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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火影)逆光》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1     標題: 《(火影)逆光》作者:咎井寒【完結+番外】

文案:

本文嚴重崩壞!!慎入!!!!事到如今我寫啥崩啥,這種時候還是老實的承認了,看官隨意,覺得不爽直接點右上角,這文已經崩了……

為什麼我總是看不清你的臉?
因為我喜歡站在逆光的地方。
為什麼?
因為看起來比較酷。
你太二了。
那個背葫蘆雙手抱胸的熊貓眼你怎麼不說他二?
你是不會懂的,人家那叫視覺系,天生的酷,白癡的哥哥啊……
我真受不了你!

總的來說女主的腦袋壞掉,不能算完整意義上的成人。我個人對疾風傳開始的佐助完全沒有好感,這人不用我去黑岸本已經把他黑的夠慘的了。另外我對鼬哥有好感,覺得他不是個東西的,不適應的請在心中自咒駡作者是混蛋後請點右上角的X。另外火影裡我最喜歡的是卡凱西……

內容標簽:火影 虐戀情深 種田文 鄉村愛情
搜索關鍵字:主角:宇智波千歲鳴人我愛羅 ┃ 配角:佐助鼬卡卡西等等…… ┃ 其它:其實這是個種田的青春期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4

【卷一:此情可待成追憶】

第1章 每個人,都有一種死法
  
  其實吧,我是被水泥車撞死的。
  
  就像那些所有幸運的倒楣的走運的衰尾的土鼈們一樣。
  
  我很倒楣。我也很走狗屎運。
  
  所以我穿了。
  
  而且是高危的火影。我情願上帝把我的人生洗掉重新來一次。但是無論我怎麼回想,都只能回想起我是穿的,以及我是被撞死,知道火影這個東西這件事情的本身。
  
  至於爹媽姓甚名誰祖籍哪裡我小學同學叫啥,閨蜜是誰最擅長最喜歡的事情之類……
  
  我完全想不起來。
  
  好吧,上帝把我變成了倒楣的掉渣的人。
  
  被抹消了自我的存在喪失了本我的價值意義的人……複雜的來說,就是如此。
  
  仔細想想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出了車禍被麵包車撞進了水泥攪拌車裡,被水泥窒息住後又被那個玩意攪碎了腦殼,最後好像還是死無全屍。我想那車水泥的顏色一定很難看。
  
  那不重要,重要的我恐怕死的也挺難看的。
  
  我琢磨著那車水泥怕是不能用了,這也是浪費國家財產吧……
  
  算了,反正那種小事就不要去計較了,爹媽都想不起來了我還能想啥?
  
  想的起來無關緊要的事情譬如我死前吃了一頓麻辣燙沒事喜歡望天看雲歎氣裝深刻,再不然就是抱著莎士比亞對那個誰誰誰說,羅密歐羅密歐,你為什麼會是羅密歐。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那個演羅密歐的是那個誰,我可能是學校話劇社的台柱,能演茱麗葉的應該不是小角色。要麼就是對著臺詞說生存還是毀滅,充當我很有哲學細胞,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譬如我的生日我的父母我自己曾經那張臉。
  
  我想不起自己是不是長的人模狗樣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不,事到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要是計較太多隻會讓自己糾結在一個輪回裡,鬱悶到另外一個輪回。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哈姆雷特如是說。
  
  他沒有選擇但是我有。
  
  能讓你多活一次就該偷笑了,嫌東嫌西遲早要短命。
  
  馬斯洛需求論說,生存是第一需求。然後是物質和精神。我第一需求還沒滿足呢,物質和精神還是拉倒算了早點洗洗睡了吧。
  
  羅賓威廉姆斯說世界上好女人都結婚了好男人都攪基了所以你是不是特別的空虛。
  
  不,我不空虛,我只是鬱悶。
  
  因為他們給剛出生的我起了個名字叫千歲。
  
  千歲其實沒有啥,誰不想自己的孩子長命點。
  
  但是我的問題很嚴重。
  
  我的全名叫宇智波千歲。
  
  真是個糟糕透頂的名字,早晚我會被宇智波鼬給屠村一併收了去。
  
  於是我哭的無比響亮,響亮個毛!姐姐我沒准連十七歲的雨季都活不到,連花季的邊兒都夠不到就被寫輪眼瞪死了,我在心裡無數次的哭爹罵娘詛咒黃鼠狼生個兒子沒屁眼。算了,他還沒結婚就病死了根本沒兒子讓我咒!有個弟弟被蛇叼!
  
  就算我不那麼說他弟弟佐助那腦殘中二病孩子也被大蛇丸那人販子拐賣走了,最後變成恐怖主義分子到處跟火影村窮折騰,現在的中二病萬年都沒長進。虧他哥哥還那麼聖母的處處護著他,沒想到丫就是個白眼狼。比沒爹娘養的鳴人筒子次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呸,我真是做了幾輩子的孽要跟那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當親人。姐姐我才不承認和那小白臉是一家!
  
  儘管我如此的詛咒賊老天,但是生我的爹媽是宇智波的直系一點都沒錯。而且我爹是黃鼠狼他媽的哥哥。岸本那廝可沒那麼說,不過團扇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總有那麼幾個的關係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生我的媽身體很不好,聽那些大人說,原本家裡是反對她懷孩子的,但是不走運,老爹的槍法太准,結果有了。
  
   女人有了孩子以後天生就會護崽,所有的動物都一樣,更何況是個人。
  
   她和佐助他媽幾乎同時懷上孩子,後來說是女孩子,宇智波家別的不多,就是丫頭片子少,別人家稀罕兒子,他們這家人姑娘是伶仃的少,一說是個姑娘就拼死也要把我生下來。
  
  結果生下我以後爹媽合計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千歲,宇智波家族千歲,小姑娘叫千歲也命硬活的長一點。我埋汰著幹嘛不叫千古,這名字若干年以後還能成預言帝。
  
  可惜我命太硬,出生沒多久就克死了媽。
  
  我這輩子的那個媽臨死前說,以後千歲就嫁給宇智波家的兩個兒子的其中一個,這樣她死了也放心。
  
  我明白的她的意思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給自己找一門好婆家,為了保證血統近親結婚也不算什麼。鼬和佐助他爹媽就是表兄妹。
  
  但是考慮到優生優育和遺傳問題,這個表哥表妹的,還是拉倒吧。別人爭破了腦袋的親事打死我都不要,給鼬守活寡麼被佐助二少爺給二掉麼那人我就啥都不說了,指望他們兩兄弟下半輩子我TMD就是個傻子!
  
   那時候我才五個月大,沒娘的孩子沒奶吃。不知好歹就得餓死。
  
   佐助他娘是個賢慧本分的好女人,通常這樣的女人都會把別人家的孩子撿回去自己養。更何況白撿一個童養媳。
  
   所以我就孜孜不倦的開始從小跟佐助那個小白眼狼搶奶喝的日子。
  
   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過。
  
   一歲剛開始會爬到黃鼠狼身上咬他的臉的時候,我很不幸的又克死了爹。他出任務的時候被人幹掉了。在忍者的世界,這是常有的事情。這就像另一個世界放房價永遠在漲價,官商總是在勾結一樣,這是常有的事。
  
  我告訴自己漫長的人生你要習慣,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浪漫主義,這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長路迢迢,一揮手就是無數條人命在手,內疚難過不屬於忍者,他們註定一路走下去滿地的血花怒放。內疚和負罪感這種東西只會讓你死的更快,這是個忍者的世界,岸本那廝嬉皮笑臉的開始,故作嚴肅的起轉成軸,撒完一地的狗血,到頭來才發現其實他們生活的世界是那麼的殘酷。這裡沒有於心不忍,只有忍字頭上一把刀。刺的你鮮血淋漓,痛不欲生。歷史上的猿飛佐助斷了一條腿蹦躂了三裡路最終還是選擇了咬舌自盡,火影裡的猿飛佐助為了封印大蛇丸用了禁術也掛了,還有枉死的木葉白牙,犧牲的四代皆人、猿飛阿斯瑪等等等,這些人的名字在慰靈碑上一字排開,還有無數密密麻麻有名無名的人們,木葉的血淚英雄們,永無聲息的凝望著自己的村子,然後在傳承中不朽。
  
  有些東西統一來說,就叫做命中註定。
  
  說的玄乎神棍點,這叫做輪回。
  
  所有的人都註定好了結局,然後等著戲臺拉好,按部就班的按照岸本的劇本鏘鏘上演,只不過我從看戲的人變成了演戲的人。
  
  天理迴圈,因果報應,只是如此。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人太絕了這輩子才要遭這種全家死絕,哥哥是個二的宿命。
  
  要死的都會死,我總不能坐著傻帽一樣等著被黃鼠狼幹掉,不,我們要和我們的鄰居搞好關係,但是不要讓他的丈夫知道!
  
  我要仰望主角的命硬光輝,本姑娘我不會容易就那麼死掉!
  
  文藝點來說。
  
  要想活著,學會漠視生死,才能活的長久。
  
  想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每個人都在說,等你習慣了,就好了。
  
  因為每個人都在說,忍著忍著忍著,你就成忍者了。
  
  叫宇智波的,註定是要當忍者的。
  
  
第2章 只道當時是平常

  在經歷了死爹死媽這個並不算難以接受的事實之後我順理成章的用力拼命的和佐助搶著他媽的奶水喝,沒法子,我是個女孩子,沒有體能上的先天優勢。如果一點競爭意識都沒有的話,面黃肌瘦和餓的半死的人就會是我。
  
  滿月抓鬮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爬向了苦無和手裡劍,不管是那一樣,混在團扇家,不是我悲劇人就是人悲劇我,比較起來,我更願意去悲劇黃鼠狼而不是莫須有的被黃鼠狼給悲劇了。可憐的佐助根本什麼都不懂,隨便抓了一個忍術卷軸放在嘴裡啃,在我看來這廝一點出息都沒有。好吧,我要對無知的孩子表示寬容,無知是種幸福。而我得早早的準備好生存大計。
  
  保爾柯察金說:只有像我這樣發瘋地愛生活、愛鬥爭、愛那新的更美好的世界的建設的人,只有我們這些看透了認識了生活的全部意義的人,才不會隨便死去,哪怕只有一點機會就不能放棄生活。
  
  生存這是一項在長遠乃至畢業的事業,我要為自己的生命而奮鬥,通常鋼鐵都是這樣煉成的。我們不能因為面對的環境和生活有多麼的狗日,我們依舊不能放棄生活的本身,所以,我要活下去。
  
  佐助的爹媽很高興,說我們家以後又要多兩個忍者了。
  
  年幼的黃鼠狼小心翼翼的抱著啃著卷軸的弟弟,然後兄弟兩人沖著抓著苦無的我傻笑:「千歲真可愛。」
  
  我狠狠的瞪了黃鼠狼一樣,走著瞧,我要把你的看家本領全都壓榨出來一點都不剩!必殺就算了,什麼天照月讀好歹也要學個保本,要不然他屠村的時候姐姐我可不想陪葬。
  
  這世道活著不易,宇智波鼬是最好的忍術老師,錯過這座山就沒有那個廟。
  
  我握緊了毫無力氣的拳頭,這世道,真TMD憋屈。
  
  跟誰一個媽不好,要跟佐助這二子!
  
  剛剛學會能走會爬,我就開始拼命的對著樹幹丟苦無,不管怎麼樣,要活命的基本就是基本功一定要扎實。
  
  基礎打的好,才能造樓房。這是萬變不離其宗自古以來顛補不破的真理。
  
  而且我是寄人籬下,爹媽死絕,阿姨姨夫肯定只疼兒子。再怎麼喜歡我,我都不會自大到以為他們能把我當親女兒看。說白了,我就是個便宜的童養媳。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更不能讓長輩看不起我。
  
  
  小孩子長大的速度就像丟進微波爐的爆米花,轉一圈就劈裡啪啦的長大了。
  
  那時候卡凱西風華正茂,年輕氣盛。鼬背著我拉著弟弟從幼稚園裡帶著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過他。
  
  微風吹佛著他的白髮,少年獨有的意氣風發。
  
  我想了想,他很快就要變老的。所以我對鼬說,你看那個人,少年白髮,歲月沒有催他,就已經老了。
  
  鼬歎了口氣望著天說:我們,都要老的。
  
  少年的宇智波鼬,歎氣望天的側臉,總有一種悲天憫人的人文主義關懷的韻味。我想在學校裡鼬的哲學課一定學的很好。
  
  佐助拉緊了哥哥的手咬著嘴裡的棒糖一臉茫然:「還好我們都是黑頭發。」
  
  那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也沒有風,所以走在橋上的少年卡凱西沒法用風聲太大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搪塞自己,腳下一歪直接從橋上翻進了木葉村裡的小河裡。
  
  我說看,他掉進了人生的長河裡。
  
  鼬看了一眼從水裡鑽出來的的卡凱西,然後說了一句:就讓他隨風而逝吧。
  
  然後一聲不吭的拉著我們的手回家。
  
  卡凱西茫然的看著宇智波一行三人,他想起來,自己的老師波風說,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總有一種是無法逾越的。
  
  他想他和宇智波家的距離,大概也算一種。
  
  他們說歲月匆匆,他們說歲月如飛刀,它刀刀催人老。
  
  他們說,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在改變,你看你看總有一天你要老去然後死去。
  
  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只有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老去。
  
  我還沒有長大,就已經老去。
  
  我仰頭背著光看著木葉的晴空瓦藍,那天空炫目的讓人淚流滿面。
  
  有清風拂面,寂寞而又遼遠。
  
  春天的野草瘋狂的生長,草叢裡的紡織娘拼死鳴叫。
  
  我把苦無一個接一個的投向靶子。
  
  「你那麼拼命做什麼?」佐助坐在一邊的樹墩上看著我。
  
  「不拼命就要死。」然後我把苦無交給他,定了神看著遙遠的地方:「我要活著。活著就是勝利。」
  
  「你現在就活著。」佐助一臉不樂的看著我。
  
  我深刻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移了視線,我和這人沒共鳴,算了,他太幼稚了:「人都要死的。」
  
  鼬站在一邊沉默不語,遙望天際逆著光,莫名的覺得惆悵。有風呼啦啦的作響吹起了鼬的衣角,滿天的草葉到處飛舞。
  
  西面的天空殘陽如血。
  
  「你在看什麼呢?千歲?」鼬摸著我的腦袋憐愛的問我。
  
  我看了一眼天空,然後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的一隻眼睛看著過去,另外一隻眼睛看著未來。」
  
  鼬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抬著頭,好像他也能看到更遠的未來一樣:「等下要下雨了,還是早點回家吧。」
  
  佐助疑惑的看了我和鼬一眼:「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我聳聳肩:「因為你的眼睛看的還不夠遠,那邊的山還是山,但是對我,那已經不是山了。」
  
  「那是什麼?」佐助看著遠處的山丘,然後惱羞成怒的哼了一句,轉過身去,夕陽拉長拉長了他的影子,看起來多少有些寂寥。
  
  「是土包。」我點點頭:「對,沒錯,那就是土包。」
  
  鼬抽搐了一下嘴角:「千歲,你的境界更深了。」
  
  佐助嘴巴一鱉。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像珍珠掉了滿地:「你們耍我!!」
  
  我拉著黃鼠狼的衣角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總有一天,我們三人,要奔走不見。
  
  故事還沒有開始,我就已經看到了結局。
  
  鼬歎了口氣:「愚蠢的弟弟啊……」
  
  然後扶著額頭覺得自己未老先衰。
  
  他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孩子,搖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孩子的脾氣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兒佐助就喊著哥哥我要吃糖。
  
  鼬微笑著說:「好的我知道了,妹妹也會有糖吃的。」
  
  佐助看著突然不走路一直站著不動的我:「你怎麼啦,傻瓜千歲?」
  
  我站在一動不動,沉默了半天才決定開口:「不,剛出門的時候媽媽說回家的時候記得要買醬油。」
  
  「那你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佐助看了我一眼,說不出話來。
  
  我看了鼬逆著光,看起來英俊瀟灑無比的臉:「嗯,那是因為你長的太帥了我一時看走了眼,而且你也沒問我要不要打醬油。」
  
  鼬一臉淡定:「走,我們去打醬油。」
  
  很久以後,鼬用同樣淡定的表情對我說:「走,我們去執行任務。」
  
  
第3章 有清風過耳

  鼬爹鼬媽說,孩子也三歲了,千歲和佐助要一起上幼稚園了吧。
  
  我看了一眼鼬,然後搖搖頭,像我這種知識份子非文盲難道還要從小學習一加一麼?還要學一二三四怎麼寫,上輩子不懂事還好說,這輩子早熟的跟鬼一樣,我哪能厚著臉皮去裝小朋友搶他們的名號拿第一?不厚道啊那真叫一個不厚道。
  
  鼬被我盯得很是無奈,沉默了很久,看了一眼自己家那個沒出息的弟弟佐助:「媽,算了,木葉的幼稚園收不了她。」
  
  「為什麼?」
  
  「就憑她和我一樣。」他不可能說出口,其實妹妹比他還人精,鼬異常平靜的垂下了眼睛,他確定自己的妹妹是個人才,要不然那麼小年紀怎麼就會說生有何苦死有何哀那種話,別說是木葉的幼稚園收不了她,估計五忍村隨便一所學校都沒法收。沒錯,能教育他妹妹的,果然只有他一個了。她不是正常的小孩不能以常理來看待,暗部的前輩卡凱西說的果然沒錯:忍者是不能以常理來計算的,比較起來,弟弟佐助真是普通的娃子實在太幸福。
  
  咱爸咱媽一臉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家的童養媳,也是個天才。鼬很想糾正爹媽的想法,千歲不止是天才,和他一樣,還是個哲學的人才。但是為了避免讓爹媽太自卑,鼬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把這個事實說出來比較好,因為,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這個木葉滿是天才的時代裡,像我這種劇透党其實是不能用逆天來形容的,最多就是個笨鳥先飛,資質上,所謂天壤之別,你看我和鼬的差距就知道了。我歎了口氣,被高估,也是一種罪過。
  
  比方說,我很裝有文化的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遠。鼬會說我在看我的人生有多近。這就是區別,我只想著以後,人家就是腳踏實地。
  
  我說受教,鼬說不客氣,目光遠是好事,但是首先我們要去店裡吃點丸子填飽肚子才能看的遠。看,鼬這人的境界,和我這種俗人是不一樣的。可惜哥哥的境界高,但是愚蠢的佐助就未必了,鼬常常指著四代的頭說,偉人。然後指指弟弟舔著棒棒糖羞澀的笑的蠢臉說,看,凡人。
  
  佐助一臉茫然。
  
  我問了一句我們算什麼?
  
  鼬說:平常人。
  
  佐助結結巴巴的說:我們是家人。
  
  我歎了口氣看著木葉天上的浮雲,和鼬面面相覷,一臉了然,哥哥說:其實,佐助也是有天才的資質的。
  
  我點點頭: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這廝長大了就是個二,所以哥哥你不用抱著什麼振興我族的理想了。這話我沒敢說出來,怕說出來了哥哥傷心直接用手指彈我一腦門子說千歲你太二了,那我就成二子的同類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鼬點頭:然也。
  
  看,當暗部的,果然就是比一般忍者有文化。
  
  然後兄妹三人拎的醬油瓶子走過村口的那座橋,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其實我們宇智波家三小孩,也不是每次都打醬油的,偶爾也會買個紅糖和味精什麼的。
  
  哥哥常常說,這才是生活的本質,油鹽醬醋茶,一日三餐,循環往復,當忍者的,就是為了大家守住這些生活。
  
  我仰著下巴看著宇智波鼬,從出娘胎到現在,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人,是要不朽的,火影的世界沒有哲學家,可是此人的基本樸素人文主義關懷,此時此刻已經讓我為之傾倒,如果他不當忍者,我發誓,他可以進修哲學,專門探討活著的意義。
  
  然後想起很久以後要發生的事情,我頓時唏噓不已。
  
  不管怎麼說,我去幼稚園的事情就被鼬一手攤下來了,佐助還是去了幼稚園,雖然他很不樂意也想不通,問了一句為什麼千歲不用去幼稚園,鼬說,因為千歲是女孩子。
  
  佐助一臉恍然大悟,原來男女有別。
  
  我瞄了宇智波鼬一眼,高,實在是高,哥哥你就是個大忽悠,也難怪能宰了全家忽悠佐助恨你整整十六年,這就是天才和愚蠢的區別。
  
  我看著佐助一臉悶悶不樂的把碗裡的青椒往外面挑,他媽媽一臉不樂意。對比之下,同樣不喜歡吃青椒的鼬哥這默默揪著飯,眼皮都沒抬一下就著青椒一口一口的把飯吃下去。同樣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從小品質就是那麼大。所謂忍者,鼬這種人,自律的境界可見一斑。
  
  吃完中飯鼬哥暗部裡沒啥工作,下午就拖著我和佐助去小河邊去丟苦無。
  
  基礎的訓練是非常枯燥的,簡單的來說就像我那時候上體育課,八百米跑不動了還得跑,不達標你就不要想畢業了,就像初中那會兒每天要繞著四百米的跑道一直繞圈子,跟著大部隊茫茫的跑,從七點半跑到八點整,然後氣喘吁吁的去上課。丟苦無和基本功和這個差不多,但是當忍者的比跑晨跑要苦百倍。
  
  鼬哥是篤定了我是天才了,其實我真的很想說哥你把我看的太遠了,你能看到那座山後面是砂之國,而我只能看到眼前那片森林而已。
  
  其實鼬是很有才的,只有你的思想水準和他差不多成熟,你才能深刻體會到宇智波家百年一見的天才絕對不是佐助那二子而是鼬,一般會造反的,都是知識份子,能幹掉做出幹掉全家這種事的,不是喪盡天良的就是思想廣博的。像《中華英雄》裡那個小鬼子,殺了全家弄瞎了自己的眼睛要自己無愛無恨,達到最高的境界。通常這種人被詬病為武瘋子,我老家有句話說,武瘋子殺人是不犯法的。退一步說,這人也算是大義滅親。宇智波一族內部不太平,我有時候在宇智波一族的村口大媽買棉花糖的時候,常常聽起大媽說自己的兒子最近又去鼬爸家開會了不知道要搗鼓什麼之類。
  
  仔細想想,他們想反出木葉其實已經計畫了很多年,也不見得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雖然我對宇智波一族沒多大感情,不過木葉平和的生活比起其他的村子來,已經是非常好的生活環境了,想想水忍村的忍者考試,就是相互殘殺,殺到最後一個為止,這種弊病的制度雖然能搞出一堆如鬼鮫再不斬這種牛逼的變態來,但是實際上,出類拔萃的,也就那麼幾個,相對于木葉的和平環境,培養出來的人才小強麼,一個比一個逆天,雖然有岸本大神在冥冥中庇護,但是正因為珍惜這種平和的生活,一旦遇到外敵入侵,這群人就比打了雞血還瘋癲一樣的幹掉入侵者,譬如那只倒楣的九尾狐,日後的大蛇丸都是經典的範例。以及不久之後的宇智波全家。
  
  由此可見,這年頭講究群毆,單挑是沒有前途的,我看了一眼鼬哥,這男人命苦,而且夠聖母,無間道那種活兒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曉之朱雀,無間都能混成這樣,要是在木葉,以他的器量和才幹,混個火影基本上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想想佐助那種沒好好學哲學政治的文盲,哎,我都不知道怎麼說那個白癡哥哥好了。
  
  「千歲,幹嘛一直看著我?」鼬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
  
  「沒什麼,我琢磨著我不想上學,回頭直接跟你混暗部去長見識。」
  
  「女孩子還是不要打打殺殺的好……」鼬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
  
  「早晚要殺的,時間問題。」我看了一眼在一邊抓蟲子玩兒的佐助,頓時無比的羡慕起來,無知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不像我,還得提心吊膽過幾年咱哥一口氣捅死全家是不是要把我也給搭進去的倒楣事兒。
  
  鼬點點頭,苦笑了一下,想想也是,他的願望就是自己能夠強,讓村子一直那麼和平下去,再大的犧牲也無所謂,只要看到弟妹能夠快樂的長大就好了。
  
  我丟了顆苦無,不中,果然三歲還是太小了力度和整個身體的協調控制能力還是差了太多,單掌握基本的平衡就很成問題了。
  
  鼬看看千歲又看看佐助,覺得佐助才真的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至於千歲,在那麼平和的木葉,那麼丁點就知道弱肉強食,寄人籬下,苟且偷生,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對妹妹說才好。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有哥哥在,你不用那麼拼,和佐助一樣就好了。
  
  其實我覺得鼬這人教孩子很有一手,因材施教,佐助是正常孩子三歲大點就是最會邀寵撒嬌的時候,常常賴著哥哥死活不放手,咱爸看的起鼬哥但是對佐助這個小兒子就一直沒啥特別的看法,我倒是覺得鼬從小就經歷傷亡無數的戰爭讓這個人變的我要變強而不是要我變強,所以他才那麼牛,至於佐助,根本還處於要我變強都嫌苦的時代,對比一下,我這種思維模式和想法,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但是鼬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大概妹妹知道了自己只是寄人籬下所以特別的懂事。
  
  「不要急,慢慢來。」
  
  「時間不等人。」我歎了口氣,轉身遠遠的看著黃髮的小孩蹲在小河邊抹著眼淚。
  
  漩渦鳴人啊。
  
  他轉過頭來遠遠的看著我。
  
  我站的筆直遠遠的看著他。
  
  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有清風過耳。
  
  孩子明藍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如晴空一般清澈。
  
  他一定很難過。難過,而寂寞。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4-15 19:31 編輯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5

第4章 從現在到永遠

  漩渦鳴人臉上的六道鬍子,變成鬼我也都認識的出來。他轉過頭,眼圈通紅,臉上還有淤青,我想想和他一樣倒楣的另外一個孩子其實比他更慘,每天每夜睡不著上街還被人丟石頭。
  
  那麼一比較,我已經很走運。至少沒穿了變成尾獸被人歧視丟石頭什麼的。
  
  「千歲你在看什麼?」鼬拍拍我的腦袋看著鳴人。
  
  「未來的英雄。」我看著鳴人,一字一句,說給鼬哥聽。
  
  「哪裡?」佐助抱著棒棒糖抬頭看了我一眼。
  
  鼬點點頭,九尾的小鬼,他是知道的。心想著千歲果然看的太遠了:「他有可能麼?」
  
  「有,我用五瓶醬油擔保。」平時打的最多大抵也只有醬油。
  
  「如此,五瓶是不是太少了點。至少要一打雞蛋吧。」鼬想了想果然用一般的東西來打折扣比較好。在千歲眼裡,鳴人是不是肥美可口的烤雞也說不定。
  
  「上個禮拜買的還沒用完,最近媽媽說要吃清淡點。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讓我交代要買味精和大蔥……嗯,晚上清蒸魚要清淡,不過我寧願吃紅燒的。」
  
  「千歲你就那麼喜歡重口味麼?」鼬歎了口氣,她是真的很中意那九尾的小鬼了,鼬其實一直發現,千歲在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的時候,眼神就會發飄,然後說話越發的不著邊際。
  
  佐助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和鼬:「為什麼你們每次說話我都聽不懂。」
  
  我伸手對準佐助的腦門子就是一指禪:「你是凡人,當然不懂。等你稍微天才一點就會懂了。」
  
  佐助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你們,你們,你們全部都欺負我!!」
  
  佐助一頭紮進了哥哥的懷抱裡,粘著鼬就聲淚具下。
  
  我想咱媽晚上大概又要多洗一件衣服。
  
  我想了想我也算不上是那種治癒系的,不過鳴人蹲在那邊哭連個給他擦眼淚的人都沒有未免太可憐了。我向他招招手,怎麼著他也是個主角,沾點主角的光輝岸本大神庇佑咱也活的長點不是?
  
  鳴人轉過頭,哭花了一張小狐狸的臉,我歪著腦袋沖他笑了笑,我想對孩子一定要溫和,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其實很無辜。
  
  他膽怯的指指自己,然後站在原地裹足不前,愣了愣,用衣袖擦著眼淚一臉熱鬧是你們的,而寂寞是我一個人的表情。
  
  「哥,他不樂意過來……我們會吃人麼?」
  
  「不,我們只偷雞。不偷狐狸。」鼬抿著嘴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他原本就是少年意氣風發,笑起來村裡的女孩子一打一打的為他臉紅,人長的好看就是吃的開,有時候回家還能拿到很多大嬸阿姨送的水果。有那麼哥哥家裡可以節約一筆買水果的錢,從那個時候起,我覺得,要是我有能力的話,哥哥不能死。
  
  「你的冷笑話太深了,哥你也寂寞了。」我搖頭看著鼬,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我不寂寞。」鼬乾咳了一聲,千歲這姑娘以後怎麼辦……小小年紀就那麼喜歡擠兌別人。
  
  鳴人擦著紅紅的眼圈,往後面瑟縮了一下,長那麼大對他好的只有伊魯卡老師,村子裡太多的冷眼早就傷了孩子稚嫩的心。
  
  我伸手用力的抓住鳴人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他:「快擦擦乾淨,哭的難看死了……」
  
  佐助撅著嘴看著鼬,拉近了哥哥的衣角抬頭問:「為什麼千歲都不給我擦……」
  
  鼬抽了一下眉毛,人心都是偏的,千歲大概喜歡上人家了,仔細想想也是,族裡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不喜歡他們家,爸爸是族長,族長的小孩就招人嫉恨,佐助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幾乎沒有小孩願意和他們家的兩個孩子一起玩,但是自己家的妹妹看的太清楚了讓他覺得宇智波家早就墮落了:「因為你太笨了。」
  
  「我哪有……」佐助抱著被哥哥一指禪的腦袋,羞澀的躲到哥哥的身後,鬱悶的低下頭,拉著自己的衣角。
  
  「謝謝。」
  
  「不用。」我伸手對準鳴人的腦袋就是一個一指禪,手感不錯。
  
  鳴人抱著自己的腦門子:「好痛,幹嘛彈我!」
  
  「因為你看上去比我們家的佐助更笨的樣子,欺負起來感覺一定很不錯。」我笑了笑,這種欺負主角的福利怎麼可以讓若干年以後的春野櫻給搶走,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而且鳴人以後要是有機會當火影我現在定下他的話……嗯,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好吧,我動機不純。到時候鼬哥捅翻了全家我要是能活著的話,也算是個依靠,佐助肯定是靠不住要一條路走到黑的……
  
  「千歲,你怎麼能那麼欺負他。」佐助從後面走出來,大抵是看不慣我欺負鳴人了。
  
  鳴人看看佐助,又看看我,然後破涕為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佛撥雲見日。
  
  「不要理他,我們去玩。」佐助撅著嘴,能掛上好幾瓶醬油,拉著鳴人跑到一邊去玩。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佐鳴鳴佐,姦情已久。
  
  「哥。」
  
  「什麼?」
  
  「我有種出離憤怒的衝動。」我握緊了拳頭,明明是我先看到先拐到手的……佐助這個混蛋!
  
  鼬面無表情的看著弟弟和鳴人在一邊打打鬧鬧:「衝動是魔鬼。」
  
  「我忍無可忍。」我用力扯斷了手裡的草葉:「他們怎麼能丟下我……」
  
  「不,是你被他們丟下了。」鼬很鎮定的講:「節哀。」
  
  「我想揍那兩臭小子。」
  
  「丟下淑女的男孩太糟糕了。」鼬歎了口氣:「千歲,我第一次發現,你終於像個小孩子了。」
  
  「我決定替天行道幹掉他們。」
  
  「去吧,我代表月亮支持你。」鼬乾咳了一聲,拍拍我的肩,把我推了過去。
  
  「哥,你是不是穿過來的?」我不信邪的問了了一句:「……我確定你喜歡的那家女孩不是叫內輪情麼?還是你和月野兔很熟?」
  
  「胡說八道,你哥還是單身貴族。月野兔不是你自己在家養的那只兔子的名字麼?」鼬挑了一下眉毛:「不要學那些三姑六婆,沒事瞎給你哥點鴛鴦譜。咱和月野兔不是一直很熟麼?」
  
  我頓時轉身仰著脖子看著鼬的形象,他的形象瞬間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宛如高達立於大地之上。我有點後悔把佐助送給我的兔子叫月野兔了。
  
  鼬用力在我的腦門子上給了一下:「好了,孩子就要像孩子的樣子。」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你當我佐助,戳腦門子戳的真順手,要不然怎麼叫黃鼠狼……
  
  鼬看著三個小孩扭打在一起,坐在一邊的樹墩子上,支著自己的下巴,擺出了沉思者的造型,遠遠的看著佐助、千歲和鳴人。
  
  他想,他只要一直那麼遠遠的守著這些小孩就好了,在他們要摔倒的時候,去拉一把,一直一直這樣就好了。
  
  小孩子總是自來熟,一會兒鳴人和佐助就玩的熟了。三歲大的蘿蔔頭,所謂的理想什麼的都是爹媽說給他們聽的。小孩子總是喜歡裝大人,說著說著就說起了自己的理想。
  
  「我以後要當火影。」鳴人看著遠遠的火影岩,看著他老爸那張英俊的臉,向前舉起了拳頭:「總有一天,我要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
  
  「我要比你先當上火影!!」佐助不甘示弱的看著鳴人。
  
  「你們的理想都不錯,」我挑了一下眉毛:「我的理想就比較渺小,我要嫁給火影!」
  
  釣個金龜不算啥,我說四代你們家兒子顯然比我們家白癡哥哥有前途的多,我棄暗投明也不算過分,誰要和宇智波家一起死,我生是他們家的人又不是我自願的,死不做他們家的鬼總可以。
  
  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要嫁給三代爺爺麼?!!」
  
  佐助張大嘴巴看著鳴人,狠狠的對準他腦袋就是一巴掌:「以後千歲要嫁給我!」
  
  我的表情馬上垮下來,糾結成一團,誰要嫁給你個死二跟你私奔投奔大蛇丸,打死我也不要,想想蛇叔那張臉和舌頭……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鼬看著這群小朋友實在沒了想法:「我覺得佐助,你真要想和千歲結婚的話,努力一下當火影還是來得及的。」
  
  「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見。」佐助拉著鳴人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啥,聽到身後的哥哥催了一句,他很是文藝的給我們來了那麼一句。
  
  我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滾翻在路邊,鳴人好心的把我拉起來:「千歲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麼?」
  
  吃壞你妹!我狠狠的蹂躪著鳴人的金髮,老娘決定了,以後要欺負你到死!
  
  「千歲不准欺負鳴人。」佐助用小胳膊使勁的拉著我。
  
  我無奈的看了鼬哥一眼:「男大不中留了。」
  
  「是啊,養來沒用了。」
  
  「不如殺了吃吧。」我看著佐助細皮嫩肉的臉陰笑。
  
  鼬歎了口氣:「太小了不夠塞牙縫。」
  
  「也是,咱兩吃不飽。」
  
  鳴人拉了佐助一把:「你哥哥吃人麼……」
  
  「聽他們瞎說,他們的次元和我們的不一樣。」
  「啊?」鳴人一臉文盲的看著佐助。
  
  佐助的鼻子一下高了起來,直接抬著下巴看著鳴人虛心求教的無知樣:「那叫境界,你明白不?境界。」
  
  「哦。」鳴人點點頭:「不懂。」
  
  佐助馬上氣歪了狠狠給了鳴人一個響頭:「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笨呢……」
  
  鼬和我走在鳴人和佐助的後面:「果然我們的神話是無法被複製的。」
  
  「裝出來的和天然的是有本質區別的啊……愚蠢的弟弟……」
  
  「白癡的哥哥……」
  
  我和鼬哥一致捂住臉,默然的轉過身去。
  
  這樣的日子要是長遠一點就好了,一直到永遠就好了。我衷心的希望。
  
  
第5章 那些終將離我遠去的

  好景不長在,好花不常開。
  
  泰戈爾說:鳥兒已經飛過,天空沒有痕跡。
  
  在仰望著委員長們四處在漂浮的天空,草長鶯飛,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在命運的車輪不斷的滾滾向前中,又是一年春來早。
  
  雖然大人和很多小孩都對鳴人很有意見,但是佐助充分發揮了許三多的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和鳴人打的火熱。
  
  其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和鼬是一夥的,他和鳴人是一夥的,人以群分,就是那麼回事。一年裡我也沒閑著,每天早睡早起身體好,俯臥撐仰臥起坐爬樹站小河一個都不能少,上帝保佑我多點資本被鼬哥捅的時候能保住一條小命。
  
  鼬問我,千歲你那麼拼命做什麼。又沒人要害你。
  
  我頓時淚流滿面,作為未來的加害人,他站在兄長的立場上來對我這個被害人說這種話,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才好。
  
  我知道,鼬是真的很疼我和佐助,而且比起我,他更重視佐助,畢竟人心都是偏長的,他愛護弟弟比愛護我更多一些。
  
  我只好對他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鼬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在那邊和鳴人你一拳我一腳的你來我往,深刻無比的歎了口氣,他說,也是,宇智波,已經墮落了。
  
  我拍拍他的背:有那種中二病的祖宗,會遺傳出一群中二病是很正常的,哥你還是節哀吧,咱是遺傳變異才沒那麼二。
  
  鼬大概是想到宇智波斑了,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要是沒有那種自私狹隘的祖宗,宇智波一族大概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只有他一個看到了這一族狹隘的器量,別人卻看不到呢?所謂的值得驕傲的一族,也不過如此而已。
  
  然後我們兩個看著木葉的火影岩,一起歎氣。
  
  鼬摸了摸我的腦袋,然後說,我們繼續訓練。
  
  因為是女性的緣故,天生對查克拉的掌控能力就比男性平衡好好,這點讓我很滿意,在說是宇智波家的人,要是有個兔子眼啥的,學東西也是事半功倍,但是體術這種東西永遠都是基礎最重要的。
  
  第一個學會的忍術是影分身之術,一人分兩人,然後分頭學習,學習的進度就是翻兩倍,這就是劇透黨的好處,那麼強大的作弊學習技術不學簡直就是對不起火影那麼多代人。
  鼬說,能想出這種辦法拼命學東西,實在是……境界。
  
  我頓時對卡凱西高山仰止,這個人才是偷懶的行家,鼬想了想,覺得自己也用的到。於是兩人的成果飛速的進展。
  
  照舊滿天的委員長。浮雲的很。
  
  「為什麼千歲不去幼稚園?」鳴人問。
  
  「因為她是女生。」佐助一臉得瑟,雙手抱胸,一副我就是比你有文化的臉。
  
  「可是小櫻也是女孩子啊……」鳴人悶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路邊的小石頭。
  
  佐助一時語塞,嗯了一聲掐了鳴人一把:「你懂什麼!那是境界,還不快點給你家伊魯卡老師打醬油去!!」
  
  「可是我昨天才去買了……」
  
  「愚蠢的鳴人啊!!還有味精沒買呢!快去!」宇智波家二少爺毫不猶豫的踹了鳴人的屁股一腳。
  
  我和鼬老遠的看著前面二人你來我往,拎著剛才買魚阿姨白給的兩條魚:「哥,這兩條留著也沒用了。」
  
  「清蒸了吧。」
  
  「我覺得還是紅燒。」
  
  「佐助不愛吃鹹的。」
  
  「你偏心了。」
  
  「沒法子,重男輕女。」
  
  「也是,那糖醋了吧。」
  
  剛從幼稚園裡出來的鹿丸和寧次跟在佐助的兩個親戚後面,小姑娘手裡拎著兩條魚,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哥哥搭著話。
  
  鹿丸一聽,扯了下嘴角歎了口氣,然後仰著脖子看著天:「哎~真是麻煩。」
  
  寧次乾咳了一聲跟在後面:「你明白了?」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鹿丸覺得有時候智商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怎麼就能聽明白前面那兩人在說什麼呢……
  
  「…………」寧次差點沒把自己的白眼給瞪出來:「不就是說個怎麼吃魚麼,我說你到底在想啥。」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幹嘛還問我,真是麻煩……」鹿丸搖頭晃腦:「我爸來接我回家了。」
  
  鹿丸晃晃悠悠的從我和鼬身邊走過去,看著一邊打打鬧鬧沒玩的鳴人和佐助,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真是天真啊……」
  
  鼬眉毛都沒抬一下:「以後是個人才。」
  
  我看著從身邊走過去的寧次:「這個也是。」
  
  「木葉必將迎來碩果累累的一年……」鼬無比高深的看著弟弟和鳴人的背影,然後似乎看到了遙遠的未來。
  
  剛感歎著長江後浪推前浪,暗部的一個面具人蹦了出來,然後拿掉了面具:「喲,鼬,好久不見。」
  
  「止水?」鼬的眉頭舒展開來:「你回來了。」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說你們兩個也不介紹一下就給我老夫老妻的樣子到底算什麼。
  
  「喲,千歲。你就是千歲麼?」止水蹲下身,摸著我的腦袋,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真的很不喜歡被鼬子哥以外的人摸著自己的腦袋,我覺得那種樣子看起來特蠢:「你哥常說起你,果然小美人一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嫁給哥哥我?」
  
  「她說要嫁給火影的。」鼬乾咳了一聲:「我們還是算了吧。」
  
  「這門親事的門檻可真高,你確定你要嫁給三代那個老爺爺?」止水眯著眼睛笑嘻嘻,比起鼬來,傳說中這個淹死的傢伙其實長的挺不錯,不像其他的宇智波一族裡的一樣,近親繁殖,都長的歪瓜裂棗一樣。
  
  「目光短淺,我是看好前面那些有潛力的,每個成功的男人必然有個偉大的女人,能掌控火影的人才能掌控木葉。」我抬起下巴,趾高氣揚:「讓火影當妻奴,才是我的終極理想。」
  
  「哈哈哈哈!!」宇智波止水笑的前俯後仰:「鼬鼬鼬,你妹子可比你家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好玩的多了,借我玩幾天吧,太好玩兒了!」
  
  「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千歲我們回家。」鼬把視線轉移到一邊,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我看著止水,宇智波家居然還有沒有中二病的真是稀罕:「你又算是哪根蔥?」
  
  「我不算是蔥。」止水忍著笑,用力的刮了一下我的鼻樑:「我叫宇智波止水。」
  
  「我還止血呢。」我用力在他的脛骨上踹了一腳,這人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門……難道岸本又在忽悠我?還是蝴蝶效應了?嗯……這些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不管我怎麼看這傢伙的臉,都不像是長命的人。
  
  同樣是混暗部的,據說那麼多年混的滋潤的,實在沒那麼幾個。
  
  「真不可愛。」止水又摸了一把我的頭:「哥哥我請客,晚上出來吃夜宵怎麼樣?」
  
  「媽媽說未成年少女不得夜遊。」
  
  「有什麼關係,讓你家鼬哥哥帶出來玩嘛。」
  
  「不要勾引我們家妹妹,你個混蛋。」鼬把我拉到一邊,連罵人都那麼斯文,我對鼬哥的修養頓時又開始高山仰止:「不要理這個瘋癲的傢伙,他是我們宇智波家的恥辱。」
  
  「錯了錯了,我是宇智波家的驕傲。」止水笑容燦爛,顯然是個陽光美少年。
  
  這表情讓我抽搐了很久,為什麼這個傢伙的表情陽光燦爛的不像宇智波家的人:「鼬哥,這個人……是遺傳變異麼?還是哪裡撿來的怪胎?」
  
  「離他遠點,愚蠢是會被傳染的。」鼬一臉淡定的把我護在身後,幸好佐助比較不好玩,不會引起止水那傢伙的窺視。
  
  「切,真是的,那麼久不見了,吾友喲,你還是那副死魚臉。」
  
  「這個不會也是穿的吧……」我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嗯?你說什麼?」止水又順手摸了下我的腦袋,順手把暗部的狐狸面具套在我的頭頂:「帶著比較可愛嘛。」
  
  「…………」我站在路中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人是真的把我當小鬼看了。
  
  「鼬,你弟弟呢,那個愚蠢的弟弟啊……在那兒?」止水笑嘻嘻的跟在鼬的後面,也不計較鼬板著一張臉,轉頭對我說:「你哥架子真大。」
  
  「……你一點都不像宇智波家的人。」我仔細想了想,對他說。
  
  「鼬也不像,」宇智波止水看著天空的夕陽:「沒人規定叫止水的一定要像宇智波啊,再說,我的偶像是四代目。」
  
  我嗯了一聲,這傢伙也是個另類的非主流,難怪能和黃鼠狼談到一塊去,所謂蛇鼠一窩,也就是那麼回事。
  
  「千歲你果然比較像鼬,到底是那個傢伙帶出來的。」止水抿著嘴角,黑色的眼睛看著我:「對著那群人天天止水哥你好帥的傢伙真是無聊死了。」
  
  我直接被口水噎了個半死,這人根本就是自我意識過剩……果然也是個二,宇智波家的血統的遺傳只是換了個模式在他身上被遺傳了而已:「有沒有人告訴你,止血你很欠揍?」
  
  「NONONO,我叫止水,你哥常常說我很欠揍,不過,我有欠揍的本錢。」
  
  「鼬哥,我可以揍他麼?」
  
  「請隨意,往死裡頭打我都不介意。」鼬的聲音隨風飄來,但是我聽的出,他是笑著的。
  
  這個人,果然是宇智波鼬的摯友。
  
  想到後面的事,我越發的頭疼起來,這短命的傢伙真不是一般的走運……
  
  
第6章 公費旅遊

  「真的要去找止水那傢伙吃夜宵?」我老大的不樂意的放棄了早點休息的機會看著鼬:「你帶佐助去不也一樣。」
  
  「佐助比你正常多了。」鼬乾咳了一聲幫自己的弟弟蓋好被子:「你半夜不睡覺不就是等我帶你去夜遊麼?」
  
  「不,我只是替佐助監視你有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兒。」我嚴重的懷疑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你是不是江戶時期的同性戀文學看多了?」鼬滿臉的黑線:「我可不記得我有叫你去看那種書……」
  
  「武士之間可以產生真摯的同伴友情……那種麼?」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鼬,我頓時覺得我好落伍,原來火影裡居然會有那麼前衛的小說,下次一定要讓影分 身去圖書館裡找找看,沒文化果然是個悲劇。
  
  「我們是忍者。」鼬眉毛都沒動一下,這人果然境界,馬上振作起來了。
  
  「說的也是……等等,哥,我還不是。」我整個人都趴在被子上,總算才發現我被這人損了,只有佐助還在一邊醉生夢死。
  
  鼬輕笑了一下,然後把我拖起來:「走了。」
  
  止水蹲在村子口的夜宵店面前叼著丸子向我們招手:「喲,果然來啦,我還以為你不捨得把你妹子帶出來呢。」
  
  鼬什麼也沒說,徑直坐在一邊的位置上,給了我一份關東煮:「隨便吃,他請客。」
  
  「嗯。」我點點頭。
  
  「你爹讓我看著你。」止水歎了口氣:「我說哥們你在暗部混的太好了,樹大招風啊。」
  
  鼬轉過臉:「當著她的面說這種事沒問題麼?」
  
  「我倒是覺得你妹不像是我們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低頭喝湯一聲不吭,你直接說我腦後有反骨算了,說的好像我馬上就要捅翻佐助嫁給鳴人一樣,這叫什麼話。
  
  「說實話,我覺得我們家已經沒救了。」止水歎了口氣:「記得村口買菜阿姨家的兒子麼?」
  
  「重病死了麼?去年剛下葬的。」
  
  「甭提了,其實是他媽把兒子毒死的。」止水用力喝了一口湯:「後來我偷偷去挖墳了。」
  
  「那種缺德事兒你也做。」鼬哼了一聲。
  
  「你管我,死也做個明白鬼不是麼,我那阿姨的兒子聊的挺好的,他說我們族裡天天開會他都煩死了,好好過日子不行麼非要折騰。好像是給他媽聽到了,他媽毒不死我,結果……「
  
  「就把她兒子給做掉了。」鼬異常的平靜:「已經沒救了。」
  
  「是啊,都死了還有救個啥。」
  
  「乾脆一起死吧。」鼬歎了口氣:「我不想做那麼絕。」
  
  「誰想啊。」
  
  「哎……」
  
  我手裡的關東煮一抖,直接把湯水給噴了出來。村口的大媽常常去買菜,昨天買的大白菜等下回家我還是丟了吧以後再也不去那邊買了……
  
  「千歲你噎著了麼?」止水拍拍我的背:「不急,慢慢吃,你哥我請客,不愁吃不飽,我可不像你家鼬哥一樣小氣。」
  
  我咳嗽了幾聲:「沒啥,人都是被逼的。」
  
  「…………」鼬看了我一眼:「希望總在下一代。」
  
  「就剩你弟和你妹了?這樣下去上頭遲早看咱家不順眼無期判死緩,死緩判絞刑,絞刑判屠村。」止水歎了口氣:「咱苦點沒啥,苦啥也不能苦下一代。真要那麼著,佐助他們可是活受罪。」
  
  「我也不想。」
  
  我乾咳了一聲:「我說止血哥你是穿的吧……」
  
  「……穿你個頭,我媽才是穿的……還有我叫止水不叫止血。」止水歎氣:「我媽給我算過命,說我要死在鼬手裡,我不信這個邪。我媽還說遲早我們全家死絕活轉不來。我覺得我媽說的不對,上一代腦殘危害社會我們總不能走上一代的老路嘛。」
  
  我說這個止水咋那麼另類,敢情他媽原來是穿的:「阿姨呢?」
  
  「去年被我爸幹掉了,他說我媽烏鴉嘴,不吉利。」止水笑笑,然後沉默了下來。自古預言不幸的人多少都沒有好下場,像施洗約翰,那個倒楣蛋就被莎樂美切了腦袋。
  
  我捂住臉,這家人果然沒救了。何止是沒救,止水他媽穿來居然那麼倒楣……這個故事告訴我,以後要夾緊尾巴做人,絕對不能亂說話,管不住嘴巴一樣要被有心人幹掉。
  
  「沒救了……」宇智波鼬臉色異常的難看:「我以為伯母是……」
  
  「得重病死的麼?算了吧。要不是我媽臨時前跟我說,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止水聳聳肩:「生離死別,咱哥兩不是早習慣了麼?我們家需要的不是革命,而是從根本上的變革……」
  
  激進的熱血小青年。我看了止水一眼,他和鼬就兩段料子就想幹革命麼,我一想到將來這人的半個身體都要被團藏移植合體了我就覺得真不值。雖然團藏的想法是正確的,這人的人品太糟糕了,反正佐助那二子肯定會解決他,要是我有能力的話,止水筒子就沖著你媽跟我是同鄉,我也要保全你的身體。
  
  想到這裡,我對止水筒子又多了一份親切感,他是我老鄉的兒子,不管他媽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那麼個熱血革命激進小青年總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個家族已經太腐朽了,太需要新鮮的血液注入,說白了世界是鳴人那一代人的。就連未來的霧忍村都在發生從裡到外本質上的變革,世界不會一成不變的,斑這人就乖乖的活在歷史裡吧!
  
  「話說,鼬,千歲不是總想著出門去見識一下市面麼?」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費旅遊?」
  
  我抬頭看著他:「公費旅遊?」
  
  「接到一個任務。有人托我幫他女兒報仇。順帶一說,用我媽的理論來說,那傢伙就是戀童癖,找個小姑娘把他引出來,我宰起來也方便點。」止水叼著穿丸子的竹簽:「我總不能帶佐助去,他的思想沒你早熟,派不上用處,讓他穿裙子他肯定得咬人。而且,鼬也不會讓他寶貝弟弟冒險。你哥重男輕女。」
  
  「難道我就能冒險了麼?」
  
  鼬扭過頭,他對自己的摯友那張嘴,真的沒什麼想法,他是挺有思想深度的,不過說話忒俗,什麼叫重男輕女,千歲和佐助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佐助去純送死,千歲就不一樣,雖然小了點,但是自己教出來的開門弟子,能給自己丟臉麼?會想出那種用影 分 身加速消化吸收學習的小鬼,別人遇到她只會吃虧。所以他當然放心。
  
  「你不是想當火影的老婆麼?沒這點器量和才幹的話,我估計是沒人要的。」止水伸手彈了了一下我的額頭:「做人總是要冒那麼點險的。」
  
  我抬起眼睛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說我不去,公款吃喝是吧?」
  
  「那任務危險性不高,有你止水哥在,絕對沒問題。」
  
  「看你那張臉我怎麼就覺得你很短命。」
  
  「你少咒我,我媽還說鼬短命呢,你怎麼不說你哥。」
  「你就是好人臉。」止水本來就短命……
  
  「你哥才好人臉!」
  
  鼬又叫了一份丸子看著自家妹妹和止水兩人相互扯著自己的腮幫子,想來想去覺得止水這人說話實在沒個譜,畢竟是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樂意:「你們繼續,不要扯到我。」
  
  「美少女的臉是不能扯的!!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我用力咬著止水的胳膊。
  
  「你是禽獸麼居然咬人,虧你哥還說要把你教成有教養的小姐。我詛咒你這個村子裡的人沒人要!」
  
  「你去死!我要嫁給火影當夫人,讓他當妻奴,過著舒舒服服生活!不用煩心腦殘的傻事!」
  
  「就你這種蠢樣?別指望了快點松嘴!!要出血了!!!」止水用力擰著我的臉:「松嘴!」
  
  「你才蠢!快點拿開你的髒手!不准擰我的腮幫子!」
  
  「鼬,我說你還是人麼快來幫忙!你妹子太難搞了我真的出血了怎麼辦?!!」止水嗷嗷的嚎了起來。
  
  鼬一臉淡定在一邊喝湯:「很簡單。」
  
  「什麼?」止水扭過頭看著宇智波鼬。
  
  鼬一臉深刻:「止血。」
  
  最後公費旅遊成立了三人組,止水、我、還有不放心主動請纓來幫忙的鼬,至於佐助……去幼稚園跟鳴人玩過家家吧。至少他在村子裡比較安全。
  
  任務其實很簡單,我就穿著小女孩的衣服在晚上的街道裡走來走去就行了。
  
  我很無聊的坐在一邊,手裡拿著風車,這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原本雀躍期待的心情啥都沒了,就幹坐著等那變態來綁架我。
  
  止水和鼬躲在某個角落裡密切的關注著我的狀態,我覺得這2人一定蹲在角落裡吃速食麵,還公費旅遊呢,什麼好事都沒輪到。這鬼地方風沙大的很,我懷疑他們帶我來的地方是不是砂之國。
  
  晚上的風又特別的冷,沙漠的溫差太大了,砂之國的百姓條件真不是一般的苦,風影那傢伙不為人民謀福利就折騰著想謀殺自己親兒子,這種老爸腦子裡也不知道裝了什麼。這世界的人都瘋了。
  
  到了後半夜我都耐不住冷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想我果然是養在木葉沒見識過命運殘酷的大小姐,根本不知死活。止水這人幹的事兒就是把我推倒懸崖底下讓我往上爬,以後受罪的日子只會多不會少,鳴人那代人的工作真是讓人羡慕的要死,只要抓抓貓種種田就有錢拿。也難怪相良宗介情願減半薪水也寧願在日本學校裡臥底,開AS畢竟死的快。我以後絕對要嫁給火影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每次我看到三代的老婆每天在家後院抱著貓等著孫子出世的樣子我就羡慕的要死,多舒服啊,那種老年生活。算了,早點出來混也是好的,提前有覺悟人才能內涵。就像鼬哥,當斷立斷,大義滅親。雖然那根本就是個悲劇。
  
  想著想著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人架起我就走。
  
  等我睜開眼一個猥瑣大叔就忙著開始扒我衣服。
  
  「正義的英雄總是在最後一秒登場,可愛的公主!」
  
  「少耍帥了。」帶著面具的鼬覺得自己連說這人是個傻帽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怎麼就一時中邪了交到這種損友了呢?
  
  總之,手起刀落,皆大歡喜。
  
  看到他們殺人我發現自己也沒太大的感覺,只覺得那傢伙就那麼變成一堆蛋白質了,一條人命就那麼去了。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就是忍者。
  
  「感覺怎麼樣?」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止水那麼問我:「看到豆腐花有沒有想到那傢伙的腦漿?」
  
  我頓時胃部一陣翻騰,全身一陣又一陣的惡寒,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人被對劈開的腦袋,腦漿流了一地的樣子,雖然鼬很體貼的捂住了我的眼睛,但是他的動作太慢我啥都看見了,現在想想我當時只是被嚇呆了而已。這傢伙絕對是故意劈開那混蛋的腦袋的!然後我沖到了門外對著垃圾桶開始嘔吐,胃裡沒有任何東西,吐出來的也只有黃清水而已。
  
  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塊石頭砸到了我的腦袋。
  
  大清早的誰有病砸我,我轉頭看著街口的另一邊。
  
  一個小孩捂著臉,一群人喊著怪物怪物,然後用石頭砸他,我想起前幾天鳴人也是那麼被村子裡頭那些不懂事的小鬼用石頭砸的,照樣被我砸回去了。我忍著噁心,心情無比的惡劣,這種時候不幸惹到我算你們那群死小鬼倒楣!實在看不下去了。我撿起石頭狠狠的砸了回去:「讓你們砸!!老娘我砸死你們!」
  
  然後一陣風沙,一群小鬼終於哭著跑走了。
  
  我丟掉手中的石頭,早點跑不就完事了麼:「喂,你沒事吧?」
  
  「誒?」小男孩兒差不多和佐助一樣大,大抵是打架被人揍的,頂著兩熊貓眼,拖著個很舊的小熊,抱著自己的腦袋,半天才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還掛著兩行眼淚。
  
  我看著他的臉,楞了半天,總覺得有點眼熟:「那個……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你……不怕我麼?」
  
  這孩子八成已經被人欺負傻了,我扯了一下嘴角:「幹嘛怕你,趕緊把臉擦一下都被人打成熊貓眼了,他們怎麼能對你這樣,你不知道打回去麼?」
  
  「……」熊貓眼低下頭。
  
  我歎了口氣,這還是個老實孩子,難怪被人欺負,鳴人都知道罵過去:「做人不能太老實啊。」
  
  「啊……」
  
  看來這孩子不光老實,還有點那什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不行,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越是老實越招人欺負,別人凶你,你要更凶,這是多年宇智波家的那些二子欺負我和佐助欺負出來的經驗。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6

第7章 你想知道疼麼?我來告訴你

  我愛羅很多年以後還記得黑髮的小小的女孩子,撿起石頭用力的砸走了那些欺負他的大孩子的樣子。
  
  咬牙切齒,或者說,恨鐵不成鋼。
  
  她沒有把他當怪物看。
  
  光這一點,就讓幼年的我愛羅感動的直掉眼淚,後來想起來,對於她的美好印象,沒准只不過是自己中了幻術發生的幻覺而已。
  
  少年時代銘印期絕對是悲劇的開始。
  
  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後我愛羅才醒悟過來的事兒了,他老琢磨著,當年我為什麼就那麼老實呢?
  
  嗯,算了,鳴人說,傻人有傻福。不去計較了。看著月亮,我愛羅歎氣,然後想想,我是有文化的人,不跟婦女兒童一般見識果然是對的。
  
  不過那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他被眼前的女孩子拉近了路邊的小旅館。
  
  我拉著熊貓眼小孩的爪子,心裡想著這孩子怎麼那麼老實呢,誰拉著他就跟誰走:「我說這位小哥,我拉你你就跟我走麼萬一我是人販子怎麼辦?」
  
  「人販子?」熊貓眼眨巴了幾下眼睛愣愣的看著我,一隻手抱著那只小熊,表情擰在了一起,越發的顯的可憐兮兮。綠色的眼睛轉悠了一圈,好像是要哭出來了。
  
  我頓時有種被卡凱西的雷切狠狠的刺中要害,全身被電的裡嫩外焦的感覺,見鬼了,我又不是戀童癖的那個變態……不不不,我簡直就是欺負小孩子的罪人,罪大惡極,活該被天打雷劈被人挫骨揚灰,想到這裡,我全身都抖了抖:「沒事……我……我……我什麼都沒錯。」
  
  「哦。」熊貓眼的小蘿蔔頭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小熊,一聲不吭的跟在我後面,委屈的樣子,我受不了了。
  
  虐待國寶的人要遭報應的……我腦袋了頓時響起了某種詭異的聲音。
  
  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端著一段豆腐腦:「鼬鼬,你看你妹子,多牛啊,這會兒說她出去吐了,一眨眼功夫連相好的都勾引過來了,你妹子可真是個小妖精!」
  
  我一天之類體會了兩次五雷轟頂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剛才還是裡嫩外焦,現在是外焦裡嫩了。看著他那張臉,我頓時石化了很久。
  
  鼬乾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別叫的那麼親熱,讓別人誤會我和你有什麼就太丟人了。」
  
  我這會兒才從小妖精這三字裡緩過神來,心裡暗罵宇智波止水,算你狠!
  
  「千歲。」鼬走過來拍拍我的肩:「淡定。」
  
  「哥,我淡定不能了能咬他麼?」我磨著自己的一口白牙。很好,讓你嘗嘗宇智波白牙的厲害!
  
  「嗯,記得止血。」鼬子哥一臉雲淡風輕,笑看閒庭落花,無比的榮辱不驚。
  
  止水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抽搐起來:「……我以為我已經夠狠了,沒想到你丫比我更狠,鼬我服了你了。」
  
  熊貓眼的蘿蔔頭怯生生的看著我:「我……我……我要回家。」
  
  「等下我送你回去,萬一待會兒他們再丟你石頭怎麼辦?」我翻了一下白眼:「看你這種老實的樣子一定三天兩頭被人欺負。
  
  「哦。」他嗯了一聲老實的點點頭,那麼乖巧的孩子要是像我家裡那個倒楣的二子哥哥就好了。又聽話又老實,在學校被人欺負了還能讓我顯示我的英雄主義暴打別的小鬼一頓以彰顯姑娘我是正義的夥伴。剛才丟了那些倒楣蛋石頭果然讓我的個人英雄主義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難怪鳴人哭著喊著吵著鬧著要當木葉的英雄,確實挺有成就感的。
  
  叫了一碗拉麵又叫了一碗蛋花粥,推給熊貓眼的小蘿蔔頭。
  
  「……可是,我不餓。」
  
  「我讓你吃你就吃,被人家欺負了就要大吃一頓好好犒勞自己。」我用力的戳了一下他的腦袋:「別人對你不夠意思你就要對自己好點兒,自己都不愛自己了誰來管你。說話別畏畏縮縮的沒出息。對了,你叫什麼?我叫宇智波千歲,宇智波什麼的就是浮雲,你叫我千歲好了。」
  
  「我……,我叫我愛羅。」綠眼小鬼頂著兩隻熊貓眼轉著腦袋對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迅速的低頭看著自己碗裡的蛋花粥。
  
  我直接一口面噴了出去噴到他的頭上,迅速被一堆沙子擋住了攻擊,我擦了一把嘴:「你說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麻煩你再說一次。」
  
  我愛羅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張驚愕到五官呈一個囧字的臉:「我說我叫我愛羅……果然,你也覺得我是怪物吧……」
  
  我真想把我手裡的碗直接砸到地上大罵一句我怎麼那麼傻呢,一開始就覺得他眼熟原來是那麼回事,不過他腦袋上沒個愛字我怎麼可能認出來他是我愛羅,我覺得我今天從裡嫩外焦到外嫩裡焦又變成了裡嫩外焦了。
  
  鼬多看了我愛羅幾眼,然後用力拍拍我的病:「千歲,記得,要淡定。」
  
  止水還在一邊被鼬的冷笑話給冰住了沒法解凍。
  
  「等等,我又沒說你是怪物你怎麼那麼自作多情。」我清清嗓子拍拍自己的胸口,鼬哥說的對,做人要淡定,人柱力又不是沒見過,沒啥大不了的:「別以為我沒見過世面,全世界的人柱力多的是,又不止你一個,我們村裡就有像你這樣的,不稀罕。」
  
  我愛羅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原來……不光是我一個人麼?」
  
  「那是,一到九尾有九個呢。」我拍拍我愛羅的肩:「等你吃完我們聊聊,我們村也有個,還是九尾,你什麼時候來我們村裡,我給你做介紹,那人挺傻的,好欺負的很,或許你們可以交流一下人柱心得。」
  
  「所以你不怕我嗎?」我愛羅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小熊。
  
  我扯扯嘴角:「你會吃人麼?」
  
  「我才不吃……」
  
  「你吃沙子麼?」
  
  「……誰會吃沙子。」我愛羅帶著嚴重懷疑我的眼神看著我。
  
  我聳聳肩,一派輕鬆:「你又不吃人不吃沙子,吃的一樣是清粥小白菜,我幹嘛怕你?」
  
  止水蹲在一邊直接噴笑出來:「鼬,你妹子挺有才的你真的不考慮你搞個什麼光源氏養成自己娶了算了。反正我們族裡都是表兄妹結婚,踹了你弟弟收了你妹子當偏房算了,我做大,她做小。」
  
  鼬挑了一下眉毛:「你真那麼想進我家門麼?也行,我們這就去談談。千歲你們繼續聊,我帶你止水個好好的進行一次男人之間的談話。」
  
  「我只是開玩笑的,別啊,鼬,你千萬別……」
  
  鼬寫輪眼三個蝌蚪在眼睛裡轉悠了半天,止水馬上就中了幻術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上樓了,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哥你真狠,我估摸著止水肯定下場比日後的卡凱西好不到哪裡去,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小氣和護短,你完了你。我幸災樂禍的想。
  
  反正鼬他們也說任務完成了可以公費吃喝一段時間,那麼早回木葉也沒啥事做,與其回家看著那群宇智波家的傻帽還不如在外面蹲幾天回去。再說我愛羅這孩子挺可憐的,小時候也沒啥開心日子,帶他玩玩也不錯。
  
  「去樓上玩去。」
  
  「你要跟我玩嗎?」我愛羅很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
  
  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你疼不疼啊。」
  
  「沒用的,有沙之鎧保護,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疼。」我愛羅垂下眼睛,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說這孩子怎麼就那麼憋屈呢。
  
  我才想起來,其實他全身都跟嫩雞蛋一樣外麵包著殼,比起鳴人來,他的內心更為柔軟和容易受到傷害:「你真的想知道疼和流血是什麼滋味麼?」
  
  「嗯。」我愛羅點點頭。
  
  「我有辦法!」我陰笑了一聲,果然欺負老實孩子特過癮,我家那個二少一點也不有趣,小孩子果然還是像我愛羅那種老實孩子小熊貓一樣比較容易忽悠。佐助那廝有時候精明的很,讓我欺負一下死活都不肯吃虧。
  
  「什麼?」我愛羅狐疑的看著我:「不可能的,我用刀割了我很久都沒辦法。」
  
  我用力戳了他幾下腦門子:「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難怪別人要欺負你不樂意跟你玩兒。」
  
  「…………」我愛羅沉默著低下頭:「你願意跟我玩麼?」
  
  「聽好了,張嘴,伸舌頭。」
  
  「哦。」他果然很老實的張嘴伸舌頭了。
  
  「用力咬下去!」
  
  「嗚嗚……」我愛我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疼,滋味如何?」我萬分得瑟的拍了拍他的蘿蔔頭腦袋:「爽不爽?知道疼了吧?」
  
  「這就是疼嗎??」我愛羅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我也可以像別人一樣的。」
  
  「不不不,你比別人更時髦,煙熏妝絕對是劃時代的創舉,我愛羅,你是走在這個時間前茅的先鋒藝術家。」若干年後這傢伙還在自己腦門子上弄了個愛字,多麼的行為藝術,迪達拉那種爆炸才是美的蠢貨怎麼可能和我愛羅這種文化人相提並論。
  
  我愛羅結結巴巴的看著我:「是,是這樣的麼?」
  
  「沒錯,這證明你比人家有文化!」我拍拍他的肩:「我帶你打牌去。」
  
  「有文化?」我愛羅疑惑的看著我。
  
  「邊玩我邊跟你說,這裡面學問大的很。」我頓時覺得自己光芒萬丈,懂的多就是好事,可以告訴沒文化的文盲忍者們很多事,果然老實孩子欺負起來特有成就感!我頓時燃燒了整個小宇宙!很好,老實孩子就是好。
  
  我愛羅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的黑髮小女孩笑的如此的……他說不上來,總覺得背後陰涼一片,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第8章 我們都是文化人

  走進房間就看見止水很慘烈的趴在地上。估計是中了幻術人生都悲劇了。
  
  宇智波鼬同志一臉淡定的喝茶:「三缺,千歲你真的找他來鬥地主麼?」
  
  「知我者,鼬哥也。」我點頭一臉深沉:「不會我們可以教,佐助每次都輸的只剩一條內褲,今天輪到止水輸的連內褲都不剩了,木葉那個鬼地方連聚眾賭博都不讓,算什麼自由社會。」
  
  鼬哥踹了一腳止水:「不要裝死了,快點起來鬥地主。」
  
  「哦!」止水精神奕奕起來:「好,賭什麼?」
  
  「輸光了自然會知道。」鼬眼皮都沒抬幾下,變戲法似地弄出了兩付老K牌,還是木葉牌的,這人得多愛那村子。
  
  我愛羅一臉茫然的看著青年、少年和兒童的三人組,他總有一種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些人賣掉的感覺:「我……我還是回家吧。」
  
  我笑的無比蕩漾起來:「進了這個窩,你還想出去?哼哼哼。」
  
  太奇怪了,對方沒什麼殺氣也沒有惡意,我愛羅覺得一陣頭暈,實在搞不懂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然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結果就被拖到牌桌上去了。
  
  「他那麼小,會賭麼?」止水很鄙視的看了我愛羅一眼。
  
  鼬白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千歲。」
  
  「她是人精,和那種老實孩子能比麼?」止水又看了一眼我愛羅。
  
  我在一邊簡單的給我愛羅講鬥地主怎麼玩,我愛羅只是老實,不是笨,一點就通,我萬分欣慰的看著他:「我愛羅,你是個人才,以後不當風影考慮一下可以練習一下牌技當賭聖,也是一門有前途的職業。」
  
  「是,是嗎?」我愛羅這輩子都沒被別人那麼誇獎過,頓時臉漲的都紅了,心裡想著這個女孩子真是好人,連我這種怪物都會誇獎,真是太好了,他覺她要是對他再好一點兒,他就要掉眼淚了。
  
  加上最好的老師鼬的講解,我愛羅不用十分鐘就學會了鬥地主的基本規則。
  
  「事先說好,願賭服輸,反正不會讓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我向著宇智波鼬一使眼色,鼬眨了三下眼皮,通過一年多的搭檔,通常在家被我們黑的是佐助,每次都能贏的他哭爹叫娘,最後再也不跟我們玩,佐助果然是玩不起的,特沒勁。所以我們今天的目標是止水。
  
  一圈下來,我愛羅身上已經被貼滿了紙條,止水已經輸的光著膀子了,鼬才脫了一件外套而已。
  
  「你再輸下去,就等著去走廊裡裸奔吧。」
  
  「千歲你很想看他裸奔麼?」鼬抬了一下眉毛。
  
  我愛羅拉開了額頭中間寫著我是熊貓的那張最大的紙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好笑。」
  
  「你那叫面無表情,算了,反正你是面癱。」我聳聳肩:「繼續繼續。」
  
  「嗯,我覺得……很有趣。」我愛羅害羞的低下頭去,我想小孩果然還是小時候的好,長大了那張臉,和咱家的二少差不多,都是一臉我很酷的德行,哎,孩子一個個長大了全部都面目全非了沒法看。我只求我自己以後千萬不要長歪了才好。
  
  「哥,要是佐助有他一半可愛就好了。」要是那麼聽話我倒貼都樂意,就佐助那二子,還有以後的菊花眼,哎,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鼬多看了我愛羅一眼,覺得這孩子對弟弟的地位根本沒什麼影響,好吧,他比較護短,別人的孩子死不絕,千歲最終還是要落到他們宇智波家的,他不急:「別做夢了,好歹佐助是唯一能超越我的人。」
  
  我抽了一下嘴角,算了吧,他沒拖後腿已經很不錯了,宇智波家的都二,鼬和止水還算二的好的,至於那個能超越你的弟弟嘛,他是超越斑老兔子的二。
  
  我愛羅舉一反三,畢竟將來是成為風影的男人,居然一下子讓他翻盤三局,我和鼬頓時覺得不妙,但是臉上已經被貼了好幾張紙條。不過最慘的要算止水,真的輸的內褲都脫了用床單裹著。
  
  「翻盤了。」我對準我愛羅的腦袋又貼了一張紙條:「止水哥你去走廊裸奔大喊團藏爺爺我愛你吧。」
  
  「千歲你太毒了吧!小小年紀如此歹毒!以後誰要你。」止水憤憤的看著我。
  
  鼬很淡定的拿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愛羅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糾結著自己的手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要你。」
  
  我頓時下巴掉了下來直接滾到桌子下面去了。鼬一口涼茶直接噴了出來,他終於沒法兒淡定了,這孩子哪裡冒出來的怎麼那麼天兵!
  
  止水手裡的床單掉了下來,我抽搐著嘴角,媽媽,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我捂著眼睛,太少兒不宜了。
  
  「止水。」鼬終於淡定了下來。
  
  「啥?」他慌慌張張的圍好了被單:「幹嘛一張晚娘臉看著我。」
  
  「那東西,你還是割了吧。」鼬用手遮住了下半張臉,看起來和某個中二病始祖的老爸有一拼的深沉:「要麼, 去走廊喊團藏我愛你,自己選一個。」
  
  止水哭喪著一張臉:「別啊,鼬,大家兄弟一場,你太不給面子了。」
  
  「好像暗部的隊長是我。」
  
  「你以權謀私!」
  
  「好說。」
  
  「你居然就那麼承認了!」
  
  「嗯。男人要有擔當。」鼬一臉雲淡風輕。
  
  止水咬牙切齒的拉著被單直接奔了出去,在旅館的走廊裡哭喊著團藏你個老不死的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要愛死你啊啊啊啊……
  
  我無比崇拜的蹲在地上仰望著暗部的隊長大人宇智波鼬,境界,這就是境界……
  
  「你們兩個,也該算算剛才輸給我的帳了吧。」鼬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愛羅開始老老實實的脫衣服:「我……我,我是不是也要……」
  
  我捂住臉,老實孩子,你怎麼就那麼老實呢:「我說你那小身板有什麼看頭……」
  
  「是,是這樣麼?」我愛羅馬上用衣服把自己裹的緊緊的,生怕露出一點肉來,這孩子還是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脫光了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他任你處置了。」鼬還是很仁慈的。
  
  我看了我愛羅半天,終於覺得這孩子太老實了,畏畏縮縮的,缺了點啥……嗯,等等!熱血!沒錯,就是少年漫畫裡的熱血!!!!
  
  我一把拉著我愛羅到窗口看著天上的月亮:「來,跟我喊。」
  
  「……」我愛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願賭服輸,反正你跟我喊就是了。」我一手叉腰對著窗外的月亮:「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
  
  「我……我……」
  
  「太小聲了,不想讓別人當你是怪物看的話,你就要當風影!等你做了村長就吃香的喝辣的,愛怎麼怎麼,你說了算,因為村長最大!明白了不?到時候你最牛了誰敢欺負你?!」我乾咳一聲:「不想當影的忍者不是好忍者!是男人就要當村長,明白嗎?我們村裡的那個人柱力和你一樣,總被村裡的孩子看不起,但是他從來不畏畏縮縮,一直都是不拋棄不放棄,要想讓別人都不欺負你,就要成為利於頂點的男人!!」
  
  我愛羅的熊貓眼眨巴了好幾下:「是不是我當上了風影,你就會一直陪我玩了?」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以後你就會懂了,不管這個,快跟我喊。」
  
  「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
  
  「你怎麼一點底氣都沒有!抬頭挺胸雙眼看月亮!」
  
  「哦!」
  
  「大聲點!用盡全身都力氣喊出去: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你剛才明明喊的是我要當風影……」
  
  「你管我!你那是沒文化!」
  
  鼬在後面歎了口氣看著千歲單方面欺負著砂之國的人柱力,他該說什麼好呢,自己家妹妹天生的親和力太好了麼?愚蠢的弟弟喲,千歲那麼好的女孩子千萬不要給他弄丟了才是。
  
  「你那麼晚不回家不回有事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
  
  「反正我回家也沒人管我……又不能睡覺……」我愛羅低下頭。
  
  我看著他頓時覺得挺可憐的,一個人連覺都睡不好,難怪長大了脾氣那麼暴躁:「你睡不著可以看書學文化,做一個四有新人。」
  
  鼬扶著自己的額頭默默的用撲克牌通順子,妹子你的腦袋真好使,果然忍者是最出人意料的存在。
  
  「什麼是四有新人?」我愛羅一臉不恥下問的表情,頓時讓我燃燒起了熊熊的演講癖,和演話劇的熱血魂。
  
  「有理想,首先要樹立要當某影的理想,人生才有追求。有文化麼,你看我哥。」我一指宇智波鼬:「看,他就是最有文化有內涵的男人!所以我們村裡的姑娘都被他迷的七葷八素的,恨不得倒插門到我們家來,所以說,男人一定要有內涵!這就是文化人。」
  
  「有文化了就會有很多人跟我玩麼?」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好吧,我不能指望這個年紀的孩子會理解樹立正確的人生觀有多重要:「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當風影吧。」
  
  我想想反正他遲早都要當的,提前說一聲也不算改變現實,小孩子懂啥:「對了,我知道有個人人柱力,和尾獸相處的很好。很滋潤。你要不要考慮和肚子裡那個商量一下滿足它部分合理的要求之類?」
  
  「……和守鶴鬥地主麼?」我愛羅茫然的看著我。
  
  「你又不是精分,兩個人怎麼玩,你可以跟它玩抽烏龜,爭上游,你學好文化可以教它學文化,做奧數,做微積分,你有文化了就可以鄙視那個沒文化的畜生了。」
  
  「是,是這樣嗎?」
  
  「沒錯,你懂的比它多,它就沒話說了。」
  
  鼬翻著紙牌,心裡想著暗部洗腦都不帶像他妹子這樣的。果然木葉輩有人才出,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第9章 良宵苦短,抽烏龜吧

  月光底下,是看著月亮的熊貓。
  
  可惜這只熊貓不吃竹子。
  
  小孩坐在旅館的天臺上,一個人孤零零的。
  
  然後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後問你是不是一個人覺得寂寞,我們一起抽烏龜吧,反正你也睡不著。
  
  後來的後來,我再也想不起那些昨日之日不可留。
  
  小女孩和小孩子都長大了,年華都已隨他們老去了,他們依然能在某一天,坐在月光底下,相互說著很久以前的事。
  
  他們說,你還記得麼,那個小孩,披星戴月的來看你,他要與你相好,與你拉著稚嫩的手,看那一夜滿天的風沙和清冷的月光。
  
  再後來的後來我問另外一個當事人,那天晚上,我到底說了什麼?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雙手抱胸,轉過頭去,看著天邊的滿月,臉上的沙之鎧甲,直接發出了龜裂的聲音。
  
  「月亮好大。」我看著半夜不睡覺爬上來看月亮的我愛羅,心裡想著這孩子年紀輕輕就那麼有情調,也難怪漫畫裡有個特寫他總是背著個葫蘆蹲在房頂上抱著腦袋看月亮。
  
  估計是晚上睡不著了望月,其實說起來我愛羅那老實孩子還是挺風雅有文藝思想的,在漫天風沙下看月亮,然後一腔心事滿滿。
  
  比起鳴人去火影岩亂塗亂畫來,我愛羅這習慣真不錯,看月亮沒准還能看出個水調歌頭來。其實我看著他那張熊貓臉,我頓時覺得這孩子稍微培養一下沒准也能深刻,而且弄不好就是一哲人。
  
  「嗯。」我愛羅睜著一雙熊貓眼,望穿秋水一般的眼神,凝視著遠方,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深刻的表情,真該弄本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給他看。
  
  我甩甩手:「真是寂寞……」
  
  「寂寞嗎……」我愛羅看著月亮抱著腦袋:「我頭好痛……好吵……」
  
  「你肚子裡的那只麼?讓那傢伙別吵了,最多找它出來玩,你問問它,要不要抽烏龜?」我摸摸下巴,大抵人柱力都能和那些個禽獸說話。
  
  「誒?可是它吵的很厲害。」
  
  「別理他,我們玩。非暴力不合作就是了。」
  
  「可是很吵……」
  
  「你理它它才得瑟,你做直接的事情,分出一部分精神壓制它,你玩的高興了它被冷暴力對待了自然會老實。」
  
  「什麼是冷暴力?」我愛羅摸著自己的額頭看著我。
  
  「你不理它不要跟它說話,幾個月它就會無聊死了。你威脅它你絕食,反正它在肚子裡,你死了它也活不成。告訴它吵吵鬧鬧解決不了問題,畜生就是畜生,沒教養是種很糟糕的行為,會讓人看不起的。」想想鳴人怎麼對九尾的:「怎麼你以前都不知道這些事麼?」
  
  「哎?」我愛羅呆呆的看著我:「沒有人跟我說……」
  
  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們村子裡的教育真落後!邊抽烏龜邊跟你說。總之多看書,做人要說你好請謝謝,有教養的孩子才討人喜歡。」
  
  「哦……」我愛羅點點頭。
  
  在明晃晃的月光底下兩個小鬼玩著無聊的抽烏龜,但是因為之前一直沒有孩子願意和他一起玩,所以就算是無聊的抽牌他照樣玩的很高興。
  
  「八尾的人柱力和尾獸相處的就挺好的,你有機會可以去問問。」我想想我又不是人柱力,沒法身同感受:「要不我介紹我們村那旮旯的孩子跟你認識一下,你們都是人柱力,彼此比較有共同語言,可以交流一下調教尾獸心的。」
  
  「你要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我愛羅怯生生的看著我。他覺得今天真是他人生中最幸運的一天,遇到一個居然不怕他還不把他當怪物看的,而且對他還那麼親切,雖然可能是因為她還認識另外一個人柱力的關係,不過他覺得有人能和他說說話就覺得心裡漲的滿滿的,異常的溫暖。
  
  我點點頭,反正鳴人和他也有一腿,大家都是人柱力,同病相憐有話說,心病還得同類治,我最多幫他掛個門診,主治醫生還是鳴人那種沒神經的,我一想到宇智波家那些糾結不清的事情,我就胃疼,哪有心思想著治癒我愛羅,那是鳴人那主角幹的事兒,我搶人家的生意太不厚道了。萬一到時候自己運氣不好被鼬哥捅死也只能認命吧,不曉得鳴人他們會不會為我哭幾聲。想起來就覺得心裡堵著特別的難受。
  
  「嗯,你們都是人柱力比較有話說,我參合啥,我又不是人柱力。它厚著臉皮在你身體裡白白吃白住你不覺得不厚道麼?讓他交房租。九尾都要交房租呢,才一條尾巴的傢伙不光不給房租不是還不讓你睡覺麼?不厚道,真不厚道。」
  
  我愛羅看著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原來還可以威脅它……」
  
  我勾著我愛羅的肩膀,拍拍他的頭,反正不是攻擊判定的,他那個諾頓卡巴斯基系統根本不管用:「那是,敲詐勒索搶劫,反正它住你肚子裡,你愛怎麼折騰它都行,你做人太老實了,這樣會被人欺負的,別人用石頭砸你,你就要砸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踹不死就打死,打不死就咬死,咬不死也要瞪死看不起你的那些混蛋!你不是叫我愛羅麼,首先做人要自愛!」
  
  「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是,是這樣的麼?」我愛羅一臉迷茫的看著我。
  
  「你家大人平時都教你什麼了?好好學習文化,反正你睡不著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呢,可以看很多書,用文化知識武裝自己的思想!然後就能理所當然的鄙視人家沒文化、沒素質,你知道的比人家多,有學問,別人對你心服口服。」我一陣鬱悶:「我在兔子家也不被人待見,除了哥哥和佐助那個二少爺對我還不錯,村裡的其他歪瓜裂棗總是喜歡欺負我,只要我一個人出門打個醬油,村裡的那些二子們就會圍上來拿我當消遣,說我沒爹娘養,所以才賣給佐助家當童養媳。嘔死我了!」
  
  我愛羅的熊貓眼睜的老大老大:「什麼是二子?」
  
  「……你真傻……」我對我愛羅這種純正的老實孩子已經沒想法了:「就是老欺負你又沒本事還要裝自己很行的那種白癡,就是二!總有一天我要當上火影夫人在暗地裡掌控整個木葉,讓他們知道女人是不好欺負的!」
  
  「千歲你知道的真多。」我愛羅一臉崇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完全沒有想到若干年後自己有了文化會想起來這些事,直接讓他的沙鎧龜裂。
  我一臉得瑟的拍拍我愛羅的腦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知識就是力量!忍術發展是第一生產力。」
  
  「……」雖然我愛羅心裡默默懷疑這種表情說出那種話的內容是不是真的,不過他還是選擇默默的記了下來。
  
  手裡的紙牌差不多被抽了個精光,最後一張鬼牌剩在了我手裡。
  
  「我贏了麼?」我愛羅問了一句。
  
  「嗯,贏了。很簡單吧,兩個人就能玩,你沒事幹以後一個人就能和肚子裡的那只玩。我再教你一種一個人能玩的,不愁別人不跟你玩。」
  
  「哦。」
  
  我愛羅的異常配合讓我感動的淚流滿面,想起自己家裡那個任性傲嬌的二少爺佐助,我就有種全身無力的感覺,風影那男人腦子裡真不知道裝了什麼,那麼老實聽話的孩子稍微付出一點他就會給整個村子賣命了,以後這孩子可是為砂之國確確實實的死了一回的。這種老子不要也罷,果然火影世界的忍者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些啥。不好好因材施教就派一群人暗殺自己的兒子,我真懷疑我愛羅不是他親生的兒子,同樣是影的小孩,鳴人和我愛羅還不是一般的倒楣。
  
  算了倒楣蛋就該和倒楣蛋抱在一起取暖,至少我鳴抱在一起取暖比佐鳴蹲一起虐戀情深的好。一想到將來鳴人喊著把我愛羅還給我,我就覺得一陣難過,好男人都去攪基了,不行,我用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我要嫁給火影,然後奴役他,讓我過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投胎到團扇家我就夠倒楣了,要是鼬哥屠村我能活下來,說啥都要找鳴人這種主角當靠山,沾點主角的光彩也能混個300多個章回吧。
  
  這世道,當宇智波家的孩子不容易啊……很容易就出人命的。
  
  所以有個理想的人活的總是比較有目標。
  
  「怎麼樣?它要不要跟你玩?」
  
  「它說不玩就不讓我睡覺……」
  
  「真沒出息你不是一直睡不著麼?你是主人不要接受他的威脅。」
  
  「非暴力不合作麼?」
  
  「沒錯!等等,你也被穿了麼?」
  
  「不是……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麼?……」我愛羅抓抓自己的頭髮,傻兮兮的看著我。
  
  難道說這個傢伙其實是個天然黑?我裡裡外外把這只熊貓打量了一下,嗯,看起來就是個沒眉毛的淳樸孩子,一定是風沙太大我耳朵背了聽錯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7

第10章 回家

  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不用睡覺的好處。
  
  我愛羅抽烏龜越抽越勇,我已經連續輸了十五局,畢竟是半夜了,我的眼皮一直在打架,也沒啥精神了。
  
  「我不行了。」我搖搖晃晃恨不得用牙籤來撐住自己的眼皮不讓它掉下來,繼續和他玩機盤想翻本,但是畢竟我目前的體質還挨不到一個通宵,小孩子總是特別能睡。
  
  「哦……」
  
  「你跟你們家守鶴玩兒去。」我甩甩手,打了個哈欠實在不行了,和一個生下來就以不睡覺壓制一尾為人生目標的超級小孩而言,我的能耐就是滿天的委員長,到處的浮雲。
  
  「哦。」我愛羅眨巴幾下眼睛抓著撲克牌。
  
  下一秒我就覺得昏昏沉沉直接睡過去了。
  
  鼬走上天臺就看見我愛羅身上伸出兩隻沙子的貓爪子抓著牌,和我愛羅對Q對K的打著牌,千歲歪歪扭扭的躺在一邊,早已不知身是在何方。居然真的教尾獸打牌了。
  
  鼬抽搐了一下嘴角,雖然尾獸的智商確實不怎麼高,其實只要威脅一下就行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老實的孩子學的那麼快,鼬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小孩子的教育果然很難,都是學壞容易學好難。他真該盯著自己家愚蠢的弟弟多一點,抱起躺在地上的千歲,到底還是小孩子,不管怎麼老成持重裝深刻,終究只是個小女孩兒而已。
  
  「你叫我愛羅吧。」
  
  我愛羅怯生生的看著鼬,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然後默默的點點頭。
  
  「你要記得,你欠宇智波千歲一個人情,以後要是她來找你,至少要幫她一次。」
  
  「?」鼬話裡的意思到底對個丁點大的小蘿蔔頭而言還是太難懂了。
  
  「沒關係,你只要記住這句話,以後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鼬仔細想了想,多留一招後手也是好的,千歲這個樣子,以後宇智波家成什麼樣都難以預計,只有弟弟和妹妹是這個家以後的希望了。
  
  我愛羅懵懂的點點頭,把宇智波鼬的話記在心裡,他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
  
  公費旅遊總是有個盡頭的。
  
  止水拗不過我,因為我說什麼也要介紹鳴人和我愛羅做筆友,他實在不想浪費一隻忍鷹,就教我了一個用類似召喚術的忍術在兩張紙張上傳遞消息。
  
  「總之就是這樣,只要在這邊和那邊寫好你和對方的名字,使用查克拉進行傳遞,很簡單的術吧,這可是我跟你鼬哥私通的小把戲喲,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在那群人眼皮底下交流的。」止水翻翻白眼:「看我對你多好啊,你以後嫁給我得了。」
  
  鼬直接對準止水的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你話真多,找你的日向家的小姐去。為誰不知道你發明 這忍術是為了把妹為第一目標的。」
  
  「家裡人不讓我自由戀愛我反抗封建壓迫也不行麼?鼬大少爺。」止水抽搐了一下嘴角,但是眼神是苦戀中的男人的落寞。
  
  鼬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算了。」
  
  看不出宇智波止水還是個情聖,我在心裡默默的感歎了一句,搭上誰不好,去勾搭白眼家的小姐,這人真是活膩味了。
  
  「總之,熊貓眼的小鬼,這個忍術,是你和千歲之間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明白麼?」止水拍了一下我愛羅的腦門子:「這不是讓你把妹用的,要不是千歲纏著我,我才不教你呢,你敢說出去,我們家千歲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明白不?」
  
  鼬對準止水的腰就是一掌:「話給我說清楚點,千歲是我們家的,什麼時候成你們家的了?」
  
  「別介,大家都姓宇智波,鼬你這是何苦呢?她嫁給哥哥我不就是一家人了麼?」
  
  「少廢話,等你當了火影再說。」
  
  「算了,那難度太高了,我還是找我家日向小妹去。」
  
  我愛羅用心記下了這個類似千里傳音的忍術用力的點點頭:「我會保密的。」
  
  好不容易才有個人願意跟他玩跟他說話,反正只要不是機密的事情,怎樣都無所謂吧。我愛羅默默的想。
  
  我聳聳肩,這些人都喜歡欺負老實孩子。
  
  「聽話的才是好孩子,來來來,哥哥給你糖吃。」止水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水果糖塞在我愛羅的手裡。
  
  我愛羅迷茫的看了止水一眼,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把糖果塞進兜裡。
  
  「好了,差不多我們也該回家了。」
  
  「我回家給讓鳴人給你寫信。他也是人柱力,你們一定聊的來!」我丟下一句話,跟著止水他們走了。
  
  我愛羅蹲在村口遠遠的看著三人的背影,直到變成小黑點為止,低下頭然後握緊了拳頭,他要成為有文化的男人,努力去當風影,讓大家認可他。
  
  「走不動了?」鼬轉身看了我一眼。
  
  趕了幾天的路,我覺得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極限了。」
  
  「來吧,千歲,你止水哥哥會背你的!」止水馬上精神起來。
  
  鼬蹲下身子:「我背你。」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曉之朱雀居然屈就背我……況且我又不是他弟弟,佐助的待遇啊。
  
  「我說千歲你不是害羞了吧?」止水歪著腦袋看著我:「還是說你長大想嫁我親愛的鼬?」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對準他的脛骨就是一腳。
  
  鼬悶笑了一聲:「幹得好。我背你,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我已經是拖累了麼?」我問鼬。
  
  「現在這個樣子。是的。」鼬示意讓我去他的背上。
  
  我抿了一下嘴角:「可是,那是佐助的專座……他會不高興的。」
  
  鼬抿起嘴角,溫柔的笑了起來:「不讓愚蠢的弟弟知道不就好了,要保密哦,千歲,因為你也是我可愛的妹妹嘛。」
  
  止水陰笑了幾句:「切,還說我情聖,宇智波鼬我看你才是肉麻吧!什麼我可愛的妹妹……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鼬背著我,雙目直視前方,一臉淡定:「我不會跟發情期的畜生一般計較。」
  
  「你說什麼?!宇智波鼬,我警告你!你太過分了!居然說我那麼英俊瀟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止水哥是畜生!!豈有此理!!」止水在後面蹦躂起來。
  
  我歎了口氣:「我們還是裝不認識吧,丟光我們家的臉了。」
  
  「不,千歲,他一直跟我們不是一家的。」鼬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笑意:「佐助的專座還舒服麼?」
  
  「………鼬哥你黑了……」我滿臉黑線僵著一張臉,我能說不舒服麼,那可是佐助二少專屬的保時捷,我這是何德何能能做這專座。
  
  鼬依舊笑的雲淡風輕:「誰讓他搭腔的,誰搭腔我說誰。」
  
  我把臉靠在鼬的後背上,我覺得佐助真是幸福死了,我何德何能有那麼好的哥哥,他一輩子都在為佐助勞心勞力,這人居然不領情:「哥……」
  
  「啊……什麼事?累了就睡吧,小孩子多睡覺應該的。」
  
  「千萬不要死啊……」
  
  「能殺你哥的估計還沒幾個。」鼬輕笑起來,那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的笑聲。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那麼清楚,這個世界上,能把你殺死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吧!根本就是白癡兄妹吧!是吧!我看鼬你才是腦殘哥哥一個!」止水在後面一直在跳腳:「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我要替月亮消滅你們!」
  
  「大白天的,你別瞪兔子眼嚇到孩子。你等到月亮出來再喊替月行道,你也就那點出息了。」鼬轉身冷哼了一句:「沒看見我妹妹已經睡著了麼?」
  
  「你居然管寫輪眼叫兔子眼……我說宇智波鼬這混蛋好歹尊敬一下暗部的前輩吧!……」止水一臉大大的不爽!
  
