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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HP)HP之桔梗花開》作者:lele_sunsun【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4     標題: 《(HP)HP之桔梗花開》作者:lele_sunsun【完結+番外】

西弗勒斯.石內普
遇見你,本來就是奇蹟。
遇見你,就是幸福!
我們在一起,死算什麼! “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
If he does not desire to survive, to face death without fear. I became his burden, he went to hell before, clinging to his feet, will not let him leave.

男主:西弗勒斯.石內普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5

  傷痕

  殷素從辦公桌上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公司里已經變得空蕩蕩了,關燈,走進電梯。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沒有什麼膽量在深夜一個人坐電梯,總是感覺周圍的空氣到處是異樣的氣息。可是現在…當一個人對外界失去恐懼或想像的可能性只有兩種,那顆心要麼被填得滿滿的,要麼被掏空了。

  樓下的保安見了她,還跟她打招呼,「殷小姐,又是你最晚下班啊?」殷素禮貌的點點頭,扯了一個職業的微笑,然後就去停車場取車。已經是晚上23點多,沒吃飯,胃空空的,卻談不上餓,這樣的感覺已經忘了有多久。

  不想回家,不想一個人瞪著空白的牆壁,也不想去燈紅酒綠的地方再去揮霍時間讓酒精燃燒自己的無助與脆弱。

  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她翻下車上的鏡子,她是最愛臭美的,不是嘛,才27歲,還很年輕,長得也不能說非常的難看,有一份很好的職業,曾經,也有一個很疼她的丈夫。是的,曾經…只是在她提前出差回到家,看到床上交疊纏綿在一起的兩個軀體時,她的夢被澆滅了。

  沒有大吵大鬧,她拿走了屬於她的,直接離開。

  「砰!」耳邊好像聽到一聲巨響及輪胎撕扯馬路的尖銳的剎車聲,還有尖叫聲…她只知道在順利下高架的時候,對面穿過來一輛紅色的跑車,轟鳴的衝出來,被改裝過的發動機囂張的叫囂著撞上來,快的連自己都來不及轉方向躲開,快得連剎車都忘了踩……

  重生

  「夫人,是一個女孩。」

  英文?

  「……謝謝……」一個微弱的女人的聲音。

  殷素正努力地從暈眩中睜開眼睛。

  這裡是哪裡?

  絕對不是中國,鄉村風濃郁的擺設,巨大的壁櫥,抱著她的是一個東方女子,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瞳孔,精緻的略顯蒼白的臉,喜悅與悲傷交織在朦朧的淚眼中。

  手腳的不協調感非常嚴重,加上自己的視野,重生!是殷素唯一想到的解釋。

  「夫人,你看小姐在看你呢,真漂亮。」

  「是的。」這個東方女子微笑著,可是眼淚已經掉下來,掉在殷素的額頭上,略帶涼意的手輕柔的為她拭去,她承認她的英文不算差,但現在的課堂上大多都是美式英語,那些字正腔圓的英式英語交流的感覺有些像在演沙士比亞舞台劇。

  「夫人,給小姐起個名吧?」

  「當然。優娜,這是他早就想好的名字。」女人親吻她的額頭,「優娜,優娜.奧斯汀 。」 這一世,她有著黑色的頭髮,綠眸,是的,幽深的綠色瞳孔,她想到父親的眼睛。

  母親是一個美麗又安靜的女子,聲音很輕柔,看優娜的神情里總是帶著溫和且淡淡地憂愁,她總是靜靜地坐在搖椅里抱著她,一抱就是整整一個下午。

  母親是一個中國女巫,嚴格意義上是道術師。

  就是那一年,她被母親下了咒,塞進壁櫥里……一群黑衣人闖進來,母親死了,一臉慘白的倒在那裡…… 於是,優娜開始跟在外祖母身邊,從3歲起她跟著外祖母接受嚴格的靈力訓練,空閒的時間學習畫符,然後折成很小的幸運星,雖然這些符咒都極少用。記憶中,她們總在搬家。

  有一段時間,外祖母帶著她居住在一個很偏避的小村莊里,鄰家的男孩子拿著自己的花貓來嚇唬她,她毫不猶豫的抓住那貓的前爪,瞪著它黃色的眼珠。貓在她的手裡劇烈地蹬踹著,慘叫著,可是她卻依然緊緊抓著它,直到它的身體變得僵硬,再也叫不出來了。那個耀武揚威的男孩早已逃走,而她站在原地輕輕地笑了起來。

  當時她在路邊站了很久,直到黃昏的時候,外祖母找到她時見到了那只還瞪著眼睛的僵死的花貓,於是他們再一次搬家。外祖母從不向她提及父母,哪怕是優娜問起,也只是淡淡的看著她,那個神情和母親像極了。

  再後來,外祖母一病不起,將一道符打入她手心裡,慢慢地瞌上眼睛,沒有再醒過來……

  蜘蛛尾巷

  直到有一天,一個老者出現在她眼前時,一直跟在優娜身邊的外祖母的式神開始變得微弱,變得透明,直到完全消散,外祖母最後一點靈力隨之消散。 ……

  「鄧不利多,您不會是想讓我幫您照顧小孩吧?還是您感覺我比較像家養小精靈?」

  「稍安勿躁,西弗勒斯。我想你應該知道她?」

  昏暗的燈光下,石內普皺著眉,看著眼前寬大沙發上的生物,黑色的頭髮有些凌亂,蒼白的小臉,眼前的女孩很小,甚至有些單薄,「這又您從哪個街道上撿回來的未來小女巫?鄧不利多。」他還沒有等到鄧不利多回答,又繼續說道,「這些工作我記得您一向交給麥格教授的,請您將您的信任繼續交付給她。」

  「好吧,西弗勒斯,這女孩的名字是優娜.奧斯汀。」

  「奧斯汀?」

  「嗯,還記得嗎?奧斯汀,你的教女。」

  「奧斯汀?」 石內普依然重復著這個姓氏。

  「我在福利院遇到她,她生活的很不好。」鄧不利多推了推眼鏡,溫和地撫摸了一下女孩的頭,

  「西弗勒斯,她會去霍格沃茲上課。」

  石內普把眼光放向別處,並沒有再出言反對。 兩個人沈默了一會兒,石內普裝作不經意地問:「明年波特家的孩子也要來上學了吧。」

  「嗯,把優娜交給你之後,我就要去忙哈利的事情了。」鄧不利多看了看石內普,意味深長地說:「那個孩子,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

  石內普似乎是顫抖了一下,黑色的眼瞳被眼瞼掩蓋。當昏睡咒的時間快差不多的時候,優娜醒了過來,冰綠色的瞳孔對上黑色的瞳孔。

  在看到她的瞳孔顏色時,石內普還是不由愣了一下,是的,綠色的!

  一杯冒著熱氣的液體出現在她面前,「喝了它,對你有幫助。」冷冷的聲音,低沈但帶著一股莫名的華麗。

  優娜看著眼前穿著黑袍的男人,蒼白的面容,很大的鷹勾鼻,冷漠的氣息。 西弗勒斯.石內普,這個名字突然就出現在舌尖。在那個自稱阿不思.鄧不利多的老頭出現在她面前時,優娜已經從懷疑到相信了,哈利.波特的世界!

  老天和她開了那麼大一個玩笑!這是一個另她感覺到舒服的地方,優娜滿意地看著周圍,暗黑厚重的窗簾把灼熱的陽光隔絕在了窗戶外面,延伸到頂的大書櫃裡面放著一排一排厚厚的書籍,屋內飄散著有些好聞的藥香。這間房子不算很小,可是很簡單,色調是單一的黑、灰、棕,基本上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顏色。 「這是你的房間,書桌和床。」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謝…謝」面對他,優娜感覺自己有點舌頭打結。 「奧斯汀小姐,你很像你的父親。」石內普坐在辦公桌面前,雙手交叉,天鵝絨般的聲音緩緩地顯得那麼不真實。

  「謝謝!可是我沒有見過他。」

  「即日起,我將成為你的監護人。」

  「監護人?」

  「以後你的藥由我負責。」

  藥?優娜看到石內普瞄了一眼戴著手套的左手,立即條件反射的握了握,「謝謝!」那是一雙長有頑疾的手,肌膚潰爛且紅腫,她記得外祖母曾經帶她去醫院看診,大夫無能為力,外祖母也曾嘗試親自為她治療,可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空氣冷了幾秒,石內普挑挑眉,若無其事的起身,走出去。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6

  寧靜的生活

  優娜和石內普的相處讓兩人都基本滿意。 優娜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留有前世的記憶,那些破碎且模糊的記憶再加上今生的教養,讓她絕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小孩。那張蒼白且永遠陰沈的臉及不耐煩的語氣,讓優娜每天最多的活動是坐在起居室的一角,安安靜靜地看書。她想從書中找到些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而現如今的生活讓她似乎從未有過如此的安靜和自然。實際上,石內普對優娜的安靜及求知慾表示滿意,對她的稱呼也由奧斯汀小姐改成優娜。日子,依然平靜,優娜每天依然需要練習外祖母教她的訓練。有時候也會去唐人街小玩一下,買點有興趣的書或中國的小玩意,還買了一根洞簫,優娜在無聊的時候也會小吹一曲。當然,是在石內普不在的時候。石內普明顯的感覺到對優娜初來時‘安靜’的評價可能出現了一些小偏差,因為她的求知慾有時讓他有些……

  「優娜,我的宅第很大,請你到別的房間玩一會兒。」

  「可是西弗勒斯,我有問題要請教您。」

  「叫我教授或先生!」

  「是的,西弗勒斯。」 優娜今天的心情很好,因為她收到了兩份入學通知書,一份是來自東方的紫檀玄術學院,一份是來自霍格沃茲魔法學院。

  「優娜,你的選擇是什麼?」石內普略皺著眉看著她。

  「當然是霍格沃茲。」

  對角巷

  那天家裡來了一位帥氣的男生。

  「你好,優娜,我是斯凱利,斯凱利.奧斯汀,你的堂兄。」男孩的聲音很好聽,黑色的頭髮,深褐色的瞳孔,也是東西方結合的一張臉,溫和的微笑著。

  「堂兄?我還真不知道我還有親人。」

  「我也是才知道,優娜。」

  「接下去,我們要做什麼?要去對角巷嗎?」優娜喃聲自語。

  「是的,石內普教授讓我陪你買點學習的用品,優娜。」斯凱利拿出一個罈子,裡面裝著粉末。「我示範一下飛路粉的作用。」斯凱利抓了一把飛路粉,喊著對角巷然後將粉末灑下,青色的火焰迸出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優娜咽了一口唾沫,上帝保佑,千萬不要象哈利.波特一樣被傳送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於是,她字正腔圓地把對角巷說了出來,拋下粉末之後,眼前一黑,然後光亮再來的時候,她站在街道的中心。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棒!」斯凱利拍拍她的頭,其實優娜不喜歡這個動作,可是誰讓她現在是個孩子呢。

  真的是對角巷!

  他帶著溫和的笑容對優娜說著,「歡迎來到對角巷,優娜。」

  現在優娜終於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在斯凱利的帶領下,優娜正一項項地按照霍格沃茲寄來的單子準備著她的入學用品,坩堝,天平和那些書單上的書。

  「斯凱利哥哥,你也是中國人?」

  「和你一樣,一半一半。」

  「斯凱利哥哥,東方也有魔法學院嗎?」

  「當然,只是東西方文化有很大的差異,東方的魔法以道術與玄術為主。」斯凱利看著她,「優娜,有想過將來想去哪個學院嗎?」

  「您是在哪個學院?」

  「拉文克勞。奧斯汀家族的孩子大多來自拉文克勞,幾乎很少數會進斯萊特林,」斯凱利蹲下來,很小聲的對優娜喃喃道,「不過,優娜,如果你將來被分到了別的學院,可能會在魔藥課上被扣分的。」

  「那就去斯萊特林。」聲音有著決覺的味道。

  斯凱利有些古怪的看著她,眼裡有著怪怪的味道。

  「不是嗎?斯凱利,我想親愛的斯萊特林院長大人,不會扣自己學院的分的。」

  「聰明的孩子……哦,梅林,我差點都忘了最重要的那一項,你的魔杖。」斯凱利對她溫和的笑笑。「魔杖,當然是奧利凡德,那裡你可以買到適合的魔杖。」斯凱利有些自言自語的拉著優娜來到奧利凡德的門前,這家店散髮著木頭的氣味。優娜推開門,走進去,門上的鈴鐺就響了響。 「哦,是奧斯汀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我陪我的堂妹來買一支魔杖。」

  優娜看著那個老人在看到她時愣了一下,「哦,奧斯汀家的小姐麼!我想想,適合你的那一根應該在這裡。」老闆打開一個盒子,優娜接過來,然後輕輕揮一揮,奇怪的火焰從魔杖的頭頂冒出來。「很明顯這並不適合你。」老闆轉身去,在那些貨架上收尋,「或者試試這個。」這一次是有奇怪的生物跳出來。「真是奇怪,我本以為那些會適合出生於奧斯汀家族的你。」

  ……

  優娜看著眼前七八根魔杖有點不耐煩,「一個有些挑剔的小姐,不是嗎?」老闆依然笑眯眯的看著她。

  「先生,能給我看一下這個盒子里的魔杖嗎?」角落里一個紅色的盒子引起了優娜的注意,她抽出來,看到盒子上的花紋,那是一條龍的紋飾。

  「哦,當然可以,來自東方生物的魔杖,」那裡面躺著一根黑得發亮的小棍子,「試下吧,很少人會適用這樣芯杖的魔杖,因為,很少人能駕馭這樣的生物。」

  優娜將那根魔杖握在手裡,她感受到從手心傳到全身的一股熱流。

  「看來是這一根了。白樺木,9英吋,它的杖芯是龍的心,來自東方的鮫龍,已經瀕危了,而我記得得到用同一隻龍心製作的魔杖的人與你截然不同,奧斯汀小姐。」優娜看了手中的魔杖一眼,另一個人?這好像是說哈利和伏地魔的台詞吧?這裡的魔杖是不是都會像哈利一樣一個個挑過來的。終於買齊了入學用品,優娜感覺到有點累,她不喜歡逛街,斯凱利帶著優娜來到了寵物店,「優娜,你可以在裡面挑一下你的寵物。」

  「選貓頭鷹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喜歡選擇別的也可以。」

  「可是我已經有了式神。」

  「那不是你的寵物,親愛的優娜。」

  她知道哈利他們都有自己的寵物,羅恩是那只小矮星彼得變得老鼠,赫敏是一隻貓。其實優娜很喜歡貓頭鷹,特別是白色的,可是好像在這裡沒有誰會給她寄信。走進寵物店,裡面有各式奇怪的生物,她來到掛著貓頭鷹的那一區。一隻純白的貓頭鷹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只貓頭鷹的眼神非常桀驁不馴,在注意到優娜的視線後甚至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父親,我想要這條蛇,或許在它是非常不錯的實驗品,又或者可以提煉成藥物。」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鉑金色頭髮的少年,帥氣且高傲。

  「隨你的便,但我怕你在沒有實驗之前就把它弄死了,隨便玩玩還是可以的。」回答他的是一個高大的同樣鉑金色頭髮的男士。

  「對不起,這位先生,這條銀蛇是我訂下的。」她決定說這個謊,這是寵物店可不是魔藥材料店。優娜飛快的用眼角掃了一下與店員交談的斯凱利,斯凱利很配合且快速的將幾個金加隆塞給櫃台中一臉擔擾的店員。

  「尊貴的馬爾福先生,是的,這條蛇已經讓奧斯汀小姐訂下了。」店員看到多於標價的金加隆當然是願意配合的,他滿臉陪笑的請求馬爾福重新挑選。

  盧修斯.馬爾福,那這位小的就是德拉科.馬爾福了,和哈利不合拍的那個傢伙。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奧斯汀家的小姐,您回來了!」老馬爾福緩緩伸出右手示意:「很高興能在有生之年再見老朋友的女兒。」

  優娜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同樣輕輕的伸出手,「你好,馬爾福先生。」 優娜將裝蛇的盒子捧起,徑直走出去,馬爾福被冷漠的態度有點激怒,但礙於店中那麼多的人來人往,還是按捺住火氣。

  「…謝謝…」

  「不客氣」,優娜習慣性的張嘴回覆,她愣住,看一下周圍,還好,大家都忙著自己的事情,斯凱利還剛走到商店門口。她低下頭,看著盒中的銀蛇,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成年人的兩根手指那麼粗,身上就像灑了一層銀粉一樣,在陽光下閃著光,頭輕輕的抬起,好像也看著優娜,眼睛是紅色的,在通體銀色的裝束下,那對紅色的眼睛像寶石一樣突兀,它看到優娜看著它,向她吐了吐蛇信子,也是紅紅的。優娜發誓她肯定不懂什麼蛇腔佬,肯定不是。想起外祖母曾經說過,天地萬物都是有靈性的,那這條蛇,成精了?蛇精? 優娜把這條寵物蛇取名叫普林斯-Prince-王子。

  躺在床上,優娜握著自己的魔杖,的確感覺到身體的某一處湧起淡淡的熱流,那就是魔力嗎?想起從書中看到的最簡單的咒語,「螢光閃爍。」白色的光從魔杖頂端散髮出來,原來自己真的可以,優娜露出了笑容。

  離上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這幾天從斯凱利那裡得知,那個名人哈利.波特居然和她同年上學。哦!有些小小的興奮! 「伏地魔沈寂幾年了?」這問題的聲音不大,但是她的嘴馬上就被斯凱利堵住了。

  他尷尬的看著坐在書桌前看書的石內普,瞪著她,用很小的聲音說著,「這個名字是個禁忌!」

  拿開他的手,「那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十一年。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家裡永遠處於恐怖的氛圍。我們經常要搬家,藉以逃離食死徒的追捕。後來是教授收留了我,讓我呆在霍格沃茲做助教,你瞧,我也是沒有家的人。」斯凱利輕笑。

  「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哈利.波特了。」

  石內普抬頭看了看她,緊拐著唇,眼神中露出強烈的厭惡。

  看到石內普的眼神,優娜的心沒來由的一跳,她扁了扁嘴。

  霍格沃茲

  出發的日子很快就在眼前,霍格沃茲的教師是需要提前一周回校的,石內普早在一周前就已經離開了蜘蛛尾巷的家。倫敦火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優娜,對著這裡衝進去,不用擔心,沒事的。」斯凱利鼓勵道,優娜深吸一口氣,推著行李車朝那紅磚牆衝去,然後寫著開往霍格沃茲的火車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不上來嗎,斯凱利哥哥。」

  「我會在霍格沃茲等你的,別擔心,好好享受旅程。」斯凱利將行李放上去拍拍優娜的肩,然後下車離開。

  優娜找到一個包廂,那裡坐著一個女孩,梳著長長的金色發辮。

  「對不起,請問,我能坐這裡嗎?」優娜很有禮貌的問。

  「可以,這裡沒有其他人。」女孩的聲音細細柔柔,靦腆的笑笑。

  優娜對她微笑,「優娜.奧斯汀,你好。」

  「你好,蘇珊.博恩斯。」對面的女孩同樣很有禮貌的回答。

  「嗨!你們好,我是赫敏.格蘭傑,可以坐在這裡嗎,別的包廂都滿了。」一個褐色頭髮的女孩拉開包廂的門。

  赫敏.格蘭傑!故事開始了嗎?

  「當然可以。」優娜看看對面的蘇珊,她同樣在微笑。

  「這是我的朋友,納威.隆巴頓,不介意一起吧。」11歲的赫敏其實長得很可愛,只是如果頭髮能好好的梳理一下的話。

  納威有些羞澀的向大家打招呼。

  「需要點零食嗎?」包廂門被打開,一個帶著微笑的婦女推著小推車出現在門口。

  「不需要,謝謝!」赫敏環視了一下包廂回絕道。

  車已經徐徐開動,納威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了,納威?」赫敏皺了皺鼻子。

  「赫敏,我的萊福不見了。」納威小聲的說著,臉憋得通紅。

  「你應該看好它,納威,不過沒關係,我幫你去找……」赫敏的語速很快,嘣嘣跳跳的跑出去。

  …… 優娜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將開始的事,她該不該參與或袖手旁觀?

  西弗勒斯.石內普……

  她拿出那支簫開始旁若無人的吹奏,那是一曲綠野仙蹤,悠揚的樂曲傳出來,已經回到坐位的赫敏歪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天色快黑了,優娜從箱子里拿出買的校服,然後去洗手間將它換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長長的黑髮被利落的束成馬尾,綠色的眼眸,這樣顏色的眼眸在白皙的臉上說不出的異常感覺。

  走出洗手間,回到自己的車廂,然後開始靜靜等待目的地的到達。火車停了下來,因為斯凱利在上車前和她說過,到達後行李會有人幫著搬進去,自己要做的就是下車**。優娜深吸口氣,然後下了火車。海格巨大的身軀站在前面,「一年級新生來這裡**。」聲音哄亮。走到海格面前,然後等候他的帶路。他們等待所有一年級生都下了車,然後海格搖晃著他手中的鈴鐺,「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學校。現在所有一年級新生跟我走。」 優娜抬頭看向那座古老的城堡,它真實的展現在她面前,而且,她將要在這裡度過七年的歲月,霍格沃茲。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7

  分院

  遠遠的,看到傳說的那個哈利.波特,他的綠色眸子的確非常明顯,據說和他父親長得非常相像,不過她沒有看過詹姆.波特的樣子,所以無從判斷。

  一個女人帶領他們走進城堡,來到宴會大廳,天花板真的就是一片燦爛的星空。長長的學院桌,長長的教工桌,桌子後面則坐著一排老師。優娜看著,長桌的最中間坐著鄧不利多,他們已經在一年前見過了,長長的鬍子帶著安詳和溫和。至於那個女人優娜想就是麥格教授了,雖然面容有些嚴肅,但是說話的語氣並不尖銳。優娜很清楚地記得在末日之戰時,這位老教授還不忘詼諧一把。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現在將要替你們分配學院。霍格沃茲有四個學院,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無論你們被分到哪個學院,它都會成為你們的歸屬,你們的言行將和學院的榮譽息息相關。」

  優娜在麥格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的是長桌後面的教授們,她一個個看過去,長桌的左邊邊緣處坐著石內普,他的眼神有些銳利地注視著下面的學生,在看到哈利.波特的時候,全身都有些緊繃,不由的皺眉。優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石內普,石內普感受到了目光,看著她,看到她不著痕跡的對他露出笑臉,石內普愣了一下,即時轉開目光,也不再去看哈利,也不再看她。哈利.波特在歡呼聲中進入了格蘭芬多,優娜聽到麥格教授喊到自己的名字。「優娜.奧斯汀」。優娜走上前,然後看到麥格教授對她微笑向她點頭示意,然後坐在了分院帽的底下。

  分院帽被戴上後,第一句話就是「又是個奧斯汀。」但是分院帽沈吟了,「你好像和其它的奧斯汀並不同,奇怪的女孩,要把你分去哪裡比較好呢?」分院帽並沒有馬上做出決定讓麥格教授有些驚訝,畢竟她認為奧斯汀家的孩子應該不需要分院帽這般思考。

  「分院帽先生,是不是您發現四個學院的優秀品質我全都具備,讓您無法選擇了?」優娜嘟囔道。

  分院帽哈哈大笑:「我倒覺得這四種品質您都沒有,讓我有些,嗯,無法判斷。」

  優娜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哈哈哈,開個小小的玩笑,孩子,」分院帽說:「很奇怪,我不太能感知到你的力量。你知道,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分院帽,或許我有點老了。」

  麥格教授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優娜無奈的聳聳肩。她知道分院帽的決定並不是絕對的,如果本人有強烈意志是可以讓分院帽作為參考的。於是優娜出聲了,「我想去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嗎?你喜歡那裡嗎?那好吧。」分院帽大聲地說出,「斯萊特林。」然後分院帽從優娜頭上被拿起,優娜如願以償的笑笑,瞥了一眼教工長桌上一臉嚴肅的石內普,這下總不可能扣自己學院的分吧,教授大人!石內普感受到了目光,瞪了她一下,優娜可能忽略了一點,除了扣分之外,霍格沃茲學院還有一種懲罰叫做…關禁閉。 「歡迎加入斯萊特林。」斯萊特林長桌上高年級的學生對優娜說著。

  「我以為奧斯汀家族的人都屬於拉文克勞!」

  「閉嘴,高爾。」

  「優娜.奧斯汀擁有奧斯汀家族高貴的血統,」身邊有一個鼻頭上長著小小雀斑,但小巧俏皮的女孩伸出手,「我是阿曼達.普林斯。」普林茲?那不就等於她和石內普有著血緣關係?

  但優娜並沒有將驚訝表現在臉上,優雅地伸出手,握住阿曼達,「優娜,很高興認識你。」

  阿曼達抽回手,然後笑起來,「你應該聽過普林斯家族吧?來自歷史悠久的斯萊特林家族,有著最純正的血緣。」優娜只是微笑地聽著,但是對於血緣一說不予置評。她默默吃著東西,她知道在霍格沃茲的日子剛開始會並不太好過,但是她相信她有能力應付一切。優娜轉過頭又掃了眼長桌上的男人,然後繼續享用她眼前精緻的餐點。 開學典禮結束後,新生們跟隨著自己學院的級長回到自己的宿舍,而優娜剛好就是和阿曼達同一間宿舍。阿曼達看向優娜,「優娜,聽斯凱利說我們會在一起上學,如果日後有人欺負了你,你可以告訴我。」優娜坐到床邊,然後看向阿曼達非常真誠的臉,就算是來自古老的家族,11歲的孩子能複雜到哪個地方去。

  「你認識我的堂兄?」

  「嗯,他是一個很好的助教,而且很聰明,我爸爸很欣賞他,他很帥,不是嗎?」阿曼達朝優娜眨眨眼,阿曼達湊近過來,「優娜,我聽過你的吹奏的音樂,在火車上,那是中國的簫麼,真好聽,你身上有種很神秘的特質。」

  優娜維持著淑女的表象,如果換成以往,她不定會怎麼瘋怎麼叫怎麼興奮自己莫名的遭遇,或許是年紀大了,又或許是經歷的事情,雖然自己只有11歲的身體。

  「阿曼達,你和石內普教授是什麼關係?」

  「他應該算的上是我的叔叔。雖然家族當初不滿意艾琳姑媽嫁給一個麻瓜,但是因為石內普叔叔的表現優異,所以家族一部分人還是認同他的,就像我爸媽。」阿曼達實話實說,「其實我覺得我這個叔叔脾氣很古怪,總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他也不喜歡和人交往,我每次見到他都有種發寒的感覺。」阿曼達邊說還邊做了個打冷顫的動作。

  ……

  魔藥課

  第一堂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優娜和阿曼達一起坐,兩個女生坐在教室的中間。 「希望你們昨天有個好夢。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將要對魔法進行系統的學習,我是你們的變形課老師。我希望你們不要抱著隨便的態度來學習這門課。好了現在翻開你們的課本。」麥格上課的時候非常認真,她的講解並不死板,其實非常容易理解,至少對優娜而言。所以在要求把眼前的茶壺變成老鼠的練習中,優娜一次成功為斯萊特林加了10分。

  可能魔法是需要摒棄雜念才可以學好的課程,相比較這些10多歲的孩童,她確實有優勢。

  下課之後,麥格還特地走到優娜面前,「優娜,表現不錯。如果你有什麼課業上的問題,可以隨時來二樓我的辦公室找我。」

  「謝謝教授!」優娜禮貌的回答。然後麥格就離開了。

  「天,一向都是對學生一視同仁的麥格教授竟然會主動找你說話。」阿曼達說著。接著的就是魔咒課,下午第一節是魔法史,然後就是石內普的魔藥課。魔藥課她並沒有和阿曼達坐在一起。

  門突然被打開,石內普快步走了進來,陰沈著一張臉,黑色的大披風在身後翻滾,他站在講台上,對著下面的人說著,「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制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你們如何混亂心智和迷惑感官,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他烏黑的眼睛掃過下面每一個人,發現了正在開小差的哈利.波特,「有些人以為自己擁有了足夠的名氣就可以不認真聽講,那麼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波特先生,請告訴我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會製成什麼?」

  「不知道,先生。」

  「第二個問題,波特先生,如果我要找一塊牛黃要到哪裡找?」

  哈利.波特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邊上高舉著手想要發言的格蘭傑。

  「不許問其他人!」

  「我不知道,教授。」

  「怎麼區分狼毒烏頭和毒烏頭?」

  哈利.波特的頭已經羞愧的低下來。「我不知道,教授」

  石內普陰冷的看著他搖搖頭,「真可憐,看來名聲並不代表什麼。」

  優娜舉起了手,「什麼事,奧斯汀小姐?」

  「教授,我知道。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能製成生死水,是一種有強效安眠作用的藥劑,牛黃是牛胃里的東西。毒烏頭又叫狼毒烏頭,兩者沒有區別,只是叫法不同……」

  「夠了!奧斯汀小姐!我想我沒有同意你回答吧。」

  「可是,教授 ……」

  「奧斯汀小姐,看來我得先教會你如何尊重他人。晚上八點,請到我的辦公室!」

  優娜還想說什麼,身邊德拉科.馬爾福悄悄扯了扯她的袍子,她扁扁嘴坐下來。

  …… 石內普走回講台上,「現在把書翻到第9頁。」在講解了對一些基本材料的處理後,石內普就開始要求學生按照他說的步驟將材料處理好。優娜看著格蘭芬多的同學幾乎都處於一種手忙腳亂的狀態,而雖然斯萊特林這邊也有少數人顯得有些慌張,但明顯更有條理性。其實魔藥課,有點像上一世的化學課,需要的就是精確。其實優娜並不喜歡化學課,可是對於實驗還是很熱衷。一年的相處讓優娜沈浸在石內普收藏的書里,石內普在家裡做魔藥的時候,優娜只有看的份,對於魔藥材料的處理這還是第一次,優娜顯得非常鎮定,完全按照步驟,遵循劑量和時間。所以在格蘭芬多那邊被石內普狂扣分的時候,她已經完成了。

  石內普走過來,一一檢查著優娜的處理,「做的很好,奧斯汀小姐。斯萊特林加5分。或者你可以嘗試做一些簡單的藥劑,趁著還有時間。」石內普給了個鼓勵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還是沒有改變石內普陰沈的氣質。

  優娜還在為剛才的事有些小小的堵氣,但還是沈靜地說著,「是的,教授。」 石內普的眼光掃到她旁邊桌上的羅恩.韋斯萊,然後罵道,「你做了什麼?韋斯萊先生,我不過是要求你們最簡單的魔藥處理,你竟然可以將它們做成這樣子!」石內普揮動魔棒,將不斷沸騰冒出詭異顏色的藥水從坩堝里移除,然後說道,「因為你的愚蠢,格蘭芬多扣10分。給我從頭開始!」羅恩一臉尷尬的漲紅著臉重新開始練習。

  而可憐的羅恩,在他又要將豪豬刺放進還沒關火的坩堝的時候出言提醒,「或許,你該嘗試一步一步來,例如先關火。」羅恩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然後按照優娜說的關了火。

  下課了,優娜並沒有馬上離開教室,而那些被石內普訓得體無完膚的格蘭芬多學生則飛快的逃離,完全形成鮮明對比。石內普走過來,看著優娜坩堝里的藥劑,「是治療疔瘡的藥水?做得很好,優娜,看來你真的有些天分。」

  「謝謝,教授。」優娜整理著工具。

  補習

  「西弗勒斯」優娜衝進地下室。

  「叫我教授或先生!」石內普頭也不抬。

  「您有必要每次叫我過來拿藥都用關禁閉的方式麼?」優娜快氣死了,明明她回答的問題是對的,明明她的魔藥做得那麼好,可他總要冷嘲熱諷,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優娜要被罰禁閉。

  「今天的任務是把每個尖叫根須的主根分離出來,在那邊隔音的密室里,做不完不許睡覺。」石內普還是頭也不抬,但是優娜知道他現在一定整顆心都洋溢著報復的快感。

  「老在我的同學面前諷刺我,這樣一次次的禁閉,您知不知道我很丟臉!」

  「哦,原來你身上有這種品質存在麼!」

  「……」 因為潘西.帕金森小姐的要求,及坐位的調動,魔藥課優娜的坐位由德拉科.馬爾福邊上被移到了格蘭芬多這邊。不過好在同樣在魔藥課上被冷嘲熱諷關禁閉,讓哈利.波特成為了優娜的難友。

  「石內普,簡直就是變態。」哈利憤怒地低吼著。

  「嗯,沒錯,完全是變態。」優娜隨聲附和。

  「啊!」兩個人的頭一起被魔藥課本砸到,痛到兩眼冒淚花。課業方面,優娜最喜歡的還是麻瓜研究課,對優娜來說比起其他課程來說更為得心應手。

  「優娜,你真的太用功了吧?」

  優娜抬頭笑了笑,「東方有句俗語,笨鳥先飛。」這句話是真的,她對自己是否能成為學好魔法還不確定。

  「可你一點不笨。」阿曼達點頭同意,「但是你看書也不要看這種無聊的草藥學吧?魔咒學好玩許多。」

  「魔藥學的基礎在於草藥學,必須瞭解每一種植物的特性才能更好的利用啊。」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魔藥學。其實你看見我叔叔的時候為什麼都不會害怕,我總覺得他很陰森,而且聽說他以前是食死徒。」

  食死徒,馬爾福家也是食死徒,優娜挑挑眉,「我以為許多像你一樣古老的家族是那個人的追隨者。」

  「但是並不包括普林斯家族。首先那個人就並不是純血統,其次,他的做法實在太殘忍了,所以普林斯家族是不支持他的。」阿曼達說道,「優娜你不會怕嗎?」

  「他是我的教父,不是嗎。」 優娜的表現十分出色,幾乎得到所有教授的好評,包括像魔法史這種枯燥的課程,她都非常用心。斯萊特林的優娜.奧斯汀是個非常有天分的學生這樣的評論在教授之間流傳。不過優娜有一門表現得並不好,那就是黑魔法防禦課。她幾乎每次都會在課堂上出錯,完全看不出她在別的課程時的精明和淡定。而那個戴著古怪帽子結結巴巴地奇洛教授雖然不會像石內普一樣對授課那麼嚴格,但總會因為身體原因缺勤請假。

  在奇洛的課上,優娜更關注他的是他的印度帽。

  奇洛…… 「聽說你又在黑魔法防禦課使斯萊特林扣分了?」石內普看著這個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女生。

  「我很抱歉。」

  「為什麼?」石內普真的不明白,他在老師之間聽聞了許多關於這個女孩的事情。麥格說她簡直是變形方面的天才,而費力維也說她的天賦是前所未見的,再複雜的魔咒她都能非常快速並且準確的掌握。而至於魔藥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和他見過的大多數學生不同,雖然有時候吵吵鬧鬧,但在真正投入到學習中時又能冷靜且具有創造力,有時她提出的問題都能給他有所啓發。但是為什麼會在黑魔法防禦課這種不具難度的課程上栽跟頭,雖然鄧不利多請來的黑魔法防禦老師確實每個都像是垃圾。 優娜看著石內普越來越緊的眉頭,咬咬唇,「抱歉,教授。我真的努力過,但或許老師的教學方式並不適合我。」

  「必須保證這樣的錯誤不再發生。」石內普看了眼優娜。

  「教授,能為我補課嗎?」優娜有些忐忑地看向石內普。

  石內普明顯沒有料到優娜會這樣說,雖然一年來的接觸,讓他很喜歡她的聰明,雖然她經常喜歡在快速完成了自己的實驗後和他小小的討論魔藥學的問題。

  石內普蹙著眉,「我應該告訴過你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抱歉,我也知道這樣的請求有些僭越。可是您是我的教父,不是嗎?」

  石內普有些猶豫,最後點了頭,「好吧,但是你必須替我做事來彌補我失去的時間。」

  「當然可以,教授。」優娜得到許可後,非常高興的仰起頭,帶出一抹獨特的張揚。於是優娜開始了她的補習之路。其實進入霍格沃茲以來,她就發現其實每一項都不難學,如果說有真正令她頭痛的課程那絕對應該是占卜課,而不會是黑魔法防禦。準確來說她在黑魔法的研究上和她在變形方面一樣,當然是周圍的人不知道她的際遇的情況下,想到這裡優娜不禁偷笑。那個帥氣且驕傲的馬爾福家的少爺對於自己學院的同學,態度明顯的要和善許多。優娜的上課筆記總是記得非常工整,這讓優娜成為了阿曼達和馬爾福家的小少爺的福音。

  時間在想留住它的時候總是消失得很快。馬上要迎來萬聖節了,而萬聖節後就是萬惡的考試。

  「德拉科,我去石內普教授那兒關禁閉,這是昨天的筆記。」

  「就快要考試了,他還要關你禁閉?」

  「是的。每週六下午。沒有辦法,他說除非我死了,否則,別想逃過。」

  「真可憐!你復習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我得馬上去了。晚上見,德拉科。」

  「梅林保佑你,優娜,晚上見。」

  優娜穿過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不一會就來到了石內普的辦公室,優娜敲響了門。

  「進來……很守時。看來你已經有了時間觀念,這很好。」

  「您今天想讓我做些什麼?」

  「整理一下我的儲物櫃,順便別忘了把你的藥喝了。」

  「教授,家養小精靈都不會為您整理儲物櫃的嗎?」優娜一臉驚訝的看著石內普。

  ……

  優娜清楚的看到石內普在走開時,朝她翻了個大白眼。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7

  式神

  優娜的式神也跟著時間及靈力的增長而逐漸成形,而石內普似乎對她的式神很感興趣,式神融合儀式並不複雜,優娜小心地一邊碾碎銀耀石一邊低聲吟唱咒語。在銀耀石完全碾碎成粉末後,掏出符紙,小心控制著意念在空氣用符紙畫出了符陣,然後召喚出式神的本體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放入符陣陣眼。還差最後一步,皺著眉頭看遍了自己十個手指頭,優娜還是選擇了右手無名指,畢竟從前驗血都是犧牲它的,用針戳破後擠了一滴血抹在符陣上。

  然後等待符咒的融合,石內普將一小瓶白鮮放在她面前,專注著符陣,他眼中所閃爍的光芒卻是優娜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教授對式神也感興趣?」優娜將白鮮塗在手上,頓時疼痛減輕了不少,扯了扯嘴角,「式神是一個靈體,是自己精神的延伸,教授有那麼多的工作要做,不防也可以試試。看,這是我的式神的本體,那是我和外祖母在中國長安遊歷的時候從牡丹花樹上摺下來的。」

  優娜輕笑,符紙已化為灰燼,一個身穿黑紅色上衣下裙漢服的式神出現在身邊,長長地拖曳在地的裙擺上,暗色的牡丹怒放。宛如綢緞般的黑髮束在腦後,戴著步搖、發簪。眉心的牡丹花鈿襯著雪白的肌膚嬌嫩且多姿。優娜撫摸著眼前的美人,輕輕的說著:「以後你就叫天衣。」

  「是的,小姐,天衣遵命。」她的式神中規中矩的行了一個漢宮禮。嗯!英文加上中國古代禮儀,有些奇怪哦!

  優娜看到石內普認真的眼神,「教授,不管你是否會用式神,但是使用式神,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式神的本體,否則式神很容易被破壞,就像天衣,她的本體是木所以對於火的抵抗很低。畢竟式神是你精神的延伸,他們的消亡也會給自己帶來傷害的。」

  「那麼,你似乎並沒有遵守你的原則。」石內普挑挑眉。

  優娜笑笑,「我親愛的教父想暗示些什麼?」

  「聽說你很受歡迎。」

  「教授,只是奇洛教授沒有表現出他‘原來’的水準,格蘭傑小姐是一個有很強的求知慾望的女孩,我也只是做一些小小的分享罷了。」

  「你在向我暗示什麼?」

  優娜慢慢斂去笑容,手不自覺的輕輕撫上石內普的左手,慢慢撫上臂膀。

  石內普似乎被驚到一樣快速彈開。

  「我知道…」優娜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她有些不確定下面的話如何說。

  「你知道什麼?」石內普的眉頭又糾結在一起,背對著她。

  優娜有點懊惱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她咬咬唇,走向門口,即將打開門的時候,石內普叫住她,「優娜…」他欲言又止。

  優娜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

  他沒有再回應,他能感受到來自優娜的奇怪反映,但還不能完全明確,他和鄧不利多商量過對這件事的看法,結果則是鄧不利多讓他多多留意她,一切順其自然。

  「該來的,你認為躲得掉?」優娜不符年齡的慢慢說出口,石內普有一時的頓住,他轉過身,黑色的眼眸注視著優娜綠色的瞳孔,好像企圖找尋著什麼。

  「教父,怎麼了?」好像之前的對話不存在,優娜笑得很天真。

  今天她撫上他的左手,不是嗎?她說她知道,她知道什麼?為什麼她會知道?一串串的問號,石內普靜靜的坐在沙發里沈思。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在無意間被阿曼達發現天衣在幫她做作業的時候,以教她學會用式神結束阿曼達的尖叫。她們來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屋,拿出事先剪裁好的人形紙張,天衣一揮手讓那個紙人變成了真人大小,並在自己身邊走動著。「用你的意念去控制,他將按照你的意念完成任務。」

  阿曼達困惑的看著優娜,「優娜,沒有咒語嗎?」

  「咒語自然是有,但是對於你來說,不會中國文字無法正確地發聲反而有可能造成不可預見的錯誤,所以,需要用意念。」

  「她真的可以為我做任何事嗎?可以幫我們抄筆記,寫作業?上課?」 阿曼達不顧優娜的白眼。

  「是的。」優娜點頭,「可以說式神就是你,你會的她都會。」

  「也就是說我可以同時寫幾份作業了,不是嗎?如果有了式神的話。」不愧是聰明的阿曼達,發現了式神的用處,阿曼達的眼睛開始變得明亮,於是呆在一邊安靜的練習。而優娜得到的最大收穫,是發現她有成阿尼瑪格斯的天賦。阿尼瑪格斯的咒語非常繁復,而且變身失敗是經常的,但是優娜非常有興趣想知道自己成功後會是什麼動物,所以也以非人的毅力支撐著自己的練習。於是,有求必應屋成為兩個人在空閒時的消遣。

  萬聖節

  霍格沃茲的生活平靜而自然,按照阿曼達說教授對她的態度是一個奇跡,而石內普最近明顯有些心事重重。 萬聖節的宴會廳頂部烏雲密布,四周都裝飾著南瓜燈。今天的菜式比較豐富,阿曼達和優娜聊著天以一種比較愉悅的心情享用著面前的美食。在瞄到石內普邊上空著的位置時,優娜才發現她忽略了一件事,迅速的看了一眼石內普。果然奇洛教授跑了進來,說著他該說的台詞,「山怪…在地下室…」然後就暈倒了。優娜搖搖頭,在心裡咒了一句,「真是沒一點新意」。

  學生們亂成一團,麥格教授馬上讓各個學院的級長將學生帶回去。優娜拿餐巾擦了擦嘴巴,起身來到石內普身邊,「教授,走吧。」石內普只用了2秒鐘的停頓,帶著優娜從地下室的老師隊伍里撤離。

  走上樓梯到達四樓的房間,石內普看向優娜,「我以為鄧不利多不可能告訴你。」

  「是沒有,不過我可以提議。」優娜拿著自己的魔杖,然後將那扇門打開,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石內普對於優娜的話挑了挑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同樣拿出魔杖,走了進去。路威的吼叫聲傳來,石內普打算馬上衝進去,不過卻被優娜扯住,不一會兒奇洛從裡面連爬帶滾地逃出來。「螢光閃爍」優娜的魔杖點亮了房間,石內普冷冷地看著奇洛,「奇洛教授,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我只是…過來…看一下……」

  「看一下有沒有人趁著混亂來這裡,是麼?奇洛教授?」優娜替他補充完整。

  奇洛教授馬上點頭,石內普靠近奇洛,「別讓我知道你在打些什麼鬼主意,奇洛。別指望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

  「我真的…只是…來查看…」

  優娜收起魔杖,「看完了,我們得下去看看山怪的情況。奇洛教授,有興趣一起來嗎?」石內普瞪了一眼奇洛,奇洛的臉色蒼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了。不過他沒有,他戰戰兢兢走在前面。山怪的身影在一樓的盥洗室出現,石內普馬上跑過去,當然奇洛也是跟著的。哈利和羅恩還有赫敏三個人正在和那個山怪糾纏,打鬥的聲音也越來愈大了,優娜不緊不慢的走進去時,被羅恩重擊了一下的山怪因為石內普的咒語徹底暈過去了。麥格教授趕過來,臉色雪白地看著三個人,「你們三個人解釋一下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然後赫敏出來頂罪,就按照原來的一樣處理,三個人被分別扣分和加分,接著麥格教授就趕他們回去。

  麥格教授看著昏過去的山怪,「為什麼有山怪可以進入霍格沃茲?我必須去檢查一下霍格沃茲的防護。」說完她就看了眼石內普,「西弗勒斯,麻煩你負責善後。」石內普抽出魔杖對著那個山怪念著咒語,讓它自我焚燒了。處理完一切,石內普將魔杖收回來,優娜對他笑了一下,走出這個盥洗室,臨走前,石內普的眼神冷冷地盯著癱軟在一邊的奇洛。 「他是什麼人?」石內普回到辦公室,問著優娜。

  「食死徒。」優娜輕輕的揉著有些隱痛的胃部。

  「接下來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我的職責就是看,沒興趣參與。」

  打敗那個人的是哈利,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繫,所以沒有別的選擇。

  石內普表面平靜的看著優娜,他和鄧不利多都無法掌握優娜的舉動,好像總能預見到什麼,可是他明明知道她的占卜學有多差。

  「奇洛會不會對學生產生危險?」

  「他的目的很明確。」優娜有些含糊的回答,她沒法確定,畢竟她的出現就是變數,情節會不會有所改變她無法預計,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參與太多的事情,以免出現她無法控制的未來。石內普在經過今天的事後不會再答應優娜單獨行動,這種態度下的優娜有些深不可測,她總能出其不易的把結果呈現出來,卻又好像事不關已。

  魁地奇比賽

  「教授?」優娜看著石內普,剛才他好像拍了一下桌子吧。天衣正在邊上和她一起處理一些魔藥材料,石內普冷笑,然後將他手中作業拿給優娜看,「我真不敢相信一個五年級生,連這種錯誤都可以寫得出來。」優娜接過那份作業,快速地掃了一眼,的確裡面有些錯誤錯的太離譜了,然後再瞄一眼學院名,果然是格蘭芬多。好像格蘭芬多具有魔藥天賦的人並沒有幾個,至少照她每次上課都會看到隔壁的人炸掉坩堝的樣子來看,格蘭芬多的學生似乎真的與魔藥非常沒有緣分。 「教授,其實沒有必要那麼生氣,不過是一些孩子。」優娜扔下作業,淡淡地說著,繼續忙自己的事。

  石內普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開始批改作業了,他已經有些習慣優娜的奇怪。等到他批改完,優娜手頭上的事情也做完了,她招回天衣。在優娜要出去的時候,石內普抬頭問了句,「我聽說你非常喜歡飛行課,魁地奇的隊長希望我勸說你加入魁地奇隊。」

  「是的,不過我拒絕了。」優娜回答道。

  「為什麼?」

  「不喜歡,教授。」優娜說完就點頭致意,離開了辦公室。每個學期的十一月令所有學生開始沸騰的魁地奇比賽也將開始。優娜在以前就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足球,22個人追著一個球究竟有什麼好玩的?而至於魁地奇,雖然它的比賽更為刺激,但是它也的確是一種非常野蠻的遊戲。只要看每年各隊被抬下去多少魁地奇隊員和他們要在醫療室住多少天就可以知道了。但是很明顯別人並不是這麼想的,就像阿曼達和德拉科在聽說她拒絕加入魁地奇隊時個個都用「她一定是瘋了」的表情看她,阿曼達甚至在宿舍對她吼過,「你這完全是極大地浪費,這是多麼大的榮耀,身為斯萊特林的學生竟然一點野心都沒有,實在太可恥了!」

  「我乾嘛要為別人而活。」

  「優娜!」

  「就算需要想要榮譽,我也會選擇有技術含量的活兒來乾。」

  「等你看到比賽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優娜!」 第一場比賽就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優娜在開賽前被二年級的魁地奇隊長弗林特找了過去。

  「優娜,我需要你。」弗林特的第一句就把優娜嚇到了。

  「你在跟我告白嗎?」優娜一臉認真地說著。

  弗林特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你能暫時擔任一下我們的找球手。」

  「我沒有興趣。」優娜冷冷的回絕,「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德拉科,他的飛行技巧不錯。」

  「時間太短了,他和隊員的默契不夠。」

  「那為什麼現在才提出來?」

  弗林特壓低聲音對優娜說,「我聽說哈利.波特被破格加入了格蘭芬多球隊,他很厲害,如果這是真的,我們的找球手很可能就會輸掉。」

  「對不起,我幫不到你。」

  弗林特還是去問了石內普,結果被石內普以優娜身體素質差,不適合劇烈運動為由擋了回去。優娜感激的笑笑。魁地奇賽季開始,石內普看到優娜出現在身邊的坐位上有些驚訝,「你怎麼不和你的同學坐一起,這裡是教工席。」

  「我是教工家屬,教父。」

  石內普看著優娜拿著大大小小的零食袋子,問了句,「你拿那麼多零食幹什麼?你記得你對零食沒有嗜好。」

  「哦,偶爾,謝謝教父那麼清楚的記得我的嗜好。」這是在諷刺他麼?石內普還來不及發作,優娜開始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放下來,一堆零食被塞進了石內普的手裡,石內普的臉色馬上變得鐵青。

  「為了等會兒比賽準備的。」優娜坐了下來,費力維教授打算坐到她身邊卻被她婉轉地拒絕了,「抱歉,費力維教授,這裡已經有人了。」聽到這句話石內普狐疑地看了一眼優娜,然後就看到她喊道,「奇洛教授,來這裡,我已經為您留了座位。」

  奇洛本來打算坐在最後一排的,不過聽到優娜這樣喊,只能坐到了優娜的旁邊。「奧斯汀小姐,謝…謝。」奇洛彆扭地坐在那裡,然後還要被石內普瞪了一眼。比賽開始了,優娜一邊拿著望遠鏡看著賽況,一邊往嘴裡塞著零食,她保持著相對安靜的狀態直到哈利開始有所動作。哈利從一開始的動作順暢到他的飛天掃帚出現故障,石內普馬上對他施著反咒企圖保護他不掉下來。

  「哦,奇洛教授,你快看!那個是不是金色飛賊?」

  本來正在詛咒的奇洛眼前出現了一個望遠鏡,奇洛有些惱怒地說著,「不…不是。」

  找到哈利的身影正準備繼續的奇洛,又被打斷了。

  優娜因為斯萊特林的進球站了起來,而她手上的檸檬汁完全被撒了出來,而且完全撒在奇洛的身上。

  「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興奮了,真是對不起。」

  優娜窘迫地想要幫奇洛擦乾淨他身上的污跡,奇洛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上和石內普的身上也濺到了,只是範圍沒有他身上的大。看著一臉真誠的優娜,奇洛只能自認倒霉。

  「我…回去…換衣服…沒…沒什麼的,奧斯汀小姐。」奇洛帶著一身狼藉離開了比賽場地。

  優娜拿出紙巾將自己身上和石內普身上的污跡擦掉,然後把所有零食傳遞分發給周圍的學生,一包不落下。

  「可以看比賽了。」

  「你能阻止他這一次,下一次呢?」石內普看向優娜。

  「有些累。」優娜靠在石內普身邊,盡量不傾倒自己的身體,「我想睡覺。」

  「已經結束了。」

  魁地奇場地,哈利已經將他手上的金色飛賊高高地舉起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8

  飛行課

  飛行課一直是優娜比較出色的課程,在前世恐高的特性下,在這裡幸好沒有被傳承下來,只是今天的飛行課讓優娜感受到自己的掃帚明顯不對勁,不停地抖動。因為她壞了他太多次事情,所以想先把她這個麻煩去掉嗎?

  優娜不動聲色的環顧了四周,奇洛正站在天文塔的塔台上看著她。優娜一手握緊掃帚一手抽出魔杖,對準塔台,正打算念咒語的時候她的掃帚將她抖落下去了。「烏索尼噠亞」優娜將下面的草地變成了一個充氣墊。不過她的變形沒有派上用場,因為她被施了懸浮咒,她的墜落過程停止了。整個飛行課不得不暫停,石內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過來,檢查著優娜的全身。

  「有沒有事?」

  優娜搖搖頭。

  麥格教授也跑過來了,「優娜,怎麼回事?你有受傷嗎?」

  「沒關係,麥格教授。我沒事,剛才只是意外。」優娜看了天文台塔台,奇洛已經不在了,然後笑著對麥格教授說道。

  霍奇夫人趕過來,看了眼優娜,「優娜,看樣子你似乎沒事。」

  石內普的眉頭深深皺起,「優娜!」

  「教授,我不會有事的。」 課後,石內普把優娜拉回辦公室,然後上下重新掃視了一遍優娜。

  優娜站在那裡被檢查,看著石內普的表情,他的心也並不像他的外表那麼冰冷。她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這樣被人關心和緊張的感覺了,真的太久了。石內普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但是他瞥到她的。她柔和的線條下明顯的滿足和幸福。他沈下臉,若無其事的走開。 「我有時候真的羨慕你。」阿曼達的手支撐著頭,無奈的望著天花板。

  「羨慕我什麼?」

  「你可以和我叔叔那麼近,他可以那麼疼愛你。」

  優娜輕笑,「有嗎?」

  阿曼達點頭如搗蒜,「有,真的有。」

  「如果有的話,我就不會有那麼多禁閉了!」 根據她從赫敏那裡打探的消息,那三個傢伙從海格那裡套到了消息,已經開始調查魔法石了。只是他們的懷疑對象不再是石內普,因為赫敏說他們都覺得石內普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她,所以焦點自然也就從石內普的身上移開了。這倒是優娜沒有預料到的。不過既然他們三個開始冒險了,那她就沒必要插手了,她也不想壞了鄧不利多的計劃。又快聖誕了,五年級的學生和七年級的學生似乎一個個更為緊張了。 「教授,今年假期您會回家嗎?」優娜一邊拆著手裡的包裝盒,一邊問。

  今年的生日禮物和聖誕節斯凱利的禮物一起被送到了,優娜以為斯凱利失蹤了,他被派去遙遠的東方執行很重要的任務,禮物是一些當地稀有的魔藥材料和一些珍貴的符咒。她不喜歡過節,因為她知道每次過節,代表的就是孤獨,雖然與外祖母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節日也是無比冷清的,但至少她能有一頓飽食,而那樣的日子,她不想再去回憶……那些歡天喜地的熱鬧與慶祝好像是屬於別人的,而不是她的。

  「嗯。」石內普淡淡地說著,然後將一沓作業交給優娜。

  「格蘭芬多的作業!」優娜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是很喜歡麼?」

  優娜拿出羽毛筆,認命地開始批改。

  「我以為你會用天衣。」石內普奇怪的看著她,好像她不招喚式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因為式神也就是自己,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會將喜好成倍放大。所以我沒辦法讓天衣來動手處理一些我不喜歡的事物,比如說:各種蟲子,天衣會深惡痛絕。我不知道天衣是不是能接受那些小獅子們的作業…我不想她發火,這會很可怕…」優娜一臉認真的說著,當看到石內普也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時,她臉一僵,尷尬的笑笑,繼續批改作業。

  聖誕節

  優娜以優異的成績度過了這個學期的期中考試,尤其是魔藥學,她幾乎成為本級唯一一個在魔藥學這門課拿到優秀的人。在優娜的成績單一片O(Outstanding)之間有一個很不和諧的A(Acceptable),那就是黑魔法防禦課,她的黑魔法防禦課考試,石內普是有觀看的,雖然結果不盡滿意,但是至少有進步。阿曼達和優娜相比成績單明顯要差上許多,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看著和一個女生正在下巫師棋的優娜,阿曼達拍了一下她的肩,「還不去收拾行李?聖誕假期是可以回家的。」

  「我沒有家。」優娜將騎士移向左邊,然後漫不經心地說著。

  「哦,對不起,親愛的,我不是故意的。」阿曼達後悔自己剛才不經過大腦的話。

  「沒關係。」優娜轉過頭,朝阿曼達笑笑。

  「那你和我叔叔一起過?」阿曼達小心翼翼的問。

  「可能吧。」 優娜來到石內普的辦公室,推門進去,「打擾了教授。」

  「優娜,你來了,幫我把拍拍木的根遞過來。」優娜非常快速地進入狀態。

  優娜表現出來的靈性及對魔藥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讓石內普更嚴格的要求她,她最近提出現在的狼毒藥劑有改善的空間,可以更為穩定並且易於保存,這個提議讓石內普有了很大的興趣。所以最近的忙碌讓她忘了原來節日已經那麼近了。雖然實驗的過程非常枯燥,但是對優娜而言能在忙碌中不胡思亂想,是一個好主意,她越來越習慣霍格沃茲的學習生活模式。 「優娜?」石內普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回應。石內普走出實驗室,客廳的沙發上優娜倒在那裡睡著了。石內普俯身想推醒她,但是手停在那裡,眼前小小的身體無助的蜷縮在寬大的沙發里,眼角好像還留著一些晶瑩的液體。一半的東方血統讓眼前的女孩顯得比同齡人看上去更小,更弱。

  優娜的睡眠一直很淺,出於本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氣息,然後馬上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石內普非常怪異的神情,然後馬上坐起來。「抱歉,石內普教授,我睡著了。」

  「沒什麼,藥劑已經到最後合成階段,你可以回去休息。」

  石內普緊鎖的眉頭讓優娜非常不安,但是她還是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優娜,你是打算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面嗎?」

  阿曼達的話讓優娜雙眼朦朧的從被窩里探出頭,露出個微笑,「聖誕快樂,阿曼達。」

  「聖誕快樂,優娜。」阿曼達將優娜從床上拉起來,得意的指指後面,優娜看到阿曼達的式神正站立在邊上朝她微笑行禮,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美女,漂亮的絲質公主裙,如同芭比,阿曼達給她起名叫公主。

  「真不錯。」

  阿曼達扯出一個很大的笑臉,「你也知道今天就是聖誕節,我可是專程為了你留到那麼晚還沒有回去,現在我馬上要走了,你在聖誕樹下有聖誕禮物,不去和我分享一下驚喜嗎?」

  「我有禮物?」優娜走向房間的聖誕樹,樹下果然有一份禮物。她記得斯凱利的禮物已經提前送了,還有誰呢?這份禮物上面沒有署名,只寫著聖誕快樂在包裝紙上,優娜將包裝紙撕開,然後就看到了禮物的全貌。

  「哦,我的天,有誰會送這種東西給人做聖誕禮物?《古代魔藥配方大全》?這種書送給我我一定不會翻開它。」

  但是與阿曼達想像的不同,優娜並沒有因為這份禮物而沮喪,相反地,她很開心。優娜猛地從沙發跳起來,然後換好衣服,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包裝的很好的盒子,接著奪門而出。阿曼達看著她一氣呵成的動作,和空蕩的房間,聳聳肩,「很好,是不是代表我已經被忽視了。」然後又看到優娜衝回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又飛快的跑出去。 優娜飛快的出現在石內普的辦公室門外,因為過節的緣故,學校的走廊里有些顯得空空蕩蕩,她敲了敲門。石內普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張紅卜卜的小臉,笑著面對他。

  「優娜,藥劑已經製成了,有興趣看一下效果麼。」石內普說著。

  因為是跑著來的,優娜有些小喘,一字一句地說著,「謝謝,教授,我非常喜歡那份聖誕禮物。還有,」優娜將手上的盒子遞出去,「聖誕快樂,石內普教授。」 石內普接過那個盒子,然後將門口讓出來,讓優娜進來。

  優娜走進坩堝,觀察那份改善後的狼毒藥劑。石內普將手上的盒子打開,然後看到就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藥材。

  石內普皺眉,「優娜,我想你應該在開學第一天就聽到麥格教授說過學生是不能進入禁林吧。」

  「是的。」優娜沒有抬頭,回答得非常直接。

  「那你能否解釋一下這株植物你是怎麼得到的呢?」

  優娜這次抬頭了,她直視著石內普,「撿的。」

  撿的?

  石內普不覺得在哪裡可以揀到這種生長在禁林中心處,非常難以找到的藥草可以隨隨便便地撿到。

  石內普將這個盒子關上,放入旁邊的櫃子里,然後看向優娜,「優娜,禁林是非常危險的,我希望你最好還是不要隨隨便便靠近它去撿東西。」

  「是,教授。」她指指藥劑,「教授,我們現在應該怎麼確認效果?」 改善的狼毒藥劑非常成功,而石內普也以此提交給魔藥協會,得到了嘉獎。聖誕假期過得很快,優娜將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絕版的關於黑魔法的書籍送給石內普作為生日禮物,然後似乎很享受的看著石內普訝異為什麼她會知道他的生日時的反映。後面的日子過得比較無趣。奇洛最終還是去偷魔法石了,而故事也按照原樣發生了,或許驚險刺激,但是跟優娜無關,她關心的只是結果。不過做個保鏢還真是不容易啊。優娜抱著哈利往回走,明明在他姨媽家受欺凌了十一年,怎麼還是那麼重,她都快累死了。

  石內普趕到時,優娜都要兩眼冒淚光了。「教父,他好重哦!」

  石內普揮揮魔杖,哈利就整個人漂浮起來。「為什麼不用魔法?」

  「我摔了他三次,我怕再摔下去,就被我摔傻了。」

  漂浮咒是能讓她比較輕鬆,但是她的集中力不夠,短短一段路讓哈利掉下來三次,幸好高度比較低,最多就是在他腦袋上摔出幾個腫包。

  「你的魔咒什麼時候退步到這個程度了?」石內普挑眉,優娜的魔法能力不至於這種咒語都出錯。

  優娜尷尬的笑笑,接下來的就不需要優娜擔心了,自有鄧不利多接手。 

  阿尼瑪格斯

  事實上這個暑假很熱,讓優娜很不舒服,陽光灼曬的熾熱氣息,將路邊的乾土捲起了淡淡的塵埃。又有兩只貓頭鷹撲楞著翅膀飛進蜘蛛尾巷的家,把一包東西扔在石內普面前,「該死的梅林,怎麼這麼多貓頭鷹!」

  石內普打開包裹,發現那是讓優娜採購的**及一大瓶他需要用的銀石粉。他把還在熟睡的優娜直接拍醒。

  「優娜,你能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幾天天天早上有那麼多貓頭鷹光顧?」

  「……」優娜眯著眼睛,明顯還沒有完全的清醒。

  「優娜!」石內普提高的音量,讓優娜的耳膜鼓鼓的作痛。

  「教父!我覺得擾人清夢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對角巷的商店都可以送貨,為什麼不用呢?」優娜懊惱地瞪著眼睛同樣瞪著他的男人,她才睡下去三個小時而已,這個男人不用睡覺的麼?

  「顯然,優娜,貓頭鷹們比你勤快!」門在優娜倒下的時候被關上。石內普在暑假里依然有忙不完的事,他們的生活互不干擾,她看她的書,他忙他的事,優娜發現她還是比較中意算術題,她的精算一直是非常棒的,如果有一天在魔法世界混不下去的時候,起碼回到正常世界不會沒有飯吃。 「教父。那個,魔法部是怎麼監測到我們是否使用魔法的?」

  石內普不知道優娜為什麼會問,但是還是回答了,「它是根據地點,如果有未成年巫師呆的地方卻有魔法波動,就可以認定他使用了魔法。」

  這是不是代表她在家裡可以用魔法?

  於是,優娜嘴裡將那複雜而繞口的咒語念完,一條銀色的蛇出現在地板上,綠色的眼睛,優娜的突然變形顯然把普林茲嚇了一跳。它退開一些,直著腦袋看著她。更多的時候,優娜把普林茲放在石內普的辦公室里,它很安靜,不屬於歡快型的寵物,普林茲看著她,優娜也看著它,她也吐吐舌頭,普林茲對著她好像笑了笑,好恐怖!蛇的形態並沒有維持太久,最多只有幾分鐘,一陣濃煙冒出,砰一聲,優娜又變回來了。

  優娜有點懊惱,「我只能做到這樣,並不能穩定地保持形態,我試驗了好久,但是並不知道哪裡出錯了。」

  「已經非常不錯了,沒想到你還是個阿尼瑪格斯。」石內普伸手將優娜從地板上拉起來,「關鍵,要保持形態是需要……」石內普簡單直接的為優娜指點,而優娜也在邊上練習了一下午。

  經過三天的努力練習,優娜終於可以把動物形態的時間延長到4小時了。雖然進展緩慢,但還是有進步。 「優娜,想去魔法部進行登記嗎?」石內普瞄了一眼優娜,不置可否,「不過以你的性子,登記與否都不重要。」

  「教父,能教我怎麼配解蛇毒的魔藥麼?」

  石內普從書里抬起頭,很奇怪優娜的想法,不過還是從書櫃上層抽出一本很破舊的書給她。

  「先拿去看。」

  《高級魔藥製作》打開封面,好神奇,果然有字,‘本書屬於混血王子’優娜有些激動的抬頭看向石內普,石內普自然的移開目光。

  優娜將那本書抱在懷裡,「謝謝,教父。」

  不過據石內普的要求優娜必須在他陪同的情況下才能翻閱這本書。為了保護優娜的安全他必須以防萬一。假期開始變得有意思,優娜有了很多事做,而且也終於有了玩伴,她變成蛇型,和普林茲一起玩耍,成為阿尼瑪格斯真好,她和普林茲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眼睛,普林茲是紅色的眼睛,而她是冰綠色,還有睡姿,普林茲通常用蛇的睡姿盤起來眯著眼搭在自己的身上睡的,而優娜更多的是像一條死蛇一樣……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普林茲是人的話,應該和斯凱利一樣溫和。普林茲會用尾巴糾正她怎麼把身體盤起來睡覺,讓她能更像一條蛇,而不是像一條大蚯蚓或死蛇。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29

  奇怪的女人

  優娜感覺自己快要焦了,她已經穿得不能再薄再透了,蜘蛛尾巷並不歡迎這種天氣,懶洋洋的午後,優娜隨意地將幾種手裡快過期的魔藥扔進了自己的鍋中,看著它們慢慢地溶解在了一起,變成一種莫名其妙的顏色。

  溫熱的風吹著對面屋子上被蟲蛀了的木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院子里的幾朵三色堇已經垂下了頭,而不知道哪顆樹上的知了,也跟著木門的響動發出一聲聲帶著困意的低鳴。讓這個成日里充滿著幽暗陰冷的小巷拿到太陽下面曝曬,還真是有一點不堪重負。 優娜發現一個女人正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盯著院子的柵欄門。優娜能感覺到她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但她一直沒有進來。

  於是優娜走了出去。

  「石內普教授?哦,我是找他。可是你是誰?他的女兒嗎?」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帶著撕裂般的沙啞,她小心翼翼得看了她一會兒,又自言自語地說:「不對呀,西弗勒斯從來沒有結過婚……」

  「我想您誤會了,我是他的學生。」

  「啊,原來是這樣啊!你一定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了?我也是斯萊特林畢業的……」那女人蒼白的臉上突現出興奮,她激動地撫摸著她的頭。

  優娜往後退了幾步。

  那女人卻一步一步地走上來,讓她感到驚恐。

  她是誰?天色突然開始變得陰沈,狂風大作。院子里調謝的花一時間被刮起的砂土打得更不成樣子。這應該是預示著進入七月以來的第一場雨,而那個女人的笑容似乎更詭異了。

  「跟我走吧。」她說,「你願意荒廢掉這個暑假,還是和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不。」優娜敢打賭,在她拒絕的時候,聲音足夠平靜,而那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

  這個時候,優娜看見石內普悄無聲息地來到女人的後面。

  「女士,在我的院子里恐嚇我的學生,似乎很沒有風度。」冰冷的聲音里讓欲雨的狂風變得更為陰冷。

  女人再沒有神經質的表情,她冷酷地回視著教授:「她應該屬於黑魔王!」

  「是嗎?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你確定麼?」石內普扯了扯嘴角,「要下雨了,我這裡可沒有雨衣。」

  「那就請看好這孩子吧,西弗勒斯。」女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石內普非常紳士地目送那位女士離開,然後把她帶進屋裡。

  「以後別和不認識的人隨便交談。」教授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說。

  「抱歉,教授。」優娜對於這樣的話已經練得非常熟練了,隨口回答著,繼續鉗鍋中的藥水。

  「告訴我,你欣賞自己的血統嗎?」教授開始檢查窗戶是否關好。

  「我不知道,教授。」 馬爾福家和石內普走得很近,德拉科在八月初到教授家中做客,徬佛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哦,優娜,原來你一直住在石內普教授的家裡?」德拉科很自然地翹起腿坐在了沙發上,「那麼石內普教授人呢?你不打算給我上杯什麼飲料嗎?」

  雖然語氣很傲慢,但是表情很隨意。

  優娜走進廚房,給他泡了一杯中國綠茶,她沒有習慣和其他西方人一樣在這種茶里放糖,因為她一直很喜歡那種前世記憶中的沁香。

  德拉科伸了個懶腰,「優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很無聊的答案,德拉科,你不會喜歡的。」優娜坐在了另一個沙發上,「況且我也不想說。」

  這番談話讓他們都笑了笑。這就是斯萊特林學生常用的說話方式,他們已經都習慣了。

  「找教授有事嗎?」

  「私事。」德拉科捋了捋自己鉑金色的頭髮,「事實上我的姨媽前些天來看望過你,可是結果令人失望。」

  「噢, 也許吧。」

  德拉科的姨媽,貝拉特里克斯?

  貝拉特里克斯不是應該在阿茲卡班嗎?

  什麼時候出來的?

  優娜有些無措,因為她的記憶中對貝拉特里克斯的瞭解好像並不是很多。 「不過,優娜,有些事情你該想想清楚。你不可能永遠保持中立。」

  「德拉科,你現在的樣子一點不像個12歲的孩子,倒像一個42歲的老頭!」

  …… 如果德拉科就是一個斯萊特林的典型,那麼她身上斯萊特林的特徵又在哪裡呢?

  孔雀

  又要開學了,優娜和石內普照慣例去了對角巷一趟。

  兩個人來對角巷主要就是買魔藥材料,所以魔藥店是重點掃貨對象。買完魔藥材料之後,優娜考慮要不要去書店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書好買的。到了書店之後,一張大大的橫幅掛在外面「偉大的冒險家吉德羅.洛哈特簽名售書」。看著那個橫幅優娜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隻孔雀的故事。

  石內普看著優娜那副表情和站在書店前不進去的行為,輕聲問道,「不是要買書嗎?」優娜指著那個橫幅,「你是他的書迷?」石內普想到這個可能性就皺起了眉頭,那個人的書他翻過一下,照他來看完全就是誇大其詞,難道優娜會崇拜這種人?

  「教父!怎麼可能。」

  石內普看著優娜抬了抬眉毛。

  優娜嘆口氣,「吉德羅.洛哈特,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什麼?鄧不利多一定是瘋了。」他已經對那個位置不抱什麼興趣了,但至少不要隨隨便便就抓個人充數。

  優娜撫著頭,看著裡面閃爍不斷的閃光燈,「我懷疑鄧不利多校長是嫌霍格沃茲的教學環境太枯燥了,想製造點笑料。」優娜那個表情很可愛。

  書店裡排了一條長龍,而且多是女巫。然後優娜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洛哈特,不可否認,那個傢伙長得是不錯,笑起來之後那張臉就更順眼了,怪不得女粉絲這麼多。優娜和石內普繞過隊伍,優娜正準備走去裡面找幾本像樣的制藥書,就聽到洛哈特的聲音響起,「哈利,哈利波特嗎?」優娜回頭果然就看到小哈利被抓了上去,而他身邊的是韋斯萊夫婦。石內普明顯也看到了,臉色馬上不是太好。

  優娜轉身,擠到石內普的身邊,「這裡的魔藥書還不如那本高級魔藥書來得好。教父,這裡人好像太多了,我們出去吧。」

  「好。」石內普和優娜打算從擁擠的書店擠出去。

  「石內普。」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響起,石內普停下了腳步。

  在轉身的時候優娜已經掛上了完美無缺的微笑。「你好,馬爾福先生。嗨,德拉科。」

  因為優娜剛才是走在石內普前面,所以盧修斯第一眼並沒有注意到優娜的。不過現在看到了,他邪惡的看著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很高興見到你,奧斯汀小姐。」察覺到盧修斯的目光時優娜很自然的放開輓著石內普的手。

  「馬爾福先生來為德拉科買書嗎?」

  「是的。」盧修斯一邊摸摸德拉科的頭,一邊說著。

  優娜笑地很燦爛,「下個學期,德拉科就要參加斯萊特林魁地奇隊了,那還是我推薦的呢,他的飛行成績非常棒。對吧,教父。」

  德拉科對著她笑笑,經過上個學期的相處,優娜與德拉科有著良好的互動,而且在優娜來看德拉科並不是非常的討厭的。相對來說,優娜對他的老子是一點好感也沒有,那個高傲的自以為是的老男人。

  石內普點點頭,「斯萊特林的確需要有一個很好的找球手。」

  盧修斯看著他,淡淡開口,「我覺得我需要感謝奧斯汀小姐的推薦。送一把光輪2001應該可以讓奧斯汀小姐笑納吧。」

  優娜點頭,「馬爾福先生果然闊氣,不過我已經有了,您的心意我領了。」

  盧修斯轉動了一下眼珠牽著德拉科的手,「好了,跟你的老師再見吧。我們還有一堆東西要買。」德拉科朝優娜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們兩人揮手告別後跟著盧修斯去了教材區。

  「狗眼看人低!」這句話優娜是用中文罵的。

  石內普看看優娜,拉著她走出了書店,「不要在這裡說別的語言,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優娜很無辜的看著他,勾起嘴角,「教父,我可沒說什麼,我一直在微笑。」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裡面的動靜,果然那兩父子和哈利他們碰上了。石內普發現優娜的不認真,他跟著轉頭,「你在看什麼?」盧修斯似乎說完話了,將金妮的書投入了她的書桶里。石內普皺眉,「他還給了那個女孩什麼?」盧修斯將日記給了金妮,優娜松了口氣,不過石內普似乎想走進去。

  慘了,盧修斯往這邊看過來了。優娜將教授拽了一下,摟著他。從後面看有些曖昧。

  「教授,不要插手。」優娜輕聲說著。

  「優娜?」

  「今年的事情別插手,會圓滿解決的。」

  優娜覺得事情還是按照它原有軌跡走下去是最好的,否則,很難保會出現其他的什麼問題,既然原來對密室的處理能皆大歡喜,那麼就無謂增加變數。

  石內普皺著眉,「我說,你可以松開你的手了麼!」

  優娜還掛在石內普身上,教授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優娜吐吐舌,退開一步,「抱歉,教父。」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青筋已經全部爆出來了,被一個10多的小女孩當街膩著好像正在不知所為的撒嬌,剛才看到那一幕的人絕對很多,他很想把所有人都抓過來修改記憶。優娜苦著臉看著石內普太陽穴旁一鼓一鼓的青筋,優娜小聲地說,「教父,我們回家吧?」

  一個冷眼拋過來,「你自己回去」然後下一刻石內普就消失了。優娜手慢了一步,沒有抓到他。雖然書上對幻影移形時空間壓縮的說明讓優娜感覺有點害怕,但如果不好好練習還是很吃虧的,扁扁嘴只能找到去蜘蛛尾巷的門鑰匙,然後走回家。

  處罰

  石內普因為優娜在對角巷讓他的形象受到破壞,整整晾了她一個星期,讓她萬分哀怨,就連那本魔法書都沒收了,太殘忍了。

  不過老師回校的日子到了,石內普終於也停止了對優娜的制裁。

  「收拾好東西了沒有?」石內普下樓。

  「好了,教父。」優娜應道。

  石內普看著優娜精神起來的樣子,覺得有些無奈。優娜看到他不再唯唯喏喏,他越來越看不懂她,整日好像沒心沒肺,可遇到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的時候又變得特別的謹慎,偏偏怎麼做都奈何不了她,他曾試著抽取她的記憶,而那些所謂的記憶非常異常,與他以往的認知有些出入,徬佛被什麼東西故意隔開著,如何都衝不過這道屏障。 「告訴我今年霍格沃茲會發生什麼事情?」

  優娜整張臉皺成一團,「一定要問嗎?」

  「說。」然後石內普擺出一副「你最好乖乖說實話」的表情。

  優娜呼出一口氣,嘆道:「霍格沃茲的密室要被重新打開。蛇怪會被放出來。」

  「那你還叫我不要插手?學生會有危險的!」石內普的表情非常嚴肅。

  「如果你不插手,事情的發展是無人傷亡。」

  「你確定?」

  「確定。」

  「好。那我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抓住我,我們回去。」

  「可是……」

  ……

  幻影移形的感覺真差,還不如土遁術來得好用,優娜狂忍著想吐的感覺,她想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石內普顯得有些內疚,「我忘了你還太小,還沒有試過幻影移形。」 優娜捂著嘴,那種反胃的感覺讓她感覺胃在抽痛,石內普把她橫抱在懷裡慢慢走回了霍格沃茲的城堡,而他們剛好趕上了晚餐。教師的長桌上除了豐富的菜餚還擺著酒,可惜優娜沒法享用,所以她的杯子里只是清水,更多的時候她只會喝茶和清水,她不喜歡嘴裡甜膩膩的感覺。

  教師們都已經按時來到了學校,霍格沃茲大禮堂。

  「諸位,這位是吉德羅.洛哈特。他將擔任這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鄧不利多笑眯眯地給老師們介紹洛哈特。洛哈特露出他的笑容,「我想大家應該也聽說過我,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優娜坐在一邊,她的胃又翻騰了一把。走廊上,鄧布利和麥格教授多陪著洛哈特正緩緩的說著話,看到優娜,向她和藹的招手。

  「下午好,校長。」

  「你好,優娜,洛哈特教授,這位是西弗勒斯教女優娜.奧斯汀。」優娜在心裡一定是翻了無數的白眼,為什麼偏偏要叫她,把她當透明不是更好。

  洛哈特看似欣喜的伸出手,「您好,奧斯汀小姐,我在想那麼美麗的女孩一定對冒險故事中的英雄非常的感興趣的!」

  禮貌的碰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及時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可惜我不是特別喜歡冒險故事。」優娜笑道。

  「不,那不一樣。」洛哈特笑著說,「我相信你一旦聽了也會著迷的。」

  「優娜,你介不介意帶吉德羅參觀一下學校。」

  優娜假笑一下,然後看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校長,我要準備占卜課的內容,您知道我的占卜課一直不理想。」

  她才不想和這個自戀過頭的傢伙待在一起。

  「優娜需要幫我整理一些東西。」石內普恰當好處的突然出現在拐角。

  優娜感激地看著石內普,然後麥格教授挺身而出,「我帶他參觀吧。」

  洛哈特顯然有些失望,本來是美少女帶路的現在換成了麥格教授,他離開之前還不忘對優娜說,「優娜,如果你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絕對樂意解答。」

  優娜看著洛哈特走開,總算松口氣,然後看向鄧不利多,「校長,我今年不想上黑魔法防禦課了。」

  鄧不利多挑眉,「優娜,你該記得你還沒有畢業。」然後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石內普看優娜恨得牙癢癢的樣子,把她帶回了辦公室。哈利和羅恩真的沒有趕上特快列車,兩個人開著那架飛車過來的。優娜很想過去看看那車,不過那輛車把哈利和羅恩扔出車子後,自己一邊冒煙一邊開走了,還真是可惜。

  「哈利,榮恩。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們,你們的車已經被麻瓜看到了。這件事上了《預言家日報》。」

  羅恩聽了馬上抱著頭,「哦,我的媽媽一定會殺了我的!」

  而哈利則是忐忑地看著優娜,「優娜,我們可以解釋的,我們被困在車站了,進不去四分之三站台。所以……」

  優娜擺出一副非常遺憾的表情,「我相信,哈利,可惜你們要解釋的對象不是我。」

  「那是誰?」

  「我。」石內普冷著臉走出來。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小聲地說道,「小小的教訓一下就行了,教父。哈利不能退學,鄧不利多和麥格正在過來。」

  石內普的眉頭皺起來,「你們兩個進來!」

  將那份《預言家日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至少,有七個麻瓜看到你們,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你們差一點就讓我們的世界被公諸於世,更別說,你們還造成了那棵打人柳的嚴重損壞,那顆打人柳比你們的年紀還要大的多!」

  「可是石內普教授,好像那顆打人柳對我們造成的傷害更嚴重。」羅恩小聲嘀咕著。

  「閉嘴!」石內普瞪著他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如果你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而我有權力決定你們的命運的話,你們兩個,今晚就得搭著列車滾蛋,而且永遠都不用回來。」

  羅恩聽到這些話,整個臉都垮了下來。

  「他們不用回家。」鄧不利多和麥格走過來。

  「校長,這兩個孩子,直接藐視了未成年巫師限制法令,基於我是本校的…」

  鄧不利多打斷他,「我很明白,所有的法規,其中很多條款都是我制定的,可是,基於麥格教授才是格蘭芬多的學院領導人,我想還是由我來處罰吧。」石內普的下巴抽動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哈利和羅恩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因不能將他們開除而引起的遺憾。羅恩滿眼淚光地看著麥格教授,麥格教授說著,「石內普教授說的沒錯,我必須讓你們兩個記住,你們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但是我和校長都覺得應該給你們一次機會。今天晚上,我會寫信通知你們的家人,禁閉加上義務勞動一個月,我希望這樣子能讓你們深刻地反省一下這次的行為。好了,回宿舍吧。」

  「麥格,這樣的處罰太輕了。」兩個人走之後還能聽到石內普說這話的聲音。

  優娜看著兩人走遠了,「教授…」

  石內普瞪了眼優娜,優娜小聲地湊過去,「哈利的義務勞動是幫洛哈特整理他的簽名照片。我覺得已經很慘了。」提到洛哈特,優娜就縮了縮脖子。石內普表情緩和下來,優娜趕緊輓著他的手,「回去吧。」

  「好。但是鬆手。」唔,真是老古董。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0

  作弄

  斯萊特林學院最英俊帥氣的公子德拉科當上了找球手,為此他那富有的爸爸給斯萊特林隊的每個人買了一把光輪2001,這下讓公子變成了王子,德拉科成了學院的風雲人物;跟他分庭抗禮的當然是那個帥哥作家,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洛哈特,優娜沒想到連赫敏都是他的崇拜者,很無語的哀嘆著混在一群女生中聽她們興致勃勃的討論這兩個令人艷羨的異性,空氣突然陰沈下來。不用轉頭優娜就知道,果然人見人厭的嚴厲的石內普教授快步走了過來,經過她時還重重的哼了一聲,優娜愣了一下,赫敏對她做了個鬼臉。回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一群正在談論那只孔雀,他在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黑魔法防禦課上,把康沃爾郡小精靈放出籠子後無法抓回籠子,相反自己逃出了教室的事跡,優娜相信現在學院的休息室包括教工辦公室都應該知道這件醜事了,面對一個草包,優娜連去想都懶得去想。最終還是赫敏搞定了這些生物的。

  從赫敏處要來了裝精靈的籠子,優娜來到洛哈特的辦公室,一臉天真的說:「洛哈特教授,我把您的物品送回來了。」

  優娜知道自己的笑一直是無公害的,洛哈特高興的迎上來,「奧斯汀小姐,我一直在等待為您講述那些精彩的冒險故事」。

  優娜頭一歪,繼續將甜美的笑擴大,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魔杖「洛哈特教授,其實我也很期待您的故事,等您今天的課完畢,您看可以嗎?」洛哈特明顯很高興,優娜退到門口,打開門,魔杖看似無意的對著籠子然後低聲說,「阿霍拉洞開。」接著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並且從外面鎖上了門。

  那一天晚餐的時候,洛哈特鼻青臉腫地坐在了教師長桌上。引來大部分學生的偷笑,教工桌上的老師這頓飯吃得很辛苦,憋笑也是一種修煉。魔藥辦公室。

  「你做的?」

  「不。」優娜一臉正經的喝一口水,眼睛看向別處。

  石內普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然後輕笑一下,「做得好。」 因為洛哈特的存在,黑魔法防禦課變得非常不受歡迎。從一年級到7年級,所有人都厭倦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那些豐功偉績,卻在詢問到具體應該如何使用那些咒語的時候得不到回應。

  阿曼達怒氣沖沖地衝到魔藥辦公室,將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材拍在優娜的書桌上,優娜被嚇了一跳。

  那邊石內普的聲音就傳出來,「普林斯小姐,我不記得我的學院有這麼不懂禮儀的學生。」

  被石內普薄涼的嗓音一激,阿曼達馬上意識到這裡可不是宿舍,她立正站好,說道,「抱歉,教授,請原諒我的無禮。」

  石內普點點頭,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

  阿曼達湊到優娜的身前,非常小聲的抱怨:「我受不了那個白痴了!虧我媽媽還是他的書迷!真應該來讓她看看洛哈特那個一無是處的樣子。」

  「忍忍吧。要不你可以請假,我記得有種藥劑可以偽裝生病,你可以藉口去醫療室呆著。」優娜提議。「或者讓你的普林斯ss去,不過我能擔保你的公主不能忍受…」

  然後石內普的眼神瞪了過來,「優娜!」

  忘了,教授大人還在身邊。

  優娜吐吐舌頭站起來,「教授,我去外面和阿曼達聊天。」

  「我會檢查你身邊的藥劑的,最好不要耍花招。」石內普淡淡的聲音傳來。

  阿曼達一出辦公室,就拿那本厚厚的書打向優娜,「你個笨蛋!你竟然在我叔叔面前叫我逃課,慘了。這下被抓包了。我還怎麼逃那個洛哈特的課啊?」

  優娜雙手摁在阿曼達的肩膀上,「放心。交給我吧。你那兒有坩堝吧。」優娜在宿舍里為她煮了滿滿一鍋可以讓她臉色變得青紫色,但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藥劑。「我想這個你能用一年。」

  阿曼達用瓶子把那些藥劑裝起來,然後看向優娜,「但是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呢?」

  優娜開始翻白眼,「每周日我們去有求必應屋,我可是犧牲了寶貴的休息時間來陪你補習哦!」

  阿曼達笑著摟住優娜,「優娜對我最好了。」

  蜘蛛

  「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走廊上傳來,下一秒,優娜狂亂的一頭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又下意識的想逃開。

  石內普抓住優娜,「優娜,冷靜點,出什麼事了?」眼前的女孩一臉恐懼,小臉慘白,有一蔟頭髮因為額前的汗被粘在那裡,顯得有點凌亂。

  「教…教授!蜘蜘…蜘……蛛蛛……好多啊」她一頭扎進石內普的懷裡,語無論次的一遍一遍的重復,一邊跺著腳,「好…多多…真的好多!」

  石內普飛快的掃了一下,優娜身上沒有蜘蛛,牆邊有一排排蠕動的黑色物品,似乎是有規律的正在爬向走廊深處。

  鄧不利多帶著麥格教授適時的出現,麥格教授安慰她,「別怕,優娜它們不會傷害你的。」

  她恐懼的貼緊石內普的身體,瞪大著眼睛看著那些生物蠕動的方向。

  石內普眯著眼睛看著牆上的字。

  「密室被開啓了,傳人的仇敵們,要小心了。」 優娜看見牆壁上的字,用血書寫的文字邊上是被掛在柱子上的費爾奇的貓,被石化了!雖然她知道事情會這樣,不過也被那個石化的貓嚇了一跳。鄧不利多看向牆上那行字,「或許是哪個學生惡作劇,我們先不用太擔心。」

  石內普皺眉,「哈利波特,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宿舍嗎?為什麼你那麼晚了還在外面閒逛?」

  哈利抬頭辯解道,「我只是剛剛在洛哈特教授那裡禁閉結束,正想回到宿舍,聽到優娜的叫聲才過來的。」

  麥格教授拍拍哈利的肩,「那你現在就應該回去宿舍,不要和別人談起這件事。知道嗎?」

  「知道了,麥格教授。」哈利看優娜一眼,不甘心地往格蘭芬多宿舍走去。

  石內普說了聲,「他真是有惹麻煩的潛質!就和他爸爸一樣!」

  鄧不利多看了眼石內普,輕聲喊道,「西弗勒斯,你能把牆上的字去掉嗎?留著的話會嚇壞學生的。」

  石內普點點頭,抽出魔杖開始企圖讓牆上的字消失。

  鄧不利多又看了眼優娜,「優娜,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好。」她毫不猶豫的回答,可是還是警覺的看看邊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生物,生怕會跟過來一樣。

  優娜快速跟上鄧不利多,一起走進了校長辦公室。

  「關於密室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知道。」優娜驚魂未定,一想到那些東西,她就頭皮發麻。 「吃點糖怎麼樣,」鄧不利多,看著優娜的反應,試圖緩和她的緊張情緒,看起來,事情好像非常的嚴重,「知道它是被誰打開的麼,傳人是誰?」

  「……湯姆.里德爾。」優娜漸漸恢復情緒,看向鄧不利多,「金妮.韋斯萊手上有一本日記本,是魂器。」

  「為什麼還讓那本日記在那個女孩手上?」鄧不利多挑眉問著。

  「為了讓哈利成長,校長。」優娜終於平復下心情,嘴角勾起,「您難道不想嗎?」

  鄧不利多對於優娜不敬的語氣並沒有生氣,他看著優娜,「優娜,告訴我,你相信我嗎?」

  「我不知道,校長。」聲音平靜得沒有一點感情。

  「優娜,你曾說過你會告訴我所有魂器的下落。我一直在等待答案。」

  「鄧不利多校長,我想您該記得我需要有一個交易的條件。」

  鄧不利多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是的,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條件,優娜?」

  「請別讓西弗勒斯.石內普涉險。」

  「為什麼?」

  優娜看著他,冰綠色的眼眸一片冰涼:「校長忘了,他是我的教父。」

  「剛才為什麼那麼驚慌?」鄧不利多看著她的眼睛。

  「我怕蟲!」

  ……

  決鬥課

  優娜不想惹什麼麻煩事,她知道越涉及,改變越多,她不能確定貝拉特里克斯是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可惜她還是被拉入了劇情當中,赫敏神秘兮兮地來找她。

  「據說你這個星期還被禁閉是麼?」

  優娜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赫敏,她可不記得赫敏是這種喜歡挖苦人的性格:「嗯。」

  「你能不能幫我們,從石內普教授的儲藏中,偷三份材料出來?」赫敏邊說邊神秘兮兮地遞過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需要的草藥。

  「復方湯劑的配料,你們?」 優娜故意有些吃驚地問道。

  赫敏顯然沒有料到優娜居然看了材料就想到要做什麼,不過她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優娜真相。

  「跟密室有關,德拉科一定知道真相,你知道,很多人懷疑哈利。如果你願意跟我們一塊去的話,我可以跟哈利說……」

  「不,不用,」優娜本能的拒絕:「我幫你們準備材料。」

  「千萬千萬不能告訴石內普教授啊。」赫敏再三叮囑。

  「好的,我保證。」

  …… 陸續又有幾個學生被石化。

  之後的幾天夜裡連優娜都有些心煩意亂,她覺得她手上的傷口總是斷斷續續異乎尋常的灼熱,可她無法在半夜裡去敲魔藥辦公室的門…… 現在,優娜正興致勃勃地看著擂台上相互敬禮的兩位教授,暗自感嘆著。不過,對於洛哈特一次就被石內普擊倒,她可一點都不驚訝。優娜敢肯定自己在角落里痛苦的憋著狂笑,差點憋出胃痙攣,在她看來,石內普的動作因為需要做到示範已經放慢了速度。當然,在被石內普狠狠的羞辱了一翻後洛哈特不敢再和石內普對壘,讓哈利上去當擋箭牌。石內普也把德拉科拽了上來,並和德拉科耳語了幾句。 在雙方不分勝負的時候,德拉科念了一個大家都沒有聽過的咒語,放出一群斑斕毒蛇,學生們開始驚叫著四處逃竄,優娜有些驚訝,不是應該只有一條嗎?怎麼會?哈利好像愣住了,石內普走向毒蛇並讓學生們退後。

  「放著我來!」華麗的洛哈特教授已經衝到一條毒蛇旁邊,一個好像沒念完全的咒語將毒蛇高高地擊飛到空中,又重重的落了下來。毒蛇被完全激怒了,吐著信子游向周圍的學生,其他毒蛇也跟著游移著。哈利正在運用他的蛇語,但是哈利的能力似乎對魔法催動下的蛇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那些蛇正嘶嘶的吐著信子,就像是他正在指揮它們做些什麼。石內普不安且快速的正在念動咒語焚化一條蛇。

  「敕令火神祝融借法,誅邪!」

  隨著一聲嬌喝,一道道光從群蛇的身體中射出來,霎那間將蛇體分解焚化殆盡。

  大家驚魂未定的看著優娜,沒有人聽懂她所念的咒語,優娜不安的瞥了一眼石內普,他黑曜石般的瞳孔正在注視她,優娜迅速移開目光,逃出課室。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1

  級長

  「教授,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五年級的級長麥克站在石內普的面前說著。

  石內普皺眉,然後抬起頭問道,「什麼事?」

  「三年級的史密斯因為一些緣故不能繼續擔任級長了,所以可能需要一個新的人選。」

  「這種事情不需要來問我。」石內普眉頭的褶皺增多,「按照正常程序篩選就可以了。」

  「是的,教授,我們幾位級長都沒有意見,所以,需要請示教授。」麥克在石內普的冷臉前,好不容易才把這番話說完。

  「既然你們已經都同意了,就執行吧。」然後石內普揮揮手將麥克趕了出去。

  沒幾天後,麥克和另外兩位級長走進石內普的辦公室。「教授,級長選拔已經結束了。

  「誰是新的級長?」石內普從黑魔法書籍中抬起頭問了一句。

  「我。」優娜笑著從三人身後走出來,期內普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繼續忙自己的事。

  優娜扁扁嘴,被無視了。成為斯萊特林的級長後,優娜好像更忙碌了,鄧不利多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竟然微笑地說他其實他很期待!石內普一直不喜歡她太出風頭,自從她在群體面前展露了她的靈力後,就對她冷冷淡淡。當然,再沒有獎賞,也不會有很嚴厲的處罰。他本以為讓她去管理自己二年級和一年級的學生一定會讓她非常頭痛,可是結果相反,她甚至被學生稱為最好的級長。當然她還是有弱點的。

  就是她在黑魔法課上往往會出錯,然後給斯萊特林扣分。

  每次到了這種時候,石內普都會把她叫到辦公室狠狠地羞辱她一頓,責備她並不能做到級長以身作則的表率,儘管她的成績已經很好了。而那個時候,往往她就不會反駁,低著頭聽著他的訓示。

  石內普也知道這樣子是不正常的,他沒有必要為一個孩子這麼大動肝火,這個魔法學校里,擁有異能的孩子到處都是,可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去挖苦和嘲笑她,他只希望她能知難而退,即想她成為一個優秀出色的巫師,又不想她太出挑,做一個平平凡凡的學生,有平常學生該有的想法,做平常學生該做的事。石內普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正處於極端的自我矛盾中。

  而優娜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讓他心情更是煩躁,「現在出去,我想你需要好好的反省。

  優娜施了禮後,乖乖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神秘的氣息

  不管洛哈特教授怎麼插科打諢,試圖表明他完全能控制局勢,事態還是越來越嚴峻。所有學生都必須在六點之前回到宿舍,所有的夜間活動也都被取消,魁地奇的訓練和比賽無限期延。石內普越來越愁眉深鎖行色匆匆,連優娜的緊閉都消失了。

  而優娜的日子也不好過,幾乎整個晚上都是睜著眼睛的,她的傷口很難受,她很害怕這個傷口與那個人有關,非常的害怕……

  她不斷的安撫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赫敏被石化了。

  然後,獵場管理員海格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再後來,連鄧不利多都消失了。 好幾個有背景的斯萊特林學生明裡暗裡攛掇石內普向魔法部申請校長的職位,並大包大攬地說他們的家長會支持他的,其中包括了德拉科.馬爾福。

  「鄧不利多校長馬上就會回來的,德拉科。」

  「你怎麼知道,我看這次很難了。」

  「你不喜歡鄧不利多校長嗎,他對我們很好。」

  「嗨,優娜,那是兩碼事,石內普教授來自斯萊特林!」

  「可是……」

  「還有,優娜,不要和格蘭芬多的那些傻瓜來往。」

  「德拉科……」

  「我希望,你時刻記著你是個斯萊特林,優娜。」

  「德拉科,你那麼不喜歡格蘭芬多,那為什麼要喜歡赫敏?」

  「什麼?」德拉科的臉色明顯的很不好看。

  「別對我說假話,德拉科,你的心告訴我的,而且你總是偷偷瞄格蘭傑小姐,不是嗎?」

  「優娜!別胡說!」

  「好吧,我胡說,因為你出於妒嫉到頭腦發熱,居然說她是個麻種,然後我幫著你去說情,要知道,她看起來有多傷心,看來我太多事了。」

  「優娜……」

  「我本來還想著怎麼幫你把赫敏追到手呢,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優娜輕快的聳聳肩,轉身要離去。

  德拉科快速的拉住她,「優娜!求你了,別對任何人說。」

  優娜撲哧一聲,這時候的德拉科很可愛,「別擔心,德拉科,赫敏不會有事的,斯普勞特教授的魔蘋果快熟了。」 地下室附近,優娜看到石內普正焦躁地在走廊走來走去,自從鄧不利多走後,每個教師晚上都很自覺地在走廊巡邏。

  優娜看到石內普停在那裡用右手扶住了左手,臉色慘白的驚疑不定。

  「教授?」優娜跑過去。

  「誰讓你晚上出來的?」石內普怒視著她。

  「讓我看看您的手!」優娜不依不饒地看著他。

  「走開,不關你的事!」

  「教授!」

  石內普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出現了教師緊急**的通知。

  「快點回宿舍。」石內普匆匆丟下一句命令走了。

  可是,優娜卻毫不猶豫地跟上去。 牆壁上血字越發的淒厲:「斯萊特林的後代又留下了信息——她將永遠長眠於密室之內。」

  優娜有些無法克制的向一個地方緩緩走去,一個聲音響起,「全身束縛。」

  「費爾奇先生,把奧斯汀小姐送回斯萊特林宿舍。之後,每天晚上到我這裡緊閉,奧斯汀小姐。」

  無休止的禁閉

  優娜和她的同學們都徬佛已經習慣了她無休止的禁閉,好像哪天優娜不在魔藥辦公室關禁閉已經是非常不正常的事了。對優娜來說,關禁閉,就等於是在石內普辦公室里,看書,然後睡覺!

  當然,在這裡她只能睡大沙發。 「你要被緊閉到什麼時候?」德拉科好心的坐在優娜身邊。

  「11月10號。」她嘆了口氣。

  「還有半個月,很快的優娜,忍一下就過去了。」 德拉科喝了一口南瓜汁,「緊閉對你有用嗎?」

  「至少我學會了如何早睡早起。」

  「那還不錯。」德拉科笑了笑,又略微苦下臉。

  「德拉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了,你怎麼不陪帕金森小姐一起吃飯,她看到我們坐在一起會吃醋的。」優娜很小聲的說著,瞄了瞄坐在不遠處的潘西,她正和同學說笑。

  「優娜!潘西對你可沒有想法,她知道我們只是朋友。」

  優娜突然惡狠狠地看著對面桌上的哈利,哈利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你知道嗎,德拉科,有時候我感覺你的話挺有道理的,格蘭芬多真的是惹禍精,特別是那個笨蛋哈利,他居然能在魔藥課結束後還把**櫥弄倒了,**全混了,石內普教授居然還讓我和他一起去整理。」

  「可憐的優娜,真是榮幸,終於可以讓你認為我是對的了。」德拉科有些興災樂禍的看著哈利。

  「我都快成家養小精靈了!」

  「我很抱歉,優娜。」哈利走過來,而德拉科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我吃好了,德拉科,我去乾活了。」優娜翻了個白眼,「還不快點,哈利,快走!」

  …… 「波特先生,你是你父母親生的嗎?」石內普扯著長音站在波特身後。

  「是……是的,教授。」

  「可顯然,你好像一點都沒有繼承到他們好的一面。如果你再這樣莽撞和沒有腦子,恐怕期終考試你都不一定會及格。奧斯汀小姐,如果今天十一點前你們都沒有收拾乾淨,那我恐怕不能讓你參加萬聖節晚會了。」 可惡的萬聖節,可惡的哈利.波特,可惡的石內普! 「可是,教授,您不是答應我只要我提前乾完活就讓我參加萬聖節晚會嗎?」

  「是的,不過,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奧斯汀小姐。」優娜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不過,如果你乾完了,我還是會遵守承諾。」

  優娜馬上高興起來,「我會盡力的,教授。」

  「十一點我會過來檢查,希望那時候我能看到你們平安無事。」

  「是的,教授!」

  十點多的時候,優娜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教授,我們已經乾完了。」

  「沒用魔法?」

  「絕對沒用。」

  「如果我發現有什麼貓膩,波特先生,你一定會後悔的。」石內普看著站在優娜身後的哈利,走進魔藥教室打開**櫥,**整齊的放在裡面,沒有一點兒混淆。

  「是怎麼做到的?」

  「麻瓜的方式,教授。麻瓜稱為統籌安排。教授,我困了。」

  石內普點點頭,優娜沒有管哈利逕自跑了出去。

  「那我也先走了,教授。」

  「波特先生,我想奧斯汀小姐應該能成為你很好的榜樣。」

  「我……知……道了,先生。」哈利的臉都快變成紫色了,迅速的撤離現場。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1

  事故

  優娜在魔藥課上向來都是非常自由的,偶爾石內普過來掃一眼她面前的坩堝,就不會再多說什麼。是的,她現在有時已經在做高級魔藥了。坐在優娜另一邊的格蘭芬多的加菲惹出了亂子。優娜正在與福靈劑作鬥爭,這的確是非常難以配置的魔藥,她已經失敗很多次了,出來都不是金黃透明的液體,有一次竟然還是墨綠色的。而她身邊的加菲則正在和縮身藥劑戰鬥。因為優娜非常專心於自己的坩堝,所以並沒有留意身邊的加菲在做些什麼,當優娜聞到一股非常古怪且巨臭的味道時,她才扭頭看向自己的左邊,而加菲在那鍋已經變得妖紫色的液體里似乎還想加些什麼東西,那鍋東西已經連氣泡都變成四五種顏色了。

  「加菲,住手!」優娜摁住加菲那只還想往里丟東西的手。

  加菲不解地看向優娜,「我又做錯了嗎?但它已經成為綠色的,不是快完成了嗎?」

  綠色?

  加菲該不會是個色盲吧?

  該死的,這明明就是紫的不能再紫的顏色。

  優娜抽出魔杖,對準那個坩堝喊道,「清理一……」她還沒念完,那個坩堝就爆炸了。那些液體幾乎大半都灑在了擋在加菲身前的優娜身上,那些液體快速溶解掉了接觸到的衣服,而濺到皮膚上的液體,則給優娜帶來了劇烈的疼痛,連驚叫都阻塞在咽喉處。

  那聲爆炸的巨響,讓石內普在另一邊回過頭,然後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和慘白的昏倒在地上的優娜,血正在從傷口處翻滾出來。所有學生都被嚇呆了。石內普急忙走過去,他怒吼道,「加菲.希爾,你做了什麼!格蘭芬多扣50分,禁閉一個月。」石內普抱起優娜,「剩下的人繼續,希爾先生,你跟我一起來。」 龐弗雷夫人看著石內普抱著優娜進來,「西弗勒斯,優娜怎麼了?」剛問完,在看到現在優娜的樣子,她捂著嘴,「我的梅林,這是怎麼回事?快點,她需要急救。」現在優娜被液體沾到的地方開始有一個個坑,血肉模糊得令人生懼。

  「教授…」優娜痛苦的夢囈著,眼睛不敢睜開,因為她眼睛旁邊也被沾到了,她渾身就像火燒,她經歷著劇痛,她很害怕,死死拽著石內普的衣服。

  龐弗雷夫人看著臉色陰鬱的石內普,「西弗勒斯,你在這裡呆一下吧,她需要你的安慰。」石內普低聲咒罵了一句,他沒有將自己的袍子從優娜手中抽出。龐弗雷夫人給優娜服下生死水,然後優娜慢慢放鬆下來,陷入了睡眠中。「西弗勒斯,我不清楚能不能治好,因為我不清楚她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石內普看著躺在床上剛剛上好藥的優娜,雖然血止住了,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仍舊非常恐怖。

  「加菲.希爾,你進來!」石內普吼道,然後加菲低著頭從旁邊走出來。「看到你的傑作了?現在把你到底往你的坩堝里做了什麼,一點一點給我說出來!」

  「首先是……然後是……」加菲抬頭支支吾吾地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魔藥材料名字。

  石內普這次是詛咒出聲,他瞪著加菲,「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跟麥格教授反應,讓她給我斯萊特林的學生一個交代。」

  然後石內普快步走出醫務室,返回魔藥教室,看來只能由他去分析那液體的成分了,希望沒有人多餘地施展了清理一新。石內普回到教室,那種液體還在,伴著優娜的血在地磚上顯得猙獰可怕,他拿了兩只試管將液體收集起來。

  阿曼達看著臉色不郁的石內普,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教授,優娜怎麼樣了?」

  石內普看了她一眼,「非常糟。」

  然後對著右邊的格蘭芬多的學生罵道,「衝動,沒有大腦,做事不經思考的笨蛋另我最自豪的學生現在躺在醫務室里!」而格蘭芬多的人全部一句話都不敢說,石內普壓抑住自己的火氣,他走出教室,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分析那該死的液體。 「哦!梅林,我可憐的優娜。」麥格教授捂著嘴喊道,現在優娜因為怕傷口容易感染,不能被包扎,只有上止疼藥後晾在空氣中,雖然沒有惡化,但是那些傷口也沒有開始愈合的跡象。

  龐弗雷夫人在旁邊說,「看來只能等西弗勒斯告訴我,她究竟是被什麼東西濺到了,才可以正式開始治療。而且我想這可能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優娜此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往下墜,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里。她聽到麥格的聲音想睜開眼睛,不過眼睛卻睜不開。

  「哦,孩子,不要動,我知道你很疼,我為你用了緩和劑,它會讓你舒服一點。」

  「麥格教授…」優娜一出生就發現聲音徬佛是從遠處來的,很飄渺。

  「是的,優娜,我在。」麥格教授握住她沒有受傷的手,「優娜,我很抱歉,是我學院的學生造成你現在的痛苦。」

  「沒關係,加菲是無心的,」優娜喘了一口氣,很吃力的說完,然後問道,「石內普教授?」

  「西弗勒斯正在分析讓你受傷的那些液體,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麥格教授替優娜蓋好薄毯。

  「我的…期末考。」

  「我想我們會樂意接受你的補考的。」麥格摸摸優娜的頭。

  「請教授一定讓石內普教授不要太為難加菲。我沒事。」

  「我為你的善良感到驕傲,孩子,好好休息吧。」這個孩子在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後還在為別人著想。 「梅林的鬍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傢伙,他把你傷成什麼樣子了!」阿曼達怒火沖天,又強壓著聲音低吼著。「優娜,那個傢伙被石內普教授關了一個月的緊閉,你快好起來吧,你聽到我說話嗎」。阿曼達急切的帶著哭腔在她的耳邊呼喚她,優娜很想出聲安換她,可是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力氣再說話,阿曼達回去了,畢竟不用參加考試的只有她一個人。醫療室開始安靜的出奇,龐弗雷夫人只是偶爾過來巡床。優娜開始昏睡,眼前紛亂的記憶湧出來,前世的,今生的…她夢到前世與今生的父母都看著她,他們守護著她,看到母親臨死的一幕…那些場景紛亂的旋轉著,變幻著…「媽媽,我好痛,我要回家……不要殺我媽媽…不要…」

  「哦,梅林,優娜千萬別哭泣,你的眼淚會讓傷口感染的,孩子,千萬要堅強一點。」,龐弗雷夫人半摟著她,「親愛的,你的教父正在很努力地替你的傷想辦法了,一定要挺住。」

  「龐弗雷,我分析好了。」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那個天鵝絨般低沈的聲音。

  龐弗雷扭過頭看向聲音的出處。「哦,西弗勒斯,你的樣子看起來真狼狽。」

  「那個該死的學生竟然在裡面加了一隻蝴蝶,三隻毛毛蟲和一整只老鼠,甚至還加了斑點老虎草。」

  「斑點老虎草?怪不得優娜身上的傷一直沒好,這下我知道了。」龐弗雷夫人說著。

  然後石內普給出一瓶藥劑,「我想這會有幫助。」

  「哦,非常好,西弗勒斯。」龐弗雷輕輕扶起優娜,摟著她,替他餵藥水。優娜現在的狀態半昏迷狀態,藥水進了一半,灑了一半,舌尖碰觸到藥水的味道時,她痛苦的呻吟,那個東西比中藥還要難喝,有點像塞了無數的垃圾在嘴裡。

  優娜開始繼續進入昏睡狀態,整個人滾燙。

  石內普有些不知所措,「西弗勒斯,我想她現在需要你陪著她。」龐弗雷夫人移動她胖胖的身軀,「我要去配一些能讓肌膚生長的藥來。她一直在發燒,說胡話。但是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千萬別讓她哭泣,對傷口不好。」

  石內普緩緩坐到床邊,看著優娜有些恐怖的半邊臉,她還在昏睡,緊鎖著眉頭,慘白如紙的肌膚,他把那雙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希望能讓她暖和一些,那雙手在他手裡顯得那麼小。理智上告訴他他應該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去修理那個等在禁閉室的格蘭芬多的傻瓜,躺在床上的這個笨蛋居然還要替那個格蘭芬多傻瓜求情。石內普一動不動的坐著,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優娜的臉。「媽媽…」石內普飛快地縮回手,她又在說他聽不懂的語言了,言語中透露著焦慮。滾燙的臉頰,幼嫩且脆弱,似乎一碰就會碎了。優娜並沒有反應,藥效已經開始起作用,石內普輕撫她的額頭,直到眉頭不再那麼緊鎖。

  替優娜將被子蓋好,他還要為她配一些藥,剛才灑了好多,這些劑量不足夠讓她盡快復原。

  恢復

  喝了藥劑後優娜開始正式接受治療,她每天都能感受到皮肉在重新生長,雖然並沒有覺得疼痛,但是那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因為怕優娜看到自己恐怖的模樣,她的眼睛被沙布包裹起來,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石內普沒有再來看過她,阿曼達帶來了她的簫,無聊的時候她只有一遍一遍的吹奏她喜歡的樂曲,或悠揚,或憂傷,這幾天,優娜開始迷上睡覺,迷上做夢,在夢里有母親,外祖母,還有前世的父母陪著她,在夢里還有淡淡的草藥香包裹著她。兩周後。

  龐弗雷夫人一邊給她去除裹在眼睛上的沙布,對她說「你可以下床了,親愛的,不過最好不要做什麼激烈的運動,你的傷口還要兩個星期才能完全痊癒。」

  「謝謝您的照顧,龐弗雷夫人。」優娜緩緩睜開眼睛,慢慢習慣亮光對眼睛的刺激,直到可以完全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事物。

  龐弗雷夫人拿出一面鏡子給優娜,「沒有毀容,依然是個美女。」

  鏡子里的自己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被濺到的地方還有淡淡的紅色印記。

  「相信我,兩個星期後你就看不到它們了。」

  「非常感謝。」優娜從床上下來,然後回到了她的宿舍。她被放出來已經是假期了,而阿曼達今年被勒令回去過聖誕節,在宿舍里里留了信,囉嗦得整整一頁紙。包括斯凱利的來信,還有很多同學放在床頭的慰問卡,赫敏的,羅恩的,哈利的,有斯萊特林的,也有來自格蘭芬多的,赫奇帕奇及拉文克勞。

  石內普嚴令所有的學生在優娜昏迷治療期間一律不得探視打擾,當時的她,一定很恐怖吧,從阿曼達的信中,她已經得知一二。

  優娜翻了翻教科書,她想她應該去補考。優娜最先找的教授是麥格。「很高興看到你出院了,優娜。你的傷怎麼樣了?」

  「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麥格教授。」

  「嗯,依舊漂亮,不過我想你還是應該多休息。」麥格摸摸她的頭,「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詢問補考的事情。」

  「親愛的,今年的考試取消了。」

  「取消了?」優娜問道。

  「是的,取消了,因為哈利戰勝了密室中的蛇怪,拯救了我們的霍格沃茲,孩子。」

  「哦,是這樣,他可真了不起。」答案在意料中,所有的事情都在按正常的軌跡運行。

  「是的,大家都非常的棒。」麥格微笑的看著她。離開麥格的辦公室後,優娜敲響了魔藥辦公室的大門,她不知道石內普在不在,會不會回了蜘蛛巷。

  「你出院了?」

  「是的,教授,抱歉讓您擔心了。」

  「不是你的問題。」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是你偷走我儲藏的草藥,對麼?」

  優娜呼喚出天衣,幫著石內普一起正在整理一些魔藥資料的歸檔,他沒有抬頭看著她。

  優娜心頭一跳,她以為自己夠小心了:「啊,嗯,是我。」 她等待著接下來的風暴,不過等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好像這個問題從來都沒有被問出來過似的。「教父,對不起。」她小聲道歉。

  石內普抬起頭看了看她,優娜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否是正確,那個黑色的眸子里居然是難以言喻的疲累。

  「你的魔藥成績很不錯,或許到了你自己學習配制自己藥劑的時間了。」

  「教授,」優娜感覺嘴裡從未有過的苦澀:「您不願意再幫我配藥了麼?」

  「我是說或許,不是嗎,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想我沒有太多時間等你整理你的行李。」

  「是的,教授。」優娜笑著飛奔回宿舍。

  盧平教授

  暑假沒過多久,蜘蛛尾巷迎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鄧不利多教授,另一個是盧平。 「這不可能!」石內普有些憤怒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房間里非常的突然,被趕到裡屋看書的優娜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鄧不利多,你不該讓盧平來任教!」石內普冰冷聲音繼續傳出來。

  「西弗勒斯,我認為萊姆斯有這個能力執教黑魔法防禦課。」鄧不利多的聲音很平靜,「萊姆斯不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

  「是啊,但布萊克家的那個混蛋差點就讓我死在他手裡!」

  「西弗勒斯,為那件事,我感到很抱歉。我知道那個位子你嚮往了很久,但是,鄧不利多校長只是想讓你在霍格沃茲多留幾年,那職位並不好,你知道。」盧平的聲音很溫和,優娜對這個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男人並不排斥。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能配置這種藥劑,而萊姆斯只要喝了你的藥劑就能很安全的渡過那個非常時期。」

  石內普喘著粗氣,像是在拚命壓抑自己的不情願。

  「這是一個老人和一個朋友的請求,西弗勒斯。」鄧不利多說:「而且對你來說並不困難,不是嗎?」

  長久的沈默後,石內普教授終於低聲咕囔了一句什麼。

  「啊,西弗勒斯,老朋友,多謝了。」盧平教授說。 「晚上想吃些什麼?」優娜很明確不管他們有什麼矛盾,她應該需要表現出通情達理且友好。

  石內普奇怪的看著她,眼神似乎在說她有點多事。

  「鄧不利多校長可是難得來做客的,各位教授,想吃什麼,晚上我來做飯。」對這樣的眼神,優娜一直是選擇忽略的,她正笑盈盈的看著石內普。

  「你會做飯?」

  「是啊。」

  「可你從來沒做過。」

  「可是教父,您好像也從來沒有讓我做過,」優娜一臉的無辜,不過很快她開始考慮起晚餐的食物,「我知道校長喜歡吃通心粉,甜甜的香芋派,嗯,盧平教授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應該多補充營養,我做的醬汁牛肉不錯……」

  「奧斯汀小姐,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應該……」盧平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盧平教授,您可以叫我優娜,我不認為還有哪個正常的人可以比石內普教授的臉色更蒼白。況且,巫師也是人,也會生病,也會得麻瓜們得的病。你不能老是指望魔藥治病,我媽媽說,在中國麻瓜們的理念是以預防及食療養生為主,我覺得很有道理,這要比生病之後治療要好!」

  「優娜,我沒想到你懂那麼多麻瓜的事情,我已經非常熱切地盼望你的香芋派了。」

  「鄧不利多教授,我最喜歡的課程是麻瓜研究課,而且我曾在麻瓜的世界里生活。」優娜看著石內普,「教授,您晚上想吃些什麼呢?」 優娜乾笑兩聲。

  「無所謂,我對食物要求不嚴格!」

  聽到石內普這麼說,優娜幾乎要大叫起來:‘不嚴格?哪次你沒有抱怨霍格沃茲的伙食,有一次,廚房只是做菜咸了一點,你居然還把小精靈波比叫到辦公室冷嘲熱諷了半天,搞得波比差點口吐白沫,還在那裡撞著門懲罰自己!不過我可不是家養小精靈,你敢挖苦我的話,最好保佑以後都別讓我下廚!’

