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雪伸出手摟緊了懷裡的人兒,帶著一抹連他都不知道的滿足神情閉上眼,心裡暗自希望能夠和他永遠都這麼安靜的擁著不分開。
一大早,聶雪便起身去照顧木屋後的藥田,孟常思當然不想又一個人的待在屋子裡,所以也跟了出來,聶雪不想讓他幫忙,所以拉著他到草棚下的木椅上坐著,自己則拿著一把破舊的鐮刀到田裡除草。
孟常思無聊的看著聶雪在田裡忙來忙去,閒閒沒事做的他只好另外找事做,拿起一旁的燒熱水用的瓦壺在一旁的水缸裡撈出一點水,然後生火燒水,水是燒了,可是自己又沒事做了,只好又坐回椅子上看著聶雪。
看著聶雪冒著大雪除著草,孟常思覺得好不捨,雪他以前都過著這麼孤單的生活嗎?這樣不孤獨嗎?他會不會希望有個人陪著他呢?回想起與聶雪相遇的一切種種,他的心裡早就不責怪聶雪對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他現在好想就這麼待在他的身旁安撫他孤單的心,雖然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偉大的能夠改變雪的孤僻,但是他至少能夠不讓雪再這麼孤獨下去,他一定很希望有個人陪他,孟常思越想,想留下的心念越是強烈。
聶雪總算是清理好了藥田裡的雜草,他輕拍了下自己髒污的衣擺,拿著鐮刀走向皺著眉不知道在想啥的孟常思。
孟常思一聽到聶雪的腳步聲,他連忙回過神的站起來走向聶雪。
「會不會累呀?都流汗了,誰叫你都不讓我幫忙嘛!」孟常思嘴上雖埋怨,卻拉起自己的衣袖細心的為聶雪擦著汗。
聶雪內心流過一股暖流,心情因為孟常思的關心而愉悅,他閉上眼,微微的低下身,好讓矮他一截的孟常思為他拭汗。
孟常思邊為聶雪擦汗邊看著他那俊美的臉孔,心又不由自主的跳上跳下,他羞澀的縮回手,走到一旁想為聶雪倒一些水喝,卻不小心被剛燒好的熱壺給燙到,他痛的縮回手,露出一副懊惱的表情。
聶雪見狀連忙大步走到孟常思的身旁,輕抓起他那燙傷的手指輕輕的吹著,內心不禁為了他的傷感到不捨。
「我沒事了,不用吹了。」孟常思害羞的低頭說著,偷偷的抬起頭看了聶雪一眼,又連忙將頭低回去。
看到孟常思如此可愛的反應,聶雪忍了一晚上的慾望又升上來,不想驚嚇到眼前的人兒,他只能伸出手摟著他不放,想藉此平息自己體內不斷上升的慾望。
孟常思沒有反抗的任由聶雪摟著,他從來就不覺的被雪摟著有什麼不好,除那天他被強暴的不快回憶之外,他倒還滿喜歡窩在雪的懷裡,因為暖烘烘的,很舒服嘛!
聶雪呼吸有些沉重,體內的慾望反而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反而因為孟常思的溫順越加勃發。
終於察覺到聶雪的不對勁,孟常思擔心的抬起頭問: 「雪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發痛了?」該不會是他昨天晚上窩在雪的懷裡睡時,不小心壓到雪的傷口吧?孟常思胡亂猜想的想著。
聶雪將臉埋進孟常思的頸項裡,聲音微些沙啞的誠實說道:「我想要你。」
猛然聽到這麼羞人的話,孟常思當場薰紅了臉,腦袋一片空白的愣在聶雪的懷裡,內心既感到羞澀,卻也感到無措,他不知道該不該拒絕聶雪,他害羞的將臉埋進聶雪的懷抱,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聶雪不想勉強孟常思,內心有些失望的放開懷裡的瘦弱身軀,轉身就要離開。
孟常思不禁覺得生氣的跑到聶雪的身前擋住他,氣呼呼的說道: 「你…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氣嗎?我又沒說不讓你…讓你那個…你不要老是不等我回答就想走人好不好!」
「對不起…」聶雪高興的走上前摟住鼓著臉生氣的孟常思。
孟常思再度羞紅臉的低下頭,小鳥依人的窩進聶雪的懷裡,「你…你要輕一點喔…我會怕痛!」他害羞的小聲說著,瘦弱的身軀微微的抖著,顯示出他有多麼的緊張。
聶雪高興的點頭應允,毫不吃力的抱起孟常思快步的往屋裡走。
孟常思對於等一下所要發生的事感到羞澀,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但是他就是會怕嘛!而且做完那種事後,他的屁股就像是裂成兩半一般的痛,所以心裡難免會有些怕怕的。
聶雪抱著孟常思走進屋裡,順便將門扉關上,然後才走到床旁輕柔的放下懷裡不斷顫抖的人兒,眼神極為溫柔的看著羞紅臉的人兒。
孟常思抬起眼偷偷的看了聶雪一眼,有些措手不及的看著眼前越來越靠近的俊臉,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全身又向昨晚一樣發著熱,他只能張著小嘴輕喘,害羞的低下頭,不敢再看聶雪那張令他臉紅心跳的俊臉。
聶雪俯身吻住了孟常思微張的小嘴,大手探進了他的衣襟,輕輕的撫摸著那雪白的胸膛。
孟常思嚥了下口水,害羞的回應聶雪的吻,細手無助的攀在他的寬肩上,清晰的感覺到那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臉上,在唇上肆虐的吻好熱、好深,讓他不禁喘得更加厲害。
聶雪再也受不住的瘋狂吻著孟常思的唇,不再留戀那唇瓣上的柔軟,他想要更多…想要讓他懷裡的人兒染上他的味道,讓他的身上烙著屬於他的味道…他急切的將舌探進孟常思那微張的口又吸又吮,吻的身下的人兒頻頻喘氣。
孟常思不由自主的扭著身子,探進他衣裡的大手輕捏著他胸前的紅殷,讓他全身不停的抖著,傳遍全身的舒麻感使他不住的低吟。
聶雪輕咬著孟常思的耳垂,用舌尖描繪著他敏感的耳廓,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挑起他的情慾。
聶雪健壯的身體已經完全壓在孟常思的身上,探進他衣內的手,不停的揉捏著他的乳尖,另一手則解開他的褲結,搓揉著他的分身,火熱的感覺讓他更加不適的扭動。
孟常思輕吐著溫熱的喘息,身上的衣物馬上就被聶雪褪光,全身赤裸的跟聶雪環抱在一起。
聶雪受不了的將腰身一挺,挺立的分身滑進了孟常思的體內,孟常思痛得皺起眉,緊抓著被壓在下方的被子,緊窒的小穴幾乎無法承受聶雪的粗大。
「痛……」孟常思痛得流下淚來,雙手抵著聶雪的胸膛輕聲痛呼。
聶雪眼神一暗,微亂的氣息變成沉重的喘息聲,他抬高孟常思的細腿,輕輕的動了起來,不希望將身下的人兒弄得更疼。
疼痛感逐漸消失,一陣陣舒麻的感覺傳遍孟常思的全身,他無法自己的吟叫起來,幾乎不能自己的被這股猛烈的快感給席捲神智,在聶雪漸漸猛烈的撞擊之下,他拱起身子,讓聶雪的分身更加的深入他的體內。
孟常思仰起頭,尖叫了聲,聶雪猛力的頂進他體內的最深處,在那溫熱的小穴裡發洩了自己。
下了許多日的大雪,久違的陽光終於出現了,溫暖適中的氣候讓人覺得遍體舒暢,許多日都未曾不出屋外的孟常思正開心的坐在屋外曬太陽,呼吸著山中帶點清涼的新鮮空氣。
聶雪則是一如往常般的在屋外練劍,因為他知道,在這弱肉強食的江湖中,既使你已經打定主意退隱,仍是會有許多想藉著你之前的名聲出名的蠢蛋來找麻煩,他絕對不能姑息自己在這一片安樂的環境下停留不進,也絕不允許有人來打擾他和常思的生活!
一思及此,聶雪冷下了一雙黑眸,手上的劍越是狠毒的揮舞著,彷彿週遭朝他吹來的風是敵人似的。
孟常思支著下巴看聶雪練劍,雖然這幾天下來,他老早不知道看了幾次,可是他總覺得雪他練劍練的真勤勞,不論是刮風下雪都照練不誤,每天都必須練上足足三個時辰,就連偷懶一小刻都不行,難怪這江湖上沒有人贏的過雪,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那麼勤勞嘛!
聶雪停下向前劃去的劍,伸手拔起插在雪地上的劍鞘,將劍安穩的放回去,整整練了三個時辰劍的他,連喘一聲氣都沒有,可見他的武學修為有多高。
孟常思高興的跑向聶雪,拿著巾子細心的為聶雪擦著汗。
聶雪冰冷的俊臉微微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柔化了他臉上冰冷的表情,伸出手輕柔的撫著孟常思細嫩的臉蛋。
孟常思羞澀的窩進聶雪的懷裡,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動作時再是很不像個男子漢該有的動作,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了嘛!每次一被雪看一下或是摸一下,他的身體就自動的往雪的懷裡偎去,這真的不能怪他呀!
突地,一把袖劍快速自一片綠林射出,直往甜蜜的兩人射去。
袖劍都還未接近兩人的身,聶雪便抱著孟常思跳開了一大步,漆黑的袖劍深深的射進了雪白的雪地裡,沒一會的時間,袖劍周圍的雪地流滿了黑色的液體,聞起來刺鼻的緊。
聶雪一個皺眉,也不知會孟常思一聲,逕自施展輕功朝袖劍射出的地方躍去。
「雪!你要去哪裡呀?」孟常思急的叫問著,可惜聶雪的人早就是去了蹤影,就算是他要追上去,可能也追不到了,思及此,孟常思只好乖乖的待在原地等他回來。
進入綠林的聶雪絲毫不感懈怠的盯著四周,若是換作別人,他或許不必這麼大費周張的戒備,但是他方才一眼便認出那只袖劍的擁有者是誰,亦知道方才的那一劍並不是打算殺了他或是常思,只是單純的想將他引誘出來。
聶雪握緊手上的劍,緊到連手指都發白了,因為他知道,等一下要對付的人並不如他以前所面對的普通俠客,而是和他一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連他也沒把握是否能夠再贏他一次,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等對方願意出現為止。
「幾年沒見,你的功夫似乎更勝以往了聶雪。」
一身黑色長杉的黑髮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俊逸的臉孔,有著何聶雪一般的冰冷氣息,左眼上還有一道從上額劃到眼下的刀疤,他的臉孔並沒有為此而變醜,一頭烏黑的長髮,也如聶雪一般不繫不綁,任由那頭烏絲披散在身後,冰冷的語氣沒以任何高低起伏,聽的直叫人發抖。
「真是你。」聶雪沒有驚訝,亦不感到慌張,依舊用著他冰冷的音嗓對眼前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的男子說著。
男子並沒有看向聶雪,他抬起頭看著天空。「許久未見,為師特地來看你,沒想到你還真令我失望。」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指的是他和常思的事,聶雪也不開口反駁,他冷眼看著曾被他殺死的師父。
男子看向聶雪緩緩的問道:「想知道我為何沒死嗎?」
聶雪簡潔的回道:「不」緩緩的抬起手上的劍指著男子又道: 「你只要再死一次就好了!」他聶雪不需要知道他為何沒死,因為他只需要將沒變成事實的事變成真的即可!
語畢。聶雪毫不留情的攻向曾是他師父的男子。
男子自然知道聶雪已不同於往常,不再受制於他的聶雪變得更強了,他本是練武的極佳絕材,這幾年來的努力亦沒有白費,就連身為他師父的他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男子並沒有作任何反擊,只是一昧的閃避聶雪刺向他的劍,因為他在觀察,只要聶雪一露出破綻,他隨時都可以給他致命的一擊。
但是聶雪並沒有如他所願,手上的劍不只招招逼命,更是精密的防備了他所露出的破綻,緊迫逼人的招式讓男子也有些吃不消,他一個旋身,數十把塗著劇毒的袖劍射向聶雪,內含的力勁自是不容忽視,聶雪不敢直接硬擋,迴身一蹬,俐落的閃過其中五把袖劍,將內力灌注在劍上,掃出一道劍氣打偏其餘的袖劍。
男子不再戀戰的躍離戰圈,在離開前對聶雪冷聲威脅道: 「你若是想繼續和那個人在一起,就去將另一個你給殺了,否則等著收你愛人的人頭吧!」
另一個他?聶雪停下欲追去的腳步,知道那男人會對他這麼說必定是有他的意思,嗯…只要殺了他所說的人,常思就安全了?可是他不明白他所說的另一個他究竟是誰,依那男人的個性,他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和常思,他亦不確定那男人這幾年的武學修為上是否強過他,若是他真要殺常思,他也不一定能夠將常思保護的周全,看來只能趕緊離開這裡了。
聶雪一打定主意,轉過身收起劍走回木屋。
在屋外等了許久的孟常思等的好著急,好不容易終於看到聶雪步出綠林的身影,他急忙的迎了上去。
「雪…你沒受傷吧?」孟常思擔心的對聶雪又摸又看的問著。
聶雪搖頭,拉著孟常思就走,似乎沒有要進屋的樣子。
「我們要去哪裡呀?」孟常思一臉不解的問著聶雪,雪他一從綠林出來就一直怪怪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聶雪不回話,只是一逕的拉著孟常思走,而且不像平常一樣的慢慢走,反而走的又急又快,快的孟常思都快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走慢點…我快跟不上了啦!」孟常思喘呼呼的說著,可是拉著他的聶雪似乎沒有慢下的意念。
聶雪轉過身抱起還沒反應過來的孟常思,施展輕功的向前躍去。
強風呼呼的吹著,孟常思只覺身旁的事物快速的移動,快到連他都來不及看清楚,他實在不懂究竟是什麼是讓雪那麼急著離開住了許久的屋子,就連糧食也不準備一下就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嘛!
