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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調教之路》作者:橘川雲【完結】

《調教之路》作者:橘川雲【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秘密的人生 您是第15640個瀏覽者
01



鎮外一處破敗的城隍廟,是鎮上的乞丐們休息睡覺的地方。

這日,來了一個穿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中年男子,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囊布袋子,隨意抖動了幾下,耳尖的便會聽出裡面的郎當不少。

每個乞丐都豎起耳朵,睜大著眼,看這名突如其來的中年男子來到乞丐們聚集的城隍廟裡來做什麼。

中年男子見乞丐們都注意過來,清了清嗓子,高聲開口道:「凡是年紀十歲以下的,過來我這邊。」此時見其他乞丐露出失望、甚至生氣的模樣,中年男子接著又道:「別擔心,就算不是十歲以下的孩童,依舊人人有份。」看乞丐們的情緒似乎稍稍安撫,接著又說道:「現在,十歲以下的孩童,一個個排在我面前。」

這幾年,年年乾旱,百姓的日子過得苦,被丟棄的孩子就多了,就算這名中年男子有什麼特別的意圖,也沒什麼人想管,都只是想著,什麼時候才要發他手上布袋子中的錢財。

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從中年男子的手上搶奪下那只袋子,只是,中年男子的周身似乎散發著莫名的威壓,讓心懷不軌的乞丐不敢輕舉妄動。

年紀還小的乞丐,不太懂中年男子讓他們排排站的意思,也聽過許多小乞丐被壞人拐去的故事,大多都躲在老乞丐的背後,不敢站出來。

中年男子見乞丐們的動作還在猶疑,不假思索地從手上的布袋子中拿出一、二塊碎銀,在手上拋啊拋的。

乞丐們的眼神也跟著那碎銀,一上一下地移動著。

中年男子見狀,意思已經達到,便將碎銀收回布袋子中,此時,乞丐們臉上的神情更加地貪婪,再度說道:「估念他們的年紀可能太小沒法自己,旁邊幫忙的人有賞。」話才說完,便看到幾乎能動的乞丐們紛紛將身邊的小乞丐,一股勁兒的推到前方來,甚至,有個怎麼看都已經超過十歲不止幾十倍的老乞丐被推到前方來,原因只是因為個頭小。

中年男子也不打算在老乞丐的問題上糾纏,只是專注地看著眼前站著的幾名孩童,他們的臉上都還帶著明顯的稚氣,眼神卻是超過他們年齡的成熟。

一個一個的將他們的臉擦拭乾淨,一會兒捏捏這個的手臂,一會兒又摸摸那個的腿骨,好一會才將一名長相清秀、二名相貌只算是普通的孩童挑選出來。

中年男子蹲在長相清秀的那名孩童面前問道:「你可願意跟我一同回去?」

見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露出害怕的神情,中年男子又道:「跟我回去的話,每天都有飯可吃飽,還可以學學拳腳功夫,如何?」中年男子看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變得閃亮,便知道目的達到。

果然,那名清秀的孩童馬上點頭道:「好。」

中年男子露出第一個笑容,摸了摸那名清秀孩童的頭頂,牽著他的手,道:「可有名字?」

清秀的孩童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名字,不過,他們都叫我小哭,因為我很愛哭……」說到這裡,臉上微微泛紅,又補充說:「我現在沒常哭了。」似乎很自豪地說著。

中年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小哭的頭,說道:「小哭這名字不太好聽,我幫你取個名,可好?」

小哭點了點頭,「好。」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便道:「一江明月碧琉璃,你便叫琉璃吧!」起這個名時,中年男子的露出複雜的眼光,其中還帶著一絲期許,只是現在的小哭,哦,不,現在應該叫琉璃了,現在的琉璃一點也不明白中年男子眼神中的意思。

中年男子這時牽著琉璃便要往外走,這時候,想是想起什麼,回頭對著另外二名孩童說道:「你們也要跟來嗎?」

另外二名孩童跟著點頭說:「要。」

中年男子這時也沒有忘記自己一開始說過的話,將手上布袋子中的碎銀,一把灑上空中,乞丐們見狀,紛紛想撲向空中的碎銀,只見中年男子手掌一翻,空中的碎銀似乎被某種看不見的絲線牽引,整個散開來,一一落到每個乞丐的面前,光是這一手,乞丐們就不敢再有所動作,一個一個的將眼前屬於自己的碎銀收起來。

中年男子就這樣,帶著三個不到十歲大的孩童,離開城隍廟。

在回程的路上,知道了三名孩童大約的身世與年紀。

被自己取名叫做琉璃的孩童年紀是裡面最大的,大概超過了十歲也不一定,只是因為都是棄嬰,正確的年紀都已經不可考,另外二名孩童,一個七歲,一個五歲;七歲大的有名字,叫做「廣澤」,似乎是被人拐來的,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前二年開始就在那個城隍廟中定下來;五歲大的也是沒有名字,聽說原來是有的,只是被丟棄的時候,年紀太小,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被丟棄的時候是三歲大,也是二年前到城隍廟的,中年男子想也沒想便叫他「小武」,只因為他現在是五歲,取個諧音名。

其實,中年男子有打算要廣澤改名叫做小七,不過,廣澤死活不肯,就算中年男子威脅他說要讓他自己回去城隍廟中,廣澤也不願意改名,中年男子只好作罷。

在中年男子的眼中看來,這三個孩童中,最有資質的就是廣澤,所以,在名字上也就妥協於他。

琉璃,是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學武的資質算是中上,但與廣澤相較之下,還是貧弱了許多。

小武的資質也是中上,至於為什麼要帶著他走,中年男子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大概,就是有緣吧!

當他們回到中年男子的住所時,才發現自己並非唯一的三個,而是有十幾個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孩童也在住所裡,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見中年男子回來,其中一名較大的孩童喊道:「師父回來了。」

其他孩童一聽,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在中年男子面前排排站好,恭敬地喊道:「師父,您回來了。」

這情形看得三人乍目結舌。

只見中年男子對著那名較為年長的孩童說道:「佾法,你過來。」

「是的,師父。」佾法聞言,恭敬地來到中年男子身前。

每次,師父出去總會帶著幾名孩童回來,這時候,都會讓佾法安置他們。

中年男子指著廣澤跟小武說道:「他們將會是你們的二師兄跟三師兄,佾法你準備準備,過幾日,要正式讓你們拜師,這次是最後一次出去,接下來會長期住在這裡,教導大家一些功夫。」

佾法臉上難掩喜悅地說:「是的,師父。」

旁邊的孩童紛紛跟佾法說:「太好了,大師兄。」、「是啊!終於要拜師了,大師兄。」、「大師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呢?」一人一口大師兄、大師兄的喊著。

中年男子此時沉下臉來,不悅地說道:「還沒拜師哩,叫得這麼順口。」

孩童們知道師父不悅了,立即停下口來,不再喧鬧,低著頭,等著師父再度開口,沒想到,這次卻聽到讓人意外的話語。

中年男子見孩童們都安靜下來,這才將一直躲在身後的琉璃拉到前方來,朗聲說道:「這是你們的大師兄,琉璃。」

這話一出,孩童們立即喧嘩起來,就他們來說,對二師兄跟三師兄的頭銜還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大師兄怎麼也該是佾法,幾乎每個孩童都受過佾法的幫助與指導,對於師父的話,實在叫人吃驚,紛紛看向臉色最為難看的佾法。

只見佾法臉色雖然難看,卻依舊恭敬地說:「是的,師父。」並轉身向琉璃說:「大師兄,您好,我是佾法。這裡我比較熟悉,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我。」

琉璃不是不曉得周圍的氣氛,但是,看一旁的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麼指示,只好鼓起勇氣對著佾法說:「謝謝你,四師弟。」在路上,中年男子已經對他們說了大概的情況,只是沒料到自己這個大師兄一來會是這樣尷尬的處境。

佾法聽到琉璃稱自己為四師弟,眼角微微一跳,卻也沒有表示出什麼異樣,對著琉璃點了點頭。
這些,中年男子都看在眼裡,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摸了摸琉璃的頭頂,對著佾法說道:「佾法,將他們安置一下,其他人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

「是的,師父。」佾法回頭對其他孩童喊道:「好了,師父要你們散了,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別聚在這裡。」

其他孩童們,一聽到佾法這般說,沒一會便都散了,去做剛才在做的事情,只是眼睛不住往這邊飄來。

佾法看著廣澤跟小武,正想說些什麼時,看到還站在師父旁邊的琉璃,想起方才師父好像沒有交代琉璃,「師父,大…大師兄呢?」這一聲大師兄叫得自己差點咬到舌頭。

中年男子也不在乎佾法叫大師兄時臉上的表情,「你帶他們去認識環境,琉璃我自己帶著就好。」說完這話,也不管佾法跟其他孩童的臉色如何,便拉著琉璃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琉璃在前走著,感覺到背後射來幾道非善意的眼神,走得心驚膽跳的,他開始想著離開城隍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 本帖最後由 秘密的人生 於 2009-6-14 16: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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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牽著琉璃來到較為裡面的一間木屋,對著琉璃說道:「琉璃,這間房間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師父也住在這間房裡,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師父。」

「師父。」在路途上,已經叫過好幾次的師父,所以,這時叫來也不會覺得有所彆扭,只是方才的情況,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叫做佾法才是一般所謂的大師兄,「剛才佾法師兄,為什麼不是大師兄?」

師父摸了摸琉璃的頭頂,「因為大師兄是師父心中最特別的弟子啊!」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師父又補充說道:「琉璃,記得你是大師兄,所以,對其他人都只能叫他們師弟,懂嗎?」

「嗯,懂。」琉璃又點了點頭,內心開始想著這個地方跟他年齡相近的就屬佾法師弟,一會找他一起玩耍,不曉得他肯不肯?

師父不曉得琉璃內心只想著要找佾法去玩,再度牽起琉璃的手,往屋後走去。

「琉璃,這屋後有溫泉,以後洗澡都可以到這溫泉來,現在先來把身上的灰塵洗乾淨吧!」師父吩咐一旁打掃的孩童拿新的衣物來,一邊開始脫去琉璃身上的衣物。

琉璃看到離去的孩童臉上驚訝的表情,以為是因為自己讓師父幫忙脫衣服被誤認為不會穿脫衣物,想到此臉上不禁泛紅起來,「師父,琉璃會自己脫。」便接過手來自己接著脫,不一會便脫個精光。

「先試試水溫,別一下子進去。」師父在旁指導著,眼光不住地瞧著琉璃的身軀,看著琉璃原本沾滿污垢的身軀早已洗淨,變得雪白紅嫩,眼光移到琉璃的下體,還是小香蕉的模樣,看起來還沒成熟,先前幫忙沐浴時,其臀部方面摸起來軟嫩軟嫩地,觸感相當地美好,只是那粉嫩的小穴口……看了一眼下身已然豎起的雄壯,在比對一下那小穴口,內心低泣地說道:兄弟,忍耐個幾年,現在還不行!