  優娜忍住沒有說出口,不過,她好像忘了石內普會‘攝魂取念’。盧平教授之後又有過幾次來訪,並不只是來交流上課的瑣事,他更重要的目的是衝著石內普收藏的小說,她可沒有想到過盧平和石內普的關係原來還是很融洽的,和書上寫的好像有點出入。盧平是個很浪漫的人,他稱贊優娜為月亮女神的孩子,說她的聰明和善良是女神賜於的最好的禮物。 「算了吧,盧平,你心裡可沒有對月亮女神的半點熱愛之情。」

  優娜知道,他指著是關於狼毒藥劑之類的事情。不過,盧平就給了她一個暱稱‘Little Moony’,他說這名字還帶著他當年的風采。而石內普則被這個暱稱結結實實地給嗆著了,表情稀有地豐富了一回。如果不是有一天石內普看到了《預言家日報》上西里斯從阿茲卡班越獄的消息,優娜本來是可以過一個完美的暑假的。她努力做著他的‘家養小精靈’的結果換來石內普好多天的好脾氣完全被這個消息破壞了。現在的石內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怒氣沖沖,優娜暑假鍾愛的麻瓜雜誌和麻瓜電影無一不遭到了殘酷的冷嘲熱諷,而且他還拒絕了盧平的造訪。

  優娜很無奈,非常的無奈。

  等待開學

  越接近回校的日子,且優娜就越開心,甚至比任何一次都振奮。

  幾乎和西里斯越獄一樣振奮。 而這次因為石內普的心情影響,優娜並沒有和他一起回校,而是選擇了霍格沃茲特快。

  在這個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優娜和哈利.波特住進了同一所旅館裡,等待著霍格沃茲快遞,除了把各種作業收尾,幾乎天天在用下巫師棋的方式來打發時間。哈利的那套棋子是在聖誕節的晚會上得到的禮物,孔雀石製作的,經常會發出低沈的吼聲,帶著一種神秘的羅馬式氣息。而優娜的棋子則是從石內普的倉庫中翻出來的,寶石藍色,很高貴的樣子,有時候高貴得連遊戲都不想進行下去。和格蘭芬多的人在一起並不難處,當然,有時候德拉科和他的那兩個保鏢也實在是有些過分,有時候優娜甚至感覺德拉科是個笨蛋,怎麼能用這麼笨的辦法企圖讓一個女孩子去關注他呢!儘管優娜是個斯萊特林,但由於上學期他們共同的禁閉讓他們有著患難之交的惺惺相惜,在優娜面前說石內普的壞話時,哈利不用擔心優娜會告狀。

  優娜也知道哈利的暑假向來不愉快,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他的好姑媽變成氣球。

  大家都覺得哈利是巫師界最出名的人,但他自己卻清楚地知道這什麼也代表不了。失去了雙親,有那麼一對行為有趣的姨媽姨夫,還要肩負很重的使命,想得都會感覺非常的累。 優娜看到哈利床頭上擺放著他父母跳舞旋轉的照片。於是哈利問她:「難道你的父母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嗎?」

  「我沒有見過父親,母親是被謀殺的,我沒有看清兇手是誰。」優娜隨手將照片放下。

  「對不起,我很抱歉,優娜。」

  優娜笑笑,搖搖頭。

  哈利顯然很熱衷於讓優娜加入到他們的團隊裡,可是優娜的反映有些不咸不淡。

  和赫敏,優娜還是比較談得來的,她來自麻瓜家庭,同樣是一個熱衷麻瓜文化的人,優娜一直很喜歡算術和音樂,畢業後想回麻瓜世界。

  羅恩.韋斯萊是個憨厚的男孩,這個夏天他們全家去埃及旅遊了,並送給優娜一個埃及的小雕塑——Bastet女神。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2

  呼神護衛

  上火車的那天,優娜本想和哈利他們坐在一起,可科德拉科卻攔在了她前面,並低聲提醒她:「別給斯萊特林丟臉。」

  優娜朝他無奈的搖搖了頭,她剛才還明明看到德拉科小瞄了赫敏一眼。

  能夠想像到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坐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他們喜歡一臉裝腔作勢假裝高貴的坐在那裡,弄得你只能跟著一起假裝深沈,忍受著自以為是的高傲。

  接近晚上的時候,窗外下起了陰冷的雨。陰霾的天氣使車廂陷入一片沈寂之中。在那些白色的哈氣中間,你會感覺到一種陰冷的氣息在暗暗凝聚著。 「咣啷——」

  火車停了下來。

  攝魂怪的味道簡直比下水道還要糟糕。當那只幾乎腐爛的手打開車廂門的時候,優娜邊上矜持的女生已經尖叫起來,接著瑟縮在一起。寒冷的突然襲來,讓他們這些還沈浸在暑假天氣中的人感到格外難受。

  坐在她對面的德拉科很緊張,緊張到了極點!攝魂怪飄過坐在門邊,快要被嚇死的那個女生。優娜冷冷的看著那只黑呼呼的東西,計算著時間,德拉科幾乎暈了過去。當那只攝魂怪正要面朝她的時候,優娜掏出了魔杖,對準了攝魂怪骯臟的面孔,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說出:「呼神護衛!」

  優娜看見銀色的光芒從魔杖中釋放出來把攝魂怪直接趕出了車廂。車廂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沈默,那些驚恐的目光打在了她身上。

  「天啊!你居然會使用的呼神護衛!」

  「她還沒讀三年級!」

  「……還是條蛇……」

  …… 石內普當天就聽到了這個新聞,魔藥辦公室,他坐在了她的面前,「還不錯,只是你什麼時候學會用這個魔法的?」

  「很早了……曾經在地攤的一本書里讀到過。一開始似乎沒什麼作用,但是後來它終於靈驗了……我想是因為我有了魔杖……」

  石內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綠色的瞳孔,有一刻的停頓:「別在第一節課遲到。」 中午的時候,優娜收到了鄧不利多校長的傳話,讓她下午去校長辦公室。她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守護神咒語竟然引出了這麼多麻煩。早知如此,她應該像哈利波特一樣,直接暈過去,等著盧平教授或者什麼人來救她。校長辦公室。

  優娜看見分院帽正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打量著她。於是她便直接說:「分院帽先生,有時候我在想當初我選擇進斯萊特林是不是一個錯誤。」

  分院帽愣了一下,緩了口氣,然後才慢慢地開了口:「小姑娘,你看,連你的守護神都是一條蛇,我還能說什麼呢?」分院帽看著她,然後又反問她:「怎麼,你不喜歡自己的學院嗎?」

  似乎不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斯萊特林學院不像其它學院那麼具有人情味,說是要說不喜歡,可能也沒有那麼糟糕。

  「很合適,不是嗎?」分院帽想了想,又說,「人們都說斯萊特林裡面出了很多壞魔法師,比如……你知道是誰。但又能怎麼樣呢?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茲重要的一部分。」

  「那我還需要謝謝自己的英明抉擇。」優娜挑挑眉,很無奈的自言自語。鄧不利多校長的辦公室里永遠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神秘氣息。紅色的鳳凰詭異地看著她,也許上學年湯姆.里德爾招出來的怪物還讓它記憶猶新吧。

  「哎呀,孩子,我知道你已經到這裡很久了。沒有打斷你和分院帽的談話吧…呵呵,很多學生都曾經對自己的學院提出過質疑,但最後他們總能看到分院帽英明的地方。」鄧不利多笑吟吟地出現,「我聽說了你的守護神的事,能變成那種動物的巫師里我想在學校里只有你一個人吧。」

  「不,還有曾經的湯姆.里德爾。」 鄧不利多似乎一點都不奇,「孩子,我想我必須告訴你,關於讓你被分到斯萊特林學院的事情,不光是你的選擇,包括我和石內普教授都干涉了。換句話說,當時分院帽很猶豫,不知道你該被分到哪裡,顯然他感受不到你的力量所在。從心底里你更欣賞麻瓜世界,你對純血統沒有概念。而且,你對我們的幫助不可否認,非常大……」

  優娜笑了笑,「鄧不利多校長,我想我非常明白你想對我說些什麼。」 在斯萊特林最與眾不同的人,就應該是石內普了。石內普教授所擁有的魅力是他自己都看不到的。很多女孩曾經瘋狂地追求他,但都被他的冷漠拒之千里。他真的不是一個好戀人,這是優娜一直感受到的。他的性格,辛辣的口吻,傲慢的語氣,冷漠的表情,會傷到所有女孩子的心靈。可是,對於一個從小就在殘酷環境下生存的人來說,他又有多少溫柔的一面可以展示出來呢。如果他知道事情全部結束後,他將成為人們心中的英雄,有更多的女孩為之傾倒,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呢。

  是啊,英雄……

  而英雄的代價……

  新的學期

  盧平教授如約而至的出現在黑魔法防禦課的講台上,依然溫和,嘴角依然掛著微笑。校園外面都是圍捕西里斯的攝魂怪,天空變得灰蒙蒙的,一點陽光也透不進來,優娜沒有和其他同學那樣反映得那麼煩躁不安,她更多的時間用來呆在地下室。說句石內普不想聽的話,盧平教授的課的確比他的有意思多了。當看到納威變出最令他恐懼的東西後,優娜差點笑岔了氣,啊,恐怖的石內普教授。輪到優娜的時候,她深呼了一口氣,博格特變成了母親的模樣,優娜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母親’緩緩的走到她面前,眼神帶著憂鬱。然後她一遍一遍的說著‘滑稽滑稽’,最終恐懼地坐在地上,‘滑稽滑稽’盧平快速的念出咒語,將博格特逼回了箱子。那堂課變得非常不愉快,優娜驚魂未定的被阿曼達輓扶回宿舍後,哈利也因為招出了攝魂怪而把課徹底攪黃了,盧平解散了課堂。 優娜不敢再去想那個博格特,那是今世的母親,雖然她們的接觸和交流少得可憐,可那還是給予她重生的人,會抱著她,哼好聽歌謠的女人……

  她慘白的倒在地上,一臉的安靜與釋然……

  那是她的母親…… 優娜不知道當初石內普在斯萊特林學院上學的時候,是否也對自己的學院產生過反感,還是像德拉科.馬爾福一樣以此為榮。不過,不管如何他都已經是斯萊特林學院最大的榮耀了。石內普並不是一個天生喜歡孩子的人,他對學生過分的要求和責罰恐怕是學生們認為的最恐怖的事,這也包括斯萊特林的學生。他最愛關她的禁閉,讓哈利波特留堂,讓赫敏扣分,也許哈利真的需要有人來削減他的衝動,如果真的要和伏地魔發生面對面的戰爭,哈利的感情衝動是很容易出危險的。而赫敏,優娜是完全不擔心的,她完全有能力在其它的課上為格蘭芬多贏得更多的分數的。而且,優娜很願意看到德科拉麵對每次赫敏被扣分或嘲諷時那張表情生動的臉。事實上,這個學期,石內普也沒有打算放棄對她的禁閉。

  嗯,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那天做魔藥出了差錯,藥噴濺了出來,把鄰桌的女生給嚇到了。那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很開朗的模樣。三年級的學生難得接觸到一些烈性的魔藥,優娜看錯了藥材,結果把兩種魔藥給放反了。隨著「砰——」一聲的劇烈響聲,一股黃綠色的濃煙毫不客氣地從她的鍋里噴了出來,她下意識地用糞石捂住了鼻子,而那個女生就沒有她這麼敏捷了。她先驚訝地看了那個冒煙的鉗鍋一會兒,然後暈了過去。

  石內普皺起眉頭,眼中明顯地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但是為了平息教室里慌亂的氣氛及輓救斯萊特林學院的面子,他只能平靜的說:「奧斯汀小姐,今天晚上六點到九點,請到我的辦公室。」

  不過這件事的結局讓石內普感到相當地無語,因為,那個格蘭芬多的女生醒來後,惟一的感覺是那濃煙的味道還不錯,其它的就再沒有什麼了。

  「教授,我為我今天上午的行為感到抱歉。」晚上六點,優娜準時出現在魔藥辦公室。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優娜,這似乎是你第一次把魔藥放錯。」石內普教授一邊批改著昨天的作業,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對於這樣地評價,優娜有些無奈,「我想,是的。」

  石內普教授隨手開出了一個單子,扔給她,「把這個魔藥配出來,應該需要三個小時。」 如果把石內普比喻成十一月的風,那麼盧平就真像一場四月的雨。都說斯萊特林一向和格蘭芬多不對盤,從教授到學生。但是石內普和盧平似乎並不那麼糟,石內普是一個不願意多話,或者是不願意為自己沽名的人。

  優娜開始翻找**,配魔藥。當那種墨綠的顏色在鍋里漾起水花時,她覺得那顏色實在是不好看,就隨手放了幾朵二月蘭的花進去,讓藥水變成了非常好看的紫色。當她把做好的藥水給教授看時,石內普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那完全是沒必要的,優娜,你完全可以不放二月蘭…你怎麼會和你父親一樣,老是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

  「教授!你認識我父親?」

  「我們曾是同學。」石內普把目光移開。

  「能和我說說我父親的事嗎?」

  「很平凡。」然後就是沈默。 「需要我給盧平教授送藥嗎?」

  「嗯。」石內普翻開一本書,坐下,不再抬頭看她,「順便告訴他,我可以為他代勞下個星期的DA課。」 當優娜端著藥走在學校幽暗的走廊里時,她看著那些燈影在地面上打下了奇怪的光暈,蠟燭的火焰飄忽不定。

  其中她的心中何嘗不是一直有著一個疑問。

  或許哈利.波特在找這個世界給他的答案時,優娜也在找。關於她的事,聽盧平教授說當初鄧不利多向他介紹她時,「萊姆斯,有一個很特別的學生,屬於斯萊特林。」

  盧平教授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我會在鳳凰社等她,不論以怎麼樣的形式。」

  鬥嘴

  「抱歉,教授…」在又一節魔藥課後,優娜開了口,「我想知道我到底意味著什麼。」她想這句話目的夠明確了。

  石內普微微有一絲驚訝:「我記得你對自己的身世並不是特別著迷……」

  「可是我找不出理由。」優娜看著對面的石內普,停了停,「我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對霍格沃茲帶來的危險時,我會不安。」

  「那有什麼,優娜,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沒有根,很多人面對危險時也會不安,只是你比他們有優勢罷了。」石內普的臉上平靜的出奇,對重點避而不談。和盧平教授在一起,總是很快樂。

  優娜當然願意為他在狼毒藥劑這件事情上保持緘默。但是石內普教授的課,確實令他頭疼起來。

  對於石內普代課這件事,優娜並不同其他人那麼失望透頂,她見識了赫敏的時間轉換器,看著哈利和羅恩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而且,石內普的394頁會成為一個經典!盧平教授回來上課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石內普佈置的關於狼人的論文給取消了,這讓同學們對盧平的印象分大大的增加,連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對盧平友好起來。 「西弗勒斯,我感謝你和我開的這個玩笑。」盧平教授的聲音依舊溫和,不過他的表情可是出奇的僵硬。實際上,正因為如此,石內普教授在晚餐的時候有了一個格外好的心情。

  「嗯,盧平,我只是想看看我們的學生是否像我們想像得那樣機智而聰敏。」石內普叉起一塊牛排,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動作很優雅。

  盧平喝了一口南瓜汁,停了停,然後問:「還是因為西里斯?」

  「那又怎麼樣呢?盧平,沒有人敢百分之一百地保證完全清白,我不得不做一些提防。」石內普似乎好心情地笑了笑,如果那能稱得上是笑的話。

  優娜的坐位離教工長桌很近,她走上前去,同樣笑著問了一句:「石內普教授,誰又能百分之一百保證您的清白呢?」

  優娜可以保證,她看見石內普的臉色很不好看,而盧平非常快樂地摸了摸她的頭:「不愧是我的Little Moony。西弗勒斯,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

  盧平教授端著南瓜汁輕鬆地走開了,而石內普的臉色依然陰沈。

  「我真不知道,原來奧斯汀小姐那麼喜歡你敬愛的盧平教授?」

  「我……」

  在暑假里,雖然每次他和盧平教授碰面都免不了要一番唇槍舌劍,但是他們的關係終歸是要好的。她只是想幫盧平教授小小的解圍一下,因為在DA課上發生的事情,盧平為她開解了不少。

  「奧斯汀小姐,別忘了完成今天的作業。」石內普撇下了一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次石內普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他的心情還不錯的話,那麼他就會有閒情逸致關關禁閉,給格蘭芬多扣扣分,欣賞那個膽小的納威隆巴頓被他快嚇暈的樣子。但是,第二天的魔藥課上,他明顯什麼也沒做,只是用冷淡的聲音沒有波動地講了一節課,讓課堂里的學生們都感到很奇怪。與此同時,盧平教授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自然。如果在以前,優娜在樓道里向他打招呼時,他都會和藹地衝她笑笑,並調侃地說上幾句。而現在,他表情僵硬,甚至讓人覺得有些恐怖。優娜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這個現象明顯超過了她的認知,或許是為了大家的猜測?

  不應該引起兩位教授這麼大的反應吧。

  赫敏認為,這裡面可能暗藏玄機。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2

  西里斯

  西里斯以為自己變成了一隻大黑狗就不會有人認出他來,但是他的兩隻眼睛出賣了他,這不是一隻正常的狗該有的表情,它們轉得實在太不尋常了。

  「別告訴我,你是巫師。」當時在霍格沃茲偏僻的院牆附近,他當時正在小心地打量著優娜。而優娜當然會不客氣的提出她的疑問。

  於是他變身了,然後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著她:「一個斯萊特林?」

  「怎麼,你這麼厭惡斯萊特林的學生嗎?」優娜挑釁地說著,「石內普教授真是一個令人愉快的人。」優娜知道石內普與西里斯是多麼的不對盤,可眼前這個人分明和那個風度翩翩的西里斯完全不能划上等號,他衣衫襤褸,滿臉的蒼桑,眼睛里布滿著血絲,深灰色的瞳孔布滿著血絲,看來阿茲卡班的日子真的很熬人。

  「是啊,他的確令人愉快。」優娜聽出了西里斯這句話中諷刺的語氣,「我們有很多愉快的故事呢,只是萊姆斯並不這樣認為。」

  優娜想起了盧平教授溫和的樣子,於是她笑出了聲。這讓脾氣暴躁的西里斯確實有一些沒辦法。

  「你能看出我是一個阿尼瑪格斯?」他謹慎地問。她能說什麼呢?

  說她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巨大,又這麼骨瘦如柴的狗?

  或……

  顯然,任何理由都不合適。而且,他也不會相信的。

  斯萊特林的邪惡在這一瞬間被優娜完全展現出來。

  她露出特有的笑容,「布萊克先生,您的教子,他說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準備親手殺了你。」

  布萊克現在的感覺估計是非常挫敗的,「你知道我是誰?還知道哈利是我的教子?天,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石內普和盧平陷入一種很微妙的關係,而西里斯認為,這完全是石內普的無理取鬧。

  「萊姆斯這個人就是脾氣太好了!他就這麼容忍石內普那個鼻涕精嗎?」西里斯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你吧!石內普完全就是斯萊特林培養的好學生……」

  「斯萊特林怎麼了?」優娜眯起眼睛,冷冷地打斷了西里斯,「斯萊特林的學生還有透露秘密的嗜好呢,布萊克先生…或許,我該直接告訴石內普教授。」她盯著他的眼睛,「我覺得我的教父比我仁慈的多。如果是我,對於一個曾經害我差點變成狼人或者死在狼人手裡的人,我不會讓他現在還完好無缺地站在我面前。」 布萊克被優娜的話堵得臉色通紅,「那只是我年輕時…」

  「每個人都有過去,波特夫婦的去世,你真的沒有一點責任?」優娜的很輕的說這些話,可是說出的話像一把利劍將布萊克刺得體無完膚,他的臉色刷一下變白了。

  優娜輕笑,「看吧,你也一樣。所以請不要再對我的教父做出什麼評論。因為你同樣沒有資格。」優娜背對著布萊克「如果你把真正的伏地魔的手下告訴我,關鍵時候我可能還會幫你一把。」

  「優娜……我不認為你知道太多有什麼好處。」西里斯遮遮掩掩,避開優娜的注視。

  優娜笑了,「謝謝,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我相信,布萊克先生,更有興趣親自解決?為什麼不趁著他是阿尼瑪格斯時乾掉他?」優娜隨手摘下一個花骨朵,捏碎它,花的汁液沾了她一手,「未成型的時候最容易解決。」

  「你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斯萊特林。」西里斯看著身邊那一片盛開的菊花,「但是我進不去格蘭芬多的塔樓,我沒有口令。」

  「知道隆巴頓夫婦的兒子納威在格蘭芬多吧?這個男孩記性不太好,所以都會用紙和筆記下來。」優娜挑挑眉,好像非常無意的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西里斯沈默了一分鐘,然後古怪地凝視著她:「你到底多大?到底是不是一個三年級的女巫?」 「哈哈哈哈……」

  他們同時笑了起來。

  秋天的陽光暖暖地照著他們,他們躺在草叢里,聞著野菊花散髮的芳香,聽著布穀鳥一聲一聲閒適的鳴叫。

  「哎呀,我真該對斯萊特林換換觀念了。」西里斯最後嘆了一句,「也許,我也該對石內普換換觀念了。」

  一封信

  親愛的大黑狗先生:

  告訴你一件半好半壞的消息,羅恩的耗子失蹤了。羅恩懷疑是赫敏的姜黃色大貓把他的耗子給吃掉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床上有帶著血跡的黃**毛。羅恩非常生氣,和赫敏吵得不可開交。

  如果這個耗子真的被貓吃掉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萬幸呢?

  因為,你不用親手殺掉他而再回到阿茲卡班了。不過,如果這是真的,誰又能證明你是清白的呢?又假如這個耗子沒有死,那麼他依然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不過他現在又在哪裡呢?順便說一句,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給了哈利一張盜竊者地圖,如果月亮臉是盧平教授的話,那你是不是就是大腳板呢?那耗子會不會也在上面呢? 優娜 BY:斯萊特林

  父親的秘密

  趁著這些大男人們進入冷戰的階段,優娜正好有時間來調查一下父母事情。之所以執著,說白了,優娜不想不明不白的做孤兒。 「你的父親在我看來,像個白痴…請原諒我這麼說,但他事實就是如此,他是一個狂熱的黑魔王的支持者。」西里斯停頓一下,看看優娜說,「後來他和一個來自東方的女巫結婚了,不過這麼說來,她應該就是你的媽媽。」西里斯回憶著什麼:「你對霍格沃茲的歷史多少知道一些吧。我們在上七年級的時候,硝煙就已經起來了。所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沒法回答你……優娜。」

  雖然沒有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但在聽到對父親評價的時候,優娜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命運真會捉弄人。 「優娜,你的禁閉不是讓你來問這些無聊問題的。」

  石內普的手裡還拿著她的作業,她看到作業的右上角寫了一個很不情願的「O」。

  「抱歉,教授,我確實知道了一些事。」她嚴肅的看著他,「我爸爸是一個食死徒,不是嗎?」

  「知道後又能怎麼樣?」

  優娜分明的看見教授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她嘆了口氣,悠悠地說著,「我對我父親的身份表示有些受寵若驚。」

  石內普停頓了數秒後,問她:「這件事情盧平教授也知道了?」

  「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優娜看到石內普的眼底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教授,為什麼所有人都表現的那麼知識淵博,甚至你們都是我父親的同學,可為什麼會在關鍵性問題上總是支支吾吾呢?」她的口氣有些挑釁。

  「所有人?除了我和盧平教授,還有誰?」石內普教授警覺地眯起了眼睛。

  「當然是鄧不利多校長了。」優娜隨口說著,移開目光。但她知道,石內普不會相信她胡謅的。 優娜的手心裡已經攥了兩把汗……西里斯,我……你自己保重啊……

  逼問

  「石內普一定是中了迷魂咒?竟然同意把我和羅恩今晚的禁閉推遲到萬聖節後。」

  「哈利,這多虧了優娜。」赫敏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大男孩。

  「她是怎麼搞定石內普的?」

  「因為她是個斯萊特林。」

  「得了吧!」

  「去和她說聲謝謝吧,羅恩。」

  「不行,赫敏。那幫斯萊特林會殺了我的。」

  「唉,可憐的羅恩,暗戀的滋味真不好受,對麼?」

  「嗨,赫敏!哈利,你把我的秘密和她分享了?」

  「哦,羅恩,我才沒有。」

  「羅恩,你的那些小動作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展現了,恐怕白痴都能看出來。」赫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禮堂的上空掛滿了會飄的南瓜和蠟燭,天花板也被施了魔法,星星組成了南瓜狀的鬼臉。每個學院的桌子上方都掛著代表本學院的彩帶和旗幟,而禮堂四周的牆上掛滿了象徵霍格沃茨的彩帶和校旗。

  「看,那些彩帶還會變!」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彩帶上。

  晚會在合唱隊的歌聲中開始了,不過吸引孩子們眼球的還是餐桌上誘人的美食。

  「嗨!德拉科。」

  「嗨!優娜,你怎麼才來,石內普教授才把你放出來嗎?」德拉科一臉的壞笑。

  「德拉科,你就不要再諷刺優娜了,她最近心情不好。」阿曼達幫著打圓場。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阿曼達表示無奈的聳聳肩。

  桌子上的美食讓學生們胃口大開,優娜卻有點兒心不在焉,她朝前看了看教工桌發現石內普不在那,沒等吃甜點優娜就想離開。

  「你去哪兒?」阿曼達叫她。

  「我困了,阿曼達,先回去了。」

  「不吃甜點了?」

  「不吃了。」

  「還有鬼魂們的演出你也不看了?」

  「不了,阿曼達,我太累了。」

  「那去休息吧。」

  「優娜幾乎天天都被石內普壓榨勞動力。」

  「是啊,她說她已經習慣石內普把她當成家養小精靈了。」

  高爾的話引來斯萊特林的哄笑。

  「高爾,吃你的東西吧,不說話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阿曼達瞪了他一眼。學校又一次被戒嚴了,萬聖節的晚會後,格蘭芬多的胖夫人不見了!

  優娜確信,這個學校的萬聖節肯定是受到了詛咒,從來沒有一個萬聖節能夠安靜地度過!

  萬惡的萬聖節!

  被找到的胖夫人離奇地指出,西里斯來過了!所有的學生被通知晚上全部到禮堂休息,級長弗林特找到優娜,並告訴她石內普教授找她。

  「我不信!」

  「優娜,什麼你不信?」弗林特感覺和優娜交流有時候十分的困難,常噎得他無法正常思維。

  「石內普教授為什麼不親自來叫我?」

  「優娜,別任性!」阿曼達在邊上推推她,天啊,她一定是瘋了。

  「不,弗林特,我要睡了,誰也不要叫我,除非石內普教授親自來叫我。」

  「……」 「奧斯汀小姐,如果你再繼續裝睡的話,我不介意讓海格的蜘蛛和你談談!」石內普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弗林特身後。

  「教授!」優娜的速度超出了任何一次起床。 「優娜,你和布萊克已經接觸多久了?」走廊上,優娜背對著石內普。

  石內普一定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的。

  於是,她保持沈默。

  如果做一個誠實的孩子,石內普一定會讓她更誠實一點,追問她布萊克現在在哪裡,他們一般都在哪裡見面,等等……

  優娜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石內普教授,你信我嗎?」優娜回視他充滿憤怒的黑色眼睛。

  「現在這個時候,你來問信不信你?優娜,你知道不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是黑魔王的僕人嗎?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石內普的聲音里充滿了慍怒。

  「我只知道他是被冤枉的,那個人真正的僕人確實也在城堡里,不過並不是西里斯布萊克。」

  「那個人是誰?」

  「石內普教授,我認為這件事情,鄧不利多校長,不太願意我們插手。」優娜回頭看著眼前的石內普,那雙幽深的瞳孔里盛滿著憤怒,「教授,關於西里斯布萊克是不是清白的問題上,您是理智上不能接受,還是在感情上?」

  很顯然,優娜的話刺進了石內普的心裡,他半晌沒有說話,石內普同樣看著她,忽然說道:「奧斯汀小姐,由於你頂撞了老師,我是不是該罰你禁閉呢?下個禮拜開始,每天晚上六點半到八點半,在我的辦公室,我相信你會喜歡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 關禁閉,恐嚇她?

  她哪天不在被關禁閉?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3

  爭執

  正當石內普、盧平和那個總是躲躲藏藏的西里斯布萊克的關係更加微妙的時候,馬爾福小少爺也並沒有讓優娜感到輕鬆。她不知道德拉科和潘西之間究竟怎麼了。德拉科對優娜暑假住在石內普教授的家裡都沒有多說什麼,而潘西的反映,好像有點過份的誇張了,好像是優娜搶走了石內普,而不是德拉科的心被赫敏搶走了。

  真是亂了套了! 「我說優娜,不要以為自己的模樣就可以在石內普教授面前為所欲為。這世界上比你漂亮的多得是!」其實優娜可從來沒有為自己的長相沾沾自喜過,潘西似乎真的是找不到吵架的話茬兒了。

  「好像石內普教授是我的教父,我在他面前如何,與你無關,潘西。」 眼前的這個千金小姐喜歡的人是誰啊?

  她怎麼就沒搞明白呢?

  是不是親愛的羅琳又給大家開了個超級玩笑? 「斯萊特林的人可沒有軟骨頭,他們更願意自力更生。」潘西依舊揪住不放。

  「自力更生,潘西,如果德拉科在這裡,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如果願意自力更生的話,你可以向他提個建議,讓他的父親給斯萊特林隊買的所有的飛天掃帚都收回去,然後用自己的努力進到隊裡來。你認為你有能力讓德拉科自力更生嗎?或者帕金森小姐,你想告訴我你有了什麼謀生的手段了麼?」

  這些話讓潘西的臉一陣青,一陣紅。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樣的口吻和帕金森家的千金小姐說過話了。優娜並不是有意與她為敵,也不想在背後指出對德拉科的不屑,只是她看不慣她囂張的樣子。

  然而讓優娜沒有想到的是,潘西最後竟然會說,「誰知道你有著什麼樣的妖術,誰知道暑假里你和教授做了什麼,誰知道你天天在教授的辦公室是關禁閉還是幹什麼,才使你這樣受到教授的寵愛……」

  優娜忍無可忍,「我和教授怎麼了?潘西.帕金森小姐,你還真會聯想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你究竟看了多少齷齪的東西!原來高貴的帕金森小姐的思想已經卑劣到了這個程度!」她當時絕對都快氣瘋了,她都有些不可自控的發抖,她的臉從來沒有像現在那麼火燒一樣的燙。

  潘西馬上得意起來:「要是真的沒事,你又何必激動呢,奧斯汀小姐。」 「潘西,我不認為你剛才的言語有半點應有的修養。」德拉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梯道口。

  然後,石內普也毫無徵兆的闖進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用一種沈悶的語調說:「幾位,你們的作業都寫了嗎?德拉科,我可不想讓弗立維教授總是對我說我的學生從來不能完成魔咒學作業。」

  潘西顯然被德拉科的突然出現嚇到了,她很害怕在德拉科面前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溫柔美好的形象毀於一旦,而她更怕教授會追究起她剛才的大放厥詞,給德拉科帶來什麼負面的影響,立刻跑回自己的宿舍了。

  而優娜深吸一口氣,繼續坐下來做她的算術題。

  「我很抱歉,德拉科。」

  「不是你的錯,優娜。」德拉科微微的向石內普行了一個禮,轉身也走進了自己的宿舍。

  「又是麻瓜的東西嗎?」石內普教授隨口問。

  「麻瓜的東西不一定都是壞東西,」她的心情很差,用她一貫的尖諷口吻頂回去。石內普對斯萊特林有著足夠的寬宏大量,並沒有和她計較。

  很長時間的沈默,直到讓優娜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了,石內普才開口問:「和我住在一起沒有那麼糟吧。」

  「沒有。」說實話,這個話題讓優娜感覺有些異樣的敏感,她想停止這個話題。

  「別急著調查自己的身世,知道太多沒有好處。」石內普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他這麼說轉身離開,他的大披風在他身後翻滾著。 優娜確實想保持一個平靜的狀態,但是她不得不告訴自己,她的臉燙得不行,雖然已經離聖誕節不遠了,但她現在就是想找一盆冰水,把臉泡進去。她覺得那一剎那,臉盤里的水一定會發出「嘶」的聲音。

  尖叫棚屋

  現在禮堂大廳里正在享用晚宴,食物很精美,各長桌上的學生都興高采烈往自己的嘴裡塞著食物,高爾和克拉布的吃相和臨桌的羅恩不相上下,不停的往嘴裡塞東西。德拉科雖然訓斥他們吃的太多,但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僅僅是吃相好一點兒罷了。教員席上,鄧不利多像往常一樣把鬍子甩到肩膀後面一面影響吃飯,盧平教授正在和弗利維教授活躍地談話,斯普勞特教授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麥格教授咯咯直笑,石內普教授一如既往地冷冷淡淡,優娜一向吃得很少,她喝著面前的清水。今晚到大廳來吃飯的教授只有這幾個人,教員席上幾乎是空蕩蕩的。 優娜環視一周,心底一沈,哈利沒有來。格蘭芬多長桌上,他們慣常坐的位置上只有羅恩和赫敏,而一向很能吃的羅恩,今天明顯的心不在焉,而且看起來很擔憂的樣子。忽然,禮堂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眾人齊齊向門口看去。費爾奇一臉倉皇地疾步跑向鄧不利多,諾麗絲夫人輕快地跟在他後面。他跟鄧不利多教授低聲說了兩句話,鄧不利多皺起眉,問了什麼,然後邊上的幾位教授都露出震驚的樣子。鄧不利多似有若無的瞥了一眼優娜,邊上的麥格教授立刻站了起來從一個側門出去,費爾奇踮著小碎步為他們領路。緊接著石內普站起來,他皺著眉頭一甩長袍,也跟著出去了。斯普勞特教授匆匆喝了一口南瓜汁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趕緊站起來,沒走兩步就趕上了前面的弗利維教授。就在教授們都離開的時候,優娜站起來,漠然的走到盧平邊上,盧平遲疑了一下,看著她,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

  和盧平一起來到尖叫棚屋前,盧平已經迫不及待的衝進去,「除你武器!」盧平對哈利喊道。他歪了一下頭,示意哈利離開,哈利跑開了,盧平慢慢走近,邊說:「西里斯啊西里斯,我們看起來是那麼激動啊,我們終於能瘋狂的表達著內在了。」盧平的臉上逐漸浮現著笑意。 「你最瞭解瘋狂的內在是什麼了,不是嘛,盧平?」西里斯仍躺在地上,優娜看著他,眼神有一秒的悲傷。然後,盧平放下了魔杖,將他拉起,兩人緊緊相擁!

  三人組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找到他了。」盧平說。

  「我知道,他就在這裡。」西里斯的目光快速的經過優娜,有些興奮說,「快把他殺了吧!」

  「不,我那麼信任你,而你卻一直在接應他!你是狼人,所以你才不能上課!」赫敏沒有想到,瘋狂的怒吼著。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盧平此時的面容嚴峻起來,直直的走向赫敏。

  「當石內普教授讓我們寫論文的時候……」赫敏的聲音有些削弱了,聽得出有些膽怯。

  「赫敏,你這是我見過這年紀里最聰明的女巫。」盧平又笑了,但笑得有些詭異。 「好了,盧平,快把他殺了!」西里斯因為煩躁而渾身不安的扭動著。

  「等一下」盧平說。

  「我已經等很久了!我在阿茲卡班等了十二年!」

  盧平不再說什麼,只是重新怒目的瞪著哈利他們,「好吧,你就殺吧。」盧平挑挑眉,將魔杖遞給西里斯,西里斯結果魔杖,似乎迫不及待。

  「等等,哈利有權知道原因。」優娜說著。

  「我早就知道了!他背叛了我爸媽!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他!」哈利衝出來怒吼道。

  「不,不是他,哈利。的確有人背叛了你的父母,可是一直到現在我們都認為,神秘人已經死了。」盧平解釋道,

  「神秘人是誰?」哈利問。

  「小矮星彼得,而他現在就在這裡。出來,出來吧,彼得!」西里斯搶著說。 「除你武器!」突然一個黑影衝進來,打掉了西里斯的魔杖,是石內普,他的魔杖正指著西里斯的喉嚨。他在樓道所聽到的一切,他已經受夠了!「真是甜蜜的復仇啊,我多麼希望能親手抓住你…」石內普繼續說道,語調低沈,他拚命的抑制住自己心中的衝動,恨不得現在就把布萊克大卸八塊!那個害死莉莉的兇手!

  「石內普…」盧平慢慢靠前,徬佛想解釋著什麼。

  「我還在想著誰在背後接應自己的朋友進城堡呢。」說著,石內普警惕的將魔杖指向盧平。

  「太好了石內普,你敏感的自認聰明,然後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結論。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和盧平還有事情要處理。」布萊克故作輕鬆,還不忘諷刺道。他一面環顧四周,徬佛在找一個機會脫身。

  「不要讓我找藉口殺了你們,閉嘴!」石內普繼續湊近,他的魔杖繼續抵著布萊克的咽喉,只要一施咒便可要了他的命。

  「你自己先閉嘴。」布萊克顯得有些不滿,沒想到在這種關頭,他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老樣子。

  「你看看他們,就像老夫老妻在鬥嘴。」盧平擺擺手無奈的看著一邊的優娜。

  「你乾嘛不滾回去調配你的魔藥!」布萊克就是不喜歡石內普,從前就是,現在也一樣。

  石內普似乎有點生氣,緊皺著眉頭,又將魔杖一頂,吼道:「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可是我不想浪費攝魂怪,他們是多想找到你,你是不是怕得發抖了。」石內普說著,將布萊克一步步逼退,布萊克徬佛回想起了那些痛苦的記憶,臉色煞白,眼神中透著恐懼,「攝魂怪之吻,沒人能活著訴說那是多麼恐怖的經歷,聽說光是在旁邊看就讓人忍耐不了,不過我會忍耐!」石內普繼續說著,刺激著布萊克。

  「教父,不,別說了…。」優娜察覺到布萊克的不對勁,示意石內普快停下來。

  石內普輕輕瞥了一眼優娜,對視的幾秒鐘,誰都說不清他的眼神有多複雜。 「你先請。」石內普顯然已經發現哈利正偷偷從赫敏的後褲袋里抽出魔杖,他決定這次自己需要紳士一次,讓哈利好好解解恨,然後他退到一旁。哈利舉著魔杖慢慢靠近,布萊克有些慌張了,優娜下意識想走過去,可是被邊上的盧平拖住。

  「除你武器!」哈利的咒語讓石內普毫無防備的彈出去,他滾落進角落的廢墟里。

  「不!」優娜慌亂的跑向角落。

  「哦,哈利,你做了什麼?」羅恩瞪大眼睛叫道,

  「你攻擊了學校老師?」赫敏有些腿軟,順勢往後依靠,背倚著牆面,她總覺得哈利這樣的處理不妥,石內普雖平時不討人喜歡,可現在他或許是可以救他們的,而且這麼做違反校規啊。

  「告訴我小矮星彼得的事!」哈利現在無暇顧及優娜的舉動,他只想弄清楚他父母的事,他知道,布萊克一定知道些什麼。

  「他跟我們一塊上學,我們都把他當成朋友…」盧平接過話,然後坐在一張廢棄的台球桌上,哈利忙把魔杖指向他,害怕他會有所反抗。

  「不對,小矮星已經死了,是你殺死他的!」哈利因為緊張,呼吸還有些急促。

  「不,他沒死!」在確定石內普只是被擊暈沒有大礙的時候,優娜站起來,看見哈利已經憤怒的掐著西里斯的脖子,而西里斯正發出沙啞且有些欣慰的笑聲。

  「哈利,你確定要殺了我嗎?」

  「哈利,放開他,你不能傷害你的教父!」優娜趁著哈利的愣神,有些瘋狂的扯開哈利的手,優娜沒有理會赫敏的質問,她抓著哈利的胳膊,「聽我說,西里斯是無辜的,你不可以這樣對他。」 「他是無辜的,那是誰出賣了波特的父母?」石內普冰冷的聲音傳來,他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原來一直在這個棚屋接濟他,讓他進入霍格沃茲的也有你的一份!」

  優娜愣了一下,她轉身移到西里斯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抓住他,他的暴怒隨時會讓他發作,抬起頭看著石內普,看著他的眼睛,「教父,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不是嗎?」優娜有些慌亂的扯住石內普的長袍,可是被他無情的甩開了。石內普一臉的厭惡,在有關莉莉的事情上,他永遠無法保持平靜。 「我們都在幹什麼!讓那個真正的兇手逍遙的看著我們激烈的討論著誰對誰錯嗎?」西里斯布滿血絲的眼睛顯得疲憊不堪,他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羅恩,眼神中分明的露出危險的信號。

  「不,我怎麼可能?」羅恩蜷縮著看向赫敏,又看向盧平。

  「把你可愛的老鼠交給我。」西里斯慢慢逼近。

  「不,斑斑在我們家已經12年了……」羅恩明顯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

  「羅恩,別那麼天真,一個寵物老鼠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壽命!」優娜看著羅恩,她嘗試讓他安靜,那只在羅恩懷裡的老鼠開始焦躁不安。

  然後,它飛快的竄出羅恩的懷抱,自處逃竄,盧平和石內普同時發出魔咒企圖抓住它,「砰」地一聲,原本亂糟糟的棚屋被煙霧籠罩住。

  「快快禁錮。」石內普沒有一絲停頓,他對準那個影子迅速並準確地念咒語。優娜揮著手,眼前的煙霧散開,石內普看清了那個身影,「小矮星彼得!你竟然活著!」石內普驚叫出聲,但是他馬上恢復冷靜。

  「哈利,赫敏,我想你們應該馬上去通知鄧不利多校長過來。」優娜大聲交代著。

  「我送你們出去。」還沒有等優娜反映盧平已經帶著他們離開她的視線。優娜驚慌的看了一眼西里斯,立即西里斯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跟著跑出去,而門外已經傳來了赫敏的尖叫。 「該死,盧平今天沒有喝狼毒藥劑!」石內普低聲詛咒著拉著小矮星到門外,盧平已經變成了狼人,他正在試圖襲擊哈利,西里斯已經變成了大黑狗撲上去,他們扭打在一起,石內普扔下了小矮星擋在哈利他們面前,他沒有注意小矮星彼得正在嘗試變身。優娜一揮手飛快的在小矮星身上打出了一張定身符咒,他停止了變形。盧平已經被遠處的狼叫聲吸引過去,優娜知道那是哈利的聲音,那是赫敏的一個時間轉換器。西里斯趔趄的跟上去,「西里斯!」在優娜呼喚他的時候,他停頓了一秒,轉回頭給她一個笑臉,優娜知道西里斯會有危險,但一定會沒事。

  …… 鄧不利多開始審問小矮星彼得,聽著他將當年的事情重述,說出他是如何出賣波特夫婦的時候,石內普的手一直在顫抖,優娜想去牽住他,可是她害怕會被他再次甩開。鄧不利多最後嚴肅地站了起來,「我必須馬上寫信給魔法部。」然後他看了眼石內普和優娜,「這代表了我們對西里斯.布萊克誤解了,他會被赦免。」 回到魔藥辦公室。

  「這也是你預知的吧?」石內普冰冷地看著面前堆積的作業。

  優娜輕輕點頭,走過去,「教父,請你相信我。」

  石內普抬起目光,靜靜的看著優娜,他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他在看那片綠嗎?優娜突然感覺一陣心酸。

  找克利切

  「優娜。」優娜正走在長廊上,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轉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優雅的男士衝著她溫和的笑,他的身邊還跟著哈利。

  「西里斯…」下一刻她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抱。

  西里斯對她的反映也似乎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能嚇到你。畢竟我給你的印象太糟了。」

  戲謔中帶著認真,西里斯顯得很有精神,黑色捲髮優雅的披在肩上,修剪得非常好看的胡型,深灰色眼睛溫和的笑意。 「…優娜」哈利明顯感覺有些尷尬,他有些不適應優娜的激烈反映。

  「嗨,哈利,要和你的教父共度聖誕節嗎?」優娜吐吐舌頭,有些尷尬的放開。

  「是的。」哈利笑起來,顯得很開朗。

  西里斯開口,「優娜,來我家過聖誕節?」

  「好啊!」優娜笑起來。 優娜的腳步明顯的歡快,她走到魔藥辦公室,不過下一秒,優娜有些猶豫了,糟了!怎麼跟石內普開口?難道讓她說,教授,我不能跟你共度聖誕節了,因為我要去你的死對頭家裡。她想如果真的這樣說了,石內普一定會把她扔出去的。

  石內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優娜一臉煩惱的樣子,她撐著自己的下巴然後皺著眉,時不時又嘟囔幾句什麼。

  「在想什麼?」石內普開口問道,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優娜明顯被石內普無聲無息的出現嚇到了,她驚慌地回頭,「教父!」

  看著她那明顯不對勁的表情,石內普沈聲問道,「優娜,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優娜垂下頭,她根本就不想瞞這件事。

  石內普沒有說什麼,走回自己的房間,將壁爐點燃,坐到了他的椅子上。優娜嘆口氣,站了起來,走進石內普的房間。

  「教父。」

  石內普沒有直接回答,看著優娜。

  「能和我一起去西里斯的家嗎?」

  「什麼?」石內普難以置信的看著優娜。

  「我需要去他家一趟。但是我又不想一個人去。」

  「想都別想!」石內普冷冷的回答。

  「如果我一個人去了,你會生我的氣!」優娜點出這個事實。

  「那就不要去。」石內普的怒氣正在被點燃。優娜不想告訴他關於魂器的事情,但又不想撒謊騙他,所以就只能咬著唇什麼都不說。看著優娜那個樣子,讓石內普更是生氣。「告訴我原因。」

  「他的家養小精靈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聖誕節。格里莫廣場12號外面。

  優娜手上拎著一袋的禮物,然後她轉頭看了看一臉鐵青的石內普。「教父,謝謝你。」石內普陰沈著臉,優娜笑了下,然後伸手輓著石內普的手,另一隻手摁了門鈴。是克利切打開門的,克利切身上掛著破爛的布條,然後兩只長長的耳朵垂在一邊,他的眼睛盯著兩個人。優娜開口,「我是優娜.奧斯汀,能幫我找一下西里斯嗎?」克利切低聲說著,「一個來自高貴家族的純血統,這間房子終於迎來了一個像樣的客人。」

  布萊克從裡面走出來,「克利切,是誰?」克利切被推開,然後布萊克看到了優娜。「優娜,你來了。」不過他的笑容凝固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於是兩個人開始無聲地用著眼神廝殺起來。

  優娜無奈的搖頭,將石內普也扯進來,「抱歉,布萊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介意的吧。」

  布萊克的臉色變得古怪,看了眼優娜,還是搖搖頭,「不介意。」

  哈利還有羅恩已經在裡面了。他們兩個也是一看到優娜高興極了,不過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整個頭又縮了回去。整個客廳里唯一沒有被這詭異的氣氛影響的就只有優娜,她徬佛絲毫沒有看到石內普和西里斯在互瞪,也沒有發覺剛才還吵鬧的大廳安靜了。克利切替她倒上茶,優娜接過來,並且道謝,然後她從拎著的袋子里拿出準備好的禮物。

  「哈利,羅恩這是給你們的聖誕禮物,希望你們會喜歡。」優娜笑著分發禮物,「這是給你的,布萊克。謝謝你邀請我來。」

  「不用那麼客氣。優娜,不過如果你是一個人來的就更好了。」石內普聽到之後,陰沈的轉過頭。

  優娜最後抽出一根包裝的很漂亮的棒棒糖,「克利切在嗎?」她說這句話,哈利和西里斯都挑了挑眉。

  克利切出現在了優娜的面前,「尊貴的客人,你叫克利切有什麼事情?」

  「你的聖誕禮物,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甜食。」優娜笑著將那根棒棒糖塞到克利切的手上。

  克利切的臉開始垂下來,豆大的眼淚掉下來,「這是給克利切的嗎?」

  「是的。」

  然後克利切就開始放聲大哭起來,這一舉動嚇壞了優娜。布萊克皺皺眉,「克利切,下去。」克利切抽泣著離開了。

  然後西里斯狐疑地看著優娜,優娜開口,「我來這裡是為了克利切,布萊克,不介意單獨和我聊一下嗎?」

  布萊克站起來,「去二樓吧。」

  優娜看了眼石內普,「教父,你在這裡等我。」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4

  改變命運

  布萊克推開他房間的門,讓優娜走進來。

  「請便。」西里斯溫和地說著,於是優娜坐在了沙發上,面對面地看著西里斯布萊克。

  「我剛才看到你對克利切的態度,你似乎很厭惡他。」優娜開口。

  布萊克皺眉,「它根本不想承認我是他的主人,總是在說布萊克家族的東西。有時我真想把它趕出去。」

  「其實家養小精靈跟我們也是一樣的,他拿著我禮物的表情你看到了嗎?他同樣擁有著細膩而敏感的心思。或許你應該多關心他一點。」

  布萊克聽到優娜這樣說,問道,「為什麼你會想要和我討論我的家養小精靈?」

  「因為有個人曾說過,巫師們遲早有一天會為他們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方式付出代價的。」優娜淡淡地說著。

  「代價?」布萊克不解。「或許我有辦法讓你理解我現在說的話。」優娜看著西里斯,「能叫克利切上來嗎?」

  「克利切。」布萊克喊道。

  然後克利切就耷拉著腦袋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他微微對布萊克行禮,喊道「主人」。

  「布萊克,麻煩你重復我等會兒說的話。」優娜的眼睛淡淡地綻放著光芒。「克利切,告訴我關於雷古勒斯吩咐你做的一切。」

  優娜提到雷古勒斯的時候,布萊克喊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弟弟的名字。」

  而克利切則開始變得非常不安。「布萊克,麻煩你這樣對克利切下命令。」優娜的眼光掃過來,布萊克一肚子的疑問全部消解在優娜的眼神中。

  「說出來,克利切,關於雷古勒斯吩咐你做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要隱瞞。」

  布萊克的語氣當然不是很令優娜滿意,但是她也知道要糾正這些人對家養小精靈的態度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克利切就開始哭,邊哭邊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布萊克的表情慢慢從平靜變得震驚,而優娜只是時不時遞紙巾給克利切,並且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最後克利切講完,他的身邊已經堆滿了用過的紙巾,他的兩隻眼睛布滿了紅絲,他抬頭看著布萊克,似乎在等待布萊克的指令。

  「你知道,你沒有表現出一點震驚的模樣,你一開始就知道?」布萊克看向優娜。

  優娜摸著克利切的頭,「你的弟弟把他當作了家人的一份子,最後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他。克利切待在這個家裡的時間應該比你還長吧,在你不在的日子打掃著這個房子,他比你還要在意這個家族的榮譽。當然有些看法並不一定就是對的,但是那是他長久接受的教育。布萊克,你真的覺得你有資格趕他出去這個家嗎?」

  布萊克看著克利切,還是生不起任何好感。而因為剛才優娜又提到了雷古勒斯,克利切又開始抽泣了。

  「布萊克,想知道你付出的代價嗎?」優娜輕聲問道,「你因為將克利切趕出去,而他回到了你的表姐身邊,說出了一些你的消息。而最後你因此喪命。」布萊克似乎也能想像出優娜說的,而照他看來這的確有可能發生。優娜看向布萊克,「對克利切下命令吧。如果以後他被你勒令離開這個房子,他服從命令的第二人選是我。」

  布萊克看著優娜認真的表情,優娜的話是不是他該理解成,她不想他死?

  布萊克很困惑眼前這個女孩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救他,他壓下疑問還是按照她的方法去做。克利切點頭了,雖然似乎有些不甘心。 「布萊克,我來找你是要那個盒子。那個你弟弟從那人手上拿回來的盒子。」

  優娜說完,西里斯也馬上想到剛才故事里那個最重要的東西:「克利切,把雷古勒斯交給你的盒子拿過來。」

  克利切消失了一下,然後又回來了,他用雙手捧著一個盒子。布萊克伸手去拿,但是被優娜搶了先。克利切看著優娜拿走那個盒子馬上就哭了起來,哭的更醜了。 「優娜,這是那個人的東西。」布萊克突然警覺起來,他猛的站起來,然後拿出魔杖指著優娜。

  優娜看著布萊克的魔杖,笑了,「我還以為你的魔杖在去阿茲卡班以後就被折斷了。」

  「混蛋布萊克,你在做什麼?」石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用魔杖指著西里斯,那雙黑色的眼睛變得凌厲而堅定。

  「你想幹什麼?把那個盒子放下。」布萊克厲聲說著。

  「這個盒子我打不開,你也打不開。」優娜從容的站起身,徬佛那個正在被人用魔杖抵著的人不是自己。

  克利切此時也開口,「主人雷古勒斯讓克利切毀了它,可是克利切打不開…打不開…」

  布萊克瞪著優娜,「那就把它交給鄧不利多,我相信鄧不利多會有辦法的。把它給我。」

  優娜將盒子交給布萊克,「既然這樣,就由你交給他吧。」

  優娜剛才是在查看這個掛墜盒是不是真的,上面有各式各樣的複雜黑魔法,看來的確就是真的了。

  布萊克拿到那個掛墜盒,才將魔杖收了起來。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優娜,「優娜,你知道的事情似乎太多了。」

  石內普已經快速的將優娜拖入懷裡,冷冷的注視著西里斯。

  優娜勾起嘴角,「希望你能盡快交給鄧不利多。」

  「我會的。」布萊克將那個掛墜盒用布包起來,「優娜,剛才你讓人覺得很恐怖。」

  「剛才?」優娜笑出來。

  「是的,剛才。」布萊克剛才真的以為他眼前這個孩子就是一個食死徒了,她還是個孩子。

  「抱歉嚇到你。」

  布萊克溫和的笑,「或許我剛才的反應有些激動,但是你知道的…」

  「你做得對。」優娜並沒有什麼不滿,如果布萊克沒有那樣對她,她或許才要懷疑這個人的身份了。

  「你和別人很不一樣。」布萊克看著她,「優娜,等你長大後會是什麼樣子呢?我很好奇,不過剛才你的樣子,居然很迷人。」布萊克的話把優娜嚇了一跳,抬頭看到布萊克看著她的表情,布萊克突然笑出聲來,「有些人這是怎麼了,讓一個13歲的孩子出來冒險。」

  優娜臉上有點小小的抽搐,笑容變調,「布萊克叔叔,你可真會說笑。」

  布萊克有些僵硬的看著優娜,回味著「布萊克叔叔?」

  「優娜,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石內普陰鬱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

  優娜笑了笑,「沒有。」

  「那回去吧。」

  「好的。」

  布萊克看向優娜,「優娜,你不留下來吃飯?」

  「不了,謝謝。」石內普沒有讓優娜說第二句話的機會,直接帶著她就幻影移形了。

  哈利探個頭過來,「西里斯,優娜和石內普走了嗎?」

  「我想是的。雖然沒有優娜,不過我們至少可以不用跟石內普一起共度晚餐了。」西里斯摸摸哈利的頭,走下了樓梯。

  這是優娜第二次經歷幻影移形,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差,優娜還是惡心,她想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石內普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髮,「難道你以後都不準備學嗎?」

  優娜有些淒慘的笑笑,這個笑容肯定非常難看。他們剛好趕上了霍格沃茲的聖誕晚餐,吃完晚餐後,石內普和優娜並沒有留下來繼續參加狂歡。兩個人回到辦公室,優娜將一本相冊交給石內普,當然她自己已經備份了一份。「教父,聖誕快樂!」這些都是石內普在平時的照片,優娜讓科林和天衣偷拍的,石內普有些驚訝的翻看著,有些居然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是什麼時候被拍的。

  「為什麼?」

  「人可以讓別人討厭,但千萬別自己討厭自己。我的教父比西里斯可是帥多了。」優娜笑著開這個不太過分的玩笑,他早已經習慣優娜不同於其他孩子所說的那些過於世故的話,這句話又再次觸動了石內普。他壓住心裡洶湧的思緒,將那個相冊放到桌子上,淡淡地說,「我沒有禮物可以送給你。」

  「欠著。」優娜很大方地說著,「不過是暫時的,教父,可能我會要利息。」

  「想要什麼?」

  「還沒有想到。」優娜笑著說,「想到後希望我的教父別太小氣。」

  石內普破天荒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臉。

  聖誕狗狗

  聖誕過完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優娜已經越來越適應這樣的生活,每天就是在宿舍和石內普的辦公室兩頭跑。鄧不利多從布萊克手上拿到了那該掛墜盒,而能打開那個的人只有哈利,而她和鄧不利多都不認為現在的哈利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便由鄧不利多暫時保管。其實霍格沃茲的日子還是過得比較悠閒地,只要不摻和去管哈利波特的閒事,幾乎麻煩是不會自己找上門的。只是…現在,優娜瞪著那只大黑狗,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優娜是聽鄧不利多提過西里斯布萊克申請能到學校貼身保護哈利,但是被鄧不利多以他才出獄需要休息否決了,但是很明顯他偷偷溜進來了。

  優娜想起了那次聖誕節他的話,嘴角馬上勾起一抹惡作劇的獰笑。她走近那只黑狗,然後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馬上那只狗就被定住了,只剩下眼睛可以動。「霍格沃茲怎麼會有狗?」優娜歪著小小的腦袋,假裝自言自語,「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偷偷帶進來的,還是野狗呢?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如果咬到學生就慘了。」可憐的西里斯就被裝在袋子里被優娜一路拖回了魔藥辦公室,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不知道哪個部位還被拐彎的牆角或柱子撞到好幾下… 石內普看著優娜小小的身子,滿頭大汗地拖著某樣東西走進來。

  「什麼東西?」

  優娜打開袋子,「一隻狗狗,教父,我看他在走廊上溜躂,擔心它咬傷學生就把他抓回來了」。

  「一隻狗還需要你用到石化咒?」石內普看著優娜眨著眼睛表現的很無知的樣子,頓時眼神改變了,他看了眼優娜再看了眼那條瞪著他的狗。「挖個坑把它埋了。」

  「好哦!」

  石內普斜視了一下那條還是死死看著他的狗,突然想起了什麼,把優娜摟過來,在她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優娜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少了半拍,但沒有明顯的表示出來。

  「狗狗,我帶你去禮堂,看看有沒有主人認領你,如果沒有,我就只能按照教授說的,把你找個坑埋了。」

  優娜並沒有解開西里斯的石化只是面帶微笑地說著這樣的話。西里斯又被拖著來到了禮堂,被放在桌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在他身上,上面寫著:我是迷路的狗狗。請主人快來認領我。致使每個經過的人都會往他身上看一兩眼。 「優娜,那只狗,」阿曼達湊過來問,「怎麼回事?」

  「它被我撿到了,所以在看有沒有人把它認領回去,如果沒有我就要奉教授大人的命令埋了它。真是可憐,阿曼達要不要我們把它裝扮的更可愛一些,就算它真的沒有主人,也有人願意把它領回去,它就不用死了。」看到優娜那個笑容,阿曼達馬上瞭然於胸,這個肯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惹到了優娜。

  「我有一些聖誕節的裝飾,你需要嗎?」

  「當然,那一定會讓它變成一隻很可愛的狗的。」優娜點頭說著。最後哈利到禮堂吃飯時,西里斯已經被放在那裡2個小時了。而本來還算威風的大黑狗,被套上了一個聖誕帽,掛上一個聖誕老人的白鬍子再加上那個牌子,顯得非常有喜劇效果。哈利第一眼看著那條狗的時候還沒有認出來,直到赫敏捅了捅他,他才認出來。

  優娜將書合起來,看著張大嘴站在西里斯前的哈利。

  「哈利,這條狗是你的嗎?」

  「呃……是的。」

  「你做主人也太不盡職了,我遇到它的時候它正在走廊上閒逛。你最好把它關在宿舍里。」

  「我會的。」然後哈利看著一動不動的大狗,又看向優娜。

  優娜笑著說,「我忘了,因為我怕他不聽話,對他施了石化咒。」

  這時石內普走進禮堂,不過他的手上拿著的是優娜的相機。優娜在心裡笑翻了,一相古板的石內普居然還會這套,她揮著手對石內普說,「教授,狗狗找到主人了,是哈利的。」 哈利的臉色都快綠了,為什麼優娜偏偏是石內普的教女!

  然後一個相機被塞到哈利的手上,優娜扯著石內普站在那只打扮成聖誕老人的狗旁邊,「哈利,我很喜歡你的狗。不介意幫我照一張相吧。」哈利為難地在自己手上的相機和西里斯投來的眼神之間徘徊,優娜雙手合十,楚楚可憐的說,「哈利,就一張,就借你的狗狗給我拍一張照片吧。」哈利沒辦法,只能拍了。優娜將相機和照片都拿在手上,然後石內普對狗喊著,「咒立停。」哈利趕緊上前去把那些裝飾品扯掉,然後跟著黑狗走出禮堂。 優娜將照片放進石內普手裡,非常輕的說「教父,就當作生日禮物吧。記憶深刻,不是嗎?」

  「的確是份不錯的禮物。」石內普看著那張照片,「我應該找個相框把它裱起來。」

  「放在辦公桌上,讓人一進來就看到。」優娜捂住口悶笑,石內普扯了扯嘴角,假裝嚴肅的走向教工桌。

  呃……西里斯……應該沒那麼小氣吧……

  翻倒巷

  最終,盧平還是決定離開霍格沃茲。當然,石內普也確實不希望盧平擔任DA教授,因為那個職位確實太危險。這一年的暑假,優娜拒絕再次住在石內普蜘蛛巷的家裡。

  「我需要自己在倫敦找一套房子,我需要獨立,教授。」

  「你一直很獨立,優娜,注意安全。」石內普教授依舊平淡地說,但他沒有堅持。 優娜笑了,他關心每一個學生,每一個斯萊特林學生。

  優娜知道,斯萊特林學生最大的特點是需要獲得榮耀。

  而石內普給予了他們每個人所需要的榮耀,比如說,他讓德拉科當了找球手,讓德拉科的兩個白痴跟班獲得了及格的成績。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呢?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聲名狼藉?

  有人說石內普是霍格沃茲歷史上最年輕的院長,所以他很成功,她相信這種說法。

  但是成功者獲得成功的慘痛代價,又有誰知道呢?

  也許石內普這樣做,只是不想讓斯萊特林的學生為了不擇手段獲取榮耀而走上自殘的路罷了。 優娜在火車站下車的那天,倫敦城一直在下著雨,空氣中瀰漫著嘲濕。而她從來不把自己這種不穩定的生活稱為流浪,因為這只是獨立的開始。每個人都稱起了黑色的雨傘,都穿著黑色的風衣,這讓她感覺他們似乎都是石內普幻化的影子。不論優娜在哪裡,他總能用一種特意的眼神盯著她,不管以什麼形式。 「小姑娘,你是要找房子嗎?是嗎?你無家可歸了嗎?」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在一條幽僻的小巷攔住了優娜。

  「你是誰?」她有些奇怪。那老者從他幾乎眯緊的眼睛中射出精明的目光,他的確是一個不那麼讓人放心的傢伙。

  「為什麼不和我走呢?小姐,很多人都想知道你的事。」老者又說,「我會給你提供便宜又舒適的生活。」

  「那謝謝您了。」優娜和他一起走進了另一條更加幽僻的小巷,確切的說是他把她拉進去的。那條巷子里的人有些奇怪,或者是巫師吧。當優娜走進那巷子時,那些人紛紛從兩旁的房屋中走出來,神秘而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這些目光伴著她腳下泥濘的聲音,讓優娜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他們走到小巷盡頭,那個老者忽然咧開了一嘴黃色的牙:「歡迎來到翻倒巷。」

  翻倒巷?

  天!黑巫師的地方!

  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優娜將衣領的鈕子扣緊,想要走已經來不及了。 「其實從你一下火車,我就注意到你了,奧斯汀小姐,你的媽媽可好?」老者的聲音變得寒冷。優娜討厭他一眨一眨的小眼睛,便將頭撇到一邊去。

  「她已經過世了。」優娜發現,這個老者一直盯著她看,讓她很不舒服。

  老者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睛,然後喃喃道:「那真是太可憐了,你和你的父親真像。」

  優娜冷冷地笑:「我對我的父親沒有印象。」

  「你的父親可是最勇敢的人!」老者的表情變得猙獰,「作為奧斯汀家的傳人,竟然像個白痴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哦,對了,你還沒有成年,還沒有奧斯汀家的傳家戒。」

  「那麼我應該知道什麼?」優娜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你和你媽媽當初的語氣一個樣!都是不知輕重的女孩子!」老者說。

  「看來你很瞭解我的母親。」優娜突然不想再糾纏下去。

  「你的母親非常的聰明!」老者冷笑道,「她聰明過了頭,這太恐怖了。她居然滿腦子想著要去完成他們所認為的偉大使命!」

  「精彩。」優娜的思緒有些混亂,她跟本沒有什麼預知能力,她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她不知道掉進了多荒唐的事情里!老者又說:「其實,我們曾經試圖通過讓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結合來達到改變她思想的目的,誰知道你父親失敗了,不過他做得很好,最終還是拋棄了她。」老者突然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嚴肅地凝視著她:「你應該繼承你的父親,幫助主人奪得天下……」

  優娜笑了笑:「如果我不願意呢?」

  銀色魔杖抵著她的咽喉。

  「黑魔王如果知道我們結果了你,只會感到可惜,可是做為奧斯汀家的傳承人,艾爾羅伊.奧斯汀應該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對待他的女兒吧。」老者的聲音又淡淡地在她的耳畔飄起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4

  攝魂取念

  優娜再次來到石內普蜘蛛巷的家裡時,和當初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當時教授正在做晚飯,他很自然地在桌子上多擺了一副餐具,只是臉上依然面無表情。優娜記得第一次看到石內普做飯時自己的反映,讓她有種想衝到房頂上大喊大叫的衝動,似乎教授是永遠無法也永遠不會和廚房聯繫在一起的。 「教授……」看到石內普端上美味的晚餐,優娜有些慌了,她從翻倒巷出來以後,就不再和以前那麼單純了。老人給她佈置的任務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我們是不是應該浪漫一點,你看雨剛停下來,」接下來的事情讓優娜不知所措,因為石內普拿來了燭台,並點燃了三支紅蠟燭,把房間里其他的燈全熄滅了,最後他竟然從櫃子里拿出了一瓶法國葡萄酒。這可不像一個老師在接待他的學生,或一個教父對待自己的教女,倒像一個單身男子在等待他的……情人。

  石內普一臉平靜地給她倒了半杯酒,推了過來。

  優娜小嘗了一口,皺起眉頭,她還是不習慣酒的味道,但是周圍的氣氛讓她緊張。

  「對了,再來點音樂。」石內普正準備起身去找唱片。

  優娜立即按住他:「教父,你這是怎麼了?」

  「優娜,你找到住處了嗎?」石內普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意。

  「我……找到了……」優娜下意識地將就杯再次拿到嘴邊,然後咬住了玻璃杯的邊緣,用來堵自己的嘴。

  「能告訴在哪裡嗎?」

  石內普冰冷的語氣讓優娜有些從未有過的害怕,「翻倒巷……」她的聲音里有著分明的顫抖。

  「哦……不錯的地方,我很喜歡……」石內普說得不置可否,忽然優娜覺得自己的下巴有一些輕微的疼痛,才發覺石內普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了。

  羞恥和恐懼瞬間佔據了她的心。 「不錯的五官……的確不錯……只是太小了一些,不太合我的胃口……」他的語氣曖昧而危險,他離得她太近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想躲開,但那合適的角度使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忽然,優娜又感覺自己回到了翻倒巷的那個房子,看到那個老者告訴那些往事,還有她的任務……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停!請離開!」優娜高呼,「障礙重重!」咒語彈開了石內普,「別對我使用‘攝魂取念’,我不是哈利,可以被你隨便戲弄!」這是優娜第一次對石內普口出狂言。

  石內普明顯對於她不用魔杖即能準確無誤的發揮出魔咒的能力感覺有一些小小的驚訝,他挑挑眉,冷靜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那麼還是由你親自來告訴我,你的任務是什麼,你不應該參與進來,不能成為那個人的手下。」

  「是,本不該,但有什麼辦法,因為我姓奧斯汀!」

  「那麼你的心呢!你的預知呢,你能看到波特的,可是,就看不到你自己的危險嗎?」石內普有些激動。

  「和一個食徒的女兒來談心,教父!這太不值得了」優娜有些氣憤,她語氣尖酸刻薄,很挑釁。

  石內普沈默了一會兒,「不管怎麼說,現在,優娜,吃飯……」 很詭異!

  優娜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屋內的氣氛時而緊張,而且,有些曖昧。

  但優娜得出的唯一的結論,就是,從她下火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犯錯,並愚昧地一直犯到了現在。

  談話

  「教授!」當優娜尖叫著從夢中醒來時,玻璃窗上只映出了她纖瘦的身影,還有一副驚慌的表情。

  無垠的大雨在半夜下得更加劇烈了,打在玻璃窗上的雨點化成涓涓細流,順著窗楞,又滑進蒼茫的黑暗中。優娜從高檔的絲絨薄被中起身,走到窗前,猛地將窗戶推開。窗簾隨著強風飄飛起來,潮濕的味道猛烈地灌入她的身體。回頭看著這一室的榮華,優娜清楚地知道,它們都不屬於她。

  夢中,她看見石內普滿臉的血污,用魔杖指著她。他說:「優娜,你該明白……」然後,殺戮咒向她飛來……

  她不能選擇這條路。

  她要離開,她要逃脫自己的命運,她必須離開這裡…… 優娜匆匆地將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又在箱子上貼了一個自己的符咒,那個箱子變成了一隻咖啡**頭鷹的樣子,和她自己白**頭鷹一起拍拍翅膀,飛進了雨霧中。

  該她了。

  她踩著凳子,看著眼前一片潮濕的陰霾,然後身體一輕,跳了出去…… 「優娜,到媽媽這裡來……」

  媽媽?

  她看見媽媽溫和的站在那裡,朝她招手。

  然後,她又看見一個黑頭髮的巫師不自然地衝她笑了笑,那樣子像極了…石內普……

  石內普?石內普? 優娜有些迷糊,感覺到有人在她的邊上。

  「她還在發燒。」

  「你什麼時候發現她的?」當旁邊的人沙啞的聲音響起時,她意識到是盧平。

  「很詭異。早上五點的時候,我推門出去,發現她正躺在那裡。」石內普的聲音停了停,「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來的…因為昨天晚上她來見我時,翻倒巷里的那群人以為控制了她。」

  盧平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是不是你對她使用了‘攝魂取念’?」

  「我到是希望如此,不過,沒想到她居然能及時地制止了我。」石內普冰冷的聲音表明他不喜歡盧平這麼教訓人的語氣,「盧平,想想當年她的父母,本來是翻倒巷里那群人完美無缺的計劃,卻偏偏被她母親徹底攪亂了。如今他們的女兒在這裡,他們難道不會用同樣手法嗎?」

  盧平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他們希望你和優娜……這太荒唐了,你的年齡完全可以當她的父親了!」

  「在那群人的心裡,還會計較這個?過來,看看這裡……」優娜聽到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石內普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看柵欄上的痕跡。」

  「是爪子的抓痕。」盧平說,「而且是新留下的,旁邊還有細木屑,而且痕跡很深,裡面似乎還是乾的。」

  「不錯,你真是個好教授。」石內普給了一個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贊賞的評價,「這說明昨天有鳥類落在了上面,很可能是只貓頭鷹。昨天一直在下雨,一個普通的貓頭鷹怎麼可能在這上面落這麼長時間,甚至把痕跡中的水給捂乾了?」

  「有人在監視你?」

  「蜘蛛尾巷不再安全了,把優娜帶走吧。」

  父母的真相

  當優娜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時,她聽到有人正在門外說話。

  「萊姆斯,你認為我們真的應該留下她嗎?你不覺得她會給鳳凰社帶來危險嗎?」

  「唐克斯,別這麼說,她還是個孩子。你還記得當年的奧斯汀夫婦嗎?如果我們及時和他們取得聯繫,他們也不會白白地犧牲了。最起碼她的父親不會因為要保護她的母親寧願被傲羅殺死。」

  「可當時的情形,誰都會覺得他們是那個人的人。他們要殺死波特夫婦……」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那個人已經知道那個預言了,他們必須去完成命令……如果你有了一個孩子,你也會不由自主地去珍視自己的生命。」

  「石內普當時下手可沒留情,一句索命咒,就把她的母親……萊姆斯,他為了救詹姆,把他曾經的好朋友給……」

  「噓……優娜在這裡……別談論這些!」 兩個人停止了交談。

  但是已經太晚了。

  那個夜晚,她的母親倒在一片綠光中……

  那個黑色的身影!

  那個黑色的身影!

  是石內普!

  雖然當時那些黑色的身影都帶著面罩,可是其中一個居然是石內普!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閉口不談,原因原來是……

  可是,她應該相信他的!

  優娜逼著自己閉上眼睛去思考,去呼吸,前世和今生的記憶極度的諷刺著,也許他只是被美化了,那只是小說不是嗎?她按奈不住的顫抖和憤怒,衝出去,「我的教父殺死了我的母親?就是為了救詹姆的性命?他把我父母的生命當成什麼了?他進入鳳凰社的敲門磚嗎?」狂怒之下,優娜的聲音又尖又脆。

  優娜的突然出現使盧平和唐克斯同時嚇了一跳,唐克斯的身體顫抖起來,很明顯,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怎樣的錯誤。

  「你知道,優娜,因為詹姆曾經救過西弗勒斯一命……他不得不這樣做。」盧平試圖緩和氣氛。

  「那他也不用拿我母親的性命做抵押!他是我的教父!是我的教父!」她再次尖叫起來,「原來這就是你們的鳳凰社!這就是戰爭!你們自稱是正義的戰士,可是你們又是踐踏著多少人的鮮血走上來的?」

  優娜的反映讓盧平不知道如何應對。

  「西弗勒斯.石內普現在在哪兒?」優娜冷冷地問。

  「不管他在哪兒,你都不能去找他。」盧平攔住了她。

  優娜感到自己在流淚:「你們都是知道我媽媽的!你們都知道。為了保全魔法界,為了保全你們,她為你們做間碟。難道她所做的一切犧牲,就只是換來了被所謂的朋友殺死的命運嗎?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她?因為要以大局為重,所以你們從不惜小節!」

  「西弗勒斯當時沒有選擇,他必須讓詹姆活下來,因為當時我們誰都不知道哈利能夠大難不死……」唐克斯在一旁插話。

  「那我的媽媽就要死嗎?波特的父母死的時候,還留下英雄的好名聲,我的父母又留下了什麼?食死徒的惡號?他們犧牲的真正意義,直到今天都只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而已!」優娜突然想起了那個夢,想起了媽媽的樣子,想起了她叫她名字時的聲音…… 優娜感到盧平正抱住她,在盧平的懷裡,她哭了……

  她聽見唐克斯在那裡說:「這恐怕就是石內普最大的錯誤吧……他沒有意識到,你和哈利是不一樣的,你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4

  世界杯接

  下來的幾天里,優娜一直沒有見到石內普,他就像從人間蒸發一樣,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眼前,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而現在,她也不想見他,她甚至沒有多餘的思想去考慮真假,她開始寫起她的作業。

  盧平在這方面可發揮了他的優勢,優娜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做麻瓜作業的好手,他說這只是因為他曾經一度害怕中途被霍格沃茲開除,所以暗地裡學習了麻瓜的一些課程罷了。西里斯來過幾次,優娜對他的到來反映淡淡,這些人永遠深藏不露,誰知道還有多少不為她所知道的秘密。

  她可不會像她父母那麼愚蠢。接下來的幾天中,優娜接到了哈利的一封來信,他告訴優娜他的疤開始疼了起來,並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說也許優娜會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優娜沒有回信,隨手將信銷毀了,現在的她,不想參與任何哈利.波特的事,他是救世主,可她不是!她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甚至想逃離!同一年級的男孩和女孩們開始有些不一樣了,他們的青春期正悄悄而至。女生和男生說話開始感覺到從沒有過的臉紅害羞,從阿曼達的來信中,優娜知道,她正在被追求,而她心裡只有一個人,那個人是斯凱利。優娜也開始收到情書之類的東西,可是她都一概拒絕或無視,她不知道這一世有多久,或在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或許自己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以前是,現在還是。阿曼達及哈利他們為她寄來了生日禮物,一串古怪地海螺項鍊,一些飾品及一張世界杯的球票。羅恩對她說,他的父母和兄妹都熱切地歡迎她參加,屆時西里斯也會和他們一起。 優娜在等,在等最後決賽那天晚上的混亂,她想知道沒了小矮星彼得,會不會有別的人將小巴蒂.克勞奇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伏地魔。會不會有人利用復方湯劑變成瘋眼漢穆迪,將哈利變成三強爭霸賽的選手,讓他到伏地魔的身邊去。她在等,只是,她有一些緊張,因為是她改變了原有的事情,而如果最後伏地魔放棄使用哈利的血,她不敢想像最後伏地魔是不是就沒有了宿敵。

  她太傻太自私了。

  她只是有些沈溺於石內普的關照與愛護,哪怕再嚴厲再諷刺,她也笑著去接受。

  她多麼想去保全石內普的性命,多想去改變些什麼。

  可是直到現在,她感覺自己居然成了一個大笑話!她的不安讓西里斯感受到了,畢竟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優娜,你在不安什麼?」

  「西里斯,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優娜?」西里斯試圖給她一個擁抱。

  優娜靠過去,那裡真的很暖,而自己的心,已經冷太久了。

  沈默…… 世界杯決賽那天,代表伏地魔的骷髏頭出現在夜空中,她長吁一口氣,看來有別的人找到了伏地魔,至少她改變的並沒有多影響大局。而在那片混亂中,她和西里斯及韋斯萊一家走散了。被一群食死徒糟蹋過的露營地和剛開始時完全是兩種景象。天氣有些冷,優娜蜷縮在一個破帳篷的邊上,等待著有人會來救援。那個挾持她去翻倒巷的老者的出現並不讓她感到意外。

  「這是個盛會,不是嗎?我們的盛會。」他這次看起來更加的陰森了。

  「如果你站在那裡而不繼續向前走過來,我會非常高興的。」優娜抱緊腿,攥緊了她的魔杖。

  「你上次的不辭而別讓我們感到非常意外,事實上我們沒有意識到你的能力居然有這麼厲害。」老者指著天空,那個食死徒的標記依然在閃爍著,「這就是我們的力量,你好好看看。你識大體的……」

  優娜厭惡的在心裡暗暗詛罵,她猛地拔出了魔杖,「阿瓦達索命——」 那個老人隨著一道綠色光芒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而優娜依然蜷縮在那裡,用鬥篷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因為,她已經聽見了清晰的腳步聲,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黑暗的陰影中響了起來:

  「優娜,我沒有想到你會黑魔法。」天鵝絨般的聲音柔和地像戀人間的低語。

  「您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優娜的聲音清厲地穿破了黑暗。那個霍格沃茲的魔藥學教授緩緩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過他的步子依舊從容不迫,並沒有為她剛才的行為表現出絲毫的不自然。「優娜,我想,你不會想聽我的解釋的。」石內普站在優娜面前,伸出他那只略蒼白的手。

  優娜居然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拉住讓自己站了起來,他的手大且溫熱,她就這樣被石內普拉著走,平靜地在地上那些屍體的旁邊移動,濃重的血腥味讓優娜有些暈眩,她努力的克制欲吐的感覺。

  石內普苦澀的撇撇嘴角,突然將她橫抱了起來:「優娜,你使用殺戮咒的事情,我可不想讓魔法部知道後把你扔進阿茲卡班。」

  優娜沒有回答,只是順著自己的方向看著石內普硬朗的輪廓,那裡面徬佛刻划著太多的東西,石內普的胸膛很溫暖,有著淡淡的草藥的味道,困意向她襲來。

  「優娜,恨我嗎?」聲音是那麼的異常輕柔的不真實。

  她感覺到心被抽痛了,淚水划落下來。

  穆迪

  四年級第一學期開始。

  鄧不利多敲敲桌子,「這個學期,我們學校將舉辦一項大型活動,這會佔去老師們大多數精力,而我相信你們也會享受這項活動帶來的樂趣。這就是……」一道閃電閃過,門被推開。優娜撇撇嘴,真是會挑出場時機。瘋眼漢穆迪一瘸一拐地走進來,他的面容被毀了大半,而那隻眼白露出一半的魔眼更是非常有恐怖效果。穆迪的眼光掃視下面坐著的學生,然後目光停留在哈利身上。不過也只是一瞬,他走到鄧不利多旁邊,然後鄧不利多對著下面的學生說,「這是我要說的第三件事,請允許我想你們介紹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穆迪教授。」一般而言,新老師到來都會鼓掌歡迎,不過學生們被他嚇壞了,而老師們似乎也沒幾個響應的。而穆迪也不在意,只是緩緩走到了長桌後面,坐到了海格的身邊。鄧不利多清清嗓子,繼續往下說:「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想說這項活動有著久遠的歷史,雖然中間一度被迫暫停,但是魔法部和我們都認為現在重新舉辦它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我很高興地宣佈三強爭霸賽今年將在霍格沃茲舉行。」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嘩然。而剛才被穆迪攪冷的氣氛又重新熱烈起來,鄧不利多介紹了一下三強爭霸賽的情況。「不過這一次的三強爭霸賽我們只允許17歲以上的學生參加,六年級以下的學生我們認為你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接受勇士的重責。」這句話馬上遭到了雙胞胎的不滿,優娜從上面就可以看到兩個人撅嘴不以為然的樣子,真有興趣看看兩個人用增齡劑後長鬍子的樣子。最後用餐結束,學生們回宿舍了。一時誰會成為霍格沃茲的勇士成為討論熱點。

  優娜跟著石內普,準備回辦公室。

  而穆迪擋在石內普的前面,「石內普,我想當年雖然鄧不利多為你擔保了,但是我並不像他一樣仁慈。我不希望你企圖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要知道,我可會一直看著你的。」穆迪的那只藍眼睛正不停地轉啊轉,好吧,就算他是真正的穆迪,他長得也夠惡心了。

  優娜微笑的看著穆迪,「穆迪教授,您好!」

  穆迪看看我,轉過身去,「我聽說過你。不過,我需要提醒你,小姑娘,做石內普的教女,這是很危險的舉動。」

  優娜的笑容斂去,「我想我已經能決定我自己的事情了。穆迪教授。」

  穆迪一聽馬上就生氣了,這使得他的面容更加猙獰,「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石內普在她身後悠悠的聲音飄來,「優娜!」

  「是,教授。」然後輓上石內普的手,嘴裡說著,「教父,有些人就是喜歡多管閒事。傲羅很厲害嗎?」

  優娜的話讓穆迪氣得發抖,他抽出魔杖,一道白光就射向優娜。優娜甚至沒有回頭就將那道白光打掉了。

  石內普轉過身皺眉看向穆迪,「我想,鄧不利多應該告訴過你,作為一名教師應該如何對待學生。」

  優娜冷笑,「不自量力。」然後就拉著石內普離開了禮堂。回到辦公室,優娜的笑容已經斂去,她正在準備石內普的課案。

  「優娜,惹怒他對你沒有好處。」瘋眼漢穆迪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

  「我已經很有風度了。」

  「在霍格沃茲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鄧不利多不可能讓他動你的。」石內普眼神中隱藏著不安。

  他的黑魔王印記越來越明顯。

  優娜說的沒錯,那個人是要回來了。

  如果黑魔王復活了,他又該怎麼辦?

  優娜和石內普兩個人的心事顯然都隱藏的很好。穆迪上的第一節課是四年級的課,而課室里的學生顯然都對他的傳奇經歷比較感興趣。而優娜冷著臉看著他在大講特講,不得不說,他是個經驗很豐富的老師。如果他是真的穆迪,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他是小克勞奇,一個食死徒,那就更正常了。不過他表現出來的偏好非常明顯,喜歡格蘭芬多的學生,討厭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在課堂上就是不斷扣斯萊特林的分。

  穆迪,端起打開酒壺,準備喝酒。

  優娜在背後偷偷划了個手勢,那個酒壺倒在地上。

  優娜先穆迪一步撿起了那個酒壺,冷笑道,「希望穆迪教授做好榜樣,這裡是學校,不是酒館。」

  穆迪將酒壺搶過來,然後生氣地走出了課室。等到他摔門離開,優娜馬上蹲下來,用手指沾著地上的液體,放在鼻子前聞。

  這絕對不是酒!

  優娜聞到有一股雙角獸的角粉特有的味道。

  這個人不是穆迪!

  優娜將地上的液體清理乾淨,看來不用她出手,會有人把哈利獻出去了。

  拒絕博格特

  第二天優娜收到福克斯帶來的信件,用一隻鳳凰來代替貓頭鷹的工作,還真是誇張,上面寫著:「請來我的辦公室。PS:我愛酸奶酪。」優娜看著那句PS,還真是古怪的通關語。所以優娜來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等待著那個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

  「哦,你來了,奧斯汀小姐。」鄧不利多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然後秀了秀手上的筆,「哦,它總喜歡亂走。」

  優娜一愣,小翻了一個白眼,「校長,請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哦,我找你來是因為關於石內普教授的一些趣事。」

  優娜板著臉,沒有露出笑容。

  「請原諒我的說法,我只是想知道會不會有人喜歡上西弗勒斯?」

  「校長,我想,這個問題,我無法為您解答。」優娜聳聳肩,一副無能為力的無奈,「抱歉,校長,下一堂是魔藥課,石內普教授不喜歡學生遲到。」

  「當然,奧斯汀小姐。」鄧不利多說著,然後揮了揮手,把門打開了,而優娜大步地走了出去。

  就為這些破事?鄧老頭真是三八加莫名其妙。穆迪教授和優娜兩個人的不合傳遍了霍格沃茲,鄧不利多對此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四年級的學生可以開始選擇自己喜歡的課程,如果不是必修課的話,優娜真想避開黑魔法防禦課。最終她放棄了兩個占卜課,雖然她能胡亂說些什麼混過這門課,但是讓她用一節課的時間觀察茶葉,她寧願用這些時間去旁聽七年級的魔藥課。所以優娜選擇了古代魔文及麻瓜研究。

  由於優娜的課表不算滿,所以有時她會跑去旁聽高級魔藥學的課。優娜往往帶著自己的坩堝坐在角落里,石內普看到她以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多說什麼。課程結束後,優娜留下來替石內普收拾殘局。

  「你很空閒嗎?優娜。」

  「我的課表不是很滿,所以我想來聽一下高級魔藥,提前學一下應該沒有壞處。其實您的那本筆記,我上個學期就已經在接觸了,不是麼。」

  「我想這些程度的東西,你應該已經會了吧。」

  「您講解的非常好,教授。」石內普絕對是一個魔藥大師,他在魔藥上的天分是不容忽視的。

  「若是你對黑魔法防禦術的興趣表現得也能像你的魔藥學一樣就好了,或許我就不需要替你補習了。」石內普說道。

  優娜聳聳肩,「很抱歉,教授。我或許就是沒有天分吧。」

  石內普不表態,只是淡淡地說,「既然你有時間,我們就開始補習吧。我聽盧平說,你無法控制博格特,我準備了博格特,我想這種事情可能還是實戰比較能讓你理解。我們一起來看看。」

  不!她已經決定忘了這些紛亂,她不想再看到任何可怕的情景出現在她眼前! 「教授,不需要,我不想……」優娜的聲音果斷中帶著慌亂。

  石內普轉過身,看到優娜的神色,那雙眼睛里甚至似乎蘊含某種悲傷。

  石內普收起自己的魔杖,「優娜,你不可能永遠連個可笑的博格特都對付不了。」

  「對付不了就對付不了,我不要看到!」優娜搖著頭,瘋狂的跑出教室,石內普看向她的背影,這是她第一次那麼失態。

  為什麼,她只是想忘記!

  她只是不想活得那麼辛苦!

  那些所謂的真相和責任與她無關! 優娜回到宿舍,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優娜,怎麼了?」

  「只是有點難過。阿曼達,能幫我拿一下我櫃子里第三個抽屜的紅色瓶子嗎?」

  阿曼達覺得優娜非常不對勁,所以乖乖地去拿了。優娜拿到以後,一口氣喝下了

  「那是什麼?」阿曼達問道。

  「緩和劑。」優娜的表情變得平和了一些。

  「那種經常在在OWLs考試中出現的藥劑?」

  「嗯。」

  「為什麼你要喝緩和劑?」阿曼達說。

  「因為我怕我會難過。」優娜的語氣非常平靜。

  「優娜,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阿曼達,我很難過,這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讓我透不過氣。」優娜指了指心口的地方,優娜閉上眼睛。

  阿曼達握著優娜的手,「優娜……」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5

  眼睛

  時間還是過得很快,考完試後,就開始去霍格莫德。霍格莫德有鼎鼎大名的三根掃帚酒吧和蜂蜜公爵糖果店。優娜買了一堆糖果回來,她的錢向來寬裕,而且之前和石內普一起做研究,獲得了很多獎勵,奧斯汀家的金庫堆滿了錢。

  她特別買了許多巧克力,她不能老靠緩和劑,這種天然的食品應該能緩和她心裡的冰冷。

  阿曼達和她也去了三根掃帚,才喝了一大杯黃油啤酒,優娜已經昏昏欲倒了。

  「優娜,你的舞伴決定好了沒有?」

  「沒…有…」優娜有些吃力,努力克制著暈眩。

  「你真的不準備參加酒吧舞會?」

  「不了…沒有興趣。」

  「優娜,你醉了,別再喝了。」阿曼達從優娜手中搶過杯子。

  「…阿曼達……阿曼達…我要回家…」優娜突然趴在桌上哭出來,「西弗勒斯……我好辛苦…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tell me…tell…」阿曼達明顯是被嚇壞了,眼前的女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優娜看上去那麼傷感和脆弱。一路上優娜都要在哭鬧,她一直在哭,還有些讓人聽不懂的語言。回到宿舍,阿曼達害怕極了,她決定把石內普找來。

  「…我沒有醉…我比誰都清楚……放開我……」

  「她喝了多少?」

  「才一大杯,叔叔…」阿曼達低下頭輕聲的說著,「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優娜不會喝酒,抱歉,叔叔。」

  「沒有下次……」

  「……西弗勒斯」優娜的呢喃聲讓阿曼達的臉刷白。

  「……清醒中離開……在渾濁中留下……You never know……」

  ……

  石內普的眉毛已經糾在一起,他扯開優娜拽著他衣服的手,給她灌下了鎮定劑看著她終於慢慢變得安靜。

  優娜早醒來後開始手動打掃宿舍。

  阿曼達從舞會回來,發現宿舍里漆黑一片,以為優娜還沒有回來,她打開燈,才發現優娜已經在床上躺著。

  「優娜?」她嘗試輕輕的去叫喚她,沒有回應。

  第二天,阿曼達起來,卻發現優娜還在睡。她推推優娜,「優娜,起床了,否則我們要遲到了。」

  優娜翻轉身,然後睜開眼睛,看向阿曼達,露出個微笑,「早,阿曼達。」

  「啊!」阿曼達在優娜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驚叫起來,「優娜,你的眼睛怎麼了?它們變成黑色的了。」

  優娜摸了摸,「沒關係,或許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

  「要不去讓龐弗雷夫人看一下吧?會不會有不舒服,或者覺得看不清楚?」阿曼達緊張兮兮地問著。

  「沒事。快去換衣服,你不是說我們快要遲到了嗎?」優娜將阿曼達推到她的那一邊,然後自己去鏡子前看了一下,果然她的綠眸變成黑色了。

  多好,她又變成原來的自己了,那個擁有自信且堅強的女子。

  這樣的顏色,讓優娜親切的想哭,手指不露痕跡的划過自己的眼角,然後轉身去換衣服。今天的第一堂課是黑魔法防禦課。

  由於穆迪的請假,由助教約翰進行代課,不過他的教學顯得有些生澀,「我希望你們能瞭解一些實戰的東西。讓我來教你們一些決鬥的技巧。誰願意來做示範?」

  優娜舉了手,約翰對於這個狀況百出的學生有些不放心,但是並沒有別的人願意配合。

  「那好吧,奧斯汀小姐,請你上前。」

  「決鬥時,首先要向對方鞠躬,然後背對背往前走三步,接著要轉回身,接著可以對方施展咒語了,不要用你的東方魔法!」約翰簡單的警告。

  優娜微微的點頭,握著她的魔杖,兩人首先鞠躬,接著優娜舉起她的魔杖放在臉前,轉身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她轉回身,「除你武器。」然後約翰被彈開,手上的魔杖也掉了。

  他尷尬地站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表現得很好,奧斯汀小姐。現在開始兩人一組練習。」 下課後。

  「優娜,你一向不是對黑魔法防禦課都不感興趣,但是你剛才的樣子嚇死人了,格蘭芬多的人沒有一個敢和你決鬥。」阿曼達說道,「其實你以前是不是故意裝的啊?」

  「是的。」優娜坦承。

  「為什麼?你甚至為此被罵過很多次哎…」阿曼達不解地問道。「你是為了讓我叔叔幫你補課!」

  「是的。」

  「我的梅林,為什麼?!」

  「因為石內普教授不希望我太出挑,我總要有自己的弱點呈現出來。」

  阿曼達很無語,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優娜,我們是不是朋友?」

  「為什麼這麼問,阿曼達。」優娜平靜地看著她。

  阿曼達擁抱了下優娜,「優娜,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如果是為了你母親的事,那些都過去了,別再執著,都過去了,優娜,你成熟,聰明,善良,一定會幸福的。」

  優娜笑起來,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盛滿著憂傷,阿曼達有一時的恍惚,小心翼翼的說,「優娜,你喝醉的時候,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心被什麼東西撞到,優娜定定地看著阿曼達藍色的瞳孔,「什麼?」 她說了什麼嗎?

  她只是不再喜歡自己的瞳孔顏色。

  她只是不想…通過她的眼睛看另一個人!

  決定

  優娜在天台吹了好久的風,風中簫聲悠揚,中國的民樂和霍格沃茲西式的神秘城堡有點格格不入,優娜輕笑,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去了校長辦公室。

  「優娜,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鄧不利多看著眼前的女生,慢慢地問著。

  「我想提前畢業。」優娜說道,「並且畢業後我想在霍格沃茲擔任老師。」

  「哦,優娜,你現在還沒有成年,而且兩個考試都沒有考,霍格沃茲是無法讓你畢業的。霍格沃茲並沒有這樣的先例。」

  「我可以現在就參加OWLs和NEWTs.的考試。」優娜淡淡地說著。

  「我聽說過你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學生,但是你能否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你需要提早畢業?」

  「沒有時間了!」

  優娜的話讓鄧不利多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這個擁有預言能力的女孩居然說沒有時間了!

  「我要投入更多的時間去研究,而不是每天上課下課。」小矮星的事情已經讓事件多多少少有些變化,而之後會發生什麼,優娜無法保證,時間過得那麼快,還有那麼多的轉機等著自己,她還要做很多事情。

  鄧不利多交叉著雙手,看著她,「聽說過鳳凰社麼?」

  「知道,如果你問我是否願意加入,我願意。」

  「我想我應該信任你,畢竟你給了我很多幫助。」

  優娜淡淡的看著眼前的老頭。鄧不利多沈默了一陣子,然後說道,「我可以同意你提前考試,不過NEWTs和OWLs考試之間必須相差一年,這是魔法部的規定。下半學期,你可以跟著五年級的學生們一起參加OWLs的考試,別急,孩子。你的初級考試結束後,如果沒有出錯的話,我會盡力安排。」

  「謝謝,校長。」優娜說完就要離開。

  「能告訴我一個原因麼?」鄧不利多慢悠悠的問。

  「……」優娜沒有回答,直接消失在過道上。等到優娜離開以後,鄧不利多對福克斯說,「幫我把麥格和石內普叫來辦公室吧。」福克斯然後就展翅飛走,不一會兒這兩位教授走了進來。

  「阿不思,你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麥格問道。

  「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通知你們。關於優娜.奧斯汀,她向我申請提早畢業,我同意了,而且會盡快安排她參考NEWTs。」

  「阿不思,這並不符合規定。」

  「我知道,但是我想偶爾破例應該沒關係。」鄧不利多對著麥格說道,「你不也告訴我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嗎?」

  「但是我不覺得她有能力現在就應付兩個考試。我懇求您將這個決定撤回,我不允許有人使斯萊特林的榮譽受損。」

  「西弗勒斯,先別急著下結論。讓我們先看看她的OWLs的成績,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我會拒絕她的。不過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幫助她。因為她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所以我想我是必須告知你一聲。」

  「既然你都決定,就不需要叫我過來。」石內普甩開他的鬥篷,然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能理解您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阿不思。」

  「或許是那個孩子的眼神太堅定了吧。麥格,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發現她有一雙和莉莉相似的綠眸。」

  「莉莉.波特嗎?是的,的確。」麥格經此一說也贊同。「但是今天她來見我的時候是一雙黑眸。」

  「所以我就同意了。」鄧不利多的話讓麥格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並沒有出聲質問。石內普說不出心裡面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非常氣悶,他走回辦公室的時候叫住一個學生,讓他把優娜找過來。但當他回到辦公室前,就看到優娜的背影,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來這間辦公室了,至少從那次補習後,看樣子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抱歉教授,我沒有找到優娜.奧斯汀。」那個學生跑回來說道,石內普揮揮手讓他走了。

  「奧斯汀小姐,我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的自信心膨脹到你覺得你可以馬上就畢業?難道你以為擁有一點小聰明就夠了嗎?」石內普聲色俱厲地諷刺著,他叫她奧斯汀小姐,優娜抬起頭,石內普的責備的聲音停止了,然後他覺得喉嚨有些發癢,他頓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或許因為他看著她的時候更多地就是在注視這雙眼睛的顏色吧,優娜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教授,我只是覺得或許我可以嘗試一下。」

  「我在問你的眼睛怎麼了?」石內普提高音調。

  「不知道,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有藥水可以恢復。」石內普說著便要走進辦公室去拿。

  「不用了,教授,謝謝。」優娜阻止了石內普的動作。

  「這或許是某種詛咒造成的異變,或者是藥水的效果,會有可能造成你身體的傷害,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嗎?」石內普眉頭皺起,責問著優娜。

  「我想應該沒有那麼複雜。」

  「你不瞭解黑魔法,不應該小看這種變化。」

  「不,我喜歡黑魔法,喜歡的程度可能跟您不相上下。」優娜吐出這句話,「是不是邪惡在於心,而不是魔法本身。」優娜在微笑。但是看在石內普眼裡,卻像被人用刀刺了一下,不能理解這種感受從何而來,但至少他不喜歡她現在眼睛的顏色,深不見底。

  「雖然鄧不利多同意了你的要求,但是我沒有,你要參加考試可以,我不允許你落下屬於你的任意一節課。還有你身為級長的責任,不允許隨隨便便敷衍。另外,做任何事都不允許用你的式神!最後,不會喝酒就不要學著別人喝酒,別讓大家看斯萊特林的笑話。」

  「是的,教授。」

  石內普以為她會爭辯,要應付NEWTs考試對於擁有整完學習時間的七年級學生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何況她只是個四年級的學生,如果按照鄧不利多說的做,她根本不夠時間準備。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反駁,他應該用什麼理由說服她,可是優娜直截了當的回覆,沒有給他繼續接下去的機會,然後就離開了,他設想的反應並沒有出現。

  優娜的背影,那裡有著他不為所知的落寞。

  為難

  石內普和斯萊特林四年級的優娜槓上了。

  因為石內普竟然破天荒地自己扣除自己學院的分,在魔藥課上。

  明明他曾承認優娜是他最出色的學生可是不知怎麼搞的,他幾乎是什麼事情都針對她。在魔藥課上故意問著非常艱深的問題,至少應該是七年級的水準,還在優娜正確回答出以後,責罵她急於求近;然後在級長會議的時候,也總是說她沒有用心盡職。

  「他在發什麼神經?」就算是自己的叔叔,阿曼達也罵出來了,她心疼地看著優娜,「優娜,你都已經做得非常完美了,他到底在挑剔什麼。」

  「我不知道。」優娜已經沒有時間去細想原因,她和時間在賽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今年下半年……

  三強爭霸賽……

  伏地魔重生……

  西弗勒斯.石內普開始雙頭間諜的生活……

  與德拉科的母親納西莎定下牢不可破咒……

  鄧不利多死亡……

  …… 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現實是跟著劇情發展,那麼在17歲那年,她又要面對死亡,親人和朋友的死亡,17歲後她在哪?流浪麼?那時候西弗勒斯.石內普應該不在了!

  停!

  停!

  停!

  停止自己胡思亂想。 優娜的眼睛始終沒有從書本上面抬起來,如果石內普能支持她提早畢業,起碼還能輔導她,可是現在只能靠自己,幸好自己前一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還有那本‘混血王子’的魔藥書,不是嗎?優娜苦笑。

  「你這樣會撐不住的!為什麼那麼急切地要參加考試?」阿曼達不能理解。

  優娜瘦了很多,原本的娃娃臉,明顯的瘦削下去,每天白天有課,每節課石內普都會去看一眼,檢查她有沒有到。而晚上要履行級長的義務,巡視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宿舍和公共休息室,然後還要準備考試,然後熄燈時,她又要出去再巡邏一次宿舍,回來繼續看書。這幾周里,她像發了瘋,著了魔一樣,幾乎看不到她睡覺,連斯凱利回來都推說自己沒有時間而拒絕出去。

  「我有睡,你不用擔心了。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憔悴,他為什麼不允許你讓天衣幫你,那是你的精神體,起碼你可以睡覺不是嗎?不可以,你至少和我出去走一走,放下你那厚厚的書!」阿曼達試圖把優娜拽起來,但是優娜卻不肯起來。她合上書,「讓我出去走,我寧願睡一會兒。」

  「你真的會睡?」

  「是的。」優娜沒好氣地回答道。

  「那我也留下來陪你吧。」

  「你不是要和斯凱利約會嗎?你們分開那麼久了,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快去吧,免得你吵得我睡不著。」

  阿曼達不放心地看了眼優娜,但是最後還是走出了宿舍。

  優娜揉揉酸痛的肩膀,或許她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但是在這裡她睡不著,總有人在公共休息室走進走出,現在應該是他在上課的時間吧。優娜想了想,溜出了宿舍來到了石內普的辦公室。門沒有關,她溜了進去最裡面的臥室,上床,以阿尼瑪格斯變幻窩在床上,這樣萬一要溜走,起碼目標沒有像人形那麼大。床上有著那人身上平常帶著的藥香。

  只能睡兩個小時,然後就必須離開,優娜一遍一遍地對自己強調。接著才敢閉上眼睛,她真的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石內普心情非常差,在格蘭芬多五年級的學生還能將坩堝炸掉之後,他狠狠地扣了他們20分,然後提前結束了課程。最近優娜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總是跟在他身邊,鄧不利多也不再向她身上索取預知。除了阿曼達,他瞭解到她和其他人交流互動少到可憐,不停的學習,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走。

  而他現在甚至需要喝鎮定劑來讓自己可以安心的看一會兒書。藥劑通常是被他所在臥室里的櫃子里,所以他走進臥室,卻發現床上似乎躺著什麼東西。他抽出魔杖,慢慢靠近,然後發現是一條銀色的小蛇。是她嗎?那條蛇睡在他的枕頭上,整個身子盤在一起。看著那條蛇,他的心情居然有些平靜,他收起了魔杖,然後緩緩退出臥室,沒有吵醒她。他在外面開始平心靜氣地等待她睡醒出來,同時他也開始拿起羽毛筆批改學生的作業。兩個小時,優娜非常準時地醒了,但醒來以後耳邊就傳來刷刷的聲音,那是筆尖划過紙張的聲響。

  石內普回來了!

  這是優娜第一個閃進腦海的念頭,腦海中浮現的第二個念頭就是她應該怎麼逃跑。果然,人不能做壞事,第一次做就被人抓包實在太淒慘了。優娜不確定石內普有沒有進來臥室,有沒有看見她。但是至少她是不想和他在這種情況下打照面,所以她腦袋里飛快想著應該怎麼辦。城堡里是不允許幻影移形的,就算允許,她也不是很喜歡那種感覺,土遁,對,土遁!

  就在優娜想恢復人形使用土遁的時候,傳來椅子移開的聲音,慘了,他要進來了。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優娜迅速地跳下床,轉進床的下面。床下面積了一層薄灰,薄薄的灰揚起來,優娜強忍著喉嚨里被嗆到的乾澀。這已經比優娜想像中的床底要好的多了。

  透過那條細縫,優娜可以看見那雙黑色的靴子慢慢地靠近,然後停在了床前。優娜屏住呼吸。 「有膽量闖進來,沒膽量見我嗎?」石內普的聲音響起,聲音里帶著憤怒。

  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

  「統統石化。」隔著那麼厚的床板床墊,他居然還能石化她?

  石內普伸出手將它拎了出來,它身上銀色表皮因為床底的灰而變成了灰色。

  石內普冷冷的盯著她,然後說道,「咒立停。」她又重新可以動了。她耷拉著頭一動不動。「清水如泉。」石內普突然念道,然後從他魔杖噴出來的水,將優娜淋了個通透。扭著頭躲避噴射而來的水,到最後,她嗆著了,不得不恢復人形。

  「咳咳咳…」

  恢復人形的優娜渾身濕透了,衣服頭髮上都在往下滴著水,狼狽極了。優娜沒有看向石內普,只是低著頭,沈著聲音說,「抱歉,教授。」

  石內普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優娜的頭髮,他語氣尖銳地質問道,「連看著我的勇氣都沒有,我感受不到一點你道歉的誠意。」

  優娜慢慢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再重復了一邊,「抱歉,教授。」

  石內普覺得他的心情很糟,原來她那麼倔強,可是倔強背後的原因,難道只是僅僅他不同意他提前畢業?

  「禁閉,從即日起,沒有我的允許,就一直禁閉。還有不要再讓我再看到你的阿尼瑪格斯變形!」

  「是的,教授。」好像她現在會說的話就只有那麼幾句。 優娜走出石內普的辦公室,無力地蹲了下來,她無法控制眼睛里的淚水流出,好在她現在渾身濕透了,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她到底有沒有哭。

  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優娜你該怎麼辦?

  多可笑,優娜你多可笑!

  你應該去報復他的,可是為什麼想到他會死,心裡就會難過。

  為什麼你會想要去和鄧不利多作對,他要他犧牲,你偏要去搶!

  多可笑,可笑的念頭!

  她沒有了那雙綠眸,就等於沒有了一切?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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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曼達看著渾身濕透的優娜一步步走回來。「優娜,你去哪裡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阿曼達拿了一條毯子將優娜包了起來。

  「我只是去做魔法試驗,結果失敗了。」優娜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被教授看到,罰了我禁閉。」

  「你現在應該離他遠一點,我叔叔現在完全是針對你。他要把你關多久?」阿曼達同情地看向優娜。

  「不知道。」

  「你究竟犯了多大的錯,他要這樣對待你。那你還有什麼時間可以復習?不,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你提前參加考試。這實在太不公平了,我要去跟他理論!」阿曼達氣呼呼地就要往外衝,被優娜拉住了。

  「不關他的事情。」優娜說道,「好累哦。阿曼達抱著我,抱我一會兒。」優娜的模樣非常脆弱,阿曼達沒辦法置之不理。

  「你該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是的,我應該去泡個熱水澡。」優娜點頭贊同,然後跟著阿曼達往盥洗室走去。

  優娜開始發燒,阿曼達建議她去醫務室,但是優娜拒絕了,她喝著自己配制的藥水。

  「優娜,你需要休息。」阿曼達再次重申了她的觀點。

  「但不是現在。」 禁閉是從今天開始的,優娜在履行完級長的義務後,就來到了石內普的辦公室。

  「你的任務是將腐爛的弗洛伯毛蟲從好的裡面跳出來,不許帶防護手套,不許讓天衣幫忙。」

  弗洛伯毛蟲,只要接觸到它的黏液就會感到巨癢無比。

  蟲,他一直是知道她怕蟲的,他從來不讓她碰。

  他的確是在刁難她,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旁邊開始從那盆毛蟲里進行她的工作,強忍著胃里的翻騰及一陣陣來自全身各感覺傳來的恐懼。

  辦公室里只有筆尖接觸紙張的聲音和那些毛蟲蠕動的聲音……石內普和優娜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眼前是回答的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作業,然後這種寂靜讓他難受,以往同樣的場景,優娜也會有這麼安靜的時候,但是她是快樂的,哪怕捧著一本難懂的古代魔文都會在邊上開開心心的閱讀。

  而現在,她僵硬的沈默,連哭都沒有聲音。 「教授,弄好了。」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優娜將兩個盆子的毛蟲展示給石內普看,而她的手整只都紅腫著,「還有一件事,教授,那本書不見了,我……」

  「我把那本書沒收了!」石內普冷冷地說。

  「您沒有權利沒收學生的合法物品!」

  「奧斯汀小姐,如果你還有一點記憶的話,你應該知道,那本書原本屬於我!」

  「不,書上只寫著‘本書屬於混血王子’,可沒寫著‘本書屬於偉大的魔藥教授石內普’!」

  「我曾親手把這本書交到你手裡!」

  「看哪,親愛的石內普教授,您也承認你已經把書交到我的手裡了不是嗎?」

  「看來沒有我的幫助你真的乾不成任何事,奧斯汀小姐!」石內普的語氣中有些挑釁。

  優娜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捅到一樣,「是啊!當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是您收留了我。您的書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您對我的關心和厚愛讓我感到無比幸福,可是,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你們都在欺騙我,從你殺害了我的母親開始,你們就一直在欺騙我!你們都要我對著一個殺害我母親的兇手感恩戴德,不是嗎?」

  石內普愣在那裡,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喃喃著,眼神里流露出痛苦,「還是因為那個原因。」

  優娜呆立在那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話,黑色瞳孔中流露出的痛苦讓她幾乎快窒息了。石內普抓著優娜的肩膀,「優娜?看著我!如果你現在的狀態讓你的父母知道,他該多難受。」

  「他們已經死了…」優娜面無表情的喃喃著。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偉大,奧斯汀家族的未來都在你的手上…」

  奧斯汀?!

  現在來和她談這個名為奧斯汀的家族是不是太過可笑了?

