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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新月)新月格格之海雁》作者:繁華似火【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37     標題: 《(新月)新月格格之海雁》作者:繁華似火【完結】

一個現代宅女不小心穿越到瓊瑤小說新月格格的世界,成了剛剛嫁給胖大海的雁姬,熟知劇情的她,面
對著現在還是可愛正太將來會遇上'真愛'拋家棄子的腦殘胖大海,她該怎麼辦?
乾脆的一棒子打死?預防腦殘出現?還是和離?
註明:此文反瓊瑤反腦殘,也許還會有梅花烙情節,小白花......








內容標籤:種田文重生穿越時空靈魂轉換

搜索關鍵字:主角:雁姬┃ 配角:努達海,新月,洛琳,驥遠,白吟霜,皓禎┃ 其它:新月,梅花烙一干人等

[ 本帖最後由 ga1105 於 2015-12-27 00:38 編輯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38

穿越成雁姬

    今天的將軍府格外的熱鬧,所有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都來了,前院笙歌喧嘩,只因為將軍府的主人成婚,來來往往的人簡直快踏破了將軍府的門。

    祝賀聲,推杯盞飲響起。

    遠遠的傳來,從前院傳到後院。

    次日,清晨,後院一間布滿面紅色,喜色滿天的廂房內——

    古色古香的大床上一個少女裸著身體呆若木雞。

    陳曉是一個宅女,一個非常宅的宅女,每天基本除了看小說就是看小說,愛好,工作都是,上起點,泡晉江,玩網游,種馬後宮,同人耽美,什麼都看,頂著一個黑色的熊貓眼,‘夜夜笙歌’看得那是昏天地暗。

    曾經有一段時間特別迷反瓊瑤的小說,虐腦殘,反小三,看得如痴如醉。

    只是——

    喜歡歸喜歡,愛好歸愛好,再沈迷,再沈醉。

    那也只是一段時間,只是小說啊。

    她也沒有想過自己穿越呀。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跑到小說里,一夜醒來,成為小說里的人物。

    而且是一個非常悲劇的女配角。

    雁姬。

    不是路人甲,也不是主角。

    一個被所謂的男女主角,裡面所有人視為惡毒的,男主的原配,擋住了偉大的真愛的惡毒女配角。

    很久後,她抬頭,入目的是一片的紅色。

    低頭,看著自己光光的身體,床頭古色古色的服裝,房間里同身上的衣服一樣古老的佈置,加上她剛剛聽來的信息,即使她再不相信,再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穿越了。

    確實是穿越了。

    是的。

    毫無預兆,她想都沒有想過,只記得睡前還是好好的,一醒來就在這裡,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意識不清,只覺得人發著燙不舒服,昏昏沈沈的,身上好像壓了好大一塊東西,沈沈的,很重,重得她恨不能掀開,就在她承受不住,想要睜開眼推開時,那壓在身上的重力消失,不久後,她才慢慢清醒過來。

    醒過來,面對著這一切,已成定局。

    穿到XXOO後暈倒的身體里,成為雁姬,帶著震驚和滿腔的疑惑,陳曉捂著頭,震驚過後,慢慢冷靜,頭還是暈暈的。

    還是不敢置信。

    顫拌的看著自己的手,這具身體的手,比起自己真正的手小得多了,還有身體,發育都沒有發育好,還很稚嫩,完全就是十幾歲小姑娘的身體。

    「小姐,你醒了嗎?」這時,似乎是聽到她的動靜,門外一個聲音響起,是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守在門外,隱約還有幾個婆子,除此外很安靜,那個小丫頭關心的問著,走了進來。

    陳曉順著聲音望去,她把赤著的身體裹在被子里,看向來人,確實是一個小丫頭,長相普通秀氣,一臉的關心朝她走來。

    這個小丫頭是誰?

    看得出她似乎很關切她,或者說關心她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

    「小姐?你要起了嗎?」小丫頭關心的走到陳曉面前恭敬道。

    陳曉不知道她是誰,又不敢輕易開口,輕舉妄動,遂壓下滿心的心緒,搖了搖頭:「沒事,我想沐浴。」她想了想又道。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那種粘稠的感覺,還有周圍的紅色,她知道發生了什麼,用著別人的身體,隱約怪異,又覺得有些惡心,不管怎麼,先沐浴再說。

    「好,小姐,你等一下,我出去吩咐一聲。」那小丫頭聞言,馬上道。

    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陳曉又環視了一圈房間,眸光閃了閃:「甘珠?」

    對著那個小丫頭開口,帶著試探的意味。

    想到之前聽到的,這個丫頭,是不是那個對雁姬最忠心的甘珠?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看樣子剛和胖大海成婚,那她——

    聽她叫她小姐應該是她的陪嫁丫鬟,那麼不管她是不是對她應該還是很忠心的。

    陳曉眸中划過什麼。

    「小姐?」那個小丫頭似有些疑惑,回頭看向她:「你——叫什麼?」

    不是甘珠?也是,陳曉只記得在後來全府的人都背叛指責雁姬眾叛親離時,甘珠一直陪在她身邊,就以為這個丫鬟是甘珠,還想若是甘珠也能解釋,原來不是,或許還沒出現,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記不太清楚了——

    小說里一直沒聽說雁姬的陪嫁丫鬟。

    是沒有,還是瓊瑤奶奶忘了寫?

    還真是虧待雁姬,不然雁姬也不會那麼慘,就一個甘珠在身邊。

    她可不可以跑啊?

    不乾了,逃跑?

    她可不想像書里的雁姬一樣遭受那些?不想像那個雁姬一樣慘,明明高貴優雅,賢慧的侍候丈夫,孝順婆婆,拉扯兒女,到頭來,年紀大了,自己丈夫出軌,愛上一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格格,還真愛,天,一切美好破碎。

    自己守護婚姻,家庭,卻被人認為是惡毒。

    想著,陳曉覺得無力。

    現在馬上逃應該還來得及吧?

    她猛的站起身來。

    光著身子連著被子一起。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見狀,那個小丫頭驚嚇的衝到陳曉身邊,想要扶住她。

    怎麼?陳曉能怎麼回答?

    回答她想跑?

    可是她能跑到哪裡去?

    片刻間,陳曉腦中閃過很多,頂著雁姬的身份,她真跑得掉?

    「小姐?」小丫頭見陳曉不開口,急了又問。

    「沒事。」陳曉看著窗外,似不經易問:「將軍呢?」

    「將軍啊,出去了,特意吩咐奴婢,說是不要吵醒小姐,將軍對小姐真好,不對,該叫將軍夫人了——」小丫頭的臉上馬上笑了,羞紅了臉看著陳曉。

    真的嗎?那將來——陳曉嘲諷的勾唇,將軍夫人,正要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

    「將軍來了——」門外,像是狼來了一樣,隨著一個丫鬟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推開門走了進來。

    陳曉整個人一僵,愣愣的被扶著坐回床上,把自己裹緊,抬頭。

    她看到一襲的長褂,然後,往上,還是。

    最後,她看到了那張臉,嗯,怎麼說,俊美,不是,帥氣,也不是,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的臉,只是尚還帶著少年的稚氣和那種只屬於年少才有的張揚,只是下一秒,那張不錯的臉竟傻了一樣。

    對著她傻傻的笑,笑得那個燦爛。

    陳曉不由想摸摸自己的臉,她看不到,也不知道好不好看,只不過看眼前這笑得傻傻的少年,難道說很美?電視上小說里都說雁姬端莊大方,美麗高貴賢淑,可是十幾歲的蘿莉......

    他竟笑成這樣.

    只是那根拖著的長長的尾巴一樣的辨子影響了美觀。

    還有前面那半禿......

    片刻,陳曉倏的想到,眼前傻笑著的少年的身份。

    這就是胖大海?

    那個一遇上新月就變成腦殘,被門夾了一樣,真愛至上的胖大海?

    不是吧!

    不知何時,房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

    陳曉盯著光著腦門的少年胖大海:「努達海?」

    「雁姬你醒了?」

    少年胖大海臉上的笑更傻了,傻兮兮的,那雙眼晴映著窗外的陽光似乎還帶上了光,臉上更是染上了羞紅,吞吞吐吐的說完,別開了頭:「身上還酸嗎?」

    陳曉看著紅著臉的胖大海,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更難以想像此時這樣紅果果羞澀的少年會是將來的負心漢胖大海。

    難道真是人心易變。

    她明顯的可以看出這個時候的胖大海是喜歡雁姬的。

少年胖大海

    少年羞澀的模樣,那雙黑眸中晶亮的光,一一都表明著,陳曉有些恍惚。

    直到少年微低沈關切擔心的聲音響起:「雁姬,你怎麼了?」那光著腦門的臉也湊到她面前。

    她才醒過來,醒過神來,只是看著眼前少年,也就是胖大海關切的臉,眼中帶著一抹柔情的眸子,她又一陣恍惚,然後,不知為何轉開了視線,別開頭:「我想沐浴了。」

    她說。

    這樣的少年是怎樣改變的?

    在歲月里風化?

    變成了後來的負心漢!

    還是說他是真的愛新月?

    那當初和雁姬,曾經的舉案齊眉,恩恩愛愛,小說里說他多年如一,只守著雁姬一人,老夫人要他納妾,拒不納妾,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不是愛?

    為了面子?或者像有的人分析的一樣,他兩個都愛,都愛過。

    只不過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就像現代一樣,再愛的在一起時間久了,哪怕多麼的愛,相扶相持多年,當新歡出現,舊愛便成為了過去,俗話說,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陳曉也是就是我們現在的雁姬(以後就叫雁姬),直咬牙,恨不得搖著那個羞澀的靦腆的少年,搖晃著,質問,為什麼?

    為什麼後來變了。

    為什麼相扶相持一起生兒育女的夫妻到了中年卻突然愛上了一個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少女?

    一個格格。

    不過就因為是一個格格,高貴的,純潔的,一年年華老去的男人,遇到那樣的一個少女,怎麼能不愛?

    男人啊。

    只是他至雁姬於何地?可知道雁姬會有多傷?

    他若是做不到執手一手,當初就不該給雁姬希望,做為女人,誰不想得自己愛的人唯一的愛?執手到老,努達海給了雁姬希望,讓她以為他愛她,會一生只愛她,唯一隻有她。

    她幸福美好的過著,為他生兒育女,孝敬婆婆,管好府里打點好一切,哪知道幸福易碎。

    有多美就有多傷。

    如果他一開始就不給希望,雁姬相信不會那樣痛苦,絕望。

    以至於最後恨他,恨新月,憤恨一切,瘋了一樣,最後落得那樣淒涼的下場,夫妻離心,丈夫別抱別愛,兒女厭惡——

    「雁姬?」

    「......」可是看著一臉疑惑擔心的少年,她要如何質問?

    問他,他也許會以為她瘋了吧。

    那是將來的事,還沒有發生,新月更是還沒有出現,她也不是真的雁姬,不需要那麼憤怒,不說還沒發生,就是發生了,她也不會像書里的雁姬一樣,那樣,她不會讓自己落到那樣的境地。

    可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發酵,她搖頭,甩去這種感覺。

    她如今該想的是今後該怎麼做。

    怎麼辦。

    不是去想還沒有發生的,只是她成了雁姬,不管是真是假,無可改變,如果將來新月出現,那——想到將要會發生的,一陣頭痛,對眼前的少年,胖大海,該一棒子打死?

    預防腦殘?還是爭取離開,和他和離?

    和離嗎?

    「雁姬,你又怎麼了,怎麼?」旁邊,胖大海見雁姬一臉神思不屬,不由急急的又搖了搖她。

    「沒事,我要沐浴了。」

    剛好門外丫鬟的聲音傳進來,伴著敲門聲,水送了過來,雁姬忙把胖大海讓出去,進了屏風後面,沐浴,她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的,想一想,今後的路該如何走。

    胖大海離去前那似乎更羞澀紅了的臉晃在雁姬的眼前,她坐在溫熱的水中,閉上眼,散開頭髮,任水淹沒自已附身的這具體,還很是稚嫩的小小身體。

    怪異,陌生,又漸漸熟悉。

    頭靠在木盆的邊緣,雁姬問著服侍自己的丫鬟,也就是之前那個似乎是雁姬陪嫁丫鬟的小丫頭,她不經易的收集著情報。

    知道劇情,再加上收來的信息。

    雁姬比之前瞭解得更多。

    比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剛和胖大海成婚,她可以做出選擇,一切還沒開始,或許可以改變。

    服侍自己的丫頭確實是她的陪嫁丫鬟,叫烏雲,是書里不曾提到過的。

    還有另外三個陪嫁丫鬟。

    和陪過來的婆子。

    等到收集到自己想要的,又沈呤了許久,雁姬起身,任丫鬟們服侍著穿衣梳洗,她沒有排斥讓人服侍,甚至可以說她覺得自己享受被服侍,她沒有那些所有人平等的思想,要知道無論何時,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有階級之分。

    既然真的穿越,穿到了這裡,穿到了雁姬的身上,已經回不去,只要她不打算別的,逃跑或是?她必須適應現在的一切。

    像她之前想的,逃跑,頂著這個身份,她能逃到哪裡?

    外面全是陌生的,出去,她又如何生活?真的比留下好?

    只是留下,不僅僅是留下。

    頂著雁姬的身體,她所要付出的,所要承擔的是否自己能承受?她和胖大海之間,他們將是夫妻,除了白日,還有夜晚,她真的要代替雁姬?

    雁姬搖了搖頭。

    而現代——

    已成為她遙遠的一個夢境,當然她還是想著說不定有一天還能突然穿回去。

    不過,她不可能天天就等著那個可能,既然穿成了雁姬,她就是雁姬,除非穿回去,之前——

    她還是要一天天的過。

    至於如何過......

    雁姬深吸一口氣,吐出,眯著眼,收拾好後,昂頭望著窗外的景色。

    門外,那個羞澀而帶著靦腆的少年還在,似乎等著她。

    雁姬出門,有些詫異。

    「我等你一起。」那個少年背對著外面的光線,對著她笑。

    雁姬忽然覺得自己被迷了眼。

    她看著他,他是怕她害怕嗎?

    心竟一悸,被他拉著,沒有掙開,任著他帶著去老夫人那裡。

    一路,穿過很多條走廊,如果讓她一個人走,一定會迷路,雁姬看著身邊的少年胖大海,陽光下,似乎能看到他鼻尖的絨毛,細細的在風中,居然讓人想要去觸摸,她握緊手,握著手中的帕子。

    最後停下。

    「不要緊張。」胖大海不知感覺到什麼,他微側過頭看向雁姬,低低的道,少年的聲音一落下又飄散在風裡。

    雁姬卻覺得陡然溫暖。

    是的。

    溫暖,心裡閃過一絲暖意,忽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冰冷和惶恐,害怕,擔心,種種好像一下子消散不少,還有對現代里的父母的想念和悲傷,傷懷,痛苦,她很感激,雖然做出了決定,想好了今後的路,可是真的面對,還是很難。

    尤其是將要面對的。

    一個新媳婦要面對的,她想過裝病,可是新婚第一天......再怎麼,她也得硬著頭皮上,警惕而小心,一步一步,不可錯,書里的雁姬做得很好,完美高貴,賢惠,她呢?

    雁姬很緊張。

    裡面傳出聲音,她跟著胖大海的走進去。

    大廳里,有很多人,雁姬一眼看到坐在最上面的老夫人。

    她的婆婆,準確的說是雁姬的婆婆。

    那一剎那,她心中的緊張,忐忑,突然不見,那樣的平靜和冷靜。

    越是緊張越是冷靜。

    接下來,不知道是她自己還是這具附身的身體的原因,似乎有自主意識一樣,那些規矩和禮節早就融入骨子裡,她完美的完成了下面的一切。

    磕頭,行禮,敬茶......

    她看到那個還很年輕,比小說里和電視上拍的年輕得多的老夫人滿意的表情,她松一口氣,滿意就好,周圍的一雙雙目光,雁姬也看到,各色各樣。

    旁邊少年胖大海臉上笑意很濃,看著她,滿是喜愛和高興。

    雁姬低下頭。

    像是羞澀其實只是淡淡的嘆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雁姬早就不在。

    之後——

    這新婚第一天的早上,雁姬很忙,很累。

    做媳婦真的很累。

    少年胖大海似乎也非常累。

    雁姬早早的睡了過去。

    只是半夜時,被豬拱著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一團黑色的影子,伏在自己的身上,拱來拱去,灼熱的屬於少年狂放而熱烈的呼吸吹在耳邊,鎖骨上。

    曖昧游移。

雁姬的決定

    「雁姬,雁姬——」此刻伏在身上的少年,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臉,但聲音,動作無不表明著他有多麼的熱情和灼烈,比她感覺的還要強烈,他似乎不知道雁姬已經醒來,只是順著男人的本性在黑暗中忙活著,吞吐著呼吸。

    一聲聲喚著雁姬的名字。

    飽含著少年所有的慾望,沈沈的。

    壓在她心上。

    似乎是忍耐不住,越來越灼熱,動作越來越用力,混亂而莽撞,有著少年的生澀和一往無前,沈沈的力量。

    還有粗魯和橫衝直撞!

    燙在她的身上,灼燒在她的身體里。

    夜裡和白天的他,那個羞澀的少年不同,現在的他,伏在黑暗裡衝撞的他才像是那個她記憶里,小說中的胖大海,一個年少張揚的少年將軍,恣意,而不是白日里她見到的那個靦腆少年。

    在她的身上,征服著,這樣的衝撞與力道怪不得那個真正的雁姬承受不住。

    她也一樣。

    不能再繼續了。

    她必須馬上——

    雁姬轉開了臉,轉開了身子,她還沒想清楚,不想和胖大海XXOO,她推開了他:「睡吧,你還不累嗎?今天累了一天。」

    明亮冷靜的眸睜開,她看一眼身上的少年。

    忽然響起的冷靜的聲音,還有雁姬的動作讓伏在她身上的少年胖大海一愣,愣在了那裡:「雁姬,你,你,你醒了。」面對著她那在黑暗裡明明看不清的眼晴,他竟然不自覺的結巴。

    愣愣的。

    「我累了。」雁姬看了他一會,望著他光光的腦門,別開了目光,只淡淡的說:「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拍了拍他。

    然後,扼自閉上眼,似乎睡去。

    一會兒,呼吸舒緩。

    「......哦。」而胖大海愣了好久,整個人呆著,直到一陣風吹過,他全身一冷,慾望褪下,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喏喏的躺下,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最後,伸出手,又停住。

    「雁姬?」

    「......」

    「雁姬——」

    「睡吧。」這回,雖背對著,雁姬靜靜睜開眼,似是無聲的一嘆,回應了他。

    「好。」少年胖大海雖然看不見,臉上卻帶上了笑,他滿足的伸手抱住雁姬,睡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雁姬睜著眼轉過身,看著睡去的胖大海,眼神複雜。

    * * *

    第二天,請了安,回房後,胖大海有事去了前面,雁姬一個呆在房裡。

    揉了揉額角,她見了幾個人。

    陪嫁過來的丫鬟婆子不用說,頭一天就見過。

    也算是心裡有數,除烏雲外還有三個丫鬟,都是她的陪嫁,烏雲是裡面算是不錯的一個,細心小心,不多話,雁姬很喜歡,長相也清秀可愛,而當初的雁姬也一定很喜歡,因為她四個丫鬟里,烏雲和雁姬最親近,另外三個,姿色都不錯,尤其是其中一個是為上等,叫烏玉,明麗明媚,眸光流轉間,有些跳脫,剩下的兩個一個活潑,一個沈默分別叫烏木,烏雨。

    四個陪嫁丫鬟,照古時來說,都是給她陪嫁,也就是預備收房的。

    至於將來怎麼做,雁姬還沒有決定。

    陪嫁過來的婆子,都不是多話的,老持成重,雁姬沒說什麼,還有兩戶陪房,隨著她的嫁妝一起過來,是她嫁妝里原來管理莊子的,她打點過後,也大約的瞭解了自己的嫁妝,衣服,首飾不用多說,莊子都還是按著之前的安排,這些都是歸自己的,自己的財產,就算她嫁給胖大海,也是她自己的。

    清朝時小姐的嫁妝都歸個人。

    與此同時雁姬還知道了自己瓜爾佳雁姬,出身正白旗,也算是上三旗的貴族小姐......小說里沒有說明的,以雁姬這樣的出身,竟然落得最後那樣的下場,簡直不可思議。

    她娘家的人呢?那時去了哪裡?

    就算後來有什麼意外,她的族人?

    等回門——

    將軍府的暫時不用她管,只是在第一天見過了將軍府所有的人示下,她也樂得清閒,不過也知道清閒不了多久了,小說里,說的都是雁姬當家。

    「把送到莊上的幾位,接回來吧。」喝著茶,雁姬眯著眼看著找來的將軍府的管家,好半晌後,她慢悠悠的說。

    「福晉?你——」站在下首管家臉色變了變,驚訝的看著雁姬。

    雁姬臉上很平靜,平靜得管家什麼也看不出,只覺得自己的女主子,將軍府的福晉叫他看不清。

    心裡不知為什麼顫了顫。

    想到這,他臉色又是一變,再想到第一天見這個新福晉,當時見她年輕看起來溫柔隨和,這當然是雁姬給他的感覺,心中當時還略有輕蔑,看來,新福晉不簡單,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才二天,就什麼都瞞不過了。

    只是,將軍,老夫人那裡——

    「怎麼?不行?我都知道。」雁姬見狀,只是淡淡揚了揚眉。

    「不是,福晉,奴才只是——」管家很為難,新福晉不好糊弄,叫人看不清,他不敢違抗,可是老夫人和將軍那裡,就是因為怕這位新福晉知道才趕去莊上。

    「知道你為難什麼,將軍那裡我會去說。」雁姬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

    「那謝福晉,只是還有老夫人那裡。」

    管家定了定心,終於下了決定。

    昂著頭,望著雁姬。

    「老夫人那裡有我,放心,去把她們帶回來吧,既然以前一直服侍努達海,我新嫁過來,有很多不懂,還是讓她們回來繼續服侍,想必不會有人說什麼。」雁姬道。

    「是,福晉。」

    看著管家後退著出去,雁姬整個人望著外面的天空,忽然的像是有一股氣松下,她撐著手,低下頭。

    胖大海的通房姨娘。

    她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多虧那些多舌的丫鬟,原來,胖大海也有通房,女人,也是,書里沒有,可是現實肯定有的,這是什麼社會,想想也理解,男人嘛。該說無情還是多情。

    眼前浮現那個羞澀的少年!

    嘆一口氣,雁姬端起茶水,喝一口,解決了這一件事,今後她可以不用怕夜晚......就算要應付,也容易得多,把那幾個通房姨娘接回來,是她的決定,有了她們,胖大海那裡——只是為何說不出的惆悵。

    再想想自己的言行,照著小說里的,而她本身的性格和她了角的雁姬相似,注意一點,應該不會有哪裡不妥。

    呼口氣,她不愛胖大海,也不會讓自己有機會愛上,就不會像小說里一樣,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個人守著他。

    男人嘛,說不定胖大海就是因為只守著雁姬一人,什麼女人也沒見識過,才會在一大把年紀時被新月那一套給套迷住了。

    算了,先就這樣。

    要是他喜歡,做為正妻她會替他多納幾個他喜歡的。

    愛在這個時代太奢侈,尤其是在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在胖大海的身上,還是算了,她又不是犯抽,犯賤,她不會讓自己有一丁點被傷害的可能,穿到這裡,看戲,平淡的過的好。

    她一直也喜歡平淡的生活,就像她在現代的時候,做自己喜歡的,靜靜的過。

    之後,雁姬見了她那年輕的婆婆,將軍府的老夫人,對她接回通房姨娘的舉動,老夫人神色難言的看了她良久,最後,只說了一句,似是贊賞:「果然是我的好媳婦,好好的,快為我生個孫子。」拍拍她的手,感慨很久。

    才揮手讓她退下。

    晚上,雁姬又把要接回那幾個通房姨娘的決定告訴了胖大海,相當然的,胖大海整個人通紅了臉,有些吱唔:「雁姬,你,你怎麼?她,她們——」

    「你不喜歡?我以為你會高興的,我也是無意中聽到,聽說被送到莊子上休養,想我剛嫁過來,一個人怕服侍不好,多幾個瞭解你的身邊,知根知底,又都是服侍習慣你的,就想告訴你一聲派人去接回來,我也放心些,你是我的丈夫,做為你的福晉,一切當以你為天。」

    絕口不提其它,不提為什麼被送去莊上,雁姬道。

    眼神清澈,誠懇。

    「雁姬,你不生氣?你?」胖大海臉還很紅,看得出很小心,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當然不會,我是你的福晉,這是該做的,不是嗎?」雁姬淡淡一笑,心裡卻寒滲不已。

    這樣的回答真叫人好笑,女人,男人,這個社會!

    「哦,隨你,你高興就好。」

    胖大海笑了笑,抱住了雁姬,把頭埋在她的懷裡,跟小孩子一樣,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高興......呵呵!

[ 本帖最後由 ga1105 於 2015-12-26 23:40 編輯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41

娘家的背景

    成親後的第三天是回門。

    這天早上,胖大海和雁姬很早就起來,兩人洗漱收拾好後一起去了前面向老夫人請安,在請安見禮之後,又恭敬聽了老夫人的囑咐,這才退出了院子。

    今天的老夫人格外的高興,拉著雁姬的手,很是慈愛,比第一天見禮時和善得多,雁姬看得出她是真喜歡高興,小說里這位老夫人也很是喜歡雁姬。

    婆媳之間的關係很好。

    原小說里的雁姬那麼賢慧又孝順,操持家務,打點一切,也無怪老夫人那麼喜歡。

    只不過這份喜歡,滿意在某個時候,要她在兒子和媳婦要她選擇時,破滅,她選擇了她的兒子。

    這也是很正常的,再喜歡媳婦也超不過自己的兒子,兒子才是最重要的,媳婦嘛,再好又如何,只要有兒子,還怕沒媳婦嗎?這是人之常情!

    就是自己處在那個位置上也說不定一樣選擇,當然她不是老夫人,最後,胖大海和新月的事情爆發後,老夫人的選擇無可厚非。

    何況古代,女人的地位,丈夫兒子才是支撐起天的,媳婦......

    所以這個她喜歡了很多年的媳婦在那個時候被她捨棄,拋棄了。

    即使她有過不捨,他的兒子胖大海那時娶的可是一個格格,年輕又可愛,純潔善良,眾人都稱贊喜歡的和碩格格,因此那時的雁姬不平,那樣的絕望,一向站在自己這邊的婆婆放棄自己,還有那一雙兒女——

    真的把那個時候的雁姬打入了深淵。

    無法相信,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現在,換成了她陳曉穿成的雁姬,將來是不是一樣?

    一樣吧。

    兒子和媳婦明顯不是同樣的重量。

    不由的雁姬牙癢癢的睥向身邊的少年胖大海。

    胖大海正握著老夫人的手,一臉高興,帶著他那傻兮兮的笑,一幅母慈子孝的樣,不得不說,胖大海此時還是很孝順的,或者說在新月出現之前,他可以說一直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好老公,也是個好阿碼。

    只是新月出現後,一切都顛覆了。

    所謂的‘真愛’讓他不顧一切了,道德倫理,家庭,父母子女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裡,跟瘋了一樣。

    抽瘋了。

    簡直像變了一個人,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真懷疑是不是換一個人穿到了他身上,當然,開始的時候他還掙扎了一下,猶豫過一下,只是抵不過新月的美麗和純潔,終抵不過真愛。

    眾叛親離的‘真愛’!

    雁姬嘴角諷刺的勾起,胖大海似乎是感覺到什麼,轉過頭來,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他臉上馬上一紅,雁姬別開頭。

    回到後院丫鬟媳婦子將必不可少的燒豬以及各色禮品都準備完畢,胖大海和雁姬一起上了轎子,回去那個雁姬陌生卻是原來的雁姬的家。

    瓜爾佳氏雁姬的家。

    雁姬娘家勢力不是很大,但瓜爾佳氏可是滿洲八大姓之一。

    也許也是她以後的依靠!

    這兩天她也打聽過,她只有一父親,也就是阿瑪,雁姬的額娘在生下她後不久就難產去世了,她是家裡的嫡女,她那個阿瑪據說和她那個去世的額娘很恩愛,之後沒有再繼娶,只有幾個姨娘,也不受寵,更沒有兄弟姐妹。

    怪不得,雁姬會求和胖大海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受父母的影響吧,她那個阿瑪若有事,也不怪她落到後來那樣淒慘沒有人在她身邊。

    到了地方之後,時辰剛好。

    門外早就有幾個小廝在外面候著,看著這邊浩浩蕩蕩地隊伍過來之後,這才高興地向院內通傳,雁姬和胖大海一起被簇擁著走了進去,耳邊是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幾個家眷湊在一起搭了個戲台,算作是熱鬧。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踏入這個院子之後,雖然對這個家沒有多大感覺,很陌生,但是看著,心中也很是感慨。

    她一邊想著,一邊和胖大海到了正房,堂上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隱約和自己這張臉有些像,長相普通帶著威嚴,正正的坐著看著自己和胖大海進去,雁姬悄悄看了一眼,就知道大約是自己這個身體的阿瑪。

    和胖大海一起,恭敬地給自己堂上的見禮之後,沒說幾句話,她那個阿瑪揮手把她打發到了後院裡面。

    雁姬松了口氣,不用面對那個威嚴的阿瑪,當到了內眷所在之處時候,她發現拉她來的那個姨娘,還有各自的丫鬟婆子,將屋子塞滿。

    一進房間便覺得香氣襲來,加上房間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忍不住覺得有些嗆鼻,等見了禮,折騰了一圈之後,方才完畢。

    幾個據說服侍了她那個阿瑪一輩子的姨娘,都笑呤呤,雖說都是半老徐娘,但是很是很耐看的,那個拉著她過來的性格似乎很爽朗和原來的雁姬關係很好,不知是真是假,不管如何雁姬不動聲色看著,也抿著笑。

    其它兩個,一個沈默寡言,只對她淡淡笑笑,另一個很是溫柔的樣子。

    她不是原來的雁姬,不清楚,只是從幾個陪嫁丫鬟婆子里那裡知道一些,不免有小心應對,謹慎的,不敢絲毫大意。

    之後——

    她那幾個姨娘,拉著她的手,特別是那個爽朗的問了很多問題。

    「在那邊過得如何?」那邊待她好不好?

    「回姨娘,將軍和老夫人都很好,都待我很好。」雁姬淡淡的笑。

    她知道這番話都是慣例要問的。

    聽到雁姬的回答,幾個姨娘都笑著點點頭,神情不變。

    後面又說了很多。

    雁姬都是淡淡的笑著回答。

    看她們的樣子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

    雁姬不知道前面胖大海那裡如何,只知道雖然自己面上還帶著笑,心裡卻有些不耐煩了,濃濃的香氣,呆得太久,覺得很不舒服,她想起身離開,卻知道規矩不可以。

    只得忍耐。

    而且不能讓對方看出絲毫不滿,胖大海那裡,那邊的將軍府,以後有什麼事,至少她不是孤立無援,這幾個姨娘,她也並不待慢。

    她笑得更深。

    幾個姨娘也更高興了,拉著她的手拍著:「成了親就是不一樣,我們瓜爾佳的小姐也更懂事明理了。」

    「姨娘說笑了。」雁姬揚唇。

    這時,問完之後,幾個姨娘又湊趣跟著問了幾句,一時間氣氛顯得熱鬧非常,雁姬雖然讓自己適應這個環境,但是面對如此密集的問題,仍是吃不消。

    雖說吃不消,雁姬卻也在同時不經易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裝做不經易,她委婉的和幾個姨娘談起八卦,做為女人,少有不八卦的,尤其是古代整天被關在後院的女人,先前她穿過來按照小說里的和聽到的慢慢知道現今是順治朝,如今得到肯定,不過順治才剛剛登基,再早點她就可以看到皇太極和多爾滾,至於那個名滿天下,流傳千古的董鄂妃不知道出生沒有。

    有機會她真想看看這個名滿歷史的董貴妃,還有痴情帝順治,當然還有那個倒霉催的被戴了綠帽子的博果爾......當然那些人可都是手握權勢,生殺大權的人,她要的是平淡平安的生活,想想還是算了。

    遠遠,看戲,聽聽八卦就夠了。

    不然一不小心把命搭進去就搞笑了。

    自己的身份,胖大海,她還有很多要做,現在她要打聽的是新月,和她猜的一樣,還沒有出生。

    照時間來看,就這一兩年那個端親王府里,新月就該降生了。

    而後,二十年後,那一場叛亂——

    雁姬記在心裡,讓人意外的是,她聽到一件事。

    京城的碩親王府,剛剛大喜,那個外姓王爺新納了一個進貢的少女為妾,聽說這個王爺和他的嫡福晉關係很好,很恩愛,不知為何,雁姬憑感覺,竟想到那個‘梅花烙’

    那也是異姓王。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想的?

    她不敢肯定,不過既然她能穿來新月格格的世界,那麼再有梅花烙也不多意外不是。

    又聽了聽各種八卦,沒想到那位一直沈默寡言的姨娘居然開了口:「好好服侍丈夫,孝敬公婆,你那四個陪嫁丫鬟都是精挑細選的,你斟酌著辦。」

    說完低頭喝一口茶。

    房間內一時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雁姬也看著她,她是什麼意思?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等時間差不多,前面來人,雁姬跟著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前面胖大海和那個阿瑪從書房一起出來,胖大海看了雁姬一眼,臉有些紅,她那個阿瑪又囑咐一會後,兩人起身準備回府了,兩人走出了家門。

男人的承諾

    上了轎。

    雁姬暫時不想和胖大海講話,她靠著轎子,透過風撫過的縫隙眯著眼,微仰著頭,整個人倦倦的看著外面划過的點點景物,也許是疲憊,太累了,那些後院的女人一個也不好應付。

    頂著雁姬的身子,不敢稍有放鬆行差就錯。

    萬一讓人發現她和原來的雁姬有什麼不同,雁姬就更加的小心,那些女人,還有那個身體的阿瑪可都是這個世界上和雁姬最親的人,也是最容易發現雁姬不同的人。

    瓜爾佳氏,八大姓,依靠......

    今天她小心再小心,時刻注意著,應該沒有出錯,仔細回想,自己的表現,那些女人都沒有什麼發現。

    除了最後那個姨娘的話——

    雁姬微皺了眉,眸光閃了閃,從成為雁姬,她每天都會回想自己做過的,謹慎的注意,這樣一天下來,真的很累,可又有什麼辦法?她已經是雁姬,這裡可不是開放的現代,若稍不注意被當異類是輕,燒死是大。

    只想著過一段時間,她暫時不回去,慢慢的改變,一點點的,讓人接受稍微不同的她,她不想裝一輩子。

    嘴笑得真酸,拈著手帕,雁姬摸了摸。

    雁姬不說話,胖大海則是一上轎車就臉紅著一直看著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得,而且紅著臉,羞澀的傻兮兮的笑,加上灼熱的目光叫她再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下去。

    雁姬放開心裡的思緒,轉過頭來,看向直愣愣通紅著臉盯著的胖大海,近距離,仔細看,其實他長得真一點不差,似乎幾天沒有注意,少年挺拔,他更顯得張揚,卻又有著她習慣的羞澀,猶帶著稚氣的五官竟有了一點稜角,顯出雕刻般堅毅的下頜,不只不差,還很俊朗堅毅,那年少的稚氣在一點點褪去。

    長成那個英朗挺拔,高大昂藏,氣勢迫人讓人望而生畏的威武大將軍。

    只不過那雙眼中此刻對著她的愛戀和喜愛變成對另一個少女的痴情深愛。

    「雁姬,你放心,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這時,不知想到什麼滿臉一直通紅羞澀的少年胖大海突然輕輕的握住雁姬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他全是喜愛的目光目不轉晴的凝視著她,少年稍有堅毅的下巴收緊,像是承諾一樣,一個男人對女人,心愛的女人承諾,眸光灼灼的灼燒著她。

    向她傳遞著他此時滿腔的愛戀和想法,還有心情。

    很認真。

    雁姬看著這雙盯著自己格外認真深黑堅毅的眸,稚氣的少年面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承諾嗎?

    她被胖大海握住的手微微一僵,直覺的想要抽出,還沒有動又被更緊的握著,她似乎無論如何,怎麼樣也抽不出去,他不會讓她離開,那樣的堅定!

    雁姬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是有什麼她不知道?有誰對他說過什麼嗎?

    他這份承諾她看得出很真,可是能持續多久?曾經那個本來的雁姬,最後淒涼的雁姬是不是也曾得到過這樣的承諾?

    雁姬不知道。

    她只覺得胖大海的眼晴太深太亮,倒映著她一個人。

    帶著這種複雜的心情回到將軍府,那個禁錮她未來和自由卻也帶給她衣食無憂的地方,雁姬和胖大海兩人去見了老夫人,手上的力道不知何時松開,握著手,她見了禮,把從娘家帶回的東西奉上,老夫人很高興的拉著他們的手說了好一會的話。

    最後看著雁姬,眼神說不清道不明,有些異樣,雁姬心神還有恍惚,對上老夫人的眼,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一路居然都想著胖大海,糾結著他的眼神,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看了身邊笑著的他一眼,斂起眸,對老夫人有些異樣的眼神,她覺得怪異又想不到哪裡不對。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不過,不久後,她就知道那異樣是為什麼了!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往他們的廂房走去,胖大海又握住了她的手,牽著她,紅著臉,灼灼的盯著她:「雁姬,你累了?」

    他看著她問,微微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側臉上。

    不用抬頭,不用去看,雁姬就知道他看她的目光代表著什麼。

    深呼吸,吐出,望著不遠處的院子,今晚......

    躲不開了吧。

    她已經找不到理由躲開。

    「嗯。」雁姬點了點頭,眸光悠遠。

    「那我們回房好好休息。」少年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沈,天已經黑下去,影影綽綽亮起一盞盞的燈光,雁姬依然能看到那雙又黑又亮的眼晴,感覺到溫熱的呼吸。

    「......」

    微冷的風中,兩人並肩相偕。

    背影溫暖。

    只是這份溫暖在片刻後被打破。

    院子門口,一個身影見他們到來,馬上恭敬行禮,似乎已經等了很久,走近一看是那個管家,那個雁姬見過的管家:「將軍,福晉。」

    「你怎麼在這裡?」胖大海似乎沒想到會有人等在這裡,燈籠下的眉頭皺起,倒是有了幾分少年將軍的樣,不是她面前靦腆的少年,雁姬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松一口氣還是心慢慢的一點點緊了緊,又放開,這個人在這裡,看來很快啊,她剛剛交待不久,就辦好了?

    「回將軍,奴才是來復命的,福晉交待給奴辦的事,奴才已經辦好了。」那個管家見狀小心的看了一眼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的雁姬,又看向努大海,聲音雖穩卻很是緊張。

    這件事必竟是福晉吩咐的,自己的將軍主子不知道知不知道?

    胖大海也看向雁姬:「雁姬?」

    雁姬看了跪在地上的管家一眼,看向胖大海,她的心已平靜,出口的聲音也是一樣:「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初嫁過來,怕服侍不好你,便作主把幾位養在莊上的姨娘接回來——」

    「雁姬,你怎麼——」聽了,少年胖大海臉一下又紅了,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不知想說什麼。

    雁姬搖頭,不再看他,轉向地上的管家:「可是接回來了?」

    「是,都接回來了。」

    「安排好了?」

    「回福晉的話,安排好了。」

    「安排在哪?」

    「在側院裡,福晉要不要見見,她們等著想給福晉請安!」

    「嗯,很好,你下去吧,今天也晚了,回來也累了,讓她們好好休息,明天再請安吧,順便,去給老夫人說一聲,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下去。」雁姬沒有理一邊臉紅著,一直扯著她的衣袖想說什麼的胖大海,想了想吩咐,完了猶豫一下,決定自己去向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說一聲,等人退下她才看向胖大海。

    那些女人想給她請安?是想給胖大海吧,雁姬現在不想見,不過總要見的,明天吧。

    「雁姬——」 胖大海臉更紅了,一個徑的叫著雁姬。

    「怎麼?」雁姬表情很淡。

    「你——」看著這樣的雁姬,好像一下子陌生起來的她,胖大海滿肚子剛剛想要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想說她真好,想說他喜愛她,想說......這樣神情冷淡的雁姬,他沒有看到過似乎又看到過。

    陌生而叫人驚慌,好像哪裡變了,他失去了什麼,她臉上的笑變得飄渺,離得好遠。

    胖大海說不出他的心情。

    雁姬已推著他:「既然接回來了,你先去看看她們吧,她們都是一直服侍你的,想必也想你了,我先去娘哪裡說一聲,你去側院坐坐,去吧。」說著,推著胖大海去。

    胖大海不動,她微蹙了眉,又推了一會,他才握了握她的手:「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依依不捨的去了。

    雁姬嘆口氣,望了一會有些黑的天,慢慢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而老夫人想來是早知道了,之前那個異樣的眼神就是為此吧,婆媳兩說了一會話,話中老夫人很是說了自己兒子一堆好話,也很誇了一頓雁姬,舊話重提了下孫子,方才退下。

    孩子,原來是一兒一女,現在她改變著,還會一樣嗎?

    房間里很安靜,窗外一片黑暗,夜漸漸深了。

    雁姬一個人坐在窗前。

    「福晉,將軍還沒有回來。」外面烏雲走進來,對著雁姬一禮,恭敬的說,然後欲言又止想說什麼:「福晉,要不要奴婢——」

    雁姬當沒有看到,轉過身,冷嘲的勾唇,揮了揮手:「睡吧,烏玉她們呢?」

    「她們,福晉在外面守著。」

    「......」雁姬沒再說什麼,烏玉,想著那個丫鬟跳脫的眼神,接下來——

    躺在床上。

    閉上眼。

    一輩子對她好嗎?

    才多久,果然,承諾是最不可靠的!

    胖大海!

時光如流水

    早上,雁姬醒來,睜著迷茫的雙眼,看了一眼頭頂的床幔,怔了片刻回神,看向自己身邊空的一半床,很冰冷,只有她一個人,再看往外,窗外,昏昏暗暗的,看來她今天醒得很早。

    手觸到那一半冰冷的床,果然,昨晚努達海沒有回來!

    夜裡,雁姬睡得並不太好。

    她夢到了在現代的一切。

    她那間雖然很小但她自由喜歡,溫馨的屋子,夢到她的朋友,同學,親人,夢到很多很多,她曾經的生活,每天看小說寫小說宅女的生活,她哭了,在夢里哭了。

    淚流出,又乾涸。

    落在枕間。

    她還夢到新月里的一幕幕,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只是她看過小說產生的幻覺,真亦是幻?那裡面的雁姬,那樣優雅高貴,從她出生,長大,小小的孩童,母親的過早去世,讓她格外乖巧,唯一的阿瑪嚴肅又慈愛,是她僅有的,只是妻子的早逝讓他傷心沒有太多時間陪她,她越發的懂事叫人疼,她羨慕父母的感情,小小的心裡憧憬著有一天有一個有像自己阿瑪愛額娘一樣的愛她,對著姨娘們和四周的目光,她敏感又堅強,然後,她長成小小的少女。

    如小荷露出尖尖角,羞澀稚氣,卻儀態柔順,可看出將來的美麗和優雅。

    後來,少年將軍,柔順優雅的少女,一次不經易的相遇,對視,淺淺的愛慕在這個少女的心裡埋得深深的。

    加上從外面聽到的。

    關於少年將軍努達海如何年少英勇,讓這個少女心中的愛慕更深。

    幸運的是,她嫁給她心的少年將軍。

    她懷揣著愛戀,那樣幸福。

    更幸福的是,婚後,夫妻恩愛,婆婆喜歡,她似乎得到了她一直想要的愛,她越來越美麗,優雅,高貴,她的丈夫是將軍,是她的驕傲,她替她的將軍丈夫打理著府中的一切,孝順長輩,讓他安心出征,一次次送丈夫出門,一次次在夜裡思念,等待,白天打點好精神,等他回來,剛開始她無所出,婆婆提出納妾,她擔心,害怕,不過這份擔心不安沒有持續多久,她愛的將軍丈夫堅決的拒絕了,告訴所有人只要她只愛她,眼中的深情讓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之後,很快,她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兒一女,兒子活潑,女兒可愛,婆婆不再說什麼,對她也越來越好,丈夫也是,一家人越來越幸福,這種幸福一直持續了二十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幸福讓上天不滿。

    建立了二十年的家庭和幸福突然被打破了,只因為一份遲來的所謂‘真愛’一個潔白的少女,高高在上的尊貴的格格愛上了她那個將軍丈夫,他以為愛著她的丈夫也愛上了那個他眼中高貴美麗的月牙兒,幸福一下子碎了,她那樣痛苦,那樣恨,想輓回,想破壞,善良柔軟的心變硬,傷痛到嫉妒,發瘋,她不相信,不敢相信,她想過拆散他們,想過很多,她的所作所為讓那個曾經對她那樣好的丈夫恨她,她就像所有被深愛的丈夫背叛的女人一樣,瘋了,她看到丈夫失望的神,痛恨的,恨著她的眼神,她如墜入地獄,看到被他小心擁在懷裡呵護疼寵的少女,聽他的丈夫說愛那個少女,對她只是責任,最後,連她的那一對寄予了所有期望的兒女也恨她,要她同意他們在一起,要她善良一點,他們是如何如何相愛,要她成全。

    不成全就是她不善良,還有她的婆婆,也指責她,全都站在他們一邊,她眾叛親離,成全他們還要感謝他們,她心死如灰,在聽到他們死後,自殺。

    只是漫天的恨,怨,散不去。

    在雁姬的夢里散不去。

    她在夢里經歷了一個人的人生。

    冷眼旁觀,又置身其中,跟著痛,恨,怨,痴,離,愛,她就是那個雁姬,又不是。

    兩份意識在她的腦中衝突,很久後,她醒來。

    她還是她,陳曉,也是雁姬,心平靜,冷靜,不再去想那個夢,手試了試早就乾掉的眼角,雁姬抿了抿唇,最開始少女的成長應該和她附身的身體主人一樣,這樣一來,她對那個家,她身體的娘家更瞭解,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只有一個人需要注意!

    至於後來的夢——

    少年羞澀的笑還在眼前,那紅著臉對她說會一直對她好,要她等他,他會回來的的聲音猶在耳邊,雁姬嘆息一聲,觸著床另一半的手收回,努達海不知道在哪個房間里。

    側院,姨娘......

    他昨夜應該是歇在了那邊的側院裡,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院子,哪位姨娘?

    男人!

    夢里的努達海,現在的少年羞澀的胖大海,在雁姬的腦海裡都漸漸淡去,最後似乎什麼也不再剩下,有的只有一個名字,努達海。

    雁姬的丈夫。

    僅此而已。

    別的再沒有什麼。

    「雁姬,放心,我不會讓歷史重演!」低低的吐出一口氣,雁姬起床。

    開口叫人。

    外面馬上有人進來:「福晉,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洗漱吧。」雁姬伸手,看一眼,進來的人是烏玉,她眸閃了閃,不知想什麼。

    「是。」烏玉馬上行禮走上來服侍雁姬起床。

    「昨晚,將軍在哪裡歇下的?」雁姬邊任人服侍起身,邊問道。

    「福晉,你——」烏玉低著頭,和兩個小丫鬟一起服侍著雁姬,聽罷,抬起她那張美麗的臉,眼中有光閃爍,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說吧。」雁姬沒有看她,只是道。

    淡淡的。

    「在三姨娘那裡——」烏玉看了看雁姬回答。

    「哦,知道了,走吧,去娘哪裡。」沒有再說什麼,雁姬只點了點頭,就帶頭朝外面走去,三姨娘,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看來有點手段,只是,努達海,這才是新婚第四天。

    請了安,回到院子,雁姬望了一眼天空,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沒過多久,她見了那幾個姨娘。

    準確說是三個,來的只有二個。

    一個年紀大些,是二姨娘,府里的家生子,以前是胖大海的貼身丫鬟,長相中等,為人看起來老實,不多話,聽說那個沒到的讓胖大海一夜沒出現的三姨娘長相最出眾,美艷,也是以前的丫鬟,最得胖大海的寵。

    剩下的四姨娘,長相清秀,最年輕,十幾歲,話稍多些。

    不知道聽說了什麼對雁姬倒是恭敬,兩個女人都小心翼翼的,小心的注意著雁姬的表情。

    見過她們,等她們向她請過安,雁姬看著,倒是沒有不自在,努達海的女人——

    她簡單的說了幾句,那個四姨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提到那個三姨娘:「三姨娘怎麼還不來?雖然要侍候爺也不能不來向福晉請安——」說得很小心,小心的看著雁姬,眼中閃過什麼,雁姬依然淡淡。

    淡淡看著對方,她知道她要說什麼,在場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雁姬不說話,對方也在她淡淡目光下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等到天大亮,雁姬才見到那個艷麗的三姨娘。

    確實很艷麗,很美。

    張揚美麗,只是在雁姬眼中艷過頭,太過艷俗了,她輕搖頭。

    「給福晉請安。」那個三姨娘搖拽著站在下面,看似恭敬的行禮,眼中卻帶著不岔,不甘,不願,雁姬都看在眼裡,不甘,不願嗎?有意思,如果都老老實實,本本份份,不是太沒意思了嗎?

    雁姬沒有叫起,她看向一夜不見跟著美艷的三姨娘一起來的胖大海,看來是剛起!

    昨晚——

    雁姬心中冷笑,這樣很好,她沒把胖大海真當成她的丈夫,不過迷茫過,現在她覺得慶幸她的選擇,丈夫,她不會要這樣的和別的女人分享的丈夫,胖大海更是叫她失望,新婚第三晚,很好,愛不愛的她不要,可是面子,地位,尊重她要。

    見到雁姬,胖大海的臉有點紅,有些尷尬和不自在,他帶著討好的笑走到雁姬身邊:「對不起,雁姬,昨晚我——」他想說什麼。

    雁姬卻不想聽他說,淡笑著拍著他坐下:「坐下吧,你不用對我道歉。」

    「雁姬,我——」

    「你去給娘請安了嗎?」

    「還......沒有。」胖大海似乎不好意思,臉更紅了。

    「那先去請安吧。」雁姬看著他,要他去前面。

    「雁姬——我們一起去吧。」胖大海卻拉著雁姬。

    「我去過了,快去。」一起去?他還真是,冷嘲諷刺的勾唇,她把胖大海送出門,胖大海經過那個三姨娘身邊,倒意外的是沒有理會頻頻用嫵媚的眼波揪著他的三姨娘,還有另外兩個姨娘,雁姬回身,看著屋裡的女人,這就是她今後要過的生活?

    她慢慢勾起嘴角。

    時光如流水,這天後,胖大海依舊愛在忙完公事後來纏著雁姬,她也不想理由拒絕,他是丈夫,她是妻子,呵呵,男人的寵愛是她要在這個府里站住腳所需要的。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孝順婆婆,大方得體,又得丈夫寵愛,將軍府的管理權也交給了她的手心,她多麼叫人羨慕的幸福著。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41

最初的改變

    和原小說里的雁姬一樣。

    只多了那幾個姨娘。

    不過,在世人的眼中,其他人的眼中,那三個姨娘並不影響她的幸福,妾而已,不是嗎?在那個時代,男人有幾個姨娘小妾之類的,跟每天需要吃飯一樣正常。

    一樣是必需的。

    除非貧窮的人家。

    不然,會被人笑的,不僅是男人在外面會被人笑,女人也是一樣,會被人說成妒婦,容不下人的妒婦,一夫一妻,在這個社會,那才是不正常的。

    有妻有妾,胖大海的生活也是很美好的。

    女人多了,將軍府更熱鬧了,老夫人開心,胖大海開心,雁姬也開心,她可以少應付。

    左擁嬌妻,右抱美妾,雁姬帶著笑,看著他意氣風發。

    少年慕愛,誰年少不愛美人?

    尤其是姿容妍麗美艷的少女。

    胖大海也是一樣。

    他也是男人,嬌艷的,美麗的,都是喜歡的,不管他喜不喜歡雁姬,都改不了男人的本性。

    胖大海喜歡什麼,雁姬便給他什麼。

    雁姬找到自己立身的位置,冷眼旁觀,她是他的妻子,福晉,無力改變,那麼她就好好的完成妻子的義務,做好這個將軍福晉。

    他喜歡誰,她幫他納。

    她向他展現她的賢慧和寬容,他喜歡哪一個,她就替她好好看著,絕不針鋒吃醋,笑呤呤的,坐在後院看著女人的爭奇鬥妍還有暗底里的鬥爭,饒有興致!

    女人多了難免如此。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是恆古的至理。

    今天你得寵,明天她得寵,三個姨娘和雁姬猜想的差不多,最美艷的三姨娘在好一段時間里很受寵,胖大海除了在她這個嫡福晉這裡,大多時間就在三房那裡,二房和四房,差不多,難得胖大海想起,不過論起心機,四姨娘算是比較有心機的一個,雁姬看著,無論是得寵不甘不岔的三姨娘還是懂得賣乖的二姨娘,亦或心機深重的四姨娘,她倒不覺得什麼,想開了,反而把它當成一種樂趣,在無聊的古代生活里多一味調劑也未嘗不可。

    看著她們為了一個男人爭鬥,圍著一個男人轉,可悲又叫雁姬佩服!

    有時只要不惹到她身上,不太過份,她也不計較,無欲則剛,不愛則淡然,若是愛了——

    雁姬不去想。

    至於她和胖大海的夫妻生活,當然必不可少,雁姬也不再躲避。

    夜裡男人與女人的戰爭......

    雁姬順從自己身體的慾望,在這個青澀的少年胖大海身下沈浮.閉著眼,把他當成情人,展現她的嬌媚,女人之於男人,除了臉蛋,智慧,手段,還有夜晚的嬌媚也可以吸引一個男人。

    她也有慾望,她為何要壓抑呢?

    她是現代女人,並不保守,知道不是只有愛才有性,無愛也可以。

    何況她成了雁姬,這個身份讓她必須要妥協,胖大海不管如何是她的丈夫,無可改變,而沒有寵愛的女人在古代,哪怕是正妻,是嫡福晉也是叫人同情,淒慘的。

    她要在這裡生活,那麼,很多東西都要放棄,妥協,她需要胖大海,她也知道胖大海很滿意,每次事後,都要緊抱著她,一聲聲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雁姬,雁姬,雁姬——」把頭埋在她的懷裡,跟個孩子一樣,傻傻的。

    雁姬看著總是想笑,她面前的胖大海就是一個孩子。

    想到本來的雁姬的一雙兒女,雖然很腦殘,不過......雁姬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她其實很想有一個孩子,飄零在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古代,她是孤單的,沒有什麼值得她太多的留戀。

    如果光是這樣生活,很無趣,也清冷,如果有一天血脈相連的孩子,應該不錯。

    孩子!

    同樣也是她站在這裡,立身這個將軍府需要的。

    一個古代女人的依靠。

    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挺好,家人,孩子,雁姬淡淡的笑。

    現代的一切隨著時光流去,離她越來越離。

    甚至會在某一天模糊。

    模糊成一塊。

    再也想不起來!

    那時,她也許會真的成為一個古代女人,想不起來現代的一切,多麼可悲!

    只是生活依舊要過。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將軍府里,胖大海的姨娘變成了五個,除了之前的三個姨娘外,又多了二個,一個是,雁姬的陪嫁丫鬟,就是那個烏玉,在雁姬有一天不舒服的時候,在雁姬明白的問了她的心思後,要她侍候了胖大海,成了胖大海眾多女人之一,不過不是姨娘也不是妾。

    還只是一個通房。

    倒是得寵了一段時間,不過不久,又多了一個女人,是別人送來的,很是招人愛,姿色也很不錯。

    比最美艷的三姨娘還要美,也更年輕。

    成為了胖大海的新寵。

    胖大海最近一段時間幾乎一回來就往那個側院跑。

    雁姬都有好多天沒有看到他了,早上在老夫人那裡,也只是打一個照面,看來胖大海非常喜歡那個姨娘,不止是雁姬,另外的幾個姨娘也開始在給雁姬請安時抱怨。抱怨好多天沒有看到胖大海,罵著狐狸精,明裡暗裡打聽著。

    之前最得寵的三姨娘,雁姬看著她那不甘和不岔一點點不見,換成了幽怨,還有怨恨,更多的是蒼白的臉色,尖刻的話語,二姨娘和四姨娘本就不受寵,對雁姬很是恭敬,倒沒什麼。

    有時候,雁姬聽得想笑。

    這些女人啊,得寵的,不得寵的,胖大海幾乎成了‘種馬’!

    這些雁姬倒不想管,算了算,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胖大海沒有到她這裡來了,差不多了,對著鏡子,雁姬看著裡面的自己,一年就這樣過去,她又老了一歲,也長大了一歲。

    「等下,你去院子外面看看,將軍要是回來了,給他說,我有事要和他說,叫他過來一下。」對身後的丫鬟吩咐完,雁姬有些厭厭的按著額頭,這些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快入夏,身體很是疲倦,身體似乎沈重了不少,老是想睡,心裡也悶悶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是,福晉。」一個聲音馬上應道。

    想了想,雁姬又吩咐:「明天請太醫進府來——」說著,又沒了聲。

    手摸著小腹,不知道想什麼。

    「福晉?」

    「......」片刻,沒有等到她開口,身後等候吩咐的丫鬟遲疑開口,雁姬閉了閉眼,睜開,沒再說什麼叫她下去。

    「福晉——」過了一會,一個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合著一個聲音。

    雁姬回神,不用轉頭,她就知道是誰,是烏雲:「什麼事?」

    「將軍,回來了,不過——」

    烏雲還有些氣喘,她走到雁姬身後,行禮後,喘著氣回答,欲言又止。

    「什麼?」

    「將軍和六姨娘的丫鬟去了側院,說是六姨娘有事,奴婢沒來得及告訴將軍。」

    「......」雁姬聽後,沒有說話,她沈呤著。

    六姨娘!

    看來......就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時,外面一個人衝進來,遠遠的急切的聲音傳來:「福晉——」

    雁姬轉過了身,烏雲也一樣,看到門外的丫鬟,她臉色一變:「沒有規矩,小心衝撞了福晉,有什麼事,急什麼,福晉在這。」

    外面的丫鬟臉色白了白,小心恭敬的看雁姬一眼,行禮:「福晉。」

    「說吧,什麼事?」雁姬眸閃過什麼。

    「六姨娘有孕,將軍要奴婢通知福晉,老夫人過去了。」

嫡子和庶子

    雁姬只覺果然。

    她早就發現了。

    在現代社會出生成長的她,看過的,知道的,拜後世開放的教育,她瞭解很多這個時代的少女不瞭解的東西,比如,近段時間側院那裡的吃食,幾個姨娘的膳食,六姨娘來給她請安時偶爾的症狀,稍加打聽,雁姬心裡已隱隱有了結論。

    沒想到,果真如此。

    只是也不是個聰明的。

    要換成是她,不會這麼招搖,在古代,妻未孕,妾先懷孕,那可是大忌,不管是哪個主母都是容不下,容不得,那可是直接了當家主母的地位。

    低頭注視著自己的小腹上,雁姬的眸光閃過什麼,自己的肚子里應該也有了新的生命,算起來,更早一些,片刻,她丟開手,抬頭看著恭敬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急切想說什麼的烏雲,還有那個丫鬟。

    雁姬開口:「走吧,我也該去看看。」

    說完伸手,讓人扶著去了側院。

    側院裡很熱鬧。

    雁姬進去,一眼就看到從其它幾個方向過來六姨娘側院的幾個姨娘,看來都得到消息了。

    「福晉。」「......」

    「嗯,來了?」

    見到雁姬,幾個姨娘馬上過來行禮,雁姬淡淡點頭,看她們一眼後,幾人一起進了院子。

    「福晉,聽說六姨娘有喜了?」跟在雁姬的身後,簇擁著,幾個姨娘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一向話多也美艷的三姨娘開了口,疑惑的問著雁姬,樣子很是恭敬,半點不見剛回府時的不甘了。

    對這個將軍府的福晉,經過這一年來的相處,無論是手段,心機,還是其它,在經過一些事後,好多人都不敢有半點不岔,半點不恭敬,特別是烏玉的事後。

    要知道烏玉可是雁姬的陪嫁,不想成了胖大海的人,一時得寵,雖只是通房卻仗著胖大海的寵愛鬧到雁姬面前,打了雁姬的臉,後來雁姬表面上沒什麼,私下也不知道對胖大海說了什麼,胖大海訓斥了一頓烏玉,更後來更是冒出一個六姨娘來。

    烏玉徹底失寵。

    而最初烏玉的得寵正是三姨娘風頭最盛之時。

    那時,三姨娘也多有不恭敬。

    烏玉的出現,三姨娘失寵。

    種種眾人看在眼底,都知道不能小窺這個年紀輕輕平時一臉溫和似乎沒什麼的福晉,福晉就是福晉。

    主母的權威是不能挑戰的,心都有些畏懼。

    不動聲色,雲淡風清間就解決了一切,讓一切照著她要的地方走。

    不僅如此,她的話在胖大海那裡,老夫人那裡也非常管用。

    外人誰不說個好字,誰不誇賢慧?

    此時三姨娘這話倒是說得——

    不是妾比妻懷孕,等著看笑話,而是帶著討好的味道,都公認了雁姬的手段。

    雁姬任人扶著,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揪了擺出一臉疑惑的三姨娘一眼,看著那張失了寵愛後,笑著拍拍她的手:「嗯。」點了點頭。

    「那福晉——」三姨娘想說什麼。

    跟在旁邊的幾個姨娘也看著雁姬,臉色微變了變。

    「好了,不就是有喜了嗎?」目光淡笑的掃了一圈人的表情,雁姬領頭進了六姨娘的房間。

    裡面,首先看到的就是胖大海日益高大的身影,還有成熟不少的英俊面容,一年的時間,那張曾經羞澀而靦腆的臉上稚氣已脫,越發的成熟,像個大人了。

    那羞澀和靦腆的笑也不見了。

    除了單獨面對雁姬的時候。

    胖大海背對著門口站著,守在床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好好好——我要抱孫子了。」

    「老夫人——」

    「好好休養,把我的乖孫子好好的生出來,定有重賞,好孩子,要什麼叫人給我說,或者報給雁姬,知道嗎?」

    「謝謝老夫人!」

    「......」

    與此同時,是老夫人高興激動的聲音,傳來,傳到雁姬幾人的耳中,幾個姨娘臉色都不好看,有些不平,不甘,床上躺著的六姨娘此刻比平時還要嬌羞和美麗,艷麗奪人,被老夫人按在床上,甜甜笑著,見到雁姬眸閃了閃,就又低下頭去,似乎羞澀不過。

    幾個姨娘見狀,臉色又變了,不過瞬間又恢復過來,雁姬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化,只是微笑著,聽著耳邊隱隱說著‘狐狸精’‘賤人’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用看,雁姬就知道是誰,還有叫她的聲音,她不管,徑直走到床前。

    「娘,媳婦來了,恭喜娘了。」她笑著開口,也不看床上的六姨娘,端莊從容。

    聽到她的聲音,老夫人和胖大海都同時回過頭來。

    「雁姬,你來了?」看到她,胖大海馬上笑著走過來,走到雁姬面前,臉有些紅,這個習慣還是沒改,伸手想要扶住她,被雁姬笑著讓過,她走上前,朝著老夫人行了一禮,胖大海空著手,有些尷尬,慢半刻收回手,跟在雁姬身後。

    「娘。」雁姬叫道。

    「媳婦來了?」老夫人還抓著六姨娘的手,見狀,尷尬的丟開,然後拉過雁姬:「你也過來了,來坐,坐著,我給你說——」拉著她坐下,坐在床邊,轉回頭,看到六姨娘又是一陣高興,六姨娘臉白了白,叫著‘福晉’掙扎著要起來,被老夫人按住:「你也別起了,你現在有身子了,好好給我躺著,雁姬你也知道了吧,六房這邊有了,很好,我很高興,終於有了,我可是盼了好久,雖然庶長子不太好,很是對不起你,不過,你以後好好照顧著,等生下來,也是認你這個嫡母的,嗯?你才是他的娘。」說著喜愛的看六姨娘一眼,又慈愛的拍拍雁姬的手。

    「我會好好照顧好的,娘,你放心。」雁姬很是柔順端莊的道。

    「好!」老夫人見狀點頭,更是高興,拉著兩邊的手,雁姬笑,六姨娘眼中閃過得意,胖大海只盯著雁姬,臉上紅色褪去,另幾個姨娘則是對視一眼,各藏著心思。

    「......」

    之後,又說了一會兒後,雁姬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度賢慧的吩咐下面的人送了很多東西過來,又對六姨娘關切溫和和囑咐好後,幾個人一起出去。

    雁姬看著六姨娘揪著胖大海,一幅欲語還休的樣,笑笑,送了老夫人回去後,回房。

    胖大海一直跟在她身後。

    幾個姨娘則是在院子門口,望了雁姬和胖大海幾眼,沒有得到回應後,告退回各自的側院去了。

    兩人沒有說話,一起回到廂房。

    「去陪著六姨娘吧。」

    雁姬回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胖大海道。

    「雁姬。」

    胖大海卻不走,拉住雁姬的手,臉上又染上了紅色:「我陪你。」

    「不用,你還是去陪著六姨娘吧,她有了,肯定想要你陪在身邊,要不你去其它幾個姨娘哪裡?」雁姬一臉大度賢慧的推胖大海離開,今晚她不要應會他。

    肚子里——

    「不,我不想去,雁姬,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我走,要我去別的女人哪裡?你不想要我在這裡陪你嗎?雁姬——」胖大海似乎下定決定不走,只抓著雁姬的手,很是不高興,成熟不少的臉又有了少年的稚氣。

    「可我今晚不方便。」雁姬被胖大海問得一愣,為什麼不喜歡他在這裡,為什麼一次次推開他?

    為什麼?

    因為他是胖大海?因為這裡不允許她想的?

    還是她太懦弱,太膽小?

    不敢去求,也許吧。

    她不敢賭,沒有心就不會受傷,就是現代她都不敢賭,走回雁姬的路!

    她盡力改變著,保護著自己,若將來還是,她盡量保住一切,如果不行,和離?只是和離了,真的就更好?

    「雁姬,你——」聞言,胖大海握著雁姬的雙手,臉上一陣大紅,又有了羞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我只是想陪你,好多天沒來你這,對不起,還有,那個孩子,我,我沒有想過,我只想要你給我生,雁姬——」

    他說著,忽然急切的抓著雁姬,說明著。

    臉上帶著愧疚。

    雁姬笑笑,愧疚嗎?只想她替他生?那六姨娘?

    沒有再趕胖大海走,兩人洗漱後,吹熄了燈,兩人並排躺在床上。

    黑暗裡,看不到彼此,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靜靜的,比白天更能看到一些東西。

    雁姬閉上眼。

    「雁姬——」胖大海突然翻身抱住雁姬,雙手環著她,把她抱在懷裡,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灼熱的呼吸吹撫,吐在她的脖子上。

    「嗯。」雁姬只是輕應。

    「對不起。」

    「為什麼說,你之前說過了,何況,你沒有對不起我。」

    「我我,雁姬,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說——」

    「今天,你開心嗎?」

    「開心什麼?」

    「六姨娘有喜。」

    「......雁姬。」

    「怎麼?」

    「我高興,可是我——」胖大海很是遲疑,說著高興,雁姬疑惑,因為她感覺不出來,只感到他扣著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我要你替我生,雁姬。」

    「......」是嗎?

    天亮,抱著雁姬睡了一夜的胖大海出去後,雁姬喚來了太醫。

    不久後,雁姬有喜的消息也在整個將軍府傳遍。

    傳到外面,雁姬的娘家也知道了。

    馬上派人送了很多東西過來。

    雁姬把東西收好,有些分放下去,其它鎖好了,看了看她的嫁妝,小說里雁姬居然把自己的嫁妝都貼了進去,真是傻。

    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也有了。

    早就有預料,不知道是男是女?還是不是一樣?六姨娘肚子里比她小一個月,到時——

    得到消息,胖大海立馬奔了回來,抱著雁姬,那個高興:「雁姬,我要當阿瑪了,我要當阿瑪了,雁姬,我真高興,我好高興,昨晚我還想說,我還怕,雁姬,謝謝你,我的雁姬——」

    老夫人也馬上過來,同樣的非常高興,幾個姨娘也來了,都恭喜著雁姬,說著恭喜的話,倒是沒有昨天的小心思,比起昨天六姨娘有喜,雁姬有孕,對眾人來說完全不同,尤其是老夫人和胖大海。

    整個將軍府都熱鬧極了。

    雁姬是主母,是福晉,嫡妻,懷的是嫡子,這可不一樣。

    六姨娘那根本沒有可比性。

    側院裡,六姨娘一個人咬牙切齒。

    滿是恨。

    摸著自己的肚子,她可是費盡心機才懷上,誰知道才一天,福晉就有了,那她算什麼,肚子里的什麼也算不上,不,有了孩子,要是早點出生也是長子,長子,想著六姨娘恨恨的。

    八個月後,雁姬生了將軍府的嫡子。

    而六姨娘,在這八個月里,無人問津,倒是在雁姬之前,月份不到,難產,最後生下一子

狗血的事實

    不過由於難產,生下孩子後,陷入昏迷,大出血,最後雖說是救了回來,但身體損傷了終歸是損傷了,傷得很厲害,今後,想要再懷孕很困難,對於古代的女人來說,這一點是很致命的。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沒有出頭之日的。

    好在六姨娘已經難產生了一個,她想要的庶長子,雖然因為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早產,生出來後身體很瘦小,看得出來不太好,不過也是生了不是?

    有了一個兒子,還是她想要的庶長子,胖大海幾個妾,也只有她生了,生在雁姬之前。

    不知道她醒來,知道一切後,是不是高興,或者後悔?

    六姨娘從生前到生完,雁姬沒有去看,她的肚子已經很大,比六姨娘的還要大,早就到了預產期,只是一直沒有將要生產的跡像,胖大海也沒有去,只有老夫人去了。

    聽到六姨娘難產,雁姬只叫盡力救,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憂慮,不過,從她有了身子,她就沒有多管後院的事,一心養胎,照著現代時知道的方法,養著,不讓孩子長得過快,也鍛鍊著自己,放鬆心情,當時就怕不好生,現在看來——

    後院除非太過份的生事的,六姨娘那裡吩咐好好照應,她不多管,產婆這些也早就準備好。

    胖大海在雁姬有喜後,也不去後院。

    大多的時間都在雁姬這裡,雁姬叫他去後院,他也不去。

    整天笑著,盯著雁姬的肚子,傻兮兮的真跟一個傻子一樣。

    一回來就到這,更是對著雁姬的肚子,說話,很好笑,八個月的時間,胖大海沒有去後院,雁姬趕也趕不走,最後也不趕了,他喜歡在她這裡就在這裡吧,八個月里,雁姬對胖大海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倒又親近幾分。

    當然這個親近,只是親近。

    幾個姨娘倒是規矩,只有六姨娘仗著肚子,喚人來叫了胖大海幾次,說是人不好,不舒服,胖大海都只是打發人去看看,卻沒過去,雁姬問他,他卻皺著眉說:「我要陪你,還有孩子,她不舒服,我又不是太醫,去了又能怎麼樣?」

    說得很是無情。

    很是不喜六姨娘的樣子。

    雁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胖大海不喜六姨娘,還是男人果然無情,新鮮感過去,曾經的寵愛半點不見?

    雁姬心有些複雜,並沒因為胖大海的話高興,心生同情又搖頭,同情,不必要,說她冷酷也好,在這個時代,做為一個女人,一個妾,沒有任何地位的妾,早就該明白,靠著美貌,色衰而愛馳,對想要就有很多美麗年輕的女人的男人來說新鮮過後,自嘲,心有些冷,有一天,她也一樣,原小說里的雁姬就是例子,胖大海的無情叫雁姬心冷,同時覺得穿成雁姬也不錯,至少是正妻,就算失了男人的寵愛,還有地位,如果她不是犯了很大的錯,她永遠是正妻。

    若是穿成一個妾——

    就是想和離離開,不,不能說和離,妾沒有這個資格。

    雁姬也是後來才知道胖大海為什麼突然對六姨娘冷了下來。

    胖大海抱著她,告訴她,六姨娘私下對他說了很多她的壞話,從中挑拔,他才不高興,不喜歡她。

    雁姬聽後,看著注視著她的胖大海,原來是這樣。

    那時六姨娘早就徹底失去了胖大海的寵愛。

    生了一個庶子,失了男人的寵愛。

    是幸不幸?

    等到六姨娘生了孩子,不久,雁姬也陣痛,生了。

    陣痛中,雁姬躺在早就準備好的產房裡,隨著時間過去,視線模糊,身體的痛,尤其是下身的痛,叫她形容不出來,她手緊握著床沿,直直的發白,細小的血管突出,臉上全是汗,奮力流出的汗,臉色蒼白,慘白,沒有血色,人也在痛中開始昏沈,神智消散,聽著耳邊一聲聲產婆的聲音,喘息著,放鬆身體,放鬆。

    又僵直,口中隨著痛,隨著無法形容的痛叫出聲。

    尖銳而淒厲。

    最後,死死的咬著唇,咬著口中的帕子,咆咽,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雁姬恨死了胖大海,好痛,好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生,想停下來,不生了,更想衝出去,抓住胖大海打一頓,把身上的痛發洩出去,雁姬視線模糊中,在心裡一遍遍的罵著胖大海。

    怪不得有人說,女人生孩子,特別是古代女人生孩子都是如在鬼門關走過一遭。

    知道生孩子難,經過六姨娘的事再加上自己親自體驗,才知道比自己想的才危險,雁姬一度想,會不會難產,穿回現代,這個想法才一出現,就被她拋開。

    她有孩子,不行。

    她想要暈過去,可是想著她的孩子,她咬緊牙關,忍著昏沈的感覺,保持著清醒,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似乎黑了,點起了燈,她透著紙窗看到胖大海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影,她想張口罵他,聽到他一遍遍叫著她:「雁姬,雁姬,你一定要堅持住,雁姬,要不,我們不生了——」那聲音全是驚慌,擔心,惶惑,恐懼。

    比她還不如。

    雁姬反而不怕了,也不緊張了,僵著的身體放鬆下來,咬緊牙,閉眼,想到現代時看過的生孩子的知識,終於,不久後,孩子生了下來,她聽來得及睜開滿是汗水的眼,看一眼那皺巴巴的孩子,她的孩子,就在產婆喜悅的聲音里昏睡過去,昏睡過去前,隱約看到,胖大海衝進來的身影。

    「雁姬——」

    「......」

    她放心的睡過去。

    一個月後,孩子滿月,先是六姨娘那個庶長子,那時雁姬還沒有出月子,沒有去招呼,是老夫人親自上陣,聽前面回來的人說很是熱鬧,六姨娘露了一個臉,必竟是她生的,不過聽說臉色很不好,說是坐月子沒坐好,老是發脾氣,臉色枯黃,半點沒有了以前的美貌,也是,失了寵,又沒了美貌,更沒有抬位。

    後悔也晚了。

    雁姬聽後淡淡一笑,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生下兒子將軍府的嫡子剛醒不久,胖大海就說把六姨娘生的孩子抱養在她身邊,她沒有同意,以孩子還是養在親娘身邊好些為藉口拒絕了,這雖然是其中一個原因,最重要的是她沒那個閒心。

    她有自己的親生兒子要照顧,不過,做為正妻,孩子還是算在她名下的,叫她為額娘,這就是古代正妻的待遇,妻,妾,妾就是妾。

    又過去半個月,雁姬出了月子。

    她的寶貝兒子也滿月了,將軍府嫡子的滿月酒,嫡子,庶子,就是庶長子,一個字的區別,看似很小,在各方面區別卻很大,嫡子,嫡子,滿月那天,將軍府的門至胖大海大婚後又一次快被踏破了。

    胖大海更是意氣風發,一前一後,又是庶子,又是嫡子,他哪裡能不高興。

    傻兮兮的笑得都合不上嘴了。

    老夫人也笑眯了眼,乖孫子,乖孫子的叫。

    雁姬抱著自己的兒子,坐在堂上,也帶著笑,她是真的高興。

    她看到底下六姨娘臉色難看,掩也掩不住,嘆息一聲,叫人把婆子手中的那個孩子抱過來。

    雁姬娘家派來的人從她生產後就來了,滿月酒上,是瓜爾佳一個堂姐,陪著她,滿月酒後回去

    胖大海則喝得大醉。

    半夜才回房。

    回房後,還傻兮兮的笑著,一徑的圍著雁姬轉,一下子去旁邊的房裡看孩子,一會兒又回房,躺在雁姬身邊,抱著她,叫著她的名,滿口的酒味。

    雁姬也任著他傻樂,沒去管他。

    他喜歡她生的兒子,她還是很高興的。

    這一代按排名是驥字。

    六姨娘生的庶子,滿月酒後取名驥磊,而雁姬這只蝴蝶扇動的翅膀雖然改變了很多東西,不知是狗血還是怎麼,她生的嫡子,不再是胖大海唯一的兒子,胖大海竟還是替他取名驥遠,抱著她兒子一口不停的叫著:「小驥遠——」

    好半晌才發現雁姬表情不對,他還是不解,遲半拍才問:「難道雁姬不喜歡這個名字。」

    雁姬很想點頭,可是看著胖大海那喜悅的樣,正要說,老夫人已經一口拍板下這個名字。

    驥遠就驥遠,名字一樣,又如何?雁姬看著抱著小驥遠哄著的胖大海,名字一樣,不代表其它也一樣。

    她不會讓他的寶貝兒子像原來那個腦殘驥遠一樣。

    她會好好教育。

    就像胖大海,美妾環繞,百花叢中過,她不相信,將來新月出現,他還會跟原小說里一樣,就是一樣,她不是原來的雁姬,她不會阻攔,凡正家裡已經這麼多妾了,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的。

    只要那個新月願意。

    那個時候,新月和努達海沒有了阻攔還會愛得那樣要生要死?

    新月也應該出生了吧。

    雁姬猜得不錯,此時荊州端親王府,側院裡,隨著一聲嬰啼,端親王寵愛的側福晉生下了一個女娃,端親王府的庶女,取名,新月,新月格格。

    另一處,京城的和碩親王府,那個異姓王府里,新納不久的外族側福晉也生下了一個兒子,王府的庶子。

    直叫和碩親王府的嫡福晉咬牙切齒,抱著自已的兒子,恨得牙癢癢。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恨。

    似乎是雁姬和六姨娘開了個好頭,驥遠一歲後,後院的女人也陸續有喜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42

小白花女人

    先是四姨娘有喜,然後是二姨娘,兩人十月懷胎後各生了兩個格格。

    雖不是兒子,有些失望,有些遺憾,女兒不能做為依靠,不過,她們想到現在的六姨娘的下場,二姨娘和四姨娘一直是個聰明的,想到六姨娘拼了命生了兒子又如何,庶長子又怎麼樣?說是說母以子貴,可是在有了嫡子的情況下,又有雁姬在,庶就是庶,如今為了生個兒子把什麼都搭進去了,得不償失。

    女兒就女兒吧,府里還沒有格格,得了府里那幾位的喜歡,也好,兒子,下次再生就是了。

    又不是不能生了。

    只要有胖大海在,有寵愛在,她們倒是想得開。

    何況有一點,滿人家的格格比別的來得都要尊貴,有的時候一個女兒比兒子更重要,可以撐起整個家族,需要嬌養,好好教養,因為,將來是要參加選秀的。

    以將軍府來說,兩個庶出的小格格將來也是要參加選秀的。

    一旦參加了選秀,一般都是配給宗室或是給皇子阿哥,雖然庶出的身份還有將軍府的出生只能做側福晉,或是妾,但那也是宗親阿哥,差的也不會差到哪裡,甚至留在宮中——

    兩個女人一想,倒是真高興的!

    對這兩個格格,雁姬也確實喜歡,她想到雁姬該有的女兒,洛琳,想到原小說里洛琳的腦殘,滿族姑奶奶需要嬌養,所以新月里的洛琳才那樣天真單蠢?腦抽?像洛琳那種將軍府嫡出的女兒多半是被指給宗室阿哥為嫡福晉的,當然阿哥不太可能,宗室是很有可能的,一個單蠢成那樣的人當嫡福晉,也不知道原來的雁姬怎麼養出來的。

    做為嫡福晉不僅要有教養,還要持家。

    女兒——

    二姨娘和四姨娘兩個一向又規矩,也因為這樣,雁姬讓胖大海時不時去她們的院子。

    只有三姨娘,最初得寵的三姨娘至今沒有消息。

    之前失了胖大海的寵,雁姬冷眼又觀察了一段時間,看她是真想通了,規矩了,懂事了,再也不像以前一樣,磨圓了稜角,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也叫胖大海去她的院子,只是,還是沒有懷上,看著二姨娘和四姨娘接連著生子,有些鬱鬱寡歡。

    不過,也因為二姨娘和四姨娘接連有喜,讓她侍候胖大海的時間變多,一時打扮得艷麗麗的,蒼白的臉上又現了紅暈,但依舊等到二姨娘和四姨娘生了還是沒有懷上。

    六姨娘更不用說,傷了身子。

    胖大海也不樂意見她。

    就是不喜歡,算是在胖大海面前徹底失去了機會,她生的兒子,胖大海也不去看,只叫人抱來,看到那小小瘦瘦滿頭稀稀疏疏的黃發,不健康的樣子,很是不喜,皺了眉,厭惡的抱著一邊的小驥遠去了。

    逗著,一臉傻笑:「兒子,兒子,我是阿瑪,我是阿瑪,叫阿瑪——」

    一歲的驥遠也像是聽得懂一樣,咯咯咯的笑著,小嘴張著,歡快的叫著,和胖大海一呼一應,倒像是在應和著,父子倆玩得很是歡樂,把雁姬和一旁的幾個人忘了。

    雁姬在旁邊看著,抱過那個瘦弱不健康的小男孩,驥磊,嘆息一聲,這個胖大海,真是——

    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還真是。

    喜歡的,在他眼裡什麼都是好的,一旦不喜歡了,看都懶得看一眼,著實無情。

    在原小說里她就看出來了,喜歡雁姬時什麼都是好的,喜歡上新月後,什麼都是新月,新月的好,雁姬就成了牆上的蚊子屎,新月就是那冬日里的紅梅,高潔,美麗。

    新月,不知道現在的胖大海將來會不會還和原小說一樣。

    真是有些擔心,又有些......

    雁姬眸光閃了閃,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妻妾眾多的胖大海新月是否看得上,是不是還一臉崇拜愛慕痴情的叫天神,而百花叢中過的胖大海是不是還那樣,想想,雁姬大樂,這也是她的目的,她的惡趣味,太無聊了。

    也不看胖大海,雁姬抱著,哄了哄,看著這個不得自己阿瑪喜歡的小男孩,見他似感覺到什麼,睜開眼,瞪著那黑色的眼晴看著雁姬,倒是有些可愛,她笑笑,抱著,做了母親,雁姬對這個孩子也有幾分喜歡,仔細的問了照看的婆子丫鬟,得到回答後,放下一半的心,又吩咐她樣一定要小心照看,若有事——

    六姨娘自從生下這個兒子後,整天不是發呆就是到處走,也不管自己的兒子。

    雁姬勸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效果,又被尖利的頂了一次,也不多勸了。

    對這個沒有眼見不懂事的六姨更加不喜,不過看她那個樣子,只叫她好好呆在房裡,也不管她。

    對孩子的教育從小抓起。

    雁姬從小親自帶著驥遠。

    驥磊在婆子抱來請安時,雁姬偶爾也留下來,胖大海每天都會在她這用晚飯,之後或留宿,或去別的院子,雁姬帶著他們也讓他們父子間培養一下感情。

    不過,胖大海依然不太喜歡驥磊,疼驥遠跟個什麼似的。

    在胖大海的面前,驥遠也更活潑一些,從會叫阿瑪,額娘,有一股子聰明勁,一見到就糯糯的一聲聲叫著:「額娘,額娘,你看,你看那裡,額娘——」

    或者:「阿瑪,阿瑪!」

    驥磊則安靜瘦小許多,站在雁姬的身邊,靜靜的看著,性格有些懦弱,一見到胖大海就怕,任是雁姬怎麼勸,似乎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另兩個格格,還小,胖大海還是喜歡的,不過他最喜歡的還是驥遠。

    用他的話說,那是他的兒子,他努達海的嫡子。

    將來要繼承他的所有。

    「只有他是我和你的兒子,將軍府的嫡子,我的一切都是給他的。」抱著雁姬。

    眼見著府里的幾個孩子越來越大。

    雁姬再次懷孕了。

    她又見到胖大海傻兮兮的笑,一個徑兒的傻笑,抱著她,那個興奮勁兒和高興勁,隔得大老遠都能感覺到,感到,緊緊的抱著,摸著她什麼也看不出來平平的肚子,帶著傻兮兮的笑對她說:「我要女兒,雁姬,我要女兒!」

    「......」雁姬無語。

    也摸著自己的肚子。

    女兒嗎?

    也許——

    洛琳!

    一兒一女,胖大海......

    「這個一定是女兒,一定是,雁姬,你說呢?」不等她說,他又急急的靠著她的額頭,抵著,熱氣吹撫,緊張的盯著她。

    雁姬想笑,忍住,沒有:「那要是兒子,你就不喜歡了?」她假裝不高興的看著胖大海。

    「不,不是,不是,雁姬,你聽我說,我只是,只是,我們有了驥遠,我想要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美麗的女兒,多好,你說是不是?你不想嗎?」胖大海見狀急了,急著想要解釋,抬起雁姬的臉,有些慌張,著急。

    「可我還想要兒子。」雁姬忍住笑,任是別開頭,冷哼。

    「呃?」

    「......」

    之後,洛琳出生了。

    果然是女兒。

    雁姬生了洛琳,如了胖大海的願,取名時,果然,傻樂的胖大海又來了,取了洛琳的名,雁姬想了想,既然兒子叫驥遠,女兒就叫洛琳吧,抽了抽嘴角,四姨娘和二姨娘的兩個格格,一個叫洛珊,一個叫洛瑤。

    不過抽是抽,洛琳,驥遠,雁姬有一種圓滿的感覺。

    雁姬的兒女,她的兒女,她會好好教養——

    在雁姬生下洛琳不久,胖大海有了新寵,府里又進了新人。

    一個一臉柔弱美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女子,更是惹得男人喜歡的,一個小白花一樣的女人。

    一頂小轎從後門接進將軍府。

男人的迷戀

    雁姬冷眼旁觀,看著被一頂小轎從後門新接進來的很是得胖大海喜歡的新寵,胖大海這段時間以來很是迷戀‘喜愛的女人’,跟將來的新月,還有那個梅花烙里的白吟霜差不多的女人。

    菟絲花一樣,看來這樣的女人也並不稀少,還挺多的。

    從她生下洛琳,準確說是生產前不久,以前天天都回來的胖大海忽然很少回後院。

    回來也是很晚了,更別說像以前一樣和雁姬一起用晚飯,就算難得的,偶爾回來得早些,兩人一起用飯,雖然還是像先前一樣,抱著雁姬,抱著驥遠,逗著,笑著,可是有時卻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時,雁姬就發覺,胖大海似乎有了心事,問過後,胖大海只說是外面有事,雁姬以為真的是外面有什麼事,正要問,胖大海已經說起別的,逗起孩子,看胖大海的樣子又不像是什麼大事,又問了問,還是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囑咐他幾句,有事可以找人商量一下,就沒有再多問,多想,派人去問跟在胖大海身邊的人,也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便做罷。

    把它拋到了腦後。

    誰知——

    剛開始就算很晚,胖大海還常常回來,後來,發展到,不到半夜不會回來。

    甚至最後,一天天的不見人。

    也不回房!

    雁姬很長一段時間內只在半夜裡看過胖大海,也不曾在意,直到後院其它幾個女人,在她面前有意無意的提起胖大海很久沒到後院去,她才皺眉,留了心,不過那時她肚子太大,撐不住,快要生洛琳,精力有限,幾次想找機會等胖大海回來問問,都沒找到機會。

    直到生下洛琳,她都沒有問清。

    而胖大海似乎因為她大著肚子快要生產,又恢復了天天回後院,陪她用飯,陪著她,時不時去後院別的側院,一直持繼到洛琳出生後幾個月的時間,後院的人也不抱怨了。

    她也以為沒什麼事。

    哪裡知道,就在洛琳半歲時,胖大海又開始夜不歸宿了。

    半夜回來或是幾天才見一面。

    見了面也是心神恍惚的樣子,直讓雁姬皺眉,幾次問話,他都不知道在想什麼,抱著孩子也不專心,整個人完全走神,跟以前抱著孩子,就傻兮兮樂著的他完全不一樣。

    看著雁姬,眼神也不再那麼專注。

    此時孩子生了,有了精神的雁姬幾次下來,敏感的感到胖大海有問題。

    特別是好幾回胖大海面對她時似乎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在她的目光中敗下來,竟帶著愧疚,還有複雜的情緒,沒有說。

    仔細的觀察過後,聯想到幾個月前胖大海的反常,雁姬又招了幾個月前問過的跟在胖大海身邊的小廝來問了,又問了幾個下人,守夜的人,還有後院的人,最後又找人到外面去打聽了。

    她總算知道胖大海的反常是為什麼?

    胖大海在幾個月前和同僚一起喝酒時認識了一個女子,青樓里的花魁,據說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長得很是惹人憐愛,美麗嬌柔,不止如此,且才華出眾,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

    據說曾是大家閨秀出身,家裡出了事,才被迫淪落至風塵。

    身上不僅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更有淪落風塵後楚楚可人的風情,眾多京城的男人為搏她一笑,一贈千金。

    但她一直潔身自愛,是真正的清倌。

    不為財更不為權勢所屈服,一心只願找一個知心人。

    不求財,不求勢。

    如潔白高潔的蓮,出淤泥而不染,讓人望而卻步,又心生更多的愛憐。

    令很多人想要為她贖身,哪怕之後她離開。

    但她不願,她只願跟隨她的知心人,哪怕卑微的,不求名份,不求他愛她,也不求其它,只求跟著他,遠遠看著,陪著,就好,而這個知心人出現了,就是胖大海。

    少年將軍,努達海!

