驚慌。可是這次他慌了,慌得不再象他。  


  雖然他陷入昏迷但仍有意識,那個聲嘶力竭地呼喚的聲音回蕩他耳邊……  
  “羅伊,醒來,快點醒來!”  
  “我不能沒有你呀!羅伊!”  
  “你是我冰冷世界中的唯一的光芒。”  
  “羅伊,數千萬人中尋覓的唯一的愛!”  
  “羅伊,我不能失去你,失去你讓我在這冰冷的世界裡如何獨活。”  
  “羅伊、羅伊,我愛你!我只愛你一人!回來吧!”  
  ……  
  那一聲聲心碎的呼喚,喚回了已然投向死神的自己,那一串串燙人淚滴尋回了在冥府已失去方向的路,那錐心的痛抵不過那一聲聲的愛語。他回來了,回到那個癡心狂戀自己的人身邊,無論他是男還是女,是老是少,是全還是殘,是他那份炙熱的情,撼動了他已然失去溫度的心。  


  失神地望著那熟睡的臉,回憶著那聲聲錐心的嘶吼,不經意想起了那與之相反的過去,那個童年的夢魘……  
  *        *        *           *   
  他不是沒有受過傷,曾經也曾在死亡邊緣掙扎過。那是什麼時候十歲、還是十一歲,在那冰冷的他稱之為家的地方。  
  仿佛是為了補償這不受寵愛的長子,父皇把太子之位賜給了他。雖然在他來說那是種補償,可是在別人眼裡那就是一種偏愛。本來就是,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後位卻變成了側妃,本應是心愛人的唯一卻變成了唯二,到了自己的兒子降生更為嚴重。從懂事起他就時常生活在暗殺中,每日每日活在死亡的陰影下,而最嚴重的一次他曾中了十刀,各個深及見骨。母親又在這之前病到,不想在讓她操心的自己,叮囑著侍從不許告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卻沒有人肯關心的那份淒涼,那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無數次的盼望,無數次的失望,曾經鮮活的心漸漸死寂……  


  溫柔的輕吻落在他的臉頰,吻去那滑落的淚痕,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了?傷口還痛嗎?”  
  “不,不痛了!”回過神的羅伊收起心中的失落,抬眼瞅向克利斯,卻陷入他那滿滿愛意的金色的世界中。  
  “那,在想什麼?”溫柔扶坐起羅伊,墊上靠墊調整舒適。  
  “沒……”看著那關心的眼神,羅伊不禁宣洩出來。“只是回想起曾經也發生過相同的事情,受過相同的傷,卻未曾有人象你這樣關心過我。”  

  “什麼你還有受傷?”克利斯緊張地上下翻看著,生怕再有洩露。  
  “不,那是很久以前的傷,早就好了,你不要緊張。”羅伊安撫著克利斯的情緒,卻因他的關心而溫暖了他那冰冷的心。  
  “不要,”克利斯緊緊地摟住羅伊,“不要再嚇我了,我再也受不住驚嚇了。”  
  “不會了,”那打濕了前襟的淚,那低啞哀傷的聲音,使羅伊心疼地回擁著克利斯。“再也不會了。”  
  “喂…喂…克利斯,你想讓羅伊的傷口蹦開呀?”殺風景是聲音打散了一對鴛鴦(是鴦鴦)。  
  猶如彈簧克利斯從床上跳了下去,嘴裡緊叨咕道:“有沒有傷到?還痛不痛?”  
  “撲哧!哈哈哈…………”瞅著嘮叨的克利斯,再無學院中的那份優雅與鎮定自若,那有若老母雞般嘮叨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羅伊,你……”雖不明白,但見一天前仍奄奄一息的羅伊,笑得如此開懷,克利斯忍不住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有若銀鈴,穿過房間、穿過窗櫺,撒向那蔚藍的天空……  
  第十章  
  蕩漾在大海上的豪華私人船,就跟他們後來所住的藍色別墅一樣,都是司徒惟人不知從哪交的朋友義贊的。  
  “艾勒克西,你又強我女伴?看我怎麼收拾你……”甲板上司徒惟人張牙舞爪的,追逐著一頭耀眼的金髮男孩。  
  “惡!誰理你呀……”男孩齜牙咧嘴地做著鬼臉,跑給司徒惟人追。  
  “你們不覺得,司徒學長有點不大對勁?”藍斯疑惑地瞅著,笑得過分燦爛的司徒惟人。  
  “沒發現,他一直都是那樣神經兮兮。”克利斯溫柔輕擁懷裡的戀人,猶如易碎玻璃捧在手心。  
  “是,有點不大對勁!”傑伊點了點頭。  
  “對呀!”藍斯再度分析道,“好象跟船主有關……”  
  羅伊瞅著活蹦亂跳的司徒惟人,想起他臨起程時的那份長談……  
  從他的口中知道在他昏迷這半個月所發生的所以事情,瘋狂的克利斯再殺了兇手後,仍不肯甘休,竟然要連其他的人都不放過,而一直以冷靜著稱的傑伊居然贊成,連比冰還冷的弗蘭卡都進入了備戰。如果不是妖魔王出手干預的話,那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妖魔王一再保證絕對清查,再加上他的傷勢太過嚴重,他們才不得不撤退。  