  優娜的臉上還有淚痕,她迷茫的眼神終於有了對焦,「是!我不知道!」優娜的情緒接近崩潰的邊緣,「我跟本就不想知道!跟本就不想背負什麼家族未來,我也不知道奧斯汀的過去,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這個家族拋棄了我和我的母親!你們都說父親是為了保護母親才拋棄她的,多可笑!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死算什麼!算什麼啊!」優娜停頓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抓住石內普的臂膀,她看著他,那個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她困難的呼吸,「石內普教授,回答我,您是不得已才親手殺死了我的母親,不是麼?是因為,他們的朋友西弗勒斯.石內普瘋狂地愛著波特的母親莉莉.伊萬斯,不是麼?那麼,在那一刻,您究竟想得是我母親的遺言,還是莉莉.伊萬斯的眼睛……」當所有被用心積壓的情緒被吼出的時候,優娜終於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她渾身癱軟了下去……

  石內普臉上的血色徬佛被瞬間抽去了,但現在,他只能先把她接住。

  …… 「就算是有效,也不光靠藥物支持啊?這孩子究竟多久沒睡了?」龐弗雷夫人接過石內普懷中的優娜,開始為她檢查,「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她怎麼回事?」

  「過度勞累,需要好好睡幾天,多吃點好東西。」龐弗雷夫人回答道,「讓她在我這睡吧,這個孩子看上去很虛弱。」

  石內普鎖著眉頭,石內普坐在椅子上,看著昏睡的優娜。

  「我等一下再離開。」

  龐弗雷夫人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就離開了。

  其實他不應該驚訝,但是被鄧不利多叫去後,告知她想提前畢業,心情才會那麼差。

  石內普看著瘦了許多的優娜,是不是在他在處處為難她的同時,她也在以更嚴苛的方式對待著自己?她在恨他!就在石內普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臉頰時,優娜醒了,然後他迅速地收回手,表情又恢復平靜。優娜睜開眼睛後,一時半會兒弄不清自己在哪裡。但是看到石內普以後,記憶迅速回籠,那這裡就應該是醫務室。

  「看來你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石內普站起身,然後背對著優娜,「你不需要再來禁閉了。」

  石內普轉身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整個抱住,「教父,別走,不要扔下我!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求你不要扔下我!」

  優娜靠在石內普的背上,能感受得到他全身肌肉的緊繃,不過至少沒有拒絕把她驅逐開。

  優娜一遍遍的低聲喃喃著,「教父,我會做得更好,我會讓你滿意的。」 「你很好,優娜,霍格沃茲很安全,呆在霍格沃茲,別的事,都不要管了。」石內普這句話讓優娜怒了。優娜將石內普狠狠地轉過來,直視著他,雖然她矮上石內普幾乎要一個頭。

  「霍格沃茲很安全?教父,你錯了!當那個人歸來後,霍格沃茲還很安全嗎?我可以放下所有的尊嚴去保護我的親人,去委曲求全,我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我身邊最在乎的人的生命!就算是死亡,我也要爭取!」優娜無力的笑,低下頭,她快忍不住了,已經有液體從眼眶中流下來。

  石內普有一時的愣怔,他看不到優娜的表情,「不需要再關禁閉。你也可以自己選擇你要上的課。我不會再干涉你。」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涉及,我只是想努力一下。」

  石內普別開臉,「只是有一點,不要因為你這種肆意妄為的行動對學院產生不好的影響。」

  OWLs

  阿曼達看著優娜明顯的改變,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優娜,你昨晚去哪呢?你沒事吧。」

  「沒事,昨晚我在醫務室。」然後她摸摸自己的臉。

  「醫務室?」阿曼達馬上過來摟住優娜,上下掃了幾遍,「出什麼事了?我叔叔怎麼虐待你呢?」

  「沒,只是睡覺!龐弗雷夫人說只是缺少睡眠。」「

  我就說,你要好好休息,你不聽我的。」阿曼達數落起優娜。

  「我要去上課了。」

  「上課?」阿曼達 疑惑的問,「這個時間你沒有課啊。」

  「我去旁聽古代魔文語言的課。我對於考試時的一些重點還是不太能理解,所以我想我需要去聽一下。」

  「那節課會跟下午的黑魔方防禦課衝突啊,我叔叔不是……」

  「他同意了。」優娜一句話解釋完,就打算拿著厚厚的書本出去。

  「他同意了?那你的禁閉呢?」

  「讓禁閉見鬼去吧!」優娜微微眯眯眼,然後一笑。石內普皺著眉打開辦公室的門,「誰…」尖酸的話語沒出口,看到優娜的笑臉以後就卡在喉嚨里。

  「抱歉,石內普教授。我遲到了。今天有個二年級學生燒掉了自己的窗簾,我去負責處理,所以遲到了。」優娜的笑容很燦爛。

  石內普皺起眉,「你來幹什麼?」

  「禁閉啊。」

  「我說過你不用再來了吧。」石內普眉間褶皺更深。

  「但是我覺得作為教父來說,您需要盡點責任!」優娜歪著頭,天真地眨眨眼睛。

  「你的OWLs考試呢?」石內普問道。

  「正在復習啊。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您的教授辦公室自習,如果有問題我也能向教授請教。」

  「我沒有時間回答你的無聊問題。」

  優娜保持微笑,「那麼請教授舉例說出在這5年里,優娜.奧斯汀在教授面前提出的10句教授認為無聊的問題。」下一秒,石內普讓出路讓她進去。就這樣撐到OWLs的考試。

  卷子上的題目並不難,優娜答得非常順暢,偶爾有一兩個咒語記不起來,優娜才會稍微停下來想一想。而她的左邊的那個格蘭芬多的學生似乎就沒有她那麼順利,優娜覺得他快要把自己的頭髮扯光了。

  卷子用了一個半小時寫完了,然後她花了半小時一條條檢查了一遍。接著她就覺得沒必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所以她站起來了。她一站起來,刷刷的無數眼神就往她身上招呼。而兩個監考官馬上板著臉,問她,「你要幹什麼?」

  「交卷。」優娜將試卷遞給他們,然後自己就走出了禮堂。

  「優娜,怎麼樣?覺得難嗎?」阿曼達坐在走廊上等優娜,一出來就扯她到一邊問。

  「還行。」優娜回答道。

  「我現在要去你叔叔那裡,你要不要一起?」

  阿曼達揮手說著「我才不去呢,你自己去吧。」然後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優娜跑去石內普辦公室,不過可惜的是他不在,只好先回去了。下午實踐考試麥格教授並不在,因為總共有五組,每組有三個監考官。優娜進去後,那些人首先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開始出題。 OWLs總共考兩個星期,學生根據自己選擇的科目進行考試,優娜選擇了魔藥學、黑魔法防禦、古代魔文、變形學、麻瓜研究學、魔法史、草藥學、精算學、飛行學。

  一個星期後,優娜有些疲憊,真的和那時候的高考像極了。

  「我真希望自己別讀五年級,我看你這樣,都不敢考試了。」 阿曼達在發牢騷,然後被人投以鄙視的眼光。優娜趕緊捂著阿曼達的嘴巴,然後歉意地看向旁人。

  「這裡是圖書館,小傻瓜。」 魔藥學考試。

  優娜是第一個做好的人。她將做好的緩和劑和縮身藥劑交給監考官,然後走出了教室。她走出魔藥教室以後,坐在石內普辦公室前面等他。石內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優娜已經將《怪獸及其產地》這本書看完了。

  「教授。」優娜站起來了,然後拍拍屁股上的灰。

  「考得很好。我想應該能拿到O。」石內普淡淡地說著,然後打開辦公室的門。

  「教授已經看過我的卷子了?」優娜笑了。

  「你還剩下幾門沒有考?」

  「明天是精算學,然後就是黑魔法防禦學。」優娜回答道。

  「黑魔法防禦學,你沒問題嗎?」石內普想起優娜的表現,問道。

  「沒有問題。」優娜笑道,她只是服了很少劑量的迷亂藥上課罷了,不過這將成為秘密。

  …… 兩個星期的OWLs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優娜被鄧不利多告知,她的NEWTs 考試被安排在下半學期破例進行。

  NEWTs

  因為忙著復習和考試,優娜好久沒有去上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課,這讓她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可以避開他用蜘蛛折磨學生,然後用黑魔法折磨蜘蛛,真是太好了!優娜相信,要是那只蜘蛛敢跳到她面前,她一定會忍不住把這個假穆迪給阿瓦達了! 「這節課要製作治療花粉過敏的止敏水。對於麻瓜而言,急性過敏可能會要了他們的命,但如果巫師的身體太虛弱或對某些過敏原反應太強烈同樣也會因此而喪命,所以瞭解自己對什麼過敏、掌握急救方法對所有人都很重要。今天要製作的止敏水則是治療花粉過敏的最有效和最快速的藥水。這是原料、製作步驟和注意事項,下課前我將會試驗你們做出來的藥水。現在,開始!」

  石內普在學生中間走來走去一邊指導一邊扣分。 「啊!」羅恩被濺起的藥水燙到大喊一聲。

  「韋斯萊先生念一下黑板上步驟說明的第三行。」

  「加入艾草要把火關小……」

  「這麼高的火苗……你能稱作小火麼?格蘭芬多扣五分。儲藏櫃里有燙傷藥,自己去拿。」

  羅恩擦完藥把藥瓶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把藥瓶打碎了。

  「韋斯萊先生!」

  「對……對……對……對不起,教授。」

  「恢復如初!」石內普揮了一下魔杖,「晚上關禁閉,韋斯萊先生。禁閉內容就是熬一瓶燙傷藥,不過,鑒於你的能力,你可以找一個幫手,如果有人願意幫你的話。有這麼好笑嗎,奧斯汀小姐?」石內普轉過身看看嘟著嘴搖頭的優娜。過了一個小時,「停!」石內普喊了一聲揮了一下魔杖,所有的火都熄滅了。「把你們的藥水盛到瓶子里貼上標籤之後交給我。」石內普看著學生們交上的一瓶瓶藥水。「韋斯萊先生,你在煮開水嗎?」石內普指著瓶子里幾乎透明的藥水說,「差!我真不想再給格蘭芬多扣分了,韋斯萊先生,因為你,格蘭芬多的分數都快成負分了。」石內普一瓶一瓶的看著藥水記錄下成績,難道就沒有一個滿意的麼?嗯,這瓶還不錯!石內普拿起一個瓶子,裡面裝著有點發亮的棕色油狀的液體,‘優娜.奧斯汀',其實不看標籤,石內普也該想到是誰的,「波特先生,請你上來試驗一下奧斯汀小姐的藥水,如果有用的話,我會給奧斯汀小姐一個O。」

  哈利肯定是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是教授,那是優娜做的藥水。」

  憑什麼優娜做的藥水要讓他去做試驗?

  憑什麼他做試驗卻要給優娜一個O?

  優娜看看哈利,真不好意思,不過優娜還是把雙手抱著胸,哈利.波特居然不相信她熬出來的藥水!為此她用斯萊特林特有的眼神惡狠狠的瞪了哈利一眼。 「你對什麼花粉過敏?波特先生」

  「我不知道,教授。到目前為止我沒有花粉過敏的病史。」

  「那試試這個……」石內普從一個小匣子里拿出一個瓶子,「暗雨曼陀羅,黑色曼陀羅的變種,生長在熱帶,只在溫度高於21℃的雨夜開放,沒有一個人不對它的花粉過敏。輕輕擰開蓋子聞一小下就好,聞得太多了,我可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石內普把瓶子遞給哈利,並威脅他。

  只輕輕聞了一下哈利馬上擰上蓋子,可是他的臉上立刻起了紅疹。「好癢!」

  「波特先生,你是想讓自己變成個大麻子嗎?」哈利趕緊收回手。「好了,把奧斯汀小姐的藥喝了,如果有用,波特先生臉上的紅疹一分鐘後就會消失,如果沒用,那麼龐弗雷夫人就會多一個著名的病人。」哈利拿起藥水看了眼優娜,在看到優娜的眼神時抖了抖,然後閉上眼睛喝了下去。

  一分鐘,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分鐘,所有學生都在等待,等待結果。

  一分鐘之後,哈利臉上的紅疹全消失了。

  「奧斯汀小姐的藥劑真不錯,我會給你一個O。奧斯汀小姐,鑒於剛才笑了韋斯萊先生,晚上請和韋斯萊先生一起八點準時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好了,下課。」

  「……」

  「他應該給你加分的。」

  「行了,赫敏,他能這樣對我,已經應該感謝梅林了。」

  「可憐的優娜。」

  「我想殺人,阿曼達。」

  「嗨,優娜,我想說你的藥劑棒極了。」

  「我不介意以後熬毒藥!哈利!」

  「……」

  吃過晚飯優娜和羅恩來到了石內普的辦公室。

  「教授,優娜來幫我做燙傷藥。」

  「那這就意味著今晚你做的燙傷藥酒還能給人用,韋斯萊先生。告訴我所需的藥材。」石內普盯著羅恩。

  「茶葉、無花果皮、桔梗……還有……有……」

  「有什麼?」

  「消水粉和嚏根草根,教授。」

  「我沒問你,奧斯汀小姐。韋斯萊先生,去年12月初你就作過一次燙傷藥,到現在你還不能說出原料嗎?」石內普嚴厲地說,「拿著所有東西去隔壁製作燙傷藥。看來,對你我再也不能抱什麼期望了。」羅恩低著頭拿著藥材和坩堝來到隔壁教室。

  「我們開始製作吧,羅恩。」

  「優娜,看來我在你們的眼裡真的是一無是處。」

  羅恩的話讓優娜愣住了,她考慮一會兒,「其實你不差。赫敏告訴過我,你自己在家練習時做的很好,你只是太緊張了,尤其是在石內普面前。現在,你就當我不存在,自己完成它。」

  「你太會安慰人了,那如果我做的不好,你要幫我!」

  「我會的。」羅恩深吸了一口氣,點著火開始獨立做燙傷藥。

  一個半小時之後,羅恩關上火,坩堝里有小半鍋藥膏,優娜把石內普找來了,石內普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說:「可以用。好了,韋斯萊先生今晚的禁閉就到這裡了,你和奧斯汀小姐可以回去了。」

  「晚安,教授。」

  「教授,我想問您幾個關於止敏水的問題,是我才想到的。」

  「可以,你問吧。」

  「你先回去吧,羅恩。」羅恩點點頭,他巴不得馬上從石內普面前消失。「對不起,教父,我說了個謊。」

  「如果你沒有什麼問題就回去。」

  「教父,藥是羅恩一個人做的。」

  「哦?是麼?」

  「今晚羅恩單獨完成了燙傷藥,我一點兒都沒有幫他。」優娜看著石內普,「我希望,教父能對羅恩他們好一點,一點點就行。」

  「你知道,我討厭愚蠢的學生。」

  「可是羅恩一點不蠢!」

  「變形課剛及格,占卜是個差……」

  「占卜課不及格能說明什麼呢?教父!」優娜的占卜課曾經也不及格。

  「斯凱利來信問你NEWTs考試的事。」石內普立馬岔開話題。

  「他沒有給我寫信親自問我。」

  「你那個哥哥可能認為我更像一隻貓頭鷹!」石內普有些無奈的搖頭。

  優娜不禁笑了笑,「教父,您不是要去禁林採藥嗎?再不去就太晚了。」

  「怎麼不央求我帶你一塊去?」石內普原本以為優娜會跟自己一起去禁林。

  「作為一名級長,我是不會違反校規的。」優娜的話,讓石內普明顯不屑地哼了一聲,「教父,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桌上有我的魔藥筆記,你可以拿去看,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就在旁邊寫下來。」

  「謝謝……晚安,教父。」優娜從桌上拿起筆記,輕輕關上了石內普辦公室的門。

  …… 而NEWTs考試確實比OWLs考試難上很多。

  優娜在一群高年級的學生中顯得非常特別,雖然別人投來異樣的視線,不過優娜在跟麥格教授示意之後,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優娜的位置非常前,前面第二排。然後麥格教授對著禮堂下面的所有學生說著,「現在進行變形術的考試。理論考試時間為三個小時,寫完的可以提前交卷。下午一點在這裡進行實踐考試,請不要遲到。同時所有卷子上施了嚴格的防作弊魔法,最好不要抱著任何僥倖的心理。」

  麥格教授將桌上的沙漏倒轉過來。一時之間,禮堂開始響起刷刷地寫字聲。整個禮堂除了麥格教授之外還有十個巫師考試局派來的監考官。而且他們似乎非常喜歡優娜這個位置,他們幾乎隔幾分鐘就會經過她的座位看一下她的考卷,這真是一種不太舒服的特殊待遇。不過優娜也很能理解,因為她是破例參加考試的人。

  優娜的考試花的時間比別人要長一些,因為在她完美地完成所有實踐考試的題目,竟然被質疑是否是本人。壓制住自己的火氣,非常配合這幫人的舉動,但是心裡已經將他們狂罵不下百遍。最後優娜還能保持笑容走出來,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和修養。

  阿曼達因為下午有課,所以就沒有陪著她。

  優娜保持這笑容直到石內普辦公室見到石內普以後才收起來。 「教授。」

  「很難嗎,需要那麼久?」

  「不難,不過被檢查了。」

  「作弊了?」石內普連頭都沒有抬。

  「沒有。」

  「那麼他們有什麼事情妨礙到你了。」

  「只是懷疑作弊,逼我喝現形劑!」優娜想起剛才那一幕,雖然現形劑喝起來不難喝,但是實在是太屈辱了。

  「這不也就代表你的表現非常出色嗎?」

  石內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足以讓優娜的火氣澆滅,她趴在辦公桌的前面,「也對。」

  「一個14歲的阿尼瑪格斯,如果變形術都不能拿到O,我才會懷疑你是不是真正的優娜。」

  「謝謝教授。」優娜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明天考什麼?」

  「天文學。因為說明晚是適合進行實踐考試的天氣。」

  「哦。」石內普說完,就不出聲了。

  優娜摸摸鼻子,知道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打擾石內普,所以就退出了辦公室準備去進行級長巡視了。她的表現與石內普的幫助是分不開的,她幾乎天天泡在魔藥辦公室。

  終於,萬惡的考試終於結束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6

  遠方的來客

  萬聖節要到了,而這也代表三強爭霸賽即將拉開序幕。老師們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如何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身上。連麥格教授都在變形課上公開對學生們說,希望他們能將霍格沃茲的風度表現出來。石內普更是在魔藥課的時候,對斯萊特林的學生說了句,「我相信你們會是四個學院裡最出色的。」頓時斯萊特林的學生齊刷刷地坐直,展現出特有的驕傲。可憐的納威這一個星期都不招人待見。每一堂課的老師都囑咐他千萬不要出醜,以至於他在見到誰都是愁眉苦臉的。納威其實和優娜的關係其實一直不錯,優娜一向關照他。還抽時間出來幫他補課,納威很可愛,也很善良,而且並不是那麼的笨拙。優娜懷疑他的笨拙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於他沒有用屬於他的魔杖。如果真的不成器,又怎麼會在最後那刻創造出一個奇跡……

  而就在這樣緊張又期待的氣氛中,萬聖節到了。麥格教授在門口一個個檢查學生們的穿著,而她自己今天也穿上了一套新的深紫色長袍。優娜和石內普走進禮堂,馬上就得到了麥格教授的皺眉,「優娜,你怎麼可以穿成這樣?」優娜看了看自己,她穿著很整潔的校服,沒有什麼不對勁啊。「不要老是和西弗勒斯一樣穿黑色的,明明那麼漂亮偏要穿得這麼深沈。去換掉。至少今天不能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面前穿成這樣。」

  優娜癟癟嘴,麥格又移到了石內普的身上,「西弗勒斯,你就沒有第二套衣服嗎?」

  「沒有。」石內普面無表情地回答,然後就走進了禮堂。

  優娜跟著想進去,結果被麥格擋下,「優娜,我知道你肯定有。去換一套,穿得漂亮點!

  優娜只好回到宿舍,拉開自己的衣櫃。今天斯萊特林全體穿的是銀灰色的套裝,好像自己的黑色校服是有些格格不入,為了體現斯萊特林的獨特氣質,優娜換上那套與大家一樣套裝,女生的裝束是超短連衣裙,真不知道麥格教授為什麼那麼緊張,等會兒那兩間學校的人來了,學生們肯定是盯著他們看,有誰會注意到她穿得是什麼。

  這次麥格教授沒有再挑剔了,她滿意地點點頭,「優娜,你應該經常這麼穿。你這樣穿好看極了。」優娜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問道,「麥格教授,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麥格揮手放行了。

  優娜馬上走向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裙子太短,她總是不習慣的去扯,她怕活動還沒有結束,裙子倒要被扯裂了。

  真是的,教父怎麼會同意做那麼短的裙子呢?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身上的裙子皺起眉頭,期萊特林的套裝該改良了,女生的裙子布料實在太少。終於天空中出現了一輛由12匹白色飛馬拉著的精美馬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座巨大的粉藍色馬車吸引了。馬車逐漸飛低,最終降落在城堡前面。一個有著巨大塊頭的女人從車下率先走下來,那是布斯巴頓學校的校長馬克西姆,她的後面跟著一群穿著淺藍色長袍的女孩,空靈的舞步飛旋著,這些女生里有些有著一部分的媚娃血統,她們的美艷頓時讓一些男生發出驚呼。她們都有著藍色的瞳孔,皮膚白皙細緻,而頭髮有著閃亮的光澤還有一副好身材。鄧不利多帶著老師們上前迎接,他帶領著同學們鼓掌。鄧不利多伸手握住馬克西姆夫人,「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茲。」 幾乎同時的,湖那邊又傳出響聲。

  一艘氣派非凡的船慢慢浮出水面,然後鄧不利多再度向前迎接著德姆斯特朗代表團。 「鄧不利多,真高興見到你!」走下來的一個穿著白色皮毛的男人,他看到鄧不利多就伸手擁抱了他。

  「歡迎你,卡卡洛夫教授。」鄧不利多說著。而跟在卡卡洛夫身後的學生每個人也都圍著厚厚的皮毛,非常的魁梧。

  優娜對兩間學校誇張的出場不以為然,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而這時人群一陣騷動,「是克魯姆!」

  「天啊,他竟然還是學生!」

  優娜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那個男生很壯實,看起來一點不像只有十八歲。看來這個就是保加利亞隊的天才找球手克魯姆了。恩,勉強算個性格帥哥吧。因為克魯姆的到來,使得不少女生瘋狂起來。而每個學院都期盼克魯姆他們能做到他們那一桌來。可惜他們一進來就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頓時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的頭抬高15度,而卡卡洛夫在見到石內普後也馬上給了他一個擁抱。他在看石內普的時候眼神倒是沒有他在看向鄧不利多時的那麼冷漠。菜餚被一樣樣擺上來了。優娜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阿曼達和德拉科在一邊興奮地議論著布斯巴頓的媚娃們,優娜癟癟嘴。

  巴蒂.克勞奇

  結束了晚宴,所有的學生從剛才的喧鬧變得安靜下來。鄧不利多和另外兩位校長走了出來,而另外兩個人也走了進來。鄧不利多向下面的學生介紹這兩位魔法部的代表,一位是盧多.巴格曼,一個是巴蒂.克勞奇。優娜在巴蒂.克勞奇走進來的時候看了眼瘋眼漢穆迪,他完全沒有反應,看來是對那個人的奪魂咒很有信心。鄧不利多簡單說明瞭比賽的事宜,然後再次強調了他會畫下年齡線,如果不滿十七歲的學生是無法將名字投入火焰杯的。

  等鄧不利多一說完,卡卡洛夫馬上走下去找他的得意門生克魯姆了,而優娜則是一直注意著巴蒂.克勞奇,不過他一直和盧多一起。

  優娜似乎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終於巴蒂似乎要先走了,而盧多似乎還想繼續逗留一下。

  優娜快步跟上巴蒂.克勞奇,「克勞奇先生!」

  優娜的呼喊讓克勞奇停下腳步,他不解地看著優娜,「你是?」

  「抱歉,打擾你一些時間。我是優娜.奧斯汀,我想跟你聊一下。」

  克勞奇嚴肅的表情並沒有改變,他硬聲問著,「我不認識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有一些很私密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來一下。」優娜說著情真意切,而克勞奇猶豫了一下,跟著優娜走了。

  尖叫棚屋,實在是個談話的絕密地方。克勞奇顯然有些防備,她看著優娜,厲聲問道:「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定。」優娜故意用了自己的道術,迅速在克勞奇眉心打了一道符咒。

  「你要幹什麼!」克勞奇喊著。

  「閉耳塞喉。」優娜抽出魔杖,然後克勞奇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優娜,你在幹什麼?」石內普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優娜一跳。

  克勞奇求救的眼神馬上投向石內普。

  「昏昏倒地。」克勞奇馬上昏了過去,而石內普則是皺著眉不認同地看向優娜,「教父,如果一個人中了奪魂咒,我再給他下奪魂咒有用嗎?」

  「要看兩個施咒的人魔法水平。你是說……」石內普將眼光投向昏了的克勞奇,「他中了奪魂咒?」優娜咬咬手指,如果是以魔法水平而論,她應該比不上伏地魔吧。那要怎麼樣才能避免他從奪魂咒醒來之後來霍格沃茲呢?

  「教授,他是中了奪魂咒,但是他過段日子會清醒。但他如果來霍格沃茲找鄧不利多,就有生命危險,而且會被他的兒子親手殺死。」優娜的話明顯撼動了石內普,他眼神里流露出對那種行為的厭惡。

  「你並不知道他的奪魂咒什麼時候會開始鬆動,他的家裡肯定有人看守他。你應該先和我說明。不過現在只能把他藏起來,藏到一個不會有人知道的地方,並且要保證他不會逃脫。」

  「格里莫廣場12號。」優娜幾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西里斯的家。

  石內普對於這個提議很不以為然,不過不能否認那是一個好去處。

  「教授,麻煩你跟鄧不利多說一聲,讓他和西里斯打聲招呼。我現在帶他走。」優娜將克勞奇變成一隻甲蟲,放在一個小袋子里,還在袋子上加了牢固咒。

  而她則變成了銀蛇,石內普摸摸她的頭,「優娜,小心點。」 西里斯收到了鄧不利多的消息一直在門後等著優娜的到來,而一條銀色的蛇叼著一個小袋子正在靠近他。

  是優娜嗎?

  他不能確定,直到那條蛇開始用尾巴拍門。他迅速地打開門,那條蛇就小小的門縫里鑽了進來。

  優娜變回人形,將嘴上的小袋子交給西里斯。

  「你也是阿尼瑪格斯?」

  「不是解釋的時機。看好他,不要讓他離開房間。等到他恢復清醒後,讓他安心住下。」

  「我知道,鄧不利多已經跟我說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別人將他的失蹤懷疑到你頭上去。」

  「我會的。」優娜用土遁術回到霍格沃茲,從容地從四樓走回地下室。石內普一直在辦公室里擔心著,他很害怕優娜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剛才找了鄧不利多之後就如往常地巡視了一陣,才回到辦公室,而他的心沒一刻是踏實的。優娜敲門的時候,石內普像往常一樣替她開門。但是門關了之後,石內普馬上將她擁在懷裡。

  「莽撞,不經思考,沒有計劃的行動,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優娜為石內普的動作有一時的僵硬,終於,在她能正常呼吸時長呼一口氣,「教授。」她承認今天是她莽撞了。但是如果今天不動手,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石內普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放開她。

  「剛才你和克勞奇說話並沒有被人看到,你只要表現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去。」

  優娜點頭。片刻,聽到有人敲門。

  優娜打開門,外面的是穆迪。

  穆迪冷聲說著,「鄧不利多讓我叫你們去開會。」說完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先走了。

  優娜平和下心情,「教授,我們走吧。」

  「嗯。」 所有的級長和教師都在校長的大會議室中,優娜和石內普是最後到達的兩個人。

  「我叫你們來是為了即將開始的三強爭霸賽。我相信會有不少學生企圖跨過那條年齡線,我希望四個院長能多關心我們的學生,而各位級長做好監督,對學生們進行勸說。因為龐弗雷夫人非常不滿我一直為她增添工作量。所以優娜,你可能需要去醫務室協助龐弗雷夫人,包括選出了勇士之後,他們在關卡中受傷的護理都要麻煩你了。」

  優娜點頭,「好的。」

  鄧不利多在看向其他人,「我們的客人要在這裡待上幾個月,他們會在霍格沃茲走動,我希望我們的學生能表示出良好的一面,這段時間里,各位級長要帶好頭。」

  麥格聽到這句之後,猛點頭。「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們能表示出霍格沃茲的氣度。」

  教授們和各學院的級長都紛紛點頭,只有穆迪冷哼了一聲,「鄧不利多,我永遠不可能向卡卡洛夫示好的。」

  「穆迪,至少不要做得太過分,他畢竟是客人。而且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穆迪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拿起酒壺灌下一大口。

  鄧不利多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麼,他揮手散會。

  而優娜在走過穆迪身邊的時候還能聽到他說了句,「不識好歹。」

  優娜只是微笑。第二天,優娜想穆迪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他顯得很焦躁不安,眼睛掃視著每個人,尤其是鄧不利多。他甚至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上當天的黑魔法防禦課。優娜則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般,上完課就去醫務室報導,幫忙龐弗雷夫人照料那些喝了增齡劑的學生。而下午的時候,雙胞胎被送進來了。這兩個人的鬍子長到了胸口那裡,優娜馬上用她的相機為兩個人攝影留念。這張照片絕對值得珍藏。第三天,《預言家日報》上面登的就是《巴蒂.克勞奇下落不明三強爭霸賽裁判換人》。

  看著這個標題,石內普看了眼優娜,「那只笨狗能看住人嗎?」

  「看不住也沒關係,我臨走前在房子前設了禁制,出不來。」優娜說完,就將報紙折好放在桌子旁。

  今天晚上就是公佈人選的時間,顯然學生們更關心的是勇士人選是誰,而不是裁判是誰。而穆迪陰沈著臉和整個氣氛格格不入,不過大家似乎也習慣了。今天一整天的課學生們都顯得心不在焉,這也導致了他們在魔藥課上炸掉自己坩堝的幾率增大,而石內普不得不為他們善後,而各個學院的分數也以光速往下掉。

  勇士

  終於到了要揭曉的時間,所有學生都看著那個火焰杯,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全部集中在了禮堂。三個校長走進禮堂,後面跟著的是盧多,而最後的是珀西,看來是他暫代克勞奇的裁判職務。羅恩似乎很詫異看到珀西的出現,他差點喊出來,不過赫敏捂住了他的嘴。鄧不利多站到火焰杯旁邊,而所有的蠟燭同一時間熄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藍白的火焰上。「我希望選出來的勇士能走到禮堂頂端,沿著教工桌子去到旁邊的房間,那裡你們將得到初步指導。」然後高腳杯里的火焰慢慢從藍白色變成紅色,一張紙片伴隨著迸濺的火星飛出來。

  鄧不利多一手接住,然後大聲地念出上面的名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維克多爾.克魯姆。」卡卡洛夫馬上喊道,「太棒了,維克多爾!」接著第二張紙片飛出來,又一個名字被念出,「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最後鄧不利多大聲地說道,「霍格沃茲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頓時,赫奇帕奇那一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和尖叫。

  正當鄧不利多準備說些什麼,高腳杯竟然再一次變紅了,裡面吐出一張紙片,鄧不利多嚴肅地接過,然後沈默了許久,才念道,「哈利.波特。」

  哈利一時成為眾矢之的,他茫然地說著,「我沒有把名字投進去。」

  鄧不利多沈吟了一下,「哈利,你先上這兒來。」哈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而優娜則是側頭看向石內普。「別擔心。」優娜的耳語讓石內普緊皺的眉頭微微松了些。兩位校長馬上跟進了那間房間,而鄧不利多也站了起來,麥格教授皺著眉跟上,而石內普也進入了那間房間。禮堂里除了學生的議論,還是議論聲,優娜感覺有點無聊的想打瞌睡,於是回石內普辦公室,窩在沙發上睡覺。石內普回到辦公室,就開始打量優娜,優娜挑挑眉,「教授。」

  「我在等你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

  「優娜,我答應過鄧不利多,保護哈利。」

  「我知道。」優娜無所謂地說著,

  「有時我真的弄不懂你在想什麼。」石內普無奈地說著,優娜不想說他好像也無法從她嘴裡挖出什麼。

  優娜將身體靠過去,然後輓起石內普的袖子,石內普還沒有意識到優娜在做什麼的時候,手臂上那個醜惡的標記就露出來了。石內普馬上想要去遮擋,但是優娜先他一步有所動作。

  優娜的手輕輕撫上那個痕跡,「據說會像灼燒一樣地痛。」優娜的手有些冰,涼涼的撫上那處痕跡。「真是沒有美感的圖案。」優娜淡淡地說著。

  「優娜,不要看。」石內普將袖子拉下來,確定那個醜陋的痕跡被遮住。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它,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知道那代表什麼。」

  「時間過得好快呵,教父。」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7

邀約

  哈利的日子過得並不好,畢竟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用卑鄙手段使自己成為勇士的。

  不過很快情況有了改善,因為第一個項目已經開始了。

  優娜她坐在醫療帳篷里和龐弗雷夫人一起。龐弗雷夫人一邊念叨著為什麼要把火龍這麼危險的東西弄到學校里,一邊備下燒傷藥。她緊張的似乎只要一看到人受傷她就會第一時間衝出去。醫療帳篷的位置不錯,不需要頂著太陽,而且剛好能將場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第一進入帳篷里的是塞德里克,他的樣子並不好,他的手都被嚴重燒傷了。一張本來不錯的臉也因為疼痛而皺起。優娜給他施了個止痛咒,然後龐弗雷夫人就開始替他包扎傷口了。

  「喝下去,能讓你的身體自我恢復能力增強。」塞德里克乖乖地喝了下去。

  接著又來了一個,是克魯姆,他似乎是在使用眼疾咒的時候,還是在抱金蛋的時候被火龍傷了,他的左手似乎完全變成肉餅了。龐弗雷夫人那邊並沒有處理完,優娜走過去,首先一個止痛咒,然後對著克魯姆的手施展恢復咒,讓他斷裂的骨頭重新合上。接著擦上藥劑,然後包扎,她的動作嫻熟級了,龐弗雷夫人似乎也為她的速度驚訝了一把。 「優娜,你可以去做一個治療師。」龐弗雷夫人說道。

  優娜笑笑,然後將同樣的藥劑遞給克魯姆,「喝了,它你能讓你好得快一點。」

  「你叫優娜嗎?」克魯姆接過杯子,然後傻傻地看著優娜。

  「是的,優娜.奧斯汀。」優娜回以一個微笑,然後對他指指杯子,「喝完就可以走了。」

  哈利進來自然不用她來護理,龐弗雷夫人讓優娜送塞德里克離開,哈利的傷不重,只要上點白鮮就可以了。克魯姆將手上的藥劑喝下去,然後扭頭看向哈利,「她也是老師嗎?」

  哈利顯然沒想到克魯姆會對他說話,他愣了愣,「她是四年級的學生,不過已經提前考完試了,下個學期可能就會成為我們的老師。」

  「可她看起來那麼小!」克魯姆又說了句。

  「是的。優娜是天才,」哈利笑笑,「很漂亮,是嗎?」

  克魯姆有些恍惚,哈利同情地看著他,他該不會被優娜迷住了吧。哈利的猜測沒錯。克魯姆是迷上了優娜,而且居然找她找到魔藥辦公室來了,當他開口邀約優娜舞會伴侶的時候,石內普板著一張臉,但是他沒有開口趕人。

  優娜有些尷尬,不禁感嘆克魯姆真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傢伙。

  「很抱歉,克魯姆,我不打算參加聖誕舞會,我不會跳舞。」

  「是嗎?我可以教你…」

  「我不喜歡跳舞,所以很有可能不參加。」克魯姆黝黑的臉色浮現暗紅,被人拒絕的尷尬展示在臉上。

  優娜微笑地說著,「約別人吧,克魯姆,霍格沃茲漂亮的女生還是非常多的。」

  克魯姆看著優娜自在的神色,剛才的難堪減少了一些,他點點頭就退出去了。

  「你該答應他,交些朋友應該不錯。」

  「我可以讓天衣做我的舞伴!」

  「天衣?嗯,是個好主意。」

  優娜緊拐著嘴巴不想理會,再不行可以找外援,盧平?西里斯也不錯!

  斯凱利回來了

  醒來的時候,優娜發現枕邊上有兩個盒子,一個是銀色的盒子,優娜打開,那是一件紅色的絲質襯衣,有些騎士的風格,高高的領口,大大的籠袖,可是是不是有點太透了些……另一個是黑鍛的,打開是枚銀色的戒指,一顆碩大的紅色寶石,晶瑩的寶石中有一條銀色的小蛇似乎正在游動著,裡面有一張很薄的羊皮紙還有一張小小的卡片,卡片上寫著,「屬於:奧斯汀家族傳承人!」這就是傳家戒!薄薄的羊皮紙上字陳舊而略有點模糊,她記得,那是母親的筆跡:

  「我最愛的女兒,優娜: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已經成年了,媽媽能給你的是象徵奧斯汀家族的繼承權及一份真相。奧斯汀家族的傳家戒,非繼承人無法佩戴,但是,你所繼承的不光是氏族背後的財富,還有你父親的智慧、及對事情的洞察力。

  你的父親艾爾羅伊.奧斯汀曾經確實犯過錯,但不能否定他是一個英雄。他深愛著我們,你是我們愛的延續,為了保護我們,他寧願選擇被殺死,而放棄任何解釋。

  是愛,讓他最終背叛了伏地魔,並且為正義而戰。

  我想你可能已經聽說了是西弗勒斯.石內普殺死了我,為了救波特夫婦。

  親愛的優娜,請相信,我們是為了自己熱愛的事業而獻身的,所以孩子,請不要為我們難過。

  請不要因為這件事而仇恨他,他也是為了那份愛,這可憐的人,可莉莉最後還是選擇和詹姆.波特在一起。

  請千萬不要認為,西弗勒斯完全是因為莉莉的緣故而向我們動手的。事實上這件事情是我和西弗勒斯,還有波特夫婦一起商量決定的。我們在上學期間就有著非常要好的關係。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真的不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沈溺在我們過去的感情糾葛中,你們應該有自己的新生活。

  如果你能夠有幸見到西弗勒斯.石內普,莉莉.伊萬斯,還有詹姆.波特,請代我們向他們問候。不管在哪裡,我和你的父親都永遠愛你。你的母親艾拉.凌。」 信,在優娜全部閱讀完文字後自燃起來,變成了灰燼,可是那些話好像雕刻進了她的心裡。

  這就是真相……

  就算沒有這份信,她也應該選擇相信他的……

  他背負的沈重……

  他認真地性格,他不由自主地使命,他痛徹心扉地愛和恨……

  優娜有些錯愕的看著那個公共休息室中的身影。

  「斯凱利!」她不管自己的裝束有多隨意,飛奔過去,抱住他,「真的是你嗎?你不是說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你好嗎?優娜,我過來看看你,」斯凱利溫和的笑蕩漾開來,幾年來他居然一點都沒有什麼變化。「長大了,更漂亮了。」

  「這些年你去了哪?」面對著眼前唯一的親人優娜的眼眶紅了。

  「喜歡我給你帶的禮物麼?」

  「喜歡,謝謝!」優娜笑著淚流滿面,她禁不住的顫抖「斯凱利,我真的太高興了,真的,謝謝你!」

  「優娜,別這樣,你可是奧斯汀家族的族長,我們的驕傲,你把七年級才考的OWLs都考完了!我不得不把你的成年禮物提前給你!」

  「嗨,優娜,今天準備怎麼過?」阿曼達從外面跑進來,風吹得她的綜色飄逸的捲髮有些凌亂,「斯凱利!優娜,你怎麼了?」阿曼達為斯凱利的出現而驚喜著,可是優娜的狀態讓她擔憂,她可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失態的優娜。

  「阿曼達!」優娜激動的擁抱阿曼達,她在笑,可是的淚怎麼都擦不乾淨,「我沒事,真的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 換上了斯凱利送她的襯衣,配上黑色修長的長褲和一雙同樣黑色的小皮靴,將黑色的長髮很隨意的扎在腦後,用一根長長的紅色絲帶系著,在鏡子前打著轉,阿曼達一個勁的贊嘆,趁著斯凱利去鄧不利多辦公室的空,優娜飛奔到石內普的辦公室,石內普一如既往的在做魔藥,動作嫻熟地把各種藥材扔進鍋里,偶爾的抬頭,有那麼幾秒的愣住,優娜在學校里幾乎都是穿著黑色的巫師袍,而他不記得上次看她穿別的顏色的衣物是什麼時候了。

  石內普收回視線,然後將目光投到鍋里,「你要出去嗎?」

  「嗯。」

  石內普不知道還該問些什麼,也就不說話。

  優娜相信現在的她一定傻極了,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著,「教父,好看嗎?」

  石內普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優娜在笑,這一點都沒關係,「我還打算穿這樣去約會呢。」

  約會嗎?石內普轉頭看向優娜,「和誰約會?」

  「斯凱利哥哥回來了,教父,等一下和阿曼達一起出去吃飯。」優娜笑眯了眼。優娜大著膽子從後面伸手抱住石內普,「教父,今天不能罵我,也不要推開我,就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此刻,她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今天?你生日嗎?」優娜說就今天一天的時候石內普就敏感地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我還在想我親愛的教父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石內普有些窘迫,他的確不曾留意過,反而是優娜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

  「生日快樂,優娜。」石內普轉身輕輕擁住她。

  「謝謝。」優娜笑著放開石內普,「教授,下午有魁地奇比賽,您記得去看,有時間多走動走動,別老是呆在辦公室。」

  沒有等石內普回答,門已經關上。 優娜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阿曼達那個遲到的傢伙,渾然不知她坐在那裡有多麼顯眼。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學生們都醒了,開始出來走動。

  「優娜?」弗林特帶著魁地奇隊的隊員走出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優娜。

  優娜微微抬頭,笑道,「弗林特。」

  「天,我差一點要上前搭訕了。你今天看起來漂亮極了。」弗林特不吝惜地贊美。

  「你們下午要加油!德拉科,希望你能抓住金色飛賊。」

  德拉科笑笑點頭,「我會的,優娜。」

  弗林特可惜地看了眼優娜,「如果你能加入,我們會更強大。」

  優娜失笑出聲,「弗林特,我穿成這樣,你都還指望我會去打魁地奇嗎?你就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嗎?」

  「也對。」弗林特笑著說,「下午你會去看比賽嗎?」

  優娜搖搖頭,「今天我有約會。」

  「約會?」聽到這個詞所有人都微微挑眉。

  「德拉科,來一下。」優娜把德拉科拉到一邊。

  「怎麼了,優娜?」

  「聖誕節的舞伴的,希望你能加油。」

  「優娜!我……」

  「你什麼,你可是斯萊特林的王子!」優娜調皮的向德拉科眨眨眼。

  德拉科還想說些什麼,不過,阿曼達也終於跑出來了。她抱著優娜,說道,「生日快樂,優娜」然後將包裝好的一個禮物送到優娜手上。

  德拉科挑挑眉,「優娜,你生日嗎?」

  優娜點點頭,然後對阿曼達說,「好了嗎,走吧。」

  德拉科有些抱歉地說著,「我不知道。也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贏了下午的比賽吧。那我就不和你計較禮物了。」優娜笑笑,拉著阿曼達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阿曼達看著優娜今天的裝扮,「我是不是應該再換一套衣服再出來?否則我都不敢走在你旁邊了。」優娜輕笑的打了她一下。

  學舞

  聖誕舞會很明顯成為了學生們的議論焦點,好相處的費力維教授甚至允許心不在焉的學生把他的課暫時當成遊戲課。聖誕舞會只有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參加,但是可以邀請低年級的學生作為舞伴。這個比三強爭霸賽似乎更能牽動人心,畢竟那個比賽參加的只是四個人。而聖誕舞會幾乎每個人都能參加。這次的舞會要比任何一次都隆重,聽說鄧不利多還邀請了一個比較出名的樂團來霍格沃茲做表演。女生們都聚在一起討論著舞伴和聖誕節那天要穿的衣服。而麥格教授在聖誕節前半個月非常嚴肅地召集了格蘭芬多所有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包括了所有學院的級長。優娜走進房間的時候裡面已經站滿了學生,而麥格教授辦公室那台唱片機也被搬來了。

  「聖誕晚會是一個跟隨三強爭霸賽開始的傳統宴會。作為主辦學校,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拿出最好的狀態。我是認真的,因為聖誕晚會,最開始也是最主要的它是一個舞會。鄧不利多帶領的霍格沃茲已經在這個世界得到了巫師界的普遍尊重,我不會讓你們在一夜之間因為表現得像一群胡作非為的狒狒而把這個名字玷污。」

  Babbling, bumbling band of baboons?

  優娜捂著嘴笑出來,麥格看了她一眼,她趕緊假裝正經的將笑容藏回去。

  麥格教授轉回頭去繼續說著,「跳舞是一種讓身體呼吸完全展開的運動。每個女孩身體里都有只天鵝展翅欲飛,而每個男孩的身體里都有只猛獅準備要獵食。」這個比喻讓優娜差點又笑出來,她才發現麥格教授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這種話非常的具有喜劇效果。

  羅恩在那邊小聲議論,馬上被麥格抓到了。

  麥格走過去,「韋斯萊先生,能請你加入我嗎?」羅恩可憐的成為麥格的舞伴,而雙胞胎在後面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麥格帶著羅恩跳起來,然後她轉頭去看優娜,「優娜,你最好也選一個人示範。」

  選一個人嗎?

  優娜看向那群男生,居然真的有為數可觀的人舉手。

  而正好走過的石內普就被優娜拉了進來,「教父,來陪我示範一下。」

  石內普還來不及說不,優娜已經拉著他跳起舞來。麥格教授看著配合默契的兩個人微笑了一下,沒想到優娜的舞步居然很嫻熟。然後放開了可憐的羅恩,對著在下面一動不動的學生說著,「全部站起來,男孩,去邀請一個女孩成為女伴。你們需要練習。」

  石內普的臉色很黑,優娜小聲地說著,「抱歉教授。我不希望我的腳被踩扁,而且你知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不能用式神。」

  「現在可以走了嗎?」看著已經一片混亂的教室。

  優娜點點頭,「嗯。」 那次特訓之後顯然連本來不太熱情的格蘭芬多學生也投入到了聖誕舞會的討論里去了。斯凱利要到聖誕舞會後才回去工作,這讓優娜非常的開心,她的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她有些期盼這個舞會。不過舞伴確實成為了難題,斯凱利肯定會是屬於阿曼達一個人的。

  「優娜,有人邀請你了嗎?」阿曼達藍色的瞳孔里散髮著異樣的光芒,身後跟著微笑著的斯凱利,自從斯凱利回來後他們天天粘在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正在熱戀。

  「當然有,就看我答應不答應!」優娜無奈得翻著白眼。

  「哦?你挑了誰?答應誰了麼?」

  「親愛的,我們的優娜那麼漂亮,不會沒有人邀請的。」斯凱利繼續笑著。

  「你們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秀恩愛?」優娜嘟了嘟嘴,表示著不滿,「我沒有發現自己能答應誰。」她小聲的嘟囔。

  「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你的要求太高了,連克魯姆都拒絕了!要知道多少女孩的夢想呢。」阿曼達捏了捏優娜的臉。

  「好啊,阿曼達,把我的斯凱利哥哥借我,你去找克魯姆。」

  「別別,優娜,我錯了」

  「那可不行,優娜,」斯凱利笑著拒絕,把阿曼達摟進懷裡,「我可以貪心一下要兩位舞伴嗎?兩位?」

  「不行!」

  「不行!」

  他們同時笑了。哈利、羅恩和赫敏之間發生的冷戰,讓優娜大開了眼界。

  「他們根本就不覺得我是個女生!這兩個眼大無神的蠢傢伙!」

  赫敏跑到優娜這裡發牢騷,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赫敏,我也還沒有舞伴!」

  最終優娜幫助德拉科.馬爾福邀請了赫敏。

  不過,這導致潘西對她的敵意更濃了。

  有時候想想斯萊特林的貴族們智商確實不是很高,如果她懂得放低點姿態,不與她為敵,事情或許不會發展得那麼壞。 「優娜……」羅恩在走廊上叫住她,他的臉有些微微的紅,有些慌張的時不時看看周圍。

  「羅恩?有事嗎?」

  「嗯,我想,我想…」

  「怎麼了羅恩,你難不成是想請我跳舞吧?」

  「你怎麼知道。」

  「讓我考慮一下,羅恩。」

  「好的,不過不要太久…」

  離舞會只有一周了,可她卻連禮服都沒有準備好。那天早上優娜照常去吃早餐,而幾只貓頭鷹越過禮堂開始派信,三隻貓頭鷹將一隻包裹砸向她坐的桌上。優娜傻傻地盯著眼前那只大包裹,這是會是誰寄的呢?鄧不利多似乎也饒有興趣地往她這邊望著,優娜扯了扯嘴角,將包裹藏到身後。

  優娜夾著那個包裹回到辦公室,石內普挑眉看著優娜,「誰寄給你的?」

  「上面沒有名字。不過…看看裡面…」

  優娜抽出魔杖,對準包裹喊了個現形咒,似乎沒什麼問題。

  優娜這才將包裝紙撕開,看看究竟寄了什麼東西給她。優娜打開盒子,看到的第一眼,就驚呼起來,居然是斯凱利寄來的,他在這裡,居然不能親自拿給她,還搞那麼隆重!不僅連禮服連搭配的首飾都準備好了,卡片上寫著:「親愛的優娜,一定要成為最耀眼的公主。」她的眼圈有點點酸脹,石內普走到她身後,看著她手上的卡片,然後沈默了一陣,最後開口,「要準備上課了。」

  優娜將卡片放回去,站起來有些期盼地看向石內普,「教父,可以陪我去聖誕舞會嗎?」

  「難道,沒有男生邀請你麼?」石內普斜著眼看著她,眼神里有著一些鄙視。

  「有,」優娜嘟了嘟嘴,在不自覺中她幾乎回絕了所有的邀請,她不該拒絕羅恩的,起碼得留一點後路給自己。

  石內普的有些怪異的向她挑挑眉。

  「可是,被我拒絕了,教父。」

  沈默……

  石內普瞥了她一眼,「再不把東西收拾好,就別指望我會答應你去那無聊的舞會!」

  「……」

  答應了!

  優娜差點因此歡呼起來,馬上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帶上書跟著石內普走出辦公室。

  舞會

  霍格沃茲的每個角落都妝點得非常漂亮,似乎想要把這城堡最好的一面全部展示給人看。

  石內普的心情在這一天糟糕到了極點。他醒來之後走出房間,發現他的桌子上有一個簡單包裝的禮盒。石內普皺著眉打開,是一對袖扣,祖母綠的寶石邊上圍著一條銀色小蛇,拿在手裡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決定將袖扣別在自己的袖子上。聖誕舞會是八點開始,而麥格教授七點就站在禮堂門口緊張地佈置裡面的一切。石內普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禮服,兩粒祖母綠的袖扣在袖口顯得非常顯眼,獨特的斯萊特林的氣息,讓斯萊特林的一些女生差點當即暈過去。他抿著唇,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在禮堂門口聚集的學生。女孩子們都明顯精心打扮過了,她們輓著男伴的手互相聊天,都在等候八點鐘的到來。麥格教授看見石內普,叫住他,挑眉問道,「西弗勒斯,優娜呢?她不來嗎?」

  「不。」石內普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已經失蹤了一個下午了,然後讓阿曼達傳話給我讓我先來。」

  「或許要打扮吧。女孩子總有不想輸給別人的心理啊,我也有些期待了。」麥格教授似乎對於優娜這樣的舉動非常贊同,畢竟這是個重要的場合,她私心裡不希望霍格沃茲的女生輸給另兩間學校的。芙蓉.德拉庫爾跟著馬克西姆夫人走過來了,她穿著一條銀灰色的絲質長裙,看起來美艷動人,一下子整個門廳的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她身旁的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似乎每個人都在羨慕他的好運氣。石內普看著斯萊特林的學生走進來,阿曼達一身深藍色的長裙,綜色捲髮被高高的盤起,顯得那麼的高貴美麗,她的舞伴當然是一身黑色禮袍的斯凱利,他們看上去非常般配。

  馬爾福穿著一件黑天鵝絨的禮袍,他在看見石內普之後點頭致意,而石內普也微微點了點頭,他手上輓著一個女孩,是赫敏!赫敏的出現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畢竟似乎他們沒有想到赫敏打扮起來可以這麼漂亮,況且還是和德拉科在一起,他們的出現引起了小小的波動。

  塞德里克的身邊是嬌俏的秋.張。

  然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走進來了,克魯姆走在卡卡洛夫後面,他的身邊是金妮!

  卡卡洛夫走過來跟他打招呼,「西弗勒斯,你的那位小女朋友呢?怎麼沒有看到她?」石內普剛想反駁女朋友這個稱呼,但是門廳里突然一陣騷動,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緩緩走進來的女孩,幾乎讓他們都沒有認出來。優娜一襲吊頸露背的黑色長裙,襯著光滑白皙的皮膚像透明的一般,身後小小的拖尾,直直的的馬尾很好的補足了她原本顯得嬌小的身材,右半部頭髮與額際上裝飾了一個黑色的蜘蛛網狀的頭飾,一條條的枝條貼著頭髮與額前的輪廓,點點滴滴的黑色星光的在行動時發出光彩,而她的左手腕換了一副黑色蕾絲腕套,將手疾很好的掩去。右手奧斯汀家族古老的傳家戒閃耀著章顯貴族的光芒,整日覆蓋在黑色巫師披風下的身材玲瓏有致,走路時若隱若現的水晶高跟鞋襯得整個人無法形容的生動,東西方相結合的精緻五官,淡淡的化了妝,散髮著自然氣息,她緩緩的像一個女王一樣款款走來,整個門廳都安靜下來了,只能聽見她高跟鞋輕輕踏過大理石地板的聲音。

  最先認出來她是誰的是斯萊特林三年級的學生,她大喊了一聲,「優娜.奧斯汀!」

  頓時禮堂里有些沸騰,優娜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她的美和芙蓉的美艷不同,她的美是高貴且內斂的,顯得耀眼且迷人。阿曼達在邊上得意的笑著,優娜今天的妝扮可是有她一半的功勞呢。 優娜緩緩走到石內普的身邊,石內普顯然也沒有想過她會如此出場,五年前的那個天真小女孩真是長大了。

  「教授。」優娜淡淡的微笑,然後優雅的輓上石內普的手。而卡卡洛夫也回過神,笑著說,「西弗勒斯看來你要成為全場最值得羨慕的人了。」卡卡洛夫說完就走了。

  而麥格教授也走過來,她的臉上有著欣慰,「優娜,你真的美極了。」

  「麥格教授今天也很漂亮。」優娜笑著回答,麥格今天的打扮讓她看起來不那麼嚴肅,顯得很親切。

  麥格笑起來,輕聲說「或許我該安排你和西弗勒斯先進場,否則你恐怕會搶了我們勇士的光芒。」

  「榮幸之至。」優娜點點頭,輓著石內普的手走進禮堂。石內普渾身僵硬,優娜感覺他的手臂肌肉都是緊繃的。她輕笑,她抬頭看向石內普,「教父,我很醜嗎?為什麼你都不看我一眼?」優娜的眼裡盡是嫵媚,而那張面容更顯精緻。

  「以後不許穿成這樣!你將成為老師。」石內普低聲斥責著。

  「是,教授。」優娜笑著點頭。舞會開始了,首先由四名勇士及他們的舞伴跳開場舞。然後盧多邀請了麥格教授跳舞,老師們也接二連三地下場跳起來。優娜微笑著站起來,伸出手,低下頭,在石內普面前略略彎腰,石內普好笑地看著她,明明是由男生向女生邀舞,偏偏她好像一點不在乎。

  優娜將手放在他的手上,步入舞池。

  優娜會跳舞,她在看傲慢與偏見的時候,就迷戀著那大大小小的舞會,還特地去學了華爾茲和探戈。但是不熟也是真的,一個是因為她並不知道在霍格沃茲應該跳什麼樣的舞,另一個是她很少找到合適的舞伴,已經很久沒有再跳過了。石內普是個非常出色的領舞者,她知道,那是很多年前他為了莉莉.伊萬斯而苦練的,可最終莉莉.伊萬斯選擇的舞伴不是他。優娜甩開那些紛亂的情緒,任由石內普帶著她一起划出完美的弧度,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著。在古怪姐妹開始她們的搖滾樂之前,優娜和石內普將場地留給大夥。

  「教父,我去給您拿點喝的,想喝什麼?」

  「都可以。你不能碰酒。」石內普強調了一下,他曾經領教過她酒後胡言亂語的樣子。

  優娜點頭,「我知道。」

  優娜離開之後,卡卡洛夫走向石內普,他的臉色沒有剛才的自如,一臉凝重的看著石內普,「西弗勒斯,我想和你談談。」

  石內普的表情也沈下來,「去花園吧。」

  卡卡洛夫和石內普走到花園,憂心忡忡地說,「西弗勒斯,你發現了嗎?」卡卡洛夫的聲音低啞而惶恐,完全將他內心的恐懼暴露無遺,「就在剛才,它又變得更明顯了。」

  「伊戈爾,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大驚小怪。」石內普的聲音很平靜和卡卡洛夫的驚慌失措形成反差。

  「你不能……」卡卡洛爾想要繼續說的時候,發現優娜走了過來,她靠在石內普身邊,將手上的一個杯子遞給他。石內普看了眼另一個杯子里的液體,微微挑眉,一杯清水,而卡卡洛夫尷尬地看著兩個人,「我還是下次再來找你吧。」

  「不需要。優娜知道一切。」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卡卡洛夫有些猶豫地看著優娜,優娜微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到旁邊的玫瑰花叢,但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實在需要一個人商量,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著,「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非常擔心,我懷疑他是不是就要回來。」

  「如果你害怕,就逃走吧。我會替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茲。」石內普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

  「逃跑嗎?」卡卡洛夫的眉頭皺緊,「我怕逃了會被他們找到。我……」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石內普的話,讓卡卡洛夫的臉色一下慘白起來。

  他點頭,「的確,我沒有別的方法。」 優娜突然發現玫瑰花叢那裡有些異動,她扯扯石內普的衣角,石內普抽出魔杖,將玫瑰花叢分開,頓時有幾對情侶從裡面跑出來。「拉文克勞扣十分,福西特。赫奇帕奇也扣十分,斯特賓斯。」優娜黑線,這些孩子也太強了吧,打野戰嗎?!

  優娜轉頭重新看向卡卡洛夫,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對石內普說,「西弗勒斯,我先走了。」接著就離開了。

  「好心情都破壞了。」

  「他的擔心是對的,優娜……」石內普的眼睛看向優娜,眼裡是難解的深沈,「還剩多少時間?」

  「爭霸賽決賽晚上。」優娜淡淡的說著。

  石內普將杯子里的酒喝盡,「看來沒剩多少時間了。」

  是啊,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優娜突然很怕看見石內普那樣的表情,她想伸手去撫平石內普緊鎖的眉頭……

  「怎麼了,優娜?」石內普發現了優娜的眼神,開口問她。

  「優娜……」優娜眼神中奇怪的情緒,讓石內普再次發問。

  優娜突然回過神,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她移開目光,低下頭。

  「沒什麼,教授,只是有點冷。」

  她知道她的回答說不上高明,但是……

  「其實,我只是想對您說……」優娜深深的深呼吸,抬起頭,展露出笑容。

  石內普抬抬眉毛,聲音是那麼的不真實,「說什麼?」

  「我會…一直在的,教父…」 第二天,格蘭芬多的科林來找優娜。

  石內普看著優娜跟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疊照片。

  優娜一張一張地看著,科林的照相技術真不錯。

  石內普皺著眉看著優娜,「科林和你也有來往嗎?」

  「沒有。只是拜託他幫我做些事情而已。」優娜從照片里挑出需要備份的。

  「照相嗎?」

  「嗯。」

  「他應該進不了舞會裡面。」

  「我拜託了麥格教授,破例。」優娜回答道。

  石內普板著臉,靠過去,看著優娜挑出來的照片。科林拍的很好,把兩個人翩翩起舞的樣子都拍了下來。可拍得越是漂亮,石內普的表情就越嚇人。

  優娜吐了吐舌頭,迅速將他手上的照片抽回來,「教授,你放心,你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它們的!」

  為了避免石內普一時衝動毀了這些照片,優娜示意天衣馬上收拾好東西,然後溜回宿舍。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7

  厄里斯魔鏡

  優娜從沒有感覺到有求必應室像今天那麼凌亂過,她走過那些落滿塵埃的老式的雕花魔藥廚,那些手柄微微開裂的飛天掃帚,那些裝滿了禁養生物標本的玻璃罩和1936年產的、早已經發了酶的比比多味豆聖誕紀念裝……她看見,那些足足價值幾百金加隆的鑲有鳳凰羽的巫師棋落滿了蛛網,那些裝著各式各樣小劑量魔藥的袖珍坩堝生滿了鐵鏽,那些寫滿了愛意和許諾的羊皮紙被成群的小精靈斑駁了墨跡……

  恍惚著,優娜一個踉蹌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

  那是一大塊蓋著什麼東西的黑色絨布,拖拉著長長的布邊纏在腳下。黑布下的那個龐然大物高度直達天花板。

  是的,一定是的。

  優娜馬上意識到這就是厄里斯魔鏡。被鄧不利多藏匿在校園深處的能照出人們內心渴望的神奇鏡子。她甚至知道鏡子頂端刻有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 i的字跡,反過來讀就是: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身邊沒有人,沒有任何阻礙。周圍靜極了,她甚至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似乎開始有點呼吸困難,她不能確定在鏡子里自己能看到什麼……她太怕沈溺,像大多數發現了鏡子、依賴上鏡子、最後因為鏡子而變得瘋狂的人們一樣?

  西弗勒斯.石內普,在鏡子的另一邊,就站在她身後。她一時間竟忘了是在照鏡子,而側頭去看,然而沒有,她的身邊空無一人。

  「教父?」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喉嚨深處被什麼東西哽住了,連說話都變得很困難。

  鏡中的石內普在微笑,他從後面摟住她,把頭輕輕地抵在了她的頭上,他的唇慢慢的移到她的耳邊,吻下去……

  優娜感覺到呼吸困難,胸腔內的心臟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喘息著猛地睜開眼。

  宿舍里漆黑一片。

  ……是個夢。 ……

  「優娜,優娜,你沒事吧?」

  優娜睜開朦朧的雙眼,「我怎麼了嗎?」

  「你說夢話了。」

  「什麼話,利娜?」

  「我只聽到你大喊‘不’,應該是噩夢吧?」

  「不記得了,現在幾點了?」

  「才四點多,趕緊再睡一覺吧!做個好夢!」

  「謝謝你,利娜。」

  優娜的思緒有些紛亂。

  ……

  「優娜,聽說你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

  「這倒不用你管,先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

  「我不記得了。是不是利娜告訴你的?德拉科,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赫敏!」

  德拉科伸手捂住優娜的嘴,「你瘋了。」

  「最近你們發展的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鴻溝……」

  「真可憐。我要走了。」

  「去哪。」

  「禁閉!」

  「你不是考試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關你禁閉。」

  「教學前的準備,德拉科,你也想嘗試麼?」

  「……好好享受,再見!」

  「……」

  ……

  迷宮

  三強爭霸賽繼續進行著,水下尋人的第二關也完成了,現在等待的就是決賽。

  優娜在決賽前,去找了一趟鄧不利多,跟他佈置明年的事情。

  「巴蒂清醒了。」鄧不利多說的時候優娜還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就是克勞奇。

  「醒了?」

  「是的。」鄧不利多點頭,「他似乎急於回到魔法部,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優娜馬上說道,「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火焰杯結束之後再回去。就說是受了襲擊,或者重病一場也好,反正對於這段落時間的事情只字不提。他提了只會讓福吉把他當作眼中釘。在魔法部有一個身居要職但是幫助我們的人會更好。」

  優娜淡淡地分析。

  鄧不利多點頭,「我也是打算這樣勸服他。但是你說福吉會打擊他?」

  「權勢對某些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每個人都有難以抵擋的誘惑。」優娜看向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點頭,「但如果福吉不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麻煩得多。」

  「所以我在給您時間做準備。」優娜微笑地說著。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優娜,我想和你談談西弗勒斯。我還是希望他能回到伏地魔的身邊,他在那裡的作用絕對會比留在這裡更大。」

  優娜斂去笑意,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校長,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吧,我說過不要打他的主意!」

  「優娜,你不能抵御的誘惑就是西弗勒斯吧。」

  「不,不是!」優娜轉過身走向門口。

  「如果西弗勒斯主動來找我,要回去呢?」

  優娜的動作停了下來,「拒絕他。」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的背影,重新坐回位置上,思考著下一步的部署。終於到了決賽那天晚上,優娜特地把塞德里克叫來。他看起來很緊張,似乎也在為晚上的比賽忐忑不安。「優娜?」

  「我想我必須交待你一些事情。」優娜微笑地說著。

  「優娜,我認為我已經獲得很多幫助了,不需要更……」

  「魂魄出竅。」塞德里克的眼神逐漸空洞無神,「塞德里克,今晚在迷宮里不要碰火焰杯,阻止其他人比哈利先一步觸碰到它。不要碰火焰杯。」

  「不要碰火焰杯。」塞德里克重復了一遍。

  優娜點頭,「任何情況都不要觸碰到它,也要阻止芙蓉和克魯姆。」

  「不要碰,阻止他們。」塞德里克又跟著重復。優娜收回魔杖,塞德里克的眼神慢慢恢復光彩,「哦,優娜,我真的認為我應該要靠自己的實力去贏取比賽。」

  優娜微笑地說著,「那好吧,祝你好運,塞德里克。」 優娜轉身,並不意外會看到石內普。

  「教父。」

  「你那麼確定是我?如果被別人看到你很有可能要被送到阿茲卡班。優娜,不要在霍格沃茲使用不可饒恕咒。」石內普提醒道。

  「可是,外祖母教我的魔咒有限,況且我知道是你。」

  石內普直視優娜的眼睛,然後揉揉她的頭髮,「叫我教授。」

  優娜微笑著不回應。迷宮前面已經圍滿了學生,優娜看到韋斯萊夫婦也在裡面,他們應該是作為哈利的家人來助威的。西里斯不在,場地邊也沒有那只黑狗的蹤影,看來鄧不利多沒有讓他來學校。也好,西里斯的理智在碰上哈利的事情幾乎為零,他不來,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優娜被石內普帶到坐在霍格沃茲的教師區的最後一排,而穆迪站在迷宮門口。她將輓著石內普手臂的手改變為直接握住他手,她緊緊地握著,她緊張,緊張事情會不會再最後一個環節出錯。石內普轉過頭看看優娜,她的瞳孔一直沒有變回原來的顏色,幽深且帶著濃濃的焦慮。這次他沒有表示出拒絕,甚至回握她。

  哈利和塞德里克已經進去了,很快地克魯姆和芙蓉也緊隨其後。迷宮里的場景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坐在這裡等著拿到火焰杯的勇士出來。場上開始議論,雙胞胎又開始設他們的賭局了,高喊著:「最後機會,最後機會!」

  而在等待中,卡卡洛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他看了一眼石內普,然後轉頭,接著從德姆斯特朗的隊伍中離開。 優娜深呼吸,「教授。」

  石內普漆黑的瞳孔更犀利的閃著黑曜石的光彩,時間開始變得異常漫長。

  優娜屏住呼吸注視著前方,她希望看到哈利回來,一個人。

  哈利回來了,優娜從位子上站起來,頓時場上爆發熱烈的歡呼,他的身邊沒有塞德里克的屍體,她呼出一口氣,然後拉著石內普的手往前走。

  哈利哭著躺在火焰杯的旁邊,他語不成句地說著,「他回來了……」

  鄧不利多馬上過去摟著他,「怎麼了?」

  「伏地魔,回來了。伏地魔他復活了。」

  福吉聽了,皺著眉頭對鄧不利多說,「阿不思,他需要休息!帶他離開吧。」

  而穆迪這個時候扶起哈利,「來吧,孩子,你需要跟我來。」鄧不利多看了眼優娜,優娜點點頭,拉著石內普一起回到城堡。

  他回來了

  「來吧,哈利,讓我看看黑魔王會怎麼獎賞他最忠心的僕人,如果我把你這個礙事的傢伙除掉,他一定會給我至高無上的榮譽的。」聽到裡面說到這一句。優娜衝進去,一道閃光擊中了穆迪。石內普則將被擊飛的魔杖握在手裡,將魔杖壓在穆迪的脖子上。

  「主人回來了,他會狠狠地懲罰你們這些背叛他的人。卡卡洛夫那個膽小鬼想逃跑躲開懲罰是不可能的!」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得到獎賞的話。」

  鄧不利多和麥格教授走了進來,石內普一直沈默著,他的魔杖未曾離開過穆迪半寸。

  優娜走過去看著晃神的哈利,「還好嗎?」

  「他不是穆迪教授嗎?一個傲羅?為什麼會這樣?」

  哈利很明顯沒辦法接受事實。優娜看了眼他還在顫抖的身體,將一瓶鎮定劑遞給他。「喝下去,你會舒服點。」

  麥格教授看到哈利的樣子,他面色蒼白,「阿不思,哈利應該去龐弗雷夫人那裡。」

  「不,米勒娃,他有權知道一切。」鄧不利多看向哈利,「他不是真正的穆迪。」

  石內普將一瓶顯形藥強形倒入穆迪嘴裡,然後鄧不利多看向那個已經開始變化的人,他的假眼被一隻真眼替代,一條新腿也長了出來。哈利驚呼,「你是小巴蒂.克勞奇,我在夢里見過你!」

  小克勞奇露出陰狠的模樣,似乎想衝上來將哈利撕成碎片,但是石內普馬上又將他摁在了椅子上。鄧不利多上前一步,掐著小克勞奇的喉嚨,石內普快速的將吐真劑倒入他的喉嚨里。

  鄧不利多用魔杖指著他的胸口說道,「快快復蘇。」小克勞奇的眼睛重新睜開,他的目光變得無神起來,顯然是因為吐真劑的效果。鄧不利多開始詢問,而男子非常配合,將他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 優娜的表情很淡然,她或許是屋子里唯一臉上沒有展露驚訝的人。她摟著哈利,但眼神卻是放向別處。她放開哈利,走到一個箱子前,將旁邊一串鑰匙拿起來,開始一根一根地試著。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那個箱子逐層逐層地打開了。

  優娜跳進去,下一刻帶著一個人上來。

  「只是昏迷了。」鄧不利多看了眼被優娜帶上來放在旁邊的的穆迪,

  「米勒娃,你能帶穆迪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嗎?」

  「好的,阿不思。」麥格厭惡地看了眼小克勞奇,就扶著穆迪走出去了。

  而小克勞奇繼續交代著他是怎麼逃脫阿茲卡班的,又是怎麼按照伏地魔的安排指導哈利拿到火焰杯的。

  哈利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他的身體一直在打顫。

  最後小克勞奇將他的袖子拉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和一條蛇像是活著一樣在他的皮膚上流動。「主人的計劃成功了。他恢復了體力,我會得到所有巫師做夢都想不到的獎賞,我會成為他最信任的僕人。」小克勞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徬佛現在就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

  「優娜,看著他。」鄧不利多從魔杖中變出幾條繩索將小克勞奇綁得嚴嚴實實的,

  「西弗勒斯,去把康奈利.福吉找過來,我想他會希望親自審問小克勞奇。你告訴他,如果他需要我,這半小時我都在房裡。」鄧不利多說完就拉著哈利離開了。石內普走出房間前,「西弗勒斯.石內普,」這是優娜第一次稱呼他的全名,如果在以往,還不知道會被關多少時間的禁閉。「別單獨見鄧不利多,別答應他任何要求。」

  優娜是背對他說的,因為她的魔杖自始自終不能離開小克勞奇身上,所以她看不到石內普抱歉的表情。 福吉來了,帶著一個攝魂怪,它似乎馬上就朝小克勞奇撲去。

  「呼神護衛」優娜的銀蛇將小克勞奇籠罩在內,而攝魂怪被那銀光逼得不得不後退。

  福吉尖叫起來,「你在幹什麼?你竟然想要保護一個食死徒?」

  優娜冷冷地看了眼福吉,「我只是在為您保證您詢問的權利,如果它給了他一個吻,我想部長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知道了。這樣子一定會讓您很困擾吧。」

  「你這該死的……」福吉想繼續罵下去。

  麥格走進來,她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部長,鄧不利多絕不會允許你把這個東西帶進霍格沃茲的!」然後她將魔杖指著小克勞奇,「優娜,鄧不利多讓你去辦公室找他。」優娜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這個房間。她走上樓梯,走到校長辦公室,她說了口令之後兩頭看門的怪獸就分開了,走了進去。哈利坐在一邊,而另一邊是西里斯,他似乎是剛趕過來的,而鄧不利多正在跟他述說剛才小克勞奇講得事情。他的眉頭皺的緊緊地,而坐在一旁的哈利似乎完全沒有在聽,他的神情依舊慌張。

  鄧不利多講述完今晚發生的一切,西里斯走過去摟著哈利,「鄧不利多,我覺得他現在需要休息。」

  鄧不利多走到哈利前面,哈利不情願地抬頭,「哈利,我知道這或許有些殘忍。但我知道你一向是勇敢的,我希望你能再勇敢一次,將今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哈利愣了愣,他抿抿唇,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沈默,然後張開嘴,艱難地將他遭遇到的一切說了出來。「火焰杯是一個門鑰匙,它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地方。然後一個女人抱著伏地魔走出來,那個女人我沒有見過,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聽到伏地魔喊她貝拉。」

  哈利說到這裡的時候,西里斯低聲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鄧不利多阻止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嗎?那個夏天見過的女人……

  她應該想到,從小矮星彼得出現了變動後,應該還會出現別的轉機……

  優娜抿了抿唇,腦袋里湧現出一些疑問,不過她沒有出聲打擾哈利的敘述。哈利繼續往下說著,敘說他是怎麼被貝拉特里克斯固定在雕像上,然後還將那個黑咒語重述了一遍。「那個女人最後用匕首刺向我的手臂,將我的血加入了那個鍋子里。」他說到這裡,鄧不利多猛地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哈利面前,叫他伸出手。而哈利將他長袍下的傷口展露給了鄧不利多看,而西里斯看到傷口後也發出一聲激動的喊叫。「他說,我的血會比別人的血更管用。他說我母親留給我的那種力量他也想擁有。他是對的,他後來碰到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像奇洛一樣受傷。」

  哈利的敘述讓鄧不利多的眼神變換了好幾次,他最後微微看向優娜的方向。優娜聽到這裡,也終於放下心,最關鍵的一步沒有出錯,她對著鄧不利多微點頭。

  然後鄧不利多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且非常短暫的光芒,他重新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聽著哈利繼續往下講著。哈利終於講完了,鄧不利多對西里斯說著,「西里斯,你帶哈利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吧,他需要喝一些安眠藥劑,靜下心睡一覺。我想韋斯萊一家應該也在擔心著他,但是別再問他任何事情了。」

  「我知道了,哈利,我們走吧。」

  「最後我本來打算讓塞德里克和我一起去碰那個獎杯的,但是他說要讓給我,說什麼也不要。幸好他沒有…幸好…否則會害死他。」哈利想到還是心有餘悸,西里斯摟著他的肩,

  「哈利,別再想了。我帶你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我會陪著你的。」說完,西里斯牽著哈利的手走了出去。

  「看來是你對塞德里克下的指令。」鄧不利多交叉著雙手看向優娜,「優娜,你很幸運,但是並不代表下一次事情還會這麼順利。」

  「你如果是想…」優娜正想說話的時候,鄧不利多打斷她的話,「是西弗勒斯,優娜你介意先躲一會兒嗎?」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7

  抉擇

  優娜並不想躲,因為她沒有什麼必要躲,如果她躲起來,指不定鄧不利多會對石內普打什麼主意。但是鄧不利多不等她拒絕,就用魔法將她推入了一個門後面,而她的身體也石化了,完全不能動彈。

  石內普走了進來。鄧不利多看向石內普,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非常平靜地詢問:「西弗勒斯,有什麼事情嗎?」

  「他復活了。」

  「是的。很遺憾,但是這是我們必須要承認的。」鄧不利多和緩地說著。

  「你打算讓我怎麼辦?」石內普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的語調依舊平穩。

  「不怎麼辦。優娜不希望我讓你回去那個地方。而我也覺得,也許現在你可以拋棄那個身份了。」

  石內普的眼神平靜,他看向鄧不利多,「我認為我還是回去比較好。在那邊,我可以提供更多消息。當初你會保釋我,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那優娜呢?你不為她考慮一下嗎?」鄧不利多提起優娜,讓石內普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可他依舊搖頭。

  「優娜和這件事情無關。她還是個孩子,而我認為我的罪並沒有贖完。」

  鄧不利多的眼神徬佛要刺透石內普的身體,直視他的內心的最深處,鄧不利多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他的手上,緩慢地開口,「西弗勒斯,我以為你愛上了優娜。」

  這個問題讓石內普的身體震了震,然後他抽出魔杖,喊道:「呼神護衛。」一團銀色的光從石內普的魔杖射出,模糊的凝聚得有些慢,石內普看著那團銀白色的光,摒棄一些雜亂無章的思緒,終於銀光成型,一隻牝鹿出現在辦公室里,圍繞著辦公室跑了一圈終至消散。

  「竟然還是這樣。」鄧不利多注視著它遠去,注視著銀光消失,然後轉臉望著石內普。

  石內普臉上的迷惘不見了,他的眼裡已盈滿淚水。

  「一直是這樣。我始終愛的,只有莉莉,」石內普頓了頓,重復了這句,「我始終愛的,只有莉莉,我並沒有愛上別人。」 這是一個已知的答案,可是門後的優娜依然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懷疑她被誰施了鑽心咒,好痛,痛得無法呼吸,痛得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被撕裂。

  她又可以動了,身體重新擁有掌控權。

  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捂著她的心,半跪在地上,連一步都難以邁出。

  優娜最後用全身的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支撐著自己邁出腳步,走出那道門。

  這個聲響吸引了石內普的主注意他馬上握緊魔杖冷聲喊著,「是誰!出來!」

  優娜的出現讓石內普心裡一震,她一直都在嗎?

  優娜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只希望自己沒有哭。

  而她確實沒有哭,反而在抬頭看到他時,她笑了,像平時一樣的笑容,但是就是因為她在笑,居然讓石內普有些慌亂。

  冰冷的指尖,撫上石內普緊鎖的眉頭,優娜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顫抖。 「既然這樣,我和你一起去。」優娜覺得這把聲音都不像自己的,很痛,那種痛,徬佛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可她的聲音居然還能這麼平靜。

  「你怎麼可能跟我一起去!優娜,別胡鬧!那是很危險的事情。」石內普壓下心中的紛亂,馬上理性地斥責道。

  優娜看向石內普,但馬上發現她對著他的臉就無法正常呼吸。

  她別開眼,淡淡地說:「我和你這麼親近,你覺得如果你回去了,但是我沒有,他們還會信任你嗎?如果你是去做臥底的,就要讓那人完全信任你不是嗎?別忘了,我的父親是誰,你認為那個人會如何對待這件事?」

  「我有辦法解釋,而且,你以為這件事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嗎?黑魔王非常善於攝魂取念,你有可能會害我和你都暴露!」石內普急切地說著,希望鄧不利多能勸服優娜打消這個念頭。

  「攝魂取念?對我有用嗎?教授?」

  石內普霎那間臉變得慘白,是的,攝魂取念好像對優娜確實起不了作用。

  「如果是這件事,西弗勒斯,你可以不用擔心優娜。因為我發現優娜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我試過對她攝魂取念,可是她會自我封閉,很奇異。」鄧不利多開口了。

  優娜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呼吸變得平和,「教授。」

  「胡鬧!你還是個孩子,根本不能擔當這樣的責任!」石內普急切地向鄧不利多開口,「鄧不利多,阻止她,阻止她這個瘋狂的念頭。你知道那有多危險,你不能答應她!」

  鄧不利多沈默了一陣,然後抬頭看向石內普,「西弗勒斯,優娜沒有說錯。只有她跟你一起過去,才不會引人懷疑。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行!」石內普吼道。

  優娜淡淡地說著,「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從你成為我的教父開始,這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教授,」她走近他,眼神變得空洞且冰冷,「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想到我,那麼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就不會考慮你。」

  優娜的話如一把刀刺向石內普,他傷了她……

  石內普看向優娜想解釋,可優娜卻不肯將眼神對向他。「優娜……」

  優娜笑出聲,可是笑得居然那麼蒼涼,跟本就不是一個14歲少女該有的聲音。

  突然,她把他推出門外,「既然定了,就不要那麼再胡思亂想。石內普教授,你先回辦公室吧,我有些事情還要跟鄧不利多校長說。別打算逃跑,我知道你們聚集的地點在哪裡。如果我回去沒有看見你,我會自己幻影移形過去的。」石內普懊惱,他想解釋,可是優娜卻不給她機會,「啊,忘了說,我有過去的鑰匙,這個恐怕連伏地魔都不知道」。

  門在他面前關上。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走到優娜的身邊。

  優娜眯著眼睛看著他,吼道,「你滿意了?」她終於忍不住她的淚,痛哭失聲,沒有人會懂得她現在的痛。她現在覺得每一刻,每一次呼吸都成為一種折磨,如果現在就能停止呼吸,讓心臟暫停跳動,她都願意,只要能從這種痛楚中解脫。是他,全是他的設計,「我告訴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需要有人去替你臥底,我可以。」優娜看著沈默的鄧不利多,「你們為什麼這麼殘忍?我一直在努力幫你,而你也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重新說了一句,他的表情很誠懇,「我是想派你去伏地魔身邊,但是我沒有想到西弗勒斯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以為他已經愛上你了。」

  「我不需要他愛我,你跟本就不懂得什麼叫愛!」優娜淚眼朦朧,「多麼可笑的話啊,是不是,我連痛的資格都沒有!」優娜冷冷的笑著,「論操縱人心,沒有人比你更厲害?你明知道他的性格,你明知道他對於沒有救莉莉這件事多麼耿耿於懷,我說過,拒絕他!而你呢?你做了什麼!鄧不利多,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想法,你不在乎要付出多少犧牲,你認為這些犧牲都是必須的。我告訴過你火焰杯決賽塞德里克會發生什麼,也告訴過你巴蒂.克勞奇會遭遇的事情,而你根本沒有插手。你選擇看著他們去死!甚至我告訴你哈利是最後的魂器,你也絲毫沒有表示過痛苦!伏地魔只是想成為神,而你,你已經把你自己當成了神。」優娜最後一句用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連福克斯都被她的模樣嚇到了,不停地拍著翅膀。而這句話顯然讓鄧不利多深受震撼,他頹然地倒在自己的椅子上,「不,優娜,我只是害怕我們的插手會讓命運偏離它原有的軌道……我是為了……」

  「為了你的名聲,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哈哈,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你只是需要將事情掌控在你知道的範圍內,你連改變的勇氣都沒有,是因為你害怕失敗。你根本面對不了失敗。」

  「那是因為失敗的後果是慘重的,優娜,有時我們不能那麼任性!」鄧不利多重新找回了底氣。

  優娜不齒地哼笑一聲,用手背將自己的淚水擦乾,她挺直腰,然後直視著鄧不利多,如果說以前還有一絲尊敬,才被人如此算計之後,這種情緒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是她太天真,而這些都是她的天真愚蠢要付出的代價。

  優娜的語氣不復剛才的激烈,徬佛被抽空了:「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而我相信你一輩子都不會理解這種感覺是什麼。鄧不利多,你比我想像中更可悲。」優娜的話讓鄧不利多皺眉,而優娜根本不關心他的反應,邁開步子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卑微的請求

  魔藥辦公室,石內普站在門口等著優娜回來。

  而優娜推門進來後,她看了眼石內普,然後迅速地將目光掉向另一邊。

  她開口問道,「需要現在就去嗎?還是明天呢?」

  石內普看向優娜,「優娜,打消你那個愚蠢的決定。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你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食死徒,你沒有足夠能力跟他們打交道。」

  「鄧不利多並沒有反對,」優娜淡淡地反駁著,「我想這就代表我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認可。」

  「優娜,我不愛你。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石內普抓著優娜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他知道這會傷害她,就連他說出口的時候,心裡都會產生鈍鈍的疼痛感,可就算她會受傷,只要她能放棄她的想法,留在這裡,那麼多殘忍的話他都說得出。

  再一次聽到那句話從石內普嘴裡說出來,優娜奇跡地並沒有想像中的痛了,或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對他的感情是什麼。

  她點頭,「教父,我一直知道,您只是教父,可是,現在想丟下我,太遲了。」

  優娜表情平靜的讓石內普覺得不安,不安到極點,他以為她會痛哭,會發覺他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可是她沒有哭鬧,沒有任何一種他預想到的情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了這樣危險的念頭? 「優娜,你不能去,我不可能讓你跟我……」

  「那你願意留下嗎?現在還來得及說不。」優娜將目光移到石內普臉上,直視他。這樣的目光石內普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徹底喪失了語言能力。

  沈默蔓延開,整個房間充斥著這種窒息感。

  優娜將目光移開,問了有用嗎?

  問了不過是將關係與差距更明顯地擺出來。 「之後的幾天可能會很痛苦,教授,早點休息。」說完,優娜往外走去。

  石內普扯住她的手,「優娜,你不能…」他的話止住了,因為他終於發現了,發現了優娜握拳的右手往外冒著鮮血,而她卻連一點痛的神情都沒有表示出來。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正被優娜那只手揪著,痛感越發地清晰起來。他掰開優娜的手,她的指甲陷進肉里,整只手變得血肉模糊,而那個會恨,會撒嬌,會吵吵鬧鬧的優娜似乎不見了,眼前站著的好像是另一個人。

  石內普才發現自己對優娜的認知停留在多麼表面的東西上,他看到這一幕才開始感覺有點瞭解。

  優娜在面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微笑,這是種多麼寂寞的倔強。

  她需要耗費多少力氣才能將自己的不安和悲傷藏好。

  而他竟然從來沒有探究過那笑容背後的真實情緒。 優娜抽回手,淡淡地說了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收回手的時候觸碰到了那顆她送的袖扣,原來美好的東西曾經存在過,她或者當初不該任由自己沈溺在依賴中。

  突然她的嘴角扯出一縷苦澀的笑,她和他多麼相似。她轉過身去櫃子里尋找白鮮。

  石內普突然從背後抱住她,使她的心頓時漏了半拍,他在顫抖,他語氣沈痛地說著,「優娜,對不起。」

  優娜垂下眼眸,她想聽的從來不是這一句對不起。

  是她的錯,她自信滿滿以為她是一個變數,於是很努力的想去輓救些什麼。

  她把小矮星彼得扔進監獄,改變西里斯的命運,於是天真的認為她真的能輓救些什麼。

  對父母的事,她執著過,痛苦過,矛盾過……這就是對她的懲罰? 優娜掙脫出石內普的懷抱,手上握著一小瓶白鮮,語氣疏離,「教父,我的手上有血,會弄臟你的袍子的。」

  石內普看著優娜她打開瓷瓶,然後給自己上藥,她手上的傷口慢慢合攏,留下淡淡的肉色痕跡,優娜知道這樣的傷口很快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心裡的傷口呢?她將白鮮放回櫃子里,接著說了聲「晚安」與石內普擦身而過。

  辦公室的門落下。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胃里一陣翻滾,攪得五臟六腑都生痛。那一夜他站在優娜經常去的天文台,一夜,徬佛有些讀懂優娜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呆在這裡,夜風很凌厲,真的可以把人的思緒全都冰凍到麻木。天亮的時候,她站到鏡子前面,麻木地梳洗著,換上衣服。然後伸手摸向自己的臉,表情很正常,就是眼神有點憂鬱,這樣不好,她將要面對的可是伏地魔,一定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她展露笑容,一次又一次地練習,直到眼裡都帶著桃花笑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優娜一遍遍地催眠著自己。要成為一個好的演員,如果連自己都騙不過,怎麼騙別人。

  優娜走進魔藥辦公室,對石內普打招呼,「教授!」

  石內普愣愣的注視她,優娜的笑容讓他覺得特別刺眼,她太善於偽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她明明那麼的悲傷,究竟是什麼時候她開始這樣對待自己的。

  石內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優娜,不要這樣笑!怎麼樣都好,不要這樣笑!」

  優娜偏著頭,笑容不離唇角,「教授真奇怪,難道我要哭嗎?」

  「是的,我寧願你哭。優娜,把情緒發洩出來……」

  優娜笑容不改,她伸手擁抱了石內普一下。「我好餓,教授,我們先去吃早餐吧。等下還要去看看哈利,還有福吉的反應。接著還必須趕去**的地點,我們遲了一夜,再遲就不好了。」

  「優娜!」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配合。」優娜不理會石內普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如果需要介紹的時候,麻煩說我是您的未婚妻,可以嗎?這個身份應該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就算我們在一起,也不會被別人說什麼。要知道,我可不想有一天也被指到和我父親一樣的任務,我相信,教授也不喜歡吧。」

  石內普看向優娜,「優娜,讓我把話說完!」

  「不能。」優娜聳聳肩,臉上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我知道您要說什麼,我不希望我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優娜的語氣再轉身之後就變了,她低聲請求道:「如果您知道我有多辛苦,就放任我吧。」 這句請求卑微的讓人心疼。下一刻優娜又變得若無其事,牽著石內普的手,「走吧,看看哈利醒來沒有。」

  石內普發現優娜的手冰冷得不像一個活人。

  是他毀了這份溫暖。

  固執

  醫院,塞德里克,芙蓉,穆迪和克魯姆都躺在床上,不過看起來沒什麼大礙。迪戈里先生和他夫人顯然都顯得有些驚魂未定,看來他們都從鄧不利多口中得知了一切,迪戈里先生摟著塞德里克,一邊喃喃地說著,「幸好你沒有去碰那個火焰杯。幸好……」

  優娜和石內普走過他們的病床,走到了哈利的那張。他的病床已經圍繞不少人了,韋斯萊一家,西里斯和赫敏,而鄧不利多自然也在。有人關心和在乎的感覺真好。

  這時麥格教授氣沖沖地跑過來,鄧不利多看向她,「米勒娃,你不是在看守小克勞奇嗎?」

  「這要問問我們的部長,他帶來的攝魂怪竟然趁著我不注意給了……給了他……」麥格氣得無法說下去,而在場的人馬上就明白到攝魂怪給了小克勞奇一個吻,吸走了他的靈魂,小巴蒂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沒有靈魂的人。 優娜的表情冷漠,這是她意料中的事情,而鄧不利多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他看向麥格,「康奈利審問了小克勞奇了嗎?」

  「是的,就是因為他開始詢問了,我才放鬆了,我沒想到他……」

  鄧不利多點點頭,「米勒娃,辛苦你了。」審問過,就代表知道巴蒂.克勞奇私放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了,不過福吉毀了小巴蒂,那麼他也就不能以此作為要挾克勞奇下台的籌碼了。克勞奇或者在明年會受到福吉的排擠,但是他也是鳳凰社能在魔法部和福吉分庭抗禮的人。優娜的頭腦很清晰,她甚至還能做出這樣的局勢判斷。

  然後鄧不利多就將目光投向了此時也走進醫院的福吉身上,「康奈利,你不該這麼做。這樣一來,他就無法作證了。」

  「他只是個瘋子,他以為他的所作所為都來自神秘人的旨意!」福吉吼回去。

  鄧不利多平靜的將目光轉回來,「你太迷戀你現在的權勢地位了,所以看不清你所面對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

  「阿不思,你要和我作對嗎?我一直尊敬你,容忍你的一些作為……」福吉威脅地說著,「如果你要和我對著乾……」

  「我的敵人是伏地魔,如果你也反對他,那我們還是同一陣營的。」

  「他不可能……鄧不利多,他不可能回來……他會毀了我的一切的……」福吉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乞求的意味,而在提到伏地魔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開始發抖。

  石內普似乎要上前去給福吉看他手上的黑魔標記,但是優娜拉住他,搖了搖頭,「他不會聽的。」

  但是石內普還是將袖子拉高,把左臂上的黑魔印記展示給了福吉看,福吉顯然被那個印記嚇壞了。「這是他給我們的暗號,這一年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和卡卡洛夫都能感受到標識在火辣辣地燃燒,他回來了,這就是為什麼卡卡洛夫逃跑的原因。」

  福吉退了幾步,將視線從石內普身上移開,他惡狠狠地瞪著鄧不利多,「我受夠了你和你的人散播的這些言論。」他將一袋金幣丟在哈利的床頭櫃上,然後轉身,「我會回魔法部討論一下這間學校的辦學方式了,或許它應該換個校長了。」

  優娜扯了一下石內普,「我們該走了。」

  石內普點點頭,他跟著轉身。

  鄧不利多在後面說道,「抱歉,優娜。」

  優娜勾起抹冷笑,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優娜拉著石內普從四樓的密道直接去霍格莫德,然後兩個人從蜂蜜公爵走出來。

  優娜摟住石內普,踮起腳尖作勢親吻他的臉龐,卻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先去,我在三根掃帚等你。小心,別露出破綻。」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摟緊了優娜的腰。

  突然,優娜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將唇落到石內普的唇上。

  然後松開手,石內普神色變幻了數秒後鎮定下來,優娜轉身,往三根掃帚走去。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表示親密,然後由別人去看去傳效果會比較真實,這樣的情景優娜在無數的小說及電影中已經很熟悉。

  石內普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幻影移形。

  而優娜坐在三根掃帚里點了杯酒,最近她越來越喜歡酒精這種東西。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8

  伏地魔

  時間過得很緩慢,優娜覺得從她進來開始,牆壁上的鐘似乎就沒有走動過了。優娜喝完了她手上的那杯酒,伸手再點了一杯,而這時石內普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對勁,走路有些踉蹌。石內普的遲到肯定會讓他收到懲罰,不過從他的樣子看,至少這個痛楚不算太長久。

  石內普坐到優娜的身邊,看到她點的酒,竟然還能不贊同的皺眉。

  優娜將那杯酒遞給他,「喝吧。」

  石內普喝光了那杯酒,然後對她說道,「優娜,你如果要後悔,現在還……」

  「他們應該是讓你帶我去,不是嗎?」優娜微笑道,她表現得出其的鎮靜。

  她站起來,然後丟了幾個納特在桌子上,「走吧。」 石內普的臉色仍是維持慘白的狀態,他帶著優娜走出村子,走到後山。

  「優娜,我不知道黑魔王會對你做些什麼。」石內普摸著優娜的臉,「我真不想把你帶進那個地方。」石內普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開始厭惡自己,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今天的處境都是他造成的。優娜給了他選擇,是他放棄了。

  優娜輕輕的搖搖頭,將自己的手搭上石內普的胳膊,然後輕聲說,「我準備好了。」

  石內普沒有動,他搖搖頭,然後推開優娜,「我做不到!」

  看著石內普苦惱的神色,優娜的表情沒有別的變化,「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也是你能為莉莉.波特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優娜理智得讓他不知所措。她臉上的表情平靜得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她說得對,現在叫停已經毫無意義了。

  他深呼一口氣,面色一整,整個人散髮出了以往那種孤傲和冷漠。

  優娜突然覺得,原來那份他獨有的孤傲與冷漠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剎那扭曲的空間在優娜眼前飛快飛過,等到她又站到地上的時候,她的眼前竟是荒蕪,這裡非常陰森,濃厚的霧氣使她的視野只能維持在身邊幾米的距離。石內普握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一間房子就出現在優娜的前面。石內普和優娜走向門口,接著石內普伸手推開了門。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壁爐前面,而一條巨蛇就圍繞在他的身邊。然後那個人轉過來了,優娜終於看到了傳說中伏地魔的樣子。他的臉色很蒼白,或者比骷髏還要蒼白,眼睛通紅,而瞳孔卻像貓一樣細成線,裡面綻放的光芒,下意識地讓優娜打了個冷顫。但是她的緊張情緒在看到伏地魔的瞬間似乎也不見了,她反而變得輕鬆起來,她的身體和表情都變得自然起來。她躲開伏地魔的視線,然後看向石內普。

  伏地魔從椅子上站起來,而納吉尼就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他走到優娜前面,笑著說,「西弗勒斯,看來你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小朋友。」

  「主人,她是我的未婚妻,優娜.奧斯汀」石內普冷冷地說著。

  然後優娜將頭轉正,但是並沒有抬頭看伏地魔。

  「我聽盧修斯說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是一個聰明的女孩,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

  優娜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抬頭,對上伏地魔的視線,那種陰冷的感覺加深。

  納吉尼此時則纏繞上了她的身體,蛇類冰冷而粘膩的皮膚在她身上慢慢划過,納吉尼的冰冷與普林茲的不一樣,它的皮膚每一個鱗片都散髮著邪惡,一種極度的厭惡和惡心感湧到喉嚨里。優娜一動不動,她知道只要有一點反抗的舉動,納吉尼的尖牙就會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身體。

  伏地魔站起來,用魔杖從優娜的臉上滑到她的喉嚨上,「讓我來看看你這個小朋友的記憶吧。」伏地魔笑著說,他說完之後,就將魔杖和她身體的距離拉開,對準優娜喊道,「攝魂取念。」

  優娜全身震動了一下,隱約中她徬佛聽到了石內普說話的聲音,但是不真切。而她覺得腦袋似乎被人切開了,這比鄧不利多對她施展攝魂取念都還要難受。優娜可以感覺到他侵入的路線,看到他查看的記憶,她馬上痛苦的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伏地魔搜尋了她的一切記憶,最後收手。納吉尼從她身下滑落,而優娜則是腳步虛軟地後退了一步,石內普上前讓她靠在他的身上。

  「看來她是一個天生有著異能的女孩,西弗勒斯。」這是伏地魔能得出的唯一結論,因為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是的,主人,優娜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但她絕對效忠於你。」石內普平淡卻恭順的回答。

  伏地魔重新坐回椅子上,優娜依偎在石內普身邊。這種姿態並不符合禮節,可是伏地魔會對他們兩人的親密而感到滿意的,畢竟他們之間的愛戀也會成為他手中利用的籌碼。

  優娜斂去眸中的精光,她比伏地魔多出來的優勢,就在於她對他非常瞭解,而他對她一無所知。伏地魔將目光投向壁爐,「西弗勒斯,我很高興你回來了。你的忠誠讓我感到欣慰。而你也給我帶來了意外驚喜,我想你和你的小朋友可以為我做很多事情。」

  「願意為您效勞,我的主人。」石內普說道。

  優娜也開口道,「願意為您效勞。」

  伏地魔看向優娜,優娜萎縮了一下,她此時的反應非常符合伏地魔的胃口。優娜就是知道才沒有把她的勇敢在此時表現出來,伏地魔要的是每個人的敬畏和順從。「既然這樣,我們的小朋友似乎也需要一個印記,一個可以讓人辨認出來的印記。」

  優娜沒有拒絕,但是石內普出聲了,「不,主人,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給優娜印記的時間。她和我要繼續待在霍格沃茲,如果被人看到她的印記,這會讓我們暴露的。」

  伏地魔沈默了一下,「是的,西弗勒斯,你說得對。看來這個光榮的印記只能等你們回歸的時候,再給你的小朋友打上了。」

  「不用了,主人。」優娜的回答讓伏地魔的眼神中突然變得嗜血及殘暴。 優娜緩緩將左手的腕套脫掉,是的,這個長期陪伴她的頑疾已經在石內普長期魔藥的調理下恢復了,她不再紅腫,不再疼痛,愈合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膿,手掌中長出了新的肌膚,那裡還有一個很小的紅色印記,那是一條蛇,石內普看著她的手,臉色頓時有些泛白,那是伏地魔給予的最榮耀勇士的印記,可是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她很久之前就拒絕再給他查看傷口,只一味的說已經恢復了,他居然不聞不問!是他疏忽了,他以為只是她堅持帶著腕套是因為一種習慣。

  伏地魔開始驕傲的笑,到狂笑,「優娜.奧斯汀,是的,奧斯汀唯一的繼承人,艾爾羅伊的女兒,不是嗎?這真是今天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突然他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西弗勒斯,我希望你和你的小朋友能帶給我一些有價值的消息。我知道鄧不利多已經重組了鳳凰社,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成為裡面的一員。把他們的動向告訴我,還有探聽出那個預言球在哪裡。就是那個有著有趣預言的預言球。」他的眼神在看到優娜的時候語調變得溫柔且危險,「優娜,我希望你能和你父親一樣那麼忠心,那麼勇敢,我相信奧斯汀家族的榮耀會在你的身上延續下來。優娜,找到哈利波特的弱點,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是,主人。」石內普的聲音堅定。

  「是的,主人。」優娜低下頭去。

  「嗯,我很期待,很期待……」伏地魔拉長聲音回答道。

  石內普和優娜再次對他行禮,接著石內普就拉著優娜走出了那間屋子,砰一下,兩個人的身影隱沒了在迷霧之中。石內普和優娜回到的地方是蜘蛛尾巷,而她的行李箱已經在客廳里擺放著。優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下一刻就被石內普緊緊抱在懷裡。

  「教授,我快透不過氣了。」優娜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扁了,石內普的擁抱那麼緊,而她的肺中的空氣似乎也被這個擁抱全部擠壓出去了。石內普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他猛的握著優娜的左手,粗暴的拉下她的腕套,那個印記顯露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優娜冷漠的回答。

  「你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

  「我是個混蛋,你說過你有伏地魔的入口鑰匙,我居然沒有再問過你。可是你為什麼會有,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石內普有些控制不住的狂亂。

  「我不知道。」優娜的眼睛升起了霧氣,「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是在霍格沃茲禁書區才發現的這個秘密,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個食死徒,他是唯一被打上這個所謂的最榮耀勇士的記號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給我。」優娜停頓了一下,聲音淒厲,「或許,我注定就應該是一個食死徒。所以,注定要為鄧不利多賣命為家族贖罪。」

  「不,不是!」石內普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優娜感受她的胳膊都快脫臼了,「優娜,你不瞭解,他只是曾經是,他是個英雄…他承受著所有人的不信任與譴責…為了保護你的母親保護你…寧願去死…」

  石內普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訴說著,在他堅定的眼眶里有濕潤的東西將要溢出來前,優娜伸出手覆上他的唇,她閉上眼睛,她不想看到他的脆弱和痛苦。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她用了好多年,是的。

  現在,她抱著他,他在顫抖,「教授,別說,求你,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只想陪著你……」

  沈默籠罩在這個屋子里。天暗下來…

  …… 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優娜對著兩頭看門怪獸說著,「混蛋鄧不利多!」

  兩頭怪獸就移開了,雖然對昨天發生的事石內普還是耿耿於懷,優娜無禮的態度還是讓他微微挑眉,「這不是鄧不利多設的口令。」

  「我無論說什麼,都會給我開門的。」優娜勾起個輕蔑的笑。

  鄧不利多坐在那裡,優娜直視他,「他相信了。」

  鄧不利多點點頭,「很好。優娜,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優娜別過頭不去看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也沒有生氣,他看著石內普,「西弗勒斯,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想要預言球。」

  「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但那個預言球也不能落入他的手裡。」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預言球的地點。」

  「神秘事物司。」優娜語氣很不好,「除了預言中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碰到。也就是能拿到預言球的人只有兩個人,哈利和伏地魔。」

  鄧不利多愣了愣,然後繼續說著,「神秘事物司嗎?看來我們也需要做一些部署。」

  鄧不利多叫來福克斯,然後附耳對它說些什麼,下一刻福克斯就消失了。「西弗勒斯,你可以帶優娜先去休息一下了。不過這個假期,可能會很忙。」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拉著優娜準備走出去,而在兩個人準備出門的時候,優娜回頭看了眼鄧不利多,「你要的東西,在桌子旁邊。」

  說完就和石內普走出去了,鄧不利多走到旁邊,一張羊皮紙就躺在他的桌子旁邊,上面記錄著伏地魔的下一步活動步驟,鄧不利多看完最後一行整張羊皮紙就自己燃燒起來了。鄧不利多看著灰燼從他手中流出,不可否認,優娜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女巫,她的魔法有時精妙到讓他都不得不贊嘆,而她的智慧和心機也是讓他佩服的,他再次慶幸她身邊的人是西弗勒斯,否則與她為敵一定會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爭執

  蜘蛛巷

  NEWTs的成績全都出來了,九門考試,5O4E。怪不得盧修斯說魔法部都想招攬她。優娜咧開大大的笑容,沒心沒肺的跳起來,「教授,我魔藥學全是O哦。我馬上就能成為你的助教了。教授,你不替我高興嗎?」 見過伏地魔後,石內普變得更加的沈默,更多的時候只會看著她,再不會嚮往常一樣厭惡的趕她走。

  第二天就收到了霍格沃茲的正式聘書,上面寫著聘請她作為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不過優娜撇撇嘴,她的工資還真是不多,下次要問問石內普他的工資多少才行,看看她是不是被鄧不利多苛扣了。同時附上的還有一封鄧不利多寫的信,整封信寫的一點重點都沒有,就是拉拉扯扯地說了一堆無聊的事情。並告訴她必須提前一個星期回到學校進行開學準備,優娜的手指輕輕划過信紙,然後將手上的信徹底焚燒掉。這個假期如鄧不利多所說,他們很忙。不定期有食死徒上門拜訪,轉達著一些意見,而她則在石內普身邊幫他篩選著信息。優娜實在不敢想像,以前石內普是如何在兩方的壓力下堅持的。雙面間諜,絕對不是以前電影或電視里看到的那麼好玩。每一刻他們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面對著擅長攝魂取念的伏地魔如何將謊話說得毫無破綻是一種技巧,更是一種技能。因為只要一點的猶豫,引起了伏地魔的懷疑,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他喜歡在食死徒面前折磨那些背叛他或者沒有達成任務的人,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殺雞儆猴。而那些手段的殘忍,讓優娜想起就會渾身發顫。 優娜和石內普去了一趟格里莫廣場12號,這個假期她連鄧不利多的信都懶得回。石內普去了會議廳,而優娜走上樓,正在哀悼自己伸縮耳被克魯克山吃掉的雙胞胎站在房間門口,他們旁邊站著的就是羅恩,赫敏和哈利。

  「優娜。」赫敏走出來,擁抱了下優娜,「我聽說你將成為助教,看來你終於達成心願了。」

  「算是吧。」優娜笑著應道。

  後面的哈利也走出來,看著她。優娜有幾秒的失神,但還是伸手擁抱了下哈利,「哈利,這個假期過得怎麼樣?」

  哈利的臉色變了變,他只是低聲說了句,「還好。」

  「優娜,哈利遇到攝魂怪的襲擊。」赫敏對優娜說著,「他遲一點要去魔法部辯護。」

  「西里斯呢?他怎麼沒有保護好你?」優娜張口問道,哈利臉色更暗了些。

  赫敏將優娜拉過去小聲地說道,「西里斯也在場,可惜遲了一點。總共有三隻,兩只襲擊了哈利和他表哥,一隻纏住了西里斯。」

  沒想到變成三隻攝魂怪了…優娜伸手摸摸哈利的頭,「不會有事情的,別擔心,校長會安排好的。」

  「別跟我提鄧不利多!明明是我先…」哈利吼出來,但在優娜的目光下又縮了回去。 優娜搖搖頭,他到現在也還是個孩子。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的思考能力就沒有上升一點嗎?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哈利波特除了好運沒有什麼別的了,完全不懂得分析形勢,連深入思考一下都沒有,只會憑著衝動和莽撞做事。就算她看不慣鄧不利多的做法,也還是不能否認他都把哈利保護得很完善,「鄧不利多做的決定迄今為止都是為了保護你。你認為你真的可以不靠我們,獨自對抗那個人了嗎?」

  優娜的眼神讓哈利不甘願地吼回去,「是我打敗了他,是我見證了他的復活。」

  「你打敗過他嗎?你活下來都是那是因為你母親莉莉.伊萬斯,你靠著她的聰明和她的愛,才從那個人手上逃脫。那些並不是你的能力。」 優娜的話讓哈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優娜突然覺得很諷刺,她和石內普時刻將性命懸在刀尖,為的就是保護一個這樣的人嗎?