琉璃哪曉得背後師父眼光中的猥褻,只是驚奇地將身軀泡浸溫泉當中,不一會就自顧自地玩開了,一會兒游到對邊,一會兒又游回來,玩得不亦樂乎。

看著琉璃在水裡玩得歡,自己底下的兄弟也立得歡,不便繼續留在泉邊,怕一個禁不住,就壞了自己的打算,對著琉璃說道:「琉璃,一會兒你洗好後,讓那個拿衣服來的師弟,帶你稍微認識一下環境。」

「哦,好。」琉璃應了聲後,繼續玩著水。

自個兒玩了好一會,覺得累了,想起身卻發現衣服還沒送來,等了一會,才看到那個人手裡拿著嶄新的衣服過來。

「拿去。」那人沒好氣的說。

「謝謝。」琉璃還是很有禮貌的說。

那人見琉璃並沒有趾高氣揚的指使自己,語氣上也稍微和緩許多,「穿好衣服,我帶你認識一下這個地方。」

「好。」琉璃露出淺淺的笑容來,讓那人看得一陣臉紅。

「你叫什麼名字?」琉璃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去,那人也跟著幫忙。

「小虎子。」臉又紅了起來。

「小虎子,我自己可以的,不用幫忙啦!」琉璃怕小虎子認為自己還是不會穿衣服的小屁孩,趕緊澄清說道。

「沒關係,二人穿也會快一些,比較不會著涼。」小虎子嘴裡是這樣說,內心卻是想,先前你的衣服是師父幫你脫的,若這會兒讓師父知道沒幫忙你穿衣服,說不定會被責罰。想到此,方才對琉璃的那份好感也消失殆盡,更加盡心地幫琉璃穿戴整齊,以免落了口實。

琉璃見小虎子執意也就隨他了,靜靜地讓他幫忙穿衣服。

過一會,小虎子隨意帶他在周圍走了幾圈就帶他回房間了,並沒有多說什麼,琉璃感覺到小虎子好像不太開心,也不好意思問他。

回到房裡,見師父好像丟了什麼白色的東西進去櫃子裡,隨即坐在書桌前朝自己招手。

一走近才看到師父的書桌前擺放著文房四寶。

「琉璃,先教你識字。」

「好。」

對於文字,琉璃內心是非常渴望的,每當在私壂外看到裡頭的學子,就覺得非常羨慕,現在師父要教他,內心的喜悅是比師父說要教他拳腳功夫來得多上許多。

師父在琉璃一接近,就將琉璃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攬著琉璃的小腰,一手握著琉璃的手,拿著毛筆,一橫一豎地寫下二個字,「琉璃」。

琉璃眼中只有眼前這二個斗大墨黑的毛筆字,拼命地想將自己的名字記下來。完全想師父為什麼不讓自己坐在一旁,而是要用抱在懷裡這種不適當坐姿的原因是什麼。






夜裡,幾名同佾法較好的孩童蹲在一起。

「大師兄,難道就讓他這樣奪走你大師兄的位置?」

「就是啊!他算什麼東西?竟然連後山那個只有師父能用的溫泉也給他用了。」

「怎麼說都是大師兄比他更有資格當我們的大師兄。」

「除了他之外,另外二個也是莫名其妙,明明我們都比他們被師父收留得早,為什麼他們一來就站在我們頭上。」

「大師兄,今晚就讓他們知道這裡是誰做主。」

「大師兄,這口氣我們嚥不下去,只要你說一聲,我們都跟你幹。」

眾人說到這個份上,都往佾法看去,只要佾法說一聲好,或是點個頭,就馬上去準備傢伙,要讓新來的知道先後順序。

佾法看著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說著,聽著是相當舒坦,但是,心裡卻是明白的知道不能照著大家的意思去做。

「我知道大家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但是,這是師父的決定,我們只有照做,今天這聲大師兄,以後就別再讓我聽到了,知道嗎?」佾法看著眾人說道。

其中一人不覺得事情已經定了局,便說:「大師兄,不如,我們去找師父說去,師父向來最聽你的話,這次一定也是。」

佾法看著說話的那人,他叫做果子,知道他的個性較直,向來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的人,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四師兄,下次再叫錯,別怪我不認你。我們都是師父收留的孩子,師父對我們來說就是我們的天,我們的地,師父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這些不是早就在第一天的時候,都已經說過的話嗎?」

果子不以為意地說:「可是,明明是大師兄……」看到佾法瞪向自己,連忙改口說:「明明是四師兄來得早啊!」

佾法見不只是果子,其他人也是這表情,繼續說道:「我很謝謝大家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四師兄有什麼不好,也不覺得大師兄有什麼好的,只要能在師父底下,不管排行第幾,都無所謂。」

「可是,在我們心裡覺得你才是我們的大師兄啊!」

「不如,我們去找師父說去。」

「好,人多的話,師父應該也會聽我們的。」

眾人似乎真的就準備這樣殺去師父房間,紛紛起身準備出發。

佾法見眾人還是一意孤行,不覺也動了氣,「好、好個頭!好好跟你們說你們不聽,硬是要我大聲,是嗎?」

眾人被佾法突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趕緊閉上嘴巴,乖乖地蹲了回去。

佾法見眾人皆蹲了回來,語氣也放緩,說道:「我現在說最後一次,現在大師兄是琉璃,以後只要讓我聽到有誰叫錯,我就代替師父讓那個人離開這個地方,另外,你們絕對要牢牢記住一點,只要是師父決定的事情,不容許任何人反對,若有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第一個不饒他,懂嗎?」

本來,眾人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幫佾法,如今,佾法佾法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還執意要去幫他討公道,就是不聽佾法的話。除了琉璃、廣澤、跟小武他們三人晚來還不知道外,其他的人都知道,不聽佾法的話,下場不是被吊在樹上三天就是連續三晚被人揍到不能睡覺,就連師父也是知道的,但也是放任佾法去做,所以,眾人才會認為佾法是師父之下最有說話份量的人。
見眾人三三兩兩地散去後,佾法才真正鬆了口氣。

看到大家為自己這樣打抱不平,內心是得意的,只是在所有人的當中,他是最了解師父個性的人,因為,他是師父最早收留的孩子,那時,只有他一個人陪著師父到處找尋孩童,也只有他見過師父不留情的一面。

記得當時曾帶著二名孩童準備回返,但是,那二名孩童不識好歹,竟然趁著夜晚,想偷師父的包裹,下場就是被打斷手腳丟棄在路邊,荒郊野外的路邊,周圍還不時的有狼叫聲,師父連眼睛也沒有眨,冷冷地問自己要不要跟上,也是那一次,讓佾法對師父產生了畏懼的心理,所以,只要師父吩咐下來,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

佾法走回原本只有自己住現在卻是跟廣澤、小武一起住的房間,餘悸猶存地回想著師父那日折斷那二名孩童手腳時臉上的表情。

走到房間門前,有一抹人影似乎早已經在那裡等他。

「師父。」佾法內心一驚,恭敬地向師父作揖。

師父點了點頭,摸了摸佾法的頭頂,「師父沒看錯你。」說完便離開。

佾法聞言,更加地震驚,內心不斷地猜測著師父說這話的意思,呆愣地站在門外看著師父離去的身影。

好一會,才深深呼了口氣,安慰自己說道,不管師父知不知道方才跟他們說的那些話,看師父的意思,應該是覺得自己沒做錯才是。

佾法等眾人不曉得的是,只要是在住所範圍內的所有一切,都瞞不過那名被他們叫做師父的人,他的神通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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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舉行過拜師儀式後,師父正式傳授一些基本的吐吶與拳腳招式,包含琉璃都需在太陽底下,刻苦地學習著功夫。

師父對待每個人嚴格的程度實在跟一開始拜師前的模樣差很多,以往,就算是不小心將水打翻濺到,也只是溫和的說下次小心點,現在,只要練攻的招式有一絲錯誤,一頓竹筍是躲不過的,就連平時的行為舉止也被嚴格的規範著,這些都是眾人在拜師前沒想過的事情。

嚴師下出高徒,這點倒是沒說錯,早上習字、讀書,下午練功、打拳,晚上靜坐、吐吶,每天每天都是這樣反覆的模式,竟是沒有一個人對此喊過一聲苦,反倒是甘之如飴,只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在最底層生活過的人,知道凡事一步一步扎實的往前走,一定可以到達目的地。

這樣的集體生活,很快的,眾人彼此互相扶持、勉勵之下,感情也越來越好,只有一個人,在這樣的氣氛獨立於外,那個人就是琉璃。

師父對管理的方式是採用連坐法,只要一排隊伍當中有一人出了錯,整排都要受罰,而琉璃並不在隊伍當中,永遠都在眾人的最前頭,就算出了錯,師父也只是將之擺正,並沒有多加責罵,這些都看在眾人的眼裡,就連最初一同前來的廣澤和小武,也不再與琉璃多做接觸。

雖然明裡眾人都尊重琉璃是大師兄,但是,暗裡的小動作是免不了的,背後裡蜚議更是常有的事情,琉璃心裡其實很難過,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說,也怕跟師父說了,眾人對他的反感會更深,只能不斷的督促自己不再犯錯。

「小虎,昨天那樣跑,真的很累,若是多來幾次,說不定腿就斷了呢!」琉璃趁著小虎送飯過來,想藉著話題聊上幾句,說不定也會熟輾起來。

小虎是琉璃身邊服侍的八師弟,當然,除了琉璃外,沒有一個人有師弟服侍,對此,小虎內心也覺得很倒楣,為什麼會挑中他,不然,他的功夫也不會被比他年紀小的師弟們追過去。

「大師兄,小虎不覺得累。」小虎當然也覺得累死了,但是,又怎麼敢在琉璃面前說實話。

「小虎真是利害,還好師父晚上都會幫忙舒緩跑僵的腿部,不然,隔天我定起不來。」琉璃順口接著說下去,全然不知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只見小虎頓時瞪大了眼睛,吶吶地說:「大師兄,您是說,師父每晚都會幫您推拿?」

琉璃這時也看出小虎的吃驚了,反而閉口不談,沉默下來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師父每天都會幫所有的人推拿酸痛的部位,看來只有自己的樣子……嘆,看來多言必失這句話是對的。

小虎見琉璃沒再回應,以為琉璃是故意展現師父對他的寵愛,內心更加的不是滋味,也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琉璃用完餐。






過沒幾天,果然,師父只幫琉璃紓解酸痛的消息傳了開來,對此,琉璃感受到的敵意更強烈了,沒有人想聽他的解說,他也解說不出什麼來,也不曉得為什麼師父只對他特別。

這天夜裡,師父依舊幫他推拿舒緩酸痛時,琉璃忍不住問了,「師父,為什麼您對琉璃特別好?」

「師父對琉璃特別好,不好嗎?」師父邊推拿邊回道。

「但是,師弟們會覺得師父偏心……」

「師父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啊!」

「可是,琉璃……好寂寞,師弟們都不肯接近琉璃。」

「傻琉璃,不是還有師父嗎?不管他們怎麼看你,師父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所以,若有人讓你不高興,跟師父說,師父幫你。」