  後來居然查出是妖魔王的國師所為,只因為他預言勝者是妖魔王的福星,為了確保他的人能夠入選,所出的陰險手段。而提供消息的居然的就是他所選的隊——風神隊,只因他們不恥為用如此卑鄙手段的人做事。(看來也是好漢,司徒惟人旁白道。)  


  至於賽事嗎?最後,不了了之了。  
  望著在教訓艾勒克西的紅發少女,旁邊站著看熱鬧的四位俊男美女正是風神隊的成員,不知年紀相仿還是性格相似,一大幫人因太過投機而相約一起乘船返程。
  “在想什麼?”溫柔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沒什麼!”抬起頭輕靠在情人的懷裡,“只是覺得司徒與艾勒克西好投緣。”  
  “是呀!是呀!一對色狼,能不投緣嗎!不用理他們,來喝冰茶!”  
  望著那溫柔的笑臉克利斯,羅伊無法想像司徒惟人所說的。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克利斯是金雀皇朝的二皇子,不過是不被承認的。”  
  “什麼?”  
  “這是皇朝內公開的秘密,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而已。”  
  “那,為什麼你?”    
  “為什麼告訴你嗎?”  
  “嗯!”  
  “其實,陛下很疼這個唯一的弟弟,可是性情相仿的兩人總是難以相處,我希望能因你出現而改變。”  
  “那你到是個效忠的臣子?!”  
  “不,我只是希望那個從小就渴望哥哥的玩伴幸福而已。”  
  “他為什麼不肯自己說?!”  
  “發現了,哈!他只是怕你生氣,怕你不理他,怕你……離他而去。”  
  …………  
  接過克利斯遞過的冰茶,輕靠在心愛人的厚實的懷裡。望著那蔚藍的天空,把所有地秘密都拋進那無盡的空間裡,只留下心愛的人全心全意的愛與呵護……  

  隨風遠行的豪華遊船載著所有的人,走進各自的旅程與命運…………
  羅伊來到飯堂,只見飯堂中間擺著一張長方行的飯桌,傑伊與克利斯個坐兩邊,弗蘭卡照以往坐在傑伊旁邊,司徒惟人坐在克利斯與弗蘭卡之間。  

  克利斯露出大大的笑臉,伸出長長的手臂向他揮動著。羅伊無視克利斯的召喚,逕自走到傑伊的旁邊坐下。    
  羅伊拿起眼前的餐具,低下頭準備進食,突然從斜對面射過來一道目光,刺探的目光打量著他。羅伊放下餐具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象沒有什麼毛病,在望瞭望對面的鏡子,鏡中映出有著一頭梳理整齊地火焰般的長髮,一雙湖水般的翠綠雙眸,小巧的鼻子以及紅潤嘴唇,總體講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孔,仔細瞧了瞧也沒什麼毛病。羅伊抬起頭來看向仍在打量的司徒惟人,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司徒!”  


