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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艾瑪教授》作者:紅鴉【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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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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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艾瑪教授》作者:紅鴉【完結+番外】
艾瑪說,如果她死了,墓誌銘上一定要寫這麼八個字:
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後來,西弗勒斯·斯內普實現了她這個願望。
本篇為教授x原創女主,只為蘇教授,大概有OOC的地方,請多多包涵,請不要被文案所迷惑,結局是絕對的HE!謝謝觀賞鞠躬感謝~
內容標籤:HP 奇幻魔幻青梅竹馬靈魂轉換
搜索關鍵字:主角:艾瑪·李,西弗勒斯·斯內普┃ 配角:HP眾┃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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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2-28 15: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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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41
☆、艾瑪的重生
「等會看見李先生,你們要有禮貌,知道嗎?」
柯琳女士嬌嬌柔柔的聲音讓艾瑪頓時產生一種馬上就會被下鍋煮熟吃掉的可怕念頭,而且掛在嘴邊的笑容……不得不說,可真磕磣人。
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七歲孩子,這個時候還是應該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順便表一下自己識時務的決心。
只是……這具破身體居然有面部神經失調症!
艾瑪千辛萬苦才勉強地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得到的果然是柯琳女士瞬間變陰沈的臉。
好吧,看來這次被收養的機會又是別人的了。
艾瑪默默扶額,從得到這具身體起,這種情況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一個面無表情陰沈的小孩和一個笑容滿面可愛的小孩,誰都會選後者。
只在心底稍微遺憾了一下自己錯失的機會,從來都是樂天派的艾瑪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正好她還有事要做,不走也是好,省得還要找藉口再回來。雖然柯琳女士大部分時候對自己都不假辭色,但好歹不會虐待自己克扣伙食,目前來說有這點就夠了,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隨著柯琳女士走進會客室後,艾瑪很自覺自動地站在另一個孩子身後,這一行動立刻收到柯琳女士贊許的目光。
今晚的餐盤上也許會多一片火腿肉作為補償?
艾瑪僅僅只是在腦子里想想肉味的鮮美,口中就有無數的唾液分泌出來。
「那麼李先生,這就是本院符合您要求的兩個孩子。不過我建議您收養我們的小愛琳,既懂事又可愛,嗓子也是一等一的棒,小愛琳給李先生唱首歌吧。」
柯琳女士很滿意艾瑪的識相,確定她待在自己該待的位置後,便滿是憐愛地拉著那個叫愛琳的小姑娘的手,矜持地推銷起來。
只是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喜歡,愛琳的歌剛起了個頭就被他制止了。
「不用。」
聲音嘶啞晦澀,似乎還帶著點異國的腔調。
艾瑪微抬頭,瞄了眼收養人所在的地方,大開的落地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很是有點刺眼,發現逆著光走過來的竟然是個黑髮的東方男人。
那個男人走到艾瑪身前,直視著同樣是黑髮黑眸的她,片刻之後轉向柯琳女士:「我要這個孩子。」
柯琳女士似乎有點被嚇到了,以至於說話都有點結巴:「可、可是這、這孩子在我們這裡……」
「辦手續吧。」
收養手續很快就辦好了,當然與它只有一張薄薄的紙很有關係。
柯琳女士愛憐地表示要幫艾瑪收拾東西,順便還要囑咐她幾句。
艾瑪幾不可聞的抽了下嘴角,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那個只有床和櫃子的房間裡面有什麼可收拾的,充其量也就能收撿出一、兩件不那麼破爛的衣服來。
沒想到的是,柯琳女士還真幫她收撿出東西——當然不是在艾瑪的房間,而是她的房間。
「這是你來孤兒院的時候身上就帶著的東西,我現在把它還給你,好好保管。」
躺在柯琳女士掌心的是一串項鍊,簡單的皮繩上僅僅只有一塊漆黑的石頭,上面刻著個似是中文的符號。
緊緊捏著那塊石頭,艾瑪這才覺得一直緊繃著的心落下來。從醒來後她就一直在尋找這個東西,雖然有感覺就在這個孤兒院內,沒想到會是柯琳女士收起來了。
幸好還我了,不然我還得回來,好不容易被收養又因為搗亂被送回來對於這個新的人生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開端,雖然身在孤兒院也不沒好到什麼地方去……
艾瑪心裡胡亂想著,表面上倒還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個七歲的小孩。
猛地撲上去抱住柯琳女士的腰,可憐兮兮的聲音里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如果忽略那張實在是破壞情緒毫無表情的臉的話。
「柯琳媽媽我會想你的!」
「乖孩子,」柯琳女士柔和地摸著她的頭,「去了別人家要聽話,不能像在院裡這樣淘氣,要做個好孩子。」
「我會的柯琳媽媽。」
「好孩子好孩子,真捨不得你……」
「我也是嗚嗚嗚……」
經過和柯琳女士幾近肉麻的告別後,艾瑪總算是能喘口氣面對著自己的收養人。
在這麼長的時間的等候中,他並沒有坐在會客室等候,而是靜靜地站在孤兒院門口,背影蕭瑟。
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艾瑪此刻腦子中充斥著諸如殺人犯變態狂等等等等此類不怎麼和諧的猜想。不過說真的,她寧願面對柯琳女士也不願意面對這個好像把什麼看透了的男人。
他不會知道我是冒牌貨吧……
思及此,艾瑪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柯琳女士友情贈送的小布包——被收養出去的孩子每人都有,好歹算臨別紀念。
「李先生,我收好了,可以走了。」
頂著對方仿若有實質壓力的目光,艾瑪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男人只是回了她一個簡單的「嗯」字,然後他伸出手,示意艾瑪牽著他。
艾瑪僅僅只猶豫了0.1秒,就搭了上去。
然後——
天旋地轉天翻地覆天昏地暗。
艾瑪覺得自己要吐了,她也真得去吐了。
幾輩子都沒這麼難受過好吧想想又要吐了。
一直到吐得再也吐不出來任何地方最後只能幹嘔的時候,旁邊適時地遞過來一個杯子:「喝了這個會好很多。」
無法言語地刺激口感讓艾瑪瞬間從嘔吐地獄清醒過來,然後無可抑制地將口中剩下的液體噴薄而出。
這可太不體面了,艾瑪有點氣餒。
這次旁邊再次適時地遞過來一塊手帕:「擦擦。」
擦完那些恐怖的液體,感到惡心感確實少了很多,艾瑪這才有空抬起頭,頓時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
陰暗偏僻的巷子盡頭,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木屋。
她記得自己剛剛是在孤兒院門口沒錯吧,為什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會到這麼個和凶殺現場差不多的地方?
這麼快再換個身體對魂魄壓力很大啊……
艾瑪戰戰兢兢惶恐地望向站在木屋門前的男人,對方似乎被她眼中的驚恐取悅了,露出自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艾瑪是嗎。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雷·李,是你的親叔叔。」
呃……現在什麼情況?
結果什麼情況也沒有。
在艾瑪眨巴著眼等待下一句的時候,雷·李什麼也不說話了,改而轉身推開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寶貝兒,歡迎來到我們的家。」
小木屋內部並不如外表所顯現的那樣破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佈置的還是很溫馨。
一樓是個中藥鋪子,濃重的草藥味充斥了整個空間,如果不習慣的人進來大概會忍不住想要捏著鼻子;二樓是住人的地方,艾瑪數了數,大概有7、8間屋子的感覺,這空間……略大了點。
大得一點也不像是這棟小木屋所能擁有的空間體積了。
「好大……」
「只是一個小小的空間咒而已,對於一個巫師來說很簡單。」
自稱雷·李的巫師叔叔得意洋洋地舉起手中的小木棍,棍尖螢光閃閃,他的樣子和先前的陰沈內斂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精神分裂症的感覺。
幸好自己也不是個普通的小孩,艾瑪默默地瞄了那小木棍一眼,又默默地打開據說是給自己住的房間大門。
半晌之後,她面無表情地轉身抱住巫師叔叔的大腿:「雷·李先生我好喜歡!」
粉色的窗簾,粉色的床,粉色桌子,粉色的椅子,滿眼都是粉色的。
可怕的審美觀。
不過對於一個剛從孤兒院出來的小女孩來說,這算得上是天堂了,艾瑪覺得自己這個反應演得不錯,應該給予滿分評價。
但是這個自稱為巫師的叔叔敏銳地有點可怕了:「寶貝兒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似乎一點也不喜歡?」
「不我相信你的直覺是錯的,」說完之後艾瑪發現這句話有點過於口齒伶俐了,所以她很快欣喜的補充道:「雷·李先生我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只是從雷·李的表情來看,好像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面癱真是天然的缺陷啊,可惡以後撒嬌的效果都要打折三分之二。
艾瑪內心糾結痛苦地無以復加。
當然這都比不上參觀完所有的房間後,雷·李端上來的那塊草莓蛋糕。
就連紅茶都加了霜糖。
救命,我最討厭甜食了!
艾瑪在內心嘶喊著,面上卻一點也沒顯露出來。正常七歲小孩「應該」會喜歡甜點,她可不想被人看出來這身體換人住了。
過了一會兒,艾瑪覺得自己該提問了,放下差點要了她半條命的蛋糕,她小心翼翼地說:「雷·李先生,您真是我的……親叔叔嗎?」
「叫我叔叔,」雷·李抱過艾瑪小小的身子,用力揉她的頭髮,「當然,我找了你很久,希望沒有來得很遲。」
「那我的父母……」
「他們……他們都去世了……」雷·李的聲音有些消沈,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不過小艾瑪放心,叔叔會連同你父母的份加倍疼你的!」
總覺得這是個悲傷的故事還是不要繼續追問下去比較好。
艾瑪安靜地蜷縮在雷·李的懷裡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愛教授,啦啦啦
☆、艾瑪需要一個家庭教師
艾瑪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巫師的事,在她發現家裡的壁爐居然會綠光一閃後出現穿著奇怪黑袍的陌生人後。
當時她尖叫一聲,抓住身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結果那個陌生人只輕揮了手中的小木棍,那個可憐的壺在空中就變成了碎片。
在地下室圍著口奇怪的大鍋忙了三天的雷·李好不容易出來喝口水,卻發現自己的姪女被倒掛在房頂上,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將對方毫不客氣地趕出門後,雷·李小心翼翼的把姪女放下來,然後不得不面對著小姑娘淚眼蒙蒙的雙眼,為她解釋什麼叫做巫師以及巫師的危害性。
雷·李覺得重點是後面那個問題,但是艾瑪對前面那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所以說,我們家都是可以揮著小棍子就能變出無數好玩的魔術的巫師了?」
「那不是魔術,是魔法,用在不好的方面會死人的。就像你剛剛這樣,是很危險的!」
「叔叔我以後也會是巫師嗎?」
「應該是吧,你媽媽可是個很厲害的女巫……不對,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再以後遇到這種事記得躲遠一點!」
「為了杜絕以後這種事的發生,叔叔你教我魔法吧!」
被淚水洗刷過愈發明亮的眼睛,可憐兮兮到極點的表情。
被萬能的雷·李叔叔治癒了面癱症的艾瑪表情帝越發地凶殘。
可惜一向被這套吃得死死的雷·李叔叔這次卻是堅定地拒絕了:「艾瑪寶貝兒,你現在還小,魔力還不成熟學不了,等你到十一歲的時候,自然會有地方教你的。」
「可是……」
「寶貝兒你今天的作業完成了嗎?」
至此一句,艾瑪敗走。
所謂的作業也只是中英文抄寫。
雷·李叔叔說不能數典忘祖更何況我們還有祖傳技藝要繼承於是中文要學,又說在英國生活不會英語怎麼行於是英文也不能落下,既然哪頭都不能扔,那就一起學吧。
幸好我不是真正的小孩,不然思維鐵定混亂。
艾瑪一邊腹誹著一邊打開雷·李特地買回來的作業本——
之所以特別強調是因為這個家裡,在她來之前,記事用的不是羊皮卷就是竹簡,羽毛筆毛筆樣樣俱全,這讓艾瑪有一種雷·李叔叔還生活在古代社會的錯覺,幸好其他生活方面與時俱進。
至少,還有自動抽水馬桶。
得說,雷·李實在不是個好老師。
他在艾瑪成功寫出一篇標準小學生作文後,興奮地扔過來一本線狀古書,封面上寫著大大六個字——《六爻納甲術》
艾瑪拿到這本書的第一反應便是就算我的中文學習進度比英文快很多你要懲罰我用中文標英文讀音也不用這麼整人吧,不過後來事實證明,那是艾瑪想多了。
「中文學這麼快真不愧是我們李家的孩子。這是李家祖傳的手藝,你先從基礎的開始學吧,好好乾,在異國把它們發揚光大。」雷·李叔叔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放下重擔的輕鬆感。
原來咱們家祖上在中國是乾神棍的。
艾瑪對此很是糾結,雖然學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當然,如果換成上輩子不會中文的普通七……好吧,剛剛過完八歲生日的小孩,這個時候就該摔書了。
至於英文,只能說,隨著中文詞彙的深入開展,艾瑪的標注讀音行動越發的喪心病狂。雷·李叔叔對此完全沒轍,以至於不得不請了一個家教。
家住在蜘蛛尾巷19號的斯內普夫人。
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中國農歷年的除夕。
這也是艾瑪和雷·李一起生活滿半年的日子,按照中國的習俗他包了餃子,豬肉白菜餡。
其實艾瑪比較喜歡豬肉香菜餡,不過鑒於自己「應該」是從來沒見過這玩意的,所以她像個正常孩子一樣露出驚奇的眼光來贊賞這道美味,反正只要有肉,配什麼菜都是其次。
那天晚上艾瑪一口氣吃了十個,最後不得不被灌了一碗湯藥用以消食。
雷·李還特地解釋,只是普通的中藥而已,這個程度的腹脹還用不到魔藥,所以不必擔心。
其實中藥也好不到哪裡去,反正都是用動植物的屍體做成的……只不過魔藥的材料確實詭異了點。
想到地下室那個常年冒著熱氣的大鍋以及自己圍觀的時候看著放進去的那些東西,艾瑪就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喝下那些東西熬煮成的藥水,還真要點勇氣。
主食之後是飯後甜點。
雷·李愛吃甜食但是艾瑪不怎麼喜歡,所以餐後甜點從來都是兩份。一份他自己的,加了各種水果的奶油蛋糕甜膩膩;另一份則是專門給艾瑪準備的,清爽可口,甜度大概只有他自己的十分之一——艾瑪對此很滿意,特別嘉賞了傻叔叔兩個響亮的香吻。
就在艾瑪端起今晚甜點的時候,雷·李說話了。
「艾瑪小寶貝兒,鑒於你那糟糕的英文成績,我決定給你請一個家庭教師。」
艾瑪愣了一下:「家庭教師?」
「是的,是住在咱們巷子19號的斯內普夫人,她會從明天開始過來給你上課。」
艾瑪對斯內普夫人一點也不陌生。
穿著黑色的長裙,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很陰沈,臉上經常帶著傷,隔個兩三天就會過來拿跌打損傷藥。大部分都是中藥,偶爾也會拿點魔藥什麼的,回回都是記賬,雷·李叔叔也不催,就由她這麼把賬掛著。
這樣的人,真不像是會教小孩的……艾瑪想到這兒,不由得輕聲嘟噥了一句:「那位夫人看起來有點可怕。」
「親愛的你想多了。斯內普夫人年輕的時候是個富有學識的人,而且每天只過來兩個小時,並不會影響到什麼的,她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遇到錯的人罷了。」
然後雷·李開始介紹起斯內普夫人。
曾經是巫師界某個有名魔藥家族的後裔,後來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一個麻瓜。
——艾瑪對於巫師們把沒有魔力的普通人叫做麻瓜表示無法理解,不過巫師雷·李叔叔也沒指望一個小屁孩能理解。
總之就是這麼個按照慣例來說結局是公主和王子快樂幸福在一起的故事,最終還是以悲劇告終。
他們唯一的兒子在三歲那年發生魔力暴走,同年可憐的斯內普先生破產了。
然後就是無休止的爭吵、酗酒和暴力,斯內普先生覺得這一切都是小怪物的錯,經常毒打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曾經出色的女巫,斯內普夫人卻表現出了罕見的懦弱。
她就那麼默默地忍受著那個男人在醉酒後毒打自己以及他們的兒子。
「難道她就不能揮舞著那種小棍子把那個可惡的男人倒掛在屋頂上嗎!」
艾瑪對此非常的不理解。
「嫁給那個麻瓜的時候,艾琳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折了自己的魔杖喝下限制魔力的藥,這讓她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雷·李叔叔很是感慨,不過從他此刻直呼斯內普夫人的名字來看,似乎以前認識,並不只是單純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這讓艾瑪迅速地腦補了一個你愛我我不愛你我愛的人以前愛我現在不愛我的虐心故事,當然她沒敢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握住可憐叔叔的手,想給他一點家庭的溫暖。
雷·李叔叔被艾瑪這個溫情又親近的舉動感動得一塌糊塗,雖然他一點也不知道姪女腦子里那些糟糕的小劇場,但這並不妨礙他決定明天燉艾瑪最喜歡吃的土豆牛腩。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艾瑪是個嚴重的路痴症患者
第二日一大早,雷·李就忙得連口水都喝不上,通過壁爐來家裡拿藥的巫師們一個接著一個,個個身上帶著傷,簡直就像是在不知名的地方發生了一場戰爭似的。
艾瑪趴在小桌上抄寫英文單詞,抄一個抬頭看一眼,抄一個抬頭看一眼,差點沒扭斷脖子。
等到了中午,雷·李在門口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並且關閉了壁爐,這才消停下來。
安逸地喝著肉湯,艾瑪總算把自己心中的話問出來了:「叔叔,現在已經外面的世界已經這麼不安全了嗎,難怪你不讓我單獨出去。」
「不……」雷·李叔叔伸出去的筷子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只是巫師界有點不安寧,麻瓜的世界還是挺安全的。」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玩啊,整天悶在家裡看書很無聊啊。」艾瑪小聲抱怨著,托這個保護過度的叔叔的福,她現在已經無聊地快要把那本《六爻納甲術》的基礎篇背完了。
「唔……這個……」
雷·李叔叔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自家小寶貝兒,他覺得她的方向感有……好吧,是有很大的問題,並且小寶貝兒自己完全並沒有意識到。
這個問題,雷·李在第一次帶著艾瑪出去散心兼看診的時候就發現了,一條直路都能走出迷宮的感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和她媽媽一模一樣。
雷·李覺得既懷念又心酸,透過艾瑪彷彿就看到了當年那個驕傲的小女孩,雖然她的容貌沒一點有和格蕾達相像的地方。
每到這個時候,雷·李就有點怨念李家祖上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方魔法生物血統,太過強勢的結果就是後代子孫的模樣像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不管是娶還是嫁,都沒有半分對方的影子在裡面。
雖然雷·李舉著筷子發呆的傻樣子很有趣,但艾瑪還是出聲喚醒了他:「叔叔,口水流鍋里了。」
「呃……哦……啊……咳咳!」
發出幾個意味不明的助聲詞後,雷·李叔叔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放下筷子:「寶貝兒你真的很想出去玩嗎?」
「嗯!想!」艾瑪用力的點頭,不想出去那是小狗。要不是大門被巫師叔叔下了咒,她早溜出去不知道多少回了,那還用像現在這樣靠著小孩子的天真外表無恥賣萌達成所願。
猶豫再三,雷·李終於下定決心:「好吧,你從今天起就可以出門,但是!」他突然拉長語調,「只准在蜘蛛巷內走動,明白嗎?」
「明白!」
艾瑪一高興,午飯就吃多了。
然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外出享受一下新鮮的空氣,美其名曰:運動消食。
出門之前卻被雷·李拉住說是讓等一會兒,上樓搗鼓了一陣後他拎著個小背包下來了。
「寶貝兒以後出門一定要記得帶著這個。」
艾瑪順手打開一瞧,第一眼就看到了……指南針。
「叔叔,我只是出去散散步。」拿著指南針,艾瑪心都要碎了。
「這個叔叔處理過,指向就是咱家的方向,你要是找不著路跟著上面的指針走。別在外面玩太瘋,記得三點前準時回來,今天可是第一天上課,要給斯內普夫人留下好印象。」雷·李叔叔一點也沒照顧到艾瑪的玻璃心,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又給她拿了件小鬥篷披上,這才放了人出門。
少了隨時圍繞在鼻子邊的濃烈草藥味,果然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許多。
艾瑪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自己生活了將近半年的地方。
四處堆放的垃圾,陳舊的磚房,各種各樣看不清內容的塗鴉,穿著陳舊衣服精神萎靡不振的行人們。
——整個巷子里都瀰漫著破敗的氣息。
艾瑪這倒是能夠理解為何雷·李叔叔不讓她出門溜達了,平心而論這確實不是個適合孩子居住的地方。她現在倒是對這個叔叔為何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落腳感到好奇了,從自己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雷·李叔叔在巫師界應該還是挺有名的吧,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找他看病拿藥。
也許叔叔以前是個牛逼到逆天的人物然後招惹到一個比他還厲害一百倍的仇家所以被逼躲在這小破地方靜待著復仇的機會?
又或者是翩翩少年郎巧遇富家千金兩人海誓山盟山盟海誓卻不想被對方嫌棄起貧困的出身所以一對有情人相邀私奔結果當天女方沒來於是黯然神傷地躲著療傷?
艾瑪此刻的腦內細胞高速運轉著雷·李叔叔知道後一定會狠狠揍她一頓的小劇場。
打斷她腦內妄想得是一個嘶啞驚慌的低呼聲。
艾瑪頓了一下,四顧張望,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走到個完全沒見過的地方。
細碎的悶哼再次響起來,這回聽得仔細,只是怎麼聽怎麼像是小孩子被掐著脖子時用力叫出的「救命」?
慘了不會碰上凶殺案現場了吧,艾瑪頓時頭皮一緊,她以前是會一點小拳腳功夫,但是擋不住現在是個短手短腳的小屁孩啊。
要不然還是……走吧?趁著對方還沒發現自己。
快跑幾步後艾瑪突然又停了下來,可要是她就這麼走了,那個孩子怎麼辦……
該死!
暗罵了一聲,艾瑪又折返回來,循著那個越來越虛弱的聲音輕手輕腳地找過去,最終在一個偏僻的牆角處停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朝內瞄了一眼,她差點當場衝出去了。
高大的男人掐著個瘦弱小男孩的脖子將他頂在牆上,一臉的凶狠,翹起的嘴角甚至帶著一絲發洩的快意,彷彿和這個孩子有著化不開的深仇大恨。而那個男孩雙手無力的扒著對方,兩只腿不正常的抽搐著,滿臉潮紅,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該死的大人!
這會兒艾瑪也顧不上危險不危險,衝出去抓起散落在地上的板磚雙手用力扔出去,正好砸在男人的背上,只聽得「咚」地一聲悶響。
「啊……誰?!」
男人難以抑制地發出慘叫聲,痛得松開掐在男孩脖子上的手,片刻之後他瞪著眼睛轉過身,腳步踉踉蹌蹌似是站不太穩,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要吃人,濃郁的酒氣即便是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也能聞到。
原來是個酒鬼!
這是艾瑪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是這混蛋居然看不到自己?
對方雖然搖搖晃晃地往自己方向過來了,可是目光只是直瞪著前方轉角的位置,對一旁這麼明顯自己理都不理——
艾瑪總算知道為什麼先前自己走在路上,就算是撞到人也沒有誰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了,原來大家都看不見嗎……肯定是雷·李叔叔在出門前對自己做了什麼。
「混賬!出來……要我抓到你了就要你好看……」
醉酒的男人扶著牆,大吼著轉過牆角。
艾瑪見狀也顧不上深究為什麼會有人看不見自己的原因,轉而跑到正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的男孩身旁,輕扶著他道:「餵餵,你沒事吧?」
突然想到對方應該看不見自己,不由得又猶豫了一下,誰知道小男孩卻嘶啞著聲音說:「走開。」
艾瑪頓時一愣:「呃……你能看見我不對,你就這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
小男孩充耳不聞,只是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艾瑪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幫忙,才發現對方瘦弱地可憐。
「餵,我說你不要勉強啊,看上去你的狀態不怎麼好。」她開口詢問道。
「離我遠點。」小男孩似乎一點也不領情,甩開艾瑪的手後獨個靠在牆上大喘氣,彷彿只這一個動作就耗盡他所有的力量。
「餵!怎麼有你這樣的……」
艾瑪話還未完,就聽見身後再次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老混蛋!」
耳邊傳來一聲低罵,艾瑪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被猛地一推,直接倒在街邊垃圾桶的角落里,等到回過神發現男人追著小男孩的身影一起消失在巷子盡頭。
呆坐了半天,艾瑪終於爆出今天以來第一個粗口:「靠!」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42
☆、西弗勒斯·斯內普
救人反倒被罵被推,簡直沒天理啊!
初次出行就遭遇不利的艾瑪頓時沒了再溜達的心思,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她怏怏地掏出指南針。幸好雷·李叔叔有先見之明,不然這會兒就該頭痛了。
根據針上的指示,艾瑪沿著小路七彎八拐,最終……又回到了原地。
望著半小時前就離開的眼熟的垃圾桶,艾瑪恨不得去撞牆,她明明是按照指南針的指示來的,為什麼又會走回來。
——表示,這也是雷·李叔叔想弄清楚的問題。
當然,這會兒雷·李叔叔並不知道他的小寶貝兒在蜘蛛巷的同一個地方轉了兩圈還沒轉出去,轉到第三圈的時候,天可憐見的,終於有了突破。
「站住!」
看著眼前竄過去的剛剛被自己救了的小兔崽子,艾瑪恨得牙癢癢的。
當然人家根本沒理她,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因為他身後追罵著三個高高壯壯的男孩,目測都有11、2歲的樣子。
……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倒霉啊?
艾瑪想了想,也跟著追了上去,就目前而言,似乎只有這傢伙可以幫自己。
誰知剛追了沒幾步,就聽得巷子深處哇哇啦啦似是有人氣惱地一陣亂吼。
艾瑪謹慎地停下腳步,結果沒過一會兒那個不知名的男孩從不遠處的垃圾箱里爬了出來。
……也挺能躲的。
爬出來的男孩就那麼站在垃圾箱旁,長而雜亂的黑髮遮住了額前的傷,卻遮不住流下來的血痕,隱隱約約能看到脖子上的大片青痕,低著頭,眼神盡量避免著和艾瑪的直視,周身都散髮著一種陰沈的氣質。
儘管如此,艾瑪覺得眼前人有點像雷·李叔叔。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一種同類的感覺。
不過現在艾瑪決定還是不想多了,她只是想要回家。
「我救了你,你要報答我!」艾瑪揚起頭,「如果你現在願意送我回家,就抵消了。」
結果對面沈默了許久,久到艾瑪以為男孩根本就不會響應的時候,他忽然微抬頭看了艾瑪一眼又低下去,輕聲問道:「哪兒?」聲音還是嘶啞,大概是被傷到喉嚨了。
艾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到對方再次重復了一遍她才匆匆報上地址。
氣氛微妙地窒了幾秒鐘。
然後男孩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發現艾瑪沒跟上,又轉過來皺眉看著她,當然,在艾瑪回過神來後他再次轉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這是要自己跟著一起走吧……說個「走」字能要了你的命啊,艾瑪真心想踹前面人的屁股。
顯而易見,回去的時候遲到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斯內普夫人也遲到了。
站在門口正和雷·李叔叔說著什麼,一臉的焦急不安。事實上,在艾瑪的印象中,她很少看到斯內普夫人會直接表露出這麼明顯情緒。
簡直就像是弄丟了自己最重要的寶物一般。
「斯內普夫人,下午好。」艾瑪走上去對著斯內普夫人禮貌地問了個好,然後心虛地看向皺著眉的雷·李叔叔:「叔叔抱歉,我遲到了。」
「你……」
「天哪,西弗勒斯!」
雷·李叔叔還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激動的斯內普夫人打斷了,她半是恐慌半是欣喜地衝下去抱住小男孩:「我的孩子你要嚇死媽媽了,費內太太說你父親喝醉酒把你帶走了,我一直在找你,都要瘋了。」
艾瑪目瞪口呆地看著送自己回來的小男孩和斯內普夫人抱在一起,再稍微聯想了那個醉酒的男人……難道掐著倒霉鬼脖子的酒鬼居然是他的父親?
啊咧,自己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雷·李叔叔當機立斷將斯內普母子兩人迎進屋子,又泡了紅茶遞給斯內普夫人,這才柔聲勸道:「艾琳你先冷靜下來,既然西弗勒斯回來了就不用擔心了。」
斯內普夫人端著茶杯的手依舊在微微顫抖,那個被叫做西弗勒斯的小男孩沈默地握住母親的手,似乎是想給她一點力量。
過了好半天,斯內普夫人深吸一口氣,反握了下西弗勒斯的小手然後放開,看向雷·李叔叔的目光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雷,有關上次你所說的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雷·李看上去很吃驚,大概是沒想到斯內普夫人會在這個時候提到,但他很快就回過神吩咐艾瑪:「艾瑪,你帶著小斯內普先生去參觀下地窖,我相信你們在裡面一定能找到有趣的東西。」
看來接下來的談話少兒不宜啊。
艾瑪在心裡咂咂嘴,聽話地起身邀請西弗勒斯:「斯內普,希望參觀之後,你能夠喜歡上我們家地窖。」
才怪。
艾瑪有時候覺得雷·李叔叔的思維非常奇特,哪家小孩會喜歡一個堆滿制藥材料滿是詭異味道的陰暗地窖啊!
……好吧,收回前言。
至少這位小斯內普先生就非常喜歡。
從進地窖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桌子上的那個據說叫做坩堝的東西。這是雷·李叔叔用來熬制魔藥的玩意,平素自己下來裡面隨時都熬著東西,今天破天荒的什麼也沒有,光鮮亮麗的像是剛刷過。
真是活見鬼了。
艾瑪輕咳幾聲試圖拉回小斯內普先生的注意力:「西……斯內普,你很喜歡這個是嗎?」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簡短的「嗯」字冒出來,同時帶給艾瑪的還有一個不那麼美麗的後腦勺。
哎喲這麼大爺?
艾瑪不死心地繼續找話說:「小斯內普先生以前玩過這個嗎?」
「嗯。」
這次倒是回應得快,但依舊只有一個字。艾瑪特地換了個位置,發現他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坩堝上了。
很好。
就算是有大半時間待在這裡的雷·李叔叔也沒變成這個樣子的,光是一個坩堝就能把人迷得七葷八素……艾瑪抽抽嘴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了她嘿嘿一笑,清清喉嚨說:「很好看吧?」
「嗯。」
「線條流暢迷人吧?」
「嗯。」
「是不是應該取個響亮的名字啊?」
「嗯。」
「西弗勒斯怎麼樣?」
「嗯……呃?!」
小斯內普先生馬上反應過來,他好像剛剛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結果轉過頭就看見下完套的小姑娘笑得一臉溫柔靦腆:「想要試試西弗勒斯嗎,小斯內普先生?」
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坩堝換了個響亮名字的雷·李叔叔此刻顯得略微驚訝:「雖然我是很想要那些書沒錯,但你確定要這樣?」
「我確定。」斯內普夫人說得異常堅定。
「就算托比亞·斯內普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也還是要選擇他嗎?」雷·李叔叔似乎很不同意斯內普夫人的意見。
「雷,這並不是選擇,我沒有放棄西弗,我只是覺得他在你這裡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斯內普夫人微微嘆道,「他非常具有魔藥天分,但我現在已經是個普通人,無法再教給他任何東西。」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雷·李叔叔對此無話可說。
斯內普夫人就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重負,隨後她又拿出一把金色的鑰匙:「這是普林斯家的金庫鑰匙,裡面的書籍你可以隨意拿走,但其他的東西,我希望你能夠留給西弗。」
「我還不差那點金加……」
嘭——
從地窖里發出的巨大爆炸聲瞬間打斷了雷·李叔叔的話,兩個大人對視片刻,飛快起身衝向地窖。
此刻的地窖里一片狼藉。
惡心的綠色液體濺了一地,坩堝倒在地上,一道裂縫從底部一直延伸到鍋口的位置;桌子被炸成幾塊,還有一些碎屑和那些液體摻雜在一起,冒出難聞的濃煙。
罪魁禍首們貓著腰躲在藥櫃後面,表情各一。
一個面帶菜色隱約間有些沮喪,另一個則是驚恐萬分還帶著幾分不解。
值得慶幸的是,兩個人身上都沒有傷。
看見大人們跑進來,艾瑪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雷·李叔叔,嚎啕大哭:「叔叔魔藥好可怕。」不管怎麼說,先哭總沒錯。
「艾瑪寶貝兒,」雷·李叔叔環顧四週一圈,又看看哭鬧的小姪女,很是無奈,「我是叫你帶著人來玩,不是讓你炸地窖的啊。」
「李先生,我很抱歉。」小斯內普先生低著頭走過來,兩只手捏在一起,指尖部分因為太過用力而顯露出青白色,肩膀一直在抖,看上去被嚇壞了。
雷·李挑了挑眉,掏出魔杖,跟在他身後的斯內普夫人臉色發白,趕緊上前要說點什麼卻被他的動作給制止了。
雷·李用漂浮咒點了一些綠色的液體,仔細觀察了會兒露出驚喜的表情:「艾琳我想你是對的。」他又轉向道歉後就一直低頭縮著肩的斯內普:「鼠尾草液用科麻石來濾化,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石頭可以過濾黏液。」小斯內普先生看上去有點恐慌,聲音一直在顫,「我不知道它會爆炸。」
「如果沒有小艾瑪的那一把暴走乾豆,你幾乎就成功了。」雷·李可惜地感嘆道,艾瑪不由得抖了下肩,癟癟嘴說:「我只是想要幫忙。」
「寶貝兒你以後還是遠離坩堝吧。」雷·李再次無奈地嘆氣,他又溫聲問小斯內普:「以前玩過坩堝嗎?」「沒、沒有先生,這是第一次,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什麼,艾瑪看著小斯內普先生抖得跟狂風中的蘿蔔花似的,好像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哭出來。
「艾琳你帶著西弗勒斯先上去,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雷·李叔叔也察覺到現在不宜再說下去,囑咐了臉色青白的斯內普夫人一句便開始念起咒語。
收拾乾淨地窖只是雷·李叔叔揮動幾下小木棍的功夫,出來之後斯內普夫人緊緊抓著帶著小斯內普先生的手提出要先告辭。
「今天大概是沒辦法再上課了,明天我會準時過來。」
「我這邊的工作時間是早上八點,小斯內普先生八點以前過來就行了。」
艾瑪聽著這對話有點迷迷糊糊的,偷瞄了一眼對面的小斯內普,發現他也愣了一下。眼光不經意間掃過自己這邊的時候,立刻抿緊了嘴。
就算他不說,艾瑪也知道這是在怪自己搞砸了他的第一次坩堝之旅,鑒於某種不可告人的惡趣味,她溫柔靦腆地做了個口型:
西弗勒斯。
果然看到對方立刻黑了臉。
艾瑪當下就決定以後家裡的每一口坩堝都要取名叫做西弗勒斯。
☆、艾瑪第一次魔力暴走
艾瑪後來才知道,斯內普夫人把小斯內普先生送到她家來給雷·李叔叔當學徒,付出的代價就是普林斯家族歷代以來的那些魔藥典籍。
這大概也是一種保護吧,從丈夫手裡保護兒子。
這麼一想又覺得有點可悲,一個女巫居然淪落到要求助外人才能保護兒子的地步,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母親選擇了丈夫不要兒子?
畢竟斯內普夫人曾經是個女巫,艾瑪可一點也不相信她離開了那個酒鬼後就無路可走,硬要說的話,大概只能用真愛來形容了。
所以說愛情這個東西啊,嘖嘖。
艾瑪搖頭晃腦地感慨,覺得自己應該對小斯內普先生好點。
可惜小斯內普先生似乎一點也不領情,當然艾瑪絕對不會承認那是因為自己把坩堝真取名叫「西弗勒斯」並且當著雷·李叔叔的面叫出來的緣故。
那個小陰沈鬼甚至不允許自己叫他斯內普,卻允許雷·李叔叔叫他西弗,差別待遇到沒天理了。
雷·李叔叔對此提議說:「寶貝兒如果你願意把坩堝換個名字,我相信西弗對你會好點。」
艾瑪的回應只有一個字:「哼!」
雷·李對於兩個小孩因為名字鬧彆扭的事倒是樂見其成。在他看來,小孩子就是要打打鬧鬧的才有活力,每次看著小姪女惱怒的大吼「小斯內普先生你耳朵聾了我叫你都聽不見嗎!」也是一種樂趣,如果西弗能表現地再像個小孩點而不是每次都只是用低頭躲避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在雷·李看來,西弗勒斯幾乎是完美地繼承了普林斯家的魔藥天分,擁有的才能一點也不亞於他的母親。雖然說是送到自己這裡來當學徒,可實際上他是拿他當徒弟來看待,而這個小鬼也不確實負於他的期待,像海綿一樣吸收著自己教給他的那些東西,如果不是年齡太小,雷·李都想直接讓他試著熬制一些簡單的藥劑。
要說這孩子有什麼不好地方的地方,大概就是性子陰沈了點。
也許長大點就好了?
要實在不行還有艾瑪在。
自家小姪女什麼德行他是清楚的,在惹惱人方面特別有天賦,如果她在課業上也這麼有天賦就好了——
一想到她那一如既往慘不忍睹的英文拼寫,傻叔叔就忍不住想扶額。
艾瑪一點也不明白雷·李叔叔糾結的心理,至少就她自己來說,是完全沒擔心過自己的英文。
就如傻叔叔所說的,斯內普夫人確實是個富有學識的女性。
每天的英文課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對她的幫助卻是極大的,從只能一個詞一個詞的認到完整的看懂一個句子,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只是讓她自己寫成句子的話就……悲劇萬分了。
就在艾瑪每天咬著筆頭冥思苦想如何把句子和內容對上號的時候,小斯內普先生也處在中文地獄的水深火熱之中,搬著本簡易的中文詞典理書埋頭苦背。
——雷·李叔叔在小斯內普先生來後沒多久就以學習中藥典籍也能增進對魔藥瞭解的理由開始教授他中文,但是目前學習十分進度緩慢,慢到就像艾瑪學英文一樣,或許應該還要更慢一點?
這讓艾瑪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安慰,至少自己還有一點是比小斯內普先生強的。
順便一說,那本《六爻納甲術》的基礎篇她已經背完了,目前正在背第二遍——雷·李叔叔說要達到倒背如流的程度才會開始講解進階篇,艾瑪只覺得天都黑了!
大概是相似的沈痛遭遇讓小斯內普先生對艾瑪抱持了一點點同情心,所以在堅持了小小的一段時間後,他默認了對方叫自己西弗勒斯——雖然到最後艾瑪也沒把坩堝的名字改掉。
時間就在兩個小孩的苦逼學習中,慢慢爬到了聖誕節。
雷·李叔叔和艾瑪是幾乎不過聖誕節,去年的這天也只是加了個菜意思意思,但是斯內普夫人一大早就給兒子請了假,說是她的丈夫會回來和他們一起度過這個美好的節日。
雷·李很是替他們高興,據他所知托比亞·斯內普先生已經有很久沒和家人一起過聖誕節了,所以他不光准了西弗勒斯的假,還做了幾瓶美容魔藥送給斯內普夫人,說是聖誕禮物。
趁著大人們說事兒的時候,艾瑪偷偷將小斯內普先生拉到角落里,然後塞給他一個包得不怎麼好看的小盒子:「給,聖誕禮物。」
西弗勒斯拿著盒子愣了半天,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說過聖誕節沒禮物的。」
「哼,我改主意了,」艾瑪哼哼了兩聲,偷瞄了雷·李叔叔一眼壓低聲音,「是福靈劑。」
「什麼你居然偷……!」西弗勒斯一下子瞪大眼睛,他知道艾瑪一向膽子大,沒想到她的膽子大到這個程度。雷·李的藥櫃里這麼一瓶福靈劑,平時寶貝得跟就跟眼珠子似的,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偷出來了。
「噓噓噓,你小聲點,」艾瑪趕緊一把捂住小斯內普先生的嘴,「要叔叔聽到他肯定會要回去的。」
西弗勒斯被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掙脫艾瑪的手,看著手中盒子糾結異常:「……老師遲早會發現的。」
「那也是我的事,你用不著擔心,」艾瑪看上去一點負擔也沒有,「過完節幫我做英文作業就算是回禮了。」
「我母親是你的英文老師,」西弗勒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其他回禮。」
「……小斯內普先生你在這方面可真討厭!」
艾瑪不高興地用力踩了對面人一腳,並且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氣鼓鼓地上樓去了。
雖然動靜很大,但是鑒於這只是兩個小孩子之間相處的常態,大人們看見了也只是理解的笑了笑,並沒有太過在意。
到吃晚飯的時候,雷·李叔叔發現他的福靈劑不見了。
「那是叔叔花了幾個月時間才熬好的,寶貝兒你可真捨得。」
瞅著空蕩蕩的櫃子,雷·李叔叔的心就像是來到了寒冬臘月,拔涼拔涼的。
艾瑪捧著碗一口一個吃著紅燒肉,裝作沒聽到。
吃完飯照例是甜點時間,雷·李叔叔因為福靈劑的怨念導致只有甜膩膩的奶油蛋糕,藍莓味的。
艾瑪一臉厭惡地扔開叉子,順手攤開《六爻納甲術》,雷·李叔叔說今天萬事大吉,可以開始講解進階篇。
然後雷·李叔叔所謂的講解,就是扔給她一卷羊皮卷和三枚年代古老的銅錢。
——「這是你爸當年學習六爻留下的筆記,你只要跟著上面說的做就行了,寶貝兒加油。」
說完就蒐羅了一大堆材料下了地窖,關門之前還特地掛上「閉關」的牌子。
雷·李叔叔真小心眼。
艾瑪嫌棄地撇撇嘴,打開羊皮卷對照著書仔細研讀起來。
對於自己有興趣的東西可以廢寢忘食——李家的這種並不單單表現在雷·李叔叔身上,艾瑪也是一樣。
這一讀就讀到爐火都快要熄滅了,艾瑪才猛地回過神來,揉揉酸軟的脖子,她看看看擺放在牆角的大鐘,上面指著十一點五十。
長吁一口氣,她收拾起桌子上的稿紙,零零散散鋪了一桌子,上面畫滿了各種看上去就覺得讓人頭暈的圖案,旁邊密密麻麻寫滿小字。
這些全是她今晚的成果,厚厚一疊捏在手裡十分有成就感。
窗外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輕盈飄落,似是一片片在空中飛舞的羽毛。
窩在沙發里喝了口熱茶,艾瑪是略微有些擔心。在剛剛她試著用那三枚銅錢卜了三卦,本來權當是練習,誰知三次結果沒一次是好的。
而且,她的問題全和雷·李叔叔有關。
「我這初學者應該測不准了吧……」
艾瑪困擾地撓撓頭,最終還是決定去地窖慰問慰問被自己扒了家底的叔叔。
下了樓梯艾瑪就來勁,這段時間她每天偷偷在房間里操練以前知道的那點拳腳功夫,正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相比充滿了無盡的能量,於是一個地窖門被她敲得是虎虎生威風生水起。
可是在這樣震天的響聲里,裡面居然半點反應也沒有。
若是平常的話,雷·李叔叔早就打開門暴躁地開吼,可是如今……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艾瑪聯想到先前解出來的那些卦文,一下子就急紅了眼,再次用力敲起來:「叔叔開門!叔叔你快開門啊!別嚇我啊!」
裡面依舊是毫無動靜。
這可怎麼辦啊!
這會兒艾瑪是當真急了,咬著指甲直在原地轉圈圈。地窖沒有鑰匙,門只能從里往外鎖,一旦有人進去自己鎖上,除了自己就沒人能打開,怎麼辦啊?!
艾瑪轉了幾圈又猛地撲上去用力砸門,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叔叔你開門啊!你千萬別出事啊!把門打開!把門打開!」
慌亂中艾瑪突然有一種時間靜止的感覺,周圍所有的事物都變得模糊起來,唯有這四個字和地窖大門是清晰的,頭腦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所有的情緒都被牽引開來,只剩下絕對的平靜。
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她耳邊輕訴:說出來,說出來就能實現。
艾瑪覺得身體彷彿被控制了,嘴不由自主的張開,說出四個字:
把門打開。
轟隆一聲巨響。
厚重的木門被不知名的力量轟然炸開,碎散開的木屑瞬間划破了艾瑪的手和臉,帶起幾道血絲。
身體是無限的疲倦,倚著門檻,艾瑪奮力睜開眼望向地窖內,裡面空無一人。
雷·李叔叔不在。
這是盤桓在艾瑪腦子里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倒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長勢似乎還不錯?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嘿嘿
☆、莉莉·伊萬斯
再醒來的時候是白天,薄淡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還能看到窗沿上殘留的積雪,晶瑩發亮地有點晃眼。
清醒之後就是痛苦。
艾瑪覺得身體就像是被幾百頭大象踩過,酸痛的要命,腦子裡面彷彿有無數把大錘在叮叮梆梆得敲打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覺得難受。
以至於她連房間門被打開了都不知道,直到來人站到床邊才發覺——
「呃……叔叔?」
雷·李側著身體坐下來,然後半扶起艾瑪端起床頭的碗,黑漆漆地藥汁看上去觸目驚心。
「喝吧,喝了會舒服一點。」雷·李叔叔的聲音里有著刻意放緩的輕柔。
雖然很想說還是讓我就這樣吧,但傻叔叔肯定不會同意……為了不被捏著鼻子強灌進去,艾瑪不得不硬著頭皮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東西喝個精光。
不一會兒,一股舒適的熱氣從腹中向四肢散開,立刻驅散了隱藏在骨頭縫里的酸痛感,全身都覺得暖洋洋的。
見艾瑪一直緊皺著的眉慢慢松開,雷·李叔叔這才一口氣重重地呼出來,抓住她的頭就開始揉啊揉,直到頭髮被揉成亂糟糟一團才放開:「寶貝兒你已經昏睡兩天了,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艾瑪睜圓眼睛:「兩天?」
「是啊,回來就看見地窖門被炸成幾塊,你還倒在門口,還以為有人闖進來了,嚇得叔叔差點心臟驟停。」
雷·李叔叔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艾瑪立刻回想起暈倒前的最後一幕,當即彈起來一把抓住雷·李叔叔的手:「叔叔你那天晚上去哪兒了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還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門突然就炸開了,我覺得我的身體出大問題,就像是、就像是……」她越急就越無法描繪出那天晚上的感覺。
「別急別急,」雷·李叔叔輕拍她的背,「一件一件的來,從頭到尾。」
雷·李叔叔周身輕緩平和的氣息安撫了艾瑪激動的情緒,她頓了一下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慢慢訴說著那晚上發生所有的事。
「……最後,門炸了,我暈了。」
艾瑪以這句話作為整個訴說的結束。
直到她說完,雷·李叔叔才半是好笑半是氣惱地說:「你這腦瓜子在想什麼了,你才剛學六爻斷命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推斷預測的,更何況還是對人不對事,二十次能准一次就不錯了,慢慢學吧。」
「可是……」
「我們還是來說說你炸門的事吧。」
艾瑪立刻不再多話,而是緊緊盯著雷·李叔叔,她現在心裡面已經有個大概的猜想,就等著被證實。
「寶貝兒你那個是魔力暴走。」
雷·李叔叔肯定的說。
果然。
艾瑪記得以前雷·李叔叔稍微提到過這個,因為強烈的情緒所引起體內魔力不受控制亂竄的現象……據說表現的外在越激烈就危險?
再聯想到自己居然臥床昏睡兩天才行艾瑪立刻就緊張起來:「叔叔那我現在這樣是不是……是不是……要不行了?」
「瞎說!」雷·李叔叔拍她的頭,「只是用力太猛所產生的虛脫罷了,喝幾天恢復劑就會好。說起來,你之前遲遲沒有魔力跡象表露出來,我還擔心你會變成啞炮,現在倒是放心了。只是你的控制力太差,還需要進行特別訓練。」
艾瑪的臉頓時變得跟苦瓜似的:「叔叔,不用這樣吧,你以前不是說過等到十一歲的時候可以去專門的地方學嗎?」
一聽到特訓這兩個字,她就有不好的預感。
「寶貝兒放心,西弗和你一起。」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艾瑪和雷·李叔叔同時看過去,發現小斯內普先生端著個托盤站在那兒,顯得略有點……驚喜?
「李先生,您要的東西煮好了,」他定了定神,掩飾式的低下頭繼續說道:「道格拉斯先生正在會客室,說要和您談談。」
「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雷·李叔叔無奈的站起身,「西弗,你看著艾瑪把粥喝完。」
「哦不,叔叔我想吃紅燒肉!」艾瑪立刻大叫起來,不說還好,一說她才覺得自己現在餓得要死了,能吃下兩斤肉。
「可憐的小寶貝兒,你這幾天都只能喝粥了,」雷·李叔叔站在門口給了艾瑪一個慈愛的微笑,「藥性衝突。」
……艾瑪恨不得現在就再來一次魔力暴走,這樣就可以把討厭的雷·李叔叔扔到天上去。
小斯內普先生放下托盤,輕咳一聲,見艾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後,遞過碗:「吃吧。」
嫌棄地撇撇嘴,艾瑪三口添作兩口一股腦都灌進肚子里,再次嫌棄地說:「叔叔的手藝越來越差了,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
結果一旁的小斯內普先生沮喪的低下頭:「……是我加的。」
難怪還有奶油和蜂糖的味道……艾瑪簡直要為小斯內普先生這一天才的舉動而鼓掌了,但她更想為自己鼓掌,就這樣給狗狗都不吃的東西,她居然咽進了肚子。
看著艾瑪緊抿著小嘴的嚴肅樣子,小斯內普先生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我看裡面什麼都沒有,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所以就……」
「那你怎麼就沒想到往裡面加兩塊肉啊!」艾瑪快要□了。
「李先生說你現在不能吃肉。」
「哼!」
艾瑪用一個響亮的鼻音表示了自己的憤怒,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麼惡狠狠地問道:「我的聖誕禮物了!」
小斯內普先生大概是沒想到艾瑪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迅速地漲紅了臉,抓起盤子就往跑,然而跑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小聲地說了一句:「艾瑪,我很高興可以和你一起進行特別訓練。」
話音還沒落,人已經沒影兒了。
等等,這都是在唱哪出了?她剛剛不是問得聖誕禮物嗎?
後來艾瑪從雷·李叔叔那兒知道西弗勒斯確實準備了禮物,是他親手做的一朵冰花,可惜在帶過來的路上遇到幾個壞孩子,拉扯起來的時候給摔壞了。
「通過那朵冰花就能看出來,那孩子在魔力的控制方面非常精准且富有天賦,」雷·李叔叔毫不吝嗇地誇獎小斯內普先生後順勢數落著艾瑪,「哪像你,跟蠻牛似的,只知道搞破壞。」
說這話的當頭,艾瑪再次將豆腐炸得稀巴爛,看看被擱在桌子上拿來當樣品的小斯內普先生的豆腐雕花作品,她不得不痛苦地承認雷·李叔叔說得是對的。
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別人家的孩子!
就像是雷·李叔叔所宣佈的,艾瑪身體恢復之後開始和西弗勒斯一起接受有關於魔力控制的特訓。
可是無論怎麼訓練,艾瑪總是很難將魔力控制像小斯內普先生那樣精細,但如果是讓她摧毀某樣東西就太簡單不過,她甚至還能在其中玩出不少花樣來。
——也許等擁有了魔杖就會好點?
雷·李叔叔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與此相反的則是艾瑪的六爻術,進展不可謂不快,她在這個上面表現出的興趣和天賦出乎雷·李叔叔的意外,當然這也讓他平添出無限煩惱。
他不是這玩意的正統繼承人,所以當初就只學了個半調子,現在這個半調子就快要被一個勤學好問的學生給榨乾了啊!
最後雷·李叔叔不得不回了一趟老家,蒐羅了一大堆前人的書和筆記扔給艾瑪,然後讓她自生自滅。
艾瑪對此只說了一個字:「廢!」
這深深地刺傷了雷·李叔叔的玻璃心,以至於小斯內普先生在進行魔藥學習的時候還得安慰對面情緒低落的老師。
於是在某次從地窖出來後,他找上艾瑪:「我覺得你應該去安慰一下李先生,他最近有點……」他謹慎地停了下來,沒再繼續說下去。
艾瑪從書堆里抬起頭,給了他一個茫然而無辜的表情。
小斯內普先生頓時感到一陣挫敗:「李先生已經熬壞幾鍋藥,因為你的口無遮攔。」
兩人的關係自從特訓之後有了長足的進展,至少艾瑪感到西弗勒斯在面對著自己的時候,態度自然多了,不再是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
也是在這個時候,艾瑪才知道西弗勒斯的那張嘴罵起人來能把死人都給氣活了。
比如說,兩人在揍了那幾個弄壞自己聖誕禮物的小混蛋時,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被去了腦髓只知道胡亂動彈的哈蟆魚」,艾瑪在腦內聯想了一下,就著這個笑點笑了一天。
雖然回去後就被雷·李叔叔罰跪搓衣板,因為他們在揍人的時候不小心用了魔力。
——雷·李叔叔對她和西弗勒斯下了嚴令,不允許對麻瓜使用任何魔力。關於這點小斯內普先生控制得很好但是艾瑪就……略有一點失控了。
「好吧,你說要怎麼安慰?」艾瑪放下筆,很給面子地響應了小斯內普先生的建議。
「或許你可以買點什麼東西送給李先生,據我所知,河那邊的街道上開了一家新的蛋糕店。」
艾瑪上上下下打量著西弗勒斯,神情古怪:「你怎麼會知道那麼遠的地方?」
「上次替李先生送藥過去正好看見,」小斯內普先生頓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什麼了高興地說,「正好還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她叫莉莉·伊萬斯,和我們一樣,以後也會是個巫師!」
作者有話要說:呃……原來修改作者有話說也算是修改,給跪了OTZ算了,為了自己的失誤,今晚再從存稿箱放一章出來吧,嗚嗚嗚存稿又少了一章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42
☆、伊萬斯姐妹
雖然艾瑪最終是用兩個香吻解決的傻叔叔失神問題,但是小斯內普先生介紹新朋友的計劃並沒有落空。
第二天艾瑪就伙同西弗勒斯一起偷摸著出了蜘蛛尾巷,見到了他極力推薦的那個朋友——從一棵樹背後。
長長的深紅色頭髮,白皙透明的皮膚,如同洋娃娃一般精緻的外表,杏仁般的大眼睛里翻滾著濃郁的生命力。
似是陽光又似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真漂亮……」艾瑪喃喃著,頃刻之後快准狠地將目光收回來定在小斯內普先生身上,「說是送藥其實你都是來看人女孩子的吧。」
「別胡說,好好看著。」西弗勒斯只是瞥了她一眼,又神情專注地看向前方。
鞦韆上的女孩笑容無比燦爛,沒有一點陰霾。
蕩到最高點的時候她突然放開手,像只小鳥一樣飛向高空——
「餵小心!」
嗓子動得比腦子還快,艾瑪嚇得大喊出聲,已經衝出來的半邊身體維持著伸手的動作,另外半邊被西弗勒斯死命拽著。
「莉莉以後會是個巫師,她是不會有事的。」
西弗勒斯此刻的語氣顯得有點氣急敗壞,他本來是想等鞦韆下的另一個麻瓜女孩走了再出來和莉莉打招呼,結果現在卻不得不和對方碰面——超出計劃外的意外讓他覺得惱火。
果然,小斯內普先生的話音未落,飛在空中的漂亮小鳥在下落之前一個翻身,像是片羽毛般輕盈的落了下來。
艾瑪看得目瞪口呆,她至今還不能用魔力完整地舉起一個茶杯,而這個小姑娘居然就已經可以把自己送飛起來。
「艾瑪你流口水的樣子看起來傻極了,」西弗勒斯皺著眉掏出一塊手帕,「她看到我們了,走。」
果然,小姑娘看到樹旁的艾瑪和西弗勒斯,立刻高興地揮動手:「西弗!」聲音清脆地好似清晨里從葉尖落下的露珠。
正往前走著的艾瑪聽到這個稱呼立刻回頭陰測測地盯著面癱狀的小斯內普先生:「你們才認識幾天她居然就叫你西弗,我認識你兩個月了叫你小斯內普先生你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重色親友!」
最後四個字用的是中文,小斯內普先生很不巧剛剛學過。
「如果當初你願意把坩堝改個名字,我不介意你第二天就和李先生一樣稱呼我為‘西弗’。」西弗勒斯瞪了艾瑪一眼,然後拉著她走到小姑娘面前:「莉莉,這是李,和我們一樣。」
他看都沒看站在莉莉旁邊的女孩,似乎也無意介紹艾瑪給她認識,完完全全將她排斥在外,這讓那個準備開口說什麼的女孩在一瞬間漲紅了臉。
「嗨,伊萬斯你好,我是艾瑪·李。」艾瑪笑眯眯,眼角卻不由自主地溜向那個女孩。她和伊萬斯長得很像,只是年紀稍微大點,瞪著西弗勒斯的目光里不屑里又帶了點羨慕。
如果說艾瑪是正常,那伊萬斯小姐態度熱情到有點興奮了:「李,李,我能叫你艾瑪嗎?西弗經常提起你,和我們一樣可以使用魔法,他還說你比我們都厲害!」
厲害?
沒想到自己能得到如此之高評價的艾瑪笑眯眯地望向小斯內普先生,結果他飛快的扭過頭,死也不願意再施捨過來哪怕是一個眼神。
她現在開始喜歡伊萬斯這姑娘了。
「那我也可以叫你莉莉嗎?」熱情洋溢地握住莉莉的手,然後她發現伊萬斯小姐激動地臉都紅了。
「哼!莉莉你確定要和又一個怪胎在一起玩嗎!」
旁邊的女孩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被排斥在一旁,毫不客氣地尖叫起來。
莉莉尷尬地看看艾瑪,隨後掙開她的手輓起住那個女孩:「姐姐求你別這樣……」
女孩似乎沒聽到莉莉的請求,更加憤怒地將矛頭指向西弗勒斯:「還有你!這麼大了還穿著媽媽衣服的怪胎!你們這兩個怪胎都離我妹妹遠一點!」
呃,小姑娘嘴太毒了吧。
艾瑪一聽這話就要糟,立刻抓住身邊小斯內普先生,感覺到手底下的身體緊繃得甚至有點顫抖。他的嘴抿得緊緊地,臉色慘白,好像有什麼感情就要爆發出來了。
「佩妮姐姐你別這樣,西弗是我的朋友……」莉莉苦苦哀求著女孩。
女孩並沒看她的妹妹,因為西弗勒斯此刻的表情實在是恐怖,她被嚇得慌慌張張地後退幾步,轉身拉著莉莉就跑,完全不給妹妹告別的機會。
小莉莉邊跑邊回頭,尷尬為難地都快要哭了——
惡婆婆棒打小鴛鴦,有情人揮淚告別。
艾瑪的腦補系統不合時宜地飛速運轉起來,她一拍頭將其掐滅在苗頭裡,這兒還有個問題兒童,再不安撫一下就要火山爆發……可她幾輩子都沒乾過安慰人的活兒啊!
艾瑪腦子中突然靈光一閃,急中生智,轉身一把抱住西弗勒斯,頓時感覺到他身體為之一僵。「好了西弗,西弗!冷靜下來,還記得雷·李叔叔逼著你背下來的那些中文嗎,想想叔叔是怎麼解釋給你聽的,生氣你就輸給她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雷·李叔叔當初把每個字都掰開揉碎了耐心地講解三個月,直到西弗勒斯能夠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為止,現在小斯內普先生提到它們甚至能夠從最後一個字倒著背到第一個字。
果然,此話一出口,艾瑪只覺得懷裡緊繃僵硬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慢慢緩和下來,表情也隨之從凶狠變得冷靜,最終,他輕輕推開艾瑪,背過身用一個濃重的鼻音發洩出自己的憤怒。
艾瑪悄悄松了口氣,她可真怕西弗勒斯氣得昏了頭來個魔力大爆發,不過想想他的自制力從來都比自己強更何況旁邊還有莉莉小姑娘在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杞人憂天。
從今天這狀況來看,那個叫佩妮的女孩和西弗勒斯之間這樣的爭吵估摸著也不是第一次了,其他時間大概吵得更厲害?她一點也不懷疑西弗勒斯曾經讓那個小女孩吃過苦頭,可憐的莉莉就像是塊夾心餅乾,夾在好朋友和姐姐之間左右為難。
其實艾瑪還是挺喜歡莉莉這個漂亮小姑娘的。要知道,就算是在蜘蛛尾巷,也沒有幾個孩子是真正願意和穿著怪異外表陰沈的西弗勒斯做朋友的,他幾乎和所有同齡的孩子都處於敵對狀態,更別說是河對岸那邊那些出身良好的孩子們。
但是對於西弗勒斯來說,這個樣子並不是他本意——
雷·李叔叔也曾提過要斯內普夫人稍微注重一點西弗勒斯的外表,至少給他買一身合身的小孩衣服而不是常年穿著大人的衣服,可惜托比亞·斯內普先生不同意。在他看來,有那些錢給小怪物買衣服還不如把那些錢拿來給自己買酒喝,更何況他酒性一上來就會下死手打人,大人的衣服多少能遮擋一些手腳上的傷痕。儘管現在西弗勒斯白天大部分時間是待在艾瑪家,可晚上總是要回去的,隔幾天臉上會出現青腫是常態,有時候接連幾天臉上都有新傷出現,唯一值得慶幸地是,差點掐死他的事再沒有發生過。
這麼一想,艾瑪倒是希望十一歲生日快點來臨,雷·李叔叔說到時候有所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學校會發出入學通知,然後西弗勒斯和他那個酗酒又喜歡揍人的麻瓜父親就會從此變成兩個世界的人——不過艾瑪覺得西弗勒斯會更希望斯內普夫人和他一起離開。
可惜斯內普夫人對斯內普先生死心塌地。
所以說,愛情啊……真是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件事後,小斯內普先生再沒有在艾瑪面前提起過莉莉的名字,而他自己似乎也沒有再去找過莉莉,只一心撲在魔藥學習上,勁頭狠得讓艾瑪都開始反省自己那天是不是話說得太多了。
雷·李叔叔倒是高興地不得了,在又一個聖誕節來臨之際,他鄭重地宣佈,地窖對西弗勒斯開放,他可以單獨處理大部分藥材,並且還允許他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可以試試用坩堝熬制一些簡單的藥劑。
當然這個有人,特指雷·李叔叔,艾瑪不算。
小斯內普先生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總算露出久違的笑容。
聖誕節的頭一天,他熬制出平生第一份藥劑,並且把它送給艾瑪當做聖誕禮物——雖然艾瑪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這個叫做疔瘡藥水的東西,但她還是很高興地收起來,並且再次搜刮了雷·李叔叔的福靈劑作為回禮。
「艾瑪寶貝兒,你簡直就像只搬家的老鼠!」
就算是大份的覆盆子奶油蛋糕和艾瑪親手做的蜂蜜松餅也無法拯救雷·李叔叔此刻破碎的心。
到下午的時候,斯內普夫人突然提出辭去家庭教師的工作。
「小艾瑪的英文已經可以了,就算不用教也能自己學下去,我想要更多點時間回家陪陪丈夫。」
斯內普夫人請辭的理由無可挑剔,雷·李叔叔也只能答應她的請求,並且照例批了西弗勒斯一段時間的聖誕假。
平安夜的晚上,艾瑪吃完紅燒肉,突然心有所感,隨手起了一卦,結果推出個「有朋自遠方來」,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麼遠方的朋友,於是毫無負擔地將此事拋在腦後。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她打開門就看到門口蹲著個凍得渾身直發抖的小姑娘,懷裡抱著兩個精緻的盒子,看到她立刻展開笑容,顫著聲音說:「聖……聖誕節快……快樂!這是禮物。」
☆、聖誕節
聖誕節一大早,艾瑪的精神狀態就一直處於震驚之中。
而帶給她如此強烈感覺的罪魁禍首此刻正披著毯子窩在熱烘烘的壁爐前,興奮地贊賞著雷·李叔叔做的桂花糕。
順便一提,她帶來的聖誕節禮物是自己親手做的小甜餅。
西弗勒斯一份,艾瑪一份。
在品嘗了一塊後,艾瑪很認真地考慮起把所有餅乾都塞給小斯內普先生的想法,不過鑒於這是新朋友的第一份禮物,她還是痛苦地把自己的那一份都吃完了。
之後她自動自覺地給塞了一大杯苦茶下肚,甜啊!太甜了啊!
艾瑪嚴重懷疑這姑娘把整罐糖都倒進去了。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覺得嘴裡那股膩人的甜味消下去後,艾瑪才坐下來,開始逼問。
莉莉小姑娘笑眯眯:「西弗說過的,唯一的獨棟小木屋就是艾瑪的家。還說普通人都看不見,只有巫師才能看得到。還有李先生,是個十分厲害並且讓人尊敬的巫師。」
雷·李叔叔正在藥櫃前忙活,聽到自己的名字,他轉過頭,對著小姑娘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個真正的紳士。
於是艾瑪微妙地看到小姑娘臉紅了。
忍下想去踢傻叔叔兩腳的念頭,她輕咳兩聲把莉莉從失神中叫了回來:「怎麼想到今天過來玩……呃,見過西弗了嗎?」
我們似乎也只見過一面然後那一面最後還不歡而散了,所以你不應該是首先去找西弗勒斯嗎?
——其實艾瑪更想問這個。
雖然她很喜歡莉莉,而且一大早看到莉莉過來送聖誕禮物也確實很高興但不代表……她覺得這是正常的事啊!
莉莉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來,顯得有點沮喪,「西弗最近都沒出現,我很擔心他……他和佩妮一直都有點小矛盾,那天真是抱歉,害得你也挨罵了。」
「小事而已,我們不是朋友嗎,」艾瑪握住莉莉的手眨眨眼,「應該更多體貼。」
雷·李叔叔適時出聲提議:「為了增進你們的友誼,寶貝兒你現在可以邀請莉莉共進午餐。」他倒是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艾瑪這個突然就冒出來的朋友。
「那麼,莉莉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嗎?」艾瑪從善如流,反正做飯從來不是她的事以及有客人就意味著加餐。
怎麼著今天都會多道東坡肘子吧?
莉莉用眼角余光瞄了眼俊朗挺拔風度翩翩的雷·李叔叔,再次微妙地臉紅了:「非常感謝你們的邀請。」
艾瑪抽抽嘴角,這次終於忍不住地一腳踢了上去,惡狠狠地指示雷·李叔叔:「快找西弗,我相信他一定很高興也和莉莉一起共進午餐。」
雷·李叔叔使用了貓頭鷹,因為他還得為小客人們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
只是小斯內普先生過來的時間有點遲,艾瑪很確定從他家到自己家肯定用不了一個小時。
他看起來比起平日更加陰沈,連見到莉莉都只是勉強地彎起嘴角——艾瑪眼尖地看到他的額角有些紅腫的痕跡。
莉莉似乎沒看出什麼不妥的地方,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過去:「西弗,聖誕快樂。」
西弗勒斯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低聲說了句「謝謝」就不再多言,莉莉大概是沒想到小斯內普先生的反應會是這般平淡,一時之間呆立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艾瑪看不過眼,借著要去廚房幫忙趕緊把莉莉叫走了,路過小斯內普先生身邊的時候壓低聲音說:「那是莉莉,別遷怒!」
西弗勒斯猛地抬起頭,彷彿這才從某種噩夢中驚醒過來。
等到兩個小姑娘笑笑嘻嘻端著盤子從廚房回來的時候,小斯內普先生已經恢復到正常的臉色。
「莉莉,剛剛很抱歉……很高興見到你,這是聖誕禮物。」
面對著莉莉的時候,小斯內普先生總會有種不自覺的羞澀,艾瑪在認識莉莉的那次就看出來了——
外國小孩真是早熟地可怕,嘖嘖嘖。
艾瑪咂咂嘴,覺得那不是自己該打擾的領域,於是轉而盯著桌上的紅燒肉流口水。
對於肉,她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超乎尋常的執著。
雖然午餐是純中式的,但是為了照顧不會用筷子的莉莉,雷·李叔叔特地準備了西式餐具,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不過這不妨礙莉莉小姑娘對這些來自異鄉的菜色大加贊美。
吃到快結束的時候,雷·李叔叔在閒聊中突然提到了霍格沃茨。
「差不多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和西弗都該收到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了。」
艾瑪毫不留情地截斷雷·李叔叔的話:「明年我們才十歲。」
「好吧後年,不過寶貝兒你別打岔,反正距離新的一年也只有五天了,現在就說明年不會有多大的影響,」雷·李叔叔又看向莉莉:「伊萬斯小姐,允許我多問一句,你的生日是何時?」
「李先生,是一月三十日。」莉莉的臉紅紅的,艾瑪不是很確定……也許只是因為屋內溫度太高了?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艾瑪和西弗的生日是同一天,也在一月份,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去霍格沃茨。」
「叔叔你這麼興奮突然讓我覺得去上學並不是一件那麼美好的事——」艾瑪順手叉起盤子里最後一塊紅燒肉,舉起來示意,「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學校有這麼大塊的肉吃嗎?」
「艾瑪寶貝兒,那裡的肉堆起來能把你淹死。」
飯後的洗碗工作一向是由艾瑪負責,莉莉在雷·李叔叔的描述中對那所她即將要去的學校產生了巨大的興趣,一直纏著他講解,順便也問問有關於巫師的其他趣事,小姑娘時而響起的驚奇聲和笑聲讓這所屋子多出不少熱鬧的氣氛。
哎呀這姑娘要是我們家的孩子就好了,怎麼看怎麼喜歡。
艾瑪心不在焉地邊刷碗邊聽著客廳里的動靜,卻不想被同在廚房裡的人打斷了腦內妄想。
「如果你想夠了,能不能擦乾口水告訴我這套餐具應該收撿在什麼地方?」
西弗勒斯捧著個黑色的盒子,裡面放著已經洗淨銀質餐具。
「小斯內普先生,面對著一個淑女的時候你能不能多一點風度——看到那邊的台子了嗎,擱在上面。」
儘管早已經習慣西弗勒斯偶爾的嘴欠,艾瑪還是忍不住有點心酸,他面對著莉莉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這些是需要衝水嗎?」
放完餐具西弗勒斯很自然地蹲下去,搬起艾瑪身旁的一疊盤子詢問著,因為距離夠近,艾瑪總算看清楚了他隱藏在額發里的部分——
一道長且淺的口子,因為被妥善的處理過,所以不仔細根本看不出。
所以這就是今天遲來這麼久的原因嗎……
艾瑪想了想,靠過去壓低聲音說:「西弗勒斯,你想提前收到十歲的生日禮物嗎?」
西弗勒斯沈默片刻說:「艾瑪你送過我生日禮物?」
「……這種時候你能別計較這些東西嗎!」艾瑪看上去氣急敗壞,「總之我這次想起來要送了,是一門……」她想了想,「是一門只有我知道的能大大增強力氣的功夫。」
最後兩個字想了半天,還是用了中文。
「我以後會是個巫師。」小斯內普先生一直都很自豪這個事實。
「該死我以後也會是巫師!」艾瑪再次氣急敗壞,「但那不是讓你更強,而是能讓你更抗揍懂不懂!」
西弗勒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艾瑪這會兒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並不妨礙她繼續說下去:「總之我就是看不下去了,你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不然我就去你家把你父親給扔天上去,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
「快點說好,不然我現在就去你家!」
「……好。」
艾瑪從中硬生生地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聖誕節後,莉莉小姑娘開始三天兩頭地往艾瑪家跑。
雷·李叔叔秉持著教一個是教教一群也是教的先進教育理念,自動地指點小姑娘如何更加有效的運用和控制魔力,事實證明在這方面,莉莉小姑娘是個天才。
作為反面教材被反復提起的艾瑪對此十分不滿,但又無法否認這個事實,每天鬱悶地無以復加,只得更加埋頭於六爻術——總有要有一門精通不是,艾瑪可悲地覺得她也只能從這個上面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了。
小斯內普先生已經能在雷·李叔叔完全不用插手的情況下熬制出可用的藥劑,至於傳說中那門挨揍的功夫……他最後還是跟著艾瑪學了。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艾瑪的威脅,說做就做一向是她的優良品質,但是後來當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逐步變得精瘦結實並且靈活輕快之後,自然就不想放棄了。而且也正如艾瑪所說的,他變得更加抗揍,因為他感覺父親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輕。
儘管如此,他還是一個月沒理艾瑪,除了必須說的話之外——
讓人說穿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撕開血淋淋的傷口,滋味難受極了,尤其那個人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艾瑪。
艾瑪大概是無從理解小斯內普先生如此複雜的內心世界,不過她好歹知道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西弗勒斯在這些方面一向自卑,那樣說話就和當面抽他耳光沒啥兩樣……所以在小斯內普先生終於願意和她說話後,她高興地就差去放鞭炮。
但是最高興的還不是艾瑪,而是莉莉小姑娘,因為她終於不用既做夾心餅乾又做傳話筒了。
上啊不,李先生說,現在應該要——梅林保佑。
☆、對角巷
不過,就算是梅林,也保佑不了小斯內普先生和佩妮·伊萬斯之間能變得不再如此針鋒相對——有些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對頭,和是不是巫師麻瓜沒多大的關係。
大概後來莉莉也覺得讓兩人放棄見面就廝殺的念頭實在是傻透了,所以再出來找西弗勒斯和艾瑪玩的時候不再拉上佩妮,將空余的時間一分為二,一半時間留給小巫師朋友們,一半時間留給自己親愛的姐姐。
雖然莉莉往蜘蛛尾巷跑得頻率少了,但實際上三個人見面的時間並沒有減少——改成西弗勒斯經常拉著艾瑪去找莉莉小姑娘了。
三個人在一起經常都是在一種可以訓練魔力控制的小遊戲,雷·李叔叔教的,艾瑪每次都是第一個出局,剩下兩個鬥得旗鼓相當。有時候圍觀得無聊了,她也會拿出銅錢興致勃勃地推斷遊戲的輸贏,十次能說中九次,這讓小斯內普先生感到十分惱火,因為他通常是被說中輸的那個。
再後來,一到這種決勝負的時候,艾瑪就被西弗勒斯禁止說話了。她百無聊賴只得躺在草地發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發現本該在家的佩妮其實經常躲在隱蔽的角落偷看他們,眼睛里有著毫不掩飾地羨慕。
其實她也就是個比莉莉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娘而已。
艾瑪想著想著,心也就軟了,遇到莉莉的時候總會在私底下聊上幾句關於佩妮的話題。
作為一個好妹妹,莉莉很高興艾瑪並不如西弗勒斯那般排斥佩妮,所以聊著聊著有時候就會多說了兩句。
比如說,年底的時候佩妮曾經破天荒地跑過來炫耀著說自己以後也能上那個叫霍格沃茨的魔法學校了,神情間滿是興奮。
「李先生說過沒有魔力的人是根本無法收到入學通知的,我不知道佩妮做了什麼能讓她如此自信……李先生明明看過的,她就是個普通人啊。」
莉莉為此顯得憂心忡忡,艾瑪安慰莉莉說既然這是佩妮自己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如果有這個機會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哎呀我們去玩別想了。
其實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天大早佩妮就來到蜘蛛尾巷到處打聽一個叫雷·李的人。
艾瑪家被施了忽略咒,雷·李叔叔本人也很少會在蜘蛛尾巷現身,所以艾瑪就蹲在門口看著佩妮來來回回繞著蜘蛛尾巷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後只能失望地靠在牆角小聲啜泣。
艾瑪最見不得人哭,猶豫再三還是把雷·李叔叔踹出去見見小姑娘看她到底有什麼事。沒過一會兒雷·李叔叔就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封信。
雷·李叔叔說這是佩妮寫給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的信,她想拜託自己幫忙送出去——
「我都告訴她麻瓜要去霍格沃茨上學是不可能的……」
「叔叔你不讓她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艾瑪瞪了自己叔叔一眼,搶了信轉身去找貓頭鷹。
當然,這事莉莉和西弗勒斯都不知道,艾瑪的直覺告訴她最好兩個人都不要說,而接下來發生的事也讓她很快就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拋到了腦後。
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到了。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lee女士: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米勒娃·麥格謹上
[制服]一年級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頂日間戴的素面尖頂帽(黑色)
3。一雙防護手套(龍皮或同類材料製作)
4.一件冬用鬥篷(黑色,銀扣)
請注意:學生全部服裝均須綴有姓名標牌
[課本]全部學生均需準備下列圖書:
《標準咒語,初級》,米蘭達·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達·巴沙特著
《魔法理論》,阿德貝·沃夫林著
《初學變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菲利·達斯波爾著
《魔法藥劑與藥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獸及其產地》,紐特斯·卡曼著
《黑暗力量:自衛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裝備]
一支魔杖
一隻大鍋(錫制,標準尺寸2號)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藥瓶
一架望遠鏡
一台黃銅天平
學生可攜帶一隻貓頭鷹或一隻貓或一隻蟾蜍。
在此特別提請家長注意,一年級新生不准自帶飛天掃帚。」
看完自己的那封信,艾瑪又探頭去看小斯內普先生的,發現上面只是變化了個姓氏而已,其他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
「字也就寫得比我好看一點點。」艾瑪點點頭說,一點也不覺得心虛,其實在座的人都知道她那一筆爛字真拿出去沒幾個人能看明白。
莉莉看得滿臉羨慕:「我的生日還在月底。」
「哦莉莉,反正也沒幾天了,別羨慕。」
小心翼翼地收起羊皮卷,艾瑪興奮地撲向雷·李叔叔:「叔叔快點寫回信,我都迫不及待了。」
「寶貝兒別急,等小莉莉的入學通知到了一起寫回信,就在月底。」
雷·李叔叔寵溺地揉小姪女的頭髮,然後站起來對著三個孩子宣佈:「下個月月初,我將帶你們一起去對角巷買上學所需要的東西。」
「傳說中的對角巷!」莉莉和艾瑪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片刻之後兩人立刻興奮地抱在一起尖叫:「太棒了!」
已經隨著雷·李叔叔去過幾次的小斯內普先生此刻表現得異常淡定:「李先生,媽媽說,近幾天會過來找您談談。」
「啊,我爸爸也說要過來拜訪一下您。」莉莉像是剛想起這件事似的,趕緊說到。
雷·李叔叔矜持地點頭示意明白。
月底的時候,莉莉的入學通知也到了,當天晚上伊萬斯先生就帶著莉莉小姑娘上門拜訪來了。
艾瑪以前是見過伊萬斯先生的,是個標準的英國紳士,十分疼愛自己的女兒,雖然很不喜歡看上去古怪陰沈的西弗勒斯,但因為是女兒有限的好朋友之一,他還是寬容地允許了對方的存在。在從莉莉口中得知雷·李叔叔的存在後,特地來拜訪過幾次,還仔細地詢問了和女兒有關的事。在這次的拜訪中,他留下了一張支票,說是兌換成巫師們通用的貨幣給莉莉買上學所需要的東西。
艾瑪偷瞄了一眼,表示數額大得有點牙痛,也真虧得他這麼信任雷·李叔叔。
拜訪快要結束的時候,莉莉拉著艾瑪憂愁地說:「最近佩妮的情況不太好,情緒很低落,有時候眼紅紅像是哭過,我很擔心。」
多半是那封信上所說的事被拒絕了。
艾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好擁抱了下莉莉告訴她,可以提議讓伊萬斯先生帶著全家找個地方出去玩會兒什麼的,正好可以讓佩妮散下心。
莉莉聽後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回家之後就提了出來,伊萬斯先生雖然更疼愛小女兒一點,但不代表他就會忽略大女兒的感受,當即就做了決定,帶著全家一起去羅馬。
於是艾瑪期待中的對角巷之旅在自己的多嘴中拖到了三月份。
這次雷·李叔叔使用了壁爐。
「你們三個要緊緊跟著我,尤其是艾瑪寶貝兒!」出了公共壁爐,他表情嚴肅地望著眼前的三個孩子。
被單獨點了名的艾瑪撇撇嘴:「叔叔你真討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西弗勒斯覺得迷路這項天賦就算艾瑪長到二十歲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所以他慢騰騰地往艾瑪那邊挪了幾步,站到了她的身後,反正他已經很習慣在這個傢伙走歪路之後將她拉回正道。
雷·李叔叔看到這一幕,微點了下頭表示贊許,然後不再說什麼率先推開門。
艾瑪出門之後,首先看到地就是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上面人潮湧動,大人小孩們都穿著黑色長袍——就和雷·李叔叔現在一樣。
街道的兩旁全是店鋪,從臨街的窗子里望進去,那些櫥櫃里擺得全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兒,艾瑪甚至還看到了有家店的店門外擺著一大筐臭烘烘的龍涎草——
「他們瘋了嗎,這玩意可是劇毒物!」
「嘿寶貝兒淡定點,你沒看到那些都已經被中和過了嗎,我記得以前有教過——」雷·李叔叔按住艾瑪的頭,把她的視線轉到左前方的位置,「看見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沒有,我想你們需要在那兒呆上一段不短的時間用來測量尺寸。」
「只是測量尺寸而……」
好吧,收回前言。
因為人太多了。
並不寬裕的店裡擠了六、七個人,摩金夫人僅僅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歡迎」又回頭繼續忙著。
「叔叔你不是說現在時間還早,不會有那麼多學生來定制長袍嗎!」艾瑪站在牆角壓低聲音埋怨。
雷·李叔叔輕拍了下她的頭:「凡事總有意外,我現在去一趟古靈閣,你們都在這兒乖乖呆著別亂跑。」
雖然話是對艾瑪和莉莉說的,但他的眼睛卻看向小斯內普先生,看到他穩重地點頭示意明白之後,才過去和摩金夫人低聲談了幾句,然後快走幾步出去了。
瞅著雷·李叔叔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里,艾瑪立馬蹦起來輓著莉莉的手就想往外面跑:「莉莉走我們出去逛逛!」
結果剛邁了左腿就被人揪住後領子,西弗勒斯的聲音陰測測,跟條蛇似的:「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李先生說得是,待在這兒!」
「可是前面有……一、二、三……四個人,」艾瑪不滿地掙了兩下,「出去逛兩圈也沒什麼要緊的。」
這次莉莉站到了小斯內普先生這邊:「艾瑪,我覺得我們還是就待在這兒吧。」
「莉莉你怎麼幫……」
「姑娘們,下午好,」摩金夫人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三人僵持的局面,她對著莉莉和艾瑪露出和善地笑容,「這裡有兩位小紳士同意讓我先為你們測量尺寸。」
「謝謝!」莉莉趕緊答應下來,然後拉著艾瑪就往里走,「現在輪到我們了。」西弗勒斯慢騰騰地跟在兩人身後,不動聲色地切斷了艾瑪到店門之間的路線。
摩金夫人笑眯眯地,拿起魔杖點了點桌子上的捲尺,它們立刻飛起來自動測量著他們的尺寸,摩金夫人在三人周圍轉來轉去,時而點點捲尺進行調整。
「嘿,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兩個小男孩站在小姑娘們的身後,說話的那個戴著眼鏡,有著一頭略顯凌亂的頭髮,但這並不會讓他顯得難看,而另一個——他的舉手投足都充溢著一種名叫優雅的味道,艾瑪想起雷·李叔叔曾經說過的,也許他是個巫師界的貴族小孩。
摩金夫人適時出聲對著小姑娘們解釋:「是這兩位小紳士讓出了屬於他們的位置,波特家和布萊克家的小少爺。」
「我是詹姆·波特,你叫什麼名字?也是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嗎?看樣子你似乎是第一次來對角巷,我經常過來,我想我可以帶著你一起。」
那個男孩昂著頭的樣子像個被寵壞的小孩,語氣里所透露出來的自大實在讓人膈應。
而且,他自始至終都只看著莉莉一個人,至於艾瑪和西弗勒斯,僅僅被他施捨了一個不怎麼好形容的眼光。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吃奶和小屁孩和惡心的邋遢鬼滾一邊去這樣的感覺?
哦可真是個討厭的小孩!
艾瑪不屑地撇撇嘴,正好這個時候摩金夫人的測量工作做完了,於是她偷扯了下西弗勒斯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上去解救困窘的莉莉小姑娘。
多年的默契自是不消說,西弗勒斯拽起莉莉就走,艾瑪順勢起身將想跟著一起走的男孩攔在身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嘿,小紳士們,你們的袍子還沒量,這就要走了嗎?」
詹姆·波特恨恨地看了眼拉著莉莉小姑娘推開門的西弗勒斯,又看看只到自己耳朵高的艾瑪,有些不屑地想要推開她跟過去——
一直不曾出聲的布萊克少爺,突然懶洋洋地說:「詹姆你急什麼,只要是在霍格沃茨上學,總會見面的。」
波特聽到這句話頓了一下,再望去那兩個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他失望地收回目光,而那個布萊克少爺對著艾瑪露出一個堪稱虛偽地笑容。
「小妹妹,告訴你姐姐,我們十分願意和她在校園裡重逢——當然,她身邊的那個邋遢鬼除外。」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個地方詹姆和莉莉第一次相見應該是在火車上,並且似乎那個時候也沒有看上莉莉,不過我稍微改了一下劇情,嘿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43
☆、去往霍格沃茨的新生活
艾瑪出了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臉色陰沈得能滴出水來。
「從來沒見過那麼沒禮貌的人,到底從哪兒看出來莉莉是我姐姐,」她一路上抱怨,「我明明就比莉莉大!那個討厭的目光!根本就當我是個還在流鼻涕的小孩吧!」
莉莉在這點上,觀點倒是和那兩個小少爺保持一致,誰叫艾瑪實在是太矮了,完全就不像個已經十一歲的小女孩,說她只有六、七歲都有人信。
「東方人就活該受歧視嗎!只是長得矮而已!我又還沒開始發育!難道巫師都不知道尊重不同人種之間的差異嗎!」
眼看著越說越離譜,本該是被安慰的莉莉不得不輕聲安慰著玻璃心用錯地方的艾瑪:「聽他們的口氣也是今年的新生,總會有在學校遇上的時候,或許你可以給他們兩拳。」
莉莉一點也不懷疑艾瑪的武力值,她曾經看到艾瑪一拳打破個兩人粗的木桶,結束後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從那以後她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姑娘有了全新的認識。
「你們想跑哪兒去!」
咬牙切齒地聲音後,艾瑪發現自己被揪著後衣領給拎起來,扭過頭髮現是臉色不怎麼好的雷·李叔叔。
「我有說過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等的吧!」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小斯內普先生。
可憐的小斯內普先生抖了下肩,慚愧地低下頭,莉莉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說出真相:「李先生,是我要求先出來的,那家店裡有……」她厭惡地皺了下眉,「有兩個討厭的男孩。」
「沒錯,那個叫波特的,一看就是個自大狂。」艾瑪拼命點頭附和。
雷·李叔叔微一挑眉:「波特?」
「他說自己叫詹姆·波特,另外一個摩金夫人說他叫布萊克。」
「世代格蘭芬多的波特家和世代斯萊特林的布萊克在一塊兒……哦,這可夠得上新聞的頭版頭條了。」雷·李叔叔笑得意味深長。
「叔叔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什麼?」艾瑪好奇地問。
「是霍格沃茨四個學院中的兩個,等回家後我會告訴你們——現在,我們去買魔杖。」
他們去了奧利凡德魔杖店。
和長袍店相比,這兒要冷清多了,以至於推門進去的時候,店主正躺在長椅上打呼嚕。
雷·李叔叔過去叫醒了他:「嘿,奧利凡德老夥計醒醒。」
奧利凡德猛地從睡夢中被驚醒,在看到來人後瞬時露出驚喜的表情:「李,我的朋友,你可有段日子沒來找過我了。」
「因為一些原因,我回了趟故鄉,堆積了不少工作沒做……好了,還是先別說這個了,我帶三個孩子來買魔杖。」雷·李叔叔寒暄了幾句,然後讓到一遍,露出身後的艾瑪他們。
奧利凡德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喲,這就是你上次說過的孩子們嗎?」
「是的,」雷·李叔叔點蘿蔔一樣點出他們的名字,「艾瑪,西弗勒斯,莉莉。」
奧利凡德的目光轉了一圈後,停在艾瑪的身上:「格蕾達和溫德的孩子。」他眯起眼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隨後拿出捲尺測量了艾瑪的胳膊長度、前臂長、身高、頭圍的尺寸,轉身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翻找出一個盒子遞過去。
「來自東方的陰沈木,龍的神經,十一英吋,堅硬無比——小姑娘拿出來揮揮看。」他鼓勵著艾瑪。
艾瑪遲疑地看向雷·李叔叔,在得到他的首肯後,拿出盒子里那根精緻地黑色魔杖,輕輕揮了一下。
一道金色的光瞬時從棍尖噴了出來,在天花板上輕盈地游走一圈後安靜地消失在空中——
「這根魔杖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奧利凡德顯得很興奮,「這種古老的陰沈木很難駕馭,但是它們對你們家族卻顯得很寬容,」他對著艾瑪眨眨眼,「溫德和雷的魔杖都是陰沈木。」
「好了,下一個,哦這不是普林斯家的孩子嗎……」
奧利凡德是個好的魔杖店主,總是會為客人仔細挑選合適的魔杖,就是有點絮叨。
等到他們都拿到合適的魔杖,頭也被念暈了。
「我和他是多年老友,所以看到你們就多說了幾句。」
雷·李叔叔在走出店門後如此解釋道。然後他們又去了麗痕書店和雜貨店買了課本和望遠鏡,到坩堝店的時候,艾瑪非得要給自己新買的那口錫質坩堝取名叫「西弗勒斯」,還說這是他們家的傳統——莉莉小聲地提醒她別玩太過分,因為真正的西弗勒斯看上去很想用新買的魔杖就地給她兩下。
最後他們來到神奇動物園。
西弗勒斯買了一隻貓頭鷹,但是莉莉和艾瑪想要別的寵物,鑒於那張清單里說只准帶貓頭鷹、貓和蟾蜍,兩人磨磨蹭蹭看了半天,最終還是一人選了一隻貓。
「我要叫它二大爺。」
回家之後,艾瑪用中文鄭重宣佈,臉上還殘留著那只貓帶給她的戰鬥痕跡。
莉莉聽不懂中文,但是她表示從單從音調里就能聽出一種霸氣回腸的感覺,聽得懂的小斯內普先生沒有表達任何意見,因為他覺得可能自己一開口,那只貓就會改叫西弗勒斯或者是小斯內普先生,而雷·李叔叔……雷·李叔叔正在忙著寫信,沒空理她。
四月份的時候,雷·李叔叔決定帶著艾瑪回中國老家一趟,說是孩子大了要邁入新的人生旅途了,得昭告死去的那祖先們一聲。
結果再回來的時候差點沒趕上去往霍格沃茨的火車。
追著車屁股玩命死奔最後一刻跳上火車的遭遇艾瑪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等她喘著粗氣找到西弗勒斯和莉莉所在的車廂時,她發現這個氣氛很不對啊。
莉莉扭著頭望向窗外,眼睛紅紅得像是哭過,小斯內普先生看上去是想勸慰她,但是似乎又不知該說什麼號,當他看到站在包廂門口的艾瑪時,露出衷心的笑容:「艾瑪。」
莉莉聽見聲音也轉過頭,看到艾瑪的同時彷彿也忘記了先前的不快,站起來迎向她:「艾瑪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好擔心你趕不上火車。」
「因為一些原因出了點小差錯,所以推遲了回來的日期,」艾瑪坐下來簡單地解釋了下自己遲到的原因,又在背包里掏出來兩串形狀詭異的項鍊遞過去:「來,這是禮物,據說戴著可以驅散厄運,二大爺給的。」
「二大爺不是你的貓嗎?」
艾瑪面無表情:「現在它改名叫埃德了。」
然後她好像很不想再提這件事,生硬地轉了話題:「莉莉,你看上去像是哭過,是誰欺負你了嗎我幫你揍他!」
莉莉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不,沒有……」說到一半她突然撲進艾瑪的懷裡,「佩妮恨我,因為我們看了鄧布利多給她的信。」
呃,原來校長給佩妮回信了……
「肯定有巫師潛入了郵政系統,秘密地關照著她,」西弗勒斯有點氣憤,「佩妮只是個麻……」他不自覺地頓了下,偷看莉莉一眼又繼續說,「她根本沒有資格去霍格沃茨,連她寫信這件事都是不被允許的。」
「那是我姐姐!」莉莉忍不住的尖叫,「或許我可以去找鄧布利多校長談談,說服他改變主意!」
「即便她罵你是個怪物?」
「是!就算她罵我是個怪物!」
呃……
「好了好了,莉莉你冷靜下來,麻瓜無法去霍格沃茨上學你是知道的,就算是校長也無法答應你這個請求。」
「可是……可是……」莉莉的眼中再次蓄滿淚水,「她走的時候很憤怒,也許我不該一生氣就用那封信的事來激怒她……不不不,我一開始根本就不該去偷看那封信。」
「如果不看那封信,我們也就不知道一個麻瓜竟然還妄想——」
艾瑪閃電般地一腳踢在小斯內普先生的脛骨上,痛得他彎下腰半天沒吭聲。
很滿意自己造成如此效果的艾瑪輕聲勸導著莉莉小姑娘:「或者你到了學校後,可以讓貓頭鷹給她捎去些巫師的小玩意,不管如何,你們是姐妹,她冷靜下來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艾瑪拍拍小姑娘,「別想這些煩心事了,想想霍格沃茨,我們就要去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世界了,高興點。」
莉莉擦乾眼淚點點頭,聽到她的話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笑容。
「你們最好都進斯萊特林。」西弗勒斯抱著腿悶悶地說,艾瑪那一腳用了7、8成的力道,他覺得被踢中的地方都快斷掉了。
「媽媽說普林斯家的人都是斯萊特林,我多半也是要去的……如果我們在一個學院,就不用被分開了。」
「可雷·李叔叔說這個是由分院帽決定的,無法由我們自己控制。」莉莉很不解。
「這個嘛,簡單得很,算算就知道了。」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舉起手,指縫間夾著三枚古舊的銅錢——
☆、分院
抵達霍格沃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下了個火車就看見一個滿臉鬍子的大個子提著盞燈高呼:「一年級都來我這裡集合。」
「我第一次看見這麼高的人……」莉莉忍不住發出驚嘆,她只能平視到對方的肚子。
「我就不明白,雷·李叔叔是斯萊特林,我父親是斯萊特林,我母親是拉文克勞,那為什麼到我就是格蘭芬多?這根本就不合常理!」跟在後面的艾瑪神經質地念叨著,自從測算出分院結果後反反復復就是這句話,其他兩個人耳朵聽得都要起繭了。
「格蘭芬多也挺好,」莉莉安慰她說,「我不是也在格蘭芬多,正好兩個人有伴。」
「……也許艾瑪是錯的,最終你們都在斯萊特林。」
小斯內普先生現在的心情大概比艾瑪還要糟糕,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去了斯萊特林……還有比這個更鬱悶的事嗎!
「嘿,我剛剛聽到有人說斯萊特林……」身後傳來戲謔的聲音,「誰願意去那個充滿陰險和毒液的斯萊特林?我可不願意去。」
三人同時轉過身,發現跟在他們身後的竟然就是幾個月前在對角巷里遇到那兩個男孩。
「嗨女孩兒們,我們又見面了,」帶眼鏡的男孩,詹姆·波特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後一下子興奮起來,「你這次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我們現在可是朋友呢。」
艾瑪馬上擋在莉莉面前,一點也不留情面:「你這個自大鬼快點滾開,誰和你是朋友!」
詹姆·波特這才像是看到艾瑪似的將目光下來和她對視,片刻之後驚訝地說:「你這個小不點怎麼也來霍格沃茨了,這兒可不收小孩子,快點趁沒被發覺前回家去吧。」說完又像是忍不住地大笑起來。
艾瑪面無表情地捏著拳頭,正考慮著要不要在那張臉上來上一拳。
一覺察到艾瑪的動作,莉莉立刻緊張地抱住她的手——雖然她也很想艾瑪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囂張自大的小子,但是現在地點不對,更何況前面還有個教授,她怕艾瑪最後會吃虧。
「詹姆,雖然人家小姑娘個子矮,你也不能說出來,不然一個生氣可就不好哄了,收斂點吧怎麼樣?」這次出聲制止他的是站在一旁的布萊克,雖然話里都是勸阻的意思,可是怎麼聽都像是□裸的嘲諷。
「原來布萊克家幾代傳承下來的家教就是用來譏諷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今天我算見識到——」西弗勒斯傲慢地譏笑聲在此刻聽起來卻是格外的順耳,「需要我將這需要記進歷史的一刻告訴〈預言家日報〉嗎?」
「閉嘴,你這個邋遢鬼!」詹姆·波特惱怒地打斷西弗勒斯的話。
布萊克微微彎起嘴角:「這不是那個骯臟的小鬼嗎,今天看起來倒是像樣一點——怎麼?斷奶了?不用再穿著媽媽的衣服撒嬌了嗎?」
詹姆·波特再次大笑起來,這次是真正的充滿了惡意,小斯內普先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左手緊握成拳,而右手慢慢伸進袍子——那裡面有著他的魔杖。
「都閉嘴!」
莉莉忍無可忍地大吼一聲,她厭惡地看了眼詹姆·波特和布萊克,隨後使勁推著自己兩個已經氣壞了的夥伴:「艾瑪,西弗勒斯,別理他們了,我們走!」
「哎喲,原來是鼻涕精,回見啦。」
遠遠還能聽到詹姆·波特發出來的嘲諷聲,已經冷靜下來的艾瑪抱抱身邊的小斯內普先生,安慰他說:「別在意,我們都知道你不是。」
莉莉在一旁點頭附和:「事實上我們都覺得你說的很對,別理那些個討厭的小孩。」
艾瑪像是想到什麼,又好奇的問:「說起來,西弗你知道那個布萊克家族?」
過了好半天,西弗勒斯才回她:「聽李先生提到過。」
「呃……我怎麼沒聽到?」
「因為你睡著了。」
「……」
莉莉這時候發出咯咯地笑聲,清脆得像是一串鈴鐺:「艾瑪,李先生說了很多關於巫師界的事,可惜你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沒事,反正我還有你們。」
「那我可得想想要點什麼報酬才行……」
「莉莉你變壞了……」
三個好友邊走邊笑,很快就追上了那個像是巨人一樣的教授,其實他走得並不快,大概是為了照顧跟在他身後那群嘰嘰喳喳的小巫師們。
過了一個大轉角,他突然停下來,舉起手裡的那盞燈回頭大喊:「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教授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一坐上船,艾瑪就緊緊抓住身邊莉莉的手:「梅林保佑,我可不會游泳。」
莉莉同樣也慘白著臉抓住她:「我也不會。」
西弗勒斯在後面看著她倆抖啊抖啊抖啊……然後默默地遞過去兩個水晶瓶:「李先生的鎮定藥,喝吧。」
莉莉喝了艾瑪沒喝。
「難喝。」
扔下兩字,她繼續抓著莉莉的手抖,一直抖到下了船。
大家跟著教授的燈光走過一塊平坦潮濕的草地,攀上一段石階,最終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髮女巫神情嚴肅地站在大門前,帶著他們過來的教授上前走了幾步:「麥格教授,所有一年級的新生都在這兒。」
「辛苦了海格,」黑髮女巫對著看上去還有些靦腆的大個子微點了下頭,又回來面對著台階下的一年級新生:「歡迎來到霍格沃茨,請跟我進來。」
她轉過身朝著門內走去,長袍在地上划出一個流暢的弧度,艾瑪看得又羨慕又嫉妒。
「以後我肯定也能長這麼高。」她實在是受夠隨時都在仰視別人的感覺。
「或許……」
莉莉的眼神有點飄忽,西弗勒斯直接回了她一個「不可能」的眼神。
她重重地噴出個「哼」字,然後大踏步跟著走了進去。
他們被帶到大廳盡頭的一個小房間里,厚重的木門也遮擋不住大廳里傳來嗡嗡的說話聲,這讓新來的小巫師們有些緊張,帶著他們進來的麥格教授這時候已經放緩了臉色:「一會兒將會開始開學宴,但是在開始之前我們將進行分院儀式。這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家。你們要與學院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過課余時間。」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歷史,都培育出了傑出的男女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茨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為則使你們所在的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現在距離開始還有幾分鐘,你們可以整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點。」
等到黑髮的女巫離開之後,氣氛稍微輕鬆了一點,但是四竄而出的幽靈頓時又讓隊伍發生了轟動,艾瑪拉著莉莉和西弗勒斯偷偷蹲在角落里,眼光四處掃射的時候發現了詹姆·波特和布萊克在和自己相對的角落,詹姆看向莉莉的眼光依舊炙熱,而布萊克……布萊克被女生們包圍了。
艾瑪翻了個白眼,抓著西弗勒斯就開始交代:「你一個人在斯萊特林別覺得寂寞,我和莉莉會經常來找你玩的,如果有人欺負你記得告訴我,我幫你揍回去!」
「艾瑪,在學校里打架發現了是會被扣學院分和關禁閉的。」莉莉小聲提醒著。
「誰說的?」
「李先生。」
「你們怎麼什麼都知道!」
艾瑪覺得自己被嚴重的排斥了。
「如果你能把睡覺的時間拿一半出來聽李先生說一些常識的東西,就知道明白這些並不是難事。」
小斯內普先生低調地嫌棄艾瑪的不學無術。
艾瑪僅僅只鬱悶了幾秒鐘,又振作起來:「我才不管扣不扣分,誰要是敢欺負你們我就揍他。」
「分院儀式開始了,跟我來。」
麥格教授很快回來了,並且將新生們排成單列帶著他們進入大廳。
成千上萬只飄蕩在半空的蠟燭點亮了豪華的大廳,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上點點星光閃爍。四張長桌被擺在中間,周圍坐著不少學生,看上去像是其他年級的,桌子上面放置著泛著金光的盤子和高腳杯。餐廳上首的台子上另擺著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正中間坐著一個和藹的白鬍子老頭。
肯定是鄧布利多校長。
會給麻瓜耐心回信的校長……艾瑪想,她喜歡這個老頭。
當她把這話說給站在前面的西弗勒斯聽時,他只低低地回了她一句:「他太老了。」
艾瑪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這句話里包含的意思,除了再次感慨這些孩子早熟之外,她更想做的是把小斯內普先生一腳從隊伍里踹出去。
這個時候擱在最前面高凳上的那頂帽子已經唱完了它那首難聽的歌——那是麥格教授拿出來的,一頂神奇的會說話還會唱歌的帽子,現在她又舉起一張羊皮紙,「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
點了大概七、八個名字,每個人被分院帽叫出學院後,都會有一排桌子的人起來歡呼,然後熱烈地迎接他們的新同學,順便一提,那個討厭的波特和布萊克被分去了格蘭芬多。
布萊克小少爺被分去格蘭芬多的時候似乎還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
艾瑪看著那兩個討厭的身影,真想自己算錯了,可惜——
「莉莉·伊萬斯!」帽子幾乎是剛戴到她的頭上就大聲叫了出來,「格蘭芬多!」
她高興地跳下高凳跑向格蘭芬多的長桌,立刻受到了迄今為止最為熱烈的歡迎,艾瑪看到討厭鬼波特也湊上去假惺惺地和她握手,撇撇嘴,目光又轉向前方。
分院帽正好叫出來:「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慢騰騰地跳下凳子,走到斯萊特林長桌的角落里坐下,看上去更加陰沈了。
然後終於到了艾瑪。
分院帽戴在頭上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哇哦,又是一個標準的小獅子。」
「別,我父母都不是格蘭芬多,我能不能去別……」
「格蘭芬多!」
艾瑪僵著臉跳下凳子,我心裡的話還沒說完了,這麼快就決定了真是一點也不尊重個人意願。莉莉卻是很高興,拉著艾瑪坐在自己的身邊,而波特和布萊克則坐她們正對面的位置,笑得一臉得意:「果然只有鼻涕精才適合斯萊特林那種陰沈沈的學院,連分院帽都覺得你們和他分開是正確的。」
莉莉立刻生氣地說:「西弗勒斯是我們的朋友!」
「好好好,我不說了,」波特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隨後又熱切地問,「既然我們都是一個學院的——伊萬斯,我能叫你莉莉嗎?你也可以叫我詹姆,」他又指指身旁的布萊克,「這個是西里斯·布萊克,我最好的朋友。」
艾瑪翻了個白眼,眼神溜向斯萊特林長桌那邊,果然看到像團陰影一般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西弗勒斯,他的目光一直注視在格蘭芬多這邊,漆黑的眸子里湧動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晚上給你寫信。」
艾瑪是用中文說的,並沒有發出聲音,西弗勒斯只能看到她做出的口型。他頓了頓,微不可聞的點了下頭。
這才安心地將視線收回來,結果扭頭就看見布萊克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你剛剛和鼻涕精說了什麼,似乎並不是我們常用的語言?」
艾瑪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天,慢慢扯開一個虛偽之極的笑容:「不·告·訴·你!玩蛋去吧!」
最後四個字再次用了中文,在看到對方茫然又有點糾結著想知道的表情後,艾瑪突然覺得胃口大開,能一口氣吃下五塊羊排眼都不帶眨。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部分景物描寫我照搬了原著,懶得自己再想了OTZ
☆、魔藥課
到了進行新生宿舍分配的時候,斯萊特林出了點小問題。沒有一個人願意和西弗勒斯這個陰沈的小鬼住一塊兒,他們寧願幾個人擠在一間宿舍里,最後還是由級長出面指定了一個叫魯伯·格魯斯的男孩——據說他和西弗勒斯一樣,是個混血。
「我是個貴族!而且我只有八分之一的麻瓜血統,根本不能算是混血!」他惱怒地對著級長低吼。
然而那個有著一頭鉑金色長髮的級長只是輕飄飄地掃視了他一眼,就讓那個男孩害怕地閉上嘴,並且拖著行李乖乖地搬進西弗勒斯的宿舍。
魯伯·格魯斯搬進來後,沒有和西弗勒斯說上哪怕一個字,就好像他是只令人厭惡的蒼蠅,西弗勒斯進去浴室之前甚至聽到他站在門口對著其他人大聲抱怨:「一看到他那頭油膩膩的頭髮我現在連晚飯都要吐出來了,老天他就不能讓自己看上去乾淨一點嗎!」。
或許現在我該給他個教訓。
西弗勒斯在浴室裡面無表情地想。
結果等他一出來,就發現魯伯·格魯斯被一隻彪悍的黃色大貓按在床上猛揍,拳拳到肉,爪爪見血,一張臉青腫相間血肉相連,淒厲地慘叫聲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
慘不忍睹都不足以描述眼前的境況。
……這身手看樣子又進步了。
西弗勒斯發現自己現在不光是打不過艾瑪,就連艾瑪的貓都要打不過了。
「埃德,回來。」
他輕喚了一聲,那只貓扭過頭,然後迅速地放開那個這會兒已經只知道哭喊著叫「媽媽」的小男孩,邁著優雅的步子咬著封信跳上西弗勒斯的床——
埃德這只貓,脾氣暴躁野蠻好鬥,一天不和艾瑪打上一架感覺就少了點什麼,就連雷·李叔叔和莉莉也被它用後腿踢過臉。但是在碰到西弗勒斯的時候,不光沒動過爪子,還讓他摸自己的肚皮,這是連艾瑪這個主人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不過西弗勒斯覺得純粹是因為艾瑪一伸手就想瞎摸的緣故。
也就是俗稱的,手欠。
魯伯·格魯斯一被停止攻擊,立刻嗚咽著躲進床簾里,過了一會兒連啜泣聲也沒有了,這讓一直緊握魔杖的西弗勒斯慢慢放鬆下來,然後他拿過信拆開,上面布滿了扭曲雜亂且還眼熟的字體——艾瑪沒有食言,果然給他寫信了。
「S·S:
希望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安定下來了。
格蘭芬多的宿舍在一座塔上,我們的房間還有一扇很大的窗子,打開它的話眼前的所有景色都一覽無余,簡直就是棒極了。
順便說一句,我和莉莉住一間宿舍,她這會兒興奮地睡不著,一直拉著剛認識的新捨友說話。我有聽到她們說起斯萊特林,說裡面的學生們崇尚純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詞,可惡叔叔怎麼什麼都沒給我說過),你在裡面不會吃虧吧,別怕惹事,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揍回去,就像是我們在蜘蛛尾巷那樣乾的--小胖子比利屁滾尿流逃跑的樣子可是讓我們笑了兩個星期。
說起來,格蘭芬多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裡面的學生都很熱情,麥格教授雖然看上去很嚴肅,但實際上她是個和善的人(哦天哪我真想有她那麼高的個兒,那樣就不會隨時都有人過來問我到了上學的年齡沒有!我明明比莉莉都還要大!),這讓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信心。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那兩個討厭鬼也在格蘭芬多,不過我已經打定主意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這幾個中文字認識吧,我記得你學過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自大的男生,但是新捨友們對他們充滿了好奇,一晚上有一半的時間都討論他們的臉!到最後甚至連莉莉都加入了她們的討論,這可真夠瘋狂。
對了,你那邊還有消食劑什麼的嗎,給我來點,我覺得我今晚上吃多了。
霍格沃茨的烤肉確實不錯,就是南瓜汁不怎麼好喝,甜得有點膩人了,不過莉莉卻說是味道剛剛好,如果你在的話,肯定也會贊同莉莉的看法,有時候真是討厭你們這些喜歡吃甜食的人。
這會兒我翻了下課表,注意到明天一早就是魔藥課,上課地點是在斯萊特林的地窖,還特別標注會和你們一起上課,那正好,我會提前一個小時下來找你,記得在教室門口等我。
哦還有,莉莉說向你問好。
另外,如果你看到埃德的時候它僥倖沒有撓你的話,就隨便給它點肉什麼的,回信和消食劑都交給它帶過來。
最後,我晚上無聊順便給你起了一卦,說你明天會丟東西,如果丟了東西直接去東南方向找,一找一個准兒。
A·L」
西弗勒斯來來回回將這封信讀了幾遍,然後將信小心翼翼地收起來。艾瑪養的那只叫埃德的黃白紋路大貓這會兒正趴在自己的床上,他走過去摸摸大貓的脖子,它立刻發出舒服的呼嚕聲,隨後撒嬌似的用頭蹭蹭他的手背,溫馴可愛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面對著艾瑪時的野蠻好鬥。
「今晚沒有回信,在我這兒休息吧。」
他的聲音極輕極低,大貓「喵」了一聲,好像很滿意西弗勒斯的提議,隨意地翻了個身,四肢蜷縮著,露出柔軟的肚皮。
西弗勒斯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張床--長而厚重的綠色床簾遮擋了所有的視線,他唯一的捨友似乎已經睡著了,沒有一點動靜透露出來。
希望他今晚的夢里不會出現一隻把自己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貓,西弗勒斯充滿惡意地想。
第二天西弗勒斯按艾瑪所說的,提前一個小時抵達魔藥課教室,然而一直等到了上課也沒看見艾瑪,不光是艾瑪沒來,莉莉也沒來。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帶著手底下切藥草的動作都慢上幾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教室門被猛地推開,莉莉倚著門檻大喘氣,她邊喘邊對著魔藥課教授斯拉格霍恩先生道歉說:「抱、抱歉,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們……我們一直沒找到下來的樓梯,之後又找錯了教室。」
聽到莉莉用了複數,西弗勒斯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她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男孩,波特和布萊克——沒有艾瑪。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胖老頭,並沒有因為幾個格蘭芬多的遲到而生氣:「第一天在學校里迷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當年我也曾乾過這事,」他眨眨眼「不過從此我就再也不曾迷過路。進來吧孩子們,我們才剛剛開始。」
迷路……
西弗勒斯終於明白他今天那股不好的預感從哪兒來了,他怎麼就相信艾瑪可以自己一個人從格蘭芬多塔順利地走到斯萊特林地窖……
果然沒過一會兒莉莉就借著拿魔藥材料的機會來到西弗勒斯的坩堝前,臉上一片慘白:「艾瑪很早就出了門說要來找你……我想著只是下樓而已就沒有陪著她……後來就一直找不到她了……途中遇上波特和布萊克說要幫忙也沒找到……西弗,你說艾瑪不會出什麼事吧?聽說學校裡面有一些很危險的東西……哦太糟糕了,我怎麼就讓她一個人走的,明明就知道她完全不會認路,太糟糕了!」
莉莉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她是真嚇壞了。見識過艾瑪迷路功夫的她一點也不懷疑,如果他們不盡快找艾瑪的話,誰也不知道她會走到什麼危險詭異的地方去,萬一到禁林里去了怎麼辦?莉莉想起來高年級的學生給她說的那些關於禁林的恐怖傳說,恨不得當場就要哭出來了。
西弗勒斯握住莉莉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你要相信艾瑪能保護自己,她是個比我們都要厲害的女巫。你先冷靜下來,我會去請求斯拉格霍恩教授允許我們提前下課……」
「鼻涕精你幹什麼了?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詹姆·波特狀似不經意地重重撞在西弗勒斯的肩上,頓時將他撞退幾步,隨後挑釁地對他一挑眉:「拉扯一位女士的手可不是紳士所為,沒人教過你這個道理嗎?哦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才剛斷奶。」
西弗勒斯當即沈下臉,看了眼正在教室另一端指點著學生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右手飛快地抓起魔杖,卻不想被身後人連手帶魔杖都被壓得死死的:「動手就不好了,鼻涕精你也不想因為在課堂上鬧事而被關禁閉吧,不然迷了路正等著你去拯救的小姑娘可就得哭鼻子了。」
布萊克戲謔的聲音隨之響起,西弗勒斯反射性轉身想要躲開,卻不想徑直撞上了坩堝,頓時引起一陣騷動,斯拉格霍恩教授抬起頭看著他們:「男孩們,你們都做完了?」
詹姆突然壞笑了一下,舉起手對著斯拉格霍恩教授示意:「教授,斯內普說他做完了,我們正在觀摩了。」
「哦,新生做這麼快這還是第一次,我來看看。」斯拉格霍恩教授饒有興趣的走過來。
莉莉壓低聲音大叫:「波特你瘋了嗎,根本就來不及!」
詹姆得意地勾起嘴角:「我很期待鼻涕精你能得到什麼樣的評價,可別是‘巨怪’!」
「完美!非常完美!斯萊特林加五分!」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試完藥性之後完全不吝嗇於自己的表揚,儘管那只是一劑簡單的打嗝水。
這讓詹姆·波特感到異常惱怒,他站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背後狠狠瞪了西弗勒斯一眼,拉著布萊克走回屬於格蘭芬多的桌前,然後發洩似地處理起那些魔藥材料。
西弗勒斯趁機提出提前下課的請求:「我有一個朋友她……迷路到現在還沒能來上課,希望教授能允許我現在去找她回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對待自己學院的學生他總是顯得格外寬容一些,所以並沒有直接拒絕他的請求,而是委婉地說:「抱歉親愛的孩子,我希望在下課前看到一篇關於打嗝水用途的六英吋論文放在我的教桌上,能做到嗎?」
西弗勒斯和莉莉都失望地低下頭,斯拉格霍恩教授走了幾步突然又轉回來問:「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艾瑪,艾瑪·李。」
「哦,居然是這個孩子?」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上去有些吃驚,但他很快又鎮定下來:「如果是她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去找,但是相應的,你的論文要加到十英吋,可以做到嗎?」
魔藥課教授忽然轉變的態度讓西弗勒斯和莉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已經松了口,自然不會浪費機會。
「謝謝教授。」
西弗勒斯抓起魔杖和課本,對著莉莉點頭示意一切都交給他,然後低下頭迅速離開了教室。
直到西弗勒斯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斯拉格霍恩教授這才低下頭,看著莉莉小姑娘,臉上帶著一絲憐憫,「可憐的孩子們,希望他們還能趕得及今天的晚餐。」
莉莉眨眨那雙漂亮的杏眼:「教授你認識艾瑪嗎?」
「我曾經教過她的母親格蕾達,一個聰明的拉文克勞小鷹,可是她當年花了一天的時候才找到魔藥課教室,這對於我來說印象異常深刻——」斯拉格霍恩教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前幾天我收到雷的來信,他是我曾經最喜歡的學生之一,說要我幫忙照顧一下他可憐的姪女,因為她完整的繼承了她母親方向缺失症。」
「莉莉……」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眼莉莉胸前的銘牌,「伊萬斯,如果你像斯內普那樣完成了打嗝水,也可以提前去尋找你的朋友。」
「太好了教授!」莉莉高興地蹦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求不霸王!【忍淚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52
☆、霍格沃茨是個巨大的迷宮
這個時候的艾瑪並沒有如莉莉想象般那樣在什麼危險的地方,而是蹲在某個荒廢的女盥洗室里被迫聽一個幽靈的哭哭啼啼,當然還有濺了一地的水花。
「……我就這麼死了!我就這麼死了!我也不想的!都是奧利夫的錯!」
梅林啊快來個人把我帶走吧這是第幾遍尖叫了我耳膜都要震破了!