  「嗯,目前好像我是暗部隊長。」鼬一臉淡然。
  
  「王八蛋我掐死你!」
  
  「你那是惱羞成怒。沒出息。」鼬越發的鎮定。
  
  等我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打著哈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木葉村的大門就在眼前。
  
  鼬把我從背上放下來,塞給我一把零錢:「我和止水去交任務,你先去一樂拉麵吃面,等會我來接你回家。不要亂跑。」
  
  「哦。」我點點頭,攥著手裡那八塊五毛九走進了一樂拉麵店。
  
  
第11章 人心都是偏的

  推開拉麵店的們,聞著豚骨拉麵散發了整整一屋子的香味,就有種我總算從砂忍村那個荒涼的地方回到木葉的感覺了。
  
  木葉果然是好地方,山明水秀,民風淳樸,我喜歡這個地方。
  
  「啊!千歲!!」鳴人叼著一嘴的拉麵含糊的喊著名字,要不是對他的聲音耳熟,我一時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喊誰。
  
  「喲,鳴人。」我露出笑容。
  
  鳴人用力一口吃光了嘴巴裡的拉麵,拉著身邊的穿著綠色忍者服的男子:「伊魯卡老師!!」
  
  「幹什麼啊,鳴人?」他轉過頭來,鼻樑上有一道傷痕。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認識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啦!」鳴人盯著伊魯卡:「反正你們每次都當我開玩笑吧,我沒有騙人!佐助的妹妹跟我很熟的!」
  
  是挺熟的,我點點頭。
  
  伊魯卡看了我半天:「果然和佐助長的挺像的。」
  
  「我們是表親。」
  
  「反正千歲好不容易才出遠門回來了伊魯卡老師你請客吧!」鳴人瞪著蔚藍的眼睛看著伊魯卡。
  
  我被弄點有點不好意思,鳴人對自己的熟人真夠鐵的,連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都不放過:「不用……我有零錢……」
  
  「沒關係,你是鳴人的朋友麼?」
  
  我點點頭:「鳴人挺好的。」
  
  「你叫千歲吧?老闆再加一碗拉麵。鳴人朋友也不多,一碗拉麵我還是請的起的啦,不要客氣。」伊魯卡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宇智波千歲。」我點點頭,然後說謝謝。
  
  「是吧是吧,千歲以後長大一定是個大美人。」
  
  「鳴人你這種話到底從哪裡學來的。」伊魯卡用力拍了一下鳴人的腦袋:「千歲你一個人麼?」
  
  「哥哥去交任務去了,等下接我回去。佐助呢?」
  
  「佐助今天留堂了,他和寧次打起來了。」鳴人嚼著拉麵眯著眼睛:「我真搞不懂他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
  
  「寧次拿了第一說佐助是萬年老二麼?」我捧著拉麵店老闆端過來的一碗拉麵喝了一口湯。
  
  鳴人直接被一口麵條給噎住,咳嗽的死去活來,伊魯卡用力的拍了幾下鳴人的背,鳴人瞪大那對藍眼睛見鬼似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抬頭看著拉麵店的天花板:「我能不知道麼?還不是因為他就是個二。」
  
  「哈?」鳴人搞不懂是個二是什麼意思。
  
  伊魯卡可憐的看了鳴人一眼,心想宇智波家的那個奇怪的小女孩果然名不虛傳,嘴巴毒辣,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然後他又想想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果然又開始操心過度了,都是木葉的孩子,他很奇怪為什麼千歲沒來上幼稚園:「千歲,你怎麼不來上幼稚園?」
  
  「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一群小鬼一起哭哭啼啼。我賭八塊寧次說佐助沒出息,所以他惱羞成怒說我哥哥是暗部隊長,寧次又說那是你哥,你個萬年老二,然後佐助惱羞成怒哭著和甯次扭打成一團了吧。」
  
  伊魯卡扶著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邊上小小的黑髮小女孩兒,心裡想,這姑娘簡直就是跟親眼看到似地,一提到自己哥哥的尊嚴,佐助就跟小炮仗一樣,一碰就炸。然後他歎了口氣。
  
  「千歲你好厲害,你在監視佐助麼?!」鳴人一臉驚異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吃了口拉麵:「我和他一起長大,就他那麼點性格,我能不知道麼?」
  
  好歹我也比你們這些小鬼們多吃幾年的鹽,誰要再繼續跟你們沒長毛的死小鬼們混在一起……
  
  伊魯卡看著鳴人一臉大驚小怪的臉,然後他頓悟,宇智波千歲真的不適合在幼稚園裡和鳴人他們一樣,與其說這個小女孩太懂事不如說,她的思維方式更接近成人了,也難怪卡凱西會抱怨宇智波家族長家裡的那三娃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他算是吃了大虧了。
  
  「現在佐助還在學校麼?」我問了一句。
  
  鳴人點點頭:「今天正好三代爺爺來視察……所以……」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他們兩個很華麗的在三代火影面前表演了華麗的摔跤遊戲麼?」
  
  真是的,白眼和寫輪眼兩家的面子都被這兩死小鬼丟光了。我在心裡默默的歎氣:「現在他還在被三代爺爺教育麼?」
  
  鳴人點點頭:「說是要等家長來接。」
  我翻翻白眼,指望宇智波富丘佐助他親爹基本上是沒希望的,那大兔子忙著家族會議,折騰著革命起義呢,在乎的還是能成主戰力的大兒子,誰會關心佐助那個小蘿蔔頭。從小那個當爹的就對我和佐助愛理不理的,尤其是鼬被認定是天才之後。
  
  家裡也就媽媽負責帶孩子,但是佐助他媽總是拿鼬和佐助比,我真慶倖我投胎了還是個女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被兔子兩兄弟比到哪個南北極去。
  
  「別指望了,除了他哥,你哪次看到佐助是有人接的?」我用筷子戳了一筷子的面。
  
  「說的也對……好像最近他總是一個人回家……」鳴人頓時才反應過來:「不行,佐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我去接他!!」
  
  我覺得鳴人對佐助也未免太上心了,很多年以後是這樣,提早幾年認識還是這樣,這兩人的羈絆,不,在我看來根本是孽緣:「你不用對他那麼好。」
  
  「佐助,他是我的朋友啊!!!!」鳴人突然就那麼熱血的咆哮了起來。
  
  伊魯卡和我兩人面面相覷,我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垂下眼角看著拉麵裡的清湯,頓時覺得這味道居然不是平時吃的那種口味:「老闆,給我來把蔥。」
  
  「千歲!!」鳴人咋呼著在一邊跳來跳去:「你是他的妹妹吧,你倒是說個話啊!」
  
  「我有在聽。」我甩甩手,端起碗,遞給老闆,老闆在湯碗裡撒上一把碧綠的蔥,我說鳴人你對佐助得有多大的怨念才三天如一日的惦記著他是不是沒吃好沒喝好的,人家日後跟著大蛇丸天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比你滋潤多了,哎,想想未來的日子,我就覺得異常的不是滋味。
  
  「你跟我一起去接佐助回家吧!」鳴人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拍拍鳴人的腦袋:「就算你用這種小狗似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會告訴你,等下我哥來了自然會去接他回家,只不過他回家一定屁股要挨上幾板子。」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憑他和日向家的少爺打架。」我用筷子撈了湯麵裡的肉絲塞進了嘴巴裡:「他馬上就過來了。你不用瞎操心。有熱血沒處花,沒事去村口小河那邊做俯臥撐去。嗯,等下我跟鼬哥說一聲讓他回家順便去接佐助好了。」
  
  鳴人眼圈裡眼淚轉悠了好幾圈,然後眼淚鼻涕嘩嘩的掉下來,他用力用袖口擦著眼淚:「你……你……千歲你……你欺負我!!嗚嗚哇哇……虧我還那麼……嗚嗚……」
  
  我乾咳一聲:「別哭了,伊魯卡老師在看呢,你一個男孩子哭那麼大聲多丟人啊。」
  
  伊魯卡乾咳了一聲:「鳴人只是個孩子……才五歲而已……」
  
  「也是。我欺負的過火了。」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真是抱歉啊,鳴人。」
  
  「千歲,你太壞了!!」鳴人擦了把鼻涕眼淚嘩嘩的掉下來,他徹底認識到自己眼前的漂亮小姑娘根本就是佐助說的那個惡毒的妹妹的真面目。
  
  宇智波鼬推開店門走進來,鳴人眼淚汪汪的看著鼬。
  
  鼬莫名的看了鳴人一眼,又乜了我一眼,伊魯卡看著自己家妹妹哭笑不得的表情,他馬上就知道自己家的妹妹又在欺負人了,他微微苦笑了一下,真是的,這些個小孩子,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順手拍拍鳴人的腦袋,對著伊魯卡點點頭:「別哭了,回頭我說她幾句。伊魯卡桑好,我妹妹多勞你照顧了。」
  
  「哪裡……」伊魯卡對宇智波家的大少爺的禮貌頓時有些不習慣:「沒什麼,只是請她吃碗面而已。」
  
  好人,好人,鳴人眨巴著藍色的大眼睛,用力的抹了把眼淚,心裡默默的送出了好人卡。
  
  「佐助被留校了。」我喝完最後一口湯。
  
  鼬拉著我的手:「有沒有跟伊魯卡桑說謝謝?」
  
  我點點頭:「佐助肯定等著急了。伊魯卡先生真是非常感謝你。」
  
  伊魯卡笑了一聲抓抓自己的後腦勺,心裡琢磨著千歲倒是很聽哥哥的話,其實也是個好孩子嘛,回頭還是跟卡凱西好好說說宇智波家那三個孩子的事兒。
  
  到了幼稚園門口,就看到三代老頭摸著宇智波佐助的頭:「還是再等等吧。」
  
  「我早說媽媽今天去阿姨家了不會來接我了。哥哥還不是沒有回家不是麼?」佐助撅著嘴,能掛好幾個醬油瓶。
  
  「不要著急嘛。」實際上,暗部早就傳來鼬已經回來了的消息了,作為火影的三代老頭,怎麼能不知道呢。
  
  佐助老遠就看到鼬和妹妹一起走過來,馬上掙脫了三代火影的手,直接一路奔著撲到哥哥的懷裡。
  
  鼬看著自己家愚蠢的弟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伸手對準他腦門子就是一個一指禪:「還不快點跟三代火影說謝謝。真是非常抱歉,三代大人,讓你百忙之中還……」
  
  三代擺擺手:「沒事,反正我也喜歡小孩子,佐助很精神呢,和日向家的小子。」
  
  「哦……」佐助害羞的低下頭,躲在宇智波鼬的身後露出半張臉,對三代說了謝謝,鼬搖搖頭,摸摸弟弟的腦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辛苦了啊。」三代眯著眼睛抽著旱煙,然後擺擺手:「我也回去了。」
  
  我對著三代火影鞠躬:「謝謝三代爺爺。」
  
  鼬背起佐助,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看著佐助幸福的樣子,頓時多少有那麼點的嫉妒,這傢伙真不知道修了幾輩子的福,攤上那麼好的哥哥,想到以後的事情,我就覺得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
  
  「怎麼了?千歲?」鼬轉過身問我。
  
  「沒什麼。閑的。」
  
  「沒關係,無聊晚上有你的功課做。」
  
  「佐助呢?」
  
  鼬笑了下:「他和你不一樣。」
  
  「你偏心。」
  
  「人心都是歪的喲,千歲。」
  
  「切。」
  
  
第12章 這是舊日好時光

  回到家裡,佐助的爸爸臉色不是很好看。佐助在學校裡幹的事兒,八成是老早就傳到老子的耳朵裡了。
  
  畢竟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只怕佐助的屁股這下真的是保不住了,少不了挨一頓板子。我心裡默默的為佐助畫了個十字,畢竟我們也算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
  
  吃完晚飯,爸爸就開始對佐助秋後算帳。怎麼說宇智波家的孩子和日向家的少爺打架也算不得能見檯面的事情,而且佐助他還是族長的小兒子,弄的不好,還要登門道歉,而且咱爸又是個特愛面子的人。
  
  開始是宇智波富丘絮絮叨叨說了一句你看看你哥哥怎麼怎麼優秀,芭啦芭啦說了一大堆,你呢?丟光了宇智波家的臉,跟誰打架不好跟日向分家的少爺打!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你這個不孝子,真是氣死我了!
  
  我聽到咱爸一說我名字,馬上縮著脖子斜著眼睛看著佐助,示意哥們咱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可不是我不幫你,誰讓你在學校裡和寧次打架來著,我這是愛莫能助啊。
  
  佐助看看我,又看看哥哥,最後看了一下媽媽,接著他就死命的咬著自己粉色的下嘴唇眼睛一紅,眼眶裡的眼淚就開始一直在打轉。眼淚汪汪的,甚是可憐。
  
  媽媽在一邊看見自己疼著長大的小兒子那麼委屈,就勸著親愛的你不要和佐助一般計較,佐助才五歲,孩子不懂事啊。
  
  鼬看著弟弟一臉委屈的樣子,馬上低著頭認錯:弟弟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我這個當長子的疏忽沒有好好教育他的緣故,父親你原諒佐助吧。
  
  看著鼬哥那麼憋屈,我心裡總覺得梗著什麼很不是滋味,佐助啊佐助,你哥那麼操心你那麼點小事,你以後居然會那麼二,我在心裡默默的歎氣:「就饒了哥哥吧,他一定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說他一定是有意的而已。
  
  最後咱爸看看媽媽和大兒子還有領養來的外甥女都那麼給面子,最後下了結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家規處置,鼬你好好教訓你弟弟一頓吧。
  
  佐助畏畏縮縮的縮起了脖子,異常的裝孫子的看了眼哥哥,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要。
  
  但是反抗無效,問答無用。
  
  鼬抄起了弟弟脫下了他的褲子就是狠狠給了幾下,佐助被打的嗷嗷叫喚。
  
  咱爸拉著一臉擔心佐助的咱媽就走了:「佐助沒事吧?」
  
  「鼬會管他的,你還是少操點心吧。」
  
  佐助哭喊著哥哥我疼。你輕點兒打我。我告訴媽媽去!!
  
  我心裡默默的想,咱家做主的是咱爸,你喊天王老子來也沒用,也就鼬哥一門心思偏著你這個二少爺。我低頭繼續看著木葉醫療忍術入門指南。
  
  鼬說著這是為你好,佐助你聽話點,以後不要跟爸爸頂嘴。然後手起巴掌落,整二十下毫不含糊。
  
  然後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皮肉痛聲。
  
  我翻了一頁,裡面的內容是如何簡單的處理皮外傷,抬頭看了鼬一眼:「哥,你虐戀情深了。」
  
  鼬歎了口氣,看著弟弟一臉恨鐵不成鋼樣:「養不教,兄之過。」
  
  「再打下去,要爛了。」看著佐助眼淚鼻涕滿臉的樣子,我頓時覺得佐助真可憐:「哥,你真狠。」
  
  鼬面無表情:「他以後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的,男人,就是要狠一點。」
  
  我心裡默念哥你對全族都已經夠狠了,這樣下去要變成鼬佐虐戀情深不是兄弟情深了,觀眾會抗議的:「你別把他的屁股打爛了明天沒法坐幼稚園的條凳就好了。」
  
  二十下打完以後佐助哭的越發的大聲:「哥哥你是混蛋!!我最討厭你了!我什麼都沒錯!!!我才不要向寧次道歉!他說我萬年老二!我才不是!!總有一天我像哥哥一樣!!嗚嗚嗚嗚~~~~」
  
  他歪歪扭扭一瘸一拐提著自己的褲子,就跑到房間裡死活不肯出來了。
  
  「他這樣,一輩子都沒法超越你的,哥。」我乾咳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鼬看了一眼弟弟可憐兮兮的背影,轉過身,坐在我邊上:「千歲,不要那麼說佐助,他總有一天能超越我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就他那熊樣?欺負一下鳴人還行,我覺得他倒是真有一點能超越你。「
  
  「什麼?」鼬側過臉,看著我。
  
  「二。他二起來無人能敵。」我挑挑眉毛,這傢伙以後二的可厲害了,我估摸著筆咱家祖宗宇智波斑那個老兔子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鼬抿著嘴角笑了一下:「千歲你過來。」
  
  我聽話的湊近到他邊上:「有事?」
  
  他伸手對著我腦門子就是個一指禪,啪的一下彈的我額頭生疼,鼬看著我抱著腦戴憤憤的看著他就是偏心眼兒的樣子:「好了,快去看看你二哥,記得,跌打藥在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我去他只會越發的生氣。」
  
  「你太寵他了,也不見的你對我那麼好。」我翻翻白眼,打了盆熱水拿了塊毛巾進去。
  
  看著妹妹走去的身影,鼬長歎一口氣,就是因為妹妹懂事所以他才不用操心千歲的事兒,倒是佐助,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哪。
  
  我推開門,宇智波二少哭哭啼啼的聲音還在耳邊:「你走開,誰讓你進來的!」
  
  「我說我的二少爺,你別使性子了行不行?」我直接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我哥呢?他幹嘛不來看我……」
  
  「你不是再也不要見到咱哥麼?」我哼了一聲,要不是鼬哥讓我進來看你,誰要理你,反正你那屁股放著不管也會好,就是多受幾天罪而已。
  
  「我……我……」佐助結結巴巴然後哼了一聲趴著把屁股對著我。
  
  我把毛巾遞過去:「擦擦吧,哭花了你就沒人要了。」
  
  「誰說我沒人要的!」
  
  「誰搭腔我就說誰。」我從床頭櫃裡翻出跌打藥,直接上床開始扒佐助的褲子。
  
  佐助翻過身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別一臉我要吃了你的樣子,我的二少爺,你不懂麼?」我才五歲我能幹嗎啊我:「很簡單,脫你褲子啊。」
  
  「什麼?!!」佐助整個人跟炸了毛一樣結結巴巴的說話:「我我我我我……我警告你,雖然你是我媳婦兒你也不不不……不能亂來……你你,千歲你太,太太不知羞恥了!!」
  
  「切,你三歲的時候還不是把你的小雞雞炫耀似的脫給我看,還說我有你沒有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身上哪點我沒看過,好歹我們也是吃一個媽的奶長大的。」我面無表情的鄙視他,剛喝奶大小便不能自理那會兒我的羞恥心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看你二少個屁股算什麼?
  
  佐助瞬間漲紅了臉:「以前,以前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你別要老拿那個說事……」
  
  「你也知道你有小時候啊,二少爺,快趴下,我給你上藥。」我對準他腦門子就是一個一陽指。
  
  佐助撅著嘴:「我哥幹嗎不來……非要你……」
  
  「你以後不光是二死的,還是笨死的。」我翻翻白眼,和小鬼說話真是累死人:「你不是喊著不要見到鼬哥麼,他怕你看到他那張臉又使小性子。那麼大個人了還這樣,你就那麼點出息。」
  
  「你就有出息了?」佐助翻著白眼,狠狠的瞪我:「他們都說女孩子頭髮長見識短。」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快點趴下。」我直接把他推翻在床上脫下他的褲子,露出兩片被打的通紅的屁股:「咱哥對你真不錯,都打成猴子屁股了。」
  
  「哎…………千歲你輕點……」
  
  「這叫虐戀情深,你懂麼?」我用力掐了一把他的屁股,佐助疼的嗷嗷直叫。
  
  「千歲你太不溫柔了以後除了我沒人要你了!」
  
  「少廢話,誰要嫁給你這個死二子。」我用力的擰了一把他的屁股,大家都是小孩,我才沒有占他便宜,一想到他以後長大那麼二,多擰幾下也不冤。
  
  「你幹嘛總是說我聽不懂的話!好痛!!你又掐我!!!爸爸說最毒婦人心!不能大意!啊啊 啊啊……你居然打我!!!我……我告訴哥哥去!!讓哥哥揍你!」佐助抹了一把眼淚,哥哥絕對在騙他,說什麼千歲挺好的,以後你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光耀門楣什麼的,那麼凶的姑娘他才不要。她也只有那張臉能看而已,盡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嘴巴又惡毒,三天兩頭鄙視他沒境界,說他妹妹可愛的只有學校那群根本不知道現實真相殘酷的笨蛋。
  
  「我不光要打你,我還要揍你!」我真恨不得拿根胡蘿蔔直接爆了這臭小子的菊花。
  
  「千歲!你不知廉恥!!」
  
  「羞恥心那種東西,在你給我看你的小雞雞那一秒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要告訴我哥……」
  
  「你就知道咱哥偏心。你去告訴鼬哥吧!我鄙視你!一點出息都沒有,難道你就不知道放學以後用個麻袋套住寧次然後再揍他,打完走人誰都不知道是你打的,你真有出息,居然在三代爺爺面前把宇智波家的臉都丟光了!虧我還好心好意來安慰你!」我哼了一聲把藥酒放好:「你一個人自生自滅去吧!」
  
  站在房間門口聽了半天兩小鬼對話的鼬默默的捂住臉,千歲,我是讓你去安慰佐助的,不是讓你教唆他做壞事要講究策略的,他開始有點動搖自己對弟弟的想法,目前看來,千歲比佐助有出息的多了……要不是親生的,他還真保不定會對千歲更好一些……不過,這樣也不錯,要是能勸停他爸爸不要鬧事,這樣開心的日子就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了吧。他要多爭取一點才行。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8

第13章 這世界變化太快我跟不上

  木葉村口有條河,河邊有個小樹林。
  
  木葉最不缺的就是小樹林。
  
  但是依山傍水風景獨好的,也就這一塊福地,所以這塊地盤常常能看到很多熟人會來轉悠,從下班空閒的三代火影到木葉村的大嬸大媽都喜歡到河邊來洗衣服,順便看看對面吵吵鬧鬧的小孩子。
  
  早上鼬出門去暗部之前給我下了任務,丟一百個苦無,順便把昨天晚上的功課做好,我想了想決定還是用影分 身術去學習,事半功倍,作弊之類的事情我已經顧不上了。
  
  都說團扇家有兔子眼,好歹這也是挺像樣的外掛,但是我覺得我上輩子似乎沒聽說過團扇家有女性有寫輪眼的,要是弄的不好這玩意也跟色盲一樣是個遺傳病,傳男不傳女,要真的是這樣,那我要是再不努力點兒我覺得等到八歲的時候我就要跟咱爸咱媽一起交代在哥哥的手裡了,他不是老說人心都偏長的,他就偏心眼兒佐助了,我這個妹子就是個浮雲……
  
  想來想去,所以,這會兒我就在木葉風景甚美的小樹林裡丟苦無,影分 身三人去圖書館看書,首先要學好醫療忍術,至少這點能對自己的生命有保障,熟讀人體解剖學和查克拉經脈全書,把人生上的部位死記硬背下來,做夢都能摸到哪是哪,雌黃之術,永不落伍。萬一走運沒死,也挨不到寫輪眼開眼,好歹還能在木葉的後勤部混口飯吃,反正我一點都不想跟著佐助私奔到大蛇丸那過日子。萬一他老人家一時興起把我當活體解剖了,我想想全身就一陣又一陣的陰寒。而且待在木葉好歹小強之類的生物多,就算嫁不了火影多巴結著鳴人這個鐵哥們等他當他火影了,咱日子也會好過的多。
  
  對著樹上丟了第80顆苦無,我頓時覺得身體的力量被透支的差不多,歇會兒,投完了還要用查克拉爬樹,我想來想去不用結印的忍術好學的也就那麼幾個,螺旋丸的起步修行其實很簡單,手裡捏個灌水的氣球讓水轉起來就是。學不了雷切至少咱學這個還是挺容易的,而且這玩意和查克拉的屬性也沒那麼多講究。能保命的忍術永遠不嫌少。
  
  我歎了口氣看著小河流水潺潺,要學的東西太多,可是給我的時間實在太少,雖然鼬哥人不錯一直在教我,但是他好歹也是個暗部的小隊長,人紅遭嫉事兒多,也不是常常有時間來觀照我,他關照佐助的時間都有限,要不是我是個穿的,可以直接丟給我幾個卷軸自己研究,不懂了再找他那麼學,我估計到現在我連入門在那兒都不知道。
  
  我撿起石頭往小河裡丟了幾顆石頭,一邊傳來了噴香的燒烤味道。一轉頭就看見一個白毛男插著幾條魚在火上烤,手裡還拎著一隻死兔子,一臉得瑟的準備用苦無扒皮。
  
  我仔細一看,那不是我家養的月野兔麼!!屁股上那麼大的團扇標記還是佐助用火遁給燒出來的,這兔子可是我準備養肥了自己殺了吃的!今天好不容易帶出來讓它透透氣,放生一下結果就……
  
  「你個混蛋!!!!」我想也不想,咬牙切齒直接一把千本一把苦無直接撒了出去,雖然月野兔死了,但是不能讓這人給吃了,要吃也是我自己親自燉兔子肉吃!輪不到外人橫插一腳把我辛苦養那麼大的兔子給吃了!
  
  卡凱西拎著手裡的兔子,突然覺得背後一寒,轉身就發現幾十個千本苦無直接招呼向他。
  
  他馬上用一個替身術逃過了漫天的千本苦無,轉身就看到宇智波家的小姑娘瞪著六個蝌蚪的紅眼睛看著他,喂喂喂,不是吧,為了一隻兔子就開眼了……
  
  好快,突然就看清楚了卡凱西的動作,頭腦都靈活了百倍,我說的看的到,並不是肉眼上能看到卡凱西的動作,五感,和知覺上都得到了瞬間的提升,簡單的來說,就是視覺能力突然一下子被特別擴大了:「旗木卡凱西!快點把兔子還給我!!」
  
  「快住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卡凱西頓時覺得頭疼起來,她幹嘛跟他手裡的一隻兔子過不去:「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你知道麼,對一個上忍動手就是找死。」
  
  「我管你,兔子是我辛苦養大的,你又沒喂過它一根草,憑什麼跟我搶兔子肉吃?」我被他按住了動作,只能狠狠的瞪著他,打不過你我用眼神殺死你!
  
  「等等,你是宇智波家的……」卡凱西突然想起來,眼前的小姑娘就是那個麻煩的宇智波家的小鬼的妹妹,上次那句話把他折騰的掉進河裡他還記憶猶新。
  
  瞪著瞪著我覺得自己的眼睛突然特別特別的疼,一陣頭暈眼花,像暈車一樣的感覺之後我只覺的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卡凱西面前。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月野兔已經被卡凱西插在木棍在在火上翻滾了。
  
  「我……」
  
  「恭喜你,你好像比你家哥更早開眼。」
  
  「……什麼?」
  
  「你還沒反應過來麼?寫輪眼啊寫輪眼。」卡凱西拉開自己臉上的護額,宇智波帶土給他的那只寫輪眼,三個蝌蚪在轉。那只年紀輕輕就一副幾年後的大叔調調,我以為是後來這人後天養成,原來先天早就不足已經變成大叔。
  
  我點點頭,說起來我也是宇智波家的遺傳,會寫輪眼不稀奇:「幾個蝌蚪?」
  
  卡凱西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幾個的問題。」
  
  「那就是單純的兔子眼?」我抬起臉看著他:「兔子肉你沒得吃了,那是我養的。」
  
  「我又不知道是你養的。」
  
  「沒看見它屁股上的毛被燒的像團扇一樣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連一個蝌蚪都沒有,覺醒了有什麼用。」
  
  卡凱西斜著看了我一眼,表情特別的奇怪:「你幹嘛老跟我計較一隻兔子,我上次掉進河裡還沒跟你計較呢。還有你眼睛裡那個叫勾玉,不是蝌蚪。」
  
  「那是因為你不夠深刻。我管他是勾玉還是蝌蚪呢,我現在只知道我眼睛疼。」
  
  「是嗎?」卡凱西多看了我一眼:「要不這樣,兔子一人一半,都宰了,沒法活過來了。」
  
  「死了。」我唉聲歎氣,和這兔子一樣,兔子一家都死了:「木葉有買保險的麼?」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人生意外險,而且只有暗部才有的福利。」卡凱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宇智波家的小鬼,說話太奇怪了吧。」
  
  「我這是未雨綢繆。」
  
  卡凱西要是沒有面罩的話,誰都能看出他的嘴角在抽搐:「你養只兔子就是為了未雨綢繆……」
  
  「如果我變成了孤兒,木葉會出撫養費的吧……」我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覺醒個兔子眼怎麼那麼受罪。
  
  卡凱西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突然用力的捂著眼睛縮在了地上:「喂,你沒事吧?」
  
  「看樣子就是有事吧!怎麼搞的,不就是對兔子眼,為毛負擔簡直跟萬華鏡寫輪眼一樣。」我擦了一把眼睛,滿手的血,不是吧!我開了眼就要變成瞎子麼!這叫什麼世道!
  
  卡卡凱西乾咳了一下,他只是聽聞傳說有萬華鏡寫輪眼,不過怎麼看,這孩子的眼睛裡面的東西都不像是三顆勾玉:「你真的沒事吧……」
  
  「還好……很不爽的感覺。我希望我現在就能上保險,受益人麻煩給我寫宇智波鼬和佐助,記得,是七三分,還有,我親身爹媽的遺產全部留給鼬……嗚……卡凱西,你說我是不是這次會死……雖然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總之我要是死了就這樣了……」
  
  「喂喂喂,你哥來了!!別死啊!!!」卡凱西喊著我帶名字,但是我已經聽不清楚了,風聲好大,頭好疼。我居然一口都沒吃到月野兔就要死了麼?
  
  好不甘心。
  
  止水大老遠就看到卡凱西一把抄起快要掉到河裡的千歲,一個瞬身就馬上過去了:「喲,卡凱西,你居然在勾搭咱們家的妹妹。」
  
  「…………止水你不要開玩笑,你看看她吧,好像是寫輪眼開眼太早了出問題了。」卡凱西頓時覺得自己很倒楣,要不是自己嘴饞看到有只兔子送上門來,怎麼會一下子招惹另外一隻小兔子精。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真是,一直要還他們宇智波家的人情,帶土你看看你給我帶來的煩惱……我真的未老先衰了要……
  
  止水抱起千歲的身體,剛打算走人。
  
  「等等,還有半隻兔子給她帶上,萬一真……黃泉路上也好作伴。」
  
  「卡凱西前輩你這烏鴉嘴太扯了……」止水被囧了一下:「總之她是被你放到的,去你家再說。」
  
  卡凱西抓抓自己的後腦勺,感歎了一聲我果然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岔路啊……
  
  最後我是從卡凱西的床上爬起來的。
  
  「我還活著嘛?」
  
  「那是,也不想想你是誰照的,除了你鼬哥就你止水哥哥對你最親了,能讓卡凱西把你給折騰死麼?」
  
  卡凱西在一邊乾咳了一聲:「止水,好歹我也是你前輩……」
  
  「以下克上。」止水笑嘻嘻的哼了一聲:「恭喜你啊,千歲,那麼早就開眼了,而且還是萬華鏡寫輪眼。」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開啥玩笑,那不是要捅死親人才能得到麼?至少也要被什麼刺激吧?」
  
  止水聳聳肩:「以前宇智波家也有女性開寫輪眼的案例,不過死的都挺早的,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不是挺好的麼,這下你出息了啊。天才呢天才!我懷疑你那是遺傳變異!你回家去翻翻你家族譜,沒准你爺爺的爺爺是咱族裡的老祖宗也說不準,血統這種東西,總是會有變異的嘛。」
  
  「別嘲我了,然後呢,我眼睛都出血了根本一點都不好。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嗯,這個麼,簡單來說你現在的能力是沒法搭載那麼華麗的眼睛的,用了只會力盡人亡而已,所以呢我和卡凱西把你的寫輪眼封印了。咒印在你額頭上,沒什麼,等到你差不多有能力使用了,你也能自己解開那個咒印了。反正頭髮遮著,不影響美觀的。」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這個事情我們三個人就保密了,沒必要說出去,我是無所謂啦,你哥哥小心眼,偏心佐助呢,你那麼快就這樣了,到時候肯定得冷落你。」
  
  「…………你們還真是為我著想啊……還我兔子!!」
  
  「我說千歲你對兔子得有多大的怨念啊?」卡凱西無奈的拎出整只烤兔子:「都涼了……」
  
  「我怨念深了!你們不會懂的。」
  
  止水和卡凱西面面相覷,然後居然異常平淡的接受了我一開眼就是萬華鏡寫輪眼的事實,一般來說不是很驚訝要上報麼?
  
  「你們不上報備案抓我去解剖麼?」
  
  卡凱西覺得自己的臉很掛不住:「你想到哪裡去了……以為你是兔子麼?說解剖就解剖,雖然我知道我是個不靠譜的前輩,但是我還沒惡毒到把一個小鬼送去解剖。」
  
  「而且宇智波家族史上會萬華鏡寫輪眼的人還挺多。」止水聳聳肩:「隔代遺傳,沒啥,你最多就是個基因變異,都什麼年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我長大嘴巴看著卡凱西和止水,我開始分不清,到底我是穿來的,還是他們兩個是被人穿了……不是我不知道,原來這世界變化的太快……
  
  
  作者有話要說:
  止水據說是帶土的弟弟
  這個百度來不知道靠譜不靠譜的設定我直接拿來用了反正同人不用那麼嚴肅
  我給妹子開外掛了,但是很遺憾,以她目前的條件,開了也沒法用
  放個必殺需要25的魔力,她只有15,顯然是用不出來的,所以這能力目前根本等於沒有。
  止水他媽是穿的,應該對止水說了很多事他才那麼平靜處理了千歲的事情,所以還是低調點好,卡凱西因為帶土的人情,所以只能封口。
  
  
第14章 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卡凱西看著死賴在他床上不肯下來的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止水:「這妹子是你家的吧?」
  
  「前輩,」止水一臉正裝嚴肅狀:「其實他是鼬的妹子,不是我的。」
  
  「你們都姓宇智波吧。」卡凱西乾咳了一聲:「不就是一隻兔子麼?」
  
  「是月野兔!是佐助給我的。」我強調,我自己一根毛都沒碰到,就讓你這白毛的給叼了去,我在月野兔上灌注了對自己投胎到兔子家族的怨念和恨意,打算等到養肥了自己吃的,居然就那麼被卡凱西給……
  
  止水沖著卡凱西看了一眼,然後在心裡默哀,結梁子這回事總是很簡單的,他們這些成熟穩重的大人總不能和一小女孩子一般計較是不,再說一隻寵物大人看來沒啥,但是小孩子看來就簡直比爹媽還要親了,沒准能比的上親兄弟,據說還有小孩連睡覺都會抱著自己家的阿貓阿狗,疼的不得了,卡凱西居宰了千歲她弟弟,人家能不生氣麼,止水沖著卡凱西使眼色,老哥不是我不幫你,你看千歲的嘴巴都能把全村的醬油瓶都掛在嘴巴上的樣子,二起來可比佐助那個小不點兒鬼靈精拽多了,不想點法子,根本不搞不定這個小人精。
  
  「要不這樣,我再給你弄兩隻陪你行不?」卡凱西無奈之下看著我,提著手裡涼了的烤兔子,異常的傷感。
  
  「我要一公一母……」
  
  止水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你不要要求太高了我告訴你,小姑娘家家的還講什麼公母,太下流了……」
  
  「不,我要養大了生一窩兔子全部燉來吃!」我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我要當養殖兔子專業戶!」
  
  「你這理想……」止水抽搐了一下嘴角。
  
  我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你太膚淺了,根本不會懂我為什麼要養兔子。」
  
  「……不是改善生活養兔子當先富起來的一部分吧?」止水抽搐了下嘴角,木葉村裡那些養兔專業戶難道又要多個對手了?
  
  卡凱西出門從醫療實驗班拎著兩小兔子回來就看見止水揪著小丫的腮幫子,欺負的不亦樂乎,他歎了口氣,為什麼他就那麼倒楣:「我說,止水……你妹子的兔子。」
  
  「我都說了她不是我妹子,是鼬的妹子……」止水回頭直接揪著兩小兔子的耳朵遞給我:「滿足了吧!」
  
  「我得想想怎麼回家跟佐助交代他送給我的兔子分身成水兵月和小小兔了……」我歎了口氣:「好吧,月野兔和地場衛私奔了,我發現它們生下來的兩隻兔崽子,就那麼定了。我要回家了。」
  
  佐助放學就看見自己家妹妹千歲用個籠子套著兩隻兔子,一副棺材臉看著那兩兔子,好像那兩只是殺父仇人一樣:「千歲……我回來了。」
  
  我沒精打采的沖佐助揮揮手:「喲,二少。」
  
  「怎麼了?月野兔呢?」佐助放下了書包蹲在我身邊:「不是今天你說要帶它去散步的麼?」
  
  我頓時眼睛一酸,養那麼大的兔子就跟卡凱西跑了,最後還被吃了,我一口兔子肉都沒吃到:「跟地場衛私奔了。」
  
  「啊?地場衛?」佐助瞪著黑眼睛烏溜溜的看著我:「你是說?跟公兔子跑了?你怎麼搞的啊,月野兔可是我送給你的啊!」
  
  我一臉深刻的看著佐助:「SASUKE。」我一字一句的念著他名字,然後扶著他的肩膀:「佐助,看著我……月野兔它……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已經毫不猶豫的丟下我們和地場衛私奔了……我們……我們應該祝福它們……」
  
  佐助哆嗦了一下隻覺得背後一陣惡寒,我真的要和這種女人過一輩子麼?他不斷的反問自己然後重重的噎下了一口口水:「千歲……離我遠點,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我馬上鬆開手:「佐助,好歹月野兔還給我們留下水兵月和小小兔了……」
  
  「我去給你做個籠子我們一起養他們的孩子,就當是我們的孩子吧。」佐助這話說的無比順溜,但是轉身回房間的時候才想起來他說了那麼讓人羞恥的話,瞬間臉孔就火燒雲一樣的通紅,連脖子都火燙一片。
  
  佐助拿著小錘子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表情異常的詭異,整張臉都是通紅的,脖子也是,我看著他那張表情彆扭的臉:「佐助……你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你胡說什麼啊……」佐助扭過頭結結巴巴的嘮叨了幾次。
  
  其實佐助坐手工還是很有一手的,要是他不是那麼二的話,我覺得結婚還是可以考慮的,畢竟他那張臉長的不錯,我小小年紀就能霸佔木葉小強的一哥也挺不錯的,不過一想到他以後那熊樣兒,我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實總是那麼殘酷啊……」
  
  「殘酷啥啊,你快點來幫忙。」佐助拿著釘子頂著小籠子:「雖然沒哥哥做的好,我也是很能幹的啊。」
  
  「你是挺能幹的。佐助我覺得你換個發展方向比較好,比方說寫書出小說……」當忍者你是沒法超越你哥了,其實還是可以曲線救國的,我實在不想刺激你其實我已經開外掛了而且還是萬華鏡的雞肋外掛……瑪麗隔壁的,別的穿越女主哪個不是比我強的,奇怪的血繼一大堆,捏死個老兔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為什麼到我這我就開了外掛也沒法用,用了弄的不好還短命!
  「我一定會超越我哥哥做個偉大的忍者,我會當火影的!」佐助回頭沖我很經二八經的笑了笑,我頓時沒想法了,從小就這樣,以後可怎麼辦,讓你曲線救國也不樂意……
  
  「千歲……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喜歡你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抱著水兵月仰頭看著木葉蔚藍的天空,頓時覺得前途堪憂……
  
  「你們兩個在門口幹麼?」鼬一進家門口就看著妹妹抱著兔子望天一臉哲學狀態,弟弟埋頭用錘子釘個兔子籠子,然後囧然,不過好歹他是暗部小隊長,這種事情也不算能打擊他的精神承受能力。
  
  「哥哥!!」佐助屁顛屁顛的像小狗一樣一頭紮進鼬的懷裡,兄友弟恭,和樂融融,一派好氣象。
  
  「千歲怎麼多了兩兔子?」鼬摸了一把弟弟腦袋,看著我問。
  
  我歎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月野兔,它已經和慰靈碑的英雄一樣在烈火中永生了。」
  
  鼬搖搖頭,歎了口氣,然後乾咳了好幾聲:「真的去了麼?你一口都沒吃到?」
  
  「如同浮雲一般,什麼都沒有撈到。」
  
  「真的渣不剩了麼?今晚上門去要點兔子肉吧。」鼬想了想還是安慰一下妹妹要不上門去要個半碗紅燒兔子肉回家也是好的。
  
  佐助一頭霧水的看著哥哥和妹妹:「你們兩個又在打什麼啞謎?」
  
  「你境界還不夠,二少,你還要修煉啊……」佐助一臉茫然的表情固然可愛,但是我更喜歡哥哥這種明白人啊:「只剩兩小的了……」
  
  「也好,養大了能生甚多,到時候補貼家用吧……」鼬搖搖頭:「和佐助一起養著吧,記得告訴他養大是為了吃了它們……不過誰幹的?」
  
  「是要多做幾個兔子籠子了,哥,院子裡一毛三分地還空著。」我搖搖頭:「是誰幹的已經不重要了,逝者已逝,來者末追。」
  
  「趁還是春天種點蘿蔔青菜吧。」鼬點點頭,妹妹自小持家有道,領養的多少是有點介意寄人籬下吧,哎,他在心裡默默地歎口氣,然後伸手彈了下妹妹的額頭:「乾脆種顆水蜜桃。」
  
  「也好。」我看著手裡可憐的兔子,頓時覺得也許我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家三兄妹一起吃自己種出來的水蜜桃的日子了。
  
  如此這般,日子又悠悠過了好幾天。
  
  晚春的季節早已過去,我蹲在家門口的樹墩子上看著書,歎氣,這日子過的那麼快,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
  
  止水穿著暗部的制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喲,千歲,最近成天在家宅著呢?沒和你們家二少爺去春遊啊?」
  
  「我又不上學。」
  
  「也是,你哥一個頂十個老師。」止水摸摸我的腦袋:「對了你和那個熊貓眼還有聯絡麼?」
  
  「…………!!!!!」驚愕的看著止水,我頓時囧掉了,回來以後開了寫輪眼就把那熊貓國寶的事兒給忘記了,我這記性:「我忘記了……」
  
  「我說千歲你怎麼能那麼欺騙人家的感情呢?天天和尾獸打牌那得多無聊啊!你都欺騙了人家的感情還是要對人家負責滴~~」止水伸出一根手指,一臉你整個一始終亂棄罪無可赦的表情。
  
  我頓時失意體前屈跪倒在他的面前:「是了,是我的錯,忘記給他介紹筆友了……」
  
  「真是讓人不省心,你對待朋友就那麼樣麼?小小年紀就會玩弄純潔無辜的國寶少年脆弱幼小的心靈了,千歲你真是個小妖精!」止水口無遮攔的數落著我,連小妖精這種天雷陣陣的話都丟出來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乖,聽哥哥的話,你吃癟的樣子真有趣。」止水厚著臉皮戳了一下我的額頭:「你招惹了人家就想放著那老實孩子不管了,當心他長大了纏你一輩子,那種小鬼最死心眼了!」
  
  「你烏鴉嘴不要亂說!」我一想到我愛羅那悲劇的熊貓眼一直可憐兮兮的盯著我看我就背後一陣惡寒,被怨念上我肯定會被沙縛樞給捏成一場腥風血雨的……
  
  止水拍拍我的腦袋:「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話說我和卡凱西順便幫你查了一下族譜,發現你遺傳真不錯。」
  
  「?」
  
  「你爺爺的爺爺叫宇智波斑。算起來,你算他玄孫女。」止水拍拍我的肩:「節哀,好歹也是能和初代火影平分秋色的咱們宇智波家的老祖宗,你該偷笑了。」
  
  「啥?!!!!!!!!!!!!!!!!!!!!!!!!!!!!!!!!!!!!!!!!!!!!」我的心情比被卡凱西用雷切切了一百次還來的全身裡嫩外焦,這絕對不是真的!!!!!我居然跟那個老兔子……媽的雪特草泥馬的瑪麗隔壁的!我在心裡把我所知道的髒話全都默默的罵了一遍,我操斑祖宗十八代的!!
  
  「千歲!!千歲!!!!!」止水喊著我的名字:「其實斑在我們族裡也不稀罕,雖然被趕出去了,但是他老婆孩子都不待見他,所以沒啥……你跑那麼快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淚流滿面的一路狂奔,我要去村口那顆歪脖子的老槐樹去上吊!他娘的死了算了!我不光是老兔子那個中二病瘋子的後還得靠老兔子的遺傳!我活著幹嗎啊那個中二病的老兔子整天想著要去月球找他老相好嫦娥,也不管我們的死活了要放十尾出來!!死老兔子!還要禍害他的子子孫孫!!我詛咒吳剛哥一斧頭砍死窺視嫦娥蘿蔔腿的老兔子!!!!!你想去月亮上搗一輩子的藥不等於我們想跟著你個混蛋去啊!!!哥哥你不能死!你要活著幹掉老兔子!!!!!
  
  
第15章 村口的鹿丸

  木葉村口有顆歪脖子的老槐樹。
  
  據說那上頭有很多吊死鬼的亡靈,當年旗木卡凱西的爸爸原本是要在這裡上吊的,但是考慮到這顆樹吊死的人和被救下的人數一樣多,最終還是作罷吊死在了自己家裡。
  
  我歎了口氣。
  
  站於樹下,光影斑駁,憂愁躊躇,心中思緒,暗潮湧動,祖上往事,不堪回首,中二此病,無可醫治,不如就此,一死了之。
  
  我看著樹杈很久很久,荒原洪荒,時間奔流,彷佛幾輩子都在這段時間中流逝而去,用頭也不回的速度。
  
  呈四十五度的仰望著那根歪處來的樹杈,難道此時此刻,我就要下定決心吊死在這顆歪脖子樹上了麼?
  
  想到這裡,我頓時悲傷逆流成河。
  
  「那是一片葉子,你別看了,就算一直盯著看也沒法變成兩片葉子的。」
  
  我的身邊有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真是麻煩,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呢,你看著那片葉子今晚也開不出槐花來的。」
  
  「誰說我在看葉子。」我側過臉,看著奈良鹿丸一臉不爽的樣子。
  
  鹿丸抓抓後腦勺:「不是麼?」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麼?」
  
  「那你在幹嘛?」
  
  「想怎麼吊死自己。」我一臉沉重。
  
  鹿丸看著我的臉色然後搖頭歎氣,背著手,抬頭看著天上的浮雲:「來一趟也不容易,何苦。」
  
  「生有何苦,死又何哀?」
  
  「為情所困,不值啊不值。」鹿丸拍了一下我的肩:「別給別人添麻煩,想在這裡上吊的沒有二十,也有十五了,但是成功的一個都沒有。」
  
  我看著鹿丸的臉,他的表情一派真誠,認真的會讓你覺得全木葉都沒有比他更好說話會勸人的小孩子了:「可是,我還是覺得死了比較好。」
  
  「女人真是麻煩……我爹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鹿丸又一派我很煩像你這種動紮就要死要活的女人的臉色:「其實吧,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我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說我怎麼那麼倒楣,居然有那種中二病晚期根本沒法救的人是血親,和宇智波二少是表親就已經夠糟糕了,還攤上那麼個老兔子,賊老天你是不是存心想玩兒死我?
  
  鹿丸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覺得她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學校裡的佐助那小子已經夠引起公憤了,班上的小姑娘十個裡頭有6個是暗戀佐助的,剩下的好處都讓寧次給占了去,這點讓全幼稚園的幼稚小男生們還沒到青春期就覺得憤憤不平了,而且聽說佐助家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越發的讓大家覺得心理不平衡,憑啥什麼好處都讓那小白臉給占了去。而且佐助的小媳婦還養在家裡很少出門,一出門就是下雨天跑來給佐助二少爺送傘送飯的,這能讓人不嫉妒麼,這個混蛋,為什麼老天就是不給他們那麼大的餡餅和便宜?
  
  罷了罷了,這種複雜的事情,不是他區區一個鹿丸能想的明白的,不過看著宇智波家的小媳婦一臉淚痕未幹,他就想起家裡的老爸總是吟詩說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然後他媽再不樂意就馬上被他家那個看起來沒用的老頭哄的心花怒放,唉,女人,你的名字就是脆弱。
  
  「擦擦你的眼淚吧。」鹿丸沉默了半響,覺得自己多少還是個男孩子,看著人家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個法子,要是哭的更厲害,他的麻煩豈不是更大,哎呀,為什麼女人就是那麼麻煩呢?家裡的老媽子是麻煩,學校裡的井野和小櫻還有雛田都是麻煩,就連宇智波家的小媳婦,也是個大麻煩。
  
  「抱歉,失態了。」我擦了一把眼淚,真是的,就算要死,不是說也要死的漂亮些麼?
  
  「沒事兒。」鹿丸一臉我很悠閒的點點頭:「幹嘛想死,年紀輕輕的,你家佐助年輕有為還能和寧次打的你死我活。前途無量你這是何苦。」
  
  「我不是為這個。」我搖頭看著鹿丸:「你浮雲了。」
  
  「不是為兄弟兩人麼?誰有前途就嫁給誰唄,」鹿丸聳聳肩:「反正都是喜歡,幹嘛不找更好的。眼下他弟一輩子都追不過他哥,我看你還是算了吧,真的。」
  
  「鹿丸我說你知道的怎麼那麼多?」這小子未免也太早熟了:「你確定你的智商不是二百是二百五!?」
  
  鹿丸用一連你是白癡嗎的表情看著我:「智商二百,如假包換。你難道不知道有種叫三姑六婆的東西尤其喜歡八卦麼?哎,你要知道女人那種東西,總是麻煩的……」
  
  「我都說了不是為這事兒!」
  
  「不是為情還有啥?我看書上都那麼說。」鹿丸抓了抓後腦勺:「既然如此,說來聽聽,畢竟你也是木葉一份子,在我眼皮底下上吊死了就是個麻煩,別以為我好心啊,我聲明。」
  
  我抽了一下嘴角,木葉的中二和彆扭怎麼小孩都被遺傳了,雖然鹿丸這人一直比較口不對心,不過那麼小就能說出這種話來完全不是正常人:「你真要聽?」
  
  「為什麼不?」鹿丸挖了挖耳朵:「你會下將棋麼?」
  
  「我只會鬥地主……」
  
  鹿丸哎了一聲:「你怎麼就那麼點出息啊……算了,去那邊,邊下邊說,本來想跟那誰一起下將棋的,但是那大叔放我鴿子,哎,雖然你也是個麻煩,但是好歹也是個湊數的……」
  
  「我說你怎麼那麼嘮叨……」
  
  「不嘮叨能打消你輕生的念頭麼?心理干預那叫,你懂不懂,哎,我不跟沒文化的女人一般見識,太麻煩了……」
  
  我這下徹底的理解到鹿丸的智商200絕對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連心理干預那麼牛逼的話都說出來了……人才啊人才!!我覺得沒准卡凱西之後是他當木葉的火影了……這人以後……絕對是木葉的腦!
  
  鹿丸叼著草葉靠在老槐樹的樹根下,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西天的委員長們成群結隊變幻著各種形態的飛過去又飛過來:「呐,說吧……我聽著呢。」
  
  「從前有只老兔子被輝夜姬從月亮上趕下來了,然後老兔子在人間生了一堆老兔子但是還惦記著輝夜姬的蘿蔔腿念念不忘總想著要回月亮,結果他腦殘了禍害了它生下來一群小兔子最後小兔子們都死了,只剩下兩隻了他還要慫恿那只倒楣的最小的兔子去殺了養大他們一窩兔子的人……最後大兔子死了小兔子還在作踐自己,有只不是兔子的兔子都看在眼裡,然後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發現老兔子是它曾曾爺爺………哎,一言難盡,總之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一想到有那種傻缺的老兔子當祖先……就羞愧的乾脆去死了的好。」.
  
  「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也不至於有那麼只老兔子就要去死啊。」鹿丸一臉不耐煩:「他要回月球關不是兔子的兔子什麼事兒?」
  
  「可是那只不是兔子的兔子是老兔子的直系血親。」
  
  「我說你就糾結這個,你把老兔子燉了吃了不就完了,誰都不知道老兔子是不是不是兔子的兔子的那什麼?」
  
  「……鹿丸你真狠,居然還有毀屍滅跡這一招。」
  
  「教你學個乖而已,我們不是為了哭泣那種事情而活在世上。既然活著,幹嘛不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做。」鹿丸聳聳肩:「說那麼多話真是麻煩,你還想不想死了?不想死了就快點跟我下棋吧。活著才能找到事兒做,不管好壞,總之活著總會遇到好事的。」
  
  「我說今天你不上學麼?」我想了半天看了眼鹿丸。
  
  「學校太遠了,沒人送我去走到一半嫌麻煩乾脆不去了。」
  
  「你真境界。」
  
  「你想說我懶的有境界我會得意的。」
  
  「小樣兒。」我抽抽嘴角,好像交到了不得了的朋友了。
  
  鹿丸依舊唉聲歎氣:「你說天上的浮雲怎麼就總是變來變去呢?就像人生啊,總是反復無常。」
  
  「因為它們都是群聚的委員長,一群中二在一起,總是扭打的很精彩,就好像人生一樣,總是別人的人生比我們的精彩。」我用力一點頭,沒錯,現實就是如此。
  
  「看不出來你也挺境界的,其實我覺得以後你肯定比你們家佐助有出息,那人只知道跟寧次慪氣,哎,小孩子真讓人頭疼啊。」
  
  「深有同感,與眾不同總是要被區別待遇的。」
  
  「是啊,所以我才覺得麻煩,身邊一群麻煩的三姑六婆。」鹿丸撇撇嘴,異常的不耐煩:「不就是智商200了麼,我也覺得自己沒什麼了不起,有能力的人以後一定擔子重,我才不想幹,麻煩的要死。」
  
  「也是,原地踏步只會裹足不前,總要去做點什麼才好啊……」
  
  「嘛,那種積極的性格不適合我,你還是找鳴人那傢伙吧,一看就知道那傢伙永遠沒有便秘的煩惱,真是嫉妒死人了……」鹿丸異常的不樂意。
  
  止水大老遠的追過來就看著兩小大人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異常玄乎的話,千歲這姑娘和鼬那傢伙神神叨叨也就算了,現在好像又找到能和她發出共鳴的傢伙了,木會完蛋的,下一代要都是沒個正常的……不過他家裡那群歪瓜裂棗的蠢兔子兄弟姐妹們更沒救吧……
  
  「你親戚來找你了……」鹿丸指指一邊的止水:「別讓大人為你操心了,真是麻煩啊……」
  
  「鹿丸,你真是個好人。」
  
  「哎,我一直挺好的,管管你們家佐助吧,小櫻和井野那兩女人為了他要吵破頭了,為了我的耳朵著想,你還是幫幫忙吧……」鹿丸擺擺手,一臉送客的表情,無比的淡定。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09

第16章 地下姦情,總是偷偷的存在著

  止水拉著我的手:「看你哭的那麼慘,我請你吃拉麵。」
  
  「你以為我是鳴人一碗拉麵就忽悠過去了麼?」我白了止水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說千歲你嘴巴怎麼能那麼毒呢?好歹我是你哥的摯友,就算不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是他長輩,他還得管我叫一聲哥呢,再說你止水哥也不見得比你家鼬哥差。」
  
  我無比深刻的看了止水一眼:「不,他比你深刻。」
  
  止水踉蹌了一步很鄙視的看著我:「我說你這死丫頭怎麼那麼不討人喜歡……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未來的火影夫人的面子上我請你吃面好了吧?!真是的,一個比一個難搞,話說你是跟那個國寶聯繫了沒有不是給他做介紹牽紅線當紅娘麼?」
  
  「你那麼口無遮攔會短命的。」我白了止水一眼,我總算知道他媽是怎麼死的了。
  
  拉麵店還是老樣子,要是我能活下來我就開家珍珠奶茶店發家致富,要是兔子家沒買保險家裡沒遺產供二少讀書,到時候是誰的責任?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只能靠自己了。
  
  「兩碗雞湯拉麵。」
  
  「止水哥,你真寒酸。」
  
  「月底,手頭緊。」
  
  「月光族不是月光疾風麼?」我白了止水一眼:「我哥最近挺忙哈。」
  
  「切,忙啊,忙著和三代老頭商量事兒,你也知道,你爹家不安分,別人給他塊地兒就喘了啊,也不想想土地使用權歸木葉村裡所有,只有房契歸族裡。」
  
  「然後呢?覺得光有房契不舒服,想把木葉的土地都私吞了麼?」
  
  止水彈了我一下額頭:「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兒,你也別操心了,哥哥總會想出解決的法子的。」
  
  「我怕兩邊都捏著使用權不放最後大家一起死不成只能死我們家。」
  
  「哎,不管怎麼樣,希望總在你們這一代麼,這些苦,哥哥們擔著就行啦。」止水呼啦一口吃著面,表情無比的苦澀:「你還小,別管那麼多,開開心心過日子就好,要是佐助跟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比他牢靠的多。說起來你挺像我媽的。」
  
  「誰是你媽…………」我頓時覺得自己被他挫的沒有想法:「你去給我死一死。」
  
  「喲,伊魯卡。」止水轉頭聽見門口有人走進來就看了一眼:「幼稚園那群小崽子們如何?聽說當老師福利不錯還有長假放。」
  
  「哪裡的事兒,」伊魯卡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把鳴人推了進來。
  
  「你又請鳴人吃拉麵啊……也不留著點錢存老婆本。」止水哼唧了一聲:「再不然學學咱暗部那個大姐,存棺材本存的起勁。」
  
  「姓旗木麼?」我頓時一陣被雷劈過的感覺,詭異的看了止水一眼。
  
  「我說你對暗部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啊!!」止水跟見了鬼一樣看著我:「我偷偷告訴你,其實你們家那個哥哥……好像對人家姑娘有……那麼點的意思,嘿嘿,你也知道的這個是什麼意思的嘛……」
  
  「嗯,」我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鳴人,等下我有事找你,要單獨說。」
  
  「嗯?」鳴人吞著一口拉麵看著我:「哦。」
  
  「是不是給他介紹男人啊?」止水挑挑眉毛:「千歲你真是開放,居然還好那口。」
  
  「不,止水哥,是你自己太重口味了。」我冷笑了一下:「其實很多人都很支持你受我哥攻的。」
  
  「你哥就現在這樣還攻不了我,怎麼著也被我壓在下面啊。」止水一臉得瑟:「也不想想我是誰。我可是瞬身止水啊!」
  
  「原來你是耽美狼,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平靜的喝完湯:「你一直對我哥抱著不懷好意的想法。」
  
  「那是,你哥就是被我壓的份兒,他就是一賤人。」
  
  「哥,他說你是賤人。」我轉臉看著門口進來的宇智波鼬,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宇智波鼬推門進來就看到妹妹和止水坐在一起一臉不爽的表情,暗自搖頭,他家的人精妹妹不好惹,止水每次都喜歡逗她玩兒,但是哪次不是摸了一鼻子灰到他這邊來哭訴你妹子怎麼怎麼,還是你弟弟老實。
  
  鼬乾咳一聲轉臉看著宇智波止水,神情淡定:「是麼?你說我是什麼?風聲太大我聽不清。」
  
  鳴人揚起臉很無辜的說了一句:「拉麵店裡哪裡來的風?千歲你哥哥在說什麼啞謎?」
  
  看來鳴人你也有天然黑的內涵,我很看好你:「我吃好了,鳴人我有事找你,哥哥,止水哥,我覺得你們有必要來一次屬於男人的溝通。」
  
  「不,我不需要。」
  
  止水極力的搖頭,我無比純潔的用漆黑的大眼睛看著止水的臉:「相信我,你絕對需要。」
  
  鼬摸了一下的我頭:「對於我妹妹的觀點,我深有同感。」
  
  「伊魯卡……伊魯卡老師……伊魯卡大好人……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止水哀怨的向一邊吃面看戲的伊魯卡求救。
  
  「對不起,我愛莫能助。」
  
  「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東西!哥哥要被鬼畜了!!」止水鬼哭狼嚎的趴在位置上死活不想走。
  
  「你不是已經吃飽了麼,正好陪我做些苟且的事情飯後活動一下順便減肥,豈不更好,宇智波止水前輩。」鼬用了一堆敬語無比禮貌且客氣的把止水拉了出去:「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他真是我們宇智波家的恥辱。」
  
  「胡說,我在家族的眼裡分明是宇智波家的榮光!!」
  
  「那麼就去證明一下你的榮光如何?千歲你先和鳴人聊聊,等下我來接你回家。」鼬溫和的眯著眼睛沖著我笑了一下:「之前我要解決一下我和你止水哥溝通不良的小問題。」
  
  鳴人抓抓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哥哥好可怕。」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不,鳴人,你的直感是正確的。對了我忘記一件事了,我要給你介紹個朋友。」
  
  「哎?!!」鳴人睜大了藍色的眼睛:「真的?!!太好了!」
  
  「不過他住在沙忍村,挺遠的,」我歎了口氣:「只能寫信來往這樣OK麼?」
  
  「是可愛的女孩子麼?」鳴人睜大眼睛。
  
  「是個和你差不多的男孩子,人不錯,很老實,就是有點缺爹媽愛,總之是個倒楣蛋,他舅舅對他不錯但是心裡恨他,他爹老想著要殺他。反正是很苦命的一孩子。」
  
  「那豈不是和我同病相憐?!」
  
  「鳴人你還挺有文化的,居然知道用成語。」我覺得這傢伙怎麼好像聰明起來了?
  
  「佐助教的好。」鳴人傻笑了一下,一臉甜蜜的樣子我覺得這下要完蛋了,四代火影沒准要斷子絕孫吧……
  
  「總之就是個挺好的孩子,但是和你一樣特倒楣,村子裡沒人跟他玩也缺乏和別人溝通的機會,弄不好就變成中二病了,所以,鳴人!你要拯救那孩子于水深火熱之中!」我抓起了鳴人的爪子,凝視著他蔚藍到近乎無限的透明的眼睛:「所以,他的一生,就拜託你了!鳴人!只有像你這種以後會成為火影的男人才能從根本上拯救他!」
  
  鳴人嘿嘿的不好意思起來,用力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突然用力的拍著桌子:「既然千歲你那麼誠心誠意的拜託我了!我一定會救他!!因為,因為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啊!!!」
  
  鳴人瞬間熊熊燃燒的熱血之火焰在下一秒就被伊魯卡給澆滅了:「你先做好自己的功課吧,火影這個位置,暫時離你還遠的很……」
  
  「伊魯卡老師……你怎麼總那麼說我。」鳴人一臉不高興。
  
  我拉過鳴人,對著他的耳根說了一堆關於寫信的注意要點:「總之,這個東西不要讓別人知道。明白嗎?這是我們的秘密!」
  
  伊魯卡歎了口氣,現在的小孩都是神神叨叨的,小孩子的事兒他也管不著,反正千歲對鳴人也挺不錯的,不像別人那麼對他冷淡。這種事兒他還是少操心吧。
  
  鳴人慎重的點點頭:「我發誓我不會對別人說出去的!!」
  
  「違背約定我以後就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也不跟你玩不跟你做朋友。」雖然這種威脅很幼稚,但是對一個小鬼來說確實管用就行。我愛羅啊我愛羅,我可是幫你找了個能打發你無聊時間的好哥們喲,到時候你得感激我一輩子,賣個大大的人情給未來的風影,我頓時覺得自己前途無量,只要坐等收錢就行了,我把我愛羅就那麼賣給了鳴人,但是之後歷史的走向,並不是我這種身在洪流中不能自我的人所能掌握的了。
  
  「那千歲要不要先試試……」
  
  「嗯好的,不知道他那邊會不會有反應。」我和鳴人跑到村口那顆老槐樹下開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忍法.移動聯通之術!」我抽搐了一下這叫什麼忍法的名字,他媽上輩子用的是移動和聯通的雙卡雙待麼?連兒子弄個忍術都不忘怨念這兩壟斷公司。
  
  在說我愛羅那頭,一直小心珍藏的那張紙居然動了起來,他馬上張望了一下周圍有沒有人,確定沒人以後才拿出來,他和千歲約定好的,不能讓別人知道。
  
  「千歲!!千歲!真的有字啊!太神奇了!!!」
  
  我一臉萬分得意:「那是,移動信號可好了。」
  
  我馬上寫了幾個字過去,我愛羅馬上又寫了幾個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記了。這句小媳婦般怨念的話頓時讓我無比的汗顏,我確實差點就把國寶忘記了真是罪該萬死。隨便找了個理由把我愛羅忽悠了過去,然後介紹了鳴人,這兩人馬上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這忍術真不錯,都趕上全球通了哈。
  
  「我一定會和他好好相處的!」鳴人握緊了拳頭:「他和我!是一樣的!!」
  
  我摸摸鳴人的頭:「孺子可教。」
  
  然後我背著手,抬頭看著不遠處鼬拖著止水走過來,他的臉逆著光,無比的令人憧憬。
  
  我頓時覺得,這兩人,姦情了……
  
  
第17章 日向事變

  時光總是容易流逝,轉眼一瞬,又是一個寒暑。
  
  七歲這年,春寒未暖,冷風從脖子鑽進來,格外的透涼。
  
  早上佐助出門上學的時候天還是好好的,還未到中午,便下起了濛濛的細雨,一下子,氣溫就降了下來。
  
  「千歲,去給佐助送把傘,順便把中午的便當也給他帶去。還有,這件衣服記得也給他帶過去。」佐助他媽媽叫了一聲在院子裡喂兔子的我。
  
  卡凱西給我的兩兔子都是母的,根本沒法生小兔崽子,幸好鼬哥比較聰明又從醫療班後面偷渡了兩隻公兔子來,管他們叫兔八哥和兔洛洛,兔洛洛比較倒楣,額頭開刀的十字傷疤還在,我想了想叫兔洛洛也沒啥,看它彪悍的樣子,估計是能掌管一窩兔子團的。
  
  「媽媽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了,我去吃拉麵……」我想想來回從家裡到村子裡還是有點遠的,不管怎麼樣,媽媽對兒子的嘮叨永遠是不嫌少的,問佐助他爸,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去問你們的媽,教育方式簡單粗暴,我真不知道鼬哥是怎麼長了那麼個擁有哲學人文思考能力的腦子,而且還是這種詭異的家庭裡。
  
  佐助他媽嘮叨了一聲:「不要亂花哥哥給你的零用錢啊。」
  
  「知道,我會給佐助哥哥買糖的。」叫他一聲佐助哥哥也不過是在他爹媽面前給他面子而已,私下裡,我只管他叫二少。
  
  二少很是惱我管他叫二少,理由很簡單,我叫二少聽上去怎麼都不像是在叫二少爺,感覺就是在說他是二愣子。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那個意思,不過其實佐助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沒那麼二,長大以後怎麼就那種德行了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木葉,出了一件大事。
  
  一路上我拎著便當往村子走,從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地走到木葉的村子裡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在經常去的糖果店買了一袋金平糖,走的時候聽到三姑六婆說什麼日向家出了大事了。
  
  走在路上,我想著日向家怎麼出了大事?幾死冷雨飄進了我的脖子,背後的溫度一陣冰涼,我縮了縮脖子,還有一年,我自身難保啊。
  
  到了學校門口,門口的門衛忍者其實跟我還是蠻熟的,一看見我就說宇智波家的小媳婦啊,你又來看你們家佐助。
  
  這種話我在村裡進進出出,每見一個喜歡八卦的阿姨阿婆和叔叔都是會被嘲一頓,有善意的也有惡意的,更多的,宇智波一族的那些歪瓜裂棗對於我寄人籬下只能依附他們族長生活的徹頭徹尾的肆意嘲笑和欺淩。
  
  沒關係,他們根本不懂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笑百文者日後必為百文哭,在某些時候,我強烈的憎恨著這群人,甚至對這群兔子的死掉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想法,雖然我覺得這種想法很過分,但是被歧視了整整7年的積怨,我覺得有這種情緒的自己,根本算不上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我乖乖的在學校門口的接待室裡等著佐助鳴人他們下課。
  
  值班的忍者用忍術通知了下課的佐助,等了沒多久,鳴人和佐助就一起來了。
  
  「你跟著我幹嘛?」佐助很不爽的在門口推了一把鳴人。
  
  鳴人很不爽的講:「千歲很少來學校的,就准你拿飯不准我跟她聊天了麼?佐助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又不會搶你媳婦兒!」
  
  佐助瞬間就漲紅了臉:「誰,誰怕你搶……你去死,這種話能隨便說麼!千歲就是我妹妹!「
  
  「以後還不是要嫁給你?!」鳴人瞪大眼睛看著佐助:「難道你要始終亂棄!伊魯卡老師說這種男人最要不得!我才不要當那種男人!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
  
  「白癡……」佐助默默的轉過頭,實在不想和這種沒境界的傻子一般計較,和這種腦殘一般計較只會降低自己的格調。然後心裡想,這種人不可能成為火影的,再怎麼說,都是自己比較像,這樣妹妹就不用嫁給這種傻子了,他可以當了火影幫妹子挑一個。
  
  我把飯盒遞給佐助,想了想就問:「寧次他們家?怎麼了?」
  
  「寧次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吧。」鳴人抓抓後腦勺:「好像聽說他有個很疼他的遠房表姐過世了。」
  
  「什麼過世啊,有人說是自殺。」佐助一臉不屑的看著鳴人:「你這八卦消息一點都不可靠!」
  
  「不會吧……」鳴人長大嘴巴,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要自殺:「為什麼?為什麼要自殺呢?」
  
  「自殺……」木葉最出名的那兩個的,一個死了多少年了,還是在家裡房梁上上吊死的,我覺得卡凱西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比兔子家的強,要知道上吊死的死相那叫一個慘字啊。還有另外一個至今還在活蹦亂跳樂的歡,這會兒去了水忍村,臨走前還蹦躂著說什麼要去水忍村帶土特產回來之類的云云,他那種性格,我怎麼看也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二少我說你這是聽誰說的啊?」
  
  佐助翻翻白眼:「你那麼想知道,你求我呀!」
  
  看著他一臉拽的跟什麼一樣,我心裡陰笑了兩聲,沒關係,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有一天等到你得瑟不起來的時候:「求你了,佐助哥哥~~~~」
  
  佐助顯然對我老實的態度比較滿意:「看在你叫的還算好聽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然後他故意白了鳴人一眼,在我耳邊很小聲的說:「其實,是我找雛田問的,我稍微拿鳴人喜歡的東西忽悠她,她就什麼都說了。據說那個日向小姐一直身體不是很好,連走路都走不了,一直在家裡待著,沒法當忍者,也沒法出門,他們族裡說大概是因為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所以憤憤的自殺了吧。」
  
  鳴人憤憤的看了佐助,然後哼了一聲扭過頭,仗著自己比千歲大幾天就欺負妹妹,有什麼了不起,他才不屑做那種事兒,所謂朋友,就是像他和我愛羅那種,肝膽相照,仗義的很!
  
  二少,你出息了……居然也會忽悠人了。我在心裡默默的說,看來是我和哥哥的教育實在太好了,不過這也證明二少從小就有二的潛質,之後被刺激了便一發不可收了。果然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就能看到他日後一門心思想著去混黑的那個中二的蠢樣,我打心眼兒裡的為鼬哥不值。
  
  我點點頭,原來是雛田說的,本家的大小姐的消息可比八卦之類的消息准多了,日向家自殺了個分家的小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她本身還不是忍者,不過那種理由怎麼聽都覺得很奇怪,既然從小身體不好早不能當忍者了在家也無可厚非,根本沒必要自殺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事兒怎麼都覺得很不對勁兒,我想起鼬不經意說止水的那些話,說是他和我沒姦情,他心裡有人,沒事少劈腿,找你們家的日向小姐之類。不會那麼巧吧……
  止水自己也說過自己的女朋友見不了人,而且他們兩個家族不會贊成他們在一起的,但是有些根本藩籬總是需要有人去突破的。
  
  我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千萬不要讓我的預感應驗。
  
  「鳴人,這個給你。」我把出門的時候買的金平糖給了鳴人。
  
  「真的?真的是給我麼?」鳴人馬上眉開眼笑:「千歲,真是太好了謝謝你。」
  
  「為什麼不給我……」佐助一臉不爽:「明明就是我說的比較多。」
  
  「二少爺,你不缺一袋糖,回家的時候我再給你買一袋就是了,我出門一趟也不容易,最近很久沒見鳴人了送他一袋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二少你怎麼就那麼點心眼呢?他不是你朋友麼?」佐助馬上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鳴人看看佐助又看看我:「沒關係,佐助你真的想吃的話,我給你一半好了,本來就是千歲給我的,要不都給你……」
  
  「哼,我才不稀罕!」佐助一扭頭,下巴抬的比火影岩還高。這人怎麼就那麼二……
  
  「鳴人你別管他,二少就是那種德行,不用難過。別往心裡去,和他計較不值。」我安慰了鳴人幾句,鳴人傻笑一下也沒往心裡去,同樣是一個村子裡的孩子,而且鳴人從小還不被人待見,你說區別咋能那麼大?!
  
  從小被人歧視的以後越長越正,從小捧在手裡的越大越二,我在心裡歎了口氣,這生活,真是浮雲……
  
  晚上照例看書和下班回家的哥哥簡單的探討醫療忍術在忍者大戰中的重要性,常規作戰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補給這一環,不管怎麼樣的戰爭,就算是誇張的忍術之間的比拼,到最後也是靠補給來決定勝負的。
  
  從去年開始,兔子家的大大小小總是時不時的說某某家的病死了,某某家的不小心出任務的時候被人殺了之類的事情,總之去年死的兔子家的娃子特別多,我總是懷疑是不是兔子家不想鬧事造反的都被以各種名目內部處決掉了。哪有突然一下子喪事都擠到一起去了,也只有佐助那種天真善良不懂事的兔崽子才真的以為這些人都上慰靈碑光榮了。
  
  最近一段日子,咱爸晚上出門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很多時候半夜都不回來,我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偶爾還能看到站在樹杈上的暗部一閃而過,那絕對不是在眼花,木葉高層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哥,日向家的一個分家的小姐……自殺了。」我壓低了聲音:「是不是……」
  
  鼬伸出去翻書的手指馬上就僵硬了一下,在燭光下搖曳的影子看起來有些許的寂寥:「豬肉跟著漲,你也跟著漲麼?千歲……」
  
  「我們村的豬肉……一直賣的沒秋刀魚好吧?」
  
  「回頭去看看兔子肉的銷量怎麼樣?趁著沒入夏,賺一筆給你止水哥一筆失戀損失費打發了他吧……哎……」鼬難過的側過臉,看著自己的投影若有所思。
  
  「果真中了?」我想我的預感沒那麼糟糕,結果真的中彩。
  
  「死了。」死了就是沒了。
  
  「……總要有人告訴他的。」
  
  「沒關係,有我呢。我知道你擔心他,沒事兒,忍者就是這種命。」鼬伸手摸摸我的腦袋:「朋友就是派這個用的麼。」
  
  看著鼬笑的一臉苦澀,我默不作聲,只是覺得心裡很堵很堵,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風雨,才能像我眼前這個男人一樣,臨死前看著自己的弟弟笑的那麼釋然,變成了另一種慘烈。
  
  是啊,忍者,就是那種能忍人所不能忍之人,命中註定要罔顧生死,抱著自己的傷痕過一輩子的,你看旗木卡凱西那個少年白頭男,一不小心熬成了沒脾氣的好大叔,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就不是少年時代那個樣子。木葉村子裡的忍者,哪個不是心裡藏著說不出的苦,若干年以後的卯月夕顏,還不是要對著月光疾風的墓碑悵然一生。
  
  「千歲……」鼬把手伸過來,撫摸著我的臉:「不要哭了,真的不要緊。你還小,懂的太多隻會是負擔。」
  
  我低下頭,心裡被堵的異常的難受,有什麼酸澀的東西一起從胸口湧上來,我捂住自己的臉,泣不成聲。
  
  鼬看著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話要說: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千萬淚水化成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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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覺得這首歌是很符合鼬的心態和做法的,他只是暗夜之劍,胸懷大愛而已……
  
  使之照亮明天
  閃亮的天空的盡頭 夢還只是幻像
  以月為光 仿佛追逐著影子那樣奔跑在這條道路上
  那麼就前進吧 向混沌的時代
  只要還看得到滿溢卻還是不足的東西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千萬淚水化成一滴
  使之照亮明天
  唯一想要的東西 只是你的微笑
  但還是切不斷這痛苦的日子
  不能自已這雙手是暗之劍 是你的生存的方式
  無數生靈飛舞而下 照亮你的前進之路
  破碎的愛之劍 所指之處 無數正義凝聚在一起
  改變明天
  
  這雙手是愛之劍 象徵著一切的初始
  
  現在正是堅定的向著堅信的道路前進的時候
  
  只要這片天空還在
  
  只要這份愛還在
  
  
第18章 有故事的人

  每個忍者都是有故事的人。
  
  止水回來交了任務就跑到我們家來找他傳說中的CP物件,也是木葉女忍八卦的物件宇智波鼬。
  
  這一天爹媽都不在家,佐助去了學校,哥哥原本是在家裡教我念書辨認木葉的特殊暗號,止水一進門,鼬的臉色就看上去不太好看起來。
  
  「哥,悠著點。」
  
  「我有數。」鼬點點頭:「兔洛洛又和兔八哥打起來了,你拿點胡蘿蔔去忽悠忽悠那兩隻不省心的兔子吧。不要亂跑……最近又有沒有被他們欺負?」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對,我早就習慣了出門被那些宇智波家看不起我寄人籬下,只不過是宇智波富丘老婆的妹子的女兒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族長家的冷眼了,宇智波一族裡,唯一真心對我好的,說白了其實也只有鼬和佐助這對兄弟了。至於宇智波富丘,只是看在我爹媽的遺言和遺產的份兒上收留我而已,無非就是給我一口飯吃,給我一張床睡,我不恨他們,也不見得的喜歡他們,除了咱媽,和兩個哥哥,宇智波家的誰我都不感激。
  
  止水和鼬坐在家裡的走廊上。
  
  「我去泡茶。」我走到屋子裡面倒水,泡茶,然後端出去。
  
  「鼬,我覺得你妹妹以後是個人才。」止水抱著小小兔,揪著兔子的耳朵看著千歲走進房間裡的背影:「我媽在世的時候常說,所謂忍者,就是能忍所不能忍。你妹子這點很能忍。」
  
  「她常常在外面被人欺負這個我知道。」鼬低頭:「這些事兒我幫不了她。」
  
  「算了吧,鼬,你一個人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別把自己當成四代目了,他為了村子不照樣把自己的兒子都搭進去了麼?忍者這種生物啊,就是那麼無奈。」止水歎了口氣:「我上次看到幾個臭小子扒你妹子的衣服欺負她。她挺行的,你知道她說什麼了?」
  
  「你就一直看著沒幫忙麼?禽獸。」
  
  「你不要輕描淡寫的說我是禽獸,你才是黃鼠狼呢。」止水翻翻白眼:「你妹子自己把衣服脫了,說你們喜歡這種洗衣板身材儘管來好了,最好上完以後殺了我,不然我就去三代火影哪裡告狀,向全村說宇智波一群全部都是畜生。你妹子以後絕對是人才!」
  
  「有這種事麼?」鼬眉毛都沒抬一下。
  
  「我親眼看見的,我是想關鍵時刻出手拯救你妹子,讓她感激的以身相許的,真可惜。」止水歎了口氣:「這窩兔子真沒救了。紅眼病太嚴重了。」
  
  「你見過沒紅眼病的兔子麼?」
  
  「沒紅眼病的兔子都被當不是兔子給賣給村口的兔肉店了,算上你家的,我怎麼看都只剩下四隻了。還有兩隻太小基本上沒什麼用。」止水歎了口氣:「其實你妹子挺可憐的,他們總欺負她。」
  
  「我知道,去年她最寶貝的頭髮給剪了。」
  
  「你也不表示表示?」
  
  「她什麼都沒說,只說自己嫌頭髮礙事,直接剃了個光頭,佐助一直說她醜死了,不想娶她了。」鼬乾咳了一聲:「幸好在夏天,剪掉了其實挺涼快。」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頭髮是女孩子的生命!」止水用力敲了一下地板:「喂,你怎麼就那麼不關心你妹子。」
  
  「不是我不關心,有些事情,我管不了。佐助更需要我。」鼬想了想。
  
  我從房間裡端著茶出來放在檯面中間:「你們在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一群紅眼病的兔子麼。」止水看著天上的浮雲:「最近暗部的路人甲真多,你說有沒有你喜歡那一個?」
  
  「別說傻話。」鼬難得沒有反駁他,直接扭過了臉。
  
  「你那叫彆扭受。」
  
  「難道止水哥你是健氣攻麼?這年頭這種組合不流行了,火影女忍最流行的女刊讀物每天都在說哥哥的八卦,這世道,連鼬佐都上去了。」我歎氣,同人女是無所不在的,尤其是對沒有婚配的年輕忍者的八卦尤其多,像鼬那種更是焦點中的焦點。
  
  「千歲。」鼬一臉淡定。
  
  「嗯?」
  
  「那些書,不適合你這個年紀閱讀,好女孩子的青春不需要那種無聊的讀物,你會變成和御手洗紅豆那種比較變態不正常的女人的,我不希望你長大變成那種人。」鼬乾咳一聲:「去拿出來都燒了吧。」
  
  「不行,那是我的生命。」我嚴正拒絕:「反正你們本來就沒什麼,那麼急著毀屍滅跡,哥你心虛了。」
  
  鼬乾咳了一聲看著笑的滿地滾的宇智波止水:「你真失態。」
  
  「我又不是你,宇智波大少爺,講什麼形象。」止水躺在地板上:「她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鼬點點頭:「千歲你把小小兔給兔洛洛帶去,看不到老婆它會發火的。」
  
  「兔洛洛不是一直都脾氣不好麼。」我揪著小小兔丟進了兔子欄。
  
  「門第之見害死人啊。」止水歎了口氣。
  
  「你不難過麼?」
  
  「忍者有資格難過麼?」止水一臉平淡的看著鼬,眼神深邃:「我們有資格去抱怨不公平麼?我們只是忍者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
  
  「你就是這種表情才讓人生氣!」止水聲音提高了音調:「你就那麼平靜的接受了現實了麼?」
  
  「止水,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忍者。僅此而已。我只是希望,千歲和佐助,以後不要像我們的樣子。」鼬看著自己的妹妹揪著幾隻兔子的耳朵:「佐助要是再懂事點就好了。」
  
  「我媽說,以後你是被你弟弟捅死的。你犯不著那麼悲情吧,說什麼能殺死我的只有我弟弟一個。」止水抽了抽嘴角:「目前為止,我覺得能有希望幹掉你的還是你妹子的可能比較大。」
  
  「我不希望這種事讓千歲來做,佐助他太蠢了,要是真有什麼,只有憎恨能讓他活下去,千歲不一樣,就算她沒有別人,她也能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不需要什麼來支撐她,她已經夠獨立了。佐助需要她才對。」鼬想著最糟糕的哪一種未來,給自己的弟弟下了簡單的定論。
  
  止水覺得自己嘴裡的那口清茶無比的苦澀:「可惜你真要有那麼一天,以你弟弟那種彆扭勁兒,估計只會相信事實而不會看到真相的。你妹妹有雙能看到真相的眼睛。」
  
  「沒關係,我會把他們路上的障礙都剷除掉的。他們不需要有我們只能作為工具生存的未來。」宇智波鼬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我只是希望佐助他們能過的好,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不能讓他們繼續重複我們的歷史。」
  
  「沒人喜歡戰爭的,是吧?」止水看著遠處的天空:「能這樣站在一起真好啊……真可惜一直沒有能答應她帶她出來轉轉,好可惜……鼬,真的好可惜啊……」
  
  「…………」鼬轉過了臉:「別哭了,太難看了。」
  
  「我沒有哭,只是雨下的太大了。」
  
  「早點天晴就好了。」
  
  「鼬,我怕是好不了了。」
  
  「別說那種不吉利的話。」鼬歎了口氣:「你進去把臉擦擦吧,千歲看到了不好。」
  
  「也是,我可是忍者啊。」止水擠出了一個無比苦澀的笑容,站起身,背影寂寥的向著屋內走去。
  
  我站在兔子窩邊遠遠的看著止水和鼬說了什麼,他們的嘴唇開開合合,聲音壓得很低,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不能做,我只能這樣站的遠遠的。保持著永遠一步之遙的距離,有些事情,我想他們永遠都不會讓我知道。
  
  這樣平靜的日子,總有一天要一去不復返的,站在日光底下,我沒來由的覺得冷,且心驚肉跳。
  
  止水的表情始終太過淡定和平靜,其實我想他他一定知道了日向家那個不知名的小姐的事情,我只能隱約從鼬和止水的曾經玩笑般的對話補完了關於他和那個女子的故事。
  
  他執行完了任務於某天經過了日向小姐家的院子,她抬起頭,看著止水逆光的臉,驚為天人。手裡的針線掉了一地,那幾乎白的透明的眼睛看著宇智波家遺傳的寫輪眼。
  
  也許是她太過透明和脆弱,也許他身上透著那種野性和自由的看著外面世界的味道,他們相互傾心於愛慕。
  
  可是日向和宇智波向來都是族內通婚,從不外流。背著家族的壓力,上演著羅密歐和茱麗葉的故事。
  
  這個直到後來也沒有被補完成功的忍者版羅密歐和茱麗葉,始終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鼬從來不會正面的說宇智波止水的那些纏綿的往事。
  
  有些傷痕刻印在人的心裡,是永遠好不了的,表面上看不出來。
  
  我一直以為止水有那麼個媽媽是絕對不會做出自殺的事情來的,然而我和鼬都只猜對了開頭,誰也沒有猜對結局。日向家的小姐,是對於宇智波鼬而言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心裡放不下的只有那個愚蠢的弟弟,然而宇智波止水,唯一放不下的那道傷口,就是那個我從未謀面的女子,在他心裡,那道淒冷的傷口,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永遠也好不了了,時光越久,越是疼痛,終有一天,他選擇了和自己最愛的人一樣的結局。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0

第19章 他以頭也不回的速度離你遠去

  鹿丸照舊在村口的那顆老槐樹下望著天上的浮雲。
  
  木葉和以往一樣萬分平靜。
  
  鼬背著已經玩累的佐助走在我的身邊,和以往一樣的日子只能用活一天少一天來計算。
  
  捧著小黃書的卡凱西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轉頭沖我笑了笑,然後繼續迷失在他的人生路上,脊樑骨一直挺的很直,我想這個男人從未被命運壓垮,他只是一直在自己的迷宮裡走失。
  
  「千歲。」鼬一字一句,說的異常緩慢。
  
  「嗯?」
  
  「記得少看家裡那些女忍喜歡看的八卦書,不然以後你會變成卡凱西前輩那樣。」鼬回頭看了一眼卡凱西,說不出的寂寥。
  
  「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的不僅僅是他一個……」我呐呐的說了一聲, 我眼前就有一個。
  
  「對了,你今天不和鳴人一起去吃拉麵麼?」
  
  「你怎麼不和止水一起姦情?」我把手插進兜裡,很多年以後宇智波佐助裝酷的時候就喜歡那麼幹。
  
  「不要胡說。」
  
  「算了,你太淡定了,一點都不好玩。」我歎了口氣,天上浮雲潔白的飄過:「二少比較好玩。」
  
  「他是你二哥。」
  
  「你覺得他有像哥哥的樣子麼?」我反問了一句。
  
  鼬呻吟了一聲:「算了。」
  
  鹿丸看著宇智波的一家三口在他面前晃悠了過去,然後看著佐助趴在哥哥背後睡的醉生夢死的樣子:「真是麻煩……」
  
  「哥,你還是多看著點你家止水吧,他最近都沒什麼精神。」
  
  「不要緊,忍者都這樣,不過也僅到我們這代人為止了。」鼬頓了一下:「我希望佐助以後能給你幸福。」
  
  我真的很不忍心鼬你那麼看待佐助那個二子,你對他下那麼多心血他都不會領情的,我真希望你以後你不要死活著看看那麼疼愛的弟弟以後那個樣子,什麼都是你給的,什麼都是你做的,但是那人一條路黑到底的樣子真的太傷人心了,全木葉都看不起他都不認他了,只有鳴人一個還死拽著他不放覺得他有救,這場豪賭,哥你輸的太慘了,簡直慘不忍睹。
  
  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來,然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當中。那些該死的宇智波家為什麼不早點去死,非要拖累那麼多人不說還要殘害佐助這一代人,雖然佐助是個二,但是誰都知道那麼小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懂,那種性格,一直依附憧憬著自己的哥哥的性格……我握緊了拳頭,哥你對你自己已經夠無情了還要對佐助那個白癡那麼狠麼?只是為了讓他活下去,讓宇智波家不要背負罪名,而是作為英雄的存在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喲,鼬!」止水從村的那頭走過來,拿掉了暗部的面具,這個人總是沒遮攔的笑的張揚而又溫暖,然而事到如今也只是強顏歡笑而已:「你妹子怎麼啦?一臉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佐助不要你這個小媳婦了?我看你還是改嫁哥哥我算了,實在不喜歡我,咱們黃鼠狼哥哥也不錯啊。」
  
  「止水,你夠了。別帶壞我妹妹。」
  
  「走,讓這對兄控弟控繼續沒出息去,哥哥請你去吃田中大媽家的紅茶去,最近她兌的白蘭地紅茶味道特好。」
  
  「未成年人不得飲酒,千歲你別聽他胡扯。」
  
  「正常人是不會喝白蘭地加紅茶的。」我抬起眼角:「他想借酒裝瘋。」
  
  鼬把眼神轉移到我身上:「千歲,以後說話不要那麼直接,某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很容易碎。」
  
  「去你的,忍者的心都是鑽石做的,誰是那種次品玻璃,你才玻璃呢!」
  
  我乾咳了一聲:「玻璃也是入道中人的說法……」(注:日本武士管攪基攪叫入道……司馬遼太郎的書上看來的)
  
  止水一臉炸毛的跳了起來:「誰要跟這種黃鼠狼妖怪在一起湊合,他已經有佐助了,千歲我們還是湊合湊合在一起吧,這樣皆大歡喜。」
  
  然後我被止水一路拖著去了那家所謂的紅茶店。
  
  「為什麼不叫三月兔亭呢?」
  
  「那麼喜歡你自己以後可以開一家叫電器羊亭的。」止水拉著我的手,手掌乾燥而溫暖:「一直都只請你吃拉麵,偶爾也要開開洋葷。」
  
  「止水哥你真時髦。」
  
  「時髦的是我媽,可惜死的早。」止水支著下巴看著我:「千歲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像我媽的,我說你是不是和我媽認識?」
  
  「……我沒見過你媽,你戀母情結不要戀到我身上來。」
  
  「我媽說我是變態的蘿莉控。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我總覺得聽上去真的不是什麼好話。」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我說止水你和我到底誰是穿的……你丫比我時髦多了:「……這你別管了根本不是重點。」
  
  「我有東西要給你。」
  
  「要求婚未免還太早了些。等你當上火影在說吧。」
  
  「你哥,最近還好吧?」
  
  「還不是老樣子,最近他都沒怎麼跟兔子們去開胡蘿蔔大會了,最近咱爹對他態度很不好,讓我們家二少別學他哥那樣子,你倒是跑的挺勤的。」
  
  「沒法子,我要跟著你哥對兔子軍團負責的麼,老實說我覺得太累了,那群人事兒真多,好好的生活不好麼?」
  
  「有些人吃飽了撐著總是閑的沒事幹就想著折騰了。」止水歎了口氣:「上頭讓我宰了你哥。」
  
  「跟我說這種事沒問題吧?你是忍者吧?保密才是第一吧?」我喝了口白開水,只覺得心裡憋的慌,看他一臉無所謂,又覺得這人越是沒事越是讓人覺得有事兒。
  
  「都到這節骨眼上了其實已經無所謂了。」止水笑嘻嘻的看著我:「其實吧,我是有事找你。」
  
  「我覺得你找我哥比較靠得住,我才多大。」
  
  「少來了,你那是人小鬼大。指望你哥還不如指望你養的那籠兔子。」止水喝了口茶繼續跟我說:「這事兒你哥下不了手,我覺得你還有點戲。」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
  
  「看到我的眼睛了沒有,有幾個勾玉在轉?」
  
  「三個……」
  
  「錯了,是六個。」
  
  我一陣頭暈眼花,然後心裡大喊不妙糟了混蛋,中了幻術:「止水你個混蛋居然敢陰我……」
  
  等我恢復正常意識的時候已經和止水兩人坐在木葉的小河邊,他站在河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向著水裡打水漂。
  
  「你幹嘛陰我!「我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指責他。
  
  「不陰你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啊。」止水拍了拍我的腦袋:「你聽好了,接下來的話,就是我的遺言。」
  
  「開什麼玩笑,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交代遺言這種話你去找你們家鼬說去!」我扯高了嗓門。
  
  止水一把捂住我的嘴:「反正我已經沒得選了,你聽好了,我就宇智波鼬那麼一個朋友,和你那麼一個妹妹,佐助那孩子有他哥哥疼,我放不下的東西已經沒了。」
  
  我被止水捂著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聽我說,萬一以後鼬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請你一定要原諒他。他我就交給你了。」止水頓了頓,時間彷佛瞬間冰冷起來,空氣凝結成冰柱:「我想你一定能明白的。」
  
  我用力的推開止水的手:「還說你們沒姦情!!我要去告訴木葉女忍週刊!」
  
  「你哭什麼,我這不是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窮的過不下去的時候再拿我跟你哥的那點八卦去賣錢去,」止水挖了下自己的耳朵:「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止水拍拍我的肩:「雖然我知道你其實喜歡你鼬哥多於你佐助哥,不過你哥太笨了心裡只有那個喜歡寫遺書的傢伙,所以千歲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覺得佐助跟你也不合適,卡凱西挺不錯的,到時候你走投無路了大概他還欠我們家的人情會護著你。」
  
  「死都死了還要亂點鴛鴦譜,你就是個混蛋!!!」我罵了出來:「止水,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是個大混蛋!!!!」
  
  「好了,別哭了。還有千萬不要說我喜歡你哥那種話,我心裡有喜歡的人,那個位置不是留給你哥的,雖然沒能滿足大家的美好願望我感到很遺憾,但是沒辦法,心裡有個人,你鼬哥是搶不到那張椅子的。」止水拍拍我的腦袋:「傻姑娘,不用為你哥哥我的愛情故事感動的哭的死去活來的,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願意會在雨天為你撐傘的人。佐助就別指望了。他不合適,真的。」
  
  「你就是個混蛋…………」我握緊了拳頭,站在這裡,把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做不到。他在我眼前,卻漸漸遠去。
  
  我只是個一無是處無法為止水做點什麼的人。
  
  我只能站在這裡,除此之外,什麼都辦不到,卻反過來被一個將死之人安慰。說到底,我才是最混蛋的那一個。
  
  明明知道了所有的悲劇,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
  
  止水只是在向我以他的方式在道別。
  
  「不要難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四代目那樣成為英雄,多數人都只是奠定木葉的基石而已,你止水哥這輩子怕是成不了英雄了。其實我覺得做顆基石也不錯。不過拖累鼬倒是讓我覺得很抱歉。」止水看了一眼滿天的浮雲:「千歲,多保重。偶爾也讓我任性一回嘛。」
  
  止水轉過身去,滿天飛舞著白色的羽毛,那是最美的幻術,他背著我,揮手說再見,一如往常。
  
  我無力地跪倒在地上,痛哭失聲。
  
  
第20章 兩小無猜少年時

  止水是投河自盡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選哪種死法。
  
  我只要想到水一點點的漫上來,淹沒全部的世界,從鼻孔嘴巴裡灌進去,從毛孔裡滲透到裡面,然後進入肺葉,最終窒息著死去。
  
  我把臉紮了臉盆裡,水溫過於的冰冷,想到止水曾經的笑臉,還有他的遺言,我覺得全身都想被針紮一樣難受,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然而只能被命運的車輪給狠狠的碾過去,我恨透了兔子家的那些混蛋們,要是安分點,根本不會有逼死止水這一出。
  
  「千歲……」佐助看著妹妹一臉紮在臉盆裡一聲不吭了很久,他總覺得有些不安,這幾天哥哥和妹妹都是一臉死了老婆全家的死人臉,連飯都不吃了兔子也不喂了的。佐助越想越不對,不是妹子失戀了想用臉盆裡的水淹死自己吧?想到這裡,他一下子臉色都白了:「千歲!!!!!」
  
  佐助猛的拉起我,我茫然的回頭看著佐助:「怎麼了?」
  
  「你不要嚇我!」佐助白著一張臉:「……你剛才的臉色就很難看。」
  
  「我沒事。」我用毛巾擦了把臉。
  
  「你和哥哥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佐助看著我,漆黑的眼睛一臉擔憂:「有什麼事要說出來,好歹我還是你哥哥吧。」
  
  「白癡的哥哥,這種少女的心事,你是不會懂的。」我伸手一彈他的腦門子:「你太笨了。」
  
  佐助抽了一下嘴角,一巴掌甩過來:「我是你哥!你膽子大了啊,居然爬到我頭上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你是這個樣子,我哥哥也是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了?」
  
  「你昨天晚上半夜到底去哪裡了?」佐助拉著我問:「回來的時候怎麼全身都是泥?」
  
  「我昨天晚上有出去麼?」我看著佐助一臉奇怪。
  
  「廢話,我起來去上廁所發現你根本沒在睡覺,不知道半夜去哪裡了!」佐助一臉不爽的看著我:「你們一個個最近都不理我,神神秘秘的。」
  
  「大概我夢遊。」我坐在椅子上,用筷子叉著醃蘿蔔,有一下沒一下的,然後仔細回想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佐助狐疑了看了我半天:「你以前沒這毛病啊……」
  
  「可能發育期就有。」
  
  「老實說女孩子發育是在14歲左右!你騙誰?!你一定背著我去偷吃東西了吧!」佐助指責我沒有良心。拜託,你不要把天鷹戰士隨意篡改的臺詞丟到我身上來啊誰偷吃了!
  
  「我早發育行了吧。」
  
  「我去告訴我哥你又騙我!」佐助一臉不爽。
  
  「你什麼時候不告訴咱哥你就出息了!」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混蛋,就知道你哥偏心你不偏心我,你存心讓我嫉妒是吧!
  
  「哼!」
  
  「切!」
  
  佐助和我同時扭過頭,我才不想理這種從小就沒出息的二少爺。我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我得好好想想。
  
  止水臨時前是在我身上下了某種術的,就像很多年以後他在佐助身上下了天照防著老兔子窺視他弟弟一樣。不過應該不是保護性質的。
  
  我中的,應該也是類似這種的幻術,虧的我對醫療和幻術這兩塊在鼬哥教育我的時候學的特別賣力,一個忍者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不好只會拖累別人,我唯一遺憾的就木葉居然不普及簡單的醫療忍術,很多稍微困難點的都藏著掖著不拿出來,要是我有機會嫁給火影,絕對要搞醫療普及,完全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傷亡率,只要是忍者,基本的醫療忍術都要普及,我記得我們初中高中體育課就在教簡單的骨折固定和傷患處理。木葉的教學明明教的很多……為什麼這一點做的那麼糟糕,虧他們還說強調三人小隊其中一人必然是醫療忍者 ……井野和天天我怎麼看都不像!雛田更不是,這些人教育下一代的時候在想什麼?
  
  千歲,你要想起來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幹了什麼。我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起來,止水的術應該不至於對我產生實際的傷害才對。
  
  是的,我能想起來,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止水的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我記得自己一直在哭,最後是鼬一掌劈暈了我拖回家裡的。然後晚上我像中邪一樣從視窗翻了出去。
  
  鼬站在路口攔著我不讓我走。
  
  我記得額頭的咒印瞬間解放,開了萬華鏡寫輪眼,止水最後的意識用我的身體和宇智波鼬說了最後的告別語。
  
  鼬驚愕的看著我,不,應該說,他看著的是宇智波止水最後的意識。
  
  我就想看電影重播一樣在腦海裡重播定格一幕幕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止水說,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要拜託你了,把那麼殘酷的事情推給你做,真是對不起。還有,千歲,不要讓她死了。之後,還有一件事要她去辦,所以暫時借她的身體用一下。
  
  鼬似乎並沒有驚訝我擁有萬華鏡寫輪眼的事情,只是驚訝止水居然還留了一手這件事,讓他覺得有點看錯止水這個人。
  
  然後,我,不應該說宇智波止水用我的身體去挖了他自己的墳。
  
  用土遁翻出了棺材,幸好暗部還沒有下手,大概是礙著族裡的長輩一直看著,找不到機會下手。所以止水自己就提前出手了,按照他死去的老媽的說法,他死了身體都要被暗部拿去做實驗,止水自己肯定是不樂意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把眼睛留給鼬或者和我其中一個當備用。幸好死亡時間沒有超出24小時,屍體還新鮮的很,雖然是溺水,不過處理得當,總算是保存狀態良好。我只記得我用醫療用的手術刀挖出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手腳俐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用冰遁和封印術保存了眼睛,對著屍體倒了幾滴蛤蟆油,一個火遁就燒的乾乾淨淨。
  
  我捂著腦袋,簡直就不敢相信這件事是我自己幹的。
  
  手腳麻利,乾脆俐落,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這才是真正作為忍者的瞬身止水,而不是那個總是對我嬉皮笑臉沒肝肺的混蛋。
  
  早飯算是吃不下去了。一想到昨天晚上我做了什麼就沒了胃口。
  
  止水一定是知道了永恆的萬華鏡寫輪眼。要不然就不會來釜底抽薪這一手了,而且他媽在世的時候一定是個劇透黨,雖然止水不相信,但是事情照著他媽的預言一步步的走下來,他不相信也得信了。說到底,止水是最好的朋友。他和宇智波鼬的羈絆以及木葉的羈絆讓他走到了這一步。
  
  說到底,全部都是宇智波那個老王八蛋害的!!!
  