  “吻痕!”司徒惟人繼續觀察道。  
  “什麼?!”羅伊大聲叫了出來。  
  “不就是吻痕嗎?”司徒惟人一臉你大驚小怪的表情,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拿起湯勺喝了口湯。  
  “可是……”羅伊一臉的無措。  
  “我想以快手聞名的克利斯,到現在還…嘖嘖…還沒動手,可真是奇跡呀!”司徒惟人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瞥了一眼那張臉快與他的頭髮一樣紅的羅伊,再接再力道:“尤其是昨夜,多好的機會呀!瞧你的表情應該有些發展吧?我想……”為了加強效果頓了頓,看著幾乎要把頭埋到盤裡的羅伊,偷偷抿嘴笑了笑,再度在羅伊的耳邊投下z彈,“一定有些進展了吧!”  


  “沒…沒有呀!”羅伊心虛地回答,雖然早上的那個吻,有點讓他心動,但長久的教育以及自身教養,絕不承認有那一絲絲動心,所以那一定是幻覺。羅伊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否決了腦海裡浮現的可能。  


  “你……”司徒惟人看見羅伊眼神轉為堅定,剛想說些什麼來打擊…打擊羅伊,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帶笑的清雅聲音,“是呀!快手怎麼能跟素有萬人斬的司徒你比呀!”  

  司徒惟人側過頭,瞅了瞅旁邊的克利斯,只見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悠然地擦了擦嘴角,繼續說道:“瞧!昨日一進門就有美女送上前,無視我們的存在,可見你的魅力無限哪!”  


  “那當然我的魅力是無人可以抵擋的,”司徒惟人飄飄然地吹著,“你知道嗎?昨天那女人真是……”  
  司徒惟人唾沫齊飛,跟克利斯描述著昨天的豔遇,一時忘了剛才要說的話。  
  克利斯一邊傾聽著司徒惟人的自吹自擂,一邊偷出空來向羅伊擠擠眼。只見羅伊仍了個大白眼給他,克利斯忍不住拋了個媚眼還給他,瞧見羅伊氣呼呼地低下頭,那副可愛的模樣,眼底閃出一抹愛憐。  


  羅伊氣惱地拿起勺子吃飯,心理把克利斯罵得體無完膚。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悠揚悅耳的聲音,“昨夜睡得好嗎?”  
  羅伊抬起頭往向一旁的傑伊,捧著牛奶杯的他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那美幻絕倫的臉龐,宛若嫡仙降世,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有時仍會看呆。  

  “…睡得還習慣嗎?”耳邊又傳來了傑伊的詢問,羅伊回過神來回答道:“還可以。”  
  “你頭一次住在海邊,恐怕不會太習慣吧!”傑伊放下手中的杯子,歪頭瞅著仍有些發呆的羅伊,繼續說道:“過一陣子你會習慣的。”   

  “我們要在這呆多久?”羅伊恢復神志詢問道。  
  “不知道?”傑伊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兩個月,端看事情如何發展了。”  
  “有什麼事要辦嗎?”羅伊露出疑惑的表情。  
  “妖魔王--艾貝亞,將舉行一場盛大比武大會,各路人馬皆齊聚妖都--阿貝拉。這是近幾年暗礁島最大的盛事。”傑伊向羅伊解釋著,“尤其這次是現任妖魔王,自繼任以來最大的一次集會,還有一些小型的拍賣會。還聽說妖魔王許下了承諾,給優勝的隊三個願望,而以往僅有一個而已。”  


  “……”羅伊仍困惑的看著傑伊。   
  “也就是說,無論你要什麼他都會答應,”傑伊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由此可見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了。”
  羅伊蹙了蹙眉頭暗忖,這三個願望對一般人來講,絕對是要財得財;要權得權;要利得利;要名得名;那真是無與倫比開心了。但是要論財富誰能跟商之都--迪亞司比,對於出身第一世家韓氏一族的繼承人克利斯,以及第二世家梅格威爾家族的繼承人弗蘭卡來說,猶如滄海一粒。論權勢出身金雀皇朝中,位於極臣的司徒公爵的繼承人司徒惟人來說,實在無可比擬的。難道……羅伊想到這抬頭看了看,悠閒的喝著牛奶的傑伊。好象看出羅伊的疑惑,傑伊緊跟著就給了他答案。  