艾瑪坐在馬桶上,面部表情呆滯,雖然她很想給來個無聲咒但是……對方是個幽靈!還是個你一對著她掏出魔杖就會發出更大尖叫聲的幽靈!
饒了我吧我只是說了一句「原來這兒還有個幽靈」而已……
艾瑪頭一次覺得自己拒絕二大爺傳授祖傳的抓鬼手藝是個錯誤的決定,雖然當初怎麼看怎麼像是江湖騙子拿出來糊弄人的,但至少現在還可以試試有沒有效,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吧。
「你根本就沒有聽我在說……嗚嗚嗚……」
「……不,我在聽著,你繼續。」
艾瑪勉強地扯開笑容,掏出銅錢起了一卦,得出的結果依然是待在原地。
她倒不是說不想走,幽靈沒有實體,就算她走了這個哭哭啼啼的傢伙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但問題是她蹲在這裡算了六、七卦,不管是從側面旁敲還是正面推測,每一卦都告訴她,最好待在原地,否則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發生——
「當初我……」
哭泣的幽靈又開始重復起她的第不知道多少遍的心路歷程,艾瑪僅僅只猶豫了半分鐘便當機立斷地收起銅錢拿好魔杖,如果再不走的話她相信現在就會有危險。
因為發狂而自我了斷的危險。
趁著對方哭哭啼啼沒有注意到自己動作的當頭,艾瑪倉惶逃出盥洗室,一直到耳邊不再自動回響刺耳的哭泣聲後才停下腳步,扶著牆大口喘著粗氣。
待得呼吸平靜下來後,她環顧四周,頓時又有了一種來到新天地的感覺。
幽暗的走道上滿是灰塵,看得出來鮮少有人走動,微弱的光線從窗子里灑進來,在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陰影;走道兩旁立著幾副姿勢各異的古老盔甲,舉著劍的凌厲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裡面有什麼活物似的;盔甲後面的牆上掛著幾幅高大的油畫,上面繪述地都是災難,洪水,海嘯,地震,山崩,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艾瑪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將目光又放向走道的盡頭,有一扇木門,但是被打開了一條縫,隱約間還有人影晃動。
艾瑪輕手輕腳地踱過去躲在門後,結果還沒站定就聽見有斷斷續續的爭吵聲從門縫里傳出來。
「……為什麼還沒有完成任務……主人……」
「……看得太緊了,沒有機會下手……我……父親……」
「……必須完成……不然主人說他會親自過來……」
「……我……是……」
呃……我這是遇到什麼壞事的密謀現場了?
不知道現在回頭來不來得及說起來卦象應驗地可真夠快的……艾瑪這邊還沒想明白,那邊已經停止了交談,隨之響起的是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到後來她甚至都能聽到衣服料子之間摩擦出地沙沙聲。
握緊魔杖,艾瑪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雷·李叔叔曾經教過的一些咒語。走多半是來不及了,既然如此那就戰吧!
說起來她這輩子還沒如此正兒八經真刀實槍地乾過,和上輩子經歷過的那些青蔥熱血比起來簡直就是沒法看,儘管此刻握在手裡地並不是自己習慣的武器而只是一根魔杖,但她的血還是慢慢沸騰起來,那些被遺忘了很久的感覺彷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里——
「昏昏倒地!」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剛一現出全身樣就被從仗尖冒出的綠光擊倒在地,艾瑪動作敏捷地就地一滾,瞬時避過後面那人從門縫里發出來的咒語,然後又順勢甩出一個昏迷咒——這是她目前所知攻擊人的最厲害的咒語了。
可惜這個昏迷咒被兩人之間的門板擋了下來,那人動作倒也迅速,見自己一擊不中當機立斷迅速拉上門,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將自己昏倒的同伴留給了凶神惡煞的偷襲分子。
「你是什麼人?!」
那人氣急敗壞地問,門被他頂得緊緊的,而艾瑪則舉著魔杖緊緊盯著門口,一句也沒回答他的,她用眼角余光掃過昏迷倒地的那個人。很年輕的面孔,穿著學生的袍子,上面別著個銀綠色的小胸針,看上去像一條蛇……這是一個斯萊特林。
大概是艾瑪半天沒吭聲讓門那邊的人有點急了,「該死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想和那位大人作對嗎!」
鬼才知道那位大人是誰,我只是先下手為強,免得被你們殺人滅口。
艾瑪呸呸了兩聲,可對著眼前這情況又有點為難。現在是她打不到那個人,那個人也別想打到他,
可也走不了,艾瑪完全不能保證她在跑出這條走道之前那人不會衝開門然後從背後給她一下……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剛剛的黑手就白下了。
「瑞提斯!」那人見艾瑪還是沒回話,又開始大聲叫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瑞提斯!」
……叫魂了你這是。
艾瑪在心裡估算了下時間,她的昏迷咒有效時間似乎要比常人短,相對而言效果就很強力。就現下這狀況,雖然想要叫醒是不可能的,但這麼對峙下去於自己不利啊。
就在艾瑪絞盡腦汁想著應對辦法的時候,一個顯得略微急切的腳步聲從身後傳過來,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道投射過來的影子。
哦天哪,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嗎?
艾瑪扭著頭,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拐角,握著魔杖的手心全是汗,不管此刻來得是誰,她的身份都得暴露在門後那個人面前,除非來得的是……西弗勒斯?
「艾……」
「噓————————————」
艾瑪對著小斯內普先生拼命地晃手,同時做出噤聲的動作,這成功地讓西弗勒斯將後面那個音又吞進肚子。
他輕步跑過來,看看地上的那個斯萊特林,又看了眼緊閉著的木門,掏出魔杖微微對著艾瑪點了下頭。
門後那人似乎覺察到此刻這邊的情況有變,安靜片刻之後門突然被猛烈地撞開——
「粉身碎骨!」
「昏昏倒地!」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艾瑪和西弗勒斯的咒語準確地打在對方身上,而那人的粉碎咒打在了艾瑪身後的盔甲上,笨重的金屬轟然倒地的巨響讓他們兩人都忍不住地堵上了耳朵。
等到安靜下來了,他們才有時間去看那個被打昏在地上的人,這個年紀要更小一些,銀綠色的小蛇徽章顯示,他也是個斯萊特林。
艾瑪頓時有點憂愁,「據說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世仇,看來這話真沒錯啊,隨便走走都能遇到兩……以後咱們不會打起來吧?」她又眨巴著眼看皺眉的西弗勒斯,「放心,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揍你只用拳頭不用魔杖,怎麼樣?」
結果小斯內普先生根本不搭她的話,只就著眼前的情形問出重點:「怎麼回事?」
艾瑪想了想,然後鄭重地回他:「這只是個意外。
很顯然,小斯內普先生完全不相信,不過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地點,他帶著艾瑪找了間空教室。
「說吧。」
然後艾瑪老老實實地把今天的遭遇都說了一遍,從早晨出門先邁哪只腳開始——
「……幸虧我先下手為強,所以他們才沒看到我的臉,這樣等他們醒了也不會找上我。不過他們說話的內容來看,我嚴重懷疑有人對學校抱持不友好態度,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找校長吧!」
艾瑪說走就走,行動力超一流,小斯內普先生幾乎是用拽地才把她給拉回來:「你腦子被巨怪碾過嗎?你一個新生這麼隨便過去說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可、可是我們有人證。」
「你現在敢回去再給他們一個昏迷咒?」
西弗勒斯此刻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可怕,時間過了這麼久,那兩人應該早就醒了。如果沒有回去的話,這會兒就應該在惱怒地尋找他們兩了,他不覺得自己和艾瑪正面對上那兩個高年級的學生還能像現在這樣全身而退。
艾瑪立刻不說話了,她也知道先前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偷襲,這會兒躺地上裝死屍的就該是她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來,她不知道回去的路。
「那我們總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吧,總覺得會出大事。」
西弗勒斯遲疑了下說:「我有機會就盯著他們,你暫時別管這事。」
於是艾瑪乖乖地閉了嘴。
西弗勒斯見她老實了,這才放心地從袍子里又掏出一張地圖,仔細地看起來,艾瑪湊過去發現是上面描繪地是學校的全貌。
「這可是個好東西。」艾瑪裝模作樣從頭看到尾,其實她根本就看不懂,準確的說,不光看不懂這張,所有的地圖她都看不明白。
「來之前我去找了麥格教授,這是她給我的,順便給你請了假,莉莉說你下午有變形課。」
艾瑪看了眼窗外,天邊滿是被殘陽染成深橘色的厚重雲層,地平線上黑烏烏一片,已經是臨近黃昏。
請假果然是正確的……
艾瑪百無聊賴地圍著西弗勒斯轉圈,轉著轉著突然又問:「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西弗勒斯拿著地圖的手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他裝作沒聽見似的收起地圖:「我們走,如果快點還能趕得及晚餐。」
差不多一天沒吃飯,艾瑪是真餓了,也就沒深究,只催著小斯內普先生麻溜帶路。
西弗勒斯暗地裡松了一口氣,因為那個問題回答起來確實有點糾結。
找了快一天也沒找到人的小斯內普先生突然就想起前一天晚上艾瑪寫給他的那封信。
「……你明天會丟東西,如果丟了東西直接去東南方向找,一找一個准兒。」
然後他抱持著試試看的心態往東南方一路找過來,結果真就讓他找著了。
這要是讓艾瑪知道自己變成了東西,那她揍自己肯定不用魔杖,用拳頭打人痛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要用萬惡的存稿箱多久!嗚嗚嗚嗚
☆、學院大戰
當艾瑪和西弗勒斯抵達餐廳的時候,晚餐已經開始了一半。莉莉單手支撐著頭,神情間滿是疲倦,身前的盤子里只有少量的食物,看上去是沒什麼食慾。
波特坐在她對面的位置,像是在努力在勸說著什麼,不過似乎沒什麼效果,因為莉莉露出明顯的厭惡之色。
「莉莉肯定要罵我了。」艾瑪憂愁地說。
「或許你可以先道歉。」西弗勒斯看上去並不同情艾瑪,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然後很確定地說:「晚上叫埃德過來一趟,我會準備足夠多的消食劑。」說完淡定地走向屬於斯萊特林的長桌,艾瑪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然後硬著頭皮走到格蘭芬多的長桌,站在莉莉身後拍拍她的肩:「嗨,莉莉,好久不見。」其實也才一天。
莉莉先是呆了一下,隨後激動地站起來撲住她:「艾瑪!」動作大得差點打翻了桌上的南瓜汁。
「抱歉莉莉,讓你擔心了。」艾瑪也用力回抱著莉莉,這個小姑娘是真為自己感到擔心。
「迷路了一整天的小姑娘總算是回來了,」布萊克笑眯眯地看著兩個抱在一塊兒的女孩兒,拿肩輕撞了下身旁的波特,「詹姆,看來我們總算是能吃上一頓安穩的晚餐了。」
波特破天荒地沒有順著布萊克的話說下去,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莉莉:「莉莉,我就說李能回來不用太擔心,現在你放心了吧。」
艾瑪立馬貼著莉莉耳根問:「你們什麼時候發展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了?」莉莉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肉,半是玩笑半是抱怨:「就在幫忙一起找你的時候。」
「什麼?!」 艾瑪覺得好像自己聽到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
據說波特和布萊克自告奮勇要幫莉莉尋找自己,並且為之犧牲了自己的午餐時間,同時還約定如果晚餐後自己沒有出現的話,繼續一起去找—— 「幸好西弗找到你了,他一直都知道要怎麼才能找到你。」
莉莉這會兒大概是真正放鬆下來了,總算是展露出笑容。
「我說李你可真能躲的,我們差不多找遍了整座學校!」詹姆·波特說話的當頭,拿過擱著麵包籃子放在莉莉的面前,莉莉對這個行為只是微妙地頓了一下,然而並沒有拒絕。 艾瑪順手叉起兩塊牛排沒理他,這傢伙說話真討厭,什麼叫躲啊,她自己也不願意的好嗎! 「
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說一聲‘謝謝’,艾瑪小不點。」
布萊克舉著杯子的樣子優雅又帥氣,頓時吸引了周圍大部分女生的眼光。
「哈哈,西里斯,小不點這個詞貼切,以後就這麼叫了。」
波特立刻爽朗地大笑起來,同樣也吸引住不少女生的目光。
艾瑪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沒有把手上的肉湯對著那兩張可惡的臉扔過去,因為她一點也不想在上學第一天就變成女生公敵,但是不做點什麼好像又無法抒發自己胸中的鬱悶。
這個時候,可愛的莉莉站了出來:「你們對著艾瑪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然後在吼了兩個男生後,她又轉向艾瑪:「我覺得你確實應該跟他們道謝。」
艾瑪頓時覺得更鬱悶了。
所以這天晚上理所當然的,她再次吃撐了。
幸好還有西弗勒斯的消食劑來安慰我……躺在床上的時候,艾瑪如此悲痛地想著。
當然,沒有最鬱悶只有更鬱悶。第二天艾瑪乖乖跟著莉莉身後去上課的時候,發現誰都知道了格蘭芬多有個可憐的新生,她迷路迷了一天直到晚餐的時候才被找到。
感受著放在自己身上那些看獵奇物一樣的眼光,艾瑪再次確定她和波特之間勢不兩立,因為這消息就是他和布萊克放出去的。
後來莉莉安慰她:「往好處想想,至少你不用擔心在有格蘭芬多的地方會再次迷路。」
艾瑪的回應是一個哼,然後在他們的坩堝裡面扔了一把爆爆豆,炸掉的坩堝讓他們很順利地被扣掉了五分——
「艾瑪你不該這樣!他們也是格蘭芬多,他們扣分就相當於我們扣分!」莉莉為此嚴肅地批評了艾瑪一個晚上,雖然在她的努力下格蘭芬多又把分加上去了。
魔藥課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喜歡莉莉,因為莉莉是這個年紀的學生里唯二能在課堂上完美做出一劑魔藥的學生,而另一個唯一,當然是小斯內普先生。
他對這兩個學生從來不會吝嗇贊美之詞,課後指導也是不余遺力,甚至有時候還會獎勵一些稀有的魔藥或者是古老的書籍——這種強烈的差別待遇必然會導致有眼紅的人出現。
鑒於莉莉是個漂亮的女孩子,似乎沒有誰願意去對付她,最多是女孩子們的自動疏離,然而這一點對莉莉來說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因為她最好的朋友對於這種事一點也不在意。
對於小斯內普先生來說,情勢就有點嚴峻了。
艾瑪幾次都能看到西弗勒斯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彷彿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只是那個時候會有艾瑪幫忙,而現在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倒不是艾瑪不樂意幫忙,而是小斯內普先生不許她插手—— 「這只是變強大所必須經歷的過程,你在一旁看著就可以了。」雖然如此,但要讓艾瑪什麼都不做那也是辦不到的,「除了我沒人可以把你揍成這個樣子那些兔崽子們給我等著!」這樣叫囂著的她,第二天就把埃德塞給了西弗勒斯,一臉的慈愛。
「我那兒沒貓糧了,你幫我養幾天。」 彪悍的大黃貓一到斯萊特林,就掀起了腥風血雨,每一個企圖挑釁小斯內普先生的學生都遭受到了猛烈的貓拳攻擊,同時他們還得面對西弗勒斯扔過來的那些又狠又准的攻擊魔咒。
以至於埃德偶爾回艾瑪那兒蹭肉吃的時候,前來找莉莉竄門的姑娘們會驚恐地指著大黃貓喊:「斯萊特林的那只戰貓!」全校聞名。
艾瑪想想,決定裝作不認識埃德,結果被大黃貓從上而下一個泰山壓頂,差點連腸子都被壓出來了。
莉莉在一旁笑得好沒良心,甚至把這件事當做一個笑話說給西弗勒斯聽,當晚艾瑪就收到西弗勒斯送過來的魔藥,據說清神醒腦,用於治療腦補損傷。
艾瑪氣得當場摔了瓶子。
有了埃德的幫助,來找麻煩的人終於放棄了單兵作戰,開始進行組隊廝殺。
顯然小斯內普先生並不懼怕這樣的爭鬥,相反他甚至有點樂在其中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然而這對艾瑪來說,這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忍耐極限,所以在某次看到西弗勒斯身上帶傷還同時對上四個人的時候,她果斷地加入了戰局。
一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並肩作戰,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瘋了,這是從一開始就觀看了那場戰局的學生們齊齊發出的感慨。然後打著打著,突然就變成了兩個學院之間的混戰。
如果硬要追究其過程大概就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打斯萊特林,然後斯萊特林看不順眼開始打格蘭芬多,格蘭芬多見不得自己人被欺負於是群起而上又開始打斯萊特林,斯萊特林一看你們這麼多人都上了那我們也都上!為了學院的榮耀!每個人都高呼著這句口號,勇猛地舉起魔杖。
這場戰鬥最後在院長們趕過來後被強制結束了,地上躺了一片人在哀嚎,有小獅子也有小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沒人能分開。
將傷者都送到醫療翼後,兩個院長開始黑著臉處理這件事。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統統都被扣掉五十分。
格蘭芬多的級長頓時臉發白,但是當他看到斯萊特林的級長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的時候,瞬間就淡定了。至於罪魁禍首們,除了一星期的禁閉外,還要去找獵場看守人領取勞動任務,一直到學期結束為止。
本來以為格蘭芬多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艾瑪正感嘆著自己倒霉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了詹姆·波特的名字,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帶著格蘭芬多群起而攻之的似乎就是這個傢伙。
難怪會被麥格教授拎出來,當然,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三個人。西里斯·布萊克。萊姆斯·盧平。 彼得·佩迪魯。
—— 布萊克和波特就像跟連體嬰似的,會出現在名單里艾瑪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要什麼時候不在才出大問題。
至於另外兩個……艾瑪完全沒見過,不過看他們四個很親密的樣子也知道彼此之間都是朋友。難怪最近在莉莉身邊看不到波特的身影,敢情都交朋友去了……正在說著什麼的布萊克突然移過目光,躲閃不及的艾瑪頓時被抓個正著。
看著對方眼裡的戲謔,艾瑪哼哼兩聲猛地扭過頭,卻不想牽扯到嘴角的傷口痛得她嘶了一聲。已經結束和院長談話的西弗勒斯正好聽到,然後他默默地遞過去一塊手帕:「晚上我熬制些傷藥給你。」
「你不是要關禁閉嗎?」
「斯拉格霍恩教授剛剛告訴我,因為我有勇無謀的行為,所以所有的禁閉都改在他的辦公室進行,勞動任務改成給他處理魔藥材料——我想,他不會介意我給自己熬制一些有效的傷藥。」顯然這是單單只給西弗勒斯的優待。
其他的斯萊特林可都是要被正兒八經關禁閉外加勞動教育,艾瑪並不需要知道,從他們黑白相間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來。所以說,這傢伙會被攻擊不是沒有理由的,艾瑪現在就想給他兩拳用以洩憤。
等到莉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艾瑪都已經回宿舍躺下了。 「五十分!五十分!」狠狠地用書拍打著桌面,她從下課就去了圖書館,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回來,自然錯過了下午的那場激情大戰。
「都是波特,肯定波特那個惹事精乾的!」莉莉看上去要抓狂了。
呃……艾瑪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澄清一下:「其實吧,那個……」
「我就知道他的那個‘劫掠者’組織都不是什麼好人,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惡作劇!」莉莉顯然已經聽不進去解釋,厭惡之情簡直都快漫出來了。
艾瑪決定不在這個時候去觸莉莉的霉頭,她現在對那個從莉莉口中冒出來的新名詞更感興趣。劫掠者。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我是存稿箱~
☆、歧路的初始
「那是一周前的事了,他們就是一群惹是生非不乾好事光給學院抹黑的混球!」
莉莉簡單粗暴並且滿懷厭惡地為波特先生及他的好友們下了定義。
然後開始一項一項地細數他們乾下的劣跡,什麼用新學的咒語將教室弄得亂七八雜,什麼將惡心的大糞炸彈放進教授的桌子里,什麼使用嘔吐劑慫恿老實人彼得逃課最後還炸掉了課桌——
「哦我真不敢相信,那個老實人到最後居然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莉莉厭惡地說,「更讓人無法相信的,很多男生居然覺得這樣的行為很酷,天哪他們至少讓格蘭芬多被扣了至少五十分!」
「你知道我在圖書館的時候碰到的那些斯萊特林的女生們是怎麼說的嗎?」
艾瑪搖頭表示不解,她很少去那個高端洋氣的地方。
「‘非常感謝波特先生和他那個可愛的小組織們為我們斯萊特林最終獲得學院杯所貢獻出的力量’,你聽聽,你聽聽!真是快氣死我了。」莉莉儘管尚在盛怒之中,但仍將那些貴族女孩們的神態語氣學了個十成十。
這確實挺糟糕的……艾瑪完全能夠想象,所以她決定說點什麼安慰一下莉莉:「其實這次斯萊特林也被扣了五十分,並且劫掠者們估計會有至少三個月的時候沒有空來惡作劇,他們被罰去林場勞動,一直到聖誕節回家前。」
「梅林保佑,真是太好了!」莉莉發自內心歡呼,不過她很快又疑惑地問,「艾瑪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寢室裡面嗎?」
「呃……因為我也要一起去,去勞動。」
然後她看到了小姑娘茫然無辜地臉。
這個事肯定瞞不長,艾瑪想想,還是一五一十對著莉莉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遍。
「……所以說,這件事最終還是你引起來的?」
艾瑪覺得這句話有語病:「不是我,是我們!我可看不慣他們那麼多人一起欺負西弗!」
「那只是斯萊特林自己內部的事!」莉莉聲音尖銳地彷彿像是指甲從玻璃上划過,「你是個格蘭芬多!你根本就不應該插手!」
艾瑪像是第一次認識莉莉似的瞪大眼睛:「你要我就那樣袖手旁觀?!莉莉,那個人可是西弗!你瘋了嗎?!」
莉莉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後又倔強地扭過頭:「你應該相信西弗能自己處理好這件事,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說完便回到自己的書桌前,不再看艾瑪一眼。
艾瑪和莉莉開始冷戰。
不再說話,不再一起上課,不再一起吃飯,就像是兩個陌生人,到後來莉莉甚至去找人調換了寢室——
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就連波特也在一起勞動教育的時候勸她:「小不點你要不然還是給莉莉道個歉吧,還真想這麼長時間的和不說話啊,我看莉莉最近都憔悴很多。」
雖然艾瑪對他的回應只是一個濃重的鼻音,但她開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真做錯了什麼。
「我一點也不知道莉莉是怎麼想的,」面對著西弗勒斯,艾瑪總算能放下人前所表現的不在乎,透露出一絲疲倦,「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這和是什麼學院並沒有關係。」
小斯內普先生正翻著一本《魔藥的特性》,頭也不抬地回她:「自大的偏見和魯莽的勇氣,這就是格蘭芬多。」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罵我嗎?」艾瑪面無表情地掏出魔杖。
「當然不,雖然你確實就是個格蘭芬多,」他合上書頁,「或許你可以試著離我遠一些,然後去向她道歉。」
「為什麼?!」艾瑪當即跳起來。
「因為你不是說,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朋友之間應該互相體諒。」
「這句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點詭異可怕的感覺。」
然後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面無表情地再次把艾瑪從魔藥材料處理室趕出來了。
好吧,我年紀比她大,應該讓著她,先服個軟,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姑娘了。
艾瑪想想,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應該。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不夠穩重後,艾瑪決定要和小姑娘重新親密起來,然而還沒等她找到時機,莉莉就自己找上門了。
她在飛行課結束的時候攔住了艾瑪:「我受不了了,我覺得我必須過來找你,那天那樣對你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覺得很生氣……」
她那雙漂亮的綠眼睛里充滿了淚水,眼底下一片黑青,果然就如波特所說,她這段時間也不好過。
艾瑪走過去抱住小姑娘:「好了,那天我也有錯,不該那樣說你,我們和好吧。」
莉莉擦乾眼淚,用力地點頭。
這場冷戰最終是以兩個人的共同妥協宣告終結。
莉莉沒有搬回去——艾瑪當時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什麼時候搬回來,她卻面露難色,說和現在的新室友們相處地很融洽,貿然再搬走不太好。
艾瑪只得就此作罷,然而等到萬聖節的時候,她才發現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起因是她找了莉莉一起去見西弗勒斯。
「如果我們不去找他,他肯定又打算窩在什麼地方看一晚上的書了,晚上據說有舞會,我們應該痛快地玩上一晚上才對。」
莉莉卻有些為難地拒絕了:「可是我明天約了朋友一起去圖書館找點資料……」
「朋友?」
「就是我的新室友,我們最近在合寫一篇魔咒學論文,」莉莉說著說著突然激動起來,「我敢說這篇以前絕對沒有人從那個角度寫過,如果能在下周魔咒課交上去的話,肯定能為格蘭芬多贏得至少十分!」
「呃,可是我們都好久沒在一起聚……」
「抱歉了艾瑪,這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我曾就為這篇論文也請教過弗立維教授,他也表示出相當的期望值,我不想讓他失望!」莉莉滿是歉意地說道。
艾瑪覺得眼前的莉莉有點陌生,比起以前來更加的美麗自信耀眼,卻也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雖然很不想說,但好像真是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艾瑪在給雷李叔叔的例行信件里說到了這件事。
「親愛的叔叔:
見信安,最近出了一些事,我感覺到了迷惑。
莉莉和我冷戰的事我告訴你了,現在我們和好了,只是這裡面似乎有了一些變化。最近莉莉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她變得很忙碌,熱情洋溢,當然並不是說對我疏遠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會照顧我,我們天天都在一起,但是她的朋友越來越多,我從唯一變成了之一,這種身份上的轉變讓我有了一絲的茫然。就好像是她大踏步地向前走不回頭,而我還停留在原地,這讓我有著一種以後遲早會走向歧路的預感,為此我起了三次隱卦,不過卦象上說至少一年內都沒有這種擔心的必要,這才讓我稍稍安下心來。請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算完就去醫療翼找了龐弗雷夫人,西弗當時也在,似乎是幫院長送魔藥過來的,他看上去被我吐血的樣子嚇壞了。其實喝完補血劑就好了,不過我猜他肯定要寫信告訴你這件事,所以我乾脆自己交代了。
說到西弗勒斯,我覺得他和莉莉之間似乎也出了點問題,我至少看到他們有半個月連面也不曾見過了。莉莉一直很討厭斯萊特林我知道,不,準確的說,是整個格蘭芬多都討厭斯萊特林,其實我也不喜歡。他們說話都拐彎抹角的,一點都不爽快,還有他們在對付西弗的時候真一點都沒手下留情,不過現在似乎沒誰找他的麻煩了,大概是因為西弗變厲害了吧,學院大戰的時候他可是屬於還能站著的那一批人。叔叔你說得果然沒錯,斯萊特林佩服強者,只要能顯露出強大的實力,就沒有人會輕視你。
不過西弗還是打不過我,我是不是很厲害?嘿。
啊,好像說偏了,總之就是因為莉莉討厭斯萊特林的緣故,連帶著對西弗勒斯都冷淡起來了,叔叔你不是常說沒有不好的學院,只有不好的人嗎,不過莉莉好像聽不進去。
格蘭芬多也有不好的人啊,比如說那個自大的波特,他們那個劫掠者可真是討厭死了,老是叫我小不點,我明明比他們都大!幸好莉莉也不喜歡他們,不過波特倒是很喜歡莉莉,他一面對著莉莉就變成了個大傻瓜。
對了,他跟布萊克和西弗簡直就是天生的冤家,真是特別地喜歡找他的麻煩,不過西弗不讓我插手——從學院大戰之後西弗就不允許我再插手他的任何戰鬥,這就是所謂男人的自尊心嗎,真難理解。
還有,飛行課真有趣極了,現在教授已經允許我們騎著掃帚圍著霍格沃茨轉上幾圈了,傻波特早就偷騎著跑上無數圈,但他還是跑不過我,靈活性太差,腰板硬得像僵屍,我拿這個嘲笑他好多天,總算是報了「小不點」的一箭之仇,嘿!
好了,這次就說到這裡,叔叔晚安,有個好夢。
艾瑪」
作者有話要說:我和好基友分析過當初莉莉和教授為什麼會鬧成最後那個樣子,除開教授自己有錯以外,也是因為莉莉和教授的價值觀有著根本的分歧。一個正義善良,一個崇尚力量追求控制。對於莉莉來說,她進了霍格沃茨,不再只有教授這一個和自己是同類的朋友,而且有很多個,再加上她本身就天資聰穎,在格蘭芬多應該是屬於眾星捧月的那種,以及整個大環境的影響(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敵對),我想就算沒有四年級那件事,兩個人最終還是會走上不同的路。對於教授來說,莉莉也許是唯一,但是對於莉莉來說,教授肯定不是唯一。總之,這件事因為他們都各有立場,所以結果就悲劇了。我一開始看到關於教授莉莉詹姆的那幾段時也覺得挺氣憤的,但是仔細想想,誰上學的時候沒乾過幾件傻逼事,其實大家都是好孩子啊。大家那時候都還是中二期少年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54
☆、被改變內容的勞動教育
萬聖節之後,魁地奇賽季在萬眾注目之中終於到來了。
整個學校的氣氛都變得狂熱起來,女孩子還算矜持,男孩子們根本就瘋狂了,當然,為了維護自己學院隊伍的榮譽,摩擦自然也就多起來了。
尤其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已經有兩年魁地奇學院杯是在這兩個學院中產生了,一個學院拿了一次獎杯,這個結果讓雙方都非常地不服氣,這次自然都在摩拳擦掌暗中發誓一定要壓倒對方,取得最後的勝利。
本來就是冤家死對頭,現在的敵對情緒更加白熱化,結果就是原本還算是相安無事的每日勞動教育,也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互相拆台中越來越難做。
在又一堆削好的南瓜在轟轟烈烈的打鬥中被誤傷後,林場看守人海格終於忍無可忍地叫來了鄧布利多校長。
「這種情況如果再維持下去,南瓜汁的供應量將會嚴重地供應不足,鄧布利多教授,你應該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艾瑪差點因為這句話抽出魔杖對著南瓜田再來兩下,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南瓜汁……
鄧布利多校長笑呵呵的看著眼前這群精力旺盛的小獅子和小蛇們,很快就做出一個決定。
「讓孩子們去森林邊緣採月光草吧,龐弗雷夫人那兒最近大量需要這個,」他突然像個調皮地小孩一樣眨眨眼,「最好每個學院都派出一個孩子組成一組,我想你們正好能學習如何進行團隊協作,完不成任務的小組需要接受懲罰,我想,費爾奇先生或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靈感。」
這段話成功地讓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表情瞬間從怒目以對變成驚恐萬分,據說學校管理員費爾奇先生有鞭打體罰學生的前科,要真落到他手裡……痛都是小事,主要是丟臉啊!
鄧布利多校長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話造成的效果,他甚至開始親自分起組,當輪到艾瑪的時候,格蘭芬多包括她還有兩個人,而斯萊特林則只剩下一個人--
校長大手一揮,很乾脆地將三個人編成一組:「像李這樣的小淑女理所當然應該有兩個勇猛的騎士,你們要保護好她,儘管只是邊緣,有時候也是很危險的。」
……艾瑪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覺得這個白鬍子的老頭潛台詞就是自己是個什麼用場也派不上的小矮子。
「你想多了,鄧布利多校長是個睿智又寬厚的老人,他這是在照顧你。」莉莉很肯定地說,然後像個大姐姐一樣安撫似地摸艾瑪的頭。
「莉莉你不能仗著比我高就欺負我……可惡你居然又長了!」原本在床上打滾地艾瑪憤恨地跳下床,因為就在剛剛,她突然發現莉莉又長高了,而她卻是一點變化也沒有,不開心!非常地不開心!
分組採藥要從第二天才會開始,這天剩下的削南瓜活動就不用繼續了。當晚回去艾瑪就去找了莉莉訴說自己的苦悶,結果苦悶沒訴說出來,反而變得更鬱悶了。
「聽說東方人長得都比較嬌小,你也不用太在意。」莉莉決定安慰下自己的好友。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都只能仰視你們這些可惡的高個兒了嗎?」
莉莉明智地閉上嘴,然後轉了話題:「說說看另一個格蘭芬多是誰,有他在至少你不會被斯萊特林的欺負。」
艾瑪撇撇嘴:「自大狂波特,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了。」
莉莉輕捂了下嘴掩蓋住自己的驚訝,這……的確是很糟糕,她不由得上前抱抱艾瑪:「親愛的你可以試著把他們當做空氣。」
「只能如此了。」
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寢室,卻發現室友們大都苦著臉在奮筆疾書,完全沒有前幾天討論魁地奇院隊裡那些英俊小伙兒們的熱切勁頭,看到艾瑪回來,紛紛給了她一個哀怨的眼神。
今天的魔法史教授不知道被什麼刺激了,破天荒地佈置了長達十一英吋的課後論文--這對於格蘭芬多一年級生們來說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因為他們上課的時候差不多都睡著了。
只有兩個人並沒有被這件事打擊到。莉莉是完全不懼任何關於學習上的挑戰,順便一說,她也是整個課堂上唯一沒有睡著的學生。而另一個則是艾瑪。
艾瑪其實也睡著了,但是她前幾天在練習祖業的時候拿著銅錢算了一算,發現於學業上有大難臨頭之徵兆。沒見過如此凶險之卦的艾瑪當即大慌失色,捏著小銅錢搖了一整晚上。第二天臉色慘白地拽著莉莉去蹲圖書館,冥思苦想硬給湊了一篇論文出來。負責幫她修改語法的小斯內普先生全程保持著黑臉狀態,莉莉小姑娘倒是有心想要幫忙,但是當她看到羊皮卷上那五花八門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字後,又偷偷地轉回自己的位子,絕口不提幫忙之事。
從圖書館回來之後的艾瑪一整天都保持著神清氣爽的狀態,她把魔法史教授有可能會佈置論文作業並且有可能會出什麼方面內容的事告訴室友們,結果遭到了冷遇,她們紛紛表示這是不可能的事賓斯教授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魔法史就是一門安全有效的補眠課--
然後她們現在全都悲劇了。
事實證明,艾瑪的祖業還是有兩把刷子,雖然她事後一直宣稱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給蒙對的。
「艾瑪你的家族有預言師的血統嗎?」
室友之一琳娜揉揉酸軟的手腕,好奇地問。
「也許吧……哎喲你這死貓又抓我!」艾瑪眼睛掃了兩圈,不出意外地看到蹲在窗台上的大貓埃德,它最近很少過去西弗勒斯那邊,懶洋洋地樣子像是要冬眠了似的,根本就不像只貓。艾瑪走過去想抱它起來,卻一如既往地被撓了。
室友之二凱瑟琳寫著寫著忽然扭過頭,眼睛裡面星星點點:「艾瑪給預測下明天的魁地奇比賽結果?我希望是拉文克勞贏,他們的隊長有著一雙憂鬱深情的眼睛,就像是我夢中的王子……」
凱瑟琳雖然是個格蘭芬多,但這並不妨礙她喜歡其他學院的人,而且她們都一直認為斯萊特林的擊球手弗羅多是整個學校里最最英武帥氣的魁地奇選手。
「明天你的王子會贏……埃德,把這封信送給西弗,今晚一定要回來知道嗎,不然就把你煮了燉湯!」
大黃貓埃德的回應是一個穩健有力的後腿飛踢。
待得埃德離開後,琳娜和凱瑟琳相視一眼,隨後由琳娜小心翼翼地開口:「艾瑪你還在和斯萊特林的那個斯內普一起玩嗎?」
「當然,」艾瑪奇怪地反問,「怎麼?有問題嗎?」
「沒有不是,」琳娜趕緊擺手,「我是沒想到,因為他看上去陰沈又可怕,而且又是個斯萊特林……我們是怕你,嗯,吃虧。」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會讓我吃虧的。」反正他也打不過我,艾瑪偷摸在心裡想著。
「那莉莉……」
「莉莉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這輩子都會是朋友。」艾瑪說得異常認真。
琳娜和凱瑟琳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繼續下筆如飛。
沒過一會兒埃德咬著個小盒子回來了,艾瑪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個小瓶,瓶身的標籤上寫著「驅蟲劑」,還有一封簡短的回信。
「樹根底下的泥土里有一種叫柯思拉蟲的東西,形似貝殼,如果能找到,帶幾只回來。月光草里寄生著一種小蟲,叮人很癢,隨信附上專用的驅蟲劑,擦在身上可以防止被咬傷。S.S」
艾瑪擰開小瓶,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頓時衝了出來,她趕緊又給塞上,一臉愁苦:「明天我要真塗這個,會被人笑死的吧……」
結果艾瑪猜錯了。
第二天去到集合地點的時候,所有人都距離她至少三米遠——這一點上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倒是達到了高度的統一。
不過沒過多久劫掠者們就都大搖大擺地站到了艾瑪的身旁,同時波特還挑釁地看了眼同組的那個斯萊特林,結果卻得到了大部分斯萊特林們厭惡而憤怒的眼神。
波特的心情頓時大好,這才轉向艾瑪,略顯誇張地說:「小不點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是怎麼想到的?」
艾瑪看也不看他,同時也忽略掉布萊克,只和兩個人打招呼:「嗨,盧平,彼得。」
被叫做盧平的那個男孩,安靜而內斂,有一種沈靜溫和的氣質,他對著艾瑪微笑著點了下頭。
彼得則是莉莉說得那個老實人,他像是討好似地也慌忙對著艾瑪笑笑……艾瑪其實不怎麼喜歡他,總覺得他有點軟過頭了。
這樣一個人跟著其他幾個一看就不好對付的人在一起,整天惹是生非惡作劇真的沒問題嗎……他不會是被波特和布萊克推到前面的炮灰吧?
想到這兒,艾瑪不由得斜眼看了他們兩一眼,結果被布萊克抓了個正著。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對我和詹姆的不滿嗎,在這個只有我們過來理你的地方?」
布萊克懶洋洋地樣子和斯萊特林沒什麼兩樣,這傢伙當初是怎麼來得格蘭芬多,艾瑪在心裡腹誹著,面上卻露出驚訝之色:「天哪布萊克先生你終於聽出來了嗎!」
「餵,小不點,可是西里斯想出的辦法才讓我們能過來和你說話,你身上那個味兒太……難受了。」
「那真是謝謝了啊,」艾瑪翻了個白眼,現在笑我,等會有你們哭的時候,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把小瓶遞了過去,「你們也擦點,這個可以驅蟲。」
波特晃了晃瓶身,雖然眼神里帶著懷疑,卻還是給身上滴了幾滴,等一圈用下來,拿在布萊克手裡的時候,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是誰給你的?」
「西弗……」艾瑪剛說了兩字,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起頭。
果然就看到波特暴跳如雷:「什麼?!那個鼻涕精!」
「閉嘴!」艾瑪一把搶過瓶子,狠狠地瞪了布萊克一眼,臭著臉走向同組的斯萊特林,在他閃避自己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瓶里的驅蟲劑全部潑了過去,頓時熏走一大片。
而被潑的那個男孩則是渾身顫抖,魔杖捏在手裡,指尖捏得發青——
艾瑪只是昂起頭,重重地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就來,看誰怕誰!」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其實也是個小惡霸啊XD
☆、禁林驚魂
這場戰鬥最終還是沒能打起來,因為林場看守人海格來了。
「月光草分布在森林的邊緣地帶,並沒有統一的採集地方,你們需要自己去尋找,斯普勞特教授應該告訴過你們它的特徵吧,我現在……哦天哪這是什麼怪味?」
海格走進之後馬上捂上鼻子,這會兒看上去就要吐了。
艾瑪面無表情:「特製驅蟲劑。」
「呃……好吧,總有一些魔藥的味道比較特別,」他使勁捏著鼻子,另一隻手舉起羊皮紙,「這是你們的任務,明白之後就可以出發了,回來之後將月光草都交到斯普勞特教授手裡。」
然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始念起來,大部分人極不情願地和自己的搭檔進了森林,目測每個人的距離都保持了一米以上並且各自警戒地握緊魔杖防止對方偷襲。
至於另一小部分人……好吧,說是一小部分,實際上也只有三個,詹姆·波特,艾瑪,以及那個恨不得給在場的所有人都來兩個「粉身碎骨」的斯萊特林男生。
從海格那裡得知,他的名字叫巴洛·哈伯德。
三個人站在原地沒動,雖然他們的任務比別人足足多了三分之一。
海格早就藉口自己有事,提前離開了,不過那個倉皇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像是躲著什麼似的。
三個人你瞪我,我瞪他,他瞪你,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開口。
最後還是艾瑪不情願地撇撇嘴解釋:「那是特效驅蟲劑,相信我,你等會會感激我的。現在,你可以試著用一下隔絕咒,昨天作為選修內容出現在弗立維教授的課堂提問時間里。」
哈伯德咬著牙,因為呼吸不暢而憋紅的臉此刻看來顯得格外猙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並沒有在一起上魔咒課!」
艾瑪看向波特,他這會兒彷彿還沈浸在「驅蟲劑是由鼻涕精提供的」這個慘痛的事實中無法自拔。
「我居然用了那個……那個……鼻涕精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
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念念叨叨,看起來很想給自己來個「清泉如水」就地洗個冷水澡。
「好吧,」艾瑪轉回來看著哈伯德,「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隔絕咒有一些小毛病的話,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哈伯德沈默片刻問她:「你不介意我問問有什麼小毛病嗎?」
艾瑪只給了一個他憂鬱的眼神。
在被熏死和未知的小毛病中糾結許久,哈伯德終於下定決心,因為他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窒息了:「好吧,希望你這個驅蟲劑有效,否則你會發現在霍格沃茨繼續上學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他冷冷地威脅道。
艾瑪皮笑肉不笑地掏出魔杖:「歡迎你來挑戰,無論是有效還是無效。」
不得不說,哈伯德的運氣非常好。
艾瑪的隔絕咒居然沒有一點意料外的毛病出現,這讓艾瑪嚴重懷疑自己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誤喝了福靈劑。
三個人走進森林的時候已經落後別人一大截了,沿途都能看到泥土被翻動的痕跡,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要更加深入森林才能採集到足夠的分量。
波特一路上都在糾結驅蟲劑的問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哈伯德則是對著自己的袍子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之色,艾瑪一點不懷疑一旦他們完成任務走出森林,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它扔進火堆里徹底燒掉。
不過,這些彆扭的情緒在他們碰上正在採集藥草的另一組後徹底消散了。
那兩個男孩被月光草中突然湧出的不知名小蟲叮得又哭又叫,指頭大一個個的腫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布滿了他們的全身,沒過多久他們就丟下手裡的藥草哭喊著跑了。沒了目標地小蟲們嗡嗡地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忽然一個俯衝衝向躲在樹後的偷窺三人組,然而當它們快要衝到三人的面前時,又猛地停了下來。
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轉了半天,彷彿是被一個奇怪的圈擋在了外面,怎麼也無法飛進這個範圍內,最後只得一哄而散了。
波特和哈伯德臉色慘白地對視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驚悚和慶幸,心情複雜地將目光緩緩地移向身後的小女孩——她不出所望地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親愛的男孩兒們,如果你們現在想表現自己的勇敢的話,可以試著對著自己來‘清泉如水’?」
兩個人立即扭過頭,被一個小孩子嘲諷的感覺可真不怎麼好……他們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藐視地哼了一聲,艾瑪抬腿過去撿起那兩男孩丟下的月光草,又將這個地方剩餘的月光草挖出來——一直到她做完這些,小蟲們都沒有再出現。她又看看附近的樹根,依舊沒有找到西弗勒斯所說的那種蟲,這才回頭叫兩個各種彆扭地男孩:「小紳士們,需要我牽著你們手才能走路了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巫師,是不應該諷刺自己的同伴的。」哈伯德覺得自己要說點什麼。
「鼻涕精的東西……哼!」波特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里就帶了些酸味,看上去……糾結得比先前更厲害了。
「放心,下次你想要也沒有了!」
艾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是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把驅蟲劑給自己的死對頭們都用上了……艾瑪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顫,下次見面之日,就是她將死之時。
哦饒了我吧……
艾瑪糾結地揪起自己的頭髮,希望他們會因為用了自己死對頭的東西從而對這件事羞於啓齒……不然,不然她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心情糟糕透頂的艾瑪不再說話,哈伯德和波特兩人自動擔負起採集月光草的工作,雖然哈伯德一直喋喋不休波特的動作太不優雅謹慎,而波特則諷刺他唧唧歪歪像個娘們。不過總體來說,他們相處地還不錯,尤其是在他們在採集的過程還看到有幾組內部就打起來了。
至於原因……什麼?一個格蘭芬多和一個斯萊特林打起來還需要原因嗎?
總之,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兩個男孩採到足夠分量的月光草後發現,因為過於關注採集這回事所以這一路上帶路的居然是艾瑪……
好吧,他們迷路了。
夜晚的禁林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就算頭頂上有著明亮的月光也無法驅散掉那股子懾人的寒意,扭曲地樹枝彷彿是一隻只手伸出來要抓人一般。
「現在怎麼辦?」
波特抓著魔杖問哈伯德,兩人這回終於達成統一戰線了,至於艾瑪,她現在沒有發言權。
「我以前在家族的藏書室里看過一個具有指向性功能地魔咒……」哈伯德鎮定地說,「但因為比較晦澀難懂所以我只記下來從沒用過。」他順手將這個咒語在地上寫了出來。
艾瑪探過頭一看,七彎八拐不像英文。
波特皺著眉看了半天:「是如尼文?」
哈伯德似乎很驚訝波特能知道這個,點頭說:「就是如尼文,我只學過一些簡單的,這樣複雜地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個地方入手。」
波特用魔杖指著某個地方,哈伯德湊頭過來,很快兩個人就熱烈地討論起來。
艾瑪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波特。在她的印象,他一向都是個自大惡劣的男孩兒,和現在這個聰敏機靈的人完全沒有一點重合點。
難怪他調皮惡劣成那個樣子,依舊有不少教授喜歡他,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算如此,艾瑪依然不喜歡這傢伙,因為他老是針對西弗勒斯。
所以說,她那會兒衝動地貢獻出西弗的驅蟲劑真是……腦抽了啊啊啊!
再次被懊惱感打敗的艾瑪看了眼討論地熱火朝天的兩人,沮喪地靠著樹根坐下來,翻出藥草袋數著裡面的柯思拉蟲。她找了不少,這東西既像草又像蟲,很奇妙的生物。
艾瑪覺得和中醫裡面的冬蟲夏草有點像,說不定這兩個還是親戚了……正胡思亂想著,一隻蜘蛛突然掉到艾瑪攤開的掌心。
她皺皺眉,手掌一顛,將它顛了下去。
蜘蛛下地之後,勉力翻過身,然後爬得飛快,艾瑪覺得挺有趣,目光一直追隨著它,直到它爬進森林的黑暗之處。
然後她看到有一個龐然大物的輪廓,慢慢地,慢慢地從暗處緩緩地爬了出來——
艾瑪臉色發青地扯蹲在地上兩人的衣角:「餵餵餵,糟糕了。」
「別鬧,我們馬上就要解讀出來了。」被揪住的人不耐煩地回應。
艾瑪的臉色這會兒已經變得慘白:「我建議你們最好轉過身,看一下。」
「不是說……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
哈伯德這會兒的臉色變得和艾瑪一樣白,波特同理。
巨大的八腳蜘蛛停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嘴裡長滿了鋒利的牙,一對螯牙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毛絨絨地長腿向前舒展著,看上去給人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它、它們吃人嗎?」
「……你說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
「跑啊!」
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三個人不要命地朝著一個方向躥了出去,那只巨型的蜘蛛緊跟其後,彷彿還帶著一種戲耍獵物的悠閒感。
風聲在耳邊呼嘯著,細小的樹枝抽在臉上隱隱作痛,艾瑪此刻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但是她不敢停下來,因為那只蜘蛛就在她的後面。
在她的前面是兩個驚慌的男孩兒,大概因為身高的緣故,她無論怎麼努力最終還是落在了後面。奔過一根倒下的樹幹時,她的腳踝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劇痛和強烈的抽搐迅速席捲了她的全身。
晃了幾下努力想穩住身形,但是失衡的慣性和劇烈的痛楚讓她連緩衝地餘地都沒有得直接摔倒在地上,抬頭髮現兩個男孩已經跑得沒影了,而巨型蜘蛛則在這個時候迅速地追上來,舉起兩只前肢撲了過來——
「昏昏倒地!」
艱難地就地一滾躲過襲擊,並且就著半躺地姿勢對著蜘蛛的眼睛狠狠地砸了個魔咒過去,頓時讓它發出痛苦淒厲的嚎叫,舉著的兩只前肢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裂開地大嘴讓它顯得更加猙獰。
艾瑪此刻只覺得被咬到的那條腿沈重無力,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連疼痛也感覺不到,更別說站起來繼續跑,這簡直就是糟透了。
然而更糟糕的是,那只巨型蜘蛛沒過多久就從剛才的痛楚緩和過來了,再次發出震天地嚎叫聲,憤怒地衝向艾瑪,她甚至沒來得及舉起魔杖再發出哪怕是一個簡單的咒語——
這次真的不行了。
艾瑪絕望地閉上眼。
「快快禁錮!」
「快快禁錮!」
「粉身碎骨!」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張力不夠,是我的筆力問題嗎OTZ還需要再多練習啊兩點半還有一章,今天雙更,嘿嘿
☆、疑雲
最先發現艾瑪不在了的是波特,他抽空瞄向身後的時候發現那個瘦小的身影和蜘蛛都不見了,一個緊急剎車停下腳步,他哆嗦著撲住哈伯德: 「糟、糟糕,出大事了,丟人了!」
哈伯德被拉得一個踉蹌,憤怒地轉身就想掙脫波特的束縛,「你自己想……」在看到身後空蕩蕩地一片他同樣哆嗦起來,「天哪,李……李不見了,不、不會被抓……」
一想到這個幾乎是百分之百地可能性,兩人同時閉上嘴,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慌與恐懼。
「現在……要怎麼辦?」
相視片刻,波特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問出聲,而站在他對面的哈伯德只是緊咬著牙,什麼也沒說,握著魔杖的那只手一直在顫抖。
回,還是走?
兩個還只是孩子的小巫師們此刻面臨著自己人生中最艱難的選擇。
淒厲的嚎叫聲驟然響起,在這個寂靜的森林里顯得格外的響亮,兩個人同時望向傳出聲音的地方——
「我要回去救小不點,你要逃就趕緊逃吧!」波特對著哈伯德低吼一聲,隨即直直衝向傳出聲音的地方,哈伯德鐵青著臉,脫掉礙事地長袍緊跟其後,「別以為就只你一個人能行,斯萊特林從來不會拋棄自己的同伴!」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正看到蜘蛛用它毛絨絨地前肢將艾瑪死死按在地上,銳利的螯牙已經懸到了她的頭上——
想也沒想,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的發出他們目前所掌握的最強咒語,然而,這僅僅只是讓那只蜘蛛停了一下而已。
緊接著,它像是被激怒了一樣,扔開艾瑪猛地衝向波特和哈伯德,兩個人狼狽地邊退邊發出魔咒,蜘蛛巨大的身形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
「該死你就不能來個粉碎咒什麼嗎!」
「我還只是一年級!那是三年級才會教授的內容!」
即便是他們發出了不知道多少個魔咒,但並未讓蜘蛛的逼近有絲毫的停滯,眼看著它就要衝到眼前——
一道明亮而又強大的光線瞬間從兩人中間的縫隙里穿過,準確地擊在蜘蛛的身上,頓時將它轟飛出去。它哀嚎了幾聲,突然翻身頭也不回地飛快爬進森林深處,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波特和哈伯德看得目瞪口呆,身後傳來腳踩斷枯枝的咔擦聲,他們僵硬地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把長而飄逸的白鬍子。
再往上是一雙和藹慈祥地眼眸,裡面充滿了由衷的贊賞。
「孩子們,你們都很勇敢。我想,為了你們的勇敢和不放棄同伴,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應該同時加上二十五分。」
「鄧布利多校長!」
在看清來人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放鬆了下來。剛剛的追逐幾乎耗費了他們全部的體力,緊張的時候不覺防,這會兒一旦松懈了,就覺得渾身都痛,一動關節就嘎吱作響,跟散架了似的。哈伯德勉強還能維持著半坐的姿勢,至於波特,乾脆直接地就癱軟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還沒躺多久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跳起來:「小不點!」
「不用擔心,她在這裡。」
海格抱著艾瑪走過來,她的臉色浮著一層灰敗之色,眼睛緊閉著,嘴唇烏黑,四肢無力的垂落著。
「鄧布利多,我沒想到阿拉戈克會襲擊學生,」海格看上去有些驚慌,「我明明囑咐過它待在深處,它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鄧布利多伸出手制止了海格接下去的話,他看了一眼三個學生,目光最後定格在艾瑪的身上:「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現在,我們需要把三個孩子都送去醫療翼。」
已經昏迷的艾瑪完全不知道這一切,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她第二天從醫療翼醒來後聽波特……好吧,現在應該叫救命恩人波特,全部是由他說的。
「所以說,小不點,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我們家鄉有句老話叫做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波特先生需要我以身相許嗎?」
艾瑪露出虛弱地微笑,臉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
波特被噎了一下,打著哈哈混過去了,莉莉當即撲哧一聲,露出了自昨晚以後第一個笑臉。
他看著莉莉的笑臉,半天沒回過神來。
波特這會兒正坐在艾瑪身邊的那張病床上,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需要住院治療,事實上在喝了精神舒緩劑後,他和哈伯德就已經完全沒事,可以回去各自的宿舍休息了。
哈伯德詢問了艾瑪的狀況後倒是很快就回去了,但是詹姆在看到莉莉趕來後,當即死皮賴臉地要求在醫療翼養病,龐弗雷夫人被四人組纏到不行,勉強允許他佔據一個床位直到第二天中午。
這讓莉莉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看,以至於艾瑪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世界末日來臨了。
不過當她看到躺在旁邊病床上的波特後,她對莉莉表示里充分的理解和寬容。
在她醒來後,龐弗雷夫人又來了一次,這次給她灌了兩三瓶口味獨特的藥,據說是解毒劑——
「幸好送來得早,不然你就要躺在床上過一輩子了。」
龐弗雷夫人心有餘悸地告訴艾瑪,她中的是一種很罕見的蛇毒,如果沒有及時的解毒,就會像活死人一般毫無知覺地在床上躺著直到死。
「你們太冒險了,已經走過邊緣地帶,往深處去了。」
大概是看到艾瑪的精神不太好,龐弗雷夫人只是簡短地說了幾句,然後又留下一些藥劑,囑咐了負責照顧她的莉莉後走了。
於是接下來,想要在莉莉表現自己一番的波特自告奮勇地再次補完了全部的過程。
「真不敢相信他這已經是在我面前說的第五遍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波特去跑腿後,要不是顧忌到艾瑪才剛醒來精神不太好,莉莉差點就在醫療翼尖叫出來。
可憐的莉莉……艾瑪大概能想到莉莉在自己昏睡的時候遭遇了些什麼,聽說她照顧了自己一夜,也就意味著她不得不獨自面對波特一個晚上來聽他說那些蠢透了的話。
「你要往好處想想,」艾瑪安慰著她可憐的友人,「至少這次他給格蘭芬多掙了二十五分,並且,他確實是救了我。」
「艾瑪,你可真是把我嚇壞了,」莉莉的表情頓時變得悲傷,她坐下來握住艾瑪的手,「麥格教授來通知我的時候,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得對,我不應該這樣對待波特,如果沒有他和另一個斯萊特林,你真得就……艾瑪,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冒險的事了好嗎?」
這個我也無法控制……艾瑪面對著莉莉那雙真誠的眼睛,怎麼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只好點點頭,她這才露出一絲微笑,說起別的事來。
「你這次估計得在醫療翼躺上幾天了,不過不用擔心,我下了課就會過來陪你。上課的事也不用擔心,你看我的筆記就行了。對了還有西弗,」莉莉微皺起眉,「昨天晚上他來看你的時候,劫掠者們正好在這兒,我怕打擾到你就把他們都趕出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艾瑪眨眨眼。
「就是……算了,沒什麼。」
莉莉有點煩惱著該不該告訴艾瑪,他們差點在醫療翼打起來,起因只是因為波特說了句「謝謝你的驅蟲劑」,不過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就沒繼續下去。
到了下午的時候,艾瑪在心裡萬分後悔自己沒追問下去,因為小斯內普先生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我的藥給了波特?」
……就知道那幫子混蛋不會放棄這個打擊西弗勒斯的機會,她要是再幫他們她就是個傻逼!
在跟著小斯內普先生一同前來的哈伯德那異樣的眼神中,艾瑪硬著頭皮拉過西弗勒斯的手,可憐兮兮地說:「親愛的西弗,我錯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西弗勒斯並沒有甩開她——哦這真是一個好消息,艾瑪想,至少我不用擔心他會因此和我絕交。
「是波特救了你,所以,沒有下一次了。」
小斯內普先生冷著臉說明瞭原因。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又望向哈伯德:「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非常感謝你能回來救我,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
「斯萊特林可不會拋棄同伴,雖然你是個格蘭芬多。」哈伯德強調了這點後又輕昂起頭,露出那種斯萊特林鎖特有的傲慢神態,「希望你能夠快點康復,今天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晚上的採集活動繼續,不過他會叫那個傻大個跟著我們,那麼,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回頭飛快地說了一句:「我母親給我寄了一些效果良好的恢復劑,我現在用不上了,等會會交給斯內普帶給你,記得早點恢復回來勞動,我可不想多做別人的活兒!」
注視著哈伯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艾瑪驚異地看西弗勒斯:「斯萊特林都喜歡這樣彆扭地表達自己的善意嗎?!」
小斯內普先生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艾瑪想了想,又問道:「呃……西弗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叔叔,我怕他會擔心。」
「晚了。」
「……」
「在過來之前我剛接到李先生的回信,他說聖誕節等你回家。」
……可以不回家嗎?
一想到回家就得面對傻叔叔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語音攻擊,艾瑪就有一種馬上撞牆的衝動。
正在內心哀嚎著,一隻冰冷的手突然伸過來蓋住她的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艾瑪愣了一下:「西弗?」
「艾瑪……」西弗勒斯彷彿是要說什麼,但是在叫了她的名字後忽然又沈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他硬梆梆地說,「有勇無謀,死不足惜。」
……才過這麼點時間,小斯內普先生的中文就退步到快要聽不懂的地步了,她只是倒霉透頂,和有勇無謀扯不上半點關係。
艾瑪正想出聲嘲諷兩句,卻感覺到蓋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有著一絲不自覺的顫抖——因為配制魔藥需要精准,所以艾瑪從未見過西弗勒斯的手有過半分顫抖……慢慢將自己的手蓋了上去,她懦懦地說:「我很抱歉,以後不會了……」
似乎是過了很久,西弗勒斯才冷冷地說:「但願你能記住——」
艾瑪嘿嘿笑了幾聲,像個小痞子似的:「保證啦,我一定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地方,斯內普對艾瑪的感情應該還是朋友之情大家都還小了XD——來自存稿箱的天音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55
☆、霍格沃茨偷盜事件
在病床躺了整整四天,艾瑪才恢復到以往的活蹦亂跳。
哈伯德堅持其中有自己貢獻出來的恢復劑的大部分力量,波特先生對此嗤之以鼻。
「你怎麼不問問她,醫療翼的那些花花草草長得好不好了?
他可是完完整整地圍觀了小不點趁著莉莉不注意光速倒掉恢復劑的全過程。
大家都是聰明人,波特這麼一說,哈伯德立刻就明白了,當即怒目以對:「你這個可惡的格蘭芬多!」
艾瑪正抱著紙袋子啃叔叔寄過來的熏肉腸,睜著圓溜溜大眼睛的樣子活像只偷食的松鼠,用力咽下口中的肉沫後她討好地說:「巴洛你的藥非常有效我喝了一天就覺得身體壯得能打死一頭牛。」
波特先生立刻抗議:「為什麼小不點你能叫一個斯萊特林的教名,卻不肯叫我一聲詹姆?別忘了你可是格蘭芬多,應該和我一致對外。」
艾瑪直接用眼白鄙視他:「因為你既叫我小不點,又沒有給我恢復劑,更何況連找月光草都趕不上巴洛的速度,這樣的盟友要來何用!」
波特恨得牙癢癢地:「別忘了你那份任務都是我完成的。」
哈伯德這時露出一個標準的虛偽笑容:「波特先生,請繼續當我不存在,好嗎?」
「看到你們相處的這麼融洽,我真是感到格外的欣慰。」
不知什麼從林子深處回來的海格看著三個打打鬧鬧的孩子,一臉的慈愛表情。
艾瑪抽抽嘴角,理智地轉了話題:「嗨,海格,阿拉戈克今天怎麼樣?」
阿拉戈克就是那天晚上差點把他們三個都吃掉的巨型蜘蛛。
不過海格堅持說它只是受到驚嚇才會出來禁林邊緣,平常它都是待在自己的巢穴里不會打擾到任何人,但是一問到受了什麼驚嚇,他又閉口不談。要是三小孩實在是逼得緊了,就拉出鄧布利多校長。說是為校長說的,這件事過去就過去了,不用過多的提它,這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那天晚上在森林深處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不然校長也不會那麼湊巧就跑出來救了我們。」
事後三個人也曾偷偷地討論過這個問題。
波特和哈伯德都同意艾瑪的觀點,但是在說到發生了什麼具體的事都猜不出個什麼結果來,最後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艾瑪傷好了之後繼續和他們一起繼續採集月光草,只是這回小斯內普先生死活也不肯再提供驅蟲劑。
「皿思蟲叮咬之後只是會產生瘙癢的症狀,並不會讓你在醫療翼躺上哪怕是一個小時的時間,或許你可以把它當做是人生中一個不可多得體驗——」西弗勒斯說話的時候站在坩堝後面,像條毒蛇一樣盯著艾瑪,以及窗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波特和哈伯德,「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性,我也不會讓我的藥劑正大光明地出現在那個腦子長在大腿上的傢伙的身上。」
當時波特差點就衝進去要和小斯內普先生來一場「公平公正」的決鬥,不過哈伯德及時地拉住了他,他客觀地說:「我建議你在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去惹斯內普。無論是從智力上還是武力上來說,他現在都是斯萊特林一年級里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當然更重要的是,你現在進去,艾瑪肯定和斯內普一起揍你。」
等到艾瑪趁著小斯內普先生專心熬制魔藥的時候偷著摸了幾瓶驅蟲劑出來後,得到的就是波特迷一樣的怒吼:「你這個格蘭芬多的叛徒!」
艾瑪看上去很像是在猶豫給他一個魔咒還是一頓老拳讓他清醒下頭腦,不過最終她還是面露遺憾地將偷來的驅蟲劑分給他們。
後來哈伯德問她是怎麼想的,她只是給了他一個「你是傻逼嗎」的眼神:「因為他救了我一命啊,一想到他冒著被啃掉的危險回來救我,我覺得不管他對我說什麼我都能原諒了。」
可是你沒有原諒他叫你小不點!
哈伯德最終還是把這句話憋了回去,因為他看到了艾瑪養得那只彪悍大貓正蹲在某個角落里對著自己虎視眈眈——
「還是老樣子,」海格愁苦著臉,「吃得很少,什麼也不肯說,再這樣下去都該瘦了。」
……一隻蜘蛛還能看出來瘦不瘦這個傻大個還真是天才。
艾瑪腹誹著,不過她還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安慰了一下海格:「我家埃德有時候也會這樣鬧脾氣,揍它一頓就好了。」這麼大個個子應該打得過那只蜘蛛吧?
聽到艾瑪提起埃德的名字,哈伯德和波特兩個人頓時就覺得牙痛,那只肥碩的大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起那只巨型蜘蛛來還要可怕。
手欠如波特者被貓腿連環踢過多少次臉就不用說了,哈伯德只是輕輕嘲諷了幾句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不肯喝藥的艾瑪,就差點被那只貓用貓拳打成豬頭。
要是掏出魔杖想給它兩下,瞬間就跑得沒影了,而小斯內普先生則會陰測測地注視著你,直到你頭皮發麻後背冒汗——
還有比對上這樣一對組合更讓人頭痛的事嗎!
有,如果中間再加上一個艾瑪……哈伯德少爺用眼角余光掃了下咯吱咯吱嚼著肉腸的艾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就這麼個豆丁似的小姑娘能輕鬆地舉起兩個比她身體還大的南瓜!
簡直就像是小巨怪……
艾瑪突然將自己的大頭湊到哈伯德眼前:「我怎麼覺得你在心裡說我壞話,老實交代。」
哈伯德當場被那顆大頭嚇得後退幾步,還沒站穩穩妥就收到了來自波特的恥笑聲:「瞧他這嚇的,心虛了吧。」
哈伯德尷尬地咳了兩聲,似是掩飾著說:「艾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馬上就是聖誕節假期了,我們的懲罰也終於要結束了。」
聖誕節假期!
艾瑪一下子垮下來臉來,雖然能回家是件高興的事,但是一想到要面對雷·李叔叔的嘮叨就有種心累的感覺,順帶著連嘴裡的肉也吃著不香了。
儘管艾瑪懷著如此複雜糾結的心理,聖誕節假期仍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到來了。
交完最後一次採集來的月光草,斯普勞特教授給了他們一人一盆小小的德芬草,說是提前送的聖誕禮物。
艾瑪晚上回去把它放在床頭,清幽的香氣稍微緩解了即將要回家的焦慮,根據室友們的反應,至少她終於不會在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跳起來哭喊著「叔叔我錯了」這句話了。
「我覺得你不應該擔心,李先生是個溫和的好人,尤其是在面對著你的時候。」莉莉在餐桌前安慰著艾瑪,她們的行李已經收拾了妥當,只等到吃完午餐就能上火車了。
「或許你更應該考慮一下李先生所說的驚喜,通常都只有驚,沒有喜。」西弗勒斯顯然還在氣憤艾瑪偷拿他的魔藥,說起話倒是一點也不留情。
大概是因為假期的緣故,學生們並沒有按照各自學院的長桌來坐,而是分散開來。即便如此,莉莉和西弗勒斯相對著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並且狀似親密的樣子仍然引起了相當一部分關注度。
一個是陰沈油膩膩的斯萊特林小蛇,一個是清新美麗的格蘭芬多百合,這個組合怎麼看怎麼怪異,至於小矮子艾瑪很順理成章地被忽略掉了。
感覺到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異樣目光,艾瑪倒是暗自慶幸劫掠者們提前一天就走了,不然又是一場口水大戰,她現在還得留著精力回家應付傻叔叔的驚·喜。
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蘋果,學校管理員費爾奇突然打開門,氣勢洶湧地衝向教授席高喊:「有可惡的學生潛入我的辦公室偷東西!」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加上這次,已經是第四次有教授的辦公室被人偷偷潛入偷東西了。
前幾次因為對方都只是剛剛潛入就被發現了,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影響,但是這次似乎是成功了?
「安靜!」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洪亮的聲音一下子制止住了學生們的竊竊私語。
「現在,要回家的孩子們可以出發了,祝願你們有一個美好的聖誕節假期。至於費爾奇先生,請跟我來。」
費爾奇氣急敗壞地跟在鄧布利多校長身後,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莉莉順勢拽起艾瑪:「親愛的,我們該上火車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艾瑪一路上就光念叨著這句話,坐在火車上的時候甚至掏出銅錢卜算起來,但是看她越皺越深的眉頭,顯然這次想要得到的結果並不是那麼容易——
「太奇怪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居然是模糊的,連一點能夠預示的徵兆都沒有!」
直到下了火車她還沈浸在詭異的卦象之中,完全沒看到雷·李叔叔對她張開的雙手以及那充滿愛意的呼喚,以至於一路上雷·李叔叔看上去都很傷心。
「寶貝兒你傷我的心了。」
「叔叔我很抱歉。」
艾瑪眨巴著雙眼,抱著雷·李叔叔的手真摯地表達自己的歉意。
「唉,寶貝兒去上學就不理叔叔了。」
「叔叔我沒有不理你,我最喜歡你了。」
艾瑪就差撲上去給在傻叔叔的臉上來兩個啾啾了。
幸好西弗勒斯和莉莉不在,不然我的一世英名……艾瑪邊哄叔叔邊慶幸。
下了火車三個人就被各自的家長接走了,莉莉自然是全家出動,不過沒有看到佩妮。斯內普夫人也來了,但是臉色看上去比起分離前更差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似的,而西弗勒斯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跟著斯內普夫人走的時候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艾瑪想想有些擔心,就著這件事問雷·李叔叔,結果雷·李叔叔只是嘆了口氣:「斯內普先生病重了……」但是很快話鋒一轉,「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下你自己吧。」
艾瑪這才想起來,雷·李叔叔說過自己回來有驚喜……
「叔叔我能知道你給了我什麼驚喜嗎?」
「二大爺來看你了。」
艾瑪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可惜被雷·李叔叔一把抓住後領:「你要幹什麼去?」
「回霍格沃茨!」
「你放假了寶貝兒。」
「叔叔你太討厭了,居然說是驚喜。要知道是這個驚喜,我寧願爛在學校也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每次都好像沒把章節名取對重點,給跪了OTZ——這是來自存稿箱的天音抱歉更遲了,我起來一看發現存稿箱的日期設錯了OTZ
☆、我家的二大爺(上)
老當益壯老而彌堅老而不死的二大爺。
這是艾瑪對眼前笑眯眯的老頭下的最準確的定義,並且得到了雷·李叔叔的高度認可。
當然,這話他倆是絕對不敢讓對方知道的,因為這個自詡為史上最可愛老頭的人會讓他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二爺爺!」
在老頭子的笑容變得僵硬之前,艾瑪當機立斷像個真正的小孩撲了上去,順便還告了雷·李叔叔一狀,「叔叔都不告訴我您來了,害我沒事先準備禮物。」
「哎喲我的乖孫,」老頭子笑呵呵地抱住艾瑪,寬容地說,「是我不讓小雷子說的,因為老頭子想給你個驚喜。」
……那還真只有驚,沒有喜。
艾瑪暗自腹誹著,又咧著笑臉問:「二爺爺怎麼會想到離開老家,上次怎麼邀請您可都不來。」
「因為雷子說你受傷挺嚴重的,所以我就來看看,順便過你們那個什麼‘生蛋節’,洋人的玩意就是繞口。」
混蛋叔叔怎麼連這個都給二大爺說了!
艾瑪垮下小臉:「只是遇到個大蜘蛛然後又被蛇咬了一口,一個星期都沒有就好了,叔叔太大題小做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二大爺捏捏艾瑪的小臉,又拉過她的手,兩只枯瘦的手指按在腕間,「我給你把把脈就清楚了。」
艾瑪趁此機會,拿眼用力瞪雷·李叔叔。
雷·李叔叔則顯得有點委屈,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全是這老頭子自己算出來的……現在卻要被迫承受小姪女那強烈譴責的目光,就知道這老頭來不安什麼好心,多半還是存著要把艾瑪寶貝兒帶回中國的念頭——
思及此,他趕緊給艾瑪打了眼色。
等會老頭說什麼話都不要答應!
……艾瑪看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雷·李叔叔不正常,眼抽筋了。
「叔叔你等會找二爺爺給看下眼睛,二爺爺的醫術比你強多了。」
小姑娘誠摯地建議,雷·李叔叔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決定還是等晚上再偷偷叮囑小姑娘,一定要堅持原則,千萬不能被老頭子給繞走了!
診完脈的白鬍子老頭摸摸艾瑪的腦袋:「乖孫別急,我等會就給你叔叔開服明目的藥,保證藥到病除。」
雷·李叔叔決定還是中止這個話題,他毫不懷疑這壞老頭會給自己開半斤黃連,所以……:「二叔,您剛看過,寶貝兒現在的身體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老頭斜著眼看了下雷·李叔叔,慢條斯理地說:「你們這的醫術算是不錯,大的問題沒有就是有些小毛病需要調養調養,回頭我給開個食補的方子,你每天照著上面做。」
「還是二叔厲害!」
雷·李叔叔像個毛頭小伙子一樣傻笑,艾瑪對著他做了個口型:
諂媚。
雷·李叔叔沒理她,轉身去拿了……文房四寶???
艾瑪眼睛瞪得比牛還大,天哪居然還有紫砂壺,這些玩意他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二叔,您現在就寫下來吧,東西我都給您備好了。」
老頭這會兒才像是看雷·李叔叔順眼一點了,給了他一個正面的眼光:「雖然你拐了我的乖孫,但總還算是上道。」
「……二叔,艾瑪是我親姪女。」
「叫唯笙!我李家子孫豈可叫什麼怪異的洋名!」老頭兒怒斥雷·李叔叔之後,又慈愛地看向艾瑪,「乖孫這地方這麼危險,要不你還是跟著我回中國吧,爺爺把絕活都傳授給你,保證你以後不會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動物給欺負了。」
有那麼一瞬間,艾瑪承認,她再次心動了。
二大爺在中國是個神棍。
當然,他不是算命先生,他是抓鬼天師。
具體來說就是專找那些倒霉的人家跑人屋裡去說有鬼然後裝神弄鬼一番說是抓住鬼瞭然後給點香火錢吃完喝完又繼續找下一家。
有時候被拆穿了還會被人追著罵,但是過不幾天後追著罵的人家裡就……老鼠蟑螂泛濫了。
二大爺真正厲害的不是抓鬼,而是馴獸。
不管是什麼動物,到了他手裡就會變得規規矩矩,負責任的說,埃德現在之所以變得如此彪悍,裡面的軍功章至少有二大爺的三分之二還不止。
艾瑪回老家的時候對這個技能沒日沒夜地流口水啊,抓心抓肺地想學啊,但是二大爺說學這個有條件啊!
「如果小唯笙願意留在中國陪我這個老頭子,我就把李家所有的東西包括這手絕活都教給你,怎麼樣?」
二大爺在給艾瑪取完上族譜的名字後,是這麼給她說的。
說實話,艾瑪當時確實是動了留在中國這個念頭的,上輩子本來就是中國人,現在繼續留在這片土地上並沒有什麼不好——
然而,就在她猶豫考慮的那幾天,雷·李叔叔……病了。
大男人病不可怕,但是病到說胡話就有點可怕了。
雷·李叔叔高燒不止,抓著艾瑪不肯鬆手,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艾瑪寶貝兒你不要叔叔了嗎你要拋棄叔叔了嗎?」
艾瑪聽著聽著就流眼淚了。
雷·李叔叔雖然有時候會犯傻,但是他把自己從孤兒院帶回來,給自己一個安定的家,努力為自己創造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那麼久。
艾瑪最後還是拒絕了二大爺的提議。
「要是我離開叔叔的話,他就只有一個人了。」
二大爺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艾瑪的選擇,他笑呵呵地說:「你們那一支,從你爺爺開始,就注定都會飄零在外,我本來也只是想試試看,看來天命難為哪……你叔叔把你教得很好,沒有忘本,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說著這樣話的二大爺其實有些落寞,彷彿透過艾瑪在看著什麼人似的,有一絲遺憾,又有一絲欣慰。
艾瑪後來從雷·李叔叔那裡知道,二大爺和她的親爺爺是雙胞胎兄弟,只不過因為當年的一些變故,一個終生未婚鎮守李家古宅,而另一個漂洋過海,娶了個當地的女人結婚生子,終其一生都未曾回過自己的故鄉。
「也就是說,其實我只有八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艾瑪的關注點從來都不在正道上。
再也感傷不下去的雷·李叔叔沒好氣地回答她:「你才發現嗎,你奶奶的照片我明明就掛了一張在你房裡!」
「我以為那是媽媽……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那為什麼我和叔叔你看起來完全就是東方人的樣子!」
雷·李叔叔輕咳兩聲,壓低聲音說:「你既然都這麼大了,我就告訴你吧,據說李家不知道是那個祖先和應龍曾有過那麼一段不清不白的關係,所以後世子孫的血統都是屬於強勢的哪一方。」
也就是說……這具身體牛逼大發了,艾瑪在心裡咂舌。
自艾瑪拒絕以後,二大爺再也沒提過要她留下來的事,但是相對而言,他開始看雷·李叔叔不順眼。
今天要挑水,明天要砍柴,後天要陪著下山一起去裝神棍,做這些還全部都不准用魔法,只把雷·李叔叔折騰地就差跪地求饒了,至於艾瑪,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因為二大爺開始教她寫毛筆字。
天哪饒了我吧,我活這麼大就沒拿過毛筆!
腕上懸磚這都不算什麼,寫的時候甚至還要蹲馬步——
到最後,艾瑪和雷·李叔叔幾乎是逃竄一樣的離開李家大宅,哦當然,還有到中國的第一天就被迫改名的埃德。
看著糾結得臉都皺一塊兒去的艾瑪,二大爺沒再逗她,寫完方子他又問:「你那只貓了?」
雷·李叔叔迅速地一揮魔杖,早就躲櫃子里去的大貓瞬時漂浮起來,拼命掙扎著緩緩落在老頭兒身前。
然後老頭兒一伸手,它就老實了。
「趁在還在這兒,這只貓我就再多□幾天,總會有用到的時候。」
「二爺爺我怎麼覺得你這次來不單純是看我的?」
艾瑪忽然福至心靈,彷彿一下子想通了什麼似的。
「你倒是繼承了你爺爺的敏銳感,」二大爺又摸她的頭,「不過我這次來還真就是單純來看你的,順便給你講解講解你爺爺當年拿手的手藝,或許,還能教教你如何訓蛇。」
「真的?!太棒了二爺爺我愛死你了!」
艾瑪這回確定了,二大爺的到來,確實是驚喜。
二大爺充滿慈愛地看著姪孫女喜得滿地打轉,眼光瞟向雷·李叔叔:「你就打算拿著方子乾站在這兒嗎?」
好吧,雷·李叔叔現在確定,這喜的只有艾瑪一個人。
乖乖拿著方子去了廚房,沒過一會兒就拎著包出來匆匆從壁爐走了,雖然他這裡不缺藥材,但是大部分食物和作料都沒有,以及……這個壞心眼的老頭還真給他開了半斤黃連的明目湯——
黃連那是能明目的嗎!
眼瞅著傻小子離開了,二大爺拉著興奮地滿地亂竄的艾瑪坐下來,開始關心起她的學校生活來。
艾瑪開開心心地說了很多事,朋友的事,學習的事,還有遇襲的事,然後她說到小斯內普先生。
「西弗的手修長結實,還很穩。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穩的手,或許二爺爺你可以叫他來幫你畫符篆。」
艾瑪說這話當然是無心的。
結果當第二天小斯內普先生前來拜訪雷·李叔叔的時候,一套文房四寶就規規整整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白鬍子老頭笑得和藹可親。
「來,你試試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交代了一點艾瑪的背景,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很奇怪——來自存稿箱的天音~
☆、我家的二大爺(下)
二大爺和小斯內普先生相談甚歡。
這個事實不光讓艾瑪感到驚悚,就連買完東西趕回家的雷·李叔叔都被眼前和諧的一幕嚇得虎軀一震。
「寶貝兒你告訴我他是怎麼做到的?!」
震驚完後被趕去廚房殺雞的雷·李叔叔差點一刀切掉自己的手指頭。
「老頭子不是說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海外蠻夷嗎?!他面對著我的時候都沒那麼和藹過!」
艾瑪抓住雷·李叔叔的手,試圖安慰他:「叔叔你要冷靜,有些人天生就會討人喜歡……」
面對著雷·李叔叔驚恐萬分的眼神,艾瑪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說過頭了,就小斯內普先生那張見誰都是一副「你欠我八百萬」的臉,那句話確實沒有說服力……想了想,她實事求是地說:「或許是他畫出來的符篆比我們都強?」
雷·李叔叔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真無話可說。
雷·李叔叔和艾瑪一樣,對那些鬼畫桃符毫無天分可言,老頭子曾經扔了三百張黃紙要他們畫,兩個人加班加點地畫了兩天,能用上連一百張都不到。
只把老頭子氣得連嘆三聲大好的祖業後繼無人。
「李家那麼多祖業,誰要繼承裝神弄鬼這種鬼東西啊!」
——此乃兩個人共同的心聲。
而小斯內普先生作為一個外國人,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毛筆這種比羽毛筆還要逆天的東西,但是他在宣紙上畫出來的東西卻和二大爺拿出來的相差無幾,完全只能用精准這兩個字來形容。
真是個恐怖的小怪物。
雷·李叔叔憂傷地殺雞拔毛,頗有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悲壯之情,艾瑪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安慰下傻叔叔。
「叔叔你等會可以試著提議讓二大爺用正統的方式教教西弗如何完全地發揮自己的天賦。」
什麼天賦?
寫毛筆字的天賦。
什麼是正統的方式?
腕懸磚,蹲馬步。
總得拉個墊背的,怎麼著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受罪,艾瑪壞心眼地想。
二大爺在考校了艾瑪的毛筆字後,說她長時間不練功力退步,得現在開始重新練。
這個消息打擊得艾瑪吃飯的時候肉都少夾了好了幾塊。
「你可別添亂了。」
雷·李叔叔將雞上鍋燉上,又麻利地往裡面添加各種藥材,直到乾完這一切,才捏捏艾瑪的小臉蛋,將她抱起來。
「斯內普先生那邊還需要西弗去照顧,我已經告訴他留在家裡就好,不用每天都過來幫忙了。」
「……叔叔,我能說這是報應活該嗎?」
「別胡說,」雷·李叔叔抱著艾瑪出了廚房,「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可是他曾經差點殺了西弗!」
「好了好了,那是別人的家務事,除非你姓斯內普,否則就不要多說了,」雷·李叔叔眨眨眼,「不如考慮一下李家的家務事如何?」
「比如說,在假期里好好陪下老頭子。」
還沒打開會客室的門,老頭子洪亮有力的聲音就透過門板傳了出來:「來來來,這兒還有一副,一並給我畫上二十張!」
「……我還是先去解救一下可憐的西弗吧。」
艾瑪從雷·李叔叔身上跳下來,猛地推開門衝向白鬍子老頭兒:「二爺爺,你不是說要教我怎麼訓蛇嗎,我現在就要學!」
「哎喲我的乖孫,」二大爺慈愛地抱住衝進自己懷裡的艾瑪,「好好,我這就開始教你。」
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慢騰騰走進來的雷·李叔叔,指著小斯內普先生說:「這可是個好苗子,雷子你要好好教他,我們家的東西你可以有選擇性地教給他。」
——這讓雷·李叔叔猛地停住腳步,劇烈收縮地瞳孔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然而語氣卻很淡然。
「二叔,你以前說過的話我從未忘過,所以……我不明白。」
「以後你就明白了。」
「可是……」
「就這麼定了。」
二大爺大手一揮,蠻橫地將事情定了下來。
艾瑪聽得雲里霧裡,她瞄了眼笑眯眯的老頭子,又瞄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雷·李叔叔,突然覺得這樣……還真是蹭得累!
不甚在意地撇撇嘴,艾瑪摸過去看西弗勒斯。
小斯內普先生正提筆畫著一幅符篆,墨已經換成了朱砂,紙也換成了長條小黃紙。
艾瑪悄悄說:「這東西畫了沒用,你不用這麼認真。」
西弗勒斯輕輕看了她一眼,又專心手上的動作:「這對魔力控制很有用,你真該好好學學。」
「……別說得你很明白似的。」
艾瑪拿鼻子哼他,她在老家那段時間,寫得手都快斷掉了,為什麼還是會在用漂浮咒的時候把整個桌子都掀上天花板?
「看著。」
西弗勒斯掏出魔杖,手輕輕往上一提,原本躺著的毛筆立刻立了起來。然後他拿著魔杖在虛空中比劃著,毛筆也隨之而動,等畫完最後一筆,他手腕微微往下一壓,毛筆又規規矩矩地躺在筆架上。
做完這一切,他收好魔杖,微微有些得意:「這就是我今天學到的東西。」
艾瑪拿起那張符篆,這樣也畫得挺……像模像樣的,至少比她強。
沒天理了!
真想把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艾瑪壞心眼一起,趁著小斯內普先生沒注意的時候用中指沾了點墨汁,裝模作樣地去摸他的臉:「你臉沾了點墨汁,我給你擦擦。」
然後畫個鬼臉在他左臉頰上。
「嘿嘿嘿嘿嘿,乾淨了。」
大概是艾瑪現在的表情太過於詭異,小斯內普先生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擦擦她碰觸過的地方——
「唯笙別胡鬧,快給人家擦乾淨!」
二大爺中氣十足地聲音讓西弗勒斯瞬間明白艾瑪乾了什麼,當即憋紅了一張臉。
用袖子猛擦了兩下,他陰測測地看艾瑪,看上去很想給她兩下的樣子。
而艾瑪得瑟地仰起頭:「想打架嗎?」
「西弗,你跟我過來,我有事要交代。」
雷·李叔叔站在門口,臉色陰沈地能掐出水來。
從沒看過自家叔叔那個樣子的艾瑪愣了一下,反射性地擋在小斯內普先生的身前:「叔叔你怎麼了,我和西弗鬧著玩的,沒有要打架。」
西弗勒斯輕輕推開艾瑪:「別擔心。」他壓低聲音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後跟了過去,很快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門口。
艾瑪看上去很像是要跟著去,不過卻被二大爺給拉住了:「乖孫不用擔心,你叔叔不會害他的。」
我當然知道叔叔不會害他,我是怕叔叔揍他啊!
不對,叔叔為什麼要揍他?
艾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老頭兒,她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話沒有聽到……可惡,早知道就不去逗小斯內普先生了。
「好了乖孫,對那個孩子來說是好事,你就不用想了,」老頭兒掏出三個銅錢,「訓蛇的事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雷子想辦法弄去了,我們今天就先來說說這門手藝怎麼樣?」
「呃……現在?」
「對,現在。」
對艾瑪來說,這是個極為難得機會。
雷·李叔叔對六爻除了基礎其他的一竅不通,大部分東西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二大爺雖然最精通的不是這個,但對它也涉獵頗深。只是老頭子平時都吝於教授艾瑪這個,他總說這個只有自己領悟明白了才能摸准天命運行的軌道。
而現在他居然主動提出來,這讓艾瑪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二爺爺,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問了出來。
「雷子說你用了隱卦。」
老頭子輕描淡寫地一句話立刻讓艾瑪恨不得馬上消失在他的眼前,傻叔叔怎麼什麼都說啊。
「既然能算隱卦,那本筆記相信你也看完了,」老頭子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寫在第一頁的那些警告你沒看到嗎?」
「看……看到了……反正也只是吐了幾口血而已……」
艾瑪委委屈屈地說。原本以為算了會有多大的影響,結果也就是吐點血,喝點恢復劑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似的。
「小唯笙,你覺得你受傷這件事和隱卦真的沒有關係嗎?」
「……二爺爺你可別嚇我。」
艾瑪緊張地抓住老頭子的手,沒這麼嚴重……吧?
「隱卦直接問道於天,消耗的是你的氣運,不然你以為誰都可以那麼輕易地觸摸到天道嗎,傻孩子,幸虧你沒算什麼重要的事,不然就不是一次重傷就能解決的事了。」
……
簡單的說,就是算了隱卦會倒霉,倒霉程度視你問的事情而定……這麼危險的東西為什麼不直接寫出來啊,就在第一頁寫了個「請謹慎使用此法」誰知道會倒霉啊,李家的祖先們你們太不負責任了!
艾瑪在內心狂叫。
「不過——」二大爺突然捋著鬍子,話鋒一轉,「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我可以教你如何欺騙天道,但你得答應爺爺三件事,怎麼樣?」
艾瑪立刻警惕地松開手,看著對面笑得不懷好意的老頭兒:「二爺爺你如果是要我回去陪你的話我不去啊,我不會留叔叔一個人在這邊的,」她想了想,「如果叔叔死了我就回去陪你。」
二大爺用力捏艾瑪的臉:「小混蛋,你叔叔聽到這話肯定會傷心到要把你趕出家門的。」
「叔叔才不會。」
艾瑪使勁搖頭想要掙脫臭老頭兒的挾制,兩根小馬尾擺來擺去跟個撥浪鼓似的,立刻引得二大爺哈哈大笑,他覺得捏夠了才放開手:「好了好了,不鬧你,這三件事其實也挺簡單的——」
「第一,你以後只能每日起一卦。」
「第二,以後算卦當為天地正道。」
「第三,不可對任何人洩露隱卦結果。」
「小唯笙,能做到嗎?」
「沒問題啦,我答應了答應了。」
幾乎沒加思索,艾瑪馬上就應承下來,原以為還要乾這乾那,沒想到會這麼簡單。
「我要你立心誓。」
「二爺爺,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必須。」
「好吧。」
很久以後,艾瑪才知道,她答應的這三件事真正做到有多難。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有點亂,愁死我了——來自存稿箱的天音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55
☆、陌生人
在二大爺花了一晚上時間給她秘密傳授六爻術之後,艾瑪整個人都變得有點瘋魔了。
表情呆滯,兩眼發直,成天就在屋子里來來回回地走,有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就撲在桌上一陣狂寫亂畫,嘴裡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麼,看上去就跟掉了魂似的。
二大爺也不阻止,就拿著個紫砂壺看她,偶爾提點兩句,大部分時間不是看報紙,就是翹著二郎腿哼小曲兒,倒是自娛自樂得很。
而雷·李叔叔和小斯內普先生則是把根扎在了地窖,兩個人也不知道在搗鼓啥,整天見不到人影,就連飯菜都是二大爺做好了直接送到門口。
等到貓頭鷹們撲啦啦地一隻接一隻地撞在窗子上,艾瑪才猛然發現,已經是聖誕節當天了。
艾瑪趕緊打開窗子,貓頭鷹們扔下東西都走了,她一個個地拆著,發現全是聖誕禮物。室友們一個都沒落下,還有一些平時相識的同學,波特和哈伯德也給她寄了禮物,她甚至很詭異地在裡面發現了來自布萊克的聖誕禮物——雖然只是兩根羽毛,而且是夾在波特的禮物中一起送過來的。
同時還有一張簡短的字箋上,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曲曲的中文字: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艾瑪哼哼了兩聲,抓了一把爐灰裝進紙袋,然後在上面用中文字漂漂亮亮地寫到:「混蛋快去吃灰。」
順手寄出去了。
就不相信你還能認識別的中文字,艾瑪撇撇嘴,開始對著眼前的禮物堆發愁,愁著愁著就開始埋怨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老頭兒。
「二爺爺你怎麼不提醒我一聲,我都忘記時間準備禮物了!」
白鬍子老頭挑了下眉:「乖孫,我們可不過這勞子的洋節。」
「二爺爺你明明說你是過來和我們一起過聖誕節的!」
「哦,那就是我說錯了,我是和你們一起過春節的。」老頭子遺憾地搖搖頭,「看來年紀大了就是容易說錯話。」
「二爺爺你真討厭!」
艾瑪尖叫著衝回自己的房間,就算不能在聖誕節當天準備好禮物送過去,至少也得在隔天補上,不然就真是太失禮了。
至於禮物……艾瑪準備了一些,而那些意料外的,她很沒新意地選擇了美容藥劑,反正雷·李叔叔的藥櫃里多得是,正好拿現成的。
忙碌了半天才分門別類地把所有的禮物寄出去,艾瑪捶著酸軟的肩膀下樓的時候發現莉莉來了。
「莉莉!」
她高興地大叫一聲,一下子從樓梯上跳下來,直把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艾瑪,抱歉沒打招呼就過來了。」
她站起來喚了艾瑪一聲,神情看上去有些拘束,眼神時不時地飄向沙發,一點也沒有以前的自在。
艾瑪走過去擁抱了一下莉莉,然後斜眼看向老頭兒:「二爺爺你是不是幹什麼事?」
二大爺八風不動穩坐沙發:「老夫只是讓她說中文,唧唧咕咕的洋文我可聽不懂。」
「這裡是英國,她怎麼可能會說中文。」艾瑪覺得老頭子有點無理取鬧。
「那個叫斯什麼的小伙子不就會說嗎,他就不錯,有前途。」二大爺隨後大手一揮,「行了,你們去玩吧,別管我這個落伍的糟老頭子。」
艾瑪對著糟老頭做了個鬼臉,順勢拉著莉莉上樓去自己的房間,莉莉顯然還是有點害怕,小聲地問艾瑪:「他是誰?一直說你們那邊的語言,看我聽不懂好像就生氣了……」
「是我家的一個長輩,趁著聖誕節過來看看我和叔叔,他不是生氣你別在意。」
艾瑪又抱抱莉莉寬慰她的心,從枕頭下面抽出個盒子笑嘻嘻地交給她:「今年差點又忘記了,聖誕快樂!」
莉莉這會兒總算是恢復了以往的活潑,嘻嘻笑著接過來:「希望今年不要再是美容藥劑,」然後她又遞過去自己手中的東西,「來,這是我的禮物。」
艾瑪立刻抱著盒子祈禱:「也希望今年不再是小甜餅。」
兩個人同時哈哈地大笑起來,笑鬧完了互相開始拆禮物。
艾瑪送的是個百合花樣的小胸針,可以自動防禦一個惡作劇咒,由雷·李叔叔友情贊助。莉莉送的則是兩根金紅色絲綢發帶——
「用魔杖點一下就可以自動扎頭髮,還有十種樣式可以選擇,非常方便。」
艾瑪感興趣地當場就要掏出魔杖試試,卻被莉莉一把拉住:「未成年巫師禁止在學校以外的地方用魔法,你忘記了嗎?」
「沒關係,我家有成年巫師,他們會以為那是叔叔乾的。」
毫不猶豫地讓雷·李叔叔背了黑鍋後,艾瑪拿出魔杖開始試起來,雖然都是同樣的雙馬尾,可這個扎出來的效果和艾瑪自己用手亂抓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用莉莉的話來說:「哎呀我突然覺得艾瑪你比以前更可愛了!」
「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誇自己的禮物了。」
艾瑪假裝不高興地去撓莉莉的胳肢窩,結果兩個人又嘻嘻哈哈地鬧了半天。
等鬧完了,莉莉忽然想起來什麼了問艾瑪:「對了,你知道西弗最近去哪兒了嗎,這麼長時間他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
艾瑪仔細回想了一下,驚覺她似乎也有很久沒有碰到過小斯內普先生了,但是她記得最後一次看到他應該是在地窖?
「也許是在我家地窖?」她不太確定地說,完後又不好意思地解釋,「我這段日子因為一些原因非常忙,所以對外界的事都沒關心過。」
莉莉看上去有些喪氣:「難怪你們都沒來找我玩,我可無聊死了。」
「抱歉,」艾瑪用頭蹭蹭她的肩,「不過假期很快就要結束,回校了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想想學校的生活,莉莉又高興起來:「也是,瑪麗已經和我約好要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賽,你也一起來,到時候我們給學院隊加油,勝利永遠屬於格蘭芬多!」
「勝利屬於格蘭芬多!」
兩個人又玩鬧了一會兒,期間她們也想過是不是去找找西弗勒斯,但是通往地窖的樓梯被魔咒封鎖起來了,最後莉莉也只得留下給他的聖誕禮物就匆匆離開了,那個時候天色已經有了暗色,再不走就晚了。
「既然你和西弗都有事,我就不來多打擾了,學校見。」
「學校見。」
艾瑪送走莉莉,回頭關門的時候想,要不然還是去地窖瞅瞅?
結果不用她去瞅,人自動出現了,帶著滿身的疲憊和奇怪詭異的味道。
「叔叔,西弗,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艾瑪被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嚇得連退幾步。
雷·李叔叔什麼也沒回答,只是囑咐著艾瑪把西弗勒斯帶去樓上,並且不叫他們不要出來,隨後又看向二大爺:「二叔,臨時有個客人要來,您看您是不是……」
老頭子頭也不抬:「老夫從來不懼邪魔歪道。」
「好吧。」
雷·李叔叔轉身催促艾瑪,一直到確定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都不在視線里了,才稍稍露出放鬆的神情,掏出魔杖快速地打理了下自己。
壁爐轟然一響——
客人來了。
需要讓所有人回避的臨時客人,這還是第一次。
艾瑪這會兒的好奇心空前膨脹起來,幾次想打開房門去偷看都被西弗勒斯給攔了下來。
「別忘了李先生的吩咐。」
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艾瑪不高興地回瞪著他,卻發現他這會兒的臉色奇差無比,時不時地會咳上幾聲,嘴唇烏青,手指不自然地輕顫著,怎麼看都像是個得了重病的人。
「天哪,西弗,你這是怎麼回事?」
艾瑪頓時大驚失色,用力抓住他的手。
西弗勒斯捂著嘴又重重地咳了幾聲,覺得緩過氣來了才再次開口說話,聲音裡面有著一絲不自覺興奮:「李先生教了我很多神奇的東西,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神奇的東西。」
「可是……」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的眼睛里彷彿閃著光,「我將會變得更強大。」
看著這樣的西弗勒斯,艾瑪突然產生一些擔心,他對力量的追求是不是……太過強烈了點?