沒一會的時間,他們就到了山下的小鎮,聶雪就直接進入鎮裡頭,連紗帽也沒戴,說也奇怪,他們一走進鎮裡,鎮裡的人逃的逃,逃不過的就低著頭拼命發抖,看的孟常思覺得怪異非常。
他抬起頭看向聶雪,又偏頭想了下,「啊!我知道了!」孟常思高興的叫了聲,好似明白了什麼似的。
聶雪則一臉不解的低頭看向孟常思,不懂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你忘記戴紗帽了,不然他們怎麼都不敢看你咧?」孟常思笑嘻嘻的捏了下聶雪的俊臉說道。
聶雪感到好笑的看著孟常思,這樣也能讓他高興,他們正在逃難呢!哪還管的著自己究竟有沒有戴紗帽,大不了一找到落腳處,再回頭把這個鎮給滅了就好了。
好久沒有下山遊玩的孟常思,高興的窩在聶雪的懷裡到處看著,一點也不覺的煩惱,就算他知道自己有危險,他大概還是會像這樣不在乎吧!想他可是個極想得開的人,大難來了就躲,躲不過只好算啦!做人就是要開開心心的嘛!
聶雪走進一間小客棧裡,輕柔的放下笑得很開心的孟常思,轉身拉起躲在一旁的掌櫃,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遞給他,然後逕自拉著一旁高興的到處跑的孟常思走上樓。
「雪,我們好久沒到客棧住過了耶!好懷念喔!」孟常思愉悅的在聶雪的身旁說著,事實上,很久沒到人多的地方的人是他自己,這次能下山來真好,他一定要玩個夠本才行!」
聶雪一聽,俊美的臉孔頓時變得更加冰冷,他一點也不喜歡常思一副很懷念山下事物的表情,他只想和常思在山上一直廝守著,永遠都不離開,若不是那個男人忽然來到,他也不必帶著常思離開,在山上時,他就一直害怕常思會離開他,深知常思是個喜愛熱鬧的人,他盡量陪在常思的左右,就怕一個不注意,他便會消失在他眼前,這種害怕的心情他可明白?
聶雪傷痛的閉上眼,不願再看孟常思一臉興奮的表情,只怕自己會一時衝動再度傷害身旁的人兒。
兩人隨意的挑了間房走進去,很湊巧的是,房裡剛好沒人。
孟常思高興的在房裡摸來摸去,而且還發出一些愉悅的笑聲,絲毫沒發覺他身後的聶雪臉色越來越不好。
聶雪終於受不了的跨步上前,粗魯的將孟常思扯進懷裡,毫不溫柔的吻上孟常思的唇。
「雪!」孟常思驚呼一聲,驚嚇的聲音全被聶雪蠻橫的吻給覆蓋住。
聶雪邊吻邊將懷裡抖的極厲害的人兒給帶上床,不容孟常思拒絕的將他的上衣給扯開,粗暴的動作讓孟常思不禁回憶起上次聶雪強暴他的事,他害怕的拼命掙扎,不懂為什麼雪會忽然這麼對待他。
「不要這樣!快住手!」孟常思害怕的推著壓在他身上的聶雪喊著,他的拒絕,只換來聶雪粗暴的回應。
孟常思終於受不了的掩面哭泣,瘦弱的身子微微的抖著,身上的衣物早被聶雪撕的殘破不堪,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直教人感到不忍心。
聶雪終於驚覺自己在做些什麼,他痛苦不已的緊抱著不停發抖、哭泣的孟常思,「對不起…對不起…」
懷裡的人兒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哭泣,看得聶雪好心疼,又自責不已,他喜歡常思,更可以說是愛他,但是自己卻總是因為害怕失去而傷害他,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不應該失去理智到這般地步呀!
過了良久,孟常思總算停止哭泣了,他怯怯的伸出手環住緊抱著他的聶雪,聲音微微顫抖的道: 「不要…不要在這樣對我了,我會怕…」
「對不起…對不起…」聶雪總是毫無表情的面孔,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傷痛表情,他緊緊的抱著懷裡的溫暖不停的說著,疼愛的吻輕輕的落在孟常思佈滿淚痕的臉蛋。
孟常思微紅著臉,羞怯的送上自己的唇,閉上那雙明亮的眼眸,感受聶雪帶給他的熱度與疼愛。
聶雪極溫柔的吻著懷裡的人兒,生怕一個用力他就會碎掉似的。
窗外漸漸陰暗的天色,緩緩的飄下一朵朵的雪花,落在枯枝的上頭,寧靜的房裡,傳出細微的呻吟聲,這一刻,或許是甜蜜的,但是未來呢?
自昨晚的激情之後,聶雪並不像平常一樣一清早的便醒來,直到中午才緩緩的睜開眼,應該躺在他懷裡睡的香甜的孟常思失去了蹤影,他知道常思只是出去透透氣,所以他一離開他的懷抱,他也沒有醒來阻止他,不希望將他逼的太緊,這樣只會傷害到常思,他必須相信他,他一定會回到他身邊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聶雪的房外響起,聶雪下了床將地上的衣物快速的穿上,拿起桌上的劍防備似的冷冷盯著門。
孟常思逃難似的沖進房裡,而且還急著將門給關上,大概是因為跑的太過快,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聶雪鬆下戒備,到了杯茶走到孟常思的身旁遞給他,他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不是很喜歡常思一早就離開他不知道跑哪去,但是回來就好。
孟常思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拿著聶雪遞給他的茶水一口喝進肚,剛剛他這麼慌張的跑進來,一定嚇到雪了,原本是想出去幫雪偷偷買一頂紗帽的,雖然東西是買到了,可是卻讓他遇到他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上官軒!
他舒服喘了口氣後,炫耀似的拉著聶雪的衣袖說道: 「你看、你看!我剛剛去幫你買了一頂紗帽喔!而且和雪之前戴的那頂一模一樣呢!」清秀的臉蛋露出一絲得意的可愛笑容,會說話似的大眼不停的眨呀眨的,看起來更是可人。
聶雪接過孟常思拿給他的紗帽,內心感到欣喜萬分,他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朝笑的極開心的孟常思道: 「謝謝。」
孟常思高興的抱住聶雪比他高大的身軀,「這就對了嘛!雪就是要笑起來才好看,而且你的聲音這麼好聽,以後一定要多說一些話,不然我都不能和你聊天,這樣會很無聊的!」
原本想點頭的聶雪停頓了下,才緩緩的道: 「好。」
既然常思希望他這麼做他就這麼做,只要能讓他開心,不論是什麼是他都願意做,聶雪摟住孟常思想著。
「雪…我原本還想多買一些乾糧的,可是竟然遇到上官軒,不過好在我跑的快,不然他肯定又要纏著我了!」孟常思撒嬌似的窩在聶雪的懷裡說道,似乎很不喜歡上官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討厭他的像個牛皮糖似的黏著自己。
聶雪皺起眉,心裡不太高興,他不喜歡有人纏著常思,常思只能是他的!現下的情況並不允許他分心去對付別人,在那男人出手前,他必須早他一步找出他的行蹤,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的人!
「雪,你在想什麼?」孟常思抬起頭問皺著眉頭的聶雪,自從他陪在雪的身旁後,他就常常皺眉頭呢!
「離開。」聶雪簡潔的說了聲,戴上孟常思為他買來的紗帽拉著他走出房外。
不早日找到那男人,他便一日放不下心,倘若那男人只是要取他的性命,他還有把握保住自己,但是現在多了常思,他無法保證自己能將常思保護的周全,只能盡快離開這裡了!
「我們又要離開了嗎?」孟常思轉頭看向身旁的聶雪問著。
「有人要殺你。」聶雪眼神閃過一絲怒氣的回道,誰感動常思一根寒毛,他絕對會讓他嚐到後悔的滋味!
孟常思一驚,原來昨日沖忙的離開是因為有人要殺他?!可是他並沒有得罪任何人呀!怎麼無冤無辜的要殺他嘛!真是莫名其妙!
聶雪停下腳步,緊緊的握著孟常思的手保證。「我會保護你。」
孟常思內心一熱,也不管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抱住聶雪,心裡好是感動,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要保護他,而且還說的那麼真誠,叫他如何不感動呢!
客棧裡的人一個個的呆掉,若是那個戴著紗帽的男人推開抱著他的人的話,或許他們會當作沒看到,但問題是那個身穿白杉的男子竟然更熱情的抱回去,這…這這…叫他們要怎麼相信,他們兩人之間並沒有那種嗜好嘛!
聽上官雲說常思已經有許久未曾回覆任何休息給他,上官軒急的只好偷溜出皇宮來找心愛的人,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到哪了,結果就來到這座小鎮,他又剛好走累了,乾脆到客棧歇歇腳、喝個茶,想不到竟然會遇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可是他竟然和別的男人抱的那麼緊,這叫他如何不傷心,如何不心碎嘛!他的親親小思竟然和別人這麼親熱,怎麼可以嘛!
上官軒又驚又傷心,不覺的喊道「常思!」
孟常思驚訝的轉頭,見上官軒一副好像被拋棄的可憐模樣,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知道上官軒喜歡自己,自己也不是很討厭他,但是他不可能強迫自己去愛上一個他不愛的人呀!更何況他已經喜歡上雪了,他們兩之間就更不可能會有更親一步的關係了。
被紗帽掩住臉的聶雪拉過一旁的孟常思,高大的身影隔絕住上官軒的視線,他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看常思的眼神。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常思?一定是你強迫他的對不對?」上官軒生氣的指著聶雪質問,只是他的話似乎有些錯誤,他到底哪隻眼睛看到聶雪搶走孟常思了?孟常思又是什麼時候變成他的人的?真是教人疑惑。
孟常思一聽上官軒這麼說,沒差點沖過去敲敲他的頭,誰是他的常思呀!而且雪又沒有強迫他,他平常想個女人家一樣囉唆就算了,怎麼現在也胡言亂語起來呀?
聶雪絲毫不想理會上官軒,拉著孟常思就要從他的身邊繞過去。
「喂!你…」向來好脾氣的上官軒從沒生過這麼大的氣,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另外一個人給打斷。
「小軒軒,可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趕快乖乖的和我回去吧!」一名長相酷似聶雪的男子屌兒啷噹的倚在牆壁上,朝氣呼呼的上官軒說道。
「哇!」孟常思驚叫一聲,拉著聶雪的衣袖發抖指著那名男子。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有兩個雪耶!可是長相雖然相像,但是相較起來,他還使比較喜歡雪冷冰冰的表情,因為這個男的臉實在是…讓人很想揍他一拳!
「啊!」上官軒叫的比孟常思還大聲,也不計較他心愛的常思就要和人家私奔,拔腿就往門的方向跑去。
男子痞痞的挑起他俊秀的宇眉,一眨眼的時間,他的人便擋在客棧的門口,等待上官軒自己跑向他來。
上官軒一個沒注意,整個人往那名男子的懷裡撞去,可憐的鼻樑很不幸的撞個正著,他痛的直捂著鼻子,「好痛、好痛!」
「活該!誰叫你一看到我就逃!」男子毫無歉意的說道,一把抓起上官軒的手就往外走。
聶雪剛見到那名酷似他的男子時也感到很驚訝,但是他很快的便反應過來,隨即想起他師父所說的話,男到那男人所指的人是他?!
一思及此,他毫不由於的飛身躍向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孟常思雖然不懂聶雪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他仍是跑了過去。
「老兄,我應該不認識你吧?趕快閃到一邊,沒聽過好狗不擋路這句名言過嗎?」男子沒好氣的對聶雪說著,似乎不將聶雪放在眼裡。
「你的名字。」聶雪冷冰冰的問道,聲音竟有八成極似男子的聲音。
那男子不甩聶雪的逕自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官軒往另一個方向走。
聶雪立刻又閃身擋住那名男子的去路,很有耐心的又問了一次,「你的名字。」
男子一臉不耐煩的撥了下掉到前額的瀏海說道: 「聶雲,這樣你滿意了吧!快點閃到一邊去!」
孟常思本來是很想跑過去問聶雪為什麼要阻止人家走,可是一聽到男子的回答,他恍然大悟的知曉為何雪要擋住那人的去路了,搞不好那個叫聶雲的是雪的兄弟呢!所以雪才要擋住他問話的,孟常思忽然想通的直點頭,不禁佩服起自己來。
聶雪眼神一凜,雖然沒人看得見他的面貌,但是光他那一身的殺氣就足以嚇的眾人頻頻發抖。
聶雲也不是普通人物,一察覺到聶雪的殺意,他立刻暗自防備起來,內心不禁暗想,他有招惹過這一號人物嗎?他甚至連他是誰也不知道耶!