  我握緊了拳頭,我要做點什麼才行!一定要做點什麼!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對兄弟走到反目成仇那一步,佐助雖然二了點,但是好歹我們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
  
  說到底,我和鼬和佐助,才是真正的家人。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為了那種無意義的復仇就走到那一步!既然老天給了我萬華鏡寫輪眼,幹坐著什麼都不做是不行的,渾渾噩噩下去只是求生存這種事情,只不過是自己對自己無能的表現。
  
  要變強!一定要變強!只有變強了,在一個只有實力說話的世界裡,只有變強才能幹掉萬惡之源的老兔子!我會親手送你會月球啃你們家嫦娥的蘿蔔腿的!王八蛋,你給我走著瞧!!我絕對要活下來!我要活下來給你們看!然後幹掉那只該死的老兔子!!!
  
  「千歲。」佐助看著我的臉:「你怎麼回事,臉怎麼那麼紅?」
  
  佐助伸手摸上我的額頭:「你幹嘛摸我的頭?!」
  
  佐助一臉鎮定,有乃兄之風範,然後翻翻白眼,馬上就顯出了他從小就二的本性:「你在發燒。」
  
  「誰發騷了!!」
  
  「連幻聽都有了……」佐助一臉憐憫的看著我:「媽媽,千歲病的不輕。我懷疑是不是腦子都燒壞了。」
  
  「你才有病呢。」我推開佐助伸過來的爪子:「我今天丟苦無的功課還沒做好呢。」
  
  「我覺得你這樣會被苦無砸死。」佐助哼了一聲,看著我搖搖晃晃摔倒在門口:「不聽哥哥言,吃虧在眼前。」
  
  我眼前看著好幾個重影的佐助:「你居然會分 身術了……而且還分那麼多個!」
  
  佐助一臉深刻的歎了口氣:「妹子,你病入膏肓了。其實吧,我發現一件事,就是你比我還要死鴨子嘴硬。」
  
  「我才沒有……」
  
  佐助背著手,學著鼬哥那種很有哲學氣質的表情,可惜他的內涵不夠,學的無比的幼稚:「算了,看在你是我妹妹的面子上,我就幫你一把吧,一般人我求我我都不樂意,哼。」
  
  我趴在地上,徹底被二少的話搞的全身無力了,佐助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一臉完全是你求我哥哥的體恤你有病可憐才幫你的。
  
  「叫聲好聽的來聽聽。」佐助撇了我一眼把我弄進房間裡脫了我的上衣蓋上被子。
  
  「誰要叫你……」
  
  佐助一臉得意的用手指使勁在我的腦門子上狠狠彈了好幾下:「果然只有生病的時候才比較可愛。」
  
  「去,去你的……」一定是止水借屍還魂用了萬華鏡寫輪眼搞的我一次性虛脫,這個混蛋,死了也不讓人省心。
  
  佐助把一塊毛巾敷在我的腦袋上:「上次的人情,我可還你了。」
  
  「你就那麼計較麼?」
  
  「誰計較了?!」佐助一臉不爽:「我只是一時興起看你可憐,沒哥哥疼。所以我才勉為其難的關心你一下的。哼。」
  
  「切。」
  
  「還嘴硬!」佐助又是在我的腦袋上啪啦啪啦好幾下:「平實都是你對我下手,今天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你不行了吧。」
  
  「……趁人之危算什麼?」
  
  「這個嘛……」佐助抿著嘴偷著樂:「傻瓜的妹妹啊,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白癡哥哥!」
  
  「你才傻呢!」
  
  鼬回家站在房間的門口,抿著嘴,看著房間裡的那對拌嘴的兄妹,無奈的笑了笑,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
  
  但是無法說服父親的話,他只能那麼做了,連止水那種人都被這目光短淺毫無器量的傢伙們逼死了,已經沒有路可以選了。
  
  鼬靠在門邊,捂住臉,大口的呼吸,漫無邊際的黑暗向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滲入他的四肢百骸,無緣由的覺得異常的冷。他閉上眼睛,止水,你留下的爛攤子,要我怎麼辦?真的只有那一條路了麼?
  
  佐助回過頭,路出欣喜笑容,然後跑到門口,一頭紮進哥哥的懷裡:「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鼬露出笑容,蹲下來,伸手彈了一下佐助的額頭:「我沒事。你又在欺負妹妹麼?」
  
  「我哪有,她沒欺負我就不錯了。」佐助撅著嘴,一臉的不樂意:「哥哥你偏心!」
  
  「愚蠢的弟弟啊……」鼬歎了口氣:「你對妹妹要好一點,別總是那麼彆扭了。」
  
  佐助羞澀的扭過臉:「我才不要。」
  
  我直接用床單遮住臉,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還病著呢,該死的佐助你就不能別在嘴上掛醬油瓶麼?你這是趁我病要我命……
  
  
第21章 要走過多少坎坷,人才能成長

  一個人要經歷過多長的旅途,才能變成一個男人?
  
  鴿子要飛躍幾重的海洋,才能在沙灘上安歇?
  
  要經歷多少戰火,才能換來和平?
  
  那答案,我的朋友,飄零在風中。
  
  我蹲在門口哼唱鮑勃狄倫的歌,我記得當年我們的英語老師深情無比的在講臺上演唱,然後滔滔不絕的跟我們說,這首反戰的歌曲有多偉大。
  
  我數著剩餘的日子,鼬最近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和爹媽的關係越發僵,就連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宇智波富丘越發的不喜歡鼬,鼬的表情也越發的缺乏表情。
  
  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佐助是最幸福的一個,總是纏著心理不勝負荷的鼬,軟軟的喊著哥哥的名字,鼬只是站在門口,用力彈了一下佐助的額頭,說:原諒我,佐助,我最近實在很忙,沒法跟你和千歲玩。
  
  我站在走廊的盡頭遠遠的看著,鼬抬頭,看著我,嘴唇蠕動,他說:抱歉,千歲,我偏心了。
  
  看著他充滿歉意的眼神。一不小心,我的眼淚掉了一地,一個人要背負多少的罪孽,才能那麼傷痕累累的活著?一個人要走多遠的長路,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一個人要為別人付出多少,才能換來最後那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坐在家裡的走廊上,陽光明媚的下午,彷佛止水還在身邊,伸手摸我的額頭,說:一個忍者要經受無數的苦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為像四代目一樣的英雄,能被人銘記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被刻印在慰靈碑的最上面最醒目的地方。我想要有墓誌銘,這裡躺了一個為保護村子的大家而沉睡的英雄。
  
  然而這些話語,終於飄散在風中,最終他連慰靈碑的刻字都輪不到,但是,他是個英雄吧,至少,止水是真正的英雄。事到如今想這些已經都是多餘的了。如果他還活著,他會對鼬說什麼,然而我又能為自己的哥哥做點什麼?
  
  「我回來了。」鼬從門口走進來:「佐助還在學校麼?」
  
  「嗯,」我點點頭,欲言又止。
  
  鼬摸摸我的腦袋:「你也該念小學了吧,一直在家裡是不行的,幼稚園可以不去,但是小學還是要去念的。我已經拜託了三代火影大人讓你去當阿凱老師班的插班生了,你不用跟佐助念一個年級,他心智還不夠成熟,要循序漸進。」
  
  「那不是走後門麼?我心智就成熟了?」我抬頭看了鼬一眼。
  
  「沒關係,有路子也是實力的一種。你不會給哥哥丟人的是吧?」鼬抿著嘴角輕笑:「比起佐助來,你讓我放心的多。不會纏著哥哥要這要那的,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就是長大了,千歲。忍者的成熟不是以年齡來計算的。」
  
  「哥,你說一個人要仰望多少次,才能看到蒼穹呢?」
  
  「這個嘛,有些人就算仰望了無數次,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吧。」鼬歎了口氣:「你想的太多了。」
  
  「那麼哥哥,你找到了屬於你的天空了麼?」我看著鼬:「你真的找到了麼?」
  
  「有啊,我一直都抓的很緊。」
  
  「就算被太陽的光芒刺瞎了雙眼也無所謂麼?就算被周圍的人恥笑鄙視視為背叛者也要抓住麼那一片天空麼?」我凝視著他的眼神,直到他覺得不自在帶著哀傷的轉過頭去。
  
  鼬輕聲的說:「是的,因為我只是個忍者。我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千歲,我有東西要交給你。你跟我來。」
  
  鼬的房間一直整理的很整潔,東西擺放的異常的整齊,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潔癖。
  
  「你開了萬華鏡寫輪眼吧。」鼬看著我,寫輪眼瞬間變成了萬華鏡寫輪眼:「要不是止水跟我說起,我真的一直不知道,這個東西你儘量以後還是少用。」
  
  「…………我才不想用那種會折壽的瞳術。」
  
  「不要像佐助那麼任性了,」鼬歎氣:「聽哥哥的話。」
  
  宇智波鼬不由分說的就給了我一個月讀,學會月讀最簡單辦法,就是自己去體驗一下。等我冷汗淋漓被反復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上輩子的死亡方式、這輩子被宇智波家的兔崽子們欺淩和止水的死中清醒過來之後,我只能虛弱的蹲在一邊幹嘔。只覺得自己死了好幾次,連活過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鼬歎了口氣,一臉無奈,他最後能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些了,妹妹的資質比佐助好,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放心,千歲知道這些忍術該在什麼時候用,在什麼情況下用,教給佐助,他現在的器量和能力都遠遠不夠使用這些S級別的忍術,天賦那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可悲,但是千歲很聰明,從來也不會不讓佐助沒有臺階下,苦無比佐助丟的好,也只會說那是因為哥哥教的好,學校裡的老師把佐助給教壞了,佐助悶悶不樂但是馬上會纏著哥哥教,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家人能一直在一起,但是事情發展都這個地步,也已經無可挽回了:「抱歉,我太粗暴了點,因為沒有時間了。還有,這是止水讓我給你的,天照的卷軸。」
  
  「你不要學止水,說的跟交代遺言一樣。」
  
  「沒有那種事,我不會死的。千歲,」鼬拉起趴在地上無比淒慘的我:「呐,要是哥哥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算了,我想你也不會原諒我的吧。」
  
  我想說些什麼,但是很多話都堵在嗓子眼,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鼬寂寞的笑了笑,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要是佐助有你那麼懂事,我就省心了。」
  
  我翻開了天照的卷軸,默默記在心裡,然後直接把這東西丟進了佐助的床底下,反正他一輩子都不會在乎床底下會藏著什麼東西。
  
  「千歲,幫媽媽去打瓶醬油回來,哥哥也麼?讓他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母親大人,我晚上還有任務,大概不回來吃飯了,最近比較忙,我送妹妹過去。」鼬把我送到了村口,戴上了暗部的面具,向我揮手,然後離開。
  
  鳴人孤零零的坐在木葉村醬油店附近的秋千上,一個人鬱悶著,他怎麼總是被人欺負。
  
  我打完醬油就看見鳴人坐在秋千上:「鳴人,做在秋千上思考人生呢?」
  
  「你和我愛羅一樣,盡說些聽不懂的話,」鳴人張大嘴巴手抖抖的指著我:「你你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剛想起你你怎麼就出現了?!」
  
  「不用那麼大的嗓門,怎麼樣?未來的火影最近過的如何?」我坐在一邊的秋千上:「仕途是否順利?」
  
  「總有一天,我要成為火影,成為這個村子的英雄!就向他們一樣!!!」鳴人提高了嗓門指著火影岩,一臉自信滿滿,剛才的陰鬱一掃而空。
  
  「頭腦簡單真是好啊……只要一句話就能振作起來,鳴人,我真羡慕你。」
  
  鳴人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反正我就是頭腦簡單麼,我就是個吊車尾的有什麼好羡慕的,不過我愛羅真可憐,天天睡不好覺,為什麼我也是人柱力,就沒那種副作用呢?」
  
  「品種不一樣吧?」我看了鳴人一眼:「他肚子裡那個大概不愛睡覺。」
  
  「你說我愛羅長啥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一面。」鳴人一臉憧憬:「千歲,你說他有我帥麼?」
  
  「這個麼……很好認,下次見面你只要看到一隻熊貓被這個葫蘆就肯定是他了。」
  
  「………你說的這也太抽象了點……」鳴人抽搐著嘴角:「那到底是什麼啊?」
  
  「葫蘆娃。你真老土,那麼經典的動畫片你都不看。」我一臉正經且嚴肅:「你最近和他交流出什麼心得了?」
  
  「這能怪我麼,家裡的木葉太只播火影忍者那動畫,哪裡來的葫蘆娃看,你說的是沙忍村的動畫吧……你又糊弄我!!千歲你實在太壞了!佐助說的一點都沒錯,最毒婦人心!」
  
  「你錯了,佐助那種傢伙的話你也信,平時也不見得他給你多大好處了,他那叫無毒不丈夫。」我翻翻白眼:「我愛羅有沒有說其他什麼的?什麼被人欺負啦,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啦,之類的中二病才會說的話。」
  
  「哦,你說這個,前陣子他說他要和我一起當風影!」
  
  「你不是要當火影麼,他當風影你參合什麼?」我抽搐了嘴角,無法想像我愛羅背著葫蘆站在房頂上對著夕陽大喊我是要成為風影的男人,太糟糕了,我說我愛羅熱血路線一點都不適合你啊!他爸爸的幼稚教育有夠失敗的:「他改變風格要走熱血少年路線了?真可怕……」
  
  「……千歲你在說什麼啊!他誤殺了自己的舅舅,很後悔。說自己要是能當上風影就能改變這種情況了!不從根本上改變是不會有人認可他的!想要從根本上改變別人的看法就是要立於頂端才行。」鳴人握緊了拳頭:「雖然我不知道我愛羅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要成為火影!讓大家都認可我的存在!!」
  
  「鳴人,他誤殺了他舅舅你怎麼那麼淡定?」我抽搐著嘴角果然不管大小忍者這種生物以及對人類的生死無所謂了麼?
  
  「這種事情,忍者之間不是常常發生麼?」鳴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圖書館裡這種事情記載了很多,宇智波家的先祖不是內鬥殺死了自己的弟弟麼?但是,這種事情是不對的吧?!千歲,就是因為有這種事情大家才會那麼不幸吧!?!」
  
  「我說你啥時候也那麼好學了?」我詭異的看著鳴人。
  
  鳴人漲紅了臉,抓了抓後腦勺,然後憋足了氣:「因為我不想讓佐助說我是個沒文化的腦殘!!!我才不要輸給他!!!」
  
  我捂住臉:「你們兩個,真的有姦情了……兔子家,要絕後了……鼬哥,我對不起你。」
  
  「什麼姦情不姦情的,我不懂,總之我愛羅說很想你的說,有空你也跟他聯繫一下吧,你們不是好朋友麼,你就把他丟給我不管了麼?千歲你太不夠義氣了。」
  
  「義氣頂個毛用,姐姐我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哪有心思去想你們家熊貓眼,讓他攻讀聖鬥士學位去,等當上了冥鬥士,再來找我玩兒。」我想起屠村那事兒,就說不出的惆悵。
  
  「哎,真是寂寞…………」我歎了口氣,看著遠處通紅的夕陽。
  
  鳴人迷茫的看著我:「千歲,你怎麼和我愛羅一樣,老實說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去你的,他老家只有沙塵暴!哪來的暴風雪!」我狠狠的踹了鳴人一腳,我愛羅那傢伙學什麼不好,學那種文藝腔!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3

第22章 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佐助腆著一張酷斃的臉孔放學的時候路過村口看了一眼拎著醬油瓶的我,然後扭過頭抬著下巴,哼了一聲把手插進兜裡,往家裡的方向走。

  鳴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佐助酷斃了的背影,轉過頭來對我說:「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蠢材,我哪天跟他不吵架。」我翻翻白眼看著鳴人一臉我很擔心你們的表情。

  「說的也是,千歲,你別跟佐助吵架了啊。」鳴人抓抓後腦勺:「我家就一個人,看著你們吵架心裡難受,有些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兩個和好吧。」

  看著鳴人羡慕的眼神,我張了張嘴唇,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要回去了。」

  「……記得別和佐助吵架了啊。」

  鳴人的聲音被木葉的微風吹散在耳際,我伸手攏了一下耳際的碎發,向著家裡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富丘在晚飯的飯桌和宇智波鼬相對無話,眼神交會之間,就是一派肅殺,一直遲鈍的媽媽,都覺得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詭異。

  這個家裡越發的不太平了。暗地裡,早就風起雲湧。

  自從止水死了以後,鼬的臉色就大不如前,雖然他一直就有點面癱的趨向,現在很明顯是從早期到了晚期,偶爾會說幾句一族一族,這些人只知道一族,已經沒救了。

  我毛骨悚然的想到了一句話:人間,已經污穢了。

  晚上躺在床上,佐助一直往我這邊擠。

  「別擠。」

  「千歲,」佐助小聲的說:「你說爸爸和哥哥是不是在吵架?」

  「他們在冷戰。」我總不能說你哥和你爸鬧翻了準備屠村到時候沒准我也跟著陪葬吧,我真想爬起來把家裡的鍋碗瓢盆全砸了,草泥馬的,隨便穿個井野小櫻雛田手鞠紅豆靜音綱手天天啥的,都不至於穿到宇智波家那麼糾結!為什麼讓我趕上了木葉的黃金十二小強最好的年份卻不厚道的給了我最糾結最難過最狗日的身世!

  「你說哥哥是不是到了叛逆期?還是爸爸不讓他和那個旗木家的姐姐在一起?」佐助的問題越發的離譜了。

  我翻過身在黑夜裡看著佐助炯炯有神的眼睛:「帥哥,不要問我那麼複雜的問題,你問了我也是無法回答你的,早點睡了,你爹今天不是教你豪火球了麼,好好練,咱家除了咱哥以後就指望你了。」

  「哦,千歲,你平時不是懂挺多的麼?」

  「咱哥的境界我們達不到,你哥能知道你肚子裡的蛔蟲長啥樣,我最多就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吃一條秋刀魚,順帶喂飽了你肚子裡的蛔蟲。」

  「你別拿那麼噁心的東西打比方,你以為我哥有白眼麼,能看我肚子……哼,我真是看錯你了。」佐助翻著背靠著我:「睡過去點,你占了我的床位了。」

  「有本事你別搶我被子!」

  「你以後嫁不出去肯定沒人要!」

  「沒關係,我已經看好優質潛力股了。我肯定會嫁禍於人的!你想輪也輪不到!」

  「別告訴我是鳴人?!」佐助想來想去也只有鳴人跟他妹走的比較近了:「那種傻子還不如我呢!」

  「我就喜歡傻子怎麼了,你怎麼就知道他沒出息!」我給了宇智波佐助一肘子:「睡覺,我不想理你了。」

  「你以為我想理你!切!」佐助猛拉被子,很鄙視我的滾到了床那頭。

  結果一晚上夢見宇智波鼬推著一輛便當車看見村民就挨個發,別人苦著臉都拎了自己那一份,等到發到我這裡的時候,宇智波鼬笑的比哭還難看,說,千歲你是好孩子,哥哥給你準備了一份最豪華的便當,所以你就收下吧。

  結果我馬上就被嚇醒了,佐助被哥哥從廁所裡送回來開了屋子裡的燈,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千歲你怎麼啦?一身冷汗。」

  「做惡夢而已。」我往被子裡縮了縮,看著宇智波鼬低垂的眼睛,他幫我們蓋上被子:「晚上別偷聽我和爸爸說話,明天我有任務,你們兩個,要好好的。」

  我抓緊了佐助的衣擺,死命的往他那邊靠,我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恐懼,我好像離死不遠了。佐助納悶的看著我:「你別拽我……」

  宇智波鼬轉身關了燈,拉上門:「好好睡。」

  我嚇的全身冰涼冰涼的,死死的摟著佐助,明明知道摟著他也無濟於事,但是能抓著什麼點心理總歸好受一點,佐助被我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著,動都沒發動。

  「千歲你做噩夢了吧,別摟著我,我要窒息了!!快點放開。」

  「你安慰我一下就會死麼!」

  「切,誰理你!我給你抱著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快點放手,我明天學校還公佈成績呢!誰理你!」

  結果,我後半晚上,根本嚇的睡不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第二天起床,就那麼提心吊膽的,鼬越發的忙碌,去佐助學校當插班生這件事情也就暫時拖了下來,等到下半學期在插進去,到時候去考個入學測驗就行。

  佐助拿了滿分回家,結果被老爸訓了一頓說什麼你要向你哥哥學習,弄得佐助一臉的不痛快。

  「千歲,你說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坐在走廊上看著佐助一臉鬱悶。

  「你爹也不喜歡我。」從小到大宇智波富丘壓根就沒給我好臉色過,也就他媽對我還算好,總不至於讓我餓著冷著,除了止水和鼬,也不會有人過問一聲,千歲,你在外面有沒有人欺負你。沒爹沒媽的,寄人籬下,誰會給你好臉色看,要不是我是穿的,正常小姑娘早就精神崩潰了。宇智波家的歪瓜裂棗遺傳中二病們看見我就不順眼,說什麼這種貨色也敢住族長家,不就是個童養媳麼,這是氣死人了。要不然就是扒我衣服把我丟河裡,這種事活了七八歲,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這些人早死早超生。沒一個好東西。

  「我覺得哥哥離我好遙遠。」

  「那是因為你平實牛奶喝的太少個子太矮,小蘿蔔頭一個,當然有距離。」我抱著兔洛洛的親兒子歎了口氣:「你哥的境界,咱們就別指望了。」

  「我又不是說那種距離……」

  我白了一眼佐助,那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想不明白呢:「血濃於水,不管怎麼樣,你哥都偏心偏到你那兒去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做人要求太高了,換在十年前,能活著就該偷笑了。」

  「你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果然跟你說什麼用都沒有。」佐助憤憤的搶過了我手裡的兔子:「總有一天我要超越我哥哥!」

  「省省吧,你超越你自己就不錯了。」鼬哥你真是佐助心裡那道坎,反正我就沒指望過自己能玩的過宇智波鼬,我能做的,也就是坐著等死罷了。

  「哼,跟你說我的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你又不屬狗……哪裡來的狗眼好瞎。」我搶過兔洛洛的兒子,沖著門口回家的鼬招招手:「你哥來了快點去,真拿你們這對兄弟控沒辦法。」

  「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掐死你!!」佐助憤憤的一頭紮進哥哥的懷裡:「哥哥,千歲又欺負我!」

  鼬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把眼神移到天上,誰理你啊,白癡的佐助,好日子快到頭了啊。

  佐助和鼬聊了幾句,說什麼優秀的人也有煩惱啊,你討厭我也沒辦法啊,被寄予厚望也不是什麼好事啦,總之最後言簡意賅的表達了一下就算被你恨,我們也要一起活下去的感想,我心中大駭,你們活下去是沒啥,我怎麼辦,我和很多兔子家一樣都是無辜的……

  「千歲,你怎麼了,臉色從早上起來就那麼白……是不是生病了?」鼬看著我,眼神慈愛,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直哆嗦。

  「我沒事兒。」

  「千歲。」

  「以後佐助就要拜託你了。」

  「你別學止水那混蛋,說的像交代遺言一樣……」我喃喃的說了一聲,宇智波鼬深深的看著我,我認命了,我認命了。看著鼬那種千言萬語萬般無奈委屈難過苦痛不忍不舍黯然銷魂到極致的眼神的時候,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個人的苦痛除了我和止水沒有世界上第三個人可以體會了。死在他手裡我只能怪我命不好,怪老兔子拿自己的後代報復社會,怪宇智波富丘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為了宇智波的虛名逼的木葉上層下手,也逼得宇智波鼬走到這一步。

  總之我咬緊了下嘴唇心想著,我能怪誰呢?怪天怪地也不能怪宇智波鼬,他身處於時代的夾縫中,作為一個忍者的觀念,他只能那麼做。

  「你以後要和佐助好好的。」鼬摸了摸我的腦袋,幾乎囈語:「要好好的……」

  「宇智波鼬麼?!」三個宇智波家的族人走進了家門口:「你給我們出來!」

  佐助看了我一眼:「不要哭,有哥哥在。」

  我擦了一把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見鬼了我又不是被那三個歪瓜裂棗給嚇哭的,佐助把我拉在他身後,鼬看了我們一眼,說:「沒事,我去一下就來,你們在這等著。」

  我和佐助跟在後面,鼬哥果然被那個屠村的任務壓的暴走了,狠狠的把他們揍了一頓,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最後宇咱爸出面,哥哥下跪說對不起了事。

  我站站佐助的後面,死死的看著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第23章 驚魂一夜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終究只能對立而無法統一的。

  鼬和宇智波富丘的關係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思想觀點和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早就分裂了,而且背道而馳。

  只有佐助還傻乎乎的覺得哥哥只是到了叛逆期,最近對他特別的冷淡。

  我蹲在邊上歎氣,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一點精神都沒有,每天晚上睡不著,出了那檔子事兒,離咱哥發便當日子也不遠了。

  我深刻的體會到了我愛羅多麼的辛苦,一個人三天睡不著覺走路就跟踩棉花一樣了,頂著兩熊貓眼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雖然鼬話裡的意思是我可能不用死,但是這種保證又不是敲章蓋印的支票,去了銀行就能拿錢的,在我看來,也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意味,活罪也有很多種,有把你打的半死剩一口氣的,還有把你打的全死剩一口氣床上躺個個把月再來個搶救無效死的。

  在極度的焦慮和害怕情緒中,我每天都不敢出家門,半夜睡覺死命的摟著佐助,他快要被我纏的發瘋了,老懷疑我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嚇著了,連覺都不想睡了。

  有誰被月讀了一下還能在短期內睡著的我覺得只有鳴人那種神經反射弧能和恐龍一較高下的才行,月讀的副作用加上天天擔驚受怕自己隨時要被捅的半死不活,萬一鼬手一抖好不容易轉生重活一回又得被送去輪回了,特別是我看到家門口對面牆上被鼬拿手裡劍射出的那個裂縫我就越發的膽寒。

  說到底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神經再粗還是有限度的。

  昨天還溫柔的摸著你的腦袋說你真可愛的,今天就殺了全家用殘酷的表情對著你,說你去死吧,這種南北兩極的距離想想都覺得腿軟。

  我偷偷用移動聯通跟我愛羅聯繫,問他連續失眠怎麼辦,結果他說他根本不知道睡覺是什麼滋味,他都已經習慣了還能怎麼辦,這廝說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麼,睡不著多好可多很多時間看書,所以你也跟我一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末了,他還跟我彙報最近和守鶴打牌爭上游每次都是他贏,在沙忍村,方圓十裡他已經打牌通殺天下了。好吧好吧,你已經習慣了可是再不睡覺我就算不給鼬捅死我也要失眠而死了……

  我被他傳過來的消息囧的淚流滿面,我愛羅,我以為這孩子是個天然呆,沒想到他活脫脫的被我幾句話洗腦變成了天然黑,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日子慢慢的過,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我情願今晚鼬就屠村算了,一天天算計著自己的死期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想逃都逃不掉。我覺得自己越發的精神焦慮,這樣下去遲早要發瘋的。

  該來的總要來,幾天下來我已經被這種焦慮心態折磨的體重一下就掉了十斤。

  這天佐助放學一直都沒回來,我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就回房間抱著被子提心吊膽,出門的時候哥哥對佐助說了原諒我,我在邊上聽的心肝都在抖,完了完了,今晚就要來了。

  他說,千歲,你懂的。

  是的我什麼都懂,但是就算給了我免死金牌我還是會怕的要死,佐助的名額是他威脅了團藏用木葉的機密交換來的,但是這已經是極限了,他就算沒有爭取到我活下去我也不會怪他,因為照團扇家那麼搞,換個暗部的來屠村,那就真的雞犬不留了,更別說佐助的命。

  這天的月亮特別的圓,宇智波村裡連只狗叫聲都聽不見,太安靜了,安靜到極致就是一種詭異了。

  我心裡想著佐助你怎麼還不回家,有個人讓我拽一下我心裡也好受一些。跟我愛羅聯繫了這小子也不理我,回了個資訊說他被分配出去執行暗殺任務了,沒空理我。

  別人一個都是指望不住的,大家都是忍者,都有難處。我理解,但是我實在怕的不行,而且今天晚上的感覺特別特別的糟糕。眼皮一直跳個沒完,連額頭那個被劉海遮住的咒印都好像在發燙。

  在床上始終焦慮難安,我咬咬牙,抓了一本木葉體術入門在手裡,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門。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宇智波佐助的媽媽一聲慘叫,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直接就腿軟了,我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縮在客廳的門口,一點點的探出頭,看著燈光那個慘烈的剪影。

  宇智波鼬手起刀落,寒光乍現,刀法乾淨俐落,我拼命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我知道當忍者的早晚要面對生離死別,自己總有一天要提著別人的腦袋過日子。但是這樣鮮血飛濺的場景透過視網膜直接衝擊到腦海裡,還是讓我覺得自己要吐出來了。

  恐懼,席捲一切的恐懼讓我縮成了一團,全身陰冷,哆嗦著發不出任何聲音來,眼淚掉下來的的聲音都彷佛被擴大了,掉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迴響,敲打著我最後能承受的神經。好像身上的骨頭被銼刀慢慢的被來回來回的拉著,被挫成粉末的鈣質一點一點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那種彷佛要被碾的粉碎直至挫骨揚灰一般的恐懼讓我什麼勇氣都喪失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來殺死我吧!

  鼬一身戾氣,抽出了刀,睜開了萬華鏡寫輪眼,看著宇智波富丘。

  宇智波富丘的寫輪眼轉了起來,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巨大的憤怒和被兒子背叛的恥辱感代替了一切,他要殺死這個不孝子。

  宇智波富丘幾乎連反抗都沒反抗一下就被宇智波鼬拖起來一個月讀上去就是去自控了,萬華鏡寫輪眼淩駕於一般的寫輪眼之上。

  富丘的喉管被宇智波鼬一刀插了進去,身體抽搐了一下,掉在地上。

  我縮在門口,宇智波鼬轉過臉看著我。

  「千歲。」

  聲音冰冷而悠遠,彷佛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

  「我本是不希望你看到這些的。」鼬歎息著,收起了刀。

  他看著我,眼神淩厲而冷酷,背著月光我只看到他血紅的寫輪眼:「千歲,原諒我。」

  家裡的門被推開。

  「爸爸!!媽媽!!」佐助的喊聲穿了進來。

  我被鼬揪著衣領拖了出去,他蠕動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好像是抱歉之類的話。

  「千歲,這到底怎麼了?!」

  「你還不懂麼?愚蠢的弟弟啊……」鼬抽出了刀,為了不讓我抵抗,又是一個月讀放過來,我無處可逃又中了一次,下一秒,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徹骨的疼痛,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溫柔到極致的穿透了骨骼的縫隙,穿透了內臟,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冰冷的刀刃流了出去。

  慢慢的我只覺得冷,意識越發的模糊,好痛……佐助匍匐在地上,蜷縮著喊著鼬的名字,喊著我的名字,但是這些好像離我越發的遙遠了。

  我會死吧……一定會死的……


【卷二:向著未來的方向】

第24章 時光漫步

  我撐著下巴看著火影岩上的悲劇花紋,鳴人的惡作劇又開始了。

  他總是樂此不疲,且無比的精力旺盛。

  從那天晚上我差點被宇智波鼬捅死到現在,已經四年了。

  回想起過去的事情,簡直就是從一場狗血而又漫長的噩夢擺脫了出來一樣,我開始堅信,宇智波家的人,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從重症ICU病房裡苟且殘喘了三個多月才從死亡線上掙扎著爬回了人間。醒過來的時候鳴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喊著我的名字,說:千歲,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鳴人擦了把眼淚一路飛奔的跑出找佐助,佐助拿著杯子喝了一半的水,愣愣的看著我。他手裡的玻璃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巨大的回音,敲打在空蕩蕩天花板裡,像砸在冰凍已久的土地上,被砸裂的冰層發出了龜裂的裂紋,聲音清脆而又冷冽,在病房的天花板下久久回蕩。

  佐助直接哭了出來:千歲,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問:你是誰。

  佐助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把我從病床上抓了起來:你忘記了麼?!!你居然全部都忘記了麼?!

  我茫然的看著佐助:我忘記什麼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佐助頹然的倒在了一邊,鳴人抹了把眼淚說沒關係,有我呢,千歲,你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以前是你拉了我一把,現在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們都會好起來的,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鳴人握緊了拳頭大聲的喊出來,熱血燃燒起來:因為千歲,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當時被鼬差點刺死的衝擊太大了,醒過來以後記憶就出現了間歇性的混亂,我死死的抓著鳴人的衣角,我覺得,只有這個人才是真正靠得住的,宇智波家的人,全都死了,一個背叛了村子,一個面目全非。

  我的眼眶莫名其妙的濕潤起來,看著鳴人,覺得這個人,才是能讓我從絕望中爬起來的人。是的,他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現在想起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主角氣場。

  因為當時受的刺激太大,以至於有一陣子我完全想不起鼬的樣子和佐助到底是誰。

  很長的時間裡,我只能跟著鳴人,我下意識覺得這個長的忒像四代的男孩兒才是真正最靠的住的人,死纏著他不放,最後佐助實在沒法子了,只好把鳴人拖到自己家裡來住,因為他不會照顧人,相對的,照顧一個精神錯亂的妹妹,還是鳴人做的比他好的多。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每天晚上都夢見自己被鼬殺死。每天每天睡不好覺,好不容易才恢復了過來,又是一年的時間荒廢了。

  之後又隔了半年時間,算起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我才把混亂的記憶一點點的整理乾淨,從鼬給我的噩夢中擺脫出來。現在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想想就覺得後怕。不管怎麼樣,活下去,才能遇到好事。

  儘管隔了四年,但是有些陰影還是存在,我不想責怪鼬對我下手太狠也沒有打算去找他復仇,只是有可能的話,我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為什麼當時不乾脆點,捅死我算了,讓我悲慘的過了那麼多年算個什麼!?

  但是看著鳴人繼續在火影岩上惡作劇,我還是非常羡慕他的精力旺盛,對讓別人都認可他,以後當成火影這件事樂此不疲。

  佐助板著一張臉,也沒了笑容,倒是我,學會了板著一張臉裝酷也沒法變成更牛逼的忍者,倒是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懂得了哭解決不了問題之後,我才覺得旗木卡凱西這個人是多麼的強大,父親上吊死了,老師為了保護村子戰死了,最好的朋友給了他最好的禮物之後也死了,但是他只是捧著小黃書走失在屬於他的人生道路上而已。只有內心足夠強大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比起那些背負著太多傷口的人而言,我真的不算什麼。板著臉也好,哭哭啼啼也好,都不是面對生活的真實的最好方式,只有笑著去面對,事已至此,幹嘛不讓自己想的開一點。大概才能坦然面對真正的自己,我沒有選擇原諒宇智波鼬,但是也不想找他復仇,更多的時候,我希望我們僅剩的宇智波的三個人,能好好的活著,活在這片天空之下,不管是出於仇恨還是家人之間血緣的羈絆,只要活著,總能找到走出那些刻骨的疼痛的那一天。

  「伊魯卡老師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啊?」

  同學的抱怨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據說是畢業以後我要直接插班去凱班的,這個是三代同意的事情,只是遇到了那麼多事,一直被拖了下來

  「鳴人這傢伙一天不搞出點狀況來完全不行!」

  「今天可是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啊!搞什麼嘛?」

  「麻煩死了,快點考完吧。」

  「伊魯卡老師不在完全不能考試啊……」

  佐助用手支著下巴:「那個白癡……盡做多餘的事情。」

  「有精神不是挺好的麼?」我看了佐助一眼。

  「難看死了,你怎麼還笑的出來?」佐助從那時候起,總是說我笑的很假。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難道成天哭哭啼啼過日子麼?那樣多麼意思,經歷了那麼多事,我只想好好活著而已。」

  「總有一天……我要把讓我們如此痛苦的那個人……給……」

  「算了吧,殺了他也不見得心裡會好受。」我歎氣有些事情,做了反而比不做更難受:「白癡的哥哥喲……所以才說你中二病無藥可救。」

  「你管我,反正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記得你要死了我給我捎個口信我給你收屍。」

  「閉上你的烏鴉嘴。」佐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二少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滾!」佐助也沒給我好臉色看,然後想了想:「你說今晚我們不吃拉麵行不行,都吃了一個禮拜了我受不了了。」

  「那是因為這個禮拜都是鳴人在做飯。」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我們這個禮拜的飯菜只有在一杯拉麵和三杯拉麵之間選擇,要不然就是二四六去一樂拉麵吃拉麵。就算再好吃,拉麵吃多了也要瘋掉的。

  佐助絕望的看著我:「以後你做飯吧……我受不了了!!」

  「記得放學去打醬油。」我一臉仁慈的看著佐助:「幸好我當年給我們全家買了人身意外險,鳴人那兒還有孤兒救濟金,要不然,你還沒報仇就已經餓死了。」

  佐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在一邊憋屈了:「反正我不管,畢業飯我要番茄炒蛋。」

  我歎了口氣:「我說二少,你就那麼點出息麼?至少鳴人還會對我說,畢業以後我要吃排骨湯啊紅燒兔子肉啊之類的,這年頭你那麼愛吃素還不如回家捧個蘿蔔去啃啃。」

  「你,你管我!!以後你嫁不出去了!」佐助畢竟是個面皮薄又性子傲的看不起人的,但是他說來說去最惡毒的詛咒也就一句話,你沒人要,你嫁不出去。

  「沒關係,我可以娶進來。」我挑挑眉毛看著佐助漆黑一片的臉色,心裡頓時一陣暗爽:「你的境界還差的遠呢。」

  鳴人被伊魯卡老師揪了進來,清清嗓門看著我們說:「現在重新開始考試,總之你們全部變成老師的樣子就算及格!漩渦鳴人,我警告你,以後別給我捅什麼么蛾子出來!真是氣死人了,這樣下去你一輩子也畢不了業!」

  「才不會呢!!我要跟佐助和千歲一起畢業!!!」

  全班的視線直接投向了佐助和我,我低下頭去:「二少,我們裝不認識他吧。」

  「只有這一次我同意。」宇智波佐助和我同時扭過臉,看著牆上的白石灰,炯炯有神。

  「那種題目無聊死了!」鳴人自作主張的開始結印,然後一陣煙霧,裸 體身材正點的金髮雙馬尾美少女出現在伊魯卡老師面前:「色誘術!!」

  佐助絕望的捂住臉:「這種忍術太低級了。」

  我看著鼻血狂噴的伊魯卡老師,覺得當鳴人的老師可真不容易,人家單身那麼多年,被裸 女刺激的不輕,哎,單身就是悲劇中的悲劇:「是嘛,其實我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千歲,你太不知羞恥了……簡直……」

  「人神共憤麼?」我歎氣,二少啊二少,你跟我一起長那麼大還是一個哥哥調 教出來的,你說人的詞彙量咋就差那麼多呢?

  二少直接扭過頭,看到鳴人的美少女裸 體漲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睛映著我戲虐的笑容,他只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你真不淡定啊,佐助。」

  「你還真淡定!」佐助咬牙切齒。

  我換了個手支著下巴:「他變的我都有,我有什麼好不淡定的,處男真沒出息。」

  佐助這下整個人都通紅了,跟煮熟了的蝦子沒兩樣,嘖嘖,真是傲嬌,佐鳴啊佐鳴,你們兩個果然姦情滿滿,我看二少實在找不到老婆可以讓鳴人稍微湊合那麼一下下。

  放學下課,鳴人照例又沒及格。被伊魯卡留堂補課。

  「記得早點回家,不要亂跑。」我一臉很理解的看著鳴人,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要當火影男人,所以不能倒在這裡,所以加油吧。對了,今晚我們不吃拉麵了,記得你回家的時候順便去木葉門口的河裡插幾條魚回家,多補補DHA,給你和佐助補補腦子。」

  「你才沒腦子……」佐助憤憤的瞪了我一眼。

  「我可沒說你沒腦子,你要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唉,世界上總有那麼多自作多情的男人哪……」我一攤手,異常的無奈,佐助一跺腳,憤憤的跑了出去:「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幹嘛跑那麼快?!」

  「我,我去打醬油!」佐助丟下一句話。

  「所以,鳴人,今晚上宵夜能不能喝魚湯就拜託你了。」我當然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伊魯卡老師再見。」

  「再見。」伊魯卡看著少女走出了教室,轉頭看著鳴人:「她一直都這樣嗎?」

  鳴人搖頭:「千歲從小境界就很高了……連佐助都比不上。」

  「誰問你這個!」伊魯卡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又要神經衰弱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4

第25章 當我們十二歲青春正年少

  我把一盆血肉模糊的番茄炒蛋放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板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開始吃飯,鳴人沒有完全住在我們家,一般一周來住個幾天,然後再回自己家住幾天。

  這樣的日子已經四年。

  宇智波一族所有的房子都空了,整個鎮子就是一座死鎮。因為有名有姓的宇智波家的人只剩下了我、佐助和鼬三個人,宇智波斑那個老兔子我壓根就沒把他當人看。此外除了和宇智波一族簽了契約的忍貓們,會在這裡出沒的,還有一群寄居的野獸而已。

  每天打開家門,就能看到宇智波鼬用苦無刻在對面牆上的裂紋,四年風雨飄搖,牆上宇智波家的團扇印記開始褪色模糊,但是那個裂紋就像傷口一樣,始終刻印在那裡,從來不曾消失。

  我支著下巴翻書,四年渾渾噩噩了一年半,人都是不進則退,幸好有影分 身術這種作弊技術,不然不管怎麼拼命都是趕不上進度了。

  不管是出於保住自己的命也好,到時候是不是能從佐助手裡救下鼬也好,都是需要實力,沒有實力,就沒有任何發言權,但是女忍的力量和男忍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除非在力量上我能像綱手或者小櫻一樣才能占上風。

  說實話,我不希望以後鼬會死,雖然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無法原諒他為了村子就一夜殺了那麼多人,儘管他不是主謀,最該死的是宇智波斑。這點我都清楚,但是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的弟弟手裡而我什麼都不做。

  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但是要在宇智波斑和佐助手裡搶人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至少還有四年的時間在他們的手裡搶人,還有鼬那一身病……也是要解決的問題。所以醫療和戰鬥兩方面都是不能放下。

  到時候我至少要能有幹掉宇智波佐助的水準才能搶人,那顯然不是一個人能幹的大手筆工程。嗯……而且一個人單幹還不行,鳴人會出手幫我毫無疑問,但是鳴人到時候管村子的事都來不及……佐助有他的鷹小隊,輸人不輸陣,我用力抓抓自己的頭皮,必須長遠規劃才行!仗著我是劇透黨,這是我唯一有優勢的地方了。

  我轉著手裡的筆桿子,盯了佐助一眼:「呐,佐助……」

  「嗯?」佐助背對著我整理著明天上課考試用的刃具。

  「你知道了吧。」

  「什麼?

  「萬華鏡寫輪眼。關於萬華鏡寫輪眼的事情……」我頓了一下,看著佐助。

  佐助的聲音顫抖了一下:「你說什麼啊?」

  「我算是你最重要的妹妹吧。」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誰在乎你啊。」佐助回頭給了我一個白眼:「你自戀的程度已經和鳴人差不多了!真受不了你。」

  我斜著眼神看著他:「我記得,萬華鏡寫輪眼是殺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吧。」

  佐助全身僵硬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我絕對不會殺死你的!我不會重複和他一樣的錯誤!」

  我移開了視線,我又沒說你會殺了我:「你那麼激動幹嘛?打了雞血了麼?」

  「誰打雞血了!」

  「你要成咆哮馬了,真想讓班上的女孩子看看你現在這張扭曲的臉,哎……她們會傷心的每天晚上都哭泣的吧。」我低頭翻著手裡的體術中級課本,為了避免寫輪眼嚴重透支體力,還是鍛煉出點肌肉比較好……

  佐助憤憤的看著我,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千歲你的性格越發的惡劣了!真想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來履行身為哥哥的職責,總有一天我要糾正你這種糟糕的性格!」

  我歎了口氣:「二少啊二少,你還是那麼不淡定。」

  「別管我叫二少,你省省……」佐助憤憤的扭過頭去。

  我豎起一根手指,搖晃了一下:「你管我,還有,鳴人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搶。」

  「誰要跟你搶鳴人,你太變態了,快點把你床底下那些奇怪的八卦雜誌全部給我燒掉!」佐助鬱悶無比:「不,四年前我就應該偷偷把那些下作的書籍全部給燒掉!」

  「你還不懂嗎?二少,每個少女,都會變態。」我托著腮幫子看著佐助一臉憤憤的樣子:「每個少年,都會攪基啊。」

  佐助捂住臉:「你的青春就在那些低級的小說和雜誌中荒廢了麼?」

  「你的青春也可以在攪基中度過,你不光可以跟某個人亂倫而且虐戀情深還可以和鳴人你死我活的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基絆!而且還是虐身虐心狠狠的往死裡頭虐的那種。嗯,跌宕起伏且劇情精彩。」我笑嘻嘻的看著佐助:「我等著喲。」

  佐助猛的站起來握緊了拳頭,然後燃燒了黑色的火焰,真不錯,居然無師自通了天照呢,好吧,其實只是怨念的火焰:「宇智波千歲!」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當初宇智波鼬捅的是你的腦袋麼?!!」

  「恭喜你,你真相了。二少,我已經完成了從量變到質變的飛躍已經抵達了最強的終極境界的彼岸。」我搓搓手:「反正離睡覺還早,我們稍微飯後運動一下吧。」

  「我要殺了你!!!!!給我閉嘴!宇智波千歲!!」佐助直接掀了桌子抄起折凳就砸了過來。

  我迅速的閃過,跳到了院子裡:「剛才是誰說絕對不會殺我的?你出爾反爾!反復無常!」

  「宇智波千歲!我要履行長輩的義務!好好抽你一頓!」

  鳴人手裡提著幾條魚推開門就是一把千本刺了過來,他尖叫著連滾帶爬的閃了過去:「你們兩個想謀殺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差點被你們殺掉啊 !!!!!」

  鳴人的嗓門特別大,在夜空下麵久久回蕩,佐助收起了手裡的苦無:「算了,我不想跟白癡和變態一般計較。」

  鳴人一臉不爽的看著佐助一甩飄逸的黑髮,很酷的把手插進兜裡,十分之英俊瀟灑的走回了屋裡。

  「王八蛋!到底誰是白癡啊!!!!等等,那個變態又是什麼?!」鳴人轉頭看著我:「難不成他在說我?」

  我拎著順手丟掉了手裡他剛砸過來的折凳:「喲,鳴人,你回來了啊。不要介意變態那個詞,反正每個少年都會變態。做主就是最典型的一種,他在罵他自己。」

  「嗯,我帶魚回來了,有夜宵麼?」

  「你去把魚殺了洗洗乾淨,我給你做魚湯去,別告訴佐助,餓不死他。」我翻翻白眼。

  「呐呐,千歲,我今天幹了件了不起的事!!!我覺得我很快就要當上火影了,我告訴你啊……其實今天晚上我去偷封印秘術的卷軸去了,我還學會了新的忍術,還有今天晚上太驚險了,等下 我慢慢告訴你!!」鳴人滔滔不絕的開始說今天晚上他的一系列遭遇。

  我在一邊微笑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鳴人,你很棒!總有一天能當上火影的!」

  鳴人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勺:「全村只有千歲你相信我能當上火影了。」

  「嗯,等你當上火影了,記得要讓我過上好日子。」我握緊了拳頭看著鳴人,指望宇智波佐助我就是傻缺了,趁早把鳴人那麼大的不死潛力股給定下來,然後讓他給我做牛做馬才是最實在的!

  鳴人嘿嘿的傻笑了幾聲:「那是當然的,千歲,咱兩誰更誰啊!我們的關係就跟我和我愛羅一樣鐵!」

  「別跟我說我愛羅……」我揉揉太陽穴:「話說你怎麼認識的我愛羅?」

  「…………」鳴人實在不好說其實是你介紹的筆友,但是想想千歲幾年前那個可憐的樣子,覺得他還是慢慢告訴他和我愛羅的事情好了,萬一有些回憶再讓她變成那種每天晚上都睜著眼睛流眼淚的樣子,他實在不想。

  「千歲你腦殘了,居然押寶押在那個吊車尾身上……」佐助站在屋子門口已經對自己家的腦殘妹妹沒想法了,好吧,都怪當年鼬一刀下去太狠了,直接把她的腦子也捅壞了,他要寬容他要包容,他要做對千歲而言最好的哥哥。

  而且更要命的是還要幫她擋住學校裡那些窺視他妹妹的美色的混蛋們!佐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頓時覺得自己的責任又大了一倍。

  「我已經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腦殘。」我拍拍佐助的肩膀:「白癡的哥哥啊……愚蠢的,是你啊……」

  鳴人一臉問號的看著我和佐助兩個人:「完全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你個吊車尾的懂什麼!這是境界,還不快去殺魚。」佐助狠狠的在鳴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腳:「你確定你以後要嫁給這種傻子?!我絕對不允許!」

  「佐助,你個混蛋!看不起吊車尾麼?!」

  「閉嘴,幹你的活兒去!」佐助異常不爽,陰沉沉的看著鳴人的背影很久。暗暗詛咒著鳴人這傢伙不要畢業,一輩子在學校給他呆著算了!

  之後鳴人順利的通過了考試,佐助的詛咒果然對擁有主角氣場的鳴人沒有任何效果。總算是從忍者學校和大家一起畢業,然後在教室裡,等著上老師來把人挑走。

  佐助的臉蛋吸引了絕多數的女孩子的目光,一個個眼巴巴的能和佐助分班分在一起,我看了不遠處的春野櫻一眼,被她發現後狠狠的瞪了回來,哎, 我又不是你的情敵,看我也沒用。其實你和佐助最大的情敵是鳴人才對。然後我又被山中井野的目光在身上燒了兩個窟窿,所以說,跟團扇家有關係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更何況我還頂著佐助童養媳的招牌,在村裡簡直就是專門招人嫉恨,在學校還有找上門來對我說你別以為佐助沒否認就能和他湊一對了,你還是更適合吊車尾的!

  我真是很無奈,我被鼬捅成那個樣子,佐助根本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了他就想著報仇啊報仇,這人的下半輩子就沒法給宇智波家傳宗接代了。爹媽都死絕了,當年的話要能算數母豬都能上樹,各種糾結孽緣,除了我和佐助還有鼬,宇智波家的事情,根本不足外人道。而且他都沒承認跟我一對……和吊車尾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人家可是根正苗紅的潛力股,等到以後你們就後悔的腸子都發青。

  我托著下巴看著教室窗外的浮雲,一群小姑娘七八個開始為要和佐助分在一個小組開始吵了起來,鳴人看著小櫻一臉羡慕,我默默的望了後面看著鳴人的雛田一眼,哎……要搞定鳴人,看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又看看佐助那張不耐煩的臉,果然宇智波家的遺傳確實不錯,幸好佐助和鼬長的比較像媽媽,到了佐助這一代,他也算是木葉這輩兒數一數二的小帥哥了,也難怪那麼多女孩子為他爭破了頭。

  回想當年鼬哥也是,村裡的姑娘們有時候堵在村口就是想看他一眼,不過他心裡早就有了人,真可惜。這兩兄弟啊,不知道讓多少小姑娘為他們傷透了心。

  「喲,千歲,好久不見。」鹿丸沖我揮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你家那兩個真不讓人省心。」

  「還好,習慣就好。」我點點頭:「人生就是不斷的麻煩嗎。」

  「說的也是……」

  「佐助你看不起我嗎?!幹嘛裝不認識我!!」鳴人直接跳上了桌子盯著佐助看:「你太不夠意思了!」

  「佐助怎麼可能跟你這種吊車尾認識!」小櫻鄙視的看了鳴人一眼。

  「哼……」佐助瞪了回去。

  我轉過臉從口袋裡掏出最新的數碼產品,木葉暗部發售的小型偵查用微型照相機,反正花點錢就能買到幸運星版的紀念型號。

  下一秒,鳴人前面的那個同學一記肘擊撞翻了鳴人,他的身體控制不住重力沖了過去,角度微妙的剛剛好,佐助和鳴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我想那個觸感一定很柔軟。不過周圍的女生們顯然不那麼想。

  傳說中的佐鳴鳴佐一吻定情就在此刻化為永恆。

  佐助忍著要嘔吐的衝動在一邊呸呸了半天:「鳴人,我絕對……要宰了你!」

  「那又不是我的錯……」鳴人一臉難受的看著佐助,誰想和一個男生接吻啊,這還是初吻!

  我順手拍拍鳴人的胳膊,努努下巴,讓他回頭看一眼憤怒的姑娘們。他用顫抖的聲音哀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千歲……不,等等,這是意外!意外!!」

  下一秒就被姑娘們揪出去暴打了一頓。

  我扶著自己的額頭:「青春真好啊……」

  「別說的你已經沒青春了一樣。」

  「不不不,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而已喲,二少。就像你迷失在中二病中不可自拔一樣。」


第26章 第一最好不說話

  教室裡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和鳴人還有小櫻和佐助四個人。

  「為什麼我們的老師還沒來?」

  我甩甩手,反正我是插班生,到時候去報到也是一樣的,至於他們的老師旗木卡凱西麼……指望他準時報到還不如指望他不會走失在人生的道路上比較實際。

  「既然沒什麼時,我先走了。」我甩甩手:「對了,佐助。」

  「嗯?」佐助轉過臉,小櫻憤憤的看著我,一臉不爽,很明顯就是把我當頭號情敵看了。

  「不要跟我搶鳴人。」我站起身:「我還是自己去報到吧,你們慢慢等。」

  佐助站了起來:「誰要跟你搶那個白癡!你眼睛長在哪裡?!」

  小櫻看了佐助一眼又看了鳴人一眼:「不是吧……她喜歡鳴人?!你妹妹眼睛長在哪裡啊??!」

  「不是啦,千歲的意思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啦,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千歲你倒是說句話啊?」鳴人看看小櫻,用力的抓自己的後腦勺,又看著我:「呐呐……是這樣吧?」

  我轉頭看著小櫻眼睛就要脫窗的表情,還有鳴人很是迷茫的表情:「這個嘛,反正我的目標是要嫁給火影。鳴人你說過你要當火影的吧。所以我對你的期望很高喲~~我的眼睛自然是長在眼眶裡的,這點不用你們強調我也知道。看不上鳴人是你們的眼睛長歪了,我的眼光可是看到三年以後了。不懂什麼叫人才投資的你們當然是不懂的。」

  鳴人一臉感激的看著我:「可是我沒說要……我喜歡的是……」

  「我知道,但是你又沒和她交往,有什麼關係。難道就不准我追求你了麼?」我挑起了眉毛看著鳴人,這種潛力股要是錯過了我才是傻子呢。他就是我能抓緊的那根稻草,別人是指望不上了,但是鳴人是絕對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我的痛苦,他都知道。

  「小櫻,」佐助一臉深刻的看著春野櫻:「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不要和她講道理也不要和她說話,最好連面都不要見!……根據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經驗,絕對不要跟她鬥嘴,你會死的很慘……」

  「既然佐助那麼說,我就勉為其難的不跟你計較了。」小櫻裝作很害羞的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佐助。

  只有鳴人站在一邊欲哭無淚。

  我把手插進兜裡推開教室的門關上,背後四道絕望的目光刺著我的背,聳聳肩還是順便去打聽一下阿凱老師在哪裡好了……估計我是插班生,比較不讓人待見。

  午後的陽光從忍者學校的窗子口照射下來,光影斑駁,空氣中飛舞著細小的塵埃,乾燥而又美好的味道,那些孩子呼啦啦的在走廊裡奔跑,嬉笑,總有一天他們都變成了大人,回到屬於教室裡那個屬於自己的上,摸一把桌子上的灰塵,對自己說,看,我曾經在這裡度過了漫長的青春。

  走廊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對面的無良上忍半張臉遮著面具,護額遮住了另外半隻眼睛,剩下的那只眼睛翻著算不上多英俊的死魚眼看了我很久,眼神透著三分惆悵和七分無奈,我想他一定是在我身上尋找著昔日好友的影子,譬如說,宇智波止水。

  同時在暗部的摯友,如今物是人非,剩下的宇智波,在木葉的,只剩下我和佐助兩個人。卡凱西看了我半天,終究也沒在我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他的人生總是在迷失,面具下依舊是面具:「喲,千歲,你長大了啊。」

  無良的上忍抓抓自己的銀髮,走過來順手摸摸我的腦袋:「好像個子長了不少,怎麼胸部倒是沒見長呢?明明那傢伙很希望你以後能長成波霸的說……」

  我抬起頭,微笑著看著卡凱西:「卡凱西老師,你那麼希望的話,記得把你家的位址給我,我會等我變成波霸之後把我的泳裝照片寄給你的,不過我會告訴大家旗木上忍不光總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看小黃書而且還有著變態的蘿莉控。不相信他家的信箱裡還有他預定的照片。至於那個人,我會燒幾個美女給他的,這樣他大概不會抱怨黃泉路上太寂寞。」

  「千歲……你別害死我……」無良的上忍往後退了幾步:「你知道的,童顏巨乳只是止水那傢伙的癖好,不是我的……」

  我點點頭:「果然成熟的禦姐才是你這種男人的死穴。」

  「……你到底怎麼得出的這種結論……」卡凱西無奈的看著我:「我要遲到了。」

  「你已經在人生的道路上遲到了很多年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吧。那麼卡凱西老師再見,我去找阿凱老師了。」

  「千歲,你越長大越不可愛了……」卡凱西歎了口氣,比較起來,他還是喜歡小時候的宇智波千歲更多一點。

  「謝謝誇獎,我覺得我還是蠻可愛的,只是你不懂欣賞而已。」

  去樓下中忍辦公室問了一聲,其實是阿凱老師和甯次他們執行任務去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法把我領走。說是明天會來聯繫我的。看來不是我被遺忘了而是他們比較忙,跳級總是有種種跟不上大部隊的弊端。

  在村裡一個人轉悠了一圈,在井野家的花店買了鮮花,往慰靈碑的方向走。

  宇智波止水和木葉白牙的名字都淹沒在那些無數無名的英雄之中。卡凱西每天都到慰靈碑前懷念自己的老師,同班,還有摯友。

  遠處的火影岩屹立依舊,經過了很多年的歲月。四代的面目越發的模糊,奈良鹿丸有次跟我講,那上面的全部不是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人就不會想當火影了,所以鳴人的志向很遠大,我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看似只會胡作非為的孩子。很久以後,能拯救這個村子的只有他一個人,同樣一個班裡的同學,一個成為了木葉的英雄。另外一個違背了哥哥的期望,走了相反的道路,成為這個村子的污點。

  總有一天我們各奔天涯,物是人非。

  夕陽西下,我買了點菜順便沿著黃昏的河岸邊走。

  迎面走來的阿斯瑪和夕日紅有說有笑。

  一個抱怨著自己的豬鹿蝶太能吃,剛發的薪水就被丁次那孩子吃了一大半,紅姐笑著說要不要我接濟你一點先,阿斯瑪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那樣多不好意思啊。好歹我也是個男人。

  紅姐給了阿斯瑪筒子一拐子,然後說我們什麼關係啊你還跟我計較那麼多。戀愛中的小女人啊,總是風情萬種的嬌憨。那樣也沒什麼不好,我覺得他們多麼的相稱,水中的倒影十足的一對璧人。

  我領著一塑膠袋鳴人最喜歡的開杯樂走在曾經一句話讓卡凱西翻進了木葉的小河裡的橋上,心裡想著那些定語果然太長了狀語枝幹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側著臉看著夕陽的餘暉撒在阿斯瑪鬍子拉紮的臉上,泛著可疑的紅色。嗯,戀愛中的人不管怎麼樣都是怕被人抓個正著的,況且他們喜歡默不作聲的低調戀愛。

  木葉的春天是個適合戀愛的多彩的季節。我微笑著盯著他們兩個,看著看著他們就覺得自己被我看的異常的局促。

  夕日紅和阿斯瑪被我的盯著的有點尷尬:「……那個……我們沒有……」

  「沒錯沒錯,我們沒有在約會,我們只是正好遇到而已。」阿斯瑪被眼前有雙黑白分明大眼睛的女孩子盯的異常的心虛:「那個……你不會說出去吧。」

  「我有說你們在約會麼?」我歪著腦袋看著阿斯瑪:「有種說法,叫做不打自招。阿斯瑪叔叔,這可不是我說的。」

  「等等,我才27歲,我不是叔叔……」阿斯瑪抽了一下嘴角:「我沒有那麼老……至少叫聲哥哥吧……」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老的沒人要的。」

  「你這孩子……真是,到底誰把你養那麼大……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阿斯瑪顯然已經對我徹底沒了想法。

  「…………我不覺得你老啊。」夕日紅推了阿斯瑪一把:「就是說,你幹嘛那麼快急著就承認。不過你是、宇智波家的那個千歲吧……果然和卡凱西那傢伙說的一樣不可愛。」

  「那是他沒有欣賞的眼光,不能怪他鼠目寸光的。」我揚起嘴角看著夕日紅:「我覺得你們還是早點把婚事辦了以免夜長夢多。」

  猿飛阿斯瑪張口結舌的看著我:「我們還沒……」

  我抬著頭看著高大的阿斯瑪被我鬧了個大紅臉的樣子:「阿斯瑪叔叔先上車後補票就太晚了,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早點定下去木葉民政辦領個小紅本也就幾分鐘的事兒,記得到時候請我喝喜酒就是了。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

  紅漲紅了臉,用力推了一把阿斯瑪,男人踉蹌了一下沒防備,就撲通一聲的掉進了那條小河裡,我想這下卡凱西不用寂寞了,他不是不小心掉進這條淹不死人河裡的第一人,後面還有個阿斯瑪,這下這兩人可以一起聊聊落水的心得。

  順道路過準備回家的奈良鹿丸無奈的看著掉在水裡的阿斯瑪老師,哎,宇智波千歲就是個會移動的麻煩,認識她那麼多年,這是他最大的感想。這姑娘不說話是個男孩子都喜歡,連眼裡只有食物的丁次都說千歲長的真好看,就跟薯片一樣美。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掉在河裡一臉鬱悶的老師,和吐吐舌頭轉身飛快的逃跑的宇智波千歲,心中默默想起很多年前他就得出的結論,第一最好不要跟她說話,因為絕對會被她氣的一把掐死她。第二最好不要招惹她,不然你這輩子都和麻煩有孽緣,第三……算了,太麻煩了,他還是不要想了。看著少女被微風吹著劉海,眼神明亮,實在看不出她以前遇到的事情多麼慘,鹿丸看著天上被夕陽染成血紅色的火燒雲,當忍者的,誰不是有點過去呢?很多人都是要忍著傷痛繼續前進的,這些事,他知道的比誰都清楚,太聰明的人,總是做人特別的累,所以他才喜歡裝自己是碌碌無為怕麻煩的人。


第27章 長夜噩夢

  清瘦英俊的少年有著血紅的眼睛,他穿過了漫漫的長夜,在月光的銀輝底下奔跑。

  他最後站在宇智波一族最高的電線杆上。只剩黑暗中一抹不詳的剪影。

  一瞬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尖叫和慘呼是亡者的樂章。刀光劃破寧靜,血腥味蔓延在空氣裡,那是揮之不去的噩耗。

  在一片血海中,我拼命的向前奔跑,腳下一片泥濘,踩著的都是別人的屍體,佐助在街道的盡頭喊著哥哥不要殺我。我只有捂著耳朵不斷的奔跑。

  地下像是有無數雙冰冷的手,緊緊抓著我的腳脖子,什麼反抗掙扎都是徒勞,可是我還是不顧一切不顧所有的奔跑著,跌倒了爬起來連滾帶爬無比狼狽的一直往前跑動。除了奔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跑出了宇智波一族的正門,跑出了樹林繞過了短冊街,奔出了木葉村的大門,身後只有佐助哭喊著不要殺死我不要殺死我,宇智波鼬的萬華鏡寫輪眼在夜色中寒意凜然。

  我只覺得自己無比的恐懼,無法穿過這層層的黑暗,已經精疲力竭。可是我已經跑出了木葉跑出了死亡森林,越過了沙漠,眼前只剩一片竹林。

  …………為什麼是竹林……我茫然的看著四周,我一定是逃出來了吧,佐助是不會死的,哥哥是不會殺死他的。我低頭看著自己一片猩紅的胸口,摸著自己的胸口,一手的猩紅。

  還好,我還活著,沒有死。

  但是眼前那只啃著竹子的熊貓又是怎麼回事……我又穿越到哪個鬼地方了?

  我半死不活的跌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那只熊貓丟下了手裡的竹子,慢慢的走過來,一臉哀怨的看著我,明明是黑白的臉,為什麼我能看出它的表情是哀怨的……這不合常理!簡直太荒謬了!

  熊貓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屁股的坐在我邊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的臉,然後無比哀怨的用棄婦一樣的小媳婦臉看著我,嘴巴張了張。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只表情豐富的不像動物的熊貓,覺得這世界真瘋了,難道我逆穿越到通靈獸的世界了麼?日本的忍者世界難道也有熊貓那種國寶!那玩意不是天朝用來外交專用的麼……

  「皇上,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

  那只熊貓用熊掌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直接撲上來壓在了我身上:「你不記得了麼?!」

  我被震驚了!!!我被狠狠的震驚了,這已經不不是驚悚片了這是驚恐片啊!!我只覺得內臟都要被壓的從喉嚨裡冒出來了。

  我絕望的發出了慘叫,背後一身冷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宇智波家的忍貓從床上跳到了一邊,喵的叫了一聲。

  原來是我被那只貓壓在胸口,原來只是個荒謬的噩夢,我果然對那件事陰影太深,再想睡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抹了把臉,我決定去喝杯牛奶定定神。

  仔細想起來,那只熊貓到底對我有多大的怨念才能說出那種臺詞……我果然是太想念瓊瑤阿姨的小說了麼?……說的也是,這個世界的愛情小說也只有《親熱天堂》那種小黃書可以看了,在戀愛相關的小說嚴重匱乏的世界裡,現實早就把少女們戀愛夢想都扼殺掉了。忍者的世界只有命運和命令這兩種東西,也只有到了木葉十二小強的時代對於喜歡和懵懂的愛才有那麼點嚮往。還有綱手和她喜歡的人,在那個戰爭年代,根本只有悲劇。至於紅和阿斯瑪,能留下自己的孩子還算是幸運的。所謂忍者,就是忍受所有疼痛者。

  打開冰箱的門,微弱的光線和冷氣撲面而來,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往房間的方向走,鳴人的房門透著微光,這都幾點了,這人還不睡覺!

  難道他和佐助真的……我猛的推開門。

  鳴人飛快的把地上的紙張往懷裡塞,活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千,千歲……」鳴人結結巴巴,然後抹了一下腦袋才松了一口氣:「半夜了你怎麼不睡覺。」

  我順手關上門:「做噩夢了睡不著,幹嘛呢你?睡不著在那吟詩作對麼?我看你也不像是個文化人。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的事。」鳴人的眼睛馬上轉到了一邊,這個人比佐助還要不會說謊。

  我走過去伸手搶過了鳴人手裡沒及時藏起來的紙張,我看了一下,裡面的內容都是些如何和自己的尾獸和平共處……不能讓房客要求房東太多,作為剝削階級的義務……一尾和九尾的區別,寫這個簡單理論的人還是我愛羅……這世界亂套了!個個都裝自己有文化,難道說我愛羅被穿了!說起來多了我一個穿越的,要是多出一個穿越的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到底在搞什麼……你怎麼知道你是……」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鳴人之前根本不應該知道自己是九尾的人柱力:「怎麼回事……」

  「這不是你小時候對我說的麼?」

  「我說的?!」我張大眼睛:「別告訴我你和我愛羅勾搭上了!」

  「那不是你介紹的嗎?什麼叫勾搭啊?」鳴人睜大眼睛一臉埋汰的看著我:「是你自己把他給忘了我能怪誰?」

  「我?!」我指指我自己,難不成這事兒還是以前的我惹出來的?仔細想想也對,自從被鼬捅了一刀後精神都不是很穩定,好不容易振作了點,有些記憶都是缺一點缺一點的,比方說關於宇智波止水,就沒法想起這個人的很多事來:「等等我想想,你有什麼奇怪的方法和他聯繫?」

  「不都是你教的嗎?什麼移動聯通之術。」鳴人一臉你果然比我還混蛋的臉。然後一臉千歲你這個負心漢的表情滔滔不絕的把我數落了一番,又把我當年是如何忽悠拐賣良家少男的可惡往事說了一次。

  我越聽越不是那麼回事,我有那麼糟糕麼……怎麼連移動和聯通都湊合到一起了?難道又是宇智波止水那傢伙幹的好事?我覺得不像是那種從小就去忽悠我愛羅那種失足的小孩子的人販子,那不是大蛇丸的專業麼?

  看著鳴人一臉正義我就是英雄的臉,你就是那個拐賣小孩子的人販子的德行。我頓時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神啊,我四年以前到底去沙忍村對我愛羅做了什麼?!那種只有穿越瑪麗蘇才幹的事兒原來我也幹了……好吧其實我被宇智波家糾結的到處找樂子打發寂寞的人生於是腦殘的去治癒我愛羅了麼?

  「所以千歲。」鳴人吞了口口水:「你一直不理我愛羅,他很可憐啊。整個村子都把他當怪物,他的朋友,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啊!」

  我直直的看著鳴人眼睛裡泛著淚光的眼睛,是明晃晃的藍色,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是少年明亮的藍,在微弱的燈光下,越發的讓人恍惚。

  「只有兩個人了麼……」想想我愛羅抱著腦袋痛哭的樣子,確實挺可憐的。其實宇智波家也只剩下我和佐助了,想想宇智波鼬的那張臉,我心裡頓時一陣難受,所謂當時明月依舊,只是歲歲年年人已不同。

  鳴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著我:「千歲!我們不能丟下我愛羅一個人!他的感覺我明白,因為我小時候也只有一個人,但是我還有伊魯卡和佐助千歲還有大家。我愛羅太可憐了,他爸爸只想殺掉他!!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種爸爸?!」

  鳴人抓住我的手,反復的發的質問,為什麼他明明沒有什麼錯,那些人就想著要殺他,他是無辜的!他和他一樣,都不是自願的被變成了人柱力,他們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和我愛羅在想什麼!誰會願意無緣無故的變成怪物!他們也不想的!!為什麼要讓他們接受這種不公平的命運!!

  鳴人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一半,眼淚拖著鼻涕,淚珠一直往下掉:「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受苦的都是我愛羅,我已經有朋友了,他在那邊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在那裡只有一個人,孤零零的。你知道你把他忘記了他有多難過麼?」

  我看著鳴人淚眼婆娑的樣子,被他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話讓我的罪惡感不斷的加深,我愛羅小時候那張委屈又一臉害怕受傷害的臉,一臉期望的盼著你能對他好一點的表情,頓時讓我覺得非常的內疚。說的也是,誰都不想被自己的朋友給忘記:「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我愛羅啊!!」鳴人大聲的喊了出來:「雖然這不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佐助他哥哥的錯!!!!!要不是……」

  「給我閉嘴!!」佐助直接推門進來:「不要在我妹妹面前提那個人的事情!她還不夠慘麼?!」

  「佐助……我不是……」鳴人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抹著眼淚咬緊了嘴唇:「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人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佐助你打我吧!」

  「沒什麼的……鳴人不是有心要說那個人的……」我看著佐助整張臉都黑下來,一臉恨不得揍死鳴人的表情:「我沒事。」

  佐助狠狠的瞪了鳴人一眼:「我還沒問半夜你們兩個背著我想幹什麼呢!我告訴你,漩渦鳴人!你別妄想打千歲的主意!」

  「我沒有!!千歲只是我的朋友!我喜歡的……又不是……」鳴人的話還沒說完,佐助就對準他的臉直接一拳揍了過去。

  結梁子這種事情永遠不需要太多的理由,更何況佐助覺得自己妹妹要被鳴人拐走了,還提起了那個足以讓他悲憤的人。

  兩人一番扭打之後,佐助鄙視的看著被他毆打的很慘的鳴人一眼,然後拖著我走出門外。

  「早點睡,以後別和漩渦鳴人搭話。這小子就是對你沒安好心。千歲你都那麼大的人了,長點記性!」佐助耳提面命的盯著我:「早點睡覺,去吧。」

  「佐助……」我看著他,覺得他的中二病怎麼好了那麼一點:「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走在前面的佐助踉蹌了一下,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去死!」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正常。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5

第28章 日向寧次的殘酷青春物語

  日向寧次覺得自己人生的悲劇並不是從自己的老師是阿凱開始的,也不是從自己的同班同學是小李開始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從自己的同班是天天開始的。

  加入凱班開始,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慘劇。

  老師的神神叨叨和青春理論和小李究竟是不是凱老師的遠房親戚或者私生子這類不值一提的雞毛蒜皮根本不算什麼。和他同級了一年的天天同學才是最讓人驚歎的一個。甯次一度以為,天天的誇張已經沒有比較級,遇到宇智波千歲之後他才知道沒有最糾結,只有更崩潰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天天愁眉苦臉的進了凱班,然後坦白的說,我是信春哥的,而且我不想當忍者。我只想去幹後勤。我的理想是當廚師,我的目標是做出全世界最美味的菜肴。

  天天理直氣壯的說當忍者沒醫保沒勞保沒人身安全保險,什麼保障都沒有,所以她不想當忍者,她也不覺得當忍者是件光榮的事情,最光榮的事情是信春哥。

  甯次當時年紀小,當年天真的很,睜著銀白的眼睛的問了梳著包包頭,看起來無比天真可愛,笑起來又很靦腆羞澀的小姑娘天天:春哥是什麼?

  然後他下一秒就絕望了。天天如神棍一般站的筆直,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他,像你這種天才居然也不知道春哥是什麼?哼,我代表天朝人民鄙視你,虧你學的還是八卦連環掌,你實在是太丟人了!總之,信春哥,得永生!

  好吧,這個世界穿越人口總是比較多,有了一個宇智波千歲,也不多一個天天,但是人各有志,有人願意當忍者去瑪麗蘇了甯次鹿丸鳴人用聖母光輝治癒佐助當萬能的蘇小姐,也有人愛惜生命想著過小日子看著別人吃飯的笑容就滿足。好吧,千歲就是個糾結的瑪麗蘇,這是作者說的,再說這文本來就是瑪麗蘇不是?

  總之,信春哥得永生的天天背著廚具在學了一年的自保能力之後就為美食走天下了,其實她是中華小當家的狂熱粉絲穿越來著……總之她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在一臉鄭重的送給了一個班的甯次小李和凱老師一人一個信春哥過忍考的護身符以後,小姑娘笑的無比陽光燦爛的追求自己的青春去了,朝著夕陽的方向,小李和凱老師落下了青春的寬麵條淚水。握緊了拳頭呼喊著青春就是擁有夢想!!!寧次你也一起來!!

  受夠了這對蠢師徒的折磨和信春哥的天天的煎熬寧次覺得他人生的黑暗總算過去了,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最XX只有更XX的比較級的,只可惜當年寧次年紀小,很傻很天真,以為去了豺狼就不會來毒蛇,事實證明,他完全是在白日做夢。

  他小時候對宇智波千歲的的印象是很好很好的,但是也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畢竟那麼好看的小姑娘是男孩子只要性向正常的都會多看幾眼,宇智波千歲是個很體貼哥哥的女孩子,颳風下雨會給宇智波佐助送傘送便當,會偷偷看著鳴人然後笑的露出兩顆虎牙。剩下的大概就是她和鹿丸還有她那個天才的暗部哥哥一起說些內涵異常浮雲的話,奇怪的是有些話他居然聽的懂,好吧,其實他也許真的是個天才……

  但是對於總算有個相對正常的女孩子能加入已經夠沒常識的凱班,他內心是期盼著的。而且千歲這樣的女孩子,本來就是很養眼的。總比每天都要對著兩隻綠皮的青春青蛙好。說白了,哪個少年不懷春啊,日向寧次這個日向家的大少爺也不例外。

  但是他錯了,理想和現實一比全部都是浮雲!

  宇智波千歲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是慘劇,她的虎牙根本就是毒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看人不能看外表,他終於清醒的意識到,以貌取人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不管是天天還是宇智波千歲,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女難。

  日向甯次一度想,是不是真的要信春哥了才能擺脫那種倒楣的命運,當然,這個是後話,他最終也沒能擺脫掉天天的噩夢還噩夢了一輩子,只不過還是習慣了。生活就像那個什麼來著?不能忍受就只能享受了。至於宇智波千歲那個更大的噩耗,則是幹乾脆脆的嫁出去了。

  —————————————我是視角轉換歡樂的分割線——————————————

  佐助在門口抽了一下嘴角:「你對鳴人的執念就那麼深麼?!怎麼跟他穿顏色差不多的運動服……」

  「不,和鳴人沒關係,我在向一個偉大的演員致敬。」我套上黃色黑條的運動服外套,套上鞋子,把護額當著臂章綁在胳膊上,感覺還是很不錯,畢竟今天第一天去凱班插班報導,不穿李小龍的致敬服不是對不起岸本的藍本人物麼:「你要是那麼想的話,我和鳴人情侶裝也不錯。」

  「……宇智波千歲!別想和鳴人那傢伙在一起,那種吊車尾不適合你!」宇智波佐助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我一眼:「還有,你別給我丟我們宇智波家的臉。」

  「沒關係,你在和鳴人接吻的時候已經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光了。我再丟點也不會比你更光榮的。」我回頭很淡定的笑笑,看著佐助黑著一張臉想一把掐死我的表情:「還是說,你愛上鳴人了?如果是這樣,那麼你就是我的情敵了。」

  「宇智波千歲!!!!!!!!!」佐助在家門口咆哮起來:「別以為你是我妹我就不揍你!!!!」

  「嗯,我當然知道你很有種,所以不用那麼大嗓門的急著證明其實你是個傲嬌。」我沖他揮手:「快點去上學,你們卡凱西老師還等著你們呢。」反正我是不會說這人喜歡在各種道路上迷路,而且永遠不會比學生早到的。

  鳴人站在佐助的後面,看看我又看看佐助氣歪了臉的窮凶極惡相,只好順著佐助的毛:「佐助,千歲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你看她怎麼說都是你妹妹,你比她大……」

  「你給我閉嘴!吃白食的!」佐助哼了一聲,鳴人馬上沒聲兒了,他就是個在他們家吃白食的。

  「鳴人,不用對這種傲嬌沒出息的中二病客氣,我樂意做飯給你吃。就讓他羡慕死。」我抬著眉毛看著佐助,這人的中二沒的治。

  鳴人哭喪著臉夾在兄妹當中裡外不是人:「哈……那個,集合的時間快到了你們還是不要吵了……」

  凱班的集合點是木葉最青春的地方,後山的練習場。都是木樁和梅花樁,真是很體術的世界,小李提前到的,在地上做著俯臥撐,盡情揮灑著青春的汗水,日向寧次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一看就知道,這人二的程度只比佐助好一點點。

  「喲,少女!你就是宇智波千歲吧!!」阿凱老師從樹上華麗的跳了下來,依舊是那套青春依舊的綠色運動服加淺綠色忍者通用馬甲,站姿筆直,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太陽,一派青春盎然:「我會讓你盡情享受青春的!!!」

  小李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阿凱老師,然後用圓圓的眼睛看著我,握緊了拳頭擺著和阿凱一樣的造型:「沒錯,阿凱老師!這就是青春!!!!!」

  「沒錯,男人的浪漫就是青春啊!!!!」阿凱抱緊了小李,流出了寬麵條的海帶淚,然後指著西邊根本還沒到下山的夕陽:「少女啊!讓我們朝著夕陽一起奔跑吧!」

  日向寧次站在一邊,默默的扭過了頭,他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心裡默默想著你們這種傻瓜青春千萬不要把我算進去!

  我看了寧次一眼,然後用手一指:「那麼,那個看起來一點也不青春的傢伙是誰?」

  阿凱和小李瞬間一致把敵對的目光轉向了日向寧次:「寧次,你快點也一起來青春吧!」

  甯次往後退了幾步,狠狠的搖頭:「不要把我算在你們之內。」

  「寧次!」阿凱老師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口白牙,森森發亮:「團隊精神也是青春重要的組成部分啊!你看千歲少女,也穿著運動服!所以寧次,我已經幫你準備了緊身的青春運動服!快點換上我們一起來堅持青春就是男人的浪漫吧!」

  「我死也不要!」日向寧次繼續往後退。

  我歎了口氣,中二病就是從不合群開始的。這人的青春看來連阿凱老師都治不好,果然中二病的終極治癒猛藥還是得靠鳴人那個活寶:「板著一張臉通常就是衰老的開始,我覺得日向前輩應該要著裝行動要統一才對。我們都穿運動服,只有你一個人搞特殊化那對大家都不公平。我覺得前輩你不光是個天才,還要在團隊精神上以身作則,起到引導後輩的作用。」

  小李頓時熱淚盈眶:「千歲你說的太對了!!!一起行動這才是青春啊!!!」

  「少女!!你說的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是我最得意的女學生的!」阿凱握緊了拳頭:「你的覺悟!老師已經收到了!來吧!寧次!老師今天就要幫你換上這身最棒的青春運動服一起來燃燒木葉的蓮華吧!!」

  「我根本沒學……」寧次呻吟了一聲就被阿凱老師拖走了。

  在寧次的慘叫聲中,他被阿凱和小李揪著去後面的帳篷換上了那身綠色的青蛙裝,其實我並不覺得這身青蛙裝有多難看,綠色能保護視力。

  而且男人的實力和外貌沒有直接的關係,以貌取人的是傻子,也不想想曉組織那些人,除了鼬和蠍為數不多的人勉強臉能看,越是歪瓜裂棗越是不好惹,你能說角都那老東西是帥哥麼?用外貌去衡量一個忍者的實力,那是最SB的事情。

  凱班一排三人穿著青蛙裝站的整齊,日向甯次眼睛邊上佈滿了青筋,一臉憤憤不平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樣子。

  我覺得他也挺慘的,於是安慰了一下:「日向前輩,沒關係的,你穿著這樣還是很帥的,男人靠的是實力,不是外貌。」

  「喲少女!」阿凱老師摸著下巴露出閃亮一笑:「你是插班來的,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我叫宇智波千歲,喜歡的事情是欺負佐助,討厭的東西是中二和老兔子,興趣是醫療忍術,理想麼,當然是嫁給七代火影過好日子,順便一提,我喜歡的人是漩渦鳴人。」我想想五代是綱手,六代是卡凱西,鳴人怎麼著都要挨到第七代了,唉……

  「好,好青春的理想!!!!」小李握緊了雙拳,熊熊的燃燒了起來:「為什麼是七代火影!?」

  「大概是我對百合和大叔都沒興趣吧。」我聳聳肩:「我相信鳴人一定能當火影。」

  阿凱老師用力的抓緊了我的肩膀:「沒錯!!少女的青春就是一心一意的去喜歡!!去戀愛!!有勇氣說出來這才是真正的青春!!這才是真正的浪漫!!你會是個好學生的!」

  寧次抽搐了一下嘴角,剛送走了一個信春哥的……這下來了一個更狠的,他覺得他好不容易熬出頭了,沒想到命運給他安排的磨難更為慘重,他的青春,怕是要葬送在這些人的手裡了……


第29章 人不糾結枉少年

  大凡是當忍者的,多多少少總是有點過去。

  用一句老的掉渣的臺詞來說,忍者都是有故事的人。

  不說伊魯卡的雙親是被九尾殺死,也不說傳說中的三忍之間的同學情誼和自來也綱手的單戀糾葛,三代火影和大蛇丸的恩怨,還有卡凱西的父親自縊還有木葉丸的爸爸何去何從。其實在木葉,小到木葉一個普通的下忍吊車尾的漩渦鳴人,都是死爹沒媽的主兒。更別提日向家那些宗家分家的恩怨情仇,當年人人羡慕的宇智波一族,到頭來也是一夜驚變,鼬愣是把帶點小傲嬌有點那麼點點二的佐助變的一路黑的六親不認,連自己人都殺。

  在木葉一路混過來的忍者們,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故事的。但是更多的人願意把這些傷口藏在身後,目光看著前面,為守著村子裡的孩子還有那些普通生活這的人們的笑容,在不為人知的犧牲著自己。尤其是見不到光的根裡人。

  就算是沒神經的阿凱老師,在這天我問起有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會有些黯然的說,我的很多朋友都刻在了慰靈碑上,然後握緊拳頭抬起頭,無比的驕傲和自豪,他說:但是,他們永遠活在我的心裡,他們都是木葉的英雄!!

  阿凱老師燃燒起熊熊的青春火焰,喊著:「少女啊,燃燒吧!!!燃燒你的熱情!!成為無數木葉的英雄的其中一位吧!!!!「

  小李在一邊瞪著圓圓的眼睛,無比的明亮:「是的阿凱老師!!這就是青春啊!!!」

  寧次站在一邊不置可否。

  果然燃燒青春就是男人的浪漫。我歎了口氣看了寧次一眼:「前輩,你的青春呢?」

  「我的那份青春,讓小李代替就可以了。」甯次一臉正經的講:「那麼學妹,你的呢?」

  「不,熱血是男人的浪漫,對於我這種柔弱的女性,像他們那樣做過於違和了。」我看著寧次,小樣兒,想黑我,沒門,日向分家的少爺啊,你的道行還淺的很:「我決定我還是走淑女路線。」

  「…………」寧次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實話說,那一點都不適合你。」

  「沒關係,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我拍拍寧次的肩膀:「甯次前輩,做人過於正直是不對的。」

  寧次抽了一下嘴角,難道像你這種一開口就讓別人活不下去的人就叫淑女麼,他還是去信春哥算了!至少能每次被氣死了都能原地復活!

  下忍的工作是無聊的,每天基本上就是體術訓練和抓貓抓狗,幫人送飯,幫人收割,再不然就是找在森林裡走丟了的孩子。在卡凱西小隊裡,做這種無聊的任務是無法滿足佐助和鳴人那種性格的人的。但是在阿凱小隊,在一切都冠以青春的名義之後,居然也做的有滋有味,甚至拔個草,都能熱血沸騰的吼叫起來。

  我覺得這樣悠閒不用送命的工作實在太好了,要是我,一輩子都不想去當中忍寧願做做這種經濟實惠性價比極高的下忍工作,要是再早個十年,當個下忍最基本的工作就是給木葉看門做戰爭的後勤支援,弄的不好敵人看上你的補給,就是小命一條。也只有想著復仇的佐助和想當英雄的鳴人才會不安於室的奮發向上。要是我不是宇智波家的,也不用那麼糾結的過日子。

  所以說,這些死小鬼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和平多麼不容易。

  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鳴人不斷的抱怨做的任務多麼多麼無聊,佐助沖著鳴人翻白眼。

  這對的姦情,我看了兩年多了都快膩味了:「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我今天要去伊魯卡老師那兒。」鳴人扭過了頭。

  佐助一臉不屑:「反正你也只是向伊魯卡老師抱怨吧,吊車尾。」

  「你……哼!!!我不會跟你這種混蛋一般計較的!」鳴人抓起了外套就往外面跑。

  佐助一扭頭:「切!」

  「二少,你傲嬌了。」我捧著碗扒了幾筷子的飯,果然家裡還是有個能和佐助這種悶騷的傢伙吵吵架比較熱鬧。整個宇智波家的駐地,就是個死鎮。

  「叫聲哥哥你會死麼?」

  我抬頭看著佐助黑夜般的眼睛:「不會,但是會比死還難受。」

  「…………我絕對不會娶你進門的。」佐助握緊了拳頭:「就算你是宇智波家最後一個女人也一樣。」

  「那正好,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鳴人了。」我乾咳一聲:「反正你也無所謂。」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頓時扭曲起來,扯高了嗓門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宇智波千歲!只有這件事,身為哥哥的立場我堅決反對!!」

  「就因為他是吊車尾?」

  「不,他太傻了,而且又不喜歡你。」佐助垂下了眼瞼,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資格給妹妹幸福了:「你這樣纏著他,根本是無用功。」

  「我知道,他喜歡的是別人。」我站起來,看著佐助:「我和你一樣。」都是宇智波家被糾結的命運折磨的倒楣蛋。

  「你和我不一樣,」佐助走過來抓緊了我的肩膀:「千歲,宇智波家的仇恨,我一個人背負就足夠了!」

  「我和你真的沒什麼不一樣。」都是被哥哥甩過月讀的,只差我更倒楣點,中了2次還挨了一刀狗運好,沒死掉,瑪麗蘇大神附體,要不然這故事寫出去估計也沒人看,女主死了還混個鬼。

  佐助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皺起眉頭眼神陰鬱,千言萬語在嗓子裡轉了又轉,終究只能說出一句話,他知道,宇智波鼬一定傷的她很深,妹妹只是裝作無所謂而已,其實他們都一樣,都是被丟下來只能靠著憎恨活下去的人,但是千歲是他僅有的親人了,不能讓她也像他一眼背負一族的深仇,她只是個需要別人好好呵護的女孩子而已:「千歲,我會保護你的。」

  他抓緊了我的肩膀狠狠的抱住我,把脖子放在我的肩窩裡:「宇智波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千歲,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不會的……」

  「省省吧,你照顧好自己我就該偷笑了。」我抱著佐助,拍拍他的背,順順佐助的毛,安慰了一下一臉文藝男主角表情的佐助:「文藝愛情片的男主角不適合你。我覺得苦大仇深的失足少年S比較合適。」

  佐助這傢伙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咱哥還在混黑社會混的好好的,還有只老兔子滿世界的蹦躂,都幾百年了這老東西還是死不絕。我看著鳴人跑出去沒關上的門口,心想安撫完了佐助得把門關上晚上才能睡的安穩。

  佐助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真情流露一次又被這死丫頭搞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千歲。」

  「嗯?」

  「你嫁不出去了。」

  「二少,你總算正常了,恭喜你。」

  「你怎麼還不去死。」

  「你可以捅我一次試試看。」

  「我才不要。」

  「二少,你傲嬌的厲害。」

  「你少來。讓我再抱一會兒。」

  「你戀妹情節了……」

  「千歲,你真不可愛。」

  「很多人都那麼說,不過既然二少你也那麼說我就當誇獎好了。」我拍拍佐助的背,其實我們什麼都沒有,只不過就是寂寞的人相互安慰而已,剩下的血親就那麼幾個,佐助才那麼點大,忍者都早熟,但是我們畢竟都是只是背負著傷痛會覺得寂寞和難過的孩子。

  「千歲!!!你有沒有看見我放在桌子上的鑰…………」鳴人的嗓門老遠的跑了進來,然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抱在一起的宇智波二兄妹:「你們……我……我……」

  佐助飛快的一把推開我,然後漲紅了臉狠狠的剜了鳴人一眼:「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很鎮定的拿起鳴人忘記在桌子上他家的鑰匙,走過去,塞在他的手裡:「記得下次破壞別人好事的時候要大喊你們有姦情,你這樣說你你我我,會像某個沒出息的獸醫一樣自尋死路的。」

  「…………」鳴人茫然的抓抓後腦勺:「千歲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不懂就對了,你懂了才糟糕。鑰匙拿好,下次出門要關門,進門要敲門,萬一你遇到卡凱西老師和他女朋友在一起豈不是糟糕?」

  「可是……」鳴人看著我:「卡凱西老師是單身啊。」

  佐助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孔,漩渦鳴人你果然是個白癡,居然被千歲那種……耍了還不知道。太天真了!真是太天真了!他妹妹已經黑人于無形之中了。他有種想哭的衝動,小時候她只會說別人沒境界,你們是不會明白有話不能說的悲哀的。雖然嘴巴老,但是還是很羞澀可愛靦腆多少還會甜甜的叫聲哥哥之類好聽的,時過境遷,他妹妹居然見人就黑……而且還是無差別的攻擊……這是後天教育的失敗還是某人把她一刀捅壞掉了…說到底都是那個人的錯!!

  「就是因為單身所以更糟糕。」我乾咳了一聲:「總之,鳴人,做人要有禮貌。」

  「哦。」鳴人抓了鑰匙看了眼佐助,然後嘿嘿憨厚一笑:「我明白了,其實佐助是喜歡千歲的,真是太好了。」

  佐助的臉紅的跟他平時喜歡吃的番茄一樣:「誰會喜歡那種傻瓜妹妹!!」

  鳴人嘿嘿嘿的賤笑了一陣我知道佐助的秘密了,然後屁顛屁顛的一路跑了出去。

  「千歲。」佐助一扯嘴角,把手插進兜裡:「剛才的話,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吧。」

  「你說什麼了?話說你在卡凱西班裡過的怎麼樣?」

  「明天要去波之國執行任務,大概有陣子回不來了。你一個人在家裡住……」佐助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問題麼?」

  「……二少,你出息了。吾輩深感欣慰。」知道關心人說明這孩子的中二還有救,我真不想看到很久以後他翻臉不認人跟著人販子越走越黑的樣子,就算佐助再二再黑,他終歸還是和我有著血緣的羈絆的人啊:「好好幹,不要讓卡凱西老師失望,你也別總是和鳴人慪氣了,他比你還小幾個月呢,別跟他計較。」

  「女大不中留。」佐助很鄙視抬高了下巴:「你就是關心鳴人也不關心我。」

  「我是對你的實力有信心好不好,你早晚要開寫輪眼的,」我很認真的凝視著佐助的眼睛:「因為,你也是我的哥哥。」

  佐助一臉妹子你總算狗嘴裡吐出象牙一般欣慰的表情。

  「不過,不要因為這樣,你就和鳴人有姦情了。」我看了眼天花板,遙想當年,滿大街的佐鳴同人本氾濫。

  佐助頓時跳了起來:「我早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宇智波千歲!!!!!你要白癡到什麼時候!!!!!!我要掐死你!!!!!總有一天我要掐死你!!!!」

  「這就是青春啊!佐助哥哥!阿凱老師說的一點都沒錯,青少年就是要那麼熱血!」

  「你閉嘴!我這是憤怒!!!叫我佐助爺爺也沒用!宇智波千歲!!我今天就要殺了你!!豪火球之術!」

第二天早上,宇智波佐助一路罵罵咧咧妹子太不像話自己的教育出問題了,一邊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了波之國。

  這一路上弄的卡凱西很不是滋味,他還以為佐助當哥哥的能從妹妹那兒給他討回點便宜來,看來他的打算徹底落了空。據說宇智波佐助的天才和宇智波千歲的毒舌基本上就是宇智波家無人能敵的兩大殺器,真是要命了。

  宇智波家的孩子沒一個能讓他省心的,以前是那個神經大條無恥的止水和陰沉深刻哲學的宇智波鼬,現在又是臭屁的佐助和毒舌的千歲,他跟宇智波家的孽緣喲……帶土啊帶土,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不讓我安生。我上輩子真是做了什麼孽喲……

  佐助鳴人小櫻要和鬼人再不斬他們杠上了。我又不是萬能的,能不能拉住佐助別去PK他哥這還是個問題了,目前自己的實力……連小李都能把我在體術上直接撂倒。水無月白的事兒,誰顧得上。

  而我,也接到了作為下忍第一個B級任務,送信件去沙忍村。茫然的看了木葉上空的委員長們一眼,我頓時心中一凜,我忘記自己瑪麗蘇了我愛羅那事兒很久,現在去沒臉見人。好歹他一直惦記我,這不是讓我去我愛羅那送死麼……我覺得這事兒比我去救白還難,真的。
  我心中頓時無比的糾結……


第30章 誰家陌上少年黑

  我整理好出門的東西然後在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樹下集合。

  一去沙忍村,基本上一個來回也要8天前後,畢竟我不像阿凱老師和小李那麼熱血,吼著青春無敵就能四天沖到沙忍村。

  在兩村和平建交五周年之際,為了日後不久的中忍考試邀請,所以三代火影大人直接找了凱班送中忍考試的文書過去,你問我為什麼不是暗部的?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因為籌辦中忍考試需要資金,大名雖然出錢,但是只有一大部分,剩下就要從木葉村子裡自己的收入裡支出。木葉是主辦方,這鬼地方又沒投資商那種概念。所以得自付盈虧。於是很多暗部能做任務賺錢的都去賺錢了。至於其他國家的文書,自然有其他小隊去送……

  卡凱西小隊和阿斯瑪班、紅班等等都派出去幹活了,只有木葉的珍獸這一組目前整天不是拔草就是種菜,不是種菜就是幫人家養兔子。所以,這個送文書去同盟沙忍村看起來很滋潤的任務就輪到了我們班。我原本還以為可以繼續混吃混喝的過日子……

  我抬頭看著歪脖子的老槐樹,當年我還想在這裡上吊自殺,很可惜這顆樹下就沒死過人。

  「千歲你好早。」小李豎起了大拇指。

  「不早,昨晚沒睡好。」和佐助折騰了一晚上,最終還是體力不支被他滅了,男女差別這也忒大了點,我已經弱的都不想看自己的能力值了。

  「少女喲!要享受青春啊!!」一直烏龜從空中掉下來,然後凱直接從樹上飛落,豎起拇指,笑的無比燦爛,那口白牙和木葉白牙都有一拼。

  寧次總算擺脫了穿著緊身青蛙裝的命運,悶聲不吭的站在一邊,他決定還是不要理這三個人比較好,鹿丸雖然整天麻煩個沒完,但是他給自己的忠告卻是最誠懇的,你還是不要和宇智波千歲說話比較好,她只會讓你吐血,昨天阿斯瑪老師就被她給陰了。

  鹿丸的話讓寧次大驚失色,什麼連阿斯瑪老師也栽了麼,難道放眼木葉就沒能幹掉她的人了。

  吃著烤肉一臉淡定的鹿丸很負責的告訴寧次:其實栽的不止阿斯瑪老師,連紅老師其實在當時也已經全線潰敗了。萬幸啊,我還勉強存活著。我跟你說,其實被栽的還有卡凱西老師,連她哥宇智波佐助都被她黑的一塌糊塗,咱們村裡我看是沒人是她的對手了,還是算了吧。

  寧次睜著白眼看著鹿丸一臉要死不死的表情:你怎麼就沒栽啊?