    高潔的蓮愛上了少年將軍,少年將軍也迷戀上了花魁的可人和嬌柔,楚楚動人,才華出眾。

    那是長自如今的少年將軍沒有領略過的風情,嬌柔,可人,楚楚依依,纖細,弱質,又如蓮高潔,美麗,才華無雙,溫柔體貼,關懷依懶他,時而撒嬌,嬌柔無比,時而甜美嫵媚,時而敏感纖細,可說風情萬種。

    是個男人就會沈迷。

    胖大海也是男人,更是一個年少的男人。

    血氣方剛,熱血上湧,迷戀不已。

    天天往外跑,在家呆不住,更在花魁委身於他時,縱了情,衝動的答應替她贖身,承諾帶她回府。

    只是——

    事後,恢復理智的他,想到家裡的妻妾,尤其是自己的妻,自己的福晉,還懷著孕,他說不出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不能讓雁姬知道,好像知道了,他——

    他不想,他不想雁姬不高興,可是看到床上的血,他又猶豫了,他也是喜歡這個花魁的,可是——他左右為難。

    面對雁姬,他愧疚,面對花魁他也愧疚。

    最後,想來想去,胖大海只想到自己的額娘。

    而老夫人,胖大海的額娘,知道了。

    但卻不同意,一個青樓的妓,哪怕是清倌,老夫人也是不允許胖大海納回來接進來的,□而已,玩過就算了,還接進來,不可能,他他那家的面子不能丟,絕不允許,母子倆為此吵了好幾次。

    老夫人不答應,胖大海又喜歡,也不捨得那個花魁。

    母子倆瞞了懷著孕的雁姬還有府里的人!

    等雁姬生了,胖大海在家呆了幾個月,忍不住還是去找了那個花魁,然後,雁姬知道了。

    冷笑不已。

    沒想到這個時候,胖大海就喜歡這種調調的女人了。

    之前還喜歡美艷的。

    像三姨娘,六姨娘。

    看來美艷的用多了,也會膩,想換口味了,念及十幾年後的新月,這個新寵就是那調調,或者說,是男人都喜歡這種。

    男人的驕傲和保護欲讓他們喜歡那種可憐兮兮,一臉欲言還休,楚楚可憐的嬌弱,柔軟小白花一樣單純可愛純潔美麗的女子,若再仰著小臉,滿是崇拜和愛慕的望著他們,他們會更愛更喜歡吧。

    若再偶爾來個梨花帶雨——

    再加上有一個高貴的身份!

    卑微的言語乞求。

    再有人不同意,千方百計阻止......

    雁姬覺得就是這些成全是胖大海和新月的‘愛情’那如果是愛情的話,真愛的話,什麼是愛情,雁姬不覺得像胖大海這樣的古代男人會真的懂。

    穿成雁姬幾年,在這個時代呆得越久,越是能看清一些東西,越來越懷疑胖大海和新月的愛情,一生一世一雙人,在他們這種天生覺得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大腦里,怎會懂。

    新月也是不懂的,若真懂,就不會說只要陪著他,哪怕被當成阿貓阿狗,那不是愛情。

    胖大海和新月並不懂愛,真愛,胖大海不會讓新月名節掃地,讓她落得那樣的卑微,新月如果愛胖大海,她不會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只是為那份禁忌而衝動著,自以為的愛著。

    自以為是的愛情!

    而這個花魁呢?

    不為財不為勢,只為知心人,為奴為卑,只要陪著胖大海就好是嗎?想得真是簡單,女人啊。

    想當新月?差得太遠了,沒有新月的勢也沒有新月的高貴身份。

    看她最後得到什麼。

    什麼都不要,只為胖大海?

    她成全她。

    成全她那愛情。

    她要好好看著,沒有人攔著,最後是什麼結局。

    胖大海那份迷戀,雁姬看得清楚,迷戀啊,不是愛情,雁姬叫人去見了那個花魁,去的人回來小聲對雁姬說了幾句。

    雁姬笑,她沒料到那個花魁還是一個有見識的,居然說求她原諒,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情難自禁,卻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願進府來,讓胖大海讓她為難,她願意自贖身出去,一個人守著外面,能偶爾見見胖大海就滿足了。

    不止是有見識也挺有心機,以退為進,讓胖大海知道她為他著想,為她這份體貼感動,更憐惜她?變相的告訴她,她不跟她們搶?

    雁姬才不管她搶不搶,想做外室?

    她不可能放一個這樣的女人在外面,如果以後有什麼——

    若是個單純,還可以考慮,不過真單純的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雁姬親自去見了老夫人,誰也不知道她們談了什麼,回後院後,雁姬叫人帶話給胖大海,晚上胖大海難得的早早回來,身上沒有酒味,沒有脂粉味,看來是直接回來的,雁姬勾了勾唇,直接把她和老夫人商量的結果告訴他。

    她做為他的嫡妻,既然他喜歡那個花魁,那麼她就幫他納進門。

    不過要換個身份,將軍府的面子還是要的。

    對胖大海剎那間通紅的臉,雁姬沒興趣再看,直接讓他去了別的側院,回屋抱孩子去了。

    生活是越來越精彩了。

    離劇情,還有十幾年的時間。

    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後院女人也越來越多——

    孩子才是雁姬最在乎的,對她來說最重要的,胖大海,讓他一邊呆著去吧。

兒女的教育

    「額娘,妹妹,妹妹,額娘,妹妹好可愛!」

    「當然。」

    「額娘,我也很可愛。」

    「是的,我們的小驥遠也很可愛。」

    「額娘,妹妹笑了,你看,妹妹對我笑了,我喜歡妹妹,額娘——」

    「嗯,驥遠乖,不管是你,還是妹妹,都是額娘的乖孩子,額娘愛你們,而你,驥遠,你是哥哥當然要喜歡妹妹,哥哥就要愛護妹妹,等你長大了,妹妹長大了,你還要保護妹妹,知道嗎?兄妹友愛!」

    已經入春,一草一木開始煥發出生機,枯色的草叢中,一寸寸的新綠,映入眼中,嫩綠色的很是可愛,讓人心喜,將軍府的後花園裡,一角的小亭里,優雅高貴的少婦坐在裡面,手中抄著一卷書,眯著眼,溫柔的對著身邊站得筆挺的小男孩笑著,小男孩清秀可愛,一張圓嘟嘟的臉,胖忽忽的,卻倔傲的昂著頭,跟個小大人似的,盯著溫柔的少婦,眼神清澈依戀,小手逗著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嬤嬤抱著的才幾個月大玉雪可愛閉著眼晴吐著泡泡睡著的小女孩。

    小男孩是已經四歲的驥遠,溫柔的少婦是雁姬,吐著泡泡睡著的則是我們的小洛琳。

    撫著自己兒子的頭,雁姬眼神溫柔,欣慰的笑著,把驥遠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帶了四年,四年,真快,彈指一瞬間,她猶記得剛生下驥遠時,如今洛琳也生了,不記得原小說里洛琳和驥遠相差多少。

    她這只蝴蝶懶得去記,她慢慢的在生活中,一點一滴的影響著小驥遠,刻意著重著性格的塑造,然後,一言一形,雖然還小,還是孩子,該天真的時候,不能過於束縛讓孩子沒了童年,變得死氣沈沈,不過還是要注意,且這裡是古代,十二三歲成人,有通房的很多,十三四歲十五六歲成親的也多,甚至當了阿瑪,所以這裡的小孩並有多少童年的時光。

    好的性格都是從小養成的,著重後天培養,等大了性格定了型,就不會有很大變化。

    性格對一個人將來很重要,還有思想,心性,而且為了怕長於婦人之手,以後太過脂粉氣,雁姬很注意,這些雁姬不急,慢慢的來。

    天真可以,但不能蠢,那個魯莽衝動單蠢的驥遠,雁姬想想就無語,她會看著她的兒子驥遠長大,還有她的小洛琳——

    「我知道的,額娘,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妹妹。」雁姬摸著兒子的頭,親了親睡著了一身奶香玉雪兒一般的小洛琳,聽到自己兒子小大人一樣昂著小腦袋,甩著豬尾巴小辨子可愛得不可了的小模樣,恨不得咬一口。

    她抱過驥遠:「好,很好,額娘就放心了,額娘的小驥遠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要愛護妹妹,保護妹妹,要長成一個優秀的男子漢了,驥遠——」笑道。

    「額娘,我當然是男子漢,我還要當英雄,誰要是欺負額娘,欺負妹妹,我一定會把他殺得片甲不留。」自我感覺已經是大人的小驥遠突然被自己額娘抱住,小臉通紅了。

    剎是可愛,他僵了僵小身子,很是彆扭的昂著腦袋皺著包子臉一扭。

    卻依著雁姬,眼晴晶亮,高昂著頭,惡狠狠的說,小手一揮。

    還真挺有氣勢的。

    只是再看那小臉,怎麼看怎麼滑稽!

    「呵呵——額娘的小驥遠。」雁姬忍不住笑了,笑著親了懷裡香香軟軟的小驥遠的小包子臉,一陣揉搓。

    「額娘你不許笑,阿瑪也不許欺負額娘還有妹妹,我要保護額娘,我還要當將軍,大將軍,威武的大將軍——」直搓得那張小包子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下,想動被雁姬抱著,小驥遠卻彆扭極了,不敢推開,忍著,最後,等雁姬終於松開後,忙小跑到一邊,紅著一張臉,宣誓一樣挺直了小身板,用那糯糯的童音大聲道。

    說完,臉更紅了。

    雁姬早就發現,她兒子跟他阿瑪一個德性,喜歡武藝,從小就想上戰場當將軍,這算不算遺傳,男孩對父親的儒慕?還愛紅臉。

    不過,胖大海越來越大,臉皮越來越厚,不像早年那麼愛紅臉,不可愛了。

    還是她的兒子好啊,胖大海可愛多了。

    又聽話。

    「沒有人會欺負額娘,沒有人能欺負額娘。」聽著自己兒子小小的糯糯的話語,雁姬心很暖,也只有在自己這一雙兒女面前,她才覺得這一場人生是真的,才覺得生活不是那麼沒趣,心也是熱的,那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雖不是她陳曉真正身體,卻是她雁姬的身體,雁姬的兒女,唯一的牽掛。

    這個世界最親的人,心不再那麼空,空蕩蕩的沒有著落,裡面住進了這一雙小小的人兒。

    母親,兒女——

    她愛他們,至於胖大海——

    「有,阿瑪欺負額娘。」雁姬沒想到剛想到胖大海,她的兒子就不爽,不高興的皺起了臉,冷冷的。

    「沒有。」雁姬好笑的搖頭。

    「有,額娘,我看到了,阿瑪為了那個小白花姨娘,居然吼額娘,還吼了那幾位姨娘,哼,明明是那個小白花姨娘的錯,額娘什麼也沒做,她自己請安來晚了,一幅要倒的模樣額娘都不讓她跪了,她硬要跪,一臉可憐兮兮的,像誰欺負了她,等跪倒了,阿瑪來了,她什麼也不說,讓阿瑪欺負額娘,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一幅人人都欺負她的樣子,我討厭她,不喜歡她,還有阿瑪,我要快點長大,保護額娘,還有妹妹,為了那個小白花姨娘,阿瑪都不來看妹妹了,明明以前他天天來的,現在來了也等不了一會,那個小白花姨娘就會找上門來,剛開始進來的時候,她不是還向額娘請罪,要自請出去,把阿瑪往外推嗎?怎麼不久又抓著阿瑪不放了?」

    小驥遠氣憤了,握起了小拳頭,小身板挺著,跟大人似的不滿的對雁姬道。

    雁姬有些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知道,也是,那天的事鬧得挺大的,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看得這麼清楚,真的長大了,只是才四歲,古代的小孩就是早熟,也不得不早熟,要適應這裡:「以後,不許再說這樣說,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嗯,聽到沒有——」仔細的看了在自己心中還小的兒子一眼,雁姬板著臉道。

    這種話不能從驥遠口中說。

    那個小白花花魁進府三個月,對她很恭敬,當然這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她不知道,也不探究,對其它幾個姨娘,也討好著,很是謙卑,恭順,柔弱,嘴巴也甜,不愧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有幾分手段。

    比原來那幾個姨娘強多了。

    沒幾天就和原來的六姨娘走到了一好。

    和其它幾個當然關係也不差。

    雁姬不管,她一向主張喝茶看戲,後院的爭鬥,她是嫡妻,她只要守著身份,有手段壓住她們,重要的是她不愛胖大海,也不在乎,管它是東風壓西風還是西風壓東風。

    她的心力大多在一雙兒女身上,分給胖大海的不多,他愛乾啥就乾啥,只要不出格,出格了,她再出現,好聲的規勸就是。

    有爭鬥才精彩,好玩,不無聊。

    進門頭三天,小白花花魁做得很好,把胖大海往外推,一堆一堆的好話堆到胖大海耳朵里,極盡謙卑,一進一退間,男人的心抓了,好處得了,形象也有了。

    幾個姨娘看她也順眼不少。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些天,把胖大海的胃口調足了,收線了。

    要在後院生存,對男人也要有手段,除了要抓男人的心也要懂察言觀色,伏低做小,她都做了,做得好極了,胖大海喜歡極了,心思都攏到了她一個人身上,依然吊著。

    先把六姨娘推出來,又推了三姨娘,兩個沒子的。

    讓胖大海更是喜愛,到最後,她才小心的服侍胖大海,也不專寵,讓人挑不出半點的錯。

    對上她柔柔弱弱的,弱不禁風,言語也得當,該恭敬的恭敬,該拉攏拉攏,四姨娘二姨娘,也沒話說,下面的通房,也處得很好,就是雁姬也不得不佩服。

    當然這是在她面前的,不在她面前就不得而知。

    那天的事,也沒什麼,也就是請安晚了,一向和她關係最好的六姨娘忽然變了臉,發作,也不知兩人怎麼了,刺她沒有規矩,小白花花魁硬要做恭敬,學跪,身子太弱倒了,狗血的胖大海來了!

    雁姬事後沒有追究,覺得有意思透了。

    表面的平靜掩不去裡面的暗湧,女人,一旦太過順利就會自負,驕傲,直到恃寵而嬌,小白花花魁精明聰明有眼見如你呢?

    會如何?

    六姨娘的發難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胖大海咆哮了後悔了,不知道怎麼想通一個徑道歉,叫‘雁姬’他叫魂啊,他不惡心,她惡心,她和他沒那麼親密。

    「額娘——」小驥遠不敢相信自己的額娘竟然這麼說,還板著臉,額娘一向都是溫柔的,很少對她生氣的,額娘竟為了那個女人生他的氣,他更不喜歡那個女人了。

    也不喜歡他那個阿瑪。

    「聽話。」

    「好——」

    雁姬看著自己兒子倔強的樣子,驥遠雖然懂事,小小的就早熟,必竟還是太小了,還要好好教,她拉過他的手,正要再說,旁邊,又有人過來了。

小花幽怨了

    來的人是胖大海和他的新寵,小白花花魁。

    兩人親密的靠著,胖大海扶著小白花花魁,小白花花魁很美,不愧為花魁,怎麼看怎麼美,嬌小的身子柔柔弱弱很是無力的掛在胖大海的身上,旁邊跟著一個丫鬟,是她進門後,雁姬專門替她配的服侍她的丫鬟,提著吃食。

    府里的姨娘,妾都有資格擁有一個丫鬟。

    雖然只是妾,但怎麼也算是半個主子,比起通房之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強太多!

    當然,妾也分貴妾和賤妾。

    這個和出身,背景有關。

    幾個姨娘里,像剛進門的這個小白花花魁就是賤妾,出身不入流,就算改了身份也是一樣,底子是改不了的,府里明眼的都知道她出自哪裡,算是地位最低的,不比通房好多少,她自己恐怕也明白,一來就小心拉攏著,很是恭順謙卑,不然一個不小心,誰都可以要她的命。

    而六姨娘則是貴妾,是上面送來的,所以敢那麼大膽,事事算計,爭風,先嫡妻有孕,自持身份是上面來的,眼皮子太淺,錯估了形式。

    三姨娘也是貴妾,是老夫人專門挑的,所以曾經才那麼出挑,不甘,不岔,同六姨娘一樣。

    二姨娘和四姨娘也差不多,但謹慎小心,聰明。

    五姨娘這個位置本來是給烏玉的,雁姬陪嫁過來的那個丫鬟,她給了她機會,可是終是沒坐住,只一個通房,位置空在了那裡。

    小白花花魁不知道掛在胖大海身上,在他耳邊吹著香風,嬌笑的說了句什麼?胖大海勾起唇角笑了笑,小白花花魁掛得更緊,那嬌柔的身子貼是胖大海更緊貼,柔若無骨。

    纖細的手握成拳頭輕捶在胖大海身上,錘了好幾下,恨恨的低下頭,說是恨不是,倒像是嬌羞滿面,白色的絲帕捂著嘴,美麗楚楚動人。

    胖大海也低下頭,看著小白花花魁笑。

    「是阿瑪,還有——」小驥遠倔強的別著頭,等了一會沒有等到自己額娘說話,他回頭,見自己額娘盯著前面,也看過去,看到胖大海,小包子臉上亮了起來,只不過,亮起的小包子臉馬上又皺了,皺著小眉頭,小臉,挺著小身板:「哼,那朵小白花,阿瑪,哼,是他們,額娘——」他冷哼一聲,小小的臉上很是不屑,不喜,厭惡。

    他看向自己的額娘,拉住雁姬的手臂,見自己額娘還盯著,小眉頭皺得更緊,有些擔心:「額娘?」

    他們來了,額娘會不會不高興?

    之前阿瑪就是為了這個小白花欺負額娘的。

    「嗯?」雁姬沒有再看,她淡淡的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見自己兒子一張小包子臉皺著,擔心的望著自己,她不由一笑,心裡高興,攬過他:「沒事,額娘沒事,只是覺得巧。」

    她笑著道。

    難得出來一次就碰上了。

    之前太冷一直窩在房裡,今天一出來,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興致也很好,逛花園?是不是還要吟詩作對?想到胖大海吟詩,雁姬就想笑,一個徵戰沙場的將軍吟詩,再想到胖大海的樣子。

    原小說里胖大海和新月一起的那些纏綿徘徹的肉麻話,嘴抽了,差點噴了。

    先前她聽下面的人回報說見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一起逛花園吟詩,今天不會就是吧?她目光看向亭子外面,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也停在那裡,似乎是要進亭子里來。

    這個亭子建得很巧妙,外面有一叢花木擋著,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裡面的人倒是能看到外面。

    雁姬看著胖大海他們,胖大海卻看不到她。

    她要不要出去呢?雁姬笑呤呤的想。

    「......」聞言,驥遠不說話,只望著自己的額娘,見自己額娘臉上帶著笑,真的沒什麼,才稍入下心。

    「額娘,以後,不管是阿瑪還是那些女人,誰都不能欺負你,我會保護額娘的。」他又皺著小包子臉看了一眼外面,湊到雁姬的耳邊說。

    「好。」雁姬轉頭,攬著自己兒子,笑著答後,起了身:「來,兒子,你阿瑪來了,等一下,聽額娘的——」

    「哼——」

    看著自己兒子臭臭的小包了臉,倔強的表情,雁姬搖了搖頭帶著淡淡的笑容,揪了他臉一下,拉著自己兒子的手,伏身細細囑託,要他不要鬧脾氣,細心的囑咐了一番才罷。

    好在小包子倔強了倔強,但很聽話。

    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一起進了亭子里。

    看來他們是決定進亭子里吟詩作對了。

    然後——

    下一秒,四目相對了。

    胖大海,小白花花魁對雁姬,還有小驥遠。

    小驥遠臉還是有些臭臭的,皺著小包子臉,高昂著頭,跟在雁姬身邊,雁姬臉色淡淡,看小白花花魁和那個提著食盒的丫鬟向她行禮,小白花花魁在看到雁姬時臉色有些不好,柔弱的揪著胖大海一眼,很是楚楚可憐,只是,胖大海一眼也沒看她,在看到雁姬後,胖大海臉上馬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在雁姬淡淡的目光下,松開扶著小白花花魁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微紅著臉,咳了兩聲,不再像以前一樣傻笑紅臉,自上次的咆哮後,雁姬一直沒理他,對他很冷淡,他知道她惱他,他也惱自己,沒有看到她就咆哮,心裡愧疚。

    「雁姬,你也在啊。」他笑著開口,出口後覺得不對,又抓了抓頭,在別人面前成熟英挺威武的努達海小心看著雁姬,怕她又不理他。

    「嗯。」雁姬看著他那樣,終是點了點頭,輕應了一聲。

    就這一聲,那輕輕點的頭,胖大海高興了,掃到一邊的小驥遠,他笑著一把抱起小驥遠,雁姬不理他,他很多天沒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了,又長高,又長結實了,跟自己越來越像,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兒子,怎麼不叫阿瑪,想阿瑪了沒有?阿瑪想你了,你有沒有調皮,惹你額娘生氣?」又是為人父的驕傲,又是寵溺。

    相比之下,被胖大海抱著的小驥遠很不高興,他心裡很複雜,臉上又紅又綠的,彆扭著,以前他喜歡被這樣抱著,那時他還小,何況,以前的阿瑪比現在的好,現在的阿瑪,他不喜歡,而且他是大人了,怎麼能被抱著?多沒有面子!

    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

    「兒子——」

    「......」所以在胖大海一個徑的叫著兒子的時候,小包子驥遠很不給面子的閉嘴不回答。

    雁姬眼角抽了抽,發現那個小白花花魁一臉呆像,胖大海這一面是很抽。

    不過,看著胖大海臉上那笑,還有自己兒子彆扭的樣子,雁姬不由揚嘴。

    等到胖大海看到一邊婆子抱著的小洛琳時,那臉上更是笑得開出了花:「洛琳,洛琳,阿瑪的小洛琳。」看看兒子,又看看女兒,最後看看自己的福晉臉上一直勾著唇。

    雁姬不去管胖大海,收回目光,轉向跪在地上行禮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小白花花魁,眸閃了閃:「起來吧,地上涼,著涼了就不好了,你的身體一向弱,容易病,應該多注意,這種天多穿點再出門,別涼著自己,到時還不是自己受罪。」身體還真是弱,一跪就倒。

    雁姬拿出大婦的氣度,關切的對小白花花魁交待一番,轉向一邊扶著她的丫鬟,嚴厲道:「扶你家主子起來,天還很涼好好伺候著,缺什麼讓人來說一聲,好好照看著,要是你家主子有什麼,饒不了你。」

    「是。」

    見那個丫鬟小心恭敬的點頭,雁姬看向牽著彆扭的皺包子小驥遠望著她的胖大海,微皺了皺眉:「看什麼?有什麼不對嗎?」她沒話找話,這個胖大海,那麼專注盯著她乾嘛,以前傻笑時沒覺得,現在他的眼還真深邃,只是,他沒看到那朵小花正拼命揪著他嗎?

    「沒有,雁姬,你怎麼在這裡?」胖大海勾了勾唇,他走到雁姬面前,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雁姬沒有拒絕,看了美麗柔弱的臉白了又白,身體晃了晃的小白花花魁,看胖大海對著自己的臉一眼,任他扶著一起坐下:「出來透透氣。」拉過皺著小包子臉,瞪著胖大海的小驥遠一起坐下。

    又看了小白花花魁一眼:「你也坐下吧。」

    「是,福晉。」小白花花魁又忍不住揪了胖大海一眼。

    「哦,屋裡悶。」胖大海依舊無知無覺,對著雁姬點著頭。

    「你呢?不忙了,不久不是要出戰?」雁姬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對,還有一個月,我——」說著,胖大海才像是想起來小白花花魁一樣,看向坐在下方的小白花花魁:「我——你下去吧。」

    然後,又看向雁姬,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小白花一下子臉慘白白的,揪著胖大海,和雁姬,像是馬上要哭了一樣,搖搖晃晃,慘白可憐。

    胖大海一下站起來,又轉向雁姬,想說什麼。

    「坐下吧,還是讓她陪著你坐坐,我出來時間不短了,洛琳也睡了,我先帶孩子們回去。」雁姬淡淡勾了勾唇,按下胖大海,沒看他,自己帶著丫鬟婆子離去,外面天沈了下來。

    「不是,雁姬,我陪你一起回房吧。」胖大海又站了起來,盯著她,眼神很深。

    「你——」

    「你下去吧。」胖大海不等雁姬說,拉著她就走,走了幾步,才想到什麼,轉向小白花花魁:「天色暗了,起風了,你身體不好,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還想說什麼,沒說。

    雁姬看了看胖大海,又看了一眼紅了眼,白著臉的小白花,頷首。

    出了亭子。

    也不去管小白花花魁被一個人留在亭子里,臉色多難看,多慘白,多幽怨。

    而後——

    砰一聲。

    重物落地聲響起。

    有人倒了。

    小白花倒在了地上,落了塵埃。

    片刻,胖大海趕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小白花,胖大海沒有馬上抱住,只是看著,皺了眉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0

大海很頭疼

    雁姬是淡淡的笑回到的後院,若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淡淡的笑似乎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再看又似什麼也沒有,後院門口,好幾個人等在那裡,居然是那幾個姨娘,胖大海的幾個妾。

    見她回來,馬上恭敬的行禮。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三個都來了,只有六姨娘沒來。

    「福晉。」「福晉回來了。」

    「......」

    剛剛才見過小白花花魁,雁姬笑深了些,輕應了後,問了她們幾句又順便問了二姨娘和四姨娘的兩個格格,知道好後,點點頭,那兩個格格雖按例得叫她娘,她是嫡母,都是她的孩子,不過生下來後都讓她們各自養在各自己的姨娘那裡,叫自己的親身母親姨娘,兒女都不是自己的,這就是古代妻與妾。

    安慰過又鬧起脾氣,皺著小包子臉滿是厭惡和倔強的小驥遠,讓他回房或者找驥磊玩,一向病弱安靜性格懦弱的驥磊,最喜歡跟著小驥遠跑,可能是府里只他一個男孩,小驥遠雖不愛理他,但也不趕他走。

    那孩子,雁姬也挺喜歡的,聽話,安靜,常常一個人靜靜的呆在一角,六姨娘又一直不愛過問,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拼了命懷上,生下來,又似乎不喜歡,看也不看,別說抱了,好像是怪他讓她失了寵又不得胖大海喜歡。

    雁姬搖了搖頭,怪也是怪她自己,怎麼怪得到一個孩子身上,錯也是她錯,孩子必竟是無辜的,生下來,做為母親就該哪有不管孩子的,哎!

    想著那個六姨,她就頭疼,好的沒她,不好的她全佔了,幸好沒來。

    讓人看了心疼抱過自己的寶貝女兒小洛琳很是親了親,才讓婆子抱著她下去。

    「說吧,有什麼事。」行完禮,雁姬讓她們起來坐下後,淡淡的看著她們問。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雁姬眸閃閃的掃過。

    幾個姨娘聞言,二姨娘和四姨娘臉上看不出什麼,三姨娘臉上變了變,看了二姨娘和四姨娘一眼,似乎是在交換什麼,雁姬把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淡淡的,喝著手中的茶。

    小口小口的酌著。

    青花瓷器茶蓋與茶杯相擊,輕輕的脆響。

    三個姨娘對視過後,似乎是準備說了,都恭敬的望著雁姬,由四姨娘開了口:「福晉,奴家想問的是——」說著她又望了一眼二姨娘和三姨娘。

    「什麼?」雁姬當沒有看到,只是問。

    「福晉,還是我,哦,奴家來說吧,這最近二個月,爺大半都是歇在七房那裡,福晉你都不管管嗎?奴家都快一個月沒見到爺了,而且七房不是病就是不舒服,每次來請安都遲到,遲到了,說都不能說,說一句,爺還以為欺負她——」

    沒等二姨娘再開口,旁邊的三姨娘忍不住了,抬起頭,就尖著聲音對著雁姬劈里啪啦道了出來,說到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那美艷的臉有些恨,狠:「上回——」

    「哦——」

    雁姬點了點頭。

    原來是為這,之前不是一派和睦?有人想專寵了,有人不滿了。

    果然。

    女人啊,古代只能生活在這小小後院裡的女人,一生都耗在男人身上了,還有兒女。

    爭寵,爭寵愛。

    幾個男人一個女人,不是你就是她,人心是偏的,總有一個得寵,對另外的幾個來說就是失寵,失寵對於女人來說,很可悲。

    「福晉——」見雁姬表情淡漠,沒有其它,三姨娘那張美艷的臉有些急,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嗯?」雁姬抬頭,她這個大婦呢?

    「福晉,也不是奴家想說什麼,抱怨什麼,你才是福晉,爺的福晉,不是七房,福晉你可能不知道,你沒看到七房這一個月來多囂張,剛開始裝得跟什麼似的,還讓奴家——後來怎麼不?站穩了,攏住爺了?爺見天的往哪兒跑,下人們也都朝著那裡,那就不說了,可氣的是爺天天去她那裡,她還不滿足,爺難得來奴家那裡一次,還沒用飯,那邊就找人來請了,奴家還好,不過是一個人過,只是,福晉,若是傳到外面讓人知道也不好聽,落得個寵妾......」三姨娘見雁姬看著她,她美艷的臉上咬牙切齒的說了起來,聲音尖刻,說到這裡,她似乎意識到不對,小心的揪著雁姬,見雁姬臉上平淡的沒什麼,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氣接著說:「說錯了,爺不會,爺一向尊

    重福晉。」

    二姨娘和四姨娘也變了變臉色,很是小心的看了雁姬一眼。

    雁姬會生氣嗎?

    不就是寵妾滅妻?

    有什麼?

    她不生氣,發生在胖大海身上不奇怪,他不就為了他的月牙兒瘋顛了?可不止寵妾滅妻,小白花花魁嘛,也為她咆哮了一次,不過——雁姬搖頭。

    這個三姨娘當真是本性難改,雖說老實了,這本性,還真是?聰明吧,被人當槍使也不知道,雁姬睥一眼一臉謙卑的二姨娘四姨娘。

    看來小花終於傲嬌了。

    「還有呢?」她這回看著二姨娘和四姨娘問。

    二姨娘和四姨娘見狀,知道福晉是問她們,馬上恭敬起身,更加謙卑:「回福晉,沒有了。」

    「沒有要說的了?」雁姬再問。

    「沒有。」

    二姨娘馬上道,四姨娘點頭。

    一邊的三姨娘張著嘴,似乎是不相信二姨娘四姨娘會這樣,她愣了愣,美艷的臉上白了白,望向雁姬:「還有——」她正要說什麼,被四姨娘扯了扯,使了個眼色止了。

    三姨娘還是欲言又止,望一會雁姬又望著四姨娘,最終沒有說。

    四姨娘臉色也有些發白,收回頭。

    雁姬淡淡的笑:「沒有,回去休息吧,你們說的,我會斟酌的。」

    三個人的動作她都看到,知道她們有什麼沒說,她也不好奇。

    無非是抱怨新來的小白花花魁和胖大海,或者那天胖大海為小白花花魁咆哮後院的事。

    後院的事,她還是很清楚的,穩定後院,要穩定就要清楚,這是大婦的職責。

    「是。」

    三個姨娘恭敬的行禮後,退出去。

    「哦,忘了說,七房病了,爺在那裡,你們去看看吧,姐妹一場,看一下她。」雁姬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退到門口的三個姨娘道,眸光閃動,嘴角微勾。

    「......」

    她聽著她們的腳步聲小聲的離去。

    一個人坐著,雁姬笑著,用手撐著手,眯著眼。

    放下茶杯,手沿著杯沿划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色暗了下來。

    外面起了風,吹了進來,微微的,揚起她的額發。

    光線越來越暗。

    「福晉。」

    門簾掀開,烏雲帶著幾個小丫鬟走了進來,點了燈,等小丫鬟走後,烏雲,一個人走到雁姬身邊,恭敬的喚了雁姬。

    「怎麼了?」

    雁姬眼晴不知何時閉上,此時,她睜開眼,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眸光,她看著烏雲。

    「那邊已經醒了。」烏雲靠近雁姬伏身輕聲回道。

    「哦——怎麼樣?」

    「人是好了,不過——」

    「 嗯?」

    「一直在哭。」

    「......哭什麼?努達海呢?」

    「......」

    此時的努達海很頭疼。

    皺緊了眉,臉色不太好。

    一個下午,昏過去的小白花花魁終於是醒了。

    可是,從醒來就一直哭。

    哭得胖大海頭暈。

    對於小花,胖大海還是很喜歡的,應該說一直喜歡,她是他見過的女的裡面最美的,準確的說是最柔美的,是他沒有見過的可愛,天真,純潔,又柔順楚楚可憐,卑微得惹人憐惜。

    讓人恨不能掬在懷裡,恣意疼愛。

    滿人之女多數爽朗,大氣,亦或嬌蠻美艷,他的三姨娘六姨娘就是,很美艷,他以前很喜歡,不過,後來看多了,也就一般了,像小花這樣的,從來沒有遇到過,新鮮喜愛,加上對他體貼溫柔,他更喜歡。

    這份新鮮喜愛讓他捨不得她受一點氣,一點罪,疼寵著她。

    從認識她到接她進門,一直寵著,疼著,呵護著,為了她還和自己的額娘爭執過。

    看到她昏過去,他當然是心疼,上回聽說她昏了,他還在外面就衝回來,抱起她,什麼也不管,把自己一向尊重的福晉,雁姬都吼了,哪是從來沒有過的。

    帶消息的人只說她有事,沒說有雁姬。

    事後,雁姬很長一段時間不理他。

    他後悔,懊惱,愧疚,還是沒有冷落她。

    這次又昏了,他雖然還是心疼,可是不像上次,他竟覺得有些膩味。

    好不容易雁姬理他,他本來準備和雁姬好好說說話,還有兒子女兒,她有那麼弱嗎?上次的事,他在看到雁姬後就覺得不對,雁姬是什麼樣的他能不知道,從嫁給他,一直賢慧大方,優雅得體高貴,是他努達海的妻,嫡妻,最尊重的福晉,喜愛的人。

    後來也問了,聽說了原委,果然,不是雁姬的錯,她自己去遲了,雁姬什麼也不說,她自己受不了六姨娘話,脆了,倒的。

    他問她,她卻什麼也不說,讓他錯怪了雁姬。

    再看伏在床上哭得楚楚動人,梨花帶水,可憐兮兮的新寵,胖大海眼中顯出了不耐。

    「別哭了。」哭什麼?又沒有人欺負你。

    「爺,爺,你——」

女人的武器

    胖大海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哭?

    又是什麼也不說。

    心疼又頭疼。

    越看著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心疼漸漸被其它代替,他隱隱覺得有什麼躁動著,眼前閃過自己美麗高貴優雅賢慧,大方體得福晉,雁姬,閃過她淡淡笑著的容顏,那種淡然和溫和,還有她帶給他安心和溫暖舒心的感覺。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福晉,雁姬是那樣好。

    有她在他就安心,覺得暖暖的舒心,什麼事交給她,他都放心,不用操心,從來不像自己這個新寵一樣只知道哭,哭哭哭,除了哭,還有什麼?

    「別哭了。」胖大海一想,心裡不耐煩躁,忽然的爆躁,額角有什麼扯著,他想要發火,看她那樣子,又忍下,心疼合著頭痛,聲音更是不耐煩起來。

    「不要再哭了,哭得讓人心煩。」

    他猛的站起身來。

    已經逐漸長成高大的身體陡的站起來,站在床邊,盯著小白花花魁,皺緊了眉頭,抿緊了唇,臉色很不好,很難看,眼神煩躁,大手揮動:「說,你到底在哭什麼?」他咆哮的問。

    聲音克制不住變大。

    瞪著她。

    就是他如今不喜歡的那幾房姨娘,也不會像她一樣整天哭,他又沒死,又沒事,她哭什麼?

    「說啊——」胖大海眼晴瞪得很大,鼻子大張,和他的咆哮一樣,英挺的臉很凶狠嚇人。

    小白花花魁聞言,見狀,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臉愣在了那裡,驚愕的不敢相信的抬起頭,望著胖大海,瞪著她那水潤潤如蒙了一層水霧讓人憐惜可憐的眼晴:「爺,爺你說什麼?你怎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搖著頭,不敢置信的說著,瞪著的水霧一樣的眼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樣,想說什麼,卻遲遲說不出來。

    「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到底怎麼可以什麼,她沒有說,一次次的搖頭。

    一次次的想說。

    一次次沒有說出來。

    只瞪著那潤潤的蒙著水霧的眼晴搖著頭,怔愣的,欲言又止,最後,無聲無息間,晶瑩的淚珠從裡面落了出來。滑下。

    晶瑩而剔透,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令人心疼無比,慢慢的一顆顆的滾落。

    又哭起來。

    不,那不叫哭。

    那是一種控訴。

    瞪著眼,淚蒙蒙,可憐又叫人心動憐惜的無聲的控訴。

    她依然呆呆的,愣愣的,瞪著眼,眼也不眨,晶瑩的淚珠落下,有的掛在她的眼睫上,滑在她的臉上,臉頰上,白玉透著晶瑩,襯著她那嬌柔美麗惹人憐愛的臉,任是誰看了都會心軟得化成一灘水去。

    再不忍苛責,更是恨不能愛憐得馬上抱住她,再再冷硬的心也化做繞指柔。

    那隨著無聲的淚輕顫的嬌軀,美麗蒼白的小臉,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沒有哪一個男人忍得下心。

    只要他是正常的男人。

    胖大海是正常的男人嗎?是。

    他很正常。

    所以,他臉上的凶狠煩躁,不耐,怒火漸漸消了下去,他還是喜歡她的,捨不得,喜歡,只是心裡還是有些煩,他看著她,伸出手,伏下身,抱起她。

    「好了,好了,別哭了,嗯,乖,是爺的錯,爺不該吼你。」斂起眼中那絲煩悶,胖大海抱住伏在床邊上的小白花花魁,把她嬌柔柔軟如柳的身體軟軟的摟在懷裡,讓她靠著,修長的大手替她擦去臉上無聲淚水。

    愛憐道。

    看著她白皙美麗被淚衝涮過更動人的臉,溫柔的捧住。

    「爺,爺,你怎麼可以——奴家只是,只是想到對不起爺,奴家讓爺為難了,上次奴家,都是因為奴家福晉才會生爺的氣,對不起,爺,我真的沒想到,那次都是奴家的錯,是奴家自己沒有做好,卻叫爺和福晉為了奴家......福晉那麼好的人,那麼溫柔,那麼善良,那麼高貴那麼好,爺,你相信奴家,奴家並不知道會有人去通知爺,奴家沒想過的,並沒想讓爺知道,那次是奴家心甘情願,鬧成那樣,奴家一直內疚,一直覺得愧疚,幾次想去找福晉,可是——奴家對不起爺,也對不起那麼好的福晉,爺,都怪奴家,都怪——」

    誰知,小花卻搖頭,靠著胖大海,輕顫著身體,沒有再哭,但表情比哭還楚楚動人。

    那小小美麗蒼白動人的臉,修長纖細的頸。

    掙扎著,似乎是想要從胖大海身上下來。

    「還有,都怪奴家的身體太弱,太沒用,叫爺為難,叫福晉為難,叫各房姐妹們不高興,奴家從不想叫爺為難,奴家那樣愛爺,你就是奴家的一切,奴家怎麼會叫爺為難,今天,爺好不容易和福晉見面,福晉也沒有再生爺的氣,可以好好說說話,奴家當時是那樣高興,替福晉,替爺高興,可是,這幅破壞的身體,沒用的,竟在那時暈了,又叫爺為難了。」

    她搖晃著身體,掙扎著,昂著頭,臉上又有了淚,淚中帶笑,望著胖大海急切道。

    「爺,不要管奴家,奴家這身體就是這樣了,不用在意奴家,奴家替爺高興,知道爺肯定也想和福晉一起,爺,你去找福晉吧,以後,只要爺記得奴家,只要能遠遠讓奴家看一眼就好,真的,奴家的心很小,只求爺記得還有奴家,就好,你不用為我的身體為難,不用為了奴家——」她推拒著,一點點淚中笑著,掰開胖大海的手。

    胖大海盯著小白花花魁,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她——

    竟是為了這哭?責怪自己?腦中想著她說的話,看著她眼中的不捨卑微愛戀內疚自責,看著她沾著淚卻強要笑美麗蒼白惹人憐的小臉,胖大海手不自覺松開。

    小花臉色黯了黯,張開嘴,想要叫什麼,馬上,意識到,她閉上,眼中閃過落寞,痛苦,不捨,傷心,她從他身上下來。

    站在地上。

    「去吧,爺。」

    卻笑,柔美的笑,眼中泛眼,強忍著。

    胖大海還是看著她。

    「爺——」見胖大海只看著她,不說話,她不由身體顫一顫,昂著頭,咬著嫣紅的唇,不自覺的咬著,泛開淚,強忍著,想要說什麼,身體顫著,搖晃。

    「你倒是捨得。」胖大海開了口,摟過了她,把她顫著的身體摟入懷,抱緊,低頭看著她白皙美麗的小臉,叫人痛惜的淚和笑,嘆息一聲:「爺知道你的心意了,你的心意爺一直知道,爺沒有怪你,知道不是你的錯,只是——放心,雁姬不會因為你生氣,像你說的,她高貴善良,以後,不要再像上次一次,她一向寬容,只要不過份,她不會說什麼,她是福晉,你要尊重她,有什麼告訴爺,或告訴她都一樣,再過一個月爺會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呆著,爺會叫雁姬好好照顧你,至於其它的人,誰敢說你什麼,你告訴爺,那些女人,爺喜歡呆在哪裡就在哪裡,容不得她們插嘴,雁姬都沒說什麼。」

    「爺,奴家知道了。」小花眼中晶瑩水潤的眼中閃過什麼,尊重?尊敬,福晉,想到那個一向淡然高高在上冷眼的福晉,她心一冷,斂起眸光,安心的靠在胖大海身上,還是咬著唇,昂著小臉,看著胖大海:「爺,去福晉哪吧,這麼多年,爺一直宿在這,你要出征,福晉——」

    「嗯。」

    胖大海點了點頭,看著她一臉乖巧的樣子,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那你好好休息,爺去福晉哪裡。」

    而後,捏了捏她的手,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臉,出了門。

    胖大海出門後,小白花花魁臉色更白了。

    一臉失落。

    黯然難過。

    胖大海沒有看到。

    她搖搖晃晃的坐下,握緊了手中的手帕,瞪著又蒙上水霧的眼,盯著胖大海離去的方向,他還是走了,她說了那麼多,她沒有要他馬上走的,她——她該大度,大度的,爺不是她一個人的

    雁姬早就睡下了。

    用過晚飯,沒多久就睡了。

    胖大海和小白花花魁耽擱了太多時間,等胖大海來到雁姬的主院,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和夜空一樣的黑色。

    濃濃的。

    叫人難受。

    胖大海沒有想到雁姬那麼快就睡了,他以為她至少,至少——會等等他,他以為,心裡閃過一抹失望,剛剛來時隱約的期待雀躍淡淡的,轉瞬不留痕跡,胖大海照著燈籠看著黑色的院子,記得當時他返回去亭子時對雁姬說了,要她等他,她沒有等他。

    很多天沒有夜裡過來這邊,竟有些陌生,以前他天天都會在主院和雁姬一起用晚飯的,陪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什麼時候開始沒有?

    一回來直接就去新院,一次次路過這裡時也沒想進去?雖然而因為雁姬不理他,可是之前呢?

    「爺,要奴才去叫門嗎?福晉可能以為,應該也是剛睡下——」

    「不用。」

    就著夜色又看了一會黑色的院子,胖大海整個人悶悶的,對身後小心開口的小廝搖了搖頭,轉身。

    雁姬睡了,他不想叫醒她。

    就讓她好好睡吧。

    她每天操持那麼多,他——

    胖大海走到半路,走到小白花花魁的門外,這裡天天來,熟悉的習慣性的就走到這裡,隔著窗子隱約看到裡面的人,是他的新寵,走近幾步,聽到隱約的啜泣聲,像是又哭了,悶悶的心讓他轉過了身。

    「爺——」

    「去,去書房吧。」

    「是。」

    這夜胖大海難得的宿在書房裡。

    雁姬第二天聽到很詫異,找人問了問,確定後,眸光閃了閃沒有說什麼,不知道他犯什麼抽?不好好抱著他的新寵。

    小白花花魁臉色很不好,似乎一夜沒睡一直哭一樣,眼晴紅紅的。

    一個月後,胖大海出征。

    這一個月風平浪靜,讓人覺得詫異,不知道是忙還是什麼胖大海倒是很少進後院。

    除了幽怨,後院倒是平靜。

    平靜呵——

又是一年春

    這一份風平浪靜持繼了很長一段時間。

    從胖大海出征開始,整整快一年的時間過去,四季輪換,春夏秋冬,自春到冬,再到過年(清朝管現在的春節叫元旦),煮臘八粥、貼春聯等,很忙,非常的忙,也非常的熱鬧,守夜,吃餃子,全靠雁姬操持。

    前幾年,開始是自己的婆婆將軍府的老夫人胖大海的額娘操持,她跟在一旁看,後來交給她,也不時在一邊提點她一下,這次她那個婆婆老夫人年前就找她說話,說是完全交給她,將軍府的一切也交給她,交給她她放心,也相信她,讓她自己看著辦,不懂的問她,或者問一下將軍府里的管事,管事嬤嬤等,他們都是跟著操持過很多年的,規矩什麼的都懂。

    她羨慕死了老夫人,她往年在一邊看都能知道有多累,自己一個人,想想,整個將軍,除了老夫人,府里上上下下,都忙開了,一個人操持,睡覺都沒有多少時間,幾次睡著了雁姬腦海都想著要忙的事,人也瘦了好些,剛好生了孩子她一直嫌胖了,現在瘦了,也好,只是雁姬累極,幸好不是真的她一個人忙,也幸虧前幾年也搭著老夫人的手忙過。

    看其它人還一個個精頭勁十足,滿臉帶笑,很是高興,開心。

    看不出累的樣子。

    雁姬也不由笑笑。

    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暖暖的感覺,即使很累。

    這裡是古代,過年非常重視,不像現代,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淡,淡到最後好像過年並沒有什麼,年輕人更是沒有特殊的感覺,小時候,雁姬還是很盼望過年的,有好朋友一起玩,有新年錢,還會有新衣服,有很多吃的,父母朋友......後來,長大了反而越過越沒感覺,淡了。

    不止是她,相信很多人也是這樣,好像過年並不重要一樣。

    這樣傳統的一年里最重要的節日她曾經想或許有一天會消失,是可悲還是?

    在這裡,所有的人,天子也好,貧民也好,無論是哪個行業,無論是誰都會在這個時候歡歡喜喜,滿懷歡喜的忙碌,在這一年一次最重要的節日里,那樣欣喜,團圓守歲。

    在這裡過完一個春節的她當時就覺得其實她很喜歡這個時代的春節。

    讓人暖融融。

    今年,胖大海還在外面出征沒有回來。

    這還是雁姬穿過來後胖大海第一次出征這麼久,沒有一起過年,去年才半年多就凱旋歸來。

    今年——

    團圓時看到身邊空著的位置,雁姬竟覺得不習慣,這個胖大海不知道現在——

    一個人跟著老夫人去了宗祠上香。

    過年,作為將軍府的福晉,主母,還要斟酌往各家各戶送禮,人情來往,誰更親厚,誰官大,怒達海的上面,同僚,朋友,兄弟,他他那家這邊的親戚,還有她雁姬那邊的娘家。

    都要人情往來。

    雁姬去了老夫人那裡商量過後,根據往年的情況和今年的情況作一些調整,誰升了官,官大了,誰走得近等等,調整下來開好了單子,檢查過,送到老夫人那裡定下來,送出去後,終於稍松一口氣。

    然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再打起精神走親戚,去各家各看戲吃喝,將軍府也同樣熱鬧了好久,雁姬趨機回了一趟娘家。

    見了雁姬的阿瑪,幾年下來,漸漸老邁了些,身體還算硬朗,幾個姨娘也漸漸老去,有些嘆息。

    這幾年,雁姬偶爾回一次娘家,平時是不行的,只得過年,相處下來,關係倒是比最開始好了許多,和那個阿瑪親密了些,雖然有刻意在裡面,卻也有一份愧疚,她佔了人家雁姬的身體,也當替人家孝順。

    和幾個姨娘也處得挺好,還有雁姬幾個嫁得不錯的表妹堂妹,出身好的還有嫁給王爺為庶福晉的。

    往年是胖大海陪著一起,今年一個人,不,還有一個小洛琳,婆子抱著,一起回去,驥遠大了,胖大海不在,他身為嫡子,留在了將軍府,雁姬的阿瑪倒是沒問什麼,努達海出征,整個京城都是知道的。

    他很是喜歡小洛琳,抱著自己的孫女,竟是難得滿臉的笑,全是慈愛,疼愛,寵愛,用鬍子攏著小洛琳的臉,小洛琳也睜著黑轆轆的眼靈動的轉著,張著小嘴,吐著泡泡,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抓一抓的剎是可愛。

    幾個姨娘也在那裡逗著。

    雁姬心異常的軟,勾著唇。

    雁姬也跟著老夫人去了幾個王府,見了幾個王爺的福晉。

    都是和他他那家有些關係的。

    沒想到,竟見到了那個異姓王碩親王府的嫡福晉和側福晉,她們各自生下的王府的嫡子和庶子,將來的為了真愛小白花白吟霜不顧一切的咆哮馬小耗子皓禎和倒霉催明明該是王府唯一的男孩卻悲催了的皓祥,如今看來,小小的還是很可愛的,沒想到長大後,竟腦殘了。

    瓊瑤女主真強大,好好的孩子硬給掰彎了。

    證實了她的猜想。

    那個看起來一臉溫柔高貴的嫡福晉居然就是‘梅花烙’里腦袋被門夾了的雪如。

    一個嫡福晉因為生了女兒不知道怕失寵還是什麼竟玩換子,她還真大膽,那可是混淆皇室血統啊。

    看小說時,雁姬就覺得無語,真不知道怎麼說,她可是嫡福晉,生女兒又如何?她一樣還是嫡福晉,只要沒有大錯,別的女人,再恨,再如何生了兒子又怎樣,還不是得放在她的名下,叫她額娘?

    這個雪如福晉旁邊的一看就是異族人很美麗柔弱的女子就是剛升為側福晉的翩翩吧?

    這不止是新月格格的世界,還是梅花烙的世界,會不會有一天讓她發現,還有小白鳥?那就精彩了。

    瓊瑤奶奶知道也會抽吧。

    除了這兩位外,新月一家不知道會不會上京,參加皇城裡的宴會。

    真想見見這個時候還是小豆丁的新月,是不是已初具淚包的錐形,當然這只是想想,雁姬也刻意結交了幾個好相處的各府福晉,王府的側福晉,嫡福晉。

    人際關係有時很重要。

    年過完後,迎來了又一個新春。

    年節的喧囂過後,將軍府沈寂了下來,應該說離了胖大海的將軍府就像是離了什麼一樣,後院的女人們很規矩,後院很平靜,安靜,沒有爭的寵,六姨娘三姨娘也好,還有小白花花魁,都乖乖的呆在屋裡。

    也不挺著身體穿著薄薄一層大冬天在外面閒逛了來玩偶遇了。

    竄竄院子,聊聊天,磨下嘴,繡繡花,日子一天天過去。

    只有小花,在胖大海走後很長一段時候鬱鬱寡歡,美麗的小白花見天的削瘦,蒼白,坐在哪,神思恍惚,別人說什麼,她似乎也沒在聽,不知道想什麼,等喚過神來,又一幅楚楚可憐,憂鬱的小模樣,蒼白柔弱,清澈單純可憐的目光揪著你,盈盈波光。

    叫你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在慢慢的似乎好了起來。

    不知為什麼和六姨娘的關係又好了起來。

    又這樣過了幾個月,前線傳來了捷報,胖大海出征一年多,洛琳都會叫阿瑪額娘後,終於捷報傳來要歸來了,雁姬接到送回來的信,還是高興的。

    整個將軍也忙了起來,都很高興,迎接胖大海。

    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平靜終於打破了。

    起初只是一件小事。

    雁姬卻沒想到,最後會造成那樣的後果,竟有人這麼狠毒!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1

美麗與惡毒

    收到努達海傳回來的信,裡面有他單獨給她的,雁姬看得好笑,她沒有想到胖大海會單獨寫信給她,有些意外,她以為就算要單獨也是單獨給他的新寵小花花。

    沒想到竟是給她的。

    她這個正妻。

    當時拿在手中的時候,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又問了問,看了看,除了那封家書外,似乎胖大海只單獨寫給了她,更是意外,他不想念他的新寵小花?

    小花可是很想念他。

    剛開始神思不屬,整個人恍恍惚惚發呆,望穿秋水就算了,後來雖然好了,但也不止幾次問雁姬,胖大海什麼時候回來!

    一聽說還沒有消息,整個人就馬上又搖搖欲墜的,美麗嬌柔的小臉楚楚可憐,蒼白的如同一朵小白花,可憐兮兮,臉色黯然,惹人憐惜,胖大海若是知道,他的新寵這樣掛念他,不知道——

    雁姬不解的是胖大海怎麼會想到單獨給她寫信。

    同時好奇裡面會寫些什麼?

    胖大海出征前,那一個月的時間很少在後院停留,除了在小花那裡,就是在書房,她這裡,倒是常來,陪她吃晚飯,抱洛琳玩,只是晚上卻是很少留宿,別的院子不清楚。

    帶著這樣的疑問還有意外,還有好奇,雁姬打開信。

    胖大海的字寫得很好。

    還是很有風骨的,一筆一划,很鋒厲,很有氣勢,一看就是出自男人的手。

    帶著意氣風發的張揚,很像胖大海那個人,有著成年人的氣勢,青年的張揚,高大英挺,字看著很舒服,帶著淡淡的墨香,撲入鼻端,雁姬揚著淡淡的笑,輕輕展開,低頭,專注的慢慢的看。

    雁姬原身的字寫得也很好,秀氣大方,雁姬穿過來後,專門找來以前雁姬寫的字觀摩過,可能是穿到雁姬的身上,這個身體本身帶著記憶,握著毛筆,一下筆,一種熟悉的感覺湧起,凝神,靜心,不用刻意,就落下一個字,剛開始生澀,不久後,寫出的字就圓潤了起來。

    和原身雁姬的字八九分相似。

    不注意看看不出區別,就是仔細看也以為是太久不練有些不像,倒讓雁姬松了一大口氣,她就怕自己現學,寫出來的不像,到時一看——後來為了不露餡,作為將軍府的主母,要算帳,加上寫字能靜心,她平時閒的時候,就練了起來。

    如今和原身的字一模一樣。

    胖大海單獨給她的家書上,也沒有寫什麼,不過就是:「雁姬,過年了,洛琳小丫頭已經會開口說話了吧?一年多了,沒想到這場戰事拖了這麼久,本來早就該打完的,上面又有命令下來,又遇到降雪,拖了戰事,沒能回家,家裡冷嗎?小心身體,年節時真想你,雁姬,這還是我們成親後第一年不在一起過節,還是隔這麼遠,沒有你在身邊,真不習慣,我想你,雁姬。

    真想那小丫頭,不知道會不會叫阿瑪,一定會了,我的小洛琳那麼聰明,我的雁姬,還有我的兒子驥遠,有沒有調皮不聽話,要是不聽話,就打那小子一頓,敢不聽,等我回來,我教那小子騎馬,前幾天,有人送了一匹小黑馬,很精神,那小子不知道喜歡不喜歡,到時回來的時候,給他帶回來——教他騎馬。

    雁姬,額娘的身體好嗎?還有你?你可能不知道,有你在,我放心,家裡有你,你那麼賢慧,大方,大度,寬容,又孝順,想到那個將軍府有你在,心裡高興,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出征,把將軍府交給你,我心裡踏實。

    雁姬。

    等我回來!」

    這是雁姬翻譯的,後面還寫了一些趣事,出征在外的趣事,最好笑的是還弄了一首詩。

    不知道從哪裡抄的。

    《思歸》

    四時惟覺漏聲長,幾度吟殘蠟燼釭。

    驚夢故人風動竹,催春羯鼓雨敲窗。

    新詩淡似鵝黃酒,歸思濃如鴨綠江。

    遙想翠雲亭下水,滿坡青草鷺鷥雙。

    還思歸,胖大海會寫詩?這首詩明顯是誰寫的,他抄的吧。

    她決定等胖大海回來後好好問問,念了幾遍,竟沒提到他的新寵小花,越念雁姬嘴角的笑越濃,就在這時,小花和六姨娘一起走了進來,朝她行禮,雁姬嘴角的笑還揚著,她不知道她們來幹甚麼。

    小花像是看到了她手邊的書信,楚楚可憐美麗的小臉上變了變,六姨娘那張美艷的臉上表情也變了,兩個人一徑盯著。

    雁姬不以為意,淡淡看她們一眼,讓她們起來後,就要把信收起來。

    誰知,小花竟抬起頭來,像是鼓足了勇氣,睜著她那波光盈盈,美麗清澈的大眼看著雁姬,挺直嬌柔的小身板,咬著小嘴,好半天,白著臉,楚楚可憐的問她那信是不是胖大海寫回來的。

    等雁姬點了頭。

    她那臉變了,更加蒼白,可人,慘白著臉,睜著大眼,蒙著霧水,咬著唇問她是不是胖大海給她的。

    雁姬沒想到等了半晌,小花居然這樣說。

    信是她的?

    小花居然一口咬定信肯定是胖大海寫給她的,不知道她哪來的肯定?哪來的自信,一臉可憐,委屈的揪著雁姬,盯著那拆開的信,都快要落淚了。

    美麗小白的臉惹人頭疼極了。

    讓雁姬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了她一樣,竟有了愧疚感。

    真是——

    強大的小花!

    而一邊六姨娘也跟著小花一起,認定那信是小花的,要雁姬還給小花,那口氣,那表情,語氣:「福晉,奴家能理解你擔心爺的心,爺出去這麼久,這次出征,去了一年多,府里的人都擔心,不過,爺不是寫了家書說要回來了嗎,這應該是爺單獨寫給七姨娘的,既然是爺寫給七姨娘的,福晉你雖然是福晉,但還是給七姨娘吧,你私下先七姨娘看了,七姨娘一定不會怪你,只是爺那裡,你是福晉,可——」說得很是為雁姬著想,擔心,為大家著想的樣子。

    但事實呢?

    她可知道,她一聲聲說她是福晉,卻敢說這些話,這些話,她若是追究起來——這個六姨娘是真不怕,還是?

    她和小花關係還真好。

    胖大海怪罪?想用胖大海壓她?怕她不給信?

    「對,福晉,奴不怪你,真的,奴家不會怪你,奴家知道你是擔心爺,奴家明白福晉,真的,我也是,也擔心著爺,福晉,是想知道爺——」馬上的,聞言的小花趕緊搖頭,走上前,跪了下去,蒼白美麗的小臉揚著笑,一臉大度,寬容,我不會怪你的樣,對著雁姬道:「和福晉一樣,奴家也擔心,福晉,可以給奴家嗎?」

    「福晉,給七姨娘吧。」六姨娘也接著說。

    雁姬看看小花,又看看六姨娘。

    什麼也沒有說。

    直接叫人進來,讓她們出去,只告訴她們:「信是努達海給我的,不是你,七姨娘,六姨娘。」說完,轉身就走。

    不管她們。

    「不,不,奴家不相信,不會的,福晉,你騙奴家,爺不會不給奴家的,爺他一定寫了信給奴家,那信是奴家的,福晉,我不相信,你給奴家好不好,奴家知道,一定是爺給奴家寫信,你不高興,福晉,可是爺——」聽著小花瘋狂搖頭不相信楚楚可憐,可憐兮兮帶著哭聲的聲音,還有六姨娘難聽的聲音,雁姬按著額頭兩邊,覺得頭疼,裡面一跳一跳的。

    她想直接叫她們閉嘴。

    或用布睹住她們的嘴。

    她們真會想。

    冷笑了笑,雁姬拿著胖大海的事,勾起唇角:「你還真是一個禍害,胖大海你若看到你那新寵那樣子——嘖嘖。」把信放到了櫃子里。

    這只是一件小事。

    雁姬並沒在意。

    之後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頭。

    所以十天後,事發,她不敢相信。

    聽到丫鬟衝進來急切焦急的話,跌撞的衝出去,看著躺在後院湖邊地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入氣少呼吸越來越薄弱的驥遠,自己的兒子的時候,雁姬覺得天暈地暗,周圍一切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周圍的一切也看不到了。

    只看得到呼吸漸漸微弱的兒子。

    自己的小驥遠,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

    整個人身體僵硬,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呼吸也停了,腦中空空的茫然的,空洞的,看著,動不了,心如重重的一拳砸下,碎了,裂開,痛到麻木,她好久後,才能動。

    「驥遠,寶貝——」她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兒子驥遠。

    抱著。

    死死的抱著,身體顫抖,感受到那小小的身軀在懷裡變僵,變冷。

    她才醒過神來,雁姬看了一眼旁邊的湖,

    還有旁邊被抓起來的人,頭髮凌亂,掙扎著,尖叫著,猶如潑婦的六姨娘。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六姨娘竟敢。

    幸好,她之前派了人跟著驥遠。

    只是還是疏忽了。

    六姨娘的身邊是慘白如鬼,搖搖欲墜的小花,雁姬冷厲的盯了她們一眼,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兒子,不去管身邊拉扯的人,說了什麼,什麼也管不了,只想要他活回來,唯一想到的就是救活自己懷裡的兒子。

雁姬發威了

    雁姬眼中冰冷,抱緊驥遠,她要自己冷靜下來,必須要冷靜,深呼吸,她抿緊唇,把手伸到他的鼻端,微顫著放在那裡,那一瞬間,如等待宣判的犯人,下一秒,她微顫的手停止顫抖,輕吐出一口氣。

    整個身體也不再那麼冷,那麼僵硬,放鬆下來。

    還好!

    她用手分開驥遠的嘴,伏下身,正要做什麼,忽然,她的手一頓,沒有人發現她此時臉上的變化,眼神的變化,眸中閃過一抹光,耳邊傳來急切的喚她的聲音,雁姬看著抱在自己懷裡的兒子。

    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然後,雁姬站起了身,她抱著驥遠,把他放在一邊守著喚著她的婆子懷裡,讓一邊早就找來等候著的太醫上前:「太醫,快看看,快點,看看驥遠怎麼了?快點——」

    她捏著手帕,焦急而急切的道,完全是一個孩子出了事,受驚驚慌害怕的母親。

    只有那雙眼深處有些異色。

    「是,福晉。」

    恭候在一邊的太醫聞言馬上上前行禮後走到抱著驥遠的婆子面前,替驥遠看起來。

    雁姬在一旁看著,她仔細的看著太醫的表情。

    「怎麼樣?嚴重嗎?太醫,怎麼?」見太醫把了脈,又看了看驥遠落水後的身體,皺著眉頭,撫著鬍子似在沈呤,雁姬急急開口,一邊的烏雲伸手扶著雁姬,也一樣的急切看著太醫,擔心的望著雁姬。

    周圍的人也是一樣。

    驥遠是將軍府的嫡子,若出了事——

    他們這些在場的人下場可想而知,命保不保得住兩說,福晉只有這一個兒子,肯定不會放過他們,都擔心的看著太醫,真心的擔心驥遠,怕他有事,也擔心自己的腦袋,自己的命。

    六姨娘被人架著,披頭散髮,跟瘋婦一樣,也瞪著太醫,還有雁姬,婆子懷裡的驥遠,小花也被人架著,拖在地上,披散了頭髮,白衣上全是臟污。

    縱是哭得再梨花帶水,此時也沒有任何人憐惜她,只覺得厭煩,慘白的臉更鬼一樣。

    「福晉別急,小公子入水不深,又救得及時,沒有什麼事,只是嗆了一點水,可能驚到了,暈了過去,一會就好了。」

    又把了把脈,看了看,撫著鬍子沈呤了片刻,太醫總算是開口對雁姬道。

    雁姬聞言,整個人是真的松一口氣。

    扶著她的烏雲,還有周圍的人也明顯的看得出呼出一口氣。

    氣氛也不再那麼緊張。

    「確定嗎?」

    「是,福晉。」

    「真的不會有什麼事?」

    「是的,福晉,一會小公子就會醒過來,等小公子醒後,你讓人熬點驅寒的藥喝下去,受了害喝了藥,散散熱氣,保管一點事也沒有。」

    「那就好,送太醫——」

    雁姬又不放心的問了問,等問清楚,確定了,叫人送走了太醫,看一眼閉著眼,臉色不再如方才一樣蒼白的被婆子抱著的驥遠,走上前去,挨著驥遠,摸了摸他的頭,他濕了的外衣已經換下,看著他,吩咐人把他送回小院去,驅寒,喝藥。

    交待好後,看著被人簇擁著離去的驥遠,雁姬轉過了身。

    隨著她轉身,她的臉色漸漸冰冷,冷厲。

    看向被人架著丟在地上的六姨娘和小白花花魁。

    「該你們了,你們好大的膽子,一個妾而已,居然敢謀害將軍府的嫡子,想害我的兒子,賤人,你們想做什麼?看來是我以前太仁慈了——」雁姬冷著臉,臉上全是憤怒和恨,目光冷厲,直接上前。

    啪啪——給了她們兩個耳光。

    打在她們的臉上,用盡了全力,帶著所有的怒火,恨意,她們竟妄想害她的兒子,她的驥遠,膽敢害將軍府的嫡子,是她以前太天真,從穿來這裡,她雖然知道這裡是古代,知道不像現代,她必須要謹慎,必須要小心,也做到了,卻一直只當看戲,忘了她早已置身其中,自她穿過來,自她成了雁姬,改變一切開始,她改變了,多了這一群妾,一切就和原小說不一樣了,疏忽了,即使也注意了一切,防備著還是讓她們差點害了自己的兒子,也是她太仁慈,讓她們敢這麼大膽。

    讓她們忘了本份,一個妾而已,是打是殺是賣都在她的手上,居然敢這麼大膽,她沒想到她們這麼愚蠢,她把她們想得太聰明瞭,嫡子也敢害。

    雁姬恨不能咬死她們,打死她們,更想咬死自己。

    之前她們敢明目張膽在她的面前說話,她就不該放過她們,該直接給她們兩耳光。

    就不會有現在。

    自做自受嗎?

    雁姬很難受,自責,後悔,她握緊了手,啪啪——又是兩個耳光,打在六姨娘和小白花花魁的臉上。

    「福晉,不——不要,福晉——」

    「......」

    直打得被人架住一臉瘋婦樣的六姨娘整個人搖晃,被甩到一邊,尖叫,臉上紅紅的五指印,似乎是慌了,害怕了,雁姬冷笑,現在知道怕了?小白花像嚇住了一樣,慘白如鬼梨花帶雨的愣在那裡,呆呆的。

    跟傻了一樣。

    啪啪——又是兩個巴掌後,雁姬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手生疼,她還是不解氣。

    她握緊手,手上的痛不及之前的心痛,看到她們就恨,她現在後悔,不該讓胖大海納那麼多妾,多房,明明知道女人越多,後院爭鬥也越厲害,再厲害,也有一疏的時候。

    一個個的女人——

    「福晉——」

    「福晉,不要,福晉,你饒了奴家吧,福晉,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的主意,奴家沒有想過,福晉,不是奴家,是六姨,是——」兩個耳光落下,又是一片紅,這次,六姨娘聲音更加的尖利,掙扎著,更慌更急,卻被人架著壓在地上,掙不了,小白花花魁像是被打醒了一樣,忽然也掙扎起來。

    睜著慘白如鬼的臉,瘋狂的搖著頭,伸出手,想要抓住雁姬。

    「饒了你們?沒有想過?你們敢謀害,就該料到會有怎樣的下場,一個妾,還是賤妾就該有妾的樣子,守住本份,妄想做什麼?」雁姬冷眼看著她們,退開身子,抿緊唇,狠厲的一腳踢在六姨娘的身上,她知道六姨娘才是主謀,以小花的見識,不會這麼做,六姨娘——雁姬死死的踩著六姨娘的肚子,輾著。

    又踩住小花的手,踢著。

    發洩著害怕和憤恨。

    「不,福晉,不,啊,好痛——」「福晉,奴家——」

    「給我打,把嘴睹了,打傷打殘都可以,別給我打死了。」死了,便宜她們。

    她不會這麼便宜她們。

    聽著她們淒厲的叫聲,雁姬退開幾步,對著抓住她們的下人冷聲命令。

    「是。」

    看著領了命令的下人架著六姨娘小白花花魁,捂住她們的嘴,把她們架在板子上打,雁姬眼中沒有一絲的柔軟。

    冷眼看著。

    看著木板落在六姨娘和小花的身上,聽著擊在肉上的聲音,血肉模糊,紅色的血滲出來,染紅了衣服,暈了過去,雁姬別開頭,聽到身後有匆忙的腳步聲趕來,不知道是誰過來了,她轉回身抬頭看了一眼,遠遠的是老夫人被人扶著過來了,一臉急切,收回目光。

    迎了上前。

    行了禮,雁姬看著老夫人,老夫人一眼也沒有看六姨娘和小花一眼,一個妾而已就是隨意打死也入不了老夫人的眼,整個將軍府就努達海一個人,老夫人就一個兒子,一個庶子也沒有,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一個厲害的,不然——

    以前是她做的不夠。

    老夫人急急的看著雁姬,急切的問起驥遠的情況,一個徑的問自己的寶貝孫子,嫡孫怎麼樣,整個將軍府就一個嫡孫,聽雁姬說沒事已經著太醫看過開了藥,送回了院子,她才舒一口,不再那麼急,連聲合掌說老天保佑。

    急急的要去院子里看驥遠,雁姬回頭看一眼暈死過去滿身是血的六姨娘和小花:「把她們到黑屋子里——」等......雁姬握緊手,她不會僅僅這些就算了。

    「雁姬,膽敢謀害嫡子,不就是一個妾,留她做什?直接打殺了,丟出去。」老夫人臉色更狠厲,輕蔑不屑厭惡的盯著六姨娘和小花滿是血的臉恨道。

    「早知道她們居然這麼惡毒,早就打殺了去,雁姬,你就是太良善了,太仁慈了,這點有時很好,有時,在處理後院裡,不聽話的以後,直接打殺,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妾就是妾,竟敢——」

    「是額娘,媳婦知道了,以後我不會了。」

    「那額娘就放心了。」沒有再管身後的人,雁姬扶著老夫人一起去了驥遠的院子。

    驥遠不久後醒來。

    沒說幾句,又白著臉喝了藥,發著汗乖乖的又睡了過去。

    等老夫人走,雁姬一個人守在床邊。

    等到天黑,驥遠才再次醒來。

    雁姬盯著她的兒子:「為什麼那麼做?」

    「額娘——」醒來的驥遠好不容易紅潤的小包子臉有些白,他抿著小嘴,別著頭,疑惑無辜小心的看著雁姬。

    自己的額娘。

    額娘知道了?

    「為什麼?」雁姬臉色有些不好,以為裝無辜就行?

    「額娘,你——說什麼,驥遠不懂。」

    「你就裝吧,為什麼要裝?你知道額娘有多擔心你嗎?聽說你落水,有多害怕嗎?你是額娘唯一的兒子,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要裝成那樣?」

    「額娘,你知道啦?」驥遠很小心。

    「你說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嚇到額娘了,驥遠,當額娘聽說你落水——」

    「額娘,對不起。」

    「為什麼?」

    「我討厭她們,而且她們是真的想推我落水,索性我就——」

    「你就,將計就計是嗎?」

    「額娘,對不起,是驥遠不好,讓額娘擔心了。」

    「你也知道額娘會擔心,你還那麼做,你——」

    「可是我討厭她們,她們竟想謀害我,額娘。」

    「以後不准了,聽到沒有。」

    「我知道了,額娘,以後,兒子不會讓額娘擔心——」

    「......」

    不久後,胖大海歸來。

久別勝新婚

    那是又一個月後,前線出戰的大軍回朝,胖大海隨軍一起回來,出征大捷,整個京城的人都沸騰了,沿路相迎,夾道歡迎,迎將士回朝,領兵的將士一起進宮面聖,按功勞,分封領賞參加晚宴後,夜深了才回到府里。

    此時的胖大海還不是後來小說里讓敵人聞名喪膽,綽號「馬鷂子」的大將軍,不過一個正白旗下領軍的少年將領。

    也算少年將軍。

    正白旗人。

    正是如日中天的攝政王多爾袞所屬旗下,順治登基後,多爾袞將自己所領上正白旗納入上三旗而將正藍旗降入下五旗,這以後就了定制。

    這個時候是順治六年,入夏,快到六月,順治才登基不久,是一個小少年吧,之前雁姬剛穿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具體的年號只隱約知道是順治朝,還以為多爾袞早就死了。

    知道年號後,又打聽了一下,得知天下皆之的太后下嫁,特別是這次出征,聽了外面的傳言才知道多爾袞還沒死。

    不過也快了,如今,順治六年,她記得似乎多爾袞是在一場戰場病卒的,死時才三十多歲,追尊為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

    不久,追論生前謀逆罪,削爵。

    乾隆的時候,才復睿親王封號。

    還有多鐸,多爾袞的同胞弟弟,也在在這個時候卒的,好像比多爾袞早一點,是發痘,好像,雁姬記不太清了,反正這兩兄弟,明末清初縱橫於白山黑水之間的努爾哈赤一生最愛的兩個兒子,為清朝打下江山,讓清朝能夠正式入關的兩個算得上英雄的人物,都在這兩年斃,尤其是多爾袞差一點,幾次差一步就能成為天下至尊,終是臨了一步沒踏上去,沒有,死後,還很淒慘,似乎鞭屍了!

    現在還是很風光的,皇父攝政王,輔政叔德豫親王,清初的名人里,雁姬能記得的不多,也就這幾個,還有豪格,皇太極的長子,早死了,那個‘關關雎鳩’的宸妃海蘭珠也是,皇太極心愛的女人......

    這些名人啊,無論是英雄還是梟雄,終免不了一死,生前的富貴權勢不帶不走,所有的榮光煙光雲煙,死後甚至庇護不了自己的後輩。

    清朝的歷史雁姬一直很喜歡,最愛皇太極時期和四爺,還有最早的東哥,努爾哈赤的七大恨東哥,那個第一美人,多爾袞的額娘大福晉阿巴亥。

    有情無情?

    他們離她太遠,雁姬只是知道的時候嘆息一聲,原來自己離歷史這麼近。

    然後,過自己的日子,這個瓊瑤奶奶的世界不知道和真實的歷史有多少不同?

    不知道多爾袞死後正白旗落在誰的手中?

    雁姬在府里接了胖大海得勝歸來宮里賜下來的賞賜,宮里的東西是不一樣,比外面的東西多了幾分富貴,精緻,還有貴氣,看著一溜賜下的東西,金銀珠寶,晃得眼發光,雁姬領著人跪地領了賞,按規矩塞了銀子,笑著陪著喝了茶後送宮里來人離開,老夫人也出來了,非常高興,一徑的看著賜下來的東西,念著胖大海。

    雁姬掃了一眼身後的人,無論是下子還是丫鬟婆子都與有榮焉,很高興。

    送老夫人回房後。

    把賜下來的東西吩咐人鎖好,雁姬去了前面,幾個姨娘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難得一見的惹人眼,紅的綠的,薄薄的一層,臉上更是化著濃妝,看起來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一年半的時間,胖大海不在府里,終於回來了,這些女人當然興奮了。

    一個男人,多個女人,怎麼分?

    雁姬看了一眼,淡淡勾了唇,領著她們去了大門處,等著迎接胖大海。

    天已不涼了,幾個孩子也被各自服侍的婆子抱著,站在一邊。

    「額娘。」驥遠走過來牽著雁姬的手,小腦袋昂著看著雁姬,抿著小嘴,小包子臉很可愛的皺著。

    雁姬低頭看他可愛的小臉一眼,揚了揚唇,緊了緊他的手,這孩子,前段時間讓她擔心了,自做主張,人小鬼大,一肚子主意,她就不知道怎麼養了一隻小芝麻包,叫人又愛又恨。

    看一眼旁邊婆子抱著的小洛琳,此刻該是困了,窩在婆子懷裡,淨了那雙平時靈動的黑珠珍眼晴,小肥手揮動著,額娘額娘阿瑪阿瑪的叫,倒是沒有鬧騰。

    不像平時那麼折騰人。

    等下胖大海回來聽到不知道會怎樣?

    一邊二姨娘和四姨娘身邊跟著兩個小女孩,是四歲洛瑤和洛珊,領著向雁姬行過禮後,靜靜的乖巧的呆在一邊,只是洛珊的眼珠一直轉動著,掩不住活潑的性子,洛瑤靜靜的呆著。

    三姨娘一個人。

    雁姬收回目光,自己兒子的身後,是驥磊,安靜的畏縮著身子,自從一個月前六姨娘和小花試圖謀害嫡子事發被打殺關進小黑屋後,他性子越發畏縮了。

    膽子更小,眼中滿是惶恐,遠遠看著她,就畏縮的低下頭,雁姬叫過他幾次,見他遲遲縮縮的之後,皺眉叫驥遠看著。

    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守著,還有她的小洛琳。

    雖然孩子是無辜的,但是想到六姨娘歹毒的心,要是她沒有防備,要是自己的兒子什麼都不懂,要是——叫六姨娘得逞了,雁姬只能讓自己盡量不要遷怒,卻不會再喜歡。

    當然誰要再敢對她在意的人下手,她誰都不會放過。

    不久——

    夜更深了。

    幾個孩子還小,先讓他們回了院子。

    府里什麼都早就準備好,前面也傳來了馬蹄聲,嗒嗒嗒——的踩在地面上,遠遠奔來,奔到近前,燈光下,最先一騎馬上,正是出戰一年半歸來的胖大海。

    燈光下,視線不清,雁姬只發現,他更黑,更高大,更結實,也更壯,更成熟,穩重了。

    越來越像小說里的胖大海。

    開始成熟!

    是喜?

    雁姬帶著幾個姨娘迎上去,身邊幾個姨娘的眼中不知是燈光映的還是,很亮,臉上也如擦了胭脂一樣,一片酡紅,還有或嬌羞或美艷的笑,雁姬上前幾步,這是嫡妻的特權,迎向胖大海。

    帶著笑:「回來了?」

    她望著飛奔下馬,大步朝著她走來的高大男人胖大海。

    看到他勾著唇,曬黑成熟的臉上飛揚爽朗的笑。

    「雁姬,我回來了。」他對她說。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黑色的影子印著她的,成了一團的黑。

    微伏下的身體被他伸出的雙手扶住,握著,緊緊的,感受到灼熱的手心溫度,迎面的呼吸,還有目光,抬頭,對上他勾起,飛揚的眉,雁姬笑道:「歡迎回來。」

    笑容染著溫柔暖暖的落在胖大海眼中。

    一驚。

    心裡有淡淡的情緒閃動,胖大海握著雁姬的手緊了緊,扶著她進門:「小心。」笑著看了旁邊的幾個姨娘一眼,又轉回到雁姬身上,揮手叫她們下去,幾個姨娘二姨娘四姨娘對視一眼,沒有什麼,三姨娘則是揉了手帕,咬了牙,卻不敢做什麼。

    六姨娘和小花事後,可以說以前敢不恭的,哪怕是私下,現在半點別的心思也不敢起。

    「雁姬,雁姬,雁姬,雁姬——我回來了——「

    這一晚,胖大海很瘋狂。

    沐了浴抱緊了雁姬帶著留下的淡淡的酒味瘋狂著。

    從未有過的激烈激狂。

    久別勝新婚——

    大床上,兩人緊抱著,光著身體纏在一起,長長的發纏綿的糾纏在一起,你我不離,白玉柔軟的身體和麥色結實的男性身體相映,胖大海結實有力的手臂扣著雁姬的腰,壓在她的身上,動作,雁姬潮紅著臉,咬著唇,微昂著頭,任著情潮淹來,有別白日,嫵媚迷離,叫胖大海更愛,愛得更深。

    大床因激烈而搖動,晃動,床幔早就放下,燈光也早就熄滅,只有淡淡的月光灑下,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得床幔朦朧曖昧,而時不時搖晃的床,還有溢出的嬌呤喘息,如斯叫人臉紅心跳。

    「雁姬,我想你,雁姬——」

    「......」

    「雁姬,雁姬——」

    「......」

    兩人抱著,胖大海折騰到快要天明,才歇了,睡去。

    雁姬睜著眼,看著累極睡去的胖大海。

    睡去的胖大海不知道府里的一間小黑屋裡,有人正念著他,雁姬早就通知了裡面被關了一個月的六姨娘和小花。

    正高興的抱著雁姬胖大海還不知道天亮後有什麼等著他。

    天亮——

    胖大海被雁姬帶去了小黑屋。

    見他的小花。

    枯萎了的小花。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2

惱怒的咆哮

    那是將軍府最北邊的一處空置的院子,小白花花魁和六姨娘被打後,直接關到了黑屋子里,身上打的傷只找了藥讓人丟到她們身上。

    找大夫?

    她們是什麼身份,一個妾而已,膽敢謀害摘子,直接打死的人,要不是不想她們死得太便宜,連藥也想給她們——

    不是她心狠,是她們逼她的。

    之後,雁姬叫人守著,早晚一頓飯餵著,當然飯嘛,不會是好的,她們還想吃好的?

    任其在裡面自生自滅,是生是死都不管。

    一個月下來,兩個人在黑屋子里倒是沒有死掉,不知道那藥怎麼用的,擦的,剛開始被關的時候,可能因為身上的傷很是叫喚了一陣,六姨娘聲音淒厲尖利,小花也不承多讓。

    跟殺豬一樣。

    叫喚得響亮。

    一聲一聲的,幸好院子在最北邊,平常也不會有人路過,不然還以為怎麼了,知道的路過一聽馬上繞道走,太刺耳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又是一番尋死覓活,尖叫著撞得裡面劈里啪啦響。

    最後,不再尋死覓活,倒是一聲聲叫著‘福晉,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福晉饒了奴家吧。’‘福晉你那麼善良,那麼美好,那麼——’‘福晉,奴家不敢了,福晉——’兩個人開始求起饒來。

    然後,身上的傷也好,不過——

    好是好了,也沒死,可是兩朵花,一種美艷的花的紅玖瑰,一朵小白花聽說都枯萎了。

    雁姬聽後,很淡定,什麼玩意都上了,叫吧,尋死覓活是吧?知道求饒了?

    也沒去看,就找人把胖大海回來的消息給兩朵花帶去了。

    不知道兩朵花會怎麼想?是不是望穿秋水,正盼著胖大海?

    盼著胖大海咆哮的發威,救她們出去?她會成全她們的,要知道小花可是胖大海的新寵,新寵嗎?

    雁姬覺得她還是不要猜想了,她永遠不能理解六姨娘和小花的思維。

    尤其是這一個月見識了她們的功力之後,給一個人最大的希望,讓她不停的想,不停的盼望,把所有的一切都壓上,再給她最大的打擊,讓她看著那最大的希望破滅——

    雁姬惡意的勾唇。

    她讓胖大海親眼看到枯萎的小花,什麼是喜歡,喜愛?迷戀?男人的迷戀,枯萎的小花他還會喜歡?可還會迷戀?

    最重要的是——

    空置的院子由於這一個月來關了人倒是多了份人氣,推開小黑屋的門,隨著吱呀一聲,陽光朝著裡面照去,照亮了小黑屋裡的一切,今天陽光很好,很亮,一瞬間照得裡面亮堂。

    兩個人影映入眼簾。

    同時襲來的還有一股了的怪味,發了霉的尿味,很怪,很難聞,濃濃的,一股惱兒湧出。

    雁姬用手帕掩住了鼻,別開頭,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守在門外的下人,丫鬟,轉回頭,看著裡面,一眼就看到裡面的兩朵花。

    不過,還真是......豈止是枯萎。

    濃濃的怪味中,越往里怪味越重,裡面的凳子上,兩個女人坐著,披頭散髮,帶著那股子的怪味,臉還是臉,擦得很乾淨,只是縮了水一樣皮膚暗黃,嘴唇乾裂,好像老了好多,小花更是瘦得黯淡無光,六姨娘也是一樣,身上的衣服倒挺好的。

    哪裡有當初兩個花的樣。

    找不到一點當初的痕跡。

    看到門打開,她們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關了一個月,眯著眼,有些適應不了外面強烈的光線,看她們的手,拿著梳子,門打開前好像正在給彼此梳頭。

    雁姬眯著眼看向胖大海,胖大海完全呆了。

    呆愣在了原地。

    他直愣愣的盯著裡面兩個帶著臭味的女人,這,這是他的新寵?還有那個六姨娘?

    他明明記得那個六姨娘似乎還是很美艷的,怎麼成了現在這樣?

    他那個新寵,胖大海皺緊了眉。

    怎麼能變成這樣?這哪裡還有當初的樣子?

    厭惡的皺眉,想到路上雁姬告訴他的,這兩個女人居然敢謀害他的兒子。

    他的嫡子。

    真是膽大包天!兩個蠢婦,兩個狠惡的婦人,毒婦,他沒想到一個女人敢這麼做,胖大海一點也不懷疑雁姬說的,也不怪雁姬把她們關在這裡,只是遲疑,現在一看,膽敢謀害他努達海的兒子,要是他當時在,他會直接亂棍打死,扔出府去,或是打了賣了,都好,也就雁姬心善,才容得下她們,她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報應。

    額娘說的對,他要多注意。

    不能讓這些女人仗著他的寵愛為非作歹,要是傷了自己的兒子還有他的小洛琳——回來還沒有看過他的小洛琳呢,等下去看看,應該會叫阿瑪了吧,想著胖大海揚了揚唇,帶著為人父的驕傲,不過,看到眼前的兩個女人,他冷哼一聲。

    「你們這兩個惡婦,爺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惡毒,膽敢謀害爺的兒子,爺哪點對不起你們?枉爺那麼寵愛你們——」他的雁姬心軟,仁慈,他可不能讓這些女人傷了他的雁姬,雁姬為他操持,打理一切,這些個女人!

    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

    以後還是少納點,不聽話的,全攆出去,有雁姬還有兒子女兒就好,厭惡的再看眼前的兩個女人一眼。

    「給爺拉出去,打死。」 胖大海接著再次冷哼,面容冷厲,毫不留情走上前去,咆哮著蹬著眼抿緊唇,一腳踢到六姨娘的身上,直接把六姨娘砰一聲踢到一邊,一聲尖叫,撞得一邊的桌子大響。

    倒在地上,嘴角滲著血,臉慘白,暈了過去。

    他懶得再看她們一眼,聲音冰冷,目光掃過,拉著雁姬就走:「我們走,以後要是誰敢再起別的心思,爺亂棍伺候。」

    一邊的小花枯萎的臉慘白如鬼,搖晃著,瞪大了眼,搖著頭,看一眼嘴角滲著血撞到桌沿的六姨娘,她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回來爺,一聽到爺回來的消息,等了一夜,爺都沒來,她們以為爺回來,她們想到福晉,以為不會來了,現在來了——

    「爺——」「爺,別走,是奴家啊。」

    小花搖晃著身體,慘白著臉咬著唇,還是撲了上去。

    也不管其它,小花想要撲到了胖大海的身上,只是,砰一聲,掉了下去,只得抱住胖大海的大腿,哭了,聲音尖利,梨花帶水,哭得那個淒慘極了,‘爺爺爺’的叫個不停。

    「不是奴家,不是奴家,爺,不要走——」

    「.......」

    「爺,別走,是奴家啊,爺沒認出來嗎?爺,奴家沒有想害,是六姨娘,奴家沒有,爺——」

    「......」

    「真的,爺,你相信奴家,你以前說過的,爺,你說會——」

    枯萎的花,哭起來,真的是嘆為觀止。

    小花抱著胖大海的臉,仰著頭,盡力的仰著,把她曾經美好的頸露出來,小小的枯萎的臉上,蒼白落著淚,睜著她曾經清澈盈盈的水眸望著胖大海,揪著,只是曾經楚楚可憐,惹人憐惜,叫人憐愛的如今看在眼裡,別人不知道,胖大海覺得很厭惡。

    突然被抱住,他格外厭惡。

    特別是他曾經的新寵,看著那張難看的臉,想到她的惡毒,他只覺自己以前怎麼會寵她,怎麼沒有看穿,做那麼多,越想很惱怒,後悔,為以前的惱怒,再看她臉上的眼淚,又是這一套,除了哭她就不會點別的?那眼淚只叫他更煩躁。

    還有那一身的怪味,胖大海瞪著眼,咆哮冷喝道:「放開!」

    「爺,不要,爺,你——」

    小花混身顫了顫,縮了縮,枯萎的小臉梨花帶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咬著唇,還是沒有松開,頭倒是昂得更高。

    「你說爺以前說過什麼,啊?」

    胖大海似乎是不耐煩了,拉著雁姬,看了雁姬一眼,低頭,突然臉上一狠,伏下身,伸出手,揪著小花那披頭散髮,就是一扯,嘶一聲,把小花扯起。

    「爺,啊,痛,爺——」一聲痛呼從小花口中叫出。

    下一秒,胖大海厭惡的一扔,丟開她,拉著雁姬再不停留:「我們走。」

    雁姬站在一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她看著,她達到了她的目的,只是——

    身後砰一聲響,她知道是那朵小花掉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淒厲!

    外面陽光很暖。

    裡面——

    雁姬沒有回頭。

    「雁姬,沒有想到那些女人居然那麼狠毒,敢謀害我的兒子,後院那些——」抱著睡過去的小洛琳,胖大海忽然看著雁姬道,雁姬也看著他搖頭,摸了摸身邊的兒子的頭被小包子彆扭紅著臉的別開,她一笑:「別想太多,沒有。」

    「可是那兩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狠毒。」

    「那你以為?」狠毒?男人怎麼能明白女人?

    為了地位,為了男人,為了寵愛,這裡的女人畢生爭鬥著。

    是男人世界所無法想像的。

    同戰場朝堂一樣的殘酷,凶險。

    「女人不都該聽話,不,我不是說你,雁姬,你是我努達海的嫡妻,她們只是妾,我以為給她們寵愛——」

    「你以為她們就會聽話?」

    「對。」

    「......」雁姬沒有再說什麼,這只能說明男人把女人想得太簡單,或者說女人在男人眼中地位太低,就是嫡妻,也只是附慵,更別說妾之類的,不需要思想。

    「以後,我就守著雁姬還有我們的兒女一起過,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怎麼?

舊人換新人

    依然好好的呆在後院裡。

    就她,兒子女兒,胖大海一起過?

    那些女人打了賣了?還是趕到別院裡去?看著胖大海,雁姬想到原小說里的雁姬,還是算了,其它那幾個姨娘除了三姨娘,都挺安份,沒有犯什麼錯,安安份份的放在後院她也放心。

    尤其是二姨娘和四姨娘兩個都是替胖大海生了格格,若真的找藉口趕了出去,讓別人聽到,會怎麼說?怎麼看?說來說去,最後指責的都會是她。

    不賢,犯妒,狠毒......