  赫敏和羅恩在一旁都愣住了,明顯他們都被優娜直接的話語嚇到了。

  最後是赫敏扯扯優娜的衣角,輕聲說道,「優娜,哈利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的…」

  「我只是希望他好好珍惜他現有的。他的這些抱怨在我看來,是不知好歹。因為他的平靜生活是由很多人犧牲換來的。」優娜淡淡地說著,然後扭頭轉身。

  「優娜……」哈利在後面小聲地叫她的名字,優娜腳步微停,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優娜沒有回應,直接走進會議廳,關上了身後的門。 金斯萊正在講著魔法部內部的情況。她坐下來,有種衝動在她的身體里翻騰,優娜真的很想對石內普說:我們離開吧,別管這些事情了。可是石內普認真地聽著分析的樣子讓優娜一時又說不話來,他是個很重感情和承諾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鄧不利多,就不會半途而廢。而且他內心一直為當初將預言透露給伏地魔,害了莉莉喪命這件事耿耿於懷。他要保護他所愛的人的兒子,只有處於這個漩渦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他們已經站在風暴中心,就算想逃,外面也是狂風暴雨走不了了。

  「哈利的受審是什麼時間?」

  「兩天後的上午9時。」回答的是西里斯,他苦澀地說著,「都是我的錯,才會讓哈利不得不使用魔法。」

  優娜不想聽他們討論哈利,她扯扯石內普的衣服,「教授,我們回去吧。」

  石內普看著從剛才似乎心情就不太好的優娜,點點頭,「好。」

  兩個人站起來,經過西里斯的時候,優娜皺了皺眉,她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開了口。她低聲在西里斯耳邊說了句,「你們最好提前點到。因為福吉會將審判時間提前,這樣就可以免去哈利辯護的機會。」

  西里斯回頭,看向優娜,似乎還想再追問下細節,可是優娜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沒有停留地拉著石內普走出了這間房子。

  未婚妻

  之後就是助教了,不能穿校服,優娜得去買一些新的衣服以供她在學校里穿,巫師袍,黑色的,同石內普一樣的那種,會不會成為霍格沃茲第二隻蝙蝠。石內普並沒有跟優娜約好一起去的,他只是剛好要去對角巷買一些東西,但當他去到的時候,竟然就發現優娜同樣在。他們已經好久沒溝通了,更多的是沈默,通常的時候都是優娜在說,石內普聽。優娜先是陪他買了他要的一些材料,然後她就自己去服裝店挑她要買的東西,而他就在外面等她。

  「教授,你看看我買的衣服,我也不知道這些行不行?」優娜將袋子打開,石內普看了一眼,那些衣服的顏色都很沈,甚至大多都是黑色。「我想以後也不可能穿得花花綠綠的,畢竟是助教了。」優娜將袋子合攏,「而且,我太年輕了,總要把自己弄得有威嚴一點。」何況在霍格沃茲所有老師的衣服都是沈色的,當然鄧不利多除外,她還是應該合群一點。

  「隨你喜歡。」石內普低沈的回答。

  「回家吧,教授。」

  他突然伸手抓住優娜的手,優娜回頭,石內普注視著她,眼神中有著不安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教授…」優娜抬頭看著石內普,石內普眉間的褶皺更深,他沒等優娜開口,突然轉身離開了。

  優娜靠在牆角出神。

  她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霍格沃茲。費爾奇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不是太好,畢竟他現在的地位比優娜還低。不過優娜對於費爾奇的壞態度沒有太在意,依舊有禮地問好,並出示自己的聘書。費爾奇看了一眼,接著嘟囔了句什麼,就讓優娜進去了。

  優娜首先去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之後發現石內普和麥格教授都在。

  「優娜,你來了。」鄧不利多微笑地招呼著。

  「校長。」

  「優娜,因為你不是學生了,所以你不能繼續住在宿舍里。不過空的房間只剩下一間了,所以你恐怕要住在費爾奇的隔壁了。」

  費爾奇的旁邊,想到那人奇怪的愛好,優娜面無表情。

  「優娜可以住在我那裡,我隔壁的房間。」石內普開口。

  他這麼一說讓麥格和鄧不利多都感到詫異,鄧不利多微微沈吟,「你那間用來作為倉庫的房間嗎?的確可以,不過,優娜,你覺得呢?你希望住在哪裡?」

  「優娜已經成為了我的未婚妻,鄧不利多。」石內普深沈的聲音緩緩的流動在這間華麗神奇的校長辦公室。

  聽到這句話,麥格和鄧不利多驚訝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麥格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少有的結巴,「哦,我的梅林,是…是真的嗎,可是…優娜還沒有成年,這太突然了。」轉眼間又擁抱住我:「天,我真的不敢想像,祝福你孩子,這太讓我驚喜了!」

  「婚禮會在她成年後舉行。」石內普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優娜有些愣住,她沒想到石內普會那麼快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甚至無法想像還會有個婚禮等著她,不過她馬上說道,「謝謝教授,謝謝校長,我同意。」

  「那你就住在西弗勒斯的隔壁吧。」鄧不利多拍板,「好了,就這樣吧,祝福你們。」 和石內普的關係並沒有因為宣佈了是未婚妻而變得親密無間,而更多的是尷尬,石內普又恢復到之前的沈默,他走得很快,優娜在過道中一步一步走回去,這條路5年來她走了無數次,可今天好像特別的長。來到石內普的辦公室,曾經無數的禁閉,讓她幾乎天天都在這間辦公室里。可是,從今天開始她就要正式住在這裡了。門沒有鎖,優娜推開門,石內普已經坐在沙發里,他的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緊閉著。

  優娜將自己的行李放下,然後走到了石內普的身後,她想伸手觸碰他,但她覺得或許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所以她只是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石內普的思緒很亂,他回想了很多那些關於他和莉莉的記憶。石內普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而優娜在他的身邊他能感受到。當優娜覺得他已經安靜的夠久了,她站起來,輕聲說道,「教授,你已經坐的夠久了。能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嗎?」

  石內普睜開眼睛,他知道她進來,也知道她陪他坐了很久,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石內普指了指他臥室旁邊的那個小房間。

  優娜馬上誇張地喊起來,「教授,它看起來已經八百年沒有打掃過了。」石內普看著優娜誇張的表情,她還是那麼喜歡偽裝,他不相信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還能表現的那麼從容,「那麼今晚呢?今晚我睡哪?」朝石內普眨眨眼睛,優娜一臉的天真。

  「去你原有的宿舍,不過你必須在開學之前把這裡整理好。」

  優娜嘟著嘴,「教授,我一個人睡在宿舍里會害怕的。」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石內普終於懂得諷刺她,他所認識的優娜似乎真的膽大包天的不行,這點或許真的和他們家的血統有關係。

  「我當然有害怕的事物。」優娜低下頭說著,那種恐懼一直縈繞在心頭,未曾遠離。那個倉庫的灰塵恐怕真的積攢了八百年。裡面還堆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優娜無奈的和天衣對視,苦著臉,不能簡單地使用清理一新,她必須和天衣一起先把那堆東西分類,有用的擺出來,沒用的丟出去,然後才能開始打掃。

  優娜當然沒有去斯萊特林的宿舍,她寧願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至少不用一個人。所以石內普巡視完校園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兩條銀蛇躺在沙發上,優娜和普林茲,有一條的身上蓋了一張薄毯。在陰冷的地下室,石內普一直認為只有這種陰冷冰涼的地方才適合他呆,但是她一直在。動物的靈敏性,讓普林茲在他進門時醒過來,抬頭用血紅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後又低下頭。他將那條優娜化身的銀蛇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點燃了壁爐,將銀蛇放在一個足夠溫暖得地方,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看著那條蜷縮的銀蛇,一夜無夢。

  優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重新抱回沙發上,她變回人形,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重新開始整理她的房間,整理了三天,而每天晚上都是石內普都會重復同樣的動作,將它抱回自己的房間,點燃壁爐的火,早上再抱回。

  優娜的床被十隻貓頭鷹送來了,現在這個房間不再是灰塵滿布,裡面充滿的是優娜的氣息,天衣將書櫃里擺上了優娜的書,然後將新買的床放對位置,還有一張和石內普家裡擺放的那張椅子相似的躺椅。

  「小姐,終於整理乾淨了。」天衣看著優娜展露美麗的笑顏,她素色的女僕裝已經沾了很多灰,幸好她是式神,不用擔心自己的衣物會變臟,下一次的招喚又將是美麗的化身。

  「謝謝天衣,你可以休息了。」一招手,優娜將天衣收起。

  …… 「教授,我應該做些什麼?」優娜眨眨眼睛。

  「你主要負責監督五年級以下的魔藥課。我很高興終於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分享那堆蠢到極點的魔藥作業了。」石內普淡淡地說。

  「原來教授,就是因為這個才讓我成為你的助教的。」優娜一直在努力營造輕鬆的氣氛。

  「五年級以上的課你在旁邊協助就行。」

  「是,教授。」優娜順從地應道。

  「不過,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學有時候會有衝突,你又要怎麼辦?」石內普說的是一個不得不考量的事實,七個年級的課都是同一個老師,課程時間安排上肯定會有衝突。

  「我會自己安排好時間的,教授。」優娜從容地說著。

  石內普沒有回答,點頭沈默。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8

  火雞

  終於,開學了。

  優娜的座位是在石內普的旁邊,說實話她還以為她要被安排到坐在海格身邊的。

  大禮堂四張長桌已經坐著各個學院的學生了,優娜看到這個場景,突然想起六年前自己第一次踏進霍格沃茲的情況。那時候她還那麼小。石內普發現優娜的表情的轉變,那種有點懷念有點欣喜又有點悲傷的表情。

  「優娜。」石內普敲了敲桌面。

  優娜回神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教授,我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看到的是一雙綠眸,石內普愣了一下。

  優娜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變回來了。」麥格教授嗯哼了一下,優娜趕緊噤聲,坐直。往下看過去,可以看到坐在斯萊特林向她揮手的阿曼達,那幾個坐在格蘭芬多的那些朋友,朝兩邊露出微笑。鄧不利多的旁邊多了一個穿著粉紅套裝的女人,頭上的禮帽也是粉紅的,優娜總是覺得這讓她看起來很像一隻大型號的火雞。

  優娜看著又換了一隻新歌的分院帽,分院帽的歌聲其實還不錯,然後麥格教授又開始拿著長長的名單一個一個叫名字讓他們坐在分院帽底下了。分院結束就是吃飯時間,優娜看著她前面擺的食物都是她喜歡的,看來這個是波比的傑作。上個學期她老是往廚房偷吃東西,看來波比已經掌握了她對食物的偏好。優娜將南瓜酥餅咬掉一口,腦袋里提醒自己等會兒去廚房向波比道謝。那個粉紅色的女人一邊吃著一邊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優娜可以明顯地看到她把口水噴到了費力維教授那裡。 而等到學生們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鄧不利多站了起來,他起立之後,學生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好了,既然你們已經正在消化又一頓美味的盛宴。我請求你們能分點注意力給我,聽我講一下新學期的注意事項。狩獵場里的禁林是禁止進入的,這點請一年級的學生謹記。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再次提醒你們課間不能在走廊上施魔法。而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很高興地為你們介紹黑魔法防禦課今年的老師則是烏姆里奇教授。然後我也要向你們介紹一位新加入我們教師隊伍的人,當然你們之間有很多人已經認識她了,優娜.奧斯汀。」鄧不利多回頭看了眼優娜,「她將會成為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優娜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學生微微鞠躬。那只火雞果然是烏姆里奇,優娜眉頭抬高,她的穿衣品味真是有待提高。

  烏姆里奇接著站起來,開始發表她的魔法部對於教育的長篇大論。優娜聽著她講那些陳詞濫調,覺得她和賓斯教授有得拼,真是非常好的催眠曲。不過她能來到霍格沃茲,就說明福吉在魔法部的地位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威脅,他看起來還有一定影響力。

  「……讓我們不斷前進,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擯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烏姆里奇以一種尖銳得讓優娜耳膜都陣痛的聲調結束了她的演講,她坐下去了。鄧不利多開始鼓掌,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也跟著拍掌,優娜也像徵性地給了一兩下掌聲。她和石內普不會是烏姆里奇的目標,但是她的存在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她本來打算沒什麼牽扯的烏姆里奇卻還是在走廊上喊了她的名字。

  「優娜.奧斯汀。」

  優娜看了眼石內普,不確定那個是不是她的幻聽。

  石內普看了眼後面,「她在叫你。」

  優娜嘆了口氣,然後堆起微笑,轉身,「烏姆里奇教授?」

  「優娜.奧斯汀?」聽著那個一把年紀魚尾紋多得要命的女人用一種小姑娘的天真語調對她說話,優娜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烏姆里奇的眉毛整個挑高,這個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像火雞了。「我只是想和你說,我的課並不需要助教。」

  優娜聽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她應該感謝梅林,「是的,教授,我會和鄧不利多校長說。」

  烏姆里奇似乎很滿意優娜的識相,沒有多說什麼了,昂著頭離開了。

  優娜走過去看了眼石內普,用極小的聲音說,「太好了,擺脫了一個大麻煩。」不用一直待在教室聽烏姆里奇講話,她求之不得。

  石內普嘴角藏著淡淡的一個微笑,兩個人走回了地下室。 阿曼達等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剛才打眼色給優娜,希望她看到了。否則同宿舍四年還一點默契都沒培養出來,她也算白交優娜這個朋友了。阿曼達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優娜。迫不及待的衝過來擁抱她,有點小小的顫抖。

  「優娜,整個假期我都在擔心你,你在信里又什麼都不說。我的梅林,你怎麼會和我叔叔訂婚,我太意外了,真是太突然了,沒想到你連我也隱瞞的那麼好,不過我太高興了。」阿曼達在耳邊滔滔不絕,青春的臉寵因為興奮變得異常的有光彩。

  「我很好,親愛的阿曼達,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過好嗎?」阿曼達假期去了斯凱利那裡度假,他們越來越親密了。阿曼達藍色的眸子里滿溢著幸福。

  「我在想,以後是繼續叫你優娜還是助教或嬸嬸?」看著阿曼達促狹的笑容,優娜拍了她一下。 優娜並沒有去格蘭芬多的宿舍,經過了許多事,她還沒有調整對哈利的態度應該如何,她不想讓石內普為難,可是,是真的,她有那麼一點點恨哈利。

  因為優娜.奧斯汀和石內普教授訂婚了,這一的消息在學校里炸開了鍋,異樣的沸騰著,可能他們看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組合,或還沒有習慣優娜從石內普的教女變為未婚妻的角色轉變。這個話題由最初的互相轉述,驚訝,慢慢轉變為尋找他們的共同點,是不是相配,能走多遠,諸如此類,總之,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回到辦公室。

  石內普一個人待在裡面,準備著明天魔藥課上的材料。

  優娜戴上防護手套,說道,「教授,讓我來吧。」她不再叫她教父,也拒絕再叫他的名字,總是禮貌的,疏離的叫他「教授」。

  石內普看了她一眼,離開了流理台,脫掉了自己手上的防護手套。

  「去看他們了?」石內普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這句話是從喉嚨的最深處冒出來的。

  「是的,教授,」優娜將材料一份一份地分好,動作連貫而從容,「教授,我分好了。」她轉過身看向石內普,然後露出一個微笑。下午最後兩節課,魔藥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魔藥學。

  優娜站在石內普的身後,看著他對哈利找茬。而她從頭到尾保持著沈默,這是她唯一能做的,那是石內普自己的戰場,她能做的是站在離他不遠的身後看著他。

  石內普將哈利狠狠地羞辱一番後,翻開書,開始講解治療疔瘡的藥水,然後讓下面的學生開始自己動手。優娜在石內普回頭時,給了個微笑,然後踏出她一直站著的位置,開始巡視下面學生的進程。在納威準備將豪豬刺丟進還在燒的坩堝里,優娜將他的手握住了。

  「助教?」納威臉色通紅地看著優娜。

  「關了火以後,才可以放入豪豬刺,否則藥水會噴濺出來。書上很明確地寫了。」

  納威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果然寫得很清楚,尤其「熄火後」三個字還被黑體標了出來。

  「格蘭芬多扣五分。」石內普的聲音傳過來,「魔藥的製作是不容許絲毫馬虎的!」

  優娜松開納威的手,納威紅著臉將火熄了,然後繼續做著下面的步驟。優娜檢查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的最後結果,除了赫敏的做的正確外,其它人的藥劑如果真的用來治療,她覺得應該會害人傷得更重吧。

  優娜委婉地對著他們說,「看來,你們還需要練習。」

  而石內普聽到了以後掃了一眼優娜,優娜放下試管,走到石內普的身後。

  「回去,好好研究書本,我希望你們下節課能有一點點的長進。」然後石內普就大步地走了出去,而優娜當然是緊隨其後。

  優娜一甩手,講台上的小冊子一本本落到下面每一個人的手中。阿曼達翻開第一頁,上面還寫著「加料版,給我的阿曼達」。阿曼達偷偷捂著嘴笑起來了,優娜看見她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然後繼續講著,「你們手上的冊子是我自己歸納的近二十年在魔藥學這門課上OWLs曾出現過的考題,包括後面有我的重點歸納,紅色的部分是你們這學期要學的。這本冊子是我去年考OWLs的重要資料,而我的魔藥學得到的成績是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 優娜掃了一眼下面的人,「現在還有疑問嗎?」

  …… 「優娜,我愛死你了!」 阿曼達下課以後就衝過來抱著優娜,「我敢保證不會有人比你講的更好,簡直酷斃了,而且你在上面歸納的重點真的歸納的非常仔細。」

  「你這樣說,我的斯凱利哥哥會吃醋的。」

  她對阿曼達那本冊子的解釋特別詳盡,所以阿曼達的冊子也比別人厚上一些。「有了這個,我的魔藥學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阿曼達說著,「而且看看他們現在誰還敢說你沒有資格!」

  「你如果有問題就來找我,不管是哪一門,當然天文學和占卜學就算了。」 優娜很清楚考試的痛苦,所以非常大方地對阿曼達說著。

  阿曼達因為還要趕著去上另一節課,只好先和優娜道別了。

  而優娜還在擔心石內普的事,於是也回了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石內普回來了,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連披風都沒有脫,靠在椅子上。優娜將門關了,這個聲音讓石內普迅速地睜開眼睛。

  「他讓你做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石內普看著優娜緊張的表情,安撫她。

  「那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他覺得我們兩人同時離開太顯眼了,所以才只讓我一個人留下了。」石內普解釋著。

  優娜直視石內普的眼睛,直到確定他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呼出一口氣。

  「真的沒有什麼。」石內普伸手將優娜擁入懷裡,讓她親身碰觸到他,可能是最快讓她安心的辦法。「我昨天又看到了幾個應該在阿茲卡班的人。」

  優娜挑眉,拿起邊上的《預言家日報》,結果在第二版下方不顯眼的地方找到了這條消息。

  「日後只會越來越亂。」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優娜看著他明顯疲憊的面容,很清楚是因為要一整晚面對伏地魔造成的。

  她伸手替他將披風脫了,「去睡一會兒吧。今天的課有我,不用擔心。」

  「下午是五年級格蘭芬多的課,我要去。」石內普不想放過這個可以折磨哈利的機會。

  優娜無奈,「那也睡一會兒,時間尚早。我也要休息,早上我喝了鎮定劑才去上課的。」

  聽到優娜這麼說,石內普才發現優娜的眼中淡淡的血絲,想必也是昨晚一夜沒睡。

  「好。」石內普首肯。

  結果下午的課缺席的人反而是優娜,因為石內普不想吵醒她,結果她睡過頭了。

  調查官

  烏姆里奇被任命為教育改革第一任高級調查官的消息就登在《預言家日報》的第一版,而烏姆里奇討人厭的照片就在那裡對著他們微笑。現在開學不過半個月,福吉的動作也真快。

  「高級調查官?」石內普厭惡地皺眉,「什麼意思?」

  優娜指了指報紙上的一行字,「魔法部通過了新的法令,使其對霍格沃茲的控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真是一幫越來越愚蠢的傢伙。」石內普厲聲說道。

  「他們有什麼時候聰明過嗎?」

  「說得對。」石內普點頭。

  優娜將報紙折好,看來這個星期,每個老師都得忍受烏姆里奇的調查了。

  當《二十四號教育令》貼在走廊的時候,優娜明白赫敏,羅恩和哈利開始有所行動了,不知道他們記不記得有求必應室?

  或者找個機會跟他們提一下?而就在頒布了那個教育令的下午,烏姆里奇出現在了魔藥教室。

  石內普看了眼烏姆里奇坐著的角落,然後用譏諷的聲音說著,「我想你們應該注意到我們今天有一位客人。」然後就不再看向角落,開始在黑板上講解增強劑的做法。

  前半小時,烏姆里奇就坐在那個昏暗的角落,她的安靜讓優娜幾乎一度忘記了她的存在,直到她尖銳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而優娜正在查看羅恩的坩堝,伸手指了指火蜥蜴血,「第四項,好好讀一下。」

  羅恩的頭抬起來,看向黑板,然後馬上將手上的材料換成火蜥蜴血。烏姆里奇正站在石內普的身邊,優娜也走了過去,假裝查看斯萊特林學生的藥劑。

  「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

  「十六年。」

  「先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的,是不是?」

  「是的。」石內普的聲音低沈無波。

  「但沒申請到?」

  「顯而易見。」

  「你進校後多次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是不是?」烏姆里奇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石內普的左手。

  石內普表情有些惱火,「是的。」

  「你知道鄧不利多為什麼屢次拒絕你嗎?會不會是因為……」

  「我建議你去問他。」石內普打斷她的問題,然後生硬地回答道。

  烏姆里奇露出笑容,「我會去問他的。」然後她又走向優娜,「我有些問題需要問你。」

  「嗯。」優娜看著烏姆里奇,臉上雖有笑,但眼神是冰冷的。

  「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

  「這個學期剛開始。」

  「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的助教?」

  「是的。」

  「其實我並不認為需要助教這個職位。」烏姆里奇批判地上下看了眼優娜。

  「會成為助教,是因為鄧不利多本來希望我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但是我拒絕了。」優娜的話讓烏姆里奇的臉色變了變,因為這明顯就是說她要了她不屑要的位置。

  「我想我會像部裡請示,是不是該廢除助教這種多餘的職位的。聽說你還是提前畢業的,甚至還沒有成年!」

  「是的,提前了三年,我想請問一下烏姆里奇教授,您是否代表魔法部執法?」

  「當然!」烏姆里奇將她的調查本合上,高傲的抬起頭。

  優娜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著,「我記得《國際魔法公約法典》第二條法則明確規定:貴族及其旁支、後裔家族的族權完全獨立,其中包括繼承人和家族族長的確立、財產的分配、未成年繼承人的監護權等,這一切都只能由該家族內部成員決定,任何官方或私人機構、組織都無權干涉。鑒於我是奧斯汀家族唯一繼承人合法繼承家族產業及身份已得到家族認證,所以說,不管我是不是成年,魔法部都無法干涉我對於我個人及家族的抉擇。」

  烏姆里奇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可優娜沒有再看她,不動聲色的轉身走到講台前,拿出一片人形小紙,在上面畫了一些類似符咒的東西後,扔向地面,小人邁開兩腿向教室外走去,烏姆里奇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毫無徵兆的也衝出了教室。

  世界終於安靜了。而優娜的話或這些動作讓邊上的納威看傻了眼,結果,他坩堝爆炸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課室里顯得非常突兀。

  石內普從原先的挑眉頓時變得臉色奇黑無比,「隆巴頓,作業零分。自己收拾乾淨,還有格蘭芬多扣10分。」而納威則是哭喪著臉將他的流理台收拾乾淨,優娜則是微笑地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優娜,你不怕烏姆里奇會取消你的助教位置嗎?」下課時,赫敏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著她。

  「那就換個正職做做。」

  「可是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都有老師了。」

  「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優娜看著赫敏,「你下節課不是古代魔文嗎?早點準備。」

  「優娜,關於剛才你的那個魔法,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赫敏,我想你應該明白那不過是一個玩笑。」優娜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我也想要一個玩笑,就像你那樣。」赫敏頓了頓笑著說,「比如說讓一個在羊皮紙上簽字的人違背誓言後臉上長些青春痘之類的。優娜,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優娜將擔心她的赫敏趕出教室,一轉身,石內普就站在身後。

  「你如果不做助教,就無法待在霍格沃茲。」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教授忘了,鄧不利多不可能讓我離開的。」

  「但是如果魔法部…」

  「如果取消助教,我就做正式老師。」

  「正式老師,你想教什麼?」石內普平靜地問著。

  「魔法史。我想賓斯教授不需要那份工資,休息一年做個快樂的幽靈也不為過吧。」

  「魔法史」石內普喃喃重復,看來優娜是真的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否則不會一挑就挑了個最不容易引人爭論的位置,賓斯是個幽靈,這門課有個活著的教授似乎也很正常。「你能教魔法史嗎?」石內普奇怪的眼神看著優娜。

  優娜嘟了嘟嘴,「別小看我。」

  「是嗎?我很期待。」

  魔法史老師

  在烏姆里奇還沒有將教師評價寄過來,發佈取消助教的消息之前。優娜就已經被任命為新一任的魔法史老師,雖然賓斯非常的不樂意,但是在鄧不利多的勸說下,願意暫時休息一年。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很哀怨地看了眼優娜,接著才躲回他的書櫃里去的。有時真想問問賓斯,他的死法是不是真是傳說中因為他來上課忘了帶身體結果就死了。如果是真的,那還真的是強悍啊。

  鄧不利多看向優娜,「優娜,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聊過了。」

  「是的。」優娜看向鄧不利多,回答道。

  「你或許在好奇我在忙什麼吧。」

  「我不需要知道。」優娜話語中沒有別的情緒。

  「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再生我的氣。」鄧不利多平和地說著。

  優娜勾起抹不屑的笑,「有時我在想,是不是您對我太放心了。所以您才毫無後顧之憂地將西弗勒斯送到伏地魔身邊。」

  「或許吧。」鄧不利多微笑地看著優娜。

  「你真恐怖。」

  鄧不利多表情趨於嚴肅,「關於預言球和你說的神秘事物司的事情,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你。」他注視著眼前的優娜,「他是怎麼引哈利去到神秘事物司的?」

  「靈魂聯繫。關於這點,很快哈利會告訴您的。」優娜的手指在桌子上划著圈,「您還是會讓事情像原來一樣進行,對麼?」

  「對,我需要鍛鍊哈利。」

  「就算會出現危險?」

  「是。」鄧不利多回答的時候,微微閉了閉眼睛。

  「真是無情呵。」優娜將手指停下,然後看向鄧不利多,「我會告訴伏地魔西里斯是哈利很重要的人,也會向他建議這麼做。但是如果您真的讓他抓到西里斯,您的計劃可能就會毀於一旦。」

  「什麼意思?」鄧不利多嚴肅地看向優娜。

  優娜一笑,「我會把預言內容一字不漏地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被抓到了,我不確定西里斯有沒有很好的大腦封閉術水平。」

  「先是西弗勒斯然後是西里斯嗎?優娜,你的善良有可能會害了更多的人。」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優娜看向鄧不利多,「我和你不同。」

  「是的,我已經很清楚這一點了。」鄧不利多無奈地嘆口氣,「當你將這消息透露以後,記得告訴我,我會讓西里斯在格里莫廣場守著的。」

  「謝謝。」優娜的道謝只換來鄧不利多更深的嘆氣。 烏姆里奇似乎放棄了找優娜的麻煩,這點有些出乎優娜意料。不過她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擅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既然她沒來找她麻煩,她也樂得清淨。

  優娜的第一節魔法史課就是給五年級上,他們大多數人在她進來之前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她也是從學生走過來的,當然知道賓斯教授也多麼擅長「催眠」。所以當她站上講台的時候,似乎還有很多人沒有發覺老師換了。只有赫敏馬上就發現了,兩隻眼睛放出欣喜的光芒,她推醒旁邊正在睡覺的羅恩和已經走神的哈利,「醒一醒,是優娜。」

  優娜看看赫敏,給了抹微笑,然後用不算特別大的聲音說著,「我是你們這一年魔法史的新老師。賓斯教授今年將會獲得一個短暫的休息。我想你們應該都見過我,你們可以喊我優娜,也可以喊我石內普教授。」

  優娜的聲音讓不少學生抬起頭,而當她講到石內普教授的時候,不少人在底下小聲地討論起來。

  「優娜不是姓奧斯汀嗎?」

  「是呀,我也記得她是奧斯汀家的人。」

  「但剛才她說石內普教授?」

  優娜敲敲桌子,「關於我的八卦麻煩下課再聊。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是妖精戰爭。」優娜柔和的聲音把這部分的史實有條不紊地敘述出來,在其間還加了不少小故事,這讓那些歷史人物變得鮮活起來,不少學生都做出了魔法史課第一次從頭到尾保持清醒的創舉。優娜將家庭作業佈置下去,「好好讀一讀這部分,我相信它們會在你們的OWLs中出現。」 下課鈴響了,優娜收拾好教案,結果一抬頭髮現教室的學生們基本還在。她挑挑眉,「有什麼問題嗎?」

  「優娜,關於你說叫你石內普教授的事情,你不是奧斯汀家的人嗎?」問的是納威,他在說石內普教授的時候身體還抖了一抖。

  「我的確是奧斯汀家的人。但是我訂婚了,而且會盡快結婚,先提前實習一下改姓。」優娜笑著打趣,眨眨眼睛:「實際上,我迫不及待的想馬上嫁給西弗勒斯.石內普。」說完優娜就拿著魔法史的書離開了教室。

  優娜和石內普快結婚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霍格沃茲。石內普看著在辦公室里哼著歌的優娜,她用的語言曾經聽過,那是她東方的語言。

  石內普將手上的書放到桌子上,「你的魔法史上得怎麼樣?」

  「我想應該比賓斯教授要好一些。」優娜抬頭看向石內普,然後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石內普看著她,「告訴別人,你將要嫁給我能讓你心情這麼好嗎?」

  「當然。」優娜飛快地應著。

  「你才15歲。」

  「怎麼,教授也迫不及待麼?」

  烏姆里奇繼續在城堡到處走動,頒布一條又一條的教育令。老師和學生都對她都深惡痛絕,不過卻默契地保持低調,每個人都清楚現在不是衝突的時機。日子雖然過得不算順心,但是時間還是一點點流走了。

  萬聖節已經過完了。 優娜猛然想起一件事,特地跑上八樓的校長辦公室。鄧不利多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優娜,「優娜,怎麼了?」

  「納吉尼會在最近去一次神秘事物司,你要不要殺了它?」優娜看向鄧不利多,開口就是這句話。

  「納吉尼嗎?」鄧不利多沈吟了下,他們現在手中已經有了四樣魂器,赫奇帕奇的杯子他已經和古靈閣達成協議,很快也能拿到,如果將納吉尼殺了,等於伏地魔的魂器就只剩下了哈利。

  但是鄧不利多很快就思考出結果,對優娜搖了搖頭。「伏地魔現在還沒有察覺到我們已經知道魂器的秘密,如果我們殺了納吉尼,他肯定會再進行一次謀殺,重新製造一個魂器放在自己身邊。」

  「魂器的製造並不容易,而且我覺得七次已經是極限了。殺了納吉尼,可以當作是正常反抗,他不會懷疑到是魂器上面的。」

  「優娜,你不能保證,不是嗎?」鄧不利多的話讓優娜沈默了,她多希望鄧不利多能夠答應她的請求,這樣說不定石內普可以逃過命運。她其實一直恐懼著,時間越是流逝,越是靠近決戰的一天,她就越是害怕。

  「優娜,我很抱歉。」鄧不利多在優娜走出房間時淡淡地說了句。

  優娜回頭,那雙綠眸盯著鄧不利多,「別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欠我已經太多。」

  鄧不利多微微嘆息,他的確虧欠優娜許多,他看了眼自己的魔杖,但或許只能繼續虧欠下去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9

  又見博格特

  盧平和西里斯又回到了霍格沃茲,對於這點優娜隱約的擔心,是不是由於她的出現讓事情原有的軌道有點偏離。優娜開始替盧平熬制狼毒藥劑。當然,她用了自己習慣的方式給藥劑炫色不少。盧平說,優娜的藥劑比石內普配的更有人情味,它有些甜,顏色是淡淡的紫色,這很符合盧平愛吃巧克力的口味。 優娜將那個杯子拿到盧平的辦公室,然後準備出去,擺在櫃子上的照片吸引了優娜的注意。這是一張四人合照,站在中間的是兩個相擁著的人,莉莉.伊萬斯,她的綠眸比她的淺一些,笑臉柔和且溫暖。旁邊是詹姆.波特。而左邊的是西里斯,右邊的是盧平。

  優娜將照片擺回去,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櫃子,將架子上的東西弄掉了,優娜蹲下去撿。

  櫃子底下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優娜馬上拿出魔杖。那團黑影變化成了石內普的樣子,是博格特,優娜努力地喊道:「滑稽滑稽。」可是卻一點都不湊效,那只博格特慢慢地逼近,優娜整個身子都開始抖起來,「滑稽滑稽!」 西里斯走進辦公室,卻發現裡面還亮著燈,而連門都沒有帶上。不過沒想到優娜在裡面,而在她面前的是石內普躺在血泊里的樣子。優娜跌坐在地上,握著魔杖一遍一遍說著滑稽滑稽,可是卻無法驅趕她眼前的博格特。

  「滑稽滑稽。」西里斯對那個博格特吼道,然後將扁了氣的博格特關在櫃子里。

  他蹲下來,然後伸手拍著優娜的背,「優娜,沒事了。」

  優娜慘白的臉上淚眼模糊,但她恍惚的抬起頭時,她的魔杖已經抵在了西里斯的脖子上,「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西里斯心裡一震,優娜恐怕不知道現在她的倔強和冰冷多麼讓人心疼。

  「這是西弗勒斯的結局嗎?」

  優娜收起魔杖,站了起來,「你不需要知道。」優娜將自己臉上的淚擦掉,確定沒有異樣了,回頭看了一眼西里斯。「剛才看的東西最好爛在你的肚子里,一輩子不要說出口。」撂下了這句狠話走出辦公室。

  和西里斯的關係一直是非常融洽的,優娜幾乎不會對他隱藏心事,可是今天的反映讓布萊克有些驚訝,也有些羨慕,或許在看到那張布滿淚痕卻絲毫不讓步的臉的時候,有些情緒比羨慕更強烈。石內普皺著眉看著現在才回來的優娜,「你送藥似乎花了太多時間。」

  「我剛好遇到麥格教授,就跟她聊了一下。對不起,回來晚了。」

  石內普抬起看進她的眼裡,那裡有不易察覺的惶神,「怎麼了?」

  優娜笑了,「我在盧平辦公室看到莉莉.伊萬斯的照片。她很美。」

  石內普轉開目光,避免與她接觸,優娜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正在忙碌的石內普,聞著好聞的藥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裡無邊的恐懼。

  表露心跡

  「優娜。」西里斯叫住了前面的優娜,不過優娜的腳步並沒有停頓。

  西里斯只好跑上前,攔在她的前面,「你還要繼續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嗨,布萊克,真巧。雖然我很想和你聊一下,不過我答應了赫敏他們輔導魔藥學。」這句話是真的,因為優娜怎麼也比石內普好說話,而對於那些需要魔藥學拿比較好的成績的學生而言,優娜實在是個不錯的詢問對象。

  「只希望你能給我幾分鐘說話。」西里斯就站在優娜的身邊,大有她去哪裡都跟著去的架勢。

  「說吧。」西里斯真是懷疑,她簡短且冷淡的語氣是不是因為呆在石內普身邊久了而造成的習慣。

  看著來往的學生,西里斯看著優娜,「去天文塔好麼。」

  優娜不情願地和西里斯走上天文塔。

  「優娜,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西里斯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謝謝,那就不用浪費時間去想怎麼殺你了。」

  「別用這樣的表情對我。」布萊克發現看見過優娜真心的笑顏之後再看這種敷衍的笑,對自己已經是一種折磨,「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愛他,可是有些話是需要告訴他的。」

  優娜倔強的挺直了背脊,她沒有想到她心裡的掙扎竟然會被西里斯看在眼裡。

  西里斯繼續說著,「如果你覺得一切當作沒有發生比較好,我不會再提半個字。」

  「西里斯,忘了吧,全忘掉。」優娜微微閉眼,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

  西里斯布萊克看到優娜臉上的表情便不再多說。

  優娜淡淡地抬眼,「抱歉。」

  下一刻她抽出魔杖,對西里斯施展奪魂咒。「忘了你在黑魔法防禦室看到的那個博格特,忘了關於優娜.奧斯汀在天文塔和你進行的一切談話。現在轉身回去,離開這裡。」

  西里斯的眼神失去神采,聽完之後轉身下樓。

  優娜收回魔杖,靠在牆上。

  這是不能被任何人觸碰的範圍,西里斯知道太多,對他日後只會更危險。

  西里斯在轉角默默地看著優娜,如果這是她認為最好的保護方式,他會配合,然後西里斯微微閉上了眼睛。在確定西里斯什麼都不記得之後,優娜變得自如起來。至少在拿藥劑給盧平的時候她能比較自在地聊天了。

  「西里斯,你有相冊嗎?」優娜坐在盧平的辦公室,等著盧平回來。他今天去幫五年級的學生輔導了,所以優娜只能坐在這裡等他回來。

  「相冊?為什麼你想看?」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西里斯還是走進房間里從他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本相冊。

  「你還真的有。」優娜只是順口問一下的,不過既然有得看,乾嘛不看。

  優娜接過相冊,翻開來看,都是合照,而詹姆.波特幾乎出現在每張照片上。說實話,光是看這本相冊,優娜就覺得西里斯和詹姆非常曖昧。恩,西里斯暗戀詹姆,盧平暗戀莉莉,當初看書的時候她就這麼覺得的。

  優娜手指划過一張有盧平的照片,盧平的視線果然是落在莉莉身上的。

  「盧平是不是喜歡莉莉?」

  「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你有沒有仔細看過這些照片?萊姆斯看著的人很多時候都是莉莉啊。」優娜無奈地說著,他這個好朋友就一點都沒發現嗎?

  西里斯湊個頭過來看著優娜指著的地方,「好像是。不過就算萊姆斯暗戀莉莉也很正常。」他坐回去,「她是我見過最善良和最聰明的女人,沒有人能比得上她了。」

  「我不否認這個評價。」優娜是同意的,如果不是足夠美好的女子,怎麼會讓石內普念念不忘。

  「優娜,當然,你也很好。」

  「你的話太沒有誠意了,西里斯。」優娜將相冊交還給西里斯,接著把那杯狼毒藥劑拿起來。

  「優娜,別衝動,把萊姆斯的狼毒藥劑放下。」西里斯小心地看著優娜手上那個似乎就要倒灑出來的藥劑。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門打開了,盧平進來了。優娜就將那個杯子往前一遞,盧平將藥劑一飲而盡,笑著說,「優娜,又麻煩你了。」

  優娜回以微笑,然後拿著空著的杯子離開了辦公室。

  …… 「優娜,你有空嗎?」西里斯推開魔藥辦公室的門,然後喊道。

  事情很突然,優娜來不及收起天衣,西里斯顯然被一身漢服打扮的天衣愣住。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需要敲門麼?」石內普的臉色有些難看,「優娜,看來你很喜歡和沒有大腦的傢伙來往。」

  「對不起,教授,」優娜站起來,把西里斯推出門外。

  西里斯不滿意石內普對優娜的態度,他皺眉說道:「優娜,他怎麼能……他把你當作什麼了?」

  「西里斯,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插手。

  西里斯雖然還是為優娜憤憤不平,但是他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

  「那個…我曾經看到過,是屬於東方的一種魔法嗎?」

  「是的,我的式神。好了,趕緊說吧,找我什麼事?」

  「聖誕節快到了,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跟盧平,我還有哈利他們一起過?」西里斯言規正傳。

  「謝謝。告訴盧平教授,我會考慮的。」

  布萊克溫和的笑笑,優娜說完就想退回辦公室,一隻手卻被布萊克拽住,優娜不解地回頭。

  「優娜,是不是一定只有他才可以?」

  眼前西里斯的眼神很認真,讓優娜有些訝異,不過很快抽出手,「西里斯,回去吧。」

  回轉身,將他關在門外,回頭卻撞上石內普的胸膛,「那個傢伙喜歡你。」

  沒想到石內普會偷聽,優娜摸了摸突然狂跳的太陽穴。

  蛇藥

  韋斯萊先生的確遭到襲擊了,在聖誕節前的半個月。哈利也真切地夢見了,他和伏地魔之間的靈魂關係已經越來越清楚了。優娜知道他們肯定要去探望韋斯萊,而她也想去。

  「我不覺得需要你湊什麼熱鬧?」石內普瞪著優娜。

  「我只是想去看看。」優娜笑笑。

  石內普冷著臉,沒有回答。聖芒戈醫院的候診室到處都是病人,而且巫師患的病明顯種類比一般人多得多。至少你在正常的醫院裡,不會看到一個長著象鼻的男人和會從鼻子里發出蒸汽的女人。優娜一行人來到問詢處,詢問韋斯萊先生的病房。問到之後,他們就走上了樓梯。二樓,右邊的第二個門。

  亞瑟.韋斯萊躺在最裡面,優娜從門外可以看到他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是似乎精神還不錯。唐克斯建議韋斯萊一家和哈利先進去,而優娜對此並無異議,她來此為的並不是探望亞瑟。她為的是那個傷口,她必須親眼看一次納吉尼咬傷後造成的傷口。

  「我去找治療師問問情況。」優娜找到了韋斯萊的治療師斯梅綏克,「我想知道亞瑟.韋斯萊的情況。」

  「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回答的並不是斯梅綏克,而是另一個胸前戴著實習治療師名牌的男生,他的名牌上寫著,奧古斯都.派伊。 「我想問的是你們是如何治療的,用了什麼魔咒和藥物。」優娜解釋自己的來意,斯梅綏克皺著眉看了眼優娜,然後就轉身走了,走之前對實習治療師說道,「你去跟她解釋吧。我還要去巡房。」

  奧古斯都.派伊開始將他們是如何替亞瑟急救的,用了那些咒語和藥物告訴優娜。

  「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用的補血藥嗎?」

  派伊面有難色,「我們的藥是不能被隨便拿出去的,因為擔心使用不當……」

  「我只是想看一下。」優娜微笑地說著。

  派伊從櫃子里拿出了補血藥。優娜將那個小瓶子打開,看了眼,然後聞了聞。「能給我一點嗎?」她需要樣品。

  派伊將瓶子收回來,「抱歉,不可以。」

  「不用很多,我需要的只是1毫升,求您了。」優娜誠懇的拜託。

  派伊看向她,「你要它有什麼用?」

  「我想或許我有一天會需要它。」優娜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有些許的悲傷,這讓派伊差點就說好了。不過想起斯梅綏克治療師的樣子,他還是堅持了原則。優娜也沒有多失望,她依舊有禮的道謝,然後離開了治療師休息室。

  優娜走回病房長廊,既然無法從治療師手上拿到,那就從亞瑟下手好了。

  優娜回來的時候,正好是莫麗趕人出來的時候。優娜和穆迪還有盧平一起走進病房,韋斯萊先生一隻肩膀完全被繃帶包著,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優娜,謝謝你來看我。」

  「韋斯萊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韋斯萊先生爽朗地回答著。接著他們開始討論哈利的夢境的問題了,優娜看到了不遠處的伸縮耳,不過並沒有阻止。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韋斯萊的床頭櫃上,那裡有一個杯子,裡面還有著些許液體,想必是他上次喝完藥剩下來的,但是就算那麼幾滴,對於優娜而言都是足夠的了。優娜不著痕跡地靠近床頭櫃,然後變出一隻空的試管,將杯子里的藥全部倒了進去。而他們談得正起勁,似乎也沒有留心到她的舉動。藥有了,還有樣東西需要弄到手。優娜將目光投向亞瑟的手上。她需要納吉尼的毒液,而他的傷口裡肯定有。

  優娜正想著怎麼拆開亞瑟.韋斯萊的繃帶,剛才的兩個治療師就走進來了。「我們現在需要替他換繃帶,你們恐怕得先離開了。」

  莫麗聽了,親了亞瑟的額頭,「親愛的,我和孩子們遲點再來看你。」說完,莫麗,穆迪和唐克斯三人就準備轉身走了。

  但優娜卻沒有動作,「我能看下傷口嗎?或許我能幫忙找到解藥。」優娜一開口,兩個人都望向她。

  斯梅綏克不悅地皺眉,「小姐,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治療。」逐客的意思表示的清清楚楚,優娜咬咬下唇。「我是霍格沃茲的魔藥學助教,我想或者我能幫上一些忙。」

  「優娜.奧斯汀?」斯梅綏克問道。

  優娜這會兒有些訝異,她應該沒有出名到那個地步吧。「我們在使用你和西弗勒斯.石內普改良過的一些藥劑。」派伊解釋道,然後眼神中帶了點崇敬。優娜挑眉,她的確很久之前和石內普改良了一堆現有的藥劑,只是沒想到原來聖芒戈有在使用,不知道教授是怎麼將這些成果呈出來的。不過現在至少她不在被趕了,可以待在旁邊看著換藥過程。

  亞瑟的咬傷其實很深,兩個牙印在手臂上非常明顯,而愈合情況也非常慢,現在還是能看到翻開的皮肉和裡面的骨頭。一拆開繃帶,血馬上就從傷口裡流出來。優娜馬上找了個瓶子將那些血接住,這些血並不是鮮紅色的,反而是紫紅色的,而裡面似乎也有某種密度不同於血的液體存在。優娜拿到了寶貴的材料,沒有耽誤,她對兩位治療師道謝後就離開了聖芒戈醫院。

  研究

  石內普看著優娜風一陣地回來,然後就將自己關到了平時用來製作藥劑的房間。

  石內普走到門邊,敲門,「優娜,怎麼了?」

  「沒事。」優娜打開一條縫,露出個頭來,笑著回答。

  而石內普能聞到裡面濃重的藥味,「你在幹什麼?」

  「研究。我拿了點亞瑟.韋斯萊的血。」

  優娜的回答讓石內普蹙眉,「你研究那個幹什麼?」

  「看看納吉尼的毒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優娜說這話,好像真的就是出於好奇。

  石內普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能淡淡地說了句,「小心做好防護。」

  「是……」優娜應完,就將門關上,而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優娜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將補血藥的成分分析出來,加強了某些成分,讓它的效果更好。天衣在邊上幫助她準備各種藥材,整理手記,同時將亞瑟血里的納吉尼毒液提取出來,優娜要將這種毒液和蛇怪的毒液進行對比,找出其特殊的成分。 優娜摸摸肚子,現在小精靈們都應該睡了吧,她還是不要打擾它們了。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石內普房間的門打開了,他看了眼優娜,「食物放在桌子上,熱一下就可以了。」說完,門又被砰一下關上了。優娜愣了下,然後點亮魔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真的有一個餐盤,優娜伸手摸了下餐盤,上面還殘留著余溫。優娜並沒有加熱,她拉開椅子坐到桌子前面,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著石內普為她要來的餐點。 對於納吉尼的毒液已經研究得小有心得了,而這時候她和石內普同時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

  優娜腦袋里還在轉著剛才得到的結論,原來火蜥蜴血有那種功用,只是用它可能會和別的成分衝突……她傳輸著思想給天衣,方便天衣在辦公室繼續工作。

  石內普看著優娜往櫃子前走去,下一步就要撞上去了,他將她扯回來,然後臉色不郁地看著優娜,「專心點。」

  優娜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鼻子離巨大的櫃子只有幾公分了,她吐吐舌,抱歉地看著石內普。鄧不利多走出來,看著兩個人,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優娜,我已經知道了你說的意思了。我想這樣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來了吧……」鄧不利多說完,優娜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而石內普還是一臉茫然。

  鄧不利多看向石內普,有些訝異地看著優娜,「優娜,你沒有跟西弗勒斯提起嗎?」

  「最近有些忙。所以我忘了說。」

  然後鄧不利多就將哈利是如何「看到」韋斯萊先生被襲擊的事情告訴了石內普,而石內普第一時間就明白了。「 這麼說,他可以侵入黑魔王的思想里,反過來,他也可以……」石內普沒有說下去,因為馬上聯想到這個後果是多麼嚴重。

  鄧不利多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石內普,「是的,我已經有幾次在那個孩子的眼神里看到那個邪惡的身影了。所以,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替我教導哈利大腦封閉術。」

  「為什麼你不親自來教?」石內普問道。

  「因為這會給伏地魔機會襲擊我,如果是你,他不會多此一舉。」鄧不利多的解釋很充分,讓石內普想不出別的可以拒絕的方法。

  優娜站在旁邊,看向鄧不利多,「我來教吧。」

  「優娜,讓西弗勒斯面對吧,讓他直視過去,這對他有好處。」鄧不利多嚴肅地說著,「況且,我還需要你訓練哈利,提高他的魔力,我知道你有辦法。」

  優娜一僵,她知道讓教授面對哈利,就是讓他面對他的過往,她是想讓他避免那些難堪,但何嘗不是在幫他逃避,苦笑一下,退到邊上。石內普的確厭惡這個差事,但看到優娜的表情,他又覺得必須接受。十一月魁地奇賽季。

  而對向來對那項運動不感冒的優娜來說,自然也不會為之歡呼雀躍了。

  「優娜,我記得你每次生日真是和魁地奇比賽區相衝突的。」阿曼達嘟著嘴不滿道。

  優娜笑了一下,「那麼你是想告訴我你更想去看比賽?」

  阿曼達猛的搖頭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今年我叔叔不知道會不會去。」

  「為什麼不?」

  「因為這是你們訂婚後的第一個生日,不是嗎?他該陪你的!」阿曼達理所當然的睜大眼睛。

  「無所謂,我本來就不強求他陪我過生日。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哪天生日吧。」優娜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已經訂婚了。又古板,又冷酷,還一點不浪漫,你怎麼會看上他的!」

  「唉,最好的斯凱利已經被你搶走了呢…你就不要再刺激我了!」

  「那我把他讓給你?」說完曖昧地呵呵兩聲。

  「好啊!」

  「我隨便說說的。」

  ……

  遲到的聖誕節

  這是優娜過得最反胃的一個聖誕節。

  因為烏姆里奇的存在,能不留校的學囘生全部都走了。而老囘師們連晚餐都沒有出來,紛紛讓家養小精靈將餐盤送到他們的辦公室。整個霍格沃茲都顯得非常冷清。

  優娜和石內普整個聖誕節假期有一半的時間是跟在伏地魔身邊,優娜開口對伏地魔透露了哈利的弱點,重感情,他對他教父的情感。伏地魔聽了只是微微沈吟,似乎在考慮如何做。而一次次行動的失利,讓他非常不高興,他懲罰了一系列的人。

  優娜耳邊一直充斥著那些人痛苦的哀嚎,而伏地魔卻非常享受這種痛苦掙扎的聲音。她一個人去了格里莫廣囘場12號。

  這裡的氣氛明顯好得多,一顆漂亮的聖誕樹和房子上裝飾的彩帶,顯然他們度過了一個不算太壞的聖誕節。

  優娜的低落的站在門房旁邊的小廳里。莫麗最先發現了她,她伸手摟著優娜,「優娜,我聽說了,斯梅綏克治療師說是你的幫助才讓他們找到了那種特效藥。如果沒有你,亞瑟今天恐怕都不能出院,還要繼續在醫院裡躺著,謝謝你,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對你的感謝」

  「韋斯萊先生今天出院嗎?恭喜。」優娜淡淡地說著,這聲謝她擔不起,也不需要,所有的實驗,都需要一個試驗品,不是嗎?

  「您能幫我喊一下哈利嗎?我找他有事。」

  莫麗點頭走向內廳,哈利出來了,不過跟隨他身邊的還有西里斯。

  「優娜!」西里斯很開心能見到她,「聖誕節我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對不起,去處理一點麻瓜世界里朋友的問題。」優娜撒了謊,「西里斯,我和哈利說點事,然後再找你。」

  小天狼點點頭,然後走進屋子。 「哈利,我聽說了,你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

  「優娜,我該怎麼辦?」

  「你認為呢。」

  「那個人總是跑到我的夢里,甚至有時候,我感覺不受控囘制。」

  「哈利,鄧不利多校長已經決定由石內普教授教你大腦封閉術。」

  「可是,我討厭石內普。」

  「只有他才能幫你。」

  「可是……」

  「沒有可是,哈利,被那個人控囘制思想,這會很嚴重,你得學會理性思考。一個人在極度的激動中,會被別人輕易地改變思想。」優娜想起小時候盯著鄰居家那只貓的情景,那只貓死的時候神情驚恐,優娜相信是她的一些思想改變了它的行為,以致於它被嚇死了。

  「優娜,不可置否,赫敏的語氣和你越來越相似了。」

  「哈利.波特!」

  「優娜,我答應你,我會盡力的。」

  「很好!」 優娜走進屋子,西里斯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等她,優娜見到了盧平和唐克斯在一起,而她明顯感覺到唐克斯對他的態度非常的不一般。說實話,她不喜歡唐克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總是喳喳呼呼的,而是她曾經說過優娜很危險。

  「最近要小心。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優娜淡然地說著,她的話引起西里斯一陣苦澀。

  「優娜…他是幸囘運的,他擁有你,就足夠我討厭他一輩子了。」西里斯專注的看著她。

  有一刻起,優娜幾乎懷疑自己的遺忘咒對西里斯不起作用,不過看他半開玩笑的輕囘松表情,放下心來。

  優娜低著頭在雪地裡走,以為可以很快的離開,卻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一個懷抱里。

  「優娜,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

  優娜下意識地退開了幾步,「西里斯……你…我以為你還在屋子里?」

  「西弗勒斯帶來了鄧不利多最新的消息,盧平剛剛收到他的呼神護衛,我看你不在,就出來看看。」

  優娜看向遠處的盧平,他的身後,那個母鹿形象的銀色影子還沒有完全散去。

  還是那只銀色的母鹿…… 西里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往優娜跟前湊了湊,擋住了她的視線。

  「西弗勒斯還特意囑咐讓盧平關照你,這個聖誕假期你可以在這裡度過。」

  「謝謝。」優娜突然想回霍格沃茲,「可我想回霍格沃茲。」

  「相信我,西弗勒斯自己能照顧好自己。」西里斯懇切的語氣不容拒絕。

  優娜扯了扯嘴角,點點頭。晚餐很豐盛,莫麗確實是一個非常喜歡照顧人的人,而且是個絕棒的母親,因為優娜決定留下來讓氣氛變得不一樣起來,她特地為優娜做出了一桌精美的晚餐。

  燭囘光晚餐?

  優娜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木訥,她想起了石內普曾經和她的那個並不愉快的燭囘光晚餐,這樣的氛圍讓優娜感覺有些尷尬,盧平和唐克斯坐在一起,而她的身邊坐著——西里斯。 「啊,優娜,知道麼,這可是莫麗和唐克斯一起為你準備的晚餐,事實上唐克斯的手藝真是太不一般了,你一定要嘗嘗。」盧平謙和地贊美著。

  「萊姆斯,我真受不了這種恭維……你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唐克斯顯示出她非凡了口快精神,和盧平的儒雅形成強烈的對比,她的頭髮居然在此刻變成了藍色。

  盧平溫和的笑笑,開始低頭切自己盤子里的牛排。

  唐克斯的牛排煎得很嫩,優娜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牛排里的血絲,淡淡地血囘腥味讓盧平皺了皺眉。

  「怎麼,萊姆斯,你不喜歡吃嫩的牛排嗎?」唐克斯一邊大塊朵頤,一邊說,「我以為你們這種食肉動物(Carnivore)都喜歡這種味道的呢……」

  優娜終於找到一些笑點,她感覺自己正在努力的憋笑。

  盧平倒是很自然地笑了笑說:「我還一直覺得自己更貼近於一個素食主囘義者(Vegetarian)呢!你更應該問問 優娜喜不喜歡。」

  「優娜更喜歡清淡一些的食物,」西里斯將一盤沙律拿過來,放在優娜面前。

  「謝謝。」優娜感激的笑笑。

  「西里斯,你怎麼知道優娜的口味?」金妮在邊上不懷好意的笑笑。

  「你哥囘哥告訴我的。」

  「真奇怪,哈利,我可不覺得他在吃飯的時候會注意別人有沒有吃飯,或吃些什麼。」

  「赫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針對我。」羅恩有些尷尬的抬了抬眼皮,「以後寫信的時候小心一點兒……‘這個聖誕節過得好麼?這個假期變得有些索味,你的法國之旅是否順利…’」羅恩用奇怪的聲音說著。

  「羅恩!」赫敏大聲的制止,「你竟敢偷看我的信!」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用我的貓頭鷹!我還以為是我的信呢」

  「你那只笨貓頭鷹!」

  「你們在說什麼?」就在赫敏和羅恩僵持在餐桌上的時候,莫麗端著蘑菇湯進來,「瞧你們兩個,難道是黃油啤酒喝多了不成?」

  「媽媽,你知道嗎,金妮終於可以呼喚出她的呼神護衛了,居然是匹馬!」

  「哦,真的嗎,太好了,你姑媽囘的也是馬。」

  「我的那只是狗,咱們家裡誰是狗?」

  「羅恩!你才是狗呢!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

  「赫敏,你管我!你以為你那只水獺很好看嗎?」

  優娜想起了好多人的守護神,石內普的是那頭母鹿……

  盧平有些委婉地哀嘆:「我太老了,青春多好啊。」

  …… 優娜已經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飄飄然的感覺,讓自己非常的放鬆,她彈起那架西里斯放置在那裡很久的鋼琴,琴上的有些音階已經因為生鏽導致走音了,不過絲毫不影響大家的興致,整個屋子變得很安靜很溫馨,她需要一些讓自己放鬆的理由,彈唱著一首中囘國的民謠,雖然大家都聽不懂她所唱的語言,但是旋律很優美,很甜囘蜜……優娜發現自己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笑了,盧平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合奏……旋律慢慢的轉到理查德克. 萊德曼的《kiss the rain》,她看著盧平修囘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划出一個個漂亮的舞步……金妮和哈利,羅恩和赫敏開始在一邊進入舞蹈狀態,而優娜也被西里斯拉起來,她有些無力的靠在西里斯身上被帶著走出緩慢地舞步…… 當跨進辦公室的時候,優娜有些驚訝,已經快天亮了,石內普居然還坐在那裡看書,他沒有抬頭但又很肯定的緩緩開口叫她的名字:「優娜。」

  「是的,教授。」優娜的語氣盡量表現的無所謂。

  「喝了不少酒。」

  「格里莫廣囘場很熱鬧。唐克斯好像對盧平教授很感興趣,您委託他照顧我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石內普從書本上抬起頭,帶著有些揶揄的看著優娜:「看來,你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石內普揮動魔杖,兩杯紅茶出現在茶几上。

  優娜有一刻的時間是盯著面前的茶水……嗯,西里斯帶著她旋轉著…… 啪!她有些神囘經質的放下了杯子。

  而石內普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優娜:「怎麼了,優娜,味道不好嗎?」

  「很明顯,我還沒有喝。」她抽抽嘴角。

  「如果你喜歡,可以和波特他們住在一起,年輕人會更有共同語言。」

  「您是在試探我嗎?」優娜有些激動,「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您對我使用了‘攝魂取念’!在我準備喝囘茶的時候 ……」

  「我只是好奇,布萊克的魅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了……」石內普挑挑眉,聲音非常的輕,且說得不明所以,但是優娜分明的看到在石內普烏黑的瞳孔中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優娜努力的吸進一口空氣,稍稍找回了一點理智,「以後我不會再一個人去格里莫廣囘場。」

  石內普似乎微微的點了點頭:「可那是個很熱鬧的地方。」

  「教授,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優娜有些生氣了。

  「那你想談論什麼。」

  ……

  石內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優娜面前,「別生氣,為了剛才的行為我道歉!」

  「我沒聽錯吧,石內普教授居然會認錯?」

  「假期後孩子們就要開始學習做迷囘情劑,而我需要一些樣品。」

  「我會準備的,教授。」

  「其實,剛才我去了布萊克的家,我感覺你們很融洽!」

  「是很融洽,如果沒有唐克斯在,氣氛會更融洽。」

  「優娜,你是在吃誰的醋嗎?還是我看錯了?」

  「讓一下,教授,我要把薄荷葉放進去。」

  「應該是椒薄荷葉,我在書上做過筆記。」

  「不,我認為薄荷葉更好!」

  石內普把自己手裡的紅茶變成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要喝一點兒嗎?」

  「我不喜歡這種烈酒!」

  「可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醋。」

  「教授!」

  「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位。」

  「教授!我的迷囘情劑好像還沒有熬好,而你現在給我感覺你的藥性似乎已經開始發作了。」

  「溫柔的男人,確實會讓很多女孩為之傾倒。」

  「你再走近我,我就會告訴鄧不利多校長你意圖非禮我!」優娜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顫囘抖,用魔杖攪著坩堝,石內普就在她身後,他身上散髮出的氣息讓她的頭皮一陣陣的發囘麻。

  「優娜,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

  「教授,我做完了。」優娜關了火,回轉身,身囘體立刻僵硬得無法動彈,事實上,她現在怎麼動似乎都是錯的,因為石內普的身囘體已經幾乎貼著她,這樣的姿囘勢讓她的臉開始發燙,他的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就在她的腰邊撐著桌子,而她也正努力撐著自己的身囘體不使自己倒下去。

  「嗯……不錯,聞起來是比椒薄荷更好。把教案準備好一起給我。」

  「教授,你可以去休息了。」

  石內普挑挑眉,拿起那杯威士忌喝下,「晚安,優娜。」

  袖扣

  霍格莫德很熱鬧,不少是被批准來這裡的學囘生。當然哈利也在其中,畢竟西里斯現在是他的監護人。

  「優娜。」赫敏開心地揮著手,羅恩和哈利在後面也向她打招呼。

  優娜走過去,看著這三個人,「你們好。」

  「優娜?」

  「嗨,西里斯。」

  「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西里斯看著優娜。

  優娜微笑了一下,「打擾了。」

  五個人同桌吃飯。優娜和西里斯坐在左邊,而另外三個孩子則集中坐在右邊。

  哈利壓低聲音側向赫敏的耳邊,「你有沒有覺得西里斯有點不對勁?」

  赫敏給了一個白眼給哈利,「他喜歡優娜,你到現在都沒看出來嗎?」

  羅恩後知後覺地加入討論,「你們在說什麼啊?」 優娜挑挑眉,這三個人不知道有八卦也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講嗎?她和西里斯坐的位置離他們不過幾釐米的距離,他們以為她會聽不到嗎?

  優娜的手指敲敲桌子,吸引那三個已經陷入激烈討論的傢伙,優娜露囘出笑容,「我聽得很清楚。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和布萊克不在場的時候再聊?」西里斯聽到這裡也笑了,而那三個人的臉馬上紅了,立刻不說話乖乖開始吃著面前的餐點。

  「優娜,你一個人來霍格莫德?」

  「顯而易見。」優娜說著。

  哈利抬頭看向她,「來買什麼東西嗎?」

  優娜喝了口茶:「我錯過了買聖誕禮物,想再看看能不能補上。」

  優娜這麼說了,四個人馬上意識到了是給誰的禮物。頓時氣氛變得非常詭異,而優娜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笑著對旁邊的西里斯說:「西里斯,謝謝你的午餐。我要走了。」

  西里斯也站起來,「我陪你去。」

  優娜還在為那晚喝多後與西里斯過份親囘暱而懊惱,她趕緊擺手,「不用了。」

  「霍格莫德你沒我熟,由我帶路,你可以買到一些不錯的東西。」西里斯笑著說,優娜被西里斯牽出了三根掃帚。

  「你打算買什麼?」西里斯的態度自如,這點讓優娜放鬆了些。

  「袖扣。」優娜淡淡地說著自己的打算,她如果買衣服,石內普未必會穿。她還記得去年她也送的是袖扣,他們還一起參加了舞會。之前的那家店已經關閉了,她必須再重新找一家。

  「袖扣?」西里斯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答囘案,「為什麼?」

  「簡單,平凡。」優娜笑著,然後走進了一家制衣店。優娜要的不是那種現成的,她要的是可以讓她選擇材料並且按照她所繪的圖案制出的袖扣。問了兩家店,都不能按照優娜所說的做。

  「不用再問下去了,霍格莫德不會有了。」西里斯拉住優娜,阻止她繼續嘗試的念頭,「去對角巷吧。我知道有家店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優娜想了想,點頭。

  西里斯伸出手,優娜笑笑,然後搭上他的手。頓時兩個人就出現在了對角巷。優娜進去時抬頭看了眼招牌,脫凡成衣店。

  兩個人一走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上來,「哦,布萊克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你來過這裡了。」一個稍微有些禿頂的人笑容滿面地看著布萊克,而布萊克很紳士的點了點頭。是啊,優娜都忘了,布萊克家族算得上是有名的貴囘族,而布萊克至少在那樣的家裡生活了16年。

  「想要做衣服嗎?」老闆熱情地招呼著,然後眼光在布萊克身上掃來掃去。

  布萊克受不了那打量的目光,將優娜推到前面,「優娜,將你的要求說給他。」

  「原來顧客是這位小囘姐嗎?」那老闆笑容不減,在看到優娜右手食指的戒指時,兩眼更是泛光。「奧斯汀家族的傳承戒?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囘姐的名字。」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優娜。」

  「哦,真是非常動聽的名字。不知道您需要什麼樣的衣服呢?」老闆手一揮,然後一排女裝就展示出來了。優娜 看了眼,的確很漂亮,可惜這不是她來的主要目的。

  「我想訂做袖扣。」優娜將來意表明。

  老闆將那排女裝撤了,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知道奧斯汀小囘姐想要什麼樣子的?」

  「一對純銀的,一對祖母綠的。然後能否將這個圖案嵌進去?」優娜從衣服里掏出一張紙,上面還是一條蛇不過這次是被擺成了S的形狀,而旁邊則是一圈花。

  「那是什麼花?」西里斯看著那圈花,問著。

  「桔梗。」優娜淡淡的解釋。

  「永恆不變的愛。」西里斯看著優娜。

  「還有無望的愛。」優娜說完將那張紙交給老闆,笑笑,「桔梗有兩個花語。」

  老闆看了看然後點頭,「可以。不過要花點功夫就是了,只是奧斯汀小囘姐什麼時候要?」

  「三天後可以嗎?」

  「時間有些緊,不過也來得及。」老闆將那張紙收下,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記錄著這筆訂單的信息。「訂金是50個金加隆。」

  優娜將錢交出去,然後就得到一個小小的水晶牌。然後和西里斯走出了脫凡成衣店,而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著。轉頭看向西里斯,「我要回去了。」

  「我剛好有些東西想在這裡買。我想送哈利一把火弩箭做聖誕禮物。」西里斯回答,「他應該有把像樣點的掃帚。」

  優娜聳聳肩,「那下次見。」

  「好。」西里斯應道。

  然後兩個人道別,優娜就消失了。而西里斯慢慢走回脫凡成衣店,推開了它的門。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39

  迷囘情藥

  「去哪裡了?」

  「取禮物去了。教授,聖誕禮物,補上的。」優娜將手中的禮物遞出去,「教授,打開看一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店定做的。」

  石內普聽了,伸手將那個小盒子打開,兩對袖扣就安靜地躺在裡面。「袖扣?」石內普拿起那對銀色的,然後挑眉看向優娜,「為什麼又送我這個?」

  「簡單,教授應該會喜歡簡潔的東西。」

  石內普看著上面的花紋,還是蛇,只是蛇的形狀被扭曲成了S型,蛇和花的組合顯得很別緻。銀色和綠色是斯萊特林院徽上的顏色,她好像對蛇情有獨鍾。

  「很漂亮。」石內普下了評價。

  優娜微笑。

  …… 吃完早飯,優娜安靜的在辦公室看書。

  門被敲響,開門是有些拘束不安的羅恩,他的後面是韋斯萊雙胞胎。

  優娜微笑著讓開,示意羅恩進屋,「嗨,羅恩。」

  羅恩的臉微紅,「優娜,聖誕快樂,補上我的禮物。」然後將手上的一盒巧克力遞過去。

  優娜笑著接過,而後面兩兄弟似乎也想掏出些什麼。

  優娜擺手喊停,「弗雷德,喬治,如果你們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就算了,我不敢收。」雙胞胎的惡作劇天分絕對是一流的,她有無比慶幸她的級長生活期間還能順利的對付這兩個人。

  「助教,不要這麼說……我和喬治平時魔藥課也受了你不少照顧。」

  照顧?當然如果幫他們收拾善後陪著他們一起聽教授嘶吼算是一種照顧的話。

  優娜抬頭,「如果你們能將你們的實驗在魔藥課之後囘進行,我會更感激的。還有喬治,別以為我分不出你和費雷德。」

  喬治微微挑眉,優娜總是能一眼就指出他們兩個人的區別,真是不好玩。

  「送給你的禮物不是我們的新產品。」弗雷德說著,然後將一個盒子交給優娜。

  優娜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把那個盒子放到一邊,她才不要接近這種危險物品。

  雙胞胎互視了一眼,然後拍著羅恩的肩膀,「我們走吧。」

  三人離開,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打開囘羅恩送的巧克力,拿出一顆吃起來,雖然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不過偶爾來點巧克力可以增加自己的快樂度。 優娜一邊將巧克力丟進嘴裡,一邊看書。

  「優娜?」石內普從外面回來,看到優娜,覺得她的樣子似乎不對勁。

  優娜的臉呈現出異樣的潮囘紅,神情有些空洞,「教授。」

  「怎麼了?」石內普走近,優娜的表情絕對是不正常的。

  優娜站起來,「沒什麼,我很好。」

  「去哪?」

  「去找西里斯。」優娜的聲音顯得很飄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石內普幾乎馬上就確定發生什麼了,「優娜,你吃了什麼?」

  「巧克力。」優娜回答。然後就掙脫石內普的手,「我要去找他。」

  「該死的,有人給你放了迷囘情藥劑。」石內普看著完全不符常態的優娜,這個推論幾乎馬上就做出來了。

  「我要去找他。你不能阻止我去找他。」優娜對於自己被箝制非常不滿意,她低頭咬了石內普的手,然後跑出去。

  石內普甩開手,看著上面的牙印。

  得把優娜抓回來,而且最好帶上解毒藥水。盧平剛從尖叫棚回來,他看著優娜推門進來,優娜的目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西里斯的蹤影。

  盧平抬頭,「優娜?」

  可是優娜並沒有微笑地回應她呆呆地問著,「西里斯呢?」

  「你找他嗎?他好像去了天文塔。」盧平說完優娜就轉身離開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門被粗囘魯地推開了,打在櫃子上發出劇烈的聲響。盧平發現石內普怒氣沖沖地站在那裡, 「優娜呢?」

  「她剛才來過,現在走了。」

  「該死。」石內普咒罵出聲,然後就轉身打算繼續尋找優娜。

  盧平在他離開前又喊了一句,「她好像有事情找西里斯,說不定她往天文塔去了。」

  於是石內普也朝天文塔奔去了。天文塔上,西里斯正站在他上次和優娜談話的地方,他正閉著眼睛。

  「西里斯。」優娜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突兀地響起,西里斯睜開眼睛,回頭看向優娜。

  他露出微笑,「優娜,怎麼了?有事情找我嗎?」

  下一刻優娜投入他的懷抱,優娜的反映讓西里斯以為自己在做夢。

  「西里斯,你愛我麼?。」優娜的語調中帶著微顫的興奮,而西里斯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做夢。

  「優娜,你怎麼了?」優娜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西里斯看著優娜的眼睛,焦點不實,沒有了平時狡黠的光芒。

  「我愛你,西里斯。」優娜掂起了腳尖,她的臉慢慢靠近西里斯。

  這是一種幾乎抵擋不了的誘囘惑,就算明知道優娜不對勁,但是她的話語是那麼迷人。西里斯不願多想,他順勢托住她的腰,他寧願騙自己,他閉上眼睛,吻上了優娜的唇。

  …… 眼前的人被人拉開,石內普的目光恨不得將西里斯的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我要……」優娜不安分地想要掙脫石內普的手,然後石內普將一瓶藥水灌到優娜的嘴裡。

  「我不……咳咳……不要喝……」優娜不斷掙扎,藥水灑出來許多,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被喝進去了。

  然後優娜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神采,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有些慌亂。

  「教授,那是羅恩給我的。」

  「羅恩.韋斯萊嗎?」石內普摟著優娜,盡量讓她不要滑下去,「我會去問問他的,我扶你回去。」

  石內普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再看一眼旁邊的西里斯,徬佛待在那裡只是一隻巨大的臭蟲。

  而優娜將目光瞥向西里斯,一向瀟灑帥氣的他看起來糟透了,整個人不知所措,深灰色漂亮的瞳孔似乎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憂鬱。西里斯對上優娜的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說。而優娜想到剛才那件事,不禁覺得慌亂與尷尬,她將頭低下來,埋在石內普的懷裡,不再往後看一眼。 優娜被小心地扶在床上,石內普端來一杯清水讓她喝下,她總算恢復了一些動力。

  石內普的五官抿緊著,只能說明他正的怒氣正在燃燒著。

  優娜尷尬的轉過頭,不敢看他的神情,「抱歉,教授。」

  「不是你的錯。」石內普吐出一句,迷囘情藥劑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

  他只是生氣,那個無恥的布萊克!

  優娜的舉動有多麼反常,只要稍微細想就能明白,而他竟然卑鄙地趁人之危。優娜的樣子讓他說不出什麼別的話,這不是她的錯,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想到剛才天文塔上,西里斯擁著她親吻的畫面,他就覺得他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來。

  優娜伸出手握著石內普的手,「教授…我想把剛才的感覺忘了。」

  石內普低下頭看著優娜,撫摸她的發,空氣變得很安靜,突然他覆上她的唇,吻她,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深入的吻過,最多只是要讓大家都能看到他們相愛的假相,淡淡的碰一下,淺淺的輕吻。而現在這個吻即霸道又長久,他吸吮著她,慢慢引導她…石內普想要讓優娜徹底忘掉那個傢伙的味道。

  終於結束了這個吻後,石內普將被子替優娜蓋好,「躺一會兒,我等會兒回來。」說完石內普就走出了房間。

  優娜撫摸有些微腫的雙囘唇,她還沒有從眩暈中回過神。

  禁閉石內普拖著他的黑色披風,穿過操場,走到格蘭芬多塔,然後被胖婦人擋在了宿舍前面。

  「哦,教授?石內普沒有口令不能進入,您應該不會為難我吧。」胖婦人說著。

  石內普手上的青筋暴露,但是他並沒有和胖夫人過不去,抓住一個路過的學生,然後惡狠狠地說著:「去把羅恩 ?韋斯萊叫出來。」那個學生顯然被石內普的表情嚇到了,他忙不迭地點頭,然後跑了進去。不一會兒,羅恩蒼白著臉走出來了,同樣走出來的還有哈利。

  「石內普教授。」羅恩小聲地喊著,而石內普在看到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哈利在一旁感到奇怪,因為這種厭惡的眼光一向是石內普專門給他的。現在羅恩很明顯也享受到這種「禮遇」了。

  「哈利?」石內普將目光移到旁邊站著的哈利身上,想到某種可能,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兩個做的,你們就等著退學吧!」石內普甩了甩他的披風,然後往前走。而羅恩還傻傻地愣在原地,石內普回頭,「跟我走。」嚇得羅恩趕緊追上了石內普的腳步,而哈利也一頭霧水地跟上了。羅恩和哈里跟著石內普回到了魔藥辦公室,兩個人顯然也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石內普推開門,優娜似乎已經緩和了許多,她坐在她的床上,雙手捧著一杯清水。

  看著石內普帶著哈利和羅恩走進來,優娜微微蹙眉。

  石內普拉了把椅子坐到優娜的床邊,然後石內普冷冷地盯著羅恩,「那盒巧克力是不是你送的?」石內普指著在地上的包裝。

  羅恩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裡面加了迷情藥劑。」優娜說著然後看向羅恩,她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是羅恩做出來的。至少她不覺得他有能力能配置那麼複雜的藥劑。

  頓時羅恩的臉上漲成通紅,「我沒有…我沒有加任何東西進去。」

  「迷情藥劑在霍格沃茲絕對是禁止使用的。」石內普語氣冰冷。

  羅恩的臉漲得通紅,優娜慢慢的說道,「教授,我不覺得是榮恩做的。」然後優娜的目光轉向羅恩,「榮恩,告訴我,那盒巧克力經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石內普聽了馬上將目光掉向哈利,「我不得不懷疑是波特。畢竟他極有可能為了他那個愚蠢的教父做出一些沒有大腦的事情來。」

  「這和西里斯有什麼關係?」哈利馬上叫出來。

  石內普馬上就想起了他看到的,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了。

  「應該也不是哈利。」

  他們兩非常有默契地沒有說出迷情藥水讓她迷戀的對象是誰,那是個不太愉快的經歷。然後房間里的氣氛陷入沈默,羅恩突然喊起來:「我記得了。喬治曾經問了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我把巧克力給他看了。」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變得惴惴不安起來,「優娜,你們會把喬治開除嗎?」

  開除?優娜看了眼石內普,就知道是他說的。

  「我和教授沒有能力開除你們不是嗎?」優娜淡淡地說。

  但是石內普說:「告訴那對雙胞胎一個月緊閉。而你,一個星期的緊閉。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們準時來我辦公室報到。」 羅恩的臉色平和了一些,只是一個星期的禁閉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羅恩和哈利離開了辦公室,哈利小聲地問著羅恩,「剛才他們提到西里斯?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不該問我,或者你該問問喬治,我被他害死了這次。」羅恩垂頭喪氣地說著,然後和哈利走回了宿舍。自從迷情藥劑之後,優娜和石內普的關係變得非常尷尬。

  而優娜也不知道怎麼重新拉近與他的距離。

  所以,她所有的悶氣自然就撒在了始作俑者身上。

  雙胞胎是有很多不錯的點子,但是現在看來優娜也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他們兩個人感到痛苦的絕不是來自於石內普,而是優娜。在事情發生之後優娜馬上就寫信給了莫麗,雙胞胎不僅被取消了零用錢,還在禮堂眾目睽睽下收到了一封長達30分鐘的吼叫信。接著雙胞胎發現他們的發明似乎全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例如在吃飯的時候吃到他們自己的新產品,把自己變成了兩只小鳥。在偷偷溜出學校的時候被費爾奇抓到,他們的禁閉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了。最後就是每次禁閉優娜給他們的任務,什麼把毛蟲挑出來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她讓他們去幫海格照顧他的那些神奇生物。而海格的興趣向來詭異過人,他們已經快跟羅恩一樣見到蜘蛛就想發抖了。 「明天就結束了,還真是可惜。」優娜笑著面對眼前的兩個比他還高出大半個的大男孩,懶洋洋的說道,而弗雷德和喬治低著頭,是的,這個月終於結束了。

  「或許我可以向費爾奇先生提供一些建議…」

  「優娜,我們錯了。」雙胞胎不得不求饒,他們真是惹錯人了。

  「現在,告訴我原因。」優娜笑意斂去,盯著這兩個人。

  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開口,「我們覺得西里斯會更適合你。」

  「現在,你們還會存有這個愚蠢的念頭嗎?」優娜斜眼看著兩個人,雙胞胎同時搖頭。他們覺得優娜的身上有很多地方和石內普相像,至少現在這句話的語氣就是一模一樣的。

  優娜將雙胞胎打發走,關上了門,回頭看向站在那裡一臉冷漠正在井井有條制藥劑的石內普。她不能讓這僵局繼續下去,優娜深吸一口氣,走上去從背後抱住石內普。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瞬間僵硬起來,但是又慢慢地放鬆了。 「教授…」優娜突然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下一秒,她看到石內普袖子上帶著她送的袖扣時,輕輕的笑了。

  攤牌

  自從這次事件後,盧平的狼毒藥劑就不是由優娜送了。

  石內普杜絕一切可能不讓優娜經過或去盧平辦公室。只是今天他似乎忘了,優娜看著空空的辦公室,她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不過顯然要有個人去給盧平送藥劑。所以優娜拿出坩堝開始熬制藥劑,將煮好的狼毒藥劑倒在杯子里,然後鎖上門,走上樓。

  她似乎真的好久沒有到這裡來了,畢竟她也不知道見了西里斯可以說什麼。盧平打開門看到是她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過來,溫和的笑著,「優娜,好久不見了。」

  盧平說的是實話,優娜和石內普已經很久沒有在禮堂吃過飯了,而優娜似乎也不怎麼走動,

  「你的藥。」

  「哦,我都快忘了。」盧平將杯子接過來,喝了下去,「西弗勒斯今天沒有來?」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所以就由我來送了。」優娜接過杯子。

  盧平看著她,「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西里斯。」

  優娜立馬拒絕,「不。」

  盧平神色複雜地看著優娜,「優娜,他很痛苦。」

  「我無能為力,盧平教授。」

  「優娜,他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他是一個很溫暖的人,但喜歡並不是愛。」

  盧平知道優娜說得對,喜歡並不是愛。

  她內斂沈靜的性格連對石內普都是一樣的,可是回想這段時間西里斯的頹廢,盧平嘆氣,布萊克居然真的愛上了她。 「優娜!」優娜在一樓拐角處被叫住了,她回頭,是西里斯。他的樣子顯得很憔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優娜停在那裡,西里斯慢慢的靠近她,「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談談。但是石內普他不允許我靠近地下室。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西里斯局促地說著。

  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情,優娜抬起頭,直視他,「西里斯,為什麼當時你不推開我?」

  西里斯的表情有些狼狽:「優娜,我非常抱歉,我不想傷害你。可他根本不愛你!」

  「我說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優娜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調,盡量的顯得平衡,可是聲音出賣了她。

  「優娜,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西里斯認真的看著她。

  「可是喜歡不等於愛。西里斯,我知道你在那個成衣店定制了相似的袖扣,你保留了桔梗花。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花語嗎?」

  「無望的愛。」西里斯蒼白著臉顫著唇說出來。

  「你忘了,還有一個是永恆的愛!」優娜無情地說著。「我想,你不願意到最後,我們不再見面吧。」

  西里斯掙扎地看著她,「為什麼我不行?」

  「西里斯,我的心已經交出去了,沒有第二顆來給你。」優娜突然感覺到要讓自己擠出這些話有多困難。

  西里斯深灰色的瞳孔里明白的寫著痛楚。

  「那件事,就當從沒發生過,」優娜說,「很抱歉。」

  「好吧。」西里斯重新睜開眼睛,那雙漂亮的瞳孔不再是迷惑和惆悵,「能讓我抱一下你嗎?」

  優娜皺著眉看著他,他苦笑一下,「只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看到他眼裡的真心,優娜笑笑,大方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優娜.奧斯汀!」石內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衝上樓梯死死拽著優娜的手,黑色的瞳孔深不見底。「我是不是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還是忽略了你的感受和幸福。」石內普尖酸的諷刺,而優娜的手馬上就浮現一圈紅印。

  「石內普,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西里斯開口想要解釋。

  但是被石內普狠狠盯著,「閉嘴!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她!」

  石內普不客氣地語氣讓西里斯也火起來,吼回去「你用什麼身份阻止我見優娜?你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你飼養的寵物!」

  「……」怒火,明顯的在石內普身上燃燒起來。

  「無話可說了麼?」西里斯冷笑起來,「你是優娜的什麼人?監護人?教父?未婚妻?你那麼高尚,高尚的能把自己未成年的教女變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的話讓石內普啞口無言。

  「閉嘴,布萊克!這是我們的事情!」優娜慌亂的制止。

  西里斯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忍住要說的話,準備轉身就走。

  眼尖的石內普發現了西里斯的袖口別著相似的袖扣,「一樣的禮物是麼?」他冷笑一下,「要送兩份禮物可真是用心良苦,可是,和這種人用同樣的東西我會覺得失了身份。」

  石內普將袖子上的祖母綠袖扣粗魯地扯下來,一把扔到地上。小小的祖母綠寶石碎了,地上的碎片濺起來,一片碎片甚至划傷了布萊克的手。

  「混蛋!」布萊克轉身然後拽著石內普的衣領,將他抵在牆邊,「你怎麼可以這麼糟蹋她的心意!我有多嫉妒你,你知不知道!」

  石內普瞪過去,優娜站在旁邊抽出魔杖,對著布萊克,「布萊克,放開他!」

  布萊克如同一隻困獸,他轉頭看向優娜,「優娜,這個傢伙根本不值得你那麼付出。」

  「放開他,還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不用這樣惺惺作態。」石內普推開西里斯然後對著優娜說,「我不再需要你了,你也不再是我的未婚妻,你自由了,今晚,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我的辦公室!」

  優娜的臉頓時雪白,而西里斯則是再度往石內普的方向衝去,他一拳擊中石內普。「你這個混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為了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在辦公室里哭了很久,就因為看到博格特變…」

  「夠了!」優娜吼出聲,制止西里斯繼續說下去,她有些生氣,「看來我的奪魂咒還沒練到家。」

  「你對他使用奪魂咒?」石內普盯著優娜。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為他做了什麼?」西里斯看著優娜。

  「我說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優娜倔強地簌簌發抖。石內普的眼光冷冷的在兩個人之間掃視,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優娜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優娜摸摸發脹的太陽穴,「教授,請先回去吧。」

  石內普沈默,然後轉身離開了。

  優娜的魔杖指著西里斯,眼神冰冷且危險,「我忘了。一個能在阿茲卡班呆上11年的巫師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屈服於我的奪魂咒。但是第一次疏忽,你覺得我第二次還會犯同樣的錯誤麼?」

  「優娜,我不是故意想要隱瞞你。」西里斯看著優娜。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忘了這一切。」

  「我不想忘。優娜,你該知道奪魂咒控制不了擁有強大意志力的巫師。何況我對你已經有了防備。」

  然後就聽見一聲「魂魄出竅」。

  鄧不利多站在他的身後,「忘掉優娜和你說過的一切,她只是你的同事,一個朋友。忘掉她和你說過的一切。」 鄧不利多重復了這句話三遍,然後西里斯恍神地離開了。

  「優娜,你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鄧不利多淡淡地說著。「幸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鄧不利多看著她「你還是打算不告訴西弗勒斯嗎?不打算告訴他你為了他將改變原來的命運,而這個決定很有可能將這個世界陷入永遠的黑暗之中嗎?」鄧不利多的話很尖銳。

  而優娜轉頭看向他,「如果你選擇告訴他,那麼,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這個代價誰又付得起?」

  「我拿到了岡特的戒指了。」鄧不利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的確很具誘惑。」

  優娜瞄了一眼他完好的兩只手,「很高興你做對了選擇。」

  「西弗勒斯那邊你要怎麼辦?」

  優娜沈默,沒有繼續說話就下了樓,她感覺到很冷,她的心冷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推開辦公室的門,石內普坐在椅子上,幽黑的瞳孔注視著優娜。

  優娜突然發現對著他假笑都變得困難了,她暫時是真的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對西里斯布萊克使用奪魂咒?他說你看見博格特哭了,你的博格特是什麼?」石內普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優娜咬住下唇,深呼吸,然後看著那個離她不遠的人。

  「我只是協助鄧不利多尋找魂器。因為有一個魂器是在克利切手上,所以布萊克知道了。而我認為他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情,會對我也會對整個計劃造成影響,甚至是威脅。所以我對他使用了奪魂咒。剛才,是我告訴他我永遠都不可能愛他,讓他死心。他同意了,要求一個作為朋友的擁抱。我才會去抱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優娜的表情很木然,她一口氣說完後有點小喘。

  「你的博格特是什麼?」石內普繼續追問。

  「…我不想說。」

  石內普覺得自己剛才言辭尖銳且傷人,那個場景讓他頓時失去了理智。而坐在對面的優娜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疲憊的樣子。

  「…對不起…」

  優娜掃了一下石內普空空的袖口,心狠狠地抽痛,她扯了扯嘴角,「沒什麼。」優娜關了房間,在床上變成蛇,蜷縮在一角,她的心好痛,好痛。她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平淡下去,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痛。

  在優娜關上門後,整個房間都變得安靜起來。石內普知道他的態度傷了她,聽到西里斯說她哭的樣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想像不出那樣的畫面。因為優娜永遠都是笑著的,永遠都是倔強的,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告訴她心裡的話,他早就知道她心裡有一個禁忌,可是他讀不到!

  她的痛,她的矛盾,她的隱忍,雖然她從不承認,可是他怎麼會視而不見。第二天,優娜從房間里走出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事情。這讓石內普不知所措,「早安,教授。」

  「優娜?」石內普顯然還是不太能適應。優娜帶著慣常的笑容看向他,「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好,我接受。」優娜沈吟一下。

  石內普覺得優娜原諒的太快了,他的說辭都派不上用場了。

  「走吧,去吃早餐。」

  「優娜……」石內普立在那裡。

  優娜靠近他,「教授,如果真的很內疚,可以選擇抱我一下。」

  石內普擁住她。

  「教授,我太餓了,我不介意等我餓暈了,你抱我去禮堂吃早餐。」優娜岔開話題,她實在不想回想昨晚那場混亂。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兩個人進到禮堂,西里斯對優娜打著招呼,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笑容很平常,而在看到優娜的時候跟看到麥格沒有兩樣。

  「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石內普低聲問著。

  「這樣對大家都好。」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安靜地吃起早餐。

  第二個主人

  「鄧不利多讓我們去一趟格里莫廣場12號。」

  「好。」優娜淡淡地應著。

  石內普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她了,優娜察覺到了石內普打量的目光,扭頭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石內普搖搖頭,「沒什麼。」

  優娜嘴角勾起清淺的微笑,「教授也會說謊了。」

  石內普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覺得我對你的瞭解太少…」

  石內普坦言心中所想,優娜唇角的笑有些僵,她轉身去拿裝著飛路粉的杯子,輕聲說,「因為教授從沒有真正關注過我。」

  被優娜這麼一說,石內普也沈默了,他的確不曾好好探尋過優娜,他一直是被動地享受著她給他的好。

  優娜將一把飛路粉塞到石內普手裡,語氣又恢復輕快,「好了,沒時間發呆了。教授,你先走吧。」 石內普和優娜的身影先後消失在壁爐里,兩個人到達格里莫廣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了,盧平、穆迪和韋斯萊夫婦,鄧不利多和西里斯,還有好幾個優娜不認識的人。鄧不利多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對所有人說道,「看來我們的人到齊了。」

  西里斯死死瞪著石內普,「鄧不利多,他怎麼也來了。」他明顯忘了一些事。

  「西里斯,我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只有團結起來,才有希望。」鄧不利多的話讓西里斯接下來的話全部噎在了喉嚨里,他不滿,可是在鄧不利多威嚴的目光下,安靜了。

  鄧不利多開始講述假期里鳳凰社人員的安排,優娜和石內普自然是坐在一起的。整個會議過程,優娜都是心不在焉。鄧不利多對她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對面的有些人對她投以不贊同的眼光,似乎在責怪她的不懂事。

  會議結束了,鄧不利多就匆匆離開了。西里斯看著優娜安靜地坐在石內普身邊,胃里一陣翻滾,他以為他只是看石內普不順眼,覺得優娜配他太可惜了,才會看不順眼,他開口:「優娜,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優娜有些意外地看著西里斯,不是都忘了麼。

  優娜搖搖頭,然後低聲說了謝謝。

  西里斯聽到她拒絕,覺得不舒服的感覺加重,整張臉的表情變得無比奇怪,徬佛吞了什麼非常苦的東西,卡在胃里不上不下,讓他痛苦。

  優娜並沒有多加留意西里斯的表情,然後輕聲說,「教授,我們也走吧。」

  石內普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

  西里斯的反映讓石內普皺眉,可是他卻沒有出聲,反而低頭思考著什麼。

  兩人走出門廳,優娜看見克利切在一邊躲在門後喃喃自語些什麼,想起西里斯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所以將它招來,「克利切。」

  「小姐。」克利切馬上移到她的前面,「你最近還好嗎?西里斯對你好麼。」

  「哦,還有人關心老克利切。」克利切似乎想哭了。

  優娜笑了下,「我不知道原來你的情緒也那麼豐富。」

  優娜的笑語讓克利切忍住了眼淚,站得筆直,「沒有,克利切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家養小精靈。」

  石內普黑亮的靴子在身邊出現,將優娜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打斷。優娜看向克利切,問道:「克利切,還記得你答應過什麼嗎?如果你被趕出了這個門…」

  「您就是我的第二主人。」克利切低聲重復了這個命令,可是臉上帶著彆扭和不甘,它是生來為服務高貴的布萊克家族的,雖然優娜也出生高貴家族但是它還是不願意的。

  「那就好。」優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放心了。她和石內普各自抓了一把飛路粉,格里莫廣場12號的壁爐里消失了。西里斯從窗簾後慢慢踱出來,皺著眉,再遲鈍,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對勁,他喊了聲:「克利切,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事情問你。」

  「是的,主人。」克利切縮了縮脖子,跟著西里斯走上了二樓。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0

  求婚

  石內普看著優娜的背影,淡淡地說了句,「優娜,要不要嫁給我?」

  優娜正在整理他們回家的行李,結果一本厚實的書從她手裡滑下來直接砸了自己的腳,「唔!」她捂住自己的腳,「說什麼?教授?」

  看到優娜不知所措和笨拙的舉動,另石內普笑出來,雖然還是淺淺淡淡的笑, 「Marry me!你是奧斯汀家族的合法繼承人,不是嗎?我記得你說過關於《國際魔法公約法典》上對於貴族族長的法則,那麼說來,不管你是不是成年,魔法部都無法干涉你的婚姻年齡。」 這是求婚嗎? 「為…為什麼…」優娜竟然開始有些結巴了,和天衣對視,明顯天衣作為她的精神體也是一臉的驚訝。

  石內普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優娜,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上一吻。

  「如果你堅持要跟在我身邊,我希望能給你我能給的保護。就算有一天我有什麼不測,我至少也能將我的一切留給你。當然這個婚姻並不是真的,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會和你離婚的。」 優娜慌亂的思緒,在那麼實際的理由下變得凍結,「呵…石內普教授,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施捨嗎?我有的東西不比你少。我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 「優娜,我不是那個意思…」石內普想要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天衣的影像慢慢消散, 優娜整個身子滑下去,蹲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辦公室冰冷的青灰色的石磚上。優娜的抽泣聲和她身體微微抖動的樣子都讓石內普束手無策。他的心不由的疼痛,石內普蹲下來,拍著優娜的背,安撫道:「優娜,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 「沒什麼,我以為我可以的,真的!你可以不用告訴我,你想娶我只是為了把你的遺產給我!你也可以不用告訴我,你娶我只是一場戲!一場保護我的戲!」優娜拍掉石內普的手,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那樣說對她而言是多大的打擊。他到底有沒有心,她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保護,更不需要所謂的責任感。石內普用力抬起她的臉,那張滿臉淚痕的臉明顯刺激了石內普,他的呼吸因她的淚而變得不順暢起來,做些什麼,他催促著自己,只要能把她的淚驅逐掉,做些什麼都好。

  「優娜。」石內普有些笨拙地擦著優娜眼角的淚,「我知道你這些年有多辛苦,我不知道怎麼去平衡。可我無法欺騙你,是我的自私,才將你扯進這團混亂之中。我很感謝你給的溫暖,很感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可是,正是因為我的貪心,才會將事情造就成今天的局面。在那個人身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會遇到什麼危險,什麼時候就會永遠的消失了。但是你身上也有他的印記,就算我們分開,他也不會放過你,嫁給我至少可以把你置於我的羽翼下,讓我光明正大地保護你。我真的不想看見你遭受到任何傷害。」 優娜淚眼裡看著他,她笑了,可是一定笑得很難看。

  「我不會讓你死的。」多像是一個誓言呵。第二天,優娜很早就起床了。 

  「你考慮好了嗎?」

  優娜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傻傻地應了句,「呃……什麼?

  「考慮是否嫁給我。」石內普的話讓優娜回過神來。

  她立馬掃了一下禮堂周圍,幸好只是少數學生在較遠的位子。

  「教授…」

  「或者,你有更好的選擇了麼?我可愛的小未婚妻。」石內普嘴角帶著一貫的挖苦,只是這次他沒有發火。

  「不是的。我答應。」

  婚戒

  兩個人先繞去了一個百貨商店,這是優娜堅持的。石內普在麻瓜的世界明顯不自在,他的臉繃得很緊,然後拉開與別人的距離。今天並不是週末,所以百貨商店的人也不算多,優娜牽著石內普去一樓的珠寶商店,她想要買一對婚戒。在前世,她的婚姻是失敗的,可是鬼知道為什麼車禍後會留著上一世的記憶,她可以不要婚紗,不要婚禮,對婚戒的要求,她還是有些小小的想法。售貨小姐在介紹的時候,教授一直在旁邊臭臉,悶不吭聲。售貨小姐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准新人,挑戒指的女生一臉幸福的樣子,可是那個男人,莫非是被逼的?優娜看了眼神遊太虛的售貨小姐,笑著敲敲玻璃桌面,那個小姐馬上揚起職業性微笑,「小姐,你看上哪一款?」 「能幫我把那一對拿出來嗎?」優娜指著在角落的那一款,售貨小姐有些訝異,因為女人都是喜歡鑽石的,可是 優娜挑的這對是沒有鑲嵌任何寶石的,而且那對戒指和主流的黃金戒指不同,是白金的。優娜喜歡簡單的事物,那對傳統又簡潔。售貨小姐將優娜看上的那對拿出來,優娜放在她和石內普的無名指上比了比,然後放下,笑道,「就是這一對了。不過能幫我在指環後刻字嗎?」

  售貨小姐點頭,「不過可能要等一兩天。」

  「不需要這麼麻煩。」石內普開口說道,然後看向優娜,「想刻什麼字?」

  優娜挑挑眉,是哦,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可以直接用魔法,然後微笑地轉向售貨小姐,「我們就要這一對好了。」

  「不需要刻字了嗎?」

  「不用了。」

  「那我替你們包起來。」

  「謝謝,不過也不需要。」優娜回答道,然後售貨小姐只好將兩個盒子遞出去,優娜掏出錢結了帳,與石內普離開了。出了百貨商店,將婚戒的盒子打開,將兩只婚戒握在手裡,她重新張開手的時候,兩只婚戒的內側已經刻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優娜滿意地將戒指重新放進盒子里,然後揣到口袋里。

  「為什麼挑這對戒指?」石內普問,優娜微微一笑,「平淡的才是真的。」

  石內普不說話,咀嚼這句話的意思,伸手摸了一下優娜的頭髮,她和他之後的生活恐怕都不會和這兩字扯上關係吧。

  結婚

  兩個人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幻影移形,下一刻就到了魔法部。

  這還是優娜第一次來到魔法部,雖然是地下,但是空間依舊非常廣闊,而身邊也有來往不斷的人。石內普和優娜先去一個櫃台登記,安檢巫師將兩人的魔杖收過去,然後放在一個奇怪的機器上,不一會兒就有一張羊皮紙出來。 「九英吋,杖芯是龍的心,使用了5年,對嗎?」那個人看了眼優娜,優娜點點頭。然後那人將魔杖歸還,另一張羊皮紙也出來了,「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吋,杖芯也是龍的心……使用了26年了。」「是。」那個人就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將教授的魔杖也遞了出來。原來和她使用同一個心魔杖的人,是石內普…優娜笑笑。因為優娜是第一次來,所以帶路的自然是石內普。

  「教授你以前來過魔法部麼…」

  「我曾在這裡受審。」一句話點明瞭原因地點,讓優娜有點懊惱。

  石內普握住她的手,「沒關係。」石內普雖然這麼說,可是優娜感受著那雙手的肌肉還是緊繃的。石內普帶著優娜走到一個電梯里,兩個人走進去,石內普按了五樓,電梯緩慢地上升中,過了兩三分鐘,電梯又停了,然後一把女聲說道:「二樓到了。」 門被打開,迎面走進來的竟然是西里斯和巴蒂.克勞奇。

  優娜撇撇嘴,她是不是該感嘆世界真的好小,不過遇到克勞奇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就是在這裡工作的,可是西里斯…她該不會再上一層樓就要遇見亞瑟.韋斯萊吧。

  西里斯也是一臉訝異地看著兩個人,他挑眉看著兩個人,問道:「優娜,你來魔法部幹什麼?」 石內普直接忽略了西里斯,只是和優娜一同對克勞奇先生微微點頭致意。

  然後克勞奇先生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心下瞭然,接著開口道,「不介意我觀禮吧。」

  優娜搖搖頭,微笑回應:「歡迎之至。」

  西里斯瞪著這三人,聽著他們的問答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他啞聲開口:「優娜,你們是來登記結婚的?可你還是個孩子。」

  優娜正要回答,沒想到石內普比她還先一步開口,「是,優娜是奧斯汀家族的族長,受貴族公約保護。」 西里斯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頓時覺得心裡發堵,他想說什麼,卻只是徒勞,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巨大的無力感向他襲來。

  而這時三樓到了,叮的一聲,門又開了,而盧修斯.馬爾福也走進電梯里。

  優娜很無語,這是什麼日子?

  怎麼老撞到認識的人。不過還是擠出笑容,打著招呼,「馬爾福先生好。」

  盧修斯看到石內普和優娜也在電梯里,出聲問了句:「西弗勒斯,你來魔法部有什麼事情嗎?」他是完全無視另外兩人的。 「和優娜來登記。」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盧修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到他在說什麼,他回過神來,馬上就帶著笑容說:「恭喜。不過為什麼不辦一個婚禮呢?」

  「我嫌麻煩。」優娜回答道。

  盧修斯笑了,「我以為每個女士都會想要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優娜露出一絲調皮的表情,「我擔心我穿婚紗會不好看…」

  「怎麼會…」盧修斯似乎還想說什麼,而西里斯打斷了他,冷冷地說了句,「盧修斯,你的樓層到了。」

  盧修斯似乎現在才注意到西里斯也在,他冷哼一聲,抱怨道,「怪不得我覺得今天的電梯有一股怪味,原來是你在啊…」然後丟下一個不屑的目光給西里斯,接著大步地離開了電梯。而在盧修斯走後,幾分鐘後,五樓就到了。

  克勞奇,西里斯和他們一起走出電梯,一行四人走到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優娜和石內普找到婚姻登記的地方。一個女生坐在前台,她在看到了克勞奇之後站了起來,恭敬地說著,「克勞奇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克勞奇擺擺手,「我的朋友想要登記結婚。」

  那個女生這將視線轉到優娜和石內普身上,石內普皺眉,認出了這個女生好像是他前幾屆教過的學生。那個女生看到石內普的時候,下意識喊出了,「石內普教授。」

  同時石內普也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女生的名字,「拉文克勞的奧塞爾。」

  優娜不得不佩服石內普的記憶能力,教過的學生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記得。那個女生尷尬地點點頭,下意識地保持在霍格沃茲的習慣見到石內普教授就低頭,但馬上她又迅速抬起頭,驚訝地喊道:「教授,你要結婚了? 」

  優娜覺得她一驚一咋的舉動實在好笑,看著臉色開始轉青的教授,她微笑地說著,「登記人,優娜.奧斯汀和 西弗勒斯.石內普。我們需要簽署什麼東西嗎?」

  那個女生愣愣的點頭,抽出一張紙,優娜迅速瀏覽了一下,就是結婚條款,說他們的婚姻受到國際魔法協會的保護之類的,然後優娜找到簽名的地方,用羽毛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那張紙遞給石內普,他幾乎沒有看,就拿筆在她名字的旁邊簽了字。

  看著他簽下自己的名字時,優娜的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感覺,她忘了前世的感受是什麼了,只知道她曾感動的哭,而現在,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顫抖。克勞奇看兩個人簽完名後,對他們提議,「旁邊有個小教堂。不如在那裡舉辦一個小型婚禮儀式吧。」接著他轉向那個女生,「牧師在裡面嗎?」那個女生點點頭,於是四個人又朝旁邊的教堂走去。西里斯走在最後,眼神晦暗,非常複雜地望著兩人的背影。

  一個穿著牧師服的傢伙正站在教堂的最前方,他笑眯眯地看著兩個人,然後詢問了他們的名字。接著他就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今天有一對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他們將得到梅林的祝福。西弗勒斯.石內普,你願意娶 優娜.奧斯汀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

  「Yes,I do。」石內普深沈且緩慢的聲音在優娜的耳邊響起,伴隨著不真實。

  然後那個人又轉向優娜,「優娜.奧斯汀,你願意嫁給西弗勒斯.石內普嗎?」

  停頓了2秒,優娜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Yes,I do。」 那個牧師笑著,「……我宣佈你們成為夫妻。」然後掏出魔杖,在兩個人頭頂上揮舞,一大片銀色的星星落入他們身上,有極樂鳥和小仙子在他們身邊打轉。然後優娜將那個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套上了石內普的左手無名指,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她絕不會忘記今天,如果以往的生活她一直在困惑中的話,那麼就現在一刻來說,她是幸福和滿足的。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永遠記著今天這一幕。克勞奇鼓掌,然後上前擁抱了優娜,「祝你幸福。」

  「謝謝。」優娜說道。

  而西里斯的面色變得很奇怪,他也上前一步擁抱了優娜,在優娜耳邊低聲說著:「優娜,你真殘忍。」

  優娜一僵,他記起來了。

  西里斯看到優娜吃驚的表情,眼神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悲傷,但是很快地他又揚起了笑容,「祝福你。」

  「謝謝,西里斯。」優娜是衷心地在說這句話的。

  貝拉

  回到蜘蛛尾巷的家裡時,優娜還不能確定這一真實感,但是抬手看到自己左手的婚戒,又好像找回了一點感覺。

  「教授,我想應該慶祝一下。」

  石內普斯放下手中的書:「想去哪裡?」

  「對角巷,斯汀餐廳。」 這家餐廳,它的生意一向很好。外面站著侍應,他看著兩個人,「請問有預定嗎?」

  優娜搖搖頭,然後那個人翻著他那本名冊,微笑抬起頭,「剛好還有位置,兩位這邊請。」

  優娜和石內普被帶到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石內普沒有碰他那份菜單,他只是對優娜說著,「你想吃什麼就點吧。 」然後他的目光移向窗戶那邊,優娜迅速地點了幾個菜,然後跟隨著石內普的目光看去,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看的。菜很快就上來了,石內普拿刀叉的樣子再次讓優娜感嘆一下,「教授用餐的時候很優雅。」

  石內普挑眉看向優娜,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優娜將自己的牛小排切下來塞進嘴巴里,「我好像永遠學不會那份氣質。」

  「奧斯汀家是魔法世界很有名望的家族,雖然低調,但是非常的出名。」

  「對於家族史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教授。」

  「抱歉。」

  優娜搖搖頭。兩個人吃完飯,天色還沒暗下來。優娜還不想回去,於是兩個人就在對角巷逛起來。其實就是想隨便走一走,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想買。不過兩個人在經過魔藥材料店的時候,還是進去逛了逛。優娜一邊看著有沒有特殊的東西賣,一邊和老闆聊著天。當他說到最近毒蛇皮賣的很好的時候,優娜微微挑了挑眉。她買了幾樣東西,然後和石內普回家。 「看來有人打算做大批量的復方湯劑。」

  「復方湯劑很麻煩,每個小時必須補充一次。」石內普說道,「他們一般使用奪魂咒。」

  「但是意志力強大的巫師可以掙扎。」優娜回答。「你覺得魔法部那幫傢伙有幾個可以算得上意志力強大。」

  石內普不屑地冷哼了聲。

  優娜笑了,是啊,沒幾個。

  「如果有人冒充我的模樣,我告訴你有個很簡單的方式可以看出來。」優娜伸出自己的手,「奧斯汀家的戒指如果不是擁有奧斯汀家血脈的人是無法戴上的。所以是不是我,看看戒指就可以了。」

  「就算沒有那種東西,我也認得出你。」

  …… 「教授,把我們的臥室的打通,你看如何?」

  石內普挑眉,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優娜,你不能和我睡一張床。」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妻子。如果被人知道發現我和你不住在同一間房,會懷疑的。」

  石內普明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想著這個身份能保護她,將她置於羽翼之下,卻忘了他們隨時都暴露在人們的視野中,如果有一點出錯都會讓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優娜說的很對,他雖然很少和那些人有過多牽扯,但是很多事難以保證。如果發現他和她並不是住在一起,的確會引起懷疑。他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了。 「不許亂來,睡在我身邊的時候需要變身。」石內普厲聲說道。

  「是,教授。」 趁著石內普外出的時間,優娜抽出魔杖,一個魔咒過去,整幅牆就消失了。她將自己那張床變成一張沙發,接著把教授那張床加寬,搬到原本放置她的床的位置。將兩排書櫃並成一排,在將一些零碎的東西重新擺置。兩間房子也就正式成為一間了。

  石內普回到房間取東西的時候,進門愣了一下。

  優娜正在看書,抬起頭,看著石內普的反映。「如何?教授。」

  「不錯。」

  「有什麼獎勵麼?」

  「想要什麼?」

  「一個擁抱,不為難吧。」

  石內普把優娜擁在懷裡,手自然的撫著她的長髮,很多的時候她都是這麼自然的披在背後。突然,石內普的身體猛地一震,整個人就緊繃起來,優娜退開幾分,看著他,石內普點點頭,「他在召喚我。」優娜立馬披上了披風。 「優娜,你不用跟我去。」

  「我是你的妻子,而且這個印記現在代表的是你和我兩個人。」優娜實話實說道。

  石內普聽到優娜說著她是他的妻子的時候愣了幾秒,他伸手摟過優娜。

  優娜覆上石內普的左手,感受著那個黑魔標誌,「抓穩我。」

  石內普說完,兩個人幻影移形離開了。 通過扭曲的空間隧道,景象開始恢復正常。這次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上次那片霧林。雖然還是那麼陰森的氣氛,但這次很明顯是在某個人的房子里,而優娜看了眼裝潢,這裡的主人應該很有地位,不過所有的畫像都是空的。

  石內普低聲對優娜說了句,「這裡是盧修斯的房子。」

  優娜挑了挑眉,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就響起來了,「西弗勒斯。」是貝拉特里克斯。優娜淡淡的看著她的眼神刻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然後轉身,「走吧,主人在等你們。」 被石內普握著手往前走,跟在貝拉特里克斯的後面。走到大廳,燈火輝煌的大廳,伏地魔坐在正中央,他的身邊依舊是那條大蛇。而貝拉特里克斯看到伏地魔時眼神中閃現出崇拜與愛慕的情緒,她恭敬地低下頭說著,「主人,他們來了。」 伏地魔看向優娜和石內普,「我聽盧修斯說你們今天結婚了?」

  優娜迅速地低下頭,伏地魔總是喜歡迸發出力量讓人感到恐懼。

  石內普點頭,「是的,主人。」

  伏地魔笑著看向優娜,「本來不應該打擾你們的。」

  「不,我們隨時準備為您效勞。」石內普淡淡地說出這句。然後伏地魔沒有繼續說什麼,「坐下來吧。」優娜和石內普坐在了一個不算太靠前的位置。

  盧修斯在他們的前面兩個位置,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太太,因為她跟貝拉特里克斯長得很像。她的神情很不安,盧修斯對她的表現似乎不太滿意。然後他們對面的位置陸續坐滿,不過總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十幾個人。伏地魔看著他們,然後開始說,「貝拉告訴我攝魂怪們更急切的想要投靠到我們的陣營,所以,其他那些在阿茲卡班的英雄們馬上可以回來並和你們並肩作戰了。」伏地魔的話讓優娜微微吃驚,看來攝魂怪的動搖不是現在,而是很早之前了,畢竟貝拉特里克斯能從阿茲卡班逃脫就足以說明問題。優娜表現得很安靜,伏地魔在安排著每個人的工作。

  他最後視線落到她和石內普的身上。「西弗勒斯,你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告訴我?」

  「鄧不利多似乎也在尋找預言球,他不知道魔法部把預言球放在哪裡了。」石內普淡淡地說著,「不過他已經開始到處拉攏人手了。」

  伏地魔點點頭,「有消息了,就告訴我。優娜,可以嗎?」

  優娜點點頭,「是的,主人。」

  「聽說你和哈利波特的關係不錯…」伏地魔說完,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了。

  貝拉特里克斯在那裡低聲說,「跟那種雜種關係好,完全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優娜瞪了一眼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深吸口氣,看向伏地魔,「是的,主人。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多消息。 」

  「那你認為哈利像傳說中那樣嗎?能打敗我嗎?」

  「我並不覺得他有那樣的能力。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莽撞衝動不加思考的孩子。我不覺得他有哪一點能和您相提並論。」優娜的回答得到伏地魔的贊同,因為他雖然讀不到她的思想,但能感受出她說的是實話和對哈利的厭惡。伏地魔眯了眯眼,「呵呵,西弗勒斯,你的妻子很可愛。」

  ……

  兩個人幻影移形的時候優娜似乎看到了德拉科走下來,結果被他媽媽趕回樓上去。終於到了要熄燈睡覺的時候,石內普看著床上已經變身的優娜抬著頭看著他,皺了皺眉頭將被子蓋上。石內普的手撫上優娜的蛇身,她的身體冰涼。伴隨彼此清淺的呼吸聲,慢慢入睡。

  優娜慢慢睡醒,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石內普的臉。

  她想伸手觸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些許新冒的胡渣,不自覺的變身回來,近看才知道原來西弗勒斯.石內普的睫毛好濃好長,是典型西方人的睫毛呢。優娜的手剛碰觸到他的臉,石內普突然握住她的手,醒了,優娜嚇了一跳,想到自己和他窩在一個被窩的是人型,臉上開始像火一樣燒起來。石內普克制自己想撫摸她臉的衝動,拉開距離。 優娜翻身下床,去梳洗換裝。

  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才發現教授已經坐在客廳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了,而天衣已經在桌上擺上兩份早餐。

  優娜拉開椅子,坐上去,然後看向石內普,「今天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嗎?」

  石內普翻開首頁給她看,哈利的大頭像就在上面,「被害妄想,什麼促使哈利波特說出神秘人歸來的謊言」的大標題就在上面。

  「福吉是對於他的位置太迷戀了。」

  「魔法部從來都不值得指望。」石內普淡淡地說著。

  「克勞奇的處境恐怕也很麻煩吧,福吉知道了小克勞奇逃獄的經過,就算無法例證,但是也會將克勞奇作為最大對手防範吧。還有昨天西里斯去魔法部幹什麼也沒來得及問。」

  「登記他是個阿尼瑪格斯。」

  優娜挑眉,為什麼她會知道。她的語氣嚴肅起來,「鄧不利多單獨找過你?」

  石內普搖搖頭,「他摁的樓層是第二層,所以猜測他是要去魔法法律執行司登記。」

  「是嗎?」但願只是那麼單純。

  「去一趟格里莫廣場吧。」

  「好。」

  洩露預言

  優娜發現格里莫廣場12號已經無法成為幻影移形的落腳點,看來鄧不利多已經對整所房子做了保護措施。優娜和石內普兩個人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廣場,然後優娜拿出一張紙寫上格里莫廣場12號,然後用魔杖將它燒掉,隱藏的12 號就從11號和13號樓中間擠出來。

  優娜用魔杖敲敲門,有一串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門開了。看到盧平,西里斯,穆迪都拿著魔杖對著他們。

  優娜和石內普挑挑眉,石內普冷聲說道,「這是在歡迎我們嗎?」

  西里斯和盧平同時收起魔杖。

  「是石內普,他討人厭的味道我已經聞到了。」

  而穆迪還是死盯著兩個人,「你們怎麼知道進門的方式?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的。」

  優娜笑了笑,嘴巴可一點不放鬆,「穆迪教授,我很好奇您年輕的時候長什麼樣?西里斯,我和你提起過盧平教授喜歡莉莉的事情吧。」

  站在一邊的盧平尷尬的看著她,他的臉綠了一半,西里斯笑出來,他摁下穆迪的魔杖。「相信我,優娜有她知道的方式。」

  優娜拉著石內普的手往里走,而發現石內普的臉也是黑的。「他喜歡莉莉?」石內普看向優娜。

  優娜苦笑一下,「我猜的。」 客廳里,莫麗正在打掃一些克利切沒有打掃的地方。克利切非常不喜歡韋斯萊一家,所以在他們到來之後對於自己的工作就開始懈怠了。西里斯無奈地看著興致勃勃地給優娜端茶的克利切,「他似乎比較喜歡你。」

  「他接受的和你接受的不同,但是用心待他,他會理解你的。謝謝!克利切,不用加糖。」克利切將加糖的動作停下,然後又端了杯茶給石內普。

  「克利切,你先下去吧。幫忙打掃一下房間,可能還會有客人來。不要再碎碎念,我聽得到。」西里斯說道。

  「克利切,你不會希望讓客人對布萊克家族祖屋留下差印象吧。」優娜投其所好地說著。

  馬上克利切就挺直了腰板,「高貴的布萊克家是不允許任何人看扁的。」然後一下子就幻影移形離開了,三樓的房間就傳來打掃聲。

  西里斯挑眉看著優娜,「這一招我該學一下。」 盧平坐在旁邊,看著坐在一起的優娜和石內普,「我聽說你們結婚了?」

  西里斯的眼神有點微微的暗,他將頭扭到別的地方。

  莫麗聽到了,捂著嘴看著他們,「真的嗎?」

  優娜摸上自己左手的婚戒,點頭,「是的。」

  「沒有婚禮?這實在太草率了。不然今天,你們就留下吃飯吧,我會煮很多好吃的,剛好也來慶祝一下。這個時間實在需要一些喜事讓人開心些。」莫麗過來給了優娜一個擁抱。

  石內普輕咳了一下,優娜轉頭,「可以嗎,教授?」

  「你來的目的應該不是吃飯吧。」石內普看著優娜。

  優娜挑挑眉,「但是吃飯的時候人最齊啊。」

  石內普有時真是拿優娜一點辦法沒有,他只能回答「好」。

  莫麗馬上就跳起來跑去廚房,準備晚餐的菜色。石內普和盧平的關係一直良好,他扔給石內普一本書,西里斯明顯有些坐不住。

  優娜站起來,對西里斯說道,「西里斯,做一下我的嚮導吧。」

  這讓剛想離席的西里斯有些驚訝,而看向石內普,他冷漠冰冷的臉刺激到他。

  「好。」優娜和西里斯就離開了客廳,西里斯走在前面,而她跟在後面。西里斯往後看向優娜,「你想看什麼?我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逛一下也好。韋斯萊家住在這裡了嗎?」

  「嗯。因為莫麗和亞瑟都在這邊,他們不可能把那四個孩子丟在家裡,反正我這裡的空房還有很多。」西里斯指了指樓上,「他們住在二樓和三樓。」

  優娜點點頭,然後走上樓梯,往上走著,「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有什麼隱秘點的地方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上五樓吧。」優娜到了五樓終於知道為什麼西里斯要說「如果你不介意」,因為這裡很明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全是蜘蛛網和灰塵。

  優娜掏出魔杖,笑著對西里斯說,「幸好我的清潔魔咒練得不錯。」優娜很快整出了一塊可以讓兩個人呆著而屋頂又不會往下掉灰的地方。 「對了,你昨天去魔法部幹什麼了?」

  「登記阿尼瑪格斯。鄧不利多要求的。雖然我很想繼續保密。」西里斯無奈地眨眨眼睛說道,「怎麼了?」

  「關於神秘事物司。」

  「你告誡過我不要靠近,我記得。」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讓哈利遇到危險還是你自己?」

  優娜的問題讓西里斯皺眉,「當然是我,哈利還是個孩子。」

  「但你不是最終能打敗伏黑魔王的人。」優娜淡淡地看向他,「預言球的事情…」

  「我知道。裡面藏著一個伏地魔非常感興趣的預言。」

  「想知道嗎?」優娜抬頭看著西里斯。

  「那個預言關於哈利?」西里斯也注視著優娜。

  「完整的預言是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進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標誌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瞭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優娜看著完全目瞪口呆的西里斯,「伏地魔知道的是前半段,而他想要的是後半段。」

  「優娜,你必須小心保護你自己。絕對不可以再對別人提起你的能力,你會成為別人追殺的目標的。」西里斯抓著優娜的肩膀非常嚴肅地說著。

  「我知道。哈利必須成長,如果太保護他,又怎麼去迎戰那個強大的對手。」優娜說道,「西里斯,有可能是我出賣了你這個哈利的弱點,讓伏地魔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而有可能你會在救他的過程中喪生。」

  「你出賣我?」西里斯愣了愣,不能理解優娜話中的聯繫,但過了片刻,他瞪大眼睛看向優娜,「優娜你不要告訴我你跟西弗勒斯一起去了那個人身邊。」

  「是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鄧不利多應該阻止他!他這樣完全是將你往虎口裡送。」

  優娜抓著他的手,「西里斯,是我的主意,別衝動,求你!」

  「鄧不利多告訴我,你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可是如果讓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從始至終都在你的腦中,他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你讓你吐出來。」她居然還在微笑,這樣讓西里斯覺得挫敗。

  「西里斯,記得,一定要小心貝拉特里克斯。」

  「不用告訴我。優娜,你更需要保護,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優娜很感動,給了他一個擁抱。

  「優娜,你這個傻瓜。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西里斯抱著她,在他耳邊說著,「優娜,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就算是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優娜咬咬唇,她拍拍西里斯的背,「萬事小心。」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0

  聚餐

  「啪」,杯子破碎的聲音,優娜連忙把手從布萊克的腰上抽出來,兩人同時回過頭,看見金妮驚訝得嘴都合不上,呆呆地看著他們倆。

  布萊克迅速放開優娜。

  「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金妮結結巴巴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去揀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她身後的羅恩和喬治對視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我去樓下。」優娜有些尷尬的說著,走下樓梯。 「西里斯,你們……」

  「咳,」西里斯清了清嗓子說,「只是朋友間的擁抱,不是嗎?去客廳吧!」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優娜更合適你,你應該爭取。」

  「喬治,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了,剛才的…咳,很純粹,真的……」 金妮看著優娜消失在樓梯口,然後馬上看向西里斯,「媽媽說你見證了?」

  羅恩不解地看向金妮,「你在說什麼?」

  西里斯苦笑一下,「是真的。」

  金妮馬上捂著嘴尖叫起來,「我真不敢相信,優娜真的嫁給他了!」

  喬治無奈的搖頭,「她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誰會喜歡她……」

  羅恩則是捂著耳朵,用手拍著金妮,「金妮,好了,你的聲音太刺耳了。」

  看著兩個人不以為然的樣子,金妮馬上就瞪向他們,「難道你們不會感到驚訝嗎?」看著三個人,她的眼神轉向疑惑,「該不會你們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羅恩問道。

  「你們沒有注意到優娜手上的婚戒嗎?她結婚了。」

  「哦,不過是結婚。結婚也不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情。」羅恩很平靜地說著,金妮就用一種「你果然是笨蛋」 的眼光掃向他,下一秒他也愣住了,而喬治看向金妮,「不會吧?真的嗎?太不可思議了?我本來還打賭是流言或一個玩笑…」 「優娜居然會嫁給石內普。」羅恩兩眼瞪大,說那個名字的時候表情厭惡,身體還不自覺地打了個顫,他剛才路過客廳,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書,「可她……她還沒有成年!」

  「羅恩,優娜是貴族,」金妮很滿意他終於搞清楚狀況了。

  「或許你們該等我走了再討論。」西里斯看著這幾個完全把他忽略的傢伙,真是哭笑不得。

  「西里斯…呵呵…」幾個人笑了笑,然後飛快地溜進了雙胞胎的房間。

  西里斯發誓他還聽到羅恩喊著,「我一定要告訴哈利和赫敏!」 優娜來到客廳,發現韋斯萊先生已經回來了,而他後面還跟著唐克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優娜坐到了石內普的身邊,石內普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看著書。不過在感覺到她來的時候還是抬頭看了眼她。優娜笑笑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著,「唐克斯會嫁給盧平的。」

  石內普挑眉,看了眼唐克斯,她正在改變她的頭髮顏色,然後再看了眼窩在角落的盧平,「天生一對。」優娜笑笑,對於石內普語中的諷刺一點不在意,反正被損的不是她。 另一個人應該就是金斯萊.沙克爾,韋斯萊先生正在介紹他。「他是負責追捕貝拉特里克斯的傲羅,可惜讓她逃了那麼久。」在故事中他是追捕西里斯的人,現在逃獄的是貝拉特里克斯,自然對象就改變了。

  優娜看了眼韋斯萊先生,「鄧不利多來嗎?」

  韋斯萊先生這會兒才注意到優娜,他笑著說,「優娜,你和西弗勒斯也來了?鄧不利多今天可能不會來了,他最近似乎很忙。」

  「優娜,」唐克斯幾乎是用跳的來到優娜面前,「金斯萊說他一直覺得你沒有成為傲羅是一個遺憾。」

  優娜沒有理會唐克斯的誇張反映,她笑著看向金斯萊,「謝謝您對我的評價。」

  金斯萊一笑,「不過看來現在也不算太遺憾,你也在這裡。」

  優娜看了眼沈默的石內普,「教授,現在說嗎?」

  「人齊了不是嗎?」石內普站起來,「昨天我和優娜在……」

  莫麗這個時候跑過來,「或者我們先吃飯吧。掃興的事情晚一點再講。今天我煮了一桌子好菜慶祝賀你們結婚。 」莫麗笑嘻嘻地說著,然後後來進門的三個人全部瞪大眼睛看著優娜和石內普。

  石內普皺眉,極度厭惡自己似乎成為了某種珍稀動物的感覺,而優娜則是笑,然後輓住石內普的手,希望教授不要當場發飆。

  「太好了,我餓了…」優娜看了一眼石內普。

  石內普咽下喉嚨里的話,「嗯。」 雙胞胎和金妮還有羅恩走了下來,優娜有些尷尬的移開目光,因為石內普在場,他們也沒有表示出什麼。

  優娜享用著她面前的食物,而石內普也非常安靜地用餐。莫麗和韋斯萊先生兩人舉杯,「乾一杯吧!優娜, 西弗勒斯,新婚快樂!」 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舉杯,優娜想舉杯,但是被石內普制止,「你不能喝酒。」

  「沒關係的,我有分寸。」

  「如果你醉了,我絕對不會把你帶回家。」石內普低聲說著,優娜撇撇嘴,然後拿起另一個只裝著清水的杯子。

  石內普滿意地點點頭。

  …… 莫麗開始收拾餐具,順便把孩子們趕回樓上。盧平看向優娜和石內普,「你們想說的消息是什麼?」

  優娜將發言權交給石內普,石內普緩緩的開口,「昨晚我和優娜是在盧修斯的房子里見到黑魔王的。貝拉特里克斯也在那裡。」

  金斯萊坐直,眼光灼灼地看向石內普,「她在這裡……」

  「一直在。」石內普淡淡地回答道。

  金斯萊點頭,表示明白,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去佈置抓捕行動。「總人數不多,昨天聚會的時候,加上我和優娜 總共只有18人。但是攝魂怪似乎很早的時候已經背叛魔法部了,貝拉特里克斯就是因為攝魂怪的放鬆才逃出阿茲卡班的。所以最近逃獄的人數可能會增加。」

  「該死的,他們動作怎麼那麼快。」西里斯低聲咒罵道。「不過至少我們可以有個準備。

  「西弗勒斯,謝謝。」盧平說道。

  石內普並沒有表示什麼,他看向優娜,「我們該走了。」

  「好。」優娜站起來,回頭看了眼他們,「對這座房子設赤膽忠心咒吧。如果不想在被別的人破解它的保護。」 優娜說完就和石內普離開了房子。

  大腦封閉課

  聖誕假期結束了,城堡又開始塞滿了學生,優娜把上學時做的筆記全都讓阿曼達搬走了。

  魔法史的課程要比她當助教輕鬆多了,因為之前是賓斯教授,不是太多人想要選擇這門會讓他們昏昏欲睡的課程。而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程被石內普安排在星期一晚上,讓他對外說是魔藥課補習。

  聽到敲門聲,優娜站起來去開門,哈利就站在門外。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看到優娜似乎又有所緩解。哈利松了口氣,幸好優娜也在,否則讓他這麼長的時間和石內普同處一室實在是種折磨。

  優娜看出了哈利所想,心裡起了作弄之意,她說:「哈利,我正打算出去,你來的正好,教授等你很久了。」哈利剛壓下的壓抑感現在全部湧上來,讓他的胃一陣一陣地痛。優娜壞壞的笑,將門拉開,「進來吧。」哈利走進來之後,優娜將門關上了,順便施了個小小的咒語,如果有人靠近,她會第一時間知道。石內普的臉色比哈利的也好不上哪裡去,他看到哈利,無聲地指了指放在他對面的椅子。

  哈利坐了下去,然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優娜拿來幾個空的水杯,依次排放在桌上,在其中一個水杯中倒上水,手一伸,一道符紙出現在她手上,沒有任何點火的操作,符紙燒起來,她沒有理會哈利的驚訝,將燃燒的符水放進水中,符消失了,但水還是清水。

  「喝了它。」

  哈利一臉無助的看著她,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喝了下去。

  「很好,」看著她把水喝下去,優娜開口解釋,「每個人或巫師都有天生的靈力,這個符水叫忘魔咒,它會讓你在一小時內忘記自己所學的所有魔法,但是對天生的靈力是不會受影響的,除非……」優娜壞壞的噘噘嘴,沒有繼續往下說,攤開手掌,掌心是一顆晶瑩的幸運星,她注視著它,下一秒,幸運星發出微弱的光,升起來,在她的頭上飄浮,突然優娜的眼神變得凌厲,手一揚,幸運星突然加速衝向桌上,然後聽到玻璃清脆的碎裂聲,桌上的水杯已經支離破碎,那顆小小的幸運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她的掌心,「這個就是靈力,不同於你們學的無聲咒與懸浮咒。試一下。」

  哈利顯然是被震到,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知道他的疑問,優娜聳聳肩,「沒有咒語,需要用意念,它可以幫助你發掘自己本身潛在的靈力,從而更穩定強化你的魔力,不過我不指望你能在一小時內將幸運星升起,慢慢來,關鍵是要集中精力,摒棄一切雜念。」

  正如優娜所說的,短短的一小時對哈利來說跟本不夠用,優娜搖搖頭,繼續蜷在沙發里啃書。石內普冷冷的開口,「波特,我想你知道來這兒是幹什麼。既然你在靈力測試上宣告失敗,那麼,在之後學習大腦封閉術上,我只能希望你比魔藥課上的表現好一些。」

  哈利怯怯地回答了一聲,「是。」

  「請保持禮貌,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老師,叫我先生或教授。」石內普的聲調讓哈利腸胃又是一陣翻滾,他答道,「是…教授。」

  優娜看著石內普吐出的刻薄言語,抬頭小翻了個白眼。

  石內普將學習的重要性簡單闡述了一遍,而哈利還是一臉懵懂且不服氣的樣子。優娜微微嘆口氣,有些事情她或許可以避免,但是關於哈利自身的性格缺陷她是糾正不了的,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估計他的性格還是依舊會把事情引導去那個方向吧。但說實話,優娜覺得教授對他講述的時候已經比他在魔藥課的口氣好得多了,看來哈利還是沒被教授虐過。

  石內普站起來,他對對面的哈利冷淡地說著,「站起來,拿起你的魔杖,波特。」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石內普語調依舊冷漠地說著,「你可以用你想到的方式來自衛,而我將會進入你的大腦。我聽說了你對奪魂咒的抵抗力,這裡同樣需要類似的能力,讓我看看你的抵抗能力吧。現在…準備…攝魂取念!」

  優娜很清楚這個過程會產生的感覺。因為她曾經被那個人進入過大腦,那種感覺非常糟糕。哈利恐怕會比她還糟一些,因為對方是他討厭的石內普教授。可是石內普恐怕也無法感覺愉快吧,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感受他的感受知道他的經歷。

  哈利波特開始難受的掙扎,企圖掙脫,這已經是數不清第幾次練習了。

  最終他開始有點狂亂,終於掙脫出來,「攝魂取念!」他對石內普開始反擊。優娜下意識的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她知道哈利會看到什麼……

  ……十幾歲的石內普正在考試,OWLs的黑魔法防禦術,每一項都答得極為精確。

  那顆榆樹底下,他在那裡打開書包抽出復習資料,靜靜地看書。而不遠處吵鬧的五人團體顯得萬分刺目,他們欺負石內普,石內普被倒掛在半空中,然後是莉莉的出場,她制止了詹姆斯.波特的行為……

  石內普空洞的黑曜石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自卑和痛苦……

  「停止!」優娜出聲制止哈利,「鐵甲咒!」

  哈利被彈開。石內普憤怒的還來不及斥責之前,優娜先一步跑過去伸手摟住了他。石內普湧上的是難堪,他知道優娜的能力,他知道,但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那些屈辱的過去,他並不想有人同情他,「優娜,別自作多情,放開!」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麼老是學不會,之前就因為一時意氣激怒了莉莉,他又重蹈覆轍了。

  優娜並沒有鬆手,在聽到自作多情的時候也只是身體僵硬了一下,手還是緊緊摟在他的腰上,她有些小小的顫抖,但還是固執地摟著他。比起自卑或者憤恨這種情緒顯然現在安撫她更加重要,石內普有些笨拙地拍著優娜的背,靜靜地懷抱著她。優娜將情緒調整好之後,「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哈利,你可以走了。」哈利愣愣的看著他們,石內普閉上眼睛,手輕輕的揮了揮,哈利才放心的退出辦公室。之後的幾天,從赫敏處得知,哈利幾乎每天都在和一顆幸運星作戰,可他的補課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厭惡星期一和星期三晚上補課的人絕對不是只有哈利一個。

  「讓我來吧。」優娜看著兩個爭鋒相對的人,抽出自己的魔杖,「教授,去休息吧。」優娜的笑著面對石內普,石內普實在也是有些厭煩了。他點點頭,退到一邊。

  哈利則是一臉吃驚地看著優娜,「優娜,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嗎?」

  「算是吧。」優娜回答道,然後開始講解道,「我相信你已經很清楚被人侵入記憶中的痛苦了,如果我想,我還可以篡改你的記憶,讓你產生幻覺。所以你必須丟開感情,用理性抵擋,鐵甲咒,障礙咒都可以阻擋別人對你的入侵。聽明白了嗎?」

  「優娜,既然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為什麼不能由你教我?」哈利提出困惑,優娜的講課方式絕對能讓他更易掌握,為什麼要石內普來教他?