鎮上的人見狀,紛紛將大門關起,甚至連方才的客棧也將大門關了起來,寬闊的街路上,只有他們四個人站在外頭,其餘的人早走光了,沒半個人有膽留下來湊熱鬧。
聶雪不由分說的攻向聶雲,只要有機會能讓常思平安,既使是另一個他,他也照殺不誤!
聶雲不慌不忙的單手接了聶雪沉重的一掌,另一手將他身旁的上官軒推開。
「唉呦!」上官軒一個沒注意,就被聶雲推了一把,結果害他跌了個吃狗屎,他生氣的撫著他二度中傷的鼻樑哀叫了聲。
孟常思趕緊走向前將上官軒扶起來,好心的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塵道: 「沒事吧?」
孟常思邊扶著上官軒邊看向打起來的兩人,不解為什麼他們要打起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好擔心雪會受傷,因為聶雲的功夫似乎也不弱。
而一旁的上官軒則是幸福的握著孟常思主動伸向他的細手,一點也沒注意到正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
聶雪方才的一掌,只不過是試探對手的實力,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底子不錯,他隨即翻掌擊向聶雲的右肩,聶雲也不甘示弱的攻回去,瞬間,兩人雙掌擊在一起,雄厚的內力使的聶雪戴的紗帽裂開來。
酷似聶雲的俊美面孔瞬間映入聶雲的眼裡,他錯愕的愣了下,聶雪眼神一暗,加重了掌上的勁道,將一時閃神的聶雲擊飛出去。
聶雲一路上撞倒了幾顆樹,街上瞬間佈滿了灰塵,也掩蓋住他的身影,他捂著胸口掙扎的站起來,胸口一陣翻騰,喉頭一個腥甜,他張口便吐出了鮮血來,要不是他的武功修為好的話,他大概早被那掌打個半死了,沒想到師父要他找的人竟然要殺他,那他現在要怎麼跟他相認嘛!
聶雪寒著臉的看著前方,一待灰塵散去,他便躍身連攻站起來的聶雲,絲毫不給予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原本想和聶雪說個清楚的聶雲被他這麼不講理的攻擊,心情也不禁壞了起來,他也生氣的反擊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的互相餵招,街上的小攤子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兩人似乎還不過癮的躍上屋簷,在屋頂上又踩又發掌的,幾間好好的屋子也被他們破壞的不成屋樣,能又一片完好的牆就該偷笑了,原本躲在屋裡的人一見自己的房子被破壞,連大氣的不敢喘一聲的立即逃向別人家躲去,絲毫不敢在原地逗留,就怕拳腳不長眼的朝他們揮過來。
孟常思急的不該如何是好,眼見兩人從街頭打到街尾,還打個不停,鎮上的東西已經沒一樣是完好的,除卻他身後的客棧之外。
聶雪見那廝如此難纏,當下毫不猶豫的拔起他的冰劍,施展他的獨門絕學朝聶雲攻擊。
聶雲見狀也不服輸的拔起他腰側的黑劍反擊,兩人又是你來我往了好一些時候,受傷在前的聶雲漸漸感到不支,內心有些吃驚眼前的人竟然連大氣都不喘一聲,他還是人嗎?他們都連續打了好幾個時辰了耶!就算他沒受傷也是會累的呀!這個人竟然連滴汗都沒流!這…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聶雪迴身一擋,震的聶雲手中的劍直飛出去,眼見就要傷到一旁的孟常思,他感緊飛身向前,拉開了還呆在那裡的孟常思,站在孟常思身邊的上官軒被推到在地,雖然這次沒有撞到鼻子,但是插在他兩腿之間的劍也夠他做一整晚的惡夢了,他白眼一翻,整個人昏了過去。
「有沒有傷著?」聶雪拉著驚魂未定的孟常思擔心的問著。
孟常思連忙抱住聶雪,剛剛他還以為他要去和閻羅王泡茶聊天了咧!好在他的命還硬的很,不然他豈不是再也看不到雪了。
聶雲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喘著,呼…終於可以休息了,他轉頭看向以著奇怪姿勢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上官軒,好看的唇型微彎,他沒死就好,他可還沒和他玩夠的呢!
聶雪見孟常思沒事,也安下了心,他轉過身提著劍想要繼續方才未完的事,可是卻被孟常思給拉住。
孟常思一臉懇求的道: 「雪…不要打了,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聶雪猶豫了下,隨即堅決的拒絕道: 「不行!」他不能隨便拿常思的命開玩笑,若是殺了聶雲可以換取到常思的安全,那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可以保護常思性命的方法!
「為什麼?是不是有人拿我的性命要脅你?你不用理他呀!我又不是不能保護自己。」孟常思拉著聶雪的衣袖激動的說著。
「你不懂。」聶雪拉開孟常思的手說道,常思的確不懂,他根本不知道是誰想要他的命,若是平常那些自命非凡的俠士那倒還不成問題,但是對手是他以前的師父呀!連他都不一定打的過他,更何況是常思呢!
「我不懂?那你能保證殺了他之後我就真的安全了嗎?如果不能就別殺無辜的人了好不好?既使我們安穩的日子過不了多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夠了…」孟常思一臉快哭出來的拉著聶雪不放,他真的不希望雪為了他而去傷害無辜的人的性命。
聶雪激動的摟住孟常思,能親耳聽見常思願意陪伴在他身旁,叫他如何能夠不開心呢!常思說的對,既使他殺了聶雲,那男人也不一定會放過常思,不管他還能與常思在一起多久,只要常思在他的身旁就夠了。
「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窩在聶雪懷裡的孟常思小聲的問著,生怕聶雪又會拒絕他的請求。
「好。」毫不猶豫的,聶雪點頭答應,將手上的劍放回劍鞘,握緊孟常思的細手準備離開。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黑衣男子冷哼了聲,「聶雪呀聶雪!你真令我失望,教育了你十幾年,你竟然會因為一個男人的話心軟,該說你是痴心漢還是呆子一個呢?」
男子縱身一躍,自客棧的屋頂上跳了下來,方才狠毒的話語一字不漏的落進了三人的耳裡。
聶雪毫不在乎的拉著孟常思,不打算理會他的繼續走著。
孟常思雖然替聶雪感到生氣,但事見聶雪不理會那個人,他也只好生著悶氣的跟在聶雪的身後走著。
「你…你該不會是師父的師兄魔翼吧?」一旁的聶雲有些吃驚的問著。
魔翼連理都不理他,躍上前往聶雪身旁的孟常思抓去。
聶雪反應極快的將孟常思拉到他的身後,用未出鞘的劍擋住魔翼的攻擊,可是以魔翼雄厚的內力,硬擋絕對是不智的選擇,但是他若是不擋,恐怕也來不及拉開常思了。
聶雪倒退了兩三步,冰冷的俊臉顯得更加冰寒,唇角微微的流下血絲,體內的氣息紛亂不已,他不由的微喘了下。
「你的武功真的進步不少,很可惜師父得親自結束你的性命了!」語畢。他抬掌便要擊向受了內傷的聶雪。
「不要傷他!」一名仙風道骨的俊美少年飛身而下,輕易的便用手上的白玉簫擋住了魔翼沉重的一掌。
「仙羽!」魔翼很明顯的吃了一驚,俊逸的面孔難得出現了慌亂。
「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看到我痛苦真的是你所希望的?」仙羽俊美的臉但露出傷心的表情來,他不解的問著,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師兄依舊不肯讓他好過呢?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導致師兄如此的怨恨他呢?
「哼!我愛怎麼做是我的事,你管不著。」魔翼冷下臉的朝仙羽說道。
不在理會仍看著他的仙羽,魔翼轉過身點住扶著聶雪的孟常思的穴道,抓著他迅速的躍離聶雪和仙羽兩人,順便將一旁防備不及的聶雲也一塊抓走。
「喂喂喂!你抓他就抓他,沒事連我也一塊抓做什麼?」聶雲掙扎的喊著,這個死老頭是認為順路所以連他也一塊抓嗎?真是氣人!
「誰叫你是仙羽的徒弟。」魔翼冷酷的說道,順便點了聶雲的啞穴,省得一路上都得承受他的吵鬧。
聶雲暗叫倒楣的怨嘆,師父呀師父,你平常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我有難,你竟然當作沒看到,我真倒楣!竟然遇上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師父,聶雲欲哭無淚的想著。
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孟常思睜著大眼的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聶雪,他好想大叫,可是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聶雪見孟常思被抓走,內心一急,也管不了自己身上受的內傷,硬是要提氣追上去,可惜連一步都未走出,他便倒在地上,嘔出了好幾口鮮血。
「你別慌,先讓我為你治療一下傷口吧!」仙羽扶起聶雪說道,並迅速的點了他周身的大穴,替他護住心脈,以免內力倒灌。
「不需要!」聶雪冷淡的揮開仙羽好意扶他的手,若是等他醫好他的傷,那他去哪裡找常思?他絕對不能讓常思落在那個男人的手裡!
一思及此,聶雪頑固的再度爬起身要追上去,一旁的仙羽迫於無奈,只好抬手將聶雪擊昏,以免他的頑固害死他自己。
魔翼抓著兩人來到一處陰森森的廢屋,毫不溫柔的將兩人丟到泥濘的屋裡,轉身在屋內到處摸著,也不知道在摸些什麼。
終於在屋壁上摸到一塊鬆掉的木塊,魔翼將木塊往下一扳,一處暗梯出現在屋內的角落,他轉過身再度抓起兩人,毫不費力的將他們提起,然後走進了暗梯。
一股濃濃的刺鼻霉味衝刺在漆黑的暗道裡,被抓住的兩人不舒服的直皺眉頭,而魔翼則是毫無反應的拖著兩人繼續走,常常的暗道裡,不僅黑濛濛的,而且到處都是耗子,惡臭的地道讓被點住穴的兩人直想嘔吐。
好不容易,他們終於來到比較沒有臭氣的地方,那是一間窄小的密室,裡面有著簡陋的家具,一個茶杯和一只瓦壺,就連床都只有一個,看來這個地方僅供一個人住。
窄小的密室裡擠了三個人,若是只有一個人的話,或許密室還不會這麼擠,可如今多了兩個人,密室頓時便的更小了,魔翼將兩人丟到密室的牆角,完全不擔心的走道床旁躺下休息。
被丟到角落的聶雲雙眼一亮,趕緊運起自身的內力,企圖衝破被點的穴道,可是不論他怎麼試,穴道就是不解開,他氣憤的張開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反正一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孟常思絲毫沒有想逃的意念,若是他們可以逃走的話,那麼那個人就不會這麼放心的將他們兩人給丟在這裡,然後自己跑去休息。
他氣餒的轉過頭看向也被抓來的聶雲,看他皺著眉頭張著嘴動來動去,也不知道在罵些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激動,唔…老實說,看慣雪那種冷冰冰的臉後,再看面貌酷似雪的聶雲,他還真是不習慣呢!看聶雲一臉憤怒的張嘴動呀動的,看起來還好蠢喔!真是白費了那張酷似雪的好看臉孔,孟常思搖頭的想著。
聶雲不高興的轉過頭看向孟常思,好似很不高興他露出的表情和動作。
孟常思則是一臉無辜的看向他,而且還一直猛搖頭表示他不是故意覺得他很蠢的,只是他看起來真的很蠢嘛!
聶雲激動的張嘴又動,好似在對孟常思說別裝蒜似的,如果他可以說話的話,保證他想罵人的話絕對有一籮筐之多。
兩人就在角落裡無言的瞪來瞪去,不僅是興趣不合,個性不合,就連聊天也不合,既動不了,又不能說話,他們只好用眼神來讓對方知道他們有多麼倒楣和對方一起被困在這裡。
孟常思和聶雲兩人就這麼僵持到深夜,就連被困的這幾天,兩人也是用同樣的方式來度過無聊的一日。
相對於魔翼所居住的地方,這處宛若世外桃源的山谷可好得太多了,典雅的木屋雖小,卻非常的幽靜,木屋的前方還有一條小溪,要進到小屋必須經過一座小竹橋,小屋外種有著許許多多的花草,有的是野生的,有的事屋主所重的,除此之外,小屋的周遭有許多彩蝶飛舞著,此地簡直是一片樂土。
被仙羽打暈的聶雪緩緩的睜開眼,傷上的傷勢早就好了大半,如果除卻頸上微微傳來的疼痛外,他真的不覺得自己還有哪裡受了傷。
他下了木床,拿起被擱在一旁的寶劍就要離去,也不和主人知會一聲,可聶雪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打暈他的仙羽給擋住去路。
仙羽一臉笑意的對聶雪說道: 「怎麼不待傷養好就要走呢?這樣師父我可是會擔心的。」
聶雪無語的看著仙羽,根本不記得自己有拜這個人為師,急著想救回孟常思的心不容許他繼續和眼前這名少年周旋,毫不理會的拉開他想走出去。
「你怎麼不說話呀?怎麼才幾天不見你的個性就變得跟你師叔差不多了呀?」仙羽二度擋住聶雪問著,俊美的臉孔仍是盈滿笑意,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聶雪忍住想將眼前這個囉唆的少年打飛的慾望,再度拉開他繼續走。
比起眼前的人,聶雪還是比較喜歡孟常思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話,雖然他常說一些沒有用的話,但是卻意外的帶給他溫暖,他喜歡這種感覺,而不是感覺到煩躁。
「臭小子!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房來啦!竟然敢不理我!」仙羽的假面具終於破裂,他露出一臉兇巴巴的模樣叉著腰對聶雪喊著。
聶雪受夠了仙羽煩人的話,他轉過身冷冷的道: 「你搞錯人了。」語畢。他毫不留戀的離開,留下一臉呆愣的仙羽。
搞錯了?什麼意思呀?仙羽煩惱的偏頭想了下,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真是的!他竟然都忘了雲兒喜歡穿藍杉袍,而不是一身雪白的呀!那他是真的救錯人嘍?那為什麼方才那個人長的那麼像雲兒呢?他該不會就是師兄的徒弟聶雪吧?那他也不能看他白白的去送死,就當做好事一件吧!順便去將雲兒也救回來好了!