「師父……琉璃不是這個意思,琉璃只是希望能跟大家一樣……」

「琉璃,你並沒有跟別人不一樣啊!」師父將琉璃抱在懷裡,「只要琉璃不覺得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日子久了,大家也就會接受你了,在這之前,師父都會陪伴著琉璃,讓琉璃不會感到孤寂,如何?」

「嗯……」琉璃也習慣師父動不動就抱著他,這時候,特別覺得師父的懷裡溫暖,不自覺的更加往裡面躥。

「琉璃……」師父用下巴磨蹭著琉璃的頭頂,眼裡閃過異樣的神采,沒一會,又恢復如常。

還不是時候,還不行……






一轉眼間,匆匆過了數年。

當年還會因為週遭的冷落而跑去跟師父撒嬌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高長壯,不復當年那般柔弱嬌小的模樣,而是英俊挺拔的俊秀青年。

也許是他一直維持著溫文儒雅、和藹親善的模樣,也許是因為長大了、懂事了,也許是因為知道不管如何,他依舊是眾人的大師兄,不管是哪一點,眾人對他的態度都不再像小時那樣冷落、排擠。即使眾人對他的態度不同了,但是,琉璃的內心已經無法對師父以外的人開啟,無意間跟眾人依舊保持著距離。其他人對他來說,即使與對方笑得再開懷,談得再盡興,都只是陌生人般的生疏。

這點看在師父的眼裡,實在很滿意,琉璃現在的個性跟當初所想要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的外貌與當初所想有些出落。

明明那時候眉目清秀,長大後應該是個美人胚子才是,怎麼長大後變成了俊秀青年,多了那麼多的英氣,少了所期望的柔媚……幾乎是沒有了……

每每望著琉璃練功的模樣,內心都不停地自責,若是早個幾年下手,那時應該能培養出柔媚的氣質,可現在……就算面容再怎麼姣好,怎麼看都是正港的男子漢……內心不停地哭泣著。

反倒是當初不怎麼看好相貌的佾法,生得一副勾人媚惑的美人樣。

無奈,佾法對自己而言,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副手,當然,打從一開始,就是將他培養成一個能自己決定事情的領導者。

看來得趕快找個日子,開始培養,師父在內心暗自打定主意。






夜裡,琉璃習慣性地在吐吶結束後,到屋後的溫泉淨身。

師父這次也跟了過去。

琉璃恭敬地幫師父更衣,師父對他來說,不只是師父,還是讓無家可歸的他們有個容身地方的父親般的人物,隨著年歲的增長,對師父感激之情越重。

看著琉璃這般恭敬的模樣,內心點了點頭,不枉這些年為他如此費心,今天,就是正式開始的日子。

想是這樣想,只是,該從何著手呢?用強的?唔……

「師父,請您坐下來,讓琉璃幫您淨身。」琉璃身上只剩下褻褲,赤裸著上身,跪在地上,專注地為師父洗淨身軀。

閉上眼,仔細地感受著手部在身上的游動,漸漸地洗到了那處私密的地方,不一會就有了反應。

這時候,睜開雙眼,看著琉璃的神情,只見他臉上微微泛紅,依舊強做鎮定的擦拭。

琉璃的動作越來越緩慢,眼神的焦距不在近處,似乎出了神。

「琉璃。」

「啊,是……師父。」

「幫我解決它。」

「啊?」

師父指著立得直挺的旗桿。

琉璃愣了一會,雙手停在旗桿上,手在抖,猶疑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師父,說:「師父……真的要這麼做嗎?」

「嗯?」看著琉璃眼中的訊息,似乎除了驚訝之外,還帶了一絲的不忍……呃?不忍?

琉璃深深地大口呼吸個幾下,整個氣息平靜下來,散發出一股銳氣,就如同白日與師弟們練功般。

「等等。」看到琉璃身上的氣息不停地往手上聚集,怎麼看都真的是要”解決”底下立著旗桿的兄弟。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冒冷汗的師父,手裡的真氣聚而不發,等待師父接下來的指令。

「把真氣散了。」經過剛剛那樣一嚇,什麼心思都跑了,底下的旗桿也撐不起來了。

「好。」琉璃乖巧地收回真氣。

在師父入泉後,也跟著清洗身軀。

懶洋洋地趴在岸邊,看著琉璃脫去最後一件遮蔽物,欣賞著他經過鍛鍊後變得有型的體魄,雖不算魁武,卻也讓人感到精練,摸起來的感覺很好,臀部在每晚的推拿下,變得微俏可口,腿部的肌肉也較為柔和不至於太過剛硬,兩腿之間晃來晃去的那話兒,也從小香蕉變成香蕉,真想剝開看看裡頭的美味,而那處鮮嫩的小花,如花苞般等待著綻放的時刻。想著想著,底下的兄弟又起了身。

琉璃洗到香蕉那裡時,想到方才師父那根模樣,疑惑地將它拉了拉,試著讓它立起來,做了幾下嚐試後,赫然想到師父還在一旁,一抬頭看到師父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整個臉瞬間燙了起來。

「好奇?」示意琉璃進入溫泉。

琉璃乖巧地進入溫泉,習慣地窩在師父的懷裡,「嗯。」

因為師父特意的安排,琉璃並沒有所謂朋友的存在,只有所謂的師弟。對於師父教導以外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手環抱著琉璃的腰部,一手拉著琉璃握住他自己的,「來,這樣輕輕地來回。」

從沒在淨身、小解以外的時候如此注意過它,更何況是這樣用手碰觸著,背後師父喘息的氣息噴灑在頸部上,手裡的軟物也漸漸發硬了起來,體內產生二股熱氣,一股往腦門上衝,一股往下衝,脹得不太舒服,卻又不想停下動作,矛盾的感覺讓琉璃有些慌亂。

「師、師父……唔,琉璃覺得……好、好奇怪……」不安地扭動著身軀。

不一會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琉璃想尖叫卻又被束在喉嚨裡,只剩下「嘶——嘶——」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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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隔天,琉璃全身痠痛得躺在床上,下身劇烈的疼痛更是讓他起不了身。

早上的課程第一次缺了席,就連下午的武術訓練也沒出現。

這天,大家都知道大師兄生病了。

傍晚的時候,佾法代替著師弟們來探望琉璃。

「大師兄。」佾法在門外呼喚了一聲。

「進來吧!門沒鎖。」琉璃啞著聲音對外說道。

佾法推門進入房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撲鼻而來,以為是霉氣。

「大師兄,這裡面的味道不好聞,打開門窗透透氣如何?」

琉璃聞言,臉色一紅,以為佾法知道了,「好。」

佾法將關上的房門再度打開,窗戶也全都打了開來,這時才感覺到呼吸順暢許多。這時,不禁想著,看來小虎子最近偷懶,沒常來整潔這房間,回頭定要再吩咐下去,畢竟,這房間裡住的不只是琉璃,還有師父也是住在這間房間,趁著師父還沒發飆前,得將這事處理好才是。

琉璃看佾法將房門都打了開來後,便佇立在原地沉思不語,對於房間內的味道,他一時沒有注意到,直到剛剛佾法這般說,才注意到,這讓琉璃有些尷尬,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這味道,但是,看著佾法在房裡發呆也很奇怪,只好清了清喉嚨說:「佾法師弟,來這邊有事嗎?」

「呃,喔…失禮了,大師兄。」佾法回過神來,對著琉璃作揖,「師父說,大師兄病了,所以替眾師弟來探望大師兄的身子情況。」

琉璃見佾法沒有再提味道,內心也鬆了口氣,露出和緩的笑容說道:「謝謝你們,身子好很多了。」

佾法見琉璃的氣色並無一般病人的模樣,不禁疑惑地問道:「大師兄,昨個兒還見您的身子不錯,打拳也是虎虎生風,怎麼今天突然病了?」

「這……大概是我的功夫沒練到家吧!」不然,師父今天怎麼還是如此生龍活虎地模樣。

「嗯?」生病跟功夫到不到家好像不太搭嘎,不過,說到生病的話,的確,打從好幾年前開始,眾人就很少生病,頂多只是被打傷,「大師兄是說,昨夜跟人切磋後,傷了身子?應該是跟師父吧?」

切磋?那算是切磋嗎?「嗯。」琉璃不太懂,既然佾法這般用的話,大概也可以這樣說吧?

看到琉璃點頭承認,內心實在羨慕,這幾年練下來,彼此間幾乎都對打過,唯獨只有師父,並沒有下場跟任何人對練,師父果然最寵琉璃,真的不懂,為什麼打從一開始,琉璃就跟別人不同?每每想到這裡,對琉璃的妒忌就一發不可收拾,直充滿整個心房。

即使已經妒忌到想衝向前去掐死他,卻還是維持著平靜的模樣,緩緩地說道:「既然大師兄身子無恙,佾法也該回去打坐,那麼就不擾大師兄休息了。」向琉璃彎身作揖便轉身離開。

琉璃看著佾法來沒多久就離開,感到有些落寞,難得待在房間的時候有人進來。

琉璃不曉得的是,這房間只有琉璃跟師父以及小虎在某些固定的時刻能夠進來而已,就連剛剛佾法也是偷偷進來的,又怎麼會有其他人進入呢!