  「鄧不利多的決定。聽清楚了要點,我們開始……」優娜舉著魔杖,對準哈利說,「攝魂取念!」優娜直接找到哈利最不願與人分享的隱私去窺視,哈利很快就有了反抗,他想要念鐵甲咒,但是念得並不好,優娜已經能看到他和張秋靠近,差一點就能親上了……

  「障礙重重!」優娜被擊得退後了一步,然後魔杖稍微有些脫手,哈利看到了優娜的記憶,渾沌的,沒有記憶!只感覺到壓抑,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要把人窒息一樣,然後被彈出去。優娜將魔杖抓穩,然後看著對面臉紅耳赤喘著粗氣的哈利,「我想我們扯平了。」

  `優娜的表情自然,完全沒有半分不自在,哈利不解的用目光偷偷瞄向石內普,石內普顯然感受到了哈利的視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無辜的看著優娜,石內普走過來,「怎麼樣?」

  「沒怎麼樣吧,哈利。」優娜向哈利眨眨眼。

  哈利忙點頭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石內普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看到了什麼。」

  「沒有東西,像一種非常厚的幕布,要把人窒息。」

  石內普瞄了他一眼,聲音嚴厲,「繼續。」

  哈利馬上抓緊魔杖,接著又是一場較量。石內普很快找到剛才的記憶,片刻馬上停了咒,惡狠狠地對哈利說,「 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去練習!」

  哈利忙不迭地點頭,小跑地離開了魔藥教室。

  衝突

  《預言家日報》上又刊登了阿茲卡班三名罪犯越獄成功的消息,優娜和石內普看到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

  當晚,石內普就被召喚了。這次還是在盧修斯.馬爾福德的房子里。

  優娜坐在石內普身邊,看著斜對面增加的新面孔。總共人數35人,比上次又多了17人。伏地魔的手正放在納吉尼的頭上,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納吉尼的身體,似乎這條蛇就是他的戀人。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一直放在伏地魔身上,那種混合崇拜迷戀愛慕的眼神顯得那麼危險而狂亂。

  優娜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自己的目光撤回來了,她必須保持低調,她將視線牢牢固定在她和石內普握著的手上。但是心裡卻是在盤算如何將貝拉特里克斯殺了,她太危險,她活著的時間越長,他們要承受的損失可能就越大。就在優娜腦中不斷盤算的時候,伏地魔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寒意,嗓音像被砂紙磨過一般的粗啞,每次都會讓 優娜覺得耳膜發痛。

  「我們的夥伴,回來了。你們的忠誠很讓我感動。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攝魂怪作為同盟,巨人的答覆很快也會傳出。很快我們又可以重新回到我們當年的鼎盛了。」伏地魔的話引起下面的歡呼,他們喊著「主人,偉大的主人」 。

  伏地魔高昂的聲調降了下來,「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點小問題需要解決。一點很小的問題。」伏地魔扭頭看向石內普,「西弗勒斯,你說過預言球在神秘事物司嗎?」

  「是的,主人。」伏地魔又將視線投向另一個男子,「盧克伍德,你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嗎?」

  盧克伍德抬起頭回答道,「是的,主人。我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只是它不能被除了預言之外的人拿到,就算別人碰觸了也會承受極大的痛苦。」

  「這麼說,你是想讓我親自去魔法部一趟拿那個預言球了。將我的行蹤暴露在魔法部的視線中?」伏地魔最後微微上揚的語氣,讓盧克伍德全身發抖,他低著頭,「主人,我會替你拿到的,主人……」說完盧克伍德甚至跪了下來,雙手伸直,企圖得到伏地魔的原諒。

  伏地魔沒有伸手,他只是繼續平淡地問著,「盧克伍德,你又打算怎麼替我取來預言球呢?之前盧修斯對博得施了奪魂咒,也失敗了,不是嗎?」

  盧修斯的臉馬上變得慘白,他低著頭喃喃地說著,「原諒我,主人,請原諒我。」剛才歡欣的氣氛完全冷了下來,所有人都保持沈默,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就會惹怒了坐在主位的那個人。

  「那就讓哈利.波特去拿吧。」優娜的聲音很平和,可在這片寂靜中卻顯得萬分突兀。

  伏地魔的眼睛眯起來,盯著優娜,「哦,優娜,你有了什麼主意嗎?」伏地魔柔和的語調,讓貝拉特里克斯死死瞪向優娜,她的厭惡,表現的那麼明顯。

  優娜並不在乎她的敵意,她只是緩慢地敘述著,「哈利他是一個很衝動很感性的人,西里斯布萊克是他最為親近的人,如果我們可以抓到西里斯布萊克把他困在神秘事物司,哈利知道後一定會趕去救他。而只要讓哈利進到那個房間拿到預言球,我們自然就可以將預言球奪過來了。」優娜說完,然後等待著伏地魔的答案。

  伏地魔沈默了一陣,然後發出笑聲,「優娜,你很聰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更為狠毒了些,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優娜身上。石內普在下面握著優娜的手,用的力氣大了幾分。

  盧修斯馬上說道,「主人,請讓我去把西里斯布萊克抓回來吧。請給我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貝拉特里克斯也轉向伏地魔,「主人,請給我機會把他帶到您身邊吧。」

  連盧克伍德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伏地魔賜予他這個機會。伏地魔看了眼盧克伍德,「盧克伍德起來吧。只有忠誠是不夠的,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三天內把西里斯布萊克帶到這裡。」

  盧克伍德站起來,感激涕零地說著,「主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盼的。」 這個短暫的會議結束了之後。

  優娜和石內普站起來,兩個人牽著手就要離開。貝拉特里克斯聲音低沈地在優娜的後面說著,「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得到主人的贊賞就自以為是。我才是主人最器重的人。」

  石內普聽到了,微微皺眉,「我們走吧。」

  優娜的腳步微頓,然後臉上帶笑,吐出的話卻如尖刀一般刺人,「主人那時候沒有選擇,才選擇了你。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那份價值嗎?」

  優娜不屑的笑容,讓貝拉特里克斯抽出魔杖對準優娜,可惜她還沒喊出口任何一個魔咒,她就被石內普解除了武器,魔杖從她手上飛出,轉了幾個圈,掉在地上。

  石內普冷峻地看著貝拉特里克斯,「貝拉,優娜是我的太太,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貝拉特里克斯還想說什麼,但優娜的魔杖已經抵在她的脖子上,優娜聲音壓低,「我可不清楚當你這張令人厭惡的嘴裡吐出什麼不中聽的話時,我會不會也說出什麼咒語來。例如,阿瓦達……」優娜悠悠的吐出那句禁語卻故意沒有說完,而她的魔杖已經開始放出微微的綠光了。

  「優娜。」石內普摁著優娜的手,優娜輕哼了一聲,收回魔杖。兩個人就消失在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

  伏地魔在一旁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他微微勾出一抹笑,優娜.石內普的價值絕對比貝拉特里克斯的價值大,畢竟她要聰明且有天分得多,他已經看到了優娜.石內普身上的魔法潛力,畢竟不可饒恕咒只有法力夠強大的黑魔法師才能很好的收放自如。回到霍格沃茲,石內普將門關上,設了防干擾咒。他盯著優娜,「優娜,你不應該那麼做。貝拉特里克斯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你今天的提議非常危險。西里斯.布萊克可能會死。」

  優娜扯扯領口,讓自己好好呼吸一下新鮮口氣,剛才在那裡她只覺得聞到的都是陰冷的霉味,連呼吸都不暢順起來。「有些人既然相處不來,不如一開始就表明態度站到對立面。我在表現我的個性。如果太親切溫和,沒有脾氣和性格,黑魔王怎麼可能會覺得我有價值,他畢竟已經擁有太多唯唯諾諾的僕人了。而沒有價值的人在他那裡只有一個下場。」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無法反駁,因為他的確在剛才看到了伏地魔對優娜表示了贊賞的眼光,而那樣的情況是非常難得的。

  「你要和貝拉特里克斯作對嗎?」石內普將優娜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輕聲問著。

  優娜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冰冷,「我要除掉她。」

  「優娜,不能輕舉妄動」石內普擔憂地看向優娜。

  優娜突然笑了,「所以,我才說要一開始就站到對立面啊。她一定會對我挑釁的。而這只會給我理由。」

  「優娜,就算最後黑魔王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他一定會折磨你的。」

  優娜伸手摸摸石內普繃著的臉,「不用緊張,我暫時不會動她。至於西里斯那是鄧不利多的事。」

  石內普皺了皺眉頭,鄧不利多曾經告誡他要好好的照顧她,引她走正確的路,他說她很危險,危險嗎?

  優娜捕捉到了那細微的情感波動,她笑著摟住石內普,將頭抵在石內普的下巴上,「教授,我有點冷……」

  石內普擁住她,緊緊的。

  DA

  優娜總是在半夜恢復人身,然後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手腳並用地纏上石內普。於是石內普總會在半夜醒來看到她像個八爪魚一樣將自己摟住或在床上睡得顛三倒四。他只能很無奈的幫她一次一次蓋好被子。真是個孩子。

  哈利的大腦封閉術學習仍在繼續,可是成效不彰。他的精力顯然放在別的地方,例如DA。優娜已經兩次瞄見他拿著一枚加隆看了,這樣的舉動很容易就暴露一些事情了。這樣無法集中精神,優娜根本不指望他能有一天升起幸運星。石內普冷冷地看著哈利,「兩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就那麼喜歡那些夢嗎?以為這能讓你變得與眾不同?」石內普諷刺的話語,讓哈利跳起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想要與眾不同。該死的知道他有多想擺脫這一切,他已經厭倦了別人盯著他的傷疤看了。哈利的反駁馬上引來了石內普的不屑,「但是你卻一再放任黑魔王和你之間的聯繫,你不需要去弄清楚黑魔王對他的食死徒說什麼。」

  「對……那是你的工作,是不是?」哈利吼出來。石內普一滯,表情變得奇怪。

  「對,波特。那是我……」

  「……我們的工作。」優娜站起來,補上了後半句話。

  哈利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優娜,你也是嗎?」

  優娜看了哈利一眼,沒有回答,她拉開辦公室的門離開,留石內普和哈利在辦公室里。

  石內普舉起魔杖,問道,「準備好了嗎?」

  「你讓優娜陪你去了嗎?你怎麼能那麼自私?」哈利譴責的眼神讓石內普不悅。

  「喊我教授,或是先生。還有優娜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輪到你來評論。」

  哈利眼神中有著不甘,但是他只是說著,「知道了,教授。」

  「現在繼續!」

  …… 端著餐盤優娜看向石內普,「為什麼把眉頭皺的這麼緊,他又做了什麼蠢事惹你不開心了嗎?」

  優娜的話並沒有讓石內普高興起來,他在回想哈利的話,他說他自私,而這一點似乎並沒有錯。

  石內普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讓優娜不由的煩躁。

  她將餐盤推過去:「剛才耗費那麼多體力,補充一下吧。你不想說,我就去找罪魁禍首。我相信他的程度應該還抵擋不了我的攝魂取念吧。」

  「他說我太自私,不該將你扯進來。」

  「所以呢?」優娜挑眉,似乎在隱忍什麼,而她渾身上下有淡淡的怒氣在流轉。「所以您覺得應該對我好一點? 」石內普的沈默引爆了優娜的怒氣,「我們冒著那麼大的危險,努力的想讓他學會自我保護並保護別人,別讓我知道這些統統都不值得。」

  「優娜!」

  「他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評斷的自私,值得你這麼耿耿於懷嗎?其實,自私的人從來不是你,是我而已。」

  石內普搖搖頭,「不,優娜,你沒有。」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善良。」優娜露出抹不屑的笑容。在對角巷,她製造出親密的假象讓石內普不得不能丟下她。

  她和他深入險境不僅是為了保護他,也是讓他心疼她的方式。

  她改變了命運的軌跡,而這有可能會讓很多無辜的人死去。

  她恨過他,而現在只是不想失去…… 石內普不喜歡她這麼看輕自己,她比她自己想像中還要善良,起碼她會救克勞奇和塞德里克這些和她並不相熟的人。石內普摟住她,試圖安撫她,親吻著優娜的額頭,「別這麼說自己。優娜,你很好,至少在我看來。」

  優娜無力的笑笑,「好了,吃宵夜吧。」 優娜在盤算著日子,她猜想DA應該快要被發現了。

  鄧不利多暫時也要離開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1

  鄧不利多的離開

  果然這一天很快就到了,德拉科和高爾他們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前的走廊里討論著,非常高興地說著他們今晚的行動,他們都異常興奮地等著聽到哈利退學的好消息。

  石內普聽了微微皺眉,不過他只是將學生們趕回去,告訴他們熄燈時間就快要到了,他們在石內普的威壓下乖乖地走回去了。石內普走回辦公室,跟優娜說起了這件事。「哈利會退學嗎?」

  優娜搖搖頭,「這裡是最能保護他的地方,鄧不利多不會希望他離開城堡的。走的人不是他,是鄧不利多。」

  「他離開嗎?」

  「會回來的。你認為霍格沃茲會認同一位魔法部派來的校長嗎?這座城堡也是有節操的!」

  優娜最後那句話讓石內普笑起來,「你說的對。鄧不利多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

  「很快。但他正式回來的時候就是敲響戰爭的前奏了。」優娜想到明年要發生的事情,有些恍惚的看著前方,沒有聚焦,眉頭緊鎖。

  「不會有事的。」石內普能想到的安慰聽起來真是蒼白無力。

  「保護好自己。」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眼睛都變得柔和起來,他低頭吻了吻優娜的額頭。鄧不利多走了。《第二十八號教育令》頒布了烏姆里奇成為校長的消息,而調查行動小組也成立了,當然為首的自然是德拉科.馬爾福。優娜看著他得意洋洋地在走廊上走過的樣子,不得不說德拉科變了。

  烏姆里奇校長來找石內普要吐真劑。

  優娜和石內普迅速地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石內普就轉身去櫃子里尋找,接著將一個小瓶子交給了烏姆里奇。

  「只需要三滴,就可以讓任何人吐出真話。不過最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下藥,這樣可以避免作假的情況。」

  烏姆里奇很興奮地看著那個小瓶子,根本沒有仔細聽就匆匆離開了。

  「鎮定劑……」優娜壞笑著靠過來。

  「吐真劑不能用於學生。」石內普淡淡地訴說著鄧不利多訂下的規則。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而且說不定學校會變得非常熱鬧。哈哈……」

  優娜想到就忍不住的笑,好久沒有那麼暢快的笑了。果然,午飯時間,一堆煙火棍火龍開始在城堡里穿梭。

  石內普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的傑作,「韋斯萊家的雙胞胎。」

  「有時,我也覺得他們挺有創意的。」優娜看著與她擦身而過的火龍,這條龍做的還是挺漂亮的。 優娜在上魔法史課的時候,她將烏姆里奇找來了來兩次,她用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請求」烏姆里奇幫她處理在教室里亂竄的煙火。似乎每個老師都是這麼做的,所以烏姆里奇第二次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有些燒焦了,整張臉變得烏黑不堪,真像一隻烤焦了的火雞。

  石內普的逃避

  第二天晚上,哈利弄砸了大腦封閉術課程。

  因為他偷看了冥想盆內的記憶,上次反彈進入石內普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他被石內普厲聲罵了出去。

  優娜其實是故意給了機會給他,因為石內普說要去幫蒙太從廁所里弄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留在辦公室,她跟著一起去了。將一間空的魔藥辦公室留給哈利,她知道哈利的好奇心有多重。

  在她和石內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埋頭在冥想盆里。

  石內普的表情比上次發現她偷看要難看得多,他甚至伸手將身邊能抓到的東西通通丟到哈利身上,讓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恢復如初。」優娜抽出魔杖,然後蹲下來將地面上的兩個瓶子撿起來,把它們重新放回櫃子上。

  石內普抓過優娜的手,瞪著她,「你故意的?」

  只要想想剛才優娜的舉動,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哎呀,被發現了。」優娜做出誇張的表情,她抬著頭看他,「不過,教授,這是唯一的方法讓他停止大腦封閉術的學習。而且,讓他知道一下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也好。」

  「把我的醜態展現給他看,是你的方法嗎?」石內普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些,一圈紅印在手腕上清晰地展示出來。

  「出醜的會是你?」

  石內普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他松開了優娜的手,站了起來,走進房間,將門在優娜面前重重關上了。

  優娜走到石內普門前,有條不紊地敲門。

  「優娜,我不想見你。至少現在不想。」

  無法對她生氣,但是心裡的不舒爽又無法排解,石內普只能選擇避之不見。

  優娜看了看那扇門,噘了噘嘴,然後開始提腳踹門。

  石內普一愣,這個聲響,並不像是魔法。

  優娜踹了五六腳,門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了。

  的確魔法非常快就能把這道門毀了,不過她的怒氣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過程就能被發洩了。

  她討厭他逃避的態度,非常討厭。

  她寧願石內普衝他大吼都好過這種冷漠的方式,這只會讓她覺得失敗至極。

  所以這種耗費時間長些並且原始的方式反而能比較讓她平靜下來。

  將門徹底踹開了,優娜冰冷且微笑地踏過那道門,走到完全目瞪口呆的石內普面前,她的臉因為「運動」和憤怒且變得通紅。 「那些傷口放在你身上,你究竟要把它們爛到什麼時候?你不是十幾歲的你了,現在還有人欺負你嗎?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都有童年做錯的或無意間犯下的愚蠢天真的事。我不是莉莉.伊萬斯,我是優娜.石內普。不是你諷刺、咒罵、挖苦就能趕走的人,另外不要對我甩門!」優娜一字一句的吼著,深呼一口氣,亮出左手的婚戒,用足夠平靜的聲音繼續說著,「我是你的妻子。無論這個身份是權宜之計也好,別的什麼也好。麻煩請你尊重下這個身份。」 是的,她不是莉莉.伊萬斯,她是優娜.石內普。

  石內普被優娜一番話震住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片刻後,他有些無奈,「優娜,我討厭哈利,被你設計讓他看到那些場景,我只是很生氣。」

  「生氣嗎?可以。」優娜上來摟住他,用下巴抵住他的頭,「看你是想要怎麼處罰他,或者直接將他五花大綁地丟到烏姆里奇面前,讓他被好好整治一頓。烏姆里奇的手段絕對會讓他不好受。但是不要這樣對自己,或者你可能感覺我有些野蠻,但是鄧不利多說得對,有些東西讓你直視會更好些。」優娜的語氣變得很輕柔,讓石內普無力感更重了些。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優娜其實那麼強勢呢。

  石內普伸手拿起優娜的左手,那裡有著明顯的淤痕,「抓疼你了?」

  優娜翻轉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沒事。」

  石內普看著躺在地上的門,再看看優娜。

  優娜吐吐舌,然後對著門喊了聲,「恢復如初。」門重新安回去了,「以後記得,不要對著我甩門。否則難保我不會再拆了那道門。」

  「在威脅我嗎?」

  優娜揚起頭,輕笑道,「對啊。」

  這樣的優娜是他從未曾見過的,她此刻的眼神閃亮得耀眼。

  「那他的大腦封閉術不上了嗎?」

  「不上了。」

  「但是鄧不利多……」

  「我們現在聯絡不到鄧不利多,不是嗎?」優娜調皮地說著。

  石內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優娜,「或者我無法聯繫他,但你肯定和他有辦法聯繫。」

  優娜笑了。

  「鄧不利多其實知道這個結果吧。」

  優娜不回答,只是微微調高眉,偶爾她也希望石內普不那麼聰明就好了。她抽出魔杖,在壁爐前,念了幾句咒語,同時將自己的一根頭髮丟進去。

  然後鄧不利多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優娜,有什麼事?」

  「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不上了。」優娜朗聲說著。

  然後石內普瞪著火里出現的鄧不利多,話語都是從牙齒里透出來的,「鄧不利多,如果哈利不需要輔導,你就不應該讓我們教他,他這樣的狀態根本無法靜心學習。」

  「嗯,」鄧不利多的語氣很正常,好像就應該看到他一樣。優娜在旁邊感嘆,果然老狐狸的道行就是厲害。「他需要輔導,西弗勒斯,只是他同樣也需要學不會。」

  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皺眉,「什麼意思?」

  「優娜,你去解釋吧。我不適宜出現太久。」

  鄧不利多說完這句又從火里消失了。

  壞人!

  明擺著讓她成為靶子。

  石內普看向優娜等待她給他一個解釋。

  「你問過我西里斯的安全問題。如果他被鄧不利多保護著,你想黑魔王要怎麼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

  優娜的語氣很平靜,而石內普則是明白了,「你是故意那麼說的。你早就知道盧克伍德一定會失敗。」

  「是的。而黑魔王在無法得到西里斯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撒出他的餌呢?」

  「靈魂聯繫!」石內普想通了中間的關節。

  「是的。」

  石內普的眉突地又皺在一起,「那會很危險,鄧不利多竟然同意了?」

  優娜輕笑一聲,「所以我說過你還不夠瞭解鄧不利多……」

  沒了哈利波特的補課,夜晚的時間又重新歸於平靜。

  佈置

  復活節假期,又被召喚了。

  盧克伍德失敗了。

  伏地魔狠狠地懲罰他,當他受到鑽心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時候,石內普感覺旁邊的優娜身體僵住了。石內普伸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心裡,她的身體冰冷且在不停的抖動。而表情卻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依舊是冷漠。

  這是為了他,為了他,她所做的犧牲。最後,伏地魔怒斥著他們每個人的無用,然後石內普提出了那個解決方案。伏地魔最後決定採納了,不過要佈置一切還需要時間,他並沒有告訴所有人引誘哈利的具體時間。只是將盧修斯,貝拉特里克斯,高爾他們留了下來。

  石內普似乎有些想知道具體時間,不過優娜微微搖搖頭,他沒有猶豫就帶著她離開了。 「優娜。」

  「不用擔心,鄧不利多已經做好準備了。他們都不會讓你插手的。」

  「去三根掃帚喝點東西怎麼樣?我有點渴。」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往三根掃帚走。一進門就看到了德拉科和高爾他們戴著「I」的徽章坐在那裡,三個人看到她和石內普的時候顯然有些不自在。優娜掃了一下店裡,不只是德拉科他們,這裡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學生。優娜跨進店裡又縮了回來,看著旁邊面色鐵青的石內普。好吧,她的建議是錯的。 優娜對要考試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划了重點,她將考題都總結了,也說了一些技巧。因為魔法史在很多職業都並不要求,這門課往往只是當作素質培養而言。所以這門課他們的考試壓力相對並沒有很重。反而是他們喜歡找 優娜諮詢別的科目的問題,如果是關於魔藥學的問題,優娜還願意解答,但是所有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問題她都回避,除了給阿曼達補習外,其他人一律不接受。

  「阿曼達,別那麼緊張,我相信你的能力。」

  「優娜,我真沒有辦法想像,你是怎麼過來的。」阿曼達皺著眉,一臉的懊喪。

  「如果我的斯凱利哥哥在的話,你會不會比較有信心?」

  「別提了,優娜,他最近忙瘋了,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的貓頭鷹了。」

  「放輕鬆,一切都會過去的,對了,千萬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奇奇怪怪的藥劑,會有副作用!」

  阿曼達摸摸鼻子有些頹廢,不過還是點點頭。學生們的考前綜合症則在考試前一周徹底爆發了,優娜和石內普有空的時候還要幫龐弗雷夫人做一些鎮定劑,現在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幾乎人手一瓶。烏姆里奇的討厭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OWLs已經到了。OWLs和 NEWTs的考試同時,兩個年級的學生的神經都進蹦到了極點。優娜在最後一節課將每一種課的應考策略都詳細地講給了學生們,而所有人都奮筆急抄。在經過禮堂的時候,烏姆里奇陪著一群巫師站在一起,優娜認出其中幾個,因為他們就是當時監考她的人。她的 NEWTs待遇很不好,不過瑪奇班教授對她的態度相對其他人是友善的。瑪奇班教授看到她的時候,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他是在NEWTs監考她魔咒學和變型學的人。

  「優娜!原來你在這裡,我還在想哪個地方能請到你。」

  優娜上前擁抱了一下瑪奇班教授,「很高興見到您,瑪奇班教授。」

  「你現在在霍格沃茲擔任老師嗎?」

  「嗯,魔法史的老師。」

  「我一直覺得你就算是教魔咒學和變形學兩門課也是綽綽有餘。」瑪奇班教授拍著優娜的肩,然後對著旁邊的烏姆里奇說道,「我監考這麼多次,鄧不利多和優娜的考試讓我記憶猶新。他們都用魔杖做出了我不曾預想過的事情,所以我很懷疑鄧不利多會很快被抓到,我認為他只要不想被人找到,就不可能有人找到……」

  這句話讓烏姆里奇的臉色變得鐵青,不過瑪奇班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巫師,她只能將火氣壓下,把他們帶去教師休息室。

  麥格

  阿曼達和哈利他們正在天文學考試的時候,優娜正在辦公室里看著書。

  她今天總覺得似乎她忘了什麼事情。

  石內普感受到了她的坐立不安,「優娜,怎麼了?」

  優娜將書放下,然後看向石內普,「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四。」

  「OWLs進行到哪一科?」

  「我聽他們提起過,今晚是天文學實踐考試。」

  「該死!」優娜馬上跳起來,飛快地衝了出去。

  石內普看著優娜匆忙的模樣,趕緊也跟了上去。海格的小屋旁,烏姆里奇和幾個傲羅正在對付他。

  「放開他!你們憑什麼攻擊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麥格的聲音在夜空里顯得非常清晰,而優娜正在飛快跑向她。一時四道紅光從那些傲羅的魔杖里發出。

  優娜一揮魔杖,擋掉了其中兩道,但還是有兩道擊中了麥格教授,她的身體被擊得騰空而起,仰面就要摔在地上,優娜騰空而起接住她,然後怒視著烏姆里奇。

  「這是魔法部的事情!」烏姆里奇的聲音尖銳得刺耳。

  她一說完,那些傲羅就向優娜發出昏迷咒。優娜根本沒出聲,直接手一揮就將那些咒語全部打偏了。她冷笑一聲, 「就這種程度嗎?」

  而烏姆里奇和傲羅們似乎也愣住了,他們沒有預料到她竟然那麼輕易地就擋掉了咒語。

  「優娜.石內普!我是得到授權的,魔法部部長給予我調查混血巨人海格的權利。」

  烏姆里奇抽出一張羊皮紙在優娜面前揮著,優娜看都沒看一眼,將它打掉,「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對麥格教授行凶。我以奧斯汀家族名義發誓,如果麥格教授出現什麼問題,我會傾家族之力讓你承受你應有的懲罰。」優娜將自己右手的家族戒指亮出來,「我想你應該是覺得奧斯汀家族太好欺負了。」

  烏姆里奇似乎被優娜的強硬嚇到了,而她手上的確是奧斯汀家傳戒指,奧斯汀是魔法世界非常古老而顯赫的貴族,近年來他們行事越發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們的影響力有所減弱。

  烏姆里奇忿忿的嘟囔著,讓傲羅們繼續對付海格。

  海格焦急地問著,「優娜,麥格教授…麥格教授怎麼樣?」

  優娜快速地檢查了一下,「並不妙。」然後背著麥格教授站起來,她必須趕緊把她送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

  優娜沒有再看海格,她踉蹌地往城堡跑。

  「懦夫!卑鄙的傢伙!」海格在聽到優娜說完不妙之後,海格在後面爆發出一聲怒吼。

  而優娜背上的麥格教授也被另一個人接過去了。

  「教授。」優娜看到石內普的臉,低低喊了聲。

  「別多說,先去醫務室。」石內普和優娜飛快地趕去醫務室。

  龐弗雷夫人看到麥格教授的樣子,馬上驚呼起來,「我的梅林,他們竟然這樣對待她!懦夫!在白天他們誰也別想擊昏米勒娃!」龐弗雷夫人一邊將藥劑餵入麥格教授嘴裡,一邊吼道。

  優娜看著昏迷不醒的麥格教授,自責地道,「如果我早一點趕到就好了。至少能將剩餘的兩道魔咒也擋下來。」

  「不是你的錯。」石內普摟著優娜,她知道優娜和麥格教授的關係一向不錯,現在這樣她的心裡一定非常不好受。

  「優娜,別擔心,米勒娃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她要去聖芒戈才行,那裡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顧。」龐弗雷夫人這麼說著,然後和聖芒戈醫院聯繫,讓他們派人接麥格教授離開。

  石內普摟著優娜,陪她看著麥格教授被移送走。

  「回去吧。」石內普低頭對優娜說著。

  優娜點點頭,她輕應了一聲,接著就跟著石內普一同走出了醫務室。

  不安的夜

  「麥格教授受傷了。所以她受傷期間,變形課暫時由我代課。」優娜對著四年級的學生說著。

  五年級和七年級在考試,但是其它年級依舊正常上課,麥格教授不會希望她的變形課空掉。顯然這幫學生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所以優娜走上講台的時候他們都在底下交頭接耳起來。「好了,現在開始講課。有什麼問題留到下課再說吧。」優娜算是個好老師,她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讓學生最快地掌握,她對魔咒的掌控力非常強。

  一節不算沈悶的變形課後,優娜對他們佈置了作業。接著就打算走出變形課教室,金妮跑過來,「優娜,麥格教授有沒有事?」

  「沒有生命危險。」

  金妮呼出一口氣,她還想問些什麼,烏姆里奇的咳嗽聲就在後面響起。金妮轉過頭看了一眼烏姆里奇,然後飛快地和優娜道別。

  優娜看了眼烏姆里奇,淡淡地喊了聲,「校長。」

  「我說過任課老師不得提供除了與其課程無關的信息。」烏姆里奇繃著臉重復她的不知第幾號教育令。

  「是嗎?我下次會記得了。」優娜說完就要轉身。

  烏姆里奇的臉漲得通紅,因為優娜的無禮態度,「優娜.石內普!你竟然不尊重我這個校長!原來你也是鄧不利多那一派的……」

  「不,我和他算不上理念相同。」優娜回頭,隨即她的眼光變得輕蔑和不屑,「只是你和他還真的沒什麼可以比較的地方。或許你有一點勝過他吧,你的愚蠢。」

  烏姆里奇聽完馬上大吼起來,「我要開除你。現在,馬上,滾出霍格沃茲!」

  「是嗎?不如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能力趕我出霍格沃茲。」優娜說完就瀟灑地走了,而後面的烏姆里奇只能大吼大叫地像只暴躁的猴子。 「聽說她要開除你?」石內普上完課馬上從學生的嘴裡聽到了這個消息,匆匆趕回辦公室,看到的卻是一臉悠哉地吃著巧克力蛙的優娜。

  石內普看著優娜。

  優娜放下手中的零食,本來嬉笑的神情從臉上褪去。

  「今天……」

  「今天晚上嗎?」石內普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抓著她的手,有些迫切。

  「我們能做的只有等。而且都要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也不要離開城堡半步。」優娜說的非常認真,所以石內普點了點頭。

  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優娜和他都在等,等著有人主動找上他們。

  兩個人都沒有去吃晚餐,優娜看著指針一點點地移動,她站起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我去找波比拿些吃的。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石內普知道優娜並不餓,她應該是不想在這裡被動地等待吧。

  「南瓜酥餅吧。我很喜歡。」優娜說完,拉開門,發現德拉科站在外面,舉著手正要敲門的樣子。

  德拉科看到優娜,有些不知所措,「優娜,你怎麼還在這裡?烏姆里奇校長不是開除你了嗎?」接著越過優娜的肩膀看向石內普,「石內普教授,校長要我過來找您。」

  石內普站起來,應了聲。

  優娜在德拉科轉身之前,附耳輕聲說著,「德拉科,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德拉科有短暫的失神,他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麼,移開目光。

  優娜挑挑眉,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我想你應該看到了我,所以別用這樣的神情對我。」

  德拉科睜大眼睛盯著優娜,優娜臉上的笑容不變,還是和以往一樣親和地模樣。

  原來,他沒看錯。

  原來優娜也是食死徒!

  這個認識,讓德拉科.馬爾福噤聲了,只是跟在石內普的後面往八樓走去。

  「西弗勒斯,等你吃宵夜。」

  石內普回頭,微微頷首。 優娜從波比那裡要來了食物,然後來到房間里,點燃了壁爐。

  「他們很快就要去了。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優娜冷聲問著。

  鄧不利多點頭,「已經安排好了。優娜,聽說你被開除了?」

  「現在還有心思和我說這些嗎?」優娜略勾唇角,「西里斯呢?」

  「他在我身邊。」

  鄧不利多說完,西里斯的身影就冒出來,「優娜,我在這裡。」

  「你等會兒要去嗎?」

  「要。」

  「小心。不要輕敵。」

  優娜的話讓西里斯心頭很暖,他點頭,「我會活著回來的。」

  「希望你們一切順利。」優娜說完,鄧不利多和西里斯的身影就消失了。而門被打開了,石內普走進來,「優娜,我需要聯繫鄧不利多,布萊克是不是還安全?」

  「他沒事。我剛才已經確認了。那是假象。」

  優娜的話讓石內普放寬了心,優娜牽著他的手坐到桌子旁,「先吃點東西吧。」

  石內普現在沒有多少食慾,他拉過優娜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優娜拿起一塊酥餅,咬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那一半餵到石內普嘴裡。「我們都要吃一點,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這個夜晚會很難熬過去。」優娜說完從石內普腿上跳下,然後伸手拿著一個水杯,將裡面的水喝盡。

  等待會使時間變得無限漫長。

  優娜在很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她不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任何事情都有意外,她很怕是自己的決定將那些人推進死亡。

  石內普握著優娜越來越涼的手,他伸手摟住她,「給你拿件衣服?」

  優娜搖搖頭,「教授…」她欲言又止。

  石內普看著她,那雙冰綠色的眼眸里閃著不安與困惑。

  「我…我想去看看。」

  「不行!你說過我們哪裡都不能去!」

  「求你…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會不會改變什麼,我真的很不安!」優娜將心中的感受說了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行!教授!」

  石內普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黯然,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替她披上披風,「早點回來。」

  秘密

  「鄧不利多?」

  晚上23點半,鄧不利多帶著哈利從壁爐里走出來,石內普幾乎是從沙發里跳起來的,他跑過去。哈利的表情,讓石內普頭皮一緊,他看向一旁的鄧不利多。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優娜!鄧不利多拍拍哈利的頭,「回去睡一覺吧。」

  哈利有些恍惚地走出去,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石內普看了眼鄧不利多,焦急的等著壁爐里的動靜,「鄧不利多,優娜呢,她為什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西弗勒斯,別著急,優娜沒事,她只是需要休息。」

  「她受傷了嗎?其他人呢?」

  「赫敏,羅恩,和納威都受了傷。赫敏的傷重些,可能需要在聖芒戈醫院躺上半個月。唐克斯的左手被打折了,不過可以接回去。盧平和金斯萊沒什麼事,穆迪需要重新定制一個眼睛,西里斯也受傷了,不過優娜……」

  石內普的心好像漏跳了半拍,「優娜…怎麼了?」

  「她用了自己的魔法,從貝拉特里克斯的殺戮咒下救了西里斯…不過…她說沒事,她需要休息。」

  石內普的眉皺得更緊了,「什麼叫她說她沒事!鄧不利多,她在哪,我去找她!」 石內普拿起飛路粉,鄧不利多阻止他的動作,「西弗勒斯,西里斯會照顧她。」石內普回頭看著鄧不利多,「 我有更重要的事想和你說。」

  鄧不利多的表情非常凝重,石內普緩了緩神,轉過身,直視著鄧不利多,「什麼事?」

  「我答應過優娜會瞞著你,但是現在我必須違背這個承諾了。」

  鄧不利多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銀色的記憶一條條地被抽出來,被它放置在冥想盆里。石內普有些猶豫地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的眉間帶著濃重的歉意。石內普下意識地排斥著冥想盆里的記憶,但是鄧不利多的眼神不容他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將頭埋進冥想盆裡面。

  受傷聖芒戈醫院。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盧平,「你終於醒了,優娜!」

  「西里斯……」她感覺自己有點虛弱,不過還是努力撐起身子。

  盧平努力扯出個微笑,但是明顯這個笑容有些勉強,嘴角因為擔心而不自然地抽搐。

  「西里斯還在搶救,他被兩道黑魔法魔咒打中了,不過最致命的那道被你救下來。優娜,謝謝你!」盧平說完之後將手掌攤開,把一個東西塞到優娜手裡,優娜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物件,是一枚袖扣。她不解地抬頭,不明白為什麼盧平將這個給她。

  「他握在手裡的東西。他說等你醒了,要把她交給你。」

  優娜覺得袖扣有些發燙,她把它放回盧平手裡,走向處理室。

  「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們消息?」

  「不知道。」盧平苦笑一下,他的死黨躺在裡面,而他除了在這裡等什麼都做不了。

  優娜貼近處理室的玻璃,看著裡面正任人擺布的傢伙,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回來的,布萊克!就像是聽到優娜的話一樣,西里斯的手動了動,而那些治療師的臉上露出喜色。他們的魔杖閃過不同的光,不久後治療師走了出來,盧平忽地一聲站起來。

  「他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我們把他移到病房,很快就能醒過來。」

  然後看著西里斯被推出來,優娜無力的扶著牆,盧平走過來扶住她,「優娜,你真的沒事嗎?你看起來很不好。 」

  優娜扯出笑臉,「我沒事,只要休息就行了,別擔心。」同時轉身。

  盧平有點擔心地看著優娜的背影,「優娜,你現在就走嗎?」

  「知道他活著就夠了。」優娜淡淡地看了眼盧平,接著便走下樓梯。西里斯同時扯著盧平的手,有些模糊地喊著,「優娜…」

  是因為不想讓他抱有希望嗎?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1

  心痛的感覺

  石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他的眼睛卻亮的懾人。他盯著鄧不利多的臉,嗓音沙啞地問著,「為什麼,告訴我?」

  鄧不利多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優娜給了我很多塊碎片,就像一副拼圖,但是她將最重要的幾塊掌握在她的手裡,認為那樣就可以阻止我。年老的人的好處在於經歷了很多事情,我的推理能力向來不錯。去年,伏地魔復活,優娜將我所尋找的重要線索告訴我。所以我已經推出了後面故事發展的大概,或者有些細節還是模糊,但故事的發展我已經清楚。而這點,優娜不知道。」

  「所以呢?」石內普怒聲問道,「為什麼把優娜跟你的談話全部告訴我?你不是一直避免我知道太多秘密嗎?你不是認為秘密不該同時放在一個籃子里嗎,你無法阻止優娜,是因為優娜是一個大腦封閉者。那麼,為什麼要告訴我,現在把這些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她的要求,她的哭泣,每一幕都讓他的心被扯痛。她流著淚說「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決裂的神情,讓他的心徬佛被掏空了。 鄧不利多將石內普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他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殘忍,但他還是開口了:「西弗勒斯,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原來的命運是什麼?」

  石內普抬頭看向他,搖頭。

  鄧不利多握緊椅子上的把手,然後吐出一口氣,「對於這些,我做了推斷,雖然優娜總是避免讓我知道,但是種種跡像表明,小矮星彼得、巴蒂.克勞奇、塞德里克,包括西里斯都已經被改變了命運,優娜執著地尋找想證明自己可以改變的理由,而最終的目的,是要改變你的命運。」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緩緩地說,「我覺得你該知道她有多愛你。」

  石內普僵在那裡,是的,他知道,優娜的愛比他想像中還要深。

  他曾以為她恨他……

  他曾以為她知道父母的真相後只是想彌補……

  而現在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在用心佈局,期望幫他避掉一切危險。

  她不惜選擇這條可能會萬劫不復的道路,她對他的感情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的認知,而這一切為的只是保全他! 「關於哈利和伏地魔的最終決戰,應該是最後由哈利得到了老魔杖的力量,而伏地魔也以為他得到了,於是兩個人在最後交鋒時,他被自己的魔咒反噬。」鄧不利多對結局簡短的交待,卻讓石內普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黑魔王,那個成為所有人心頭恐懼的人,就是因為這個這麼荒謬的原因死去的嗎?

  「但是老魔杖現在在我手裡。伏地魔認為魔杖的力量屬於殺死它主人的人,但魔杖的力量其實是屬於打敗它主人的人。」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迷惑,他不知道鄧不利多說這件事的目的,他不知道他想讓他做什麼。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殺了我。」鄧不利多的話讓石內普倒抽一口冷氣,他後退了一步,盯著鄧不利多就徬佛他現在只是神志不清。但是鄧不利多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西弗勒斯,我需要你親手殺了我。」

  「為什麼?」石內普能說出的只有這句話,今天的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想像範圍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伏地魔認為是你獲得了老魔杖的力量。才能自信自己能把哈利殺死,哈利必須死,他是最後的魂器,優娜要改變你的命運,因為她知道你會被伏地魔所殺。」

  鄧不利多的話又像一道巨雷劈在石內普的頭上,他的表情變得平靜,臉上的震驚褪去,

  「你不希望優娜成功?」

  「是的。」鄧不利多回答的淡然,徬佛他現在說得並不是關於他們兩人的死亡。「伏地魔的最大恐懼是我,他一定會讓你們動手除掉我。而優娜一定會阻止你這麼做。或許,她會選擇代替你動手,主動接下殺我的任務。但是,她太年輕,在食死徒中並不能服眾。但如果是你殺了我,伏地魔會賦予你比優娜更多的信任。這樣,霍格沃茲可能就會在你的掌握下。那些學生們至少能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境界。」

  「優娜曾經說過我不懂得你。現在看來,她是對的。她曾經說過,我為你做間諜,為你說謊,為你身陷險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保護莉莉的兒子,而你卻把哈利養大就是為了把他像豬一樣宰了。」石內普沒有說是否答應,他只是平靜地敘述著,「而我,當時居然沒有在意……」

  鄧不利多將臉轉到另一邊,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中,「優娜的確非常出色。她對我的判斷,的確很多都是對的。 」

  「我答應你。」石內普輕笑一聲,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你將我引到這個地步,選擇這個時機和我攤牌,不就是因為我們都沒有後路可選了。我只能選擇答應不是嗎?因為優娜是那麼傻,她傻得會願意為我去死。」講到 優娜的時候,石內普的冷冽不見了,只有一陣陣地心疼,他閉上眼睛,撫摸他們的婚戒。再睜眼,眼神諱深如海,「我答應你,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低頭,不敢看向石內普,他低聲說著,「不要將今天的談話告訴優娜。至於你要怎麼做,我遲點會告訴你的。」

  掩飾

  優娜回到辦公室,看到鄧不利多的衣角剛好消失在壁爐里,她馬上警覺起來,她太大意了,居然忘了不該將石內普一個人留在這裡等鄧不利多。

  剛想開口問石內普,立即被拖進石內普的懷裡。

  優娜推開一些,急忙上下打量著石內普,她看著石內普的臉,感應不出什麼,所以乾脆開口問,「教授,鄧不利多有沒有要你做什麼?」

  石內普看著她焦急的神色,沈默,他伸手去碰優娜的臉,她的臉那麼的蒼白,「你受傷了?臉色那麼蒼白,鄧不利多說你救了…布萊克…他還好吧…」

  「我晚了一步,不過幸好……真的沒有什麼嗎?」優娜不放心,她知道憑石內普的大腦封閉術,她是看不出他是否在說謊的,但還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很怕鄧不利多跟他說些什麼。

  石內普挑眉,「鄧不利多會跟我說些什麼?優娜。」

  他這麼問,果然轉移了優娜的注意力,她扯了扯嘴角,「沒什麼…」

  下一刻,石內普將她抱進懷裡,他只想好好感受一下她。

  「教授?」優娜被這個緊的似乎想要將她嵌入骨血的擁抱勾起了不確定感,這個擁抱的力度大得不尋常。她看不到石內普的表情,那個表情糅合了太多情緒,珍惜,心疼,不捨,若是她看到那個表情,她會懂有些事情不同了。

  石內普抱著優娜,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好。

  鄧不利多的話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他從沒有問過優娜他的結局是什麼。

  而照鄧不利多的話,他的死法優娜恐怕一早就知道了。

  盧平說過,西里斯布萊克也說過,優娜最怕的是博格特,她曾經對著她的博格特哭泣…而她的博格特,她從來不說……

  那種恐懼一直在她心裡吧……

  可她卻不曾表露半點,為什麼有這麼倔強的人,什麼都不說,她的隱忍她的痛苦都被她藏起來了,她只對他笑,做到這一點她又耗費了多大的力氣。 「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那麼差…」

  「沒事,教授,真的,我只是有點累。」

  「睡吧,今晚不用變形。」石內普第一次開口要求。

  「…好吧。」優娜停頓了一下,扯開笑臉,臉上有了些微微的血色。

  那個神情,讓石內普的心一陣窒痛。

  寵愛

  五天後《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寫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

  優娜將那條新聞讀了一遍,然後將報紙折好,放到了桌子上。

  石內普看了眼福吉發表聲明的照片,抿抿唇,然後轉向優娜,「怎麼起得這麼早?」

  「變形課的考試是由我監考,所以只能早點起來。」優娜笑著撫摸頭髮,考試再加上因為麥格教授還在療養,她需要代課,最近這幾天有些忙碌。

  「今天是你要監考的最後一堂吧?」石內普問道。

  優娜點點頭,另外那兩堂前兩天已經考完了。

  「這一年又這樣結束了。」石內普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說著。 優娜聽到這裡,心猛一跳,明年……改變的轉折。不自然但又強忍的表情石內普看在眼底,他伸手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這樣的親暱讓優娜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石內普淺笑著看著她的反應,握著她的手,「陪你去監考?」

  石內普的笑容讓優娜稍稍放鬆了些,她點頭。

  兩個人並排走進教室,而正在準備考試的學生們本來還比較放鬆,畢竟優娜是這麼多老師中比較好說話的。結果在看到石內普的時候,整間課室就變得鴉雀無聲。

  優娜看看石內普,果然制冷功力一流,癟癟嘴,將卷子發下去,然後將沙漏倒轉,「沙漏滴完就是考試結束的時間。」

  說完,優娜和石內普就走到教室的最後面坐了下來,而整個教室充斥著沙沙地寫字聲。

  優娜將頭靠在石內普的肩上,看著學生們答題的樣子。

  石內普沒有推開她,現在他更願意縱容她。

  他在優娜的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幸運星,放在手掌心,注視數秒後,幸運星升起,穩穩的飄移在兩人的頭頂上。 優娜挑挑眉,看向他,他看向優娜扯出一個得意的笑。

  一個半小時的考試結束了,石內普收回幸運星,優娜將那些考卷重新收回來,而他主動伸手替她拿著,然後兩個人走回辦公室。 在走廊上看到了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他們和哈利在對峙,石內普出聲喊道,「波特。」用的依舊是冷漠的語調,「你在幹什麼,波特?」

  「我在琢磨著應該對馬爾福用什麼咒語,先生。」哈利怒氣沖沖地說著。

  石內普為他的頂撞而生氣,冷聲說著,「收起你的魔杖。」而哈利絲毫不回避,依舊不服氣地看著石內普,他的眼神惹得石內普不快,剛要繼續開口,迎面走來的麥格教授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

  優娜看著顯得很有精神的麥格教授,笑著迎上去,「麥格教授!你回來了!」

  「是啊。在醫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該回來了。」麥格教授笑著說,然後對德拉科他們說著,「幫我把我的衣服和行李拿回辦公室吧。」

  然後德拉科三個人手裡一人被塞了一件東西,他們只能不情願地離開了。

  石內普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不過也沒有抗議什麼。

  哈利瞪了一眼石內普就離開了門廊,而留下優娜,石內普和麥格教授三個人。

  「優娜,我應該謝謝你。」麥格教授為那晚的事情道謝。

  「如果我能早點趕到,或者您都不需要受這份苦。」

  麥格教授嚴肅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可我還是需要感謝你。」

  「他們怎麼樣?」優娜開口問道,她並沒有再去聖芒戈,因為她認為這樣的舉動並不合宜,所以只能現在開口問問麥格,畢竟她從那裡回來。

  「都在恢復中。很快你就能重新見到他們了。」

  「謝謝!」

  得到這個消息後,優娜稍稍的安心她輓住石內普的手,「教授,我們回去吧。」

  石內普微微點個頭,兩個人和麥格教授致意後,走回地下室。 這一學年結束了。

  鄧不利多重新回歸,而烏姆里奇則是被皮皮鬼趕著逃出了霍格沃茲的城堡。

  告別宴會的時候,鄧不利多將現在情形非常仔細地告訴了學生們。底下的學生分為兩派,一派是恐懼不安,另一派是沮喪和不忿。沮喪和不忿的自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裡面有太多人的父母和伏地魔有牽扯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生長於以血統為榮耀的家庭,伏地魔的回歸對他們而言,至少在沒有見識他的殘酷而言,不算一件壞事。

  優娜看著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的那些面孔,如果他們知道了伏地魔如何對待他們的父母,或者說如何控制底下的人,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德拉科的表情很差,旁邊的高爾一直想和他說話,但是他都沈默著。盧修斯.馬爾福被抓捕為食死徒,不知道他們家的生活又會變得怎樣,不過這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優娜將目光重新移向石內普,她扯扯石內普的衣角,教授現在正認真地聽著鄧不利多講話,他轉頭看向優娜,不解地看著她。

  「我們先溜吧。」優娜小聲地做著口型,她實在不想再坐在這裡聽下去。情勢有多麼嚴峻,他們面臨多大的危險,她比誰都知道。

  石內普看了眼還在前面做著演講的鄧不利多和下面的學生,站了起來。優娜馬上和他一起站了起來,接著離開了教師長桌。兩個人發出的聲音,讓鄧不利多回頭,看到空了座位,鄧不利多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重新看著學生繼續演講。

  石內普牽著優娜從禮堂走回辦公室,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優娜突然感覺這樣好寧靜。石內普的腳步微頓,停在了前面,他回頭,似乎有話想說。

  優娜看向石內普的臉,微嘆,「他在召喚嗎?」

  石內普點頭。

  黑魔印記

  優娜突然的緊張,兩個人來到霍格莫德,接著幻影移形離開。

  這次並不是馬爾福的莊園,不過也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地方,優娜在昏暗的燈光看到旁邊似乎掛著一幅掛毯,上面寫著高爾。

  這裡看來是高爾家。

  優娜和石內普兩個人朝燈火通明的地方走去,貝拉特里克斯和盧克伍德正倒在地上不停掙扎著。優娜看到納吉尼的身邊似乎有血跡,她不知道誰又死在了它的利齒下。納西莎.馬爾福顯得更不安了,她看著自己的姐姐在地上打滾,她只能咬著唇,似乎是為了避免她自己因為恐懼而叫出聲。

  優娜和石內普站在伏地魔面前,伏地魔冰冷的雙眼掃向優娜和石內普。

  他的聲音里帶著濃厚的怒意,「失敗了,這麼多個月的籌劃又失敗了!」

  優娜和石內普都不出聲,石內普的神情很平靜,雖然用力地握著優娜的手,優娜說過她的隱身咒來自東方玄術,即便是高超的魔法師也無法輕易破解,而她出手救西里斯時使用的玄光術也因為強光的緣故,不可能讓食死徒發現她,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沈默。

  「都是一群沒用的傢伙!」伏地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震了震。然後他將目光看向優娜,「優娜,雖然失敗了,但是我不能否認你做出的貢獻。」 伏地魔語氣的落差,讓優娜不寒而慄,顯然石內普也有同樣的感受。

  石內普很想阻止優娜過去,但是他實際做的,卻是拍拍優娜讓她走過去。

  伏地魔就在她一尺以內的距離,優娜沒有試過離他離得這麼近。

  就是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更覺得寒冷,伏地魔身上的陰寒氣息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給我看你的印記。」

  優娜馬上瞭解他要做什麼了,而石內普平板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縫。「主人……」

  「這是對你的獎勵。」伏地魔拿出他的魔杖,然後在優娜的手腕上施了個咒語,優娜馬上感受到一種劇烈的疼痛,那個曾經的傷口,有些什麼東西從血液和骨頭裡分裂出來,那條紅色的蛇的印記後一個骷髏頭慢慢顯現出來,圖案越明顯,痛感越強烈。

  優娜咬著唇不許自己呼痛,一點一點地看著那個圖案越來越清晰。

  伏地魔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用手指划過優娜腕上的那個標誌。他觸碰的地方馬上變得像火燒一樣,而她還要微笑道謝,「謝謝您的獎勵,主人。」

  「雖然你有我的印記,但是並沒有我的魔咒,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勇士,記住這個感覺,這代表著我在呼喚你。」

  「是的,主人。」伏地魔揮揮手,優娜就退了回去。

  伏地魔看著那些人,「我很生氣,我希望下次的行動會有一個更好的結果。」

  說完便讓他們散去了,而獨獨留下了納西莎,優娜走之前可以看到她在聽完伏地魔對她說的話,整個人都發抖了。

  優娜微閉眼,扭頭對石內普說著,「我們回去吧。」 優娜和石內普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德,優娜將腕套帶上,遮住那個標誌,現在她還是覺得左手完全是麻的,痛楚久久不散。

  石內普心疼地看著她,他要她一樣被烙上了這個罪惡的標誌。

  優娜看著石內普心疼的表情,伸出右手撫摸他的臉,「我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其實這個印記之前只是我能找到他,而現在他放了魔咒,便能控制我罷了。只是我沒想過原來那麼疼。」優娜嘗試輕鬆的去說。

  石內普的表情沒有絲毫放鬆。「他給你這個印記,應該是想要單獨召見你。他可能會讓你去做一些非常嚴酷的任務。」

  她也設想到了這點,這是懲罰,是伏地魔怒氣的發洩,是警告她保持忠誠的手段;這也是信任,表明他開始有些事情想要她單獨去做。

  「他會不會對你起了懷疑?」優娜不確定地問。

  石內普搖搖頭,「他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應該是覺得你行動起來比我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吧。」

  優娜聽了這個說法,點頭贊同。「我在想他留下納西莎.馬爾福是為了什麼?」

  石內普正在依照伏地魔的模式思考著這個舉動的含義。

  優娜抖了一下,然後全身的冰涼感更重了些,她扯著石內普的手,露出一個笑容,「教授,我們先回城堡吧。我好冷。」她說完還很應景地打了個顫。又是這樣的笑容,讓石內普馬上聯想到了一些事。是這樣嗎?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優娜身上,牽著她的手走回城堡。

  治下的手段

  收拾了一下東西,兩人回到了蜘蛛尾巷。

  優娜踏出壁爐,召喚出天衣開始整理行李物品。石內普在她身後,他伸出一隻腳從壁爐里跨出來,然後站在地板上。

  優娜轉身抱住他的腰,「我還是比較喜歡家裡。」

  優娜的話讓石內普笑了下,家,多好的詞。

  突然她的手上的印記開始像火燒一般痛起來。她的痛苦表情一時並沒有遮掩起來,石內普低頭,緊張地問著,「 怎麼了?優娜?」

  優娜苦笑一下,「你沒有告訴我,會那麼痛。」

  石內普刷地一下拉走她的腕套,印記變得通紅,像有血要滴出來一樣。

  「他在上面施了別的魔法。」石內普冷聲說著,他還以為和他一樣的標記而已。

  優娜跺了跺腳,呲著牙,「我該怎麼做?」

  「用手撫著蛇印,默念他,然後幻影移形,它會指引你方向。優娜,我不能陪你去,所以萬事小心。」

  優娜點點頭,然後將手覆上黑魔印記,消失在石內普的眼前。這次的地點是第一次石內普和她來的那個小屋。優娜走進去,裡面只有伏地魔一人,連納吉尼都不在他的身邊。

  「優娜。」

  「主人。」優娜馬上低頭喊道。

  「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些事情。」

  「樂意為您效勞。」優娜應答從容。

  「我需要你動手幫我除掉鄧不利多。」伏地魔的話讓優娜微微一怔,這個差事落到她的頭上了嗎?

  「我會盡力的,主人。」

  優娜沒有推脫的表現,讓伏地魔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鄧不利多並不好對付,我也預計了你會失手的可能。所以這個命令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是給你和西弗勒斯的。我相信你們兩個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優娜還是低著頭,聲音平板地應對著,「是的,主人。」

  「當然不是現在,而是遲一些。我會讓另一個人先動手的,如果他失敗了,你們再行動。」伏地魔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似乎是想到了鄧不利多的死況了,讓他的嘴角略微上彎。

  優娜沈默了,因為她的加入,原有的情節已經有了變化,她知道伏地魔指派了誰,也知道最後是什麼讓石內普動的手,她強忍著顫抖,忍得很辛苦。

  「你不問問是誰?」

  「主人能告訴我是誰嗎?」優娜惶恐的開口,極力的壓制著自己,極力保持語調不會因為顫抖而變得語調不清。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盧修斯這次讓我很不滿意。」

  優娜不敢多言,還是低著頭,將視線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腳上。

  「優娜,你很聰明。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一點,西弗勒斯效忠於我,你也應該把你的忠誠全部交給我。」

  「是,主人。」

  「不,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殺了西弗勒斯,你就必須毫不猶豫地向他舉起魔杖才行。我要的是那樣的絕對忠誠。」伏地魔看向優娜,「優娜,你能夠做到嗎?」

  「我……」優娜猶豫了一下。

  「鑽心剜骨。」尖銳的痛楚從每個地方湧出,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優娜不可自己地倒在地上,死死咬著唇,想要抵擋這樣的痛苦。每一下每一刻似乎都是在挑戰人體能承受痛楚的最大極限。「你很倔強,優娜。或者是這種程度還不夠嗎?」伏地魔的話說完,魔咒的強度加大,優娜終於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她希望這些硬被擠出胸腔的呻吟聲能讓自己的身體減輕痛楚。

  伏地魔將魔杖收回,然後看著地上的優娜,「當然我並不會要你這麼做。只是你現在應該清楚我的要求,優娜,你很聰明,所以不要認錯了你的主人。」

  身體還殘餘著痛感,她勉強地站起來,低聲應道,「是。」 優娜走出木屋,幻影移形回到蜘蛛尾巷。

  石內普一直在客廳里坐著,等著優娜歸來,她一出現,他馬上上前扶住她。

  優娜慘白的臉,腳一軟,撐不住身子的重量,只想往下墜。

  石內普接住了她,優娜雙手環上石內普的肩,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怎麼了?」石內普焦急的看著優娜的臉色。

  「鑽心咒。」優娜聲音非常的虛弱。

  「為什麼要這樣對你?」石內普的身體爆發著怒氣。

  優娜拍著他的背,「不過是他用來治下的手段。他希望得到我的完全服從。」

  石內普聽了眉頭皺緊,他的確知道那個人喜歡用這種手段來馴服他人,只是看她受傷慘白的情景手腳都有點變得冰涼。石內普將優娜打橫抱起,優娜看著自己瞬間雙腳騰空,沒有力氣驚呼,她只是摟緊石內普任他行動。

  石內普將優娜抱著走上二樓,放到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兒。」

  優娜笑著搖頭,「別擔心。」

  石內普沒有離開,反而側身上床躺倒了摟著她。

  優娜將自己蜷縮進石內普的懷裡,從中獲取溫暖。

  「我終於知道鑽心咒是什麼滋味了,以前教授肯定也受了不少苦。」

  石內普看著懷裡露出張笑臉的人,沒見過一個才承受過鑽心咒的人能這麼輕鬆地談論這件事,黑魔法在霍格沃茲一直是禁咒。

  石內普的手滑過優娜的臉,他低頭吻了吻優娜的額頭,「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陪著你。」

  優娜的確感覺到很累,跟伏地魔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一種精神折磨,何況剛才她的身體也遭受了損害。優娜慢慢閉上了眼睛,而石內普將被子替她蓋好,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他的左手突然痛起來,石內普皺眉,分開召喚嗎?他一動,才閉眼的優娜就醒了。

  沒等石內普開口,優娜就問了,「他找你了?」

  「是。」石內普沒有騙她。

  優娜就撐著身體,坐起來,「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 。

  石內普就算此時想勸她睡,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低聲承諾,「我會盡快回來。」 就算有多疲憊,優娜的睡意已經全無。

  她咬著指甲,盤算著等教授回來後她該怎麼做。

  她知道伏地魔叫石內普去是為了什麼,殺鄧不利多!

  是的,殺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必須死,只是誰先出手的問題了?

  優娜在賭鄧不利多不會真的死去,還是借此機會隱到後方,他會讓故事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但是如果出現意外,他可以將其補救起來。所以他必須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可由誰動手就是一個必須要思考的問題了。誰動手殺了鄧不利多,誰就是最後的那個犧牲品。如果讓她可以選,她寧願是德拉科成功得手。

  她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如果犧牲德拉科能保住最重要的人,她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只是,德拉科得手的成功率很低。那麼能不能將貝拉特里克斯拉進來?她的忠誠是最好利用的東西。只是如果她成功了,日後她和教授在食死徒那邊恐怕日子不會好過。不好過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這個任務現在是交給了她和石內普,如何讓貝拉特里克斯主動出手。而最後都失敗,又該怎麼辦?

  如果都失敗……優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勾起抹苦笑,可她不甘心!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1

  隱瞞

  石內普回來了,臉色陰沈。

  剛才伏地魔將暗殺鄧不利多的計劃全部講給他聽,他說希望由優娜動手。

  「西弗勒斯,總要給個機會,讓你可愛的小妻子向我表明忠誠啊。」伏地魔當時是這麼笑著和他講的。

  決不能讓優娜動手!

  如果優娜真的殺了鄧不利多,最後被殺死的就換成她了。

  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下場,怎麼能由她承擔。

  石內普想著走上樓梯,想看看優娜,結果卻發現廚房裡傳來聲響。他隨即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優娜正在燒菜,石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幾道菜,自己正往盤子的方向飛,天衣正在邊上幫忙。優娜將盤子端起來,轉身,把其中一個盤子放到石內普手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她笑道,「教授,你回來了。」

  石內普將她手上的那個盤子拿過來,端著兩個盤子走到外面的餐桌前。

  優娜將兩雙東方人才使用的筷子拿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石內普,「好久沒有做飯了,今天我們吃中國菜,賞個臉吧,教授。」

  石內普夾了一些放進嘴裡,微微頷首,「真不錯。」

  優娜笑開了,「原來教授會用筷子,我還擔心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吃東方的食物,下次再做些點別的。」優娜 坐在石內普的對面,「我記得盧平教授就很喜歡我燒的菜,那時候幾乎隔幾天就來家裡蹭飯呢,教授,還記得嗎?」優娜咯咯地笑著回憶,嘴巴一刻都不停。

  食材是叫安迪從霍格沃茲送來的,她帶話給波比說只需要一點,結果波比搬來了足夠她和教授吃一個假期的東西。甚至非常熱情地詢問需不需過來幫忙,不過優娜並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所以婉拒了。

  吃完飯,優娜起身要收盤子,石內普只是點了點桌子,盤子和碗筷就已經自己飛回廚房了。

  石內普看向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優娜,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優娜有些不敢直視他,「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教授說。」 兩個人走上二樓的書房,優娜將門關上,然後還施了個防竊聽咒。

  石內普坐在椅子上皺眉。

  「黑魔王跟你說了他想要殺掉鄧不利多的計劃了吧。」優娜沒等石內普一開口,直接切入話題。

  「優娜,你打算怎麼做?」

  「先輪不到我們上場吧。如果德拉科失敗了,我再出手。放心,我會和鄧不利多說好,想一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方法。」優娜說的輕鬆,而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異樣。

  石內普卻渾身一顫,「優娜,你打算由你去殺鄧不利多嗎?」

  優娜挑挑眉,看著石內普,伸手撫平他的眉頭,「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他不是要試我夠不夠忠誠麼,所以這個機會是特地留給我來表現的。」

  石內普怔怔地看著優娜,她真的打算替他死。

  石內普深吸一口氣,將優娜擁入懷裡。「如果你動手,日後你就會成為傲羅們和鳳凰社成員的主要追殺對象。」

  優娜發現教授的表情太不對勁。

  「其實我更想由貝拉動手。雖然她可能會因此得勢,但是她就會代替我成為靶子。」優娜嘟著嘴說。「總之,你別管這事。」優娜強調了一遍,「西弗勒斯,你答應我」,她很少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以往更是不可能。

  石內普點點頭,「盡量。」

  心裡的折磨

  這個假期真是人心惶惶。《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報導著食死徒的最新行動,而魔法部的應對只是印刷出一些無聊防護冊子。那些防護冊子是被貓頭鷹帶進來的,優娜掃了一眼那些措施,就被她丟進垃圾桶里了。

  什麼約定暗號簡直是可笑,如果食死徒使用了復方湯劑,他們絕對會在此之前保證他們知道一切的所謂暗號。

  優娜和石內普每個星期會定時去鳳凰社開會,鄧不利多和克勞奇會輪流主持會議。雖然克勞奇沒有當上新任的魔法部部長,但是他的可調動權力增大,成為一個很有用的輔助。優娜很直接地指出,他有可能會再被盯上,克勞奇微笑地看著她,他很喜歡優娜的直率與聰明。

  「我已經準備好了,優娜。」克勞奇是這麼說的。

  優娜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關於戰爭還是死亡。終於,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們已經全部叛離,它們更多地是被伏地魔派去麻瓜社會造成混亂。但是也能聽到攝魂怪襲擊巫師的消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能力召喚出守護神的。

  石內普和優娜就是在鳳凰社和伏地魔兩邊奔波,將兩邊的信息進行採集和整理。

  優娜她必須將一些人的下落出賣給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必須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將那些或者有些重要但不夠核心的人賣出去以換取伏地魔這邊的更重要的消息。愛米琳.萬斯就是其中一個犧牲品,她是鳳凰社的成員,優娜大概和她打過兩三次照面,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將她的下落和行程在上午告訴了伏地魔,她在下午就遇害了。

  那一天優娜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殘酷。所以有時她寧願早點擺脫這個身份,被人追殺,也好過現在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生活。石內普最能直接感受到優娜的改變,自從愛米琳死後,優娜開始每日都做噩夢。只要稍微一點動作都能驚醒她,甚至不斷的夢囈,不斷的全身濕透的驚醒,而每次驚叫著西弗勒斯的名字醒來。

  伏地魔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滿意,優娜被他召喚去看他如何對付阿米莉亞.博恩斯,那是蘇珊.博恩斯的姑姑,一個很有天分的巫師。

  最後優娜是紅著眼地回來的。

  「我殺了她。」優娜全身發抖扯著石內普的衣服,嘶啞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一直被鑽心咒折磨著……我看不下去……所以……殺了她。」

  石內普一直摟著她,「你做得對。她活著只是會承受更多羞辱和痛苦,你幫她解脫了,她會感謝你的。」

  「可是,那是蘇珊的姑姑…」優娜痛苦地呻吟,她記得她是怎麼用魔杖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記得那張臉是怎麼樣失去生命力的。

  「優娜,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面對這些。」石內普自責不已,她要如何撐下去。

  優娜有些神經質的掙脫他的懷抱,甩甩頭,「沒關係的,我會習慣的,會習慣的。」

  石內普看著她的倔強,心痛的抽搐,他的心最近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 石內普抱緊身邊的優娜,他肯定知道她發惡夢了,畢竟他就睡在她的身邊,睡夢中她在發抖,小小的身體漸漸的變得冰冷。只是他不知道那些噩夢並不是這些人的死亡,而是她在那年博格特身上看到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看著石內普死去,而無能為力。

  假期快要結束了,優娜一直很想勸說教授早點回去霍格沃茲。因為她知道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會在這幾日到訪,絕對要阻止教授和納西莎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一旦立下,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彎的餘地。但是她不能直接告訴教授會發生什麼,因為就算她想自己動手,他也一定不會允許。離返校的日子越近,石內普越明顯地感受到優娜的坐立不安,她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里的獅子,焦躁難安。

  石內普將看著優娜看似空洞出神的看著窗外,外面下著很大的雨。

  「優娜,你在煩惱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早點回學校。」優娜擠出個笑容,可惜不怎麼自然。

  石內普知道逼不出她的話,只好作罷。

  優娜看著石內普的面容,她也知道這樣子於事無補,可是就是無法好好坐下來。

  只要想著這幾日的噩夢,她就好害怕。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坐下,摟住他,她慢慢尋找著石內普的唇,急急地吻上去,她很少這麼主動地去吻他,她的含蓄讓她有太多的不確定感。

  石內普溫柔地回應著她,她在顫抖,她的唇顯得有些微涼,小小的,軟軟的,有些生澀……石內普努力克制著自己慢慢放開,看著她,略顯嘶啞的說:「好久沒聽你吹你的東方樂器了,吹首曲子給我聽。」

  優娜輕輕點點頭。

  一陣輕響突兀地響起。

  她不由猛的顫抖,石內普拍拍優娜的背,「優娜,我們來客人了。」

  牢不可破咒

  開門,納西莎就站在外面,她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更是蒼白,而她的後邊就站著貝拉特里克斯,她的神情則是不屑與憤怒。看到這兩個女人石內普平靜地說著,並讓開道,「納西莎!真是令人又驚又喜。」

  「西弗勒斯,我有些事需要和你談。」

  「當然。」

  貝拉特里克斯只是簡單地和石內普打了聲招呼,看到站在一邊的優娜,瞪了一眼。

  而優娜就在石內普開門看到是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僵在那裡。

  納西莎身體僵硬地打著招呼,「嗨,優娜。」

  石內普走到優娜面前,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他發現她全身僵硬並冰冷。

  「優娜,去給我們的客人拿點飲料,好麼?」

  優娜回神,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緩慢的步入廚房,而石內普也坐了下來。

  優娜拿著一個托盤走出來,托盤上面有一瓶葡萄酒和四個玻璃杯,優娜強忍著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慢慢倒出四杯酒,將第一杯酒遞給了納西莎,「請用。」

  納西莎說著謝謝,然後接過杯子後狠狠地灌了一口,優娜將另一個杯子放到貝拉特里克斯的面前,最後拿起兩個杯子,一杯給教授,一杯給自己。

  石內普舉起杯,「為了黑魔王。」接著四個人都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了,而優娜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酒杯就又被裝滿了。

  石內普將優娜拉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沒有覺得什麼不妥,且任著優娜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他的手指。納西莎似乎有些傻眼,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眼神則變得愈發輕蔑。

  「納西莎,什麼事情需要你現在來找我?」

  納西莎聽到石內普問了,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西弗勒斯,我很抱歉這樣子打擾你。但是我必須來見你,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一個人……」納西莎微微頓了頓,身體抖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著,「西弗勒斯,我知道我不該來這裡。我被告知,對什麼人也不能說,可是我……」

  「西茜,你就應該管住自己的舌頭,尤其是當著眼前這兩個人!」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優娜微微挑眉,然後譏諷地問著,「貝拉特里克斯,請問你話里的這兩個人是什麼意思?」

  「我不信任你們,我質疑你們對黑魔王的忠誠。」貝拉特里克斯喊著。而納西莎被這麼一吼,整個人縮進沙發里,掩面,似乎是正在哭泣。

  優娜笑起來,她親吻了下石內普的臉龐,站起來輕聲說,「親愛的,我想黑魔王一定很煩惱手下都是這麼沒有頭腦的人。」

  貝拉特里克斯頓時火了,她抽出魔杖抵在優娜面前,「你在說什麼!」

  石內普伸出手,將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撥開,面色冷峻地說著,「貝拉,她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逼我與你為敵。你不信任我,無所謂,關鍵是在於黑魔王信任我。你別忘了優娜的父親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勇士,還是你質疑黑魔王的智慧和謀略?如果我無法向他證明我的忠心,我現在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貝拉特里克斯氣呼呼地收回魔杖,但是仍是不滿,「可是你卻沒有努力尋找他,在他消失的時候,你還在霍格沃茲扮演鄧不利多的寵兒,甚至還娶了這個娼……」

  一道白光閃過,貝拉特里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痛,她伸手去摸,摸到了自己的血。

  優娜冰冷的看著她,貝拉特里克斯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優娜用的是什麼魔法,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手,而這道魔咒的力量並不小,如果是對準她的脖子,她恐怕就已經死了。但是愣怔之後,是狂怒,貝拉特里克斯跳起來,「你竟然敢傷我!」

  優娜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態度,「貝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石內普不贊同的眼神投來,「優娜。」

  優娜收斂神態,又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石內普懷裡了。

  石內普冷冷地掃向貝拉特里克斯,「我當初的確沒有去尋找他,因為我和很多人一樣以為他已經死了。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而我在霍格沃茲的生活可以將十幾年的情報都收集起來報告給他,比起阿茲卡班的悲慘情況,我想這對他更有價值。至於優娜,我想她已經證明瞭她的存在對我們的幫助,甚至黑魔王都表示了對她的贊賞。貝拉,或許在他心裡,優娜的作用比你還大。」

  「不可能!我才是他最忠實的,最可靠的僕人!」貝拉特里克斯激烈地反駁。

  石內普的表情依舊是不咸不淡,「我很懷疑,在經歷了魔法部那次失敗之後……」

  「那是盧修斯的錯,並不是我的!」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馬上遭到了納西莎的反駁,她坐直,對著貝拉特里克斯喊道,「你怎麼可以說是我丈夫的錯! 」

  「你們如果要吵架,麻煩出去,我和西弗勒斯要休息了。」優娜她掃了眼兩個人,那兩個人馬上不再噤聲了。

  納西莎抬頭看著石內普,滿臉絕望,「西弗勒斯,我想只有你能幫助我了,盧修斯現在在監獄里,而且……而且黑魔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那個計劃。那是……非常機密的……」

  「那你就不應該說。他的話就是法律。」石內普厲聲地說著,而納西莎則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開始嚶嚶哭泣起來。

  貝拉特里克斯此時才表現得有些滿意,「石內普都這麼說了,放棄你那個愚蠢的念頭吧。」 優娜從石內普膝頭跳下來,然後伸手去拿葡萄酒瓶,替自己的玻璃杯斟滿。

  石內普淡淡地說著,「我和優娜碰巧都知道那個計劃。黑魔王的確只將這個計劃透露了很少的人,不過很幸運地被他選中。如果不是,納西莎你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石內普的話讓納西莎又輕鬆起來,「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他這麼信任你,西弗勒斯。」

  而貝拉特里克斯的眉毛挑起來,石內普知道已經讓她很不滿了,他說優娜也知道?

  優娜將杯子里的酒喝盡,她想讓自己快點暖起來,石內普看向納西莎,「黑魔王不會改變他的主意。納西莎,你應該知道他很生氣,沒有讀到預言球的內容讓他很生氣。」

  「所以他才選中德拉科,是不是?為了懲罰盧修斯?可是他只有16歲啊,他根本不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那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納西莎哭泣起來,乞求地看向石內普,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而石內普只是撇過頭,不看她。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德拉科最喜歡的老師。請一定要幫幫他,求求你。他不會成功的,他一定會失敗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納西莎苦著懇求,而貝拉特里克斯似乎為自己的妹妹如此做,而感到非常羞恥。

  石內普搖頭,「我不可能說服他,我也不會愚蠢到做那種嘗試。」

  納西莎失去最後一點自制,她走向石內普和優娜,扯著石內普的長袍前襟,「西弗勒斯,你能辦到。德拉科辦不到,但你會成功的,你還有優娜。」納西莎握住優娜的手,「優娜,德拉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你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是不是?幫幫他,你們一定會成功的,他會給你們獎賞的。」

  石內普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而優娜先一步開口,「他想讓德拉科先試一下。如果他成功了,我和西弗勒斯的密探的角色就可以保留到最後。如果他失敗了,才會由我接手。」

  「你!」貝拉特里克斯瞪大眼睛,然後指著優娜。

  「是的,我。所以可以看出你和我之間的區別了吧。你恐怕還沒接近鄧不利多就被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不服氣地想說些什麼,但是納西莎卻欣喜若狂,她看著優娜,「優娜,幫幫他,求求你,幫幫我的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唯一的……」

  「必須由他先做。我只能答應你會盡力幫助他。」

  「優娜,你願意幫助他?幫我照顧他,保證他安然無恙?」納西莎急切地問著。

  優娜淡淡地說,「盡力。」

  「優娜,你願意和我立一個牢不可破咒嗎?願意給我承諾保護我的孩子嗎?」優娜的臉色變了變,是她?那個咒語是她去約定嗎?

  「納西莎,你沒聽明白嗎?她並不想跟你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那些都是敷衍你的話。」貝拉特里克斯在一旁冷言冷語。

  優娜還沒有開口,石內普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當然,我們可以立下一個牢不可破咒,不過不是你和優娜,而是我和你。」納西莎滿懷感激地看著石內普,然後他轉向貝拉特里克斯,「或者你的姐姐同意做我們的見證人。」

  「教授!」優娜微微提高了聲調,此時優娜的心裡則是完全被恐懼佔據了,不要答應啊,不要啊。

  石內普只是看了看她,然後握住了納西莎的右手。「如果要立也應該是我立,優娜是我的妻子。」優娜企圖拉開石內普的手,她不能讓他立誓,絕對不能!她有些脫虛的無力,被石內普牢牢的抓著摟住,根本無法動彈,貝拉特里克斯還在那裡,她不能反映得那麼激烈,不能讓她懷疑…… 貝拉特里克斯已經抽出魔杖,她冷笑了聲,「石內普的保證肯定要比任何人來得可靠得多。」她說完,就用魔杖點在了兩個人相握的兩只手上。

  貝拉特里克斯開口了,「西弗勒斯,在德拉科試圖完成黑魔王的意願時,你願意照看他嗎?」

  「Yes, I will。」細細的火舌纏繞在兩人的手上。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嗎?」

  「Yes, I will。」第二條火舌從貝拉特里克斯的魔杖里吐出來,與第一道纏繞在了一起。

  貝拉特里克斯冷漠的看著石內普,「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就要失敗,你願意替他將黑魔王的吩咐進行到底嗎?」

  石內普抽動了一下手,優娜在旁邊扯著他的衣服,吼道,「不,不需要做到這個地步!」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微微垂眉,低聲說道,「Yes, I will。」

  第三條火舌噴出,然後兩個人的手分開,那些火舌變成淡淡的紅色印記嵌入皮肉,隨後消失不見。 優娜垂下手,低著頭,將自己眼裡的絕望藏起來。她抱著石內普,裝作不滿,但是其實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用撒嬌的語調說著,「西弗勒斯,你就是太心軟。」

  可其實字字都代表著一陣陣的心碎,她改變不了……

  激情過後

  優娜醒來的時候,石內普並不在,床空蕩蕩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和私處傳來的酸痛,讓她明確知道那些曾經真的發生過。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衣物,她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魔杖都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優娜轉了幾個圈,將被單裹在身上,然後走下床。真正站直身子的時候,發現來自身上真實的疼痛,連走路的姿勢都不太自然。優娜緩慢地踏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桌子,想把魔杖拿到手上。可惜被單太長,一不小心被她踩到了,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前撲。

  只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被抱入一個很溫暖的懷抱。

  優娜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石內普的臉。

  石內普乾脆將優娜打橫抱起來,重新把她放在床上。

  優娜腦子有一刻是空白的,她偷偷的瞄向石內普,而他也在看著她,那抹藏著情慾的眼神……接著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有些微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半個身子裸露在空氣中。優娜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重新藏到被單之下,然後紅著臉看著石內普。「教授……」

  「喝了它,你會舒服一點。」石內普的聲音很輕柔。

  呈現著漂亮透明粉色的藥劑冒著熱氣端到她面前,優娜垂著眼瞼喝下石內普為她熬的止痛藥,再次看向石內普的時候有些難喻的歉疚。

  石內普看著優娜小心翼翼的樣子,他低頭吻上了優娜的唇。

  他的唇正溫柔地碰觸著她的,唇舌間有著不由分說的堅持,優娜有些不由自主的暈眩,然後聽見石內普在耳邊說著,「現在,你正式成為我的妻子了。」

  妻子……優娜不知道怎麼應對。

  石內普想優娜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與嬌弱。

  「教授,你……你後悔嗎?」優娜的身體有些僵硬。

  石內普沈默了一陣,然後伸出手將優娜耳邊的發絲整理好,「你呢?昨晚你太衝動了。」

  優娜咬了咬唇,那裡還有一些微腫。

  「第一次往往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美好……」

  「教授!」優娜相信自己整個身子都快要燃燒起來了,她伸手堵住他的嘴,「不……」

  石內普眼神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他親吻著優娜,將她身上的被單掀起,欺身翻上…… 優娜很想能突然暈過去,恨不得把自己變形成一隻鴕鳥,然後找個沙洞就把自己的頭埋進去。至少不用讓她面對現在這麼讓她窘迫的事情。她坐在石內普的大浴池里,準確來說是被人抱著躺在裡面的。

  想起昨晚,想起剛才她又開始灼熱的火一樣燒起來。前世的性經驗還在記憶中,但並不代表她很放得開,她一直很理智的對待每一個追求她的人。石內普在她身邊,輕柔地為她擦拭著身體……她想抗議說她有能力自己洗,不過以她剛才走向盥洗室短短的路程中差點又摔倒的狀態,確實無法說服石內普。

  浴室里霧氣迷漫,石內普的手觸碰到她哪個地方,都讓優娜的身體不由的起雞米粒。這樣發展下去,她真怕兩個人會再次控制不住。優娜正打算要開口讓她一個人洗的時候,石內普站了起來,「優娜,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優娜愣了愣,莫非她又被攝魂取念了?

  但在霧氣里看到的場景,看來有反應的不僅僅是她……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2

  再見西里斯

  優娜換好乾淨衣物,走出盥洗室,石內普已經穿戴整齊地等在門口。他伸手扶著優娜,他可不想看見她繼續摔倒的樣子。兩個人走下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早餐。

  石內普將優娜扶到椅子上,她翻開了《預言家日報》看著今天的新聞,一邊吃著早餐,西里斯的貓頭鷹飛了進來。優娜伸手解下信筒,打開,「鄧不利多的信,要我們去格里莫廣場一趟。」優娜看完就將信在手上燒了。

  石內普站起來,「要不我去就可以了,你在家休息吧。」

  「不用。」優娜嘟著嘴搖頭,然後站起來輓著石內普的手,兩個人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是西里斯給他們開的門。

  這還是神秘事物司後第一次見到他,從盧平口中得知西里斯恢復得很好,不過卻沒有在鳳凰社的會議上見到他,不知道是被鄧不利多派去做什麼了。

  他瘦了許多,微微笑著說,「優娜。」

  優娜朝他微笑並略微點頭,然後和石內普飛快地從門縫中走了進去。

  鄧不利多穿著一件橫條紋的衣服,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面前擺著一盤點心,而他正在和端來點心的莫莉致謝。

  「優娜,西弗勒斯,你們來了?」鄧不利多說著。

  優娜和石內普的臉色都很冷淡,微微應了一聲,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鄧不利多挑挑眉,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嚼著,他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態度和表情,有時候磁場相近的人是會比較相像。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霍格沃茲開學的時間了,他要趁此時間,將其他的事情佈置下去。

  在鄧不利多講魔法部要怎麼佈置的時候,優娜有些昏昏欲睡,她將頭靠在石內普的肩上,整個人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石內普勾起唇角,扶著她的身體,免得她從椅子上滑下去。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在家裡的安全,他才不會讓她跟來。看來,她是真的累壞了。

  石內普細小的動作落入了鄧不利多和西里斯的眼裡,鄧不利多為石內普的舉動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優娜兩眼,而西里斯則是強忍著不去關注。 「霍格沃茲將會在今年有一群傲羅進駐。西里斯和唐克斯,你們兩個也會在名單中。」

  鄧不利多的話讓優娜醒來了,她睜著眼睛看向旁邊的西里斯,然後扯扯他的袖子,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為傲羅的?」

  「呵…等下告訴你。」西里斯輕聲回答。

  鄧不利多仍在說著,「我們的聚會恐怕有一段時間都不能再像這樣舉行了。而且最近我們損失了很多夥伴,而這種情況有可能還會繼續,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做好心理準備。戰爭已然開始。」鄧不利多的話讓整個氣氛都凝重起來,鄧不利多轉頭看向優娜和石內普,「你們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

  石內普平靜的說道:「巨人已經加入了。不過只有一個群落同意參戰,大概數量在15人左右。格雷伯克也已經被招募進來了。」石內普提到格雷伯克這個名字的時候,盧平的臉色變得幽暗無比。

  鄧不利多看了眼盧平,然後對著石內普說了聲,「謝謝,西弗勒斯。」然後他站起來,對著莫麗說道,「莫麗,你可以回陋居了。關於我上次和你提的事情……」

  「當然可以,我們全家都很樂意。」莫麗大聲地回答著。

  鄧不利多回以一個微笑,「那我會將他盡快帶過去的。萊姆斯,和我來一下。」盧平馬上就站了起來,而鄧不利多又對優娜和石內普說道,「優娜,你們能在這裡等我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訴你們。」

  石內普微微點點頭,優娜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鄧不利多走開了,其他人也各自離開了。

  一時,門廳這裡只剩下石內普,優娜和西里斯。

  優娜笑著開口,「最近怎麼樣,怎麼成為了傲羅呢?」

  西里斯臉上掛著寵溺的笑容,而這個笑容讓石內普覺得萬分刺眼,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優娜說道,「我去客廳。」

  優娜點點頭,畢竟教授和西里斯不對盤,兩個人都在也只是讓氣氛凍結罷了。

  「優娜,我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西里斯看著優娜。

  優娜笑了笑,沒有說話。

  「盧平說,你為了我傷了自身的元氣,是我太大意了……」

  優娜揮了揮手,打斷他,「都已經過去了,活著就好。」

  「可是你沒等我醒來就走了。」西里斯的語氣盡量表現得很輕鬆。

  優娜不去看西里斯,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淡淡地解釋,「我怕呆得時間太久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你和他相處的不錯,對吧?」西里斯這個問題徬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扁平而不帶語調。

  「是不錯。」優娜點點頭,然後勾起抹笑容。

  「那就好。」西里斯低下頭,將表情隱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前些日子進行傲羅訓練去了。所以沒有回來。雖然一般傲羅需要三年的訓練,但是我在去阿茲卡班之前已經經過兩年的訓練了。加上克勞奇和鄧不利多替我擔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傲羅的資格認證。」

  「傲羅會很危險,尤其在這個時間。」

  西里斯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會小心的。我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是賺來的,我不會隨便把它們浪費掉。 」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西里斯,有件事情,我想拜託你,也只有你能拜託。」優娜的表情變得嚴肅,而聲音也壓低了。

  「什麼事?」

  「幫我做見證人。」

  立咒

  優娜和石內普站在鄧不利多面前,兩個人都把心事放在心裡沒有表現出來。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和石內普,「我想你們應該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我吧?」

  「黑魔王要我們殺了你。」石內普淡淡地開口,裝作這個消息是他第一次說出來。

  「是嗎?其實我也猜到了。畢竟我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奇怪。」鄧不利多表現得很平靜,他抬頭看著兩人,「我叫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如果他要殺我,我總要讓我的實力看起來弱一點不是嗎?」

  「可以給你施咒,一個毒咒。當然只有我可以解。」優娜很平淡地應對,徬佛她早就猜到了鄧不利多會這麼說。

  石內普看向優娜,「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

  「那就麻煩你了,優娜。」鄧不利多輕聲說著。

  「教授,請出去一下,我要施咒。」

  優娜看向石內普,眨眨眼睛,石內普卻搖頭,「我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可以幫忙防護。」

  「不會有意外的。」優娜跺了跺腳,撒嬌道,「而且你在這裡我會有壓力的。」

  優娜的表情反而讓石內普更加戒備起來,他看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的頭微乎其微地動了下,然後他妥協,退出了門外。 優娜從袖子里掏出一瓶藥劑,讓鄧不利多伸出左手,首先用咒語將整只手護住,然後將藥劑倒出兩滴,整只手開始腐爛,接著再施咒。整個過程非常流利,看來優娜說得試驗過是真的。

  「是蛇怪的毒?」鄧不利多問。

  優娜將藥劑收好,沒有回答,看了眼鄧不利多焦黑的左手。

  鄧不利多將袖子放下,說了聲,「謝謝。」他抬頭,「好了,優娜,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呢?」

  「你的手,我會留下治療和解咒方法。到時動手殺你的人應該是我,請到時配合。」

  優娜淡淡地神情讓鄧不利多有些驚訝,「我以為這項工作是由西弗勒斯做。」

  「他屬意我,我總得用些東西表示忠誠。」優娜繼續淡淡地說著。

  鄧不利多點頭,的確是伏地魔的性格,他會想讓優娜出手也不奇怪。

  「你假死的準備工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屍體,或是藥劑。」優娜的語調平板,不帶起伏,好像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鄧不利多也沒有否認,只是回了句,「到時的確要麻煩你。」 兩個人沈默了一下,然後優娜笑了,她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說這件事的。但是現在命運重新走回原有的軌跡,她必須制約鄧不利多在她背後做小動作的可能。她抬頭看向鄧不利多,輕聲說著:「鄧不利多,和我締結一個牢不可破咒吧。」

  鄧不利多微微仰起頭,低聲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我不是請求,而是要求。鄧不利多,這是你欠我的。」

  鄧不利多走到她前面,「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你不太可能會叫西弗勒斯做我們的見證人吧。」

  優娜伸出左手,接著微微眯眼,喊道,「西里斯,你可以進來了。」

  西里斯推門走了進來。

  鄧不利多看到西里斯出現之後,眼神轉過多重心思,但最後也伸出左手。

  西里斯的魔杖點在兩人的手上,優娜緩緩開口,「阿不思.鄧不利多,我與你之前和之後的談話,你願意不洩露給西弗勒斯.石內普嗎?」

  鄧不利多的表情有一瞬變得很奇怪,然後他點頭說道,「我願意。」

  一條火舌冒出。

  「你願意不隨意犧牲他,不派過於危險的任務給他嗎?」「我願意。」

  第二條火舌噴出。

  「你願意在我死後,阻止他自殘,替我保護他照顧他,保證他的安全嗎?」優娜最後這句話,讓西里斯睜大了眼睛,而鄧不利多的身體微顫,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願意。」

  三條火舌纏繞兩個人的手,漸漸消失。

  優娜抽回了手,最後那個要求是她加上的,就算昨晚她和石內普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很多事情卻依舊沒有改變。她現在只想保護石內普。如果死了,他的安全就勢必要托付給另一個人,鄧不利多不是好人選,卻是唯一人選。所以她才會逼著鄧不利多立下這個誓言,和他交手,她吃過太多虧。

  西里斯猛的抓著優娜的肩膀,「優娜,最後一個要求是怎麼回事?你在打什麼主意?」

  優娜笑笑,「沒什麼,以防萬一。」

  「有什麼萬一?」西里斯喊道,「你預知到什麼?」

  「什麼都沒有。」優娜的表情冷淡。

  西里斯挫敗地看向鄧不利多,雖然他討厭石內普,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很出色。

  鄧不利多站在兩步之外,點點頭,一把鬍子掩掉了他的表情。

  「優娜……」

  「西里斯,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囉嗦。」優娜開了門將西里斯推出去,西里斯回頭看了眼優娜,眼神全部關注在她的臉上。優娜關上房門的時候,看到站在樓梯拐角的石內普冰冷的看向她這裡的方向。

  呵呵,沒看見!

  「啪」一下又把門重重關上了。 「如果是西弗勒斯,他一定不會被你這幾句話打發。」鄧不利多開口。

  優娜笑,還不忘諷刺:「那幸好他只是西里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最大的區別就在此。當然,你除外。」她從袖子里抽出一個小小的晶石,裡面藏著似液體也不似液體的東西,將那塊晶石放到了鄧不利多的面前。「你想要的東西都在裡面。如果有什麼需要佈置和執行的事情,可以用我。我會是一把比西弗勒斯還好用的刀。」鄧不利多將那塊晶石握在手裡,一行行文字就直接在他的眼前出現,時間地點事件,三者都羅列得非常詳細。「這個東西只有你能用。等你完全瀏覽完,不漏掉任何一個字會自動銷毀,落入別人的手中也只是一塊普通晶石。」 優娜解釋著。

  鄧不利多將晶石收起來,抬頭看向優娜,「看來你在煉金術也小有成就。」

  「還好。」

  「優娜,你剛才的話是讓我利用你嗎?」鄧不利多問道。

  優娜頷首,承認,「是。我有他沒有的優勢。」

  「你將這些東西給我,又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其實你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了吧。」

  優娜沒有回答,平淡的看著他。

  「牢不可破咒不可打破,否則是以生命為代價。」鄧不利多講述著牢不可破咒的特性,徬佛在自言自語。

  優娜輕輕的點了點頭,毫不留戀的旋身,將門摔在身後。

  噩夢

  石內普看到西里斯走進去,又出來,而優娜在裡面已經呆了很久了。不知道那個傻瓜又做了什麼,偏偏她在門口設了一堆限制。看到優娜走出來,臉上是慣有的笑容,她的表情永遠都不真實,石內普想開口問的,但是又想到不會被輕易問出,淡淡地說了句,「聊太久了。」

  石內普沒問,優娜自然知道他是打算從別人那裡下手。

  可惜,鄧不利多不會說也不能說,而西里斯和石內普不對盤,況且西里斯應該懂得說出來的後果。所以優娜 算准就算石內普去問,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

  優娜笑了,將頭靠在石內普肩上,「教授,有些困。」優娜眼神迷糊起來,然後還打了個哈欠。

  石內普將她扶好,今天恐怕是不適合找鄧不利多了,之後再找機會。

  「那回家。」

  「好。」優娜懶洋洋的回答。

  石內普牽著她的手走下樓,然後優娜迷迷糊糊地跟客廳的西里斯和盧平他們打了聲招呼,和石內普離開了。 回到蜘蛛尾巷,石內普將優娜橫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睡吧。」

  優娜扯著他的衣角,「教授,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

  石內普摟著優娜,吻了吻她的額頭,聞著她的體香,陷入沈思。血……滿地的血。

  一個人躺在地上,沒有呼吸,那雙眼緊閉著。

  越是走近越是心驚,無法輓救,身體完全僵硬,無法碰觸,無法擁抱。

  那個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是……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優娜搖醒石內普,石內普睜開眼睛, 優娜的綠眸擔憂地看著他,她抬手摸著他的額頭, 「你做噩夢了?一身的冷汗。」

  石內普本來還有些恍惚的思緒清明起來,他原來只是做夢。

  他的確感到全身粘膩。「沒什麼。」石內普不想再去回想剛才那個場景,只要稍微想到就覺得心悸難安。

  優娜扭了一條濕毛巾,替石內普擦乾頭上的汗,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感冒的。優娜的手在他頭上輕輕擦拭,石內普一把拽住,然後狠狠摟住她。

  「只是夢。我在你身邊。」

  石內普找尋著優娜的唇,一個急切霸道的吻,像是用這種方式才能確認優娜的存在。

  優娜從吻里察覺出了不對勁,她微微推開一些,問著,「教授,剛才夢見的是我嗎?」

  「不…!」石內普馬上反駁,他不願意將那些場景和她關聯起來。

  優娜苦澀地笑笑,石內普又去親吻優娜,被優娜微微避開,她不想做誰的替代品,至少現在。

  「教授,你需要洗個澡,否則容易感冒。」優娜從石內普懷中退開,然後走去盥洗室。

  石內普站起來,將優娜從背後圈住,「優娜。」

  優娜的心軟下來,無奈的笑笑,她怎麼了,她在強求什麼呢?

  突然,她被石內普整個人扛起來了,她不禁驚呼出聲,這個舉動真是把她嚇壞了,她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的力氣這麼大,她不算很輕啊。 優娜被放到床上,石內普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低低喚著,「優娜。」

  優娜看著石內普,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細碎的吻慢慢往下,優娜臉有些紅,房裡的溫度慢慢上升,兩人逐漸交纏在一起……石內普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小的女人慢慢迎合他,他狠狠地抱著她,「優娜…」石內普輕輕地呼喚著她,瘋狂的要她……

  終於,優娜緊繃著整個人到達了高潮,氣喘吁吁地倒在床上,手無力地搭在石內普胸口,調皮的笑笑,「教授,你不專心。」優娜很清楚有那麼一刻石內普分心了,因為貼近和瞭解,所以情緒的波動反而能更敏銳的捕捉到。在和自己歡愛的過程中分神,她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不滿。

  石內普的表情很嚴肅,他看向她,優娜臉上的紅暈還沒退,但是眼神清亮,同樣看著他。

  「這樣真好,哪怕可能只是一個替身。」雖然聲音很小,小得不真實。

  石內普的表情驟變,他摁著優娜的肩膀,「你認為我抱的人是誰……」他仔細地看向優娜,伸手慢慢撫著她仍存著稚嫩地臉,將她的眼睛遮住,吻她,喉間的聲音低沈卻充滿誘惑,「我不會認錯我的妻子,優娜.石內普。」

  優娜笑了,眼角有晶亮的液體快溢出來。

  ……

  這個倔強的女人,她有什麼不敢做。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必須替她製造一個牽絆,一個無法捨棄,不得不讓她留在人世的牽絆。

  石內普將眼神移向優娜的腹部,毫不猶豫的挺入……

  「這次就算是補償剛才的分心。」

  ……

  博金黑魔法商店

  阿曼達要走了,她決定去遙遠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完成最後一年的學習,那裡靠近西伯利亞,斯凱利在那裡研究龍,她想陪著他,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再回來。

  德姆斯特朗雖然不像霍格沃茨那樣大,但也是很有名的魔法學院,高大的城堡、寬敞的校園、湖泊和山脈,那裡是純血統貴族巫師的天堂。但是非常的冷,冬天幾乎沒有陽光。告別聚會上,阿曼達沒有邀請其他人,只是把 優娜接去,那晚,優娜又喝醉了,他們一起笑,一起哭, 阿曼達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哭,抱著優娜,依依不捨。

  「一定要幸福,阿曼達!」優娜紅著眼睛囑咐。

  …… 霍格沃茲的新學期又要來了。

  在開學前一天優娜去了趟對角巷,當然石內普跟著同行,現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出雙入對。

  對角巷很明顯沒有以往的繁華了,街道上的店鋪很多都關門了,門前貼著魔法部的紫色公告。而街上的人都是三五成群,沒有單獨一人的,他們幾乎在店鋪里買完東西就走也不多做停留。

  原因眾所周知。 優娜來對角巷是為了補充一些魔藥材料的,她前一段時間的實驗,幾乎將她的存貨全部用光了。結賬的時候老闆還說了句,「石內普夫人,或許我也很快會離開了。」優娜聽到之後也只是微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石內普將優娜手上的袋子接過,第一次與她十指緊握,「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嗎?」

  優娜笑了一下,「我想去韋斯萊笑話作坊看看。」

  顯然這個答案不在石內普的預計之中,他的臉色變得古怪萬分。如果真讓教授去那裡,恐怕裡面的學生都會被教授嚇走吧。

  「開玩笑的。」優娜暢快的笑起來,「去博金黑魔法商店。」

  「那裡太危險了」

  「找某個小孩子的不痛快啊。」優娜笑笑。

  石內普拗不過優娜,與其讓她一個人去,不如他陪著。翻倒巷很安靜,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博金的黑魔法商店裡,博金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在掃過優娜的時候表現得很冷漠,但看到石內普,馬上迎了上來。「先生。」

  石內普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優娜放開石內普的手隨意逛著,對於黑魔法的專家來說,博金商店裡的商品能看上眼的真的不多。

  優娜隨意的轉了一圈,石內普隱隱發現,優娜對於黑魔法的研究可能比他還強,往往掃一眼就能將那些物品附著的黑魔法說出來。而博金在後面聽著,對優娜的眼神明顯改變了。

  優娜停在一個消失櫃前面。

  「我要買這個櫃子。」

  石內普不明白優娜為什麼想買,不過他沒有出聲反駁。

  博金面露難色,「小姐,這個消失櫃已經被人訂下了。」

  「第一點,你應該稱我為夫人。第二點,我想要這個櫃子,如果你賣我就買,不賣我就搶。這樣的說法,不知道是不是能讓你理解。」優娜笑里有著威脅。

  博金身子抖了抖,「可是,夫人,這個櫃子……」

  優娜看著博金,而博金慢慢低下頭,似乎在掙扎。就在此時,風鈴「叮玲」地響了起來。

  德拉科.馬爾福走了進來,他的行色匆忙,神情慌張,門關上之後他馬上開始張望。

  優娜和石內普站的位置相對靠後,有一半身形都被消失櫃擋住了,博金看了眼兩人,優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讓他去招呼德拉科。

  石內普看了眼優娜,小聲地在她耳邊問著,「他?」

  優娜頷首,然後指了指地板上的某樣東西,石內普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一個伸縮耳。那邊德拉科已經在威脅博金了,「如果你不能修好那個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代價。或者這個可以讓你更有信心。」德拉科將他的左臂伸出,然後拉高袖子,一個黑魔標記就展露出來了。

  幼稚!