    所有的都落到她這個正妻的頭上,她替胖大海背。

    因為,這裡不是現代,法律規定只能一夫一妻,這裡法律規定的是三妻四妾,趕出去了,別說不可能一夫一妻,像原小說里,不知頂了多大壓力。

    何況,舊的去了,又來新的。

    何必呢?

    難道像原來的雁姬一樣叫胖大海不能納妾,只能有她一個?就是胖大海答應了,老夫人哪裡呢?就算最後,老夫人表面答應了,心裡又會怎麼想?在這個時代,一夫一妻不納妾就是錯,是挑戰世俗。

    這錯不再別人,也全在她這個正妻身上,正妻是什麼,不止是打理後院,管家,服侍丈夫,孝敬公婆,還得替丈夫納妾。

    但凡有點錢的,都會納妾,跟吃飯喝水一樣必需的,這是體現一個正妻賢不賢慧的標準,所有人眼中男人,有能力的都該多納妾生子,分枝散葉。

    雁姬要真叫胖大海不納妾,老夫人心裡一定會記恨著,還得頂著無數的目光和壓力,她又並不愛胖大海!

    愛情什麼的,在古代,是奢侈品,雁姬要的不多,只要自己過得好,富貴榮華,算是都有了,不愁吃穿,侍侯好胖大海,討好老夫人,管理好將軍府,後院,自己的兒女好好的平平安安,就好。

    六姨娘和小花那天後,雁姬沒有再見過。

    之後,胖大海晚上都歇在雁姬的院子里。

    白天前面的事忙完也回到後院陪著雁姬,教驥遠騎馬,射箭,抱著小洛琳,轉圈圈,一臉二十四孝老爹的樣子,又是寵愛,又是為人父的驕傲的喜歡。

    雁姬在一邊看書。

    等到累了,拉過大的小的幾個孩子,笑著給他們擦汗。

    聽著胖大海呵呵呵的笑,看著小包子驥遠倔強可愛一模小大人的樣子,還有洛琳咯咯咯的笑聲。

    夜裡,任胖大海抱著,放開身體,任他在身上拱來拱去。

    纏著,繞著。

    糾纏,纏綿!

    聽他講戰場上的事,透過月光,看著身上興致勃勃,意氣風發的胖大海,將軍努達海。

    快要入夏。

    天越來越熱。

    一個多月後,雁姬勾著唇,笑著看著胖大海從外面領著兩個女人回府。

    兩頂小轎把兩個女人從後門送進來。

    果然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去了舊的馬上來新的。

    兩個新鮮得如一團新芽的嬌嫩少女,跪在下面向雁姬見禮,雁姬喝了茶,看了一眼,一個綠衣一個藍衣,都低著頭,很是嬌羞的樣子,等抬起頭,一個嬌俏可愛,一個羞怯,都是難得一見的可人兒,這些男人,老的,年輕的,身邊都圍滿了一個個年輕的女人,從不會缺乏,不過......

    雁姬目光在綠衣的腹部看了一眼,眸光閃了閃,等她們退下後,看著胖大海微紅尷尬,大手抓著手,哪裡還有那日夜裡出征歸來時的成熟穩重威風凜凜的樣子。

    她知道是為什麼,為那兩個新進門的女人!

    「雁姬,雁姬,我,她們是——」胖大海看著雁姬,似乎是不好意思的說。

    「她們什麼?」雁姬淡淡的笑著問。

    見雁姬臉上帶著笑,胖大海接著開口:「是上面賜下來的,這次出征得勝......賞下來服侍的。」說完,看雁姬一眼。

    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是賞賜下來的,是不能推掉的?雁姬明白胖大海為什麼不好意思了,之前才說就他和她,還有驥遠,小洛琳過,雖然最後沒有定下來,但是,才剛說過,這就又來了兩個。

    還是不能推掉的。

    一夫一妻?這就是現實!

    有些你還可以當擺設放在後院,有的你不想寵也得寵,她們後面代表的人讓你不能不寵。

    「我知道了。」還真是快,胖大海又有福了,兩個嫩芽一樣的少女,他不定在心裡多高興,偷笑呢。

    別怪她把男人想得太猥瑣,是胖大海過往的經驗讓她這樣想的,雁姬想到送來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她又看向胖大海:「兩個都是嗎?」

    「不是。」胖大海正在喝茶,驚了一下,反應有點大,轉過頭來,茶也不喝了,似乎小心的看著雁姬,看著雁姬的眼晴:「有一個是之前出征的時候主子賜下來服侍的漢女,一直沒有帶回來,這次一起帶回來。」臉又有些紅,不好意思,還有尷尬:「雁姬——」

    說完,他喚著雁姬。

    「哦——」怪不得,雁姬手握著手帕,斜著看了握著茶杯尷尬的盯著的胖大海,沈呤了一會,眸光閃了閃道:「是那個穿綠衣的吧,看得出來,很怯弱害羞,她應該服侍過你了,有孕了?」養外室?胖大海啊,你可真是不讓人小看,不知道怎麼又接回來?

    剛剛那兩個少女只一面倒是看不出什麼,是那個少女的主意,還是胖大海的?

    「啊?雁姬。」這次,胖大海直接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雁姬:「你——」

    雁姬沒有理他的大驚小怪,只看著他,淡淡的:「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當過額娘的人,怎麼會不知,先找人去大夫來看看,看看怎麼樣,之後叫人好好調理她的身體,我要問的是,現在六姨娘還有七房沒了,這兩個進來的身份——」

    「什麼身份?」胖大海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坐下,拉過雁姬的手握在手裡,隨意的說:「等生了孩子再說吧。」

    等生了孩子再說?那就是通房!

    「雁姬,你會不會怪我。」忽然,胖大海握緊了雁姬的手,問她,眸光很深,專注的凝視她。

    雁姬勾了勾唇,看著胖大海,轉開頭:「不會。」這是應當的。

    只是多多少少再失望而已。

    雁姬又道:「不過以後有什麼不用放在外面,你應該知道我,帶回來就是,放在府里,你放心,我會好好替你照看著。」養外室,可不能縱容胖大海,傳出去於她有礙。

    「我知道,雁姬,我知道你一向賢慧,心軟,善良,不是你想的,主子賜下來後,一直忙著出征,這次才想起來,就帶回來了。」胖大海急切的開口,想說明什麼。

    「哦。」這樣!雁姬點頭。

    「雁姬,你是不是生氣了?」胖大海語氣試探小心。

    「沒有。」

    「真的?」

    「嗯。」

    「那就好,雁姬,你是我努達海的妻,明正言順的嫡妻,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那些女人——我們再生一個兒子吧。」胖大海把雁姬抱在懷裡,低沈道。

    「......」再生一個?

    進了兩個新人,空掉來的後院又充實了起來。

    不過兩個嫩芽少女身份都不高,都只是通房。

    兩個新人在雁姬的面前,一個羞怯,就是後來診了脈確是有孕的,另一個倒是嬌俏可愛,愛說愛笑,平時大大的眼晴骨轆轆的轉著,很是靈動。

少女的心計

    老夫人又是高興了一陣,又多了一個孫子,雖然是庶子,還沒有生。

    多子多孫可是一種福氣。

    胖大海老臉皮厚了,看不出來,老夫人之後又拉著雁姬的手一陣囑咐,要她也趕快再替她生一個嫡孫,雁姬看著在一邊拉著她也笑著的胖大海,淡淡的勾唇應了。

    老夫人又囑咐了一大堆讓她先離開,留了胖大海下來。

    等胖大海回來,一臉春風得意的樣,有些傻,不知道老夫人對他說了什麼,因為那個通房有了喜?還是有了兩個新人?問他,只說是讓她給她再生一個兒子。

    雁姬嗔他一眼,沒理他。

    他倒好,拉著她,在她耳邊不停的吹氣,勾著唇,不停的喚著雁姬:「雁姬,我們就寢了好不好?夜深了——」

    雁姬看了看笑得有些發傻的胖大海:「你不去看你那個新人?她們是上面賜下來的,今晚按規矩你該過去的。」

    她笑著看著他。

    「......」胖大海遲疑了一瞬,看著雁姬:「她們應該睡了,明天去吧。」

    「那去幾個姨娘那裡看看,你這回來,一直歇在這。」 沒有拉開他的手,雁姬道,看了胖大海一眼,這些天他都歇在她這裡:「她們應該也想你了,不去看看?」

    「不去,爺今晚還是歇在這裡。」

    胖大海這次倒是乾脆,拉著她就往床邊走。

    雁姬白了他一眼,還要說什麼,卻被胖大海直接抱了起來,橫抱起她,抱到一邊的床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壓了上來:「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這裡,舒服,那些個院子——不說了,雁姬——不要再推我出去了,我就喜歡抱你。」

    雁姬見狀,只得笑著勾住他的脖子。

    本來她以為有了新人,胖大海該有一陣子新鮮才對。

    那樣嫩芽一樣的少女,沒有男人不愛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

    何況正是新鮮時。

    這回倒有些意外。

    讓雁姬詫異了,特別是那個羞怯的少女,胖大海似乎不正常了啊?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是六姨娘和小花那事給他打擊了?

    那個確診確實是懷孕的羞怯的綠衣少女,雁姬把她安排在以前小花的院子里,叫人好生照料著。

    等生了孩子再看。

    另一個,說是通房,一個丫鬟,但也是上面賜下來的,雁姬問了胖大海的意思,既然上面說是賜下來專門服侍胖大海的,那麼看他是留在身邊服侍還是怎麼。

    胖大海先很是不在意的說是讓她來侍候她,雁姬怎麼會同意,她又不缺人服侍,推了,仔細看了看胖大海的神情,讓她住在一處空院裡。

    後來幾次雁姬要他去,他也沒去。

    直到過了好一段時間,胖大海連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那裡都去過後,才進了兩個新人的房。

    這段時間兩個新進的少女都很安份。

    尤其那個懷了孕的羞怯少女很少出門,除了向雁姬請安,後來見她肚子大了辛苦,免了她的請安後,她只呆在院子里,哪裡也不去。

    聽說那個和她一起進門活潑好動愛說愛笑天真單純的少女上門找她,她也只是在院子里接待,並不親近,性子羞怯溫和,低調謹慎,雁姬玩味的勾唇,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呢?

    和那個羞怯少女截然相反,靈動活潑,天真單純,一雙眼晴骨轆轆轉動,靈動可愛的少女喜歡四處亂逛,她走過的地方留下一片銀鈴般的笑聲,愛說愛笑,說的笑話直逗得人發笑,很讓人喜歡,連雁姬這裡也是,天天朝著雁姬這裡跑,請安請得很勤,眼晴一說話就骨轆轆轉動,剎是可愛,讓人說不出厭惡。

    這不,胖大海也喜歡上了。

    雁姬在胖大海的眼中看到了興趣。

    男人對女人興趣。

    再看仍然睜著一雙天真單純骨轆轆大眼的笑得燦爛極了的少女,雁姬臉上沒有了笑。

    算計到她頭上了。

    胖大海終歸是胖大海。

    從出征回來,胖大海來她這裡最多,幾乎每天都要來,誰都知道來她這裡必會碰到胖大海,她不是不清楚這個看著天真單純的少女的想法,找了理由不見她,她也不放棄,守在外面,蠢還是聰明?

    那一晚,胖大海去了那個天真單純活潑靈動可愛的少女的房,第二天,請安的時候,胖大海的目光一直在少女的身上。

    一連幾個晚上也都歇在那個天真單純活潑靈動的少女那裡。

    相比於羞怯少女,胖大海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活潑好動,一臉單純,大眼的少女,有了新寵。

    一個月里,有大半胖大海都在她那,很是寵愛,胖大海這份喜歡還是持繼了很久的。

    順治六年三月十八日,多鐸因患痘症,不治病故。

    此時多爾袞攝政,多鐸的死令整個京城很是沈鬱,天花雖然在現代得到了普遍的控制,但是在清朝卻是一種死亡率極高的疾病。

    雁姬早在之前就找忠心的人千方百計尋了牛痘,試驗過,替一雙兒女種了痘。

    自己也種了。

    她可是記得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死於天花。

    至於將軍府的,她不敢隨便開口,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牛痘一說,都是種人痘。

    她只要人準備著,要是京城裡有人發痘了,能及時用上,牛痘的方法她要下面的人小心的先在貧窮的一部份人里傳開,等有了效果再說,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種牛痘了。

    只是都是窮人。

    這個時代,她不敢隨便傳,只能小心的推一把,讓人知道種牛痘對天花有效,可以救更多的人。

    順治六年過去,京城發了一次天花,範圍不算很廣,不知道是誰提到牛痘,經過試驗過,發現有效,普遍的人都種上,這個時候雁姬才發現她或許無意中好像破壞了將來胖大海和他那個美麗高貴月牙的感情發展。

    似乎,貌似兩人確認感情,感情發展最重要那幾天,就是因為新月她那個弟弟克善得了病,忘了是傷寒還是出了天花,當時新月一片慌亂,而胖大海猶如天神一樣,毫不畏懼,隻身前往,陪著新月,一起照顧克善。

    如果是,那麼——

    她記得胖大海那會說是他早年發過,其實並沒有,原來的雁姬由此產生懷疑,就是在那幾天,相差二十歲的胖大海和新月兩人確定了感情,感情升溫加強,真愛了。

    現在都種了牛痘!

    新月,我不是故意的,雁姬望天,這是真話。

    年末,雁姬有孕。

    如願以償的胖大海一聽說馬上奔了過來,握著她的手傻笑了一個晚上,抱著她,兩人並排躺在床上,一直說,想著名字,雁姬也勾著唇笑,摸著自己的肚子,這算不算又改變了劇情?她不介意多一個孩子,她也高興,她孤單得太久,在這個世界,而且孩子越多代表很多東西。

    有時候兩個人時間長了,可以沒有愛情,但可以有親情,總有一份情,可以相濡以沫。

    對胖大海便是。

    其實說起來,現在這個胖大海,還是算不錯的,在這個時代來說,尊重她,還算喜歡她,像他說的,她最重要,她是相信的,那些妾在他眼中,就像一個玩具。玩舊了,就丟了,再買新的。

    雁姬無權指責他,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劇,那些女人知不知道?知道,依然選擇做妾。

    比起原小說里為了新月瘋狂,蕩漾的胖大海,現在的胖大海再喜歡迷戀一個人,都還算有理智,她看得分明,不然,小花那件事,若胖大海少了半分理智,像原小說里一樣腦殘,會是另一番結局。

    搞不好,全是她的錯,這也是雁姬滿意的,看來她做的也不是無用。

    只是不知道將來!

    不過,她並不怕,新月嗎?

    不久,羞怯少女生了一個庶子。

    成了姨娘。

    那個天真單純活潑靈動的少女一直沒有孕。

    一直只是通房,胖大海倒還是寵著,不過,雁姬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在小花之後,少了什麼,好比他再是寵著那個活潑靈動天真單純的少女通房,女人一得寵難免不了傲驕嬌蠻一下,必竟是府里最得寵,也是正常的,他也不像對小花那樣,更別說新月了。

    雁姬疑惑的同時,也滿意。

    不腦殘就好。

    在雁姬生下第二個嫡子的那一天,雪花飄落。

    年年歲歲。

    歲歲年年。

    順治七年十二月初九,多爾袞病卒。

    清朝的統治階層發生改變。

    努達海所屬的正白旗由順治直接掌控。

    努達海正式走入順治的視線,朝著他被稱為‘馬鷂子’奮鬥。

    那一年,雁姬封了誥命。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2

第一次進宮

    第一次和胖大海一起進宮參加宮宴。

    雁姬做為誥命終於見到了歷史上最為傳奇的女人,歷經三朝的孝莊太后,博爾濟吉特氏布木布泰,也就是大玉兒,遠遠的,雁姬站在命婦誥命人群里,低著頭,在行完禮起身抬頭的瞬間。

    和歷史上記載的差不多,和她想像的一樣,此時年紀並不大,保養得很好,端座在那裡,天生麗質,皮膚細膩,帶著草原的女兒的英氣,肌膚微麥色,目光有神,堪稱端莊絕色,不愧被稱為當時的滿蒙第一美人。

    清朝前期的絕代佳人。

    歷史里說她臨事處置沈靜果斷,早在皇太極時期,‘贊助內政’為皇太極出力。

    且做為一個女人獨自一個撐起了整個清朝。

    承前啓後,怪不得多爾袞的愛,皇太極嘛——

    記得誰說過,清朝完全由一個女人撐起,也完全由一個女人敗下去。

    便是大玉兒,孝莊太后和慈禧,葉赫那拉氏。

    兩個女人——

    對孝莊雁姬是羨慕,嫉妒,欣賞這樣的女人的,無論是現代還是在這個時代,這兩個女人都是叫人羨慕的,至少她是的,但只是羨慕,欣賞,她不會去做,太累,而且站在萬人中央看著榮光,其實呢?

    一個女人丈夫逝去,兒子好不容易帶大,成年,親了政,可以松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卻為了一個女人,一個兄弟的女人出了家,連親娘都不要,連責任也不負了,天下江山也不要,於那個女人至情,可是卻也是無情。

    那樣的傷心,痛,想想都難以承受,所有的希望,都落空。

    最後教自己的孫子,一輩子如是,傳奇只是傳奇。

    她做的也不愧是傳奇。

    至於慈禧,雁姬不喜,她帶給了中國人民太多的屈辱......

    什麼都不能成為理由。

    沒有見到順治,不知道是不是史書上說的小胖子,在後宮里,雁姬還見到了更多的宗室家眷,還有小格格,還有皇親的家眷,誥命,來的都是各府的嫡福晉,雁姬初封誥命,站在最後面,不多說話,多聽多看,小心謹慎。

    像她剛穿過來時一樣,多觀察,多看,不輕易說話。

    這裡是皇宮,不是小說,不是電視,真實的皇宮,步步驚心的皇宮。

    她不是小說里的女主,無論中何都會化險為夷,稍有差錯——

    在這些權貴的眼中,她的身份什麼也不是。

    和一個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想殺就殺,想怎樣就怎樣,聽著想著知道,很叫人憤怒,可這是現實,雁姬很清楚,隨便一個理由就足矣,尤其是在剛剛進宮時看到被幾個婆婆拉扯著拖走一個婦人,當時雁姬看著婦人慘白的臉,似乎是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婦人她不認識,似乎是一個命婦:「膽敢冒犯太后,掌嘴。」裡面飄出話來,雲淡風清的語氣,淡漠的,站在門口的人臉上的冷漠刺眼,雁姬也這樣說過對六姨娘和小花,但其實她的心裡是有些遲疑和顫抖的,作為現代人,在電視上看再多的,親眼見著,體會完全不同,很多人殺只雞都怕。

    之後,只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再沒有了聲音。

    她不能不謹慎,什麼都不清楚,不瞭解,各家的關係,裡面的東西,她不敢絲毫大意。

    觸犯了什麼,到時——那個命婦在後來,雁姬才知道她的身份,是另一個將軍的嫡福晉,就這樣沒了。

    冒犯?什麼叫冒犯,抬頭直視就是冒犯。

    那個命婦明顯是個年輕的,也是這次升上來的,第一次進宮,只是好奇不小心冒犯了太后,皇族的權威,不容冒犯,沒有了以後,為了安撫那個將軍,聖上自親做親賜了一個旗女下去。

    那個將軍再沒有提起過這個嫡福晉,磕頭謝恩,聖上賜婚多麼榮耀,誰還會記得之前?

    那個命婦沒有人再提起,像是不存在一樣。

    「你就是他他那努達海家的?」

    雁姬小心著,沒有想到會被孝莊叫到前面去,看著她,似乎是認識她,知道她,端莊美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笑開口,依舊是漫不經心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回太后,奴婢是。」

    雁姬小心謹慎的行禮回答。

    恭敬的微低頭,保持著尊卑。

    「......」孝莊一時沒有說話。

    雁姬卻感覺得到一雙視線盯著她,是那雙清明有神的眸銳利的看著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什麼,看得雁姬混身發冷,發涼,還有手心微汗濕。

    極大的威壓和壓力襲來。

    她幾乎承受不住,更恭敬的低下頭。

    果然是歷史上傳奇的女人,皇權的威壓和威嚴撲面而來,讓人抵抗不住。

    這時,孝端文皇后,姓博爾濟吉特氏,蒙古名哲哲,已經薨於順治六年,後宮只有孝莊一個太后。

    多爾袞又死了,只有她和順治一對寡母。

    過了好一會兒——那股威壓才消散。、

    孝莊也再次開了口:「很好,很不錯的孩子,雁姬是吧,努達海有福了,看多乖巧懂事的孩子,長得也好,賢慧孝順,嫻靜大方,他他那家有福,不愧是瓜爾佳出來的女子,有我們滿族姑奶奶的氣勢,還有高貴,優雅,有兒有女,是個有福的,而且把將軍府打理得好,一家人和和樂樂,很好——」

    拉住雁姬的手,笑著道。

    語氣很滿意,很高興,臉上也帶著笑,眼中不再銳利,看起來很是喜歡雁姬。

    雁姬依然恭敬謙卑的低著頭,只用眼角掃過,看到周圍的那些誥命宗室家眷看她的神情都變了變,她知道是為什麼,是孝莊的態度,她也沒想到孝莊會注意她,不敢去睥孝莊的表情,她斂起睥。

    小心的應答著孝莊的話。

    盡量讓孝莊滿意。

    孝莊又問了問他他那家的事,和將軍府的事,還有雁姬娘家的事,她都如實說了,她可不敢瞞孝莊,方才孝莊一句話里,不經易就讓她明白一點,她的事,將軍府的事,她都知道,問她不過是問而已。

    又過了半刻,孝莊終於放了她,揮手笑著叫她下去,雁姬轉身時睥了一眼,舒一口氣,她知道她過關了,孝莊對她應該是滿意了的,孝莊沒有再叫人上去,似乎是累了,靠著椅背,眯著眼,雁姬跟著一群的命婦退下。

    她在裡面又看到了和碩親王府里的那個嫡福晉雪如。

    梅花烙里為了小白花白吟霜咆哮的皓禎的養母。

    幾年不見,變化不大,依舊是溫柔賢慧,高貴大方的樣子。

    見雁姬看她,對著雁姬溫柔高貴大方的一笑,雁姬看著......

    她其實想過問問這個溫柔端莊高貴的嫡福晉,有沒有想過她那個被她腦殘的換出去的女兒?從生了洛琳他們,做了母親,她才知道一個母親有多愛自己的孩子,這個雪如——

    面對著抱回來的養子,不知道她心情如何?

    想到皓禎,皓祥,白吟霜,該大了,之前雁姬曾經想過要不要把這件事揭開,或者告訴誰,但有人會信嗎?她又該告訴誰?和碩親王府的?還是胖大海?不說沒有證據,她知道的就是那個梅花簪,知道抱白呤霜的襁褓,其它沒有,就是有,混淆皇室血統,輕則都是掉腦袋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不說和碩親王府,連將軍府都有可能有事。

    何況和碩親王府的事,說白了與她無關,她不是聖母,不需要去拯救誰,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發善心也要在自己能力這內,或者說不危及自己,還是等以後再說。

    或白吟霜長大!

    回府的馬車里,胖大海很興奮,喝了酒,沒有騎馬,坐在馬車里,一個徑的笑著,沒有平日的穩得成熟,英挺,抱著雁姬的腰,像個大男孩一樣,任性的死死的抱著,帶著濃濃的酒味,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擠著,拱著,吐著酒味,騷擾著雁姬。

    又一次勝仗,這兩年,走入順治視線的胖大海,頻頻得到重視,領兵出征,跟著大將,到自己一個人領兵,一次次的勝利,讓他意氣風發,充滿成熟男人實現目標,成功的自信。

    很吸引人。

    看著閉著眼躺在懷裡的男人,胖大海,雁姬淡淡的用手描繪著他成熟英挺的五官面容,何時,胖大海的臉已如現在這樣刀削斧闊?黝黑?那雙眼更是深邃深沈。

    更有男人味,陽剛,粗獷。

    沒有叫起他,這次出征又是一年多,難得的,常年出征在外,就讓他高興任性一下吧!

    「雁姬——」胖大海閉著眼,嘴張著。

    「嗯。」

    雁姬手在他額頭兩邊按著。

    「我高興,我很高興,皇上稱贊我,說我是——」

    「我知道,你很高興,我也替你高興。」

    「真的嗎,雁姬?」雁姬的手被胖大海握住,她低頭,看到他把頭從她胸前抬起,看著她,望著她的眸深邃透亮。

    「嗯。」雁姬看著點了頭。

    胖大海頓時瘋了,抱著雁姬一陣咆哮。

    回到府里,已經深夜,胖大海已醉得模模糊糊,看得出他有多高興了,讓人把他扶到房裡,正要洗漱歇下,沒想到還有人來,來人是這幾年胖大海一直寵著的天真單純可愛活潑的少女,紅霓身邊的人。

    雁姬看了一眼醉過去的胖大海,眸光閃了閃,叫了人進來。

    來人行了禮,雁姬淡淡的問她,說是她主子吩咐她來問胖大海回來沒有,胖大海昨天說讓她等著要過那邊去,她過來看看,雁姬看著來人,地看著來人低下頭,身體伏在地上,她轉身,看了內室一眼,走了進去,看著床上死睡過去的胖大海,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臉,叫了幾聲,只聽到呼吸聲。

    剛開始一年,胖大海雖然寵著紅霓,倒還不過份,這一年年的,那個紅霓倒有幾分手段,讓胖大海漸漸多寵了起來,男人一向愛新鮮刺激,時間長了,寵也會淡了。

    這個紅霓倒是叫胖大海越來越寵了。

    也是他寵得最長的。

    先前說是有孩子升姨娘,最後沒有孩子胖大海向她提出要升她當姨娘,老夫人倒是同意,連老夫人也收買了,直誇是個好的,雁姬沒有同意,胖大海似乎還不太高興,當然只是不太高興,雁姬好說歹說,直說若是這樣不遵規矩,以後後院她不好管,姨娘多了對他名聲也不好,其它幾個姨娘也不平,才讓他打消念頭,不過還是時不是提著。

    雁姬知道是誰在後面挑著,就是這樣,她才不讓她做姨娘。

    有心計可以,但一次次算計到她這裡,雁姬提起警惕。

    讓胖大海好好努力早點有孩子,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提成姨娘,不過,這恐怕不容易,這個紅霓聰明是聰明,聰明的讓人抓不到理由,但是——又費了一陣口舌把對胖大海說的話對老夫人說了。

    幾房裡由於幾個姨娘四姨娘和二姨娘又接連有了孩子,老夫人也不說什麼。

    回到外室,雁姬打發了來人回去。

    告訴那邊,胖大海已經就寢。

    得寵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敢到她面前來想叫走胖大海?又一朵小花?不過比小花囂張,嬌蠻的囂張,會是怎麼的結果?

    還得看她同意不同意。

    看來得找個時間立立規矩——

    除了紅霓,和她一起進門的羞怯少女綠雅一直低調,不溫不火,卻也一直受著胖大海的寵。

    雁姬還沒有開口立規矩,反而是一件事叫吸引了她的目光,叫她瞪大了眼,很是震驚。

    就是這個紅霓,居然——

春天在哪裡

    宮宴那晚過後,第二天天亮,雁姬隨意的告訴胖大海晚上他們回來他醉了服侍他睡下後,那個紅霓的人來找他,說是他要那邊等著,答應要過去,沒有過去,那邊等不及來問。

    胖大海臉上愣了愣,似乎才想起來,看著雁姬說他忘了。

    雁姬無語。

    她也猜過可能是忘了。

    胖大海想了想,看雁姬一眼又說:「她還小,雁姬你——」

    雁姬眸光閃了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說什麼,什麼意思,片刻,臉上的笑淡了淡,她看著他,她還小,是指紅霓,她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怕她怪那個紅霓?

    一個妾都不是的通房,仗著得寵敢到大婦面前找人要人,怕她怪罪,是嗎?

    他不是一向說她善良,大度,心軟?一到他寵妾身上,就擔心了?

    還真是寵愛。

    「我知道,是小,還是少女,什麼都不懂,天真可愛,活潑,所以只要不是太不懂規矩,做錯什麼,我不會計較的,你放心,你還不瞭解我嗎?小孩子,是這樣的,不要太過份,活潑一點沒事,只是以後希望這種事不要再發生,雖然我不介意,但是規矩還是要講的,必竟我不希望——」雁姬開口,淡淡的看著胖大海道。

    擺出主婦的態度。

    「雁姬——」聞言,胖大海微皺了眉:「必竟什麼?」

    「我只是,知道你寵她,但是有些規矩還是要講的,不然傳出去,不說府里,外面也不好聽,我不希望有人說將軍府沒有規矩,稍注意點就是,別的沒什麼。」雁姬臉上的笑容更淡,耐心的解釋。

    「......」胖大海只盯著雁姬一時沒有說話,雁姬任他看著。

    半晌——

    「她是太活潑了,我會告訴她的,雁姬。」胖大海勾起唇笑了起來,走上前握著雁姬的手:「你還是那樣,你是為了將軍府,為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放在心裡——」

    「那就放在心裡吧,好了,你該出去了,記得去一下紅霓那裡,昨天等了你一天,應該等急了。」雁姬推開他的手,看著他,淡淡眯了一下眼。

    又要腦殘了?

    「雁姬——」見狀,胖大海似乎急了一樣,又要抓雁姬的手:「你——」

    「......」

    「紅霓那裡——我空了再去,給她傳個話就是,她應該不會有急事。」見雁姬不說話,胖大海不知道想到什麼,急道:「那,我去看看她,我會告訴她,叫她以後不能再這樣,讓她守著規矩,要不然——又像那個——」那個誰他沒說,眼中厭惡的光閃過,皺了眉,深思一會。

    又抓著雁姬的手,出去。

    之後,胖大海和紅霓發生了點衝突,胖大海倒真跑去教訓了紅霓一頓,叫她要守規矩,不准上跳下竄的,不然絕不饒她,也不知道他想到誰了?

    六姨娘還是小花?

    紅霓這幾年一直得寵,胖大海都是哄著寵著疼著,難得這樣冷著臉教訓她,發吼,她倒是不怕,一臉委屈直接對吼了起來,上竄下跳的,聽說弄得那個院子雞飛狗跳的。

    最後還是被逮住了。

    胖大海一怒之下叫她閉門思過,咆哮的走了,哼哼的,裡面一陣劈里啪啦聲後,是安靜,胖大海倒真是一個月沒去那個院子。

    主要宿在雁姬這裡和綠雅還有幾個姨娘那。

    三個姨娘綠雅都是不溫不火,都不招胖大海喜歡,一向低調,除了三姨娘,低調得讓雁姬眸光深思。

    胖大海更多的時間呆在雁姬這。

    陪雁姬還有幾個孩子,長大的驥遠,還有會走會跑一丁點大活潑好動,靜不下來狡猾的小洛琳還有她的小兒子。

    看胖大海沒事,一臉笑容,雁姬只叫人看著。

    雁姬後來見到眼晴通紅的紅霓,活潑天真的小臉白得,眼晴紅腫得,一臉恭敬的樣子向她行禮,那是在年後,淡淡的看著,側頭看了胖大海一眼,目光也在紅霓身上,看了她一會。

    雁姬收回眸。

    又是過年,過年時,這次胖大海沒出征,幾年操持下來,雁姬經驗已經很豐富,下面的人也都是經驗豐富,過年過節再繁復,安排下去,只需要看著,小心哪裡不對,有紕漏,下面的人自會照著往年的做,新加的添的,吩咐下去就是。

    下面的人手足夠又有經驗,人也輕鬆許多。

    過年里,雁姬已經是誥命,過去有些不能去的地方現在可以去,雁姬的小心謹慎,多觀察,不隨便說話,讓她得到很多信息,而她的優雅高貴,賢慧大度令很多命婦福晉和她交好。

    恐怕裡面還有孝莊對她的善意,雖然她不知道那份善意是真是假?

    為什麼?從何而來?

    因為努達海那邊?她雁姬娘家?別的,她還有什麼?她不知道,孝莊,那個傳奇手握權勢,一隻手就能戳死她的一國太后,她想不通,也不敢猜,乾脆不想不猜,順其自然。

    也許有一天她會知道答案。

    去了和碩親王府,雁姬和幾個誥命坐在一起,見到長大了的皓禎和皓祥,如原小說里一樣,皓禎很受寵,小小年紀已長得頗為英俊帥氣,昂著腦袋,上巴抬得很高,一臉傲慢自負,自以為是的樣子,人從小看大,看到現在的他就能想像長大後的他。

    果然和小說里描寫的一樣,形象。

    前幾年,看得還很可愛的,現在開始殘了。

    但還算好,像他這樣的在京城不少,典型的紈絝子弟,少爺性格,自負自傲,自以為是。

    皓祥和小說里寫的也差不多,小小年紀彎著那個小身板,也不挺直背,彎彎,笑起來很是猥瑣和懦弱,長相其實很好看,卻被懦弱無用的氣質抹殺了。

    很難入人眼,不招人喜歡。

    跟在皓禎身後,不像個少爺,倒像個奴才。

    卑恭屈膝的。

    沒有主子少爺的樣,卻沒有人說什麼,看到的人,不認識的以為他真是奴才,和碩親王府的,雁姬觀察了一下,發現連個下人,丫鬟,對皓祥眼中習以為常,都帶著不屑,輕視,漠視,可見在這個和碩親王府有多不受寵。

    連個下人都不如。

    他額娘可是側福晉。

    再怎麼講究尊卑,再怎麼嫡庶之別,也不致於這樣,看小說時知道皓祥和翩翩都不受寵,那個和碩親王,同樣腦殘的他最寵的,尊重的只有腦殘的雪如和皓禎,還不覺得怎麼,如今真看到——

    那可是自己的兒子,那個和碩親王也真不愧是腦殘的,再不待見也不該這樣!

    雁姬看著那個猥瑣的跟在皓禎身後的小身影,搖頭,低嘆。

    她再嘆息,這也是別人家的家事——

    不過,雁姬在出府的路口看到被皓禎自負的輕蔑不屑的笑著推開的皓祥時,看著皓禎惡意的笑著帶著他的人離開,再看那個被推倒撞到一邊柱子上的皓祥,雁姬淡淡的看著。

    看著小小的猥瑣懦弱的身影坐在那裡,哭,哭得一臉難看,可憐,她沒有動。

    看到他擦開眼淚,卻擦得一臉泥,也沒動。

    看到他掙扎著站起,一次次,忍著淚和額頭的汗,小手撐著一邊的柱子,努力的要小身板站起,猥瑣的氣質不見,雁姬動了,她走上前去,幫著他站起。

    把手中的帕子給他擦了擦臉,拉著他的手,在他愣著小臉的時候,替他擦乾淨,看著他一張乾淨帥氣的小臉,給他擦了擦手,彈了一下袍子,站起身,把手帕替他包在划破的手心上。

    然後看他還愣愣的小臉,轉身就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多事,也許是小小身影掙扎著一次次努力站起的身影感動了她吧,這個孩子,並不真的那麼懦弱沒用的。

    「你是誰?」

    身後,小小少年帶著少年特有的低啞和稚稚的聲音響起。

    雁姬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步,只在轉過走廊時,看了身後一眼,遠遠的,皓祥扶著廊柱站著,手中包著她的手帕,望著她,臉上迷茫,脆弱,還有別的,她沒再去看。

    只覺得單薄。

    雁姬沒想到,之後,常看到這個小小少年,皓祥。

    此時——

    「春天在哪裡呀?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這裡有紅花呀,這裡有綠草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春天在青翠的山林里

    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

    春天在哪裡

    春天在哪裡呀?」將軍府花園裡,雁姬路過一處花叢時,忽然被這突然晴天劈下的歌給劈暈了,一邊的花叢里,一個活潑的女聲吱吱喳喳的非主流的唱著,這,這不是現代的歌嗎?《春天在哪裡》聽得她怔在原地。

    這是誰的聲音?

    誰在唱?

    怎麼會有人會唱現代的歌?這首歌在現代大眾都會,都知道,幼兒園教的,聲音且隱約熟悉,會唱的人——聽了一會兒,雁姬腦中閃過很多,這個唱歌的人如果不是別人教的,那麼她就是穿越女了。

    沒想到除了她,還有別人,這也正常,清穿都穿爛了,她能穿,別人也能穿,如果不是別人教的,那麼那個人——

    雁姬身後的丫鬟離得遠,她揮手讓她們退到後面,不去驚動唱歌的人。

    她走過去。花叢里,懶洋洋沒有規矩大大咧咧躺著一個人,紅霓。

    正打著哈欠抱怨著:「好不容易,今天府里沒人,總算可以放鬆放鬆,不過這新月格格的劇情改變得真多,這個胖大海,努達海

天真穿越女

    居然不只有雁姬一個妻子,還有那麼多妾,除了那個腦殘的洛琳兄妹,還有妾生的兒子,一大堆,有妻有妾,根本和小說里電視上不一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小說里明明說胖大海只有雁姬一個老婆,沒有提到有妾啊,更別說一大堆的小妾通房,還有兒女,雁姬可是和胖大海一夫一妻恩恩愛愛了二十年,據說是夫妻恩愛,胖大海為了雁姬拒不納妾,只生了洛琳和驥遠兩個叉燒,這到底是——」

    「難道是這裡不是新月的世界?」她說著打了一個哈欠,蹙著眉,搖了搖頭:「難道是真的穿到了歷史上?真實的歷史?」

    「那就是說真實的歷史上也有胖大海?雁姬,不,不對,照這腦中留下的記憶,不像啊,真正的歷史我不太記得,但不該是這樣,那就是新月的世界,可是現在這樣的胖大海,明顯和原著不符,那是我記錯了,還是瓊瑤奶奶忘了寫?或者拍的時候為了節約成本直接省了?」

    沒有人回答她,她不也用人回答,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開口,搖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跟小說里不一樣?」

    她說著抱著頭,很是苦惱的樣子,皺著秀眉:「胖大海啊,胖大海,雁姬,腦殘洛琳,怎麼跟原著不一樣?那讓我以後怎麼辦嘛?要是跟原著一樣,多好啊。

    為什麼就穿越了呢,雖然早就想穿越了,但我可不想穿到這樣一個身體裡面,一個妾,不對,一個通房,要穿也是穿成雁姬啊,別人穿越都是穿成小姐,公主,再不行腦殘洛琳,隨便一個也行,打擊腦殘,虐虐小三,虐死新月和胖大海,多好!

    要是穿成了雁姬像現在的胖大海,還不算腦殘時,好好□□,要是還是腦殘就找一個機會和離,闖江湖去,外面帥哥那麼多,清穿里可是遍地帥哥的,混它個風生水起。

    最好的還是穿成乾隆他媽,或者年氏,可以和我家四爺談戀愛,和四爺在一起多幸福啊,或者十三十四八爺九爺都不錯,數字兵團就是好啊,隨便選一個都比現在好,一個通房,連丫鬟都不如,除非被賣出去,丫鬟我還可以想辦法贖身出去玩玩,不是數字兵團,順治,皇太極也不錯,都是痴情帝,要是遇到其中一個,那就好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讓她一臉的花痴樣,傻兮兮的,兩手握著,昂著頭,那張活潑可愛天真的臉在陽光下倒是灼灼閃光:「不過,現在的胖大海挺帥的,身材也好,很棒,跟電視上那個差不多,也不錯,對我也好,而且好像很喜歡我這個原身,穿來這些天,聽到的,還有記憶里的,胖大海最喜歡的就是原身,雁姬,胖大海也好像很尊重,不知道喜不喜歡,不知道是誰改變了一切,弄得都不知道以後怎麼做,如果胖大海喜歡的是原身,那麼就和原著不一樣,以後新月來了——我到底要怎麼做呢?留下來打擊新月小三,不過胖大海那麼多小妾通房,和原著完全不一樣,穿成了他的通房,胖大海那麼喜歡我,我要是走了,是不是太可惜,胖大海好像有點可憐,留下,好像對不太起雁姬,雁姬,我可是幫你虐小三月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有我在,小三月算什麼,我可是穿越女主,哼,而且我不會像新月一樣跟你搶胖大海。」

    喃喃的說著,說到這裡,她忽然,從花叢里起身,坐直身體,拍了拍自己的頭,恍然大悟一樣:「難道是還有穿越者?改變了一切?是誰?雁姬還是?我要去查查,難道我不是主角?那怎麼行,我可是穿越女!不行,要低調,低調!」

    雁姬聽得直抽嘴。

    想翻白眼。

    這叫低調?這個紅霓,不知道她真的名字叫什麼,看來真的是穿越女了。

    和她一樣穿到這個世界的現代人。

    一樣的靈魂穿,只是她穿成雁姬,她穿到了紅霓身上,相比之下,雁姬突然覺得她挺幸運的,在這個時代,穿成雁姬比穿成紅霓好多了,一個通房,一個正妻,身份,地位完全不同。

    如果她穿成紅霓,一個通房,命運可想而知,連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裡,說不清心裡的滋味,不知道紅霓是什麼時候穿的?照她說的應該穿過來不久,之前那個才是真的紅霓。

    只是現在這個紅霓,穿越後的紅霓,有些跳脫,應該是年紀還小。

    有些單純,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是沒有經過多少世事吧,倒是和原來的紅霓性格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份算計,多了一份現代人才有的東西,這樣的性格在現代是好的。

    在古代,在這個時代——

    太過跳脫,天真,以為穿越就可以主宰一切!

    雁姬慢慢的退了出去,沒有再繼續聽。

    該聽的都聽了,剛猜到是穿越女的激動慢慢平伏,她有些恍惚,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會遇到和她一樣的穿越者,這是她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那個世界已經那麼遙遠,只能在心裡懷念,現在,同一個時候的人出現在眼前!

    對雁姬來說,產生的影響還是有的。

    說不興奮是假的。

    那一刻平靜的心起了波瀾,不再如止水,掀起了浪,有一種遇到老鄉的感覺,就像是出國在外,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過了很久,以為回不去,再見不到親人,突然遇到同一個地方的人,那種感覺。

    無法言說。

    複雜難言,而且或許這個世界還有穿越者,不只她和紅霓兩個,以前她沒有去想,如今——

    不過,她並不打算和紅霓相認,雖然同是穿越者。

    她並不解穿到紅霓身上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想,且以她現在的身份,和紅霓的身份,如果冒然相認,萬一——

    還是謹慎一點的好,等瞭解再說。

    照她剛聽到的看來,這個紅霓的性格太跳脫!讓她不太喜歡,那樣的性格最容易闖禍。

    再說遇上了,有時不一定相認。

    以後,認不認,再看。

    雁姬看一眼四周,花園裡很安靜,沒有人,又看一眼那一處花叢,隱約能看到花木搖擺著,轉身,退到外面,雁姬招呼留在外面恭敬低著頭等著她的丫鬟婆子離開。

    烏雲幾個陪嫁,跟著雁姬一起嫁進來,這些年一直忠心能幹,早兩年配了人,烏雲配出去,配給了胖大海手下的一個副將,做了奶奶,倒是常來常往,日子過得很好,也生了兒女,另外二個,配給了府里的人,依然在她身邊服侍。

    只是烏雲不在,雁姬有時還有些不習慣,

    其它的丫鬟是雁姬挑的老實本份的,雁姬可以容忍胖大海三妻四妾,但不能容易身邊有丫鬟勾引主子的事發生,不止她身邊,府里她都不允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最恨這種。

    在府里立了規矩。

    自烏玉後,再沒有丫鬟爬上胖大海床的。

    而烏玉,這些年一直沒再得過胖大海的寵,好不容易讓胖大海又看上,又碰上小花,那次胖大海為小花咆哮,最終處罰的是烏玉,似乎是她說了什麼,後院的女人爭鬥,不見煙火,卻從沒少過。

    後來,一天天黯淡下去,再不復曾經的容顏,男人的寵愛太重要,是一個女人,生活在後院的女人的唯一依靠,沒有了它,等待的只有衰敗。

    雁姬見到時已快認不出那個人就是當年的烏玉,不過,安份了,老實了,雁姬也不會苛待她,照著姨娘的份例給著,養著。

    回到後院,雁姬先去看了洛琳,幾歲的小丫頭活潑好動,鬼主意多得很,正帶著幾個丫鬟婆子玩著,又問了驥遠,說是和驥磊一起出去了,問了問,知道有人跟著,不再擔心,都快是少年了,過年就讓他們出去玩玩,男孩子不能總養在府里。

    而且驥遠那小芝麻包,兄妹倆都鬼精靈,抱了抱小兒子,親了親,幾個月大除了吃就是睡,睡的時間尤其多,很安靜。

    心裡的躁動在看過幾個孩子後消退,嚴令跟著她的幾個婆子丫鬟,不准告訴任何人她下午去過花園。

    然後,讓人退人,只留下一個婆子。

    跟著雁姬陪嫁過來的趙婆子,也是雁姬的奶娘,最忠心,也是最親的,讓她去暗裡查一下,紅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具體的。

    讓她派人看著,免得紅霓惹出什麼事來。

    正是年節,晚上,胖大海又是喝得醉薰薰的回來,雁姬服侍他睡下後,給他擦了擦身體和額頭,聽著他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字,沈思,良久,出去。

    外面,趙婆已經回來,一個人等在那裡,看來是查到了。

    「怎麼樣?」

    「回福晉,奴婢打聽到好像是從一個月前,那次姑爺教訓她罰了她後,一夜沒睡,早上起來衝出門,不知道要幹甚麼,在花園跌了一跤,回去後——」

    「哦。」

    「.......」

    「......」

    「福晉——」

    「什麼?」

    「當時,洛琳小姐也在——還在洛瑤和洛珊兩位小姐。」

    「哦?」

    「奴婢記得那一天,她衝出來,差點撞到洛琳小姐,旁邊的洛小姐很生氣,她對著洛琳小姐說了什麼,衝出去,就摔了,因為跌得不厲害,只是暈過去,不一會就醒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是醒來後,神智有些不清,一直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當時還以為魔怔了,準備報給福晉,沒想到一會倒是好了。」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3

又見咆哮君

    對於紅霓,雁姬之後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便怎麼過。

    不過想到那天聽到的話,雁姬皺眉。

    那樣天真的性格,單純的樣子,跳脫的個性,那樣的性格,越想,她心裡越有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有一天會惹出事來。

    要是不收斂的話。

    這裡是講究規矩高於一切尊卑分明,和現代完全不一樣的古代。

    不是現代。

    到時一旦惹出事情來!

    小事還好,要是大事。

    現代人的無所顧忌,雁姬太明白,哪裡不知道,就連她有時都會犯一些錯,那是在現代長大人固有的,自負,以自我為中心,還有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比古人聰明,高明,其實事實是單純愚蠢得可笑。

    古代的人並不比現代人差,也許知識文化比不了擁有幾千年文化知識的現代人,可是只僅是差幾百年,沒有現代人開放的觀念,而就是這開放的觀念有時就會惹禍,忘了這裡是古代,古人才是在這裡長大的,論起勾心鬥角,現代人什麼也不是。

    紅霓那天真的話,天真到蠢的話,猶在耳邊。

    紅霓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她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她若有事,她不管,可是以紅霓現在的身份,是胖大海的通房,也算是府里的人,若有什麼事,到時倒霉的還是將軍府。還是府里的人。

    肯定會牽連到府里。

    將軍府倒霉,胖大海倒了霉,她,她的兒女,都跑不掉,跑掉了只是再被抓回來,或者跑出去,去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躲一輩子嗎?

    她可以,她的兒子女兒也是嗎?

    不!

    人都是自私,她現在的日子好好的,不想破壞掉,就算將來有什麼,比如胖新月出來了,胖大海腦抽了,她也會選對自己最有利的,雁姬對紅霓非常不放心,叫人好好看著她,注意著,看看她會怎麼做。

    隨時向她報告,等摸清了,她要是真的像她想的,那麼——

    至於,紅霓會穿過來,出事的那一跤,她知道並不是什麼意外,只需要隨便一查就知道,紅霓這幾年受寵,很是惹了一些人的眼,不然平白無故怎麼會摔跤?

    平時還好。

    那幾個孩子,都不是簡單的。

    小小的年紀,一個個......在這個時代後院長大的人,沒有誰是單純的。

    其實這樣也好,有竟爭才會有進步,才會更珍惜得到的,若是什麼都送到面前,並不好,幾個孩子,她都看在眼裡,對自己的兒女她只把該教的教了,其它由他們自己去看去聽,該給她們看的不過份遮著,過份保護只會讓他們太過單純。

    世界本就是複雜的,單純的人若是一輩子順利還好,若是不好,會吃很多苦。

    原小說里就是如此。

    現在這樣的教育結果就是兩個孩子都是一肚子的鬼主意,驥遠不用說了,洛琳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幅乖的小淑女樣,看不出平時半點的活潑和好動,規矩也好,挑不出半點錯,很是讓人嘆為觀止,難以想像平時那樣,對長輩又嘴很甜,很會哄人,又一個芝麻小包子,老夫人要說最疼的就是洛琳這小丫頭。

    還有驥遠,除了是嫡孫。

    四姨娘和二姨娘生的洛瑤洛珊也不差,以庶女的身份,很是得老夫人的寵愛。

    最不受寵的就是驥磊,仍然是默默的跟著驥遠,胖大海一向不喜歡,又因為他娘的緣故很是不得寵,更像小老頭了,死氣沈沈的,只有跟驥遠一起時好點。

    雁姬沒有虧待他,另幾個孩子還太小,嫡庶之別,尊卑之別,嫡子需要承擔的很多,更容不得單純。

    幾天過去,那個紅霓那裡倒是還算安份。

    每天呆在院子里,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偶爾出門逛一下園子,自言自語,倒是沒有像那天在花叢里那樣,聲音很小,聽不清楚,或者到其它幾個院子里看看。

    晚上,幾次把胖大海推出來。

    安慰了臉色難看黑著臉的胖大海,讓他去了綠雅的院子後,雁姬笑了,勾著唇,沒說什麼,嗯,很好,穿越女嘛。

    現代人,又不是真的紅霓,她理解,不知道她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雁姬發現她挺期待的。

    當初記得她剛穿過來時,穿到剛嫁給胖大海的雁姬,那時的複雜難辨的心情,這個紅霓應該也差不多,那個時候,她也是想把胖大海趕出去的,想過逃跑,跑走的。

    只是最終,還是妥協了。

    妥協於這個時代未知的太多東西,留了下來,是她太小心,也是太謹慎。

    紅霓呢?

    沒有想到,這個紅霓挺堅持的。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每晚都找著各種各樣的藉口推拒著胖大海,胖大海那張臉是一日比一日的難看,都快黑成鍋灰一樣了,眼神陰沈,卻不放棄,沒有說乾脆覺得沒意思不去了,紅霓越推,他倒好,越是往那裡貼。

    往哪裡鑽。

    不管紅霓在想什麼,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是不是欲擒故縱,雁姬卻漸漸笑不起來,她早該料到的,胖大海就是那種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人,以前小花那會也是。

    胖大海每天還是來她這裡,陪她吃飯,看幾個孩子,但是那張陰沈的黑臉,讓人看了實在是食慾不振,而且,坐在這裡,半句話不離紅霓,紅霓怎麼,咬牙切齒的語氣,聽得雁姬牙酸。

    尤其是晚上,兩個人一起睡覺,跟發洩什麼似的,折磨得雁姬混身像拆了一樣痛。

    他要跟女人玩你追我趕,玩征服的遊戲可以,可是,有什麼氣,得不到,生了氣,不滿了不爽了,他憑什麼拿她來撒氣?雁姬氣得直接撇開他,不理,徑直睡覺,也懶得再好言安慰她。

    玩征服是吧?

    去征服吧。

    胖大海說什麼,她懶得聽,她才沒那麼多精力跟著他玩,她還不瞭解胖大海那德性嗎?就是男人的慣性!

    得不到的最好,等得到了——

    雁姬不知道那個紅霓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最後,除了陪自己的兒女,打理將軍府,後院的事找人盯著,每天早早睡下,理也不理髮了情的胖大海。

    可是雁姬不想管,有人卻不放過她。

    又一天晚上,雁姬用完飯,正倚在塌上看書,用飯時沒有見到肯定去糾纏紅霓的胖大海氣吼吼的衝了進來,這段日子,他是來了勁了,那股子認真勁兒——

    雁姬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吼了。

    「雁姬,你是不是對紅霓說過什麼,她為什麼一直叫我來找你,叫我不要去找她,說是你會生氣,不高興,會介意,我聽不明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雁姬,你告訴我,她為什麼這樣說?」胖大海氣吼吼的質問道,鼻子大張,瞪著那雙眼晴,很是凶惡的盯著雁姬。

    好像雁姬不說清楚,他就不罷休一樣。

    怎麼不罷休?

    雁姬看著這樣的胖大海,看著他瞪大的眼,凶惡的表情,還有咆哮的樣子,嘴色嘲諷的勾起,心裡冷笑,又來了,還記得上次胖大海為了小花對著她咆哮的樣子,也是現在這樣。

    一遇到稍微不一樣的女人這個胖大海就跟抽了一樣。

    還以為小花那事後,胖大海會好點。

    還是說穿越女的魅力還真大!

    輕易的又叫胖大海抽了。

    不過,好像她也是穿越女——

    嘴角嘲諷的弧度更深,紅霓啊紅霓,你竟然這樣說,你叫胖大海來找我,你要拒絕他我理解,明白,什麼也不說,

    但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玩什麼把戲,是無知還是無意,亦或者沒有其它意思,這樣,你說我怎麼容得下?

    雁姬覺得頹然,看著胖大海,閉上眼,這樣的胖大海,她想大怒,想回吼回去,想什麼都不管,都乾脆不管了。隨它去。

    只是,想到自己幾個兒女可愛的小包子臉,雁姬睜開眼,眼中一片平靜。

    「你先坐下,聽我說。」她倒了一杯茶,走到胖大海面前,放在他手中,表情平靜,冷靜,勾著淡淡的笑,輕輕的開口,拉著看到她笑愣愣的胖大海坐下。

    「......」胖大海愣愣的張著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只看著雁姬,她在笑?這是他沒想到的,雁姬很少這樣笑,笑得單薄,像是脆弱得一下就碰碎掉。

    讓人呼吸都不自覺小心翼翼。

    胖大海在雁姬的笑容里,看著那單薄的笑,忽然心裡的怒火,因為這段時間紅霓的事,還有之前紅霓說的話炸開的怒火一下子沒了,只得愣愣的看著,心裡有些難受,有些空。

    他不由抓住雁姬的手,聲音有些急:「雁姬,你——」

    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抓住她的手,嘴角更加勾起,另一隻手握住他的,輕輕的掰開,不理他的表情道:「你是為了紅霓對吧?」

    「對——」愣了一下,胖大海反應過來,那絲急切不見,他看著雁姬:「是你說過什麼嗎?」他皺眉。

    「我說我沒有說過,你相信嗎?」雁姬笑了笑,看著他。

    「你——」

    「不相信?」

    「......不是。」胖大海看著雁姬,在她的目光下,在那笑中,好半晌點頭。

    雁姬輕笑:「我確實沒有說過,也從來沒有說過,不會那麼做,她們是你的人,如果我真的容不得,生氣介意,那四姨娘她們呢,不是嗎?」

    「我知道,可是,紅霓呢?她為什麼——為什麼——」胖大海幾次都沒說出來,臉色又變得很難看,瞪著雁姬。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懷疑我了——」雁姬苦笑。

    「不是,沒有雁姬。」這回胖大海倒是慌了慌,又捉住她的手。

    「這不說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想要紅霓不拒絕你?」

    「你——」

    「其實,紅霓應該是生了你的氣,你上回罰她,也是我的錯,本來是小事,成了這樣,你只要這樣做——」雁姬看著胖大海道:「這段時間你多去看下其它幾個姨娘,再去紅霓那裡——」

    「我天天去,她都——」

    紅霓,是你自己挑起的,你將怎麼選擇?

紅霓的選擇

    時間進入夏季,天氣炎熱。

    只是比起現代的時候,還算不是太熱,就是穿得太多,有些透不過氣來,幾個月大的小兒子小包子依然嗜睡,除了吃的時候懶洋洋的睜開一下眼晴,用那雙黑亮清澈的眼揪著你,安安靜靜的,格外乖巧,讓人喜歡,恨不能親了再親,咬上一口,不知道像誰?其餘的時候,都是睡過去,還不會叫阿瑪額娘。

    也不像其它小包子一樣呀呀學語,老夫人有些急,胖大海也急著又抱又哄的,小包子愣是不叫,雁姬看得好笑,她不急,還小,這樣安安靜靜的很好,她一點也不擔心,別人的目光更不會看在眼裡。

    光看那雙時爾睜開的黑亮清澈的眼,雁姬就知道她的小兒子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只是愛安靜,不喜歡開口。

    或者懶得開口。

    是的,那小樣子,小包子臉打著哈欠的小模樣,老是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讓人想笑。

    「驥遠呢?」

    雁姬坐在窗下看帳,這個的帳已經出來了,幾個院子,用度都差不多,只有——紅霓那屋子用得多些,換了一些東西,雁姬看著,手指點著桌面,她開口淡淡的問立在下首的趙婆子雁姬的奶娘。

    「說是和碩王府的皓祥少爺來了。」站在下首的趙婆子看一眼雁姬微低頭回道。

    「哦——」

    雁姬眸光閃了閃,這段時間,似乎是從過年後,就常常看到那個小小少年,梅花烙里最倒霉的皓祥,有幾次在府外看到,最近竟是在府里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自己芝麻包一樣的兒子驥遠成了好友,關係很要好,經常一起,幾個月的時間,看起來還是一樣的有些猥猥瑣瑣,背有些彎,不過那懦弱無用卑微的氣質倒是有了些變化,似乎和以前不同,又說不出哪裡不同,和驥遠一起,倒還是驥磊看著最懦弱。

    想著,雁姬抬頭看了趙婆子一眼:「奶娘坐吧,你也累了,喝口茶,給奶娘倒杯茶。」說著,叫趙婆子坐下,讓一邊的丫鬟重新端上茶來。

    「福晉,這可使不得。」趙婆子哪裡會坐,看著雁姬,要推脫,自己這個小姐,從小奶大的,長大了。

    懂事了,越來越有氣勢,就和當年夫人一樣。

    有了當家主婦的氣勢。

    一個將軍府都由她打理得妥妥當當。

    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欣慰。

    「坐吧,我說坐就坐,你是我雁姬的奶娘,從小奶大我,對我的好,為我做的,我都一一記在心裡,雖然以前沒說,平時也沒說,但是,以後,有什麼告訴我,你只管好好享福,聽說奶娘在外面還有幾個兒女,以後接了來,好好養老。」看清趙婆子眼中的欣慰還有歡喜,雁姬心也有些暖,有些感慨,這個趙婆子一直對雁姬很忠心,她不知道原小說里為什麼沒有這號人物,這些陪嫁過來的,不管是因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賣身契在她手裡,也許是為了將來,不管什麼,人都有慾望,只要控制得當,向著她,她也會對他們好。

    「感謝福晉,福晉,你不需要這樣,使不得,能奶福晉,奶大小姐格格是奴的福份,那幾個孩子,就讓他們在外面,都是鄉下長大的,只要過得好,就好。」趙婆子眼中有些微紅,恭敬感激的跪謝雁姬。

    「有什麼使不得,你是我的奶娘,快起來。」雁姬見狀,起身,扶起趙婆子,笑著拍著她的手:「奶娘照顧雁姬這麼久,這是你應得的,你該享的,這些年,想必奶娘也該想念著,等合適就把他們一起接來,讓你們一家團聚。」

    「福晉——」

    「好了,奶娘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雁姬笑著說:「這段時間那邊怎麼樣?」

    趙婆子看著雁姬一臉感動,紅著眼,別過頭,試了試淚,轉回來,聞言,馬上站起來,又坐下,只坐了凳子一角,雁姬看在眼裡,知道在古代尊卑之別,也不強求這個對雁姬忠心的老人,當沒看到。

    「回福晉,前幾天聽說是問了將軍姑爺回來沒有!」趙婆子擦乾了淚回答道。

    「哦?」雁姬挑眉。

    「好像是前兩天,晚上的時候,那邊問將軍爺什麼時辰回來。」

    「後來呢?」

    「好像是等在後院入口,不過,將軍爺去了老夫人那裡,沒等到。」

    「......」

    半年,忍不住了嗎?

    這就是你的選擇?紅霓?

    雁姬沒有再說話。

    倒是趙婆子想了想又欲言又止道:「福晉——」

    「什麼?」雁姬抬頭看著趙婆子。

    「聽說這些天,說是身體不好,懨懨的在房裡,幾房的姨娘都去了那院,說是去看她,後來不知道怎麼吵了起來,聲音有些大,幾個姨娘出門時臉色不太好,那院的也不太好,好像是關於爺最近沒去那院的事,之後,一陣響聲,那院裡規制的東西都砸了,說是嫌不好看。」

    趙婆子小心的講完,雁姬點頭:「這個我知道。」

    嫌太老土了,她想到那天一早紅霓來請安說的,那天真跳躍的樣子,很是抽了抽嘴。

    老土!

    反正是將軍府的錢,胖大海的,那是他的寵妾,便給她換了。

    「老奴多嘴了。」趙婆子見狀馬上道。

    「沒關係。」雁姬揮了揮手:「繼續注意著。」

    「是——」

    「......」

    「額娘,額娘——」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頭一身紅色衝了進來,雪白如玉,靈活可愛,圓圓的包子臉,大大的眼,小翹鼻,嫣紅的櫻桃唇,玉雪可愛,一陣風似的衝過來,撲到雁姬懷裡。

    「額娘,哥哥欺負我。」撒嬌的抱著雁姬,拱了拱,昂起小臉,望著雁姬,甜甜糯糯的童音隨著眼睫顫抖,嘟著嘴,好像不高興:「 你打他,他不和我玩。」

    「額娘的小洛琳,你哥怎麼欺負你?」任小丫頭抱著,雁姬掃一眼走進來的自己的大兒子,已經小少年不再是包子的驥遠:「我看是你欺負你哥哥才對。」

    「不是,是哥哥。」一身火紅玉雪可愛的小丫頭小洛琳搖著小腦袋,嘴嘟得更高。

    「額娘。」

    「嗯。」小少年驥遠走進來,站在雁姬面前,嘴角含著笑,一幅翩翩貴公子的樣,望著雁姬眼含依戀,看到一身火紅的小丫頭洛琳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雁姬點頭,抱著洛琳,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已經長成大人的驥遠。

    在他的身後,是皓祥還有驥磊。

    驥磊站在角落里,影子拉得很長,也是少年,五官半開,長得有些蒼白清秀,皓祥站在門口一棵樹下,迎著光線,似乎直直盯著她,雁姬微皺眉,這樣的目光顯得有些失禮,不過,對上那目光卻清澈坦然,並不讓人討厭,也許是他的母親是異族的緣故,那張臉,很是俊美,五官如雕刻分明。

    而這個時候,府里一處院子里,紅霓坐在房裡,看著新換上的一切,很是得意的撇了撇嘴角,她還沒有查到誰是那個穿越女,她觀察了一下,府里的人都不像,雁姬不像,要是穿越的,也不會允許胖大海納那麼多妾了。

    就連她這個原身都是,肯定不是穿越的,還有那樣子不像。

    穿越的話也得像她這樣,她才是穿越女主,那個綠雅有點像,可是和她一起進府的,難道是老夫人,想不到,她也不想了,說不定那個是穿越炮灰呢。

    撇著嘴角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這個雁姬真沒用,她只是提一提就真給她換了,一幅軟弱可欺的樣,就是這樣才讓那個小三月鬧得,這可不行,她得幫雁姬,不過這個胖大海真寵這個原身。

    都有點讓人嫉妒了,羨慕了。

    想到小三月,將來胖大海要是愛上小三月,不,有她在,怎麼能讓胖大海愛上小三月!

    她要幫雁姬!

    用手摸了摸這些新換上的東西,嗯,還算好看,就是比起現代的還是差得遠。

    古人就是古人。

    不屑的昂頭,紅霓摸著摸著,想到雁姬房裡的,那才是她最喜歡的,這些還是差多了,而且這幾個月,胖大海居然不來了,之前可是天天來,隨她說什麼,他都越挫越勇的。

    這——

    難道是厭了?

    她可是為他好,為了雁姬,何況她不是真的紅霓,可是沒了胖大海,真沒趣。

    那幾個妾居然敢來嘲笑她,說她失寵,哼,她哪裡是好欺負的,敢嘲笑她,她會讓胖大海不理她們,胖大海,胖大海,你怎麼不來了?你不來我怎麼幫雁姬,飯也沒之前好,那些丫鬟也不如之前勤快了。

    「來人——」覺口有些乾,想喝水,桌上的茶壺空了,紅霓大聲叫。

    只是,半晌,都沒有回應她。

    又叫了幾次,直到她衝出去,才見到平常照顧她的丫鬟衝進來,其它的人影都沒有,還有那些輕視眼神,紅霓發怒了。

    敢藐視她!

    她要讓他們好看。

    終於,幾天後,紅霓做了選擇。

    那一晚,胖大海宿在了紅霓那裡。

    聽說是紅霓派人守在後院門口,請了胖大海去,晚上便歇在了那裡,雁姬洗漱的手頓了頓,搖了搖頭。

    她給她兩個選擇。

    同是現代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這幾個月她一直安份,胖大海不去,她就安靜的呆著,也許,她想出府,她可能會幫她,紅霓知道她的選擇讓自己陷入怎樣的地位嗎?

    還有,紅霓讓她覺得她之前的一切不是因為別的,是欲拒還迎。

    她不懂紅霓,沒有誰真的懂誰!

    不知道晚上是怎麼樣,應該是如願以償,得償所願,很滿意,第二天,一早上,雁姬就被吵醒了,被胖大海的大笑聲吵醒,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忍不住興奮激動笑得一臉春風得意的胖大海。

    然後,被激動得春風得意的胖大海抱在懷裡,一陣死搖。

    「雁姬,還是你聰明,還是你說的對,冷一冷她就會知道我的好了,果然如此,她說了她是怪我罰她,生氣才那樣,說是誤會了才會說你會生氣介意,她說向你道歉,等一下來請安時再給你說,雁姬你真聰明——」

    雁姬聽是閉上眼。

    誤會嗎?

    最可笑的是,早上請安時,紅霓的樣子,道歉?那叫道歉,一臉憐憫,同情的看著她,不知道想到什麼,是不是想到雁姬將來的命運,她以為她說得小聲,她沒聽到嗎。

    「我會幫你的,雁姬。」

花開最艷時

    尤其是等趙婆子回來告訴雁姬,紅霓私下裡自欺欺人說的話:「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幫雁姬,這樣胖大海就不會迷上小三月了,以後就不會有小三月的事——」

    雁姬更是想笑。

    幫她?

    用那憐憫的表情,好像她有多悲慘似的,她的幫忙就是讓自己成為胖大海的妾?

    真是——讓她說什麼好呢?

    還有好幾年新月才會出來,希望紅霓能等到那個時候!

    晚上,胖大海又來了,不知道他怎麼不去紅霓那裡,跑到雁姬這裡,跟早上一樣,滿臉的春風得意。

    吃了飯,陪幾個孩子,抱過小兒子小小包子驥寧,問過驥遠的功課,逗了逗小洛琳後,坐在一邊盯著雁姬,雁姬看著書沒有理他,到要熄燈休息,他一直不走,看得出心情很好,和早上來時一樣。

    不知道有什麼事讓他這麼高興,還是說因為紅霓的事?他還真喜歡紅霓,不就是如願以償,值得他高興這麼久?或者男人的征服欲滿足了就是這樣,雁姬想不到其它。

    「今晚要歇在這裡嗎?」

    最後,看著一直笑得春風得意的胖大海,雁姬不得不抬頭問。

    「嗯。」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不用紅霓那裡?「雁姬看胖大海一眼,眸光閃了閃,昨晚才如願以償,看他興奮的樣子,還有早上激動的樣子,今晚不是該去紅霓房裡?去陪他的新寵,想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征服的寵妾。

    「不去,今晚我陪雁姬。」

    胖大海回答得很乾脆,笑著。

    雁姬卻不乾脆了,想起之前為了一個紅霓,得不到,把怒火不滿在她身上死力發洩的樣子,她覺得她很不想胖大海留下來,何況昨晚他和紅霓,不是沒有心理障礙的,每次都有,不過......成了雁姬,要在這裡生活下來,為了太多的理由不得不罷了。

    他倒不覺得臟,男人抱多少女人都不覺得吧。

    從古至今,現代的男人們還不是一樣。

    男人可以,其實女人也可以,當然是在現代,只要你能承受異樣的眼神,承受一些東西,一樣可以跟男人一樣。

    你上我,我還上你呢,雁姬每次都是這樣想,才能和胖大海一起。

    就當是她上胖大海吧。

    只不過條件不允許她換,只能跟胖大海,除非和離。

    她是成年人,成年的女人,也是需要男人的。

    「睡吧。」

    看著胖大海,真想推他去幾個姨娘那裡,還有紅霓,想了想,再次做好心理建設,叫人進來服侍胖大海洗漱,她也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起來。

    解了衣服,坐在鏡子前,散開頭髮。

    一雙手從後面撩起她的頭髮,握在手中,揉著,從鏡子里,雁姬看出是胖大海,也就沒有動。

    「只有雁姬你每晚喜歡把頭髮放下來。」胖大海邊握著雁姬的頭髮,修長的手指在裡面穿梭著,邊說:「也最柔軟,每次聞起來都有一股清香,沒有別的嗆鼻的香料味道,也沒有頭油的味道,乾乾淨淨,樣子也沒有變,還是當初的樣子。」

    似乎有些感慨,手慢慢的,輕柔的穿過她的發,拿過她手中的梳子,幫她梳起來。

    雁姬想要拿回梳子,他卻不理,徑直專注有些笨拙的替她梳起頭來。

    雁姬沒說話,雖然有時頭髮被他笨拙的動作扯得痛,任他去,不知道他怎麼會想幫她梳頭,是誰讓他梳過?看著鏡中的自己,鏡面是西洋傳過來的鏡子,和現代的沒多少區別,真的沒變嗎?

    目光往上,看著胖大海,理著垂在身前的發,只是習慣了,現代的習慣每天沐浴經常洗頭,要是像這個時代的女人們一樣,每天頂著厚厚的發油洗著的頭髮,硬硬的睡覺,她會不舒服,睡不著,還有濃郁的香料味道更是難以入眠。

    院裡幾個姨娘都是。

    「哦,紅霓也和雁姬一樣,就寢前把頭髮散開,要沐浴。」像是想到什麼,胖大海笑著說。

    雁姬隔著鏡子看了胖大海一眼。

    紅霓嗎?

    「說起來,紅霓和雁姬你的習慣很多相似,她也像你一樣要軟的那個枕頭睡覺,每天沐浴,還有說話。」胖大海笑著接著說,有些疑惑,聲音低沈,手停在雁姬的發上。

    嘴角一直帶著笑。

    「該睡了。」

    雁姬起了身,轉身淡淡的勾唇看著他:「也許是湊巧吧。」

    走到床前。

    雁姬等了一會,只聽到聲音,卻沒有等到胖大海進來,隱約的聽到外面有聲音,好像是胖大海的聲音,還有胖大海的隨從的聲音,雁姬手拉著床幔,眸閃動。

    不知道是誰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胖大海才笑容滿面的走進來。

    比剛才更高興了。

    雁姬看著他。

    「雁姬,是紅霓找人過來。」

    「哦?」

    雁姬看著胖大海,紅霓找人過來?倒是和之前的紅霓發出一轍。

    「知道我今晚不過去,歇在你這裡,給我和你送消夜來了。」胖大海接著說。

    送消夜?真的是送消夜嗎?雁姬淡淡的笑,才一夜,這個紅霓,還算不笨,虧她想得出,是沒有想到胖大海會歇在這,懊惱吧,她也沒有想到,應該說誰也沒想到吧。

    「還是雁姬說得對,女人就不能對她太好了,之前我天天去,她那幅樣子,現在,你看。」胖大海眼中閃過一抹什麼,嘴角勾起,昏暗的燈光下竟冰冷涼薄還有輕蔑的味道,再看又不見。

    「雁姬餓了嗎,要不要用點什麼?」

    「不用,你去用吧。」

    「我也不用。」

    雁姬拒絕了消夜,她從沒有用消夜的習慣。

    沒想到胖大海也沒用。

    雁姬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胖大海走過來抱著雁姬:「好久沒抱過雁姬了。」說著,勾著唇,眸光顯得幽黑而深邃點燃了火焰抱著雁姬,朝著床上走去,把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體覆下。

    倒是很溫柔,沒有之前發洩的粗魯!

    床幔落下。

    掩住了一室的曖昧和淫靡。

    還有喘息和呻吟。

    雁姬想得沒錯,後院裡紅霓確實很惱。

    這個胖大海居然沒來,去了雁姬那裡,他不是喜歡自己穿的原身嗎?昨晚不是還說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服侍,她要幫雁姬,胖大海功夫也不錯,是個不錯的性伴侶,情人,夠有力,沒想到才一晚他就不來了。

    她本來還想——

    不來也不叫人通知一聲,最後才知道。

    到底是哪裡不對?

    最後,她叫人隨便端了消夜去。

    這樣他總明白了吧,會來了吧。

    哪裡知道還是沒來。

    看著去的丫鬟一個人回來,而且還告訴她:「將軍已經和福晉歇了。」

    紅霓氣了。

    覺得小看了雁姬,這個雁姬還挺有手段,原小說里說她和胖大海一起,沒有妾,專寵二十年,之前是她小看她了,現在雖然有妾,但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

    難道是她不讓胖大海過來?

    對自己,紅霓還是有自信的。

    早上看著自己微紅的眼,再看雁姬慵懶高貴優雅的樣子,眼更紅了紅。

    好在,第三天,胖大海來了。

    紅霓高興了。

    面上還是表現得生氣,不過,胖大海一陣安慰後,又高興起來。

    本來紅霓想要問胖大海昨晚怎麼不過來。

    只是隨後,胖大海一直歇在她這裡,她也就忘了問,只記得雁姬......

    胖大海很寵紅霓。

    幾乎除了去雁姬那裡,其它幾個姨娘那裡去得少,大多數都在紅霓那,比之前更寵,還有綠雅,一直以來除了紅霓,雁姬,胖大海最常去的是那裡。

    綠雅的兒子,胖大海竟也很喜歡,很難得,府里除了雁姬生的幾個,其它幾個都不太得胖大海待見。

    有一種人,低調到讓人往往想不起來,不得寵不失寵,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但只要你注意就會發現,這種人有多聰明。

    紅霓整個人嬌艷美麗,開到最艷。

    夏去冬來。

    樹葉飄落,滿目銀霜。

    小包子驥寧會叫阿瑪,額娘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3

穿越女手段

    穿越女手段

    煮雪論酒,踏雪尋梅。

    白茫茫的天地間,銀妝素裹,只有梅枝伸展,在這天地間靜靜的綻放,紅的,白的,相映,分外妖嬈。

    雁姬讓丫鬟婆子跟在後面,一個人踏著雪,走在花園裡。

    滿目的銀色,雖然讓人有些疲倦,眼神有些受不了,不過,人整個都輕鬆了許多。

    不好的情緒都被釋放了出來。

    ‘吱吱吱——’

    腳踩到雪上的聲音輕輕的響起,雁姬早就想出來走走了,一入冬,天氣一冷,都躲在屋子里,好幾次想出來,都有事,要不幾個孩子也要跟著出來,怕得了感冒,這個時代有時一個感冒,傷寒都會要人命,加上胖大海也不讓她出來,特別是下雪後,天氣更冷。

    但雁姬卻更想出來了,她喜歡雪。

    往年一下雪也會出來走走。

    看雪花飄落,聽靜寂中雪花落下的聲音,看潔淨的雪,還有賞梅,以前將軍府里只有幾枝梅,零零星星,雁姬後來專門找人在後院的花園裡種上了一排排的梅。

    白的,紅的。

    在雪地裡,冬日里,看著,很讓人歡喜。

    還有暗香襲來。

    所有的花木里,雁姬最愛的是梅。

    雪地裡的梅。

    當所有的花都早早的盡了花期,不再開放,枯萎,只有梅獨自於枝頭,俏然綻放。

    不俱寒冷,不畏嚴寒。

    傲然挺立。

    今天胖大海帶著驥遠出門了,沒有人,近幾日他一回來就到她院子里守著哪也不去怕她出來,剛好不在,她可以出來,遠遠的,花園裡,近年種下的梅都開了,一片片的紅,白,映入眼簾,隨著走近,淡淡的梅香悄然襲來,伴著吹起的風,鑽入鼻中,雁姬佇立在一枝梅枝下,閉上眼,聞著那淡淡的梅香,睜開,眯起眼。

    看著。

    昂著頭看了一會,她雙往另一枝紅梅走去。

    穿梭在紅色的梅林,雪色的海洋中。

    她決定,等下,溫一壺酒,放在那邊的亭子里,來一場煮雪論酒,這可是雅事。

    往年,梅樹剛種下,只零星幾枝開了花,今年都開了,雁姬心情變得很好,她移開步子,轉過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幾個丫鬟婆子,等她們上來,不過,就在這時,前面傳來輕輕的聲響。

    似乎是腳步聲。

    雁姬轉回頭,停在原地,眸光閃了閃,看著前面,隔著紅色的梅花,那腳步聲很輕,像是女子的腳步,朝著這裡靠近著,會是誰?也有這個閒心在這麼冷的天出來?

    很快,雁姬便看到一抹身影。

    淺湖色色的長裙白色裹著毛的披肩,加一件厚厚的披風,竟是綠雅。

    難得看到綠雅,平時除了早上例行的請安,一般很少看到她,此時的綠雅白皙嬌怯的臉有些蒼白髮青,小小的臉窩在帶毛的披肩里,黑髮如墨映著她的小臉,蒼白的臉,精緻的面容,淺湖色的長裙,很是嬌怯憐人,襯著一邊的紅梅,又添了一抹嬌艷和嫵媚。

    都說美人如花,人比花嬌。

    看不出早已育有一子。

    雁姬看著她,平時沒太注意,綠雅其實比紅霓,比後院裡的任何一個女人更耐看,注視著梅的目光帶著一絲憂鬱,不知道想到什麼,神情憂鬱而傷感,手中提著一個花籃,那淡淡憂鬱的氣質,蒼白的小臉,嬌小的身影,恍惚間,雁姬覺得她好像看到了紅樓夢中的黛玉,是的,林黛玉,為愛傷,為愛感,自憐自傷,傷感而憂鬱的黛玉。

    不知這個綠雅為什麼憂傷?為已?為他人?還是為眼前的花?

    腳下的落花?

    雁姬覺得綠雅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此刻散髮出的氣息讓人佇足。

    目光落在綠雅手中的花籃上,裡面放滿了落花,抬頭,綠雅嬌小的身體彎下腰去,用纖細的手細心的捧起一地的落花,放入籃子里,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美得如一幅畫。

    其實雁姬不知道自己同樣美得如一幅畫,她看著美麗的風景,她自己也成為別人的眼中美麗的風景。

    捧起落花的綠雅在抬頭時看到了雁姬。

    和綠雅不同,雁姬站在紅梅下,茫茫的雪色里,她的美是高貴的,優雅的,大方的,奪目的,優雅高貴的氣質,灑脫的姿態,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頰,淡然的韻味,一襲白色狐狸毛披風,紅色的長裙。

    綠雅見到雁姬有些慌亂,提著花籃的手松了松,差點讓花籃落到地上,她慌忙的提起,嬌小的身影朝著雁姬走過來,搖搖晃晃的,身後倒是沒跟人,蒼白髮青的臉更白了幾分。

    雁姬看她一眼,卻是轉過身,往她身後來路看去。

    她剛剛就看到了,她的兒子驥遠,還有胖大海,皓祥,驥磊幾個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胖大海大笑著,似乎心情很好。

    這段時間以來他都是這樣。

    驥磊臉色有些白,落在最後面,驥遠和皓祥一起,胖大海走在最前面,大馬金刀的,高大的身影映在一片雪白和紅色的梅林里,落在雁姬眼中,還有身後的綠雅眼中。

    雁姬轉過身看到綠雅更慌,臉更白。

    「雁姬——你怎麼不聽話,不是叫你不要出來?外面冷,你的身體畏寒,有你冷的,到時病了——」離得近了,胖大海的大嗓門便響起,傳過來。

    雁姬看一眼跪在地上請安的綠雅,讓她起來,迎著胖大海走過去。

    「出來透下氣,不冷。」她笑著開口。

    「不冷?那手怎麼這麼涼,小心身體等下不舒服,一回來就聽到你出來了,馬上趕過來,有你後悔的,還是回屋子里去吧,這天冷得,你還

    有閒心來賞梅,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梅花,要賞,叫人搬幾個火籠到亭子里,好好圍著,看看就好,要你老是這樣,不注意身體,我直接叫人把它砍了。」胖大海握住雁姬的手,攬著她,就朝來路走,邊走邊不高興的大聲責備她,眼神無奈又溫柔,還有擔心。

    走到一半,忽然發現跟在後面的綠雅:「你怎麼也在?」

    有些疑惑。

    盯著綠雅。

    綠雅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臉,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雁姬看一眼胖大海。

    「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沒等綠雅說話,他又說,關心道。

    收目光,攬著雁姬,正要走,又看到綠雅手中的花籃,不由停下,又問道:「你那花你收來幹甚麼?」

    綠雅忽然抬起頭來,蒼白怯怯的小臉望一眼胖大海又低下:「奴家看花落得可憐,心裡難受,想幫它葬了——」

    聽綠雅說,雁姬只想到葬花,看胖大海則明顯起了興趣。

    一徑的問綠雅,眼中起了興趣,嘴角帶著笑,而綠雅蒼白的小臉帶上一抹嫣紅,仍是怯怯的。

    胖大海眼中欣賞更濃。

    雁姬真不知道怎麼說胖大海了。

    感到一抹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雁姬看過去,對上皓祥清澈的目光,那裡似乎帶著擔憂,擔心的看著她,雁姬一下就明白他擔心什麼,胖大海嗎?輕點點頭,拉過一邊的兒子,看著落在最後的驥磊。

    而更有趣的是這時——

    "梅花一弄斷人腸"

    梅花二弄費思量

    梅花三弄風波起

    雲煙深處水茫茫

    紅塵自有痴情者

    莫笑痴情太痴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不遠處的梅林一個女聲傳了出來,很是纏綿徘徹,清脆的聲音變做纏綿,隱隱一個嬌俏的身影立在梅林里。

    幾個人都循聲看去,雁姬不用看,只光聽,就知道是誰。

    除了紅霓還會有誰?

    胖大海目不轉晴的看著梅林深處,真是巧啊。

    她兒子驥遠似乎也聽出來了,皺著眉,望著雁姬,雁姬搖了搖頭,看皓祥也盯著裡面,驥磊也是,這個紅霓還真是不把穿越女的手段都用出來,不把現代的都搬來,不讓人覺得特別不甘心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胖大海走了過去,果然是紅霓。

    胖大海拍著手走近:「唱得好,紅霓。」欣賞感興趣高興的大聲道,摟過紅霓,摟著一起過來,紅霓那張小臉不知道是真羞還是怎麼垂著,笑著,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胖大海又是一聲大笑。「紅霓唱得真好,懂的真多,奴家什麼也不會——」旁邊綠雅也看著紅霓,蒼白怯怯的小臉滿是羨慕,自憐,不知道是無意還是什麼道,雁姬看她一眼,在她臉上看不出其它,似乎真心的羨慕。

    胖大海摟著紅霓走到雁姬面前:「雁姬我們回院子里,紅霓說有好東西給我們看,說是叫什麼?」

    他笑著看著紅霓。

    「火鍋。」紅霓此時也不害羞了,抬起頭,看著雁姬得意的宣佈,那臉嬌艷極了,笑得格外的燦爛。

    「對,火鍋,不知道哪裡來這麼多新鮮的詞,玩意,走,雁姬,我們去看看。」說著,胖大海就丟開紅霓,走到雁姬身邊攬著她:「把人都叫上。」

    雁姬看得紅霓厥著嘴盯著胖大海。

    又瞪著綠雅。

    似乎很敵對綠雅,很不喜歡,討厭綠雅,綠雅只羨慕怯怯的看著紅霓。

    上次是要弄北京烤鴨,最後差點把小廚房燒了,這次是火鍋

    下次呢?

    只是,雁姬沒想到紅霓會意想天開到那個地步。

    連自己現在的身份都認不清,她只是一個通房,妾都不是,僅一個通房而已。

    她竟然——

    作者有話要說:哦吼吼,親們,咱更了,有意見盡量提,那個為嘛沒親送地雷給俺?

    VV了

異想天開中

    異想天開中

    那天的火鍋吃得還算不錯,大冬天的雪地裡走過坐在房間里,吃著熱騰騰的火鍋,感覺很好,整個人暖洋洋的,暖到了心裡,紅霓很是得意燦爛高興的又是講解這個又是講解那個的。

    她似乎沒有看到所有人抽動的嘴角,也不是所有的,至少胖大海是很感興趣,很高興欣賞的,一臉欣賞的盯著紅霓,讓紅霓講得更歡快得意,站著,掃視眾人,很能幹聰明的樣子,然後和胖大海‘眉目傳情’。

    雁姬坐在胖大海另一邊忍不住笑,只好低下頭,她看到四姨娘二姨娘還有綠雅都用手帕拈著,低著頭,幾個孩子小的要不乖乖的被抱著,要不東張西望,大的幾個,臉上看不出什麼,只覺得表情有些不對。

    三姨娘忍不住了,她性格如此,美艷的臉對著紅霓,張開嘴,想要說什麼,被一邊的四姨娘拉住,才沒有說出口。

    老夫人沒來,天氣冷了,身體不大爽利,烏玉也沒有來,身份不夠,只有一個紅霓,她說得正興奮是看不到其它人的動作的,難道她不知道火鍋其實在這個時候早就有了嗎?

    根本就不稀奇。

    尤其是大戶人家很多都吃過,冬天里也常吃,不過和現代的火鍋有些不一樣,也不叫火鍋罷了,「拔霞供」、「暖鍋」、「僕僧」指的都是它。

    火鍋在遼代初期就有涮肉鍋了。

    真以為古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只有現代最先進?古人只會煮?啃大白菜?

    古人有時比我們現代人聰明多了。

    還一臉得意炫耀的樣子,雁姬真不知道該笑還是。

    這個世界,沒常識真可怕。

    她也不打聽清楚,再做,也就一個胖大海欣賞。

    掃了大家一眼,大家都閉眼,只抽嘴角,都不說話,讓紅霓一個人說。

    這還不算完。

    不久,邊吃著火鍋,不知道是不是賺太悶,不熱鬧,紅霓竟提議起呤詩作對,雁姬覺得她更想說的是喝酒猜拳吧,只不過,聽得她低低的在那邊叫著低調,所以選了這個在這個時候最流行的吟詩作對。

    雁姬是不會的,除非抄襲,當然穿過來這麼多年,也看過一些書,摸著也可以做出來,不過不怎麼樣罷了,紅霓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別的人,二姨娘和四姨娘臉上倒沒變,三姨娘有些岔岔,幾個孩子不用說了,驥遠仍然笑呤呤的,一派貴公子的溫文爾雅,小丫頭洛琳嘟著嘴,瞪著眼盯著,被雁姬笑著抱住,之前小丫頭因為火鍋的事就要開口,雁姬阻止了,胖大海從沒聽他做過,當時雁姬想到他曾經寄回來的詩,笑了。

    之後,雁姬終於知道紅霓哪來的自信了。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王安石《梅》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香。」——宋·盧梅坡《雪梅》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宋·盧梅坡《雪梅》

    「」

    這些詩句都是名句,紅霓直接玩抄襲了。

    而且光明正大,一臉得意,炫耀,好在,沒有弄成別的,弄錯,比如與現下的場合不符,或者用到禁字。

    雁姬也做了一首,自己做的,並不出彩,其它也做了,胖大海也自己做了一首,同樣怪異,對紅霓做出的這幾首詩,在場的人不知道可以抄襲,臉色都變了變,胖大海不用說眼中閃著異色亮光,更欣賞了,別的人,幾個姨娘盯著紅霓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幽怨,怨恨,很複雜,帶

    著異樣,皓祥留了下來和驥遠一起坐得遠些,驥磊一個人坐著,都望著雁姬,雁姬對他們搖搖頭,低頭看著小洛琳,還有洛瑤洛珊幾個孩子。

    綠雅也是,那怯怯的眼中閃過一抹光,異樣的光,轉瞬間,不見,又是怯怯。

    果然是穿越女的橋段,顯出自己的不同,自以為高高在上,一臉炫耀,真是小孩,如果再來幾個阿哥,皇子的,一臉欣賞或痴迷感興趣就更像了。

    不過,結束時,沒有管住小丫頭心思多鬼精靈的洛琳,小丫頭一句:「這個有什麼可稀奇的,我們以前天天吃,還火鍋?哼,真是沒有見識。」說完,昂著小腦袋,可愛的皺眉冷屑的看紅霓一眼,輕蔑的厥著嘴,嬌氣的要胖大海抱抱。

    弄得冷場了。

    雁姬看胖大海臉色黑了黑,不過在小丫頭撲過去後,又好了,一臉慈父樣的摟著,乖洛琳的叫著,走了,幾房姨娘則是要笑不笑,幾個孩子笑了,紅霓臉白了,懵了。

    所以說,要有常識啊。

    晚上,胖大海照理留在了雁姬了那裡,不過一直說著這個紅霓有趣,那個懂得多,比以前還有趣,好玩。

    那語氣,跟提起有趣的小貓小狗似的。

    那是當然,人家是穿越女不是嗎?

    雁姬只是聽著,胖大海說了一會不知道為何,不說了,抱著她,直咬她。

    咬得痛死了,說她不理他。

    雁姬真想叫太醫來看胖大海是不是也犯白痴了。

    胖大海告訴雁姬過了年他又要去出征了,雁姬沒有說什麼,輕輕的拍了拍他寬闊的背,男人的背,任他抱著她,埋在她懷裡,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抱著什麼也沒做一夜。

    過了不久,胖大海年後出征的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

    而有人意想天開的竟想跟著上戰場。

    不僅如此,還想出門。

    出去玩,甚至提出想到外面去開店,想自己做生意。

    雁姬知道她有多活躍,跳脫,知道她有多活潑,多不安份,不過,還是小看她了,之前還只是鬧著玩的,在府里弄的,燒鴨啊,火鍋啊,唱現代歌,抄襲詩句,現在居然想出門開店做生意。

    更甚的想跟著上戰場。

    紅霓,對,就是這個紅霓的腦袋到底是咋長的?