  其實很簡單,如果無法戰勝敵人的話,那麼就成為敵人的夥伴。鹿丸挖了下耳朵,一臉深刻:這就是我縱橫將棋界那麼多年,無人是對手的秘密。高手總是寂寞的,所以寧次啊,你還是算了吧……算了吧……

  「對了千歲!」阿凱老師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銀色的護身符:「這個是以前天天給我的護身符,不過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你也是凱班的一員,所以拿著這個,等我們做完這個任務回來,就推薦你們去參加中忍考試!」

  我看著手裡的銀色護身符,信春哥,過忍考六個大字赫然在目。我覺得宇智波鼬的那幾隻烏鴉好像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雖然老早就聽說過天天那個姑娘是穿的,但是……信春哥,難道真的能原地復活麼?

  「怎麼了少女,不高興麼拿出精神來吧!!讓我們向著沙忍村的方向前進!!」凱老師興致勃勃的又開始燃燒起來。

  我只好抽搐著嘴角鎮定下來,露出可親的笑容:「是的,我很高興,謝謝阿凱老師,我不會掛科的!」

  寧次睜大了白眼,這傢伙根本是在假笑啊!!

  不管寧次心裡承受著多大的壓力和難過有多少重,宇智波千歲是凱班的成員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他真的要投敵了麼?

  沙忍村在木葉東南方向。

  一行四人在木葉的樹幹上飛躍向前。我覺得木葉和砂之國的同盟關係未免也太薄弱了,連條公路都不開,至少保持個通商往來什麼的,以它多餘之處插它不足之處這樣才能成為唇亡齒寒的同盟麼。木葉是塊肥肉,卡在五大國中間,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其他四個國家就會虎視眈眈的發動攻擊,說句實話,木葉打仗打的經濟都下去了,最主要還是靠農業這一塊,其他國家就是瞅准了木葉這一塊發達才死死盯著不放。而且木葉這地方,除了周圍的森林,根本沒有什麼天然屏障可以抵擋其他國家的進攻,這個地方既不像雷之國有高嶺山區當防火牆,也不像砂之國滿地的沙漠還沒打就渴死,水之國還有一海之隔要過去也不容易。所以木葉實際上是最怕戰爭的國家。也難怪根的人一聽到宇智波家想鬧事就忍了很久最後還是下了黑手。且不說團藏這事做的對錯,兔子家想造反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一旦內亂,至少有三個國家會直接過來搶這塊肥肉,更別提藏在暗處的老兔子會搞什麼手段。

  政治這個東西,永遠都是讓人最不能省心的。

  出了茂密的森林,就是廣袤的沙漠。

  一路上打退了一群強盜以為我們是木葉的肥羊,以及拉拉雜雜沙漠裡倒楣的野獸們,一路來到了沙忍村的外面。

  沙漠的地形很奇妙,到處都是奇怪的風化岩石,但是異常的壯觀,我頓時惋惜這地方不開發成旅遊勝地真是太可惜了,居然沒人發現其中的商機。不遠處居然還有無比龐大的沙雕……

  「那個葫蘆沙雕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誰的惡趣味吧。」寧次一臉淡定的看著某個巨大的狸貓沙雕。居然還有鬍子,做的未免也太精細了一點。

  「我覺得很有旅遊開發價值,而且還有藝術價值……」我鎮定的看著對面那個巨大的愛字,好吧,我已經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我愛羅同學你真是不遺餘力的開發沙漠的剩餘價值,要不是這鬼地方太偏僻,這傢伙的傑作絕對是藝術品!下次跟他說一聲不知道能不能搞出個埃及金字塔和獅身人面像出來玩玩,用老兔子那張見不得人的面具臉就行,省的鼻子歪一邊想統治世界的得瑟表情讓人噁心。

  「這真是青春的傑作!!」

  「哈……」我歎了口氣,沙忍村終於就在眼前了,這年頭,送個文書都會被人當成肥羊對待,果然不開寫輪眼幹啥啥都累。

  沙忍村其實就是個綠洲,一村子的人都住在綠洲裡,條件沒有比訛傳的艱苦,但是比起豐饒的木葉,這個村子實在是清貧的有些可憐了。

  「千歲你去找安頓下來的旅店,我們去會見四代風影大人。」凱雖然是個熱血的男人,但是在有些地方還是很仔細的,找居住地還是讓心細的女孩子去做比較好:「你也可以順便帶點沙忍村的土特產回去,卡凱西那混蛋就關照要我帶回去,真是太不青春了,簡直跟個老頭子一樣!」

  「那麼我們去了,千歲你自己小心,下午四點我們在村口匯合。」

  四人小組一哄而散,就剩下我一個人,站在中午的驕陽之下,沙忍村的旅店我倒是有一家很熟,看著面目變化不大的地方,到處都是看起來像燒水壺的建築,頓時覺得有點喜感。我愛羅他們下次來木葉,應該帶他們去木葉的溫泉泡泡的。

  一陣風沙吹過頓時街道的人開始空蕩蕩起來。

  難道是要沙塵暴了?據說砂之國最不缺就是沙塵暴,幾百年也不能寂寞如雪一次。這裡的情侶萬年都只能唱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瘋子我是傻子,一起在沙塵暴裡跑的灰頭土臉。

  想想漫天黃沙的情況,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是纏綿不起來的,我轉身開始找當年宇智波家三人駐紮過的三貓亭旅館。

  我站在街口,揉揉被沙子迷住的眼睛,擦掉了滿出來的眼淚,看著街口的盡頭,周圍的店面迅速的關緊了門窗,搞的我異常的茫然,我初來咋到的,雖然不見得沙忍村的人會喜歡木葉來的人,但是那麼討厭也不至於吧……

  街口的盡頭,有個淒冷的影子。午後三點的陽光把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滿天的風沙遮住了些微的光線,少年逆著光,看起來,一片肅殺之氣。

  我的背脊一陣發冷,從脖子後面一直冷到腳後跟。來了個狠角色,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橫插在背後腰間的武士刀,是不是該換一把品質更好一點的?

  少年背著葫蘆,雙手抱胸,眼神冷淡,面無表情。額頭上寫著一個繁體的愛字。好吧,地球人都知道他是我愛羅不是葫蘆娃。

  「宇智波……」屬於石田彰刻意壓低了的聲音,緩慢而又沒有起伏的語氣:「宇智波千歲麼?」

  「…………你認識我……」說實在的我真的想不起來我以前是不是瑪麗蘇了他。

  熊貓眼長的其實很清秀,頂著個刺青額頭特別的後現代主義。唯一的缺點就是個子矮了點,他爹一定沒給他多喝牛奶多補鈣所以才成了那麼個矮冬瓜。

  「化作灰我都認得你。」我愛羅神情一派的淡定,綠色的眼睛盯著我打量了半天,然後似乎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滿意,別指望我能從一個面癱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看著那種熊貓兇猛的眼神,我覺得我小時候一定把他忽悠的很慘,不然他幹嘛說變成灰我也認識你,這就是怨念。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的罪惡感越發的沉重起來,沒准當年我騙財還騙色弄不好就忽悠了他當時幼小而又純潔的心靈,我記得當年他是個脆弱良善的老實孩子小熊貓一隻。難道我對他說下半輩子我會對你負責的之類的話了麼……所以這會兒他找上門來要債了!!?

  「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我頓時覺得自己太可惡了,當年欺騙了一個純潔孩子幼小的心靈。

  我愛羅抬起了下巴,無比冷靜的用那對頂著黑眼圈所以看起來無比深邃的綠眼睛凝視著我,沉默了良久,幾乎要把我的內疚都從胸口全部揪出來的時候,他開口:「不,沒有。」

  我瞬間緊繃的身體馬上就失去了力氣,腿一軟一個失意體前屈就很沒面子的趴在了我愛羅面前:「拜託,不要嚇我!」

  「沒有,我只是對你失憶比較不滿。」我愛羅客觀闡述了自己的想法,然後頓了一下,用平緩的語速說起另外一件事:「不過第二次見面你不用對我下跪,我還沒當上風影。你太多禮了。」

  我在心裡苦哈哈的笑,反正橫豎都是我對不起他了,我以為他是個天然呆,沒想到長大就變成了天然黑。從地上爬起來,我振作了一下精神:「那個……我愛羅。」

  「嗯?」他側著臉斜著眼神走在我邊上,一直用眼神的餘光打量著我很久。

  「我失憶也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乾咳了一聲:「你就不要計較了。」

  「你上次對我說,做人要精打細算。」我愛羅依舊聲音平板冷酷:「所以我不打算放過你。」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6

第31章 天然與腹黑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是天下處處是危牆,而且我身邊站著的是沙忍村最危險的一堵,我已經沒有了想法。

  我愛羅的眼神又瞟了我一眼。

  我馬上覺得背後涼了一截,頓時不知道自己說點什麼好。

  「今天天氣真好……」

  「嗯。」

  「你中飯吃了麼?」

  「嗯。」

  我停下來用力抓抓自己的頭髮,不知道想要說什麼好!我以前是不是腦袋壞掉了要招惹那麼個悶葫蘆,他小時候我隱約記得不是這種人,怎麼越長大越二了,他比家裡那個二少還難搞定!這種類型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千歲。」我愛羅認真的看了我一眼。

  「什麼?」我停下撓頭的動作,茫然的看著我愛羅:「有事?」

  「你是不是頭疼。」

  「哈?」我伸著脖子看著我愛羅,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為無比的可笑。

  「我以為你頭疼才那麼大力氣的打自己的頭。」我愛羅低了一下下巴,然後一臉深思熟慮的表情:「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樣做,會變笨的。」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我愛羅那張面癱的沒法看出表情的臉,手指抖了抖,這孩子……是天然呆麼!

  「你幹嘛那麼吃驚的樣子。」我愛羅轉過了頭,似乎好像是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他是面癱,見鬼了我才能看明白那是啥意思,雖然鼬也是個面癱,但是哥哥明顯比未來的風影大人容易解讀的多了。

  我抽了下嘴角:「我說我愛羅……你是不是在害羞?」

  「一般來說,這是形容女性的。」我愛羅眼皮都沒抬一下。

  我頓時像霜打的小白菜,焉了。

  我愛羅慢悠悠的往前走,看著身邊的黃色運動衫少女落在了後面,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我請你吃東西。」

  我頓時覺得受寵若驚,要知道好歹他也是未來的風影,這小子這年紀到處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喊著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能對你客氣點你就該偷笑上輩子祖宗積德了。弄的不好直接送葬了你,下一場血雨。想想這個我就覺得很害怕,萬一他心情不好,把我當槍靶子使喚,一個沙縛樞就直接送我去見爹娘了。還是多順著熊貓的毛順著摸。

  我小時候一定對他做了見不得人的思想改造,想到這裡,頓時很有成就感,要不回頭要個簽名在家裡掛起來,未來風影的簽名應該還是蠻值錢的,於是我越發的覺得自己不要臉的狗腿起來。算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種小事自己心裡知道就行:「真的?」

  「嗯。」我愛羅點點頭:「以前你也請我吃過陽春麵。」

  我抱怨了一句:「就一碗陽春麵……也太寒酸了吧……」

  「那是以前你請我的。」我愛羅眨巴了一下那兩隻熊貓眼,一臉正直:「現在我經濟收入還行,所以不會請你吃那麼寒酸的東西。」

  我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幾下:「我愛羅……你……」

  「不要吞吞吐吐的,鳴人說有話直說才是了不起的男人。」我愛羅依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和聲音。

  我乾咳一聲:「我不是男人。」

  「對不起,我沒有仔細想就說出來了。我只是覺得吞吞吐吐的不好,不乾脆的男人沒人要。手鞠常常鄙視勘九郎的時候那麼說。」我愛羅微微低頭,眼神無比真摯的帶著一絲歉意,頓時讓我覺得我簡直對不起他全家,罪惡感一陣陣的湧上心頭,好吧,他只是個天然呆,還是當年的那個老實孩子……也許……至少看上去還是很純良的。

  村子裡的路上黃沙漫漫,我走在我愛羅的身邊,已經被他的地主之誼整的沒了任何脾氣,三貓亭還是老樣子,門口的三隻狸貓的招牌在風中晃晃悠悠。

  「到了,」我愛羅推開門:「我覺得你一定喜歡這裡。」

  裡面的老闆馬上瑟瑟發抖起來:「我,我,我,我……我愛羅大人!」

  「想吃什麼自己點,挑最貴最好吃的點。」我愛羅想當的大方:「這個老闆也是個不乾脆的男人,見了我總是結結巴巴的,那麼多年了一點沒變,難怪他老婆要和他離婚分家產。」

  我剛扯出來的笑容馬上僵在了臉上,這傢伙太天然了,根本不知道老闆是怕他怕的要死麼……鳴人以前到底怎麼跟這哥們聊天治他的中二病的?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果然白癡去治中二最後的結果就是天然麼?這世道!我已經徹底無力了。而且老闆一臉菜色的樣子估計是正中紅心了,我愛羅你黑的……簡直沒有天理啊!

  「老闆給來兩杯牛奶。」我不客氣的在菜單上點最貴的:「你不吃麼?」

  「照舊。」我愛羅半天就說出兩個字:「千歲。」

  「嗯?」

  「你好像變高了。」我愛羅支著下巴轉過頭來看我:「嗯……而且比以前好看多了。」

  「你這算是誇獎麼?」我差點被牛奶給噎了個半死,用力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是的。」我愛羅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他每次誇獎姐姐長的好看的時候他姐姐都嚇的半死,果然他們都是在乎自己身上的尾獸的,只有千歲最淡定了。

  我露出笑容看著他,不管怎麼樣,被男孩子誇獎我還是很高興的,這是每個女孩子都有的虛榮心,我也不例外:「謝謝。」

  「不用謝。」我愛羅很有風度的頷首,他記得千歲小時候說的話,做人要有禮貌,會說謝謝你好再見別人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他,雖然村裡很多人怕他怕的要死,不過有些人還是會說他很可怕但是很有禮貌,但是加起來更可怕了。不過後面那句他就仁慈的當做沒聽見好了。

  結果吃完午後的點心,兩人相視無言,異常的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愛羅只是半垂著眼瞼,看著桌子上的牛奶,我也只能低著頭,一起看著面前的那杯牛奶。

  「有什麼話要說麼?」沉默的太久了我終於實在忍不住了。

  我愛羅抬起頭:「哦,我一直等你說話,所以我沒有主動開口。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說.。畢竟過了那麼多年才見第二次。」

  我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那你幹嘛不開口,那種氣氛嚇死人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鎮定無比的說:「因為女士優先。」

  我真恨不得撲上去揪著他的衣領狠狠的晃悠著他整個人,這種狗日的理論到底是誰教會他的這種時候不說話簡直比他直接掐死我還難受,我承認其實我怕他怕的要死,畢竟實力首先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除非我開萬華鏡還能靠著月讀天照這種超S的忍術跟他分個高下:「我愛羅,你太不乾脆了!有什麼話不是要直接說麼?」

  「嗯,我是那麼想的,但是比起來,禮貌也很重要。你以前說要讓別人尊重你就要先尊重別人。」我愛羅捧著牛奶喝了一口:「所以我覺得我對你禮貌點,你也許會對我印象更好點。」

  我頓時表情如同蒙克的版畫呐喊中的那個人一樣,我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終於不小心有一天翻了下去,永世不得超生。想我宇智波千歲縱橫木葉黑人無數,事到如今,我在熊貓眼面前直接慘敗!我低下頭,捂住自己的臉,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愛羅,你已經很酷了。」

  「鳴人說你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一直沒有聯繫我。現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活的很好。」

  「還行,我在木葉挺滋潤的。」我振作起來抬著頭:「你呢,還有人欺負你麼?」

  「沒人敢欺負我。」我愛羅淡淡的說,他已經明白成為人柱力的命運就是如此,鳴人說的對,與其埋怨命運對他們的不公平,還不如去努力的改變自己的現狀,去爭取和改變,自己一成不變是不行的,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怎麼讓別人來愛你。

  鳴人和他一樣,都不被村子裡的人喜歡,只要成為影,就能被被人需要,證明自己不是只愛自己的修羅,想當影,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那時候才慶倖自己不睡覺的好處,就是比別人多一倍的時間去學東西。看的多了,就知道夜叉丸舅舅說的那些話未必是他的真心話。

  「你呢?有沒有被村子裡的人欺負?我記得你以前是被族裡的人欺負的很慘,反正中忍考試就要開始了,我可以順便幫你好好教育他們一下對女孩子要客氣。」我愛羅搓了搓手,抬起手掌,一副很想揍人的樣子。

  我歎了口氣:「你沒機會了,宇智波一族都死的只剩三口人了。所以不用擔心我被他們欺負,現在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兒。」

  「那很好,」我愛羅點點頭,誰沒點過去,他媽和他舅舅就是他充滿陰霾的過去,但是他有朋友讓他走出了那種痛苦的陰影,儘管村裡的人從來就沒改變過對他的看法,他的爸爸還是時不時的想要送他去見閻王,但是他不會在乎,和那些思想頑固的蠢材們一般計較只會讓自己顯的毫無風度:「至少沒有人欺負你,省的我幫你殺了他們的功夫了。」

  我抽抽嘴角,果然他還是修羅一個:「反正都死了,住在老家也清閒。守鶴怎麼樣了?」

  「還好,偶爾會放它出來透氣。」我愛羅點點頭:「你看到村口的沙雕了麼?」

  「……很壯觀!」我點點頭:「很藝術。」

  「它搞出來的。」我愛羅的臉上似乎掉下了一點沙子:「我覺得很丟人。」

  「不,很酷!有個獅身人面和金字塔就更贊了!」我看著我愛羅:「我覺得你可以好好培養一下那只愚蠢的狸貓的藝術修養和美學心得。」

  「是這樣麼?」

  「沒錯,以後沙忍村可以開發旅遊資源,我建議你多挖掘尾獸的剩餘價值,作為一個包租公,不收房租是不合理的,這年頭做什麼都要上稅,你要為村子幹活養這個在你肚子裡吃軟飯的尾獸,而且還敢向包租公發脾氣,弄的天怒人怨。這是不公平的,我覺得你有必要多要點房租。」我向前伸出了身體,看著我愛羅:「看著我的眼睛!多麼誠懇,這是我最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我愛羅睜大了淺綠色的眼睛看著我,然後用眼神表示我很明白後開口:「果然千歲你比鳴人那白癡的腦子要好用的多。「

  「不要把我跟那種笨蛋相提並論。」我翻翻白眼,一杯牛奶下肚,和我愛羅開始熟悉起來,就沒了之前的恐懼心理:「我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嗯,我之前就覺得千歲你比他聰明的多了。我覺得你比鳴人靠的住。」我愛羅老實的說,本來就是千歲比較聰明,當年就解決了他異常糾結自己不會受傷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的問題。

  「所以我說我比較喜歡老實人嘛。」任我揉捏才有趣。

  「你是在誇我麼?」我愛羅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長那麼大都是說他可怕的,誇他的屈指可數。

  我站起來,拍拍我愛羅的肩,眼神閃亮,像阿凱老師一樣豎起大拇指,回眸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沒錯!我在誇你!」

  我愛羅被我直傳自阿凱老師的青春笑容閃的刺眼,總覺得很違和,但是他覺得對女孩子還是要保持適當的風度:「謝謝,我會繼續努力的。」

  一種無力的脫力感直接讓我笑不出來了,我愛羅你不要那麼老實好不好!欺負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第32章 我會保護你

  天上浮雲悠悠的飄了過去。

  沙忍村的條件其實沒想像中的那麼貧窮,之前的忍界大戰讓這個村子經濟上元氣大傷,但是這個村子的人口出奇的多,人多意味著恢復生產也快。

  當初為了保護村子弄出了個人柱力,但是經濟之類的都發展上去了,我愛羅這種不定因素就顯得不好對付了。

  看著他天天頂著個熊貓眼在街上晃來晃去,誰見了都害怕,再說這孩子天生一張面癱臉,鬼才知道他在想啥,又沒小孩子願意跟這種危險分子玩,性格越發孤僻和中二。攤上個腦殘的老爹三天兩頭的派人暗殺他,沒屠村已經算不錯了。

  和我愛羅一起坐在他們村風景最好的土牆上,遠遠的就能看到外面那些碩大的沙雕,一陣摻雜著沙漠的熱風從耳際吹過,遠處的灌木被風吹的晃動了一下。

  「千歲……」身邊的熊貓眼面無表情,好吧,他面癱是天生的,不能怪別人。

  「嗯。」沙漠其實很壯觀,我一直不明白他們幹嗎不大量飼養駱駝。

  我愛羅有些為難:「我可能會傷你自尊……」

  「沒啥,我混了那麼多年其他沒啥,就是臉皮夠厚。」我扯扯嘴角,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愛羅轉過來,微微吃驚的看著我:「一般女孩子不是不那麼說話麼?」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忍者是無法用一般人的眼光來衡量的。」我把心虛的眼神移到遠處那個龐大的愛字沙雕上,一尾居然識字了,還是漢字,他到底把那只悲催的尾獸調教成什麼了啊?
         
  我愛羅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你到底明白啥了啊?」我轉頭看著那張雷打不動的面癱臉,一點都不有趣,小時候還是畏畏縮縮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為什麼長大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愛羅絕對還是實話實說,看著我的眼神不光一本正經還有那麼點兒嚴肅:「我明白了,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

  我頓時臉上一陣發熱……幸好我是坐著,要是站著,估計這會兒又要失意體前屈一次,直接給未來的風影大人磕頭了。

  「嗯,我想說,你很弱。」我愛羅轉過頭來看著我:「你比以前還要弱。」

  我頓時有一種被守鶴那只又蠢又傻的狸貓一掌拍翻的感覺,五臟六腑全部移位元,沒准今天就要血染黃沙了:「……那是因為你太強了不是我太弱。」

  「是嗎?我覺得你走路下盤都不穩……」

  我悲痛的捂住自己帶的臉,我已經啥都不想說了,術業有專攻,我從小學都是幻術和忍術,體術本來就差了那麼點,再說他和鳴人的查克拉都是怪物級別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自己的用光了可以借九尾的我愛羅大不了睡一覺放狸貓出來接著打……我這種開了外掛又沒法用的,怎叫一個悲痛了的。這樣下去別說不讓宇智波鼬死了,我看我連自己都保不住。

  「你不用功修煉啊。」我愛羅又是一句絕殺。我再度被守盒鶴的爪子給一掌拍成了肉餅。

  「啊哈哈哈哈……」我乾笑了一聲,異常的無奈。

  我愛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伸手指指自己額頭上的「愛」字:「你這裡,怎麼會有咒印的?」

  「哎?」我摸著自己額頭的位置,平時一直被劉海遮著,因為沒影響正常生活,也覺得沒啥就沒去在意這個東西了,他不說我根本就忘記了這回事:「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我愛羅用眼神表示了關心後:「這樣下去,我覺得你中忍考試能不能及格是個問題。」

  「別打擊我……其實我覺得考不考都一樣。」反正我的目標又不是當上忍啊之類的。

  少年的目光看向了遠處,我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頓時覺得自己的時代過去了,只有眼前這個少年是最境界的……我把我的臉埋進了膝蓋裡。

  「你別難過了,最多我幫你作弊。」我愛羅一臉鎮定的講,好像作弊就跟他吃飯一樣簡單。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愛羅,揪住了他的外套:「你……被人穿了吧!!!居然會說這種話!作弊是不好的!!」

  他綠色的眼睛視線轉動到了一邊:「那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這些歪理到底是誰教會你的!!」我終於忍無可忍的喊了出來。

  「是你。」

  我絕望了,為什麼又是我:「你說話就不能那麼老實行麼?」

  「我習慣了。」

  「老實那種事情會習慣麼??!」

  「哦,我是說有話直說,我覺得鳴人的忍道很棒。」我愛羅無辜的看著我。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頓時五味雜陳,走夜路走多了也是會遇到鬼的。鹿丸說的好,這世上天理迴圈,你欺負別人,總有一天,別人是要來欺負你的。所以你還是多積德,少幹缺德事。這話把我說的簡直幹做盡了壞事,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話真是真理。

  「你不高興嗎?」

  我看著一臉面癱的我愛羅:「我有什麼好高興……」

  「書上說送女孩子東西她們就會高興。」我愛羅從身邊的包裡摸出一塊精緻的吊墜塞進我手裡:「給你,高興點。」

  我的下巴半天合不上來,這算是啥:「你看的那些有的沒的到底哪裡學來的?」

  我愛羅依舊是那張面癱臉:「親熱天堂。」

  我一頭從城牆上栽了下去,下麵的流沙湧動,穩穩的接住我掉下去的身體,我看著我愛羅一臉純良正直嚴肅的臉,背後一陣冷汗:「你……你看的懂麼?那是18X!!!未成年你也看那個?!」

  「因為沒人說不能看……」我愛羅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不過大部分我都沒看懂。」

  我重新爬到沙忍村的牆頭,抹了一把冷汗:「我愛羅,出於一個朋友最良心的建議,你還是少看蛤蟆仙人的書比較好。」

  「嗯,我本來就沒怎麼看。」我愛羅點點頭:「那書比忍術書還難懂。」

  「難懂那是因為你境界不夠。」我歎了口氣。

  我愛羅點點頭:「原來如此,果然想當風影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我松了口氣,總算忽悠過去了,別人送東西了那叫拿人手軟,所以也得回禮不是,我把春哥護身符一臉鄭重的給了我愛羅:「給你,這個是回禮。」

  「謝謝。」

  「信春哥,過忍考。」我義正言辭,別無比正色。

  我愛羅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表情依舊是面癱:「我只聽說別的村子有信大邪神的……這個春哥,是什麼?」

  「這個你別管了反正信不信都沒有什麼損失,所以信一下也不會要你怎麼樣的,沒准能保佑你一路升上風影。」我一臉正直純潔的看著我愛羅的綠眼睛,看了大半天,總算看的他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了,我不會辜負你的心意的。」我愛羅雙手抱胸,無比的意氣風發:「我會當上中忍的,為了向著風影的目標。」

  「你會有出息的。」他已經提前變的有出息了,這就是穿越女的蝴蝶效應,我內心深深深深的覺得面對一個正直老實而且有中二傾向的孩子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才好了,所以淩波麗大神說,這個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我看著我愛羅,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千歲你還是小時候笑起來比較好看。」我愛羅陳懇且老實。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千歲你也有理想吧?鳴人說每個人都有理想的,我們想當影,你呢?」我愛羅側著臉,認真的眼神讓人覺得臉頰發燙。

  我覺得自己被宇智波鼬捅翻了以後就沒什麼理想了,宇智波止水死了,宇智波鼬無間道去了,以後宇智波佐助終究也是要離開的,興許最後守著那間空房的人只有我一個,說起來,忍者都是背負著傷痕活下去的,上輩子的經歷換到這輩子,簡直沒法比,什麼叫跌宕起伏,我才重新活了十二年就比以前一輩子活的還要長,上輩子只是人生,而且這輩子就是戲劇了,而且還是打著喜劇幌子的悲劇,我到底想要什麼呢?嫁給火影?算了,其實那也只不過是為自己找不到人生的出口最後給自己找的藉口而已。

  我垂下了眼瞼,看著漫漫的黃沙,一瞬間,覺得很多事情都變的蒼涼起來,有些人走了就不會回頭了,有些人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原地踏步最終什麼都得不到,其實我真正的想法,只是想回到過去那個時候,大家都活著,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要和佐助鬥鬥嘴,拉著鼬的手,和止水扯淡的日子吧。

  「我……大概是希望,我珍視的人,都能活著。」我握緊了手心,抬頭看著我愛羅:「所以,不變強,是不行的。」

  幸福是單薄而又抽象的名詞,即使這個詞不屬於忍者,我也想抓住僅有的幸福:「我想要,抓住那顆只屬於我的星星。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不管對錯,我都會走下去的。」

  「……星星在天上,你是抓不住的。」我愛羅納悶的看了我一眼:「千歲,你的常識課好像落後了我一大節……連鳴人都不會說那種不切實際的話。

  我失意體前屈的趴在了沙堆上,再也沒有爬起來,要是再噴出一口血來,估計這個故事就要到此完結了,我遙遙晃晃的爬起來:「我愛羅,如果我死了,你要在我的墓誌銘上寫上,這裡死了一個被五代風影憋屈而亡的人。」

  「你不會死的。」我愛羅定定的看著我:「我會保護你。」


第33章 有熊貓踏月色而來

  我愛羅的成長讓我失意的非比尋常。

  有些人終於頭也不回的離你遠去,他們走了你就再也追不上了。

  我無比的感慨有能力的忍者和我這種靠著穿越的知識學習吃老本的無非就是起跑線比別人在前面而已,只要自己不努力,很快就會被那些有潛力的給追上來,就連據說是庸才的小李,都能靠著體術一招鮮,吃遍天下。

  再看看我愛羅,睡不著覺就看書,他原著裡本來開始就不止是中忍的水準了,他在自己都說好幾個上忍都栽在他手裡了,他爹根本就是拿他在實驗沙忍村忍者實力的強勁程度。遺憾的是,除了幾個真的要他小命的被他送葬人道毀滅了以外,剩下的在沙忍村的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已經是他天大的仁慈了。

  我頓時為自己的無能而覺得無奈起來,明明我記得我是被開了個無敵神棍的萬花鏡寫輪眼外掛的,但是在最需要的時刻總是掉鏈子。果然後天吃老本是不行的,回去以後得找鹿丸那個腦子好使的傢伙好好研究一下忍術,還有腦門子上的封印得想法子解決掉。比不過我愛羅那個一尾也就算了,我懷疑我現在的能力最多也就能幹掉鳴人而已,前提是他不爆九尾的種……要不然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鳴人也就是個吊車尾,我能幹掉他……最多也就是個吊車尾第二。

  我看著熊貓眼背著葫蘆跟我道別,走在前方的夕陽底下,他影子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一陣卷著沙子的風吹過,揚起了漫天的風沙,他一個人,默默的板著那張面癱臉,走在無人理解的修羅道上。

  我站在他的身後肅然起勁,居然有一種他是在沙漠中維持正義的孤膽英雄的感覺。要是他穿著西部牛仔裝,再走近一個酒吧,說給我被啤酒的話,我肯定以為自己穿越的是某個好萊塢的西部片。

  和甯次小李凱老師匯合以後我異常的失落。

  「千歲你怎麼了?一點精神都沒有。」小李好心的問了我一句。

  我看著小李圓圓的眼睛和下睫毛,其實我覺得小李長的還是挺帥的,比較我愛羅那對沒什麼精神的熊貓眼來,那種熠熠生輝的眼神和一笑就是青春滿地的白牙:「也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太弱了。」

  「你不拖後腿我就很感激了。」寧次乾咳了一聲,覺得這丫頭是變性了,要不然怎麼說話突然一下子那麼老實。

  我給了寧次一個白眼:「放心,我絕對會把你拖下水受罪的。同伴本來就是要一起受罪的麼,是吧,日向前輩。」

  「沒錯!」小李握緊了拳頭一派青春燃燒的樣子:「千歲說的太好了!!」

  甯次看著小李然後轉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越發確定你沒有天天可愛!」

  我看了寧次一眼:「原來你喜歡的是天天,哦,我明白了。」

  「不要胡說八道!!」

  「日向前輩,你不要在這種時候臉紅,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我用手托著腮幫子靠在桌子上看著對面用力扭頭耳根發紅的日向甯次同學:「而且……我本來就不覺得我有什麼可愛的。」

  「你真有自知之明。」寧次不忘反咬我一口。

  他的段位和我愛羅簡直沒法比啊……我歎氣看著寧次,一臉憐憫:「有自知之明一向是我的優點,所以日向前輩,你的誇獎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我……我……」寧次終於氣結的說不出話來了,你說一個小姑娘長的好看笑起來很甜有虎牙有酒窩,明明是村裡他們這被群小輩裡最漂亮的一個,怎麼一開口就能讓人吐血呢?他為什麼每次都學不乖要和她鬥。

  「你,你,」我學著寧次的口氣:「你這樣你你我我口齒不清的,我會嚴重懷疑作為一個天才的語言表達能力的。」

  寧次覺得自己不用爆白眼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終於以自己是前輩的身份克制了下來,鹿丸說的對,好男不跟女鬥。她只會讓所有人吐血,早晚有個人能克死她!他在心裡默默的腹誹。

  「好了,」阿凱老師坐在一邊點了晚飯:「總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趕回村子,畢竟快要到中忍考試了。」

  中忍考試就是個悲劇。

  前半部分是喜劇,到了後半部分就是慘劇了。

  我在心裡默默的想,我得好好想想宇智波鼬當初教會我的東西,幻體忍,還有月讀和天照,但是不開萬花鏡寫輪眼,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千歲,你得快點把那些東西給想起來,要不然中忍考試別說不讓大蛇丸拐走你那個二子蠢蛋哥哥宇智波佐助那個一根筋二到底的,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寧次看著我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事情也沒好意思問出口,畢竟他們家也有過去,和宇智波家一樣,各有各的難處。

  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面的月光照耀著荒涼的沙漠明晃晃的讓人心驚肉跳。

  窗外好像有什麼詭異的影子一閃而過,敵人麼?!
  我迅速的抽出苦無靠在窗邊,順手丟出一把千本。外面傳來一陣悶聲,好像是射中了什麼,視窗一個身影穩穩的落進了屋子裡。

  我瞬身上前用膝蓋向著對方的腰眼撞了過去,留活口,果然沙忍村的村長已經被大蛇丸幹掉了想殺人滅口了麼?!

  窗外有烏雲遮住了月光,根本看不清來者何人,隱約有著比一般人巨大的陰影,背著傀儡麼?

  被打中的傢伙踉蹌了一下迅速穩住了身子,有什麼東西卷住了我的腳脖子,細細碎碎的,我一身毛骨悚然,難道是大蛇丸門下麼?那種冰涼的觸感越發讓我覺得全身靜脈逆流一般的難受。

  用替身術擺脫了纏上來的東西,迅速的接近了對方,但是苦無紮在了奇怪的東西上,好像是牆壁。

  我單手結印,火遁.鳳火仙之術。速退。對方有奇怪的防禦忍術。

  至少用火遁是沒法打開他的防禦的,沒想到除了我愛羅之外還有人會奇怪的防禦忍術,火影果然是匪夷所思的世界。

  要用雷遁麼?原本我是想學來做人工心臟起搏的,用於醫療忍術,但是顯然這個查克拉的控制量太精細,弄的不好人沒救活就被電死了。最終只好改成攻擊用的忍術。止水說你救人還是算了,到時候人都被你電死了直接進慰靈碑。

  為了確保導電的良好性,我順手摸過床頭杯子裡的水潑了過去。

  「雷遁.十萬伏特!」我迅速結印直接全身發電撞了過去,只要那層防禦導電,我不相信就電不翻對方。

  「嗚…………」對方呻吟了一聲:「千歲。」

  「哎!」我用苦無插到了對方的喉嚨,但是插到了一層堅硬的角質一般的物體上。

  窗外的烏雲被風吹走,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照盡了房間裡。

  月光下我愛羅從脖子開始,有了龜裂的痕跡,沙之鎧一層層的剝落,露出少年常年包裹在鎧甲之下不見陽光而顯得有些病態蒼白的臉。

  「怎麼是你??!」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我愛羅你在搞什麼?!我還以為仇家找上門了!」

  我愛羅的聲音有點糾結:「我聽說你明天要走了,就過來打個招呼。」

  我收回了苦無,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差點把我嚇死。」

  「雖然我放水了,」我愛羅頓了一下:「不過你比我想的強一點。」

  「……謝謝誇獎啊。攸關性命,我能不拼命麼?」我頓時無力起來:「你不是真的想送葬我吧?」

  我愛羅從地上有點費力的爬起來:「全身發麻,你這招還可以。」

  「還行吧,我打算開發成億萬伏特,直接電死想對我下毒手的。」

  門外有人敲門:「千歲!你那邊怎麼那麼大的聲音?小李喊著青春已經夠不讓人睡覺了,你能不能也別跟著他一起犯傻啊!」

  我一把捂住我愛羅的嘴,把他靠在牆角,我愛羅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一臉無辜:「日向前輩你多管閒事了吧!半夜睡不著能怪我們那麼熱愛青春麼?!」

  「我真想掐死你們。」寧次憤憤的拍了一掌門:「適可而止吧!!你們兩個白癡!」

  「你也去燃燒青春好了,這樣大家都扯平了。」

  「…………」寧次在門外抽搐了一下嘴角,果然和白癡說話是沒有用的,他還是塞住耳朵睡覺吧。

  聽見寧次走遠的聲音,我松了口氣,要是他沖進來看到我愛羅,這傢伙二起來送葬了寧次就完蛋了,以後劇情還怎麼演。

  放開我愛羅,我頓時全身脫力:「你就不能正門進來不要爬窗麼?大半夜的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愛羅站起身,坐在椅子上,表情榮辱不驚的鎮定和穩重:「書上說男女見面最好從視窗進來。我不用睡覺啊……我忘記了,你們和我不一樣。」

  我手指抖了一下:「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和你……沒什麼不一樣的真的……」

  「可是書上說爬窗進來最後女孩子都會高興,千歲你不高興麼?」我愛羅依舊是那張面癱臉,在月光下顯得猙獰起來:「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和別人不一樣。」

  我真想掐死那個誰,我愛羅智商上去了情商根本沒跟上,這孩子太那啥了,我能高興麼,我都想哭了,看到我愛羅那張腦袋上刺青的臉,無比嚴肅的問,你開心麼?誰高興的起來,但是一個安撫不好他肚子裡那東西鬧騰起來沒准我也要被人道毀滅了:「啊哈哈……我當然是狠高興。」

  「嗯。」我愛羅一點頭,表情有些羞澀,我都快嚇死了這混蛋,居然靦腆起來:「你高興就好了。鳴人說你受了很多苦,讓你高興是應該的。」

  我乾笑了一聲:「謝謝……」鳴人你死定了!

  「不用。」我愛羅側著臉:「你比我想的要強一點,我就不擔心中忍考試你會不及格了,不過沒關係,總之我會幫你合格的。我欠你很大的人情。」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別在意了。」

  「那麼中忍考試見。」他一揮手,從視窗跳了出去,在月色中消失。

  我在心裡默默的咒駡自來也,老實孩子也被帶壞了!這叫什麼事兒,他以為每個人都是楚留香麼,我踏月色而來啊!跟熊貓眼說話簡直就是心理折磨,我覺得自己的胃一直抽的厲害。

  這世道果然做忍者的都不容易,心字頭上一把刀,心如刀割砍的生疼生疼的。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7

第34章 在需要煽情的時候不要濫情

  熊貓眼葫蘆娃讓我驚心動魄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盯著黑眼圈一臉憔悴的跟在小李的身後,同樣是很青春,為什麼區別就那麼大?

  好吧,我承認我的青春是偽的,誰讓我比人家多活小半輩子。

  寧次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嘴角擰出了一個弧度,無比的蕩漾,一臉宇智波千歲,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千歲學妹,你是不是青春過度,寢食難安啊?」

  「托學長您的福,我日日思君輾轉反側,心心念念都是前輩您啊,你叫我怎麼睡得著?」我眨巴了幾眼眼睛,無辜的看著寧次,切,不是我愛羅那種面癱段位的天然生物,放眼天下,誰與爭鋒!

  寧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耳根泛出了可疑的紅色:「宇智波千歲!!你給我有分寸點!」

  「不,前輩,你才應該適可而止,總是欺負學妹是要遭報應的。」我翻翻白眼,我沒白眼,翻白眼總可以。

  「千歲,你就不要欺負寧次了……」小李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這樣不好,要促進團結。」

  「不不不,小李。偶爾吵架可以增進瞭解,男人嘛,就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我看了阿凱老師一眼:「不是嗎?阿凱老師,我知道你常常和卡凱西老師交手的,你們的情誼就是打出來的吧!」

  阿凱老師露出白牙閃亮一笑:「沒錯,就是那樣!男人就是要用拳頭來說話!那才是青春!!!」

  寧次默默的扭過頭去,他覺得自己再度被同一塊石頭給絆倒了,而且每次都摔的很慘,為什麼為什麼他每次都沒法在宇智波千歲面前討到便宜,看來他是不是真的要信春哥了?

  跟著阿凱老師一直趕路,因為說是中忍考試安排在7月,雖然還有一陣子的時間,但是也不能因為執行任務而懈怠了自身的修養和訓練。

  「千歲,你下盤不穩。」阿凱老師如此的說道,然後直接丟給我10公斤的綁腿:「帶著,有幫助。」

  小李站在一邊很感動的看著我:「千歲,你看,我也有!!!」

  「好,為了青春,我拼了!!!!」我握緊拳頭向著夕陽的方向發出了咆哮:「少年啊!!!快去成為神話吧!!!」

  寧次目瞪口呆的看著師徒三人,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孔,他什麼都沒有看見,太白癡了。

  一路背著負重,累死累活的在第六天的夕陽西下中回到了村子,我已經整整五天沒洗澡了,當忍者的就是風餐露宿,全身發臭你也不能有半句怨言,一路躲過了風沙肆虐和樹林的野獸襲擊,我覺得以後一定要弄條公路直通沙忍村,既然都是一家的,不搞貿易連結唇亡齒寒簡直太傻帽了,連個公路都沒一條,明擺著就是我們只是相互利用,簡直一點誠意也沒有,難怪木葉那麼怕打仗打起來會直接要了自己的老命。

  夕陽西下,已到倦鳥歸巢時。

  用力的呼吸著木葉的空氣,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有種濃的化不開的藍調味道,我想那是我思鄉的一種情結,濃郁的化不開,緊緊糾纏在這片土地上。上輩子的關於自己的事情越發的模糊,這些原本是虛幻的人物卻顯的無比真實起來。

  我想不管木葉對宇智波家做了什麼,或者宇智波家妄想對木葉怎麼樣,這個村子畢竟還是接受了鳴人這種被封印九尾的人,也沒有選擇違背宇智波鼬的想法殺了佐助和我以絕後患,這個村子已經對我們很不錯了,天大地大,有個容身之處多麼不容易。宇智波鼬的下半輩子幾乎都在外面顛沛流離,一生最後只回來過一次。

  看著木葉那四個不是人的岩石腦袋,頓時感到無比的親切,果然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

  晚春的風吹著暖暖的,走在木葉村口的木橋上,找不到人生道路方向的卡凱西領著一堆東西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在面前路過,多看了灰頭土臉的凱班四人組一眼,馬上裝作不認識一個瞬身逃走了。

  我扯了一下嘴角,不管怎麼樣,宇智波家遺傳的皮囊我記得還算人模狗養的,你看佐助那臭小子一群女孩子搶破頭,就算我實在不咋地,也不至於難看到別人不想看我第二眼吧?

  「甯次學長,我是不是長的很難看?」我很疑惑的看了寧次一眼。

  寧次想想還是實話實說:「還行,不至於讓人掉頭就走。」

  「那為什麼卡凱西老師一見我就跑?」我看了阿凱老師一眼:「我會吃人還是……」

  「不,你比會吃人還可怕,你會生吞活剝了他。」寧次壓低了聲音。

  我看了寧次一眼:「你怎麼就沒被我生吞活剝了啊?日向前輩?」

  「我什麼都沒說。」甯次決定,鹿丸說的對,堅決不要和她說話,他不是對手,至少要修煉很久才能占上風。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鹿丸對他的批語只有四個字——完全不行。

  小李認真的看了我很久,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我:「千歲,你已經很可愛了,不過比小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我理解。」我拍拍小李的肩膀:「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眼裡出眼屎。」我是不會承認我嫉妒小櫻不光有鳴人喜歡,連小李都喜歡。

  小李結巴了一下,眼睛瞪的更圓了:「千歲,西施是什麼?」

  「和宇智波佐助一樣,是個禍水。」我想想,其實也差不多:「沒事別想太漂亮的姑娘,對身體不好對青春也不好。」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想了,反正我也不知她是誰。」小李果然是個單純的,越是單純的人,越是好忽悠。

  「這樣才對。」我語重心長的對小李說,唉,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木葉的好姑娘滿地滾,千萬別找不愛你的那一個啊。不然有的苦。

  對個鬼!寧次腹誹了一句,最後決定自己還是保持沉默,在這個野草和花朵一併瘋長的晚春季節,他覺得自己一直在風中搖搖欲墜,儘管這個詞彙在小學的課本中,原本不應該那麼被使用,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經想不出多餘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心情,宇智波千歲這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才能長得如此的——扭曲!

  宇智波佐助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鴉色的頭髮,蹲在村口的老槐樹上看著下面的人吵吵鬧鬧已經很久了,他其實是來接自己的妹妹回家的,他已經在這顆看似吊死了很多人實際上根本沒吊死人卻撮合了無數小情侶歪脖子老槐樹蹲點蹲了很多天了。

  不過這個事實他是不會承認的。那個宇智波佐助就是個禍水那種話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好男不跟女鬥的不跟她計較了。

  我老遠的就看見宇智波佐助拎著個醬油瓶從那棵歪脖子老槐樹後頭走出來:「喲,二少,出門打醬油啊?」

  佐助硬是忍著沒抽嘴角,那麼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都說他們家的人天生就偏執,從小到大他一直覺得自己妹子才是最扭曲的那一個,不過想想也是,有誰被自己最仰慕的哥哥捅的只剩半條命了還能沒有陰影的嬉皮笑臉的過日子,千歲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宇智波鼬那個混蛋給害的。

  「鳴人呢?」我跟凱班的諸位道別後跟著佐助一起回家。

  佐助扭過了腦袋非常的不爽:「你就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吊車尾麼?我長的比他帥多了……我說那個吊車尾的到底哪裡好了??!宇智波千歲你是不是瞎了狗眼了?」

  「我有沒有瞎了狗眼你等問問你們家卡凱西老師的那群忍犬。」我歎了口氣:「二少啊二少,不是我說你,做人太自戀不好,雖然我們班上的姑娘都喜歡你那張臭屁的臉,但是你想想,我從小到大看你那張臉都十二年了,你讓我有什麼想法。」

  佐助哼了一聲:「也沒見你看鳴人那張臉有想法。」

  我本來就對鳴人那張臉沒想法:「男大十八變啊,我這是押寶。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啊。二哥。」

  「你這話什麼意思?」佐助哼了一聲:「我們宇智波家就沒歪瓜裂棗!」

  「說你以後沒准會長歪。」當年跑到咱家那幾個不是歪瓜裂棗難道還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連咱哥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啊。

  「哼。」

  「你再哼唧下去,會變成豬的。」我想起靜音大姐的那只豚豚,總覺得那只豬都比二少可愛的多。

  「切。」

  「二少。」

  「誰是你二少?!」

  「二哥!」

  「誰是你哥?!」

  「佐助,這總行了吧。」佐助的臉色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好吧我知道那麼形容一個小帥哥是有點慘絕人寰。

  佐助側過臉:「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二少,你傲嬌了。」我一臉嚴肅:「想撒嬌你就直接說嘛,妹妹我不介意把我的胸口借你蹭幾下的。」

  佐助扯起了嗓門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宇智波千歲!!你髒死了!!」

  下一秒,我被傲嬌的宇智波佐助從橋上失手用力一推滾進了橋下的小河裡,這條河不光讓卡凱西失足,阿斯瑪認栽,最後天理迴圈總算輪到我落水了。

  嗆了幾口水,我在水裡,晚春的水很涼,但是對忍者來說不算什麼,我看見自己的頭髮像水草一樣飄散開來。我覺得自己大概快要死了,活著就是受罪,佐助那麼努力的活著就是為了復仇,我開始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到這個世界來受苦受難,命運的考驗這種說法,未免為太過慘烈,我隱約記得以前是沒有受過多少苦的,然而這輩子要把上輩子沒有受過的,都一併償還了麼?

  宇智波佐助從橋上跳下來,在水裡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把我從水裡拽了出來,他拖著我爬到岸邊,氣喘吁吁。

  「你想死啊!!!」

  「凶什麼……」我爬起來看了二少全身濕透的樣子,年紀輕輕,身材不錯。上一秒我還想著自己活著是受罪,下一秒就開始胡思亂想,我開始佩服我自己的傷口每次都是好的很快,連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治癒了。這樣也好,沒肝沒肺的,總是活的比較快樂。

  佐助抓著我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氣,很疼,他用漆黑的眼睛凝視著我,他說,宇智波千歲,你給我聽好了,就覺得寂寞也沒關係,不管怎麼樣,好歹你還有我能依靠啊!我是這個家裡唯一的男人,再怎麼樣我們都是是無可替代的家人。千歲你總是這樣我很難過。

  他的話語隨風飄散,一字一句的打擊著我的延髓神經,從耳朵裡,像潮水一般滲透進皮膚裡。宇智波佐助,開始像個男人那樣驕傲的挺起了自己的胸口。

  心裡有什麼東西克制不住的絕提,我低下頭,捂臉痛哭。

  卡凱西站在河岸對面的樹上遠遠的看著全身濕透的少年和少女,少女低下頭,痛哭失聲捂著自己的臉孔,佐助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妹妹,怎麼也不願意放開。他記得那是她從鼬手底下死裡逃生四年之後第一次那麼大聲的哭出來。宇智波家的孩子啊,每個都是又倔又偏執,他認識的那些一個比一個糟糕,比起佐助來,他妹妹才更讓人覺得頭疼,那個女孩子太尖銳了,容易被折斷,佐助是太偏執了,容易走歪路。這兩個僅剩的宇智波家的孩子啊,一個個都是不能讓人省心的孩子。他們都是頂頂漂亮聰明的木葉的孩子,但是他覺得看著這兩個相依為命的主兒,覺得無比的力不從心,他的專業畢竟不是給人做心理建設的,唉……

  卡凱西歎了口氣,蹲在樹上,心裡暗暗的想,你說這些孩子年紀輕輕怎麼就過的那麼糾結呢?我默默的從胸口的口袋裡摸出親熱天堂,翻看著裡面並不僅僅只有18X內容色情書籍。


第35章 回村的那些事兒

  佐助背著我回到了家裡。

  點亮了燈,燈光忽明忽暗。

  「千歲。」

  「嗯。我去洗澡。」

  「我有話要對你說。」佐助臉色說不上是好,但是眼神裡透露出了某種詭異的感覺,我一陣頭疼,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洗完澡後,佐助一臉嚴肅的看著的我,燈光照著他的側臉,看起來有種淩厲的美感,佐助確實是長的很好看的,要不然學校裡的女孩子也不會為跟在他一個組裡掙破了腦袋,還有女孩子三番兩次的把情書給我轉交給佐助,可惜給他他都直接丟進垃圾桶,用他的話來說,我只是個復仇者,這種東西,我根本不需要。

  看著別人的心意被他糟蹋,我只覺得真可惜。

  「我開眼了。」佐助抬起頭,勾玉在眼睛裡打轉。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以為還有啥事,我真不想告訴他我八歲那年發生的倒楣事兒,至今寫輪眼都被封著連外掛都用不了,我也不想告訴他,其實我還會螺旋丸,雖然威力比鳴人那茬差了點:「宇智波家的早晚會開寫輪眼的。我去做紅豆飯。」

  「………宇智波千歲!你就一點都不為我高興麼?!」宇智波佐助憤憤的看著我。

  「不高興幹嘛給你做紅豆飯?」我很認真的,開寫輪眼很費神,吃點紅豆飯補血不是挺好的麼?

  佐助悶悶扭過頭:「你懂什麼,那是女孩子出嫁才吃的……」說到後來,聲音越發的小了。

  ……我哪知道日本的習俗是這個,我老家過年才吃紅豆飯,喜慶……

  「那番茄炒蛋……我以為吃紅豆飯很喜慶。」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佐助白了一眼:「番茄炒蛋還差不多,千歲你跟吊車尾在一起腦子遲早會被帶壞,你別學鳴人那傻子。」

  「鳴人是傻了點,總比你二好,你現在不珍惜眼前的,總有一天物是人非誰都不要你。」我一聽這話就鬱悶,最後對你不離不棄的只有鳴人一個,真不知道鳴人上輩子欠你什麼了。

  宇智波佐助拉下了臉:「你別跟我說那吊車尾的事情,不准你喜歡他!總之你跟誰都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是潛力股。」

  「我管他是什麼!總之他不喜歡你,你死纏著人家太丟我們家的臉了。」佐助越發的對鳴人有意見,這臭小子也不想想當年誰樂意跟他一起玩的,這下可好,就那熊樣也想拐他妹妹做媳婦!做夢!這還得問問他這個當哥哥的同不同意!再怎麼說,千歲都是他童養媳,怎麼都輪不到漩渦鳴人那蠢材。

  我歎氣,每次說到我打算長期攻佔鳴人這只潛力股佐助都一臉不爽的樣子:「你又傲嬌了……」

  「切!」宇智波佐助狠狠的扭過頭:「我懶的理你。」

  「你就是變態的獨佔欲吧……」我扶著額頭去廚房做菜,家裡冷清的很,畢竟只有兩個人。

  佐助轉過臉,看著妹妹走到廚房的窈窕背影,她比小時候長得更好看了。一想到這裡他頓時有種莫名的危機感,想想有釋然了,像她那種嘴巴惡毒的女孩子,連鳴人都不想要她,果然像宇智波千歲這樣的姑娘也只有他才受的了了。

  想到這裡,宇智波佐助頓時釋然,沒關係,反正她這樣的女孩子是沒人要的,回頭他對鳴人洗洗腦子,總之不能讓他把妹子給拐走了。

  為了鳴人的事兒,吃完晚飯我和佐助又開始冷戰,這反正就是常有的事兒,這叫嫌貧愛富,鳴人家底是沒我們宇智波家好,但是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人家吃苦耐勞,自力更生,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越想越覺得跟二少過一輩子那我就是傻缺了,越發的覺得果然只有跟著鳴人才是有前途的,前提是這兩人別跟同人裡寫的似的,佐鳴了,那我可怎麼辦?

  最後怎麼都睡不著,半夜裡爬起來跑到廚房的冰箱裡拿瓶牛奶喝了定神。夜風一吹清醒了不少,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和鳴人那點小破事兒,中忍考試快到了,如果不在短期內開個外掛弄個金手指什麼的……還有我愛羅變身和鳴人的蛤蟆老大對上那一茬,我拍了幾下我的腦袋,靠在冰箱邊上,仔細的回憶當初看的那些天殺的劇情,雖然失憶,不過總的來說一年半的時間也陸陸續續恢復了過來,記不住的,只有一些關於止水和宇智波鼬瑣碎的事兒。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我愛羅提前招呼一聲你那個倒楣爸爸已經被大蛇丸給做掉了的事情,他們進攻木葉根本就是別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弄的兩敗俱傷便宜的可是大蛇丸……

第二天清早。

  「我出門了。」佐助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用懶的理你的表情很鄙視的看著我,好像是昨天和鳴人他們約好了去吃拉麵什麼的。

  我打著哈欠看著二少那種中二的表情,這人反正就是這樣:「好走不送。」

  「你就不能說句好聽點的麼?」

  「你找小櫻去,她保證能滿足你的要求。」我抓抓頭髮,看著佐助。

  「我才不稀罕她呢!哼!」佐助冷冷的給了我一個眼刀,一派孤芳自賞的寂寞表情,好吧,哥你需要的是寂寞。

  我搖頭望天:「二少,你寂寞了。」

  「寂寞你妹!」佐助憤憤的丟下這句話。

  我很無辜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用深情而頹廢的語調認真的對他說:「我就是你妹。」

  「宇智波千歲!!!!!!」宇智波家的二少今天也很精神的甩上了大門:「你給我記住!!!!」

  年輕真好,我由衷的發出了如此的感歎,摸著頭上的咒印,看來還是要去找卡凱西老師一趟的,畢竟只有這個人命中註定要和兔子家的紅眼病糾纏不清。

  「喲,早上好,鹿丸,你去阿斯瑪老師那裡麼?」路上看到了一臉不樂意的鹿丸,畢竟木葉是個小村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鹿丸挖挖耳朵,無比懶散的表情看著我:「啊……是啊,真是麻煩,每次都讓我去他那邊去下將棋。」

  我拍拍鹿丸的肩膀:「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能多見幾次面就多見幾次,忍者這行當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我覺得你還是勸勸阿斯瑪老師早點跟紅老師結婚吧,老拖著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非法同居是不好的。」

  鹿丸踉蹌了一下:「紅老師沒有住在阿斯瑪老師家……千歲你真是,你還是為自己操心吧。」

  「我家那個二少就別提了。」我歎了口氣,順著鹿丸的方向走。

  「你怎麼跟我走一個路?」鹿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找卡凱西老師。」

  「可是我跟你不順路。」鹿丸扭了扭脖子,萬分不情願的跟我走在一起。

  「卡凱西老師今天好像去找阿斯瑪老師了。」我乾咳了一聲:「我就那麼討人厭麼?」

  「說實話你是挺煩人的。」鹿丸歎口氣:「做人啊,要會藏拙啊,千歲,不是我說你,你小時候不是裝的挺好麼?人無欲則剛,過剛易則。這話我是當你是朋友才說你的,你可別揍我啊……好歹我們狐朋狗友那麼多年,我看你跟宇智波佐助兩個人也夠麻煩的。」

  我推了鹿丸一把:「做人要認命。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哪裡。其實你人還不錯,嘴巴改改好嫁人問題還是不大的。」鹿丸歎了口氣,看著木葉的天空:「不過我不看好你和鳴人,他明顯喜歡春野櫻。他是個傻子,你總不能跟著他一起犯傻。」

  「我覺得鳴人挺好的。」我走在鹿丸邊上:「總有一天別人要對他刮目相看。」

  鹿丸把手枕在腦後向前走:「說的也是,這傢伙胡來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算了,反正那是你的事兒,所以說女人都是麻煩……」

  「我說你這話從小說到大,哪兒學的?」

  「我爸。」
         
  「有其父必有其子。」

  「好說。到了,你找你的卡凱西老師去,別來麻煩我了。」鹿丸表示很不耐煩。

  阿斯瑪看著我很是不好意思,他壓低了聲音問鹿丸:「你怎麼把她給弄來了?」

  鹿丸老大的不樂意:「她找卡凱西老師,又不是找你,阿斯瑪老師你太不淡定了,難怪被千歲嘲。」

  「啊哈哈哈哈……」阿斯瑪乾笑了一聲:「那就沒什麼了。」

  我乾咳了一聲:「阿斯瑪老師我等著喝喜酒。」

  阿斯瑪頓時老臉一片通紅,卡凱西看看他又看看我,頓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找我麼?」

  「嗯,」我點點頭:「找的就是你。」

  「啥事兒?」卡凱西倒也客氣,畢竟他和宇智波家那麼點破事,讓他大半輩子糾結的很,日後佐助那樣子,我真覺得這個老師真的不容易。

  我看著卡凱西:「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面具下你長啥樣?」

  卡凱西和鹿丸一臉愕然的看著我:「你就想知道這個啊?」

  「看完當然還有事。別用面具下還是面具來忽悠我。我記得我小時候看過一次,不過記不清了,想鞏固一下印象,免得到時候特殊情況把你當敵人一起收拾了。」我一臉嚴肅的看著卡凱西。

  卡凱西看著我,然後憋屈了一番後沒話了:「也不是不能看,只是習慣而已。」

  「鹿丸,你睜開眼睛看好哦,這可是木葉十大謎題之一,卡凱西老師到底長成什麼樣?」我看著卡凱西:「所以卡凱西老師,有時候也要滿足一下孩子們的好奇心,我覺得卡凱西老師是個了不起的忍者。」

  高帽子一扣上卡凱西覺得自己就下不來台了,只好拉下面具給我們看,其實卡凱西長的挺帥的。

  鹿丸認真的看了卡凱西老師一眼,然後對我說:「千歲,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卡凱西老師麼?我覺得卡凱西老師是個很不錯的黃金單身漢,而且他也很有潛力競爭下一任火影的。吊死在鳴人一棵樹上真的不好。」

  我考慮了一下,六代火影確實是卡凱西沒錯:「我還是算了,年紀差太多了,我覺得會有代溝,而且他不是拯救木葉的英雄,他是悲情的上忍。」

  卡凱西被我和鹿丸的對話嗆得差點被口水給噎死:「我不會對自己學生的妹妹下手的。」

  阿斯瑪無奈的從屋子拿出兩杯茶遞給我和鹿丸:「慢慢說,不著急。」

  我撥開了額頭的劉海,露出下麵的咒印:「卡凱西老師,你還記得這個吧。」

  卡凱西知道早晚有那麼一天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宇智波止水,你看看你又給我找了什麼麻煩,宇智波家的那些人啊,一個個死了都不讓他痛快。哎,真不知道他欠他們什麼了。


第36章 卡凱西辛酸史

  卡卡西端著茶杯坐在阿斯瑪家的屋簷底下長籲短歎,感慨著當年的暗部歲月,比方說那些關於宇智波家那兩隻死兔子的事兒。

  「千歲啊……其實,我覺得你家二少跟你哥哥還是蠻像的。」卡凱西坐在屋簷底下開始跟我說古,每個有過去的男人在有些時候總是會懷舊的。

  卡凱西看著我這張臉,總能想起一些他年輕時候的事情。

  看著看著,他大概多少是覺得有些心酸了,伸出手,摸摸我的腦袋:「也不知道你長的像誰。」

  「老兔子。」我乾咳一聲看著卡凱西遮住半張臉的面具:「我的祖先,是宇智波斑,我想我的寫輪眼大概是返祖現象。」

  卡凱西歎口氣:「我說千歲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風情都不解呢?難怪村裡的男孩兒只覺得你好看,不適合過一輩子。」

  我白了卡凱西一眼:「那是因為他們的境界不夠。」

  鹿丸拿著將棋的手指抖了一下,忍不住回頭:「你以為木葉有幾個人能受的了你。」

  「不多,三四個總還有。」至少鳴人和佐助對我還行,鹿丸麼算是死黨,他也沒對我怎麼樣。

  卡凱西慶倖自己的半張臉被面罩遮著,不用露出相當無奈的表情,說句實話,他覺得宇智波家的妹妹比哥哥難對付的多的多:「不說這個了,你真要解開?」

  我喝了一口茶:「比珍珠還要真。」

  「對身體不好啊。」

  「你那是排斥現象,眼睛長在我身上,比你這個半路出家移植的實在多了。」我斜著眼睛看著卡凱西,他從口袋裡摸啊摸摸了半天,摸出本親熱天堂來翻了幾頁。

  我就知道旗木卡凱西忽悠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忽悠自己的本事也是很大的:「卡凱西老師,你要逃避現實我不介意。」

  「千歲。」卡凱西覺得自己的老臉甚是掛不住:「有時候人要會說善意的謊言。」

  「我覺得鳴人說的挺好的,做人就要有話直說,藏著掖著就會變成我們家二少。」我喝了一口茶:「總之,卡凱西老師,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為我好。但是事情緊迫,我必須在短期內變強,解開封印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卡凱西還是很猶豫:「止水那傢伙……」

  「別管他說過什麼,總之有些事情我說不清楚。」我總不能說我是劇透黨,不想什麼都不做就讓二少平白的被大蛇丸那傢伙給搞了吧?雖然二少那娃性格很糟糕,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同睡一張床小時候還穿一條褲子,放任他不管那我還算是個人麼:「總之你就當我是為了佐助!所以,卡凱西老師,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一味的依賴別人讓別人保護是不行的,我必須要變強,這樣才能用自己的能力去守住自己想要守住的東西。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佐助和那個人打的你死我活,再怎麼樣宇智波家只剩下三口人了,自相殘殺算個什麼?只會讓別人看了笑話去!我不相信宇智波鼬會平白無故的殺全族,我不會讓他死的。」

  卡凱西抓抓他那頭銀髮,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真不知道我欠你們家什麼了,哎……佐助是口口聲聲要殺他哥,你倒好,非要他活著。千歲,人太固執不好,我覺得怎麼其實你也挺二的啊……」

  「卡凱西老師,你親熱天堂看太多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二少才二。我對你說的部分事實表示不認可。」

  卡凱西搖搖頭,其實這兩孩子性格上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宇智波家的人都偏執,從止水鼬到佐助和千歲,一個個都是聰明的不得了,但是性格上有著要命的缺陷,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止水鑽了牛角尖跳河死了,鼬卯起來殺了全家去混曉組織了,佐助和千歲這兩孩子他真要看的緊一點,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哎,寫輪眼就是把雙刃劍啊,帶土啊帶土,你真是死了也不放過我呢……

  我看著卡凱西站起身,眯著月牙眼沖我笑,順手摸著我的腦袋:「千歲,你是個好孩子,止水有些東西讓我轉交給你,你都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你已經長大了吧。」

  鹿丸歎氣:「她老早就成熟了,心態都衰老的沒法治了。你們這些大人的眼睛到底長在哪裡?」

  阿斯瑪一口香煙噴了出去:「你早就……」

  鹿丸挖著耳朵:「我這不是怕麻煩麼,真是懶的跟你們這些大人說這種年輕人的事兒,哎……不光女人是麻煩,大叔們沒了青春也是麻煩。」

  「人家都說少女的情懷總是詩,千歲啊,你其實應該想些稍微正常點的事兒。」阿斯瑪好言勸了一句。

  鹿丸默默的對著口型,阿斯瑪老師你要鬱悶了。

  我仰天感歎:「每個少女,都會變態。」

  卡凱西把那本寶貝親熱天堂放進胸前的口袋裡:「反正還早,你跟我來吧。千歲你已經完成從不完全變態到完全變態的進化了,這樣下去小心佐助不要你。」

  「他不要我沒關係,我反正還有鳴人。」

  卡凱西乾笑一聲:「我覺得他跟你挺玄,他喜歡小櫻。」

  「卡凱西老師,烏鴉嘴是要折壽的,你有一隻寫輪眼就夠折壽的了。」我跟在他身後,往他家的方向走。

  「千歲。」卡凱西頓時覺得自己有種被自己的雷切切的四分五裂的感覺:「你真不可愛。」

  「謝謝誇獎。」

  卡凱西家蠻幹淨,對於一個單身男人來說,那已經是很不錯的成就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卷軸打開:「你確定要解開?」

  「……我確定。」

  「哎……」卡凱西想想當年止水對他說的話,萬花鏡寫輪眼對她負擔還是太大了點,能不用儘量一輩子都不要用比較好,不過他沒有想到千歲其實是那個宇智波斑的直系子孫,有那種資質倒也不奇怪,他們家那些糾結的事兒,他就是個外人,怎麼都插不進去:「結印,解!」

  「那麼簡單?!」我看著卡凱西目瞪口呆。

  卡凱西汗顏的看著我:「好歹我也是個上忍,咒印又不是太難,中等程度而已……不過對你麼,就是有點難度了。」

  卡凱西是個盡責的老師,免費為我講解了一下寫輪眼的使用方法,和相關注意要點,並且體貼的說,你能不用還是儘量不要用。

  「我明白,我不會對佐助說這個事情的。」

  卡凱西無奈的摸著我的腦袋:「千歲,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老實。很傷人自尊的……」

  「嗯,我不算老實,比我更老實的是沙忍村的我愛羅,他不光能傷人自尊,而且還能殺人於無形之中。」我認真的看著卡凱西:「我對他甘拜下風,他太強大了,不管是哪方面。我都自歎不如,所以我覺得我的程度實在太低了,我的目標又不是宇智波鼬。要說有個非殺不可的人的話,我也有一個,我的目標可比佐助遠大多了。」

  卡凱西覺得小姑娘家的理想之類的十有八九就是和小櫻差不多:「當火影夫人麼?你的樣子還湊合,脾氣麼?不改改真沒人要啊,千歲,不是我說你。」

  「那是私人的理想,不算遠大。這和我要殺的那個人是兩回事。」

  「你到底要……」

  「我只告訴卡凱西老師你一個人,因為你是個好人。」就是因為人太好了所以才承擔那麼多,才會背負那麼多,才會悔不當初才會為帶土的事情耿耿於懷很多年:「你要是壞點兒我大概就會喜歡你了。」我睜著血紅的寫輪眼:「我要殺的人,是只老兔子。」

  「你對兔子還真怨念……以前的兔洛洛和水兵月你還念念不忘呢。」卡凱西無奈的拍拍我的腦袋:「那些事兒都過去了不要多想了,佐助的思想工作我是做不通了。你可別學他,老想著復仇啊這種事,被仇恨纏上了一輩子都會不幸的。我這個當老師的,也沒什麼好教你的。止水和鼬把你教的已經夠好的了。」

  我低頭:「那些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最重要的回憶。」

  「嘛,別想太多,忍者都是這樣的,千歲。人總要背負著什麼才能成長啊。」卡凱西卡著眼前的少女,心裡想著宇智波家的事情,真是太糾結了,一個個的孩子都這樣,心理負擔那麼重,沒變態還能笑出來就已經是個奇跡了。作為疼愛弟子的老師,他對這些事情也無能為力,心理建設這種東西,不是當老師的幾句話就能解決的,眼看著中忍考試就快到了,鳴人小櫻和佐助,一個個都不是讓他省心的主兒,再加上一個宇智波千歲,他真是逃不過寫輪眼兔子家的詛咒:「有事可以來找我。」卡凱西說完這句話馬上後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一個宇智波佐助就夠鬧心的了,他還想給自己找更大的麻煩麼?

  「卡凱西老師, 我知道你很帥沒錯,但是。」我壞心眼的看著他:「誘拐蘿莉是不對的。這種話不是親熱天堂裡才有的對白麼?雖然我心理年齡很成熟是沒錯,要說著這種話等你當了火影在說吧。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卡凱西老師。」

  「…………宇智波千歲!我生氣了……」卡凱西覺得哭笑不得起來,他總算明白每次佐助說到千歲的時候,佐助都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那幾個發音,沒錯,就是那種該死的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一點法子都沒有的無奈感,隔了很多年以後,他又體會到那種讓人無力的挫敗感。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8

第37章 天天歸來

  日向寧次抬頭看了一眼木葉上空悠悠的白雲。

  說實話,除了最近宇智波千歲那丫頭開始發憤圖強都不怎麼跟他抬杠以外木葉和平的有些過分。

  鳴人那傢伙這陣子居然不倒騰著怎麼惡作劇了。

  小李和千歲在一邊你一拳我一腿的打的你死我活,所謂青春就是要全力以赴。寧次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頓時覺得這樣變強享受青春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兒。撇開他們班裡的那兩個西瓜皮不說,畢竟穿著黃色黑條運動服的宇智波千歲長的還是挺養眼的,前提是不跟她說話的話…………

  不過日向寧次總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李停下了攻擊,千歲抬頭看著木葉的天空,又望了一眼日向寧次,然後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看,要變天了。」

  「分明是晴天啊。」小李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宇智波千歲。

  甯次頓時覺得,其實那丫就是個神棍。能一隻眼睛看著過去一隻眼睛看著未來的只有陰陽師而已,兔子家的人真是神神叨叨的沒完,對於他這種實幹家,那種子不語怪力亂神的事兒,他是不相信的。

  「你少在哪裡胡扯。」寧次話音剛落。

  天便下起雨來。千歲從背包裡拿出一把折疊傘撐在了頭頂:「我早說要變天了。」

  日向寧次憤憤的看了她一樣,然後心裡發毛:「你怎麼知道?!」

  「啊,我出門的時候看了天氣預報。」宇智波千歲波瀾不驚的黑眼睛乜了他一眼:「不過,我看你印堂發黑,怕是要倒楣了。」

  「滾你個球!!」寧次終於憋不住修養,出口成髒的鄙視了千歲。

  不過她的話很快就實現了。

  因為有個人回來了。

  她叫天天。原凱班的成員,擅長廚藝多於忍術。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信春哥。

  日向寧次日後的生活,是雙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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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中忍考試的時間越發的接近,我能做的事情只有背著佐助發憤圖強。

  總不能讓二少那麼白白嫩嫩的少爺平白無故的被大蛇丸咬了去,而且還在木葉這村裡大鬧天宮。說啥也要用天照燒爛他的屁股,讓他好一陣子沒法坐著說話,看他腰疼不腰疼!

  在村裡活了那麼多年了,天天和二少混在一起都混出感情來了,就算他再怎麼二到要殺哥哥的地步他怎麼說都是兔子家的獨苗苗了,鼬哥能不能結婚繁殖後代也未可知,再怎麼樣,兔子家傳宗接代的艱巨任務都是落在了二少的頭上。

  「你幹嘛看我?」佐助看著我凝視他的眼神,頓時覺得不爽起來。

  我乾咳了一聲:「看你長的帥。」

  「哼。」

  「誇你也不行?!」我給了宇智波佐助一個白眼,想到大蛇丸在佐助白白嫩嫩的脖子那一口,我頓時覺得多好一少年就被大蛇丸給糟蹋了,我跟他都同一屋簷下同居了那麼多年,居然就沒糟蹋他,真是令人失望:「你長的那麼帥,擔心被變態抓了去XXOO!」

  佐助馬上瞪大了眼睛,瞬間怒火燃燒,漲紅了臉:「宇智波千歲!!!!!!你個變態!!」

  「好說,我床底下的書你可沒少看。」當年還不是捧著耽美雜誌好奇,止水和鼬的重口BL也就他看的面紅耳赤的大罵我是變態了。

  「你………………!!」佐助哼了一聲丟下手裡的中級火遁指南夾著兔子尾巴跑進了房間:「我要把你床底下那些書統統燒掉!!免的禍害人間!!!」

  「你燒吧,沒事兒,反正你燒了也改變不了你偷看過的事實。二少你就別逃避現實了。」

  「你去死!!」

  「你比我大幾個鐘頭,要死你先死,我等著給你辦喪事,記得你臨死前給我們宇智波家下幾個崽留後啊,我覺得你應該去找小櫻。」我喝了一口茶,反正二少你以後就是二死的。

  儘管中忍考試之前表面上異常的平靜,但是暗地裡,恐怕大蛇丸早就在做文章了。

  雖然已經提前告訴了我愛羅他爹可能已經被大蛇丸給掛掉了,不過那傢伙對自己的老爸好像感情不是那麼深,回了一句當忍者的都要死的,那是他的命。就完事了,我頓時覺得那只熊貓其實也挺二的。果然不上鳴人那貼重藥還是無法解決根本上的問題。開了萬花鏡寫輪眼確實自己的能力在短時間內就UP UP了,月讀天照是我目前最大的底牌,但是缺的最多的,還是經驗。到時候對上那種老江湖,還是陰不到那個老變態的。

  但是,事情很快迎來了轉機。因為另外一個穿越黨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她是天天。

  次日,阿凱老師就通知我們在木葉的大門口接人。

  甯次少爺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表情相當的難看,本來就很白的肌膚起來來越發的蒼白,快趕上白兔毛一樣白了,看來他在天天手裡八成是吃過很大的苦頭。

  這時候能淡定的只有小李和阿凱老師。

  我抬頭眺望木葉正門口的大路。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跑進來。

  和原著裡的天天長的一個樣。只不過穿了一身便於行動的中華看板娘的裝扮而已,後面拖著一頭怪獸的屍體使勁的往村子大門裡拽。

  「阿凱老師!小李!!還有寧次!!!我回來了!!」天天一臉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表情,讓甯次越發的站不住腳跟了。

  「你到底帶什麼回來了?!!!!」寧次控制不住直接彪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他對天天的心態就是老婆離家出走讓他守著恐閨的寂寞丈夫。

  我安慰性質的拍拍寧次的肩膀:「信春哥,得永生。前輩你節哀。我保證你原地滿血復活,而且還不掛科。」」

  天天看著我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樣看了我半響。

  寧次的身體又晃動了一下,儼然是小宇宙突然爆發途中被人澆了一盆冷水,直接枯萎了……

  天天用食指指著我,手指晃悠顫抖了半天,從嘴巴裡冒出一句中文來,時隔多年,聽到鄉音,我頓時四十五度看著天空,淚流滿面。她說:「天王蓋地虎!!」

  我只聽見自己聲音抖了一下,馬上接了下去:「寶塔鎮河妖!!」

  木葉的風聲不是很大,天天和我頓時淚流滿面,在這麼一個殘酷的鬼地方,居然還能見到老鄉,下一秒,我們已經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相互摟著,死活都不肯分開了。

  阿凱老師和小李在一邊抹了一把眼淚:「小李!你看,那就是女孩子的青春!!!!」

  「是的阿凱老師!!」小李擦了一把鼻涕,感動的眼淚寬麵條一般嘩嘩的流了下來。

  寧次很不滿的在一邊嘟囔了一句:「拜託,她們之前根本不認識…………」

  小李和阿凱老師也抱在一起對著青春的夕陽萬分喜感的哭了起來。

  「我不認識這些人。」

  天天放開我,看著寧次,很理直氣壯的看著他:「你不信春哥,是要遭報應的。」

  寧次馬上跟吞了個死耗子一眼扭過了頭:「我不認識你們!」

  「別理他,他就會裝蒜,他二掉了以後就這樣了。」天天拉著我的手跟我介紹她身後的那只那傢伙:「這是我今天從水之國趕回來的路上打獵打到的大傢伙,別看這東西這德行,撒點花椒片了肉刷火鍋味道一流,等下我請你,咱好歹也是老鄉。」

  我點點頭:「那是啥?」

  「水之國的雲水蜥蜴,稀有貨,一般還吃不到,因為趕著回來,就只好順手弄回來了。」天天笑的很燦爛:「我可是下定決心要開中華餐館的。出門兜了一圈我覺得還是自己家木葉最好。對了,你投胎在哪家了?」

  「我沒你好名,穿到宇智波家了。」我歎了口氣,幾乎絕望。

  天天為我默哀了幾秒:「你真倒楣,居然和那個失心瘋是一家人。阿凱老師說要我回來參加中忍考試,我說我不想去,他說不行非要我去考個證不可,我想想中忍考試村裡那事兒要糟,總之自己生活的地方不能讓人給糟蹋了。他把村子搞壞了,我可怎麼開店賺錢?!」

  「別提二少了,我已經夠衰了。」我搖搖頭看著天天,八成她也是為了大蛇丸那事兒跑回來幫忙的,我換了中文跟她說:「總之我已經想好了,準備讓大蛇丸吃不了兜著走!」

  天天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原來你也是個不幫著曉那恐怖組織的好同志!放心,咱不能做人跟那失心瘋一樣忘本。不能讓大蛇丸白白糟蹋咱村!!沒錯!就是要它變成麻辣蛇肉火鍋!」

  我和天天相視陰笑,瞬間紫黑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起來,女人的怨念,你們就好好的給我看著吧!!

  寧次頓時覺得自己背後一陣陰冷,覺得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蛇丸,你去給我死一次吧!」天天哼哼哼的陰笑起來:「不信春哥的下場只有死!」

  「對!我們家二少小白兔的脖子可不能給他白白了叼了去!!」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黑色的火焰:「我會天照月讀,有機會我就放火燒他的蛇肉鋪子!!」

  天天抓著我的手:「我會下毒,這個交給我,我穿越過來,也不是白白混了那麼多年的。聽我的沒錯,信春哥,得永生!」

  然後天天看著我,琢磨了半天:「今晚我們吃蛇肉大餐怎麼樣?!」

  「好,吃了他的蛇子蛇孫!」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看著天天:「我們現在就去抓幾條怎麼樣?」

  
  「寧次。」天天看著寧次:「咱那麼多年不見了,總得給我接風洗塵吧……」

  「…………八卦拳不是拿來抓蛇的!」寧次憤憤的看了天天一樣,好像他就是被天天甩掉的小媳婦,我咪咪眼睛看著寧次,真不錯,天天必然是這廝的剋星,自古一物降一物啊。

  「我又沒說讓你用柔拳抓蛇!不就是讓你去點幾條蛇的穴麼!你真小氣!」天天鄙視的看了寧次一眼。

  「前輩,你真不厚道,一點風度都沒有。」我哼唧了一聲。

  寧次結巴了起來:「你……你們……你們兩個……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我聳聳肩:「需要幫你收屍麼?」

  寧次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災星還不夠,這下兩個瘟神,他真的要死了……


第38章 夏初的小陰謀

  我和天天兩人順利會師以後,就膩在了一起。

  決定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做點兒什麼。

  中午和狐朋狗友吃了頓天天親自下廚的蛇肉大餐配蜥蜴肉火鍋後大家紛紛大呼滿足,中華美食,名不虛傳,天天一臉得意,那是,姐姐我矢志不移的想當中華小當家,哪知道穿越到這種狗日的世界來了,抱怨歸抱怨,雖然她從小是孤兒,不過木葉對她不薄,這種時候,就是她女俠出面拯救木葉的時刻了。

  一夥人喝了點清酒,結果喝高了,阿凱老師和小李同志這會兒就歪歪扭扭的去外面打醉拳了。剩下喝的想吐的寧次和一個勁兒海吃海喝的丁次。

  豬鹿蝶小隊是中午準備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阿斯瑪一看天天回來了肚子裡的饞蟲都冒了出來,拉著班上的同學們就一擁而上,幫著天天把那只蜥蜴拖進了村裡。

  天天到底是有幾把刷子的,卷軸一攤,一套廚具刷刷亮相,帥的一塌糊塗,庖丁解牛一樣輕鬆把那只打傢伙給肢解了,我們弄了一堆蛇。想吃就得打下手,我和井野幫著洗菜,男生們生火幹活搬東西,這群人為了吃,簡直不要命。

  女俠一亮相就讓我膜拜,再想想我以前自己做的,簡直就是豬食啊!!我居然吃了那麼多年也沒給毒死。中華文明果然民以食為天,這個很要命。

  天天安慰我說,沒事兒,有姐照著你呢,以後咱開店了,你來吃不要錢,誰叫咱老鄉,到時候幫我宣傳大家多照應就行!

  天天喝了點小酒,馬上變的無比豪爽:「信春哥,要啥有啥!」

  我一拍桌子:「信春哥!得永生!!!」

  寧次縮在角落裡嘀咕了一聲:「我還滿血復活呢……」

  天天馬上抓住寧次那只嫩白的爪子:「寧次,你總算理解我的苦心了!!」

  鹿丸撐著下巴看著天天:「算了吧,他要理解了,就不信火之意志信大邪神了,你們真麻煩……」

  井野少女一臉霧水的看著我們,丁次繼續在一邊海吃海喝,我們吃不下的幾乎都是他一個人解決了,我感歎著能吃沒煩惱就是福氣:「丁次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不夠讓你天天姐給你再做點。大不了讓寧次再去給那幾條蛇點穴。」

  「你……」寧次憤憤的看了我一眼,眼角的青筋又爆了出來。

  鹿丸搖搖頭,叼著一塊蛇肉勸了寧次一句:「寧次啊,做人要淡定。」

  
  寧次頓時滿腔的委屈和悲憤都被鹿丸一句話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我沖鹿丸挑了挑眉毛,幹的好,鹿丸!鹿丸一臉沉重的點點頭,關鍵時刻,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反正幫著寧次我今個兒肯定要被你給弄死。識時務者為俊傑。

  阿斯瑪看著我和鹿丸兩個眉來眼去的:「我說鹿丸……你下手還真快……連這種姑娘你也?……」

  鹿丸擺擺手:「阿斯瑪老師,你年紀太大眼神出問題了,千歲一直喜歡鳴人那蠢蛋,不要跟我扯上關係,我和千歲只是革命友誼。你還是多關心點紅老師吧……」

  鹿丸一句話堵得阿斯瑪老臉一紅,他覺得現在的年輕孩子真是不得了,他真的老了喲……

  「我說你真的打算拉那個失心瘋一把?」天天側著臉用中文問我,反正家鄉話這票人沒一個聽的懂:「你要知道,他以後二成啥樣了你還想拉他一把?」

  「不就是殺了鼬麼?他還幹了啥?」我看著天天,我知道的劇情就是到佩恩幹掉了木葉二少大鬧五影大會為止,我覺得二少不至於腦子抽到回家屠村學他哥吧。

  天天憤憤的把二少之後在原著裡幹的好事跟我說了一番,我抽搐著嘴角,你說這人怎麼能那麼二!!

  「他以後那德行了你還想拉他一把?」天天顯然對二少那蠢蛋的腦殘行為相當的不滿:「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上輩子的事情我已經不想了,我穿到這就是個孤兒,三代爺爺對我很好,這村子的大夥也沒虧待我,反正我是不可能看著村子被人打還看著不管的,反正不光是大蛇丸,只要有人敢動我發財的地方,我就跟他沒完!讓他知道不信春哥都要死!!」

  「唉,」我歎氣:「我們家二少都成二傻了,這病我看得治。好歹我也是姓宇智波的,總不能丟下他不管。」

  天天萬分同情我:「你下輩子投胎千萬不要投到兔子家了,真的,姐姐我說句大實話,兔子家就是個麻煩,對了你和鳴人怎麼樣了?」

  「沒啥……這個事兒……」我楞了一下看著一臉直爽姐姐狀的天天:「你怎麼問起這個?」

  天天把我一把鉤了過去,用眼神的餘光看了一眼寧次,偷偷對我講:「喏,那個,我喜歡的。雖然二了點,不過至少有救,我覺得寧次挺好的,所以我覺得有好男人還是早點定下來比較好,那傢伙就是彆扭,只要堅持給他洗腦,總有一天他也會跟著我信春哥!所以啊,你趕緊去找鳴人表白吧,好歹丫也是一主角,錯了這村就沒這廟了。」

  「這個事情先押後,現在是中忍考試那煩心事兒。」

  「也是,我們得對付大蛇丸!」

  我轉過臉看了一臉懶洋洋的鹿丸,鹿丸被我好像幾個月沒吃肉看到一碗紅燒肉的眼神給嚇的哆嗦了一下:「你,你,你想幹嘛?!我不受你威脅的……」

  我又轉臉看著天天,伸手一指鹿丸:「我們缺的,就是狗頭軍師!他是最好的人選!」

  天天看著我,然後和我一起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鹿丸寧次和還意識清醒的人都被嚇的毛骨悚然,這年頭,不光山上的老虎要吃人,山下的女人吃人更不吐骨頭啊。

  我想了想,要是我和天天真的要合計算計大蛇丸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年紀和閱歷肯定和大蛇丸那種老江湖有差距,要不然連三代那種老頭兒都栽在他手裡了,和他比智商我和天天肯定不是對手。

  佐助太二鳴人太沖小李和寧次倒是靠的住的,不過總的來說他們這些娃子都是不會相信和理解我和天天打算幹的事兒。唯一嘴巴牢靠又有腦子而且不會覺得我在胡扯的,只有一個人——奈良鹿丸。

  這種用腦的事兒,他是最靠的住的,雖然經驗上我們都是吃虧的,但是大蛇丸注意的只是鳴人和佐助,仗著自己是劇透黨,讓他吃個悶虧憋屈一下還是能做到的。

  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鹿丸在被那個妖女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就知道准沒他的好事了。結果果不其然。

第二天傍晚,我和天天趁著大家沒任務,就截住了鹿丸。

  我們像模像樣的拿出了木葉的地圖,把他弄到了旮旯角落的一家茶館,包了個包廂,開始了木葉油悶蛇肉計畫的第一步。

  按照事先說好的,我們找了個理由誆騙鹿丸,用天天在外遊歷,聽說了大蛇丸準備對木葉下手的事兒跟鹿丸說,鹿丸聽了以後馬上變了臉色,他知道的事兒其實挺多,就是平時裝庸才而已。

  「就我們三,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啊……」鹿丸喃喃的說了一句,他早知道和兔子家的人牽扯不清肯定要倒楣。

  「簡單的來說,就是大蛇丸看上宇智波佐助了,想用他的身體做容易。」天天一本正經的講:「這是我在外面無意中聽來的消息。」

  「我覺得跟三代火影抱個信兒比較好。」鹿丸托著下巴:「這事兒麻煩的很,宇智波家現在就你們兩個人了,我覺得千歲也比較危險,如果他真的打算要佐助的身體的話,一定會在特定的時候找機會對他下手的。」

  我看著鹿丸,這人果然是未來木葉的腦,馬上就抓到了關鍵和重點。

  鹿丸抓抓自己的後腦勺:「怎麼會遇到那麼麻煩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村子的人。大蛇丸可是傳說三忍之一。我們居然三個人就要挑戰那麼高難度的對手……」

  我和天天相互看了一眼,細節部分我和天天已經商量過了,她雖然暗器是本家,但是最強的是用毒,大蛇丸無論如何都會對二少下手的,所以,在二少身上下暗樁讓他防不慎防是最好的手段。

  「總之,我有個想法。」鹿丸看著我們:「在佐助身上做文章。千歲,這個就要拜託你了。」

  辦法自然是在天天哪裡,給佐助下毒,要不了他的命,但是只要大蛇丸敢咬他,他就有的好受。具體的細節要看木葉有什麼時機能讓大蛇丸混進來再具體討論,這會兒只有凱組知道中忍考試的事兒,其他很多人八成還不知道。

  另外還有個人能指望一下,我想想,只有沙忍村那只失眠症的小熊貓了。

  反正他還欠我個人情,總的來說,那個中二釘子戶對我還算不錯,應該能指望的上。再加上他和鳴人的關係又那麼鐵,晚上回家找鳴人給他洗洗腦子。

  從茶室裡出來,夕陽已經西下了。

  回頭看著村子繁榮的樣子,心中頓時感慨萬千,上輩子很多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模糊起來,木葉真正的成為了我和天天的第二故鄉。火影岩上的雕像很多年都是那個樣子,就算那個象徵意義的東西消失了,木葉這個堅韌的村子依舊能靠著火之意志不斷的傳承下去,燃燒下去。一代接著一代。

  「合作愉快!」天天看了我一眼,伸手和我擊掌:「我就不信我們兩劇透的都陰不到大蛇丸那變態!我請他喝濃縮的雄黃酒!撐死萬蛇那傢伙!為了這事兒,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他差點害寧次掛掉,不要點本金是不行的。」

  我看著天天閃亮的眼神,果然是信春哥的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家早幾年就為這事兒合計了好幾年了,我真是慚愧。

  「總之我要用天照燒爛他的屁股!」我哼哼了陰笑了一聲。

  天天回神看了我一眼:「你丫比我還狠!居然連坐都不讓他坐!」

  「好說!」我點點頭:「可以的話,我要燒的他斷子絕孫!」

  「你行的你。」天天重重的拍了我一下:「姐妹兒你真夠爽的!我喜歡!信春哥,曉組織算個毛!只有春哥才是無敵的!」

  「嗷嗷!!信春哥,得永生!!」

  「沒錯,不信春哥的都要給被我轟殺至渣啊!!!」

  鹿丸跟在後面心裡暗暗的想,總之絕對不能得罪這兩女人!他們是一夥兒的。他怎麼著都不能信春哥啊……


第39章 這世界變化太快

  天天很大姐大的提點著我,你要是喜歡鳴人,趕緊下手,等到中忍考試,正牌女主小櫻一表現個斷發明志,你這個外來貨就更加沒前途了。

  被天天說的我心裡頓時有了個疙瘩,越想越難受,說的也是,我對鳴人可是長期投資了,短線也就算了,明天漲了馬上就拋掉,我總覺得鳴人是潛力藍籌股來著,總有一天攥在手裡會升值,就他是四代的兒子這一點來,也比佐助這種開始大盤藍籌,最後大跌,跌出股市那種賠錢貨我買都不敢買。

  這世道,感情就像投資,要是股市動盪,砸下去的也未必能賺回來。沒准全虧了還得倒貼出去。

  扒完中飯,我決定,去向鳴人告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的,沒准連鳴人的渣都撈不到了。

  我越想越害怕,這世道能指望的男人木葉那麼大,能打火影的放眼望去就那麼幾根草,卡凱西老師還是算了,我看他還是繼續抱著他的小黃書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吧,我需要一個積極的,有家庭觀念的,能氣管炎的,能變成妻奴的男人來指望。

  「宇智波千歲。」宇智波佐助放下了手裡的碗,抬頭看著我:「你吃噎著了就去喝水,張著嘴巴都能看到你的蛀牙。」

  「你才有蛀牙呢。」我瞪了佐助一樣。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用這種蠢臉丟了我們家的臉。」

  「沒關係,丟光了也會算你一個的,你以後肯定比我更丟人。」

  「……」佐助哼的一聲扭過頭:「我懶的管你了!你今天怎麼不穿那身難看的運動服了?天要下紅雨了麼?連裙子都套上了?」

  「怎麼樣?漂亮吧?!萬人迷吧?」我白了佐助幾眼:「我才懶的告訴你。」

  「切,少背著我去勾搭人,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童養媳。」

  「這年頭流行自由戀愛了,誰要跟你亂倫。你去死。」

  「切,誰理你!快滾吧。」

  「有你那麼對自己妹妹說話的麼?二少你真傲嬌。」

  「要你管!」佐助哼哼了幾聲,簡直就跟吃不飽的小豬一樣。

  我轉身就跑出了門,我和鳴人約好在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樹下集合,我想來想去木葉都沒有像樣的告白地點,至於村委的那顆老櫻花這會兒早就凋謝光了,怎麼都是個不適合浪漫的時候。

  我抓緊著自己的裙子越發的覺得忐忑起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是鳴人不要我……那怎麼辦?算了,他要是不要我,我最多去找卡凱西……雖然年齡上有點問題,但是能看著佐助叫我一句師娘吃癟的樣子也是好的……

  宇智波千歲,你真是糟糕透頂,吃著碗裡的,還要想著鍋裡啊……

  鳴人老遠就看見我,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向我招手:「千歲你來啦!!找我什麼事兒?請我吃拉麵還是去哪裡玩?!」

  「你就知道吃麼?!」我憤憤的瞪了鳴人一眼:「難道你就沒覺得我跟平時不一樣麼?」

  「哪有不一樣,還是一樣啊。」

  鳴人我恨你……我特意穿的裙子紮的頭髮,花了那麼多心思好好打扮的,這傢伙就是不開竅:「你真是個白癡!」

  鳴人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佐助又跟你吵架了?」

  「不關佐助的事!你一天不說佐助要死啊!」

  「可是佐助……」

  我狠狠的給了鳴人一巴掌:「在我面前少提佐助!」

  一路跟蹤自己妹子的佐助蹲在老槐樹的樹幹上,因為今天自己妹妹太反常了,千年不穿裙子的傢伙居然把自己折騰的那麼漂亮,看著下面兩個人在搞啥花樣,看著鳴人被千歲毆打,他心裡頓時暗爽起來,打的好,那個缺心眼就得那麼揍。

  鳴人被我揍的抱著腦袋:「痛死啦!!!千歲你溫柔點啊!!以後沒人要怎麼辦?!!」

  「你白癡嗎?那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麼?!!笨蛋鳴人!!!!」我揪著他的小鬍子臉:「沒人要我就嫁給你!!!!」

  「那不行!!!」

  「為什麼?」

  「佐助怎麼辦?你不是他的童養媳麼?」鳴人瞪著藍色的眼睛看著我:「你想丟下佐助不管麼?」

  樹上的佐助心裡連連暗罵鳴人不識相,就算怎麼樣,他妹妹也算是個難得的美人,至少他覺得比小櫻好的多了,這白癡怎麼就那麼傻缺呢,雖然鳴人對千歲的態度很不滿,但是鳴人拒絕了千歲,他心裡又有那麼點覺得這小子還是蠻能幹的感覺……這種微妙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佐助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關佐助那白癡什麼事?!!!我喜歡你啊!!白癡鳴人!!」

  鳴人楞著看著我,然後抓抓後腦勺,漲紅了臉:「那個千歲,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喜歡的是小櫻。所以……對不起……」

  好人卡!!!!居然是好人卡!!我居然收到了鳴人的好人卡,不敢相信!!我揪住鳴人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你去死吧!!!!我白養你了!!!我討厭你!!!」

  佐助看著自己妹妹一路淚奔而去,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頓時難受起來,雖然平時跟那丫頭相當的不對盤,但是自己的妹子被人欺負了他頓時覺得大大的不爽,於是他跳下了老槐樹,居高臨下的看著鳴人,把指關節掰的卡拉響:「漩渦鳴人……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佐,佐助!!」鳴人抱著腦袋抬頭看著佐助:「你你你……你怎麼?!!」

  「少廢話,去死!」佐助揪著鳴人用和千歲相同的動作狠狠的揍了一頓。

  「你們兩個到底吃錯什麼藥了要那麼打我!!!混蛋佐助!我跟你拼了!!!!!」

  「等你是我的對手在說,死吊車尾的!!!」

  鳴人的熱血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佐助,你以為我怕了你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是的吊車尾的,也不能讓讓你看不起我!!你給我走著瞧!!總有一天你會認可我的!!!」

  「我管你,切!」佐助二話不說,直接海扁了一頓鳴人。

  好吧,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我們就不去管它了,回頭看看倒楣悲催被拒絕失戀的女主角吧。

  我一路擦著眼淚往村口跑,老娘那麼多年的投資就那麼泡湯了,這可是好人卡啊!!!活生生的好人卡,兩輩子頭一遭!跑的太快撞翻了從外面打野味回來的天天和日向寧次。

  「你怎麼搞的?」寧次從地上爬起來:「走路長點眼睛,偏心眼也就算了,我覺得你平時挺有腦子的啊,宇智波……」說到後來,寧次就說不下去了,看著眼前的姑娘哭的通紅的兔子眼睛,他再有脾氣也只好閉上嘴,看著天天一把摟住千歲,疼的不得了,他頓時就覺得這兩人又不是姐妹,憑啥天天對她那麼好,這世道,他很是吃味。

  天天把手裡的山雞一丟,給我擦了把眼淚:「怎麼搞的?哭成這樣?虧你還是信春哥的呢,他沒保佑你麼?」

  「我跟鳴人告白了。」

  「那敢情好啊,我早說了你早點把他定下來省的夜長夢多。」

  「我被發好人卡了。」我萬分沮喪的看著天天:「我長的又不難看,我到底哪裡不如小櫻了?就因為她頂著女主光環我比不上麼?想吃口狐狸肉怎麼就那麼難呢?虧我還從小投資對他好……」

  天天拍拍我的背:「看不上你是他眼神有問題,姐姐我看你就挺好的,五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麼?!我們不稀罕他,哭什麼,最多你去找卡凱西,好歹丫也是內定的火影一個。年齡不是問題!我挺你!木葉的好男人哪能讓外人占了便宜去!」

  寧次在一邊抽抽嘴角,心裡腹誹了一句你們兩把男人當貨啊,稱斤論兩的給賣了:「這兩人一個缺心眼,一個偏心眼,倒是挺配的。」

  「寧次你個沒心眼的給我閉嘴!沒看見人家失戀了很傷心嗎?你腦子裡我看就是糨糊!」

  「天天你……」寧次哼了一聲扭過頭:「我沒說錯!千歲天生就是偏心眼啊!」

  「偏你個頭!」天天非常惱火的看著寧次,她不幫自己的老鄉她幫誰!千歲這姑娘生在宇智波家已經夠不容易了,從小沒少遭罪,這二子還說風涼話,活該中忍考試被鳴人抽的滿地找牙:「日向寧次,你丫就是個沒心眼的!!老娘從小到底看你哪點好啊!你快去給我信春哥!」

  「我才沒胡說,千歲的心臟是天生長在右邊的,我說他偏心眼有什麼錯?!」寧次爆了青筋很中二的看著天天。

  寧次的這句話頓時讓我覺得自己是被雷狠狠給劈了一下,我想起很久以前,有個人,總是說不是我偏心,是千歲你自己偏心,千歲啊,人心都是偏的……我撲上去揪住寧次的衣領:「你說我的心臟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你的心臟長在右邊。」寧次被我的恐怖的眼神給嚇的倒退了一步:「白眼看的能有錯麼?我說你偏心眼哪裡有問題了?!」

  宇智波鼬,你真是個王八蛋!!!!我抓著寧次的衣領,低下頭,眼淚鼻涕一起控制不住的落下來,萬分的狼狽,太多的辛酸和難過向海嘯一般席捲著我的大腦,彷佛世界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聲音,我只聽見宇智波鼬走在前面,拉著佐助的手,然後回過頭來,眯著眼睛溫柔的笑著對我說:千歲,你不要怪我,人心都是偏長的。只有這個人,早就知道了我的心長偏了所以才會……

  寧次弄的很尷尬,他頭一次看到宇智波千歲哭,而且還哭的那麼慘,眼淚鼻涕哭花了一張還算是漂亮的臉,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只好無奈的看著天天,希望她能幫他一把:「天,天天……我,我不是故意的……」

  「日向寧次!!你就是個沒心眼的!!!我真不想看到你這張蠢臉!!」天天一把拉過我

  「我怎麼了我……」寧次無比的憋屈。

  天天拉著六神無主的我跑去了木葉的小酒館:「不管有什麼煩心事,今天咱姐妹一醉解千愁!」

  寧次跟在後面:「未成年人不得飲酒……」

  「這事兒你甯次管不了也沒法管!」天天立場堅定:「這世界上除了她男人就只有我能管!」

  甯次張大著嘴巴看著天天的勁爆發言,踉蹌的倒退了幾步,這世道,姑娘出去了一趟見了世面就不稀罕他了,他信春哥還不行麼?接著天天把打來的野味統統塞給了寧次:「你哪涼快上哪兒待著去!」

  「天天………你不能這樣對我……」

  天天轉頭橫眉怒目:「你根本不懂她受過什麼罪!就仗著她是宇智波家那個失心瘋二少的親戚以後受的罪還沒完,我不幫她誰幫她!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天天……」寧次結巴著看著天天,她哪來那麼大火氣,不就是一個兔子家的娃子麼,至於麼?:「我不是東西……」

  「你就不是個東西!」天天憤憤的拉著腦子一片混亂的我,把他丟在了小酒館的門口,拎著兩隻山雞,一陣小風嗖嗖的吹過,卷起落葉無數。

  後來我什麼都記不清了,頭腦裡一片混亂,天天說的對,想不通覺得難過就往死裡頭海吃海喝,一邊哭一邊買醉,我不知道我這輩子哪來那麼多的眼淚嘩嘩的流,我覺得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怨恨和痛苦都合計到一起了,上輩子過的太舒坦這輩子來報應了。

  我不斷的吞著天天遞過來的兔子樣的飯團一個又一個的吃下去,把它們當成宇智波鼬那個殺千刀的混蛋哥哥咬的粉碎,恨不得挫骨揚灰。

  「沒事兒,慢點吃,心裡有苦就要發洩出來。憋著不好。」天天撐著下巴看著我:「宇智波家那兩兄弟就不是個東西,我真想狠狠替你揍那兩畜生一頓!讓女人哭泣的男人就不是個東西!」

  「它們都是白眼狼!!」我喝了一大口清酒,悲憤的看著天天:「抽死它們算了!!」

  「說的好!你要找個比他們有出息的好男人,帶回家氣死他們!做人不能吊死在宇智波那顆樹上,就算鳴人不要你,還有卡凱西老師!!」

  「沒錯!失戀算個球!」

  「失戀萬歲!!信春哥原地滿血復活!!」

  「春哥最高!!我要嫁春哥!!」很明顯,我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春哥萬歲!!」天天在一邊越發的起勁:「我們要發揚春哥教,幹掉曉組織!他們是小強我們就是敵敵畏!保家衛國!愛我木葉!!」

  「為了木葉向我開炮!!!!」

  「千歲你喝高了……說的什麼胡話?!這種老套的臺詞你也說……太OUT了!」天天一拍桌子:「現在都改說和諧你全家了!」

  「是嗎,不是我不知道,原來世界變的太快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18

第40章 珍愛生命,遠離熊貓

  宇智波佐助開門看著天天把千歲丟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她怎麼了?」

  「你傻的啊?!」天天翻了佐助一個白眼:「還是說你的狗眼已經瞎掉了?」

  「你什麼意思?!」佐助馬上橫眉怒目的看著天天:「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人!」

  「誰待見你那種二少爺!哼!」天天瞪著佐助,她和千歲可不一樣,憑啥她要待見這個日後想要毀掉她發財的村子的中二病白癡來著,要不是看在千歲和她是同鄉的面子上,早就給他兩耳光讓他滾蛋了。不過天天好像已經忘記了,這裡不是她家是佐助家。

  「你給我看著點,她失戀了!」

  「啊?!」佐助睜大眼睛看著還在說胡話的妹妹:「怎麼搞的?」

  「你問我我問誰,買了一百萬的彩票準備中獎呢,哪知道晚了一天去兌獎就啥都沒了。」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佐助接過一直哭哭笑笑已經完全沒個正常人樣子的妹妹:「宇智波千歲!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天天捂住臉,這中二病的,難道不知道跟喝醉的人講道理是最傻帽的一件事兒麼:「我不管了,總之,你自己看著辦。」

  門被關上。

  只剩下佐助和千歲兩個人……

  「哥哥……呵呵呵,鳴人你去死!……嗚嗚……佐助你是個白癡!!」

  佐助猛翻白眼:「宇智波千歲,你有完沒完!」

  「宇智波鼬你是個大混蛋!!!!為什麼要丟下佐助和我?……」千歲抹著眼淚在他的攙扶下晃來晃去。

  佐助瞬間覺得自己全身被凍結了一般,千歲失去了重心,軟軟的倒在地上:「宇 、智、波、鼬!!」

  他的聲音在空洞的宅子裡被放大,回音輕響。

  宇智波鼬。

  他一生的陰影。

  他一生的痛恨。

  這四個字打擊著他的心臟,全身的憎恨都叫囂著潮湧一般傾瀉出來。

  ——————我是不黑皮的分割線————————————————

  阿凱老師通知我們四人都要參加中忍考試的時候,我囧了一下。

  四段料子怎麼參加?不是一般都是三人小組麼?