  優娜對那只伸縮耳無聲地念了個「閉耳塞聽」的咒語,頓時外面的哈利他們只能聽到無數嗡嗡聲,然後她走出去敲了敲消失櫃,「博金,訂下這個櫃子的人就是他嗎?」

  聽到聲音的德拉科的臉色就唰一下白了,身體不自覺地開始顫抖,似乎隨時都打算逃跑,直到看到是優娜,臉上還有來不及收回的慌張。

  「德拉科,這個東西是你訂下的嗎?」優娜笑著問。

  德拉科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鎮定,點了點頭。

  優娜笑了,然後說道,「可惜我想要。」

  德拉科的臉色重新變得難看起來,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優娜,這是我先定下的。我是被選中的,你應該看到了吧。」德拉科摸上自己的左手,而博金在一旁一直保持安靜,甚至是希望所有人忽略他。

  優娜笑著看向博金,「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想我們能自己解決。不過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來,應該知道後果吧。」優娜的聲音很輕柔,但是比起德拉科赤裸的威脅更具威懾力。博金馬上退開了,店裡只剩下三個人。

  石內普開口,「德拉科,你要消失櫃幹什麼?」

  德拉科馬上回道,「不關你的事情。」

  優娜磨了下自己的指甲,「那或者納西莎可以告訴我們她的兒子想要幹什麼?」

  德拉科沈不住氣地喊著,「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我媽媽擔心。」

  優娜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隨你。」

  「那是我定下的。」

  「德拉科,你認為和我鬥有多少勝算?還是一個黑魔標記就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相同了。」

  「你只是因為他選中了我而沒有選你,嫉妒我。如果我成功了,我就會……」

  「愚蠢。」石內普淡淡地定義。

  優娜很輕柔的說著,「是榮譽又或是懲罰都弄不清楚,的確可憐。德拉科,你往日的智慧呢?」優娜語氣里有著濃厚的遺憾。曾經,這個男孩並不是非常討厭的,優娜常常會以為他有著他所不得已的苦衷,那份苦衷來自自己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而現在這些都不能成為優娜思考的對像……優娜將手移到消失櫃上,然後看著德拉科,聲音依舊輕柔,但帶著冷冽,「德拉科,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爭?」

  德拉科馬上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

  優娜輕輕一擋,那個咒語就被打偏了,「就這樣?」優娜聲音里盡是不屑,然後轉頭對著身邊的石內普說,「唉!怎麼辦,我好像又不想要這個櫃子了,教授。」

  石內普不知道優娜打什麼主意,但還是接下去說著,「不喜歡就回家。」

  優娜點點頭,但是放在消失櫃前的手還沒有拿走,「只是我有一個習慣,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喜歡讓別人得到。」話聲剛落,整個櫃子就四分五裂地裂開了,一部分甚至變成湮粉。

  博金被破裂的聲音吸引過來,他看了眼那個櫃子,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優娜丟出幾個加隆給博金,然後笑著輓著石內普的手,「走吧,教授。我想回家了。」

  德拉科先是怔愣,然後是憤怒,「優娜!你竟然毀了消失櫃!」他上前抓著優娜的手,優娜回頭瞪著他,德拉科對上她的眼神心裡一顫,不自覺地松開了手。

  「這是你出言不遜的代價。德拉科,好好想清楚,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優娜和石內普走出博金黑魔法商店。

  身後傳來德拉科的怒吼,「給我修好這個消失櫃!」

  「抱歉,先生,它已經完全毀壞了。」博金惶恐地說著。

  「你這個矮子,替我修好它。」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2

  孩子的討論

  「那個消失櫃是有什麼作用?」回到家裡之後,石內普開口問。

  優娜正在煮晚餐,天衣在邊上做助手,一邊加鹽,一邊回答,「博金店裡的那個消失櫃和霍格沃茲裡面的一個消失櫃是一對。通過它們就可以打破霍格沃茲的限制,讓外面的人進入到霍格沃茲內部。」

  石內普立即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博金黑魔法商店,無論是買下或是毀壞,都是為了徹底將這條路斷了。

  「你不擔心德拉科把這件事說出來?」

  「他連他媽媽都瞞著,就說明這還是個設想。而且因為這個任務是保密的,他也不敢在那裡直接說出來。況且我的確是想教訓他,要你去保護他的安全,做夢。」

  優娜將鍋里的雜燴盛起一勺試味,覺得味道差不多可以了,接著伸手熄火。

  「但是那個櫃子不會再被修好嗎?」

  「我用了一些煉金術的手法,將它反向分解,同時加了些禁制。博金沒有能力將它修復。」

  「煉金術?我不知道你還會這個。」石內普看著天衣將兩人的晚餐端去餐桌。

  石內普嘴角略彎,「優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時候你說話真的很粗魯。」

  「哦?」 因為明天要回校,優娜吃完飯後,就將一些必須的東西收整起來。

  阿曼達的來信優娜只是簡單的回覆,知道她和斯凱利安好就可以了,太多的接觸只會增加他們危險。

  普林茲盤著身體在壁爐邊上抬著頭看著優娜,偶爾的吐一吐紅色的信子,它越來越大了。

  「普林茲,下個學期,去西里斯家裡好嗎?西里斯會照顧你,我怕我沒有時間照顧你了。」 普林茲看著她,同意了。

  石內普的行李很少,一個小的旅行袋就已經裝完了。看到優娜從壁爐出來,石內普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她,「去哪了?」

  「嗯,格里莫廣場,下個學期,我不想把普林茲帶在身邊了,它長大了,在學校會太顯眼,我怕嚇到新生的。」 優娜隨意的說著,而石內普微微皺眉。優娜很喜歡普林茲,有空的時候就會陪它玩,她把它當成孩子一樣寵愛,在他看來,只有她和普林茲在一起嬉戲的時候發出的笑聲才是最真切的。把普林茲送走,只有一個可能,之後的事情會非常棘手,她不能保證普林茲的安全,或者是她不能繼續照顧普林茲了。

  石內普瞄了一眼優娜,她正在將抽屜的一些雜物清出來,看有什麼東西需要帶回去。

  她在盤算什麼事情嗎?

  「優娜,過來。」

  優娜狐疑地回頭,但還是走了過去。

  石內普將她摁在腿上,輕輕的吻她。

  優娜的臉微燙,這樣的親密已經越來越自然了。

  「東西收拾好沒有?」

  「差不多了。」優娜的東西也不算多,但是比較零碎,不過現在也收拾了八九成了。

  「剩下的明天早上再整理。」

  石內普用手指摩挲著優娜的臉,然後將頭抵著她的肩,不說話。這樣的默契與安寧,讓優娜甚至感覺自己有點沈溺。安靜地把玩著石內普衣服上的鈕扣,解開再扣上,再解開再扣上,「你在玩火嗎?」石內普他抓住優娜的手,嗓音低低著有些嘶啞。

  乾笑兩聲,「教授,明天還要回校。」

  「不會太累的。」

  優娜整個身體顫慄了,石內普起身,將她抱到床上。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褪去,石內普欺身靠近,看著優娜的眼睛,低聲呼喚,「優娜。」

  「嗯…」

  「我們生一個孩子。」 這句話讓優娜眼裡的迷思一瞬間一點點的散去。

  她捉摸著這句話,似乎有些讀懂了為什麼石內普會變得突然縱慾,為什麼會有改變……

  他打算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

  優娜身體微顫,閉上眼睛,因為她怕她的眼神會洩露她此刻最真實的情緒。

  她很想有一個流著他們兩人血脈,糅合彼此長相和性格的孩子,但那是在相愛的前提下,而不是將那個孩子當作羈絆她的手段。

  其實她應該很開心,不是嗎?

  那麼一個如冰的男人為了讓她不做傻事,願意遷就她,疼愛她,在乎她的生死。

  只是,她不想走母親的老路,父親愛她,保護她,最終拋下她……那些日子對母親來說何嘗不是度日如年……

  心像被鈍器一下一下地擊打著,不致命,但持續疼痛…… 石內普發覺了優娜的沈默,摸著她的臉,「優娜?」

  優娜伸手摟住石內普,咬著唇輕笑:「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石內普的不安散開,想像著他們的孩子,眼睛里滿是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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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是中午的時候回到霍格沃茲的,照例一進城堡就去鄧不利多那裡報到。

  看著那個戴著一頂禮帽穿著暗紫色的長袍的人,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衣袖,低聲問著,「他是不是斯拉格霍恩?」 石內普輕輕點了點頭。

  優娜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鄧不利多還是把他找來了,是為了讓哈利自己去發現嗎?

  斯拉格霍恩站在那邊,看到了優娜,然後走過來,帶著笑容,「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優娜.奧斯汀是嗎?」

  優娜給出一抹得體的笑容,伸手握住斯拉格霍恩遞出的手,「優娜.石內普,很高興見到你,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認識我?」他挑起眉,不過看到她身邊的石內普,就露出瞭然的微笑,「是西弗勒斯跟你說起我的吧,他也是我的得意門生。」

  優娜笑著抽回手,「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哦,說吧。孩子,如果你早一些入學,我想你一定也是我門下最出色的學生。」斯拉格霍恩微笑地說著。

  「我想請求您同意把您的辦公室改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斯拉格霍恩馬上答應了,他當然對地下室沒有興趣。這一學期石內普的教職調任為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斯拉格霍恩接任魔藥老師,按理說辦公室也應該轉換。可是,優娜住慣了石內普地下室,她不想搬家。鄧不利多走了進來,麥格教授看到他的左手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多問。鄧不利多只是簡要地交代了一下,然後就留下四個學院的院長,讓其他老師先走了。優娜雖然有些不放心,不過她不是院長也沒什麼藉口留下,所以就先行離開了。走回地下室,打開魔藥辦公室的門,她和石內普的行李箱就擺在門邊。天衣正在整理。

  「天衣,整理完行李就可以休息了。」

  「是,小姐。」天衣還是一如既往的漢服,只是不再像個小丫頭,著裝更偏向與古代出閣後的少婦模樣,今天的裝束很素雅,頭髮簡單的盤起,一支銀簪插在發間,很有韻味。 優娜拿起一件衣服,從椅子上起來,然後走到壁櫥那裡,拿了一把飛路粉,撒下去,喊了聲,「對角巷。」接著就從火焰里消失了。

  對角巷顯得更冷清了,昨天至少這裡還有不少學生因為開學而置辦物品,可今天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優娜快步走過對角巷,來到破釜酒吧,找了酒吧老闆湯姆換了一些英鎊,然後離開走向普通的街道。

  優娜找到了一家藥店,推門進去。「小姐,請問要買些什麼呢?」

  「避孕藥。」優娜輕聲說道。那個店員有些怔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將幾種避孕藥展示在優娜面前,然後心裡不斷嘀咕著,一個年輕的女生來買避孕藥……

  優娜臉色不變,選了一種,然後買了兩盒,結賬離開。

  她不能懷孕,她陪不了石內普到永久,也輸不起。

  打開手中的避孕藥的盒子,將一片藥片吞了下去,然後消失在街道拐角。

  僵持

  石內普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和鄧不利多僵持著。

  鄧不利多坐在桌子後面,看著對面板著臉的石內普,嘆了口氣,「西弗勒斯,抱歉,我什麼都不能說。」

  「利用我牽制優娜,又用她來牽制我嗎?鄧不利多,如果你不說,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要繼續為你冒險做下去。 」石內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鄧不利多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緩慢地說著,「西弗勒斯,現在,在你的心裡,優娜是什麼位置?」

  石內普的臉繃緊著,下巴微微抽動,「那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問的是,那一天在格里莫廣場,她到底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你又要她做些什麼?」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的臉,說出的話卻是和問題無關的事情,「你有沒有和德拉科.馬爾福接觸過?一個驚慌失措,失去正確引導的少年,對他自己或是別人都是很危險的,優娜告訴我,應該需要給他一點指導。」

  石內普錘了一下桌子,然後臉上是不耐煩,「鄧不利多,我問的是優娜和你的協議!如果你不告訴我,你還指望我會替你完成這件事情嗎?」

  「西弗勒斯,這也是優娜和我說的事情啊,」鄧不利多打著太極,讓石內普看起來非常憤怒,「而且,你已經答應了納西莎,那個誓言是無法違背的,西弗勒斯,試著給那個孩子一些指導吧,我想他會接受你的。」

  「鄧不利多,我同意這件事,是因為優娜。告訴我,優娜和你說了什麼,然後我會把我該做的都做好。」石內普地語氣中充斥著無奈。

  鄧不利多的目光停在石內普的面容上一陣,最後將頭別開,「我不能說。西弗勒斯,真的很抱歉,除了抱歉我已經不知道可以對你們說些什麼了。」 鄧不利多的堅定,讓石內普挫敗,他和優娜都被鄧不利多操縱著。

  如果他早些知道,他不會給鄧不利多那麼多的機會,單純的選擇繼續做密探。

  是他將優娜和自己陷入了這個兩難的境界。石內普的沈默,讓整間屋子都變得異常安靜,最後石內普的眼睛注視著鄧不利多,「我會去做這件事情。不過,我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聽我的,他父親失寵之後,他就不那麼接受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

  「沒關係,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動計劃的意外犧牲品。當然,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只有一個辦法。」鄧不利多似乎也顯得非常疲倦,他將身體完全靠在身後的椅子上。

  石內普揚起眉毛,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嗎?」

  「當然不是。必須由你殺死我。」 鄧不利多的聲音輕柔但堅定。

  「你希望我現在就動手嗎?」石內普問,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還是你需要一點時間構思一個墓碑?」

  「哦,暫時還不用,」鄧不利多微笑著說,「我想,那一刻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而且,優娜告訴我,將在一年之內發生。」

  又是優娜,他還想從優娜身上得到多少預知!

  「既然你不在乎死,」石內普有些粗暴地吼著,「為什麼不讓德拉科得手呢?」

  「那個男孩的靈魂還沒被完全糟蹋,」鄧不利多說,「我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

  「那麼我的靈魂呢,鄧不利多?我的呢?優娜的呢?難道她的靈魂就可以被糟蹋嗎?」石內普突然感覺從未有過的疲憊,他想盡快結束這樣無休止的談話,「我會替你完成那個願望,也會在你走後盡力守護霍格沃茲的學生。可我希望你能發誓,會替我照顧優娜,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會將我的孩子保護得很好。」

  鄧不利多握著魔杖,淡淡地說,「我發誓。」

  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回了句,「希望你能記住這個誓言。」

  說完,石內普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鄧不利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深重的負罪感如同枷鎖一樣背在身上。

  這兩人肯定有一個人會為此死去…… 回到霍格沃茲,優娜將買回來的避孕藥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里,然後藏了起來。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然後停止,石內普推門進來,心情低落。她拍拍臉,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表情完全沒有異樣了,才走出房間。

  優娜笑著跳到石內普懷裡,「教授!」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然後親吻她的額頭,「等會兒四個學院的院長要去門口接學生,今年的保全特別嚴密。」

  「我要一起去。」

  「好。」

  「優娜,在整理房間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石內普平靜地問著。

  「什麼?那個鐵盒嗎?」優娜眨著眼睛,有一刻的慌亂,可又似乎很期待石內普能親口告訴她答案,她知道,那是屬於莉莉的東西,將詹姆的一半扯掉的半張照片,「天衣不會隨便動你的東西的,不過,它拿給我看時,我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不過破不了你設的禁制。」

  石內普看著她那閃閃發亮的雙眸,那片是和莉莉不同的綠。

  「那是莉莉.波特的照片和信件。」

  石內普真的說出來,反而讓優娜吃了一驚,他以為石內普會瞞著她。

  看著她吃驚的神色,石內普摸摸她的臉,「你果然是知道的。需要我怎麼做?」

  優娜馬上搖頭,「沒,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她把頭埋進石內普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小聲說著,「西弗勒斯,不需要為了討好一個人,去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

  石內普摟著優娜,然後輕輕嘆口氣。她要的,或許這輩子他都給不起。

  守護神

  四個學院的院長,費力維和斯普勞特教授在霍格莫德車站守護學生上馬車,麥格教授核對學生名單,而石內普則是巡視各處。

  城堡的門口已經被幾個傲羅把守著,不過優娜沒有看到西里斯和唐克斯,看來他們駐守的位置並不在這裡。

  優娜和石內普檢查著學校各個位置的防侵入咒是否還有漏洞,如果有,他們必須將那些漏洞補上。兩個人繞著城堡轉了一圈,不遠處的城堡裡面燈火通明和現在兩人身邊的寂靜形成強烈的對比。麥格教授看著兩個人,然後皺著眉說道,「西弗勒斯,優娜,哈利還沒有來。」她看了眼城堡,「我現在必須回去城堡了,你們願意在這裡替我等一下他嗎?」

  麥格教授每年都是進行分院儀式的人,雖然今年的新生非常少,但是不代表這個傳統儀式可以被省略,況且應該只有麥格教授才有新生名單吧。

  石內普聽到哈利的名字厭惡地皺著眉,可還是點了點頭。

  麥格不放心,又看了眼優娜,優娜一笑,「請放心,教授。」

  得到優娜的保證,麥格教授才放心地往城堡趕去。

  「真是會惹麻煩的傢伙!」石內普低聲說了句。

  優娜微笑地保持沈默,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條銀色的小蛇在遠處閃閃發亮,石內普看到這個守護神,眉頭狠狠地皺緊,畢竟守護神可以變為蛇的人真的不多。優娜一時還沒意識到那代表什麼,只是想著這是不是代表哈利被找到了,他幸運地沒被特快列車運回倫敦。

  石內普喊了聲「螢光閃爍」一片藍光在他的魔杖前點亮。 「哈利,這裡的反侵入咒被加強了一百倍。外面侵入的可能性很低,只要再等一下,就會有人來帶你進去的。」 唐克斯的聲音傳來,石內普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猜錯了嗎?

  哈利看到石內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臉上也有著不掩飾的厭惡,不過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稍微收斂了一點。

  石內普掃視了一眼哈利沒有穿校服的樣子,譏笑道,「你終於露面了。不過顯然你似乎更喜歡穿著麻瓜的衣服,難道你認為穿上校服會有損你救世之星的名號,還是特地想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

  優娜聽著石內普刻薄的話語,果然還是在意的。她掏出魔杖,敲了一下鎖,鎖上的鏈條就像蛇一樣扭動著,大門吱喲一聲打開了。

  「我不是不想換校服,我的箱子……」

  哈利還沒把話說完,另一把聲音加入了,西里斯拎著哈利的箱子跑過來,「哈利,你的行李箱。」

  哈利接過箱子,然後抽出自己的校服,點了點自己,把校服穿在身上。

  西里斯的出現,讓石內普一時沈默,然後他身邊的空氣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幾度。

  石內普低沈地問道,「剛才那個守護神是誰的?」

  唐克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然後開口說道,「是西里斯的,他最近終於可以召喚出守護神了。」

  石內普的目光掃過去,西里斯也不回避,直接迎上去。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都感受出了兩人僵持的氣氛。

  優娜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教授為什麼生氣,西里斯的守護神是銀蛇?

  她是阿尼瑪格斯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人知道,也很少招喚守護神,她都忘了她有沒有讓西里斯見到過,在哪裡見過。

  優娜瞪了眼西里斯,就會給她找麻煩! 優娜扯扯石內普的袖子,然後低聲說道,「西弗勒斯,我們該回去了。風好大,好冷。」優娜將自己的手放到石內普的手心,她冰涼的手以證實所言非虛。

  石內普收回瞪視的目光,然後低頭看著哈利,「跟我進來吧。還有因為遲到,格蘭芬多扣掉五十分,還有讓我想想,你剛才進入學校卻不穿校服,就在扣掉二十分。我想還沒有哪個學院在連甜點都沒上的時候就被扣分了。你創紀錄了,波特。或者應該將這種創舉歸咎於你教父給你的優秀指導吧。」

  石內普狠狠羞辱著哈利,哈利則是艱難地閉著嘴,就算他的眼神里已經滿是憤怒,他還是努力保持沈默。西里斯因為看不慣,似乎又想找石內普理論。

  優娜輕柔的阻斷,「西里斯,哈利交給我們,他會很安全的。你們可以回去了。」

  優娜的話,讓西里斯點了點頭。

  大門重新被關上,而那些鏈條也將兩扇門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西里斯和唐克斯轉身離開了,而哈利不得不和他們兩人一起往回走。 回城堡的這段路,石內普都很安靜,他的唇緊抿著,使得他整張臉都顯得冷峻起來。

  西里斯對優娜還沒死心…… 哈利恨不得將這沈默一直延續下去,他一點都不想和石內普有所交談。

  優娜並不想讓這窒人的沈默蔓延下去,她將身體靠近石內普,然後輕聲說著,「教授,冷。」

  石內普腳步微頓,然後發覺她的手真的像冰一樣。他解下自己的披風,替優娜披上,披風上還殘留著石內普身上的溫度,淡淡的藥香也從披風上傳來,優娜笑笑。

  石內普看著優娜,「下次出來把手套也帶上。」

  「好。」

  到了城堡,石內普對著哈利說,「不許穿隱形衣,就這樣走進去,我想你應該已經很習慣別人把目光集中在你身上了吧,或者這就是你想要的。」

  哈利嘀咕著從長桌穿了過去,他的校服雖然還穿著身上,可是臉上的血污並沒有擦掉,還是顯得有些狼狽。

  石內普和優娜坐回了教師長桌,石內普坐下之後為優娜倒了杯熱茶水,讓她暖和暖和身子。他們坐下來的時候,主菜已經消失了,上來的是甜點,優娜拿了塊巧克力蛋糕,她餓了。石內普卻沒有動手,優娜知道他也不喜歡吃甜食,低聲說著,「教授,等會兒我去讓波比幫你準備一些東西。」

  「不用了。」

  優娜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那是不是代表著我今天也要餓肚子?這些我可吃不飽。」

  石內普笑了笑,她總是善解人意地替他尋找台階。

  優娜嘴角噙著一個淡淡的笑容,難道沒有人發現,石內普在工作的時候那種認真與迷人嗎?

  他對黑魔法的喜愛從此處就可以看出來。

  哈利在一旁不屑地聳肩,明顯對石內普這種崇拜和喜愛的語氣感到不滿。喜愛是最好的動力,哈利看來還不能理解這點。

  她和石內普都對黑魔法鍾愛,這也代表他們會比其他人更為瞭解黑魔法的使用。反之,就代表他們對於黑魔法的破解更為得心應手。如果只是單純地學習抵御,是絕無法比擬的。

  石內普開始講解牆上的畫,一副一副指過去,將那些慘狀一一說明。最後他重新走回講台,黑色的長袍甩過,他立在前方,正對著下面的同學,「我想,你們對於無聲咒的使用還很陌生。無聲咒可以令你們在攻擊時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當然如果你想要達到魔咒效果的最大化,有聲咒的威力是會更大一些。不是所有的巫師都能使用無聲咒。這需要很強的意志力和注意力,不過你們當中有些人明顯是缺乏這種品質的。」說到這裡,石內普的目光還停留在了哈利身上,並且給了個譏誚的笑容,「現在兩人一組,開始練習。記得,無聲。」 然後學生們迅速分好組,開始練習起來。

  最先成功的還是赫敏,不過石內普照慣例地忽略了格蘭芬多的優秀表現。

  十分鐘之後,整個課堂開始出現作弊現象,細細的念咒聲在每個角落似乎都有。

  石內普現在正巡視著他們的練習情況,而優娜也從長腳椅上跳下來,加入巡視。

  羅恩似乎怎麼也無法發出無聲咒,他的臉色憋得通紅,說實話,優娜看到他那模樣,覺得他更像便秘了,讓她不由的搖搖頭。

  「韋斯萊,來,讓我做給你看。」石內普對著羅恩說道,然後抽出魔杖,轉向哈利,哈利馬上抓緊自己的魔杖喊了聲,「盔甲護身!」

  石內普沒反應過來哈利會用有聲咒,不過這個咒語也沒有擊中他,因為哈利的魔杖在哈利的咒語開啓時就被優娜 彈開了,而且哈利被擊得踉蹌了幾步。

  優娜微笑著走過去,「我想這才叫做無聲咒。」

  整個教室的人都停了下來,赫敏看著優娜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

  石內普對著哈利說,「波特,你應該記得我們練習的是無聲咒吧。」

  「記得,先生。」

  「星期六緊閉,波特。」石內普淡淡地說出處罰,哈利想要說些什麼爭辯,不過被赫敏摁住了手。

  最後他只是不耐地說了句,「是的,先生。」

  下課鈴聲此時也響了,石內普走回講台,「作業是回去練習無聲咒,我希望你們至少記得這是‘無聲’咒!下一節課我將會一一檢查。現在下課。」

  學生們開始收起自己的書本,他們紛紛討論起剛才優娜的那一招。 「如果我也能像優娜一樣就好了。我奶奶一定會滿意的。」納威低聲說著。

  赫敏馬上搖頭,尖聲說道,「別想了,納威,那不是我們現在能做到的。」

  羅恩湊過來,問了句為什麼。

  赫敏白了他一眼,「剛才石內普教授已經說了,一般有聲咒是比無聲咒更有威力。但是優娜是用無聲咒將哈利的鐵甲咒反彈回來的,這就代表她的魔法力強過哈利很多,而且那麼短的速度就做出判斷是非常難的事情。」

  羅恩不以為然地說道,「她比哈利的魔法強一些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她也是老師啊。」

  「那她用無聲咒打掉兩個傲羅的昏迷咒呢?」赫敏臉都皺在一起,反駁道,「你們很明顯都忘了去年優娜救下麥格教授的場景了,而且她曾經和我們同年級!」

  經過赫敏這麼一提醒,他們想起了那一幕。

  赫敏的下一句更是讓他們吃驚,因為她壓低了聲音偷偷說著,「我甚至覺得,優娜的攻擊力會比石內普教授 更強。」

  這個結論他們不知道赫敏是怎麼得出的,不過也開始想像兩個人對戰,誰會贏。

  石內普已經先一步離開教室了,優娜要負責關門,然後她對著裡面還在聊的熱火朝天的傢伙們說道:「赫敏,你們應該回去了。關於你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如果我們兩個人決鬥,教授會贏。」幾個人馬上意識到優娜將他們的討論完全聽進去了,尷尬的笑笑,急忙離開了教室。

  優娜笑著搖搖頭,然後將門關上了,回頭被圈進石內普的懷抱中。

  石內普看著優娜,挑眉問道:「和我決鬥,你就那麼沒有自信?」

  優娜的天賦比他高,而技巧的運用也毫不遜色,是什麼讓她認為自己會輸?

  優娜的眉毛挑高,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問的這個問題非常愚蠢。

  「西弗勒斯,一個妻子為什麼要將魔杖對準自己的丈夫?」石內普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確實非常愚蠢。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2

  勸說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六年級的下一門課程應該是高級魔藥學。

  優娜已經將那本寫著混血王子的課本放進了公共書櫃。

  她有些捨不得,這本書就算借給哈利的,反正她遲早也要重新拿回來的。

  晚飯後,優娜準備離開辦公室。

  「優娜。」石內普叫住她。

  優娜停住腳步,正想著如果教授問起她的話,她就說去圖書館。

  石內普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替她戴上手套,「夜晚會很冷。天文塔那裡,風會很大。」一句話,讓 優娜啞口無言。

  優娜伸手環住石內普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胸膛,她越來越喜歡靠在那個地方,因為那裡有他有力且真實的心跳。

  石內普替她將圍巾圍上,「早點回來。」

  「嗯。」 今天的天文塔有雲層遮住了大多數的星星,只有少數的還在空中閃。如果這片星空放到上一世恐怕都已經難得了,那個地方的天總是灰蒙蒙的徬佛永遠都擦不乾淨。

  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最終停下,優娜坐在窗台上,看著德拉科的身子慢慢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不可否認,德拉科還是很帥,那種帶著小小邪氣的帥哥,只是眼眉之中的戾氣一年比一年更重。

  「你叫我來是幹什麼?」德拉科不客氣地質問道。

  優娜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看著星空,悠悠的問他:「德拉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

  「我沒時間陪你扯這些無聊的話題。」德拉科冷聲說著,但是語氣中的輕顫就使這句話的效果打了個折扣。

  「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優娜沒有在意德拉科的反映,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聽說你和赫敏分開了?」

  「這和你無關!」

  「確實,有些時候,我們確實都不能太自私……」

  「優娜.奧斯汀……」

  「很高興,你還能記得我以前的名字,不過德拉科,就現在來看,你該叫我優娜.石內普或石內普教授更合適,但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德拉科。」優娜依然輕柔的,談談的笑。

  從德拉科這個角度望過去,優娜的臉一半被月光照耀著,但另一半則留在了陰影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

  今天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他已經見識到了優娜的能力,她如果要他死,恐怕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還留有著一些昔日的稚嫩,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很多事都在變,他甚至感覺她比石內普還要可怕。

  「德拉科,我和西弗勒斯是來幫助你的。當然,你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我不需要幫助。」

  「我不認為你的能力能夠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一句話點明,讓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低吼道,「你瘋了麼,優娜,這裡是霍格沃茲!」

  「因為我沒興趣和你打啞謎。而且你也不喜歡,不是麼?」優娜的話很直接,她看向德拉科,「你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德拉科不服氣地喊著,「我可以,我絕對可以!如果不是你把博金商店的那個消失櫃毀了……我……」

  「你想利用消失櫃,躲起來嗎?德拉科,我不得不說你很天真。」

  「不是!那個是……」德拉科收住嘴,然後忿恨地說了句,「反正現在都被你毀了。」

  「如果覺得你自己的能力足夠,盡可以去試。不過當你失敗了,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已經晚了,盡早糾正這個錯誤。能在霍格沃茲幫到你的,只有我和西弗勒斯。」

  優娜的話讓德拉科顯然愣了一下,然後他說道,「你讓我自己去試?」

  「或許這樣,你才會懂得誰才是你的朋友。你父親還在等你救他……」

  優娜本來就不打算阻止,德拉科和哈利的性格一樣,爭強好勝,如果不是親自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聽人勸阻的。

  德拉科特聽了,表情有些軟化,他似乎有些話想說,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天文塔。看到德拉科臉上閃過的最後一絲表情,優娜可以確定最後他一定會向她和石內普求助的。

  沒有了觀眾的戲目,演起來應該會相對輕鬆得多。 優娜在天文塔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慢走下螺旋樓梯,在第三層的時候和一個人迎面撞上。

  西里斯扶著優娜,「小心。」

  剛才因為沒留心,優娜的確差點就要滑下樓梯,她在西里斯的攙扶下,穩住了身子,總算沒有摔倒。

  優娜微微拉開跟西里斯的距離,然後抬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派來霍格沃茲的傲羅啊,優娜,你忘了?」西里斯微笑地解釋。

  「你不是和唐克斯應該在霍格莫德駐守嗎?」

  「三組傲羅,一組負責霍格莫德,一組負責學校外部,另一組負責學校內部巡邏。會輪換,我被派來巡視城堡內部。」西里斯將三組傲羅的動向交代的清清楚楚。

  優娜眉毛微挑,一臉促狹,「原來是在偷懶……」

  西里斯看著優娜生動的表情,語氣又柔軟幾分,「優娜,你不是說天文塔可以將霍格沃茲的全貌攬入眼中?所以我是負責監察是否有外來入侵的人。只要察覺到了不妥,就會發射信號通知其餘的人。」

  西里斯話里提到信號,讓優娜想起一件事,「西里斯,你的守護神能不能換一個?」

  「守護神的形態不是我能決定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騙人!

  「都這麼久了……」

  西里斯知道優娜話中說的是什麼,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沈默了一下。

  就在優娜以為他打算逃避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又開口了,「我一直沒有守護神。阿茲卡班的12年生活,讓我對攝魂怪有種恐懼,一直無法成功召喚出守護神。或者,是因為我的美好記憶都和詹姆有關,而我又一直無法忘記他和莉莉的死狀。傲羅考試有一項就是必須能召喚守護神,畢竟現在攝魂怪已經投靠了神秘人。我當時握著魔杖的時候,很緊張,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緊張了。」西里斯說到這裡還笑了笑,「但是,當真正面對那些攝魂怪的時候,我想到了你,想到第一次見你,想到那個聖誕假期,想到你一次次的救我……接著就看到銀光從我的魔杖前傾瀉出來,形成了我的守護神。優娜,我沒有辦法忘記你。就算知道你不再可能屬於我,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這是我改變不了也無法改變的。」

  西里斯的話讓優娜有些動容,她隨即嘆了口氣,西里斯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優娜擺了擺手,然後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牆上,西里斯苦笑,「優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確實,有時候你說的話太直接,直接的有些傷人。」

  「有些人和事,若是得不到,就該學會放手。」優娜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因為我明白那種感受有多苦。」

  「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破壞你的生活,優娜,我只是想在一旁看著你,能看你得到幸福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救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做這麼無聊的事情的。」優娜雙手交叉在胸前,「找一個愛你的人,過幸福的生活,生一兩個孩子讓我嘗嘗做教母的滋味,西里斯。」

  西里斯閉上眼睛,略微思考幾秒,然後重新睜開眼睛看著優娜,點了點頭,「好。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去完成。」

  明知道這句回答有多奇怪,但是優娜也沒有出言糾正……

  「說定了,我等著做你子女的教母。」

  西里斯頷首,然後走上樓梯,往更高層爬去。而優娜往下行,離開了天文塔。 優娜回到魔藥辦公室,石內普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替她將外衣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桿上。

  「別去阻止德拉科的行動。我毀了他尋求外援的機會,總有一天他會要求我們幫助他。」…… 開學的前三天都很平靜,不過這份平靜在第四天被打破了。

  格蘭芬多漢娜的母親遇害了,而她也就再沒有回來霍格沃茲。

  就是因為這件事故,每個學生心頭都有一種沈重的壓抑感。

  有不少家長似乎開始考慮將孩子接回去。

  不過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數沒有這個困擾,但是也因此遭受了另外三個學院更多的孤立。

  蛋白石項鍊上完四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優娜將講義和課本收起來,然後聽到下面的學囘生討論著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事情。今年去霍格莫德的安排依舊在行程表上,不過很顯然大家的熱情沒有以往高了,對於能出去走走,每個人還是抱著期待的態度。

  優娜將課本夾在胳膊底下,思緒快速地旋轉著,馬爾福的第一次行動應該就要開始了。她和教授這個星期六恐怕也得跟著去霍格莫德一趟了。星期六,今天的天氣顯然不太好,暴風夾雜著雪擊囘打著窗戶,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優娜畏冷,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選擇留在房間里,坐在壁爐前烤火。

  可惜今天不行,優娜一邊咒罵著德拉科,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她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卻在戴手套時,整個人停在那裡。石內普看著優娜愣住的身影,再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她看著那個印記發呆,石內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優娜套囘上手套,石內普將她的手整個都握在自己手心裡,替她傳遞溫暖。

  優娜抬頭給了個安心的笑容,「走吧。」 走出城堡,更可以感受到寒風的冷冽,它們就像一道道刀子,刮得人生疼。

  費爾奇在門口一邊核對名單,一邊用他手上的探秘器在學囘生身上戳來戳去。很明顯這樣的工作給他帶來了成就感。

  優娜的手被石內普牢牢包裹囘住,他走在優娜前面,替她擋去了大部分的冷風。

  兩個人走到霍格莫德,霍格莫德一些店鋪關門了,只剩下幾家還在經營,而那些還開著門的店鋪擠滿了霍格沃茲的學囘生。

  優娜走去蜜蜂公爵糖果店買了一些波比喜歡的糖果,付帳的時候,石內普走過來掏出錢包替她將帳結清了。她有些意外地看著石內普,石內普沒說話只是將那個袋子拎在手上,很自然地讓優娜輓著他。

  兩個人走出蜂蜜公爵,優娜開口問,「教授,怎麼會替我付賬?」

  「你是優娜.石內普。」石內普淡淡地笑著說。

  優娜輕輕的笑,「去三根掃帚。」 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看好戲。不去三根掃帚可不行,在三根掃帚找了個桌子坐下,優娜要了一杯熱茶,雙手握著杯子。

  門上的風鈴囘聲響起,哈利,赫敏和羅恩走進來,三個人坐到一張圓桌上。他們各自要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後就開始談論起來,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總的來說三個人的神情都不是特別愉快。

  門再次推開,凱蒂.貝爾和她的朋友也走進來,兩個女生正在愉快地聊著。

  然後,貝爾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去,優娜喝了一口茶,也尾隨她向廁所走去。

  優娜並沒有走進廁所里,只是站在門口,她本來以為是羅斯默塔,如同書中所寫的中了奪魂咒。可是當她走到門口,她才發現,那不是羅斯默塔,是德拉科本人。

  看來故事已經有了變化,她站在門外,替德拉科將一些閒雜人等清走。

  選擇在這裡下手,就足以證明他沒有什麼智慧。

  優娜在廁所前施了一個類似麻瓜驅逐咒的咒語,暫時阻礙人們往廁所的意願。不一會兒貝爾抱著一個包裹走出來,整個人的雙眼有一些無神。優娜推開門,裡面的德拉科被這個響聲嚇了一跳,他抓緊魔杖,剛想念咒就被優娜慵懶的聲音制止了。

  「收起來吧。你最好趕緊走。」優娜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屑,「如果推門進來的是另一個人你就暴囘露了。」

  德拉科看到是優娜,將魔杖收了起來,但是臉上依舊是不服輸的表情,「我不需要你幫。」

  優娜嗤笑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到是你,幫你擋掉來廁所的人,現在你已經被發現了。」

  德拉科臉色被諷刺後有些微微發白,優娜沒興趣照顧他的神情,只是冷聲說著,「現在趕快離開。沒有下次。」

  德拉科似乎也想起了他的主要任務,他馬上從廁所里走出來,從三根掃帚的後門離開了。

  優娜抽囘出魔杖點點門,剛才設下的驅逐咒就消失了,頓時有一兩個人開始往廁所走來。她將手洗乾淨,推開門,重新走回三根掃帚的內堂。

  優娜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哈利三人也正打算離開。石內普看到優娜走回來,低聲問著,「解決了?」

  「嗯。」

  「走,」石內普牽著優娜的手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哈利他們的身後也開始走回霍格沃茲。霍格莫德回霍格沃茲的道路就一條,所以不需要刻意跟囘蹤或是什麼的,她和石內普按照自己的步速一步步前進著,和前面的人保持這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優娜將自己的臉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她是真的怕冷,現在似乎比出來的時候還要更冷了些。

  優娜扯了扯石內普的衣角,指向旁邊的一對情囘侶,男生正背著女生在雪地上走。石內普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表情嚴肅地吐出兩個人名,「迪爾.塞奇,芬妮.埃斯特。」被叫到名字的兩人,順著聲音看過來,就看到石內普一張嚴肅到極致的臉,叫做迪爾的男生甚至差點嚇得差點把自己的女朋友就這樣摔出去。而芬妮也趕緊從自己的男朋友背上跳下來,兩個人喊了聲‘教授',接著就奪命狂逃。

  石內普滿意地收回視線,回看優娜,她正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前面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尖囘叫囘聲。石內普神色一變,馬上向前面跑去。

  凱蒂.貝爾被幾個人圍著,而她一直在扭囘動和尖囘叫著,那種尖囘叫囘聲充分說明瞭她在承受怎樣的痛苦。

  「你們待在這兒!我去叫人來幫忙!」哈利正提高聲音在狂風中對另外幾個人喊著。

  而他才轉身就撞上了石內普,他有些訝異,他不希望石內普來插手,他是不信任他的。

  石內普皺著眉開口詢問了,「怎麼回事?」

  哈利抿著唇不開口,而旁邊的赫敏先一步說了,「石內普教授,凱蒂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中了魔咒。」

  石內普一個箭步衝上前,蹲在雪地裡看著仍在尖囘叫的凱蒂。她中了黑魔咒,石內普伸手抱起凱蒂往城堡跑去,同時大聲喊了聲,「優娜,你來善後。」

  這時赫敏、羅恩、哈利和凱蒂的朋友利妮才發現不知何時,優娜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了。

  優娜走過去摟住還在嚎啕大哭的利妮,「別哭了,貝爾不會有事的。」

  利妮的抽泣聲沒有停,她指著地上的牛皮紙包裹的物品,「都是那個包裹,貝爾一撕囘開它就出囘事囘了。」接著想到剛才凱蒂的慘狀,她又開始哭起來,優娜給了個眼神給赫敏,赫敏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安慰還沒回過神的利妮。

  那個包裹正閃著綠光,羅恩彎腰想去撿,不過他的動作馬上被哈利和優娜制止了。優娜用魔杖施了個懸浮咒,讓包裹里的東西自己浮上來。一看到那條蛋白石項鍊,哈利馬上喊道,「我看過這條項鍊。它以前擺在博金黑魔法商店,商標上說它帶著魔咒。凱蒂肯定是碰到它了!」

  優娜沒對哈利的話發表任何評論,她只是變出一個袋子,讓那條項鍊掉下去。提著那個袋子,「你們恐怕得跟我走一趟。我想麥格教授會希望聽到完整的事情經過。」優娜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城堡那裡,麥格教授深紫色的長袍的影子了。

  就在一行五人繼續往城堡的時候,優娜被一樣東西吸引了。

  她心下一動,然後將那個袋子交給哈利,「千萬不要碰到裡面的項鍊。你們先回去,麥格教授應該在等你們。我有些事情。」

  優娜突如其來的話讓四個人怔愣了一下,但是哈利馬上將那個袋子接過來,然後點了點頭。

  優娜走到分岔路的另一端,往禁林方向去。

  羅恩問著赫敏,「你說優娜是去幹什麼?」

  赫敏瞪了眼羅恩,「別那麼多好奇心。我們得先把項鍊交給麥格教授。」

  羅恩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哈利也贊同了赫敏的觀點,「我們得先回城堡。」

  羅恩不再說話,他們三個人陪著還在哭的利妮加快了腳步。

  優娜走向禁林,跨進了那個終年幽深的森林,不過她並沒有往深處走,只是在禁林的邊緣處站立著。然後靜靜等候著,她的心焦躁不安,是不是呢?希望她沒有看錯。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3

  松鼠

  優娜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一隻松鼠慢慢從雪地裡跑了過來。它在厚厚的雪層中移動得很緩慢,不過還是堅定地朝 優娜的方向跑來,它的毛很臟,如果不是那條大尾巴,或者會將它誤認成只是一隻老鼠。優娜注視著那只松鼠,直到它站到了她的腳邊。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只松鼠,「阿曼達,是你嗎?」

  那只松鼠點點頭,然後跳上了她的手,它顯得很累,在優娜的手上就躺下了。

  優娜被它的舉動嚇了一跳,生怕她受了什麼傷,趕緊將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住幫她保暖,然後抱著它跑回城堡。 優娜抱著那只松鼠,快步走回辦公室,然後將門鎖上。走進房間,點燃壁爐,將松鼠放在壁爐旁邊,為它保暖。升高的溫度,讓松鼠睜開眼睛,看著整個房間,有片刻的失神,然後眼神對上了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的優娜。

  下一刻,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伸手摟住了優娜,「優娜。」

  她開始哭泣。

  優娜拽著阿曼達的衣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阿曼達?」

  阿曼達哭得很傷心,「斯凱利不見了!」

  優娜看著她,伸出手,將阿曼達臉上的淚擦掉,「慢慢說,阿曼達,上次來信,你不是說你們一切都好嗎?為什麼斯凱利不見了,出了什麼事?」

  優娜拉起阿曼達的手,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和她一起走到沙發那裡,「斯凱利工作的地方遇到了食死徒的攻擊,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自然就是和那群人對上。」說到這裡,阿曼達哽咽了。「斯凱利一直在研究火龍,基地裡半數的火龍都聽從他指揮。」

  優娜皺緊眉頭,阿曼達看到她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是的,所以這才讓那些人打起了他的主意。他們想把他攬入他們的隊伍,就等於擁有了西伯利亞半數的火龍隊伍。」阿曼達喘著氣,「優娜,我沒法救斯凱利,他被他們綁走了。幸好我是阿尼瑪格斯,我逃了出來。」終於還是忍不住,阿曼達將臉埋進雙手間。

  「阿曼達,別哭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優娜拍著阿曼達,「為什麼他們沒有直接使用攝魂咒,這樣控制不是更方便嗎?」優娜說出疑問,食死徒的手段就那麼幾種,明明有這麼簡便的方法,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把斯凱利綁回來。

  「火龍是一種非常高智慧的生物,它能分辨出馴養人的狀態,如果斯凱利不是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火龍是不會聽從指令的。」 阿曼達抽泣著。

  「這麼說,斯凱利還有價值,那他們就目前看不會輕易傷害他。如果他真的回到這裡,我想很快我就會和他見面的。」

  優娜話讓阿曼達皺起眉,「優娜,你的意思是……」

  優娜將左手的手套脫下來,一個火紅的黑魔標識就出現在阿曼達的面前。

  阿曼達驚跳起來,「優娜,你還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境地,是他,是我叔叔把你帶去的?」

  優娜沒有回答,她只是將手套帶上,「想要拉攏一個人,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我肯定會被要求勸服他加入的。所以阿曼達,你不要擔心。你在我這裡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讓我去處理。」

  阿曼達搖搖頭,拒絕了優娜的提議,「我在霍格沃茲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只是來見你一面,也順便通知你,我要走了,你要保重自己。」

  優娜將阿曼達摁在沙發上,「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斯凱利是我的哥哥,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你這樣出去是想讓我更擔心嗎?你可以以阿尼瑪格斯的變形存在。我想不會有任何人來過問我是否多養了一隻松鼠做寵物的。」

  優娜的笑容非常自信,可是阿曼達還是覺得不妥,這個時候門那邊傳來聲音。阿曼達馬上恢復了松鼠的形態,而 優娜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走出臥室。石內普推開門,看到優娜在,他剛想問,不過還是先轉身關了門,上了鎖。

  他回頭,優娜並沒有像平常一樣撲上來,依舊站在原處。

  石內普靠近她,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低聲說道,「波特他們說你中途離開了,發生什麼事情?」

  優娜看著石內普,附耳對他說道,「阿曼達來了。」

  「嗯?」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進入臥室,石內普環顧房間,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除了……那只松鼠。

  石內普將目光定在那只松鼠的身上,不一會兒,沙發上的松鼠變成人形,阿曼達出現在了石內普的面前。有些驚訝阿曼達也是阿尼瑪格斯,不過石內普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叔叔。」阿曼達怯怯的叫他。

  石內普淡淡地點了點頭。

  優娜打破沈默,「我去拿點吃的來。你應該也沒吃吧。」

  「嗯。」石內普輕應一聲。

  「幫我留住阿曼達,別讓她走。」石內普點頭,表示應允,然後優娜就退出了房間。她的確是要去拿點吃的進來,恐怕這幾天阿曼達都沒吃好。房間里剩下石內普和阿曼達兩個人,氣氛馬上冷了下來。

  許久,阿曼達看著不說話的石內普,乾脆先開口,「石內普叔叔,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石內普略點頭, 阿曼達直視石內普,「你愛優娜麼?」

  阿曼達的問題一針見血,房間的氣氛有些凍結,石內普沈默許久後開口,「我想要保護她。這是我唯一能夠給予她的東西。」

  石內普的話讓阿曼達皺眉,「想保護她,所以把她送到那個人身邊去?您認為合理嗎?石內普教授的邏輯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明顯的,石內普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叔叔。」阿曼達有些發抖。

  石內普微微閉眼,就眼裡的情緒遮去,點了頭,「我和優娜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等到事情結束後,我會放她自由。」

  聽到這裡,阿曼達不可思議的看著石內普,胃里一陣絞痛,他難道瘋了嗎,優娜為他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混賬話嗎?她冷冷地吼著,「權宜之計?真好,優娜脖子上的吻痕還沒有褪去,您的權宜之計就是要了她,然後又冠冕堂皇的拋棄她,石內普教授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阿曼達諷刺的話語刺得石內普臉色一陣白,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冷淡地回應著,「那也是我和優娜的事情。」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善良可愛的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石內普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可是她主動的讓人想拒絕都難……」

  阿曼達聽到這裡,全身血液都往上湧,她閉上眼睛強忍著怒火,坐到沙發上,「我對石內普教授真是失望透頂,為有你這樣的叔叔感到恥辱!」

  石內普的表情變得更為不屑。 「教授…」優娜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石內普的身體為之一震,她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吧。

  他轉過身,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

  這番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可是騙不到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何必對她那麼溫柔,而他現在臉上為什麼會有不知所措的惶恐呢。

  優娜將餐盤遞出去,然後輕聲喊道,「教授,好重!」

  石內普一個個接過了餐盤,然後張了張嘴,在猶豫應該怎麼解釋。

  兩人的互動讓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阿曼達看出某些事情,石內普對待優娜絕對不像他話語中的那般無情。反而…… 阿曼達抬頭看到了石內普眼裡的憂鬱,那些話不是真的吧。

  優娜伸手摸了摸石內普的臉,淺笑著問道,「教授覺得我很主動麼?」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笑出聲來,果然是假的。

  「坐吧,難道教授想罰站?」石內普聽話地坐在沙發里,眼神卻還是看向優娜。

  優娜看向阿曼達,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西弗勒斯,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好演員。」優娜在石內普的耳邊細細低語。石內普有那麼一刻放下心來,可又把頭轉開。

  阿曼達站起來,她伸手擁抱優娜,「優娜,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該走了。」

  優娜趕緊拉住阿曼達的衣袖,「不是說定了留下來了嗎?為什麼還要走?」

  阿曼達看著優娜,「如果讓我呆在這裡,你就會很危險。」

  優娜看著石內普,希望他也能替她說兩句,好勸服阿曼達留下來。石內普感受到優娜投來的目光,可是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優娜希望聽到的,「我覺得阿曼達說得對,她並不適合留在霍格沃茲。」

  優娜的臉垮了下來,不甘心地問:「為什麼?」

  石內普瞥了眼優娜,「優娜,你的聰明和機智去哪了?你和我不能時時留在辦公室,如果有別的人進入辦公室,發現了阿曼達,怎麼辦?我們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一點小的疏忽都會導致全盤的佈局失敗,而且你認為黑魔王在霍格沃茲難道沒有別的眼線嗎?一旦被他們發現了阿曼達,後果不堪設想。」

  石內普分析的很有邏輯性,優娜張張嘴,也不知道從何反駁。她低頭,她承認,她忽略了太多細節。

  阿曼達看到了優娜的低落,伸手摟住她,「親愛的,別替我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我不認為你現在盲目地去尋找是一個好辦法。」阿曼達雖然沒有說,但石內普知道她要幹什麼,阿曼達平靜的看向石內普。「雖然我不同意優娜把你留在霍格沃茲,但是她說的關於你不要插手的部分,我同意。」

  阿曼達不再那麼堅持,畢竟石內普曾是她的導師,各方面的經驗都非常的豐富。

  她退一步,問道:「我不能待在霍格沃茲,也不能在外,那讓我去哪裡?」

  「我家。」石內普吐出兩個字。

  優娜聽到了之後,也想通了中間的關鍵,握著阿曼達的手,「是的,是的,我和西弗勒斯在那座房子上設下了嚴密的保護咒,只要有非我或是西弗勒斯的人入侵,我和他都會第一時間知道。那裡很安全,這是第一點。第二點,那裡和我聯繫很方便,而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我也能迅速趕到。第三點,等我救出斯凱利後,那是最好的退避所。」

  石內普看著條理清晰地敘述著的優娜,看來她終於恢復正常了。

  阿曼達沈默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我聽你們的。」

  「現在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寫封信給我……信的內容就是讓我幫忙尋找斯凱利的下落,最好能讓別人在別的地方看見你。」

  阿曼達聽了以後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不過在此之前,阿曼達,現在吃飯!」優娜將餐盤推過去。

  阿曼達嘆了口氣,看著優娜,優娜是真的長大了……

  斯凱利的消息

  石內普本來說是由他帶阿曼達出霍格沃茲的,可是優娜不願意,石內普不放心,最後就變成兩個人一起送阿曼達 出去。優娜懷裡揣著阿曼達變成的松鼠,然後和石內普回到蜘蛛尾巷的家。

  阿曼達隨即從房內幻影移形離開,過了半小時之後,她重新回來,對這兩個人點頭表示已經安排好了。

  優娜離開房子之前還特意加強了防護咒,第一次看到優娜施展複雜的咒語,阿曼達有些驚訝。她轉頭看向石內普,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魔法……」

  「一直以來,優娜都比你出色得多。」石內普還是不忘挖苦。

  阿曼達笑出來,石內普一定沒有注意過他在提起優娜時的表情,那種表情是真實地。看來她和斯凱利都可以放心了,這個男人會盡力讓優娜幸福的,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叔叔,好好待她。」阿曼達這句話讓石內普愣住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優娜已經施咒完成,上來輓著他的手。

  石內普察覺到旁邊的人心不在焉,他以為她再擔心斯凱利的處境,低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既然知道斯凱利被食死徒抓走的,就肯定很快會有消息。」

  優娜笑笑,突然她的左手一片刺痛……她笑著說,「是的,已經有消息了。」

  石內普看著優娜的笑容,然後將她的手套拉下來,她的左手又呈現出了第一次她被召喚的詭異紅色。「痛嗎?」 石內普不敢碰,怕會加劇優娜承受的痛楚。

  優娜點頭,優娜努力表現的輕鬆:「痛,教授,等我回來。」

  石內普環著她的腰,將優娜抵在自己的胸口,輕聲說道,「一定。」 優娜隨著印記的指引,來到了這裡。這是她和教授第一次見伏地魔的那個迷霧森林,今天的霧氣並沒有那麼重,可是林子里的濕氣依舊濃厚,可見度也還是很低。如果斯凱利被關在這裡,恐怕想帶他離開就會有點難處。

  優娜一邊往林中深處走去,一邊思考著可能的退路。那間木屋的光從窗戶里透出來,隱隱約約的,可惜給人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種更為詭異的冷寒。她收拾腦中的所有念頭,從看到光亮開始就自我戒備,就是越明白自己的處境,越得步步為營。

  剛踏上門前階梯,那扇門就幽幽地開啓了,沒有別人只有伏地魔一人。而他仍是坐在老位置上,只是納吉尼這次並沒有在他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他派去哪裡了。

  優娜走進屋子里,門就在她身後啪一聲關了,優娜俯首彎腰,「主人。」 伏地魔轉身,然後盯著優娜的臉,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優娜微嘆,然後抬頭迎上伏地魔的目光。

  「優娜,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伏地魔伸出細如枯枝的手,優娜不知道伏地魔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然後半跪在伏地魔面前,握住了伏地魔的手。

  「優娜,你很聰明,也很有能力。你和西弗勒斯是最令我滿意的人……」

  優娜沒有抬頭,目光只鎖定在伏地魔腳下的地磚上,她低聲回應道,「您的贊賞讓我不勝惶恐。」 下一刻她就被伏地魔狠狠地掐住脖子,硬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扯到與他等高,喉嚨被制,優娜無法流利地發聲,她只能斷斷續續地問著:「主……人……我哪裡……做錯了……」

  伏地魔的表情依舊保持優雅,徬佛他現在不是正處在只要一使勁就能讓人死的狀態,他眯著眼睛的神情更像他正在欣賞交響樂。「優娜,你的眼神里我感受不到應該存有的畏懼……看來上次我對你的忠誠訓練並不夠……」

  「不是的……主……人……」優娜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恐怕已經漲成青紫了,她現在已經覺得窒息了,下一刻可能就會因缺氧而死。

  「優娜,如果我不放手……你應該就會死吧……」伏地魔笑著說出這個結論,然後手上的力氣加重了一些,他尖銳的指甲刺進她的皮肉之中。

  缺氧的更為嚴重了,優娜不懂伏地魔做這個舉動的含義,而她正努力地猜測藉以做出判斷。再不做些什麼,她就真的會被這個人掐死。

  她不能死!

  優娜死死抓著這個念頭,從迷蒙中找到一絲清明,然後看到了伏地魔眼中的興味,電光火石之間,優娜懂了。

  下一秒鐘,魔杖就握在優娜手裡,而她的脖子也從伏地魔手中解脫了。

  優娜撫著脖子,開始劇烈的咳嗽,然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她用了鐵甲咒,將伏地魔隔開,解救了自己。優娜摸上去,幾條還是凹陷的掐痕,和被他的指甲刺傷的傷口。 伏地魔並沒有責怪她,反而是將身體重新靠回躺椅上,眼神一動不動地瞅著她。他的反應證明瞭她賭對了,她在看到伏地魔的眼神時就猜測他是想借此試驗她,他不相信她的順從,想逼著她出手,既然如此,她就遵循他的想法。

  只是,優娜心有餘悸地動動脖子,她真的沒有把握等待最後一刻,伏地魔會收手。

  伏地魔用指甲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划著,那種尖銳的聲音刺激著耳膜,優娜握著自己的魔杖,然後抬頭看著伏地魔,「主人……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優娜,你很聰明,但是不要被你的聰明遮蔽了視野。不要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優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舉動……」伏地魔最後一句話,讓優娜心頭一跳,她的什麼舉動露出了破綻?「你一點不擔心你的堂兄嗎… …」伏地魔說完這句話,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優娜,你的效忠對象是我,別告訴我,你的心裡還存有救 斯凱利的愚蠢念頭……」

  優娜身體抖了一下,然後低頭說道,「不敢,主人。」

  「不敢嗎?」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在我的眼裡你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當然我不反對你有些興趣愛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的立場和處境。就算不是你的,也有西弗勒斯的。如果西弗勒斯和斯凱利兩人讓你選一個,你會選擇誰呢?」

  伏地魔最後語氣里帶著惡意的促狹,非常期待優娜做出選擇。

  優娜頭沒有抬,然後就冷聲回答,「西弗勒斯。」

  「是嗎?選擇愛情而不是親情……」伏地魔重復了一遍優娜的選擇,接著臉上顯現出譏誚的神情,「可惜這兩個都是極度無用的東西。」

  優娜對伏地魔的話不做評價,仍是低頭。

  「斯凱利我交給你。我希望得到的是好的消息,如果他不順從,就由你親手殺了他。我想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伏地魔冷聲地吩咐道,「優娜我很期待你的聰明能用對地方,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叫西弗勒斯過來,好好和他‘談一談’。」

  最後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優娜沈默了一下,然後點頭,「是的,主人。」

  「出去吧,貝拉在外面等你。」優娜就退出屋子,往屋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貝拉特里克斯又走了進來,隨著她走進來的還有納吉尼。「主人,優娜.石內普已經被帶去斯凱利的關押地點了。」

  「你也去,看著他們。」

  「是,主人……」貝拉特里克斯走之前帶著愉悅的微笑,而納吉尼則是滑上了伏地魔的手。房間里響起一片嘶嘶作響的聲音,「主人,為什麼要那樣對優娜.石內普?主人懷疑她有二心,直接讓我殺了她就行。」

  「納吉尼,馴服猛獸之所以有趣不就是因為他們只能在你手下做著無功的困獸之鬥……如果一個不會掙扎的寵物,那過程就太無聊了。」伏地魔嘴邊噙著殘忍的笑,手指滑過納吉尼的蛇身,「而優娜.石內普提供了許多那樣的樂趣給我。」 優娜走出小屋,撲面而來的冷風讓她打了個寒顫,而貝拉特里克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脖子上的紅印。優娜猜想得到自己有多狼狽,被指甲刺傷的地方,不再流血了,只是依舊疼痛,而血跡應該也沾到了她的長袍上。只是她來不及考慮這些了,她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拉高聲音,「你憑什麼命令我!」

  優娜不耐煩地皺眉,冷冷的盯著貝拉的眼睛,「帶我去。」

  貝拉特里克斯忿恨地咬唇,最後吐出一句,「抓著我!」優娜剛碰到她的衣角,整個空間就扭曲了,下一秒,她所在的地方就不再是那片迷霧森林。這裡是一個懸崖,浪濤拍擊岩石的聲音一下一下地傳來,可是這裡除了下面的大海,並沒有別的建築物。貝拉特里克斯不耐地催促著優娜,優娜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掏出魔杖,在地上敲打了三下,一扇門憑空出現,貝拉特里克斯伸手去拉門環,然後門吱喲一聲響了,接著一座別墅慢慢地從虛空中透出來。

  貝拉特里克斯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主人親自設下的隱形咒,所有的禁制也是由他設下的,別人想要找到這裡根本不可能。」貝拉特里克斯的眼光變得凌厲,恨不得將優娜的身體刺穿兩個洞。打開門,納吉尼在門邊,它纏上貝拉特里克斯的手,她看了眼優娜,然後揚起惡意的笑容,「去看看你的斯凱利哥哥吧。他在最後一件房間。納吉尼,我將你帶回主人身邊。」隨後,門在優娜身後關上了。

  走廊並沒有點燈,只有最後一間房間從門縫底透出光亮。

  優娜推開門,就看到了斯凱利。

  那次聖誕舞會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那個溫和的大男孩……居然多年後他們再次相見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斯凱利正被人綁在椅子上,整張臉都腫起來,青紫得看不出本來俊逸的面容,而身體更是血跡斑斑,一些地方甚至還能看到骨頭露在外面。優娜的心一下子提到高處,然後指甲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掌心。她在聽到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的那一瞬,就明白斯凱利的處境不會太好。她猜到這是伏地魔的安排,她與貝拉特里克斯不合,把她的哥哥交給她,一是為了安撫貝拉特里克斯,一是為了借此脅迫她。但是眼前的景象,明顯還是超出了優娜的想像,她甚至害怕她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不過他胸膛非常輕微的起伏,證明瞭他還活著。

  格雷伯克在旁邊,手上還抓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正在一旁撕咬著。

  優娜趕緊跑過去確認斯凱利的傷口,不是利齒造成的,但這就代表是用手硬生生撕下來的。

  優娜忍住反胃和心中怒火,冷冷地開口,「格雷伯克,出去。」

  格雷伯克斜著看了一眼優娜,然後露出尖牙笑道,「優娜.石內普……你這位哥哥的味道真好,不知道你的肉又會是什麼味道?一定又香又滑……」

  「如果你找死,我不會攔著你。」優娜冷聲回答道。

  然後在椅子上的斯凱利在聽到優娜這個名字後,幽幽地轉醒。

  優娜喊道,「格雷伯克,出去!我有話要跟我哥哥說。這是他讓我來的目的,不要阻礙我的行動。」

  格雷伯克顯然也是不服氣,不過還是踱出了門外。

  格雷伯克一走,優娜馬上跪在斯凱利前面,掏出魔杖變出藥劑,替他上藥,最後將一瓶止痛劑全部替他餵下去後。 斯凱利睜開眼睛,眼神里有著迷茫,他的聲音就像砂紙一樣粗糙不堪。

  「你……是誰?」

  「斯凱利哥哥,是我,優娜。」

  斯凱利眼神中的迷蒙消散了一些,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的確是優娜的樣子,但天知道是不是他們用變身藥水變成優娜的樣子,想出來逼迫他就範的主意。

  「你究竟是誰?」

  看著斯凱利依舊戒備的眼神,優娜將右手的戒指亮出來,「家傳戒指,沒有奧斯汀家的血緣無法戴上的戒指。 斯凱利哥哥,我是優娜。」

  斯凱利兩隻眼睛在看到優娜的戒指之後,完全睜大了,他著急地問道:「他們把你也抓來了?優娜!」

  優娜眼睛濕潤了,她強忍的淚,她的斯凱利哥哥居然被折磨成這樣子,這個世界曾經讓她多麼的迷茫、害怕與孤獨,是他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啓發她,給她溫暖,每一個節日都想著她,別人有的,她也會有,別人沒有的,她還是會有,她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努力去為她實現……

  「我不是被抓來的。」

  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變了,變得痛心,「優娜……」

  「你別說話,我沒有多少時間,阿曼達很好,我會想辦法救你,我一定會。哥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優娜說完,斯凱利又重新放下心來,「……優娜,那你……」

  「我是來勸你歸順於黑魔王的。」優娜的音調突然轉了,聲音大起來,同時語氣變得僵硬,斯凱利卻看到她做了噤聲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出聲問,門就被打開。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跪在斯凱利椅子前面的優娜,輕笑道,「看來你們敘舊敘得很愉快啊……」

  優娜站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塵,轉身看向貝拉特啦,「你來幹什麼?」

  「主人讓我看著你。」貝拉特里克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優娜哼了一聲,然後指了指門,「出去!有你在,我不能跟斯凱利好好溝通。」

  「這是主人的命令!你竟然敢違背他的要求!」貝拉特里克斯差點就跳起來,張牙舞爪地說著,「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他要的是火龍的效忠,而我正在為他的要求做努力。你阻撓我,就是在阻撓他的佈置!」

  「你是強詞奪理!」貝拉特里克斯吼道。

  斯凱利在旁邊,裝作痛心的樣子,「優娜,你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污了嗎?」

  「不,斯凱利哥哥,這是識時務為俊傑。」優娜轉向他,拋下一句這樣的話,然後重新看回貝拉特里克斯,臉上是完全的不耐,「貝拉,出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我的魔杖暫時交給你,至少現在,別來打擾我們的談話。 」

  貝拉特里克斯覺得優娜一定是腦袋進水了,對巫師而言,魔杖是最基本的配備,它算得上是巫師的第二生命。可是優娜竟然說把魔杖交給她?

  「他不過是不放心,擔心我有小動作罷了。魔杖給你,你出去。」

  優娜不以為然地將魔杖拋出去給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手指繼續指著門外。貝拉特里克斯愣了一下,但是還是伸手接住了優娜的魔杖,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出去。

  門關了,優娜轉頭看向斯凱利,「哥哥……」

  「你怎麼能將魔杖給她!」斯凱利氣得急喘,優娜看似精明,怎麼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

  優娜笑了,「哥哥,誰告訴你,我一定要用魔杖?」魔力是天生的,魔杖最多只能算是振幅器,將自身魔法效果提高的工具。雖然大多數巫師沒有魔杖無法使用魔法,但是那不包括她,斯凱利被她這麼一說好像放心了些。「 哥哥,他們不會給我太多時間,我是最後的籌碼,如果我也勸說失敗,你就會被殺。」

  優娜看向斯凱利,斯凱利苦笑一下,「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優娜,幫我照顧阿曼達。」

  「你的老婆,你自己照顧。」優娜的話讓斯凱利的眼神黯然。「所以我一定把你救出去的。不過我走得太急,有些東西忘了帶,哥哥,我明天還會過來,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就對他們說你會考慮,盡量拖延時間。一定要撐到我來。」

  「優娜,可是你的安全呢?會不會讓他們懷疑你?」

  「我和你都有還不能死的理由。」優娜堅定地說著,然後一團綠光從她手裡放出,斯凱利聽不懂,聽不懂優娜嘴裡低聲念著的咒語,他只覺得他的身體涼涼的,但是似乎心臟又變得滾燙滾燙的。接著,他睜大眼睛,懷疑自己出現幻覺,因為他的耳朵里聽到了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可惜他的手是綁著的,否則他真想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胸膛,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兩顆心在跳。

  他再抬頭,就發現優娜的臉色蒼白,而她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划傷了,正在往下滴血。

  察覺到斯凱利在看她,優娜用另一隻手撫過左手的手臂,血就止住了。

  斯凱利才意識到,剛才優娜恐怕正在替她施展一個魔法禁術。

  「優娜,你沒事吧?」斯凱利擔憂地望著優娜。

  優娜搖搖頭,然後輕聲說道:「哥哥,他們如果問你我對你說了什麼,你就說……」優娜在斯凱利耳邊交待一番。

  斯凱利點頭,接著皺眉抬頭,「優娜,他們會不會在這裡設下了什麼監聽的器具?」

  優娜蒼白的臉勾出笑容,現在才擔心會不會晚了點,「我已經設下了禁制。」

  斯凱利聽了又是一愣,優娜什麼時候做的手腳?

  「哥哥,我要走了。」

  優娜不能停留太久,她還有太多東西需要準備,要把斯凱利安全地帶出去,還需要耗費一些精神。

  斯凱利點頭,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小心。」

  優娜推開門,貝拉特里克斯和格雷伯克正站在門外,優娜對著貝拉塔里克斯伸手,索要自己的魔杖。

  「他答應我他會考慮,我明天中午會再過來。」

  貝拉特里克斯將優娜的魔杖交回到她的手上,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優娜,不要打算拖延時間……」

  「清泉如水。」

  優娜低聲喊了一個這樣的咒語,魔杖的頂端就冒出水花,而那些飛濺出的水花,差點就全部往貝拉特里克斯的身上撒去。貝拉跳後幾步,瞪著優娜,優娜臉上表情不變,低聲說道,「我只是檢查一下魔杖。考慮總是要時間。」 優娜將魔杖塞回袍子里,然後對著擋在她面前的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借過,我要出去。」

  貝拉不忿地低聲咒罵了幾句,但是還是側了側身,將通道讓出來。貝拉特里克斯在後面惡意地詢問,「優娜,我想你不介意我繼續‘招待’你哥哥吧……」

  優娜回頭,給了貝拉特里克斯一記冷眼,那種眼神驚得貝拉特里克斯心中一跳,但是隨即又擺出一副凶悍的模樣,優娜收回視線,丟了句「隨你」就離開了別墅。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無禮的態度,更是氣得牙癢癢,最後決定繼續在斯凱利的身上好好發洩一下怒氣。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4

  救人

  優娜回到霍格沃茲的大門外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霍格沃茲的防護咒把她擋在門外,雖然她可以破壞,但是動靜太大。所以她要叫人來開門。優娜閉上眼回想著石內普,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教授。

  幸運星從優娜的掌中升起,發出紫色的光圈,在黑夜裡顯得詭異,它飛快地往城堡那邊飛去。

  優娜坐在大門旁,兩只手相互搓著,期望能讓自己暖和一點。她的腦袋里正在列出她所需要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但那個成功施加在斯凱利身上的禁術至少算是好的開始。

  優娜搖搖頭,她不能失敗,也不接受失敗。所以她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預想到,並且全部做好準備。她在腦中預演著明天她要做的事情的時候,門吱喲一聲開了,她站起來,然後轉身衝進一個懷抱,「教授……」

  抱住才突然發覺不對,優娜馬上縮回手,西里斯臉上表情不變,只是看著優娜,「優娜,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

  「西里斯,……」優娜尷尬的笑笑,「我有些事情處理,所以回來晚了。竟然還要你幫我開門,真是不好意思。」

  而另一邊,一盞燈正在快速靠近他們這邊,那才是焦急的石內普。

  看到石內普來了,西里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將門關好,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替優娜披上,說:「你披著吧。」

  優娜搖搖頭,「你還要值班,你比我需要。」

  西里斯也沒有堅持,「優娜,照顧好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和石內普擦身而過。

  石內普趕過來,馬上將自己的披風脫下,將優娜整個人包起來,她怕冷,剛才等的時候肯定著涼了。

  他摟著優娜,「怎麼這麼晚?」

  「教授,我見到我哥哥了,恐怕今晚我們要通宵了。」優娜還能神色自如地說這句,但是下一秒鐘一滴淚順著她的臉龐就流下來了,「我一定得把他救出來。」

  「有什麼事回去再講。你至少需要洗個澡,你的身體冷得像冰。」

  她的確渾身發冷,她不願回想剛才看到的情景,她怕她會忍不住崩潰。她現在可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發洩情緒這種事情上。凌晨一點的城堡,很安靜,兩個人快步走到地下室,石內普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點燃所有的壁爐,將整間房間照得光亮無比。 「優娜,你先去梳洗一下……」

  石內普的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因為他看到優娜脖子上的淤痕,他伸手想碰但又不敢碰,那些痕跡很深,看得出掐她的人是真的打算把她置於死地,而她本來光潔的脖子旁多了好幾個傷口,只是止了血。

  「他……做得嗎?」

  優娜聽他問了,才記起來自己的脖子上還留有這些痕跡。

  她低聲說道,「不要緊。教授,我需要你幫我,有幾樣東西我需要馬上做出來。」

  優娜說著她需要的東西,而石內普卻是轉身從櫃子里找出白鮮,打開蓋子,替她擦在脖子上。

  優娜看向石內普,「教授,你聽到我說的沒有?」

  「聽到了。我會替你完成的。你現在先去洗個澡,然後睡覺。有需要什麼告訴我,我來做。」石內普的手沒有停,確定脖子上所有的傷口都擦上了,才收手,然後看著優娜,「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優娜搖搖頭。

  「優娜,去睡一會兒!」石內普很堅持,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表現得沒事,他就越覺得心驚。

  「我不需要……」

  「你認為你現在的狀態足夠穩定嗎?明天你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就算不睡,至少去洗個澡,那些東西雖然急,但還有足夠時間做。你說的東西里有幾樣我這裡之前做過,有保留的樣本。」

  優娜知道石內普說得是對的,點點頭,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她轉身的時候,石內普眼尖的發現了優娜袖子上的血跡。他皺眉,然後將優娜的袖子卷高,一條長約30釐米的黑色傷疤在優娜的左手手臂上。這種顏色,代表並不是外傷弄的,更有可能是黑魔法的使用代價。

  石內普啞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施展了一個禁術。」優娜輕聲說道。

  石內普兩眼冒火,瞪著優娜,「優娜,你的身體不是給你這樣傷害的!她是我……」

  石內普意識到他要說出口的話並不是很適合,就把它咽了回去,優娜臉上有著化不開的憂傷,「教授如果看了 斯凱利哥哥的情景,就會理解我的心情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格雷伯克那個畜生從他身上一塊一塊地肉拽下來,在旁邊生吃……我必須要把他從那裡救出來,他是我哥哥,我的親人。」

  優娜說完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閉著眼不願回想剛才的一切。

  石內普光是聽就能想像出那是多麼血腥的場面,而優娜在那樣的環境中又能如何自處……

  他伸出手抱住她,想要替她趕走那些恐怖的畫面。

  優娜咬著唇,推開石內普的懷抱,說了句「我去洗澡。」她匆匆離開。

  盥洗室她也只是簡略地衝了一遍,將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去除。

  那些滾熱的水無法溫暖她依然僵硬的四肢,優娜換上新的長袍,從盥洗室走出。

  石內普正在辦公室熬制優娜需要的魔藥,她走進辦公室,將門關上,然後去她的櫃子里拿出了一堆東西,來到了石內普旁邊,在地上畫起了煉金陣。

  這是石內普第一次看見優娜使用煉金術,她在地上用魔杖畫出了一個六芒星陣,中間還伴有複雜的花紋,將材料一點一點地加進去,然後將魔杖抵在地上,輕聲念著咒語。整個煉成陣以優娜魔杖抵著的那個角最先亮光,順著左邊的線依此點亮整個六芒星。中心開始被光芒籠罩,過了片刻所有光芒消散,煉成陣消失。中間出現一個紫黑色的晶體。優娜不停地重復相同的動作,兩個人一整晚都在各自忙著手頭上的工作,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的反覆,優娜的腳邊已經堆了三十多塊紫黑色的晶體,她抱出來的材料堆也已經完全用光了。

  石內普那邊將優娜所說的魔藥全部準備好了,三個大瓶,四個小瓷瓶裝滿了不同的液體,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石內普走到優娜的身邊,看著優娜將最後一塊紫黑色的晶體煉成。石內普從地上撿起一塊晶體放在手上打量,他對煉金術沒有多少研究,但也看得出這塊晶體內部蘊藏的魔法能量。

  「優娜,你要的魔藥已經全部做好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優娜抬起頭,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教授,你去睡吧。我還沒有完成。」

  「還沒完成?」石內普不解,那這些晶體……

  「現在才算是真正關鍵的時候。」優娜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用血在地上畫起煉成陣,石內普就想拿白鮮替她止血。

  「教授,只是小傷口。」優娜說著,然後將自己的手從石內普手裡抽回,握著自己的魔杖,將它插到地上,這次的煉成陣是外圍最先有反應,然後逐漸延伸到內里,只是在到達晶體的時候,發出爆炸聲,石內普馬上將優娜摟在懷裡,不讓她被波及。

  但是沒有任何異樣,石內普回頭髮現,那些晶體碎成碎片,但在煉成陣一圈的範圍內全被擋下來,裡面雖然焦黑一片,但圈外絲毫無損。

  優娜從石內普的懷裡探出一個頭,看了眼煉成陣,臉上的神色白了幾分,她低聲說,「西弗勒斯,放開我。」

  石內普知道她又要以血寫陣,他卻什麼都幫不上忙,他甚至不能陪著她面對這一切。深切的無力感和厭惡感同時湧上來,石內普放開手,沈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優娜知道石內普的離開,她也知道她的冷淡傷了他。可是她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她晚去一刻,斯凱利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分。可是偏偏就是這種急切讓她剩下來的兩次煉成仍舊失敗,她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明明煉成陣沒有出錯,咒語也沒有錯,究竟是哪一個環節不對?優娜抖著手,遲遲不敢進行最後的煉成。

  石內普端著餐盤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優娜頹然地坐在地上的樣子,心裡鈍鈍的疼痛,他將餐盤放下,然後伸手將優娜 從地上扯了起來。

  優娜從恍神中清醒,對上的是石內普溢滿擔憂的雙眸。

  「教授……」

  「優娜,先吃點東西。」石內普最後能說出口的只有這句話。

  優娜看了看餐盤上豐富的餐點,搖搖頭,「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點,別讓我擔心。」石內普的聲音極力的溫柔,優娜眼睛頓時酸澀起來,她是真的好累,也好怕,她怕救不回斯凱利,也怕自己回不來。

  看出她眼裡的擔憂,石內普的手撫上她的臉,「不管發生什麼,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比起斯凱利,我更在乎你。雖然聽起來有點無情,但是優娜,如果只能保全一個人,為了我,把自己帶回來!」石內普將她拉到胸口,「如果失敗了,至少逃回來也行。」

  「一旦失敗,你和我就暴露了……」

  「我們在一起,死算什麼。」

  石內普的話讓優娜的身體震了一震,石內普摟緊她。

  這句話,是優娜曾經說過的,‘相愛的兩個人,能在一起,死算什麼!’她是不是該感覺到幸福,可是為什麼心會那麼酸脹。

  不能!

  不能讓他死!

  「西弗勒斯,我愛你!」現在她在他的懷抱里,她的聲音非常輕,輕的也許只想給自己聽到,可她明明感覺到了石內普的沈默和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就足夠了,曾經迷茫過,否認過,逃避過……

  可是現在的她是坦然的。

  哪怕他對她始終不是愛,哪怕在他心底的永遠會是莉莉。 優娜開始乖乖地吃東西,拿了一塊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她肯進食,就足夠了。優娜喝了口湯,然後擺擺手,示意吃不下了。石內普也不勉強,把餐盤撤走。

  優娜重新跪坐在地上,用血畫好煉成陣,只是這次她的眼神更加堅定。最後綠色的光芒擴散開,十塊紫黑色的晶體逐漸融合成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墨綠色石塊,它反而沒有之前的晶體那般透徹的成色,徬佛只是一塊平凡無奇的石頭。

  「這是什麼?」石內普看著優娜笑著將那塊石塊撿起來。

  「阻斷石,能阻斷一切魔咒。」優娜將那塊石頭包裹在自己手裡,眨眼間,它就消失了。優娜將桌子上的魔藥用袖子一掃,它們也全部不見了。

  石內普伸手摟住優娜,低聲說著,「一定要回來。我去蜘蛛尾巷的家裡等你,若是有情況,立刻幻影移形,我帶你走。」

  優娜看著石內普,深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一定會回來的。教授,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輸在這裡。」 優娜眼中閃爍自信的光芒,石內普擔憂得跟本無法移開他的目光。 走出城堡,優娜才發現現在的時間比她預想得要早許多。天也才蒙蒙亮,天空還是有些灰,並沒有整個亮起來。 優娜披著外套快步穿過涉獵場,早上的溫度比晚上也高不了多少,她拉緊圍巾,擋住灌進來的風。優娜幻影移形到昨晚的懸崖,這裡的風還要大一些,刮得臉生疼,但也讓整個人更清醒了。

  優娜靠近昨天貝拉特里克斯帶她走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反應。

  優娜猜想貝拉特里克斯恐怕是和格雷伯克特地聯合起來,想讓她在外面待久點。

  優娜喊了聲,「貝拉特里克斯!」

  但是除了回聲,她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是故意讓她難堪,還是他們轉移了地點?

  優娜退後幾步,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想看她出醜,她就要感謝那兩人的愚蠢為她下一步的行動找到藉口,如果是轉移了地點,她就用這個舉動把伏地魔引來。

  優娜脫下手套,露出她那個特殊的印記,對著面前念動咒語,接著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她的手心飛出,飛向她的前方,在五米處,被阻擋了前進。火球就在半空中與無形的屏障僵持,優娜一動不動,接著第二個火球飛出來,這個火球擊中屏障後,變成分散的火焰,沿著兩條線向外延伸,圍出一塊地方,火光反射,逐漸的那間別墅慢慢出現在火光之中。貝拉特里克斯跑出來,然後大喊道,「優娜.石內普!你瘋了!住手!」

  優娜看到她出來之後,立即將左手手掌握起,所有的火焰突然就回到手掌中熄滅了。

  她慢條斯理地走過去,然後低聲說,「我只是在告訴你,我和你的不同。」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看到了那個特殊印記,她瞪著優娜氣得牙癢癢。

  「我會告訴主人,他知道了,一定會狠狠地懲罰你的!」

  「你認為他不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嗎?如果他要來,現在已經到了。他布下的禁制一受到攻擊就會馬上反映給設置的人。我想黑魔王也清楚,我是不會隨意攻擊的,所以該想想怎麼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況且,他給我父親的印記本來就是可以來去自如的鑰匙啊!」優娜說完裝得很無辜的念叨著,她沒有繼續理會貝拉,拉開大門,走了進去,無視貝拉特里克斯氣得直冒煙。

  優娜走到最後一個房間,門是打開的,斯凱利今天的模樣比她昨天見到的似乎更慘了一些。優娜看見後的第一眼,就不忍地轉頭,是她的錯,她挑釁了那兩人,斯凱利自然是替她受罪。

  格雷伯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見到優娜時還特意將手上的鮮血舔了一遍。

  優娜壓下心中的憤怒,走到斯凱利前面,她握著斯凱利的手,低聲喊道,「哥哥,我來了。」

  可是斯凱利並沒有反應。

  貝拉特里克斯走進來,尖聲說道,「我有更快的方法叫醒他……」

  一盆水在斯凱利的頭上出現,將他全身淋濕,斯凱利在冰冷的水中驚醒了。

  優娜的聲音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謝謝,貝拉。」

  貝拉特里克斯忽略優娜話中的諷刺,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不用謝。」

  優娜仍是握著斯凱利的手,她低聲喚道,「哥哥……」

  斯凱利的眼神終於對上了她,「優娜……」

  「哥哥,答應吧。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帶你離開,他會彌補你受過的痛苦,他會給你榮耀。哥哥,答應吧。」 優娜說的很誠懇,但是卻也趁機將那塊阻斷石放入斯凱利的手心,並在他的手心寫了個NO。

  斯凱利隨後就搖了搖頭,「我不答應」。

  他一說完,優娜的臉色就刷一下白了。

  如果是以往,看到優娜這樣做,斯凱利只會大笑,但是現在斯凱利只有滿心的酸澀。他經歷過了那麼多的痛苦,食死徒的手段那麼殘暴,而現在,優娜卻一直置身其中,她的演技越好,才越能讓她在這種殘酷的環境下生存。 斯凱利現在只覺得心被生生硬拽的疼。

  貝拉特里克斯看著優娜蒼白的臉色,得意地笑了,「優娜,動手吧。主人要的是你親自動手。」

  「不用你提醒。」優娜站起來,瞪了眼多嘴的貝拉特里克斯,她轉回看向斯凱利,「哥哥,你確定嗎?」

  「我不答應。」斯凱利的聲音大且決絕。

  優娜顫抖地拿出魔杖,她的姿態無疑取悅了另外兩個人,優娜是真的在緊張,她用魔杖指著斯凱利,低聲喊道:「 神鋒無影。」

  斯凱利的胸口立即出現了無數道被刀鋒割過的痕跡,鮮血汲汲地流出。

  貝拉特里克斯喊道,「為什麼不用阿瓦達索命……優娜,不要妄想做手腳。」

  「他死了。」優娜低著頭,「不管用什麼,我已經殺了他。」

  貝拉特里克斯顯然不放心,她跑到已經雙眼無神的斯凱利前面,用手去檢查他的心跳和呼吸。她將手放到斯凱利的胸膛,但是並沒有感受到任何跳動。

  「看來他是死了。」貝拉特里克斯說完甩了甩手,將手上的血液甩掉。

  格雷伯克在旁邊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他交給我吧。」

  「障礙重重。」格雷伯克被彈出幾米,「誰都不許碰他,我要把他帶走。」

  「不行!」貝拉特里克斯說道,「如果你要帶他走,得先問過主人。」

  「那你跟我去。」優娜轉頭看向格雷伯克,狠狠地威脅道,「格雷伯克,斯凱利屬於高貴古老的奧斯汀家族,不是你可以隨意玷辱的,如果你敢造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格雷伯克笑著說,「如果我不呢?」

  「統統石化。」優娜在格雷伯克說完不後就對著他施了石化咒,頓時一尊雕像站在那裡。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他殺了。

  貝拉特里克斯對於優娜的這個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是純血統的巫師,很清楚家族對血統的執著。優娜這麼做,無可厚非。

  優娜將頭轉回,然後冷冷地對著貝拉特里克斯說,「一起走吧。」

  兩個人分別點著自己的黑魔印記,幻影移形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4

  墓地

  伏地魔看著優娜和貝拉特里克斯,輕聲問著,「結果呢?」

  優娜略低頭,生硬地回答著,「無法勸服,所以我殺了他。」

  伏地魔敲打了下椅子,然後抬頭,「那麼你來我這裡是為了什麼呢,優娜?」

  「我想請求主人讓我把我哥哥的屍體帶回去。」

  「你認為我會同意嗎?」伏地魔的聲音里多了冷冽,優娜單膝跪了下來。

  「主人,血統純正的巫師是不容許被踐踏的!」

  伏地魔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笑了,「優娜,我一直是仁慈的。但是我想經過這件事後,你會更加明白我教導過你的一切。好了,優娜,那你回去吧。這次失敗了,我還可以容忍,但是之前交代的事情你失敗的話,我就不會繼續保持仁慈了。」

  優娜低頭,回答,「我不會再令您失望了。」說完,從地上站起來,離開。 伏地魔將目光轉向一直沈默的貝拉特里克斯,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貝拉特里克斯捂著臉,不敢吭聲。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對優娜.石內普做那些不入流的手腳。貝拉,連你都要不聽我的指示了嗎?」

  貝拉特里克斯趕緊否認,「不,主人……我是您最忠心的部下。」

  「那就記得我說的,不要和優娜有所衝突。」

  貝拉特里克斯雖然不滿,但還是點頭,「是,主人。」

  伏地魔說完,雙手合十,看向貝拉特里克斯,聲音又變得溫柔且危險,「來吧,貝拉,跟我敘述一下優娜的表現吧。」 優娜回到懸崖,這次她一出現,整座別墅自動浮現了身影。

  她走進去,將斯凱利身上的繩子解開,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身體。他四肢已然冰冷僵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優娜 將斯凱利搬出房間,而格雷伯克的眼神死死追著她的身影,似乎想把她的身體刺穿兩個洞。

  「我不打算解開你的咒,這是給你的懲罰。格雷伯克,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但下一次,最好不要期望你還會有這樣的運氣。」優娜就將門重重地在格雷伯克面前甩上了。

  優娜扶著斯凱利走出房間,一出了伏地魔的禁制,她立刻帶著斯凱利幻影移形。她招喚出天衣,讓天衣扶住斯凱利,自己去敲門。

  還沒有敲到,門就被拉開了。

  石內普飛快地將優娜扯進門裡,然後將她緊緊地擁著,他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地吻著她。從石內普的吻里有那麼多的不安和焦慮,她氣息不穩地拽著石內普的衣服,低聲回答,「教授,我回來了。」石內普聽到她的聲音,擁抱她的力度又大了些。可惜現在並不是兩個人互表衷情的好時機,石內普的身後還站一直躊躇不敢上前確認 斯凱利生死的阿曼達。

  「把斯凱利哥哥扶到沙發上。」

  優娜說完這句話,石內普才退開幾步。

  阿曼達走上來,斯凱利失去血色的臉,讓她的臉也跟著刷白,她伸手去探斯凱利的鼻息,得到只是一片冰涼。

  「斯凱利……」阿曼達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她捂著嘴低聲哽咽著。

  「阿曼達……」

  「優娜,至少你把他帶回來了……」阿曼達抹著眼淚握著優娜的手說道。 優娜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手從阿曼達的手中抽出,走向斯凱利躺著的沙發。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魔杖之上,然後將它抵在斯凱利的心臟處,魔杖竟然穿透進身體。阿曼達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的。 優娜的魔杖在插進斯凱利的身體里之後又被她反向拔出,不過被拔出來的不僅是魔杖,還有一塊破碎的墨綠色石頭。

  那塊石頭一離開斯凱利的身體,原本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往外冒血,本來已經靜止的身體又重新開始有起伏。優娜開始念著神鋒無影的破解咒,那些深深的傷口開始愈合,只是愈合的速度並不快。石內普的聲音響起,他的魔杖沿著斯凱利的傷口緩緩移動,神鋒無影是石內普自創的魔咒,他的速度比她快很多。兩個人念咒語的效果是明顯的,斯凱利身上的傷口在很短的時間內已經幾乎全部愈合。石內普起身拿白鮮替斯凱利灑在傷口上, 優娜則是從另一個櫃子里拿出補血藥餵斯凱利喝下。

  優娜將拿出來的阻斷石徹底碾碎,而同時斯凱利的呼吸開始平穩,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阿曼達馬上上前擁抱著他,「斯凱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斯凱利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伸手抱著阿曼達,安撫她激動地情緒。 優娜雖然松了口氣,但是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

  她原本打算給鄧不利多的替身屍體,看來得提前派上用場了。她拿出一個簡單的人形符咒,輕念咒語,立刻符咒變成了一個人形娃娃。

  石內普愣愣地看著那個娃娃,這個方法是她依據傀儡術改進製造的,她用的是人體的所有構成,不需要注入精神體,她要的就是一具肉身,一具可以瞞過伏地魔的檢查的屍體。

  優娜將那具沒有任何相貌的娃娃放在地上,然後拿出變身藥水,從斯凱利身上拿下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將藥水餵向娃娃。

  「優娜,行不通的。魔藥是需要人體來消化……」

  石內普還沒說完,那個娃娃就開始變形了,它的身高抽長,然後相貌變得和斯凱利一模一樣。連石內普也瞠目結舌。

  「西弗勒斯,替我拿一套衣服來。我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優娜非常冷靜地說著,可惜他或者阿曼達都沒有動,斯凱利身上還有傷,不能指望得上。她飛快的跑到二樓拿了一套教授的長袍下來。

  石內普總算回過神來,他接手優娜的工作。

  在石內普為斯凱利的替身換衣服的時候,優娜對著阿曼達說,「阿曼達,告訴我你們藏身的地點,我和你立下赤膽忠心咒,由我做保密人。之後,不要離開房子半步。」

  阿曼達有些猶豫,「優娜,如果到時神秘人找不到我們,會不會懷疑是你動了手腳,你已經承擔了太多東西。」

  「我來做保密人。」石內普摟住優娜的肩說道,「黑魔王的確可能會對你不放心,由我來吧。」

  優娜點點頭,阿曼達將藏身的地點說出,然後與石內普立下赤膽忠心咒。

  優娜將一瓶白鮮和一瓶補血藥都交給阿曼達,「阿曼達,你現在就帶著斯凱利走,不要再回來。」

  阿曼達伸手給優娜一個懷抱,「優娜,叔叔,謝謝你們,你們一定要保重,為了我們。」

  優娜露出疲倦的笑容。

  而旁邊一直保持安靜的斯凱利也張開雙手,優娜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給了他一個擁抱,「哥哥,好好照顧 阿曼達和自己。」

  「優娜,要活下來。」斯凱利沙啞地開口說著。

  優娜拍拍他的背,沒有給答案。石內普扶著那個替身,阿曼達扶著斯凱利,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看向阿曼達,「阿曼達,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走。」

  「好。」阿曼達點頭表示明白,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石內普也點頭。

  「一,二,三!」客廳一下子回歸安靜。 優娜和石內普來到的地方是一個墓園,石內普帶著優娜走到一個空白的墓碑前面,打了個響指,一副棺材就出現了。

  優娜摸著替身的臉,心裡湧起的卻是真實的難過,她怕是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

  優娜摟著那個身體,跪坐在地上,此時天空剛好下起毛毛細雨。

  石內普真切地感受到了優娜身上散髮出的悲傷,那並不是作假。

  石內普抱著她,低聲問道,「怎麼了?」

  「再看一眼。」優娜輕聲說著,「我怕再沒機會看到了。」

  「胡說什麼!」石內普斥責道,不願去想優娜的話成真的模樣,「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你會和他們再見面的。」石內普伸手將那個替身接過來,把它放進棺材里,然後將整幅桐木棺材放進墓地之中,然後那些土自動地滑落,最終將其完全掩埋。「優娜,墓誌銘你打算寫什麼?」

  優娜抽出魔杖在那塊石碑上一掃,上面就寫上了斯凱利的名字,旁邊的一行字寫著,「You always pay for your love 」石內普看了眼那行字,輕輕念了出來。

  「回家吧。」

  優娜點點頭,與石內普一同走出了墓園。

  開竅

  一進門優娜就覺得渾身的無力。

  石內普趕緊雙手扶穩她往下滑的身子,急切喊著她的名字。

  「好累,我想睡一會兒。」優娜坦言,她這兩天精神緊張,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了,加上她施展黑魔法禁咒所耗費的精力和體力,她現在處於完全透支的狀態。

  「真的沒有受傷?」

  優娜搖搖頭,「我想洗澡,全身都是血腥味。」優娜的語氣中藏著對自己現在的不滿,她的神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石內普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走上了二樓的盥洗室。他幫她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替她將水放好。優娜臉有些紅,幸好熱水的蒸汽替她遮擋了一些。

  石內普的手從她的身體上一絲絲滑過,只是想確認她真的沒有其他傷痕。

  溫熱的水,讓優娜的肌肉逐漸放鬆,她靠在石內普的胸膛,吸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石內普將優娜的身體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她只有左手留下了黑色的傷疤,其餘並沒有地方再受傷。他檢查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觸痛她。

  優娜被這種動作感動著,她扭頭,看向石內普,伸手撫過他的面容,嘶啞的聲音擠出來:「西弗勒斯…你愛我麼?哪怕只有一點點……」

  石內普抿著唇,表情有些僵硬,他替優娜擦身的動作也停了。

  優娜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無力的笑笑,這樣多好,不愛就不會痛了。

  「沒關係,只要你能活著。」優娜不知道這些話一旦說出口會那麼疼,可是她還是笑著去接受。

  ‘We are together, Death is not terrible.’

  足夠了。

  優娜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石內普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另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

  優娜從浴缸里站起來,然後從旁邊將浴巾扯來包住自己的身體。

  斯凱利的事情讓她明白了許多,原來她不能那麼自私,她是最後要停在原地的人,而石內普得繼續往前走。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在愛上糾纏不清的人,不要也不想成為第二個莉莉。

  莉莉不愛他,而她愛他,她要他幸福。

  石內普因為心疼而疼愛她,而有些愛是需要成全的。 石內普坐在浴缸里,看著走出盥洗室的優娜。

  他該開心的。

  終於可以放手讓她離開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這樣他可以更放心,不用再擔心自己死後她會固執地陪他一起走。

  可是他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那裡一點點地磨去血肉。

  他緊閉著眼睛,他不能,他沒有資格了。

  本來想著,他可以用這段時間好好地寵愛她,起碼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可是……

  她終於領悟了,要放手了,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嗎? 優娜疲憊不堪的拉過床上的被子靜靜地看著天花板,她想著石內普也許也會有些難過,畢竟人是習慣性動物,就算沒有愛,當兩個習慣在一起的人說要分開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失落吧。這樣多好,彼此都不要有太多的牽念,等她死後,他還是以往的石內普,還是那個大理石般的男人,堅強、隱忍。 優娜發現石內普似乎在盥洗室的時間太長了,她站起來,走去盥洗室。看到石內普仍在浴缸之中。

  他不想動,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優娜,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然後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教授,水都涼了……!」

  優娜一碰浴缸里的水就叫起來,她把石內普從浴缸里拖起來,替他圍上毛巾。

  他的身子全部冰涼,她厭惡這種溫度,這兩天已經接觸得夠多了。又拿了條毛巾將石內普身上的水擦乾,然後打了個響指,石內普的浴袍從臥室那邊飛到她手中。

  優娜將浴袍裹在他的身上,「教授,你怎麼了?」她抬頭,才發現石內普臉上的表情空洞且迷茫,她被這個表情嚇到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沈重的讓人想落淚?他是真的自私,他突然感覺最後的一年多時間里就想和她在一起,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陪著我!」石內普突然感覺無助。

  「陪著你?」優娜看著石內普。

  「別離開,至少,現在,不要。」

  優娜的淚從眼角滑落,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黑魔王那邊,你是我的妻子……」

  「放心,這個角色我會扮演好的。」優娜笑笑,「或許我一直沒有懷孕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將這個錯誤提早結束。」

  「錯誤?」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錯誤,是的,這是一個錯誤。

  終於,他不用再勉強自己,為了給她一個孩子綁住她,與她歡愛。

  他只能為她做這些。

  「總得習慣一個人去生存。」

  這句話說完,優娜就被壓到牆角,石內普慌亂地吻著優娜,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式。

  「西弗勒斯…停下來……」

  石內普有些粗暴的用一隻手就把優娜的兩只手禁錮住在她身後,另一隻手伸手去扯優娜的睡袍。

  「教授…不要!」

  優娜開始掙扎,但是石內普還是不肯鬆手,他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動作,將優娜的睡袍和內衣褲徹底撕開。

  就在他要挺身而入的時候,優娜哭了。

  她的淚順著她的臉落下,滴在他的手上……那滴淚燙得他收回了手,他心灰意冷地放開手,想要開口放她離開,卻被優娜伸手抱住,嘶啞的哭叫,「好,我陪你,接下去的日子,我陪著你!」

  石內普將優娜嵌進自己的懷裡,他的心在擁抱她的剎那重新落在胸腔里。

  如果等到真的必須分離的那一天,至少他們曾經在一起…… 「我不該毀了通道的。」優娜低聲說著,「應該把格雷伯克和貝拉特里克斯引進學校里。」優娜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可惜她將消失櫃毀得徹底,現在想要修幾乎是不可能的。

  「霍格沃茲還有別的密道。」石內普輕聲問著。

  優娜腦海中回想活點地圖上的所有圖示,搖搖頭,「現有的密道,西里斯和盧平全部熟悉,應該已經被封了。要把他們帶進來的可能性很小,至於德拉科是肯定成功不了。」優娜看向石內普,「答應我,如果德拉科退縮,就讓我動手殺了鄧不利多。」

  優娜很認真地說著,可是石內普卻不能輕易答應她,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危險性,就算優娜有多厲害,多有天分,可是真的讓她對上那個人,她沒有勝算。

  石內普的沈默讓優娜眯起眼睛,她緩緩開口,「鄧不利多和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告訴你了?」

  「他要告訴我什麼?優娜,由誰殺他那麼重要嗎?還是說你們有事瞞著我?」石內普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岔開, 優娜死盯著石內普的表情,可是卻發現不了異常,反而是他審視的眼光加重。

  「由我動手,是因為他的假死過程都是我設計的,自然是我來比較好,過程會更順利。」

  「是嗎?」

  「當然!」

  在優娜低下頭的時候,身體變得僵硬起來……她的衣服被撕壞了,而石內普的浴袍鬆散的掛在身上,兩個人完全是赤裸相見,石內普發現優娜一臉的窘迫,低頭看了眼兩人緊貼的身體。她將優娜抱起來,放到床上,他走去衣櫃將自己的睡衣換上,也替優娜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替她把衣服換好,然後與她一同躺在床上,將她摟在他的懷裡。

  經過剛才那麼一系列爭執後,他抱著她才能平復自己的心痛。

  「優娜,放心睡吧,我在,你這兩天都沒有闔眼。」石內普的手撫過她的頭髮,輕聲說著。

  「教授……」優娜小聲地詢問。

  「你累了,我更想安靜地抱著你。」石內普親吻她的額頭,這個小女人,是那麼的敏感。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下午,霍格沃茲?她怎麼會睡在霍格沃茲的臥室里?

  優娜有些迷糊,她的睡眠一向是很淺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去盥洗室梳洗,換上巫師長袍。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應該還趕得上三年級的課,優娜拿著課本走出辦公室。

  優娜走到三樓的黑魔法防禦教室,裡面的學生已經到齊了,而且坐得整整齊齊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在看到優娜的時候統一地呼出一口氣。

  優娜挑眉,至於麼?

  將門徹底拉開,就看到了站在講台上的石內普。

  原來!

  上課時間還沒有到,教室里卻安靜地一絲聲響都沒有,原來是石內普的威懾力。

  石內普看向優娜,終於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黑眼圈了,微微的一點頭。

  優娜笑笑,親了石內普的臉頰,「西弗勒斯,陪我一起上課?」

  她的動作讓下面的學生全部倒吸一口冷氣,石內普的視線冷冷地掃下來,他們趕緊把頭全部埋低,恨不得施一個隱形咒,讓自己看不見。

  石內普知道優娜是故意的,因為她的笑容帶著促狹。

  「好。」石內普坐到後面的椅子上。

  優娜扁了扁嘴巴,要在教授面前上課?

  看著下面安靜的孩子們,在回頭看看勾起唇角的石內普,她完全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深吸一口氣,「把書翻到102頁,我們開始上課。」

  ……

  下課鈴打響,優娜佈置完作業,讓學生們離開。

  石內普走到她的身後,「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會緊張……」

  「……」

  石內普一臉的得逞。 快到魁地奇賽季,各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都在積極進行。優娜經過操場的時候還能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在訓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訓練也進行的如火如荼。畢竟每個隊都有新加入的隊員,他們得通過訓練進行磨合,才能讓隊伍的狀態達到最佳。

  斯萊特林魁地奇的新隊長是厄克特,一個五年級的學生,前兩天才來辦公室找教授申請訓練場地。優娜和教授都不是特別關注魁地奇比賽,雖然學院杯中這項比賽的分數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但已經連續幾年都是格蘭芬多拿第一,都習慣了。 優娜和石內普過了一個比較平穩的十一月,無論是學校的生活也好,或是伏地魔那邊,都保持著一種相對安穩的平衡。因為優娜將給鄧不利多準備的符咒與藥水給斯凱利用了,所以她需要用空閒的時間,重新準備。鄧不利多的假死是在學期末,她還有時間,一邊製作一邊完善。鄧不利多的墳墓最後肯定是要被挖的,所以她還得將傀儡做的更精緻一點,還特地去找了醫學院的書籍來看,算了屍體的腐壞速度,物求最後能做到逼真。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5

  轉折

  十二月。 優娜跟著石內普去上六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發現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差,原來在他臉上看到的張揚跋扈都消失了。

  石內普在前面講解另一個咒語的使用,而優娜則在後面無聲的敲著書本,心思飛快地轉著。德拉科能撐到現在還不來找她和教授,恐怕是他還想出了別的方法,只是如果不是她所知的消失櫃,那麼他打算怎麼做?

  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去探探他的口風。

  石內普又開始叫他們在底下自己練習,無聲咒已經練習了快半個學期,不過好像進展真的不大。

  優娜跳下椅子,走下去指導學生們。

  她和石內普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教導他們這門課,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戰爭將在明年爆發。除了盡可能地教導他們自保的方法,她和他兩個人能做的已經相當有限。

  優娜踱到德拉科的身邊,他和高爾一組,優娜看著還需要小聲念咒的高爾,笑著推開他。

  「高爾,看著我,你應該集中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魔杖上,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咒語的效果,然後用眼神把這個念頭傳達出去。」

  優娜坐到德拉科的對面,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對面的德拉科一笑,「準備好了嗎?」

  德拉科點頭,然後優娜眼睛微眯,那雙綠眸隱隱發光,她念得可不是什麼軟腿咒之類的惡作劇的魔咒,她在‘攝魂取念’。

  德拉科發現了,可是他無法馬上抵擋,優娜的意識游走太快,她很清楚如何攻破一個人的防禦,獲得她想要的。

  德拉科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劇烈的抖動,想要擺脫優娜的攝魂取念,最後他終於喊出了鐵甲咒,優娜被擊得後退了幾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這裡的動靜明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拉科忿恨地看著優娜,臉龐旁還流著汗,可見他是費了多大力氣才掙扎出來的。

  優娜撫上被撞到的腰,唔。不過臉上卻是帶著笑,雖然沒有看完,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

  石內普走過來,表情緊繃,扶著優娜低聲問道,「怎麼了?」

  「是我的錯,對不起,德拉科。」優娜將笑容斂起,非常認真地點頭致歉。

  德拉科看著優娜的動作,最後的表情有所緩和,只是將臉別向一旁,不出聲。

  石內普看了眼兩人,最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繼續練習,馬爾福,下了課留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德拉科僵硬地點點頭,高爾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結果就被德拉科訓斥了一頓。

  優娜揉著鈍痛的腰,正在心裡盤算著,一抬頭就對上教授不認同的眼神。

  「優娜,過來一下。」 石內普壓低聲音問著,「剛才對德拉科馬爾福做了什麼?」

  優娜小聲地在石內普耳邊吐出答案。

  「你瘋了!」石內普吼出來,頓時整個教室的視線又集中在兩人身上。石內普不悅地瞪回去,然後將門在他們面前甩上。「你竟然在課堂上對他進行攝魂取念,優娜,這有多危險!」石內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優娜總是這麼任性妄為,讓他的心臟快受不了時高時低,他伸手將優娜摟進自己的懷抱里。「優娜,你在做這些事前,能不能都和我商量一下。」

  她點頭露出笑容,的確她忘記了考慮石內普的心情了。

  「我保證。」優娜伸手發誓。

  「到底是什麼念頭促使你那麼著急馬上對他攝魂取念?連等一下都不可以。」石內普語氣里還有著埋怨。

  「德拉科向貝拉特里克斯學習了大腦封閉術,他不像哈利一樣完全不用心。如果不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施展,恐怕得到的訊息真假很難分辨。雖然危險度高,但回報也高。西弗勒斯,我們的戲碼恐怕真的要添加幾個觀眾了。馬爾福找到了另一個與霍格沃茲相對的消失櫃,他已經在著手修理有求必應室里的那個消失櫃了。」

  「你想設計貝拉特里克斯?」

  「是。」優娜承認。

  她沒有鄧不利多和石內普認為的那樣有什麼預知能力,天知道她的占卜術比特里勞妮還要差勁。

  石內普摸摸優娜的臉, 優娜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兩個人重新回到教室,課後,石內普單獨留下了德拉科,石內普並不是很希望優娜在現場,她看懂他的眼神,先行離開。在禮堂的門口剛好碰到了斯拉格霍恩,這個小老頭總是喜歡穿著華麗的衣服,但是他的身形實在不適合那種反光布料。

  「優娜,真是太巧了,我剛想去找你。」斯拉格霍恩一邊笑著,一邊拍著優娜的肩膀。

  「你和西弗勒斯聖誕節哪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我舉辦了一個聖誕舞會,希望你們也能參加。」

  優娜揚起一個笑容,身子微微退後一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斯拉格霍恩的手。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不過我不確定我和西弗勒斯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斯拉格霍恩聽了,笑容更甚,「是啊,你們畢竟也還在新婚期間。」

  新婚?

  優娜對此形容詞掉下無數黑線,她和教授已經結婚一年多了,誰會新婚那麼久。

  不過她的臉上淡淡的笑著,「斯拉格霍恩教授,您真是愛開玩笑。我和西弗勒斯會盡量去參加您的聖誕晚會。」

  「是的,你們應該來看看。我會邀請不少人,他們都是非常出色的人。」

  斯拉格霍恩開始吹噓自己和那些名人的交情,優娜笑著打斷,「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今天還沒有吃東西,現在實在太餓了,我想您不介意邊吃邊聊吧。」

  「當然沒問題。」斯拉格霍恩終於放行,雖然優娜坐在教工長桌上還要忍受著斯拉格霍恩的嘮叨,但是至少面前的美食讓她心情不錯,反正就當作一隻無聊的蒼蠅好了。

  石內普並沒有出現在教工長桌上,倒是德拉科在十五分鐘後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優娜眼神微黯,撫上了開始燒灼的左手,轉頭,臉上的笑容不減,「教授,我去看看西弗勒斯,抱歉失陪。」

  「去吧,去吧,你和西弗勒斯的感情看來真好。」斯拉格霍恩笑著說道。

  優娜拿起餐巾擦擦自己的嘴,然後把餐巾放下,起身離開。

  巴蒂隕落

  優娜先去了一趟廚房,麻煩波比準備一些吃食,然後端著一個餐盤回到辦公室,將餐盤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走去壁爐,拿了一把飛路粉,以對角巷為目的地,接著才從對角巷消失。

  剛一落地,呼嘯的風聲就在耳邊響起,優娜將自己的大衣攏緊些,往前走著,石內普站在不遠處,優娜快步走到他身邊。

  「優娜,這邊。」石內普說著,然後轉身朝著一塊巨石里走進去。

  優娜沒有猶豫地跟著走了進去,穿過巨石,是一條陰暗的走廊。

  石內普伸手牽住優娜的右手,她微笑著,下一刻魔杖已經抵上了石內普的脖子,「假裝西弗勒斯可一點都不好玩。 」

  燈光亮起,伏地魔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帶著笑意,「優娜的反應也是那麼快,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優娜將魔杖收起來,然後微微側頭,輕聲說著,「感覺,主人。」

  石內普的身影在伏地魔身後出現,伏地魔本來就細長的眸子眯得更緊了,「你和西弗勒斯真是有默契,他也是這麼回答的。進來吧。」

  優娜走過去,假冒的石內普走在她的身後。

  優娜走到石內普身邊,有些感覺是不容錯辨的,她怎麼可能會認錯,石內普低頭給了優娜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知道你一定能分辨。」石內普低聲說著,然後將手完全包容住優娜的手。 優娜眼睛微眯,伏地魔看來是真的把她當做寵物來耍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房間里只有三個人,伏地魔,她和石內普,假裝的石內普已經走去了另一個房間。

  「優娜,西弗勒斯,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我想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吧。」

  伏地魔走到房間的中間,拍拍手,一個囚籠從地上升起。一個男人披頭散髮地被關在裡面,四肢都被手銬銬起,固定在籠子的四角,優娜沒有看到血,卻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伏地魔走近籠子前,然後扯著男人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只一眼,就讓優娜和石內普心神大亂。

  巴蒂.克勞奇!

  克勞奇絕對算得上是鳳凰社比較核心的人物,何況他現在在魔法部的影響力,他被抓,他們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往下沈了沈,不過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伏地魔笑著對他們說,「我想你們一定也見過他了吧,巴蒂.克勞奇,他壞了我太多好事,我可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請來這裡。」伏地魔打了個響指,一盆水就從他頭上淋下,克勞奇睜開眼睛,看到優娜和石內普眼裡是驚喜。

  「優娜,西弗勒斯……」克勞奇的聲音沙啞。

  伏地魔笑了,用他瘦弱的手划過克勞奇的臉,「巴蒂,真是可惜,優娜和西弗勒斯都是我的人。是的,他們是我的人,無法把你救出去。」伏地魔還嘖嘖嘴,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克勞奇聽後,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眼裡是譴責和不屑。

  石內普轉向伏地魔,「主人,打算怎麼處置他?」

  「是的,我已經失去了玩弄他的興趣,不過再此之前,我有件事情非常感興趣,關於他上次是如何逃脫的問題。 」伏地魔摸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抽出他的魔杖,對著克勞奇高聲喊道,「攝魂取念!」

  優娜的手在那一刻被石內普拽緊,雖然他的表情依舊平板,但是優娜從他的手勁可以看出他有多緊張。他的肌肉全部繃緊了,而她的心情同樣忐忑。克勞奇是她救的,她沒有問過鄧不利多是如何對他說的。

  如果伏地魔查看完之後,詢問她,她又該怎麼說?

  如果和克勞奇的記憶有所出入,又該怎麼辦?

  翻臉嗎?