想了想,艾瑪抱住小斯內普先生:「西弗別擔心,我以後會保護你的,你連我都打不過。」
「……滾開。」
然後艾瑪就樂呵呵真滾了,小斯內普先生想攔都沒攔住。
跟著追出來果然就看到她趴在樓梯縫里小心翼翼地向下偷看。
西弗勒斯有點氣急敗壞,這傢伙一點也不能讓人省心。
艾瑪對著他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然後用眼神也示意他趴下來偷看。
艾瑪找的這個地方雖然隱蔽,但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就會有聲音傳出來。事已至此小斯內普先生顯然已經無法讓那個禍頭子安靜地離開這個地方,所以他考慮再三也跟著趴了下來……總要有個人來看著這傢伙!
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地想。
樓下客人與主人之間的談話似乎進到了一半——
「那麼,你還是決定維持前次的決定了?」
從這個方向望過去,只能看到被長長的袍子掩蓋住的客人的腿,以及斜倚在椅子旁的手杖,上面蜿蜒著銀質的蛇形紋路,看上去有種低調的奢華感。而他的聲音,低沈中彷彿隱藏著無限的魔力。
明明是溫和的語調,卻讓人忍不住想打冷顫。
艾瑪和西弗勒斯同時看向對方,然後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
出自於本能的恐懼。
這個人,真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出來晃一下,哈——來自存稿箱的天音
☆、來自於力量的誘惑
一直到聖誕假期結束,艾瑪也沒能從雷·李叔叔口中得知那個客人的身份,雖然她追著不知道問了多少遍。
「寶貝兒你現在並不需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好好享受現在的生活。」
在艾瑪又一次問起的時候,雷·李叔叔是如此回答的。
這讓艾瑪更加覺得好奇起來,她甚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用來測算推斷對方的身份,然而得出的結果竟然比假期前測的那個盜竊案還要模糊。
「也許……它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隱隱約約間有一種奇怪感覺的艾瑪當即拿著兩件事互相推斷,結果就是她在起卦的時候差點被掉下來頂燈砸得頭破血流。
「有什麼東西阻止了我——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抓著老頭子的手驚魂未定的說。
老頭子用摟著艾瑪細聲安撫她:「我雖然很高興你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到這一步,但是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你已經觸摸到某些東西,這只是那個人的力量無意識間發出的警告。」他摸摸艾瑪的頭,繼續說,「如果不想再出現今天這種狀況,你還需要成長得更強大才行。」
艾瑪揪著自己小辮子咬牙:「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
等到雷·李叔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這天下午了。
聽完老頭子笑呵呵地口述完全部事實經過的他,臉色黑得像是鍋底,當場按著艾瑪的屁股結結實實地揍上一頓,末了還將她關進儲藏室,放狠話說:「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什麼時候出來,你們誰也不准給她送飯!」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小斯內普先生立刻點頭示意明白,白鬍子老頭笑呵呵,既沒答應也沒反對。
顧不上知道自家長輩的反應,雷·李叔叔做完這些就拿著鬥篷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剩下小斯內普先生和二大爺兩個人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最後,還是小的那個先出聲打破了此刻顯得異常沈悶的氣氛:「她……那會兒有沒有受傷?」
「生龍活虎,活蹦亂跳。」老頭兒一連用了兩個成語來形容自己的姪孫女。
在這個假期里,因為跟著雷·李叔叔學習深入的緣故,小斯內普先生的中文有了長足的進步,儘管還有一些東西不懂,但至少這兩個成語所表達的意思他弄明白了。
那傢伙非常好。
——這讓他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本該是他離開的時間了,只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李老先生,要不要送點……」
「按雷說的做。」
老頭兒眼皮子都不抬地就堵住了西弗勒斯後面的話。事實上,他也覺得艾瑪應該受點教訓,不然老乾這種刺激的事,人老了心臟承受不住啊。
西弗勒斯無奈之下只得起身告辭,老頭子主動起身把他送到門口,並且目送著他直到離開自己的視線為止。
這讓小斯內普先生稍稍有一點鬱悶,雖然他的確是想趁機繞過去儲藏室看上一眼沒錯……
艾瑪這會兒又冷又餓。
儲藏室裡面亂七八糟不知道放了些什麼東西,散髮著陳年的霉腐味,頭頂上有盞昏黃的小燈,搖搖晃晃的,讓人看得有點頭暈。
摸摸屁股,艾瑪忍不住輕嘶一聲。雷·李叔叔這一頓揍確實沒手下留情,連碰都痛,更別說坐了。
環顧四週一圈,從雜物里拖出個勉強能用的長凳,趴在上面,這才緩解了不少因為站立所帶來的痛苦。
我甚至都不能為此叫出聲!喊著屁股痛這種事也太丟臉了!
艾瑪委屈地撇撇嘴,腦袋擱在硬冷的板凳上,怏怏地沒一點精神。
實際上也精神不起來。
……她都多少年沒被人打過屁股了,這也太太太太太沒面子了吧,尤其是西弗勒斯還在場,雷·李叔叔就沒考慮過這件事會讓她一輩子在小斯內普先生面前抬不起頭來嗎!
我以後不能再欺壓他了,因為他有了我的把柄。
艾瑪一想到這裡,心都要碎了。
為了臉皮我出來後應該對他好點最少要讓他感覺到我博大的胸懷指那打那絕不羅嗦說起來都怪那個……胡思亂想間,她忽然又想到了那個陌生人。
強大而可怕,會讓人恐懼到全身發抖卻又在暗地裡吸引著……
艾瑪猛地一顫,彷彿是剛從什麼噩夢中驚醒過來一般,後背全是冷汗。
之所以會這樣瘋了似的想要知道他的一切,是因為在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被他的力量給誘惑了!
太可怕了,這樣的人物太可怕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艾瑪翻下長凳,瘋魔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這會兒痛楚什麼的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懊惱在她的身體裡面反復衝撞著——
「我就是個腦部沒發育完全的豬啊啊啊啊啊!」
「……艾、艾瑪?」
儲藏室里唯一的小窗外傳來的聲音讓艾瑪頓時僵住了,這個聲音……莉莉?
她動作敏捷地跳起來,透過窗子的縫隙朝外望去,果然看見小姑娘蹲在窗前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而她的身旁蹲著面無表情的……小斯內普先生。
「……你們都聽到了?」
「沒有!」大概是感覺到自己回答地太快了點,莉莉小姑娘又趕緊安慰她說,「艾瑪你也別太傷心了,李先生也只是為了你好,等會你去認個錯就放你出來了。」
「……莉莉這事你都知道了?」艾瑪這會兒有點絕望了,要是連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大還被打了屁股,沒法活了簡直。
「西弗說你犯錯誤被李先生關在儲藏室還不讓你吃東西,我擔心你就過來了,」莉莉說話間用力掰開窗子,勉強露出一點可以伸手的縫隙後,她塞過來一個小紙包,「是咸麵包,先填填肚子,一會兒去向李先生承認錯誤吧。」
艾瑪感動地熱淚盈眶:「莉莉你是我的小天使,小天使快來讓我抱一抱。」她費力地伸出幾根手指頭對著莉莉勾了勾,小姑娘紅著臉,有些羞澀地也伸出手指,貼合在一起的手指像是兩個小人兒真正抱在一起似的。
做完這個艾瑪又看向一直沒發表任何言論的西弗勒斯,表情有點微妙:「……謝謝。」你沒有說我被打了屁股的事。
西弗勒斯露出慣常地譏諷笑容:「希望你以後罵自己的時候記得聲音小點。」隨後他又瞟了一眼兩人貼在一起的手指,等莉莉松開後,他也伸出去輕輕勾了下艾瑪的小指,「記得吃完去認錯。」
居然比自己的手還冷……艾瑪邊嚼麵包邊小聲嘀咕著。
這個晚上最終以艾瑪的含淚認錯作為結束。
雷·李叔叔雖然整個過程都繃著臉,但他事後端出來的回鍋肉和紅燒肉擺了滿滿兩大盤子,而且全都是熱的,看得出來一直都在鍋里溫著。
睡覺的時候艾瑪想想,輕輕擁抱了一下正給自己掖被子的雷·李叔叔:「叔叔我很抱歉,讓你這麼擔心,下次不會了。」
小女孩柔柔軟軟地聲音讓雷·李叔叔終於繃不住臉了,一下子將艾瑪緊緊抱進懷裡:「寶貝兒叔叔不是故意要懲罰你,而是那個人……那個人……叔叔會保護你的。」
「我相信叔叔。」
艾瑪小大人似的輕拍著雷·李叔叔的背,門口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她眼尖地看到了對方那飄逸的白鬍子。
為老不尊的偷窺狂,哼!
假期剩下的時候很快就過去了,艾瑪在此期間表現得異常乖巧。
上火車的時候二大爺也去送了,他說不能和小唯笙一起過春節雖然很遺憾,但歡迎她夏天的時候回中國,到時候他一定把馴蛇的法子教給她——
這讓艾瑪還沒上課就已經想著放假了,不過在西弗勒斯告訴她如果不好好學習就會被留級而以她目前的成績來看已經算是進入留級預備役後,她馬上收了心思。
三個人一起去上學,最後只有她一個人沒升上二年級,這臉可丟大了。
斯內普夫人這次沒有來送西弗勒斯,據說是要照顧臥病在床的斯內普先生。
艾瑪也曾問過西弗勒斯關於他父親的病情,他僅僅只是哼了一聲說:「以他身體的健壯度來看,至少還能揮舞他的拳頭揮二十年。」
也就是說,裝病。
難怪西弗勒斯天天泡在她家地窖沒回去過,原來他父親根本就沒事啊……不過說起來——
「你這個假期到底和叔叔學了什麼,這會兒叔叔不在總該告訴我了吧?」
兩人隨便找了個空包廂坐進去,艾瑪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西弗勒斯沈默了半天,最後還是扛不住艾瑪的緊迫盯人,吐出一個字來:「毒。」
「什麼?!」
艾瑪立馬跳了起來,難怪他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差,原來是學這個去了!
「你們怎麼了?」
剛推開門,莉莉就看到艾瑪像個鬥雞眼似的瞪著西弗勒斯,而被她瞪著的對象則是望著窗外,彷彿完全沒覺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刺人眼光。
聽到她的聲音,兩人同時轉過頭——
「抱歉我來遲了,路上稍微堵了一下。」
莉莉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沒等西弗勒斯說什麼,艾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了他一腳,然後親熱地抱住莉莉的手臂:「走,我們去找瑪麗,讓那個混蛋自己死去吧。」
莉莉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回頭看西弗勒斯,卻發現他只是默默地翻開一本書,低聲說了句什麼,模模糊糊聽不大清楚。
不過莉莉最終還是辨清了兩個詞,一個是「發育不完全」,一個是「豬」。
全是罵人的。
如果艾瑪知道了,肯定會再踢你一腳。
莉莉想了想,決定還是將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乾掉一章,怒趕論文——來自存稿箱的天音說起來明天就下新晉榜了,真惆悵啊對了,更新時間以後都定在12點了,編編說那個時間更比較好,習慣早上蹲等各位抱歉了OTZ最近煩心事比較多,雙更的事等等再說吧
☆、校長的下午茶邀請
下了火車,艾瑪發現他們差不多是最後回校的一批學生,到大廳的時候,晚餐都已經開始了一半。
「真不敢相信火車居然晚點了!」
艾瑪叉了一塊熏肉塞進嘴裡,低聲對著莉莉抱怨。
「艾瑪,注意你的形象!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個小食人魔那樣粗魯!」
莉莉覺得自己作為朋友有必要糾正一下艾瑪的餐桌禮儀,這麼狂野的吃相實在是太有礙美觀了。
「你現在怎麼說話和西弗一個腔調了……抱歉我餓了,有點忍不住。」艾瑪道歉地毫無誠意,隨後又塞了塊牛排,她餓壞了。
「嘿,小不點,莉莉,假期過得怎麼樣?」
波特先生裝模作樣的問候聲幾乎是和她的道歉聲同時響起,艾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看著劫掠者們飛快的走過來,和她們正對面的人換了位置。
哦可真討厭,我都要消化不良了。
艾瑪撇撇嘴,決定還是自己吃自己的,反正波特的目標很明確,從來都是在莉莉身上。
可惜,有人不放過她。
「非常感謝你的聖誕禮物,」布萊克舉著南瓜汁,像個妖孽一樣微笑著碰了下擱在艾瑪盤子前的杯子,「我想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那麼特別的禮物,尤其是它們還來自於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
艾瑪立刻感覺到有相當多一部分女孩們的目光扎在自己的身上,裡面所蘊含的情緒五花八門,不過她敢肯定裡面沒有友好——
也許我應該對那張笑得可惡的俊臉來上一個直拳,如果能讓他就這麼毀容也不枉我來霍格沃茨讀書一場。
艾瑪咬著雞腿充滿惡意地想,莉莉像是和她心靈相通似的,低頭警告她:「想都別想,教授們都在,你想被關禁閉嗎!」
「聽說,費爾奇最近剛從對角巷定做了一條柔韌的馬鞭,相信他很樂意在今晚上找到志願為他試試這條鞭子的好心——嘶!」
艾瑪收回因為用力過猛所以略微有點抽痛的腳,皮笑肉不笑:「希望我家的爐灰給你帶來了一段美好的體驗,送了兩根鵝毛的布萊克先生。」
波特這個時候突然□來打斷了艾瑪的話:「呃,小不點,我想你誤會了,那是吉吉鳥的羽毛,能給人帶來好運,是很難弄到東西。」
吉吉鳥是什麼玩意?
艾瑪帶著疑問看向莉莉,卻發現小姑娘露出驚訝的表情:「什麼?就是那個據說快要滅絕的吉吉鳥?」
劫掠者們同時點了下頭。
莉莉小姑娘嚴肅地看向艾瑪:「艾瑪,你應該道謝,我在書上看到過,吉吉鳥的羽毛帶在身上能增加占卜的準確度,確實是很難得的東西。」
……我能說我當場就把它們丟進爐子里燒了嗎,說不定那把爐灰裡面還有它們的殘骸了。
艾瑪神情複雜地望向布萊克先生,發現他正撐著下巴看自己,臉上又恢復了以往那種熟悉的慵懶笑容:「你的表情告訴我,那兩根羽毛的下場一定不是那麼令人覺得滿意。」
艾瑪當即仰起頭,哼了一聲說:「我建議你下次送禮物應該試著使用英文而不是使用你不熟悉的語言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讀心這麼逆天的能力……」
「小不點,我覺得這個時候你應該誠實一點。」波特先生誠摯地建議。
「……好吧,謝謝。」雖然我完全沒用到。
艾瑪不怎麼自在地道了謝,低下頭開始猛吃東西,那個見面就和自己吵架的布萊克原來真送了好貨給自己哦這個感覺真是糟透了,我居然真以為那只是兩根鵝毛……見鬼我送得可是貨真價實的爐灰!
莉莉戳了下艾瑪的腰,壓低聲音問她:「你送了爐灰?」
艾瑪這會兒有點不敢抬頭,只是老實地點點腦袋。
果然就聽到莉莉近乎於□的聲音:「這是一個禮貌的問題艾瑪……不管對方送了什麼禮物,至少你要認真對待,不能讓自己和對方處於,」她看了一眼對面表情各一的劫掠者們,「同一水平。」
莉莉我真是愛你,你就是我的小天使!
艾瑪拉著莉莉的手誠懇地說:「我知道錯了莉莉。」然後叉了一堆肉擱盤子里遞給布萊克,「抱歉布萊克先生,這是遲來的聖誕禮物,給你我最愛的東西,聖誕快樂。」
除了布萊克之外,其他三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彼得稍微還收斂一點,波特笑得最誇張,捶著桌子大笑,響亮的笑聲引來了眾多注目的眼光,惱得莉莉恨不得將南瓜汁全倒在他腦袋上,至於布萊克——
他僅僅只是挑了下眉,視線越過那盤肉,直直地定在艾瑪右邊的那條小辮子上。
「比起你的最愛來,爐灰其實也挺不錯……或許,你願意給我們說說為什麼兩條發帶的顏色不一樣,一條是耀眼的格蘭芬多金紅,而另一條,」他搖搖食指點了下,「不禁讓我想到了邪惡的斯萊特林綠——是鼻涕精送的嗎?」
「鼻涕精?」一提到西弗勒斯,波特瞬間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小不點你可得小心了,鼻涕精給的東西上面小心會有鼻涕哈哈哈……啊呃唔。」
剩下的笑容全被腳上傳來的痛楚逼回了肚子,艾瑪冷笑一聲站起來:「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在我面前說西弗的壞話,別怪我揍人!」她又轉向引起這場鬧劇的布萊克,「是西弗送的又怎樣,你管我!吉吉鳥的羽毛我會找相等價值的東西還給你!」
隨後拉著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莉莉滿身怒火地回了宿舍,她決定晚上就寫信給二大爺,請求他馬上送兩根鳳凰的羽毛過來!
等到了睡覺的時候,一到學校就不見影子的埃德總算是回來了,給了她一個溫柔的貓拳後,它帶來了西弗勒斯簡短的留言。
「A.L:大瓶里是消食劑,吃太多肉無益於你的身體,不如每晚一杯牛奶,或許還能實現你的夢想。我注意到你們今晚和該死的波特他們起了衝突,注意安全,必要時可以使用小瓶里的東西,這會讓他們有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S.S」
忽略掉小斯內普先生信里的嘲諷話,毫不猶豫將小瓶扔進抽屜的最深處,艾瑪灌了一大口消食劑,然後睡覺。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小瓶子里的究竟是什麼……吵架而已,有拳頭就夠了。
在夢里,艾瑪夢到自己將討厭的布萊克那張英俊的臉揍成了豬頭。
自那天在大廳不歡而散後,莉莉和艾瑪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和劫掠者們說話,不過他們似乎忙於各種惡作劇,也沒有太多時間來找她們,除了波特每天會固定抽出一些時間來找莉莉,美其名曰加深感情,但是從莉莉那厭惡依舊的表情來看,艾瑪覺得波特先生希望渺茫。
如果他能少點自大和洋洋得意,以及調皮搗蛋,或許莉莉還能和他完整地說上一兩句話而不是開口就想尖叫或者是罵人——
可憐的波特先生,我才不會提醒他。
艾瑪幸災樂禍地想。
不過再過了一段時間,空閒時間就連波特也很少來找她們了。
因為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決賽戰就快到了。
幾乎全校的男孩們都將身心投入到了這場比賽中,尤其是進行最終決賽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們,球員們天天訓練,而不是球員的學生們,下了課就去觀看他們訓練為他們鼓勁順便和對頭大眼瞪小眼。
至於女孩們,不得不說,大部分都是衝著英俊高大的男孩們去的,也有少部分淡定如莉莉者,每天依舊維持著三點一線的規律生活。
「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都對魁地奇沒有興趣!」
廢棄的教室里,艾瑪邊啃梨子邊用玻璃棒攪動著坩堝,裡面熬煮並不是魔藥而是一鍋香噴噴的豬蹄,雷·李叔叔每周愛心快遞,補身又補心。
而桌子的另一端,西弗勒斯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的坩堝,紅藍相溶的黏液顯示著這劑魔藥正到了關鍵時刻。
等它們都變成了天空一樣的藍色,小斯內普先生才松了口氣,熄了火讓這些藥劑自然冷卻。
艾瑪跑過去想看,卻被西弗勒斯一把按了回去:「如果你不想晚上做噩夢的話,現在最好回去看著你自己的坩堝。」
「我要告訴教授你私自煉製□里的藥劑!」艾瑪不滿地威脅他。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我想斯拉格霍恩教授來之後,會很樂意看到你的坩堝裡面熬煮的是魔藥以外的東西……」他又糾結地看了眼那口正騰騰向外散髮著食物香氣的坩堝,「……我會記得提醒李先生給你郵寄一個真正的煮肉的鍋過來。」
「西弗你真是越來越沒趣了,」艾瑪撇撇嘴,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又嘿嘿跑到他面前晃了晃腦袋示意對方看自己的兩條小辮,「怎麼樣,好看嗎?」
她今天用得的兩條發帶都是綠色,中間用銀色的線繡著神秘的圖案,據說可以驅邪保平安——那是小斯內普先生送給艾瑪的聖誕春節外加生日禮物,似乎是私底下托雷·李叔叔從中國買回來的。
為此莉莉還偷偷說過艾瑪,「看看西弗……艾瑪你應該更用點心才對!」
因為她的禮物依舊是沒新意的福靈劑,只不過從以前的一瓶增加到兩瓶……雷·李叔叔現在已經很自覺的會多做幾瓶放在藥櫃等著自家小姪女扒拉了送人。
西弗勒斯勉為其難地抬了下眼皮,飛快地上下掃視一眼,扔下一句「不錯」後又繼續忙著他的藥劑,再沒有留給她哪怕一個眼神。
艾瑪覺得無趣極了,跳回去繼續看著她的肉,嘴裡不知道在叨咕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大聲嚷嚷:「小斯內普先生,你能不能暫時屈尊挪動一下你的腿,送我去校長室?」
西弗勒斯彷彿有點吃驚,抬起頭來,確認似的重復了一遍:「校長室?」
艾瑪聳了下肩,不過因為個子太小看上去有些滑稽:「不知道,今天麥格教授告訴我的,說鄧布利多校長想請我去喝下午茶。」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沒有寫崩,撞頭好像每次的章節名都是文不對題OTZ——來自存稿箱的天音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1:59
☆、鄧布利多的贈禮
西弗勒斯並不相信鄧布利多校長找艾瑪只是單純地喝下午茶,艾瑪深以為然。 「也許是為了上次受傷的事要和我談談,二大爺告訴我他寄了一封交涉信給校長。」小斯內普先生緩了一下腳步:「英文的?」 「當然是中文的,叔叔在後面附了英文翻譯,」艾瑪奇怪地看他,「二大爺不會英文,這你不是知道的……哦……我知道啦,」艾瑪突然拉長腔調,撞了下他的肩擠眉弄眼,「你是不是在老頭子面前用英文罵過他?」 「沒有!」西弗勒斯飛快地反駁。此地無銀三百兩。 艾瑪很明白地拍拍他的肩:「別否認,我們都懂你,叔叔也罵過,在他被老頭子逼著去當鬼的時候。」西弗勒斯微抖了下肩膀,隨後繃著臉停下腳步:「到了。」 艾瑪左看看右看看眼前的兩頭石獸,沈默片刻扭頭對著小斯內普先生說:「你確定這就是校長室?如果我現在失約的話,校長會讓我升不上二年級嗎?」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要這麼的不學無術,進入校長室需要口令我認為這應該是個常識性的東西了。」西弗勒斯恨鐵不成鋼地按了下她的腦袋,然後對著石獸說,「蜂蜜小松餅。」 兩頭石獸轟然挪開,慢慢顯露出位於它們身後的空間,一座環形的石梯盤繞而上。 「哇,真酷。」艾瑪嘖嘖感慨了一句,上去之前又探出頭,「西弗,等會回來給我說說老頭子讓你乾啥了怎麼樣?」 「休想。」 小斯內普先生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她。 「哼,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知道了,等著瞧!」 艾瑪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去了。 石梯的盡頭是一扇華麗的大門。 並不用太過費力就能推開它,艾瑪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站在屋子中間環顧四周。 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白鬍子老頭們的畫像,有些從艾瑪推門進來後就一直在打量她,有些似乎在忙自己的事,還有一些根本就沒在畫框里,鬼知道幹什麼去了——艾瑪早就學會不對這些會動的畫像表達出任何驚異的情緒。將目光從畫像上收回來,她又看向前方,大片的書櫥下是一張擺滿了羊皮卷和雜物的書桌,右邊是一個架子,上面擱著……呃,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是一個鳥窩? 原來校長還有在辦公室養寵物的癖好這可是第一次聽說就是不知道那是只什麼鳥看上去五彩斑斕挺胸收腹仰著脖子恨不得馬上就過來啄我兩下……救命,是只鳳凰! 艾瑪當即抱頭鼠竄。 龍和鳳凰之間的相處總不是太好,見面就打這算是稀松平常。中國老家的那只鳳凰每天都要狂躁地去燒一遍二大爺的鬍子,當然這和二大爺經常偷偷趁著鳳凰睡覺的時候扯它的毛沒有太多直接的關係—— 「你這只該死的鳳凰,再啄我就要動手了!」 艾瑪躲在桌子下面大聲威脅著。事實上她也有點躍躍欲試,老家那只燒了自己頭髮的鳳凰打不過,這只一看就是剛涅槃的小鳳凰自己總不可能打不過吧,到時候她要給二大爺寄一打的戰利品過去! 「小福克斯,停下,這是我們的客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鄧布利多校長笑呵呵地阻止了小鳳凰的攻擊,然後彎下腰對著艾瑪伸出手:「抱歉,福克斯很少會有這麼激動的時候。」 抓著鄧布利多校長的手出來後,艾瑪收起手中的魔杖,理理被啄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皮笑肉不笑:「尊敬的鄧布利多校長,我能要求今天的下午茶有烤鳳凰這道菜嗎?」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孩子,」鄧布利多校長輕推著艾瑪來到一張小桌前,上面放著泛著熱氣的紅茶和各式小甜點,「不過有剛出爐的蛋糕,我想你一定喜歡。」 梅林在上,我最討厭的甜食。 看著鄧布利多校長端過來的滿是奶油的草莓小蛋糕,艾瑪只覺得一陣陣的牙痛,校長一定和雷·李叔叔很有共同語言,這奶油比普通的厚了一倍不止吧…… 「謝謝,我不吃甜食。」艾瑪很堅定的婉拒了鄧布利多校長的好意,她甚至沒有端起杯子——紅茶裡面絕對放了糖,她敢用自己的腦袋起誓。 鄧布利多校長看上去有些吃驚:「哦我很少見到在你這個年齡能拒絕甜食的小女孩。」 「我比較喜歡吃肉。」 艾瑪再次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不過顯然現在這個時間並不適合吃肉這樣的東西,所以鄧布利多校長只能遺憾地放下小盤,坐到了艾瑪的對面。 「李,有關於在禁林里發生的事,我很抱歉。」 艾瑪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鄧布利多校長會如此的開門見山。 「鑒於某種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不過我能保證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 「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想要在禁林裡面乾壞事啊?」艾瑪忍不住問出來。 「也許我應該回答你YES,不過我想你的爺爺知道了一定會想要燒了我的鬍子,所以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鄧布利多校長慈愛地看著她,「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騙人。」艾瑪毫不猶豫地反駁他,「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鄧布利多校長狀似驚訝地「哦」了一聲,和藹的說:「我都忘了,你們家族有著一種神奇的占卜術,溫德當年沒少用它來輔助考試。」 艾瑪覺得鄧布利多說得真委婉,沒直接說用來猜題作弊,不過這為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至少考試不愁了,她輕咳兩聲說:「校長,是不是有人想在學校裡面偷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可不是她算出來的,是猜出來的。 「霍格沃茨的防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鄧布利多校長微笑著,「我想你那項神奇的占卜術最好暫時不要使用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壞人存在的。」 艾瑪突然就想到了假期的那個臨時客人,不自覺地縮了下肩,她遲疑地問:「是不是一個……」 「噓——」鄧布利多校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這些,盡情享受校園生活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 說完他又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推到艾瑪的面前:「這是遲到的歉禮,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它。」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艾瑪遲疑了一下,打開盒子,看見裡面躺著一塊懷錶。 她拿出來之後才發現,那並不是懷錶,雖然有著懷錶的外殼,但裡面只有一根指針,鏡面上浮著一段金色的小字,艾瑪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一個字也看不懂。 她疑惑地望向鄧布利多校長:「這是什麼?」 「當年你母親也有一個,」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走近艾瑪,按了下那個東西邊緣上的某個地方,金色的小字瞬間消失,而指針開始慢慢旋轉起來,「這是能夠指示方向的魔法道具,只要說出你想去的地方,它會為你自動指示方向,很有趣的小東西,不過很可惜的是,只能在霍格沃茨內使用。」 雷·李叔叔以前也給過自己一個永遠指著家的類似的小東西,不過她還是會迷路所以這東西到底靠譜嗎……艾瑪略有點懷疑:「其實我叔叔以前也給過我一個類似,不過似乎作用不太……大?」 鄧布利多校長並沒有再詳細解釋而是微微一笑:「試試看就知道了。」 艾瑪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小聲說了句:「格蘭芬多塔。」 幾乎是聽到聲音的瞬間,指針飛速旋轉起來,看得艾瑪頭都要暈了,當轉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時候它驟然停下,指向大門,同時鏡面上浮現出一個單詞:走。 艾瑪試著走了幾步到門口,指針方向倒是未變,只是字變了。 下樓。 「哇,太棒了!」 這麼人性化又牛逼的設計……簡直就是迷路症患者的福音! 艾瑪樂得差點就要撲到鄧布利多校長身上去了,幸好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地在校長身前剎住了腳,舉著手裡的東西興奮地確認:「這個真的要給我嗎?!」 「最合適不過。」鄧布利多校長幽默地眨眨眼。 「謝謝校長!」 一出校長室,艾瑪就看到了小斯內普先生。 蹲坐在地上翻看著一本厚厚的硬皮書,聽到艾瑪的腳步聲於是收起書站起來,臉上微微有些詫異:「這麼快?」 「西弗西弗,快看這個!」艾瑪沒顧上回答他的問話,撲過去就要他看自己得到的新鮮玩意,一邊擺弄一邊得瑟,「校長給的,以後我再也不用你們護送,也可以自由地去別的地方玩了!」 與艾瑪興奮的神情相比,西弗勒斯的表情就有點微妙了,聽著她嘰嘰喳喳了半天,他突然用鼻音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艾瑪怔了一下,哎哎叫著跟上去:「西弗你這是乾嘛啊?」 小斯內普先生聽到她的叫聲,反而走得更快了,腳下生風恨不能飛。 「給我站住!」 艾瑪眼看著追不上,當即一個飛踢將人踢倒在地,隨即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勒起西弗勒斯的脖子惡狠狠地說:「說!你這是發哪門子瘋?」 「……放、放手……」 「不說就不放!」 西弗勒斯原本還在掙扎的身體突然就軟了下來,艾瑪怕真傷到他,趕緊松了手上的力道,低下頭問:「餵,西弗,生氣了?」 似乎是過了很久,西弗勒斯硬邦邦的聲音才傳了出來:「沒什麼,隨便你,別再來找我。」 艾瑪想半天沒想明白,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跳起來一腳踩在小斯內普先生的背上:「手下敗將沒有發言權,你的話全部駁回。」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煩心事太多了,磕磕碰碰差點沒寫下去,希望讓人心煩的事能夠快點過去另外,是不是我寫得不好,都沒有什麼留言OTZ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大家都說出來啊TAT
☆、和波特的賭約
就算是武力也不能征服小斯內普先生突如其來毫無道理的彆扭——
沈默,冷硬,後來他甚至開始稱呼艾瑪為李。
當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後,艾瑪覺得事情變得有點嚴重了,她一個人苦惱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去圖書館找了莉莉:「親愛的朋友,你知道現在小男生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嗎?」
莉莉看到她先是驚了一下,隨後急匆匆地說:「親愛的,這件事我覺得你可以先放放,有件事……」
「不不不,你先聽我說,」艾瑪打斷了莉莉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西弗會不高興,我能自由走動不應該是件高興的事嗎,更何況也不用每次都麻煩你們還要花大量的時間來陪我,你說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莉莉愣了一下,遲疑地回答:「或許他覺得自己被你拋棄了?」
「……莉莉你這句話太驚悚了。」艾瑪像是被嚇到了似的打了個顫。
「好吧,也許還不到這麼嚴重,不過你當時大概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表情讓他誤會了你對他的陪伴很厭煩吧。」
「不可能!」艾瑪拍著桌子就吼出來,結果收到了來自於圖書管理員平斯夫人警告的目光。她們能在圖書館相遇不得不說是一件神奇的事,實際上莉莉已經找她一天了,差不多都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又會在這兒碰上。
灰溜溜地坐下來,她壓低聲音說,「我怎麼可能會厭煩西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誰叫他是斯萊特林而你是個格蘭芬多了……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莉莉猛然間想起自己為什麼找艾瑪,「現在全年級都在傳你把西弗按在校長室前的那條走道上狠狠揍了一頓,為格蘭芬多出了一口惡氣,我覺得你應該為這件事好好去給西弗道歉。」
這個消息讓艾瑪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梅林的褲子,這都是些什麼見鬼的謠言!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莉莉偷偷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劫掠者們,結果正好和波特先生的眼睛對上。他得意挑挑眉,莉莉厭惡地皺了下眉,移開目光,壓低聲音說:「這件事是波特今天在上魔藥課的時候說出來的,西弗氣得差點和他們打起來,你當時逃課了。」
「天、天哪,」艾瑪這會兒結巴地差點連話也說不清楚了,「你是說,波特說,我揍了西弗一頓為格蘭芬多出氣?」
莉莉肯定地點頭:「沒錯。西弗第一次在課堂上炸掉了自己的坩堝,後來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叫走了。下課之後我馬上去找你了,可惜你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一直到這會兒才回來,所以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哪,梅林啊!我當時只是在和他鬧著玩了,我們在家的時候都是這樣啊!」艾瑪驚慌失措地說,「而且當時走道上根本沒有人,波特是怎麼知道的?!」
「嘿,女孩兒們,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波特不請自來地插入了兩個女孩的談話之中。
「該死的波特!」艾瑪咬著牙,「你對西弗都說了些什麼!」
「嗨嗨,小不點,別這麼氣憤,你早該這樣了,鼻涕精可是個斯萊特林!」波特示意艾瑪放輕鬆,「不得不說你將他踩在地上的樣子棒極了,不愧是個格蘭芬多,我當時真恨自己只是騎在掃帚上觀看全程,而不是親自參與。」
「……你!」
艾瑪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站起來指著波特的鼻子「你」了半天,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地轉身就走——謝天謝地,她還記得走之前抓起自己的魔杖。
波特嘖嘖地咂了嘴,笑嘻嘻地看向莉莉:「等你們看清楚了鼻涕精的真面目,自然會感激我的。」
莉莉用鼻子哼了一聲,抱著懷裡的書看也不看他地走開了。
艾瑪一路上飛奔,幾次都差點撞到人,磕磕碰碰地到了地窖門口,不顧周圍斯萊特林們近乎驚悚的目光,她對著裡面大喊:「西弗勒斯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有著一頭鉑金色長髮的高年級男生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艾瑪一眼,眼光有些意味深長:「哦梅林在上,瞧瞧我看到了什麼,一個……格蘭芬多。」他微微拉長尾音,聽著格外的刺耳。
艾瑪忽略掉話里的深意,只拿眼巴巴地看著他,哀求著說:「我想見西弗勒斯。」她去過兩人經常見面的廢棄教室,裡面只有滿地的狼藉,看上去像是有人在盛怒之下砸了所有的東西。
「一個格蘭芬多來找一個斯萊特林,總覺得我見證了什麼不得了的歷史——」那個男生微微一笑,「看在歷史的份上,你要找的斯內普這個時候也許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接受勞動服務。要知道,這個魔藥小天才今天第一次炸掉了自己的坩堝,這讓我們偉大的斯萊特林院長感到十分震驚。」
「謝、謝謝!」
艾瑪猛地鞠了一躬,又氣喘吁吁地跑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在她身後似乎有人也跟著追了上來。
「艾瑪你等等!」
艾瑪邊跑邊回頭,發現跟在後面的人是哈伯德。
「斯內普沒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辦公室,他在魔藥教室。」
……所以說她討厭學院之間該死的對立!
艾瑪回頭用力抱了一下哈伯德,「謝謝,下次請你吃雞腿!」
「我難道還缺那一個雞腿嗎……哼!」
哈伯德不屑地扭頭,結果艾瑪像陣風似的就從他身旁刮過去了。
進去魔藥教室的時候,艾瑪先從窗子上偷瞄了一眼。
只有西弗勒斯一個人的背影,右手拿著魔杖正在做著什麼,不過從他身旁堆積著的一大堆東西來看,似乎是在處理材料。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艾瑪腦子里已經轉過無數的注意,不過她現在決定使用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
「西弗,如果你不理我我就從格蘭芬多塔上跳下去。」
猛地推開門,她撲上去死死抱住西弗勒斯的腰,大有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勒死你的氣勢。
西弗勒斯鐵青著臉:「放手!」
「不放,除非你理我。」
艾瑪於是勒得更緊了,西弗勒斯頓時只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
西弗勒斯惱火地舉起魔杖想給她來個魔咒,但揮到一半又放了下來,開始掰她的手:「……你這混蛋難道從來不用脖子以上的部位思考嗎!」
「罵人是不對的,」艾瑪大概也覺得自己力道稍微重了一點,雖然松了力道卻還是沒放開,「西弗我錯了我不該在學校里那樣做,你別不理我,這幾天我難受地都吃不下肉了。」
「難道我昨天看到的那些肉是錯覺嗎?」西弗勒斯譏諷地說。
「西弗你有時候真討厭!」艾瑪撇嘴。
「抱歉還真讓你失望了,勇敢的格蘭芬多現在能夠放開討厭的斯萊特林嗎?」
「……如果西弗你再這樣說話我就讓你下輩子只能坐輪椅你信不信!」艾瑪威脅著收緊了下力道,隨後有點惱火地說,「說實在的,我真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什麼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的,都是狗屎!你就是西弗勒斯,再討厭也是我最喜歡的西弗勒斯!」
「艾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西弗勒斯突然有點氣急敗壞不知所措。
艾瑪茫然了一下,難道我說的是文言文西弗勒斯聽不懂嗎,不過她又善解人意地解釋了一遍:「雖然有時候你挺討厭的,但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別不理我了,別用硬梆梆的聲音叫我李,不然我殺了你啊!」
西弗勒斯沈默了一會兒,才又重新說話:「艾瑪,我沒不理你……只是……算了。」
得到這句話的艾瑪頓時安下心來,這才放開西弗勒斯的腰,用力地舒展了下身體:「早說不就好了……」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下子又沈了下去,「關於魔藥課那件事,我剛才從莉莉那裡知道,抱歉我不知道波特那個時候居然在窗外……」
「如果你能習慣腦子轉得比手快,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不說還好,一說西弗勒斯又惱怒起來,「遲早有一天要讓那些傢伙受到教訓。」
「不用遲早,明天我就能教訓他,」艾瑪哼哼兩聲,「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飛行課的時候,艾瑪騎在掃帚上,對著波特挑釁地說:「敢和我來一局抓飛賊嗎,誰輸了誰在臉上寫我是鼻涕蟲!」
波特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和正在跟掃帚糾結的莉莉,立刻回應了艾瑪的挑戰:「這個賭注可一點都不刺激,我來加點碼,如果你輸了,晚餐的時候揍鼻涕精一頓,怎麼樣?」
莉莉當即憤怒地放下掃帚瞪向波特:「你能不能別這樣幼稚!」
「嘿,莉莉,可不能這麼說,鼻涕精可是斯萊特林,而且這不是小不點先提出來的嗎?」波特說完又得意看向艾瑪,「怎麼樣小不點,如果你現在認輸賭約就算作廢。」
艾瑪冷笑三聲:「我從來就沒認過輸,既然你要加碼……如果我贏了你要在晚餐的時候去對著西弗跪地求饒,你敢嗎?!」
「成交。」
波特答應地異常爽快。
作為賭注中心的小斯內普先生身上的怒火都快化成實體了,不過他還是勉強保持了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應有的冷靜和理智,至少,沒有當場發作出來,而是用平板無波毫無起伏的聲音扔下一句話——
「不管你們誰過來,我都會讓他有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爆發的少女心被硬生生的壓下去了,真想快點讓他們長大啊啊啊啊打滾謝謝大家的留言!!!我都看到了好感動!!!下個星期找個一天雙更吧,這幾天努力存稿!
☆、中止的賭約
這場私底下的賭約比賽很快就吸引了大部分一年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注意力,這兩個天生對頭的學院很不幸的有一半課都在一起上,其中包括了飛行課。
用教授們的話來說,就是「這有利於增進相互之間的瞭解,進而消除學院之間的偏見和對立。」
莉莉曾經對此發表意見:「這根本就是個決策上的錯誤!」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有兩個學生在課堂上因為一言不合互扔漂浮咒,結果扔了各自一身的墨水而被教授狠狠地扣了五分。
一個屬於格蘭芬多,而另一個屬於斯萊特林。
不過艾瑪對這個決策倒是喜歡得很,因為有了小斯內普先生的存在,她課業上的壓力起碼少了三分之一,只有西弗勒斯才願意邊咬著牙邊幫她改那份連莉莉也不願意看的課堂作業。她這麼寬慰莉莉小姑娘:「想想看,有西弗的存在,你不覺得學習起來都輕鬆了嗎?」
莉莉小姑娘恨鐵不成鋼地拿書拍她的臉:「艾瑪你什麼時候才能不依靠西弗自己寫出一份完整的作業出來!」
艾瑪呵呵傻笑,她在心裡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學習進度,大概等到畢業的時候都沒可能實現了。
雖然比試的兩個人都是格蘭芬多,但這並不妨礙斯萊特林的學生過來湊熱鬧,哈伯德甚至幫他們找到了兩把適合魁地奇比賽用的掃帚——
「艾瑪,我現在就開始期待晚餐時刻的到來,一個格蘭芬多跪地求饒,想想就覺得讓人興奮。」
結果得到了艾瑪的一個白眼:「親愛的巴洛,你沒忘記我也是格蘭芬多吧。」
哈伯德親暱地攬了下她的肩:「別太在意小艾瑪,我從內心裡期待著你的勝利,為了,」他看了眼正在和劫掠者們大眼瞪小眼的小斯內普先生,「一隻小蝙蝠。哦說出這句話可真夠讓人傷心的,我曾經以為你至少會為了一個英俊的小伙兒如此拼命。」
艾瑪對此的回應則是一個重重的肘擊。
不知真相的霍琦夫人在得知有兩個學生想要提前感受魁地奇魅力的時候感到很高興,尤其他們還是在課堂上表現得最好的兩個學生。所以她很快清出場地並且拿出金色飛賊——在學院杯還未分出最終的勝負之前,這個東西在校園裡面屬於違禁品,因為擔心有人會用此來干擾比賽,如果一場比賽裡面出現兩個金色飛賊……哦這絕對是一場悲劇。
波特在騎上掃帚之前來到艾瑪面前:「嘿,小不點,就算我贏了這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對吧?」
艾瑪皮笑肉不笑:「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
「……」
「小不點你這個表情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像個自作多情的傻瓜。」波特突然有點不爽。
「很高興你終於意識到這一點了,」艾瑪高傲地昂著頭,「如果你不改變對待西弗的態度,我們永遠不可能談到朋友這兩個字,就算你曾經救過我。」
「你也是,莉莉也是,真不知道一個邋遢陰沈的鼻涕精有什麼好,」波特騎上掃帚,「走著瞧!」
霍琦夫人騎著掃帚停留在空中,手裡拿著金色飛賊,見兩個人都準備好了,她朝下大喊著:「誰最先抓到飛賊,誰就贏了,孩子們,做好準備了嗎?」
兩個人互相瞪視一眼,擺好姿勢緊緊盯著已經展開了翅膀躍躍欲飛的金色小球——
「開始!」
話音剛落,兩個人立刻如離弦的箭一眼飛奔而出,與艾瑪的簡單直接不同,波特甚至還在空中來了個驚險的回轉,這讓他收穫了大部分圍觀女生興奮的尖叫聲。
艾瑪只留了一點眼角余光給他,大部分目光則是飛速地掃視著場內的每一個角落,金色飛賊幾乎是在被放開的瞬間就失去了蹤跡。而波特在做完幾個驚險的動作後也不得不停留在半空中尋找著金色飛賊的蹤影,同樣也分了一小部分目光在艾瑪身上,因為耍威風而輸掉比賽可就得不償失了。
艾瑪感覺到波特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壞心眼一起,突然做了個俯衝的動作,波特猝不及防跟著衝了下去,沒衝多遠就發現是艾瑪玩得假動作,驟然停住後不滿地嚷嚷:「小不點你真陰……」
他突然就不說話了。
視線停留在空中的某個點上,那個地方懸著一個金色的小球,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顯然艾瑪也發現了它,兩個人對視一眼——
同時加速了掃帚,箭一樣的飆向小球。
可惜小球並不是靜止的,在兩人衝向它的同時,它驟然來了個折返,立刻將離它更近一點的波特甩了幾米遠的距離,然後又是一個變向,甩脫了緊跟而來的艾瑪直衝向城堡的外牆。
「該死!」
兩個人有道一同地咒罵了一聲,變了方向再次跟著衝了上去,眼看著就要追上的時候,飛賊卻用同樣的把戲再來了一次緊急折返,這次它衝向了地面。
因為這個角度凶險的變向折返,波特差點撞上牆,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控制住掃帚,儘管如此他仍然擦傷了靠牆的那半邊身體。
而緊隨其後的艾瑪並沒有因此而減慢速度,她在加速的同時反射性用力按下掃帚頭,驟然映入眼中的牆面讓她有一種馬上就會撞上去的錯覺,這種錯覺僅僅只保留了一瞬間。
隨之湧上來的失重感讓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及時改變了方向的掃帚帶著她呼嘯而下,雖然背部擦在牆面上只覺得火辣辣地痛,但是顯然,她的冒險獲得了成功。
金色的小球近在咫尺。
「艾瑪!」
莉莉被艾瑪的驚險動作嚇得一把抓住站在身邊的西弗勒斯的手,然後她從西弗勒斯的掌心中感覺到了同樣的汗意。
看來小斯內普先生並不像表面上所展現的那般不在意。
「那傢伙實在是太胡來了,西弗你說是嗎?」松開西弗勒斯的手,莉莉驚魂未定地問他。
小斯內普先生冷哼一聲,看著空中因為手臂太短錯失抓住金色飛賊機會的艾瑪,忽然轉身走向正看得贊嘆不已的霍琦夫人:「教授,飛行課已經結束了,或許你應該留點時間給我們準備一下下節課的內容。」
「哦對,看看我都忘記時間了。」
霍琦夫人說完騎上掃帚追上去,乾脆利落地抓住金色小球後,在眾多圍觀者錯愕的目光宣佈:「下課。」
等等這還沒分出勝負了!
大部分人都很想吼出來但是鑒於霍琦夫人並不知道賭約的事,所以又有志一同的保持了沈默。
如果讓霍琦夫人知道了有人用魁地奇來打賭……哦他們三年內都別想在飛行課上摸到和魁地奇相關的任何東西。
隨後霍琦夫人又看向波特和艾瑪:「我會向麥格教授推薦你們兩個在二年級的時候加入格蘭芬多學院隊,剛剛你們都棒極了!」
等到霍琦夫人離開之後,波特興奮地對艾瑪說:「聽到教授說的話了嗎,魁地奇院隊!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艾瑪雖然也很高興,但她總算還記掛著剛剛被中止的賭約:「餵,打賭怎麼算?」
「小不點你可真煞風景,好吧,算平局,平局怎麼樣?」波特笑嘻嘻地說,「我們以後可是要親密合作要一起稱霸學院杯的隊友,別小氣。」
艾瑪氣得跳腳:「誰小氣了!如果不是你在課堂上瞎說我能這樣嗎!道歉!必須道歉!」
「好吧,我道歉,以後不瞎說,這總行了吧?」波特說完之後像是想起什麼,又特意補充,「不過這個道歉僅限於你,對於鼻涕精……哼!」
「西弗是我和莉莉的朋友!」
艾瑪忍無可忍地用力踩了波特一腳,看著他抱腳滿地嗷嗷叫了才捋捋額前的劉海,神清氣爽地的走向等著她的西弗勒斯和莉莉。
「怎麼樣,我技術不錯吧?」輓著莉莉的手,艾瑪得意洋洋,「霍琦夫人說會推薦我進學院隊,哈,我將要創造歷史!」
結果還沒等莉莉說點什麼,西弗勒斯陰測測地聲音就插了進來:「很高興看到你的小腦袋還留在你脆弱的小脖子上。」
「我怎麼覺得西弗你在諷刺我?」艾瑪不高興地說。
「你比以前進步了,至少能聽出來我在諷刺你。」小斯內普先生毫不客氣地說。
「西弗你真討厭我今天不要見到你!」
艾瑪說著就要抓著莉莉走開,誰知還沒轉身就被西弗勒斯抓住領子:「等等。」
「不管說什麼我今天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傷了我的心!」
艾瑪背對著西弗勒斯,不掙扎也不轉過去,雙手抱胸昂頭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莉莉在一旁捂嘴偷笑。
小斯內普先生顯得有點惱火,他一點也沒留情地拽著艾瑪,邊走邊說:「在你討厭我之前,先去醫療翼。」
莉莉「啊」了一聲,想起來艾瑪先前那個驚險的動作,於是趕緊上前幾步,協同西弗勒斯一起拽著艾瑪:「對對對,你後背擦著牆,我們都看見了。」
「只是小傷不用去……」
西弗勒斯回過頭瞪了她一眼,凶狠地樣子讓艾瑪立刻自動消了音,不得不說,還……真挺嚇人的。
不過,我可不是怕他,我只是讓著他。
艾瑪撇撇嘴,在心裡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持續心情低落中,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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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ga1105 於 2015-12-26 22:02 編輯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6
☆、違誓
沒過幾天,麥格教授將艾瑪和波特叫去了她的辦公室。
「因為你們在飛行課上的出色表現,霍琦夫人向我推薦了你們,」原本嚴肅的高個兒黑髮女巫此刻臉上充滿了笑容,「我想,你們或許能夠跟著學院隊一起進行一些基礎性的練習,在此期間,馬修將會對你們的狀況進行評估,這將決定你們要不要參加二年級的入隊選拔。」
麥格教授示意了站在她桌子旁的一個陽光男孩上前:「這是格蘭芬多學院隊的隊長兼找球手馬修·格蘭瑟姆。」
格蘭瑟姆上前愉快地和他們打招呼:「嘿,波特,李,自從聽說過你們前幾日的比試後就一直期待著此次的見面,格蘭芬多擁有如此細膩技巧的人可不多,我想我們應該來一點改變。」
看著眼前人如此親切地和自己打招呼,波特和艾瑪此刻都顯得有點激動。
格蘭芬多學院隊的核心與靈魂,球場上飄逸瀟灑的風之子,擁有著強大華麗技巧的馬修·格蘭瑟姆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格蘭瑟姆,我能和你握個手嗎?」
艾瑪用滑稽萬分的動作學完波特當時的言行,又呸呸地說:「你是沒看到他那緊張激動的小樣子,跟見了初戀情人似的,真丟我們一年級的臉。」
莉莉笑得直倒在床上,好半天之後才起來擦掉眼角的淚水:「那你了?你當時說了什麼?」
艾瑪攤開手:「我告訴他,我非常想和他來一場正式的比試,看能不能在他抓住飛賊之前將他擊下掃帚。」
「擊下?」莉莉驚呼一聲,「親愛的你不是要當找球手嗎?」
「找球手多沒意思,我喜歡面對面的較量。」艾瑪驕傲地昂起頭。
單從個頭來看,矮小靈活的艾瑪其實應該更適合找球手的位置。不過在格蘭瑟姆問到她的志向時,她告訴這個英俊的男孩,比起當個四處游走尋找一擊必殺機會的刺客,她更嚮往的是一往無前氣勢洶湧的正面對抗。並且在第一次隨隊訓練時,用一個強而有力的直擊球回應所有的質疑聲。
她打出的游走球時速超過100碼,輕易地擊碎了用來做定點練習的沙袋,這讓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要是這一下擊打在人身上,起碼也得斷上幾根肋骨。很難想象,在艾瑪如此小的身體裡面會蘊藏著如此凶殘的爆發力。
而波特,他出乎意料的應徵追球手的位置,天生的犀利球感以及飄忽不定地飛行技巧同樣讓其他人驚嘆不已。
「我簡直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明年學院杯的到來了。」
格蘭芬多的精神偶像格蘭瑟姆為此興奮地再次加大了訓練的強度。
因為幾天後,他們將迎來和斯萊特林的最終決戰, 而按照規定,艾瑪和波特這兩個目前不在院隊名單上的一年級新生是不能參加的,同時他們也需要進一步的強化訓練,不過明年就絕對沒問題了。
「艾瑪親愛的,我現在就開始擔心你了,要知道你可是個女孩,魁地奇比賽通常都是很危險的。」
莉莉擔心的抱住艾瑪,她一點也沒法理解為什麼艾瑪會對這麼危險的運動感興趣。
「嘿,莉莉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艾瑪回抱了下莉莉,「或許你和西弗現在就可以多學點可以治傷的魔咒和魔藥,要知道這些東西我可不擅長。」
艾瑪擅長攻擊性魔咒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可惜一涉及到需要精准控制力的普遍性魔咒就讓她徹底歇菜了。教授魔咒課的弗立維教授對她又愛又恨,表現在課堂上就是給她留下的各種對於別人來說無比簡單但是對於她來說就是異常苦手的作業……莉莉再一次在心裡對小斯內普先生表達了自己的敬畏之情。
將艾瑪的作業修正到正常人能看明白的程度真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事,雖然西弗勒斯每次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但他沒有一次拒絕過……不過他好像也從來沒有拒絕過艾瑪的任何請求吧,思及此,同是青梅竹馬的莉莉小姑娘產生了一些微妙的羨慕之情。
「艾瑪,有時候真羨慕你。」莉莉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
「呃……啊?莉莉你說什麼?」艾瑪整個人都快要埋進櫃子里了。
「不,沒什麼。」莉莉突然覺得擁有的這種情緒的自己實在是太奇怪了,站起來振奮了下精神,她湊頭過去,「你在找什麼?」
「西弗以前給我的一些小玩意,我要給布萊克點顏色瞧瞧。」
莉莉想了想,似乎今天並沒有遇到劫掠者們,於是好奇地問:「他又怎麼你了?」
「那混蛋去看波特練習,休息的時候說我是該改個位置來打,不然每次都手短拿不到球,對比賽不利——」艾瑪身上的怨念都快實體化成一團黑雲了。
……這可真夠戳心肝兒的。
莉莉安慰地摸摸艾瑪的頭,對著全校最矮的小姑娘提了個中肯的建議:「其實你可以試試每天一杯牛奶。」
「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很好,找到了,哼哼哼哼哼。」
艾瑪拿著小瓶的樣子活像個欺壓老百姓的小惡霸。
第二天的時候,可憐的布萊克拉肚子拉到進了醫療翼。
但是,作為罪魁禍首的艾瑪很快也跟著進去了,她的狀況比布萊克更嚴重。
布萊克只是拉肚子,在弗雷夫人給他灌了幾瓶強力止瀉劑以及恢復劑後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漢子,全程觀看下午的魁地奇學院杯總決賽一點問題也沒有,而艾瑪——
她出現了嚴重的幻覺。
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神秘人一刀又一刀的對著她施用凌遲之刑,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抽搐,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好像有人在給予她痛楚之前就提前割斷了聲帶。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彷彿什麼都消失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痛,無窮無盡的痛。
「救……我……」
胡亂抓著誰的手,艾瑪虛弱地低喃。
弗雷夫人扔了成打的治療魔咒下去,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艾瑪的身體仍然是不自然的抽搐著。她的眼睛緊閉,蜷縮成一團,摸上去的皮膚溫度滾燙,嘴裡不停喃喃著「痛……滾開……」。
「究竟是怎麼回事?」
莉莉完全被嚇傻了,眼裡全是淚水,她緊緊抓著艾瑪的手,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早晨還那麼健康活潑的好友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變成這樣甚至還找不到原因。
發現治療咒和魔藥都不起作用後,弗雷夫人不得不給艾瑪扔了一個昏迷咒以確保她不會在因此而精神崩潰,仔細的檢查過後她對著聞訊而來的麥格教授嚴肅地說:「看上去很像是一種精神詛咒,無限放大了痛覺。」
麥格教授此刻將眉頭皺得緊緊的,她擔憂地看了眼即便是在昏迷中仍然顯得不安穩的艾瑪,小聲詢問:「會不會是……那個人乾的?」
「不會,沒有鄧布利多的邀請,他進不來霍格沃茨,更何況這只是一個小姑娘,於他毫無用處。」弗雷夫人很快就否定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現在已經對中立巫師感到不滿了,尤其是李這樣具有特殊能力的中立巫師,前幾次的試探足以說明一切。」麥格教授顯得憂心忡忡,「或許我應該再找鄧布利多談談。」
「我們不應該貿然下決定,」弗雷夫人搖搖頭,隨後又說,「不過關於是否同意讓他回來霍格沃茨任教的事,你確實應該和鄧布利多談談。」
「夫人,夫人,艾瑪好像、好像安靜下來!」
兩個人的低聲交談被莉莉驚喜的聲音給打斷了,她們同時看過去,果然看到艾瑪的身體不再不自然地抽搐,上去按按她的肌肉,也不如石頭那般僵硬,就連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穩定下來。
弗雷夫人解除了她的昏迷咒,卻又見她緊閉著眼驚惶地彈起來:「有個穿著黑袍的陌生人要殺我!」
莉莉緊緊抱住她:「艾瑪沒事,我們在醫療翼,沒有人要殺你,我們很安全!」
「莉莉快跑!我來攔住他!」
艾瑪突然就將莉莉護在身後,對著虛空中未知的地方露出凶惡的表情,做完這一切的她,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弗雷夫人不得不再次給了艾瑪一個昏迷咒。
莉莉小聲地啜泣起來,匆匆忙忙趕過來的西弗勒斯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走到艾瑪的床前去摸她的額頭,卻被手底下滾燙的溫度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莉莉六神無主地抱住他,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勇氣:「突然就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弗雷夫人說可能是一種精神詛咒。」
西弗勒斯唰地一下白了臉:「精神詛咒?」
「或許是,我不太能夠確定,因為這個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弗雷夫人補充了一句。
西弗勒斯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拉開莉莉急急地問:「艾瑪是不是用了占卜還告訴你們內容了?」
莉莉輕泣著點點頭:「波特他們和艾瑪說起學院杯的事,不知道怎麼的又吵起來了,後來她就說斯萊特林會贏得這場比賽……」
西弗勒斯穩穩神,看向弗雷夫人:「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並不是精神詛咒,而是——」他似乎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後不得不用中文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反噬。」
過於陌生的語言讓在場的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西弗勒斯繼續解釋說:「她曾經發下一個誓言,這是她違背誓言所造成的結果,等到晚上就會沒事了。」
「天哪,真可怕,簡直就像是黑魔法。」弗雷夫人驚嘆一聲,「看來她需要的是強力恢復劑。」
「或許還有一封吼叫信。」
小斯內普先生陰沈著臉補充。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因為很少使用脖子以上部分的特性……表示以後有得苦頭吃,嘖啊對了,晚上八點半還有一更,答應你們的雙更吼吼
☆、暴怒的莉莉
艾瑪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伸手摸了下眼睛的部位,發現上面蓋著一塊布。渾身肌肉酸痛僵硬,就像是不停歇地跑了幾萬米似的。
她輕輕□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結果驚動了誰,對方毫不費力地就將她又按了回去:「別動。」
她聽出對方的聲音,揭開蓋在眼睛上的布:「西弗?」
「謝謝梅林你終於恢復神智不發瘋了。」西弗勒斯輕輕噴了個鼻音。
「呃……發生了什麼事?」艾瑪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腦子似乎有點轉不過來,「我記得我應該在餐廳里而不是醫療翼?」
「那已經是早上的事,現在是深夜十一點,至於發生了什麼事……」西弗勒斯揚起慣常的譏諷笑容,「用精彩萬分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艾瑪這會兒不光是手痛腳痛,連腦仁都痛起來了,能讓小斯內普先生用這種表情來說的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也千萬別告訴我,拜託了。」
她鄭重其事地拜託小斯內普先生。
可惜,西弗勒斯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哦拜託……」艾瑪抱著頭,「別這麼殘忍。」
於是小斯內普先生非常愉悅地將下午發生的事完整地復述給她聽。
昏迷咒的效力被解除之後,艾瑪再次暴起將莉莉護在身後,將所有接近她們的人當成了臆想中的敵人對待,隨後又衝出醫療翼,時不時地扔上幾個魔咒,再加上她那敏捷的身手和巨怪一樣的力量,簡直就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等到麥格教授和弗雷夫人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情況已經發展到她挾持著想要阻止她亂來的莉莉威脅西弗勒斯要他自我了斷……
沒等到兩個大人有所反應,小斯內普先生十分迅速地用一瓶魔藥放倒了精神幾近崩潰的艾瑪——
「真糟糕,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也沒有……」艾瑪羞愧地差點鑽地上去了。
「如果你從此以後能夠牢牢記住對著自己發下的誓言,也不枉這樣瘋上一回,以後也許可就沒這麼好運氣只是產生幻覺了。」西弗勒斯斂下臉,難得嚴肅地教訓她。
艾瑪猛地抬起頭,有些驚訝:「你是怎麼知道心誓的事?」
「你爺爺要我在學校裡面看著你,」他冷哼一聲,「在你徹底忘形的時候。現在看來,顯然是我高估你那比芨芨草高不了多少的腦容量。」
大概也知道自家姪孫女是什麼德行的二大爺覺得就算是讓艾瑪立了心誓也有可能管不住這匹脫繮的野馬,所以他找上小斯內普先生,希望西弗勒斯能在艾瑪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做出違背誓言的舉動時制止她,不過就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失敗。
這讓自覺沒有完成任務的西弗勒斯很是有些惱火,但他更擔心的時候以後有哪一天艾瑪會因此而莫名死在這個誓言之下,據那個高深莫測的老人所說,誓言的反噬程度是根據艾瑪作出的預測重要性來論的。
如果有一天,艾瑪推斷出別人的死亡並且將它說出來,那麼她自己也會死。
——簡直就是個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西弗勒斯這會兒認真地考慮起毒啞艾瑪的可能性來,以她那從不長記性的腦子來看,難保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一點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此刻心裡邪惡念頭的艾瑪只是認真地說:「西弗你這是人身攻擊。」
西弗勒斯現在很想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人身攻擊,不過考慮到武力值的問題……他陰沈著臉,對著艾瑪攤開手:「拿來。」
艾瑪愣了一下:「啊?」
「銅錢。」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艾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輕咳兩聲:「你要那個幹什麼,你又不會。」
西弗勒斯說:「在你能控制住自己的衝動之前,禁止使用那個占卜術。」
「不行!」艾瑪斷然拒絕。
然後她就被一個禁錮咒給定住了。
小斯內普先生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四處翻找著那個裝銅錢的小布袋,完全無視艾瑪凶神惡煞的表情。就在他各種尋找無果最終想起來那傢伙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戴在脖子上,從而將手伸向艾瑪胸口的時候——
「西弗你在幹什麼?!」
門口傳來莉莉小姑娘震驚的聲音。
「我覺得西弗做得對,你不應該繼續下去了。」
就在西弗勒斯簡短地解釋了自己的行為後,莉莉很快就從倒戈到他那方去了,並且嚴肅地批評了艾瑪亂來的行為。
同時她還建議讓西弗勒斯把那三枚銅錢寄還給李先生。
「我不信任你,你總是無法拒絕艾瑪的任何請求。」
她說得十分直接,這讓小斯內普先生顯得有些狼狽和惱怒,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按照莉莉所說的那樣做。
就像是莉莉說的那樣,他無法忽略掉艾瑪那幽怨的眼光……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把銅錢再次交給艾瑪。
「如果你能控制住你的衝動,我會把它們還給你,但不是現在。」
對著艾瑪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很有一些冷酷無情的意味。
莉莉雖然很不滿西弗勒斯將銅錢留下來的行為,但只要銅錢不在艾瑪手中,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兩個青梅竹馬的統一戰線讓艾瑪深受打擊,但是因為理虧,她不得不含淚同意了這個決定。
挾持莉莉要西弗自殺……哦我究竟都乾了些什麼!
這件事讓艾瑪很是沈寂了幾天。
在她躺在醫療翼的時候,魁地奇杯的歸屬已經比出來了,它被擦得錚亮放在了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辦公室里。
結果就和艾瑪所說的一樣。
這讓格蘭芬多們在遇到斯萊特林的時候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壯感,於是兩個學院的衝突又多了起來,其中劫掠者們居功自偉。
他們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之間的戰爭激烈地甚至驚動了教授們。
艾瑪也有想過去幫忙不過最終被莉莉拉住了。
「不要忘記了你終究是個格蘭芬多,別插手這種屬於兩個學院之間的爭鬥。更何況,你是個女孩,相信西弗,他能自己處理好。」
艾瑪只得再次派出大貓埃德。
經過聖誕假期鐵與血的洗禮,這只貓的戰鬥力再次爬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劫掠者們有幸成為埃德新貓拳下的第一批犧牲品。
波特甚至為此專門找上艾瑪抗議。
「不小點你太偏心了,我們可都是格蘭芬多,你怎麼能如此地幫助一個斯萊特林!」他在魁地奇訓練場上大聲嚷嚷著。
而艾瑪的回應則是一記強而有力且毫不留情的游走球直擊。
黑色的球呼嘯著擦過波特的臉,在地上砸起一個坑,泥土四濺。
看上去她的心情糟透了,完全不想和任何人討論彪悍大貓的歸屬問題。
波特撓撓頭,十分識時務地沒再去招惹她。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要是再多說一句,就會受到狂風暴雨一樣的游走球襲擊,要是因此躲不過掉下掃帚,裡子面子都丟乾淨了。
魁地奇杯結束之後,在莉莉的提醒下,艾瑪突然發現,學年考試已經在向她招手了。
而她試圖拿來作弊的工具,被掌握在西弗勒斯的手裡,無論她怎麼打滾撒潑耍賴,鐵石心腸的小斯內普先生都拒絕將銅錢還給她——
他寧願冒著被氣到吐血的危險去給艾瑪進行特別補習。
這項行動得到了莉莉小姑娘的高度贊賞,雖然她近段時間為了給格蘭芬多加分忙得一塌糊塗,但這並不妨礙她在不多的空閒時間里找了大量的書和題目交給西弗勒斯。
「我很高興你終於懂得什麼叫拒絕,艾瑪就交給你了。」
她如此說著,然後一頭扎進了自己的學業中。
然而讓莉莉沒想到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還不到一個星期,原本心硬如石的小斯內普先生就毫無原則的……妥協了。
因為艾瑪抱著長長的彷彿望不到頭的羊皮卷,眨眨眼,突然地就哭了。
「西弗……」
她邊哭邊喚著小斯內普先生的名字,接連不斷的眼淚划過臉頰砸在地上,濺起些微的水花,肩膀微微顫抖,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是個驚惶不定被拋棄的小動物。
認識這麼多年,西弗勒斯從來沒見過艾瑪的淚水,這還是第一次。
這讓他當場就呆住了,爾後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直到回了宿舍,躺在床上,西弗勒斯都還在想著那些淚水,想著艾瑪那從來沒見過的傷心表情。
想著想著,就失眠了。
「所以你就把銅錢又還給她了?!天哪我居然就那麼相信你了!」
莉莉用力將書摔在桌子上,氣憤異常地瞪著小斯內普先生。
小斯內普先生緊抿著嘴唇,眼睛雖然看著坩堝,但顯然他的心思並沒有在上面,因為裡面熬制的魔藥已經冒出了異常的黑煙……
抽出魔杖滅掉坩堝下的火,莉莉再次憤怒地拍桌子:「斯內普!說話!」
西弗勒斯只是倔強地扭過頭,事已至此,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不行,我要去找艾瑪,她太過分了!」
莉莉見西弗勒斯這個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轉身就要去找艾瑪,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
「莉莉,你應該相信艾瑪,她已經接受過教訓了,」西弗勒斯頓了一下,像是發誓一般的說,「而且我會看住她,不讓她亂來的。」
「梅林的襪子,我現在一點也不相信你。」
莉莉毫不動搖自己去找艾瑪的決心。就算是用綁的,她也要拿到那些禍害的根源,然後將它們交給李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一說到要雙更就卡文,這是要鬧哪樣的OTZPS:存稿正式告終我要振作起來!努力再攢點存稿下來!
☆、第一學年結束
事實證明,無論是誰,在艾瑪小怪獸的面前都得敗下陣來。
莉莉來勢洶洶,然而艾瑪只用那雙幽怨中帶著哀怨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莉莉,就讓她心軟了。
「好吧,」莉莉這個時候真痛恨自己的不堅定,「等到考完試你必須得把銅錢交給李先生……」
「我會交給西弗。」艾瑪掙扎了一下。
莉莉迅速否決了這個決定:「不行,就算交給我也不能交給他!」
「那我就交給你,在需要的時候你再給我用一下,我保證肯定一定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
艾瑪嘻嘻笑得開心,莉莉再次懊惱起是不是自己中了這傢伙的圈套……這一瞬間她突然有那麼一點理解了小斯內普先生無法拒絕的心情。
就算是有了六爻術,艾瑪在學年末的考試周中過得還是很艱難。
錯誤百出的單詞拼寫讓她吃盡苦頭,她甚至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使用了造詞大法。用魔法史教授的話來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英文學得如此糟糕的學生,起碼有三分之一的單詞完全不認識,他為此專門對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建議,或許格蘭芬多應該再開一門基礎語言課,為了巫師界的未來——
不管怎麼說,艾瑪最終還是拿到了所有課程的A,順利地和兩個青梅竹馬一起升上了二年級,當然這其中的血和淚就……不提了。
雷·李叔叔終於不再以每週三封的頻率寄送引經據典完全不帶重復罵人於無形中的吼叫信,轉而和藹地問起艾瑪的假期打算。
艾瑪的回答就三個字:「回老家。」
然後雷·李叔叔開始以每天五封信的頻率勸說艾瑪留在英國,言辭懇切真誠,充滿了愛與淚水。
但這絲毫不能動搖艾瑪想要回老家的決心,從開學起她就惦記著二大爺的那手絕活兒了。
「我非學會不可!」
她信誓旦旦,雷·李叔叔就有點淒淒慘慘。
隨著學年考試的結束,學院杯的歸屬終於塵埃落地。
榮耀屬於格蘭芬多!
大廳上掛著的旗幟瞬間變成了金紅色的獅旗。麥格教授從鄧布利多校長手裡接過那個金閃閃的獎杯時,所有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全都歡呼起來,莉莉激動地抱住艾瑪:「我們做到了!我們做到了!」
艾瑪以同樣激動的神情地回抱著莉莉,她可高興壞了,終於!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會在這件事上說漏嘴了!
憋著秘密不能說的滋味太難受了,艾瑪在心裡第五百零一次發誓再也不因為好奇心而推斷這樣讓人憋得慌的破事了。
而位於走道的另一邊的斯萊特林小蛇們,臉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沈悶凝重的氣氛籠罩了整個長桌。
僅僅只是一分之差的距離,他們居然敗給了那群「衝動魯莽沒大腦」的獅子們——
這對一向高傲的斯萊特林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一樣的存在。
拿眼瞟了下斯萊特林那肅穆地跟開追悼會差不多的長桌,艾瑪扯了下莉莉,兩個人小聲咬著耳朵:「我覺得今天可能會打起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宿舍?」
「我可不怕那群陰沈邪惡的傢伙,更何況今晚屬於格蘭芬多。」莉莉昂起頭,表現得像個英勇的女鬥士。
「好吧,既然如此,祝你今晚玩得愉快,」艾瑪揣了幾塊肉放進兜里,又抱抱莉莉,「我先回去了。」
「等等親愛的,」莉莉抓住艾瑪,疑惑地看著她,「出了什麼事嗎?」
從來不畏懼挑戰的艾瑪這會兒居然示弱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奇怪的事了。
艾瑪想了想,告訴莉莉:「我想去給叔叔再寫封信。」
莉莉覺得更奇怪了:「你不是下午才送走一封信嗎?」
艾瑪這個時候露出一絲迷茫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知道嗎,叔叔已經兩天沒有給我寫信了,而且最近一封信的內容,是要我不用回家直接去中國。」
莉莉驚訝地捂了下嘴。雷·李叔叔寫給艾瑪的信她大部分都看過,所有的內容歸結在一起,就是要艾瑪別去中國那裡沒什麼好玩的還是留下來跟他一起度過這個假期——
兩天前每天都要跑幾遍的貓頭鷹突然不見了蹤跡,她還以為是李先生自覺勸不動艾瑪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莉莉急急地問,「用你那個占卜術能不能……?」
「我……」艾瑪頓了一下,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不能說。」
其實艾瑪什麼也沒能占卜出來,不過這個結果同樣受到了誓言的約束不能說出來。雷·李比她強大所以她算不出來是一部分原因,真正讓她擔心的是那個卦象,就和當初她試圖推斷那個陌生人身份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甚至還為此遭受到了輕微的力量反彈——在她路過一條走道的時候,一副沈重的盔甲突然倒下來,差點砸中了她的腳。
「抱歉是我不好,我忘記了不該問這個。」莉莉擁抱了一下艾瑪,又拉著她貓腰繞向教授席,「我們去找校長,說不定他知道什麼。」
「這種事校長不可……」
「鄧布利多校長,您能抽出一些時間給我們嗎?」
莉莉站在鄧布利多的身後,小聲詢問著。
「當然。」鄧布利多微笑了一下,彎下腰,目光在莉莉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艾瑪身上。
「我想,是艾瑪想要知道有關於雷的事,對嗎?」
沒等到開口問莉莉,他主動說了出來,艾瑪和莉莉同時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異。
「事實上,我正想找小艾瑪說這件事,」他看了四週一眼,站起來示意小姑娘們跟著他一起走,「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地點,我想我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今天有香脆的小薄餅。」
儘管是跟著鄧布利多一起進的校長室,艾瑪仍然遭受到了福克斯的猛烈襲擊。
她躲在桌子下面邊摸著被啄痛的頭邊惡狠狠地對著一隻差不多只有喜鵲大笑的鳳凰放狠話,這幅略顯得有些滑稽的景象讓莉莉終於忍不住地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原本還有些凝重的氣氛迅速被瓦解了,鄧布利多適時地叫住小鳳凰,然後倒了兩杯紅茶,並且真放了一盤小薄餅在了兩個小姑娘的面前。
「小姑娘們就是要笑才對,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從來沒有憂愁過。」
鄧布利多說話間,拿出一個紙袋遞給艾瑪:「這是雷今天寄過來,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艾瑪打開一看,看到了一張機票,上面的目的地顯示的是中國某個城市。
她疑惑地看向鄧布利多:「這是麻瓜的東西吧?」
他們以前回中國都是使用的超長距離門鑰匙,雖然申請起來麻煩了一點,但是勝在快捷方便。
而現在這張機票……叔叔顯然是想要她從麻瓜世界走。
「發生了什麼事?!」艾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猛地一下站起來。
「不不不,請冷靜下來,」鄧布利多輕聲安撫著艾瑪,「你叔叔他現在很好很安全,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他趕不及回來送你回去中國。」
「可是……」艾瑪舉起機票,「為什麼是麻瓜的東西?」
「具體情況等你回了中國就會知道了,」鄧布利多摸摸艾瑪的頭,「我們希望你明天就能離開,不過請不用擔心,好好享受你的假期,等你再回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從校長室出來後,艾瑪一路上沈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莉莉擔憂地看著她:「艾瑪,你沒事吧?」
艾瑪勉強地勾起一點笑:「我沒事。」
「別這樣,」莉莉拉起她的手,「校長都說了不用擔心,李先生會沒事的。」
艾瑪煩惱地抓抓頭:「這種沒有頭緒的感覺太糟糕了,他們什麼都沒有給我說過。」
「好了好了,也許等你回中國就知道了,」莉莉笑著抱了她一下,「一想到整個假期都見不到你,現在就覺得有點寂寞了……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
艾瑪同樣回抱了下莉莉:「我會想你和西弗的。」
第二天臨走之前,艾瑪找到了在魔藥教室里不知道在熬制什麼東西的小斯內普先生。
「西弗,我要先走了,下學期見啊。」
西弗勒斯似乎是沒料到艾瑪會單獨一個人先走,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到慣常的陰沈表情。
「等。」
輕描淡寫地扔下個字,他又神情專注地盯著坩堝里的東西。
艾瑪頓時覺得非常不爽。起碼有兩個月見不到面,結果這傢伙居然就扔下這麼個完全不成句的話給她,太無情了。
「西弗我生氣了!」
艾瑪惱怒地拿魔杖戳他的背。
小斯內普先生依舊仔細地盯著坩堝,直到裡面黑色的液體轉變成透明的顏色,這才熄了火,將藥水裝瓶,這才轉過身看向艾瑪:「如果你還沒有生氣地想要摔東西,把這些拿去。」
「什麼東西?」
艾瑪說完,就看到對面的西弗勒斯露出很想要摔掉藥瓶的表情,趕緊一把撈過來後,她繼續問:「這是什麼藥?」
「引蛇劑……」西弗勒斯幾乎是咬著牙瞪她,「如果你敢說忘記了,那麼以後別想再從我這裡得到哪怕是一瓶最簡單的藥劑!」
引蛇劑?
這麼一說,艾瑪馬上想起來了,這是她差點衝到西弗勒斯宿舍里靜坐才要到的東西。
收起藥劑艾瑪立刻撲上去,給了小斯內普先生一個大大的擁抱:「西弗別太想我,假期結束我會帶禮物回來的。」
西弗勒斯當即僵了半邊身體,片刻之後他遲疑地伸出手,輕輕回抱下艾瑪又迅速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卡的要死要活,但我還是完成了!求表揚求鼓勵(*^__^*) 繼續去寫明天的份了!今晚上有課,所以不太能寫OT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6
☆、在那遙遠的東方老家
到達中國的時候還是白天。
艾瑪卻困得差點將臉埋進飯碗里。
「哦該死的時差!」在又一次把肉送進鼻子里之後,她怒而摔碗,不顧老頭子的阻攔拴門上鎖睡得昏天暗地。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乖孫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他們虐待你很久了。」
二大爺心疼地摸摸艾瑪的頭,順手又夾了一大塊肉放進她的碗里,腳邊上的大黃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在贊同主人的話。
艾瑪覺得自己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不過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還不忘抬頭解釋:「額耶耶,忒們滅有閱等窩。」
「好好好,你別說了,趕緊吃飯。」白鬍子老頭趕緊打斷了艾瑪的話,大黃狗再次汪汪叫了兩聲,然後拿頭去蹭艾瑪的腿,結果遭到了埃德一記貓拳攻擊。
大黃狗嗚咽一聲,後退幾步又繞到另一邊,挨著艾瑪躺下來。原本平躺在艾瑪腿上的埃德蹭地一下立起來,「喵嗚」的大叫一聲,撲過去就想要撓它幾爪子,卻不像大黃狗看著樣子憨厚,動作倒是敏捷,左閃右閃竟然躲過了埃德大部分攻擊,單就一項來看,戰鬥力直逼曾經和埃德戰鬥過的大部分小巫師。
看著兩只動物以絕對不符合它們物種體型的動作打打鬧鬧出了屋子,艾瑪用力咽下嘴裡的食物,看著二大爺的眼睛里充滿了渴求:「二爺爺,你答應過教我這個的。」
「我答應過你的自然不會反悔,」二大爺慈祥地看著艾瑪,「只不過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艾瑪覺得自己被騙了。
二大爺的準備就是扔給她一張長長的清單,上面寫滿了千奇百怪的材料,什麼金烏尾羽,什麼五彩石屑,什麼十五年生黃貝殼……據說這些都是必備品,艾瑪對此表示了充分的懷疑,因為她甚至在上面看到了老頭子從去年起就喊著想要的菩提木心——
那是屬於安家的東西,雖然她和安家的小屁孩關係不錯但兩家的老頭可是能掄著棍子互毆的死對頭。
「二爺爺你確定這是我需要的而不是你自己想要?」抖抖清單,艾瑪倒是一點也沒顧忌到二大爺的心情,不過她似乎低估了老頭子的臉皮厚度。
「乖孫,我確定,你快去找安老頭多要點。」
二大爺捋著鬍子的模樣仙風道骨,自有一派風流瀟灑的味道。
艾瑪考慮再三還是忍住了放火燒鬍子的衝動,回頭拽著安家小孩,用大黃狗的一個月使用權換了三根菩提木心,二大爺知道後大呼吃虧了吃虧了,結果只得到了自家姪孫女那濃重地不屑鼻音。
至於其他的東西,經過長達半個月的死皮賴臉坑蒙拐騙,艾瑪在上了村子裡頭所有住戶黑名單之後總算是湊齊了。交給老頭子之後他樂呵呵地閉關一天,出來後還給艾瑪一個小小的木哨。
「所以說,你根本就是利用我去找你那些死對頭們拐東西吧!」
艾瑪拿著自己用一大背簍的材料換來的只有自己手指長的哨子,憤怒地掀了桌子。
「乖孫,你可別小瞧這哨子。」
說完這句話的二大爺帶著艾瑪去了後山的蛇窟。
兩爺孫外加一隻貓居高臨下蹲在一塊大石後面,就看見蛇窟洞口的空地上爬滿了各種各樣五彩斑斕的蛇,纏繞在一起翻滾扭動,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畏懼。
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艾瑪揪著二大爺的衣角壓低聲音說:「二爺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太恐怖了。」
要是被那些蛇發現了,肯定會被吃掉……不要以為她沒看到隱藏在草叢里的那些白骨!
「不要慌,它們發現不了我們,」二大爺安撫著艾瑪,然後將哨子放在嘴邊,問她,「你喜歡哪條蛇?」
艾瑪胡亂指了一條,結果她發現二大爺看她的眼神略有點微妙。
「沒想到乖孫你這麼識貨,一點就點到最厲害的。」
艾瑪哽了一下,她只是覺得那條蛇看上去最小而已……而且頭頂上長著個雞冠很稀奇。
「爺爺現在示範給你看,但是以後只有你自己一人在,千萬不要嘗試。」
二大爺鄭重地囑咐過艾瑪後,微一吸氣,輕輕吹起木哨。
並沒有聲音從哨子里傳出來,但艾瑪就是感覺到有什麼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沿著空氣游過去,然後抓住了她選中的那條蛇。
原本正慵懶躺著的蛇像是聽到了什麼似地,忽然將頭微微揚起,吐出猩紅的蛇信,沒過多久它伏下來慢悠悠地朝著兩人的所地在游了過來——
艾瑪緊張地抓住二大爺的手:「它過來了!」
「噓——」
二大爺示意她冷靜下來,手指輕按著哨身的一個孔,繼續吹起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艾瑪只覺得彌散在空氣中的某種介質再次發生改變,而那條蛇則在二大爺改變哨音的同時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緊接著二大爺又按住另外一個孔,那條蛇就像是喝醉了酒似地,左右搖晃了兩下,又安靜地游回了原地。
「……真神奇……」
艾瑪張大了嘴,半天沒合攏嘴,隨後猛地轉過頭,看著二大爺手中哨子的眼睛亮晶晶,裡面滿滿地只有一句話,「快讓我試!快讓我試!」
二大爺卻是收起哨子搖頭:「這裡太危險了,乖孫你可不能在這裡試,要一步一步地來。」
艾瑪從這天起,陷入了擺弄這個小哨子的狂熱之中。
站也吹,坐也吹,躺著吹,睡著吹。
要讓這個哨子吹出來的是陰音而不是陽音也是需要技巧的,二大爺說靠得是對力量的精准控制,對於艾瑪來說,她的控制力確實……弱了點。
就算是花費了巨大的精力,也只是做到勉強能讓普通的蛇聽話的程度。
這讓她異常沮喪,因為二大爺說這個哨子只是個最簡單的馴蛇哨,哨身上只有兩個孔,分別代表著過來和離開這兩個指令,並不需要變調,只要能吹出陰音來就好;而她看過二大爺使用的馴獸哨,兩排密密麻麻的音孔還有各種變調——
「看來我這輩子都沒可能像二爺爺那樣了,叔叔你說是嗎?」
艾瑪憂愁地對著假期快結束了才趕過來的雷·李叔叔說。
卻不想雷·李叔叔看到她的樣子後,第一反應就是衝著老頭子怒吼:「二叔你這老混蛋居然讓艾瑪寶貝兒扮鬼!」
結果老頭子的聲音洪亮地差點震破雷·李叔叔的耳膜:「兔崽子你不想活了嗎?!乖孫那是自願的!」
艾瑪確實是自願的。
雖然有著馴蛇哨這樣東西可以玩,但只有她和二大爺外加一貓一狗的大宅顯得冷清了點。
尤其是在二大爺下山去乾神棍的工作後,那日子更是難熬,所以在某次二大爺又準備去裝神弄鬼的時候,艾瑪提出要跟著一起去玩。
「不讓我跟著我就上房揭瓦!」
艾瑪的威脅卓有成效,在親眼目睹了她麻溜地上方動作後,二大爺不得不帶著她一起去當神棍。
一開始艾瑪是裝成「高人」身邊負責打雜的小道童,在乾過幾宗生意後覺得這樣太不刺激了,於是提出來:「二爺爺你覺得我去裝鬼怎麼樣?」
二大爺為了維持他作為長輩的身份,義憤激揚地表示了對這種行為的大不贊同,但是激揚完後扭頭就開始和艾瑪商量她該用什麼樣的形象出鏡。
一個滿肚子鬼主意,一個為老不尊。
兩個人合計出來的結果就是雷·李叔叔現在看到的艾瑪的模樣。
長而直的黑髮散落下來,雜亂劉海差不多遮住了整張臉,只有一雙血色的眼瞳從縫隙里透出來,白色的長裙松松垮垮地罩在她瘦小的身體上,露在外面的皮膚顯現出接近於死人的慘白;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被她揪著拖在地上——
雷·李叔叔被二大爺吼過之後,抱著艾瑪都快哭了:「天哪寶貝兒,你的眼睛!你的皮膚!叔叔應該早點過來的,叔叔對不起你啊!」
吼了二大爺的後果就是晚飯沒得吃。
不過這並不妨礙雷·李叔叔用哀怨的眼光看著艾瑪,一直看到她愧疚地低頭去抱自己的手:「叔叔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可是你的眼睛你的皮膚……」雷·李叔叔幽怨地說。
「只是草藥的效果,」艾瑪急急忙忙解釋,「二爺爺說還有一個星期就消失了,對身體沒影響的。」
「我這裡有魔藥,可以提前……」
雷·李叔叔話還沒完,就被二大爺一聲冷哼給打斷了:「當老夫的藥是這麼輕易就能解開的嗎兔崽子。」
不說還好,一說雷·李叔叔就更幽怨了:「二叔你怎麼由著艾瑪寶貝兒胡鬧……」
二大爺只用一句話就把他打發了:「不在這裡的人沒資格發言。」
雷·李叔叔頓時遭到了重大的打擊,不過很快他又振作起來,摸著艾瑪的頭說:「寶貝兒抱歉,沒能陪你一起回來。」
二大爺這個時候一挑眉:「你那邊都完事了?」
雷·李叔叔搖搖頭,「暫時性的,不過要想擺脫沒那麼簡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話未說完又看向艾瑪,「寶貝兒,等你返校之後,我希望你能做一件事。」
「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的更新遲了,因為存稿箱沒有了,所以稿子都是現碼的,我爭取今晚再寫一章,明天就可以12點更了另外,謝謝夜蝶和瓶子的地雷,愛你們=3=再PS:打負分的朋友,沒必要這樣吧……
☆、32苗頭
艾瑪一直到上了去往霍格沃茨的火車,腦子里都還想著雷·李叔叔那天和她之間的談話。
「有一個疑似精神分裂症的聽說了會用六爻術——當年爸爸就讓他很感興趣,可惜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能強迫爸爸的能力。不過現就不一樣了,他的勢力已經變得相當強大,如果寶貝兒還想輕鬆愉快的度過整個學生生涯的話,最好從現就開始證明所學到的六爻術只是一點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
「……叔叔,是那天的那個客嗎?他到底是誰?」
幾乎是立刻的,艾瑪馬上聯想到了那個能依靠著自身的力量反彈爻術之力的客。
雷·李叔叔看了二大爺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後,點頭說:「是,他的名字現具有魔力,不能輕易說出口,不過知道的都叫他‘神秘’。」
「神……秘…………」
這三個字艾瑪的齒間轉了一圈,又輕輕飄了出來,她忽然抬起頭,直視著雷·李叔叔:「叔叔,很少對說過父母的死因,現能告訴,是他乾的嗎?」
「不是。」
雷·李叔叔很快就否定了,他沈默片刻,告訴艾瑪:「現並不是告訴的好時機,等再大一些……」
「叔叔……」
「寶貝兒這是為了好,現還小,有些東西並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雷·李叔叔抱住小艾瑪,「現只要記住,只要不做出選擇,誰都不能強迫,這是神秘和鄧布利多所做出的承諾。」
艾瑪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其中還會牽扯到鄧布利多校長,她的腦子里這會亂糟糟一團,可是知道很多的雷·李叔叔對此卻是不願多談,轉而開始和二大爺商量起如何讓她霍格沃茨裡面做一個合格的神棍。
「雖然鄧布利多將會六爻術的消息隱瞞了下來,但還是有不少知道了,並且將其作為一個常規性情報轉呈給了神秘,相信等再回去上學,很快就會有前來試探對於這門占卜術掌握的程度。。」
「什麼?那個神經病不對,是神秘霍格沃茨也有奸細?」艾瑪顯得相當驚訝。
「他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並且他現正申請成為們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
「聽上去很像一個壞消息。」
「寶貝兒,這兒還有個更壞的消息,」雷·李叔叔一提起來就咬牙切齒,「有個以前認識的朋友告訴,神秘甚至允許他的小追隨者們對使用攝神取念。」
「……可以理解成,他的小追隨者們指得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們?」
艾瑪這會兒已經從驚訝變成驚悚了。
「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代,再加上他本身所具有的強大力量和以及貴族一般的優雅舉止,所以斯萊特林學院有很多他的小崇拜者一點也不奇怪。」雷·李叔叔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但是很快的,他又將情緒調整過來,對著艾瑪解釋什麼事攝神取念。
——能夠讀取對方的感情和記憶,讓其施咒者面前沒有一點秘密可言的咒語。
「現的,這個咒語面前沒有一點抵抗力,一旦被施咒成功,的大腦將會整個都暴露對方面前——幸好,會這個咒語的學生霍格沃茨裡面只是極少數,而且他們必須先制服才能施用。」
「……叔叔,就沒有能對付這個咒語的辦法了嗎?」
艾瑪迫不及待地問。
六爻術都是其次,反正她現只能算是入了門,就算看也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她真正擔心地是藏自己腦子里最深的那個秘密,一個死而復生的亡魂……想到這裡她不由握緊了從不離身的那串鍊子,彷彿唯有此才能讓她真正安下心來。
「有的,唯一能對抗攝神取念的只有大腦封閉術。它沒有咒語,所依靠的是本身的意志和精神,封閉大腦以對抗魔法的入侵和影響。爸爸曾經是個大腦封閉術的大師,沒有能從他的腦子里讀出任何他不想讓知道的東西,或許應該從現就開始學習。」
「要怎麼學習?」
「由對使用攝神取念,然後試著抵……」
「不用了!不學了!」
艾瑪迅速地打斷了雷·李叔叔的話,同時還後退幾步躲二大爺的身後。
雷·李叔叔似乎很意外艾瑪會對這件事有這麼大的抵觸,他輕聲勸說艾瑪:「寶貝兒沒事的,會很小心……」
「不用了!」
艾瑪再次大聲拒絕,躲二大爺身後哆嗦的樣子像是嚇壞了。
從這以後,無論雷·李叔叔如何勸說,艾瑪都不再搭理他,勸說到後來甚至發展到一看到他就躲的程度——
這麼劇烈的反應讓雷·李叔叔憂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兩就這麼一直對峙到艾瑪開學,雷·李叔叔最終還是妥協了。
「寶貝兒,如果有真的學校里用攝神取念襲擊了,記得馬上閉上眼睛,並且放空的大腦,最重要的是的意志。」
艾瑪這才抱抱已經躲了很多天的雷·李叔叔:「叔叔,請不用擔心,會小心的。」
如果雷·李叔叔知道了自己並不是他真正的姪女……
緊握著項鍊,艾瑪簡直不能想象雷·李叔叔知道這件事的後果。
或許,需要找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不不不,還是等等吧……等等吧……
艾瑪拉著沈重的箱子,邊想著心事邊打開包廂房門,血色的雙瞳和裡面五六雙眼睛同時對上——
「啊——————!」
差點震破耳膜的集體尖叫聲讓艾瑪火速關門落荒而逃,一直跑到車廂尾才從那股堪比精神攻擊的尖叫中清醒過來。
心有餘悸地回頭瞅了一眼,她隨便找了個沒的包廂鑽進去,坐下來之後才想起來,那不是和莉莉以及西弗約好見面的包廂嗎?
單從她那匆匆瞄上的一眼來看,似乎裡面全部都是……女生?
哦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聽說這節車廂上面出現一個紅眼睛的幽靈,吐著長長舌頭還流了滿臉的血,陰森森地樣子比學校里的那些幽靈恐怖多了。」
「哇,聽上去挺刺激的。」
「格蘭芬多的那群女生們都嚇壞了,嘖嘖嘖。」
「……哈哈,她們也有被嚇到的時候。」
「不管怎麼說,畢竟都是女生嘛……」
「……」
路過包廂外的竊竊私語讓艾瑪忍了又忍才沒拔出魔杖給他們一來一個「昏昏倒地」。
什麼叫吐著長長的舌頭!什麼叫滿臉血!
她只是染了膚色和眼瞳而已,其他的東西她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啊!
艾瑪氣呼呼踢了對面空蕩蕩地座位一腳,權當是洩憤。
沒過多久,又是幾個說著話經過包廂前的走道。
「嘿,斯內普,聽說和一起玩的那個泥巴種被個幽靈嚇得要昏迷了,不去慰問一下嗎?」
「斯內普,怎麼還和那個格蘭芬多的泥巴種一起?」
「……哼。」
最後一個熟悉的鼻音讓原本準備衝出去艾瑪停下了動作,她傻傻地站原地,直到那幾個的聲音越來越遠——
格蘭芬多,泥巴種。
難道他們說的不是莉莉嗎?
為什麼西弗什麼都沒有說,他明明都聽到……
艾瑪突然有些迷茫,僅僅只是一個假期沒見而已,為什麼會有一種什麼都改變了的感覺。
突然被打開的包廂門讓艾瑪緩緩地抬起頭,西弗勒斯站門口,神情冷峻。
「約好的時間為什麼……」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神情盯了眼前的半晌,才試探著問,「艾瑪?」
被質疑了生的艾瑪怒而掀箱子:「要殺了!」
「冷靜!」
西弗勒斯試圖安撫呈現出暴走狀態的艾瑪,卻不想被她一把按座位上。
「剛剛的對話都聽到了,和罵莉莉是泥巴種的交朋友嗎!」她厲聲說著。
西弗勒斯並沒有掙扎,彷彿過了很久,他輕聲說:「艾瑪,她是個勇敢的格蘭芬多,而是個陰沈的斯萊特林,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不清楚,也是個格蘭芬多,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不,艾瑪,不一樣……」
「艾瑪!」
遠遠傳來莉莉急切的呼喚聲,艾瑪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回頭朝著莉莉揮手:「們這兒。」
循著艾瑪的聲音跑過來的莉莉第一反應和西弗勒斯如出一轍,用著同樣不可置信的聲音問:「是……艾瑪?」
收到艾瑪哀怨地目光後她驚呼一聲:「天哪,原來那個打開門的真是。艾瑪是怎麼做到的,美容藥劑可做不到這個程度。」
艾瑪愣了一下:「莉莉那個包廂?」
「瑪麗她們說無聊,所以們就坐一起聊天,要不要也過去?」莉莉當場邀請起艾瑪,「現這個樣子她們肯定好奇極了。」
「不了,和西弗坐一塊兒,他一個。」艾瑪很乾脆地拒絕了。
莉莉這會兒才像是看到西弗勒斯似的,從艾瑪的身旁探頭過去:「原來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跪地,今天再次遲了,躺平任調戲~
那些負分不管它了,*打就打吧,我要用強大的內心戰勝它!【我才不在意了!
幫我說話的親們,MUA一個,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喜歡我的文,一開始寫這篇文的時候非常的惶恐,生怕寫得不好讓你們看文的失望了,看到你們幫我說話真的是非常感動,我一定會好好寫文來報答大家的,鞠躬感謝!【原諒我的語無倫次了OTZ
☆、33隱現
到達霍格沃茨的時候仍然是晚上。
獵場管理員海格和去年一樣提著燈高喊著一年級新生跟著他走,這似乎是霍格沃茨的傳統。
看著那些面帶新鮮好奇忐忑的小孩們魚貫而出,艾瑪油然而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
「一想到去年的們也是這樣,就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拖著兩個的行李走向停留另一旁的空閒馬車。莉莉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她似乎更願意待熱鬧的地方,而不是單單只有他們三個。
「其實早就發現了,莉莉她不喜歡冷冷清清的,這倒也不能怪她。」
上了車之後,艾瑪托腮看著另一輛馬車,原本只能坐四個的馬車擠了六、七個女孩子,看上去嘻嘻哈哈地好不熱鬧,莉莉的笑容是裡面最耀眼的一個。
「只是那些女生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為什麼突然就和她這麼要好了,」艾瑪突然扭過頭看向比平常顯得更為沈默的西弗勒斯,「西弗,能告訴,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西弗勒斯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艾瑪,眼裡忽然冒出些許懊惱情緒,動了動喉嚨,正要張口——
「嗨,斯內普這兒。」
突如其來地聲音打斷了西弗勒斯即將出口的話,兩同時看向車門,發現門口站了兩個斯萊特林,其中一個看到艾瑪挑了下眉,語調一下子刻薄起來。
「喲,這不是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嗎,」他帶著有些誇張的表情看向西弗勒斯,「看來並沒有把們的誠摯建議聽進去,繼續和格蘭芬多的蠢貨們一起對的將來並沒有絲毫的好處。或許,需要們幫幫,就像對付那個泥巴種一樣。」說著兩冷笑著將手伸向長袍。
「昏昏倒地!」
比他們動作更快的是艾瑪。
她發出第一個魔咒的時候,西弗勒斯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哪怕一個字,等到他想要阻止那兩個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艾瑪毫不留情地打下了馬車。
「他們是誰?!」
狠狠地關上門,艾瑪轉過頭凶惡地盯著西弗勒斯,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一頓的錯覺。
也許不僅僅只是錯覺……艾瑪瘮的紅瞳緊盯下,西弗勒斯感到喉嚨有些乾澀,他斟酌了下用詞,最終慎重地說,「他們只是……只是幾個斯萊特林。」
「如果敢說朋友,一定揍。」
艾瑪哼哼兩聲,收了魔杖坐下來,片刻之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跳起來:「梅林的褲子,他們是不是這樣對付了莉莉?!該死,僅僅只是昏迷太便宜他們了!」
說著就要跳車下去找,西弗勒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她。這會兒馬車已經開動了,現下去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艾瑪,他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西弗勒斯用力將艾瑪按座位上,「制止了他們,莉莉沒有想象得那麼弱。」
兩個就這麼面對面僵持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艾瑪先鬆軟下來。
拉著西弗勒斯坐下來,她拿頭靠著他的肩,聲音裡面有些莫名的委屈:「們到底是怎麼了,放假前不是都好好的嗎……是不是因為不的緣故,所以們都和疏遠了?」
西弗勒斯艾瑪靠過來的時候顯得有點僵硬,不過很快他又放鬆下來。聽到艾瑪接近於控訴地話語後,他沈默了很久,才以低沈的聲音回答她。
「艾瑪,和莉莉……並沒有發生什麼,所有的事都和以前一樣。」
「怎麼可能一樣!」艾瑪壓低聲音,「莉莉告訴發生了什麼。」
她們此刻正坐餐廳里,新一年的分院儀式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艾瑪卻顧不上用新的心情看熱鬧,把莉莉從一片歡騰之中拉出來小聲咬著耳朵。
「艾瑪覺得想多了,確實就如西弗所說,並沒有發生什麼,」莉莉的回答相當地出乎意料,「事實上,應該還要感謝他為解了難,那兩個可惡的斯萊特林找上門的時候。」
然後莉莉就把火車上的事復述了一遍給艾瑪。
簡單的說,就是兩個討厭的斯萊特林嘲諷幾個格蘭芬多小姑娘的時候被莉莉聽到了,於是她看不慣地指責了他們,沒想到那兩個男生說不過她便惱羞成怒地動起手來,莉莉猝不及防被打掉了魔杖,眼看著要再次被抽上一魔咒的時候,西弗勒斯出現了。
「他們似乎是西弗的朋友,和西弗單獨說過幾句後就離開了,」莉莉皺了下眉,「不過這樣的朋友西弗是什麼時候交上的,真該勸勸他。」
這個完全不艾瑪意料中的故事讓她意外極了:「可、可是們為什麼會分開?」
「金斯利她們說要感謝,知道的,她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所以有這樣的和解機會當然不能錯過,」莉莉說道這兒興奮地說,「多虧了這次機會,們一起談得很愉快,她們還說會開學的時候推薦加入女生互助會,金斯利可是們年級的女生互助會總推薦,這可真棒!」
女生互助會艾瑪聽她的室友們說起過,據說是由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發起的一個學生組織,匯集了兩個學院大部分優秀的女生,經常會舉辦一些茶話會或者是學習會,能裡面有著一席之地的幾乎是每個女生的夢想。
莉莉雖然算是格蘭芬多一年級里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但她並沒有能加入其中——每個年級最厲害的那個女生想要加入女生互助會總不會那麼容易,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考驗。
「哎呀恭喜!」
艾瑪記得莉莉自己面前嘮叨過這件事,她的計劃是爭取要二年級的時候加入,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償所願,艾瑪真心為她感到高興。
「不過這樣一來,們相處的時間就少了。」
艾瑪高興之余想起來,女生互助會的活動似乎不少,再加上莉莉跑教授辦公室和圖書館的時間,能和她碰面不就是只有課堂上了嗎?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艾瑪瞬間變得沮喪起來。
莉莉攬著她的肩安慰說:「可以去找西弗,順便看著他,別讓他和斯萊特林那些壞小子們一起。」像是想到什麼,她咬著牙說,「那群自高自大看不起的混蛋。」
艾瑪對此深以為然。
分完院便是晚餐時間,波特破天荒地沒有過來找莉莉搭話,顯然他對格蘭芬多的新生們更感興趣。有他的地方,氣氛熱烈地就像是燃起一把火,男生女生們似乎都願意和他攀談,跟莉莉面前表現出來的傻氣和自大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艾瑪順便又瞄了一眼斯萊特林的長桌,雖然也有交談,但看得出都很克制,西弗勒斯一如既往帶著滿身的陰鬱坐角落里。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對面坐了兩個,其中一個正試圖向他說著什麼,雖然看上去有些憤怒但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而另一個——
另一似乎勸阻著那個憤怒的傢伙,說著什麼的同時還看了一眼格蘭芬多,結果正和艾瑪的目光對上。
他好像是沒想到艾瑪會看過來,愣了一下,隨即挑釁地挑了下眉,回頭又對著西弗勒斯說了句什麼。
結果艾瑪就看到西弗勒斯露出不同於平常的驚喜表情。
這是向示威嗎?
艾瑪雖然覺得牙有點癢,但她認為這種行為非常無聊,就跟爭寵似的……有本事能讓西弗現就過來給一棍子,哼!
撇撇嘴,艾瑪挪開目光。
終於結束新生歡迎儀式兼晚餐,艾瑪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床。
不過她現的樣子很是嚇了室友們一跳。
「艾瑪怎麼突然變得……」
「只是一些藥物作用,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第一百零一次解釋過自己現的樣子後,大貓埃德偷偷地溜回來了,從進了餐廳起,就沒見過它的蹤跡。
不過它帶回了一封來自於小斯內普先生的信,那麼這只貓的行蹤就不難猜測了。
「的主到底是誰啊……」
艾瑪嘀咕著拍了一下埃德的頭,大黃貓毫不留情地還擊了一個飛腿後昂首挺胸地窩回了自己的領地——上面鋪著一塊銀綠相間的毯子,來自於西弗勒斯的贈禮。
被它徹底輕視的主艾瑪則是慢騰騰地打開西弗勒斯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話:
「近期不要來找,和莉莉待一起,注意安全。S.S」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西弗勒斯知道了些什麼?
艾瑪拿著這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最後點了把火燒掉。有關於神秘以及有可能會出現的試探的事,她和雷·李叔叔都沒有給西弗勒斯說過。
「這是們的事,和西弗無關,不要將他帶進事端里來。」
雷·李叔叔是這麼對艾瑪說的。
艾瑪完全同意雷·李叔叔的觀點,所以火車上的時候,她只告訴了西弗勒斯假期生活的一些趣事,有關於那些談話的內容只字不提。
事實上,艾瑪還準備乾一件大事,而這件事她對莉莉和西弗勒斯也沒有說。
「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揍的吧……」
艾瑪床上滾來滾去,臉全皺一塊兒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到有點混亂,不知道你們看起來會不會這麼覺得,週六感覺整個人都是昏昏沈沈的,果然是一到雙休日就懶散了嗎OR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7
☆、34主動的試探
從二年級起,課業似乎就變得繁重起來,每門課所需要用到的書本幾乎都是大部頭並且全是以本來計算,這和一年級的簡潔有著天壤之別。課程論文長度的直線上升讓艾瑪從第一天上課起就痛苦異常。而她最期待的占卜課——
塞繆爾教授是個神神叨叨的女,第一節課起就大談特談她曾經的光榮歷史以及所享有的榮譽,談了幾個星期終於無話可談之後,她總算開始教授學生們如何從茶葉末里得到關於未來的預示。
「簡直不敢相信,光是教們如何碾茶葉末就已經教了三節課!」莉莉憤怒地將課本拍桌子上,她看來這樣的課程無疑是浪費時間。
艾瑪破天荒地沒有跟著莉莉一起譴責塞繆爾教授的授課方式,而是趴桌子上,眼神遊離,彷彿想著什麼。
半天沒有得到響應的莉莉扭過頭就看到艾瑪神遊天外的樣子,她走過去碰碰艾瑪,擔憂地說:「艾瑪,最近的樣子很不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艾瑪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看到莉莉擔憂的表情後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什麼事。」
「騙!」結果莉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艾瑪的謊言。
艾瑪心虛地撓撓頭,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突然又露出一絲壞笑:「莉莉,說,如果課堂上拆穿塞繆爾教授的小花招,這能讓她老老實實教們點有用的東西嗎?」
「艾瑪不能這樣做!」莉莉飛快地否決了艾瑪的話,「忘記一年級時候的教訓了嗎!」
「沒關係,只是一件小事,就算反噬也不會太嚴重……」
「就算是小事也不准這麼做!」莉莉的聲音近乎於警告了,「如果敢這麼做,就再也不理了,明白了嗎!」
「莉莉,一次,就一次……也不想碾茶葉末碾上一學期吧?」艾瑪拉著她的手哀求著。
這句話讓莉莉猶豫了一下,但她很快又堅定地甩開艾瑪的手:「不行,寧願碾上一學期的茶葉末也不願意看到再受到任何傷害。」
「哦,莉莉,可真殘忍。」艾瑪哀嚎著又趴了回去。
「這是為了好。」莉莉見艾瑪似乎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這才笑著抱抱她,然後抱起幾本大部頭,「去一趟圖書館,能自己回去吧?」
「拜拜。」
艾瑪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揮了兩下,權當是答應了。
待得莉莉的身影消失廢棄教室里,艾瑪慢騰騰地從兜里掏出三枚銅錢,順勢卜了一卦——她原來使用的銅錢現放莉莉的手裡,而這三枚是二大爺給的。
就著這個卦象,拿出羊皮卷寫寫畫畫了半天,得出結果之後艾瑪再次露出煩惱的神情。
不管推斷了幾回,結果都是莉莉會實現她的承諾,至少有三個月不會理她。
這也是她遲遲不敢課堂上拆穿塞繆爾教授的原因之一。
只是,好像不做不行了,最近幾天艾瑪明顯能感覺到有注視著她,蛇一樣陰冷的眼光如影隨形,直讓後背發麻。
再不做點什麼可真就會被找上門了……艾瑪憂愁地望著天花板,她怎麼就這麼倒霉了。
要是西弗勒斯那邊有點什麼小道消息洩露出來就好了,可惜那傢伙最近不知道忙什麼,整天不見影。好不容易上課時間搭上話,說不上幾句就會被斯萊特林的那群壞小子給打斷。
見鬼怎麼不知道西弗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斯萊特林的萬迷,不久前那群傻子不還叫他陰沈油膩的小蝙蝠嗎!