    她怎麼會想得到,早就知道,幸好也派了人時刻注意著,就怕她萬一一個想不開,來了什麼主意,心思太多,太活,想得太多,從現代穿來的人太大膽,奔放,一個不小心什麼都做得出來。

    聽到趙婆子的話,雁姬無語問蒼天,不知道該咋說了。

    像她之前說的,凡是穿越女玩過的,她都要玩?都能想得到。

    「她是這麼說的?」

    雁姬問著趙婆子。

    「是的,福晉。」

    「」

    「」

    「她一個人說的?還有沒有對誰說?爺呢?」雁姬眸光一閃,又問。

    「這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的,爺不知道,她沒有說。」趙婆子趕緊答道。

    「哦——」

    「」

    姬沒有再說什麼。

    胖大海太寵她了,寵到她閒到沒事,竟想要出去玩,做生意。

    她以為現在是在現代?

    誰都可以出門?更是連身份都忘了,不,是她一直沒有記住,一個通房,妄圖想出府玩,還真以為是那些穿越文?也許她真以為吧,身份不重要,男人寵愛,愛就好,她就可以肆無忌憚,想怎樣就怎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為她是新月,還想跟著出征!

    她可知道她的幾近專寵,在後院裡掀起了多大的浪嗎?幾房的姨娘盯著的目光比當初盯小花不知利了多少。

    紅霓還毫不知覺。

    活在自以為是,自已的世界里,看不到四周早就烽煙四起。

    雁姬不會去提醒她,這是她自己選的。

    交待趙婆再多派人注意著就好,她等紅霓接下來怎麼做,她再出手,現在紅霓只是說,什麼也沒有做,至於告不告訴胖大海,雁姬有種直覺,她不用做什麼,紅霓會做的。

    而胖大海會不會同意?

    雁姬不確定,只要不腦抽就不會同意,但是胖大海啊——

    沒過多久,紅霓和胖大海大吵,然後胖大海咆哮,讓紅霓再次禁足,摔門離開的消息傳來,那時胖大海已經衝進了雁姬的院子里,滿臉怒火,冰霜,臉色陰沈難看。

    劇烈的喘息著,衝進來就抓起茶壺倒茶,夾帶著怒火一飲而盡。

    雁姬早就等著,也得到消息,看他陰沈的臉色一眼,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叫屋子里的人下去,把茶水再換上,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算她的帳,對著帳。

    董胖大海不知道看著哪裡,只大口的灌著水,喘息著,瞪著眼,鼻子張開,抿緊了唇,陰沈的瞪大眼,凶惡的瞪,看得出剛才的咆哮,過了一會,拿著茶壺,似乎要發火,用他那雙大眼瞪著倒茶的丫鬟。

    「出去吧。」雁姬在一邊看到,淡淡開口,讓丫鬟退出去,對上胖大海,只看一眼就又轉回去。

    相處這些年,她算是瞭解他那德性。

    知道他就是心裡發怒,在紅霓那裡沒發夠,借題發揮,她偏不理他:「要發火出去發,我這裡不是專門給你洩火的,發完了火有什麼事再回來說,我等著。」

    說完,不再說。

    「雁姬——」胖大海海瞪著眼,瞪著雁姬,面容幾次扭曲,猙獰,雁姬不理他,他滿腔的怒火差一點就發了出來,不過在雁姬的話後,忍了,倒是滿滿平靜下來,面容又幾次扭曲,平復下來。

    「雁姬——」端著茶壺又喝了一杯,朝雁姬走去:「我很生氣,竟然有人異想天開,不知好歹,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虧我那麼寵她,想出門,還想做生意,你說說這是女人該做的嗎?會說的嗎?成何體統,她是我怒達海的妾,不,一個通房,一個通房而已,她以為她是誰?整天就想著怎麼傷風敗俗,連自己的身份也認不清,要不是看她有趣,哼,多寵一下,她竟得意到天上去了,我不答應,還敢跟我頂嘴,跟我嗆身,她是我的女人,我寵她愛她是我,以為我離不開她嗎?」

    站在雁姬身後,抱著她的身體,胖大海憤怒的大聲吼著,說著,臉色又陰沈扭曲了起來。

    怒氣未消。

    「還想跟我上戰場,一個女人,別說是她了,戰場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嗎?那是戰場不是別的地方,不知道她怎麼想出來的,既然她這麼不識好歹,雁姬,我走後,給我好好看著,真懷疑她是不是摔壞了腦子,或者——要是不懂規矩,不聽話,你給我找兩個嬤嬤好好給我教教她,什麼叫規矩,不是說想逃出去嗎?居然說之前那那半年我不去的時候,想離開府,出去開店,做生意,玩,還不屑我的寵愛,好,我倒要看看她怎麼不屑。」

    「」

    原來紅霓那半年還是想要跑出去的!

    「雁姬,還是你好——」胖大海抱著雁姬,突然似乎有了什麼感觸,聲音低沈沙啞,帶著疲倦和嘆息。

    忘了這是胖大海第幾次說了。

    他說的,雁姬記過,又忘了,忘在歲月里。

    蒙上了塵。

    直到來年,胖大海出征,胖大海說到做到,還真的沒有再去過紅霓的院子,大多數時間在雁姬屋裡,之後綠雅,幾房姨娘,烏玉依然沒得寵,她似乎也心死了,沒有爭的跡像。

    萬物回暖,雪花化盡,紅梅飄落,光了枝頭,迎了春,紅霓的院子沈寂了下去,在過年里,由於她的失寵,是的,整個將軍府在那次大吵後,胖大海不再去紅霓後,都知道紅霓失寵了。

    紅霓沒有出現在過年的晚宴上,一個通房,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家宴上,紅霓的禁足,讓府里很平靜,安靜,雁姬很忙,府里的事,打點胖大海出征的事,幾個孩子,過年的事,一起,都有要她過問,累得沒有時間關注紅霓,盯著的人依然盯著,只要沒事就好。

    至於紅霓在失寵的日子里經受了什麼,各房去慰問了多少次,她沒有心力過問。

    不止是她,很多人都似乎忘了紅霓這個人,當然不是真的忘。

    胖大海沒提過,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看來是真生氣了,雁姬只從趙婆子那裡知道大體的,幾房姨娘去看了紅霓幾次,紅霓禁足不能出來,兩方隔著門,對罵出來,說的話都戳著對方的跳腳,紅霓具體的情形不清楚,想什麼,有沒有後悔或怎樣,她不知道。

    紅霓的院子在過年的熱鬧中徹底的黯淡。

    年後,胖大海出了徵,紅霓的禁足令滿了,雁姬才見到她。

    幾個月不見,紅霓蒼白不少,瘦了不少,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看起來白得不健康,不自然,精神懨懨的,眼神有些尖銳和詭異,竟是哭了,一個徑兒的叫著雁姬,說她後悔。

    等笑起來,又是原來那樣。

    雁姬看著,後悔?真的後悔?該對胖大海說去。

    她準備向趙婆子具體問問這段時間紅霓的情況,還沒問到,就出事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4

被害中毒了

    被害中毒了

    前線不斷傳回消息,戰事正打得激烈,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多爾袞斃,讓胖大海走入順治的視線,但必竟順治還太小,大多數的事都是由孝莊決定。

    不過,孝莊倒是很喜歡胖大海的樣子。

    很是欣賞。

    先前,過年時節進宮參加宮宴的時候,雁姬再次見到孝莊,看不出變化,依舊和藹的叫她上前,很是問了一番,才拍了拍手,笑著讓她退下,在孝莊的旁邊多了一個少女。

    五官還沒有長開,但滿族姑奶奶的氣勢倒是十足,美麗嬌蠻,抿著唇,高昂著頭,混身的氣度,看面相似乎是個對感情極其專斷的少女,偎在孝莊的身邊,很得寵愛,孝莊一臉慈愛和寵溺,拍著少女的手,少女撒嬌的笑著,很親,看得出關係很好,姑姑的叫著,帶著小女兒的嬌態和嬌蠻。

    這個時候會叫孝莊姑姑的人,只有孝莊的姪女,博爾濟吉特氏靜妃了,順治的皇后,後來因擅妒,惡毒,因為董鄂降為了靜妃,成為廢後,猶如被打入冷宮一生淒涼,再無受寵,被順治丟到一邊。

    不過至從董鄂出現,後宮的女人們就猶如入了冷宮。

    如今看著還是嬌嫩的少女,將來——

    在這個時代,太過執著於感情,尤其是皇宮,雁姬不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讀歷史的時候,雁姬是喜歡靜妃的。

    對感情專斷,擅妒,因妒惹惱順治,被廢。

    在皇宮太重感情傷的痛的終是自己。

    不止是皇宮,在這個時代都是。

    她是不愛董鄂的,也許是做為女人,她太幸運了,得到了一代帝王的愛,只是她同樣也是淒慘的,和靜妃一樣。

    得到愛又如何?

    順治真的愛她嗎?可能是愛吧。

    順治更像是叛逆的孩子,反抗著,固執的反抗著擁有的,追求著自由,他忘了他他擁的需要責任,去承擔,擔負,所以,孝莊不喜董鄂,董鄂是順治反抗孝莊的工具。

    在孝莊的身邊,雁姬還看到一個人,那個將來被指婚給耗子的女孩,齊王爺留下的孤女,被收養,受皇帝寵愛的小姑娘蘭公主,蘭馨,還很小,很淑女,嫻靜,乖乖的。

    董鄂雁姬沒有見到,應該還沒有參加選秀,她不記得她出自哪家,見到也不知道,博果爾也是。

    倒是皓祥的親額娘翩翩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皓祥和自家驥遠親近的原因,對雁姬一笑,帶著異國風情的臉很美麗,笑得很溫柔很柔弱。

    走過來和雁姬說話,最後竟成了朋友。

    雪如福晉臉變了變,睥雁姬,雁姬對著她笑笑。

    側福晉嫡福晉

    紅霓禁足滿了,沒有多久。

    便中毒了。

    中毒昏迷了過去。

    說是吃了三姨娘送過去的吃食後中的毒,雁姬聽說後,看了趙婆子一眼,臉色變了變,抿著唇,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她趕過去後,臉上已經平靜,淡定,平淡。

    紅霓的院子里,紅霓臉色因為中毒發青發暗,閉著眼躺在床上,氣息微弱,整個人看著很不好,屋子里的人都跪在地上,院子早在毒發後就封鎖了,沒有人能進來,出去。

    屋裡的人都證實紅霓確實是吃了送過來的吃食後倒下,昏迷不醒的。

    剛昏迷不久。

    屋子里每一個人都惶然,害怕,忐忑,不安,緊張,跪在地上,低著頭,恭敬的對著雁姬磕頭,雁姬看了一會後,叫幾個近身跟著紅霓的丫鬟審問過後,得到的答案,依然如此,那吃食是三姨娘還有綠雅送過來的。

    那麼說紅霓若真是中毒,三姨娘和綠雅就是嫌疑人。

    房間里大夫早就找來看過了,雁姬進來,又給紅霓打了脈,看了下,結論仍然是中毒。

    又檢查了飯菜,紅霓吃剩下的點心。

    在裡面卻並沒有檢查出問題,其它的東西,也沒有檢查出,不是沒找到,就是有人消毀了,雁姬皺眉,看了一邊的趙婆子一眼,趙婆子退了出去,看一眼其它的下人,一個個都低著頭,滿臉惶恐,收回目光,閉目養傷。

    好在,毒不是很重,又吃得不多,重得不深,用了藥就好。

    讓丈夫開了藥,叫人去熬了給紅霓服下,趙婆子帶著三姨娘,綠雅走了進來。

    二姨娘和四姨娘,還有烏玉也來了。

    雁姬只若有所思的盯著紅霓,等著紅霓醒來,沒有理跪下向她行禮的幾房姨娘。

    趙婆子遞給雁姬一樣東西,後站在雁姬身後。

    跪在下面的幾房姨娘通房,沒有聽到雁姬的話,也不敢起來,悄悄對視一眼,都跪著,三姨娘和綠雅似乎是知道為了什麼事,再看到床上閉目發青躺著的紅霓,兩人臉色都白了白。

    就是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是。

    雁姬讓無關的人退出去,幾個孩子也攔在外面,屋子里只有她和趙婆子,幾房姨娘,通房。

    雁姬依然不說話。

    派去告訴老夫人,只是小事,不用驚動她老人家的人回來,稟報給雁姬後,也守在門外。

    「說吧,是誰做的,自己承認,我不想嚴查,要是讓我查出來,絕不留情面。」好半晌後,雁姬還是盯著閉著眼的紅霓,開口道。

    聲音冰冷嚴厲。

    落地有聲。

    如夾著冰。

    浸入屋裡幾人的心裡,凍住呼吸,雁姬目光冷厲的掃過一圈,停留在三姨娘美艷的臉上,還有綠雅怯怯的表情上:「說吧,別讓我等太久,我還有事,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說完,她一頓。

    「」

    「後院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不在意,只要不過份,只要不讓我抓到,你們私下愛怎麼鬥怎麼鬥,當然,只能是你們,不准牽涉到別的地方,這次,弄到明面上,讓我出面,說——」雁姬又說,冷冷再度掃視她們。

    幾個姨娘詫異的抬頭,都在雁姬的目光下低下頭,都發現,這個福晉,每次不發怒看著和軟,一旦一髮怒,就讓人害怕。

    幾個又一次對視,卻沒有人承認。

    倒是三姨娘張開嘴,想說什麼:「福晉,不是奴家做的,也不是綠姨娘,更不是二姨娘和四姨娘,奴家有證據——」

    雁姬沒有阻止。

    她聽著三姨娘說完。

    三姨娘語畢,整個房間更靜了。

    靜默中,都注視向紅霓。

    向紅霓下毒的人不是別人,是她身邊服侍的丫鬟。

    這雁姬早在趙婆子口中知道,她派的人一直盯著,風吹草動都清楚,幾房姨娘不是沒想過對付紅霓,不過被那個丫鬟搶了先機,紅霓早就成了後院女人的眼中釘了,早晚事發。

    這次,不過是紅霓平時說話太肆意,隨意,幾次無意間說話很是自大驕傲,踐踏了對方,尤其是近幾個月,紅霓被禁足,脾氣發了,心情不好,動轍打罵,最重要的是那個丫鬟有意接近胖大海,被紅霓破壞了,說是為了她好,做人家的小妾,通房沒前途,不想害了她,要她好好的,以後給她找個正妻當當。

    紅霓說這話時,也不想想她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通房。

    那個丫鬟聽了會怎麼想,不用說,心裡認為是紅霓阻撓了她往向爬的路,再找胖大海,紅霓又不讓她接近,後來,因為紅霓跟胖大海大吵失寵,那丫鬟更不滿了,恨她。

    怪她。

    那丫鬟是紅霓趕了原來的,後來自己挑的,不是原來府里的,真是有其主便有其婢。

    等紅霓醒後,雁姬把那個扣起來打過後下毒的丫鬟帶到她面前,告訴她是那丫鬟下的毒,紅霓起先不信,後來那丫鬟似乎是見暴露,知道自己逃不掉後,也不掩飾了,對著紅霓就罵了起來。

    話不像是一個少女說的,很難聽,不堪入耳。

    什麼□,賤人,不過一個通房,連妾也不是,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自以為是,瘋子,經常自言自語,以為自己得寵,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還想做生意,出門,跟著將軍上戰場,不識好歹,惹惱了將軍,害了她——

    腦子有病,沒有常識,瘋婆子——

    沒想到一個丫鬟都看得這麼清,直罵得紅霓臉色難看,變了變,雁姬沒有管,她把人交給紅霓處理,便不插手,旁邊幾個姨娘聽得嘆為觀之,最後紅霓似乎是衝動的脾氣來了,怒了,也不管還有人在,雁姬還在,也許是忘了。

    竟撲過去要捂那個丫鬟的嘴,沒捂到,落到地上,哎喲一聲,長時間養尊處憂沒有鍛鍊的身體摔得砰一聲,站不起來,更不是那個丫鬟的對手,好在丫鬟被人制住,她倒是有力,一會爬起來,又撲上去,直揪著人家丫鬟回罵著邊打。

    畫面難看。

    讓人瞪大眼,雁姬看著像是瘋婆子一樣的紅霓,叫人拉住了,拉到床上,把那個丫鬟拖出去打了賣了,冷盯紅霓一眼,叫人看著,教她規矩就離開了。

    這件事後,雁姬叫了婆子嬤嬤去教紅霓學規矩。

    開始倒是聽話好好學,她以為她學聰明瞭一點,總算成熟了。

    哪裡知道才不久,不知道是嫌累還是嫌什麼,跑來對她說,她都懂了,知道,以後不會再那樣瘋,不用學。

    雁姬冷眼盯了她好久,直到讓紅霓不由自主低下頭去,才道:「希望如此。」

    讓她退下。

    雖然這樣說,雁姬還是找了一個嬤嬤,向老夫人要了一個跟在身邊的嬤嬤給紅霓,跟著她,這幾天老是有嬤嬤來告狀,說教紅霓規矩,只是按規矩來,她老是抱怨人家怎麼那麼冷酷,那麼無情,她又沒說不學。

    要不是胖大海說過,厭惡她那性子,雁姬才懶得見她找人教她。

    之後,常常跑來問雁姬,胖大海什麼時候回來,說想他,後悔了,等他回來,要雁姬幫她說說話,讓胖大海不要生她的氣,她之前是捨不得離開他,才想跟著他,和他一起的。

    她不懂。

    要雁姬以後有什麼不對的,告訴她,她會改。

    一派乖巧聽話的親。

    趙婆子那裡傳話來,雁姬沒過問,紅霓的日子很不好過,後院慣常是捧高踩低的,得寵便好,失寵——

    胖大海回來了。

    出征回來,再次凱旋。

    又是封官賜宴,賜下東西。

    雁姬在夜裡等回了胖大海,凱旋的胖大海總是興奮,勇猛的,一夜顛倒,隨後幾夜也是,他也沒念著去別處,或看紅霓,還是雁姬提起,紅霓中毒一事,找了額娘身邊的嬤嬤教導,胖大海聞言後,很是贊同,也沒說什麼。

    後來聽說是在花園相遇了,就去了紅霓那裡,不知道紅霓給他灌了什麼,兩人又好了起來,又去看過綠雅,在後院逛了一圈。

    寵起紅霓,很是為她中毒心疼。

    不過,雁姬沒有想過會從胖大海中聽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VV第一天的三更完了,一夜沒睡啊……我的皮膚,黑眼袋,我的天,老了,老了……嫁不出去了,不過,男人啊

什麼是愛情?

    什麼是愛情?

    紅霓的復寵,沈寂下去的後院又熱鬧了起來,或者說胖大海出征歸來,讓沈寂許久的女人們又開始使勁的往自己臉上擦脂粉,榮光煥發,女人需要男人,將軍府需要胖大海。

    只不過,胖大海大多數還是陪著紅霓。

    紅霓每次來雁姬的院子里再看不到之前那懨懨蒼白,無精打彩的樣子。

    臉色紅潤,眼晴晶亮,神彩飛揚,張揚極了,看來和胖大海還真是配啊,記吃不記打,完全忘了之前失寵,胖大海不在時的日子,還有中毒的事件,聽說是在復寵後,很是在院子里對著下人丫鬟婆子很是得意炫耀了一番。

    還有幾個姨娘那裡。

    之後又在胖大海的耳邊很是告了一狀。

    說是在他出征時後院幾個姨娘欺負她。

    連綠雅也一起告了。

    胖大海找到雁姬,問她,紅霓那不知道是想學小花還是小三月以為胖大海吃那一套,在雁姬和胖大海的面前突然哭了起來,哭得那是梨花帶雨,搖搖擺擺的,很是可憐:「爺,福晉,你們一定要給我,哦,奴家做主啊。」

    「奴家知道自己不對,不該,之前是不識好歹,才和爺頂撞,爺不來奴家那裡,奴家沒話說,只是後悔,思念,想著爺,卻不敢做什麼,爺上戰場去,奴家想明白不該想那些,只想好好的服侍好福晉,等爺回來,三姨娘她們每天來嘲笑奴家,奴家雖然心痛,雖然難堪,可是忍一忍就過去了——」說到這,一頓,梨花帶雨哭得可憐的小臉猛的一揚,很有氣勢的昂起來,盯著雁姬和胖大海,然後,又是一弱:「可是,她們嘲笑就罷了,說得難聽也沒什麼,每天都來,天天來,我不過是和她們頂了一句,她們居然說要叫福晉把我打殺賣了,叫下人來掌我的嘴,之後,我知道福晉那麼美好,善良,是不會虧待我,不管怎麼樣,一定是她們克扣我的月例,故意整我,大冬天的吃的喝的——」

    紅霓似乎是想到了大冬天時,胖大海還沒有出征,那時被冷落,失寵。

    胖大海再也不去她那裡,整個府在過年的時候披燈掛彩,熱鬧非凡,前院,其它的院子都是,只有她一個人被禁足,關在她的小院子里,黯淡在熱鬧中,只能聞著前面的喧囂聲,聽著,想像著。

    身邊是黑暗冰冷和寂靜,來來去去的人都沒有往她的院子的,她整個人像是被所有人忘記。

    就算有人來也是帶著嘲笑和輕蔑還有不屑,高高在上,這對於一向愛熱鬧,張揚的她,是現代人的她是怎樣的痛和打擊,而且她一直受寵,如今,大年夜,一個人望著漆黑冰冷,發著臭味的屋頂,一個人也沒來,沒有人給她送吃的,叫囂著,也沒有人理她,最終抱著自己蹲在角落到天亮。

    差一點死去。

    那時她恨所有的人,發誓要報復所有人,她要等胖大海回來,得寵,讓胖大海愛上她,只寵她一個,她是現代人,她一定會讓胖大海愛上她,只愛她,這都是她們的報應,然後她要報復每一個女人,報復她們嘲笑她,她本來不想的。

    她只想幫雁姬,低調,不想和她們爭,有機會,她還是想出去看看,外面多的是二條腿的男人,當然,目前,出不去的情況下,胖大海也是不錯的,有了他,她才能在府里過得好,而且胖大海也是帥哥,可沒真想和胖大海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雖然胖大海還不錯,她只想留下來打倒小三月。

    望著雁姬和胖大海一時愣在那裡,臉色變了變,變白。

    最後愣揪著胖大海:「爺,我,我——」

    雁姬不知道紅霓想到了什麼,但那唱作俱佳的樣子,她頭痛,她這狀告得,是要把後院所有人拉下水,包括她?又是她善良,美好的,又是克扣月例——

    雁姬冷笑,在紅霓的眼中她看到那一閃而逝的恨意,眉頭不由一緊,抿著唇,再看,卻沒有,好像那恨是幻覺,她知道不是,這個紅霓看來不像表面那樣單蠢。

    恨?恨誰?她要做什麼?

    望向胖大海,胖大海也皺著眉,沒有說話,盯著紅霓,眼神雁姬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不是寵溺,心疼,他似乎是在想什麼,不知道胖大海有沒有看到那一瞬間的恨意。

    「把幾個姨娘叫來,還有綠雅一起。」片刻,胖大海說。

    「」

    雁姬看一眼他們,紅霓還跪著,胖大海皺著眉頭站著,她走到外面叫人去叫幾個姨娘過來,回到房間,紅霓又是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憐的揪著胖大海。

    胖大海只是皺著眉,盯著她,也不叫起,也不怎麼。

    雁姬眸中閃過一抹光,走過去,胖大海轉過頭,還是皺著眉看著雁姬,過來拉著她,一起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坐著,握著雁姬的手,紅霓見狀臉色再次變了變,有些蒼白,緊揪著胖大海:「爺——」

    「起來吧,在一邊站著,等三姨娘她們過來。」胖大海握著雁姬的手看紅霓一眼,又皺起了眉:「把臉擦了,難看。」

    「」紅霓似沒有想到,瞪大眼,帶著淚的臉很可笑。

    雁姬看胖大海皺著眉頭的樣子,還有紅霓,笑了,她有些明白胖大海了。

    沒一會,幾個姨娘一起過來,看到房子的架式,臉上倒是只疑惑一會,看到紅霓後就一臉明白,向雁姬和胖大海行禮,雁姬看胖大海一眼,他擺手讓她來。

    她讓幾個姨娘起來,看了低著頭怯怯的綠雅一眼,三姨娘已忍不住朝著紅霓丟著眼刀,紅霓也不甘示弱,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眼神交戰起來。

    這邊,雁姬直接開口問她們。

    把紅霓告的狀說了出來,等著看她們的表情,反應。

    「冤枉啊,福晉,爺,奴家只是好心去看看紅霓妹子,她一個,怕她孤獨,寂寞,奴家可是好心。」雁姬剛說完,三姨娘馬上叫上了,旁邊的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拼命點頭。

    都看著雁姬和胖大海,不斷的說:「是的,奴家幾個只是想起紅霓妹子,去看看她,至於說的克扣月例那更不可能,別說那不是奴家們能管的,福晉的好誰人不知,也斷然不可能,紅霓妹子怎麼能那麼說呢,福晉對你那麼好,還記得年節時,奴家幾個過去,奴家可是看到紅霓妹子用的吃的穿的,都是上好的,哪裡有克扣?」

    四姨娘很是憤慨的昂著頭,對胖大海和雁姬道,說到雁姬,一臉恭敬,佩服,轉向紅霓和胖大海,很真誠的道。

    「對,紅霓妹子的吃穿用度奴家還是知道的,當時擔心妹子,還專門問過——」

    「你們說慌,根本不是像你們說的,那叫不錯?那簡直和以前不能比,而且一個人也沒有,那些丫鬟下子不知道跑到哪裡,想喝個熱水也沒人,都跑到前面去了,還有你們那是來看我,嘲笑我吧,想扯清,哼,我不會讓你們——」

    紅霓很彪悍的站出來,眼神如刀直盯著幾房姨娘:「還有你,綠雅,你個——」

    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雁姬冷聲阻止了,紅霓的瘋樣,她是見識過的,睥一眼握著她的有些發呆的胖大海,見識一下吧,你的野蠻寵妾,想讓胖大海多見識一下,只要別抽了說可愛就行了。

    就愛她那可愛的樣,雁姬想到老乾,對著小燕子的粗魯說可愛,越粗魯越可愛。

    但不得不出言阻止。

    克扣月例,那是說她雁姬呢?

    而且年節時,胖大海可還在府里,是他吩咐一切照身份辦,叫人不用管紅霓的。

    她可知道亂說話是要掌嘴的。

    冷眼看了紅霓還有綠雅幾個姨娘一眼,雁姬叫胖大海把守著紅霓院子,還有廚房的人叫來,對質。

    人叫來了,跑在院子里。

    雁姬直接叫胖大海問,最後的結果,不出意料,幾房姨娘有沒有嘲笑紅霓,沒人知道,克扣的事,卻是半點沒有,之前是胖大海吩咐照著妾的用度給,後來也是胖大海吩咐一切照身份來。

    事情真相大白了。

    雁姬掃過幾個姨娘看笑話的樣子,掃過紅霓盯著她們,盯著胖大海臉色難看,可憐兮兮欲言又止的樣子,胖大海皺著眉頭,倒是沒有多說,偏袒紅霓,帶著紅霓走了。

    雁姬看著院外綻放的花,滿目的綠色,收回目光,幾房姨娘臉上都看得出笑意,盯著胖大海和紅霓的目光複雜又憤恨,嫉妒。

    讓她們退下後。

    雁姬閉著眼。

    「福晉。」旁邊,一個輕微怯怯的聲音響起。

    雁姬睜開眼,是綠雅,竟沒有走,怯怯的站在下首,手揉著手帕,看著雁姬。

    「怎麼?」雁姬看她一眼,眸閃了閃,她留下來,有什麼事?

    「讓奴家你揉揉肩吧,奴家以前在家時替額娘按過,希望你不要嫌奴家手藝粗淺,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沒想到,一向怯怯的綠雅頓了一會後,這樣說。

    雁姬只看著綠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看得她直低下頭去:「福晉,奴家只是想,只是看你有些累,想——沒別的意思,打擾福晉了—」

    「按吧。」雁姬又看她一眼,閉上眼晴。

    感覺到一股清香襲來,一股柔軟有力的力道按在肩上,很能夠舒服,綠雅按得很不錯,手藝豈止不錯,是很好才對,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你給爺按過沒有?」不知過了多久,雁姬淡淡問。

    「回福晉,有——」

    後面綠雅誠惶誠恐又說了什麼,雁姬沒有聽,只揮手叫她退下。

    望著窗外的陽光,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兒

    「福晉,要不要?」

    趙婆子不知何時出現,站在雁姬身邊,按著她的肩,小聲問,神情——

    「」

    「福晉?」雁姬眯著眼,沒有回答,趙婆子又問了一遍。

    「不用。」

    「可是——」

    「先看看吧,紅霓那裡別松懈了,她應該——」

    「是,福晉。」

    「」

    「」

    雁姬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天已經快要黑了,屋裡點起了燈,身上披著厚厚的披風,她拿開,坐起身,身體有些僵,活動了一下,抬頭,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帶著驥磊,只是燈光下,衣服有些臟。

    「額娘?」

    「怎麼了?」等驥遠走近,一向風度翩翩的他,今天白色的外袍竟是臟了不少,雁姬皺眉,看著他,拉過他。

    「沒事,沒事,額娘,只是不小心弄臟了。」驥遠溫潤的笑笑,轉過頭看向驥磊:「你說是吧!」

    驥磊還是老樣子,低著頭,懦弱的躲在角落的陰影里,聞言,飛快的抬頭,看了雁姬一眼,蒼白清秀的臉白了白:「是的,額娘。」

    雁姬也看著驥磊,看了好一會,直看得他低下頭,身體躲到陰影里,搖頭收回。

    「才剛回來?又去騎馬了?累了吧?先下去洗洗換身衣服,再來。」雁姬拉著驥遠道:「驥磊你也是的,你們服侍兩位少爺下去洗洗,換一身衣服。」

    「嗯,額娘,我下去洗洗,皓祥那小子今天可是輸給我了,不過,那個皓禎,哼——」驥遠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冷哼一聲,雁姬見狀,眸

    閃了閃,望著驥遠想說什麼,皓禎?怎麼扯上他?

    想到皓祥,雁姬想著什麼。

    「額娘,阿瑪呢?」驥遠望了四週一眼,問雁姬,雁姬抬頭看一邊的趙婆子一眼,正要回答。

    「額娘,洛琳來了——」外面的簾子掀開,一個小身影風風火火的鑽了進來,鑽到雁姬懷裡,不知道鑽到哪裡玩了一天的小丫頭洛琳,進來後,抱著雁姬,昂著玉雪可愛的小腦袋,鬼機靈的:「額娘你還不知道吧,那邊吵起來了,那個紅霓真厲害,直把阿瑪氣得直咆哮大吼,聲音好大,好嚇人,嚇得洛琳不敢再呆在那裡,跑回來告訴額娘了,額娘可要保護洛琳,咦哥哥也在,那哥哥,你可要保護洛琳和額娘,還有弟弟——」小丫頭說完,看到一邊站著的驥遠,馬上從雁姬懷裡鑽出來,昂著小腦袋看著他,點著小腦袋認真的說。

    讓人噴飯。

    而紅霓和胖大海吵起來——

    雁姬看著自己大兒子驥遠依然溫潤翩翩帶著笑的眸

    「你說什麼?」紅霓的院子里,胖大海不敢相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鼻翼大張,冷冷的盯著紅霓:「你再說一遍。」

    紅霓是見過胖大海這個樣子的,只是忘了,這段時間的寵愛讓她一時忘了,現在一見又想了起來,有些害怕:「我我,你不能不去別的院子嗎?」

    昂著頭,望著胖大海,聲音還是弱了下來。

    腦中想到上一次,胖大海這樣後,就不理她,冷落了她,這,早知道她再等一下,等段時間再說,等到她真的抓住胖大海的心,讓他愛上她時再說,可是,一想到後院那幾個姨娘嘲笑的嘴臉,還有她們那惡心的樣子,雁姬高高在上的樣,她就不爽,忍不下這口氣,尤其是今天她本來告狀是要胖大海懲罰那些女人的,他卻沒有。

    他喜歡她,愛她,就該懲罰那些女人,她討厭那些個女人,她要胖大海只寵她一個,專寵她,到時,她要看那些女人還敢嘲笑她,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像新月一樣,他不是可以只專寵新月嗎,為什麼不可以專寵她?

    「就讓我這裡不行嗎?不要去其它的院子,就我們兩個——」紅霓接著又道,聲音又硬了起來。

    「你是說要我專寵你,只寵你?」胖大海眸一閃,皺著眉,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對,不可以嗎?就你和我,我愛你,努達海,你呢,你也是愛我的吧,我們兩在一起,沒有別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聽過嗎?」

    「你愛我?」胖大海緊瞪著紅霓,眸很黑。

    「是。」

    「你叫我努達海?」

    「呃?」

    「沒有別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嗯?」

    「對——啊,怎麼了?愛對方就不該有別的女人,只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愛情是唯一的,獨佔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是愛情,要是有別的女人,該多難過,我知道你們這裡三妻四妾才是正常可是在我們那裡,一夫一妻才是對的,愛情容不下三個人,要是多了一個,不管是男是女,都對不起愛情,對方也會傷心,就好像,如果我和別的男人一起——」

    「住嘴,紅霓」胖大海不知道想著什麼,突然冷聲喝道,瞪著紅霓。

    「難道不是嗎?你——」

    「見鬼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真會說,紅霓,從來不知道你不知好歹,沒想到——我是寵你,喜歡你的性子,但是,紅霓——」

    「我努達海就算要愛,也是愛雁姬,她是我的福晉,正妻,怎麼會是你,而且一生一世一雙人,虧你想得出。」

    「你——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發現自己有點囉嗦,親們別拍我!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5

大海很迷茫

    大海很迷茫

    「我什麼意思?你說呢」胖大海瞪著眼冷笑的看著紅霓。

    「你說你愛雁姬,可是你?不——我不相信,你是愛我的,努達海,你是愛我的對不對?我知道的,不然,你為什麼會你最寵的就是我了啊——」

    「你也知道那是寵啊——」胖大海嘲諷。

    「寵不是愛嗎?有什麼不對?」紅霓總算是聽出來什麼,瞪大眼,盯著胖大海。

    「你竟然想要我專寵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些念頭,上次也是,看來我確實是太寵你,一次二次的,現在想來你那些舉動,應該是魔怔了,我會找人來給你看看,不知好歹的女人,專寵,你不過是一個通房,你也說得出——」胖大海冷笑著,表情很冷,臉色略顯得扭曲而猙獰。

    很是可怕。

    紅霓就怕了。

    「我沒有,努達海,我是因為愛你,我——」紅霓見狀慌了,她現在完全想起來了之前那次,胖大海要是像上回那樣不理她,不再寵她,不再和她一起,失了寵後的待遇,還有那些女人們嘲笑的目光,刺耳難堪的話。

    想到那些日子,她害怕,她不想再落到之前那樣,眼前一張張嘲笑的臉讓她拼命的搖頭,朝著胖大海撲去,想要抓住什麼:「不是的,努達海,你聽我說,我只是因為——」

    「因為我愛你?」胖大海沒有等紅霓說完,直接冷笑的截斷:「放肆!你竟然有膽子敢叫爺的名字,爺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不過一個奴才,一個通房,居然有臉叫爺的名字,來人,給爺好好的教訓,教一教她什麼叫尊卑廉恥,什麼叫規矩!」

    胖大海命令從門外進來的婆子丫鬟讓她們抓住紅霓,按住她,冰冷憤怒,怒極而笑的咆哮。

    「啪啪啪啪——」紅霓昂著頭望著胖大海,臉色已白得難看,害怕的,嚇的,身體掙扎著張開嘴說什麼,還沒有開口,身體被幾個丫鬟婆子狠狠的推著,按在地上,抓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被扇了好幾個耳光,那些婆子的力量之大,猙笑著,又是用了全力的,直打得她臉陡然通紅

    ,如充了血,腫漲了起來,嘴角更是滲出血來。

    腫如豬頭,可憐可怕。

    「嗚嗚嗚——」口中痛苦的聲音也被人捂住,只能掙扎著發出淒厲可憐的嗚嗚聲。

    別以為爺寵你,就敢整天叫嚷一些有的沒的,給爺好好教她規矩,沒教好,不准出門。」胖大海冷眼看著,眸光很深,無情冰冷,沒有了往日的憐惜,寵愛,冷聲說完,轉身離去,再次禁了紅霓的足。

    「啊啊啊胖哇海——」紅霓卷著身體,抱著頭,被人按在地上,一身早就臟亂,衣衫不整,嘴被捂著,眼神迷茫的盯著胖大海的背影,伸出手想要抓住。

    卻什麼也沒有,身上被人揪著,按著,壓得痛,她拼命的咬著唇,咬得痛,眼淚流下,她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樣?明明她確定了胖大海是愛她的。

    明明她確定了,才這樣做。

    她要報復雁姬的高高在上,報復後院那些女人,她要報復——

    她恨她們!

    恨她們嘲笑她,害她,那些難堪的話。

    她才是胖大海最愛,最寵的,她才是,原小說里,胖大海一直只有雁姬,後來有了新月也是專寵新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她想胖大海現在最愛她,她可是穿越來的,穿越女主,老天既然讓她穿越來,肯定是有任務的,有原因的,剛開始她以為是幫雁姬,打倒腦殘,正三觀,她也那麼做了,只不過後來,胖大海那麼愛她,她們又那麼對她,她想她是穿越女主,應該可以像穿越女主一樣,胖大海明明這個時候該愛雁姬的,卻那麼愛她,也不愛新月,她忘了新月沒出來,只想說這樣證明她確實是穿越女主。

    那些穿越文里不就是她要專寵,男主都對她專寵?雖然剛開始也是不理解,生氣!

    難道——

    被按在地上,臟得跟瘋子,臉又腫得跟豬頭有一拼的紅霓突然眼神迷朦的睜大眼,難道要先經過這個,像穿越小說里一樣,先男主生氣,因為這時候的男的接受不了,然後,女主淡定的,或者一氣之下離開了他,他開始後悔,瘋了一樣找女主,最後把家裡的妻妾都解散了,找到女主,合好。

    一夫一妻在一起!

    男主再也是會看別的女人一眼,再看不上別的,只愛女主。

    難道是這樣?

    一定要按著穿越小說說的走?

    那她該怎麼做?紅霓突然不叫了,也不傷心了,如果真是這樣——

    到時胖大海後悔,發現離不開她,愛她,來找她,她該怎麼辦?那不是一樣報復了那些女人嗎?可惡的女人,還有那個裝b雁姬,到時,叫她們欺負她,看她們被胖大海休了怎麼辦?

    哼哼,被打得跟豬頭一樣的紅霓詭異的笑了,看得按著她的下人對視一眼,看她的眼神驚異如看瘋子。

    「對,對,就這樣。」她卻毫無所覺,忘了身上的痛,此時的處境,一個勁的高興著。

    只是胖大海是男主嗎?

    不,男配也是一樣!

    她可不跟只跟胖大海一個——

    紅霓詭異的樣子別人不知道,一邊的下人丫鬟婆子看著,越看越覺得詭異:「要不要稟報一下福晉,將軍?好像是瘋了?不會這樣就瘋了吧?」

    「去吧——」「好。」

    「」

    幾人再度對視一眼,決定了。

    其中一個出門。

    「專寵?紅霓說的?」這邊,雁姬望著自己笑得跟小狐狸一樣的女兒洛琳,燈光下,那雙靈動的眼晴發著光,看起來又狡猾又可愛。

    「嗯,額娘,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小丫頭洛琳撒嬌的抱著雁姬的腰,抬頭,盯著自己的哥哥,厥著嘴:「說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呢——」說完,小丫頭不知想到什麼,一笑。

    「哦——」

    「」

    驥遠寵溺的摸了摸了洛琳的頭,看向雁姬,雁姬點頭,母子倆又對視一眼笑著,沒說什麼。

    不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個紅霓,讓人大開眼界,從穿越來,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沒有一件不是驚世駭俗的,讓人大開眼界的,以為差不多了,馬上她又做出一件更叫人無語的事。

    她還真敢說出口,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時代有多少人真的如此?

    敢提出?

    好真當自己是穿越女主啊——

    不知道這個胖大海怎麼反應?

    想到原來的胖大海可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對雁姬可不就是,只是二十年後換了一個女人,倒是一直貫徹施實。

    「你阿瑪怎麼說?」雁姬笑道。

    「阿瑪大怒——」不用雁姬說,一邊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的小丫頭,又蹦又跳的趴在雁姬懷裡,昂著小臉,興奮得眼晴都亮了,雁姬有些詫異,這次沒抽啊?

    「額娘,你別這樣,阿瑪有時也是很正常的。」旁邊的人都退了下去,驥磊也回了自己的院子,這句話是依然笑得溫潤的驥遠說的。

    「不許這樣說你阿瑪,雖然你阿瑪——」

    雁姬的話沒說完,因為胖大海來了。

    胖大海是氣沖沖的走進來的,臉色難看,不過進來正張開嘴不知道要說什麼,一看到趴在雁姬懷裡的小丫頭洛琳,還有一邊站著的驥遠,臉色變了變,倒是好了。

    看得雁姬忍笑,每次一看到自己的兒女,他就是這樣,硬撐面子,明明很大的火,不爽,硬撐著做出一副慈父的樣,尤其是以小洛琳,那個寵溺,直撐得內傷吧。

    「驥遠,洛琳也在啊,阿瑪回來了。」

    臉上帶著笑,過來,先拍了拍驥遠的肩,和往常一樣問了今天去哪,什麼時辰回來,學了什麼,問過後,看雁姬一眼:「嗯,很好,騎馬可以,當年你阿瑪我也是,不過,沒事還是多回來陪陪你額娘。」很是感慨的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他年少的時候,眼神懷念。

    「是,阿瑪。」

    等驥遠答了,胖大海馬上表情又變了,一臉寵溺的走到雁姬身邊,抱過她懷裡的小洛琳,抱著:「阿瑪的小洛琳想阿瑪沒有啊?今天干什麼了?」

    「想,阿瑪,阿瑪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和哥哥還有額娘等你好久了——」小洛琳很乖巧的趴在胖大海懷裡,趴著他的脖子,昂著小腦袋有些不滿的道。

    胖大海尷尬了,表情不對,張了幾次嘴,才道:「阿瑪有事處理,剛回來,剛回來——呵呵,小洛琳想阿瑪,阿瑪真高興——」呵呵的傻笑一會。

    「哦——」小丫頭很是意味深長的揪胖大海一眼。

    直揪著胖大海頭暈暈的。

    雁姬看得好笑,這個小丫頭,明顯是又在捉弄胖大海,胖大海也內傷得愣是沒看出來,真是——

    不知道該怎麼說。

    問胖大海用飯沒有,說是沒有,叫下人傳飯,服侍幾個祖宗把飯吃完,囑託好後,看一眼做依依不捨狀的兩父女,讓下人帶下去,該睡覺了,不早了。

    等兩個孩子都下去後,屋子里只剩下胖大海和雁姬。

    而雁姬感到胖大海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上。

    目不轉晴的,格外專注的凝視,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還是這樣,直讓雁姬起雞皮疙瘩,她知道他有話要說,等了良久,他卻不說,不開口,只一個勁而的盯著她。

    她臉上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讓他這麼目不轉晴直瞪的?

    好的一點是,沒有又咆哮的瞪大眼,直瞪她!

    「你——」雁姬正要開口,真受不了他跟瞪什麼似的目光,目光跟刀一樣,像是要看穿她,看到她心裡,把她解剖了一樣,那個紅霓發瘋讓他也跟著瘋了?讓她做什麼也不自在,何況,夜深了。

    「雁姬,雁姬——」

    好在,胖大海開口了,不過,只叫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什麼好叫的,而且還是目不轉晴的盯著她。

    「什麼?夜深了,該歇息了。」雁姬本想聽下他說什麼,在知道紅霓虹說了一生一世一雙人,要求胖大海專寵,吵了一架後。

    「雁姬——」

    胖大海仍只揪著她,也不動。

    「什麼?」雁姬抬頭。

    「雁姬,紅霓說要我只在她那裡,不要去別的地方,她說愛一個人,就不該有別的女人,只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愛情是唯一的,獨佔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是愛情,要是有別的女人,會很難過,她說什麼這裡三妻四妾才是正常,在她那裡,一夫一妻才是對的,還說,愛情容不下三個人,要是多了一個,不管是男是女,都對不起愛情,對方也會傷心,就好像,如果她和別的男人一起——」

    「」

    「」

    「那你怎麼說?」雁姬看著胖大海,看著他的眼晴,他的眼晴竟是迷茫的,有些脆弱,有些迷然盯著她,直直的,似乎在找著什麼,在她的身上找著答案。

    她眸閃了閃,轉開頭,淡淡的問,雖然知道,但是從胖大海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說不出是個什麼味道,很怪異,紅霓,有時我真佩服你,什麼都敢說,敢做。

    一夫一妻?愛情?相愛是兩個人的事,獨佔,唯一!

    「雁姬,你?」似乎是對雁姬的表情有些驚異,胖大海看著雁姬,突然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難道你——」

    「不是,只是覺得好奇,奇怪——」

    「哦——我就說,不知道她腦袋整天在想什麼,一定是魔怔了,我努達海就算要愛,也是愛你,你是我的福晉,正妻,怎麼會是她,而且一生一世一雙人,虧你想得出。」他眼中的迷茫不見,冰冷憤怒,不知道對誰。

    「你」雁姬眸一閃。

    「雁姬,什麼是愛情?」忽然,胖大海神情再現迷茫。

    「」

    「什麼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紅霓為什麼這麼說,她要我專寵她,這怎麼可能,但是,她說得又好像很對,難道三妻四妾是錯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雁姬你是我努達海的妻,我和別的女人一起,你難過嗎?難過,像紅霓說的,雁姬要是你和別的男人一起,想想我就受不了,很痛苦,很憤怒,很難受,還有我不允許,雁姬——」

    「」雁姬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胖大海。

    「雁姬你想要我專寵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就這樣過去

    就這樣過去

    「」雁姬望著胖大海。

    她想要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胖大海。

    想?

    不想?

    「雁姬——」

    胖大海又開口:「你說什麼是愛情,什麼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什麼紅霓?你想要嗎?「他再一次開口,重復了一遍,那雙深黑的眸緊緊的盯站她,盯著。

    盯著她的表情,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解開他的疑惑和迷茫還有脆弱,那眸光很深。

    「」雁姬還是沒有開口,她目光落在面前胖大海的身上,臉上,看著他,恍惚間她想起一個人,也像面前的胖大海一樣,那個人帥氣富有魅力,曾經不止一次的問她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愛?她愛他嗎?

    她想起現代的人,想起那個男人

    已經幾年沒有想起,來到這裡這個時代後一次也沒有夢到想過的男人,她愛過的,把用所有的激情和青春去愛最終背叛了她的男人,之後再也愛不起,愛不上,喜歡不上的男人。

    她曾經以為那是一輩子,一輩子的愛情,相愛,相戀,結婚,生子,一起走過一生,他說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誰知,他背叛了她,娶了另一個女人,只因為他們家世匹配,對他的事業有幫助,她什麼也沒有。

    既然背叛,那麼無需留戀,再愛,也是一樣。

    她絕決轉身。

    轉不了身的是那個男人,在那之後竟無恥的一次次來找她,要她和他再在一起,說愛的是她,說不愛他的妻子,說她愛他就該包容他,說——

    他們相愛,雖然給不了她婚姻,但別的都可以給她,讓她當他的情婦。

    他們依然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怎麼會同意,她當場鄙視,鄙視他的無恥,惡心。

    那個男人當時同胖大海一樣的迷茫,脆弱,還有不解。

    她同樣不解,不知道這些男人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女人求的不過如是,既然結了婚,還來找她幹甚麼?捨不得?那當場乾嘛去了?

    胖大海一生一世一雙人,專寵,你也沒有資格!

    兒女成群,妻妾成群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笑!

    「雁姬,你怎麼了?」似乎是看出了雁姬的恍惚,胖大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問道。

    雁姬回神,她知道她剛剛失態,她竟然因為胖大海想到那個早就被她扔到角落的男人,那個早就忘了好久不曾想起的男人,看著胖大海,她開了口:「努達海,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的既然是紅霓提出的,你該問她,該問你自己,我想不想?你要我怎麼回答呢,你明明知

    道的,其實愛的人幸福就是幸福,你是我的天,我雁姬的天,將軍府的天,我的丈夫,你開心我也開心,看到你快樂我也快樂,就算不是因為自己才開心快樂也是可以的——」

    真的不想?怎麼可能不想,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想的,只是,要看對像,看時間,看地方,對象是胖大海,雁姬搖頭。

    想想他那些妾,就是他改了,想起他那德性,她真怕他等下又抽了。

    雁姬覺得自己活在面具里,很虛假,真心被掩藏,不過就樣好,不付出不會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很好,只是想到剛剛出口的話,真酸,那可是她想了好一會想出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胖大海會感動吧。

    她抬頭望天,胖大海果然很激動,撐著脖子,直愣愣的瞪著她。

    雁姬勾了勾唇朝內室走去。

    「雁姬——」胖大海愣愣的跟在後面叫著雁姬的名字。

    雁姬不再理他。

    「雁姬——」

    「」

    「那你愛我嗎?雁姬?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高興就好是不是?那你不愛我嗎?」

    「」

    「雁姬,紅霓說要是愛一個人,就會想獨佔他,想要唯一,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想嗎?雁姬,你不愛我嗎?」

    「」雁姬徑直洗漱,洗漱完畢後上床,側頭看著還站在屋裡的胖大海,看他不再興奮,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知道說什麼好:「睡吧。」

    「」

    「」

    「雁姬——」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什麼時候洗漱上的床,一夜,她都能感覺到身邊胖大海專注的視線,還有不停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糾結的聲音,一夜不得安寧。

    夢里也是。

    她竟又一次夢到了現代。

    回到了她那間小屋,只是小屋裡很陰暗,空氣,所有的一切如發了霉,帶著一股子的生味,之後,她見到了她的朋友們,她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遠遠的看著他們,裡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和記憶里有些不同,老的老,多了白髮,蒼桑,老邁,成熟的成熟,都不同,不一樣了,她居然好像看到了自己

    還看到那個傷過她背叛了她無恥的男人,看到他竟看著她的照片想念自己,那眼神

    雁姬淚流滿面的醒來。

    醒來,是胖大海的臉。

    腦中是另一張臉,另外的一張張陌生熟悉的臉,手撫上眼角,沒有淚。

    她心酸到不行,酸痛難當,她以為她哭了,卻沒有。

    眼角乾乾的,臉上也是。

    身體被胖大海抱著,涼意被傳來的屬於胖大海的溫度溫暖,他抱得很緊,抬頭,是他的臉,看著,雁姬平伏著心情,胖大海沒醒,不過——不知何時,雁姬又睡去。

    早上,睡夢中被胖大海的聲音吵醒,還有他那又變回的目不轉晴的目光。

    「我是你的妻子,正妻,福晉,你說呢?」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她看著他道。

    然後,出門,去老夫人那裡請安。

    那一天,胖大海哪裡也不去,就在屋裡,一路跟著她,盯著她

    後來,趕不走,慢慢也就習慣了,當他不存在。

    下面的人來稟報紅霓的事,雁姬看了一邊的胖大海一眼,見他還是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糾結什麼的樣子,愛他嗎?雁姬只想笑,她沒事乾閒著,無聊不怕受內傷才會愛他。

    盯了一會,見胖大海沒有反應,雁姬開口:「紅霓——」

    哪裡知道,胖大海聽也不聽完,只聽到紅霓就皺起眉,很是不耐,不悅,不滿的:「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花樣,你問吧。」

    聞言,雁姬看他一眼收回,問起來人。

    原來是紅霓先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一個人念念叨叨的,後來又給那些胖大海留下來教她規矩的人說,她會好好學。

    「整天神神叨叨,不知道腦中怎麼會有那些想法,該學學規矩,之前我就給你說過,叫你找幾個嬤嬤教她規矩——」胖大海在旁邊插話。

    雁姬睥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對來人吩咐道,叫他們好好看著紅霓。

    胖大海被雁姬看得不自在,望著雁姬,似乎想起什麼,想對雁姬說。

    雁姬讓來人退下後,找了趙婆子,當著胖大海的面叫她去稟告老夫人,多找幾個嬤嬤給紅霓。

    轉過頭,胖大海臉有些紅,有些尷尬。

    雁姬忙起後院的事來

    一天過去,二天,三天!

    三天里,胖大海都呆在雁姬身邊,一個勁而的盯著她,時不時喚她一聲。

    很怪異。

    夜裡,雁姬睡得很好,至於胖大海,她管不了他的睡眠!

    三天後,一大早胖大海就不見了人影。

    問了人才知道和他兒子驥遠一起出去了。

    父子倆不知道幹甚麼去了。

    突然想到昨天驥遠和驥磊打臟的衣角,找了昨天跟著他們出去的人來問,才知道是和耗子起了衝突,那個耗子又欺負皓祥,不知道因為什麼耗子好一段時間沒有找皓祥麻煩,這次見皓祥和驥遠走得近,找上門來。

    自己兒子的性格,雁姬清楚,跟原小說里不同,她一直特意注意著。

    做為嫡子,不能莽撞衝動,這回也沒有負雁姬的希望,說是沒有正面和耗子衝突,攔住了皓祥,定下一場比試。

    耗子再怎麼說也是王府的嫡子,雖然是個假貨,不過現在沒有挑穿,沒有證據,人家就是嫡子,是將軍府不能比的,要是有什麼,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的兒子。

    還好,沒有衝動。

    少年時最是衝動的,最易犯事。

    比試的結果是打平。

    打平,雁姬哪裡不明白?

    晚上,胖大海沒有過來,只有自己兒子驥遠還有驥磊過來,說是胖大海去了綠雅那裡。

    問了自己兒子,說是白天和他那個阿瑪一起去騎馬了,回來的時候,他那個阿瑪不知道想什麼,說去綠雅的院子看看,雁姬看著自己兒子溫潤的臉,對上兒子擔心的目光,一笑。

    叫人擺飯,胖大海不來一樣要用飯。

    第二天,雁姬才知道胖大海只在綠雅那裡呆了不久,就離開了,來了她的院子,只是她睡了,轉去了書房,呆了一夜。

    天沒亮又出去了。

    早上幾房姨娘過來請安,紅霓禁止,當然不會有她,綠雅也過來了,怯怯的,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欲言不止,好像要說什麼?雁姬看她臉色有些白,沒說什麼,掃過二姨娘三婕娘還有四姨娘,烏玉,請完安,等她們走後,綠雅留了下來。

    雁姬看著她。

    「福晉,昨夜爺在奴家那裡——」猶豫,遲疑,綠雅怯怯的看著雁姬,好半晌,才陡然抬頭,定定的開口。

    「怎麼?」

    雁姬看著她的表情,不知道什麼叫她這麼糾結。

    「爺問奴家——」

    「什麼?」

    「想不想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福晉——」突的,綠雅看著雁姬臉色蒼白有些惶然害怕的跪下,雙膝啪一聲,很響,看出她的害怕和忐忑緊張惶恐:「福晉,奴家不知道爺是什麼意思,專寵,一生一世一雙人,奴家從來沒有想過,真的,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請福晉相信我,爺是福晉的,奴家只是一個妾,奴家不知道爺為什麼問奴家——」

    說完,低下頭:「奴家惶恐,想了一夜,還是覺得該告訴福晉,你,爺他——」

    「我知道了。」雁姬明白綠雅什麼意思,從來沒有那種驚世駭俗的想法是吧?

    真是個聰明小心謹慎的女人,不讓人抓到一點錯處。

    「福晉——」聞言,綠雅抬頭,蒼白的小臉還是留著害的忐忑不安緊張,手緊握著。

    「你下去吧,我知道的——」雁姬看她一眼,讓她下去。

    「是。」

    「」

    胖大海沒再去紅霓那裡,依然是回來後到雁姬這裡,有時去綠雅那,或是另幾房姨娘屋裡。

    一生一世一雙人,專寵的事情就這樣過去。

    又似乎並沒有過去。

    在人的心裡播下一顆種子,等待發芽生長。

    沒有了紅霓,綠雅成了最受寵的。

    紅霓倒是格外的安靜,平靜,似乎很是淡然,胖大海不去,她一個人意很是自得其樂,好像毫不在乎,雁姬聽完,很是意外,沒有想到,更猜不透她想什麼。

    雁姬當然猜不出,此時的紅霓有多惱恨,胖大海撫袖而去,她表現得這麼淡然了,這麼平靜,毫不在乎,不在意,為什麼胖大海還不來?他明明該來了。

    他不想她,愛她嗎?

    小說里,女主越淡然,男的越捨不得,離不開,雖然撫袖而去,但是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想起她的有趣,好來,忍不住來找她,妥協。

    可是,胖大海呢?

    人呢?

    她只聽到綠雅受寵,雁姬依然高高在上,後院惡心的女人一臉得意,花枝招展,她每天被那些下人看著,不停的裝淡然,學規矩,還不夠/他故意的嗎?讓她吃醋,想讓她妥協?

    不!

    絕不,真的要走那一步?

    離開?

    紅霓躊躇了,在府里不管怎樣好吃好喝,出去——

    只是那些女人們嘲笑的目光,還有惡心的樣子,難聽的話,讓她不想呆下去,為什麼她不能往好一點想呢,要是出去,說不定遇到真正的男主,聽說這時候的京城隨便逮一個都是阿哥皇子,到時,等胖大海追來,她一定不理他,一定要讓他想盡辦法,她

    越想,紅霓臉上的笑越花痴。

    作者有話要說:望天,終於更了,不知道是多少字,哎!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6

病去,前奏

    病去,前奏

    先不知道紅霓想到誰,想到哪一本穿越小說的女主,向雁姬提出想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雁姬對她的想法不表示驚訝,習慣她的天馬行空,各種驚世駭俗。

    這算是好的。

    去莊子上住嗎?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

    還好,不是不可以,不過——

    如果是別的人,雁姬會馬上點頭同意,而紅霓,對她太瞭解,她的一些想法,還有做法,讓她怎麼會放心讓她去莊子上?到了那裡,看住她的人萬一沒看住她,讓她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莊子一般在郊外,雁姬還是不放心,她也不相信紅霓能安安份份呆在莊上。

    在府里都呆不住,不鬧出點事不甘心,不痛快一樣。

    莊子雁姬都知道,也去過,以紅霓的性格絕對呆不下去,什麼都沒有,吃穿用度根本不能和京城裡比,到時候別又鬧著回來,雖然可以把她丟到莊上就不管。

    還有,一個正受寵的通房,無故被送到莊子上,是想打她雁姬的臉,不知道的會說她善妒。

    知道的——

    尤其是紅霓那性格,就是找到理由,也不行。

    問了胖大海,胖大海直接否定。

    不同意。

    「她想做什麼?就她?也想去莊上,一個通房,她是想做回丫鬟嗎?搞不懂她腦子里整天都想些什麼,簡直是不知好歹之極,好好的呆不住,不知道反省,玩劣之極,想去莊上幹甚麼?她也能吃得下苦?我看她是——」是什麼胖大海沒有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很是不屑,輕蔑。

    「她要是再叫,把她關在後院,別放她出來了。」冷哼後,胖大海道,冰冷無情。

    忽然站起來:「我去看看她到底——」

    冷冷的說著朝外面走,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下,臉色難看的走回來,坐在雁姬身邊,大聲叫起外面的下人:「你們給我去看看她到底又想什麼?那些婆子是怎麼教的?」

    「」雁姬看著他。

    「是——」等下人退下。

    雁姬看他一眼,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感受,為了紅霓,為胖大海的無情,為自己,為別的很多——

    「雁姬,你說一個人變化怎麼這麼大?「胖大海忽然開口,看著雁姬。

    雁姬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樣說。

    紅霓?還是誰?

    「怎麼會有這樣驚世駭俗的想法,作法?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雁姬沒說話,她知道胖大海多半是說紅霓。

    之前?還之後呢。

    「為什麼這些女人都要變,開始明明很可愛,很可人的,最後,都變得可怖。」大概是想到小花,胖大海表情更難看了,不解的皺著眉說著。

    「一個個變得不是驚世駭俗,想一些不可能的,要不變得可怕。」

    「」雁姬也嘆口氣,變嗎?都在變。

    誰又不變呢?

    胖大海也在變,他和原小說里不一樣,變了。

    「只有你,雁姬,只有你,一直沒變!」良久,胖大海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他目不轉晴的盯著雁姬道。

    「」是嗎?她真的沒變?雁姬搖頭,只是胖大海不知道而已。

    「只有你,雁姬。」

    「」

    胖大海盯著外面不知道想什麼。

    胖大海不讓紅霓去莊上還有一點,紅霓是上面賜下來的,所以在有些時候必須妥善安排,哪怕紅霓已不是原來的紅霓,沒有自覺,她本身的身份還在,不是太過,還是留在府里。

    胖大海不再說紅霓,雁姬也不再說。

    那邊等來等去,按耐著心情等著胖大海去的紅霓,想著自己提出去莊外他一定會來,確實,來了,等到了,只是不是胖大海。

    而是下人。

    胖大海叫的下人,望著朝她走來,要抓住她的下人們,她不相信,不願相信,但事實是。

    瘋狂搖著頭,還是被壓住了。

    吵鬧,掙扎,瘋一樣。

    而後,胖大海還是沒來,沒有來看她一眼。

    因此,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紅霓跑了,帶著她各種各樣怨憤恨的情緒。

    躊躇良久,跑了幾次,終於跑了出去。

    留下一封信。

    她倒還記得留下信!

    之前,叫了下人後,胖大海就不管,加上紅霓在提出去莊子沒有得到允許,事後依然不知道想什麼表現得很是‘淡定’從容,一臉明白了,懂事了,心如止水心黯淡,意冷的樣子,雁姬也沒空天天搭理她,仍舊叫人看著。

    這些時候看著紅霓的人時不時傳回說紅霓整天沒事愛站到牆角,望著外面的天空,沈思,貌似思考,作憂鬱狀。

    好像是為沒能去莊子憂鬱。誰知道呢。

    幾次趴著牆,原來是為了跑出去學翻牆啊。

    這回不是翻牆,不知道她怎麼找出的狗洞,鑽了出去,雁姬知道後,久久無語,不知道她怎麼的到的,她那驕傲的現代人自尊怎麼忍得下,能屈能生?

    拿著紅霓留下的信,信很張揚,和她本人一樣:「我走了,努達海你保重,這裡不適合我,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不想要,我要去外面,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你以前為我做的,對我的好我會一直記得,其實我挺捨不得你,可是你後院的那些個女人,哼,我走了,別找我,我不會讓你找到的,我要離開了,以後見到——還有雁姬,我一直想幫你的,你以後遇到什麼可別怪我不幫你,不提醒你,再見。」

    揚揚灑灑一大篇。

    白紙墨字。

    只是字太醜,跟扭曲了的螞蟻似的。

    張牙舞爪,讓人皺眉,有的糊成一片,亂亂的,臟臟的,雁姬還好,早就知道,心裡有準備,一個現代人,穿到古代,又沒有專門練習過寫字,可想而知,胖大海皺眉了,盯著紅霓留下的那信。

    「這是她留下了?」一臉不相信,是啊,這個時代,會做詩的人怎麼會寫出這樣的字?胖大海應該是想到之前紅霓那叫人驚艷的詩了吧。

    果然——

    「這是她的字,她之前做詩——」胖大海瞪著他那一雙大眼,望著雁姬,雁姬眼中帶笑,淡淡搖頭。

    「也是,你怎麼知道,這個紅霓一身怪異,會不會——」胖大海皺緊了眉說著,想著什麼,看著手中紅霓留下的信,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沈,最後,咆哮了,對著信一陣咆哮,聲音很大,陰沈,冰冷:「什麼叫她想要的我給不了,有什麼我努達海給不的,不適合她?哼哼,她還真是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想去外面,她以為她是什麼東西,一個通房,我努達海的女人,居然想去外面找什麼她要的,她是找死——」

    胖大海大概是沒有想到紅霓敢真的跑,很是生氣,大怒。

    對紅霓的驚世駭俗不敢置信。

    不過,雁姬正要吩咐人把紅霓攔下來,胖大海卻瞪著雁姬:「不用了,不是想出去?就讓她走,出去好了,讓她去看看,不適合她?不能給她她要的,讓她去——我道要看看她想要的是什麼麼?」

    胖大海陰沈著臉冷聲咆哮。

    吩咐了下人,他站著,揉了那信紙,臉色陰沈,一會,等臉色好些,他拉著雁姬:「不過,她說什麼想幫你,你有什麼要也幫忙,她什麼意思,什麼別怪她?」

    想到紅霓信後面那段,他看著雁姬。

    雁姬搖頭,哪裡能不知道紅霓的意思,不就是將來的小三月,幫她,她不用她幫,別添亂就行了,她可能沒發現她比小三月還可怕。

    「真的?那紅霓——」胖大海皺著眉,還是不放心,看著雁姬,上下看著,沒看出哪裡不對。

    「你不是不知道她性格,我也不知道。」雁姬再次搖頭。

    「那就好。」說到紅霓的性格,胖大海不說了,然後,半點不再提紅霓。

    「」

    只不知道是不是紅霓的信又刺激到了胖大海,夜裡他的慾望很強烈,強盛,不停的向雁姬求歡,抱著她,壓著她,躺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深入,把自己埋到雁姬的身體里。

    又一次次問著。

    「雁姬,紅霓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你呢?她說這裡不適合她,她要去外面找,你呢?你會不會——」

    「」

    「你會不會離開我,雁姬,會不會有一天,我給不了你要的,你——」

    「」

    「紅霓想要的我知道,知道她想要什麼,但我不想給她,她不配,雁姬,你,你想要嗎?你從來不回答我,想要嗎?為什麼我從來看不懂你,雁姬,所有的女人我都知道她們要什麼,唯獨你,我看不懂,我看不懂你想要什麼?我不知道我給的是不是你想要的,女人想要的愛,地位,身份,我都可以,別的女人只要給她們一點她們就很高興,只有你——雁姬,還有女人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其實我也可以的——」

    胖大海把雁姬抱得死緊,身體壓著她,不停的劇烈的衝撞著,激烈著。

    問著。

    雁姬承受著,在黑暗裡,閉著眼,顛簸喘息,呻吟!

    「」

    「」

    「我不會離開你,你不用多想,你給我的足夠,都是我想要的。」雁姬聽到自己這樣說。

    「紅霓——」不知何時,似乎是快要睡去前,雁姬聽到胖大海說:「她既然想走,不適應,不想呆在這,過些天,你讓下人傳,就說她身體不好送到莊上休養了,等過了年,差不多了,就說她得病去了。」

    「嗯。」雁姬有些驚醒,她一下明白了胖大海的意思。

    看著黑暗裡胖大海的側臉,他決定了?抹殺紅霓的存在?

    生病送到莊子休養,知道的都懂是什麼意思,也為紅霓突然不見找到理由,不出現的理由,過了年,再宣佈病去了,合情合理,沒有人會懷疑,懷疑又如何,一個通房,也就是一個丫鬟,不會有人過問,甚至到時還記得紅霓的人說不定已沒有幾個,誰還追究,上面也不會為了一個丫鬟怎麼——

    紅霓算是死了,就算她還活著,也沒用,在外面有什麼,說的話,犯的事與將軍府無關。

    她是她,不再是胖大海的通房。

    一個無關的女人,不得不說胖大海考慮得很周到,只是有些齒寒,卻也不是第一次覺得,現在的胖大海和原小說里的越來越不同,雁姬有時都有些迷茫。

    從紅霓離開,他不讓人攔著開始,就決定的吧,紅霓恐怕不會知道,也想不到胖大海會這樣?她也有些

    將軍府沒有了一個紅霓,日子照樣過。

    在雁姬照著胖大海的話說了後,後院幾個看不出心裡如何想法,綠雅面上倒是很擔心怯怯的問雁姬,其它幾個也是,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擔心,問起紅霓的情況。

    眼中卻都帶著笑,除了綠雅,特別是三姨娘,其實這些女人都是人精,心裡說不定早就猜到事實真相。

    早就猜到了。

    也不是很難猜,紅霓可是鬧得很大。

    唯有綠雅臉上真誠的只看得到擔心,怯怯。

    將軍府平靜的過著,而紅霓在離開後,來到了清初的京城街頭,從狗洞里鑽出來,她沒料到這麼順利,都沒有人發現,沾沾自喜的同時,又失望,她還想有人看到,知道去通知胖大海,或誰,等他來攔住她呢?要她不要走,求她——

    她想了很多,哪裡知道這麼順利,就出來了,該再慢點的。

    胖大海要是來求她,她就留下來,為什麼非得逼她跑出來呢?有些茫然,有些惶恐,說是說,紅霓還是怕的,不過,在看到繁華不輸現代的京城後,她興奮了。

    到處逛了起來。

    把那些擔心害怕,惶恐茫然的情緒扔掉,又蹦又跳起來,輓著從將軍府里帶出來的包裹,她怎麼會光著身子跑,早就準備好了,足夠她好吃好喝過一輩子。

    「清朝我來了,帥哥我來了,江湖我來了——」

    她興奮的東竄西跳,看什麼都有趣,都開心,都興奮,她可是穿到了清朝,來了京城,也不注意一下,大手大腳花錢,又是一個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多惹人注意,一個徑兒自得其樂,叫嚷著:「現在是順治朝,該去哪呢?青樓是必去的,不過現在還早,晚上換了裝去,還有賭坊,先

    去吃飯,之後再逛,要是能進宮就好了,皇宮啊——」

    在熱鬧喧嘩的清代京城街頭,紅霓如脫了繮的野馬。

    大大咧咧一有好奇的選了一家門面最大,最豪華的客氣進去,這也是穿越必要的,鑽了進去,她可不知道她的身後多少雙眼晴盯著,盯上了她,還一個徑的樂。

    驚世駭俗的舉止,大大咧咧的動作,大手大腳花銀子的樣子引得人旁觀,不自覺,得意著,不過,她並沒有得意多久。

    在客棧吃了飯,逛了逛,沒有見到以為的貴公子還有英俊的俠客,紅霓有些懨懨,覺得小說騙人,根本沒有帥哥,有的都是拖著豬尾的,還沒胖大海帥。

    還一臉猥瑣。

    懨懨的嘀咕著離開,紅霓很快看到了‘帥哥’,她口中猥瑣的帥哥,攔住她的去路:「把錢交出來,小妞,不然——」哼哼兩聲,猥瑣的帥哥掏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刀一臉猙獰的對著她比劃著。

    紅霓嚇到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想跑,身前身後,都有人,圍著她,這些人不知道跟了她多久,終於找到機會。

    周圍沒有人,紅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走到了這樣偏僻的小巷,她叫救命也沒有人聽得到。

    「你們放過我,我沒有錢,我——我是將軍府的人,我——」

    聞言,圍著她的男人動了,一個個撲過來,她慌了,怕了,想逃,逃不了,剛邁了一步被拽回來,猥瑣男人抱住,她拼命的叫喊,掙扎,男人猙獰醜惡的臉湊上來,一個個的,竟開始趴她的錢袋,取走她的包袱,那是她的錢,從將軍府帶出來的,她今後的生活——她不停的叫

    著,希望有誰能救她,像小說里一樣。

    「呸——沒錢?我們可是一路早就看到了,還敢說沒錢,那不是銀子,敢騙我們,狗屁將軍府,你還是公主呢?將軍府又怎麼了——你這個樣子還將軍府,不撤泡尿照照!兄弟們,上,把這女人逮了,包搶了,之前可都是看著這女人從裡面掏錢,搶到就有錢了——」圍著紅霓的人猙獰的掰著紅霓的臉,冷笑,指著她手中的包,才不管什麼將不將軍府,這年頭,搶錢的,管你是什麼府,一個弱女子,這麼招搖,欠搶。

    「」

    紅霓親睜睜的看著她的錢被搶走,身上的衣服被剝掉,捂住嘴,想叫叫不出來,身體壓在地上,好痛,還有因為掙扎落在身上的拳手,全身痛,好可怕,她突然萬分後悔。

    不該出來。

    可惜後悔沒用,搶完了錢,為首的小混混湊到了她面前,撲了過來:「姿色還不錯,乾脆賣到青樓——」

    紅霓想大喊,她想去青樓,可是不是被賣啊——

    沒人聽得到她的大喊。

    將軍府里,漸漸的完全沒有人再想起紅霓這個人,年後,雁姬照著商量好的,宣佈了紅霓在莊上病去了的消息,落在後院裡,連一個水泡也沒有冒起。

    紅霓早就是過去。

    有什麼即將開始

劇情君來了

    劇情君來了

    順治十三七月,襄親王博穆博果爾死,八月十九日冊妃。

    八月二十二日,立董鄂氏為賢,同日遣官祭襄親王。

    九月二十八日,擬立董鄂氏為皇貴妃,十二月,正式冊立董鄂氏為皇貴妃皇太后與太后、皇太子與太子皆無別,皇貴妃與貴妃是兩種名分,皇貴妃次於皇后而高於貴妃,頒詔大赦。

    董鄂正式走入眾人的視線。

    應該說更早董鄂已經走入眾人的視線,不過之前是以襄親王福晉的身份。

    董鄂的美貌與才情溫順在命婦里是屬一屬二的,極為出挑,很顯眼,那一低頭的溫柔,確恰似水蓮花的嬌羞,很溫柔很惹人動心和憐愛,有著現在的滿人女子沒有的溫順和謙恭還有柔美,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倒是很像漢人女人,據說本身也很是喜愛漢學和順治一樣,怪不得——

    那風情則是連身為女子的都為那一份在滿人女子里少有的柔美心動,何況男人!

    順治也是男人。

    從她嫁入襄親王府,雁姬就注意了,知道她是將來有名的董鄂妃。

    之後的命婦請安,參加宮宴她也會注意,少有的幾次接觸雁姬發現如表面看到的董鄂氏確實很柔美溫柔,微低著頭站在命婦里,對人都是柔柔一笑。

    雁姬沒有刻意去結交,彼此的身份不說,一個是親王福晉,出身顯貴,而她只是將軍府的福晉,雖然同是福晉。

    卻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皇室宗室,整個清朝,尊卑地位劃分很嚴格,滿人,蒙古人,漢軍旗,包衣,漢人。

    所有人對著皇親宗室都要自稱奴才。

    對於雁姬來說,皇親宗室都是高高在上,她還是遠遠看著就好,對於董鄂怎麼和順治相遇,是不是像書里寫的,因為入侍後宮相識,相戀,最後氣死襄親王博穆博果她有好奇,但僅只是好奇。

    並沒有別的,皇室的事可以好奇還不能靠得太近。

    清初有命婦輪番入侍后妃的制度,記得書里曾說,董鄂氏經常到後宮入侍,這便給順治帝與董鄂氏的相識相戀提供了機會,而董鄂氏的美貌和才情深深地吸引了這位多情的少年天子的心,而董鄂氏的丈夫常年出兵打仗,閨中寂寞,也對順治帝產生了好感。

    兩個情誼相投的人迅速墜入了情網。

    襄親王博穆博果死後,董鄂十八,入侍,得享寵愛,專寵,寵極榮極一時,死後封後,生前封妃,皇貴妃,兒子差一點被封太子,死後,順治也去了,生死相隨。

    後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取消了命婦入侍后妃的制度。

    在雁姬看來,她看到的和書上寫的差不多,董鄂的丈夫確實常在軍中。

    努達海也認識,聽說上到戰場上,打起仗來很是勇猛,脾氣爆虐,衝動,很少歸家,董鄂守在府里,雖然平時看起來柔美溫柔,不過,時不時會在她眼中看到憂鬱。

    雁姬見到順治到過後宮,剛好命婦請安,雁姬也在,當時董鄂也在一邊,順治那次呆了很久,不知道兩人那時是不是認識了,現在董鄂也如書上說的襄親王博穆博果死後,入宮,得了專寵,封了皇貴妃。

    那個白蓮花一樣溫柔柔美的女人進了皇宮後院,那奼紫嫣紅里,陪在了順治的身邊。

    命婦里再看不到那白蓮一樣的女人。

    盛名天下。

    董鄂和順治,這樣的事情對弟死兄繼的滿族蒙古人來說沒什麼,但在清人入關崇尚漢學後,卻是皇室的醜聞,尤其在漢人眼中,當然真相不會為世人所知,為了皇家的臉面,面子,尊嚴,還有帝王的威嚴,一切,生命威脅下。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閉上嘴。

    真相被權力掩蓋,掩埋在歷史中。

    當然雁姬知道嘴是封不住的,做下了,那麼便會有人知道。

    只是再沒有人提起襄親王福晉董鄂

    歷史朝著它既定的軌跡發展著——

    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該來的注定要來!

    命定?注定?

    歷史不容改變。

    就像董鄂和順治的相遇,相愛,或許是真的相愛,衝破一切,倫理道德身份,不顧一切的相守,沿著歷史!

    雁姬有些說不出的無奈。

    歷史這條河流太大,滾滾向東去,誰也改變不了。

    能改變的只有人,一個人的性格,脾氣,思想,想法

    雁姬知道小三月,胖大海的月牙兒快來了。

    不過沒想到——

    先來的是梅花!。

    月兒昏昏,水兒盈盈,

    心兒不定,燈兒半明,

    風兒不穩,夢兒不寧,

    三更殘鼓,一個愁人,

    花兒憔悴,魂兒如醉,

    酒到眼底,化為淚珠,

    不見春至,卻見春回,

    非乾病酒,瘦了腰圍!

    歸人何處,年華虛度,

    高樓望斷,遠山遠樹!

    不見歸人,只見歸路,

    秋水長天,落霞孤鶩!

    關山萬里,無由飛渡,

    春去冬來,千山落木,

    寄語多情,莫成辜負,

    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春天來了,萬物復生,京城最大的客棧,龍源樓內——

    此時,一道清麗的歌聲響起。

    聲音很是婉轉淒涼。

    算是很動聽。

    語調也算歡快,只是這詞怎麼聽怎麼像八大衚衕呢?那婉轉淒涼的感覺怎麼聽都有些讓人不快的味道。

    又不是死了爹娘,怎麼聽怎麼讓人高興不起來。

    當然,也有人欣賞的。

    欣賞的人還很多。

    喜歡這種調調,龍源酒樓內,大多客人都是是男人,很多就喜歡這種婉轉纏綿如八大衚衕的調調的,目光都循聲落在新來的大廳的少女身上,然後,眼晴里的光更亮了。

    更喜歡。

    滿意了。

    一個個男人眼中露著光,注視著少女,滿意,歡快的。

    面對著一雙雙注視的目光,少女一襲艷服,猶自唱的歡快,眼波流轉,小小的臉蛋,如她的嗓音一樣清麗脫俗,婉轉憐人,白皙可人如風中的小花,惹人憐愛,叫人憐惜。

    在少女的旁邊是一個拉著二胡的老人,一臉慈愛的看著少女。

    臉上帶著走江湖的賣藝的蒼桑,看起來兩人似乎是父女。

    聽說是剛到京城來,第一次來這裡獻唱。

    一曲唱罷。

    不知是為了那曲,還是少女,掌聲如雷,一個個的目光不管是之前不喜的不快的還是好那調調的男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清麗脫俗的少女身上,笑著。

    遞出去的賞銀也頗闊綽。

    特別是其中一桌的客人。

    那是兩個人,兩個少年,不過一個看起來是隨從,另一個坐著的,一看就是貴公子,出身名門,一臉傲慢之色,頭昂著,很是不屑的朝周圍的人掃一眼,高仰著頭,只是在看堂中的少女時,眼中滿是痴迷。

    還有深情。

    目不轉晴,直盯著人家,片刻不離,口中低喃著什麼,手中掏出一塊銀子,放入面前的盤子里,一聲銀子落入盤子的聲音響起,引得所有人注目,和之前的碎銀比起來,這塊銀子太醒目了。

    清麗脫俗的少女也看了過來。

    對上貴公子的眼,下一秒,像是離不開了,兩個人視線絞在了一起,少女唱的更是婉轉,柔媚,目光纏綿不休,眼中似乎看不到別人了,在場的人一看,有的不滿了。

    其中還有一個盯著少女,也是目不轉晴,只是表情有些猥瑣。

    當然也有皺眉的。

    「多隆,不會你也看上了吧?」驥遠坐在二樓包間內,掃一眼樓下無視眾人視線交纏少女和貴公子,勾著唇,溫潤的笑著看向身邊的一個有些色和笑得猥瑣的少年道,此時的驥遠已不再是小小少年,已經長成,頃長溫潤。

    「呵呵,還不錯,那皮膚看起來很滑,不知道入手怎麼樣,今天這一趟來得好,好多日沒來,沒想到一來就碰到——」旁邊坐著靠著邊和驥遠差不多大的少年多隆笑得更猥瑣了,眼中放著綠光,盯著樓下,忽然臉色變了變轉向另一邊:「皓祥,快看看你那個一向只會用鼻孔看人自以為傲慢整天不屑的大哥現在的樣子,嘖嘖,真是——平時一幅自以為是正義樣,東管西管,以為自己什麼?看,現在還不是那德性,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吧,這麼快就勾搭了,還以為是小白花呢?」

    「」目光有些深邃的少年皓祥,臉上完全脫去了以前的自卑,猥瑣,還有卑恭屈膝,和驥遠在一起如今變了很多,聞言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驥遠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少年,在場中最清秀安靜的驥磊也沒有說話,皺著眉。

    「」

    「」

    這幾年,驥磊仍然是跟著驥遠,也和皓祥關係很好,皓祥和多隆早認識,一碰面,幾個人在一起玩過幾次,之後都一起,又過了一會,皓祥,驥遠驥磊都沒有興趣再看下面,只有多隆一直盯著下面的耗子和少女一個徑兒猥瑣的說著。

    用眼晴死盯著。

    「嘖嘖,不錯,越看越不錯,那身板,那小腰,那腿——」「還有那眉眼,那風情,喲喲餵,還有那惹人憐愛,楚楚動人的味道,那個皓禎竟敢——」「要是能——」

    「」

    幾人皺眉睥一眼,見怪不怪,這個多隆就這德性,一看到女人就走不動,一臉猥瑣的色相。

    當然是美女。

    家裡已經納了不少妾,通房了,還嫌不夠。

    「等等爺下去一趟。」忽然多隆站了起來,嘿嘿笑著就要下樓。

    「多隆。」皓祥皺了眉,驥磊仍沒說話,驥遠溫潤的看著多隆,也叫住了他,他看了底下一眼,望了一眼一邊的天色,站了起來:「都回去吧,不早了,走吧。」又睥多隆一眼。

    不知道是怕驥遠還是什麼,多隆在這一眼下,嘿嘿傻笑了一會:「再多等一會?等一下等人家唱完嘛,多美的人兒——」

    「」沒有人理他。

    都起身,轉身離開。

    「驥遠,你們等等爺,等等,哎,不去了還不成,知道怕你額娘擔心嘛,不過你額娘回來了?」又盯了下面一眼,偷睥驥遠一眼後,見人家沒看他,他還是有些戀戀不捨的站起來,皓祥驥磊看他一眼,幾個少年帶著隨從離開。

    「咱明天還來吧?」遠遠的只聽到多隆有些猥瑣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他。

    而龍源樓內,小花和耗子相遇,一剎那間,情動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7

37、雁姬回來了

    37、雁姬回來了

    「額娘回來了嗎?」

    「還沒有。」

    「還沒有回來嗎?」

    「是的。」

    「」

    將軍府,驥遠和皓祥幾個分開後,驥磊也回了他的院子,他站在後院門口,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下人,問面前的婆子,聽完婆子的話,他溫潤如玉的眸閃過什麼,抿了抿唇,手指轉動著拇指上戴著的石青色的玉板指。

    「」驥遠不出聲,跪在地上的下人都恭敬的低頭,屏住呼吸,沒有出聲,等待著。

    等待著將軍府的嫡子,少主子開口。

    雖然驥遠一向溫潤如玉,一幅翩翩貴公子的樣子,但是瞭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溫潤之下讓人恭敬的別一面

    並不是像他表現的溫潤如玉!

    「有傳什麼話回來嗎?」

    半晌後,驥遠側頭,看向跟在身後的下人再次開口問道。

    聲音依然溫潤如玉。

    如玉滴入。

    「沒有。」跪在他身後的下人馬上恭敬道。

    「哦——」不知道又想了什麼,驥遠轉過身來:「你們派人去問問額娘——」他正要說什麼,忽然一停,眸光閃動,他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還是我自己去接額娘,額娘也該回來了——」

    他溫潤如玉的勾著唇,似笑了笑,眸變得深,似笑非笑的問道:「阿瑪呢?應該回來了吧?」

    「回來了——」

    在這樣的笑容下,下人頭伏得更低,額頭不知為何竟滲出汗來,恭敬的趕緊回答。

    「回來了?在哪裡?」

    驥遠又笑,只是那笑帶著冷意,直盯著回答的人

    「這——」

    「怎麼,嗯?」驥遠笑意更深,不說話,看了某一處好一會兒,才開口:「在綠姨娘那裡?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就是沒事往那院裡整日的守著嗎?

    誰叫人家不好呢?

    「是,是在綠雅姨娘那裡,驥明小少爺人不好——」

    「哦——知道了,不舒服嗎?現在怎麼樣?」驥遠點頭。

    「已經請了,沒事了,將軍還問了驥遠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還有福晉!」

    驥遠再次點頭:「洛琳呢?還在忙?」

    聞言,回答的下人終於呼出一口氣,剛剛太冷了,只是,看驥遠,自己的主子,馬上又趕緊回答:「是,小姐在安排府里的事情。」

    「」

    「」

    話落,一時沒有人說話,很安靜。

    「嗯,我知道了,你們找人告訴洛琳,就說我回來了,讓她不用擔心,額娘該回來了。」

    良久,驥遠抿著唇笑著說完,回頭看了後院一眼,轉身,眸光眯了眯,額娘你不在,阿瑪又不著調了。

    語畢,驥遠轉身就走。

    不過,剛走到前院——

    「哥,你回來了?」前方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走來一個少女,圓圓的臉很是可愛,玉雪的肌膚,一身紅色的旗裝,亭亭玉立,淑女的微笑在看到驥遠時變成大大的開心的笑,撲上前,拉住驥遠的手臂。

    身前身後的丫鬟婆子們都退開,恭敬的低下頭,遠遠的守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是習慣了。

    「嗯,要去哪裡?」驥遠見到少女,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變為了寵溺和疼愛,任自己的妹妹洛琳輓著手,低頭看著,嘴角帶著溫潤的笑。

    「該我問哥你要去哪吧?」

    已經長大,不再是小娃娃的洛琳,依然玉雪可愛,跟雪娃娃一樣,只是仔細看那雙眼中會發現裡面閃過靈動狡詰的光,讓她顯得更可愛,靈動,洛琳面對驥遠跟小時候一樣,撒嬌的嘟著唇,像小孩子一樣。

    看得人想像,尤其是驥遠:「忙完了?我要去接額娘回來。」

    「哦?」洛琳眼晴亮了:「已經忙完了,你說什麼,哥,你要去接額娘回來了嗎?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哥,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多累,自從額娘回外祖父家去後,累死人了,以前看額娘操持還不覺得,還以為很容易,現在才知道,額娘一走,讓我打理整個府,真累,真不想做,有時真想交給管事和婆子管就好,自己看著就是,可是額娘說交給她她放心,打理這個會學會很多東西,這倒是」說到這,她一頓,又道:「還說這個一定要學會,以後有用——」洛琳臉不知道因為想到什麼一紅。

    竟有幾分羞澀。

    看在驥遠眼中不由更深的勾唇,自己這個妹妹也知道害羞了。

    以前可是個小魔女,如今長成了少女,花一樣,寵溺一笑,再過不久,差不多要參加選秀了,到時就要嫁人,嫁出去了,心裡又是欣慰又是不捨,自己最親的妹妹,記憶里還是小姑娘,不管如何,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守護她,還有額娘,弟弟。

    這個家,他是大哥,是嫡子。

    這是他的責任,至於自己那個阿瑪,驥遠笑著,眸光閃了閃。

    「嗯,我去接額娘,額娘也該回來了。」他撫了撫洛琳額間的發,寵溺的:「小弟呢?」

    洛琳高興的點頭,靠著驥遠,享受著那寵溺,聞言,撇撇嘴,很是不爽,又突然笑了:「還用說,關在院子里,睡覺唄,我正要去找他呢!」

    驥遠也忍不住放開笑,他那個小弟,長大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安靜,最喜歡睡覺,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睡。

    「那你去吧,我去接額娘,我就不去看那小子了。」

    「嗯,哥,難得,驥磊哥哥沒和你一起。」

    因為驥磊一直跟著驥遠,洛琳還是挺喜歡的,別的——

    「不過,哥啊,阿瑪他——」洛琳忽然想到什麼開口。

    「我知道。」看著洛琳,驥遠說。

    「」

    兄妹倆對視一眼,笑著,片刻,洛琳問:「今天哥是和皓祥哥還有多隆哥哥一起出去的嗎?」

    「嗯,還看了一出好戲——」

    「哦?」

    「等接了額娘回來告訴你。」

    「好。」

    「我去找小弟了,順便告訴阿瑪你去接額娘了,額娘要回來了——阿瑪應該很高興,綠雅姨娘也是,阿瑪不是天天說想額娘嗎,綠雅姨娘嘛,她不是整天提額娘——」

    「好——」

    兄妹倆再次對視一笑,分開。

    洛琳去了後院,驥遠出了將軍府。

    驥遠去了自己的外祖父家,瓜爾佳府,雁姬在年後不久就來了這裡,雁姬的阿瑪入冬後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一下跨了,看過大夫,養了些日子,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沒以前那樣好了。

    不能劇烈運動。

    人看著倒還好,坐能坐,站能站,就是精神面色不好。

    必竟是年紀大了。

    那是雁姬唯一的親人了,無論怎麼說,雁姬都不能不管。

    何況這些年,穿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長期來往,她在將軍府能站穩,很多時候都是這個阿瑪,一個女人要在婆家站穩,娘家有人有靠很重要,且雁姬對這個父親,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有了真的感情,對一個父親所有的感情,已經成了真的親人。

    她很難過,傷心,過了這些年都老了,她也是,她想到另外世界的親人,現代的親人,她已經無法孝順,在他們有事時服侍他們,他們也老了吧,有沒有哪裡不好痛的,幾日幾天心情不好,晚上夢到現代的一切,又越來越模糊,看不清,雁姬恍惚沈鬱了好久,努達海一直陪著她,她最後決定把所有的都放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向豐,努達海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洛琳幾個雖然大了,呆了幾天,現在每天還需要學習,雁姬一個人留在了娘家。

    也不用侍疾,只是陪著。

    小兒子還小,要學習很多,把府里交給洛琳打理,也算讓她提前學習,在雁姬的眼中她還是孩子,可是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大姑娘了,過兩年就可以嫁人了。

    也該學習了。

    幾個庶子也是,洛珊洛瑤也該參加選秀了。

    對洛琳,自己的女兒她怎麼會不知道,也放心,讓洛琳不懂的問管事婆子,老夫人,老夫人這些年一直修佛,很少出來,也很老了,對雁姬的決定沒有說什麼,幾個孩子,努達海倒是時不時來陪她。

    一段時間下來,雁姬阿瑪的面色也好了。

    聽到驥遠來,雁姬很高興,好些天不見,她也是想他們的,走到前面,在書房裡,看著驥遠和阿瑪祖孫倆一直又說又笑的,雁姬阿瑪笑得歡快,高興,老臉菊花都皺了,驥遠一直很孝順,這是雁姬從小注意的,對驥遠對幾個孩子的教育,她從不放鬆,也滿意。

    看著自己兒子溫潤的笑,她也不由笑了。

    吩咐下人端茶來,走上前,讓一時高興興奮只顧著聊天的祖孫倆坐下,陪著他們坐一會,笑著下去叫人準備了飯菜,等兩人聊完了用,看著驥遠,今天只有他一個人。

    不知道洛琳好不好,還有自己小兒子驥寧,府里的事怎麼樣,還有努達海這個人應該很好,有的是人陪著他。

    用過了飯,母子倆私下談話。

    「回去?」聽到自己大兒子的話,雁姬沒有驚訝,她其實也準備回去了。

    雁姬的阿瑪身體好了,面色也好了,沒什麼事,她也不適合一直呆在娘家,再呆下去外面會有傳言,對誰都不好,看到驥遠一個人來時,她也猜到。

    「是啊,額娘。」

    驥遠回答,看著自己的額娘。

    「我知道了。」

    雁姬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和她想的差不多。

    「額娘——」

    「什麼?」

    「阿瑪他——」

    「我還不知道嗎,放心,他就那德性,你先回去,明天來接我吧,我也早就想好,跟你外祖父說過了,過段時間來看看,要是有不好,通知我,你平時沒事多來陪一下你外祖父,你祖父最疼你。」

    「誰說的,額娘,外祖父最疼額娘了,還有小弟,洛琳。」

    「嗯,都疼,額娘也疼你們,明天——」該回去了。

    算起來,雁姬在娘家呆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卻是難得的,和回到那個將軍府不一樣,一個是娘家,一個是婆家,女人一生中的前半生和後半生。

    在這裡的生活是輕鬆快樂的,將軍府也不能說不輕鬆快樂,只是——

    無法言說。

    告訴別了雁姬的阿瑪,瓜爾佳府,還有幾個相處得好的姨娘,坐上馬車,雁姬揮別半個多月的自由,她放下簾子,在自己兒子的陪伴下,想到自己兒子來時說的:「我已經叫人通知了阿瑪,阿瑪聽說額娘要回來很高興,阿瑪本來要來接額娘的,不過前面來人了,好像是有事攔住了叫了兒子來。」

    雁姬沒說什麼。

    馬車穿過繁華的京城街道,沿著路朝著將軍府去。

    雁姬掀開一角的簾子,看了看。

    對女人來說,只能守在後院的女人,對外面好奇,知道天很大,但不知道便也不會怎麼,又有規矩束縛,對雁姬,她用盡了所有的理智才克制住對外面的嚮往。

    她知道外面的精彩,但知道在這個社會對女人的規矩。

    外面的世界屬於男人,女人屬於男人。

    掀起簾子的手緊了緊,只有這個時候,可以一窺外面的世界。

    很久後,雁姬正要放下簾子,忽然她覺得遠處一間酒樓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好像是多隆那小子,驥遠明顯也看到了,一會看不到那小子的身影了。

    「這小子還真看上——」驥遠找人去了,怕那多隆犯事,把帶出來,對雁姬說起昨天的事。

    雁姬一聽愣了。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這不是梅花來了?

