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宗接代46
“痛。”張國柱呻吟著。
“忍一下，我送你去醫院。”胡松雲幫自己和張國柱穿好衣服，敲了胡西寧的房門，“爸，柱兒可能要生了，我送他去醫院，你幫我叫下佳康，送他過去，好麼？”
“好。”之前已經說好了，要讓張佳康參與妹妹的出生過程，所以胡西寧並沒有疑問。
“你忍一下，很快到。”胡松雲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閉著眼睛的張國柱緊張地說。
“沒事，我已經好多了，好像不怎麼疼了。”張國柱有點覺得奇怪說。
“去醫院看了再說，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到了醫院李中偉不在耿家樂在，“怎麼了，中偉叔叔不在？”
“怎麼，信不過我，老師老了，你不會還指望他值夜班吧！”耿家樂一邊開玩笑，一邊熟練地檢查張國柱的情況，“你們是不是鎮痛間歇還沒到就來了？”
“就疼一次，沒算間歇。”
“你們真是，現在一切正常，沒有要生的跡象，之前的應該是假性陣痛。”耿家樂鬱悶地收回檢查的手。
“哦，那也快了，對麼？”
“恩，一般假性陣痛會在半個月左右的時候出現。”
“那我們現在就住院。”
“也行。”
“妹妹，妹妹出來了麼？”張佳康興奮地跑進來。
“還沒有哦。”胡松雲揉揉張佳康的頭。
“爸，對不起，還讓你這麼晚折騰。”張國柱不好意思地對胡西寧抱歉。
“沒事，你好好休息。”
“這樣吧，叔叔，我幫你們再開個房間，白天再回去好了。”耿家樂提議說。
“恩，謝謝。”胡西寧對耿家樂表示感謝，讓胡松雲好好照顧張國柱，讓張國柱好好休息，就帶著張佳康和耿家樂去隔壁房間，哄小朋友睡著，自己就四處轉轉，這裏啊，有好多回憶呢，電梯，病房門前，房間……
“唉，我們倆，真是，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還害爸半夜不能好好睡。”張國柱懊惱地說。
“沒關係，你好好休息。”
“你去看看爸睡了沒有。我一個人可以的。”
“恩，你有事就按鈴叫護士。”胡松雲把急救鈴放在張國柱枕邊。“爸。”在房間找不到人，四處轉轉，發現胡西寧在手術室門前的椅子上發呆。
“睡不著。”胡松雲並不知道當年一些事情的細節，但看胡西寧落魄的樣子也知道爸又想到葉爸了。葉爸走之後，爸就好像失去一半了，老伴老半。雖然漸漸爸也在恢復，可是兒孫滿堂的樂趣並不能代替有另一半相伴相守的默契。“走吧，回去了，你照顧好小柱。”
“恩。”胡松雲點點頭，也不知道怎樣勸慰胡西寧。回去之後，看到張國柱忍得滿頭大汗。“怎麼了，怎麼不叫護士？”胡松雲立刻按急救鈴。
“我怕又是烏龍。”
“管他這麼多。”胡松雲心疼地一手握著張國柱的手，一手抽出面紙幫張國柱擦汗。
“怎麼了？”耿家樂特別交待護士，有問題直接通知自己，所以自己過來了。
傳宗接代47
“他疼得厲害。”胡松雲緊張又心疼地說。
“恩。”耿家樂檢查，“世界真奇妙啊，剛剛還沒有要生的跡象，現在就要生了。”
胡松雲皺眉。“你到底行不行！”
“老師人老了，手生了，體力也跟不上了，這兩年心力也不在研究上了，你覺得呢，你不信任我，還……”耿家樂聳聳肩，對胡松雲的質疑有些不悅。
“對不起，拜託了。”胡松雲即使心裏還有疑問，但也不敢再得罪現管的縣官。
“沒關係，你們之前跟老師說要自然分娩的，對吧？”
“恩。”張國柱點點頭。
“好，隨你們。”從醫生的角度耿家樂覺得男生沒有必要堅持自然分娩。“我會盡力。我去讓護士準備。”
“我們剖腹好麼？”胡松雲看張國柱痛得樣子心疼地提議。
張國柱搖搖頭。“佳康。”
“好，我去叫他。”
“爸。”張佳康看到張國柱的樣子有點嚇到。
胡松雲圈著張佳康在懷裏一邊幫張國柱按摩一邊柔聲跟張佳康解釋：“佳康啊，妹妹正在努力要出來活著，爸也在努力加油，為了妹妹的生，也為了自己的生。”胡松雲握著張佳康的手感受宮縮，張佳康一碰到的時候先是縮一下，但很快又輕輕地放上去。
“呼，呼，呼……”張國柱堅持有節奏的呼吸著。
“妹妹加油，爸加油。”張佳康小聲說。
“送產房，你們都要進麼？”耿家樂對著站在門口的胡西寧還有病床那邊的一家三口說。
“我不進去，人太多，你們也不方便。”胡西寧說，“我在門口等著。”胡西寧走近，對三個小輩說，“加油哦！”
“用力，呼氣……”耿家樂指揮著。
張國柱聽話的照做，呼吸用力，生命就這樣周而復始中產生，或逝去。“唔。”張國柱的臉憋成豬肝色。
“爸爸。”張佳康不知所措地轉頭看向握著爸的手的爸爸。
胡松雲面對兒子的期待，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自己也很緊張。“放心，柱兒會加油的。”
“用力，你做的很好，堅持住。”耿家樂給於適當的鼓勵。
“哇。”伴隨著嬰兒的啼哭，張佳康松了口氣，沒注意到小朋友緊張的滿身是汗。胡松雲看著疲憊的張國柱笑了，總算過關了。
“抱抱他吧。”耿家樂把簡單清潔過的小嬰兒送給張國柱。
“唔。”張國柱讓小嬰兒趴在自己身上，胡松雲輕輕拍著小嬰兒的背，張佳康小心觸碰著妹妹。
“好了，送你們回房間，再慢慢親熱。”耿家樂讓護士抱過小嬰兒放在嬰兒車裏。
“爸。”
“恩，很好吧！”胡西寧看張國柱的樣子放心說，“倒是我們小佳康，怎麼這麼多汗，爺爺帶你洗洗，別感冒了。”
胡松雲看張佳康還想留在這裏。“妹妹也要睡覺休息，佳康也先去洗澡睡覺好不好？哥哥要有精神幫爸爸照顧妹妹啊！”
“恩。”張佳康點點頭。
“爸，麻煩你。”胡松雲不是和家人客氣的人，但今天不知怎麼就是有些感動使平時說不出的話就這麼說出來。胡西寧點點頭，帶張佳康回房間。“太好了，你們都好好的。”
張國柱看胡松雲激動的樣子，感動在心，調笑在口。“你激動地也太晚了吧！”
“切，叫她春妮吧！知道是女生的時候，我就想好了，她會在春天出生。”胡松雲看看窗外的春光明媚一臉笑意。（呵呵，這個名字贊吧，俺就是突然想到這個名字，為了這個名字才來二包子的 嘎嘎）
“好。”和誰姓並不重要。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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