艾瑪絮絮叨叨地對著莉莉這樣抱怨。
「因為西弗有一篇關於魔藥學的論文刊發了梅林爵士團的一本權威期刊上了吧。」莉莉帶著一絲羨慕回答她,「雖然他不是第一署名,但這並不妨礙他得到一部分斯萊特林的看重。那群陰險的小蛇們對於真正有本事的會有著一絲敬畏之情……哦真不想承認他們的這個優點。」
「不過很快也會有一篇論文發表,關於魔咒學的。」
羨慕歸羨慕,但很快莉莉又調整好心態對著艾瑪驕傲地宣稱。
這讓艾瑪迅速地產生了一種大家都是黃金只有她一個是坨狗屎的錯覺……
「要不然還是乾吧……」
再次拉回不知道飄什麼地方去的思緒,艾瑪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莉莉總不會真要和她絕交,但是被抓住來個攝神取念就真是個大事了。
「……茶葉末的碾壓是具有一定技巧的,們需要將手的勁道運用腕上,輕輕地上下……」
又一次的占卜課,塞繆爾教授再次延續了她的不知所謂風格,繼續解說著如何碾壓茶葉末。
艾瑪默默數著她將同一句話重復到第三遍的時候,舉起了自己手。
「教授,有話想說!」
清脆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占卜課教室的沈悶,所有同時看向這位敢於直面以話嘮著稱的教授的勇士——不是沒有學生曾經想質疑她,只不過全都敗了她滔滔不絕地辯解之下,以至於到最後大家都寧願去碾茶葉末也不願意問她哪怕是一句關於課程內容的話。
被打斷了授課的塞繆爾教授停了下來,推推金絲眼鏡看向艾瑪,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後露出堪稱標準的微笑:「原來是個勇敢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很久已經沒有課堂上想要問問題了,哦這是一個值得鼓勵的事情,想可以稍稍撥出點時間,聽聽想說什麼,其他有反對嗎?」
她環顧了教室一周,大家有志一同地搖頭,難得有勇士敢於挑戰教授,不看白不看。
最好是兩能對峙到下課,大家就都解脫了……波特先生甚至塞繆爾教授的身後對著艾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頓時引來了莉莉憤怒地目光,她狠狠地瞪了波特一樣,隨後忽略掉小男孩心碎的表情轉而擔心地看著艾瑪。
艾瑪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然後堅定地直視著塞繆爾教授的眼睛:「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將真正的茶葉末占卜術演示給們看一遍,也讓們碾壓茶葉末的時候更有動力。」
「哦,這可不行,」塞繆爾教授微笑著拒絕了艾瑪的請求,「占卜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能只為了演示而展現,要經過認真刻苦的學習,要一切都從最基礎的開始,慢慢碾壓茶葉,看著它們碎成渣末,得到上天的啓示並從中………」
「教授,」艾瑪再次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曾經問過特里勞妮家族的,她們告訴,茶葉末占卜根本不需要學習如何碾壓茶葉,最重要的是從衝泡過後的殘渣中看出預兆。」
「她們是錯的,」塞繆爾教授這個時候看上去有些掛不住笑容了,「特里勞妮家族的都是一些騙子,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能夠說出準確的預言了,不該相信她們。好了,現可以坐下了,們繼續上課。」
「教授,現就可以做出預言!」艾瑪忽然提高了聲音說,「如果占卜正確了,能不能申請占卜課的免修!」
此話一出,整個教室都嘩然起來。
塞繆爾教授曾經第一節課上就宣佈過,她的這門課不允許任何免修申請的出現,現艾瑪這樣做無疑是挑戰她的權威。
「夠了!」她捏著茶葉被氣得顫抖的樣子活像是棵風中扭動的芨芨草,「要向鄧布利多提出抗議,為什麼霍格沃茨會有如此頑劣的學生……」
「塞繆爾教授,還請您冷靜下來,不如您就讓這個……不知好歹的格蘭芬多試試看。」
斯萊特林那邊突然冒出的聲音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說話的身上。
那是個看上去具有著良好禮儀的學生,棕色的頭髮服服帖帖地向後梳著,露出光潔而美好的前額,精緻的五官像是一幅靜止的風景畫那般美好。
見到說話的是這個,塞繆爾教授立刻恢復到先前的冷靜,她微笑著對著那個學生點了下頭,然後又轉過頭用著不符合她教授身份的高傲神態對著艾瑪:「那就給這個機會。」
她從身後的櫃子里拿出一個陳舊的小木盒放教桌上:「如果能占卜出來這裡面的是什麼東西,就同意的免修申請;如果占卜錯了……」她冷笑一聲,「想可能要再讀一年二年級了。」
「就給……」塞繆爾教授說著看了一眼懷錶,「十分鐘時間好了。」
這個時候從艾瑪站起來後就一直呈現呆滯狀態的莉莉終於按捺不住的站起來:「教授,這不公平,時間太短了!」
「不,親*的孩子,這和公平沒有關係,」塞繆爾教授假意安慰著莉莉,「這只是她自己的請求。」
「可是……」
莉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艾瑪攔了下來,她壓低聲音說:「莉莉沒關係,十分鐘足夠了。」
「十分鐘夠不夠發瘋!」莉莉惡狠狠地說,她這會兒都要氣瘋了,她一點也沒想到艾瑪居然會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忘記答應過什麼了嗎?!」
「沒忘記,只是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不過放心,知道自己做什麼。」
艾瑪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看莉莉的表情,轉而走向塞繆爾教授,於眾目睽睽之下掏出那三枚銅錢擲教桌上——
十分鐘後,她收起銅錢,以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說:「裡面什麼也沒有。」
塞繆爾教授立刻露出譏諷的神情,邊說邊打開盒子:「看來不得不要面對著兩年了……哦梅林啊怎麼可能!」
盒子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教室里再次沸騰起來,塞繆爾教授難堪的表情幾乎取悅了大部分。而這個時候,那個斯萊特林又說話了:「塞繆爾教授,您剛剛可真仁慈,猜東西並不能完全算做占卜,」他的眼裡閃著冰冷的光,雖然臉上帶著笑容,「想或許您應該再出個真正的占卜題,比如說,讓她占卜一下,」他頓了一下,笑容裡面充滿了惡意,「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更新,抱歉OTZ
我爹昨天生日,家裡面來了一大堆的,然後我又感冒了,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昏昏沈沈到今天,胃痛又想吐,大早又拉肚子,整個人都像是在夢遊的不知道乾啥
原諒我吧,躺倒【我是個二逼我再也不亂吃藥了
☆、35如何當好一個合格的神棍
來了!
艾瑪直到這個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
當初和雷·李叔叔以及二大爺就如何乾好一個神棍的事,三個進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討。
雷·李叔叔提出要艾瑪學校裡面完全忽悠,真的說成假的,假的說成真的,不管對方找來要求算什麼,一律按反的來,只要這樣能來上幾次,神秘肯定就瞧不上了——
這得到了二大爺毫不留情的大力唾棄,這位神棍界的資深活躍者從戰略的高度狠狠地批評了雷·李叔叔的不靈活和死腦筋後,開始傳授自己多年來的行騙心得。
「全是真的這肯定不行本來就是想騙,要全是假的……相信的肯定長了個豬腦子,這樣的騙他也沒意思。所以,這樣一來就必須要假中帶真真中有假了!」
艾瑪當即拋棄了雷·李叔叔投入二大爺的懷抱,大眼睛撲閃撲閃:「二爺爺教!」
二大爺捋著鬍子,摸摸艾瑪的小腦袋繼續說道:「乖孫,按照雷子的說法,的六爻術雖然神秘保持了一定的興趣,但他並沒有花大心思來試探的意思。不過既然有興趣,肯定就會蒐集的情報,那個小斯內普可能就會倒霉一點,說不定還沒挨上那個什麼勞子的魔咒,他會先挨上幾個,自然也就會知道佔事上有點天賦,至少成功率很高。如果這次回校之後突然沒有準頭了,那肯定就有問題了,這會更引起別的興趣。所以是回校之後要做的是一次完全的亮相,要那些感興趣的眼裡形成這樣一種觀念,佔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以,但是涉及到大事或者是的命運,就會受傷或者吐血。」
雷·李叔叔臉色難看地說:「神秘不會乎艾瑪會不會受傷,他只乎結果。」
「好吧,那就需要點技術來證明,乖孫佔不了。」
握緊了手中的銅錢,艾瑪覺得有點緊張,也不知道二大爺的技術靠不靠譜,萬一被拆穿了就算一開始沒事的也會變成有事。
不對要相信那個資深神棍……艾瑪拒絕再去想失敗後的結果。
而塞繆爾教授這個時候已經寫好了將要被占卜的那個的名字。
塔特爾——也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各種為難艾瑪的斯萊特林,提出要讓艾瑪來占卜未來,並且要塞繆爾教授隨便寫一個出來。
這一舉動遭到了大部分格蘭芬多的反對,艾瑪同樣言辭激烈地拒絕了,她說自己學的這門神奇的占卜術,只能佔出一些小事,她從來沒佔過大事或者是未來這種與命運息息相關的東西——根據教她的說,如果佔出一些超過她能力所及的東西,會發現可怕的事情。
「從來沒有見過一種占卜術會不成功的時候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小格蘭芬多別忘了的免修申請資格是掌握手裡的。」
塞繆爾教授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將艾瑪的抗議打回去了,艾瑪差點將一聲「好」就那麼吼了出來。
謝天謝地謝謝梅林。
說實的,她還怕塞繆爾教授就此中斷,不然的話再找這麼好的機會就難了,再來一次她難保不會將茶葉末全扔這個女臉上去。
接過塞繆爾教授遞過來的紙條,艾瑪打開一看,上面的名字熟悉得無以復加。
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抽抽嘴角,看了眼似乎有些洋洋得意的塞繆爾教授,又看了眼塔特爾——不知道為什麼,西弗今天沒有來上占卜課。但是鑒於他很少來上這門課以及艾瑪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過他了,所以艾瑪完全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沒有來……等這件事完了,她一定要問問西弗,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雖然她私底下算過他和莉莉這段時間都不會遭遇什麼不好的事,但不知怎麼的,她這會有些不好的預感。
「可以開始了,」塞繆爾教授推了推眼鏡,示意艾瑪說,「告訴們,這個沒來上課的小斯萊特林去了什麼地方,用那幾個可笑的小硬幣——」
艾瑪故作凝重雙手緊握胸口,做出一番禱告姿勢,然後慢慢地將銅錢擲了出去,三個圓形的小硬幣桌面上滾動了一陣兒,啪噠幾聲輕響扣下來。
幾個同時看過去,艾瑪觀察片刻之後,突然神色陡變:「糟糕!」
話還未說完,她像是遭受到重擊一般猛地吐出一口血,血滴濺那幾個銅錢之上。塞繆爾教授大概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驚了一下正要說點什麼,然而這個時候情況再次發生變化。
銅錢泛起了不詳的紅光,艾瑪還只來得及高呼一聲「小心快閃開」,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張桌子都被炸裂開來。
因為爆炸掀起的巨浪頓時將距離桌子最近的幾個全都掀飛了,安靜片刻之後教室里爆發出各種混亂的聲響,來自於女生們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二大爺這一下的技術也太狠了吧……這會兒肋骨肯定斷了。
被震得再次吐血的艾瑪只來得及腦子里浮現出這一句話,就不省事了。
占卜課爆炸事件的結果就是艾瑪被全面禁止霍格沃茨使用六爻術。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前來醫療翼宣佈這項決定的麥格教授嚴肅地對著還躺床上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動彈不得艾瑪說,「孩子,想們不得不對下此禁令,實是太危險了。」
其實六爻術一點也不危險,危險的只是二大爺……艾瑪心裡面默默地流淚,二大爺明明說過上面附著的只是用來嚇唬的煙火符,為什麼引發之後會變成威力堪比炸彈的炎爆符啊!
她倒是一點也沒想起來因為最開始透露了盒子里的東西所帶來的誓言反噬……
不過也多虧了這一下,神秘似乎放棄了艾瑪。這件事她是通過偷聽塔特爾和不知名物的對話知道的。
作為這次爆炸事件中受傷最重的幾個,他們一起醫療翼度過了幾個難忘的夜晚。
不知名物來的那個夜晚,艾瑪還處於昏迷當中——當然,那是裝出來的昏迷。
雷·李叔叔塞給她一種據說理論上可以用來對付攝神取念的魔藥,它能夠讓身體迅速沈睡而精神還是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原本只是為了不要面對鄰床那兩個看上去快要氣瘋了的,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收穫。
那和塔特爾談話之前先檢查了一遍艾瑪,確定她是真昏迷之後才開始一場三交談。
「主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這個小女孩暫時可以不用關注,現的重點是五年級的西比爾·特里勞妮。」
「可是她現處於鄧布利多的保護中。」
「特里勞妮家族已經很久沒有出過真正的占卜師了,她們的血統已經被低賤的麻瓜們給徹底污染了!」
「塞繆爾教授,請保持克制,別忘了曾經也是一個特里勞妮。」
「主只需要有這一個占卜師就夠了!」
「等能夠成功的占卜出哪怕是一個正確的預言再來說這件事吧。」
「……」
交談並沒有持續很久就結束了,這讓艾瑪總算是能徹底的放鬆下來。
只不過她的煩惱並沒有結束,解決了來自於神秘的威脅後,她不得不面對著莉莉的怒火。
或者說,冷戰。
自從她因為炸了教室而被送進醫療翼,莉莉除了每天準時准點來給她送飯外,真的實現了她的諾言,完全沒再和艾瑪說一個字。
「莉莉她真的不理了。」
艾瑪哀怨地對西弗勒斯說,西弗勒斯對此的回應只有兩個字。
「活該」。
艾瑪氣得哇哇大叫:「太無情了吧!」
這回西弗勒斯很乾脆地回了她一個響亮的鼻音。
小斯內普先生得到消息趕去醫療翼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他的臉色慘白,彷彿是剛生了一場大病。
這成功地讓艾瑪對自己受傷的肋骨造成二次創傷,因為她差點為此蹦了起來。
「梅林啊,西弗這是怎麼回事?」
「一點小事,不用意。」
西弗勒斯輕描淡寫地將艾瑪的問話糊弄了過去,就艾瑪不死心的想要再次追問的時候,他只用了一根指頭就將她的話全塞回去了。
「……西弗這個混蛋,痛死了!」
痛苦地抱著被他按到的傷口部位,艾瑪邊罵邊哀嚎,就算是不想讓她問也不用這麼狠吧。
「還以為忘記痛是怎麼寫的了,」西弗勒斯顯然對艾瑪這會兒遭受的痛苦沒有一絲憐憫之情「記住教訓了嗎?」
「如果說沒有……記住了記住了,再也不犯了!」
原本還打算嘴硬的艾瑪看到西弗勒斯再次伸手過來準備教訓她的時候,立刻改口求饒,態度轉變得倒是一點障礙也沒有。
「的信譽度這裡已經是負值了艾瑪,」西弗勒斯揚起譏諷地笑,「可不相信。」
「真的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乾這麼出風頭的事了,」艾瑪拉過西弗勒斯的手,神情異常誠懇,「所以幫給莉莉求個情,讓她別不理。」
慢條斯理地抽出自己的手,西弗勒斯站起來說:「自己犯下的錯誤,得要自己來彌補,」他再次仔細打量了艾瑪幾眼,「既然現還能喘氣,那先走了,等忙過這陣來看。」
「等等,們怎麼一個二個都這樣……」
艾瑪話還沒說完,西弗勒斯急匆匆的身影就消失她的視線里,叫都叫不住。
大概是因為反噬的原因,艾瑪的傷勢比其他都要重,斷了幾根肋骨,腿骨也有裂縫存。其他陸陸續續都出去之後,只有艾瑪一個還留著養傷。空蕩蕩的醫療翼這個時候只有她一個,沒有回應的聲音回響偌大的空間里,顯得有些寂寞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大家看文案哦【不好意思的撓頭
☆、36好奇心害死貓
養完傷回去的艾瑪開始對莉莉進行了全方位的圍追堵截。
可惜莉莉小姑娘很好地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上課的時候完全不理她,下課就不見影了,想攔都攔不住。
至於空閒時間——事實證明,一個嚴重的路痴症患者就算有了接近於逆天的指南針,要想找到一個刻意躲藏自己的正常小姑娘也是很困難的,更別說這個小姑娘還有著無數給她通風報信的小密探。
第N次圖書館撲空之後,艾瑪憂鬱地去找西弗勒斯,卻發現小斯內普先生也找不到影了。
「不知道他最近忙什麼,很少下課的時候碰到他,」後來還是哈伯德實看不過眼她老斯萊特林地窖門口晃悠,找個沒的時間特地將她拉一邊說,「以後別過來了,前些天聽到有幾個高年級女生說要身上找樂子了。」
雖然艾瑪這身手二年級的學生中算厲害的,但攤上高年級的就不夠看了……不得已只好放棄蹲點的念頭後,原本想著看能不能一起上課的時候說上幾句話,可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從進了二年級更加涇渭分明的態度,讓神經大條如艾瑪也沒了去自找麻煩的心思。
這麼一段時間下來,艾瑪魁地奇練習中表現地越發凶殘了,不光棍子輪得是虎虎生威,打出來的直擊球彷彿也帶著四濺的火花。
「確定們今年一定能拿到魁地奇杯!」
如往常一樣提心弔膽練習中享受完艾瑪的空中連擊後,隊長格蘭瑟姆十分興奮地宣佈。格蘭芬多的弱點就於缺乏一個靈活多變又有力的擊球手,而現艾瑪的出現填補了這一個方面的弱勢。
「嘿,小不點,聽說莉莉不理了?」
又一次練習中,波特終於忍不住地去撩撥艾瑪,雖然他得到這個消息很久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她說上話。
艾瑪呲著牙舉起擊球棒:「有沒告訴過,不要試圖激怒一個有武器的。」
「嗨嗨別這樣,咱們現可是站一條線上,」波特舉起雙手示意投降,「怎麼樣,要不要給提供莉莉最近出沒的地點?」
艾瑪冷哼一聲:「別以為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她上下拋甩著棍子,「要她面前說的好話,做夢去吧。」
「好吧,」波特遺憾地攤手,「既然如此那們也只能同病相憐了,反正莉莉一直都不怎麼理。」
「誰和同病相憐!」艾瑪憤怒地將正好飛到身邊的游走球用力抽向波特,「這輩子也別想追到莉莉,們走著瞧!」
和波特談過話後,艾瑪又再次開始追著莉莉進行新一輪的道歉行動,只是莉莉再次發揮了她的緣優勢,看來她這回是鐵了心的要給艾瑪一個教訓。
「要不然還是等過段時間吧,至少等她氣消了,」終於有看不過眼的女生拉著艾瑪偷偷嘀咕,「莉莉現只要聽到的名字就會變得異常暴躁,前幾天好像還因為的事,還狠狠地吼了斯萊特林那個叫斯內普的男孩一頓。」
艾瑪頓時驚得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完全不知道。
「所以最近別去找她,等她氣消。」
那個女生最後拍拍艾瑪的肩,權當是鼓勵了。
莉莉不能找,西弗勒斯找不到。
艾瑪再次享受到了寂寞的感覺,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朋友好像少得可憐,以至於到了這種時候連個可以說話的也沒有。
「難道真要去找那個該死的波特嗎?」
直挺挺地躺獵場草坡的大石上,艾瑪沮喪地自言自語。這會兒已經是屬於門禁時期,可她一點也不想回去。
反正明早上午沒有課,要不然去森林溜達一圈……等等,那兩個是誰?
眼角余光瞄到有個鬼鬼祟祟的影溜向打柳那邊,艾瑪一下子來了興趣,翻身而下也偷偷摸摸地跟了過去。
打柳是他們剛進校那會兒栽上的,平時是正常的柳樹模樣,一旦有活物接近就會迅速地蘇醒過來,揮動著粗壯的樹枝驅趕敢於接近它身體範圍的任何東西。
鄧布利多校長曾就這棵樹提出過嚴重的警告,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植物,禁止靠近。
不過霍格沃茨一向不乏富有挑戰精神的學生,曾經有個格蘭芬多想要試試打柳到底有多危險,然而試探的結果就是他身上的骨頭起碼斷了一半,醫療翼足足躺了半個月才能下床走路。
從此之後就鮮少有靠近這棵危險的植物,而今天晚上居然有就是衝著那邊去的,這讓艾瑪怎麼也按捺不下自己的好奇心。
當她小心翼翼地靠過去的時候,那兩個已經沒了蹤跡。借著明亮的月光來來回回找了幾遍也沒看到影,這讓艾瑪覺得十分奇怪,她明明就看見有這麼過來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打柳僅僅只是□了幾聲就不再動彈了。
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嗎?
艾瑪用力揉揉眼睛,再次仔細地掃視著打柳,這次總算是讓她看到了一點線索。
打柳的根部有一團黑呼呼的影子,周圍橫七倒八的雜草將其遮蓋起來,看不太清楚,但是……很像是一個地洞。
「哇哦,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艾瑪小聲嘀咕著,越看越覺得那是個通道,說不定那兩個就是利用這個通道去到什麼地方了,所以這會兒才看不到影。
……要不然也去看看?
艾瑪糾結地盯著那個地方,她雖然很想去看看,但是萬一過去的時候打柳醒了……哦這真不是一個好的聯想。
原地來來回回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好奇心壓過對打柳的恐懼。
只要自己能打柳醒過來之前衝進地道里去就行了,這玩意啓動需要時間的,如果那不是一個地道而只是一個單純的陰影……好吧,如果她真這麼倒霉,那也只能祈禱自己逃出打柳攻擊範圍外的時候少被打斷幾根骨頭了。
艾瑪咬咬牙,估算了下距離,猛地加速衝向樹根——就她踏入那個範圍的瞬間,原本靜止不動的打柳,醒了。
漫天飛舞的粗壯枝條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漁網迅速向艾瑪襲來,期間沒有絲毫的停滯。
「怎麼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樣啊混蛋!」
艾瑪邊低聲咒罵著邊狼狽地躲閃著那些大的枝條,至於小的……那些細小的枝條根本就顧不上了,細細密密地抽身上生疼。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來到那團陰影前,突然打橫伸出一根枝椏迎面抽過來,情急之下艾瑪用手臂擋了一下順勢就地一滾,再剩下的除了痛還有強烈的失重感。
果然是個地道。
艾瑪腦子里剛浮現出這句話,就重重地摔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要命了……」
痛苦地邊翻滾著邊哀嚎,反正這會兒沒看到艾瑪倒是一點也沒顧忌到自身的形象。
滾了一會兒感覺到疼痛勁兒過去了,艾瑪這才扶著被擊中的那只手臂呲牙咧嘴的站起來環顧四周,柔和的月光從頭頂上的洞口灑進來,雖然不怎麼清晰卻也還能看到大致的情景。
正面對著她的地方有一條矮小的通道,抽出魔杖釋放了一個螢光術,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危險。
只是,這條通道通向哪兒?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感迅速湧上艾瑪的心頭,這是一條學校的密道,天哪,她居然發現了一條密道!
好了,現讓們看看這條密道通向什麼地方。
嘿嘿嘿嘿地笑了幾秒鐘,艾瑪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真希望它通向學校以外的地方——
「哇,這地方看起來真酷!」
出了通道,入目所及的是大片荒蕪的空地,而空地的正中間竪立著一棟有著尖頂的破爛房屋,其中一個窗口隱約有燈光閃爍。
站空地上,風中隱隱有狼嚎聲傳來,艾瑪不由自主地打了冷戰,她慢慢看向那棟木屋。
「這不會是鬼屋吧……那兩個是去那裡了嗎……」
用力咽了口唾沫,雖然她現很有回頭的衝動,但是……都追到這裡了,為此還搭上一隻手,不去看個明白也太虧了吧。
抱持著這種旁看來完全要不得的念頭,艾瑪咬咬牙,握著魔杖就過去了,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當她走到門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艾瑪心下一驚,慌忙閃到一旁躲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的,門猛地從裡面被打開,一個影順勢晃了出來,月光的照耀下,那的面容看得格外清晰。
醫療翼的弗雷夫。
用力捂住嘴制止了自己喊出對方名字的衝動,艾瑪瞪大眼睛看著弗雷夫的身影消失自己來時的那個密道入口,她記得一共是兩個,還有一個是誰?
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門口,裡面彷彿有一陣陣痛苦的喘息聲隨風飄了出來,艾瑪猶猶豫豫了許久,最終好奇心壓倒了恐懼心,她決定看一眼,就看一眼!
看完就馬上離開。
如此說服自己之後,艾瑪握著魔杖小心翼翼地進了屋子。
破爛的擺設以及厚厚地灰塵顯示著這裡已經被荒廢很久了,樓上有聲響傳來,彷彿有正憤怒地砸東西。艾瑪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正對著樓梯的房間門虛掩著,有影影綽綽的光從門縫里透出來,她聽到的痛苦喘息以及砸東西的聲音都是從這間房裡傳出來的。
現,這些聲響越發的激烈。
艾瑪只覺得此刻她的心跳得快從胸腔里蹦出來了,緊靠著牆深吸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感覺一切準備妥當後她用魔杖將門輕輕地撥開一條足以讓自己看清裡面一切的縫隙。
好了,來吧,已經準備好了!
艾瑪心裡默念一句,迅速地探過頭看向裡面——
一個趴地上正發出痛苦嚎叫的男孩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慢慢地變成了一隻狼。
梅林啊這個她居然認識!她居然認識一個狼、狼?!
這個時候艾瑪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但這並不妨礙她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和一個狼相處一室?
開什麼玩笑!
幾乎是艾瑪轉身的同時,狼就發現了她的蹤跡,它仰頭長嚎一聲,迅猛地朝著艾瑪撲了過去,尖銳的長爪她的背後留下幾道觸目心驚的血跡。
這個時候的艾瑪已經顧不上痛了,她現滿腦子都是逃命,肺部跑得都快要炸開了,用力向後甩了幾個魔咒制止了狼撲咬上來的動作後,她跳進密道入口,隨後又連滾帶爬奔上自己來時的那個地洞。
然而她還只剛剛爬出來,甚至沒來得及喘口氣,打柳毫不客氣的……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佐倉風子扔了一顆地雷《------萬分感謝妹子給我扔的雷,給你一個香吻=3=
最近的天氣老是陰一天晴一天的,昨天我再次不幸地被流感擊中了,大家都要注意身體別感冒了啊!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8
☆、37最新更新
霍格沃茨二年級生中,艾瑪大概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物了。
開學沒多久就炸掉了占卜課教室順便弄斷了自己兩根肋骨醫療翼躺了兩星期,結果這傷好了不到一個月,就又和打柳較上勁了。不過算她命大,打柳狂風暴雨一樣的攻擊之中只斷了三根骨頭,其中斷掉的兩根肋骨純屬舊傷復發,而背上的抓傷之類的就是小事中的小事了。
時隔半月再次躺回醫療翼的滋味實不怎麼好受,不過能夠獲得莉莉的提前原諒又讓艾瑪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莉莉能夠不要每天都吼她一遍,那就更完美了。
「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會無聊到跑去招惹打柳,到底想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到底有沒有自己是個女孩子的自覺!」
每當莉莉像只凶悍的母獅子一樣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艾瑪就會迅速地切換到低頭認錯的模式,態度之誠懇神情之淒切,讓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不過這個顯然再也打動不了莉莉了,沒過幾天,她拿出一個羊皮卷摔艾瑪的面前,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除非簽了它,否則再也不會相信說出的每一個字。」
艾瑪拿起羊皮卷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是張契約書,內容就一句話。
「艾瑪·李自願承諾,畢業之前不再使用六爻術,違者臉會出現‘錯誤’字樣。」
看完這個之後艾瑪眼巴巴地瞅著莉莉:「其實莉莉不用這樣,鄧布利多校長已經禁止霍格沃茨使用六爻占卜術了。」
莉莉果然一個字也不相信艾瑪的:「就算校長禁止了,也一定會私底下使用的。」
艾瑪無奈地抖抖那張契約書:「實際上,和鄧布利多校長簽定一張和這個差不多的魔法契約書,所以就算想,也真的是沒辦法使用了。」
「好吧,」莉莉這時候臉色才變得稍微好一點,挨著艾瑪床邊坐下來,「現,們來說說為什麼會去打柳那邊的事,無聊什麼的托詞就別說了,除非能證明背上的爪傷是幻覺。」
艾瑪愣了一下:「怎麼知道的?」
莉莉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聽到弗雷夫和麥格教授的對話了,她們說幸好只是爪傷,如果是咬傷就……後來又說可能知道了點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再次壓低聲音,「是不是遇到狼了?」
艾瑪咬著下唇,半晌之後才回答:「……是。」
這句話頓時換來了莉莉的驚呼:「天哪霍格沃茨居然有一個狼,這也太危險了!」
艾瑪趕緊拉著莉莉示意她小點聲:「噓噓,聲音太大了。」
莉莉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大了點,趕緊捂上嘴巴,幸好這個時間點並沒有什麼過來病床這邊,所以兩個的對話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莉莉,事實上,覺得這件事應該告訴,」既然開了頭,艾瑪就乾脆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打柳的樹根那塊,有個隱秘的地洞,進去之後會通往一塊空地,空地上一個有著尖頂的廢棄木屋,似乎是每逢月圓遭遇變身的時候他就會待那兒,所以們平常都不知道有狼的存吧……難怪鄧布利多校長會嚴禁們靠近打柳。」
艾瑪事後想起來,也怪自己實倒霉,正好那天是個滿月,還讓無聊的自己給撞上了。不過似乎那並不知道自己變身的時候乾了什麼事,不然也不會過來看望自己的時候還能露出完全不知情的溫和笑容。
「就算是這樣,也太危險了,」莉莉緊緊抓住艾瑪的手,「那天晚上要是被它咬傷,那後果真是太……不行,要告訴鄧布利多校長,留著這樣一隻狼霍格沃茨太危險了。」
「等等,別啊,回來!」
艾瑪眼明手快拉住莉莉,結果牽動到胸口的傷處痛得她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莉莉見狀趕緊回來扶住她:「身上有傷就不能安分點嗎!」
「知道那個狼是誰嗎?」好不容易把氣喘圓了,艾瑪這才反問著莉莉。
莉莉怔了一下,臉色突然一下變得慘白,連聲音都帶著顫意:「千萬別告訴是西弗……」
「別鬧了,怎麼可能是西弗,」艾瑪特意看了眼窗外,發現某個老是纏著莉莉的確實不後才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將耳朵貼過來,公佈了答案,「是萊姆斯·盧平。」
「天哪劫掠者裡面唯一的好盧平?!」
莉莉這回直接驚地一下子蹦了起來。
艾瑪公佈答案之前,她腦子裡面浮現過很多名字,但是唯一沒有出現的就是盧平。
她看來,萊姆斯·盧平雖然屬於劫掠者,但他很少跟著波特他們一起惡作劇,大部分時候還會勸阻著其他不要做得太過分,再加上他本的溫和個性,莉莉一向是把他和劫掠者的其他分開對待的。
然而現艾瑪卻告訴她,這個總是散髮著溫和氣息的男孩是個危險的狼。
「確定沒有看錯?」莉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艾瑪鄭重地點頭:「確定沒有看錯,的確是萊姆斯·盧平。」
莉莉得到艾瑪肯定的回答後,一時之間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半天她才幽幽地冒出一句話:「艾瑪,說這件事,波特他們知道嗎?」
艾瑪搖搖頭:「覺得他們不知道,要是還沒被下禁令倒是可以……」
「想都別想!」
莉莉狠狠地瞪她,艾瑪抬起單手錶示投降,隨後又說:「要不然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還是別,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吧,」莉莉有些糾結地咬著下唇,「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結果莉莉這邊還沒想好,那邊就迎來了鄧布利多校長。
「艾瑪,對於的再次受傷,感到很抱歉。」
鄧布利多校長的開場白讓艾瑪頓時產生了一種自己被嘲笑的錯覺。
「怎麼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了。」艾瑪貼著莉莉咬耳朵。
「想多了,」莉莉無比鎮定回答了艾瑪之後,又看向鄧布利多校長,「校長,您找們是不是想說關於盧平的事?」
「看來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鄧布利多校長臉上的微笑並沒有因此產生動搖,「那麼,能夠請求兩位小女士對此保密嗎?」
捂住艾瑪想說點什麼的嘴,莉莉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眼前這個比她大了很多歲的白鬍子老頭:「想知道為什麼。您明明知道的,狼對於們來說,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存。」
「伊萬斯,或許應該冷靜下來,願意聽聽的解釋嗎?」鄧布利多和藹地看著莉莉,一點也不意她有些不太禮貌的態度。
艾瑪拉了拉莉莉,莉莉給了她一個別擔心的眼神,轉而看著鄧布利多:「如果可以的話,請說。」
「萊姆斯的父親得罪了一個凶殘的狼,那個狼出於報復,萊姆斯還很小的時候就咬了他,他從此以後就變成了狼,這些年來他的父母嘗試了各種辦法去拯救他,但結果總是不那麼盡如意——不過要說的是,萊姆斯是個好孩子,第一次邀請他前來霍格沃茨就讀的時候,他禮貌的拒絕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想讓其他受到傷害。後來告訴他,想了一些辦法,可以讓他不會傷害任何的來霍格沃茨讀書。對於一個小男孩來說,孤獨是永遠無法排解的,所以他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鄧布利多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萊姆斯每次變身的夜晚都會尖叫棚屋度過,只要沒有去那個地方,就不會有任何受到傷害。們不應該為了那些並不屬於他的過錯而苛責於他,對嗎?」
艾瑪默默低下頭,莉莉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著鄧布利多說:「校長,您說得對。」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艾瑪無聊多動手欠惹出來的禍。
莉莉突然覺得和這傢伙冷戰的自己實是太傻了,原以為這樣會讓她接受點教訓,沒想到會演變成這個結果……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看著她了。
「很高興們能達成共識,」鄧布利多站起來,走幾步忽然又回過頭,「們放心,這件事除了們和教授,其他都不知道。」
鄧布利多走了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些來看艾瑪。
同寢的室友們就不提了;格蘭芬多魁地奇學院隊的隊長格蘭瑟姆看著艾瑪渾身綁著繃帶的樣子都快要哭了,一個勁兒的追問弗雷夫,他可*的小隊員能不能魁地奇賽季來臨的時候上場,得到不確定的消息後,整個都快要被一種名為幽怨的氣息給淹沒了;而劫掠者們來的時候……好吧,只有波特和布萊克過來了,這讓莉莉心底松了口氣,說實的,她還真不知道這會兒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盧平。
至於艾瑪,她被送來醫療翼的當天就見過盧平了,看上去倒是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有時候莉莉還真是挺羨慕她這種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性格。
然後到了晚上莉莉要離開醫療翼的時候,小斯內普先生的身影也沒有出現。事實上,從艾瑪進了醫療翼那天起就沒見到他來過。
「好好休息,也許西弗只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所以沒有過來。」
離開之前莉莉安慰著看上去情緒有些低落的艾瑪,艾瑪則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趕緊回去吧,這麼晚被費爾奇抓住就糟了,沒事的。」
沒事才怪。
等到莉莉走後,艾瑪立刻將自己埋進被子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西弗這混蛋,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深夜的時候,艾瑪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掀開她的被子,然後有什麼輕柔地游走她的傷口上,彷彿檢查著什麼——
她困頓地將眼睜開一條縫,卻隨後又被一隻冰冷的手給蓋住了。
「沒事,睡吧。」
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艾瑪瞬間打了激靈,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西、西弗?」
「是。」
西弗勒斯低低地回應了一聲,拿開手。
艾瑪揉揉眼睛仰起頭,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西弗勒斯就那麼靜靜地坐自己的床邊。原本有些冷硬的臉部線條這會兒顯得格外的柔和,眼底下有著大片的陰影,神色疲倦地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這個時候才告訴又受傷了。」西弗勒斯突然捂住嘴壓抑地咳了幾聲,粗重的呼吸顯示他此刻的狀態不怎麼好。
艾瑪忽然露出一絲壞笑,費力地床上挪出一點空地,然後拍著上面帶著點挑釁的語氣說:「要不要上來和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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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西弗勒斯就真躺上去了。
不光躺上去了,還主動將渾身包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艾瑪圈懷裡,隨後拍拍她的頭說:「睡吧。」
沒過幾分鐘,均勻的呼吸從頭頂上傳了出來——
他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餵餵餵等等等這個反應不對啊!
艾瑪僵硬地躺西弗勒斯的懷裡,她腦補了對方無數反應,從義憤填膺地痛斥到不屑地拂袖而去,就是沒有從善如流這一個選項啊!
這傢伙精神一定出問題了吧肯定是出問題了絕對是出問題了……天哪梅林啊,要把他踢下床。
想乾就乾一向是艾瑪的優良品質,雖然她上半身受到了來自於狼和打柳的重創,但是下半身依舊是完好的,至少,踢個把下床一點問題也沒有。
就她剛抬起腿想要用勁兒的時候,西弗勒斯忽然放開艾瑪,蜷縮成一團劇烈地抽搐起來。
粗重的喘息抑制不住地從喉嚨里擠出來,這個空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亮。
艾瑪大驚地伸手過去碰他的身體,卻發現他的皮膚滾燙地像是裡面有一團火燃燒。
「西弗這是怎麼了?!」
她呲牙咧嘴地扶著胸口坐起來,她從來沒有像現這刻般痛恨自己身上帶著傷,真特麼的要痛死了!
「沒事,一會兒就好,別亂動。」
西弗勒斯緊緊抓住艾瑪的手阻止了她的下床動作,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手一般。
「不行現需要的醫生!」
「別動,一會兒就好……」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幾個字,抓著艾瑪的手怎麼也不肯松開。艾瑪又急又驚,卻又拿這樣的西弗勒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奈之下只得又躺了回去,轉身緊緊抱住他。
「親*的,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她貼西弗勒斯的耳邊細語,一遍又一遍,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一樣。
就這樣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身體的顫抖終於慢慢平息了下來,呼吸也漸漸趨於穩定,艾瑪輕喚了一聲:「西弗?」
得到的卻是一聲含糊不清地回應,以及反過來的一個用力擁抱。他像是圈小鳥一樣將艾瑪緊緊抱懷裡,再然後……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雖然身體還是很燙,但至少沒有抽搐了,氣息也正常了——這讓艾瑪稍稍松了一口氣,摸摸對方被汗水淋濕的後背,她最終決定有什麼事還是等明早他清醒之後再問吧。
結果等艾瑪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小斯內普先生已經先走了。
吃著莉莉帶來的東西,艾瑪很認真的徵詢意見:「莉莉說,如果衝到斯萊特林地窖去揍他一頓會有什麼後果?」
莉莉也很認真地回答她:「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的主意,除非想再讀一年二年級,斯萊特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很團結對外的,尤其是面對格蘭芬多的時候。」她想了下,又勸解艾瑪說,「沒必要因為這件事怪罪於西弗,聽說他最近挺忙的,都不太能見到他,或許等他忙過這陣就會來找了。」
他昨晚上過來發了陣瘋就走了肯定不知道了……
艾瑪心裡面叨叨念念。
有關於西弗勒斯的那些異狀她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莉莉,倒不是其他什麼的原因而是那些症狀怎麼看怎麼像是親身試毒後的反應……看來她現就得給雷·李叔叔寫封信去問問,到底他都教了西弗些什麼東西以至於那傢伙都敢拿自己的身體來瞎整了。
可是一直等到她傷養好了,也沒從雷·李叔叔嘴裡問出來什麼,不是轉移話題就是說他只是扔了幾本書給西弗勒斯,具體學了什麼還是得問西弗勒斯自己——這種鬼都不信的話讓艾瑪氣得兩個星期沒回復雷·李叔叔鋪天蓋地的哭訴信。
至於西弗勒斯,除了能課堂上對他驚鴻一瞥外,其他時間仍然是見不到影,不過他總算還記得給艾瑪送了封簡短的信稍作說明。
「一切安好,具體情況等聖誕過後再談,自己注意安全。S.S」
艾瑪拿著這封信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個什麼名堂來,不過能得到他的肯定答復也算是能安心下來,再加上魁地奇賽季的來臨,她很乾脆地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反正最後總是會知道的,還是專注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艾瑪傷愈出院的那天,格蘭瑟姆歡天喜地說是要慶祝,從霍格莫德偷渡了大量的黃油啤酒——艾瑪這個時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純巫師村莊的存,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得到監護的簽名允許之後,可以每周週末的時候去一次。
「不過霍格沃茨有不少密道通向那兒,知道的,總不是所有的學生都那麼守規則。」格蘭瑟姆說完這話後塞給艾瑪和波特一一瓶黃油啤酒,「如果格蘭芬多能今年拿到魁地奇杯,也許會告訴們其中之一的密道。」
艾瑪和波特相互對視一眼,瞬間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窮的鬥志。
「為了密道!」
「為了密道!」
艾瑪和波特同時高呼著舉起黃油啤酒,隨後仰著脖子誰也不服誰的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兩個同時抱著頭小聲哀嚎,這讓莉莉目光破天荒波特身上停留了超過一分鐘以上的時間。
下午訓練的時候,波特蹭到艾瑪身旁樂滋滋地問她:「莉莉今天上課的時候偷看了好多回,說她是不是突然發現了的優點?」
艾瑪正騎掃帚做著急轉直停練習,聽到他的話後只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回了兩字:
「做夢!」
不得不說,這一年的格蘭芬多學院隊有了艾瑪和波特的加入,確實是如虎添翼,至少格蘭瑟姆終於不再需要擔心會因為先前的分數相差過大從而導致抓到飛賊還輸掉的情況出現。
他們的老對手斯萊特林學院隊,雖然找球手不太靈活,但是架不住對方的擊球手和追球手厲害。
兩只隊碰了面,不是以格蘭瑟姆開場的時候以靈活的動作迅速抓到飛賊宣佈比賽結束而告終;就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放棄飛賊,全程緊盯干擾格蘭瑟姆,直到最後分數拉大到就算抓到飛賊對方也無法獲勝而告終。
雖然新加入的兩個永遠都是一副吵吵鬧鬧有著深仇大恨的樣子,但是只要站了球場上,配合默契地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場邊上輪著掃帚要互毆的樣子。
第一次上場比賽的艾瑪和波特就這樣讓斯萊特林學院隊吃了大虧,格蘭瑟姆為此激動地差點跑去斯萊特林場地上高歌一曲,幸虧和艾瑪一樣同為擊球手的萊格一把抓住了他,這才使得格蘭芬多學院隊沒有失去他們最優秀的隊長和找球手。
對面斯萊特林學院隊的隊長已經氣得拿出了魔杖,雖然很快就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給制止了。
等到第二場比賽的時候,斯萊特林換上了他們新的找球手,以及新的飛天掃帚。
那是個靈活的小個子,再加上最新型號的飛天掃帚,尋找金色飛賊的時候和格蘭瑟姆幾乎不相上下。
於是一切又回到了勢均力敵上面。
每一場比賽都比得異常艱難,但是艾瑪卻從中找到了樂趣。
「如果只是一邊倒的話,那該多無趣啊,就算打起也覺得沒意思!」
這句話讓格蘭芬多的其他隊員聽得後背發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很難想象,這個個頭矮小的小女孩會有著那麼暴力的舉動,幾乎每場都會將打下掃帚。對著別的學院倒是還好,一旦對上斯萊特林簡直就像是瘋魔似的。
不是讓別被抬著下場,就是讓自己被抬著下場。
對此,莉莉表現出了極大的不理解。
「艾瑪可是個女孩子!」
莉莉又一次看到艾瑪帶著傷過來坐上餐桌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莉莉冷靜點,只是從掃帚上掉下來了而已。」
顯然艾瑪的安慰起到了反作用,因為莉莉聽到她的話後再次尖叫起來:「什麼叫而已!從掃帚上面掉下來了叫冷靜!怎麼能冷靜!」
「弗雷夫給用了最好的恢復劑,要相信弗雷夫的醫術!」艾瑪按著莉莉,試圖從另一方面論證她很好完全沒事。
這個時候波特突然走過來拍了一下艾瑪的背,大笑著說:「小不點,今天多虧了最後那捨命一擊,不然們肯定贏不了,隊長說要為慶功,晚上老地方懂的。」
然後抓起幾塊豬排和麵包,又一陣風似的奔走了。
臨走之前他還故意對著莉莉露出自認為瀟灑的笑容,結果不出意外地收到了莉莉鄙夷的目光。
「真是個自大的波特,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變得聰明點。」莉莉厭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緊緊盯著艾瑪,「晚上不准去!」
「可是他們說慶功……」艾瑪弱弱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神奇生物保護課的作業完成了嗎?」莉莉嚴肅地說,「明天可是交論文的最後時間。」
艾瑪楞了一下,瞬間慘叫起來:「梅林啊,完全忘記還有這件事了!」
莉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會兒會圖書館等,」頓了一下她又說,「會叫上萊姆斯,他的神奇生物保護課作業一直都是O。」
「哦等等!親*的等等!」艾瑪錯愕地看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狼已經熟到可以互稱名字的地步了?」
莉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艾瑪:「其實這段時間一直查找關於狼的資料,也一直暗地裡觀察他……發現他確實就如鄧布利多校長所說,是個非常好的……後來他好像發現查他,就主動提出說要幫瞭解關於狼的一切,然後……然後就如所見,現們變成了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跪地大哭,我一點也沒有取章節名和內容提要的天賦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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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狼做朋友是件很詭異的事,尤其是這個狼還幫補習課業……唔,也不知道他平時喜不喜歡吃生肉,或許他更喜歡吃點帶血的?肉的味道他也應該嘗過了吧,據說那是酸的要不然問問看……
「咳咳咳咳。」
意識到自己已經腦補到沒邊去的艾瑪猛地咳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想到卻引來了眼前的額外關注。
「李,不好意思,是不是說得快了,需要再慢點嗎?」
盧平展開還帶著點靦腆的笑容,出聲詢問著艾瑪。
「沒有沒有,說得非常棒!」
艾瑪趕緊搖頭,生怕他追問剛剛所講解的內容,梅林知道她走神走過頭了可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不過莉莉顯然很明白艾瑪是什麼德行,頭也不抬地建議盧平:「她肯定一個字也沒有記住,萊姆斯可以最後再說一遍,並且告訴她,如果這次再記不住,就別想讓幫她修改那篇亂七八糟的論文。」
……所以說,有時候有個知根究底的青梅竹馬真是個錯誤!
自從西弗勒斯找不著影之後,艾瑪的論文都是靠著莉莉幫忙修改語法和單詞才能混過關。和雖然嘴硬但實際心軟的小斯內普先生不同,莉莉對艾瑪採取的是斯達巴式的教育。
凡是拿給她來修改的論文,只要讓她找到錯處,迎接艾瑪的必然是痛不欲生地句子抄寫。
每個錯處抄五十遍,不抄就別想再讓她修改——莉莉實行這個政策的第一周,艾瑪就痛苦地抄斷了兩支羽毛筆。
被教授懲罰和自主抄寫之間,艾瑪頭腦清醒的選擇了後者,至少那還有回旋的餘地不是。
就這麼抄了兩個月後,艾瑪那些慘不忍睹的論文有了質的飛躍,語法基本上沒有大錯,句子也能看懂了,單詞也不再是自造詞的天下,除了論文內容還是那麼的天馬行空,但至少不會讓看一看就產生撕掉羊皮卷的衝動——
「事實證明,西弗對實是太仁慈了。」
莉莉說這話的時候,艾瑪正給雷·李叔叔寫信讓他再寄一打羽毛筆過來,聽完之後她恨不得馬上就跑到西弗勒斯那裡去大喊「親娘餵」,雖然結果有可能是會被一魔杖敲腦袋上……
好吧,是肯定會被敲腦袋。
想到這兒,艾瑪不由得再次懷念起小斯內普先生的好來,但是目前殘酷的現實讓她不得不委委屈屈地說了一句:「盧平,拜託了。」
完全讓想不到會是傳說中凶殘狼的盧平只是溫和地笑笑說:「沒關係,要講幾遍都可以,明天就是交論文的最後期限了。」
說完這個,他不經意地看了眼此刻正埋頭書卷里的莉莉,但是像是怕被發現了似的,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艾瑪眼尖地看到他的耳朵慢慢染上了一層紅暈。
唔……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將眼前這一幕瞧了個全程的艾瑪不自覺地摸摸下巴,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得說,盧平如果以後當教授的話,一定是個非常受歡迎的教授。
講解的內容通俗易懂,還很有趣,艾瑪把神思收回來聽得津津有味,不敢說全懂,但至少懂了一半,寫起論文來自然也是下筆如有神。比起像女王一樣嚴厲殘忍的莉莉和張嘴就恨不得把她劈成兩半的西弗,盧平的這種補習方式更得艾瑪的歡心。
順利交完論文之後,艾瑪對盧平的稱呼直接從「盧平」變成了「萊姆斯」,這讓不小心聽到的波特頗為憤憤不平,因為至今艾瑪對他的稱呼都還是「波特」,雖然他強烈要求了很多次可以叫他「詹姆」。
當然,連同莉莉內,兩誰也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艾瑪是覺得這樣更好玩,而莉莉,則就是純粹的厭惡了。
萊姆斯和兩個女孩一起學習的時候,偶爾也會幫波特說上幾句好話,但是最終也都敗莉莉那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之下。
「波特這輩子大概都沒希望了,就沒自找沒趣了。」
私底下的時候,艾瑪這麼勸阻著萊姆斯,讓他別再幫著波特說好話了,免得到最後連自己也會被莉莉趕出去。
沒過多久,霍格沃茨下起了大雪,艾瑪才驚覺,聖誕節假期似乎要來臨了。
托埃德給西弗勒斯帶了封簡短的信——雖然西弗勒斯一天忙得不見影,但兩個還是通過寫信這種方式維持著最基本的交流——她問西弗聖誕節是回家還是留校。
西弗很快給了她回信,他今年會留學校里過聖誕假期,並且詢問艾瑪的意思。
艾瑪還記掛著西弗承諾的事,自然是要跟著他一起留學校里,雖然說服雷·李叔叔花費了她大量的精力。
而莉莉得知了她的決定後顯得非常的失落。
「親*的,為什麼要留下來過聖誕節,要知道每年們都是一起的。」
艾瑪拉著莉莉小姑娘的手嘿嘿笑了兩聲說:「沒辦法啊,西弗這裡啊,他只有一個。」
莉莉有些生氣地捏艾瑪的臉:「的眼裡就只有西弗一個嗎,回家之後也只有一個啊!」
艾瑪這個時候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對,所以乾脆就由著莉莉捏她的臉然後傻笑。反正她要留下來陪西弗,可不能只留下他一個。
莉莉埋怨歸埋怨,但讓她真下狠手捏小矮子那可做不到。兩個打打鬧鬧,約定了每天都會寫信之後,莉莉拎著行李跟著大多數一起坐上了去往火車站的馬車。
一時之間,整個霍格沃茨都顯得空蕩蕩。
艾瑪站大門前的空地上,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靜立了一會兒。雖然她披著一件厚厚的鬥篷,但臉頰仍然被凍得紅彤彤的,捧起雙手呵了一口氣,形成的白色霧氣帶著些許熱量很快就消失指間。周圍靜悄悄地,彷彿連雪花靜靜飄落地面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所以說,討厭一個。」
艾瑪撇撇嘴,轉過身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回走,一直到接近大門的地方,忽然發現有一個黑色的影隱藏高大的柱子後面,似乎是等著誰。
等到她上了台階,那個影才慢慢地轉出來,露出讓熟悉無比的面容——
「西弗!」
艾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興奮地撲了上去:「怎麼這兒,是來接的嗎!」
西弗勒斯由著艾瑪抱了一下自己,然後才輕哼了一聲,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怕迷路。」
「可是有鄧布利多校長給的指南針,不怕迷路。」艾瑪眨巴著眼看他,一點也沒留情的拆穿了他的小謊言。
這讓小斯內普有點惱羞成怒,但因為對面是艾瑪,所以他還是忍住了拂袖而去的衝動,扔下一句「跟來」,轉身走向霍格沃茨城堡內。
「什麼事?什麼事?」
艾瑪邊走邊問,後來她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西弗勒斯的步伐——同樣的年齡,這傢伙卻明顯比她高了一大截……個頭矮小永遠是艾瑪心中的傷痛——於是快跑幾步抓住他的手,然後舉起來得意洋洋地說:「抓住總不會走的比快了吧。」
西弗勒斯突然停了下來,用著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艾瑪,艾瑪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卻是將他的手抓得更緊。
她這才覺得小斯內普先生的手比自己的還要冰冷,指腹上有著一層薄繭,好奇地往下蹭了蹭,發現指節上也有一層——
這個行為似乎引來了西弗勒斯的強烈不滿,他狠狠地瞪了艾瑪一眼,輕輕轉了下腕反將艾瑪的手抓自己的掌心,然後一路牽著她來到以前幾慣常待的廢棄教室。
角落的位置似乎被收拾過了,地板被擦地鋥鋥亮,和其他地方灰蒙蒙的樣子大不一樣;兩個柔軟的墊子擱上面,旁邊還有幾塊疊好的毯子;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個似乎正熬煮著什麼的坩堝,騰騰地冒著熱氣,這個寒冷的天氣里平添了不少溫暖。
艾瑪掙開西弗勒斯的手,快走幾步過去深吸了一口,忽然露出迷醉的神情:「大骨肉湯……真像叔叔煮出來的味道。」
「李先生寄過來的,」西弗勒斯放開艾瑪的手,走過去坐墊子上,又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個碗,舀滿之後遞給已經自動自覺坐下來還給腿上搭了塊毛毯的艾瑪,「喝吧。」
一口熱湯下肚,身上的寒氣彷彿瞬間都被驅散了。艾瑪滿足地捧著碗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如炬盯向西弗勒斯:「好了,現是不是該從頭告訴到底有什麼事發生。」
西弗勒斯說過會聖誕節的時候將事情告訴她——雖然艾瑪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從開學後就表現的如此反常,但她知道一定是有什麼發生了,不然也不會每次通信之後都會叫她注意安全。
現,也該是時候說出來了了。
西弗勒斯有些猶豫不決,但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
「開學的當天晚上,遭到了來自斯萊特林高年級學生的偷襲。」
這是西弗勒斯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話是:
「他們對使用了攝神取念。」
艾瑪呆了一下,原本捧手裡的湯碗哐當一聲,掉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吐血,我想明天請個假,休息一天回個血OT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8
☆、40最新更新
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連公共休息室的爐火都已經熄滅了,瀰漫空氣中的濕氣讓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推開宿舍的,他的室友魯伯·格魯斯出乎意料地還沒有睡,拿著一本厚重的書讀,見到他立刻露出虛偽地笑容:「們可*的魔藥小天才終於捨得回來了。」
西弗勒斯卻是看也不看他,脫了鬥篷徑直走向浴室,魯伯·格魯斯見狀還準備說上一兩句,從門口傳來的悠長貓叫聲迅速讓他閉上了嘴。
該死這只死貓怎麼又來了!
他有些狼狽地拿起書遮住自己的臉。
*大貓埃德雄赳赳氣揚揚地走了進來,像是個國王巡視自己的領土一樣環顧四週一圈,然後以和自己的體態絕對不相符的輕盈動作躍上西弗勒斯的床,然後動也不動地死盯著格魯斯。
格魯斯再次將書舉高,並且縮起身體,試圖讓自己整個都埋進椅子里。他不是沒想過要好好教訓下這只來自於格蘭芬多的蠢貓,只是……再怎麼努力也打不過啊!這只蠢貓一次比一次厲害啊!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一隻貓而是一種未知的魔法生物吧……
竭力躲避著埃德目光的格魯斯將視線飄向浴室門口,他現是真心熱切地盼望著西弗勒斯能夠早點出來。雖然那傢伙陰沈又古怪,但……總比要他單獨面對這只不分青紅皂白就會揍還揍得很痛的貓要好啊!
而這個時候的西弗勒斯,卻是神情陰沈地坐浴缸裡面,他又想起了艾瑪。
「西、西弗弗,、很抱、歉,對不、對不起。」
艾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舌頭就像是打了結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讓西弗勒斯停住了後面即將出口的話,只是沈默下來注視著她,過了半天才陰著表情說:「如果又做出了什麼事,直接說出來,或許會酌情考慮幫解決——」
結果聽到這句話後,艾瑪卻完全沈默了下來,她緊緊地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力道大得彷彿要嵌進他的骨血里去一樣。
過了很久,她低低地說:「西弗,很抱歉,本來有件事應該說的,但是沒有告訴,是關於……」
西弗勒斯卻立刻寒著臉制止了她:「想應該多用脖子以上的部位記住一些事情,還是說,又一次忘記了那個誓言——」
艾瑪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聲音裡面帶著些許澀意:「不是算出來的!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而起的……西弗很抱歉,以為是斯萊特林,而他們不會襲擊和自己一個學院的,所以明明知道有可能會因此受到襲擊,卻存著一絲僥倖心理沒有告訴……原諒好嗎?」
西弗勒斯愣怔了一下,隨後陰測測地盯著眼前正低頭認錯的艾瑪:「是說,實際上他們是衝著來的?」
艾瑪大概是沒想到西弗勒斯會是這種反應,睜大了眼睛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迷迷瞪瞪地點了下頭,然後就看到西弗勒斯鐵青著臉:「從今天起和一起練習大腦封閉術。」
艾瑪迷茫地眨眨眼:「啊?」
「那群大腦長小腦上的蠢蛋們顯然是想從這裡知道些什麼,雖然他們事後宣稱這只是一個關於某些資格的小小試煉——不過並沒有讓他們得逞,」西弗勒斯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說,「後來去請教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告訴如果要對抗攝神取念,最好的辦法就是學習大腦封閉術。」
「是、是嗎……」艾瑪再次結巴起來。
「練習大腦封閉術首先得學會攝神取念,那個並不是們能接觸到的魔咒。但是找到一種魔藥,它能夠取代攝神取念關於精神滲透的部分,類似於吐真劑,但是沒有吐真劑那樣強效——」西弗勒斯像是察覺到艾瑪的退縮,惡狠狠盯著艾瑪,「那個藥劑已經試過了,效果非常好。鑒於他們的目標是,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而來,想從現起,應該學習如何保護好那顆……腦袋。」他噎了一下,像是生生將一些不太好的形容詞憋回了肚子。
「原原原原原來那個晚上的死樣子是吃了那個魔藥,」艾瑪繼續哆嗦,「才不要用那個……」
「那晚上只是……改變藥劑成分後產生的副作用,」西弗勒斯不太情願的解釋了一句後又再次盯著艾瑪,「盡可以放心,原本的藥劑相當穩定,並且沒有副作用。」
「這混蛋居然敢用自己的身體試藥,不想活了嗎,想死可以成全,馬上就送去見梅林!」艾瑪突然跳起來對著西弗勒斯就是一陣怒吼,吼完噠噠噠跑到門口突然又停下來,「總、總之那個事情已經被解決了,不用學了,再見!」
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反應,立馬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西弗勒斯能感覺到她的害怕,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對此完全不能理解,就算她害怕自己有什麼秘密會被洩露,不是更應該和他一起學習大腦封閉術嗎。
還是說……她只是害怕把秘密洩露給自己?
西弗勒斯眼神暗了暗,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痛快。
遇襲後沒幾天,他就給雷·李先生寫了一封長信說明瞭這件事。對方的攝神取念用得不怎麼好,至少沒能他這兒讀取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因為用力過猛而擊暈了他,而他完全失去知覺之前他聽到有提到了艾瑪的名字。
雷·李先生的回信不算太長,他首先就西弗勒斯因為艾瑪而遭到襲擊的事表示了歉意。雖然二大爺玩笑似地說過小斯內普先生可能會遭到襲擊,但是他們誰也沒把這件事當真,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結果——關於遇襲的原因卻被雷·李先生直接略過了。
再然後他著重說了大腦封閉術的事,並且還給他寄送了大量關於這個的資料,那瓶可以用來進行大腦封閉術練習的魔藥配方就夾雜其中,雷·李先生還特別請求西弗勒斯練習的時候能帶上艾瑪一起——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她對和一起練習感到異常反感,大概是心裡有什麼秘密不想讓大們知道。如果練習對象是的話,或許就能讓她放下戒備心,雖然很傷心但不得不承認,她最信任的還是……」
雷·李先生的話又一次浮現腦中,這頓時讓西弗勒斯心裡感到更不痛快了。
洗完澡出了浴室,無視掉格魯斯求救的目光後開始坐桌前給艾瑪寫信,他有預感如果不就大腦封閉術的事說點什麼的話,那麼接下來他肯定整個聖誕假期里都將看不到她的影。
待得寫好信交給埃德帶走後,似乎一個憋了很久的格魯斯才磨磨蹭蹭地靠過去,隨手將兩張精緻的請柬扔他的床上。
「斯拉格霍恩院長的聖誕晚宴邀請——嘿可真是個幸運兒,多少盼望著這個機會,說不定他還會邀請加入‘鼻涕蟲俱樂部’,聽說格蘭芬多那個漂亮又討厭的泥巴種也收到了邀請,哦都差點忘記了,」格魯斯陰陽怪氣地說,「很多都說她是的小女朋友,哈,一個來自格蘭芬多的女朋友。」
格魯斯狀似憐憫地看著西弗勒斯:「現已經讓普林斯家族成了整個斯萊特林的笑柄,哦對不起忘了,只是個混血。」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格魯斯,無益的嫉妒並不能讓得到任何好處,那只會增加內心的痛苦煎熬,現的臉實是太難看了。」他拿起請柬,打開看了一眼又慢慢合上,臉上的譏諷愈加深厚,「還有一件事,想需要提醒一聲,收到這封請柬之前,就已經是‘鼻涕蟲俱樂部’的一員了。現,尊貴的格魯斯先生,能離開的視線範圍內了嗎?不介意身上試試最新的研究成果——」
格魯斯鐵青著臉,重哼一聲扭頭回到自己的床前。和西弗勒斯的語言交鋒中,他從來沒有佔據過優勢,顯然這一次依舊是以失敗告終。
艾瑪收到西弗勒斯的來信已經是很晚了。
寢室裡面只有她一個,其他都回家了。雖然壁爐還燃著,房間里並不冷,但還是顯出幾分冷清的意味出來。
看完信,艾瑪哈哈大笑三聲,跳上床開始不停地滾來滾去,樣子看上去十分高興。
西弗勒斯信裡面並沒有強硬地要求她去學大腦封閉術,只是說他會想辦法再尋找一種更加穩妥練習的時候不會洩露秘密的練習方法來,同時也會試著改良那劑魔藥,使之效用方面更具有針對性,所以這之前她最好是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說完這些,他又信的最後不經意地提道一種魔法生物,是他森林里收集魔藥材料的時候發現的,既有生物的特點又有植物的特性,看上去十分奇特,而且這幾天似乎正處形態轉變的中間期,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
去!必須去!
只要不和他一起學大腦封閉術,就算跟著去扯獨角獸的尾巴她也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大家的留言還有沐晴一的長評感動的一塌糊塗,嗚嗚嗚嗚嗚被補回血了,所以我又爬回來更新了!【作者超沒自信以為根本就不會有人留言自從V了之後心臟病都快發的事我會說嗎!
謝謝大家的不嫌棄!
不過作者依然是個內容提要廢OTZ為了不讓自己在取內容提要的時候再死一回,以後決定都用那個走你符號啦【作者才不會說她想賣萌結果發現自己就是不會賣萌的挫貨,嗚嗚嗚別嫌棄這麼蠢挫的作者好嗎
PS:我要下班啦,留言等晚上再回復~
☆、41┏ (゜ω゜)=?(二)
儘管西弗勒斯一再保證,找出更合適的不會練習的過程中洩密的大腦封閉術練習方法來之前不會強迫艾瑪去學習,但艾瑪還是躲躲閃閃地觀望了幾天才完全放下心來。
不過她一個的時候倒也沒太無聊。埃德攆著費爾奇的洛麗絲夫滿城堡亂竄的時候,似乎八樓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它從那兒叼來幾串新鮮的小黃魚以及一整盒的桂花酥——這可不是能霍格沃茨找到的東西。
等到埃德邀功似的再帶著艾瑪親自去拿東西的時候,發現那扇通往一間神奇屋子的大門已經消失了。
「喵喵喵——!」
發出淒厲慘叫的大貓撲上去拼命撓牆,差點上面撓出個洞,就算如此,也沒能讓那扇光滑的大門再出現。
而艾瑪則是背著手盯著那面牆來來回回溜達了幾圈。經過二大爺的連續□,現的埃德聰明地簡直不像是一隻貓。她雖然不懂獸語,但是從大貓的各種肢體語言中還是能猜出,那些新鮮的小黃魚和好吃的桂花酥就是從它現撓牆的地方拿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地方其實隱藏著一個放滿了各種美食的地方,或者乾脆就是一間屋子?
艾瑪對此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和埃德各種敲打尋找無果後,她破天荒地非學習時間一頭扎進學校圖書館,試圖能從一些陳年記載中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當西弗勒斯第一次看到艾瑪身前堆著一疊超過五本書的書堆時,很是迷茫了一會兒,不過還好他並沒有做出諸如倒回去看看自己來到的究竟是不是圖書館的舉動,而是艾瑪的對面坐了下來,沈默許久才安慰她說:「雖然的論文具有常想象不到的邏輯性,但比起去年好太多,就算沒有六爻術也能夠順利升上三年級,現是假期,可以不用……」他仰頭看了眼高高的書堆,「如此拼命。」
艾瑪從書頁里抬起頭,一臉的不爽快:「西弗,怎麼覺得諷刺?」
「是勸導,不要太勉強。」
西弗勒斯鎮定地拿過最上面的那本書,發現封面上寫著「隱藏霍格沃茨中的神奇歷史」,他頓了一下,再次抬頭看著似乎有點焦頭爛額的艾瑪:「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對歷史感興趣……莉莉說上魔法史的時候從來沒有清醒過。」
猛地搶過西弗勒斯手裡的書,艾瑪氣鼓鼓地瞪他:「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西弗可真討厭!」
西弗勒斯例行地忽略掉對自己的指責,起身從艾瑪那邊搬了兩三本書到自己這邊,然後問她:「現告訴,要找什麼?」
艾瑪重重地哼了一聲後才告訴西弗勒斯自己……好吧,埃德的發現:「埃德好像八樓發現一個密道,通往一個滿是食物的地方……肯定不是學校廚房,學校廚房可沒有純正中國風味的桂花酥,吃過,跟二大爺家吃過的口味一模一樣,甜而不膩鬆軟合適……」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打斷艾瑪滔滔不絕的形容詞:「是說,吃了埃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的也無法保證安全的食物?」
艾瑪噎了一下,揮揮手:「這個不重要啦,反正吃都吃了,現還活蹦亂跳,埃德也一如既往地雄壯威武,就別計較這麼多了總之!那個密道等們再去的時候就不見了,而且怎麼找也找不到,所以就想來圖書館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相關資料……」
西弗勒斯「砰」地一聲合上剛打開還沒來得及看的書,陰測測地盯著艾瑪:「相比較找資料而言,覺得現更應該去的地方是醫療翼,趁著弗雷夫還沒有回家。」
「呃……其實真的沒問題,」艾瑪試圖說服西弗勒斯相信自己現健康得很,「這都過幾天了,也沒中毒也沒拉肚子也沒上吐下瀉……」
「自己走過去,還是說,需要抱著過去。」
說話間,西弗勒斯已經站到了艾瑪的面前,臉色……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看上去有點嚇。
「自己走過去。」
艾瑪立刻識時務者為俊傑,迅速站起來跟西弗勒斯身後走出圖書館,邊走邊嘀咕:「真的沒事……」
「等什麼時候不再這麼莽撞,會相信這句話。」西弗勒斯輕哼一聲,又繼續說,「關於說的這件事,會負責幫打聽,」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又像是不好意思似地扭過頭,「三天後要和一起去看那個神奇的魔法生物嗎?」
艾瑪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後來忘記回信了……當即拼命點頭:「必須去!」說完她忽然嘿嘿笑著快走幾步和趕上西弗勒斯,用肩蹭蹭他說,「那現就不用去醫療翼了吧?真沒問題。」
西弗勒斯瞟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休想。」
醫療翼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弗雷夫確定艾瑪身體健壯地能打死一頭牛,西弗勒斯才勉強算是放過她。
約好三天後相見的時間,兩醫療翼門口分手之前小斯內普先生又再次警告艾瑪這三天內要完全地保證自己的任何安全,艾瑪自然是拍著胸脯打包票絕對不會發生意外。
雖然小斯內普先生一點也不相信,但他總不能整天跟著她——斯拉格霍恩教授放假前交給了他一些熬制魔藥的任務,他目前的進度已經落後了不少,還有那劑練習大腦封閉術時的所使用的魔藥也需要查找資料……最後只得又一次警告她之後才匆匆地離開了。
沒了西弗勒斯像蛇一樣陰測測地盯著自己,艾瑪就像是脫了繮的野馬。關於那個密道的事,既然西弗說他來負責,那交給他肯定就沒問題了,圖書館那個地方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去,都會有種憋屈的感覺,相比較而言她還是更喜歡廣闊的野外……野外哦梅林,她看見了什麼,有打魁地奇!
艾瑪歡呼一聲,當即衝了出去。
這一年留學校過聖誕節的小巫師們並不太多,不過艾瑪卻意外地遇到了不少其他學院魁地奇學院隊的隊員,斯萊特林的小個子找球手和艾瑪的死對頭擊球手、赫奇帕奇的兩個追球手、拉文克勞的擊球手和追球手,再加上艾瑪和格蘭芬多的另一個擊球手,八個正好可以分成兩隊每天來上幾場簡短的比賽。
至於怎麼分隊,艾瑪提議抓鬮,然後很不幸地和斯萊特林的死對頭擊球手分了一起,而同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則是被分到了另一隊——
面對著如此不利的局面,艾瑪雖然很勉強,但最終還是和斯萊特林們握手言和,至少假期的這段時間內,他們會是一起奮戰的隊友們。
言和之後的「復仇之刃」隊戰鬥力呈直線上升——這是拉克文勞的擊球手提議的,說是取了隊名有利於團結,順便一說,他們那一隊的名字是「命運女神」——比賽不再是一邊倒,而是變得針鋒相對起來,每天激戰後的結果也是各有輸贏。
很快,激烈的比賽就吸引了大部分留校學生們的目光,儘管外面是一片冰天雪地,仍然有很多會去觀看比賽,到了後來,甚至不少教授都會去那兒為他們加油。
就這樣到了三天後,等到艾瑪和隊裡的其他三商量完第二天的戰術,想起來和西弗勒斯還有約的時候,距離兩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慘了慘了,這次玩大發了西弗不會和絕交吧……
懷揣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理,艾瑪匆匆忙忙趕到約定地點。原本以為西弗勒斯會不耐煩地早就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還那兒等著,背對著她站著,背脊挺得筆直。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艾瑪低頭認錯:「抱歉西弗,來遲了……」
西弗勒斯轉過來,懷裡還抱著兩床毛毯,他先是上下打量了艾瑪一番,隨後才冷哼一聲:「很榮幸那顆空空如也的腦袋里還記得今天有約這件事,事實上本來就沒指望能準時到達……現,可以走了嗎?」
「西弗別生氣了,錯了,真的錯了!」艾瑪嬉皮笑臉地貼過去,甚至主動拉起西弗勒斯的手往前走,「走吧走吧,一直都很期待看到那個神奇的魔法生物。」
西弗勒斯動了動喉嚨似乎是還想說點什麼出來,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此沈默下來,任由著艾瑪拉著自己往前走。
西弗勒斯發現的那種魔法生物據說叫做「特瑞絲」,一般只會聖誕節前後出現,是很珍稀的物種,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就只能等第二年了。而且它們對魔力波動異常敏感,只要周圍稍微有一點魔力出現,就會馬上逃走——
「所以們不得不忍著寒冷蹲這麼遠的地方看它們是嗎?」
艾瑪小聲抱怨著,原本她打算給自己和西弗勒斯一用上一個溫暖咒,但被西弗勒斯給制止了。
「如果能來得早一點,們就可以躲到前面那個樹洞里去而不是蹲這兒只能遠遠得看上一眼,現能這兒看不被發現就已經不錯了,還想抱怨什麼?」
西弗勒斯壓著聲音說。
艾瑪立刻擺出可憐兮兮地表情:「西弗對不起,錯了。」
「知道錯了就瞪大眼睛好好看著,它們要開始轉變形態了。」
西弗勒斯看著艾瑪凍得直哆嗦的樣子,想了想,最終還是冷著臉抖開自己身上那床毯子,然後將它披艾瑪身上。
正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的艾瑪被突如其來的溫暖弄得愣了一下,隨即扭過頭,就看到西弗勒斯稍顯單薄的身形暴露寒風中微微發抖的樣子。
緊了緊身上的兩床毛毯,她慢騰騰地挪過去,坐地上扯了下西弗勒斯的褲腳:「餵,就這麼坐下來。」
西弗勒斯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艾瑪所說的那樣,靠著她坐了下來。然後他發現艾瑪抖開毛毯,同時將兩個都包裹了起來。
「嘿嘿,這樣們兩個都不冷了。」
艾瑪笑得露出八顆牙齒,似乎很得意自己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西弗勒斯就這麼看著艾瑪,沈默了許久,最終他抬起手,輕輕將艾瑪摟起來往自己身體這邊靠了靠,想讓兩個貼得更近一些——
他發現自己的心臟從來沒像現這樣跳得激烈過。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他告訴自己,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我去外面吃喝玩樂回來遲啦,不過總算是趕到12點以前更了,嘿嘿
還是慣例的,感謝訂閱的各位親,作者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啦,麼麼噠【躺平露肚皮
還有扔地雷的各位,*你們=3333333=給你們一打的香吻
最後我會繼續努力的,鞠躬感謝!
☆、42┏ (゜ω゜)=?
艾瑪最後是被西弗勒斯背著回去的。
雖然「特瑞絲」的變形過程很奇妙,但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西弗勒斯還能拿著羊皮卷寫寫畫畫,艾瑪就只能光看了,看著看著就倒在西弗勒斯的肩頭睡著了,白天消耗太多體力就是這個結果。
送艾瑪回宿舍的時候,西弗勒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格蘭芬多塔的胖婦人說什麼也不放他進去,喋喋不休著斯萊特林妄想進入格蘭芬多的地盤簡直就是不可原諒這樣的話——如果不是艾瑪在他背上睡得像只死豬一樣,他肯定會掏出魔杖對著畫像來上幾個「燃燒咒」。
後來,及時出現的麥格教授拯救了處在被燒毀邊緣的胖婦人。
她從西弗勒斯的手裡接過睡得天昏地暗的艾瑪,並且承諾會將她好好地送回宿舍,這得到了西弗勒斯發自內心的答謝。雖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長期處於敵對狀態,但是這個高個兒的黑髮女巫因為她一視同仁的公正態度,還是得到了大多數斯萊特林學院學生的敬意,儘管她本身還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
艾瑪雖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很奇怪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去宿舍的,但她最終也只是撓撓腦袋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反正她最後有印象是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他是絕對不會扔下自己不管的。
聖誕節假期就在西弗勒斯的繼續不見人影和艾瑪愉快的魁地奇小隊比賽中飛快的過去了。
很快就到了兩人生日那天。莉莉在這一天回到霍格沃茨,給艾瑪帶來了一支可以自動記錄羽毛筆作為生日禮物,據說是剛出的新產品,這讓艾瑪快樂瘋了;而她給西弗勒斯的生日禮物則是一本魔藥書,從西弗勒斯的表情來看,他還是很滿意的。
輪到艾瑪和西弗勒斯互送生日禮物的時候,艾瑪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一臉不捨的將壓箱底的蛇笛送過去,並且囑咐西弗勒斯一定要好好待它——她非常確定自己在這方面實在沒有天賦,既然如此還不如送給更有用處的人,西弗勒斯頭一回使用蛇笛就能輕易控制一條小蛇的事實讓她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
而西弗勒斯,他送給了艾瑪一朵用魔力細細雕琢而成的冰花,外面還包裹著一層用特殊方法製成的魔力屏障,能將這朵冰花永久地保持下去。
「艾瑪,生日快樂。」
西弗勒斯低著頭,送過去的時候幾乎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姑娘。耳尖微燙,他想肯定紅了,但願沒誰會注意到。
「太棒了西弗!這是我收到最棒的禮物了!」
艾瑪拿著冰花歡呼了一聲,隨後高興地跳過去,給了西弗勒斯一個大大的擁抱。被圈住了脖子的西弗勒斯僅僅只遲疑了片刻,彎腰緊緊地回抱住懷裡那個矮小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梅林啊……
他覺得他好像要瘋了。
一旁的莉莉將這一切從頭看到了尾。
第二天吃午餐的時候,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艾瑪對西弗有什麼看法。
艾瑪正對著桌子上的小羊排垂涎三尺,聽到之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西弗就是西弗,這還要有什麼看法啊」後,舉起刀叉對著羊排開始奮鬥。
倒是一點什麼感覺也沒有的樣子。
莉莉後來又去找了西弗勒斯,只是她找到他的時候,對方似乎已經有幾天沒睡覺了,頭髮油膩膩地,臉色呈現出不正常的蒼白色,眼裡布滿了血絲,看上去一副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暈倒的樣子。
這讓莉莉到了嘴邊上的話又噎了回去,只囑咐了西弗勒斯幾句注意好好休息後就放他離開了。他這麼拼命的態度讓莉莉有點自漸形穢的同時也生出幾分不服輸的心思來。
或許那天感覺到的那絲不同尋常氣氛只是自己的錯覺。
莉莉在圖書館裡撐著下巴想了想,就很快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西弗勒斯那個樣子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和危機感,一年級的時候學年第一是她,如果第二年的時候讓一個斯萊特林趕超過去……哦這簡直就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
成績常年徘徊於及格和不及格邊緣的艾瑪一點也沒察覺到學年第一和學年第二之間的那股暗波洶湧,但這並不代表著她現在沒有事做。
隨著春天的迫近,魁地奇決賽季終於到來了。
隨著比賽的深入,這一年魁地奇杯的歸屬依舊是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產生。
格蘭瑟姆已經七年級了,這將是他最後一年帶領著格蘭芬多學院隊參加最終的決賽。
「我希望能在我離開的時候,親手將魁地奇冠軍獎杯放在麥格教授的辦公桌上,各位拜託了!」
隨著格蘭瑟姆真情告白而來的,是格蘭芬多學院隊近幾年以來最為嚴苛的賽前訓練。
就算體力充沛如艾瑪,每天訓練結束爬回宿舍的時候也會累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有時候甚至在洗著澡的時候就睡著了,更別提上課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莉莉在旁提醒她,艾瑪覺得她肯定會被教授們趕出教室。
「哦莉莉,你一定是梅林派來拯救我的小天使。」
吃飯的當頭,艾瑪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對著莉莉說,她下午還有訓練,不吃飽根本熬不過去,不過幸好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
「艾瑪,我想我應該提醒你,雖然決賽不遠了,但是距離學年考試也沒多久了,在你滿腦子魁地奇比賽的同時,能不能花點精力關注在學習上,至少做到別在課堂上睡覺。」
莉莉說話間又拿了些牛排到艾瑪的面前,她倒是想不管這傢伙了,但是又忍不住,有時候她都恨自己心太軟了,不管這傢伙讓她接受點教訓她就會明白好好學習比好好打魁地奇重要得多。
「沒關係,別在意別在意,」艾瑪倒是滿不在乎,「西弗說會幫我歸納重點,相信我,我能趕起來的。」
莉莉聽到這話就想扶額,如果說造成這傢伙現在這樣根本不怕在學業上出現任何問題的性格自己有一部分原因的話,那西弗勒斯簡直就是罪魁禍首。
雖然每次都會將艾瑪罵個狗血淋頭,但最後還是會乖乖地將重點和筆記詳細地寫給她看。如果說自己還保存著一絲理智的話,那個傢伙根本就是沒有理智了。
所以說,終究還是怪他們自己……
「嘿,小不點,莉莉,我想耽誤點你們的時間談點事情。」
正在莉莉懊惱於自己心軟的時候,已經吃完東西的波特不請自來地在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瀟灑靈活的動作頓時引起了女孩們一陣騷動。
自從波特加入學院隊後,在格蘭芬多受歡迎的程度呈直線上升,帥氣的外貌爽朗的個性以及高超的球技立即吸引了格蘭芬多大部分女生的注意力,和優雅英俊的布萊克並稱格蘭芬多的王子——當艾瑪第一次從室友們的嘴裡聽到這個名頭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來,她幾乎就要告訴這群女孩子們,波特每次上場前都緊張地要去十幾次廁所直到被隊長制止這種跟黑歷史沒什麼兩樣的事跡。
但是鑒於室友們當時都是一臉的迷醉表情,考慮到自己說出來後可能遭遇的結果,她很明智地把話吞進了肚子。
等你們認識了真正的波特就會知道你們這些現在的這些想法有多糟糕了……
艾瑪充滿惡意地想。
大概莉莉是極少數對波特沒有好感的女生了,她看到波特坐下來立刻露出厭惡的表情:「我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隨後又看向艾瑪,「我們可以走了嗎?」
艾瑪趕緊點頭,慌慌張張塞了一嘴的肉後站起來,結果就聽到波特說:「就算那件事和萊姆斯有關也不願意?」
萊姆斯?
艾瑪的第一感覺就是波特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反射性地看向莉莉,發現她果然也停下來了,盯著波特的眼神里帶著微微的錯愕。
嚼了幾口用力咽下去,艾瑪想了一下,上前拉著莉莉說:「要不然我們還是聽聽波特想要說什麼?」
莉莉這會兒顯然十分糾結,但最終她還是點了下頭,同意了艾瑪的提議,波特立刻高興地跳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瀟灑是瀟灑,不過從莉莉此刻嫌棄的表情來看,大概起到了反作用。
這讓艾瑪看得心裡直樂呵,她才不會說看到波特在莉莉面前吃癟是她的惡趣味之一,每次出場都讓場上的姑娘們瘋狂尖叫的波特實在是太討厭了!
波特帶著兩個小姑娘七彎八拐來到一個廢棄的教室。艾瑪躲在莉莉身後探出頭,發現布萊克和彼得都在裡面,唯獨少了萊姆斯。
她壓低聲音問莉莉:「親*的,他們是不是發現了……」
「噓,聽他們怎麼說。」
莉莉制止了艾瑪接下來的話,走進教室後她微昂起頭,聲音裡面帶著明顯的敵意:「好了,我們過來了,現在能說是什麼事了嗎?」
布萊克微笑著攤開手:「兩位小女士不用如此緊張,我們找你們來並沒有敵意,實際上,我想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萊姆斯好,對嗎?」
「哼,看來你們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你們不說出去,其他的隨便。」
莉莉當即沈下臉,拉著艾瑪就要走,卻被波特快手快腳地攔住了:「嘿,莉莉,別這麼快走,我想我們可以一起保護萊姆斯的身份不被發現,你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
布萊克在她們的身後接著波特的話慢悠悠地說:「事實上,我們能發現萊姆斯的身份多虧了伊萬斯你,要知道,波特可是十分關心你的。」
莉莉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前段時間她查找了不少關於狼人的資料,再加上和盧平關係的突飛猛進,若是有心人確實能夠猜出一二,更別說那個人是劫掠者們……
「莉莉別覺得愧疚,多幾個人分擔這個秘密總比你們兩個小姑娘知道要強吧。」波特一見莉莉臉色不對,趕緊安慰了她幾句,隨後又將話題轉向他最開始的目的,「我們上個月偷偷去看過萊姆斯,他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太過於痛苦,西里斯回去翻了他家的藏書,其中有說到狼人在變身的時候會對動物的感應比較薄弱,所以我們想偷偷學會阿尼瑪格斯以便於在變身之夜的時候陪伴他——我們知道莉莉你最近正在麥格教授的指導下研究這個。」
艾瑪聽到這個新鮮的名詞愣了一下,隨即扯扯莉莉:「阿尼瑪格斯是什麼?」
「是指自身變成動物又能保留魔法的巫師,」布萊克輕笑一聲,「我很高興小不點你再次表現出了適當的天真,要一起來學嗎?我現在就很期待小不點的阿尼瑪格斯形態,或許是一隻小小小小的獅子。」
「死吧!」
最終這段談話以艾瑪憤怒之下發出來的魔咒宣告結束。
波特他們似乎並不在意莉莉有沒有答應會在私底下告訴他們變成阿尼瑪格斯的訣竅,不過莉莉拉著艾瑪離開的時候,艾瑪還是從她臉上看到幾分糾結。
走在回去的路上,艾瑪問莉莉:「你會教他們嗎?」
莉莉咬著下唇,很久之後才回答她:「他們只是為了幫助萊姆斯,我想,是的,我會幫助他們,儘管為此我必須面對波特那個討厭鬼。」
「那我陪你吧,我會保護你的。」
艾瑪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手,做了個露肌肉的動作,逗得莉莉總算是微微露出一點笑意。
艾瑪這才放下心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啊地輕呼一聲拉住莉莉:「因為以前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萊姆斯的事,所以我一直保留著這個秘密,但是現在既然波特他們都知道了,那要不要告訴西弗啊,總覺得這種事瞞著他不好。」
「不要!」
莉莉大叫一聲,頓時嚇了艾瑪一跳。
「反應也太……」
話還沒說完,艾瑪就被莉莉嚴肅的表情給定在了原地:「艾瑪,聽好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西弗。」
「可、可是……」
「萊姆斯是格蘭芬多,我們都是格蘭芬多,這是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但是西弗是個斯萊特林,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波特他們的機會,到時候我們格蘭芬多就會有大麻煩。」
「我覺得西弗不是這樣的……」
「不管如何,這件事有我們知道就夠了,不用告訴其他人,艾瑪,對我發誓好嗎?」
她緊緊盯著艾瑪,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艾瑪結結巴巴地完全插不進去話,在莉莉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怏怏地低下頭,她有些沮喪:「好吧,」她說,「我發誓,不會將這件事告訴西弗。」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明天過節,為了慶祝過節,要不然來個雙更?【摸下巴考慮中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8
☆、43┏ (゜ω゜)=?
自從那次談話後,儘管莉莉並不是很情願,但還是開始了對劫掠者們每週兩次的阿尼瑪格斯教學。
雖說是教學,也只不過是她把麥格教授交給她的一些相關資料拿過來大家一起看看,裡面有一些理論性的東西是現在可以瞭解的,但真正學習對於二年級的他們來說,還不是時候。
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是,波特在阿尼瑪格斯上面似乎特別具有天賦,大概是劫掠者裡面唯一能跟上莉莉思路的人,這讓莉莉對他稍稍改觀了不少。
「看來那個討厭鬼也不是那麼不學無術,挺聰明的。」
某一天結束討論之後,莉莉拉著艾瑪悄悄地說。
艾瑪一個呵欠打到一半,被這句話驚得差點合不攏嘴:「莉莉你開玩笑吧?你確定你說的是那個討厭鬼?」
「當然,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很討厭的。」
莉莉大概也覺得自己的那句話好像不太合適,趕緊又補充道,反而顯出一些欲蓋彌彰的詭異意味。
艾瑪想了想,決定告訴將那傢伙在下午訓練的時候因為故意耍帥差點把自己撞下掃帚的事告訴莉莉——聽說那傢伙這幾天又和西弗勒斯發生了衝突,她才不要他有好日子過。
果然等到下一次碰頭的日子,莉莉對待波特的態度又重新回到了原地,她甚至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超過學習範圍內的話。這讓以為和莉莉的關係有所改善的波特被打擊地接連幾天都是怏怏的,甚至連惡作劇都提不起勁來。
艾瑪對此笑得前僕後仰,專門叫了西弗勒斯將這件事當做笑話說給他聽,卻不想西弗勒斯在聽過之後,臉色瞬間就陰沈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事是需要和那群混蛋們一起做的?」
此話一出,艾瑪立刻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妙,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推到波特身上:「是波特那個混蛋,他說他最近在課業上有問題要請教莉莉,莉莉拗不過他答應給他補習,我是旁聽的。」
沒過幾天,訓練的時候艾瑪就從波特口中知道了西弗勒斯和莉莉在走道上吵起來的消息。
「沒想到鼻涕精也有今天,」他得意洋洋地騎在掃帚上對著艾瑪說,「他以為自己是誰,還能管著莉莉和誰玩不成,他可是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那莉莉和誰一起玩也不關你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在莉莉面前說西弗的壞話!」
面對著波特,艾瑪從來是不留情面的,這氣得波特哇哇大叫:「小不點你究竟是那邊的,怎麼幫一個斯萊特林說話!」
「我不是幫斯萊特林說話,我是在幫西弗說話,哼!」
說完這句,艾瑪昂著下巴飛走了,有同在練習俯衝的隊友過來同情地拍拍波特的肩:「嘿兄弟,又在小艾瑪這裡吃癟了?都叫你別找她麻煩了。」
對於這兩人這種場上配合默契場下吵架厲害的怪異相處模式,隊友們基本上都已經習慣了,要是哪天兩個人沒吵起來,他們才覺得不習慣了。
「什麼叫我找她麻煩,我只是給她提個醒,要她別被邪惡的斯萊特林給騙了,尤其是那個鼻涕精!」波特顯得有點忿忿不平。
「嗨得了吧,小艾瑪在斯萊特林的朋友可不止鼻涕精,前幾天我還看到他們的找球手對著小艾瑪打招呼,邀請她在放假的時候一起去霍格莫德,你知道的,我們馬上就要升上三年級了。」
「什麼?!」
波特對這條消息異常震驚以至於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再去找艾瑪的麻煩,只是拿異樣的眼神瞅她。艾瑪被瞅得後背發麻腦子冒火,全把游走球揮他腦袋上了,等到訓練結束的時候,格蘭瑟姆公平地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迎頭爆栗。
「馬上就是決賽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非戰鬥減員的情況出現,明白了嗎?」
被格蘭瑟姆如此教訓了的兩個人將這口氣一直憋到了最終決賽上。
他們奮不顧身的表現瞬間激勵了其他隊友,那天的格蘭芬多學院隊就像是瘋了似的,氣勢如虹銳不可擋。
最終,格蘭瑟姆以一個超高難度的朗斯基假動作從斯萊特林的擊球手鼻子下面抓住了金色飛賊,從而宣告整個賽季的結束。
格蘭芬多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麥格教授從鄧布利多校長手裡接過魁地奇杯的時候,整個場地都變成了金紅色的海洋,格蘭芬多小獅子們狂叫著揮舞著屬於自己學院的旗幟,學院隊的隊員們被簇擁在中間的位置,格蘭瑟姆被大家舉起來一遍又一遍地拋向空中,這個優秀的隊長在他畢業之前實現了他的願望。
將魁地奇杯作為最好的禮物獻給自己即將終結的學生生涯。
在私底下的慶功會上格蘭瑟姆喝多了,又哭又笑的,但是沒有人笑話他。實際上大家都沈浸在一種離別的感傷之中,這次有三個人將在不久後離開他們,其中就包括他們敬*的隊長。
他們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到了最後,大家都喝多了。
艾瑪並沒有陪著那群酒瘋子們一直鬧到最後,她在後半段開始的時候就溜了。事實上走的人也不止她一個,還有兩個女孩和她一起走的,因為眼瞅著男孩子們鬧騰起來有點……沒節操了。
魁地奇賽季結束之後還沒休閒多久,萬惡的考試季來臨了。
莉莉自動地停止了和劫掠者們一起的阿尼瑪格斯研究,對於她來說,這個時候保持學年第一不被西弗勒斯超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而艾瑪則是整天拽著西弗勒斯不撒手了。
「十萬火急,救命時刻。」
就連晚上回到宿舍後,兩人的私人通信內容最後都要附上這句話。
西弗勒斯雖然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但還是拿出了一整套的重點復習資料,看上去像是早就整理好的。
這讓艾瑪當場就抱著西弗勒斯興奮地大吼:「西弗我最*你了沒有你我一定活不下去!」
陪著艾瑪來取資料的莉莉這回看得真切,一向以陰沈示人就算面對著她們也沒多少好臉色的西弗勒斯,臉紅了。
回去之後她叫住了艾瑪,但張嘴之後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到目前為止只是自己的猜測,如果說多了什麼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還是看西弗自己的?
報持著這種心情,莉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微笑著說了句「加油」。
艾瑪笑得眼睛彎成一道新月:「當然,我可是有你們!」
於是艾瑪的二年級就在沒有六爻術的加持下,靠著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幫助,終於混過去了。
順便一說,她的魔咒課居然還得到了「E」。
假期依舊是在中國度過,雷·李叔叔這次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捨,甚至還積極主動地說是要送艾瑪過去,但他只在中國停留了一兩個星期就又走了。
據說是中國這邊官方組織向他發了警告,身為一個外籍巫師卻在近幾年頻繁前往中國境內且停留時間過長——當然,這條禁令對未成年巫師沒有約束力,所以艾瑪最後只能依依不捨地揮別雷·李叔叔,然後轉身和二大爺玩得樂不思蜀。
等到再去上學的時候,莉莉發現艾瑪曬黑了。
「天哪你假期去了非洲嗎?!」
莉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黑炭似的小矮丁居然就是兩個月未見的好友。
艾瑪則是以同樣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莉莉:「莉莉你假期吃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突然就高了這麼一大截!」
悲劇的小矮子這些年基本上沒長,而和她同期的姑娘小伙兒們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樣噌得一下……就長起來了,並且開始了青春期。
等到晚上西弗勒斯看到她的時候,他對著黑髮黑眼黑皮膚只有一口牙是白的艾瑪足足愣了兩分鐘沒說話。
隨後扭頭就走,莉莉和艾瑪兩個人在他身後叫半天都沒能把人留下來,氣得艾瑪直跳腳,恨不得馬上衝到斯萊特林地窖去揍他一頓。
沒想到的是,到了快睡覺的時候,從一回校就不見影子的埃德為她帶來了小斯內普先生的贈禮。除了慣例的消食劑,還有一大盒子的美容藥劑,上面的標籤全部寫著「美白專用」。
艾瑪一邊大叫著「他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一邊乖乖地擰開一瓶灌下去,好像這次確實玩瘋了點——喝下去之後她發現藥水的味道不再是難喝的苦味,而是帶著酸甜的檸檬味。
不得不說,西弗勒斯的美容藥劑確實有效,艾瑪喝了沒幾天,身上的皮就退回到以前的白皙,甚至還隱隱帶著點溫潤的光澤,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一種閃閃發光的感覺。
這讓她的室友們眼饞極了,軟硬兼施地想從她手裡挖一瓶出來給自己用用,但是統統被艾瑪拒絕了。
「不行,這是西弗給我的,莉莉都還沒有!」
她像是老母雞護食一樣護著喝剩下的那幾瓶藥水,她還想著要給留給莉莉了。
一提到莉莉的名字,她的室友們都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了一眼,最後還是由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她:「艾瑪,你和那個斯內普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艾瑪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她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你知道最近有關於伊萬斯和斯內普在約會的傳聞嗎?」
「啊?!!」
作者有話要說:天啊地啊,這是愚人節的報應嗎!
我的手機是合約機,可以兩年不用交話費的那種,但是一大早我手機就停機了,然後還說我這個月用了700多塊錢的話費,現在欠了三百多OTZ我去打電話去問客服,結果客服說她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差點給她們跪了,想著下午早點下班去營業廳問一下
結果等到我這會兒準備更新的時候,突然提示說話費到賬了,結果又沒停機了,嗚嗚嗚,我知錯了,今天肯定雙更!還有一更在晚上,估計十點左右,絕對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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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和西弗約會?
天啊地啊梅林的褲子啊梅林的襪子啊梅林的鬍子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艾瑪,表情就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室友們紛紛對她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艾瑪,們都知道們關係好,但是以後恐怕不能再去打擾他們了。」
「等等等等!」艾瑪趕緊打住她們的話,「這麼驚悚的消息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於是室友們看她的目光越發地憐憫了:「這件事幾乎整個年級都知道了,他們兩個為了約會甚至沒有去霍格莫德,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可可可可是西弗告訴他沒去是因為要研究斯拉格霍恩教授交給他的課題論、論文?」艾瑪有點結巴了。
「傻孩子,」琳娜摸摸她的腦袋,「他們總不能直接了當地拒絕吧,這只是委婉的說法。」
「……西弗是不會騙的。」艾瑪還是嘴硬著不信。
「小艾瑪真是太天真了,男都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像斯內普那樣看上去一點也不靠譜的男生,」凱瑟琳聳聳肩接下露絲的話頭聳聳肩,「真不知道伊萬斯看上他哪一點,要知道她可是全年級最漂亮的女生了,而斯內普只是個天生陰沈的斯萊特林,緣分這件事啊……不過這會兒可憐的波特該心碎。」
「嗨嗨,們說波特會找斯內普來個決鬥嗎?」
「啊啊,很有可能啊,聽說這幾天波特的樣子看上去尤為憂鬱啊,哦他即使是憂鬱的樣子也很帥氣,簡直就是的王子。」
「對對對,就算是憂鬱也別有一番風味……」
「……」
姑娘們說著說著就開始熱烈討論起波特和布萊克的帥氣來,琳娜加入其她的談話之前再次摸了摸艾瑪的頭:「所以說,小艾瑪還是快點長大吧,然後找個帥氣的男朋友,可千萬別學伊萬斯那樣沒有眼光。」
比們都大……別歧視矮子行嗎,該死的高個子們!
艾瑪簡直就是要怒吼出來了,但是她很快又回過神來不對現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件事不會是真的吧?
莉莉和西弗……她扶著額呻吟一聲,這這這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艾瑪跳起來就想要去找他們問個究竟,但是衝到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
自己這樣衝過去問算什麼,就跟抓奸似的……更何況晚上這個時間他們也都該睡覺了吧。
好吧好吧,艾瑪灰溜溜又轉了回來,蒙頭將自己塞進被子里。
她現的心情,嗯,怎麼說了,有點複雜。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他們誰都沒想到要給自己說一聲……
艾瑪頓時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心酸感,明明是這麼好的朋友,她知道了也會祝福他們啊,而且也會很識相地不再去打擾他們啊!
想到這裡,艾瑪忽然覺得有些委屈……緊了緊被子,她整個都縮成了一團,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似的,難受極了。
正躺窗台上的埃德好像感覺到主的低落心情,喵地叫了一聲,跳下來鑽進被子里。
它蹭了蹭艾瑪,然後拿爪子輕拍她的臉,彷彿是安慰著她一樣。
伸手將埃德抱進懷裡,艾瑪和它對視片刻,嘆了口氣說:「埃德,現真的只有了。」
埃德再次喵了一聲,然後照臉狠狠給了她一拳。
「小混蛋就知道被西弗給收買了!」
艾瑪立刻跳起來怒目以對,頓時嚇了其她姑娘們一跳。
當她們看到是艾瑪又和埃德打起來後,很自然地將驚訝的目光收了回來,再次熱烈地討論起來,這回倒是不限格蘭芬多,話題已經擴散到了拉文克勞。
由於埃德的打斷,艾瑪胸中那股子自怨自艾的情緒已經消失殆盡,她想了想,決定還是給西弗勒斯寫封信問個究竟,別的不說,至少要說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吧?
現仔細想想,也沒覺得今年和去年有多大的區別,為什麼就完全不一樣了?
寫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西弗勒斯一臉黑氣找到艾瑪。
「啊,西弗!」
艾瑪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高興地撲上去想給他個擁抱,但是撲到一半她又猛地停了下來,有些尷尬撓撓頭說:「西弗早啊,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很久不見了。
升上三年級後,西弗勒斯的忙碌並沒有減少幾分,相反他的忙碌程度更勝以前。雖然兩因為這個原因並不常見面,不過他一直都和艾瑪保持著書信聯繫,內容大多是關於各自的近況,從關係上來看並沒有太多的疏遠。
所以當他看到艾瑪此刻不自然的動作後,身上的黑氣都快實質化了。
「沒打算解釋下昨晚信裡面的內容嗎?」
儘管如此,他仍然保持了相當程度的克制。
艾瑪左右瞅了兩眼,覺得這個來往的走道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跟來。」
她抓著西弗勒斯的袍子直往兩常約著見面的廢棄教室里帶。
關上門之前她還特意瞅了外面兩眼,確定沒後這才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西弗勒斯。
「這種好事還需要來解釋?不該是說嗎。」她語帶挑釁地說。
「哼,不覺得應該說什麼,或許可以告訴,昨晚上那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和莉莉約會?嗯?」
雖然西弗勒斯的聲音基本上沒什麼起伏,但是從他的眼神裡面,艾瑪還是很輕易地就看到了越演越烈的怒火。
「嘿,放輕鬆點,」艾瑪上去墊起腳拍西弗勒斯的肩,發現他的身體緊繃地就像是塊岩石,「輕鬆點輕鬆點,那件事也是聽說的,據說整個年級的都知道了,好了輕鬆點,太緊張了。」
「整個年級?知道和莉莉約會?」
這會兒西弗勒斯的聲音終於有了高低起伏,雖然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但是艾瑪覺得他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趕緊勸慰他說:「好了好了,知道就知道吧,這沒什麼好隱藏的,這可是個天大的好事……」她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微妙,「莉莉那麼漂亮,又是學年第一,和她有共同語言,一起也是正常的。」
「……」
西弗勒斯靜默片刻,突然之間整個都從臨近爆發的狀態冷靜下來,就像是內心的憤怒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壓制了一樣。
隨後他微揚著下巴,高高地俯視著艾瑪,漆黑冷厲地眼眸審視般盯著她,彷彿是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似的。
——這樣的西弗勒斯太過於陌生,竟然讓艾瑪心生出一絲害怕來。
「好吧,知道了,不問了。」她輕咳兩聲,決定放棄追問這個話題。
西弗勒斯仍然沒有回應艾瑪,依舊是拿著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直到看得她後背發麻出了一身冷汗,這才微揚起一抹譏諷地笑意:「如果說是真的,想怎麼樣?」
「如果這是真的,又想怎麼樣?」他又重復了一遍,譏諷意味越加濃厚。
這個語氣瞬間激怒了艾瑪。
她握著拳頭瞪大眼睛:「西弗瘋了嗎!也只是問問,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作為一個朋友,連問也不能問了?」她喘了口氣繼續吼道,「早就知道喜歡莉莉,們一起也很支持但是也不用這麼快就排斥的存告訴現就要和絕交滾蛋吧!」
最後兩個字吼出來後,艾瑪只覺得痛快無比,彷彿就連昨晚上的那股怨氣也一起發洩了出來。
管他們誰和誰一起,不陪們玩了!
大概是察覺到艾瑪語氣里的認真,西弗勒斯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先前的氣勢,變得有些慌亂起來。
他一把抓住就要衝出教室的艾瑪,就連語氣也明顯弱了下去:「抱歉艾瑪,……只是氣瘋了,這不是真的,和莉莉之間什麼都沒有,要相信。」
艾瑪掙了幾下發現掙不開,於是只得停下來斜眼看著西弗勒斯。
兩對視著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艾瑪敗下陣來。
「好吧,」她垮下肩,有點委屈地開口,「們沒一起真的無所謂,可是不該衝著發脾氣,西弗,只是關心。」
「抱歉……」
西弗勒斯沈默著低下頭,抓著艾瑪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彷彿他這一松開就再也抓不住眼前。
艾瑪想了想,轉身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好吧西弗,也有錯,不該相信這樣的傳聞。應該相信,如果和莉莉都有了男女朋友,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並沒有女朋友……」西弗勒斯小聲地辯解了一句,沈默片刻又再次說,「最近斯拉格霍恩教授交給和莉莉同一個半成品配方,希望們能共同完成它……到昨天已經結束了,想,這周可以陪一起去霍格莫德。」
艾瑪松開西弗勒斯哼哼著:「可不用陪。」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興奮地抓住他的袍子說,「上週一家店吃到一種很棒的甜食,一定要去試試。」
「……記得剛才說過不用陪。」
「西弗真掃興,說點好聽的話會死嗎混蛋!」艾瑪恨恨地踢了他一腳。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忽然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扛起來,邊往外走邊說:「如果沒記錯,上午有變形課,這會兒過去時間剛剛好。」
「混蛋放下來!」
艾瑪他肩上哇哇大叫,然後聽到他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艾瑪愣怔了一下,忽然就嘿嘿地傻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修改了幾遍,還是覺得有點問題,不過腦子裡面已經是一團漿糊了,以後有機會再來修改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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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很喜歡霍格莫德,大概是因為這兒的東西比起對角巷來更加新奇。
「我要買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一到霍格莫德,她首先衝進去的是蜂蜜伯爵糖果店,隨意地掃了幾眼後,她挨著開始點櫃台上面的糖果,這讓隨後跟著進來的西弗勒斯不自覺地愣在了門口。
艾瑪買糖果?
她不是最討厭甜食嗎?