    很明顯是小白花和耗子一見鍾情,初相遇的情節嘛

    劇情開始了。

    雁姬笑了,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遠處有女人婉轉纏綿的歌聲傳來,從看到多隆,知道他和自己家驥遠好後,她就等著,雁姬不知道回府還有‘驚喜’等著她。

38、所謂的驚喜

    38、所謂的驚喜

    不過,梅花出現,也就是白吟霜小白花出現,那麼之後耗子和淫霜兩人會在一起,白淫霜成了耗子心中的仙子,梅花仙子,天真,純潔高貴的梅花仙子。

    兩個人真愛了,所有人反對,耗子和淫霜越相愛,越愛得天崩地裂卻在轉頭就跟去參加比試,為選額駙舉行的比試。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明明有愛的人,口口聲聲咆哮著是唯一,還跑去參選額駙,最後被點為額駙。

    享受了權利,享受羨慕的目光的同時,又一幅拽得不得了高傲的樣子,等聖旨下來,定了,馬上一臉為難,不想娶的樣子,表現得好像娶公主他多不樂意似的,多不滿,不高興的,也不看看參選額駙的比試時誰跑得最快,跳得最樂,最活躍。

    一臉公主能嫁給他是撞了多大的好運,該感恩戴德。

    口中叫著他有他的淫霜,他只想娶他的淫霜,絕不負她,那才是他的仙子,早不說晚不說,這個時候才咆哮。

    當然最後還是勉為其難的非常勉強的接受了公主,條件是要他最愛的淫霜一起進府,他是為了和淫霜一起才娶了那個高高在上,他的淫霜多委屈,他答應要給她名位的,現在給不了,他的淫霜多可憐,他有多愧疚。

    多不喜歡那個想要拆散他和他的淫霜的惡毒公主。

    在耗子心裡,誰也比不上淫霜的,不管再高貴再美的公主,在他眼中什麼也不是,等娶到手了,更是又滿口真愛,愛淫霜,淫霜是最好的,最美的,最高貴的,公主連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

    全身連淫霜的一根頭髮絲也不如。

    愛得那個真,那個專一。

    眼中只有淫霜一個,只有他的最美好,最純潔,最善良,最高貴,最讓他心疼的淫霜。

    把公主晾在一邊,別說同房了,看也不看一眼,稍不注意,就是一陣咆哮,淫霜有個頭疼腦熱的,根本不關公主的事,根本無關,為了體現他有多愛淫霜,大男人氣概,一概不管,直衝而去,咆哮。

    什麼你怎麼這麼惡毒?這麼狠心?為什麼要那麼對他的淫霜。

    他又美又善良,又高貴純潔的淫霜。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你,我愛的人只有淫霜。

    只愛她。

    眼中只有淫霜一個,她是我的真愛。

    公主我以為你那麼高貴,那麼善良,沒想到你居然對會我的淫霜,怎麼可以,怎麼能——你要是好好對淫霜,我和淫霜也會尊重你,一臉施捨的樣。

    要是——一臉傲慢膽肥的威脅人家公主。

    甚至出手打公主。

    府里的人都幫著耗子,一個高貴的和碩公主落到那樣的田地

    公主什麼也沒有做,想不通為什麼所有人都那樣,不知道裡面還包含著驚天的秘密,自己的額駙只是一個野種,根本不是血統高貴的王府嫡子,她憤恨的淫霜才是。

    最後換子,白吟霜和耗子互換,混淆皇室血統的事情揭開後,耗子一家居然還是一臉高傲的要這個公主去求請。

    無恥之極。

    雁姬想到梅花的劇情,越想越嘔,想到耗子和淫霜那些對話,和碩王爺漠視的包庇,雪如福晉做的,從她腦殘的選擇換子,是兒是女又不影響她的地位,就是抱一個男嬰,也不用把小白花丟了。

    真是不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不知道他們一家是大膽還是肆無忌憚,這個時代怎麼會有人這樣做,一國公主,敢那麼對待。

    也不怕上面雷霆震怒。

    再怎麼說,一個王爺府就算是世子,迎娶公主那是天大的榮幸,怎麼敢,公主有錯也不能那樣對待,那是直接打了皇家的面子。

    扇皇室的耳光。

    打的是皇家的臉。

    天子一怒,千里橫屍,他和碩王府有多少個腦袋可以砍?

    迎娶公主,誰不是供著?

    也就只有耗子他家膽大,打公主不說,而且最初迎接公主時和白淫霜混在一起,白淫霜那時可是戴孝啊,簡直是直接的侮辱公主,雖說男人在這個時候有個妾通房的很正常,可是不是像他這樣。

    混素不忌,膽大妄為,被人嘲笑也是懂收斂,自以為是,一臉得意,傲慢,以為人家都是因為嫉妒他才嘲笑他。

    更是得意了。

    雁姬同情白淫霜出生就被拋棄,只是她不喜歡她的行為,還有耗子的,真愛可以,真愛沒有錯,但是真愛不能建立在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他們要愛,愛他們的,卻把一個無辜的女人牽扯進來,傷害。

    你愛白淫霜愛去,沒有人逼著你娶公主,娶了,還一幅自己委屈了的樣子。

    著實可恨。

    小說里,最後真是便宜了他們,公主就算她做了什麼,也是被他們逼的,以為可以幸福的婚姻,給她的是那樣的傷害。

    一個天真的少女最後——

    公主不想救他們,還被他們指責。

    這個世界,真的是崩壞的。

    雁姬以前看電視看小說時就很憤怒,現在她親眼看著那個無辜的公主蘭馨,看著她長大。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公主。

    很愛笑。

    從小失去父母被抱養在宮里長大,雖然得寵,必竟不是親生父母,沒有家,一個孤女,一個小小的少女,想到將來會被耗子那樣糟蹋,雁姬想要幫助她。

    只是她的身份所限,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還有皓祥和翩翩,他們在那一家裡一直被排斥,被遺忘,沒有半點地位,最後還要跟著承受混淆皇室血統,欺君的罪,皓祥這個孩了,她也是看著長大。

    這些孩子,都是苦命的,好在皓祥完全和小說里那個皓祥不同,不用她擔心。

    翩翩也是命苦,幸好她還有皓祥這個好兒子。

    雁姬想自己該怎麼做,讓翩翩還有皓祥好好的,還有蘭馨那裡——

    她該怎麼做?

    最重要的是不管她做什麼,首先要有一個理由。

    找人打傷耗子,不讓他參加選額駙的比試?不說耗子有武功,要是有人調查出來,事發——

    而白淫霜如今和耗子已經見面了,兩個人的身份就算最後不讓耗子娶蘭馨,受糟蹋的會是另一個無辜的女子。

    以白淫霜的身份,就是雪如再腦殘也應該不會讓耗子娶她當正妻,當然,也不能說絕對。

    她一直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想。

    還有怎麼解決換子混淆皇室血統的事。

    這個是最麻煩的,把白淫霜綁走,讓這件事成為秘密?

    真的有永遠的秘密嗎?

    想到這樣反倒是幫了耗子,雁姬頭疼。

    何況以雪如還有和碩王府那一家子,不是個省心的,她不放心,要是說漏了嘴,他們的思維不是她能理解的,再說要是白淫霜又跑回來,除非白淫霜死了。

    雁姬搖頭,只有皓祥和翩翩脫離那個王府。

    她決定有機會要給翩翩或皓祥說,至於怎麼說——她還要想想。

    還有耗子那裡,蘭馨那裡,她只能盡量做一些,不然她良心不安,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做的。

    雁姬知道以她的身份很多她都無能為力。

    很快,馬車外響起腳步聲,多隆嘻嘻哈哈一臉猥瑣的跟著驥遠派去的人一起過來了:「驥遠,你找我。」

    驥遠也下了車:「嗯。」

    「什麼事?說,爺等下還要趕著去——爺給你說,那個皓禎也在,跟那個小花你來我往的眉目那個傳情,真是——爺也要去——咦,怎麼,你陪誰啊?爺就說怎麼在這裡碰到你,你這是?」雁姬聽到外面多隆疑惑的聲音,然後恍然大悟一樣:「難道是你小子出開竅了,裡面是哪位姑娘啊,讓我看看——」

    一幅猥瑣的色狼樣。

    雁姬失笑,這個多隆——耗子和小白花真勾搭上了。

    「別胡說,我去接我額娘。」驥遠的聲音有些不高興,溫潤如玉的聲音變得有些冷:「你又去那家酒樓了?」

    「呃?原來是夫人——」

    多隆猥瑣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而後又厚臉皮的討好:「夫人,好。」

    「好。」

    雁姬笑著應了一聲。

    「嘿嘿,夫人,那個,驥遠還有什麼事嗎,爺還要去呢——」

    「」

    「」

    「別鬧事,多隆。」

    那家酒樓?是白淫霜唱曲的那家吧,雁姬開了口,淡淡的聲音傳出去,透過門簾,雁姬看到外面街上的人群,還有多隆猥瑣嘿嘿傻笑的樣子,她也笑了。

    「好的,夫人,爺聽夫人的話,驥遠兄,爺去了,你要不要去,嘿嘿,還是算了,還是下次吧,明天爺來找你們——」說著,人就跑了,跑得才遠。

    「跑那麼快乾嘛,沒人追他——」

    驥遠進來。

    「叫人去看著點。」雁姬對驥遠說,梅花裡可就是多隆和耗子搶小白花闖了禍,讓小白花的養父死了,後來才,如果小白花的養父沒死,雁姬搖頭,之後也說不清,她不知道是不是還和原來一樣。

    「我知道,額娘,放心,早就叫人去了,那小子就是喜歡鬧事,沒有哪一天不闖禍。」

    「」

    「驥寧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就從來不鬧事不闖禍,跟個小老頭一樣。」雁姬想到自己的小兒子,頭更疼。

    也不知道哪裡不對。

    跟七老八十似的,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雖這樣說,想到那安安靜靜呆呆的樣子,嘴角揚起笑,滿眼寵溺。

    「小弟?來之前,洛琳叫他跟我一起來,他說他要看家,這——」

    驥遠也是一樣,母子倆都笑了。

    雁姬回到將軍府,一眼就看到自己女兒帶著下人端莊的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她滿意的笑,沒有看到胖大海,幾房的姨娘也在,當然綠雅也在,帶著她那個兒子驥明,臉色蒼白,一臉病懨懨的,雁姬看一眼,驥明這兩年忽然身體不好整天病懨懨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了大夫也不見好,等她們行了禮,問了一下,她看向自己的女兒,勾著唇,把府交給洛琳,她放心還是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拉著呆在一邊不知道是發呆還是怎麼的小兒子驥寧,朝府里走去。

    看看驥遠,洛琳,驥寧,心裡暖暖的,一邊二姨娘和四姨娘帶著洛珊洛瑤,都大了,從小到大在她面前倒是規規矩矩,一個清秀,一個明艷,三姨娘一直未有生育,明年這兩個孩子就該選秀了,洛琳也快。

    心裡有一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一晃這麼多年過去。

    所有的孩子都大了,自己老了。

    要開始為他們的婚事發愁了。

    為他們的未來,幸福。

    尤其是洛琳,男孩子還好,女子在這個時代——

    回到後院,院裡的東西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化,和她離開前一樣,放好了東西,雁姬去向老夫人請安,幾個姨娘還有孩子也一起去,老夫人很高興的拍著雁姬的手,慣常的誇了幾句。

    感嘆了一番,一臉滿意,又拉著洛琳,雁姬退出去,回去洗漱,幾個姨娘孩子也一起退出來。

    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老夫人禮佛喜歡安靜。

    幾個姨娘,二姨娘和四姨娘互相遞了一眼,似乎想對雁姬說什麼,三姨娘發著呆,不知道想什麼,綠雅走在雁姬身邊不遠,在進後院時,她小聲開口:「福晉。爺他——」

    「福晉,爺——」

    那邊二姨娘和四姨娘也開口,不知道想說什麼。

    正在這時,前面走來一個下人,走到雁姬面前:「福晉,將軍要你去前面書房。」

    「哦?」

    雁姬看來人一眼,看向綠雅和二姨娘還有四姨娘,幾個人也不說話了。

    「好。」

    一直沒有看到胖大海,也不知道他在幹甚麼。

    雁姬轉身去了前面的書房。

    被驚喜到了。

    「你忘了我了嗎,我是紅霓啊,你剛剛不是還,現在怎麼——」

    「你——」

    「是我,爺,哦,我回來了,真的是我,你看,我,你看看,我後悔了,想你們了,所以我回來了,歷經千辛萬苦,才回來的,你不歡迎嗎?」

    「你住嘴。」

    「不,努達海,你不會不歡迎我的,我知道你,你一定還記得我,還想我吧,為什麼不找我呢?雖然當初我說了不要找我,可是——」

    「我叫你住嘴。」

    「可是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你——把她拉開。」

    「」

    「」

    「不要,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努達海,胖大海,啊——」

    「抓緊她,不要讓她過來,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

    「她是——」

    這個聲音赫然是下人的聲音。

    在胖大海的咆哮怒火下,顫抖著,後悔,害怕。

    「抓緊她,她是什麼?一個瘋子,誰知道她說什麼?」

    「」

    雁姬一走進去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不停的叫著,尖叫著,她腳步頓了頓,雖然過了這些年,但這個女人的聲音,她還是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誰?

    紅霓!

    是她。

    留下一封信自己跑出去的紅霓,這些年,不知道她在幹甚麼,這時怎麼回來了?

    讓身後的下人退下,雁姬走進書房,叫人看住書房,誰也不准靠近。

    果然是紅霓。

    被下人壓著,昂著頭,凌亂的發絲下,那張臉雁姬不會認錯,只是比記憶中老了許多,蒼桑了許多,眼神也變了很多,混濁了,臉倒是還是很漂亮的,少了當年的天真,衝動,還有單蠢,多了一抹嫵媚妖嬈的味道,身上的衣服還好。

    看得出質量不錯,看來她混得還不錯。

    只是不知道怎麼又跑回來了?

    外面的世界——

    「雁姬,你來了!」看到雁姬,努達海馬上迎上來,一幅松了口氣的樣子,雁姬看著他,走到前面,坐下,看著紅霓,紅霓也看到雁姬,那雙混濁的眼中閃過什麼:「雁姬,哦,福晉,我是紅霓,我回來了——」

    雁姬沒有說話,胖大海的衣服有些凌亂,她看他一眼,不知為何,胖大海臉色變了變,竟不自然尷尬的有些發紅,別開頭,再看紅霓衣衫也是一片凌亂。

    雁姬閉了閉眼,一個個女人

    她想到她查出的事實,紅霓為什麼一直沒有懷孕的原因,綠雅想到那張怯怯的臉!

39、耗子被打傷

    39、耗子被打傷

    她一直知道綠雅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竟下得了手,那麼狠毒。

    雁姬也是在紅霓離開後很久才知道的。

    紅霓之所以那麼受胖大海的寵也沒有懷孕是因為什麼。

    只是沒有證據。

    而綠雅一直表現得很好,應該說非常好,特別的好,在她,在胖大海,在府里所有人面前,沒有一絲半點的過錯,永遠都是嬌嬌怯怯的,讓人不會想到她,以為她就像她表現的一樣。

    說出去也沒有幾個人相信。

    其實——

    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綠雅!

    紅霓之前的那些驚世駭俗的舉動,有一半應該和綠雅有關,還有紅霓最後想去莊子上,還有離開

    紅霓不在後,最大的受益者是綠雅,沒有了紅霓,她不需要做什麼,什麼也不用,胖大海除了去雁姬的屋子,基本都在綠雅那裡,以前一直掩在紅霓風光低下的她開始冒尖,讓人知道她很受寵。

    比紅霓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以前有紅霓在。

    胖大海很喜歡那份嬌怯。

    可能因為厭惡透了紅霓那種調調,對綠雅溫柔體貼嬌怯憐人又格外喜歡起來。

    甚至在驥明身體突然不好後,胖大海幾乎天天都要去那裡一趟。

    更加寵愛!

    令許多人沒有料到,要知道綠雅從進門開始最初是一點不受寵的,後來就算受寵也是一般,並不出挑,一直算是默默無聞的,突然就受寵了起來,沒有了紅霓也不該是她。

    要是胖大海喜歡早就寵了,怎麼現在才——

    總之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鏡,如果這裡有眼鏡的話。

    當然,她也不恃寵而嬌,依然像以前一樣,對她和老夫人很恭敬,很會伏低做小,謙卑,仍舊是嬌嬌怯怯的讓人心疼憐惜喜愛。

    雁姬睜開眼晴看著紅霓,紅霓不停的掙扎著,混濁的眼晴很亮,亮得詭異,異樣,身上的衣服在拉扯中,扯得更加的凌亂,似乎能看到裡面的鎖骨和胸,滿頭的頭髮也被扯下。

    披頭散髮的如同瘋子,可是依然昂著頭看著雁姬:「福晉,是我啊,是我,我是紅霓,我回來了,是我——」

    尖叫著。

    尖利的的掙扎披頭散髮的叫。

    「剛剛爺還和我明明已經認出我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福晉,是我啊,我回來了。」

    「」

    雁姬沒有對紅霓說話,只輕飄飄淡淡的看她一眼,也不理她的話,轉向胖大海,她不知道這個胖大海剛才和紅霓做了什麼?看紅霓的樣子還有胖大海剛才的樣子,她冷冷一笑,應該是在吃回頭草!

    這麼多年也改不了那不著調的性格。

    「雁姬——「見雁姬盯著自己,胖大海別開的頭再次尷尬不自然的紅了紅,咳了咳,然後,在她的目光下轉過頭來,坐下,看著雁姬,想說什麼:「你,我沒有——」

    雁姬睥他一眼,沒讓他說完,她哪裡不知道他在尷尬臉紅什麼,沒做他為什麼尷尬?

    無非是做了,只是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是?

    胖大海在想什麼?

    又要接收紅霓?要知道府里已經沒有了這個人,紅霓早就‘死’了,看現在的樣子也不像,那麼是不接收,他——

    「你們這是——」

    雁姬看著胖大海開口。

    想知道胖大海怎麼說!

    「這個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跟出來的,說她是紅霓。」胖大海聞言,冷著眸,眸光閃過一抹冰冷和厭惡開口道,對雁姬,抓住雁姬的手:「所以我看她鬧著,就叫人把她抓起來了。」

    「這樣啊?」雁姬點頭。

    知道胖大海什麼意思了,她淡淡看著他。

    那剛剛還玩什麼吃回頭草?

    她鄙視胖大海的德性!

    「對,這個女人,一大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紅霓,回來了,真是笑話,爺看是騙子才對,也不鬧清楚情況,就敢跑來冒充,府里現在根本沒有紅霓這個人,就是有早就病去了,不是瘋子就是傻子,不知是何目的!」

    胖大海又輕鄙不屑的盯著掙扎著聽了他的話後瞪大眼不相信的愣住的紅霓。

    「嗯。」雁姬和胖大海一起看著不相信的瞪大眼愣住的紅霓:「紅霓早就病去了,我還專門吩咐人把她的東西隨了去,看來像你說的,不知道哪裡來的——」

    她附和胖大海的話。

    這麼多年,紅霓還跑回來,她真以為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也不想想這裡是哪裡,如今回不來了。

    從她當年選擇離開。

    已經沒有紅霓這個人。

    縱是狼狽,難看如同瘋子一樣,紅霓眉眼之間嫵媚的風情藏不住。

    早年的痕跡不在,明顯得讓人不得不注意。

    不知道是什麼生活讓紅霓過得不錯,變成這樣,是單純的跑回來還是?

    「你們說什麼?什麼病去了?什麼沒有這個人?我——你們,胖大海,還有你雁姬,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會病去?沒有這個人?我就是啊,我就是紅霓,我沒事,沒有病去啊,好好的,一直好好的,當年離開是我太年輕不懂事,後來我後悔了,我想你們,捨不得你們,回來了,你們怎麼能那麼說?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說不認識我?我——」

    紅霓瘋狂的搖頭表示著她的意思。

    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嘶吼著。

    「閉嘴,來人,給我拉下去,竟敢跑到爺的府里來冒衝,把她給爺扔出去,」胖大海這時冷冷咆哮。

    「嗯,拉下去吧。」

    雁姬淡淡看著紅霓也開口。

    「是。」

    壓著紅霓的下子馬上應答,就要押著紅霓下去。

    「爺,你明明知道我是紅霓,為什麼?為什麼?爺,我不是冒充的,我沒有冒充,我不是騙子,我明明就是紅霓,紅霓怎麼會沒了,怎麼,你們——是你們——」

    紅霓掙扎著,又瘋了一樣,忽然狠狠的盯著雁姬:「是你,是我們,我知道了,是你們害我,爺,是她們害紅霓——」

    她叫嚷著。

    「快拉下去,扔出去,再叫直接給爺掌嘴,打二十個板子,居然還敢叫還敢冒充!你們也給爺守好門,不要是誰都放進來!」胖大海跟著紅霓看了一眼雁姬,陡然站起身業,對著壓著紅霓的下人吩咐。

    「不,爺,我不要出去,我是紅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爺你忘了紅霓了嗎,紅霓個一直沒忘,爺對紅霓的好,寵愛——」

    「爺什麼都不知道」

    胖大海不再說什麼,擺手讓下人拖著掙扎尖叫的紅霓。

    雁姬看著這一場鬧局。

    她準備下來找人去查一下紅霓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以防萬一,看胖大海一臉滿不在意,她眸一閃,男人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裡,殊不知有時女人一旦狠起來——

    「」

    「」

    「雁姬,你終於回來。」

    片刻,等書房裡下子都下去,雁姬坐在那裡被胖大海抱住,抱著,成年男人的氣息籠罩下來,帶著一點汗味還有男人的體味,聞著很不舒服,雁姬皺眉,他倒是緊抱著她。

    在她的耳邊訴說開口。

    粗啞的聲音嗡嗡的,低沈的響起,響在她耳邊。

    「嗯。」雁姬只輕點頭,皺著眉忍著那股氣味,任胖大海抱著。

    「你不在府里,我好想你。」

    胖大海又開口,訴說著想念,結實有力的雙臂更有力的抱住她,埋著頭,頭埋在她脖子里,竟是用舌頭咬住了雁姬的耳朵,咬著,啃著,把玩玩弄著,帶著曖昧的味道,合著壓抑的喘息。

    慾望的低喘。

    雁姬很想翻一個白眼,剛剛不是有紅霓,現在——

    而且想她?

    他會想她才怪,左擁右抱好不快活才是,她可是聽說他這兩天經常往一家酒樓跑,說是裡面有一個唱曲的少女,雁姬懷疑他是不是也是和他兒子去的同一家。

    龍源樓。

    如果是那樣——那個少女應該是小白花,這是怎樣一團亂,先前她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

    過後,她要好好問問。

    想到紅霓那個樣子,雁姬推開了胖大海:「先去換一身衣服,一身的汗味。」

    「好。」胖大海看著雁姬,又有些尷尬和不自在。

    「」

    等胖大海洗了出來,雁姬也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夫妻倆又一次久別勝新婚,雖然這麼多年,兩個在床事上還是挺和諧的,赤著身體抱在一起滾起床來。

    沒有人打擾。

    激烈火熱。

    雁姬也漸漸放開來,在床上按著自己的來,滿足自己,做為同伴來說,胖大海還是很合格的,身體,精力,體格還是很棒的。

    只要不去想他那些女人們。

    不知道他和那些女人如何,和雁姬他一直激情四射,她看得出胖大海很喜歡。

    另一邊,被扔出將軍府的紅霓,尖叫著掙扎著,最後被下人扔到地上,她趴在地上,忍著痛,咬著牙忍著痛苦的,昂著頭恨恨的盯著眼前的將軍府,好一會兒後,她慢慢爬起來。

    她憤怒,憤恨,怨恨,她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居然說她早就沒了?

    在她當初離開後,他們竟然宣佈她去了莊子上,騙了世人,還說她得病死了。

    怎麼可以,怎麼——

    紅霓想到自己這些年經歷的,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才回來,怎麼可以這樣,她一路已經想好了,回到將軍府去,她又可以像剛穿來時一樣過那樣的日子。

    經歷了那麼多,她才知道這個時代多殘酷,多懷念以前的生活,她後悔極了。

    沒想到,她竟然被趕了出來。

    她更加的恨起那些女人來,尤其是雁姬居然和當年一樣的年輕,高貴,高高在上,她呢?

    紅霓眼中閃過怨毒,一個人走著。

    紅霓走進帽兒衚衕一間小院子里:「皓禎來了嗎?」她高昂著頭,高高在上的對院子里站著的一個婆子開口。

    「爺還沒有來。」

    「哦——」紅霓站在門口,眸光一陣閃動,咬著她那紅唇,手按著閃到的腰,理了理頭髮,難道她只能跟著耗子?她沒想到回到京城就遇到了梅花烙里的耗子,對那個白目耗子,她略施了一點小手段就夠了,讓他帶著她,把她安置在這裡。

    將軍府回不去,要是以後要跟著耗子,那個小白花,她記不得耗子是什麼時候認識小白花的,難道遇到了?

    這麼晚還沒來?

    紅霓不知道她真相了。

    耗子正為小白花神魂顛倒,一見鍾情,如痴如醉,滿腦子都是,都是小白花純潔高貴惹他心動情動心憐的身姿,都是小白花楚楚可憐清麗脫俗的樣子。

    哪裡還想得起來她!

    不久後,上面下了旨意。

    要求凡是室宗子弟都要參加宮里舉行的比試,當然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是為公主參選額駙。

    多隆,皓祥皓禎都要求參加。

    驥遠沒有,將軍府還沒有那個資格。

    只不過,在之前發生了一件事,皓禎被打了。

    在帽兒衚衕的小巷里不知道怎麼被打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7

40、被打的真相

    40、被打的真相

    這些天耗子一直守在龍源樓里,守在他高貴純潔的女神小白花的身邊,遠遠的專注熱烈的注視著,深情又痴迷,眼中只有清麗脫俗的小花一枚,圍著她轉,別的都入不了他的眼,兩個人眉來眼去。

    每天眉目傳情。

    就差私定終生。

    紅霓被耗子徹底忘在了腦後,忘了之前他還是很喜歡喜愛紅霓的,喜歡紅霓的嫵媚還有妖嬈,還有那些奇特不一樣的趣味,風情,喜愛的那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和艷麗。

    看著小白花,耗子覺得紅霓太過艷俗了,太艷,還是吟霜最好,又高貴又純潔,又美麗脫俗,一低頭,一抬眸,一顰一笑都那麼完美,弱柳扶風,那麼的惹他心動,憐愛。

    愛憐,憐惜。

    看著他的眼神那麼的純潔充滿了仰慕。

    他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被填滿了,充滿了自信和豪邁,熱情,心也化了,化成了水,心疼憐惜不惜一切去保護,守護他的仙子,女神。

    這才是他的真愛。

    他找到真愛了。

    唯一的愛。

    以前的都不是他的真愛,只有他的吟霜才是!

    只是,居然有人敢傷害他的吟霜,害得他的吟霜成了孤女,害死了他的吟霜的爹,讓他可憐可愛又動人的吟霜那麼淒慘可憐的站在大橋底下賣身葬父。

    那麼的可憐!

    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還有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想強搶他的吟霜,他富察皓禎怎麼會允許,允許那些紈絝子弟傷害搶走他的吟霜,他要去解救他的仙子。

    富察皓禎爆發的衝了出去,高昂著頭,傲慢的高高在上,正義的對峙著敢強搶吟霜的人。

    「又是你,多隆!你竟然又在強搶民女,我要告訴你阿瑪,說你——」看是他最厭惡的多隆,耗子更高的昂著頭,高傲的正義的厭惡如看臭蟲一樣看著多隆,義正言詞一番。

    「什麼又啊,富察皓你看清楚再說,爺我可沒有,不過是看她可憐,想幫她罷了,好心沒好報,哼——爺會是那樣的人?」

    「多隆你仗勢欺人,欺負一個婦人算什麼本事,你等著,我富察皓禎一定要告訴你阿瑪,你就等著吧——」也不管人家說什麼,耗子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責罵完,掃了多隆旁邊的人一眼,臉色變了變,倒是沒有打起來,溫柔深情的走向他的吟霜,替他的吟霜買了身,葬了父。

    「吟霜我們走。」抱著他的吟霜,走了。

    白吟霜當然是感激又仰慕,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痴迷的看著抱著她的俊朗英挺的貴公子,在白吟霜眼中,富察皓禎這樣的貴公子,王府的世子,貝勒爺,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是小小的她只能仰望的。

    「貝勒爺,吟霜——」白吟霜軟軟的喚著,靠在他的懷裡,仰慕的望著他,無語凝咽,只是,她小小的心裡還是仰慕著,奢望著,他能看到小小的她,可憐的她。

    知道他在看著她,她是那樣歡喜,心裡揣揣的,快要跳出來,他那麼高貴,那麼俊朗英氣逼人,那麼高大,那麼——

    還有他的身份

    他們是不可能的,不能在一起的,她知道,可是即使她克制不住因為他的目光愛上他。

    她永遠只能默默的站在角落遠遠的看著他。

    自卑,自憐。

    她本來想就這樣的,沒想到自己的爹竟被那些壞人害死了,她好傷心,好痛苦,好絕望,這個時候,他來了,他帶她走了!

    此時,白吟霜眼中仰慕痴戀,只有耗子,忘了她的養父。

    兩個郎有情妹有意的男女在一起,又是深情又是仰慕,痴迷的,很快的,乾柴烈火,一下就燒了起來。

    眼中只有對方。

    好得蜜里調油。

    大半的時間都在床上,白吟霜被耗子安置在帽兒衚衕,每天都呆在那裡,恩愛,纏綿。

    顛鸞倒鳳!

    只看得到對方,心裡眼裡,什麼也想不起來。

    「吟霜,你真美,美的叫我痴迷,你的身體就像雪山一樣潔白純潔,你就是我富察皓禎的梅花仙子,我絕不負你,吟霜,我的吟霜——」

    「爺——」

    「叫我皓禎,我的梅花仙子,吟霜,你不知道你多美——」

    「皓禎——」

    「吟霜——」

    「」

    然後,兩個什麼都忘了的人正在屋裡摟抱在一起就要進入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

    紅霓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都沒有見到耗子,最後,她跑到外面,聽到耗子和一個歌女的事,她馬上打聽清楚了,跑去就看到耗子正和白吟霜抱在一起,火氣上來的紅霓衝進去,一臉狠厲的撲了上去。

    經過這些年的紅霓根本不再是當初剛穿過來的紅霓,她也忘了什麼小白花,白吟霜,一時腦中衝血對著白吟霜就是一個耳光。

    而後,撲到耗子身上,就是一陣啃咬。

    跟潑婦一樣,又打又罵。

    聲音尖利瘋狂,眼神,表情猙獰,扭曲,尖尖的指甲抓著耗子,不停的打。

    這倒沒有什麼,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能怎麼,白吟霜回過神來,似乎是想救耗子,在一邊又哭又拉的,紅霓放開了耗子,朝她撲去,白吟霜一見嚇到了。

    尖叫的花容失色可憐驚慌害怕的要躲開,沒躲到,撞到了一邊的桌子,把桌子撞倒,壓在了耗子的身上。

    把他壓傷了。

    白吟霜驚恐的要去救,還沒動,就被紅霓按住。

    紅霓帶來的人也壓著她,一陣耳光伺候:「狐狸精,狐狸精——」打得白吟霜眼光,鼻青臉腫,昏了過去。一邊耗子沒人管也昏了。

    等到耗子的人,才結束。

    紅霓聽到耗子醒來叫白吟霜的名字才知道,反應過來是梅花烙,那個被她打了的狐狸精是白吟霜,懵了。

    雁姬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和趙婆子說話。

    她讓人打聽了紅霓當年離開將軍府後去了哪裡,還有胖大海這些天去的酒樓到底是不是龍源樓。

    打聽來的結果是。

    紅霓當年離開府後,被人抓了一路想逃跑沒跑掉,被人賣到了外地的一家妓院裡,不在京城,後來聽說是在那家妓院裡,喜歡她的客人很多,她的一些新鮮玩意很受客人歡迎。

    最後有人替她贖了身,她不知道怎麼跑來了京城,

    這是根據紅霓出現在京城查出來的一點。

    具體的只有紅霓最清楚。

    雁姬不知道該說紅霓什麼,以為出去後,外面的世界很好,一個女人寸步難行的世界,真以為像小說里一樣,有難馬上會有人來救?現實是不會有。

    紅霓會落到那個地步,她並不覺得什麼,以她當年的性格很正常,在外面遇到好人,算是她運氣好。

    雁姬讓人繼續去打聽,胖大海那裡,也打聽出來了,確實是龍源樓,他欣賞的歌女是小白花。

    不過,聽說去過幾次,倒沒有做什麼,只是純欣賞。

    沒有犯抽,沒有不著調。

    雁姬抽抽嘴,放下一半的心。

    無意中從守在書房的下人那裡知道那天,紅霓找上門來,胖大海並沒有和紅霓怎麼,只是兩個人糾纏著

    有沒有怎麼,雁姬也不太在意,胖大海那人她還有不知道?

    聽完耗子被打的經過,雁姬失笑。

    原來情節進展到這裡了,耗子和白吟霜的感情進展,有人每天告訴她。

    小花的養父還是死了,雁姬告訴過驥遠要他看好多隆,不要他鬧事,沒想到還是——白吟霜那樣,就是沒有多隆,也會有別的人,雁姬也不可能找人一直看著。

    就是看著,也不能時時的看住。

    耗子被打傷得真急時,她還沒有動手呢,本來她想過——

    紅霓就把耗子打傷了。

    現在耗子受了傷,不能參加選公主額駙的比試,很好。

    剩下的人里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像耗子那樣的,她不清楚,這個時代像耗子這樣的寵妾滅妻的還是很少,蘭馨嫁過去應該不錯,當然耗子那種也可能還有,換個角度,其實耗子只是太愛白吟霜,只能看最後的結果,女人嫁人很多時候可以是運氣,相信太后那麼疼蘭馨會替她選一個好的,外面說得再好,都是假的,只有自己體會,還有自己經營。

    多隆,皓祥,還有其它一些宗室子弟,雁姬希望皓祥能娶到公主。

    這樣——

    最後雪如換子的事情也許不會揭開,就是揭開了,皓祥和翩翩有公主這一層關係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皓祥是個好孩子。

    孝順,懂事,早熟,穩重,成熟,看得出會是一個好丈夫。

    應該會對蘭馨好。

    這只是雁姬的希望,她瞭解這幾個孩子,多隆也不錯,雖然平時一幅吊兒郎當的,婚姻主要是緣份。

    一會兒後,驥遠回來了。

    和驥磊一起來請安。

    也說起耗子被打傷的事。

    雁姬更清楚的瞭解了耗子和白吟霜的進展還有耗子被紅霓打傷的過程。

    說起耗子和白吟霜,驥遠溫潤如玉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尤其是說到白吟霜養父屍骨未寒,還沒有下葬,她就跟著耗子眉來眼去,一臉嫵媚,戴孝之身上了耗子的床。

    傷風敗俗,沒有廉恥。

    雁姬在驥磊的臉上也看到了嫌惡。

    說到多隆。

    「那小子雖說一臉猥瑣,平時好色,心還是很好的,看白吟霜賣身葬父可憐,好心上去給她銀子,被一邊衝出來的富察皓禎什麼也不管,咆哮一陣,委屈極了。」驥遠說得一臉帶笑。

    雁姬也是。

    最後說到耗子被打,母子倆對視一眼,俱是一笑。

    紅霓的身份,雁姬沒有說,紅霓和白吟霜,這是她沒有想到的,這個紅霓居然和耗子一起了初聽到這個消息時,雁姬訝異了好一會。

    再想到紅霓,覺得釋然。

    緣份真可怕,紅霓可以和耗子搞到一起,紅霓更驚世駭俗了!還把耗子打傷了,還有白吟霜,真是彪悍!

    很快的,幾個孩子也過來了。

    小兒子驥寧,洛琳。

    雁姬回府,洛琳依然管著府里的一些事,幫著雁姬,驥寧喜歡讀書,安靜,和幾個孩子都不同,小時候眼晴清澈,長大了也是一樣,聰明,安靜,什麼都懂。

    看著幾個孩子,她淡淡的笑,看著驥磊,也拉過他的手拍了拍,問了幾句。

    驥磊稍微沒有那麼拘謹了。

    該用晚飯了。

    只有胖大海沒到。

    雁姬問了下面的人。

    「阿瑪在綠雅姨娘那裡。」一邊的洛琳回答:「說是又不好了。」

    「哦。」

    雁姬點頭:「等下你們去看看去,嗯。」

    幾個孩子都應了。

    「阿瑪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真是——」洛琳不滿的抱怨一聲。

    雁姬聞言,拉過洛琳,笑著搖搖頭:「不准再這樣說,他也是你弟弟,親的,你是姐姐,嗯?」

    「好,我知道的,額娘。」

    洛琳看一眼自己的大哥,二哥,還有小弟,哼一聲。

    小丫頭,長大了,脾氣還是有些——

    被寵壞了。

    不過,雁姬知道在自己面前洛琳才是這樣,就是一個孩子,在外面,她一向懂得分寸。

    用完飯。

    洛琳鬧著驥遠講外面的事,人總是對外面好奇。

    問起皓祥,還有多隆,驥遠寵溺的看著洛琳,耐心的講說。

    驥寧也安靜的仰著腦袋聽。

    驥磊坐在角落里。

    聽到激烈處,洛琳的聲音最響,驥寧也難得不再安靜,問起來,雁姬不管他們兄妹的互動,有些事多聽一些,多見一些是好事,可以明事非,知善惡。

    「大哥,額娘,二哥,這些天洛珊老是問我皓祥哥的事,不知道她怎麼了,我都被她問得煩了——」

    洛琳忽然對雁姬抱怨道。

    「洛珊?」雁姬頓了頓,眸一閃。

    問起皓祥?

    「是啊,老是問我皓祥哥怎麼不來我們家了,怎麼好久沒看到他了,是不是有事?大哥呢?還問起大哥,之前也是,洛瑤也一起老是找皓祥哥,我看得出皓祥哥不耐煩。」

    「」

    洛珊,洛瑤,皓祥,都是大姑娘了,雁姬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了。」

    她看驥遠一眼,看驥遠驥磊的樣子是真的了。

    少女懷春——

    少女長成

    雁姬有些擔心,還有自己的女兒,洛琳,她呢?

    看洛琳的樣子,還是懵懂的,她要多注意了。

    晚上胖大海沒有過來,早上才過來。

    對雁姬說起富察皓禎受傷的事,耗子被打傷的事情在京城傳得很快,傳得很廣,整件事成了茶肆小巷,各人談笑的話題,所有人都知道了,當然,被誰打,打傷的原因,被王府封鎖了起來。

    只少數的知情人知道。

    上面知道不知道,雁姬不知道。

    富察皓禎被打,他小時候放白狐的故事又被人提了出來。

    以前他這一事跡可是爭相得到好評。

    雁姬好笑,放白狐?怎麼沒聽他放別的?而且一個大男人只有這一點值得人稱贊?

    「那個白吟霜,那個歌女真看不出來,明明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很讓人憐惜,還以為是個貞潔的,怎麼想到,竟不顧禮義廉恥,跟了那個富察皓禎——」忽然胖大海提起白吟霜來,眼神說不出的失望。

    失望嗎?

    看來還是有過一點子意思的,不然哪來的失望,真怕胖大海犯抽,看上小白花,領了回來,不過那樣梅花也沒了,不知道會怎麼發展?不知道他怎麼沒出手?

    聽到胖大海提起白吟霜,雁姬想笑,她看著胖大海。

    等你遇到小月牙了——

    到時候!

    希望你那時還能像現在這樣。

    看得清。

    別說什麼真愛。

    情不自禁的!

    什麼也不管不顧,那到時——

    宮里的比試,最後皓祥勝出,上面的旨意下來。

    和碩親王府庶子皓祥點為公主額駙,擇日迎娶蘭馨公主。

41、皇宮的溫情

    41、皇宮的溫情

    皓祥雖為和碩王府庶子,論身份並不足以尚公主,但有勇有謀,勇猛剛強,建有軍功,得上賞識,尚公主。

    這兩年皓祥和驥遠還有多隆,驥磊四個人都從了軍,跟在軍隊裡歷練,在各個旗下,各自建有軍功。

    算得上少年得志。

    意氣風發!

    加上各自的家世出色的外表,算是年輕的子弟里比較出色的,京城裡已經有很多人家注意著這四年少年,私下打聽他們的情況,尤其是這一年來,雁姬有時候出去,都會有很多人帶著各自的小姐上來打聽驥遠和驥磊的親事,主要是驥遠,必竟他是嫡子。

    將軍府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將軍府的。

    不一樣。

    雁姬知道幾個孩子出色,很欣慰,高興,至於他們的親情,自己兒子和驥磊的,她希望是他們喜歡的。

    雖然這裡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賜婚,但妻子,還是要他們喜歡。

    婚姻事,她盡量要他們自己喜歡。

    問過自己的兒子驥遠還有驥磊,倒是都異口同聲說全權由額娘做主,或者不急,先建功立業,後成家,雁姬知道他們是沒有喜歡的,而且這個社會是這個樣子,也並不在說什麼。

    只私下打聽著看有沒有合適的,好的女孩子,看著,給他們挑個好的,孩子一個個都大了。

    這次,和碩王府一向低調不引人注目的庶子得尚公主,聖旨下來。

    很多人都沒有想到。

    若是換成富察皓禎,耗子大家也不會這麼吃驚,必竟是嫡子,又受寵,出挑,皓祥只是庶子,而且一向不受寵,應該說非常不受寵,在和碩王府,就像一個隱形的人。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又不像耗子那麼愛出風頭,出挑,一直默默無聞的,看不出什麼,還被聖上誇以有勇有謀,勇猛剛強?除了去年那一戰立了戰功,引起人的注目,之後,又是低調隱形。

    許多人都忘了和碩王府還有這一個庶子。

    雁姬特意的在早上幾個姨娘孩子過來請安時,看了洛珊和洛瑤一眼。

    此時皓祥尚公主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洛瑤的臉上,雁姬沒有看出什麼,洛珊——

    有些黯淡,還有眼中帶著憂鬱,眼眶微紅,腫著,似乎哭過。

    臉色也不太好,整個人搖搖欲墜的,雁姬看在眼裡,又看了洛瑤一眼,嘆一聲,看著眼前兩個如花一樣的少女,亭亭玉立,帶著少女的青澀和美麗,想到皓祥那個孩子。

    少年得志,卻不驕不躁,穩重成熟,聰明內斂,高大俊朗,芳心暗許,會有這樣的情況不奇怪。

    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少女能見的人太少,周圍身邊只有那些人,看到的聽到的只有父母親人,或是下人丫鬟還有婆子,府里年輕的只有自己的哥哥,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她們眼中,對她們是很有吸引力。

    少年慕艾,不止對男人。

    對女人也是一樣。

    拉過洛珊和洛瑤,關切的握著她們的手,關心的問她們,從小到大,別的不說,洛珊和洛瑤都很安份,表現得還算好,照顧洛琳這個妹妹,謹守庶女的身份,沒有做過什麼沒了身份的事,就也許跟她們的兩個姨娘有關,二姨娘,四姨娘。

    兩個都是安份謹慎的。

    到底她們心裡如何想,私底下如何,只要安安份份的,守著自己的身份,她都不會管。

    「怎麼臉色不太好?像是沒有休息好?」雁姬看一眼低眉恭敬的二姨娘和四姨娘,目光回到洛珊和洛瑤身上,她開口:「有什麼事告訴額娘,是不是有人——」

    雁姬淡淡的笑著,說到這裡,表情,聲音冷淡。

    「不是,額娘。」「不是。」

    洛珊和洛瑤都馬上趕緊搖頭,兩人眸中都閃過什麼,慌慌的搖著頭,二姨娘四姨娘盯著自己的女兒,臉色似乎也變了變。

    「只是有些不舒服,沒睡好,額娘,別擔心,沒事,沒有別的事。」洛瑤趕緊又道,拉著雁姬的手咬了咬唇說,看一眼旁邊眼紅著微腫神情有些恍惚的洛珊。

    「是這樣啊——」雁姬看著洛瑤,這個孩子比洛珊聰明,理智看得開。

    今後不管面對什麼,都不會讓自己受苦。

    洛瑤應該也是愛慕過皓祥卻能馬上放下,洛珊

    「那也該叫大夫過府來看看,看過沒有?沒有,馬上叫過來。」雁姬看著洛瑤和洛珊開口。

    「已經看過了,額娘。」「對,額娘,已經開了藥,等下回去就用。」

    洛珊和洛瑤立馬點頭,一起回答。

    雁姬又囑咐了一番:「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下人過來告訴我,要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讓她們下去。

    「福晉,爺他——」二姨娘和四姨娘轉身要退下,三姨娘不知道想到什麼,對雁姬道,美艷的臉對著雁姬,張著紅艷艷的唇,大大咧咧的道。

    「什麼事?」

    雁姬抬頭看她。

    她想到她剛回府那天二姨娘和四姨娘的欲言又止,還有綠雅,後來胖大海叫她去書房,她過後忘了。

    「爺好像這幾天天天往外跑,你回來之前也是。」二姨娘四姨娘也停下來,沒說話,等三姨娘說,雁姬聽著,原來是這個:「我知道——」

    「福晉——」三姨娘還想說什麼。

    「不用說了,沒事。」雁姬淡淡道。

    阻止了三姨娘,胖大海之前一直在龍源樓里,看小白花白吟霜,現在——

    「」

    等二姨娘和四姨娘拉走三姨娘,雁姬進了宮。

    這還是她第一次單獨奉旨入宮。

    以前都是命婦入宮請安,或是過節日跟著胖大海參加宮宴,帶著疑惑,雁姬低頭頂著日頭等在慈寧宮外。

    她不知道孝莊太后為什麼要見她?單獨見她?

    在這人時候!

    一路她想了很多,為什麼?想到皓祥她搖頭,如果是皓祥召見的應該是和碩王府的側福晉皓祥的額娘翩翩,那是為什麼?

    日頭上移,慈寧宮里很安靜,隱隱傳出說話聲。

    雁姬等著,低頭。

    帶她來的人讓她等在這裡,一個人進去後,一直沒有出來,雁姬不知道原因,什麼都不知道,她只能等待,等孝莊見她的時候。

    心裡初接到如見的忐忑,不安,等等情緒漸漸在等待中平息下來。

    良久後——

    一個腳步聲響起,慈寧宮里有人出來了。

    「太后召見——」一個聲音傳來。

    雁姬聞言松一口氣,她依然低著頭,小心謹慎的跟在來人的身後進去。

    旁邊雁姬眼角掃到一片淡綠的旗服衣角,不知道是誰?

    進去後,雁姬見到了孝莊太后,她行禮過後,看著這個比上次見到時更蒼老了幾分,憔悴帶著倦意的太后,她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太后應該是為了順治,她的兒子和董鄂的事還有靜妃的事。

    董鄂被順治接進宮中,叔嫂亂倫。

    順治為了董鄂廢去她的親姪女皇后靜妃,專寵董鄂妃,封董鄂為貴妃,皇貴妃等等的事讓母子倆的關係矛盾爆發。

    由此激發。

    母子矛盾日深。

    小說里,電視上,歷史上都有記載。

    再有權利又如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孝莊的身邊,雁姬見到很長一段時間不見變得黯淡和冷淡的靜妃,被順治廢掉的她,臉上脂粉未施,寡淡而冷漠,冷淡,再沒有了曾經少女的張揚和嬌蠻,蠻橫天真!

    靜靜的站在孝莊的身後,淡得如同隱形。

    雁姬垂下的眸一閃,孝莊太后的另一邊站著的是淡綠色旗服的少女,雁姬小心的看一眼,少女看起來美麗高貴,面容妍麗,清澈的目光看著她,朝著雁姬點點頭,微笑。

    是長大的蘭馨。

    剛剛那綠色的衣角就是蘭馨。

    雁姬想到皓祥。

    兩個人一個美麗高貴,一個內斂俊朗,很相配,她淡淡的笑。

    雁姬的旁邊還跪著一個艷麗的宮婦:「太后,皇上又去了董鄂皇貴妃那裡,妾身——」不知道是順治的哪一位妃子,此時對著孝莊太后開口說著什麼。

    雁姬低斂眉眼,不去看不去聽,垂目注視自己的腳尖。

    「」

    孝莊太后沒有說話,很靜,很安靜,靜到讓人屏息,窒息。

    半晌——

    「太后——」

    那個妃子又抬起頭,張開嫣紅的唇,要說什麼。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孝莊睜開眼,看了那個妃子一眼,似乎是不耐煩了,揮頭讓她退下。

    「」

    等那個妃子退下,又是安靜。

    靜到落針可聞。

    雁姬極力讓自己屏息,剛剛的事——

    「雁姬,你上來,蘭馨,你也過來,雁姬來了,哀家有話要問你。」

    孝莊太后突然開口,目光銳利的盯著雁姬,要她上去。

    「是。」「是太后。」

    雁姬低頭,走上前,旁邊是蘭馨。

    她看到孝莊太后嘆息的掃了身後臉色平靜的靜妃一眼。

    「」

    「雁姬,你來了?哀家記得你們家驥遠是個好孩子,可惜的是身份不夠——不然——不過,他,訂親了沒有?還有你們家驥遠跟和碩王府的皓

    祥常在一起?」

    然後,孝莊太后很是親切的拉過雁姬的手忽然說道,臉上疼愛的看一眼一邊的蘭馨。

    看得蘭馨臉色發紅。

    「」

    雁姬聞言,明白了孝莊太后的意思

    原來召她進見了是為了蘭馨

    「雁姬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也看得清楚明白,哀家擔心蘭馨啊,被哀家嬌慣著長大,眼看著就長大了,要嫁人了,就怕對方有什麼,欺負了這麼好的孩子,怕她又——女人啊這一輩子要是嫁得好像你,要是嫁得不好——」說著,孝莊又看了靜妃一眼:「雁姬,你給哀家說說皓祥——」

    果然!

    接下來,孝莊太后問起了皓祥的情況,雁姬都一一回答了,她看得出孝莊太后很是滿意,對皓祥,蘭馨早就紅著臉躲到了一邊,羞澀的低著頭,雁姬看著,心裡松下來。

    她之前還是有擔心的,怕是有什麼事!

    突然,她想到耗子,沒了耗子,蘭馨一定會幸福,皓祥一定會喜歡蘭馨,好好對她。

    「滿意了?」

    等雁姬說完,孝莊太后拉住蘭馨的手,寵溺疼愛的笑看了她一眼。

    蘭馨的臉更紅了,更加的羞澀,小心的看雁姬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去,雁姬看得出孝莊太后是真疼愛蘭罄,還有靜妃。

    為她們著想,皇室的溫情。

    只是靜妃——

    「這丫頭,知道害羞了?」孝莊太后一笑,轉過頭來任蘭馨羞澀的臉紅,她看著雁姬:「雖然可惜,不過,你們家驥遠訂親沒有?沒有的話,哀家作主給他賜婚,或者你們有看上誰家的孩子告訴哀家一聲,哀家做主——要是沒有——」

    她又說起之前提過的。

    給驥遠賜婚。

    雁姬驚訝,先前她以為只是說說——看來是真的要給驥遠賜婚,不知道這個太后

    她想是這樣想,卻馬上開口:「還沒有,太后——」

    「沒有嗎?」

    「是。」

    「有沒有看上的?」

    「看過哪幾家?」

    「」對上孝莊太后的目光,雁姬一低頭,開口說出幾家她看過的比較適合驥遠,一直沒有定下來的——小說里驥遠的福晉是塞雅,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還是一樣。

    對塞雅,雁姬說不上喜歡不喜歡,沒有多大觀感。

    「哀家知道了,放心,驥遠是個好孩子,哀家一定給他選個好的,配得上他的,給他賜婚——」

    「」雁姬不能反對,什麼也不能說,唯有謝恩。

    賜婚嗎?

    這就是皇權。

    和碩王府——

    從聖旨下來,整個王府就詭異的安靜了。

    下人們都不敢說話,都小心翼翼的躲在一邊。

    側院裡的翩翩高興又擔憂,高興自己兒子得尚公主,做為額娘,她當然是高興的,自己兒子將要成親,已經是大人了,可是又擔憂,那是公主,高高在上高貴的公主,皓祥只是庶子。

    雖然自己的兒子有多優秀自己清楚,可是——

    她還擔心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喜歡公主?將來高高在上高貴的公主嫁進來,自己只是異族人,又只是側福晉,自己的兒子也只是庶子,公主要是不滿意,要是——

    做為額娘她更想皓祥娶一個普通一點的女子,對他好,他喜歡的。

    翩翩擔憂的很多。

    然後想到皓祥尚公主,皓禎呢?

    之前聽說皓禎被人打傷,現在皓祥尚了公主,王爺還有福晉會不會——

    「砰——」剛這樣想,側院的門就被推開,雪如和和碩王爺被簇擁著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皓祥呢?」

    「」

    等皓祥回府

42、皓祥的傷痛

    42、皓祥的傷痛

    迎接皓祥的是一陣咆哮。

    「你這個逆子終於知道回來了——」側院裡,皓祥的額娘側福晉翩翩滿是眼淚的跌坐在一邊,正位上是和碩王爺和雪如,兩個人都沈著臉,臉色難看的盯著回來的皓祥,什麼也不管,劈頭蓋臉的就一頓狠罵:「竟敢搶你大哥的東西——」

    「平時看你就知道是沒有出息,奸狡的,沒想到你竟敢——搶了屬於你大哥皓禎的東西。」

    「‘

    「我們哪一點虧待你了,讓你這樣做?啊,逆子,你說啊——哪一點虧待你讓你做出這樣惡毒的事?也不想想你一個庶子竟妄想尚公主,公主是你這樣沒有用的能尚的?公主是皓禎的,你竟敢——」

    罵到這裡,和碩王爺臉色更加的難看,惡狠狠的,喘了一口氣,盯著默不作聲站在門口的皓祥臉色一變拍案而起,狠厲的目光盯著皓祥:「你說,是不是你叫人惡毒的把你大哥打傷的?」

    「說——是不是你,你這個惡毒的逆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然後不等皓祥說話又冰冷的衝著他咆哮道。

    完全不像是父子。

    和碩王爺面對皓祥的樣子更像是仇人。

    不是父親面對兒子。

    而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

    可是他和皓祥卻是父子。

    真正的父子。

    在和碩王爺的眼中只有一個兒子,他只承認皓禎,只有富察皓禎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嫡子,唯一的嫡子也是兒子。

    富察皓禎也表現得很好,從小到大就很優秀,文武雙全讓他滿意,高興,驕傲。

    而這個庶子,一直沒有用,卑微,根本不配作為他和碩王爺的兒子,所以,他從不把這個庶子放在眼裡。

    完全的忽視。

    現在這個被他完全忽視的庶子居然在他的皓禎受傷後,在宮中比試中勝出,一躍成為了公主額駙,尚公主。

    要不是皓禎剛好受了傷,這該是皓禎的榮耀。

    明明——

    皓禎是嫡子,又優秀只有他才配尚公主,這個庶出的逆子怎麼能?

    一定是他從中做了什麼勾當,才得逞,蒙蔽了世人的眼晴,還有聖上的,他早就看出他是一個奸狡的,成天和多隆混在一起,會是什麼好的?他只是懶得管他。

    上回還和多隆一起跟他他那將軍府那個驥遠一起參軍,哼!

    「以為尚了公主,瞞過聖上,就能瞞過我?一定是你這個逆子做的,傷了皓禎,把皓禎打傷,讓他不能去參加宮里的比試,最後讓你這個奸狡的小人勝出,點為公主額駙,你這個——」

    和碩王爺狠盯著皓祥,接著咆哮。

    伸手指著皓祥:「逆子,逆子,本王要告訴聖上——」

    「」

    皓祥只看著指著自己的手,看著咆哮猙獰狠厲的和碩王爺,還有一邊臉色冷厲的盯著自己的和碩王福晉,看著自己額娘傷心流淚蒼白臉,搖晃的身體,冷酷沈默的眸中閃過一絲黯然。

    還有受傷,傷痛,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緊握,緊握成拳,他什麼話也不說。

    高大的身影黯淡。

    直看得一邊的翩翩心疼抹流,心疼傷心的想要上前,張開嘴,想說什麼,被雪如狠狠的拉住,冷睥一眼,丟開手,讓翩翩跌到一邊的地上。

    「逆子,你倒是說啊,是不是——」

    見皓祥還是不開口,和碩王爺更怒了,壓不住憤怒和憤恨,衝著皓祥而去,伸出手,似乎要做什麼。

    一直注意著自己額娘的皓祥抿緊了唇,看一眼眼前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和碩王爺,看一眼另一邊冷著臉的雪如福晉,他衝向跌在地上抹著淚傷心的想要起來的翩翩。

    「額娘,你怎麼了?」

    沈默寡言的臉上流露出脆弱和擔心,著急,抱著翩翩。

    「逆子,你幹甚麼,你——」和碩王爺沒有想到那個逆子,一向膽子小躲在角落沒有用的庶子居然敢躲,轉過身,手指著,見到逆子老臉一狠,再看到自己那個只會哭的側福晉翩翩,老臉一變,盯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倆,臉色變換又青又臉:「哭什麼哭,整天就知道哭,讓開,你也是個惡毒的,都是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子讓我的皓禎——」

    「阿瑪,不要再說了,我奸狡,怎麼樣都行,不許你這麼說額娘——」

    皓祥猛的抱著翩翩抬頭,如雕刻的臉上全是受傷還有憤怒,他望著和碩王爺,目光刺得和碩王爺不由的後退一步,反應過來,老臉大變,難看的上前正要說什麼。

    「皓祥不要,皓祥額娘沒關心,不要說,不要忤逆你阿瑪!」

    翩翩抱住自己的兒子皓祥,捂住他的嘴,流著淚搖著頭,可憐的望著和碩王爺:「爺,是翩翩的錯,一切都是翩翩的錯,不管皓祥的事,不關他的事——」

    「逆子,你們——」和碩王爺在翩翩眼淚朦朧的淚眼下不知道想到什麼,最後住口沒說,只指著他們。

    「當然關你的事!」和碩王爺不說,坐在一邊的雪如臉色猙獰的站起來,走過來:「要不是你們這對母子,我的兒子,我和皓禎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公主該是我的皓禎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和我額娘什麼也沒有做過,旨意是聖上下的,富察皓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誰不知道他——」對雪如,皓祥臉上閃過什麼,他抱緊自己額娘,冷聲道。

    「你你你——」

    雪如臉色發白被皓祥的話,話中的意思氣到了,直搖晃著身體,後退被和碩王爺扶住。

    「逆子,你說什麼?」他關切的看雪如一眼,看向皓祥母子倆再次怒了:「你竟敢這樣說,雪如是本王的嫡福晉,是你的額娘,你這個不孝,忤逆的逆子,本王打死你。」

    說著拿起一邊的茶杯就朝皓祥砸去。

    「啊——」「不要——」「皓祥——」

    「」

    「」

    「逆子,你居然敢躲——」

    最後,砰一聲中,茶杯砸到地上,皓祥躲開,只擦傷了額角,他用手抹了抹,看著瞪著眼的和碩王爺。

    拉著自己的額娘,低頭安撫的對害怕擔心流著淚的額娘笑笑,皓祥抬頭,臉色冷凝:「就像你們說的,不管怎麼樣,我現在是聖上親點的公主額駙——」說完,不去看臉色變換莫測和碩王爺和雪如。

    和碩王爺和雪如很久後才臉色難看之極的回過神。

    「爺?皓祥他——都是他,要不是他,皓禎也不會,我不甘心,爺,你一定要——」雪如回神臉色不好看的盯著門口皓祥和翩翩消失的地方,轉向和碩王爺開口,手握緊帕子,揉著,咬牙恨著,公主額駙,本該是她的兒子的,她的皓禎的。

    卻被皓祥這個沒用的賤種搶了,還有翩翩這個賤人。

    想到他們會有的得意的樣子,他們母子破壞了她的一切,先是那個賤人,現在是她的兒子搶走了屬於她兒子的一切,都是賤人,她不會放過他們,就像以前一樣,他們母子該像以前一樣,被她踩在底下。

    「住嘴,你沒聽那個逆子說嗎,他現在是額駙,哼。」

    和碩王爺已經冷靜下來,看著雪如不好的臉,他冷哼一聲道:「我們現在動不了他,翅膀硬了,會威脅本王了,之前叫你調查的事查得怎樣,是誰傷了皓禎?皓禎現在身體怎麼樣?要怪還是怪他自己,居然在這當頭被人打傷,失去了迎娶公主的機會讓那個逆子有了機會。」

    「查到了。」

    雪如趕緊回答:「皓禎的身體也快好了,只是腿——」

    「怎麼?」

    「還沒有好,不過差不多可以下床了。」

    「嗯,我等下去看看,查到了你找人去還有那個害皓禎的女人都——」

    「可是皓禎——」不知道和碩王爺說了什麼,雪如的臉有些白,驚恐,捂著嘴。

    「聽我的不會有錯,等以後有機會了——皓祥那個逆子那裡,我會——」

    「好的,爺,我聽爺的。」

    屋子里,雪如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兒子皓禎,心疼的用手帕,坐在一邊,輕輕的替他試著汗,在他額頭擦著:「皓禎今天怎麼樣了,今天誰服侍的?可有醒過來?」

    「回福晉的話,貝勒爺醒來過,用了飯,剛剛睡下。」旁邊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下人,領頭的一個回答,是皓禎的隨從小宼子。

    「嗯,別的呢?有沒有」雪如緊盯著小寇子。

    「福晉——」

    「說——」

    「回福晉,貝勒爺」小寇子正要說什麼。

    「吟霜。」閉著眼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皓禎低喃了起來。

    「吟霜,吟霜,你在哪裡?」

    「」

    「吟霜——」

    「」

    下面跪著的人都嚇得更低的低下頭不敢出聲。

    雪如臉色變得蒼白難看,看著跪了一下的下人,轉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纖細的手指揉著手帕,臉色扭曲冷厲,吟霜,吟霜,又是這個名字,這些天,自己的寶貝兒子天天叫著這個名字。

    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狐狸精居然來勾引她的寶貝兒子。

    雪如咬牙切齒,她最恨狐狸精就像那偏院裡那個賤人還有那個賤種!

    「你們好好的在這裡守著皓禎,好好看著,要是有什麼事——」

    「是,福晉。」

    雪如沈著臉坐著,眸光閃動,閃過冷光,她要去見見那個害了他兒子的狐狸精,吟霜,吟霜,一聽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她的兒子,她的皓禎該配最好的,像公主那樣的。

    不是那些下賤的女人。

    帽兒衚衕,紅霓在知道白吟霜是小白花後,驚了很久,回過神,耗子和小白花,梅花烙,她想了想覺得是小白花又如何?

    現在耗子是她的男人,誰搶都不行,小白花也一樣。

    她還要靠耗子,她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

    不過耗子出事後,她嚇到了,她沒想到會把耗子打傷,紅霓一直躲著,等著,見沒有動靜,才又跑了出來。

    小白花則是以淚洗面。

    天天等著耗子,從耗子抬走後,擔心著,幾次跑到和碩王府去守著。

    等著她的皓禎。

    終於,她等來了。

    只是——

    「皓禎你來了——」打開門,看清楚門外的人,她臉上綻開的笑凝在嘴角。

    來的是皓禎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雪如。

    迎接她的是一陣耳光。

    啪啪啪——

    「狐狸精。」「賤人。」

    「」

    她被人架住,耳光,咒罵,辱罵,頭髮被扯住,幾度欲死,最後,紅霓跳了出來,皆大歡喜。

    白吟霜進了和碩王府。

    一起進去的還有紅霓。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6 23:59

43、真實的一面

    43、真實的一面

    「怎麼了,心情不好?」一間酒樓二樓,皓祥一個人坐在酒樓靠窗的位置上,深邃如雕刻的臉上面無表情,眸光很深,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聲音,他轉頭,看著走進來的來。

    「你們來了?」他開口,淡淡的。

    「嗯,什麼事?」來人是驥遠,驥磊,還有多隆,此時說話的是一身白色一臉溫潤如玉帶著淡淡關切的驥遠,他進來後坐到皓祥的對方。

    驥遠的話剛落,稍後幾步的多隆幾步走到皓祥面前,坐在他旁邊,看著皓祥面無表樣的樣子,伸著頭,有些猥瑣的笑:「皓祥啊,怎麼了,幾天沒見,怎麼這個樣子?你可是要當額駙要娶公主的人啊,怎麼還這幅表情,要我是你,哼,怎麼著也該高興,得意一下,那可是公主,你這個樣子——嘖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怎麼著了,你可是要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著你——」

    多隆說著,昂著頭,一臉猥瑣的笑,得意極了:「做為兄弟,爺也可以沾點光啊。」

    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湊到皓祥面前,色咪咪的眨巴嘴,朝周圍望了一眼,小聲的說:「給你說吧,皓祥,咱是兄弟,給你掏個底,蘭馨公主可是很美的,爺我可是——要知道換成別人,哼,你是爺的兄弟,告訴你,高興了吧?」

    笑得更猥瑣了。

    不知想到什麼。

    驥磊也走進來,他坐到驥遠的旁邊,淡淡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驥遠溫潤的笑笑:「對,多隆說得不錯,皓祥你可是要娶公主當額附的人,我們幾個里就屬你娶妻最早,而且那可是公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這個樣子?」

    睥一眼笑得得意的多隆。

    「我知道,我怎麼會有不滿意,公主——」皓祥想說什麼,眸中閃過什麼:「是個好姑娘,不過,我只是一個庶子,庶子,怎麼配得上公主,配得上那麼高貴的公主,她值得更好的。」

    他拿起一邊的酒杯,慢慢的喝,抿著唇淡淡的笑。

    笑容落寞而淒涼!

    落在幾人眼中。

    驥遠三人對視一眼,再看向皓祥。

    「你這個皓祥,才幾天功夫你到哪裡受氣了?什麼庶子不庶子的,難道因為你是庶子我們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見鬼吧,你皓祥可是我多隆的兄弟,爺才不管什麼庶子不庶子,爺的兄弟個個都是好樣的,公主高貴,可是咱也是憑真本事,你可是皇上親點的——」

    多隆先開口,猥瑣的笑容一收,很有氣勢的拍了拍桌子,砰一聲,站起來,居高臨下,昂著頭,張狂的道。

    那話讓一邊的驥遠驥磊忍不住笑了。

    最好笑的是多隆那得意張狂的樣!

    皓祥倒還是面無表情,不過握著手抖了抖,嘴角可疑的抽動。

    「要相信自己,我額娘常說,要有自信。」驥遠笑過後,溫潤的開口,盯著皓祥。

    這是他額娘從小教他的。

    多觀察,多看多聽,可以明白很多東西,一個人要有自信。

    還有很多。

    想到自己的額娘,驥遠眼中閃過儒慕,他看著皓祥又接著道:「皓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們這些兄弟,你還有你額娘。」嘴角帶著笑,他眼晴認真的看著皓祥。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讓皓祥這樣,不過,這些年的兄弟,猜也能猜到一二。

    能讓一向沈穩內斂的皓祥這樣情緒外露的,無非那幾個人。

    驥遠相信皓祥應該懂他的意思。

    「」皓祥手端著酒杯沒有動,只看著驥遠,神情還是沒變,也沒有說話。

    「你只要知道有人關心你,你的額娘,我們,還有很多人關心,你記住有什麼事告訴我們這些兄弟一聲,大家一起分擔,不能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讓關心你的人擔心。」驥遠也看著皓祥,笑著。

    「」皓祥還是不說話,表情眼神卻有了變化,在沈呤什麼。

    「聽說你心情不好,爺幾個可是飯都沒吃就出來了,擔心你小子。」一旁多隆忍不住大大咧咧的插了一句嘴,又坐在皓祥身邊,拍著皓祥的肩,高昂著頭,一幅混混樣。

    驥磊清秀的臉上帶著笑,看著驥遠和皓祥,還有多隆。

    「」

    「」

    「好好想想。」一會的沈默後,驥遠看了表情變化的皓祥一眼,最後說:「心情不好,大口喝酒,一醉解千愁確實不錯,不過,也不能喝太多酒,喝酒傷身,差不多就行了,等下你回府叫你額娘知道,也會擔心,叫小二拿一壺茶來。」

    語畢,驥遠吩咐身邊的隨從去叫小二,拿過酒杯倒了幾杯酒,一人一杯,放在幾人面前:「來,大家一起,陪皓祥喝一杯。」

    「好。」「」

    多隆接過酒杯就大大咧咧的灌下去,驥磊慢慢的喝。

    四個少年一飲而下。

    終是一笑。

    「我知道了。」皓祥認真的看著他們道。

    「不用。」「皓祥你這小子——」「」

    四個少年喝了一會酒,換成了茶。

    皓祥一直沈呤著,沈默著。

    只多隆一個人跳來跳去大咧咧的說話,驥遠驥磊都沒說話,笑著看著多隆。

    「我想帶著額娘離開王府單獨過——」

    忽然,皓祥說,看著他們:「從小到大,我和額娘在那個府里,不一注意,動輒就是打罵,我無所謂,可是額娘她,一直不太好,每次福晉做什麼,都默默的流淚忍受,我知道額娘是為了我,每次我都覺得自己沒用,阿瑪從不正眼看我,他的眼中只有大哥一人,大哥什麼都是好的,我什麼都不好,做什麼事,也是大哥好,輪不到我,我也不在意,只恨自己保護不了額娘,做不了什麼,那是我的阿瑪,可是這次,明明是大哥自己受了傷,沒有去參加比試,阿瑪居然什麼也不問不管對著我劈頭蓋臉就罵起來,說我在背後做了什麼才讓大哥受傷,搶了大哥的額駙位置,真是好笑,罵我是逆子,奸狡,這都不算,他還罵我和額娘惡毒——哈哈——他是我皓祥的阿瑪,阿瑪」

    皓祥灌下一口茶,邊說邊笑,大笑,掉下一滴淚來。

    落入風中。

    滴入塵埃,不見。

    幾個人不說話,都走到皓祥身邊,拍拍他的肩,無聲的安慰,理解。

    良久後——

    皓祥強扯起一抹嘴角:「沒事,我只是想和額娘搬出去——不過,他肯定不會放過額娘,就是我——」

    「會有機會的。」驥遠眼中閃過什麼,他看著皓祥說。

    這邊,雁姬得到了紅霓和白吟霜跟著雪如入和碩王府的事。

    聽著趙婆子繪聲繪色的說完。

    她想著小說里和電視里看過的情節,雪如找上白吟霜,因為富察皓禎要娶公主,本來是想讓她離開耗子,不過後來白吟霜幾次求死,沒死成,明明可以撞牆,她偏要一邊哭一邊可憐兮兮的往外跑,現在耗子沒有成為公主額駙不用娶公主,雪如應該不會對白吟霜那麼狠,不過,當家主母對勾引人的狐媚子,不管是勾引兒子還是丈夫的都不會手軟。

    白吟霜的身份還有她孝期失貞,爬上人的床都不會讓人認為是好的,那時的雪如還是不腦殘的。

    是後來認出了白吟霜是她的女兒,才——

    換了子,失了多年的女兒突然出現,就算再激動,再愧疚,當年既然換了,就該一直這樣下去,硬下心,狠下心,不然當年就別換,當初都狠下心了,後來又何必,帶在自己身邊,以為別人是笨蛋瞎子?認回來?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如今應該是認了,不過,居然是紅霓跳出來說的,多了一個紅霓。

    多了一個變數。

    雁姬皺眉。

    想到紅霓就皺眉,紅霓的性格雖說這些年不知遇到什麼收斂多了,不過又多了很多市井之氣,這個變數不知道會挑起什麼。

    只要不禍害到將軍府,禍害到她在乎的人,她並不在意。

    將軍府胖大海的通房紅霓早就死了。

    當看戲就是。

    這梅花有了紅霓不止多了變化,還更精彩了,白吟霜和耗子沒了公主阻在中間,他們會如何?公主和皓祥有自己的幸福。

    她要給驥遠說說叫他給皓祥說一下,少和紅霓接觸,多注意一下紅霓,別和她靠近,紅霓性格——

    還有梅花烙印的事!

    之前給驥遠提過醒,合適再提一下。

    皓祥不久就要和蘭馨成親,到時,有機會可以搬出府去,不過分府搬出去單過不容易,皓祥要是這樣提了,開口,做了,不說和碩王爺同不同意,這可是不孝,會被人指著罵的,身敗名裂,不管怎樣,和碩王爺都是皓祥的阿瑪,他再錯,再不待見皓祥,再怎麼說他都是皓祥的阿瑪,和碩王爺對皓祥母子如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多不待見,但要是皓祥真的帶著翩翩單獨過了,都會罵他。

    除非——

    他把皓祥和翩翩趕走,這對皓祥和翩翩來說太殘忍

    到時分了府,有公主在,加上皓祥的軍功,事發就不會有事。

    雁姬想著,想到自己兒子。

    上次孝莊太后的意思,她回來告訴了胖大海,兩人商量了一下,家裡幾個孩子的婚事都不由自己。

    只有驥磊,說到他,胖大海沒說什麼,看不出高興不高興,淡淡的要雁姬看著辦,看有沒有合適的訂下。

    自己的女兒的婚事,要選秀,洛珊和洛瑤也是。

    洛珊洛瑤雁姬按著額頭。

    說著,雁姬想到自己小兒子,準備去看看他在做什麼,洛琳在學管帳。

    「驥磊驥遠幾個孩子一起出去了?」

    雁姬起身往後院走去,邊問趙婆子。

    「是,皓祥少爺那邊有人來叫了兩位少爺去。」

    「皓祥——」

    雁姬眸光閃了閃,知道大約是什麼事,皓祥娶公主,和碩王爺和雪如一定會刁難他們母子,對皓祥不由有些心疼。

    到了驥寧的院子,沒有看到他的人,找不到人,很奇怪,往常不是睡覺就是在窗前看書,或是院子里,今天卻沒人,不知道去了哪裡?雁姬愣了愣,有些擔心,自己小兒子去了哪裡?

    問了守在院子里的下人,說是之前不久還在院子里看書。

    沒有一會。

    雁姬突然擔心會不會是有什麼事,出了什麼事?不然怎麼沒人。

    擔心忐忑不安種種情緒中,雁姬叫人去問了門房,說是沒有看到小少爺出去,雁姬定了定心,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帶著人找起來,分頭找。

    自己小兒子的聰明不會有事。

    不管是什麼。

    只是忽然不見了——

    會不會誰雁姬這樣想著,一個丫鬟恭敬小心的說她好像看到小少爺往西邊角去了。

    雁姬怔住,看了那個丫鬟一眼,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丫鬟,問了問,說是打掃花木的,雁姬讓她帶了人去找,她也跟著去。

    剛走到西邊角,西邊的院子是綠雅的小院,走在外面。

    雁姬看到了自己的小兒子。

    小小的身影安靜的朝著這邊走來,一個人。

    「額娘?」似乎是看到她,沈靜的小臉看著雁姬。

    雁姬眸光一閃,看自己小兒子一眼,伸出手,走向他,又看了綠雅的院子一眼。

    「綠姨娘帶著驥明少爺在房間里——」身邊趙婆子上前一步在雁姬耳邊小聲說。

    「嗯。」

    雁姬點頭,走向一臉沈靜的驥寧,牽著他的手,轉身離開。

    「額娘。」驥寧似乎想說什麼。

    雁姬看他一眼:「回去再說。」

    「好。」

    「」

    晚上胖大海歇在這裡,雁姬看他一眼:「不過綠雅那裡看看?」

    「不了。」胖大海似乎有些累:「每天都這樣——」

    雁姬看他一眼沒說什麼,說起紅霓的事。

    「紅霓?原來打傷他的是她。」都知道耗子被女人打殺,卻不知道是紅霓。

    胖大海翻了個身,抱著雁姬,看著她,臉上不知為什麼有些小心。

    雁姬忽然想到紅霓回來那天胖大海和紅霓的樣子!

    胖大海皺著眉:「她怎麼和富察皓禎認識的?還進了和碩王府?」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紅霓回京的時候認識的,為什麼進和碩王府?」雁姬嘲諷的睥胖大海一眼:「我現在擔心的是你會鬧出什麼事。」

    「」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胖大海沒有說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坐了起來,在黑暗中看著雁姬:「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真是不知廉恥,還有那個白吟霜,孝期失貞,兩個都是——」

    你現在才知道啊?雁姬笑:「我的爺,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紅霓會不會鬧出什麼事吧!」

    胖大海一臉煩惱起來:「雁姬,這些女人——」

    「又是這些女人了?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雁姬有些怒,欠教訓的胖大海。

    「雁姬,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不知道,我說的這些女人,不是你。」胖大海趕緊抱著雁姬,討好的笑著,不知想到什麼,有些厭惡,嫌棄,心灰意冷的味道。

    「好了,睡吧,紅霓已經死了。」雁姬覺得自己看錯了吧。

    看錯了。

    幻覺了。

    這是時不時抽風鬧著玩的胖大海?

    有人說深夜時可以看清一個人,真實的一面。

    有人說在黑暗中——

    片刻,胖大海躺下,摟著雁姬的大手也游移起來,激烈的吻住她。

    一隻手撫上她的背,一手慢慢移到她的腦後,托著,灼熱的呼吸迅速佔領了她的唇,胖大海的吻如在尋找著心靈深處的安慰,撫慰那陌生又難以自控的揪心痛楚,急需著她的體溫和氣息來發洩。

    「雁姬,我要你——」他聲音沙啞,低沈,壓在了雁姬身上,緊貼著,呼吸灼熱,混身火熱,喘息,身下□漲大變硬,抵在雁姬身上。

    雁姬沒說話,享受著。

    「我是怎麼交待你的,你想毀掉皓禎是吧,你怎麼把這兩個女人帶回來了,誰是那個膽敢勾引皓禎的下賤女人?」

    雪如帶著紅霓還有白吟霜回府,和碩王爺一看到馬上咆哮了。

    這回是對著雪如。

    還有紅霓和白吟霜。

    白吟霜一直在哭,梨花帶雨,很惹人憐惜。

    被和碩王爺一嚇,馬上顫抖著一縮,縮到紅霓的身後,抬頭,梨花帶雨清清脫俗的臉對上和碩王爺猙獰的臉,更抖得厲害了,和碩王爺不知道是為什麼一怔。

    血緣天生?還是別的?

    紅霓則是一路走來,一路觀察,比較,不愧是和碩王府,比以前胖大海那個將軍府華麗多了,哼,胖大海,雁姬你們說我紅霓死了,把我趕出去,我早晚會報復,等著吧。

    眯著眼,紅霓很滿自己的決定,跟著白吟霜進府,告訴雪如真相,她可是好人,恩人。

    至於耗子,是白吟霜撞到他的,撞傷的。

    不關她的事。

    對上和碩王爺,紅霓一抹燦爛的媚笑拋過來。

    和碩王爺怔然過後,看白吟霜一眼,沒有再看她,轉向紅霓,剛好接收到這一眼,皺眉了。

    怎麼是兩個女人?

    想到報告里說的兩個女人打傷自己的皓禎,就是這兩個女人?和碩王爺咆哮的對著雪如:「就是她們?」

    不等雪如蒼白著你回答,又轉向白吟霜和紅霓:「說,是不是你們打傷了本王的兒子?」

    白吟霜臉色更蒼白,顫抖,紅霓臉色也一變:「不是。」

    被雪如瞪了一眼,雪如走上前扶著和碩王爺溫柔的笑著:「先消氣,聽我說,帶她們回來是有原因的,皓禎可是我的兒子,我作額娘的怎麼會害他,毀掉他,我也是為了他好,既然他喜歡他們,就讓她們進府就是,誰沒有幾個女人的?」她小聲的對和碩王爺說道:「你也知道皓禎性

    格倔強,你越是不准,他越要去做,順著他,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膩了,你說呢,爺——」

    「但是好們竟敢打傷皓禎——」

    「王爺,聽說只是誤傷,爺你說我們皓禎是她們能打傷的?」和碩王爺的臉色慢慢緩和,不過還是有些惱怒,猙獰,狠盯了紅霓和白吟霜一眼:「留下可以,不過要安安份份的給我好好服侍皓禎,要是——」

    他還要說什麼。

    滿身威嚴的,威脅還沒說完。

    「吟霜,吟霜——」

    門外一個深情的男聲傳了進來,耗子來了。

    從外面衝了進來。

    「阿瑪,額娘,不要傷害吟霜,不要為難吟霜,吟霜我來了,你的皓禎來救你了——」耗子臉上倒是傷好了,身上也好了,看起來不錯,只是一走路一奔路就有些跌撞,腿沒有好利索。

    腿可是被桌子壓過。

    他直直衝向白吟霜,眼裡滿是深情痴愛,只有她一眼,和碩王爺,雪如,紅霓,根本看不到。

    白吟霜也是,聽到聲音的瞬間淚流滿面,像是誰剛欺負了她:「皓禎,皓禎,你來了——」

    兩人相對,執手相看淚眼。

    激動,喜悅,高興,深情。

    看不到在場人變色的臉。

    然後——

    「吟霜,真的是你。」

    「皓禎。」兩人當眾擁抱了,有憐有愛的。

    「吟霜我好想你,你呢?」

    「我也是。」

    「吟霜——」

    「皓祥——」

    抱著旁若無人的親吻,而後,抱著轉身就走了,誰也沒看一眼。

    讓人大開眼界。

    直氣得和碩王爺臉色鐵青,雪如也不好看,不過看著耗子擁著白吟霜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欣慰,還有別的什麼,紅霓臉色難看,很久後,看向雪如還和和碩王爺。

    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處,不過,那個蘭馨公主要嫁進來,到時,她要好好巴結一下那個公主,說不定——

    「皓禎——」這時,和碩王爺臉色鐵青猛的站起身,臉色難看之極,對著耗子和白吟霜一聲大喊,剛開口,被一邊的雪如扯住:「你這是做什麼?讓他們去吧,你沒看皓禎多高興。」

    「你說什麼?你看看他們剛才那樣,不知廉恥,當眾——」和碩王爺一聲咆哮對雪如,又望著門口,可惜耗子和白吟霜的身影不見了,氣得陡的坐下。

    雪如見狀馬上上前溫柔的安撫小聲說著什麼,好一會,和碩王爺的臉色好看些。

    「我讓人帶你先去安置,休息一下再說。」雪如睥了紅霓一眼,對紅霓,還算客氣,不過眼中一抹冷光閃過,紅霓沒有看到,見雪如笑著對她道,她一笑,轉身跟著下人出去。

    「王爺,你說叫皓祥去拒婚怎麼樣,讓皓禎娶公主?」等只有他們兩個人時,雪如開口對和碩王爺道。

    「這怎麼可能?你想讓一家人陪葬嗎?」和碩王爺怒了。

    「怎麼會?」

    「怎麼不會,婦人之見,愚蠢。」

    「那怎麼辦,皓祥要是娶了蘭馨公主,那我們皓禎呢?」

    「又不是只有一個公主。」

    「那爺的意思皓祥會娶蘭馨公主?」

    「對。」

44、下定了決心

    44、下定了決心

    「可是蘭馨公主我見過,又高貴又漂亮。」

    「哪個公主不高貴?只要是公主——」

    「也是,我只是怕,我們皓禎那麼好,那麼優秀,娶了公主,萬一公主脾氣和我們皓禎合不來,我們皓禎怎麼辦?」

    「公主娶回來又不住在府里,有專門的公主府,我們只管敬,供著就是。」

    「對!我想多了,爺,你說得對。」

    「你什麼也別管,本王會安排的。」

    「可是,爺什麼時候替我們皓禎——馬上皓祥就要娶公主了,我們皓禎作為大哥還沒有娶親訂親,怎麼行!」

    「這件事怎麼能著急,這要看聖上的意思,聖上有了意思,我們才好做,以後,你對皓祥好點,他也是你兒子,你是嫡福晉,本王的福晉,那個逆子馬上就要娶公主了,是公主額駙,對他不要再像以前一樣——」

    和碩王爺忽然臉色繃緊嚴厲的對雪如道。

    他看著雪如:「聽到沒有?」

    「可是——」雪如想說什麼,臉色不知想到什麼很不好看。

    「沒有可是,你記住就是,皓祥雖然只是庶子,但也是本王的兒子,哪怕本王一向不喜歡他,他成了公主額駙,是整個和碩府的榮耀,不管怎麼說,不管一向沒用的他在背後做了什麼,現在既被聖上點為額駙又即將迎娶公主,那麼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你多多注意,幫著好好準備到時迎接公主——」

    和碩王爺不等雪如說完,直接截斷。

    冷聲隱隱的警告道。

    對上和碩王爺冷沈的臉,雪如臉一白:「我知道,爺。」

    眸光閃動,不甘,怨恨,再看,又只有溫柔高貴,沒有其它。

    和碩王爺看著,臉色緩了緩,握住雪如的手,拍了拍,攬著她,聲音也緩下來說道:「你也別不高興,我們皓禎那麼優秀,這次是那個逆子,不然——如今事到如此,沒有辦法,聖上已經親點,就不可能改變,皓祥是一定要娶公主的了,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你委屈了,還有皓禎那孩子,放心,皓禎是本王的嫡子,本王的一切都是他的,會替他求一門更好的親事。」

    「本王一定會替我們皓禎找一個出身更好的,蘭馨公主只是抱養在宮中,如果有身份高貴的格格也不錯,並不一定要尚公主,公主放在家裡一個就夠了。」

    和碩王爺又說,眸光閃動不知道想到什麼。

    「格格?怎麼能比得過公主?」雪如臉色更難看了。

    「誰說的,一個有身份出身高的格格,只要對我們皓禎有利——你要知道公主,娶回來只能供著,本王可是心疼我兒子,你好好想想歷來尚了公主的。」

    「不管如何,身份一定好。」雪如聞言,想了想,臉色不再難看,發白,高貴溫柔的笑:「嗯,我們皓禎那麼聰明又優秀,是嫡子,那個蘭馨公主沒嫁給我們皓禎是她自己沒福氣,嫁給那個——就讓她嫁給皓祥,一個庶子!」野種。

    「這種話不能隨便亂說。」和碩王爺冷看雪如一眼。

    「我錯了,爺。」

    「以後記住了。」

    「嗯。」

    「你領回來的那兩個白吟霜,紅霓,找人看著,那個紅霓似乎年歲不小了,多注意一點,皓禎喜歡就讓她們留下,男人有一個二個通房女人沒有什麼,但不能惹事,把府里的規矩教給她們。」

    忽然和碩王爺想到什麼道。

    「是,爺。」王如點頭。

    「她們從哪裡出來的都打聽好了沒有?」

    「打聽好了。」

    「」

    門內雪如和碩王爺說著,門外,皓祥一個人站著,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樹影下,他站在那裡,從外面回來,路過,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話,他勾起唇,冰冷黯淡,失落,嘲諷。

    眼神倔強,黑暗,眸光暗沈。

    身體緊繃,雙手緊握成拳,壓抑著什麼,苦澀,黯然。

    片刻,皓祥轉身離開。

    要他抗旨退婚?還想尚一個公主?