一思及此,仙羽趕緊追了上去,此時可不是好時機去救人呢!年輕人就是這麼急性子!仙羽邊追邊嘆息的想著。
幽靜的山谷,再度回復了平靜……
此時,京城裡的王爺府也不安定了起來,原因無他,皇上失蹤了這麼久,身為二王爺的上官雲又能安穩到哪去呢?他自然是急的直跳腳,生平最討厭批奏章的他,卻不得不下海替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皇兄批奏章,每日從清晨批到深夜,奏章依然如江水般滔滔不絕的堆滿了他的桌面,好不容易,他終於找到那個害他整日不得好眠的罪傀禍首,他非好好的報復一下不可!
上官雲一臉煩躁的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一旁的案桌,好似等的很不耐煩,一見他等了許久的身影出現在門旁,他氣憤的直想罵人,可是進來的人卻比他激動的沖過來抓住他。
「皇弟!快點!我們要趕快去救常思!他被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抓走了!」被人逮回來的上官軒,一進門就抓著上官雲比手畫腳,情緒極激動,而且還一直拉著他想去救人。
「停!」上官雲一臉痛苦的捂著他隱隱作痛的額頭喊,都這個時候了,他不和他道歉也就算了,但是也用不著一直搖他的肩膀吧!他快昏過去了!
上官軒總算乖乖的停下來,他一臉著急的看著上官雲,只希望他能快點和他一起去救人。
「你說常思被抓走了?還是被臉上有個疤的男人抓走?」上官雲吐了口氣的問著。
上官軒急忙的點點頭。
「皇兄呀!臉上有疤的男人多的是,你叫我去哪裡找呀?」上官雲一臉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朝上官軒說道。
「可是…常思被抓走了呀!」上官軒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有些無助的說著。
上官雲拿他沒辦法,只好開口說道: 「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給我回到皇宮裡將那堆永遠也批不完的奏章給批一批,我立刻派人去找常思的下落總行了吧!」
上官軒高興的點頭道:「我立刻就回去!你千萬別騙我喔!」
「知道了。」上官雲揮揮手的說著,臉上盡是不耐。
上官軒高興的走了出去,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轉過頭叮嚀道: 「一定要找到常思喔!」
天啊!他到底要說幾次呀!「我知道了!」上官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四個字,他實在是很想將皇兄那張比婆娘還囉唆的嘴給縫起來耶!
上官軒一聽到上官雲的應允,他才放心的離開,雖然他很想再叮嚀皇弟一次,可是一見到他那副凶巴巴的模樣,還是算了吧!
一待上官軒一離開,上官雲立刻喚來幾名專門替他收集消息的侍衛,「趕緊去查出孟常思是被何人抓走的,順便查一下有沒有人也在找孟常思。」
「是!」應了聲後,那幾名侍衛便沖忙的退了下去。
上官雲托著下巴瞇眼思考著,常思在失蹤前仍有和他繼續通信,信中亦有說到關於聶雪的事,他本是不期望常思那傢伙會真的找到聶雪,但是沒想到他真的辦到了!而且還和他成為好友,這還真是叫人吃驚呢!
上官雲笑了下,這倒是非常值得利用的機會,若是他猜想的沒錯,聶雪想必會去就常思,他只要幫助他的話,那要他為朝廷效力必是不難的事了!
打著壞主意的上官雲笑的極開心,被魔翼抓住的孟常思忽然覺得有些冷,一臉疑惑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他明明就穿的挺厚的呀!怎麼還是會覺得冷咧?
聶雲偏過頭努了努嘴,示意要孟常思咬開他身上的繩索。
孟常絲毫不考慮的搖頭,他才不要咧!前幾天魔翼好不容易才解開他們的穴道,這個笨蛋就一直想著要逃跑,結果將他也給牽連下去!不只好幾天沒飯吃,而且綁住他們,這樣到還好,若是魔翼的心情不好,還會拿他們當沙包打,不過好在的是,被打的都是聶雲,因為他一直乖乖的待在原地,完全沒有要逃跑的意念,為什麼呢?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嘛!明明就打不過人家,也知道絕不可能逃的出去,更知道被抓回來的話定是少不了一頓苦頭吃,那他幹麻還逃!又不是自找罪受!他才不幹咧!
聶雲生氣的動了動嘴,似乎是在罵孟常思是個膽小鬼。
孟常思也不服氣的抬腳踹了聶雲一下,兩人頓時又吵了起來,你來我往的踢來踢去,一旁配著藥的魔翼受不了他們的拿起桌上的兩顆小石子,朝兩人的下盤擊去,兩人只覺雙腿一麻,連動都動不了了,只能維持著互踢對方的怪異姿勢。
聶雲憤怒的瞪了孟常思一眼,責怪他害他又被點住穴道。
孟常思不甩他的撇過頭,是他沒事老想著要逃跑的好不好!而且還牽拖到他,所以他一時氣憤才踹了他一腳的嘛!怎麼可以怪他咧!
密室又回復了安靜,只有魔翼在搗藥的聲響,在角落的兩人瞪來瞪去,已經數不清對方究竟扯了自己躲少次的後腿。
突地,密室上方忽然傳出陣陣巨響,似乎有很多人在上頭走來走去似的,搗著藥的魔翼頓了下,飛也似的離開了密室,留下互瞪眼的兩人。
待魔翼一出來,廢屋外竟然被團團圍住,若是來的是聶雪的話,他或許還不會如此吃驚,但是來的竟皇宮裡的禁衛軍,這可就不妙了,他只有一個人,對方則是有上千多個,他武功雖然高?,可面對這麼一大群人,也是會有力氣用盡的一刻,深知情況危急,他應該丟下那兩個自生自滅才是,可是一想到他那可恨的師弟,既使是要鬥個粉身碎骨,他也要讓他後悔當年在他臉上劃下一劍之仇!
快速的將事情思慮了下,魔翼走出了廢屋,不待對方開口的率先攻擊。
禁衛軍完全防禦不及,最前排的人差不多都倒在地上了,後方的人見狀,趕緊沖沖的跑掉,因為王爺的命令是叫他們圍住這間廢屋,可不是叫他們來打架,而且王爺有吩咐,若是裡面的人攻擊他們,就要快點跑,不然倒楣死掉的就不關他的事了,眾人很聽話的紛紛逃竄,才擊倒幾個人的魔翼覺得有些怪異,卻說不上究竟哪裡怪,但是能不費力就好,他還必須留點精力來思慮該如何讓聶雪親手殺了聶雲,他定要好好看清楚痛失愛徒的仙羽痛不欲生的表情!
冷哼了聲,魔翼甩袖轉身想回屋裡去,結果卻看到他這一輩子最恨的人出現在他眼前。
「好久不見了師兄。」仙羽微笑的看著魔翼說道,宛若仙人般的俊美臉孔毫不隱瞞的露出愉悅的表情,一身雪白的長杉更是襯托出他那不可侵犯的神聖氣質。
魔翼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是隨即又冷下臉,「前幾天才見過而已,何來的許久不見。」冷哼了聲,嘲諷的說道。
「可是幾日不見,我又更加想念師兄了。」仙羽緩緩的走向魔翼的說著,那雙好看的鳳眼正熱切的盯著魔翼。
魔翼壓根子不懂仙羽話中的意思,一見他靠過來,他便忍不住的頻頻往後退,「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仙羽微笑的搖著頭,「師兄,你還真不會說謊,若是你想殺我,早該在見到我的那刻便動手,而不是在這裡和我閒扯。」他語氣極為確定的說著。
「你以為我不敢嗎?」魔翼有些被激怒,他氣憤的迎上前,伸手就要捏住仙羽的喉。
仙羽毫不費力的抓住魔翼的手,才幾年沒見,他的手又更加纖細了,大概是因為練了那個魔功的原因吧!他不是叫他不要繼續練下去了嗎?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呢?還將自己搞成這樣,真是叫人心疼呀!
魔翼俊逸的臉孔不禁一紅,急忙的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放開我!」
「不放!好不容易找著你,我可不打算再放任你繼續墮落下去!」仙羽將魔翼的手抓的更緊,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念。
「你!」魔翼為之氣節的抬起另一隻手想將仙羽逼開,卻剛好看到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走進廢屋裡。
魔翼急忙的想要扯開仙羽的手,可惜仙羽卻沒有要放人的意思,那隻手就像是黏在他的手上一樣,不管怎麼扯怎麼動,就是拉不開。
「師兄,別再練那種邪功了,我替你將那些魔功給廢了吧!只要你在好好的調養身子,就不必一直靠藥物來維持身體不腐敗了。」仙羽好心的說著,他真的不希望魔翼變成這樣,畢竟…他是愛他的呀!只是眼前的人兒似乎仍不知道他的心意,總是將他的好心當作驢肺,更三番兩次的找他麻煩,卻又不肯親自出面來找他挑戰,他幾乎要等不下去了,若是真要等師兄自己想通,恐怕還要等上許些年,或許等上一輩子也等不到了。
「你敢這麼做我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魔翼氣憤的喊著。
他奪走了師父對他的疼愛,更奪走了他的掌門之位,現在他還想奪去他的武功!為什麼比他還要晚進門的仙羽受到那麼多的寵愛,而他呢?窮及一生極力的討好師父,卻在他進門的那剎那全都被抹滅掉了,不管他再如何的努力,師父的眼裡仍是只有仙羽一個,開口仙羽閉口仙羽,他幾乎要被逼瘋了!他以為自己會走到這般地步是因為誰呀?要不是因為他,他何必去學能夠克制蜀仙一派的魔功呢!他就是為了打倒他而去學的,若不是他,他也不必活得如此辛苦!
「無所謂,反正你已經夠恨我了,我絕對不能在看你繼續折磨自己下去!」仙羽儉下笑臉,神情極為認真的說道。
魔翼內心一驚,急忙的提掌攻像仙羽,深怕他真的會廢了他的武功。
仙羽輕嘆了聲,放開魔翼,毫不費力的擋掉他的攻擊,他獨自丟下聶雪一人來這裡,完全是為了見他,會知道他在這裡的消息,也是聽二王爺的派人傳來的消息所得知的,他答應替他們爭取一些時間,好讓他們救出孟常思和聶雲,其實他心心念念的想見的人是他呀!為何他總是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呢!