「剛剛誰來過了?」

「嗯?」

琉璃聞聲才知道師父已經回來。

「剛才有誰進來嗎?」師父再次問道。

「是佾法師弟,他方才代替其他師弟們來探望琉璃。」琉璃不曉得他這句話會害得佾法一個月下不了床。

此時,師父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身體還好嗎?」

「嗯……」

「那麼,今晚讓身體再熟悉一點吧!」

琉璃其實一點也不想,只是因為是師父,所以可以。






隔了一天,琉璃依舊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就連探望琉璃的佾法也沒有出現。

原本眾人還以為佾法被琉璃傳染,沒想到前去探望的時候,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只是因為佾法昨天沒有經過師父的允許進入了『那個房間』。

對此,眾人對琉璃更加的不諒解,佾法怎麼說都是代替眾人去探望琉璃的,沒想到琉璃竟然就這樣讓師父把佾法傷成這樣。

昨天夜裡,佾法整個人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腳踝掙扎無果之下,整個人被拖離床上,一出房外,藉著月光,看清楚是師父抓著自己,頓時動也不敢動,任由師父拖到後山去,天亮才回到房間,同房的二人早上醒來時,被佾法的情況給嚇了好大一跳,他整個背部、腿部都被抽打得皮開肉顫。

一夜間怎麼會突然被人打成這樣,廣澤急的趕緊要小武叫喚師父前來。

沒多久,卻只見小武一人回來,身後沒有任何人影。

「師父呢?不是要你找師父過來!」

「二師兄,師父交代說,佾法是接受處罰,要任何人都別幫他。」

「處罰?佾法向來嚴守幾份,並沒有聽說做錯什麼事情啊?小武,你沒聽錯嗎?」

小武見廣澤不相信自己的話,急的澄清說:「真的,師父真的是這樣說的,我沒聽錯。」

「小武沒說錯,這是處罰。」佾法這時也醒了過來,用著極為虛弱的語氣幫小武說話,「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先去上課,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都傷成這樣……」廣澤還想說什麼,一看到佾法的眼神,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無奈地說:「小武,我們先去上課吧!」

「可是,佾法這邊沒人照顧,這樣好嗎?」小武有些擔憂地說。

「沒關係的,中午再來看看我有沒有死就成了。」佾法小小開了一個玩笑。

「不准你這樣說。」廣澤聞言突然很嚴肅地說。

佾法愣了一下,隨即道歉,說道:「對不起。」

「不是……哎……」廣澤見佾法真的道歉,頓時覺得尷尬,自己怎麼會突然這麼生氣,這點廣澤也不懂。

「你們趕快去上課,遲到就不好了,我沒事的。」佾法再度提醒他們。

「這……好吧……」廣澤見氣氛被自己搞成這樣,不再說什麼,拉著小武離開房間。

佾法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廣澤離去的背影,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個月過去,琉璃終於適應了每晚師父的疼愛,得以出現在眾人面前。

佾法的傷口也在一個月後,不再影響他的行動,可以活動自如。

這天,二人同時出現在課堂上,眾人的反應是相當明顯的,面對琉璃時,只是表面上的恭賀身體安康,面對佾法時,臉上的神情跟語氣上的變化,都讓琉璃感受到佾法跟自己的不同,看著眾師弟紛紛聚集在佾法的身旁,此起彼落地關懷著佾法,就感覺到自己特別孤獨,要不是師父已經出現在台上,說不定這時琉璃已經跑回房間去了。

原本大家對琉璃的態度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明顯,經過這件事情後,即使眾人臉上沒有表示什麼,但是,琉璃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又回到小時候那樣,被眾人排擠著、怨恨著。

琉璃不懂,為什麼才一個月而已,眾人變得如此反應。

在旁聽了一會眾人跟佾法的談話以及偶爾會有人過來對自己有意無意地說上幾句,才知道,佾法這一個月也沒法下床,原因卻是因為來探望自己。

中間片刻休息時間時,琉璃來到佾法的面前,問道:「可以出來談談嗎?」他實在沒辦法在眾人如刺般的眼光下說話。

身旁的眾人一聽便想阻止,誰曉得這次佾法回來會不會又躺上個把月的。

佾法示意眾人師父還在前頭,眾人才只是用眼睛看著琉璃。

「好,大師兄。」

佾法隨著琉璃來到不遠處的武術場地,才停了下來。

「佾法師弟,這次真的對不起,不曉得師父會這樣對你。」琉璃心懷歉意的說道。

「大師兄,這是佾法應得的,與大師兄無關。」佾法垂下眼,雙眼避開琉璃的眼神。

「佾法師弟……」琉璃像是不曉得要說什麼,頓了一會才道:「你的傷,沒事吧?」

「謝謝大師兄的關心,佾法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佾法依舊維持著禮貌說道。

被佾法這般不冷不熱地回應,琉璃也不曉得該怎麼接話下去,「沒事就好,要開始上課了,回去吧!」像是打了敗仗,落荒而逃的感覺。

不同於琉璃快步的離去,佾法只是緩慢地維持一般的步調往回走。

當琉璃回到課堂上時,佾法的身影還在半途上,這時,休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休息結束,回到位置上坐好。」師父說道。

眾人都知道佾法還沒走回來,琉璃卻已經回到位置上了,紛紛騷動了起來。

琉璃也注意到佾法維持著一定的步伐,卻沒有加快的意思,疑惑地想找人詢問時,卻發現眾人的神情看向他時,是相當憤怒的,這讓想問出口的話,再度吞回肚子裡去。

過了一會,佾法才走回到課堂上,此時,他臉上的汗在今天這樣溫和的日子裡實在有些多。

「師父,對不起,佾法來晚了。」佾法恭敬地向師父作揖行禮。

「知道來晚了,那麼該受什麼樣的處罰你應當是知道的,自己領受去吧!」師父冷淡地說。

「師父。」廣澤第一時間跳出來不平地說道:「佾法是因為……」

佾法截口道:「住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不讓我說?」廣澤不解地繼續說道:「佾法明明是因為……」

「夠了。」師父勃然大怒道:「對我的決定有意見嗎?」

「可是……」廣澤還想說什麼,佾法再度接過口道:「沒有,廣澤師兄也沒有,佾法就去領法。」

「佾法,既然廣澤想幫忙,就讓他去幫你。」師父嘴角微微上揚地說:「在罰站前,先去打個十下的荊鞭,執行者就選廣澤。」

這時,眾人一聽到荊鞭紛紛倒吸了口氣,佾法背上的傷口就是荊鞭打出來的,由此可見這荊鞭是如何地凶狠。

師父看著臉色鐵青的廣澤,淡淡地說:「若鞭不到位,便換人鞭到位為止,若不想佾法受苦,最好一下就到位。」

師父這招真的很狠,也不讓廣澤受罰,只加重佾法身上的處罰,讓廣澤怎麼也無法放水。

「謝謝師父,佾法便去取荊鞭來。」佾法恭敬地對師父說道,並轉頭對廣澤說:「廣澤師兄,勞煩您了,請一同前來。」語氣上是不容置疑的。

看著佾法跟廣澤二人離去的身影,眾人的不滿都聚集在琉璃身上,這當中竟也不見琉璃說話,難保不會讓眾人猜想著是不是琉璃故意這麼做的。

琉璃不是不想開口替佾法求情,只是他聽到師父對他傳音說道:「不想佾法再加重罰責,就別出聲。」這中間不只一次想衝向前去,師父不斷地對琉璃傳音道:「這是給佾法的鍛鍊。」

對於師父的話,琉璃向來是深信不移的,只是今天佾法的事情,真的讓琉璃內心很難受,第一次他對師父的做法產生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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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廣澤手裡拿著荊鞭,看著佾法脫去上衣,露出許久不見陽光而變回雪白的背肌,上頭交錯著數十條粉紅色的條狀疤痕,其中有部分結痂還沒脫落,甚至還微滲著血,而這荊鞭都還沒打下去就已經是這樣,真的不敢想像若是這十下打下去,會變成什麼樣的情形。

佾法等了一會,見廣澤還沒落鞭,一回過頭來就看到廣澤不忍的神情,以及眼神中露出的那抹連廣澤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感。

即使看到了,知道了,又如何?佾法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廣澤師兄,請落鞭。」

「佾法……」廣澤下不了手。

「廣澤師兄,這十下佾法還承受得過去,若再多,佾法恐怕吃不消。」言下之意便是提醒廣澤方才師父所說的鞭到位,若是讓師父看出廣澤手下留情的話,將會獲得更多的刑責。

「……佾法……」廣澤何嘗又不曉得,只是,真的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嗎?「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反正師父有琉璃就可以了。」隨口將這話說了出口,雖然覺得大逆不道,卻也覺得可行。
只見佾法冷冷地說:「廣澤師兄,要不是師父收留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兒,要不是師父教導我們讀書、功夫,如今,我們都還在街上乞討,過著有一頓沒一頓又常常被挨打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師父給予的。今天這番話,佾法就當做沒聽到,還請廣澤師兄慎言。」說到後頭,不自覺地激動起來,牽扯到背後的傷口,讓佾法疼的嘴唇都白了。

「佾法、佾法,你別生氣,師兄不說了、師兄不說了。」廣澤見佾法疼成這樣,著急地說道。
佾法一下子回不過氣來說話,廣澤也不敢再開口,二人沉默了好一陣子。

「廣澤師兄,請落鞭吧!」佾法緩過氣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廣澤執刑。

面對佾法如此堅持,廣澤握著荊鞭的手都要握斷了,咬著牙,硬生生從牙縫間擠出話來,「好,佾法,師兄就要開始了。」

一鞭揮去,荊鞭上的倒刺在離開背部時也帶去些許的皮肉,還在結痂的傷口也紛紛裂了開來,才一鞭,佾法的背部便已鮮血淋淋。

廣澤的眉頭深鎖,手背的青筋浮起,閉上雙眼,將急促的呼吸調整好,再度睜開雙眼時,再一揮,啪啪啪地連續將剩餘的九鞭一次打完。

「佾法、佾法……我幫你擦藥。」廣澤連忙掏出隨身的傷藥,想幫佾法抹上。

佾法臉色已全然慘白,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背部的傷口,令他不禁一哼,卻依舊舉手擋住廣澤的動作,「不用,刑罰還沒結束,若要幫我,便扶我到武訓場去。」一邊說話一邊吃力地將上衣穿回去。

「佾法,先包紮再說。」廣澤抓著佾法的手腕不放,幾乎就要哭出來,彷彿此刻受刑的是他。

「廣澤師兄,放手。」佾法見廣澤沒有照自己的意思做,也有些生氣。

「不放,說什麼也不放,佾法,先把傷口包紮起來,接著要怎麼做都隨你,好不?」廣澤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廣澤師兄,放手。」佾法再度強調著。

廣澤依舊抓著佾法的手,怎麼也不願意妥協。

佾法一氣之下,不顧背後的傷口,使勁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此舉讓背部原本就皮開肉綻的傷口裂得更大,一瞬間,下身所穿著的白褲也染上鮮紅的血液。

廣澤見狀連忙放開手,這時,佾法也被廣澤這突來的放手,一時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摔到地上去,這一摔,讓佾法整個人痛暈了過去。

「佾法!」






這堂課,琉璃很艱熬,沒法集中精神,腦中一片混亂。

雖說師弟們跟他都不怎麼熟,畢竟還是師弟,每天都會見面的人,何況,眾師弟當中,只有佾法最先搭理自己的,這點琉璃始終沒忘記過,如今,竟然害得他受罰。

課上到一半,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廣澤的驚叫聲,讓本來就心神不寧的琉璃立即想衝過去看情形,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束縛住,連手指也無法動彈。

其他人一聽到廣澤的叫聲,紛紛起身衝了出去,相對於琉璃坐在位置上這點,更顯得琉璃的與眾不同。

沒多久,課堂上只剩下台上的師父跟坐在位置上的琉璃。

這時,琉璃突然恢復了身體的指揮權,也想跟著衝出去,才起身就看到師父來到自己面前。

「師父……」琉璃哀求道。

「他沒事的,不用擔心。」師父安慰著說道。

「為什麼?」琉璃有太多問題想問,卻又不曉得要從何問起。

「這是給他的磨練,好比獅子會將自己的孩子推入山谷一般,讓他用身體記得紀律的存在。」

「可是他是因為琉璃的關係才會晚到,這不是他的錯。」

「這是他的錯,若不是先前做了錯事,剛才會因為背部的傷而無法走快嗎?所以,這是他沒有管理好自己的過錯。」

琉璃一聽到佾法之所以走不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背部的傷的關係,內心瞬間湧上了很難受的情緒,又想到佾法之所以會有背部的傷口也是因為上次來探望自己的緣故,總歸一句,都是他害佾法的。