    她真會想。

    愚蠢!

    不過,沒有走多遠,皓祥被一個聲音叫住。

    「你是誰?」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皓祥腳步沒有停,只頓了一下,沒想到不一會兒一個女人衝到他面前:「你是誰?」

    耗子帶著白吟霜,兩人渴望的望著對方,深情的對視,擁抱著一路回到房間里,抱著,捨不得半絲半毫的分開,開始訴別後,相思,還有衷腸。

    「皓禎我好想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白吟霜望著自己愛的皓禎,他來救她了,來到她身邊,他們可以在一起了,保護她,她好愛他!

    「我也是,我的吟霜。」耗子也是。

    「我好怕,皓禎,我好怕上天讓我們分開,再也見不到彼此,好怕,好怕有人不讓我見你,讓我離開!」

    「不會的,吟霜,相信我,我們不會分開,上天不會那麼殘忍,不會讓我們分離,我們那樣相愛,上天會保佑我們的,相愛的人都可以相守,一直在一起,沒有人能阻止我對你的愛,還有你對我的。」

    「皓禎。」

    「吟霜。」

    「對了,吟霜,我額娘怎麼會帶你回來,額娘她去找你了嗎,有沒有對你說什麼,或做什麼?你怎麼——」耗子像是才想起來,反應過來,抱著白吟霜,揭開她的衣袖,小心深情的看著,緊張的揪著她道。

    「不,不,不,夫人和王爺都沒有為難我,皓禎,沒有,他們都是好人,那麼善良,那麼高貴,我從沒見過像王爺和夫人那樣高貴的人,他們要我留下來,陪你,我好感激,感激上天,還有王爺和夫人,他們對我很好,尤其是夫人,還讓我叫她娘,說我就像她的女兒一樣,皓禎,他們愛著你,皓禎,讓我可以陪在你身邊。」白吟霜聞言,拉著皓禎的手就搖著頭,清麗脫稅的臉慌張的看著耗子,解釋道。

    語氣充滿贊美。

    「真的,吟霜?」

    「真的。」

    「我愛你,吟霜。」

    「我也愛你——」

    不一會兒,兩人糾纏在一起,富察皓禎看著他美麗的梅花仙子,看著清麗脫俗白皙的臉,心裡蕩漾開來,一陣心憐愛戀,忍不住吻了下去,含住白吟霜的嫣唇,兩人難捨難分,一陣情動。

    身體摟抱在一起,門也沒關,都忘了,光天白日下,耗子的手伸到白吟霜的內衣里,游移,扯著,兩人就這樣磨擦,喘息,呻吟了起來,耗子脫下白吟霜的裙子,扯開她的衣服,抱著她,身下跳動漲得受不住,衣服也沒脫光就摟著白吟霜撞了進去。

    兩人衣衫凌亂,長髮搖曳。

    卟哧卟哧——

    「吟霜吟霜吟霜,我的梅花仙子,我來了——」

    「皓禎,你來吧。」

    「」

    「」

    兩人的動作直讓門外的丫鬟婆子下人瞪大了眼,望一眼日頭,洞開的房門。

    風呼呼的吹。

    紅霓在找白吟霜還有耗子,回過神來的她臉色難看,扭曲,咬牙切齒,之前光顧著打量這裡,思考問題,一個沒注意,那只耗子和白吟霜不知道摟著抱到哪裡去了。

    她被那個雪如的笑騙了,回到房間才想到白吟霜和耗子。

    想到之前耗子和白吟霜目中無人的畫面,富察皓禎竟然沒有看她一眼,竟然沒有看她,眼中只有那個白吟霜。

    哼!

    那個白吟霜有什麼好?

    身全跟筷子一樣,弱不禁風,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的,一張臉白得跟鬼一樣,也沒多漂亮,還不如她,那個耗子不知道看上她什麼,弱不禁風?

    只知道哭,不過,這些男人就喜歡這種,她也可以的。

    紅霓準備去找他們,這裡是和碩王府,她不能做什麼,她還要暫時在這裡呆下去,不過,她可不會讓白吟霜——一想到他們現在可能做什麼,她就恨。

    她也想去逛逛,反正在屋裡也沒事。

    環視了一下屋子,倒比之前住得好,不過比不上在胖大海那裡時。

    不由有些後悔,要是還在胖大海府里多好。

    那個胖大海,比耗子成熟,身材也好,對她還好,她以前不該離開的,要是能回去

    紅霓看了看門外,沒人,一個人走了出去。

    送她過來的丫鬟下人都守在院子外面。

    「我逛會院子,皓禎在哪裡,我想見他——」對守在門口的人說一聲,紅霓等了片刻,一個丫鬟走過來,說請要她休息,等耗子空了見她時她再過去。

    意思就是耗子在忙,等他要見她時她才能去?

    紅霓生氣了,回到屋子里,從另一邊翻牆偷跑了,這幾年,她什麼都學會。

    剛從牆上跳下來,紅霓正要去找耗子和白吟霜,誰知,看到一道頃長的身影立在前面的樹下。

    她只看到背影,看不到臉,不過,那背影挺拔高大,她不由走了過去,她想到曾經上課時看過的小說。

    「你是誰?」

    這個身影是誰?

    紅霓沒有等到回答,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頓了頓,很冷漠的沒有停下,也沒有回頭,紅霓臉色不好,難看了一瞬,之前的憤怒各種情緒衝擊過來,她跑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前面。

    再次開口。

    然後,紅霓覺得她花痴了,好帥,好冷,好酷,好有味道。

    她盯著皓祥。

    和胖大海一樣好的身材,不過更冷更酷,耗子和他一比,簡直是沒法比啊。

    她以前怎麼沒遇到這麼極品的,看來她好運來了。

    皓祥也冷冷的盯著她。

    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看她的穿著薄唇緊抿,抿出一抹一閃即沒譏諷的弧線,這個女人不是府里的下人,應該是那個福晉帶回來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他那個大哥的女人。

    他輕蔑不屑的看著眼前女人眼中的神色,厭惡的。

    揚長而去。

    這是紅霓沒有想到的,對方什麼也不說,也不看就走了。

    走了。

    紅霓愣了好一會,才追上去:「餵,等一下,你是誰啊?你還沒告訴我呢?」

    皓祥嘴角譏諷的笑意更深。

    他忽然停下腳步,眸光深處閃過什麼,轉身:「富察皓祥。」

    「皓祥,富察皓祥?」

    留下紅霓一個人,她望著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不見,念著,呢喃著,忽然,她大叫一聲:「富察皓祥,那不是那個耗子的弟子,最不受寵,最倒霉,最悲劇的皓祥?怎麼會是他?明明小說里說他沒用猥瑣,長得難看,怎麼現在完全不一樣?」

    紅霓一個人念著,她突然產生一種恐慌,這完全和她看的小說不一樣。

    是本來就是這樣,小說有錯,還是誰改變了這一切。

    這個皓祥完全和小說里不一樣,他難道也是穿越者?

    紅霓被這個可能砸到了,要是是這樣,她和他就是老鄉,長得真帥,又冷又酷,又有味道,要是這樣他們可是有共同語言了,怪不得她覺得他看起來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到底是要不要幫他?

    揭開梅花烙,幫他?

    紅霓煩惱了。

    皓祥踏步回到自已的院子,換了一身衣服,洗過面,才來到他額娘的院子。

    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女人,紅霓,還是那個樣子,比當年難看了,當年就夠難看,看她的樣子是不認識他了,幾年了,他還認識她,他在他他那將軍府里見過。

    努達海的通房,當年很受寵。

    皓祥眸光閃動,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又閃過譏諷,當年她做的事情,他都知道,聽驥遠說過,也見過。

    驚世駭俗。

    很得了一段時間的寵,皓祥眸光轉冷,敢不恭敬那位夫人。

    後來聽說病了送去別院養病,年後去了。

    原來沒去。

    皓祥陪著翩翩說了好一會兒話後。

    「額娘,我想搬出府,單過——」皓祥想了想,終於開了口,看著自己的額娘。

    「你覺得呢?額娘,你願意和兒子一起出府去嗎?讓我照顧你,我們單獨過。」皓祥又道。

    翩翩的臉上只驚了一下,沒有其它,她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皓祥,你想好嗎?」

    皓祥沒說話,點頭。

    「好。」翩翩也沒有什麼。

    「真的,額娘,你想清楚,你願意——」

    「這麼多年,有什麼沒想清楚的,都想清楚了,只是皓祥他們可能不會讓你搬出去,你現在要尚公主更不可能——」翩翩擔心的是這個。

    「我知道,額娘,我會想辦法的,到時額娘和我一起,我一定會讓額娘過上好日子的。」皓祥目光堅定。

    他一定會有辦法。

    這裡的一切不屬於他和他的額娘,以前還小,保護不了自己的額娘,他長大了,他不會讓自己的額娘再受苦。

    「不,皓祥你一個人出去就好,額娘是你阿瑪的側福晉,你阿瑪不會放我走的。」

    「額娘,你難道想讓兒子一個人出去單過,放心,額娘一定會有辦法,你和我一起離開。」

    「那公主,你和公主——」

    「公主會有公主府。」

    這天,和碩王府庶子皓祥迎娶公主。

    滿京城熱鬧非凡。

    和碩王府後院一處,一個女聲尖利的聲音響起:「怎麼是皓祥迎娶那個蘭馨公主?不是耗子嗎?」

    「」沒有人回答她。

45、皓祥和蘭馨

    45、皓祥和蘭馨

    紅霓直到現在才知道是皓祥尚的蘭馨公主。

    前院熱鬧非凡的和碩王府後院處的一角,紅霓瞪著眼,不敢置信的瞪著前院燈光交錯的一切,轉頭,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丫鬟:「你剛剛說皓祥娶的蘭馨公主?今天皓祥成親?」

    她一臉不相信,震驚,驚愕的瞪著。

    「是。」

    跪在紅霓身前的丫鬟是雪如安排在她身邊的,貼身服侍的小丫鬟,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新主子在想什麼,為什麼這個樣子,她弄不明白,想到主子平時的嚇人的舉動,她咬咬牙,有些害怕的更低著頭,看也不敢看紅霓,喏喏的小聲回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是皓祥和那個蘭馨公主——」

    紅霓聞言更瞪大眼瞪著小如,臉色凶狠。

    難看。

    口中喃喃自語著,搖著頭,來來回回的走著,時不時看一眼前院:「怎麼會是這樣?皓祥,怎麼會是你和蘭馨公主,不是該是耗子嗎?為什麼?明明是耗子娶的公主,那個蘭馨公主後來——」

    轉來轉去,不知道想到什麼,紅霓神神叨叨的抬頭忽然大叫一聲,整張臉不再凶狠,驚叫道:「啊——難道——皓祥真的是穿越的?所以改變了一切,他喜歡公主嗎?他——」紅霓覺得她好多疑問,好多問題想問。

    「要是皓祥真的是穿越的,他為什麼騙我,為什麼我問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呢?他在騙我?他到底是不是穿越的?現在變了這麼多,劇情完全和原來不一樣!」

    紅霓搖晃著頭,想著。

    這些日子以來,從和小白花一起進了這個和碩王府見到挺拔高大的皓祥後,她一直找皓祥,每都找機會和他一起。

    越看皓祥越帥越有味道,越酷越高大,她很喜歡。

    不只是開始的花痴,她決定要幫皓祥了。

    和皓祥一起,耗子那邊,比起皓祥差太多了,沒有皓祥有味道,酷,而且耗子有小白花,兩個狗男女天天在一起,看了就叫人心煩,惡心,還無視她,不理她,那個耗子的眼中只有他的小白花,沒有眼光的男人,她也懶得見他們,哼,她決定和皓祥一起,皓祥才是她該找的。

    又酷又帥。

    也沒有女人,她覺得皓祥就是上天賜給她的。

    她要把握。

    一生一世一雙人,皓祥雖然只是配角,可是要是他是穿越來的,到時他們兩個穿越女聯手——

    可是,誰知道她興衝衝的高興的想問皓祥是不是穿越的,他居然冷著臉對她。

    任她說什麼,都說不知道。

    轉身就走,她怎麼能讓他走,纏著他,他竟不理她,他不知道他越不理,她越喜歡,這才叫男人,叫有味道,她要纏著他,早晚他會發現她的好,喜歡她的。

    男人嘛,以前她就知道,這幾年在外面更是知道。

    紅霓本來想要找個機會想辦法和皓祥一起,再仔細觀察他是不是穿越來的。

    若不是也沒關係,反正有她,她會幫皓祥得到一切。

    耗子小白花,等著瞧,敢無視她,只是她的身份,她和耗子——

    她要撇清和耗子的關係。

    紅霓其實最後悔的是當初不應該把小白花的身世告訴雪如,直接把小白花用小白花的身份多好,不行,那樣就不能和皓祥一起了,不過,若是沒有小白花,梅花烙的事就不會發生。

    她就可以一輩子呆在和碩王府,吃穿不愁,紅霓忘了她就是因為告訴雪如小白花的事才有機會進來的。

    不然——

    她想到整天和耗子膩在一起的小白花,兩個狗男女的樣子,咬牙切齒的恨,越想越後悔。

    現在皓祥居然尚公主。

    「公主,公主——」紅霓來來回回的轉著,念著,那皓祥是不是愛公主?還是?那個蘭馨公主不知道長成什麼樣,肯定不漂亮不然耗子為什麼不喜歡她?她到時巴結好了公主

    紅霓的樣子,目光直瞪得小丫鬟更卑微害怕的低下頭。

    尤其是聽到紅霓說的話後,雖然聽不太清楚,可是依然叫她臉色發白,主子怎麼能這樣說,什麼怎麼可能,那可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主

    子這樣說——

    而且主子為什麼說蘭馨是和什麼耗子,明明是皓祥少爺啊?

    她不懂她主子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我要去看看——」

    忽然,紅霓不再多想,停下腳步,出了後院,朝前院走去。

    她還要找皓祥!

    蘭馨公主下嫁和碩王府庶子皓祥,在迎娶之前先由宮女婚檢。

    清朝公主的夫婿稱「額附」,為了避免嫁個額駙是個性無能,公主選定的額駙事先是要經過「婚檢」。

    所謂地「婚檢」,是由皇后挑選宮中一名美女在公主大婚前先同額附同房,隨後要將同額附同房時的細節一一向皇后和負責此事的嬤嬤們稟告,根據「婚檢」的結果來斷定額駙是否稱職。

    這名宮女也就會是額駙日後的偏房。

    此時婚檢過去,皓祥正式迎娶蘭馨公主。

    公主府早就修繕完畢。

    公主出嫁前都會加封,皓祥的加封聖旨意也下了。

    皇宮內,九十桌宴席、羊99只、酒樽,都是內務府光祿寺備辦,和碩王府里也設席宴客,張燈結彩,煥然一新,紅氈鋪地,人人臉上笑逐顏開,府里喜氣洋洋。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這些天禮部在督促各有關衙門備辦公主陪嫁所用妝奩衣物、飾、金銀、緞匹、馬駝、帳房等,抬進來。

    吉時一到,樂聲號角響起,彩輿移動,儀仗接天蔽日。

    沿途街道上早派人清水潑街,打掃乾淨,兩旁街道住戶不得探頭,閒雜人等更是不得隨意走動。

    公主大婚的儀仗停在門外,公主由命婦扶著下轎。

    拜堂!

    也是行「合卺禮」。

    雁姬帶著洛琳也來了,洛珊還有洛瑤也一起。

    胖大海去了前面,雁姬帶洛琳三人在後院,驥遠驥磊跟著胖大海在前面,驥明身體不好在家裡,驥寧喜靜沒有來。

    雁姬帶著笑,和各個認識的不認識的命婦婦人打著招呼。

    洛琳洛珊洛瑤三姐妹都很乖。

    很懂事。

    雁姬看她們一眼,都快是大姑娘了,也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

    最後落座,讓三個孩子也坐下。

    雁姬掃視一圈,格外的熱鬧,雪如和翩翩都在忙著,她在翩翩看過來時笑著點點頭,沒有上去打擾她,還有一邊的雪如,翩翩的臉色比往日好,精神也很好,那張美麗的臉上帶著光,散髮著母性的光,也是,自己的兒子成親。

    雪如也表現得很好,帶著笑,一向的高貴溫柔,雁姬也和她點頭打過招呼。

    雁姬收回目光,她替皓祥高興。

    想到前幾天,見到皓祥,沒有看到他高興,依然是一臉冷酷,跟個小老頭一樣,看不出他的情緒,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猥瑣自卑的小孩長成了現在的冷酷寡言,站在樹下面,什麼也不說,看著自己那雙眸更深了。

    最後和驥遠一起走了。

    雁姬後來想了想叫人帶話給皓祥,讓他好好對蘭馨,要幸福。

    想到這,雁姬微皺了皺眉,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快了。

    到時——

    想著自己的兒子成親,雁姬嘴角帶笑,希望孝莊太后能挑個好的,想到驥遠,一向溫潤如玉,君子翩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教育的太成功,沒在他臉上看到過少年人對異性的喜歡,永遠一幅溫潤如玉的樣子。

    小兒子又安靜得——

    還有驥磊,她要多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之前和胖大海商量過,驥磊不小了該訂一門親,他是庶長子,胖大海又不管。

    「他他那福晉,剛剛看到的那個是你們家驥遠吧?」雁姬讓洛琳三姐妹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四周帶著女兒來的各家,看著,誰知身邊一個聲音響起,她轉頭去看。

    是一張並不熟悉的臉,應該是命婦,看她臉上的笑,雁姬眸閃了閃,也帶著淡淡的笑。

    「對。」

    「一看就知道是個好的,不知道訂親了嗎?」

    對方忽然問。

    雁姬愣了愣,笑:「還沒有。」又是一個問驥遠的,有人看上自已的兒子,她該高興。

    「還沒有訂親?」對方似乎是很驚訝。

    雁姬不驚訝:「嗯。」

    「那個他他那福晉——」

    「什麼?」

    「是這樣的,今天看到你們家驥遠,我很喜歡,我有家有一個姪女,人長得不錯,長得嫻靜,性格也好,你家驥遠既然還沒有訂親,不知道——放心,我那姪女是真的不錯——你們驥遠是嫡子將來肯定要承襲將軍府,我那姪女雖說是庶女——」

    「這個我需要回去和我們家爺商量一下。」雁姬笑著道。

    阻止了對方的話。

    「」

    「」

    這個時候的清朝,宗室王爺,命婦並不多,相比後期少很多,宗室子弟也少些,她家驥遠確實算是很出挑的,還有皓祥,不過皓祥尚了公主,沒有人趕巴上去。

    多隆也不錯。

    還有耗子,雪如那邊圍了很多人。

    雁姬笑,她沒想過一定找這些宗室王爺,洛琳幾個也是,但尤不得人,有些苦笑,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孝莊太后——

    這位命婦也不怎麼,倒沒有因為雁姬的話如何,又和雁姬說起來。

    看到跟隨雁姬身後的洛琳還有洛珊洛瑤又一陣誇,誇得幾個女孩都羞紅了臉,她也覺得不好意思,對方,她並不熟悉,只知道和她一樣是命婦,不知道和碩王府什麼關係?

    又說起選秀,洛琳三人這兩年就該參加了,雁姬看了她們三人一眼,見旁邊幾個少女看著她們,幾個少女向她見了禮都是認識的和洛琳幾個一起玩得來的小姐妹,讓她們想去就去,但是小心點,叫人跟著,雁姬囑咐了一番。

    等她們走了,

    雁姬看著對方,淡淡提起驥磊,驥遠不行,驥磊可以。

    對方倒也沒有不滿意,只說他那姪女是馬佳氏正房的庶女。

    雁姬聽著,馬佳氏,也是滿族八大姓之一,正房的,雖是庶女,配驥磊——

    先不急,看看再說。

    「」

    「」

    後來,雁姬才知道這個命婦是誰。

    此時,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下人衝進來,看了一眼,看到雪如馬上過去,臉上的表情落在雁姬眼中,隱約不遠處傳來躁動和吵鬧聲,聲音竟熟悉。

    紅霓!

    是她。

    雁姬想到紅霓就在這裡,紅霓的事她叫驥遠給皓祥說過,梅花烙的事,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說,只提過一下。

    如今——

    她看到雪如臉色變了變,走了過去,翩翩也跟在後面,後院的命婦倒是沒有發生雪如的異樣,雁姬也跟在她們身後,她站起來,走到一邊,遠遠的跟著,離得很遠。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紅霓,應該與她有關。

    果然是和紅霓有關,聽到她的吵鬧聲就該知道了。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福晉,不是奴婢——」

    「」

    「真的不是我,福晉,你相信奴婢,是——」

    「」

    一個丫鬟害怕的蒼白著臉,頭髮凌亂的被壓在地上,哭著叫喊著。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哼,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推了白吟霜,你說你嫉妒白姑娘得了皓禎的寵,你恨她——」

    「奴婢沒有。」

    「你有——」

    這是紅霓的聲音,尖利的。

    紅霓站在一邊,氣勢凌人的指著壓在地上的丫鬟,她是出來找皓祥的,皓祥沒找到,倒是碰到白吟霜,一幅柔弱的樣叫人嘔吐。

    對於被壓住的那個丫鬟雁姬不認識,一邊一個清麗脫俗楚楚動人的少女倒在地上,丫鬟似乎是小白花的貼身丫鬟,紅霓身後也跟著一個,張著眼滿是散不去的驚恐和害怕,瞪著眼。

    瞪著紅霓,眼中驚惶。

    小白花的身下滿是紅色。

    紅色的血。

    雁姬遠遠的看,身後是熱鬧喧嘩的後院,前面是黑色的陰影,紅霓搖頭尖利的聲音,丫鬟的害怕慌張的哭訴,雪如臉色難看陰狠,抱著那個身下流血的少女,心疼,憤怒,翩翩也臉色難看在一邊看著。

    雁姬看著紅霓得意的樣子,看著她身後那個丫鬟。

    啪啪啪啪——雪如忽然衝著那個被壓著的丫鬟一陣耳光,直打得那個丫鬟臉色紅腫,淒厲的叫,被賭住嘴。

    只能嗚咽。

    雁姬皺眉,目光凝在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女身上,她是誰?

    很快有了答案。

    「吟霜,吟霜,你在哪裡?吟霜,你怎麼?啊——血——我的吟霜,吟霜你怎麼這樣了,啊——告訴我,誰欺負你!」

    一個長得算得上挺拔俊朗的男人衝了進來,只不過那深情痛苦的咆哮,還有擴大的鼻孔,猙獰扭曲凶狠的表情破壞了他那張臉,這個人就是耗子?

    富察皓禎?

    「太醫呢,快宣太醫——」耗子抱過白吟霜,又開始咆哮:「吟霜,我的吟霜,你怎麼了?」他盯著白吟霜身下的血,嚇了一跳似的,手一松,差點把昏倒的白吟霜扔出去。

    好在他又抓住了,不過看他那姿勢和動作,倒提著白吟霜,雁姬抽嘴,替白吟霜頭暈。

    「誰害了我的吟霜,額娘,是不是你,你——」耗子忽然掃向四周然後看到紅霓,紅著眼瞪著,還有雪如翩翩。

    「不是,皓禎不是我,是她。」紅霓馬上指向那個壓在地上的丫鬟。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啊,是你,你居然敢害我的吟霜,我要殺了你——」這次,咆哮憤怒的耗子抱著白吟霜就衝去,提起腳就要去踢那個丫鬟。

    雁姬看著他們,白吟霜很明顯是小產了。

    一切

    雁姬看著那血,發生這樣的事!

    「皓禎你別急——」紅霓的嘴角有可疑的笑。

    「皓禎——」雪如和翩翩上前去拉耗子了,今天本該是好好的日子,雁姬盯著紅霓,學聰明瞭,她沒有再看,離開。

    走到後院,聽著前院的聲音。

    隱約還能聽到一點聲響,不久後,什麼也聽不到。

    雪如和翩翩臉色不好看的回來,尤其是雪如,恨恨的,不過,一會又恢復談笑。

    紅霓,耗子和白吟霜的鬧劇什麼也沒有影響。

    今晚是皓祥和蘭馨的洞房,雁姬可不希望發生什麼。

    等到離開和碩王府回府,胖大海醉了,驥遠驥磊還好,他們扶著胖大海,等了一會,洛琳還有洛珊洛瑤才回來,雁姬看著昏暗的光線下的她們。

    突然皺緊眉。

    她看著她們三人有些紅的臉,盯著,雁姬心裡升起一絲異樣。

    感覺到雁姬的目光,她們抬頭看向雁姬,雁姬也看著她們,在她的目光下,不知為何,三人的臉有些發白:「額娘——」

    「額娘」「」

    雁姬過了一會,叫她們上車。

    看著她們的背影

    洞房之夜。

    乃出朱省,攬紅褌,抬素足,撫玉臀。女握男莖,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00

46、洞房花燭夜

    46、洞房花燭夜

    喧囂熱鬧散去,和碩王府內,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黑暗中,白吟霜躺在床上,慘白著臉,痛苦的呻吟,額上冷汗一滴滴的落下,整個人濕透,全是冷汗,看起來很痛苦,很可憐,耗子抱著她,也是一臉的痛苦和恨。

    「吟霜,吟霜,我可憐的吟霜。」

    「」

    「吟霜,我是皓禎啊,你睜開眼看看,吟霜——」

    「」聲音咆哮痛苦。

    他抱緊了白吟霜,整張俊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白吟霜身下的血已經被處理好了,一身雪白,再沒了痕跡。

    看不出之前入目的血。

    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她剛剛二個月大的孩子小產沒了。

    就在之前,因為那個丫鬟小產,在醒來知道後,哭著痛苦的再次昏死了過去。

    白吟霜慘白無血色,耗子也是一直,痛苦深情。

    一迭聲痛苦咆哮的叫著白吟霜的名字。

    嘶喊,如孤狼的嚎叫:「啊——」耗子突然的昂著頭,對著漆黑的外面,叫著。

    「皓禎,皓禎,好孩子,別這樣,吟霜她——」一邊雪如站著,滿是心疼的看著耗子和被他抱在懷裡的白吟霜,臉上還有擔心,心痛,她手掐著手帕,推開扶著她的婆子,走上前,手搭在耗子身上,想說什麼。

    看到白吟霜的樣子,她心痛到不行,自己的女兒,自己苦命的女兒啊,從小離了她去,這多麼年,好不容易相遇,和皓禎相愛,才有人疼有人愛,她高興,欣慰,希望他們在一起,那是她的女兒啊,帶她回府,想給她最好的,誰也不能欺負她,欺負她可憐可人疼的女兒,當初是她對不起她,丟了她,可憐的孩子,苦命的長到這麼大。

    誰知——

    竟然有人不長眼,敢欺負到她的身上。

    這些賤人。

    「」皓禎只看了自己的額娘雪如一眼,悲傷痛苦絕望,抱著白吟霜叫著。

    雪如心痛的再看一眼,別開頭,狠狠的盯著跪在門外的丫鬟,臉上猙獰惡毒竟和耗子的表情如也一轍,不怕是‘母子’:「一個下賤的丫鬟竟敢害我的吟霜,把她給我拉下去打死。」

    「是,福晉。」

    門外,按著那個丫鬟的下人馬上應到,把她拖了出去,很快,打在身上的聲音啪啪啪——傳來。

    伴著嗚咽淒厲的叫聲。

    雪如聽了臉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打死後,給我扔出府。」

    「」

    啪啪啪啪——一聲聲淒厲的悶響在黑色的夜空回蕩。

    翩翩也在一邊,她臉上有不忍想要說什麼,雪如冷冷看她一眼:「夜深了——」

    翩翩知道她的意思,可是看一眼外面,臉上不忍之色更濃,最終,她轉身離開。

    「吟霜,看到了嗎,額娘打死了那個賤人,她居然敢害你,皓禎——」雪如抱住痛苦的耗子還有白吟霜,開口。

    和碩王爺不久也趕了過來。

    一陣暴怒,看著抱在一起的耗子和白吟霜,臉色不是很好,和雪如一起,回到房裡,和碩王府一身酒氣說起皓祥,一臉意氣風發,看得雪如咬牙,再想到自己的皓禎和吟霜的樣子,她不高興起來。

    皓祥皓祥,不就是尚了公主,一個庶子,下賤人生的,和碩王府忽然說起來賀的人,提到皓禎的親事。

    雪如卻遲疑了,之前她忘了她可憐的女兒,只看到皓祥那上賤人尚了公主,想皓禎她的兒子那麼優秀肯定也要的個公主,不然怎麼配得上皓祥,現在想到可憐的女兒,被害成這樣,她和皓禎那麼相愛,要是皓禎娶了別的女子,那——

    「不——」雪如直覺的搖頭。

    和碩王爺卻皺眉:「什麼不?」

    看和碩王爺的樣子,雪如不知道怎麼說:「皓禎現在和吟霜這樣好,又出了這種事——」

    「就是因為出了這事,本王才想定下皓禎的親事,到時成了親,還怕沒有孩子?至於那個白吟霜,男人嘛,一個女人通房而已,你怎麼對這個白吟霜——」和碩王爺直盯著雪如。

    雪如急切想說什麼:「爺,吟霜。」

    要是孩子不掉,她可憐的女兒怎麼會只是一個通房,越想越難受,雪如想到皓禎和吟霜彼此相愛,她要他們幸福,如果能皓禎可以娶吟霜就好了,可是她再怎麼也知道不可能,皓禎的身份是王府嫡子,吟霜——

    她可憐的女兒,雪如看著和碩王府,那也是他的女兒,怎麼能讓她如此,想反駁和碩王爺什麼。

    「我發生你對這個白吟霜很好,不過一個下賤的女人,連妾也算不上的女人。」

    「」雪如在和碩王爺的目光說不出話來。

    心裡發虛。

    光明裡,皓祥站在一角灰色光線里,看不清他的表情,臉,只隱約看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沈穩,身後,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靠近,對著他不知道說了什麼。

    「王爺和福晉都去了白姑娘小產是一個小丫鬟紅霓」

    「嗯。」

    風中傳來隱約的幾個字。

    「已經走了」

    「」

    半會,皓祥臉半露在光線中。

    冷如雕刻俊朗,抿著唇,深邃的眸閃過什麼,盯了遠處的黑暗一眼。

    轉身。

    在他身後的人等他離開後,往四周望一眼,也一閃不見。

    皓祥一個人走著。

    「皓祥。」

    忽然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一個人衝了出來。

    攔到了他面前。

    皓祥沒有停,直到來人衝到他面前,他才停下,冷冷的看著來人。

    「皓祥,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今晚你成親了,祝你新婚快樂,皓祥——」來人不用說了是紅霓,她一直找著皓祥,先前遇到白吟霜,小白花發生了一些事,白吟霜出了事,沒人管她,她又找他。

    今晚——

    終於讓她找到,等到,她仰著頭痴迷的看著皓祥冷如雕刻的臉:「皓祥——」她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咬著唇,一張臉煥發著光彩還是很美麗的。

    眼中不知道想到什麼一片水潤,水靈靈的,眼波流轉,多了一份可憐的味道,配上她有些蒼白的臉,搖晃的身體,楚楚可憐,讓人愛憐。

    皓祥皺眉,看她一眼,朝旁邊走。

    「皓祥,你為什麼不說話,不理我,皓祥,你等一下。」紅霓見狀,臉上表情一收,拉住皓祥,臉上又是楚楚動人的水潤,走到前面。

    皓祥嘴角冷冷的勾起,哪裡會理她,拔開她的手。

    「啊——」紅霓似乎是站立不穩,忽然朝著皓祥撲上去。

    直撲向他的懷裡。

    皓祥身上帶著酒味,紅霓身上也是,濃濃的在黑夜裡揮發。

    跌倒的瞬間,她閉上眼,想像著跌到皓祥的懷裡,臉上帶上笑,她看不到皓祥站在一邊冷眼看她的神情,皓祥沒有躲開,任她倒在了她的懷中。

    「皓祥,皓祥,我——」如意料中的混身瀰漫著皓祥身上的氣息,紅霓滿臉羞紅,抱緊了皓祥的身體,手下是皓祥結實的肌膚,她覺得她快醉了,她的手游移,若有若無,勾畫,用盡她學過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在皓祥身上挑逗著。

    身體軟軟的靠在他懷裡,另一隻手抱緊他,手慢慢往下,昂著頭,一臉嬌羞的望著他又酷又帥的臉,心跳快速的跳動:「皓祥,你為什麼不看我——」

    果然如她想的,在他的懷裡那樣沈醉。

    「你不知道我一直——」紅霓的手停在皓祥的腹部,再往下就是,她手停住片刻,伸了進去,臉上嫵媚之色流轉,抱著皓祥更緊:「皓祥——」聲音帶著勾引誘惑的味道。

    皓祥低著頭,看著,看著她的手,在這時,嘴角輕蔑譏誚的光閃過。

    他低頭,突然對著紅霓,在她心跳加速的過程中,俊臉放大,薄唇擦過她的臉:「你該回去了,有人來了。」笑著掰開紅霓的手,冷冷的揚長而去。

    不遠處,腳步聲傳來。

    紅霓抬頭,找來的丫鬟婆子隨從看到皓祥,都迎了上來。

    紅霓咬牙,臉色發白,很久後,她跺了跺腳,憤恨的,怨恨,還有憤怒,勾引不成,求而不得的憤怒,摸了摸臉,他剛剛是想吻她嗎?是不是因為有人來?他——想著,她發白的臉又一紅。

    她瞪著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她們,要是遲一點

    他現在是要去公主那,想到今晚是他和那個蘭馨公主的成親洞房之夜,她臉又變白變青,難看,她一定要讓他喜歡上她,愛上她。

    蘭馨公主!

    想到小白花,紅霓,臉色又好了。

    明滅不定昏黃的燈光下,皓祥看著坐在床前端莊美麗高貴的公主,他的福晉,那張美麗的臉染著一抹紅暈,為她美麗高貴中添一絲嬌羞,更叫人心動。

    喜歡。

    皓祥卻只遠遠看著,深黑融在夜色中的眸閃過什麼,他抿了抿唇,夜已經深了,他轉頭看向不知名的方向,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片刻,他走了進去。

    「公主,額駙來了——」

    旁邊的丫鬟婆子開口,替他掀起簾子。

    聽到聲音,坐在床前的蘭馨,抬起頭來,望過來,看到高大挺拔臉如雕刻般俊朗的皓祥,只一瞬間,她馬上嬌羞的低頭,整個人,一張臉完全紅了,之前雖然在揭蓋頭的時候已經見過,不過,那時只是一眼。

    一眼什麼也看不清。

    此時——

    兩人對視。

    房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靜到似乎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一邊的丫鬟婆子都低著頭。

    花燭下,蘭馨覺得自己心很慌,跳得很快,臉上發燙,發熱,她不敢再抬頭,低下頭去:「額駙。」

    「公主。」

    皓祥也開口,他冷冷的臉上終是牽起一抹笑。

    走近她。

    「夜深了,該歇了。」他居高臨下看著她,抿了抿唇,帶著淡淡的笑:「公主。」然後伸出手,修長的手牽住了蘭馨的手,兩人早就由人服侍著洗漱過,身上淡淡的香迷離曖昧。

    交纏在一起,織成一張網。

    網住他們。

    這對新婚夫妻。

    皓祥看一眼旁邊的丫鬟婆子,丫鬟婆子都魚貫退出,只有兩個嬤嬤,站在外面,等著他們就寢。

    這是規矩。

    皓祥知道,只看了一眼,他拉著蘭馨抱起了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他也上去,床帳落下。

    紅燭燃燒。

    紅白相間的光映在落下的床帳上,映著,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春色。

    聽得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呤。

    床,慢慢的搖晃起來。

    裡面,皓祥和蘭馨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下,蘭馨躺在皓祥的身下,全身映著床帳,那樣的紅,嬌羞嬌小,皓祥高大而健壯,覆在她的身上,搖晃的目光里,誰也看不清誰,又好像看清。

    兩人赤著身體貼在一起,皓祥明顯感到蘭馨的緊張僵硬和害怕,他停了一秒。

    「別怕,慢慢的來——」他看著身下的少女,他的福晉,高貴的公主,低沈的道:「哪裡痛,不舒服就說。」

    「嗯。」蘭馨確實是害怕緊張僵硬,她看著在她身上的男人,陌生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他冷冷的溫柔,體貼,看著他,她想到出嫁前學的,覺得不再害怕,身體慢慢放鬆:「我不怕。」

    她說,出口後,懊惱的羞紅了臉,閉上眼。

    她等待著。

    身上陌生的氣息壓下,皓祥低頭吻住蘭馨的額頭,忍著,額頭上汗滴下,他看著嬌小生澀的少女身體,手開始在她身上動,游移,等到她的身體放開,適應了。

    也可以接受他後。

    他看著她沈□體,進入。

    漲大堅硬進入她的體內,抱住她,吻住她的額頭。

    「啊——」

    一聲痛呼帶著眼淚從蘭馨眼中滑出,她紅色的臉變白,身體再次僵硬。

    皓祥看著,沒有馬上動,他抱著她,在她身上移動,直到她不再喊痛,適應了他,才開始動起來,吻住她的眼淚,床劇烈的晃動,粗喘和呻呤變大。

    紅燭燃盡。

    洞房之夜過去。

    將軍府——

    胖大海醉了一回府就睡了過去,雁姬皺眉,驥遠兄弟倆也回了院子里,兄弟倆也喝了酒,滿身的酒味。

    洛琳洛珊還有洛瑤雁姬也讓她們回了自已的院子。

    趙婆子走了進來。

    「福晉。」

    「嗯。」

    雁姬看她一眼,點頭,有些累,撐著頭,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那邊今天沒有動靜。」趙婆子站在雁姬下首小聲道。

    「哦,驥明呢?」

    雁姬看著趙婆子。

    「驥遠小少爺今天沒有過去,那邊也沒有來找小少爺。」

    「」

    雁姬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驥寧喜歡去綠雅那裡,而驥寧不去的話,綠雅也時常送東西到驥寧那裡,為此,胖大海很是誇了綠雅,對她更寵更喜。

    如果只是這樣那就罷了。

    就怕她——

    雁姬眸光一閃,上次找到驥寧,她什麼也沒有問,驥寧也什麼都沒說,只安靜的望著雁姬:「額娘。」

    雁姬抱著他,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就好。

    胖大海不知為何這些天沒怎麼去綠雅那裡。

    之前又喜又愛的。

    雁姬並不多想,看著趙婆子又問起來:「洛琳她們後來是誰跟著。」

    「洛琳小姐?」趙婆子問。

    「對。」

    「是幾個丫頭還有王婆子。」王婆子是帶大洛瑤的奶娘。

    「王婆子,你明天叫她過來,問一下洛琳後來離了席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雁姬眼中思索。

    「福晉,這——」

    「你悄悄問一下,沒有什麼事,別多想。」

    「是,福晉。」

    「」

    雁姬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早睡過去的胖大海,想著今晚的一切,小白花,耗子,皓祥,蘭馨,自己的兒女,所有的都和原小說不同。

47、兒女的婚事

    47、兒女的婚事

    蘭馨早早就醒了,晚上很晚才睡,又累又困,早上迷迷糊糊間似聽到低沈的聲音說了什麼,聲音熟悉吹在耳中,高大挺拔的身影離去,隨著腳步,她睜了睜眼沒有睜開,又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醒來,她的臉通紅,一身酸痛,想到什麼,一臉嬌羞,身邊已經沒了人,只有她一個。

    看了一會,蘭馨叫人進來,她起床。

    開始洗漱。

    洗漱完,一會,蘭馨望了一眼門口,咬了咬牙臉色更紅了之後,問起皓祥。

    「額駙一早就起來,去了前面,吩咐奴婢別吵到公主,說是公主應該累了,多睡一會,等公主醒來,再通知他——」一邊的丫鬟,陪著蘭馨一起嫁過來的她的貼身丫鬟笑著道,盈盈的:「額駙是在心疼公主,額駙對公主真好。」

    「」蘭馨臉又紅了起來。

    羞澀,可愛,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嬌羞可人,她沒有再問。

    「奴婢已經叫人去通知額駙了,公主。」

    「嗯。」

    蘭馨臉還是很紅,起身,這時,門簾掀開,皓祥走了進來,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陽光里,逆著光,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慢慢走過來:「起來了?走吧。」

    他淡淡的笑。

    聲音低沈。

    再近,便可以看到他深邃如雕刻的臉。

    即使是貴為公主,成親的第二天一早也要去見禮敬茶,只不過公主不僅是皓祥的福晉,和碩王爺的兒媳,也是主子,和皓祥是夫妻又不是,所以也不太一樣。

    誰也不敢貽慢公主,尚主是榮耀的同時,也要把公主高高在上的奉著。

    平時一個住和碩王府,一個住公主府,夫妻分開居住,只有公主宣召,額駙才能去找公主。

    沒有召見就不能去。

    當然額駙也是可以納妾,收通房的,不然——

    只是為了皇室的面子,納的很少。

    而他們的房事,也有專門的嬤嬤負責記錄下來。

    這就是尚主。

    和公主成親,這個時代,清朝公主出嫁的規矩,妻不妻,夫不夫,主不主

    就因為這樣的規矩,自古以來,公主的婚姻都不太美滿,更不用說和親的,從來都是淒涼。

    這樣夫妻之間相處甚少,隔著皇權,隔著太多東西,很正常。

    除非能改變。

    可是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

    蘭馨和皓祥一起去前廳,她低著頭,臉有些紅,手被皓祥牽著,後來,他放開,她見到了和碩王爺的嫡福晉雪如,和碩王爺,還有皓祥的親額娘翩翩。

    她都見過,蘭馨沒有擺出公主的架子,嬌羞而溫柔的見了禮,敬了茶,認了人後,退到一邊。

    皓祥在一邊看著,見狀,深邃的眸划過什麼,和蘭馨一起。

    雪如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會和碩王府的右邊,盯著蘭馨,淡淡的,雖然笑著,態度並不算好,她臉有些白,似乎在想什麼,和碩王爺臉色還好接了茶,滿意的喝一口,臉上有笑容,看得出很滿意,很高興,難看的拍了拍皓祥的肩:「起來吧,公主。」

    看著皓祥不像看著蘭馨那麼高興,只是聲音冷了點,臉色也是。

    皓祥看了和碩王爺一眼,見他沒在看他,他收回目光。」額娘,阿碼,你們可以喚我蘭罄。」蘭馨笑得滿臉嬌羞的說,昂著腦袋,皓祥又看了她一眼,翩翩是真的高興,直看著蘭馨和皓祥,剛開始眼中的一眯擔心,擔憂在蘭馨的溫柔和懂事還有乖巧下滿意高興欣慰的笑了,滿臉慈愛的看著,拉著她的手。

    「」

    皓祥只在一邊看。

    蘭馨紅著臉笑著。

    「皓禎呢?起來了嗎,醒了嗎?吃飯了嗎?」敬完茶,見完禮一會兒後,蘭馨聽到一邊雪如福晉問一邊的下人。

    「嗯,皓禎呢?」

    和碩王爺也問,他皺起了眉頭:「都來了,他怎麼還沒有過來?人呢?公主都過來了——」

    「皓禎少爺守在白姑娘那裡,現在——」下人聞言馬上道。

    恭敬的。

    「現在都什麼時候,所有人都等著他,就算有事又怎麼樣?他到底——」和碩王爺忽然一冷,要起來:「我去看看。」

    雪如按住他:「還是我我去吧,看看有什麼事,應該是吟霜的身體,昨晚才,所以皓禎應該是陪著——」

    她按住和碩王府,遞眼神給他,公主還在。

    和面王爺坐下,臉色還有些不好,扯了笑和蘭馨多說了幾句,冷看皓祥一眼,沒再說什麼,雪如叫人去叫富察皓禎過來,半晌後,回來的人里並沒有富察皓禎。

    和碩王爺臉色難看了,雪如也是,看一眼蘭馨,蘭馨有些不明白看著皓祥還有自己額駙的親額娘翩翩,她知道自己的額駙是庶子,上面還有一個嫡兄,聽說文武全才,長相俊朗,很得寵,果然是,不由的,蘭馨看著皓禎,想到剛剛和碩王爺和雪如福晉對他的冷落,對比此時的著急,為皓祥心疼。

    又等了一會皓禎才珊珊來遲。

    「額娘,阿瑪,我來了,你們有什麼事,一定要我來,我要陪吟霜,我的吟霜那麼可憐,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吟霜——」耗子衝進來,誰也不看,高昂著頭不滿痛苦自責又深情的道。

    雪如和碩王爺臉色一變,看蘭馨,蘭馨低著頭,眼中滿是詫異還有不解,疑惑,這就是皓祥的那個文武全才的大哥?

    怎麼?

    皓祥冷冷站一邊,翩翩看著自己兒子,見兒子沒什麼,她臉有些白。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快過來見過公主,蘭馨公主——」雪如還好,臉變了變,又有欣慰,皓禎那麼在乎吟霜才這樣,她趕在和碩王爺發火前拉著皓禎轉向蘭馨道。

    這時,耗子才看到蘭馨公主。

    「公主?蘭馨公主?」下一秒,他目光愣了愣。

    直盯著蘭馨。

    今天的蘭馨很美,高貴優雅,嬌羞美麗,滿臉都是紅暈,耗子的目光讓雪如皺眉,她拉過耗子,冷看著蘭馨。

    蘭馨有些不知所措,對耗子的目光。

    皓祥抿著唇,拉過蘭馨,蘭馨感覺到不由抬頭,對他感激一笑,皓祥看著,對臉色不好的和碩王爺行禮後說,要進宮請安謝恩。

    和碩王爺看著皓祥,冷冷的,看向還呆著的皓禎,皺眉,叫他們去宮里,轉頭叫住皓禎,不知道要說什麼。

    皓祥帶著蘭馨朝雪如行禮後,往自己額娘點頭後出去。

    兩人沒有說話。

    蘭馨覺得隱約有誰在看她,注視著她,不是皓祥的視線,是陌生的。

    無意間,她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紅色的女人,遠遠的望著她和皓祥,望著皓祥的目光,她羞紅臉,又不舒服,再抬頭。

    「怎麼?」對上的是皓祥的眼晴。

    黑黑的沈沈的。

    「沒事。」蘭馨輕聲道,紅著臉低頭。

    皓祥看著,不說什麼,再一次牽住她的手。

    回頭,看著和碩王府,皓祥抿緊唇,側頭看著蘭馨,眸光沈了沈。

    雁姬在宮里見到了皓祥和蘭馨。

    她進宮來請安,遠遠的看到皓祥和蘭馨。

    「夫人。」

    皓祥停下了腳步,牽著蘭馨的手松開,對雁姬點了點頭:「嗯,皓祥,蘭公主。」

    「他他那夫人。」

    蘭馨羞紅了臉,悄悄的看皓祥一眼,笑著看著雁姬。

    雁姬也笑著,對蘭馨行了一禮。

    「他他那夫人,勿需這樣,你,不需要和蘭馨客氣,請起來。」蘭馨見狀,有些急有些緊張的扶起蘭馨,臉紅著溫柔的笑,很是靦腆,雁姬看著,看一眼皓祥。

    嬌羞的樣子讓雁姬高興,覺得欣慰,她還是向蘭馨行了禮,必竟蘭馨是公主,身份在那裡,這裡是皇宮,到處都是眼晴,一步錯,步步錯。

    而平時的蘭馨公主雖然也害羞溫柔,但很大方,不像現在,一夜之間似乎長大了,眉目舒展,雙目含情,帶著女人的嫵媚和風情,又有著青澀的天真,很美,看來是因為皓祥,成親了,女孩變成了女人,才讓蘭馨公主這樣。

    她應該很喜歡皓祥。

    雁姬看皓祥,想到剛剛看到的,皓祥牽著蘭馨的手,從小到大皓祥都不喜歡人親近他,也不喜歡親近人,身邊也就驥遠幾個,也沒見他親近過哪個女子。

    一向自律甚嚴,他能牽著蘭馨的手說明他也是喜愛蘭馨的。

    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眼看著,一個個的都長大成人。

    娶妻生子,雁姬心複雜。

    「你們是要去請安吧。」雁姬看著溫柔紅著臉的蘭馨問著皓祥。

    對上皓祥那雙一直以來深邃的眸,她笑笑,這個皓祥一直喜歡盯著她,記憶里最初,是小小的男孩,然後變成小小的少年,站在樹下,遠遠的,目光深邃,身影瘦削,帶著一絲猥瑣和自卑,顯得卑微。如今挺拔高大。

    和自己家驥遠差不多高,卻更高大,驥遠則偏頃長,驥磊瘦削。

    她只能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對,他他那夫人也是嗎?」皓祥沒有說話,站在一邊,蘭馨看著皓祥回答。

    「已經去過了,剛好出來。」

    雁姬道,掃了一圈四周:「你們去吧,時辰不早了,太后應該正等著你們呢。」

    「好的。」

    「」

    雁姬很高興的看著他們離去,轉過身看著,皓祥走在蘭馨身邊,陽光下,一片柔和。

    「他他那夫人很好,很溫柔,對人很好,我很喜歡她——」

    「」

    雁姬轉身時,隱約聽到蘭馨溫柔的聲音對皓祥說著什麼。

    皓祥的嘴角勾著,那雙深邃的眸盯著蘭馨,蘭馨臉很紅,很紅,雁姬笑。

    不知道孝莊太后什麼時候給她家驥遠也找一個這麼可愛的媳婦,兒媳婦,只是太后從提過給驥遠賜婚後,這後來一直沒有再提,雁姬有時擔心,想快一點。

    新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

    到時——

    她家驥遠還有洛琳,胖大海,幾個孩子,雖然都不一樣了,但萬一孝莊太后像小說里一心想把新月和驥遠湊成一對,那想想,雁姬希望驥遠早點成親,在新月出來之前。

    洛琳,幾個孩子也是。

    原小說里新月一出現,明明好好的洛琳驥遠腦殘了,為了一個新月,特別是驥遠愛上她,落得那個下場。

    還有犯抽的胖大海,他倒是真愛去了,什麼也不管,拋妻棄子,命也不要。

    她們要啊,整個將軍府——

    回到府里,趙婆子過來。

    不久,雁姬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

    白吟霜果然小產,雖然和碩王府封鎖了消息,還是傳了出來,耗子的妾爭鬥,寵妾小產,不過知道的人少,私下還是有人議論,當成笑話,卻沒人敢大聲議論,必竟那晚可是公主下嫁。

    要是往上議論了,犯了忌諱

    那個據說因為嫉妒白吟霜推了她一把導致她小產的丫鬟被亂棍打死了,扔了出去,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紅霓沒事。

    白吟霜還在昏迷,耗子為之咆哮失魂落魄。

    接下來不知道怎樣?

    紅霓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白吟霜出事小產,明顯是紅霓所為,那個丫鬟不過是替罪羔羊而已,只是當時只有她們幾個,沒人看到,沒有證據,不知道白吟霜醒來後會如何?

    白吟霜知道不知道是紅霓推的她?還是她也以為是那個丫鬟。

    說到這,雁姬想到白吟霜身邊應該有個丫鬟叫香綺,是她救了,後來一直跟著她。

    沒有聽說,不知道是沒有出來,還是?

    雁姬也知道了三個丫頭,洛琳洛珊還有洛瑤昨晚離開和碩王府時,她為什麼覺得不對的原因。

    聽王婆子說最後洛琳洛瑤還有洛珊無意中碰到多隆,和多隆一起的有幾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很俊美不小心撞到了洛瑤。

    雁姬聽時皺眉,後來知道並沒有發生什麼,幾個丫頭都很守規矩,便沒說什麼,只不過洛珊洛瑤之前愛慕著皓祥,應該說是洛珊,少女的心思真多變。

    就怕又受傷。

    好在,洛琳不用說一向懂事,雖然有時很皮,洛珊開朗活潑一些,洛瑤文靜,一直都守規矩,對皓祥愛慕,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不好的事情。

    雁姬找人去打聽了那幾個少年的身份。

    會和多隆一起的,放心又不放心。

    身份應該都不差,就是,多隆那性格,想著,雁姬每每想笑。

    等過了兩天,當雁姬知道紅霓看上皓祥,竟在新婚夜勾引皓祥後,雁姬暈了同時雁姬不再提梅花烙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紅霓應該會對皓祥提起——

    天越朝夏天走,越來越熱。

    「福晉,綠雅姨娘去了驥寧小少爺那裡。」

    「哦?」

    「好像是給小少爺送吃的。」

    「我知道了,然後呢?」

    「小少爺在她走後,叫人倒掉了。」

    「嗯,還有?」

    「沒有了,福晉。」

    「」

    「」

    「努達海呢?」

    「在書房。」

    「哦,準備點東西,我去看看。」

    「是,福晉。」

    雁姬坐在院子里的樹下,躺在躺椅上,卷著書,斑駁的樹葉落在臉上,風一吹,吹動書頁,樹葉還有落葉,頭髮,很涼爽,她突然起身,又頓了頓:「驥磊回來,你叫他來一下,我有事給他說。」

    皓祥和蘭馨成親那天遇到的那個命婦說的她那個姪女馬佳氏的庶女,找人問了問,還有另幾家,都是不錯的,找胖大海商量一下,讓驥磊挑一家。

    還有洛琳那三個丫頭見到的幾個少年的身份也打聽出來了

    「是的,福晉。」

    雁姬沒有回頭。

    書房外,雁姬見到綠雅,她站在書房門口。

48、背後的議論

    48、背後的議論

    綠雅背對著雁姬,帶著一個丫鬟,提著食盒,站在胖大海的書房外。

    正和書房外胖大海的隨從阿山說著。

    「爺在裡面?聽說沒有用晚膳,天熱,奴家熬了一點紅豆粥,想給爺嘗嘗,請替奴家向爺通報一聲——」

    遠遠的,雁姬聽到綠雅怯怯的聲音說。

    「」

    雁姬望一眼天色,看著綠雅裊裊的身影,提在丫鬟手中的食盒。

    「福晉——」

    雁姬身後,跟著她過來的丫鬟見她突然停下腳步,恭敬的低著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半晌過後,小聲的開口。

    雁姬頓了頓,轉過後,看著身後的丫鬟:「等一下。」

    她說。

    前面,那個阿山聽了綠雅的話,進去了書房,一會兒後出來,看樣子是胖大海同意了,綠雅進去了。

    雁姬沒有動,站在外面,看著。

    「福晉,你來了?」

    好半晌後,阿山抬頭,一眼看到這邊走廊下的雁姬,臉色一變,馬上過來行禮,小心翼翼恭敬的,不敢看雁姬,雁姬盯著他,良久,抬頭看著關著的書房門:「我來看一下,聽說沒有用晚膳,不過看來不用了。」

    早知道,她懶得過來。

    她淡淡的說。

    「不是的,福晉,爺他正等著福晉你,爺要奴才稟報福晉,等福晉你來——」

    阿山有些急切的說,小心的看著雁姬。

    「哦。」雁姬不置可否:「到底是什麼事?飯也不用?」她皺著眉看著阿山。

    正等著她?

    那綠雅是幹甚麼的?

    呵呵雁姬冷笑,嘴角嘲諷。

    有一段時間胖大海沒有去綠雅那裡,胖大海又想起來了?還是綠雅忍不住了?

    「福晉,是——」阿山想說什麼。

    「上面?」雁姬看他的表情,接口道。

    「是的福晉。」

    「」朝廷上的事,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個時候,雁姬有力的回想,也想不起來會有什麼事,有什麼事讓胖大海飯氣得飯也不吃。

    「上面怎麼了?」

    「回福晉,入秋有一場戰事,爺被聖上親點,還有另一個人,一向爺和那個人關係不好,為了主戰的位置再加上——」再加上什麼,阿山有些欲言又止的盯著雁姬。

    「什麼?」原來是這樣,不過,雁姬有些好奇後面的。

    「回來的路上,有人議論福晉,所以——」

    「哦,議論我?」雁姬心裡一頓,一驚,皺眉,是誰?說什麼?

    「說福晉善妒,狠毒,毒辣」阿山埋著頭,更低的低頭,頭也不敢抬,小聲的,小心翼翼的快速的說完,埋著頭,任著冷汗滑下,不敢動。

    「」

    「」

    一時沒有人說話,雁姬身後跟著的丫鬟也都低下頭,恭敬的小心翼翼的。

    雁姬看著阿山,良久,她笑了:「善妒?我善妒,惡毒?毒辣?」

    是在說她嗎?是誰?是誰這樣說她?她一直小心謹慎不與任何人結仇,會是誰針對她?

    還說出這樣的話!

    在這個時代,對於女人來說最惡毒的話。

    雁姬笑,她善妒嗎?

    誰也不能說她善妒,胖大海有妻有妾,若她真的善妒——

    至於惡毒,毒辣,她做了什麼?

    「福晉,所以爺生氣,旁邊的人也知道福晉,都說福晉是好的——」

    雁姬腦海中閃過幾個人的名字,紅霓?她看了胖大海關著的書房一眼,沒有等阿山說完,她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好了,綠雅進去了,看樣子沒事,那我先回去了,把食盒給阿山留下,阿山你接著,等一下給胖大海端進去。」

    說著,雁姬轉身就要走。

    綠雅進去那麼久,沒有咆哮聲,看來是好了。

    她也懶得進去了。

    善妒,越想,雁姬越覺得好笑。

    此時書房裡面,綠雅端著紅豆粥怯怯的靠在胖大海身上:「爺,你不用一點吧。」她聲音很輕柔,不勝嬌羞。

    「」胖大海不理她,沈著臉。

    「爺——」

    「」

    「爺。」綠雅放下手中端著紅豆粥,放在一邊的書案上,靠近胖大海:「爺累了嗎,奴家替爺揉揉肩可好?」她靠在胖大海身後,緊貼著他,溫柔小意的揉著。

    胖大海見狀,沒說什麼,臉色好了些。

    「爺,還在生奴家的氣嗎,那天,奴家只是,只是羨慕福晉,一時失言,奴家從來都沒有嫉妒過福晉,能跟著爺和福晉是奴家的福份,奴家只是傷心,為什麼驥明的身體——」

    「出去。」胖大海忽然睜開眼。

    「爺——」

    綠雅睜大眼,無辜的怯怯的,被胖大海轉身一推,啊一聲,不小心跌到他懷裡,抱著他。

    「」

    外面,雁姬正要轉身離開。

    這時——

    書房的門打開了,綠雅走了出來,帶著她的丫鬟。

    臉色有些不太好。

    雁姬停下了腳步,站在一邊,看著綠雅,剛剛去了她兒子那裡,又來胖大海這裡,看著綠雅離開,她看一眼打開的書房。

    「阿山——」

    裡面胖大海的聲音響起,咆哮的傳出來。

    「福晉。」聞言,阿山看向雁姬。

    「」雁姬沒有說話,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

    胖大海一個人坐在書案後面,沈著臉,臉色很不好看,書案上,放著一碗紅豆粥,灑了一些在書案上,胖大海也不理,不知道在想什麼,雁姬走進去。

    「怎麼了?」

    她走到胖大海的面前,看著他陰沈的臉,再看一眼那碗紅豆粥。

    聽到腳步聲,胖大海猛的抬起頭,臉色有些難看的瞪著雁姬:「叫你出去,你——」他狠狠的說著,見到是雁姬,馬上住了口,不再說:「來了?」

    他有些悻悻的說。

    說完,不知道想到什麼:「怎麼現在才來?」

    有些不滿的盯著雁姬。

    「綠雅來過?怎麼不用?晚飯也不吃,你在生什麼氣,嗯?」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睥一眼紅豆粥說。

    淡淡的看著他。

    「來過,不過我不想吃——」胖大海似乎想說什麼,那雙眼瞪著她,有些凶狠,然後,氣勢一弱:「雁姬——」他喚著雁姬的名字。

    「在生什麼氣?」雁姬走到他面前,看著他,聲音緩了緩。

    「你怎麼現在才來?」

    胖大海伸手抱住了雁姬,瞪著他,還有些不悅問她。

    「早就來了,看到綠雅,就等了一下。」雁姬眸一閃。

    「綠雅。」胖大海不自覺的皺眉:「你不用等,直接進來就是,你以為——」

    他有些恨恨的抱緊雁姬:「我一直等著你。」

    「嗯。」雁姬沒有再多說,低著看著抱著她的胖大海,這人年紀越大,反而越粘人,越來越像一個孩子,為老不尊,一絲香氣從胖大海的身上

    襲來,雁姬皺了皺眉。

    身體動了動,想要離開,不用說,那香味是綠雅的,別開頭,她目光一凝,胖大海的後頸處,一處淡淡的嫣紅。

    雁姬眸光閃了閃,秀眉皺著:「怎麼不吃飯?」

    她沒有動,問道。

    「不想吃,沒有胃口。」聽著胖大海的話,雁姬嘆一聲。

    「到底什麼事?」

    「入秋後要出征,皇上點了我出征,不過——」胖大海說起來,憤怒,生氣,抱著雁姬,然後說完,一頓:「雁姬居然有人敢說你的不是,說你善妒,惡毒,毒辣。」

    「」雁姬沒有說話,她早就知道。

    「雁姬。」胖大海忽然喚她。

    「嗯。」

    「別擔心,別傷心,你不是這樣的,你那麼賢慧,那麼好,那麼善良,美好,我不會允許有人說你的不是。」胖大海松開雁姬,看著她,咆哮道,恨恨的,咬牙切齒凶狠道:「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傳的,一定不會饒過那人。」

    「嗯,我不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相信我就好,只要額娘,你相信我——」雁姬沒有多說,笑著道。

    感激的看著胖大海。

    「雁姬——」胖大海再次抱住雁姬:「我當然相信你,你的好只有我知道,府里的人也都知道,我不許任何人那樣說你!」

    「嗯,剛剛綠雅過來,給你送吃的,你怎麼不吃,晚飯沒吃,也不餓?」雁姬點頭後道。

    胖大海抬頭看了雁姬一眼,看向那碗紅豆粥,皺眉:「不想吃,阿山,進來,把它端去倒了,雁姬你帶了什麼,快端上來,我餓了。」他轉向門口叫了阿山進來,等阿山端走那碗紅豆粥,他看向雁姬笑。

    不再陰沈著臉。

    不知道綠雅哪裡讓他不高興了。

    雁姬讓丫鬟把食盒提上來,打開,放在胖大海面前,放好後,服侍著胖大海用,不經易開口:「怎麼了,這段時間你很少去綠雅那裡?」

    胖大海頓了頓:「等下你找人去看看驥明,又有什麼事?」

    然後半口不提綠雅。

    雁姬應了,服侍胖大海用完,等下人把食盒收好,又被胖大海抱住。

    「雁姬,以後,你多去看看驥明,我放心。」不知道為什麼,胖大海忽然這樣說。

    「好。」雁姬愣了愣。

    胖大海就抱著雁姬,時不時喚她的名字。

    「雁姬。「

    「」

    「雁姬。」

    「」

    雁姬過了一會說起驥磊的婚事,她看好的幾家,胖大海沒說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要她拿主意就好,她是嫡母。

    洛琳幾個丫頭的事,想了想,她沒說。

    再看看。

    用完飯,胖大海和她一起回到院子里,驥磊早就等在那裡。

    驥遠驥寧,還有洛琳都在。

    胖大海沒有說什麼,坐在一邊,雁姬開口,她叫驥磊上來,給他說了馬佳氏和另外幾家姑娘的情況,要他自己看,挑一家,要不叫驥遠陪著去看看。

    挑一個合自己心意喜愛的。

    驥磊清秀蒼白的臉有些紅,少年人的模樣。

    「我要有嫂子了,嘿嘿,驥磊哥哥害羞了!」洛琳倚在胖大海旁邊,咯咯的笑,驥遠驥寧也笑著。

    就是胖大海,一向不太喜歡驥磊的胖大海也大笑。

    等笑完。

    雁姬看著,看一眼驥遠和驥寧:「驥遠你的婚事額娘和你阿瑪都做不了主,你——」

    「沒事的,額娘,阿瑪。」驥遠知道自己額娘要說什麼,溫潤的笑著道:「能讓太后賜婚是驥遠的福分。」

    雁姬嘆一聲,沒再多說,手被胖大海握著,她知道他在安慰她。

    「驥遠說得很好。」胖大海一臉驕傲,為人父的驕傲道,雁姬搖頭,把驥寧拉到懷裡,看著自己小兒子安靜的眉眼:「綠雅姨娘去看過你?」

    「是的額娘。」驥寧安靜的乖乖的回答。

    雁姬看胖大海一眼:「謝謝綠雅姨娘沒有。」

    「謝了,額娘。」

    「」胖大海臉色有些沈。

    沒有說什麼。

    等幾個孩子下去,雁姬找了個時間單獨問了洛琳那天皓祥成親後來的事,查出來的那天和多隆一起的那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雁姬注意著洛琳的神情,洛琳倒是說的和趙婆子打聽後一樣,沒有別的什麼,大大咧咧的說洛瑤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那個人直直的盯著洛瑤,洛瑤也直盯著,後來,她們都走了,那幾個人還盯在那裡,笑著,一幅沒心沒肺的樣。

    雁姬放心又頭疼,這丫頭還跟孩子一樣,洛珊洛瑤都情竇初開了,她還一臉懵懂。

    想說什麼,沒說,只叫她多注意一下洛珊洛瑤。

    她好像明白,保證一定注意,臉紅了。

    雁姬看著,覺得洛琳其實不是真的懵懂

    沒過幾天,驥遠和驥磊回來,和雁姬說了後,雁姬找了時間去了女方‘相看’,滿人訂親之前,男方母親到女方家觀看姑娘的容貌,詢問年齡,並考察姑娘家的有關情況等。

    驥磊挑中的是皓祥成親時雁姬遇上的那個命婦說的馬佳氏的庶女。

    雁姬去見了,馬佳氏出的庶女馬佳氏儀芳,確實文靜大方,稍帶些靦腆,長得也清秀可人,身姿苗條,配驥磊正好,年芳十六,年歲也剛好,是庶出,性格溫柔,很討人喜歡,已經參加過上一屆的選秀,可以配人,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家裡還有一個嫡出的姐姐和哥哥,下面也有幾個庶出的弟妹,嫡出的姐姐已經嫁人,嫁給了宗室做嫡福晉。

    相看後,雁姬也很喜歡,看得出是一個好姑娘,繡工也好,主要是溫柔,驥磊性格懦弱,倒相配。

    其它幾家的,雁姬也是見過的,也都不錯。

    只是這是驥磊娶親,娶妻,當然要他喜歡,人好,家世過得去,不是太複雜,就好。

    對方對驥磊也很滿意,之後訂下親。

    定好年後成親。

    還有半年的時間。

    雁姬開始為驥磊的婚事所需採辦打點起來。

    這還是雁姬第一次打點兒女的婚事,以後還有幾個孩子。

    胖大海之後還是很少去綠雅那裡,應該說後院很少去,八月時,雁姬得到消息。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皓祥帶著翩翩離開和碩王府分府單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向體弱多病的驥明沒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27

最大的秘密

    任是耗子和白吟霜怎麼叫喊都沒有用。

    聲音淹沒在劈頭蓋臉打下來的棍棒中。

    「我是富察皓禎,給我住手——」「皓禎,啊——」「你們是誰,竟然敢打我,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富察皓禎,我——」「皓禎,救我,好痛。」「呤霜,我的呤霜!」

    「......」

    只隱約聽到棍棒落下的聲音里,兩個聲音一個尖利,一個淒慘,失聲喊痛,最後竟深情的呼喚聲。

    詭異的聲音嚇得持著棍棒的聲停下,在黑暗中對視一眼:「真的是鬼啊——」似乎不知道是誰散布傳言,把夜裡出來晃的白吟霜白狐報恩傳成了女鬼。

    幾個尖叫完,也不仔細看,又是一陣棍棒向著耗子和白吟霜伺侯下來。

    「啪啪啪啪——」

    在黑暗中一陣響。

    本來耗子和白吟霜兩人好不容易在劈頭蓋臉的棍棒伺侯下躲著,見它一停,正要逃,哪知,還沒來得及行動,又被打了。

    比之前打得更慘。

    「嗷嗷嗷嗷——」打得耗子直叫,白吟霜一身是血,昏過去了。

    這一夜多麼不平靜。

    最後,耗子白吟霜都一身是血的昏了過去。

    過了一夜,第二天,才被發現。

    那時耗子和白吟霜都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全身冰冷僵硬,呼吸微弱,一臉慘白,沒有半點的血色,身上臉上卻滿是血,衣衫閉亂,撕成布條,白吟霜也是,兩人動也不動,沒有反應,很淒慘,像是死了一般。

    急急的招了太醫,說得更是危險,雪如震驚了,和碩王府也是震怒了,那可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女兒,竟然變成這樣?

    兩個人看著這樣的耗子和白吟霜,心痛,憤怒,憤恨,震怒,怒火直燒,心疼,坐在床邊,看著太醫診脈施藥。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傷證實是棍棒打出來,又昏迷在外面凍了一夜才造成如今這樣。

    雪如和和碩王爺聞言對耗子和白吟霜更心疼,也更憤怒,震怒不已,竟然有人敢打他差一點,再晚一點,可能就凍死了,流血流死了。

    誰敢這麼大膽對他們的寶貝兒子,皓禎這樣?

    敢用棍棒打殺他們的兒子。

    等太醫把完耗子和白吟霜的脈,開了藥方,沒有多大的事,只要喝了藥就會好後,雪如和和碩王爺臉色好了點,沒事就好,見耗子和白吟霜臉色好了些,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兩人看著:「皓禎?」「兒啊——」

    「......」叫了一會,沒有得到回應,冷著臉,震怒的馬上叫人。

    召集和碩王府所有的人。

    和碩王府是為了皓禎,對白吟霜雖然改觀了,不過,看著皓禎受的傷明顯比白吟霜身上的多,有些不滿,不悅,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而已。

    不想管白吟霜,把她趕去別的房間。

    被雪如止住,雪如怎麼可能讓和碩王爺把白吟霜趕出去,一臉傷痛的說著白吟霜可憐,皓禎可憐,她為了皓禎也是為了白吟霜,那可是她的女兒,親生的失去了十多年的女兒,和她的皓禎一起,她恨啊。

    和碩王爺見狀皺眉,深深的看她一眼,沒有再說。

    雪如對白吟霜的維護,太過!和碩王爺眼中想著什麼?

    下面的人早就慌了,在早上發現花院裡躺著的一身是血的富察皓禎耗子和白吟霜後,一個個下人一臉青白,嚇到了,怎麼會是自己的少爺?明昨晚打的明明是鬼呀。

    整個府里的人大多參加了昨夜的行動,尋找白衣女鬼的行動。

    驚懼慌亂的面面相窺。

    聽到自己主子和碩王府和福晉雪如的召見,所有人更慌了。

    但再慌再害怕,也必須要去。

    等到整個府里的人到齊,不久,事情就查清楚了。

    耗子是被府里的下人誤以為鬼打了。

    還有白吟霜。

    只因為之前晚上有人看到府里有穿著白衣的女鬼在花園裡晃蕩。

    下人們一見到,一湧而上誤傷了。

    雖說如此,但奴才傷了主子,整個府里的下人都被打了。

    雪如在知道真相後,咬牙切齒,憤怒,憤恨,說不出來,狠狠的盯著這些低下的下人,臉上厲光閃過:「全部給我拉下去打,竟然大膽的傷了我的皓禎,你們這些——一直給我打,不要停。」

    她狠狠的說。

    下人們被拖下去,和碩王府里頓時響起了棍棒打在肉身上的聲音。

    啪啪啪啪直響。

    雪如依然憤恨的看著,和碩王府臉色鐵青很難看:「給我去查是誰散布有鬼的傳言,還有給我找那個裝神弄鬼的——」

    「是——」

    「對,給我去找,敢傷了我的皓禎!」

    雪如聽到馬上也附和道,走到和碩王爺身邊。

    「爺,誰敢這麼大膽?」

    雪如猜測著,忽然想到什麼,臉上閃過厲光,對著和碩王爺遲疑道:「會不會是皓祥?」

    「你說什麼?」

    和碩王爺聞言皺了眉,很不悅的盯著雪如。

    皓祥?

    皓祥找人?

    「我實在是想不到誰敢大膽傷害我的皓禎,只有——」見和碩王爺一臉不悅,雪如馬上一臉痛苦,難過,憤怒的道:」額娘的皓禎啊,還有我的吟霜,一直是好孩子,誰會大膽這樣對他,我的皓禎好可憐——」

    哭了起來。

    臉都紅了,眼中傷心,手緊捏著手帕,高貴美麗的臉上梨花帶玉,很惹人心疼,雖然上了年紀,不年輕了,但雪如的樣子看起來很年輕。

    「只有皓祥是吧?」和碩看著她,眉頭更緊,沒有安撫她。

    「爺——」

    雪如等了一會也沒等來和碩王爺的安撫,以前,她這樣,他都會馬上心疼的安撫她的,怎麼這次?她小心傷心的抬頭,忍著眼淚看他。

    「......」和碩王爺沒有說話。

    「爺,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怎麼這麼看我,我,我沒有說是皓祥,只是——」

    「皓祥是蘭馨公主的額駙。」和碩王爺只說了這一句話:「我會去找他問清楚。」

    「......」

    雪如算是滿意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沒看到翩翩妹妹了,以前天天見面還不覺得,這一分開,還很是不習慣,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這一家子一起過,突然分開出去,肯定比不上府里——「

    聽她這麼說,和碩王爺道:」你就不用去了,在家等我,我去問。「

    「哦。」雪如有些不高興,但既然和碩王爺說了,她也不再反對。

    越想,雪如越覺得是皓祥,只是見和碩王爺一臉青色,沒有說出來,眸光閃動著。

    一定是皓祥那個小賤種,哼,敢傷她的皓禎和吟霜,以為搬出府去就拿他沒有辦法嗎?一定是為了上回的事報復,只不過是吟霜不小心推到公主,又沒有真的流產,她的吟霜才可憐,有了皓禎的孩子流產了,兩個孩子那麼相愛,不過最近,那個紅霓,皓禎和她打得挺火熱。

    竟冷落了吟霜,她看著心痛,這兩個孩子,那個紅霓想做什麼?一個通房,皓禎愛的是她的女兒吟霜,她不允許有誰插進去,等下她要去見見那個紅霓。

    兩個孩子這次又被打傷。

    連皓禎也。

    她不會放過傷害了她的兒女的人,只是就像王爺說的那個賤種娶了公主是公主額駙,她的皓禎——

    她要給皓禎娶一個好的,可是她的吟霜怎麼辦?

    他們那麼相愛!

    「王爺,之前說給我們皓禎找一門好親事,這麼久了,爺——」雪如對著和碩王爺忽然道。

    和碩王爺看向她皺眉:「還沒有,皇宮里沒有適齡的公主,各府里,荊州,端親王有一個庶女新月格格,據說非常受寵,要什麼端親王給她什麼,不過,只是庶女,配不上我們皓禎,其它各府適齡的格格也不多,不是身份不夠尊貴就是年紀太小,要找一個像蘭馨這樣的不容易,等,明年是選秀之年,到時你進宮給太后說說!」

    「新月格格?庶女,怎麼配得上我們皓禎,對,明年——」

    雪如想著明年的選秀,給皓禎挑個好的,她已決定,只能再對不起吟霜了,她可憐的女兒了,她女兒是不可能成為皓禎的嫡福晉的,皓禎一定要娶一個身份尊貴的,不過沒有關係,就是娶了嫡福晉,她的女兒也是最受害,她,和碩王爺,還有皓禎都寵她。

    誰也不能不許欺負她,只要有她在。

    讓雪如下定決心的是嫉妒,皓祥那個賤種娶了公主,她的皓禎——

    一樣配得上公主,也應該娶公主,皓祥那個賤種憑什麼和皓禎爭?就像那個翩翩賤人爭不過她!

    和碩王爺之後去找了皓祥和翩翩。

    冷著青著一張臉,少不了一番質問,一番咆哮。

    剛開始還好。

    見了面很平靜。

    也許是皓祥和翩翩的平靜,自在,還有冷漠觸怒了他,似乎出了府,生活得更好,皓祥出府後,他一直沒管,之前也沒管過,曾經他以為不久他就會跑回來。

    想要單過,哼。

    以為出去後一定過得很不好,哪裡知道,恰恰相反,和碩王爺怒了。

    有什麼脫離了他的控制,他怒吼起來。

    對著一臉平靜的皓祥和他的側福晉翩翩,

    只是和以前不同,皓祥不再呆在那裡等著他咆哮。

    看也不看和碩王爺扶著在看到和碩王爺後臉色不好的翩翩進去。

    和碩王爺兩人無視,一時竟是沒有想到,瞪著眼,凶狠的盯著皓祥和翩翩的背影,喘著氣,震怒的再次咆哮,吼了一聲,還是沒有人理他,他衝上去想做什麼,被人攔住。

    一看竟是公主身邊的侍從,公主被人扶著也來了,和碩王爺瞪著眼想說什麼,看到公主微顯的肚子,身邊冷盯著他的教養嬤嬤和侍衛,和碩王爺臉色變了變,冷靜下來,冷靜的打過招呼後,看著皓祥又問了一遍,沒有得到回答,憤怒的離去。

    「不孝子,不孝子,不是本王的兒子——」

    「我以為你早該知道,從我分府出來單過時就不是了。」

    對此,皓祥平靜的道。

    不起波瀾。

    公主看著他,翩翩被扶了進去,和碩王爺臉色大變:「你——」

    「送客,告訴門房,以後,不要誰都放進來。」皓祥再次淡淡對人道。

    不去看和碩王爺被羞辱可以說是鐵青的表情:「小心。」皓祥輕柔的扶著公主,進去,門關上。

    和碩王爺被請了出去。

    滿腔憤怒,郁結於心,他盯著關著的門,臉色變換莫測,這個不孝子,竟然羞辱他這個老子,一瞬,他的目光變得複雜,想到皓禎,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那個寄於厚望的兒子和這個不孝子的差距越來越遠。

    何時,他那個優秀的嫡子越來越——這個不被他看在眼裡,不被看好的兒子卻越來越有他當年的氣勢。

    哪裡錯了?

    不,皓禎不會差,只要有機會,還有是不是這個不孝子叫人打的皓禎?

    和碩王爺想到自己的側福晉,剛剛見到的翩翩,眸中更複雜,又望著關緊的門一眼,隱約可以聽到裡面的說話聲,有那個不孝子的,冷冷的,有公主的,小聲的,還有一個,溫柔的,是他那個側福晉翩翩。

    很久沒見過了,沒有變,又像是變了,不一樣了,和在府里,他身邊時,想著和碩王爺心裡煩躁,還有笑聲傳來。

    很溫暖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覺得,只是覺得孤單,冷,他明明是那個不孝子的阿瑪,明明該在裡面的,卻被生生隔在外面,那些讓他溫暖的可是他的兒子女人,現在像不是他的,要是沒有和不孝子吵,他們沒有分出來單過,要是——

    他想推門進去。

    他想到是被請出來的,心裡一陣煩悶,臉色又變得鐵青。

    最終沒有。

    雪如去找紅霓,紅霓不在。

    紅霓又找上了皓祥。

    「我幫你教訓了富察皓禎,就是耗子還有白吟霜,皓祥你帶我走吧,我跟你回去。「

    她望著皓祥道。

    皓祥只是看著紅霓,他想到他那個阿瑪找上門說的,和碩王府傳來的。

    他也猜到是這個女人。

    嘴角抿了抿,抿出冷硬的弧度,眸光不屑,輕蔑,只一瞬,撲捉不及。

    紅霓就望著。

    「你放心我會好好伺侯公主的,我要跟你回去。」

    皓祥不置可否。

    「你說的秘密。」他說。

    「呃?」

    「說——」

    「那個,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我跟你去,你帶我走,我就告訴你,這可是大秘密!」

    「我現在就要知道。」

    「那你是答應帶我回去?」

    「......」

    「皓祥,你不高興?皓祥——」

    「說——」

    「你答應帶我走的,我說了?」

    「嗯。」皓祥答應了。

    「皓祥,我告訴你,就是你那個大哥,富察皓禎根本不是你的大哥,白吟霜才是,不對,應該怎麼說呢,應該說,富察皓禎根本不是那個雪如福晉生的,當年雪如福晉生的是白吟霜,那時因為你額娘也懷了孩子又得了和碩王爺的寵,所以,雪如福晉和她的姐姐商量出換子,把耗子和白吟霜換了過來,因此,耗子根本不能和你爭,你可是和碩王爺如今唯一的血脈,耗子不是,那個白吟霜的身上有一個印記,肩膀上,有個梅花印記——」

    紅霓說了,把她所知道的梅花烙換子的真相對著皓祥說了一遍。

    皓祥一直沒有插話,他聽著,臉色漸漸變了,鐵青難看,憤怒,憤恨......閃過很多情緒,他的雙手緊握,身體繃緊,僵硬,最後,都不見,依舊面無表情。

    「說完了?」

    「是。」

    「這就是你要說的秘密?」

    「是啊,怎麼了,你——」

    「很好,你還對誰說過?」

    皓祥直盯著紅霓。

    紅霓好像想了想:「只有你,我可是很謹慎的,除了你,皓祥,你可答應我的——你只要說出去,耗子和白吟霜就完了,還有那個雪如福晉,你有公主,只要叫公主求下情,之後——」紅霓邊說邊設想,為皓祥設想得很好。

    「走吧。」皓祥看著她。

    「啊?」

    紅霓跟著皓祥走了,人不見了。

    中秋夜的宮宴和年宴有些不同。

    卻也差別不大。

    多了月餅,賞月,其它的差不多。

    雁姬坐在命婦那一堆。

    胖大海在前面,雪如也在,都是熟人。

    相互交談,談笑,雁姬之前給太后請安,見到榮為皇貴妃的董鄂,依然和以前一個模樣,靜妃安靜的站在太后身邊,還有蘭馨,宮妃里一片暗嘲洶湧。

    一個個嫉恨的目光都在董鄂的身上。

    雁姬也見到了那個痴情帝順治,確實對董鄂榮寵,給太后請安後,誰也不看,直接看著董鄂,出去時也帶著一起離開,留得一層子的女人,咬碎了牙。

    雁姬那小小的後院管起來都事多,這皇宮後院更多。

    中秋嘛,遠遠看去,都是一片和樂,繁華似錦。

    皓祥雁姬遠遠看到。

    離開時,雁姬又碰到翩翩和蘭馨,雪如一夜都瞪著翩翩,臉色不好。

    「他他那夫人,有空可以來府里——」蘭馨對雁姬道。

    「......」雁姬只是看著。

    中秋過後不久,戰事來了。

    胖大海出征了。

    作者有話要說:哦吼吼。。。。。。

該不該期待?

    驥遠和皓祥也跟著一起出征了。

    還有多隆。

    整個京城一大批將士出征,雁姬這次是站在街頭,在胖大海帶她去過的酒樓的二樓包間里,在窗台邊看著胖大海騎著馬一身盔甲,英姿勃勃,高大如戰神被士兵簇擁著遠去。

    還有她的兒子們,皓祥和多隆。

    少年,意氣風光,英氣逼人,雁姬手扶在窗台上,忽爾想到她剛穿越過來胖大海第一回出征的時候。

    那時,她和胖大海之間怎麼說呢?

    對胖大海,因為知道是新月格格,知道他是胖大海,將來為了新月會腦抽的胖大海,她心裡想著就無語,非常複雜,雖然胖大海還是少年正太,有些靦腆,愛臉紅,跟驥遠現在差不多大,和她看過的小說里不一樣。

    但還是改變不了事實。

    改變不了是腦殘的事實!

    何況那時候他就已經讓她見識到了,她給他納妾,找通房,他左擁右抱為了小花吼她。

    記得她是在將軍府門口送他出征的。

    當時是早上,天還沒有亮,燈籠下,光線不明,她只能看到他還帶著稚氣的少年面孔堅毅的坐在馬上,他的眸光很亮:「雁姬,雁姬——等我回來。」對她和老夫人還有她身後的幾房姨娘點頭後打馬而去。

    她看著是恍惚的,後來還給也寄了信回來。

    有時一想就覺得好笑。

    那首詩,念著就覺得發酸,牙酸,不知道在哪弄的,不像他自己做的,雁姬一直也忘了問他,往後也陸續又寫過幾封,她都收著,胖大海少年徵戰到如今十多年了。

    一步步成長,成為真正的將軍。

    快變成猥瑣的老頭了。

    十幾年......

    晃眼這麼多年,對胖大海,雁姬扯扯嘴角,搖頭,都習慣了。

    也沒什麼了

    這樣的生活在她的計劃中,是她要的,身邊的那些個女人,來來去去就他和她,胖大海的女人就四姨娘三姨二姨還在,還有烏玉,他也不要新的,回頭,驥寧還有洛琳站在一邊,也望著外面。

    遠去的將士。

    幾個姨娘在府里送別的胖大海,她想出來,帶了洛琳和和驥明,幾個姨娘是不適合出來,便沒有讓她們出來,她們倒是想的。

    洛瑤和洛珊,雁姬皺了皺眉。

    年紀大該出嫁了。

    聽趙婆子說今天送了胖大海後姐妹倆一起出門上香去了。

    好像這段時間,她們經常去上香。

    雁姬皺著眉,眸中閃過什麼。

    她叫了趙婆子跟去伺侯。

    洛瑤洛珊兩人的關係一起很好,也許都是庶出的原因,而她的洛琳和她們——

    「哇,好多人,額娘,阿瑪真威武!」

    雁姬耳邊,是洛琳的聲音,激動的,她看著洛琳激動的小臉,笑笑。

    「嗯。」她點頭。

    「還有大哥,二哥——」洛琳又叫著。

    「......」雁姬笑著看她,難得顯露小孩子樣,越長大洛琳越來越淑女,懂事,也不像小時候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頑皮了,一舉一動,都有了大家閨秀滿蒙貴女的氣度。

    讓雁姬感嘆欣慰。

    滿蒙貴女會的她都學會,打理後院也在雁姬培養下上手,洛瑤洛珊雁姬也讓她們一起學了,她並沒有厚此薄彼。

    打理家務,是老夫人開的口。

    雁姬想著低頭,看著安安靜靜呆著呆在旁邊的小兒子驥寧,看他睜著他那雙清澈的眼晴看著窗眸光晶亮似乎感興趣。

    「驥寧。」

    雁姬開口。

    「額娘?」

    驥寧聞言抬頭安靜的看著自己的額娘,靜靜的,清澈晶亮的眼中帶著依戀。

    雁姬看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牽住他的手:「驥寧高興嗎?今天出門喜歡嗎?」

    「喜歡。」

    驥寧的回答很快,聲音稚嫩又清澈,如他的人。

    「驥寧你阿瑪是不是很威武?想像你阿瑪一樣嗎?」

    「嗯,想。」

    「那驥寧可要努力呀,努力長大,然後像你阿瑪一樣。」

    「我會的,額娘。」

    驥寧稚氣的聲音竟很堅定。

    雁姬看著,疼愛的笑。

    她這個小兒子好像一直比較喜歡看書,不過聽胖大海說,武藝方面也不錯。

    胖大海不出征有空時便會教導自己的幾個兒子習武,要他們長大和他一樣,為國出征出戰!

    以前驥寧似乎更喜歡看書一點。

    此時看來男孩子對習武都有一定習趣,有一種執著。

    「那驥寧是想當將軍了?」

    雁姬問。

    「我要當狀元。」驥寧昂起小腦袋,看著雁姬道。

    狀元——

    她家驥寧還是更看書啊,目標真遠大。

    「好。」

    雁姬鼓勵的摸著小兒子的臉,真滑,不愧是小孩子。

    一同來送行的還有翩翩,蘭馨沒有來,她的的身體不允許。

    雁姬和她打過招呼,讓洛琳看著驥寧,她和翩翩笑著聊起來。

    走的時候,翩翩讓她有空一定要去她和皓祥搬出去的府里坐坐,陪她。

    雁姬頷首。

    蘭馨好像不久前說過——

    想到剛才在士兵里看到的皓祥,高大英挺,紅霓找上皓祥,說了那些話後皓祥帶走她,不見了,不知道紅霓現在——皓祥決定怎麼做?什麼時候說出來,用什麼方法?

    從翩翩這裡知道一點,從自己大兒子驥遠那裡知道一點。

    看來皓祥是暫時不會行動了。

    等出征回來?還是什麼時候?