  她和石內普有那個能力從伏地魔手下逃脫嗎? 優娜嘴上掛著笑,擔心再多,該來的總要來。

  伏地魔臉色陰沈地放下魔杖,「鄧不利多!」他說完,然後一道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頓時房間的一角完全坍塌。「他竟然將他的回憶全部擅改然後刪除了!」伏地魔剛才一直在跟克勞奇自身的防線抵擋,在找到了那一年的記憶後卻覺得不對勁,然後所有記憶碎片全部轟炸開,完全變成空白。他都不得不佩服起鄧不利多的好手段。

  克勞奇的眼神焦距有些空洞,顯得整個人都失神。

  伏地魔的怒氣很大,優娜和石內普都保持沈默,兩個人都避免在這個時候成為他怒氣的犧牲品。

  伏地魔扭頭看向石內普和優娜,「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置他?」

  「殺了他。」優娜不帶任何感情。

  她的冷酷讓伏地魔笑了,「優娜,那就由你動手吧。」

  優娜絲毫沒有猶豫地抽出魔杖,快速的對準巴蒂.克勞奇,低喊出,「阿瓦達索命咒……」

  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克勞奇被擊中前抬頭看了眼優娜,然後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把他的屍體丟出去給貝拉,讓她好好洩憤吧。」伏地魔說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將克勞奇的屍體拖了出去。伏地魔笑著從虛空中拿出一杯酒,慢慢地喝起來,「西弗勒斯,你的小妻子讓我很滿意,你們回去吧。我想你們也該去傳達這個消息了。我再給你們一些時間,但是等到霍格沃茲這個學期結束後,我不希望再見到鄧不利多這個人。」

  「是,主人。」優娜和石內普低聲應道。兩個人匆匆離開,回到了霍格沃茲。

  優娜靠著石內普的肩膀,那個最後釋然的眼神,她殺了他,他卻在最後一刻感激她……

  「你讓他解脫了。至少他不用再受到更多羞辱和折磨。」石內普安撫道,「如果克勞奇仍舊活著,貝拉特里克斯會將他折磨得更慘的。」

  優娜咬咬唇,點頭,她就是知道這點,才毫不猶豫地下手的。

  「我們得去告訴鄧不利多。」 校長辦公室,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

  石內普喊了聲,「橘子汽水。」兩頭怪獸就乖乖地讓開了,石內普和優娜走進辦公室,鄧不利多正坐在桌子後面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他看到兩人,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問道,「西弗勒斯,優娜,有什麼事嗎?」

  「巴蒂.克勞奇被我殺了。」優娜平板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鄧不利多的臉上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然後沈著聲音說,「有點棘手,恐怕魔法部又要亂成一團了。」

  優娜對於鄧不利多的反應已然麻木,對他而言,誰都是棋子,一個人死了,他還是表現的那麼漠然,想著的還是會不會壞了整個佈局。

  優娜扯著石內普的衣角,輕聲說,「教授,我們回去吧。」

  優娜不覺得這樣的鄧不利多愛過別人,蓋勒特.格林德沃或者是他心裡的一種痛,但並不是他可以任意處置別人生命的藉口。優娜將門關上的時候想著,如果最後鄧不利多知道格林德沃為了保護他的屍骨,而甘願被伏地魔殺死,他會不會真的會感受到一點難過。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5

  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

  聖誕節要到了,城堡到處還是被裝飾的非常華麗,槲寄生被掛在了走廊上面。

  優娜好笑地看著每次哈利要下課的時候,在走廊的槲寄生下就聚集了一群又一群的女生。看來「救世之星」的名頭果然可以騙小女生,他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恐怕是最高的吧。優娜噙著笑,看著哈利偷偷摸摸地站在門外,在羅恩的掩護下披上隱形衣,突破女生的包圍圈。優娜有時會非常小心眼地做一些手腳,例如下一個絆腿咒讓他摔倒在走廊上,或者刮起一小陣風,讓他的隱形衣遮不住他的腳,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無疑地緩解了現在她心裡的一些不平衡。

  石內普過來摟著她的肩,問道,「看不膩?這種事情就能讓你那麼開心,真是容易滿足。」

  「如果讓我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或許我會更滿足。」

  「我不記得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糟糕了。」

  「我也不記得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非常親密過。」

  石內普挑挑眉,難得的笑笑,「聖誕節怎麼過?」

  優娜奇怪的看著他,這還是教授第一次主動開口問關於聖誕節的過法。

  「參加斯拉格霍恩的聖誕晚會,我們得去那裡幫忙某個人收拾爛攤子。」

  …… 聖誕節當天,優娜輓著石內普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經過門廳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打扮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那裡等著她們的男伴了。優娜回想起兩年前那場盛大的聖誕舞會,嘴角不經意地彎了起來,好懷念那時平靜的日子。

  石內普看著優娜將羨慕的眼神投向穿著禮服的學生身上,他記得當時她出現在人群的贊嘆中,走向他的情景,高貴且閃耀,美麗的不可方物。而之後優娜的衣飾已經全都換成與他相似,單調且沈重的黑色,她才剛滿十七歲,還那麼年輕。

  「優娜,對不起……」

  優娜轉過頭,將視線放在教授身上,「教授,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促使你說這句話?」

  石內普沒有回答,只是用右手緊緊的握住優娜的左手。

  看到他的動作,明白的笑笑,「我只是有些懷念當年和教授跳舞的情景。」

  「優娜,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向你邀舞……」石內普知道她總是企圖安慰他。

  「我考慮一下。」

  …… 斯拉格霍恩將他的辦公室用魔法擴大了,整間辦公室佈置的非常漂亮。

  一群家養小精靈被拉來充當侍應生,頂著餐盤在中間穿梭。波比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兩只耳朵全部竪起來了,不過在看到優娜噤聲的手勢後馬上乖乖地沒有來打擾。

  優娜對於名人沒什麼概念,她進入魔法世界後就一直呆在霍格沃茲,基本上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這些人優娜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就算在哪裡聽說過,也絕對沒有在她記憶里留下印象。

  斯拉格霍恩迎出來,微笑地擁抱了下優娜,「優娜,西弗勒斯,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擁抱過後,斯拉格霍恩就拉著優娜的手說道,「優娜,快過來,有幾個人想要見見你。」

  斯拉格霍恩扯著的地方正好是優娜的黑魔印記,那個印記被人觸碰就會產生不舒服的感覺,優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然後跟著斯拉格霍恩走去另一邊。

  石內普看著優娜無奈的表情偏偏又幫不了她,他沒有優娜那麼懂得應酬,他去了也只會將氣氛變冷。石內普看著 優娜被斯拉格霍恩拉著在一群又一群人中打轉,冷硬的表情變得柔軟,她真的很懂得交際,在這樣的場合游刃有餘。正如優娜所說,她很快脫身溜回石內普身邊,拿起一杯酒就往下灌,快的連石內普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石內普拉下臉,「優娜,我說過,不許你碰酒。」

  優娜笑了一下,然後將空杯子趕緊放下,「喝完啦。」

  石內普的眉頭皺緊,他還是記得優娜曾經說過‘渾濁中留下,清醒中離開’。那時她眼中讓他困惑的悲傷,他沒有忘。

  石內普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不是一直很喜歡喝茶麼。」優娜認命地接過茶杯,喝一口,這種被制約的感覺,讓她很舒服,「怎麼脫身的?」

  「救世之星來了啊,我自然就能鞠躬退場。」優娜努努嘴,將目光投向被斯拉格霍恩死死拽著衣服,帶去人群之中的哈利。哈利顯然也不喜歡這種禮遇,滿臉尷尬。

  一個女生從後面撞上了優娜。

  優娜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和手上的茶水全部都往石內普身上撲去。

  石內普的衣服馬上濕了一大塊,他將優娜摟進懷裡,眼神快速的檢查她是否被撞到。

  石內普板起臉,冷言冷語的嘲諷,「格蘭傑小姐,難道穿著禮服,還無法讓你懂得一些禮儀嗎?」

  「抱歉,石內普教授。」赫敏的聲音有些慌亂,她小聲地說著。

  優娜有些意外,撞到她的人竟然是赫敏。赫敏一襲粉色的小禮服,顯得嬌小且可愛。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起來有點狼狽。優娜想起來她今天邀請的人好像是麥克拉根,一個風格跟斯拉格霍恩頗相似的男生。 「有沒有看見赫敏?」麥克拉根的詢問聲在不遠處傳來,赫敏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她也不敢隨便走,畢竟石內普還在瞪著她。

  優娜抽出魔杖將教授的衣服清理乾淨,「哈利在那邊,你去找他吧。」

  「謝謝,優娜……」赫敏得到許可,趕緊溜向哈利那邊。

  石內普摟在他腰上的手沒有放下,微微皺眉,「她喜歡的是誰?馬爾福?韋斯萊?」

  優娜回頭看向石內普,挑挑眉,「什麼時候教授開始對這些事有興趣了?」

  「老在眼前晃,自然就看到了。」石內普平靜地說著。

  優娜勾起唇角,「哦,是麼?」

  石內普看著優娜不可置否,他在優娜耳旁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雖然優娜是不介意和石內普在公眾場合表示親密的,不過如果被誰看到,石內普估計又會惱羞成怒。微微退開一些,離開石內普的懷抱,不過手還是習慣性的輓著他。看到麥克拉根走過來,優娜小聲喚來波比。

  「小姐,波比有什麼可以為您做的嗎?」波比端著一個銀盤,但是兩隻眼睛亮著光芒,顯得很興奮。

  「波比,幫我把那個男生入口的食物和飲料全部換成有奇怪味道的東西。不過要小心,別被發現哦。」優娜向波比眨眨眼睛,波比急切地點頭,然後頂著銀盤,走開了。

  優娜的眼裡閃過調皮的笑意,石內普對這種惡作劇保持了沈默。麥克哈根果然出了醜,他在端起杯子喝飲料的時候,竟然沒有看一眼,導致他將喝進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於是斯拉格霍恩只好請他提前離席了。

  「我只教過幾個天資這麼高的學生,西比爾,就連西弗勒斯也……」斯拉格霍恩看來是聊到哈利的魔藥天賦了,激動地走過來,將石內普扯出來。「來,西弗勒斯,跟我們也一起聊聊吧。我正談到哈利在魔藥課上的特殊才能!當然也有你的功勞,你教了他五年。」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一同出現在哈利面前,哈利的臉色非常糟糕,可見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這之前的表現究竟如何。

  石內普眯起了眼,對著斯拉格霍恩說道,「我沒覺得我教會過波特任何東西。」

  「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握著哈利的手舉起來,「你沒看見他在第一堂課交給我的活地獄湯劑,我想就連你 西弗勒斯,第一次也不能做到那個樣子……」斯拉格霍恩語氣里是滿滿地推崇,可是在優娜聽來,卻是有些刺耳。

  優娜眼神微眯,然後笑容親切地看著斯拉格霍恩,「哈利的魔藥天賦確實很高,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和哈利曾是同學,我們在石內普教授辦法室可沒少關禁閉,不過,確實收益不少。」

  斯拉格霍恩顯然沒聽出優娜語氣中的諷刺,仍舊笑容滿面的說著,「當然,你的出色也是不容質疑的。畢竟能提前三年畢業的人可是少數。」

  優娜笑了,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被石內普摁住了,他不容查覺的搖搖頭,然後轉頭看向哈利,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嘲笑,「或者,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吧。」 哈利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是裝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優娜笑笑,說諷刺誰能比得上石內普那張嘴。

  他和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哈利的魔藥「天賦」來自於何處,等到他知道混血王子為何人的時候,再想想今天的場景,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斯拉格霍恩終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了,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過手中的哈利,依舊和他聊著他的選課問題。哈利對於石內普射來的視線一直不是很自在,而旁邊對著他微笑的優娜就更讓他有如坐針氈的感受

  偷聽

  費爾奇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哈利松了口氣,六年來第一次感謝有個費爾奇的存在。

  優娜掐掐石內普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費爾奇。

  費爾奇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手裡拎著一個人匆匆地走了進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在樓梯上走廊里,逮到了這個男孩,你給他發請柬了嗎?」費爾奇讓開一些,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抓著的人正是德拉科。德拉科的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有著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有很多天都沒有睡好了。

  就在馬爾福氣急敗壞地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優娜先一步上去。「是我邀請的。」她笑著轉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馬爾福先生是我就學時的好朋友,所以,我邀請了他見識一下您的晚會,我想您不會介意吧。」

  德拉科剛想多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了,而他的動作完全被制住了。

  斯拉格霍恩笑著揮手,「當然不會,畢竟我還認識他的祖父。」

  哈利卻發現了德拉科的不尋常的地方,優娜給了石內普一個眼神,他很默契的擋住了哈利探究的視線。

  優娜笑著拉著德拉科,「怎麼遲到了,我先帶你轉轉吧,西弗勒斯對你的遲到可是很不滿意。」 德拉科無法反抗,就這樣被優娜牽到了另一邊,然後再不著痕跡地把他帶出了辦公室。德拉科一髮現沒人就甩開了優娜的手,他怒瞪著優娜,而優娜則是涼涼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說話了。」

  「我不需要你幫忙!」德拉科喊道。

  優娜靠在牆上,歪著頭看著他,「果然還是個孩子。」

  德拉科現在才發現,優娜恐怕是這麼多人中最深藏不露的。想起貝拉特里克斯姑媽說起她時的咬牙切齒,就讓他覺得很訝異。他知道他的姑媽是什麼人物,可是偏偏連那樣的人也只能在優娜手下吃癟,可見優娜的手段。他學大腦封閉術,其實是為了防範石內普,他覺得是石內普害的他父親入獄。可是沒想到優娜也是個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想到前幾天在課堂上被她攝魂取念,德拉科的臉色就鐵青起來。

  石內普此時也從裡面走出來,他的表情冰冷,拽著德拉科的衣領,「德拉科,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弄這些小動作。如果再出紕漏,你會被開除……」

  德拉科生氣地將石內普的手揮開,「那些事跟我無關,知道嗎?」

  「那就不要一個人,在走廊里遊蕩,沒有崗哨也沒有後援,這是極其愚蠢的行動!」石內普皺眉說著。

  德拉科怒視他,「那是因為你關了克拉布和高爾的禁閉!」

  「你的朋友們想要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考試恐怕還要費點功夫,……」

  「笑話,通過不了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誰需要黑魔法防禦?」德拉科大聲地說著。

  優娜笑了,她扯著石內普的衣袖,「西弗勒斯,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

  石內普收回對德拉科的視線。

  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然後她輕聲對德拉科說,「會演戲,才能將生存的機會提高。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會讓你陷入一次又一次的困局之中。」

  德拉科聽了以後,咬住了自己的唇,「你們不過是想搶我的功勞罷了!」

  石內普摁著德拉科的肩膀,說道,「我很理解你父親入獄令你心煩意亂……」

  德拉科剛才已經有些動搖的態,重新強硬起來,他瞪了眼他們兩人,然後就衝出了走廊。

  優娜聳聳肩,然後看著臉色不郁的石內普,伸手攬住他的腰,「他不會有事的。」

  「他如果願意合作,事情會簡單許多。」石內普懊惱自己將事情弄砸了,如果德拉科肯依附於他們,對於最後的行動就不至於那麼被動。

  「順其自然吧。」優娜笑著,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角落。哈利會不會還是跟了出來?

  「在看什麼?」石內普看到優娜回頭的舉動。

  優娜立即笑顏如花,「沒什麼。」 兩個人都走遠之後,哈利才將隱形衣撥開,他剛才差點以為優娜發現他了。

  他想著剛才那三人的對話,他們很明顯是在密謀什麼?

  石內普和德拉科,這兩個他非常討厭的人湊在一起,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優娜也在,她會不會被石內普正在利用來做些什麼事情?

  哈利最後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告訴鄧不利多和西里斯,他站起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5

  信任

  優娜和石內普沿著樓梯走回辦公室,一路上可以看見一簇又一簇的槲寄生和被掛在天花板上唱著歌的小精靈。

  兩人走進辦公室,石內普將燈打開,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優娜摟住石內普,「西弗勒斯,聖誕快樂。閉上眼睛,我有聖誕禮物要給你。」

  石內普如她所願地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優娜在石內普唇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般。

  石內普睜開眼睛,與優娜四目相對,「只是這樣嗎?」

  「是啊,只是這樣。」

  石內普一本正經地將優娜重新抓回懷裡,然後吻上她的唇,一個綿長的富有侵略性帶著佔有欲的吻。

  優娜觸碰自己的唇,那裡有些微微的腫。

  「閉上眼睛。」

  優娜挑眉看向石內普,「有禮物給我嗎?」

  石內普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幽幽地看著她。

  她乖乖地閉眼,過了大概五分鐘,石內普的聲音重新在她耳邊響起,「可以睜開了。」 優娜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房間。這個房間也被裝飾上了彩帶和冬青,還有一個槲寄生在兩人頭頂。兩張辦公桌不見了,不知道被石內普暫時移到哪裡去了,整個房間留下了一個空位。一個古老的唱片機開始放出音樂,開頭是非常抒情的音樂,這曲子優娜沒有聽過,但是聽旋律知道是一隻華爾茲舞曲……

  石內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邀舞禮……優娜笑著地將手遞了出去。

  一支舞……

  兩支舞……

  她跟隨石內普的動作不停旋轉著……

  她歡快的笑,甚至有些舞步都忘了,任憑石內普帶著她旋轉……

  優娜靠在石內普胸膛微微喘氣,她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抬起頭,眼眸燦爛動人,她低聲的說,「謝謝!」

  石內普緩緩低頭吻住了優娜,這個吻很溫柔,溫柔中帶著細膩,她開始熱切地回應。突然優娜被石內普橫抱起來朝房間走去,激烈地褪去彼此的衣服,優娜拋開羞怯,努力地迎合著石內普的動作。

  石內普低頭含住優娜的挺立,沿著小腹一直親吻到那片幽谷之中……她在顫抖,整個人的肌膚浮現了淡淡的粉紅色……

  優娜撐起身子,她的反應讓石內普的動作停下來,她翻身趴在石內普胸膛,以自己的方式去回吻他,然後慢慢地順著滑下,來到了那裡……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深出舌頭小心翼翼的舔拭,那裡火一樣的燙…… 她慢慢嘗試將它包裹住……石內普倒吸了一口冷氣,「優娜……」嘶啞渾厚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徬佛身體上全部的感覺都集中在了那一點上,那種巨大的難喻的歡愉,讓他感覺無法正常呼吸……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並退讓開……他不需要她用這種方式取悅他。

  石內普撫摸著眼前嬌好的面容,他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耳垂,她的肩膀,直到重新覆上她的唇,輾轉著交織著汲取那裡的芬芳……他貪戀的撫過她幼滑的肌膚,抬起她的一條腿,讓她掛在他的腰間,有些粗暴的直接擠了進去 ……那裡是那麼的溫暖緊窒……

  一陣短暫地窒痛,身體深處傳來的酸脹,而後優娜一點一點迷失在快感中……

  當優娜整個人癱軟在石內普的身體上,石內普不急著退出去,他側身,將優娜重新放在床上。她摟著他,臉上還留著興奮的紅暈……他看著她進入夢鄉,看著她在自己的懷抱里下意識的蠕動……

  …… 聖誕節假期就這樣過去了,優娜在早上吃避孕藥的時候發現瓶子已經快空了,看來她得出去一趟。

  「西弗勒斯,我要去對角巷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優娜親了下石內普的臉頰,然後就拿著外套走出門。

  石內普折起報紙,然後狐疑地看著優娜的背影,叫住她,「需要我陪你去麼?」

  怎麼可能……

  優娜笑得有些僵,「不需要。」轉身將石內普摁在沙發里,替他重新打開報紙,「我絕對有自保的能力。」

  石內普看看她,他低聲說了句「早去早回」。

  優娜笑著點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她圍著圍巾走出城堡,剛離開沒幾步,就見到了西里斯。自從上次斯凱利那次事件後,優娜就沒有再遇見西里斯。西里斯臉上原本修剪得很好看的鬍子有些亂,讓他看上去老了幾分,不過精神似乎不差。

  「優娜,要出去嗎?」西里斯上前問道。

  優娜笑著看著他,「是的」。

  西里斯得到回應後,並沒有離開,他盯著優娜,然後說道,「有時間嗎?不介意和我聊一下。」這句話讓優娜笑出聲,好像每次他找她,都會用這句話開頭。西里斯繼續說道,「邊走邊聊,行嗎?」

  「好。不過你不是還在值班嗎?」

  西里斯對著另一個傲羅說了幾句之後重新走到優娜身邊,「現在可以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狩獵場上,優娜率先打破沈默,「找我什麼事呢?」

  「你最近過得好嗎?」

  「還好吧。」

  「我找了個女朋友。」西里斯說道。

  優娜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笑著說,「那真是太好了。」

  「羅斯默塔。她挺好的。」西里斯嘴裡那個人名也讓優娜愣了一下,羅斯默塔,三根掃帚的老闆娘,溫柔大方又聰明能幹的女子……

  優娜調皮地笑起來,「這樣啊……西里斯,不如你跟她說說,下次我去三根掃帚的時候幫我打個折……」

  看到優娜一臉的天真,西里斯頷首,說了聲,「好。」

  優娜無視西里斯語氣中的不確定和平靜,這段感情是否會深入恐怕她無權過問,他肯嘗試接受別人,那麼總有一天會幸福的。優娜扭頭看了眼又沈默了的西里斯,「恐怕你找我並不是報告戀情那麼簡單吧?」

  西里斯抿抿唇,他點頭,「的確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優娜的臉皺成一團,表現出一幅沈思的模樣,「哈利跟你說了什麼?」

  西里斯怔愣了一下,「原來你真的看到了他。」

  她哪是看到了,不過是推理而已,哈利如果當時真的在,最有可能告知的人就是鄧不利多和西里斯。而西里斯和她關係不錯,不管怎麼樣都會詢問一下。

  優娜依舊笑著看向西里斯,「怎麼,懷疑我圖謀不軌嗎?」

  西里斯搖頭,眼裡溢出來的是擔憂,「我只是擔心你被派到了危險的任務。」西里斯真切的關心,讓優娜心裡很不好受,那是她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那麼特殊的環境,他會是一個多麼溫暖的朋友。

  「說不定下一次為了保命,我會再次出賣你也說不定。」優娜把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你不會。」西里斯然後露出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優娜被這句話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一定是存心讓她感覺歉疚。

  她笑笑,「沒別的事情,就回去巡邏吧。」

  「現在外面太亂,我陪你一起去。」

  「就是不要人陪,我才一個人出來的。」

  「那我剛好也有東西想要買,不介意順路吧?」西里斯從善如流地改變說辭。

  優娜保持沈默。

  西里斯當作她默許,兩個人走到門口,他點了點鎖,大門打開。正當他想要問優娜要去哪裡的時候,優娜已經砰一聲地幻影移形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苦笑一下,他果然不是優娜的對手。

  婚戒的作用

  成功甩掉西里斯,優娜的落腳點直接是倫敦一個不起眼的街角。

  倫敦的天空永遠都顯得有些陰暗,空氣里散髮著潮濕的氣味,有零星的雨點開始墜落。優娜對著旁邊的舊水管施了個變形咒,變成一把黑色的雨傘,打開,然後抬腳走出這條偏僻的小巷。

  優娜不像一般的巫師,會對麻瓜社會適應不良,畢竟她上一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她找了間藥店,買了要買的避孕藥,接著離開。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對比魔法世界的惶恐不安,這裡的人絲毫沒有同樣的感受,還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和生活。優娜撐著傘與他們一同走在路上,腦袋里想著的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和一個女巫擦身而過了,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優娜腦海中雖然在胡思亂想著,但是並沒有放慢她的腳步。她得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幻影移形,石內普還在城堡里等著她。

  正在物色地方的時候,一股強風吹來,然後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她眼前是成群的攝魂怪,本來有序的人群開始騷動,人對於危險都是有本能的,就算無法看到,但絕對能感覺到。攝魂怪吸取快樂,以人的靈魂為食,她當初和它們面對面,那種陰冷的感覺她至今還記得。其實她覺得攝魂怪會叛亂很正常,畢竟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伏地魔給她的感覺就和攝魂怪經過身邊的時候頗為相像。

  看著那片迷霧慢慢靠近,她只對付過一隻攝魂怪,這麼多,不知道她的小蛇夠不夠強大。攝魂怪離人群越來越近,她發現有一隻似乎已經打算給一個行人一個攝魂怪的特有親吻了。

  優娜快速揮動魔杖,‘呼神護衛 ’她的守護神慢慢的擴散著銀色的光芒,迷霧下的攝魂怪立即被驅逐開。周圍的人看不到無形的攝魂怪,但是看得到優娜手中的魔杖正發出的銀色光芒,對優娜露出驚恐的眼神,不自覺地退開幾步。不知道是什麼人,罵了句「女巫」就將一個易拉罐丟到優娜身上。

  有了第一個,自然就有了第二個,不少人開始往優娜身上丟東西。

  優娜正在施法,心思被分散了,銀色的光也跟著縮小。

  她瞪向手中握著石頭想向她投的人,那個人被看得心思不定,最後還是將石頭投出,嘴裡罵道,「打死你這個妖女!」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可是女巫在一般人心裡似乎形象不變。

  看著那塊石頭正飛向自己,一個人擋在了她前面,她被人緊緊地圈在了懷抱之中。「西弗勒斯。」

  優娜看到教授鐵青的臉,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石內普看著有些狼狽的優娜,表情變得非常難看,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去對角巷找她,那她是不是還要站在這裡傻傻挨打……

  「不值得。」石內普冷酷的說著。

  優娜艱難的扯扯嘴角,她的心沒有她的話狠,無法看著人們在她面前死去,卻無動於衷。

  「優娜……」一聲呼喊,唐克斯和一群傲羅趕來,銀光從他們的魔杖中射出,攝魂怪終於離開了,那片迷霧也就散了。

  優娜也及時的收起魔咒。

  隨即是戴著魔法部徽章的工作人員趕到,開始大批量地集中人群,消除記憶。

  剛才她看了眼唐克斯的守護神,那是一頭狼的模樣……該愛上的人還是會愛上。

  優娜嘴角的笑意在看到石內普飽含怒意的雙眸時就完全消逝了,「教授……」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要買什麼東西,需要到麻瓜這邊來。」石內普語氣有些嚴厲。

  「教授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你在戒指上動了手腳,不是嗎?」

  優娜看了眼自己左手的婚戒,嘟了嘟嘴,當初她刻字的時候就在兩只戒指上施了一個可以互相感應的魔咒,只要轉三次戒指,默念另一方的姓名,戒指會指出另一個的方向。她為的就是能時時確認石內普的安危,沒想到現在反而變成她想做一點事就會被抓包。

  石內普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唐克斯走過來了,讓他暫時合上了嘴。

  「優娜,幸好你在,否則就麻煩了。」唐克斯過來道謝。

  優娜看著唐克斯眼圈下的黑印,問道,「怎麼會這麼晚才到?」

  「就在同時,倫敦十三處同時被襲擊,所以才來遲了。」唐克斯苦笑一下,「前幾天還有巨人跟著出來攻擊,傲羅人手不足。所以霍格沃茲的守衛都得抽掉一隊,幫忙別的地方。」

  石內普對她們的談話不感興趣,他扯著優娜的手,「我們回去。」

  優娜點頭,飛快的思考怎麼對付等會的逼供。

  唐克斯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街頭,眼神里浮上些許失落……盧平在不久前拒絕了她……

  兩個人來到霍格沃茲的門口,石內普傳信給費爾奇,費爾奇皺著眉頭替兩人開了門,然後又罵罵咧咧地走了回去。

  優娜仍是輓著石內普的手,不過剛走兩步,石內普的追問也就跟著來了。

  「你買了什麼?」

  「沒什麼。」優娜回答得非常自然,「本來打算去成衣店買衣服的,結果去了才發現對角巷的店鋪幾乎關了大半,所以就去了麻瓜的地盤。」

  石內普知道她在說謊,她不是特別在乎外表的女孩,當上老師後,在打扮上越發低調單一,以她的性格,絕不會專程出去買衣服。

  優娜靠上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還有哦,西里斯有女朋友了……」第一句話石內普聽來已經習慣了,習慣她用吃飯來轉話題,只是後面那句算是什麼回事,「他的女朋友教授一定也猜不到,就是那個三根掃帚的老闆娘……」

  石內普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那個傢伙有多喜歡優娜,他也能感受到,不覺得他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石內普提出這個可能性。

  「我只是勸他有些事情要懂得放手。」石內普沒有追問下去,優娜眯著眼看向石內普,「教授,我真的好餓。」

  「那就走快點。」

  成長的智慧

  去聖芒戈是因為羅恩在他的生日那天不幸地中了迷情劑,然後又中了不知名的毒,這把哈利結實得嚇壞了,也幾乎快把赫敏嚇哭了。優娜和石內普被鄧不利多叫去時,麥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在那裡。

  「……赫…敏……」羅恩在昏睡中呢喃著,聲音非常的不清晰。

  「羅恩?是我們……他在說什麼?」哈利焦急的看著病床上的羅恩。

  「他在叫你,赫敏。」優娜走去過,輕輕扯了扯赫敏的衣服。

  「……可,可是……」赫敏不敢置信的看著優娜。

  「真的。」優娜鼓勵的朝赫敏點點頭。

  赫敏羞澀的笑了笑走過去,握住羅恩的手,久久的看著他。

  瘋狂追逐在羅恩身邊的傑西.卡夫哭著跑出醫療室。

  「年輕可真好啊,可以讓我們品嘗愛情的苦辣甜酸……」鄧不利多帶著標緻性的笑臉無奈地挑挑眉,優娜給了他一個白眼。 「優娜,我不知道……我以為羅恩……」

  「怎麼了,赫敏。」

  「優娜,我一直以為羅恩…嗯,喜歡的是你…他很早的時候就對你好感。」

  「赫敏,現在再說這些,是不是有些……」

  「對不起。」

  「不需要說對不起,也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忽略你的感受,硬要撮合你和德拉科。」

  「不,不是你的錯,只是我們都太年輕了。」

  「是的,我們都太年輕了……」 羅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很感謝優娜為他所做的一切。

  優娜突然很感動,這個幾年來陪他一起關禁閉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不再怯怯懦懦。 「……西弗勒斯……」很微弱的聲音在樓道里響了起來,優娜很意外地轉過頭去。

  一個圓臉的女人搖搖晃晃地徘徊在樓道里,優娜忽然意識到,那應該就是隆巴頓夫人。

  「優娜,你是來看望羅恩的吧?」優娜這才注意到納威已經來到她身邊,且容光煥發,「我奶奶最近才告訴我,我的父母是石內普教授從食死徒手中救回來的。」

  「你曾經很恨他吧。」優娜看著他微笑。

  納威低下了頭,他的聲音變得囁嚅:「很抱歉……」

  「納威,看來石內普教授對你很有紀念意義了。」

  「優娜…你很愛石內普教授是嗎?」納威非常緊張地看著自己優娜,徬佛他的這句問話會讓她生氣。

  「為什麼這麼問。」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石內普教授…的不得已,你會不會恨他或不愛他了?」

  「石內普教授會有什麼不得已,納威?」

  「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納威對這個問題居然窮追不捨。

  「不會,他是我的丈夫,對與錯都屬於我們兩個人。」優娜認真的看著納威。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優娜。」納威的眼睛亮了起來,「謝謝。」

  納威笑著離開了。

  納威.隆巴頓,石內普一直不欣賞的男生,他的魔藥學成績一直以來都讓石內普頭疼不已,優娜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剛才的話,這些天身邊的人給予的感動真的實在太多了。是的,都長大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5

  神鋒無影

  時間看似緩慢,但其實過得很快。

  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優娜將重新製作的符紙變身為傀儡娃娃的模樣,而此時離這個學年結束只剩下一個半月了。

  鄧不利多看到那具娃娃的時候表現出了驚訝,「哦,我的梅林……優娜,你究竟是怎麼做出這樣的東西的?如果不是我到時要使用它,把它帶去給尼克.勒梅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你在使用前,餵它喝下變形藥水,它就會變成你的模樣,並且永久維持。它能根據外界條件,自然腐化,和人體的腐爛速度相同。就算他要開棺確認,也絕不會看出差別。」優娜解釋著,同時將一小瓶變形藥水遞出去。她相信鄧不利多會知道何時動手用假人替換他自己。

  鄧不利多將那具娃娃收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向優娜,「優娜,我非常感謝你做的這一切。」

  「我不是因為你才做這些事情的。」優娜冷冷應了句。

  「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仍舊感激你做出的貢獻。」鄧不利多平和地說著。

  優娜看了眼放在鄧不利多腰間的老魔杖,「我只是希望你能照約定做事。」

  「我會的。」鄧不利多應道。

  「那就好。」優娜臉上表情不變,然後旋身出門。

  她只想改變命運…… 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的比賽是四個學院學生關注的熱點,因為它將決定魁地奇杯的名次。

  而這場比賽的時間就是這個星期六。優娜有點後悔沒有從哈利手上弄到活點地圖,否則她就不用動不動就去七樓男盥洗室前溜躂,擔心錯過救德拉科的時機。

  優娜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走上七樓。

  「別打了!別打了!」尖銳的女聲響起,刺得她耳膜一陣生疼,優娜臉色一變,原來是今天。

  她飛奔向盥洗室,到處都是破裂聲,優娜抽出魔杖,還沒來得及念鐵甲咒,一塊鏡片就飛出來划破了她的臉。顧不上臉上的痛,優娜念了鐵甲咒,在混亂中前進。

  哭泣的桃金娘此時飛出來,臉上恐懼,驚聲尖叫著,「殺人了,殺人了!」優娜的眉頭皺緊,然後終於看到了哈利和德拉科。

  德拉科身體抖動著,血從他的身上流出,染紅了地上的水。

  哈利傻傻地跪在他前面,不知所措。

  優娜推開哈利,然後跪到德拉科跟前,沿著那些深深的刀口移動著。

  桃金娘還在他們的頭上哀嚎著,聽得優娜心情很煩躁,但是她卻不得不靜下心來施破解咒。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哈利驚恐地往後望,是石內普。

  石內普的臉色鐵青,他對著仍在哭泣的桃金娘喊了聲,「走開!」

  桃金娘驚恐地躲回了抽水馬桶。

  他也跟著跪下來,替德拉科念破解咒。沒了桃金娘的騷擾,優娜的效率快了很多,加上石內普的幫助,那些傷口已經開始愈合。優娜伸手替德拉科擦去臉上的血污,他的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白了,恢復了血色。從袖子里拿出白鮮,她現在已經養成將一些必備藥劑隨身攜帶的習慣。優娜將德拉科的衣服撕開,然後將白鮮倒在上面,傷口愈合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突然的疼痛,讓優娜下意識的躲開,石內普碰觸到她臉上的傷口。

  原本以為只是德拉科的血跡,沒想到是她自身的,頓時,石內普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優娜倒出一點白鮮上到自己的臉上,再抬頭看鏡中,那道傷已經變成淡粉色了。

  石內普扶起德拉科,對著還沒從驚恐中回神的他說,「帶你去醫療室。」德拉科沒有反抗,他靠在石內普身上,慢慢走出去。石內普走出去的時候,用著非常憤怒的語氣對哈利說道,「你,在這裡等我。」

  哈利沒有回答,仍是呆愣著。

  他扭頭看了眼積水的地面,那裡已經染成了鮮紅色,全部是由於德拉科的血造成的。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優娜從地上站起來,長袍的下擺全部濕了,還真是狼狽。她揮揮魔杖,破碎的鏡面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地上的水也清乾了,盥洗室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優娜再點點自己的袍子,半濕的衣服恢復乾爽,做完這一切之後,石內普匆匆的腳步聲也就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來了。

  門再次被推開,優娜走到他身邊,石內普眼光掃到她臉上的傷痕時,眼裡全是憤怒,冒著懾人的冷光。她知道他是在責怪她,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人,還會這麼不小心。

  優娜扁扁嘴。

  石內普冷冷的看著哈利,「我顯然低估了你,誰想到你居然會使用這種黑魔法,這個魔咒是誰教你的?你還打算用它對付什麼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這個魔咒是幹什麼的。」 哈利急忙地解釋著,「我是從圖書館的一本書里看到的。 」

  「撒謊。」石內普厲聲說著,哈利的表情更為困窘。

  優娜很奇怪,石內普是不是忘了那本《高級魔藥製作》。看著他動用了攝魂取念,優娜確定,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從哈利的腦海中看到那本書,石內普周邊的溫度再降了幾度,他握著優娜的手緊了幾分,然後對哈利說, 「把你的書包和所有課本拿到這裡來!」

  石內普說完,哈利就跑了出去。

  石內普轉頭看向優娜,「你該告訴我的,你不該把那本書交給他。」

  「他需要知道那本書。如果沒有你的那本魔藥製作,他怎麼可能得到斯拉格霍恩的青睞,那樣的話,他就無法從斯拉格霍恩的手上得到魂器的記憶。」

  「鄧不利多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那就得問鄧不利多了,」優娜聳聳肩,「不過,是時候拿回那本屬於你的書了。」

  幫助德拉科

  優娜將身形隱在石像後面,看著哈利慌張地跑過來,然後走進空牆裡面,接著又從裡面慌忙地走出來,踉蹌地走下樓梯。優娜走到掛毯前,閉上眼睛來回踱步,在牆壁前來回走了三次,心裡想著,「我要找到混血王子的《高級魔藥製作》。」三次走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有求必應室的門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這裡還真的是什麼破爛都有,一座堆得亂七八糟的書山,費爾奇名單上禁止攜帶的物品所有物品。

  走到巨怪標本的旁邊,看到了那個破裂的消失櫃,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個沒多大變化的消失櫃。

  怪不得德拉科會在盥洗室里哭,修了這麼久,還只是修到這個樣子。

  優娜將手放在那個櫃子上,微微的魔力從手中流瀉出,檢查整個櫃子的流通情況。她收回手,如果讓她修,最多兩天就能全部修復,不過讓她插手可是有代價的,不知道德拉科會如何選擇。

  走過了消失櫃,看到了那個被潑過強酸的大櫃子。那個櫃子的表面完全起泡,她打開那個櫃子,裡面的籠子里躺著石內普的那本書。

  優娜將籠子打開,把那本書抽走。

  她翻開最後一頁,石內普蒼勁的筆跡出現在眼前。

  終於回到她手上了。

  這本書不會是屬於哈利的,因為他永遠無法瞭解到寫下筆記的人的心情,也不能理解石內普的驕傲。 優娜抱著那本書,轉身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走下樓梯,打算去拜訪一下德拉科。她相信現在是個好時機,說服他合作的好時機。

  醫療室,龐弗雷夫人看到她的時候還拉著手說這件事非常令她吃驚。

  「真沒想到哈利,竟然會使用黑魔法咒語!」

  優娜笑著回答道,「孩子總是有好奇心的。」

  這句話得到了龐弗雷夫人的認同,「是啊,所以才會讓我面對各式各樣的困擾。你是來見馬爾福的吧,他的病床在最裡面。優娜,你的處理非常好,他身上連個傷疤都不會留下。不過就是有點受驚了,躺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

  優娜點點頭,然後朝病房裡面走去。

  德拉科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她打了個響指,旁邊的椅子就被拉開,她坐了上去。這個聲響讓他馬上警戒起來,看到是優娜後,他的身體才放鬆起來。

  「你的傷不要緊,很快會好起來。」優娜看著德拉科依舊蒼白的臉色,德拉科聽了沒有應答。

  優娜輕笑出來,德拉科不能理解她的笑容,扭頭看向她。

  「我剛才去了一趟有求必應室。那個消失櫃看來難住了你。」

  說完這句話,德拉科的臉色再白了幾分。

  他有些倉皇地看著優娜的眼神,最後終於低下頭,艱難地說著,「我修不好它。」

  優娜緩緩的開口,「我能修好,需要的時間大概是兩天。」

  德拉科聽了之後馬上抬頭,雙眼發亮,伸手扯著優娜的袖口,「真的嗎?」

  「讓我幫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優娜淡淡地語氣讓德拉科不解地皺起了眉。

  「可是石內普教授不是和我媽媽立下了牢不可破咒?」而且優娜和他接觸,一直是在說服他跟他們合作,為什麼現在又說什麼代價的問題。

  「是啊,西弗勒斯確實立下了那個牢不可破咒。可不是我啊。而能修理那個櫃子的人是我,不是西弗勒斯。他會受制於咒語,幫你收拾爛攤子,但我不需要。」

  「那你……」

  「如果你之前就肯主動來找我,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你。可惜,你沒有來。」優娜看向德拉科,「現在,如果想要我幫,是要付出代價的。」

  德拉科臉色有些難堪,他咬了咬唇,問道,「什麼代價?」

  「告訴我你們的計劃。你的貝拉特里克斯姑媽肯定有跟你說些什麼吧,在你將這個計劃告訴她之後。」

  「她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催促我快點將消失櫃修好,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跟我講。」德拉科喃喃地說著。

  優娜直視著德拉科,她在檢驗著他話語的真假。

  可惜,他說的是真的。

  優娜交叉著雙手,繼續問道,「那他呢?他又給了你什麼指示?」

  優娜語中的他,德拉科很清楚是指誰。他的身體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優娜有那麼一刻有些不忍心,他的那些幻想現在看來已經破滅了,伏地魔的殘忍恐怕他現在才算真正有所感悟了。

  「他沒有。他只是把我叫去詢問進度,然後讓我看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人的下場。他告訴我他的耐心不多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說。」德拉科顫著唇,緩緩地說著。

  優娜有些失望,不過隨即想想,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伏地魔把他當作一個懲罰的工具,最多就是叫去欣賞一下他恐懼的姿態,又怎麼會真的讓他知道什麼了。

  優娜敲著桌面,德拉科緊張地抬頭,「優娜,幫幫我。他會殺了我的。」

  「是教授……」優娜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

  德拉科有些狼狽地喊了聲,「石內普教授。」

  「希望你別總是用你的心思去揣測別人,如果你早一些選擇相信我,就不會落到現在這樣子。我會幫你修好消失櫃的,只是……」優娜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如果要行動,我要你事先告訴我。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那你就繼續自己修理。」

  「可以。」德拉科點頭答應了。

  「就告訴他們是你自己修的,貝拉特里克斯不是教了你大腦封閉術嗎?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隱瞞。當然,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會有意見。你親愛的姑媽在知道是我幫了你之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優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譏誚,德拉科也知道這兩人有多麼不對盤,所以他也打算保持沈默。

  優娜將一瓶安眠劑從袖子里拿出來,「喝了它吧。能讓你睡個好覺。」

  德拉科有些躊躇地看著那瓶藥劑,「你都是隨身帶著藥劑的嗎?」

  優娜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回頭望向床上的德拉科,「我們這種人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如果不信任我拿出來的東西,可以找龐弗雷夫人要安眠劑。」

  說完這句話,她走出去。

  聽到她說我們這種人的時候,德拉科的眼神中尤其的辛酸。他伸手拿起了那瓶藥劑,扭開喝光了。

  修櫃

  優娜走回地下辦公室,石內普已經回來了。將門關上,優娜慢慢走到石內普身邊,輕輕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 西弗勒斯。」

  石內普看向她,「禁閉。每週六,到學期結束。」

  「嗯,也就這個學期罷了。不過星期六不能去參加最後那場魁地奇比賽,也算是對他小小的懲罰吧。」優娜將袖子里的書拿出來,「我拿回來了。而且也和德拉科談過。」

  石內普看著她,「怎麼樣?」

  「一無所獲。」優娜聳聳肩,然後將那本魔藥製作放到桌子上,「但是我答應他會去替他修理消失櫃。」

  「優娜,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你還要讓他們來嗎?貝拉特里克斯和格拉雷克一進入霍格沃茲就不再是我們可以操控的了。」

  優娜抬頭,直視石內普的眼神,「是。」

  石內普看出了優娜眼裡的堅定,他伸手撫著優娜的臉頰。德拉科在校醫院呆了兩天,然後被獲准出院。高爾和帕金森接到了消息,站在校醫院門口等他。

  「德拉科,你沒事吧?」高爾問道,德拉科搖搖頭,他抬頭就發現優娜站在角落看著他。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高爾和帕金森說,「我們回宿舍吧。」

  「石內普教授」有人帶著不情願,有人帶著愣怔。

  「晚上七點半,來我的辦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談。」優娜看著德拉科。

  高爾本來以為德拉科會像拒絕石內普一樣拒絕她,但他沒有,他的表情雖然差,不過他點了點頭。

  優娜走出來,拍拍德拉科的肩,「很好,這樣子我會減少你禁閉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她和德拉科擦身而過,留下三個人站在那裡。

  高爾在優娜走後,看向德拉科,「她要關你禁閉,憑什麼?」

  「對啊,她不過是……」

  「她是教授,不是嗎?還是石內普教授。她救了我,從哈利手上。」德拉科後面那句話讓兩人明白了他的態度轉變。

  高爾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那你要修的東西呢?你不是說沒有時間了嗎?」

  「現在,那和你無關了。」德拉科瞪了眼高爾,然後大踏步地往宿舍走去。 晚上七點半,德拉科準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前,石內普開的門。

  德拉科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優娜和石內普,優娜正在用餐,看到他來了的時候還將一個杯子遞過去,「喝水嗎?我這裡沒有別的。」

  德拉科坐在椅子上,很窘迫,石內普在一旁看書,完全不理睬他,而優娜真的還在吃她的南瓜酥。

  「你叫我來就是看你吃東西的嗎?」

  「我不記得教過我們學院的學生可以這麼無禮地對待你的老師。」石內普將書放下,看向德拉科,「馬爾福,尤其在你還需要幫忙的時候。」石內普的話讓德拉科的表情又臭上幾分,優娜搖搖頭,好吧,她是不該指望石內普會懂得青少年的心理……

  「德拉科,別忘了,我現在是他的妻子。西弗勒斯會希望我得到應有的尊重,特別是在我替你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優娜伸手將德拉科沒動過的那杯水喝掉,打了個響指,波比出現收掉餐盤。

  波比本來竪著的耳朵在看到德拉科之後就塌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重新消失在房間里。 優娜看著德拉科,「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石內普,優娜和德拉科一行三人走上了八樓的階梯,德拉科自然是和優娜一起進去的,石內普留在外面確定不會有別的人打攪他們的工作。

  「老師的身份是有很多好處的,例如我們就不用喝個變身藥水什麼的。」優娜看著有求必應室的門出現,輕笑說著。

  德拉科瞪了一眼她,邁了進去。

  優娜聳聳肩,好吧,她的嘴巴也變得壞了。

  優娜扭頭看著石內普,「無聊的話,教授可以看看誰在外面溜躂,順便扣扣分。」優娜的話讓石內普勾起了唇角。

  跟德拉科走了進去,優娜來到消失櫃前面,德拉科轉頭看她,「你打算從哪裡開始?」

  「從內部開始。你從博金那裡拿到了一些工具吧,給我。」德拉科從他的長袍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將它打開, 優娜檢閱著那些工具,挑中了一把鑷子,對著德拉科說,「扶好櫃子,現在可以開始了。」

  弄了三個多小時,裡面破損的魔法陣已經逐步補全了,優娜擦擦汗,對著旁邊跟著遞了三個小時工具的德拉科說,「今天就到這,回去吧。」

  「修理得怎麼樣?」

  「現在你該回去睡覺。」

  「我不在乎。」德拉科伸個頭出來想看看消失櫃,但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優娜將手中的工具放回那個小盒子里,然後蓋上蓋子,「記得我跟你說的嗎?不會演戲是你很大的一個缺陷。」 將那個盒子拿在手裡,優娜站起來,「下次你不用跟過來,修好後我會告訴你。你太引人注目了。」德拉科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個工具箱落入了優娜手裡,他想搶回來,但是又知道自己不是優娜的對手。「你只能選擇信任我,不是嗎?」

  優娜的話讓德拉科最終放棄了搶奪的念頭。

  「我知道了。」

  兩個人從有求必應室里出來,石內普就迎了上來,「怎麼樣?」

  「把握中。」

  「走吧。」

  星期六的早上,優娜很早就醒過來了。

  她當然不是要去看魁地奇賽,而是打算修理消失櫃。

  石內普在優娜下床的時候也跟著轉醒,「優娜。」

  「我吵到你了?」優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親了親石內普的臉頰。

  石內普搖頭,撐起身子,「我也該醒了。」石內普側身從床上走下來,穿上衣服。

  優娜抱著他的腰,問道,「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廚房拿。」

  「都好。」石內普伸手圍住優娜的腰,「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沒有讓你懷上孩子?」

  石內普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讓她的心微微一震,莫非他發現什麼了嗎?

  但是她的表情和語調都非常正常,她笑著說,「西弗勒斯很想要個孩子嗎?」

  「是。」石內普點頭,很認真地說著。

  他的手覆上優娜的小腹,輕輕摩挲著,「我想有一個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

  優娜能理解石內普對親情的渴望,他幼時的家庭生活並不美好,恐怕是真的想要有個不會傷害他不會背棄他與他血肉相連的孩子吧。

  只是……她不確定她給不給得起……

  「順其自然吧。況且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時機,我和你的處境太麻煩,多一個孩子也許會讓事情更複雜。」優娜笑著說,她不能懷孕,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照顧別的人,就算那個人是他們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著孩子和石內普讓她選擇,她絕對會陷入兩難,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將這種情況杜絕。

  石內普知道優娜說得對,只是他想要個孩子,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她,他也在害怕最後的結局,他怕她做傻事。

  兩個人的沈默讓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冷了。

  優娜笑著開口,打破凝固的氣氛,「我去拿吃的,哈利也差不多要來了。」

  石內普點頭,優娜轉身退出房間。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6

  心亂如麻

  八點,魁地奇開賽。

  石內普看了眼牆上的鐘,然後手指擊打著桌面,優娜將看完的《預言家日報》折好,放到桌上的一角。

  看來教授和哈利約的是八點,指針往右移了一下,同時響起了敲門聲。

  優娜起身去開了門,哈利拽著自己的衣服,非常糾結地看著優娜。

  「優娜……」

  「教授在裡面等你。」優娜將門拉開,讓哈利可以進來。

  哈利抬頭,「你……」

  「我去看魁地奇比賽啊……」優娜笑著說,然後在哈利的心口補上一箭。

  哈利咬著唇,心情異常低落地走進辦公室,優娜則是將門關上,留著那兩人在辦公室自己解決。格蘭芬多獲得魁地奇杯的第四天,星期三,優娜徹底將消失櫃修理好了。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將這個消息告訴德拉科的時候他把開心都表露在臉上,他在為他不需要受伏地魔責備而歡呼。

  優娜在一旁冷眼看著,只覺得他真的天真。

  他忘了他的任務是殺了鄧不利多而不是修理一個櫃子,如果他不能親手殺了鄧不利多,伏地魔都會當作是他的任務失敗。

  不過優娜沒有打算說出來,反正開心也只有幾天而已。

  優娜走在八樓走廊的時候,在轉角處看到特里勞妮,她正往有求必應室走去,優娜沒有打算阻攔,反正已經和她無關了。走到校長辦公室,喊了聲騙子,兩只怪獸看了她一眼,搔搔頭,讓開了門。

  鄧不利多正在吃著零食,看著優娜來了,還很大方地將手中的蜂蜜糖分出來,「優娜,要嗎?」

  優娜伸手將糖果的包裝撕開,丟進嘴裡,唔,好酸……她被酸的皺起眉,然後看了眼同樣將臉皺的一塌糊塗的鄧不利多,「消失櫃修好了。今晚看來你要做些準備了。」

  鄧不利多又將一顆糖果放進嘴裡,「是的,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優娜,你呢?」

  優娜垂下眼眸,「鄧不利多,自己找好機會替換替身,如果你出錯了,我不會手下留情。」

  「當然。」鄧不利多點頭。

  優娜伸手又抓了幾顆糖在手裡,然後轉身,「晚上見。」

  「晚上見。」 下午的時候,德拉科搓著手來到了魔藥辦公室。

  「石內普教授。」

  石內普開門,他低頭看著德拉科,然後將門縫拉開,德拉科走進去,環顧了一下辦公室,優娜並不在,只有石內普一個人在。

  石內普看著他,沒有出聲。

  德拉科舔了舔唇,「我姑媽說她會在晚上進入霍格沃茲。我想應該告訴你們一聲。」

  「那你準備好了嗎?」

  「我……我可以的。」德拉科顫著聲音說著。

  石內普低頭,拉近和德拉科的距離,「這是他給你的任務,如果你完成不了或者可以求助你的姑媽。當然我也會幫你的。只是你該知道,我和優娜的身份特殊,我們肯定不能馬上到達你的身邊,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我……我可以的。」德拉科只能重復這句話,但是心裡非常忐忑。

  石內普重新拉開距離,輕聲吐出句,「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你會保護我的對吧……你不是和我媽媽立下了誓言。」德拉科慌了,急急地拽著石內普的衣角,問道。

  石內普將他的手拂開,沈聲回答,「我會盡力。」

  得到承諾的德拉科臉色好了不少,可是他沒有看到石內普的臉色有多難看。

  石內普開始痛恨當時自己的衝動,他不耐地揮揮手,「出去。」

  德拉科聽話地出去了,整間辦公室剩下石內普一人,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優娜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之後,去了操場轉了一圈。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能撞到西里斯,可惜她沒有遇見他。

  不在霍格沃茲嗎?

  那太好了,至少她今晚不用面對質疑的眼神。

  她走向了天文塔,她想要最後一次俯瞰這個校園。優娜在天文塔呆了很久,一直反覆的吹奏那首《綠野仙蹤》。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從塔樓上走下來,優娜走向教工長桌,鄧不利多不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哈利也是缺席的。優娜不知道鄧不利多是不是去了那個山洞,就算在他現在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時候。

  石內普看著優娜坐到了他的旁邊,他有些擔憂地看向她,他在房裡聽了好久她的蕭聲,而她回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那一餐,優娜喝了好幾杯朗姆酒,而石內普破天荒地沒有阻止她。

  鄧不利多之死(一)

  午夜終於要到了。 優娜摟著石內普的腰,熱烈地吻著他,這個吻很深很長,長的兩個人都不想將它結束。

  最後是石內普先退開,他撫著優娜的臉,「我們該走了。」

  優娜環顧了一下房間。

  她所有重要的行禮已經運回蜘蛛尾巷了,在這裡住了六年,現在必須離開了。

  她抵著石內普的下巴,「西弗勒斯,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手,答應我。」

  石內普點點頭,但是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

  優娜得到他的應允,心裡的不安減輕了一些,垂下眼瞼,片刻,深吸一口氣,退開石內普的懷抱範圍,「我們可以走了。」

  從辦公室走出,一樓的時候,優娜扭頭看向窗外,現在操場還是很平靜,平靜得一如往常。優娜和石內普走出城堡,開始往天文塔的方向趕去,突然,一個綠色的骷髏頭在天文塔的上空升起,黑魔標記的綠光照亮了整個夜空。開始了。 優娜心下一突,然後施了個隱身咒給自己和教授,兩個人在夜幕里將身形隱去,快速前進。

  天文塔。

  但沒有馬上去最高一層,優娜拉著石內普緩緩走到一個角落先將身形隱蔽起來。

  優娜從窗戶望下去,已經有人開始發現黑魔標識了,不遠處有閃光出現,恐怕就是執勤的傲羅在和食死徒戰鬥吧。

  兩個人影在夜幕中突然出現,是哈利和鄧不利多幻影移形回到天文塔。

  那兩人在上面交談的聲音可以清晰地傳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標誌是真的嗎?真的有人被……」

  哈利的聲音里有著不安,鄧不利多的聲音依舊沈穩,「哈利,去找優娜和西弗勒斯過來,把他們叫醒。除此之外,不要做任何事,我在這裡等你。快去。」

  然後哈利的腳步聲響了幾步,沒有走遠,他來到他們呆的樓層,哈利似乎絲毫沒有發覺身邊隱身的優娜和西弗勒斯 ,他屏息在縫隙中看著樓上發生的一切。

  一個更重的腳步聲傳來,「除你武器!」德拉科的聲音有些急,不過還是字正腔圓地將這個魔咒念出了。

  優娜微微眯了眯眼,這一步也對上了。

  鄧不利多的魔杖從上面落下,她從這個窗戶也能看到。

  「晚上好,德拉科。」鄧不利多的聲音很平靜,優娜可以想像得出他的表情恐怕也同樣閒適。兩個人在那裡交談,鄧不利多的鬍子在風中飄散著,「曾經也有這麼一個男孩,也選擇了錯誤的思想與行為……」鄧布利慢慢的訴說著,德拉科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這麼好的機會,他卻寧願浪費在聊天上。

  石內普的身體動了動,似乎想要出去,優娜用力扯住他。

  不到最後一刻,她不願認命,她不甘心,貝拉特里克斯他們還沒有來,說不定還有機會。

  貝拉特里克斯的聲音響起了,同時還有好幾個細碎的腳步聲跟隨在她的身後。

  鄧不利多之死(二)

  「德拉科,乾得好……看看你做了什麼。」貝拉特里克斯的語氣中帶著深切的嘲諷。

  「晚上好,貝拉,看來你還帶來了芬里爾……太可愛了。」

  貝拉特里克斯惱怒地假笑了一下,「都死到臨頭了,還認為這些小玩笑能救你一命嗎?」

  「芬里爾,阿米庫斯,卡羅,我們的確太久沒有見面了。」鄧不利多緩和地說著。

  格雷伯克的聲音非常刺耳,「鄧不利多,見到我高興嗎?我可是非常高興能再見到你,尤其想到殺了你之後,這座城堡里孩子的味道,我就興奮得不得了。」格雷伯克舔了舔唇,發出令人惡心的砸吧聲。

  「德拉科,你竟然請了芬里爾來……」

  「不,我沒有。」德拉科急切地辯護著,「我以為只有姑媽……」

  「德拉科,好了,快點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了。」貝拉特里克斯看向德拉科,厲聲說道,「舉起你的魔杖,我教過你的,不是嗎?」

  德拉科顫抖著手,將魔杖舉了起來,對準角落的鄧不利多,最後放了下來,他抱著頭痛苦地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姑媽,幫幫我,我做不到……」

  「真是沒用!」貝拉特里克斯非常鄙夷地說著。

  卡羅兄妹有些躍躍欲試,阿米斯托說道,「讓我來吧,我想殺了這個老頭很久了……」

  「不行!」貝拉特里克斯非常嚴厲地制止了阿米斯托和阿米庫斯的行動,「這不是你們的任務。動不了手嗎?德拉科。」德拉科顫著身子,什麼都回答不出。貝拉特里克斯放柔聲音,「那就去把優娜和西弗勒斯叫過來,輪到他們了。」

  「貝拉,我們沒有太多時間……」阿米庫斯抗議著,因為現在已經隱約可以聽到一些混戰的聲音了,這說明反抗越來越激烈了。

  貝拉特里克斯非常堅持地說著,「這是他的意思。我們可以在那兩人來到之前好好折磨一下鄧不利多,但是不可以殺了他。」她露出笑容,「我相信這也會非常好玩的。」

  貝拉特里克斯的話讓優娜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伏地魔下了命令,不會再有任何人替代他們殺了鄧不利多。

  解除了兩人的隱身咒,她走出去,在哈利扭頭髮現她時魔杖已經抵上哈利的脖子,哈利一臉的驚愕,優娜捂住他的嘴巴,下一刻把哈利扔進石內普的懷抱,她走上樓梯,推開了門。

  屋裡的五個人在有聲響的時候,馬上拿著魔杖對著門口,優娜冷冷的開口,「是我。」

  貝拉特里克斯看到優娜笑了,「優娜,我們遇到難題了,德拉科下不了手,這該怎麼辦?」

  優娜抽出魔杖。

  「Please……」鄧不利多的聲音很輕地從角落傳來,他的眼神在優娜身邊尋找著什麼,然後帶著哀求的味道說著 「please」。

  貝拉特里克斯和卡羅兄妹都笑起來,「鄧不利多想不到吧,你的密探其實早就背叛你了……」

  鄧不利多並不因為這些話而有任何表情的轉變,最後他將目光定在她的身後,「Please……西弗勒斯……」

  優娜聽到鄧不利多後面的那個名字,馬上喊道,「阿瓦達索命咒!」只是有一個聲音比她更快一點,石內普魔杖中發出的綠光擊中了鄧不利多,他被擊飛,從塔樓的窗戶上直直墜落。

  優娜射出的那道綠光只能擊中空氣,她猛的扭頭看向石內普。她被騙了。

  石內普知道,鄧不利多告訴他了! 石內普看著優娜凜冽的眼神,臉上的肌肉更加緊繃了些,不過他沒有解釋什麼。

  「離開這,快點!」石內普一把將呆住的德拉科往門外推,然後卡羅兄妹和格雷伯克跟隨其後。

  貝拉特里克斯有些不滿,「你該讓優娜動手的!」

  「我和她有區別嗎?」石內普回了句,「而且是你妹妹讓我立下牢不可破咒的。」

  貝拉特里克斯最終閉上了嘴,走了出去。

  優娜注視著石內普,最後沒有說什麼,也走了出去。

  一群人快步走在學校的長廊上,貝拉特里克斯瘋狂的笑著,她一路叫囂著破壞著,禮堂在頃刻間被炸毀,所有代表明亮的東西全都熄滅了。

  沒多久,巡邏的傲羅趕上來,麥格教授也出來參戰。

  貝拉特里克斯被糾纏住,德拉科完全呆住了,只能抓著魔杖傻傻地站在那裡。

  石內普上前拎著他的領子,另一隻手握著魔杖,對著前來阻擋的人發射魔咒。

  優娜一直呆在他邊上,搶在別的食死徒的前面對著前來的守衛施咒,兩個人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清出了一條道路。 「這邊!」優娜喊了一聲,貝拉特里克斯他們馬上從其他方向趕過來。

  一道閃光追過來,優娜用魔杖擋掉,回頭看,是麥格教授。她的眼裡滿是痛惜,但是魔咒還是一個接著一個地追上來了。

  「火焰熊熊!」火焰從四面八方湧上來,濃煙阻擋了麥格和後面追兵的視線。

  石內普和優娜走得更快一些,他們已經走到狩獵場了,離大門並不遠。又一個人從城堡逃出了,是貝拉特里克斯,優娜本來還期待她能在這場混戰中被抓的,現在看來沒這個可能了。

  「障礙重重!」一個障礙咒不知道從那裡射出,並沒有擊中石內普或是德拉科,擊中了貝拉特里克斯,她被障礙咒絆倒在地上。

  哈利從角落中衝出來,他高喊著,「昏昏倒地!」

  可惜沒有擊中,德拉科的臉色非常蒼白,石內普對著優娜說,「帶著他先走。」

  「他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

  石內普想說什麼,結果一道紅光射來,他只能閃身躲避。

  「鑽心剜骨!」貝拉特里克斯的聲音響起來,哈利倒在地上。

  「不!」石內普咆哮道。

  優娜將德拉科塞到貝拉麵前,「帶著你的侄子走,波特屬於黑魔王,你難道忘了他的命令嗎?」

  「我和優娜斷後,快走,別讓魔法部發現我們。」石內普吼道。

  貝拉特里克斯有些忿恨地看了眼兩人,最後拉著德拉科的手往前跑去。

  哈利從鑽心咒中解脫,馬上抓著魔杖大喊道,「鑽心剜——」

  優娜馬上揮著魔杖擋掉,她看著哈利,「你還沒有資格使用不可饒恕咒,哈利。」

  「為什麼背叛我們,優娜,為什麼連你也要……」哈利痛苦的看向優娜。

  優娜的表情很冷漠,她輕聲說著,「因為我愛他。」

  石內普拉過優娜的手,「別浪費時間,我們快走。」

  「神鋒無影!」

  石內普默念破解咒,將魔咒擋回去,哈利立即被彈出很遠。石內普走過去,臉上充滿著憎恨,他厭惡的說道,「 你竟敢用我創造的魔咒攻擊我!波特?Yes, I am the Half-Blood Prince.」他低頭看著哈利,把他的魔杖踢到一旁。石內普拽起哈利的領子,「是我發明瞭那些魔咒,而你也跟你父親一樣,用我的魔咒來攻擊我嗎?」

  「那麼你殺了我吧,你這個懦夫,殺了我吧!」

  石內普的表情變得非常扭曲。懦夫嗎?

  為了保護他,將自己和優娜都陷入這個境地,天天對著伏地魔,保護那些真正重要的消息,這樣的他竟然還是懦夫?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優娜的話很輕,然後她拽著石內普的衣服,「我們走!」

  兩道光閃起,一道擦著優娜的臉頰划過。

  「放開他!石內普!」是西里斯的聲音,跟著他一塊追來的還有盧平。

  石內普松開了哈利的領子,將他丟到一旁,拉著優娜的手轉身往大門跑去。

  「別跑,你這個混蛋!」西里斯越來越近。

  一道閃光衝向石內普,被優娜迅速的擋掉,她擋住石內普,最後決絕地轉身,對著西里斯喊道,「神鋒無影! 」

  神鋒無影擊中了西里斯,他的眼神在那一瞬變得非常複雜,太多情緒同時展現在他的雙眸里。他的身體向後翻,從空中飛下。身後的盧平顧不上優娜和石內普,趕緊先去接住他。

  這個空隙讓優娜飛快地推著石內普出門,「砰」的一聲,兩個人幻影移形了。

  「不!不!」哈利看著倒下的西里斯,絕望地喊著。

  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跑向西里斯的身邊。

  「他沒有死,不過傷的很重,我送他去聖芒戈。哈利,回去,馬上回去城堡里,不要出來!」

  盧平抱著西里斯,朝門口跑去,然後同樣地消失了

  欺騙

  優娜和石內普幻影移形到了懸崖上,優娜和石內普用魔杖點在自己的黑魔印記上,然後屏障就打開了,兩個人飛快地走了進去。走進別墅,整條走廊依舊昏暗,最後的房間的光亮卻比以往兩次來的時候要盛。

  房間里不再是空蕩無物了,一張長桌在中間,四周也擺上了裝飾品。

  伏地魔正在正中間,貝拉特里克斯和德拉科先一步到了。

  德拉科正在他媽媽納西莎的旁邊,他被摟得非常緊。

  伏地魔看到優娜和石內普來到的時候,笑了,笑得非常大聲。「來看看我們的功臣……」伏地魔站起來,眼神眯起來,死死盯著兩人,「你們很好地完成了任務。」

  優娜和石內普同時低頭,優娜開口,「抱歉主人,高爾兄妹他們恐怕被捕了。」

  「哦,沒關係,你們回來了就可以了。聽說最後是你動的手,西弗勒斯……」眼神瞥向石內普。

  石內普低聲道,「是的,主人。」

  「哦,我本來屬意優娜的,你知道……」伏地魔頓了頓。

  石內普馬上說道,「抱歉,主人。我當時只是怕事情會變複雜,所以先一步施咒了。」

  「沒關係。」伏地魔的手拍到石內普身上,「你幫我殺了鄧不利多,這種小事我不會太在乎的。我會給你們獎賞的,是的,豐厚的獎賞。」伏地魔的心情很好,而貝拉特里克斯在聽到獎賞的時候兩隻眼睛瞪向了石內普和優娜 的身上。「這是個很值得慶祝的事情,來吧,端起你們的酒。」伏地魔坐回他的位置上,然後每個人面前都出現了一杯酒。

  優娜和石內普伸手抓住了空中的酒杯。

  「敬主人……」最先開口的是貝拉特里克斯,然後所有人附和著「敬主人」接著將杯中的酒喝下。

  伏地魔的表情是愉悅的,「我很快就會再度召集你們,屬於我們的時代就要到來了。為之雀躍吧。現在回去吧,等候我的命令。」伏地魔說完,食死徒們就開始各自離開了。

  優娜和石內普沒有動,他們知道伏地魔肯定還會有指示的。

  伏地魔扭頭看著沒有走的兩人,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他慵懶地開口,「西弗勒斯,優娜,我還需要你們去替我獲得更多的消息。」

  石內普剛有些為難地想拒絕,但是優娜卻點頭了,「是,主人。」

  伏地魔眼神銳利地射向她,手指敲打著椅子上的把手,「優娜,看來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和西弗勒斯的身份會有曝光的可能,所以已經對蒙頓格斯施了奪魂咒。鳳凰社的消息我們還是可以通過他得知。」

  優娜的話讓伏地魔眼裡閃過欣喜的光芒,「優娜,你的確非常得力。既然這樣,我想你和西弗勒斯都知道該怎麼做。今天你們也累了,回去吧。」

  優娜和石內普彎腰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門外是僵直的德拉科和惴惴不安的納西莎,納西莎看到兩人的時候,張合著嘴唇說著謝謝。

  然後裡面傳來冷冽的聲音,「納西莎,你們進來吧。」納西莎抖了抖身子,拉著德拉科走進房間。

  兩個人走出了別墅,優娜就扯著石內普的手,石內普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優娜帶著幻影移形了。 「鄧不利多那個混蛋跟你說了什麼?」蜘蛛尾巷的家裡,優娜面對著石內普,眼神灼灼地問著。

  「優娜,你冷靜點。」石內普企圖安撫優娜激動地情緒。

  「你答應過我不會出手,你騙我!你們全都騙了我!」

  「鄧不利多告訴我,殺了他的人會有危險。我不能讓你涉險。」石內普含糊地說著,不說自己已經知道後面的發展。

  優娜看著石內普的臉,最後將頭扭到一旁,「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的話了,教授。」

  她怕了,被騙的怕了。

  雖然這個結果她是預料過的,打擊她的是鄧不利多那個混蛋對石內普說了什麼,才讓他做出這樣的舉動。

  如果鄧不利多真的什麼都說了,那麼這段時間所有的疼愛都是假象。

  那是他的內疚! 「優娜,如果明知道有危險,我不可能讓你做。」石內普伸手拉住優娜的手。

  「鄧不利多跟你說的只是這些嗎?」優娜退開一步,「他沒有跟你說,誰殺了他,誰就可能成為伏地魔追殺的對象嗎?」

  優娜乾脆把這件事說出來。

  她直視石內普,他眼中有一瞬的驚訝閃過,可能他沒有想過她會直接將這件事說出來吧。

  她笑了,「你果然都知道了。」

  石內普知道瞞不了她了,點頭,「是的,我知道了。」

  優娜退開好幾步,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讓我猜猜是什麼時候……」

  優娜開始狂笑,笑得身心皆痛。

  早知道他都知道了,她又何必顧及那麼多,當時她就該直接和納西莎馬爾福搶著立咒。

  她就應該在今夜一點機會都不給,直接將鄧不利多殺了。

  如果她能再狠一點,再絕一點,就不會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

  現在她只有最後一個方法了,是的!

  但是那個方法沒有辦法驗證,而她所有的希望只能完全寄託在不確定上面,最後極有可能還是救不了石內普,或讓自己也灰飛煙滅。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死就死吧!看著優娜在刺耳的狂笑過後漸漸沈靜的面容,石內普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卻被她躲掉伸出的手。

  她的逃避,如同一根刺,狠狠刺進了心裡。

  優娜現在唯一的念頭是躲起來一個人,哀悼自己的失敗,她太失敗了。 「優娜!」

  優娜轉身走向一樓她住過的那個小房間,關門上鎖。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6

  重傷

  聖芒戈醫院,陷入一片混亂中,霍格沃茲送來的學生和傲羅讓治療師幾乎全部都動起來了。

  比爾被格拉雷克咬傷,他的傷口很明顯需要處理。

  還有好幾位被優娜和石內普擊倒的傲羅陷入一種昏睡狀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就是無法轉醒。

  唐克斯的左腳被擊碎了,但是算得上最輕的傷了。

  最麻煩的是被優娜用神鋒無影咒擊倒的西里斯,神鋒無影咒本來就是石內普創造的,只有他和優娜兩人知道破解咒。沒有破解咒,西里斯的傷口就無法復原,治療師想盡辦法都無法止血也無法讓傷口愈合,只能做些簡單的處理,替他包扎起來,然後給他半小時喝一次補血藥,直到他們找到辦法為止。

  西里斯被安放到病房,他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呈現不正常的死白。

  唐克斯處理好了腳上的傷也來看他,「西里斯怎麼樣?」唐克斯問著盧平。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們找不到方式讓他復原。比爾呢?」

  「已經給他擦上了藥,芙蓉在陪他。」唐克斯說著,然後眼光灼灼地看著盧平,「他們說婚禮不會改變。」

  盧平別過頭,「尼朵法拉,我不適合你,而且現在也不適合討論這個。」

  「看了這一切還不能讓你改變想法嗎?」唐克斯抓著盧平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你是狼人又怎麼樣,那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

  盧平有些猶豫,最後只能沈默。

  所幸這時候西里斯從麻醉中轉醒,讓他可以逃避這個話題。

  「西里斯,感覺怎麼樣?」盧平問道,唐克斯也只好暫時中斷這個話題,將注意力轉向床上的西里斯身上。西里斯睜開眼睛後有一瞬的迷糊,弄不清自己在哪裡,直到看見盧平和唐克斯。

  「我在……」

  「醫院。你的傷暫時不能愈合,你得躺在床上。」盧平很著急,因為西里斯竟然從床上直起身子來,想從床上下來。盧平摁著他,不許他亂來,他這樣一動,包扎好的胸口全部又滲出血來,唐克斯趕緊將旁邊的補血藥遞過去,讓西里斯喝掉。

  「你不能動!」

  「我要去找優娜……」西里斯沙啞著嗓子說著,然後又要從翻下來。

  盧平痛心地看著他,「西里斯,是她傷了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你可能就死了!你還去找她幹什麼,她和石內普背叛我們了。」

  「不!她不會,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石內普殺了鄧不利多,他親手殺了他,優娜也在場。」盧平痛苦地說出這個事實,他多不想承認鄧不利多死了。

  西里斯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不,不會的……」

  「西里斯,承認事實吧。你以為我想嗎?我是看著優娜長大的!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盧平的話,讓西里斯猛的吐出一口血,身上的傷口全部裂開,血染濕了一張床。

  盧平馬上急起來,他扭頭對唐克斯說,「快找治療師來!」然後他手上拿著補血藥,放到西里斯嘴邊,「喝下去,該死的,你喝啊……你這樣會死的!」

  他不信,他相信優娜一定是有苦衷,西里斯在痛苦中仍是不肯相信盧平說的話。

  「西里斯,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如果你不活著,你怎麼找優娜要答案!」盧平在他耳邊歇斯底里地吼著,這句話讓西里斯動動唇。

  他要找優娜問清楚。

  對!

  他要活著!

  盧平看著那瓶補血藥被喝掉,治療師也趕過來替他重新做了處理,他的心才放下來一些。治療師同時也替西里斯施了安眠咒,讓他可以休息一下。盧平神色複雜的看著安靜下來的西里斯。

  …… 石內普站在門外,手有規律的一下又一下地敲著門。

  「優娜,開門。」

  優娜抱著膝待在床邊,她什麼都聽不見。

  被拒絕的滋味石內普徹底嘗到了,而且他得承認他很痛恨這種感覺。

  顧不得什麼禮貌或是別的,石內普抽出魔杖對著門喊道,「阿霍拉洞開。」

  門就被打開了,月光灑在地上,優娜蜷縮在角落,不抬頭。

  「優娜,你要我怎麼樣?」石內普語氣無奈,看著那樣的優娜。

  優娜不動不開口,就像被冰凍住的石雕。

  石內普蹲下身子,伸手去抓優娜的手。

  優娜的左手被石內普抓住,石內普剛想開口,臉色卻變了。

  因為他手裡的那只手指節分明,沒有一絲阻礙。她脫下了婚戒!

  這個認知讓石內普四肢都變得僵硬,抬頭,果然看著一旁的桌子上放著那枚婚戒。

  石內普將那枚戒指抓到手裡,然後急急地給優娜左手無名指套上,優娜卻不配合,她握緊拳頭,不肯鬆手。 「我累了。」優娜淡淡地說著。

  她真的累了。

  「不,優娜,別這麼對我。我不是同情,我……」

  石內普下了大決心似乎想將那個詞說出來,可是優娜卻捂住耳朵不願聽。

  「我不信,我不信,你知道了一切,你內疚你憐惜。你的感情恐怕連你自己都弄不清,那就永遠都不要騙我,不要說出讓你自己為難的話。」

  優娜的話震得石內普說不出什麼,握緊拳頭,那枚戒指在手心發痛。

  「你要丟下我,是嗎?和我父親拋棄我母親一樣?」優娜抬頭失神地看著他。

  石內普急切地將那枚戒指往優娜無名指上套,也不管會不會弄疼她。然後滿意地看著戒指重新回到優娜的手上。

  淚水順著臉滑下,「好自私,真的好自私……」優娜一遍遍的說著同樣的話,開始無聲的哭泣,淚不斷的淌下來。

  她累了。

  她再也不要去偽裝。

  再也不要痛到徹底的時候還要假裝微笑。 「優娜…」石內普手忙腳亂地想要擦去優娜的淚,可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她終於還是哭累了,頭枕著自己的膝蓋沈沈地睡去,石內普勾起一抹苦笑,然後伸手將優娜抱起來,很小心地抱著她,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鄧不利多的葬禮

  鄧不利多的葬禮在他死後第三天舉行,他死亡的消息讓整個魔法世界產生了極大的動蕩。不少家長都從霍格沃茲接出自己的小孩,也有不少人趕去霍格沃茲想要參加這位世界最偉大巫師的葬禮。

  盧平、唐克斯和穆迪他們一早就換上了黑色的禮服,金斯萊.沙克爾也打算去,只是他得和魔法部的人一同前往。

  西里斯仍是躺在病床上,盧平早上和他問候完之後就和唐克斯一起走了。病房很安靜,西里斯看著空蕩的天花板,然後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他撐起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將床頭上的補血藥握在手裡,然後披上一件外衣,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優娜掃了一眼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沒有什麼特別的。

  昨天的頭條是鄧不利多的訃告,上面用最刻薄的字句描寫著石內普還有她。

  石內普是殺人犯,而她是幫凶。

  現在這座房子已經被優娜施了赤膽忠心咒,並且將整個房子從街道中隱去。

  不是沒想過搬家,她和石內普現在處境危險,恐怕鳳凰社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將他們誅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哪裡都是一樣不安全,那她寧願選擇在家裡繼續住下去,普林茲安靜的躺在她的腳邊。

  「今天是鄧不利多的葬禮。」石內普從樓上走下來,一邊將袖扣別上。

  優娜看著他,默默的將早餐從廚房端出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召喚天衣,她不喜歡天衣表現出來的一臉的苦澀和蒼白的面容,她不能讓自己的心境在石內普面前一覽無余。

  「應該會有不少人趕去吧。」

  其實她覺得伏地魔恐怕比任何人都想要去參加這個葬禮,不過他不敢直接出面。

  雖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非常強勢,但是能製造七個魂器出來的傢伙難道不是因為怕死?

  石內普拉開椅子,然後坐到優娜的對面,抬頭問她,「優娜,鄧不利多真的沒有死嗎?」

  「不知道,」然後殺氣騰騰地用叉子戳著自己盤子里的食物,「如果他沒有死,那就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擔心我會一不小心殺了他。然後鞭屍!」

  「如果見到他,我也不介意你這麼做。」石內普回應了一句。

  「我要出去一趟。」

  石內普放下報紙,看她,「現在這個時候外面太危險。」

  「我需要想蒙頓格斯確認一些事情,而且我想看看他們怎麼樣……」優娜最後那句話說的很輕,他們具體指的恐怕是西里斯的情況吧。想起最後優娜對西里斯動手的場景,石內普就覺得非常內疚,如果不是為他,優娜怎麼會需要做到那種地步。

  「你要去霍格沃茲?」

  優娜點頭。

  「不行,太危險了。」石內普馬上否決了,「你就算想知道消息,也不需要今天。今天霍格沃茲一定會有無數巫師出席他的葬禮,鳳凰社的全體成員都在,我不可能讓你冒這個險。」

  「我一定要去。」優娜的神情很堅決。

  「那我陪你去。」石內普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拿著衣服。

  「你不能去。」

  「要去就兩個人一起去,我不會讓你單獨行動的。」石內普非常堅持,爭執陷入僵持。

  優娜看著石內普,然後後退一步,「教授,我是阿尼瑪格斯。你忘了嗎?這個身份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行動絕對比你方便。」

  「那麼多傲羅,就算你是阿尼瑪格斯,也有可能遭到攻擊。」

  「西弗勒斯,我放心不下,我要回去看看。」優娜低聲說著,「我不確定我下手有多重,我不知道西里斯是不是會死在我手上……西弗勒斯,那是我欠他的。」優娜將西里斯的名字說出來後,房間又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最後石內普讓步了,「安全回來。不許為那只笨狗受一點傷。」

  優娜扯了扯嘴角。霍格沃茲舉行葬禮的地方在湖邊,放置了上百把椅子。雖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天氣,夏日里陽光正甚,但是也有微風襲來,不會讓人感到悶熱,可是在那裡瀰漫著一股很凝重的氣息。優娜在禁林的一角,並沒有真的跑到人群當中去。

  海格抱著鄧不利多的遺體走出來,遺體被紫色的天鵝絨包裹著,鄧不利多的鬍子被梳理的非常整齊。優娜眯著眼睛,想要看真切,那個傀儡在喝下變形藥水後會有什麼反應她比誰都清楚,傀儡娃娃的確會忠實地呈現變形者的樣貌體態,但是在左腳大拇指的指甲上會留下一小塊紫色的痕跡。這並不是不可克服的,而是優娜特地留下來用以辨認真假的。海格將鄧不利多的遺體放在前面的大理石台上,放下來的時候,鄧不利多的兩只腳都從天鵝絨中露出來了。

  左腳……大拇指……一小塊紫色的痕跡出現,優娜確定了,鄧不利多沒有死。接著是葬禮的正式開始,一個小個子的男人走到前面主持了整個過程,期間,人魚從水中冒出,馬人的蹄聲也從禁林的另一邊傳來,他們都來送鄧不利多最後一程。

  真是一場宏大的騙局啊……

  不知道鄧不利多現在躲在哪裡,看到這樣的場景會不會有一點內疚,看到這麼多人為他難過……呃……估計不會吧,他的愧疚恐怕早就沒有了。

  優娜輕蔑地笑笑。

  友情

  葬禮結束後了,魔法部的人開始散去,鳳凰社的人聚了一下頭也馬上各自走開了。蒙頓格斯在最後面,顯然不招人待見,很快就落單了。優娜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移動,想要抓住他和他聊一下。只是才走幾步,一股壓迫感襲來。化身蛇的優娜全身僵硬,處於備戰狀態。

  一轉頭,對上一隻黑狗灼灼的眼光,還有血從他的腹部滴下來,地上已經一片血污了。黑狗在看到蛇的那雙綠眸後是欣喜,下一刻,黑狗變成人形,西里斯靠在樹上,捂著腹部的傷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優娜……」

  「你瘋了!」優娜壓低聲音喊道,也變成人形,然後飛快地從自己袖子里掏出魔杖,對著西里斯的傷口想要念破解咒。

  「優娜,我是來找你的……」西里斯摁著優娜的魔杖,不讓她移動。

  「你的補血藥呢?你真的想死嗎?」

  西里斯勾起抹笑,不過顯然牽扯到了他的傷口,笑容變得扭曲起來。

  優娜從身上不知何處掏出一個瓶子,對著西里斯說,「喝了它。」

  西里斯也沒有問那是什麼,就往嘴裡倒。喝完瞭然後將瓶子遞回給優娜。

  「不問是什麼就喝,你不怕我毒死你?」優娜罵著。

  「你沒有背叛。要殺我剛才就能殺了。」西里斯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優娜覺得刺眼之極,她避開眼光與他對接。被她整的只剩半條命了,還笑得出來。她當時是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害死他,現在看來當時她的確沒有掌握好魔力,傷的比預期中要重的多。「這裡危險,你要快點離開。」西里斯布萊克想起她現在的處境,急急地對她說。

  「去尖叫棚屋。」兩個人變成蛇和狗在禁林的邊緣移動,慢慢靠近尖叫棚屋。西里斯變成人形,摁下尖叫柳的根結,然後抱著蛇走進尖叫棚屋。

  優娜拿出魔杖在四周設下屏障,然後張口打算念破解咒,卻還是被西里斯阻止了。

  「不能,如果我傷好了,他們就知道是你做的。」

  優娜倔強的推開西里斯的手,將他的衣服撥開,用魔杖抵著他的傷口緩慢移動著。傷口開始愈合,一條一條,慢慢地不再出血。只是身體上留下了深刻的傷疤,無法像之前救治德拉科時一樣愈合的完全了。

  「時間拖久了,沒辦法消除傷疤。」

  優娜收回魔杖對著西里斯說著,然後在他的傷口上再灑上白鮮,可惜恢復得有限。

  「優娜你不該治好我的,會讓你暴露的。」

  「是啊,我不想救你。最好就是讓你能在聖芒戈躺在那裡等死,偏偏你不讓我如願。」

  優娜小聲念著一個咒語,然後從衣袖里掏出混血王子那本《高級魔藥製作》。

  「最後一頁用隱形藥水寫著破解咒,這本書哈利見過,想辦法替我瞞過去。」

  西里斯伸手接過那本魔藥製作,然後抬頭看向優娜,「鄧不利多……」

  「那個混蛋說不定比我們任何人都長命。」

  她在這裡的時間已經超出她的預料了,霍格沃茲有著很麻煩的限制,無法幻影移形,太容易被抓到。

  「我抱你出去。」西里斯說著,優娜咬咬牙撤掉屏障變成蛇,鑽進了西里斯的懷抱。西里斯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將血跡去掉,然後從尖叫棚屋走了出去。尖叫棚屋的通道已經封了,出霍格沃茲只能從正門出入。所以西里斯將蛇藏好,盡可能做到自然地往門口走去。盧平從後面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哈利也是,這兩人本來打算要去聖芒戈看他如何的,結果卻在霍格沃茲看到他怎麼可能不驚訝。

  「西里斯!」哈利喊道,然後飛快地跑過來。

  西里斯不得已只能停下腳步,回應兩人的呼喊。「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盧平看到真的是他,氣得要命。

  西里斯勾起苦笑一個,「我想看看她會不會來……」

  「她不會來的,這裡有那麼多傲羅。」盧平說道。

  哈利倒是發現問題了,「西里斯,你的傷……」

  「愈合了。」西里斯將手中的高級魔藥製作舉起來,「哈利,你跟我提過這本書,所以我想是不是上面有破解咒,結果真的有。然後就找了……蒙頓格斯幫我。」蛇在他的身體上寫下蒙頓格斯的名字,他就順著說出來。「 他似乎想去看看鄧不利多留下的遺物,結果就剛好遇上我。」西里斯一番謊話說的很真實,畢竟蒙頓格斯的德行大家都明白。有求必應室也在八樓,遇上也很正常。

  盧平不贊同地看著他,「你該告訴我,讓我或是哈利幫你取這本書的。」抱怨完,然後上下打量著他,「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西里斯甚至作勢要掀開衣服給盧平和哈利看。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回聖芒戈讓治療師檢查一下吧。而且你這樣突然出來,也會讓他們很困擾的。」盧平說道。

  西里斯點頭,只想趕緊脫身。哈利又問了一些他的身體情況,臉上有著欲言又止的表情,不過西里斯此刻沒時間深究他有什麼煩惱,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懷裡那條蛇上。

  哈利由於西里斯的敷衍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盧平看出了西里斯眼中的急切,眼眸里閃過一絲疑惑,然後說道,「西里斯,我陪你回聖芒戈吧。」

  西里斯終究還是點了頭。盧平和他幻影移形回到聖芒戈,治療師的確因為西里斯的失蹤急壞了。西里斯謊稱要去上廁所,然後將蛇放開。優娜也顧不得這裡是男廁所,趕緊化成人形,然後砰一聲幻影移形了。盧平的魔咒擦著邊從優娜手邊滑過,西里斯按著盧平的手,同時他的魔杖對著盧平。優娜已經消失了,可是廁所里的氣氛卻變得凝重起來。

  「優娜是阿尼瑪格斯?西里斯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盧平痛心地低吼著,「她和石內普殺了鄧不利多。 」

  西里斯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說真相出來,只能低聲說著,「她是有苦衷的,我相信她。」

  「你愛她都愛得發瘋了!」盧平喊道。

  「是,我愛她愛得都要發瘋了!」

  「鄧不利多有多信任石內普,他的下場你看不到嗎?他今天才剛剛下葬!而你差一點就被優娜殺了!」

  「我信她!」就算今天她什麼解釋都沒有,他就是信任她。「盧平,她曾是你的Little Moony,你還記得嗎?」

  「可是,那是過去!她和石內普殺了鄧不利多!」盧平簡直被西里斯氣死了,他還想說什麼,一把女聲就在他腦後響起,「魂魄出竅。」快得他根本來不及抵擋,意識就變得渾噩了。

  「忘了你今天在聖芒戈廁所看到的場景,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優娜低聲說著,然後盧平呆呆地說了句「是」。

  「現在走出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是。」盧平有些恍惚地走出廁所。

  優娜抱歉地看了一眼盧平,目光轉向西里斯,「定期把這個奪魂咒加強。」

  西里斯點頭,然後趕緊推了一下優娜,「快走。還有這個。」西里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面鏡子塞在優娜懷裡。

  優娜重新消失了,西里斯整理了一下,確認一切無誤,才走出廁所。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6

  叮囑

  石內普在房間里等得非常焦急,優娜去的時間太長了,長的讓他坐立不安。

  他轉動著戒指,念著優娜的名字,戒指顯示她在聖芒戈醫院。

  終於還是去了嗎?

  石內普心裡湧上來一股酸澀。

  但是知道她無事,又有些欣慰。

  如果最後他死了,西里斯真的是個不錯的選擇,他深愛優娜,應該會好好照顧她。 優娜回來了,看著的就是握緊拳頭,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的石內普。

  「這麼久?」

  「西里斯在霍格沃茲堵我,在他身上的傷口沒有愈合的情況下。」優娜一句話就解釋了她的處境,石內普內心不由一動。

  他竟然那麼執著!

  優娜繞到沙發前面,將身體陷入沙發中。

  「他…對你很好。」石內普喉嚨卡了好幾次,擠出這句話。

  就算他多厭惡那個自大的傢伙,卻不得不否認,他對優娜真的用心,對比之下,他遜色太多。

  「我有些餓了。」

  「今天讓我下廚吧。」石內普站起身,走進廚房。

  「優娜,如果你要人幫你傳遞鳳凰社的消息,由我來吧。蒙頓格斯不可靠。」鏡子里的西里斯淡淡地聲音傳出。

  優娜嚇一跳!

  沒想到有聲音會在她身上響起來,她從衣服里掏出西里斯給她的那面鏡子看,西里斯猜出蒙頓格斯是內應很正常,畢竟上次她脫身就是用蒙頓格斯做藉口,推理一下,就可以知道這個人肯定在她控制中。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鏡子那邊的人非常認真地點頭,「你需要消息不是嗎?」

  「那些消息洩露了,就有可能讓你們喪命。不,西里斯,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的殘酷性。」優娜很嚴肅地說著。

  鄧不利多同意洩露的消息已經讓好幾個人因此喪命。

  她發誓,西里斯不會願意嘗試的。

  「我可以的。」

  「不,你不行。否則當初鄧不利多就不會沒有選擇你,而是選擇我和西弗勒斯。」 優娜非常認真地說著,「以後不要用這種方式聯繫我,也不要再來找我。」

  「蒙頓格斯那個人靠不住……」

  「就是因為靠不住我才選擇他。我可以對伏地魔說我是用奪魂咒控制了他,他的膽小和怕事正是我能無憂控制他的前提。如果我的消息來源是你,我無法和他解釋。西里斯,你不適合和食死徒打交道。這些人不是你能應付得來的,將你拖下水,只會加大我們暴露的可能。」優娜理智地分析著。

  最後西里斯沈默了,他知道優娜說得對,他不像優娜和石內普一樣善於隱藏情緒,也不是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師,他的確幫不了什麼。

  「可是,蒙頓格斯能參與的鳳凰社事務並不多……」

  「這樣再好不過。我寧願我什麼都不知道。西里斯,要記得,如果再見面,我是你的敵人。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掏出魔杖對著你,我希望你也能同樣做到這一點。」優娜必須把現實展示出來,因為有一點小差錯,她和石內普就會萬劫不復。

  西里斯最後點頭,輕聲說,「我知道了。」

  「那就好。」優娜說完就切斷了鏡子間的通訊,將它丟回抽屜里。

  萊斯特酒吧

  優娜走出盥洗室,甩了甩頭,希望能讓自己提起點精神。

  這時一支鳳凰毛落在她手上。

  優娜睜大眼睛看著那根毛,離鄧不利多的葬禮已經一個多月了,這還是鄧不利多第一次聯繫她。

  優娜將那根羽毛捏碎,一股青煙從羽毛里冒出來,上面寫著聯繫地點和時間。然後這陣煙被風吹散了,走上樓的石內普同樣看到了。

  「晚上七點半,萊斯特酒吧。」石內普將剛才看到的信息重復了一遍,「那是哪裡?」

  「倫敦地鐵萊斯特廣場站十米處的酒吧。」優娜說道,「鄧不利多的膝蓋上印了一副倫敦地鐵地圖,他喜歡找在地鐵附近的酒吧碰頭。」為此,她也特地買了一份地鐵地圖,並將其附近的酒吧通通標注出來,所以現在她能將那些酒吧名倒背如流。

  「我陪你去。」石內普說道。

  優娜沒打算反對,她點頭,然後說著,「只是我們要做小小的變裝。」

  晚上七點半,一對夫婦相攜走進了萊斯特酒吧。男人蓄著一把濃密的鬍子,而女人則顯得非常魁梧,從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確有夫妻臉,都和熊有些相像。石內普的臉色非常臭,優娜猜測是因為那把鬍子咯的他不舒服,她也不喜歡。

  優娜的眼睛掃視了一下酒吧,然後石內普先出聲,「他在那裡。」

  他們朝角落的圓桌走去,鄧不利多剃掉了他的鬍子,讓他看起來年輕一些。

  「哦,你們來了。」鄧不利多握著自己的杯子說著,「從哪裡弄來這樣的裝扮的?西弗勒斯,這很適合你。」

  石內普太陽穴旁的青筋跳動了一下,不過他沒說什麼。他的變裝完全是隨機的,因為優娜從各處收集來了無數麻瓜的頭髮和用品,他們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別浪費時間。」優娜的表情很冷淡,聲音也是冷冷地不帶溫度。

  「哈利的轉移。你們需要向伏地魔提供消息,準確的日期,這樣會讓他認為你們的消息靈通。不過也得讓他們使用替身,把這個念頭灌輸給他們,我相信優娜你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優娜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然後抬頭看向鄧不利多,「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在準備下去也是一樣。魂器呢?你交給哈利沒有?」

  「優娜,現在還不到時候。」

  優娜的眼睛眯起來,配上她現在的身材很有壓迫感,「那要什麼時候?時間越拖下去,犧牲的人越多。如果他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你給再多時間他也是一塊爛泥。」

  優娜的搶白讓鄧不利多沈默了,過了好一陣他才重新開口,「優娜,我需要保證他會自願赴死。那是需要勇氣的,很大的勇氣,我覺得他或者需要再一些磨練才能將這種勇氣徹底領悟。」

  「如果不是你保護他保護得那麼好,他不會那麼天真。」優娜諷刺回去。

  「優娜,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沒有權利表現得像一個孩子。」石內普第一次開口。

  石內普的話讓鄧不利多整個面容變得蒼老起來,他縮了縮身子,最後張嘴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引導他得到所有魂器的。但可能也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我希望你能做得到,我會把我的式神留給西里斯讓她當晚布下結界。」優娜此時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里有著一些別的東西,「看來我們談完了,對吧。」

  「是的,我們該走了。」鄧不利多剛說完這句話,一拳就從對面揮來,優娜感謝今天有個強壯的身體,鄧不利多的鼻血馬上從鼻子里湧出。

  優娜大叫:「你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會嫁給你的!你這個瘋子!」

  優娜扯著石內普的手飛快地離開了酒吧。

  而酒吧里的麻瓜都看向鄧不利多,心裡盤算著,那麼壯的女人這個老頭也想要,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製造出來的混亂,也顧不上什麼,捂著鼻子趕緊出門。他苦笑,優娜恐怕想這麼做很久了吧,他的鼻子怕是歪了……

  出路

  優娜和石內普回到家之後,藥效也開始差不多退去了,兩人恢復了本來的樣貌。

  優娜有些懊惱,她不該逼著鄧不利多做出兩個月的承諾的,兩個月,只有兩個月時間了……

  只是,想到這團混亂能很快就結束了,她又有點解脫的感覺。

  多矛盾啊…… 石內普對於剛才優娜打鄧不利多的那拳印象深刻,「你居然真的動手了……」

  「那拳已經算輕的了。如果我可以用魔杖,我不介意用鑽心咒。」

  石內普伸手將優娜摟進懷裡,「很快就會過去的。」

  兩個月,石內普想到這個期限……

  優娜討厭鄧不利多,但他既然開口了,她還是會按他說的去做。她也有她的打算,至於會不會和鄧不利多的衝突,她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蒙頓格斯的事情,石內普出的面,他說她出門太多,並不安全,現在魔法部並未垮台,兩人都該有所節制。所以這次是由石內普去見蒙頓格斯,畢竟優娜也知道兩人的目標是大了點。

  石內普出門,而優娜就留在家,將之前用掉的一些魔藥補全。

  她的所有衣服里都有著一個口袋用了無限延展咒,裡面備著白鮮,補血藥和一切可能會用到的魔藥,魔石。優娜 的無限延展咒除了擴充了空間,她也減輕了重量反應,讓他們不會影響她的一切活動。她將白鮮和補血藥又配了幾瓶出來,變身藥水也需要準備一大瓶,幸好這些不太費時間,前幾年的空余時間做了很多半成品出來,所以現在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哈利轉移的時間就在五天後,優娜無法保證那個混戰中發生什麼,她和石內普都會去。

  伏地魔不會放過這個讓他們表示衷心的機會,而一旦暴露在空氣中,變數就會隨之而來。

  還有鳳凰社的成員,穆迪會不會死,還是說會有別的人會死。

  故事已經不是那個她熟知那個軌道了。最後優娜嘆了口氣,走去盥洗室,將那面鏡子拿了出來。

  「西里斯……」

  剛呼喊,就看到人影從鏡中出現。

  「優娜,出了什麼事?」西里斯有些焦急,優娜上次的話他還記得,但是這次竟然是由她主動聯繫她,恐怕是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

  「你有時間嗎?如果有,到牛津地鐵站的薩巴酒館等我。帶上我給你的那本書。」

  優娜說完就切斷了聯繫,然後挑出一根金色的頭髮放入變形藥水裡面,整個藥水變成了淺藍,優娜將藥水灌下,然後變成了一個高挑的金髮美女。優娜找出一條比較普通的夏裙,拎著一個小拎包出門了。 西里斯坐在酒吧里,有點忐忑不安,他在收到優娜消息之後馬上趕來這裡了。

  優娜給他的那本魔藥製作,哈利已經說明瞭是屬於誰的了,他們堅持應該把那本書毀了,不過他以上面或者還有別的有用記載為由留下了。就算知道他屬於石內普,但是因為是她親手交給他的,光這一點,他就不捨得毀掉。 「帥哥,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吧?」金髮美女笑地諂媚,西里斯連說「不」都來不及,她就自顧自地坐下了。

  西里斯的臉一下子繃起來,「我在等人。」

  不過那個美女似乎一點都聽不懂他語氣里的拒絕,用手扇著風,「別那麼不近人情嘛……麻煩,我要一杯檸檬茶。」她伸手向侍者說著,侍者馬上端來一杯檸檬茶。

  西里斯不悅的情緒更濃,他生氣地想要起身換個位置,可是這個時候酒吧已經沒有別的空桌了。女人喝了一大口冰茶,然後用紙巾擦掉頭上的汗,西里斯看著她悠閒的樣子,心頭火更甚,想出聲直接趕人。卻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女人左手的婚戒,那個款式……

  「笨蛋……」優娜用吸管又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飲料,她脫了右手的家族戒指,卻沒有脫婚戒,就是想看他能不能發現。

  「優娜。」西里斯的火氣在認出眼前人究竟是誰的同時煙消雲散,「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能在鏡子里說……」

  「把書給我。」

  西里斯將那本書從懷裡掏出,推過去。

  優娜從小拎包里掏出一本全新的《高級魔藥製作》,然後點點舊的那本,再點點新的那本,兩本頓時變得一模一樣了。

  不用魔杖就能使用魔法?西里斯有些驚訝。

  優娜將原來那本丟進拎包里,然後掏出一支筆,在新的那本後頁上開始寫字。西里斯坐在她的對面,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寫什麼。五分鐘後,優娜將鋼筆蓋上蓋子,她用習慣羽毛筆,現在握鋼筆都覺得不習慣了。

  優娜將那本書遞過去,「後面寫了一些你可能會有用的咒語,如果遇到麻煩,翻來看看吧。」

  「只是為了這個?」

  「不。這不是主要的。哈利轉移的時間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一天我和西弗勒斯都會參加。蒙頓格斯會提出使用替身的主意,幫忙說服他們使用這個計策。」西里斯點了點頭,優娜停頓了一下,握住他的手,翻開,將一道符快速打入他的手心,「這是我的式神天衣,現在我把她交給你,轉移當晚,你可以呼喚她,她會為你們打上結界。」優娜認真的注視著西里斯的眼睛,那雙漂亮且對她時時溫柔的深灰色眼眸,「如果可能的話,在混戰中殺了貝拉特里克斯。她對你的威脅太大。」西里斯曾經應該死在貝拉特里克斯手裡,她極力想讓他擺脫宿命。

  「我明白了。」西里斯笑了,反過來握住她的手,「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我只是擔心我的朋友……」優娜抽出手,轉開目光。

  「優娜,盧平結婚了。」西里斯臉上的神情不變,很平靜地說著。

  「真好,不過可惜了,那時候我還在想盧平會讓我做唐克斯的伴娘。」優娜扯了扯嘴角。

  「今日之後,再見你,我不會有猶豫。」因為他的心軟會造成旁人的懷疑,保護她的方法是遠離她,他已經有覺悟了。「優娜。」西里斯趁著她發愣的瞬間,傾身越過兩人間的桌子,他吻了她,優娜該推開他的,但是西里斯閉著雙眼,近乎朝聖的神情讓她不忍伸手。他的吻不同於石內普的,他的唇溫熱且柔軟,很溫柔,他只是用舌尖輕觸她的唇瓣,沒有嘗試深入便退出。

  「西里斯……」優娜有些慌亂。

  「這個吻,將會是我最美好的記憶。我會認真去找一個人,自此離開之後我會努力忘記你。」西里斯很認真地說著,然後起身離開了酒館。

  優娜垂下眼瞼,看著杯里的檸檬茶……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7

  穿幫

  沒有人的一片空地,一把玫瑰,一個潔白的墓碑,越來越近,卻總在最後要看到上面的名字時戛然而止……

  石內普撫著頭從夢中驚醒,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夢到這個場景了。

  巫師的夢雖然大多數是不規律且無意義的,但是總有一兩個夢是附有預見性的。

  這個夢究竟是不是占卜夢,他不能確定,但是不可否認,這讓他不安。

  石內普想從床上起來去洗洗臉,清醒一下,才發覺睡在他懷裡的人並不在身邊,床的另一邊是空的。

  優娜去哪裡呢?

  石內普有一刻皺起眉,然後輕巧地從床上走下來,發現盥洗室有光,他安靜地靠近。

  是想洗澡嗎?

  睡前他好好地要了她一次,難保不是因為有些熱覺得粘膩不舒服,所以來重新清理一下。

  石內普沒有出聲,盥洗室里的優娜也沒有發現。石內普從這裡看過去,優娜的背和鎖骨還有明顯的吻痕。只是她並不是在洗澡,她拿著魔杖,在盥洗室的鏡子上敲了一下,鏡子就分開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抽屜,她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片,從裡面倒出一片然後就著水吞下去。吃完藥,她又把藥瓶放回去。

  石內普看著她有往回走的跡象,先一步回到臥室,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閉著眼睛假寐。

  床被壓下,優娜安靜的躺在一邊。

  她在吃什麼藥,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石內普腦袋里有太多疑問,最終,一夜無眠。明天就是哈利轉移的日子,晚上他們得去馬爾福的莊園聽候吩咐,優娜建議中午要吃一頓好的。他沒有反對,準確來說,石內普現在所有心思都在昨晚發現的事情上。

  趁著優娜在廚房裡忙著做午餐,她打算把石內普喜歡吃的菜全部做出來,而石內普則走上了二樓。

  他握著魔杖,有些猶豫地看著盥洗室那面鏡子,他首先要確認優娜用了什麼咒語,如果是那種一破就會通知她的咒語,那就有點棘手。所幸她沒有用到那麼複雜的保護,只是一個簡單的隱蔽咒,石內普拿著魔杖在鏡子上敲了一敲,鏡子就從中間打開了。他拉出抽屜,裡面沒有放什麼太奇怪的東西,一面鏡子和一瓶藥。他將那瓶藥拿到手裡,倒出兩片放在手裡,然後湊近去聞,最後確定這不是魔法世界的藥。

  石內普握著藥片,將東西擺放好,然後對著樓下說,「優娜,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優娜從廚房探出頭來,「不吃飯嗎?」

  「我會回來吃飯,很快。」優娜還想再問些什麼,石內普就從房間里消失了。

  …… 「告訴我,這是什麼藥?」石內普跑到離對角巷最近的藥店,拽著一個店員,張開手將藥片遞給他看。

  那個店員被嚇了一跳,但馬上恢復了待客的禮貌,將那片藥片反過來,看到後面的字,然後回答道,「這是事後避孕藥,先生。」

  避孕藥,如一道雷狠狠地劈向了石內普,優娜一直在做避孕,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嗎?

  店員看著石內普的臉色,偷偷咽了口口水,然後小聲地補充,「這種藥是不能多吃的,先生,如果吃太多,生理機能會遭到破壞,可能會導致不孕……」

  石內普的臉色唰一下變得雪白,優娜知不知道這個藥的後果,她又該死的吃了多久了?

  「不過這的確是最有效的事後避孕藥,只是太傷身了,其實要避孕的話,可以吃這種避孕藥,事前吃,傷害沒那麼大,效果也一樣好。」店員將另一瓶避孕藥擺出來,介紹道。

  「如果吃了剛才那種藥,該怎麼辦?」石內普狠狠盯著那個店員,店員縮了縮脖子。

  「如果不是吃了很久,應該問題不大,只要停止繼續吃下去就能恢復正常。」石內普握緊拳頭,不發一言。

  店員看著他痛苦的神情膽子大了一點,拿出一瓶維生素,「這個藥片和您手上的藥很像,但是這個只是維生素,不會傷身體的。您可以將藥換一換……」他好心地建議,他猜這個男人一定是發現女友在偷偷避孕才這麼生氣。

  石內普本來是要拒絕的,麻瓜的藥物他並不清楚,不敢隨便給優娜吃。可是如果用魔藥替換,優娜難保不會發現。最後石內普買下了那瓶維生素,一臉陰霾地走出了藥店。

  很生氣!

  不可否認他很生氣,但是生氣過後是沈默。

  他多多少少能猜出優娜這麼做的用意,她恐怕是不願孩子成為她的羈絆,所以寧願從一開始就抑制這種可能性,而她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在冒險!

  他的所有情緒必須隱藏起來,不能讓優娜知道。

  石內普第一次覺得隱藏情緒對於他來說變得很困難,因為他只想狠狠地掐著那個傢伙的脖子,問問她的腦袋里裝著什麼。

  石內普用力深吸一口氣,然後幻影移形回到了家裡。 「教授,你去哪裡了?」

  「我通知錯了亞克斯利聚會的時間。」石內普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著,「所以只能臨時去找他。」

  「其實不管也沒有關係……」優娜嘟著嘴說道,然後從廚房裡端出一鍋牛肉湯。

  「我們樹敵已經夠多了。」石內普親親優娜的額頭說著。優娜默認這句話,他們的確在食死徒中也沒有多算受歡迎。「我去洗個澡再下來,衣服上有他的味道會讓我不舒服。」

  優娜點點頭,亞克斯利的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優娜懷疑他從來不洗澡。

  「洗完澡就下來吧,飯已經準備好了。」

  「嗯。」石內普點點頭,然後走上二樓。將避孕藥全部衝到抽水馬桶里,然後在瓶子里換上他買的維生素。再將抽屜關上,復原鏡子,打開了淋浴頭,讓水從頭上淋下……

  ……

  魔杖

  「讓我們來討論一下明天的事情吧……」伏地魔冰冷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里回蕩,馬爾福一家人縮在一個角落,顯得非常不起眼。優娜和石內普坐在伏地魔的右邊,而貝拉特里克斯坐在伏地魔的左邊。

  「主人,我們已經在魔法交通司安插了幾個人,如果哈利波特一旦使用飛路網或幻影移形,就會被我們抓住。」

  「他們不可能會使用那兩種方式轉移的。」石內普淡淡地說,「凡是和魔法部有關的方法,他們都不信任。」

  伏地魔敲著桌面,「這樣更好,這就代表他們只能在露天轉移。他住的區域已經鎖定了,我想我們不會費太多功夫的。關於哈利波特的問題上,失誤太多了。他能活到現在,是由於我的失誤,而不是他的成功。我忘記了縝密的計劃才是最有用的。我明白了,比以前更加明白了,殺死哈利的只能是我,必須是我。」伏地魔的話在一片安靜中顯得非常突出。然後他尖銳而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下面的人,「所以,我需要從你們某個人手裡借一根魔杖,再去乾掉波特。」

  伏地魔的話一出,周圍的人臉上滿是錯愕,魔杖是巫師的第二生命,沒有魔杖,魔法就無法施展,這簡直比從他們身上割掉一隻胳膊還令人難以接受。 「主人如果不嫌棄,我願意將我的魔杖貢獻出來。」優娜很平靜地說著,然後將自己9英吋白樺木的魔杖拿了出來。

  優娜的舉動讓不少食死徒發出驚訝的呼喊,沒有魔杖就代表一個巫師沒有了劍和盾,只能任人宰割了。

  伏地魔似乎也有些驚訝,他挑挑眉,看向優娜,「優娜,你的忠心讓我很驚訝,也很感動。只是,我想你的魔杖對我而言太短小了一些,而且我相信讓你保有魔杖你會為我做出更多的事。」

  「是,主人。」優娜應道,然後將魔杖收回去了。

  伏地魔將眼光掃向另一邊,最後開口,「既然這樣,讓我想想……盧修斯,我看你沒有理由再拿著魔杖了。」

  盧修斯抬起頭,本來不可一世的表情已經不復存在了,他的眼睛深陷下去,神色憂鬱。

  「主人?」

  「魔杖,盧修斯,把你的魔杖交給我。」

  盧修斯猶豫了一下,然後優娜看到納西莎的手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將魔杖掏出來了。

  「是什麼做的?」

  「榆木,主人。杖芯是龍——龍的神經。」

  伏地魔將那根魔杖和自己原來的那根比較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很好,用餐吧,為了明天的勝利。」

  轉移當晚

  女貞路絕對從來沒有這麼多巫師光臨過,坐在掃帚上的優娜這麼想著。

  今天出門前,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一小瓶金色的液體。

  福靈劑。

  她不知道福靈劑對於他們等會兒的行動有沒有作用,但她想,他們的確需要一些好運氣。

  所以在她的堅持下,石內普和她都各自喝下了半瓶福靈劑。

  現在他們在幾百米的高空上,每個人都穿著戴著兜帽的長袍,優娜不得不說這的確能夠起到保暖的作用。 「來了。」這把聲音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

  優娜也看到了人影,十四個人從下面逐漸升高,馬上催動掃帚,拿出魔杖開始對著他們發射昏迷咒,三十個人同時發射魔咒,頓時天空一片綠光。

  「他們用了替身!」貝拉特里克斯的聲音尖銳地說著,「分開追!」她朝著西里斯護送的那個哈利追去,三十個人馬上分散開來各自朝著他們覺得可能是真的那個追過去。

  優娜猶豫了一下,她想去貝拉特里克斯那邊,看能不能混亂中殺了她。

  只是石內普卻朝盧平那個方向追去,她調頭跟著石內普朝盧平方向追去。

  風吹起了她的兜帽,她的黑髮在空中飄揚著。

  優娜的魔杖不斷散髮綠光,不過盧平都躲過了。

  除了石內普和她,還有一個人也在追逐他們,那個人飛在最前,離盧平他們最近。

  盧平的反擊很有效,與他們的距離一再拉遠。

  前面那個食死徒,優娜認不出是誰,但是這次他的魔咒顯然是念准了。

  因為盧平在閃躲她發出的昏迷咒,沒辦法留心後面射來的這道咒。

  石內普看到後,有些急,喊出了,「神鋒無影!」神鋒無影咒擊中了那個食死徒的右手,他的手整個被割掉了,盧平趁機喊了「昏昏倒地!」他就從掃帚上整個人掉下去了。

  可是石內普的咒並沒有停下來,它繼續往前,划破了那個哈利的耳朵,盧平驚呼一聲,然後馬上飛過去將快要從掃帚上掉下去的哈利接住。

  石內普顯然有些愣住,盧平的魔咒就追來了。

  優娜推開石內普,然後用魔杖擋掉,繼續發射魔咒。

  石內普顯然也回過神來了,他也開始繼續用魔杖攻擊。沒了第三個人,兩人的攻擊就可以將準頭偏得更多一些了。

  盧平顯然沒有發現,他瘋了似的反擊,最後看了看懷裡哈利的情況,只能加快速度飛上前。

  最後石內普和她被擋在天衣布下的結界之外。

  石內普眼裡有些迷茫。 「他死不了……」優娜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石內普點點頭,然後兩人夾著掃帚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有人召喚他了。」兩人的黑魔印記同時變得火熱起來,「他朝那邊飛去了。」石內普說道,兩個人馬上跟著飛過去。

  只來得及看到伏地魔大吼著,「賽爾溫,你的魔杖,把你的魔杖給我!」然後伏地魔用另一根魔杖發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擊向天衣的結界,只是火球被結界擋住,最終消融在結界中。

  那一刻,優娜覺得渾身就像被火燙傷一樣焦灼,她差一點從掃帚上掉下去。 「該死!該死!」伏地魔氣急敗壞地在半空中歇斯底里地叫罵著,「功虧一簣……又一次,好運地逃脫了……」

  伏地魔的叫喊聲讓所有人都震了一震,伏地魔接著幻影移形了。

  食死徒們自然也跟著一同離開了,優娜忍著痛楚飛快地掃了一下聚集在伏地魔身邊的人,沒有貝拉特里克斯,是她還在追西里斯還是她死了?

  「優娜!」石內普喊了一聲,然後抓著她的胳膊幻影移形了。 馬爾福莊園,優娜和石內普到達的時候大廳已經一片狼藉了。

  盧修斯和納西莎還有德拉科全部臉色蒼白地縮在一角,那盞漂亮的水晶燈已經變成一地碎片了。

  今晚去參加抓捕的食死徒也全都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伏地魔發洩他的怒氣。他用盧修斯那根魔杖,施展著鑽心咒,「奧利凡德,你不是告訴我只要換一根魔杖就可以了嗎?」

  「是的……我也不知道……只有孿生的魔杖才會……」奧利凡德非常痛苦地呻吟著。

  「撒謊!」

  「我沒有……」奧利凡德低聲喊著。

  最後伏地魔收回了魔咒,讓盧修斯將奧利凡德重新丟回地牢里。

  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納吉尼就在他的旁邊,「再一次,再一次讓他逃了……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替身,替身……優娜,為什麼你不知道……還有那個該死的屏障!」

  伏地魔的話刺著耳膜,然後鑽心咒隨之而來,優娜猛得跌倒在地上,「主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了這個主意……我將已知的都告訴您了……」

  「主人……」石內普緊緊的扶住她,一起跪下來。

  伏地魔不悅地抿唇,「看看我們今晚做了什麼……貝拉呢?」伏地魔審視著眾人,然後用魔杖寫了貝拉特里克斯的姓名,只是那道綠光閃耀了一下就消失了。

  伏地魔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死了?貝拉死了……」

  納西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可抑止地驚呼了一聲。

  「主人,貝拉特里克斯被西里斯布萊克擊中,掃帚上掉下去了。」一個食死徒回答道。

  伏地魔冷笑,「看看我們今晚收穫了什麼,哈利再一次逃了,我忠心的僕人又少了一個。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亞克斯利,下個星期,我要聽到魔法部倒台的消息。」

  亞克斯利的臉色白了白,最後低下頭,說道,「是的,主人。」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7

  西里斯的困惑

  「天啊,喬治!」唐克斯看著滿臉都是血的喬治喊道。

  盧平將他扶進陋居,哈利從裡屋跑出來,盧平馬上抓著他用魔杖抵著他,「哈利,第一次見到我在霍格沃茲的辦公室,蹲在牆角的是什麼動物?」

  「一個格林迪洛,關在水箱上。」哈利說道。

  海格衝進來,吼道,「萊姆斯,這是在搞什麼鬼?」

  「抱歉,我要覈實一下身份。有人叛變了,只有直接制定計劃的人才會知道我們今天轉移。」盧平生硬地說著。

  「我不相信我們會有人叛變。」哈利說道。不過他很快就將注意力投向了喬治,「喬治不會有事吧?」

  「不會,只是他的耳朵可能不能修復了,是被咒語擊掉的。」這時有一陣亂哄哄的聲音傳來,盧平拎著魔杖走向院子里,是金斯萊和赫敏。

  盧平和金斯萊互相拿著魔杖指著,「阿不思鄧不利多對我們倆說的最後一句話?」

  「哈利是我們最寶貴的希望。相信他。」盧平平靜地說著,「哈利,我已經確認過了。」

  金斯萊將魔杖放下來了。「你們怎麼樣?」

  「五個人追,傷了兩個,大概死了一個。神秘人在半路加入了,但是很快消失了……」

  「他去追我們了。」哈利說道。

  盧平和金斯萊都挑眉,「為什麼他會改變目標?」

  「我不知道,我只是對斯坦施了個繳械咒。」

  「哈利繳械咒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至少要施昏迷咒啊!」唐克斯不敢置信地說著,哈利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著。

  金斯萊揮揮手,「你們怎麼樣,萊姆斯,有人受傷嗎?」

  「喬治丟了一隻耳朵。」

  「丟了一隻……耳朵?」赫敏尖叫起來。

  「石內普乾的,神鋒無影咒一直是他的拿手功夫。」盧平痛心的說著,「我真希望這不是真的,優娜擋掉了我大多數的攻擊。而且喬治失血太多了,我只能盡力帶他趕緊擺脫他們。」

  然後,弗雷德,亞瑟.韋斯萊還有芙蓉和比爾跟著回來了。

  芙蓉他們帶回了瘋眼漢穆迪的死訊,這讓整間屋子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而且羅恩和西里斯的遲遲未歸也讓他們有些不安,尤其是哈利。

  終於一把掃帚形狀出現在院子上空,羅恩和西里斯直接是撞到地上去的。

  「羅恩,你沒事嗎?」赫敏急急地跑出院子問道。

  「我……咳咳……我沒事。但是西里斯,他受了傷。」羅恩扶著西里斯走進來,西里斯的身上有著血跡,這好像是他第三次這麼血跡斑斑,狼狽不堪了。

  盧平馬上過來扶著他,然後西里斯笑著沙啞著嗓子說,「月亮臉,我回來了。」

  「不要說話……」金斯萊過來一起抬著西里斯回去屋子里。「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西里斯殺死了貝拉特里克斯,她像瘋了一樣想要殺了他。我們被她糾纏了很久,所以錯過了門鑰匙。」羅恩解釋道。 西里斯雖然被人攙扶著,但是表情卻是愉快的。

  他做到了優娜要他做的事情!