  我把疑問告訴了阿凱,阿凱老師說,理由很簡單,木葉學校又不是分出來每個小隊都是三人一組的,總有人是多出來和少出來的,所以四人一起完成也不算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兒。

  我和天天相互對望了一眼,心裡有數了。然後在接到考試後兩人又到茶館裡找鹿丸商量了一下。

  「我已經把事情跟三代火影說過了。」天天喝了一口水,看著我:「總之,給佐助下毒這事兒得你去幹,我弄好了,他吃下去沒影響,到時候把他養成毒人,哼哼哼,我保證大蛇丸的嘴腫成香腸!」

  「你說的字眼兒太邪惡了……」

  「難道說好長一條柴麼?」天天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看了眼窗外樓下門口拎著兩隻鴨子的寧次,我跟著她的眼神看了一眼,寧次這傢伙已經被馴養成氣管炎了啊……真好呢……

  鹿丸一臉茫然的看著天天:「你說什麼啊……女人真是麻煩……」

  「鹿丸,全世界的女人都是麻煩的話,我建議你以後找個男人結婚了算了。」我乾咳了一聲給鹿丸倒了杯茶。

  「算了,我沒有那種興趣。」

  「甯鹿的本子還是賣的蠻好的。」我嗯哼了一聲,這是木葉女忍們的秘密雜誌,從宇智波鼬那個時代一路摸爬滾打下來,我很多年前已經是那本雜誌的忠實讀者了。

  天天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千歲,想不到你還是個腐女!!」

  「不,我不腐。只是看到宇智波佐助被觸手的文的時候我會覺得很爽而已。」我用手支著下巴:「總之,二少那張臉就是寫著你們都對不起我!我就是欠虐嘛……」

  「喂喂喂,真的有佐助被觸手的?!」天天瞪大了眼睛:「這年頭,木葉的腐女比我們那的人還可怕……」

  「好說,女忍的想像力是無窮的。」我嗯哼了一聲。

  鹿丸覺得自己萬分的疲憊,一般他還是挺理解別人會有這樣那樣的愛好的,他媽懷孕的時候還不是把當年宇智波兄弟的寫真珍藏著希望自己兒子能跟這些人一樣帥,哪知道他長的就是像他爸,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是長的像宇智波家的,那才叫一個慘劇吧!那麼想想,鹿丸頓時一聲冷汗。女人果然是老虎!

  話題又轉回到大蛇丸身上來,雖然三代老頭那邊是按了個心眼兒,但是要是我愛羅那小子不認帳非要折騰木葉,那也是件麻煩事兒。

  「鹿丸,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個姑娘吧。」我想想手鞠怎麼說也是鹿丸同學的官配,這兩人也蠻好的,要不做個媒,盤個親戚過來也不錯,而且到時候木葉沙忍聯手,鹿丸就是頭號的打功臣。

  「你們兩個就少給我出餿主意了。女人就是麻煩,我爹說的一點都沒錯。」鹿丸翻翻死魚眼,一臉的不痛快:「認識你們兩個我已經夠倒楣的了……」

  三個人如此這般折騰了一個下午,總算神清氣爽的從茶樓裡走了下來。可憐的寧次拎著兩隻鴨子已經被店主嘲笑了很久,看見天天就是一臉火大的樣子。

  「你不是說十分鐘就好麼?!我這都拎了多久了?!」

  「你想吃就得接受男人的考驗。」天天一臉正經:「你們兩個先走,寧次就交給我了。」

  「你想釣凱子就直接說嘛。」我甩甩手,跟天天說再見。

  「誰是凱子!!」日向寧次在我身後漲紅了臉怒吼。

  「我又沒說你,你自己要承認我有什麼辦法,」我轉身看著寧次和天天,這兩人站在一起還蠻像個樣子的:「不過,日向前輩,你還是挺有傲嬌的天賦的。」

  「宇智波千歲!!!!」寧次瞬間何等失態的喊了出來。

  「前輩再見。」我轉身揮手。

  鹿丸歎了口氣:「我早讓你別跟女人作對的……真是的……」

  「鹿丸。」

  「嗯?」

  「你真棒。」

  「千萬不要愛上我。一個鳴人就夠慘的了,我可不想被宇智波家的人纏上。」鹿丸死命的推了我一把:「我們說好了,革命友誼是一回事,不能參雜其他的啊……我真是怕了你了。」

  剩下的日子,我就忙著在吃飯的時候給宇智波佐助那悲劇的娃下花椒丸之類奇奇怪怪的藥物,反正佐助吃著還是活蹦亂跳的,只是抱怨最近吃的太辣了,連個番茄炒蛋都沒有。

  按照我和天天兩人的記憶,大概確定了萬蛇出現的地點,撒了大把的壓縮雄黃丸,夠那些傢伙受的,到時候再丟幾顆進它嘴巴裡,可以讓那傢伙充分體會一下天朝古代中藥智慧的結晶。

  如此這般佈置完了以後,終於迎來了中忍考試。

  說實話我挺怕我愛羅那娃子的……想想覺得還是不要和他說話比較好……裝不認識最好。不過通常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覺得自己的狗運不至於好到十天出門就能遇到木葉黃金單身漢旗木卡凱西吧。

  「喲,千歲。」他從中忍辦公室那邊走過來。

  「卡凱西老師。下午好。」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懂禮貌點。」卡凱西順手摸摸我的腦袋:「中忍考試你報名了麼?」

  「嗯,我打算跟著佐助他們。」

  「…………你對鳴人還不死心啊?」卡凱西老師歎了口氣:「女孩子的青春果然都是戀愛啊……」

  「看色情小說的大叔沒資格那麼說我。」我仰著脖子看卡凱西:「你還是多關心點你的婚姻問題吧,我建議你趁早去相親,到時候年紀大了就算你是黃金單身漢也沒人要你。」

  「千歲啊,這樣詛咒你哥哥的老師不好。村裡會沒男孩子要你的。」

  「嫁不出去沒關係,最多我娶你。」我乾咳一聲看著卡凱西:「反正你也是績優股。」

  卡凱西踉蹌了幾部,已經對我說不出話來了,一個瞬身就遁走了。

  我抬頭望了眼天空,今天感覺特和平,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

  仔細一想,昨天家裡雞精用光了,為了改善生活,還是去村口的醬油店順便去打點醬油,買完醬油折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勘九郎在欺負木葉丸。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小孩子。

  我愛羅倒掛在樹上裝酷。

  「我愛羅……」我小聲的抖了一下,然後准本用瞬身術逃走。

  「千歲。」他倒掛在樹上,雙手抱胸,睜著無比藝術的熊貓眼,招牌的刺青額頭,樹葉底下支離破碎的影子,和斑駁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我想說不認識都不行。

  「啊哈哈哈……好久不見……我愛羅。」

  「你們認識?」佐助從樹上跳下來,看著我。

  「不認識。」這是我說的。

  「很熟。」這是我愛羅說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看著我愛羅,他睜著那對淡青的眼睛很不愉快的看著我。

  鳴人啊哈哈哈了好幾聲:「千歲,說謊不好啊。」

  「他都說很熟宇智波千歲你還裝不認識!」佐助憤憤的看著我:「我不管你了!」

  我看著佐助遠去的背影,無比的寂寞:「二少,你啥時候管過我,還是我每天做飯給你吃的呢!」

  佐助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逃走了:「宇智波千歲!我恨你!!」

  小櫻握緊了拳頭,雙頰緋紅,不愧是懷春的少女,一臉無比的害羞,用很大的聲音喊了出來:「沒關係,佐助君!!你摔倒了還是那麼帥!!」

  木葉丸三人組臉上分明寫了一個巨大的囧字。鳴人抽了抽嘴角啊哈哈的笑了一聲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剛剛爬起來的佐助又被小櫻這句話給悲劇的趴在了地上,我情不自禁的向小櫻豎起了大拇指:「good job!」

  你看,人家不愧是女主角,花癡都花癡的那麼有水準。

  「為什麼裝不認識我。」中二病發作的熊貓我愛羅背著葫蘆就站在我面前,抬著下巴看著我。

  我頓時覺得完蛋了,被熊貓眼無比誠懇的看著,我有一種我忽悠不過去了的感覺:「……那個……我跟你真的不熟。」

  「原來你以前都在騙我。」我愛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頓時無比心虛的往後退了幾步。

  鳴人從一邊蹦躂了出來:「千歲!!我真沒想到你是那種人!!!!!虧我們覺得你是好人!原來你和佐助那傢伙一樣,看不起我們!!」

  「別把我和佐助那個二子相提並論!」我白了鳴人一眼,沖過去揪住他的耳朵,我愛羅我是收拾不了了,從小養大的小狐狸還收拾不了麼?:「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是那種人麼?!」

  「那你幹嘛裝不認識?!痛死我了,你快住手!」

  我愛羅雙手抱胸看著鳴人悲慘的樣子,然後很沒同類愛的看著天空,一臉波瀾不驚,也不知道這只珍稀動物在想啥,我總覺得心驚肉跳看著他心虛的不得了,真不知道我做什麼孽了當年要腦殘到去瑪麗蘇這個危險份子……

  「我愛羅!!我們是朋友吧!快來幫幫我!」鳴人被我揪著耳朵淚流滿面。

  「嗯哼哼哼,他那麼淡定是不會來救你的,你個缺心眼的就給我死一死吧!!!」我抽打著鳴人,總算心情舒暢。

  我愛羅低頭,依然一臉榮辱不驚:「等我安頓好了,晚上就來拜訪你。我帶仙人掌來看你了。」

  「啊?!」我張大嘴巴看著我愛羅:「仙人掌……」

  「我們那邊特產,挺好吃的。」

  「你要來我家吃飯?」

  「你很聰明。」我愛羅點點頭:「你以前答應我的,要做飯給我吃。裝不認識想賴帳是不行的,做人要講誠信。」

  我直接一頭撞在老槐樹上,這叫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我真是作孽!遇到那麼個實心眼的,我這不是找死麼?

  我愛羅看了一下自己的哥哥姐姐:「當然,他們不用管了。」

  言下之意,我一個人來。

  「我說話算數,第一個來找你。你也要說話算數。」我愛羅冷不丁的補上了一句絕殺,讓我徹地翻進了地獄。

  我抱住自己的腦袋,這熊貓果然是國寶,一巴掌一扇一個准,我還是離他遠點,真的,珍愛生命,遠離熊貓!


第41章 有些事,早晚會明白的

  雖然我不是那麼樂意,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

  說句實話,我看到我愛羅就心裡發虛。

  想當年那些事兒有些記不清了,好像確實我是對他灌輸了些很損的事兒,總之,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人這種東西,天生的犯 賤。不知不覺的時候,就做出些糟糕的事情,比方說我不小心就給瑪麗蘇了裝聖母拯救了一回我愛羅,以至於這熊貓眼的性格跟漫畫裡的差也太遠了,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有點二的。

  比起我家那個來說,已經好的太多了。

  想想日向寧次,想想我愛羅,都是中二病的,都給鳴人治癒了,但是我家那個二少怎麼就不吃那套呢?想到這裡,我越發的頭疼起來。

  想來想去還是讓鳴人帶著我愛羅去他家匯合,宇智波家只剩下一村子陰森森的大房子,要不是仗著我們還有這塊地的所有地契,早就被木葉的房產奸商拿去做商業開發了。

  佐助鬧著說什麼也要保住宇智波家的產業云云,但是真的能住人又能讓我們幾個小孩顧得過來的,也就只有自己家一棟房子而已。

  臨時抱佛腳,從天天那兒學了幾個菜,然後和鳴人買了一堆東西,把他家整理的乾淨些,炒了幾個,說起來,鳴人和我愛羅是老相好。我在一邊倒像是多餘的了。

  二少跟著卡凱西老師研究中忍考試去了,反正他也不喜歡我跟鳴人搞小團體生活,這廝自詡我是孤高的一匹狼,傲嬌的很。

  我坐在一邊,看著鳴人從門口歡呼著把我愛羅拉進來。我覺得我好像是我鳴之間礙眼的電燈泡。

  熊貓眼用沙子舉著兩大袋東西走進來,隨手關上門把東西塞進我手裡:「這是我們沙忍村的特產,仙人掌果實和葡萄乾。美容的。手鞠說女孩子都喜歡。」

  我瑟縮了一下,從我愛羅手裡接過禮物,這是我愛羅麼?!!騙人吧!!這哪裡是那個扭曲的中二病少年!這娃子太懂禮貌了,我覺得脆弱的神經已經不堪重負要崩斷了:「謝謝……」

  鳴人看著我:「千歲,你在流冷汗啊?你不舒服麼?」

  「沒,沒事。」我抹了額頭不知不覺冒出來的冷汗。

  我愛羅多看了我好幾眼:「太弱是無法當忍者的。」

  我踉蹌了一下,其實我壓根就沒想過要當忍者,那是生活所迫,混在這個世界,不當忍者能當啥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到我愛羅,我就想起我以前去沙忍村對他做的那些缺德事兒,原本是鳴人治癒人家的活兒,我怎麼一時腦殘灌輸了他一堆馬列毛鄧來著,搶了鳴人的飯碗,那叫個什麼事兒,弄的我現在一看到熊貓眼就心虛的不靠譜。

  「其實吧,我也不算太弱。」我決定裝的無比淡定。

  我愛羅一臉正經嚴肅的看著我:「我上次放水了。認真的話你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我默默的給這兩個難兄難弟裝飯去:「你就不能不實話實說麼!」

  「你不高興麼?」

  「我沒有。」

  「你有。」

  「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提高了音調看著我愛羅那對青色的熊貓眼。

  「表情。」

  「吃你的竹筍炒肉!」

  「哦。」我愛羅點點頭:「你做的麼?味道不錯。」

  鳴人傻乎乎的看著我和我愛羅:「千歲,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跟我愛羅……很……」

  「閉嘴!你個白癡!」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鳴人:「你敢多說一個字以後別來我家蹭飯。」

  「鳴人,你有口福。而且你確實挺傻的。」我愛羅無比正直的用筷子夾著油悶筍,這傢伙果然是熊貓,喜歡吃竹子類的食品……

  「我愛羅你不吃肉丸子麼?怎麼你也說我傻……」鳴人把碗遞給我:「再來一碗!」

  「粗纖維有助消化。」熊貓少年捧著味增湯,看著碗裡漂浮的蘑菇和野山菜,一臉滿足:「鳴人你要知足,手鞠做飯太難吃了。」

  然後鳴人和我愛羅圍繞著女性是不是應該做一手好菜開始做無意義的討論。結論是鳴人說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喜歡小櫻。

  我看著他們兩個聊著,屬於真正的同類之間的對話,自己在他們之間只是個外人,無法插進去一句,頓時覺得有些悲涼起來。

  鳴人喜歡的畢竟是小櫻,這是內定的,就像第七班這個組合誰也插不進去。

  二少是決然不會把我當回事了,他心裡只記著報仇殺了宇智波鼬,這人根本沒想過,那麼大的事兒怎麼會沒有驚動木葉上層,他也沒有想過鼬這個人究竟為了我和佐助這兩條小命犧牲和獻祭了什麼,他終身無法光明正大的回到這個他寧願用全族的死來換取大家的安生的村子,他只會覺得別人都虧欠著他,每個人都是有罪的,都是迫害他哥哥的兇手,用天天的話來說,你別指望你家二少了,這人以後會失心瘋,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為他努力,他不會感激你的。

  「那千歲呢?她怎麼辦?」我愛羅轉過臉,看著我:「你喜歡小櫻,那麼她怎麼辦?」

  鳴人抱著腦袋,抓了抓頭皮:「我……反正我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我指指我自己:「你們在說什麼?」

  「感情問題。」我愛羅抬著下巴:「你可以繼續發呆。」

  「哦……我也是當事人。」

  「我覺得鳴人把你甩了對你很不公平,你應該向他索要青春損失費。」我愛羅眼皮都沒抬一下,補了後面一句:「親熱天堂裡都是那麼寫的。」

  自來也,有機會的話,我會狠狠的揍你一頓!我發誓!

  「…………」鳴人瞪大眼睛看著我愛羅。

  我愛羅用鳴人你很沒文化的鄙夷眼神居高臨下的哼了一聲,熊貓眼的身高其實比我還矮一點,但是這人的氣勢就是比全村的同齡人強大了不止一個檔次:「書上說女性都弱勢群體。所以我們要愛護女性。」

  「這誰說的?!」鳴人睜大眼睛看著我愛羅。

  「蛤蟆仙人。」

  我一頭撞在了桌子上:「我愛羅你都看的什麼書……我是女忍者……」

  「在你是忍者之前,首先你是一個女人。」

  「天王蓋地虎。」我弱弱的說了一句。

  「寶塔鎮河妖。」我愛羅一臉鎮定。

  「你果然是穿越的……」我直接一頭撞上了桌角,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這世道,我愛羅也被穿了,我多麼希望二少趕緊被人穿了啊!但是,我愛羅下一句話馬上直接讓我從椅子滾到地上去了。

  我愛羅眨巴了一下眼睛,無比的無辜:「這是天天表姐教我的。她說你說這句你一定會吃驚的,果不其然。」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想著我愛羅蝴蝶效應看來不是我一個人的罪過,頓時內疚減輕了一半:「天天是你表姐?!你怎麼沒說過!」

  「你又沒問。」我愛羅無辜的看著我。我頓時全身的力氣再度被抽了個乾淨。這木葉和沙忍村這下還能打起來麼?這都親戚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沾親帶故,這年頭穿越都是關係戶。

  「那我現在問總可以……」我抬起頭,沮喪的看著我愛羅。

  我愛羅乾咳了一聲:「你不用為你的無知難過。我也是一年前知道的,我媽媽和天天的媽媽是姐妹。她借了很多書給我看,說是要尊重保護女性權益,用沙暴送葬對付女孩子死無全屍很難看。」

  我小白無知了……不是我太傻帽,是這世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被兩穿越的給攪黃了。有種現實叫做面目全非,有種角度叫做歡樂和崩壞。

  我覺得我都能擺出蒙克那張著名的版畫《呐喊》裡魂飛魄散的表情慘叫了,這哪兒是火影!這分明是保護婦女協會搞出來的動漫宣傳冊!婦聯主任直接讓我愛羅兼職了,他不幹風影轉行了,主席直接就是咱村裡的天天女同志,他們共同撐起了婦女的半邊天。

  「千歲!千歲!!千歲!!你怎麼了?!」鳴人奮力的晃動著我的身體:「你沒事吧!」

  我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強裝一臉鎮定,生活就是那什麼,不能忍受就只能享受了!我豁出去了,還有啥是不能接受的,據天天說,網王那世界都被瑪麗們穿的胃穿孔了,火影還算好的,主要是高危,所以怕死的大有人在,咱倒楣,走了這條道。作為新世紀的女性,不能那麼簡單的認命,不能改變環境那就創造合適的壞境!天天握緊拳頭熊熊燃燒的對我說。想起這些話,我覺得自己那麼多年到底去做了什麼,天天活的比我認真多了,也比我努力多了,到頭來一事無成的人只有我而已,我在二少身邊都沒法糾正這人的思想……

  我的青春到底去哪裡了?!我到底那麼長時間都做了什麼啊?!

  「千歲,你的表情好恐怖……」鳴人往後面推了幾步。

  「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宇智波千歲。」熊貓眼一臉淡定:「我會保護她的,中忍考試你放吧。」

  鳴人馬上用力拍拍我愛羅的肩膀:「我說你就是夠義氣的人。」

  「閉嘴,我不想欠你人情。」

  「啊!!我愛羅你看不起我!!」鳴人開始嚎了起來,熱血小強真是靠不住:「你怎麼老說欠千歲人情?!」

  「因為你太白癡了。」

  「我愛羅,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們不是好朋友麼?!」

  「她和你不一樣。」我愛羅很是淡定。

  「到底哪裡不一樣!!?」

  我愛羅想了半天,看著鳴人:「我不知道,就是不一樣。」

  「哈……」鳴人很無力的看著我愛羅:「其實你比我更白癡。」

  「住嘴,別以為我不揍你。」

  我看著一尾和九尾對話,越發的覺得茫然,這兩人到底在搗鼓什麼,好像有點什麼模模糊糊的,又好像有些不是跟我想的那樣。

  我愛羅看著我,有些迷惑,又有些茫然,然後眼神明亮而堅定:「宇智波千歲,我會保護你的。」

  「為什麼?」我茫然的看著熊貓眼的少年,他又不欠我,憑什麼就偏對我說這種話。

  「你說什麼啊千歲!!!中忍考試不是很難麼?!你受傷的話佐助會難過的吧!!保護朋友是不要理由的啊!!」鳴人抓著我的手,瞬間再度熊熊的燃燒了小宇宙,熱切的看著我愛羅。

  我愛羅側了一下腦袋,然後點點頭:「嗯。」

  不過我愛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不過看著鳴人那熱血的樣子,他也就什麼都不想說了。反正早晚會明白的,他不著急。


第42章 筆試

  作為多餘出來的凱班的學生,我很走運的也得到了阿凱老師的推薦。

  我之前和天天說好,過了筆試,去死亡森林那段考試我就去尾行佐助,當癡漢,她負責去搞定中忍考試的卷軸,分工合作,到時候按照劇情,凱班應該會趕上最關鍵的那一幕的。

  鹿丸那組一般來說,來了也沒啥多大作用,雖然我和天天已經安排好了暗樁,三代老頭那邊也敲了邊鼓,該做的都做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和天天加起來穿越前學的東西在火影的世界裡壓根不管用,這個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大蛇丸的閱歷我和天天兩個人加起來都沒這個人的一半多。

  「千歲……你怎麼也來參加中忍考試了?」鳴人站在門口沖我看了大半天。

  「所以今年是十人麼?」鹿丸挖了挖耳朵。

  「宇智波千歲你最好不要拖我們凱班的後腿。」寧次哼了一聲把腦袋轉到一邊。

  我哼哼了一聲:「到時候別問我要答案啊,甯次前輩。」

  「別叫的那麼親熱……」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乜了甯次那種少爺脾氣的臉:「天天姐可都看著呢。」

  「你,……住嘴!」

  天天歎了口氣:「寧次你真不淡定,你看看我愛羅,人家比你小就穩重的多了。」

  佐助哼了一聲:「千歲,別丟我們宇智波家的臉。」

  「你讓鳴人別丟臉就行了。不用管我。」我又不是沖著中忍考試去的。

  進了會場的門口,我和天天對視一下,藥師兜一臉裝模作樣的開始和鳴人那群人開始折騰起來,這傢伙也是個無間道,大蛇丸這暗樁埋在木葉那麼多年了,都沒人看出來,木葉的暗部也不知道在幹嘛,這幾年都忙著處理宇智波家的後事了麼?

  我愛羅雙手抱胸坐在前排的階梯上,一聲不吭的看著前面的人。

  音忍的那些傢伙們憋不住就和藥師兜唱起雙簧來,我抽了一下嘴角,狗咬狗一嘴毛,雖然藥師筒子長的甚是清秀,但是作為一個自私的劇透黨,這種無間道實在不好招惹。

  「總之,我是不會輸給你們的!!!!」

  全場的人都看著鳴人,小櫻狠狠的揪著鳴人耳提面命的修理了一頓。佐助默默的捂住臉:「算了,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覺得鳴人沒神經也蠻可愛的。」天天蹲在我邊上:「你不是被他拒絕了麼?」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我搖頭看著考場的天花板:「反正和鳴人算是沒戲了,不指望了,這年頭,女人只能靠自己。」

  「也是,宇智波二少你勸過沒?再怎麼樣你穿了就算是個瑪麗蘇了,幹嘛不幹點聖母的事兒,比方說,拯救中二,人人有責。」天天笑嘻嘻的用肘子捅了我幾下,我覺得自己已經夠沒神經了,這丫的比我還挫。

  我翻了個白眼:「試過了,他不認帳。你讓我怎麼跟他說?你哥是無辜的,他是為了心愛的村子犧牲了自己人大義滅親了?死了那麼多人,我們早就不乾淨了,有些事情根本沒法一筆勾銷。身為主角的鳴人都無法拉回來,你覺得我就有資格居高臨下?憑一個聖母姿態的劇透黨身份就能感動佐助了?算了吧,有些人是不需要別人拯救的。再說本來就是木葉腐敗的上層害的這家人走到這一步的,我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復仇?他巴不得我支持他去殺光所有人。他要是知道我會萬花鏡寫輪眼的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而且鼬殺了全族也是事實。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我說了,佐助這種就愛選擇性失明的死心眼,能聽進去多少?他已經認定了是哥哥把我們害的那麼慘的,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你真不容易……」天天歎了口氣,後面的音忍還在和藥師兜折騰著。

  「我們都不容易。穿越黨不好當啊。」我歎了口氣:「我只希望他能礙著我還在村子裡面,別徹底被大蛇丸帶歪了就好。要是真腦殘到要殺全村和宇智波家無關的人,我乾脆殺了他陪他一起去死算了。」

  「別介,你又不欠二少的。」

  「下輩子要是還能穿,打死我也不要穿到宇智波家。」

  天天安慰性質的拍拍我的肩膀:「我估計只有情妹樂意。」

  「那是誰?」

  「你們家宇智波大少的未婚妻,據說還被四代目給……」

  「啥?!!」我瞪大眼睛看著天天:「她就那麼出名麼?」

  「我估計也只有她能洗白你們家二少了。當靠荷爾蒙就夠了。」天天很嘲的看著我:「算了,我們都不是當聖母的料子,自己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天天姐,我覺得我應該崇拜一下你。」

  「你也要加入春哥教麼?要不讓你們家二少也信春哥教得了。我覺得春哥沒准能救你家佐助與水深火熱之中。」天天抽搐了嘴角:「不說了,考試開始了。等著看樂子吧。」

  刀疤臉的老師開始宣讀嚴肅的考場紀律。寧次多看了我和天天好幾眼,一副果然還是男人靠的住的表情,反正這人以後有天天治,我是操不上心了。

  我愛羅側過臉,轉動了一下青色的眼珠,讓我背脊一陣發涼,這娃子一本正經的時候真的挺可怕的。畢竟是未來的風影,氣場就和鳴人他們不是一個檔次了。

  我縮了一下脖子,低頭看著那傳說中的十道考題。

  ……求苦無的抛物線……

  開跟的三次方……暗號解讀之類……

  我X的,這些和當忍者有什麼直接的聯繫?要不是上輩子學過高數,這會兒我就要死在這十道題目裡頭了。

  坐在我邊上的我愛羅面無表情的看著試卷,無比的鎮定。一點也不像是需要作弊的人。

  周圍一陣唰唰唰的書寫聲,邊上三排考官在紙上用鉛筆寫著什麼,動不動來一句,某某號,犯規五次,出局!

  那種感覺就算我是劇透黨,也深深的感到了殘酷的壓力。就算知道零分也能過考試,但是那種壓力是很難用語言表達的,只有擅長於嚴刑拷打那種陰暗的地方跑出來的人,才能輕易的掌握脆弱的人心。

  我抓著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說起來,我的心理建設應該說是很糟糕那種,要不然當年被宇智波鼬捅翻了直接腦殘了一年之久,我其實很佩服佐助的,爹媽都在眼前被殺了居然沒崩潰掉。原本活在這種世界上的人果然連心理障壁都比一般的人類強的多。

  這種情況下,心理負擔實在是太重了,我自己都覺得有種精神被污染了的感覺。噁心的有些反胃,一想到自己當年被鼬哥捅的死去活來就全身一陣又一陣的惡寒,心理陰影這種東西,只要你越去想它就會越難過,就算你明明知道那些東西實際上無法對你構成威脅,但是難受就是難受,那種從心理影響到生理上彷佛靜脈逆流一般的難受沒有那種倒楣的經歷是無法感受的。

  我愛羅眼神轉到我這邊:「你在出冷汗……」

  「沒事,只是有點噁心。」我壓低了聲音,反正沒作弊,不會被揪出去。

  我抬起頭看著考官,用力的調整呼吸,那種壓抑的全身都感受的感覺總算好一點。我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

  我愛羅伸過一隻手,緊緊的抓在我的手腕上,力量不大,手掌乾燥冰涼,大概是隔著沙之鎧的關係。只是很普通的舉動,奇異的讓我感覺到有一種力量,無聲無息的支撐著我。心情頓時安定下來。

  「鎮定點。」我愛羅鬆開手,只說了三個字,表情依舊輕描淡寫,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我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覺得這三個字從他那裡說出來特別的不容易,心裡只覺得很暖很暖,可惜這句話,佐助和鳴人從來都不會對我說。

  鳴人坐在後面,突然一聲大喊:「我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怎麼可以在這裡被刷掉!!!」

  他的聲音如同醍醐灌頂,沒錯,不能那麼看著佐助走歪路!我在床上躺了一年,受他的恩惠已經夠過了,欠著的,總要還。雖然我和佐助就是一筆糊塗賬,根本說不清楚,我和他的生命從小就糾結在一起了,有些東西,是無法逃避的。比較起來,我對自己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要是佐助真走到天天說的那種地步了,我想來想去,也只有和他同歸於盡一條路了。

  鳴人是個神奇的傢伙,和他在一起,總覺得無論什麼事都會逢凶化吉,山窮水盡了都會有轉機,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主角的力量吧。

  筆試就那麼過去了,從教室裡走出來,我松了口氣。

  「我果然還是不夠強……」

  「你本來就很弱。」我愛羅在我身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我回頭看著他:「剛才……那個……謝謝你。」

  「不用。」他雙手抱著胸,抬著下巴直接走了出去:「有我在,沒問題。」

  「…………那種自信到底哪裡來的?」我覺得無比惆悵。

  天天在我身後哼哼了好幾聲,然後用胳膊肘撞了我幾下:「火影你是沾不上邊了,風影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嘛,哼哼,別說姐姐我不罩你,我們家表弟也是績優股喲,老實可靠還有風度,你就別老惦記著你們家二少了,你對他好,他也不見得感激你。」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我茫然的看著天天。

  天天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腦袋:「我說千歲你平時蠻聰明的腦子也挺好事的,怎麼一說到我愛羅和你們家二少你就犯傻呢?唉!」

  我看著天天:「我幹嘛要肖想我愛羅啊?」

  「真不知道你是聰明呢還是笨的無藥可救,看來你也被兔子家的基因給搞二了!」天天跺腳,一臉不爽。

  我看著我愛羅淡定無比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覺得滄桑起來,難道我真的老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0

第43章 作戰

  通過了第一場考試的傢伙們被帶到了死亡森林。

  一路上我跟著天天的邊上,天天給了我一個眼色,見機行事。

  御手洗紅豆的出現讓我們一群人目瞪口呆。

  鳴人果然是被她盯上了被舔了脖子,我頓時一陣雞皮疙瘩,一個紅豆姐就夠讓人心寒的了,要是換上大蛇丸那個變態,我覺得我可能會當場休克。

  不過為了宇智波家的二少,要忍耐。

  「中忍考試第二場,開始!」

  「千歲,自己多小心。」天天塞給了我一包忍具,然後和寧次他們一起沖進了死亡森林。

  我跟著卡凱西班他們三人一路追蹤而去。臨跑的時候我特意的注意了一下大蛇丸那票人,一老男人還用個娘們的外殼,我只能說這傢伙的審美實在是太變態了。

  這種時候,果然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追蹤術不是我最擅長的,不過,追著鳴人他們那組人也綽綽有餘了,這組人的動靜一點都不像是忍者的樣子,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很。所以省了我不少的麻煩,估計也省了大蛇丸和其他人的麻煩了。

  我追著佐助他們一路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這世道,當啥都不容易。

  二少他們一夥人總算停了下來,由於實在記不住所有來參加中忍考試同學的臉,所以那個趁著鳴人去尿尿跑來陰二少的傢伙我實在想不起是哪裡的。

  我蹲在樹上往下看,反正不是大蛇丸他們來找麻煩,暫時看會也沒啥。

  佐助不愧是第一名,能想出那種長的不靠譜的暗號來驗證假鳴人。我憋著呼吸蹲在樹上居高臨下的往下看,打鬥真的挺精彩的,這會兒我才充份的感受到,為毛總是有人喜歡看熱鬧。那種幸災樂禍和居心不良的心態確實很爽。

  此時此刻,我完全沒注意到身邊已經多站了一個人。

  他的手從背後拍上了我的肩膀。

  我心中一凜,大事不妙,剛控制不住要喊出聲來,馬上覺得萬一驚動了大蛇丸會更糟糕,馬上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疼了個半死。

  轉過眼珠往右邊看去,我倒抽一口冷氣!我愛羅!!!

  我嘴巴張了一下剛想說國寶你跑這兒來幹嘛不去跟你哥哥姐姐在一起尾行我真是糟糕到了極點,我尾行癡漢了佐助也算了,未來的風影不去過關斬將跑我這兒來幹嘛。

  我愛羅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臉千言萬語一下子都想說出來的時候,瞪了一下眼睛,直接伸過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收聲。」

  我愣愣的看著他。

  「天天讓我來幫手的。」我愛羅蹲下身子,一臉鎮定,聲音壓的很低:「她怕你一個人罩不住,我爸爸確實已經被大蛇丸幹掉了。」

  「你……來幫忙的?」這跟劇情不符合!!我心裡嚴重抗議,扯下了我愛羅的熊貓爪子,我問他。心想著天天這蝴蝶效應面子可真大,連風影都扇的動!牛人!!

  我愛羅哼了一聲,一臉你白癡啊,不來幫你幫誰的樣子。

  我和我愛羅迅速的交換了一下情報,真牌的風影在外頭被人做掉了,因為我愛羅和一尾的關係相對比較融洽,所以留了個影分身在他哥哥姐姐那邊,真人跑來準備好好的教訓一頓大蛇丸,雖然他爹確實對他不咋地,但是好歹也是他爹,所以為親爹報仇是理所當然的,別人的話他可以不信,但是天天是在他心目中甚好甚偉大的表姐,說話很有分量,由不得他不信。而且一方面也不放心我和鳴人。

  所以木葉和沙忍的臨時同盟小隊就這樣組成了。

  佐助打跑了妄想奪取他們小隊卷軸的炮灰後,向著密林的深處躲了起來,我和我愛羅馬上追上去。

  目前大蛇丸雖然沒出來,但是他要真的咬佐助的脖子,估計這滋味也是會相當的好受的,花椒泡雄黃還有其他奇怪的毒藥肯定能讓大蛇丸好好的享受一陣子。

  用天天的話來說,佐助現在的血液,沾口即化,絕對是上等的花椒和朝天椒的混合體,那滋味,能把吃辣的人都感動的吐血三公升。

  「我愛羅。」

  「嗯?」

  「待會兒你絕對防禦得開著,還有,身上要用最硬的防禦沙子。」

  「嗯,我知道,天天說大蛇丸會咬人。」我愛羅嗯了一聲:「她特別交代我他敢咬我就讓他崩斷門牙。」

  我沖著我愛羅豎起拇指,不愧是國寶!牛的沒有理由!

  我愛羅一抬下巴,理所當然。他那麼一表情,我頓時覺得心裡也比較靠譜,雖然我愛羅這人挺危險的,但是他篤定要幫你,那麼就是最強最鎮得住的援軍了。這樣,讓大蛇丸不好過我心裡總算覺得有了勝算。

  大蛇丸的出現讓我和我愛羅都繃緊了神經。

  我開了萬花鏡寫輪眼,在暗地裡緊緊的盯著大蛇丸。

  我愛羅緊緊的看著大蛇丸,他也感到那種詭異的殺氣,那種程度的變態果然誰都受不了。

  「你跑不了的,宇智波佐助。」大蛇丸對佐助放出了夾雜著幻術與惡念的殺氣,立即將佐助和小櫻二人震的無法動彈。

  我身上一陣雞皮疙瘩,所謂的傳說三忍,這種殺氣不比當年宇智波鼬殺全家的厲害。

  我愛羅死死的抓著樹幹,隱藏著自己控制不住的氣息,他下意識的直覺,下面那個怪物和他差不多,都是非常強,也許還在他之上。

  我咬著下嘴唇,真的能陰到大蛇丸麼,這變態光沖著佐助去的殺氣就能讓遠他10米左右的我感到全身都發冷了。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們絕對不會想要再看到你的!」小櫻兇猛的像大蛇丸發出了言語上的反擊,我真不知道該說這姑娘是搞不清楚情況好還是有膽色好。

  「太愚蠢了。」我愛羅壓低聲音抱怨了一句。

  「你說誰?」

  「那個女的。」

  「她好歹也是女主角吧。」

  「千歲。」

  「嗯?」

  「我覺得你的神經果然壞掉了。」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能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還能和這人抬杠的,我確實腦子有點問題。

  大蛇丸伸長了脖子:「這可由不得你們,你一定會來找我的。」

  佐助身上剛才劇烈打鬥的傷讓他無法動彈,被大蛇丸的脖子卷住了身體,大蛇丸伸長了舌頭,舔著美少年的脖子,我心裡當下一陣噁心:「變態。」

  當大蛇丸咬下佐助的脖子的時候,馬上感到了異樣!佐助身上的超級花椒毒瞬間辣麻了他的舌頭,嘴巴馬上掛了兩根香腸。他無比失態的捂住自己的嘴:「居然下毒!!!」

  「千歲!」我愛羅給了一句有音調的聲音。

  我馬上趁著大蛇丸走神的時候,睜大了萬花鏡寫輪眼,修正距離,對準他的身體直接一發天照就過去了。

  天照果然不同凡響,馬上讓大蛇丸變了臉色,迅速結印,抽出一卷卷軸把他身上的黑火封印了進去,饒是如此,他身上大半個身體都被燒成了一團焦炭。

  我愛羅無比鎮定的看著我,一擊命中就馬上拉著我往後脫離。

  但是大蛇丸的恢復速度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快!果然是蛇會蛻皮麼?!

  那邊佐助已經中了大蛇丸的咒印,全身顫抖著蜷縮在地上,小櫻焦急的蹲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大蛇丸在我和我愛羅後面死死的緊追著。

  「剛才明明擊中了,他怎麼還那麼有精神?」

  「不知道。」我愛羅肯定的回答。

  我頓時無力起來,只能往某個地方撤退。


第44章 中招!

  畢竟我和我愛羅的年紀加起來還不到大蛇丸的一半,上輩子的經驗在忍者的世界根本是多餘的。

  除了劇透以外,基本上所有的知識能用上的,實際上只有一般性的常識。

  和傳說中的三忍作戰是要付出死的覺悟的。

  我的覺悟心就差在這裡,我天真的以為自己能仗著萬花鏡寫輪眼用一發天照打發掉大蛇丸,從而讓佐助擺脫咒印的控制,事實證明,就算我身邊有一張人柱力的底牌,還是失算了。

  我空有一身鼬傳授的本領卻沒有和他一樣多的實戰經驗和臨場判斷能力。

  大蛇丸的作戰經驗和應變能力不是因為我會天照和月讀就能應付的了的。

  「沒想到宇智波家居然有兩個後代還活著。」大蛇丸陰測測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鼬那傢伙一定沒想到吧……」

  他早就算准了,大蛇丸你和鼬也沒法比,一個沒有生活目標只是單純的想要佔據別人的軀殼活著的傢伙和斑那種弱智的畜生沒兩樣。

  我咬著牙,拼命跑。

  「你先走,我殿后。」我愛羅想了想,對我那麼說。

  我轉過頭看著我愛羅,他能來幫忙參合宇智波家的這趟渾水我已經很感激了,總不能把未來的風影拖下水,很久以後他還有一場致命的劫難,要是在這裡就被大蛇丸玩死了,以後的劇情可怎麼演?

  「住嘴!就算你很強也沒法從大蛇丸那種人手裡占上風的。」

  有萬花鏡寫輪眼只會讓大蛇丸更加窺視我的身體而已,這個傢伙根本不管你的身體是男是女,只要好使就行,而且他怕鼬怕的要死。

  大蛇丸被天天的毒藥弄成了香腸嘴,雖然很可笑,但是他在後面伸長脖子像真正的蛇一樣追過來,最後我和我愛羅體力用的差不多了,註定是要被逮住了。

  12歲的小孩的身體,當即讓我恨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太天真了,我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是穿越的開了外掛就是無敵的!這下可好,對這個世界自以為是的認知弄不好連未來的風影都要栽了。

  我簡直,愚不可及!

  不光暴露了自己的能力,還暴露了自己的血繼,班門弄斧的下場,現在剩下的,只有和大蛇丸交易了。

  對,我還是比佐助有資本的。

  「你想幹什麼?」我愛羅看著我的臉色不對,馬上就皺眉頭了,雖然這孩子沒有眉毛。

  我看了國寶同學一眼:「沒事兒,我死事小,你不能栽在這裡。」這娃子是沙忍村和未來忍界的希望,我已經死過兩次都沒死成,而且也不是原著裡的角色,少個也沒啥。

  大蛇丸顯然被我掉過頭來沖著他的臉直接丟幾個苦無給驚訝了一下:「很好,你很有膽識。」

  「你想要的,是我的身體吧。」

  「哼哼哼,你比鼬的弟弟聰明多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把手放到背後用苦無狠狠紮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疼的忘記恐懼和顫抖,既然是談條件的,如果自己氣勢上差了就等於還沒賭就輸。

  是的,我要賭,賭大蛇丸喜歡萬花鏡寫輪眼更多一點。

  大蛇丸眯著一條線的瞳仁,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半天,完全無視了我愛羅的存在。

  我愛羅很是憤怒,下一秒就向大蛇丸發動了進攻。

  但是沙子的速度和大蛇丸這種從忍界大戰一路血拼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差的實在太慢了,所謂的貓有貓路,蛇有蛇路,他肯定知道一尾是作為沙忍村的人柱力存在的,要不然怎麼會打上風影的主意直接幹掉了我愛羅他爹。

  大蛇丸召喚出了無數的蛇向著我愛羅攻擊而去,很順利的擊破了我愛羅的一般防禦,連小李都知道只要速度夠快就能破他的防禦。更何況是大蛇丸這種高手。

  在電光火石之間我愛羅已經被大蛇丸掀翻在了地上。

  「…………住手!不要把他牽扯進來!你要的是宇智波家的血統!」

  我站直了身體,我發誓我兩輩子都沒有站的那麼直,我想我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木葉村子的人為什麼天生就對同伴有種歸屬感,為什麼鳴人要對佐助那種人不離不棄。

  雖然我愛羅不是木葉村子的人,但是好歹他和我認識一場,都願意出手幫我拉二少一把。

  不能再把其他和宇智波家的人牽連進來了。

  「我喜歡識相的孩子。」大蛇丸獰笑著擰過了脖子,我愛羅大概是被打暈過去了。

  我頓時心裡越發的大感不妙起來,只要他失去意識,一尾就會跑出來……

  情況真是糟糕透頂,而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自不量力造成的!

  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拖累別人那是個什麼事兒。

  大蛇丸無比的得意,我只覺得自己脖子一麻,全身都難受起來,完了,被咬了。

  「你早晚和佐助一樣,要來找我的。」

  「你放心,你沒來找我就很不錯了。」我捂著脖子咬著牙,頓時覺得全身都難受,二少啊二少,這下我們也算是同患難、共甘苦了,你丫要是再對不起咱哥,我就揍死你。

  大蛇丸陰笑著走了,看來他對於一天能收穫兩個宇智波家的倒楣蛋感到十分的滿足。

  我捂著自己的脖子,火燒一樣的難受,看著一邊的國寶同學提前變身成了沙子(傻子)大狸貓,在一邊樂和了半天。

  丫挺的,老娘我擱這兒疼的半死,那傢伙倒好,東張西望了一下蹲著站起來開始蹦躂跳舞了,一路吼著我又出來黑皮了!

  誰教它的洋文!能把HAPPY念的那麼挫!

  國寶同學,我當初教你和這腦殘的狸貓溝通可沒交代你把它弄的那麼——開朗……

  我捂著脖子縮在角落裡,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哭還是該笑了,我愛羅你狠的,能把這玩意裡崩崩的委員長都看不下去了。

  「怎麼搞的?怎麼沒沙子?!!」一尾甩著自己的尾巴到處張望了一下:「讓我怎麼搞沙雕!!」

  一尾尾巴一甩,成片的自然森林直接浮雲了。

  植樹造林工程多不容易,狸貓兄你那麼折騰木葉早晚也要沙漠化啊。

  要是沙忍村當年也嚴格執行少生孩子多種樹,也不用擔心什麼沙塵暴了。

  一尾在空氣中聞了半天,然後用爪子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好像聞到什麼味兒了……」

  我費盡的調整著身體中查克拉的流向,儘量不去動用脖子上的那個咒印,老娘才不想變的那麼醜,回去說什麼也要找卡凱西老師把這玩意給徹底封印了。我壓根就不想靠這種外來的東西變強。

  沒有咒印的宇智波鼬可以強到那種地步,沒理由我做不到。我咬牙切齒,大蛇丸,你給我走著瞧,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們宇智波家的手裡!

  
  一尾在東張西望琢磨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時候,也順帶讓我適應了一下咒印,緩過了一口氣來。

  現在的法子是,不能看著那頭爽朗的狸貓再折騰木葉的森林了,植樹造林不容易啊。

  「我聞到了!!我想起來了!!」一尾直接來了一下身體回轉,又是一大片樹林倒了下去,這傢伙還真是你家的東西不心疼,掃到的樹林能結多少果子啊。

  我莫名其妙的作為一個木葉的忍者對自己家的土地傷感起來。

  一尾伸出了巨大的腦袋猛的湊到我面前:「就是你!!」

  我瑟縮著往後面的樹幹退了過去:「我和你不熟……老大……」

  「你叫我老大?!!」一尾似乎沒原來那種破壞欲望,真是謝謝國寶同學把這傢伙教育的比較有出息。幸好這廝是個缺心眼的,不會直接一巴掌拍死我。它直接一爪子握著我的身子,懸在半空中,四代保佑千萬這缺心眼的別腦殘一把把我給掐死了。

  我順著狸貓的話茬往下爬:「對,你是一尾,不是老大是啥?」

  「我記得你。」

  「我們不熟,老大,真的。」

  「以前你跟我玩過抽烏龜。」大狸貓的槍靶眼瞅了我半天:「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玩的麼?」

  「……玩小鋼珠你玩不玩?」

  「那是什麼?」

  「這個,老大你先放我下來,我知道你很欣賞我……不過……」我看著它背上暈的歪在一邊的我愛羅:「兩個人沒法玩兒,你得把靈媒給弄醒了不是?」

  「他醒了我又得進去了!!我不幹!!!」狸貓一尾同志表示嚴重的抗議:「最近他老不放我出來做沙雕!!」

  「老大,我知道你是個有文化擺脫了惡趣味和惡俗審美的尾獸,您老人家已經超越了九尾那種老奸成為站在尾獸頂點的老大了。但是賭博還得聚眾不是,要玩兒還是大家一起才樂和。」我吞了口水,我發誓我這輩子這次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最多的一次:「你看我們就算打麻將把我愛羅弄醒了還是三缺一呢,這兩個人的,真的沒啥好玩的。要不我們玩跳格子?不過就老大你那個身材……一蹦山都塌了……」

  「…………」一根筋的開朗黑皮狸貓傻乎乎的用爪子摸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半天,然後放開我,下定決心還是要打算一個人自己玩兒。

  我看著狸貓看著天上的浮雲走神那會兒馬上影分 身之術,偷偷繞到狸貓兄的背後爬上去揪住我愛羅的衣領劈頭劈面就是幾個耳光。

  我愛羅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我:「千歲?……我睡著了麼?」

  我想哭的心都有了,一個沒腦子,一個天然呆,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絕配!

  看著浮雲的可憐一尾馬上就縮了回去,估計下次再出來,應該能推倒好幾座沙雕了……回頭讓我愛羅買瓶百事可樂忽悠一下它得了。

  我靠在樹上喘氣,這也是一種鍛煉,我總算體會了一回什麼叫死裡逃生,什麼叫峰迴路轉。

  我果然,還是太嫩了!!!


第45章 一路奔波

  我愛羅一路上無比的鬱悶,我看他的臉色一直很難看,臭著一張臉,雙手抱胸的往前走。

  大蛇丸在我的身上占了便宜後就得意的退了。畢竟和那只傻狸貓打起來也是很折騰人的事。

  我跟在我愛羅的後面,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一陣一陣的發燙,全身都難受的很,感覺就是靜脈逆流的頭暈的很。

  「我愛羅。」我摸著自己脖子上發燙的咒印:「稍微走慢一點。」

  熊貓眼的少年轉過頭來看我:「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就是有點兒暈,不過這話我沒說出來,怎麼封印咒印這方面不是我的專長,我只擅長幻術和精細分配查克拉還有單手結印。還有螺旋丸的不完整版,雖然可以用那個去揍大蛇丸,但是能不能打中他還是個問題,當時的樣子也來不及讓我發動。事後諸葛亮這種事兒總是靠不住的。

  我越想越咬牙切齒,反正絕對不能便宜了大蛇丸,就算他真要帶我去他那兒去,我也要鬧個雞犬不寧讓他後悔一輩子,哼!!

  我愛羅心裡其實是很窩火的,雖然自己說了要保護這個女孩子,實際上,剛才他確實被大蛇丸給弄暈過去了,這點讓他相當的不爽,簡直鬱悶到了極點,只不過一直忍著心裡的怒氣沒發洩出來。

  我總覺得我愛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自己的脖子那也燙的越發的厲害,自己剛才用影 分  身已經用光了自己的查克拉,更要命的是,大蛇丸身上的毒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也不知道有沒有傳到我身上來,天天姐,你這下可真是害死我了。二少沒撂倒大蛇丸,倒是先把我自己給毒翻了,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愛羅……」

  「?」

  「我好像……要暈倒了,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我全身一陣無力,腦子暈沉沉的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愛羅十分淡定的看著女主角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板起臉,順手摸了一下千歲火熱的額頭,二話不說用沙子把我們的女主角裹起來拖著向前走,這會兒他覺得有必要向他表姐天天彙報一下戰況,他們敗了,然後千歲很倒楣的學藝不精被撂倒了,而且還有疑似非典的症狀,不,可能是N1H1,總之,不是什麼好症狀,但是他又不是什麼醫療忍者,所以,用沙子裹著降溫拖著走。

  走到一半,就有三個帶傘的人跳了出來。

  好像是雨忍。我愛羅看了他們一行人的護額後做出了最簡單的判斷,抬起了煙熏眼看著一臉氣勢洶洶的三個人。

  「你們?」

  雨忍三人的架勢很足,一臉欺負小朋友不要命的樣子,直奔主題的看著我愛羅:「喂,小矮子,把卷軸交出來!!」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在說話,費勁的睜開眼睛:「有人打劫麼?」

  我愛羅嗯了一聲:「沒事,睡你的。我在這兒沒事。」

  我頭暈的很,也沒想太多:「哦。我繼續暈。」脖子疼的要死,全身都跟虛脫了一樣,也沒看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眼皮重的根本太不起來,於是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慘案的發生通常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我愛羅一直很窩火,找不到地方發洩,這三個雨忍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搶劫搶到他頭上來也算他們命走到了頭了。

  「哼。」我愛羅很不屑的看著這三人,中間為首的雨忍甲終於沉不住氣丟出了手裡的雨傘,在空中旋轉著射下了無數的千本。

  我愛羅站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沙子像有意識一般把他包進了沙子構成的圓形障壁之內。所有的千本都紛紛彈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雨忍甲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幕,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得意忍術就那麼輕易的被一個小矮子給破解了。

  「輪到你們了吧。」我愛羅橫握了一下手掌,身邊的沙子迅速的卷住了雨忍甲的身體,我愛羅抬起了他那對熊貓眼:「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矮子。」

  「嗚嗚嗚…………」雨忍甲被沙子包餃子一樣包了起來,死死的纏著他,壓迫著雨忍甲的全身,他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我有好好喝牛奶。」我愛羅皺起眉毛,真是不順眼這些人到了極點,一尾在腦子裡一直喊著不公平要出去玩,異常讓他心情煩躁:「砂縛柩。」

  我愛羅握緊了自己的手心,所有的沙子向著一個方向擠壓。瞬間雨忍甲就被壓成了肉醬,他順手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雨傘,遮住了一場由自己製造的腥風血雨,順手把另外兩個雨忍也一併收拾了,然後從殘破不堪的肢體中挖出了一個卷軸。

  整個戰鬥經過不過幾秒鐘,我愛羅一氣呵成,對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全變成了腥風血雨。他覺得自己總算在這三個想要打劫他的倒楣蛋兒身上找回了一點的自信,他還是很強的。再說忍者這種職業,早就應該看透殺人者必被人殺的本質,技不如人,也不能埋怨被他殺。

  我愛羅想了想,還是準備和天天去匯合,因為天天表姐有交代到時候他還得幫忙,是幫鳴人的忙。其他人我愛羅根本沒放在心上,但是鳴人的事兒他還是要管的,畢竟小時候他也拉了他一把,他欠千歲和鳴人的人情估計一輩子也還不清,所以我愛羅考慮了一下,還是先想法讓千歲的症狀稍微緩和點再帶著她去找她家二少好了。

  他是很通情達理的人,天天說了,好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善解人意。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愛羅背著葫蘆靠在河邊,我的半個身體都泡在河裡,幸好是七月天,沒覺得有什麼。難怪我昏迷的時候老是一陣冷一陣熱的。

  「我愛羅……」我很無奈的看著坐在河邊的我愛羅一臉老神在在的看著天空的樣子。

  「你醒了?」我愛羅嗯了一聲:「那麼我們繼續趕路。」

  「幹嘛把我泡在水裡?」我抽著嘴角全身濕透的從河裡爬起來,穿著一身黃色的運動服還真是不舒服,我考慮以後換成小櫻那種方便進水了也能活動的裙子了。

  我愛羅眼皮都沒抬一下:「物理降溫。」

  「有你那麼物理降溫的麼?!萬一淹死了怎麼辦?!」

  「你不會死的。」我愛羅很認真的看著我:「有我在。」

  我能狠狠的揍這娃子一頓或者劈開他的腦袋到底怎麼長的麼?我全身無力的把自己的運動服外套脫下來擰乾了水:「你到底會不會急救的基本常識?!」

  「不會。水能降溫。大概的我還略懂。」

  「該不是天天教你的吧?!!」

  「嗯,她說稍微懂一點就叫略懂。」

  看著熊貓眼少年一板一眼很認真的回答我的話,而且還是答非所問的時候,我決定,不要跟他說話,還是去趕路比較好:「我們去哪裡?」

  「找鳴人。」我愛羅一臉淡定的站起來:「你沒事麼?」

  虧他把我丟水裡清醒了一下我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走,我們找那個倒楣悲催的二少去。」

  「哦,對了。」我愛羅順手塞給了我一個卷軸:「剛拿到手的。」

  「……中忍考試的卷軸?」

  「嗯,一夥人想打劫,我順手收拾了。太麻煩,要物盡其用。」我愛羅板著臉向前趕路:「反正多出來一卷,你拿著。」

  「謝謝……」我能說什麼呢,他能為我做到這份兒上已經不只是兩肋插刀了,有那麼個同伴真是可靠到了極點:「那些人呢?」

  「變血雨了。」

  「你也二了……」

  「什麼是二?」

  「就是很酷的意思。」

  「是誇獎我的意思麼?」

  「沒錯。」

  「謝謝。」

  「不用。」我抽著嘴角跟在後面,我說我愛羅同學你能不能就不能那麼好忽悠啊……這種時刻居然變成天然呆了,以前的天然黑是怎麼回事。

  「對了,千歲。」我愛羅一本正經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你也很二。」

  讓我噴血,這叫自作孽!他果然是個天然黑!!!!誰說他是天然呆我跟誰拼命!什麼天照月讀我全都要丟到那人身上去!!

  「怎麼千歲我誇你你不高興麼?天天說女孩子都要哄的……」我愛羅在前面很雲卷風舒,榮辱不驚的說。

  「我高興的想去死。」有豆腐麼,讓我一頭撞死吧!

  我和我愛羅兩人一路跟著他的砂之眼一路向前趕路,要是晚點了,就趕不上凱班從音忍幾個人救出佐助了,對了,還有香磷,天天有提起過,要讓這姑娘趕緊對二少死了那條心算了,英雄救美一見鍾情喜歡上二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這種給人做心理建設的事兒我怕是做不來的,你看我給熊貓國寶我愛羅從小瑪麗蘇的心理建設,硬生生的把這孩子搞成了崩壞美……二少我怎麼勸也不見的他打理我,我估計我去給人做那檔子事兒只會搞的越發的崩壞和內在黑化而已。我看我還是算了,宇智波家的一鍋粥就夠嗆了,再去當聖母,我覺得自己早晚要被二少給捅一刀挖了眼睛回報他們全家了了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0

第46章 認真你就敗了……

  七月的風吹在臉上無比的悶熱。

  我和我愛羅穿過木葉重重的樹林加快了速度在趕路。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不用擔心。」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是佐助脖子上的咒印,只要驅動查克拉脖子就會燙的半死,佐助恐怕已經昏過去了,真是沒法子。要不是我是個女的,天生控制查克拉有優勢,而且已經暈過一次,又有我愛羅那種可靠的同伴在身邊,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握緊了拳頭。

  「那個寬額頭的女的很有幹勁。」

  「在保護佐助他們麼?」

  「嗯。」

  「切!」反正女主角就是要受點苦才能覺悟吧:「距離還有多少?」

  「五分鐘之內可以趕到救援。」我愛羅聲音無比淡定:「我會收拾掉那幾個雜碎的。」

  「…………記得留一個給我。」我鬱悶了一句。

  我愛羅短時間內向我說了那邊的情況,他在筆試的時候已經在小櫻身上下了砂之眼,按照天天計畫好的,和我合流陰了大蛇丸一擊脫離後馬上趕到佐助那邊,但是實際上,我們在大蛇丸這邊並沒有占到什麼實質意義上的便宜。而且還虧本了。

  我歎了口氣,目前我這邊的情況簡直糟糕的可以。

  等趕到了鳴人那邊,佐助已經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和那三個大蛇丸的棄子一拼死活了。

  「千歲,你到了?」

  「啊。托大蛇丸的福,總算安全上壘了。」我沖著天天搖頭:「我不是很好。」

  「總之先把他們解決掉在慢慢說。」天天很拽的給了我愛羅一個眼色:「那三個傢伙就交給你了,我愛羅。」

  「嗯。」國寶同志沒有一句怨言的直接下去,一陣黃沙漫漫,三個音忍就被他直接捏死了。遇到他這種攻防兼備的超級下忍,而且還是牛逼哄哄的人柱力,一般的上忍都要對他皺眉頭,更何況只不過是幾個龍套。

  佐助的怨氣沒處發洩,咒印直接抽幹了他的查克拉,這娃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櫻過去安撫了一番。

  我把我遇到大蛇丸的事情對天天簡單的說了幾句。寧次茫然的看著我和天天,不知道我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愛羅低頭在三具屍體裡倒騰了半天,找出了一個卷軸丟給天天:「不要浪費。」

  豬鹿蝶三人組看著我愛羅的行為看的目瞪口呆。

  「是自己人麼?」鹿丸把目光移向我。

  我點點頭:「自己人。」

  井野不吭聲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是受不了我愛羅一上來就下殺手吧,說實話我是樂見其成的,我愛羅幹掉音忍三人組對我們這邊只有好處,沒人會回去向大蛇丸通信是其一,減少中忍考試的競爭對手是其二,這樣一來,凱班的卷軸已經全了。剩下的鳴人那組,總之有主角光環保佑基本上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三組人相互調整了一下,然後鹿丸拉著井野和丁次走了,不出意外,他們也能順利的到達中間塔。

  我和天天相互交換了一下情報,然後用基本的醫療忍術幫小李和佐助鳴人處理了一下傷口,做了短暫的調整。

  「千歲,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佐助很不爽的看了站在遠處抱著胸抬頭望天作深刻狀的我愛羅。

  「路過正好遇到,順便一起了而已。」反正我也不會說實話告訴佐助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佐助看著我發飄的眼神,猛的一把拉住的我衣領,我沒有防備的被拉下了外套,露出脖子上被大蛇丸咬到印記來,我慌忙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沒,沒什麼。」

  「大蛇丸麼?」佐助的眼睛陰沉下來:「他居然連你都沒放過麼?」

  「我沒事。」

  「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佐助提高了聲音:「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給我對你妹妹好一點!」天天一把打開佐助的手:「有你那麼對自己的妹妹說話麼?被大蛇丸咬你以為她願意麼?你以為她那麼受罪都是為了誰!?哼,無知的男人最可悲了!」

  
  「我們宇智波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佐助沖著天天凶了一句:「他到底怎麼會咬你的?!」

  「你!」天天馬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剛狠狠的給佐助幾拳,寧次見況不對從後面伸手抓住了天天的拳頭,然後搖頭。

  「這對兄妹的事兒,我們還是少管。」寧次把天天拉到了一邊。

  天天馬上對著寧次開始撒氣:「我說少爺你到底有沒有點團隊愛?!千歲是我們這邊的人!!我幫她說話有什麼不對?!「

  「小姐,衝動是魔鬼……」

  「日向寧次,我早知道了!你個混蛋就不是好人!!」

  「天天……我哪裡不是好人了……」寧次看了眼宇智波家的兩號人,佐助這小子他實在沒想法。雖然千歲總是一口一個二少嘲她家的二哥嘲的很,但是她心裡對他還是挺好的,要不是在一個組裡,壓根看不出來其實她這人就是嘴巴毒而已,雖然總是把他氣的沒話說,不過卻是非常可靠的同伴。

  「那你幹嘛拉著我?」

  「人家的家務事,一筆糊塗賬。」甯次對千歲和二少之間的糾結還是略有耳聞的,雖然老師和小李都是一根筋,不等於他是一根筋,他那雙白眼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對兄妹實在是太糾結了,難怪天天老說千萬不要和宇智波家的人參合上。

  鳴人還躺著,我蹲下身子不想跟佐助說話,用醫療忍術給鳴人處理傷口。

  佐助的氣壓越發的低起來,然後看了我半天:「千歲。」

  「?」我回頭看著佐助。

  「退出中忍考試吧。」佐助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你來參加中忍考試的。」

  「為什麼?」這下一邊的小櫻也坐不住了,直接質問佐助,在她看來在怎麼說千歲自己也是一路努力過來的,你這個當哥哥的不鼓勵她居然要她退出考試,她簡直無法理解。

  「報仇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佐助冷著臉,用漆黑的眼神凝視著我:「你還是回家乖乖等我回去。」

  「為什麼?!」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佐助:「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留在這裡也是礙手礙腳。」佐助扭過頭:「我不想看你是死在這裡。」

  寧次在一邊小聲的嘮叨了一句:「安慰人也不是那種說法……」

  「現在礙手礙腳的人是你吧。」我咬著牙,看著佐助,我知道他這話是安慰我,但是安慰人有那麼說話呢麼?我到底是為了誰活受罪……就算我不知好歹自找苦吃,我還不是不想看著你到時候投奔大蛇丸上走歪路!我還不是不想看著鼬為他做的一切全部都白費,我以為自己是可以多少改變佐助的一些想法的。

  我愛羅冷不丁的從不遠處轉過頭,用那對青金石色的眼睛看著佐助:「她不是你的附屬品。輪不到你為她做決定。」

  「她是我宇智波家的人,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話!」

  「我和她是朋友,不是外人。」我愛羅翻翻白眼,理都不想理宇智波佐助這種人:「原來你就是那麼對待她的,難怪她老說你脾氣不怎麼樣。」

  「你…………」佐助頓時火冒三丈,他們家的事兒憑啥這些人都要插手,千歲是他家的人,自然是他這個哥哥來管,他讓她回去也是為她好,宇智波家就兩口人了,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妹妹死在這裡,這些人壓根不懂他對自己妹妹的苦心,只知道說他二!他也很關心自己的妹妹的好不好?!

  「你怎麼不問問她自己的想法?要不要退出考試,這也是對作為忍者的一種考驗。」我愛羅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在作為宇智波千歲之前,她首先是個忍者。這是中忍考試,不是玩家庭恩怨。」

  佐助被我愛羅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憤憤的看著我愛羅,扭頭,瞪著我:「宇智波千歲,回家我要好好審問你交的什麼朋友!」

  「佐助,」我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我愛羅說的沒錯,雖然我跟你一家人,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就算你為我好,我也不會退出考試的。」

  「宇智波千歲!」佐助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給我等著,回家看我怎麼修理你。」

  我愛羅直接一個沙子做的拳頭過去打暈了佐助:「真煩人。沒聽她說不願意了麼?糾纏不休的男人會沒人要的。而且自己還是個拖後腿的。」

  我默默的捂住臉,我愛羅你已經向著新世紀好男人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了麼?

  天天握緊了拳頭,貓哥你幹的真不錯!千歲配二少那傻帽實在太浪費了快點給你姐姐我把那姑娘搶過來!肥水不流外人田!!!

  寧次看著天天熊熊的燃燒起來,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天天果然一把拉過寧次指著我愛羅:「寧次你看見了麼?!那才是男人!!」

  「……都沒發育成熟,就是個豆丁……」寧次揉揉太陽穴,小孩子太早熟了不好,真的,要是每個都跟宇智波千歲似地,他得少活好幾年。

  我愛羅聽到了寧次的話,抬頭看著寧次,然後一字一句的說:「我有補鈣。」

  寧次抽了一下嘴角,認真你就敗了!天天說的一點都沒錯。


第47章 中忍考試繼續……

  重新整頓了一下以後,凱班和卡凱西班分道揚鑣。

  豬鹿蝶三人組也走了,鹿丸臨走的時候丟下一句話給我:「你以後還是別指望你家二少了,我媽老說對女人呼來喝去的男人不咋地。」

  我抽了一下嘴角反擊:「鹿丸你早晚也要氣管炎的。」

  鹿丸歎氣,看了眼死亡森林上空悠悠的浮雲,拍拍我的肩:「那是我們奈良家男人的命……哎……人生啊,就是那麼無奈。實在是麻煩的要死。」

  「你想的可真開。」

  「人生在世,難免不如意,做忍者的更慘。」鹿丸翻著死魚眼,一臉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你自己還是悠著點吧。」

  佐助的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裡去的,他可以說是鬱悶到了極點,從小到大他都是被寵著的,就算偶爾千歲和他有什麼口角,最後都是千歲在沒人的時候順著他,有時候還說什麼我覺得我們哥哥是不是有苦衷啊才殺那麼多人,這丫頭被捅的絕對缺心眼了。

  說什麼哥哥是有委屈的,她瞎了狗眼麼?讓他怎麼原諒宇智波鼬,讓他怎麼原諒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都走到這一步了,千歲還是那麼天真,真不知道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

  讓她回家別參合報仇的事了也不聽他的,這種事情他一個人就足夠了,弄到現在連她都被大蛇丸一起咬了,佐助越想越光火,還有那個熊貓眼的傢伙算老幾,一臉我很尊重你妹的樣子算個毛,他又不是他們家的人,少管他們家事兒。

  「佐助,你沒事吧?」小櫻在一邊問了一句。

  佐助看了看小櫻,然後踹了幾腳在一邊暈著的鳴人:「我沒事。」

  我看佐助基本上穩定下來了覺得以後就沒啥特別麻煩的危險了,反正兜那個無間道會幫著他們,我伸手揉了一下自己被大蛇丸咬過的脖子,只要不用查克拉就行了,看來有陣子要靠體術吃飯了,幸好我的老師是阿凱,其他沒啥,就體術牛。一年多鍛煉下來也不是白練的。

  「我走了。」我想了想還是和二少招呼一聲。

  佐助瞪了瞪我,哼了一聲:「你給我離那個熊貓眼遠點。」

  站在一邊的我愛羅直接選擇性失聰,拉著我的胳膊往一邊走,理都不理宇智波佐助。

  「他是你哥?」我愛羅放下手,示意我跟著他走:「天天要我安全帶你到塔那邊。」

  「謝謝……」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佐助的話讓我鬱悶非常,我已經努力過了,旁側敲擊了那麼多年那人還是那麼二,我說復仇是沒有意義的,每天這個忍者世界裡多少人死多少人被殺,像我們這種遭遇的不知凡幾,像長門他們村子,就是被木葉忍者大戰的時候牽連進去直接滅了整個村子,這年頭大家活著都不容易。輪到鳴人這一代,木葉已經沒有虧待我們這群人了,要說最對不起的,還是鼬。但是在木葉,暗部有幾個人不是犧牲了所有只是為了保護下一代這些「玉」呢?

  只要活著,就是勝利,只要孩子一直在,木葉的希望之火就不會滅絕。這就是木葉的火之意志。

  我愛羅保持一貫沉默的穩重作風,別人的家事他是管不了的。他表姐說宇智波家就是一趟渾水,誰出生在他們家誰倒楣,宇智波鼬那倒楣蛋也就算了,佐助那傢伙走到後來簡直不是人,雖然我愛羅並不覺得還有誰比他更不像是個人的樣子,畢竟他和鳴人一樣是怪物。

  想想千歲,我愛羅心裡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感覺,忍者是不需要同情的,但是他看著千歲用手揉著自己的脖子,擰著眉毛一臉不舒服的表情。他就會覺得多少有些難過,雖然千歲說不是他的錯,大蛇丸實在太強,是他們自不量力,沒有金剛鑽還去攬瓷器活。

  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覺得不爽。

  因為自己的無力,明明自己已經很強了。現在看來,還是遠遠不夠的樣子。

  一路兩人相對無言,半路上也有搶劫想拿卷軸的,但是全部被熊貓眼少年臭著一張不爽到極點的臉趕緊俐落的送到了西方極樂世界。

  我沒敢問國寶你為什麼下手那麼狠,因為忍者之書裡有一條,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為了避免若干年後災厄的種子,之前直接扼殺在搖籃裡就行了。

  我愛羅無疑是這一論點的堅決貫徹者。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與仁慈無緣,所以宇智波鼬才會最終決定接下那個滅了全族的任務,只為保全宇智波佐助一命,他為佐助把所有的道途都鋪的平坦,只等著那個二子去走,結果還是等不到佐助回頭的那一天。死了還要幫他說話,那是因為佐助太純粹。

  我想想自己渾渾噩噩居然也就那麼多年下來了,再想想早就已經是物是人非,那麼多的感慨也只是徒然而已。

  看著前面我愛羅那個豆丁樣的小背影,我歎氣,然後望天,總有一天,鳴人和我愛羅,都會達到一個我這種路人甲無可企及的高度,即使開了外掛,我也不曾忘記萬花鏡寫輪眼致命的缺陷,不換眼睛,早晚是要瞎的。

  要是看不見了,一了白了也是好的。

  鳴人是有著主角光環的,小李是努力的天才,佐助是被哥哥逼出來的天才,甯次是自身天賦使然,連穿越來的天天都混的比我好。攤上宇智波家,真是一筆糾結的不行的帳。

  「你已經歎氣十一次了。」我愛羅回頭看著我,青金石色一般堅定穩重的眼神,儼然已經有了三年後那個風影的雛形了:「傷風月是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一般女性歎氣十有八九是被甩了。」我愛羅一臉我很理解你。

  「又是親熱天堂?!」我對他的精神層次簡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自來也那傢伙到底在書裡寫了啥?難道不是小黃書一本麼?

  我愛羅歪了一下脖子,看著我:「很好,你說對了,那本書不錯,你可以看看。」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向一個淑女推薦色情小說是不對的。」

  「我不認為你是淑女。」我愛羅走在前面,撥開樹葉,嗓音異常的通透。

  「那我是什麼?!!」我表示十分的不滿,好歹我從小是宇智波鼬一手帶大的,琴棋書畫是未必了,知書達理這點我還是蠻有自信的。你聽聽這叫什麼話。

  「女忍。」

  給我一盒豆腐讓我裝死吧!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一個天然黑的傢伙講道理的!這傢伙根本從裡到外就是來讓我崩潰的!!

  我恨國寶!該死的葫蘆娃!

  「不要腹誹我。」我愛羅轉過頭認真的看了我一眼。

  「你怎麼……」這娃子長心眼了麼,我說他幾句也知道!

  我愛羅哼了一聲:「這是忍者的基本觀察,你在心裡罵人的時候通常會把左邊的眉毛挑起來。記得以後把這個習慣改掉。」

  讓我去死一死吧……

  「順便一提,這是鳴人告訴我的。哼。」

  那個哼是多餘的!鳴人你個混蛋!連這種事情都要和你的難兄難弟分享麼我要殺了你把你的狐狸皮扒下來給你家二少過冬……

  我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說我縱橫木葉至今未逢敵手,怎麼就栽在一個小矮子死豆丁喝牛奶補鈣補死了也長不高的傢伙手裡?難道說果然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麼……

  我決定閉嘴,不跟這種熊貓眼的前衛男一般計較,是的,千歲,你是寬宏大量的,回去暴打一頓鳴人克扣他的糧餉告訴他天寒地凍地主家也沒餘糧就行了……很好!

  跟著我愛羅又是一路疾走。

  「到了。」我愛羅抱著胸走進了中間的塔里。一派的雲淡風輕。好像壓根沒他和木葉的忍者聯合了一起坑了大蛇丸的部下那回事。

  我和天天他們正式會師,然後打開了卷軸,阿凱老師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堆青春熱血啊之類的話,最後免不了抱著小李痛哭流涕一番。

  我和天天以及寧次很自覺的站到了一邊,裝和這兩人不認識。

  畢竟老喊著青春青春啊,讓我和天天這兩個加起來快四十的女人情以何堪。

  差不多最後一組也趕到了最後的截止時間,三代和一群上忍們把我們這些後備軍都叫了過去,挨個站好,然後發表了一番感言。

  月光疾風那個癆病鬼咳嗽著站了出來,我總覺得他快要咳嗽死了,他才緩過氣兒開始給我們講規則。

  實力懸殊勝負已分之後不能打死。基本上,就是這個規則,然後就祈求上天我不要那麼倒楣抽到個神棍的物件就行了。我想我的狗運一直還算是亨通的。要不然心臟怎麼會長在左邊呢?

  事實證明,大家的狗運都很好。

  一輪下來,基本上把該淘汰的都淘汰了,去掉被我愛羅掐死的那幾個倒楣蛋,我還以為人數上會缺出來,現在看來,居然有其他國的路人組頂了上來。

  預賽就直接被木葉那幫子小強都給淘汰的差不多了,佐助靠著從小李那兒拷貝來的獅子連彈順利的晉級,至於我愛羅,抽中的居然不是小李,而是個悲劇的路人甲,被他一巴掌直接扇飛了一擊KO。

  我的狗運顯然也很不錯,抽中的也是個路人甲。雖然我的體術比小李和甯次這種行家差了一點,但是和音忍那票人比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不然對不起木葉對咱那麼多年的栽培不是。

  順利晉級以後,卡凱西把我拉到了一邊,拉下了我的外套,看著我脖子上的咒印,摸著我的腦袋:「你們宇智波家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佐助怎麼樣?他……」

  「他比你好的多,咒印沒你那麼深。」卡凱西盯著我的脖子看了半天。我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究竟是個什麼樣。

  「卡凱西老師……」我咬了一下下嘴唇:「我沒關係,你千萬要看住佐助不能讓他做傻事……」

  卡凱西彎著他的月牙眼,揉揉我的頭髮:「沒事,有老師呢,千歲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你和佐助能撐到這裡已經很了不起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沒用的大人好了。等下向火影大人詳細的說一下大蛇丸的事情吧。」

  「好。」

  我點點頭,看著不遠處扭著臉不想看我的佐助。

  事情好像越發的麻煩起來了。
         

第48章 中場休息

  預賽該出線的都出線了,打完收工休息。

  這年頭忍者也是講究勞逸結合。雖然木葉村看起來更像是城鄉結合部似地。

  我愛羅用移動聯通那個悲催的玩意給我發送短消息,表示,他爹已經掛了,他身上的狸貓聞到了一股雄黃味兒,他找他爹說話他身上的一尾表示嚴重抗議,味兒太大,受不了。

  我想這年頭的尾獸未免也太挑剔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卡凱西把我和佐助帶去了上忍辦公室,讓我們兩個把被大蛇丸咬了那事兒轉述了一遍。

  「……風影是大蛇丸偽裝的。」我想了半天,還是把熊貓眼給我的消息轉給火影三代目,畢竟這老頭沒愧對宇智波家,冤有頭債有主,去責怪別人根本不管用,政治這種東西,不是我們這種人能玩的起的。

  三代目叼著他的老煙槍,表情異常的複雜,看了我半天,吐出一口煙,整個房間中的氣氛異常的壓抑。

  我認真的看著三代老頭頂著斗笠一臉不是滋味的表情,大概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學生大蛇丸,沒一個老師願意看到自己的學生變成那個德行。我想我真的能阻止佐助一時抽風讓卡凱西難過一輩之麼?

  「我知道了。」三代老頭點點頭,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著窗外。

  我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我那麼多年都沒肝沒肺的活過來了,二少早晚要跟著大蛇丸跑的,以後我在村裡的地位也很尷尬,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實在不行把宇智波家屬于我名下的房子賣了去雷之國開店做生意去,反正那邊的人錢多,而且打仗也打不到,以後就馬馬虎虎過一輩子算了,也別管宇智波家那些狗屁倒灶的兄弟殘殺的事兒了。

  但是有誰能真的放下呢?再怎麼樣先入為主的不待見二少那二子,我都是和他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一起脫過哥哥的褲子一起扒過鳥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打架一起吹牛一起文藝過,誰能放得下這個二子呢?鳴人才和他一組多長時間就天天記得要他回來,更何況我和他一起活了12年。

  說到底,我還是喜歡二少的,就算我口口聲聲的說他二,不像話,但是他始終是和我有著血之羈絆的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只有鼬了。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最後都死的乾乾淨淨,可是,我怎麼捨得佐助真的那麼難過呢?

  再怎麼樣,我們都已經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有些東西,明知無益還是一定要去做的。再不喜歡再煩這人二的境界了,我們之間還是有著親人和血緣的羈絆是無法拋棄的。都說揮劍方能斬情絲,可是有幾個人有慧劍?還不是深陷在其中出不來,再怎麼樣,我們都是親人,血濃於水。僅此而已。

  難道我真的要傻到去學王寶強,喊著不拋棄不放棄麼?

  鳴人都做到那地步了,佐助還是……

  二少啊二少,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卡凱西帶著我和佐助從辦公室走出去,準備去醫務室去就地解決一下咒印的問題。

  「千歲你怎麼了?」卡凱西看著我臉色不好就問了一句:「是不是咒印那疼?」

  我白著一張臉,看著卡凱西,這男人也是個倒楣蛋,為了宇智波家的娃子操透了心,就因為帶土一個人,還了一世的人情:「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揮劍斬情絲。」

  「…………」卡卡西蒙著面具,實在看不清他的嘴角是不是抽搐的很:「斬誰的啊?」

  「宇智波佐助。」

  「你又跟他吵架了啊?」

  「不,他凶我在先。」

  佐助在一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宇智波千歲!別說些有的沒的,別在卡凱西面前告狀,沒人能護著你!我告訴你!我就是你哥!」

  「啊哈哈哈……」卡凱西看著炸毛的佐助,深深的覺得他好無力:「你們是兄妹,要好好相處啊……佐助,讓著女孩子一點。」

  「切,平時也沒見她讓這我……」

  「二少,你已經二的沒的救了。」

  「你就以為你不二麼?」佐助翻白眼哼唧了好幾聲:「誰理你!」

  「不,我二的地方比你美,所以你要嫉妒我我一點都不介意,就連咒印我中的都比你深,由此可見你我層次不同,我不會和二少你一般計較的……」

  「……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揍你。」

  「你捨不得的。」

  「宇智波千歲!!我恨你!!!」佐助一個人直接走到前面憤憤去了。

  卡凱西歎了口氣,揉揉我的頭髮:「你和他感情真不錯,你真不打算當佐助的童養媳了?」

  「我要嫁火影。二少的人生目標太短淺了,除了找他哥報仇還能幹嗎?」

  「……他也是你哥,別那麼說的和你無關一樣。」卡凱西無奈的望著天花板:「你們這兩孩子還真糾結……」

  「沒卡凱西老師對宇智波家的人更糾結。」我白了卡凱西一眼,決定不和這個無良上忍一般計較。

  卡凱西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小姑娘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說宇智波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二,以後長大那可怎麼辦?尤其是千歲這個小姑娘,佐助看來是一點都搞不定了,比較起來,還是他的學生小櫻要可愛的多啊……

  我愛羅默不作聲的靠近了鳴人,他已經在後面看著宇智波家的兩人二來二去二了半天,實在想不明白,這兩人是在比誰酷麼?男女有什麼好比的。

  鳴人被我愛羅下了一跳,剛想喊出來直接被一把沙子堵住了嘴巴,嗚咽了半天。

  「鳴人。」

  「嗚嗚嗚嗚……」抓下了沙子鳴人才壓低了聲音:「你想幹嘛啊!」

  「我只是想問,千歲和那個討厭的傢伙二來二去幹嘛?」好吧,貓哥還是很有好奇心的。

  鳴人抓著腦袋:「其實他們兩個都挺二的,我愛羅你千萬不要學他們啊……」

  我愛羅拍拍鳴人的肩:「好兄弟,你也很二。」

  鳴人的眼睛變成了豆豆眼,眨巴了幾下蹲在角落裡鬱悶去了……他明明是天然熱血少年,哪裡二了……我愛羅你二,你才二呢……

  天天在一邊聽了抽搐了一下嘴角,我愛羅洗腦真徹底,這傢伙何止天然呆,根本就是無差別的天然黑:「寧次啊……」

  「啥?」一臉鎮定且心態保持著嚴肅的水準的日向寧次看著天天。

  「你真二。」

  寧次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個悲催的世界!!!

  卡凱西帶著我和佐助去了醫療班,好好的檢查了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大蛇丸下的咒印,對佐助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用的好,就是個能力增幅器。而且我就慘了,我想天天給佐助下的毒還是起到中和作用了,這叫以毒攻毒,我就淒慘的多,以後不准用查克拉。

  我歎了口氣,幸好自己做了2手準備,多少我和阿凱老師學體術還是有用的,在忍術都已經靠不住的時刻,那麼只有體術才能救你於危難之中。

  紅豆簡單的跟我說了一下怎麼控制咒印的法子,無非也就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就是順利的引導查克拉繞過咒印的位置,能不用儘量不用。我想想佐助變身那個醜樣,打死我都不會犧牲形象變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有道是頭可斷血可流,形象是萬萬不能失的!

  「千歲,你的對手,是我愛羅,剛抽籤抽出來了。」卡凱西老師安慰性質的看著我:「你覺得你感覺如何?」

  我張大了嘴巴看著卡凱西:「為什麼不是佐助?」

  「……為什麼要是佐助?」卡凱西很疑惑。

  「那是宿命!那應該是佐助和我愛羅的宿命!」我憤憤的站了起來,無比激動,這叫什麼事兒?蝴蝶效應也不能這樣,我能幹掉那個狸貓麼?見鬼了!之前他放水被我電翻了,但是他那種全力以赴的樣子誰是他的對手!我會被他捏死的!

  佐助莫名其妙的拉開了卡凱西老師:「你不用理她,她床底下女忍協會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書看多了,卡凱西老師,不能和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一般計較。」

  「宇智波佐助,你以後沒飯吃了。」

  「你說什麼?!」

  「番茄炒蛋以後甭想我做,我們家以後天天吃胡蘿蔔頓兔子。」

  「正好,以後我就吃兔子肉了怎麼樣?把你養的兔洛洛月野兔全吃了!」

  「兔洛洛早就死了,你當年還吃了它的大腿。」

  「………………宇智波千歲!!我恨你!」二少憤憤的扭過頭去,鬱悶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卡凱西:「我的對手是誰?」

  「小李。」

  「我回頭跟小李說,千萬不要放水對準二少你的臉狠狠的揍。」我抬著下巴,小李是自己人,好忽悠,讓他打你臉我就不相信他會揍你屁股。

  「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宇智波千歲!!!!」

  卡凱西抓住激動的佐助:「好了好了,你跟你妹妹較真什麼呢,你是她哥哥,先出生就要保護後出生的。」

  佐助照例扭頭冷哼以表示他是宇智波家的二少,冷豔高貴的很。

  「千歲,你要不要和佐助一起修煉呢?」卡凱西想了想:「畢竟你的對手是那個沒眉毛的孩子。」

  「是熊貓眼刺青臉,我愛羅長的很藝術……」我表示抗議:「總之我不想和二少在一起。」我並不是任性,總之就是不能讓佐助知道我有萬花鏡寫輪眼,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把他刺激成什麼樣,單鳴人以後學會螺旋丸就能把他激的投奔大蛇丸,要是我會螺旋丸還有萬花鏡的都讓他知道,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卡凱西最後實在沒法子,只好把我和佐助分開教育,幸好佐助也不是傻子,指點幾下他就基本開竅。

  為了搞定我脖子上的咒印,卡凱西覺得自己快累死了,天天喊著宇智波家的小鬼真是讓他遭罪,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他看著我就會想起止水,想起鼬,想起帶土。

  這都是命,被造出來,就註定糾纏至死。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1

第49章 和貓哥的戰鬥開始

  作為一個忍者,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被人告知你以後不准用忍術了。

  雖然我沒想以後要當忍者過一輩子,畢竟在木葉,還有很多平頭百姓在過日子,也不見的都是人人皆兵。

  「在封印沒有解除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用忍術了。」紅豆看了我半天,不明白為什麼大蛇丸會來咬我,我實在沒法把自己有萬花鏡寫輪眼的事兒說出去,知道的人越多,我的日子越不好過。

  「所以,你最好看到我愛羅還是乖乖認輸比較好。」卡凱西拍拍我的肩:「明年還可以再考過嘛。」

  「你讓我向那個豆丁認輸?!」我幾乎要跳起來,我都被我愛羅那混蛋黑的一趟糊塗了不扳回來居然讓我認輸:「就算是猜拳,我也要猜贏他!」

  「你以為我愛羅會和你用這種小孩玩的法子定輸贏麼?」

  「猜拳也是很有講究的好不好!」

  「哈……」鳴人傷腦筋的揉著太陽穴,他已經對這些人絕望了。千歲你真二……你和你哥一個樣,不愧是團扇家的娃子……

  卡凱西無奈的抽出一本親熱天堂,佐助腦子比較好用,千鳥教他正好。至於千歲那丫頭,他是知道為什麼她會被大蛇丸咬的,這傻姑娘一定是為了佐助去伏擊大蛇丸,以為自己會萬花鏡寫輪眼了不起了,結果被人家反咬一口。自不量力啊。至於千歲,他還真不知道教她什麼好,畢竟有這種眼的,只有宇智波鼬能教她。

  物是人非啊,真是可惜。卡凱西感歎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其實,鼬那傢伙以前給了他一卷卷軸,要他等千歲稍微長大點轉交給她,想到這裡,卡凱西用力拍了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忘了這茬事兒,說起來也是時隔多年大家都不想提宇智波鼬那個人了。

  「千歲。」

  卡凱西把我拉到一邊:「其實我有事兒對你說。」

  「不要每次都搞神秘,卡凱西老師,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有意思。」我認真的看這卡凱西,決定狠狠的刷他一把,就憑這無良老師的幸災樂禍。

  鳴人直接被口水噎到,大聲喊了起來:「這是真的嗎?!佐助,你家千歲不要你了!」

  「你給我閉嘴!!漩渦鳴人!!!你個傻子!!!」佐助真想沖過去狠狠的揍一頓鳴人那個大嘴巴,這下可好,一丟人就是三個,宇智波千歲,算你狠!!

  卡凱西哈哈哈的抽著嘴角,宇智波家的孩子就屬這丫頭片子最壞,居然連他也一起刷,不就是嘲她幾句麼,吃啥也不吃虧啊……

  然後我跟著卡凱西去了他家,一路上我沒跟他開什麼玩笑,卡凱西翻了半天的抽屜,總算找出了一個卷軸:「你哥當年放在我這裡的。」

  「止水還是鼬?」

  「鼬。」

  「我以為你說起他會不高興。」

  「也不是那麼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卡凱西長長的歎了口氣:「物是人非事事休啊。你都長那麼大了。」

  「卡凱西老師你還年輕,趕緊去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吧。」

  卡凱西終於忍無可忍的把我丟出了家門:「千歲你還是找你們家二少去吧,老師實在是配不上你,我認真的。」

  「沒關係,等老師當上六代火影我就嫁給你。」

  「你趕緊去嫁給鳴人把不要來禍害老師了……」卡凱西欲哭無淚。他要被宇智波家的人給整死了,帶土啊,我以後死不瞑目!

  拿著卡凱西給我的卷軸,也不知道鼬到底給我留了些什麼,天照都給我丟在床底下了,真不知道他還會給我留點啥。

  開頭一段是鼬寫的,絮絮叨叨的像管家婆一樣,什麼我走了你要保重,不要凍著也不要冷著,其實我省略號,記得在暗部好好過沒事別想我之類云云。哦,在想我上面還化了厚厚的橫杠。

  我抽著嘴角看著滿天的委員長,卡凱西老師,你給我的,好像是我哥寫給他女朋友的情書……我記得我哥心裡的那個她,好像是掛名你妹的星前輩,那麼多年她還是紮根於暗部,在我們這群小輩裡依舊是個不死幸運星的傳奇。

  我想著鼬哥你真是悶騷的可以,偷偷寫了情書那麼多年都沒交出去,結果輾轉幾人之手,最後還是丟臉丟回自己家,不過說起來,誰有沒有青蔥歲月腦殘的往事?