    兩人聊了一會,在酒樓門口分開。

    翩翩就一個人,雁姬覺得她好像看到和碩王爺,只是好像——

    耗子和白吟霜被打,在床上躺了很久,和碩王府沒有人鬧騰著,著實的平靜。

    紅霓又不在了。

    更是平靜翻不起浪。

    雪如和和碩王爺在打了府里的所有下人一頓後,該打發,打殺的打殺完後,守著耗子和白吟霜,等他們傷好起來。

    耗子和白吟霜的傷很重,一直躺在床上。

    雪如很長一段時間都臉色難看,對和碩王爺呢喃著,要是富察皓禎沒有受傷也可以跟著皓祥他們一起出征,後來,雁姬幾次在翩翩那裡看到和碩王爺。

    皓祥他們出征後不久,雁姬去了皓祥和翩翩母子倆住的府里。

    蘭馨,翩翩都在。

    對於和碩王爺,雁姬什麼也沒說,也沒問翩翩,就怕雪如知道了鬧。

    雪如之後也知道了。

    和碩王爺的變化她看在眼裡。

    當然也鬧了。

    鬧翩翩和和碩王爺。

    如今——

    和碩王府暫時沒有什麼事傳出,只隱隱聽說雪如似乎在替耗子找著福晉人選,不知道會是誰進那個府,嫁給耗子。

    耗子那不著調的還有個白吟霜,誰嫁給他,可以想見——

    新年過後,又過去一年,年後,驥磊要成親了,他的親事訂在年後,年一過完,就是成親,胖大海不在,戰事還沒有結束,驥遠,皓祥,多隆也沒有辦法回

    來,定下的日子不能等。

    一早就準備著,就等這一天。

    驥磊成親了。

    在年後,驥磊雖說是庶子,該準備的早準備好,成親這一年也很熱鬧。

    和皓祥和蘭馨的婚禮不一樣,沒有那麼盛大,雁姬待驥磊一向不錯,該有的都有。

    接了新娘,成了親。

    看著驥磊微紅的臉,看著入目的紅,雁姬微笑,洛琳也是一臉高興,還有驥明,老夫人也是,這可是第一個孫子成親,是將軍府自當年胖大海和雁姬成親後第一樁。

    第一次這麼的熱鬧。

    喜氣洋洋。

    鬧著熱鬧著,翌日,雁姬她們見到了新娘子。

    和印像中一樣溫柔,靦腆,害羞帶著新嫁娘所有的小心和緊張還有不安,嬌小的人兒紅著一張臉,緊握著手帕,小步的跟在驥磊的身後,來向雁姬老夫人行家禮。

    聲音也是膽怯害羞的,雁姬寬容的笑。

    有些疼愛,想到當初的自己,雁姬突然發現自己常想到過去,只有老人才是這樣,她老了。

    她那時候剛穿,還不在狀態中,想著,看著這新鮮的兒媳婦,看著幾個孩子,想著遠徵在外的胖大海和大兒子,知道孩子長大了,不過真的看著他們成親,有了媳婦,那感覺真是說不清。

    歲月無情,一年年,老的老,小的長大,媳婦熬成婆。

    聽洛琳在耳邊逗趣,雁姬讓他們起來。

    敬了茶,新媳婦見了公婆,胖大海不在,沒有見到公公,該見的見了,雁姬囑咐驥磊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事告訴她,握著新兒媳的手把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拍了拍,笑著說。

    「嫂子。」看洛琳的樣子,還有驥寧都挺喜歡新嫂子。

    「......」馬佳氏儀芳紅著臉害羞的應著。

    雁姬看洛瑤洛珊一眼收回。

    驥磊成親後還是住在府里,單獨的院子,看驥磊成親後和新兒媳婦過得不錯,見洛琳和新兒媳婦馬佳氏儀芳處得不錯,雁姬也高興,她很喜歡這個小兒媳。

    就是她家驥遠不知將來會娶誰?還有驥寧。

    有時想他們早點娶了,嫁了,有時又捨不得,等兒女娶的娶嫁的嫁,那時她——

    驥磊的親事過去,蘭馨肚子大了,快要生了,而後就是洛琳洛瑤還有洛珊的事。

    選秀!

    洛琳三姐妹也是準備好的,雁姬看著她們,想到新月,忽然想到,快了,快了,荊州之亂——不知道是不是今年,還是?

    新月應該和洛琳幾個差不多大,也該是要參加選秀的。

    原小說里,卻沒聽說過。

    荊州之亂遇到胖大海時,年紀並不小了,照她那個年紀在清朝早就該出嫁了的。

    時間就在這兩年沒錯,卻一直沒有發生荊州之亂,雁姬想過,會不會是她這只蝴蝶的翅膀太強大?還是時候沒到,等來等去,這次出征也不是,等到選秀——

    新月呢?新月!

    劇情難道要變?

    她該不該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情節過度,然後。。。。。嘿嘿!

    之前**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登陸不上,不然早更了,弄到現在才登陸上去。

    居然把驥寧弄成驥明,汗。。。。頭暈了

規矩大於天

    開了春,雁姬收到胖大海捎回來的家書。

    好多年,沒有了。

    偶爾胖大海出征會捎信回來,雁姬打開口,抽出信來,信倒是不薄,不知道他在裡面寫了什麼,想到他第一次寫的信裡面的詩,不由一樂,還有後來幾次寫的一些路上的風光之類。

    之前送胖大海走的時候還想著他那不知打哪裡弄來的歪詩,不知道說什麼,心有靈犀,雁姬嘴角抽了抽。

    她跟胖大海心有靈犀,為什麼她覺得好冷?

    抖了抖肩,拿著信,把它展開,手指撫了撫,壓著一邊的角,低頭看。

    這次的信和以往的差不多。

    沒有歪詩,都是一些路上的風光,還有想念。

    每次出征一走就是幾個月,甚至長的一年,一場戰事耗時耗力,最長的幾年的都有。

    胖大海倒是少有幾年在外打戰,主要是現在清朝入關,都是滿人的天下了,需要打仗不像入關前那樣持久。

    雁姬仔細的讀著胖大海寄回的信。

    邊讀著邊想像著他信中描述的風光,想像著外面的世界。

    想像著,淡淡的笑。

    胖大海寫得很詳細,問了她,老夫人,府里的人,又說起驥遠,說起皓祥和多隆,幾個孩子滿是驕傲的口氣,幾個孩子越來越好了,經過幾次戰場的磨練,再不和原小說中相同。

    尤其是說起自己的兒子,胖大海滿是為人父的驕傲和欣慰,高興。

    老懷大慰的樣子!

    「雁姬,驥遠皓祥多隆幾個孩子都不錯,尤其是我們的兒子,不愧是我努達海的兒子,不愧是我和你的兒子,和我當年一模一樣,不止勇猛還很會打仗,很好很好,我努達海的兒子就該這樣!皓祥那孩子也是,多隆嘛,也很好——」

    「......」

    戰場上的事胖大海不會說,一向他都是意氣風發的。

    最後——

    「雁姬,我好想你,真是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

    雁姬看著最後一行字,搖了搖頭。

    旁邊還有自己兒子驥遠寫回來的信,驥遠從跟著胖大海出征開始,都會寫信回來,他知道她擔心,當初聽到他要跟著胖大海進軍隊裡歷練時,她是想反對的,從小到大,驥遠就在面前,從沒有長時間分開過,她捨不得。

    且作為母親,戰場的刀光劍影還有危險橫生,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把自己的兒子送到戰場去。

    那可是戰場,生命不值錢,如切西瓜一樣切割的地方。

    不講情面的,對敵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知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徵戰幾人回?’ 就算有胖大海在,她也不願意,胖大海倒是很高興,很高興自己的嫡子和自己一樣喜歡上戰場,徵戰殺場。

    很滿意,很驕傲,父子倆對打。

    幾個孩子從小習武,其實雁姬早就有所預料的。

    想到自己的兒子要上戰場,只一想,就心驚膽顫,就害怕,擔心,不安,只是,望著自己兒子希望的目光,看著已經越來越高的兒子,驥遠溫潤如玉下的堅毅,堅持。

    她還是答應了,男人和女人不同。

    女人大多嚮往和順的生活,尤其是古代的女人呆在院子里過著,可以過一輩子,男人卻不同,男人更喜歡外面的世界,他們也征服著世界,花花綠綠的世界,不可能一輩子呆在後院裡。

    他們有野心,有自己的目票。

    那一次皓祥多隆都一起去了。

    她那幾個月,吃不好,睡不了,翻來覆去,擔心著自己的兒子,怕他受不了戰場的風霜,怕他有什麼事,閉上眼就是驥遠,胖大海,皓祥幾人,夢到沙場的殘酷,鮮血,無數次夢醒,無法入睡,緊張,擔心,好在沒有出事。

    還擔心他有沒有吃好睡好,怎麼樣,擔心的很多。

    這就是母親,為人母。

    幾個月後,自己的兒子回來了,經過血的洗禮,沙場的風霜,幾個孩子都更成熟,堅毅,看著似乎沒有變,但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雁姬才放下心。

    整個人都瘦了,胖大海和驥遠反而擔心她。

    後來——

    慢慢的,她也習慣了父子倆一起出征,也算有個照應。

    幾個孩子一樣出色,她同樣驕傲。

    心也放鬆了許多。

    而沙場變幻莫測,有生有死,有活著有死去,在驥遠跟著上戰場的第三回,戰事不利,陷入危險,前線失利,竟沒有消息傳出來,好久後,好不容易有一點消息,卻全是不利的。

    胖大海驥遠都被困了。

    很危險,雁姬不懂,她在聽說的時候只覺天旋地轉,心慌失措,再也冷靜不下來,差一點衝到聖前,好在上面發了救兵,她日日等著前線的消息,日日盼著,整個府里都為之沈寂壓抑。

    老夫人天天在佛前念經,雁姬不知道怎麼辦,無法入眠,後悔,後悔送自己兒子上戰場。

    跪在佛堂里,她求不了任何人,她心裡空的,在求無可求時她求著神明。

    她能穿越是不是說明神明是存在的?

    那一段日子她忘了她是怎麼過來的,在聽到胖大海和驥遠平安的消息後暈了過去。

    等見到他們,才徹底放心。

    好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胖大海和驥遠沒有出征,雖然沒有什麼事,當時也確實是危險,是皓祥想出了一個辦法才退了敵,最後還讓戰事勝利了,就那次皓祥立了戰功。

    胖大海和驥遠受了傷,養了好一陣,雁姬心情也平和了,聖旨下來,該上戰場還是要上。

    雁姬後悔也沒有辦法,男人的世界,她慢慢也想通,放他去飛。

    驥遠的信更厚,寫了對戰爭的感悟,對雁姬的想念,和胖大海一樣,還有對洛琳的想念,又說起皓祥的謀略,多隆做下的好笑事,一路的風景,心裡的想法。

    很多。

    雁姬更慢的看,慢慢的,逐字逐句,帶著笑。

    信里還有對胖大海這個阿瑪男人的崇拜,胖大海在戰場上,不管是現在還是原小說里也有敘述,很會用兵,很會打仗,雁姬還是知道的,她記得最清楚的是——

    「努達海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就像一個天神一樣,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威武——」新月說的:「從天而降在我的面前!」

    雁姬記得很牢,寒了寒。

    她也回了信,給自己的兒子,還有胖大海,她沒有寫太多,把府里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還有京城的一些事,還沒有正式選秀,京城很平靜,沒什麼事發生。

    和碩王府也是很平靜的。

    好像都等著選秀一始。

    最後,她要他們父子倆,平安歸來。

    落筆!

    吹一口氣,雁姬擱下筆。

    對於家裡三個孩子即將參加選秀,胖大海出征了,他沒有說什麼,走之前都商量好了,驥遠只關心的問了洛琳幾個。

    「小心點。」

    把信封好交給趙婆子交給外面等候的小廝。

    「是,福晉。」

    「......」

    等趙婆子回來,雁姬坐在窗台邊,倚著躺椅,看著外面的春色如許:「不知道打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她淡淡的道。

    「福晉,將軍爺還有驥遠少爺他們都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將軍走時吩咐要福晉別擔心,多休息,不會有什麼事,應該要不了多久,將軍和少爺就會回來了。」

    趙婆子站在雁姬下首笑著安慰道。

    「嗯——」

    「......」

    過了一會,沒有人說話。

    春風吹過,淡淡的暖和外面的陽光一樣,天氣很好,很舒服,不熱也不冷,剛剛好,雁姬眯了眯眼,有些慵懶:「又去了?」隔了片刻她問。

    不明不白的問話,趙婆子卻馬上明白:「是的,福晉。」

    「哦——」

    「......」「這是第幾次了?這個月有兩次了吧?」

    雁姬頓了頓又問,眼晴直接閉上了,昂著頭,輕輕的。

    趙婆子看雁姬一眼:「是。」

    「上次你跟著去了,這次有沒有找人跟著?」雁姬又問。

    「福晉,有。」

    「說說上次去看到了什麼,上香?一個月兩次的上香——」雁姬說著,聲音更輕,她睜開了眼,看著趙婆子。

    「回福晉,洛珊和洛瑤兩位小姐確實是去上香,不過,和福晉猜的一樣——」

    「是那個我找你查過的人?」

    「嗯,是在皓祥少爺和蘭馨公主成親的時候的那個人!」

    「兩個都?還是一個?是誰?」

    「洛瑤!」

    「到了哪一步了?」

    「福晉——」

    「說吧。」

    「是,那位爺好像很喜歡洛瑤小姐,說是要在選秀後娶洛瑤小姐。」

    「娶?那洛珊呢?」

    「洛珊小姐好像還想著皓祥少爺。」

    「皓祥——」雁姬皺眉,洛珊洛瑤......

    她想著什麼。

    「馬上就選秀了,還有一個月。」雁姬想了半晌看向趙婆子:「你明白?把二姨娘和四姨娘叫來,我有話對她們說,她們作為她們的親姨娘是怎麼管的?也該好好管管了。」

    「明白,福晉。」

    「......」

    沒多久,二姨娘四姨娘和趙婆子一起過來。

    兩個都是謹慎小心的,從雁姬穿過來就沒出過什麼錯,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也跟了胖大海最久的女人,也不受寵,就只生了洛瑤和洛珊,這些年更不受寵。

    兩個人也安份,安份的過著日子。

    就是三姨娘也是,還是那大大咧咧的樣,倒也沒什麼幺蛾子。

    怎麼洛瑤和洛珊就不能像她們的姨娘一樣?

    以前一直以為兩個孩子像二姨娘和四姨娘,在她們的教養下應該安份謹慎才對。

    怎麼一長大,就變了?

    少女懷春可以,要在一定的限度,一旦過了度——

    先前雁姬不在意,現在洛瑤有些過度了,洛珊還想著皓祥,馬上要選秀......

    不管有什麼,等選了秀再說。

    不能有任何過錯。

    二姨娘四姨娘行了禮後站在一邊看著雁姬,有些不明疑惑,不知道為什麼叫她們來。

    雁姬也看著她們:「馬上要選秀了,洛珊和洛瑤不適應再外出——」她開了口,沒有怎麼,淡淡的道。

    見二姨娘和四姨娘臉色變了變,雁姬知道她們應該是知道她的意思,但知道不知道洛瑤和洛珊做的事,她沒去猜測,只是告訴二姨娘和四姨娘,要她們好好陪陪洛瑤和洛珊。

    為了洛琳洛瑤洛珊參選秀女,雁姬通過蘭馨專門請了宮里退了的教養嬤嬤,來教她們。

    「孩子大了,馬上要選秀,還是不要有什麼不好的好,你們說是吧,洛瑤和洛珊都是好孩子。」點到即止,雁姬沒有多說,要二姨娘和四姨娘多注意就行了。

    然後讓她們退下。

    「額娘,怎麼了?」

    「額娘——」

    不知多久,聽到聲音,雁姬睜開眼,是長成大姑娘即將選秀的洛琳和驥寧,洛琳關心的走到雁姬身後替她按著肩,驥寧安靜的走到雁姬面前。

    「沒事。」雁姬拍了拍洛琳的手,自己這個女兒下了多大的心才讓她成了如今這樣。

    自己的女兒守規矩,雁姬是高興的。

    女兒家在這個時代,這個規矩大於天的時代,仰著男人活著的世界,名聲很重要,不能有半點錯處,一旦有錯將毀掉一生,就是洛瑤洛珊也是,都是他他那家的女兒,代表的是他他那家。

    這不是可以自由戀愛,私定終生的。

    對女人太過苛刻!

    另一隻手握住驥寧的手:「準備得怎麼樣,要選秀了?」她問洛琳。

    「額娘放心。」洛琳笑容甜甜的,撒嬌的靠在雁姬身上。

    「嗯,驥寧呢,書讀好了?」雁姬又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是的額娘,阿瑪大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驥寧安靜清澈的眼晴倒映著雁姬。

    雁姬揚唇:「快了!」

    不知是不是二姨娘四姨娘說了什麼,洛瑤和洛珊沒有再出去上香。

    好好呆在府里。

    直到選秀。

    等到胖大海和皓祥還有驥遠多隆出征回來的時候,選秀正如火如荼進行中。

    新月沒有來參加選秀。

    雁姬進宮的時候打聽到的,好像是病了還是怎麼,便免了選秀,不知道怎麼回事,劇情是變沒變,真難料,京城在選秀開始熱鬧起來,各府都奔走著,為這一批的秀女,和碩王爺和雪如替富察皓禎找著福晉。

    富察皓禎和白吟霜在身體好後,又膩歪在一起。

    雪如高興又隱憂,和碩王爺對富察皓禎還是和以前一樣,又有些不同。

    紅霓不見,耗子有些個不樂,雪如和碩王爺在最後查到是紅霓散播消息讓那些下人誤傷的富察皓禎和白吟霜,發現她不見後,兩人派人找了很一段時間。

    沒找到。

    發現她房裡的東西,還有值錢都不見的,知道她是逃走了,又找了很久找不到,怒氣難消,一個賤的女人居然敢傷皓禎。

    他們轉瞬明白應該是紅霓因為皓禎寵愛白吟霜,冷落了她,才——

    等找到了一定......不放過她。

    雁姬和翩翩坐在一起,這次選秀後,很多人應該都會成親。

    自己兒子驥遠不知道上面會不會賜婚,還有多隆,洛琳洛瑤洛珊的親事!

    想到洛瑤和洛珊的事,洛珊還想著皓祥,洛瑤和那個人......珞珊是不可能和皓祥的,嫁給皓祥只能做小,不說皓祥同不同意,蘭馨是公主。

    做小並不是好做的,他他那家的女兒,除了皇親,貴族,庶女也沒有給人做小的道理,除非她自己不爭氣。

    洛瑤和那個人更是——

    想得雁姬頭大。

    最終不想。

    胖大海驥遠回來,帶回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有事忙,嘿嘿,晚上才有空碼,更文更文!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28

昏迷的少年

       胖大海出征回來進宮去了還沒有回府的時候,雁姬就知道了。

    打發了派來給她遞話的人。

    雁姬沈思。

    胖大海要她收拾出一間空房間出來,他要帶一個人回來,要住。

    帶誰?

    胖大海又要做什麼?

    男人女人?

    這才出征回來,就要帶一個人回來,他到哪裡找的人?左思右想,雁姬手指敲擊著桌面,之前沒有聽到風聲,驥遠給自己的信里也沒提到,胖大海也沒有說——

    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新月!

    她覺得天雷劈來,轟隆隆,很冷。

    可是沒有聽說呀?

    等到宮宴散了,雁姬帶著幾個姨娘,府里人人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兒子還有胖大海回來的時候看到,胖大海的馬上果然多了一個人。

    抬頭看天,黑黑的一片,沈沈的壓下來,夜風吹過,雁姬打了一個顫,再往胖大海那裡看去,因為是散了宮宴才回來,天色已晚,光線不明,什麼也看不清楚,看著胖大海馬上多的人,雁姬一瞬間又想到新月。

    是的,說不定真是新月出現了。

    和胖大海相逢了。

    雖然沒有聽說荊州之亂,和原小說不同,不過,她這只蝴蝶改變了太多,劇情都不一樣了,胖大海的月牙兒出現的不一樣也是可以的,不是嗎?何況之前她打聽過,說是新月生了病還是怎麼的沒有來參加選秀。

    那麼更有可能和胖大海相遇,並鐘情,發生天崩地裂的‘真愛。’

    新月或許並不是生病沒來!

    雁姬只是疑惑怎麼沒有聽說什麼?原小說里新月出現可是很多人知道的。

    也許是消息被上面封鎖了。

    雁姬想了想,迎了上去,眼前的畫面真像原小說里,新月出現的情形,雁姬還記得原小說里,就是這個樣子。

    荊州之亂後,胖大海出征回來一路陪著新月慢慢回京,進了宮後極力的爭取讓新月感受家庭的溫暖,新月也一樣,最後把新月帶回了他他那將軍府。

    太后和皇上同意了,原意是想讓新月和驥遠,誰也不會知道人家看上的是驥遠他爹,撫孤撫到格格的床上。

    只是要是新月應該是坐轎子——望瞭望天,雁姬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驥遠,看不出什麼,又把目光放在胖大海身上。

    而跟在雁姬身後的人也都看著胖大海。

    當然不會像雁姬那樣想,對於胖大海的馬上多出一個人,只是好奇。

    特別是走近後。

    因為胖大海馬上的人,是一個少年。

    「雁姬我交待的都準備好了嗎?」胖大海下馬,有人去抱著那個少年,胖大海走前抱了下來

    「我來吧。」下馬,見雁姬走近問。

    「準備好了。」

    雁姬回答,邊回答,邊看站胖大海身前的少年,走近後可以看清,確實是一個少年,閉著眼,臉色慘白,不是她以為的新月,小三月,她懷疑過會不會是女扮男裝。

    事實是她多想了。

    真的多想了,想太多。

    抽了抽嘴角,雁姬相信自己男人女人還是分得清的,這就是一個少年,除非新月變成了男新月......她抖了抖身體。

    「那就好,謝謝你雁姬。」胖大海抱著那個少年站在雁姬面前笑著,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比出征前更黑了。

    「嗯。」

    「雁姬辛苦你了,我回來了。」胖大海又說。

    雁姬看著他,看一眼他懷裡的少年:「這是?」

    看胖大海抱著少年的樣子,難道真是男新月?胖大海又變了口胃?準備換另一種試試?或被女人打擊到真的不敢找女的,找男的玩了?比如他懷裡的少年?

    雁姬覺得自己腐了,盡想些男男的問題,胖大海和他懷裡的少年,這個攻受......彎直......

    胖大海果真變態了。

    「他受了傷,雁姬你等一下,我先帶他去房間安置了,再給你說——」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才想起懷裡的少年,急急對雁姬說完後,抱著少年就要離開。

    「阿瑪,阿瑪——」「爺——」「......」接著是驥寧驥磊儀芳還有幾個姨娘的聲音。

    「嗯。」胖大海點頭,對驥寧笑了笑。

    「好。」雁姬看著。

    越看越詭異,二姨娘四姨娘三姨娘也盯著胖大海,看著。

    雁姬看一眼走向自己的兒子。

    「額娘。」

    「驥遠。」看著自己同樣黑了不少壯了不少的兒子,雁姬笑著,握著他的手,拍了拍:「額娘想你,累了吧,走,進去,額娘已經吩咐人把水準備好了,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好好休息。」

    「是,額娘。」

    驥遠笑著對著自己的額娘,知道又讓自己額娘擔心了:「讓額娘擔心了。」

    「沒有。」雁姬搖頭。

    帶頭往回走。

    「大哥——」驥寧走到驥遠身邊,兄弟兩個一起,對視一眼。

    雁姬搖頭,睥一眼一邊的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走吧。」

    「額娘,阿瑪帶回來的是叫元慶,他可是阿瑪的救命恩人,是阿瑪手下的士兵,這次多虧了他替阿瑪擋了一箭,阿瑪才沒事,不然阿瑪——不過元慶傷得很重,所以我和阿瑪商量後決定帶元慶回府養傷——已經派人去找他的家人。」

    等人散了,後,雁姬聽到自己兒子驥遠這樣說。

    「哦——」

    原來是這樣。

    這樣一說,雁姬看著自己兒子。「額娘,別擔心,阿瑪沒事。」驥遠見狀道,她知道自己額娘想什麼:「兒子也沒事。」

    「額娘沒有擔心,只是——」

    雁姬想到兒子說的,胖大海差點受傷,好在都沒有事,只是那個元慶:「以後萬萬小心,戰場無眼,這次多虧了元慶,等下額娘去吩咐下人好

    好照顧他,讓他好好養傷,把傷養好再說。」

    「兒子知道,額娘,洛琳呢?還有洛瑤她們——」

    「進宮了,你忘了,選秀。」「兒子一時忘了,額娘,妹妹她——

    「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你妹妹過了初選,後面,看造化了......額娘幫不了她,額娘只希望你妹妹能有一門好的親事,不求大富大貴,平平淡淡幸福就好。」也不是完全不能幫,除非洛琳落選,那麼可以親人做主定親。

    可是秀女落選,會有很多閒話,一般都會認為身上有瑕疵,也不會有什麼好親。

    唯有等選秀結束,那時——

    「額娘——會的,妹妹那麼好,一定會有有一門好的親事。」

    「嗯,希望這次上面能給我們驥遠賜門好親事。」雁姬應聲後,對著自己的大兒子打趣的笑道。

    「額娘——」驥遠也笑著。

    「去吧,先去洗漱休息,洛琳幾個的事,過後再說額娘去看看。」

    「嗯。」

    等驥遠走後,雁姬呼出一口氣,笑了笑,準備去看一下胖大海那裡安置得怎麼樣。

    「額娘,原來那個少年救了阿瑪啊,是阿瑪的救命恩人?」轉身,雁姬發現驥寧看著自己,這孩子不知道何時跑回來聽到了。

    雁姬看了跟在身後的趙婆子一眼。

    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點頭:「嗯,你們先回去,額娘去看看。」

    「我也想去,額娘。」小兒子驥寧安靜的望著雁姬。

    「你——」

    想說什麼,最後雁姬拿他們沒辦法,看著自己小兒子清澈的眼,算了。

    「走吧,一起,」

    「......」

    去了早就著人收拾出來的客房,看了閉著眼慘白著臉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的少年,少年雖然一臉慘白,五官卻很俊秀,斯文,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孩子,容貌不在自己的兒子之下。

    頃長的身體,不瘦,只是慘白的臉讓人覺得單薄。

    胖大海站在一邊,身上帶著酒氣,一臉疲憊,雁姬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照顧,有什麼情況馬上報給她。

    「我讓人好好照顧著,放心,先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睡一覺,有什麼明天再說。」

    雁姬走到胖大海身邊,皺了皺眉,見他眼晴都快閉上了,輕聲的說道。

    「雁姬?」胖大海疲憊的睜開眼,看著雁姬。

    手放在雁姬身上。

    雁姬皺眉推了推,別開頭:「走了。」

    「哦——」胖大海盯著雁姬,盯著,卻不走。

    雁姬看一眼,轉向一邊,驥寧看著床上的少年,光線不明,看不清:「驥寧回院子去,不早了。」

    「是,額娘。」驥寧回頭看過來:「阿瑪,是他救了阿瑪是嗎?」

    「嗯,驥遠說的?去吧,阿瑪明天去看你。」胖大海聞言,目光落在驥寧身上,慈愛的道。

    「驥寧多謝他,等他醒了,驥寧來道謝。」驥寧忽然道,清澈的眼很亮。「好好孩子,要好好謝謝元慶。」

    胖大海看樣子很高興很欣慰。

    「......」雁姬看著。

    「洛琳幾個呢,雁姬,回來沒有看到?」胖大海看著驥寧,想了想突然道。

    「進宮選秀去了。」又是一個忘了的。

    「哦......這麼快,阿瑪的洛琳——長大了」

    雁姬不說話,只看著,嘆息一聲。

    「雁姬。」胖大海忽然回身,抱住了雁姬,抱著她,抱得很緊,緊緊的,溫暖的呼吸伴著酒味在她的耳邊吹撫,還有他低沈帶著黯啞的聲音:「沒有想到我努達海縱橫沙場這麼多年,竟被一個小孩子給救了,你也聽驥遠說了,當時情況很危急,有箭射過來,我一時失了手沒擋住,元慶這孩子是新加入軍營的,竟替我擋了箭,我沒事,這孩子卻傷得不清,想不到啊——當時很震驚,好在傷得重,卻還不致命,不然我努達海這輩子都無法安心,那之後,戰打完了,拔營回朝,時間很緊,這孩子一直昏迷,偶爾清醒一下,又昏過去,這孩子家裡我叫人報消息去了,誰知一直沒有回音,進宮的時候醒過,出了宮又昏迷了,和驥遠商量了一下,就先帶了回來,必竟是替我努達海受的傷,肯定要養好了,明天我親自去打聽一下,冊子上應該有,看是不是知道了,怕還不知道擔心著。」

    「好。」

    雁姬聽著,回應。

    不知道這個元慶是哪家的?

    「雁姬,要不是元慶,說不定我就回不來了——」胖大海的手又緊了緊,抱著她。

    「不會的,我相信你,努達海。」

    雁姬趕緊說。

    「當時我想到你,雁姬,多虧了元慶,這孩子——」胖大海的聲音變得格外的嘶啞,緊抱著雁姬。

    「......」

    夜沈沈,胖大海回房沐浴洗漱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夜都抱著雁姬。

    雁姬在黑夜裡睜著眼,看著面目模糊的胖大海。

    「差一點回不來嗎?」

    她看著他,想到如果沒有元慶,這個男人有可能會受傷,有可能像他說的回不來,他也是人,也會受傷,會死,小說是小說,這個人必竟在一起那麼多年。

    活生生的。

    雁姬覺得胖大海在她心中不再單薄如紙,是小說中的人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清淅了不少。

    以前她擔心,只擔心自己的兒子,這個胖大海——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啊留言。。。。

選秀後指婚

    天一亮,胖大海休息好了吃了早飯和雁姬說了後就出去了,去找元慶的家人。

    洛琳洛瑤洛珊進了宮,選秀沒有結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驥遠也一大早出門找皓祥多隆幾個去了,府里就雁姬還有驥寧,幾個姨娘還有老夫人。

    二姨娘四姨娘整天為著洛瑤洛珊選秀的事,還有選秀後的親事著急。

    雖說急不來,可是還是急著。

    雁姬何嘗又不是?

    只有等選秀塵埃落定,幾個孩子的親事定下,才能松口氣,就是到了那時,又或者為男方如何擔心,操心男方的人品學識各方面好不好,怎麼樣,配不配得上洛琳自己的孩子。

    兩個人合不合適?在一起如何,男方對人好不好,會不會對洛琳好,尤其是成親後。

    擔心的需要操力的很多......

    驥寧驥遠也是一樣,希望他們都能成親後幸幸福福的,平平安安的,順利。

    要是不幸福,對方人品不好,處不來,那將來——

    婚姻是人生的大事。

    關乎著一輩子。

    不管是男女,是哪個時代,都很重要,很多時候代表了人整個下半生的生活,對女人來說,乾得好不如嫁得好,當然這並不代表全部,還是代表了很多方面,女人有兩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一次是出生,這不能選擇,一次是嫁人。

    男人也是一樣。

    男人娶到好老婆,少二十年奮鬥,女人嫁到好丈夫一步登天。

    現代都這樣,何況這個時代。

    就算不為錢權,只為人品,有一個好妻子,更容易成功,無論事業生活更順利。

    女人不要富貴,有一個疼自己,知冷知熱的丈夫也是幸福。

    雁姬一直操心擔心著,所有愛自己兒女的父母也是,而且誰又不愛自己的子女?不管為什麼都是為了他們好,當然也有例外。

    「福晉,不知道選秀怎麼樣了?快結束了吧?」

    「我也不知道,差不多了吧。」

    「哎,都這麼多天了,急啊,一天天的,過得太慢了,不知道洛珊洛琳她們現在怎麼樣,在宮里如何,習不習慣,有沒有受欺負?」

    「......」

    花園裡,雁姬和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坐在一起,聽著她們說。

    胖大海出門找元慶的家人,找了一天沒找到。

    冊子上注明的地方,胖大海去卻沒有見到人。

    元慶也沒醒,一直昏迷著。

    過了好些天,才醒來,胖大海很高興,雁姬帶著府里的人向他感謝,他沒有接受,蒼白靦腆的一個清秀少年。

    宮里。

    清朝宮廷的選秀,非常嚴格。

    清朝后妃制度在努爾哈赤和皇太極時代比較簡單,順治帝時有所改進,分為大選和小選。

    清兵入主中原後,旗人有八旗和內務府包衣三旗的區別。

    八旗包括滿八旗,蒙八旗和漢八旗,共二十四旗,這是清政權賴以統治的主要支柱,內務府包衣三旗則是清皇室的奴隸,二者的政治地位不同。

    所以,儘管清初將八旗和包衣三旗的女子都稱為秀女,但挑選的方法和她們在宮中的地位也有所不同。

    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選一次,由內務府主持,其中雖然也有一些人最終被逐漸升為妃嬪,但承擔後宮雜役的,都是內務府包衣之女。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選一次,由戶部主持,可備皇后妃嬪之選,或者賜婚近支(即三代以內、血緣關係比較密切的)宗室。

    洛琳她們出自他他那將軍府,屬鑲白旗下,參加的是每三年一次的大選。

    由戶部行文各旗都統,將應閱女子年歲,由參領、佐領、驍騎校、領催及族長,逐一具結呈報都統。

    然後彙報戶部,戶部上奏皇帝,皇帝批准何日選看秀女後,戶部馬上再行文各旗都統,各旗造具秀女清冊。

    由參領、佐領、驍騎校、領催、族長及本人父母或親伯叔父母兄弟之妻,親自帶秀女坐著騾車送至紫禁城的神武門,依次排列,由戶部交內監引閱。

    秀女們會有專門安排檢查身體,通過的進入下一輪,當然也不是每一個都需要檢查身份,出身尊貴的一般不用檢查就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而秀女檢查身體很重要。

    有病,殘疾,相貌醜陋而確實不能入選者。

    也有上下打點好的可以,第一輪沒有通過的話,返回家中後的秀女今後的親事會有很大影響。

    很少能定到好的親事。

    選秀選秀,哭的,笑的。

    選中的留牌子。

    沒有選中的撂牌子。

    初看後還有復看,上記名,是皇上指名留下的,或皇宮皇后太后指名選中的,留下的人還要留宮住宿,最終選出數人,其餘者配給近親宗室。

    清朝選秀是從十三歲到十六歲,稱「及歲」,超過十六歲稱「逾歲」。

    「逾歲」者一般不再參加挑選。

    因故未能閱選者,則必須參加下屆閱選,否則雖至二十餘歲亦不能出嫁,違者將受懲處。

    凡應選的旗女,在未閱選前私自與他人結婚者,也將由該旗都統參查治罪。

    即便是因為殘疾不具備選秀女的條件,也要經過各旗層層上報,最後由本旗都統呈報給戶部,再上奏皇帝認可後,才能免選。

    御花園中奼紫嫣紅,香氣撲鼻,待選的秀女一一站在空地上。

    洛琳洛瑤洛珊三姐妹都在其中。

    姐妹三人都是優秀的,又出自鑲白旗下,通過初看復看。

    如今站在御花園裡等著上面最後閱選。

    孝莊太后,順治的第二任皇后安靜蒼白歷史沒有過多記載的孝惠章皇后,順治看著在烈日下暴曬,身著旗裝,腳踩旗鞋的秀女閱選。

    順治圓圓的臉上沒有什麼興趣,看了一眼就收回來,盯著手中的茶杯。

    孝惠章皇后安靜蒼白的坐著。

    下面的秀女都低著頭,不敢有稍微的動作不敬。

    孝莊太后看她們一眼,皺了皺眉看向順治和皇后,順治依然沒有興趣的樣子,孝莊叫坐在下面的幾個順治的妃子,選出幾個秀女留在宮中,又望向順治。

    順治明白孝莊太后的意思,圓圓的臉掃了下面的秀女一眼:「抬頭。」

    聽到聖言下面的秀女都馬上抬起頭,不過臉上都染滿了紅暈,依然微微低著。

    孝莊看著順治,下面的妃子也是,皇后還是安靜的樣子。

    順治只是隨便看了幾眼,指了幾個。

    孝莊太后收回目光看了幾眼順治選中的兩個秀女,一個圓臉,很可愛單純的樣子,還有一個瓜子臉,長相溫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抿緊的嘴角鬆動了一點,看起來似乎是滿意。

    留下的秀女幾乎都是早就內定的,清朝選秀,一選出身,家世,品性,最後才是美貌。

    主要是品性家世,美貌者若家世不夠上面並不多喜歡,多為妾。

    孝莊太后看完後,讓皇后和幾個妃子也選了幾個,都是內定的。

    孝莊太后又掃了一圈,目光定在洛琳身上,洛琳感覺到,心一緊,不過,孝莊太后只看了一眼,就轉向一邊的洛珊和洛瑤,順治也剛好看向她們。

    「哪家的?」他忽然開口,目光盯著洛瑤。

    孝莊太后臉上看不出什麼,看著他。

    幾個妃一聽驚了驚,她們這個皇上從那個狐狸精來後只對著那狐狸精,對別的什麼也沒興趣,難得主動問一個秀女——

    想到什麼,幾個妃子對視一眼,眸中精光一閃,皇后也抬頭看了一眼洛瑤,直看得洛瑤臉蒼白,直打鼓,一雙雙目光就像針刺一樣,她臉一紅,她小心喏喏的說:「奴婢是鑲白旗下——他他那......」

    「努達海是你的?」順治又開口。

    「奴婢阿瑪。」

    洛瑤小心的看一眼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洛琳,還有瞪著眼的洛珊,趕緊回答。

    「哦——」順治看了洛瑤一會:「嫡女?」

    「奴婢是庶女。」

    「嗯。」順治低著頭,不知想什麼,沒再說話。

    「......」

    「......」

    等了一會,順治還是沒說話,皇后早收回目光,幾個妃子也不再盯著洛瑤,只有孝莊太后:「你們他他那家這次參選秀女一共幾個?」她問。

    「奴婢姐妹三個。」洛瑤馬上答。

    對孝莊太后她更誠惶誠恐。

    洛琳三個,洛瑤最膽小,小心,嫻靜。

    洛珊活潑,膽大,洛琳給人的感覺最像雁姬,又不像。

    「三個,你們大哥驥遠哀家記得答應給他選個好的......」

    孝莊太后之後也不再看著洛瑤,又問了其它幾個秀女,洛瑤咬著唇。

    洛瑤和洛珊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並不想進宮。

    自古後宮爭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花樣的女子一個個迅速的枯萎,後宮是無數女人的戰場,舊的去了新的來了,是權力的集中地也是女人的集中地,為著各種理由,女人們前赴後繼,贏的風光,榮耀,輸的呢?

    雁姬並不想他他那將軍府和順治牽上,伴君如伴虎,進了宮,一個不小心......

    不說別的,順治沒幾年時間了,到時——以他他那家的家世也不夠資格,進了宮只會任人欺負,何況當今聖上對皇貴妃的專寵都是有目共矚的,進了宮就等於守活寡。

    洛琳洛瑤洛珊進宮選秀前,雁姬專門找時間側面敲打過,問了她們的意思,尊重的同時敲打,看她們的意思,要是她們想進宮她也不會攔住阻止。

    蘭馨那邊,雁姬也把自己的意思閒談時說了,要她幫忙合適時試著在太后面前提一下,蘭馨得太后順治的寵,比別人說話好說,也有份量。

    蘭馨答應幫她提下。

    其實之前孝莊太后問過她,她也回答了自己的意思。

    孝莊太后沒說什麼,跪了半晌,讓她走了,後來沒有再提,不知道怎麼想。

    御花園中,順治又坐了一會懨懨的起駕走了。

    留下孝莊太后和皇后還有幾個年紀大些的妃子。

    選秀完,洛琳洛瑤洛珊三個不久返回家中。

    雁姬已經等急了。

    一天天的,從沒和洛琳分開這麼久,嬌嬌柔柔的女嬰長大,二姨娘和四姨娘也是。

    一見到她們,二姨娘和四姨娘趕緊抱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哭。

    雁姬也是,拉著洛琳著手:「瘦了瘦了,額娘的洛琳,怎麼瘦成這樣,額娘叫下面熬了燙,等下多吃點,啊?」

    「好。」

    洛琳趕緊撒嬌的抱著雁姬的手臂,甜甜道:「額娘,洛琳想你了,還有大哥,二哥,阿瑪,想你們了。」其實並沒有瘦,還胖了白了些,不過在所有母親的眼裡,都是這樣。

    「額娘也想你,額娘的洛琳。」

    「嘿嘿——」

    「......」

    一邊的二姨娘四姨娘也是。

    攔著洛瑤洛珊直抱怨著瘦了。

    只有三姨娘有些落寞,雁姬拉著洛琳往回走,注意到,眸閃了閃,這個三姨娘當年的事後,不得胖大海的寵,胖大海一般都不會去她哪裡,大男人,小肚雞腸,還記恨著。

    雁姬並不想管。

    要不要寵是胖大海的事。

    三姨娘這人,她也不好說。

    洛琳回來,見她沒事,還是之前的樣子,雁姬非常高興,洛珊和洛瑤有些神思不屬不知道想什麼,而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回來,胖大海也是一陣高興。

    父女倆一陣親熱。

    對洛珊洛瑤,胖大海不親近,但還好,洛珊洛瑤對胖大海對洛琳的寵溺有些不岔,臉色不好,雁姬拉著她們走到胖大海面前:「洛珊洛瑤也來了。」

    「洛瑤洛珊。」胖大海也笑著問了她們幾句。

    洛瑤洛珊臉色還有些不好,但有了笑意。

    驥寧驥遠看到洛琳姐妹回來,一臉帶笑,驥遠一向溫潤如玉,看起來對洛琳洛瑤洛珊都很好,對這個大哥,她們也很喜歡,仰幕,害怕。

    雁姬走到胖大海身邊,坐著。

    之後說起御花園的事,雁姬對順治竟問起洛瑤,心驚了驚,臉上平靜的看了眼洛瑤,看不出什麼,既然洛瑤沒有留牌子,都回來了,應該沒什麼,胖大海也沒說什麼,倒是一臉高興,聽到後來孝莊問了驥遠,兩人對視。

    雁姬後來問胖大海。

    胖大海倒是驕傲的說,皇上看得起他才問起洛瑤,想了想,得不到頭緒,沒多想。

    洛琳她們回來不久。

    賜婚也下來了。

    洛琳三個。

    驥遠,多隆都指了福晉。

    作者有話要說:百度了一下下。。。。。         

第 60 章

    固山格格塞雅配給驥遠。

    竟和原小說里一樣。

    塞雅和洛琳她們一起參加選秀,塞雅性格活潑單純,洛琳和她在選秀中認識,彼此都很喜歡對方的性格,成了好朋友。

    這下聽到塞雅配給了她最親愛的大哥,高興死了。

    眉飛色舞高興的在雁姬面前說。

    撒著嬌。

    驥遠在一邊看著,溫潤如玉,雁姬拍著洛琳的手,看向驥遠,雖然和原小說一樣,不過塞雅雁姬並不討厭,原小說里還是挺喜歡的,就是太單純,被新月刺激了,其它還好。

    太單純以後多注意就是,現在還是她和驥遠配。

    也許這就是姻緣天定,注定!

    注定固山格格塞雅是驥遠的正妻,福晉。

    多隆配的是一位多羅格格,比塞雅的品級高,出自多羅貝勒府,也同是洛琳她們一起選秀的,這個洛琳她們只是見過,性格有些嬌縱的可愛,大大咧咧。

    必須對方是多羅格格,洛琳她們只知道這些,洛珊配了宗室里的一個子弟為福晉,此子據說性格溫和,飽讀詩書,相貌清秀,雁姬找人打聽後覺得和洛珊很配。

    洛珊脾氣有些時候有些嬌慣,找個性格溫和的丈夫剛剛好,性格能包容互補。

    兩個人相處在一起,成親生活一輩子,兩個人性洛很重要。

    如果一樣,若都不愛說話,或者性格同樣衝動,那麼並不好。

    互補包容最好。

    雁姬說給胖大海聽後,兩個人都覺得配洛珊很好,洛珊卻似乎並不滿意。

    從聖旨下來後就臉色就很不好看,鬱鬱寡歡,脾氣很大,沒有一個好臉色,胖大海見狀很生氣,當場指著洛珊就不高興的要咆哮,被雁姬拉住,安撫住。

    洛珊在想什麼,雁姬哪裡不知道?

    不就是皓祥?

    但她和皓祥是不可能的,雁姬暫時沒有管洛珊,只叫人看住她別讓她做出什麼事來,然後讓四姨娘好好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導一下,好好談談,賜婚已經下來,不管如何都要嫁。

    逃不了,推不掉,這不是別的,是聖旨,不是你想不想,除非人死了,不然都要嫁。

    一不小心會掉腦袋,牽連至全府,不能大意。

    況且不管是賜婚前還是什麼時候,洛珊再喜歡皓祥都不可能嫁給他,身份,條件都不允許,當妾,皓祥也沒有這個意思,對劉珊愛慕皓祥的事,府里該知道的都知道,為此胖大海很不高興,雁姬也不能讓她鬧出什麼來,叫人笑話。

    雁姬有很多要忙,自己的女兒洛琳指給了禮親王府的貝勒為嫡福晉。

    禮親王,清朝八大鐵帽子王代善。

    清太祖努爾哈赤第二子、清初開國八大鐵帽子王之一。

    代善崇德元年受封為和碩禮親王。

    順治十六年代善之孫傑書襲禮親王爵,改封號為康親王。

    現在禮親王由傑書襲了禮親王爵,洛琳賜婚給傑書最小的嫡親弟弟,對於自己女兒的婚婚,雁姬很是擔心,人心都是偏的,親生的女兒當然不同,馬上趕緊叫人去打聽了,打聽清楚,得回的消息不多,不過很好。

    畫洛琳賜婚的對象,康親王的嫡親弟弟喜歡書畫,文武雙全,人品很好,年歲較小和洛琳差不多大,性格低調,很少露面,沒有側室,妾通房一類不清楚,其它的再打聽也打聽不到多的,從打聽來的消息里分析得來就是此子不錯,對人很好。

    雁姬是沒有想過自己的洛琳賜婚的是禮親王府的貝勒。

    聖旨沒有下應該說選秀之前大體的看過。

    以為會配給宗室子弟,沒想到竟是配給王府貝勒,又是嫡子,康親王的親弟。

    以他他那將軍府如今來說依然高攀。

    其實算起來,也不錯。

    清朝八大鐵帽子王之一,可以說是最好的對象,那可是鐵帽子王府,就是不能繼續王爵,以禮親王府洛琳也不會吃苦。

    打聽過後,胖大海是很滿意,很高興的。

    自己的嫡女將要嫁給康親王的親弟為嫡福晉,走路都帶風的。

    雁姬也滿意。

    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方的人品了,能打聽的不多,但看其低調的作風,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傳出來,應該沒事,雁姬開始教導洛琳,把她知道的,很多生活的經驗教給自己的女兒。

    女兒不比兒子成親了還在跟前,有什麼可以說,女兒家嫁人前父母寵著,嫁人後,才知道多難,到時不在跟前,看不到,到了陌生的地方,孝敬公婆,打點後院,一樣樣的都要做好,像禮親王府要做的更多。

    注意的,講究的也是。

    驥遠驥磊也去托多隆,皓祥那邊打聽了,說是人不錯,雁姬把聽到的告訴洛琳,問她,洛琳沒說什麼,紅了臉,點了點頭,洛琳一向聽話,也懂事。

    會好的。

    雖然家大了事情也多,雁姬做什麼事都帶著洛琳,恨不能一天當二天用,把能教的都教給她。

    這樣她嫁過去,也不會受了欺負,吃苦。

    雁姬從小洛琳小時就有計劃的培養她,看著她打聽家務,做得很好,心裡酸酸的,欣慰,賜婚的聖旨下來,不用多久,來年就要成親,沒有多少時間了。

    雁姬更是私下開始教洛琳夫妻相處之道。

    這也是一門學問。

    男人,要捧,女人要寵,這是兩性相處的一種藝術。

    聰明的女人應該學會用欣賞的目光和話語去開發男人的智商,恰到好處地去捧,最終受益的還是女人自己。

    成功的男人是女人捧出來的,激發男人潛力,使他們強大。

    懂得放風箏的女人讓男人幸福,讓他擁有獨處的快樂,給男人空間,給自己自信。

    還要抓住男人的心,分享他的嗜好。

    用心經營幸福,幸福是需要經營的。

    男人需要一定的認可,而不是改造。

    做個聰明的傻女人,可以把男人當寵物,但絕不能耍他,讓愛的魔力永存。

    男人的寵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即便是一個臉上已長了皺紋的女人,在男人的憐香惜玉下,也會奇跡般地年輕漂亮起來......

    雁姬想到她讀過的一本書。

    她大約記得這些。

    多的模糊了。

    已經不太記得,當年她看過後,覺得很有道理,男人與女人之間,夫妻之間都有相處之道。

    沒有什麼是憑空掉下來的,再深的感情也需要一些小心機,適當的維護,才能持久,沒有憑白的愛恨。

    不然再深的愛放任自流有一天終會在時光漂白,就像一幅畫,放在外面,掛得久了,沒有維護,越來越陳舊,黯淡。

    男人不僅要棒也要寵,男人有時就像一個孩子。

    你捧著寵著,不會有錯,當然在他做錯的時候,適當的提一下,口硬不能太生硬,男人都好面子,你給了他面子,他也會給你面子。

    看洛琳聽得認真,雁姬心裡複雜。

    有人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隨心,像這樣耍小心機,太累。

    雁姬不能說那是錯,每個人想法不同,雁姬只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教給洛琳,知道得多想,不管怎麼說,有備無患。

    如果耍點小心機能讓夫妻家庭和順,有何不可?

    如果洛琳嫁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出身在他他那府里,都是普通人,或許不用這樣的心機。

    但是洛琳嫁的人不是。

    大家族中,勾心鬥角的事還少嗎?她一個新婦嫁進去,背景不夠強,就算是嫡福晉,很容易被欺負,以對方的身份說不得已有幾個妾通房,以後也會有。

    女人在這時代太不容易,女人只是附屬,一切都仰仗自己的丈夫,嫁前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清朝不像漢人那麼講究,大體也差不多,自己的寶貝女兒,從小嬌養著長大,什麼苦也沒吃過,想著她嫁過去將要面對的——

    雁姬就擔心心痛。

    所以女兒家嫁人前,多寵寵應該一旦嫁人,就是大人,就不能再像出嫁前一樣。

    「聽明白了嗎?」

    看著自己乖乖的女兒,雁姬心疼著。

    手撫了撫她的發,滿臉寵溺。

    「不太懂。」

    洛琳望著雁姬,輓著她的手:「不過,我會記住的額娘,裡面的意思我會好好記著,額娘你懂的真多。」

    記住就好,雁姬拍著她的手:「額娘只是吃的飯多點。」

    「才不是,額娘是洛琳的額娘,最厲害了。」洛琳撒嬌的昂頭,哼哼兩聲,抱著雁姬,嘿嘿笑。

    「吃了蜜嘴是吧?嘴甜的丫頭,盡說好聽話。」雁姬搖頭。

    這丫頭,就嘴甜,會哄人,這樣也好,嘴甜的人有糖吃。

    會哄人,也容易招人喜歡,其實雁姬不需要那麼擔心,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不會讓自己失望。

    「額娘,洛琳可是說的實話。」

    「你這孩子,眼看著就長大了,額娘還記得你剛出生那會,跟個小老鼠似的,好麼大一丁點,手腳臉都小小的,一晃眼,就這麼大了,長成大姑娘,這都定親過了年就要出嫁了,額娘就快看不到我的小洛琳了,也老了——」

    看著嘻嘻笑的洛琳,雁姬握著她的雙手,感嘆的說。

    「老鼠?額娘,洛琳才不是老鼠。」

    洛琳一臉羞紅,別開頭道:「而且就算出嫁了,洛琳也可以回來看額娘的。」

    似乎是害羞。

    雁姬看著,淡淡笑。

    「洛琳,出嫁後,對人對事,多思考,不要衝動,好好孝敬公婆,妯娌之間多聽多看,不瞭解前少說,好好的,有事多商量——」雁姬又開始不厭煩的交待。

    「嗯,額娘,洛琳知道。」

    洛琳一點也沒有不耐煩,認真聽著。

    看得雁姬心裡一陣喜歡,歡喜,又欣慰。

    洛瑤配給了費揚古,撫遠大將軍,為側室,費古揚,董鄂皇貴妃的弟弟,身份尊貴。

    驥遠,多隆洛珊配的人都在意料當中。

    並沒有什麼。

    只有洛琳和洛瑤的配的人有些意外。

    洛琳雖說是他他那將軍府的嫡女,但配給一個貝勒為嫡福晉還是有些不足,但也不算什麼,洛瑤的配的人則——

    費揚古現在最受聖上專寵的董鄂皇貴妃的弟弟,撫遠大將軍,洛瑤雖然才貌出眾,性格也柔順嫻靜,但只是一個庶女,就算只是側室也有些高攀。

    聖旨賜下後,府里,二姨娘和四姨娘不再像以前那樣親近。

    起了些嫌隙。

    洛琳是嫡女配給康親王的嫡親弟弟雖然大家裡面不舒服,但誰叫人家是嫡女,額娘是福晉呢!

    嫡女和庶女,一個字不同,只是不同的娘,同樣的爹,差別卻很大,不管在哪方面,沒得比。

    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如人家,心裡不好受,卻也沒辦法。

    但洛瑤和洛珊都是庶女,洛珊只配給一個名聲不顯的室室旁枝的子弟,洛瑤卻是配給當今撫遠大將軍,哪怕是側室也叫人起別的心思。

    二姨娘和四姨娘見面就是冷嘲熱諷。

    雁姬聽說了,見了,也懶得管,只要不過份。

    府里的人議論也是一樣。

    洛瑤和洛珊兩人也截然不同,洛珊鬱鬱難看,想要嫁的人和要嫁的人不一樣,雖然是配為正室也不高興,洛瑤則是臉上嬌羞帶笑,開始繡著嫁妝。

    洛瑤是得償了所願。

    怎麼能不嬌羞欣喜,她配的費揚古,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在皓祥和蘭馨成親時認識,少女思春的對象,雁姬著趙婆子打聽過的人!

    那個在選秀前私下和洛瑤會面長得很好身份不同的男人。

    沒想到還真是求娶了洛瑤。

    雖說是側室,但以洛瑤庶女的身份配上費揚古,只能為側室,費揚古的正室早就有了,很是賢惠大度,出身高貴。

    洛瑤過去應該會好過,只是做小——

    二姨娘和四姨娘見面的冷嘲熱諷並不影響什麼。

    洛珊鬱鬱不歡著,洛瑤嬌羞的備嫁,府里都忙活開了。

    當然親事定下,成親的日子還是挨著來,先是驥遠,在年後,然後才是洛琳,洛珊,洛瑤只是為側室和洛琳她們不同,多隆的親事在驥遠之後

    不久,也就是年後不久,洛琳在六月,洛珊在十月。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看似很長,卻很快,都要開始備嫁。

    在這期間,因為忙雁姬也沒有注意到胖大海帶回來的少年離開了,只交待下面好好服侍照顧,而且胖大海每天都會去看那個少年元慶,坐一會,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

    每次回房胖大海都很高興。

    看胖大海那麼極積,驥遠驥磊和他處得也很好,雁姬沒有管,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儀芳忙著自己的。

    直到元慶不告而別。

    只留下一封信,感謝胖大海的,他他那將軍府。

    還發生了一件事。

    洛珊竟私下給皓祥寫信。

    幸好雁姬早就派人看著,截了下來。

    這次被賜婚的人里,只有耗子沒有被指婚。

    和碩王爺和雪如這陣子折騰來折騰去的打聽,誰知最後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滿意的還是怎麼,耗子落了一個空,耗子還是抱著她的吟霜,天天真愛著。

    與此同時——

    蘭馨生下了一個兒子。

    十月懷胎,經過生產,生的過程中一度危險,皓祥一直守在門外,最後,熬過去,皓祥一臉青白,卻笑容滿面,抱著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傻傻的笑。

    陪著臉色蒼白生完孩子後的蘭馨:「謝謝你,蘭馨。」

    讓他做了阿瑪。

    皓祥看著昏睡過去自己的福晉,心裡滿足。

    翩翩也很高興。

    抱著孫子,看著握著蘭馨的手的皓祥。

羨慕嫉妒恨

    對於元慶的不告而別,胖大海得到消息回來,拿著他留下的信看了一遍後臉色不太好,有些不高興:「病都還沒有好,怎麼就走了?」盯著信又過了一會,看著雁姬。

    「他信上不是說了嗎,說是有事。」雁姬說著,看他那樣子,皺了皺眉,他盯著她幹甚麼

    懷疑什麼?

    她做了什麼了嗎?她叫人虐待那個元慶了?還是責怪她沒有看好元慶?

    她這陣子一直在忙,不是他天天往那裡跑嗎,現在人不見了怪她?

    何況人家有事要走不告而別!

    「有事,為什麼我不知道?」胖大海還是盯著雁姬,皺著眉頭不滿道。

    雁姬抽了抽嘴角:「人家說是有急事!」

    「......」胖大海被雁姬噎住,臉色更不好看起來。

    「努達海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做了什麼了?你直接說!」

    雁姬眉更緊,心裡不耐煩,不想再忍,胖大海的表情叫她不爽,這個胖大海,這個時候為了幾個孩子的事她忙得累死了,他盡顧著往外跑過得瀟灑,她懶得管,人家都說了有急事不告而別,現在怎麼了怪到她頭上。

    「不是,雁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見雁姬生氣了,胖大海趕緊解釋,握著她的手,雁姬生氣怎麼會給他握,別開頭,轉到一邊,手抽出來,面色冷淡,也不理他,胖大海一見,知道雁姬是真生氣了,很是懊惱,圍著雁姬轉,急切的道:「我這條命都是元慶救回來的,要不是他,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你們也知道,所以想要好好報答他,他卻說不用,讓我這心裡更愧疚,感激,想方設法想報答他,現在他身體也沒好就這樣走了,不告而別,我急啊,雁姬,我只是著急,沒有別的意思。」

    胖大海倒是說的實話,他性格就這樣子,瞪著雁姬不過是著急,懷疑是不是府里有人待慢元慶了,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說一聲就走了,所以才懷疑的瞪著雁姬,倒是讓雁姬誤會了。

    不過他那眼神是個人都要誤會。

    聽完胖大海的解釋,雁姬冷冷睥他一眼,不置可否。

    胖大海小心的看著雁姬的表情,收到她的冷眼,急得出了一頭的汗,額上流下汗來。

    伸手抹了抹,見雁姬似乎不相信,又湊過去:「雁姬,真的,我不是那意思,你誤會了!」

    「......」

    雁姬還是不說話。

    「雁姬你還真生氣了?是我的錯,別生氣了,我都說了我沒那個意思,你多想了,雁姬,我那不是太著急嘛!」直到胖大海急得滿身大汗,又解釋了大半天,雁姬才慢慢開口。

    她先喝了一口茶,放下,悠悠的抬頭看一頭是汗的胖大海一眼:「我知道了。」

    「呃?」

    胖大海還在說著,聞言,愣了愣,腦袋定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傻,有些好笑。

    雁姬笑了,胖大海的樣子把她逗笑了。

    「沒事。」

    她搖搖頭。

    「啊?雁姬——」胖大海終於反應過來卻聽到她說沒事,真沒事嗎?他又有些懷疑的看著雁姬。

    這次雁姬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生氣:「沒事,我不生氣了。」

    她看著胖大海愣愣的樣子點頭。

    「你不生氣了,雁姬?真的?」

    胖大海立馬大叫一聲。

    「對。」

    雁姬再次點頭。

    胖大海似乎是檢了一口氣,盯著雁姬,抓住她的手見她沒有反對,繃緊的臉松了下來,嘿嘿的笑了:「那就好。」說完,用力的抹一把頭上又流下的汗。

    他胖大海什麼都不怕,就怕雁姬生氣,平時看起來淡然似乎什麼也不在乎溫和的人一生起氣來不說話也不理他,更是一臉冰冷,臉繃著,叫人看了心慌,害怕。

    「......」雁姬搖了搖頭,端起一邊的茶水遞給他:「喝吧,你也應該渴了。」

    胖大海笑著高興的接過來,他真的渴了,聽到消息趕著往回趕,又解釋了這麼多,牛飲的一口喝下泡了很久的茶,他大大咧咧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放下茶杯,等雁姬替他倒滿,又喝了一口才出口氣:「渴死了。」

    雁姬看著他。

    胖大海喝完了兩杯茶,放下茶杯,看向雁姬正要開口,忽然想到什麼,猛的站起身來,雁姬是不生氣了,可是他是為了元慶的事回來的,這元慶——

    「怎麼了?」雁姬眸一閃問。

    「元慶就這樣走了,不成,我得去找找,他身上還沒好呢。」胖大海自顧自說著,就往外面趕。

    雁姬見狀真不知道說胖大海什麼好了,也不說話,坐著看著。

    胖大海走到門口就碰到從外面進來的驥遠。

    驥遠看到往外衝的胖大海有些疑惑,往里看到自己的額娘神色不悅的坐著,叫了一聲:「額娘。」

    然後看向自己的阿瑪,難道阿瑪又做了什麼不著調的惹額娘生氣?他也習慣了,從小長大這個阿瑪時常抽:「阿瑪,你這是要去哪?」

    胖大海看到驥遠衝出去的腳步停了停,抓住驥遠:「元慶走了,說是有急事,身體沒好就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可以幫他,我出去找找,你也跟我——」

    胖大海的話還沒有說話,雁姬起身走了過來:「你要去找,去哪找,你知道他去了哪裡?住在什麼地方嗎?」她站到胖大海面前,繃著臉不高興道,這麼多年也沒有長進。

    「雁姬,你——我——」胖大海張嘴想說什麼,對她有話有些不高興,對上她的目光,又懨了。

    「是啊,阿瑪,元慶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住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你怎麼找啊。」見狀,驥遠也道。

    「......」胖大海看看自己的福晉又看看自己的兒子。

    「阿瑪我已經派人出去試著去找了,找到了告訴你。」驥遠向自己額娘點點頭,又道。

    胖大海說不出話來,瞪了驥遠半晌,點了點頭。

    驥遠笑了笑,雁姬又看了胖大海一眼,也不再管他了,拉著自己的兒子回到裡面坐下:「怎麼這早就回來了?」

    一般這個時候驥遠都在軍營里操練的。

    驥遠看了他阿瑪一眼說了起來。

    說起皓祥當了阿瑪蘭馨生了兒子的事。

    胖大海在門口站了良久,看著自己的兒子福晉,瞪著眼,見沒有人理他,半晌不樂的走進來,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蘭馨替皓祥生了一個兒子,和碩王爺還是很高興的。

    雖說皓祥是庶子,一向不被他看在眼裡,罵著不孝子,可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兒子啊,也是他的種,而且這個兒子尚了公主不說,幾次上戰場都是立功的,外面見了都是誇的,皇上那裡也是,哪怕他還是不太喜歡,也不以為然,不太相信他的能耐,現在分了家,但還是他富察家的人。

    也算是給他富察家長了臉。

    表面上面子上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

    這個兒子再不喜歡,還是有一些用的。

    再加上自己一向疼愛的兒子皓禎竟整天只知道和那個什麼白吟霜混在一起,親事也沒有著落,自己一向大度溫柔賢惠的福晉只知道埋怨這個那個,墨墨嘰嘰,也不見了以前的溫柔,再看皓祥的額娘翩翩這個他一向也不看在眼裡的側福晉溫柔柔順,和碩王爺難免心生不耐不喜,對皓祥

    和翩翩面色更好幾分。

    再想到那個白吟霜和碩王爺就皺眉,白吟霜那樣的女人確實勾男人的心,就是他——咳咳,和碩王爺咳了咳,男人有個把通房妾沒有什麼,但整天跟一個妾膩在一起,像什麼話像什麼樣子?什麼也不擔心,也不想,只知道吟詩作對,什麼真愛?

    狗屁!

    看看皓祥那個不孝子,再看這個一向寶貝的兒子,和碩王爺生生的生著悶氣。

    折騰來折騰去想為他找個好的福晉,巴巴的想給他找個好的,娶個好的,他還不知足,說什麼:「這樣也好,兒子本來就不想娶什麼福晉,兒子有吟霜就好了,別的女人怎麼比得上我的吟霜,又善良,又高貴,又大方,又溫柔,又——兒子只要吟霜就好,娶了別的人,兒子怎麼對得起吟霜,對得起我和吟霜的愛,為了不傷害吟霜,兒子只能辜負你和額娘,不然到時,兒子一定會辜負——」

    真愛個屁,辜負,他也知道辜負?

    和碩王爺想著皓禎那咆哮著又是愧疚又是深情的攬著白吟霜的樣子就生氣。

    想到那個一臉蒼白整個風一吹就倒的白吟霜更生氣。

    都是那個白吟霜,他的兒子皓禎好好的,自從遇上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瘋瘋顛顛,抽了一樣,整天真愛來真愛去,什麼也不做,看得他心煩。

    和碩王爺開始懷疑那個白吟霜不是什麼白狐報恩而是報仇來的,他那個福晉竟也不知道為什麼護著那個白吟霜,跟她皓禎一樣,寵著,越想越心煩,一聽到蘭馨生了一個兒子,和碩王爺就去了皓祥那裡。

    看到皓祥那不孝子笑著抱著孩子,翩翩溫柔的笑著的樣子,和碩王爺覺得沒有那麼心煩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這個側福晉翩翩笑起來溫柔好看,分了府才發現?自己那個不孝子連帶著也順眼了不少,還有懷裡的孩子,和碩王爺盯著,走了上去。

    見到他來,皓祥臉上沒什麼,淡淡的行禮請了安,抱著孩子站在一邊,翩翩見到和碩王爺臉色變了變,對和碩王爺翩翩總是有些害怕,分府後跟著自己的兒子單過見到和碩王爺的次數倒多了,還是害怕,她趕緊行了禮。

    和碩王爺盯著翩翩看了好一會,直要著她白皙纖細如天鵝的頸,愣了好一會,直到皓祥皺眉翩翩被盯得不自在,臉色發白,孩子叫了出來才收回目光。

    然後從皓祥那裡抱過孩子逗了起來。

    也不管皓祥母子了。

    和碩王爺抱孩子的動作雖然看似還好,仔細看就會發現有些笨拙,似乎很少抱孩子,或者說從未抱過。

    翩翩看著,不知道想到什麼,別開眼,眼中懷念。

    「額娘。」和碩王爺的動作弄得皓祥眉更緊,見自己額娘別開頭,擔心道。

    「沒事。」翩翩搖頭看著自己兒子,她只是想到從她的皓祥出生到現在,她的爺,眼前的和碩王爺從來沒有抱過他呢,皓祥沒生下來前還好,別說抱,看也沒看過他多少眼。

    雖然說抱孫不抱子。

    他的眼中只有皓禎,記憶里都是她抱著皓祥遠遠看著他帶著福晉還有皓禎一起一臉笑容一家人幸福的畫面。

    對她和皓祥他從未有過那樣的笑容和寵愛。

    但她不怨,不恨,曾經怨過恨過,現在不了,她有好兒子,好媳婦,現在有了孫子,他呢?福晉呢?聽說這次為了皓禎的婚事折騰了好久,最後不知道為何,沒有指婚。

    驥遠,多隆,洛琳洛瑤他們都指了婚。

    指的都不錯。

    就只有皓禎沒有。

    算了,她只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他們的事與她無關。

    皓祥見自己額娘搖頭,放了心,看著一邊抱著自己兒子的阿瑪,這個一向厭惡他沒給他好臉色只看得到他好個嫡兄對額娘也不好的阿瑪,皺眉,分府後他這個阿瑪就時不時來。

    還是一臉不耐厭惡不喜的樣子,像今天這樣,也不知道來做什麼?

    不耐就不要來。

    皓祥盯著,心裡對這個阿瑪早就寒了心,也不期待,當陌生人一樣看,免得堵心,必竟是他的阿瑪,要來也不能要他不來,不過心裡想起紅霓說的話。

    他這個阿瑪口中的嫡子,寶貝兒子,富察皓禎,從小到大一直壓在他頭上自以為是傲慢的竟是一個冒牌貨,根本不是他的兄弟,而那個風一吹就倒的白吟霜竟然才是。

    想到那個白吟霜,皓祥就嫌惡,那樣的女人竟然富察家的格格,那個雪如福晉生下的,不是那個冒牌貨。

    這麼多年,換子,那個雪如福晉還真是夠大膽,混淆血緣,可是大罪。

    竟真做得出來,女兒就女兒,又不會影響她什麼,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皓祥剛開始真不願相信那個白吟霜是——看她那樣子,哪裡像一個王府格格?

    只不過如果不是,紅霓說的不是真的,那個雪如福晉憑什麼對一個賣唱的女人那麼好?

    他還不瞭解她一慣端起的高貴嗎?被一個冒牌貨壓在頭上,皓祥怎麼想怎麼不爽,他恨了富察皓禎,那個雪如福晉,恨了這麼多年,他不是沒想過馬上告訴他們,拆穿他們,讓他這個寵著冒牌貨的阿瑪看清楚,誰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真的差一點就去了,衝到和碩王府外被攔住,冷靜後,他沒有進去,轉身離開,他暫時沒有證據,說了他那個一眼只有那個冒牌貨的阿瑪不會相信。

    甚至有可能還會倒打一耙,他可不想那樣。

    他要找到證據,然後——

    要他們自己折穿,到時——才能解他的氣。

    想到他這個阿瑪到時會有的樣子......皓祥想到紅霓,等事情了了,也該處理她了。

    皓祥眼中冰冷的眸光一閃。

    和碩王爺抱著孫子,軟軟的,有些無措,臉繃著,在看到孩子的小臉後柔和下來,臉繃不住了,見不孝子和翩翩都沒有看他,笑著逗著懷裡的孫子。

    和碩王爺呆了很久,一直逗著孩子,也不管皓祥的臉色。

    看著一邊自己柔美的側福晉,勾著唇。

    決定晚上留下來。

    不過,和碩王爺的算盤還沒打響,雪如就來了。

    雪如在府里等了又等,都沒有等回和碩王爺,去看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女兒,有些憂心,想到那個狐狸精,她咬咬牙一臉笑容的帶著人衝了過來。

    說是來賀喜的。

    之前忙,現在才來,和碩王爺見到她,臉僵了僵,皓祥看一眼,沒管,翩翩對這個福晉也有些怕,雖然看著滿臉笑容,小心的迎了上前,雪如倒是妹妹長妹妹短的叫得很好聽。

    翩翩見狀,臉色好了些,皓祥有些皺眉,不想自己額娘這樣,看一邊自己的阿瑪,像沒看到,就抱著孩子。

    雪如見到孩子,臉上還是笑著,眼中僵了僵,冷了冷,又羨慕又嫉妒,自己還沒有孫子,自己的寶貝兒子還沒有媳婦,這個狐狸精和賤種倒是有了媳婦又有了孩子。

    心裡直恨得咬牙,面上還和說好聽話。

    心裡恨恨的恨起自己兒子,還有女兒。

    一點不爭氣,之前的掉了,現在這麼久還一個孩子也沒有,不行,雪如覺得眼前的畫面是在諷刺她,直刺著她的眼,她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生的兒子的兒子,賤人一臉笑容,還有那個賤種像是在嘲笑她。

    她不能讓他們嘲笑她。

    她——

    說了一堆的好話,雪如和和碩王爺離開了。

    回到府里,雪如馬上臉色不好看,對和碩王爺抱怨了起來。

    「我們要給皓禎找個好的,那個蘭馨公主還好的,趕緊給我們生一個孫子。」

    「......」和碩王爺聽著,眉頭就皺了,又來了,他最厭煩女人的抱怨。

    「之前不是找了,這個你不滿意,那個你不滿意的,能怪誰?」之前選秀,明明他看好了,雖說身份比不上蘭馨,但別的方面比那個蘭馨強,蘭馨雖為公主,但只是一個孤女,不過從小養在宮中,封為公主,有幾分上面的寵愛,他看好的,雖不是公主,出身背景卻不差,以後皓禎要做什麼,岳家那邊是有靠的,她非說不滿意。

    挑來挑去,最後挑了幾個看好的,還是不滿意,折騰來折騰去,便宜了別人,一個沒撈到。

    和碩王爺很來氣。

    聽和碩王爺這麼說,雪如想說什麼,在他的瞪眼下,吶吶的說不出來。

    她也後悔,早知道——

    「便宜了多隆那小子,他算什麼東西,也能跟我們皓禎比?也不知道皇上太后想什麼,竟配給多隆那小子,還有那個塞雅格格也不錯,給那個驥遠了,還有——」

    雪如又抱怨起來,很憤岔。

    「你也知道?」

    和碩王爺聽她說更生氣。

    「我——」

    「哼,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這個不滿意,那個不好,挑來挑去的——」

    「我也是為了我們皓禎好啊——」

    「為了他好就該......」

    「我現在也後悔,爺,現在我們皓禎怎麼辦?」

    「......」

    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眼中的寶貝兒子的事跡可是傳了出去,專寵通房,這可不算好名聲,當然也只是不好。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話被帶著白吟霜過來找他們的富察皓禎聽到了。

    耗子臉色很難看。

    為了他的吟霜,他不想娶是一回事,但是多隆竟然敢跟他搶又是另一回事。

    耗子丟下白吟霜衝了出去。

    直衝多隆而去。

    白吟霜則臉色蒼白又欣喜,欣喜的是她的皓禎不用娶別人,難過的是她的皓禎那麼好,要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蘭馨公主,白吟霜想到,是不是要像蘭馨公主那樣?只是蘭馨公主皓祥搶走了,她可憐的皓禎,該怎麼辦?

    這次的又被多隆搶走了。

    都是因為她,不能這樣,白吟霜望著耗子奔出去的方向,咬唇猶了一下,衝進了面前的大廳:「王爺,福晉。」

    作者有話要說:哦吼吼,更了!!!!!

    真熱啊!這天,親們注意防暑!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29

揍成豬頭了

    和碩王爺和雪如正說著,兩人沒有想到白吟霜會衝進來,一時都盯著一臉蒼白柔弱無骨的白吟霜愣在那裡。

    「王爺,福晉,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讓皓禎——王爺,福晉,請你們幫幫皓禎!」

    白吟霜昂著頭,咬著唇,直咬得唇發白髮青,求著和碩王爺和雪如。

    「要不是我,皓禎那麼好,那麼優秀他可以娶公主的,都是因為我,都是我,是我害了皓禎,皓禎那麼好,那麼優秀,王爺,福晉,你們不能讓皓禎這樣,他那麼優秀,不能讓我害了他!」

    她又接著說:「王爺,福晉,你們一定要——」

    「......」

    「......」

    聽著她在那裡說,和碩王爺和雪如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回神白吟霜在說什麼,為什麼衝進來,雪如還有些愣愣的,和碩王爺臉色不好看起來盯著白吟霜。

    他早不喜歡白吟霜,想處置她,哪知雪如老是護著,看看,現在這叫什麼?

    真是沒有規矩!

    是誰讓她這樣沒有規矩的衝進來?誰教的規矩?和碩王爺不滿極了。

    白吟霜進府這麼久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一點的規矩,她是什麼身份?就敢這麼衝進來!她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她可以隨意闖進來的地方?他和雪如商量事情,一個妾竟敢衝到他們面前胡言亂語,敢情她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把他們當成什麼?一個玩意兒而已,沒有尊卑觀念!

    和碩王爺瞪著眼,不能再慣下去:「白吟霜,你在說什麼?給我住嘴,什麼你啊皓禎的,閉嘴,沒有規矩的東西,這裡是你能闖進來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進府這麼久還一點規矩也沒有,是誰教她的,給我抓起來——」

    他生氣的大吼道。

    雪如在他的大吼下恢復過來,對於白吟霜她雖然對她衝進來有些不滿,不過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想到自己丟開她這麼多年再多的不滿也不見了。

    何況聽她的話都是為了她們在意的皓禎,為了她的寶貝兒子,她高興起來。

    見白吟霜衝進來和碩王爺生氣了,她趕緊拉住和碩王爺,溫柔的勸著:「王爺別生氣,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正生著氣吼著的和碩王爺被雪如拉著,還要再吼,對上她一臉溫柔,張著嘴噎了噎。

    片刻,更不高興了,他這個福晉又要來勸他了。

    「爺不要生氣,不需要,你看吟霜也是為了我們的皓禎,她我還不知道嗎,一心為了皓禎,這衝進來也是太急了沒有想太多吧,可不是沒有規矩,主要是急了——」雪如看和碩王爺臉色還是不好,甚至更不好,馬上又勸道,表情聲音更加的溫柔小意。

    「福晉——你,我,王爺——」

    而白吟霜被和碩王爺的怒吼嚇到了,整個人更蒼白,搖搖欲墜,楚楚可憐,害怕不安小心翼翼的站著,身體止不住的輕顫,很有一番動人惹人憐惜的味道。

    聽到雪如的話,她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聲音顫抖著。

    她不敢看和碩王爺,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王爺,王爺以前只有對皓祥才這樣——

    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雖然她知道王爺並不喜歡她,可是卻從沒對她大吼過,福晉和皓禎都寵著自已,白吟霜心裡傷心害怕。

    皓禎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她只敢看著雪如。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

    和碩王爺不生氣嗎?不,他非常的生氣,第一次雪如的溫柔沒有讓他熄火,反而讓他的火氣越燒越旺,越來越生氣,他瞪著雪如白吟霜:「看來你又要維護她了,她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妾,一個東西,值得你每次這麼維護?當成寶貝一樣!你說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的福晉,這麼個沒規矩的東西竟讓你——」

    他大吼的對著雪如咆哮。

    瞪著眼狠狠的盯著雪如,問著。

    雪如也噔大眼,和碩王爺竟對著她吼:「王爺——」她想說什麼。

    有些害怕,一向只要她小心溫柔的,和碩王爺一般都不會再生氣,這怎麼?

    「你一個福晉,她一個玩意兒,平時看你和皓禎把她寵著,捧著就算了,但寵也有個限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你的女兒!」和碩王爺吼完瞪了雪如一眼又瞪向白吟霜:「以後再敢沒有規矩——不管是誰求情,爺都不會再放過她,給爺滾,來人,把她拉下去,關起來,別讓本王看到。」

    然後,和碩王爺對關門外吼道。

    看到門外的人進來,他狠狠瞪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不再理雪如和白吟霜,看也不再看她們。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怒吼的瞪著雪如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吟霜才是你的女兒’時雪如陡然發白驚慌不安的臉色。

    雪如在害怕,因為和碩王爺無意中的一句話。

    王爺知道了什麼?她瞪著眼看著和碩王爺離開,她愣了好久,不,爺不可能知道,不會知道,要是知道爺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吟霜!

    吟霜也是他的女兒啊。

    直到白吟霜叫喊著被拉下去,聽著白吟霜的叫聲才反應過來。

    不管怎麼樣,白吟霜確實是她和王爺的女兒,王爺——等你知道後......

    「你們住手,給我放開吟霜!」雪如整理了一下手掐著手帕,走了出去擺出王府福晉的威嚴對著拉著白吟霜的下人喝道。

    「福晉,福晉——」

    白吟被人拖著,雙手反著,正掙扎抗拒著,滿臉蒼白楚楚可憐,一臉的淚流下,青絲飛揚,叫人心疼,看著雪如求救著。

    雪如看著,心裡痛了,酸了,苦命的女兒啊:「吟霜,吟霜,你們放開她。」

    她趕緊撲上去。

    「......」下人們見狀,為難的對視一眼,卻不敢放,這可是王爺交待的。

    雪如可不管,撲上去就抱住白吟霜。

    「吟霜——」「福晉。」

    「......」

    白吟霜被雪如摟住,一個一臉心疼,一個哭得梨花帶雨。

    下人們見罷,更為難,又不敢動。

    和碩王爺出了府,天已經黑了,他在門外站了一會,轉過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王府,臉色沈著,帶著怒火,臉緊繃著,冷哼了一聲,帶著身後的隨從去了皓祥分出的府邸。

    皓祥見他到來,皺眉,他不是剛回去了被那個雪如福晉找回去,怎麼又來了?

    皓祥不解,不明白,他盯著一路走進來臉色不好的和碩王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個雪如福晉又說了什麼?皓祥擔心的看一眼自己的額娘。

    對皓祥和碩王爺可不管他樂不樂意他看了看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側福晉翩翩身上,臉上的表情也緩了緩,走上去。

    抱住自己的孫子,逗著,翩翩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對和碩王爺突然又出現有些擔心不安害怕,可見和碩王爺只是抱著孩子,又松一口氣。

    這晚,和碩王府留了下來,沒有回王府。

    皓祥臉色很不好,翩翩咬了咬唇,臉色發紅,又發白,卻不能拒絕,和碩王爺的心情倒是好了。

    雪如沒有等到和碩王回來。

    等回的是一身傷的耗子。

    夜裡,有人睡得很好,有人沒有睡著,有人等了一夜。

    而耗子在衝出府後就直衝到了多隆的府上,找上了多隆。

    「多隆你給我出來,我是富察皓禎。」

    「......」

    「多隆,多隆,你給我出來,出來——」

    「......」

    「多隆,我來了,我富察皓禎來了,你在哪裡,出來!」

    「......」耗子一路衝進去,一邊咆哮的怒吼。

    此時人家多隆正傻笑的逗著一隻畫眉,想著他未過門的福晉。

    臉上的笑很傻,想著他那福晉嬌蠻的小樣兒,柔軟的身段,白花花的皮膚,一陣火熱興奮高興,不由再次傻笑。

    「嘿嘿——」多隆笑著:「小樣兒吃吧,多吃點,等爺的媳婦來了,嘿嘿——」

    多隆那笑不僅傻而且猥瑣。

    腦中更加猥瑣的不知道幻想到了什麼,嘿嘿直笑。

    「到時把你給爺的福晉,她一定會很高興,喜歡,到時,就能......」多隆越想越猥瑣,越想越興奮。

    多隆忽然想寫首詩抒發一下此時此刻的好心情,正在這時——

    耗子的咆哮聲傳了進來,跟著人也衝了進來。

    「多隆,你給我出來——」耗子還吼著。

    多隆一見到耗子,臉色一變,不過他此時心情很好,不跟他計較,不知道這個耗子跑來幹甚麼?

    「多隆!」多隆心情好不與耗子計較,耗子不一樣,他來就是找多隆的,他還在想著聽到的話,這個該死的多隆居然敢跟他搶,敢跟他搶,他怎麼敢!

    他不能辜負吟霜,不能娶別的女人,這是他的事,但多隆竟敢跟他搶就是多隆的不對,多隆也敢跟他搶,哼!

    耗子心裡憤怒恨恨的衝著多隆去,伸手就握成拳頭揮向多隆。

    「富察皓禎你要做什麼?你竟敢打我,你——」多隆見狀,也怒了。

    臉上受了耗子一拳,臉色一下子大變,甩了甩頭,發了狠也揮起拳頭往耗子打去,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霹靂帕拉一陣響後。

    兩個人都掛了彩,臉上被打傷,紫的青的,一道道的,留下傷痕,流著血。

    不過多隆好些,只掛了些輕傷,臉上傷了兩道,耗子就不一樣了,臉腫了起來,難看得像是豬頭。

    因為兩個開打沒多久,周圍的下人聽到響動馬上趕了過來,這裡是多隆的府,可想而知!

    多隆是什麼樣的?

    耗子被多隆帶著人胖揍了一頓。

    「啊——」

    耗子淒慘得跟殺豬一樣的痛叫聲划過天際,一聲聲的回蕩著。

    直到把耗子揍得看不出人樣,滿臉腫漲,動不了了,多隆才停下來,耗子帶來的隨從和他一樣也被胖揍了。

    「叫你狂,叫你傲,叫你跟爺裝,富察皓禎,你算個什麼東西,別自以為是,以為爺怕你?也敢在爺面前叫囂?不過是見你那鳥樣,懶得理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得瑟了,了不起了是不是?給爺去死,爺今天本來心情很好,都被你這丫的破壞了,以後別在在爺的面前得瑟叫囂,不然,爺見一次,揍你一次!」

    多隆恨恨的高昂著頭,不屑輕蔑的學著耗子過去的樣子道。

    「......」

    耗子此時根本動不了,他只能用他憤怒的目光射向多隆。

    而後痛哼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多隆竟敢——把他揍成這樣,他恨死了多隆,他覺得他被侮辱了。

    「哼,給爺把他丟出去。」

    多隆迎著耗子憤怒的目光冷笑道。

    說完,多隆不看耗子,他還要回去寫詩呢,寫給他未來的媳婦!

    想著,多隆又滿臉猥瑣的笑起來。

    耗子被人丟在街邊還有他的隨從一起,兩人都一臉腫著,氣喘吁吁,滿身憤恨。

    不過死不了就是。

    多隆還是很有分寸的。

    過了一會,他們似乎是想要移動,想要起來,只是一動就痛得叫。

    兩人不敢動。

    不敢動就回不了府,通知不了人。

    想要叫人,路過的人一看他們這樣,遠遠就避開了,理也不理他們,耗子很無奈,很痛苦,很悲傷,很憤怒,恨,他在心裡大罵著多隆,大叫著,咆哮著。

    「啊——」

    發出的聲音淒厲嚇人,嚇得路過的人跟看瘋子一樣看著他們,遠遠繞道。

    最後,凡是他們的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耗子餓了,痛了,心痛,身體痛,還有難堪,可是沒辦法,叫不出來,叫不到人,又走不動。

    耗子就這樣躺著,還是他忠心的隨從也就是小寇子忍著痛走回府找了人來。

    耗子被抬回去後發了燒。

    臉上腫的地方腫得很厲害,也燒得很厲害。

    雪如嚇了,一聲聲的叫,臉色蒼白,馬上找人去找和碩王爺,白吟霜也在一邊,慘白著一張臉可憐的叫著皓禎,搖搖欲墜,無聲抹淚,哭得淒慘。

    整個和碩王府震動了。

    和碩王爺不久後也回府了,見狀,不用說,大怒。

    等得知是多隆打的,大怒著要去告多隆,還沒有等他做,多隆那邊放出消息,是富察皓禎帶人上門——

    雁姬知道時,樂了。

    這個多隆。

    又要被罰了。

    把人家耗子打成豬頭不說還把人家扔出去讓人家發了病,真是——

    雁姬倒不替多隆擔心,耗子那個人......自己帶人上門揍多隆被反揍了。

    多隆做得很不錯,先放出消息,告上去,這樣和碩王爺想做什麼都......

    耗子這樣完全是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更文!

怒火直燒中

    和碩王爺還是告了上去。

    告多隆打傷耗子,最後挨了一頓訓。

    因為人家多隆也傷了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多隆的阿瑪也告了上去,兩人各不相讓吵得跟什麼似得,差點當場罵起來,年輕的順治很不耐,鑒於兩人都傷了,一個發了病,一個昏迷著,派了太醫下去。

    等確定了兩邊的病情,最後兩邊都沒有討到好,都挨了訓,要他們閉門思過。

    而後就不了了之了。

    雁姬不知道這個多隆是怎麼搞定太醫的。

    耗子這次——

    和碩王爺氣得跟什麼似的。

    他不過是出去了一晚,耗子就跑出去出了事被人打了現在還病了,到了聖上面前卻沒有討到好的反而被訓了一頓,雪如因為耗子出事,和碩王爺一夜未歸臉色很不好。

    很傷心。

    和碩王爺看著,再看躺在床上氣色慘白臉腫還有發腫難看的耗子,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臉色陰沈。

    看雪如傷心欲絕的樣,他走上前勸了幾句。

    誰知雪如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抹著淚,看也不看他,雪如還在生著和碩王爺的氣,氣他離開府耗子就出了事,更氣他不為兒子討回公道。

    也不理和碩王爺,任他說,她別開頭。

    雪如完全沒有好臉色,和碩王爺勸了半天見還是那樣,甚至越來越哭得嚇人,他不耐了,很不耐煩,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耗子,皺眉,再看雪如的樣子,臉色更沈,眉頭更緊。

    他想到昨晚他那側福晉翩翩的溫順,眉目間的溫柔,白皙細膩的肌膚,臉染紅的的樣子——

    只是......和碩王爺不知道想到什麼,臉繃了繃。

    心裡更加不耐。

    「不要再哭了,事到如今,讓皓禎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著雪如,畢竟他有些愧疚,昨晚他出去了不在,耗子出了事,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看著長大寄於了厚望的嫡子,如今傷成這樣他也心疼。

    愧疚!

    那個多隆——

    竟然在聖上面前告狀說自己的兒子帶人上門起的衝突,把事情推到皓禎身上,和碩王爺恨耗子不爭氣,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皓禎怎麼會衝到多隆府上產生衝突。

    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可自己的兒子怎麼都是對,和碩王府很護短,自己寵愛的兒子怎麼會有錯。

    只是別的不說,不管是怎麼回事,做事情做之前就要計劃好。

    像現在這樣被傷成這樣還討不了好,和碩王爺想著就生氣。

    這個嫡子越來越不爭氣,越來越沒用。

    他越來越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懷疑他以前的眼光。

    他一直認為聰明文武雙全優秀的兒子怎麼成了這樣?

    到底是皓禎一直都這樣?他沒有發覺?還是他變了?

    一件件,一樁樁的事讓和碩王爺頭疼,從白吟霜出現,皓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什麼事兒啊?

    想著白吟霜,和碩王爺更煩更頭痛了。

    不能再等了,一定要盡快給皓禎挑一個媳婦,這個白吟霜到時——

    他冷冷的盯著守在皓禎旁邊的白吟霜一眼,嫌惡的別開眼,又是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看向自己的福晉,雪如依舊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盯著皓禎哭著。

    和碩王爺煩了。

    沒有耐心再勸,也生氣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他走了,雪如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慌了。

    剛剛她只是生氣,只是皓禎生了病心裡著急,心慌,加上埋怨,對他昨天一夜未歸生氣,她本來想他再勸她就原諒他,哪裡知道——雪如忙急急的起身,走到門口,哪裡還能看到和碩王爺的身影?

    「王爺呢?」

    她趕緊抓住一邊守門的丫鬟問。

    「王爺好像出府去了。」

    「......」

    出府?

    這個時候還出府?雪如看一眼裡面還在床上躺著病著的寶貝兒子和哭得傷心的女兒,抹著淚,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府!

    他要去哪裡?

    雪如臉色不好,眸光閃動,沈呤著。

    心裡再次恨起和碩王爺來。

    他們的寶貝兒子病成那樣他還有心出府。

    雪如叫過一邊的下人,要他跟出去看和碩王爺去了哪,她要知道!

    是不是皓祥那個賤種那裡,那個狐狸精那。

    雪如表情扭曲,怨恨。

    她轉身進去坐在耗子床前,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樣你阿瑪也不管你,一定是那對賤人母子說了什麼,從昨天開始你阿瑪就不對了,如果真是他們,額娘不會放過他們。

    「我可憐的皓禎!」

    「皓禎,皓禎,我是吟霜啊。」一邊白吟霜也跟著哭起來。

    「......」

    和碩王爺確實是又去了皓祥那裡。

    不過沒有見到見到人。

    皓祥和翩翩都不在。

    問了後才知道母子倆去府里看皓禎去了,不知道怎麼剛好和他錯開了。

    和碩王爺不知道,皓祥和翩翩是刻意避開他。

    和碩王爺的舉動,尤其是昨晚的舉動在天亮後皓祥問了自己的額娘。

    不管分不分府他還是他的兒子,一邊是父一邊是母,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問清自己額娘的打算,再決定。

    翩翩知道自己兒子的為難,她知道,她只想知道自己兒子怎麼想的,知道後她才能決定怎麼做,對和碩王爺,翩翩這麼多年下來除非怕,別的沒什麼,還有就是他是兒子的阿瑪。

    只是,分府了她雖然跟著皓祥一起住,但她仍然還是他的側福晉,這點變不了,除非被休離。

    「額娘要不去找他他那夫人聊聊吧,或者兒子給蘭馨說一下,去公主府里住幾天?」皓祥更是對和碩王爺死了心,什麼也沒有,他不想自己的額娘為了自己委屈。

    但只要額娘要的他都會努力去做,他也要知道自己額娘是怎麼想的。

    「好!」

    母子倆決定!