魔翼雙手夾住十幾支含有劇毒的袖劍,輕躍於半空中,將手裡的袖劍全數射向仙羽。
「你當真不明白嗎?」仙羽心疼的問著,抬手一揮,輕易的便擋掉那十幾支朝他射來的袖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魔翼氣憤的再度射出更多的袖劍回道,似乎不將仙羽殺死就不能洩恨似的。
「我是真的關心你、為你好呀!」仙羽舉簫一一擋掉像雨一般射下的袖劍,語氣多了點無奈與心痛。
受夠仙羽的魔翼,怒不可歇的大喊: 「若是你為我好,那你為什麼不快點去死一死!只要你一死,我也不必這麼痛苦了!」
仙羽收起簫,一臉平靜的看著魔翼,內心卻因為他的話而心痛不已,像是決定了什麼事,他飛身向前,迅速的點住魔翼的穴道,既使會被他怨恨他也不管了,只要能救他就好。
「啊!」魔翼防備不及的驚叫一聲,輕易的便被仙羽給制住,他一臉錯愕的看向仙羽,似乎不願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輕易的便敗在他的手上。
「對不起…既使你會恨我一輩子,我還是必須將你的魔功廢掉,我不能看你的身子繼續被你身上的魔功給腐蝕掉。」仙羽摟住魔翼那輕盈的身軀說道。
「你敢這麼做!我將不只一輩子的時間恨你!我生生世世都會恨你!」魔翼又急又氣的怒吼著。
仙羽低頭看了他一眼,不語的摟著魔翼飛身躍離廢屋,先帶他回去仙谷吧!目前以他的情況不能強制廢了他的武功,這樣反而會傷到他,這是他最不願見的。
魔翼妄想要衝破穴道,想趕緊離開仙羽,可是卻是徒勞,他依舊連動都動不了,只能無助的任由仙羽將他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被救出來的孟常思和聶雲伸了伸酸痛的身體,兩人的模樣簡直不是用狼狽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他們正坐著蹎蹎波波的馬車,直往京城的方向前進。
「你這個臭小子!可終於被我逮到機會好好的教訓你一番了吧!」聶雲生氣的扯住孟常思的衣領喊著,想跟他算算被抓的那幾天被他扯後腿的事。
「你沒事亂發什麼瘋呀!好不容易被救出來,我才不跟你吵架呢!」也一樣生氣的孟常思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說道。
「我問你!你為什麼在那裡都不幫我逃出去!反而一直扯我的後腿幫倒忙!」聶雲再度揪起孟常思的衣領吼著,似乎不打算放過他。
「明明就不可能逃出去嘛!幹麻浪費一堆力氣,而且還會挨打,你瞧!為什麼那個人只打你就不打我呢?更何況一定會有人來就我們的,為什麼一定要搞的到處都是傷呀?反而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呢!」孟常思頭頭是道的對聶雲說著。
聶雲雖氣,但是也拿孟常思沒辦法,他說的也是啦!有些洩氣的放開手,有些疲憊的坐回車座上去,這幾日的折騰也讓他累了,他不再煩孟常思的閉眼休息。
孟常思窩到車內的角落,整個人縮成一團,這幾日他也睡不太著,習慣了睡時有聶雪的擁抱,如今沒了,叫他如何能睡的著呢!也不知道雪他現在怎麼了,孟常思滿懷著思念的心情閉上眼,希望能夠早日見到他念著的人。
孟常思回到王爺府也已經有四天的時間了,原本和他搭著馬車一起回來的聶雲卻在半路說有是要先走,結果他就一個人回來了,回到王爺府的這幾天實在有夠無聊的,整天閒閒沒事做,除了上官雲偶爾會來問他一些話之外,幾乎沒有人理會他,所以他只好待在房裡等吃、等喝、等睡覺,這樣的生活簡直跟廢人一樣嘛!他還是比較喜歡和雪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住,可是卻不會這麼無聊,而且還有種被人關心的溫暖,他好想念雪喔!好幾次跟上官雲說要離開,可是他就是不肯讓他走,也不說出個原因來,害他整天就只能這樣傻傻的等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雪。
孟常思無聊的走出房想著這幾天的事,偶爾踢一下腳邊的石子,發洩一下內心的煩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前廳。
前廳好似很熱鬧,好幾個下人匆匆的來回進出,手上端著一些食物和酒,也不知道在招待哪位貴客。
孟常思好奇的走上前,他只不過是王爺府的一名侍衛,可不能隨意的進出前廳,尤其是再有貴客的時候更是不能,所以他只好挑一個視線佳,又能聽到裡面的人在聊些什麼的好位置,站在那裡光明正大的偷聽。
前廳裡的大桌擺了許多酒菜,上官雲僵著臉的笑著,嘴角微微的抽動,似乎笑的很勉?。
而這名貴客則是揮退了所有的下人,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昂貴服飾,大大方方的拿起桌上的東西吃,而且還翹著腳,吃像可以說是粗魯到了極點。
「聶貴妃還真有雅興,竟然有空到本王的住處一起共進午飯。」上官雲乾笑幾聲的對穿著女裝的聶雲說著。
在外頭偷聽的孟常思沒差點跌倒,看到聶雲穿著一身女裝已經夠驚人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貴妃?!問題是男人怎麼當貴妃呀?難道不會被拆穿嗎?
穿著繁重女裝的聶雲邪惡的笑了下,站起身半低著身軀挑起上官雲的下巴道: 「小軒軒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都不來找我,所以我只好來這裡等他,順便來看看你呀!」說完,他還順道摸了把上官雲的臉,吃他的豆腐笑著。
上官雲尷尬的笑了幾聲,「多謝貴妃的抬愛,本王…沒有斷袖之癖。」眼前的聶雲美則美,可是他的動作和聲音都在在的顯示他是個男的,被一個男人調戲的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呀!上官雲汗顏的想著。
「我也對你沒興趣呀!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神似小軒軒的話,我連碰都不會碰你一下。」聶雲深覺無趣的坐回位置上,邊吃著東西邊說道。
「呵呵…那還真是本王的榮幸呀!」才怪!真是倒了八輩子沒才會長的神似他的皇兄,他那麼呆頭呆腦,怎麼跟俊美無比又聰明絕頂的他相比呢!上官雲自戀的將自己和他上官雲之間做了點比較的想著。
「而且小軒軒比你可愛多了,至少他比你還沒心機,誠實又單純。」聶雲得意的說著,好似很自豪上官軒的純真,事實上他會看上上官軒,也不完全是因為這些理由,而是他覺得他很有趣,而且很好欺負,被欺負後還會呆呆的感激他,這麼可愛的絕種動物到哪找呀!全世界大概就這麼一隻了!
上官雲無言以對,只覺得冷颼颼的風從他的背後吹過,還有幾隻烏鴉從他的頭上飛過去,而且還呱呱的叫了幾聲。
現場一片寧靜,只剩下聶雲吃東西的聲音,可惜這個寧靜的場面維持不了多久,只聽一聲深情的呼喚自門外傳來。
「常思!我來看你了!」上官軒帶著愉快的心情踏進前廳喊著,完全沒看到正盯著他直瞧的兩人。
上官軒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將那堆足以堆成一座小山的奏章給批完,要不是皇弟不准他沒將奏章批完就跑來看常思,他老早就飛奔來看他的親親小思思了!
「可終於讓我等到你了。」聶雲隨意用袖子抹了下嘴,邪笑的站起身對上官軒說道。
「是…是…是你!」上官軒這才發現聶雲,他口吃的指著他驚喊。
他慌張的左右看了下,毫不猶豫的就往門外沖去,也不管見不見得著孟常思了。
「想跑!」聶雲的武功何等高?,才一轉眼的時間,他便抓住想溜人的上官軒走回位置上坐著。
被抓住的上官軒苦著一張臉,畏畏縮縮的坐在聶雲的大腿上,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似乎已經認命了。
上官雲悠哉的拿起一旁的好茶慢慢的品嘗,似乎一點也沒有要插手的意念,若是他插手的話,那遭殃的可能就是他了,他可沒那麼笨呢!
「說!怎麼一見到我就跑呀!」聶雲抬起上官軒的下巴霸道的問著,很不滿他方才的舉動。
「我…我怕…」上官軒抖著身子,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看聶雲一副兇狠的模樣,任誰都會害怕呀!
聶雲不怒反笑,極溫柔的摸著上官軒的臉孔輕聲說道: 「放心,我以後會帶你很溫柔的。」他特別加重了那三個字,在場的人包括在外頭偷聽的孟常思都很懷疑他話中的真誠度有多少。
上官軒呆呆的看向聶雲,竟然信以為真的問道: 「真的嗎?」
「那是當然,你何時看過我對別人這麼溫和的說話呀!」聶雲理所當然的說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好邪惡,彷彿在引誘一隻純真的小羊上勾似的。
是呀!第一次見到聶雲的時候他可是在調戲他的後宮佳麗呢!雖然他很有氣度的不跟他計較,只是要他不可以再這麼做而已,他竟然開口罵他耶!而且說話粗魯,連修飾一下邊幅都沒有,心腸惡毒至極,小眼睛小鼻子外加小氣,當他高興時會稍微對你好一些,不高興時就罵人,喜怒無常,就連他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要忍不住發飆了!更何況是常人呢!上官軒很認真的點點頭,而且還露出毫無心防的笑容,只要他不要老是對他那麼兇,而且愛欺負他的話,那和他做個朋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啦!上官軒坐在聶雲的腿上傻呼呼的妄想,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只會讓人家更想欺負他。
聶雲見上官軒這麼單蠢,竟然這麼輕易的就信了他的話,真是標準的傻蛋一個,很久沒有親親他的小軒軒了,今天不嚐個過癮可不行,內心頓起了個邪惡的念頭,他笑的極邪笑的摟緊懷中的上官軒,就將火熱的唇貼上他那張的開開的小嘴,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將他吻的暈頭轉向。
上官雲可見不慣別人這麼大膽的在他眼前吻的這麼熱烈,尤其是那兩個人都是男人時,他更是不習慣。
「咳咳!唔…兩位,如果要親熱的話麻煩到後廳去,那裡有很多間客房,請隨意挑一間吧!」上官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熱吻尷尬的說著。
聶雲放開被他吻的雙頰通紅的上官軒,投了個讚許的眼神給上官雲,「那我就不客氣啦!」
聶雲絲毫不感到羞恥的抱起還沒反應過來的上官軒就往後廳走去。
被抱住的死緊的上官軒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的瞪著自己親弟弟的背影,「皇弟!你怎麼可以…」
上官軒說到一半又被聶雲吻住,無力的掙扎著,被吻住的小嘴不斷的發出嗯嗯啊啊的反抗聲,可惜這仍是改變不了他即將被吃的命運。
「皇兄,難道你沒聽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名言嗎?你不肯犧牲的話,就輪到小弟我犧牲了,認命點吧!」上官雲笑嘻嘻的回頭對上官軒說了一句絕對可以氣死他的話。
上官軒可憐兮兮的被抱進房裡,為什麼?為什麼就連他的親弟弟都要欺負他?他真的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可惜回應他的又是一頓熱吻,他認命的任由聶雲把他壓到床上去,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算了吧!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孟常思不禁搖搖頭,深深的為上官軒有個沒良心的兄弟感到不值,就不知道下一個要被設計的人是誰了,想到這裡,孟常思不禁發了個抖,很想趕快溜回房內,可惜前廳那隻狡猾的狐狸已經率先開口。
「常思呀!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呢?」上官雲邊品茗邊微笑的對外頭來不及偷溜的孟常思說著。
孟常思暗叫倒楣,洩氣的低著頭乖乖的走了進去,他沒好氣的坐在離上官雲遠遠的位置上道: 「幹麻呀!有事快點說,不然我要走了。」
「我只是想到一些疑問,所以想問問你,確認一下我心中的疑惑嘛!你何必這麼凶呢!」上官雲依舊笑的很無害,親切的走到孟常思的身邊很真誠的說道。
孟常思偏頭想了下,確定這裡面沒有任何可以陷害他的可能信後,才點點頭道: 「好吧!你還有什麼鬼問題趕快問一問吧!」
上官雲微笑的坐在孟常思的身旁說道: 「常思,雖然前幾日你說你和聶雪只是個朋友,可是依聶雪的個性來看,他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更可以說是寡言你知道嗎?」
孟常思不解的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雪不愛說話呀!可是這跟他想問的問題有關嗎?
上官雲接下去道: 「可是你這麼愛說話,而且又那麼外向,怎麼可能和那種人處的來呢?」這便是他疑問,身為孟常思好友的他自然了解常思的個性,他明明就很討厭和咬文嚼字或是寡言的人說話,他又怎麼跟聶雪成為朋友的?若不是常思在騙他,那便是其中有古怪,他們之間一定不止於朋友的情誼!
孟常思心虛的低下頭,煩躁的揮揮手,想掩飾他的心虛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變成朋友了嘛!你還問一堆有的沒的做什麼嘛!」
上官雲狡猾的笑了下,試探性的問: 「那他有沒有欺負你呀?或是你們有沒有吵過架?」
孟常思一聽,當下很不滿的道: 「他當然不會欺負我呀!他對我很好的,而且還很…」驚覺自己差點將他和雪之間的事透露出來,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亂說話。
「哦!--原來如此呀!」上官雲語意頗深的奸笑了下,老早就從孟常思的話裡猜出幾成事來,這樣一切都好辦了,也不枉他精心設計了許久的計畫呀!
孟常思氣呼呼的站起來指著上官雲警告道: 「我…我不准你打他的歪腦筋喔!你也休想利用我叫雪幫你做事,他已經不打算幫任何人了!」
上官雲笑的好開心,曖昧的說道: 「哎呀!竟然還叫的這麼親密呀!還說你們只是個朋友,這樣誰會相信呢!」
「我懶的理你!」孟常思又羞又怒,生氣的丟下一句話就跑掉了。
上官雲笑著目送孟常思跑走,隨即喚了名下人吩咐道: 「你去京城的客棧找一個全身白衣的男人,對他說我有他要找的人,要人的話就來找我談條件吧!」
上官雲老早便找到聶雪了,只是還沒跟他見面罷了,因為他必須確認常思和他之間究竟有什麼瓜葛,否則光是朋友,聶雪也不一定會為了常思而答應他的條件,不過現在嘛…他大可放心的開出他的條件,哼哼哼!就不信他連個殺手都擺不平!上官雲得意的想著。
「是!」
見下人離開後,上官雲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哎呀呀!才坐沒一會又累了,還是先回房裡睡個覺吧!
自從離開仙羽的住處後,聶雪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孟常思,只好隨處亂晃,結果又被那個煩人的仙羽給找到,受不了他一直纏著自己,只好讓他拉著自己到京城去,結果他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客棧裡不知道跑哪去了,毫無孟常思消息的他只能繼續的逗留此地,等仙羽給他一個交代。
聶雪很有耐性的等了好幾日,可是他終於忍不住了,他絕對不能再等下去了,既使他還能等,那被抓走的常思還有命等他嗎?
想到這裡,聶雪更加緊張了,戴著紗帽匆匆的走出客房,人一到樓下,立刻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給攔住,他殺氣騰騰的掐住來人的脖子,只消一用力,便可以將來人置於死地。
「大…大…大俠…請…請等一下好嗎?」被上官雲派來的下人可憐兮兮的呼吸著漸漸微薄的空氣對聶雪說著。
聶雪絲毫沒有要聽他說下去的意念,失去孟常思的他已經覺得夠心煩意亂了,他可沒空聽個外人在他耳邊說一堆廢話來浪費他的時間!