  “我嗎!只是想見見神秘莫測地妖魔王的廬山真面目而已,”傑伊沖著羅伊眨眨眼睛,並露出俏皮地笑容。那燦爛的笑顏,讓羅伊不禁跟著露出會心的一笑。  

  “至於……”傑伊抬眼瞅了瞅,仍在安靜地進食的弗蘭卡,和還在饒舌的司徒惟人,以及仍不厭其煩地聽著的克利斯。說道:“他們嗎?聽說拍賣會上,會有一些新鮮貨色,所以來湊湊熱鬧的。”  


  “離預賽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會我們出去逛逛?”傑伊用詢問的眼神望向羅伊。  
  “好呀!”羅伊爽快地回答。  
  “噫!”羅伊仿佛想起了什麼,問道:“聽克利斯提過比賽不是要求,六個以上才允許參加嗎?咱們只有五個人,行嗎?”  
  “這,你不用擔心!”傑伊一臉的莫測高深。  
  輕輕地放下杯子,傑伊悠然的站了起來,緩緩地向外踱去。一旁的弗蘭卡,隨後也站了起來。羅伊放下湯匙,拿起一邊的餐巾抹了一下嘴,也跟著站了起來。  

  “哇…唔…”一直喋喋不休的司徒惟人,突然停止了饒舌。只見弗蘭卡拿起一旁,吃剩的麵包丟到司徒惟人的嘴裡,總算塞住了他所製造的噪音。  

  “該走了。”弗蘭卡拋下手中的餐巾,隨著傑伊的身後走了出去。  
  “撲哧!”羅伊一臉幸災樂禍地瞅著,司徒惟人一臉的狼狽。  
  “呸,該死!弗蘭卡你幹什麼,你等等……”司徒惟人吐出口裡的麵包追了出去。  
  “走吧!”一旁一直含笑而立的克利斯,伸出手來攬住羅伊的肩向外走去。  
  “喂,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喂……”羅伊一邊掙扎,一邊抗議。實在抵抗不住,只好乖乖的讓他擁著向屋外走去……  

  第五章  
  妖魔都市--阿貝拉,是暗礁島的中心,也是妖魔王所居住的地方。  
  阿貝拉是一座呈五星形狀的城市,以妖魔王居住是妖魔之都為中心,四面圍繞著五座相連的城堡。它們是:妖魔貴族們所住的天之宮;商賈富豪的地之府;一般島民活動的人之界;外來流亡人彙集的鬼之域;以及妖精之獄,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裡有一個大型的拍賣場,專門拍賣各種精靈、妖精,以及各種奴隸(當然是非法的),這裡還有一些其他小型拍賣場所,拍賣一些贓物以及外面違禁物品,一些各大陸的大富豪、大商家經常來此。  


  傳說幾千年前,妖魔王一族是從伊利亞大陸流亡而來的,他們曾經是伊利亞大陸上暗之國的皇族、臣民以及百姓。只因為他們信的不是神或是妖精以及精靈,而是妖魔,被其他諸國聯手驅逐出伊利亞大陸,他們亡命至暗礁島,從此就地紮根。也可能是因為被迫流亡,所以各任妖魔王皆廣收各種流亡的人、亡命徒、通緝犯,能讓這些極惡之人俯首貼耳,由此可見各任妖魔王之手段高超,處事圓滑以及心狠手辣。尤其現任妖魔王--艾貝亞,今年僅有二十四歲的艾貝亞,登位時只有十六歲,但他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證明了他的統禦能力。艾貝亞其心狠手辣、兇殘狡猾皆淩駕于各任妖魔王,各級貴族都臣服于他。只是他很少公開露面,神秘莫測,使得各方猜測不已眾說風雲。  


  *             *                 *
  羅伊來到飯堂,只見飯堂中間擺著一張長方行的飯桌,傑伊與克利斯個坐兩邊,弗蘭卡照以往坐在傑伊旁邊,司徒惟人坐在克利斯與弗蘭卡之間。  

  克利斯露出大大的笑臉,伸出長長的手臂向他揮動著。羅伊無視克利斯的召喚,逕自走到傑伊的旁邊坐下。    
  羅伊拿起眼前的餐具,低下頭準備進食,突然從斜對面射過來一道目光,刺探的目光打量著他。羅伊放下餐具並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象沒有什麼毛病,在望瞭望對面的鏡子,鏡中映出有著一頭梳理整齊地火焰般的長髮,一雙湖水般的翠綠雙眸,小巧的鼻子以及紅潤嘴唇,總體講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孔,仔細瞧了瞧也沒什麼毛病。羅伊抬起頭來看向仍在打量的司徒惟人,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司徒!”  