  他把貝拉特里克斯殺了!貝拉的確對他最為厭惡,他開頭擔心她並不會追過來。可惜她想殺他的念頭很明顯凌駕在了理智之上,他慶幸有這個機會。貝拉特里克斯是個瘋狂的傢伙,只是驅動他做這一切的念頭也同樣強大。

  優娜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就算他此刻死了。

  所以在最後他乾脆在鐵甲咒還沒消散的瞬間,讓貝拉的咒語擊中他,他的受傷讓貝拉特里克斯輕敵,就是那瞬間得意,讓他有機會用殺戮咒擊中她。看著她從掃帚上方掉下去,他依稀可以看到她最後那個驚恐不敢置信的表情。羅恩一進去,他就看到耳朵只剩一個洞的喬治。「誰乾的……」

  「石內普。」

  西里斯則在另一邊讓莫麗處理傷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掙扎地站起來,「無法再讓它生長出來嗎?」

  「沒辦法。」莫麗說著,「至少他活著,這對我來說已經謝天謝地了。西里斯,你別亂動。」

  西里斯站起來,他記得優娜在最後一頁寫的就是關於被魔咒傷害的肢體該如何恢復。他當初看到的時候並不知道優娜為什麼特地要寫上這條給他,是擔心他受傷嗎?現在看來,應該是她已經預知到這個情況發生了。西里斯回想著書里寫的東西,然後對著喬治說,「喬治,你的耳朵還在嗎?掉的那只……」

  「在。」

  喬治將手心裡的耳朵攤開給西里斯看,西里斯將那只耳朵放在那個空洞上,然後低聲吟唱著書上的咒語。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只耳朵開始長出一條又一條的絲,鏈接著喬治的頭。最後絲越來越密,終於整個耳朵重新安回去了。西里斯念完咒語,魔力消耗太大,昏過去了。韋斯萊家還來不及為喬治的耳朵歡呼,就又被西里斯的昏倒弄得手忙腳亂起來。

  西里斯只是體力透支,躺了一兩個小時就醒了。

  只是一睜開眼就看到金斯萊和盧平眼光灼灼地看著他的滋味也不好受。

  西里斯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喬治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就是聽力有點受損。」金斯萊說著,說完了眼神卻還是盯著他。

  「西里斯,你從哪裡知道這個魔咒的?」盧平看著他,魔咒損傷是最難以修復和治癒的,他用的魔咒恐怕就連專業的治療師都不一定知道,西里斯究竟從哪裡看來的。

  西里斯抿抿唇,躲開兩人的目光,「優娜以前告訴我的。她說傲羅這個職業危險太大,讓我瞭解一些急救方法總是好的。」

  這句話前真後假,加上西里斯黯然的神情,金斯萊和盧平信了。

  西里斯嘴裡微苦,為著欺騙兩人而愧疚。

  盧平的神情變得奇怪,「石內普傷的人,卻是用優娜的魔咒救回來。世事還真是奇妙。」

  金斯萊拍拍西里斯的肩膀,「好了,別再想了。你先休息一下吧。」然後給了個眼神給盧平,兩人就走出了房間。

  西里斯翻身下床,「不需要,現在不是我休息的時間。」

  金斯萊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由你去吧。西里斯,你和哈利的關係最好,我們需要知道鄧不利多交待給他什麼事情?我和萊姆斯再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穆迪的遺體,我們不能讓他落到食死徒的手裡……」

  「穆迪死了?」西里斯驚訝地問道。

  盧平沈重地點著頭,「伏地魔親自動手殺了他的。」

  西里斯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自己的胃翻滾了好幾圈,穆迪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是一直很照顧他。

  盧平和金斯萊離開了房間,西里斯扶著門框站在那裡,最後沈默著走下樓。他有些明白優娜的話了,密探這個角色,太殘酷。為了最後的結局,過程需要太多人犧牲,而且還要由自己將他們賣出去,至少他做不到。

  盧平讓他和哈利聊聊,他不知道可以聊什麼。

  他現在有著太多疑問,優娜告訴他鄧不利多沒有死,那他為什麼不出來?

  優娜那麼早就將魂器的事情說出來了,六年難道不夠時間將魂器找齊,何況優娜還知道具體的地點。

  西里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太多疑點,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能給金斯萊和盧平知道,也不能讓哈利發現原來他瞭解。 「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優娜當年在天文塔上說的話讓現在的他頗有感悟,所謂的先知,恐怕會活的比誰都不快樂吧。

  消失的天衣

  回到蜘蛛尾巷,石內普抿著唇,臉色難看。

  優娜的臉有些蒼白,她脫虛一般搖搖欲墜,她看著教授的表情,握著他冰冷徹骨的手,無力的問著,「怎麼了, 西弗勒斯?」

  「我傷了韋斯萊家那個雙胞胎。」石內普說著,優娜將石內普的兩只手握著然後貼向自己的臉,為其取暖。「我可以瞄得更准一點的。」石內普愧疚地說著。

  「我留了東西在那邊,他不會有事的。下次你再見他,絕對還和弗雷德一模一樣。」優娜放開石內普的手,捧著他的臉,「你沒事就好。看來福靈劑還是有點效果的。」

  石內普回想今天的抓捕過程,有好幾個魔咒就是擦著邊飛過的,他的確很幸運。突然,優娜吐出一口鮮血,石內普慌亂的擁住她,「優娜,你受傷了!」

  「天衣!」優娜的聲音顯得有些淒厲,天衣出現在他們身邊,她換上了一身華麗的牡丹色漢服,如緞黑髮沒有像往日那樣簡單的輓起,而是梳了高高的流雲髻,帶著步搖寶釵,一朵艷麗的牡丹裝飾在鬢間,盛裝的天衣如同天人,她淺笑的眉目嫵媚動人,優娜痴痴的看著她,天衣的整個人呈現出透明的不真實,輕輕的,她對著優娜行了一個漢宮禮,慢慢的變得越來越稀薄,直到消散……

  優娜苦笑道,「天衣離開了,她的本體是木,她對黑魔王的火球抵抗力很弱……」

  這是優娜幾年前說過的話,式神的本體是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它是人的精神的延伸,他們的消亡也會給自身帶來傷害。

  石內普將優娜抱起來,走向浴室,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洗個澡,然後休息。

  ……

  懲罰與獎勵

  魔法部倒台了。

  優娜看著今天的《預言家日報》,頭條就是魔法部部長更換的消息,下面就是對哈利的懸賞。報紙將鄧不利多的死全部引導到哈利身上,而利塔.斯基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這次有了豐富的空間可以讓她施展拳腳。

  優娜將報紙看完,,然後折好,她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看來形勢變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了。」

  「今天好像是比爾.韋斯萊的婚禮,有一批人已經過去了。」

  優娜看似無所謂的扯出一個笑容,「放心吧,鳳凰社的人如果連那些嘍囉都應付不了,就太差勁了。」優娜說著,「黑魔王應該很快就會召喚我們。」

  優娜話音剛落,她的左手就如烈火灼燒一般疼痛起來,優娜抽一口冷氣,他的心情看來又不怎麼好。

  石內普的黑魔印記也跟著灼熱起來,他看到優娜皺眉,一把拉開她的腕套,她的黑魔印記不同於他,變得血一樣的紅。

  「他又用特殊的方法召喚你……」

  優娜帶上手套,「不礙事的。我們走吧。」

  …… 伏地魔的臉色陰鬱,並沒有為魔法部佔領成功而有絲毫鬆動。

  優娜和石內普也不敢出聲,沈默著立在前面。

  「我希望今天能聽到好消息,關於哈利波特被抓的消息。優娜,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讓你和西弗勒斯去嗎?」優娜搖了搖頭。「因為我對你們上次的表現有些失望。是的,我對你一直許以厚望,因為我相信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伏地魔的手摸著旁邊納吉尼的頭,緩緩地說著。「但是最近你的表現不太好,優娜,我期望你能將你的能力表現出來。貝拉的位置我將為你保留。」

  優娜聲音平坦地發問,「主人,希望我怎麼做?」

  「幫我找一個人。」伏地魔頓了頓,「格里戈維奇。」

  優娜愣了愣,奧利凡德這麼快就將長老魔杖的下落講出來了嗎?

  她低下頭應道,「是的,主人。」

  「據說他藏起來了,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快找到的,對不對?五天之內,我希望得到你的消息。」伏地魔最後那句話語調壓低,語氣冷酷。

  五天,對於其他人而言幾乎不太可能。

  畢竟世界這麼大,要找到一個人沒有想像中容易。

  伏地魔在用此舉對她進行警告,優娜表情不改,也沒有求情將天數延長。

  不過石內普出聲了,「主人,五天實在太短了……」

  「西弗勒斯,你在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伏地魔的眼神掃過去,優娜馬上扯著石內普的衣袖,制止他。

  石內普咽下喉中的話,低頭說著,「不敢,主人。」

  伏地魔點點頭,滿意石內普表現出來的順從。「西弗勒斯,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獎賞的。霍格沃茲的校長如何?」

  「主人,您不親自擔任嗎?」

  「哦,雖然那的確是個很有誘惑力的位置。不過暫時我沒有時間去管,事情太多了。所以,西弗勒斯,你能擔任好這份工作嗎?替我管教好那些小巫師,教授他們一個巫師真正應該要具備的品格。霍格沃茲墮落太久了,現在應該回歸正軌了。」 伏地魔在談到霍格沃茲的時候,眼裡有著懷念,他的確非常喜愛那個地方。

  優娜覺得有些許不自在,因為她竟然和伏地魔有相同點。

  「好了,優娜你可以去找人了,等你回來,霍格沃茲副校長的位置會等著你。」伏地魔笑著說,然後瞥了眼石內普,「當然,如果找不到,我想你也知道後果。」

  石內普察覺到了伏地魔的視線,人質嗎?

  用他來制約她嗎?

  就是他,讓優娜落到現在這個境地,現在連伏地魔也用他來威脅她。這次的事情還好,如果下一次他用同樣的方法逼迫她做些更過分的事情呢?

  的確這一切應該盡早結束。 優娜對此已經習慣了,只要她還有利用價值,只要她表現得還有可取之處,伏地魔都不會多麼為難石內普……伏地魔似乎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黑魔印記微微浮動,有人召喚他了。

  「看來羅爾他們抓到哈利波特了……」伏地魔的臉上有了點笑意,然後揮揮手遣離兩人,幻影移形離開了。 「教授,不用替我求情。如果激怒了他,只會讓你遭罪。」優娜小聲地對著石內普說。

  石內普看著她,「五天的確太短了。你知道格里戈維奇在哪嗎?」

  「隱隱有些印象。」優娜輓著石內普的手輕聲講道。

  「第二個魔杖藝人,他想幹什麼?」石內普扭頭看著優娜。

  優娜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但是眼神卻是很認真地盯著石內普,「教授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石內普明白優娜是想提長老魔杖的事情,他不答反問。

  優娜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灼灼地看著石內普,「教授,你喜歡我嗎?」

  「喜歡。」石內普答得並不猶豫。石內普以為她會接著問下去,但她沒有,「不問下一句嗎?」

  「沒有下一句。」優娜笑道,石內普的心徬佛漏了一拍,動動喉嚨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我會很快回來的。」優娜上前抱了一下石內普,然後離開了。

  …… 格里戈維奇在哪裡,優娜還真的並沒有多大印象。

  鄧不利多和石內普都認為她是一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可是他們不知道,她的前世記憶儲存位置和今世的不同,自然不能用記憶提取的方式來查閱,而且前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對於這件事,她只能憑印象。

  優娜首站去的就是格姆斯特朗,克魯姆的魔杖就是由格里戈維奇做的,想必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格里戈維奇的消息。她根據那些消息將歐洲逛了一圈,可是卻沒有多大收穫。

  到了第四天,她的黑魔印記變紅,開始發燙。

  這是警告,優娜明白。

  看著夜空,優娜嘆口氣,要是天衣在,起碼還能幫她分擔一些,她傷了精神體,短時間內無法再祭起新的式神,好吧,看來只能那樣了。

  優娜從一個格姆斯特朗的學生手中搶奪了一根格里戈維奇製造的魔杖,然後用母親教她的跟蹤符開始追尋所有接觸過這根魔杖的人的下落。優娜並不想用這一招的,因為耗費時間和力氣,她只能期盼這根魔杖沒有被太多人摸過。耗費了兩個小時,終於轉到格里戈維奇的場景了,優娜將地名記下。然後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馬上幻影移形去那個地方。這是一間非常破舊的房子,就算在這種鄉下地方,也是非常不起眼的。

  看來他是聽說了奧利凡德的遭遇,所以有自知之明地先一步躲起來了。

  優娜握著魔杖,走進房子里。

  一個人影飛快地閃過,優娜抓準時機喊道,「統統石化。」

  那個人的動作嘎然停止,她小心地走過去那個人的面前,確認的確是格里戈維奇,他無法出聲,只能用眼神求饒。

  優娜咬緊了牙關狠下心,然後將魔杖點在黑魔印記上,召喚伏地魔。

  過了片刻,伏地魔出現在房子里,他的眉眼緊繃著,劈頭就問:「找到了嗎?」

  「是的,主人。」優娜將格里戈維奇的石化咒解開,換成了束縛咒。

  伏地魔的臉色在見到格里戈維奇之後微微有些轉好,他冷聲說這,「做的不錯。我以為你來不及了。如果真來不及,西弗勒斯恐怕就要吃些苦頭了。」

  優娜慶幸自己沒有心軟,她低著頭不去看那可憐兮兮的格里戈維奇,「主人,我回去了。」

  「嗯。」伏地魔點點頭。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7

  又遇烏姆里奇

  五天……

  她已經不記得上次這麼久沒見石內普是什麼時候了。緊繃的神經一旦些許放鬆下來,她知道現在她只想見他。

  回到蜘蛛尾巷結果卻撲了個空。優娜暗罵自己,現在已經是開學的日子,石內普一定會在霍格沃茲。

  馬上從房子中走出,準備趕去霍格莫德。 「優娜.石內普。」一個略微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優娜皺眉,然後扭頭看向來人。那個人她未曾見過,不過他的衣服上別著一個寫著M.O.M即魔法部的縮寫。

  魔法部的人?

  優娜表現出一副非常高傲的神情,問道,「有什麼事?」

  「這是屬於你和西弗勒斯.石內普的調查表,現在魔法部在調查巫師的出身。你們需要去魔法部一趟,接受檢查。」

  那個人的話讓優娜完全愣住了,她怎麼可能會被列入調查,不說她和石內普都是食死徒,其次,她是奧斯汀家的人是眾所皆知的,這是在演哪一出?

  那個人看著優娜沒有反應,將調查表硬塞到她手裡,然後調頭走了。

  優娜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個東西的,她應該做的是趕去霍格沃茲看石內普。可是她握著手上的那張調查表看了許久,最後決定去一趟魔法部。

  存在即合理,這張表現在在她手上,恐怕就是暗示她要去魔法部做什麼,而優娜相信自己的直覺。

  優娜來到魔法部,以訪客通道進入。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魔法部,魔法部的氣氛和之前那次有了很大的區別。金色的噴泉被一個石像所取代,石像下方寫著:「魔法即強權。」這句話一看就知道出自何人之口。

  優娜的出現,讓魔法部的人員紛紛低下了頭。看來這裡的人的確知道她的身份。

  亞克斯利有些訝異地在這裡看到優娜,「優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優娜揮揮手上的表格,「我收到通知,說我應該來接受出身調查。」

  「什麼!怎麼可能?你是什麼人難道那幫傢伙不知道?」亞克斯利覺得這簡直太荒謬了。

  「所以我來了,想看看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亞克斯利,我是不是讓人感覺太好欺負了?」

  「你在懷疑我嗎,優娜?這件事情絕對和我無關。」亞克斯利一臉的無辜。

  「當然。你能替我指個路嗎?我不太清楚我應該去哪裡找誰算賬。」優娜笑著說,但是笑容里有著暴虐。

  亞克斯利看到那抹笑容,有些不寒而慄。他是聽說過,聽說過優娜.石內普不好對付。像貝拉特里克斯那樣的人也沒在她手上討到什麼好處。

  他努力裝出一副沒有受影響的樣子,「跟我來吧。我剛好要去辦公室。」

  亞克斯利將優娜帶到烏姆里奇的辦公室前面,然後就離開了。

  優娜看著門上的牌子上面用粉紅色的字體寫著‘多洛雷斯.烏姆里奇魔法部高級副部長麻瓜出身登記委員會主任’。

  優娜抬手敲門,烏姆里奇那具特色的嗓音響起來了,「進來。」

  優娜勾勾唇角,然後推門進去。烏姆里奇正在低頭寫文件,並沒有抬起頭看來人究竟是誰,她以為是等會兒的記錄官,所以語氣里藏著傲慢,「你來的太遲了……」烏姆里奇等了半天兒都沒有等到回應,她不悅地抬頭,正想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傢伙。在看到優娜的臉後,想說的話全部堵在喉嚨里,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被話憋得還是太過吃驚。

  「多洛雷斯。」優娜一字一句地喊出烏姆里奇的名字,雖然臉上在笑,但是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烏姆里奇驚慌地站起來,然後喊道,「優娜!」

  「嗯哼?」

  烏姆里奇馬上改口,「奧斯汀小姐。」

  「我結婚很久了。」

  「石內普夫人。」烏姆里奇從善如流,看著優娜沒有再反駁,她小心翼翼地說下去,「石內普夫人,不知道您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烏姆里奇的身體在顫抖,她非常害怕。優娜是食死徒這件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她和石內普當年和她在霍格沃茲就處的不太愉快,而食死徒對待那些冒犯他們的人往往都是不擇手段的。

  優娜看著烏姆里奇緊張的樣子,揮揮手上的紙,「有人讓我來進行出身調查,這是你的授意麼?」

  什麼?!

  烏姆里奇驚出一身冷汗,怎麼可能,她絕對沒有下這樣的命令。

  「不,這絕對是一場誤會,您的血統是傳承自高貴的奧斯汀家族,怎麼可能會和麻瓜扯上關係。」

  「那這個……」優娜點點那張表格。

  烏姆里奇馬上緊張地擦去頭上的汗,解釋道,「這肯定是一個失誤。請您相信,絕對沒有人質疑您的出身。」

  「我希望如此。」優娜將表格放下,然後瞥了眼烏姆里奇,這一眼,看到了掛在她胸前的掛墜盒。

  烏姆里奇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本來還算平靜的優娜突然表情變得冷酷起來。

  優娜瞪著那個掛墜盒,然後冷冷地說著,「把那個拿給我。」

  烏姆里奇看到她冷峻的表情,心裡雖然有點捨不得,但還是動手將掛墜盒從脖子上取下。

  優娜直接從烏姆里奇手裡奪過那個掛墜盒,只是放在手裡一掂就一清二楚了。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烏姆里奇在旁邊吞咽了下口水,不敢出聲。

  怪不得會有人將那種無聊的表格塞到她手上,不是出錯,也不是有人找麻煩,而是鄧不利多以此將她引來的藉口,恐怕給她表格的那個魔法部人員被施了奪魂咒了。

  這個掛墜盒不是假的,上面的黑魔法氣息那麼明顯。

  烏姆里奇看著優娜鐵青的臉色,想著馬上要開庭了,小心翼翼地問,「石內普夫人,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優娜板著臉,將掛墜盒丟回給烏姆里奇,「很漂亮……你從哪裡得來的?」

  「哦,這是我的傳家寶。上面的‘S'是賽爾溫的縮寫……我與賽爾溫家族有親戚關係……」烏姆里奇說道。

  優娜勾起抹輕蔑的笑,一手勾起掛在她脖子上的鍊子,「賽爾溫嗎?它不是應該屬於斯萊特林的麼……多洛雷斯,你的血統有高貴到那個份上嗎?」優娜說完,烏姆里奇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優娜收回手,退開來,「聽說你要開庭審理泥巴種,不介意我參觀吧?」

  「當然,當然。」烏姆里奇點頭說道,然後有點詫異自己竟然弄到了一個這麼珍貴的東西。兩人走進電梯,準備下去審判室。

  裡面已經有幾個巫師在了,烏姆里奇和他們打招呼,而那些人看到優娜後都表現得異常沈默。

  優娜的心情非常差,所以根本沒有精神和這些人周旋。

  本來食死徒的身份就非常具有威懾性,所以他們在發現優娜的一臉嚴肅後,也沒有開口煩她。

  優娜察覺到一個巫師正偷偷看她,優娜眯著眼神回望,那個人僵硬地露出一個微笑。她的手指有些緊張的蜷曲在一起,赫敏緊張起來的習慣看來還沒改掉。

  優娜將視線轉到另一邊,她討厭鄧不利多的陷害!烏姆里奇和優娜先一步走出電梯,走到審判室門口,烏姆里奇本來打算讓優娜一起坐到主位上的,不過優娜拒絕了。她選擇離門口非常近的旁聽席里,不一會兒亞克斯利也走進來了。優娜看著對面一群不安的人,他們臉上都有著忐忑。

  烏姆里奇宣佈開庭了。 優娜對這些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神情和這裡的所有人都顯得格格不入。優娜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被烏姆里奇問得招架不來,看著那個在一旁記錄的女巫越來越心不在焉,優娜站起來離開了審判庭。然後搭上電梯,一到大廳,警報聲就響了,宣佈魔法部有入侵者。壁爐前面開始聚集巫師,他們正在緊急封閉出口。

  優娜皺著眉走到一個壁爐前,對著那個巫師說,「我要出去。」

  「我們奉命封閉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人……」

  「你現在是在違背我的話嗎?如果不想回家看到你的家人慘死,現在,讓開!」優娜的話不重,但是讓那個巫師全身顫抖起來。

  他馬上讓開一點,將一個壁爐替優娜空了出來,優娜跳進去,同時對著這片壁爐進行了一點點的手腳,讓他們無法被即時關閉。

  優娜從抽水馬桶中噴射出來,厭惡地看著這種出入方式。

  她施了隱身咒,然後到了男生那邊。

  不一會兒,一群人從這裡匆匆離開,然後又是兩聲巨響,一把聲音響起,「我不是你的丈夫,你必須回家去!」優娜知道,那是羅恩。很快又一聲轟隆,亞克斯利跑出來,他想要抓住赫敏,就在他快要抓住的那一剎那,優娜施了個鎖腿咒,他往前撲倒,最終只抓了個空。

  亞克斯利開始咆哮,優娜則是慢慢地轉身,離開這裡。

  風波

  優娜走到霍格沃德,這裡的店鋪除了豬頭酒吧還開著,其它全部關了。

  街上到處是攝魂怪,那些不長眼的東西聞到生人的氣息,全部靠過來。

  優娜皺著眉,然後抽出魔杖喊道,「呼神護衛」銀蛇將所有靠近的攝魂怪全部驅逐走了,而食死徒看到銀光,也開始往這裡靠攏。

  優娜皺著眉,對前來的人說,「我要進入霍格沃茲。」

  一進入霍格沃德她就發現這裡無法再幻影移形了,空氣變得凝固而尖銳,所以她得步行回去。

  那個食死徒看到是她,微微驚訝,「優娜,是你啊……」

  「是我。該死的,為什麼要弄這種東西……我想快點回去。」優娜眉眼裡透露著不耐煩,她粗魯的罵道。

  「走密道吧。」那個人說道,「這裡全部被設下了限制。」

  「我已經發現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西弗勒斯佈置的吧。如果不是不想要他再麻煩一次,真想將這些東西都破壞掉。」優娜惡狠狠地說著,然後跟在那個食死徒身後。

  「脾氣怎麼變得這麼壞?」

  「我已經將近一星期快沒看到西弗勒斯了。」優娜低聲嘀咕。

  「原來是這樣啊。」那個人語氣里帶著些笑意,然後將優娜帶到密道前,跟著另一邊的人打好招呼,讓優娜進去了。霍格沃茲城堡,優娜覺得好像只是放了一個比以往長的假期,任何事情都沒改變。

  這個想法在看到帶著兜帽的食死徒後破滅,那個人微笑地和優娜打招呼,優娜勾了勾唇角,然後從四樓走出來。整個城堡的氣氛變了,空氣變得凝重,本來亮晶晶的裝飾已經一個都不見了。優娜走上走廊,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並沒有多少學生在走廊上走動。斯萊特林的學生看著她,還是比較正常地會打招呼,其它學院的學生則是低頭快步從她身邊經過,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還會回頭瞪她一下。優娜早預料到這種狀況了,她一點都不在乎,現在她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要趕緊去見石內普。 優娜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兩只怪獸還是守在那個位置。

  優娜喊了聲「西弗勒斯」,兩只怪獸互視一眼,然後讓開了。

  辦公室沒有人,可是有聲音從裡面的休息室傳出來,她走過去,是阿萊克托.卡羅,用那個從未有過的、聽起來甚至有些發嗲的聲音,「西弗,我的西弗,」那女人瘋狂的語調讓人聽起來幾乎是在哀求,「從你成為食死徒的第一天……我就愛上你了!請別忽視我的存在好嗎!梅林知道我有多愛你!梅林知道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西弗,現在黑魔王回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統治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將是屬於我們的!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對你的愛,就像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黑魔王!」

  西弗!她叫他西弗!

  「卡羅……」

  「叫我阿萊克托!」女人尖叫著。

  「阿萊克托……」石內普的聲音有些嘶啞,「我們都不再是孩子了……」

  「是的!我們都不再是孩子了!我已經30歲了西弗!而你已經37歲了!我不想再被你無視!我受夠了!」

  「阿萊克托,我已經結婚了……」

  「這有什麼關係?」

  暴怒的優娜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對那個死皮賴臉的女人說出阿瓦達,而她不能,她的腿此刻就像已經生根了一樣。殺她很簡單,可石內普對鄧不利多的許諾是盡他所能,保護霍格沃茨的每一個學生。

  忍耐。必須忍耐。

  她強壓著胸中翻江倒海的怒火。

  「可是我愛你!」女人繼續哭喊著。

  ……

  「西弗勒斯……」優娜低聲喊著。

  石內普一驚,碰灑了手邊的墨水瓶,休息室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著她,她看到阿萊克托幾乎貼在石內普身上,看向身邊的石內普,又看著她,然後慢悠悠走過來與她擦身而過,惡狠狠的眼神中盛滿妒嫉和鄙夷。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的關上…… 石內普快步上前,狠狠地摟住她,急切的找尋著她的唇,用力的吻她,她感覺到唇齒間的寒冷。

  「優娜…」石內普在得不到她的回應後聲音顫抖且沙啞。

  她伸手撫住他的嘴,她感受到來自石內普的顫抖與害怕,緊緊的抱住他……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8

  改變

  辦公室,她惡狠狠地看著鄧不利多的畫像,「你又設計我……」

  「優娜,我們不能讓他死。」

  「我已經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下次要找人去保護救世之星,別叫我。」

  平復心情後的石內普臉還是有些白,他皺著眉,看向鄧不利多,「你讓她去幹什麼了?」

  「只是讓她去了趟魔法部。」鄧不利多說道。

  石內普眉間的褶皺更深,「不要讓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如果你還想讓我繼續幫你。」

  優娜看向石內普,「教授,我們住哪裡?」

  「住在家裡,你累了,就先在這裡睡一會兒。」石內普親吻她的額頭,輕聲說。

  優娜點點頭,她可不想再進入那個該死的休息室,「我在霍格沃茲的位置是……」

  「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那個禁咒打破了嗎?優娜模模糊糊地想著,慢慢入睡。

  優娜醒來的時候是在臥室的床上,她轉身,就看到石內普從門口走進來。

  「黑魔王派了誰來霍格沃茲?」

  「只派了卡羅來教授麻瓜研究,只是這門課被列為了必修。卡羅在課堂上收集麻瓜,讓學生折磨。」石內普談到的時候眉間刻著深深的厭惡。

  「黑魔法防禦課他會交給我還真讓我意外……」優娜低聲說著,「他一向都認為我太仁慈了,不夠忠誠,不是嗎?」

  「他不信任任何人,只會判斷形勢,選擇可以利用的人。」石內普回答道。

  優娜勾勾唇角,表示贊同。

  「為什麼你找人找了這麼久,你不是說你知道他的所在地嗎?」

  「總要裝一下……」

  「不,你是真的不知道。有沒有想過,如果到時間你找不到,他會怎麼處罰你。」

  「教授……」

  石內普將左手舉起來,看似平淡的說著,「你的確施了個好的魔咒。」

  優娜看著他,輕笑出聲。

  …… 哈利他們已經不在霍格沃茲上學了。

  優娜知道他們在哪裡,可是這些都不再是她所關心的事。

  黑魔法防禦課,優娜自然不可能像以往一樣教,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食死徒。

  拉開門,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納威的臉上帶著傷,優娜不經意的搖搖頭,那些對於納威的禁閉看來是沒有什麼效果,他並不知道自己到校長室關禁閉是為了保護他不受那些食死徒的傷害,也不知道石內普讓他抄寫300遍精細到克數的藥方是能夠在10秒鐘之內就可以治癒他臉上傷口的完美藥劑。 優娜將手上的書攤開,「我想我就不需要自我介紹了。你們今年的教材是這本書。」優娜打了個響指,每個人的面前就都出現了一本黑色封面的書,上面寫著「黑魔法的探索」。

  「我還是比較喜歡系統教學。」優娜淡淡地說著,「這本書裡面有著一些最為基礎的黑魔法,他們是非常有用的。當然我知道你們在座的有些人可能已經讀過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有些人點了點頭,因為這本書真的可以算是黑魔法的入門級教材,對於醉心於黑魔法的斯萊特林怎麼可能沒有看過這本書。

  「你們看過但是不一定能理解上面的東西。這本書的確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但是它能衍生出來的東西也非常多。」優娜沒有使用魔杖,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幻化出一道紅到發艷的火焰,面前的一個吊燈完全消失了,然後又用另一道符咒將那火焰熄滅,「厲火,幾乎能毀滅一切物質的東西。提及到它的書本非常少,屬於東方的魔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在這本書第七十四頁,只要經過小小變動就能用你們的魔杖發出類似的火焰,而且易於控制許多。」

  優娜的話一說完,下面就是一片翻書聲。

  格蘭芬多的學生還是一臉的不屑,優娜輕輕搖搖頭,這幫傢伙怎麼不明白,她教的東西都是很有用的,擁有強大的攻擊與防禦同等重要!優娜也顧不上他們究竟什麼想法,她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剩下的都是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魔法即強權,從某種程度上,伏地魔並沒有錯。

  求必應屋的衝突

  八樓有求必應屋。

  「喲,我敬愛的校長。」 阿米庫斯.卡羅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石內普驚異於自己竟沒發現有人跟蹤,忙放下手中的鐵盒,轉過身,一邊迅速裝出在巡視這間屋子的樣子,一邊若無其事地回應道:「沒有課麼,卡羅。」

  「有課,不過,我讓他們自己練習。」卡羅用他那雙綠豆似的眼睛死盯著石內普。

  「還是鑽心咒?你應該讓他們學點別的……」他若無其事地隨手撣撣袍子上的灰塵。

  「能運用自如的學生還沒有幾個呢,您知道的,他們大多數人都只會昏昏倒地這種小孩過家家似的爛咒語。」

  「你妹妹在現場監督麼?」

  「今天?今天沒有……昨晚上,她好像…受了什麼刺激。」卡羅往前逼近了幾步,眼睛一直沒有從石內普臉上離開一秒,能聽出來他在盡量壓抑自己的憤怒,「我好奇的是…您昨晚對她做了什麼…校長?」

  「你到這兒就是為了這個……」

  卡羅一步步的逼近,「你以為你是這破學校的所謂校長就可以對我頤指氣使了嗎!就可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了嗎!你這個骯臟的混血!」他好像等這一刻很久了,石內普整個身體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厄里斯魔鏡前面。

  「卡羅…你太異想天開了……」石內普有些憤怒,他的手拽到身後罩著魔鏡的絲絨,巨大的幕布滑了下來。

  「你以為我會允許你做我的妹夫嗎?!我妹妹是屬於我的——她只能屬於我!」卡羅的眼睛瘋狂且變得貪婪,「或者我能成全我親愛的妹妹,用你純血種的小妻子來換怎麼樣?」

  石內普慢慢地轉過身,背對著卡羅,面向厄里斯魔鏡,他看到自己額前的青筋已經暴起來,而鏡中的卡羅已經被自己撕成了碎片。

  「看著我!石內普!」幾乎是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念出「鑽心剜骨」的咒語,似乎是同時的,痛苦倒地的卡羅已經被優娜掐住了喉嚨,發出咯咯的輕響聲。

  「卡羅,你應該知道我曾是一個很優秀的斯萊特林。」優娜輕笑著慢慢的說著,冰綠色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

  「優娜…」

  卡羅的臉已經呈現出青紫,石內普冷冷的看著,但還是上前制止。

  「管好你親愛的妹妹,卡羅,別再來招惹我的丈夫,或許,我該給你美好的幻想留下點什麼特別的記憶……」優娜小聲的警告著,她的手輕輕地撫過卡羅的右臂,引來卡羅幾乎窒息的慘叫,那種垂死的,從胸腔里硬擠出來的吼聲,他右臂的衣袍像被什麼鈍物硬撕扯開,一條長長的黑色傷痕,沒有血,但傷口很深,可以看到手臂肌肉似乎被燒焦一樣外翻出來。

  石內普有些愣住,他緊摟過優娜,發現她在發抖。

  在快要走出有求必應室的時候,優娜突然轉身,伸手一道符咒,一聲巨響,厄里斯魔鏡被炸成粉碎,其中一塊玻璃片濺起來,划破了卡羅的臉,血頓時溢出來。

  格蘭芬多的寶劍

  優娜對每個年級的教學都改了,改成了對黑魔法的研究。

  她對斯萊特林的學生態度最好,對其他學院的學生保持著比較冷淡的態度。

  她開始喜歡留人緊閉,尤其是對格蘭芬多的學生,也不扣分,就是緊閉,而且一開口就是一個月。在她的手上關禁閉,總要比落在卡羅或是巡校的食死徒手上。而卡羅在那次事件後似乎安份了許多,起碼看到她和石內普的時候會繞開。阿萊克托也沒有再糾纏石內普,石內普的身邊更多的時間都有優娜陪著,似乎那些事只是一個可笑的鬧劇。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優娜發覺最近越來越覺得容易疲憊,嗜睡,好像怎麼睡都不夠,她懷疑是壓力的副作用,是不是神經緊繃到一個地步後就會物極必反。

  城堡里的時間看似過得慢,其實日子還是一天天地滑走。 優娜趴在辦公桌上,迷迷糊糊中聽到說話聲,睜開眼睛,就看到教授手裡拿著格蘭芬多的寶劍在鄧不利多畫像前站著。

  意識仍有些迷蒙,但是她努力睜著眼,保持清醒,她聽到石內普說著,「我會將這個帶去的。」

  「西弗勒斯,一定要小心,不要讓他知道是你拿去的!萬一伏地魔讀取哈利的思想,知道你在幫他……」

  「我知道,我自有安排。」

  「別忘了設置成在有需要和有勇氣的條件下才能拿到那把寶劍!」

  「為什麼你自己不去?」優娜徹底醒了,橫眉怒視著鄧不利多,「比起我們,你更清閒不是嗎?」

  「你醒了?」石內普上前握著優娜的手,她最近很愛睡,他擔心她的身體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鄧不利多也不生氣,很平靜地說著,「優娜,你知道我並不適合出面……」

  「難道我們就適合了嗎?你是個死人,原則上行動比我們更方便。」優娜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鄧不利多還是一派平和的樣子,輕聲說,「優娜,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優娜將寶劍從石內普手裡搶過來,「自己去,否則我大可以現在就將它毀了。」

  石內普伸手將寶劍又拿了過來,柔聲說,「優娜,別鬧了。」

  優娜沈默片刻,但是隨即就想到了不對勁,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石內普,「西弗勒斯,你讓他做什麼?」

  石內普不發一言,將旅行鬥篷披上,然後對著鄧不利多說,「我去了。」

  「麻煩你了。」

  看著兩人自顧自地交談,優娜想去阻止石內普的行動,偏偏他一個眼神過來,讓她吞下了所有異議。

  她不是很想石內普去放這把寶劍的,她知道他會用什麼方式引誘哈利接近。守護神。

  那只銀色牝鹿,不是嗎? 優娜的臉色很差。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的背影,他剛才對他說,希望他能照顧好優娜以後的生活,這兩人在這一點上還是出奇的一致。

  察覺到灼人的視線,鄧不利多扭頭看向優娜,「優娜,怎麼了?」

  優娜現在心裡那道氣不順,她緩緩開口,語氣不咸不淡,「你應該知道黑魔王想要長老魔杖吧……」

  「是的,你已經跟我說過了。」

  「我想你也記得這根魔杖是從誰的手裡奪過來的吧。那個人會為了保護你的墳墓,死在黑魔王的手上。」優娜語氣尖銳地說著,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感。

  終於鄧不利多的臉色變了,他的手微微顫抖,半晌後才吐出一句,「是嗎?」

  這個反應讓優娜覺得無趣至極,剛才的快意也消失了,她看著鄧不利多的臉,「你不去做什麼嗎?現在可能還來得及。」

  「不需要。」鄧不利多低聲說著。

  「你不是喜歡他嗎?」

  鄧不利多聽到這句話驚悚地抬頭,「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喜歡他嗎?」優娜重復了這個問題,「你一生中唯一喜歡過的人你就這麼看著他死?」優娜實在不能理解鄧不利多的舉動。

  鄧不利多嘴角明顯的苦澀,他閉上眼,語調略沈地說著,「我和他都活了夠長了。死亡對我們未必是一種不幸,活著或許才是更困難的事情。」

  「你這些話,對於一直努力求生的我和西弗勒斯是巨大的諷刺!」優娜眼神冰冷,「活著就有改變的可能,死了一切就終結了,等到失去後,你就會發現你堅持的其實微不足道。他是錯手殺了你妹妹,但是活著的人不是更重要些嗎?」

  鄧不利多喉結滾動了一下,最後將眼瞥向另一邊,「我已經心灰意冷,不會再想這些了。我和你不同,是的,優娜,我們不同。」鄧不利多沈穩地說著。

  優娜聽到這裡,反而笑了,她和這個傢伙辯論這麼久幹什麼,真是浪費時間,優娜一邊搖頭笑著自己傻,一邊走出校長辦公室,與其和他浪費時間,不如回家煮飯。鄧不利多有時候不能理解優娜的想法,究竟是什麼讓她那麼執著。

  想到她說的,他的臉色整個黯淡下去,格林德沃要死了嗎?

  他是不是該去送他最後一程……他沈默著從畫像中離開了,校長辦公室恢復安靜。

  前夕

  優娜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用魔杖指揮著鍋子之間的協作,心思有些恍惚,鄧不利多已經要出動寶劍了,看來哈利那邊進行的還算順利。

  時間,真的不多了……

  優娜突然想到,那個老傢伙不會把赫奇帕奇的杯子又重新放回了古靈閣的金庫里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頭痛。

  鄧不利多打算怎麼樣將哈利引去馬爾福莊園……如果要讓他被抓到,只能是由格里拉克抓到,否則任何別的食死徒抓到了,都能立刻召喚伏地魔的到來,那麼恐怕哈利的小命就要提前報銷了。

  她只希望不要將這檔棘手的事情派到她和西弗勒斯頭上,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石內普回來了,「氣生完了?」石內普還記得他離開霍格沃茲時候,優娜可是很不認同他的做法。

  「生什麼氣?」優娜眨眨眼睛好像莫名其妙,在這麼多事發生後,她的臉上居然依舊有著昔日的天真與稚嫩。 優娜的反映,讓石內普眼神微暗,她對他絕口不提會令人不快樂的事,她越平靜,石內普越不安,有時候他寧願她能像對待卡羅兄妹那樣,雖然殘忍但可以真實的把自己的愛恨表達出來。而現在,優娜的態度已經表明,日子近了,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一定會用什麼方法救他,什麼方法,石內普想不到,看著優娜柔和的側臉,唯一的辦法就是那一天來臨時決不能讓她參與。 優娜聽到了關於馬爾福莊園的事情,看來鄧不利多將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她看著窗外陰沈的天氣,暴風雨就要來了。

  果然,沒過幾天,伏地魔來了霍格沃茲。

  石內普被單獨叫去了,優娜從城堡這裡往外望,隱約看到兩個黑點在遠處的湖泊那邊。

  是今天嗎?

  還是事情有所變化了?

  她沒有聽到古靈閣被盜的消息,鄧不利多將赫奇帕奇的杯子放到別的地方了吧?

  那麼伏地魔或者就沒有那麼快知道他的魂器被毀,也許決戰的日子變了…… 石內普回來了,他神色自如,摟摟優娜,然後一如往常地對她說,「回家吧。」

  「他不來學校?」

  「他不來。」石內普說著,優娜隱約覺得這個舉動不符合伏地魔的性格,不過也沒有提出異議。飯後,石內普將優娜打橫抱起,走上二樓的臥室,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他心中一定有太多的不安,他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優娜努力的迎合他……

  今天的石內普有點瘋狂,不知饜足地一再索求,優娜不記得這是多少回……

  直感覺到全身都疲軟,她小聲地說著,「不要了。」

  她淹沒在他狂亂的親吻中,優娜進入了高潮後的昏睡狀態…… 石內普摸著隱隱發熱的黑魔印記,黑魔王正在召喚他。

  他看向窩在被子里的優娜,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設下了重重屏障……等她醒來希望一切塵埃都落定,希望這些屏障能攔住她。身上還帶著歡愛後的疲倦,石內普回望她,拿過他的黑色披風,然後砰一聲,消失在幻影移形中。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8

  訣別

  伏地魔在馬爾福莊園裡,眼裡帶著怒氣看著面前的妖精。

  那個妖精的頭垂得極低,周圍血跡斑斑,到處都是被處絕的食死徒的屍體,伏地魔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個妖精跪倒在地,不敢正式伏地魔那雙赤紅的雙眸,「主人…冒名頂替者闖入了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

  伏地魔心裡充滿了恐懼,那個男孩怎麼會知道,他顫著聲問道,「他們拿走了什麼?」

  「一個……一個小金杯。」

  「不!」

  伏地魔開始憤怒地尖叫,他實在不敢相信他隱藏最深的秘密竟然暴露了。

  他長生不老的希望,他的珍寶,日記都已經被毀,現在連金杯也被偷走!

  是不是關於他更多關於魂器的事情都已經暴露了。

  其它的東西,是不是也已經落入他的手裡?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他召喚了石內普…… 「主人……」

  「把霍格沃茲看守好,不許任何人出入,全體戒嚴。哈利波特和他的夥伴可能會溜入城堡,如果他們溜進去了,我需要你幫我抓到他!」

  「是的,主人。」

  「你和優娜最好不要令我失望。」伏地魔厲聲說完,就消失了。

  而石內普看了眼跪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妖精,和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馬爾福夫婦,一言不發,也跟著消失了。石內普回到城堡,校長辦公室,畫像里的所有校長都離開了,包括鄧不利多的那張肖像畫,此刻也是空無一人。

  他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之前的忐忑好像已經全部都消失了。

  他對兩只怪獸的口令設為鄧不利多,為的是方便等會兒哈利前來。

  他知道他要怎麼做,被伏地魔殺死,然後將記憶交給哈利,這些鄧不利多已經告訴過他了。

  他相信自己會做好人生中最後一件事的。

  他將冥想盆搬出來,環視了一下這裡,然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有些事情在悄然發生,在這個城堡,或是再霍格莫德的某處。

  現在還不是他出場的時候,他還有些時間,可以做些告別。

  地下室,這裡還是保持著他和優娜離開時的樣子,就是辦公桌和地板上積了些許薄灰。

  石內普喊了句「清理一新」,去除了灰塵,坐到了辦公桌前。

  他記得優娜習慣坐在她的對面,經常撇著嘴抱怨格蘭芬多的作業有多難改。

  牆上還掛著那副照片,那副整蠱了西里斯的照片,那時候的優娜還那麼稚嫩,笑容那麼燦爛。

  他來到天文台,俯視霍格沃茲的全貌,所有的學生都被列隊召集進入城堡,整齊、嚴肅、在這樣的外表下,似乎都看不出他們的任何一種情緒,或悲傷、或旁徨、或憤怒……這裡是優娜經常來的地方,居高臨下,在這裡有她動聽的樂曲。黑魔印記有了反應,阿萊克托在召喚他了。

  他該走了,去將自己的事情做完了。

  訣戰

  睡夢中的優娜被黑魔印記的反映驚醒,屋內出奇的安靜,石內普不在,看著那個印記,突然她的心開始狂跳,臉色在那一霎那變得雪白,轉動戒指後,知道教授在霍格沃茲。

  今天,是今天,今天是決戰的日子!

  石內普竟然拋下了她!

  不,現在還來得及! 優娜迅速跳下床,檢視著身上所帶的東西,確認一切都帶齊了,想要開門。結果一碰到門,人就被反彈回來。

  屏障!

  石內普居然在這裡設下了不允許她通過的屏障! 優娜下意識地抽魔杖破除屏障,可是她發現石內普拿走了她的魔杖和所有的符咒。

  這個認知讓優娜不知所措。

  沒有魔杖,她根本無法發揮出強大的靈力,可是時間緊迫。

  「魔杖飛來!」優娜只希望石內普沒有將她的魔杖帶去學校,否則她所有的可能恐怕都會變成泡影。所幸,她感受到了她的魔杖,在門外,只是因為屏障,魔杖無法飛進房裡。她得趕緊將這道屏障破了,然後盡快趕去霍格沃茲。 西弗勒斯,一定要等我,就算事情真的按照原定的軌道,也要留一口氣給我!她從口袋里掏著東西,看有沒有有用的,發現這件衣服里的口袋里除了必備的魔藥外,就只有魔石了。優娜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將多餘的一些魔石丟棄掉,她把它們全部掏出來,這些紅色的晶體在撞擊下,能產生爆炸,只能用這個辦法能炸開屏障了。優娜退開些,念動鐵甲咒,接著將手裡的晶體投出去兩個,那兩個晶體撞上無形的屏障,自然的爆炸。屏障明顯的變薄,可是還不夠,還不夠!居然真的有效!優娜同時扔了十塊晶體出去。這個爆炸真的很厲害,臥室被毀去了大半,牆壁和天花板的實體不斷的脫落下來,優娜嗆了幾聲,飛快地從屏障中的缺口中跳出去。她重新喊了聲,「魔杖飛來!」她的魔杖穩穩的飛到她的手上,再次確定要帶的東西後幻影移形,一定要來得及!霍格沃茲已經一團亂了,到處都是魔法的閃光,殘破的牆體,燃燒著的窗簾,巨人已經將城堡打開了一口,已經有許多食死徒已經衝進去了…… 「不——不——不!」有人在大叫,「不!弗雷德!不!」

  不遠處,珀西在拚命搖晃著他的弟弟,羅恩跪在他的旁邊,弗雷德的眼睛無神地睜著,笑容還凝在臉上……

  唐克斯拖著產後疲憊的身子出現在煙塵中,她正在尋找著盧平的身影,一片綠光在她身邊亮起,來不及了…… 那場戰鬥不是屬於他的,石內普整了整衣角,他剛利用了麥格的魔咒反彈殺了卡羅兄妹……

  可是,這裡,是不屬於他的戰場……

  看著非常匆忙地跑過來的盧修斯,他的眼神里帶著不安,他再擔心他的兒子吧,他好像並沒有在四處逃跑的斯萊特林學生之中。盧修斯看著石內普,然後低聲說,「他在尖叫棚屋等著見你。」

  石內普點點頭,往尖叫棚屋走去。

  伏地魔正坐在裡面,現在納吉尼被他保護得很完全,在一個魔法的保護球中,吐著蛇信子。

  「主人,他們的抵抗正在瓦解,很快……」

  「是的,他們的抵抗是無用的。但是西弗勒斯,你做了什麼,這裡面並沒有你的功勞……」

  「主人,請您讓我離開,我會替您將波特帶來,我知道我能找到他。」石內普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

  「我有個難題,西弗勒斯。為什麼這根魔杖對我不管用呢?它的歷史是那麼輝煌,但是在我手裡,我感受不到任何差別。」

  「主人……我不明白……」石內普的臉上在火光的反射下,已經可以看到上面出現惶恐的神色。

  伏地魔看向他,搖頭說道,「你明白,因為我並沒有成為這根魔杖的真正主人。老魔杖屬於殺死它前任主人的巫師,而是你殺死了鄧不利多。」

  石內普的臉就變得慘白無比……

  伏地魔那一瞬舉起了魔杖,但是沒有發出任何魔咒,他用手猛擊了一下空氣,石內普發現自己毫髮無傷,有一瞬的晃神。

  那冰冷的聲音又響起,「西弗勒斯,你曾經對我非常有價值,是的,非常有價值。我為必須發生的事情感到遺憾,希望優娜接到我的暗示,不要做什麼愚蠢的事情。」 納吉尼正緩緩的游過來,黃色的眼睛看著他……

  他站在那裡覺得脖子一涼,那雙黃色的眼睛邪惡的出現在他的頸邊……

  尖牙刺進了他的脖子里……

  他無力地推開納吉尼,然後癱倒在地上……

  血從兩個洞中不斷流出,石內普艱難地滾動喉頭說著,「放過她……求您……」

  「如果這是你的最後請求,或者我應該滿足的,西弗勒斯。」伏地魔施捨了一個眼神給地上的人,「當然在她不反抗我的前提下。好了,納吉尼,我們走吧。」伏地魔帶著滿意的笑容,帶著納吉尼走出了尖叫棚屋。石內普覺得身體正在慢慢不受控制……

  哈利他們在下一刻衝進來,用手按著他的傷口,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石內普的眼角流出銀藍色的物體「……拿去……」他因為脖子上多了兩個洞,發出的音變得支離破碎。

  那是石內普全部的記憶,赫敏找了個容器將那些銀藍色的記憶全部裝了起來,看著它們進入了容器,石內普知道他的最後使命完成了……

  看著那雙相似綠眸的主人,石內普艱難地吐出,「Look…at…me…」

  那片綠要比眼前看到的還有再幽深一點,那個人的笑,溫暖得像7月的英倫……

  只是,他再也看不到了……

  石內普這麼想著,扯了扯嘴角笑了,握住哈利衣領的手開始鬆動,慢慢松開,垂下,哈利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那個他曾經最討厭的教授,他的黑色眸子里有些光亮在一點點地隱去…… 「不!」一聲尖銳的叫聲在整個尖叫棚屋裡響起。傷痛的,疲憊的,最後一切還是落到了這個地步,最後他想看到的人還是不是她。

  當他狂亂的一次次的要她,她都以為她得到了,可是她贏不了命運,贏不了!

  優娜看著石內普最後凝視那雙綠眸的表情,心徹底被碾碎成粉末。可是,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優娜衝上去一把將哈利推開,然後拍著石內普的臉,惡狠狠地威脅道,「不許死!西弗勒斯.石內普你答應過我,你不會有事…留一口氣給我……」

  優娜飛快地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補血藥和解蛇毒的藥,灌進石內普的嘴裡。石內普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隱約好像聽到了優娜的聲音,可是他整個人好沈重,正在往一個好像看不到底的深淵中下墜,漸漸的,越來越冷,冷得全身麻木,他再也聽不到優娜的聲音。

  哈利和赫敏在邊上呆呆地看著她,「滾!」歇斯底里地吼著,優娜的一雙綠眸散髮的絕望狂暴的光芒,擎滿著淚,倔強的不讓它們掉下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不是!兩人都沒有看過這麼失控的優娜,赫敏拉走哈利,尖叫棚屋裡只剩下優娜和石內普兩人。優娜伸手去探石內普的反應,為什麼他的身體仍舊在變冷……他已經氣若懸絲了。

  藥的確是對的,可是毒的蔓延太快,快得使藥來不及發揮作用!

  沒有時間了! 優娜她將口袋里剩下的三十塊晶體全部倒出來,扯出紅線,飛快的擺出一個陣式,最後從魔杖中抽出一塊紅色的晶體。

  當年的魔法石。

  優娜將一道符打入石內普的眉心,用紅線的一頭綁定石內普的兩個手腕,一頭綁住魔法石……將手邊的一塊木頭變成了一把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割出一條口子……血湧出來灑在魔法石上……她嫌血流的還不夠快,不夠多,又再划了一道……魔法石和其餘的晶體開始慢慢被浸泡在她的血液中…… 「嘶…優娜…嘶…」

  是普林茲,是她的普林茲,它游過來,到優娜的身邊。

  「沒時間了……嘶…要救教授…嘶…把它餵給他…嘶…可以延遲生命……」普林茲的喉嚨咯咯的響了兩聲,優娜 的手掌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物品,它還在跳動,是它的心!

  普林茲的心!

  然後,普林茲軟軟的滑落下去。 優娜沒有猶豫,撐開石內普的嘴巴,把普林茲的心塞進去。

  優娜手握著她的魔杖,抵在魔法石上,低聲吟唱,「古老而神聖的神靈,我以我的信仰,我的血,堅強的信念與生命和您交換……用鮮活生命的代價從死亡神殿中換取西弗勒斯.石內普的逃脫……」

  她與石內普的身邊升騰起濃重的黑霧……

  優娜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滾燙、灼熱、疼痛……

  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快被抽走了……

  優娜感受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地從身體中流失……她仍坐在那裡,用驚人的意志忍住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她吟咒的聲音穩定、連續、且清晰。「我為打開生命之門…」 終於,整個符咒念完,黑霧漸退去,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了,全身就像被浸在冰水中,她掙扎著抬手去撫摸石內普的鼻息。

  他的呼吸不像之前的微弱,身體慢慢地開始有了溫度。

  真好!

  她,成功了! 優娜扯出一個笑,疼痛一浪又一浪向她打過來,她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像在分解。她咬著牙,拼著全身上下的力氣抽出魔杖,喊出:「阿不思.鄧不利多!」鄧不利多即時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優娜死死地拽著他的褲腳,「照顧他!……你欠我的!」

  鄧不利多看著優娜執著的面容,舉起魔杖,「我會讓西弗勒斯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她已經不知道鄧不利多還可不可以信任,可他是唯一的人選。

  好累,好困,好冷,她救了西弗勒斯,她改變了屬於他的命運,她最後看了他一眼,笑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優娜的身體不再抖動,她的手從鄧不利多的褲腳上滑下,落到了冰冷的石磚地上。

  一直被愛著

  光……

  怎麼還能感受到光?

  陽光從窗口中射來,石內普艱難的試圖睜開眼睛,他無意識地躲避著光亮。 「西弗勒斯,你醒了?」

  石內普睜開眼睛,有一瞬的茫然,他在哪?

  鄧不利多?他救了他嗎?

  鄧不利多的手中拿著一瓶魔藥,「把藥吃了吧,你體內的蛇毒還沒完全乾淨。」

  石內普怔愣地照做了,將魔藥服下,想開口詢問,一陣鑽心的疼痛。

  鄧不利多輕聲說,「不要急著說話,你脖子上的傷還沒有完成愈合。」

  怎麼可能不急,他有太多疑問了。

  鄧不利多知道他的急切,便自發地解釋起來,「這裡是我的老家,已經施了赤膽忠心咒,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戰爭結束了,西弗勒斯,伏地魔死了,是的,按照原來的軌跡死在了魔咒反彈下。但是他的余部可能會找你的麻煩,所以不要出去,在這裡安心養傷。」

  「是你……救了我嗎?」

  鄧不利多看著他,沒有回答。

  「優娜……優娜,在哪?我…好像…看到她了……」石內普艱難地發聲,他想見她,非常迫切地想見她。

  鄧不利多的表情變得為難起來,他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西弗勒斯,好好休息,先把傷養好,你也不想優娜擔心吧。」

  是啊,他不能讓優娜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她一定會嚇壞的,石內普閉上眼睛。

  鄧不利多悄悄的施了一個靜心咒,石內普沈沈睡去……

  …… 石內普走在一片草地上……他在走向一個潔白的墓碑,越來越近,他想看清楚碑上的文字…… 「阿不思,優娜……真的死了嗎?」

  「……」

  「……怎麼會這樣呢?可憐的優娜……他們好不容易能恢復身份,為什麼卻變成這樣……」龐弗雷夫人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鄧不利多站起來一臉的凝重多小聲地說,「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罪過……請一定替我好好照顧他。如果他醒來,就給他用安神的藥,我會再來。」

  龐弗雷的聲音:「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鄧不利多……」石內普嘶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屋中顯得有些突然,那個夢,那些話,他全身血液好像被逆流到頭頂,「優娜……優娜怎麼了……鄧…布…利多,別騙我!」

  鄧不利多看著他的表情,將頭轉開,深吸一口氣,他原本不想那麼快告訴他的,「西弗勒斯,我很難過!」

  石內普掙扎著,抓住鄧不利多的手,「優娜……」他專注得看著鄧不利多,他怕自己還在夢里。

  鄧不利多艱難地敘述著,「是的,西弗勒斯,優娜……她死了,為了救你,她用了不知名的東方魔咒把你救了回來。」

  石內普搖頭,狠狠地搖頭,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他厲聲說著,「你騙人!她…不可能死的!」他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揪著鄧不利多的領子,看著他的眼睛,「…你在騙我,你為什麼不救她?」

  「她施展完魔咒後才呼喚我。西弗勒斯,你和我都知道那是屬於她的魔法,無人能解。」

  「……優娜……」

  「抱歉,西弗勒斯。」鄧不利多痛苦的淚水從他眼裡流出,帶著濃重的悔恨。

  石內普松開了他領子,他強忍著全身的顫抖說,「這一定是她的惡作劇…一定是的!優娜……出來。」石內普撐著牆站起來,眼睛掃視著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

  「優娜!優娜!…」石內普不斷的念著這個名字,胸口跳動的地方,徬佛一下子被掏空了,生生的被扯斷。

  鄧不利多上前扶著他的身子,「西弗勒斯,接受現實吧……」

  「不,她不會死的!我不相信!」石內普困難的低吼著。

  他低下頭,看著他們的戒指,不死心地轉動,戒指會告訴他優娜在哪裡的……

  可是沒有反應……

  沒有任何一個地點被指出…… 整個靈魂被冰凍住,不會的,不會是真的,優娜怎麼可能死……她曾經那麼鮮活的笑容和身影。

  鄧不利多看著石內普呆滯的神情,突然,他的傷口又開始往外冒血,他不得不揮動魔杖,用魔法讓他再次平靜下來。

  將石內普重新放回床上,鄧不利多招來龐弗雷夫人替他重新上藥包扎。

  「好好照顧他。」他不知道還要說什麼離開了房間,消失在門口。魔法世界現在有太多事情要處理,魔法部需要重建,食死徒的審判需要立刻進行,還有逃離的攝魂怪需要重新納入管理。而這些幾乎都要鄧不利多的參與。他在最後時刻出現,帶領馬人和精靈族闖入,傳奇般的死而復生。

  不管有多忙,鄧不利多每天還是一定會去那座小屋看一眼石內普。

  就如優娜所說的,這是他欠他們的。石內普的身體在優娜留下的藥劑的治療中一天天的復原,只是他的眼神一直是空洞而迷茫的。

  龐弗雷夫人說每次當他醒過來,他就像瘋了一樣往外衝,她只能不斷地替他餵鎮定劑。

  「幸好您收了他的魔杖,否則,恐怕誰也攔不了他。」

  「這些天,真是太麻煩您了……龐弗雷夫人,」鄧不利多知道他到現在都不肯相信優娜死了。

  龐弗雷離開了小屋,剩下鄧不利多和床上的石內普。

  石內普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鄧不利多拉開一張凳子,坐下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根魔杖放到石內普手上。

  「你的魔杖,現在交給你。你想要去哪裡都可以。」鄧不利多停頓了一下,「優娜的葬禮明天舉行,棺木是西里斯挑的,墓誌銘由你決定寫些什麼?」

  「葬禮?」石內普聽了整個人彈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也不在意,他仍是平靜地說著,「葬禮的地點是在霍格沃茲。明早9點開始。」

  石內普跨下床,穿上衣服,「惡作劇到此結束……優娜不可能會死,不需要葬禮!」他衝出去。

  …… 西里斯一臉疲憊的出現在鄧不利多面前,皺著眉問道:「他人呢?」

  「他不肯接受現實。」

  「誰又會接受這個事實……」西里斯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也多想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

  鄧不利多看著失神的西里斯,嘴裡的苦澀感更加重,「西里斯,我……」

  「想說抱歉嗎?我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道歉……我還傻傻的來做你們的見證人。」西里斯苦笑,然後轉身。

  優娜就這樣走了,留下了太多人的懷念在這裡…。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8

  隔世

  霍格沃茲的城堡已經修復了,被巨人攻破的大洞也被填補上。

  明明才相隔一周,卻恍如隔世。

  很多學生還留在學校里,鄧不利多已經澄清了他和優娜的身份,所以不少格蘭芬多的學生是帶著敬意看他的,他們的眼神里帶著惋惜。

  石內普緊抿著唇站在天文塔……

  這裡,是她常來的地方,她常在這裡吹奏好聽的東方樂器,他的手撫摸著冰冷的石塊,當初她就是坐在這個上面的吧,風吹起他的長袍,他閉上眼睛在空氣中汲取她的味道。

  他走在長廊里,這裡,留有她的腳印,她總是喜歡輓著他的手,從不理會他有多尷尬多麼不情願…… 麥格在後面叫住他,追了上來,「西弗勒斯,你的傷好了嗎?」

  石內普看著前面,腳步並沒有放慢,他往地下室走去。

  麥格看著他失神的樣子,慢下腳步,費力維和斯拉格霍恩在後面拉住她,「別去了,他需要靜一靜。」

  「我之前還罵他是懦夫,我沒有想到他背負著這麼多的東西在生活著。」麥格教授開始哽咽,眼神低垂,「還有優娜,她那麼善良,那麼美好……」

  「世事難料,米勒娃……」費力維安慰道。

  石內普聽到了後面教授之間的談話,他很平靜,他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是這麼一步步地往前走著。魔藥辦公室,石內普停在門前,拿出魔杖在門上敲了敲,門打開了。

  石內普站在門前,希冀那個人會出現,像以往一樣溫柔的摟住他,鑽進他的懷抱,靠在他的胸膛上聽他的心跳聲。

  可是什麼都沒有,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再沒有任何聲音。

  空蕩蕩的房間。

  石內普看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哪裡都有她的影子,就像她的輕笑聲還在耳邊,她的軟聲細語,她的善解人意,她的中國菜,她的蕭聲……他抬頭看向牆上的那張照片,整個心像被突然扯到一樣。

  不見了。

  優娜不見了。

  整張像片沒有了優娜的影子,只剩下他和西里斯兩個人。

  怎麼會這樣?石內普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顫抖著,拉開辦公桌的左抽屜。

  這個抽屜里放的都是這些年來優娜送給他的禮物,沒有了,全部都沒有了。

  整個抽屜只剩下一堆湮粉,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相冊,還有一本,石內普想到了,有一張當時優娜自己為自己拍過照片的,他快步走向房間,拉開抽屜,近乎痴迷地看著照片里優娜略帶著稚氣的微笑。但不過幾秒,一團火憑空出現,從他握著照片的地方開始燃燒。石內普的心被針扎一樣痛起來,他抽出魔杖,喊著,「咒立停!咒立停!」可是那團火並沒有熄滅的跡象,石內普伸手去蓋火,想把它撲滅。可是他的手穿過了火苗中央,無論試多少次,他根本無法碰到那團火,那團火徬佛不是實物。可是它卻確確實實地在燒著他僅剩的一張照片。

  石內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照片變成粉末,「不!」他不死心地撈著,將那堆粉末捧在手裡,抽出魔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恢復如初」。可是那張照片已經無法恢復了。

  石內普慘白著臉,跌跌撞撞地走出辦公室,優娜不會這麼殘忍地對他,她從來只會替他分憂,她總是淡淡的笑,她總是希望給他溫暖與快樂,她不會這麼狠心的。衝到格蘭芬多的宿舍前面,胖夫人看到石內普,拿著個手帕抹了抹眼淚,「石內普教授,我都聽說了……」

  「開門!」石內普的聲音冰冷且生硬。

  胖夫人被嚇了一跳,躊躇著要不要替他開門。她看著石內普抽出魔杖,嚇壞了,扭動她的身軀,讓開了通道。

  那場混戰之後,學生們有些回了家,但是還是有大部分都留在了學校里。

  現在食死徒四處逃逸,畢竟鄧不利多回歸,霍格沃茲還是最安全的地方。

  石內普抓著一個人的肩膀就問,「科林的宿舍在哪裡?」

  那個學生被石內普的模樣嚇到了,他結巴了半天,最後只能用手指指了指方位。

  石內普闖進去,科林在那場混戰中受了點輕傷,石內普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床上和同學聊天。

  石內普抓著他的衣服,揪著他劈頭就問,「照片,你幫優娜拍的那些照片在哪裡?

  「什麼?」科林愣了愣,隨後明白石內普說的是什麼,他的手抬起來指向放在一角的箱子,「我拍的照片都在那裡面……」

  石內普馬上放開科林,跑過去翻著那個箱子。

  他找到科林在聖誕晚會替他們拍的照片,兩個人翩翩起舞的樣子就映在他眼簾,她是那麼的美麗。

  但只是一剎,優娜的身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最後完全消失在照片中,照片里只剩他一個人摟著空氣旋轉。

  他笑了,笑得所有人側目,那個笑空洞且無助。

  這就是他不說愛她的懲罰!

  她拋棄了他,她不再回來了!

  優娜的葬禮

  鄧不利多站在魔藥辦公室門前,有些為難。

  聽麥格說,石內普從格蘭芬多的宿舍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里,而現在優娜的葬禮快要開始了。石內普不會願意錯過的。

  鄧不利多抬手敲門,「西弗勒斯,開門。」

  ……

  「西弗勒斯,優娜的葬禮快要開始了,你不去嗎?」

  ……

  房間里沒有動靜,鄧不利多猶豫了一會兒後,用魔杖點著門鎖,然後門被推開。

  屋子里一片昏暗,石內普坐在椅子上,一雙黑眸亮得恐怖。

  「西弗勒斯,優娜……她的葬禮很快就要開始了,你不去見她最後一面嗎?」

  布利多知道這句話有多殘忍,但他不能放任石內普繼續這樣下去。將魔杖交給他,就是想讓他發現這件事已成事實。

  鄧石內普站起來,他的聲音沙啞,「我要去。我要證明那個人根本不是優娜。你們一定在欺騙我!」

  鄧不利多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跟著石內普一起走出了地下室。葬禮舉行的地方是靠近城堡的左邊,靠近魔藥辦公室不遠。來的人不算少,霍格沃茲的全體老師,留校的學生,哈利、金妮、羅恩、赫敏,盧平、喬治,從美洲趕回來的斯凱利和阿曼達,鳳凰社的人也來了。

  西里斯穿得很整齊,顯然胡渣被剃掉,修剪得很整齊的一撇鬍子,頭髮散在背後,優娜曾經說過,這樣很好,像中世紀童話中的王子。他的灰色的眼眸中滿是疲憊,布滿著血絲,坐在最前面,手裡拿著一朵花,桔梗花。

  盧平有些落魄地坐在那裡,懷裡還抱了一個剛出身不久的孩子,非常的小。

  阿曼達靠在斯凱利的懷中泣不成聲,她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她的手裡也有一個孩子正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淚流滿面。

  石內普抿著唇,沈默地看著這一切,他不信,還是不信。

  斯凱利離開坐位,從後面將優娜的屍體抱上前,然後輕柔地放進水晶棺中。

  她真美,穿著那晚舞會的黑色長裙,襯得肌膚像透明一樣,及腰的黑色長髮就這麼散落在身體邊上,這個裝束還曾經是阿曼達幫她設計的,現在她冰冷的躺在地裡,就像睡著了一樣……

  斯凱利怔怔得看著眼前的女孩,幫她理好頭髮,這個女孩曾經是那麼的小,她那麼好學,那麼聰明,還那麼機智果斷的救他出虎口。而現在,他的這個妹妹,就這麼安靜的躺在那裡…… 鄧不利多站在前台,對所有人說,「優娜.石內普,一個勇敢、聰慧的女子。她是霍格沃茲的驕傲,是斯萊特林的驕傲。並且,始終保持著善良與真誠的品質。她的離去,對於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種損失。她希望認識她和她認識的人都能在之後的生活里幸福,她不希望我們哭著送她走,所以請微笑,相信她會在另一個世界里永享幸福與寧靜……」

  所有人上前一一與棺中的優娜告別…… 西里斯將手上的桔梗放到優娜的手裡,「這份愛交給你,無望或是永久都在你的手心裡。」他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優娜的額頭,然後不忍再看,快步離開了。

  阿曼達在斯凱利的攙扶中走上前,她的腳步有些不穩,看著棺內這個昔日的好友,「優娜…在霍格沃茲能認識你,是我最幸福的事……」阿曼達再度硬咽,整個過程她都在哭泣。

  赫敏上前,看著她,臉上還掛著淚水……

  然後,是盧平…… 石內普是最後上前的,他瞪著鄧不利多,「優娜可以做出替你假死的傀儡,自然也可以為自己做。」

  他伸手去尋找這個人的左手,她左手戴著婚戒,右手的手指上空無一物,在那一刻露出笑臉,「她不是優娜,優娜戴著奧斯汀家的傳家戒,那只戒指沒有血緣就無法戴上!」

  斯凱利手裡拿著那枚戒指,神色悲傷地交到石內普手裡,「這枚戒指是剛剛從她手裡取下來的。」

  石內普慌亂的將那枚戒指套上躺著的人手裡。

  沒有絲毫排斥!戒指就這麼輕鬆地套了進去。

  石內普愣在那裡。

  再也騙不了自己這只是一場惡作劇了。她現在就躺在那裡,這麼沈靜,卻不會再對他笑,對他說話了。

  眼前熟悉的黑色禮服,那次舞台上,她一步步向他走來,美得震驚了全場,她不知道他也被震動著。

  那個小小的,有著天真笑顏的女孩長大了,那麼美,那麼柔和,又那麼的奪目,她是那麼喜歡向別人炫耀自己的幸福,那麼喜歡膩在他懷裡……

  他再也聽不到她叫他教授,再也聽不到她叫他教父,再也聽不到她叫她西弗勒斯…… 鄧不利多上前拍拍石內普,「西弗勒斯,別這樣。讓優娜安息吧。」

  「墓碑上就寫,I love you。」他的聲音嘶啞地不像自己,他握著她的手,那裡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石內普動作飛快地抽出魔杖,對準自己的喉嚨。

  盧平及時的繳械咒,懷裡的孩子開始放聲哭泣,石內普手中的魔杖已經被擊飛,而鄧不利多伸手從後面箝制他的行動,鐵甲咒在他周邊流轉。

  石內普絕望地看著鄧不利多,吼道,「為什麼攔著我!」

  「我答應過優娜保護你。我欠了她那麼多,我只能用此彌補她。西弗勒斯,你的命是優娜的生命換回來的,你要讓她的犧牲變得毫無意義嗎?」

  石內普垂下眸,原來他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鄧不利多嘆了口氣,「優娜說,她有東西留在她給的禮物里…」

  禮物……禮物?

  石內普想起了那把鑰匙,對,古靈閣!她曾經在古靈閣門前給他鑰匙,調皮地和他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找不到我的時候,可以到金庫里找找,或許你會發現,我坐在那兒數錢。」

  想到這裡,石內普眼神中重新有了一絲光彩。

  有些事早已決定

  石內普握著當年生日優娜送他的鑰匙,來到古靈閣。

  古靈閣又恢復了正常,精靈們來往不絕。

  石內普將鑰匙遞出去,說道,「5207號金庫。」

  那個年老的妖精,看著那根鑰匙半晌,然後抬頭看向他,「石內普先生?」石內普點點頭。

  那妖精喚來另一個同伴,把鑰匙交給他,說道,「帶這位先生去5207。」

  石內普跟著那妖精滑過防賊瀑布,來到金庫門口,鑰匙塞進去,然後打開了。金子和各式各樣的魔石,稀有魔藥材料符咒堆積在裡面,石內普沒有時間欣賞這些財富,他要找的是優娜所說的關於秘密的線索。一個簡單的木制盒子放在一張水晶桌上,石內普直覺的他走過去把它拿了起來。本來上鎖的盒子在石內普碰到的剎那自動彈開,一張白色的紙摺疊著放在裡邊。石內普伸手去取,就在碰到信紙後,紙變成了淺藍色,然後從他手中飛離。

  優娜熟悉的嗓音在金庫中響起,帶著些許遺憾和落寞。

  「唉!看來失敗了呢……石內普教授,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去了一個遙遠的國度。

  這樣也好,本來我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說不定會在別的世界里得以重生!

  能遇見你,能和你共同生活是一個奇跡!

  請不要難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西弗勒斯,你知道人們為什麼認為過去比現在好?

  呵…其實很簡單,因為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人總要學會自己去面對過去,面對孤獨,面對痛苦與失意。

  我不是莉莉.伊萬斯,她不愛你,但可以自私地在你心裡划下痕跡,然後又置之不理。

  我做不到,對你的那份感情,害怕過,矛盾過,逃避過,直到有一天突然發現再也無法割捨,這一路,都走得很幸福!

  西弗勒斯,最後答應我一件事情吧。

  你的身體里混合著我的血,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心疼我,就好好愛自己,照顧自己,記得,一定要幸福!」

  這句話結束後,整封信就自己燃燒起來了。石內普看著那些灰燼從上面灑落,心被揪緊,原來她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他曾告訴自己,他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兩次,現在才發覺原來是不一樣的,這樣的痛,痛到骨髓,連呼吸都是痛的。石內普失魂落魄地走出金庫,那個妖精看著他的表情不敢出聲。

  優娜的聲音一直在腦海裡回響,「……人總要學會自己去面對過去,面對孤獨,面對痛苦與失意……」

  她竟然那麼狠,他笑,笑她為什麼將他留下來。原以為不說愛就不會傷害。

  「If he does not desire to survive, to face death without fear? I became his burden, he went to hell before, clinging to his feet, will not let him leave!」

  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

  她是那麼的倔強,她的隱忍與痛苦都是他給予的。

  他的血管里現在留有她的血,那些來自她的溫度與生命……

  優娜,你真狠!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9

  三年後

  三年後。

  石內普仍像一隻蝙蝠在霍格沃茲中走來走去。

  仍舊屬於最不受歡迎的老師,雖然他很少再說話,也不再扣分,也不再關禁閉。但是那種陰沈冷漠的眼神仍是讓不少不瞭解那場戰爭的新學生反感。不上課的時候,教授最多去的地方是天文塔塔台或是他妻子的墓地,站在那裡,如同石雕。 「西弗勒斯,西里斯來找你。」麥格在天文塔塔台找到石內普。

  西里斯和石內普這三年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至少不再是像以往一樣針鋒相對。西里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城堡憑吊優娜。石內普掉看到站在城堡的門口西里斯,這一年,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羅斯默塔,三根掃帚的老闆娘,手上還抱著一個嬰兒。

  西里斯已經在一年前結婚了,石內普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能放開何嘗不是件好事。

  現在好像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他還困在那裡。西里斯看著石內普說道,「西弗勒斯,我想請你做我兒子的教父。優娜曾經說過她要做教母的……」

  「我不做。那不是我要求的。」他轉身離開了,沒回頭看一眼。

  「他怎麼了?」 羅斯默塔柔聲問道。

  「沒事。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她嗎?我帶你去。」西里斯對於石內普的態度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能理解他的痛苦,‘教父’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允許任何人代替她叫他‘教父’。

  羅斯默塔抱著孩子點頭,「嗯,該讓艾力克斯去看看他的教母。」

  「嗯。」西里斯接過孩子,然後走出去。第二天,斯凱利和阿曼達來了。

  他們來看優娜,來到魔藥辦公室的時候,石內普正在批改著作業,他好像和他們離開霍格沃茲前並沒有多大區別,除了更多的冷漠。

  阿曼達怯怯地喊了聲,「叔叔。」

  而斯凱利則是沈默,什麼都沒有說。歲月的沈澱,讓當初的兩個人都變得成熟起來。

  石內普抬頭看了眼兩個人,淡淡地說了聲,「來看優娜?」

  「嗯,再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阿曼達輕聲說著。

  「現在看到了,你們可以走了。」石內普重新低頭,直接當兩個人是隱形。

  斯凱利開口了,「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優娜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

  「如果她有意見,可以自己來找我。」

  「你明知道她不在了。」 斯凱利聽到這句話有些生氣,優娜為他犧牲生命不是看他這樣消極等死的。

  石內普的臉色沈下來,「你們走吧。」

  「你就是這樣浪費她給你的生命嗎?」斯凱利走得更近一些,滿臉的不忿,拋下一句這樣的話。

  「我沒有要她給我。」

  「你怎麼能這麼說!」斯凱利揪著石內普的領子,「她從很小的時候就愛你,愛了你那麼久,愛得你那麼深…… 」

  「我寧願當初我那樣死去,也不要這樣活著!我愛她,連愛都來不及對她說出口。所有她的照片,只要被我看到就會消失。我找了無數人來畫像,卻怎麼都畫不了她。我每晚都在等她入夢,可每夜只有我一個人在夢里不停的找她。我甚至連死都不能,因為我的身體里有她的血,我們的血相融著,我只能呆在這個城堡里,替她活著。」 石內普吼出來,他的淚水在眼角,倔強的不肯流下來,一如當初的優娜。

  他的失態震撼了斯凱利和阿曼達。

  聽到這番話,阿曼達哭了出來,她扯著斯凱利的衣角,「斯凱利,我們走吧……」她不忍心繼續聽下去了,斯凱利 無力的松開石內普的衣領。

  死結。

  所有的情況打成了一個死結,根本沒有改變的空間了。 斯凱利和阿曼達走了,石內普重新坐回座位上。

  批改了兩本作業,就改不下去了。

  他打開抽屜,拿出一根魔杖,9英吋,白樺木,它的杖芯是龍的心……對面是優娜往日的座位,現在,那裡空著……

  優娜的心結

  哈利和金妮,赫敏和羅恩選擇在同一天結婚,她們的婚禮充滿著歡聲笑語,人們從之前的恐懼與不安中走出來,所有人都向這幾個勇敢的孩子表達感激和祝福。

  他們都邀請了石內普,只是石內普不會出現。蜜月旅程被訂在一個寧靜的鄉村小鎮,有乾淨的綠地,有一片鬱鬱的森林,遠處還有美麗的海灘,小鎮的酒吧播放著悠揚的鄉村音樂……四個人愜意的兩兩攜手,踏著軟軟的草皮,輕風拂面,泥土里帶著草木自己然的香氣… …不遠處傳來一陣樂曲的聲音,赫敏怔怔的聽著,生怕聽錯,她握著羅恩的手開始有些粘膩,有些顫抖……

  「你們聽到什麼了嗎?」她小心翼翼,輕聲的說著,她怕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我聽到了!」金妮輕呼到!

  四個人有些慌亂的尋找聲音的來源,是那個酒吧!

  他們衝進去,緊張的看著酒吧舞台上站著的女人,她在吹著一種中國樂器,那首樂曲叫《綠野仙蹤》,女人沈靜的臉,低低的眉眼,金妮睜大眼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赫敏和羅恩互看了一眼,她在顫抖。

  這首曲子,曾經圍繞著霍格沃茲無數的靜夜,那個女人……

  赫敏不敢確認的慢慢繞過去,她想看清楚,及肩的黑髮,精緻的臉寵被額前一簇刺目的白髮遮住了小半邊臉,自然的眉眼,淡淡的妝束,到膝的黑裙裹著玲瓏的身段,她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蓋住,無法看清楚……

  赫敏衝過去,不理會被打斷的旋律,也不理會周圍的客人,把她拖出酒吧,一行人跟上去。

  那個女人抬起眼睛看著眼前四個人,然後低頭看了拽住她的手。赫敏的手一痛,像被電擊到一般不自覺地松開。是了,綠色的瞳孔,是她!

  是優娜!

  可是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哈利顧不上太多,上前摸到優娜的衣角,就帶著她幻影移形了。

  金妮、羅恩、赫敏緊接著一起跟上。哈利把優娜帶到格里莫廣場的家裡,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人,她的神色很淡,但是沒有錯,的確是優娜。

  哈利死死地拽著她的手,不肯松,生怕下一刻她就會幻影移形走了。赫敏在邊上施咒呼喚西里斯。

  如果優娜執意要走,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優娜看著哈利,「鬆手。」

  「優娜,你還活著,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去見石內普教授?為什麼要假裝死亡?」哈利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這和你無關。」

  「你不是很愛石內普教授嗎?為什麼不見他?你知不知道他很痛苦?」哈利急急地說著。

  優娜沈默,哈利不敢鬆手,他另一隻手拿出魔杖,羅恩和金妮在邊上戒備著,不能讓她走。

  優娜輕聲念了句,「盔甲護身。」

  三個人被彈開了。不用魔杖就念出咒語,哈利聽西里斯說過優娜可以做到,他也見識過優娜強大的靈力,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輕鬆順手。

  「我不能留著你們的記憶。」

  剛想念咒的時候,「優娜!」一個人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帶著些許驚喜的熟悉嗓音,下一刻被摟進一個懷抱。

  一秒的恍神,反幻影移形咒圍繞著她。

  她知道暫時逃不掉了。

  要逃也必然要傷眼前這些人,而她下不了手。

  「好久不見,西里斯。」優娜背對著他,任由那個男人就這麼抱著自己,淡淡扯出一個笑容。

  西里斯緩緩把她轉過來,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激動的聲音都在顫動,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優娜,你沒有死?」

  她及腰的長髮已經被剪短到肩,黑黑的垂直著,額前一縷白色的頭髮突兀且刺目,西里斯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的撫上她額前的白髮,她一定傷到了極點,那麼年輕就有了白髮!

  西里斯抓著她的肩膀,「你沒有死,為什麼不見我們?你知不知道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茲一個人有多痛苦?」

  「西里斯,我累了。他會忘了我的。」

  「他不可能忘記了你,優娜,他愛你。」赫敏搶著說。 西弗勒斯.石內普,那個名字在她心裡埋了那麼久,一筆一划刻在那裡,聽到想到,還是會那麼痛。 「……他只是內疚。」

  「任何人看到教授的樣子,都不會覺得那只是內疚!優娜,回去吧,回去看一眼吧……看一眼你就能明白了。」 哈利懇求道。

  優娜看著哈利,那裡有比她更深邃的綠色,「哈利,他愛的人是你媽媽。你該知道。」

  那些記憶,石內普臨死把記憶都給了他,不是嗎?

  Look at me…不是嗎?

  他在哈利的眼睛里尋找莉莉的身影,不是嗎?

  而她的心,在那一刻,突然就死了。

  她是知道結局的,可是當這些事,這些話重新浮現在她面前時,卻原來會那麼悲哀。

  她只是想不到替她死去的是另一個無辜的生命。

  她的孩子,和石內普的孩子,那個孩子毫無預警地來了,也毫無預警地走了,他替她承擔了禁咒的代價,從她身上生生的被撥離。

  這場仗最終還是她輸了,輸得好徹底!

  原來還以為,付出該是無悔無怨的,哪怕能給石內普留下些回憶也是好的,起碼讓他能記起自己的好。

  可是他至死都還不忘要看一眼那片綠……

  當她奇跡般的恢復意識,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可是,讓她怎麼去面對他,面對一個至死都愛著過去的男人,這些年,她陪著他,是她一直陪著他啊!

  他好狠,好狠心哪!她剪斷了長髮,可是卻固執的修剪成和他相近的及肩發。

  有一天她居然發現,鏡中的自己有了白髮。

  優娜,你真傻!

  她留著那本《高級魔藥製作》,她裡面居然夾了一張羊皮紙,是她的一次魔藥學作業,上面斜斜地寫了一個「E」,是他的字跡。她都忘了這究竟是哪一次的作業,她居然也有沒有得到「O」的時候。

  ‘This book belongs to the Half-Blood Prince’蒼勁的筆跡,這些字徬佛刻在那裡,生生的,鈍鈍的疼。她從來不曾遠離英倫,她流連於各種酒吧。

  她不再溫暖的笑,淡淡的過屬於自己的日子。

  她只穿黑色衣服,悼念自己可憐的愛情和孩子。

  想到那個孩子,優娜的眼淚漫上來,可是倔強的抬起頭,曾經一本書里說過,當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抬頭仰望 45度,眼淚就會回到眼睛里去,她不能哭,哭,就是承認自己輸!哈利搖頭,「石內普教授或許愛過我媽媽,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他是真的愛你。是真的。石內普教授的記憶,只是告訴我真相,你們為我付出的真相,是他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是魂器,是他讓我有勇氣去選擇自己的生死。」

  優娜的沈默讓西里斯心疼,她還是那麼倔強,明明想哭卻偏偏要忍住,明明想哭卻偏偏要笑,是什麼讓她堅定的信念土崩瓦解了,「我留在這裡,赫敏,你去把西弗勒斯找來。」

  優娜突然伸出手拽著西里斯,「別逼我,我不想見他,我不愛他了,明白嗎!」

  「不可能!你在撒謊,你曾經那麼執著的桔梗花。你告訴我那是永恆的愛!」西里斯緊握著優娜的手,這個優娜不是以前的優娜了,那時候她開心或不開心,都是那麼的積極。

  「桔梗花…」優娜失神的喃喃,「那也是無望的愛……」

  西里斯的手輕輕的捏著優娜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他要看進她的眼睛里,「我有一個很愛的女孩,她善良、聰明還很堅強。她告訴過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人都很辛苦,於是笑永遠比哭好。如果日子開心是過,不開心也要過,為什麼不可以找一個開心的理由讓自己好好生活。」是的,那些話是她和他說的,還是那麼清晰,「 就算失去了一切,你還有我們,不是嗎?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哭,陪著你笑,你一直都那麼堅強,那麼樂觀,逃避永遠都不是你的作風。有一天,我終於明白石內普很愛你,比我還愛。那個人沒了你,活得很痛苦,他情願你從來沒有救過他。優娜,別懷疑自己,別懷疑自己的付出和得到!」說著西里斯用魔杖抽出自己的記憶,遞給她,「等你看完,如果你還是要離開,我不會阻攔你。」

  優娜接過那根試管,猶豫,她沒有勇氣去看到另她心痛的事與物。

  哈利從屋裡搬出一個冥想盆,優娜認出是平時放在校長室的那個。

  她將西里斯的記憶倒進去,然後將頭探低,伸了進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扇門,那扇熟悉的辦公室的門,打開,屋裡一片昏暗,沒有點燈,一個男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像個雕像。她的心抽痛起來……接著場景跟著變,變到她的墓地,他蹲在她的墓碑前,手撫著碑上的文字,‘I love you’目光暗淡,他從衣領里抽出一枚戒指,放在唇邊吻下去,眼角有晶瑩的東西在那裡,那是她的婚戒,他用一根黑色的線串起掛在胸口,他召喚出守護神,那是一條有著銀色光環的蛇的模樣,他原來的牝鹿不見了,那是和她一樣的守護神,他痴痴的看著那條銀色的蛇,「Always……優娜…」低沈的聲音由遠至近,像一個魔咒,曾經這個聲音讓她那麼的著迷!

  ……一幕又一幕的情景,三年來他的悲傷,他的黯然,都一一看在眼裡……

  優娜從冥想盆中將頭抬高,淚掉下來,她捂住臉,被西里斯拉進懷抱。

  西里斯曾看到過她無助的淚流滿面,可是從來沒有聽到過她像現在這樣痛哭出聲,他從來都知道她的隱忍,她的害怕,她的假裝得很好的笑容,可是此刻她在他的懷裡痛哭,心被糾得生疼。

  原來,她的堅強和笑,一直是一種偽裝,裝得那麼辛苦!

  …… 慢慢的停住哭泣,優娜坐下來,她不再僵持,他看著她,「還要走嗎?如果你選擇要走,我和哈利都不會將你活著的消息告訴他們的。」

  「西里斯!」哈利和赫敏同時喊道。

  優娜看了看大家,最後硬扯出一個淺笑,「讓我考慮一下」。

  西里斯扯扯嘴角苦笑,然後解了她的反幻影移形咒。

  優娜幻影移形消失在他們眼前,哈利轉頭看向西里斯,「怎麼能讓她走……她……」

  「她真想走,你和我都攔不住她。」西里斯淡淡地說著。

  「那石內普教授怎麼辦?」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代課老師

  石內普疲憊地拖著步子走進辦公室,他剛剛上完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課程。

  身體就像一個空殼。

  他坐進沙發,往後靠去……突然一陣熟悉的樂曲在耳邊若隱若現,讓整個人彈起來,往門外衝去,樂曲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像在傾訴什麼,他尋著聲音在走廊上奔走,他的大披風在他身後翻滾著。

  校長室的鄧不利多聽到了,他不自覺的站起來……

  正常往自己辦公室走的麥格也聽到了,她停下腳步,周圍的學生看著麥格的神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都安靜下來,不解的互相低語。石內普快速的走上天文塔,他肯定聲音是從天文塔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就像在身邊……

  突然,樂曲聲嘎然而止,他的心跳似乎也突然嘎然而止,不甘心的往上跑,空蕩蕩的樓梯,空蕩蕩的塔台…… 「優娜!優娜!……」石內普嘶啞的聲音痛苦釋放出來,「優娜,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回來了,你快出來!優娜… …。」

  他癲狂的一遍遍叫優娜的名字,直到喉嚨乾裂一樣的痛。

  石內普蹲下來,他不相信,他明明聽到了!

  優娜不肯見他,一定是的!他就一直坐著,呆呆的坐在冰涼的磚地上,直到天色漸暗,他被鄧不利多勸回辦公室,真的是誰搞的惡作劇嗎?

  他太累了,進門就倒在床上,神思都有點恍惚,「優娜……」

  他輕輕的呼喚著,淚,從眼角滑下來,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床邊,淺笑著流淚,悠悠的看著睡夢中的石內普,他的夢一定很不安穩吧,連睡夢中都緊皺著眉,他的臉色那麼慘白,那麼憔悴,她很想伸手去撫平他,就這樣看著他,不敢驚動他,那個身上淡淡的藥草香的男人。石內普頭痛欲裂的醒轉,直覺告訴他這張床上還有其他生物,心一驚,迅速翻身下床,拿起魔杖‘螢光閃爍’,黑夜裡的白光頓時有些刺目,他用魔杖指向那裡,心,猛得被抽動了一下,魔杖徑直從手中掉落。

  他的心開始狂跳,那個身影,是夢嗎?

  是優娜回來了嗎?

  她睡得那麼的安靜,還好像不滿意被扯掉了被子嘟了嘟嘴……

  石內普伸出手想去觸碰,可是他害怕那是夢,害怕觸碰後眼前的人會突然消失,他輕輕的躺回去,生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地伸手,輕輕的摟住她。

  優娜很自然的靠近了些,將身體蜷縮在他的懷裡。

  一夜,石內普睜著眼睛到天亮,他不敢眨,生怕閉上眼,夢就會醒了,優娜會再次消失了。

  …… 麥格教授站在魔藥辦公室門前敲門,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但石內普卻沒有出現,赫奇帕奇的學生擔心有什麼問題,便找了她。她擔心石內普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急忙趕了過來。

  「西弗勒斯,你在嗎?」麥格教授敲著門,一邊出聲說道。

  石內普正抱著優娜,聽到敲門聲,他還是一動不動,懷裡的優娜似乎也聽到聲音,不滿的動了動。

  石內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去應門。

  麥格看到他出現,放下心,「西弗勒斯你不舒服嗎?孩子們都在等著您上課……」

  「優娜回來了。」石內普壓低聲音說著,怕吵著裡面的人。

  麥格聽了大駭,石內普瘋了嗎?

  昨天的樂曲她也聽到了,她一度以為自己也出現了幻想,是鄧不利多說懷疑是誰搞的惡作劇罷了。

  她擔憂地看著他,「西弗勒斯,你不要這樣……」

  「不,她回來了。」石內普說著轉身進屋,麥格不放心也跟著他進入。

  石內普對麥格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推開門,可是床上空無一人。

  石內普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真的只是夢一場,他不該起來的,至少還能多抱一會兒。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和石內普的臉色,麥格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我馬上去上課。」他的聲音低沈且痛苦。

  「教授,再睡會吧,昨晚你沒睡好。」盥洗室的門打開,優娜走出來,一雙綠眸閃著光彩,「麥格教授,不介意我來代課吧。」

  她的人和聲音在同時出現。

  石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優娜露出一個笑臉,「怎麼,不認識我了?」

  石內普快速走過去摟住她,然後扭頭對麥格說,「她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覺……您能看見麼?」

  「是,是的,我能看見,優娜,的確是優娜。」麥格也激動地喊起來。

  優娜膩在他的懷裡,「教授,我去上課,你乖乖睡覺。」

  「不。」石內普摟著她不肯放手。

  「那一起去。我上課,你睡覺。」優娜壞心眼的提議。

  「好。」石內普點頭應得沒有半點猶豫。 優娜牽著石內普的手走進魔藥教室,嚇壞了一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學生。

  這些孩子沒有見過優娜,但是平時陰沈冷漠的石內普教授乖乖地被一個女生牽著走進來,他們的 石內普教授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課堂里出奇的安靜,他們懷疑教授被某個魔咒控制了。

  走到講台前,優娜看了眼石內普,輕聲說道,「教授,你趴在這裡睡一會兒。我上課,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石內普點頭不反駁,眼神卻一刻都不離開。

  優娜轉身看向學生們,帶著些許笑意,自我介紹,「各位好,我是優娜.石內普,你們可以稱我為石內普教授。今天的課由我代理。請告訴我你們目前的進程在哪?」

  優娜剛說出自己的名字,下面一片喧鬧,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優娜.石內普,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石內普教授妻子的名字,她已經在三年前死去了,怎麼又活了?

  優娜掃了一眼他們,「需要討論,下課的時候可以。我是來代課的,各位給點面子。」

  優娜半開玩笑的話讓學生們安靜下來,終於可以上課了。 課程結束後,學生們都不急著走。

  石內普根本沒睡,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優娜。

  教室門外還擠著一群人,麥格教授將優娜回來的消息傳出去了。離的近一些的鳳凰社的人都來了,納威他們那群和她關係不錯的學生趕了過來,哈利四人已經提前結束了蜜月笑著看著她。

  優娜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一個個的上去拉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2 06:49

  桔梗花開

  此時,石內普此時終於確信這不是幻覺,他被折磨太久。

  他把她優娜拉回臥室,把她抱到床上,優娜看著他笑,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暖。

  石內普摟著她,盯著她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鄧不利多說你用了禁咒,把我救回來……他是不是又在騙我,可是那個傀儡,為什麼可以戴上奧斯汀家的戒指?」石內普急急地問著,想要弄清楚一切。

  優娜沒有馬上回答,迷蒙的看著他,她伸手撫摸石內普的臉,石內普握住優娜的手,「西弗勒斯,石內普教授……」優娜呢喃著,「你欠我一個孩子。」

  石內普痴迷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懷孕了,普林茲說你要死了,它把它的心吐出來給你,它說可以給我爭取時間,我們的孩子代替我死了,」優娜的眼角,一滴淚划出,「我看到你對哈利說Look at me,你那麼愛她,至死都是,所以不敢再見你,甚至不敢來看我們的孩子。」優娜委屈的哭出來,她摟住他把抽泣埋進他胸膛里。「埋葬在那裡的是我們的孩子,她很小,還沒有成型,我用變形藥水把她變成我的模樣,然後離開。奧斯汀家的戒指對她不會排斥。」

  石內普愧疚的摟緊她,以後不會放手了,再不讓她誤解。「優娜,I love you,I love you so much!我只是怕你為我犧牲自己,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愛你,可是我真的只愛你!」石內普的聲音顫抖著,「沒有你,我的世界就沒有幸福。」

  「西弗勒斯……」

  「讓我就這樣抱著你。讓我確認這不是一場夢。」石內普低聲說道。

  優娜的眼晴因為哭過而變泛著血絲,她抱著石內普,堅定地搖頭,「不是夢,這不是夢我保證!」

  石內普安靜的躺在邊上,撫著她的臉,他們就這麼面對面躺著,聞著彼此身上的氣味。 「西弗勒斯……我的避孕藥,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哈利被轉移前夕,我很慶幸能讓我發現,否則現在你真的沒法回到我身邊了。」石內普摟著優娜的腰,「我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可是沒有了你,什麼都會變得沒有意義……」

  優娜把頭靠在石內普胸口,那裡有他健康有力的心跳聲。

  石內普從脖子上拉出一根線,線斷了,那枚戒指套在優娜的無名指上,兩枚戒指徬佛有生命一樣彼此之間流動著魔力感應,石內普捏住優娜的手,親了親她的額頭,滿足的閉上眼睛。

  優娜知道他太累了,摟住他,輕聲哄著道:「累了就睡吧。我保證你醒來還看得到我。」

  石內普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些松懈,進入迷蒙狀態。

  優娜笑了笑,輕啄了他的唇,這樣的感覺真好。校長室,鄧不利多看到優娜走進來,歪著頭看著他,「你終於回來了。」

  鄧不利多從空氣中變出兩個酒杯,然後拿出一瓶蜂蜜葡萄酒,將兩個杯子斟滿。將一杯遞給優娜,她坐在一邊優雅地喝著,看著面前滿頭白髮的人,他這三年似乎比原來老了更多,眼裡的疲憊消散不去。

  優娜看著他,慢慢將酒杯放下,「鄧不利多,感謝你這三年替我照顧西弗勒斯。」

  「這是我欠你的。」鄧不利多說的坦然。如果不是最後陰差陽錯,他恐怕欠他們的更多。

  優娜伸手替鄧不利多倒了杯酒,「當年我做了一件事,沒有和任何人說。我本來想用此懲罰你的冷酷,三年了,我想也夠本了,現在應該可以告訴你了。」優娜將酒喝盡,然後說道:「格林德沃沒有死。」優娜的話讓鄧不利多渾身一震,「他在戈德里克山谷。」

  鄧不利多抬頭複雜地看著優娜,「為什麼救他?」

  「多一個人幸福,總是好的。」優娜勾起唇角。

  「謝謝……謝謝。」鄧不利多的雙眼湧出淚水,握著優娜的手。

  優娜的心情很平靜,看著鄧不利多的樣子,她有些慶幸當初自己救了格林德沃。當初她真的好恨他,幸好沒有做錯事。

  鄧不利多走了,優娜想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

  JK羅琳

  石內普今天早上去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寄來了一本書,題目叫《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另外還有一封從戈德里克寄來的信。

  是鄧不利多的親筆信,內容大致是說有個叫JK羅琳的女士為霍格沃茲的小英雄哈利.波特寫了一個系列,一共七本。這讓羅琳在麻瓜世界賺得大筆稿費後,卻對贊助者們的幫助只字未提,還毫不客氣地把眾多教授給寫死了。

  「我想她應該不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因為我從來沒有在斯萊特林的校史記錄中見到她的名字。」石內普有些憤懣地看著書里的文字,「鄧不利多說他已經記不得那麼詳細了,所以他也不能保證這個羅琳是個格蘭芬多,我忠心的希望她……嗯……什麼也不是。」石內普有些咬牙切齒。

  「是有些奇怪,看來她知道的不少。」優娜隨手翻看著。

  「大概她用了時間轉換器吧。」石內普坐到優娜邊上,「鄧不利多說,希望羅琳能回到霍格沃茲向諸位幫助過她的教授解釋清楚,並適當地分紅。當然,鄧不利多給麥格校長的建議是,認為我比較適合去討債。」優娜有些想笑,但石內普又馬上又有些氣餒地說:「我怎麼可能去向一個把我寫成大蝙蝠的女人討債?我怎麼可能像…… 蝙蝠?」

  「確實很像。」優娜實話實說。

  石內普有些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看著優娜,然後挑挑眉:「好吧……我承認。」

  「我想,有些內容還真的是事實。」優娜翻著書,試圖找到一些證據,「您看,赫敏不是很像機器貓嗎?一到有事情的時候,她就不停地翻口袋。您再看羅恩,他和哈利拌嘴的場景,而我想,這是他們兩個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還有,珀西.韋斯萊是個權力狂……」

  「可那些多少都是真實的……這個羅琳究竟是誰?」

  優娜在邊上聳聳肩:「嗯,她應該是一個極其仰慕你的人,西弗勒斯,因為她把你寫成了一個最後的英雄,而這些足以讓看過這些書後的眾多麻瓜女孩為你傾倒和心疼呢!說不定,會幻想著通過魔法或時間轉換器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把自己送到你的身邊來拯救你呢!並且據報上說,她好像已經接受了麥格校長的邀請將在二周後的月圓之夜到霍格沃茲參觀!」

  「優娜,」石內普笑了笑,伸手把優娜摟在懷裡,「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們讓盧平幫幫忙,然後當著盧平的面,您可以告訴那個羅琳,由於開學的工作太忙,這次的狼毒藥劑您是找納威.隆巴頓配的。我敢保證不出三分鐘她就會飛奔上霍格沃茲特快。」

  石內普點點頭:「好主意。」

  延續

  不知道石內普原來會對小孩子產生那麼濃厚的興趣。

  他居然主動提出要盧平帶著小泰迪和西里斯家的艾力克斯一起來家裡作客,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略帶感慨地看著那兩個小鬼在一邊哼嘰著。

  小艾力克斯甜膩膩地歪在他身邊說著:「西弗叔叔,我爸爸說今年聖誕節讓你和教母一起過來,和我們一起過。」而泰迪.盧平快樂的把自己一頭淡棕色的頭髮變成了紅色,然後不停的咯咯直笑。

  「哦,艾力克斯、泰迪,你們的西弗叔叔還要準備開學的教學計劃,你們乖乖的呆在一邊。」盧平伸手將兩個小鬼拉回自己身邊,親暱地揉了揉泰迪的頭髮。

  這場景基本上讓石內普有些瘋狂。

  他真的已經到了對小孩子十分感興趣的地步了。大約十一點的時候西里斯和納威一起出現在門口。

  「一起吃飯吧,哈利他們已經過去了。」

  「還有誰?」優娜已經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石內普伸出手去牽住她。

  「羅恩、赫敏、德拉科他們,除了金妮,其他人基本上都去了。」西里斯將艾力克斯抱在懷裡。

  「金妮的反映還是那麼大麼?我記得她已經四個多月了。」優娜小聲的嘀咕。

  「是啊,這讓家裡安靜了不少,再不用聽她嘰嘰喳喳的,」西里斯擦了擦艾力克斯嘴角的口水,抬頭無所謂的開玩笑,「格里莫廣場12號這段時間從未有那麼安靜過。」

  「哦,布萊克,別那麼說她。」優娜突然感到有些惡心不自覺的乾嘔起來。

  「優娜!」盧平驚喜的看著她,「你不會……」

  「你懷孕了?」

  「我不知道,我沒注意……」

  「……」石內普有點傻愣的呆在那裡,下一秒將優娜摟在懷裡,「去換鞋,你不能再穿高跟鞋了!」

  十二年後

  十二年後。

  一個稚嫩的聲音衝著樓上大喊:「媽媽,爸爸,我收到入學通知書,我終於可以去霍格沃茲了!

  ……

  「爸爸,可以吃早餐了嗎?」謝麗爾無奈地看著石內普和優娜雙雙出現在樓梯口,她可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她恨不得趕緊吃完然後就能去對角巷了。

  謝麗爾的身邊是一個穿著銀灰色的短裙的女子,她正在利索地將幾份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後安靜的侍立在一旁,像個藝術品,尖削的臉寵,精緻的五官,長長的銀色發絲被束起垂在腦後,紅色的詭異瞳孔內居然透出的是柔和,那是優娜的新式神,還是取名叫天衣。

  「媽媽,我也要去…」 甜膩膩的童音傳來,艾倫顯然對眼前的三明治很感興趣,他正嘗試不用刀叉讓食物飛到自己面前,他歪著頭,黑曜石一樣的眼睛閃著光彩。

  石內普把艾倫抱在懷裡,輕拍著他,同時小聲警告他不要使用魔法,他抬頭看看謝麗爾,無奈地搖頭,他老是懷疑自己的女兒被西里斯給帶壞了,真不知道這種急躁的性子像誰…… 優娜上前親吻了艾倫的額頭,摸摸謝麗爾 興奮的小臉,「這麼興奮?」

  「當然!我終於可以去霍格沃茲了,而且我可以有自己的魔杖了。」 謝麗爾晃著腦後的小馬尾,綠色的眼眸像寶石一樣明亮,「媽媽,我們快點吧,教父和艾力克斯哥哥應該已經在對角巷了。」

  「西里斯他們也去對角巷?」石內普小皺了一下眉。

  艾倫清脆的笑聲傳來,他已經咬到了麵包,「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霍格沃茲?」

  「等你再長大一點兒,寶貝兒。」優娜笑著捏了捏小兒子的臉。

  ……

  格里莫廣場的聖誕節

  格里莫廣場12號迎來了新一年的聖誕。

  「優娜,艾倫怎麼沒有來?」盧平一臉奇怪地問。

  「德拉科把我們的寶貝兒子拐走了,他們一家今年去法國過聖誕。」

  「他們家的斯科皮斯真是帥來越帥了,和當年的德拉科一個樣。」

  「金妮,我沒發現那時候你對德拉科有興趣?」

  「那當然無法和你相比,親愛的。」

  優娜隔著石內普對海格說。「對了,海格,你怎麼不把馬克西姆夫人請來?」

  「是呀,海格,馬克西姆夫人好久沒來了。」泰迪一臉正經的看著海格。

  「她太忙了。」

  「這只是藉口。」弗雷德把一塊牛肉放入口中。

  「你這小毛球!」海格有點不好意思,「喬治,你一定要給你的兒子一點顏色看看。」

  「其實,我也想知道。」喬治說完摸了摸弗雷德的腦袋笑了。

  「你們這對父子!安吉利娜管管他們!羅克珊管管你爸爸和哥哥。」海格做出哀求的樣子惹得人們笑作一團。

  「嘗嘗餡餅,海格,這可是謝麗爾做的。」羅斯默塔把一盤餡餅端到海格面前。

  「海格,小心牙齒。」盧平好心的提醒海格。

  優娜眯著眼睛看看盧平,「不用理他海格,我保證你的牙齒不會被硌掉的。」

  海格拿起一塊餡餅嘗了嘗,「不錯,咸淡合適,又松又軟,謝麗爾的手藝可是傳承優娜。納威,西里斯你們都嘗嘗,真的很好吃。」海格遞給納威他們。

  「是克切利替你做的吧?」石內普咬了一口。

  「才不是呢!爸爸,它只是幫我調了調餡,剩下的都是我自己做的。烤糊的我都拿去餵流浪貓和流浪狗了。」

  「今晚整個倫敦的狗和貓都不會餓肚子了。」

  「它們也可能一個冬天都不用擔心沒吃的了。」

  「詹姆,你該安靜點吃你的飯。阿爾,不許這麼說!謝麗爾做壞的只有幾塊。」

  「嗨!艾力克斯,別老是幫著謝麗爾說話,」詹姆把頭靠向艾力克斯,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要不要我把你親吻 謝麗爾的事告訴她爸爸,這一定很有趣。」

  「嗯哼!」 優娜瞪了詹姆一眼,瞄了一眼身邊的石內普。

  「優娜,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海格邊笑邊端起酒杯,他不小心碰了正在喝酒的石內普一下,石內普嗆著了。 「哎呀,看我太魯莽了,沒事吧?對不起!」

  「沒關係,我去一下洗手間。」石內普離開了餐廳。

  謝麗爾趁大人們沒注意把弗雷德遞過來的無色辣椒粉放進了石內普的杯子里。

  羅恩揮了揮手,「你不怕被罵嗎?」

  「如果誰敢出賣我……」謝麗爾威脅的看了一圈身邊的人。

  石內普回來了,他隨手拿起杯子喝了口酒。瞬間石內普的臉變得通紅,嗓子被辣得說不出一個字。

  「你沒事吧?」海格接過弗雷德遞過來的水杯給了石內普,石內普直接喝了下去,一股火焰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咔嚓!」弗雷德用相機照下了石內普噴火的樣子。「老爸,石內普教授如果代言噴火粉的話一定會讓銷量大增的。」

  石內普癱坐在椅子上大喘了幾口氣,「弗雷德.韋斯萊!」

  「請聽我說,教授。這是我自己開發的噴火粉,如果您願意給它做廣告,銷量一定會很好的。」

  被嚇了一跳的其他人也緩過勁來,看到石內普漸漸變青的臉優娜靠上去安慰他,「好主意!親愛的,你可以宰這小子一筆。」

  「挺不錯的,西弗勒斯,如果是你做的廣告我想很多人會買的。」麥格也幫著優娜。

  石內普識趣地順著優娜和麥格給他搭的台階下來了,「那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韋斯萊先生,別忘了把廣告費存到我古靈閣的帳戶上。」

  「是的,教授。」餐廳里的氣氛又恢復正常了,人們開始互相聊天。

  「瞧瞧你,親愛的雨果,你的牛奶喝得太快了,又漏出來了。」羅恩一臉溫柔的把雨果嘴角的奶漬擦去。

  樓上傳來了嬰兒啼哭的聲音,「哦,我的天,莉莉小寶貝醒了。」金妮跑出去,一會兒又走進來,抱著懷裡粉嘟嘟的小肉球輕輕的搖著,小莉莉已經在媽媽的懷裡再次睡著了,嘟著粉紅色的小嘴。

  「莉莉可像個天使。」蘿絲痴痴的呆在邊上輕輕撫摸著她的手。

  「哦,寶貝兒,你小時候,也和莉莉一樣可愛。」赫敏安慰她,「當然,現在還是一樣。」

  「莉莉長得和她的祖母一個模樣。」盧平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說著。

  「盧平教授,我還不知道你那麼早就認識我媽媽了?都知道我媽媽襁褓里長什麼模樣?」

  「哦,哈利,看哪,紅色的頭髮,我敢保證。」

  石內普似乎沒有忍住,然後很小聲的對身邊的優娜嘀咕著,「優娜,你有沒有考慮過再生一個?」

  「……」優娜在桌子底下踢了石內普一腳,然後毫不客氣地瞪了盧平一眼,因為盧平當時的反映是明顯被嗆著了。

  「JK羅琳的《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拍成電影了,你們都去看了嗎,聽說不錯。」

  「赫敏,別提了。」

  「怎麼了?優娜」

  「其實優娜很煩惱,因為西弗勒斯幾乎成了萬人迷。」

  「盧平,你以後別再來我家蹭飯了!」

  「最近你的火氣有點大,優娜,」盧平在優娜耳邊非常輕的說著耳語,「你有多久沒有和西弗勒斯……」

  「閉嘴,月亮臉,否則我就讓你天天在滿月下散步!」

  「西弗勒斯,天天不可能出現滿月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西弗勒斯,」麥格笑著打圓場,「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

  「我已經和校董事會商量了,下個月我就要退休了,由你接替霍格沃茲校長的職務。」

  「麥格教授,您還那麼年輕……」

  「謝謝,優娜,」麥格打斷優娜的話,「但我已經快100歲了,我想休息了,還想去各地走走看看,你們就放過我吧。按照校董會的意見,決定會由你接任斯萊特林院長一職,假期後就會宣佈這一決定。」

  「真的嗎?那真值得慶祝一下,假期後,我們的艾力克斯也要申請傲羅訓練了。」

  「媽媽,如果是校長的話,會扣分或關學生禁閉嗎?」

  優娜搶過金妮的話,「會的,阿爾。」然後轉頭面向石內普,笑著輕聲說著,「不過,親愛的,如果你干涉我管轄的學院的話,我不介意你可以嘗試睡沙發。」

  「優娜,對於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更願意為隆巴頓先生分憂。」

  「誰會相信我們冷漠無趣的石內普教授會像其他男人一樣哄自己的太太開心!」盧平在一邊誇張地眨了眨眼睛。

  「媽媽,我決定了,等我能去霍格沃茲上學時,我要去斯萊特林。」阿不思一臉認真的看著金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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