回過神後來他快走幾步上前抓住艾瑪還在點點的手,壓低聲音說:「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口味了?」
艾瑪抽回手哼哼兩聲:「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了,」隨後又大叫著,「老闆,再給我來五打巧克力蛙!」
西弗勒斯再次攔住她:「這麼多你確定你能吃完?」
「西弗我發現你怎麼越來越羅嗦了,」艾瑪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這些都是給叔叔的,我只要……」她隨手拿起一個巧克力蛙,拆開之後將還在活蹦亂跳的褐色青蛙塞西弗勒斯的嘴裡,然後翻開附贈的那張卡片立在他的面前,「這個!」
當她從西弗勒斯的面前收回來後看到上面的人物時,立刻爆發出一陣懊惱地聲音:「該死,怎麼又是校長,我都有二十張他的卡片了。」
西弗勒斯感受著青蛙在嘴裡跳動的惡心感,又看了眼準備再拆開一袋巧克力蛙的艾瑪,沈默片刻拎著她的後衣領,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就徑直出了糖果店,臨走之前倒是沒忘記拿起她點的那一大包糖果和放下兩個加隆。
「放手!」艾瑪像只小雞似的在西弗勒斯的手裡劇烈掙扎著,「我後悔了,我不要你陪了!」
「……就算是李先生也吃不了這麼多的糖果,而且五打巧克力蛙——」西弗勒斯直到走出很遠了才放開艾瑪,把那袋子糖果塞到她懷裡冷哼一聲說,「你確定你現在沒被這些甜食熏壞了腦子?」
「你這個混蛋我又不吃,」艾瑪氣得跳腳,「我只是在收集卡片。」
「你確定李先生會支持你這種毫無意義的浪費行為?」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盯著她,「我想,我需要告訴李先生你這種毫不理智的行為,想必他一定很樂意縮減你每個星期前往霍格莫德的零用錢——」
「……我恨你!」
艾瑪對著他惡狠狠地做了個鬼臉,轉身走向巫師郵局,現在拿著這一大包糖果逛霍格莫德一點也不方便,每次她都是將巧克力蛙裡面的卡片挑完之後將糖果全寄回蜘蛛尾巷,反正雷·李叔叔*吃。
寄完之後她斜著眼看一直跟在身後默不作聲的西弗勒斯:「西弗,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變嘮叨了?」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回答她:「大概是你變得更混賬了。」
「……天哪,我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要和你一起逛霍格莫德,早知道我死也要拽上莉莉。」
艾瑪當即悲憤地拿頭撞他的胸口:「我要殺了你!」
西弗勒斯反射性地想要閃開,但是微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待在原地未動讓艾瑪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小斯內普先生表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顆時速達到150碼的游走球給擊中了,只被撞得後退了幾步沒有吐血實屬幸運……
作為罪魁禍首的艾瑪撞完人之後只是不痛不癢地摸摸頭,走過去好心地扶住西弗勒斯,假笑著說:「瘦弱的小斯內普先生,需要我攙扶著你嗎?」
西弗勒斯立刻甩開她的手,表情僵硬地就像是塊硬邦邦的石頭:「不用。」
艾瑪頓時笑得像個惡霸:「嘿嘿嘿嘿別客氣,作為你的青梅竹馬,這是我應該做……」
「喲,鼻涕精你在這兒了,躲得倒是……艾瑪你怎麼還在和那傢伙一塊兒?!」
突如其來地驚呼聲讓艾瑪停下了逼近西弗勒斯的動作,兩個人同時扭頭看過去,發現劫掠者們就在不遠處錯愕地看著他們,好像艾瑪在這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一看就不懷好意。」
艾瑪嘀咕一句,一個閃身擋在了西弗勒斯的身前,揚著下巴挑釁地看領頭的波特:「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波特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而是不懷好意地將視線放在了後面的西弗勒斯身上,溜達了一圈後又收回來看著艾瑪:「我們只是來瞧瞧能俘獲格蘭芬多白百合心的斯萊特林長什麼樣。」
「詹姆,看來我們都要失望了,只是一隻油膩膩陰沈沈的小蝙蝠,」布萊克在旁露出優雅的笑容,「我們漂亮的百合花眼光可真不怎樣。」
「莉莉選擇什麼樣的人,和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也輪不到你們來發表任何意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討厭的劫掠者們!」艾瑪說話的同時迅速掏出魔杖,對著眼前的幾個人擺出攻擊的架勢,「但是如果你們是來找西弗麻煩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艾瑪冷靜點,我們沒有惡意。」小狼人盧平上前幾步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詹姆只是想來問問情況,我們不會動手。」
雖然這句話讓波特顯露出幾分厭惡勉強的情緒,但他總算還記得自己這會兒來的目的,冷哼一聲收起一直握在手裡的魔杖,他沒什麼好氣地問:「餵,鼻涕精,你和莉莉約會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西弗勒斯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勾起一絲譏諷的笑容:「我和誰約會還需要向你通報一聲嗎,我倒是不知道你關心我到這個程度,真讓我受寵若驚,*管閒事的波特先生。」
「你!」
波特被西弗勒斯激得再次抽出魔杖就要衝上去,幸好盧平和布萊克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不然從艾瑪杖尖射出來的綠光就不止是打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粉塵那麼簡單了。
「誰想試試的,可以上前來。」
艾瑪此刻的聲音顯得異常冷靜,一旦涉及到戰鬥的事,她的反應比誰都快,先下手為強並不是只是說說而已。
但是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女孩保護的西弗勒斯臉色微沈,他將艾瑪拉了回來,咬著牙說:「艾瑪,我能保護自己。」
艾瑪只是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我知道」,視線又對準了前方,一點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讓西弗勒斯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
「艾瑪,冷靜點,你的魔杖對準地不該是我們,我們可都是格蘭芬多!」盧平這回擋在了波特的身前,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艾瑪。
「格蘭芬多斯萊特林什麼的我都不在乎,」艾瑪威脅式地比劃了兩下魔杖,「我在乎的只是我的朋友,如果有朝一日你們也像現在這樣被人威脅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拔出魔杖,但是現在——我要幫助西弗。」
「萊姆斯,說起來,我們還都沒和艾瑪較量過,或許現在可以試試?」布萊克挑了下眉,雖然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但是他話語里的躍躍欲試卻是一點也無法讓人忽略。
「西里斯,請別添亂好嗎?」盧平對著布萊克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到他舉起手無所謂的聳了下肩才穩了穩情緒,再次看向艾瑪的眼裡帶著無限的誠懇,「艾瑪,我們只是想和斯內普談談,你知道的,詹姆一直喜歡莉莉,他只是想要個確定的結果。」
「不用談了,我告訴你們,」艾瑪不耐煩地大手一揮,「結果就是和西弗約會的是我,莉莉和他只是朋友。」
「……」
過了好久,被艾瑪這句話驚到的眾人盧平似乎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波特推開身前的盧平,瞪著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艾瑪:「小不點你說……是你和鼻涕精?」
艾瑪驕傲地昂起頭:「沒錯,就是我,有問題嗎?」
「不是莉莉?」
「別想了,就算不是莉莉,她也不會和你約會的。」
艾瑪毫不客氣地嘲諷著波特,但是顯然他並沒有聽進去,只是嘴裡喃喃念著什麼,念完之後他忽然興奮地高呼了一聲:「不是莉莉,我就說莉莉眼光沒那麼差,怎麼會看上去鼻涕精這樣……」
剩下的話被其他人捂進了肚子里,因為艾瑪看上去一副……想要衝過來給波特兩下的樣子,而被他們所討論著的另一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是被什麼驚嚇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
「明白了,我們這就離開。」
雖然心中還帶著一絲疑慮,但是盧平並不覺得現在是和艾瑪說話的好時機,當機立斷扯著似乎高興瘋了的波特離開,布萊克的離開甚至還在他們的前面,最後留下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彼得,他縮著肩討好地笑了一下,也追著那三人去了。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兒就恢復了先前的清靜。
艾瑪得意地吹了聲口哨,將魔杖在腕間輓了幾圈後才瀟灑地插回原位,這才笑嘻嘻地看著從她說那句話後就一直沈默著的西弗勒斯:「怎麼樣?快點贊賞我的聰明伶俐善解人意,替你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想必波特回去之後一定會大肆宣揚這個消息,到時候就沒人說你和莉莉了。」
似乎是過了好半天,西弗勒斯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用著一種異常複雜地目光看著艾瑪:「我們……什麼時候約過會?」
「哎呀,這個不用在意,騙他們的。」艾瑪撇撇嘴,似乎一點也沒在意以後傳聞的主角會從莉莉變成她。
「可是……」
「好了好了,真煩。」艾瑪似乎很不滿意西弗勒斯的婆媽,蹦蹦跳跳過去牽起他的手,舉起來讓兩人十指交叉,微微一笑,「既然你那麼在意的話,現在怎麼樣?」
她興奮地指向百米開外的一棟精緻木屋:「約會第一站,三把掃帚酒吧,出發!」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心情低落期了,總有種人生毫無意義沒什麼活頭的感覺,簡直就是不能抵擋這樣的情緒了,而且週期也是越來越短,跪求良方OTZ
對了,編輯教了一種新的防盜方法,不過要寫番外,我打算放假的時候隨便寫個番外鎖上然後試試看,不知道你們有意見嗎?主要是怕有人誤買,撓頭
PS:留言明天回吧,心情不好睡覺去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9
☆、46┏ (゜ω゜)=?
艾瑪進去三把掃帚酒吧之後輕車熟路地點了兩杯黃油啤酒,酒吧老闆羅斯默塔女士上下打量了幾眼聽到艾瑪叫了啤酒之後臉色就不好的西弗勒斯,微笑著對艾瑪說:「李,我覺得你在男朋友面前應該稍微收斂點,至少不要點像黃油啤酒這樣的東西,」她隨後又對著西弗勒斯眨眨眼,「我說得對嗎,小伙子?」
雖然這麼說著,但她還是倒了兩杯酒過來。
「羅斯,我們只是好朋友啦。」艾瑪甚是享受了灌了一大口下肚子,這才晃晃手反駁道。
老闆捂著嘴輕笑了一聲:「我都看到了,你們進門的時候可是牽著手的。」
艾瑪仔細地回想了下,好像是這樣沒錯,這個倒是沒法反駁了,於是很坦然地說:「西弗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在約會沒錯。」
「哎呀呀年輕真好。」老闆娘再次輕抿著性感的唇笑了起來。
一直在旁當佈景板的西弗勒斯在這樣的話題中完全插不進去嘴,他沈默地看了看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挨著艾瑪身旁坐了下來。
當然,他也沒有喝放在櫃台上那杯屬於他的黃油啤酒。
酒精能夠麻痹神經從而影響到手指的靈活度以及整只手的穩定性
——他一向自律,從來不會做任何無益於身體的行為,包括飲酒。
至於艾瑪……自從他知道艾瑪從二年級開始就在格蘭芬多那個可惡的隊長帶領下喝了無數次酒並且酒量還頗大後就已經很淡定了。
不是沒阻止過,但是……算了,只要不酗酒,她喜歡的就隨她吧。
坐了沒多久,突然有人拍他的肩。
西弗勒斯抬眼看去,發現對方是一個和自己交好四年級斯萊特林。
「嘿,西弗勒斯,居然在這兒碰上你了,你總算捨得從那個陰暗地魔藥教授里出來了。」那個男孩兒先是興奮地說著話,當他看到坐在西弗勒斯身邊正和老闆聊天聊得起勁的艾瑪時,瞬時變了臉,「你怎麼還和那個格蘭芬多攪合在一起。」
西弗勒斯毫不留情面地對著他冷笑一聲:「小賽格斯先生,我的交友情況還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賽格斯似乎早就習慣了小斯內普先生的說話方式,完全不在意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左右看了兩眼,忽然壓低聲音興奮地說:「嘿,西弗勒斯,你知道今天有哪個大人物來霍格莫德了嗎?」
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回應,他很快說出了答案:「是黑暗公爵閣下!哦梅林啊,父親說等會兒會帶我去拜見他,你知道的,我最崇拜的巫師就是他了,他也是最偉大的主人!」
在斯萊特林這些年,西弗勒斯最常聽到的就是這個人,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和英俊優雅的姿態,富有極大的感召力,推崇純血,有著無數的崇拜者與追隨者,連他的名字甚至都具有著魔力。
而且,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唯一的後裔。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賽格斯似乎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你等會可以和我一起去面見他,父親說過,主人對所有富有天分的斯萊特林都很感興趣,說不定等不到你畢業就會收到來自於主人的招攬,要知道,你可是我見過最棒的魔藥天才了!」他像是想到什麼,撇撇嘴說,「當然,前提是你得和那個骯臟的泥巴種斷絕往來,還有那個莽撞的格蘭芬多蠢獅子,雖然她是個純血。」
西弗勒斯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艾瑪,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跑到不遠的地方和幾個赫奇帕奇的姑娘們笑鬧著,臉上一直洋溢著生動活力的表情,半晌之後他收回目光,用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直視著賽格斯:「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毒瘡劑的價錢還要再加10個特納。」
此話一出,賽格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那一伙人用來惡作劇的改良毒瘡劑一向是從西弗勒斯這裡買的,既能整到人又不會讓教授太過苛責,雖然稍稍貴了點但都在他們的零用錢承受範圍之內,但是現在這一加價就……
「好好好,我不說了,」賽格斯投降似的舉起雙手,「這會兒就算你和那個泥巴種要約會都行,能把價格降回去了嗎?」
西弗勒斯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如果你願意從我身邊離開的話,我會考慮——」他微微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順便,我和伊萬斯沒有約會,看來你的腦子已經退化成哈蟆魚的直線腦髓了。」
再次自動忽略掉西弗勒斯話里屬於人參公雞的地方,賽格斯猶不死心地問他:「西弗勒斯,你真不想見見尊貴的主人嗎,要知道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
西弗勒斯緊抿著嘴拒絕了,他現在還太弱,就算他崇拜強者但不代表他願意處於絕對弱勢的地位,那滋味太過於難受……以至於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好吧,」賽格斯遺憾地聳了下肩,「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我期待著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
他這次倒是走得乾脆利落。
目送著對方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間,西弗勒斯這才回過頭去看艾瑪,發現她又換了地方。
這次坐在她對面的是兩個斯萊特林男孩,一派相談甚歡的樣子。如果他那引以為自豪的記憶沒錯的話,他們分別是斯萊特林學院隊的找球手和擊球手——
猶豫了一會兒,西弗勒斯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打擾她,拒絕了羅斯默塔女士再次遞過來的黃油啤酒,他挪到了一個沒人的陰暗角落,就那麼安靜地看著艾瑪。
沒過多久,賽格斯突然神色奇怪地衝了下來,環顧了酒吧里一圈,目光最後定格在角落的西弗勒斯身上,隨後有點慌張地直朝著他小跑過去,絲毫不見平素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從容不迫。
因為酒吧里太過於熱烈的氣氛,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
「有時候真希望沒有認識過你,小賽格斯先生,你似乎帶來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當他跑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西弗勒斯用著慣常的譏諷口氣說道。
「也不算壞消息……」賽格斯看看西弗勒斯,又偷瞄了眼艾瑪,「實際上,是主人想要……」他再次將目光掃到艾瑪身上,「想要見那個可惡的格蘭芬多。」
西弗勒斯在短暫地錯愕之後迅速沈下臉:「這並不適合開玩笑,看來我需要停止對你們供應一切藥劑——」
「這並不是玩笑西弗勒斯,主人說李的父親曾是他的好友,既然在這裡碰到了他的後代自然是要見上一面……」賽格斯頓了一下又說,「主人同時還說,十分期待看到你的出現,他說……不是誰都有資格接受到現在巫師界最厲害的魔藥大師的啓蒙教育的。」
賽格斯在轉達完之後又忍不住地低呼一聲:「西弗勒斯,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跟著改良了魔力恢復劑的阿德拉大師學習了這麼久!」
阿德拉大師是誰……
不過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而是……「我可以去見黑暗公爵閣下,但是艾瑪就不用去了,她肯定不認識閣下。」
「不行,主人的話沒有人能違逆,你想讓我的父親還有其他的巫師們下來押著她上去嗎?」賽格斯馬上就否決了他的意見。
這是威脅,還很有效。
西弗勒斯叫來艾瑪,將賽格斯的話簡短地轉述了一遍,艾瑪破天荒地沈默了下來,沒過多久她突然開口道:「西弗,你還記得很久以前那個可怕的陌生客人嗎?」
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身上的魔力幾乎都要滿溢出來的可怕陌生人,他第一次又懼又嚮往的對象——
那麼強大耀眼又令人恐懼的人。
「雖然我們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臉,」艾瑪一字一頓地說,「但我覺得黑暗公爵就是他。」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真正面對他了,西弗你害怕嗎……好吧,其實我有點害怕,那一次我可是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了。」艾瑪她有點害怕自己再次被那樣的力量所引誘,所撲捉。
西弗勒斯緊緊抓住艾瑪的手,只低低地說了句:「別怕,我一直在。」
兩個人一上二樓,就覺得令人窒息的氣氛迎面而來,似乎四處都彌散著躁動不安的魔力,靠著走道右手的第二扇門打開著,賽格斯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他這個時候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敢給他們。
等著兩人快要到門口了,他才對著門內恭敬地說:「主人,你召喚的兩個學生已經到了。」
「讓他們進來。」
像是絲綢一般柔滑醇和的聲音在肅穆的房間里響起,艾瑪進去之後微抬起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眼底帶著點滴紅光的黑眸。
坐在正中間位置上的男子有著一頭柔順的黑髮,但是他的臉色呈現出一種透明的蒼白色,嘴角帶著優雅得體的笑容,是個出於意料外年輕的英俊男人。
「艾瑪。」
他首先叫了艾瑪的名字,站起來的時候黑袍自然地滑落下來,看上去就像是個溫和親切的紳士,完全不似外面所傳說的那樣血腥殘忍。
艾瑪呆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後退一步。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比起多年前見過的那個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或者說,有什麼地方,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妹子的鼓勵,你們的心意我都收到了%>_<%
實際上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挺久,早上又看到你們的留言,我也覺得自己是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對生活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我今天做了很多決定,給自己列了一個很長的計劃單,把很多以前想做的事都列了出來,要一件一件的完成它們,同時又去網上買了很多書好好充實自己,擴大自己的知識面,找准自己心裡面的那個點
晚上的時候媽媽問我要不要明天去踏青,我也答應了,好的景色也能舒展人的心情吧
總之,我要努力克服那些負面的情緒,爭取不再讓它們打敗我自己
加油啊!
大家都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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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自從霍格莫德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焦慮的狀態。
不是發呆就是重復做著同一個動作,她就連照鏡子都能照一個晚上,只是為了確定眼睛的顏色到底是不是黑的。
在她又一次拿錯課堂上所需要的課本後,莉莉終於忍不住地將她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艾瑪,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莉莉嚴肅地直視著艾瑪的眼睛,試圖從裡面能看出點什麼出來,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艾瑪的眼睛里什麼也沒有,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隱藏得極深的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恐懼。
感覺自己有點不敢看莉莉那雙顯得太過於明亮的眼睛,艾瑪僵硬地撓撓頭後低下去,小聲說:「沒什麼。」
「親*的,你這話可沒什麼說服力,」莉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勸慰她說,「如果你是為了那個說我們和西弗之間是三角戀情的傳聞的事擔憂的話,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不去理會,那些不知所謂的謠傳自然會消失,就像是前段時間瘋傳的關於我和西弗之間的事一樣。」
艾瑪動了動喉嚨,似乎想說什麼,但她最終還是緊抿了下嘴,稍微扯開一點笑容回答她:「嗯,莉莉我聽你的。」
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件事。
艾瑪現在滿腦子都是黑暗公爵那天告訴她的那些話——
「你的父親溫德曾是我最親密的戰友,可惜他為了你的母親背叛了我……眾所周知我對叛徒一向是毫不留情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原諒了你的父親……可惜的是,你外祖母所屬的阿德拉家族卻不願意再給他機會,他們將他和你的母親送進了阿茲卡班,並導致他們最終死在了裡面……哦可憐的小艾瑪,我想你親*的叔叔一定沒有對你提起過這件事,也沒有告訴你,他的全名叫做雷·李·阿德拉吧?」
「最後,請代我向你叔叔問好,告訴他,我很期待一位偉大的魔藥大師的加入。」
外祖母的家族殺死了她的父母,只是因為他們沒有遵從家族的意願。
那天聽到這些話的艾瑪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連自己是怎麼回到霍格沃茨都忘了,到回了宿舍,腦子里只記得西弗勒斯告訴她的:「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也許他只是騙你的,等一切問過李先生之後再做打算。」
實際上,艾瑪也不知道要想什麼做什麼,她並不是真正的艾瑪,她也不知道要怎麼來面對這件事情。
她得到了這具身體,享受了這具身體所給予她的一切,但是,現在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這具身體帶來的這些麻煩。
她享受了權利,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承擔起這些義務。
後來西弗勒斯給她帶來了關於阿德拉家族的一些資料。
千年的白巫師家族,追求絕對正義到了偏執的地步,極度痛恨黑巫師和黑魔法,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允許有一個和黑巫師們交往如此親密的後裔的存在。
那是阿德拉家族的一個污點。
最後他們為了消除這個污點,親手將那個富有天賦的年輕人和他的妻子投進了阿茲卡班監獄。沒過多久妻子就因為不堪忍受攝魂怪帶來的折磨自殺了,而後年輕人也在妻子死亡所帶來的極度傷心之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來這說得就是你的父母了,」西弗勒斯蓋住攤在艾瑪眼前的羊皮卷,不再讓她看下去,「根據我的推測,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你的外祖父在同一年去世了的緣故,親族法律所規定的保護在保護提供人死去那一刻就會失去效用。」
在這個過程中,艾瑪一直什麼也沒說,西弗勒斯甚至不敢確定她有沒有聽進去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他想說點安慰的話,卻發現在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似乎都起不到絲毫作用。
沈默了很久後,他輕輕勾住艾瑪的手,鄭重地說:「雖然我很想勸你在這個時候要冷靜,但是……無論你想做什麼,請別忘了,還有我在。」
艾瑪似乎有些茫然,她看看西弗勒斯,又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他勾住自己的那只還顯得有些稚嫩的手,突然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西弗,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艾瑪不是艾瑪,我不是我了,你要怎麼辦?」
當時西弗勒斯是怎麼回答來著。
「你就是你,就算變成了別的什麼,也還是你。」
別彆扭扭的語氣,別彆扭扭的神情,格外認真的眼神。
艾瑪想著想著,突然像個神經病一樣抱著肚子笑得滿床上打滾,將剛推門進來的琳娜嚇了一大跳。
「艾瑪你瘋了嗎?」她捂著胸口,對艾瑪那個詭異到極點的笑聲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沒事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東西。」艾瑪停止了鬼笑,四仰八叉地癱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塊爛泥。
琳娜懷疑地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什麼又欣慰地說:「不過你多笑笑也好,都多久沒聽到你的笑聲了,心情變得愉快起來了嗎?」
「也不算,只不過想通了一個困擾了自己許多天的事情。」艾瑪翻身而起,動作比起前幾日來都靈活了許多。
琳娜笑得一臉八卦,坐下來後攬著艾瑪的肩說:「想通了什麼說來聽聽,是你決定黯然神傷的退出祝福對方永遠幸福美滿還是決定和伊萬斯進行公平競爭直到斯內普選出他心中的那個人為止?說實話,關於後面那一項,我覺得伊萬斯比較有勝算。」
艾瑪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嗨別這樣,你伊萬斯斯內普的三角戀情現在可是三年級最熱門的八卦了,不過我倒是小看你了,趁著伊萬斯沒去霍格莫德就果斷找上斯內普,而且還成功地和他約會了一天,厲害啊。」琳娜的佩服發自內心,「不過你們怎麼到底都喜歡斯內普的什麼啊,這是我們都很想知道的事情。」
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居然已經傳到這個地步了嗎……難怪莉莉還特地為這件事專門勸慰她。
不知不覺想錯方向的艾瑪覺得有必要為這件事去找莉莉說明一下情況,她依稀記得莉莉給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腦子里還沒轉明白了。
說做就做一向是艾瑪的傳統美德,她當即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我有事出去一趟」,完全不顧琳娜詫異的目光,抓起魔杖就衝出了門。
這個時候的莉莉多半都待在圖書館,並不需要刻意去打聽。
剛跑上走道,艾瑪就看見一角繡著綠邊的黑袍轉瞬消失拐角處。
霍格沃茨會用綠色裝飾巫師袍邊的也只有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了,可是什麼時候斯萊特林會主動跑到格蘭芬多塔的地方來,還這麼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雖然她並不覺得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有什麼不一樣,但並不代表她對兩個學院之間的敵對一點認識也沒有,相反她認識得更為深刻。就算是西弗勒斯,一提到要來格蘭芬多塔,也是一副厭惡甚深的表情,更別提其他人了。
所以說……有古怪。
艾瑪立馬抽出魔杖,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來到轉角處後,她貼著牆微微探出一隻眼睛,果然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下面看到了站著斯萊特林的男生。
艾瑪認識他。
西弗勒斯介紹過的,在霍格莫德引導自己和西弗勒斯前去見黑暗公爵的,凱文·賽格斯。
這讓艾瑪心頭湧起一陣不太舒服的感覺。這個男孩稱呼黑暗公爵為主人,是黑暗公爵狂熱的小崇拜者。
現在,這個已經被「神秘人」的力量所俘獲的斯萊特林,來這個地方乾嘛?
凱文·賽格斯緊張地抱著手中的盒子,這是個由主人親手交給他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連他父親也不知道的隱秘任務。
「將這樣東西妥帖地藏在霍格沃茨八樓的有求必應屋裡,乖孩子,做好了這件事,你會得到一個由我親自給出的獎勵——」
主人的聲音彷彿現在還回想在耳邊,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呼在自己耳邊的那股熱氣。
主人,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凱文·賽格斯強忍住心中那股又將衝出來的激動,定了定神,按照主人所說的方法,心中默想著「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然後在掛毯對面的那面牆前來回走了三遍——
就在他停下腳步的那一瞬間,牆面上緩緩浮現出一扇大門。
凱文·賽格斯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但他很快又再次定下神來,警惕地左右看兩眼,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由於他走得太快,以至於他完全沒察覺到,在那扇門消失的瞬間,有一道黑影閃了進來。
艾瑪躲在快堆積上天花板的雜物後面,一邊無聲的喘氣一邊按著自己快跑爆了的心臟。
她早就從西弗勒斯那裡知道,這個地方有個神奇的屋子,你在裡面想任何東西都會滿足你,上次埃德所帶回來的小黃魚和桂花酥也應該都是從那個屋子里拿到的。
但是怎麼找到它卻是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西弗勒斯翻遍了圖書館裡有關霍格沃茨歷史的書也沒找到,目前他似乎正在想辦法從斯拉格霍恩教授嘴裡挖到這個秘密。
而現在,這扇門居然就這麼的在她的眼前打開了,而且還是由一個斯萊特林打開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所以當她看到那個男生走進門裡後,幾乎是立刻的,她用著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向大門,並且在大門消失的瞬間閃了進來。
進來之後,她發現整間屋子里全都是堆得像山一樣高的物品,左一堆右一堆地看上去十分驚人,而裡面的東西千奇百怪什麼都有,她甚至還看到了斷了一條腿的竹椅……哦梅林,那個賽格斯進來之後到底都想了些什麼啊!
艾瑪一邊腹誹著,一邊輕手輕腳地跟在賽格斯的身後,大堆的物品給了她各種跟蹤便利。
就這樣,直到賽格斯在房間中間的一張擺滿了各種小飾品的桌子前停了下來。
他舉起一直抱在懷裡的小銀盒,然後鄭重地將它放在那堆小飾品中。
「主人,您交代的任務,您忠實的僕人已經完成了。」
他興奮地高呼一聲,然後又轉身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身後還有個人將他的舉動從頭看到了尾——
「黑暗公爵要求放在這裡的東西?」
艾瑪嘀咕著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賽格斯不會回來了,才上前拿起那個銀盒子打量了兩眼,慢慢打開蓋子——
一個華麗的金色冠冕靜靜地躺在黑絲絨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在外面走了差不多一整天,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關節像是沒機油了,鈍鈍地都轉不動了OTZ
不過景色確實好,雖然下著大雨,但是整座山上都彌散著霧氣,對面是翻騰的雲海,棒透了!
不過也累慘了,本來想著今天應景,說點我經歷過的一些詭異故事,不過實在是沒精力了,所以還是算了
留言我明天再回,大家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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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實在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冠冕,就衝著那金光閃閃的模樣……可別是定情信物什麼的東西吧?
一想到那個奇怪到令人覺得詭異的黑暗公爵會送某個女人這樣華麗的首飾,艾瑪立刻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即便是腦補能力強大如她,也無法想象出那個場景來——她到寧願相信黑暗公爵會利用這玩意來殺人。
更何況,這個冠冕給她的感覺非常奇特。如果不是確定這真的只是一個首飾,她會以為黑暗公爵就那樣站在她的面前,用著一雙猩紅且毫無表情的眼睛直視著自己。
很奇怪,就和黑暗公爵本人一樣奇怪。
帶著這樣的感覺,艾瑪僅僅只是思考了幾分鐘,就迅速將盒子收起來帶出了這間大屋。
這個時候艾瑪已然沒有了去尋找莉莉的心思,去圖書館隨便溜達了一圈沒有發現莉莉後,她徑直回了宿舍,並且將盒子藏在衣櫃的最底層。
一個人待在宿舍房間里的琳娜雖然很奇怪艾瑪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但她並沒有多問而是扔給她一封信還有一個精巧的木盒,說是貓頭鷹剛剛才帶過來的。
艾瑪拿過信來一看,發現是雷·李叔叔寄來的。
將信捏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艾瑪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平復了下此刻的心情,之後才慢騰騰地拆起來。
前一次從霍格莫德回來後,艾瑪因為對於自己身份的迷茫,似乎有些在逃避著雷·李叔叔,到現在為止再沒有寄一封信回家。
而雷·李叔叔……也沒有再寄過信和東西給她,跟以前的每週三封信和大大小小的郵包的盛況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連西弗勒斯都拐著彎在問,她是不是乾了什麼讓李先生傷心的事,所以才會這樣。
艾瑪覺得並不是這樣的,雷·李叔叔肯定知道了黑暗公爵告訴她的那些話,所以他發現無法面對自己了?
好吧,或許他們都無法面對彼此,雖然原因各不相同。
而今天的這封信……大概雷·李叔叔已經想通了。
打開信,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
「寶貝兒,我已知曉你和神秘人見面。不用擔心,下週末我們在豬頭酒吧碰面,叔叔將所有事都告訴你。又另,隨信附上二叔偷渡過來的銅錢,經過特殊處理,可以在霍格沃茨使用,請一定記得心誓,謹慎使用。*你。」
艾瑪愣了一下,丟開信猛地撲向那個被自己扔在床上的木盒,打開一看——
三枚陳舊的銅錢凌亂地散落在盒內,上面的字似乎都快要被磨平了,甚至還能看到銅鏽的顏色。
「太棒了!」
艾瑪高興地差點沒尖叫起來,琳娜端著一杯南瓜汁過來好奇地問她:「什麼事這麼高興?」
「沒事!」反射性地將木盒藏在身後,艾瑪嘿嘿傻笑,「沒事,叔叔說等今年放假的時候會帶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套票都買好了!」
「哇哦,聽說魁地奇世界杯的套票一點也不便宜。」
「四年一次,機會難得嘛。」
「那你一定不能錯過德國隊的比賽,他們的找球手英俊帥氣極了!」
說著說著琳娜就開始花痴起來,艾瑪邊聽邊點頭,偷偷摸摸地從盒子里掏出銅錢握住手裡。
彷彿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掌心傳了過來——這才是我所擅長的東西,艾瑪在心裡想,這才是我所熟悉的東西。
當天晚上趁著室友們都在不的時候,艾瑪拿出銅錢興奮地算了一卦,她倒是想多算,但是鑒於和二大爺之間的誓言,只能一日一卦,再多算的不准。
而她這一卦問得是……自己要不要在週末和雷·李叔叔見面的時候說出實情。
其實想通得也許不光是雷·李叔叔,還有艾瑪。
既然作為艾瑪活了這麼多年,那承擔多年就死去的那個孩子的義務也沒什麼不好。
就像是西弗勒斯說的,她就是她,一直都是。真正的艾瑪在享受到這一切以前就已經死了,所以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存在著。
她就是艾瑪,艾瑪就是她,不會再有別人。
只是當她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推斷出來的結果卻告訴她,已經不需要說出實情了。
只有一種情況不需要說,那就是對方已經知道了……
在拿到銅錢的第一個晚上,艾瑪輕易地失眠了。
等到艾瑪第二天早上帶著大大的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她發現室友們的眼底都掛著一層黑眼圈,臉色白得更鬼似的。
「怎麼回事?」
「做噩夢了。」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她。
「都做噩夢了?」
這個回答讓艾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三個人連噩夢都是一樣的。有個看不見臉的巫師想追殺我們,然後我們就一直一直的跑,最後跳進湖里淹死了。」
「……都叫你們晚上不要看那本恐怖故事集了。」
「可是很好看嘛。」
「就是,艾瑪你不看太可惜了。」
「今天去找找還有沒有第二本吧……」
「好啊好啊,我可喜歡裡面的那個斯佈雷斯了……」
艾瑪抽抽嘴角,決定無視掉這群喜歡在睡前看恐怖小說的少女們,這麼喜歡晚上做噩夢也是活該。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昨天的那個結果。
雷·李叔叔早就知道了?
哦梅林啊別開玩笑了她現在真是連跳湖的心都有了!
如果是真的,那下周的邀約……我現在逃到非洲還來得及嗎?
艾瑪悲觀地想,主動地告知真相和被動地接受真相根本就是兩碼事,也許叔叔在見面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地給我一個攝神取念——
那可真是糟糕透頂了。
帶著這樣的心情,艾瑪不管幹什麼都是心不在焉的,以至於晚餐的時候只吃了不到平時一半的分量,這引起了莉莉的高度關注。
「艾瑪,你確定你身體沒問題嗎?」
艾瑪叉起一塊炸雞腿,翻來翻去地看了半天,最終嘆了一口氣又將它放了回去,有氣無力地說:「我很確定沒問題,我今天只是食慾有點不好。」
莉莉雖然對此表示懷疑,但是艾瑪顯然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說起別的事:「莉莉,你昨天干什麼去了,我去圖書館沒找著你。」
「你忘記了嗎,那個時間我們約好了和波特他們一起學習阿尼瑪格斯。」莉莉有些無奈於艾瑪的爛記性,有些事情她真是怎麼也記不住,比如說學習這檔子事。
這麼一說艾瑪倒是想起來了,還有學習阿尼瑪格斯這件事,再稍微聯想了一下,好像前天西弗勒斯還帶信給她說大腦封閉術練習方法改進已經有了新的突破,最遲這個學期末就能讓她開始學習。
再往深了一聯想,西弗勒斯知道了她想要告訴雷·李叔叔的那件事嗎?
思及此,艾瑪頓時覺得一刻也不能等,當即站了起來:「莉莉,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件事要做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話音還沒落完,人影已經不見了,莉莉甚至都還來不及對她說上一個好字。波特看見莉莉目瞪口呆地樣子立刻裝作無意間晃過來,關心地問她:「怎麼,和小不點吵架了嗎?」
莉莉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抓起擱在一旁的書本頭也不回地走了。
艾瑪回去之後立刻算了一卦,否定的結果讓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果連西弗勒斯也知道了……那她可真不想活了。
只是雷·李叔叔那邊,依舊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也許我算得不准,要知道六爻術也不是百分之百都準確,而且裡面還牽扯到一個比我厲害很多的叔叔啦。借屍還魂這種只要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的事就算是雷·李叔叔也不一定能弄得明白不要杞人憂天了反正這麼擔憂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是好好睡一覺,起來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紙。
艾瑪對著自己做了大量的心理工作後,倒床蒙頭就睡。
不管了,睡覺。
結果這天夜裡她沒失眠,改做噩夢了。
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意外地再次從室友們的臉上看到了濃重的黑眼圈。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
「又做噩夢了……」
「我在夢裡面被被一個看不見臉的巫師切成了八塊啊啊啊啊好恐怖!」
「梅林啊我也是!」
「我也是!」
此起彼伏的聲音都在訴說著同一件事,艾瑪驚得困意瞬間消失了。
因為她的噩夢是和她們都是同一個。
她也做了一晚上被人殺死的夢,和室友們不同的是,她的夢中,那個人的臉很清晰,清晰得不像是個夢,像是真實的。
那個人是黑暗公爵。
驚恐地偷瞄了眼衣櫃,似乎噩夢是從得到自己拿到那個冠冕開始的,或許這並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冠冕,有著更層次的東西在裡面,只是自己沒有發現……或許她該找誰談談這件事。
想來想去,艾瑪只能想到西弗勒斯。並不是不想告訴莉莉,只是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而事後的卜卦也說明瞭這一點。
等到艾瑪下定決心在沒人的時候挖出冠冕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卻意外地聽到了他和莉莉在無人的角落里爭吵。
而起因則是一瓶西弗勒斯賣給斯萊特林壞小子們的一瓶毒瘡劑。
「西弗,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和那群邪惡的斯萊特林們混在一起,還給他們提供害人的藥劑,瑪麗現在因為你的藥劑躺進了醫療翼,現在你卻告訴我說,他們只是想開個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遲到11點更新都快成慣例了,跪倒
還有上一章那個確實應該是祖母,我頭昏腦漲寫成外祖母了,但是V章好像不能輕易改動,所以在這裡說明一下【我就是個豬腦子,哭泣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9
☆、49┏ (゜ω゜)=?
「莉莉,這已經是你這學期第三次因為那些骯臟的泥巴種的事和我爭吵了,我以為你會更……」
「西弗!」莉莉尖叫著打斷西弗勒斯的話,「我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骯臟的泥巴種,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玩呢?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將毒瘡劑撒在我的臉上才行!」
「不,莉莉你和她們不一樣,你並不是……」
「有什麼不一樣!你也是帶著這種眼光看我的對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為你只是被他們迷惑了,但其實你根本就是和那些壞小子們是一樣的傲慢和令人作嘔!」
「是!我是個傲慢令人作嘔的斯萊特林,那你又是什麼?自詡正義自以為是的格蘭芬多嗎,還是說,和那些骯臟的泥巴種一樣!」
西弗勒斯的臉漲得通紅,他彷彿也被激怒了,傷人的話想也沒想地脫口而出。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想說點什麼補救一下,但在現在這種狀態下,似乎怎麼解釋也沒有用了。
而此刻,莉莉的綠眼中充滿了淚水,彷彿他只要再多說一句話,那些淚水馬上就會順著眼角流出來。
艾瑪抱著盒子蹲在牆角,膽戰心驚地聽著他們各自的言語。曾經聽波特說過莉莉和西弗勒斯有過很多次爭吵,但她都沒有當做一回事,只是吵架而已……朋友之間吵吵鬧鬧才會顯得親密吧,平時她也沒少和西弗勒斯吵架。
今天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那兩個人之間的爭吵,從這個內容來看,情況似乎已經發展到不太妙的程度了……或許自己應該出去勸勸他們?
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應該勸啊……她吵架拿手勸架苦手啊!
就在艾瑪還在猶豫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出乎意料地以莉莉的迅速離開宣告結束了。
她似乎是再也無法忍受單獨和西弗勒斯待下去,扔下一句帶著嗚咽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就捂著臉跑開了。
艾瑪甚至聽到了莉莉那些飄散在風中的輕泣。
她很傷心,為了躺在醫療翼的朋友,也為了自己已經無法理解了的西弗勒斯。
艾瑪探出頭,看到西弗勒斯沈默地站在原地,背影微微有些蕭瑟的意味。
過了許久,他才輕嘆一聲,轉過身準備離開,然後和艾瑪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對個正著。
「我覺得這次是西弗你的錯。」
艾瑪跳起來拍拍袍子上的塵土,嚴肅地指出這一點。
西弗勒斯此刻的臉色比坩堝底還黑,他咬著牙問艾瑪:「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什麼時候來的不重要要,重要的是你這次做錯事了,我覺得你應該去向莉莉道歉。」
艾瑪難得理智一回。
西弗勒斯陰沈地盯著義正言辭的艾瑪,半晌之後才以一種她從來未聽過的傲慢語氣說:「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和莉莉之間的事,跟你沒有絲毫關係——」
他的身體帶著些微的顫抖,彷彿是氣極了,俯視著艾瑪的眼神里帶著前所未有的鄙夷:「現在,可以挪動一下你的身體讓我離開了嗎,你這個不知所謂的格蘭芬多蠢獅子!」
他和似乎被自己的刻薄言語驚到的艾瑪擦肩而過的時候,甚至沒有將一絲目光放在她如同石像一樣僵硬的身體上。
就像艾瑪是個真正多管閒事的格蘭芬多,而他們從來不曾認識——
「小斯內普先生,轉過身來,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就在西弗勒斯即將要離開這條荒蕪的走道時,艾瑪冷靜到近乎於無情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西弗勒斯微頓了□體,不耐煩地轉過身。
「你……」
突如其來的拳頭像是顆被急速抽擊的游走球一樣砸在他柔軟的肚子上,短暫地神經失神之後是洶湧而來的劇痛與惡心感。
「咳咳咳咳……」
西弗勒斯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痛苦咳嗽著,劇烈的疼痛衝刷著他的神經,這種純生理意義的痛楚他已經很久沒嘗試過了。
「我說過,我揍你不會用魔杖,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
艾瑪緊握著拳頭站在他的身後,看上去很想再去給他幾腳,但她猶豫再三終究是忍住了。
煩躁不安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又衝到他的面前,半蹲下來抓著他的肩用力搖:「你剛剛是什麼意思!是想和我絕交嗎!告訴你,你這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似乎是過了老半天,西弗勒斯才顫抖地說:「我……我……」
「你什麼你,」艾瑪急躁再次拼命晃他的肩,「有話就快說,吞吞吐吐地急死人,快點說你不會和我絕交!」
西弗勒斯再次重重地咳了幾聲,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西弗勒斯·斯內普被艾瑪·李一拳打得吐血最後被送進醫療翼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在斯拉格霍斯教授面前狠狠地扣了格蘭芬多十分並且判罰艾瑪要進行一個月的勞動教育後,斯萊特林的院長,他們的魔藥課教授的臉色才稍稍變得不那麼難看一點,不過可以料想到的是,艾瑪的學年成績大概就會很難看了。
劫掠者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樂得在早餐的時候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歡慶活動,波特只拍著艾瑪的肩說她才是格蘭芬多的驕傲,艾瑪皮笑肉不笑地舉起拳頭問他是不是想嘗嘗這個滋味,從西弗勒斯身上見識到艾瑪拳頭有多硬的波特迅速地從她身邊跳開。
他相信艾瑪如果對著他揮起拳頭來,力道一定不會比加諸在斯內普身上的要輕,甚至有可能會更重。
至於莉莉,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或者是露出任何表情,她只在最後離開餐桌的時候重重地摔了杯子,這讓波特開始反省起自己又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高興了。
只有艾瑪知道莉莉的憤怒是為了什麼。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兩人都有錯,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的……傷人。
不過西弗是男生,他應該先道歉才對。
好吧,還有自己……艾瑪灰溜溜地用坩堝煮了一鍋肉湯,她沒想到自己在盛怒之下會用上那麼大的勁兒,希望西弗能夠看到肉湯的份上原諒她。
從病房的大門探頭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西弗勒斯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原本還有幾個在魁地奇練習中受傷的赫奇帕奇學院隊隊員,不過從這會兒看,他們似乎是傷愈出院了。
很好,這樣安靜的環境更有利於自己的道歉。
抱著用保暖盒裝著的肉湯,艾瑪溜到西弗勒斯的病床前輕喚了一聲:「西弗,睡著了嗎?」
西弗勒斯忽然掙開眼,幽深黑沈的眼眸裡面似乎什麼也沒有,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艾瑪,直盯得她頭皮發麻。
「西、西弗,我對不起你,」艾瑪膽怯怯地奉上保暖盒,「這是賠禮,我很抱歉讓你躺進醫療翼。」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兒,這才坐起來拿過盒子,沈默地喝著湯,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艾瑪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一屁股坐在床邊上,舉起雙手投降地說:「西弗,我真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別生我的氣好嗎?」
又過了好半天,西弗勒斯放下手裡的湯匙,低頭彆扭地說:「不,艾瑪你並沒有錯……有錯的是我。」
艾瑪想想,點點頭說:「你確實有錯。」
這句話頓時讓西弗勒斯臉上浮起一層薄怒,自己說出來和別人說出來,那感覺根本就是兩碼事!
「好啦好啦,」察覺到西弗勒斯情緒上的波動,艾瑪趕緊解釋,「我不說了,我閉嘴。」
她對著自己的嘴做了一個拉鍊的東西,不過很快她又憋不住地小聲嘀咕:「我覺得你應該去向莉莉道歉,她其實很擔心你的。」
西弗勒斯輕輕地哼一聲,再次別過頭:「我會的,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啊?弗雷夫人說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艾瑪嘟噥著。
「對你的腦子有所期待的我真是蠢透了……我並不認為她現在就願意見到我,聖誕節過後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一個私人的小聚會,我會在那個時候去找她——」
「可是現在距離聖誕節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太晚了點?要不然就這個週末吧,我會帶著莉莉在尖叫棚屋的樹林前等你,那個地方很僻靜,基本上沒有人會過去,或許你們可以好好談談,不要再爭吵了。」
「……如果她願意的話。」
西弗勒斯的聲音低了下去,許久之後他又重抬起頭:「艾瑪,我應該向你道歉,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我很抱歉。」
艾瑪嘿嘿笑著站起來,將保暖盒擱在床頭櫃上,這才用力將西弗勒斯抱了個滿懷:「沒關係的西弗,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所以不用擔心,我不會拋棄你。」
西弗勒斯由著艾瑪圈著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她柔軟的臉頰放在自己的頸間——皮膚與皮膚緊密接觸的感覺讓他忽然有了一絲眩暈的感覺,貼在一起的地方像是燒起來一樣,熱得讓人心顫。
「艾瑪,我……」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但在叫了艾瑪的名字後他又覺得有些東西一旦說出口就會徹底改變,而這種改變讓覺得人害怕……所以只說了個「我」字就馬上閉口不再繼續下去。
現在暫時就這樣吧,什麼都不要改變。
艾瑪早就習慣他這樣的欲言又止,覺得已經足夠表達出自己的*心之後,她松開手,又說起另一件事來。
「西弗,其實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一下,是這樣的,我撿到一個詭異的銀盒子,據說它屬於黑暗公爵……」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感覺還沒幹什麼就嗖的一下子過去了
一想到明天又要早起就痛苦,唉,連上六天班什麼的OTZ
還是老規矩,留言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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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將如何獲得那個冠冕的經過對著西弗勒斯詳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說到自從她把冠冕藏在廢棄教室之後,她們宿舍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集體做噩夢的事件。
「我敢肯定那個冠冕肯定有問題,但因為是黑暗公爵的東西,我就算使用六爻術也不能從上面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我不知道進去那間屋子的方法,就算想放也放不回去……西弗你說我該怎麼辦?」
艾瑪眼巴巴地看著西弗勒斯,片刻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補充幾句說:「放心,並不是我們慣常去的那間廢棄教室,我知道有一些低年級的學生會偷摸著進去翻看你的魔藥筆記。」
西弗勒斯的眼角微抽了一下:「六爻術?希望我沒有聽錯,你是說,你現在又能在霍格沃茨使用六爻術了?」
艾瑪立刻大汗淋灕:「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是說如果,就算是,你知道的,我和鄧布利多校長簽訂了契約,根本無法使用。」
看上去西弗勒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但是顯然他就算再追問下去,艾瑪也不會對他說實話——
「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就是條聽話的柯諾依毛蟲,讓你向東你就不會往西。」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
艾瑪想象了一下教授說過的那種毛蟲的體態,頓時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西弗你這個屬於人身攻擊了,柯諾依毛蟲惡心得能讓人產生毀滅世界的心好嗎?」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你有這個自覺讓我覺得很欣慰,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可以離開了,再過二十分鐘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魔藥課就要開始了,我想你一定不想在他的課堂上遲到。」
艾瑪瞟了一眼立在角落里的大鐘,當她看清楚上面的時間後驚得直接跳了起來:「哦梅林啊,我得走了西弗,吃完晚飯再過來找你,冠冕的事咱們還沒開始談了。」
說完就跑了,連保暖盒都忘記拿走了。
西弗勒斯目送著艾瑪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她所說的那個冠冕——
最近有消息傳出來說是賽格斯先生完成了黑暗公爵閣下交給他一次重要的任務,他們家族的地位再一次得到了顯著的提升,聲勢只在馬爾福家族之下。而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凱文,被特例允許可以在空閒的時候和他父親一起,隨侍於黑暗公爵閣下左右。
凱文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面格外高調,並且還有了大批的追隨者,儼然已是整個三年級的精神領袖這樣的存在。雖然他對待西弗勒斯的態度一如往昔,並且正在極力勸說他加入斯萊特林內部的一個隱秘組織,這個組織裡面所有的學生在未來畢業後都會確定追隨黑暗公爵閣下,成為一名忠誠的食死徒。
凱文說他現在已經是這個組織的負責人了,並且是由黑暗公爵親自發話讓他擔任的,而這個組織的負責人在他之前都是由六年級的學生。
這些消息讓西弗勒斯的心裡產生了一絲很不對勁的感覺,這不該是一個還只有三年級的斯萊特林所能享有的殊榮。就算他的父親完成了重要的任務,那也只是對於他們家族給予獎賞,而不是給予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以如此特別的優容。
除非凱文所接受的這個任務比他父親接受的那個任務重要得多……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西弗勒斯在出院以後直接進了圖書館,將裡面所有有關黑暗公爵的報道以及資料全都找了出來,越看就越覺得心驚,總有種會發生什麼事的強烈預感。
晚上的時候他給艾瑪寫了封措辭嚴厲的短信,要她一定要將那個冠冕藏好,一定不能將她拿走冠冕的事告訴第二個人——
根據艾瑪對於冠冕的描述,他翻遍了典籍也只找到一個符合的。
拉文克勞金冕。
屬於拉文克勞創始人羅伊那·拉文克勞,可以增加佩戴者智慧的金色冠冕。但是這個冠冕已經失去蹤跡很多年了,為什麼又會在凱文的手裡出現,而且聽上去還是如此的邪惡……黑暗公爵究竟對它做了什麼?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西弗勒斯睜著一夜沒睡布滿血絲的眼睛見到了害得他一夜沒睡著覺的罪魁禍首。
艾瑪小心翼翼地將銀盒放在桌子上,眼底下濃重的黑眼圈顯示著她這個晚上也沒有睡一個安穩覺。
「要不然我們還是把它丟掉吧,既然是你說得這麼危險的東西。」她不負責任的建議。
西弗勒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算是扔掉也無法讓你變得安全一點,要知道有很多咒語是可以追蹤到你的,如果凱文回去查看,發現東西不在了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放回去,就當做你從來沒拿過一樣。」
艾瑪沮喪地說:「可是我們不知道進去有求必應屋的方法,而且你不是說過,每次進去的屋子都不一樣嗎?」
「我會想辦法從凱文那裡問出來的,至於這個——」西弗勒斯伸了下手,像是想要拿起盒子,但是在指尖將要接觸到盒面的時候,他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撩起長袍,隔著布料慢慢拿起來,然後他的臉色以肉眼所及的速度迅速蒼白起來。
艾瑪見狀大吃一驚:「西弗,你這是怎麼了?」
「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蘊含在裡面,」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看著冠冕的眼睛里帶著些許狂熱,「很奇妙的感覺。」
這樣的西弗勒斯讓艾瑪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直接動手將盒子搶了回來:「這個東西還是我收著吧,有求必應屋的事就拜託你了。」
「不,艾瑪,」西弗勒斯眼神依舊是直勾勾地盯著艾瑪拿著盒子的手,「或許我拿著……」
他突然捂著眼睛彎下腰,扶著一旁的桌子劇烈地咳嗽起來,就像是有人重擊了他的頭一樣,過了好半天他才緩過勁兒來。
「艾瑪,這個東西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險,」他喘著氣說,「你可以聯繫李先生下個週末在霍格莫德見面嗎?」
「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事了。」
艾瑪告訴西弗勒斯,下個週末雷·李叔叔已經約好和她見面,到時候她會帶上這個東西和他一起去見雷·李叔叔。
在得到艾瑪的答復之後,西弗勒斯幾乎是用逃的著離開了兩人見面的地方,彷彿身後有什麼在追趕似的。
艾瑪在他身後叫都沒叫住,原本她還打算和西弗勒斯說說莉莉的事,但是就目前來看,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等她藏好盒子回到格蘭芬多塔,發現莉莉正在公共休息室里等著她,膝上攤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到她進來馬上站了起來。
「艾瑪,你找我?」她看上去人有些憔悴,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活力四射的感覺。
艾瑪過去抱抱她,小聲地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想和你說說西弗的事。」
莉莉的身體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艾瑪趕緊安撫她:「別擔心,那天我都看到了,確實是西弗的錯,他自己也這麼覺得,所以給他個機會?」
莉莉很快就從緊繃中緩過勁兒來,她深吸一口氣,輕推開艾瑪:「來我的房間吧,並沒有其他人在。」
到了莉莉的房間後,莉莉泡了一壺紅茶,兩個人鋪開毯子坐到了窗台前。
捧起杯子,莉莉發了會呆,突然開口問艾瑪:「西弗他……沒事吧?」
艾瑪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在杯子後面,含含糊糊地回答她:「只是吐了點血……還好,今天已經可以上課了。」
「艾瑪,這幾天我時常在想,當時要我也能就那樣揍他一頓就好了……可惜,我始終都不是你。」莉莉放下杯子雙手抱著膝,表情有些憂鬱,似乎又想到了那天的情景。
「莉莉你可千萬別學我,我這人就是太衝動了,」艾瑪想了想又說道,「莉莉,實際上這件事吧,我覺得你們兩個人都有錯。」
「我……」
「好啦好啦,親*的,聽我說完嘛,」艾瑪像是耍賴一樣打斷了莉莉的話,「我們不看原因,單從你倆吵架來看,是你先說西弗令人作嘔,所以西弗才會憤怒地說出一些不可輓回的話。」
「他居然罵我是泥巴種!」莉莉忽然憤怒起來,「你知道嗎,我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怎麼罵我,但是他不行,因為我們是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人在惱羞成怒之下會有點口不擇言,更何況他也因為自己的輕率受到教訓,所以你就原諒他吧。」艾瑪拉過她的手說著,「事實上,西弗他想親自向你道歉,所以約你這週末在霍格莫德尖叫棚屋附近的林子里碰面,給他個機會吧,莉莉好姑娘?」她的聲音裡面帶了一絲哀求。
莉莉扭過頭看向窗外,沈默了許久才深吸一口氣轉而看著艾瑪:「艾瑪這次我會原諒他,但是,不會有下一次了。你知道的,我有多討厭泥巴種這個詞。」
得到莉莉的首肯後,艾瑪高興地蹦起來:「太好了,我這就寫信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她還得再叮囑西弗勒斯幾句才行,可別道歉的時候又吵起來,按照她的想象,這是極有可能的事……不對要不然還是用六爻術算算看?
說乾就乾一向是艾瑪為數不多的優點,給西弗勒斯寫完信之後她迫不及待地掏出銅錢,結果頓時讓她喜不勝收。
萬事大吉。
果然,這個週末莉莉和西弗勒斯從霍格莫德回來後,兩個人總算是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親密。
波特被氣得哇哇大叫,拉著艾瑪不停地抱怨,看在同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員的份上,艾瑪忍了又忍才沒做出套麻袋的舉動,而是請他吃了一頓紅燒肉大餐。
紅燒肉是雷·李叔叔寄來的,她邊吃邊憂愁著即將到來的會面——
然而沒過幾天,一個重磅消息炸得艾瑪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雷·李叔叔。
凱文·賽格斯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留言全都刷不開了OTZ
都一天了,死都刷不開,其他的顯示正常就是留言區是個漏斗OTZ
算了我還是先去看下漢尼拔再回來刷刷看吧OTZ
☆、51┏ (゜ω゜)=?
得知凱文·賽格斯死亡消息的時候,艾瑪正在吃飯,當場驚得連叉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莉莉推了推她,疑惑地問:「艾瑪你怎麼了?」
「不不不不我沒事,」艾瑪猛地回過神來,用力咽了口唾沫後忐忑不已地問著消息提供人波特,「怎麼就死了?到底怎麼回事?」波特瞄了眼斯萊特林長桌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他前幾天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到禁林裡面去之後就沒有回來,鄧布利多校長不是還派了幾個教授輪流去找他嗎,昨天獵場看守人海格在禁林深處發現了他被狼人襲擊至死的屍體。」
「梅林啊!」
艾瑪和莉莉同時捂住嘴,從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狼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幾天不就是月圓之夜嗎。
波特趕緊安撫她們說:「不是萊姆斯,他一直都好好地待在尖叫棚屋裡面,我們都看到了。」
「霍格沃茨發生了這樣的事,魔法部會來人進行調查吧。我聽說那個賽格斯還是個准食死徒,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鄧布利多校長的機會。」
莉莉的意外搭話讓波特頓時產生了一種受寵若驚地感覺,這還是莉莉第一次主動地和他在如此心平氣和的心情下討論一件事,當下便得意洋洋地將他打聽到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艾瑪越聽越心驚,恨不得現在就能把那個該死的銀盒子放回去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但是……雖然西弗勒斯有了一絲頭緒,但他們仍然沒有找到進入有求必應屋的方法。
膽戰心驚地吃完這頓飯,回去躺在床上的時候,艾瑪滿腦子都是凱文·賽格斯的死。
她一點也不相信那只是個意外,要麼就是神秘人發現了盒子的丟失,所以才殺了辦事不利的賽格斯;要麼就是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太過重要以至於他要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徹底閉上嘴……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情況都很不妙。
整個下午艾瑪都顯得有點魂不守捨,甚至在進行魁地奇練習的時候被游走球擊中背部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格蘭芬多學院隊的新隊長叫瑪姬·格萊斯頓,是個看上去嚴厲的六年級女生,她對著艾瑪毫不留情地吼道:「如果沒有心思的話,趁早滾出隊,能替補你的人多得是。還有,你今天不必練習,可以滾了!」
自從格萊斯頓當上隊長之後,似乎就特別地針對艾瑪,經常會找著理由挑她的錯,動不動就以艾瑪狀態不佳為由讓她坐替補席,或者是乾脆就不讓她上場比賽。
波特對此很不滿,他在格蘭瑟姆畢業之後就轉成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表現得十分搶眼,一點也不比格蘭瑟姆差。而已經習慣了和艾瑪在場上做高空配合的他,在和替換她上場的人員進行配合的時候經常會有一種憋手蹩腳的感覺,所以他幾次找到格萊斯頓提出這個問題,每次這個隊長都是當場答應地好好的,臨上場的時候又變卦了。
艾瑪對此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的淡然,你不讓我上場難道我還求著你讓我上嗎?我又不是打不了魁地奇就活不下去。
更何況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直接動手的話……艾瑪對格萊斯頓表示了一定程度上的懷疑,雖然比起同齡人來,格萊斯頓高大的身材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大山,但她擊球的力量還趕不上艾瑪的一半。
頂著其他人憐憫的目光,被驅逐的艾瑪怏怏地收拾收拾拎著飛天掃帚回去了,半道上居然碰到了這個時候應該在上占卜課的西弗勒斯,看上去像是專門在這個地方等著她的到來。
「艾瑪,我昨天收到了李先生的來信,」還沒等艾瑪有所反應,他提前一步將話說了出來,「他要我們週末的時候跟著鄧布利多校長從校長室的壁爐里走。」
「什麼?校長也知道這件事了嗎?」艾瑪驚得往後退了幾步。
「是,」西弗勒斯點頭後繼續說道,「李先生還建議我們在見面前,將盒子里的東西交給校長保管,為了安全——」
幾乎是馬上的,艾瑪跳起來拿了東西就衝向校長室,直到將燙手山芋一樣的盒子放在校長室的桌子上後才長舒一口氣,後退幾步躲在西弗勒斯的身後。
「校長,就交給你了,我可不管了。」
鄧布利多校長拿起盒子,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才放下去露出和藹地笑容:「不用擔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大人處理吧。雖然你的行動顯得有點魯莽草率,甚至還有一些危險,但是……我得說,艾瑪,你這次幫了我們的大忙。」
艾瑪眼瞅著校長似乎沒有責備她的意思,這才壯著膽子從西弗勒斯的身後走出來,一隻手扯著他的袖子緊張地說:「那我還會不會有危險?凱文·賽格斯可是死掉了,我不會是下一個吧?」
「我們每個人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只要那些人還存在,」鄧布利多校長隨即又安撫她說,「不過你不用擔心,霍格沃茨很安全。他之所以要求賽格斯來做這件事是因為他進不來,而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我相信李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你。所以,請安下心來等待週末的到來,我會直接將你們送到李的所在地。」
艾瑪這個時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賽格斯的死最終以意外宣告終結,賽格斯先生在校長室逗留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和鄧布利多校長談了些什麼,臨走的時候滿臉都是悲戚之情,憤怒地吼叫聲隔著幾條走道都能聽到,完全不復他以前表現出來的那些貴族風範。
艾瑪當晚就抓著西弗勒斯碎碎念:「西弗我知道斯萊特林那邊有很多神秘人的崇拜者,也有不少人想要拉你跟著他一起乾壞事,但是你可千萬別相信啊,跟著他乾沒前途啊。想想凱文·賽格斯,那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太慘了。我覺得那個人就是神經不正常了,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關於對他的印象嗎,那種壞掉的感覺,你可千萬千萬千萬別跟著他啊,雖然他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叔叔和二大爺的力量也很強大啊,只要你能把名字寫進我們李家的家譜,你就可以學到很多和魔法不一樣的東西所以說你不要被神秘人的力量誘惑了我知道他身上所擁有的……」
「等等,艾瑪,」西弗勒斯忽然有些僵硬地阻止了艾瑪的碎碎念,「我記得你說過,外人要想把名字寫進你們家的家譜,唯一的途徑便只有婚姻……」
艾瑪像是被嚇到了似的,瞬間瞪圓了眼睛,和西弗勒斯大眼對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忽然一歪腦袋。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西弗勒斯的臉瞬時漲得通紅,他猛地推了艾瑪一把:「你的腦子里怎麼從來都不會想點有用的東西!」
狠狠地訓斥了她一句之後……轉身落荒而逃了。
艾瑪一個猝不及防被他推到了牆上,背部撞得生痛,回去之後對著莉莉呲牙咧嘴地抱怨:「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就這麼難以接受嗎,真讓人傷心。」
莉莉在聽完艾瑪的抱怨後差點笑到腸子打結,抱著艾瑪直蹭蹭:「艾瑪你真是太可*了。」
會為西弗擔心艾瑪什麼時候才會開竅的她真是太蠢了,這兩人之間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做什麼或者說什麼,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他們能自己搞定。
「這句話聽上去可不像是表揚。」艾瑪嘟著嘴嘀咕。
很快時間到了週末。
西弗勒斯再見到艾瑪的時候總算不是一張隨時都擺著陰沈表情的臉了,雖然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但艾瑪還是腆著臉過去笑呵呵地說:「西弗,等會你要保護我啊。」
西弗勒斯看了也不看,輕哼一聲率先走進壁爐,艾瑪巴巴地跟了過去,她總有一種……見面就會挨揍的強烈預感。
「那麼,祝你們有個愉快的週末。」
鄧布利多校長將裝著飛路粉的盒子遞了過去,順便對著艾瑪眨眨眼,艾瑪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她和西弗勒斯一人抓了一把往下一撒,同時喊出豬頭酒吧的名字,瞬間天旋地轉——
等她拽著身邊人的袍子從強烈的眩暈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雷·李叔叔正站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
他對著艾瑪攤開手,彷彿期待著她撲過來似的:「艾瑪小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
艾瑪忍不住地縮了下肩,很乾脆地躲在西弗勒斯身後裝死,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慶幸對方比她高一個腦袋這個事實。
然後西弗勒斯親眼目睹了在艾瑪拒絕了雷·李叔叔之後,雷·李叔叔的臉色瞬間變成坩堝底的全過程,他輕咳了幾聲,別彆扭扭地說:「李先生,艾瑪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可以好好談……不要動手……」
「對啊,不要動手。」艾瑪從西弗勒斯的背後探出頭附和著,被雷·李叔叔拿眼一瞪,又趕緊縮了回去。
「西弗,艾瑪應該接受教訓,我以為這是我們在信裡面就達成的共識。」
雷·李叔叔冷靜地指出這一點,西弗勒斯微抖了□體,像是要走開但是被艾瑪緊緊一抱,瞬間又鎮定了下來。
他抬起頭,直視著雷·李叔叔:「李先生,我認為她已經接受教訓了,以後我會看著她,不讓她亂來的。」
雷·李叔叔挑了下眉,目光在兩個小孩之間來回掃視了半天,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雖然臉色看起來比起先前更壞了,但是似乎已經沒了想要揍艾瑪一頓的意思,他對著艾瑪招招手:「寶貝兒,到叔叔這邊來,你都是大姑娘了,別整天黏著西弗讓他心煩。」
艾瑪估摸著這會兒應該是雨過天晴了,於是笑嘻嘻地蹦出來,給了雷·李叔叔一個大大的擁抱:「叔叔我想你了!」
「寶貝兒,叔叔也想你了,不過我想我們這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談,」雷·李叔叔忽然壓低了聲音貼在艾瑪的耳邊輕語,「現在有能告訴叔叔的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不是*抽掉了?
今天的積分居然沒有更新OTZ
作者最近對政治哲學很感興趣,有沒有誰能推薦幾本好的入門課本?
PS:明天再回留言,嘿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19
☆、52┏ (゜ω゜)=?
整個交談過程艾瑪都顯得沈默,還有煩躁不安。
西弗勒斯不明所以,時不時地停下來小聲問她是否是擔心會在他離開後遭到雷·李叔叔的訓斥——在談話開始前,雷·李叔叔就已經明言他和艾瑪在關於冠冕的談論結束後,會有一個私人的會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艾瑪就表現出明顯的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就走的情緒。
「艾瑪,如果你實在是擔心的話,可以告訴李先生說今天身體不適,不想談。」
趁著雷·李叔叔下樓去拿茶水的當頭,西弗勒斯建議道。
「不是,其實……總之……算了,你別擔心我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艾瑪愁眉苦臉地撐著下巴,從雷·李叔叔的話里看,他肯定知道什麼了。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好,就是不知道雷·李叔叔能不能接受……她可不要被二大爺當成鬼給收了啊!
「……你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建議你先認錯比較好。」
西弗勒斯想了想,再次建議。
艾瑪勉強地扯開一點笑:「放心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沒過多久,雷·李叔叔就回來了,他端來了兩杯紅茶,再次坐下來之後,他微笑著看向西弗勒斯:「好了西弗,接下來是一個私人的談話時間。我讓老闆在隔壁開了一間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可以嗎,我需要和艾瑪好好談談。」
西弗勒斯看了艾瑪一眼,沒再多說,點點出去了,臨走前替他們將門輕輕關上。
咔擦的輕響聲讓艾瑪的心臟也跟著為之顫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顯得十分嚴肅的雷·李叔叔,微張了下口,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乾脆緊閉上嘴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變得沈悶起來。
雷·李叔叔右手撐頭看著艾瑪畏畏縮縮的樣子,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半晌之後他站起來,在原地來回慢踱了幾圈,最後快走幾步蹲在艾瑪的面前,雙手搭著她的肩:「寶貝兒,抬起頭來,有些事我希望你自己能告訴我好嗎?」
艾瑪用力咬著下唇,似乎是猶豫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叔叔,有些事能不說出來嗎,我怕說出來之後一切都會改變。」她的眼睛直視著雷·李叔叔,黑色的眸底下面彷彿藏著她最深的恐懼。
雷·李叔叔忽然抬起手揉揉艾瑪的腦袋,之後靠著她坐下來,同時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寶貝兒,這樣吧,我先說我知道的部分,然後你再說你知道的部分好嗎?」
雷·李叔叔在問完這句話後沒等艾瑪有所回應,又繼續說了下去:「我曾經去中國求二叔算一卦,他算完之後告訴我,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就已經死掉了。」
艾瑪頓時心裡一緊,卻沒有打斷叔叔的話。
雷·李叔叔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告訴二叔,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父母被抓去阿茲卡班之前曾將你托付於我,可是因為我的遲來一步,讓你被阿德拉家族的人帶走了……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找到你。」
「遺憾地是,阿德拉家族的人不知道將你藏在哪兒了,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後來我告訴他們我會將自己的姓氏改成阿德拉,承認自己為阿德拉的一員,他們才願意將你的所在地告訴我,寶貝兒你不會怪叔叔這麼遲才找到你吧?」
艾瑪並沒有說話,而是輕撫著雷·李叔叔的背,雷·李叔叔立刻將艾瑪抱得更緊了。
「我和你父親出生的時候,你的父親作為長子被冠以阿德拉之名,而我則是繼承了你祖父的姓氏——二叔知道這個消息後很生氣,說我有愧於祖先的期待,在我改名之後就將我驅逐出了李家,不過趕我走之前他替我算了那一卦……後來,當我真正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艾瑪停下輕撫著雷·李叔叔的手,驚愕地看著他。
「是在另一家孤兒院,院長要你們去森林里拾撿柴火,結果你被其他孩子推進了冰湖,等救起來的時候連身體都已經僵硬了……然而到第二天早上,我準備來帶走你讓你和你父母永眠在一起的時候,你忽然又有了輕微的呼吸,小小的身體逐漸變得溫暖——當時我就在想,這一定是梅林的恩賜,雖然你醒來之後似乎已經把一切都忘記了,連同那家孤兒院。」
「後來,我消除了你關於我的那些記憶,將你放在了你現在所記住的那家孤兒院,等你完全適應了之後再將你帶了回來……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帶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寶貝兒你會告訴我,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現在也許是最佳的時機,你說對嗎?」
艾瑪覺得喉嚨很乾澀,連一個最簡單的音也不能發出來。
她有想過任何一種可能性,卻沒想到最終會是這樣,雷·李叔叔一開始就知道,她是死而復生……
艾瑪神經質一樣的咬著拳頭,臉色慘白,雷·李叔叔只知道她是死過一次的,但是不知道其實內里已經換人了吧,也許只要胡亂編造一些死後的故事告訴他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能不說出借屍還魂這種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對就這樣做應該這樣做,對大家都有好處一定是最好的……
她就那樣沈默了好半天,最終緩慢而艱難地說:「叔叔,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艾瑪,我只是一縷連名字也忘掉的亡魂。」
「我不是死而復生,我是借屍還魂。」
「抱歉叔叔,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個艾瑪已經早就不存在了,這麼多年都是我這個冒牌貨在欺騙你。」
「如果你不想再看到我,我會離開,把屬於艾瑪的身體還給她,也還給你。」
她低著頭,不敢看雷·李叔叔的表情,在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叔叔讓她從這具身體里滾出去,她會還給他。只是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不要再找這樣會有人關心的身體了……下一次……
緊握著胸前的那串項鍊,彷彿只有這樣才有力量來面對眼前的這一切。
雷·李叔叔緊緊盯著她,神色複雜,內心似有無限掙扎。
他本以為只是自己的小姪女是有奇遇所以才會復活過來,卻不想根本就是換了人。
他一直疼著寵著*著的人,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幽魂——
「寶……艾……如果,你走了的話,以前的那個艾瑪還會回來嗎?」
雷·李叔叔沈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問道。
艾瑪搖搖頭:「她早就死了,死人是不會復活的。」
「那……你離開這具身體的話,會死嗎?」
艾瑪此刻顯得有點格外的冷靜:「當然不會,只不過需要你們先殺死我一次,請放心,並不會很痛苦。」
「寶……艾……該死,艾瑪小寶貝兒,」雷·李叔叔突然氣急敗壞地抱住艾瑪,「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你就是艾瑪!」
「叔、叔叔?」艾瑪冷不防地被抱了個正著,她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
「親*的,我不能那樣做,我看著你從一點一點的小孩兒長成現在這樣的大姑娘,我無法說服自己你不是艾瑪。」
艾瑪只覺得眼前漸漸模糊起來,臉上濡濕一片,這樣就夠了,只要這樣就夠了。
一直到窗外亮起了燈,雷·李叔叔才打開房門帶著艾瑪下了樓,艾瑪的眼睛紅兮兮地,就像是只受傷的小兔子。
豬頭酒吧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在,昏黃的燈光拉著眾人影子在牆上搖曳不已,呈現出怪異而荒誕的景象。
西弗勒斯坐在吧台的最邊上,身前雖然放著一杯渾濁的酒,但是顯然他並沒有喝,還是滿滿的一杯,他的臉隱藏在影影綽綽地黑暗之中,周身都散髮著一股名為陰沈的味道。
雷·李叔叔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看著陰影里的西弗勒斯滿不是滋味地對著艾瑪說:「寶貝兒,你還小,可不能太早就被壞小子拐走。」
「叔叔,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壞小子’指得是西弗?」
「哼,你知道就好。」雷·李叔叔輕哼一聲,承認地倒是痛快。
艾瑪摸著下巴想了想,對著雷·李叔叔認真地說:「可是現在是我想拐他,而不是他在拐我,那要怎麼辦?」
「寶貝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雷·李叔叔又驚又怒地呼聲瞬時打破了酒吧里的沈悶氣氛,似乎沒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叔侄的身上,他當即再次大聲說,「叔叔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呸呸呸,管你允許不允許。」
艾瑪對著雷·李叔叔做了個鬼臉,轉身就朝著西弗勒斯在的地方奔過去:「嘿,西弗,你吃晚飯了嗎,我可餓死了,老闆,來五份七分熟的牛排!」
西弗勒斯面色不善地壓住艾瑪的手,目光卻是對著酒吧那個看上去脾氣乖僻地老闆:「給她兩份。」
「嘿,東方有句老話叫男女授受不親,西弗你學過的中文全都忘記了嗎,艾瑪可是個女孩兒!」
好不容易追過來的雷·李叔叔黑著臉拉開兩個人的手,然後一屁股坐在兩個小孩的中間,將他們徹底隔開:「你們在學校里如何我管不到,但是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你們就要乖乖的,不准動手動腳。」
「叔叔你真討厭!」
艾瑪嘟噥著,忽然跳下椅子像個泥鰍一樣晃到西弗勒斯那邊,一把抱住他然後得意地對著雷·李叔叔昂起頭:「你說不准,我偏要,我喜歡西弗!」
然後雷·李叔叔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被艾瑪抱在懷裡的西弗勒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漲紅了臉,甚至連耳朵,都泛起了粉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小矮子就是要讓你想不到!
關於前面那段,也不知道寫清楚沒有,總覺得自己寫得好矯情,都快成個傻逼了OTZ
另外,我找了些公開課在聽,希望至少能明白政治哲學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歷史書是有個計劃,準備從二十四史開始,不過那個書明年的計劃,佛祖保佑我能順利看到那裡去
今天似乎抽完了?火速回留言ing,回完我準備去看沈默的羔羊,最近美劇版的沈默羔羊又激起了我看這個興趣,嘿嘿
☆、53┏ (゜ω゜)=?
艾瑪發現西弗勒斯從豬頭酒吧回來後,有點躲著自己……好吧,也不算躲,只是每次看她從來都不用正眼。
為此她苦惱地找上莉莉:「你說西弗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導致腦子有點不明白了?」
她是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最近一直抓著他在做一劑魔藥的改良工作,連莉莉沒少被叫去幫忙。
莉莉這會兒正忙著整理她的魔咒課論文,聽到艾瑪的話之後滯了下,停下來看著她:「你兩又怎麼了?」「西弗好像在躲我,」艾瑪敏銳的指出這一點,「他每次看我眼都是斜的,看著特別地想讓人揍他。」
莉莉想了想,乾脆地將書本什麼的都擱在一邊,然後好整以暇地拉著艾瑪坐下來,認真的問她:「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了,艾瑪你對西弗到底是什麼感覺?」
艾瑪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莉莉:「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喜歡他了。」
「……」
莉莉瞪著眼睛,被艾瑪噎得半天沒出話來,她原本以為還需要費點勁才能從艾瑪的嘴裡套出話,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承認了……不對,也許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懷著這樣的念頭,莉莉懷疑地問:「艾瑪,你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艾瑪立刻垮下臉,顯得有點沮喪:「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問這個問題,莉莉你也是,叔叔也是……」
「李先生?」莉莉耳尖地聽到雷·李叔叔的名字,「你也給他說過這件事?」
「是叔叔問的啊,他問我就說了啊,我說我喜歡西弗!」艾瑪想到雷·李叔叔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刁難行為就恨不得再寄幾封吼叫信過去。
回想起雷·李先生對自己這個姪女的寶貝勁兒,莉莉頓時覺得西弗勒斯還真是前途堪憂,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艾瑪,你知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一直以來都表現得一點也不像是會喜歡人的樣子,所以……」
「莉莉,我怎麼可能連喜歡都不知道,」艾瑪不高興地瞪她,「我和西弗一直都在一起,從來都沒分開過,我也不能想象和西弗分開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你說這個不是喜歡,那什麼是喜歡?」
莉莉似乎被艾瑪話里的內容給驚了一下,半天之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艾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這個只是習慣……」
「習慣也沒什麼關係吧,到目前為止,我也只習慣他一個人啊,這不是一個概念嗎?」艾瑪顯然不是很理解莉莉的意思。
不過莉莉這會兒已經被艾瑪反駁地……無話可說了,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那你告訴過西弗你這個的感受了嗎?」
艾瑪仔細回想了下,猛點頭:「我說過我喜歡他,而且還是在叔叔面前,但是叔叔說他絕對不同意,可惡,明明是我喜歡又不是要他喜歡!」
莉莉大膽地猜測了下當時的場景,不由得可憐起小斯內普先生來:「西弗事後一定很憤怒了?」
「……他三天沒跟我說話算不算?」艾瑪說完又補充道,「再之後就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拿正眼看我了。」
「艾瑪,我覺得這件事解決起來並不難,西弗說不定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所以我有個提議,」莉莉經過謹慎地考慮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應該認真地對著他說一次喜歡。」
「……我覺得我一直很認真。」
「閉嘴,你那不叫認真,那叫開玩笑!」
「……好吧。」
和莉莉結束談話之後的艾瑪很迷茫。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認識認真這個詞了,什麼才叫做認真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認真,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她是在開玩笑了?
不過既然莉莉都這麼說了……那還是再說一次?
或許,莉莉的意思是要自己再做得隆重一點,詞藻再華麗一點?
完全想岔了方向的艾瑪開始頻繁地跑起圖書館,正值三年級的學年考試期,她的這個堪稱反常的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直到波特不小心看到了她所借的那些書的名字——
「《十四行情詩》、《巫師的*情》、《如何在城市叢林中進行狩獵》……小不點你最近都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波特目瞪口呆地看著艾瑪,手裡還舉著一本《給我你的心臟》,這似乎是最近很流行的一部*情小說,他在不少女孩子們的手裡見過。
但是……艾瑪不是一向都只喜歡看靈異古怪的東西嗎,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少女心了?
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哦梅林的襪子,這可是件大事情!
一想到這兒,波特的眼睛都亮了,當即哥倆好地抓著艾瑪來到個僻靜的角落:「嘿,小不點,你這表現不正常啊,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他搖了搖手中的書。
艾瑪一把將書搶過去:「這事兒你管不著!」「別這樣,說出來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了。」波特一臉地嬉皮笑臉。
艾瑪眼珠子轉了兩圈,忽然問道:「波特,你說你們男孩兒都喜歡聽一些什麼話,除了‘我喜歡你’之外?」
「這可就說不准了,」波特撓撓有些凌亂的頭髮,這會兒倒是認真的給艾瑪想起主意來,「如果是我的話,自然是希望莉莉能用溫柔的聲音叫我詹姆然後還稱贊我英俊帥氣……」
「別想了,不可能的。」艾瑪一臉嫌棄地打斷了他的臆想。
「小不點,你這就不好了吧,我可是在幫你。」波特不滿地嘟噥。
「我是要聽你的建議,不是要看你做白日夢的。」艾瑪不屑地撇嘴。
「好好好,」波特投降似的舉起手,「其實這件事吧,我覺得‘我喜歡你’這句話就夠了,這些書對你來說都沒用,」他嫌棄地丟開手裡的書,認真地盯著艾瑪說,「最重要的是場合,大場合!知道嗎,如果莉莉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起我的手對著我說‘我喜歡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我覺得我這輩子都滿足了。」
「……我走了,你慢慢做夢吧。」
艾瑪推開眼前的臆想症患者,她覺得和波特商量這種事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嘿,小不點,看到我給你提供了主意的份兒上,你就不能說說那個人是誰嗎?」波特在她身後大聲喊著,片刻之後他突然怔了一下,瞬間沈下臉:「別告訴我,是斯萊特林那個討厭的鼻涕精?!」
「不告訴你。」
艾瑪回頭對著他做了個鬼臉,飛快地跑開了。
回去之後艾瑪仔細地想了一下波特的建議,忽然覺得他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如果能在所有人面前說出她喜歡西弗的話,就不算不認真了吧。
眼下最好的時機似乎就是考試完之後的晚餐時間了,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校長會宣佈學院杯的最終歸屬,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和教授都會出席——
完全不知道艾瑪會做什麼的小斯內普先生這會兒正在魔藥教授辦公室里小心翼翼地攪拌著坩堝里的藥劑,等到裡面液體的顏色緩慢地轉為澄清之後他才調小了火力,開始拿過羊皮卷認真地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寫了一會兒忽然又停下來,表情微怔,似乎在想著什麼為難的事,眉間有著掩蓋不住的疲倦。
實際上,艾瑪和雷·李叔叔的那場談話,他用隱形藥水……偷聽到了一部分。
關於艾瑪並不是真正的艾瑪,而只是一個殘缺的幽靈進入到死人的身體裡面復活這個聽起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部分。
對於艾瑪的身份,西弗勒斯並沒有太大的糾結。
在他看來,他一開始認識的就是現在的這個艾瑪,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喜歡的,都是現在的這個艾瑪。
西弗勒斯真正擔心的是,這個他熟悉的艾瑪,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就又會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筆。他這段日子查找了很多資料,甚至還偷摸著去了禁書區,可是裡面沒有一種情況是屬於艾瑪這樣的,或許能做到她那個程度的就只有黑魔法了……
不知怎的,西弗勒斯忽然想起來那個來自於黑暗公爵的冠冕,在雷·李先生簡短的解釋中,那似乎是由一種邪惡的黑魔法造成的,而且和靈魂有關。
也許他的下一步重點應該轉移到禁書區的那些黑魔法上……
「西弗勒斯,對衝反應出來了沒有?」
突如其來地話語頓時打斷西弗勒斯的思索,他站起來看向門口,發現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回來了,當即恭敬地回答說:「已經出了,目前正在進行藥性融合。」
「今天辛苦你了,已經可以回去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贊許地點點頭,示意今天的試驗已經結束了。
西弗勒斯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臨出門之前忽然又回過頭來問:「教授,不知道您能不能提前給我開一份可以自由出入禁書區的證明。」
斯拉格霍恩教授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露出吃驚的表情:「哦西弗勒斯,你還只有三年級,這是違反規定的。」
「下學期我就四年級了,」西弗勒斯說,「實際上,我有一些關於狼毒試劑的小小想法,但是這需要翻閱大量的資料作為參考,非禁書區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需求了。」
「哦是上次你給我說過的那個嗎?我記得我給你說過,那個想法非常的不成熟,並且十分危險——」斯拉格霍恩教授忽然頓了一下,露出鼓勵一樣的微笑,「不過我很高興你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個對於學習來說,非常重要。等你正式進入四年級的時候,我會開一份證明用以獎勵你這份難得的堅持。」
「非常感謝。」
西弗勒斯回到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發現門縫下面塞著一封信,他拿起來看了下,來信者屬於莉莉。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這是很怪異的事情,莉莉從來不會在晚上的時候給他寫信,會在晚上寫信的從來都只有艾瑪。
打開信之後,裡面只有幾句簡短的話:
「西弗,艾瑪最近有些不對勁,你多加小心。」
這讓西弗勒斯有種不明所以的感覺,能讓莉莉特地寫信來警告他的不對勁……
很快,西弗勒斯就明白莉莉這句話的意思了。
艾瑪在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晚餐的時候,於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斯萊特林長桌,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
「西弗,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為了寫出最後一句話差點去跳樓,改來改去還是改成這個沒什麼力度的樣子……【別嘲笑我好嗎嗎嗎嗎嗎嗎嗎嗎,我知道比較雷,但是作者盡力了,我也不知道英文應該怎麼表現得更強烈一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要精神失常了,我神經病都要犯了,我果然寫不好感情戲我還是去死吧OTZ
☆、54┏ (゜ω゜)=?
艾瑪確定西弗勒斯把自己加入人生的黑名單,理由就是假期的時候寫給他的信,他一封也沒有回過——
「二爺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不對,這件事?」
艾瑪難過地揪住二大爺的鬍子一個勁兒的問,但是顯然這個白鬍子老頭有著和雷·李叔叔截然不同的看法:「乖孫你應該直接把他打暈了綁到中國來,這樣他就沒機會對你鬧彆扭了。」
「二叔你能不能別教壞孩子!」雷·李叔叔氣急敗壞,當他聽說艾瑪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西弗勒斯示*這件事後,整個人都要暈倒了。
「你這個外國人怎麼比我這個古板老頭子還要保守!」二大爺對著雷·李叔叔一向毫不留情,「快點滾回英國去,不要妨礙我和乖孫一起出去體驗生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暫住期已經到了,再不走馬上就有人來抓你去監獄。」
「……二叔,你這次不能帶著艾瑪寶貝兒去裝鬼了。」雷·李叔叔顯得很無奈,各種意義上。
「快走快走,老夫怎麼做還用不著你來教。」
二大爺像是趕蚊子一樣對著雷·李叔叔揮了幾下手,艾瑪憐憫地看了雷·李叔叔一眼,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叔叔你還是先走吧,我這次會記得提前一段時間回家,然後再去學校。」
雷·李叔叔不甘心地問:「你提前回去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西弗勒斯那個傢伙?」
「當然是為了西……」艾瑪睜著眼睛噎了一下,馬上改口道,「叔叔你啊,這種事還用問嗎。」
「……可惡,別以為我沒聽到!」雷·李叔叔傷心地就差去撓牆了,「我聽到了,你就是為了那混小子才捨得提前回去的,告訴你,叔叔絕對不同意!絕對不同意!」
直到雷·李叔叔的身影消失在大屋裡,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充滿著怨氣的怒吼聲,二大爺笑呵呵地捋了把自己的鬍子,安慰艾瑪說:「別擔心,乖孫你是上了咱李家族譜的,你叔叔是那個什麼勞子阿德拉家的人,你不歸他管,這事兒爺爺給你做主了。」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腦子里忽然又浮現起西弗勒斯那天晚上的反應,心裡隱隱又有一點難過。
「西弗勒斯,我喜歡你。」艾瑪覺得這一刻大概是她這輩子最有誠意的時刻了。
短暫的空氣停滯之後,是驟然而起的哄堂大笑。
被艾瑪舉動嚇呆了的西弗勒斯在那些譏諷的笑聲中猛地驚醒過來,整張臉瞬間變成了難看的鐵青色,身體微微有一絲發抖,雙拳緊握,瞪著艾瑪的眼睛裡面有著深刻的惱怒,他大吼著:「你這個愚蠢的格蘭芬多在胡說什麼!滾開!」
艾瑪被這樣的西弗勒斯嚇得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很快就被從背後衝上來的波特和莉莉連推帶拽地給拉回了格蘭芬多長桌。
艾瑪一時半會兒竟然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西弗勒斯在滿堂哄笑中渾身怒火地衝出餐廳。
「瘋了嗎你!居然跑到斯萊特林那邊去了!」將艾瑪拽了回來的莉莉看上去簡直就是要瘋了,「你怎麼就敢這麼做!」
艾瑪有點難過地低下頭:「我只是以為這樣會有誠意一點,書裡面都是這麼寫的……」
「你到底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莉莉氣得快尖叫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樣只會讓西弗以為你是在嘲弄他,是在開他的玩笑!你會讓他成為整個斯萊特林的笑柄,因為你這個不合時宜的舉動,你知不知道你是個格蘭芬多!」
「可、可是我沒開玩笑啊,我是真心的……而且這和學院有什麼關係……」
「我倒覺得小不點這次做得不錯,」波特總算找到空隙插進來話了,「那個臟兮兮的鼻涕精這回要成為整個年級的笑話了哈哈哈,放心,我會幫你大為宣傳的,就說你是為了和人打賭……」
莉莉當即瞪了波特一眼:「閉嘴,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她又轉向艾瑪,「總之,你明天必須去向西弗道歉。」
「道……歉?」艾瑪徹底糊塗了,「我為什麼要為了我喜歡他這件事而道歉啊,我本來就喜歡他,我又沒騙他——」想到這兒,她忽然扭過頭,狠狠盯向波特,「你要是敢因此說西弗的壞話,我就打斷你的肋骨你信不信!」
波特趕緊舉起手,無辜地看著艾瑪:「我可什麼都沒做,小不點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哼!」
艾瑪這才哼哼地轉回頭,頂著莉莉憤怒的目光硬著頭皮說:「莉莉,我不覺得這件事需要道歉,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而且我覺得這和我是不是個格蘭芬多毫無關係……好好好,」她最終敗下陣來,怏怏地低下頭,「我明天回去找他,然後向他道歉——」
結果第二天等艾瑪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哈伯德告訴她,看上去十分憤怒的斯內普已經坐最早的那趟火車離開了。
「看不出你膽子挺大的,敢在那麼多人面前戲弄斯內普,他可是個下手狠毒的傢伙。等再來上學的時候你可得小心了,雖然你們平時關係挺好的,不過這回——」哈伯德聳聳肩,「我覺得你們之間的友情堪憂了,要知道討厭的波特昨晚上可是到處在說那件事是你和他們打了賭才會去做的。」
所以西弗勒斯才會完全不回我的信,也完全不理我嗎……
思及此,艾瑪恨不得現在就回英國去揍波特兩拳,如果不是她這次留在中國有非做不可的事的話。
艾瑪身體裡面的魂換了人的事,雷·李叔叔並沒有給二大爺說,他只是說艾瑪小時候遭受過死而復生,魂魄上面有殘缺——二大爺在這方面是專家,所以這次她得留在中國讓二大爺給她補魂。
反正再怎麼補也不可能讓她想起自己以前的名字和已經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這是借屍還魂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補魂首先得抓鬼。
這次不是乾神棍,倒是真抓,二大爺找了個夜黑風高的時候帶著艾瑪去了亂葬崗。
雖然氣氛陰森恐怖,不過艾瑪已經在霍格沃茨見過不知多少幽靈的艾瑪,到了地頭一點不良反應也沒有,反而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二大爺抓著那些無主幽魂從中剝離出什麼東西,然後附著在一塊特製的石頭上——
這感覺……讓艾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有求必應室找到的那個冠冕。
很像,只不過那塊石頭上面有著死人的味道,而冠冕上面流轉著生人的味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突然浮出她的腦子,她拽了拽二大爺的衣角:「二爺爺,你說,有沒有可能一個活人把自己的魂魄分成幾塊然後也像你這樣附著在什麼物體上面啊?」
二大爺停下手裡的動作,顯得非常吃驚:「乖孫你在什麼地方看見了嗎,這可是十分邪惡的做法。」
「不不不,」艾瑪趕緊擺手,「其實我也只是猜測,因為感覺有點像……」
雖然驚訝於雷·李叔叔沒有告訴二大爺冠冕的事,不過艾瑪基於自己的好奇心還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艾瑪的講述後,二大爺沈默半晌,才謹慎地開口:「乖孫,你說的那個人……十有八九用了裂魂之術,這個術無論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都是禁術。會用到這個術的人都是瘋子,硬生生地割裂自己的靈魂並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夠做到的,這個人極度危險——」他再次鄭重地看著艾瑪,「乖孫,你真不考慮成年後回來中國嗎,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二爺爺我會回來看你的,但是叔叔和我的朋友們都在英國,我不會扔下他們的。」
艾瑪的回答倒是一如既往。
二大爺長嘆了口氣,一瞬間看上去蒼老了幾分:「既然如此,那你答應爺爺,一定要遠離那個人,不要接近他,躲起來。我知道你父母的死和他有關,但這不是你該承受的東西。」
雷·李叔叔後來告訴艾瑪,雖然是阿德拉家族的人將她的父母送進了阿茲卡班,但是在暗地裡為他們提供消息的人——
是黑暗公爵。
「放心吧爺爺,我會遠離他的。」
艾瑪對著二大爺起誓一樣的保證。
裂魂之術。
這是東方的稱法,或許西方那邊有著另外的稱呼,不過能夠弄清神秘人的秘密——在艾瑪看來這還是個非常重要的秘密,不然凱文·賽格斯也不會死掉——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就像是手裡握住了某樣關鍵的東西。
雖然我動不了你,但肯定有人能動得了你!
懷著這樣的心情,艾瑪強烈地期待著回家的日子,她迫不及待地要將這件事告訴西弗勒斯,相信他知道後也一定也會很高興。
然後,終於到了定好的日子。
在二大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之後,艾瑪依依不捨地告別了這個老頭子,終於回到了位於蜘蛛尾巷最裡面的家。
讓人高興地是,西弗勒斯也在。
不過那張陰沈地有點可怕的臉實在是讓艾瑪不怎麼敢過去給他一個擁抱,不過她總算還記得露出笑容打招呼:「嗨,西弗,好久不見了。」
西弗勒斯像是一條毒蛇似地緊盯著她,許久之後勾起一抹譏諷地笑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向門口,顯然他並不想和艾瑪來個不怎麼久違的敘舊。
但是——
這個冷漠的態度瞬間激怒了艾瑪。
「站住!」
艾瑪惱怒地大叫一聲,隨後猛地將西弗勒斯撞到在地,並且在他滿懷怒火轉過來想要說點什麼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他的身上,兩只手硬生生地將他的肩用力按在地上,同樣帶著怒意的兩雙眼睛就這樣強硬地對視著,似乎誰也不服誰。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最終是西弗勒斯先移開自己的目光,臉上浮起一絲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無奈表情。
「這次又是什麼新把戲嗎,你總不能指望別人會因為被一頭腦子里除了肉和拳頭外什麼都沒有的蠢獅子按在地上就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句話又差點糾結了快一個點,最後還是在好基友的幫助完成的,嚎啕大哭,真想挖自己的腦子
又及,最近稍稍有點疲倦,不知道什麼時候請個一天假行不行了?
PS:留言明天回吧,今天太晚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0
☆、55┏ (゜ω゜)=?
「為什麼你們都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在玩什麼把戲?!」
和西弗勒斯近乎於認命一樣的態度不同,艾瑪似乎滿懷怨氣,兩邊牙咬得緊緊地,看上去恨不得拿頭撞西弗勒斯的臉。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西弗勒斯勾起一點嘲諷的笑容,「還是說,你覺得打賭已經滿足不了你了,要從我這裡拿走一些戰利……」
在艾瑪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中,西弗勒斯將後面的話咽進了肚子,他閉上嘴,別過頭賭氣似的不再看她。
「西弗,沒想到我在你的眼裡會是這樣的人,」短暫的沈默之後,艾瑪的聲音有一些委屈,有一些茫然不知所措,「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應該不懂……在今天以前,我沒有想過要跟你以外的人如此親密,在今天以後也不會想這樣,如果這樣都不算喜歡,那什麼才算是喜歡呢……還是說,西弗你有了別的喜歡的人……」她的表情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些不自覺地悲傷,「西弗,你喜歡莉莉對嗎?」
「不,我不……該死,」西弗勒斯懊惱地低咒了一聲,「不是這個問題,是……」
他是了半天發覺自己糾結得和艾瑪糾結得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但問題是……他現在完全無法對著艾瑪說明白自己的糾結點。
難道要他說「我其實也喜歡你但是你不該在那麼多人面前對我說因為那很難堪雖然一開始我確實以為那是在開玩笑」嗎?
……那他寧願這輩子都說不明白。
「那你為什麼生氣?」
艾瑪彎下腰,懸著臉注視著他,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不到半寸——
西弗勒斯不怎麼自在地扭了幾下頭,發現自己躲不過之後惱怒掙扎起來:「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女孩,你不覺得你現在的這個舉動太過於唐突了嗎!」
似乎是沒想到西弗勒斯會這樣說,艾瑪愣了一下,手底下的勁道也隨之松懈,西弗勒斯見機一個用力,瞬間將艾瑪掀到了一邊,站起來拍拍長袍,冷著臉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快步走向門口。
但是當他打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艾瑪哭了。
細碎委屈的哭泣聲像是螞蟻一樣爬進西弗勒斯的耳中,順著血管鑽進骨髓里——
認識艾瑪這麼久,西弗勒斯從來沒聽到她如此委屈地哭過,她總是快樂的倔強的不認輸的,這樣還是第一次。
緊了緊拳頭,他很想就這兒走掉。這次必須得給她一個教訓,要讓她知道,不是她做了什麼自己都是會原諒她的,但是——
無論腦子里如何想得清晰,他都邁不開腳步。
身體永遠比思想誠實。
忽然就想起莉莉在某一天對他說的話,「你對著艾瑪根本就無法硬起心腸,因為你喜歡她,但是你這樣無休止地縱容,遲早有一天會害了她的。」
「該死!」
西弗勒斯低低咒罵了一聲,迅速回轉身,大部分時候他真是特別痛恨自己在這種時候的意志不堅定。
「別……別哭了,艾瑪,是我不好。」
僵硬地在艾瑪面前半蹲下來,西弗勒斯伸出手彷彿是要將她抱在懷裡,但是在輕觸到艾瑪抖動的肩時,他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又迅速地縮了回去。
坐在地上的艾瑪緩緩地抬起頭,臉上糊滿了淚水。
她眨眨眼,在看清楚眼前人之後眼淚頓時流得更凶狠了:「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又回來了,你要對我負責嗎嗚嗚嗚嗚?」
「……」
西弗勒斯很想馬上站起來就走,但是……他的身體在這種時候,永遠都是受到本能控制的。
這回倒是很輕易地伸手攬住了艾瑪的肩,他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別哭了……別哭了……」
原本身體一直在顫抖地艾瑪,在他的這種算不上溫柔體貼地舉動中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就連哭聲也小了下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抽泣。
她緊緊抓著西弗勒斯胸前的衣服,縮在他懷裡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迷了路剛被人撿到的流浪小貓……偶爾這樣,似乎也不錯,西弗勒斯覺得產生了這種想法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西弗……」
艾瑪忽然輕喚了一聲西弗勒斯的名字,西弗勒斯心頭猛地一跳,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艾……」
還只來得及說一個字,西弗勒斯頓時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撞倒在地,胸口簡直就像是被巨錘錘過了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鈍痛。
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沈,有人再次坐了上來。
等到胸口的那股子痛勁兒好不容易過了,這次西弗勒斯再也沒能忍住自己地憤怒,吼出聲來:「瘋了嗎你!」
「這不公平!是我先發現你的!」艾瑪這會兒看上去比西弗勒斯還要憤怒,「就算你喜歡莉莉也不行!你這輩子也別想擺脫我!」
她吼完之後俯□體,抓著西弗勒斯的頭,給了他一個又輕又淺的吻。
「在中國,這叫盟約,」艾瑪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此刻明亮地像是雨後的晴空,「是你屬於我的證明。」
西弗勒斯這會兒已經聽不見艾瑪的話了,他的腦子里充斥著全都是那個親吻。
柔軟,但帶著些許的稚嫩,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又比夢境更加真實……梅林啊,西弗勒斯想,瘋了,都瘋了。
他緩緩地抬起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再度往上勾住艾瑪的脖子,用力拉下來——
同樣也給了艾瑪一個輕淺的吻。
「……這樣就證明,你屬於我了嗎?」
「艾瑪你這是在幹什麼?!」
雷·李叔叔暴怒地聲音瞬間打破了眼前的氣氛,艾瑪甚至還來不及轉過頭,就被雷·李叔叔一陣風似地衝過來拎著脖子給扔沙發上了。
「你是個姑娘!」雷·李叔叔簡直就是暴跳如雷,「你看看你現在這是什麼德行!西弗可是個男孩!」
艾瑪不高興地跳起來站在沙發,對著雷·李叔叔就做了個難看的鬼臉:「我和西弗定下盟約,他現在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
「叔叔絕對不允許,」雷·李叔叔這會兒看西弗勒斯的眼光隱隱帶上了幾分凶狠,「你才這麼大點就交男朋友。」
「李先生,事實上,我有話想要和您談談。」
西弗勒斯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彷彿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看了一眼艾瑪,鄭重地對著雷·李叔叔說道。
「要和我談?」雷·李叔叔微眯起眼,對於這個敢於拐帶自己姪女的傢伙,他這會兒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是的,關於艾瑪。」
西弗勒斯毫不退縮地直視著雷·李叔叔,眼裡有著異常的堅定,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再也沒有退縮的餘地,更何況……西弗勒斯不覺得自己會想後退。
不管艾瑪以後會怎麼想,至少他不會後悔。
晚飯後,西弗勒斯和雷·李叔叔在地下室談了很久才上來。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什麼,雷·李叔叔上來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看著小斯內普先生的樣子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就差生吞活剝了。
而西弗勒斯在回家之前,頂著雷·李叔叔吃人的目光,給了艾瑪一個帶著幾分溫情和喜悅的擁抱:「……晚安。」他別彆扭扭地說。
「晚安!」艾瑪揉揉困頓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又指指自己的臉,「書上說的,必須有晚安吻。」
雷·李叔叔看到小斯內普先生的耳朵紅了,而他僅僅只是遲疑了片刻就真地俯下頭——
「我還沒死了,」雷·李叔叔眼明手快地拽住小姪女的後衣領瞬間將她拉離了那個晚安吻的範圍,「在我的眼前收斂點,至少,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他陰陽怪氣地說。
西弗勒斯眸光微微沈了下去,他緊抿著嘴,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從這天後,西弗勒斯再次變得忙碌起來,就算回到了霍格沃茨也沒有絲毫改觀,甚至更勝以前。
只不過他再忙碌,也會監督著艾瑪練習大腦封閉術,這也是雷·李叔叔的要求。
「寶貝兒你的秘密太多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是你的防範又太過於薄弱,所以,別讓我擔心好嗎?」
在去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雷·李叔叔如此對著艾瑪說著,這讓她不得不慎重地考慮起來。
當然,讓她最終做出學習大腦封閉術這個決定的是西弗勒斯。他拿出了一整套改良過後的學習方案,並且以親身體會告訴她,不會有任何洩露秘密的可能性出現——
這讓雷·李叔叔對西弗勒斯稍稍有了一絲改觀,雖然依舊是看到他過來就擺出一副「這個拐帶我家乖姪女的傢伙又來了」的臭臉。
三年級學年末那場看似荒誕的告白大戲似乎並沒有給西弗勒斯帶來任何影響,雖然也有不少人就著這件事嘲笑過他,不過在經受了來自於西弗勒斯的教訓後,這個嘲笑被壓了下去,雖然劫掠者們依然是孜孜不倦地找著他的麻煩。
對此,艾瑪採取了和莉莉一樣的對策,眼不見心不煩,反正西弗勒斯也不一定是會吃虧的那個,男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也算正常。
而莉莉則是時常在私底下對著艾瑪抱怨,說是西弗勒斯的手段太過陰狠毒辣,而且成天和那群會使用黑魔法的壞小子們混在一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個食死徒。
艾瑪倒是對此不以為然,她覺得西弗勒斯並不是那麼容易會被鼓動的人,雖然他追求強大的力量,但是他應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更何況——
她將裂魂術的事都告訴了西弗勒斯,並且和西弗勒斯都約好了,只要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打擊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很想早點更,但是……各種卡,都卡出屁來了,教授這個小彆扭簡直就是……超難搞定的好嗎!
現在這麼難搞定,以後遲早有你好受的TAT
對了,有個親,你是不是每次留言都是一串亂碼或者是問號,看到好多次了,其實我很想看到內容但是……那是看不懂啊,要不然發完留言檢查一遍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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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四年級,艾瑪發生周圍整個氣氛都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要說變化最大的,大概就是成雙成對的人多了起來。
室友們彷彿在一夜之間,都找到了男朋友。
於是寢室里夜談的話題從討論哪個學院的男生最帥迅速地轉移到了誰的男朋友最有情趣上來。
艾瑪很少能趕上她們的夜談會,她的夜晚時間不是和西弗勒斯一起練習大腦封閉術就是跟著莉莉一起學習如何變成一個阿尼瑪格斯,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只能聽到結束的部分,比如說,誰跟誰進展到哪一步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在這樣的夜談之中學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順便一說,莉莉真不愧是四年學年第一的蟬聯者,在劫掠者們還在苦苦摸索如何在腦子里形成一個整體動物概念的時候,她已經能夠讓在自己腦中形成的那只動物做出各種各樣靈活的動作,接下來便是將這只動物和自己的意識融合在一起——
從理論上來,這就是阿尼瑪格斯的基本原理。
不過顯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其他人倒是還好。小矮星彼得至今為止甚至沒能在腦子中形成哪怕是一個模糊的動物形象,這讓劫掠者們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學習進度去幫助彼得,至少,不能讓他掉隊掉得太多。
而艾瑪在這個上面,卻是出乎意料地具有天賦。
儘管她對於阿尼瑪格斯的瞭解是最少的,但是她的學習進度卻和莉莉相差無幾——那只動物甚至能在她腦子里做出一個漂亮的後空翻。
這樣的天賦讓莉莉異常羨慕,不過艾瑪覺得這應該是和她那個不知道多少輩以前的祖先有關係。
要知道,那可是應龍!