  “吻痕!”司徒惟人繼續觀察道。  
  “什麼?!”羅伊大聲叫了出來。  
  “不就是吻痕嗎?”司徒惟人一臉你大驚小怪的表情,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拿起湯勺喝了口湯。  
  “可是……”羅伊一臉的無措。  
  “我想以快手聞名的克利斯,到現在還…嘖嘖…還沒動手,可真是奇跡呀!”司徒惟人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瞥了一眼那張臉快與他的頭髮一樣紅的羅伊,再接再力道:“尤其是昨夜,多好的機會呀!瞧你的表情應該有些發展吧?我想……”為了加強效果頓了頓,看著幾乎要把頭埋到盤裡的羅伊,偷偷抿嘴笑了笑,再度在羅伊的耳邊投下z彈,“一定有些進展了吧!”  


  “沒…沒有呀!”羅伊心虛地回答,雖然早上的那個吻,有點讓他心動,但長久的教育以及自身教養,絕不承認有那一絲絲動心,所以那一定是幻覺。羅伊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否決了腦海裡浮現的可能。  


  “你……”司徒惟人看見羅伊眼神轉為堅定,剛想說些什麼來打擊…打擊羅伊,就聽耳邊傳來一聲帶笑的清雅聲音,“是呀!快手怎麼能跟素有萬人斬的司徒你比呀!”  

  司徒惟人側過頭,瞅了瞅旁邊的克利斯,只見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悠然地擦了擦嘴角,繼續說道:“瞧!昨日一進門就有美女送上前,無視我們的存在,可見你的魅力無限哪!”  


  “那當然我的魅力是無人可以抵擋的,”司徒惟人飄飄然地吹著,“你知道嗎?昨天那女人真是……”  
  司徒惟人唾沫齊飛,跟克利斯描述著昨天的豔遇,一時忘了剛才要說的話。  
  克利斯一邊傾聽著司徒惟人的自吹自擂,一邊偷出空來向羅伊擠擠眼。只見羅伊仍了個大白眼給他,克利斯忍不住拋了個媚眼還給他,瞧見羅伊氣呼呼地低下頭,那副可愛的模樣,眼底閃出一抹愛憐。  


  羅伊氣惱地拿起勺子吃飯,心理把克利斯罵得體無完膚。這時耳邊傳來了一個悠揚悅耳的聲音,“昨夜睡得好嗎?”  
  羅伊抬起頭往向一旁的傑伊,捧著牛奶杯的他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那美幻絕倫的臉龐,宛若嫡仙降世,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有時仍會看呆。  

  “…睡得還習慣嗎?”耳邊又傳來了傑伊的詢問,羅伊回過神來回答道:“還可以。”  
  “你頭一次住在海邊,恐怕不會太習慣吧!”傑伊放下手中的杯子,歪頭瞅著仍有些發呆的羅伊,繼續說道:“過一陣子你會習慣的。”   

  “我們要在這呆多久?”羅伊恢復神志詢問道。  
  “不知道?”傑伊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可能一個月,也可能兩個月,端看事情如何發展了。”  
  “有什麼事要辦嗎?”羅伊露出疑惑的表情。  
  “妖魔王--艾貝亞,將舉行一場盛大比武大會,各路人馬皆齊聚妖都--阿貝拉。這是近幾年暗礁島最大的盛事。”傑伊向羅伊解釋著,“尤其這次是現任妖魔王,自繼任以來最大的一次集會,還有一些小型的拍賣會。還聽說妖魔王許下了承諾,給優勝的隊三個願望,而以往僅有一個而已。”
吾願用十年,換你一生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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