驚覺自己的脖子被掐的更用力了,那名下人只好使盡他的力氣的喊: 「二王爺說你要找的人在他那裡,若是你想得回他就到王爺府一見,哇!」
聶雪一聽,心急的放開手中的人,也不管那人有沒有摔著,飛也似的沖到王爺府去。
睡到一半收到下人捎來消息的上官雲老早便坐在前聽等候聶雪,雖然還沒睡飽,可是等一下的事可是比睡覺還重要,他可不能耽誤到呢!所以既使心情有些不好,他仍是坐在椅子上喝茶等人。
不消一柱香的時間,聶雪那飄逸瀟灑的身影飛身而進,連讓上官雲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便用劍抵在他的脖子旁,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可不是普通的駭人,就連見過大場面的上官雲也不禁被嚇到。
老實說上官雲有些傻眼,他連聶雪的人影都還沒瞧清楚,脖子就來一陣冰寒的感覺,自己竟然就被制住了,這…這實在是太好了!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呀!上官雲一反方才的恐懼,笑嘻嘻的看著聶雪,內心更是決定非要讓他成為國家的助力不可,以他的身手,當個密探似乎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搞不好還能替他們暗殺掉幾個難纏的人物。
不待上官雲繼續癡心妄想下去,聶雪冷冷的道: 「交出來!」
「唔?交什麼?」上官雲一時傻掉的反問。
「常思!」將手上的劍更深近了幾分,聶雪陰森的語氣更加陰寒,似乎只要上官雲說個不字,他就會立刻割下他的人頭似的。
上官雲害怕的嚥了口口水,內心雖然有些怕,但是他仍是鼓起勇氣的道: 「要我交出人也可以,可是你必須答應我開出的條件。」
「說!」急著想找回孟常思的聶雪毫不加思考的說道,常思比他的命還重要,既使是要他死他也願意,只要能夠換回他就好。
「爽快!以後你就幫我們朝廷做事,我們要你殺誰你就殺誰,不得有異論,這樣你可願意?」上官雲讚許的說了聲,獅子大開口的對聶雪說出條件來。
「可以。」聶雪收回劍冷聲回道,反正只要能換回常思,犧牲一點自由也不算什麼。
「好!」上官雲微笑的稱讚,站起身喚了名下人吩咐道: 「去東湘莞傳個話給孟常思,說有人來找他。」
下人點點頭的退了下去,趕緊去找人。
過沒多久,孟常思慌張的跑了進來,見到聶雪的那剎那,他差點激動的撲進他的懷裡,不好意思在上官雲的面前作出這麼羞人動作的他,只能站在那裡看著同樣盯著他直瞧的聶雪,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吧?」聶雪走到孟常思的身前擔心的問著,溫柔的語氣比起方才對上官雲說話時的口氣有如天攘之別。
孟常思雙眼一紅,連忙搖頭的拉住聶雪的衣袖,看起來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其實他只是太想聶雪了,可是卻又不敢這麼親暱的抱住他,內心被他溫柔的問語給感動的溫暖不已。
「走吧!」聶雪拉著孟常思的手說著。
孟常思紅著臉的點點頭,任由聶雪拉著他走出去。
上官雲含笑對離去的聶雪道: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喔!」
聶雪冷哼了聲,抱起纖瘦的孟常思飛身離開,連理都不理會在身後笑的極開心的上官雲。
孟常思雖然感到疑惑,可是卻沒有問出來,一待聶雪將他帶到了一處樹林裡放下他時,他終於忍不住的問。
「雪有答應上官雲什麼事嗎?」
聶雪毫不猶豫的搖頭,他不希望常思為了這件事而感到自責,所以他決定隱瞞這件事。
「你騙我!他一定是要你答應替他做事對不對?你根本不用答應他呀!」孟常思氣的直跳腳的說著,內心直為聶雪感到不值。
「可他抓了你…」聶雪摟住氣呼呼的孟常思憂心的說著,表示他也是逼不得已才答應的。
「問題是我沒有被抓走呀!我本來就是王爺府的侍衛呀!怎麼可能會被上官雲抓咧!」孟常思又氣又急的對聶雪解釋著。
聶雪無語的摟著孟常思,內心閃過上千個將上官雲卸成八塊的念頭。
「算了!只要你不理他就好,答應我不要幫他做任何事好不好?」孟常思急切的問著聶雪,希望他能答應他。
「好。」聶雪毫不猶豫的答應,他不是不肯守諾,而是常思的話比上官雲的話還要重要,所以他自然是選擇聽常思的話。
孟常思終於笑開臉的窩進聶雪的懷抱,有些羞怯的問道: 「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聶雪摟緊孟常思搖頭回應,懷裡的溫暖是那麼的熟悉,常思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了,天知道他這幾日是被思念煎熬的多麼痛苦,他再也不會放開他了,永遠也不!
「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的都快哭出來了。」孟常思紅著眼的小聲說著,耳力極好的聶雪自然是一句不漏的聽進耳裡。
拿開戴在頭上的紗帽扔到一旁,聶雪急切的吻著懷裡的人兒,卻又不敢太大力,聲怕將瘦弱的孟常思給弄疼。
孟常思羞紅臉的閉上眼,全身微顫的任由聶雪吻著他。
輕舔了下孟常思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唇瓣,聶雪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唇,依戀的撫著那緋紅臉頰,溫柔的問道: 「我們回家好嗎?」
孟常思羞紅臉的窩進聶雪的懷裡說道: 「好。」內心滿是歡喜,他真的滿想念他和聶雪獨處的那間木屋,日子雖然普通,可是卻過得很充實,反正只要有雪在的地方,無論是那裡都好。
聶雪深情的再度親吻了孟常思一下,抱起他那沒什麼重量的身子他們的家前進。
這次,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番外篇之我有孩子了?
話說聶雪和孟常思回到他們甜蜜的家之後,從此過著甜蜜無比的幸福生活,聶雪照常練著劍,孟常思也如往常一般的坐在那裡看著他,有時候,聶雪的弟弟聶雲偶爾會來湊湊熱鬧和孟常思吵吵架鬥鬥嘴,就連仙羽也不例外,不過令他感興趣的不是孟常思,而是冷冰冰的聶雪,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他的個性太像魔翼了,害他偶爾會起了想欺負他的念頭,可惜沒辦次成功的,久了他們也玩膩了,更何況他們的小窩裡還有親親小愛人等著他們,他們哪還有時間來鬧,除了老是被魔翼踢下床無處可去的仙羽常來之外,聶雲來的次數明顯的變少了,大概是因為捨不得放他的小軒軒一個人在家的原因吧!總而言之,聶雪他們的生活總算是有點私人空間了,可是好景不常,孟常思不知道為什麼得了個怪病,不只一直乾嘔,而且還有事沒事就想睡覺。
事情是自孟常思去摘野果來吃時發生的,但是他也有確認過那野果沒毒,而且他也吃過,剛開始他們還挺不以為意,孟常思則是認為大概是一時吃太多果子才會這樣,雖然聶雪一直想帶他去找大夫,可卻總是被孟常思給拒絕,所以他也只好作罷,可是孟常思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常常和聶雪說不到幾句話就昏睡過去,害的聶雪緊張的不得了,還以為他就要失去他心愛的人了,可過沒多久孟常思又會醒來,好似沒發生任何事過。
可今天,聶雪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雖然常思每次醒來臉色依舊紅潤,沒什麼大礙的模樣,可是他老是昏過去的毛病可就不好了,尤其是當他好不容易可以和常思做點親密一些的事時,他竟然做到一半昏過去了,一兩次他還可以忍受,可是接連的一個月下來,他再也不能忍受了,被那兩個煩人的師徒鬧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可以和常思獨處,卻又發生這種事,說什麼他也不能在放任常思繼續被這種怪病給糾纏下去,他得趕緊去找個大夫才是!
聶雪不放心的為不知道第幾次昏過去的常思蓋上暖厚的被子,拿起紗帽戴上,使展輕功往山下前去。
沒多久的時間他便來到了山下,雖然他有戴著紗帽,鎮裡的人一見到他立刻躲的不見人影,他們可沒忘記就是這個人將他們的鎮給?去大半的,不知道他這次下山來又要做些什麼轟動的大事來。
聶雪並沒有做任何反應,反正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看準了醫館在哪裡後,連門都不敲,直接的將大門給破壞掉,光明正大的劫走年邁的大夫。
可憐的老大夫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的人已經在山上的一間屋子裡,只見那個抓他來的人冷冰冰的一直盯著他瞧,害他連動一下都不敢動,就怕會他一劍給砍了腦袋。
聶雪沒有摘下紗帽,拿了個木椅放在床旁,示意要那名大夫坐下。
不敢違抗聶雪的可憐大夫抖著身子坐下來,絲毫不知道他要他坐在這裡看一個人睡覺做什麼。
等了許久,仍是不見那名被他擄來的老大夫替常思看病,他迅速的拔起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冷道: 「快醫他!」
那名老大夫終於反應過來的直點頭,「是…是…是。」他怯怯的伸出手拉開暖被的一個小角,輕輕的拉出常思纖細的手把著脈。
聶雪心裡雖然很不舒服,可是他知道大夫看病就是得把脈,所以也只好忍下想殺人的慾望在一旁觀看。
那名老大夫把裡許些時間的脈,白蒼蒼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他邊摸著鬍子邊看著睡著的孟常思,嘴裡直唸著奇怪兩個字,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的伸手往孟常思的胸前探去,可惜連碰都還沒碰到,他整個人已經被怒沖沖的聶雪給提了起來。
「你做什麼!」聶雪頭一次感到這麼憤怒,一向冷冰冰毫無表情的面孔也露出了一絲絲的憤怒。
「我…我只…只是…看他到…到底是不是男的呀!」老大夫可憐兮兮的抖著身子回答,既使看不到聶雪此刻的表情,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出這個人很生氣他這麼做。
聶雪一點也不看在他是個老人的份上對他手下留情一些,就這麼直接的將他扔到地上冷冷的問道:「理由!」
老大夫可憐兮兮的摸著他的屁股回道:「他的脈象好像是有喜了,可…可他明明是個男的呀!」最讓老大夫不解的便是這個,依他行醫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把錯脈,可是診出一個男人有喜了,這就真的很怪了。
聶雪吃驚的愣在一旁,空白一片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方才大夫所說的話,就連自己是怎麼將大夫送回去,而且回來時手上還多了兩包安胎藥的都不知道。
他傻愣愣的拿著藥到外頭去熬,就連紗帽也忘記摘下來了,因為他還有點不能承受常思有喜的事,雖然內心很高興,可是卻又有些擔心,萬一常思就一直睡下去怎麼辦?雖然他隱約間有聽到那名老大夫說這是正常的,但是他還是不免要小小的擔心一下,因為常思是他這輩子最重要也是最心愛的人呀!他可承受不了失去他的日子。
就在聶雪邊發著呆邊熬藥時,孟常思已經醒來了,而且還走到聶雪的身後,像個小孩似的拿掉聶雪的紗帽從後抱住他。
聶雪反應過來的轉身摟住更加纖細的人兒,對孟常思又瘦了不少的身子感到不捨。
「雪剛剛怎麼發起呆啦!這是什麼東西?聞起來好像是藥味喔!」孟常思抬起頭十分有活力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他方才還躺在床上病奄奄的。
「這是給你補身子的。」聶雪溫柔的親了下孟常思的粉頰說著,語氣裡滿是寵愛,可他卻一點也不敢跟孟常思說他已經有身孕了,生怕他會受不了打擊。
「我又沒怎樣,幹麻補身子嘛!」孟常思嘴上雖這麼說,內心可是甜滋滋的,他羞笑的將臉頰貼在聶雪溫暖的胸膛上,又覺得方才才離去的睡意又爬上來了。
聶雪溫柔的親了下又睡在他懷裡的孟常思,抱起那沒什麼重量的身子走回屋裡,小心翼翼的將人兒給平放在床上,並將替他將暖被蓋好,才又走出屋子繼續熬著藥。
這事情之後又過了一個月,聶雪天天都到鎮上抓了點藥為孟常思補補身子,雖然心裡仍是為常思有身孕的事半信半疑,可是今天,他真的不得不信了,因為向來以醫術和仙術出名的蜀仙派掌門也這麼說的話,那他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真的?」聶雪仍有些不信的問著眼前又被魔翼趕出家門的仙羽。
「是呀!我長這麼大還未有把錯脈的,是說…你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仙藥呀?不然常思怎麼會有身孕呢?趕快跟師叔我說吧!」仙羽雖然很驚訝男人也可以懷孕,不過他立刻將主意打到這個方法上來,若是可以讓翼也懷上他的孩子的話…嘿嘿嘿…
聶雪根本管不著在一旁邪笑的仙羽,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這還是他長大至今頭一回發愣那麼多次,原本看到仙羽時直想將他的人給趕走,因為他真的沒空去理會他,結果他一看到常思躺在床上,難得好心的對他說要幫他看看常思是怎麼了,雖然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可是他曾聽說過蜀仙派的醫術高明,所以試試也無妨,結果竟然得到同樣的答案,這叫他如何不錯愕,如何不驚訝呢!