「所以說,你變身之後很有可能是一條長著翅膀的短腳蜥蜴?」
西弗勒斯盯著艾瑪在羊皮卷上畫出來的那只動物看了半天,最後如此總結道。
「是龍!龍你懂不懂!」艾瑪惱怒地拍桌子,「可以呼風喚雨在中國被稱之為神的龍!」
西弗勒斯厭棄地拎起羊皮卷抖了抖:「真難想象,中國人居然把這種奇怪的魔法生物認為是一種神。」
「……西弗你討厭死了,我三天內都不想再和你說話了!」艾瑪被西弗勒斯激得火冒三丈,差點怒而掀桌。
作為罪魁禍首的小斯內普先生這會兒顯得異常冷靜:「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黑魔法防禦課論文的最後截止日期是明天中午之前,而你要交上去的作業本上面還只有一個題目——現在,你確定三天內都不要和我說話嗎?」他對著艾瑪微微挑了下眉,「如果是你的強烈要求,我想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艾瑪這會兒看上去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傻愣了片刻之後她幽怨地瞪著西弗勒斯,後者正在翻看一本厚重的大部頭,似乎那個眼光對他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
「西弗勒斯!」艾瑪在眼睛都快瞪抽筋得前一刻開了口,「你這樣還算是我的男朋友嗎,我以為這應該是一個更具有責任感的褒義詞。」
西弗勒斯翻著書頁的手頓了一下,一層薄紅緩緩地漫上了他的耳尖,像是要掩蓋什麼似的輕咳幾聲,他合上書頁舉起手:「把你的論文拿過來。」
艾瑪啪地一下將畫著龍的那張羊皮紙再次拍在他的眼前:「你難道認為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這樣一隻四腳蛇蜥蜴嗎!」
「……好吧,我道歉。」西弗勒斯覺得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和艾瑪糾結下去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反正她是自己的……嗯,讓她也是應該的,相比較而言,還是她的論文比較重要。
艾瑪倒是一點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此刻的心思,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在對方讓步的情況下得寸進尺,反正她早就習慣了乾這種事了,眼珠子轉了兩圈,她嘿嘿一笑,指著自己的嘴說:「如果你肯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並且不告訴叔叔你說他是四腳短腿蜥蜴的事。」
「……」短暫的沈默過後,西弗勒斯的臉這會兒徹底變成紅了,「別胡鬧了!」他低喝一聲。
因為艾瑪要寫論文的緣故,他們這會兒並沒有在慣常碰頭的廢棄教室,而是圖書館裡的一個偏僻角落。
雖說是偏僻但偶爾還是會有人經過,對於容易害羞惱怒的小斯內普先生來說,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公共場合做出絲毫能突顯出親密的動作來,但是現在——
「還是說,你願意在晚餐的時候跟我來一個法式長吻?」
艾瑪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至於法式長吻這個詞……唔,這也是她在夜談之中學到的知識點之一,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什麼樣的吻才叫法式長吻。
不過顯然小斯內普先生知道,因為他在聽完這句話後,臉馬上變成了坩堝底一樣的顏色。
「如果你敢這樣做,我會毫不留情將你扔出去,你盡可以試試看。」他咬牙瞪著眼前這個沒什麼不敢做的小姑娘。
「西弗,你打不過我的,」艾瑪嘿嘿笑著,隨後又朝西弗勒斯伸出手,「那你抱抱我,抱抱我總行了吧,我可是你的女朋友,這點小小要求總能實現吧。」
西弗勒斯死死盯著裝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艾瑪,許久之後輕嘆一口氣,臉上再度泛起一層薄緋。
他環顧四週一圈,並沒有在附近看見有人經過,然後他走到艾瑪身前,忽然抬起手蓋住她的眼睛,彎下腰飛快地給了她一個輕淺的吻。
艾瑪感覺到自己的唇上彷彿划過一片輕柔的羽毛,隨即蓋在眼上的手被放了下去,她看到西弗勒斯扭著頭,半長的黑髮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從發間的縫隙里看到的皮膚全變成了紅色,整個人就像是只被煮熟的龍蝦——
艾瑪忽然覺得超級滿足,她傻笑著撲進西弗勒斯的懷裡,直拿臉蹭他的胸——西弗勒斯還在繼續長高,而可憐的艾瑪……她這輩子大概都只能仰視著別人了,天生就是矮子的命。
西弗勒斯雖然一直都沒有將頭扭過來,但是在艾瑪撲過來的時候他還是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再也沒有以後了!」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說道,而艾瑪的回答永遠是:「知道知道,沒有下一次了。」
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艾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脫了一層皮。
事實證明,不能在有求於人的時候調戲別人,那會讓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悲慘一百倍。
認真起來指導艾瑪寫論文的西弗勒斯簡直就像是個人形噴毒機,各種匪夷所思一針見血無法反駁的諷刺成打地往外扔,艾瑪被打擊地以為天都要塌下來了人類都要滅亡了啊!
艾瑪嚴重懷疑,這傢伙是因*生恨所以才進行如此的打擊報復,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論文終於趕在十點前寫完了,目測還是E的水準。
當艾瑪扭著脖子踏進格蘭芬多塔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波特和布萊克兩人正在公共休息室下著巫師棋,這讓她感到異常驚訝。要知道,劫掠者們經常違反規定進行夜遊,這個時間點應該正是他們四處進行探險遊蕩的時間。
「哇,麥格教授知道你們今晚上這麼守規矩,一定會高興地哭出來。」艾瑪誇張地說。
波特扔下手中的棋子,臉色不善地站起來看著艾瑪:「我們是在等你,小不點。」
「等我?」艾瑪愣了一下,她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值得讓他們打斷夜遊計劃,「如果是莉莉的事……」
「不是,是你的事,」波特忽然憤怒地打斷了艾瑪的話,「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和鼻涕精在一起了,你們甚至還在圖書館裡接吻!」
艾瑪瞬間瞪大眼睛,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你們居然偷看?!」
「小不點,我們可沒有偷看,」布萊克永遠是那副懶洋洋地樣子,「圖書館可是公共場合,會有人經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他故意頓了一下,滿懷惡意,「鼻涕精的味道嘗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有著一股鼻涕的味道?」他挑了下眉,似乎完全沒將一臉陰霾的艾瑪放在眼裡地繼續往下說,「我倒是沒想到,小不點你的口味是這麼的獨特——」
「粉身碎骨!」
「艾瑪住手!」在咒語響起的同時,波特猛地撲上去抓住艾瑪的魔杖,從仗尖射出的綠光擦著布萊克的臉頰而過,最後撞在牆面上,留下一道幾寸深的刻痕。
「你瘋了嗎!這可是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波特不可置信地看著艾瑪。
艾瑪這會兒看上去要氣瘋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望著布萊克的眼神滿是敵意和憤怒:「到底是誰瘋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來,難道就是為了如此嘲笑我的男朋友嗎?!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我承認西里斯說得是有點過分了,但是我們只是關心你,」波特說得異常誠懇,「你知道斯萊特林那邊很多學生都會在畢業後加入邪惡的食死徒,尤其是像鼻涕精這樣的,我們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艾瑪冷哼一聲,從波特手裡抽出自己的魔杖,露出一個和西弗勒斯相差無幾地譏諷笑容:「就算如此,也不勞你們操心,這是我自己的事,尤其是你——」她揚著下巴看著這會兒破天荒露出陰沈表情的布萊克,「討厭的布萊克先生,看在詹姆的份上,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的親戚來了,血流成河……所以這段時間的更新可能會有點混亂OTZ不過我盡量做到日更的
☆、57┏ (゜ω゜)=?
這件事讓艾瑪和劫掠者們很是冷戰了一段時間,當然,只是她單方面的冷戰。
被波特和布萊克連累到的萊姆斯·盧平表示自己很無辜,因為艾瑪再也不肯在算術占卜課上給他任何提示——在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選修了算術占卜課,而艾瑪在這門課上的成績一向是O,至於萊姆斯……大概和艾瑪在魔藥課上的水平差不多,雖然現在艾瑪的魔藥課在小斯內普先生的魔鬼教育下,已經勉強達到了A的水準,但萊姆斯依舊是徘徊在T和D。
不過相比較波特而言,萊姆斯又覺得自己非常幸運,因為艾瑪將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莉莉。
「梅林啊小不點你怎麼能這麼做,我什麼時候威脅你們,要是還和鼻涕精在一起玩的話就給你們扔大糞彈?你這是在說謊!」
在被莉莉用眼神和言語無限鄙視了一個星期後,波特終於忍不住找上了艾瑪。
而艾瑪給他的,則是一個鄙夷的眼神。
「我說你有,你就有!」
「小不點,你這不公平,我和布萊克只是想幫你。」波特忿忿不平地指出來。
「需要我說謝謝嗎,在你們那樣說過我的男朋友之後?」艾瑪呲牙假笑一聲,「你們應該慶幸那天晚上是兩個人在,不然我一定打破布萊克那混蛋的腦袋!」
「你!」
「嘿,別這樣緊張,」陪同著波特一起前來的萊姆斯見勢不妙,趕緊出聲打破了兩個之間的對峙,「咱們都是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如果是關於西弗勒斯的事,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要知道,這是我的事,我要和誰在一起和你們無關,就像是莉莉要和誰在一起也和你們無關一樣。」面對著萊姆斯的時候,艾瑪的態度稍稍有了一些緩和。
在劫掠者裡面,布萊克和波特是堅定的反對者,彼特就像是跟屁蟲一樣只會附和那兩個人,只有萊姆斯是處在一種中立的狀態,他幾乎從來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和西弗勒斯有關的事,所以雖然艾瑪和莉莉認識萊姆斯最晚,卻和他的關係最好。
「我們是朋友,難道連關心你也不行嗎?斯萊特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只是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波特一聽艾瑪這樣話,瞬間又變得激動起來,他有一種好心當作驢肝肺的感覺。
「詹姆,冷靜點,」萊姆斯制止住了波特的跳腳,「事實上,我覺得艾瑪說得對。你不是她,你不能代替她來做任何決定,儘管你覺得這件事是為了她好。」
「萊姆斯,公平點,我認識西弗勒斯還在你們前面,你這是毫無道理的偏見。」艾瑪抑制著脾氣指出這一點,她和劫掠者們在平時相處的還不錯,但是只要是在談話中涉及到西弗勒斯,就連萊姆斯都會有偏向。
而波特……波特當場瞪大了眼睛:「萊姆斯,你的意思是我在多管閒事嗎?」
「沒錯,你就是在多管閒事!」
還沒等萊姆斯開口,艾瑪已經搶先將話說了出完,說完還挑釁地對著波特揚起下巴。
「好好!咱們之間的友情完蛋了!」
波特顯然是氣急了,甩開萊姆斯的手氣沖沖地扭頭就走,萊姆斯阻擋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視線里。
苦笑一聲後他看向艾瑪:「你們何必鬧到這個程度?」
艾瑪不服輸地哼了一聲,扭過頭:「本來就是。」
「詹姆他確實是好意,你不該這樣的,更何況他也沒說出……」
「萊姆斯,你別說了,」艾瑪不耐煩地說,「我知道詹姆是好意,而且也沒有就此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所以現在他才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裡和我吵架,如果這會兒站在我面前是的布萊克,」她冷笑一聲,「我保證他不會有說出這麼多廢話的機會——」
「……我保證他不會有說出那麼多廢話的機會。」
小矮星彼得站在布萊克面前,將自己所聽到的對話活靈活現地重復了一遍,隨後湊過去露出討好的笑容:「西里斯,李可真不知道好歹,居然這樣說你們。」
布萊克這會兒靠坐在一個荒廢走道的台子上,眼睛微閉,懶洋洋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
見布萊克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彼得再次上前小心地說:「要不然,咱們給她一個教訓吧,特製大糞彈和爆爆彈我那裡還有不少。」
布萊克突然睜開眼,頓時將彼得嚇得倒退了幾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微微勾起一點笑意,布萊克似有些不屑地看著彼得:「大糞彈?你去嗎?還是說,你已經厲害到能在她拔出魔杖之前將那玩意扔到她身上去?」
彼得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了一下,但他隨後又討好著湊過去:「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扔吧,你們那麼厲害,肯定能給李一個深刻的教訓。」
布萊克輕哼一聲,跳下台子用力撐了個懶腰,嘴角慢慢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事實上,相比較你那些太過於小兒科的惡作劇,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他看向天空,笑意愈深,「馬上就是滿月了。」
彼得頓時變得驚恐起來:「西里斯,難道你要……?」
「既然要玩,那就玩個大的,」布萊克的眼底划過一絲陰狠,但他很快又恢復到以往那副懶洋洋的模樣,「當然,我只是提供一個小小的消息,至於去不去自然是看他自己的——哦梅林在上,希望他的好奇心不會太重,不然就真是太淒慘了。」
彼得在一旁看著他那個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但是很快地,他又露出期待享受的表情——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狼人之間的對峙,想想就覺得刺激不是嗎?!
沒過幾天,西弗勒斯被小矮星彼得給叫住了。
「嘿,鼻、鼻涕精……」當他看到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掏出魔杖後馬上後退幾步改口道,「斯內普,我們都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萊姆斯每個月有那麼一天消失到哪裡去了,我可以告訴你。」
西弗勒斯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雖然你也是那個該死的劫掠者裡面的一員,但我實在不想對一個沒用的傢伙動手,可以讓我走了嗎?」
彼得似乎已經很習慣於收到這樣的評價,他並沒有讓開,而是快跑幾步,遠遠地擋住了西弗勒斯的去路:「難道你也不想知道李和伊萬斯她們每個月晚上消失的那一天去哪兒了嗎?」
這句話瞬間讓西弗勒斯停住了腳步,他陰測測地盯著彼得:「你究竟想說什麼?」
「打人柳下面有個節疤,只要按住那個地方,打人柳就會變得靜止,到時候你跟著去看就知道了。」
彼得說完轉身就溜,雖然斯內普不太在他落單的時候針對他,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這樣做,反正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和西里斯只要坐等成果就行了……事實上,他現在非常期待著夜晚的來臨。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西弗勒斯果然沒有看到莉莉和艾瑪的身影,不過劫掠者們似乎都在,除了萊姆斯·盧平。
他曾經也想過要跟蹤萊姆斯·盧平,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會被討厭的波特帶著人打斷,但是越這樣就越讓他覺得可疑——肯定是有什麼秘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如果能找出這個秘密就此讓他們全部都滾出霍格沃茨,那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妙了。
所以儘管西弗勒斯知道這件事可能會有陷阱,但是……幾乎沒多想的,他默默地站起身,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好機會。
目光暗地裡一直放在西弗勒斯身上的布萊克看到他起身消失在餐廳里的時候,不由得和彼得對視一眼,隨即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正在煩惱著如何和艾瑪和好的波特感受到了好友出乎尋常愉悅地心情後,有些惱怒地轉向布萊克:「西里斯,難道我們和小不點鬧翻了你就如此高興嗎?」
「詹姆,公平點,」布萊克聳聳肩,「雖然我也挺喜歡小不點的,但是她前幾天才拿著那根硬邦邦的魔杖想要我的命。」
「如果你說話不是那麼難聽的話,我相信小不點不會動手,她可不是那個討厭的鼻涕精。」
「是啊,她不是鼻涕精,她是那個鼻涕精的女朋友。你也看到她的態度了,只要一牽扯到鼻涕精,她就會和我們翻臉,」布萊克譏諷地揚起嘴角,「在她的心裡,我們可永遠比不上鼻涕精,你就別白費勁兒了。」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沒錯。」
小矮星彼得一個勁兒地附和著布萊克,波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別在這兒添亂。」
彼得立馬閉上嘴,縮了縮肩,彎腰低下頭。
「好了,詹姆,別因為這點事就對著彼得發脾氣,咱們來說點愉快的事吧,」布萊克大力拍拍波特的肩,對著他眨眨眼說,「今晚上鼻涕精該倒霉了,但願我們可憐的魔藥天才這會兒已經順利地逃脫萊姆斯的爪子而沒有被他撕成幾塊——」
波特驚得當場跳起來:「西里斯你都告訴鼻涕精了?」
「詹姆冷靜點,」布萊克冷笑一聲,「既然鼻涕精那麼想知道我們的秘密,那就讓他知道吧,只是知道秘密總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吧。」
「你瘋了,鼻涕精毫不知情的過去會死的!更別說,要是萊姆斯知道自己殺了人,明早醒來會有多害怕難過,你有想過嗎!該死的,做事情之前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波特抓起長袍拔腿就跑。
布萊克在他身後錯愕地大喊:「詹姆你去哪兒?」
「去收拾你這混蛋留下來的爛攤子!」
波特頭也不回怒吼。
當他抵達打人柳的時候,正好看到艾瑪和莉莉按下那個能讓打人柳停止活動的節疤。
來不及計較兩人看見他時的厭惡表情,他衝著她們狂喊:「鼻涕精一個人去尖叫棚屋了!」
在短暫的驚恐之後,艾瑪最先反應過來。她就像是一根離弦的箭似地衝進地道,莉莉拉她不住也跟著衝了進去,波特緊跟其後,幾個飛躍就衝到了莉莉的身前:「你先回去叫麥格教授,我過去阻止他們。」
「可、可是艾瑪……」莉莉有點語無倫次。
「沒事的,有我在,」波特將雙手放在莉莉的肩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必須得有人通知教授們,我和小不點能夠保護自己!」
「好……好!」
莉莉很快就從慌張中冷靜下來,她點點頭,隨後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跑,現在並不是說廢話的時候,救人要緊。
波特看到莉莉反身出了地道,當即也提起速度追趕著艾瑪而去。
等波特衝出地道,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住了。
西弗勒斯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手臂上的爪痕深可見骨,在他身前站著的巨大狼人痛苦地仰天長嘯,它的身體上緊緊束縛著一條從未見過的細長生物——
龍頭,蛇身,背上伸展著兩只嬌小的翅膀,黑色的細鱗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恢復元氣了,萬歲~\(≧▽≦)/~
前幾天真是各種暈頭,沒來得及感謝所有給我投霸王票的同志們,這次一起感謝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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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0
☆、58┏ (゜ω゜)=?
這件事最終是以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的到來宣告結束。
西弗勒斯被迅速地送往了醫療翼,值得慶幸地是,他身上的傷全是抓傷,波特、莉莉和艾瑪則是為自己的學院每人加了十分——因為他們為了朋友的安危不顧一切。
至於艾瑪,她……稍稍出了點問題。
她成功地變成了自己的阿尼瑪格斯形態,但是在救了西弗勒斯後,她變不回來了。
這會兒她正盤桓在校長室的浴缸裡面,百無聊賴地吐著泡泡,嬌小的翅膀撲扇撲扇,將水珠全都濺到了得到消息後就慌忙趕來的雷·李叔叔臉上。
「尊敬的鄧布利多,我想我需要解釋。」雷·李叔叔抽出撫在蛇身上的手,臉色發青地看著正饒有興趣打量著艾瑪的鄧布利多,「為什麼艾瑪會變成這樣?!」
「哦雷,不用太緊張,」鄧布利多似乎很遺憾於不能再接近一點艾瑪,「聽說這幾個孩子正在練習阿尼瑪格斯變身,我想這或許只是他們在練習中出了岔子,不過並不很嚴重,這種事有先例。她只是一時興奮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形態,等過幾天就會恢復過來。」
就像是附和鄧布利多校長的話似的,艾瑪抬起頭,從嘴裡吐出一小股水柱打在不遠處小鳳凰的身上,看著它猛地跳起來撲扇著翅膀想過來啄她又不敢的憤怒樣子,立刻高興地在浴缸里翻滾起來,頓時激起一陣水花,濺在地上到處都是。
全程圍觀了這一幕的雷·李叔叔臉頓時黑得跟坩堝底似的,而鄧布利多校長則是笑呵呵地說:「說不定也只是小艾瑪自己不想變回來——」
"……好吧,現在,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有狼人出現在霍格沃茨的事情,"雷·李叔叔又陰沈地看向鄧布利多校長,「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吧?」
「哦,你這樣說萊姆斯會傷心的,他可是個好孩子,」鄧布利多校長對著雷·李叔叔招招手,轉身走出浴室,家養小精靈已經在他辦公桌前的小圓桌上擺著紅茶和塗滿了覆盆子醬的芝士蛋糕,「親*的雷,過來坐,我想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雷·李叔叔看看浴缸裡面又恢復成懶洋洋樣子的艾瑪,僅僅思索片刻就走了出去。
最近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需要一些保證——從這個狡猾的老頭這裡。
西弗勒斯得知艾瑪變成阿尼瑪格斯救了自己一命並且變不回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
那個時候他還躺在醫療翼里,雖然強力恢復劑能夠快速愈合他的傷口,但是他需要大量的體力來完成這個過程。
告訴他這件事的是莉莉。
「西弗,你這次實在是太冒險了,要是出了問題艾瑪該怎麼辦!」
莉莉非常不贊同他這次的冒險行為,她認為這是十分不理智的。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所以你們早就知道盧平是狼人這件事卻這麼久都沒有告訴我——你真該去看看劫掠者們過來時那些嘲弄的嘴臉。」
「我們不告訴你是因為鄧布利多校長的要求,更何況萊姆斯會變成狼人並不是他自願的。事實上,如果不是你因為好奇跟過去,那現在的一切就不會發生,艾瑪也不會因為救你變不回來……」
西弗勒斯皺了下眉:「艾瑪?你說艾瑪怎麼了?」
「艾瑪為了救你,變成了阿尼瑪格斯,現在,她變成一條奇怪的蛇……回不去了。」
一想到艾瑪,莉莉整張臉都皺一塊兒去了,她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難怪魔法部不允許這種私下練習阿尼瑪格斯的事情,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聽從波特的話,教習他們阿尼瑪格斯。
就在她暗自懊悔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地,然後看似鎮定地問莉莉:「告訴我,艾瑪現在在哪兒?」
「鄧布利多校長把她帶走了,也許他有辦法能讓艾瑪變回來……」莉莉嘆了口氣,抬起頭看到已經快穿戴整齊的西弗勒斯,頓時被他嚇了一跳,立刻上前一步拉住他說,「西弗你瘋了嗎,弗雷夫人說你還需要躺一天才能完全恢復過來,被狼人抓傷可不是鬧著好玩的,就算是當年艾瑪……」
在西弗勒斯陰沈的目光,莉莉將後面的話全都吞了進去,但她依然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西弗,我不能就這樣放你離開醫療翼,你還需要靜養。你明白艾瑪的脾氣,她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莉莉,」西弗勒斯頓了一下,用著莉莉從來沒聽過的陰沈語氣說道,「這次我並不會追究你們和劫掠者們一起騙我的事,所以……可以放開我了嗎?」
莉莉被他此刻的表情驚得不由自主地松開手,後退幾步後她瞬間變得惱怒起來:「我不覺得這種屬於格蘭芬多內部的事情需要向你報備。更何況這件事根本就是你自己為了打擊波特他們才跟過去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追究兩個字!」
「很好,最終你還是選擇站在劫掠者們這一邊嗎?即使是他們中有人差點將我撕碎也還是要這樣嗎?」原本已經走了幾步的西弗勒斯在聽到莉莉的話之後又停了下來,猛地轉過身瞪向莉莉,眼裡滿是怒火,還有些許被拆穿後的尷尬和難看。
「西弗勒斯,別忘了,如果不是波特及時地趕過來通知了我們,艾瑪根本就趕不及從萊姆斯的利爪下救下你,你根本就是忘恩負義!」莉莉同樣怒火中燒,她快要受夠西弗勒斯的不可理喻了。
西弗勒斯這會兒氣得臉都要變形了:「你以為他是救了我嗎?他根本就只是為了那個叫盧平的狼人!」
「你……!」
「好了好了,姑娘小伙子們,爭吵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突如其來地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爭吵,他們同時望向發聲處,便看到弗雷夫人從門口走了過來,然後在西弗勒斯的身前站定:「斯內普,雖然我很想你再多休息一下,不過,鄧布利多正在校長室等著你,說是有事想找你談談。」
莉莉微驚了一下,帶著些許哀求地看向弗雷夫人:「夫人,西弗他並不是故意要……」
「伊萬斯,不用擔心,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你要相信你們的校長。」弗雷夫人輕聲安慰著莉莉。
作為當事人的西弗勒斯這會兒卻是很鎮定,他離開之前只問了弗雷夫人一個問題:「艾瑪在那兒嗎?」
弗雷夫人溫聲告訴他:「李現在很好,她的叔叔也在這會兒也在校長室。」
聽到雷·李叔叔的到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地松了口氣。
互相對視一眼後,西弗勒斯略帶點狼狽的移開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醫療翼的大門。
「……尊敬的鄧布利多,我需要你的一個保證,你知道這個保證是什麼。」
「雷,我可以做出保證,但是我無法阻止艾瑪自己做出選擇……」
隱隱約約地交談聲從門縫里傳了出來,西弗勒斯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敲響了校長室的大門,交談聲戛然而止,隨後鄧布利多校長和藹地聲音傳了出來。
「是西弗勒斯嗎,進來吧。」
西弗勒斯推門進去,看到雷·李先生正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身前,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慮,而鄧布利多校長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如既往地充滿著慈*。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校長這個時候才站起來,迎向西弗勒斯,「看起來你恢復得不錯。」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西弗勒斯輕輕後退幾步,試圖避開鄧布利多校長那個對於自己來說顯得有點過於高大的身影。
大概是感覺到西弗勒斯對於自己的抗拒,鄧布利多校長體貼地停止了腳步,轉而慈*地望著他:「事實上,我想以校長的身份請求你,別將萊姆斯是個狼人的事情透露出去,好嗎?」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直接這件事告訴給《預言家日報》,但是現在……西弗勒斯的目光緩緩地移到雷·李先生身上,然後看到他幾不可聞地點了下頭——
「如果這是您的希望,那好吧。」
西弗勒斯咬咬牙,最終同意了鄧布利多校長的請求。
「西弗勒斯,我為雷有你這樣的學生而感到驕傲,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小艾瑪,就那邊的浴室裡面,不過我想你可以要做一些心理準備……不過請不用擔心,她這個樣子並不會維持很久。」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向鄧布利多校長所指的地方,然而還沒等到兩個大人坐下來繼續談論事情,他又渾身濕淋淋地走了出來。
艾瑪盤桓在他的身上,還是一副懶洋洋地樣子,頭擱在他的頸窩處——
「我希望在艾瑪變身的這段時間,將她帶回去照顧。」
他雖然是對著鄧布利多校長在說話,眼睛卻是看著雷·李先生。
「我不……」
雷·李叔叔的話還沒吼出聲,就被鄧布利多校長給壓了下去:「當然可以,有你照顧,說不定她會恢復地更快,」他對著西弗勒斯眨眨眼,「*情的力量有時候會迸發出意想不到的力量。」
「我不同……」
艾瑪抬起腦袋,忽然將一股細小地水柱噴在雷·李叔叔的臉上,然後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又迅速的鑽進西弗勒斯的衣服裡面,冰涼的觸感瞬時讓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艾瑪你這個小混蛋!」
雷·李叔叔頓時暴跳如雷,鄧布利多校長笑呵呵地制止了他。
「好了,別管年輕人的事,或許你現在更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加班,精疲力竭OTZ
這段時間估計都是處於一種狂躁的狀態了,工作什麼的OTZ
從這個地方應該能看出莉莉和教授的分歧蠻大了
布萊克雖然進了格蘭芬多,但他還是具有斯萊特林陰狠的一面,相反波特就真是個純粹的格蘭芬多,雖然他惡作劇,但他在這種大是大非人命關天的問題上還是很靠得住的,我想這也是後來莉莉和他最終會走到一起的原因之一,他們兩個人都是純粹的格蘭芬多
頭痛啊,爬去睡覺OTZ
☆、59┏ (゜ω゜)=?
西弗勒斯抱著艾瑪出去校長室的時候,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外的莉莉。
「西弗,你帶著艾瑪要去哪兒?」
攔住西弗勒斯的腳步,莉莉問他。
西弗勒斯抬眼看了走道的拐角處,幾個被斜射進來的陽光拉得老長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就算是被扭曲地不成樣子,他仍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認出來了——
那群該死的劫掠者們。
冷笑一聲,西弗勒斯居高臨下傲慢地看著莉莉:「看來你是真要和波特在一起了……」
「西弗你能不能別這樣陰陽怪氣的,」莉莉被西弗勒斯這種莫名其妙地態度給激怒了,「我都不明白你說什麼,你就不能不提那個該死的自大的波特嗎!」
「你都……嘶!」
西弗勒斯還只說了幾個字,就被來自於艾瑪的一個頭錐給擊中了下巴,痛得半天沒吭聲。
整個身體從他的衣服裡面鑽出來盤桓而上,艾瑪將自己的腦袋擱在西弗勒斯的頭上,然後伸出一隻小爪子在空中對著莉莉比劃著:「莉莉,我要去西弗的房間住幾天。」
好不容易看懂了艾瑪的瞎比劃,莉莉馬上提出反對:「不行!西弗是個男生!你可以跟著我一起住,直到你能夠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艾瑪眨巴著豆子一樣的小眼睛,繼續比劃著:「可是只有西弗現在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我這個樣子並不適合太多的人看到。」
這頓時讓莉莉噎了一下,這是事實,她無法反駁。
艾瑪扭了一□體,咧開大嘴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是在笑,這回加入了另外一隻小爪子比劃著:「放心,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想做點什麼也是做不了的。」
莉莉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但是隨後她惡狠狠地瞪向正揪著艾瑪尾巴阻止她在自己胸口蕩來蕩去地西弗勒斯:「你這混蛋和艾瑪在一起的時候,都教了艾瑪些什麼東西?!」
西弗勒斯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這也是我想問的事,別忘了,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跟你在一起。」
艾瑪眼瞅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了,當即撲扇著翅膀飛起來,尾巴倒是沒忘記盤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飛到兩人中間比劃:「你們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別忘了我可是比你們都大。你們說的我可全都知道,說不定我知道的比你們還多了。」
艾瑪的室友們,從某種程度來說,都是一些……彪悍的姑娘。
和她們的談話讓艾瑪受益匪淺,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覺得。
這一通話讓莉莉當場傻愣在了原地,而小斯內普先生……西弗勒斯氣急敗壞地抓住她的身體,並且一點也不溫柔地將她揉成一團塞進自己的長袍,這才陰著臉對莉莉說:「李先生同意這段時間由我來照顧艾瑪。」轉身走了幾步後,他忽然又回過頭,像是在憋著什麼,最後吐出一句,「無論如何,我會負責的。」
說完像是身後有什麼在追趕著似的,倉皇逃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莉莉才那兩個人帶給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哦梅林啊……」
「嘿莉莉,你怎麼讓鼻涕精就這樣把艾瑪帶走了?」
幾個熟悉的人影從拐角處跳出來直奔到莉莉的身前,波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離得太遠,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偷看,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交談聲傳過來,至於艾瑪比劃出來的話,他們是一個動作也沒看清。
「因為西弗是艾瑪的男朋友,這個答案能讓你滿意了嗎?」
莉莉氣沖沖地瞪向波特,拜這幾個人所賜,她和西弗勒斯近段時間來的爭吵加起來比幾年都還要多,尤其是那個人——
面對著布萊克,莉莉的臉色比對上波特時更加難看:「你來幹什麼,是想再來看看西弗有沒有被你的詭計殺死嗎?!」
她在事後之後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如果說西弗勒斯要跟蹤她們去密道早就做了,又何必會等到那個晚上。更何況,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是跟蹤著她們過去的尖叫棚屋,他去得比她和艾瑪早得多!如果沒有人對他說打人柳的秘密,為何等到她們到的時候,打人柳會停止活動……
可惜,無論她如何盤問波特,他都只說是西弗勒斯自己好奇跟蹤弗雷夫人過去的,所以莉莉最終找上了小矮星彼得。
只用了幾個魔咒外加幾瓶紅瘡魔藥,就讓彼得哭嚎著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雖然之後波特第一次面對著她不再是笑臉,不過她總算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
西里斯·布萊克,最不像格蘭芬多的格蘭芬多。
「莉莉,那只是一個開過了頭的玩笑,」布萊克似乎並沒有受到莉莉惡劣態度的影響,他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更何況,我已經為此倒過歉了。當然,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他微微彎了下腰,對著莉莉行了個貴族式的歉禮,「我為我年少而魯莽的舉動向這位美麗的女士道歉,希望能夠贏得來自於你的所有原諒。」
莉莉絲毫不領情,她冷冷地看著有些做作的布萊克:「每個格蘭芬多都應該敢作敢當,你要道歉的人不該是我。」
說完正要離開的時候,波特突然攔住了她:「莉莉,我知道這件事你還沒來得及告訴艾瑪,別告訴她好嗎,我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情。」
「你以為西弗不會告訴艾瑪嗎?」
「鼻涕精不會,」波特似乎很瞭解西弗勒斯的性格,「他不會將這樣的醜事告訴艾瑪的,相信我。」
「如果你們願意就這件事道歉的話,」莉莉掃了一眼布萊克和彼得,「至少,告訴西弗這件事的彼得應該為此道歉。」
「好吧好吧,」布萊克不耐煩地踢踢小矮星彼得,嚇得他抖索了下肩,「希望你道歉回來後還能活著回來。」
小矮星彼得最終還是沒能道成歉。
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劫掠者們和西弗勒斯之間在這件事後更加的勢如水火,見面就是開打,有時候甚至連嘲諷的話都說不上幾句,在這樣的情況下,波特對莉莉撒了謊。
他說彼得去道歉卻被西弗勒斯用他自己新發明的魔咒打得全身都傷痕,而不明所以的莉莉信以為真,又就這件事再次和西弗勒斯大吵了一架,雖然沒過多久又和好了,但是稍微熟悉的人都能夠感覺出來兩人之間的疏遠,他們之間的溝壑似乎越裂越深。
而唯一能阻止事態往嚴重方向發展的艾瑪,這會兒卻是在睡覺。
西弗勒斯將艾瑪帶回斯萊特林地窖的時候並沒有收到太多驚異的目光,大概是因為他帶回寢室的東西都比較奇怪的緣故,只不過以往都是死的,這回卻是個活的。
也有認識的朋友想要過去看個究竟,結果被艾瑪猛地冒出來一呲牙,全都嚇得後退三尺不敢靠近半步。
自從升上四年級後,不管是新生還是同年級的學生,似乎都不太願意和他同住一個房間,大部分的原因可能是他曾經的室友魯伯·格魯斯因為誤食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不明藥劑突然引發了罕見的魔力□從而變成一個啞炮的緣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故。
雖然魯伯·格魯斯的父親氣勢洶洶地衝到霍格沃茨想要找西弗勒斯的麻煩,正是因為他帶回來的不穩定藥劑才讓自己的兒子變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但是這件事最終卻是由馬爾福家的年輕家主為他解決掉的,同時,他還對著西弗勒斯伸出了橄欖枝——
如果西弗勒斯畢業後肯為馬爾福家工作,那麼從現在起到他畢業為止所有需要的費用將由馬爾福家承擔。
顯然盧修斯·馬爾福從某個隱秘的渠道得知了西弗勒斯經常在博金-博客魔法店寄售一些違禁魔藥的消息。
不過這個提議遭到了西弗勒斯的拒絕。馬爾福家族是黑暗公爵忠實的追隨者,這是整個巫師界都知道的事情,而西弗勒斯並不覺得艾瑪會喜歡自己的這個選擇,在這種問題上,他不想惹艾瑪生氣。
更何況,根據艾瑪的描述以及自己從各種渠道得到關於分裂靈魂的知識,黑暗公爵已經離瘋狂不遠了,他不想追隨一個瘋子。
換過浴缸里的水後,他叫醒了盤成一團沈在水底的艾瑪。
變成這樣的形態之後,艾瑪的生活就變得異常簡單,不是吃,就是睡。而在有限的清醒時間里,她還將西弗勒斯所有的金加隆蒐羅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肚皮下面——
就跟一條真正的龍沒啥區別。而且維持這樣的形態已經快半個月了,她還沒有要恢復到原來模樣的跡象。
就在西弗勒斯苦惱著要不要寫信去問問雷·李叔叔的時候,雷·李叔叔的信來了。
他在信裡面仔細地分析了艾瑪當前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有些不太得當的阿尼瑪格斯練習方法刺激了她身體里的那一絲應龍血脈,造成了血脈覺醒和變身之間的衝突,這種情況雖然不多見,但也不是很難解決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看艾瑪自己的意志。如果她想,自然就能變回來,如果她不想的話……那就只能等到血脈的力量消退了。
西弗勒斯覺得現在這個狀態,顯然她是不想的……
「如果你願意不給她換水不給她金加隆不給她帶飯,她第二天就能恢復過來。」
這是來自於莉莉的建議,唯獨在討論艾瑪的時候,兩個人似乎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說上兩句話。
但是實際上,如果西弗勒斯能夠做到的話,她現在也不會看上去比以前整整大了一圈……
不過,今天,西弗勒斯決定不再縱容她了。
因為他收到消息,一個姓阿德拉的拉文克勞新生似乎正在四處打聽有關於艾瑪的事。
西弗勒斯有預感,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直接找上艾瑪本人——
聽上去,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阿德拉家來人啦~
關於莉莉,本文裡面莉莉還是會和波特在一起,還是會為了自己的兒子付出生命【我似乎是在劇透,望天
關於盧平……只能是暗戀啦,實際上,我看電影,真覺得盧平有點暗戀莉莉,不過是很隱晦的那種,不過想想看,莉莉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別人家的孩子,有人暗戀也是正常的嘛,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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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又做夢了。
夢里有很多人都死了,雷·李叔叔,波特,莉莉,埃德。
大家都安靜地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表情安詳沒有一點痛苦,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身體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後來她又夢到了西弗勒斯。
黑色的蛇緊緊地咬在他的脖子上,彷彿還帶著熱氣的鮮血噴得到處都是,他的眼神越過暗色的空間,直視著暮色沈沈的遠方,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什麼。
然而在他的前方,什麼也沒有。
再然後……再然後艾瑪忽然睜開了眼。
她醒過來了。
茫然地竪起身體,艾瑪似乎毫無知覺地晃動著腦袋,掃過房間的視線沒有焦點,整個人彷彿都還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之中——
從浴室中出來的西弗勒斯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醒了嗎?你已經睡兩天沒醒了。」
他走過去拎起艾瑪的兩只小翅膀輕輕搖晃著,試圖想要她快點清醒過來。而跟著他一同從浴室里出來的大貓埃德卻是毫不客氣地跳上床,擺好姿勢之後給了艾瑪一個凶猛的連環飛腿。
這個辦法顯然比西弗勒斯的要管用得多。猛烈地衝擊瞬時就讓艾瑪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她惱火地吐出舌頭,幾個翻滾就從西弗勒斯的手中掙脫出來,長長的身體直接纏上埃德,眨眼間就將它捆成麻花,埃德微微吃痛,當即一口咬了下去,然後一龍一貓直接在床上扭打成一團。
……就算變成這個樣子也沒改變多少。
西弗勒斯無意識地抽了下眼角,一手一個將兩個打得昏天暗地的傢伙死死地按住床上:"夠了!還是說你們想一起試試迷魂劑的滋味?!"
此話一出,艾瑪和埃德同時停止掙扎安靜了下來。
埃德小小地喵了一聲,扭了幾下從西弗勒斯的手下掙脫開來,跳下床去了位於房間角落里的另一張床,自從西弗勒斯變成獨居之後,這張床就變成了埃德的專屬。
至於艾瑪……她大部分時間都睡在浴缸裡面,小部分時間想要改善環境的時候就會鑽到西弗勒斯的被窩里去。大半夜地被艾瑪驚醒過幾次後,西弗勒斯到後來已經能夠很淡定地在她鑽被窩的時候只是翻個身又繼續睡,而不是惱怒地拎著尾巴將她扔回浴缸。
「艾瑪,我恐怕你得想辦法變回來了。」
西弗勒斯放開手,對著艾瑪沈聲說。
艾瑪眨眨眼,猛地搖搖頭,然後游動著身體,試圖將自己整個都塞進被子里去,然而西弗勒斯只用了一隻手就將她直接拎了起來和自己雙目相對。
「艾瑪,你到底是在逃避什麼?」
艾瑪在逃避著什麼,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她早就能夠變回去了,體內血液時刻都在沸騰著的感覺在前幾天就消失了,失控難受的感覺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身體的完全掌控權。
只是,那些夢讓她很害怕。
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睜眼就能看到西弗勒斯鮮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像是夢里那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死去。
她害怕失去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個事實讓她現在有些無所適從,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消除自己心裡的那些恐懼感。
艾瑪和西弗勒斯對視片刻,突然伸出爪子輕輕拍了拍他拎著自己的那只手臂,然後……狠狠地往下撓了一爪子。
「艾瑪!」
西弗勒斯當即吃痛地放開她,隨後惱怒地瞪著飛在半空中正對著自己得意地吐舌頭的艾瑪:「如果你今天還不能恢復過來,我不介意打暈你了灌你魔藥!」他捂著傷口惡狠狠地說。
顯然西弗勒斯對於艾瑪的瞭解不是一點半點,雖然艾瑪從來就沒有給他說過自己能夠變回來的事,但他仍然憑著一些蛛絲馬跡猜了出來。
「小斯內普先生,我要和你絕交!」
艾瑪憤怒地在空中比劃出這句話後,一甩尾巴衝出了西弗勒斯的單獨房間。西弗勒斯微微抽了下眼角,默默地盯著她消失的地方半天,最終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帶著埃德追了出去。
剛追到魔藥課教室的門口,西弗勒斯就再次看到了艾瑪的身影,人形的。
而在她的前方位置,站著一個有著一頭金色捲髮的小姑娘,又圓又大的藍眼睛讓她看上去像個小洋娃娃。她懷裡抱著一疊書,正拉著艾瑪在說什麼,看上去似乎很激動。
西弗勒斯微眯下瞳孔,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這不就是那個打聽了艾瑪幾天的來自阿德拉家族的小姑娘嗎?
思考了幾秒鐘後,西弗勒斯對著自己施了一個隱形咒,然後放輕腳步來到位於兩人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
那個夜晚之後沒過多久,艾瑪就將除了屬於自己身份那部分外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所以他知道阿德拉家族不光葬送了艾瑪的父母,還將她獨自一人遺棄在孤兒院。
只是時隔這麼久,為何阿德拉家族的人又會再次注意到艾瑪,他可一點也不相信,對方是充滿善意認真地想要認回艾瑪。
顯然,不光西弗勒斯有這種疑惑,艾瑪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這個小姑娘對著自己實在是有點太過於熱情了——
「哦梅林啊,親*的艾瑪表姐,我終於見到你了,」小姑娘靦腆中又帶著點興奮地看著艾瑪,「我從進霍格沃茨起一直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艾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後退幾步拉開和小姑娘之間的距離後,謹慎地說:「抱歉,我並不認識你,請問你是?」
「啊抱歉,我太激動了。」小姑娘一下子漲紅了臉,她慌忙地從長袍里掏出一封打著火漆的信件遞給艾瑪,然後不好意思的笑著介紹自己,「我是艾莉娜·阿德拉。」
「阿德拉?」艾瑪拆信的手頓了一下,「就是那個著名的白巫師家族?」
「是啊,」艾莉娜看上去有些羞澀,「不過艾瑪你很快也會擁有光榮的阿德拉家族的姓氏——」
「可千萬別,我姓李,不認識什麼阿德拉。」
艾瑪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她動作粗魯地撕開信件,發現是雷·李叔叔寫來的,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寶貝兒,照顧好艾莉娜,一切等你放假回家再說。」
雖然從字跡到口吻都是雷·李叔叔沒錯,但艾瑪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抖抖信紙,挑眉看向艾莉娜:「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是雷叔叔給我的,他說你肯定不會相信我是你的妹妹,所以給了我這封信,不過我覺得艾瑪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確實不相信,」艾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艾莉娜的話,「我是個孤兒,哪來的什麼姐姐妹妹,別瞎認親戚,就算是有叔叔的信也不行。」
她嗤笑一聲,三下五除二地將手裡的信撕成個稀巴爛,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姓阿德拉的親戚,仇人倒是有一個,就是姓阿德拉的。
管叔叔的信上怎麼寫,她不照顧這個叫艾莉娜的小姑娘,難道叔叔還會衝到霍格沃茨來揍自己一頓嗎?
別開玩笑了,什麼阿德拉,玩蛋去吧!
艾莉娜先是被艾瑪的撕信動作驚得愣怔了一下,眼底隨後迅速蓄起點點淚水,「艾瑪,我、我只是想要見你,只是想和你一起……我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後,就一直期待著今天……」
小姑娘軟綿綿帶著點嗚咽之意的聲音成功地讓艾瑪停下了準備邁出去的腳步。
原本她已經準備好要離開這個討厭的阿德拉,但是現在……背對著小姑娘長嘆一口氣,艾瑪無奈地轉過身:「餵,你沒必要這樣的吧,我真只是叔叔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孤兒啊,不知道什麼阿德拉家族,你肯定是找錯人了。」
艾莉娜聽到艾瑪這樣說之後似乎有些吃驚,她吸吸鼻子,用力擦乾眼睛說:「難道雷叔叔什麼都沒對你說過嗎?」
「……沒有!」
艾瑪說得斬釘截鐵,她不覺得這個時候承認雷·李叔叔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艾莉娜當下難過地拉起艾瑪的手:「也許雷叔叔是為了不讓你傷心才這樣瞞著你的吧,不過我覺得你有權力知道一切。艾瑪,你願意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告訴你,關於你父母和雷叔叔的事嗎?」她像是怕艾瑪拒絕似的,在說完之後又急著補充道,「並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求你了。」
……我能拒絕嗎?
艾瑪糾結地看著滿臉真誠的艾莉娜,最終屈服下來:「好吧,明天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在南瓜田那邊等你,知道路吧?」
「謝謝!謝謝!」
艾莉娜聽到艾瑪答應之後,興奮地想給她一個擁抱,但是被艾瑪一把按在了原地:「別動手動腳的,我不習慣。」她說得倒是直截了當。
艾莉娜失望地垮下肩,看上去有些氣餒,不過她很快又振作起來。
「我明天下午會準時到的!」
艾瑪胡亂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走,說實在的,她並不太想和這個感覺有點怪異的小姑娘多待,情緒來得太多太快她有點扛不住。
走上三樓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拉住了艾瑪的手臂。
反射性地往後一拳揍過去後,發現拉住她的人竟然是西弗勒斯。
輕咳了幾聲,她訕笑著湊過去問捂著眼睛的小斯內普先生:「西弗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儘管眼眶那兒突突地痛,但西弗勒斯還是忍下了給眼前這個傢伙來上一個魔咒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放下手,陰著聲音說:「那個女孩是誰?」
「是一個仇……」艾瑪突然停下了聲音,像是想起了什麼,揚起下巴,「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才不要告訴你。」
「結束了?」
「沒錯!結束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西弗勒斯沒有再說話,他居高臨下俯視著艾瑪,深幽的黑眸里看不出一絲情緒。
「就算你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原諒你要趕我走這件……餵你要唔……」
視線驟然一黑,有一隻手緊緊地蓋住了她的眼睛,隨即唇上壓下來地柔軟冰冷的觸感讓艾瑪忍不住張開嘴想說點什麼,結果就在這個間隙里,有什麼鑽了進去,纏住了她的舌——
梅林啊西弗勒斯你這根本就是在耍賴!我要揍死你這個混蛋!
艾瑪這樣想著,然後抱緊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偶爾也要主動一次嘛,對待小矮子這樣的,就是不能太客氣XD
抱歉昨天實在是太卡了,所以寫到一半去擼了個大綱,今天稍微順點了
我的讀者里有雅安的同志們嗎,我今天一大早就被我媽吵醒了,說是我們這兒都有震感,後來看到新聞說是雅安,你們可要注意安全啊!!!!
阿甲1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4-19 19
33
感謝阿甲的雷!!!!鞠躬感謝=3=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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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恢復讓莉莉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她緊緊抱著艾瑪的樣子就像是要哭了似的。在這件事中,莉莉尤為自責。她覺得艾瑪之所以會變不回來是因為她拿出來的那個關於阿尼瑪格斯的資料有偏差所導致的。
在艾瑪待在西弗勒斯的那邊的這段日子,她花了大量的時間待在圖書館尋找如何讓艾瑪恢復過來的方法。雖然方法還沒想到,艾瑪就自己變回來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的內疚會減少多少。
「艾瑪,我很抱歉,都是我拿出的那些資料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些許嗚咽。
「莉莉,千萬別這麼想,這根本和你無關。事實上,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提前學會了阿尼瑪格斯,你應該為之感到高興!」
艾瑪回抱著莉莉,輕聲安撫著她,順便惡狠狠地瞪視了一眼一旁似乎是想上前來安慰的波特。
「莉莉是我的,你這個混蛋別想有任何企圖。」
她背著莉莉,對著波特得意洋洋地做口型。
波特對此恨得牙癢癢地,卻又拿艾瑪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心裡清楚得很,在莉莉的眼裡,自己和艾瑪比起來就是塊破銅爛鐵,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小不點,鼻涕精哪兒好玩嗎?」波特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波特閉嘴!」
莉莉對待波特倒是一點情面也沒留,但她還是拉開她緊張地說:「親*的,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吧?」
艾瑪抽抽嘴角:「莉莉,你什麼時候和波特一樣,變得這樣重口了……我一直維持著阿尼瑪格斯的形態到昨天才恢復過來。」
「我明白了。」莉莉紅著臉趕緊點頭,回頭惱火地瞪了波特一眼後拉起艾瑪的手,「走,一起去吃午餐吧,現在正是時候。」
「雖然我很想,但是抱歉莉莉,今天中午和人有約了。」艾瑪面帶歉意地說。
莉莉愣了一下:「是西弗嗎?」
「那倒不是,」艾瑪撓撓頭,有些煩惱地說,「是一個拉文克勞的新生,叫艾莉娜·阿德拉,據說是我的是表妹。」
「艾莉娜·阿德拉?」
波特和莉莉兩人同時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表情看上去都很驚訝。
「為什麼你們都……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眼睛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艾瑪疑慮地問。
「前段時間她以*慕我的名義找過我,」先開口說話的是波特,「很隱晦地打聽你的事情,還問你幹什麼去了……」
在艾瑪凶狠的目光瞪過來之前,波特趕緊投降似的舉起雙手:「不過我什麼也沒告訴她,小不點你可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出賣我的朋友的。」
「人家只是一個乖巧禮貌的小姑娘,還用不上出賣這兩個字,」莉莉剜了波特一眼,隨即又看向艾瑪,「她也來找過我,也是含含糊糊地打聽你的事,不過艾瑪你放心,我什麼也沒有告訴過她。原來她是你的妹妹嗎?」
「唔……姑且算是吧……」
艾瑪並沒有將自己親生父母和阿德拉家族之間的事情告訴過莉莉,總覺得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一點也不想把莉莉拖進自己的家族恩怨里來,至於西弗勒斯……反正西弗勒斯遲早要冠上她的姓氏,告訴他那是應該的。
對於這個問題艾瑪不想再多談,她從書里拿出一封已經封好的信遞給莉莉:「莉莉親*的,等會能幫我把這封信用你的貓頭鷹寄出去嗎?」
莉莉拿過來一看,上面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雷·李叔叔的名字,這顯然這不是艾瑪的筆跡,要說的話,更像是西弗勒斯……
「艾瑪,出了什麼事嗎?」
「我覺得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想確定一下。」
其實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裡面就是幾個關於魔藥方面的問題,只不過艾瑪最後用中文寫了一句很久以前和雷·李叔叔約定好的暗語,實際上她用自家的貓頭鷹在前一天晚上的時候就寄了一封信過去,同樣使用了暗語。如果雷·李叔叔真出了什麼事,通過回信她就會知道。
拜別了莉莉和波特後,艾瑪前往和艾莉娜約定好的地點。
本來她以前自己早到了,結果到了之後才發現那個小姑娘似乎已經在那個地方等很久了,看到艾瑪的身影,遠遠地就露出高興地笑容:「艾瑪表姐!」
艾瑪一點也沒有被她熱情地舉止所打動,慢吞吞地走過去後開口說:「就我個人的意願而言,我希望你能叫我李。」
艾莉娜似乎是被艾瑪不冷不熱地態度給打擊了,原本還想迎上去給她一個擁抱的,但是走了幾步後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你還是沒有原諒我們沒有早點找到你,對嗎?」
……這又是演得哪一出?
艾瑪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跳了兩下,輕咳幾聲她決定開門見山:「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所有的事嗎,現在可以說了。」說完她回去還能趕上吃午飯。
大概是沒想到艾瑪會如此的直接,艾莉娜小姑娘怔了一下,隨後帶著一點委屈,開始用著她軟綿綿的聲音訴說起來。
如果雷·李叔叔從來沒有告訴她過關於她父母的事,那麼今天她一定會相信艾莉娜所講述的這個……故事。
精彩得都夠寫成一本小說了。
聽完艾莉娜的講述後,艾瑪在心裡腹誹著。
其實大部分的內容和雷·李叔叔說得差不多,只在關鍵部分有出入。
比如說她的父母因為英勇無畏地抵抗黑暗公爵的殘暴行為,所以被黑暗公爵殘忍的殺害,阿德拉家族得到這個消息趕去營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徹底地失去了自己的戰友與親人。事後阿德拉家族為了復仇,最後千方百計殺死了那幾個殺害她父母的食死徒(我差點就被這樣重情重義的感情感動了!——艾瑪語);再比如說,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孤兒院是因為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不被食死徒所傷所做出的無奈之舉。為了和黑暗對抗,總有些東西是需要被犧牲的,而阿德拉家知道她父母這樣的做法後想要阻止,但是已經遲了,那個時候誰都找不到她在哪家孤兒院了(你們不覺得你們家每次都是慢半拍嗎?——艾瑪語);還比如說,雷·李叔叔因為孿生哥哥的死亡,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並且因為阿德拉家的遲到對家族產生了怨恨,所以才會在事後憤而離家,並且將一切過錯都怪罪在家族的頭上,(叔叔你真可憐,搖身一變成了神經病。——艾瑪語)
艾瑪從來沒懷疑過雷·李叔叔對自己的心意,也沒有懷疑過雷·李叔叔會對自己說謊。
所以艾莉娜告訴她的那些話,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那麼,艾瑪表姐,你願意回到家族來,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嗎?」艾莉娜在說完後,一臉期待得看著艾瑪。
「……抱歉,我能拒絕嗎?」
如果我打斷她的話,一定會在以後的日子里被狠狠地報復吧。
抱持著這樣的信念,艾瑪在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幾乎用光了她這輩子所有的耐性,或許還要加上上輩子,不過在聽到艾莉娜最後的那句話後,她徹底破功了,不過幸好她總算還記得不要把話說得太過難聽。
在聽到艾瑪的回答,艾莉娜的表情瞬時變得異常的失望:「艾瑪表姐……你還在……」
「停停停!」艾瑪趕緊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她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話,艾瑪都能背出來了。
「我一點也沒怪你們,但是這個故事離我太遠了,懂嗎?」艾瑪真摯地說,「我一點也感覺也沒有,父母什麼的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因為一開始就沒有,家族也是一樣的。我現在只想平安快樂的過一生就好,戰鬥什麼的離我太遠了。」
「艾瑪表姐,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件事,不過不要緊,以後你就會明白的……」艾莉娜小姑娘欲言又止,最後她喏喏地拉起艾瑪的手,「我……我能留在你的身邊嗎?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人,很想有個姐妹在一起……」
「……阿德拉家沒這麼缺孩子吧唔……」艾瑪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似乎有點過火,又補充道,「我是說,你難道就沒別的姐妹了嗎,在阿德拉家內?」
「我有很多兄弟,但是姐妹只有你一個。」
艾莉娜的眼裡滿是渴望,看得出來,她是真想能夠和艾瑪在一起。
「……好吧,如果你不麻煩的話。」
面對著這樣的眼睛,艾瑪實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但是很快,艾瑪就開始後悔答應艾莉娜的請求了。
她就沒見過這麼黏人的人!
但凡是只要那姑娘有空,就會黏膩在艾瑪的身邊。不是問她一些奇怪的問題,就是拉著她乾這乾那,艾瑪就連上廁所她也要跟著,好像是生怕艾瑪突然就會消失在她的眼前似的。
艾瑪有時候被纏得脾氣暴躁了,常常會就那樣毫不留情地吼出來,然後小姑娘就會含著淚巴巴地看著她——
每當這個時候,莉莉或者是身邊其他的朋友們,就會站出來指出艾瑪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姐姐在一起而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艾莉娜就將艾瑪的朋友們都拉到了和她一個陣營里來。
這讓艾瑪頗有點孤軍奮戰的感覺,不過幸好,她還有西弗勒斯。
但是艾莉娜似乎特別討厭西弗勒斯,每次在艾瑪提到他的時候,總會露出異常厭惡的表情。
「邪惡的斯萊特林,他們未來都是食死徒,是令人生厭的黑巫師,他們甚至使用黑魔法——」
她經常會在艾瑪面前像是轉軲轆一樣說著這樣的,但是艾瑪通常都是無視了她,就這麼個一年級的小姑娘,她就算想揍也下不了手……不過艾瑪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地想要毒啞她,如果她再不閉嘴的話。
至於西弗勒斯……有西弗勒斯在的地方,通常都看不到艾莉娜小姑娘,自從她在某次見面時大罵西弗勒斯是個討厭的鼻涕精要他離艾瑪姐姐遠點,然後被小斯內普先生一個「倒掛懸鐘」掛在天花板兩個小時後——
直到有一天,她從波特的口中得知這個艾瑪的男友居然就是那個斯萊特林的骯臟「鼻涕精」,幾乎是立刻衝到她的面前大吼著:「艾瑪姐姐,我真不敢相信,那個討厭鬼居然是你的男友,家族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不過艾瑪這個時候並沒有閒心來好聲好氣地對待任性小姑娘的任性舉動,雷·李叔叔過了很久才回復了由莉莉寄出去那封信,雖然最後一句話也是用中文回的,但是……和暗號對不上。
為此艾瑪冒著被雷·李叔叔的力量反噬的威脅,起了一個隱卦,卦象上又顯示雷·李叔叔完好無損,沒有危險……這讓她最近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心煩意亂,所以對待艾莉娜近乎於指責的語氣,她只回了一個字。
"滾!"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一天的新聞,感覺又回到了08年的時候,也是整天都是刷地震的消息,唉
希望大家一切都平安無事!
☆、62┏ (゜ω゜)=?
四年級的學年考試很快就到來了。
艾莉娜終於不再纏著艾瑪而是整天穿梭於圖書館和教室之中,她的目標是向莉莉看齊,勇做學年第一。這個舉動得到了莉莉的大力支持,而艾瑪總算是能從中松一口氣了。
對待這樣的小姑娘,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這讓艾瑪很是苦惱。西弗勒斯期間有塞給她過幾瓶藥劑,示意她可以用這些東西讓小姑娘長長見識世界的黑暗,雖然艾瑪真地心動了那麼一下下,但她最終還是冷靜地拒絕了。
這麼點小姑娘……她真下不了手啊,更何況她也只是黏著自己外加拐著彎勸說她別和西弗勒斯來往而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以後我躲著她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艾瑪剛考完魔咒課沒多久,她躺在微風拂過的草地上,閉著眼睛的樣子十分享受。
她的身旁坐著正翻看著一本古籍的西弗勒斯,他抬眼看了下略微有些刺目的陽光,挪動了□體,將艾瑪的整個腦袋都擋在自己身體形成的陰影之下。
艾瑪舒服地長舒了一口氣,忽然翻身抱住身邊人的大腿當做抱枕,沒一會兒就發出細碎平穩的呼吸聲。
留下西弗勒斯渾身僵硬地坐在原地,表情陰沈地能掐出水來,捏著書頁的手微微有些發抖,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將書拍在她臉上……但最終,他也只是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以便於那個混蛋能睡得更舒服一點……
等到了考試的最後一天,艾瑪突然收到了雷·李叔叔的信,或許都不能算是一封信,只是一封簡短的留言。
「艾瑪寶貝兒,放假後隨艾莉娜一起來阿德拉家的霍普斯莊園,我將介紹家族里重要的人給你認識。」
口氣是雷·李叔叔的口氣,但是內容卻是很不正常。
儘管冠上了阿德拉之名,但雷·李叔叔實際上從心裡就沒承認過自己是阿德拉家族的人,而他也完全沒想過要將艾瑪暴露到阿德拉家族的面前,他曾經親口說過艾瑪永遠都只有一個中國姓氏,那就是李。
這也是他對二大爺的承諾。
而現在他居然要艾瑪去阿德拉家,還要介紹什麼重要的人給她認識,這也太……離譜了吧。
「叔叔肯定是出事了!絕對是出事了!該死的阿德拉家族!」
她在課桌前焦躁地踱來踱去,聲音里滿是焦急與憤怒。
「既然能寫信,證明李先生還是安全的,」掃了一眼那封信,西弗勒斯按住艾瑪,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你要相信自己用六爻術推斷出來的結果。」
艾瑪曾經也和西弗勒斯提到過為了雷·李叔叔使用了六爻術,雖然艾瑪總算是記得不能告訴他結果,但他從艾瑪那段時間的言行舉止里還是大概猜到了李先生並沒有危險——
一提到自己熟悉的六爻,艾瑪顯得更加煩躁了:「除了第一次的隱卦外,其他時間什麼都推斷不出來,叔叔的力量高出我太多了,後面的每次都會被反噬……」
「反噬?!」西弗勒斯突然提高了音量,他瞪著艾瑪的目光看上去幾乎要吃人了,「我記得你使用六爻術以前告訴我的是,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現在你卻說,每次都會反噬?!」
艾瑪嚇得一下子抱住西弗勒斯,訕笑著解釋:「二大爺有教我轉移反噬的辦法,所以我本身一點事也沒有……哎呀,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叔叔!叔叔肯定出事了!」
西弗勒斯狠狠地瞪了一眼將腦袋埋在自己胸口前的艾瑪,思慮了片刻說道:「有事沒事總要看過之後才知道。阿德拉好歹也是有名的白巫師家族,雖然有時候會做一些偏激的事,但在目前這個情勢下,他們應該不會如此貿然地去得罪一個有名的魔藥大師。」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那個什麼霍普斯莊園了?」
艾瑪抬起頭,西弗勒斯又長高了以至於她現在和西弗勒斯並肩走一塊都有一種巨大的壓力。
西弗勒斯慎重地點點頭:「沒錯,我的建議是你可以通過校長室的壁爐過去,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很願意送你一程。」
他想起被叫過去校長室那次所聽到的那兩人之間的零星對話,他們之間似乎有承諾,鄧布利多校長答應過會保護艾瑪——
「……其實我更想要你陪我一塊兒去。」艾瑪心不甘情不願。
「我相信阿德拉家族一定很樂意在霍格沃茨之外鏟除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艾瑪撇撇嘴:「誰要加入到那個瘋子的隊伍里去。」
「對於一個純正的阿德拉來說,所有的斯萊特林在畢業以後都會是食死徒,也是他們必須鏟除的對象,」西弗勒斯只用了一隻手就將艾瑪從自己的胸前拎了出來,「我會給你準備一些藥劑……希望你的大腦封閉術在面對著那群瘋子的時候還夠用。」
事實證明,艾瑪的大腦封閉術學得還不錯。
當她和艾莉娜通過校長室的壁爐同時出現在霍普斯莊園裡面,迎接她的是一道閃亮的綠光。
擊中她的綠光並沒有給她的身體帶來任何痛楚,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似乎被人從中剖開,然後伸出去一隻手在腦髓里隨意翻弄著——
這個熟悉的感覺……是攝神取念。
幾乎是反射性的,艾瑪在這個瞬間使用了大腦封閉術。
一股無法言語的惡心感瞬間湧了上來,無論經過幾次,艾瑪都無法習慣這兩者的對抗給她所帶來的強烈不適,晃了幾□體,她終於忍不住地捂著胃乾嘔起來。
然後她聽到艾莉娜驚恐地大喊:「麥德哥哥,住手!」
在大腦封閉術帶來的強烈不適消失後,艾瑪幾乎是立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魔杖,朝著前方大喊了一聲:「昏昏倒地!」
謝天謝地,她還記得手下留情。
對方似乎沒想到艾瑪居然會毫無預警地說動手就動手了,一個猝不及防被魔咒擊個正著,當艾瑪緩過勁兒直起腰來怒視著前方的時候,被她的魔咒擊中的高個兒男孩正好直戳戳地倒在她的腳下。
艾瑪抬起腳在他的後腦勺上用力碾了幾下,然後冷笑著看著被面前這一幕驚地目瞪口呆的艾莉娜:「原來你們家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艾莉娜瞪大了眼睛,看看艾瑪,目光又移向被她踩在腳下的那個男孩,一時之間竟然哆嗦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艾瑪·阿德拉,放開麥德,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哥哥。」
突如其來地聲音瞬時打破了眼前的僵局,艾瑪和艾莉娜同時抬頭看去,樓梯上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有著一頭和艾莉娜一樣閃亮的金髮,往後梳著的樣子顯得十分威嚴,目光銳利得就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刀,他微揚著下巴,一股傲慢地態度自然地流瀉了出來——
「看來你並不太懂做客的禮儀,」他微微笑了一下,嘴角似乎帶著一絲譏諷,「看來將你交給雷來教養是一項錯誤的決定。」
而原本還站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似的,急切地跑下樓梯舉起艾瑪上下左右檢查了好幾遍,才將她放下來緊緊抱住:「幸好艾瑪寶貝兒你沒受傷。」
感受到抱住自己的人發自內心的那股擔心,艾瑪滿足地同樣回抱住他:「叔叔,我想死你了!」
「雷·阿德拉!」被雷·李叔叔和艾瑪完全無視了的那個男人惱怒地提高了音量,「你是在蔑視我嗎!」
雷·李叔叔轉過身,確定將艾瑪完全地藏在他的身後後,才抬起頭直視著那個男人:「桑克斯,我不記得我們的約定里還有艾瑪會遭受無禮的襲擊這一條,還是說,你想單方面毀約?」
那個叫桑克斯的男人似乎想要發怒,但是在微張了下口之後像是想到什麼,又迅速地冷靜下來,恢復到初見面時的傲慢神情:「下個月的今日,她會是誓言的見證人,希望你不要再玩任何花樣。」
「這句話我同樣奉送給你。」
雷·李叔叔同樣微笑著回他,眼睛里卻透露出幾分怒火。
那個叫做桑克斯的男人冷哼一聲,一甩長袍轉身上了樓。
在一旁嚇得一直沒出聲的艾莉娜悄悄走過去扯扯艾瑪的衣角:「艾瑪,你能不能讓麥德清醒過來……他只是想試試你……不是故意的……」
艾瑪抬起手,將衣角從她手中扯開冷冰冰地說:「對待客人使用攝魂取念可不是什麼有教養的行為,你不覺得他應該好好接受這個教訓嗎?」
「可、可是……」
「或許你可以找你們家隨便誰來都可以,但至少我是不會解除咒語……」艾瑪說著說著忽然冷笑一聲,「對了,記得告訴這傢伙,最好從現在就開始祈禱,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內不會和我碰上面,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他來上一個粉身碎骨——」
看著艾莉娜驚恐地捂上嘴,艾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抱起雷·李叔叔的手臂小聲說:「我可真討厭這兒……叔叔,你不覺得你有話應該對我說嗎?」
「當然寶貝兒,但是現在,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
雷·李叔叔抽出魔杖對著那個叫做麥德的男孩念了句清醒咒,確定他並無大礙之後才帶著艾瑪走向二樓和桑克斯消失的地方截然相反的方向。
直到艾瑪和雷·李叔叔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艾莉娜的視線里後,她才收回目光,輕踢了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孩:「麥德哥哥,可以起來了。」
那個叫做麥德的男孩當即睜開眼,從地上一躍而起,起來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她的力氣可真大。」
艾莉娜不高興地撇撇嘴:「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
麥德搖搖頭:「她學過大腦封閉術,以我的力量什麼也看不到,」說到這兒,他挑了下眉,「你不是說和她成為朋友了嗎,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艾莉娜咬了咬下唇:「她沒告訴過我這點……」
麥德嗤笑一聲:「那你可得努力了,我親*的妹妹。或許等到有哪一天,她就會把繼承自溫德姨夫的那門神奇的占卜術告訴你——雖然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別太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艾莉娜惱怒地扔下這句話後,氣沖沖地走了。
也許我該改變一下策略……她如此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打負分的妹子對我是真*,時隔半個月又來了,而且連語氣和用詞都不帶改的……小朋友小學生什麼的我表示聽膩了,能來點新鮮的詞彙嗎?
以及,其實我挺納悶的,我這文成績又不咋地,而且還在你看不見我看不見你榜上,就寫著一自娛自樂地文,怎麼就值得那妹子如此生死相隨,不明白了啊,托腮
當然我是不會受那個負分影響的,咱該怎麼寫就怎麼寫,不是還是你們支持我嘛,群MUA一個,我*你們!也謝謝你們長久以來對我的支持,我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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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特別感謝時間
夜貓z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4-22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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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非常感謝!=3=
☆、63┏ (゜ω゜)=?
帶著艾瑪來到房間的雷·李叔叔第一個動作就是給房間里刷上各種防禦咒,刷完之後他又四處轉悠著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這才安心地吐出一口氣,直起腰來對著艾瑪用中文說道:「寶貝兒,現在長話短說,我希望你能在畢業之後直接回中國,不要再留到這邊了。」
正在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地打滾的艾瑪愕然地抬起頭:「叔叔你是認真的嗎?你這是要我放棄你們然後獨自逃跑嗎?你知道我辦不到的。」她頓了一下,利落地翻身而起,「叔叔你還不如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幾封奇怪的信讓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雷·李叔叔有些煩躁地在原地踱了幾圈,最後皺著眉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揉了揉太陽穴疲憊地開口:「神秘人在報紙上公開向我發出招攬信,歡迎我加入到食死徒的行列里,然後桑克斯按捺不住了,他要求我放棄中立的立場,必須回到家族里來。」
艾瑪驚得張大了嘴:「我記得你說過,叔叔你的中立對他們雙方的利益來說更加有利吧,怎麼會這麼突然?」
「神秘人的勢力越來越大,同時鄧布利多的影響力也比以前要強大許多,所以他們迫切需要更多的力量來確保自己在白巫師這邊的領導地位——」
「不是為了抵抗神秘人嗎?」
雷·李叔叔冷笑一聲:「對於他們來說,家族的榮光大於一切,雖然對外說是為了巫師們的未來……哼,虛偽到了極點。」
「可是他們不是不能……」
艾瑪話說到一半,忽然又沈默了下來。
雷·李叔叔曾經說過,雖然他冠上了阿德拉的姓氏,但是實際上,他們並不能束縛他,當初他的承諾就是中立,誰也不能以強制性的手段讓他改變立場,除非,他是自願放棄的。
再聯想到艾莉娜那麼強烈地邀請自己前來霍普斯莊園的行徑……再次說話的艾瑪看上去很難過:「叔叔,是因為我對嗎?他們是不是拿我威脅你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般痛恨自己的弱小,以至於讓自己可以被人隨意地拿來作為弱點威脅自己重要的人。
「寶貝兒別想太多,」雷·李叔叔走過去抱住艾瑪,輕聲安慰著她,「你不用太過自責,就算是沒有你,他們也會想其他的方法逼我回來的。不用擔心,回去阿德拉家族也沒什麼不好,最多是少賺了一些金加隆,要知道食死徒們買起魔藥來,還是挺大方的。」
「你確定他們不會強迫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嗎?」
「寶貝兒,這些就都是大人們該操心的事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好自己,」雷·李叔叔摸摸她的頭,「或許現在我該給你說說,在這一個月內,你在霍普斯莊園內要注意的事情?」
「如果他們還敢像今天這樣,我會毫不客氣反擊的。」
「和這個沒有關係,而是……還記得那幾封信吧,那是桑克斯命人模仿我的筆跡寫出來的,為的是避開鄧布利多的耳目,讓你能夠自然地跟著他的女兒來到霍普斯莊園,他們想要讓你回到阿德拉家族來。」雷·李叔叔似乎很頭痛,「雖然我強烈反對過了,不過桑克斯堅持要聽聽你自己的意見。」
「不可能,我永遠都姓李!」艾瑪冷冷地說,「為什麼他們都會覺得叔叔你根本就沒給我說過關於我父母的事,以至於艾莉娜編造了一個極其拙劣的謊言說是要告訴我真相——」
雷·李叔叔聳了下肩:「因為我曾經立下過牢不可破的誓言,發誓在找到你之後不會告訴你任何當年的事……」他說到這裡,眼裡流露出一絲悲傷,「大概誰也想不到,真正的艾瑪早就已經不在了吧。」
艾瑪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其實雷·李叔叔還是傷心的吧,因為自己並不是他期盼中的真正的艾瑪……
「寶貝兒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到這件事的,」在察覺到身旁人情緒的低落後,雷·李叔叔緊張地站起來,想要抱住艾瑪安慰她卻有些不敢上前,手腳都慌亂地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在我心裡,你就是艾瑪,是我的寶貝兒,親*的別難過……」
「叔叔沒事了,我相信你。」
艾瑪回了雷·李叔叔一個緊緊地擁抱:「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還有別的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吧。」
雷·李叔叔仍然是不放心地打量了她幾眼,直到確定她真的沒事了,才松了口氣繼續說道:「在莊園裡面不要留下任何有筆跡的東西,桑克斯有個兒子的特長就是模仿別人的筆跡;不要吃任何不是經過我的手端過來的東西,我怕他們會使用吐真劑問你有關於六爻術的事情,雖然桑克斯一直對這個不屑一顧,但是艾莉娜卻是非常的感興趣。還有更重要的,一個月後我會和桑克斯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而你是誓言的見證人,也是……執行者。」
艾瑪當即驚得跳起來:「執行者?」
「這是阿德拉家的慣例,如果有誰違背了誓言,執行死刑的必然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雷·李叔叔按下艾瑪,鄭重地說," 艾瑪,寶貝兒,別擔心,我不會讓這一天到來的。"
「你和那個該死的桑克斯定下的是什麼樣的誓言?!」艾瑪抓著雷·李叔叔的手驚恐地問。
「永遠效忠於阿德拉家族,永不幫助黑巫師,如有違背將忍受魔咒噬心之痛,直到被執行者殺死為止。」
「……叔叔,我們可以回中國嗎,離開這個地方,什麼阿德拉什麼食死徒,我們都要不要管了,讓他們自己爭去吧。」
「事實上,我已經走不掉了,除非我立下誓言,否則我這輩子都將被軟禁在這個霍普斯莊園裡面,」雷·李叔叔無奈地攤開手,片刻之後他又像是想到什麼露出幸災樂禍地表情,「不過從這件事倒是能看出來,阿德拉家族已經被逼得快走上絕路了,我很期待著他們被神秘人覆滅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真有這一天的話,那叔叔你該怎麼辦?」艾瑪有些茫然。
「如果這個家族不存在了,我自然就不用效忠了,」雷·李叔叔刮了下艾瑪的鼻子,「我說過,不會有需要你動手那一天的到來。」
艾瑪眨眨眼睛,像是在發愣似的沈默了片刻,忽然站起來拉住雷·李叔叔的手認真地說:「叔叔,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啊?」
「餵餵,到底聽到什麼沒有?」
和艾瑪他們所在房間相鄰的另一個房間的牆角里,蹲著三個少年,而在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正在叉腰的小姑娘。
這會兒她正不耐煩地問:「黑格爾,你不是你說你的機器絕對沒問題可以聽到清晰的聲音嗎?」
被稱做黑格爾的少年拿著一個像是聽筒的東西,緊貼著在牆上正在認真的聽著什麼,眉間的皺紋深得都快能夾死蚊子了,聽了一會兒後他站起來氣餒地說:「不行,雷的魔咒太厲害了,聲音很模糊,而且還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清楚,更別提他們說的是中文——」
"你不是說你學過中文,肯定沒問題嗎?"
「艾琳娜,如果你想知道什麼,請自己來好嗎!」黑格爾惱羞成怒地說,「別忘了我們現在這個行為是不被允許的,如果我們被發現了,將會面臨雷的怒火,你沒忘記他是一個真正的魔藥大師吧?! 」
艾琳娜不屑地輕哼一聲:「你們都被他的名聲給嚇到了,如果他真正厲害,也就不會被父親軟禁在莊園裡面了。」
「也只有你才會這樣想,總之,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
黑格爾丟開手裡的聽筒,朝著另外兩個少年招手:「麥德,薩麥爾,我們走。」
最後動身的那個少年路過艾琳娜身旁的時候誠摯地建議:「艾琳娜,你還是放棄吧,我們都不覺得那個叫艾瑪的會乖乖地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這可是連多洛茨夫人都沒能辦到的事。」
「閉·嘴!」
拋開不自由這點來看,其實霍普斯莊園住起來還算是舒坦,雷·李叔叔甚至還很受到莊園裡面的人尊敬,就連桑克斯·阿德拉,這位阿德拉家族現任的掌舵者也對他諸多忍耐。
「這就是掌握一門技藝的好處。」
私底下的時候,雷·李叔叔對著艾瑪如此炫耀著。
而對於艾瑪來說,雖然莊園的食物和床都很讓她滿意,但是……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騷擾,騷擾的對象來自於桑克斯的小女兒,艾莉娜·阿德拉。
「我要瘋了,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黏在我的身上!就連我隨便翻本小說她也要湊過來看個明白,六爻術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很有興趣的,或許你可以拿出來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東西教給她,你父親曾經就是這麼乾的。」雷·李叔叔在艾瑪再一次在房間暴躁地跳腳的時候,這樣建議著。
艾瑪撇撇嘴,這之後開始有意無意地教給艾琳娜一些關於六爻術的東西來,雖然大部分是真的,小部分是編的……而艾琳娜則是如獲至寶,全都記下來後不知道躲什麼地方研究去了,這讓艾瑪終於獲得了久違的清靜,就連吃飯也覺得香起來了。
就像是艾琳娜所說的那樣,阿德拉家果然女孩子很少。
至少,在她待得這一個月里,除了艾琳娜之外,她沒有見到其他的女孩,不過男孩子倒是不少。
光桑克斯·阿德拉自己就有三個兒子,更別說其他家族成員的小孩了。
艾瑪的到來,讓這些男孩子們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格外的亢奮。雖然他們幾乎全都在拉文克勞學院,並且差不多都比她低一兩個年級,但是至多至少都聽說過艾瑪的名字,因為她……特別能打架。
大概是為了印證這個傳聞,男孩子們成群結隊前僕後繼地跑去挑釁艾瑪,只不過結局都不怎麼好,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有,被扒光了吊在天花板上的有,最慘的一個是被艾瑪塗滿了蜂蜜給扔到大馬蜂窩里去了,被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腫得不成人形了。
再然後,再然後立誓的那天到來了。
那是一個天色暗沈的下午。
將雷·李叔叔和她圍在中間的人,全是阿德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在雷·李叔叔身前站著的是桑克斯·阿德拉,他握著雷·李叔叔的手臂,臉上滿是得色與躊躇滿志。
彷彿從這之後,阿德拉家族將會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新的巔峰。
後來他又說了什麼,但是艾瑪都沒有記住,在那個下午,她只記得雷·李叔叔說完最後一句「我發誓」,金色的網狀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自此為他套上了一個沈重的枷鎖。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舒心的笑了,為一個強大力量的加入——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了你們所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艾瑪微笑著,握緊了魔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啦~
最近幾章都快要卡死我了
既然群MUA不行,就一個一個的MUA吧=33333333333=
不知道最近幾章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希望大家多提出來OT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1
☆、64┏ (゜ω゜)=?
立誓儀式舉行過後,直到雷·李叔叔領著艾瑪回到位於蜘蛛尾巷的家,桑克斯·阿德拉也沒再提起任何有關於讓艾瑪回到阿德拉家族的話,除了艾琳娜偶爾會在艾瑪面前嘮叨幾句之外。
「這個挺奇怪的,他以前幾乎是每天都要提一遍這個事吧,雖然那個不屑的樣子挺讓人牙癢的。」
一個多月的霍普斯莊園之旅讓艾瑪整個人都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一回到自己家,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跳上沙發抱著個抱枕就地打了個滾後,她安適地窩在角落里和雷·李叔叔提起這件事。
雷·李叔叔正揮著魔杖清潔著屋子,將近半年沒有住人的房間里全都布滿著一層不算淺的灰塵,聽到艾瑪的話後他停下動作扭過頭:「我覺得吧,寶貝兒你那份實在不怎麼好看的成績單起了很大的作用,大概唯一值得高興地就是你沒有因為那些糟糕透頂的成績而留級。」
艾瑪嘿嘿笑了兩聲:「所以說,學好一門占卜術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其實在經過西弗勒斯地獄一般的補習後,她的成績不該是這樣的,雖說達不到學霸那樣的水準,但中等水平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次考試之前她曾經為自己來回折騰算了好幾卦,結果都是不怎麼好,這種現象還是挺少見的,尤其是她還為此算了個隱卦——
不用努力,順其自然。
這是隱卦給予她的答案,所以她就順其自然地完全沒有復習地去考試了,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寶貝兒別高興得太早,五年級可是有O.W.L,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拿到證書。」
「叔叔別擔心,有西弗和莉莉在呢,他們不會讓我拿不到證書的。」
艾瑪笑嘻嘻地揮揮手,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更何況她還有六爻術可以拿來猜題,怎麼著都能過了。
雷·李叔叔無奈地搖搖頭,再沒有多說什麼,又舉起魔杖繼續打掃起衛生來。
雖然《預言家日報》用了一個小小版面報道了雷·李叔叔重新效力於阿德拉家族這件事,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就連平常來往的貓頭鷹信使都沒有多上幾只。
艾瑪曾經還有些擔心雷·李叔叔的改變立場會引來一些危險的事,以前從西弗勒斯那裡得到的消息是食死徒們對於膽敢公開反對他們的人都抱有敵意,並且會高調地襲擊那些人——
「或許是我太多心了吧。」
艾瑪捏著銅錢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再算隱卦。這段時間她算得太多,再繼續下去可能會被天道發現,到時候引來的反擊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而且她最近要煩惱地事也不止這一件,還有一件,也是她回來之後才知道的,莉莉和西弗勒斯已經冷戰一個多月並且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和好的跡象。
事情起因是一個魔法。
莉莉在某天去找西弗勒斯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河邊偷偷地對著一隻狗施放著一個從來不曾見過的魔法,那個魔法殺傷力極強並且其造成的傷口完全無法愈合——
「那是個黑魔法!西弗他怎麼敢在校外使用黑魔法!」莉莉在對著艾瑪講述著這件事的時候異常激動,「我在對角巷看到了他和斯萊特林那群小食死徒們在一起,他肯定是跟著那群人學到的,他是不是也想當一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
「莉莉冷靜下來,」因為莉莉太過激動,艾瑪不得不按住她的肩讓她坐下來,「你後來這樣說西弗了對嗎,西弗怎麼說?」
「西弗……西弗……」莉莉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淚水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西弗叫我滾開,還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他從來沒有這個樣子對我說過話,艾瑪你說這件事我做錯了嗎,我只是……只是不想他投奔黑暗而已,這樣想的我也錯了嗎……」
「親*的別哭了,」艾瑪緊緊抱住莉莉安慰她,「你再哭下去我都要哭了。」
「抱、抱歉,我也不想的……」
莉莉從艾瑪的懷裡掙出來想要擦乾眼淚,但是那些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流下來。
艾瑪輕嘆了一聲,拿過紙巾邊給莉莉擦眼淚邊說:「莉莉,我覺得你應該給西弗更多的信任才對。」
「可是他使用了黑魔法……」
「魔法沒有黑白之分,只看是用在什麼地方,」艾瑪攬住莉莉的肩,「別只把眼光局限在這個黑或者是白上面,如果黑魔法真的不該存在,那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也就沒有辦下去的必要了,他們都是用黑魔法的。」
「……這次是我做錯了嗎……」莉莉輕輕抽泣著。
「當然不,西弗也有錯,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怎麼能叫你滾開,」艾瑪狀似氣憤地握拳說道,「回頭我幫你揍他出氣。」
看到艾瑪那個滑稽的樣子,莉莉輕輕扯開一點笑意,但隨即又慢慢地沈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艾瑪,其實有些時候,我很羨慕你……羨慕你毫不猶豫地就能接受一些常人所不能接受的東西,就算是你這樣說,我也無法接受親近的人使用如此邪惡的黑魔法,」她苦笑了一下,繼續說著,「其實我和西弗之間早就出現了問題,這些矛盾並不是一時半刻所造成的,而且長時間累積起來的,或許波特說得對,我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在同一條道理上,勉強維持下去的友誼終是不能長久的……」
「莉莉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艾瑪當即斂了笑意,嚴肅地看著她。
莉莉眼裡閃過一瞬間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復到以往的清明和堅定:「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想再試試,像艾瑪你這樣不要在乎一些東西去試試看,我不想失去西弗這個朋友。」
「莉莉親*的,你一定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艾瑪立馬露出了喜悅的表情,然後跳起來再次給了莉莉一個充滿溫暖與愉悅的擁抱,莉莉是個好女孩兒,她一直都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
當她將莉莉的事告訴西弗勒斯的時候,他正在河邊上繼續練習著那個魔法——這似乎是西弗勒斯自己發明的,只是現在還不太成熟,他現在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控制魔力流向是定向的,而不是四處流竄的。
在艾瑪說完之後,西弗勒斯僅僅只是頓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地繼續揮著魔杖。
艾瑪立刻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
她跳起來就是一個猛衝,西弗勒斯猝不及防被直接撲倒在地,他當即惱怒地翻過身對著艾瑪怒吼:「你能不能稍微用腦子想事情而不是用肌肉!」
「誰叫你不理我。」
艾瑪撇撇嘴,很乾脆地俯過去給了他一個吻,輕淺充滿了溫情。
小斯內普先生的臉立刻紅得像是煮熟了的龍蝦,他瞪著眼睛死死盯了艾瑪一會兒,最後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無奈地輕嘆一聲,忽然抬起手按住艾瑪的後腦勺湊向自己這邊——
他的回吻里帶著一絲狠捩的意味,彷彿將艾瑪整個人都要吞下肚子似的。
艾瑪覺得不高興了,輕輕拿牙齒磨了下他的舌,結果換來的是更加凶狠的親吻。
到最後西弗勒斯放開艾瑪的時候,兩個人的氣息都凌亂地一塌糊塗。
覺得自己在這場爭奪戰中輸掉的艾瑪十分不高興地用手戳他的腰:「西弗你技術變得這麼好,老實交代是從哪兒學來的?」
而西弗勒斯的回應則是一聲不屑一顧地冷哼,之後他並沒有接過艾瑪的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又把話題轉回了最開始的地方:「艾瑪,我會去向莉莉道歉,但是……」
艾瑪懶洋洋地躺在他的身邊問:「但是什麼?」
西弗勒斯忽然說起了另外的事:「艾瑪,食死徒來找過我母親了,他們要求她為神秘人效力,熬制魔藥。」
「什麼?」艾瑪猛地坐起來,錯愕地看著他,「可是艾琳阿姨不是已經不能……」
「他們帶來了可以解除魔力封鎖的藥,同時還有一張可以延續那個男人生命的魔藥配方……他確實生病了,不過如果使用魔藥的話,還是可以讓他繼續活一段時間。」
西弗勒斯在說到他父親的時候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艾瑪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次相遇,緊緊握住他的手:「西弗,斯內普先生現在已經不能再傷害你了。」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就因為那個男人,我母親很乾脆地就答應了,」他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莉莉說得沒錯,我以後確實會是一個邪惡的食死徒……所以,還是不要和好了。」
「梅林啊!我叔叔他知道這件事嗎?」艾瑪這會兒是再也坐不住了。
「艾瑪,我們能這樣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
西弗勒斯說這句話的一瞬間,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全壓了下去,留在外面的,只有一片死水。
「別以為那麼輕易地就能擺脫我,你給我等著!」
艾瑪怒吼完之後,突然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過頭惡狠狠地說:「現在,快點帶我回家!」
西弗勒斯帶著艾瑪回到巷尾的家時,眼前的一片狼藉頓時讓兩個人驚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棟房子幾乎被夷為了平地,雷·李叔叔灰頭蓬面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台階上,看見艾瑪回來了當即露出放鬆地笑容:「寶貝兒幸好你出去玩了。」
「叔叔這、這是怎、怎麼回事?」
艾瑪指著眼前的這一切,驚慌地連話也說不明白了。
「食死徒來了,阿德拉家的傲羅們也來了,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雷·李叔叔站起來咳了幾聲,然後用力拍打了□上的灰土,朝著兩個人走過去,「寶貝兒我們現在不得不搬家了,你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和西弗道別。」
「不用十分鐘,一分鐘就夠了!」艾瑪大喊了一聲,隨即看向西弗勒斯,「我們學校里見,如果你敢放棄我,我就揍得你這學期都不能走著出醫療翼!」
然後她用力地擁抱了西弗勒斯。
而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僅僅只遲疑了片刻,便以更加強烈地擁抱力度回應了艾瑪。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給大家說一聲哦,我週六周日出差,週五晚上出發,爭取週五白天就能更一章,如果不行的話,估計就得斷更三天了,就只斷更兩天吧
不過幸好接下來就是放假,應該可以補上來,放心吧
☆、65┏ (゜ω゜)=?
因為食死徒愈加猖狂的緣故,在這個夏天,整個巫師界都像是一鍋即將煮沸了的水,顯得很不平靜。
艾瑪和雷·李叔叔搬到了偏遠的鄉下地方,房子是由阿德拉家提供的,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當然最多的還是魔藥材料。
推開大門所見的全是人一樣高的枯草,有一條小溪從門前流過,艾瑪無聊的時候會在拿著根釣竿過去釣魚,雖然每次都沒釣上來過什麼東西。
這個見了鬼的地方,連貓頭鷹都飛不過來,唯一能聯繫上外面的地方就是裝在客廳里的那個定向壁爐,直接通往阿德拉家族的霍普斯莊園。
「叔叔我們這是被軟禁了嗎?」
在來人又一次從這兒拿走雷·李叔叔熬制的大批魔藥後,艾瑪煩躁地問道。
「這只是為了保護我們,食死徒們最近越來越囂張,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月內至少已經有五家反對他們的人遭到了襲擊。」
雷·李叔叔揉揉眉頭,臉上顯露出罕見的疲憊,這半個月以來,他幾乎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大量的時間都花在了熬制魔藥上面,躺在沙發上,他閉著眼睛繼續說道:「不過寶貝兒你不用擔心,三天後他們將會臨時打開一條通往鄧布利多位於霍格沃茨的辦公室的線路,到時候你可以從校長室去上學。」
艾瑪擔憂地看著雷·李叔叔,咬咬牙說道:「叔叔,我想休學和你待在一起。」
「寶貝兒別鬧,你在霍格沃茨比待在我身邊要安全很多,這個地方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麼安全。」雷·李叔叔睜開眼,沒有絲毫猶豫地否決了她的提議。
「可是……」
「好了寶貝兒,你就算是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乖乖聽話,等這一切結束了,我陪你一起回中國。」
雷·李叔叔輕聲安撫著她,大概是太過勞累的關係,他在說完這句話後沒多久,就著現在的姿勢直接睡著了。
艾瑪癟癟嘴,搬出一床毯子來搭在他的身上。
三天後,鄧布利多校長親自過來接走了艾瑪。
「鄧布利多,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臨走的時候,雷·李叔叔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身後說道。
鄧布利多校長微微一笑:「當然。」
在整個過程中,艾瑪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來到了霍格沃茨,她才問鄧布利多校長:「校長,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恐怕得等到神秘人失敗的那一天了,」鄧布利多隨即又微笑著勸慰艾瑪,「不過這不該是你們這些還未畢業的孩子所要操心的事情。」
「我明白了,謝謝校長。」
艾瑪對著鄧布利多校長道了謝,拉著自己的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回過頭,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校長,你知道魂器嗎?」「哦?」
鄧布利多在聽到艾瑪的這句話後,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把我們之前推測的那些全都告訴鄧布利多了嗎?」
「沒錯,結果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叔叔早就已經知道了神秘人在製作魂器,並且已經將這件事跟他說過了,只除了魂器的數量。」
艾瑪沮喪地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她考慮了一個星期,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西弗勒斯。
他們這會兒正在霍格沃茨某個高塔的塔頂上,至於以前經常相見的那間廢棄教室,因為被艾琳娜發現了的關係,已經被徹底捨棄了。
西弗勒斯緊皺著眉,似乎很不贊同她的這個行為:「你什麼時候做事才會稍微用點腦子?」
「我只是……我只是……」
艾瑪似乎是想辯解什麼,但最終她哀嘆一聲,鴕鳥似的將頭埋在膝間。
「我只想為叔叔做點什麼……更何況鄧布利多校長並不是壞人……」她嘟噥著。
「艾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並不合適,」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推測魂器的數量上使用了六爻術,只希望你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他。」
「這個當然沒有說!」艾瑪激動地立起腦袋,「說出來我就死了!」
西弗勒斯輕哼了一聲,一直陰沈著的臉色到這個時候才緩和了一些。
正在這個時候,大貓埃德突然跳上來,喵喵地叫了幾聲,緊接著艾琳娜的高呼聲在他們的腳下就響了起來。
「艾瑪表姐我知道你在這兒,我看到埃德了!我帶來了雷叔叔的信,要和我一起讀嗎?」
「拜託,怎麼又來了……」
艾瑪痛苦地捂住臉,然後像是瞬間被抽掉了骨頭似的,直戳戳地倒在西弗勒斯的懷裡,「我簡直就不敢相信,她在對中文不屑一顧的情況下,居然還想弄明白六爻術!」
按照雷·李叔叔所說的,她扔了一些東西給艾琳娜,原本以為這小姑娘肯定不會再纏著她了——艾琳娜在面對著她的時候,偶爾會有沒藏好的優越感和不屑流露出來——結果,等她一回到霍格沃茨,迎來地反而是沒想到的是更加猛烈的纏人攻勢,這姑娘擺出來的架勢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將自己直接拴在她的裙帶上面!
不過艾瑪覺得其實這姑娘並不是喜歡纏著自己,她只是……需要一個精通中文的翻譯而已。
「阿德拉家的人從來不會學習任何低等的語言。」
雖然艾琳娜並沒有當著艾瑪的面說出這句話,不過她還是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知道了,導致的結果就是艾瑪瞎編亂造的成分從一成直線上升到了六成。
「我可以幫你解決。」
西弗勒斯看著正在他們腳下的地方東張西望找著什麼的艾琳娜,冷冷地提議。
「別,沒聽到她說有叔叔的信嗎,」艾瑪抱住西弗勒斯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鬱悶地說,「現在唯一能知道叔叔消息的人就是她,我現在連一點重話都不敢對她說。」
「我知道有一種魔藥……」
「停停停,」西弗勒斯正要開口,卻被艾瑪捂著嘴制止了,「事後她肯定知道是你乾的,別小看了她,如果是笨蛋的話,也當不了一年級的第一名,啊現在是二年級了。」
隨後她站起來用力地抻了下腰,深呼吸一口,又對著西弗勒斯叮囑了一句:「記得去找莉莉和好!」
她來上學之後才知道西弗勒斯根本就沒有去找過莉莉,兩個人目前還是處於……冷戰狀態。
這可把波特先生給樂壞了,雖然莉莉對他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完全無視的狀態,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特地跑到西弗勒斯面前冷嘲熱諷一番。
結果嘛,第二天波特先生沒來上課,據說被抬到醫療翼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吐著鼻涕蟲。
西弗勒斯以一個濃重的鼻音作為回答,之後艾瑪直接跳到艾琳娜面前,兩個人說了幾句什麼後,艾琳娜輓著艾瑪的手漸漸地走遠了。
遠遠趴著的埃德喵地叫了一聲,腳步輕盈地踱到西弗勒斯的身旁,用頭蹭了蹭他的手。
「挺討厭的對嗎?」
他輕撓著埃德的下巴,眼神慢慢地變得深暗起來。
後來,西弗勒斯還是去找了莉莉。
他約了莉莉說是要好好談談,然而兩個人並沒有談太久就回來了,當艾瑪問起莉莉談話怎麼樣的時候,莉莉似乎有些茫然,最終她輕嘆了一聲,告訴艾瑪這次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她終究無法接受。
「現在整個巫師界的狀況都不太好,他和那些小食死徒們過往太密了……我不知道西弗想要走到什麼地方去,」她拉著艾瑪的手,「艾瑪,我希望你在西弗走錯道路的時候,能夠拉他一把。」
艾瑪並沒有將西弗勒斯的母親在為神秘人做事的事告訴莉莉,而神秘人似乎也有意隱瞞西弗勒斯母親的存在,並沒有讓太多的人知道。不過西弗勒斯曾經偷偷告訴過她,他的母親在為神秘人熬制一種特殊的藥劑,可以將黑魔法的波動完全隱匿下來的藥劑——
雖然不知道那個藥劑的用途,但是艾瑪的直覺告訴她,這肯定是用在魂器上面的。
神秘人又再次製造了魂器,這聽起來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儘管食死徒中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但總會有人知道的,所以他們的孩子會將西弗勒斯當成是自己的同伴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就連西弗勒斯自己也不確定未來究竟是什麼樣的……雖然他不在乎斯內普先生會變成什麼樣子,但他無法丟下斯內普夫人。
艾瑪不知道該如何對著莉莉說明這一切,事實上連她自己都在迷茫著,雷·李叔叔的立場注定了她加入食死徒行列的可能性為零。
她和西弗勒斯一樣,無法拋下自己的親人,可是同樣的,她也不想放棄西弗勒斯。
總會有辦法能解決的,如果他們之中任何一方覆滅的話……
艾瑪覺得她應該將更多的經歷花在尋找這兩方的弱點上面,她無比慶幸自己會六爻術,雖然這樣程度的窺探非常危險,但她會萬分小心的。現在她才五年級,到畢業以前她有足夠的時間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艾琳娜自從父親那裡得到關於普林斯家族的最後一人加入食死徒陣營的消息後,對西弗勒斯這個准食死徒的觀感越發地厭惡了。
雖然她完全不敢去招惹西弗勒斯,但不代表她不敢去找艾瑪。實際上,她對艾瑪在情形如此嚴峻地情況下還和一個未來的食死徒如此親密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憤慨。
「艾瑪表姐,你不應該和那個食死徒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這是來自於阿德拉家族的警告!」
「滾滾滾,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艾瑪這會兒正在為推斷的事做著各種各樣前期的準備,忙得焦頭爛額心煩氣躁,對待艾琳娜自然沒了以前的客氣。
但是艾琳娜並不是那麼容易氣餒的人,雖然在言語上受到了打擊,很快的,她又想到了一個新主意。
「萬聖節那天晚上你有時間嗎?」
她特地找了個悠閒的午餐時間,去到格蘭芬多長桌這邊。
「沒空,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約會。」艾瑪瞟了她一眼,直接堵死了她後面的話。
如果艾琳娜能這麼輕易地被打發掉的話,那也就不是艾琳娜了,她瞬時露出為難地神情:「其實我是想讓你幫個忙,阿德拉家的信使會在那一天送來雷叔叔新的來信,可是我正好有事去不了,要不然你自己去拿?」
艾瑪沒有絲毫猶豫地馬上答應了下來:「告訴我地點和時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艾琳娜悄悄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明天估計一時半會不能更,我盡量在白天多寫點,晚上用手機寫完了更過來OTZ
順便,雖然離完結還有一段,不過我已經開始著手下一篇文的內容啦,還是HP的同人,不過角色們變成了子世代,順便一說,男主是德拉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了,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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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即將要進行O.W.L的五年級學生來說,一個有趣的晚會無疑能讓他們在繁重的學業中稍稍地放鬆一下腦子里從開學起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
就算是學習狂如莉莉,在今年的萬聖節晚會即將到來的時候,也會興奮地拉著艾瑪前去霍格莫德,為自己和她挑一件合適的禮服。
只不過當她們衝進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的時候,發現和她們有著同樣想法的大有人在,店內嘈嘈雜雜地全是趁著週末前來選購服飾的女孩。
站在門口,艾瑪無奈地說:「你確定我們能在返校前訂到合適的禮服嗎?」
莉莉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可是我以前的那件裂了好長一道口子,都沒法穿了,這可怎麼辦?」
艾瑪想了想,小聲地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偷偷去一趟對角巷?可以用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里的壁爐,反正他這個週末不在,而且西弗能拿到飛路粉。」
莉莉稍稍露出了點猶豫的神情,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還是別了,麥格教授前幾天才提醒過我們外面最近很危險,不要私自出去霍格沃茨。」
「好吧,」艾瑪聳聳肩,「那現在怎麼辦?」
莉莉再次看了眼店內這半天絲毫不見減少的人潮,失望地拉著艾瑪往外走:「算了,我們走吧。」
「別啊,實在不行就穿波特後來送的那件吧,」艾瑪趕緊拉住莉莉,「難得這次是個變裝晚會,不參加的話多遺憾啊。」
一提到波特,莉莉立即黑了臉:「我可不穿那個自大狂送的禮服!」
在得知莉莉會去參加今年的萬聖節晚會並且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合身的禮服之後,波特先生在第一時間里準備了禮服作為萬聖節禮物送到莉莉的手中——
據波特說,這件禮服是大師級的作品,靈感來自於希臘神話中美神維納斯的誕生。
莉莉拿到手還沒五分鐘就原樣退了回去,順便還附贈了波特一個威力甚大的魔咒。
艾瑪在一旁圍觀了全程,莉莉看上去都要氣瘋了。
用客觀的目光來看,那件禮服確實非常不錯,完美的凸顯了女性身上的線條,如果莉莉穿上的話,絕對是笑傲全場,而它讓莉莉發怒的原因就在於……太過於透明瞭。
透明得連艾瑪都想將魔咒砸在波特的臉上,更不用說莉莉了。
後來波特用教導他們學會阿尼瑪格斯為由又再送莉莉一件禮服,雖然不透明瞭但是樣式就……如果兩塊布拼湊起來也算是禮服的話,好吧,那就是禮服。
艾瑪覺得波特先生的當務之急是得提升他的品味,否則這輩子也別想追到莉莉。
順便說一句,開學後沒多久,劫掠者們都成功地變成阿尼瑪格斯。
波特是只高大的牡鹿,這倒是挺出乎艾瑪的意料的,她原本以為波特會是一隻獅子;至於布萊克,則是一條像熊一樣大的黑狗——「倒是挺肥的,宰了一鍋還燉不下」——為了這句話,布萊克整整找了艾瑪一個星期的麻煩,兩人各自變成阿尼瑪格斯掐了無數次,這倒是讓西弗勒斯那邊輕鬆了不少,劫掠者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的身上,幾乎沒空再去找他的麻煩。
而劫掠者中最容易讓人遺忘的彼得居然也學會了阿尼瑪格斯,這讓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感到了異常的驚訝。雖然其他人都給予了他不少幫助,但是因為天賦的緣故,他在放假前的表現實在是糟糕透頂了,就連劫掠者們幾乎都放棄了他能變身成功這個念頭,沒想到的是,僅僅只是一個假期的時間,他就成功了。
他變成了一隻老鼠。
「我還是沒辦法喜歡他,」在私底下的時候,艾瑪對著莉莉這樣抱怨著,「現在他居然還變成了一隻老鼠,哦這可真讓人覺得惡心的。」
「艾瑪,你這樣對他不公平,他已經很努力了。」莉莉客觀冷靜地說道。雖然她不喜歡劫掠者們的某些做法,但是拋開性格中那些惡劣的部分,她對那幾個人的評價還是不錯的。
當然,她是不會當著波特他們的面說出來的。
「這跟努不努力沒關係,我覺得他這樣的人物,遲早有一天會壞事。」
艾瑪怎麼都看彼得不順眼,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把他從自己的眼前踢開。
「艾瑪我覺得你想太多了,壞也是壞劫掠者們的事,和我們沒多大的關係。」莉莉一句話指中了核心。
艾瑪想想也是,那是劫掠者們的事,還輪不到自己來操心,大不了自己以後避開彼得就是了,反正她們最常見到的也就是波特……這個地方就不得不說,波特先生的纏功厲害得已經讓莉莉都妥協了。
不過艾瑪曾經就波特的事問過莉莉,他從一年級開始就在追求莉莉的事幾乎全校都知道了,用其他女生的話來說,「如果有誰這樣對我鐘情,我早就融化在他的懷裡了,尤其那個人還是英俊的詹姆!」
但是這麼多年了,莉莉對波特的態度還是跟一年級時一樣,簡直就像是塊捂不熱的石頭,這也是波特的崇拜者們對她最為不滿的地方。
「她根本就只是在享受著詹姆對她的追求吧,什麼純潔的百合花,她根本就是個虛偽的女孩!」
所有敢當著她們的面說出這句話的女生都遭到了艾瑪打擊性的報復,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污蔑莉莉,污蔑她最好的朋友。
後來這個行動被莉莉本人制止了,她告訴艾瑪自己不在乎別人是怎麼想的,而對於波特——
「如果他不改掉自大喜歡惡作劇一點也靠不住的毛病,我永遠不可能選擇他。」
莉莉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冷靜和堅定。
這就是艾瑪認識的莉莉,不會迷失,永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且會為之而付出無限的努力。
「艾瑪,」莉莉突然碰了一下艾瑪,指著某個地方小聲說,「那不是經常纏著你的那個拉文克勞小姑娘嗎?」
艾瑪順著莉莉指示的方向望過去,頓時嚇得拉了莉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哦梅林啊,可不能讓她看到我,不然這個下午又泡湯了。」
「沒這麼誇張吧?」
「就有這麼誇張,」艾瑪偷偷探頭出去,小聲說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的,每次都能抓到我在哪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麼隱秘的追蹤魔……不對,她不是二年級嗎,怎麼會出現在霍格莫德?」
她微眯起眼,艾琳娜正站在一家極偏僻的魔藥店前,她謹慎地左右看了幾眼,然後迅速拉下罩帽,將整個人都隱藏在袍子里。
如果不是莉莉正好目光掃過那邊,根本不會有人會發現她。
「很可疑啊……」艾瑪摸摸下巴,目送著她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視線里。
莉莉皺著眉,她盯著魔藥店的招牌看了一會兒,然後告訴艾瑪:「恐怕我們得跟上去看看了,這家店我聽人說過,暗地裡會賣一些迷情劑給霍格沃茨的學生們。」
「迷情劑?」
艾瑪先是錯愕地瞪大了眼睛,隨即沈下臉:「走。」
循著艾琳娜消失的方向找了過去,艾瑪和莉莉邊走邊問,最終在尖叫棚屋附近的森林里看到了她的身影,跟她同在還有另一個人,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艾瑪躲在樹後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是個拉文克勞的男生,叫*德華,艾瑪曾經在霍普斯莊園看到過,算是……艾琳娜的玩具之一。
「不能再過去了,不然肯定會被發現的。」
莉莉壓低聲音提醒著艾瑪,她們離那兩人還有段距離,只能看清楚人影,聲音什麼的一概聽不到。
「可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跟到這兒來也是白搭……」
說這話的時候,艾瑪正好看到艾琳娜將一瓶藥劑遞給那個男孩,然後她看到那個男孩先是愣了一下,隨機欣喜若狂地猛點頭。
這個情景讓艾瑪像是想到某種可能性,瞬間黑了臉,她看向莉莉:「我心裡面有個猜測,艾琳娜一直反對我和西弗在一起,她會不會是想要利用這瓶迷情劑讓我對這個男生……」
莉莉驚愕地捂住嘴:「她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吧?」
如果這種事做不好就得面臨艾瑪和西弗勒斯的雙重怒火,一般人應該……沒這麼傻吧?