  事到如今,誰也敵不過歲月變遷的臉,沒准人家姑娘心裡還沒有你,我說哥哥啊哥哥,下手要趁早,戀愛不能晚。

  開著卷軸往後看,宇智波止水那手寫的很爛的字歪歪扭扭的斜著,他說,你哥的情書怎麼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真不知道那種木頭居然也會有人暗戀,止水哥哥我真是看著心裡都難受。

  他說看到這裡你一定已經長大,他也早就不在我們身邊很多年,之所以他們會有那種選擇,就是不希望宇智波家愚蠢的觀念繼續束縛著我們,人生而自由,他們只是希望我和佐助能活的好,有朝一日,面向大海,春暖花開。

  看到這裡,我想,這大概是止水留給我最後的遺言,他死了那麼多年,還是對我和鼬牽掛不下。

  剩下的,都是些絮絮叨叨的事情,我坐在木葉村口的那顆歪脖子的老槐樹下,擦著眼淚一聲不吭。

  我把卷軸緊緊抱在懷裡,像多年以前止水抱著我,舉得很高,他說千歲你以後會是個好女孩,你還是不要嫁給佐助嫁給我算了。

  鼬很不高興的用肘子打著止水,說你有女朋友了少來勾引我們家千歲。

  他嬉皮笑臉的說勾引不要妹妹勾引你弟弟也可以,哥哥我男女都無所謂。實在不行鼬弟你就從了哥哥我吧。

  回應他的是一把千本和苦無,他們曾經在我身邊肆無忌彈的放聲大笑,那是屬於他們的風華正茂。

  「為什麼哭?」背著葫蘆的少年站在我面前,疑惑的看著我。

  我被嚇了一跳:「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和鳴人吃完拉麵就過來轉轉。」我愛羅很自然的坐到了我一邊:「你哭的真難看。」

  「……說一句你哭的真是梨花帶雨之類你不會死的。」

  「說了你也一樣醜。」很有文化的狸貓少年看著西邊掛在天空的夕陽:「我的對手是你。」

  我擦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覺得自己最難看的時候每次都是能遇到這個混蛋:「為什麼每次落魄的時候我都能遇到你?」

  「我能說那是因為命運的安排麼?」我愛羅側過臉看著我:「不過我總感覺用在這種時刻不合適。」

  「不,那是CLAMP用來拐騙純情少女常用的把戲。你可以換句臺詞諸如我是只愛自己的修羅。」我移開視線不看我愛羅的黑眼圈。

  「那種臺詞聽上去很老土。」我愛羅哼了一聲,然後認真的看著我:「後天,我是不會放水的。」

  「什麼話,都不會憐香惜玉。」我翻翻白眼:「你真無趣。」

  「我們是忍者。」

  然後我們沉默不語,一起看著太陽落下去。

  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文藝的場景,只不過我發呆難過心裡憋屈,最後坐的腿麻了站都站不起來。

  「你不回家麼?」我愛羅從容的站起來,轉身看著我:「你要繼續冥想也沒關係,反正你肯定是要輸給我的,早點認輸也好,認識到現實的殘酷才能苟活下去。活著就是一種勝利了。」

  「不,我腿麻的站不起來了……」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很無辜的看著我愛羅。

  我愛羅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後他的臉上掉下了幾塊沙子,臉上的沙之鎧發出了細微的聲音,龜裂了。

  總之,止水留給我的多少還是有點忍術,比方說他賴以成名的瞬身術。畢竟這是個能逃命的好東西,不學我是傻子。

  時間匆匆往前跑,我們這些被命運擺佈的人總是追不上。

  總算到了中忍考試的決賽。

  小李站在一邊:「能和佐助比賽我很高興。」

  「記得對準二少那張臉狠狠揍!」我和天天異口同聲講。

  寧次默默的捂住了臉:「我什麼都沒聽到。」

  「寧次,你要是敢站在那個二子一邊我就不跟你好!」天天叉著腰撂下狠話。

  寧次抽搐了嘴角,一邊的阿凱老師喊著那就是青春啊寧次!寧次默默的低下頭,他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這一切都是那個吊車尾的錯!

  「千歲啊,等下你打不過我愛羅就直接認輸吧,反正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要對我怎麼樣我就死了……記得來年的春天給我燒點香。我的墓誌銘上要寫這裡死了一個被一尾捏死的可憐女人。」

  月光疾風還是一臉癆病樣,翻翻白眼指揮完了前幾場,我相信大家都不愛看無關緊要的比賽,直接進正題,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要被我愛羅給活活捏螞蚱捏死。

  卡凱西和佐助等了半天還是沒來,也不知道三代那老頭做好準備沒有,大蛇丸裝的風影陰森森的看了我好幾眼,我頓時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最後還是拗不過劇情大神,我和我愛羅的比賽先提前,佐助和小李的押後。

  我愛羅很淡定的站在我面前。我把自己那件黃色的運動衫外套扒下來一扔,以顯示自己出場也很酷很拉風。

  「千歲。」

  「嗯?」

  「你很二。」

  「謝謝,你也很二。」

  「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啊。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你的絕對防禦是萬無一失的吧。」

  「是的。」

  「不介意我用爆炸符吧?」

  「請便。」我愛羅很大度的伸手,但是心裡想想覺得自己下手還是輕一點好了,畢竟朋友一場。

  要開始了,不能用忍術無所謂,可以替代忍術的卷軸一大推,關鍵就是如何運用的問題了。


第50章 秒殺……

  人生的悲劇有很多種。

  這輩子的年紀最多也就十來歲,卻早早的體會到了生離死別和被背叛。

  我看著我愛羅一臉淡定的表情,心裡感慨萬千,自己也在意外的時候把他給蘇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天天說那是蝴蝶效應,儘管我始終認為雖然我什麼都做不到,但是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做的。

  在這個世界跟著鼬和止水還有卡凱西,還有小李甯次阿凱老師和大家,我重新學到的東西是責任,對這個村子的愛,還有很多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保護這個村子,是作為這個村子的忍者的責任和義務。

  鹿丸儘管總是喊著麻煩,但是看著村子裡的人和事,他還是深深的愛著這個村子的。

  即使那麼關愛佐助不惜背負一身汙名的宇智波鼬,依舊對這個村子愛的深沉,乃至日後那個不是個東西的團藏,都用自己的手段保護著這一方水土。

  被別人冷眼相待的鳴人,最後也能放下自己的陰影去愛這個村子,和自來也一樣用生命去捍衛這個村子。

  木葉沒有什麼好的,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抬起頭,看著坐在三代目邊上的大蛇丸。果然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木葉。這個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容身之地。

  比起這些人來,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無論怎麼想,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答案。

  我能做的,大概只有阻止宇智波佐助叛變。

  「不要東張西望。」我愛羅的聲音緩慢而具有威懾力。

  「好的,」我點點頭,順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咒印,我不會輸給你的,大大蛇丸,休想從我的手中把我們家二少搶走:「開始吧。」

  雖然我現在的樣子比較可笑,全身掛滿了好久個卷軸,我可是為今天的決戰特意去搞來的。

  我扯出三個卷軸,火遁,因為有大蛇丸的咒印,所以無法使用忍術,其實是可以用的,但是使用後對自己的身體負擔會非常大,而且還會滿臉的蝌蚪花紋特別醜。我算過,只要查克拉控制的好,止水傳給我的瞬身術可以用,十萬伏特就有點問題了,開了寫輪眼也是有負擔的,也就是說,和我愛羅打持久戰肯定是不行的,只要想法把他弄的暈過去就算我贏了。

  不過,這個難度係數還是太高了。

  但是劇透黨的好處,就是我知道他的忍術,但是他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小花招,出奇制勝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我愛羅的絕對防禦啟動,擋住了三團火焰。

  不能和他拉開距離!他最擅長的是中長距離的作戰方式,所以要近戰。

  我抽出了另外一個卷軸,帶著爆炸符的暗器雨點一樣打過去,我抽出一卷土遁一抖,防禦壁擋住了爆炸的餘波。

  我愛羅毫髮無傷的站在場地中央,切,不怎麼起作用,不過他的絕對防禦的反應時間差不多也摸清楚了。

  沙子一層層的剝落下去,我愛羅一舉手,沙子組成的拳頭向著我的方向砸了過來,我飛躍而起,順著拳頭的胳膊位置向他的方向抖出了兩個卷軸的水遁。

  幸好鼬哥教我的是單手結印。速度能比別人快上1.5倍以上,熟悉的忍術可以更快,打開卷軸的速度就更短了。

  鹿丸沒有什麼特別強的忍術都能搞定手鞠和飛段,可見忍術的強大有時候並不是決勝的關鍵。

  我愛羅看到水遁就增大了眼睛甩過一把沙子,想把我打出去,沒門!那只不過是誘餌而已。

  我扯出另外兩卷水遁,直接從他頭頂上空攻了過去,雖然對他無法造成實際意義上的傷害,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

  「又是那招!!!!」我愛羅收回了沙子自動防禦這我投出去的爆炸符。

  「還好,我可是為了今天下了血本的。」我又從身後抽出一卷卷軸叼在嘴裡,好好看著,即使不用忍術,照樣也能給我愛羅那傢伙造成很可觀的傷害。

  我愛羅點點頭:「你很努力了。」

  「是啊,有些事總是不得不做的。雖然我也怕麻煩。」我甩出兩卷雷遁裹住了我愛羅繞在身上的防禦壁,有了之前水遁的滲透,導電已經不成問題:「開!」

  我愛羅覺得眼前的少女已經很努力了,她做的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他只覺得自己全身一陣發麻,被雷遁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看著我愛羅身上電閃雷鳴了一陣子,我估計一下兩下他是不會栽倒的,而且更要命的是,把他打暈了守鶴那傻帽就會出來。

  趁他還沒法子動,我抽出了掛在身邊最大的兩卷卷軸,這還是學天天的原版暗器掛爆炸符,對準我愛羅就是狂轟濫炸。

  我愛羅很慶倖自己有絕對防禦,身後葫蘆裡的沙子包裹著他的全身,縱使如此,他也被炸了個灰頭土臉,乾咳個沒完。

  「你夠了,千歲。」我愛羅頓時覺得很不愉快,自己已經放的夠水了,她居然那麼拼命,直接乖乖認輸不就行了。

  「千歲那傢伙還是蠻能幹的嘛,沒有用忍術居然也能打到這種程度。切。」鹿丸在觀看席上哼唧了一聲。

  「那是當然的!因為千歲是我們凱班的嘛!什麼叫根性,你們好好看著就好。」天天異常得意的看著鹿丸:「和你這種懶蛋是沒法比的。」

  「女人真是麻煩……」鹿丸沒話了,只能哼唧一聲。

  小李在一邊熱血的咆哮著:「千歲加油!!!!!!!」

  寧次默默的捂住臉,他不認識這些人,太丟人了,都在上忍面前把人都丟光了:「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就算是螻蟻,在命運面前也會選擇反擊的。寧次。」天天給了寧次一個白眼:「像你這種少爺是不會懂的。」

  「你就懂了麼?」

  「我懂的比你多就行了。」天天哼了一聲看著下麵的少女用瞬身術給我愛羅身上又貼了兩張爆炸符,真是的,宇智波家財大氣粗,她這會兒都用了上百張了。

  我愛羅很惱火,她這都招呼他多少張爆炸符了。也不嫌炸的整個場子烏煙瘴氣的,他老家的沙塵暴也不帶這樣的。

  他使出一把沙子散開了滿天的煙塵,定定的看著我:「宇智波千歲,你,盡力了。」

  「別學棄總說話,一點都不適合你!!」我一想起那個悲劇的便當帝就光火:「你想發我便當還是咋地?!」

  「我只是覺得這句話比較酷。天天說的。」我愛羅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輪到我了。」

  一個巨大的狸貓爪子直接從我身後一爪子拍了過來,我瞬身了三次順利的閃避了,但是脖子上的咒印越發的疼痛的起來,真是用不了多少查克拉。

  我揉著自己的脖子:「喂!你這是使詐!居然讓那是二傻的狸貓……」

  「它說打暈了我們就贏了,然後可以去打牌。我表示同意它的觀點,速戰速決。」我愛羅一臉雷打不動的淡定表情:「所以,你可以認輸了。」

  「打死我也不會認輸的!!」我沖著我愛羅吼。

  我愛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然後歎了一口氣:「你夠了,千歲。」

  下一秒,我就被巨大的沙之守鶴的爪子一個掌風給拍的暈了過去,我在昏昏沉沉之間,似乎聽到了棄總的一句話:人間的小神,你盡力了……

  我很悲劇的被我愛羅那小子給秒殺了。畢竟中了大蛇丸的咒印我實在沒法子,能做到那地步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直接錯過了鳴人被甯次少爺一頓胖揍後又揍回去的逆轉戰鬥。等我從醫務室裡穿好衣服匆匆的跑到現場去圍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第二場戰鬥了。

  小李對二少。

  我把看臺上鳴人占的最好的那個位置給推推開,鳴人憤憤的看著我:「這位置是我占的……哎?千歲你沒死麼?!」

  「你妹才死呢!」我白了一眼鳴人:「沒事少咒我!」

  「剛才那場誰贏了?」

  「哦,手鞠對天天,天天認輸了。鹿丸對手鞠,鹿丸打到後來也認輸了。」鳴人老老實實的跟我交代。寧次被他揍的經過也描述了一遍。

  我愛羅站在不遠的一邊很是淡定,斜著眼睛乜了我一眼,有……那麼點哀怨:「千歲。我不是故意讓你暈那麼久的……」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我不給他好臉色看,直接扭過頭,誰理他啊,揍我揍的那麼慘。

  二少和卡凱西老師刮著木葉的旋風從天而降無比拉風的站在場地的中間,小李大呼小叫的喊著好帥。頓時讓我無比的火冒三丈:「帥個啥!!小李,給我對準佐助的臉往死裡頭給我狠狠的揍!!!」

  宇智波佐助抽搐了一下嘴角抬頭看著我,瞪著那對天殺的兔子眼:「宇智波千歲!你夠了!這種時候還拆我台!!小心我回家抽你!!」

  「小李,他說要揍我!這是家庭暴力!!這是不對的!!小李,給我狠狠的揍!揍死了算我的!」

  卡凱西歎了口氣:「佐助啊,我說你妹妹怎麼那麼不待見你呢?胳膊肘拐的可真夠遠的……」

  「那種傲嬌不用理,反正我會贏給你看的,卡凱西老師。」佐助哼唧了好幾聲憋了一肚子的火,宇智波千歲,回家看我怎麼扒了你的兔子皮給你一頓結實的!

  小李睜著圓圓的眼睛,他也是個實心眼的,很有正義感的對佐助說:「佐助,你那麼對你妹妹是不好的。她剛剛醒過來知道你要和我比賽特地過來給你加油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你們……」佐助越發的氣結起來,果然和這些人說不清楚:「少管我們家的事兒。」

  卡凱西覺得幸好自己有面具遮著自己不用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心裡默默的感歎著,果然就是一群麻煩的死小鬼。


第51章 混戰……

  雖然二少很不樂意,但是就算他心情再不爽,也是沒有用的。看著全場激動的木葉小姑娘們,我無比的感歎,這年頭,男人果然還是要看臉的。

  我趴在防護欄上看著二少和小李的戰鬥。

  「千歲,你要吃薯片麼?」丁次很好心的問我:「那個千歲,你要給誰加油?」

  「……」我伸手很不客氣的抓了一把丁次的薯片,陰沉著臉嚼了好幾口。這下好了,故事劇情改變了,等下到底怎麼搞。

  天天站在我一邊,看著台下二少和小李打的火熱:「你說你們家二少能是小李的對手麼?」

  「體術未必,忍術加成可以。」我想想鬱悶的看著天天:「你說這劇情都這樣了,怎麼演啊?」

  天天擺擺手,指著不遠處一臉深刻的我愛羅:「等下那孩子會放一尾那白癡狸貓出來轉悠轉悠,意思意思,做幾個沙雕玩玩,也算不枉來木葉觀光一場。」

  「那大蛇丸咋辦?!」

  「急什麼,他中了姐姐我的毒,一時半會兒能力肯定得打折扣,就算他能當得住花椒離魂散,還有雄黃驅蟲癲等著他。」天天陰笑起來:「你放心,你在二少身上下的毒沒白下,那玩意是慢性的。」

  我摸摸自己的脖子:「天天,你這是黑我……」

  「不,我黑你全家來著。」

  我無奈的看著天天:「被咬的人可是我……」

  「就因為是你,我才有把握你們家二少不會跑路。」天天哼哼唧唧的:「我看你們家二少對你還是有點意思的,應該不會把你一個人丟著不管,只要他不出村,大蛇丸又能奈我們如何?」

  「三代目那事兒你能確保麼?」

  「再怎麼說我也是瑪麗蘇……」

  「我怎麼覺得我比你還蘇怎麼就是沒你那麼能幹呢?」

  天天安慰了我一下:「你的境界我趕不上,我的境界,你也學不會,咱兩彼此彼此,你還不是一樣黑了我愛羅?」

  我抽了一下嘴角,二少被小李一腳踢上了半空中,365度旋轉的歡。小李你真是個人才,一腳踢的真准,直接對準二少的臉踢啊……這個可比揍臉狠多了。

  小李是個實心眼的,雖然他知道我可能就不是那個真要揍二少臉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覺得要和女孩子的話要遵守約定之類的云云。

  總之,男生的義氣那種東西,是有著熱血和夕陽的約定的,一般人是不會懂的。可是我明白,這就是熱血與毅力的勝負。

  「千歲,你希望誰贏?」

  「還用說,肯定不是二少。」

  「也是,二少的才華都是你們家那個聖母哥給逼出來的,他哪樣是他自己的,也就自己稍微努力了一下而已。」天天很不屑的看著二少被小李胖揍的慘狀:「他死活要和小李比體術那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別人啊。」

  「因為二少二……」我實在是不想吐槽他,其實二少心裡是很固執的。

  其實我覺得佐助和小李打還是挺憋屈的,本來按照岸本的劇本,是他和我愛羅打的你死我活,然後千鳥一叫一捅,大蛇丸開始鬧事。這會兒鬧也鬧不起來了。

  我扭頭看了我愛羅一眼。我愛羅正好歪著腦袋在看我,眼神一碰我馬上扭過頭去,熊貓眼看我幹嘛呢。我偷偷回頭再看他一眼……這娃子那種羞澀的表情到底怎麼搞的?!

  我抓著自己的頭髮,狠狠的揪了一下,那種表情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愛羅的臉上的,我一定是走眼看錯了!哥哥啊,那真是瞎了我的兔子眼啊!!

  天天一把揪著我的手:「我愛羅要變身了!」

  「啥?!變身?凹凸曼?!」我條件反射慢了一拍,扭頭看著天天。

  「是變狸貓!」天天用看熱鬧的表情指著一邊直接假寐睡的死去活來的我愛羅。

  「不是沒這一出了麼?!」我被天天揪著閃到了角落裡。

  「那叫將計就計!」天天扯著嘴角陰笑:「雖然我出門轉了一圈是學廚藝的,不過我可是借著這個理由給三代老爺子傳了不少的情報,都瑪麗蘇了,總要努力一下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不是麼?」

  「天天,看著你,我覺得我這瑪麗蘇當的真沒出息。」

  「知道就好。快裝中幻術!」

  我和天天馬上躺在地上裝死,也不知道二少和小李的比賽怎麼樣了。我眯著一隻眼睛看著我愛羅那邊的方向,這娃子直接睡死過去那頭蠢蛋狸貓崩了出來,大聲的嚷嚷著。

  一尾很歡樂的在比賽場上到處蹦躂,尾巴掃過,大片建築倒地。塵土飛揚,忍者們紛紛的逼退。

  鳴人握緊了拳頭大聲的喊著:「我愛羅!!!!!!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居然沒中幻術,我驚訝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盯著站在護欄上用食指指著我愛羅的鳴人的背影。

  天天和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小櫻茫然的看著四周:「這到底怎麼回事?!」

  卡凱西老師和阿凱老師及時的趕過來,下面不知情的不知火玄間和我愛羅他們村的上忍給對上了。

  茫茫多的音忍從四面八方彙集到了會場,佐助和一群音忍打了起來,然後被人引誘著向著別的方向跑了過去。

  「天天,千歲,老師們先去減少一下敵人,這可是A級的任務。」卡凱西露著月牙臉:「少女們,戰鬥吧!」

  我抽著嘴角,這種時候讓我說啥好。

  「先用把大家的幻術解開,這不是明擺著的麼?木葉叫人給黑了!」天天用力的戳了一下春野櫻。

  「黑?誰?!」這姑娘還是沒進入狀態,一臉傻乎乎的樣子,一點也沒很多年後精明能幹的先兆,不過沒關係,她是正牌女主角,總會有出息的。

  「小櫻,木葉被人攻擊了!就是這樣,把大家叫醒。」我拍拍小櫻的肩:「交給你了,我去看看鳴人。」

  大蛇丸的兩條大蛇已經開始在村子裡鬧騰起來,不過怎麼看都是很沒精神的樣子,果然雄黃那玩意還是讓她們都焉了,基本上木葉還是有點勝算的。

  「天天,那個四炎紫陣怎麼辦?」連上忍都打不開的玩意,我愛莫能助。

  天天咬咬牙:「這個我也沒法子,大蛇丸身上有毒,三代目對他應該會多點勝算……聽天由命了!」

  「那我愛羅怎麼辦?」我看著那只四處蹦躂的無比歡樂的二傻大狸貓,這玩意到底想幹嘛啊……居然在做……沙雕……

  「天天,這種關鍵時刻那玩意做那麼喜感的事?會不會天打雷劈?」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用手指指那只犯傻的狸貓。

  「別理那個傻缺!他是我們這邊的人,放心,不過這事兒沒跟手鞠和勘九郎說,他們兩個就交給鹿丸他們好了。」天天一把扯著我:「你去找你們家二少!」

  「小李呢?」

  「他是個實心眼的,搞不丟自己!你們家二少才是最麻煩的!」

  萬蛇那三頭蛇搖搖晃晃的沖著這個方向一路壓爛民宅無數,我愛羅家的蠢狸貓剛做好的狸貓大人沙雕直接被一個甩尾給砸爛了。

  「我愛羅幹的好!!把那條蠢蛇幹掉!!」天天在一邊豎起大拇指,這情勢逆轉的我目瞪口呆:「我去大蛇丸那邊看看,千歲,佐助交給你了。」

  「我現在只能用體術……你看能行麼?」

  「不行也得行!帶著小李一起去!」

  大蛇丸那邊那四個變態倒騰完結界馬上沖著佐助的方向過去了。

  卡凱西讓派克帶著小櫻鹿丸和我順利匯合,然後沖著二少跑出去追音忍。場面一片混亂。

  追到了木葉森林裡,一群音忍攔在我們面前。

  「交給我……」鹿丸抽搐了下嘴角:「雖然我不想裝帥……不過,也沒辦法了。」

  我推了一把小李:「小李,你和鹿丸上,我和小櫻派克繼續追佐助。」

  小櫻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千歲……你……」

  「沒什麼。得把二少那個蠢材追回來,誰知道那二子會幹出什麼傻事來。」我其實還是挺擔心二少的:「小櫻,你喜歡二少吧。」

  「…………」

  「你們這時候說啥兒女情長的事兒。」派克汪汪了一聲用力咬著我的腦袋,我只好和小櫻繼續跑路去找耍酷追著那群音忍跑的二少。

  我琢磨著沒我愛羅他應該不會悲催到被手鞠和勘九郎打的滿地掉渣吧……

  再說天天這邊。

  三個暗部眼巴巴的看著大蛇丸和裡面的三代火影打的你死我活,這事兒也是後來天天跟我說的,她下的毒畢竟對大蛇丸還是產生了影響,他想對著三代火影用穢土轉生的時候,悲劇的發現,自己的查克拉不夠用了……

  更要命的是守鶴那傢伙居然和音忍們召喚出來的那條蛇扭打成一團,大蛇丸的計畫實際上,已經被我和天天攪合的失敗了一大半。

  可是當時的我太愚蠢,並沒有想到,有了兩個宇智波家後代的資訊的大蛇丸,他的目標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還多了一個。

  不過這些都是後來的事兒了,按下不表。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1

第52章 真是作孽啊千歲……

  我只能感謝天天在我出來的時候丟給了我無線電。她那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據說一尾鬧騰的翻天覆地,鳴人還在一邊嗷嗷直叫。

  我歎了口氣,人生啊,到處都是悲劇。

  「千歲,你那邊怎麼樣?」

  「鹿丸和小李把那群音忍給攔下了,二少估計還在前頭和那群音忍打呢。我趕著去幫忙!」

  「你小心點,一尾把萬蛇給幹掉了,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沖著你那個方向過來!」天天的聲音很嘈雜:「三代火影這邊很難搞,不過我給大蛇丸下的毒見效了!」

  「就是說,三代目不用死了?」真是謝天謝地,有兩瑪麗蘇果然比我一個人單幹強。

  「我不保證,畢竟大蛇丸是老鳥,我們就算有兩輩子也是菜鳥。」

  天天的通話剛剛結束,我身後就傳來巨大的樹木倒塌聲,一尾跳動著它龐大的身軀飛躍在空中,劃過了一道華麗的弧線。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木葉的森林又被它華麗的身軀給毀了大半,這傢伙知不知道百年樹木的道理啊!

  「千歲……那個東西……到底是……」

  「不用管,我們去找佐助,那個只是出來玩的。」看那只狸貓二傻的樣子估計是拍了萬蛇沒意思了就追著什麼東西出來玩了。我愛羅你趕緊管管你們家那二傻狸貓吧!

   「千歲……」小櫻呻吟了一聲:「你不覺得那東西一直都在追著我們跑麼?!」

  「我怎麼知道!快跑!!」我摟著卡凱西他們家的那只派克,加快了速度往前跑:「二少在哪?」

  「不遠了,就在前面!」

  宇智波佐助在前面和一群音忍打的起勁,千鳥一路叫喚著幹掉了好幾個。

  「佐助君!你沒事吧!?」小櫻看著佐助,臉孔微紅,我就是搞不懂,二少除了長的臉好,到底哪裡值得這小姑娘那麼喜歡了?果然愛情是沒有道理的。

  「千歲?!你來這裡幹什麼?」宇智波佐助很不爽的一掌劈翻了個倒楣的音忍:「你不要命了麼?」

  小櫻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搞的我異常的鬱悶。

  「小櫻和我在找你。村裡都亂成一團了,你這時候跑那麼遠幹嘛?!」

  「他們想對村子不利,我這是應該的。」佐助一臉耍酷的又踢翻了一個倒楣蛋:「你給我在一邊看著就好。」

  「二少,我第一次覺得你真的長得挺帥的!」我沖他豎起大拇指。

  「我第一次覺得千歲你會說句人話了。」宇智波佐助也不肯給我臺階下:「怎麼說我都是你哥,能不帥麼?!」

  你就二吧,也就小櫻這種死心眼的姑娘喜歡你,活該以後你沒人要!

  「哼!懶的理你!」二少很不爽的白了我一眼,繼續保護他的村子去了。

  派克用爪子撓撓我的胳膊:「我說你和你哥哥的關係就那麼……」

  「習慣就好,這是宇智波家相處模式,愛之深,恨之切啊。」我看著木葉的天空,惆悵的歎了一口氣。

  「千歲!!快閃開!!」鳴人在上頭騎著蛤蟆老大沖著我扯著嗓門喊。

  小櫻拉著我迅速的閃到了樹林的旁邊,龐大的沙之守鶴一爪子拍在我和小櫻剛才站立的地方。

  「找到了!找到了!!!他喵的我終於找到了!!!!」守鶴蹲起了大半個身子,伸著脖子看著鳴人:「死蛤蟆為什麼要阻止我!」

  「那是什麼…………」佐助抽著嘴角看著蛤蟆老大和沙之守鶴。

  我和小櫻抬著頭,看著鳴人和二傻狸貓開始對峙,這傢伙有夠傻的,居然真的跑出來窮折騰了:「怎麼回事?!鳴人你怎麼來了?」

  「天天讓我阻止我愛羅!!」鳴人的嗓門很大,老遠就能聽到見。

  「又是那個吊車尾的!可惡!居然讓他搶了風頭!!」佐助握緊了拳頭老大的不樂意。

  「不要妨礙我!!」守鶴嗷嗷噴出了一發嘴炮。蛤蟆老大縱身而起,閃過了這一發。

  「真是怪物之間的戰鬥!」小櫻感歎的躲在一邊:「忍術還能到這種程度嗎?!」

  「啊,因為那是木葉拆遷辦做夢都想要的拆房利器!」我握緊拳頭。

  「閉嘴!那種貨色,我就能解決了!絕對不能讓鳴人那個混蛋占了先了!」佐助飛快的結印,千鳥一閃,他沖出去就直接一招插在守鶴的後腿上。

  我馬上沖了出去:「佐助你二的可以了!這種怪物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千歲!佐助!!!」小櫻在後面喊著我和佐助的名字,只有她是最明智的,守鶴不是我們這些下忍還沒畢業的傢伙們能解決的了的對手。

  守鶴淡定的轉過身抖抖肩一爪子甩飛了給它撓癢癢的佐助,我跳上去接住了二少不斷後飛的身體。

  狸貓的四角星槍靶眼瞅著我看了半天,嗅了嗅空氣,轉過屁股對準蛤蟆老大一尾巴甩了過去:「找到了!!我總算找到你了!!」

  我扶著二少把他放到了一邊,東張西望了半天:「你跟我說話?!」

  「喵的難道還有別人?!」它伸出了個爪子指著我,那花紋,前衛就是那麼寫的,太時髦了。

  「喵的我以為你說二少……」我很無奈的看著二少:「那個貓哥你跟我很熟麼?」

  鳴人坐在蛤蟆老大的身上,總覺得事情的轉向到了詭異的地方。

  完了,我很糟糕的預感到原本的友情劇這下要變荒誕爆笑劇了:「貓哥,要不這樣,你趕緊洗洗睡了讓我愛羅出來吧……我覺得貓哥您挺通情達理有文化的……」

  「我就知道你喵的會那麼說!」守鶴很帥的挖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我背後一陣冷汗,你貓老大別發彪啊,要是萬一一個心情不好直接把我拍成了肉餅,我估計這故事也完結了,作者還是回老家結婚去吧。我真的很害怕,畢竟守鶴再缺心眼也是尾獸!

  「你閃開!」二少一臉憤憤的一把把我推開:「和這種怪物多說什麼!!千鳥!!!!!!」

  一道雷光閃過,佐助對著守鶴的爪子就是一個千鳥招呼過去了。

  雖然我知道二少是為我好,可是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去做事對吧……二少第二次被守鶴給拍非了出去,我只好飛過去接人。

  「宇智波千歲!!!你少管我的事兒!!今天我就要為木葉幹掉這個傢伙!!!」宇智波佐助一把推開我,無比的憤怒。

  坐在蛤蟆老大身上的鳴人抹了一把汗:「蛤蟆老大,他們沒事吧……」

  「滾你的,守鶴就是一傻缺。沒看見它半天沒動靜麼?背後捅人不是我們幹的事兒,看看情況再說!」大蛤蟆握著刀,叼著旱煙管抽了一口。

  佐助看著鳴人,頓時惱羞成怒,風頭都給那吊車尾的給搶光了,虧他還學了千鳥,一想到自己還不如鳴人那麼點本事,頓時越發的鬱悶,臉都黑了一大半,他還想著找宇智波鼬復仇呢!這麼點能力連那麼只怪物都搞不定!他出離的憤怒了!

  「快住手!!」我拉著二少擋在他面前,守鶴這會兒還沒憤怒呢,有話好好說,這尾獸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只要好好說話我覺得還是能解決眼前的問題的:「佐助你鎮定點,能協商解決我們就不要用武力……」

  「你懂什麼啊!」佐助越發的鬱悶和憤恨:「你給我閃開!!」

  於是情況和局面一片混亂。

  守鶴很不爽的舉起了爪子用指尖想敲敲那女孩子別不理它,它還打算問問她除了打牌以外還有啥好玩的,它大老遠的從沙忍村跑來總要問出點其他的娛樂方式再回村才行。老打牌做沙雕的幹藝術活兒也不是個辦法,啥事做了好幾年都會膩味。我愛羅說,不恥下問。它就是想做個有文化的尾獸咋就那麼難?

  「千歲!!快閃開!」宇智波佐助上前就想推開我。

  我確實感覺不到守鶴的殺氣,佐助千鳥就直接打過去,守鶴的爪子從我頭頂掠過對著二少就直接拍下去,要真拍下去了,我們宇智波家可要真絕後!我一看大事不好馬上向前推開了佐助,悲劇發生鳥,佐助的千鳥收不住,直接打在了我身上,全身被電的酥麻酥麻的,那感覺銷魂的一塌糊塗。

  也虧的佐助千鳥往我身上打,所以守鶴一爪子把我拍翻在地上我根本沒覺得有多疼,趴在地上我吐了一堆血,他喵的我穿到宇智波家就沒遇到過好事,不是死了哥哥就是被哥哥捅,現在被二少電翻了還要被一尾拍,我到底是倒了哪門子的黴?要遭那麼多的罪!!

  「千歲!!!千歲你怎麼了?!!」宇智波佐助摟著我一臉驚慌失措:「哥哥在這,你不要丟下我!!」

  聽完二少的話,我直接一口血給噴了出來,佐助,你能不能別崩成咆哮馬啊!讀者要抗議的!這不是瓊瑤同人!

  那邊鳴人咆哮著和蛤蟆老大抓著愣神的守鶴給丟出去了,木葉森林的植樹造林工程再度被毀壞了大半。

  「千歲!千歲……千歲!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佐助死命的搖著我的身體,我覺得我肚子上被千鳥開的那個洞沒准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二少……你小聲點……」我覺得自己真的累,真想一把掐死他得了,就算我真的死不了,也要被丫的延緩搶救時間給掛掉了:「……趁我還有口氣,趕緊送我去醫療班……」

  「千歲,你忍著點,哥哥不會讓你死的!千歲……」佐助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不過很可惜,我當時已經暈厥過去,沒法看到這感人的一幕了。


第53章 不要迷戀哥,哥會讓你吐血

  我不曉得自己是做了什麼孽才那麼倒楣,在很多年前被哥哥捅,很多年後又被二少在自己肚子上開個洞。

  我醒過來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聞著熟悉的消毒水味兒,被千鳥捅個洞被一尾一巴掌拍下來我居然沒死,難道我也成木葉小強了麼?要知道木葉出任務死掉的忍者的死亡率還是挺高的。

  我扭著腦袋看著病房的窗外,藍天綠地浮雲飄飄風景正好,木葉外面集體都在搞災後重建工作。

  和我一個病房的叫旗木星,據說她就是那個傳說中卡凱西在路邊垃圾桶裡撿來的妹子暗部盛傳已久的幸運星。不過她現在和我一樣全身被綁的像個木乃伊,很悲催的看著天花板。我總覺得她名字挺耳熟的,看著醫院空白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來,我家那個悲情的無間道哥哥曾經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寫過幾封從來沒投遞出去的情書,收件人的署名就叫旗木星。

  原來我床底下那些鼬卡卡鼬並非空穴來風,當年的暗部歲月,哥哥畢竟還是和旗木家的姑娘有一腿的。因為她怎麼說都是老哥當年的心上人,我不由自主的多乜了幾眼。長相一般,和月光疾風筒子他未婚妻差了不是一點點,以貌取人挺膚淺,尤其是忍者。

  想到這裡,我不由歎氣。

  「你醒了啊?」她扭過頭來看著我:「我以為這次木葉只有我一個人那麼倒楣全身骨折呢,你居然比我更倒楣,不光被千鳥捅,還被一尾拍成粉碎性骨折。」

  「………我醒過來第一件事為什麼非要被你吐槽不可?」

  「因為我家那個傻哥哥之前就被你們宇智波家的小鬼們整的很慘,所以我稍微討回一點公道也沒啥吧?」

  「唉,也不知道卡凱西老師造了什麼孽,要為那個二少折騰那麼多……」我感歎的說了一句。

  「旗木家的命吧。」

  「你是勸我早點認命麼?」我吃力的扭過頭看著那個長相普通,可能她一輩子都不知道我家那個聰明的過頭的哥哥喜歡她。

  旗木星眯著眼睛微笑起來,笑容明亮的不像是暗部裡混了那麼多年出來的人,和卡凱西一樣溫暖的笑容:「就是因為命運給我們諸多不公平,所以才要站起來奮力反抗啊,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挺身反抗命運的不公另一種則是選擇接受全部的磨難,我覺得這兩種人都很了不起,我哥哥卡凱西就是後者。他是個好男人呢。」

  「我怎麼覺得你在向我推銷你哥哥……」我結巴了一下覺得自己要被口水噎住了。

  旗木星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你是在給卡凱西老師拉皮條……」

  「至少再爭取兩隻寫輪眼嘛。這樣就能變成三隻眼了。」她比比被繃帶纏繞著的手,我頓時無比鬱悶。

  病房的們被推開,一群人魚貫而入。

  天天拎著鴿子湯坐到我床頭:「唉千歲,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按理說只有小李才跟你一樣倒楣的,怎麼他沒事就輪到你有事了呢?別動,我喂你啊。我給你特地熬的湯。好好給你補補,都被你們家二少捅的腸穿肚爛了,醫療班趕到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我這不是沒死麼……」我喝了一口天天喂過來的鴿子湯,這味道真不錯,以後我得和天天多學著點。

  「哎,你不知道,你們家二少抱著你哭的那叫一個慘啊,不知道還以為死了老婆呢。」天天嘿嘿的陰笑了一番:「我覺得那丫活該!」

  「……別那麼說我們家二少,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純屬意外啊。」我覺得這次也不能怪二少,當時的場面太亂了。

  「哼,傻到被自己人捅的,也只有你一個。」寧次站在一邊白眼翻了半天,總算是說出一句話來,這傢伙還不忘在我受傷的時候落井下石一番。

  我乾咳了一聲,決定不讓他占我便宜:「我說甯次前輩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被某個吊車尾打的爬不起來呢,這樣的天才,我還是頭一次見。」

  「宇智波千歲!!!」寧次的X光眼馬上爆了青筋:「你怎麼能這樣!!?」

  天天抽了一下嘴角,放在手裡的湯碗,站起來迅速揪住了甯次少爺的耳朵:「我說日向甯次同學!你就能不能嘴巴不要那麼犯賤啊?!」

  「天,天天!你不能那麼對我……」寧次哀號了一聲,少爺形象啥的,什麼都沒了。

  「噗哈哈!」在一邊的旗木星忍著身上的痛笑了出來:「甯次小弟你還沒結婚呢,就先氣管炎了。」

  「日向寧次你給我閉嘴!千歲已經夠慘的了差點沒命,你這話算什麼意思?你欠修理還是咋的?跟宇智波二少一樣耍少爺脾氣是吧?我告訴你,你敢動我們家千歲一根汗毛,我天天跟你沒完!以後甭想我做飯給你吃!做夢!」

  「……天天……你不能那麼對我……」寧次一臉鬱悶的看著天天,看吧,我和天天才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女人的友情真美!

  天天又陸陸續續的對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比方說三代火影在被困在結界裡的時候她給大蛇丸下的毒藥總算起了作用,然後我邊上那個暗部的姐姐居然用失傳已久的飛雷神之術和一個暗部的傢伙飛進去和大蛇丸打了起來,逼著大蛇丸四個部下拆了結界,被一群人上去圍毆才是硬道理了一番夾著尾巴跑了。

  我轉頭又多看了包成粽子一樣的旗木星一眼,頓時心裡有了一種啊,不愧是我哥看上我女人的感覺,頓時心裡滋味萬千,講不出個味道來。

  「我家二少呢?」

  「你還惦記著你家二少?你怎麼不問問我愛羅!?我說千歲,你吊死在宇智波家那顆歪脖子樹上是一點前途都沒有的,我跟你說,同樣都姓宇智波,他和他哥沒法比!沒法比你知道麼?就算你要給我來表哥表妹那一套,你說什麼也要給我找宇智波鼬!」

  一邊的旗木星被天天的話噎的不輕,直接咳嗽了大半天:「千歲,不是我說,我覺得你哥真的挺可憐的。一個極品的二少就夠慘了。真的。我覺得你哥真要和你結婚,會短命的。」

  其實我很想說就算不跟我結婚,他也是個短命的男人,不光短命而且忍辱負重苦情的悲催,這會兒連他喜歡的那一個都要在他背後捅刀子,我覺得鼬作孽的肯定比我這個當妹妹的多,我轉頭看著天天:「怎麼說也是喝一個媽的奶長大的……那個……我愛羅又怎麼了?」

  天天哼哼了一聲把腦袋轉到了一邊:「不告訴你!你個死沒良心的。就記得你們家二少,我們家我愛羅可怎麼辦?」

  我有氣無力的搖頭:「天天,你別跟我們家二少一樣傲嬌了。你說吧。」

  「這不是把你拍殘了在外面站了半天不好意思進來。本來不是說要回沙忍村的麼,這下他死活賴在木葉不肯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天天努努嘴,沖著病房門口的方向。

  話剛說完,佐助拎著一袋蘋果走進來,在門口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站在門口半天的我愛羅一眼,葫蘆娃也不甘示弱翻著青色的眼睛看著上面,雙手抱胸楞是沒理二少,估計他也不想和二少一般計較。

  「讓他進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倒楣,點背不能怪社會不是麼?」我苦哈哈的笑了一聲看著天天。

  「不行。」佐助陰著一張臉,鐵了心不想讓我愛羅進門。

  「二少你不要再二了,人家打完沒跑路就不錯了。」我歎了口氣:「再說,我身上肚子那的傷,有一半是你的功勞。」

  「……宇智波千歲……你能不能就不要提那個事兒?」

  「不不不,二少,在你傷口上撒鹽我很開心的。我喜歡看你憋屈的樣子,真的,因為比較帥。」我沖著佐助笑的沒肝沒肺。

  「你懂什麼!他害的你這輩子可能都沒法當忍者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佐助猛的站起來,扯著嗓門握緊了拳頭,無比壓抑的吐出了這句話。

  「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看著佐助,我真的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能當忍者,最多我賣掉點宇智波家的地契,開家棉花糖店忽悠一下木葉的小鬼們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其實也不錯。

  佐助被我一句話堵沒話說,然後抓了顆蘋果去削:「我不管你了!」

  「不用你管,你妹子我會管!」天天不示弱的鄙視了二少一眼。

  「哼!宇智波千歲就是我們家的人,你一個外人,別多事。」

  「這人傷成這樣,有你一半的功勞!」

  佐助一時被這話嗆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扭過頭抱著那個悲劇的蘋果削的起勁,好像它就是他那個倒楣親哥哥一樣。

  「二少……」我歎了口氣:「照你那麼削,我只能吃蘋果核了……」

  「我削給我自己吃,你少……少自作多情。」佐助轉身白了我一眼,臉漲的通紅:「我,我才不管你!」

  天天看著宇智波佐助,搖搖頭,揉揉太陽穴,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你家二少這傲嬌的……口嫌體正直也不是這樣,難怪不討人喜歡。」

  「除了鳴人,沒人對他死心眼……小櫻不算。」我抽抽嘴角,讓天天把她那個活寶表弟弄進病房來。一邊的旗木星看好戲的眯著眼睛打量著我們這群小字輩兒的。

  我愛羅特別特別穩重的走進來,抱著胸,標準的姿勢,仔細想想好像覺得這個動作對病人擺這個動作不禮貌,然後有點無措的放下了手,眨巴了一下那對熊貓眼,抿緊了嘴唇,腦袋低了下去,欲言又止。

  「我愛羅,你想說點什麼你就說吧,」天天打開了僵局:「千歲都不計較這事兒了。」

  「啊……」我點點頭:「不能當忍者也沒啥。真的。」

  哢嚓一聲,二少把那顆悲劇的蘋果給捏爛了。

  天天白了一眼二少,端起碗給我喂鴿子湯。

  我愛羅很認真的思考了半天,抬頭,青色的眼睛凝視著我,一字一句,聲音非常緩慢而又鎮定,用和他這個年紀一點也不相稱的穩重語氣:「我會對你的下半輩子負責的。」

  
  二少手裡另外一顆蘋果落地的悶聲傳到我耳朵裡清清楚楚,一瞬間,病房的空氣仿佛被沙子充滿後直接凝固成鋼筋水泥一般的沉重。

  旗木星馬上樂不可支的笑的最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千歲你不用勉強你自己嫁給二少和你家長兄了,這會兒直接有人求婚了!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要是你哥在這裡,我真想看他吃癟到死,自己一手養大的童養媳被人家給占了的表情到底是個啥樣子!」

  我直接一口鴿子湯噴了出去,噴了我愛羅一臉,這臺詞是怎麼回事兒!要不是我全身都打著石膏殘的很,不然我真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太丟人了!!

  「千歲,你很髒。」熊貓眼少年臉上的沙鎧甲掉了一地,他滿不在乎的板著那張天然酷的臉:「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

  我這下直接把胸口的淤血給吐了出來,嗆到了氣管咳嗽的死去活來,伸長了脖子漲紅了臉,我愛羅,你贏了!我繼被二少在身上打了個洞後這下又被搞的吐血了!我這是造孽造到國外去了啊……宇智波千歲,點背不能怪社會!我忍了……


第54章 兄長,來日

  人一生的夢想有很多種,有人希望自己能後宮,有人希望自己人見人愛,有人希望統治世界,總之,不管好壞,有個夢想也算是有個追求,沒啥大不了的。

  畢竟SB如夜神月連自己老爸都不要的算計進去的貨色實在不多見,人間多極品,你習慣了就啥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了。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兒。

  我覺得我短短十二年把自己上輩子沒經歷的人生全經歷了一次。而且就像是個廚房,裡面除了杯具餐具,基本沒有其他。

  人說老來喪子少年喪父青年喪妻,那是人生三大慘事。我算算自己出生沒多久爹媽都死了,寄人籬下,雖然哥哥對我極好,二少對我也不差,儘管二少傲嬌了點二了點,可是我知道他對我還是很仁至義盡的,就我們兩個單薄的血緣關係而言。

  真的沒什麼芥蒂對我好的,也不會像宇智波鼬一樣多少有點偏心向著二少的,當然,這點只是我單方面的以為,宇智波鼬這個人,畢竟藏的太深了,誰都看不清。要說真的對我沒什麼想法設計也只有宇智波止水一個。

  可惜他也走的早,想來想去,姓宇智波的,好像都是命犯天煞孤星一樣。剩下活著的那幾個,每個人都不快樂。

  小時候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怕宇智波鼬一個發狠連帶著我一起給砍了,但是我很幸運的逃過了一劫,當然,鼬哥肯定是對我放水了,而且其實他壓根就知道我心是長偏的,從寧次哪裡知道這個事實後我哭的很慘,我到底還是把哥哥估計的太低了。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我和佐助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他背著一身的罪孽一個人艱苦的活著。

  看著二少,很久以後他也許還是要走的,我摸著脖子上大蛇丸留下的天之咒印,然後歎了口氣,人說少年不知愁滋味,我是把兩輩子的愁滋味全都翻倍連本帶利的吃了一遍,現在落到全身差不多半癱瘓的地步。卡凱西來看他妹妹,順便來看我,坐在我的病床邊沉默了很久,我覺得這個男人也是一生淒苦,少年喪父,還是被人逼死的,在人生的重要關頭死了朋友,被送了宇智波家的一隻眼睛,然後註定和我們家的人糾纏不清。

  「卡凱西老師,你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孽,所以這輩子才欠我們家那麼多。」我歎了口氣,翻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簡單的統計了我重新做人的十二年,基本上,人生的大事就是被哥哥捅完了然後被弟弟插。

  他看著我沉默了很久,伸手摸我的頭:「誰知道呢?」

  人總要背負點什麼的,尤其是忍者,比較起我們這輩的下忍來,鼬和卡凱西這代人才是一路苦難過來,打斷門牙往肚子裡吞的,卡凱西混過暗部,止水當年說暗部再有前途也不建議我去混,畢竟不是每個人是旗木星,狗運亨通的簡直是個傳奇。

  「我覺得卡凱西老師你比誰看的都清楚。」我伸手捂住臉:「我是不是以後要半身不遂了?」

  「別說些有的沒的,只是沒法用忍術而已,你身上的麻醉藥還沒退掉,下半身動不了很正常,一般人一天兩個大手術早掛了……」卡凱西給了我的腦袋一下:「千歲你別想些有的沒的,小孩子還是沒肝沒肺的好。」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沒肝沒肺多了。」

  「你還有力氣貧嘴,說明你沒事兒。你家阿凱老師不會安慰人,特地找我來安慰你的,我真是欠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的。」卡凱西眯著月牙眼:「對了,沙忍村的那孩子天天守在你病房門口,你多少也意思意思,我看他天天自責的要死挺可憐的。」

  「我又沒計較……」

  「好歹他也是同盟村的小孩子,我聽鳴人說你們還是很熟的,你這樣對人家可不好啊,千歲,他都向你求婚了。」

  「卡凱西老師,多嘴舌頭會爛掉的。」

  「不要笑的那麼燦爛說出那麼可怕的話!阿凱那傢伙到底教了你什麼?!」卡凱西覺得自己很是招架不住,這小姑娘稍微有點精神就像是個刺蝟一樣到處紮人,哎……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些死小鬼了。

  卡凱西甩甩手,鬱悶的走出去,把我愛羅推了進來。

  旗木星在一邊打著點滴,好笑的看著我和我愛羅面面相覷的場景。

  熊貓眼也不含糊,搬了個凳子就坐在一邊,雙手抱著胸,很有領導風範的樣子,很有范兒,一看就知道以後是個人才。

  我憋著嘴,不知道要說啥好,自從那天他進來說出那麼勁爆的話以後,我覺得我對這個世界已經不是絕望那麼簡單了,我最近的表情每天都是蒙克的呐喊!

  我和我愛羅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兩人都不知道說點啥好。

  旗木星在一邊終於看不下去了:「我說我愛羅,你怎麼那麼傻啊,帶她出去轉轉透透氣,小孩子就小孩的樣子。」

  我愛羅依舊是那張淡定的臉,然後覺得她的點子很不錯:「好吧,你躺著也挺無聊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用沙子弄了個手,把整張病床帶我舉到半空中,把陽臺的門轟掉了大半,帶著我從陽臺上跳了出去。

  「你真粗暴。」

  「可是直接有效。」

  「當我沒說。」我只好閉嘴。

  木葉的風景很好,但是我愛羅舉著一張病床,我在半空中晃悠來晃悠去,心裡總是不踏實:「我說,我愛羅,你穩著點,要是我掉下去……怕是真要死了,我這把骨頭依舊經不起更大的打擊了,都粉碎性骨折了。」

  「你不難過麼?」

  「為什麼要難過,只是不能當忍者而已。」

  「不能當忍者才是最該難過的事吧?」我愛羅抬著頭,看著我。

  我仔細想想,其實一個人的人生選擇有很多種:「人的選擇有很多種,選擇成為忍者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就算我不當忍者還是有很多職業供我選擇,比方說開家奶茶店之類的。再說我是女生,能走的路子比男生寬的多,大不了不嫁火影隨便找張長期飯票養我,我這張臉還是挺不錯的。這可不是我自誇啊。」

  「我會負責的。」

  「…………同一句話不要說兩次……又不是聖鬥士。」

  「聖鬥士是什麼?」

  「……你別管那麼多了,那個不是關鍵,反正我沒死,又不是治不好了,你幹嘛對我負責啊。」

  「男人本來就應該對女人負責。」我愛羅掏出一本親熱天堂:「書裡都那麼說。」

  我覺得我再一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我愛羅的一句話比一尾那爪子直接拍下來還能讓我吐血:「我愛羅君,我們還沒有到男人和女人的年紀……」

  「那等到那個年紀我再負責就行了。」我愛羅無比認真的對我說:「就那麼定了。」

  我頓時四十五度望天,悲傷逆流成河,接著瞬間石化。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為毛我就在他身上吃癟呢?神啊……果然他以後是要當風影的,能一句話把老頭子們堵的沒有話說,人才就是人才,我果然只不過是個開了外掛的庸才。沒法比啊……

  日子一天天過,該吃飯的吃飯,該重建的重建,該咋地的咋地,我身體稍微好點,能走會蹦會跳了,我愛羅看看照顧的我差不多了,也就背著他那個葫蘆回老家去了。畢竟他爹死了村子裡有大堆的後繼工作要做。

  在被他照顧的日子裡,給我的後來的人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記,我幾乎沒有不吃虧的時候,我只好安慰自己,沒關係,吃虧是福,大不了在木葉那些冤大頭身上討回來。

  反正有二少和鳴人還有十二小強給我禍害,留著秋後算帳,一筆一筆慢慢來,做人不能太心急,要使壞機會多的很。

  最近二少倒是一直悶悶不樂,見了我也好像矮了一截,前面後面的跟著我。

  「那個沙忍的小子總算滾了……」佐助一臉憤憤:「搞什麼啊,分明是我打傷你的,本來就是應該我這個當哥哥的照顧你才對,居然……」

  「有人幫你照顧我還不好麼?」我翻翻白眼,對二少的傲嬌心態沒有想法,想想這娃子以後歪的,這傢伙簡直是個會走路的杯具。

  「哼,要他多管閒事。」

  「我粉碎性骨折的功勞有他一半,人家可是幫我墊付了全部的醫藥費,不愧是款爺,派頭好大。」

  「你那種表情羡慕什麼!我也是很有錢的!」

  「等你捨得把我們老家的房子和地皮都賣了再說……」

  「宇智波千歲!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二少狠狠瞪我,一臉不爽。

  我抽抽嘴角捂著自己的肚子,縮在地上:「我肚子好痛…………嗚嗚……」

  「千歲你怎麼了?別嚇我?是不是傷口疼?都是我不好……要是……」

  我吐吐舌頭:「騙你的你也信?二少你真傻。」

  佐助臉色馬上黑的跟鍋底一樣:「宇智波千歲!!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丫從裡到外比我還二還傻!!!!」

  「沒關係,隨便你說,說出去也沒人相信我比你二。」我一臉淡定的看著二少氣急敗壞的樣子,果然還是欺負他比較歡樂啊。

  「你…………宇智波千歲!我恨你!!我恨你!!!!」二少憤憤的一路自奔散掉了。

  鳴人從路邊走過來:「千歲,佐助怎麼了?怎麼跑那麼快?」

  我拍拍鳴人的肩:「他自奔散了。」

  「啊?!」

  「不懂,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千歲你說的太複雜了我聽不懂……你也知道我腦子不好使……」鳴人一臉疑惑。

  木葉天高氣爽,又是新的一天,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和倒楣裡,卡凱西一隻眼睛看著過去一隻眼睛看著未來,背負那麼多依舊能笑著走下去,我覺得既然他能做的到,為什麼我就做不到。

  忍者這種生物,就是註定要背負著一身傷痕活在現在往前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我推開路邊茶點店的門簾,往裡邊一座,自從出院以來,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重口味的:「老闆珍珠奶茶,巧克力味兒的,記得多加蜂蜜。」

  「千歲你好久沒來了,之前在幹嘛呢?」

  「沒啥,住院。」我把外套一拖丟在一邊的椅子上:「再來一份你們的茶糕,要豆沙夾心的,很甜的那個,我喜歡吃。」

  老闆把我要的奶茶端進來,想起來,我住院差不多也快幾個月了,其實傷口差不多都好透了,就是被千鳥打中的那一下最嚴重,似乎是電流傷到了經脈的樣子,好像要做一次大手術才能搞定,會做這種手術的,放眼忍界,只有綱手。

  三代目雖然沒死,但是身體也大不如前,最近據說病的不輕,雖然大家都不說,但是老人家自己也知道,自己怕是活不長了,大蛇丸的事兒已經讓他傷透了心,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其中的糾結和因緣都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說的清的。可是,除此以外,還能怎麼樣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歎口氣托著下巴,看著店門口囧囧有神,順手抓了一塊豆沙茶糕就往嘴巴裡塞。

  門口的風鈴噹啷的響了幾聲,兩個打扮怪異的傢伙走了進來,大白天的還帶著斗笠,穿著黑底紅雲的外套,一個皮膚發藍,一個皮膚蒼白,更要命的是,明明是兩男人還染指甲,整個陽光底下兩行為藝術的變態。

  「這審美真夠變態的……」我小聲的說了一句:「誰給做的裁縫……」

  皮膚發白的那個顯然全身僵硬了一下,然後依舊無比淡定的坐到位置上,幫那個皮膚發藍的傢伙叫了杯茶。

  我突然想起來,其實……那是曉的制服!於是我很悲劇的被自己的一口豆沙糕噎了個半死!!在我眼前的!可是我親哥喲!!我居然連自己的親哥都不認識了,這腦子……比豬還逆天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2

第55章 好久不見,千歲

  我拼命的咳嗽著,手忙腳亂的抓著邊上滾燙的珍珠奶茶灌了下去,被燙的死去活來,發出了絕望的悲鳴。

  鬼鮫的帽檐動了一下,斜過半張死魚臉,臉色青白一片,然後壓低聲音說:「那丫頭怎麼那麼蠢?我看跟你挺像的。」

  鼬默默的從衣服裡伸出半隻手,我賭十杯奶茶他會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把茶喝下去,然後給鬼鮫來一句,你的臉看上去比她蠢多了。

  果不其然,鼬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衣服迅速的遮住了他下面半張臉,帽檐壓的很低:「你看上去比她蠢多了。」

  鬼鮫青白的臉僵硬了一下,畢竟被自己的搭檔說你沒腦子很蠢並不是什麼讓人覺得愉快的事情,但是鬼鮫深刻的認識到他和鼬比起來,確實毫無智商可言,所以他只能乖乖跟在鼬的身後,當他的跟班。

  說出真相果然是很殘忍的,我用力的揉著胸口,緩解了被噎住的難受。我對鯊魚臉那位仁兄報以無比的同情,心裡琢磨著我哥不至於現在就要我的小命吧,而且他的目標顯然不是我這個無足重輕的妹妹,重點還是佐助那傢伙。

  我馬上付帳走到門外,佐助和卡凱西站在那兒,佐助看看老師又看看我,顯得有些茫然。

  佐助把手插在兜裡,用他迷倒一打一打木葉無知少女的臉抬著下巴瞅著我:「千歲!?你居然沒在醫院複診?」

  「複診完了過來喝茶。」我看著阿斯瑪和紅老師兩個人站在店門口:「阿斯瑪老師你和紅老師約會麼?」

  阿斯瑪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乾咳了一聲:「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大人的事兒。」

  「也是,記得早點登記結婚啊。」我意味深長的盯著紅老師的小腹望了半天。直到卡凱西實在看不下去,把我拖到了一邊。

  「佐助,你也說說你妹妹,不要那麼關心木葉老師的八卦啊。」

  「卡凱西老師,我管不了她。」佐助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狠狠的扭過頭,傲嬌的很。

  我點點頭,一本正經:「沒錯,每次都是我管佐助。」

  「宇智波千歲!!」宇智波佐助用力的握緊拳頭:「小心我揍你。」

  「你就是欺負我沒法用忍術被大蛇丸咬了吧!!欺負我一輩子沒法當忍者了吧!!」我用餘光看著店裡喝茶的曉之二人組,故意把我被大蛇丸咬的事兒說的很大聲,生怕路過的人都聽不見。
  鼬哥的背影微微晃動了一下,很好,我的猛藥奏效了。

  佐助憤憤的瞪著我:「被咬的還有我!!你少在哪裡得意了!!!我還不是一樣受罪!」

  二少的嗓門果然夠大,咆哮起來不是人。我把視線從佐助的臉上轉開,看著店裡那個人的反應,鼬的身影整個晃動了一下,抱歉鼬哥,雖然你當臥底挺不容易的,但是給我和佐助在大蛇丸那兒出頭目前還是要指望您老人家的。

  卡凱西絕望的用小黃書遮住了自己的臉,他無聲的表示,宇智波家的兄妹組合給他壓力很大。

  茶店的曉之二人組迅速的消失了之後,木葉情侶檔也迅速的用瞬身術消失了。

  卡凱西揉揉我的頭:「我說千歲,你就不能少跟你哥貧嘴麼?我看佐助有你那麼個妹妹真不容易,我都替他覺得壓力大……」

  「卡凱西老師,就我個人的觀點,你有鳴人和佐助當你的學生才是真的壓力大。」我很認真的看著他那張面具下面還是面具的臉:「萬幸我不是你的學生,不然我真怕你因為壓力太大一輩子都不想看《親熱天堂》了。」

  佐助聳聳肩,很同情的看著卡凱西,安慰性質的給了他一句:「千歲就那樣,卡凱西老師你節哀。」

  「佐助你也吐槽我?!」

  「嗯,這叫一致對外。」佐助乾咳一聲:「沒事我先走了,鳴人說請我吃拉麵,宇智波千歲,你不要給我跟過來,今天沒你的份兒!」

  「你就和你家鳴人姦情去吧!我絕對會去女忍協會投稿寫你和鳴人不得不說的故事的!」

  「你敢!?!」佐助無比的鬱悶,扯著嗓門對我吆喝:「稿費我要收五成!!」

  「沒門兒!你三我七!」

  「閉嘴!小心我揍你!!哥哥我不想理你了!!!」二少出離憤怒了,然後瞬間消失在我的眼前。

  卡凱西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張臉:「我說千歲,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點麼?」

  說完話,他就像用瞬身術逃走,估計要去那邊幫阿斯瑪和紅老師,畢竟鼬和鬼鮫的組合一點都不好惹,而且論幻術,紅老師就算是個中的行家還是沒法和有著先天優勢的萬花鏡寫輪眼相比。

  我決定還是跟著卡凱西老師去看看。

  「千歲,你跟來幹什麼?!」

  「強勢圍觀卡凱西老師你和某人的姦情。」我很淡定的在後面追著卡凱西老師,卡鼬鼬卡,姦情歷來有之,雖然那麼說,我還是挺想見見當年捅了我並且狠心丟下我和佐助的混帳哥哥的。

  卡凱西忍不住抽搐著嘴角:「很危險的。」

  「沒關係,我會躲起來。」我只是想看看鼬哥活的好不好,他那種自殘的性格到那都不讓人省心,至少為了佐助他也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到了木葉村口附近的水庫邊,鬼鮫和阿斯瑪打的不可開交,我蹲在角落裡遠遠的看著鼬哥,看起來他比我記憶中的那個樣子長高了很多,畢竟他還年輕,才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有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麼命運會選擇了他要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事情,換成是我,親手弑親,還要無比淡定的去曉組織那種危險的黑社會深入虎穴的去臥底,我恐怕早就承受不了瘋了,就算我有兩輩子,但是在這個世界的日子活的越長,越是覺得上輩子的普通人的經驗來判斷這裡的標準,簡直是愚不可及的事情。然而宇智波鼬的所有的目的只有一個,護的木葉一方安靜,讓自己的弟弟成為人人敬仰的英雄。看起來,是多麼愚不可及的願望,犧牲了那麼多,不惜背負一身的罪名,也要沿著自己的道路走下去。直到為木葉和佐助奉獻出自己的所有。

  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很難過,我想為這對糾結的兄弟做點什麼,哪怕我的努力微不足道,雖然二少還是挺固執,至少他對我還是很好的。

  鬼鮫一個水遁過來,我前面的樹林倒塌了一大片,木葉的綠化真是悲催的可以,上次被一尾掃掉一大片,現在輪到曉組織,這些人壓根沒把環保當回事,以後我愛羅當風影了,我要強烈建議他全民植樹造林去!少生孩子多種樹!我天朝威武!

  我被鬼鮫的一個水遁卷了出去,一路連滾帶爬的從水裡鑽出來,因為查克拉不好使,大蛇丸的咒印一用查克拉就燒的我全身疼,弄的我壓根不敢用,只能在水裡晃著手浮著。

  宇智波鼬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估摸著他心裡肯定想抽鯊魚臉一頓,我知道,哥哥還是疼愛我們兄妹兩個的。

  我裝的可憐兮兮無比委屈的看著鼬哥。

  「千歲,你長大了。」

  「哥,好久不見。你瘦了……」

  「原來你還沒死麼?」宇智波鼬很酷的抓住我的衣領一把把我從水裡撈起來,我沒錯過他看著我脖子上那個咒印的眼神。

  宇智波家的混蛋一個比一個傲嬌,就算這人也不例外。

  「原來鼬兄你認識這個白癡丫頭啊。」鬼鮫很不給面子的鄙視我,很好,這筆賬以後我們慢慢算,鯊魚哥等我咒印被解除了,我很樂意讓你試試月讀裡鯊魚被虎鯨活活撞暈吃掉的滋味。

  「我妹妹。」

  「不是說你只有一個弟弟麼?鼬桑你騙我!」一邊的鯊魚臉覺得他脆弱的心靈被狠狠的傷害了。

  「那是因為我以為只有我家那個愚蠢的弟弟活下來了。沒想到她居然那麼精神。」

  「鼬桑你那種很欣慰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鬼鮫很不滿的把阿斯瑪一腳踢了出去,甩動著手裡的鮫肌,沖著阿斯瑪砸了過去。

  我乾咳了一下:「哥哥你考慮一下換個搭檔吧,我覺得他的腦子真的挺不好使的。」

  「不會比愚蠢的弟弟更糟糕了。」鼬很無奈的歎息。

  我點點頭:「所以要殺要剮哥你隨意吧,我明白的。」

  「你知道就好。」鼬點點頭,他顯然已經沒法正經的起來了,畢竟多年來和妹妹扯淡的習慣不是那麼多年就能改過來的,況且他又是那麼糾結的一個男人。

  我頓時覺得自己一瞬間充滿了文藝氣息,彷佛又回到了當年無比浮雲的歲月,草長鶯飛,風華正茂。一回首已是百年身。我歎了口氣:「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哥,我理解你。」

  「…………千歲,幾年不見你真的變傻了。」

  「你那一刀捅的好。」

  「原來我失手捅了你腦袋。你變的比旗木星還腦殘了。我真應該直接捅死你。」鼬哥睜大了寫輪眼,直接一個幻術丟過來,我馬上中招,變成了一隻羊駝,在木葉的草原上悲催的奔跑著,後面是一群佐助變的大灰狼。

  那麼多年了,鼬哥你的幽默感還是從止水那個囧貨身上學的老一套。我感歎著,還是在幻術的迷宮裡拼死的向前奔跑著,在看不到終點的地平線上,只能不停的奔跑,聽見風聲在呼嘯,直到所有的風景都散落而去。

  卡凱西很囧的看著一夥人的兄妹相認,這丫頭就是能把嚴肅的狀態搞的讓他能一個趔趄直接滾到水裡面,不說她有多天兵,而是這小姑娘被鼬當年捅了以後神經就變的粗的不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後來的事兒就簡單的多了,鼬哥認為一個不會忍術的廢物沒有殺掉的價值,直接把我丟到了水邊,用月讀捅翻了卡凱西,一路順著去找鳴人的晦氣去了。


第56章 關於活著

  天天曾經問過我,千歲,你那麼多年想的事情是什麼?

  人活著總有一個理想之類的信念支撐著自己活下去。我很茫然的看著天天,對她說,我生下來就一直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殺死,後來就擔心是不是二少會走歪路,再後來,還是想著怎麼從中忍考試裡頭活下來,再再後來,想的事情還是怎麼活著。

  天天做在短冊街外口的橋欄杆上,抓著手裡頭的石頭往水裡丟,兩個活了兩輩子的人,苦笑著看著水裡的漣漪。

  她說,這年頭,活著不易。

  是啊,能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不能活下去,空談什麼理想和信念。我抬頭看著木葉藍天上悠悠掛著的浮雲,對天天說,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活下去這件事本身而已,只有活著,才能做自己能做到的,想做的事情。

  治癒佐助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連鳴人都沒指望,除非宇智波鼬還能繼續活下去,就算活著,他的身體能不能挨下去還是個問題。天天丟著手裡的石頭:這種事情,太逆天了啊。

  可是有些事,總是要有人去做的。

  是啊,總是要有人去做的,要不然三代四代初代二代火影,都白死了,總有些事,是要有人去做的啊……天天看著我,無比的感歎:看不出來你對木葉還挺上心的。

  因為我喜歡木葉。不管木葉上層對宇智波家做了什麼,但是村裡的人並沒有虧欠宇智波家。

  嗯,我也喜歡木葉,所以,千歲,我們約好了,都要努力的,好好的活著,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個世界的好姐妹,一定要活下去,能活著,積極的努力去做些事情,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改變些東西。也不能總是指望鳴人我愛羅他們去改變這個世界啊,就算我們是微不足道的配角,要知道,主角是出風頭的,配角才是用來愛的。

  擺脫月讀的幻覺對卡凱西老師可能比較艱難,但是對我還算好,畢竟我和鼬有著一樣的眼睛。從幻覺中清醒過來,我忍著生理性的噁心從地上頭昏腦脹的爬起來,心裡罵了一句娘,宇智波鼬你個渣,有必要每次見你妹子就丟月讀過來要我死一死麼?

  「千歲,你醒了?」紅老師看著我,卡凱西躺在一邊的病床上:「你還好麼?」

  「佐助呢?啊,不,鳴人呢?!」我記得很清楚,鼬的目的是鳴人,要是佐助和他見面了,又會被刺激,會變的越來越二的,而且我家那個哥哥除了會刺激二少變的更二以外,基本就不會做點實在的事情。我飛快的從病床上爬起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趕緊去找鳴人才是正經事。

  「千歲……」紅老師喊了的一句:「你……」

  「管不了那麼多了,卡凱西老師拜託你了!」我從視窗跳了出去,大概計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查克拉,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咒印,我詛咒大蛇丸全家的!這會兒要是出了什麼大事都是那丫的幹的好事!

  和佐助混了那麼久了,他大概在哪裡我還是能夠猜到的,我一路問著村裡人鳴人的消息和佐助的動向,一路急匆匆的追趕出去。

  我沒頭蒼蠅一樣在小鎮上到處打聽鳴人佐助的消息,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只聽見不遠處的旅館內部傳來一陣劇烈的響聲,我心裡咯噔一下背上一陣惡寒,雞皮疙瘩之後一陣毛骨悚然,我覺得肯定出事了,顧不了咒印的問題我直接瞬身去了事發現場。

  等我跑上樓梯就聽見宇智波佐助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抽著嘴角沖上去,只看見鼬揪著宇智波佐助的衣領,舉在空中,被月讀折磨的死去活來。反正十有八九又是讓他看滅門的場景,在我身上來了一次又用羊駝招呼我還不夠,這下輪到佐助受罪,哥你對我們這對弟妹的愛還真不是一般的苦大仇深!

  「住手啊!!!」鼬哥你那是揠苗助長,二少會毀在你手裡的。

  「千歲!!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鳴人看著氣喘吁吁的我。

  鬼鮫奇怪的看著我:「中了月讀居然那麼快就爬起來了?鼬桑,我看你妹妹比你弟弟精神強大多了。」

  我捂著疼的快死掉的咒印:「你給我閉嘴!」

  「你妹子真凶。」

  「她只有嘴巴最毒而已。」

  「鯊魚臉的跟班這沒你的事!給我住嘴!」

  「你妹說我是跟班啊……鼬桑,這不公平。」

  「鯊魚臉的龍套你不要插嘴,這是我們宇智波家的事!」我瞪著萬花鏡寫輪眼盯著鬼鮫,恨不得給他來一發月讀,讓他知道被虎鯨追殺的滋味。

  「不要看她的眼睛!」鼬瞪著寫輪眼看著我,我費勁的用自己的寫輪眼瞪著他。

  「鼬桑,反正我就是個龍套吧……」

  「鼬,你不覺得你的傭人話太多了麼!!」

  「千歲,我不記得你以前那麼沒禮貌,至少也要說一句鬼鮫叔叔……另外不要鼬來鼬去的,要叫哥哥。」

  「鼬桑,我才三十一歲而已……至少是哥哥吧……」鬼鮫很無奈。

  「都三十多了居然還好意思讓我叫你哥哥,你的鯊魚皮未免也太厚了點!」我直接一發月讀對準鬼鮫就丟了過去。

  「我都說讓你不要看她的眼睛了你還看……」鼬小聲的來了一句,咒印已經爬滿了我的半張臉,鑽心的疼。恐怕我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千歲,你也和佐助一樣,都苟且的活下去吧!我愚蠢的弟弟和妹妹啊……」

  「佐助才愚蠢呢!不要把我和他那個二混為一談。」

  鼬歎了口氣:「你的腦袋確實壞掉了,千歲,就由我這個當哥哥的好好幫你修理一下腦子吧……」

  他抬頭,一個瞬身過來對準我的小腹就是一拳,一點餘地都沒有,腹部疼的絞了起來,我蹲在一邊嘔出了黃清水。接著又是一腳,我的親哥啊,你又讓我斷了兩肋骨,真夠狠的……

  鼬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千歲啊,你是不是已經忘記被我殺死過一次的事實了?那麼就讓我這個當哥哥的再讓你深切的回想起來吧。」

  我瞪著萬花鏡寫輪眼看著他,若非必要,我實在不想對自己的哥哥那麼做,但是他對佐助這次實在太過了,這傢伙被刺激了,以後還不知道會二成什麼樣,哥哥啊哥哥,你可知道你這套愛你就要黑你的教育方式對佐助,只會讓他更悲劇!這傢伙不光想讓佐助變二了還想我也一併變的二掉麼?哥,你就不能少來點虐戀情深麼?

  「千歲啊,你太弱了!」

  「哥哥啊,你也二了!」我奮力抵抗著他的寫輪眼,脖子上的咒印越發的疼了,全身的查克拉快要抽幹了一樣。

  因為我必須用所有的精力和鼬用寫輪眼對抗,顧不上一邊鯊魚臉的幻覺,所以他身上的月讀自然就解開了。

  鬼鮫捂著臉一身冷汗,鼬不懂聲色的對他說:「她給你看什麼了?」

  鬼鮫回過神來順手擋住了自來也的一記攻擊:「哼,不過被幾隻虎鯨撕咬了而已……」

  自來也迅速結印,將我們一干人等困在了蛤蟆的身體之內。

  佐助和我都順利的被蛤蟆的內部肌理給包圍了保護起來。搞不清楚狀況的鳴人在原地左右張望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我的忍術喲!鳴人!」自來也用蛤蟆內壁保住了我和佐助,做完了另外一個結印。

  鼬回頭看了我和佐助一眼,扭過頭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大概是慶倖我和佐助都活著吧。他把自己的心事藏的太深,天天說的對,有些事情總要有人犧牲一切去做的,鼬就是總要去做的那些人的其中一個。

  「走!」

  「切!」鬼鮫抱怨了一句,跟著鼬向著旅館的最前方還沒有被蛤蟆的肉壁封住的方向跑去。

  自來也的臉色突然一變,馬上跟著跑了過去。

  鳴人張望了一下,然後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千歲你沒事吧?」

  「死不了你快帶我去自來也那裡……」鳴人被我盯著心有點冷,然後背著我一路小跑到了自來也那邊。

  我無比虛弱的看著熊熊燃燒的天照黑火,我說鼬哥你真下血本,用了兩月讀還搭上天照,我估計他身體再好也吃不消了,少說也要在床上躺幾天,辛苦鯊魚臉傭人了。鼬哥傲嬌起來一般人受不住……

  自來也嘀咕了幾句拿出卷軸把黑火封印了,他轉頭看著我脖子上的咒印,皺了皺眉毛:「你是宇智波家的人?是佐助的妹妹麼?」

  我點點頭。

  「你們兩個怎麼惹上大蛇丸的?」

  「他想用我們的身體當備胎。以後換生用。」

  「是麼?」自來也的語氣更像是在反問自己。

  結果我和佐助在一度的住院,我的室友還是旗木星,原本她的傷勢好的差不多的,不過出了點任務又把自己搞的比較慘。我想這下正好,旗木家的和宇智波家的冤大頭全都住在一個醫院裡了,這真是孽緣。

  我看著天花板,手裡掛著點滴,佐助躺在邊上的病床上,側著身子用屁股對著我,一聲不吭。

  我被鼬搞斷了兩根肋骨,他被骨折了右手和一根肋骨,我想鼬哥真是公平體貼,斷手斷腳一個都不能少,那麼想想居然身上不覺得痛起來,我想自己這具身子才十二歲,就已經被搞的破破爛爛動紮斷手斷腳的,要不然就是肚子破個大洞,我想要是我能活到老的話,肯定要受很多罪,像風濕啊容易骨折啥的,我琢磨著,當忍者是不是真的有職業病保險金拿?

  佐助轉過臉,漆黑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側過臉看著佐助寂寞的快死掉的表情,頓時覺得心裡很堵很難受,我一直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遭那麼多罪,為什麼別的女主穿過來就活的無比滋潤,一個聖母光波就能洗白那麼多人,但是我只能躺在這裡什麼都做不到。

  「千歲,你怎麼哭了?」宇智波佐助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呐呐的問我,我看見他黑色眼睛中的自己,眼神迷茫而又脆弱。

  「你搞錯了,是天在下雨,不是我在哭。」

  「宇智波千歲,你少給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木葉醫院的救火系統出問題了,要不然就是我的口水。你全家才哭了。」

  佐助鬱悶的看著我:「我全家還不就是你全家……」

  「說的也是。」我舉起沒有掛水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佐助,我們家真的只剩下我們三了……」

  「是兩個。」佐助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我不會忘記他今天在我和你身上做的事兒的!早晚要殺了他。」

  佐助的聲音陰森森的,無來由的讓我覺得冷:「二少,我覺得我冷……」

  「千歲你是哪裡不舒服麼?」

  「沒有,只是覺得冷……」我閉上眼睛,什麼也不願意去想了。


第57章 彼的溫度

  如果這些事都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話,那麼我的人生簡直慘烈不幸到了極點,但是我實實在在存在的,卻是火影的世界。所有的悲劇總和起來,大抵也是馬馬虎虎的程度。木葉受罪的人如此之多,我從來都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縮在木葉醫院的被窩裡,一聲不吭,佐助重傷和鳴人關在對面的病房裡,我翻來翻去,總是覺得睡不著,不管是長的像二少的草泥馬也好,還是掐著二少脖子一臉輕慢說著愚蠢的弟弟啊的哥哥也好,我覺得這些都快變成我的魔魘,在一個又一個輪回裡永無止盡的迴圈下去,我努力的想要去解開那些死結,卻被帶著面具的宇智波斑居高臨下的嘲笑。妄圖逃脫因果律的人,註定被自己新造的因果律形成的業所束縛。

  旗木星是晚上被送進病房的,她看到我這個好病友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苦笑:「為什麼我和你們宇智波家的人總是糾纏不清?」

  我捂著自己被親哥給打斷的那兩根肋骨,頓時痛的要死,想想卡凱西筒子和佐助那點師徒間的破事,不勝唏噓感慨起來:「大概是因為你姓旗木。」

  兩個女人相互對望了一下,一個眼裡是無奈,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眼裡不是悲涼。

  半夜頂著月光和星輝,我怎麼也睡不著。

  「星姐,你說我以後會不會有後遺症生不出孩子……」

  「你斷的是肋骨……胡扯什麼呢……」

  「我總覺得宇智波家還是斷子絕孫算了。」我看著天上臉盤一般大小的月亮,怎麼也睡不著,旗木星是昨天任務被人暗算受的傷:「能給我講講我們家鼬哥小時候麼?」

  「早熟,不可愛,面癱,佐助和你倒是挺逗樂的。」旗木星笑的很輕:「你居然一點也不忌諱跟我說這個。」

  「忌諱又能怎麼樣?事實擺在哪裡回避解決不了問題。」最無本萬利和整個忍界血拼到底輸了也不賠本的是宇智波斑那只想去月球想瘋了的老兔子。就因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才能一路高唱著冷酷到底把鳴人一家折磨的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順帶還牽連了自己的後代。我想我是豪賭不起的,火之意志是種病毒,這玩意就像上輩子從小到大學的馬列毛,四項基本原則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三個代表八榮八恥建設和諧社會作為基本政治課目必考內容而永生難忘。如果背不出,血淋淋的試卷和罰抄一百遍的心理陰影更讓人刻骨銘心。也許作為一個忍者的一生,基本上混的好點的,就是阿斯瑪老師卡凱西老師那境界,算是高檔的炮灰,混到影級別,那就是村莊保衛戰的時候村子的最大炮灰,橫豎都是炮灰的命。

  人只會因為自己的渺小和無能而感到後悔,短短的十二年,我覺得已經消耗完了自己上輩子所有的好運和精力,有些時候,我常常覺得無力去改變什麼,前面是強大到幾乎無敵的敵人,身邊是不知真相的二少。唯一有點安慰的是至少還有主角外拐在身的鳴人,還有和自己出處相同的天天。然而沒人能代替你去思考,代替你或者,代替你前進。

  旗木星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她在木葉的暗部是個傳奇,就像卡凱西一眼,是木葉上忍的傳說:「其實你們家的人都挺笨的。只要活著不就好了?我覺得只要活下去,總有一天能遇到好事的。」

  「我怎麼覺得我一直走黴運。」

  「真的是走黴運的話,我們在九尾那時候就都死了。」旗木星看著窗外的月光。

  我想起王爾德的一句名言:夢想家只能在月光下找到自己的路,他的懲罰是第一個看見黎明。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我們註定是要向著同生共死的盡頭前進的,這就是忍者的宿命。悲哀而無盡。

  如果下一秒我沒有發現天上的那輪月亮變了顏色的話,我也許會沉溺在傷感裡頭繼續哀歎下去,然而我悲劇的發現,忍者的本能讓我察覺到了無聲掠過的黑色烏鴉,那是幻術,頂頂高級的那種。雖然和月讀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我拔出了苦無站在窗口,穿著曉制服的宇智波鼬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我身後是旗木星中了幻術倒地的聲音。

  「鼬哥,你真是陰魂不散……」

  「嗯,作為宇智波家僅剩的亡靈,千歲你還是一樣精神。」鼬點了一下頭,表情依舊是那麼的面癱。

  我捂著痛得要死的肋骨:「拖你的福,我們家二少在後面那個病房,你要找他敘舊找錯病房了哥哥,你是不是和那個鯊魚臉混太久了沒好好補腦……」

  鼬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很好,他們家的千歲還是一樣嘴巴惡毒:「和愚蠢的弟弟敘舊這件事不是今晚的重點。」

  他揮手把我甩到一邊,順手扛起倒在一邊的旗木星就打算走。

  「喂!!鼬哥!我看錯你了!你居然會幹強搶民女的勾當!虧我還以為你一直是個很有格調的反派……」我看漫畫可從來不知道宇智波大少會做出那麼下作的勾當:「她又不是尾獸……」

  「千歲,你現在變的和愚蠢的弟弟一樣白癡了……」

  看起來像在偷雞的黃鼠狼腳下踉蹌了一下,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扭過頭萬花鏡寫輪眼,又一個月讀丟了過來,我連不厚道這三個字都說不出來又開始在永無止盡的輪子中變成一隻倉鼠瘋狂的向前奔跑……

  等第二天清醒過來,我頓時覺得,古希臘哲人說的好:人類的偉大,莫過於面對恐懼和絕望時的鎮定。

  我想我大概是這個世界一個月內挨了三發月讀還能苟活于人世淡定的望春風的人。

  受刺激最深的,大概還是我們家二少,他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看著暗部的人找我錄完口供,交代完旗木星不見這事兒之後我總算松了口氣。我想鼬哥不至於腦殘的和一個姑娘過不去,而且我聽卡凱西和阿斯瑪嘮嗑當年的暗部生涯的時候,多少提起過鼬哥和旗木星的一些八卦。不過我實在不敢相信宇智波大少一臉郎有情妾有意的表情,那已經不是不靠譜,是崩壞的境界了。

  就算是我和天天的蝴蝶效應太牛逼,搞出了個新人旗木星來,也不至於從根本上改變故事情節,投資宇智波家就好比炒期貨,來不及拋出,就等著賠個傾家蕩產準備跳樓自殺。宇智波鼬還是那張萬年面癱臉來的實在,真的,就像二少那張你欠我一百萬,但你要連本帶利還八百萬的那種表情才正常。

  然後我又想起我愛羅同學來,也不知道葫蘆娃回去他家一堆爛攤子到底怎麼收拾,不過他做事比鳴人佐助那些孩子靠得住多了,雖然那娃子也二,至少除了呆了點生氣的時候暴躁了點,總的來說,他做事,你放心這句話是一定的。

  「宇智波千歲!你想什麼呢?!」二少一臉不爽的看著我。

  我看著二少清秀英俊的臉,一時間無限的感慨,長的多周正一小帥哥,咋就腦殘二的歪了呢?算了,我想的事情完全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這兩兄弟別打的你死我活被老兔子撿了便宜去。

  「沒什麼,看你長的真帥。」我滿不在乎的看著二少漆黑的眼睛,那麼多年他一個人挺著也不容易,但是悲劇從來沒有比較級,木葉村裡的忍者,那個身上沒點故事?

  二少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哼了一聲又開始傲嬌,我想等他長大以後,就不會有這種萌表情了,要歪的總歸是要歪的,就算我把什麼都說了,也沒人會相信我,弄不好,我還會被暗地裡處決掉:「我會變強的。總有一天……能殺掉那個人!」

  我真的很想數落他二少你人生的全部意義就是幹掉咱哥麼?那你的理想未免也太可憐了一點,宇智波佐助是百年一見的天才的話,那麼咱哥就是千年一年的妖孽了,十來歲就能和宇智波斑那種老兔子精妖孽級別的亡魂周旋牽制順帶在木葉手裡護下我和佐助。宇智波家的娃子一輩子就二死了。

  「二少啊,你知道我以後是怎麼死的麼?」我歎了口氣看著二少,無比頹喪。

  佐助黑色的眼睛裡,我看不清楚其他的東西。也許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搞清楚我和他之間的定位,我只知道我不能看著他犯傻,一個鼬哥鑽在國仇家恨和私情裡頭就夠絕望了,二少再把自己賠進去給老兔子當槍使無論如何我也是受不了的,不管他的時間是不是永遠停留在那天的夜晚,好歹也是喝過一個媽的奶,睡過一張床一起被哥哥砍一起受過那麼多年罪相依為命熬過來的。

  「千歲你在想什麼?被月讀弄啥了麼?還是被那混蛋搞壞腦袋了?」佐助看了我半天,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抽搐了下嘴角:「我以後是跟著你一起二死的!!」

  佐助直接把我推翻在病床上:「我去找醫生幫你把腦子順便也看一下,宇智波千歲我覺得你真的被那人搞壞腦子了。」

  「二少你又偷看我床底下的限定雜誌了麼?連搞那麼下作的話你都說的出來了!我真是太失望了……」我如願以償的看著佐助楞了十秒鐘後臉漲的通紅的番茄臉,頓時暗爽無比,小樣,跟我貧,去修煉一百年再來吧!

  佐助全身僵硬著走出了病房的門:「宇智波千歲,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要是你去村口的話,記得幫我帶杯珍珠奶茶啊,我要巧克力味道的。二哥您慢走,白白不送。」

  「宇智波千歲我恨你!!」二少怨念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了過來。

  天天從醫院病房的視窗跳進來:「喲,千歲,我來看你了,怎麼又在調戲你們家二少?當心他真的纏上你,你想想鳴人和他虐戀情深的多可憐啊!我勸你識相點還是不要蹚渾水了。來,姐姐我做了骨頭湯給你補補。」

  我苦笑的看著天天:「哪裡的事兒,我這不是苦中作樂麼?趁他還沒壞掉,留點回憶行不行?」

  天天語重心長的拍拍我的肩:「千歲,你上輩子大話西遊看多了。真的。那個會說不留下點東西休想走的肯定輪不到你們家二少。」

  看世界沉淪而無力救亡,是否該笑著面對?他媽的面對你妹!說這句話的人真是根本不懂活在這個局裡的人的苦痛和艱辛。

  「天天,有時候說實話真的讓人很心寒……」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天天表示我們的心靈早就從炮灰打磨成鑽石,堅不可摧而無敵於天下:「早死早超生啊,千歲,你看的比我清楚多了。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我們都懂。」

  我把臉埋進被子,捂著胸口那兩根被鼬打斷的肋骨,突然間前所未有的疼痛,擴散到全身有些東西堵在胸口,悶著特別的難受。天天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什麼也沒有說。至少,我能從她那裡汲取一點的溫度。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3

第58章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我發現我穿到火影的世界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度過的。不知道是不是當了忍者就等於變小強了,總之傷口之類的好的比一般人類快的多,我應該說果然是少年漫畫不管男女都體質神奇麼?

  當然,我們之間好的最快的,還是有著主角光環的鳴人,二少恢復力也很快。再怎麼快,他最多也就是個男配。雖然二少對這地位表示了深深的不滿,勢要幹掉他哥這個人氣男配上位的怨念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了,最近被鳴人學會了螺旋丸刺激的越發厲害。加上前陣子他親哥回老家省親順便給了他幾下狠的,提醒他不要忘本,光復宇智波家的艱巨任務是要他這個男丁來完成的。

  「千歲,你等著我去付錢。」二少也只有不二的時候才會比較人模狗樣。身體稍微好點,我強烈要求二少請客吃好吃的,趁他還沒腦殘滾出木葉私奔到大蛇丸那邊歪曲三觀之前,能壓榨就趁早。

  小櫻表示很不滿:「佐助……你難道不請我嗎?」

  「你又不是我妹。」佐助回頭就是很二的表情看著小櫻,我頓時覺得這姑娘暗戀我們家二少真是太不值了,這娃子很快就要歪掉了。

  「二少,你是個爺們就對姑娘溫柔點啊。」

  「哼!」

  「哼……哼你哥啊!」

  「我哼你妹!」二少顯然對我不爽很久了,這娃子一請客就是這種後爸臉。

  鳴人眯著眼睛很頹廢:「你們兄妹兩都吵那麼多年了累不累……天天說一看到你們兩個就蛋疼。」

  「閉嘴你個吊車尾的,天天一女生居然說那麼下作的話!」佐助一臉悲憤:「木葉早晚要完蛋!太不和諧了!」

  小櫻抽搐著嘴角,徹底無語了。

  我拍拍小櫻的肩膀:「你早點對我們家二少死心吧,他不是良人是狼人啊。」

  「有你那麼說你哥哥的麼??」小櫻表示不滿。

  我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啊,小櫻。」

  「你給我閉嘴!」二少充分的開始表現他的二,我頓時覺得自己前途不亮,其實我一直前途不亮,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我閉嘴,老老實實的開始吃拉麵,好景不長在,好花不常開。我想起我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說的一句話:好花不常開。老生常談到膩味的話,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感歎起來。

  我想歡樂的時間永遠都是短暫的,我很努力的想要去改變一些東西,但是事實的真相總是讓人蛋疼,儘管我沒有蛋,但是佐助有,估計他想起哥哥就會疼的死去活來,想到鳴人的螺旋丸是如此的牛掰也會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這種執念有時候就像相思病一樣無藥可救,就好比以為自己能把初戀情人娶回家當老婆了,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對方毫不猶豫的改嫁了個猥瑣大叔讓英俊的小夥子恨的牙癢癢一般。

  其實退一步想想,宇智波家人都是屬兔子的,也難怪都有紅眼病,其他毛病沒有,就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一旦自己不好過,就不想讓大家好過。老兔子斑是典型的這種性格,大少爺和二少爺的親爹也是這樣,鼬哥稍微好點,但是反過來想想,爹媽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我全家好過,你們敢動我弟弟,我就不讓全村好過。再想想三年以後的二少,你們不讓我哥好過,我就不讓全村好過。

  我想起當年止水哥蹲在村口的河邊釣魚的時候說的話,千歲啊,你哥要是能心如止水他就真的無敵了,可惜他做不到,我也做不到。宇智波一族都有紅眼病。你說以後可怎麼辦?

  我剛剛想很感歎的臨場發揮一下說點很有哲學的話,下一秒止水說,這樣吧,我看千歲你二不了,以後咱結婚算了,下的崽我看也二不到哪裡去,佐助那種幼齒的我覺得不適合你,像哥哥這種英俊無敵的才適合嘛。

  我認真的想了想,對他豎起了中指。

  結果老遠的就被帶著二少打醬油回家的哥哥看見,對準止水就是一頓暴打:我們家妹妹跟著你只會學壞!!千歲以後離這種人渣遠點!比中指這種事情,不適合淑女!

  當時的二少躲在拎著醬油瓶的鼬哥身後,怯生生的看著我和止水,然後吐著舌頭陰陽怪氣:「千歲你不學好,回家讓哥哥打你屁股!」

  我只記得我沖著佐助舉起了兩隻手,比出了兩個中指。結果回家被鼬哥耳提面命抄五講四美一千遍。幸好我會影分身術,不然一晚上也抄不完。

  「宇智波千歲!!你給我回魂!」二少板著臉擰了我一把:「想什麼呢你?」

  我看著二少一臉彆扭的表情心裡越發的難過,可愛的二少終究要離我遠去的,從小被我折磨了那麼多年的物件就那麼投奔大蛇丸了真讓我覺得不是滋味:「沒,我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和鳴人結婚。我覺得差不多你也該到思春期的時候了……」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佐助握緊了拳頭一臉不爽,臉顯然通紅一片。

  小櫻啊哈哈哈的抽搐著嘴角:「千歲你真夠……」

  其實我不腐的,真的,鳴人的臉色也不好看,我想我天生就有一種把好事都攪黃的能力,而且還是天生的:「我信。」你連親哥都敢掐死,表妹算個啥?不過就是委員長的浮雲罷了。

  「你們兩個病號不在醫院偷偷跑出來幹嘛??」卡凱西捧著小黃書一臉睡不醒的樣子突然在我們中間出現。

  「卡,卡凱西老師!!!」

  「喲,小櫻,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不可愛。」卡凱西翻著死魚眼:「佐助你的臉怎麼回事?思春期麼?」

  佐助的臉色瞬間黑了起來:「卡凱西老師,你和宇智波千歲那混球串通了來耍我是吧?!」

  所以說卡凱西老師總是和宇智波家的混球們糾纏了一輩子還任勞任怨,收了人家一隻眼睛,就賠上自己一輩子:「哦,是嗎?千歲,我不知道原來老師和你那麼心有靈犀。」

  「因為阿凱老師是卡凱西老師的宿敵的緣故……有些內涵我卡凱西老師你懂的。」我沖卡凱西擠眉弄眼。

  小櫻坐在一邊啊哈哈哈的乾笑幾聲,揪住鳴人的耳朵小聲問:「千歲的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鳴人張大嘴巴茫然的看著小櫻,他心裡是為小櫻能和他說話高興的,但是他顯然是無法回答那麼高難度的問題:「……我,我也不知道。」

  「鳴人你真是白癡!一點用都沒有!」小櫻凶巴巴的白了鳴人一眼。

  結果我和佐助鳴人三個病號被卡凱西揪著回到了醫院,他無恥的敲詐了佐助一頓狠的,佐助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其實我知道,他心裡想請的沒准就鳴人和我,小櫻是一廂情願的喜歡二少的,但是二少不認帳。世界上最難說的事情就是她是很好很好的,但是他偏不喜歡。佐助身上一堆擔子早就把他壓的回不去了,如果我不姓宇智波,二少絕對不會多看我一眼,他和我之間的維繫,也不過淺薄的只剩下相同的血緣和那些終將被他棄如敝履的回憶而已。

  鳴人之前打敗變身的我愛羅讓二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再加上用千鳥把我差點給捅死,越發的讓他鑽牛角尖。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反正都被鼬哥捅過一次,再被他插一刀也是早晚的,捅著痛著最後你就習慣了,再說我也沒死,依舊活蹦亂跳,嬉皮笑臉沒肝沒肺的折騰人。生活固然不幸良多,但是人總不能不過日子不是麼?少計較點,缺心眼一點活著總是比較不容易患得患失,也不會因為很多事覺得痛苦,所謂忍者,說白了,就是忍著忍著等你不覺得那些事情都是痛苦了,那麼你就可以超越一切,淩駕于阿修羅之上,踩著陰謀和敵人的屍體從容不迫的去赴死了。

  吃完那頓在我看起來不像是餘生慶祝飯而是散夥飯之後,鳴人和佐助的關係就越發的緊張起來,卡凱西捧著萬年不換的親熱天堂蹲在我的病床門口,據說是因為我的咒印所以讓我多住幾天留院觀察。

  「卡凱西老師,你那麼多年都只看一本書不膩味麼?」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捧著那本書看的如此銷魂。

  「因為我總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所以每天看的內容其實並不多。」卡凱西沖我笑笑,依舊是那副月牙臉。他的面具下依舊是面具,背後擔負的東西比誰都沉重,比誰都無奈,想想將來,我覺得其實宇智波家虧欠最多的,還是旗木卡凱西。

  「卡凱西老師。要是你堅持不結婚的話……萬一你出什麼事。我一定會給你送終披麻戴孝三年的,要是我有孩子就姓旗木。你放心,宇智波家絕種也不能讓你們家絕後。」

  卡凱西額頭冷汗嘩嘩的往下掉:「千歲,你是不是給大蛇丸的咒印搞壞腦子了?我記得這玩意不會破壞大腦啊……」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這世道,當說實話的劇透黨真不是人幹的,我覺得最近卡凱西跑的比阿凱老師還勤快,說起來,我也是沾了是二少他親戚的光。卡凱西老師合上書本表情也不嘻嘻哈哈了,總算有點上忍的樣子跟我談佐助,我和大蛇丸的事情,大概意思就是我們都是大蛇丸的備胎,三代老爺子雖然活著,不過精神也大不如前,畢竟大蛇丸那挫貨的行為實在傷透了老爺子的心,好在自來也現在在村裡還能幫上點忙。前陣子鳴人和自來也把綱手公主也找回來了,現在雖然還沒正式接手五代火影的交接工作,但是上層的內部結構調整管理之類的已經開始在行動了。

  卡凱西操心的也就是他班上的那兩小冤家了。鳴人和二少,不管怎麼樣,我都比二少好說話的多,二少的性格屬於莎士比亞的名言最經典的表現那一類,性格決定命運。他表示,最近鳴人和佐助的關係他很擔心,他總有種糟糕的預感,之所以找我說是因為好歹我也是佐助的妹子,勸幾句沒准他能懸崖勒馬,老想著復仇只會讓自己陷進去出不來,他不想看著自己引以為豪的學生走上歪路,重複三代老爺子的歷史。

  我想卡凱西不愧是老江湖,連岸本註定的劇情他都能估算到,雖然我這個瑪麗蘇穿了蝴蝶效應了,實際上並不能改變故事的大局,就像你手裡買再多的藍籌股遇到國家政策調整,照樣虧的你跳樓一樣,就算你是劇透黨,在這裡,能活下去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連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談個屁的理想和雄心壯志,所有的可能性的前提都是在你活著並且有能力這個條件之下的,你兩樣缺一樣,知道的再多能改變的,終究只是極少數的一部分。

  對於難搞的二少,我垂著眼皮想了半天,最後看著卡凱西那只帶笑的眼睛,他看的比誰都通透,只是習慣的把這些那些痛苦都藏在面具之後,留給別人一個不修邊幅散漫的表像。

  「盡人事,聽天命。」我想不出其他任何自己能做的事情來,我和宇智波佐助形影不離整整十四年,那麼些年,卻比一輩子還要長久,對他的感情沒人比我更複雜和不是滋味,我們之間除了一脈相承的血緣以外還有更深遠更不為外人道的淵源藏于宇智波這個姓氏之下。我總覺得,有些瘋狂,我和他只是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

  卡凱西伸手摸了下我的腦袋,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慰之類的話,只聽見醫院樓頂轟然而向的千鳥的聲音,他迅速一個瞬身趕了過去。

  我看著白的像死人臉一般的天花板,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第59章 怨恨吧!二少!