「喂喂喂!發呆夠了就將方法告訴我呀!」仙羽推了推宛若木頭人的聶雪說著。
聶雪呆呆的走到一旁的木櫃上,將那天常思摘回來的那籃鮮紅的野果拿給仙羽,然後做到床旁繼續看著孟常思的睡臉發呆。
仙羽高興的提著那籃依舊鮮紅的果子離開,一待他離開,原本睡著的孟常思睜開了眼,有些慌張的看著聶雪,方才他醒來時,將他們所談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可他一個大男人有喜,這…這叫他怎麼相信嘛!
聶雪嘆了口氣,輕輕的抱住孟常思,彷彿在安慰他似的。
「雪…我…我真的有孩子了?」孟常思慌亂的抓著聶雪的衣服不知所措的問著聶雪,內心滿是不信。
「好像是。」聶雪輕拍著孟常思的背有些無奈的回道。
「可…可是…我是男的呀!」孟常思窩進聶雪的懷裡仍是不信的說著。
「別擔心,你若不想要可以拿掉他。」聶雪不想勉?孟常思,雖然他很高興常思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卻不希望讓他難受。
「我當然要呀!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耶!」孟常思羞紅臉的說著,剛剛真的太驚訝了,沒想到吃個果子也可以有身孕,真奇怪!
兩個人頓時陷入困境,兩個沒有任何做爹爹的經驗過,更別論是生孩子,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孩子是什麼時候才會生出來呀?
那天之後,聶雪更是勤奮的照顧著常常昏睡的孟常思,生怕一個不注意,小孩隨時都會蹦出來。
這天,聶雪不得不下山在去替孟常思買些補藥,他溫柔的為孟常思蓋上暖被後,又出門去了,留下孟常思一個人在屋裡熟睡著。
聶雪所住的山上本來就人跡罕見,沒幾個人受的住寒冷敢遷居於山上,所以一直以來,山上就聶雪這麼一個屋子。
本該平靜的屋外微微的傳出一些繁亂的腳步聲,吵的連孟常思也睡不下去了,他悠悠的張開朦朧的雙眼,疲憊的撐著身子,還看不清究竟外頭是發生了什麼事,就有一個全身穿的紅通通的女人闖了進來。
那女人喘著氣哭著將懷中的男嬰放在孟常思的懷裡懇求道: 「求求你…收留這個孩子吧!我絕對逃不過那男人的追殺的,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呀!」
紅衣女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猛磕頭,希望他能收留這個男嬰。
還迷迷糊糊的孟常思呆呆的抱住那個男嬰,覺得自己又快睡著了,根本就聽不清楚那名女子究竟跟他說了些什麼,隨意的點了個頭,糊裡糊塗的答應了。
「謝謝!謝謝!」那女子淚流滿面的感激,卻不敢作逗留的趕緊跑了出去,目的是為了引開追殺她的人,以免讓孟常思也遭殃。
女子一離開,孟常思又躺回床上睡著了,不同的是,他懷裡還抱了個小男嬰。
聶雪抓完藥便趕緊回到山上去,一見屋子的門被打的大開,內心不禁一驚,連忙沖進屋裡看看他所擔心的人兒有沒有事,看到孟常思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著,他放下心的將門給關上,並將藥給放到桌上去。
輕聲的走的孟常思的身旁想為他蓋好掉落的暖被,結果竟然看到孟常思懷中的男嬰,他驚訝的看著肥肥的男嬰,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那男嬰紅通通的小肥臉,手上軟軟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的。
聶雪小心翼翼的將孟常思懷裡抱的男嬰給抱出來放到一旁,溫柔的替兩人蓋上被子,內心感到無限欣喜,他竟然有自己的孩子了!雖然不知道常思是怎麼生出來的,但是他的人沒事就好,聶雪放下心的撫著孟常思想著。
過了好一會,聶雪才依依不捨的拿著剛抓回來的藥到外頭去熬,當他將藥熬好後,孟常思也醒來了。
「吃藥了。」聶雪沒有再熬安胎藥給孟常思吃,只是熬了些補身子的藥,他捧著要走進屋裡說著。
孟常思打了個哈欠爬起來,微笑的窩進聶雪的懷裡,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辛苦你了。」聶雪心疼的抱著孟常思說著,一手拿著湯匙舀了一小口湯藥吹冷後遞到孟常思的唇旁餵著他。
「辛苦?」孟常思疑惑的偏著頭問,他會辛苦嗎?整天睡睡睡的,辛苦的是每天老為他跑來跑去的雪吧!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聶雪微笑的指了指孟常思身旁的小男嬰說著。
孟常思吃驚的轉過頭看著那個男嬰,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生了個孩子,原來生孩子這麼輕鬆呀!孟常思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想不出哪裡奇怪,不喜愛思考的小腦袋立刻將問題丟到一旁,高興的抱起那個可愛的小男嬰又親又抱。
「這是我們的小孩呀!好可愛喔!」孟常思笑的好開心,懷中的小男嬰也醒來的再孟常思的懷裡撒著嬌,似乎真的將孟常思當成他的娘親了。
兩人高興的逗著小男嬰,這是自然也被有是沒事就會來打擾一番的仙羽給知道了。
他有些生氣的跑道聶雪家抗議,「為什麼常思可以懷有身孕,我的翼就沒半點反應呢?剛不會是你騙我吧!」
聶雪懶的理他的摟著已經回復正常的孟常思,微笑的看著懷裡的人兒逗著小男嬰。
好吧!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那他只好自己去查了,仙羽氣沖沖的跑回仙谷去,發揮他過人的醫術,仔細的將那果子給研究個徹底,也抓了幾個倒楣鬼當實驗品。
最後他發現,原來果子並沒有讓人懷有身孕的功效,可是卻可以讓吃了它的人就跟有喜的婦人有一樣的陣狀,只消過幾個月,無害的毒性便會自動排出,但是如果是像聶雪一般的高手吃了便不會有事,這就是為什麼聶雪吃了沒有毒發,所以到頭來他都是白忙一場,害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勸翼將那堆果子給吞進肚子裡,但是…聶雪他們的孩子又是怎麼來的?這又是另一個疑問了。
仙羽失望的發現了果子根本沒效,沮喪的好幾日都沒回去谷裡,最後還是忍不住思念的跑回去見他親愛的翼去了。
而聶雪兩人則是和以前一樣甜蜜的窩在一起,兩人是那麼的幸福,中間雖然多了了個小傢伙,但是那又何妨呢!
番外篇之我的爹爹
我的名字叫聶秦,我有兩個疼我入骨的爹爹,雖然兩位爹爹都很不正常,可是我還是很崇拜他們。
二爹爹是我的救星,每當我不小心打擾到他們相親相愛的時候,大爹爹一定會把我抓到外頭去再教育一番,然後二爹爹都會幫我求情,所以到頭來我都沒被罰過。
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二爹爹,因為就只有他有辦法將冷冰冰的大爹爹給服侍的服服貼貼的,大爹爹也只聽二爹爹的話,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簡直比我在山下偷養的那隻小狗小肥還要聽話。
當然啦!大爹爹也是我最崇拜的對象,不僅武功高強,就連身材也是一級棒的,問我怎麼知道的嗎?那當然是因為我不小心闖進大爹爹的屋子時看到的,二爹爹的身材就沒那麼好了,雖然不像大爹爹的身材那樣結實,可是看起來瘦瘦的,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樣,而且皮膚白皙透紅滑滑嫩嫩的,好像很好摸,難怪大爹爹老是喜歡摸二爹爹的臉頰,真是懷疑他們兩個老人家是如何保養的,都已經十幾年了,看起來還個年輕人一樣,真是讓身為他們兒子的我感到不解呀!
說到大爹爹,那就不得不談到我還很小、很小時候的事了,還記得那年我才三歲多,大爹爹就將我抓到外頭去,說是要教我練功,可是當時我還這麼小,連根樹枝都拿不好,又怎麼拿那些比樹之還重的劍嘛!
這樣也就算了,大爹爹竟然還拿劍指著他可憐的小脖子要脅他,要是他不將地上的劍拿起來,就要讓他的肥頭落地?!
天呀!這個人真的是我爹爹嗎?當時他還小嘛!頭肥了點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呀!而且還威脅我,我大概是這事上最可憐的小孩了,雖然小小的心靈裡深深的為大爹爹說要讓我可愛的頭頭落地時痛了一小下,不過好在還是有人疼我的,可愛迷糊的二爹爹立刻沖出來抱住可愛的我,然後不顧大爹爹忌妒的眼光,抱著我親親惜惜的走回屋裡。
但是我可以發誓,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得意的,可是一看到大爹爹那副可憐的表情,我真的是很不小心的將得意的眼神投給大爹爹看,很湊巧的,大爹爹竟然收到了我投給他的得意眼神,自那次後,就注定了我將永遠身陷於苦海之中,雖然二爹爹已經很努力的在保護我了,可惜還是偶爾會被大爹爹抓到機會,將我抓到外頭去當練功的沙包,這也使我練就了一身閃躲的好功夫。
就在我滿五歲時,大爹爹似乎覺得把我當沙包練劍似乎不怎麼有趣了,原以為我已經從苦海中推困而出,結果是投進另一個深海之中。
雖然大爹爹不會再亂抓我去練功,可是他卻將我丟給師公和叔叔,有時也會將我丟給一個叫上官雲的傢伙,那種日子簡直比被大爹爹打著玩還可憐,不僅要當實驗品,有時更要被叔叔給抓去穿女裝,更是被上官雲那混蛋虐待我可愛的粉嫩小臉,而且他似乎捏上癮了,每天都要捏上幾下,把我可愛的臉蛋都捏的紅腫了!
這些都沒關係,至少我知道大爹爹是真的疼我的,雖然很不想承認大爹爹在他們的屋後蓋了間小木屋給我住是為了將我隔離,以免又打擾到他們相親相愛,可是每當晚上時,大爹爹都會到屋後為我蓋好被子,害我感動的差點哭出來。
唉…像大爹爹這麼溫柔聽話的好男人去哪裡找呀!雖然溫柔只給我的二爹爹,聽話也只聽二爹爹的,但是大爹爹至少有分一小點的溫柔給我,這樣我就很開心了。
大爹爹呀!我雖然常常跑去打擾您老人家和二爹爹玩親親,可是我保證我以後都會很乖的,所以請您千萬、千萬不要再將我丟給上官雲了,我懷疑他暗戀我,沒辦法嘛!誰叫我這麼可愛迷人,隨便勾勾手指都會吸引到一些變態,但是我可是很純真的,而且我的第一次是要給我最、最、最愛的人的,為了避免我的貞操被那頭奸詐的狐狸給奪去,所以大爹爹你千萬不要再將我丟進狐狸窟了,我以後一定會乖乖聽話的,也不會計較您老人家在我還未滿月的時候把我丟到外頭吹冷風,更不會計較您在我兩歲時抱著我去找奶喝時,覺得不耐煩,乾脆抓了隻母山羊將我丟給那隻羊養,雖然我的情境可憐,可是我還是很愛您的,您千萬要相信我,請不要丟棄我。
您可愛又迷人兒子聶秦筆
聶雪無言的看著手上那張寫的亂七八糟的紙,內心閃過千百種想法,最後,他真的覺得很懷疑,那傢伙真的是他的兒子嗎?
「小秦他寫了什麼呀?」孟常思好奇的窩在聶雪的懷裡問著,沒有和聶雪爭著看信是因為他不識字,不然他就可以知道他們可愛的兒子究竟寫了些什麼給他們。
「廢話。」聶雪簡單的給了孟常思兩個字,信裡的內容讓他很不高興,因為那個小傢伙竟然將他寫的如此不堪!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養他而已好不好?
「可是…」孟常思抬起頭想再問,可是聶雪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問。
「我想抱你…」聶雪柔下臉的對孟常思說著。
孟常思臉紅的垂下頭,任由聶雪摟著他溫柔的親著。
抱起可人的孟常思,聶雪暗暗的決定,既然那個搗蛋鬼這麼怕上官雲,他就乾脆將他丟給他算了,竟然敢這麼說他!好在常思不識字,否則被他看到可就不好了。
此刻正為自己自認感人的信感到驕傲的聶秦,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被他親愛的大爹爹給丟交給那隻狐狸,高高興興的在他的小屋子裡蹦蹦跳跳的唱著小曲,一點也沒有大難臨頭的認知。
而這又將是另一個故事了……
完
小黑子---我有孩子了?!《聶雪番外篇》
話說聶雪和孟常思回到他們甜蜜的家之後,從此過著甜蜜無比的幸福生活,聶雪照常練著劍,孟常思也如往常一般的坐在那裡看著他,有時候,聶雪的弟弟聶雲偶爾會來湊湊熱鬧和孟常思吵吵架鬥鬥嘴,就連仙羽也不例外,不過令他感興趣的不是孟常思,而是冷冰冰的聶雪,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他的個性太像魔翼了,害他偶爾會起了想欺負他的念頭,可惜沒辦次成功的,久了他們也玩膩了,更何況他們的小窩裡還有親親小愛人等著他們,他們哪還有時間來鬧,除了老是被魔翼踢下床無處可去的仙羽常來之外,聶雲來的次數明顯的變少了,大概是因為捨不得放他的小軒軒一個人在家的原因吧!總而言之,聶雪他們的生活總算是有點私人空間了,可是好景不常,孟常思不知道為什麼得了個怪病,不只一直乾嘔,而且還有事沒事就想睡覺。
事情是自孟常思去摘野果來吃時發生的,但是他也有確認過那野果沒毒,而且他也吃過,剛開始他們還挺不以為意,孟常思則是認為大概是一時吃太多果子才會這樣,雖然聶雪一直想帶他去找大夫,可卻總是被孟常思給拒絕,所以他也只好作罷,可是孟常思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常常和聶雪說不到幾句話就昏睡過去,害的聶雪緊張的不得了,還以為他就要失去他心愛的人了,可過沒多久孟常思又會醒來,好似沒發生任何事過。
可今天,聶雪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雖然常思每次醒來臉色依舊紅潤,沒什麼大礙的模樣,可是他老是昏過去的毛病可就不好了,尤其是當他好不容易可以和常思做點親密一些的事時,他竟然做到一半昏過去了,一兩次他還可以忍受,可是接連的一個月下來,他再也不能忍受了,被那兩個煩人的師徒鬧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可以和常思獨處,卻又發生這種事,說什麼他也不能在放任常思繼續被這種怪病給糾纏下去,他得趕緊去找個大夫才是!