艾瑪冷笑一聲:「那可不一定,這姑娘膽子大著了。」
「可、可是……」
「是不是等會試試就知道了。」
莉莉沈默片刻,誠懇地說:「下手別太重,不然被抓住就不好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
艾瑪笑得露出八顆牙,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艾琳娜和*德華並沒有說太久,她在給完藥劑之後又叮囑了幾句才匆匆地離開,*德華拿著藥瓶站在原地,臉上的喜悅清晰可見。
「嗨,*德華,好久不見。」
突如其來響起的聲音讓*德華反射性的扭過頭,而迎接他的卻是一記狠狠地魔咒。
糟糕,我是被食死徒偷襲了嗎?
倒下去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著。
再醒來是被冰水給潑醒的。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看到了眼前站著的兩個人,瞬間變得清醒過來——
「李、李?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
「艾琳娜給了你說了什麼,」艾瑪舉起手中的藥劑,右手的魔杖頂在他的頜下,嘴角彎起的弧度看上去格外的讓人心慌,「現在老老實實的告訴,或者你更喜歡攝神取念的感覺?」
「艾瑪!」
叫住艾瑪的是莉莉,雖然她同意艾瑪用這種方法來試探這個拉文克勞,但不代表她會眼睜睜地看著艾瑪對這個男孩使用如此邪惡的魔法。
艾瑪平靜地掃了莉莉一眼,目光轉回到*德華的身上的時候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冰冷:「如果你合作的話,我保證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如果你堅持要對艾琳娜負責的話——」她冷笑一聲,「你在霍普斯莊園待過,你知道的,誰都不能阻止我想要做的任何事。」
*德華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這會兒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魔杖不知道被扔到什麼地方去了,眼前還有一個凶神……她的手段自己沒有嘗試過,但是其他人留下來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艾琳娜承諾得再多,那也是以後,而現在——
「艾琳娜小姐要我在萬聖節的晚上去一樓走道盡頭將一封信交給你,之後再請你去萬聖節晚會喝一杯加了迷情劑的酒……」
*德華接下去的話全部被艾瑪難看的臉色嚇得吞進了肚子。
「好……很好!」
艾瑪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往外擠著話。
莉莉用力按著她的肩:「艾瑪你要冷靜,在霍格沃茨殺人你會畢不了業的。」
艾瑪沈寂片刻,忽然咬著牙笑起來:「莉莉,我要讓艾琳娜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她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
「所以,這次誰也別想攔著我乾我想要乾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三天起碼有一半是花在車途上,然後剩下的時間白天晚上都要開會,這次是我出差感覺到最累的一次,嗚嗚嗚嗚
不過一回來就看到掉收藏了【跪倒
刪收藏的筒子們是對我沒信心嗎TAT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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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萬聖節晚會就到了。
禮服的問題最終是由西弗勒斯解決的,他在晚會開始那天的早上通過斯拉格霍恩教授辦公室的壁爐去了趟對角巷,回來就扔了兩個盒子給艾瑪,說是萬聖節禮物。
艾瑪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兩套漂亮的禮服,尺寸什麼的都剛剛好,樂得艾瑪當場就抱著西弗勒斯的脖子,像只小狗似地猛親他的臉。
眼看著小斯內普先生的臉色……越變越黑,莉莉覺得自己再不制止艾瑪的話,眼前可能會上演一出人間慘劇。
正待她上前要將艾瑪從西弗勒斯的身上拉下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出乎意料地摟著艾瑪的腰輕輕挪動幾步,不動聲色地退出莉莉所能夠著艾瑪的範圍,然後繼續黑著臉瞪跟賴皮蟲一樣的艾瑪小矮子。
莉莉愣了一下,隨後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兩人——認為西弗勒斯會揍上艾瑪兩拳的自己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傻的人了!
西弗勒斯的眼角余光輕輕划過莉莉,見她停止了想要上前來阻止艾瑪的動作,這才滿意地輕挑了下眉,然後將艾瑪從自己的身上拎了下來。
「你就沒什麼事想對我說嗎?」
艾瑪茫然地眨眨眼:「啊?什麼事?」
這讓西弗勒斯原本陰沈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陰沈了,他咬著牙從嘴裡擠出一個名字:「*德華·阿德拉。如果你告訴我你忘記了,我現在就將你扔到黑湖里去。」
艾瑪錯愕地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那個愚蠢的二年級拉文克勞去魔藥店買迷情劑的時候,我正好在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露出譏諷的笑容,「那個女孩以為裡面沒人會認識她,所以進去之後就摘下了罩帽——再後來我跟著她到了尖叫棚屋附近,沒多久就看到你們也過來了。等你們回來後,我又去找了那個沒骨頭的*德華,在他告訴那個拉文克勞你們所做的事之前——」
艾瑪的臉色有點難看:「你不是說你那天下午有事,不能陪我去霍格莫德嗎?」
西弗勒斯噎了一下,彆扭地解釋道:「那家魔藥店經常會有一些稀有的魔藥材料出售,正好那天有我需要的材料。」
艾瑪不高興地瞪他:「那既然你在的話,為什麼一直都不出現。」
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說道:「我和人約了見面,看到你們抓到那個男孩沒什麼危險就先走了。」
「對方是食死徒對嗎?」
「先不談這個,」西弗勒斯一句話就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你打算怎麼辦?或者,你需要來自於我的幫助?」
艾瑪撇撇嘴:「我絕對相信,如果你幫忙的話,*德華和艾琳娜他們這一學年都不用來上學了。雖然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我還需要從艾琳娜口中知道叔叔的消息,所以,還是按照我的方法來吧。更何況,做得太過分的話——」她偷瞄了眼不遠處的莉莉,「莉莉可是會嘮叨的。」
西弗勒斯聽到這句話,輕輕地噴了個鼻音:「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做?」
「雖然*德華不肯幫忙,不過這事有他沒他無所謂,」艾瑪呲牙勾起笑,「我記得彼得挺喜歡艾琳娜的,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這一年的萬聖節晚會比起前幾年來都要來得盛大,或許鄧布利多校長是想借此來放鬆霍格沃茨內日漸緊張的氣氛,巫師界的激烈爭鬥已經影響到了原本平靜的校園。
艾瑪和莉莉走進宴會廳的時候,裡面已經擠滿了盛裝打扮的男孩女孩們,波特臉色難看地站在宴會廳的某處,眼睛死死盯著兩人身上的禮服——西弗勒斯給女孩們一人送一套禮服的事下午就傳到他的耳里了,他氣得跳起來就要去斯萊特林地窖找「鼻涕精」拼命,最後還是盧平好說歹說地才把他拉了回來,至於布萊克,他沒在一旁煽風點火就算是幫了大忙。
「詹姆,高興點,只是一套禮服而已,別忘了你一會兒還要去邀請莉莉跳舞的。」
萊姆斯壓低聲音勸解著波特。
「該死的‘鼻涕精’!他怎麼就敢這麼做!」不說還好,一說波特的火氣蹭得一下子就冒了起來,「等著瞧好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嘿詹姆,淡定點,」隨著年紀的增長,布萊克長得越發地英俊了,他看了眼進門的女孩們,懶洋洋地開口,「你可沒有任何理由為這件事去找‘鼻涕精’的麻煩,誰讓他們是青梅竹馬了,光這一點你可是怎麼都比不上的。」
「西里斯!」萊姆斯不贊同地皺起眉,「我希望你現在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布萊克聳聳肩,又朝著艾瑪她們所在的地方瞄了一眼,忽然露出興味的笑意,他碰了碰正氣惱地埋頭於食物的波特,「嘿,莉莉她們居然主動過來了。」
波特愣了一下,猛地抬起頭,果然看到艾瑪笑嘻嘻地拉著莉莉朝著他們走過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盤子,緊張地拍拍衣服,然後露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嗨,莉莉,小不點,你們今晚都很漂亮。」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艾瑪打量幾眼波特,她可沒忘記下午的時候,波特突然衝到公共休息室對著自己和莉莉冷嘲熱諷的樣子,如果不是莉莉還保有一絲理智,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讓他嘗嘗自己拳頭的滋味。
不過……艾瑪的目光越過波特,落到了縮在一旁的小矮星彼得身上:「我們是來找彼得。」
這句話頓時讓劫掠者們都愣住了,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彼得,忽然之間成為聚光點讓習慣於被忽視的彼得不由得緊張地抖了下肩:「找、找我有什麼、什麼事嗎?」
「別緊張,」艾瑪壓下心底的厭惡,盡量用著緩和的聲音說,「如果可以的話,八點半的時候,能去一樓走道盡頭的嗎,艾琳娜說為了感謝你長期以來對她的幫助,會送給你一個驚喜。」
「艾、艾琳娜小姐?」
彼得這一刻激動地身體都快要抖成篩子了。
「對,別忘記時間了。」
「一定,一定不會!」
艾瑪從來沒看到過彼得如此這般的激動過,這讓她心底產生了一絲小小的愧疚,但是這點愧疚很快就消失在對艾琳娜的憤怒當中。
阿德拉家太過於傲慢了,現在也該是他們品嘗自己種下苦果的時候了。
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擺脫掉波特的莉莉拉著艾瑪走到角落里,猶豫地說:「艾瑪,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好,彼得他是無辜的……」
「這有什麼不好的,」艾瑪吃了塊肉奇怪地看著莉莉,「能夠和自己的心目中的女神在一起,這不是許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嗎?」
「可那畢竟是用了迷情劑的效果,萬一藥效過了,迎接彼得的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莉莉有些氣惱於艾瑪的無動於衷。
「所以西弗答應會我會用特製的迷情劑,藥效會更加持久,」
艾瑪露出幸災樂禍地笑容,「這會兒想必兩人已經碰上面了吧,既然有心思算計別人,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艾瑪,我是說,無辜的是彼得!」莉莉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他無辜?」艾瑪不屑地嗤笑一聲,「跟著波特他們一起惡作劇的時候,我可沒看到他有多無辜。這次的事,嚴格來說,可是他得了好處。」
「可、可是……」
「好了好了,乾嘛要為了這種事操心,剩下的一切有西弗在了,」艾瑪推著莉莉,「這麼好的氣氛,我們去跳舞吧,你再不過去,波特又要找過來了。」
就是有西弗在才會讓人擔心啊!。
莉莉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可沒忘記西弗勒斯在對付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溫和過。
彼得走在昏黃的走道上,身後不遠地方跟著的是萊姆斯。
艾瑪的話讓劫掠者們很是在私底下嘀咕了一段時間,事實上其他三個人一點也不相信艾琳娜那樣的高傲大小姐會因為彼得給予過她幫助的事特地來謝他,他們一致認為這多半是「鼻涕精」的圈套,在對付西弗勒斯的時候,彼得沒少出過力——
但這樣的話很輕易地惹惱了彼得。
他完全不認為艾琳娜這樣痛恨斯萊特林的人會和西弗勒斯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所以他堅持要赴這個約。
其他人勸阻不動,最後萊姆斯提出來,既然彼得如此堅持的話,他便陪著去赴這個約,並且他還讓彼得放心,如果確定這之中沒有詐的話,他會悄悄地離開,完全不會打擾到彼得與艾琳娜之間的交談。
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當走到走道盡頭的時候,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前方地上躺著一個女孩,像是被誰打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幾乎是同時的,彼得認出了那個女孩。
艾琳娜·阿德拉。
「梅林啊,那是艾琳娜小姐!」
彼得用著跟他的身材絕不相符的速度狂奔到了艾琳娜的身旁,抱起她焦急地喊著:「艾琳娜小姐?艾琳娜小姐?梅林保佑,你可不能出事啊!」
一邊喊著一邊顫抖著伸出手探在她的鼻下,溫熱的氣息頓時讓他懸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來一半。
而正在這時,艾琳娜帶著些許痛苦的□聲響了起來,她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艱難地睜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不卡的話,晚上應該還有一章,不過估計有點晚
我先去歇口氣,八點半再來戰一章【握拳,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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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家的艾琳娜小姐在萬聖節晚會的時候看上了膽小的小矮星彼得。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第二天就迅速席捲了整個霍格沃茨。
用艾瑪室友的話來說,「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的完美詮釋,沒想到艾琳娜那個傲慢的小女孩這麼重口味。」
作為整件事的罪魁禍首,艾瑪看著那兩親親我我地在餐桌上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後,偷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
看了眼抓著自己的手臂正顫抖不已的小爪子,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警告艾瑪:「如果你繼續這樣笑下去的話,我不介意將你扔到黑湖。」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艾瑪擦乾眼角擠出來的笑淚,對著西弗勒斯做了個鬼臉說道:「你現在威脅人的方式就只有扔到黑湖里去嗎,來點新意嘛。」
西弗勒斯挑了下眉,作勢就要站起來,艾瑪當即哇啦啦叫著拽住他:「餵餵餵,你還來真的嗎?別仗著我不會游泳就欺負我啊!」
「吃完了嗎?」西弗勒斯毫不客氣地拎著艾瑪的衣領,將她從凳子上拖了出來,「吃完就開始今天的大腦封閉術練習。」
兩個人的大腦封閉術都已經渡過了初級階段,正朝著高級階段進發,雖然他們現在還不太能只讓對方用攝神取念看到想要看到的東西,但是要想從他們的腦子里挖到有用的東西就很難了,就算對方是鄧布利多校長那種級別的人物也是一樣。
艾瑪覺得學到這個程度就差不多了,她最近感興趣的咒語是呼神喚衛,天天琢磨著要給自己喚出個拉風的守護神出來。西弗勒斯卻認為完全不夠,在面對著神秘人的時候,這個程度很容易就會被摧毀防禦進而讓他知道你心裡所想的一切——親眼所見黑暗公爵如何使用攝神取念對待手下這個情景似乎讓西弗勒斯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說不定等我們畢業的時候,神秘人都已經被乾掉了。」
艾瑪如此安慰著西弗勒斯,從鄧布利多校長那裡得到消息,他似乎是已經掌握了一些關於神秘人魂器的情報,而艾瑪從六爻術中所推斷出來的一些微小的事情也都顯示著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在大的方面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模糊。
西弗勒斯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兩個人爭執了半天的結果就是,西弗勒斯陪著艾瑪練習呼神喚衛,而艾瑪則跟著西弗勒斯繼續學習大腦封閉術。
皆大歡喜……才怪。
無論大腦封閉術有多重要,艾瑪都不喜歡被人用攝神取念刷過腦子的滋味,就算對方是西弗勒斯也是一樣,不過每次練習結束後的一個吻很好地安撫住了她。
「西弗,我看書上說,如果兩個人心意相通,呼喚出來的守護神會是一樣的,你說咱倆都會是什麼樣的守護神?」
走在去往廢棄教室的路上,艾瑪撞了下西弗勒斯的肩,笑眯眯地問他。
西弗勒斯瞟了她一眼,並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她,而是說起了另外的事:「莉莉來找我過我,希望我能解除那個拉文克勞身上的迷情劑。」
「我猜西弗你肯定沒答應。」艾瑪有點不高興撇撇嘴,「莉莉就是這一點不好,太過於心軟了,要是當初我們沒看到艾琳娜,現在喝下迷情劑的就會是我。」
「我告訴她,給艾琳娜的那劑藥沒有解藥,不過大概兩個月後,藥效就會消退。」西弗勒斯露出一點譏諷地笑容,「不光是莉莉,就連劫掠者們也來過,顯然他們已經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威脅我必須解除藥效——幸好他們腦子還算正常,沒有在威脅不成功後跪下來求我,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艾瑪腦補了一下劫掠者們跪下來哀求西弗勒斯的畫面,忍不住地猛打了個哆嗦,這個場面太可怕了就連在腦子裡面隨便想想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隨後她又像是想到什麼,幸災樂禍地笑著說:「說起來,艾琳娜的哥哥們也來找過我了,他們威脅我說,如果不馬上讓艾琳娜恢復正常,就會讓我後悔莫及,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趁早滾蛋。」
西弗勒斯皺起眉:「你不該這樣說,別忘了李先生的信還在他們手中捏著。」雖然他不覺得經過這件事後,對方還會乖乖地將李先生的消息告訴艾瑪,得罪太狠和得罪一點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艾瑪似乎還不太明白這個道理。
艾瑪停住腳步,愣怔一下嘆口氣,有些沮喪:「其實我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要有心都能查出來這是我乾的,而且我早就知道艾琳娜在清醒過來後還會繼續為我提供叔叔的消息,但我就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拿我當她的寵物嗎,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嗎?憑什麼?難道就憑她是阿德拉家的小公主嗎?我叔叔可不是他們家的奴隸!」
她死死的咬著牙,眼底的怒火彷彿馬上就要噴發出來。
「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叔叔恢復自由。」
西弗勒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拉著她快步走向預定要抵達的廢棄教室。
「在那之前,」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你必須要能保護好自己。」
雖然西弗勒斯說藥效需要兩個月才會消退,但是沒過多久,這對傳奇的美女與野獸組合每天都會上演的肉麻戲碼在臨近聖誕節的時候終於以美女一記響亮的耳光宣告結束。
不過艾瑪表示,她也看膩了。
艾琳娜之所以會那麼快從迷情劑的藥效之中清醒過來還多虧了她的三個哥哥們。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求助的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不過身為斯萊特林院長的他,顯然也不待見對斯萊特林一點好感也沒有的阿德拉家族,據西弗勒斯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只用了一瓶普通的解藥就將他們打發了,而西弗勒斯灌給艾琳娜的那瓶是特製的……
後來因為艾琳娜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於丟臉,他們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的父親桑克斯·阿德拉。
桑克斯·阿德拉直接找到了鄧布利多,一開口就是傲慢地要求他開除膽敢侮辱自己女兒的彼得以及,邪惡的斯萊特林西弗勒斯,隨後便是長篇大論地指責鄧布利多校長,稱其完全不應該讓霍格沃茨保有斯萊特林這個邪惡的學院來禍害整個巫師界——
據說斯拉格霍恩教授差點就要掏出魔杖給他來上一個邪惡的魔咒,所幸被鄧布利多校長給制止了。
不過鄧布利多校長的臉色似乎也不怎麼好看,除了答應盡快將艾琳娜中的迷情劑解除之外,他再沒有答應桑克斯的任何條件。
最後桑克斯·阿德拉是帶著滿肚子的怒火離開霍格沃茨的,氣得連自己的兒女都沒有見上一面就走了。
西弗勒斯從校長辦公室回來轉述這些給艾瑪聽的時候,艾瑪不屑撇撇嘴:「虛張聲勢,他也就能欺負像我和叔叔這樣沒有多少勢的人了。」
艾琳娜在清醒之後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艾瑪。
「艾瑪,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以至於你要這樣對我?」她的眼睛紅腫,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不已。
「如果你沒有想要對我用迷情劑的話,我相信現在我們相處地可能勉強還能算是愉快。」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艾瑪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我去找找鄧布利多校長,看他那裡能不能想辦法知道叔叔的消息,我才不要遷就這個煩死人的傢伙。
「我只是為了你好,阿德拉家族的人絕對不能和一個斯萊特林在一起!」
艾瑪氣得跳起來指著艾琳娜的鼻子怒吼:「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的自以為是,我姓李不姓阿德拉!我和誰在一起都與你們無關!」
「你再怎麼否認,也無法否認你身體裡面流淌著阿德拉的血液,就像是雷叔叔別想擺脫掉對家族的責任一樣,你們到死都是阿德拉家族的人——」艾琳娜在艾瑪面前終於不再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而是恢復到了面對著其他人時的那種傲慢,「你必須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給我等著!」
艾瑪嗤笑了一聲:「我就在這裡等你來,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在打架方面,艾瑪從來就沒怕過誰。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只除了小矮星彼得在失去自己的漂亮女友後,又差點被他的前女友的一個魔法弄得差點摔斷了脖子。
不過劫掠者們很快就加倍地報復了回去,論惡作劇,他們還真沒輸過誰。
五年級沒有學年考試,有的只是O.W.L考試,這對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來說是人生中一次最重要的考試,所以在距離考試還有兩個月的時候,所有的衝突全都停了下來。
莉莉整天泡在圖書館,艾瑪天天拽著西弗勒斯蹲廢棄教室要求補習,就連最不*學習的波特每天也抱著書在啃,在這樣的氛圍下,艾琳娜和她的哥哥們如果還想做點什麼出來的話……只能說勇氣可嘉。
然後,就在考試的前幾天晚上,艾瑪突然接到了鄧布利多校長的通知,要求她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走進去的時候,艾瑪發現麥格教授也在,正用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說明的悲傷表情注視著她——
艾瑪心裡頓時咯噔一跳,慌忙望向位於正前方的鄧布利多校長,結果發現鄧布利多校長也是用著和麥格教授同樣的眼光注視著她。
「艾瑪,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一定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勇敢去面對它,」鄧布利多頓了一下,用著輕柔悲傷地聲音說,「雷·李他……遭到了食死徒的襲擊,現在正在聖芒戈,生死未卜。」
艾瑪只覺得腦子里轟地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趕上了……癱倒,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碼字都好卡,我覺得我該換腦子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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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隨著鄧布利多校長到達聖芒戈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儘管如此,走道上仍然時不時的跑過幾個急匆匆的治療師,空氣中瀰漫著說不出的緊張氣氛。
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帶著艾瑪來到一間病房,打開門之前他擔憂地問:「艾瑪,你確信你可以嗎?」
就像是被人從夢中驚醒了一般,艾瑪抖了一□體,然後緩緩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頓了一下,遲疑地點點頭。
麥格教授蹲下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忍地說:「艾瑪,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們可以等你平復了心情再過來。」
「不,」艾瑪遲緩地搖頭,「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對視了一眼,輕嘆了一聲站起來讓出位置。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好嗎?」
鄧布利多校長說完這句話後,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然後,艾瑪看到了靜靜躺在病床的雷·李叔叔,一動不動地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然而臉色卻蒼白得像是一個死人。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艾瑪產生了奪門而逃的膽怯心理,眼前這一切都是幻覺,其實自己只是在做夢而已,只要自己離開了,眼前這所有的都會消失……然而掌心碰觸到的冰冷肌膚卻在瞬間將她拉回到了現實。
會真心接納自己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遊魂的叔叔,會用寵溺的語氣呼喚著自己「寶貝兒」的叔叔,他現在就這樣躺在病床之上,彷彿再也不能醒過來了。
艾瑪低下頭,拿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一直忍到現在的淚水終於如潮水一般全湧了出來,滾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緊接著的,便是壓抑到了極點的低泣。
麥格教授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難過,她搭著艾瑪的肩勸慰道:「艾瑪,別太難過,戈恩治療師說李的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復蘇的可能……」
「戈恩是聖芒戈最具權威的魔咒傷害科治療師,」鄧布利多校長接著麥格教授的話說下去,「他並沒有宣佈李所受到的傷害無藥可救,等會你該去見見他。」
艾瑪緊緊地握著雷·李叔叔冰冷無力的手,她深呼吸了幾下,背對著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用著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聲音回應著:「我……現在想和叔叔單獨待一會,等會再來找你們好嗎?」
「你……」
麥格教授不放心地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鄧布利多校長輕輕地制止了她,他搖搖頭,示意麥格教授為艾瑪留下單獨的空間。
麥格教授看看他,又看看艾瑪,最後輕嘆一口氣,隨著鄧布利多校長出去了病房。
叭嗒一聲關門的輕響後,病房裡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死寂。
艾瑪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雷·李叔叔,將手按在他的胸口,似乎是過了很久,才感覺位於胸腔里的那顆心臟微弱地跳動了一下,她頓時產生了一種下一刻就會停止跳動的錯覺——
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真的停止跳動了。
這個可能性讓艾瑪有了一瞬間地恐慌,但是在摸到自己胸前從未取下來的項鍊時,她很快又鎮定下來。
「叔叔,我會救你的。」
她低喃了一句,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站起來,鄭重地將項鍊取了下來放在床頭的櫃子上,舉起魔杖——
她念了一個切割咒,綠色的光線輕輕划過那塊漆黑的石頭,似乎很輕易地就將它分成了兩塊。
艾瑪的臉色在石頭被分割得剎那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有一些輕顫。但她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而是拿起其中的一塊放在雷·李的胸口,嘴裡默默地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就在她念著咒語的過程中,那塊黑色的石頭漸漸地變成了黑色的液體,並且慢慢地滲進了雷·李叔叔的皮膚下面,隨後又在表皮下游走著,最終形成了一個古怪繁復的紋路。
幾乎是立刻的,雷·李叔叔的胸口有了輕微的起伏,不再是像先前那樣微弱地感覺不到,就連臉上也不再是充斥著如死人那般的青白之色。
艾瑪顫著朝著他的鼻下伸出手指,她甚至感覺到了微弱的鼻息——
「原來真的可以……」
艾瑪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雖然驟然加快了幾倍的心跳讓她的呼吸都粗重起來,通過那塊石頭,她將自己的心臟和雷·李的心臟連接在了一起,只要她不死,叔叔就一定可以活著!
雖然那塊石頭只有半塊了,但要想讓她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艾瑪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後背全是冷汗,拿起帶著皮繩的另一半石頭重新戴了回去,她再次握了握雷·李叔叔的手,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有很多事,她需要弄清楚。
「我想要見戈恩治療師。」
艾瑪站在鄧布利多校長的面前如此要求著。
「孩子,戈恩一直都在等你。」
戈恩治療師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清瘦的棕發男子,他似乎很疲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不過在看到艾瑪他們過來後,他還是給了他們一點溫和的笑容。
「鄧布利多,麥格,我等你們很久了。」
鄧布利多校長將艾瑪推上前:「戈恩,這是艾瑪,李的小姪女。」
戈恩看向艾瑪的目光立刻帶上了一絲惋惜的意味:「關於你叔叔的傷勢,我想你不用……」
「戈恩治療師,抱歉,但是我想聽真話。」
艾瑪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了戈恩的話,不過戈恩對於此抱持了充足的諒解,他看了一眼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輕微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李的情況不太好,食死徒們對他使用了太多的鑽心咒。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我想你要做好你叔叔他這一生都無法醒過來的準備了。」
艾瑪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顫動起來,麥格教授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似乎想給她一些能夠面對這一切的勇氣。
似乎是過了很久,艾瑪才又重新的抬起頭,艱難地開口:「就……沒有其他可以努力的辦法了嗎?」
「目前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戈恩治療師略一沈吟,又有些猶豫地說道,「其實也不是毫無辦法,我從德國那邊看到一個魔藥配方,是專門針對精神方面的,如果能夠研製成功的話,理論上是能讓李從現在這種狀態中復蘇過來。但那個配方是用古魔文寫成的,很難弄懂,想要研制出來得幾年的時間,而且藥性也非常霸道,我怕以李的狀態,可能會挨不過去。」
「戈恩治療師,能拜託你研究那個魔藥劑嗎,」艾瑪緊咬著下唇,「只要能研制出來,叔叔就一定捱得過那個藥效。」只要她能捱過去……
「事實上,我已經在著手進行研究了,阿德拉家也提供了不少的資料,總之我會盡快的,你不用太擔心。」
戈恩用著溫和地嗓音勸解著艾瑪。
等從戈恩那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發亮了。
艾瑪看著眼前跟著自己差不多折騰了一晚上的鄧布利多校長和麥格教授,既愧疚又感激地道了謝,然後提出了請假照顧雷·李叔叔的申請。
「……我現在這個狀態就算回去了也無法參加考試,我想申請延緩考試,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忐忑地說著。
「原則是不可以的,不過你現在的情況可以使用特殊條款。六年級的時候,我們會再安排一次補考,希望你那個時候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了。」
「我會的,謝謝校長!」
艾瑪一激動,對著鄧布利多校長當場就深深地鞠了一躬,這讓兩個教授都嚇了一跳,不過他們很能體諒艾瑪現在的心情,又細言囑咐了艾瑪幾句後,很快就移形換影離開了。
目送著兩個教授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艾瑪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慢騰騰地回到雷·李叔叔的病房後,她坐在床邊握住雷·李叔叔的手,靜靜地注視著病床上的男人,氣息粗重且急促。
艾瑪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適應這種重負,而鄧布利多校長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
臨走之前,他叮囑艾瑪千萬不要心急想著使用黑魔法,那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只是……這並不是魔法,而是連她也沒法理解的東西。
這大概就是奇跡吧。
她摸著剩下的那半塊黑石如此想著。
天亮之後,艾瑪又去了趟接待室,很順利地申請到了住院陪護,阿德拉家的人雖然再沒有露過面,但他們留下了足夠的金加隆,這讓艾瑪心中的怨氣消除了不少,反正她也不指望對方能對叔叔有多重視,尤其是叔叔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拖累阿德拉家族之外,再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利益。
沒過幾天,鄧布利多校長給艾瑪寄了一封信,裡面詳細地訴說了雷·李叔叔為何會受傷的始末。
信里說雷·李叔叔所在的地方理論上來說絕對安全,阿德拉家族的人為了保護雷·李叔叔這個魔藥大師不被食死徒們找到甚至使用了赤膽忠心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個保密人中的一個將地址洩露了出去,再然後食死徒們找上了門——
艾瑪看完信之後沈默了很久,久到天色都暗沈了下去,她還僵坐在街邊的長椅上。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連月亮都快落下去了。
搖搖僵硬的脖子,她拎起早已經冷掉的晚餐慢騰騰地走回了聖芒戈,路過一條偏僻的走道時,她忽然聽到了一陣爭吵聲。
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很巧合的是,女孩的聲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艾琳娜。
「……如果不是你的話,雷叔叔也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你倒是怪起我來了,別忘了是誰說要給那個女孩一個教訓的!」
「我是說過,可是我沒讓你把地址洩露出去!」
「該死的!都是你選的地方不好,才會讓人聽到的吧!」
「我也只是想將艾瑪在學校做的壞事告訴雷叔叔,我根本就沒想到會被人聽到。」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我也不會再帶你來這個地方了,別忘了你父親已經不允許你再和那個女孩接觸了。如果讓她知道她叔叔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你想去告黑狀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死的比他叔叔還要慘。」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被人偷聽到是誰也料不到的事情……」
「哼,別忘了你答應會在你父親面前替我解釋這件事的……可以走了……」
「……我會……不……」
「……」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看樣子似乎是離開了。
艾瑪緩緩地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似乎是過了好久,她攤開手,掌心全是指尖陷進肉里帶出來的血,有些甚至沿著掌緣滴了下來。
片刻之後,她低聲對著自己說。
我要復仇。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我我我我似乎不太會寫這種情節,糾結一晚上都還只能糾結到這個程度,嗚嗚嗚嗚,我簡直就是個廢柴OT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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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後來給阿德拉家族寫了一封質問信,雖然她一點沒指望得到對方會給她回復。
得到的回信果然如她所料,他們避重就輕地將事情給她解釋了一遍,給她寄了一大筆錢,然後輕飄飄地就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在她作為陪護的這段時間里,桑克斯·阿德拉只帶著艾琳娜來看過一次雷·李叔叔,高高在上命令著治療師們要好好治療雷·李叔叔的樣子永遠是那麼地讓人生厭。
艾琳娜有些不敢看艾瑪的眼睛,躲閃的目光里充滿著愧疚,當她握住雷·李叔叔毫無知覺的手時,甚至低聲哭了出來。
艾瑪握緊了拳頭,但隨後,又緩緩地松開。
她知道艾琳娜很會演戲,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演到這個程度,如果自己沒有聽到那晚上的爭吵的話,大概也會被這個悲傷的氣氛所感染,而現在——
他們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已經無法干擾到她的心了。
總得有人為自己所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艾瑪想了這麼久,覺得自己做錯了很多事,她為此付出了如此沈重的代價,現在,該輪到阿德拉了。
桑克斯·阿德拉臨走的時候用著不容置疑地語氣告訴艾瑪,鑒於她唯一的監護人目前已經不能夠盡到夠保護到她的責任,所以艾瑪的監護權現在在他的手裡。
「……聽說你這次沒有參加O.W.L考試,不過幸好鄧布利多給了你一次補考的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在補考中將所有的科目至少都達到良以上,你也不想讓雷從現在的單人病房搬進四人間的,對吧。另外,我會盡快安排一個專業的陪護過來,但是相對的,假期結束前,我希望你回一趟霍普斯莊園見見你的未婚夫,我已經同意了格雷姆斯家所提出的婚約請求,等你畢業後就舉行婚禮。」
這一席話,頓時讓艾瑪的臉色再次暗沈下去,但她並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用著一種陌生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桑克斯·阿德拉,直到他面帶慍色重重地哼了一聲,拉著似乎還想對著艾瑪說什麼的艾琳娜,直接用移形換影離開了。
艾瑪靜靜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忽然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真是……傲慢啊!
沒過幾天,一個刻板的中年女人提著行李來到了聖芒戈,她的聲音古板無波,眼神里卻有著屬於霍普斯莊園女僕特有的傲慢:「我是格溫,桑克斯主人吩咐我來照顧大師,艾瑪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艾瑪這個時候正在往花瓶裡面插著自己剛買回來的百合,聽到中年女人的話後連眼皮子都沒抬:「滾。」
「艾瑪小姐,這樣的字眼不該是一個有教養的小姐所能說出來的,」那個「滾」字似乎並沒有激怒格溫,她放下行李,走向艾瑪,「桑克斯主人說得對,你應該回去霍普斯莊園接受系統的……」
她突然閉上嘴,停住了腳步。
不知道什麼時候,艾瑪已經將魔杖拿在手裡,棍尖正對著格溫,嘴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容:「需要我說第二遍嗎?現在,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
格溫看著緩緩逼近自己的艾瑪,冷靜地說:「艾瑪小姐,這個舉動並不理智。」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我,你回去告訴桑克斯·阿德拉,專業陪護的事,我自己會安排,不勞他費心。」艾瑪狀似漫不經心地揮了揮魔杖,「別管得太多,最後把自己給管沒了。」
看著現在和眼前這個小姑娘完全沒有溝通的可能,而且似乎也無法接近雷·李,格溫在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決定先回去將這件事報告給她尊貴的主人。
「希望你不會因為這種無理由的行為而感到後悔。」
格溫轉身打開門的時候,和門外正要敲門的莉莉碰了個正著,她冷冷地掃了這個女孩一眼,急匆匆地離開了。
感覺到對方那股不屑的情感,莉莉奇怪地回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目光轉了回來,她快走幾步進去病房,緊緊地抱住艾瑪:「親*的,很抱歉我現在才來看李先生。」
這是來到聖芒戈之後,艾瑪第一次看到莉莉。
來自莉莉溫軟的懷抱,讓艾瑪漸漸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對方聲音里不加掩飾的擔憂和關心讓她忽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以同樣的力度回擁著莉莉,彷彿這樣就能從中汲取到能夠繼續前進的力量似的。
「莉莉,」她低聲喚著,「莉莉,我的朋友。」
兩個好朋友擁抱了很久才放開彼此,在莉莉看過雷·李叔叔之後,兩人去了樓頂,她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說。
「你沒來參加考試我很擔心,可是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你只是有一些事需要解決,我……」莉莉的情緒有些低落,「最後還是波特告訴了我李先生受傷的消息,很抱歉沒有在你最艱難的時候陪著你渡過……」
「莉莉沒事的,都過去了,」艾瑪微笑著再次擁抱了一下莉莉,「現在一切都安定下來,等假期結束,我會回去繼續和你們一起渡過最後的兩年時間。」
她想做的事,莉莉一定不會原諒,那兩年大概是最後的歡樂時光了……
「你別胡思亂想,李先生會好起來的。」莉莉好像從艾瑪的話里感覺到了什麼,急急地安慰著她。
「是啊,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艾瑪輕輕笑了一下,附和著莉莉的話說。
那個笑容讓莉莉平空產生了一種心酸的感覺,她拉起艾瑪的手,遲疑了一下問道:「西……西弗來過了嗎?」
艾瑪搖搖頭,眼睛慢慢黯淡了下去:「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
雖然沒有告訴他,但是連莉莉都知道了,不可能他還沒得到消息,但是到目前為止,她不光是沒有看到西弗勒斯,就連來自於對方的片言只語都沒有。
艾瑪一點也沒有懷疑過西弗勒斯,她十分確定西弗勒斯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而且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應付過來。
只是……心底還是會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莉莉咬咬下唇,似乎在掙扎猶豫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下定決心,嚴肅地看著艾瑪:「艾瑪,我有事要告訴你。」
艾瑪愣了一下,莉莉很少會用這麼嚴肅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不由得讓她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件事,我和西弗徹底決裂了。」
艾瑪微張了下口,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之後,她用著近乎於嘆息地聲音問道:「……是因為什麼事?」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
「其實一開始,只是一場普通的衝突……」
莉莉苦笑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艾瑪。
一開始,真的只是一場屬於劫掠者們和西弗勒斯之間的普通衝突,這次首先挑起事端的是波特。
他在O.W.Ls考試結束後襲擊了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則毫不留情地回敬了他一個「神鋒無影」——那是西弗勒斯自己創造的一個咒語,或者說,黑魔法——「神鋒無影」划破了波特的臉,讓他血流不止,這一下激怒了布萊克。
二對一的戰鬥讓西弗勒斯一直處於不利的地位,而這個時候,艾琳娜突然從背後對著西弗勒斯用了一個禁錮咒,波特順勢將西弗勒斯倒吊了起來,當眾划破了他的褲子——
「我去的時候,戰鬥已經一邊倒的結束了,我要波特將西弗放下來,但是——」莉莉勉強地扯開一點嘴角,「西弗叫著‘泥巴種滾開’……原來在他的心裡,我終究只是一個泥巴種,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面……我無法原諒他,我也不想原諒他……」
艾瑪的神情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她靜靜地聽完莉莉的講訴之後,只問了一句話:「我們都回不去從前了對嗎?」
莉莉低下頭,抓緊了艾瑪的手:「就算沒有了西弗,至少我還有你這個朋友在……」
這一切彷彿都像是早就注定了。
他們三個人兒時的好友,最終都會走上陌路。
她有西弗,那莉莉還有誰在身邊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莉莉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來,像是要將所有的濁氣都吐出來似的,拍拍臉振奮了下精神,她繼續說著另外一件事,「雖然我和西弗已經決裂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
「西弗的父親病死了,而他的母親被傲羅帶走投入了阿茲卡班。」
雖然很久沒回去了,但是蜘蛛尾巷一如既往的臟亂與昏暗又讓艾瑪想到了自己剛跟著雷·李叔叔來到這裡安家的情景,一切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
只是一眨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莉莉帶著艾瑪在西弗勒斯的家門口停了下來,低聲說:「我只送你到這裡了。」
艾瑪點點頭,門是虛掩著的,她推門之前又回頭看向莉莉:「你別怪西弗。」
莉莉輕輕笑了下:「我並不怪他,只是……我也無法原諒他,快進去吧。」
艾瑪擁抱了一下莉莉,然後推門進去了。
裡面亂糟糟一團,毀壞的椅子,掀翻的桌子,還有魔咒打在牆面上所留下的刻痕,地上全是殘渣。
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艾瑪找了幾個房間,最終在儲藏室一樣的小房間里看到了蜷縮在陰暗角落里的西弗勒斯。
「西弗?」她輕喚了一聲。
許久之後,從角落里傳來像是野獸受傷了一般痛苦地低吼:「滾出去!」
艾瑪並沒有為此感到憤怒,西弗勒斯那無法訴說出來的痛苦心情彷彿隔著空氣緊緊地纏住了她。
她想了想,走過去並肩靠著西弗勒斯坐了下來,伸出一隻手蓋在他那只緊握成拳的手上。
「治療師說叔叔可能這一生都無法再醒過來了。」
她的聲音裡面似乎不帶有一絲情緒,就只是在訴說著這個事實,然後她感覺到了被握在自己掌心裡的那個拳頭忽然停止了輕顫——
「西弗,我現在只有你了。」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便落在一個冰冷的懷抱裡面,禁錮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箍碎了一般。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頭頂上有人用著極低極低的聲音說著。
「艾瑪,我也只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碼字速度變慢了,痛苦的臥倒
果然太苦逼的情節對於我來說,就是卡的代名詞嗎Q_Q這還沒到最苦逼的時候了
☆、71┏ (゜ω゜)=?
艾瑪花了幾天時間才將西弗勒斯位於蜘蛛尾巷的家清理乾淨,西弗勒斯則在這段時間里去見了魔法部指定給他的監護人——
魔法部的規定,所有的未成年巫師都必須有監護人。如果有因為各種原因失去親人成為孤兒的未成年巫師,魔法部將會為其指定一位監護人,直到他成年為止。
西弗勒斯去見完監護人回來之後,臉色有些陰沈。
「那是個愚蠢自大的傲羅,他要求我在假期這段時間內將身邊有關黑魔法的事處理乾淨,不然就會來親自動手。」
他煩躁地來回走動著。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就不能提出申請更換嗎?」
艾瑪捧著茶杯,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划動著。
「魔法部拒絕了我的申請,」西弗勒斯挨著艾瑪坐了下來,「不過馬爾福先生答應會為我斡旋,將人選更換成他們那邊的人。」
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西弗勒斯身上,艾瑪不屑地撇撇嘴:「總比我要好吧,阿德拉家又來信了,要我自己去提出更改姓氏的申請,否則就會切斷我的經濟來源……真是傲慢虛偽,他們難道只有這一招可以用了嗎?」
得說,阿德拉家走了一步臭棋。
雷·李叔叔曾經給了艾瑪一個箱子,裡面放著三把鑰匙和一個徽章憑證,後來艾瑪拽著西弗勒斯去了趟古靈閣,發現雷·李叔叔不光在古靈閣存了一大筆自己這輩子都花不光的金加隆,還租用了三個保險箱用以存放他們家族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寶物。
那些亮閃閃的金子差點晃瞎了兩個人的眼睛。
直到出了古靈閣,艾瑪都還是滿腦子的黃金,甚至看到路上行人的樣子都是金光閃閃的。
所以艾瑪根本就不怕沒錢,切斷經濟來源什麼的手段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幼稚得可笑。
「李先生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我找了鄧布利多校長,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叔叔。以及,他想就我們所說的那件事跟我們進行面談,就在近期。」
艾瑪抿了下嘴,緊緊抱住西弗勒斯的手臂:「艾琳阿姨會沒事的。」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微暗沈了下去:「希望如此。」
艾瑪對於阿德拉家族的無視似乎觸怒了桑克斯,他們收回了放在聖芒戈用於治療雷·李叔叔的錢,艾琳娜還就此專門寫了一封勸解的信件過來。
艾瑪當是笑話拆開來念給西弗勒斯聽,結果被他直接一個燃燒咒燒得連灰都不剩。
艾瑪無法申請更改自己的監護人,在目前的情況下還不宜太過於觸怒阿德拉家,所以能做的也只有無視掉,而關於西弗勒斯的監護人問題,在盧修斯·馬爾福的介入後,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魔法部重新更改了西弗勒斯的監護人,是一個中立的獨居老頭。西弗勒斯去見過他,雖然對西弗勒斯顯得很冷淡,並且要他再也不要去找他,不過西弗勒斯覺得很滿意,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陪著西弗勒斯去見那個老頭的盧修斯·馬爾福也很滿意,他臨走的時候像個老朋友一樣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說道:「我十分期待著你的加入,要知道自從你母親被投入阿茲卡班後,我們在藥劑方面的研究進度就延緩了很多。」
而西弗勒斯對他的回應則是一個陰沈的眼神。
自從艾琳·斯內普被傲羅抓走後,西弗勒斯比起以前來變得更加陰暗,更加的沈默寡言,也更加的深沈,除了在艾瑪面前會露出些許放鬆的神情來之外。
等他回到家後,艾瑪告訴他,鄧布利多校長將在今晚上過來和他們面談。
鄧布利多校長來到西弗勒斯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並沒有通過壁爐,而是使用了移形換影。
高大的身材全都隱藏在灰色的披風裡面,就像是怕被誰看見了真面目似的。
實際上,他們所要談的事,也確實不能讓第四個人聽見。
「校長,在開始談話前,你能不能對這間屋子施用一個隔絕咒。」
端上紅茶後,艾瑪認真地建議。
「當然。」
鄧布利多校長輕巧地揮了一下魔杖,銀色的光從棍尖膨脹開來,隨即迅速地消失在牆裡面。
在做完這個後,他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孩子們,首先我想確認的是,你們在信裡面所說的事是認真的嗎?」
艾瑪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眼,肯定地點頭:「不能再認真。」
「可是這相當的危險,你們都還只是孩子……」
「校長,」艾瑪忽然出聲打斷了鄧布利多校長接下來的話,「現在的巫師界還有不危險的地方嗎?」
就如艾瑪所說的,因為食死徒的囂張與猖獗,事實上,巫師界確實已經人人自危,就算是霍格沃茨,學生之間的衝突也日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高年級之間,如果不是教授們的強力壓制,也許早就開始死人了。
對於這兩個孩子的遭遇,鄧布利多從頭到尾都知道,他本是打算等到開學的時候找他們好好談談,就算不能將其拉入鳳凰社,至少也不能讓他們投入到食死徒那邊去。
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他們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而且還會提出如此難以拒絕的交換條件。
讓人心動,卻也很難決定。
艾瑪和西弗勒斯加入食死徒,在暗地裡為鄧布利多提供關於魂器的情報,而作為交換,鄧布利多在他們對自己仇人出手的時候袖手旁觀,同時保護斯內普夫人在阿茲卡班中不受到攝魂怪的折磨。
這就是他們所提出來的交換條件。
開始的時候,艾瑪更想要的是關於阿德拉家這邊的情報,但是西弗勒斯覺得這並不現實,鄧布利多校長是不會同意這種條件的,考慮再三之後,兩人最終還是確定了要求鄧布利多校長在這種事上保持中立就好——
只要看著就好,其他的,他們自己會解決。
沈思了片刻,鄧布利多校長再次謹慎地開口:「最終導致這一切的是神秘人,或許你們應該再多考慮一下別的方法,比如說,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
鳳凰社是由鄧布利多所創立一個秘密組織,專門對付神秘人,這在霍格沃茨的學生之中並不是個太大的秘密。
而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西弗勒斯。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鄧布利多校長:「如果您將劫掠者們逐出鳳凰社,我們會考慮這個提議的。」
「關於那件事,我從莉莉那裡聽說了,」鄧布利多勸解著西弗勒斯,「他們只是太過於喜歡惡作劇,比起未來那些可預見的激烈戰鬥,這只能算是件微不足道,或許你可以試著原諒他們。」
「……有些事,永遠無法原諒。」
西弗勒斯生硬的語氣顯示這件事沒有絲毫圜轉的餘地,鄧布利多看向艾瑪,在她的眼睛里發現了同樣的憤怒。
鄧布利多惋惜地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將這兩個有天賦的學生拉入到鳳凰社里來,但是對於他們所提出的條件,他仍然無法做出決定。
儘管答應下來對於現階段來說,是最為有利的。
鄧布利多一點也不懷疑,他們能夠得到關於魂器的消息,尤其是艾瑪,那個神奇的占卜術,似乎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占卜術而已,如果說誰最終能夠知道神秘人分離出來的魂器有多少個,都放在什麼地方,那就只有這個小姑娘了。
可是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得用血和犧牲來換。
做間諜這種事,自古至今被發現的下場都是慘不忍睹,更別提,他們所提出的條件……
他若答應的話,有可能將會導致一整個家族的覆滅。
「真的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他忍不住地再次確定道,如果可以,他希望最終的勝利,不是靠著這麼多人的犧牲所換來的。
「以牙對牙,以血還血。」
艾瑪用這句話作為整個談話的結束。
鄧布利多校長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還是沒能確定下來,不過他說他會在開學前做出決定。
「他會答應的,為了最終的勝利,他會答應的。」
等到鄧布利多走了以後,西弗勒斯如此對艾瑪說著。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他們也並沒有閒下來,而是開始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要想不在神秘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的話,高階的大腦封閉術是最好的選擇。
神秘人並不接受未成年巫師的正式效忠,所以,他們還有時間。
沒過多久,又到了霍格沃茨開學的時候。
艾瑪和西弗勒斯在上火車之前收到了來自於鄧布利多校長的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同意你們的提議。」
西弗勒斯當場就將信給燒掉了,艾瑪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直到坐上火車也沒有放開。
她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過來好半天才扭過頭來直視著西弗勒斯:「我們的戰鬥開始了對嗎?」
西弗勒斯並沒有說話,而是將艾瑪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緊得像是要將她鑲進自己的骨血似的。
感受著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艾瑪雙手圈上西弗勒斯的腰:「如果叔叔知道了,肯定會罵我吧……等叔叔醒來之後,西弗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過了很久,頭頂上飄來一句低沈的話語。
「會的,我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今天準備雙更彌補一下昨天的斷更,但是這章從開始寫就陷入了邏輯地獄,修了刪,刪了修,一直卡到這個時候才寫完一章,整個人都要崩潰了OTZ
我現在就去寫下一章,估計今天更新沒戲了,但是……就算這樣也要寫,說不定等會還能爆個seed,然後明天來個雙更了?【希望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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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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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霍格沃茨的艾瑪就像是變了個人。
她離開了魁地奇學院隊,每天開始忙碌於學業之中,除開上課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圖書館,晚上吃完飯之後就不見人影,等到晚上宵禁的時刻才會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臉慘白,彷彿是在不知道的什麼地方經受了難以忍受地折磨似的。
莉莉對此非常擔心,她找了個機會想和艾瑪好好談談,結果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看不透自己這個朋友的心思了。
以前那個隨時都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從來都沒有過煩惱無憂無慮的女孩在忽然之間,就變得陌生起來。
「莉莉我沒事的。」
在見到莉莉幾乎難過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後,艾瑪抱了抱莉莉,輕言安慰著她。
「可是艾瑪,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高興點,成長了是一件好事,以後我們都要堅強點。」
艾瑪將頭輕靠在她的肩上,輕輕說著。
天空藍得像是一望無際的海水,金色的陽光鋪撒下來,籠罩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們並排坐在塔頂上,身後形成的巨大陰影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過去了。
大概是因為上學年末的那件事鬧得有點大,鄧布利多校長找波特他們談過了,劫掠者們從這學年起,也都變得穩重了起來。尤其是波特,他身上最令人厭惡的自大特質彷彿在一夜之間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謙和有禮,他甚至都不再進行惡作劇——這樣的變化讓他在霍格沃茨里受到了更多的歡迎和追捧。
就連莉莉,偶爾也會在艾瑪面前念叨著「波特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這樣的話。
艾瑪對此僅僅只是扯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她已經有很久都沒有理過劫掠者們了,包括萊姆斯·盧平。就算是面對面碰見的時候,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和他們說說笑笑,而是視他們如無物一般。
這樣徹底的無視讓波特很是有點惱火,他不是沒有拉著艾瑪想要解釋點什麼,但是說到最後都會不歡而散。
就像是西弗勒斯對著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永遠無法被原諒。
莉莉雖然覺得波特他們在這件事上做得確實有些過火了,但真正算下來也只是惡作劇而已,更何況西弗勒斯也對他們使用了黑魔法,波特臉上的那道傷口花了整整兩個月時間才治好——
「艾瑪,為什麼你願意原諒艾琳娜,也不肯原諒波特他們?」
莉莉對此是真的不解。
艾瑪停下翻看手中的書頁,嘴角微微勾起一點溫和到接近於毛骨悚然的笑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原諒她了?」
艾琳娜在剛開學的時候,懷抱著某種不能明說的愧疚之心以及害怕,她很是躲了艾瑪幾天。在雷·李叔叔這件事上,雖然她的父親將整件事都壓了下來,但並不代表沒有人會告訴艾瑪,如果真讓艾瑪知道了,這個後果……艾琳娜想起她在霍普斯莊園對待那些對她不客氣的男生們的手段,頓時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相比較而言,出手暗算那個邪惡的斯萊特林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事了。
不過當她發現艾瑪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之後,又放心大膽黏黏糊糊地靠了過去。
那個名叫六爻的占卜術,她還什麼都沒學到了。
這一次,艾瑪不再抗拒艾琳娜的靠近。
雖然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怎麼好,但艾琳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隱藏在強硬底下的鬆軟和妥協。
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懷抱著這樣的念頭,艾琳娜試探性地提出能不能教她點更實用的東西,不用學那些枯燥晦澀的理論,可以直接就能夠占卜出來的——
艾琳娜從她的姑姑那兒得知,六爻占卜其實還有一種更為簡單的方法,只是這是李家的不傳之秘,只有最直系的子孫才能夠學到。
她想要知道的一直都是這個,至於其他的,那都只是附加。
當然在提出這件事後,她又補充著說,在艾瑪的婚事上,或許她可以給點良好的建議。
艾琳娜不是傻子,她自然感覺得出來艾瑪對這件事的抵觸有多大,就連只是提到格雷姆斯這個詞,都會讓她煩躁不已。
艾瑪聽到艾琳娜的提議後沈默了片刻,然後說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
然而等到晚上和西弗勒斯見面的時候,她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興奮地差點炸了小斯內普先生的坩堝。
事實上,艾瑪等待她提出這個已經等得快不耐煩了。
「既然她想要學,那我便教,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來承受所帶來的後果。」
艾瑪在阻止西弗勒斯對付艾琳娜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她要教給艾琳娜的,是修改過的隱卦。
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再停下來,而每一次的算卦,無論準確與否,付出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到最後,她的靈魂會困在一具沒有任何知覺的身體里,直到死為止。」
這一切,艾瑪都沒有告訴莉莉。
在其他人眼中看來,艾瑪對艾琳娜的好,甚至超過了莉莉,就算是西弗勒斯,也不能阻止她們的交好。
艾琳娜甚至還為此找個機會,特地在西弗勒斯面前特地炫耀了這件事,當然,是大庭廣眾之下——
而西弗勒斯僅僅只給了她一個充滿著譏諷意味的冷笑,便靜靜地走開了。
沒有言語上的嘲諷,也沒有任何實際的報復。
「這太不正常了,西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寬容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莉莉怎麼想都覺得難以理解,抓著艾瑪翻來覆去地念叨。儘管她和西弗勒斯早就已經決裂了,但是真遇到這種事了,她也不會當做沒看見似的直接走開。只是等她做著阻止這場大衝突準備的時候,卻沒想到應該憤怒的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將事情揭過去了。
「別把西弗想得如此不堪,他也總會有心軟的時候。」
艾瑪漫不經心地勸解著莉莉。
「我一直以為他的心軟只針對你一個人……」莉莉輕嘆一聲,「艾瑪,我總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和西弗徹底決裂,所以你生氣了,才什麼事都沒有告訴我?」
「親*的別這麼想,我們沒有任何事瞞著你,」艾瑪現在已經可以在面對著莉莉的時候,眼都不眨得說著謊言,「雖然你和西弗的事情我一直都感到很遺憾,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是無法勉強的。無論如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莉莉苦笑著:「我以前很確信這一點,但是現在卻不確定了。」
靜默了片刻,艾瑪給了她一個帶著些許沈重的擁抱:「莉莉親*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整個六年級沈悶地就像是一潭死水,而到了七年級,這潭死水變得越發的渾濁了。
大部分人都忙著最後一年的N.E.W.Ts考試,外面越來越激烈地陣營衝突同樣也影響著這一群即將要離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他們不得不提前的考慮到自己的前途,還有寶貴的生命。
如果說六年級的波特偶爾還是會表現出屬於以前惡劣的一面,那麼七年級的他則是完全地改掉了那些毛病,成為了一個真正優秀的格蘭芬多。
沒過多久,莉莉激動地告訴艾瑪,鄧布利多校長邀請她在畢業之後加入鳳凰社,同樣收到邀請的還有劫掠者們。
不過她對於艾瑪的拒絕邀請表示了理解:「你還有李先生需要照顧。」
艾瑪在莉莉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露出了一絲苦笑。
分別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莉莉和波特開始約會。
而艾瑪這個時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了,七年級的課已經非常少了,她和西弗勒斯抓住一切空閒時間瘋狂地練習著大腦封閉術。
根據西弗勒斯那邊得到的消息,黑暗公爵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效忠,很快地,他們將得償所願。
「西弗,你害怕嗎?」
在某個練習結束的夜晚,她仰躺在地上這樣問著西弗勒斯。
然而沒等到西弗勒斯有所回應,她忽然又輕笑了一聲,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西弗,我在想,我要是一不小心死掉了,墓碑上一定要刻‘生的光榮死的偉大’這八個字。」
西弗勒斯十指交叉地握緊了艾瑪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用著堅定的語氣低聲說著:「我們都會活下來。」
「是啊……我們都要活著……」艾瑪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活著才能看到他們的覆滅……」
這次的談話就像是個小插曲,轉眼就過去了。
儘管很多人不願意,時間仍然不以意志為轉移地流逝了。
在得到隱卦的算卜方法後,艾琳娜已經很少來找過艾瑪了。偶爾在路上碰上的時候,她都會用著看似親密的語氣來和艾瑪打招呼,只是她的臉色看上去一次比一次的差——
聽說因為她幾次的預測準確,阿德拉家避免了不少的人員傷亡,現在她在阿德拉家的地位幾乎不亞於他的父親。
這樣不知節制,很快她就要走到盡頭了吧……
但是,對於阿德拉家族來說,這只是個開始。
波特後來又來找艾瑪進行過一次簡短的談話,結果仍然是不歡而散。
艾瑪無法忍受波特對西弗勒斯所做的一切,而波特也沒法想象自己給西弗勒斯道歉的樣子,他們從十一歲就認識了,一路打打鬧鬧到了十八歲,因為各自性格里最倔強的部分,最終還是沒能做成朋友。
「小不點,我很遺憾。」
離開的時候,波特的眼裡有著說不清的難過。
「詹姆,我也是。」
艾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了波特的名字。
「那麼,再見。」
「再見。」
然後,到了畢業的那一天。
鄧布利多校長為畢業生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畢業晚會,很多人都喝醉了,最後齊唱校歌的時候,就連最傲慢的斯萊特林也是熱淚盈眶。
這個夜晚之後,熟悉的同學,熟悉的朋友,將會各奔東西,有的人會成為戰友,而有的人則變成死敵。
但是在這一刻,大家同屬於霍格沃茨!
莉莉在離校前的最後一刻,通過波特得來的消息,終於知道了艾瑪的去向。
「你居然敢騙我!你居然要去當一個十惡不赦的食死徒!」
她衝到即將要踏上火車的艾瑪面前,怒不可及地將她連人帶箱子都猛推到了牆上。
艾瑪只覺得背部撞在牆面上火辣辣地痛,連帶連心臟都隱隱地痛了起來,已經上了車的西弗勒斯見狀迅速地跳了下來,擋在艾瑪的身前陰沈地盯著莉莉。
「西弗勒斯你這個混蛋!你自己要去找死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帶著艾瑪一起!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這是他們兩人決裂之後,莉莉第一次正視西弗勒斯。
聽到這句話,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微微偏過頭,躲過莉莉那雙憤怒的眼睛,用著平板無奇的聲音說:「這是我和艾瑪的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莉莉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憤怒,她當真是氣到了極點,全然不顧自身的形象指著西弗勒斯的鼻子怒罵了一聲:「你滾開,我要和艾瑪說話!」
艾瑪輕拍了西弗勒斯已經僵硬的身體,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苦笑著說:「莉莉,你是來和我道別的嗎?」
「不!」莉莉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是來帶你離開的,我絕不會讓你成為一個食死徒。」
「莉莉,這是我自己的意願。」
「你忘記李先生是被誰害成那個樣子的嗎?你覺得李先生會希望你在他昏迷的時候變成差點害死自己人的同類嗎?!」
「莉莉,你聽我說,」艾瑪握住莉莉的手,「比起食死徒,我更恨阿德拉家族,他們才是毀了我一切生活的元兇,而黑暗公爵閣下能夠實現我這個唯一的願望……」她最後擁抱了莉莉,「別怪西弗,這全部都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
莉莉渾身都在顫抖著,聲音里帶著一絲哭意:「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火車的嗚鳴聲驟然響起,頓時打斷了莉莉接下來的話。
艾瑪將頭埋在莉莉的頸窩之中,彷彿這樣就能從她溫熱的體溫中汲取到最後的力量與溫暖。
「莉莉,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後悔擁有過你這個朋友,所以……再見。」
莉莉只覺得身體驟然一輕,壓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重力瞬時消失了,她哆嗦地看過去——
留給她只是兩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他們……他們……他們居然真的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
莉莉忽然產生了一種獨自一人被拋下的錯覺,她緊咬著下唇,手握緊了又松開,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但最終她還是緩緩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哭出聲來。
為了自己,為了艾瑪和西弗勒斯,更為了那可以預見的慘烈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了我一天……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趴地
一會兒再來回留言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1
☆、73┏ (゜ω゜)=?
一九七九年對於很多人來說,是黑暗的一年。
食死徒們越發地囂張與猖狂,每天空中都會升起瑩綠色的黑魔標記,死亡與失蹤的報道幾乎淹沒了整個巫師界,恐怖的氣氛像是山一樣狠狠地壓在頭頂上,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樣的氣氛中,鳳凰社漸漸成為了反抗食死徒們的主力,他們之間爆發了無數次堪稱慘烈的戰鬥。然而食死徒實在是太多了,儘管有著鄧布利多的領導,但是每天仍然都有鳳凰社的成員在戰鬥中犧牲。
莉莉和昔日的劫掠者們就是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之中逐漸成長了起來,只是在這些戰鬥中,他們一次也沒有遇到過艾瑪和西弗勒斯。
或許他們並沒有上前線,被黑魔王派遣在後方支援,畢竟西弗勒斯最為出名的是他的魔藥,雖然莉莉知道他的魔咒一樣的出色。
但是不久後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一張照片徹底擊碎了莉莉的幻想。
一群食死徒站在個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莊園前面,艾瑪處在領頭的位置,有半張臉都隱藏在黑色的罩帽之中,露出來的那部分臉卻給人以一種格外冷酷的感覺——雖然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面,莉莉仍然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只是,這樣陌生的艾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配著這張照片的報道只是十分簡短的說明這是前一天下午食死徒襲擊了親魔法部的格雷姆斯莊園的情形,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在戰場上相遇。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莉莉那顆已經被磨礪地十分堅強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她再次想起了一年前那兩個人離開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她應該更加強硬一點才對……
「莉莉,發生了什麼事?」
波特端著紅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莉莉抓著報紙發呆的樣子,臉色隱隱有些蒼白。
抽出報紙隨意地看了一眼,然後將其扔在一旁後,他靠著莉莉坐下來,將她摟在懷裡。
「還在想著他們?」
莉莉輕抱著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悔恨:「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輕易地放他們走就好了。」
「那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你在當初已經努力過了。」波特緩聲安慰著莉莉,吻了下她的頭髮繼續說道,「想好在我們的婚禮上要邀請哪些人了嗎?」
最近鳳凰社在和食死徒的正面交鋒中佔到了上風,食死徒們似乎受到了打擊,不再進行大規模的進攻,這也為魔法部和鳳凰社爭取到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波特和莉莉決定趁此機會,舉行他們一直拖延到現在的婚禮,也算是將大家聚在一起為了這段時間的勝利慶祝一番。
其他的東西都在大家的群策群力之下準備妥當,只剩下邀請參加婚禮的人員還沒有確定——這個別人可幫不上忙,得由他們來決定。
莉莉靠在波特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開口說道:「我知道這非常的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要給艾瑪和西弗寄一張邀請函過去。」
波特並沒有馬上拒絕,而是溫聲說:「我恐怕他們不會想要過來。」
「就算如此……我也還是想要和他們分享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艾瑪將收到的邀請函輕輕地丟進壁爐中,驀然騰起的火光頓時映紅了她面無表情的臉。
西弗勒斯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背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如果只是遠遠地去看上一眼的話……」
「不,」艾瑪生硬地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現在盯著我們的人太多了,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西弗勒斯微彎下腰,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裡。
「不用,」艾瑪轉過身,主動親吻了西弗勒斯的唇角,「走吧,該去準備晚上的召見了。」
黑魔王經常會在晚上召見他屬意的追隨者們,這對於食死徒們來說,是一項無上的殊榮。如果那天晚上他的心情還不錯的話,食死徒們甚至還有可能會得到來自於黑魔王的贈予——
最近的一次贈予是一個日記本,得到這個殊榮的是盧修斯·馬爾福。
他在拿到日記本的時候,激動地臉都紅了。
只有艾瑪和西弗勒斯知道,那是黑魔王分裂出來的魂器之一。雖然普通地看不出一絲異常,但是那上面的所附著的味道,跟很多年前她在有求必應屋裡找到的那個冠冕一模一樣。
可惜的是,盧修斯·馬爾福對日記本十分*護,在得到之後就馬上將它收藏在隱秘的地方,西弗勒斯在被邀請去馬爾福莊園做客的時候,曾經狀似無意地提出想要觀瞻一番,結果盧修斯·馬爾福很禮貌地拒絕了這一請求。後來艾瑪也有試過偷偷潛進馬爾福莊園,看能不能將其偷出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只得無功而返。
無奈之下,艾瑪只得將這個消息傳送回鄧布利多那裡,順便還附贈了個另一伙和她不怎麼對付的食死徒的行動情報。
作為黑魔王屬意的最年輕的兩個追隨者,艾瑪和西弗勒斯在食死徒內部遭到了很多人的妒恨,不過他們並不在乎這些,唯一交好的大概也只有馬爾福家族的現任的家主,準確的說,是西弗勒斯和馬爾福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至於艾瑪,她從來都是一個人,除了西弗勒斯。
黑魔王似乎很喜歡這樣孤傲不合群的艾瑪,每次的召見都必定會有她在,但是黑魔王的喜歡,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場折磨與災難。
大概是因為分裂了太多靈魂的緣故,黑魔王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也越來越瘋狂和嗜血。
他在召見中最常做的事,就是對著追隨者們一遍又一遍地使用攝神取念,對於狂熱的食死徒來說,這是他們展現自己忠誠的最好時機,對於艾瑪來說——
在像是被挖去腦髓一樣的痛苦中保持著神智的清醒以便於讓黑魔王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已經越來越難了,直到有一次,她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強烈的衝擊而直接昏了過去。
而黑魔王似乎在這樣的行動中找到了新的樂趣,自那次之後,大部分的召見時間最終會都以艾瑪昏迷著被西弗勒斯背回去而宣告結束。
「艾瑪,終究有一天,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西弗勒斯抱緊了艾瑪,他的聲音裡面充滿著壓抑到了極致的痛苦跟憤怒。
他不是沒有哀求過黑魔王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但是當他發現這樣只會讓黑魔王變本加厲之後,便不再說出任何跟求饒有關的話語。
他甚至不再對被折磨中的艾瑪投注過去任何關懷的目光,他只是專心地,一心一意地,狂熱地注視著他們偉大的瘋狂的唯一的主人。
至於他在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已經快了……快了……馬上……」
任由著自己被西弗勒斯身上的藥草味緊緊包繞著,她閉起眼睛,像是對著西弗勒斯說話,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著。
等到兩人趕到集會地點的時候,門外已經站滿了食死徒,個個都在埋頭交談著什麼,盧修斯·馬爾福慢慢地靠過來,對著艾瑪和西弗勒斯露出一個貴族似的優雅笑容:「你們差點就遲到了。」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正待要說什麼,會客廳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所有人頓時全都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門口——
一個高瘦古板的巫師走出來,高聲宣佈可以進去會見尊貴的黑魔王閣下了。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安靜地魚貫而入。
在房間的上位坐著的,是所有食死徒們尊貴的主人,在巫師界掀起熊熊戰火的黑魔王閣下。
艾瑪在上一個人結束了問候後,上前幾步小心翼翼地單膝跪下,親吻了垂在眼前的下袍,然後退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位置非常靠前,靠前到讓人會忍不住眼紅的地步。
其實,一開始很多食死徒並不相信她是真心誠意投靠黑魔王,因為將她叔叔變成現在這樣活死人模樣的就是食死徒們。
黑魔王雖然以一種寬容的心態接納了她,但是艾瑪知道,他實際上對自己還是有疑心的,他接納自己也只不過是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玩弄自己罷了。
但是艾瑪一點也不擔心,她很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德拉家族造成的,如果沒有阿德拉家族,雷·李叔叔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再後來,她對待鳳凰社,對待白巫師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死在她手中的巫師和麻瓜不計其數,更別說黑魔王用攝神取念都快將她腦子挖出來了,也沒有挖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這徹底地取得了黑魔王的信任,她的地位從此直線上升,幾乎快和西弗勒斯平齊了,但終究還是趕不上西弗勒斯。
雖然西弗勒斯現在還非常的年輕,但是他在魔藥上的成就,幾乎無人能及。
黑魔王擁有很多打手,但是只有這麼一個魔藥天才。
直到所有人都覲見完畢,黑魔王動作優雅地站起來:「今天我將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他環顧了追隨者們一圈,在各種狂熱的視線中,將目光定格在了艾瑪身上,「有人告訴我,桑克斯·阿德拉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生了重病,目前所有的阿德拉家族成員都已經集聚到了霍普斯莊園——三天後,我將親自帶著你們前去參與這場盛宴!」
在聽完這個消息後,艾瑪腦子里先是一空,隨即被瘋湧上來的狂喜所淹沒,她快走幾步上次,再次單膝跪在了黑魔王的身前,用著喜悅和狂熱的眼神注視著他:「我偉大的主人,感謝您所做的一切,我將永遠地追隨著您的腳步前進!」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她終於……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陣亡了,癱倒在地
☆、74┏ (゜ω゜)=?
三天後的夜晚,作為白巫師標桿一樣的霍普斯莊園驟然燃起的熊熊大火宣佈了食死徒們近幾年來最大的一場屠殺的開始。
如血一樣鮮艷的烈焰幾乎映紅了半邊天際,淒慘的哭喊在這樣的大火下顯得格外的渺小,呼嘯而過的大風將衝進去的食死徒們如同舉行狂歡盛宴一樣囂張興奮的大笑卷了出來,間或還夾雜著幾分虛弱的怒叱——
因為行動得太過突然,阿德拉家根本就沒想到食死徒居然敢就會這樣直接地衝了進去,一時驚慌之下竟然各自為戰地對上成批的食死徒,等到他們醒悟過來想要重新組織反擊的時候,已經晚了。
看著昔日富麗堂皇的莊園此刻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艾瑪站在黑魔王的身後,神情似有一絲恍惚。
她曾經和叔叔在這兒整整住兩個月。窗外有棵高大的桂花樹,繁茂的枝葉甚至延伸進了她的房間里。樹頂上有個鳥窩,裡面的小鳥每到了下午就會唧唧喳喳地叫不停,有時候她聽得煩了會帶著一把果仁爬到樹頂上去,那些小鳥便會停止輕快地叫喚,一點也不害怕地啄著她攤開在掌心的果仁。鳥喙啄在掌心的感覺癢癢地,這個時候她便會乾脆地待在樹上,任由著清風拂過自己的臉頰——
然而從今往後,這些記憶將不會再有,它們都永遠地消失在這片大火之中。
沒過多久,一個食死徒興奮地跑過來,低聲對著黑魔王說了幾句什麼,隨後黑魔王彎起一抹優雅地笑容,他看向身後的艾瑪:「他們在地窖找到了桑克斯·阿德拉——現在,他是你們的了。」
「我偉大的主人,」艾瑪拼命壓下心裡的那份激動,單膝跪地親吻黑魔王的袍角,「感謝您賜予我這次難得的機會。」
「去吧,別讓我失望。」
當他們隨著那個食死徒來到桑克斯·阿德拉所在地的時候,艾瑪才真正知道黑魔王所說的別讓他失望是什麼意思。
那裡除了桑克斯之外,還有他最小的兒子,一個僅僅只有十歲的小男孩。
「主人說交給你們了。」
那個食死徒曖昧地笑笑,後退幾步,卻是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站著,然後看著他們。
「看來他對我還是不怎麼放心。」
艾瑪自嘲似地聳聳肩,正要轉身走向桑克斯·阿德拉的時候,西弗勒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我來吧,」他低聲對著艾瑪說,「你不要再做了,一切都交給我。」
「西弗,」艾瑪輕蓋在他手背上的手一直微顫著,「雖然我很想這樣做……但現在不行,這個必須由我來結束。」
說完她走到桑克斯·阿德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顯得高傲無比但是現在狼狽不堪的男人。
「桑克斯,你在強迫叔叔為你們做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到來,對嗎?」
「艾瑪·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因為誓言的事而做到這個程度,你居然加入了食死徒!」
桑克斯狼狽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黑色的煙灰,在禁錮咒的作用下,他必須要很用力才能抬起頭直視著艾瑪,而他的小兒子同樣被縛在地上,淚水鼻涕以及泥土在他的臉上全都混雜在一起,讓他看上去既可笑又可憐。
艾瑪用魔杖敲敲頭,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真以為只是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緣故嗎,還是說,要我提醒你艾琳娜做了什麼嗎?」
桑克斯在聽到艾瑪的最後一句話後,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猛地睜大眼睛:「你是怎麼知道……」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艾瑪冷笑著半蹲了下來,她拿魔杖用力地抬起桑克斯的下巴,「就跟從今天之後,再也不存在什麼光榮的白巫師家族一樣——」
大概已經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桑克斯·阿德拉完全放棄了為自己再辯解什麼,他最後看了一眼護在身後的小兒子,忽然低聲哀求著艾瑪:「我知道我和艾琳娜都對不起你的叔叔,但是看著你父親曾經也是阿德拉家一員的份上,至少請放過尼爾……他才只有十歲……」
艾瑪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隨後一點一點地斂起臉上的表情,最後她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情緒。
「求求你……別這樣……」
桑克斯再次驚恐地掙扎起來,拼命地將那個小男孩護在身後。
他在這一瞬間,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深沈壓抑的恨意,濃烈地彷彿要將他淹沒了似的。
現在,一切已經無法輓回了。
「桑克斯叔叔,現在道歉已經……太遲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艾瑪緩緩地舉起魔杖——
「阿瓦達索命!」
連續兩道綠色的螢光瞬間從艾瑪的身後發了出來,準確地落在桑克斯父子的身上,他們甚至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來。
西弗勒斯一隻手抓著艾瑪的魔杖,而另一隻手舉著自己的魔杖——
那兩個索命的魔咒是從他的魔杖中發出來的。
「艾瑪,我說過已經可以了,」他從背後用力抱住艾瑪,「接下來的事全都交給我。」
「……所有嗎?」
「所有!」
第二天早上,莉莉在報紙上看到阿德拉家族覆滅的消息後,驚得摔碎了咖啡杯。
她的婚禮在前一天晚上舉行,所有的鳳凰社成員都被鄧布利多召集起來參加了她的婚禮,所以在這件事上,沒有一個人竟然知情。
「天哪,」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怎麼會……」
波特趕緊讓莉莉去到客廳,輓起袖子收拾好玻璃碎渣後,他拿著報紙邊看著邊走進客廳:「看樣子食死徒們要更囂張了。」他皺著眉說。
「不知道艾瑪有沒有在這些人裡面……」莉莉自言自語地說到半截,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不可能沒有艾瑪,她說過的,要對著阿德拉復仇,甚至為此願意加入到食死徒。」
「莉莉,我覺得你不應該再想著艾瑪了,」波特丟下報紙,走過去抱著莉莉,拍了拍她的肩,「從她加入食死徒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這一點你必須得明白。如果有一天我們在戰場上相遇的話,你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莉莉的眼裡似有一絲迷茫,但很快又變得清明起來,「詹姆你說得對,我確實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是敵人——」她揉揉自己的前額,然後給了波特一個充滿著甜蜜意味的早安吻,「謝謝你,波特先生。」
「不用謝,波特夫人。」
波特微笑著,回吻了自己心*的妻子。
阿德拉家族的覆滅在巫師界掀起了一場巨大的波浪,黑魔王的聲勢在此基礎上達到了頂峰,就連魔法部,也不得不暫時約束手底下的傲羅們,千萬不能和食死徒們正面交鋒。
至於鳳凰社,在被食死徒們來來回回地掃蕩了幾次,失去了不少成員後,鄧布利多迅速地轉變了策略,將所有的行動都轉到了暗處。
艾瑪在阿德拉家族覆滅之後,忽然整個人都變得沈寂下來,除了黑魔王要求她跟隨其他人一起行動以外,她再也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家。
就像是她的人生在報完仇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一樣。
漸漸地,她不再出現在黑魔王的召見名單上,不再被人提起名字,到了最後,她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相對而言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名字越來越閃亮,儘管他沒有衝殺在最前線的位置,但是他的魔藥讓很多人都無法忽略他。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過去,到了一九八零年的夏天。
在西弗勒斯覲見完黑魔王回家之後,艾瑪破天荒地沒有坐在堆滿了羊皮卷的桌子前,而是在經過短暫的失神之後,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
「鄧布利多校長告訴我,莉莉在前幾天生了個男孩,取名叫做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微微挑了下眉:「那個自大的混蛋也有孩子了?」
「是啊,聽說他的眼睛長得和莉莉一模一樣。」
艾瑪將自己扔進沙發里,整個人都怏怏地,臉色呈現不健康的白色。
自從阿德拉家族不存在以後,她便將自己的全副精力都花在六爻術上。為了獲知黑魔王的魂器以及魂器數量,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從細微的地方著手,然後通過一件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疊加起來,從而探尋事情的本相,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這樣的事,她從在霍格沃茨就開始了,在加入食死徒對付阿德拉家族的時候中斷過一次,現在她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雖然這樣的推算費時費力,但是她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洩露推斷的內容而受到心誓的反噬,畢竟她所說出來的只是綜合了自己的各方猜測與判斷之後得出來的結果,並不算是直接說出推斷的內容。
但是這樣的事,需要更多的心力,如此的勞神勞力,帶來的後果自然就是她的身體健康程度開始直線下降,到了後來一場小小的感冒都能讓她躺了整整三天才能起床。
偏偏她自己還覺得不以為然,西弗勒斯和她為了這件事不知道爭吵了多少回,無奈之下他只得宣佈,如果艾瑪再不懂得節制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話,他會使用一些非常規性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
為了自己以後的某些福利著想,艾瑪不得不將自己的「工作」時間壓縮到西弗勒斯能夠同意的範圍內,在配合他專門熬制地調養身體的藥劑,總算才在這段時間內將身體調養到勉強能看的地步。
西弗勒斯在聽到莉莉的名字時,微微頓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願這個孩子長大以後不會像他的父親那樣魯莽無知自大。」
艾瑪覺得西弗勒斯一定是看在莉莉的面上才沒有說出更多……的詞來,不過就這樣也夠能看出他對波特的厭惡了,撇撇嘴,她不再將話題放在這個上面,而是說起了另外的事:「鄧布利多校長說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已經失蹤了,不過已經打聽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的下落,但是在怎麼摧毀這些東西上面,他仍然毫無頭緒,希望我們能在食死徒這邊打聽一下消息。」
「他要求得太多了,」西弗勒斯瞬時沈下臉,「這並不在我們當初所說的條件範圍內。」
艾瑪聳聳肩:「我也是這麼回他的。」
在看到西弗勒斯脫下長袍,露出挺拔筆直的身材時,她忽然眼睛一亮,站起來朝著西弗勒斯招手:「斯內普先生,斯內普夫人現在需要你。」
西弗勒斯幾不可聞地抽了下眼角,自從阿德拉家覆滅之後,屬於她以前的一些調皮性子偶爾會像現在這樣冒出頭來……他走過去,和艾瑪面對面站著:「你又想做什麼?」
艾瑪微微一笑,湊過去給了他一個滿是溫情的吻:「斯內普先生,你讓我著迷。」
「……」
似乎是愣了好半天,西弗勒斯輕咳一聲扭過頭:「如果你只是想說這個的話……」
艾瑪嘿嘿壞笑著戳他的臉:「你這是在害羞嗎?」
西弗勒斯輕輕哼了一聲,抓住她的手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道:「艾瑪,或許我們現在可以舉行一個正式點的婚禮了……」
「不用,我可不想又引起那個瘋子的注意,」艾瑪笑著拉起西弗勒斯的右手手,兩個人的無名指上各自套著一枚樣式簡單的戒指——
「我有這個就夠了。」
畢業之後他們並沒有去魔法部進行婚姻登記,而是兩個人自己許下了永遠不會離開對方的誓言。
「心意比形式重要。」
艾瑪當時是這樣說的,而現在她依然這樣認為。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你們懂的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不好,整個人都昏昏沈沈的
老覺得肩膀痛,渾身都不舒服
可能會斷更一天,時間不定,提前先說一下,順便也可以整理下下一篇文的設定什麼的,順便,封面我都找人做好,可有趣了嘿嘿嘿嘿
☆、75┏ (゜ω゜)=?
年底的時候,艾瑪終於將魂器的範圍縮小到了十三個以內——實際上並沒有這麼多,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她十分冒險且大膽地直接推算出一個比較準確的數字,但是這個數字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甚至是連提都不能提到。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略微地對當年的自己產生一種近乎於惱怒的情緒,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地和二大爺定下誓言,雖然她也知道二大爺當初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她好——
算得越多,懂得的越多,就越對天道懷有畏懼之心,也越為那個時候年少無知的自己狠狠捏了把汗,如果二大爺當年沒有對自己做出這樣的限制,大概現在連墳頭上的草都能割上幾茬了。
只是……只是遇到像現在這樣的事,還是會有一種煩躁的感覺,明明可以直擊目標,卻偏偏不得不繞極遠的道路才能達到目的。
實在是憋屈啊……
西弗勒斯回到家中,看到的便是艾瑪面部朝下躺在地板上裝著屍體的樣子。
脫了外袍走過去,西弗勒斯半蹲下來打橫抱起艾瑪,然後黑著臉警告她:「如果你因此而再次生病,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味道被改良過的藥劑。」
艾瑪掙扎著從他的手臂上翻身跳了下來,撇撇嘴說道:「在我的老家,你這種就叫做烏鴉嘴……別說得好像我馬上就會生病似的,我身體好著了!」說罷她還示威地亮出自己的胳膊。
西弗勒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話:「如果你的高燒沒有剛退的話,這句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艾瑪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窩上沙發,然後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斯內普先生,請你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西弗勒斯皺了下眉,坐下來的時候順勢給她搭了條薄毯。儘管壁爐里的火燃得極其旺盛,房間里的溫度也不低,但在剛才短暫地接觸中,他還是感覺到了艾瑪身上的涼意……或許他應該再買塊大點的地毯。
艾瑪像只小狗一樣靠著西弗勒斯,遲疑了一下猶豫著開口:「親*的,如果我要做一件沒有原因但是很危險的事,你會支持我嗎?」
「如果你是指重新回到戰鬥中去的話,休想。」
西弗勒斯在聽到艾瑪的話之後,瞬間沈下臉。
「當然不是這個,」艾瑪將下巴擱在膝蓋上,「是莉莉,你知道的,他們最近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尤其是那個預言流傳開來之後……鄧布利多告訴我,他們為了躲開那個人的追殺,已經準備使用赤膽忠心咒了。」
「所以?」西弗勒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所以我這幾天都在占卜這件事,鑒於一個我不能說出來的結果,我決定在這週末的時候見莉莉一面,告訴她,我願意做她的保密人。」
「艾瑪,你知道我絕對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從現在開始最好打消這個念頭,」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別逼我使用不合適的手段將你留在家裡。」
「那可是莉莉!」艾瑪煩躁地抓頭,「那可是莉莉,那是莉莉!」
「……就算是莉莉,我也不會讓你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艾瑪突然停止了抓頭的動作,她扭過頭微眯眼看著西弗勒斯,片刻之後忽然猛地將他推倒在沙發上,迅速地翻身騎在他的身上,然後俯□子固定住他的頭,和他面對面地對視著:「西弗,你知道嗎,莉莉曾經救過我一命。」
西弗勒斯幽黑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
艾瑪的神情有些怔然:「是去年冬天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艾瑪接到黑魔王的命令,跟隨著一群食死徒前去抓一個背叛了的巫師,然而沒想到那只是由魔法部所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們原本以為黑魔王會親自出動解決掉這個間諜——
結果他們在那個地方遭到了傲羅們猛烈地伏擊。
一起去的人不是被抓了起來,就是死在傲羅們發出的索命咒之中,最終只有少數幾個人在這場一邊倒的激烈戰鬥中逃了出來。
而艾瑪這個時候受了重傷,沒有逃出多遠就被發現了蹤跡。
就在她快要絕望了時候,莉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莉莉看到艾瑪渾身是血地靠在小巷牆上的樣子顯然大吃了一驚,而這個時候追兵的腳步聲和呼叫聲已經近在咫尺——
莉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舉起魔杖對著艾瑪發出一個隱形咒,然後迅速地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些傲羅被她的謊話給引走了,如果不是莉莉,我現在就不能像這樣親吻你了,所以這次,我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她最後用一個吻了結束了這段講述。
西弗勒斯沈默片刻,偏過頭:「你撒謊的時候,眼睛總是眨得特別快。」
艾瑪愣了一下,隨後沮喪地趴了下來:「好吧,這個情節有一部分是我編造出來的,不過她確實救了我……準確的說,是把我放走了。」
莉莉其實也參加了那晚的行動,也是她第一個找到了受傷躲藏在小巷中的艾瑪,但是她在掙扎糾結了許久之後,最終就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她似的轉身離開了。
她還告訴後面追過來的人這裡什麼也沒有。
「也許那個食死徒已經朝著另外的方向逃走了。」
那些人對於莉莉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他們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西弗,這是我欠莉莉的。」
艾瑪輕聲說著,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行為很危險,但是占卜結果中的背叛與死亡卻又讓她無法置之不理,她不想要讓莉莉死,所以她想試著改變這樣的命運。
「他肯定想不到莉莉他們的保密人會是一個食死徒,所以……」
西弗勒斯忽然一個翻身將艾瑪壓在身下,緊緊直視著她的眼睛,然後說:「你要發誓,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不會有下一次。」
「我發誓,絕對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抱緊了西弗勒斯的腰身,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慢慢露出一絲壞笑。
「斯內普先生,斯內普夫人想要給你獎勵。」
艾瑪在說完這句話後,抬頭輕咬了下他的喉結,然後伸出舌尖往下滑到了他的頸窩處反復舔舐著——
西弗勒斯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艾瑪得意地揚起眉:「這個獎勵夠了嗎?」
……
「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蛋!」
短暫地沈默之後,西弗勒斯用力地抓住艾瑪的手臂,對著她正欲爭辯的嘴,凶狠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艾瑪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很快回了她的消息。
他說莉莉想要單獨見她一面。
「我還真沒做好見她的準備啊。」
艾瑪一邊苦笑著一邊答應了這個要求。
兩天後,艾瑪獨自一人出現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那是黑魔王唯一插不進手去的地方,而莉莉似乎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她微笑著站在校長室的中間,像是一朵正在靜靜綻放中的百合,堅強又美麗。
相比較而言,自己簡直就像是株即將枯萎的狗尾巴草……用力搖搖頭將腦子裡面自怨自艾的情緒甩了出來,艾瑪刻意地在距離莉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儘管她們分開的時間遠遠不及她們在一起的時間,但是此刻她們都覺得對方陌生地就像是第一次見面。
最終,還是艾瑪打破了顯得有些沈悶的氣氛。
「聽鄧布利多說你要見我。」
莉莉頓了一下,只問了一句話:「為什麼?」
「你以前救了我,我還你一命,就是這樣。」艾瑪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真實情緒。
鄧布利多並沒有將她和西弗勒斯在為鳳凰社提供消息的事在見面以前告訴莉莉,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一致意見,越多人知道他們就越危險,就算那個人是莉莉也是一樣。
「難道只是這麼簡單?」莉莉忽然激動起來,「讓你說真話就這麼困難嗎?艾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忘記你在走的那天對我說過什麼嗎?」
「莉莉,那些已經過去了,時間能改變一切。」
艾瑪的聲音里一點起伏也沒有,她就像是很平淡地在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似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莉莉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她鎮定了一下,然後直視著艾瑪:「艾瑪,你一點也不擅長撒謊。在見面之前其實我還有所懷疑,但是現在——我會將詹姆哈利還有我自己的生命,全都交到你的手上。」
「我相信你。」
但是波特不相信艾瑪。
實際上,他對得莉莉在去過霍格沃茨回來之後就決定將保密人定為艾瑪的事感到無法理解。
「莉莉,艾瑪已經變成了徹底的食死徒,你忘記那些死在她手下那些無辜的人了嗎?」
「詹姆,你冷靜點,艾瑪是最好的人選,神秘人不會想到我們的保密人會是他的手下。」
「艾瑪可是個食死徒,你可沒忘記鼻涕精跟我們有多不對付!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能看到神秘人出現在我們的房子前面,梅林啊,想想就覺得可怕。還是就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讓西里斯當我們的保密人。」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詹姆,你必須接受它。」
莉莉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異常的強硬,而這種時候,波特通常都坳不過她。
而事後,他才發現,莉莉在回來之前就已經跟艾瑪定下了咒約,無論他再如何地反對,也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真不知道莉莉是怎麼想的,明明我們有著更好的人選。」
波特在發現自己拿妻子一點辦法也沒有後,只得苦悶地拉著昔日的好友們一起去借酒消愁。
萊姆斯中肯地說:「雖然艾瑪成了食死徒,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想要傷害莉莉。」
「我不是不相信艾瑪,可她的身邊站著的是鼻涕精!我就不相信他會不借此對我們做點什麼。」
「如果艾瑪真在乎莉莉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你說得倒簡單……」
「詹姆,」小矮星彼得突然打破了一直以來都只聽他們說的習慣,破天荒地插了進去問道,「你是說,現在那個艾瑪·李變成了你們的保密人?」
他的眼睛這會兒似乎格外的明亮。
「就是她,」波特皺著眉,又灌了一大口酒下肚子,「如果能夠在不驚動莉莉的情況更改保密人就好了。」
這時,自從進了屋就沒說過話的布萊克若有所思地說:「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麻煩。」
「西里斯,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波特立刻興奮起來,「更改過來之後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由你……」
「不行,我的目標太明顯了,」布萊克搖搖頭,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小矮星彼得的身上,「或許我們可以讓彼得試試,他是我們之中最不會引人注目的。」
「這是我的榮幸!」
他激動地回應著布萊克的提議,彷彿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很久了——
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他笑容里的異樣。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要進入收尾階段了,太不容易了,寫這文之前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寫這麼長,癱倒
對了,明天可能會斷更一天,晚上有點事,估計回家很晚了,以我現在卡文的程度,大概是沒可能在睡覺前搞定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2
☆、76┏ (゜ω゜)=6?
因為出手干擾了莉莉命運的關係,有很長一段時間,未來在艾瑪眼中呈現得是一種混沌的狀態,她無法從六爻中得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這讓艾瑪有點沮喪了,在無所事事了一段時間後,她轉而開始研究起很久以前送給西弗勒斯當作生日禮物的那個馴蛇哨。
鑒於黑魔王身邊那條叫納吉尼的大蛇疑似是個魂器,艾瑪覺得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哨子就能派上用場了,雖然她在這方面是沒什麼天分了,但是西弗勒斯則一點問題也沒有——
每當這個時候,艾瑪就忍不住要大聲贊美一句「西弗你簡直就是我的小天使」,結果就是引來西弗勒斯充滿著報復意味的狠吻。
這樣甜蜜的懲罰對於艾瑪來說也算是一種小情趣了,至少不會讓生活變得過於乏味。自她做了保密人後,西弗勒斯就將她保護得密不透風,甚至連家門也不太讓她出,她不是沒有抗議過,不過西弗勒斯卻在艾瑪的面前表現出了罕見的強硬。
「如果你不能好好地保護自己,我不介意現在就去解除你們的保密協議。」
一句話就讓艾瑪乖乖地安靜下來,接受了他近乎於軟禁似的安排。
事實上,這並不能怪西弗勒斯太過小心。
他在這件事之後沒過多久,就從一個隱秘的途徑里得知,黑魔王在鳳凰社的高層里有一個隱藏極深的間諜,這頓時讓他產生了一種不詳的徵兆,他單方面地切斷了和鄧布利多之間的聯繫,完全不再給他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他還是把鳳凰社有黑魔王的間諜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雖然他認為鄧布利多可能不會相信他,因為這件事完全沒有證據。
就這樣到了第二年的夏天,鄧布利多突然聯繫上西弗勒斯,說是找到毀滅魂器的辦法了,想要見他們一面。
見面的地點依然定在霍格沃茨的校長室,這裡大概算得上是整個巫師界最安全的地方了。
「能夠毀滅的魂器的必須是破壞力非常強大,強大到魂器再也不能用魔法修復的物質,蛇怪的蛇毒或者是魔鬼火焰都具有這種效果,」鄧布利多邊說邊將一些毀滅得很嚴重的東西擺在他們的面前,「我們已經用魔鬼火焰摧毀了已知且能找到的那些魂器,只有兩件物品,目前沒有辦法得到。一個是神秘人身邊的那條大蛇納吉尼,還有一個是位於馬爾福莊園的日記本,馬爾福家古老的魔法防禦陣很厲害,我們的人進不去。」
「校長,我怎麼覺得你想讓西弗去馬爾福莊園冒險?」艾瑪微挑了下眉,「我們當初可不是這麼約定的,事實上,我們的約定在我給你提供那份疑似魂器名單之後就結束了吧?」
「艾瑪,別太快拒絕我,要知道,我們的目標從來都是一致的,」鄧布利多微笑著端起茶壺,「想要點紅茶嗎,剛從東方運來的,沒有加糖。」
瞳孔微縮了一下,艾瑪驟然間抓緊了西弗勒斯的手。雷·李叔叔住進聖芒戈之後的第二天,中國魔法部的對外關係司就宣佈關閉前往西方的一切魔法通道,並且不再接受來自於英國的巫師入境申請,這讓她徹底地和二大爺失去了聯繫,以至於不得不像現在這樣孤軍奮戰。
現在鄧布利多卻用著這樣的方法告訴她,其實他有辦法和東方聯繫上——「這是最後一件事了,」西弗勒斯輕捏了下艾瑪的手,隨即又放開,神情陰沈地看著鄧布利多,「我會去馬爾福莊園尋找那本日記本,我甚至還可以去幫你引出那條蛇,但是你必須馬上找出鳳凰社的那個間諜,然後交給我。」
「西弗勒斯,這需要時間,畢竟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無法指認出任何人,」鄧布利多在倒完紅茶後,來回踱了兩步,嚴肅地說,「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對於你們來說十分危險,所以我會盡快。」
得到鄧布利多保證的西弗勒斯並沒有放鬆下來,一天沒有消息就意味著艾瑪一天處於危險之中,雖然他們為鳳凰社提供消息的事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知道,但是保密人的人就不一定只有鄧布利多一個人知道了。按照黑魔王現在的疑心病以及瘋狂程度,西弗勒斯毫不懷疑他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會馬上找上艾瑪用無數個鑽心咒來對付她——
這是他新近找到的取樂方式,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瓜和白巫師們在這樣的折磨下變成了瘋子。
「親*的,放輕鬆,這件事知道的人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多,」艾瑪試圖勸慰著顯得越來越焦躁的西弗勒斯,「除了校長和劫掠者們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莉莉是值得信任的。」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我一點不相信那個自大的波特,以及他那些蠢透了的朋友們。」
「其實波特做事也沒那麼不穩妥,這畢竟關係到他家人的性命,他沒那麼傻。」
艾瑪想了下自己記憶中劫掠者們的模樣,在她的腦海裡影像似乎都還停留在少年時期。
神采飛揚的波特,優雅的布萊克,沈著穩重的盧平,以及膽小羞澀的彼得。
怎麼想,他們都不像是會出賣朋友的人。
艾瑪覺得西弗勒斯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才會如此焦慮,要知道那本日記本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拿到的,更別說是引出幾乎和黑魔王形影不離的大蛇納吉尼了。
想來想去,艾瑪決定用食物來撫慰西弗勒斯的身心:「親*的西弗,晚上早點回家,我燉肉給你吃。」
「馬爾福今晚請我去為他的兒子配一些調養用的藥劑……抱歉,」西弗勒斯頓了一下,又迅速補充道,「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好吧,」艾瑪拿頭輕撞了下西弗勒斯的胸口,「我會記得給你留點湯的。」
西弗勒斯再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安撫似的親吻了她的頭髮。
西弗勒斯前腳剛走,艾瑪後腳就去了地窖。
地窖里的木架子上分門別類地放滿了各種魔藥材料,長桌上面放著三個坩堝,平常這裡是西弗勒斯的工作間,不過自從艾瑪開始研究馴蛇哨之後,這裡面就日漸凌亂,西弗勒斯後來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就專門開闢了一塊地方給她,這倒是拯救了地窖的大部分地方,不過划給她的那塊就亂得完全不能看了。
在屬於她那塊地的地面上,也放了個坩堝,裡面的藥汁黑漆漆的,濃稠得就連攪拌都有點艱難。
她走過去看了眼坩堝旁的沙漏,又拎起擱在鍋邊的線,一個沾滿了藥汁像是圓棍一樣的東西被輕輕地提了起來——
這是馴蛇哨,已經在坩堝里沈浸了將近三天。
她拜託西弗勒斯熬制了這鍋可以將魔力附著在上面的藥汁,還慘雜了一些具有奇怪效果的藥草,是她自己翻遍了西弗勒斯的藏書後琢磨出來的,天知道她前二十年看的書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年看的書多。
按照艾瑪的說法,這樣浸泡之後對納吉尼有奇效,但是具體效果怎麼樣……還沒有實驗過,黑魔王看那條蛇看得太緊,他們都不敢冒險。
正琢磨著還要再加幾種其他藥草進去的時候,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忽然像是燃燒一般疼痛起來,並且那股痛楚越來越清晰——
艾瑪痛苦地按住手臂,這是來自於黑魔王的特殊召見,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按捺下心底的幾分不安,艾瑪撈出馴蛇哨擦乾放好,又給西弗勒斯留了一個簡短的紙條,走之前想了想,又拿出那半塊石頭重新戴上。自從她發現這塊石頭會自動吸收負面能量之後,就將其收了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在這期間埃德一直焦躁地圍著她的腳踝打轉,時不時地咬住她的袍角不讓走,艾瑪心底的不安越發地濃重起來。她撓了撓埃德的下巴,然後寫了一封信封在蠟丸里讓它帶給鄧布利多。
「這次你要親自送到校長的手裡,明白嗎?」
埃德統治著這一這個地區的流浪貓,他們和鄧布利多聯繫是會通過那些流浪貓來完成的,但是這次艾瑪覺得必須要埃德親自去送,速度才夠快。
埃德咬住那顆小小的蠟丸,輕輕一甩尾巴,風一般地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艾瑪才整了整衣服,懷著忐忑的心情,抓起一把飛路粉走進壁爐。
黑魔王的莊園無論什麼時候來看,都充斥一股令人厭惡的腐敗氣息。
艾瑪走進去的時候,發現接見廳里站滿了食死徒,個個都是全副武裝的樣子,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充滿了不懷好意跟幸災樂禍,這讓她忍不住的心裡一緊。
一個可能性突然湧了上來,艾瑪只覺得後背上的寒毛瞬時之間全都倒立了起來,難道是保密人的事……
幾乎不敢再往下想,艾瑪抿了下唇,走到黑魔王的面前半跪下去,親吻他的袍角。
「我偉大的主人,再次接受到您的召見是我無上的榮光。」
她虔誠且狂熱地說訴說著自己的喜悅之情。
黑魔王意味深長地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有人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預言中的救世主在他的幫助下已經找到,我們將過去昭告世人,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救世主。」
「現在,我將隆重地介紹這位朋友,」黑魔王站起來抬起手,指向一個昏暗的角落,「來自鳳凰社的小矮星彼得,作為波特家的保密人,他會帶領我們去見識一下那個‘小救世主’的厲害。」
黑魔王充滿調侃意味的話語立刻引起了其他人附和的大笑聲,艾瑪緊緊盯著從角落里走出來的那個矮小身影,喉嚨乾澀得厲害。
就算是她做到了這樣的地步,背叛也還是出現了……可是波特家的保密人不應該是她嗎?
艾瑪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意義,莉莉他們竟然在完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偷偷地更換了保密人!
「哦說到這兒,我還有個疑問,」黑魔王慢條斯理地舉起魔杖,輕輕抬起艾瑪的下巴,「或許艾瑪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是波特家的前·保密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回來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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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馬爾福莊園地窖里熬制藥劑的時候,西弗勒斯就顯得有點心神不寧,一股揮散不去的不祥預感老是盤桓在他的腦中,為此差點拿錯了材料——如果盧修斯沒在一旁提醒的話。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熬制一鍋可以改善小孩身體素質的藥劑,今天差不多是最後一天了。
盧修斯的兒子德拉科自出生後,三天兩頭地害病,動不動就高燒。馬爾福家的私人治療師告訴盧修斯,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馬爾福夫人在懷著孩子的時候心情過於焦慮壓抑所導致的,這種情況只能是慢慢調養,等到德拉科長大了,或許身體就能長結實了。
盧修斯一方面自責於自己對妻子及家庭的疏忽,決心此後將抽出至少一半的精力放在家庭之中;另一方面則是積極地搜尋能夠增強小孩子體質的方法。一個月前,他從馬爾福家的藏書中找到的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一個能從根本上改善像德拉科現在的這種病弱狀態的魔藥配方,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裡面的一些內容晦澀難懂。但他將那張配方交給西弗勒斯並且答應可以隨時向他開放自己的藏書房後,所有的困難都迎刃而解。
西弗勒斯只花了半個月時間就將配方所需的材料及步驟整理了出來,接下來便是熬制藥劑。繁復的過程讓他們兩個人將大部分時間都消耗在馬爾福莊園的地窖里,甚至不惜採用各種手段推脫掉黑魔王的召見,以至於這會兒他們從地窖里出來之後才知道黑魔王在今晚有個大行動。
「西弗勒斯,這裡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盧修斯捏著剛剛才得到的信件,欲言又止。
這讓西弗勒斯持續到現在的那股不祥之感愈加強烈,他放下茶杯,漆黑的眼眸底下一點光也沒有:「盧修斯,我希望你能直接說出來,不帶任何修飾的——」
「你的妻子,我們的朋友艾瑪,背叛了我們的主人,她私底下窩藏主人的敵人波特一家,主人決定給予她叛徒應有的……西弗勒斯你這是在幹什麼?!」盧修斯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站起來就準備幻影移形離開的西弗勒斯,一臉的不贊同。「我恐怕有些事情要做,不能在你家久留,代我向納西莎道別。」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完這段話後,掙開盧修斯的手,並且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盧修斯再次擋在了他的面前:「西弗勒斯,作為你的朋友,我想我有義務阻止你接下來的不妥行為,主人並沒有因為艾瑪的事遷怒於你,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
「盧修斯,讓開!」西弗勒斯平靜地看著盧修斯,微微帶著絲顫意的聲音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德拉科需要你這個教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在現在這個時候離開馬爾福莊園,你現在需要的是冷……」
突如其來地撲啦聲打斷了盧修斯接下來的話,他抬頭望去,發現是一隻傳信的貓頭鷹。
「想必現在已經結束了,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他走過去,邊打開貓頭鷹帶過來的那封信邊勸慰著試圖衝破馬爾福莊園防禦的西弗勒斯,早在他第一次抓住西弗勒斯的時候,他就打開了馬爾福莊園的防禦體系,這不僅讓外面的人進不來,也讓裡面的人出不去,「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聽待主人最後的……哦梅林啊!」
盧修斯在看完信後,臉色陡變,甚至還發出一聲完全不符合其貴族禮儀的驚呼聲,隨後他扔下信紙,匆匆地拿起魔杖和長袍,臉色難看地望著西弗勒斯:「一個不好的消息,主人失蹤了,我恐怕要和你一起去看個究竟了。」
兩個人趕到波特家的時候,戰鬥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大門前血跡斑斑,橫七竪八地倒著不少屍體,有食死徒的,也有鳳凰社成員的,遠處隱隱傳來發出魔咒所掀起的呼嘯聲,瑩瑩的綠光幾乎映亮了半邊暗沈色的天空。
盧修斯率先衝進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又衝了出來,直奔著遠處的戰場而去,西弗勒斯並沒有跟著他一起衝進去,而是緊握著魔杖迅速地查看著屋前的那些屍體。
血與火的味道,頭一次讓他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他來回地掃視了無數遍,甚至在門口的位置看到了睜著眼睛倒下的波特,這個老對手的死亡並沒有在他的心裡激起哪怕是一絲漣漪,他現在只想著艾瑪——
黑魔王喜歡將人折磨地半死不活之後再殺掉,他不認為黑魔王在知道艾瑪背叛之後還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西弗勒斯的身體不自覺地輕顫起來,他最後確認完艾瑪不在這些屍體裡面後,又迅速地衝進屋裡,四處牆面上都殘留著激烈戰鬥過的痕跡,樓上傳來小孩的哭鬧聲,在這個空寂的屋子顯得格外的響亮。
似乎還有聲像是幻覺一樣痛苦呻吟。
西弗勒斯愣怔了一下,扶著牆踉踉蹌蹌地奔向樓上,循著聲音來到了嬰兒房。
嬰兒床上的小孩正在大聲哭喊著,莉莉倒在她兒子床前的地上,表情安詳地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而艾瑪……艾瑪靠坐在牆角的位置,正艱難地大口喘氣。
她活下來了,沒有被殺死。
西弗勒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過梅林,在他的庇護下,艾瑪還活著,他的妻子還活著!