  人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我想我也不例外,卡凱西老師跑去阻止二少和鳴人窩裡鬥了,我想有卡凱西老師那種好口才多少會讓二少心裡好受點,宇智波鼬是他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

  綱手過來幫我複診了一下,自來也對我的咒印表示很麻煩,佐助的下的程度還比我好一點,如果大蛇丸真的想下手換身的話,對我下手比佐助容易的多。我想想也是,我的意志力和佐助比起來真的沒啥,他還有憎恨這種原動力能催化他幹掉大蛇丸,我呢?至少不能讓哥哥死在佐助手裡這個理由聽上去總是有那麼點虛。

  我計算著自己現在能用的查克拉和戰鬥力,我很慶倖自己是跟阿凱老師混的,體術這一關比小櫻井野那些女忍來好的太多,之前躺在病房裡,也不是啥事都沒做,如果大路走不通,那麼就只能抄近路了,查克拉不夠而且不能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借力打力。只要我能想法吸收別人的查克拉學移花接木那一招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所謂真正的忍者,應該是全身上下都能作為武器的存在,我真應該感謝我上輩子看過山田風太郎的甲賀忍者了,所謂忍的極致,就是連全身的毛髮和唾液都能成為殺人的兇器。雖然這些只是理論上的,不過歐陽鋒都能倒練九陰真經成功了,沒理由我做不到。

  黃昏的時候卡凱西把幫的和粽子一樣的佐助丟在我病房裡:「千歲,你們內部消化吧……」

  佐助白了卡凱西一眼,一臉黑的不能再黑的鍋碳臉,被綁成木乃伊一樣丟在病床邊,可憐的二少,我覺得他悲慘的自尊心被鳴人的螺旋丸打成渣之後又被卡凱西老師攪合成了一團漿糊,天才的優越感被吊車尾的踩爛了佐助自然是受不住的,想想甯次大少爺,被鳴人揍翻爬起來他就二不動了,難道這就是白內障和紅眼病的區別麼?白內障手術一下就能看清楚了,紅眼病就只能不斷傳染……好了還是要復發?

  我歎了口氣目送卡凱西老師甩甩手瀟灑的離開,幫二少把繩子解開:「佐助,你別想那麼多,卡凱西老師也是為你好。」

  人家鳴人是主角,岸本是他親爹,宇智波一家撐死了就是個配,就算你男二英俊的掉渣女主最後選的也是男一,除非二少你真的搞上鳴人,那還有個至少在床上能翻身的機會,不過這顯然不是BL的世界,所以……省省吧。

  佐助握緊了拳頭臉色異常的可怕:「你懂什麼……我恨他!難道你就不恨他??!」

  我看著佐助漆黑的眼睛像黑洞一樣看著我,我全身一陣毛骨悚然:「要是他有苦衷呢?」

  佐助笑的歇斯底里起來,在空蕩蕩的病房裡越發的恐怖,他伸手放在我的胸口:「你這裡的傷口好了麼?千歲,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你的痛,我的痛,我要他加倍償還,除了殺死他以外,已經無法平復我心中的復仇之火。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假如的。你難道還不懂麼?我們除了在黑暗中繼續前行以外已經別無選擇了!!」

  「宇智波家只剩下我們三個了,不管怎麼樣,我只想你們兩個都活著。」

  「你要妨礙我麼?」佐助的表情無比的陰冷:「即使是你,如果膽敢妨礙我的話……」

  「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只剩下你們兩兄弟了,我還能怎麼樣?看著你們兩兄弟殘殺?宇智波一族的人已經死的夠多了,剩下的人還要自殘下去的話,真的沒救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哥哥!」

  「就是因為是唯一的,所以他才必須要死!千歲,你不要妨礙我殺掉鼬,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他,但是那個人不值得!」佐助揪著我的衣服,搖晃著我的身體:「你還不明白嗎?你到底要固執到幾時?!他早就不是那個當年疼愛我們的哥哥了!!收起你愚蠢的天真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佐助,他怎麼連那麼狗血的劇情都想的起來,我……我喜歡鼬哥??!他都把卡凱西他妹子搶走了,我想也沒機會……再說要是真喜歡,小時候我就該下手了,憋到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這也太不靠譜了,宇智波鼬那種男人弟弟第一村子第二感情不知道排第幾的男人誰喜歡上誰憋屈:「二少你到底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歡你哥??那種弟控男…到底有啥好?論長相,你比鼬哥帥太多了。論性格,鹿丸那種妻管嚴才對我胃口好不好,而且之前我追著鳴人跑了那麼多年我說二少你到底在想啥啊??我一直把鼬當親哥和尊敬的啟蒙老師看……而且當年爹媽早就給他找好未婚妻了吧?!我參合啥啊?!」

  佐助的臉頓時異常的掛不住:「千歲……」

  「二少我明白你只是一時怨念發作怒火攻心,這種話只是腦殘才說出來的,我理解。」我對佐助表示諒解。

  「宇智波千歲……」佐助在黑暗中白皙的臉,顯得無比的哀怨:「怎麼你就是不懂呢?不要因為哥哥背叛我啊……否則的話……」

  「嗯?你剛說什麼呢?」我拿了塊毛巾給佐助擦了把臉:「青春躁狂期總是會產生這樣那樣的幻覺的,我建議你多喝點涼茶下下火。」

  「宇智波千歲……我再說一次。」佐助咬牙切齒,完全是任性傲嬌少年的表情:「我恨你!」

  「行了行了,被你恨是我的榮幸,一般人還沒這福氣。」我頓時無比的無奈:「全天下就兩個人能讓你恨在心頭口難開的,我懂的。」

  「你不懂!!那不一樣!」佐助漲紅了臉,我琢磨著我又把他對咱哥恨得牙癢癢的那種情緒中攪黃了,這年頭的二子都不好伺候:「宇智波千歲!你給我聽好……我對你一直……」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屋子裡就多了四個人:「喂,次郎坊,沒搞錯吧?他們都是宇智波家的?大蛇丸大人指明的那兩個麼?」

  「看樣子就是吧。」

  佐助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千歲,你退後。」

  「二少,明顯是二對四比較划算吧?」擺明瞭沖著宇智波家的備胎來的,果然我活的太長了有些劇情都忘光了:「我說大蛇丸是不是看上我們家二少的美色了,看你們四個真的長的很對不起社會……」

  「宇智波千歲這種時候你還笑的出來?!」佐助頓時覺得胃疼:「沒神經也有個限度吧?!!」

  我聳聳肩:「要苦中作樂。」

  「先把她帶走。」四人組顯然對我的玩笑沒任何反應,我覺得我打死也不要跟大蛇丸混,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思。

  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啥好說的,開打。說實話,這還是我和佐助第一次聯手對敵。咱都是大蛇丸的備胎,半斤八兩,都被咬了,放著不管早晚會因為咒印抓狂的。

  「二少,我不想被那種變態占了身體……太噁心了,而且……他還是個男的!和那種變態合體不如讓我死了算了,而且還粘糊糊的……你不會眼睜睜看著像我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被比自來也還猥瑣萬倍的變態摧殘吧!!!?」我用苦無防住多由也的笛子。

  佐助一陣噁心:「千歲你就不能少說幾句麼?!」

  「你們兩個是無法逃離大蛇丸大人的控制的!只要被咒印了,就失去了自由!哼!」

  「想要變強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小子,你很想復仇吧?!」

  「真不明白宇智波家的身體有什麼好的,不過既然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也沒辦法了!既然有兩個,就算失敗一個也無所謂吧?喂,鬼童丸,我看那個死丫頭不順眼啊!居然說我醜!乾脆殺了她算了!」我的話果然讓四人中的一枝花覺得無比的不爽。

  「切,你就是嫉妒宇智波家的基因優良遺傳好吧!?」我翻翻白眼,嘴皮子上我絕對不會吃虧的!

  佐助抽搐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多由也,對準左近的臉就是一拳:「我有同感,雖然我妹子是個禍害,但是從客觀角度,她確實人模狗樣。」

  「二少不要把形容你自己的話套用在我頭上來!」我覺得二少真的不能跟大蛇丸走,這人還沒走呢,就已經二成這樣了!

  多由也瞬間無比悲憤,要知道我們家二少雖然二,但是他也是木葉遠近有名的小帥哥,但凡女孩子吧,都對帥哥有點那啥想法,多由也再怎麼被大蛇丸洗腦本質她還是個姑娘,被一個帥哥如此擠兌,再不怒,那她就是個百合了!二少這話深得我的真傳,要說我人模狗樣,那多由也姑娘真是連狗樣都沒有了,那是何等淒慘的形容,佐助,你好毒!

  四人組的一枝花小姐悲憤交加,惱羞成怒,畢竟我和佐助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我剛做完手術恢復不久,還有那個天殺的咒印,最後被打暈了躺地上和重傷的,註定是宇智波兄妹。

  這個事情告訴我們,憤怒的女人很可怕,尤其是你打不過人家還要死撐的條件下。

  佐助看著多由也不爽的用力踩著暈倒在地的千歲:「你們給我記住!」

  「哼,少在哪裡裝了,弱者註定就只能被踩在腳下。你不是很想變強麼?連這個醜女都保護不了,你能做些什麼啊?宇智波佐助?不過只是被大蛇丸大人看中的備胎而已,君麻呂比他們兩個好太多了,你說是吧?次郎坊?」

  佐助的心情越發的陰暗,大蛇丸是吧,他記住了,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走著瞧:「…………」

  如果本文的女主角現在沒有暈過去的話,一定會建議四人組千萬不要去刺激宇智波二少,被他記恨上的人一生註定命犯天煞孤星,不會有好下場的,要是被宇智波兩兄弟一起惦記上,那簡直是2012那種程度的災難。經典的案例有原著中的大蛇丸和團藏。

  「你自己想清楚吧。哼哼哼哼。」四人組抓起地上的千歲就消失在了病房裡。

  佐助睜著血紅的眼睛,在幽深的黑暗之中散發出不祥的光。他會變強,不管用何種手段,宇智波鼬和大蛇丸,他會一個不落的慢慢弄死他們來平復他心中無法熄滅的復仇之火。如果千歲有個萬一,他會千倍奉還這些渣加注與他們身上的痛苦。

  不管是被宇智波兄弟兩哪一個惦記上,都是活在火影裡數一數二的倒楣事,尤其是宇智波佐助,他愛的越深,就恨的越慘,不管是那一種,被二少惦記上,絕對比被宇智波鼬懷念,要痛苦百倍。這一案例,岸本齊史已經用宇智波鼬悲情的一生,血淋淋的做了強有力的佐證和說明。


第60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是被冷水澆醒的。

  四人組對我顯然沒有對佐助那麼友好,我覺得我的臉差不多已經被多由也打成豬頭了,雖然我不怎麼介意我長的是不是真的人模狗樣,但是多少我還算是個女的,對自己的臉被打還是有疙瘩的。

  刑訊這種東西,對忍者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其實我們都是受過不知不覺的培訓的,但是遇到更深度的幻術洗腦,那就算你倒楣了。好在月讀已經是最強幻術了,我這輩子其他沒啥,就是月讀經驗豐富,咱哥對我一點不吝嗇,該給的都給你。

  四人組嘮嘮叨叨膩歪了半天,無非就是你已經是大蛇丸大人看上的獵物了,等著被換生吧,如果失敗了反正還有佐助當備胎云云。反正他們這意思很簡單,橫豎我就是個比佐助還不如的備胎……我,我至少比佐助胸部有料好不好!!算了,這種事情是多餘的,男女有別,沒法子。不過我比二少長的還高了那麼幾釐米是貨真價實的!

  我忍著全身被毆打的酸痛,他娘的大蛇丸的正牌換生對象本來就不是老娘我好不好,我只是倒楣攤上老兔子的血統開眼了被大蛇丸那傢伙相中了而已,我身體素質啥的和佐助比,都是有區別的,難道這些人不知道男女先天有差別麼??要攪基找佐助去,我又木有小JJ,等等,我忘記大蛇丸那個老變態根本就是個雙插卡!男女不忌!!!這個悲催的世界!和大蛇丸合體我寧願嫁給豬籠草王子!!哪怕是鼬哥身邊的路人跟班鯊魚臉也比大蛇丸萌太多了!把他想成穿著女僕裝的鯊魚子什麼的……

  四人組趁著無法抵抗,就塞了顆藥給我,開始解釋咒印其實有兩個階段,簡單的來說,就是被蛇叔咬了,就甭想有好日子過了。我翻翻白眼,被宇智波家盯上了,等著以後沒你們的好果子吃。當然,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還沒傻帽到當面說出這話,總之大蛇丸,你拐帶二少這事兒有鼬哥收拾你。咱們走著瞧!

  我昏昏沉沉的被塞進了個木桶裡,聽見外面膩歪了一番,頭頂一片烏雲,我算是覺悟了,大蛇丸不但拐賣兒童,還搞邪教崇拜。

  話分兩頭,在宇智波千歲被塞進木桶裡忍受解放咒印第二階段的煎熬的時候,當天晚上,宇智波佐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人要是不付出代價是什麼都得不到的,木葉固然可以讓他變強,但是始終不是他這個復仇者要走的相親相愛的道路,他那麼多年活下來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鳴人一個吊車尾的都進步神速的超過了他這個所謂的天才,佐助感覺自己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超越宇智波鼬,更甭提殺死他了。

  總之,按照岸本的劇情,宇智波二少當夜卷了鋪蓋一把推開了村口眼巴巴的望著他的春野櫻小妹妹,二少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著小櫻,說了一句,謝謝你。

  結果這話讓人家小姑娘幽怨了整三年。其他的不說,這家人的血統,糟蹋別人家姑娘,倒算是一絕。禍害就是禍害,這點不管男女都一樣。

  轉過頭來看二少和四人組合流。

  「我妹呢?」宇智波佐助斜著眼睛瞪著四人組。

  次郎坊拍拍他身後的木桶,搖晃了一下:「在裡面。」

  「不行,我要親眼確定她死活!」二少的聲音不爽的要死。他能做到這份上還會想著我的死活,多少還算是有點良心。

  「看,能動,有聲音,她活的好好的。」

  我被晃的撞上了木板,全身都覺得難受,像被蛇舔過一樣,特別的噁心,隱隱約約聽到佐助在外面吭了幾聲,基本上,就是四人組恭恭敬敬的叫他佐助大人,大蛇丸怎麼怎麼之類的云云,我心裡爆了句粗口,真TMD重男輕女!然後就聽不清了,大抵他也嗑藥後被裝罐了,他和我不一樣,他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

  「……哼!」二少,你可以再二一點。

  之後我和佐助就被裝罐了打包送大蛇丸那裡的路上。我想想被綁架前我在病房地板上留下的印記,大抵還是能派點用處的。鹿丸他們差不多應該能趕上來救人吧,他們帶著兩個罐頭基本上行動比光帶著二少要慢一些,這點速度,我想也足夠能讓他們趕過來了。

  「給我停下!」甯次大少爺的聲音真是……突然之間讓我無比感動。

  「把佐助給我放下!」……天天……我不是佐助那個二子……

  「原來宇智波家的兩個小鬼那麼值得你們拼命。」

  「少廢話,就算那二子是個渣,現在他還算是木葉的等姐姐我教訓完了再讓他給我滾也來得及。」天天無比彪悍的鄙視著眼前的對手:「寧次,等下絕對狠狠的用八卦打他的臉!」

  「……你讓我打佐助的臉還是打他的臉?」寧次一臉疑問:「這人已經夠醜了不用吧,天天?」

  「讓你打你就打,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看招!」天天直接一把麻辣花椒粉撒過去,可憐的鬼童丸就被嗆的咳嗽了半天。

  「死丫頭你用的什麼陰招?!!」鬼童丸充滿怨念和不斷咳嗽的聲音聽上去,挺是倒楣,連大蛇丸都吃過天天的虧,這種角色,真的不夠看。

  天天獰笑了一下:「姐姐我今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關門,放寧次!!」

  我蹲在木桶裡,痛並快樂著,可是我真的不是二少……甯次少爺原來你已經降格到女王陛下的狗了……要是可以,我真的很想捂住自己的臉。

  寧次異常的無奈:「天天,你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反正那罐頭裡裝的又不是我們家千歲,千歲你等著,我們家小熊貓馬上就來救你了,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救完以後就趕緊讓千歲以身相許,不能讓宇智波家的二子鑽了空子!我愛羅你給我爭氣點!」天天一把朝天椒塗抹的千本丟了出去,鬼童丸以為沒有暗著,一臉你打不中有毛用的表情。甯次表示你太天真了,下一秒千本就炸開滿天都是辣椒粉。

  「天天,你那麼大聲的把你的陰謀說出來萬一裡面裝的不是佐助是千歲怎麼辦?你這什麼話?不是推我愛羅進火坑麼?」寧次深深的感覺到,我愛羅以後的日子真的不好過,有那麼個表姐,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當初怎麼就吊死在這顆樹上了呢?所謂的人生,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天天忙裡偷閒的踹了寧次一腳:「你懂個毛線!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可是我們三班的!你難道不覺得美女就該配野獸麼?!」

  「……我不覺得我愛羅是野獸……」寧次扶著額頭,他不光對千歲的思維方式感到胸悶,現在對天天的兇殘理論表示無奈。

  「一尾是野獸就行了!你管我!快去給我揍他!」天天又是一把苦無射向剛從辣椒粉裡換氣換過來的鬼童丸。寧次抽搐著嘴角開了白眼,一套八卦連環掌就劈了過去,幸好他是家族天生的白眼,連翻白眼的功夫都省了,也好,男人啊,對未來的老婆就是要學著淡定。話說回來了,作為木葉的珍獸阿凱老師怎麼就沒找到個美女呢??

  「天天,那桶裡裝的,是千歲。」寧次頓時雲淡風輕,把自己家祖傳的太極打的無比飄逸。

  天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大蛇丸你個龜孫子,他X的居然敢動老娘照著的妹子!!等著,早晚把你們家萬蛇剁了做蛇羹給我們全村補!!」

  「天天,文明點……我們代表木葉下忍的形象。不能開粗口。」寧次乾咳了一聲,覺得作為三班班長,他還是有必要在風紀上糾正一下的。

  要說淡定,真是沒人比的上我愛羅了。雖然在他趕路的過程中被人念叨噴嚏了一下……他琢磨著把事情辦完了回頭把他們村的土產給千歲帶過去,順便和鳴人交流一下人柱力心得。天天姐說早點把他和千歲的事兒給定下來,省的節外生枝,遠距離戀愛……戀愛……這個事情畢竟不保險。天天表姐還說了,宇智波佐助就是個白眼狼。雖然他瞅著佐助這人除了傲氣點也沒啥大不了的,但是書上說……吃軟飯的小白臉註定是沒有出息的。

  他在千歲家吃過飯,千歲做的飯味道挺不錯的,佐助天天吃,估計就是吃軟飯了吧……男人啊,不能那麼沒出息。他把這套理論說給他兩個姐姐聽的是很,手鞠和天天臉上無比震驚囧到絕望的表情,讓我愛羅深刻的體會到,吃軟飯是件多麼丟人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鳴人的皮膚沒佐助白,不算是小白臉,嗯,就是如此……

  我愛羅是個實心眼的老實孩子,他覺得手鞠姐和天天戀愛經驗相對豐富,而且這兩個一個個都把自己看中的男人吃的死死的,所以聽她們的准沒錯。再說,千歲長的很讓人有危機感,她的理想還是要嫁給火影……這,自己怎麼著都得混個風影當當大概才能湊合湊合吧……儘管這孩子壓根沒想到其實完全是因為他兩姐姐都不是一般姑娘的緣故。總之,他說過的話就要算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天天表姐說了,信春哥得永生,是男人,就得像個爺們那麼活著!這話讓我愛羅無比受用,雖然信春哥什麼的,他完全不明白,但是純爺們真漢子,他還是懂的。

  所以說,老實孩子……真是,說啥是啥。至於小白臉,我愛羅堅決予以否認。

  「天天,你沒事吧?!」寧次站在天天的身前儘量護著她,畢竟鬼童丸解放咒印的狀態還是挺牛的,天天出門走太快了忘記帶著更狠毒的毒藥來,她是遠程攻擊的行家,

  天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爆炸符:「雖然我忘記帶毒藥了,不過可沒忘記帶這個!寧次,等下你這樣那樣……」

  「……這樣不厚道吧?!」寧次看著天天:「太狠了萬一炸到自己人怎麼辦?」

  「你傻的啊,用八卦回天不就完事了!!」天天沖著鬼童丸躲避的地方灑出一把手裡劍,打斷了樹幹,鬼童丸只好跳出來。

  寧次覺得自己淪落到不正面對決要聽天天的近身把爆炸符塞到鬼童丸身上,這種明明是小偷用的,還叫啥飛龍探月手,好歹他也是日向分家的大少爺,地位有點問題,吃喝都是不愁的,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讓他一少爺做……甯次覺得自己越發的氣管炎了。算了,反正他已經被天天養的嘴刁了,只能吃她做的飯,男人的胃一旦被抓住了,就是悲劇的開始。

  他迅速的把爆炸符塞進了鬼童丸的衣服上衣口袋裡,那叫一個神不知鬼不覺,阿凱老師要是知道他直傳的體術被他那麼使喚,估計會哭吧?果然日向家的白眼,就是好使!

  在木桶裡的我就慘了,本來就被咒印解開二狀態搞的迷迷糊糊的,聽見居然要炸,我頓時覺得,這把沒被佐助捅死是被自己人玩死的……一世英名啊。爆炸巨響之後,我一點也不內涵的暈過去了……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寧次迅速後退,天天倒數五秒,回天發動,雖然比我愛羅的絕對防禦差了那麼點,不過夠用了。

  抵消爆炸的作用力後,寧次和天天乾咳了半天。

  「等等,我好像忘記一件事情……」天天抬頭看著天邊的浮雲,,寧次謹慎的用白眼觀察著360度周圍的環境,除了地上已經被炸成黑炭的鬼童丸,他還觀測到天上一個小黑點。

  「你忘記裝……」寧次剛剛想提醒天天她把她比親妹子還親的宇智波千歲那個大桶給忘記了,這會兒都炸上去了,妖孽真叫老天給收了。甯次覺得想想當年千歲把他整的,偷偷心裡不厚道一點也沒啥了。反正那木桶比鐵打的還堅固,那麼炸還沒爛掉,大蛇丸果然邪門!

  天天抽搐了一下嘴角,遠遠的看見我愛羅背著個葫蘆往她這邊跑,來的正是時候:「我愛羅!!!!!」

  我愛羅踉蹌了一下,老遠就聽見天天喊,勘九郎和手鞠沖他使了了個眼色,迅速趕往其他兩處戰鬥現場,人情總是要還的。姐姐和兄長兩人比了一下手勢,分攤好了目的各自散開。

  「快接住那個!!你媳婦在裡面!!!!」天天扯著嗓門大喊,寧次這才覺得剛才戰鬥的傷痛一起湧上來,看著我愛羅呆呆的抬著頭看著天上那個像UFO一樣的……嗯,木桶,上面刻著咒印。

  天天一看不對,老實孩子沒反應過來:「千歲!!!裡面的是千歲!!!快點接住啊!!」

  我愛羅迅速轉身在木桶落地之前即使用沙手臂穩穩當當的把木桶給接住了:「被抓的不是佐助麼?怎麼她也在?」

  「大蛇丸那變態想左擁右抱!那個變態的老不休!想染指宇智波二少也就算了!!他居然連千歲都不放過!!」天天橫眉豎目的給大蛇丸添加莫須有的罪名。寧次真的很想說一句天天你的表情真假,裝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我愛羅斜著眼睛看了一邊裝著千歲的木桶,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痛快,佐助不關他什麼事,看在鳴人是他死黨難友人柱力鐵哥們的份兒上他幫個忙沒啥,不過一提千歲他就異常的,不爽!

  「天天,你這是包辦婚姻……」寧次全身無力的鄙視了一眼。

  天天哼了一聲:「我在鼓勵我愛羅自由戀愛!宇智波家才是封建愚昧落後,都童養媳了,我是合法婚介!通過聯姻加強兩村友誼!」

  「歪理……」寧次揉著自己疼的半死的腹部,總之天天沒事就好。

  天天黑著一張臉狠狠的擰著寧次的耳朵:「你說什麼?!!!」

  「不,我是說天天你真棒!」疼死了……他這是傷上加傷,可以裝死麼?

  「這話還是句人話!」

  鹿丸你是對的,女人都是麻煩,從他媽到天天到千歲到雛田到小櫻到井野等等全部都是,寧次恨自己沒和鹿丸打好關係好請教他怎麼趨利避害的。

  「我先帶千歲過去了。」我愛羅點了個頭,用沙子卷著全家桶飛速的趕往另外一個地點,那邊還等著他去救場,看上面的咒印,他多少還認識一些,是無關性命的。

  天天看著我愛羅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這是私奔!多美好啊!青春就是要這樣!我愛羅好好幹!爭取快很准的給我拿下千歲!」

  「……你這是嫁禍於人啊天天……」寧次頓時覺得被強買強賣的我愛羅很可憐,千歲那個禍害,一般人受不住。希望他的絕對防禦沒問題。

  「你懂什麼!天下一物降一物!我們家小熊貓生來就是千歲那只兔子的剋星!」天天眼神閃亮:「沒錯,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才是真相吧……」甯次越發的有氣無力起來,一個好姐妹,一個好兄弟,她當然是肥水不留了,她也不想想,他還有個妹妹雛田呢,怎麼就不給她介紹一個,好歹,天天以後也是他妹子的嫂子……哎……女人,胳膊肘都是往外拐的,他算是明白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4

第61章 舍他其誰?

  君麻呂看著邊上裝著佐助的木桶,大蛇丸因為等不及想拿宇智波家兩人開始做人體試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被藥師兜叫出來做最後的貢獻了。

  君麻呂是個誰給我一口飯吃,我就為誰奉獻終身的人,說難聽點,這娃子就是愚忠。若干年後大蛇丸被佐助反水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感歎,其實真心效忠他的,居然是個註定要掛掉的骨質增生男。

  他記得宇智波家是有兩個孩子的,也就是說,有兩個木桶,所以他在等鬼童丸把第二個木桶送過來,反正聽說他們都是自願去跟大蛇丸混飯吃的,反正是自願的,所以那些木葉的忍者枉費心思帶回去也沒用。簡單的來說,君麻呂的思維模式也不複雜,大蛇丸要他死,他就不會繼續活著。

  所以他要等第二個木桶送過來。但是來的是個穿綠色運動服的小子。

  「佐助裝在那裡吧!把他放下!」小李開始青春熱血無限的燃燒起來,不過這種美學和君麻呂從小受的教育顯然不是一回事。如果千歲在場一定會說大蛇丸的手下都是群缺乏幽默感的白癡。

  話不投機半句多,君麻呂皺起了豆豆眉:「你的眉毛……是天生的麼?」

  「唉?」小李剛剛擺好李小龍的造型但是被君麻呂的問題晃動了一下:「當然是天生的!」

  「如此。佐助是自願跟大蛇丸大人走的。所以,不要枉費心機了。」

  小李壓根沒聽進去:「你對我的眉毛有意見麼?我覺得你一定是體術的高手吧!那麼來吧!!」

  兩人打到一半的時候,我愛羅及時趕到,他站在一邊看著小李,目前沒什麼問題,看來千歲的同學還是有點本事的,必要的時候他再出手即可,千歲常常說,力量和錢都要用在刀刃上,不到關鍵時刻堅決不出手。通常耍帥的重點就在於,牛人總是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刻出手!

  大蛇丸的封印第二階段讓我無比痛苦,我在木桶裡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無比的難受,異樣的查克拉流動充滿了全身,脖子上的咒印就像是螞蝗吸血一樣附在脖子上,血液裡都像參雜著針一樣刺痛著全身,莫名其妙的覺得怒火上升,腦子裡有什麼聲音一直在對我說憎恨這個世界吧,憎恨奪走你一切的人吧!你需要力量,全身心奉獻給我,你就會得到一切。去他的!難道我要憎恨那輛撞死我的水泥車麼?你當我傻帽啊大蛇丸!!

  我愛羅面色不改的看著君麻呂全身的骨頭伸長出來的樣子,血跡遺傳的東西果然很奇妙,千歲家的寫輪眼馬馬虎虎還算能保持人類的樣子,君麻呂顯然和一般人有點不一樣。他發現身邊的木桶動了一下,在裂開的同時,沙子的防禦自動擋住了飛濺出來的木塊。

  全身都不舒服。我站在空地上,覺得陽光異常的刺眼,看著自己的雙手,才發現手已經變成了銳利的爪子,皮膚覆轍的是密密麻麻的鱗片,我,我到底變成什麼怪物了?!

  雖然樣子變了點,不過,還是千歲。我愛羅根本沒覺得眼前這個解開第二階段咒印暫時無法恢復本來面目蹲在原地,拖著尾巴,三片翅膀露出嶙峋的白骨的醜陋樣子的怪物有什麼不對。唯一的感覺就是要不是他能聞出那是千歲身上特有的味道,光看外形,還真的認不出來。我愛羅開始慶倖尾獸上身唯一的優勢就是鼻子靈,不然萬一有一天不小心把她搞丟了她變成這個樣子確實挺麻煩。

  小李轉身後退看到了那個蹲在地上的怪物:「那是什麼?!!!新來的敵人麼?!」

  「是千歲。」我愛羅一臉淡定:「除了樣子有點奇怪。」

  君麻呂抽出一根骨頭甩了一下:「咒印二狀態維持的比想像中的還要長久呢,看來也是個適應不良的試驗品。對於大蛇丸大人而言看來也是沒有用的東西,果然只有宇智波佐助是適格的。」

  連小李都認不出我變成什麼樣子了麼?我頓時眼前一黑,君麻呂那話的意思太明顯了,我就是個報廢品,果然佐助有岸本罩著才能熬過去……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這會兒連人類都當不成了!

  「她不會一直保持這樣吧?!!「小李非常的擔心,這個樣子的千歲太可憐了,雖然小李這人很遲鈍,但是一個女孩子總是很介意自己長的怎麼樣的,更何況原本千歲就挺好看,弄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有點看不下去,大蛇丸到底把人當成什麼了:「千歲,綱手婆婆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要著急!!」

  「她就保持這個醜陋的狀態痛苦到死為止吧!」在君麻呂的眼中,沒用的東西,就只有死。

  我愛羅覺得很不爽,其實千歲這個樣子根本沒啥,他變身成一尾還不是滿臉花紋醜的可以,對於忍者而言,只有實力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千歲的潛力他很看好,別人不識貨他沒義務給他們那些淺薄的人類解釋,變成怪物又怎麼樣?忍者只需要用實力說話!當初他是怪物的時候她都不介意,現在輪到她受苦,為什麼他要有意見?兩怪物在一起,天經地義。看著千歲不斷顫抖的身體,還有那種詭異的黑氣,我愛羅看了君麻呂一眼,完了,他那句話徹底激怒千歲了。

  「千歲,你很痛麼?」小李連忙趁空閒跑過來安撫自己的同學,她變成這樣,小李實在覺得很難過:「你是女孩子,哭出來沒關係的。」

  「李君,千歲不是因為痛苦才顫抖的,是因為憤怒啊。」我愛羅一揮手,沙子的防禦擋住了君麻呂的進攻,他沖著君麻呂說:「你會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她會親自向你要債。」

  是的,我非常的憤怒!什麼叫保持這種醜陋的狀態直到死?醜陋這個詞根本是大蛇丸專用!在我心中,角都鬼鮫豬籠草這類臉長的無比抽象的都比大蛇丸漂亮多了,再怎麼樣,我都比鬼鮫漂亮一點,簡直無法忍受!什麼叫失敗品:「骨質增生的混蛋沒資格說我長的醜!!給我閉上你的嘴!」

  如果我愛羅有眉毛的話,他大概會挑一下一邊的眉毛對小李示意,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千歲最記仇了,嗯,防禦交給他來,千歲揍人,他只要注意她不要打的過火讓自己受太嚴重的傷就好了。

  「等等,他的對手是我啊!!」小李無比不滿的看著原本只是蹲在地上,說完話瞬間疾馳全身發著雷光的千歲直接招呼上君麻呂了。

  我愛羅小幅度的搖頭用沙子把小李給揪回來:「李君,你看著就好。不要妨礙她。我一直覺得她這招放電很帥氣。」

  「……好青春!!!不要輸給他!!千歲!!!!」小李睜大了圓圓的眼睛,大大方方的給我方後援鼓勵起來。

  「別以為你長的不錯就能說我長的醜了!美少年又怎麼樣!宇智波佐助那麼帥的臉我照打不誤!!!」我憤恨的只對著他的臉招呼,被裝在罐子裡之前我就一直被那四個混蛋對著臉打,這個骨質增生忠犬男讓我越發的不爽起來,新仇舊恨這會兒就一起算大蛇丸那要不到便宜,在他的樓嘍那找點心理平衡也是好的!

  鳴人一路在後面趕過來,總算是趕到了君麻呂和千歲作戰的地點:「……那兩隻怪物到底是啥??怎麼有千歲的味道?」

  我愛羅斜著眼睛看了鳴人一眼,要是鳴人也不認識千歲他絕對要胖揍他一頓:「嗯,是千歲無疑。」

  「…………」鳴人咧咧嘴角,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把醜難看這類詞彙說出來,小櫻對他的暴打讓他深刻的認識到隨便說女孩子那種話很欠揍:「可真夠……帶勁的啊……佐助呢?!」

  鳴人話還沒說完,裝著佐助的木桶解開了封印,背對著鳴人,佐助站在原地。雙手和頭髮從咒印二狀態迅速恢復了原狀,他感覺無比清爽,大蛇丸的力量對於他這個復仇者果然是必須的,自己既然能熬過來,千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佐助!!」那個讓他心煩的鳴人果然很讓人不爽:「跟我回去吧!!」

  「哼!」佐助哼了一聲。

  君麻呂迅速退到他身邊交代了幾句大蛇丸關照佐助的話,佐助點點頭,他只能走這條路,為了復仇,已經別無選擇。

  「那邊那只怪物,你確定能解決麼?」佐助蔑視著君麻呂,看不出木葉也能養著那種樣子的怪物啊,雖然有點眼熟,看起來還挺像千歲的,不過他能從這種程度的咒印順利挺過來,千歲根本不可能會變成那種樣子,只不過是相似的怪物而已,連人類的形態都不具備,他絕對不承認宇智波家的人連區區咒印都熬不過去。哼,算了,十有八九,是召喚術召喚出來的戰鬥通靈獸而已,既然已經決定斬斷所有的羈絆了,他也不會後悔些什麼,所以,千歲啊,千萬不要背叛他,否則的話……佐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著宇智波鼬那張可恨的臉和鳴人的螺旋丸,心中的怨念再度燃燒起來,他註定只有一條路可走,那種無聊的情感,根本不需要。想要變強,就拋棄那些淺薄的天真和無聊的情誼吧!

  那只怪物……那只怪物……那只怪物……我凝立在原地無法動彈,一起過了十幾年的人居然根本認不出我是誰……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戰鬥意志,在他眼裡我就只是一隻怪物而已麼?!只是要被解決的怪物而已麼?!!

  君麻呂點點頭:「交給我,你去找大蛇丸大人吧。那種劣質品,原本就應該銷毀。」

  佐助立即消失在眾人的面前,鳴人扯開嗓子喊著佐助的名字,然後飛快的追了出去:「你個混蛋!那可是千歲!!!!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佐助!!!」

  「那種程度的怪物,怎麼可能是宇智波家的人?!連這種程度的咒印都熬不過,她也只有那種程度而已了。」佐助堅決不信那種樣子會是千歲,他的妹妹不可能是那種連咒印都熬不過的肉腳。

  鳴人頓時怒火上升,太過分了!再怎麼說,千歲也只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她和小櫻一樣平時很要強,可是女孩子總比他們男生敏感的多,她們是忍者沒錯,但是也會哭也會受傷,鳴人比誰都清楚被當成怪物看那是多麼痛苦的滋味。這一點,他和我愛羅比誰都清楚那種痛苦和不幸,作為千歲最親的人,居然能說出那種話,絕對要揍醒他才行:「你把她當什麼了?!!!!那種痛苦!!!你懂什麼?!!」

  佐助哼了一聲,迅速前行。

  在君麻呂的骨劍揮向我的頸部動脈的時候,沙子的防禦盾抵消了致命的攻擊。小李一腳踹飛了君麻呂,丟下一句話:「她交給你了,我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千歲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我們第三班重要的同伴!她才不是什麼怪物!!!」

  我愛羅點點頭,千歲有很好的同伴:「千歲,站起來。」

  「……我做不到……」我捂住臉,這個怪物的樣子,能做些什麼呢?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我愛羅站在我的前面,他的個子明明比我還矮,可是卻有了未來那個最年輕風影的雛形了。

  「你做的到。」我愛羅轉過身逆著光:「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是宇智波千歲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改變。別人會搞錯,但是我絕對不會搞錯這一點。」

  「這種樣子……」這種怪物的樣子,根本沒有容身之處,像鳴人那樣的都要受盡冷眼,我現在連基本的人類形態都無法保持,根本……已經完全做不到了。佐助那句話簡直比他用千鳥直接捅死我還難受,連自己都救不了的人,怎麼去阻止鼬和佐助兄弟內訌?算了吧,你根本無法拯救任何人。

  「哪種樣子?」我愛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就是怪物的外表麼?我和你有什麼區別?我變成一尾的樣子比你更難看。站起來,我和你沒什麼不一樣,人柱力在別人眼裡和怪物有什麼區別。你在這裡什麼都無法改變,如果你站不起來,那麼我會把你拉起來。」

  「即使這個樣子……也沒關係麼?」我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個字矮小的小小少年,背著葫蘆的樣子甚至有點可笑,身子也不見得比誰高大,但是就是這樣的身影讓我覺得,特別的可靠堅強。他的每句話實實在在的打進我的心坎裡,支離破碎的東西被重新修復,變成另外一種樣子。

  「抬頭看看李君的樣子,他是為你而憤怒的。」我愛羅脫落了附在自己手上的沙之鎧甲,向著我伸出手,落下的沙子卷住我佈滿鱗片醜陋的爪子,把我的手抬到了他那邊。

  他握住我的手,乾燥而柔軟,他用力的抓著很緊:「你有很好的同伴,千歲,看清楚,就算你這個樣子,你也不是一個人。我也會站在這裡。」

  如果有奇跡的話,那麼我愛羅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奇跡,我終於明白很久以前我對他說的那些話對他是什麼感覺,當有一個人不認為你是怪物,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他都能看清楚你的本質的時候,所有的華麗的辭藻都抵不上簡單的一句話,你不是一個人,即使你是怪物,我也和你同在。

  我愛羅看著眼前的怪物恢復成人形,臉上哭的一塌糊塗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微妙,恢復正常的千歲的手指冰涼的,握在手裡感覺一用力就會折斷一樣,原來女孩子那麼柔軟,他要小心的對待。

  我伸出空著的手擦了一把被他說的話感動的流出的眼淚,頓時覺得自己很丟人,每次在他面前都吃虧,分明我還比他高了好幾公分,什麼時候他居然變的那麼靠的住了……低頭看著我愛羅握著我的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結結巴巴:「那……那個……我……我……」

  我愛羅看著對方漲紅的臉,歪了一下脖子看著小李,不去看千歲通紅的臉,他覺得她多麼好看,就像他窗臺的那顆仙人掌一樣,雖然全身帶刺,但是開出的花朵在他眼裡是整個沙漠最美。她很好看,即使哭花了臉,依舊是很好看的。幸好沙之鎧蓋著他的臉,不然自己臉孔通紅樣子和她一樣丟人。

  「我知道。」我愛羅的聲音依舊淡定而穩重,每句話簡潔有力,擲地有聲,字字句句打進你的心坎裡,這個世界,舍他其誰:「我會成為影,成為配得上你的男人。」

  「幹的好!我愛羅!!能保護心愛的女人才是真爺們!」天天覺得自己來的正是時候,看來她平時給她表弟灌輸的教育絕對OK!直球決勝負才是未來能成為影的男人:「寧次,你看到了沒有!多學著點!你那種彆扭的告白要不是我,誰家姑娘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甯次捂著臨時包紮的傷口,膩膩歪歪的看著天天,覺得自己命苦的可以,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不好伺候,不過看不出來砂忍村的那個悶葫蘆居然悶騷到這種程度,也好,用那葫蘆收了咱們村的禍害,也算是積德了。千歲,師兄會祝福你的。哎,好痛……

  我急忙放開我愛羅的手,咬著下嘴唇扭頭看著一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種聽上去像求婚的話到底是什麼……

  我愛羅的腦袋轉向和千歲相反的方向,迅速的雙手環胸,一臉雲淡風輕,好像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過,依舊是二的逆天的表情:「又不是說給你們聽的。」

  啊哈哈,他還是一樣的二麼……只不過比我們家那個天殺的二少好的太多了。我想在他毫無芥蒂的主動握住我的手時,這個世界,舍他其誰?


第62章 我們等你回來

  「我覺得小李好像有點撐不住。」

  「他那是醉拳……」寧次捂著自己的傷口:「天天你也不給我揉一下。」

  「寧次,爺們要經得起歲月的摧殘。」天天拍拍寧次的肩膀:「誰給他的酒釀丸子?」

  「阿凱老師。」寧次歎息,這年頭,當男人真不容易。

  天天看著我愛羅和千歲兩人兩兩扭著腦袋一副彆扭的樣子越看越有趣:「其實吧,寧次,我覺得他們兩真有夫妻相。不愧是我牽的紅線喲……」

  「那還是孽緣,你禍害我還不夠連你表弟那可憐的娃子都不放過……你這是造孽啊……天天!哎,你怎麼又擰我耳朵?!!」寧次爆著白眼捂著自己的傷口瞪著一臉沒事的人一樣的天天。

  「因為比起你現在這張英俊的臉,我更愛你備受摧殘的容顏。」天天哼了一聲鄙視著寧次:「我說千歲,你和我愛羅也差不多了吧……其實我覺得骨質增生除了打架以外還是挺有用的!」

  我乾咳了一聲:「我愛羅……我那個……佐助。」

  我愛羅看了我一眼,青金石一般的綠色眼睛頂著兩隻黑眼圈,這娃以後是視覺系的,而且腦門子上的刺青真不是一般的前衛:「我明白,你不甘心吧。」

  真理解我!他會讀心術麼?!我看著我愛羅:「你什麼時候會讀心術那種歪門邪道的忍術了?」

  「我沒學。」我愛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當面說其實他知道千歲小氣的要死,只要精神恢復了就對佐助那貨一句怪物咬牙切齒,他預定的姑娘向來油鹽不進,什麼都吃不挑食,就是死活不吃虧,天天表姐說的一點都沒錯,宇智波家心眼特別的小,兩兄妹都二,只不過千歲二的地方比較正。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死盯著熊貓眼看,恨不得揪一把他的臉。

  我愛羅被我看的有點鬱悶,斜著眼睛看著天上的浮雲,他覺得被那麼盯著很不好意思,果然他不是很擅長這種相處模式,比較起來,去幫小李暴打一頓君麻呂可能更實在點:「你真要我說麼?」

  我勾著我愛羅的肩膀,靠過去,反正他早晚都是我的人,我耍流氓又怎麼樣,仔細想想,我覺得自己的行為無比的理直氣壯:「我和你沒啥小秘密吧?我愛羅,嗯嗯?快說!不然休了你!」

  「你要做什麼?」我愛羅很是不習慣被我摟著肩膀,而且我還比他高了大半個頭:「我怕說實話會讓你難過,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

  天天揪著寧次的肩膀:「你說小李還能撐多久?我怎麼覺得千歲越發的禽獸起來了?」

  寧次哎哎的呻吟了一聲,他這是傷上加傷:「你們兩都是禽獸!可惡……」他剛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歷代火影在天之靈保佑不要被宇智波家那個禍害聽見,天天麼也就算了,那個死活不肯吃虧的簡直就是要債鬼投胎一樣,他起碼要半年沒好日子過。

  「寧次,你等著,回家我就禽獸給你看!」天天獰然一笑,寧次覺得自己的傷口更疼了。

  我嘴角抽搐著被我愛羅揪著不安分的爪子從他肩膀上拿下來,被他特別誠實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千歲,我說了你不要難過,你一定要聽的。因為你心眼特別小,最容不下別人讓你吃虧。佐助地位特殊,所以……」

  我愛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下去了,他剛確定關係的女朋友已經臉色黑的比得上她家做飯的飯鍋底了,再說下去,他覺得佐助會死的很慘……就算不死……估計……遷怒那種情緒……是很微妙的。

  我覺得自己的顏面神經都快要抽的掛不住了:「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實事求是的那麼說明白?!?」

  「不行。」我愛羅斬釘截鐵。

  「為毛?!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我抓住我愛羅的肩膀,晃悠著他的肩膀:「我的心都成玻璃渣了啊啊啊!!」

  「你自己要我說的。」我愛羅一臉榮辱不驚無比淡定:「而且還威脅我。所以,千歲,惱羞成怒很……嗯,不好。我去幫李君了,千歲你要去追佐助就去吧。」

  我差點腳一軟直接就失意體前屈到我愛羅面前了,這種時候全身無力真是……沒錯,佐助那混蛋這次不抽他幾耳光難消我心頭之恨啊,我白做幾年飯給那小白眼狼吃了!這混蛋,以後遇到鼬哥我要告禦狀!讓咱哥好好的抽他的屁股!

  「那個骨質增生的交給你了,對準他的臉好好的揍!我會把佐助打成豬頭的!你放心!」我點點頭,這個任務本來就是岸本給我愛羅的,他辦事,我放心。

  我愛羅歪著腦袋想了想,把他系在背後葫蘆上的沙忍村護額塞給我:「拿著,借給你的,回頭要還我。」

  「……幹嘛,又不是生離死別了,連這個都給我。給就給麼,小氣巴拉幾的……」雖然我嘴巴上膩歪著,不過我知道他其實在關心我,接過他的護額塞在上衣運動服右邊的內袋裡,拉上拉鍊,畢竟木葉的忍者帶著沙忍村的護額還是挺奇怪的,所以還是低調點吧:「搞的好像要很久才能見面一樣。」

  我愛羅點了下頭,表示滿意,想想他還是說實話:「天天怕你被佐助拐走,所以特定要我提點你。等搞定他我就和天天去接你。」

  「沒事,我揍完佐助就回來。」

  我愛羅壓根沒把君麻呂放在眼裡,這會兒小李打的正火熱著,他只要關鍵時刻出手就行:「也行,速戰速決,早去早回。」潛臺詞就是,我等你回來。

  「寧次,看見沒有,那多浪漫?!」天天握緊拳頭,她向我愛羅灌輸的理論他全學以致用舉一反三了,還能委婉的表示不准千歲跟二少跑:「定情信物什麼的,真棒!」

  「我給你我的護額你也不要……」寧次覺得自己左右不討好。

  「木葉的護額我也有,一點不稀奇!」天天一跺腳:「甯次其實你是笨死的!」

  「滾!我好歹也是天才,不比宇智波佐助那個二子差!」寧次表示抗議。

  天天哼了一聲:「被吊車尾打的掉渣的那個天才又是誰啊??」

  「……嗚嗚……我傷口好痛……」寧次迅速裝死,果然女人是老虎,個個都禽獸。

  天天看著寧次一臉痛苦慘白著一張臉真的不行的樣子終於擔心起來:「你沒事吧?千萬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我怎麼辦?」

  寧次心裡舒服多了,天天還是挺關心他的,這下放心了,他可以安心的躺著裝死等醫療班了:「你別咒我就行……」

  看到寧次沒啥事兒的樣子,天天松了口氣,又惱他居然裝死給她看,想想等他傷好了再慢慢收拾他,對比千歲家的那個二子,天天又是一陣火氣上來,他一個人鬧騰,要多少人陪著他受罪,雖然她對大蛇丸那四人組沒好感,但是好歹也是四條人命,看看眼前那個骨質增生的忠犬傻子,越發的覺得這些人死的不值起來,這些人要是泉下有知,他們親愛的大蛇丸大人就是死在宇智波兩兄弟手裡,是不是會死不瞑目?

  「千歲!好好替大家把那個二子狠狠揍一頓!!記得對準他的臉往死裡頭打!!!省的他靠那張臉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小櫻真是白對他好了!!那種女性公敵,給我連本帶利的打回來!!!!!!!」

  我沖著天天比比大拇指:「收到!保證打的他連鼬哥都認不出來!!」

  天天想了想,總覺得心裡有點沒譜,二少這人連自己親哥都能下手,鳴人和他無冤無仇都能一句話之下說自己玩膩了心血來潮想殺他就動手了,難保會對他自己妹妹下手,畢竟她是向著木葉的,走的和佐助不是一條路,總覺得有些不安:「千歲,你自己小心,佐助他……」

  「我省的,」我點點頭,二少走了極端誰也勸不回來:「我會及時趕回來,記得請我吃晚飯啊。」

  天天沖我比比大拇指:「我們等你回來!」

  「一定的。」我整理了一下天天給我的刃具和裝備,要揍二少也不是件容易事:「OK!凱班木葉下忍,宇智波千歲出發,追還宇智波佐助任務,開始!」

  「甯次你說千歲真的……」天天多少還是覺得有些擔心。

  寧次吃力的抬起眼皮:「我的大小姐,你照著的人好歹也是我們三班的,有點信心行不行?」

  「我對她有信心,但是對佐助沒信心!」天天狠狠的掐了把甯次,寧次又悶聲哼唧了一下:「我愛羅!給那個骨質增生的留口氣!!讓他病死太便宜他了!!他留著有用!」

  「瞭解。我儘量。」一把拖開了小李,我愛羅松松筋骨,和君麻呂開始動手,天天之前已經給他做好功課,君麻呂不好對付。不過,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他應該和一尾那嘮叨的傢伙商量一下付點房租給他,順便一提,他的房租漲價了,畢竟以後要養的不止他一個了。不變的更強,是不行的。

  向著終結之穀的方向,我加快速度瞬身前進。二少你千萬不要二到一時腦殘就聽大蛇丸那套……人販子信不得,就和老兔子那個搞傳銷的一樣,恐怖組織害死人!


第63章 永別了,宇智波千歲

  我有時候覺得,多數生離死別的故事總是讓人覺得真狗血,但是這些故事發生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你卻會發現你情願要那些狗血滿地的圓滿,而不是無處話淒涼的十年生死兩茫茫。

  其實我可以不管二少老老實實在木葉待著,然後和大家一起同生共死,不枉自己穿一回。或者老老實實的蹲在一邊做我的路人甲,從此生死各不相干,或者我可以學著聖母點,從小用愛與正義的寬廣胸襟去感化二少讓他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可是仔細想想,那些事情我都是做不到的。因為作為一個人,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以及到這個世界來你必須遵守的法則和作為一個忍者的全部。忍者有忍者自己的一套衡量標準,這個標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村子,對自己的村子忠誠是衡量一個忍者優秀與否的最高法則,所以無數暗部根的忍者都情願背負著不義和叛忍之名為這個村子犧牲自己的所有,因為他們所有的出發點全部都是為了保護這個村子。

  旗木星說團藏這人固然是個陰險的小人,不過也比某些偽君子強的多,同樣是幹過間諜和物無間的,天天一臉不屑的評價兜筒子,這貨的格調太次,最多就是個三姓家奴,大蛇丸和蠍那麼看得起他,簡直降低了曉那個恐怖組織的格調。

  比起偽君子,果然大蛇丸那種變態也好過兜那種斯文敗類。我不知道兜的心態到底是什麼,一路趕著向終結之穀前行,我莫名其妙的想起這些沒邊際的問題來。

  鳴人和佐助站立在終結之穀的兩端。

  我摸著脖子上滾燙的咒印,遠遠的看到佐助背後那個團扇的標誌。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天,我在家門口對面的牆上看到過宇智波鼬一臉複雜的用苦無在這個標誌上狠狠的劃了一道印記,再以後,他在木葉的忍者護額上用苦無把木葉的標誌從護額的中間一分為二,可是他從來都把有了道傷口的護額帶在頭上,從來不曾拿下。

  他把木葉背負在身上,把宇智波的名字埋葬在那道牆上的刻痕裡,背負了止水剩下的人生,一手毀了佐助的全部,又為他撐起了佐助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看著宇智波佐助單薄的背影,我發現自己突然之間明白為什麼鼬會把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佐助身上了,他本是很好很好的孩子,笑容明亮明晰而又乾淨,他原本應該是清澈透明的水晶,然而卻走了一條最糟糕的路,鼬已經沒有未來,他註定要為村子成為獻祭的祭品,佐助是宇智波家僅剩的男丁,如果是我,大概也會做出類似的選擇。

  然而這傢伙的情商讓每個人都失望。至少我覺得他是可以明白作為一個忍者活著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復仇永遠不是第一位,而為自己守護的一切犧牲全部才是一個忍者最基本的法則,也是一個忍者最值得驕傲的尊嚴。

  相反的,我覺得我離佐助越近,卻越是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千歲,這是我和佐助的問題,你不要插手,我會把佐助帶回去的。」齜著狐狸牙的鳴人老遠的沖我比出勝利的拇指:「所以,交給我。」

  「住嘴,鳴人!」佐助手中的千鳥發出了悲鳴:「解決了你以後,千歲就跟我走。」

  我抽了一下嘴角,我應該感動一下二少這種時候還恨不得把我一起拉倒大蛇丸那種貨的火坑裡麼?二少我真的不想自己被大蛇丸附體……我會做惡夢的,而且就算死了也不會安息,老娘要變成厲鬼讓他寢食難安:「你敢?!」

  「反正你們只是我一時興起的玩具而已,朋友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所以……」二少毫不猶豫的對昔日的同伴鳴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我的心情異常的不是滋味,找大蛇丸變強固然是條不錯的捷徑,但那畢竟是和謝遜的七傷拳差不多的路子,人變強了,但是腦子也跟著一起殘了,一個忍者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但是也無法喪失自己的尊嚴,這份尊嚴最本質的支撐點,就是忠誠。這是一個不分善惡和好壞的世界。

  我愛羅那天和我聊天,他說為了村子他什麼都做,逼不得已,也許還會背叛朋友,在保護生養他的村子面前,一切都只能微不足道。如果有一天,也許會對鳴人兵戎相見。

  熊貓少年早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像當年他撐著傘,擋住了由他自己造成的腥風血雨一般沉靜而又淡然的臉:「千歲,你殺過人麼?」

  我點點頭,要活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愛羅表情依舊淡定,背著葫蘆,沙忍村的風沙作響,他問我:「你有做好有一天被我殺死或者殺死我的準備麼?」

  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特別的蠢,如果自己說不會有那種事,那麼我真的是個腦殘,那個世界的法則和三觀不適用於這個世界,因為你是忍者,隨時都要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所謂的同盟,說白了也是微不足道的關係。只要利益相背,隨時都只有相愛相殺。

  你做好兄弟反目殺妻滅子六親不認的準備了麼?

  「會被你殺死吧……」

  我愛羅看了我一眼:「我會努力的。努力有生之年不會有那一天。至少,木葉和沙忍村短暫的同盟關係,在我這一代不會結束,我不想和鳴人為敵,也不想殺死自己的朋友。」

  「喂喂喂,才剛當上村長就用那麼嚴肅的表情跟我說話,我說我愛羅你未免也太有官腔了吧?」

  「長老們在討論什麼時候讓我當風影的事,手鞠說讓我先準備起來,要有威嚴。」

  「我覺得你應該走親民路線,你已經很有威嚴了,真的。」

  「是嗎?」我愛羅一瞬間很呆的看著我。

  我覺得幸好自己忽悠過去了,有時候我覺得一直在逃避問題的是我也說不定,我愛羅是外人,所以看的比誰都清楚,回想起來,當時他還說了一句話,你和那個佐助,走的忍道不一樣。我愛羅被天天洗腦教育的眼光無比毒辣,他爹死了才沒幾個月只是過來木葉幫忙就有了戰略性長遠的目光,天天說的好,歸根結底世界肯定不會是棒子和宇智波老兔子的,是我們這代年輕人的。

  時代總是在進步,不合理的東西總有一天要套談,位居上位有能力的人更要有責任性來背負一些東西,光憑鳴人一個人的主角力量是無法改變所有的一切的。我頓時覺得天天的思想政治學的比我好太多了,我念書那會兒不應該學園林規劃兼修土木工程的。好吧,沒准自己學的專業是腦補的也說不好。

  但是天天和我愛羅說的對,我和佐助早晚走的路都不一樣,他選擇了得到力量,而我選擇了和別人一起戰鬥下去,儘管這個村子虧欠宇智波鼬良多,要是我也走了豈不是要債的機會都沒有了?

  要知道成為逃忍叛忍就等於要受到全世界的追殺以及忍界的不恥,背叛和脫逃是忍者最可恥的行為,下場只有死。大蛇丸和鼬那是S級別的叛忍,殺他們損失太重,所以只能聽之任之,再加上他們背後的恐怖組織當靠山,一時半會兒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一個大蛇丸就能把木葉搞的雞飛狗跳了……鼬哥回村探親那會兒,村子雖然沒什麼大損失,但是旗木二兄妹撲街了一個被綁走了一個……還有二少被刺激的不輕,哥你真是精神上的大殺器!

  通常分道揚鑣的時候總會暴雨,鳴人和變身之後的佐助打的你死我活,我只幹站在一邊去看,這種時候我去插手只會被這兩個人不齒,他們賭上了各自的尊嚴和信念在戰鬥。

  千鳥和螺旋丸的呼嘯聲響徹了整個終結之穀。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覺得全身都很冷,我不想跟著佐助和大蛇丸混是肯定的,但是咒印這東西就是個詛咒一樣的存在,退一步想想,御手洗紅豆還不是被大蛇丸咬了照樣活了那麼多年麼,人生苦不苦想想流落在外咱鼬哥,日子累不累想想獄中薩達姆。

  這世道沒有過不去的坎,不就是個咒印麼?!再大的壓力也要吞下去,想想我朝的房奴!區區一個咒印算什麼!二少你有家底的人,居然還和那種鑽洞的大蛇丸混,真是半點出息都沒有!

  鳴人軟趴趴的躺在了地上,二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握著木葉忍者的護額,轉身看著我:「你也想攔著我麼?宇智波千歲?」

  二少的表情冷的像冰,我覺得這雨突然之間就是透骨的寒:「你要和大蛇丸合體你就去,誰管你死活!我只是帶鳴人回老家去!」

  「……你真不是一般的煩人!」二少的表情突然很難看,像吃了黃連一樣的苦:「你和宇智波鼬那混蛋一樣!宇智波千歲,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滿腦子幫著外人!!」

  
  佐助突然獰笑起來:「你那麼介意,乾脆我把他殺了好了。」

  那還不是你的好基友!我差點控制不住把這話給丟出去,但是想想鳴人真是可憐,二少壓根沒把他當回事,全村都覺得他是個渣了只有鳴人還幫他說句話,有基友如此,人生也不算白活一遭,鳴人這會兒千萬不能死,能洗白二少的,可只剩下鳴人的主角光壞了。

  「二少你發什麼瘋?!鳴人都被你打成這樣你還下殺手?!」我把鳴人暈死的身體往一邊拖,這貨的分量最近又重了。小樣該減肥了啊……

  佐助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我越發不理解二少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些啥,一會兒說不想走殺死朋友拿到萬花鏡寫輪眼的老路,這會兒馬上翻臉要宰了了小狐狸了。居然連自己的好基友都不要了二少你讓廣大同人女情何以堪啊……

  不不不,這種生離死別分道揚鑣的嚴肅時刻我不能老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靠譜的不嚴肅的問題,做人態度要端正,不然就是被二少揍的變豬頭啊。

  「你要是再攔著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這話應該我說!」二少火大了,把我從小到大占他便宜的小破事兒全給抖了出來,這男人真不夠爺們就這點小破事還能記恨好幾年。

  我瞬身閃過二少丟過來的一把暗器:「你真打啊!?!」

  「早就想教訓你這個不孝妹了!!」

  不知道岸本看到分道揚鑣變家庭倫理劇會有什麼表情,我覺得自己的心情真的很複雜,我不是向著鳴人,只是鳴人被佐助捅死了,以後可怎麼辦?

  「也好,既然如此,我也早就想替咱哥好好修理你一頓了。」我扔掉手裡的苦無,握緊了拳頭:「二少,你真不夠爺們!」

  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終於還是為了彼此不同的想法而兵刃相見。

  「千歲,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

  「你果然什麼都不懂!如果不能復仇,我活著根本沒有意義!」

  「那我活著的意義難道也和你一樣去復仇麼?!這和殺鳴人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膩味了這種青梅竹馬的遊戲而已!!千歲,你和鼬一樣,都要背叛我麼?!」佐助血紅的眼睛像被詛咒一般看著我,他手中的苦無紮進了我的肩膀,我無比的疼痛,反正他被我抽了好幾個耳光,也算夠本了,也只有能揍他那張蠢臉才能解恨。

  結果又是宇智波家的內訌,團扇家真是個悲情的家族,哥哥殺全家,弟弟殺哥哥,二少揍妹妹,我總不能去揍鼬洩憤吧……我真恨我下面沒個兔崽子讓我揍,所以我只能發洩在罪魁禍首老兔子身上!

  我不知道這種笑話一般戲劇性的反轉到底是什麼,佐助只是一直一直看著我,寫輪眼的勾玉不停的轉動,像命運之輪,有種源自血緣源自靈魂深處的東西蘊含在裡面,我從來都不知道宇智波佐助身上除了除了血海深仇和宇智波鼬以外還會有其他強烈的感情的存在,也許我和他一起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人。

  「千歲,」佐助把我按在身後的石壁上,他無比失望的看著我:「你知道麼,我最無法容忍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我偷偷把你的裸/照賣給女忍雜誌社補貼家用……」我被他掐著脖子,乾咳了半天,這種時候男女的差異就體現出來了,我的耐力遠遠不如同年的男性,而且我也不想對宇智波佐助用萬花鏡寫輪眼,如果我對他用了天照月讀,鼬哥肯定會打死我的,宇智波家就那麼一根苗苗了,雖然我找了那麼多理由,其實,終究我還是捨不得對他下手也無法絕情絕愛的像哥哥一樣全身心都化為厲鬼變成名為忍者的工具。

  「住嘴!!!!!!」佐助終於忍無可忍的咆哮出來:「你總是這樣故意岔開重點逃避現實,我受夠你了!!!我最無法容忍的……就是……」

  「我知道啊,你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背叛。」我的脖子一定被他掐的淤青,鳴人之後就輪到我了麼。

  「我答應你不殺鳴人。」佐助笑了起來,漫天的雨水讓我覺得世界原本一片模糊,我們活於其中找不到迷宮的出口,佐助認定我是繼宇智波鼬之後第二個背叛他的人,這樣也好:「你知道萬花鏡寫輪眼麼?只要殺死至親至愛之人……」

  「我看錯你了……」我聽見自己手腕被他折斷的響聲,這貨學什麼不好,居然學S M了!

  佐助笑著,如此陌生:「你從來就沒有明白過我,所以,永別了,千歲。」

  「宇智波佐助!你給我記住!我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我不原諒的只是那一句永別,那讓我覺得自己一直不誠懇的虧欠他。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說出那種話的人何必用那種淒涼到絕望的表情看著我,那種割捨一切的決絕只是不同的選擇而已。

  我看見自己右邊胸口血花怒放,染紅了雨,只是覺得異常的疼痛,佐助比鼬狠太多了,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搖晃著向一邊的水中倒下去,大概我想自己這次真的回不去了。我一點都不想死,他們都在等著我回去,我愛羅,我是挺想還你的……不過現在有點難……佐助我一定要狠狠揍你的臉……等著……真是不甘心……

  之後,佐助逃離,卡凱西帶回了重傷的鳴人,宇智波千歲則下落不明。沒人相信連一尾都捏不是宇智波鼬都捅不死的小強命的傢伙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

  貓哥:她不會真死了吧?那宇智波家的土地都是我的……

  佐助:滾!土地是我的!

  貓哥:千歲的保險受益人寫的不是你,真遺憾。

  鳴人:……她怎麼寫的?

  貓哥:她讓我拿棺材本去其他忍國炒房地產,買了租出去……開天天美食連鎖店。

  天天:千歲,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你安心的去吧,暴打二少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少爺!關門放寧次!!

  寧次:……我覺得放阿凱老師比較實在……不要把我和二少比,我們檔次不一樣。

  天天:你撐死了也是個分家的少爺,還不是要聽你妹子雛田的!

  寧次:……你別老哪壺不開提哪壺會嫁不出去的……

  天天:我有說我要嫁出去麼?以我的資產,娶你只多不少!我愛羅,你絕對要把千歲給娶進門,順便把宇智波家的家產一併吞過來,反正他們家早晚死絕,我們要生就生小熊貓!紅眼兔子養大了做兔肉火鍋!

  我愛羅:……都別吵,我在算千歲的遺產有多少。

  鳴人:……你們這些沒良心的……

  佐助:都是白眼狼!

  鼬:捅千歲就你最拿手最給力,愚蠢的弟弟啊!看哥哥怎麼打斷你的兔子腿!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5

【卷三:疾風傳 少年啊!你們終將成為神話!】

第64章 再見,舊時光

  大凡只要還在地球上的人類,基本上擺脫不了萬有引力,忍者雖然神棍,但是事實上,這地方還是地球,忍術固然可以逆轉廬山大瀑布,但是人不給力的時候,還是會順著水一直往下漂的。

  我覺得穿越來的基本上狗屎運會特別好,不管是瑪麗蘇氣場還是同人女主氣場還是作者庇護氣場還是我跟著星姐沾了點不死腦殘星的運氣,或者註定貓哥好同志不能那麼早就和朽木白菜似的守活寡當鰥夫,總之,托他的福,宇智波千歲,也就是我,胡漢三,終究還是沒有死成。

  「不是要屍體麼,你怎麼撿了個沒死絕的?我說絕前輩你的味覺是不是出了問題?」

  「阿飛你話真不是一般的多,難怪老大不喜歡你。」

  「啊哈哈哈……我怎麼覺得小姑娘還挺標緻的,要不絕前輩把她弄醒了回家當媳婦?」阿飛神神叨叨的嘿嘿嘿的在後面瘋瘋癲癲,看過火影的看官都知道,這貨不是個好東西,他就是妄想飛向月球和淩波麗合體從而引起忍界的第三次衝擊從而達到忍者補完計畫的真.中二老兔子——宇智波斑是也!總之,我不止一次懷疑庵野秀明那老痞子是不是把當年的岸本同學也給洗腦了才弄出那麼個幾百歲了他的夏天還停留在中學二年級那年夏天的貨來。

  後來我醒過來,看著老兔子帶著那個螺旋面具,我頓時森森的感歎,這真是家門不幸,宇智波家的老祖宗就那麼一貨,別的不說,單審美觀念就傻×的掉渣,讓人連捂臉噴他幾百年堅持一個審美不動搖真那啥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我頓悟了,中二病這玩意,宇智波家是祖傳的,別人家的能治,這家的幾百年就出了宇智波鼬那麼個二的不是正統路子的奇葩,你看看我們家二少那德行,想想他捅我比捅他哥還給力那種生離死別哀怨的小樣,我就覺得把自己下輩子賭在二少身上我估計沒下崽就被人家解決了喂尾獸了。

  豬籠草王子絕其實是個環保的好同志,專門幹屎殼郎幹的夥計,廢物回收再利用,讓世界上的植物們欣欣向榮一般的生長,記得星史郎同志曾經很環保的問過別人:你知道櫻花樹為毛長的那麼好看麼?答曰:屍體腐爛後是最佳的肥料,所以植物才長的如此茂盛。

  我越看絕越覺得他居家環保搞沙漠綠化必備!哎呀,這會兒我自己還剩半條命,我就幫黑眼圈我愛羅村長籌畫著改善環境了,這貨甚環保,要是遇到沒柴火的日子還能曬乾了塞灶頭裡當柴燒。

  我咳嗽了半天吐了一大推血,我琢磨著落到老兔子手裡,這貨還是給我個痛快的,免得我被二少捅的跟著他一樣二的神神叨叨歇斯底里的,弄不好他的血液裡還有傳說中的和老兔子一樣可怕的幾百年中二式的病毒,弄的我也變的和這些二兔子一樣,一個個的都成紅眼病。

  偏執狂不是病,但是病起來就是個大悲劇。你看看老兔子,在想想咱哥和二少,我越發的覺得苦澀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大兔子死了二兔子抬,三兔子早晚被二兔子拉著去陪葬。只有老兔子無本萬利撿了一地兔子皮去換錢。岸本拎著老兔子賣給集英社,最後賺了一堆稿費回老家結婚。

  「阿飛,看來她是蠍的親戚。」絕陰測測的來了一句。捏著手裡咱家熊貓國家級別保護動物給我被二少捅的凹進去的護額。

  誰和那個改造人想變高達的貨是親戚!!我朝他翻翻白眼:「你…………你……我……我……你……」

  「你說什麼?」

  誰和他是親戚,除非他給我搞出個高達來我就認他是親戚。那種審美我覺得和老兔子有一拼,明明是個喜歡裝正太的老大叔,偏偏要把自己包在那種殼子裡。還不如搞個機動戰士高達,哭喊著爹媽,你看,那是時代的不幸和淚水啊!!來的實在的多。我看了一眼絕植物人,頓時覺得,就是因為有了這種扭曲的大人,所以才要鳴人這些孩子去修正這些貨的扭曲審美觀,比起老兔子的悲劇面具來,我覺得老哥的好基友鯊魚哥的魚哥臉比這些傢伙的英俊太多了?誰說鯊魚不帥的,人家萌起來沒准還是個軟妹子,聽話會幹活,頭腦又簡單,難怪咱哥喜歡和他搭檔。

  「沒啥,只是試試這句臺詞能不能把你拐回家搞綠化建設。」我琢磨著橫豎都是一個死字,人豁出去了啥都無所謂,能活著固然是好事,但是遇到這兩隻審美異常的,恐怕是凶多吉少。

  「啥?」白絕和黑絕開始精分和自己說了半天,表示不懂沙漠綠化工程是多麼能造福後代的偉大事業,之後看了我半天:「你認識我?」

  「不認識,」我抽搐著手指結印治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咳咳,幸好學到鼬哥的單手結印,不然我廢掉了一爪子還不知道咋辦:「我只是試試這句感動上千少女的臺詞對長的比較有個性的豬籠草王子是不是也管用。」

  「不對吧,他明明長得像捕蠅草!」阿飛故作天真的表示抗議,我真受不了老兔子賣萌的二樣,我說作者就那種貨你確定他的貼紙賣的出去麼?你坑爹呢你!!就算賺點擊好歹也放上兩種分類的面具啊!一種是寫輪眼的,一種是漩渦的!老兔子你其實暗戀鳴人很久了吧,深深的愛的連人家的姓氏都掛在臉上了,張學友都沒你那麼情聖的!(張學友有首老歌:你的名字我的姓氏)

  「哈?!」絕抽搐了下嘴角:「阿飛,她是不是你親戚?怎麼神神叨叨的和你一個德行?」

  我抽了一下嘴角,姐我才沒那種親戚……就算他是老兔子我是三兔子,他和二少才一窩兔子二到一起紮堆取暖暗地裡刷分要把宇智波佐助刷到年度最受歡迎男配的寶座上去呢!姐家的黑眼圈珍惜動物一開口就讓萬千少女蘿莉競折腰,石田彰的聲音多銷魂,你敢說你不控聲優?

  等他改名叫斑斑再去賣萌吧,橫豎都是齧齒類,還算是遠房親戚!他是感動不了我的!撐死了他也是伏地魔的好基友。

  他頂著鳴人姓氏的面具,我心中頓時有種微妙的違和感,尤其是也不知道是幾天前在木葉終結之穀那地方那種高大形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貨是宇智波家的祖宗真是讓人絕望的想上吊,事實證明,遺傳那種東西真的很微妙。你說一把年紀了他好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搞的不人不鬼的那種樣子,還頂著鳴人家的家徽,讓我不覺得他暗戀鳴人很久了都很難,如果這是BL的世界的話,從他在娘胎裡那一瞬間老兔子就愛上了小狐狸這種重口味的小說,估計只會被噴的掉渣。我想想都毛骨悚然,千歲,你的腦子真的被二少捅壞了。完了,二少的病一定傳染給我了,我無語看著山洞中火光搖曳。

  絕兄大抵是覺得自己要進行光合作用了,悻悻然的走了出去,搖擺著他的捕蠅草後腦勺,我琢磨著植物人真的挺可憐,萬一他喜歡的人花粉過敏怎麼辦?

  「你是宇智波家的吧……沒想到……」老兔子的笑聲陰測測的,這貨心理陰暗了幾百年還是中二病著,其實這也是一種持之以恆的能耐。能忍所不能忍,就是忍者。老兔子一看就是邪門忍者的極品中的極品。

  有啥好得瑟的,一把年紀以老欺小,這種話我是萬萬不敢說的,老兔子必然是不知道我開眼了,不然我總覺得自己的眼睛會被他挖去當收藏。我咳嗽了幾聲:「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其實阿飛,哦不,宇智波斑老兔子同志看著女主角的臉還是有那麼點唏噓的,佐助返祖長的有那麼點兒像他當年的二子勁兒,這姑娘,倒是長得和當年和他離婚的那姑娘簡直就是翻版,他還不至於認不出她是不是自己的血脈的程度,畢竟當年鄙視他老想著報復社會跟他沒前途的離婚的老婆還是沒捨得把孩子給流掉。

  那麼說起來,自己還有那麼個曾了好好幾代的孫女。留著她還能牽制宇智波鼬那給他拖後腿的臭小子,那混小子滿腦子就是算計他不讓他動他們家的二少爺,這會兒孫女都送上門來了,老兔子的思想無比陰暗,他決定趁曾了不知道幾代的孫女洗腦,趁她雲英未嫁還沒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讓她站到他這邊到時候他多一張牽制宇智波鼬那小子的王牌。也是件好事。

  不管宇智波斑那老兔子打的什麼主意,他總算是沒有給我一刀,送我上西天。之後就是好吃好喝的給我養著傷,不過二少不光捅的我太狠,千鳥的電流差不多也費掉了我大半的經絡,查克拉流動不順暢,基本上,只能用基礎的忍術。

  和老兔子混的熟了一點,我就開始抱怨挑剔絕這個綠化神器做飯的水準實在不行,要知道我吃慣了天天的手藝,自己還專門學了一手,能忍住那種粗製濫造的烤肉一周就已經是極限了,這不能怪我嘴刁,我的原則是,即使在最惡劣的條件下也要最大程度的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享受。

  既然老兔子對我另有想法一時半會兒不會要我的兔子皮,所以我也養傷治病的心安理得。

  「我說豬籠草王子,你把我撈回來的時候有沒有撿到我身上的道具包?」

  絕從草葉子裡摸索了半天把一個包丟給我,我拍拍他的肩:「不愧是王子殿下。」

  阿飛的聲音抽搐了一下:「你審美有問題麼?就他這樣也是王子?!」好歹他宇智波斑也是能迷倒萬千木葉少女的一帥哥,自己的後代居然……世風日下啊!!

  我對他比出大拇指:「沒問題,忍者的能力不是看臉是看實力!我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們家二少就是見人就捅的白眼狼!光有臉不給力是不行的!」

  「啊哈哈,千歲你真有趣。」

  「沒有你阿飛有趣,那種螺旋面具你也能帶上去,伊藤潤二和JOJO的壓力絕對比你大。」

  「那是誰?!」

  「一個對螺旋花紋有興趣的繪圖師,還有一個喜歡研究石頭面具裡蘊含著的奇妙力量。」我從包裡抽出一卷卷軸,拎著絕早上打回來的一隻兔子:「今天吃火烤兔子肉,你們曉組織連伙食費都那麼摳門麼?那種食物虧你們吃的下去!」

  我用苦無扒皮抽筋,咬牙切齒,直接把這只可憐的兔子當老兔子給捅了:「火遁!烤兔子之術!」

  阿飛面具下的那張老臉抽搐不已:「宇智波家的火遁就是被你那麼糟蹋的麼?!!」

  「這叫活用實用,居家旅行,火遁必備!不是我們宇智波家的人還掌握不到那種精准的火候!」我拐著彎罵老兔子不是咱們家的人。以後我天天燉兔子烤兔子紅燒清蒸水煮鹽焗椒鹽川香兔子開兔子全席給他吃!我就不信吃不死他!

  我愛羅,鳴人你們等著,我會活著回去狠狠的暴打二少一頓,絕對要把他扒光吊起來抽一頓丟大馬路上丟光宇智波家的臉!就那麼個二貨,不抽不行!到時候全村輪著抽他!給他留口氣,救活了下次再抽,抽到大家爽為止!!!!

  之後,宇智波千歲的曉組織生活,正式拉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

  若干年後,二少被吊起來。

  我愛羅:圍觀要收費的,二十塊一個,不給錢不准看。

  群眾:這是惡意收費!誰規定的!!?

  我愛羅:我是風影我說了算,這能減輕沙忍村財政壓力,我老婆出的點子,我覺得很管用,看他的姑娘挺多的。當然,摸他要外加收費。

  群眾:20也太貴了吧!!

  我愛羅:不,已經很厚道了,那邊可以憑門票拎爆米花,沙忍村土產沙棗茶和椒鹽兔子肉一份。天天沙忍分店經典名小吃,吃了的人都說好。

  群眾:划算啊!!!走!我們圍觀二少去。

  二少:宇智波千歲!!!我恨你!!!!!!!!!!!!!

  千歲:你恨吧,我只是回收你當年捅我的醫藥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有延誤費,看在咱哥的面子上,我已經打了八折沒把你放木葉展覽已經很厚道了。

  我愛羅沖著自己家老婆豎起大拇指:GOOD JOB!!這個月的小金庫收入很好!


第65章 老兔子萬歲!

  「絕哥。」我乾咳了一下,覺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更何況我是個忍者,當臥底的,首先要騙過自己才能騙過敵人,我決定好好巴結一下豬籠草王子,以便於我能搞幾隻去沙忍村搞土木工程環保建設。

  阿飛頂著個面具脖子沖著我撐了幾下:「你叫他哥?」

  「幹嘛?你帶著面具誰知道你長啥樣,至少陰陽臉好歹救了小女子一命,雖然我不能以身相許,認個親戚也不行?」我斜著眼睛瞪了老兔子好幾眼,看你妹,至少人家兩片葉子也比您老人家強,再醜都是光明正大,就算你頂個面具,也沒法變成人夏亞阿茲那布啊!

  絕的兩片草葉子抖了幾下,他覺得幸好自己是植物型號的,不然雞皮疙瘩掉一地。

  「那啥,我們去哪裡?」

  「回組織。」絕抖抖兩片葉子迅速的遁地而逃,他一看就知道阿飛那貨和這姑娘有奸/情,不過難得有人很有眼光的說他長的夠性格,這點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小小的滿足。

  「豬籠草王子再見!記得帶五色祥雲來接我們回組織啊!」我抬頭挺胸,向著絕同志這種新世界的改善綠化指日可待的忍者表示深深的敬意。

  阿飛覺得有面具真好,不用直接捂住臉,和那個絕一樣被挫的時不時的就把兩片葉子抖啊抖的:「我說,你知道啥是組織麼?」

  我聳聳肩,別以為咱穿越人口個個都瑪麗蘇的連智商都沒有了:「你都穿著制服呢,誰不知道那是曉組織?」

  「你不怕?」阿飛頓時很欣慰,他直傳的娃子挺有膽的。

  「最多被騙去當黑寡婦當人肉炸彈,幹忍者這行誰把生死掛嘴邊了?我說你還算不算是個忍者啊,本來就是刀口上過日子的。」我感歎的看了老兔子一眼:「人活兩輩子,我早就夠本了,不像某些人,一輩子活不夠,還老琢磨著折騰下輩子和下下輩子,真是,做人也不嫌累。我說漩渦面具同學,能不能打個商量,我臨死之前還想報復一下社會,你說行不行?」

  「……」

  我跟著老兔子趕路,走著走著我覺得走到了個眼熟的地方:「喂,你想拐賣蘿莉麼?太不厚道了!」

  斑覺得自己幸好帶著面具,不然嘴角一定抽的很難看,難怪宇智波家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宇智波鼬那貨真是太可惜了不能為他所用,不過看在千歲好歹是他直系血統的份兒上,洗洗腦改造一下報復社會還是可以的,畢竟長門和那些曉底下那幾個貨都不是自己人,總歸還不如有血統關係的給力。而且趁著他曾了不知道幾代的孫女年紀小不懂事,還能改善一下條件洗洗腦子做他的接班人,實在比宇智波鼬靠的住的多。

  我看著被藤蔓纏繞的團扇標記,頓悟,哦,原來是我們老家的禁地,當年我和二少偷偷摸摸的跑來幽會的地方,不對,說幽會也太扯了。越是禁地那種地方,通常對小孩就意味著,來呀來呀,人生十八/禁不禁,儘管當年我和二少年紀小,但是兔膽包天你二我更二,不進禁地不爺們。

  其實回頭想想我天天念叨著二少你真二,二少正經的時候還會對我來一句說我是個二的千歲你更二。鼬哥向咱們招手,我們像小狗一樣屁顛屁顛的撲向比宇智波服丘那兔子更有父愛感的大少爺,他一人一個彈指神通,趕上黃藥師,一句:你們兩孩子一個比一個二。

  二少扭著頭的樣子很讓人噴飯,這貨還喊著喊著二不二的千歲才是我們家最二的。仔細想想也是,那麼多年咱一直對二少有意見,只見其可恨不見其可愛之處,我可真夠二的。被二少捅了我覺得也是,他對我苦大仇深的跟怨婦一樣的哀怨了,你怎麼就是不懂呢?

  是啊,我就是不懂。大義和私情出生在宇智波家,本身就是個慘劇。

  「千歲,你說禁地裡有啥?」

  「反正沒一窩兔子。」

  「去你的,你就知道養兔子!」

  「你懂啥,我這叫搞好第二產業緊抓養殖不放鬆,沒我養兔子,你過年有兔子肉吃麼?」我翻白眼:「咱哥就知道給我們補充蛋白質,天天不是釣魚就是偷雞吃,真當他是黃鼠狼呢!」

  「去你的,不准說哥哥壞話!」二少一臉不爽:「不過明天咱吃烤兔子肉不?」

  「二少你立場真不堅定,以後肯定要長歪!」我鄙視的看了一眼二少,又想吃兔子又想打我小報告讓哥抽我屁股,真不厚道。

  「千歲你說是不是有宇智波家的秘密?」小鬼一臉憧憬。

  「最大的秘密就是咱哥臉上的兩條法令紋吧?」

  「千歲,我會告訴哥哥你背後說他壞話。」佐助叉腰用力戳我腦袋,五歲的死孩子直接爬到我頭上來,真XX的丟人。

  「你打我小報告你才二!」

  「去你的,每次都是你跟我哥說我是個二子在先好不好,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說二難道會死麼?」二少抽著嘴角咬牙切齒:「這次一定要告訴哥哥讓他狠狠的抽你!」

  「你本來就是老二,我說你是二少有啥問題?」我一臉淡定。

  「千歲你可以的,你個三兒!有本事你來打我啊!」二少沖我扯著眼睛吐舌頭,屁顛屁顛的跑了。之後二少告禦狀,咱哥狠狠的抽了我一頓,說啥男人看的不是臉是實力,其他我沒記住,就記住忍者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包括二少的二和我的三兒。其實二少早就知道我脾氣就那樣了,作為一個爺們,還沒變歪之前那麼多年他其實早就知道我就是個三兒,從小到大我在吃老本,他其實一直比我能耐。

  我不得不承認二少的腦子就是比我好使,我指的是智商。人家十來年的努力趕上我兩輩子三十多年的經驗積累,宇智波家的人才是佐助,天才是大少,我呢,最多就是個鬼才。孤魂野鬼轉生的,不是鬼才那是啥?

  不過那麼可愛的二少一去不復返了,我歎了口氣,用苦無刮下了青苔和藤蔓,下面的字跡模糊,依稀可見宇智波情人傘,二少用苦無刻的歪歪扭扭的傘,下麵歪歪扭扭刻著鼬佐助和千歲,3P是沒有前途的啊,二少。

  邊上是我寫的二少是蠢貨鳴人是白癡我愛羅是個二。宇智波千歲瑪麗蘇天下無敵!嫖你沒商量。我抽著嘴角,這三貨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這雄心壯志我咋就想不起來了呢?

  老兔子看著站在一邊的孫女若有所思的樣子,頓時覺得很好,這娃子有救!這表情,多嚴肅,多苦大仇深!多怨念!女人惡毒起來就跟當年他老婆似的,拖著孩子直接離婚回老家了,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我感歎著現實和理想果然不是一回事,現實多麼的殘酷,我還沒推倒這三兒就先被佐助捅了好幾下,當初我住院腦殘那會兒真是欠他太多了,所以才要連本帶利跟高利貸一樣的還。還有熊貓眼我愛羅,這娃子境界的讓我一口老血噴向碧空,我越活越回去,人家越發境界和有擔當,人生在世,有幾個二轉變到純爺們的。還好,咱也不算丟人,搞定國寶就是人生的贏家。千歲同學你要一直贏下去笑到最後才行。

  老兔子開始拿下了面具。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差點一口噎死,我說岸本你省人設麼混蛋,宇智波家的貨怎麼都長的差不多。幸好不是一張臉下只剩下一隻寫輪眼。

  「宇智波千歲,」斑老頭的寫輪眼轉悠個沒完,恨不得在我臉上打個洞,我現在真是要感激大蛇丸把我身上的查克拉差不多都抽幹了又被二少用千鳥電的經絡不通,一輩子不出意外基本上和忍者無緣了。不然我一定會條件反射給老兔子一發天照燒的他嗷嗷叫:「我是宇智波斑。」

  「您老那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家家譜上是寫您老人家是我祖上。」我儘量穩住自己的身體別一時衝動就忍不住對準他那張老兔子的萬年千年王八萬年龜的中二老臉給上鳴人佐助獅子連彈追加神穀活心流禁斷奧義真.斷子絕孫腿:「不過你不是死了那麼多年了麼怎麼還活著,您老人家難道是不放心宇智波家的娃子不爭氣麼?」

  「…………」

  我頭頂的樹林上飛過幾隻呱呱叫的烏鴉,表示老兔子是個蠢蛋:「那個……我應該叫你曾曾曾爺爺還是老祖宗還是……啥?」

  這孩子的腦袋怎麼長的?!!老兔子覺得自己要崩潰了:「誰把你教成這樣的?!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

  「忍者就是能人所不能忍。忍者重要的是胸襟寬闊,海納百川,火影岩崩于面前面不改色藍染變身八大蝴變觸手的法克魷依舊能雲淡風輕笑看庭前落花,能在一片屍體中微笑著說:你真是能招來腥風血雨的人!」我用力的握拳,想起我愛羅撐傘用沙子一陣腥風血雨,那何止一個酷字,簡直甩帥到沒邊!不愧是將來要當風影的男人!!老兔子那氣度那臉,和我們家貓哥差了那不止一個檔次!

  老兔子迅速的用面具遮住他那張見不得人的臉,果然自己的孫女要自己帶,你看看木葉那些蠢材都把她教育成啥樣子了!!!豈有此理!她應該仇恨社會痛恨木葉痛恨宇智波!她哥捅了她,村子也沒找她,老兔子心裡頓時憋氣了起來,他自己的血脈一路下來還就剩那麼個孫女了,果然發揚宇智波家統治世界要靠他教育出來的娃子了!

  「要不要加入我的組織?」

  「有肉吃麼?」

  「你天天吃兔子肉也該換個口味了吧?!」

  「祖上你瞬間切換阿飛的人格我很不習慣……」我覺得老兔子也真可憐,一把年紀幾百歲了還要COS小青年搞笑和裝十三,這年頭當反派也真不容易,天生要二還要會精分,另外還要擁有堪比元首的野心和一頭撞死在南牆上死不回頭的頑固加上選擇性失明和高人一等的自以為是還要加上一條拼命要把世界往黑暗裡推的死心眼。這貨活了那麼多年還不如我們家貓哥十來歲就看穿中二是沒前途當了風影就瞬間淡定穩重爺們為全村著想,知道權力義務和責任呈正比,發展才是硬道理,改善居民條件一門心思為村民謀福利才是人見人愛的好村長!

  這年頭做人陽光點好像就剩下木葉的小一輩鳴人他們了,果然世界一直在進步,我們家的老祖宗中二從未被超越,也許二少可以……雖然我真的不想看到二少變成那德行……想想他變成兔斯拉站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下大喊:你們對不起我爹媽對不起我哥對不起我妹你們全村都對不起我!!你們全都是……以下省略二少憤青哀怨小媳婦的憤怒八千字……

  我雙眼望天,烏鴉飛過,別學人二少嘲我是個三,我腦補他和鳴人橘黃色凹凸曼大戰紅菊花眼黑色兔斯拉還不行麼?

  「那有醫療保險養老保險人身意外傷害大病保險麼?」我搓了搓手指:「你懂的,幹這行不容易,混黑社會就更難了,而且這下我成叛忍了肯定要被追殺的……我和鼬不是一個檔次的,祖上,我強烈要求薪水翻倍,另配發面具一個。」

  「……我覺得千歲,你最需要的是變強!報復社會是要有資本的!」

  「祖上英明!!我就想狠狠的報復大蛇丸!您看我幾年能去揍他?這貨窺視我們家的眼睛和身體,簡直罪無可恕!還誘拐正太蘿莉!!」

  老兔子咬牙切齒,他們家的都是他的,佐助鼬千歲都好,全部都是他的備胎,還輪不到大蛇丸這貨染指他的東西,很好!老兔子陰笑起來:「千歲,你只要聽話,他早晚會付出代價的。」

  「滅邪邪……」我學著老兔子笑的無比陰謀:「對,犯我宇智波威嚴者!睚眥必報!全家死絕活轉不來!」

  「千歲,我很看好你!」老兔子甚感欣慰,到底是他直系的血統,果然理解萬歲。

  「祖上,您的賞識就是我的光榮!我們宇智波要福澤萬年一統天下千秋萬代!」我站直了身體一臉嗨元首大人的樣子,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一直覺得木葉迂腐的要死,只有祖上英明神武!!」


第66章 成為人生的贏家的基礎是,你要活著。

  要讓一個三等殘廢重新建立信心再讓自己相信自己不是喬丹也能飛是件無比艱難的事情,但凡是人,總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比方說,對於死亡。

  說我死過一次所以無所謂那種人真是扯淡,就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才對死亡抱有本能的敬畏才是真的,口口聲聲說著爛命一條反正忍者這行就是把腦袋掛在腰上過,其實這是相互安慰自己也安慰同伴快意恩仇的話,在意識的最深處,總是有著本能這種東西。

  老兔子偶爾也會很文藝的感歎一下當年,他挖了弟弟的眼睛自己還是敗給千手一族感到憤慨,都快一百多歲的人了,我搞不懂為啥有人就是拿起了放不下,執念妄念皆是局,而後四大皆空。

  一個人活的越久就越要有一種信念支撐自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老兔子轉頭冷不丁看著我,說你和我老婆確實很像。

  我說睹物思人,其實祖上你也是個有情人。我隨後為了表現自己的中二,狠狠丟下一句,願天下有情人終不成眷屬。

  老兔子看著我嘿嘿陰笑了一聲,說宇智波鼬居然能養大你這樣的女孩子,真有點意思。呐千歲,變強吧,去奪回屬於你的一切。理應該是你繼承的正統宇智波家的血統啊。

  我想想也是,長兄為尊,理論上,兔子家那一年的族長其實應該是老兔子這一支血脈,可惜他捅了弟弟挖了弟弟的眼睛遁逃四處籌畫恐怖活動去了,也難怪他如此的痛恨自己家那些不爭氣的兔子們。

  「你說吧,我經絡都沒用了,就那麼個廢物身體還能二次利用,我估摸著自己不夠只能用別人的來補了。」我琢磨著學學丁春秋搞個啥吸星大法那種損人利己的法子也不是沒指望。

  曉組織缺啥都不缺人才,老兔子陰測測的笑了半天,說有錢好辦事,這個世界上金錢不是萬能,但是卻能搞定無數亡命之徒。

  我被引薦給了角度和飛段。老不死和不死身,我仔細想了想,曉組織老不死的怪物還真是多,從偽正太真大叔蠍到真老不死角度和老兔子,年輕貌美的真青年還真沒幾個,迪達拉和咱哥算是少數幾個符合實際年齡能給曉撐門面的了。一個沒有帥哥的組織,難怪只有小南阿姨一個妹子,陽氣太甚的組織,從五行陰陽理論角度看就不是好事,都說陽氣盛則夢大火燔焫
  難怪老兔子總愛做春秋大夢。

  「我們組織也收那種小姑娘?」飛段摸著下巴彎腰看了我半天,把我跟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吊在半空中瞅了半天:「長的挺不錯的,要不要加入教?」

  「有福利麼?」

  「……信大邪神就能有不死之身。」

  「我已經被人捅了好幾次都沒死,和不死之身也差不多了。」我翻翻白眼,肚子有個輪子在轉的那種邪教的悲劇當年新聞裡看太多了:「沒福利沒好處幹嘛信大邪神?」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段飛順手把我扔上扔下扔了半天,就跟玩球兒一樣,搞的我巨想吐,沒事兒,以後看我去鼬哥那兒去打你們的小報告!以後有機會慢慢陰你們。我是站在木葉這邊的,大家各自有自己的堅持和理想,為了我的理想,真是對不住,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大凡好人,都是死了的人。我不想死,也不想我珍視珍重的人死去。

  老兔子接著佩恩的樣子和這兩人交流,這貨的幻術不愧是真紅究極兔子眼,一發中一個,比起他的老奸巨猾來,我覺得鼬哥能在他手下混的遊刃有餘真是了不起,我除了裝傻充愣就沒啥實際行為了,想想這會兒被大蛇丸做人體實驗的佐助,我又提不起神來了。還有我可憐的熊貓小朋友,他命中註定還要死一次,和最近和他混的關係不錯的一尾同學生離死別一次。我現在就一廢人,在一群牛逼哄哄的老妖怪裡裝傻充愣真是艱難的很,熊貓哥,我心理壓力好大,我想你淡定堅挺的外殼,想你永遠定海神針一般的表情和穩重了。

  我歎了口氣,日子要過路還長,不信邪神我信岸本。

  「原則上,我更相信經濟。」

  角度的眼睛閃閃發光,這貨是個錢鬼投胎的,活了一把年紀人生的追求只剩下金錢了,你看那些人,活到最後啥都沒剩下,還不是被自己的私欲操縱著活著,這裡一個個除了長門和鼬哥是胸懷大志的青年,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劍走偏鋒,終於歪不到一處去,深愛和平抵制戰爭的人成了滿手是血的劊子手,真正該死的人卻肆意妄為的嘲笑著和平這兩個字的弱智和幸福的單薄。

  鳴人一腦子熱血的世界背後其實冷血的如同桎梏囹圄,每個人的脖子上都被名為命運的鎖鏈牽扯,抬不起脖子的向前匍匐前行。

  仔細想想自己十幾年短暫的第二生身後早就屍骨累累,區別只是我捅死的人比我愛羅稍微少一下,從一開始,好人都不存在。神明一直存在,只是從不庇護我們,它永遠站於青空之上,垂眼旁觀生離死別世事無常。

  老兔子對我下了血本,理由是我夠二,而且比鼬哥這人好說話,他等著用我去制衡宇智波鼬,手裡捏著兩張底牌遠比一張更有勝算,他給宇智波鼬的評價異常的高,他的才華除了護短之外,完全是個比機械還精密的最優秀的忍者,沒有之一。

  我想看他看見你也背離木葉和我一起將這個世界化為永劫難,破滅他心中保護弟妹讓你們成為英雄的理想的時候,他會有什麼表情。老兔子看著我,隔著面具,他對當年的事情如此飲恨一生,心胸狹隘到了骨髓,只能在黑暗中畏縮的想著折磨一切。

  我聳肩,我也想看我哥那張法令紋臉扭曲的樣子。

  千歲你果然很有趣。

  祖上遺傳的好,彼此彼此。

  不能用查克拉那麼就借,向誰借怎麼借都是問題,還有身體本身的屬性相容問題,總不能跟QQ360一樣折騰的凶,到時候把自己的主機給搞垮了大大的不划算。

  世間萬物皆有靈,孫悟空能用大地萬物的元氣彈百戰百勝,所有的老怪都是靠著世間萬物本身對惡念的拒絕的共同力量幹翻的,鳴人的仙術說白了也是和自然合體,我就不信我一個熱愛綠化沙漠工程對環境愛護的環保人士借不到自然力!