「師父……這是我的錯。」琉璃難過地說。

「你明白就好。」師父此時竟然一反常態,如此說道。

琉璃聞言,猛然抬頭望著師父,又問道:「為什麼?」

師父知道琉璃是要問什麼,回答說道:「師父的話是絕對的,不容質疑與違背的,不管原因是什麼,這樣我的琉璃懂了嗎?」

琉璃現在才第一次感受到師父竟是如此的嚴苛,他不懂,為什麼師父不直接處罰他,而是讓別人受罰?說出口的還是那一句,「為什麼?」

「因為琉璃是師父一個人的,師父不允許琉璃的心中有任何人的存在,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許的。」師父撫摸著琉璃的臉龐,輕靠在琉璃的耳邊說道:「這樣……懂了嗎?」

師父一如往常地用手掌摩擦著臉頰,琉璃卻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是師父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看著琉璃瞬間失焦的表情,讓人想繼續折辱他,想到就做,師父立即抱著琉璃往房間走去。

這間房間發生的事情,一瞬不漏地落入門外本要來清理房間的小虎眼裡,小虎是從相公館裡逃出來的,流落到街上乞討之後才被師父收留,多少知道這方面的事情,沒想到會看到師父跟琉璃在做這檔事,難怪琉璃這麼受寵,知道這事實讓小虎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又看到琉璃真的用嘴去清理那話兒時,胃部一陣翻騰,退了幾步,便轉身跑走。

師父看了一眼門外,露出一抹讓人無法猜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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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眾人衝到刑房,看到佾法的慘狀,打定主意,要集體向師父求饒,回到課堂時,沒看到師父身影,又前往武訓場,也沒有看到師父,這才往師父的房間走,走到中途就看到小虎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其中一人拉住小虎,問道:「我們要去幫佾法師兄求情,你要一起來嗎?」

小虎一聽眾人要去師父的房間,想到裡面正在上演的情況,趕緊搖頭。

「嗯?小虎,你向來不是最挺佾法師兄的,怎麼今天就不挺了?」另一人疑惑地說道。

「就是說啊!小虎,你該不會想一個人開溜吧!」又另一人懷疑地說道。

「小虎,你做啥這麼慌張的,該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吧?」另外一名注意到小虎的神色,問道。

小虎見眾人誤會自己的意思,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當然願意跟大家一起去幫佾法師兄求情,只是……」小虎在猶豫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只是什麼?快說啊!」

「就是啊!該不會在想什麼推託之詞吧!」

小虎終究沒有勇氣說出看到的事情,只好說道:「師父在房裡休息,要眾人別去打擾他。」首次假藉著師父的名義說著昧心話。

「我們也知道師父回房間當然是在休息,但是,佾法師兄的事情不能拖,大家都知道佾法師兄的個性,你沒看到所以不曉得,佾法師兄的背部都快沒一處完好的皮肉了,只要他一醒來,鐵定又會跑到武訓場去將遲到的罰跑給跑完,若真的讓他跑完,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你說,我們怎麼能不去找師父求情。」拉住小虎的那人說到後面越發激動了起來。

眾人紛紛越過小虎,繼續往師父的房間前進。

小虎一見,急了,趕緊跑到眾人面前又說:「別、別去!現在真的不能進去!」

見眾人還是不顧自己的勸說,一意地往師父房間去,小虎立即跑向前去,將房門完全闔上,擋在門外,怎麼樣也不能讓眾人進到房間裡去。

「小虎,你在做什麼!」眾人怒喝道。

小虎整張臉都苦在一起,他不曉得師父若是知道眾人看到他跟琉璃的事情會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道眾人看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他覺得不應該讓人知道。






琉璃趴在師父身上,懶洋洋地問道:「師父,剛才外面好像有什麼事情?要不要去看看?」

「嗯,我知道,你的師弟們正站在外面等著替佾法求情。」師父並沒有打算讓琉璃起身,那話兒也停留在琉璃的體內,卻對外說道:「小虎,讓他們進來吧!」

小虎聽到師父的吩咐後,退到一旁,讓出房間的入口。

眾人一進房間,看到琉璃臉上的潮紅還未消退,眼神微露著柔媚,赤裸著上身,坐在師父身上,雪白的背部宛如陶瓷般地光滑,修長的雙腿垂掛在師父的大腿二側,隱約可見其微俏的臀部,一時間眾人的眼神不曉得該往哪裡擺。

「你們在外頭吵吵鬧鬧的,怎麼一進來,個個都成了啞巴。」師父像是沒看到徒弟們臉上的神情般,從容地說道。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說道:「打擾師父休憩,實在對不住……」起了頭後,後頭的話就說得順暢許多,「但是我等見佾法師兄受了荊鞭後,若是在罰跑武訓場,生怕佾法師兄會撐不住,想請師父額外開恩,讓我們替佾法師兄領受。」

「請師父開恩,讓我們替佾法師兄領受。」眾人在他說完後,一起跪下同聲說道。

這時,師父另一隻手,藉著琉璃的身軀隱藏,悄悄地挑動著琉璃,琉璃漸重的喘息讓在場的眾人聽得分明,眾人又怎麼會不曉得琉璃又動情的情況,低垂的神情更加地憤怒、鄙夷。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去跑吧!」師父的手在琉璃的腿上滑來滑去的,打發眾人離開的意思很明顯。

眾人意外會如此輕易地得到允許,抬頭一看,見師父的模樣,就知道師父的意圖。

「還愣在這邊做什麼?想觀看嗎?」師父臉色不悅地說道。

「呃…不,那麼師父,徒弟們就退下。」起頭的那人愣了一下,趕緊說完便退了出去。

小虎在眾人都走出房間後,迅速地將房門再度關起來。






眾人在武訓場跑步時,邊唸著方才看到的情形。

「呿!」

「原來大師兄是這樣才被師父寵愛的。」

「就是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吶……你們有注意到大師兄的表情嗎?」

「有,超淫蕩的。」

「還在我們面前放浪,真的很噁!」

就在眾人此起彼落的評浪聲中,突然有一道聲音冒出來。

「說真的,大師兄那模樣,還真的有點讓人想騎一回。」

那人剛說完,就看到眾人一致性地回過頭來盯著他看。

原來說這話的是排行第九的白葉,他看眾人皆看著他,以為接下來會被一人一口水給淹沒。

「說的也是,大師兄那模樣,還真的讓人想試試。」沒想到眾人紛紛認可道。

接下來眾人在跑武訓場時,變得心浮氣燥的,沒幾圈都累得差點倒下。






佾法醒來便發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起來要去武訓場罰跑。

廣澤見佾法醒過來感到很高興,但是,卻見佾法睜眼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急著要去領罰,臉色沉了下來,阻止佾法說道:「佾法,不用去了,安靜在這裡休息。」

「廣澤師兄,你在說什麼?」佾法見廣澤始終阻擾著自己實在有些動氣了。

廣澤的武功向來是眾人當中學得最快的,只見他依舊壓制著佾法,不讓他起身,「佾法,師弟們已經求師父替你罰跑武訓場,師父也同意了。」見佾法聽到自己這樣說,不再掙扎,語氣放緩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養傷。」

「師父……同意了?」佾法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

「是的,師父同意了。」廣澤給予肯定的回答。

「怎、怎麼會?」佾法還是不太敢相信,就他的了解,師父說出口的話,向來沒有回收、反悔的可能,今天怎麼會例外?還是說……自己在師父的心中稍微重要了些?想到此,佾法不自覺地露出喜悅的神情。

廣澤不曉得佾法內心真正的想法,以為佾法也是因為免於罰跑而感到高興,見佾法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

「廣澤師兄,你說說,為什麼這次師父會同意?」佾法心情大好地說著。

廣澤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還不是因為要跟大師兄……算了,不說了。」沒注意到佾法瞬間失落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佾法,你安心地在房裡休養,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得過去了,答應我,今天會乖乖地在床上。」

廣澤見佾法沒有回答,大概是累了,便不再打擾他,去武訓場跟師弟們一起罰跑。

佾法沒怎麼注意廣澤在說些什麼,就連廣澤離開了也沒有注意,一心只想著,原來還是因為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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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經過了十幾天,佾法也可以下床活動,來到課堂上時,見到琉璃周圍多多少少聚集了一些人,走近一看,只見琉璃低著頭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旁邊三三兩兩的人互相抱來抱去的,嘴裡還發出哼哼啊啊的聲音,內容不外乎什麼,「師父∼我還要!」「師父∼再來!」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詞。

佾法一聽到他們竟然如此侮辱師父,氣得怒道:「你們在做什麼!如此放肆,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

眾人聞言一愣,這幾天來因為佾法的關係都沒人敢為琉璃說話,今天竟然有人跳出來,回頭一看,竟然是佾法本人。

「佾法師兄,你可以來上課了,真是太好了,身體還好吧?」

眾人一看到佾法出現,馬上把琉璃給拋到一旁,紛紛給佾法問安。

「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佾法沒有忘記剛剛眾人那副詆毀師父的行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將那天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大抵上還是跟事實差不多。

佾法這時才知道師父竟然與琉璃是這樣的關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看著沉默不語的琉璃,突然怒氣上來,一把抓住琉璃的肩膀,揣過身來,厲聲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琉璃抿著嘴,撇開眼神的對視,不發一語。

「我問你,這是真的嗎?」佾法繼續質問著琉璃。

琉璃還是沉默不語。

佾法發瘋似地狂搖著琉璃,厲聲問道:「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琉璃被佾法的動作嚇到,反射地推開佾法。

佾法本來傷就還沒全好,加上接受到這麼震撼的消息,再被這麼一推,一個腳步不穩就跌坐在地。

眾人見狀,還道是琉璃傷人,怒喝道:「你做什麼!」

琉璃無意傷人,一個起身想去扶佾法,眾人見佾法跌倒也向前去,將琉璃擠到一旁,而琉璃見佾法跌倒,道歉的話本來就要說出口,此時,見犯了眾怒,再度閉上嘴巴,坐回位置上。

佾法揮手示意眾人平息,再度來到琉璃面前,說的還是那一句話。

「大師兄,這是真的嗎?」

琉璃聽到佾法叫他的這聲大師兄,讓他身子震了一震,這幾天以來,已經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是……」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個字。

佾法聞言,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出課堂,背後的傷口在跑步的動作下裂了開來,佾法像是沒有知覺似的,一直往前跑。

直到撞到了一個人,被那個人牢牢地抱住,這才停下瘋狂跑步的舉動。

「佾法,怎麼了?」原來佾法撞到的人是廣澤,他也很訝異佾法會突然跑回來,手上傳來濕濡的感覺,舉起手一看,竟是滿手鮮紅。

「佾法,你的傷口裂開了,快隨我回去包紮傷口。」

佾法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猛然抱住廣澤,將頭埋近他的胸膛裡,痛聲狂哭。

廣澤從第一次見到佾法到剛剛之前,從沒有見過佾法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哭泣,弄得廣澤舉手無措,想安慰佾法卻又不曉得佾法為何而哭,想趕緊帶佾法回房間處理傷口又不敢打斷正在哭泣的佾法。

正當廣澤不知所措時,師父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二人身旁。

「師父。」廣澤吶吶地喊了一聲。

佾法一聽到師父來了,連忙抬起頭來,才開口想說話時,師父截道:「廣澤,你先去課堂上,讓大家寫一篇文章,叫做”論師徒”。」

廣澤聽到這題目時,愣了一下,隨即回神,看了眼淚眼朦朧的佾法,才離去。

佾法面前站著師父,已經有多久他跟師父沒有這樣二人單獨相處過?