他走過去輕輕抱住艾瑪,親吻她烏黑的長髮,飄在半空中的心瞬間落了下來,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裡面蘊藏著掩蓋不住的深情。
「艾瑪……艾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艾瑪感覺到身體正逐漸變得僵硬起來,所有的感覺都在慢慢地離她遠去。她知道這具身體正在死去,她的靈魂即將再次離開,她不知道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還記不記得現在這一切,她甚至不能確定那半顆石頭還能不能讓她成功地再次借屍還魂,或許這一次將是真正的死去。
黑魔王將她帶到波特家,當著莉莉和波特的面用鑽心咒折磨了她很久,無法忍受地劇痛彷彿永無止境,在痛疼所帶來的恍惚中,她聽到莉莉想要衝出來救她,對著她大聲喊著對不起。
艾瑪忽然就想起那個為了對她說聖誕節快樂而在雪地裡等了一個早上凍得渾身發抖的小莉莉。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遇見她就好了。
用盡全力抓住西弗勒斯的手,她正在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她的靈魂本來應該早就要離開了,是她依靠著那顆石頭硬生生地撐著留下來,她要等到西弗勒斯的到來,然後將一些事告訴他。
「西弗,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聽我說,黑魔王並沒有死。不知道莉莉做了什麼,他在攻擊哈利的時候魔咒遭到了反彈,身體消失了,但是納吉尼帶著他的殘魂逃走了,遲早有一天他還會再回來的……」她費勁兒地揚起下巴,艱難地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在哈利的身上感受到了魂器的味道……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收緊了手指,重復了幾次也沒能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如果可以,最好現在就殺了他。
只是這樣的話,無論如何她也說不出口,莉莉和波特都死了,而他們現在還要殺掉他們唯一的兒子。
「我會的,我會去做的。」西弗勒斯抱著艾瑪的手臂不住地顫抖,儘管艾瑪沒有說到自己的事,但他似乎完全明白了分別在即,看到艾瑪還活著的狂喜心情瞬間被濃濃地悲傷所覆蓋,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後悔情緒。
當初,如果能堅定地阻止艾瑪的決定,那麼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都還會好好的。
「西弗,不……還是看著吧,就這樣看著……哈利畢竟是莉莉豁出命來保護的孩子……」艾瑪想要抬手起來給西弗勒斯一個擁抱,卻發現自己已經連這個動作都無法做到了,她只能用頭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胸口,就像是以前經常做的那樣,「不用傷心,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在這之前,請安心等待好嗎?」
「……好。」
「勾我的小指頭髮誓。」
西弗勒斯只覺得懷裡的這具身體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冰冷,無論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那些溫暖的離開,他微微動了下手指,勾住艾瑪的小指,彎下腰抵住她的額,輕聲說:「我發誓。」
然後他感到懷裡的人輕輕顫了一下,再也沒有了聲息。
一直充斥在眼眶里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一日,對於巫師界來說,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長久以來為人們帶來絕望與殺戮的黑魔王在這一天,被一個叫做哈利·波特的孩子給打敗了,他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就連他手下最忠誠的食死徒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失去了強大領袖庇護的食死徒們,在經過最後一段時間的瘋狂後,被魔法部的傲羅們徹底地打散了。大部分罪大惡極的不是被當場擊斃就是直接投入到阿茲卡班中,小部分的人隱姓埋名躲了起來,還有一部分食死徒,他們稱自己遭到了黑魔王的強迫以至於不得不成為他的手下為他辦事,其中包含了絕大部分的貴族,他們最後都得到了魔法部的特赦——
這一切都和西弗勒斯無關。
不知道鄧布利多做了什麼,連盧修斯都免不了走形式式地在審判台上溜達了一圈,而西弗勒斯是直接就被赦免了,或許這其中還有他很少在一線露面的緣故。
波特和莉莉的葬禮十分盛大,魔法部的所有官員和鳳凰社的成員幾乎都去了,他們都被稱為「英雄」。而他們最好的朋友西里斯·布萊克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在場。
背叛了波特夫婦的小矮星彼得在那個晚上打起來的時候就逃走了,後來被巡視的傲羅抓住直接投入了阿茲卡班,而知道真相的布萊克無法接受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這個事實,徹徹底底地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而在這同一天,西弗勒斯為艾瑪舉辦了一個只有他一個參加的葬禮。
矮小的墓碑,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中文。
艾瑪曾經說過她死之後,墓碑上一定要刻上「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八個大字。
現在,西弗勒斯實現了她這個願望。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各種各樣倒霉和不倒霉的原因,我回來了……晚上還有一更OTZ
PS:此文不是BE,再重申一遍!
小矮子只是暫時離開了,馬上就會回來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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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在葬禮過後,開始了深入簡出的生活。
艾瑪的離去似乎將他身體里所有和愉悅有關的感情也都帶走了,比起以前來,性格更加的陰沈與古怪。
除了在每周固定時間里去聖芒戈看望雷·李叔叔外,他將剩餘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魔藥研究上面,各種各樣具有奇效的藥劑出現在大眾面前,這讓他開始聲名鵲起,被各種各樣的雜誌報刊冠上了「魔藥大師」的名號,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變得高調起來,反而越發地難以相處,以至於到最後,採訪這位史上最年輕的魔藥大師已經成為了整個巫師報業界最大的難題之一——
沒有一個記者不會在他的毒舌中敗下陣來。
就這樣延續了沒多長時間,鄧布利多帶著一張魔法聘書來到了西弗勒斯位於蜘蛛巷尾的家。
「我想,你或許需要這個,」他放下手中的羊皮卷,上面的內容寫著聘請西弗勒斯為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魔藥課教授,「你我都知道那個人沒有死,他遲早會回到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靜靜地坐在沙發,漆黑空洞的眼眸注視著那張羊皮卷——艾瑪曾經認真地說她的終極夢想就是去霍格沃茨當個清閒的占卜學教授。
而現在,不想去的他收到了來自霍格沃茨的邀請,想去的艾瑪卻不在了。
「那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微微動了下喉嚨,西弗勒斯靠在沙發上,將不帶半點感情的目光放在鄧布利多的身上,「比起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那個活著的魂器,如果你無法下手,我可以代勞。」
艾瑪離開的時候所說的話他一直都記在腦子裡面,雖然那個叫哈利的孩子有著雙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綠眼,但事實上,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及時趕到,他已經動手了。
「不西弗勒斯,哈利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我想等他長大,給他一個選擇的權利。」
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西弗勒斯冷酷無情的話語就對他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在拒絕了西弗勒斯的提議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卻不想西弗勒斯忽然冷笑了起來:「鄧布利多,別說得如此好聽,我們都知道,你只是想將哈利當成圈養的豬一樣養大,然後讓他去和那個人拼命,送他去死。」
「這是他的使命,更何況輸的人不一定會是他,」鄧布利多的神情沒有絲毫地改變,「只要是戰爭都會有犧牲,為了勝利,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包括你自己嗎?」西弗勒斯緊緊盯著他。
鄧布利多安然地微笑:「包括我自己。」
西弗勒斯注視著鄧布利多,片刻之後他移開了目光,看著放在桌上的羊皮卷——
「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他低聲說著,拿過羽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艾瑪要他看著,那他便看著吧,這個犧牲了那麼多人才活下來的小孩,最終將會走到什麼地方去。
盧修斯知道西弗勒斯接下了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這一職位已經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我以前你不會再回到霍格沃茨了。」
他的眉目間雖然帶著一絲焦慮,但是表現出來的禮儀一如既往地無懈可擊。
「如果你過來只是擔心那些藥劑的代理權,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並且我會考慮馬上申請關閉掉到你家壁爐的飛路網線路。」
西弗勒斯在面對著自己唯一好友的時候,仍然是一副陰沈的死人臉,早就習慣對方這個態度的盧修斯自覺自動地餵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坐下來之後才微微一笑,那股焦慮感頓時一散而空:「當然不是,不過在聽到你這句話後,我現在確實安心不少,馬爾福家現在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恢復。」
自從黑魔王倒台之後,他的追隨者們都倒了大霉,那些死掉的進監獄的姑且不論,其他這樣聲稱被黑魔王逼迫著成為食死徒的人全都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用以擺脫被投入阿茲卡班的命運,為此破產的貴族不計其數,就算是財力雄厚如馬爾福家,也差不多花費了一半的財產才徹底的脫離了這一場漩渦。
在沈寂了一段時間後,盧修斯找到西弗勒斯,取得他所有具有專利權藥劑的獨家代理權,通過這種方式,馬爾福家才漸漸有了新的起色,雖然後來盧修斯有試著去做其他生意,不過現在的大頭還是在西弗勒斯的魔藥銷售上面——他有聽說過,霍格沃茨的教授可以將自己的研究成果交予學校代為銷售,學校只會在其中收取5%的管理費,而他和西弗勒斯的協議是四六分——如果西弗勒斯因為要去霍格沃茨當魔藥學教授而要收回代理權,那對馬爾福家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雖然不會無以為繼,但是會元氣大傷。
「如果喝完這杯茶,你還沒有說出自己前來的目地,我不介意親自將你塞進壁爐,送你回馬爾福莊園。」
「西弗勒斯,你這樣沒耐性可不好,」盧修斯優雅地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撐在下巴下面,緩緩地說道,「你拜託我去查的事,有眉目了。」
西弗勒斯猛地合上書頁,幽深的眼睛此刻亮得可怕。
「根據那個骯臟老鼠得意洋洋的說法,波特和布萊克瞞住了那朵純潔的百合花,私底下將保密人更改成了他的名字,然後他在變成保密人之後馬上向那個人告密,所以那個人才會知道艾瑪背叛了自己這件事,」像是想到了什麼,盧修斯微皺了下眉,換了個姿勢撐著下巴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讓你知道,西里斯·布萊克聲稱自己是食死徒,在被投入阿茲卡班後,他和那只老鼠爆發了劇烈的衝突,差點就殺死了他,如果噬魂怪和獄警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但是沒過多久,那只原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老鼠忽然就消失在阿茲卡班裡。」
「被什麼吃掉了?」
「不,他越獄了。」
進去阿茲卡班容易,但是出去確實異常艱難的事情,布萊克如此自毀只為了給波特復仇的舉動,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沒有絲毫值得同情的地方,他甚至希望布萊克在裡面所經受的折磨越多越好。
至於小矮星彼得,他的越獄意味著西弗勒斯將會有更多的機會來接近他,阿茲卡班只有魔法部的少數幾個人才能靠近,其他人想要進去,除非是像布萊克那樣,進去當一個會飽受折磨的囚徒——
西弗勒斯並不只是滿足於殺死那只骯臟的老鼠,他更想做的是親手割下他的頭,剝皮剔肉,做成骷髏之後當成禮物放在艾瑪的墓碑前。
如果沒有他,一切都還保持著原點,莉莉不會死,艾瑪也不會離開——
是得,離開。
西弗勒斯始終相信著艾瑪最後的話,她還會回來的,不管是什麼時間,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會安心地等待。
時間轉眼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七月。
西弗勒斯在收拾好東西,準備前往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聽到門外傳來幾聲熟悉的貓叫。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前去打開門,就看到已經很久不見的大貓埃德正準備拿爪子拍門,在它的身上背著一隻還沒睜眼的黑色小奶貓。
它喵喵地叫了幾聲,將小奶貓叼下來放在西弗勒斯的腳邊上,又咬了下他的褲腳,然後再次喵喵地叫了兩聲。
埃德的意思表現地非常明確了,它想要西弗勒斯養下這只小奶貓,但是這遭到了兩腳獸的拒絕。
「我可以接納你,但是它不行。」
埃德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像是在訴說著什麼,它甚至拿前爪抱住西弗勒斯的腿,似乎是生怕他就此關上門,讓這只小奶貓斷了活路。
一人一貓就這樣在門口僵持了很久。
西弗勒斯很想甩門轉身,不再管這件事,但是鑒於埃德是艾瑪當命根子一樣養的貓……他最後輕嘆一聲,屈服了。
「你撿的,自己照顧。」
他扔下這句話,算作是同意這件事了。
埃德立刻叼起小奶貓,敏捷且迅猛地衝進屋子裡面。西弗勒斯坐在壁爐前,看著它將小奶貓放在靠近壁爐的地毯上,看著它來回奔跑著將自己以前用的東西全都從角落里挖出來,放得規規矩矩就等著給小奶貓用,看著它最後艱難地咬起盤子,試圖接一點水來給小奶貓喝。
西弗勒斯扶了下額,站起來衝泡了一杯溫度適中的貓用牛奶,然後放在小奶貓的前面。
似乎是聞到牛奶的香味,原本一直安靜趴在地毯上的小奶貓抬起頭四處嗅了幾下,循著氣味深一腳淺一腳地爬到了盤子前,試探性地嘗了一口後,它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邊喝還邊發出狀似愉悅的呼嚕聲。
埃德靜靜在它身旁蹲了下來,以一種守護的姿態——
這忽然就讓西弗勒斯想到了艾瑪,埃德這只大貓,只有待在艾瑪身邊的時候,才會擺出這樣的姿勢。
小奶貓在吃完牛奶後,很快又靠著埃德柔軟的肚皮又睡著了。
西弗勒斯伸出手指輕撫著小奶貓的背,低且輕緩地,像是對著兩只貓,又像是對著自己說:「……艾瑪,我差點就以為你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感冒要死掉了……爬去睡覺TAT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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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大廳,那個叫麥格的教授說在晚餐之前要舉行一個分院儀式,這將決定他們這些新生未來七年屬於哪一所學院。
但願不要分到斯萊特林。
他在來之前就聽說過很多關於這個邪惡學院的事跡,很多不好的巫師都出身於這學院,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和剛剛認識的那兩個朋友分在同一個學院,至於在門口遇到的那個有著鉑金髮色的小鬼……如果和那個人分在一個學院,天哪那他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就在哈利胡思亂想的時候,麥格教授舉著羊皮卷叫了他的名字。
「哈利·波特,上前來。」
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廳在這個名字被叫出來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放在了他的身上,好奇的,欽佩的,不少坐在桌尾的學生甚至站了起來,就想看清楚他長成什麼樣子——
這個瘦弱的小男孩從來都是默默無聞的,毫不起眼的,冷不防地遭遇到如此大陣仗的注目禮,一時之間竟然嚇得腿都有點軟了,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咳咳,」麥格教授輕咳了幾聲,打破了眼前的沈靜,她對著小男孩露出一點善意的微笑,「哈利,不用緊張,坐上來。」
身後有個男孩善意地輕推了他一把:「叫你了,去吧。」
哈利小心地吞了口唾沫,手腳僵硬地坐了上去,一頂看上去有些臟的帽子被放在了他的頭上。
細小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不過哈利並不在乎它說了什麼,他只在乎一件事,不要分到斯萊特林。
「不要去斯萊特林,千萬不要去斯萊特林……」
「……好吧,既然你如此堅定,格蘭芬多!」
在分院帽叫出哈利的學院名後,格蘭芬多的長桌瞬間沸騰了起來,歡呼聲比先前所有人的都要大,在他走過去的時候,每個人都站起來跟他握手,臉上洋溢著由衷的喜悅。
「這孩子可比他父親那個自大狂當年受歡迎多了。」
一隻黑貓懶洋洋地躺在教授席的餐桌上,肚子脹鼓鼓的,尾巴盤繞著西弗勒斯的手臂,在說完話後又緊盯著餐桌,兩只爪子扒拉著盤子里的烤肉,看上去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再吃一塊。
沒等它猶豫很久,斯內普教授就替它解決了這個問題。
「如果你再次因為吃撐了不能自己走回去,以後別想再讓我改變消食劑的味道。」
他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然後在黑貓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抽出盤子。
「西弗勒斯,在今天這個日子里,我覺得你應該更寬容一點。」
一旁的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勸阻著西弗勒斯,得到的卻是一聲冷哼。黑貓翻身起來,輕咬了西弗勒斯的手一口後,敏捷地跳下桌子,借著陰影處像只幽靈一樣滑向格蘭芬多長桌的位置。
鄧布利多繼續笑呵呵地跟臉色從來就沒好過的西弗勒斯說話:「我以為你會阻止她。」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格蘭芬多長桌的位置,看著那只黑貓跳上餐桌,和小男孩來了個面對面的對視,繼而發出一聲不重不輕的哼聲。
坐在西弗勒斯身邊,今年才新進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奇洛在聽到黑貓說話之後,嘴就一直沒合攏過,好不容易等到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停止了交談,他才結巴著問:「貓、貓居然說話了?」
在西弗勒斯陰著臉說話之前,鄧布利多提前一步替他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是很珍貴的品種,從古老的東方而來,我們的魔藥課教授有一個令人羨慕的東方親戚。」
「還真是……很少見,果、果然很珍貴……」
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說著,他的身上散髮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大蒜味,西弗勒斯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向格蘭芬多長桌。
如此明顯的鄙夷讓奇洛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白了,他尷尬地望向鄧布利多,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抱……抱歉,我不知道這……這會引起斯、斯內普教授的不快。」
「請別放在心上,西弗勒斯只是不喜歡有人對他的小寵物如此感興趣,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鄧布利多在輕聲安慰著奇洛教授的同時,目光輕輕地碰了下他包得異常結實的頭巾,但是很快的又移向了前方,正好在這個時候麥格教授叫到了他的名字,分院儀式結束了,現在輪到他來宣佈晚宴的開始。
「歡迎你們!」他站起來,高興地張開雙臂,「歡迎來到霍格沃茨!歡迎新學年的到來!」
西弗勒斯的到來讓鬧騰成一團的格蘭芬多長桌瞬間安靜下來,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和霍格沃茨的魔藥課教授,他讓無數的格蘭芬多在霍格沃茨的求學生涯中留下了慘痛的經歷,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我真不敢相信,他來格蘭芬多長桌來幹什麼?」羅恩的哥哥,雙胞胎之一的喬治低聲說著。
「在這樣的日子里扣分,麥格教授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弗雷德緊接著說道。
這頓時讓幾個一無所知的新生們都變得緊張起來,羅恩逮住他的哥哥們哆嗦著問:「他他他他是誰?」
「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以及我們的魔藥課教授,最擅長扣格蘭芬多的分數,托他的福,格蘭芬多已經連續五年年終的時候分數徘徊於倒數第二和第一之間……」
「噓……小聲點,他過來了,哦梅林啊,他居然過來了。」
喬治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連帶著幾個新生都被嚇得擠一塊兒去了。
然後他們看在這個像是大魔王一樣的人物面無表情地來到哈利的面前站定,銳利的目光掃過他額上的閃電疤痕,最後停留在小男孩們腳底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出來。」
他伸出手,用著低沈的聲音輕喚了一聲,一隻黑色的大貓飛快地竄了出來,順著衝勢奔上了他的長袍內,最後在他的臂彎間探出頭看著哈利。
哈利馬上就認出來,這是先前突然跳上餐桌搶了他盤子里烤牛排的那只黑貓!
而現在,他居然看到了這只貓居然在對著他做鬼臉還做出嘲笑的表情……等等,巫師界的貓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哈利·波特自出生十一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從哈利那瞬間變得怪異的臉色來看,西弗勒斯就知道黑貓一定做了什麼,他不動聲色地掀起長袍,蓋住自己手臂的位置,又用一種傲慢厭棄的眼神看了那個和其他格蘭芬多們擠在在一起的小男孩一眼,輕輕發出聲鼻音,轉身離開了這個滿是自大衝動魯莽的格蘭芬多的地方。
「西弗,你可真夠不留情的。」在回去教授席的路上,黑貓不知道什麼又趴上了他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哼,那個老波特的兒子。」西弗勒斯不屑地回應它。
「這小孩挺乖巧的,和他那*惹是生非的父親一點也不相像,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莉莉,莉莉從小就長得漂亮,雖然我有點不記得了。」
「……如果你說這些只是為了想掩飾你從波特盤子搶走的那塊肉的事,那麼今晚的消食劑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你應該要接受懲罰!」
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惱怒,在說完這句話後,一直到整個晚宴的結束,他都沒有再和黑貓說上一句話。
奇洛教授似乎對這只會說話的黑貓很感興趣,在晚宴期間頂著斯內普教授的冷眼一直在試著和黑貓搭話,但是黑貓對他的靠近卻是一點也不客氣,不是咬就是抓,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幾道深刻的爪痕和牙印後,它直接躲進西弗勒斯的懷裡,很乾脆地連面也不露了。
而西弗勒斯則是在晚宴結束後抓住奇洛教授的衣領用力將他按在牆上,語氣雖然輕緩卻充滿了警告:「做好你自己的事!」
奇洛教授趕緊哆嗦著點頭,臉色白得跟鬼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忽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順著目光望過去,正好和哈利的眼睛對上——
哈利只覺得自己額上那道閃電一樣的疤痕劇痛起來,他低頭移開目光,按住自己的額,跟在他身旁的羅恩擔心地問:「哈利,你沒事吧?」
哈利搖搖頭,一直到住進宿舍,那痛楚才完全消失。他們的宿舍還是和以前一樣,住了四個人。幾個男孩子在經過簡短的介紹之後迅速地熟悉起來,然後邊鬧邊笑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沒過多久,羅恩突然大叫起來:「斑斑,我的斑斑怎麼不見了?」
「是一隻老鼠,羅恩家養很久的。」面對著室友們不解的神情,哈利幫著羅恩解釋道。
其中一個男孩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會不會是被斯內普教授養的那只黑貓叼走了?」
「梅林的褲子,」羅恩驚得蹦了起來,「那只貓在斑斑身邊出現過!」
「哈,彼得的膽子真大,居然敢就這麼什麼掩飾也不做的出現在霍格沃茨,看樣子他這幾年日子過得不錯。」
斯萊特林院長室里常年彌散著一股魔藥的味道,黑貓愜意地躺在辦公桌上,身下墊著塊銀綠相間的小毯子,尾巴垂下來甩啊甩。
正在桌前寫著什麼的西弗勒斯頭也不抬:「你過去把他嚇走了,這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我能忍住沒有一口將他吞下肚子已經是用盡我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了,你應該給我獎勵。」
黑貓不滿地用尾巴輕抽了下西弗勒斯拿著羽毛筆的手,這讓他的筆歪了一下,在羊皮卷上划出一道不長不短的墨痕。
他輕嘆了一聲,放下筆,看向黑貓,眼光越發地暗沈:「艾瑪,你還要這個樣子多久?」
黑貓靜默了一會兒,站起來用力抖了抖身體,然後走過去蹲在西弗勒斯的面前,仰頭舔了下他的下巴。
「親*的,要在一具白骨上催生血肉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恐怕還要很久……或許你應該再寫封信去催催二大爺?」
作者有話要說:休息一下,等會繼續碼OTZ
今晚應該是沒法再更了,不過明天會有兩更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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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沒想到這次醒來會如此之快,甚至還是一直都待在西弗勒斯的身邊……作為一隻貓。
哦梅林這可真夠奇怪的喵嗚!
艾瑪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接受自己變成了一隻貓這個事實,然而根據西弗勒斯所說的,從埃德將她撿回來到她恢復人類的意識,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至於埃德是怎麼找到才剛附魂的她的……這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迷。
二大爺後來知道了分析說,這可能是因為埃德偷吃他種在後山裡的那些亂七八糟草藥結果成了精的緣故,證據就是那只凶悍的大貓完全違背常理到現在都還是活蹦亂跳的超長壽命以及越來越強悍的身手……儘管這麼多年不見,二大爺依然身體硬朗得連埃德偷吃了多少東西都記得,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個老頭也要成精了。
其實能和二大爺這麼快就聯繫上還多虧了鄧布利多的幫助。雖然黑魔王已經消失了這麼久,西方巫師界也逐漸恢復了以前的正常秩序,但是出於某些不為人知的考量,東西方之間的大部分通道仍然是關閉著的,只有少部分人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可以同西方進行接觸。
鄧布利多以他在西方巫師界的地位為擔保,為西弗勒斯爭取到了一個探親的名額。那個時候艾瑪還只是一隻普通的黑貓,西弗勒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找了很多人,又把埃德弄去中國,才輾轉在一個隱蔽的小山村裡見到了正將一套虎拳舞得是虎虎生威的二大爺。
順便說一句,二大爺對他居然還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表示了震驚……得說,這個舉動讓他在老頭子面前加了不少分,以至於老頭子在知道了他和艾瑪沒有經過任何長輩同意就在一起同居的事後,只敲了他十幾拐杖,而不是幾十拐杖而已。
艾瑪曾經就著這件事嘲笑了西弗勒斯一天,結果晚上洗澡的時候被一把按在浴缸裡面差點淹死,也虧得蹲在一旁的埃德眼明手快地給了惱羞成怒企圖進行人道毀滅的西弗勒斯一個剛健有力的飛踢,這才將小黑貓順利地解救了下來。
艾瑪發現自己變成貓之後,西弗勒斯對她的寬容度大大地降低了,實際上,她很懷疑西弗勒斯有想再弄死她一回好讓她重新找個人類身體的衝動……不過這種事情在她按著西弗勒斯的臉,嚴肅地告訴他這種死而復生的事對於她來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之後,斯內普教授終於又恢復正常了。
他轉而開始研究起魔法生物的形體轉換,雖然所能尋找到的資料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且……艾瑪也不知道她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什麼。
人不像人,貓不像人,魔法生物不像魔法生物。
不過這個問題在二大爺到來之後就全都解決了。
李家有秘術可以移魂。
二大爺檢查過艾瑪現在的情況,又帶著西弗勒斯去挖出了她以前的身體,幾經思慮之後給了她兩個選擇。
「乖孫,你以前的身體激發過上古血脈,可以試著用別的方法在屍骨上面催生新的血肉,但是這個過程會很漫長,或許需要8到10年的時間,甚至是更長——如果你覺得時間太久無法繼續等下去的話,現在就可以找個將死之人進行奪捨,不過按照你現在魂魄的強度,可能會在奪捨的過程中失去一部□體的控制權……」
「……不論你選擇了哪一種方法,機會都只有一次。」
艾瑪實在是受夠了現在這具貓的身體,當下就要選擇後一種方法,卻不想被西弗勒斯直接一把捂住了嘴。
「前一種,我可以等。」
他無視掉二大爺意味深長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拎著艾瑪的後頸將自己的手從她的嘴裡拿出來,上面的幾個牙印清晰可見。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事後無論艾瑪如何對著二大爺打滾撒潑,都被二大爺以「誰讓你私自和歪國人在一起既然都在一起了那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歪國人就隨歪國人」這樣的話給搪塞了過去。
當然,二大爺也沒讓西弗勒斯好過。
在屍骨上催生血肉需要新鮮的血液做引子,老頭子放西弗勒斯的血放得那叫一個豪邁,每次從地窖出來,他的臉色都白得發青,身體冷得像冰塊,之後的幾天灌補血劑跟灌水似的。
如此循環反復了快一年,他才擺脫了這種隨時都處在大失血的狀態,也讓眼裡明裡暗裡都提醒了他無數次不要太過拼命的盧修斯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西弗勒斯對外一直宣稱是在做一個重要的研究,只是這樣並不能瞞過鄧布利多的眼睛,當然,他也沒想著要瞞著鄧布利多。
二大爺來英國純屬偷渡,如果沒有鄧布利多提供的便利及掩護,老頭子沒過幾天就會被發現然後遣返回去,所以作為交換,老頭子同意給霍格沃茨設立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超大型拘魂陣。
在黑魔王倒台之後,盧修斯為了避嫌,在西弗勒斯某次提出想要看看黑魔王送給他的那本日記本的時候,主動這次提出將這樣東西交給西弗勒斯保管——這也就意味著,除了那條大蛇納吉尼之外,黑魔王所有的魂器都落到了鳳凰社的手中,並且大部分都已經被摧毀了。
理論上來說,黑魔王再也無法分離出新的魂器,所以這次,鄧布利多已經決心要在他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徹底殺死黑魔王。
「只要哈利在這兒,他會回來的。」
二大爺在得知雷·李叔叔和艾瑪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這個黑魔王造成的原因後,立馬將拘魂陣改成了禁魂陣。
這就意味著,只要黑魔王進入陣法之內,膽敢離開他附身的生物半步,就會被陣法吸進陣眼,日日經受紅蓮業火的焚燒,直至最終無法承受這一切,魂飛魄散。
「沒有人能在傷害了我們李家的人之後還能這般逍遙自在!」
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點拍斷了自己的小指骨。
他哎喲一聲捂著手,隨後又緊緊盯著西弗勒斯,好像在說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的乖孫那個什麼勞子的魔王就是你的下場。
正在這個時候,艾瑪突然從廚房奔出來,憤怒地一口咬住西弗勒斯的手,因為她發現今天盤子里的肉比起昨天來少了兩塊——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從老頭子的身上移開,拎起艾瑪的後頸告訴她,如果她再像現在這樣吃了睡睡了吃不增加活動量的話,從今以後等待她的將只有青菜。
老頭子輕咳了幾聲,對西弗勒斯的這個決議表示贊同。
就算是靠著鄧布利多的掩蓋,二大爺在英國待了一年多後也還是被發現了,中國魔法部來了起碼一打人來「請」老爺子回國,艾瑪一邊感慨老爺子原來真沒吹牛皮他確實在中國是個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一邊又躲在被子里蒙頭哭。
老頭子這一走又得幾年後才能相見了,更別說他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雷·李叔叔,他說村子里有個老神棍,專治雷·李叔叔這樣的病。只是這樣行為實在不合規矩,不過在老頭子拍桌子瞪眼大罵徒子徒孫們全是一群白眼狼要請家法之後,中國魔法部來請老頭子的人中頭銜最大的那個灰溜溜地跑去和英國魔法部進行了緊急磋商,這才讓英國魔法部勉強同意了雷·李叔叔出境治病。
艾瑪在知道這件事後,很長時間沈默著不吭聲,半晌之後她哇地一聲再次鑽進被窩裡面痛哭起來。
要是當年知道有這關係,她也不至於在雷·李叔叔變成這個樣子之後獨自一人面對著如此的困境,所幸那個時候還有西弗勒斯在她身邊……
後來老頭子在每月的例行信件里,對於當年為何艾瑪用盡辦法也無法聯繫到他的事只用了五個字來解釋。
「魔法部內亂。」
艾瑪在看完信後,終於對這件事釋然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
無論如何,那些難過和悲傷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一切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面前進。
她跳上西弗勒斯的膝蓋,拿頭輕蹭他的下巴:「西弗,我和你的再次相遇,也是命運。」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微笑,他伸手摸摸艾瑪的頭,決定原諒這傢伙在中午洗澡的時候將水潑了自己一身這件事。
然後,沒過多久,就正如鄧布利多所說。
黑魔王回來了,在他忠實僕人的幫助下。
「你說,我們把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事告訴布萊克怎麼樣?我相信他一定很樂意回來讓我們看上一出狗抓耗子的好戲。」
艾瑪現在的生活,除了每天跑去逗弄哈利外,就是聯合埃德和還有一個叫克魯克山的貓去戲弄彼得變成的那只老鼠。
他現在叫斑斑。
「哦梅林啊,他居然被叫做斑斑!」
在知道彼得的新名字後,艾瑪在地上笑得滾了一天,以至於晚上洗澡的時候差點被西弗勒斯搓掉一身的皮……毛。
而羅恩對此確實非常的惱火,他不敢去找恐怖的魔藥課教授抗議他養的兩只貓(梅林的褲子啊那個討厭的教授居然養了貓還一養就養了兩只!——羅恩淚語),那就只能找上克魯克山的主人,他在霍格沃茨交到的好友之一,赫敏·格蘭傑,一個聰明得有點過頭的女巫,雖然他一點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兩個人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為這件事吵鬧,哈利自覺自己的脾氣算是不錯了,但是長期被兩個好友夾在中間也實在是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為此他在和艾瑪約好的固定見面時間里說起了這件事。
「你們能不能不要再捉弄斑斑了,羅恩和赫敏現在見面就吵這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們停下來。」
他托著下巴苦惱地說。
艾瑪歪著頭蹲在他的面前,輕輕搖了下尾巴。在她提議將彼得的消息告訴布萊克後,西弗勒斯很快就將消息傳進了阿茲卡班,相信過不了多久,那邊就會有反應,現在自己這樣無傷大雅的小戲弄反而是次要的,既然如此……
她咧開嘴,露出兩顆銳利的小犬牙:「好吧。」
哈利立刻放鬆了下來,他伸手摸了一下艾瑪油光發亮的黑色皮毛,露出小小的靦腆的笑容:「艾瑪,謝謝你。」
……不愧是莉莉的孩子,這麼可*!
艾瑪頓時覺得自己被這樣的笑容擊中了心臟,雖然這傢伙身上同樣有著討厭鬼波特的一半血脈,但是她無論如何也討厭不起來,這是她和莉莉兩個人一起用生命救下來的孩子。
更何況,莉莉自始至終都是相信她的——
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覺得高興的事了,這甚至沖淡了她對波特他們的仇恨。
但是對於西弗勒斯來說,因為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的父親,他失去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差點失去了自己的妻子。
所以他在面對著這個孩子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他當成他的父親,從而讓他看起來比起平時來更為刻薄。
托哈利·波特的福,沒幾個月下來,格蘭芬多的分數就直線下降到了要墊底的程度,其慘烈程度連艾瑪都不忍睹。
不過現在的哈利對過去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所以他現在最大的苦惱就是為什麼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會如此地針對他。
「艾瑪,我記不起來有得罪過斯內普教授的地方,到底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的……」雖然艾瑪也經常和他一起吐槽斯內普教授,但是鑒於斯內普教授好歹也是它的飼主,所以哈利臨時換了個聽上不去不怎麼糟糕的詞,「可怕。」
今天的魔藥課,他可是被嘲諷地足夠厲害了,再加上那個馬爾福家的討厭鬼在一旁起哄,他第一次生氣地差點掀了坩堝,幸虧赫敏拉住了他。
艾瑪拿爪子搭在他的肩上,像是安慰他似地拍了拍:「這件事和你的父親有關,等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可是……」
「住嘴,沒有可是!」艾瑪順勢給了他一貓拳,「上次讓你背的咒語背熟了嗎!」
哈利瞬間就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沒有……發音太難了……」
艾瑪飛起來就是一腿,直接在他的額心留下了個梅花瓣一樣的爪印:「可以保命的東西,現在不學你還想什麼時候學!」
哈利吃痛地捂住頭:「不是我不肯學,而是……真的是太難了啊,連赫敏都無法順利地讀出來,更別說是我了。」
「什麼?你告訴赫敏了?」艾瑪的聲音當即提高了八度。
「沒有沒有,我沒有說你的事,」哈利將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艾瑪在和他見面的時候,會教給他一些和巫師有關的東西,雖然有些內容純屬戲弄,但是大部分都很用,尤其是關於如何在魔藥課上應付斯內普教授的東西,這讓他的日子比起剛入學的那段時間好過了很多,所以他也很好地遵守了和艾瑪的約定,不對著任何人透漏她能說話還懂很多這件事,「承諾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
「你這點可真像莉莉……」
艾瑪縮回摸上哈利臉的爪子,輕輕感嘆道。
聽到艾瑪這句話,哈利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地開口:「艾瑪,你認識我的母親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
艾瑪突然站起來說:「今天的會面結束了,在下次見面前如果你不能背出前半句咒語就讓你好看!」
隨即向前跑了幾步,但是跑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扭頭惡狠狠地瞪哈利:「我和你見面的事,就算是鄧布利多校長問起也不能說,知道嗎!還有……你的母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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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夕的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將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一片清冷的白色之中。
羅恩和赫敏都回去了,不過他們和哈利約好了會在這段時間內保持聯繫。哈利沒有回去德思禮家,比起那個對他來說充滿了不怎麼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更願意待在霍格沃茨,至少這裡不會有人像對待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樣對待他。
雖然在他遞交滯留申請之後,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在面對著他的時候,臉色越發地不好看了。
不過哈利覺得,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黑貓艾瑪造成的。
「我覺得是更年期要到了的前兆,」艾瑪邊狼吞虎嚥地吞著哈利從餐桌上偷來的小羊排邊說,「最近我只要多吃一點點東西,他就會面帶猙獰地斷我的伙食,居然敢嫌棄我胖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利看著比起自己初見時快胖了兩圈的黑貓,頭一回在心裡贊同斯內普教授的做法,這只貓吃太多肉,確實該減肥了……好吧,他自己也沒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如果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了自己經常偷偷拿肉給艾瑪吃……哈利頓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艾瑪,咱們說好的,我給你吃的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斯內普教授。」
「如果你能在假期結束前,流利地將那個咒語的前半段背下來的話。」
艾瑪這會兒已經吃完了肉,正眯著眼愜意地舔著爪子。做貓的時間長了,她都快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了,有時候想想,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吃好喝好睡好還有人伺候,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生活了。
哈利的小包子臉立刻皺一塊兒去了:「艾瑪,非得背那個嗎,實在是太繞口了。」
艾瑪的爪子拍在他的臉上啪啪啪:「早說過是保命的東西,而且這麼簡單的東西,如果是你媽媽的話,三天就背下來了。」
「可、可是赫敏說那是東方一種古老的文字,並不能確定真實……」
「要不然怎麼能說是保命的東西?那是我冒著被人做成貓肉餅的危險悄悄教給你的,是東方一個古老家族的秘術懂嗎,按規定是只能傳給子孫的。」
哈利沮喪地低下頭:「好吧,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艾瑪竪起尾巴晃了晃,「你以後會經歷一場很危險的戰鬥,我們誰都幫不了你,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哈利沈默了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是那個叫伏地魔的嗎?」
當艾瑪衝進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喝下午茶,甜膩的覆盆子蛋糕和各式甜餅擺了滿滿的一桌,看到艾瑪氣勢洶洶地跳上桌後,他微笑著倒了杯紅茶遞過去。
「來得正好,一起喝下午茶。」
艾瑪喵地大吼一聲就要去掀杯子,但是在聞到茶的香味之後她僵了一下,迅速地冷靜下來,伸舌頭舔舔,果然是二大爺的秘制紅茶。
輕哼了一聲,她用尾巴掃開身旁的盤子後蹲坐下來,不爽地直視著一臉笑呵呵地鄧布利多:「為什麼哈利會對那個人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記得我們當初商量的是,至少等二年級的時候才有選擇地告訴他一部分事情吧。」
鄧布利多從手邊拿起一碟子桂花酥放在艾瑪的面前,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她:「哈利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聰明,隱瞞並不能長久,所以我有選擇性地告訴了他一部分。但是你的事,就像是我們約定好的,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這取決你自己的。」
所以那傢伙才像只小狗一樣每次見面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欲語又止,想問又不敢問嗎……
「哼!就算如此,你也造成我和西弗很大的困擾。」
艾瑪輕哼一聲,微動了動鼻子,最終沒忍住紅茶與茶點的香氣,低下去大口地吃起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愜意地端起自己的杯子,「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只會看著,不會和那孩子有任何形式接觸的對吧?但是現在你和小哈利關係如此之好倒是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西弗想必對此也很苦惱吧。」
「……」
所以說,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當初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以前小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了,又那麼長得像莉莉,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嗎!
艾瑪有時候也挺恨自己這種超沒自制力的個性,不過……小哈利也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要是他像老波特的話,艾瑪還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將他就地掐死……算了,還是不想這個可能性了。
正吃著點心的時候,西弗勒斯推門進來了,看到艾瑪在這兒的時候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黑了臉。
艾瑪一口點心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咽下去,用力捶了幾下胸脯才喘過氣來,趕緊用後腿將剩下的桂花酥連同盤子踢到遠離自己的地方,這才裝模作樣地跳下桌子討好地蹭西弗勒斯的褲腳。
「回去再收拾你。」
西弗勒斯拎起艾瑪的小身板,平板無奇的聲音頓時讓艾瑪頭皮一緊——
西弗勒斯嚴禁她吃這些零食,說是對身體不好,現在居然讓他抓個正著……話又說回來,校長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艾瑪立馬拿眼去瞪鄧布利多,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子呵呵笑著將自己的臉從艾瑪針一樣的視線里慢慢挪開,然後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他們的面前,順勢轉移了話題。
「西里斯·布萊克越獄了。」
「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上不少,」西弗勒斯微一挑眉,緩緩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來在阿茲卡班這麼多年,確實讓他如願以償地達到了折磨自己的目地,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以至於在知道了方法後還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成功——」
「西弗,當年的事,錯並不在他一個人身上,」鄧布利多試圖替這個在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還痛苦活著的人辯解,「他已經夠自責了。」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上,譏諷地說:「校長,那你的意思,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咯?」
「不,艾瑪,」鄧布利多的眼神里不見絲毫的不耐煩,儘管接下來的這些話,他在這些年里已經說過無數遍了,「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你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所做出的最符合事情發展的選擇,誰都沒有錯……如果真說誰有錯的話,那也只能是命運了……」
「校長,」艾瑪仰起頭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除了莉莉,那四個人,我誰也不會原諒。」
「好吧,這件事我們暫時先放下。」
再一次地說服失敗讓鄧布利多並沒有顯得有多失望,他知道有些仇恨,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就可以讓人放下,他試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次的失敗。
「我知道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消息是你們送進去的,」鄧布利多來回輕踱著,「西里斯出獄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來找彼得,但是他的到來同樣會帶來攝魂怪,還有奇洛,最近也表現地急切了點……我最近要出門一趟,不太放心哈利,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里能保護他。」
「哼,要我們保護……」
「攝魂怪的到來和哈利有什麼關係?」
艾瑪一爪子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這成功地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艾瑪在西弗勒斯發怒之前迅速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哈利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事實上,因為魔法部的關係,攝魂怪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
「讓那個小鬼和他的蠢狗教父一樣感受一下那種美妙的滋味並不是件什麼壞事,」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一說,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所帶給我的震撼了。」
「西弗,」艾瑪毫不留情地用力戳西弗勒斯的臉,「我想提醒你,哈利長得更像是莉莉,你願意看到莉莉的臉變扭曲嗎?」
西弗勒斯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再沒有下一次了。」
「很高興你能想明白。」
鄧布利多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再次轉了話題。
「關於那個人的那條蛇,到目前為止,半人馬那邊依舊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內能保持克制。」
艾瑪顯得有點焦躁:「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按照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將納吉尼單獨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納吉尼現在一定隱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
「我會擴大範圍繼續尋找那條蛇的下落,」鄧布利多略一沈吟道,「在這之前,不要讓他離開奇洛。」
艾瑪不屑地撇撇嘴:「他們正找著那塊破石頭了,在找到之前,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一個凶惡並且危險的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越獄直奔著霍格沃茨而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霍格沃茨。
孩子們看哈利的眼神不自覺地都帶上了憐憫。
據說這個叫西里斯·布萊克的傢伙,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狂熱崇拜者(那只狗聽到這話得哭了。——艾瑪語),因為哈利的緣故失去了親*的主人(但願說這話的人不會被蠢狗碰到。——艾瑪再次語),所以在得知哈利的消息後竟然從戒備森嚴地阿茲卡班裡越獄而出,發誓要殺死他為自己親*的主人報仇!(編這故事的人是個人才啊,被蠢狗咬死真是太可惜了。——艾瑪滿地打滾語。)
然而困擾哈利的不光是眾人的目光,還有來自於斯內普教授更加明顯的惡意……
「我覺得他是真想殺了我。」
在這天晚上,哈利心有餘悸地向艾瑪提起這件事。
起因是白天的魁地奇比賽,哈利被施了惡咒,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期間赫敏看到了斯內普教授始終注視著哈利,嘴裡不停地念著某種咒語——
她悄悄過去點燃了他的長袍,引起了一場騷亂,也借此機會讓哈利最終安全地從掃帚上跳了下來。
難怪西弗回去之後憤怒地樣子就像是要殺人似的……艾瑪覺得自己應該善意地提醒一下哈利,免得哪天西弗真摞擔子不乾了,就憑她現在這樣一個人,可沒法保護哈利。
「哈利,你有沒有想過斯內普教授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救……」
「哈利,出事了!」
赫敏驚恐的聲音驟然打斷了艾瑪的話,一人一貓同時看向前方,只見赫敏毫無形象地扶著牆邊喘粗氣邊大喊著:「羅恩被一隻巨大的黑狗給拖走了,看上去像是要去打人柳那兒!」
「什麼?!」
哈利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連魔杖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應該白天更,但是今天白天事太多,沒寫完,然後晚上又有點應酬,就拖到這個點了OTZ
關於克魯克山這裡,我把情節改了,後面的情節都是加減什麼的全改了,別想原著了OTZ
順便,下章貓狗大戰XD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2
☆、82┏ (゜ω゜)=2?
聖誕節前夕的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將整個霍格沃茨都籠罩在一片清冷的白色之中。
羅恩和赫敏都回去了,不過他們和哈利約好了會在這段時間內保持聯繫。哈利沒有回去德思禮家,比起那個對他來說充滿了不怎麼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更願意待在霍格沃茨,至少這裡不會有人像對待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一樣對待他。
雖然在他遞交滯留申請之後,魔藥課的斯內普教授在面對著他的時候,臉色越發地不好看了。
不過哈利覺得,大部分原因應該都是黑貓艾瑪造成的。
「我覺得是更年期要到了的前兆,」艾瑪邊狼吞虎嚥地吞著哈利從餐桌上偷來的小羊排邊說,「最近我只要多吃一點點東西,他就會面帶猙獰地斷我的伙食,居然敢嫌棄我胖了,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利看著比起自己初見時快胖了兩圈的黑貓,頭一回在心裡贊同斯內普教授的做法,這只貓吃太多肉,確實該減肥了……好吧,他自己也沒什麼立場說這句話,如果讓斯內普教授知道了自己經常偷偷拿肉給艾瑪吃……哈利頓時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艾瑪,咱們說好的,我給你吃的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斯內普教授。」
「如果你能在假期結束前,流利地將那個咒語的前半段背下來的話。」
艾瑪這會兒已經吃完了肉,正眯著眼愜意地舔著爪子。做貓的時間長了,她都快忘了做人是什麼滋味了,有時候想想,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吃好喝好睡好還有人伺候,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生活了。
哈利的小包子臉立刻皺一塊兒去了:「艾瑪,非得背那個嗎,實在是太繞口了。」
艾瑪的爪子拍在他的臉上啪啪啪:「早說過是保命的東西,而且這麼簡單的東西,如果是你媽媽的話,三天就背下來了。」
「可、可是赫敏說那是東方一種古老的文字,並不能確定真實……」
「要不然怎麼能說是保命的東西?那是我冒著被人做成貓肉餅的危險悄悄教給你的,是東方一個古老家族的秘術懂嗎,按規定是只能傳給子孫的。」
哈利沮喪地低下頭:「好吧,我會盡力的。」
「不是盡力,是必須,」艾瑪竪起尾巴晃了晃,「你以後會經歷一場很危險的戰鬥,我們誰都幫不了你,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哈利沈默了半晌,忽然開口說道:「是那個叫伏地魔的嗎?」
當艾瑪衝進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喝下午茶,甜膩的覆盆子蛋糕和各式甜餅擺了滿滿的一桌,看到艾瑪氣勢洶洶地跳上桌後,他微笑著倒了杯紅茶遞過去。
「來得正好,一起喝下午茶。」
艾瑪喵地大吼一聲就要去掀杯子,但是在聞到茶的香味之後她僵了一下,迅速地冷靜下來,伸舌頭舔舔,果然是二大爺的秘制紅茶。
輕哼了一聲,她用尾巴掃開身旁的盤子後蹲坐下來,不爽地直視著一臉笑呵呵地鄧布利多:「為什麼哈利會對那個人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記得我們當初商量的是,至少等二年級的時候才有選擇地告訴他一部分事情吧。」
鄧布利多從手邊拿起一碟子桂花酥放在艾瑪的面前,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她:「哈利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聰明,隱瞞並不能長久,所以我有選擇性地告訴了他一部分。但是你的事,就像是我們約定好的,說不說,什麼時候說,這取決你自己的。」
所以那傢伙才像只小狗一樣每次見面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欲語又止,想問又不敢問嗎……
「哼!就算如此,你也造成我和西弗很大的困擾。」
艾瑪輕哼一聲,微動了動鼻子,最終沒忍住紅茶與茶點的香氣,低下去大口地吃起來。
「關於這件事——」鄧布利多愜意地端起自己的杯子,「我記得你當初說過只會看著,不會和那孩子有任何形式接觸的對吧?但是現在你和小哈利關係如此之好倒是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西弗想必對此也很苦惱吧。」
「……」
所以說,這老頭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當初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以前小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大了,又那麼長得像莉莉,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嗎!
艾瑪有時候也挺恨自己這種超沒自制力的個性,不過……小哈利也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要是他像老波特的話,艾瑪還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將他就地掐死……算了,還是不想這個可能性了。
正吃著點心的時候,西弗勒斯推門進來了,看到艾瑪在這兒的時候他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黑了臉。
艾瑪一口點心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咽下去,用力捶了幾下胸脯才喘過氣來,趕緊用後腿將剩下的桂花酥連同盤子踢到遠離自己的地方,這才裝模作樣地跳下桌子討好地蹭西弗勒斯的褲腳。
「回去再收拾你。」
西弗勒斯拎起艾瑪的小身板,平板無奇的聲音頓時讓艾瑪頭皮一緊——
西弗勒斯嚴禁她吃這些零食,說是對身體不好,現在居然讓他抓個正著……話又說回來,校長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艾瑪立馬拿眼去瞪鄧布利多,這個老奸巨猾的老頭子呵呵笑著將自己的臉從艾瑪針一樣的視線里慢慢挪開,然後拿起一張報紙放在他們的面前,順勢轉移了話題。
「西里斯·布萊克越獄了。」
「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上不少,」西弗勒斯微一挑眉,緩緩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來在阿茲卡班這麼多年,確實讓他如願以償地達到了折磨自己的目地,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底的廢物,以至於在知道了方法後還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成功——」
「西弗,當年的事,錯並不在他一個人身上,」鄧布利多試圖替這個在經歷了當年的那件事還痛苦活著的人辯解,「他已經夠自責了。」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上,譏諷地說:「校長,那你的意思,當年那件事是我的錯咯?」
「不,艾瑪,」鄧布利多的眼神里不見絲毫的不耐煩,儘管接下來的這些話,他在這些年里已經說過無數遍了,「當年的那件事,只是你們站在各自的立場上所做出的最符合事情發展的選擇,誰都沒有錯……如果真說誰有錯的話,那也只能是命運了……」
「校長,」艾瑪仰起頭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無論如何,我不會忘記是誰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除了莉莉,那四個人,我誰也不會原諒。」
「好吧,這件事我們暫時先放下。」
再一次地說服失敗讓鄧布利多並沒有顯得有多失望,他知道有些仇恨,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就可以讓人放下,他試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次的失敗。
「我知道彼得回到霍格沃茨的消息是你們送進去的,」鄧布利多來回輕踱著,「西里斯出獄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回來找彼得,但是他的到來同樣會帶來攝魂怪,還有奇洛,最近也表現地急切了點……我最近要出門一趟,不太放心哈利,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里能保護他。」
「哼,要我們保護……」
「攝魂怪的到來和哈利有什麼關係?」
艾瑪一爪子按在西弗勒斯的臉上,這成功地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艾瑪在西弗勒斯發怒之前迅速地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哈利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事實上,因為魔法部的關係,攝魂怪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
「讓那個小鬼和他的蠢狗教父一樣感受一下那種美妙的滋味並不是件什麼壞事,」西弗勒斯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一說,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所帶給我的震撼了。」
「西弗,」艾瑪毫不留情地用力戳西弗勒斯的臉,「我想提醒你,哈利長得更像是莉莉,你願意看到莉莉的臉變扭曲嗎?」
西弗勒斯僵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再沒有下一次了。」
「很高興你能想明白。」
鄧布利多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再次轉了話題。
「關於那個人的那條蛇,到目前為止,半人馬那邊依舊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這段時間內能保持克制。」
艾瑪顯得有點焦躁:「怎麼會一點消息也沒有。按照他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將納吉尼單獨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納吉尼現在一定隱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
「我會擴大範圍繼續尋找那條蛇的下落,」鄧布利多略一沈吟道,「在這之前,不要讓他離開奇洛。」
艾瑪不屑地撇撇嘴:「他們正找著那塊破石頭了,在找到之前,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一個凶惡並且危險的食死徒從阿茲卡班越獄直奔著霍格沃茨而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霍格沃茨。
孩子們看哈利的眼神不自覺地都帶上了憐憫。
據說這個叫西里斯·布萊克的傢伙,是那個連名字也不能說的人的狂熱崇拜者(那只狗聽到這話得哭了。——艾瑪語),因為哈利的緣故失去了親*的主人(但願說這話的人不會被蠢狗碰到。——艾瑪再次語),所以在得知哈利的消息後竟然從戒備森嚴地阿茲卡班裡越獄而出,發誓要殺死他為自己親*的主人報仇!(編這故事的人是個人才啊,被蠢狗咬死真是太可惜了。——艾瑪滿地打滾語。)
然而困擾哈利的不光是眾人的目光,還有來自於斯內普教授更加明顯的惡意……
「我覺得他是真想殺了我。」
在這天晚上,哈利心有餘悸地向艾瑪提起這件事。
起因是白天的魁地奇比賽,哈利被施了惡咒,差點從掃帚上摔了下來。
期間赫敏看到了斯內普教授始終注視著哈利,嘴裡不停地念著某種咒語——
她悄悄過去點燃了他的長袍,引起了一場騷亂,也借此機會讓哈利最終安全地從掃帚上跳了下來。
難怪西弗回去之後憤怒地樣子就像是要殺人似的……艾瑪覺得自己應該善意地提醒一下哈利,免得哪天西弗真摞擔子不乾了,就憑她現在這樣一個人,可沒法保護哈利。
「哈利,你有沒有想過斯內普教授並不是想殺你,而是想救……」
「哈利,出事了!」
赫敏驚恐的聲音驟然打斷了艾瑪的話,一人一貓同時看向前方,只見赫敏毫無形象地扶著牆邊喘粗氣邊大喊著:「羅恩被一隻巨大的黑狗給拖走了,看上去像是要去打人柳那兒!」
「什麼?!」
哈利大驚失色地站了起來,連魔杖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應該白天更,但是今天白天事太多,沒寫完,然後晚上又有點應酬,就拖到這個點了OTZ
關於克魯克山這裡,我把情節改了,後面的情節都是加減什麼的全改了,別想原著了OTZ
順便,下章貓狗大戰XD
☆、83┏ (゜ω゜)=3?
哇哦,那只蠢狗還真是雄風不改當年。
看著哈利迅速跳起來,甚至連招呼也沒來得及打就跟赫敏一起衝走後,艾瑪不屑地撇撇嘴,慢騰騰地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走過去,一直待在隱蔽地方的埃德喵地叫了一聲,跳下來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艾瑪想了想,覺得這種事還是要通知一下西弗勒斯,既然布萊克這麼大大咧咧地出現了,也就意味著攝魂怪找過來是遲早的事不遠了,憑她現在的身體,可是沒辦法趕走那鬼玩意的。
看來在阿茲卡班的美妙生活並沒有消磨掉太多西里斯·布萊克的衝動愚蠢,反而讓他變得更加沈不住氣了。
雖然因為不想打草驚蛇的原因,她和西弗勒斯都按捺下了殺死彼得的念頭,但是現在……艾瑪也並不反對讓那兩個人打起來就是,最好打到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一個布萊克的出現並不會讓黑魔王驚醒起來,相反還會讓他高興,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吸引了霍格沃茨絕大部分的目光,這會讓他更容易去拿到魔法石。
據說魔法石能夠讓黑魔王重新恢復力量,而他之所以冒著風險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其實那只是鄧布利多放出來的假消息,確實是有魔法石這樣東西的存在,不過在霍格沃茨的這個,是假的。
原本鄧布利多還想再等等,至少要等到哈利再長大一些才會告訴他這些事情,這樣在面對著黑魔王的時候,也會多上幾分勝算。但是隨著哈利的長大,黑魔王留在他體內的那塊魂片也正逐漸變得強大起來,它已經慢慢地開始影響起哈利,那道傷疤經常會痛就是證明。
這讓鄧布利多不得不提前實施自己的計劃,利用魔法石的消息引誘黑魔王在最虛弱的時候走出自己的藏身地來到霍格沃茨,等他看到哈利的時候——
一個意外形成的魂器,一個絕對健康不會排斥自己靈魂的身體。
這是黑魔王現在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但是在得到哈利的身體之前,他還是要拿到魔法石,他現在太虛弱了,虛弱到就算是進入到哈利的身體,也很有可能無法奪取到這具他夢寐以求的身體。
其實鄧布利多的計劃相當簡單,等到黑魔王進入哈利的身體後,他會運轉二大爺布下來的那個符陣,而在這之後,哈利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將跟身體裡面那個跟魂片合二為一的黑魔王趕出來,如果趕不出來,等待著他的將是一記阿瓦達索命。
艾瑪教給他的那個咒語,是清心咒,她翻遍了所有的古書才找到這個既簡單又適合哈利的咒語,這個咒語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護哈利的精神,但是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只是這些,都還沒有對哈利說起過,因為納吉尼還沒有被找到。
納吉尼那條蛇是隨著黑魔王一起進入霍格沃茨的,但是在進來之後就完全消失了,再銷毀掉納吉尼這個最後的魂器之前,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在這個當口讓納吉尼逃脫了,那他們之前所做的這些就全失敗了。
依靠著納吉尼,黑魔王就能在若干年後,再次捲土重來。
在付出了那麼多犧牲和努力後,誰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結果出現。
埃德在得到艾瑪的指示之後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轉身跑向地窖。自己主人是什麼德行它知道得不要太清楚,有這時間反對還不如趕緊去找西弗勒斯,它越早找到西弗勒斯,艾瑪就越安全。
看著埃德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視線里,艾瑪這才繼續慢騰騰地走向打人柳的方向——
自從換了身體她的路痴症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因此整天上躥下跳地讓西弗勒斯恨不得拿根繩子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尤其是她身邊現在還有只武力堪比成年巫師的大黃貓助紂為虐……得說,西弗勒斯現在在霍格沃茨的大魔王形象,也跟這兩只貓的努力分不開。
以艾瑪為首,他們調戲起學生來可是不遺餘力,尤其是……斯萊特林。
以至於有段時間,斯萊特林看到格蘭芬多簡直就像是看到了親人,斯內普教授雖然在對待斯萊特林的時候很寬容,但那也是沒有牽扯到他養的那兩只貓的時候。
一旦牽扯到那兩只貓,尤其是那只壞透了的黑貓,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等到艾瑪抵達打人柳的時候,正好看到赫敏和哈利正掛在打人柳的樹枝上,尖叫著被上下前後左右輪得七葷八素,眼看著就要被甩下來遭受一頓亂打——
艾瑪輕巧地跳過去按在樹根下的節疤上,就像是按下了某樣開關,打人柳驟然停了下來。
兩個人頓時掉了下來,狼狽地栽在艾瑪的面前,□在外的皮膚上全是被樹枝刷出來的擦傷。
艾瑪跳下來蹲在地道的洞口,朝著還沒從驚慌中還醒過來的兩人揮爪子:「快走,過一會兒就又走不了。」
赫敏頓時瞪大了眼睛:「貓、貓會說話?」
「走!」
顧不上對赫敏解釋眼前的這件確實有點離奇的事,哈利抓起赫敏就把她往艾瑪所指的樹洞里推:「一會兒再說,現在快走。」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打人柳突然就停了下來,但是長時間讓他養成地對艾瑪的信任,讓他毫不猶豫地拉著赫敏跳進了地道。
只聽到兩聲慘叫,然後安靜了。
艾瑪逆光俯視著躺在地上扶著腰痛苦呻吟的哈利,眼裡滿是嘲笑的笑容:「嘿,小伙子,還能站起來嗎?」
赫敏在一旁再次露出驚恐的表情,斯內普教授的貓……居然會說話?!
就算是在巫師界,這也不是正常的情況吧!
「這個以後再解釋,」哈利呲牙咧嘴地扶著腰站起來,看著前方的狹小通道問赫敏,「羅恩他們是往這邊走了嗎?」
一提到羅恩,赫敏很快就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現在確實不是討論這只貓會說話的問題,反正它看上去和哈利很熟的樣子,以後不愁沒機會,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羅恩。
赫敏點點頭,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順著通道跑過去,卻不想讓艾瑪攔住了前進的腳步。
「別急,羅恩沒什麼危險,」她咧了下嘴,看向哈利,「我說,你想不想知道那只狗的身份?」
哈利愣了一下:「可、可是羅恩……」
「都說了他沒什麼危險!還是我現在告訴你的事比較重要。」
艾瑪搖搖尾巴,赫敏焦急地看了哈利一眼,暗地裡卻將魔杖捏在手裡,哈利咬咬牙,拉了一下赫敏,然後看向艾瑪:「還是先救羅恩……」
「那只狗是西里斯·布萊克……」
「什麼?!」
兩個人同時大喊出聲,臉色陡變,西里斯·布萊克的事在霍格沃茨傳得沸沸揚揚,食死徒什麼的話在哈利耳邊傳了一遍又一遍,羅恩居然落在了他的手裡……
這句話頓時讓哈利和赫敏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當即衝了進去,因此也錯過了艾瑪的後半句話——
「……也是你的教父……」
「嘖嘖嘖,可真心急。」
艾瑪瞅著兩孩子的背影咂巴著嘴,教子怒揍教父這樣的場景其實她還是有點期待……不過現在,她慢悠悠地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高大男人露出斯文靦腆的笑容:「西弗勒斯,你來得有點遲了。」
「雖然我已經不期待你能夠長出可以用來思考的大腦這種事,」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拎起艾瑪,「但我還是很高興你總算記得你現在還是一隻貓這個事實,沒有跟著那個波特一起發瘋。」
「打架當然要人多勢眾才行,」艾瑪順勢抱住西弗勒斯的手,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了上去,「走吧,我們也該去見見老朋友了。」
西弗勒斯幾不可聞地輕哼了一聲,換了個姿勢曲起手肘將艾瑪抱在懷裡,然後走向尖叫棚屋。
哈利和赫敏一直衝到一棟破爛不堪的木屋裡才停下來,從門口看去,正好看到個像是流浪漢一樣的男人凶神惡煞地對著一個猥瑣矮小的男人舉著魔杖,在那個矮小男人的身後跌坐著的是羅恩——
謝天謝地,看上去除了擦傷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們同時在心裡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地,目光又被眼前的對峙給吸引了過去。
「西里斯,我也是逼不得已,黑魔王說我如果不這樣做,就要殺了我!」
那個矮小的男人雖然也舉著魔杖,手卻是顫抖不已,神色又驚又懼。
「閉嘴!」
那個流浪漢就像是沒看見哈利他們似的,神情癲狂,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矮小男人,彷彿和他有著深仇大恨——
確實有著深仇大恨。
在波特夫婦死後,西里斯·布萊克為了殺死背叛者小矮星彼得,甚至不惜自己進入阿茲卡班。
雖然十一年前讓他逃脫了,但是現在,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止他。
「西里斯,西里斯,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小矮星彼得苦苦哀求著布萊克,就算布萊克在阿茲卡班待了這麼多年,他絕望地發現,自己仍然無法贏過這個男人,「我願意為死去的人贖罪,求你別殺了我。」
「閉嘴!詹姆也是你的朋友,莉莉也是你的朋友,為什麼你當初不肯放過他們,如果不是你的話,不光是詹姆和莉莉,艾瑪……艾瑪……」
「她是個食死徒!而且害死她的,還有你和詹姆!你不要以為斯內普會放過你!所有害死艾瑪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彼得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停地哆嗦著。他從阿茲卡班逃出來後的日子並不好過,有人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地追殺折磨了他很久,直到他徹底變成一隻老鼠躲進了一個純血巫師家裡,才擺脫了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直到再次被帶回霍格沃茨見到了西弗勒斯·斯內普——
彼得的話頓時讓布萊克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有這句話,他無法反駁。
他們一起,害死了艾瑪。
兩個人的對話讓在一旁的哈利和赫敏聽傻了眼,儘管他們並不瞭解當年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僅僅只是從對話中所聽到的這些,就夠讓人驚訝了,而哈利的心裡甚至比赫敏還要混亂。
艾瑪……為什麼斯內普教授養得那只會說話的黑貓也叫艾瑪……
就在這個時候,溫度突然驟降。
哈利看到了從自己嘴裡呼出來的熱氣,他和赫敏對視一眼,僵硬地轉過頭,只見外面的天空上飄滿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生物。
破爛的長袍,長長的身軀,還有從長袍里露出來的白骨,密密麻麻,布滿了整片天空。
那個矮小的男人恐懼且絕望地蹲下來抱住頭,嘴裡輕顫地吐出斷斷續續的話:「攝魂怪……走不掉了……逃不掉了……」
「呼神喚衛——」
一個陰沈卻又清晰的聲音在這種死寂的時刻驟然響起,伴隨而來的,是一條巨大的泛著銀光的生物。
它有著蛇一樣細長而靈活的身軀,背生雙翅,展開之後仿若將半邊天空都卷進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早點結文早點結文OTZ
我發現我實在是太不擅長結尾了
☆、84┏ (゜ω゜)=゜?
在耀眼的銀光以及那個龐大而奇怪生物橫衝直撞的驅趕之下,密密麻麻布滿天空的攝魂怪立刻消失地一乾二淨,陰冷的空氣瞬間一掃而空。
哈利感覺到失去的體溫又逐漸回到他的體內,雖然還是會忍不住的哆嗦,但是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和絕望卻是再也沒出現,他甚至在銀光中感覺到了安心與溫暖。
但是當他看清做出這一切的人是大魔王斯內普教授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他居然是被這個人給救了?!
而在他身旁的赫敏看上去比哈利更吃驚。
「斯內普教授?!」
「看來你們這幾年過得都還挺不錯。」
西弗勒斯抱著黑貓緩緩地走過去,他的目光沒有絲毫停留地越過幾個一年級的頭頂,直直地定在那兩個似乎有些驚慌的大人身上——準確的說,驚慌的只有布萊克一個人,而小矮星彼得……他眼裡的絕望比起先前更勝,落在斯內普手裡並不會比落在攝魂怪手裡輕鬆多少。
這個人對自己的恨意比起布萊克來更加的深沈……
「西里斯,西里斯,」他轉身抱著布萊克的腿哀求著,「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看在這個份上,別將我交給斯內普,我寧願被你殺死!」
「哼,在黑魔王身邊的這幾年,我以為你會更有出息一些,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
西弗勒斯看著小矮星波特哆哆嗦嗦縮著身體試圖躲在布萊克腿後的樣子,露出了慣常的譏諷笑容。
這讓布萊克微微地頓了一下,錯愕的表情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見面就會被斯內普攻擊的準備。
艾瑪的死,就像是一道巨大的裂痕擺在他們之間,就算是如今都同在一個陣營,這種仇恨也無法消除。
他在來霍格沃茨之前見過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有提醒過他,讓他在現在謹慎地與斯內普保持距離,這麼多年過去了,仇恨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地消亡,反而變得更加的深沈。
「艾瑪的死,對於西弗勒斯來說是個異常沈重的打擊,他至今沒有從那個巨大的悲傷中走出來。如果可以,你在回去霍格沃茨之後避開他,我不願意看到你們互相傷害對方。」
鄧布利多的話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腦子里,但是現在,斯內普不僅沒有對著他們舉起魔杖,甚至是……救了他們?
就算是現在如此直面著造成那所有一切的人,他都沒有露出哪怕是一絲仇恨的表情來。
這個斯內普真的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斯內普嗎?
「嘿,西弗,放輕鬆點,你現在的身體硬得像是一塊石頭。」
艾瑪輕巧地跳上西弗勒斯的肩,用頭輕蹭了下他的臉。
只有艾瑪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對著眼前的兩個人揮動魔杖,而做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為了徹底殺死黑魔王……
西弗勒斯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蹲在自己肩膀上的黑貓,稍稍鬆弛了下緊繃的身體,隨即將目光從布萊克身上挪開,最終定在小矮星彼得的身上,帶著一種輕蔑和居高臨下說道:「如果你肯說出納吉尼的下落,我會考慮讓魔法部的人送你回阿茲卡班而不是攝魂怪……」他停了一下,慢慢勾起幾分不懷好意的笑意,「還是說,你更願意讓我親自送你回阿茲卡班?」
這句話頓時讓彼得嚇得更加地抱緊了布萊克的腿:「西里斯!西里斯!看在以前的份上,別將我交給斯內普!」
「你這混蛋,閉嘴!」
布萊克厭惡地一腳將他踢開,卻又順勢擋在了他的身前,神色複雜地看著西弗勒斯。
「我想,我們得談談,心平氣和的。」
西弗勒斯微微挑了下眉,傲慢地看著他說:「居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這句話……需要我痛哭流涕地跪下來高呼萬分榮幸嗎,布萊克少爺?」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布萊克,他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猙獰,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
「斯內普,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現在帶走彼得,」他後退幾步舉起魔杖,「就算是死,他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我不介意現在就割下你們兩個人的頭。」
西弗勒斯當即沈下臉,幾乎是同時地舉起魔杖,一旁的兩個
孩子驚恐地捂住嘴,氣氛瞬時凝重起來。
彼得像是灘爛泥似地癱坐在地上,儘管身體哆嗦地很厲害,但是從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並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不安分。
他想要趁亂逃跑。
艾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從一開始,她就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彼得身上——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儘管從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只要有一絲機會,他就會從追捕的人手中溜走,這麼多年來,他無數次用行動證明瞭這一點。
魔法部的人不是沒有試圖將他抓回阿茲卡班,但是每次都會在千鈞一髮的時刻讓他逃走,到後來他更是躲在韋斯萊家讓誰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如果不是韋斯萊家的小兒子將他帶回霍格沃茨……緊緊盯著彼得的艾瑪忽然猛地縮了下眼瞳,大喊一聲:「西弗,禁錮咒!」
話音未落,綠光瞬間亮起,擦過布萊克的臉頰直衝向他的身後,在電光火石之間擊中了彼得,他扭了一下變成老鼠的身體,隨即滾倒在地,豆大的眼瞳里只有絕望。
——而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布萊克甚至只來得及舉起魔杖念出咒語的前半句。
西弗勒斯看了眼呆住的布萊克,冷笑一聲收起魔杖,不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轉而看向一旁徹底被嚇住的哈利和赫敏。
「現在,馬上帶著那邊還躺著的蠢貨離開這個地方。」
哈利哆嗦著說:「可……可是……」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孩子居然還敢出聲反駁他。
西弗勒斯微眯了下眼,正要說什麼,卻在看到艾瑪叼著彼得將他扔在幾人中間後又停了下來。
「哈利,接下來是成人世界,有些畫面不該是你們現在能看到,所以,趕緊離開吧。」
艾瑪笑眯眯地對著哈利說,哈利看看臉色不怎麼好的斯內普教授,又看看另外那個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惹的邋遢巫師,咽了口唾沫後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和赫敏一左一右地扶起羅恩,朝著那個地道走了幾步後,他又忍不住地回頭,突然就聽到斑斑的驚叫聲響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要找納吉尼,我知道它在哪裡,但是在見到鄧布利多之前我一句話也不會說,如果你們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它的下落了!」
再然後,他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
得說,鄧布利多來得相當及時。
再晚一步的話,布萊克和西弗勒斯就該打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攝魂怪們再次衝了上來,似乎一點也沒有被西弗勒斯的守護神給嚇退,兩個阿茲卡班囚徒的存在刺激了它們……而這個時候,鄧布利多召喚出了他的守護神,那是一隻巨大的鳳凰。
「該死的,居然又是鳳凰!又是鳳凰!」
艾瑪狼狽不堪地躲在西弗勒斯的懷裡,自從變成了一隻貓後,她對鳳凰的恐懼感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西弗勒斯用手輕撫著艾瑪的背,試圖讓她放鬆下來,不過從她拼命往自己衣服里鑽的動作來看,收效甚微。
一直到進了校長室,布萊克都緊緊地盯著艾瑪,或者說,從艾瑪阻止了彼得的逃脫出現在布萊克面前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一直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只黑貓,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某個應該死去的人……
「好了先生們,停止你們的敵對,現在可不是起內訌的時候。」
鄧布利多將彼得關在籠子里後拍拍手,讓劍張弩拔的兩個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首先,西里斯,歡迎你回到霍格沃茨。」
西弗勒斯和艾瑪同時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再次引來了布萊克的注意,就連哼聲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想法忽然就湧了上來。
他張了張嘴,似乎很急迫地想將心裡的話問出來,但是在他發出聲音之前,鄧布利多打斷了他。
「西里斯,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你解釋,但是現在……我要說的是,黑魔王已經回來了,就在霍格沃茨。」
這句話頓時讓布萊克驚得站了起來,他只知道彼得回到了霍格沃茨,卻沒想到黑魔王竟然又再次的捲土重來。
上一次,他們打敗他花了如此大的代價,那麼這次了?
「真是難以置信,看你現在這個愚蠢的樣子,還以為世界末日都要來臨了。」
西弗勒斯在面對著布萊克的時候從來不吝嗇他的嘲諷。
布萊克惡狠狠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不過他總算還記得這會兒是在校長室,而且就算是真打起來……也不一定能打贏這個人,長達十幾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幾乎摧毀了他的身體。
「西弗勒斯,西里斯才剛剛回來,不知道情況也是很正常的,」鄧布利多按住布萊克的雙肩讓他坐下來,隨即又倒了杯紅茶給他,「請冷靜下來,黑魔王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現在非常的虛弱。」
未等到布萊克再繼續說什麼,鄧布利多又轉身看著在籠子裝死的彼得:「彼得,如果你能告訴我們納吉尼的下落,我會請求魔法部,將你的囚室從最底層挪到最頂層,你在裡面待過,知道最頂層意味著什麼。」
阿茲卡班的最頂層意味著沒有攝魂怪。
對於彼得來說,他現在的行蹤已經被最恨他的兩個人發現了,就算是要求放了他,最後的結果也很有可能是被殺死,相比較而言,回到阿茲卡班可能會更安全……
咬咬牙,他吱吱叫了兩聲,權當是同意了鄧布利多的提議。
然而等到彼得恢復成人後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成功地讓校長室的三人一貓同時沈默了下來。
「納吉尼在霍格沃茨的密室裡面,那是只有用蛇語才能打開的密室,裡面還有一條恐怖的蛇怪!」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到兩章
最近都要忙出翔來了,各種焦慮OTZ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23
☆、85┏ (゜ω゜)=゜?
密室,還有蛇怪。
雖然黑魔王的最後一個魂器找到了,但如何銷毀它卻是個很大的問題。
鄧布利多後來去查找了關於密室的資料,據說那個密室屬於霍格沃茨的創始人之一,薩拉查·斯萊特林。而蛇怪也是他養的,留給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以便於更好的保護霍格沃茨。但是現在看來,他的構想失敗了。
黑魔王進入到密室,收服了那條都快活成精的蛇怪,並且讓它成為了保護自己魂器的天然屏障。
這可真不是個什麼好的消息。
「無論如何,知道納吉尼的下落總比不知道要強。」
艾瑪也只能如此安慰著看上去有些煩躁的西弗勒斯。
彼得被鄧布利多親自安全地送回了阿茲卡班,當然是在禁錮了他體內的魔力之後,再來一次越獄,魔法部就徹底顏面無存了。
西弗勒斯和布萊克試圖在送走彼得之前做點什麼,但是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互扯後腿的原因……全都被人老成精的鄧布利多輕描淡寫地給擋了回去,唯一在這中間佔到便宜的就是艾瑪。
在送走彼得前一天晚上帶著埃德偷溜到關押他的地方,硬生生地打斷了彼得身上將近一半的骨頭,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突然返回,他有沒有命重返阿茲卡班都是兩說。
不過這個行為也再次成功地引起了布萊克的注意,本來他對艾瑪的身份就異常的懷疑,這個事一出,他差點就衝過去拎著艾瑪想問個究竟了,如果沒有西弗勒斯和埃德使用暴力阻攔的話。
因為布萊克在身份上還是個囚犯,儘管在鄧布利多的強烈抗議下,魔法部撤回了攝魂怪,但他們仍然沒有放棄抓捕布萊克的想法,所以他不得不以黑狗的形象出現在霍格沃茨。
於是霍格沃茨最近常出現的一幕便是鄧布利多校長新養的那只大黑狗面色猙獰地追著斯內普大魔王最寶貝的那只黑貓,然而追到最後,不是被斯內普教授一個漂浮咒扔到黑湖裡面,就是被和黑貓形影不離的那只彪悍大黃貓給揍得鼻青臉腫嗷嗚慘叫。
「西里斯,還是放棄吧,埃德太厲害了,你這個樣子打不過它的。」
再又一次被埃德飛腿差點踢斷肋骨後,小哈利於心不忍地勸解著他的教父,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教父為何對那只黑貓如此執著……寧願冒著被打斷骨頭的危險也不願意放棄。
「哈利,你不會明白的。」
布萊克緊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在獨自面對著自己教子的時候,都會恢復成人的樣子,剃掉鬍子修剪頭髮之後,倒是人模狗樣的。
哈利想了想,決定還是幫幫自己的教父,雖然艾瑪在私底下見面的時候一再叮囑他不准把兩人經常見面的事告訴西里斯,但是……誰叫他是自己的教父了,時隔十一年才找到的教父。
「西里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想從艾瑪身上得到什麼?或許……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布萊克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瞬時皺起眉,聲音里甚至還有激動:「艾瑪?那只貓的名字叫艾瑪?」
「呃……我也是聽斯內普教授這麼叫的。」
布萊克的突然提高音量讓哈利忽然有些忐忑不安,所以他稍稍地撒了一點慌,總覺得說出真相的話,可能會有什麼事發生。
「見鬼,‘鼻涕精’可從來沒在我面前叫過那只黑貓的名字,該死的,居然還真叫艾瑪?」
布萊克的咒罵聲頓時讓哈利湧到嘴邊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決定還是不說出來自己和艾瑪之間那層隱秘的朋友關係,不過忙還是要幫的……思及此,哈利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似乎沈浸在自己心思里的教父的注意力:「西里斯,艾瑪最近每天上午都會自己一個人去塔頂上曬太陽,或許……你可以去看看?」
布萊克微眯起眼,用著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注視著自己的教子……從西弗勒斯對待哈利的態度來看,他可不相信那傢伙會讓那只黑貓去和哈利接觸,所以他的教子是怎麼知道那只貓每·天都會獨·自去塔頂這種事的。
「哈利……」
「教父,你別問了,說多了艾瑪會揍我的。」艾瑪的拳頭雖然沒有埃德那麼具有力量,但……打起人來也挺疼的,哈利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教父,希望對方能放過自己一馬,不再追問下去。
布萊克挑了下眉,正還要說什麼,哈利卻是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說:「西里斯,下午是斯內普教授的課,再待下去我就該遲到了,所以……再見!」
話還沒說完,人就跑了四五步遠,但是很快又停下來,扭頭緊張地說:「千萬不要對艾瑪說,是我說的。」
這次徹底跑得沒影了,布萊克甚至還來不及叫住他。
雖然哈利不肯透露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布萊克決定好好利用這個消息……所以當第二天布萊克出現在艾瑪位於塔頂的專用曬太陽位置的時候,艾瑪一點也沒客氣地噴了他一臉的西瓜汁。
在短暫地驚愕之後,艾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撓了布萊克一臉的爪痕,這才連蹦帶跳衝到角落里警惕地瞪著痛苦捂臉的布萊克——這麼好的機會,不撓白不撓。
「該死的……」
布萊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一陣痛,想都不用想,肯定毀容了。一想到要頂著這張被抓花的臉去見斯內普,他的心情略微有了點憂愁——鄧布利多說晚上有很重要的事商量,不過綜合到黑魔王最近越發急躁地行動來看,決戰之日應該不遠了,在之前,布萊克想要徹底弄清楚。
「聽著,我只想和你談談,」布萊克抬起頭來,緊緊盯著艾瑪,「如果你是我想象中的那個人,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真的很抱歉……」
布萊克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那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中,莉莉的憤怒和痛苦,詹姆的內疚和義無反顧,還有艾瑪……那個最後看著他們無悲無喜的眼神,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在阿茲卡班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會浮現在他的眼前。
是他們共同一起害死了莉莉,害死了詹姆,害死了他們最初認識的那個朋友。
他們以為那個小不點在很久以前就變了,誰沒有想到其實那個小不點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艾瑪甩了甩尾巴,翻了個白眼,輕步跳上塔頂的邊緣,然後立起來直視著布萊克那雙充滿痛苦的眼睛,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隱瞞布萊克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在他面前開口說話了,所以……輕哼一聲,她揚起下巴:「現在說這句話晚了,放心,我不會原諒你的。」然後趕在布萊克開口前又再次說道,「至於我是怎麼活過來,我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想這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在那個晚上,我們之間就已經徹底地沒有任何圜轉的餘地了。如果這次不是鄧布利多堅持要你和盧平加進來——我想我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聯繫。」
盧平是鄧布利多前幾日才聯繫上的。布萊克和彼得被抓進阿茲卡班後,他似乎就一直處在流浪的生活中,鄧布利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他的行蹤,對付密室裡面的蛇怪,只有現在的這幾個人可不行。
布萊克沈默了下來,喉嚨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最終也還是放棄了,慢慢塌下去的肩讓他看上去顯出了幾分老態,雖然他現在身在霍格沃茨,但是十幾年的阿茲卡班生活對他造成的影響還是顯現了出來。
艾瑪像是沒看到似的,一個人兀自往下說:「雖然你們都回來了,但也別想搶走哈利,我知道波特說過讓哈利當你教子的,但是莉莉也答應過我的,哈利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你敢在殺死那個人後帶著哈利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別怪我現在就不客氣!」
她威脅式地呲了下牙,然後昂著頭跳下塔頂悠哉地走了。
布萊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片刻之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轉而俯視著前方的空地,幾個孩子似乎正在試著飛天掃帚,互相追逐笑鬧的樣子讓他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那個時候,似乎他們也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用擔心,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考試得到一個糟糕的T……不管怎樣,艾瑪願意照顧哈利,這大概是近段時間里唯一值得高興地事情了吧。
這次的談話很快就讓西弗勒斯知道了。
當然,是艾瑪自己說的。
哈利為此付出課後勞動教育的代價——斯內普教授交給了他一大桶充滿了腐臭味的斯馬拉粘蟲,要求他在門禁之前處理好它們的屍體,順便一說,哈利在打開桶蓋的一瞬間就吐了。
晚上的會議艾瑪並沒有去,她十分高興地留了下來當哈利的監工,順便督促他背自己交給他的那個咒語。
「已經沒有時間了,你再不能流利的背下來,就等著死吧。」
於是可憐的小哈利,不得不一邊處理著那桶臭氣沖天的粘蟲,一邊背著繞口的異國咒語。
等到西弗勒斯從校長室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精神折磨地快暈倒了。
瞟了一眼處理到一半的粘蟲,又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的哈利,大魔王冷哼一聲,終於大發慈悲地讓他先回去,沒處理完的明天繼續。
哈利的表情從狂喜瞬間垮到了沮喪,差別之大逗得艾瑪差點就地打起滾來,在目送著哈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艾瑪跳上西弗勒斯的膝頭,懶洋洋地說:「哈利已經準備好了。」
在晚上這樣的狀態下,他還能將那句咒語倒背如流,確實是已經準備好了。
西弗勒斯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背部,過了半晌說道:「三天後,我們進入密室。」
☆、86┏ (゜ω゜)=?(正文完結)
結果還只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鄧布利多他們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午餐的時候,奇洛教授沒有出現。
等到他們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帶著黑魔王一起消失在霍格沃茨裡面。與此同時,埃德也帶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你是說,埃德看到了在霍格沃茨的禁林裡面看到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個瘋女人?」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是黑魔王最忠實也是最瘋狂的追隨者,但是……她現在不該是還待在阿茲卡班裡面嗎?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布萊克和艾瑪同時都驚得跳了起來。
帶來這個消息的西弗勒斯不屑地瞥了布萊克一眼,抱起艾瑪然後直視著鄧布利多:「我們必須提前行動,在那個人察覺之前殺死納吉尼。」
「但是新的沈睡劑還沒成型,使用舊的對於你們來說太危險了。」
出乎意料,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是盧平,西弗勒斯微一挑眼,發現他的視線正好對著艾瑪——從這個帶著懷念愧疚還有高興的眼神來看,這個狼人似乎也知道了艾瑪的真實身份。
這個事實頓時讓西弗勒斯由衷地感覺到惱怒,在暗地裡再一次咒罵了那個該死的波特和蠢狗之後,他撩起袍子將艾瑪連頭包到尾,狠瞪了盧平一眼後再次面對著鄧布利多:「今天晚上,我和蠢狗去,艾瑪留在波特那兒。」
「我反對!」
艾瑪動作迅速地從他的袍子里跳了出來,揮著兩只爪子對著西弗勒斯呲牙:「你要是敢扔下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布萊克卻是破天荒地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我和‘鼻涕精’去就行了,艾瑪你就留在這兒照顧哈利吧。」
「閉嘴!」
艾瑪一爪子撓得布萊克滿臉開花,隨即又緊緊抓住西弗勒斯的肩,鋒銳的爪尖刺進了他的肉里:「你要是丟下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聲音尖銳地都變了形,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憤怒著,又像是在害怕。
西弗勒斯沈默了片刻,抬起手將艾瑪拎起來放在自己的臂彎里,安撫性地拍拍它的背說道:「如果你在進去後不亂跑的話,可以考慮。」
「西弗勒斯,你確定嗎?」
鄧布利多嚴肅地看著他,實際上他也並不怎麼贊同艾瑪跟著一起進去密室,畢竟對於她現在的身體來說,實在是不怎麼方便戰鬥。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艾瑪靠著西弗勒斯的手臂坐立起來,「我知道你們怕我沒戰鬥力拖後腿,但是別忘了,我比你們靈活,我能比你們更快的將沈睡劑投進蛇怪的嘴裡。」她昂起頭,訴說著自己能做的事。
這是在新的沈睡劑配方還沒穩定下來的時候,根據舊的沈睡劑特性所制定的方案,不過西弗勒斯對此大力反對,所以才有了新配方的出現。本來三天後新的沈睡劑才會熬制出來,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只是這樣很危險,雖然艾瑪在做貓的時候確實靈活異常,但……還是太危險了。
「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西弗勒斯最終以這句話作為了談話的結束,布萊克和盧平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西弗勒斯直接轉身就走,一點機會也沒留給他們。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已經是半夜,確保沒有一個學生在外面遊蕩之後,鄧布利多他們齊聚在2樓的盥洗室,桃金娘早嚇得躲進了隔間,偷偷從門縫里注視著他們,鄧布利多微笑著安撫著她。
然後她說出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前幾天有人進去過,是個看上去瘋瘋癲癲的女人。」
這個消息似乎讓西弗勒斯產生了一絲的猶豫,他略帶些糾結地看向艾瑪,蛇怪再加上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這場戰鬥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
艾瑪卻是毫不在意地跳上那個帶著蛇紋標記的盥洗台,揮著爪子叫囂:「小的們,速度乾完活正好回家睡覺!」
……西弗勒斯突然就覺得會為這個傢伙擔心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傻瓜。
拎起艾瑪將她擱在自己的肩頭,西弗勒斯拿起那支訓蛇笛,然後示意布萊克將他們一早就訓練好的蛇放出來——
要想打開密室的門必須用蛇語,艾瑪和布萊克都不願意讓哈利過來,再加上西弗勒斯會使用訓蛇笛,所以一合計就去找了條蛇來,反正也只是簡單的命令而已。
隨著西弗勒斯的吹奏,儘管什麼也聽不見,但是一道道肉眼可及的透明聲波像是波浪一般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在觸及到那條蛇的身上之後,它猛地竪了起來,像是在聆聽著什麼,沒過多久,他開始晃著身體發出嘶嘶的聲音。
轟隆一聲輕響,盥洗台搖動了一下,然後跟隨著那條蛇所發出的聲音,緩緩地向兩邊打開,一條漆黑的向下通道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
西弗勒斯收起訓蛇笛,隨即陰測測地看了在一旁的布萊克:「希望等會你不要太拖後腿,我沒有給人收屍的習慣。」
「但願你等會還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面對著西弗勒斯,布萊克同樣沒什麼好話說,不過他在看著艾瑪的時候,眼神稍稍地放暖了一點:「等會你自己小心,看見形勢不對就逃走,不用管我們。」
「太羅嗦了,下去吧!」
艾瑪不耐煩地一個飛踢,踢在了他的背上。
布萊克一個踉蹌就跳了下去,甚至還沒來得及給自己點上一個照明咒。西弗勒斯似是得意地輕哼一聲,給自己和艾瑪用了一個漂浮咒,又點了個照明咒,這才跳了下去。
「我也下去吧。」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盧平猶豫了一下,對著鄧布利多說。
「我需要你去看著哈利。」
鄧布利多皺著眉搖頭,他總有些不怎麼好的預感。既然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能逃出來,也就意味著其他的食死徒也能逃出來,再加上黑魔王的突然失蹤,所以霍格沃茨的大部分教授今晚都守在學院裡面以防對方的偷襲。雖然密室裡面的戰鬥很重要,但是他們也再抽不出更多的人手來進行支援了。
「校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看到斯普勞特教授和費爾奇先生都倒在四樓的一條走廊上。」
哈利和赫敏突然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盥洗室的門口,後面還跟著一個累得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的羅恩,三個原本應該待在自己寢室的小孩子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頓時讓還留在原地的鄧布利多和盧平心裡一驚。
盧平當即抽出魔杖,快走幾步到門口,將三個人扯進來後警惕地對外張望了幾眼,隨後才不贊同地看著哈利:「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有說過這段時間晚上嚴禁外出吧。」
「不管哈利的事,是我說要來找校長,」赫敏搶著回答,這個小姑娘倒是一點也不害怕盧平的目光,「哈利頭痛得厲害,有個聲音在他腦子里一直叫他去四樓的那個走廊,後來我們去了四樓就發現斯普勞特教授和費爾奇先生都倒在地上。」
盧平和鄧布利多互相看了一眼,心裡瞬間都有了答案。
黑魔王終於出現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沒有被誤導到他們設好的圈套中去,而是找到了真正藏著魔法石的地方。
「哈利,」鄧布利多上前拉住哈利的手,微彎下腰摸他的頭,「本來我們還想給你更多的時間來準備,但是決戰已經到來了。」
顯然是黑魔王知道了什麼,所以這次才會這麼突然且急迫地想要奪取魔法石。雖然他不一定能拿到魔法石,但是一旦讓他逃走的話,不知道再找到他又是什麼時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趁他現在處於最虛弱的時候,直接面對他。
哈利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先是愣了一下,呼吸逐漸急促起來,但是緊跟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校長,我明白了。」
赫敏和羅恩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哈利:「哈利不要!」
「沒事的,」哈利轉過頭來安慰著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這個時刻遲早會來臨,艾瑪說過的,只要我意志堅定,就算是那個人,也無法擊倒我。」
「可是……」
哈利微笑著握了握他們的手,然後看向鄧布利多:「我能在這之前見見艾瑪嗎,還有西里斯?」
鄧布利多搖搖頭:「孩子,我很抱歉,他們早就已經開始了戰鬥,等你戰勝了黑魔王,我保證,你會得到來自於他們最熱切的擁抱。」
「啊——嚏!」
艾瑪趴在西弗勒斯的肩頭,忽然打了一個小小噴嚏,儘管她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但還是傳出了很遠。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條向前延伸的漆黑走道,空氣中四處彌散的腐臭味讓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腳底下盡是污水,踩在上面啪嗒啪嗒作響,遠處隱隱有女人大笑的聲音傳來,這讓他們從進來起,就一直緊繃著神經。
沒過多久,他們停下了腳步。
眼前出現一扇門,西弗勒斯舉起魔杖,杖尖的螢光照出了上面的圖案——
六條盤繞在一起的蛇。
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艾瑪突然用頭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肩頸,然後跳了下來,嘴裡咬著一瓶藥劑,看上去是跳下來的時候從西弗勒斯身上摸出來的。
「我會溜進去給蛇怪來上一下,你們記得看好那個瘋女人。」
西弗勒斯直視著她的眼睛,而後像是被什麼拉扯著似地,極其遲緩地點了下頭,布萊克在旁撇撇嘴,破天荒地沒說什麼。
艾瑪的眼睛在螢光的照耀之下亮晶晶的,她用尾巴輕抽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腿,咬起藥劑瓶,然後將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
布萊克和西弗勒斯對視了一眼,隨後布萊克一隻手捏著魔杖,抬起另一隻想要推開那扇門,只聽得轟鳴一聲巨響——
門被從裡面緩緩地拉開了。
「歡迎來到死亡之地!」
驟然響起的尖銳女聲之後是呼嘯而來的綠色光線,幸虧得西弗勒斯和布萊克早做了提防,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還是將接二連三而來的攻擊躲了過去。
「我偉大的主人要我好好招待你們,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癲狂聲音而來是,是再一次密集且瘋狂的攻擊,但是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和布萊克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在躲避的同時,展開了反擊!
瞬時間,滿天都飛舞著綠色的光線,在牆上地面上留下了無數道裂痕。
艾瑪就在三個人戰鬥正激烈的時候,踩著兩旁的陰影繞過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輕巧地直奔著她身後那個巨大的管道而去——拜貓的靈敏嗅覺所賜,她聞到了從管道里散髮出來的屬於那只蛇怪的腥臭味道。
不知道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用什麼方法讓那只蛇怪現在如此安靜地潛伏在那個裡面,但是等著它自己出來可不是艾瑪的風格,更何況,她還聞到了納吉尼的氣味。
最好兩個一起解決了!
艾瑪暗搓搓地想到,整個人像是幽靈一樣滑進管道里,沒往里跑幾步,她就看到了一對金燦燦的竪瞳懸在黑暗深處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
冰冷的視線像是刺骨的冰刀一樣,慢慢划過她的身體,然後它們開始緩緩地向前挪動,並且還有著越來越濃重的腥臭。
不會這麼巧,我一來它就安靜不下來了?
艾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立馬轉身狂奔,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蛇怪就衝了過來,她的尾巴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越張越大的嘴,以及那些森然的毒牙……
「媽呀!閃開!」
艾瑪慘叫著衝出管道,追在她身後的是一條粗長而巨大的蛇怪,它張大的嘴幾乎要將艾瑪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正在外面互扔著魔咒的三個人同時停了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火光電石之間,艾瑪忽然眼尖地從蛇怪的嘴裡看到了一個極小的蛇尾一晃而過,腦子里有什麼念頭一晃而過,她甚至都來不及細想,一個翻身突然自己衝進了蛇怪的嘴裡。
短暫的沈寂之後,西弗勒斯猛地揮著魔杖連發了三個「阿瓦達索命」,綠色的光線重重地擊在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的身上,她到死甚至都還沒能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而在這個時候,布萊克才從這場變故中驚醒回來。
「艾瑪!」
他對著蛇怪大喊著衝上去,西弗勒斯早就已經衝了上去,無數的魔咒如流水一樣從他的杖尖冒出來,直衝著蛇怪而去——
哈利猛地睜開眼,原本精神的眼眸這會兒看上去渾濁不堪,深沈地黑紅色正慢慢地侵蝕著那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
羅恩在他的耳邊輕喚幾聲,然而他似乎毫無知覺,視線似乎穿越了時間和空間,正落在某個他們完全看不到的地方。
「校長,」赫敏紅著眼睛望向鄧布利多,「哈利他會撐過來的,對嗎?」
鄧布利多摸了摸她的頭,看著這個樣子的哈利沈穩地說:「沒錯,哈利跟他的父母一樣勇敢,他會撐過來的。」
比起密室里的刀光劍影,哈利這邊的戰鬥看似要柔和得多,只有哈利一個人去了那間收藏著魔法石的那間屋子里,其他人全都隱藏在暗處。當他趕到的時候,奇洛正背對著他站在厄里斯魔鏡前,他的頭巾已經完全散開,一個恐怖的人臉浮現在他的後腦勺上。
那是哈利第一次看到黑魔王,也是最後一次。
那張臉在看到哈利之後,忽然發出欣喜的尖嘯聲,隨即一陣濃煙一樣的東西從奇洛教授的身體里衝出來,直奔著哈利而去。
哈利驚恐地跌坐在地上,聽說是一回事,但真正地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鄧布利多校長和艾瑪在之前叮囑過他的事全都忘光了,直到——
「哈利,哈利你醒醒。」
哈利是從一個輕柔女聲的呼喚中醒過來的,他揉揉眼,有些茫然。
站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在他的身前站著兩個人。
稍後邊一點的男人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頭髮有些凌亂,笑起來的樣子卻是十分的帥氣。
而前面的女人,有著一頭長長的深紅色頭髮,那雙翠綠色的眼眸就像是在夢里見過……哈利不由自主地將心裡所想的話說了出來:「媽媽……」
「哈利,我親*的孩子,」那個女人微笑著伸手撫摸他的頭髮,「很抱歉我們還在你這麼小的時候就扔下你一個人。」
「不,」哈利抓住她的手急急地說,「我都從校長那兒知道了,並不是你們的錯……媽媽,我是死了嗎,所以我們現在終於一家團聚了嗎?」
他的目光越過莉莉的肩,正好對上詹姆的視線,詹姆對著自己長大了的兒子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不,兒子,」莉莉輕輕抱住哈利,「你還活著,我們都相信你能戰勝那個人。」
「聽著兒子,」詹姆上前來拍拍哈利的肩,「黑魔王已經跟你身體裡面那塊他無意間分離出來的魂片結合在一起了,其強度已經超過了你所能忍受的極限,我想這也是鄧布利多所沒有料想到的。」
莉莉接過詹姆的話繼續往下說:「幸虧有魔法石,我們才能短暫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待會兒我們會將他的意識壓制一小段時間,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還記得艾瑪教給你的那個咒語嗎?」
「艾瑪?」哈利有著一絲愕然。
詹姆點點頭:「回去之後告訴小不點,對於當年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有朝一日再次見面的時候,我能親口對她說‘對不起’,還有,」他忽然緊緊地抱住哈利,「兒子,我和你母親都很*你,再見了!」
詹姆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色忽然陡變,如墨一樣的漆黑從驟然而起,瞬間染黑了半邊天空,耳邊盡是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而來的還有血與火的味道。
只覺得渾身一松,哈利猛地抬起頭,發現原本抱著他的父母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轉眼間一團濃煙蜂擁而至,卻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驟然停止,緊接著一張恐怖的人臉從煙霧中浮現出現,扭曲變形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異常痛苦,一陣陣雜亂無章的刺耳聲音似是波紋一樣擴散開來,哈利頓時只覺得頭腦發脹,彷彿有一把大錘正狠狠地敲擊著他的頭骨。
「哈利,快,那個咒語!」
隨著這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大喊,哈利舉起魔杖,開始大聲的念起艾瑪教給他的那個咒語。
幾乎是馬上的,從他的杖尖迸發出一道光點,隨後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那團濃煙在這樣的光下逐漸越縮越小,然而等到它縮小到一定的地步卻是再也無法更進一步,彷彿有一層無形的罩子將它籠罩其中,裡面的東西翻騰得更加厲害。
無論哈利再如何地念那個咒語,也無法將光滲透進濃煙之中……已經沒有辦法了嗎……
就在哈利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情勢再次急轉直下,彷彿有什麼東西發出的慘叫划破空間而來,原本劇烈翻騰著的濃煙驟然停止,隨即那層無形的罩子就像是被什麼打破了一樣,那些刺目的白光直直地刺進濃煙內部,幾乎只是轉瞬之間就被融化地乾乾淨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哈利維持著舉著魔杖的姿勢半晌沒動,好像有人在他身後拉了他一把,瞬時間讓他從抖動中猛然驚醒過來,然後就看著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裡的赫敏和羅恩。
「哈利,太好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他們歡呼著,就像是自己經歷過這一切似的。
哈利眨眨眼,緩緩地抬起頭,正好對上鄧布利多校長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似乎也有一點淚光。
「哈利,祝賀你,這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嗎?」
布萊克喘著粗氣癱倒在地上,身上滿是惡心的腐臭味,但是他這會兒是真沒力氣再來打整身上的穢物。
西弗勒斯比他稍稍好一點,至少他還能站著從蛇怪的嘴裡把艾瑪給拎出來。
艾瑪呸呸呸地用力往外吐著口水,嘴裡滿是蛇血的腥氣,她身上的毛沾染滿了蛇怪胃里的穢物,看上去就像是剛從臭水溝裡爬出來一樣……好吧,也差不多就是從臭水溝裡爬出來的。
納吉尼藏在蛇怪的肚子里,這是誰也想到的事情,但是正不巧,被艾瑪看到了。
她衝進蛇怪嘴裡的時候……當然沒抱著必死之心,當時她沒想太多,身上不還帶著沈睡劑嗎,扔下沈睡劑順便揪住納吉尼,這就是她的想法。
雖然衝進後一路滑到蛇怪的胃里差點被溶了,但不管怎麼說,沈睡劑終究還是起作用了,然後她趁勢咬住納吉尼的頭三步並作兩步蹦跳著拖了出來,在被纏死之前用力撞上蛇怪的毒牙,個中凶險就不足為外人道也,總之最終就是她這個臨時的計劃成功了。
納吉尼死了,黑魔王的最後一個魂器也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哈利那邊也應該成功了吧……躺在蛇怪滑溜的舌頭上,艾瑪樂滋滋地想著,就像是長久以來的願望突然地就被實現了,她現在累得真是一動也不想動。
似乎是過了好半天,蛇怪的嘴才被打開,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接觸到光線讓艾瑪有點不習慣,不過在看到那個人後,她又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西弗,現在應該說,世界和平了,對嗎?」
「……閉嘴!」
這場凶險的戰鬥並沒有太多人知曉,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之後,霍格沃茨還是和以前無數個歲月一樣的平靜。
哈利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說是要去祭拜父母,據說在他走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隻凶神惡煞的大黑狗。
奇洛教授辭職了,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個有著溫和笑容的男人,他在第一堂課上自我介紹說,他叫做萊姆斯·盧平,曾經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鄧布利多校長因為糖吃多了,每天都會因為蟲牙發作而痛苦萬分,斯內普大魔王依舊還是位列全校最不受歡迎教授榜的首位。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當二年級生們走進占卜課教室的時候,發現斯內普大魔王最寶貝的那只黑貓正站在講台上面衝著他們呲牙笑。
「孩子們,現在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叫艾瑪·李,是你們的占卜課教授。」
作者:
貓鬼
時間:
2015-12-27 15:10
教授大人帶艾瑪找莉莉時,"重色親友"打錯了,是重色輕友才對
三十多章到四十多章的時候"在" "我" "你" 幾個字都消失了
還有全文中的"愛"都變成*了
第三頁#29第82章重複了
如果能改掉,那整篇文章就更流暢了~
撒嬌的艾瑪真可愛...莉莉也是個可愛的故娘,對好友的眼淚沒辦法是一個令我萌上她的設定
我向朋友撒嬌都只會被嫌棄而已
可是為什麼一隻小小的黑貓可以咬住一隻大蛇的頭並撞到另一條大大大蛇的牙上啊
而且不是有句老話說龍鳳呈祥嗎?為什麼應龍跟鳳凰是死對頭((好吧,從屬性來看,水火的確不相容
真想看番外艾瑪婚後跟她叔叔還有教授大人的日常((吃吃醋呀甚麼的~
PS.我才不會告訴你我看見艾瑪只想起艾瑪的(TMD)
謝謝分享>3<
[
本帖最後由 貓鬼 於 2015-12-27 15:12 編輯
]
作者:
yamto86
時間:
2015-12-28 14:41
呃…所以艾瑪教授唯一符合標題的只有最後一章嗎XD
跟西弗從小的青梅竹馬
真是太有愛了
話說我以為會回復人形才完結呢
不過這樣的結局也是挺不錯的
果然西弗要有這樣類型的另一半
才不會整篇文都彆扭的要死嗎
艾瑪不愧是格蘭芬多的…讚一個
感謝分享唷
作者:
筱蕎
時間:
2016-1-1 20:26
太好了⋯艾瑪做了占卜學教授了
達成夢想了。雖然以一隻黑貓的身分
二大爺真的成精了吧?!還未離開呀
然後埃德這貓真的不是人嗎?!拳拳有力⋯又這麼準確kkk
然後他們結為夫婦用的是最簡單的儀式,這簡單又美好的愛情真感動
作者:
j7a9n1e020
時間:
2016-1-6 23:48
標題:
回應 ga1105 第 30 篇文章
沒了嗎?應該要有寫到艾瑪變回人的啊!而且也沒提到雷有沒有醒過來,應該再多加個番外
作者:
lucky0jo
時間:
2016-3-7 00:55
就這樣結束了??
波特和布萊克的不相信害慘了艾瑪還有他們自己
朋友間的友誼本來就很難說
人心隔肚皮~
以為一輩子的好友但對方卻不這麼認為
教授很彆扭但很貼心啊
然後埃德這隻貓也太神了吧
作者:
Epans
時間:
2016-5-16 10:02
不消我說,又是一篇he的文章
抱歉我並不是想刻意點出這件事
但最近好像每每看文章到結局時,我總會忍不住吐槽結局的雷點
或許因為教授原來的故事已經夠悲慘,同人大部分也是HE
因而造就了我每每也能在最後吐槽(笑
說起來為什麼有些人總愛以平靜來對比昨天晚上的不平凡
(暗指和黑魔王對戰的那個晚上
突然發現有不少作者也喜歡這樣做(誤
回到正題,最後時也呼應了艾瑪教授一事
好像在不停呼應?
嗜甜如命的老蜜蜂、人不待見的教教、極端麻煩的劫道者、其口中的小不點(誤,是小不點黑貓
再回到正題,
不知為何,我特別喜歡女主和家人
(特指雷和二大爺,還有惡貓..埃德(差點忘了他的名字....) 的交流
暖暖的
總的來說,是一篇不錯的文啊
PPS.誰也沒黑啊
PPPS.可否幫忙改樓上提到的編版問題
[
本帖最後由 Epans 於 2016-5-16 10:10 編輯
]
作者:
Epans
時間:
2016-5-16 10:07
標題:
回應 貓鬼 第 31 篇文章
PS.可否幫忙改樓上提到的編版問題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6-5-16 16:31
標題:
回應 Epans 第 37 篇文章
沒有找到更加完整的版本呢~
實在抱歉
作者:
Epans
時間:
2016-5-22 19:51
標題:
回應 悠于 第 38 篇文章
我的意思是可否按文意讓我幫忙改文?
[
本帖最後由 Epans 於 2016-5-22 19:52 編輯
]
作者:
GR廚
時間:
2016-5-24 12:08
比起靠頭腦反而更擅長用肌肉解決問題的女主真是wwwww
物理打擊方面簡直驚人(各種意義
不過我覺得這篇文章裡的小天狼星比其他同人裡的還要更惡劣一點呢....
作者:
ChihSa
時間:
2017-4-22 08:47
想養埃德WWW超彪悍的貓,二大爺成精了哈哈
雷叔叔最後有清醒嗎,艾瑪有恢復人形嗎,覺得教授害羞真可愛
因為詹姆和西裡斯的不信任導致艾瑪死翹翹雖然後來艾瑪復活,只能說還好艾瑪是葛來分多的要不然西裡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0=心疼教授QWQ
最後結局結束的真迅速啊XD
作者:
520912
時間:
2017-4-25 13:06
好看啊~
但是艾瑪最後到底有沒有恢復人形啊?
還有叔叔最後到底如何了?
有沒有番外? 好像知道後續哦!
作者:
海上明月共潮生
時間:
2018-5-10 10:22
一堆缺字漏字......看的人混亂
作者:
千歲
時間:
2018-9-21 08:12
其實劇情不混亂啊,至少我看著是沒問題的。
……看的時候真的好想剮了阿德拉家族啊……最後女主居然只是阿瓦達(還是教授動手的)沒有用鑽心咒折磨報復一下真的好可惜,尤其是那個為了六爻術接近她然後故意害死女主舅舅的女生,不過死在一直想得到的術法上也算死得其所吧想想都覺得痛快。
二大爺和埃德好讚!捉鬼天師,而且還是有很高地位的國寶級天師,馴獸笛好有意思,雖然用到的機會並不多。
該死的劫道者,只能說,幸好艾瑪是個葛蘭分多嗎?不然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其實看的時候我也想剮了他們,事後道歉和後悔都不能改變他們就是間接害死艾瑪的兇手。
……我也討厭莉莉那種過於堅持正義非黑即白的心態。
這文劇情流暢,有些地方的小設計很可愛,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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