聶雪不放心的為不知道第幾次昏過去的常思蓋上暖厚的被子,拿起紗帽戴上,使展輕功往山下前去。
沒多久的時間他便來到了山下,雖然他有戴著紗帽,鎮裡的人一見到他立刻躲的不見人影,他們可沒忘記就是這個人將他們的鎮給?去大半的,不知道他這次下山來又要做些什麼轟動的大事來。
聶雪並沒有做任何反應,反正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看準了醫館在哪裡後,連門都不敲,直接的將大門給破壞掉,光明正大的劫走年邁的大夫。
可憐的老大夫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的人已經在山上的一間屋子裡,只見那個抓他來的人冷冰冰的一直盯著他瞧,害他連動一下都不敢動,就怕會他一劍給砍了腦袋。
聶雪沒有摘下紗帽,拿了個木椅放在床旁,示意要那名大夫坐下。
不敢違抗聶雪的可憐大夫抖著身子坐下來,絲毫不知道他要他坐在這裡看一個人睡覺做什麼。
等了許久,仍是不見那名被他擄來的老大夫替常思看病,他迅速的拔起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冷道: 「快醫他!」
那名老大夫終於反應過來的直點頭,「是…是…是。」他怯怯的伸出手拉開暖被的一個小角,輕輕的拉出常思纖細的手把著脈。
聶雪心裡雖然很不舒服,可是他知道大夫看病就是得把脈,所以也只好忍下想殺人的慾望在一旁觀看。
那名老大夫把裡許些時間的脈,白蒼蒼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他邊摸著鬍子邊看著睡著的孟常思,嘴裡直唸著奇怪兩個字,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的伸手往孟常思的胸前探去,可惜連碰都還沒碰到,他整個人已經被怒沖沖的聶雪給提了起來。
「你做什麼!」聶雪頭一次感到這麼憤怒,一向冷冰冰毫無表情的面孔也露出了一絲絲的憤怒。
「我…我只…只是…看他到…到底是不是男的呀!」老大夫可憐兮兮的抖著身子回答,既使看不到聶雪此刻的表情,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出這個人很生氣他這麼做。
聶雪一點也不看在他是個老人的份上對他手下留情一些,就這麼直接的將他扔到地上冷冷的問道:「理由!」
老大夫可憐兮兮的摸著他的屁股回道:「他的脈象好像是有喜了,可…可他明明是個男的呀!」最讓老大夫不解的便是這個,依他行醫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把錯脈,可是診出一個男人有喜了,這就真的很怪了。
聶雪吃驚的愣在一旁,空白一片的腦子裡一直迴盪著方才大夫所說的話,就連自己是怎麼將大夫送回去,而且回來時手上還多了兩包安胎藥的都不知道。
他傻愣愣的拿著藥到外頭去熬,就連紗帽也忘記摘下來了,因為他還有點不能承受常思有喜的事,雖然內心很高興,可是卻又有些擔心,萬一常思就一直睡下去怎麼辦?雖然他隱約間有聽到那名老大夫說這是正常的,但是他還是不免要小小的擔心一下,因為常思是他這輩子最重要也是最心愛的人呀!他可承受不了失去他的日子。
就在聶雪邊發著呆邊熬藥時,孟常思已經醒來了,而且還走到聶雪的身後,像個小孩似的拿掉聶雪的紗帽從後抱住他。
聶雪反應過來的轉身摟住更加纖細的人兒,對孟常思又瘦了不少的身子感到不捨。
「雪剛剛怎麼發起呆啦!這是什麼東西?聞起來好像是藥味喔!」孟常思抬起頭十分有活力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他方才還躺在床上病奄奄的。
「這是給你補身子的。」聶雪溫柔的親了下孟常思的粉頰說著,語氣裡滿是寵愛,可他卻一點也不敢跟孟常思說他已經有身孕了,生怕他會受不了打擊。
「我又沒怎樣,幹麻補身子嘛!」孟常思嘴上雖這麼說,內心可是甜滋滋的,他羞笑的將臉頰貼在聶雪溫暖的胸膛上,又覺得方才才離去的睡意又爬上來了。
聶雪溫柔的親了下又睡在他懷裡的孟常思,抱起那沒什麼重量的身子走回屋裡,小心翼翼的將人兒給平放在床上,並將替他將暖被蓋好,才又走出屋子繼續熬著藥。
◎ ◎ ◎
這事情之後又過了一個月,聶雪天天都到鎮上抓了點藥為孟常思補補身子,雖然心裡仍是為常思有身孕的事半信半疑,可是今天,他真的不得不信了,因為向來以醫術和仙術出名的蜀仙派掌門也這麼說的話,那他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真的?」聶雪仍有些不信的問著眼前又被魔翼趕出家門的仙羽。
「是呀!我長這麼大還未有把錯脈的,是說…你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仙藥呀?不然常思怎麼會有身孕呢?趕快跟師叔我說吧!」仙羽雖然很驚訝男人也可以懷孕,不過他立刻將主意打到這個方法上來,若是可以讓翼也懷上他的孩子的話…嘿嘿嘿…
聶雪根本管不著在一旁邪笑的仙羽,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這還是他長大至今頭一回發愣那麼多次,原本看到仙羽時直想將他的人給趕走,因為他真的沒空去理會他,結果他一看到常思躺在床上,難得好心的對他說要幫他看看常思是怎麼了,雖然不覺得他有多厲害,可是他曾聽說過蜀仙派的醫術高明,所以試試也無妨,結果竟然得到同樣的答案,這叫他如何不錯愕,如何不驚訝呢!
「喂喂喂!發呆夠了就將方法告訴我呀!」仙羽推了推宛若木頭人的聶雪說著。
聶雪呆呆的走到一旁的木櫃上,將那天常思摘回來的那籃鮮紅的野果拿給仙羽,然後做到床旁繼續看著孟常思的睡臉發呆。
仙羽高興的提著那籃依舊鮮紅的果子離開,一待他離開,原本睡著的孟常思睜開了眼,有些慌張的看著聶雪,方才他醒來時,將他們所談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去,可他一個大男人有喜,這…這叫他怎麼相信嘛!
聶雪嘆了口氣,輕輕的抱住孟常思,彷彿在安慰他似的。
「雪…我…我真的有孩子了?」孟常思慌亂的抓著聶雪的衣服不知所措的問著聶雪,內心滿是不信。
「好像是。」聶雪輕拍著孟常思的背有些無奈的回道。
「可…可是…我是男的呀!」孟常思窩進聶雪的懷裡仍是不信的說著。
「別擔心,你若不想要可以拿掉他。」聶雪不想勉?孟常思,雖然他很高興常思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卻不希望讓他難受。
「我當然要呀!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耶!」孟常思羞紅臉的說著,剛剛真的太驚訝了,沒想到吃個果子也可以有身孕,真奇怪!
兩個人頓時陷入困境,兩個沒有任何做爹爹的經驗過,更別論是生孩子,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孩子是什麼時候才會生出來呀?
那天之後,聶雪更是勤奮的照顧著常常昏睡的孟常思,生怕一個不注意,小孩隨時都會蹦出來。
這天,聶雪不得不下山在去替孟常思買些補藥,他溫柔的為孟常思蓋上暖被後,又出門去了,留下孟常思一個人在屋裡熟睡著。
聶雪所住的山上本來就人跡罕見,沒幾個人受的住寒冷敢遷居於山上,所以一直以來,山上就聶雪這麼一個屋子。
本該平靜的屋外微微的傳出一些繁亂的腳步聲,吵的連孟常思也睡不下去了,他悠悠的張開朦朧的雙眼,疲憊的撐著身子,還看不清究竟外頭是發生了什麼事,就有一個全身穿的紅通通的女人闖了進來。
那女人喘著氣哭著將懷中的男嬰放在孟常思的懷裡懇求道: 「求求你…收留這個孩子吧!我絕對逃不過那男人的追殺的,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呀!」
紅衣女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猛磕頭,希望他能收留這個男嬰。
還迷迷糊糊的孟常思呆呆的抱住那個男嬰,覺得自己又快睡著了,根本就聽不清楚那名女子究竟跟他說了些什麼,隨意的點了個頭,糊裡糊塗的答應了。
「謝謝!謝謝!」那女子淚流滿面的感激,卻不敢作逗留的趕緊跑了出去,目的是為了引開追殺她的人,以免讓孟常思也遭殃。
女子一離開,孟常思又躺回床上睡著了,不同的是,他懷裡還抱了個小男嬰。
聶雪抓完藥便趕緊回到山上去,一見屋子的門被打的大開,內心不禁一驚,連忙沖進屋裡看看他所擔心的人兒有沒有事,看到孟常思一如往常的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著,他放下心的將門給關上,並將藥給放到桌上去。
輕聲的走的孟常思的身旁想為他蓋好掉落的暖被,結果竟然看到孟常思懷中的男嬰,他驚訝的看著肥肥的男嬰,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那男嬰紅通通的小肥臉,手上軟軟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的。
聶雪小心翼翼的將孟常思懷裡抱的男嬰給抱出來放到一旁,溫柔的替兩人蓋上被子,內心感到無限欣喜,他竟然有自己的孩子了!雖然不知道常思是怎麼生出來的,但是他的人沒事就好,聶雪放下心的撫著孟常思想著。
過了好一會,聶雪才依依不捨的拿著剛抓回來的藥到外頭去熬,當他將藥熬好後,孟常思也醒來了。
「吃藥了。」聶雪沒有再熬安胎藥給孟常思吃,只是熬了些補身子的藥,他捧著要走進屋裡說著。
孟常思打了個哈欠爬起來,微笑的窩進聶雪的懷裡,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
「辛苦你了。」聶雪心疼的抱著孟常思說著,一手拿著湯匙舀了一小口湯藥吹冷後遞到孟常思的唇旁餵著他。
「辛苦?」孟常思疑惑的偏著頭問,他會辛苦嗎?整天睡睡睡的,辛苦的是每天老為他跑來跑去的雪吧!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聶雪微笑的指了指孟常思身旁的小男嬰說著。
孟常思吃驚的轉過頭看著那個男嬰,完全不記得自己何時生了個孩子,原來生孩子這麼輕鬆呀!孟常思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想不出哪裡奇怪,不喜愛思考的小腦袋立刻將問題丟到一旁,高興的抱起那個可愛的小男嬰又親又抱。
「這是我們的小孩呀!好可愛喔!」孟常思笑的好開心,懷中的小男嬰也醒來的再孟常思的懷裡撒著嬌,似乎真的將孟常思當成他的娘親了。
兩人高興的逗著小男嬰,這是自然也被有是沒事就會來打擾一番的仙羽給知道了。
他有些生氣的跑道聶雪家抗議,「為什麼常思可以懷有身孕,我的翼就沒半點反應呢?剛不會是你騙我吧!」
聶雪懶的理他的摟著已經回復正常的孟常思,微笑的看著懷裡的人兒逗著小男嬰。
好吧!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那他只好自己去查了,仙羽氣沖沖的跑回仙谷去,發揮他過人的醫術,仔細的將那果子給研究個徹底,也抓了幾個倒楣鬼當實驗品。
最後他發現,原來果子並沒有讓人懷有身孕的功效,可是卻可以讓吃了它的人就跟有喜的婦人有一樣的陣狀,只消過幾個月,無害的毒性便會自動排出,但是如果是像聶雪一般的高手吃了便不會有事,這就是為什麼聶雪吃了沒有毒發,所以到頭來他都是白忙一場,害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勸翼將那堆果子給吞進肚子裡,但是…聶雪他們的孩子又是怎麼來的?這又是另一個疑問了。
仙羽失望的發現了果子根本沒效,沮喪的好幾日都沒回去谷裡,最後還是忍不住思念的跑回去見他親愛的翼去了。
而聶雪兩人則是和以前一樣甜蜜的窩在一起,兩人是那麼的幸福,中間雖然多了了個小傢伙,但是那又何妨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