「師父,為什麼我不行!」佾法緊抓著衣擺的下緣,對著師父吶喊道。

師父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因為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師父,我不懂。」這跟堅強有什麼關係?從小開始,就一直很想問師父,為什麼是琉璃?為什麼不是他?

「你不只堅強,也剛烈,個性圓潤、又聰明。這些在一般人眼裡,都是不可多得的寶,但是,這不是我要的。」師父摸了摸佾法的頭髮,隨手在佾法的背部一劃。

佾法還想問些什麼時,突然感覺到背部極癢無比,一下子感覺又消失了,彷彿剛才只是佾法自己的錯覺。

「現在,你的背部我治好了。」師父風輕雲淡地說,彷彿只是閒話家常般的輕巧。

佾法聞言將手往背上一摸,果然不再是粗糙的觸感,而是光滑的觸感,這讓佾法更加訝異了。

「今天你不用去課堂了,我也沒有東西可教你,若想讀書,東邊那個書房裡有書可以自己去看。另外,明天開始,你叫上廣澤、小武,來找我。」說完,拍拍佾法的肩膀,便往課堂走去。

佾法腦袋一片混亂,呆望著師父的身影,現在,他需要的是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能將絮亂的思緒整理清楚。






課堂上,眾人低頭盯著白紙,寫下標題後,不曉得該怎麼著筆。

若是書上的師徒,那麼師父跟琉璃是怎麼回事?照書上的道理寫,難保不是暗諷他們二人,這樣一來,自己身為師父的徒弟批評自己的師父,也是大逆不道。那麼,該怎麼寫?

師父出的這題目,只有廣澤沒有任何遲疑,洋洋灑灑地寫滿整張白紙。

就連琉璃,也是望著題目,沒有動筆,並非寫不出,只是心思全在佾法方才的反應,似乎感覺到什麼,又好像沒有,苦苦思索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師父來到台上,看著底下苦思的眾人,看了一眼廣澤,不用細看也知道廣澤在寫些什麼,再看向琉璃面前的那張白紙,嘴角再度上揚。

「好,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全部結束,東面有一間書房,裡面擺放著諸子百家與一些奇書,若想繼續讀書的人,可以去那邊拿書去看,一樣,只有上午的時間可以觀看,下午依舊練功、打拳。」師父說完就走,完全沒提文章的事情,讓眾人鬆了口氣。

廣澤則是將手上的文章,揉成一團,氣憤地往地上丟去。

琉璃在師父走後,也跟在師父的後方跟著離去,也沒有人在意他的身影。






自從眾人看到師父的疼愛之後,不停地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從當中的言語可以察覺的出來似乎這種事情是錯的。

「師父……」琉璃抓著師父的衣角。

「怎麼啦?」師父將琉璃抓著衣角的手給牽了過來,「想說什麼?」

「師父,我們不可以這樣做嗎?」

「傻琉璃,師父問你,琉璃是在乎別人呢?還是在乎師父?」

「琉璃當然是在乎師父的。」

「那麼∼琉璃,喜歡師父嗎?」

「琉璃最喜歡師父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別人說些什麼呢?」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點頭。

二人走了一會,琉璃突然說道:「師父……也喜歡琉璃嗎?」

「嗯,當然。」師父攬著琉璃的腰,輕輕地在琉璃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琉璃從沒被師父這樣做,內心因為這小小的舉動變得充滿欣喜。

現在,他只有師父一個人可以依靠,沒有別人了。






夜裡,佾法獨自一人來到師父的房間外。

他知道現在裡面只有琉璃,師父這時間都會外出一陣子。

「大師兄。」

「誰?是……佾法師弟嗎?」

「是的,可以與大師兄談談嗎?」

「好,請稍等。」

琉璃不敢請佾法進到房間來,匆匆打理一下,便開門走了出來。

「大師兄,我們去山那邊的亭子好嗎?」

「好。」

二人走著,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來到亭子後,佾法率先開口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琉璃知道佾法問的是什麼,「從上次沒去上課的前一個晚上。」

「他們都說……是大師兄勾引師父的。」

「勾引……我不知道。」

「為什麼師父寧可犯著大逆不道這等逆倫的罪行,也要與大師兄合歡?」

「大逆不道……是嗎?」

「你可知道師父因為大師兄的關係,讓他的名字受辱、蒙羞!」

「沒、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當日的事情,這麼多人見証,難道他們都說謊!」

「不是的,那種事情會讓師父蒙羞嗎?」

「啪!」佾法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琉璃捂著發疼的臉頰,看著佾法。

「你知道你的行為是多麼下賤嗎?」

「……師父並沒有這樣說……」

「別再拿師父當擋箭牌,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當?」

「我沒有!師父說他很喜歡我這樣做。」

「夠了!住口!住口!住口!師父才不會這麼說!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師父說他喜歡我才要跟我做這種事,師父每天晚上都對我說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法突然抱住頭,發出淒厲的叫聲。

「佾、佾法師弟,你怎麼了?」琉璃見佾法這般瘋狂的模樣,也嚇得不曉得該怎麼辦。

此時,師父從暗處出現,來到佾法身旁,手一揮,佾法整個人癱軟下來,昏了過去。

「師父,佾法師弟他沒事吧?」

「沒事的。」

「師父……為什麼佾法師弟會突然這樣?」

「……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師父……」

「嗯?」

「琉璃讓師父蒙羞了嗎?」

「哪兒的話,忘了嗎?師父跟你說過什麼?」

「沒忘,師父說,琉璃只要聽師父的話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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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幽暗的房間,傳來陣陣叫人臉紅的淫聲浪語,佾法甦醒過來後,耳邊聽到的聲音就是這樣讓人心浮躁動的聲音。

起身往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幕他終生無法忘記的景象。

師父跟琉璃二人赤裸地在床上做著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

「醒來了?」

師父沒有回頭,依舊奔馳著,讓佾法幾乎以為是幻聽。

「是的,師父。」清醒後,腦子也清楚許多,即使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想要奪門而出,依舊努力維持著平日的從容,對著師父作揖行禮。

「最近,你讓我很失望。」師父說。

「對不起,師父。」佾法隨即說道,並在腦中猜想著師父在此時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過來。」師父這時候也進行到了一個段落,轉過身來,面對著佾法。

「是。」佾法緩步來到床邊,眼睛卻無法控制地看著師父。

「想要?」師父看著佾法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直說道。

「……是的。」佾法猶豫了一會,還是忠實地回答道。

「若你在琉璃的身上表現得好,可以給你獎勵。」師父說道。

佾法沒再回答,直接用行動表達意思,將身上的衣物脫去。

琉璃看著佾法的動作,儘管是師父的意思,卻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夜上三更時,佾法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

悄悄的打開房門,盡量不發出聲音的進入房間,才剛關上房門,就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正待要做出反應時,身後那人突然抱住自己。

「佾法,你跑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廣、廣澤師兄?」

「佾法,你還沒有回答我。」

「廣澤師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推開廣澤,想躺到床上去睡覺,廣澤卻將佾法拉回來,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廣澤師兄,你做什麼?」佾法身上都是琉璃與師父留下的慾液味道,急忙推開廣澤。

「你……方才在哪裡?」廣澤握著佾法的手不自覺地用上了力。

「痛,廣澤師兄,放手!」佾法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果。

用勁大力甩了幾次才得以脫手,佾法繞過廣澤的身邊,往自己的位置倒頭就睡。

佾法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聽了一下,廣澤並沒有回來床上,而是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本來是不想管他,可是,突然想到廣澤衝動的個性,趕緊起來跟著打開房門。

一打開,就看到廣澤手裡端著一盆清水,放著一只乾淨的毛巾。

「擦拭乾淨會比較好睡。」廣澤將水放在桌上。

佾法抿嘴坐到廣澤旁邊,脫下上衣,拿起毛巾沾水便往身上擦拭。

廣澤除了在佾法脫下衣服時,藉著月光將佾法的胸膛、腹部上沾染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時,閃過一絲憤怒外,接下來就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佾法清理著身軀。

佾法擦拭完上身,便想穿回衣服時,廣澤阻止了他。

「下面也一起清乾淨。」

佾法一聽,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如廣澤所言,將褲子卸了下來,露出還沾染著黏液的男根,將它擦了乾淨。

佾法將身上的衣物皆穿了回去,冷冷地對廣澤說:「這樣可以了吧!廣澤師兄。」

「佾法……」廣澤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是自願的嗎?」拳頭緊握著。

「是。」佾法沒有猶疑,立即回答道。

廣澤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眼神卻是無比的傷痛、憐惜,不再多說,只是望著佾法。

佾法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尖聲說道:「你做啥這樣看我!」

廣澤不是笨蛋,反而很聰明,打從佾法白天的情況與方才身上的……都足以說明了一些東西,他很生氣,很生氣,卻又很清楚的知道了佾法他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回到房間來。而現在他的反應,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師父從以前到現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廣澤知道現在不該說出這句話,但他還是說了。

「………」佾法張大眼睛怒瞪著廣澤,看著廣澤深邃的眼眸,抿了抿嘴,從喉嚨間擠出話來,「我知道。」

廣澤沉重地閉上雙眼,再度張開時,恢復了平常的眼神,緩緩地站起身來,拿起清洗過的那盆髒水,對著佾法說道:「先去睡,早上時師父要我們去找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佾法躺回床上時,覺得體內的氣力都用完了,好疲累,一闔上眼,廣澤方才的那句話,卻一直回蕩在腦海間。

「師父從以前到現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






隔天,廣澤、佾法、跟小武三人來到師父房前時,臉色都相當糟糕,雙眼紅通通地,眼框也泛著黑影,一副就是沒睡好的模樣。

廣澤拿著水盆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過。

佾法躺在床上睡不著。

小武半夜被吵醒,聽到的對話太過驚人,也嚇得睡意全失,又不敢起身,直到清晨時,才想要睡,就被廣澤一同挖起來來到這裡了。

他們還沒出聲前,房門就打了開來。

「進來吧!」

他們聞言,進入了房間,只見到師父正坐在軟塌上,神情相當地認真,這跟平常時的表情不太一樣,卻不見琉璃在旁,很自然地往床塌上望去,透過垂下的簾幔可以隱約地看到琉璃的身影。