  老兔子一聽我的概念瞬間驚為天人:「你要幾隻絕才夠搞元氣彈?」

  「你以為那種一發秒地球的必殺技忍者能使喚麼?」那是賽亞人無邪念的孫悟空耍的起來的專屬技能,你看他兒子那麼多,一個都學不會老爹的超必殺:「要我真能學會了,你還搞啥永恆的月讀讓大家在幻覺裡活著。」

  我不止一次的懷疑老兔子是不是對駭客帝國研究透徹,居然知道讓人的大腦相信自己生存的世界是真實的,實際上是被母體所控制。這個概念除了駭客帝國和幾千年前的莊周老人家夢蝶我還真沒想起過有誰那麼先進能搞那麼能耐的和平觀念,只是羅素說參差百態乃美之本源,通向和平之路還是由人自己去尋求一路犯錯最終找到合適的道路比較好,否則永遠不會懂的死去的人的理想為什麼要追求,為什麼要那麼做,和幸福的珍貴。

  至少,換我是真治,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補完,就算這個世界有著老兔子這些混蛋,但是也有鼬這種犧牲所有為了自己的弟弟,還有種中二成長的我愛羅,我想他會是我一輩子的驕傲,他是個好男人,值得所有人尊重,還有鳴人那種勇往直前不放棄的王寶強精神的笨蛋,還有從逆境中成長的小櫻,散漫的鹿丸,溫柔的伊魯卡老師,還有那個捧著小黃書會對自己的學生笑的溫和堅定最可靠的卡凱西老師,還有拉麵店的老闆,當然,我更希望二少能改改觀念,學著接受不公平的東西,木葉的倒楣蛋兒苦大仇深用於犧牲的人一大串,不止咱們哥哥這一家,那些無名英雄都在後山的紀念碑裡躺著,用靈魂俯視他們用生命用無法洗白的汙名守護著著自己的家園,自己的一方樂土。

  我希望這些人都能好好活著,這是我最大的信念和能堅持下去的理由。我還要活著喝到天天和甯次師兄的喜酒,該死的宇智波二少,你給我等著,我會狠狠的把你從中二道路上修正這貨糟糕到極點的世界觀,這貨被CCAV洗腦太久看不清楚事實和真相了。

  「你不怕疼啊?」飛段抽抽嘴角看著我在身上刺青:「沒想到你還挺時髦。」

  「錯了,這是結印。」我翻翻白眼,沒文化:「我要把這自己變成黑洞,只要這種忍術一發動,不管啥玩意只要是查克拉我就能吸了給我自己用。」

  「你就那麼把機密S級忍術隨便說給我聽?」飛段很不厚道的看了我幾眼:「你是沒腦子呢還是腦子長在胸部了?」

  「我敢說就不怕你跟我學啊。」我聳肩,這種玩意結印順序刺青位置,發動結印一套流程下來,我自己搞一次都快記不住了我就不信還有第二個人會二傻:「你經絡斷光了再來學吧,不是廢人學不了。」

  飛段抽搐了一下嘴角:「你要搞多少。」

  「哼,你以為借別人的東西不還真有那麼容易,任何術都是有交換代價的,對了信大邪神是不是要戒女色?」我看著飛段好幾眼,沒准這貨是個萬年處男,真是可惜:「你比角都大叔帥多了,真的,我的良心話。」

  飛段瞬間無語:「你別隨便污蔑我們大邪神,會天罰的!」

  「我覺得你去宣傳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那種終極教義加入你們的信徒我保證多幾百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這種戰亂就要開始的時代,宣傳這個最給力!

  角都表示:「男人要重視內涵不是靠臉,哼!要不是目前沒賺錢任務我可不想和你這種無知幼女混一起。」

  「說的好,我哥也那麼說!男人就是要內涵,空有一張臉還不如去當小白臉!」我嗯哼了一下表示贊同。

  「你哥到有見識,他誰啊?」飛段向來是個八卦魔。

  我眨巴了幾下眼睛,瞬間純情少女很無辜:「我哥啊,宇智波鼬唄。有臉有實力,大人氣角色,排行榜上數一數二,似乎好像當年還是我們村最想嫁的優質潛力股NO.1。角都大叔你當年沒來木葉投資我哥發比橫財真可惜了,哎……我少說當年也賺了九百金!換了一身極品紫裝備來著,當年憑著這身活活一個人過了卡拉贊!」算了,吹牛吹大了,當年好歹也玩過窩窩頭,可惜這世界一點文化生活娛樂都沒有,除了苦無千本苦無還是體術忍術。

  角都的眼睛綠的發亮,這貨肯定後悔當年不在木葉路過能吃個飯之類的多賺那麼點金子,真是後悔啊!

  內涵不夠外力補,我覺得吧,光抽別人的查克拉遠遠不夠,要搞定這群老奸巨猾的東西,還需要一把神兵利器,沒有絕世好劍就別說自己是步驚雲不是,就算是聶風,也要搞把雪飲狂刀充充面子,二少都有草剃之劍那種傳說中的神器,我不搞個把勾玉神鏡之類的怎麼對得起日本傳統文化喲,有道是輸人不輸陣,二少以後還有個小飛機坐坐,再次也要搞個法拉利寶馬能和他比富啊!

  再說了,嫁給熊貓那種國寶,沒點底氣和嫁妝也給我們宇智波家丟人木葉氣短不是,沒准熊貓同學家地下就是一堆石油完全可以把沙忍村開發成第二個迪拜!我在心中默默握拳,人活著要充滿希望,沒有希望也要創造希望,日子苦不苦想想獄中薩達姆!人生作孽不作孽,想想糾結鼬哥整個青春期!

  燃燒吧!!!宇智波千歲!!我的小宇宙熊熊的在燃燒,我要將我的愛和希望寄託於大家的身上,總有一天,我會回到大家的身邊,帶著我們家那兩個彆扭的混蛋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活下去,尋找能解決自來也一生都無法解決的難題,有些事情哪怕知道努力是徒勞,但是也總是需要有鳴人那種傻子去做的。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4-15 19:32 編輯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6

第67章 這年頭混什麼都不容易

  「千歲。」

  「啥事?」我伸手貼在一棵樹上,試著發動結印,逆召喚樹木的自然能量,一種些許溫暖的感覺流動在身體裡,感覺可以感應到光合作用微妙的感覺。

  「進了曉你還是換個假名吧。」老兔子一臉你真有出息的表情看著我,好吧其實這丫套個面具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什麼表情,我腦補,反正二子的思維都差不多。

  「也是,不然木葉知道我改邪歸正投奔您老人家還不得直接追殺我。」這下可好,宇智波家一個叛忍兩個逃忍,悲情三兄妹,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棒子演的苦情劇,你想想老大還一身絕症,臨死前握著妹妹的手抓住捅翻他的弟弟,一口血一句話:其實,你們不是親身的,要不是得了絕症,你以為我會把妹妹讓給你麼佐助……

  然後悲情的哥哥歎息著握住妹妹的手,說以後我的眼睛記得留給佐助,對佐助笑的一臉虛弱的說,以後千歲就拜託你照顧了。

  去他娘老兔子,這是啥狗日的狗血劇情,我自己想想就忍不住拿出個嘔吐袋把隔年飯都給吐出來。

  「祖上大人您真是個天才,」他都能精分成阿飛那種賣萌的和宇智波斑那種老狐狸:「那什麼,我覺得您演阿飛真是裡裡外外都腦殘的跟真的沒心眼一樣!您的演技真是棒!小的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哼,以後你叫千里。」

  「行啊,千歲千里不錯。」不知道我能不能發動才氣煥發的第三道門,據說還有預知能力,還能全身閃閃發光……

  「…………隨便你。」斑斑,逃避你有個腦殘孫女那種事實是不對滴。

  山中歲月無甲子,自虐成才從來都是需要接受曉組織裡幾隻老怪物的虐待,在老兔子身邊步步為營更是不容易,我不知道咱哥那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他能那麼淡定的和這群瘋子在一起,那麼多年如一日的幹著反派的角色並且讓別人懷疑他也沒法動他,我真是由衷的敬佩他作為一個忍者徹底將自己當成一件工具為木葉為自己的弟弟消耗全部的青春和熱血的能力。

  所謂的我把青春獻給你,和他及時的為你死去,就是在說我們家的大少爺和二少的苦情故事了。

  「喂,千里,我很看好你,你還是加入我們大邪神吧。」自打我在身上弄了一身結印的刺青補償自己查克拉不好使這個缺點不斷改良之後,飛段那個嘮嗑男就對這種後現代刺青紋身無比的感興趣,矢志不渝的覺得我應該入教,皈依大邪神,我去,信什麼都不如信岸本那貨給力啊。

  「沒會費福利堅決不加入。」我捋起袖子在地上的屍體裡翻著有價值的東西,混了一年多,和這貨也能搭檔這殺人放火作奸犯科了。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人,自私是人的本能如同博愛。上帝對貧苦的人說,我將給予你你想要的幸福,但是也將給予你的鄰人多你一倍的幸福,貧苦的人想了想說,神啊,請剮下我的一隻眼睛吧。

  這是當年一個學長在給我的信裡寫的一段話,我把這段神棍的理論複述給飛段聽,他表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真棒!千里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你是那麼個狠角色,我還以為對屍體有興趣的只有角都那貨,沒想到,唉唉!!每次你對屍體下手那速度,簡直跟兔子見了胡蘿蔔一樣激動。

  我翻白眼:「你就那麼點文化水準還想傳教?得了吧,你要知道新鮮的忍者屍體是多麼可貴的標本和醫用研究素材!」小櫻就算有綱手的指導都不一定有機會直接接觸這些東西,要知道忍者的屍體潛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暗部的若是逼不得已,寧可死的連渣都不會剩下。你想,角都和飛段聯手收拾能保存完整的屍體是多麼好的機會,大蛇丸能研究禁術,老兔子那也少不了哪裡去,角都就算不會明說移植心臟那種神棍的忍術,但是這貨只要塞給他錢,基礎不涉及他老命的東西還是能吐出點來的。

  曉組織最缺的人才是什麼?那還用說,自然是醫療忍者。我用力撥弄著屍體:「角都老大,只要不毀掉臉能拿到錢就行了吧?」

  「哼,隨便你。」角度綠油油的眼睛只差裡面沒寫個$了,要是用乾坤一擲砸他,應該會幸福的死掉的吧?

  「喂喂,分明是我出力最多,幹嘛叫他老大?千里你真不厚道!」

  「他比你年紀大。你好意思當老大麼?」我沖著飛段翻白眼:「就算不死之身勞駕你不要把自己的胳膊丟的滿地都是。」

  「快點幫我縫好啦!我夠不到後面……」飛段厚著臉皮沖我嘿嘿笑,說實話這哥們除了是個狂信者以外做人還算是老實,而且還喜歡跟我說組織的八卦,總之撇開這貨的自虐狂不說,還算是個挺有趣的人。最主要的是,這貨比較沒腦子,一根筋,老讓我覺得啊,其實這貨就是個邪惡版的鳴人麼。

  「你們兩個混蛋不要給我磨磨蹭蹭的。屍體都要爛掉了!」角度十分的不滿:「小丫頭你快點給他縫。」

  「喂喂,自打我們搭上她以後角都你就對我越發的冷淡起來了,連幫我撿個腦袋都不樂意了!我們還算是一組的麼?」飛段十分的不滿。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張開查克拉線飛速的幫他縫胳膊,別看我,這招不是我獨創的,只是借旅團那姑娘的能力學以致用,實際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幸好這貨是不死身,不管我怎麼倒騰也無所謂,不上麻藥縫他還覺得相當的過癮,爽的嗷嗷叫。

  「千里,你的技術越發的長進了。」

  我比出大拇指:「好說,實驗品給力!」不夠,我對自己說,要給宇智波鼬換眼睛治癒他的身體這點忍術遠遠不夠,在邪門的東西我都要學,事到如今我都走上不歸路,想回頭也已經來不及,從被老兔子拉近曉的第一天開始,就意味著必須放棄選擇儘量的去做一個好人。卡凱西老師曾經眯著眼睛看著四代他的石像說:所有好人都是死了的人。

  卡凱西笑笑說,他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個好人,就算曾經有那種想法,然後他欲言又止的甩甩手,低頭看他的那本色情小說,笑聲猥瑣,但透著幾分忍者就是那種悲哀的生物的淒涼。

  「卡凱西老師。」

  「嗯?」

  「你書拿反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趕著回家給二少做飯,卡凱西老師,趁還活著趕緊去找個媳婦吧。」

  想起那些過去的事情,我心裡被有些東西漲得滿滿的,這是我在曉組織跟著三台所僵屍二人組混跡江湖殺人放火的第一年。

  原離木葉那個嬉皮笑臉厚顏無恥的宇智波千歲的第一年。

  我覺得自己日漸冷酷,面目全非,日後鳴人我愛羅他們見到這樣的我,是否還願意接納這樣的我?沒准我已經變的和佐助一樣偏執頑固和至死不渝,寧可一頭撞死在南牆上也無法回頭了。

  跟著角度和飛段把屍體換了懸賞,老大不樂意請客,我拉著飛段去喝酒,飛段對吃白食這種事兒津津樂道。

  「未成年學人家喝什麼酒……」飛段白了我一眼。

  「這叫裝深刻懂不!普及教徒光靠蠻力是不夠的,用用腦子,裝的親切點不要梳大背頭其實飛段你還是很有潛力用你那張臉去忽悠人加入加金教的資本的。」我用筷子插了幾個紅豆麻薯塞進嘴巴裡。說起來二少在大蛇丸那邊不知道誰給他做番茄炒蛋,反正他那張臉騙個妹子
  給他做飯很容易,就是不知道這貨吃得慣不?算了,我管他死活做啥!

  「喂喂喂……我回去了記得給角都那老東西帶吃的回去。」

  「反正他只要吃白食不給錢就行了吧。」我翻翻白眼:「我懂。」

  「我喜歡聰明人。」

  「所以你才沒腦子吸引不了教徒。」

  「我會詛咒你的!!」

  「以後甭想我給你縫身體了。我要收費!」

  「我靠!你是不是和角都那老東西混久了居然也開始張口閉口要錢了!虧我還當你是准教徒!」

  「親兄弟明算帳!要詛咒我拿錢來!」我比出中指,這一年在木葉學的教養真全部都還給卡凱西老師了。伊魯卡老師我真對不起您當年對我們的諄諄教導。

  笑容越來越少,心理越來越老,手段越來越髒,失眠越來越久,我真的不知道我愛羅那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看著飛段一臉不爽的走出去,我頹廢的趴在桌子上,轉著手裡的酒杯。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女人失意的時候總喜歡喝酒,醉生夢死比活著面對滿目蒼夷的荒蕪世界來的好。可是,我果然還是無法做出自殺那種蠢事來。

  不行啊宇智波千歲,做人愁眉苦臉不能解決問題,哭哭啼啼也不是我做的事兒,人要向前看,想想鄉下村長貓哥還在等我回去娶他呢。不行!堅決不能把那張長期潛力飯票讓給別的女人!!我頓時燃燒起來,沒錯,作為一個穿越女主,推倒熊貓才算是人生的贏家,脫團算個毛!不結婚就是我對熊貓耍流氓啊!!!

  我用力敲了下桌子,不管了,今天要海吃海喝,反正是老兔子的公款:「老闆再來八串肉丸子!」

  門口背著葫蘆的少年一臉淡漠:「老闆請給八串肉丸子。」

  我眯著眼睛靠,吃那麼多也不怕撐死:「老闆再加八串!」

  青金石一般的眼睛轉過來,看著我,少年我愛羅的表情依舊淡定,穩重無比,我想我剪斷了頭髮相隔一年身上多了那麼多的血腥味兒還有那種混跡風塵的氣息,那是面目全非回首以前的一地雞毛,其實想想也不是不可思議,忍者世界就那麼大,他出任務全世界跑,總有一天總能遇見他。就像此時此刻,註定我們要重新相逢。

  我該慶倖三台組兩人都不在,角都一直在旅店裡數錢,飛段估計去買新衣服去了,每次詛咒這貨都會搞壞幾件衣服,我覺得他沒搞定教眾捐錢,服裝費用就先破產了。

  熊貓少年看著我,相隔一年時光的距離,點點頭,提著嘴角,淺淡的幾乎不存在的笑容,嘴唇張了張,始終沒有說話,然後轉過臉,輕描淡寫的結果老闆遞給他的肉丸子,低頭只顧自己吃東西。

  我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洶湧的湧出來,從心臟咆哮著沖向眼眶,無法遏制的捂著臉,失聲痛哭。一年的生離死別和自己所有的苦都無所謂了,他知道我還活著,他心裡還記得我,我什麼都懂,足夠了。我覺得自己一年做的那些殘酷的事情全部都是值得,誰不比誰乾淨,只是總有些信念,能支撐著自己一直莽撞前行。

  熊貓少年用余光偷偷看了好幾眼趴在桌上露出寫滿咒印的胳膊的少女,她比之前長高了點,還是那張臉,不過好像越來越二了,這不是好現象,居然還給他買醉!曉組織果然不是好東西,多好的媳婦給帶壞了……天天表姐說的沒錯,混黑社會的全部都不是好東西,千歲原本除了嘴巴毒點,現在居然……不行了,要管管她了……鹿丸說的對,千歲那種禍害只會禍害別人不會隨隨便便的掛掉。

  不過,活著就好。我愛羅咀嚼著嘴巴裡的肉丸子,覺得人生啊,真不容易。


第68章 銀魂無處不在……

  我總算知道女人的心情總是很微妙。

  看不到的時候總是在思念,見面了又恨人家不把自己當回事,我覺得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就是——犯賤!

  「老闆!來三碗紅豆蓋飯!」我揮手。

  「小姑娘,你今天已經吃了三碗八串彎子三杯珍珠奶茶一瓶酒了你還能吃麼?」老闆詢問的眼神看著我,一臉年紀輕輕長的不賴怎麼就變成吃貨了呢?

  「一碗紅豆飯。」我愛羅用沙之眼順便監控了一下,千歲你快變豬一樣了了。比鳴人還能吃。

  「再來一碗拉麵!」我火大的瞪了熊貓少年幾眼:「還有一份蛋黃醬蓋飯!」

  「小姐,我們這裡沒有蛋黃醬蓋飯,隔壁多串屋的招牌飯你還是去隔壁吃吧……」老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隔壁的老闆姓土方?!」

  「不,姓阪田。」

  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我把腦袋用力的撞在桌子上,好想死一死!這世界已經崩壞的連你媽媽是誰我都不認識了啊!

  我愛羅默默的把下巴放在交叉著手指的手背上,一臉鎮定的從沙之眼裡看到他家媳婦腦殘的在撞桌子的二樣,這姑娘玩完了,才一年不見去混了黑社會就變的如此的腦殘,以後可怎麼辦,不行,得給她好好洗洗腦子,之前還對他說混黑是不好的,唉……作為一隻國寶他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用天天表姐的話來說,拯救迷途少女是每個爺們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好吧,其實他只是自己想那麼幹而已,搬出天天來讓他覺得自己有理論依據,然後更有事實當準繩,讓表姐不是硬生生的把日向家的大少爺從中二的路途上給救回來變氣管炎了麼?嗯,這是模範和榜樣,自己要借鑒學習的。

  我愛羅覺得時間差不多,還有幾分鐘就可以繼續趕路去執行任務,趁這個空當,乾脆把她好好教育一下,給那姑娘拉拉皮,也讓她少幹沒腦子的事兒,有些事情攤上曉組織她以為自己是她家那個逆天的宇智波鼬……真把自己當神棍了,就算他肚子裡有只尾獸他還不敢對曉組織正面交手呢,這人真是嫌自己命長。唉,作為一個村長,有個不省事的媳婦讓他很不省心!

  我頓時覺得大事不好,自己一時氣憤居然失去冷靜知道多串屋的老闆叫啥阪田之後這打擊受的不可謂不輕,差點就瞬間腦殘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吃飽了撐著了走路都覺得好累。我的智商直線被這個好穿越的現實給打擊的差點成負值了。

  付完錢晃悠著走到門口一陣狂沙,我瞬身往邊上退開,我愛羅伸著手,一把沙子呼嘯著向我卷過來。

  「喂!你想幹啥?!」我抽搐著嘴角看著我愛羅:「不招呼一聲就開打麼?!」

  「千歲,我有必要好好教訓你一下。」我愛羅上吊著眼角雙手抱胸,身後的沙子半包圍了他的半個身子,剩下的統統席捲成守鶴的爪子狀快很准的的打算活捉我。看來一年不見他和守鶴真的哥兩好的開始影分、身一起打麻將了麼?!

  「你認錯人了!我叫千歲千里!」

  「名字有千歲就對了。」

  我真不知道熊貓這孩子還是個認死理的:「不准真相!」

  「守鶴都聞出你的味道來了,記得穿馬甲的時候用代理。」

  「那麼先進的話到底是你穿越了還是我穿越了啊!」

  「不,這是天天說的。她說忍者換個身份就是就跟換馬甲一樣,所謂代理,就是要潛伏的夠深,千歲你的修行遠遠不夠!作為影的我,要好好給你上一課。」我愛羅卷起了漫天的狂沙毫不客氣的實打實的往我身上揍,這臭小子是認真的。

  「啥,幾天不見都當村長了!?」我吃驚了一下,不是說三年後當村長的麼,岸本這貨到底在幹嘛,這娃子才多大:「就你這蘿蔔乾身材……也能那麼快就當村長。」

  「濃縮才是精華。你敢說我是矮冬瓜就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我愛羅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這話說的太兇狠了,比黑社會還黑啊!

  「天氣預報說明天是陰天!」我狠狠的瞪著他,單手結印,那麼多年了還玩這招,好歹你都成影了,我這會兒不打怪升級還真對不起咱穿越女的身份不是:「千雷閃光!」

  這個忍術是建立在導電的基礎上通過對方的道具導電直接電翻對方,附帶閃光彈效果,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的時候,記得要帶墨鏡。記得你舅舅在你小時候半夜拿個電瓶和一堆東西晚上去電魚麼?原理和這個是一樣的,用水導電,把魚活活電死,然後拿網子收好,明天有魚吃。

  我愛羅臉上的沙子鎧甲龜裂了一下,臉上的沙子鬆散的掉下了一大片:「剛才我什麼都沒說。」

  「你想賴帳?!」

  「哼。」喂喂你這死孩子一個鼻孔哼唧的表情算個啥啊,明明剛才還想虐死個人的說!明天預報是陰天有雨你就不認帳那句話是你說的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耍流氓的!」

  「混黑的不需要人權。」我愛羅淡定的在我驚愕之際把我給卷了起來,關進沙子做的小黑屋裡。

  「喂喂,我本周沒榜單幹嘛關我小黑屋!」(抱歉作者穿越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只是COS余則成而已!」

  「那是誰?」

  「孫紅雷啊!」

  「不認識……」熊貓少年聳肩,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宇智波千歲時不時脫線的症狀了,只不過一年不見,這貨變本加厲。

  由於關小黑屋的過程過於兇殘,我實在不想回憶,等到我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以後,我深刻的體會到村長的威力的不可忤逆的,當人村長的老婆就要安分守己,不能朝三暮四而且還要有自知之明。

  我狠狠的抹了一把辛酸淚,會搞哭女孩子的男人都是流氓,我坐在土丘上衣衫不整的狠狠瞪著嘴角被我揍的發青的我愛羅:「你個混蛋!」

  「我只是想走一下狗血路線。」這孩子淡定的翻出了一本蛤蟆仙人新出的小說:「書上說那麼幹會讓女孩子對我死心塌地。」

  我一口老血直接噴在他的葫蘆上:「這什麼狗血的劇情你也學!!」

  「卡凱西老師說的,要戀愛最好看這個!」

  「他騙你!」

  「住嘴,他是鳴人的老師,也是你的老師,老師說的不會錯。尊師重教你不懂麼?千歲,你越活越回去了,就這種智商你怎麼在曉組織那……個啥?潛伏來著?對了,千歲,你怎麼咬人呢?你又不是鳴人。」我愛羅面無表情的轉過臉,揉揉被我咬出血的嘴角:「幸好我鎧甲撤的快,不然你等著把門牙給崩了。」

  「…………」我低頭捂住臉,擦,我沒臉見人了,小黑屋混戰居然……

  「不用擔心,就算你再能吃也吃不窮我,門牙崩了不好看變死胖子了我也不會不要你的。」我愛羅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始亂終棄的,天天表姐說了不結婚的愛情全部都是耍流氓。」

  讓我死一死吧!我擦擦啊,狗日的社會,狗日的生活,狗日的潛伏!幾天沒盯著這孩子,都被卡凱西和天天洗腦成什麼樣子了……還我單純可愛的治癒少年小熊貓來!這個悲催負心的世界!!作者你存心玩兒我是吧!!

  「那個,千歲,別學壞了。」我愛羅乾咳一聲:「我走了。記得活著回來。我等你。」

  「走就走!不要說那種正經的讓人想哭出來的話。」

  「我會努力活著等你回來,你也是。」作為一個忍者,誰都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依然能見到太陽升起,所謂的臨別留言,也許只是明天的遺言而已。

  我愛羅轉身離開,背著葫蘆的影子被光線拉長到我的腳尖,從容不迫而又無比猙獰,那是屬於忍者的少年時代即將終結的殘像,我們的少年時代終究一去不復返,往日的時光只能在回憶裡笑著落淚,我轉過身去,挺直了身體,握緊雙手,儘管我們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少,困難越來越多,我要走的道路何止兇險,稍不留神就只有死路一條,盡人事,看天命吧,有空記得多給岸本燒點香,大概……能活長點。

  要活的有價值,忠誠是作為一個忍者的價值的全部。那個世界的普世價值在忍者的世界是無法通用的,這個世界沒有好人,只有有信念的人和為了守護自己的信念死去的人。老兔子真不好意思,我們堅持的稱之為火之意志的信念和你的道路完全不同。我喜歡木葉,那裡有我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還有我最美好的回憶和朋友,我無法放棄這些,這是我堅持的全部理由。

  宇智波千歲,你已經有真正再死一次的覺悟了麼?我摸著右邊心臟上佐助留下的那道傷口捫心自問,其實你怕的要死,害怕失去哥哥的照顧害怕二少走上歪路自己卻什麼都沒做害怕之後我愛羅的死亡,還有整個木葉被神羅天征吧,其實你怕的要死,怕的已經全身顫抖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去看。害怕有一天也像路人忍者一樣成為炮灰,其實怕的要死,但是死到臨頭事情到你頭上也沒法子,要麼死要麼活著殺出一條血路來,你選那一種?

  也許努力是徒勞,但是至少自己那麼幹過,死了也沒什麼好埋怨的。我歎了一口氣,深思熟慮能一人牽制幾個組織的只有宇智波鼬,能二話不說憑著一腦子的熱血幹下去的只有鳴人,喊著麻煩但算計於千里之外的是鹿丸,看清自己認識事實的是日向寧次,從無責任殺戮少年變有為村長的是我愛羅,這些人的風格我都學不來,我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自己想法子走一步是一步。

  哥哥,我不會讓你為了那種木葉根裡愚蠢的理由為佐助白白送死的。還有二少,脫光了吊起來暴打然後收門票讓全村都圍觀這貨的光屁股!握拳!二少你給我記住!捅我一刀苦大仇深!少說我要把醫藥費給收回來!讓鳴人那個你的好基友嫖你不給錢!

  「怎麼今天又是紅燒兔子肉?!」角都一臉抱怨:「兔子肉不要錢啊!都吃了一個禮拜兔子肉開會了!」

  「老大,兔子好抓,自然資源豐富精簡節約要不今晚夜宵上椒鹽兔子肉?」

  飛段抬頭看著陰雲的天空:「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雨?」

  「雨忍村不是天天下雨麼?」

  「我不想在那邊久待啊,會發黴的。」

  「住嘴,飛段。吵死了。」

  「老大不說話也是很寂寞的,你要知道飛段被你冷落了那種寂寞的心情啊。」我歎了口氣,覺得這年頭的老妖怪真是難搞定。

  「聽阿飛說你是宇智波家的人吧?」飛段開始八卦起來:「這次回去沒准能見到宇智波鼬,有沒有期待的感覺。」

  「沒,我只想拿他的身體做實驗。」鼬哥這會兒根據我的劇情殘留記憶,貌似差不多都已經犯病了,有病就得治,宇智波家的基本都是被自己給二死的。

  角都綠油油的眼睛看著我,毛骨悚然:「夠狠。」

  飛段拍拍我的肩:「無毒不丈夫,唯女子難養也。丫頭你很有混黑的前途。」

  「好說好說。」當忍者的哪個手裡沒半條人命的,要不黑真奇怪。我獰然一笑:「他的身體,是我的。」

  「我覺得你和蠍大概會有共同語言。」飛段咬著兔子頭,無比豪爽:「下次做炸豬排!我深刻的感覺到有女忍會做飯真舒服。是把,角都。」

  「哼,只要不花我的錢,幹啥你們隨便。」

  「千里,人老頭子是不是牙不好,咬不動肉啊?你記得烤嫩點。」

  角都終於忍不住的丟給我們一把苦無,讓我們兩個扯淡的抖了三抖。好吧,天黑請閉眼,明天的壓力更加重。還要跟著他們燒殺搶無惡不作去……


第69章 那是慘痛的情懷和一笑置之的堅強

  曉組織開狗/日的領導會議,我這種週邊的不算核心的人物只有蹲在門口用樹枝沒事戳個螞蟻窩的份兒。

  幸好開會的地址不是雨忍村中心地帶,不然天天下雨發黴黴死我。我愛羅的村子裡缺水缺的要命,這邊倒好,天天下雨,這資源明顯分配不均,人都說缺什麼給什麼,現在到處打仗備戰,搞的人心惶惶的,一般平民永遠是最大的受害者,戰爭既得利益者總是躲在後面的人。

  我用木棍在地上畫著國土煉成陣,乾脆把幾個國家都煉成賢者之石得了,比老兔子那種工程開利索,一個都跑不了,人執行了幾百年,老兔子這才籌畫幾十年,一看就知道那種違背人民利益的陰謀絕對會被主角小分隊給統統打倒。

  「喲千里,以後恐怕你不能跟我們混了。」飛段是第一個走出來的,看著蹲在門口畫著類似他們加金教陣法的玩意,飛段迅速的眼睛發亮:「我們教的奧義不是那麼畫的,你這多了幾個角,我說千里你真的很有入教的前途,你要不要……」

  「不要,我只對屍體有興趣,對不死身沒興趣。」

  「切,戀屍癖。」

  「我沒有。」

  宇智波鼬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他化作灰也無法忘記他家那雙活寶弟妹的樣子,總的來說,他覺得妹妹比二少更讓他放心一些,至少她的腦子他一直覺得思路清晰,知道自己的立場在哪裡,至於二少,不給他一個人生目標估計是活不下去的。

  套用某個偉人的話來說,在世界上為革命奮戰到最後的一定是一個女人。

  女忍者的韌性他見過很多,比方說卡凱西家那個走運的逆天的妹妹,比如月光疾風的未婚妻卯月夕顏,又比如綱手。

  鼬打心底是尊重別人的,但是至於自己家的妹妹,他有捂臉的衝動,學誰不好居然都打算進邪教了……

  有人的影子投落在我的身上,我蹲著向上抬起頭看著宇智波鼬逆著光的臉,歲月把他臉上的法令紋刻畫的更為深刻,我們兩個人,還有被風乾的影子,頹唐的再次見面,從這裡開始。

  那是缺乏感動的再會。

  沒錯,宇智波鼬打在我臉上的耳光響亮:「你不應該在這裡。」

  「那麼我應該在哪裡?」

  「你應該在需要你的人的身邊。」

  我扭過頭,任風摧殘著我們曾經的歲月,那是一去不復返的童話時光,如今現在是疊蠻了傷痕的高塔,站在上面彼此搖搖欲墜。

  幹柿鬼鮫歎了口氣,他的臉看上去離深刻的人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他一生卻為一件事情糾結的滿滿當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悲劇,想要結束一個悲劇那麼就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

  鼬哥是希望我在佐助身邊看著他不讓他想東想西走上歪路的,但是他連我都捅,那種決絕到與其讓你攔著我的道路不如讓我徹底毀掉你,你一生最美好的時候活在我的心底,全世界都是害死你的元兇我不會讓你白死,我會幫你向這個世界復仇那種想法和我實在差的太遠,註定有些價值觀是無法得到協調的。比方我和佐助。

  宇智波鼬把我往死裡頭狠狠打了一頓,連在一邊的幹柿鬼鮫都覺得看不下去。

  「鼬桑,好歹她也是你妹妹吧,既然都成叛忍了,何必呢?」

  「我們家的事情不用你插嘴。」鼬血紅的寫輪眼對準鯊魚臉瞥了一眼,鬼鮫頓時覺得自討無趣。摸了摸鼻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表示不是沒幫你說話,你哥威力太牛叉,咱仁至義盡。

  等到太陽下山,鼬哥才讓幹柿鬼鮫把被打的破爛抹布一樣的我撿回了他嗎臨時的據點。

  「你幹嘛不打死我。」我躺在床上看著鼬拿著繃帶給我簡單的包紮。

  「你怎麼把自己弄的那麼慘?」

  「不是你打的麼?」

  「我沒說這個,愚蠢的妹妹啊。你快和佐助一樣了。」

  「你去問佐助……」我看著鼬哥憐憫的聖母一般的眼神,我頓時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委屈到底是為了什麼?被哥哥捅完又被弟弟連插兩刀,現在弄的全身都畫滿了後現代的刺青牽制大蛇丸的咒印,全身的經絡都已經廢了只能借力打力,我到底欠宇智波佐助多少債還沒換以後死了乾脆一次性結清,大不了我死了以後眼睛留給他,從此大家清算乾淨。我也死的其所。

  鼬就那麼看著我,然後沉默著轉過身去,徒留穿著曉制服的紅雲黑底背影。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伸手捂住臉,張開手指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原來我已經任眼淚爬滿了臉頰,只是他不想看到我的淚水,他知道他一生註定虧欠我和佐助,然而他身上的背負的,比我和佐助更為慘烈。

  我想宇智波家的人全部不得好死,這是命中註定的。

  所有的故事都不會有好結局。故事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結局。我想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千歲,一切都會好的。我保證。」

  可是我已經好不了了,想到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但凡是對命運有乞求的人,交換了自己的全部得到力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擁有僅次於輪回眼最後的結局都是瞎了狗眼,不想瞎就只能剝奪別人的光明。我也一樣,想到得到改變一切的力量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宇智波斑說,我這具身體經絡盡斷,已經不具備成為忍者的可能,但是想要得到什麼,就付出代價吧。一年多研究了一堆禁術,我自己也知道這具身體其實能撐到30歲就已經是極限了。佐助當年連捅我兩下基本上沒治,加上千鳥本身雷屬性的損傷,我該慶倖中的不是手裡劍螺旋丸,直接內部打爛掉。

  我想我這輩子也許恐怕要對不起我愛羅了。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鼬和宇智波家的命運就那麼樣了,我也想輕輕鬆松每天嬉皮笑臉的活著,忍者之所以為忍者,都是把那些苦化成最慘烈的酒,一口喝幹它才知道自己的內臟疼的像火燒。把所有最慘烈的傷痛當成是火吞下去,笑的沒肝沒肺告訴自己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我是個忍者,除了忍者以外,我只是個普通的人。

  「哥……以後你看到佐助狠狠的把他揍成豬頭好不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哽咽,帶著嬉皮笑臉的聲音不知所云。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鼬歎息的聲音讓我的心抽的很緊:「千歲,你不要再糟蹋你自己了,已經夠了。」

  「來不及了。」你知道什麼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要背負,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其實宇智波家的人註定一刻不得閒,原來很多希望,我都沒有。

  「不要胡說。」

  我閉上嘴巴,那些生活和命運給予的苦痛,你要把它們全部當成那是對你的考驗和你人生最大的財富,可是,如果可以,我是不是可以回到那段往日舊時光?那段鳴人捂著腦袋哭泣,佐助和哥哥肆無忌憚的大笑,草長鶯飛有清風過耳的日子。

  上輩子的時間都不比這一生三年的時間更讓人蒼老,所以他們都說忍者都是能人所不能的人,吾以吾身,化為利刃,投身這顛沛的命運之中,即使那麼多相互折磨的苦境,可是,你不求今生求何生?

  我捂住臉,拉近了床單,嚴捂著悲哀,學著郝思嘉一樣灑脫,告訴自己,你看。明天太陽照樣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我剩下的時間和宇智波鼬一樣,都短暫的可憐。我想我愛羅一輩子都會恨我,也許恨著總比把我忘記好,到頭來,我還是和宇智波家所有的人一樣,心心念念喊著無所謂,但是心裡恨不得別人惦記著自己一輩子,知道自己那麼苦,知道自己那麼痛,然後又裝作很瀟灑說:你就這樣,把我忘了吧。

  千萬不要愛上我,我只是個普通的忍者。我想我要學習卡凱西老師,面具下面還是面具,嬉皮笑臉的掩蓋不到三十歲的人卻一身的滄桑。

  如果我投生在卡凱西家,是不是可以活得輕鬆一點,真的可以裝的無所謂的沒肝沒肺一點?答案是沒有如果。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6

第70章 少女心事

  我在哥哥的逼問下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作為一個忍者,我是怎麼糟蹋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肉身自己的精神的上下前後左右,沒法子,鼬是多厲害的人物,你想封嘴,等著幾發天照花花的燒過來,車輪眼血輪眼瞪的你胃疼的要死,我可以頂住老兔子的壓力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一個中心點堅決不動搖。

  但是,看到咱們家哥哥,手軟腳軟全身都軟了,畢竟我當年差點真的被他捅的涼快的很,只好站不住腳跟,在他面前一國兩制,和諧共處了。

  鼬哥直勾勾的看著我,然後抿著嘴巴再也不說話了。

  鯊魚臉瞅著我們兩兄妹看了半天,搖搖頭,嘮叨了一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的事兒內部消化吧。

  沒良心,我瞪了一眼鯊魚臉。

  鯊魚臉哼了一聲沒理我。

  鼬哥只好乾咳一聲:「千歲,你越大越回去了。」

  「二少也一樣。」

  「幾年不見,你妹子胸倒是長了,腦子我看怎麼都沒長進啊。」

  鼬哥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學綱手去了,我有什麼辦法。」

  「…………」

  事實證明,胸大無腦,越活越回去那種人說的就是我,在他們中間我越發的沒地位,咱哥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我,然後伸手狠狠彈我的腦門子,你說你怎麼就是那麼傻帽一姑娘呢?為了別人的事情連自己的死活都顧不上了。

  鼬哥的眼神深邃的讓我深深的感到生活無常的悲哀和無奈,他明明是希望我和佐助都過的好,希望自己的弟弟和他走不同的路,他那麼無間道,早就把自己的清名給毀了,現在我又跟著曉組織,佐助跟著大蛇丸,這種物是人非人算不如天算的樣子,都讓他深深的感到了自己才是被命運玩弄的那一個。

  「哥,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活?」

  「活。」

  「那咱把身體給治了怎麼樣?」我看著鼬:「我還等著你給我生一窩小黃鼠狼然後當阿姨,告訴親外甥他們二舅舅有多壞!」

  「千歲你長那麼大就只會打佐助的小報告麼?」鼬的眼神涼涼的,漆黑的眼睛看著我格外的深沉。

  我扯扯嘴角,當忍者的,痛並快樂著,我喜歡我愛羅,但是他是個堅強的爺們,他可以死全家依舊抹抹眼淚蹦躂下去,就算是我掛了他最多隨便找個地方看看星星想想我,日子照過村長照當,會把我放在心裡從來不忘記,就算以後二婚他還是會偶爾的想起我,他很堅韌而又強大,他身上以後和鳴人一樣有無數只有傻子才有的美德。

  但是宇智波佐助不一樣,他怕孤獨怕寂寞,喜歡半夜爬起來看看哥哥是不是出任務回來,我是不是背著他又偷吃冰箱裡他藏著給哥哥藏著的麥芽糖,宇智波佐助太聰明,自古只有聰明人才會做傻事,才會二期來沒的救,他捅了我兩次,說不計較是不可能的,但是計較了又怎麼樣?也一刀捅回去麼?捅回去他就會認死理跟著我回家回木葉那個生他養他辜負他的村子麼?

  我一直在想,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解開這對悲催兄弟的心結麼?顯然不能,我自己都被這些事兒給糾結的半死,事已至此,反正我自己也活不長,曉醫療組的忍者看了我殘破的身體都覺得那是奇跡,不愧是宇智波家的身體,全身經絡都岔位了硬生生的做了手術一條條的給連起來。

  老兔子使用了幾乎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把我當實驗品,活生生的小白兔小白鼠,鬼才知道他有沒有對我下暗樁,但是我這邊有親哥在,我不怕,我不怕他對我怎麼樣,我只怕他對鼬和佐助怎麼樣,我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你死我活,親者痛仇者快。

  我想我活著的使命,大概也許就是讓宇智波鼬活著,繼續替岸本那混蛋賺人氣。

  我頓時覺得壓力很重。

  鼬哥的病說白就是寫輪眼使用頻度過高,導致眼部神經影響全身經絡,時間一長就註定經絡堵塞血氣不通,之後遺傳性惡變,然後吐血云云,只是早晚的問題。

  「我說哥,要不,把眼睛給換了吧。」我看著遠處的森林,還有一邊提刀一臉興致很好的鯊魚臉:「你說再那麼倒騰你的身體,還沒揍一頓佐助,哥你就掛了你說我咋辦?」

  「涼拌。」

  「哥,你偏心……」

  「偏心眼的是你不是我。」

  「要不把佐助抓起來清蒸了吧?」

  「紅燒吧。」

  「真的?」

  「還是油燜……」

  「哥我覺得把佐助抓了燉湯給你補補眼睛怎麼樣?」

  「你們兩兄妹磨嘰下去對方就跑了啊!」鯊魚臉大大的不爽。

  為對曉組織表示我很能幹我不是叛徒,我和鼬哥帶著跟班鯊魚臉,三人一組的按照木葉的標準忍者配備開始行動,鼬哥是小組的頭,幹體力活兒的是幹柿鬼鮫,後勤支援醫療保證戰鬥力和諧的,只有我了。

  「急什麼。」

  「鼬桑,我怎麼覺得你們一家全都偏心眼啊。」

  在偏心眼和缺心眼的歲月裡,一年又一年過去了,算了算,這三年大起大落,不知道為什麼,鼬很少提佐助的事情。

  他對佐助比我不放心的多,誰讓他是親生的二少。

  之間,我斷斷續續的知道老哥和旗木家的星姐曖昧的很,藕斷絲連,我琢磨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鼬哥喲,為了以後的小黃鼠狼,你也要活下去啊。

  至少有求生意志的比較有藥救,我自己總覺得自己一點指望都沒有,就我這樣,苟延殘喘而已,攤上二少那傢伙,我簡直無語問蒼天,我上輩子到底得罪誰了造了什麼孽?!


第71章 小陰謀

  「哥,你看這都三年了,咱這病也不能再拖了……」

  木葉前方一片和諧綠意貿然,環境還是木葉搞的好,不愧是咱哥一心一意一直在保護的村子,不知道村子裡的大家好不好,那麼多年不見是不是有人還惦記著我。不過想來寧次他們是想起我就頭暈的。

  「嗯。」

  「哥啊,有病就得治,不能拖著,要不咱把咱止水哥的眼睛給換上了,然後哥到時候你裝死,狠狠的陰損一把老兔子?要是你死了,還不知道佐助會被老兔子搞成什麼蠢樣,你懂的,哥。」我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宇智波鼬,我覺得吧,咱們家的血統其他沒啥,至少臉還是能看的,就算咱哥法令紋兩條,還不是照樣迷倒萬千少女!

  「佐助比你聰明多了……你要治的是那顆越發不靠譜脫線的腦子。」

  「沒事,這不是還有鯊魚臉墊底麼?」我指指後面烤魚幹的幹柿鬼鮫,沒腦子,不思考,夠聽話,整個一黃金打手,啥時候把他弄到我們家來替我狠狠暴打老兔子那才美呢,不過那終究是妄想。

  「……」鼬哥毫不猶豫的彈指神通的對準我的腦門子就是一發必殺技,疼的我抱著額頭掉眼淚。

  「哥,你溫柔點,我腦子就是被你捅成蠢蛋的。」

  「我以為你不知道,看來還是挺長記性的。」鼬歎了口氣,板著那張青春期也沒長痘痘卻提早法令紋的臉,我老琢磨著是那個不爭氣的二少太讓人操心了的緣故,自古只有聰明人做傻事,我以為自己穿越份子夠聰明的,但是幾年一過,我的智商就根本跟不上這群光速進化的忍者了,除了鳴人,我估計沒人比我更傻了。

  普天下還有關心二少的人,只剩下我和我哥還有鳴人了,做哥們的,義氣到這份兒上,鳴人和他爹一樣不容易,據說當年他爹是不用和他媽一起死的,不過還是選擇了和他媽一起為了兒子死。

  其實急啊急啊有本難念的經,誰活在這時代都不容易,誰不想有個容身之所,和鼬哥到處做事被人追殺跟著他四處漂泊,才知道落葉歸根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鼬哥這人喜歡玩深沉,不過偶爾也會盯著劃上刻痕的護額看上半天。

  我問他是不是死了以後想把骨灰撒到木葉的土地上,他只是點頭沒坑聲,我想起來,上輩子有句詩,曾經我覺得很肉麻好笑,後來想起來,如果他問我同樣的話,我想我也會一樣沉默著選擇點頭,那句詩是那麼說的: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誰不對自己的故鄉常含淚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歸類為叛忍,忍者最大的信條就是對自己的村子忠誠,那種忠誠是無條件的,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那多麼愚蠢和中二,但是這是他們的信仰和人生意志的全部,他們從小就是那麼被村子培養起來的,生於這個地方,接受這這片土地的恩惠,而後為守護這片刻的安寧和村子裡普通人的幸福默默貢獻自己的生命。

  其實,都是深愛著自己的村子,生養自己的這塊土地才會產生的那種情感,我原來不懂,漂泊了很多年以後,看著鼬哥和幹柿鬼鮫那兩人有時候若有心事的臉。

  我頓時明白為什麼鼬哥會做出殺死全家的那種選擇,不是選擇,而是沒的選,當忍者的,生來就是那種命,他無法背叛對村子心懷的那份感情,又無法丟下對我和佐助的責任和親情,最後的選擇只有在他能選擇的窄小範圍內做到了他以為的最好,但缺不是世人所謂的最好。

  儘管我還是無法理解他,但是三年那麼久,我稍微明白了一些事情。忍者的世界,生來一直在暗部的人,才是真正捨棄自己全部為這個木葉的死而後己的人,紮根於此,腐爛與此,化為營養,犧牲最後一滴血液,滋養著這個村子,讓它如斯繁盛,讓大家安居樂業。

  「哥,你要下決定啊,趁早換了止水哥的眼睛,老兔子不是知道你一直有病撐不過去了麼?」我打著暗語對他說話。

  鼬看著我,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又對準我一個一指禪,我抱著額頭,見鬼,我得把二少找回來讓鼬哥往死裡頭彈,我覺得我的智商越發的下降了。自打跟了我哥混以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老琢磨怎麼陰損老兔子,鼬哥的高智商不是蓋的,我覺得要是宇智波家不折騰那麼多事兒,沒准下代火影就是他的了,就算再不濟,暗部部長的位置也早晚是囊中之物啊。這是什麼樣的智商和大局觀,他早就知道我們家二少那蠢呆腦袋不開竅鐵定會被大蛇丸那混蛋帶壞,什麼後路都給他想好了,那混蛋還不領情。

  哎……二少你這小兔崽子……也不想想宇智波家就剩我們三口人了,老兔子那貨不能算啊,還有誰會對你好的?大蛇丸那冷血動物,能教好的麼?

  鼬哥是聰明人,他一直不爽老兔子那勞什子的和諧忍者世界,羅素他老人家好,參差百態乃美之本源,忍者的問題靠搞個月球照耀大地管啥用,夏亞想把阿克西斯推向地球還不是被阿姆羅用精神力NT爆發給推回去了,但凡少年漫畫的反派,一個都沒有好下場啊。

  我就等著鳴人他開外掛把老兔子生吞活剝丟鍋子裡搞兔子湯大補了,一想到這裡,我頓時暗爽起來,身為穿越份子,我混的還算不是太糟糕,至少我還能讓鼬哥多活幾年留著他好好去抽一頓中二小兔崽子二少的屁股啊!還拐了偉大的村長風影當丈夫,我這一輩子,值了!只要再給人熊貓下幾個崽子,我也算是人生的贏家了!

  值了值了,在短命我覺得不枉重新活一場,狠狠用藤條抽一頓二少的屁股,我覺得我真的算是圓滿了。

  我握拳:「哥,我要做人生的贏家!」

  鼬抽抽嘴角,表示不評價:「你快和二少一樣傻了。」

  「不,我比二少想的開,所以我絕對要比他長命,老娘要看他怎麼死的!」我哼唧了一聲。

  我和鼬哥的計畫其實不算太簡單,他身體這幾年一直不好,濫用天照月讀的下場,這叫啥,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止水哥留有後手,這會兒我想救他除非學大蛇丸那禁術給他換身體,但是實際上操作起來難度太大,最麻煩的就是大蛇丸自己換身都不穩定,身體一換再換,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沒幾個人做的出來,身體相容性最好的,從遺傳學角度上說肯定是近親,真要下手換生,我總不能換佐助的身體給他。

  總的來說濫用S級的忍術有著宇智波家的致命傷,那就是遺傳性的,寫輪眼越厲害,到後期就對腦神經影響越大,到最後就是病變惡化,鼬哥就是活生生的案例,老兔子更是我們家的典型。換上眼睛後可以減輕大腦負擔,植入後用點小技巧相容性更好,這個原理我也說不清,只能說宇智波家的遺傳套路就是那麼回事。

  所以我一直不敢多用輪子眼,尤其是萬花鏡寫輪眼,能不用堅決不用,就算我會天照月讀也是非必要就堅決不動用的。疲勞度和創傷度全部都會積累下來,然後病變,血統越牛逼的,死的越快,這是忍者界的公理,因為懷璧其罪,除非你牛逼到卡凱西和宇智波鼬這份兒上,看著兔子家那兩對紅招子的村子實在太多了。恨不得都學卡凱西一樣,人手一對寫輪眼。那就是對幻術直接外掛了啊。

  將計就計,讓他知道鼬哥命不久矣,然後暴打一頓二少裝死,學當年白和再不斬配合那一手,反正二少悲憤交加,看見我還活著,十有八九會沒理智壓根不會堅持屍體是他的,然後如此這般那般,具體細節操作,我要找天天和木葉第一金頭腦鹿丸同學好好合計合計。

  我搓搓手,越發的覺得緊張起來。先還是和好姐妹天天接個頭,那麼多年不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以為我都已經掛了……

  詐屍不好啊,不好。

  「嘿嘿嘿……」

  「鼬桑,你妹妹是不是當年被你弟弟捅壞腦袋了,沒事老傻笑做什麼?」

  「她暗爽,別理就是。」

  「那我們到木葉來做啥?」

  「低調點,不是讓你鬧事來的,是看九尾的情報來的。」我白了一眼鯊魚臉:「之前還覺得身為一個配角,你很帥,我收回前言。」

  「女人啊……」

  「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嘴縫起來!」

  「最毒婦人心。」

  鼬回頭看了一眼腦門子上插滿了千本的鯊魚臉:「告訴你寧犯小人不犯女人的。」


第72章 歸路,我愛羅

  老家的房子很多沒有打掃,都積滿了灰塵,宇智波一族的沒落幾乎是必然的事情,剩下的三口人都各奔東西,現在回來的兩個,也早就不在村子裡混。

  我從床底下挖出被蜘蛛網包裹著的盒子,抹去灰塵,打開盒子,裡面一卷天照卷軸,一卷封印卷軸,放止水哥的眼睛的。剩下的,都是佐助小時候送給我的小東西,變成幹花的花環,河邊撿來的漂亮小石頭,哥哥給他的玻璃珠,玩膩了送給我的,一套兒童用的刃具。鳴人送的拉麵優惠券,儘管已經過期,村口珍珠奶茶店的VIP卡,還有全家的全家福照片,還有我愛羅送我的項鍊,這大抵算是最早的定情信物,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想起來,一直不捨得丟下的東西,就只有那麼點。

  鼬站在我身後歎了口氣,什麼話都沒有說,到最後,我們都是要靠著止水的恩惠一步步的走下去。

  找個理由甩掉幹柿鬼鮫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手術的恢復總是需要時間的,鼬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選擇了宇智波家禁地的地下室進行手術,影分/身術,我親自動手,鼬對我也很放心,我們彼此知根知底。

  中間我偷偷和天天碰了個頭,她表示,遇見眼鏡兜絕對不要手軟,那貨就是個極品的賤人,雖然我不知道眼鏡兄招惹誰了,但是天天的話總是沒有錯的,她說,眼睛兜找個無間道做的極其的沒有節操,而且極其的下作和變態,總之為了世界的和平和正義,見他一次滅一次,而且還得砍到死為止。

  天天表情嚴肅,眼神哀慟,她爸爸算是被眼睛兜那人渣給害死了,我看著她轉過去的臉,無比哀傷,我覺得,其實有些時候,當習慣了一些東西以後就會再也放不下。當忍者的,一輩子都在不停的和自己的朋友親人戰友告別,就是忍著傷痛一路走去,不管你是不是穿越的,這個職業,就註定你是那種命。

  好比她想著為父親報仇,我想著讓佐助正常一點,至少不要路子歪的那麼遠,全世界能為他著想的,其實除了我和鼬以外,就只剩一個一根經的鳴人了,如果他連這些都不珍惜,那貨就真的沒治了。

  我不希望佐助變成那樣,就算他是個二他渣到無藥可救,他也是我的親人。如果真的他走到那一步,我只有親手殺掉他一途了。到時候,我會死在鼬的面前向他謝罪。這樣,宇智波家的養育之恩,大概,也能一了白了。

  至於我愛羅,我一直覺得他是無比堅強和鎮定穩重的好男人,沒有我,他依舊能背負著所有的責任活下去,他比兔子家的人勇敢的太多。

  有些路,你是沒得選的。有些路,也由不得你選,這就是命。以前我不相信,現在開始明白,我命由我不由天是要付出多麼慘烈的代價才能達成,用鼬的話來說,那只是換了個形式達成屬於你的命而已。

  小星姐說,忍者之外,無非也是個常人,七情六欲,該有的一點不少,只是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在於,我們更能隱忍,忍著所有的傷痛,裝作無情的前進,這才是忍者之所以為忍者的原因。

  鼬的眼睛一天天的恢復,我放出他的影分/身以迷惑老兔子的眼線,哥也是個聰明人,幹活確實不累,稍微好點,他就想著怎麼裝病忽悠過老兔子。

  他們之間有個約束就是他不死,曉組織就不動木葉,他死了就目前的木葉,肯定是擋不住曉組織的衝擊的。

  「木葉拿得出手單打獨鬥的忍者其實就那麼幾個,」我幫他拆了眼睛的紗布,換上新的,聽他分析木葉的狀況:「三代目雖然沒有過世,根的狀態也不容樂觀。加上仇恨蒙蔽心智的佐助……」

  「個個擊破還算是有希望,」我想了想。木葉還有個比我更敢說話的劇透黨天天,這幾年我一直和她的火鍋分店傳遞情報,變相借著把曉的行動賣給木葉,基本上,應該勝算比想像中的好一點。

  佐助啊佐助,你咋就那麼讓人蛋疼呢。前後五百年,無人能超越。我隔著家裡積滿灰塵的窗子,看著外面清晰明朗的夜空,重重的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是二少跟貓哥我愛羅小朋友一樣讓人放心就好了。

  「千歲……」

  「哎?」我看著被紗布包著眼睛的哥哥,用我的醫療忍術,加上他積極配合治療,不用多久就會好了。只要他活著,曉組織一時半會兒就不會大舉進攻木葉,能緩一會兒是一會,至少要等鳴人他們成長起來,足以對抗斑那個老怪物。

  「你是不是對佐助……」

  「我說哥拜託你別玩這套了,我和二少不合適,亂倫生下來的兔子只會更糟糕,萬一不是紅眼是綠眼咋辦,四個耳朵咋辦?根據遺傳優生學,二少那麼殘,下的崽是腦殘也不好說……」我歎氣的本領翻倍:「再說了,幹大事的人,不拘泥兒女私情個人小節,其實吧,不瞞您說啊,哥,我其實已經心裡有個他了。」

  「鳴人那蠢貨?」

  「……他比我們家愚蠢的弟弟實在,我是想當四代他兒子的老婆來著,但是輪不到我啊哥,主角的老婆不是那麼好當的,所以我找了給力的男配。」

  「………千歲你越發的二了。」

  「當忍者的都短命,能戀愛就趁早啊哥,明天沒准我就腸穿肚爛了。所以我給自己挑了個最實在的,你說我愛羅怎麼樣?」我挑挑眼角,想起那孩子,滿心歡喜。時過境遷那麼久,沒准他已經劈腿了:「那個,哥啊,要是我愛羅不要我,我在湊合一下看看能不能招女婿進門優先考慮我們家二少你說能行不?」

  「……你去問佐助。」

  「哥,不要推卸責任,他那麼二有你的功勞。」

  「………………」

  鼬哥頓時一張苦逼臉,我看著空蕩蕩的家裡,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他眼睛好的差不多,我覺得潛伏在木葉最危險的地方的時間段也差不多了,覺得還是去看看我愛羅那邊怎麼樣,這娃子可是要死一回的。雖然天天告訴我貓哥和一尾要生離死別了,但是他兩在一起和諧相處了那麼多年,分開就少個藝術家,一尾天分挺好的,迪達拉這種偽藝術家真是讓我鬱悶。

  「哥,迪達拉什麼時候去抓一尾。「

  「上周的命令,已經出發了吧……」鼬很淡定的看了我一眼。

  「什麼!!」我咬牙切齒,被斑抓住的人主力越多我們這邊資本就越少算上鳴人那個主角外掛命的,勝算最多也是一比久,至少要二比八才行。

  沒辦法了!我要去幫忙,幹掉迪達拉那傢伙我還是有點自信的,我咬破手指,飛速結印,真不想叫那只召喚獸,破脾氣又是大爺,雖然它只比萬蛇大爺只好一點點,當時檔次高太多了。

  它大爺從召喚陣裡出來的時候老大的不樂意:「又啥事?本大爺以為你要死了……」

  「去沙忍村,拜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對召喚獸低聲下氣算什麼:「騰蛇老大!」

  「這才像句人話。」我跳到它的頭上,它展開雙翼,盤旋著身體逶迤向上。沖天而去。

  「我本來就是人。」

  「總之你快點死掉讓本大爺吃!本大爺餓了很久了。這年頭能吃飽一頓太不容易了!遇到個皮嫩肉細的小姑娘也不容易,不行,得趁你死了新鮮著,慢慢吃。

  據說傳說中和騰蛇契約的,都死無全屍,我以為是多慘烈的報應,其實只不過是死了以後被它吃而已,想想也很划算,這事兒不虧本,加上把宇智波家的這距身體留著,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不想死了以後被人挖眼睛之類,寧可喂給它吃。

  有這種神獸的趕路,去我愛羅老家只是時間問題。越過彌漫的風沙,啃著乾糧,趕了兩天,總算是到了沙忍村。

  「前面火藥味很重啊。」

  「廢話我看的見。」

  「你對本大爺有什麼不滿麼?」

  「你要是飛快點我就沒有不滿了!」

  「別小看人,本大爺就飛給你看!」

  迪達拉的白鳥在一邊飛翔,騰蛇很快就趕到了一邊。

  「你是……千里?」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觀察了一下被綁在後面的我愛羅,心跳呼吸還在,只是爆炸太強烈,被衝擊的失去了意識,那只一尾二傻狸貓居然沒出來變身,混蛋,那麼好的放風機會,我都替他可惜。

  「你是來幫忙就來晚了,已經打完了嗯!」

  「迪達拉你手真快。」

  「好說嗯!」

  好說個P啊,我老公死了要你償命……我在心裡默默的詛咒了他一句,決定見機行事,找機會等鳴人他們跑來救我愛羅的時候,暗地裡狠狠的陰損他一頓。要不是還忌諱蠍那傢伙在附近我一挑二還是有點難度的話,我早就暴了他那只傻鳥的菊花拖著我愛羅走人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29

第73章 我愛羅掛了……

  我只期望木葉過來救我愛羅的支援能稍微快一點,至少目前為止,我還得忍著不能和迪達拉他們當面翻臉,而且我沒有一擊必殺能在別的曉成員眼皮底下不知情的情況下做掉迪達拉的自信。

  能混曉組織的,基本都是變態級別的怪物。

  幹柿鬼鮫這種體術變態,鼬這種幻術頭腦的潛伏余則成,角度和飛段那種不死身,還有老兔子那種人精,小南姐和佩恩那種怪物就甭提了,我真的能一次性拿下的真的幾乎沒有。

  騰蛇跟在迪達拉的後面:「你想幹掉他?」

  「啊,有這個想法。但是實力不夠。」

  「還不錯,至少還有點自知之明。」

  我對騰蛇大爺的言論只有憋屈的份兒,我只好跟在後面一聲不吭,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那些木葉的忍者追上來,然後讓迪達拉把我愛羅交給我,狠狠的忽悠他一把。

  我咬了咬下嘴唇,儘管知道我愛羅這次最多死而復生,但是萬一我和天天兩人的蝴蝶效應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所以,我一點差錯都無法容許犯。

  「千里,你不用擔心啦,蠍在那邊接應。話說你不是跟著鼬麼,怎麼跑到這邊來了恩?」

  「我有騰蛇比較快,怕中間出岔子。」

  「嗯……也是。我們快點趕路,你帶著一尾。」

  迪達拉把我愛羅用粘土一卷,直接丟到我身後騰蛇的背上,我握緊了拳頭,這下麻煩反而更大,我還沒有強的有自信能一對二的自信,就算開了萬花鏡寫輪眼,也不帶止水和鼬那麼牛逼的。

  我用力抽打了幾下我愛羅,這傢伙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頓時無比鬱悶,曉的禁制下的太深了,不是在我能馬上解開的範圍之內。

  迪達拉的鳥抓著蠍的傀儡外殼,一路飛翔,到了封印之地。

  我清楚的明白跟著迪達拉走進去,就意味著我根本沒有機會救出我愛羅了,有些事情是註定的,不是我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就像我救不了止水也無法阻止佐助的中二病發作一樣。

  曉組織的臨時基地一派的陰森晦澀。

  鼬和鬼鮫早就在位置上站好了,老兔子沖我點點頭,他明顯還是很看的起我的。鼬哥很淡定,不表態,估計他早就知道我去救砂忍的小子都沒有用,所以乾脆不勸我。

  木葉的小蟲們們來的比我想的要快一點兒,但是門外附近的禁制早就讓這票強的不像話的人知道了,佩恩表示讓鼬和鬼鮫分/身去解決那群木葉來的嘍囉。

  畢竟抽出一尾是需要時間的。

  鼬大概有自己的打算,因為他只移植了一隻止水的眼睛。另外一隻,他說他有自己的用法,然後拍拍我的肩說我會還木葉一個治好中二病的佐助的。

  畢竟我愛羅在他那眼裡肯定比不上二少的重要,而且鼬哥私心裡還是想撮合我和二少的……可是我對二少真的不來電……而且都是兔子,真遺傳變異了咋辦?

  「千里,你跟我過去組織木葉的小蟲子。」鬼鮫大概是被鼬暗示了些什麼。

  「就她?」

  「她是醫療忍者。」佩恩說了一句,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我確實在這方面有點能力,不過曉組織的傢伙基本就是牛逼的不需要醫療忍者的類型啦。

  阿飛嘿嘿的笑了笑,把我的身體直接空間傳送到了鳴人那邊:「好好表現啊。」

  「抓住九尾就等於能加入黑社會了麼?」我抽搐了一下嘴角,看著老兔子,其實我已經混黑很久了,但是我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讓你去拖延時間。」阿飛在我耳邊密語,記得看住宇智波鼬,我信不過他,但是我信得過你,不要讓我失望。

  明顯這貨的話就是買人心,比起宇智波鼬來,老兔子充分在我面前顯示了他的實力,與其去信他那種外戚,至少我身上還有他的血統,就算他是做戲給我看,也是覺得控制我比控制鼬來的方便的多,加上我這邊這對寫輪眼可比鼬哥那對好到手的多的多。

  老兔子算無遺漏,唯一的一點,就是我和止水和鼬哥一樣,對木葉那片故土死心塌地。

  我帶上面具,不想讓鳴人知道我那張臉。而且天天和我愛羅應該沒有多嘴說出我在曉組織這件事,我握緊了拳頭。

  接著大自然的查克拉,這種術,也被稱為仙術。

  以經絡全斷之身去接受這種能力,使用禁術這種歪門邪道摧殘自己身體的人,我其實早就知道根本撐不過幾年,只是把剩下的壽命都一次性的壓縮集中揮霍而已。

  「見好就收,不要和九尾糾纏。」鼬側著臉面無表情的對我下命令。

  卡凱西和鳴人還有小櫻就占在我的面前,那種故人重逢的喜悅在肅殺的你死我活的氣氛下,蕩然無存,叛忍的命運就是那樣,鼬身上背負的東西比我們想像的更沉重。

  「喲,鳴人。」

  「你是佐助的哥哥。」

  打完招呼,直接開打。幻術體術一起上,鳴人在幻術上一直和宇智波家有著得天獨厚條件的傢伙們沒法比,直接被定在原地坑不了聲。

  我也樂得自在的蹲在樹上看好戲,反正鼬哥不會對佐助的基友下毒手的,沒准還會在他身上下點暗招留著以後搞定佐助。

  這點我對鼬有充分的自信,鬼鮫沖著木葉的野獸去了,我這邊暫時沒有啥事兒幹。純觀摩戰鬥,雖然我也很操心我愛羅那邊的事,但是實在有心無力,一群曉組織,我還不至於為了我愛羅和他一起被抽幹一起掛掉。

  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也是忍者的基本守則。

  我無能為力。

  如果我愛羅清醒著,也不會讓我傻逼兮兮的和不是對手的曉對上就是為了救他,最後別說沒救出他,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我還有事要做,至少我不能看著鼬哥和佐助兄弟兩為了過去的事反目,也不能坐著看老兔子毀滅木葉,那是我的故鄉。

  卡凱西和鼬哥這對老冤家直接對上之後,鳴人被鼬的幻術控制在原地動不了,我一揮手不用結印查克拉線就繞著他的身體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

  這傢伙身體棒的很,我解剖過不少屍體,全身臟器活力無比的鳴人算是少見的一個,九尾的查克拉也融合的不錯,以後這傢伙有和佐助基基複基基的本錢,這下我代表二少幫他放心了,以後要是鼬哥不管他了,也不用愁沒人揍他的臉了。

  「撤退了。」

  鼬一聲令下。

  「我還沒搞定鳴人呢……」

  「迪達拉和蠍已經過來了。」鬼鮫補充:「我們該撤退了。」

  「一尾人柱力已經搞定了。」

  我聳聳肩,順手在鳴人腦袋上拍了一張起爆符,反正死不了,臨走表示一下我的熱情和好友多年不見這臭小子居然長的帥氣了,真是氣死我了。
  也就是說,我愛羅已經掛了。

  雖然知道他之後是會吐便當的,但是我還是很不爽,可是又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不是做不到,而是硬碰硬的下場是全滅,什麼時候我也有宇智波鼬一樣的智商和算計能力就好了。

  他的頭腦才是老兔子最最忌諱的,忍術還在其次。

  我叫出騰蛇直接飛回了臨時基地,裡面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蠍還在裡頭。

  「你是來收屍的麼?」蠍多少知道我和某人一樣總是對屍體有著莫名的興趣……那是我以前研究禁術好不好……我和喜歡用屍體換錢挖心臟研究忍術的角度老怪物死錢鬼完全不同!

  而且我收屍的話,肯定無法讓小櫻他們拿去我愛羅的屍體復活了。

  「風影的屍體我是挺想要的。」

  「隨便你。」

  反正我能做的就是臨時修復一下我愛羅之前身體上受的傷,以便於他滿血滿狀態復活而已,除此之外,我也不能再多做什麼了。

  我對著我愛羅的屍體上下其手,雖然明明是很悲哀的事情,但是做起來感覺我簡直像個變態一樣,這次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是不是能活著和他再見面。

  歎了口氣,忍者啊,就是那麼悲哀的生物。

  生離死別不重要,自己的生死也不重要,重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在鼬的眼裡依舊是村子第一親情第二,也許他心裡還有旗木星,但是她肯定是排在很後面了,我和他一比,就自私的多,只是不想看著他們兄弟兩個折騰,然後回木葉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和我愛羅在不在一起都已經不重要了。

  做忍者的,不能奢求。


第74章 馬虎的完結

  蠍死去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鼬用雙手支著下巴思考了很久:「一尾已經死了吧。」

  我愛羅的便當是沒那麼容易就吃下去的,就算宇智波斑要他死,岸本齊史也不見的同意,也許還得問問石田彰的後援團是不是答應,可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倒下去,心裡終究是難過的,但是那麼多年在曉組織裡混下來了,能把表情和情緒收斂的自如才是忍者,能人所不能忍。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鼬歎了口氣,轉身拍拍我的肩:「千歲……」

  這意思,是讓我節哀。

  我沒露出任何表情,只是看看鼬的臉,然後繼續幹自己該幹的活。

  鼬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有佐助的消息。」

  我手抖了一下。終於到到那一天了麼。

  「千歲,到時候跟我走一趟。」

  我看著鼬哥沒有表情的臉,眼神出奇的堅定和執著。

  「不要怪佐助。」

  「……」雖然那麼多年我一直覺得佐助很二,總是做讓哥哥傷心的事兒,也捅了我好幾次,但是我不是活的好好的麼,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釋然,就算佐助把我捅死了,我大概也不會怪他,那和聖母沒有關係,憎恨別人這件事對我而言實在是太沉重了,我不像佐助,是無法背負一族的滅族之恨的。既然背負不起,只能選擇原諒,所以我原諒了宇智波鼬,同樣也會原諒宇智波佐助。

  如果我背負著仇恨活著,那麼我就是第二個佐助,人活了兩輩子,有些東西,是逼著你學會去放下的。

  「哥,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佐助,」我歎了口氣,看著哥哥略顯寂寞的臉:「因為我們都是忍者。」

  命運總是有太多的無奈,然而當忍者的,你是沒得選的。

  在宇智波一族的禁地,我待了很長的時間。每天撐著傘,看著宇智波家的那堵牆壁,最近的日子,一直有雨。

  我想所有的事情總要有個終結的時候。

  這一天有雨,大雨。黃曆說,不宜出門。

  鼬在禁地等我,他和佐助約定了決戰的時間和地點,我幫著把禁地的用水遁好好刷洗了一遍,這個地方,承受著宇智波一族的罪孽和往昔,而如今,又是兄弟大戰的最後的場所,也許鼬哥會死,也許他能堅持到最後。但是我是絕對不能讓他死掉的。天天告訴我後面的劇情更為血淋淋,這個故事我已經無力改變太多,唯獨這個人,是阻止二少繼續二下去的關鍵。

  這一次,絕對不能放棄。

  我撐著傘,在禁地外面站了整整一天。

  「我不會死的。」鼬拍了下我的肩膀:「佐助也不會。」

  計畫是這樣的,鼬哥打算把佐助身體裡潛藏的大蛇丸揪出來徹底封印,免得這瓜娃子被人埋了定時炸彈還幫人數錢。在最後關頭,基本佐助肯定沒有什麼抵抗能力,到時候,我出手幫哥哥收屍就行了,當然,他是詐屍的。依舊還是白和再不斬的那一套,到時候二少沒有掙扎的餘地,他以為我死了,我出面還能震住他。

  至於絕那只豬籠草,騰蛇字就足夠把他燒的渣都不剩,斑怎麼樣依舊與我無關了,我要做的有兩件事,回收哥哥的身體以及殺了兜。這個人才是最會壞事的不定性因素。而且天天沒有逮住他,那麼我這邊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第二天,我拽緊了手裡的千本,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我站在禁地門口的樹上,鬼鮫已經纏上了水月,不遠處的樹林發出巨大的聲音,一片片的倒下去。

  根據查克拉的氣息,應該是幹柿鬼鮫和什麼人對上了吧,天天說二少後來跟著曉組織混了,還搭上夥了讓我壓根不需要為那種沒良心的傢伙擔心。

  我絞著手指,在禁地看著遠處,佐助的身影在樹叢間出現的那個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心情簡直複雜倒了極點,我不知道自己那麼做究竟對不對,但是有時候人是真的沒得選的。

  「你是什麼人?!!!」佐助二話不說對著我就是一發火遁:「這裡是宇智波家的禁地!輪不到外人進來。」

  我笑,原來我是外人,說的也沒錯,我是個穿越者,從來就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二少居然認為我已經死的妥妥兒的了。我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才好。

  我伸手輕輕揮發了火遁的煙塵,依舊站在原位:「放心,我不會干涉你和鼬的決鬥的。」

  「佐助。」

  哥哥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禁地的響起來:「我在這裡等你。」

  佐助憤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匆匆的向著禁地的方向走了。

  鼬的一隻烏鴉輕輕的落在我的肩膀上作為接應的聯繫,我伸手撫摸了一下它冰冷的羽毛,這對兄弟的關係,到這份兒上了,其實早就比死還冷了。

  (中間的我實在是不想寫了,而且岸本把阿飛不是老兔子的老底翻上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故事完全胡扯不下去了,所以我只能把我想好很久很久的結局搬上來,雖然只是個大概,但是我真的真的被岸本搞的一個字都折騰不下去了。本來是想等到岸本差不多完結再繼續寫下去的,但是岸本的設定讓我完全無法把後續寫下去了。另外,如果不是我朋友給我看的一些文,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文居然被人借梗借成那樣,這也是我不想寫的一個原因,被借梗也就罷了,下面還有人留言說討厭原作者寫的難看之類的,這讓我真想抽那些人幾個耳光,你以為別人碼字構思很容易麼?我不掐死那些是因為我沒時間也沒空一一去找,不是因為我寬懷大量由著別人借梗抄襲。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我希望有些人能懂一下廉恥這兩個字怎麼寫,願借了大量梗和抄襲的諸君自重。)

  然後,時間過去很多年。

  宇智波鼬沒有死,宇智波佐助也沒有死。

  死的是宇智波千歲。

  她也許並不樂意去成為鼬的代替品,也沒有想過丟下我愛羅不管,但是看到同是血緣族親的人相互殘殺,始終忍不下去,最後還是出手阻止了宇智波佐助。

  被麒麟擊中的宇智波千歲的性命之後只延續了五年。天天殺了兜復仇成功,使得整個曉組織就無法發動一次驚天地的戰爭。

  詐死的鼬最後五影聯手撂倒了曉組織。

  在五年的短暫生命裡她一直和我愛羅住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愛情和緣分稀薄的可憐,但是卻一直珍惜著彼此。鼬偶爾會來看望妹妹,但是佐助從來沒有來過。

  佐助固執的要和鳴人分出高下,但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故事。這和宇智波千歲無關。佐助沒有聽到千歲是否死去的消息,他一直固執的認為被他捅了兩次的妹妹能活那麼久沒有死,這次也一樣。

  她不覺的自己有多少不幸,相反,千歲覺得能和我愛羅一起度過的剩下幾年已經很滿足,她的身體早就破破爛爛承受不了太多。第二年的時候他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次年的時候有了孩子。

  天天那些至交好友都來參加了婚禮。

    第五年的時候她握著我愛羅的手死去,留下自己從來也沒有討厭過佐助的遺言,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最後騰蛇完成了和千歲的約定吃了她的身體,以免被有心人拿去拷貝複製乃至穢土轉身。她把自己的眼睛留給了宇智波鼬,至於要不要用在會瞎掉的佐助身上,那是哥哥的自由選擇。

  至於佐助,最後怎麼樣,已經不是想去寫出來的內容了。也許他會活下去,也許會死在某個角落,也許他會想起當年的那個妹妹,會承認錯誤會惋惜之類,無論如何,等他知道自己的眼睛被鼬換下來之後恢復光明的那一對是妹妹的眼睛也會是千歲死了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千歲的沒有葬到祖墳,也沒有被刻上慰靈碑,她什麼都沒剩下,只給我愛羅留下了兩個孩子。並讓他封住了孩子們有可能覺醒的寫輪眼。

  我愛羅依舊是風影,帶著兩個孩子很好的活著,也許終有一天會為了村子犧牲自己。

  這就是我所能給予的這個故事的最好的結局。

  下一個關於火影的故事再見。


【終卷:番外】

第75章 在回憶裡陪她老去

  我愛羅和自己的妻子真正相處的時間大概只有五年,也許更短一些。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妻子死的早所以自己特別的不幸。

  在砂忍村這個萬年風沙滿地,只靠著一方綠洲養活自己的村落裡,他和她的五年,也是她十五歲以後最幸福的五年。

  宇智波千歲這個女孩子,也許是繼承了宇智波家專出帥哥美女的血統,長的很好看,算是木葉村裡小字輩裡最好看的女孩子。

  但是從小到大,這種美貌並沒有給她帶來更多的好處,她天生一張惡毒的鬼神都要逼退三舍的嘴,讓心裡偷偷喜歡她的男孩子都和她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用鹿丸的話來說,一個女孩子長的好看又有腦子,那是所有男人的悲哀。謝天謝地我當年只是多看了她幾眼而已。

  不過這一切和我愛羅關係不算太大。

  他們相互喜歡那已經是很久很久的過去了。那些乏味到極致的過去,他偶爾還會回想很多次,在自己的孩子問自己的老媽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他更多的回答是:她是最優秀的女忍者。

  有誰能經歷幾次大戰不死能在宇智波兩兄弟的手裡活下來呢?

  光憑這點,她就能躋身最強女忍界忍前十了。她的孩子沒有理由不驕傲,而且,這還是她基本不使用萬花鏡寫輪眼的前提下。

  想起來,千歲幾乎都在嘻嘻哈哈的活著,板著臉孔的時間少,鄙視她哥哥的時間長,

  他和她結婚的時候,她已經沒法用忍術了,本來就是勉強的在使用自己已經破爛的身體,靠著綱手的醫術才給她吊著一條剩下沒多少年的命。

  每半年小櫻都會和鳴人從木葉過來給她複診。

  想起來,最早的時候,是她惡作劇讓他自己咬自己的舌頭。後來他稍微大一點,性格越發的穩重和成熟,才想起來那件事不過是個小女孩的作孽罷了。

  不過要不是那樣,自己大概還要不開竅的蠢下去很多年。雖然想起來,都是些傻瓜到極點的往事,不過心裡還是覺得很高興。

  千歲並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東西,她甚至連自己的遺體都沒有給宇智波鼬留下,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宇智波佐助,我愛羅覺得自己已經幸運的太多,她給他留下了兩個優秀的孩子。也許是宇智波家的遺傳太強烈,兩個孩子都沒有長太像他,只有兩個孩子眼睛的顏色像他,女兒的發色也是像他,至於兒子……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誰。

  女兒總是很天真,會純潔四十五度的望著茫茫的沙漠的月亮。有時候會對哥哥說幾句奇妙的話來:哥哥,人不中二枉少年。媽媽說,你怎麼不二啊?

  兒子憐憫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什麼保持著沉默,學著爸爸雙手抱胸一臉深刻。

  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回答。這是他從老爸那裡學來的。

  我愛羅很少會去回憶懷念什麼,他作為風影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懷念死去的千歲,她什麼都沒有留下,連墳墓都不需要挖掘。他只有刻了一塊碑,插在他母親的墳墓邊上。

  千歲活著的那幾年,總是對著我愛羅說抱歉和對不起,她把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耗在兩個哥哥的身上了,沒有留下太多去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經歷過很多苦難,有過惶恐和想要逃避,但是她是忍者,也許千歲的想法和目的都很自私,但是他們兩個都是她的親人。

  即使佐助捅了她三次,她總是無數次說他是個鬼見愁的二貨,死了算了。可是心裡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佐助,她和鳴人一樣,希望那個人能好好的活著,不要再走歪路,和鼬和解,就算不想回村子,也不要帶著太多的仇恨活著。

  這些身為獨子。父母早死,老爸總是想著要捅死他的我愛羅一開始是無法理解的,等到自己的孩子出生,會喊父親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明白千歲一輩子都想要解開那對兄弟的心結的想法了。

  血緣的親情有時候是無法替代的。儘管他是她的丈夫,但是,佐助他再看不上眼也是千歲的兄長。

  沒關係那種話他是說不出口的,只是點頭說我明白。

  千歲笑的很好看,說謝謝你。

  他想那個笑容,他可以用來懷念一輩子。

  忍者似乎都和情深不壽那種詞彙無關,他也不會顯得太溫柔,那不是他的天性,他始終只能把村子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因為他是風影,除了那個喜歡的女子,他還有更深更重的責任。

  他能為她做的不多,在剩下的時光裡,在回憶中陪她老去。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4-15 19:30

第76章 RTB

  四季輪轉,花開花謝。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事兒就像做夢一樣,就像我覺得很多忍者撈不到結婚就蹲在那頓黃土堆裡了。

  比如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止水,月光疾風,猿飛阿斯瑪。

  還有許多人。

  昨天,我愛羅說:我們結婚吧。

  那語氣雲淡風輕就好比在談論今天我要吃竹子一樣。就像我被佐助用麒麟電的半死以為這下我死定了我時候天天帶著我愛羅出現一般神兵天降。

  一招砂暴大葬據說差點把佐助打到月球表面。

  我在木葉維修不久的臨時醫院裡吃著最好的病號飯聽著天天天花亂墜的講解我愛羅英雄救美情深不壽義感動天鏘鏘鏘的元雜劇。

  我覺得世界離我很遙遠。

  我愛羅慢吞吞的從門外走進來,他說,千歲,我每次看到你,你都快死了。

  我哀歎,我每次見到你,都鬱悶的想死了。

  我搞不懂為什麼有時候自己快要死了而且全身都是那副慘狀還能嬉皮笑臉沒肝沒肺的笑的出來,可是一看到我愛羅那張年少有為又深刻的臉,我就忍不住掉眼淚呢?

  我想那應該不是委屈,也不是被感動的。

  只是總有那麼一個人,你可以和他看起來疏離,可是卻一直離的很近。我愛羅從來不會哭喊著你從來都不瞭解我,也不會一臉矯情的像佐助那麼擠兌我更不會像鼬哥一樣光明正大的說我其實一直很偏心,也不會像鳴人那麼大大咧咧的笑的昏天暗地說千歲,你說的我咋都不明白。

  他比誰都通透,他比誰都懂我。

  你哭起來真難看。我愛羅扭頭如是說,我以為你這輩子都哭不出來。

  沒辦法啊,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感動的涕淚橫飛了。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毫無形象的往我愛羅身邊慢吞吞的挪:你看我現在都廢了,這次是真廢了啊,綱手婆婆都說我真的不能死撐著用忍術了,你說怎麼辦啊?要不你湊合一下,娶我得了。

  我愛羅臉上的砂之鎧甲又一層層悉悉索索的往下掉:我這輩子沒見過你那麼臉皮厚的女人。

  這不是讓你見識了麼?我紅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

  我愛羅悠悠的長歎一口氣,看著我面無表情用風影永遠淡定而穩重的表情看著我:我勉強帶你回家好了。

  結果我是鳴人這代人中最早結婚的一個。

  倒不是因為我不想學習卡凱西好榜樣,樹立木葉單身到死的標兵和風範,實在是自己沒幾年好活了,要是晚幾年,我都死的骨頭都不剩了,大半輩子都奉獻給兔子兩兄弟了,我欠我愛羅小朋友一身感情債比什麼都難還。

  未來也沒什麼好盼頭了,綱手婆婆對我說,我這人已經沒得救了,鬼門關裡滾了三圈好運都用光了活不長。

  誰家沒點事兒,誰家不為那些糾結的事兒荒廢了一輩子。

  天天說做女人結婚不能太低調,你家的房產證啊啥的我都給帶來了,就當是嫁妝,萬一你死了,房契就在我愛羅手裡,你家二少我偏要叫他過來把房子買回去。

  我苦笑的看著天天,我們家二少已經夠慘了,而且他窮的響叮噹,除非我哥給他賺老婆本。

  我愛羅站在一邊,長呼短歎:女人,就是麻煩。

  看,這孩子小時候那麼有趣,長大老成的變文藝青年還不說,把鹿丸那種看透人世一切浮雲的語調學了個十成,都說人是會相互影響的,估計他姐姐和鹿丸的好事也快近了吧。

  你姐什麼時候把鹿丸娶回家啊?我問他。

  他看著我表情認真:我姐打算嫁過去。

  我被他一口水嗆的死去活來:敢情鹿丸還不是妻管嚴啊……

  是,所以她過去不會吃虧。

  說的好啊,吃什麼也不能吃虧。我一臉驕傲。

  政治聯姻罷了。雖然我愛羅活生生的村長形象一副公事公說的態度,其實據八卦小道消息,鹿丸和手鞠還是很有一腿的:還有,你連沙子都吃麼?千歲,你越活越回去了。婚禮從簡,你以前一直說的,做人要低調。

  因為身體的緣故,剩下的那幾年基本上,和忍者的工作絕緣了。好在砂忍村的人也不怎麼對我有啥想法,當年宇智波千歲的名頭也算是一時無兩,借著宇智波家的優良血統,在砂忍村站穩腳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我現在真廢掉了也不怕我和二少一樣搞出那麼多花樣。再說我這張臉也算是對得起祖宗和人民,大家都挺高興村長我愛羅有如花美眷在家窩著相夫教子。

  苦逼了大半輩子算算我還不到二十歲,可是木葉死于青春的忍者又是何其的多,回頭看看,我也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已。

  反正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鼬哥還活著,他還有更遙遠和美好的未來,二少遠走他鄉仇恨雖然不一定能放下,至少有哥哥看著他,他也不會有啥太大鬧出事的能耐。鳴人也不會放棄去把彆扭固執的二少找回來的想法。

  其實我覺得二少蠻幸福的,世界上至少還有那麼多人惦記著他希望他別學壞,包括我,一輩子幾乎都繞著這兩兄弟的愛恨情仇繞了大半圈了。

  諷刺的是,等到我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居然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扳扳手指,剩下的時光也不多,我想,用來好好的去喜歡一個人還是足夠了。生命的意義不在長短,而是活的自在罷了。可是做忍者的,有幾個人能真真隨心所欲瀟灑的人間走一回呢?

  後來又過了幾年。我的女兒都能拉著孩子他爸的手到處打醬油的時候,我發現我又有了第二個孩子。

  看著女兒站在村口一臉深沉的等著老爸披星戴月的執行任務歸來,我隨口問了一句,以後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風影啊,女兒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水影不也是女人麼?我想成為老爸一樣的忍者。

  看著父女兩表情一派嚴肅的同步低頭吃晚飯一樣規矩的樣子,我覺得,第二個小鬼,絕對不能這樣。起碼像鳴人那種小時候到處胡鬧漫天撒潑的孩子才正常。

  我哀歎。

  你媽年輕的時候很厲害。我愛羅替我找臺階下。

  現在就廢了。

  嗯,是這樣。人生總有意外,她要不廢就沒你了。

  感謝上蒼讓她廢了。

  我說你們兩個那麼說自己的老婆和媽媽真的沒關係麼?

  我愛羅收拾一下碗筷叮囑女兒去洗掉:去幹活,別讓你媽累著,她要給你生弟弟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你怎麼知道我第二胎了?這才兩個月。

  我略懂醫療忍術。熊貓少年的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看的書可多了,別以為他不懂關愛老弱病殘婦女兒童。

  女兒一本正經的捧著碗筷搶下我手裡的碗:媽你吃完了就別端著,礙著我洗。

  ………………

  你媽以前挺聰明的。老爸那麼說道。

  女兒一臉深刻: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嗯,你二舅就是典型。我愛羅不忘奚落一下不知道在何處的佐助。

  有弟弟我絕對要把他丟給鳴人去養!我發誓。

  媽,我覺得你還是丟給大舅養比較靠譜,我可不想看到和一群蛤蟆其樂融融毫無美感的弟弟。女兒一丁點,就知道美醜了,這讓我十分無奈。

  你覺得把弟弟交給鼬哥真的靠譜?

  比你自己養靠譜。我愛羅從一堆檔裡抬頭看著我,我知道他就指望我多活幾年,能少帶一個孩子是一個,所以女兒幾乎是他一手帶大的,而且腦子好,把老子的調調學了個百分百,在同齡人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內涵。

  女兒點點頭:用天天阿姨的話來說,大舅內涵深刻,忍術逆天,心智強于二舅千百倍,他人生唯一的敗筆就是寵壞了二舅,所以二舅一把年紀了還玩叛逆青年離家出走的把戲,典型的中二憤青。所以我覺得,大舅不會讓自己的錯誤犯兩次,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不會被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是吧。爸爸?

  嗯。

  你嗯什麼嗯……女兒都變這樣了!!!

  沒什麼,像你小時候。

  我怎麼覺得我小時候比她聰明多了……

  千歲,人要有自知之明,這還是你自己說的。我愛羅少年完全不理會我,自顧自的低頭看著作為風影要幹的檔,淡定的在文件上蓋章。

  我覺得我還沒活到頭就要被著兩活寶給氣死了。

  生命不需長,只需好。我想這樣已經足夠了,也許我再接下來的日子真的不會太多,不過鳴人佐助天天,寧次他們大家都活的很好。

第二個孩子出生以後,這一年,是我和我愛羅結婚的第五年。

  我突然想回木葉看看,我總覺得這次不回去,以後就沒機會了,儘管我在砂忍村這些年都挺好的,但是木葉始終還是生養我的地方,有時候思鄉病總是很難受。儘管這個時候,我已經很虛弱。

  我愛羅帶著我回了一趟木葉,村口那顆歪脖子樹還是老樣子,遮著陽光,看門的是鹿丸,說是原本值班的忍者急病住院他正好代班。

  看到鹿丸那張悠閒又淡定的臉,我有一點後悔我當初怎麼沒看上他追著鳴人滿地跑。

  我說千歲,你沒幾天好活了就好好待在家裡沒事少出門養著吧。

  就是因為沒幾天好活了所以才回來看看你們是不是都死了。

  宇智波千歲,幸好你嫁出去了,木葉還真沒一個男人受得了你。鹿丸唉聲歎氣:以後我想毀了一個人,就生個女兒像你這樣的,然後嫁給他。

  我愛羅斜了鹿丸一眼:千歲挺居家。

  鹿丸喝了一半的開水直接一口噴出來:我算是看走眼了,這世界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千歲。

  好說。

  在村子裡逛了一圈,大家都好好的,木葉的空氣,水和陽光,都是新鮮而又甜美的。

  路過當年卡凱西掉下水的那座橋我對我愛羅說,我小時候見過卡凱西從這裡掉下去。

  我愛羅還是面無表情,吝嗇自己的笑容,這孩子天生就是面癱,偶爾笑起來,已經一副成熟男人的架子,一點都不可愛。

  卡凱西捧著小黃書在一樂拉麵門口,看到我被驚嚇的半死,他說他以為我死了。沒想到禍害千年啊。

  我沖著卡凱西老師笑:你看我叫千歲,少說也得活個幾百歲才夠本嗎,不然怎麼叫禍害?

  你回家還想禍害木葉群眾啊!卡凱西老師歎氣: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家的……

  繞著木葉把在家的熟人都問候了一圈,走到了宇智波的老家。

  夕陽掛在天邊搖晃著沉了下去。
  一輪圓月升上半空。

  好像經過了那麼久遠的時光一般。其實我離開木葉連十年都不到,卻已經滄桑的成為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木葉的夥伴大家都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了。

  唯獨沒有二少的下落,反正他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吧,鳴人始終沒有放棄把他找回來的念頭。

  終於走到了這裡,宇智波一族的居所,這裡也被當初佩恩進攻木葉毀的七七八八,不過家裡那幾棟老房子居然神奇的屹立不倒,宇智波鼬還在為自己上半生的錯誤為了木葉贖罪,順便還在追尋離家出走的二少的旅途上。

  這是木葉的最後一站了,我總覺得我自己的起點和終點總是在一個地方來來回回,看到那些積滿灰塵卻依舊保留的很好的傢俱,還有門口那兩塊小時候和二少養兔子的時候留下的長條木墩椅子都奇跡一般的保存完整。

  推開陳舊滿地都是灰塵的門,我輕聲的說:我回來了。

  坐在家門口的樹墩上,出門了很多年,始終不曾回來過很多年。

  「好像做夢一樣。我有些累了。」

  「那就坐著休息一下吧。」

  「……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呢。」

  「你話太多了。」

  「讓我稍微靠會兒吧……總覺得有點想哭。」

  「你的淚點越來越低了,千歲。」他肩膀的布料有些濕潤

  「對不起啊。我愛羅,還有……謝謝你。」我靠著他的肩膀,疲憊的睜不開眼睛:「讓我稍微睡一會吧……」

  「嗯,天亮了我會叫你。」

  「辛苦你了…」

  「晚安,千歲。」

  FIN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和歌曲。
  我這章大概是想寫千歲在外漂流了很多年,然後去砂忍村定居,從被大水沖走第二部開始,她基本就沒回過木葉,木葉也算是她老家了,就算嫁到我愛羅家,那始終不是她那個故里。
  在喜歡的人身邊和那種鄉愁始終是很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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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在夢裡
  就能馬上擁抱美好的那一天

  經歷無數夏天
  一直走到了這裡

  Long Way To Home  
  現在立刻回家吧
  因為我想看你的笑容

  哭泣度過空蕩蕩的房間
  答案就在我心中
  在藏匿寶藏之處
  所下的約定

  Long Way To Home  
  我喜歡你
  那不變的笑容

  Long Way To Home  
  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在黎明之前
  到達你的身邊

  My Sweet Home  
  I wanna back right now
  My Sweet Home  
  I wanna hold your mind...

  Long Way To Home
  現在立刻回家吧
  因為我想看你的笑容

  Long Way To Home
  我很快就會回去了
  在黎明之前
  到達你的身邊
作者: winetta    時間: 2016-2-11 05:39

開始時,很多角色都很二
故事結尾令人感覺挺傷感
千歲挽回了家人的悲劇,自己所擁有的幸福卻很短暫
雖然她並不後悔,並覺得幸福,但仍然令人感到悲傷
作者: Nakamura    時間: 2016-4-7 11:30

二是為賦新辭強說愁嗎?
我以前是絕對不會看這種故事的,
但事先看了上面留言,對很二已經有心理準備,也期待不二的後期,
阿,還有瞥到我愛羅抱得美人歸(重點中的重點)

就這樣一邊哭一邊笑得看完了,
看的出來作者在寫的時候火影還沒完結,故事發展正是令人憤慨之時,
第一隻蝴蝶翻了土、第二隻蝴蝶播了種、第三隻蝴蝶用力的耕耘阿...
別人吃米粉你在喊熱那種的耕耘
鼬很累很累,所以我不能說千歲是最辛苦的,
我也為卡卡西心疼,作者講的真的太對,
他沒走偏路真是太難能可貴,他一個人只是一直走失,
我每次看到都想哭...
我愛羅還是長大了比較帥。
止水愈來愈真實、鼬愈來愈沉重、千歲每一次崩潰的淚水
一條路走到黑...

副作用是看完也變二了 時效尚未知
作者: 佩莎    時間: 2016-8-7 01:41

結尾有點倉促,讓人感覺到惋惜。
不過沒辦法……畢竟作者中途寫不下去了。

而且本篇佐助真心渣啊……遙想當年他也曾是我男神,奈何中二一路走到黑,從此不回頭。
宇智波家傳心靈脆弱真心可怕——果然只有宇智波能超越宇智波嗎?

以下為個人的人物點評:
對於千歲而言,最重要的是親人,其次是木葉。
所以她安然選擇死去。
我愛羅是她喜歡的人,但他們交集的日子太短了,至少在那五年來臨前,她對他是達不到愛的程度。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都不是將愛放在第一位的那種人。
正因為明白身為忍者的責任,所以才能忍耐之人。

文中止水自殺的篇幅讓人感受到深切的悲哀,即使嘻嘻哈哈總在笑的人,也會因為過不了心中的那道檻而選擇崩毀。
順便說,作者大大成功把我從止鼬黨轉為鼬止黨了……(摀臉
有時候我想,千歲最快樂的日子,大概是有止水的時候吧?
大家都還在,誰也沒有死去,一切都很好,短暫又幸福。
而在宇智波滅族後,能讓她感受到安寧的,大概就是最後的那五年。
手足俱在,兒女雙全,愛人在身邊——然後在感受到自己快不行時,回顧一眼自己的故里,安然離去。
這就是千歲,宇智波千歲的一生。

這是篇富有感情的文章,人物有著靈魂,所以有時候會感覺太過真實,情緒也會不自覺受到牽引——讓人體會到一種微妙的酸澀感。
作者: ac25272001    時間: 2016-8-8 06:43

看火影原文時就覺得二少好二!
這篇女主不能說很瑪麗蘇
但有點聖母⋯
而且到文偏後的劇情讓人覺得壓抑
明明女主在前文被敘述有潛力(?)早開眼(?)理智(?)有智慧(?)
怎麼這麼一手好牌到後面會變得那麼糟的局面?!
雖然很多人認為女生最後有幸福的5年
她不後悔
但我還是覺得這樣的選擇好聖母、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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