「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師父嚴肅的語氣讓他們皆轉回目光認真聽著。

「平常的時候教你們的功夫,並不是我門的功夫,只是一般武夫的把戲罷了,如今,你們的基礎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入門了。」

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應,對於自己所學的功夫是不是一般武夫的把戲,也不清楚,畢竟,他們並沒有出去外面跟其他人對打過,只是,接下來師父說的事情,就讓他們大大地吃驚了。

「我門中並不是只有師父一個人,還有許多師兄弟,算起來,我門也算是個大派門,只不過,他們並不常下來走動,所以這幾年你們並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師叔、師伯的,現在,先跟你們說明,今天跟你們所說的話,所教受的東西,都不准你們隨意傳授給任何人,包括其他的師弟們,誰犯了這條,殺無赦。」

師父在說殺無赦這三個字時,他們感到特別的心驚,彷彿一把刀刺入胸口般。

的確是一把刀,因為師父在說殺無赦時,用上了心神攻擊,將制約一併送了進去,要是他們哪個人違背了這事,只要動一下心神,就會在他們的體內爆體而亡。

這些凶險,他們並不知情,除非境界到了師父那個境界,或是有其他師門中人高於師父的境界,方可化除這道制約。

「我門的名字是『天合門』,擅長……法陣攻勢吧,雖說是擅長,事實上也只是因為法陣省時省力,比較為外人所知。基本上,我門無所不學、無所不精,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身懷各種長處,而是門內的師兄弟們所擁有的長處都不同。像為師擅長的就是法陣,不單是攻擊、防禦,還有其他種類的法陣都熟識。

廣澤,你的資質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學習我的法陣實在可惜,現在你們的體內都有個可以自我循環的真氣帶,一會送你到我門中的總部去學習適合你的修練法門。

小武,待會我直接送你去一個地方,有什麼疑問,都問那個人去。」

說到此,師父停了下來,看著佾法。

「佾法,最適合你的學習類別是法陣,待會送你到我門中也是擅長法陣的師兄弟那邊去。」

佾法聞言,身軀顫了一顫,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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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好了,該說的都跟你們說完了,給你們一個上午去跟師弟們告別,中午時刻一到,我們就出發。」師夫說完,手一揮便要他們都出去。

廣澤和小武二人沒有停留地直接離開房間,只有佾法佇立在原地。

小武見佾法沒有跟出來,轉身想進去拉佾法出來,卻被廣澤阻了下來。

「廣澤師兄,佾法師弟他還沒出來。」小武納悶地說。

「讓他去。」廣澤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只因為他知道,佾法若有想道別的人,只有師父而已。

佾法在廣澤與小武離去後,整個人跪在師父面前,悲切地喊道:「師父——」

師父不若方才那般正坐,曲起一腿,身軀斜靠著,「別叫得那麼淒厲,我還沒死。」

「………」佾法滿腹的悲情,在師父說出這句話時,全給吞回肚裡,愕然呆愣了一會,沒多久又想起師父要把自己送離這裡的事情,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一顆一顆地滑落臉龐。

「師父,請讓佾法留在師父身邊,為師父分憂、解勞。」佾法哭著說。

「岳法是他的名字,在師門中排行第八,以後,他就是你的師父。」師父並沒有理睬佾法的請求。

「師父……求求你,讓佾法留在您身邊,師父……求求你。」佾法爬過去抱著師父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師父一腳就將佾法踢開,佾法不死心,被踢開又爬過來,師父依然繼續踢開。

琉璃醒來後,就看到這副景象,來到師父的身旁,挨著師父坐在旁邊。

佾法見師父完全不打算轉變打算,轉而求向琉璃,「大師兄,求求你,幫我跟師父說說,求求你……」

琉璃看到佾法這般可憐的模樣,師弟中就只有佾法跟他多少有互動,又被佾法這樣哀求道,實在不忍,才剛開口說道:「師父……」

「才被他幹過一晚,這麼快就捨不得他了啊?」師父冷淡地說道。

琉璃聞言,渾身一震,低下頭來不敢再幫佾法求情。






中午時分,廣澤跟小武回到師父房前,只有佾法沒有出現,廣澤本來還擔心佾法會逃走,沒想到師父出來時,佾法就低著頭跟在身後,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並沒有達成心願,對此,廣澤內心鬆了口氣。

師父轉頭對佾法說道:「跟他們站在一起,我們要出發了。」

佾法不發一語,緩步走向廣澤與小武身旁,每一步都感覺到走得特別艱辛。

儘管已經將步伐放慢了,但是這短短幾步的距離,也沒法拖太久,依然很快就到了盡頭。

師父見佾法已經同廣澤他們站在一起,便道:「要走了,起!」只見口中喝出一字,佾法他們三個便感覺周圍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起來,整個人都浮了起來,離地面越來越遠。

師父再道:「走!」

一瞬間,他們感覺到周圍的景物飛逝,漸漸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模糊的色彩,這讓他們覺得很新奇,廣澤跟小武二人睜大眼睛看著這些變化。只有佾法依舊低著頭,對外在的改變一點也不感興趣。

沒有持續多久,他們便停在一處四周都荒涼的懸崖邊上的高空,往下看去,還真是嚇人。

師父則是對空比劃了幾道手勢,不一會,他們繼續往前飛,這時,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哪有什麼懸崖,分明就是山川大岳的,其中白雲還纏繞著四周,感覺特別仙靈。

又飛了一陣子,到了一處林子,師父將小武分了出來,剩下廣澤跟佾法還留在空中,帶著小武飛了下去。

廣澤見二人接下來就要分離,忍不住開口道:「佾法,之後我們就要各分東西了,你要好好保重。」

佾法並沒有回答廣澤,依舊是鬱鬱寡歡的樣子。

「佾法……」廣澤還想說什麼時,師父已經飛回來。

他們再度飛向另一處,這次很快就到達了下個地方,只見師父將廣澤分出來,往下飛去。

廣澤離開前,一直看著佾法,希望他好歹能夠看自己一眼,直到被樹林給遮住了眼,佾法始終沒有看向他。

這次,師父似乎待得比較久,回來時,嘴角還帶著血絲,佾法一看,吃驚地喊:「師父。」

師父沒有回應佾法,隨手擦掉嘴角上的血絲,帶著佾法繼續往下一個地方飛去。

足足飛了半刻鐘才看到下一處林子。

師父直接飛到林中一處小木屋前。

小木屋看起來相當樸實、簡單,竹林環繞著周圍,感覺特別優雅。

師父的腳一沾地,小木屋的門就打了開來,走出來一名跟週遭同樣優雅的男子,溫和的臉龐,修長的身型。






「是你?你終於回來了。」男子看到了師父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即分辨出來者為誰。

「嗯。」師父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要走了,好嗎?」男子眼帶祈求地說道。

「八師兄,這次我是帶他來給你當徒弟的。」師父指著身後的佾法說道。

岳法看了一眼佾法,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是那個孩子?」

「是。」

師父將佾法周身的氣勁收回,將他推到岳法面前,說道:「佾法,眼前這人日後就是你師父,先行個拜師禮吧!」

岳法聽到佾法的名字時,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師父,「叫佾法是嗎?」

「八師兄,我將人交給你了。」說完便想離去。

岳法一把抓住他的手,「佾昭,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回來吧!」

佾法聽到眼前這名即將變成自己師父的男子叫的名字,訝異地看著師父。

「八師兄,你越矩了。」佾昭冷冷地說道。

岳法並沒有因此放手,又道:「你取這名,心裡應是有我的,留下來吧!」

「八師兄,請別自做多情了,取這名字只是提醒自己這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佾昭甩手就飛離。

徒留下呆望著佾昭飛離的身影與處於震驚中的佾法。






當年,還只有佾法跟師父二人時,佾法曾問過師父,「師父,為什麼爹跟娘他們要將我丟棄?」

「………」師父並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佾法的頭。

佾法又問:「為什麼我會叫佾法?師父,這名字不好唸,你幫我取個名字好不好?」

「這名字是你爹幫你取的,就留著吧……」

「可是,我爹又不要我,那我也不要爹,師父,幫我換個名字。」

「……那就等我想到好名字,再幫你換。」

這一等,就等了十幾年,佾法終究叫做佾法。






佾昭快飛離天合門的禁制時,突然一道氣牆阻擋了自己。

「孽徒,你以為換了模樣,就逃得過我的眼清了嗎?」一聲宏大的聲響震撼著佾昭的周圍。

佾昭知道自己逃不過,只好轉過身來,對著聲音的方向鞠躬道:「師父。」

「哼,還知道叫我師父。」

佾昭沒有回話。

「櫻岳派給了你一個條件,只要你通過他們的岳式劍陣,就不再追究你當年的那件事。」

「哼,當年的事情他們還好意思說追究,我恨不得滅了他們全派上下。」

「住口!孽徒,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反正你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櫻岳派就是這樣無恥,既然他們給了我一個打他們的機會,我就去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佾昭說完,便趁著師父不注意時,瞬間移到禁制外頭,朝著櫻岳派前進。

「唉……」師父看著佾昭對此還是如此憤怒,嘆了口氣。






另一處深山野嶺間,平地豎起一巨大的石碑,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櫻岳派』三字。

佾昭一來就將那塊句石踹倒,大聲地喝道:「佾昭來此領教岳式劍陣。」

這一聲勢浩大的出現,果不其然,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原野,立即出現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裝扮華麗非常的女子,只見她蓮步輕移,看也不看地上那塊巨大的石碑,來到佾昭面前。

「小兔崽子,你一來就拆我家大門,好大的威風。」

「廢話少說,要上就快上。」

「哦∼你不想看看曾與你有過一夜之情的妻子嗎?她可是很想你的。」

「夠了,住口!再說下去就撕爛你的嘴,死人妖!」

「啪!」一瞬間,佾昭臉上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飛了出去。

「佾昭!」一名女子見狀,大喊一聲,急忙飛掠攔住佾昭的飛勢。

佾昭被這名女子救下,也不領情,一把推開她,「別碰我,我今天是來了斷的。」

「佾昭……」女子見佾昭厭惡地推開她,暗自垂淚。

「哦∼你以為你拼得過我派的岳式劍陣?太自不量力了吧!」

「囉唆什麼,若不打,以後就各不相干,一乾二淨。」

「哼!」為首的那名女子冷哼一聲,將佾昭周身的氣機封鎖起來,「吃乾抹淨就想跑?」

佾昭被制住,全身無法動彈,但臉上的神情說明著極大的憤怒。

那名幫助佾昭的女子跪了下來,「宗主,請放過他吧!」

「放過他?妳剛剛也都看到了,他是怎樣對你!」

「宗主,請放過他。」女子堅毅地再次請求道。

「佾昭,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娶菁兒?」

鬆了佾昭喉嚨的氣機,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呿!作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周身的氣機在他說出口的第一字開始,就不斷地壓迫著全身,整個筋骨發出可怕的啪啦聲。

同時,佾昭的模樣也從略壯的中年男子幻化模樣,變回儒生的體型,現出原本柔媚、邪氣的面容。

「咯咯,這樣也比較順眼。」

「哼!你們要殺就快點殺,看到妳們就反胃。」佾昭即使虛弱也不忘用話刺激著。

「殺?若真的這樣就殺了你,好讓天合門找上來?哈,算的計策可真好,想用你一人來換我整個派門嗎?既然你想找死,就讓成全你,岳式劍陣上。」話罷,十三名女子飛掠出來,圍著佾昭排成八卦的陣形。

幫佾昭求情的女子也早就被其他同門師姊妹給拉了回去,只能在旁流淚地看著佾昭闖劍陣。
包圍在佾昭身上的氣機也在劍陣形成的同時,消失無蹤。

佾昭卻不覺得有輕鬆多少,每個方位牽引的氣機並不大,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容小覷。

佾昭沉穩地細細算著劍陣的走位與時間點,沒一會就算出生門,只見他提氣欲往生門方向闖去,此時,突聞一聲吶喊。

「生門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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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會出聲提示佾昭的,也只有那個女人,佾昭並不領情,執意往生門方向闖去。

宗主示意派內的其他人將菁兒給帶回去,一來是不希望菁兒再度提點劍陣,二來也是不想菁兒看到心愛之人血濺當場的畫面。

佾昭身子往生門方向衝去,卻在接觸到劍尖前,猛然一個轉折,切入生門與死門之間的破折處,此時,劍陣整個倒轉過來,原本的生門變死門,死門變生門,佾昭就是趁著劍陣轉變之時,硬衝出陣。

結果是佾昭衝出來了,代價是身上的氣機被破得七七八八,沒個三五年想必是橫不起來的。

「哼,不過如此。」佾昭闖出劍陣後,還不忘嘲諷一句,便立即飛身離開,雖然很想殺光眼前的所有人,卻不是笨蛋,以一對百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宗主。」眾人被佾昭衝出劍陣,臉色變得難看非常,紛紛向宗主請命要去追殺佾昭。

宗主眼中閃著狠戾,手往佾昭方向一揮,便不再看他,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

知情的人,內心暗喜地轉身回派內,不知情的人,則是說道:「宗主,難道就放過那傢伙?」

宗主厲聲道:「你們是想讓我櫻岳派言而無信嗎?」

這話一出,眾人皆低著頭,不敢回應。

回到派內,才被資深的師姐們悄悄地說出佾昭在離去的時候,受了宗主一掌的事情,這才讓眾人釋懷,依佾昭闖出劍陣後的傷勢,再受宗主一掌,看來沒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幹!那個死人妖。」佾昭捂著胸口拼著僅存的真氣飛往自己的住所。

一點回天合門的念頭都沒有,就算死也不願死在天合門,這是佾昭的想法。

勉力的打開自己所設的禁制,緩慢地回到房間,一進到房間整個人就氣盡力歇,眼前一黑便暈死過去。






早上時,師父帶著廣澤、小武、和佾法三人離去後,一直沒有回來,都要傍晚了,卻還是不見人影,心想,可能三五天暫時不會回來,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個陌生人在房間裡。

這讓琉璃有些慌張地趕緊推了推地上那人,想叫他趕快離開,免得師父回來看到會生氣。

卻怎麼推也無法將男子喚醒,心裡更加著急。

這時,房外傳來陣陣的腳步聲,琉璃聽得出這並不是師父的腳步聲,但是若被其他人看到他房間出現這麼一個陌生人,到時候師父會怎麼處罰自己,心裡一慌,胡亂地將男子扛到床上去,床簾也都垂放下來,只要不是師父回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這裡躺著這麼一個陌生人。

「大師兄。」門外來人喊道。

「有事嗎?」琉璃回道。

「不,沒什麼事情,大師兄要不要出來跟我們一起喝一杯?」門外來人再問。

「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琉璃雖然訝異師弟們怎麼會想找他一起喝酒,但是,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

「是嗎?」門外來人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那就不擾大師兄了。」

琉璃在房內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離,這才鬆了口氣,有了心思打量在床上的這名男子。

赫然發覺到從方才一直感覺到的熟悉感原來是因為這男子的面容跟佾法有幾分相似,想起佾法就想到稍早時佾法哀求師父的景象,這讓琉璃的眼神黯淡下來,對於佾法無法留在師父身邊這點,其實,還是覺得難過。

「唔……」床上那人呻吟了一聲。

琉璃回過神來,發現那人並沒有真正醒來,只是無意識地呻吟,這時仔細端看,濃密的睫毛,微上俏的眼角,直挺的鼻樑,細薄的嘴唇,不禁讓人期待若是他睜開雙眼,會是個什麼模樣的美人,這讓琉璃第一次有相見形慚的感覺。

師父還沒歸來,琉璃也不敢先睡,何況,這床上還被這人給佔據著,琉璃百般無聊之下,也只能看著他。

床上這人給他的感覺好熟悉,跟佾法給他的感覺全然不同,甚至有些眷戀的感覺出現,不自覺地用手觸碰著他的額頭、臉頰、鼻樑……嘴唇。

第一次產生了想碰觸他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師父,蠢蠢欲動的慾望又平息了下來。

等著等著,天都要亮了,師父還沒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琉璃也睡著了。

當琉璃驚醒時,發覺師父還是沒有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

三天過去了,師父還沒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

這情況讓琉璃有些著急,一方面希望師父別在這人醒前回來,一方面卻又希望師父趕快回來看看這人為什麼不醒。

「大師兄。」這時,外邊又傳來呼喚。

這幾天,排行第九的白葉師弟都會招自己過去一起喝一杯,雖然不曉得為什麼白葉師弟會老來找自己,但是,來了三次,也不好意思一直推阻,心裡猜測,可能是怕師父知道他們喝酒會怪罪下來,若是自己在場,萬一師父知道了,師父也不會太過責罰他們。

琉璃開了房門,走出房間,隨同白葉前去,這夜,琉璃沒再回來過。






琉璃清醒時,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只剩下自己赤裸地躺在地上,身軀佈滿著紅紫的痕跡,全身更是沾滿著白色的黏液,一動身後的小穴便流出紅白的液體,隨意地將上衣披在身上,光著腿,赤著腳,一步步地走回去。

來到房間後方的溫泉,拿著杓子杓水,一瓢一瓢地往身上沖,艱辛地用手指一遍遍地挖出體內的液體,直到再也看不見、摸不出一絲黏液,才將身軀浸入溫泉中。

跟師父的時候,跟佾法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做這件事情有這麼噁心。

昨夜的情形在腦海中不斷地浮現。

「要…我還要……」

「快、快點……好難受…嗯……」

這些都是自己說過的話。

琉璃將身子整個沉進水裡,自問道:「我的身體怎麼了?」直到透不過氣來,才浮出水面。

泡了許久,皮膚都要泡爛了,琉璃才起身,也不拿起那件上頭還沾有一些黏液的外衣遮蔽,赤裸著身軀,走回房間,才從衣櫃拿出乾淨的衣物來穿著。

掀開床簾,看到床上的人,才想起來房間裡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人。

坐在床沿,摸著床上那人的臉龐。

摸起來是如此的光滑柔嫩,看起來更是像陶瓷娃娃般地可人。

「你看起來好純淨……」

淚再度滑落,一滴、二滴、三滴、四滴、五滴,滴滴落在那人的臉上。

「啊,抱歉。」

趕緊用手擦去滴落在他臉上的水澤。

「師父……」求助似地喊著不在房間內的人。

琉璃過於沉醉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注意到床上那人聽到他喊的那聲師父後,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隔了一天,白葉又來到房間外,喊著,「大師兄,我們又來了。」

琉璃一聽到白葉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趕緊將桌子拉到門邊抵著房門,「走開!」

「欸∼大師兄這話可是過河拆橋,我們可是好心的幫大師兄洩了慾火,怎麼馬上翻臉不認人啊!」白葉故意扭曲說道。

「走開!」琉璃捂著耳朵,大聲喊道。

「大師兄,你忘了……」琉璃突然感覺到聲音無比的接近,抬頭一看,白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只見白葉手指著窗戶,「還有窗戶吶∼」

「出、出去……」琉璃忍不住顫抖著說道。

白葉依然繼續走進,「大師兄,我們是來幫你的啊!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搬開琉璃抵在門邊的桌子,門一開,除了那天夜裡的人還多了幾個。

琉璃步步退向床鋪,直到腳拌到踏腳台,整個人跌坐在床上,才想起來床上還有那人,立即跳起來,背後掩著床簾,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可惜,從他跌坐在床上時,白葉就已經注意到床上還有人,本來心跳了一下,以為是師父回來了,可見琉璃的反應就知道,不是師父,這就有趣了。

「原來大師兄早就找好了替代對象,難怪不需要我們,不過,就他一個人,滿足得了大師兄嗎?」白葉示意旁人拉開琉璃。

「放手!放手!」琉璃使命的掙扎,使出了師父所教的拳腳功夫,卻沒有師弟們來得熟練,沒幾下就被制服在地上。

白葉掀開床簾,一看,乖乖地隆冬!是個美人胚子,急色地爬上床,嘴裡說道:「大師兄,你可真是不厚道,竟然瞞著師父藏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到床上來了。」手裡不停歇地脫著美人的衣服,見美人一點清醒的跡象也沒有,又道:「大師兄,好手段,到現在竟然還沒醒。」不一會,床上那人的衣服盡退,露出陶瓷般的光滑身軀,看得讓人無法移開眼。

琉璃看到白葉竟然如此褻辱床上那人,紅了眼,大吼一聲,硬是掙脫了出來,撲上白葉,猛打。

「快、快拉開!哎喲!痛死我了!快拉開!」白葉在床上躲無可躲,被琉璃狠狠地打了幾下,琉璃被拉開前,還咬了白葉一口,痛得白葉踹了琉璃一腳。

「你們在幹什麼!竟然讓他過來打我!」白葉氣得指著其他師弟罵道:「還不快點!」

師弟們這時才恍然,開始進行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一人一手地扯掉琉璃身上的衣物,而白葉則是撫摸著床上這人,手上的觸感不比琉璃來得差,當他的手指探向底下時,看到床上那人娃娃般的臉龐皺起一絲眉頭,呼吸漸粗,也不管什麼油膏,拉開他的腿捅去。

「大師兄,看來你還沒用過的樣子,好緊吶!不過,真爽!」白葉興奮地說道。

「是嗎?」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不屬於白葉,也不是琉璃,更不是其他正在琉璃身上逞兇的師弟們,而是白葉身下那名正被他捅的美人嘴裡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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