    這麼多年都不管他們母子,現在才來,不嫌太晚,太遲了嗎?

    他們繞道去了和碩王府看了富察皓禎後就離開了。

    而雪如在看到她心裡正罵著的人來看她的寶貝兒子,臉色很不好看,不過還是迎了上去。

    心裡恨恨的。

    這對母子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吧?

    一定是的。

    哼!

    雪如咬牙切齒忍住心裡的怨恨,憤恨,皓禎被人打傷凍到病了卻沒有找回公道的怒氣一肥肉惱兒差點衝出,她恨恨咬牙。

    好在,母子倆很識趣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讓她恨的表情,看過後就走了。

    雪如還要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暫時不能做什麼。

    不過沒有看到和碩王爺和他們一起,她松了一口氣,出府不是找這對賤母子就好。

    轉念一想,怕他們騙了她。

    雪如焦急的等著派去跟著和碩王爺的人回來。

    人很快回來了。

    聽完後,雪如臉扭曲了。

    她要等和碩王爺回來,她要問他,為什麼?皓禎病了他還不著急,不擔心,不陪著,竟跑去找那對母子,等皓禎病好了,她不會放過那對母子。

    分府了還想跟她搶丈夫!

    當年搶不過,現在一樣。

    母子倆都是賤人!

    雁姬和翩翩聊了一會。

    聊了一下蘭馨剛生的孩子,雁姬想著當年洛珊剛剛生下還是小包子時,淡淡的笑,想著當年的小豆丁,都大了,心癢癢的,她也想抱孫子了。

    只是還得一二呢。

    哎!

    皓祥和驥遠驥磊驥寧一塊去了前院,洛琳向翩翩請了安後帶著丫鬟婆子出去了。

    兩人隨意聊著。

    雁姬知道她有話要說。

    她等著。

    「洛琳都大了,還有驥遠,驥寧也大了,婚期定下了吧?」翩翩過了一會兒說。

    看著帶著丫鬟婆子倒完茶後退出去的洛琳。

    「嗯,一晃眼,我們都老了,這些孩子一個個都長大成人,成親生子了,你看你們家皓祥都當阿瑪了,我們家驥遠的婚期就在年後,洛琳要遲些。」

    雁姬笑著回應。

    「哦,真快,當年見到洛琳時還是個小姑娘,現在——」

    「對啊,當年看到你的時候我們都很年輕。」「......」

    「......」

    兩人對視一笑。

    「固山貝勒府的塞雅格格我見過,是個好姑娘,跟我們家蘭馨公主關係很好,出身家世,人品才貌都是頂上的,和你們家驥遠很配。」翩翩想到什麼笑著說。

    「那可是!」雁姬笑著點頭。

    「你啊——」

    「呵呵。」

    「哪天我帶她過來讓你見見?」

    「好啊,以前遠遠看過幾次——」對塞雅,雁姬總有一分複雜,她知道的大多是小說里的,現實中,只有幾次遠遠看過,見見也不錯。

    「改天我讓蘭馨叫她一起來,不過你們家洛琳那——我知道的不多!有叫人打聽嗎?」翩翩提起洛琳微蹙了下眉,看著雁姬。

    「打聽了,不過知道的也不多——」雁姬也皺了一下眉道。

    「別擔心,我會叫蘭馨合適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打聽到,你們洛琳配的那位貝勒爺一向很低調,很少露面,知道的人不多,以前我也不知道還有這位貝勒爺。」

    「我也是。」

    「打聽好了告訴你。」

    「嗯。」

    「你們府里那個叫洛瑤的,沒想到竟配給了董鄂皇貴妃家,真是沒想到,就算是側室,也真真是——」

    「......」雁姬只是笑。

    洛瑤的親事是她最擔心的,現在董鄂正當寵,都是羨慕嫉妒?誰又知道沒有幾年了,一旦董鄂沒了,順治崩了,到時——就怕牽連到將軍府。

    不同與洛珊的。

    洛珊那裡也是一個麻煩的。

    雁姬看著眼前的翩翩。

    「你們府這次三個孩子都配得不錯。」翩翩又笑著說。

    「那是。」

    雁姬也笑著點頭。

    「你還是老樣子,雁姬,他這段時間經常來,我——」翩翩笑著,突然斂起笑,看著雁姬。

    雁姬知道這應該就是她想說的:「他是什麼意思?」

    「他昨晚留在我那裡——」

    「他到底在想什麼,你——」

    「他,我——」

    「你答應了?」雁姬盯著翩翩。

    「沒有。」翩翩見狀趕緊搖頭:「可是,下次他要是再來,我沒有辦法拒絕,我必竟是他的側福晉。」

    「......」

    「......」

    「看來他是發現你們的好了,或者說對耗子失望了,他不嫌太晚了嗎?」雁姬有些生氣,想到最近發生的,那個耗子,看來那個和碩王爺不算太腦殘:「你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我只想看著我的皓祥好好的,平平安安的,陪著我的兒子,別的——」

    「那就好,你自己知道就好,該怎麼做,自己想清楚!」

    「我會的。」

    「......」

    等翩翩走後,雁姬發現趙婆子的臉色不對,叫了她過來,一問之下,怒了。

    不省心的洛珊。

    竟然不知道怎麼跑出房去,跑到皓祥的面前,拉拉扯扯的說是有話對皓祥說。

    在知道皓祥和翩翩要來是,雁姬就吩咐人看住洛珊。

    就怕她做出什麼。

    之前還好好,選秀一過,親事定下,她倒是折騰起來了。

    先是寫信,這回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家小姐竟不顧廉恥,不顧名聲,臉面跑到男子面前,拉扯著人家不放。

    就算是在自家府里。

    一個定了親的小姐那麼多雙眼晴下拉扯自己大哥的朋友,真是——

    雖然她那點心思大家都知道,但是——

    她不要臉面,整個府還要。

    府里的人還要。

    皓祥耐著心勸了好久都沒用,最後直接把她敲昏丟給驥遠才解決。

    雁姬覺得丟盡了臉面。

    好在都是熟人。

    都是相熟的,沒有什麼外人在。

    不然——

    不堪設想,他他那將軍的名聲全毀掉,幾個女兒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

    「把她給我關起來,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跑出去的,我不是叫你找人守住她,不要讓她出來?」

    雁姬怒火直燒中。

    「是四姨娘,福晉,是四姨娘耐不住洛珊小姐求,剛開始四姨娘經過福晉你的說道並不同意,洛珊小姐騙了四姨娘,說自己肚子疼,看自己的女兒疼得一有的汗,四姨娘一時慌了,叫人去請大夫,後來洛珊小姐又騙四姨娘——騙走了守在門外的人,連四姨娘洛珊小姐也想辦法騙走了,自己跑了出去——」趙婆子馬上道。

    雁姬皺眉:「算了,現在什麼都不說了,把洛珊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放她出來,你跟我來。」

    說完,雁姬去見了洛珊。

    洛珊被關著,拍著門叫著,見到雁姬來臉色一變,變得難看,怨,恨,憤,怒,指著雁姬,張嘴要說什麼。

    雁姬帶著趙婆子幾個人直接走了進來。

    把門關上。

    坐在洛珊對面。

    好整以瑕的看著她。

    直看得洛珊臉色發白:「額娘。」對雁姬,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害怕。

    雁姬看著她並不說話。

    「額娘,你——我——」

    「洛珊,你叫我一聲額娘,很好,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在做什麼嗎?」良久後,雁姬才一聲冷喝喝問洛珊。

    「我——」

    「......」

    誰也不知道雁姬對洛珊說了什麼,房間的門關著,靜靜的。

    很久後,雁姬離開。

    走到院子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對趙婆子點了點頭:「找人來看著。」

    「是。」

    「四姨娘呢?」

    「這邊,福晉。」

    雁姬見到四姨娘,四姨娘臉色蒼白,她已經知道了洛珊騙了她後做了什麼,害怕,惶恐,慌亂。

    不安。

    這次洛珊做的太——

    「福晉。」

    見到雁姬,她慌慌的白著臉向她行禮。

    雁姬沒多說什麼,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她沈著臉,這次只有個萬一,府里幾個孩子就毀了:「不管你在想什麼,四姨娘,如果你是想讓你的女兒洛珊身敗名裂的話,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管怎麼說,那是聖上指婚,誰也改不了,你應該也知道今天的事要是傳一點到外面,後果會有多嚴重,人要懂得適可而止,知足,你以前做得很好,現在怎麼這麼大意?幾個孩子我都是看到大的,我並不想做絕,你好好想清楚,要知道,真到出了什麼意外,相信我,為了我的女兒,我不幸犧牲一切的!」

    雁姬冷冷說完,留下四姨娘臉色變換,走了。

    四月,驥遠成親。

    在之前,雁姬見過塞雅。

    她很喜歡。

    比起小說里的塞雅,真實的塞雅更讓她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新月新月,快出來。。。。。

荊州之亂起

    電視里小說中的塞雅給雁姬的印象並不深,她只是一個配角,和胖大海新月這樣的主角比起來,很不起眼,新月和胖大海視道德倫理於無物的真愛至上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其後便是洛琳和驥遠。

    還有老夫人。

    現在洛琳驥遠和小說里完全不同,胖大海也和小說不一樣。

    只有新月——

    想到小說電視里的新月,一個格格愛上一個兒女都和她一樣大的男人,還整天真愛去真愛來的,搖搖欲墜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跪來跪去,弄得可憐兮兮的,雁姬搖頭。

    期待又嘆息。

    對新月的出現期待,又嘆息到時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而老夫人......此時還看不出來,新月還沒有出現。

    一直以來對雁姬,老夫人都很慈祥溫和對雁姬很好,像對女兒一樣的疼著雁姬,從她嫁進這個府里開始,府里的大權也交給她,小說里也是一樣,只是當新月出現,一個高貴的格格出現,愛上她的兒子,她的兒子也愛上後,一切都變了。

    再疼愛,媳婦不是女兒,成不了女兒,更比不上兒子。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怎麼選擇不用說,

    人心都是偏的,也是自私的。

    雁姬淡淡的笑。

    真到了那時,老夫人就繼續像現在這樣禮佛就是,年紀大了就該好好休養。

    年節上,塞雅是跟著翩翩一起來的,站在翩翩的旁邊,有些靦腆,有些害羞,微微的低著頭走進來,看到雁姬後,小聲的開口後,紅著臉抬頭睥一下又馬上低下頭去。

    眼晴很清澈乾淨,眸光靈動活潑,一臉單純。

    洛琳在雁姬身邊一見到塞雅馬上走了過去,拉著塞雅的手滿臉高興的劈里啪啦的詢問起來。

    看到洛琳的樣子雁姬和翩翩對視一眼,都笑了。

    真是孩子。

    塞雅和洛琳嚴格來說也確實是孩子,十四歲的女孩不是孩子是什麼?哪的在這時代已經夠結婚生子,何況在雁姬眼中,孩子永遠是孩子。

    塞雅看到洛琳也很高興,一臉高興活潑的回答著,說了一會,想到什麼,猛的看向雁姬,捂住嘴,臉色白了白,又羞紅了,通紅的,又是懊惱又是後悔拘謹不安的揪著雁姬和翩翩,還有外面的驥遠。

    雁姬看著,和翩翩一起看向外面的幾個男孩子。

    驥遠驥寧驥磊皓祥還有多隆,又是一笑。

    蘭馨進宮去了沒有過來,儀芳坐在一邊也淡淡的笑。

    雁姬拍了拍儀芳的手。

    「怎麼了?」

    洛琳見塞雅不說話了,疑惑的看著她。

    塞雅小心的看著雁姬,那就是驥遠的額娘嗎?他他那夫人,也是洛琳的額娘,她未來的......額娘說過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塞雅小心的觀察著雁姬,松一口氣,看起來高貴優雅和自己的額娘很像,一定也像額娘那麼好。

    塞雅在心裡點頭後,又看一眼疑惑的看著她的洛琳,拉著洛琳的手,搖了搖頭,她喜歡洛琳,也喜歡他他那夫人,還有......塞雅又看了前面一眼,臉又一紅。

    她覺得好羞人,她竟然在偷看......她喜歡他他那將軍夫人,也想她喜歡她,額娘說他他那夫人一定會喜歡她的,可是塞雅好怕他他那夫人對她影響不好,不喜歡。

    雖然塞雅搖頭,洛琳還是發現塞雅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額娘,再看一眼塞雅,她眼中光一閃,笑了,拉著一臉通紅的塞雅走了過去:「額娘。」

    「塞雅,這是我額娘,額娘,塞雅可是洛琳的好姐妹。」

    洛琳拉著塞雅笑吟吟的走到雁姬面前,手輓住雁姬跟小孩子一樣撒嬌微仰著頭看著塞雅和自己的額娘,眸光晶亮:「也是洛琳未來的嫂嫂。」

    天真的樣子讓人手癢。

    雁姬聞言:「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討好,還不給塞雅格格讓坐,來坐,塞雅格格別介意,這丫頭就這個樣子。」笑罵的盯了洛琳一眼,她哪裡不知道這丫頭捉弄人的心思,搖了搖頭,懶得看她,拉過塞雅格格的手,讓她坐下。

    「不用,不用,他他那夫人——」塞雅臉已經紅得像煮熟的嚇子,一臉羞惱的低著頭,吞吐的連聲搖頭,如果可以,雁姬毫不懷疑這位塞雅格格會選擇鑽到地底下去,這個洛琳,真是——

    雁姬瞪了洛琳一眼拍了拍塞雅的手:「別管那丫頭的。」安撫的道。

    然後轉開話題:「平時都喜歡做什麼?」

    「他他那夫人——」見雁姬問塞雅馬上回答,似松了一口氣,對著雁姬笑了笑,臉也沒有那麼紅了:「我平時喜歡看書還有騎馬......」說著有些遲疑,看著雁姬。

    「哦,看書啊,很好,都看些什麼書啊?」雁姬見狀,勾著唇接著問。

    「都是一些閒書——」看雁姬沒有表現不高興,塞雅道,她聽額娘說過有些夫人不喜歡女孩子騎馬射箭,看他他那夫人沒有不高興,她才舒口氣。

    「哦——」

    「......」

    「......」

    雁姬聽著塞雅說,見翩翩笑著看著她,她微點了點頭,看向另一邊的儀芳,儀芳也笑著,看得出也很喜歡塞雅,洛琳那丫頭更不用說了,嬉嬉笑著靠著塞雅,對雁姬眨著眼,調皮可愛,雁姬拍了拍她頭:「好好坐好,你看看塞雅格格再看看你,完全是潑皮猴一隻。」

    「我才不是,額娘。」洛琳聽罷馬上生氣的道。

    很不高興的樣子別開頭,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雙晶亮的眼帶著笑。

    「洛琳你——」一邊雁姬和翩翩笑,什麼也不說,儀芳也是一樣,只有塞雅急急的看著洛琳,起身,拉住洛琳的手擔心的問道,然後看向一邊的雁姬翩翩她們。

    真是單純啊。

    雁姬和翩翩再次對上眼。

    「我沒事,塞雅,不用擔心。」洛琳見塞雅擔心的看著自己,對上自己額娘略微責怪的目光,頓了頓,馬上笑著對塞雅道。

    「真的?」塞雅還是不放心。

    「嗯,你看!」洛琳放開手,笑吟吟的讓塞雅看。

    塞雅還真的仔細看了洛琳好一會才沒再看,洛琳笑得有些僵,讓雁姬翩翩儀芳直笑。

    洛琳臉紅了,塞雅眼神不解。

    「洛琳讓塞雅格格坐下,塞雅格格要不要用點點心——」雁姬過了一會,笑著招呼道。

    讓洛琳陪著塞雅坐在翩翩旁邊。

    又聊起來。

    「......」雁姬細細的看塞雅,等塞雅和翩翩走後。

    「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額娘?」洛琳衝進來拉著雁姬的手笑嘻嘻的問。

    雁姬看她一眼,看著跟在洛琳身後進來的驥遠:「嗯。」

    「額娘。」驥遠溫潤的笑著看著自己的額娘,臉有些紅,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見胖大海也跟著進來,還有驥寧驥磊都是紅著臉,有深有淺,身上帶著酒味,雁姬微皺了一下眉頭,讓人服侍著幾位大爺洗漱了一下,洛琳一直跟在旁邊轉著:「我就知道,塞雅我很喜歡,額娘也喜歡是嗎?大哥,塞雅那麼好,是我的好姐妹,以後成了嫂嫂,大哥不准欺負她,一定

    要好好對她,不然,哼——」洛琳見雁姬不理她,跑到驥遠那裡哼哼道。

    「好。」驥遠寵溺的看著洛琳。

    雁姬吩咐完後走出來聞言,睥了洛琳那得意的樣子一眼,看向驥遠,斂起笑,認真的說:「塞雅格格確實是個好孩子,以後嫁過來,好好對她。」多疼疼,女人不容易,在這時代更不容易,成了親丈夫就是所有的依靠,那還是個孩子。

    看一眼胖大海雁姬看著洛琳想到塞雅,都才那麼點大,就要嫁人。

    只是雖覺得嘆息,這是這個時代注定的,再覺得嘆息,她有自知之明,她不過一個人怎麼硬抗得過這個社會制度!

    時代的發展變遷才造就了現代文明,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何況在這裡,她覺得塞雅她們是孩子,在別人眼中卻是大人了,以為了她好的想法托著不成親,長到二十年,已是老姑娘,在這個時代——

    「我知道,額娘。」驥遠看著自己額娘。

    「很好。」雁姬拍了拍驥遠的手臂。

    那邊驥磊站在儀芳旁邊,兩人臉都有些紅,沒有說話,雁姬看一眼,見洛琳又拉著驥寧問著,嬉嬉的笑著,等胖大海出來,洛琳又丟開驥寧衝到胖大海面前:「阿瑪。」

    「洛琳。」

    胖大海很高興寵溺的拍了拍洛琳的頭。

    讓幾個孩子回院子休息後,雁姬和胖大海上床上,雁姬給胖大海說起塞雅,見過真實的塞雅後,雁姬多了分喜愛。

    胖大海喝了酒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聽沒聽,等說完,見他沒有反應,雁姬看他的樣子,瞪了瞪眼,見他閉著眼,似乎睡了,她推了推他,還是沒有反應。

    有些生氣,有些好笑。

    笑自己和一個喝了酒睡了的人生氣,真無聊,想了想,雁姬也睡過去。

    早上被一座山壓醒,雁姬睜開眼,看到湊在面前正拱著自己的胖大海,正在身上動作著。

    雁姬皺眉,看著埋在脖子上胖大海的腦袋,感覺身體被緊壓著,她想要動,動不了,雙腿被分開,胖大海啃著她的脖子,邊大力的撞動,動作著。

    正想說什麼:「該起了——」

    胖大海忽然抬起頭:「雁姬,你醒了?」聲音低沈沙啞。

    壓抑著慾望。

    不等雁姬開口,一口吻住雁姬的唇,抱住她,吻住她的掙扎和眉間的緊皺,吻住她的額頭,鼻子,臉頰,還有嘴角,左右兩邊,下頜,最後是唇。

    他的唇印在她的上面。

    輾轉反側。

    胖大海的吻很熱烈還有霸道,她只是推了推,掙扎了一會掙不開,就沒有再動。

    身體被人緊抱著,揉在堅硬的男性身體上,唇齒間被熱的攪拌,充滿了胖大海的氣味。

    雁姬喘息著。

    從驥明沒了綠雅的事後,胖大海懨懨了一段時間沒有去後院,老夫人挑的人也沒要,只到她的院子,這過去了這麼久,胖大海依然不去後院,只呆在她的院子里,雁姬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胖大海也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

    見到元慶時她在想胖大海不會看上男人吧,也沒見他怎麼,一直呆在她的院子里,每晚下來,她覺得有些吃不消,胖大海就是一匹狼。

    而元慶,在那次不告而別後不久,便再沒有消息,不知道去了哪裡,胖大海回軍營里查,只有冊子上寫,再具體的無論怎麼查也沒有查到,問別的士氣都說不認識他,只有少數的說見這,但都不熟悉,元慶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和軍營里的士氣並不熟,驥遠和元慶交談過,雁姬知道後和驥遠猜測元慶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雁姬沒有想過元慶竟是——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

    驥遠的婚禮不同與驥磊的。

    庶子和嫡子。

    驥遠是他他那將軍府的嫡子,規格完全不同,而且娶的是固山格格塞雅。

    四月固山格格塞雅和驥遠成親,嫁進他他那將軍府。

    他他那將軍府喧囂而熱鬧。

    雁姬和胖大海坐在上位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塞雅。

    同樣和驥磊成親時不同,雁姬內心的感覺複雜難言,說也說不清,高興,欣慰,開心,還有隱隱的失落,自己身上的肉,一手帶大的孩子成家立業了。

    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的小包子,失落難免。

    胖大海倒是很高興,紅光滿面,見人就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娶老婆呢,此時,似乎是察覺到雁姬不對,牽了牽她的手,看向她,雁姬看著他那張紅光滿面的臉,心裡的失落也消散不少,勾起唇。

    有什麼好失落的,兒子大了就大了,還是她的兒子,現在成親了還多了一個媳婦,等以後還會有孫子——

    想著,雁姬笑起來。

    「笑了?剛剛看你的樣子,還以為怎麼了。」雁姬聽到胖大海對她說,她愣了愣:「沒事。」她笑著說。

    整個他他那將軍府喧囂熱鬧的聲音直到深夜。

    驥遠成了親,入了洞房。

    不過,出了一點事。

    雁姬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驥遠直接處理了,第二天才告訴雁姬。

    是之前老夫人挑出來的幾個服侍的丫鬟,驥遠那裡有兩個,驥遠接受了,卻一直沒有碰她們,雖然通房丫鬟並沒什麼,驥遠也並不覺得怎麼,不過從小在雁姬的教育下長大,就算雁姬沒有讓他不准納妾,但他還是感覺得出自己額娘並不希望自己納太多妾,通房,而且他也不太喜歡,便也沒碰,後來指了婚,自己的福晉還沒有進門,因為塞雅,他也沒那個心,對塞雅,這個妹妹的好姐妹,額娘喜歡的女孩子,將來的福晉他想對她好。

    當然,雖說沒碰,必竟是長輩賜下來的,驥遠對她們也很不錯,對她們很寬容,只要不是太過份的便沒管,讓兩個丫鬟有些嬌縱起來,雁姬隱隱耳聞。

    不知道這兩丫鬟怎麼想的,可能是怕塞雅進府後影響到她們的寵愛,一個在半路攔住驥遠,一個竟跑到塞雅面前去多舌。

    驥遠見到,並沒有理那個攔住她的丫鬟,想到不對回到洞房正看到那個丫鬟對塞雅說著什麼,塞雅直氣得臉發白,不過,塞雅只是臉白,別的沒什麼,氣勢很足,反倒是那個丫鬟被她的氣勢壓得發白害怕,見驥遠進來馬上衝過去,抱著他哭著告狀,被驥遠看著臉發白難看的塞雅叫人把她拉下去,直接打了,丟出府。

    不知道驥遠說了什麼,第二天,塞雅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有的只有嬌羞和滿臉滿眼的甜蜜。

    老夫人那裡驥遠一早就去稟明瞭事實,老夫人也不能說什麼。

    等驥遠陪著塞雅回門之後,多隆也成親了,雁姬去了,看著多隆一臉猥瑣的笑,不知道說什麼,看得出他非常高興,都快傻笑了,聽說他很喜歡他現在娶的這個福晉,看他的樣子是真的了。

    雁姬也替他高興,在她眼中,多隆就跟皓祥一樣。

    這幾個孩子都一樣。

    看著他們高興,她也開心。

    之後洛瑤被抬進了費揚古撫遠將軍府里成了費揚古的側室。

    雁姬看著她出嫁,臉上的嬌羞的幸福讓她很美,從未有過的美,洛瑤一直算是聰明謹慎的孩子,應該地過得好,只有洛珊!

    洛珊在那次後沒有再做出什麼事來,整天呆在屋裡,變得沈默安靜,見了面,行完禮,就站在一邊,垂首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四姨娘整天看著陪著洛珊,就怕她做出什麼。

    雁姬見她們這樣,也不再說什麼。

    洛琳和洛珊的一個在十月,一個在八月。

    而荊州之亂爆發。

    胖大海皓祥多隆驥遠幾個都出征了。

    去荊州平叛!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孩子滿月了,去幫忙了,所以斷了兩天,嘿嘿,朋友的寶寶好可愛,還有好多帥哥,美女!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29

新月出現了

    驥遠身邊老夫人送的丫鬟解決了。

    成親後,驥遠和塞雅很是恩愛,也沒有別的丫鬟通房,小妾,雁姬肯定不會強迫驥遠納妾,夫妻倆恩愛甚篤,塞雅越見的臉色紅潤,榮光煥發,回門過後聽說塞雅那邊對驥遠很滿意。

    雁姬也高興,看著自己的兒子成親,夫妻恩愛,她怎麼會不喜歡?

    她的兒子那麼優秀塞雅那邊的人肯定滿意。

    驥磊那邊的兩個丫鬟卻沒有解決。

    一個是老夫人給的,一個是胖大海給的。

    兩個丫鬟並不得驥磊的寵,驥磊也沒有動她們,不過留在房裡。

    成親後,儀芳嫁過來,驥磊有了福晉,他和驥遠一樣從小跟在驥遠身後,耳濡耳染,這兩個丫鬟倒是安份,不知道是真是假,一直沒有鬧出什麼事,非常安份。

    而事實是雁姬一直找人看著這幾個丫鬟。

    老夫人,她那個婆婆送來的人......雁姬一直是謹慎的。

    有什麼事,她會出面。

    驥磊和驥遠比起來手段要差些。

    荊州之亂,新月來了。

    終於——

    從荊州之亂的消息傳到京城,雁姬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這麼多年了。

    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很多年,細細去數,雁姬自己也數不清有多少天,那時胖大海還是正太,雁姬才剛嫁給胖大海,還是一個小小的少女。

    不知不覺這些年就這麼過去了。

    還記得剛穿越時的樣子,那裡心裡的感覺和複雜。

    尤其是發現自己光著身子穿成雁姬,還是剛和胖大海成親的雁姬時的感覺,真是各種滋味都有,當時的震驚,還有鬱悶現在想來好笑,面對少年胖大海時曾經很是猶豫該和離還是一棒子打子?預防腦殘?

    那時的胖大海還是少年意氣,很正太。

    想著將來會發生的就不爽,特別是新月,想到新月出現胖大海的樣子,他們之間的真愛——

    雁姬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看著胖大海正太的小模樣,想著新月,鬱悶不已。

    再想到新月里的結局,新月和胖大海的愛情,雁姬這個正妻的下場,洛淋驥遠——

    那個時候離新月出現還有太多年,雁姬松口氣不用馬上面對腦殘可以好好生活的同時又嘆息,想要打擊腦殘的話,覺得自己穿是太早太早了,心情難辨。

    看著胖大海更是不爽。

    後來——

    自己面對胖大海一時接受不了胖大海,更別說和他......想著胖大海在小說里的腦殘一股惱兒給他把通房接回來,根本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

    只是,這個時代,她穿成了雁姬,便要背負起雁姬所擔負的,她不管多麼不願意,多麼想逃避都改變不了她是雁姬,胖大海的妻子的身份,她是胖大海的福晉,何況她只是普通人改變不了只有學會慢慢的承受。

    人生就是如此。

    改變不了就承受。

    她沒有選擇到底怎麼做,只是理智的判斷,她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好好的生活,那麼離不開胖大海,至少暫時,不管怎麼想,慢慢的有意無意的她改變著劇情。

    改變著胖大海和洛琳驥遠皓祥等......

    果然都改變了。

    有的改變了有的依然如故。

    所以荊州亂了。

    這次出征的有胖大海,驥遠皓祥多隆,雁姬送他們出征後就等待著。

    等待著新月的到來。

    不知道這次新月的天神會是誰?

    還是胖大海?或者......

    雁姬表面上該怎麼過怎麼過還是像以前一樣,也不讓自己多想,忙著事,該來的遲早會來,現在來了,她只需等結果就是,是不是和原小說一樣,等胖大海出征回來就會知道。

    要不了多久了。

    只是夢里——

    雁姬夢到自己回到了現代,回到了她住的小屋,夢到現代的一切。

    愛過恨過的人。

    卻模糊了面容,是真的記不清了,太多太多年,不止如此,現代的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更多的是現在,她夢到了新月格格里的情節。

    荊州之亂後胖大海帶著新月格格回京,然後上面讓新月住進將軍府,住進瞭望月小築,之後胖大海越來越不戲勁,雁姬開始懷疑,終於讓她發現——

    發現自己恩愛多年的丈夫愛上了別的少女。

    愛上了那個高貴的新月格格。

    真愛偉大,勝於一切。

    胖大海和新月格格兩個人真心相愛,她成了惡毒的婦人。

    那個高貴的新月格格總是可憐兮兮的說著卑微的話,下跪讓人以為她欺負她。

    所有人都說新月格格善良高貴純潔,說雁姬惡毒。

    連自己的兒子,女兒,一向疼愛自己的婆婆,所有人的都站在新月格格那邊,譴責她,用不理解,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她眾叛親離,什麼也沒有。

    過往的幸福碎掉!

    讓雁姬在夢中驚醒。

    這樣的夢在最初穿到這個世界穿到雁姬身上時時不時夢到,後來——

    漸漸的時間久了,從劇情改變後,她很長的時間沒有再夢到。

    如今又夢到了,更清淅更清楚,新月來了。

    荊州之亂爆發,荊州城岌岌可危,端親王為保全唯一的血脈——小貝勒克善,不得不含悲忍痛命令愛女新月格格,肩負起保護克善的重責,並由忠心的雲娃和家將莽古泰合力護孤。

    四人喬裝成平民逃命,離開荊州。

    不料途中遭遇寇兵,千鈞一髮之際,幸遇讓敵人聞名喪膽、綽號「馬鷂子」的威武大將軍努達海的援手搭救……

    其實荊州之役的爆發,說起來並不是百姓們要反抗什麼,而是駐守荊州的端親王一家魚肉百姓,強強民女,也就是新月一家,一次又一次的事發後終於激起了民憤。

    然後,荊州之役爆發......

    而對新月格格來說,那年的「荊州之役」,像是一把利刃,把她的生命活生生的一剖為二。

    十七年來,那種尊貴的,嬌寵的,快樂的,幸福的歲月……

    全部都成為了過去。她在一日之間,失去了阿瑪,額娘,姨娘,兩位哥哥,和她那溫暖的家園。

    什麼都沒有了,突然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了。

    迎接著她的,是那份永無休止的悲痛,和茫不可知的未來。

    此時的荊州—新月,克善,莽古泰,還有雲娃四個人,從荊州逃出來。

    都穿著破舊的粗布衣裳,臉上抹了烏泥,混雜在一大群的難民中,從荊州城的邊門逃出。

    一路,行行復行行,無了無休的漫長。

    難民們爭先恐後,孩子們的喚爹喚娘,逃著,和荊州城裡的火光沖天相映。

    逃往的人群里,莽古泰高大壯實的身上背著克善,雲娃扶著灰污下臉色蒼白逃跑中不停喘著氣的新月,他們走了一整天。

    頭上是大大的太陽,前頭的路沒有盡頭,身後也是一樣。

    體力不支的克善也因為發高燒暈了過去。

    這時,他們已經繼續走了幾天,還是暴漏了行蹤,幾個人很狼狽,有些灰污的臉,破舊的粗布衣賞,再不復以前的樣子。

    新月柔弱的身體也快不支了:「還沒到嗎?」

    她看著遠處,幾天了,逃了幾天的,還是沒有遇到人,沒有遇到阿瑪說的救兵。

    「格格別擔心,快了。」莽古泰高大的身體背著站在風口望著,時時注意著有沒有人過來,克善還發著高燒,小臉上通紅可憐,小小的身體也

    是一片火熱閉著眼睡在雲娃的懷裡。

    新月可憐的看著克善,她可憐的發高燒病倒的弟弟,手拈著濕手帕小心輕柔的要擦克善的額頭幫他降溫。

    「格格,讓雲娃來吧。」雲娃在一邊看著趕緊接過來。

    「嗯。」新月眼中水霧蒙蒙看著雲娃把手帕收回來。

    「格格,你看起來很虛弱,你沒事吧?」雲娃邊沾了水擦著克善的額頭邊擔心的看著自己的格格新月,見自己的格格用手帕擦過的臉下慘白虛弱。

    「沒事,雲娃,我們要快點。」

    「嗯,格格。」

    新月沒有拒絕,她昂著頭望著前方,眼中的霧更多了,咬著唇,柔弱而楚楚可憐。

    新月雲娃她們休息了一會後,又上路上。

    她們不該太多停留,怕有人追上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克善的高燒退下去,卻一直沒有醒來,依然低燒著,新月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到極點,快人倒下一樣,她抱著克善,梨花帶雨的哭著,哭著叫著克善的名字。

    叫著,卻沒有反應。

    雲娃在一邊扶著新月,她同樣也沒有力氣了,逃得沒有力氣,情況不比新月好多少,莽古泰衝在前面,就在新月再也逃不下去,那些難民要殺了他們的時候,新月遇到了她一生中的劫難......

    她的天神!

    遠遠響起的馬蹄聲傳來,來了很多人。

    不久,鑲白旗迎風招展映入眼簾,騎馬奔來的士兵最前方是正是荊州之亂後出京平亂的胖大海,皓祥,驥遠,他們穿著盔甲當頭騎著馬衝了過來。

    嘀嘀嘀——

    馬蹄聲越來越近。

    「快快——」

    一個聲音響起,馬蹄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快,迅速的衝著。

    「這次——荊州之亂不知道怎麼樣了,荊州城不知道如何?」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正是驥遠的。

    「不知道。」接著是冷漠的聲音,這個是皓祥。

    胖大海倒沒說話。

    「前面有人——」驥遠忽然看著前面開口。

    「去看看,是誰,躲在那裡——」胖大海開口了,聲音很大,嗡嗡的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馬鞭指著前方。

    「是——」「......」

    「......」

    接著幾個人衝了過去。

    這時候,新月就要落水,一個男子及時從馬背上彎□子,一把就撈起了她。新月只覺得身子一輕,自己不知怎的已騰空而起。她張大眼睛,只見到男子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氣勢,好像天上的神將下凡塵。

    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新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在她最害怕最無助最危險的時候她的天神出現了。

    新月覺得她眩暈了。

    也真的暈了過去。

    但她很安心,因為她被她的天神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月牙兒進府

    「我是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救我們——」

    新月昏過去前仰望著抱著自己的天神道。

    而抱著新月的人正是胖大海。

    端親王府的新月格格?

    他低頭看著懷裡昏過去滿身狼狽卻依然可以看出白皙美麗的臉,怔了怔,下一秒,他手臂緊了緊,感覺到懷裡的身體柔軟無比,軟到極點,軟到讓人心悸動。

    只想抱著,緊緊的抱著,永遠也不放手。

    胖大海就這樣抱著新月,抱了良久。

    他才像是回過神來,又低頭看了新月一眼,抱著她,轉身看向不遠處被皓祥幾個救了的莽古泰還有雲娃。

    「格格,格格——」「格格,你怎麼了?」「.......」

    莽古泰抱著克善,看到新月被胖大海抱在懷裡昏了過去,急急的衝過來,大吼著。

    雲娃也是。

    不過她看一眼救她的幾個人再看向抱著自己格格的胖大海,猶豫了一下也衝了過去。

    胖大海聽在耳中,看著他們,看到莽古泰懷裡臉紅閉著眼不知是睡去還是怎麼的克善:「你們是端親王府的人?」

    他問。

    「格格,你怎麼了,格格,放開我們格格。」莽古泰直衝著胖大海去。

    雲娃沒有說話,她掃過胖大海身上穿的甲胃,還有周圍的士兵,似乎是慢慢認出來了:「將軍,你們是來救我們的是嗎?我們是端親王府的人,她是我們格格,我們是和格格一起逃出來的,王府沒了,王府要我們跟著格格——」

    雲娃急急的說:「莽古泰,他們是來救我們的人——」看到莽古泰衝到胖大海面前更加急切到。

    「你們——」

    莽古泰也發現了什麼,看著胖大海,看一眼四周的士兵,他和娃一樣馬上想到了,只是看著胖大海懷裡的新月,他臉色變化著:「格格!」

    「對,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端親王府現在怎麼樣了?」胖大海問著雲娃和莽古泰,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懷裡的是端親王府的格格嗎?

    「王府毀了——」莽古泰聽到胖大海問臉上一變,慘白:「只有奴才,格格逃出來了,格格——」

    「你們格格暈過去了。」胖大海臉上也變了變,端親王府毀了,雖然猜到了,但真的聽說還是心震了震。

    「暈了?格格,你——」莽古泰聽完急了盯著新月。

    雲娃也衝了過來,看著胖大海懷裡的新月急道:「格格。」

    「走吧。」

    胖大海看了他們一眼,看著新月和莽古泰懷裡的克善,高大的抱著新月駕馬而去。

    「格格,莽古泰!」

    莽古泰見狀拉過一邊的馬趕緊追上去。

    雲娃看著也張嘴叫著,只是新月昏迷了,莽古泰懷裡是克善,又沒有轎子,雲娃被丟下,她看向四周,最後被人扯到一匹馬上,駕馬離去。

    皓祥驥遠還有多隆他們看一眼跟在胖大海身後去。

    他們彼此看一眼。

    「端親王府的格格?一個丫鬟,一個隨從,那個應該是端親王府的——」皓祥驥遠都沒有說話。

    他們看著前面抱住新月的胖大海,眼中都閃過什麼。

    只有多隆咋呼了一句,還要說什麼,皓祥側頭看了他一眼:「走了。」

    多隆嘿嘿的笑著閉嘴,猥瑣的笑著裹著甲胃很坐直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威風凜凜的,往後睥一眼嘲諷的一笑。

    馬蹄聲響,所有人駕馬遠去。

    後面是耗子,他抱著雲娃,看著皓祥幾個人的身影臉色變換莫測。

    至於他怎麼在這裡?

    這次荊州之亂爆發,早就想讓耗子去磨練,順便順功勞的和碩王爺立馬讓耗子進了軍營,叫他跟著一起出征。

    耗子的傷早就好了。

    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整天和白吟霜混在一起,和碩王爺也是下了決心,也不心疼了,不吃苦,不磨練怎麼會成長?皓祥那個不孝子在軍營里混得很好,就是那個他一向不看在眼裡的多隆也是。

    和碩王爺眼中皓禎還是比皓祥好,富察皓禎是他的嫡子,終歸是不同,更重要,更看重,哪怕現在皓祥很努力已經在軍營里闖出一番天,富察皓禎什麼也沒有,他相信只要耗子去了軍營,一定比皓禎更出色。

    而且男人嘛,耗子也不小了,該上戰場掙功勞了。

    耗子知道後沒說什麼,高昂著頭,面對著和碩王爺的期待和雪如點頭。

    保證平安回去,也保證好好呆在軍營。

    心裡暗暗一定要比皓祥強。

    甚至後來,耗子興奮起來,只是要和多隆皓祥那些人呆在一起,他很不耐煩,也很不爽,但和碩王爺說了,相信他,他是他的兒子,肯定同樣的優秀。

    誰也比不上他,他一定會比別人更出色。

    到時,得了功勞回來,一定會有封賞,那時,那個皓祥,就知道和他富察皓禎比他什麼也不是,永遠比不過他富察皓禎,哼,算什麼東西,居然有人說那個富察皓祥比他好,他富察皓禎才是,公主也該是他的,他相信他自己一定會得勝歸來,他會讓所有人知道他富察皓禎永遠是富察皓禎,沒有人能比過他,看那些人還敢說那個富察皓祥怎麼怎麼好,他是富察皓禎和碩王府的嫡子,他要讓所有人後悔。

    他想到那個美麗高貴的蘭馨公主,本來是他的,還有——

    他要讓所有人看到,看清楚誰才是最優秀的。

    耗子在想好後不捨的和白吟霜告別,去了軍營。

    白吟霜聽說耗子要上戰場,眼中全是仰慕和相信,聽完耗子的話,抱著耗子,她相信他,相信她的皓禎一定會得勝平安歸來,在白吟霜的眼中富察皓禎就是她的神。

    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他是最好最優秀的,富察皓禎是她的天神!

    雖然也有擔心。

    雪如則是堅決不同意,不同意富察皓禎上戰場,做母親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相同的,和雁姬剛開始一樣,不同意,不願意不想耗子去,無奈和碩王爺決定了,耗子自己也決定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以淚洗面,耗子還是興奮的去了。

    此時抱著雲娃,耗子聽到多隆嘲諷的笑聲臉色又是一變,難看得很:「多隆你在笑什麼?」他惱怒的咆哮,沒有人回答他。

    他臉色更不好看,鼻子大張,狠狠的瞪著,滿臉凶惡,他憤怒,多隆上次的帳還沒有跟他算,現在——

    他不會放過那個多隆。

    算什麼東西?

    他一要會報仇!

    再看著前面抱著新月的胖大海,臉色扭曲,剛才聽到聲音過來時,他也撲了過去,要救那個新月格格,誰知被人搶了去,那個女人竟然是端親王府的格格,耗子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那是你們格格?」

    「啊?」

    雲娃沒有想到抱住自己的人會開口。

    「那是你們格格?」

    耗子沒有聽到回答,見懷裡的女人呆呆的,一身的灰污,臉上也是,皺眉,嫌惡的再問。

    「是。」

    這次雲娃聽清楚了點頭。

    耗子沒有說什麼,把雲娃丟給身後的士兵,嫌惡的拍了拍身上的甲胃,都臟了,他駕馬追上去。

    什麼格格,剛剛他也看了,比起他的吟霜差多了。

    還格格,哼。

    等耗子看到新月的真面目後,他更後悔了.

    現在的耗子只是想著,救了那個新月格格應該算一件大功勞吧?

    都是那個胖大海,要不是他,這個功勞就是他富察皓禎的,是屬於他的,到時回京......

    耗子臉色變換不知道想著什麼,眼中閃著冷光。

    雲娃被丟到另一匹馬上,好一會兒才回神,看著前面駕馬而行的人,想到剛剛抱著自己的男人俊朗的臉,臉紅了!

    接下來,新月醒了。

    克善的病也好了。

    胖大海他們平了荊州的叛亂,端親王府確實毀了,他們去晚了,人都死了。

    只有新月,克善,莽古泰和雲娃四個人活下來。

    平了叛亂,胖大海他們得勝回京。

    寫上去的奏報得到了回復。

    上面要他們護送新月一行進京。

    來的時候沒有用多久,回去的時候因為多了一個尊貴的格格還有一個世子行進速度很慢,用了來的時候幾倍的幾時間也沒有回到京城。

    荊州叛亂已平的消息傳來。

    雁姬看著胖大海寫回來的信,還有自己兒子寫的,還是按著劇情來的,新月,雲娃,莽古泰,克善,都來了。

    不知道是誰救了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只有等胖大海他們回來才知道。

    如果是胖大海,那麼這個時候,按照劇情不變的話,他應該每天陪著新月,安慰安撫她的喪家之痛,憐惜著她,和新月滋生了感情,和新月彼此訴說著。

    雁姬淡淡的笑,想到新月和胖大海會場的對話,一起的畫面,她又看了手中的信一眼。

    胖大海信中什麼也看不出來,驥遠的信里也只提及沒有多說。

    還是等吧。

    想到今天翩翩說的,原來耗子也跟著一起出征去了。

    之前她一直沒注意。

    荊州之亂,新月的出現,分了她很大的心。

    聽說雪如還在以淚洗面,雁姬嘆息,她理解她,做為母親都一樣,不知道那個耗子怎麼捨得他的吟霜去戰場,這個和碩王爺真是煞費苦心,為了那個耗子,就不知道最後知道他一向疼愛的嫡子是個冒牌貨後會如何?

    雁姬看著外面,淡淡勾唇,皓祥一直沒有行動。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她想幫他不知道他如何想,也不好插手。

    雁姬是知道皓祥知道些什麼的,還有紅霓多半在他的手裡,只不知道紅霓現在如何了?

    皓祥和和碩王爺已經分了府,有蘭馨在,和碩王府有事也牽連不到皓祥,原小說里蘭馨嫁的耗子,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才爆光,現在蘭馨沒有嫁給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

    只是想到翩翩說的,和碩王爺老是找她,這個和碩王爺難道真的......

    雁姬忽然想到,要是新月對上小白花白吟霜不知會如何?

    富察皓禎......

    「月牙兒,月亮——」。

    在雁姬想著新月胖大海的時候,新月正幽幽的坐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傷心難過的呢喃著。

    月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洗乾淨後美麗的臉更柔和,楚楚動人。

    嬌弱惹人憐。

    我就是出生在這樣一個有上弦月的夜裡,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還有一個小名,叫月牙兒,家裡,只有阿瑪和額娘會叫我‘月牙兒’,可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叫我月牙兒了!再也沒有了!

    「......」

    「看到月亮,我好傷心……」新月嗚咽著說不下去。

    她看向前面站著的高大的身影,片刻,高大的身影轉過身,赫然是胖大海,看著楚楚可憐的新月格格,他忙安慰她:「格格,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別想太多,晚了,你該歇息了。」

    新月只淚眼朦朧的看著,也不說話。

    「格格。」胖大海又道。

    「叫我月牙兒。」

    「格格,你——」

    「我——」

    格格臉通紅流著淚看著胖大海,咬著唇,唇青白,想要說什麼,胖大海眉頭皺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新月格格,伸出手去。

    新月一見臉上馬上綻開了笑容:「努達海——」

    就要撲到他懷裡。

    胖大海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讓開了,然後轉身。

    新月臉上的笑凝固了,正要做什麼。

    「月牙兒,月牙兒——」

    一個聲音響起。

    新月被人抱住,朦朧的淚眼裡她抬頭,拼命的抬頭,前面高大的身影不見了,她側過頭,看向抱住自己的人。

    她傷心的哭著,為什麼他——

    皓祥,多隆還有驥遠幾個人看著,相視中,眸中閃過什麼。

    周圍的士兵幾次下來習慣了,眼中的不屑和輕蔑卻非常明顯。

    看著那擁在一起的男女。

    就這樣,在新月每天幽怨的望著自己的天神胖大海,走走停停的情況下,京城終於到了。

    終於回京了。

    很多人松了一口氣。

    只有兩個人捨不得。

    進宮面了聖,參加了宮宴。

    雁姬帶著府里的人迎接胖大海,還有自己的兒子。

    上面的旨意下來。

    和原小說一樣,新月將住進他他那將軍府。

    等胖大海回來,新月的轎子跟在後面一起來了。

    雁姬說不清是舒口氣還是怎麼。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的心更複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留言!

複雜的心思

    是的,此時的胖大海心裡很複雜。

    從救下新月格格開始,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讓他對這個救下來的尊貴的格格產生感情,對著這個高貴的格格他會覺得心動和憐惜,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竟覺得難受。

    看著她美麗可人柔弱的臉他覺得憐惜,覺得她太可憐了。

    想要保護她,呵護著她,為之付出一切。

    她對他有著龐大的吸引力。

    他的目光會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追尋著她,她開心高興他覺得高興,她傷心,他也痛苦,這樣的感覺對胖大海來說很陌生,又隱約熟悉。

    似乎新月也是一樣,從胖大海救下她那天開始,她的眼晴再也離不開他。

    她的天神。

    冥冥之中他們似乎注定相愛。

    誰也改變不了,是即定,是注定,是命運。

    其實,仔細說起來,無非是他們對彼此有了好感,什麼命運注定?冥冥中的力量就是對彼此產生的好感。

    也只是好感,或者說喜歡。

    愛還談不上。

    如果任由這份喜歡,好感加深,任它成長,有一天或許會真的變成愛。

    但——

    胖大海已經不再年輕,不再是慕愛的年少,這些年來,他有過的女人,經歷過的,呆在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什麼樣的沒有?經歷得多了,看得多了,女人無非就是那樣,無論是美麗的嬌俏的動人的溫柔的還有柔弱的。

    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一如眼前的新月格格的,曾經胖大海都喜歡過,可是最後她們的真、面目叫胖大海嫌惡生厭,還有厭倦,令他失望,只有雁姬。

    只有雁姬,他的正妻,他的福晉......

    尤其在綠雅之後他不想再碰別的女人,也不想再要女人,只要有雁姬就夠了。

    胖大海不再是原小說里一生只有雁姬一個福晉的他,對新月格格雖然產生了好感,喜歡,不過,想到以前的那些他喜歡過又叫他失望厭惡的女人,再看新月心裡的好感和喜歡淡了許多。

    眼前美麗楚楚動人尊貴的格格他不想將來有一天厭惡,所以他不想這個美麗的格格有什麼。

    而且這樣美麗尊貴的新月格格也不是他一個將軍可以匹配,對於皇室來說,他只是一個奴才,她是高高在上的格格,若真有什麼,可是大罪,整個他他那家族都逃不了。

    他的兒子女兒,還有雁姬,他的額娘!

    何況他的年紀足可以當新月的阿瑪,新月和洛琳差不多一樣大,想通後,胖大海雖覺得悵然若失,可是也松了一口氣。

    再看新月,新月剛剛失去了家失去了父母,無助傷心得讓他心疼。

    他決定把她當成晚輩來看,就像對自己的女兒洛琳一樣。

    拋開了顧忌,也想明白的胖大海自然的安撫著新月,把對她的好感和喜歡轉化為長輩對晚輩的喜歡。

    只是新月對他——

    新月對他的親近他剛開始還自然的接受,幾次下來,他發現新月對他的感覺似乎和他不一樣,她的話語,動作,眼神,還有幽怨,說起以後,他們的以後讓胖大海驚醒。

    他不知道怎麼這樣?後來,他不再讓新月親近。

    富察皓禎和新月關係卻好了起來。

    他知道富察皓禎每天都陪著新月,陪著她,安慰她,安撫她。

    胖大海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心情,失落的吧。

    之前她只親近自己的。

    失落的同時看到富察皓禎和新月一起,胖大海看著周圍一雙雙目光,他覺得新月還小也許是不懂,想做什麼的時候,驥遠找到了他,說了一番話,他再看新月和富察皓禎沒有再做什麼。

    他把新月當晚輩憐惜,私下他還是見了她勸了一下,讓她和富察皓禎保持一點距離,她是尊貴的格格。

    新月不知道為什麼,聽完後對著他嬌羞的一笑,美麗微昂的臉上又是歡喜又是開心,揪了胖大海一眼:「我知道了,你是在——」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原來你對——我就知道,努達海。」嬌羞的說完,她就離開了。

    胖大海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不過她應該是答應了,他也不再多想。

    之後,果然新月沒有再和富察皓祥再親近。

    胖大海滿意了,覺得是他說的話起了作用,把那天新月的嬌羞拋在腦後。

    對於富察皓禎怨憤的眼神,胖大海並不在意,這個富察皓禎和皓祥無論哪方面比起來差遠了不說,他也不喜歡他,他和那個白吟霜的事,他是知道的,還有紅霓——

    紅霓曾經是他胖大海的女人,他更不喜歡富察皓禎。

    男人嘛,都這樣。

    新月的親近,胖大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一直記著雁姬,還有自己的兒子驥遠說過的話:「阿瑪,新月格格是端親王的遺孤,如今端親王府沒了,依然身份尊貴,她現在傷心過度才這樣,回了京城,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我們是來平亂的,阿瑪,容兒子說句不好聽的,這位身份尊貴

    的格格到時定有皇上太后安撫,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多想想額娘,洛琳還有兒子吧。」

    「......」

    胖大海看著迎接自己的雁姬,側頭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新月出現擾亂的心平靜下來,還有自己的女兒,胖大海飛身下馬,朝著雁姬迎上去:「雁姬。」

    目光掃到後面落下的轎子,胖大海暗嘆一聲。

    心裡又變複雜起來。

    本來以為回到京城就好了,新月格格自有聖上安排,他也不用面對她幽怨的目光,對上她幽怨的目光他總是覺得複雜,他想做什麼一想到自己兒子的話又什麼也不能做。

    胖大海想到之前帶著新月克善進宮發生的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

    「努達海平亂有功封為內大臣,新月格格封為和碩格格,克善封為端親王世子,至於新月格格就住在公主所,而克善就住在阿哥所吧!」順治看著新月和克善道。

    這已經算是恩典了,順治看著他們,新月格格和克善做為端親王府唯二的遺孤,等將來新月出嫁的時候,他肯定不會虧待她。

    克善將來最起碼也是一個郡王。

    胖大海被封內大臣他謝完恩,心裡正為新月高興,聖上這樣厚待新月,誰知道新月卻突然跪行兩步,眼中淚霧朦朧,鄭重的看著順治:「新月

    謝謝皇上恩典,但是新月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皇上成全。「

    「哦?」

    順治聞言眼眯了眯掃了胖大海他們一眼,再看向新月:「不情之請?什麼不情之請,說——」

    新月對上順治的目光陡然一顫,柔軟的身體顫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中的淚意更明顯,她咬住唇:「皇上,一路進京新月和克善多虧了努達海將軍照顧,新月很感激,非常的感激,讓新月在傷心絕望中感覺到一絲的溫暖,新月的不情之請是,皇上,新月想帶著克善住在努達海將軍家裡,聽說努達海將軍有一個幸福的家,有一個賢慧的妻子,還有幾雙兒女,新月覺得,新月可以和她們好好相處,努達海將軍一定會給新月一個家。」說完之後,新月看向胖大海,眼中幽怨而深情。

    而後堅定的望著順治。

    胖大海無意中對上新月的目光,心一悸。

    然後,一寒,他感覺到順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敢看新月,心裡暗道不好。

    新月的話——

    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

    胖大海想到了很多,越想越害怕,額上的冷汗流下,俗話說君心難測,新月的話誰知道皇上會怎麼想,要是萬一,以為他胖大海做了什麼,那——

    「努達海,新月格格說的你怎麼看?」就在胖大海心裡一陣陣發寒,流著冷汗時順治的聲音響起。

    胖大海心裡松一口氣,馬上又提起,謹慎小心的開口:「稟皇上,臣不敢。」

    「不敢?」

    順治笑了,圓臉上帶著笑:「是嗎?努達海,你不敢還是不願意?」

    「皇上,臣不敢,」胖大海額上的汗流下卻不敢動,再次道。

    伏身低頭。

    「好一個不敢,努達海不愧是努達海,很好,很好。」順治目光不再那麼銳利笑著看著胖大海。

    「努達海你——」

    順治滿意了,新月卻不滿意了。

    她淚眼朦朧的眼不敢置信,不相信的看著胖大海,嬌小柔弱的身體顫著,慘白著臉,楚楚可憐,生生惹人憐惜,努達海他怎麼能?怎麼會這樣?他拒絕她?

    他竟說不敢,不敢,為什麼?他們不是心意相通了嗎?

    他不明白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在皇上面前說不敢?她想和他一起,她求了皇上只要皇上答應了他們就能一起,她就能去他的家,和他一起幸福的生活。

    他該明白的,為什麼說不敢?

    努達海不會拒絕她的,一定有什麼原因,是害怕皇上怪罪?還是?

    「皇上——」新月開口,又望向順治。

    順治已經開口:「新月,朕的皇后與皇額娘也很溫柔,她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讓你知道什麼是家的感覺,難不成你覺得朕的皇后與皇額娘不能給你家的感覺?」

    新月趕緊道,臉更加的白,身體搖搖欲墜:「不是的,新月身份低微,不配得到皇后娘娘和太后老佛爺的關愛,新月只求能帶著克善住在努達海將軍家裡面,他們一定會好好對待新月的,一定會讓新月感受到家的感覺,而且新月的命都是努達海將軍救的,努達海將軍就像是天神一樣

    拯救了新月,新月想要報恩——」新月說完之後就拉著克善重重的額頭,而克善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傻傻的跟著磕頭,新月與克善的額頭都磕的紅腫……

    「......」

    「......」

    新月的話說完後,只有她和克善磕頭的聲音,一聲聲在大殿上回響。

    胖大海已經被新月的話,還有動作嚇到了,不止是冷汗了。

    他不知道新月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想的,他被她嚇到了!

    就在氣氛沈悶到極點時,太后來了,孝莊太后傳話過來召了新月去。

    胖大海不知道新月和太后說了什麼,最後太后皇上同意新月住進他他那將軍府,讓他撫孤。

    胖大海又嚇又驚。

    「回來了?」

    雁姬走上前笑著看著胖大海道,又看向驥遠。

    「嗯。」

    胖大海複雜的點頭,混身沒勁,有些懨懨的對雁姬揮了揮手。

    「額娘。」驥遠走上前道。

    雁姬看著他們,洛琳,塞雅,儀芳驥磊,驥寧,幾個姨娘,下人都走上前對著胖大海行禮,胖大海看了雁姬一眼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對其它人只揮了揮手,同樣是懨懨的。

    雁姬看著胖大海對著她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一眼:「雁姬。」他開口叫過雁姬,帶著她往那頂轎子走去。

    轎簾拉開,很快,一個少女,美麗脫俗的少女被轎子兩邊跟著的嬤嬤扶了下來。

    少女下來後一雙水霧朦朧的眼就往胖大海這裡看來,緊揪著胖大海,楚楚動人:「努達海。」她開口,聲音動聽。

    「格格,這位是新月格格,皇上親封的和碩格格。」胖大海回應了少女帶著雁姬走到她面前為雁姬介紹道,然後看著雁姬笑了笑:「格格,這是臣——」

    胖大海還沒有說完,新月開口了,美麗的臉上綻開一抹美麗的笑對著雁姬,看著胖大海牽著雁姬的手,眼神羨慕,羨慕雁姬,要是她是雁姬多好,新月笑著:「你是雁姬是嗎?努達海將軍的福晉?我知道你,努達海告訴過我,說過你,還有——」

    然後,她看向雁姬的身後,看到洛琳他們馬上笑著道:「你是洛琳是不是?我聽努達海說過,你是驥寧,還有你驥磊,還有你——」新月一個人認著。

    認得很准,每一句話中都有努達海三個字。

    語氣親近。

    雁姬看著少女,也就是新月,胖大海的真愛,雁姬的惡夢。

    很美,很脫俗,很柔弱可憐,楚楚動人,和小白花,白吟霜一樣,弱不禁風,都是讓男人一見傾心,再見鐘情,惹人心動憐惜,恨不能護在懷裡的少女。

    不知道三個人站在一起是什麼樣?

    新月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此時看著很有格格的氣度,高貴美麗,就是雁姬也對她產生不了惡感,若是不知道劇情——不知道她習慣下跪還有她的性情!

    雁姬看得出大家對她都很有好感,別開眼,很明顯新月還是被胖大海救了。

    她的天神依舊是胖大海。

    而胖大海——

    雁姬看向他,胖大海感覺到她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不知為何老臉一紅:「雁姬。」

    不用說,胖大海和新月應該產生了感情了,此刻,和小說里一模一樣。

    劇情似乎回到了正軌。

    想到剛才胖大海對著她還有洛琳他們懨懨的表情,是因為新月吧。

    曾經的改變什麼也不是,雁姬看著胖大海和新月還有周圍的人,有些累,站得太久,腳有些疼。

    「額娘。」驥遠的聲音響起,雁姬抬頭,看向他,笑笑,一邊洛琳也看過來,驥寧只看了新月和她牽著的克善一眼就沒有再看,只看著自己的額娘。

    「雁姬——」胖大海也開了口,皺眉看著她。

    雁姬笑了笑:「進去吧。」

    說完,走到新月克善面前:「格格,世子,歡迎和碩格格還有克善世子——」

    「不用,不用,雁姬知道嗎,要說謝謝也是新月,謝謝你,謝謝你能接納我和克善,新月的命是努達海將軍救的,努達海將軍是我和克善的救命恩人,你不用這樣,你能接納我和克善讓我們成為你們家的一份子,新月好高興,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高貴,美麗!」新月馬上說道,笑著,開心的說著,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新月。

    雁姬聽到新月最後幾句話時惡寒了,看一眼他們轉身帶著人迎著新月往里走去。

    一向在佛堂的老夫人也來了。

    見了新月,也是一臉慈愛喜歡。

    飯早就準備好。

    所有人一起吃了一頓歡樂的飯,席上,新月笑得很美,高貴美麗,似乎每一個人都喜歡她,雁姬眸光閃了閃,在知道四姨娘二姨娘是胖大海的妾後新月的表情有些怪。

    愣愣的。

    雁姬想笑,飯後,各自回房,雁姬早早就給新月安排好了地方叫人帶她去。

    雁姬看到新月望著努達海似乎想說什麼,她轉身回房。

    今晚不知道胖大海會不會回來?

    胖大海,新月——

    她該怎麼做,洛琳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0

耗子很矛盾

    吃過飯,胖大海被老夫人叫去,母子倆不知道說了什麼,胖大海喝了一點酒,半晌,搖著頭從老夫人那裡出來,他腦中是剛剛自己額娘說的話。

    「那個新月格格還有那個世子怎麼會到我們府里來?按說像這樣的遺孤都是由太后皇后留在宮里的,怎麼會讓你撫孤?到底太后皇上是什麼意思?」

    「......」

    「不知道太后和皇上是什麼意思,猜不透,想不清啊——難道是驥遠?驥磊驥遠都成了親了,可惜了——驥寧還小——」

    「......」

    「我現在猜不透,府里幾個孩子都成了親,除了驥寧,如果還沒有成親那可能是——但現在......」

    「......」

    「新月格格和驥遠——努達海,這個新月格格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你救了她,所以為了報恩住進府里?太后也同意?」

    「是,額娘。」

    「看這個新月格格出身高貴卻很親和,應該是個好的,聽我說努達海好好照顧他們,不管是為什麼,他們是端親王府的遺孤,既然皇上太后讓我們撫孤,那麼好好照顧他們不會有錯,那個新月格格就算了,那個克善世子等將來長大至少是一個郡王,有了這層關係在,將來——」

    「嗯,額娘。」

    「只是可惜了,要是這個新月格格早點出現——」

    「......」

    「要是驥遠還沒有成親配這個新月格格倒是正好,兩個都是好的,我們驥遠那麼優秀!真真是可惜了,先前選秀這個新月格格不知為何沒有指婚,看她的年紀當是,驥寧又太小,不知道孝期過後會指給誰,可惜,可惜!塞雅雖好,比起這個格格——」

    「......」

    胖大海就這樣帶著酒氣搖著頭走出來。

    「努達海將軍。」

    然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他一頓皺眉抬起頭,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少女,新月和雲娃。

    「新月格格,你們——」

    胖大海愣了。

    愣愣的看著她們,她們怎麼在這?現在這個時候!

    「努達海將軍——」新月似乎是想說什麼,咬著唇,嬌羞的看著努達海,眉眼彎彎,欲語還休,睥了一眼一邊的雲娃。

    「努達海將軍,格格,奴婢去旁邊等你。」雲娃掃了一眼四周,對胖大海和新月道。

    「......」

    「......」

    新月沒有說話,她只嬌羞的對雲娃點了點頭後就看著胖大海,雲娃也對著新月點了點頭,笑看一眼胖大海後退到了一邊角落里,守在那裡,胖大海看著她們。

    他皺緊眉。

    新月等雲娃守在角落里後,看著努達海:「努達海——」

    「有什麼事嗎?新月格格。」胖大海開口。

    「叫我新月,努達海。」

    新月聞言,臉色變了變,咬著唇,緊揪著胖大海,幽幽的說道。

    「格格——怎麼能叫你——」胖大海被新月幽怨的目光弄得別開頭,又是這樣幽怨的目光,新月?他怎麼能這樣叫,他想到之前也是眼前的新月格格叫他叫她‘月牙兒’......

    胖大海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新月,他想馬上離開,回去,雁姬還在等他!

    「為什麼不可以?」

    聽到胖大海拒絕,新月更幽怨,臉色更蒼白了。

    她緊揪著胖大海,樣子楚楚可憐,惹人心憐,胖大海心一跳,他趕緊收回目光:「格格,你是格格,臣只是——」

    「努達海你怎麼能這麼說?」聞言,新月傷心了,傷心的看著胖大海,眼中朦朧含著朦朦的水霧。

    「格格!」胖大海見狀有些心疼,複雜的看著新月,伸出手想做什麼,最後,什麼也沒做。

    手收回來。

    新月一直看著胖大海,在胖大海伸出手來時,她眨著水霧的眼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清麗憐人又美麗,如沾著水露的花,柔弱惹人愛,誰知胖大海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做收回了手,她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起來。

    「努達海。」

    「格格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不等新月說,胖大海道,恭敬的退開兩步,伏身行禮。

    「你——努達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新月臉色又一白,指著胖大海,搖著頭,傷心的控訴起來。

    「你該回去了,我叫人送格格回去,要是讓人看到格格這個時候還和臣一起,對格格你的名譽不好!」

    努達海依然低著頭,也不抬頭。

    「我知道了,努達海,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是不是?我知道了,你是為了我——對不起,努達海,我剛剛竟然怪你,怪你......想要問清楚,我竟然不相信你,之前在大殿上,你也是為了我才對皇上拒絕的是不是?我都知道,努達海,我就知道你——你不用這樣的,我不在意的努達海,只要能看到你,遠遠的看到你,陪著你,和你一起,我就滿足了,真的,其它的我都不在意!」

    新月忽然激動了,她猛的抬起頭,看著胖大海自顧自的說起來。

    一臉理解的道。

    眼中飽含著深情。

    不過胖大海沒有看到,他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完新月的話,意識到什麼他陡的抬頭正要說什麼。

    「不要再說了努達海,你不用的,不用再拒絕我,我理解你的心,瞭解明白,我知道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很高興,你為了我......你就是我的天神!但我現在不能自私,回去吧努達海,雁姬一定在等你,我也回去了,努達海雁姬和你說的一樣高貴善良賢慧,我們不能傷害她,還有洛琳——我們不能傷害他們。」新月說著,又深情的看了胖大海一眼,飄然的不捨的帶著雲娃走了。

    「......」

    留下胖大海一個人呆在原地,想了良久。

    發愣了很久,新月的話令胖大海越來越意識到什麼,感覺到什麼

    等到胖大海回去,雁姬已經睡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雁姬,胖大海還有些發愣。

    「睡了?」

    見雁姬沒有反應,胖大海洗漱過後上床輕輕的開口。

    「回來了?睡吧。」

    雁姬沒有睡著,她睜開眼看了一眼胖大海迷迷糊糊的道。

    她還以為他不回來了呢。

    雁姬勾著唇,不知道新月和胖大海說了什麼,看一眼外面,並沒有過很久,不過,現在才剛開始不是嗎?而且胖大海出征回來,這第一天晚上.......什麼也看不出來,原小說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還不知道胖大海和新月的事。

    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什麼,雁姬也是一樣,就是後來發現胖大海不對也沒想到新月身上,這時的胖大海應該還在拒絕著新月,直到新月和胖大海正式表白雁姬聽到後才恍然大悟。

    透過燈光,雁姬看著胖大海高大的身影。

    「嗯。」

    胖大海應一聲後上床。

    胖大海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太困,亦或者因為新月的原因沒有像以前一樣對雁姬動手動腳,規矩的躺在床上,也不說話,似乎是睡了,雁姬卻知道他沒睡,她看了他一眼,看得出胖大海應該是在想什麼。

    有心事,或許與新月有關,或許......

    雁姬沒有理胖大海,雁姬閉上眼。

    胖大海確實沒有睡,確實在想著事情,也確實與新月有關。

    他心思複雜的想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胖大海轉過身來:「雁姬——」他開口。

    他想跟雁姬說一說新月!

    「......」

    雁姬已經睡了,沒有回答。

    胖大海看著她,又喚了幾聲,知道雁姬睡了過去,他躺□體,躺在雁姬的身邊,伸出手來抱住了她。

    雁姬早上醒來看到胖大海抱著他,推了推,竟沒有推開他。

    在晨光中,雁姬看了胖大海好一會。

    這一晚,和胖大海一樣,耗子此時也在想事情,他抱著白吟霜,看著燈光下美麗脫俗美麗依舊的白吟霜,剛剛小別勝新婚,分開了幾個月的他們長長久久的擁抱,纏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愛了幾番。

    如今累極才停下,白吟霜被耗子折騰得累得睡去,耗子睡不著。

    大手在白吟霜白皙細膩潔白如仙的身體上撫摸著,耗子身體壓著白吟霜,緊緊的抱著,攬在懷裡。

    「吟霜。」耗子喚著白吟霜,呢喃的喚著,心裡卻想著新月。

    想著新月高貴美麗的樣子。

    心裡又癢癢的。

    不知道新月現在怎麼樣了?

    耗子發現他很想新月,和他的吟霜不同,新月更高貴美麗,當然吟霜也是一樣,都是他喜歡的,是的,喜歡,耗子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新月格格,不過他最愛的還是他的吟霜。

    他很矛盾,沒有想到自己會同時喜歡上吟霜和新月。

    他覺得對不起吟霜,吟霜那麼愛他,他卻——

    要是按著他的決定,到時他肯定要負了吟霜。

    耗子很是矛盾和糾結。

    「吟霜,對不起,我喜歡上了新月格格,不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起,你那麼愛我,我也那麼愛你,知道嗎,就算我喜歡新月,最愛的還是你,你放心。」

    耗子抱緊白吟霜,低喃著,他知道他的吟霜一定會原諒他的,他的吟霜是那麼善良!

    新月也是一樣,她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新月和吟霜都是他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耗子滿足的笑了,低頭吻了吻白吟霜的臉,他決定了,他要——

    他明天去見阿瑪和額娘:「新月等我。」

    明天再告訴吟霜!

    耗子得意滿意的笑著,忽然想到什麼,撫摸著白吟霜的手一緊,耗子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讓新月去努達海的府里,就算不住在宮里也應該是他們和碩王府。

    耗子恨得很,恨努達海,恨新月的眼裡只有努達海。

    恨努達海先他一步救新月成了新月的天神。

    要不是努達海,就是他救了新月,那麼新月的眼中肯定會只有他。

    只有他富察皓禎!

    哼!

    努達海......

    他富察皓禎不會輸給他的,一個老男人!

    耗子第二天本來想去找雪如和和碩王爺的,不過,在白吟霜的愛慕和溫柔的眼神下,沈淪了下去。

    兩個人很是纏綿了幾天。

    暫時把新月忘了。

    好幾天之後耗子才想起新月,很是懊惱的從美人香里爬出來,找上雪如和和碩王府,也對白吟霜說了新月。

    而這幾天,他他那將軍府里。

    洛琳經常拉著塞雅到新月那裡。

    新月當然非常歡迎。

    洛琳塞雅則似乎很喜歡新月。

    作者有話要說:停了電,剛來電,吼吼——

最愛和喜歡

    「皓禎,你說什麼?」

    雪如看著耗子。

    「額娘,你幫我去看看新月吧。」耗子看著雪如再次道。

    「新月?」

    雪如瞪大了眼:「你說什麼?新月格格,那個端親王府的遺孤和碩格格新月?」

    「對,就是她,額娘,你也知道?新月她——額娘替兒子去看看好不好,她現在在他他那將軍府。」耗子聞言激動了,激動的看著雪如開口道,其實他更想自己去。

    自己去見新月。

    他想新月了,這幾天天天和吟霜一起,忘了先前的決定,他很愧疚,對吟霜對新月,也很懊惱,他早該找額娘的,耗子突然想馬上見到新月。

    可是——

    新月現在在他他那將軍府里,他見不到,想直接衝進去找新月......

    又怕新月怪他!

    他他那將軍府......努達海,驥遠,耗子想著,又咬牙切齒起來。

    要不是努達海,要不是他,他就是新月的天神,新月的眼中只會有他,只會有他富察皓祥,現在新月也會住在和碩王府里,不是努達海的府里,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和新月——和她在一起,新月。

    他的新月。

    可憐可愛的新月,越想耗子越心裡越憤恨,像有一股火在燒,火辣辣的!

    耗子臉色忽然一變,他想到,驥遠和皓祥那個沒用的經常在一起,他他那將軍府,皓祥......他們搶了蘭馨公主還不夠,現在他們又要來和他搶新月!

    無恥!

    他不會讓他們搶走新月的,耗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優秀了,所以才讓皓祥那個沒用的和驥遠多隆嫉妒,搶他的東西?上次讓他們搶了,這回他絕不讓他們搶走新月!

    絕不!

    新月是他的,是他富察皓禎的。

    耗子腦中又浮現出新月美麗高貴的樣子,讓他一陣心癢,心動,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親吻她,想要擁抱她,想要——得到她,耗子閉著眼幻想著新月在眼前,他抱住她,她嬌羞的任他動作——

    耗子心蕩漾,痴迷了。

    任何人都不能搶走新月,搶走他的新月,她只能屬於他,屬於他富察皓禎。

    他們注定在一起。

    誰和他搶新月,就是和他作對!

    耗子想著。

    「皓禎你——」雪如眸光閃了閃,皺著眉看著耗子眼神疑惑探究還有擔心,新月格格?皓禎突然說起她還要她去看這個新月格格?他們——這個端親王府的遺孤新月格格她和皓禎......

    皓禎此時激動的表情叫雪如擔心,疑惑,還有探究,雪如思索著,她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皓禎這次跟著努達海出征去荊州平亂帶回了那個新月格格,雪如不瞭解那個新月格格,只是聽u說很美,很高貴,一直很受端親王府的寵愛,上次選秀因為生病沒有參選,現在端親王府出了事,新月格格進了宮太后皇上很喜歡她。

    被封為了和碩格格,她那個弟弟,被封為了世子。

    皓禎和她——

    他的意思是?

    難道回京的途中發生了什麼?

    那個新月格格是不是和皓禎——要是真發生了什麼?那這個新月格格的品性——

    要是沒有,皓禎又是什麼意思?皓禎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個新月格格,端親王府沒有了,只是一介遺孤,以前還勉強配得上她家皓禎,如今——除非像那個蘭馨公主一樣被封為公主,那樣還差不多,配得上她家皓禎。

    那個賤種只是庶子,就配了一個公主,她家皓禎可是和碩王府的嫡子,一個和碩格格怎麼配得上?

    不行。

    皓禎要配也至少是像上次那個一樣,雖不是公主,家世背景卻是一等一的能幫到她家皓禎的或者是公主。

    雪如皺眉,這個新月格格配不上他,她更不喜歡她,看皓禎的樣子卻好像很喜歡,雪如想到白吟霜,她可憐的女兒,一心愛著皓禎,要是知道皓禎看上了新月格格——

    她苦命的女兒,都是她害了她,她本來是和碩王府高貴的格格,現在只能給皓禎做妾!

    雪如難過著,再見皓禎一會痴迷,一會笑,一會發狠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不太好看:「皓禎,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額娘?」

    耗子正想著新月,聽到雪如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抬頭,看雪如臉色不好,他一下擔心:「你怎麼了,額娘,面色不太好?」

    「我沒事,你剛剛怎麼了?」

    雪如搖頭,緊緊的盯著耗子。

    「沒什麼,額娘,只是——新月,額娘替兒子去看看新月吧。」耗子見雪如說沒事,馬上笑著對雪如道,神情又激動起來。

    「皓禎。」

    雪如看著他,沒有馬上回答。

    「怎麼?額娘?」

    「你剛剛讓額娘去他他那府看新月格格?「

    「對,額娘,你幫兒子去看一下新月看她好不好?有沒有什麼事,這幾天——」

    「為什麼?」

    「啊?額娘,你說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額娘去看?」雪如說完直視著耗子的眼晴。

    「額娘你——你知道的,我很喜歡新月格格,我想娶新月額娘——」耗子瞪了一下眼,看著雪如,聲音咆哮,然後,臉微紅了一下說完。

    話落——

    雪如的臉色更難看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皓禎。」

    耗子似乎毫無所覺:「額娘,我很喜歡新月格格,我想娶她!」

    「喜歡?你想娶新月格格?」雪如爆發了,臉色難看的盯著耗子,聲音變冷。

    「是啊。」耗子依然沒有注意到雪如難看的臉色,正想著新月,想著新月成為他的人,嫁給他的情形,這就是他的決定,他喜歡新月,高貴美麗,他想娶她。

    新月的身份可是高貴的和碩格格不像吟霜,他可以娶她。

    想到這,耗子皺起眉頭,吟霜的身份太......雖然一樣的美麗,純潔如梅花仙子,但耗子一想到新月的高貴身份就有些嫌棄。

    片刻,他覺得內疚,他竟嫌棄吟霜,那可是他的吟霜,他怎麼能,怎麼能嫌棄吟霜。

    吟霜那麼愛他,為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愛他,他也愛著吟霜,他不該嫌棄,不該——

    「皓禎。」

    雪如更加大聲的叫了耗子的名字,耗子才看到雪如難看的臉色。

    「額娘,你?」耗子很少看到自己的額娘這個樣子,除了他剛認識吟霜那時候額娘不同意時,現在——

    耗子很不解,疑惑不明白。

    「皓禎,你說你喜歡新月格格,想娶她?」雪如一字一句的道。

    「嗯。」

    「那——吟霜呢?」

    「額娘你怎麼這麼問,很奇怪,我當然愛吟霜啊!」

    「當然愛?」

    「是。」

    「那你說你要娶新月格格,你娶了新月格格,吟霜呢?」

    「兒子是想娶新月,兒子很喜歡新月,不過兒子最愛的還是吟霜,不管我娶誰,和誰成親,吟霜永遠都是兒子最愛的人。」耗子看著雪如理所當然說道。

    目光很真誠。

    雪如望著耗子。

    「你放心,額娘。」

    「......」

    「......」

    「你老實告訴額娘,你和那個新月格格有沒有什麼?」雪如等耗子說完,看著他道。

    「啊?額娘,你說什麼啊?」耗子反應過來後大聲道,臉更紅:「沒有,額娘,你想太多了。」

    「是嗎?想太多了?」

    「對,額娘,你想太了。」

    「那就好。」雪如慢慢說。

    「額娘?」

    「沒有那就好,皓禎,額娘不希望你娶那個新月格格,不想你娶她——」雪如開了口,凝視著耗子道。

    「額娘,你——」

    「你聽我說,皓禎,那個新月格格額娘不喜歡,她也配不上你,你是和碩王府的嫡子,而端親王府現在沒了,她只是一介遺孤,什麼都沒有,你怎麼能娶她?你看皓祥那個賤種都娶的是公主,你是嫡子怎麼能比他差,那個賤種哪裡比得上你?再怎麼說也不能娶一個什麼也沒有的格格,這個新月格格就算了,你也說了只是喜歡,你有吟霜,以後額娘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福晉。」

    雪如說了。

    耗子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料到他額娘會這樣說。

    「額娘——」他額娘竟然不要他娶新月,竟不喜歡新月,怎麼會?這怎麼行?

    耗子不相信,瞪大了眼不相信的看向雪如:「額娘為什麼?」

    額娘怎麼能不喜歡新月?他為什麼不能娶新月,新月是和碩格格,就算端親王府沒了,可是她還是那麼高貴,那麼......叫人喜歡,額娘為什麼不喜歡新月?

    「我說了,她配不上你,皓禎,相信額娘,額娘會給你找最好的福晉,不要再說她了。」

    雪如皺眉,壓下心裡的不耐,耐心道。

    「不——」

    耗子咆哮了:「不要,額娘,我不要,我只喜歡新月,只想娶新月,只想要她,別的人我都不要。」

    「皓禎你——」

    雪如緊皺眉,怒了。

    「額娘,你知道的,我只要新月,只喜歡新月,別的女人不管是誰,我都不要,額娘,你不能讓我離開新月,你不能——」

    「皓禎,聽額娘的話,你不是說你愛的是吟霜!」

    「是的,我愛吟霜和新月,額娘,你就成全兒子吧,讓兒子娶新月吧!」

    「不行。」雪如還是搖頭。

    臉色越來越不好,那樣的,配不上她的皓禎,耗子越是要新月,越是這樣,雪如越是不喜歡新月,本就不喜,現在更是——

    「為什麼,額娘,為什麼?新月有什麼不好的,又美麗又高貴。」耗子咆哮的聲音更大,鼻孔微張。

    「額娘不喜歡,而且額娘說了她配不上你。」

    「不,額娘,新月配得上我,是兒子我配不上她,她那樣美,那樣高貴!」

    「吟霜呢?我看你是把吟霜忘了,皓禎。」

    「沒有,吟霜兒子也愛,只是吟霜——她不能做兒子的福晉,額娘你說過的吟霜的出身不好,身份——新月可以,額娘,你就答應兒子吧!」

    「吟霜出生不好,你知道什麼,你才是我——」雪如聽耗子似乎是嫌棄白吟霜的出生,一時憤怒,差一點說漏嘴。

    她想說,吟霜才不是,她才是尊貴的格格,你只是一個抱來的......

    幸好雪如及時反應過來,她捂著嘴,有些悻悻。

    看著富察皓禎,雪如突然覺得累,再看他瞪著眼非要娶那個新月格格的樣子,不想看到他!

    「額娘我才是什麼?」耗了不解道。

    「沒事,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先想一想,再給你阿瑪說,看他怎麼說,你先下去吧,好好陪陪吟霜,吟霜一直等著你,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去陪她,這件事不要再說了,等我問了你阿瑪再說。」雪如看了看他,忽然說。

    「可是——」

    「沒有可是,皓禎,等額娘好好想想,想好了給你阿瑪說,看你阿瑪的意思——」

    「我給阿瑪說!「

    」皓禎,你就這麼急?等幾天又怎麼樣?等我想好會跟你阿瑪說,你需要陪著吟霜就是,你不是說愛吟霜嗎,無論如最愛她,你出征這麼久,吟霜一直等著你,你現在就為了一個新月——」

    「額娘,到底吟霜是你的孩子還是——額娘眼裡只有吟霜。」耗子因為雪如的話不滿,抱怨了起來,沒有看到雪如變色的臉。

    「不管如何,先聽額娘的。」

    「好。」

    「去吧,下去。」

    「那額娘先替兒子去看看新月好不好?好多天了,新月進了他他那府里,也沒有消息,我擔心她,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那些人對她好不好,額娘——」

    「......」雪如看著耗了,良久,點了點頭,眸光閃動,去看一看新月嗎?

    她倒是要親自去看看這個迷住她兒子的狐狸精長什麼樣。

    「那太好了,額娘!」

    「......」

    雪如不說話。

    耗子高興又滿意的回到了住的院子,他額娘答應他會去見新月,等額娘見了,他就可以知道新月過得好不好,額娘也一定會喜歡上新月,新月那麼高貴又可愛美麗。

    額娘一定會喜歡上新月的。

    到時——

    到時額娘就會同意新月嫁給他了,額娘同意了,阿瑪那裡也一定會同意。

    他就可以娶新月了。

    和新月在一起,還可以——

    「新月,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會娶你!」耗子暗暗的道。

    眼前又浮現新月美麗高貴的樣子......

    這個時候白吟霜還是不知道耗子想要娶新月的決定。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耗子,雪如心疼複雜的目光她看不到。

    她一心都是皓禎。

    什麼也不知道,以為她的皓禎心裡還是只有她一個,要知道連蘭馨公主皓祥都不喜歡,只喜歡她!

    而耗子想了想後,沒有馬上告訴白吟霜,他決定等一段時間再告訴他的吟霜,他的吟霜一定會理解,會原諒他,不會生他的氣的,他相信,相信著,相信他的吟霜大度善良。

    新月也是,她們會處得很好。

    早晚告訴吟霜都是一樣的。

    給雪如說了後,耗子放下心,又和白吟霜過起了恩恩愛愛,纏綿的甜蜜日子。

    兩個人越發的恩愛,如漆似膠!

    整天窩在一起。

    直到那天——

    白吟霜才知道她的皓禎喜歡上了別的人——高貴美麗的和碩格格,天崩了,地裂了!

    這邊雪如去了他他那將軍府見新月。

    雁姬聽到有些驚訝,雪如怎麼會來?

    等見到雪如聽明雪如的來意,雁姬眸光閃了閃,見新月?

    雪如見新月?

    應該與耗子有關。

    耗子......

    她已經從驥遠那裡知道回京的路上耗子對新月的糾纏,雁姬當時聽到後很是疑惑,怎麼會有耗子的事?胖大海和新月之間竟出現了一個耗子。

    原小說里可沒有。

    改變的改變了,胖大海回來的第二天對著她欲言又止似乎要說什麼,雁姬當時以為是新月,也確實是新月,雁姬沒聽他怎麼說,倒是從驥遠那裡知道一些和原小說不同的。

    而胖大海和新月這些天來,雁姬沒有看出什麼。

    新月的痴情她看得很清,胖大海嘛——

    雁姬她看不出來。

    不知道是胖大海藏得太好,還是怎麼?

    或者要到新月表白時才看得出來。

    不知道雪如來找新月有什麼事?耗子——

    雁姬要人去通報新月,洛琳幾個現在應該也在,一會兒後新月那邊來人,雁姬陪著雪如一起去瞭望月小築。

    對這裡,雁姬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亦或討厭。

    原小說里這裡是雁姬最恨的吧,現在呢?

    新月單獨見的雪如,雁姬只陪雪如到門口,睥了一眼,新月坐在裡面,美麗的臉若隱若現,雁姬看向雪如見她皺眉,臉上笑著眼神卻冷冷的,雁姬愣了愣,雪如似乎很不喜歡新月,不知道為何?

    出來後,洛琳幾個站在外面等著她,雁姬走上去。

    「額娘。」

    「嗯。」雁姬點頭要是這樣她不會同意的。

    「額娘,阿瑪剛剛走。」

    洛琳忽然走到雁姬旁邊,小聲的道,看了一眼身後關上的門。

    裡面是望月小築。

    「嗯?」雁姬挑眉看向洛琳,這幾天,她天天往新月這裡跑,但雁姬並不擔心,她相信洛琳。

    新月對上洛琳,洛琳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額娘,新月格格好像很喜歡阿瑪——」洛琳盯著雁姬:「新月格格老是問我阿瑪的事,我不喜歡她!」

    不喜歡嗎?雁姬笑了:「我知道了。」

    「額娘——」

    「我明白的,洛琳,你不相信額娘嗎?」

    「我相信,大哥叫我不要管——」

    「對的,你不要管,額娘有數,你阿瑪......」

    「阿瑪怎麼會和那個新月格格,他們——」

    「......」這個就說不清了,誰知道呢?不是嗎?誰都沒有想到,偏偏胖大海和新月相愛了,真愛了,愛得天崩地裂,轟轟烈烈,不顧一切不是嗎?

    雁姬沒有說話,她看著洛琳。

    世界上沒有什麼想不可能的。

    來自現代社會的雁姬更是知道!

    胖大海會不會跟新月一起,要照原小說就會,現在嘛!

    雁姬眯了眯眼。

    她看了看一邊的儀芳,塞雅,儀芳的眼中雁姬看到憂心,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塞雅目光清澈依舊,雁姬搖了搖頭。

    不知道雪如會對新月說什麼,耗子要是和新月一起——

    原小說里上面是想驥遠娶新月,現在驥遠娶了塞雅,也沒有愛上新月,相同是相同,又不同。

    耗子會在其中扮演什麼?

    不知道皓祥什麼時候揭開耗子!

    不久,洛琳就要出嫁了。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回到前院和洛琳聊了一會。

    雪如過了好一會才離開。

    雁姬還沒有招來趙婆子,趙婆子已經奔了過來,小聲的雁姬說起來。

    具體的不知道雪如對新月怎麼說的,裡面一陣劈里啪啦響。

    等到雪如離開後,新月的臉色蒼白,身體搖晃,可憐又楚楚可人,趴著哭了。

    哭聲很動人也很可憐。

    似乎是雪如叫新月不要勾引她們家的皓禎,她們家皓禎是不可能娶她這樣的女人的,而且說富察皓禎愛的人是白吟霜——說得很難聽,直把新月說哭了。

    雁姬望天,不久胖大海趕了回來。

    跟著雲娃去瞭望月小築。

    雁姬看向稟報的下人。

    「是莽古泰去找的將軍。」

    下人馬上道。

    雁姬看著院子外,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約會去了。。。。。所以。。。。。。哦吼!!!!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0

傷心又委屈

    胖大海很急的衝進望月小築,剛剛他正在外面莽古泰找到他,說新月出事了,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新月出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事?胖大海很是擔心,著急,他想去問一下雁姬!

    只是不知道新月現在怎麼樣,他擔心,也不知道雁姬知道了嗎?是不是也在那裡?

    胖大海急急的推開門,衝進去。

    「新月格格你——」

    胖大海衝進去後才看到裡面只有新月一個人。

    正伏在一邊的桌子上,就只有她一個,不知道怎麼樣了!莽古泰只說新月出事,具體的到底出什麼事?胖大海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

    「新月。」

    一會,胖大海才動了。

    「新月,你怎麼了?新月,新月——」他咆哮的衝上去,急急的道。

    「......」

    新月仍然埋著頭,好像沒有聽到胖大海的話。

    「新月——你到底怎麼了?回答我啊,你——」胖大海一見更急了,他臉色變了變,高大的身體繃緊,他伸出手就要去搖新月。

    「新月,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告訴我就是,我是努達海——」胖大海伸出手小心的放在新月的肩上:「新月——」

    「努達海將軍,格格被人欺負了,將軍要給我們格格做主啊!」

    這個時候,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雲娃,她之前剛安慰過新月出去替新月端水洗臉去了,看到胖大海,一下子眼眶紅了,白著臉,傷心難過的撲上去,撲到新月的身上,小心的扶起新月:「格格,你快看,是努達海將軍,是努達海將軍回來了,來看你了,格格。」

    「......」

    「格格——努達海將軍來了。」

    「......」

    雲娃叫了幾聲,新月還是沒動。

    胖大海在一邊著急的看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娃,你們家格格怎麼了?」胖大海又看了新月一會,叫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得到回答,他轉向雲娃問道。

    「將軍,將軍,我們格格好可憐!格格她——「雲娃不知道想到什麼,看著胖大海,哭了。」怎麼了,新月怎麼了?哎,不要哭了,你倒是說啊——」胖大海看看新月又看看雲娃,見雲娃竟然在哭,卻不說話,他急著想知道新月到底怎麼了,急切的打斷她,想說什麼,見她哭得厲害,有些手足無措。

    男人對女人的眼淚總是缺少免疫力,雖然胖大海不是第一次見女人哭,也是一樣,著急卻不知道說什麼。

    「福晉她——」雲娃哭了一會見胖大海站在一邊著急的看著她和她的格格,瞪著眼,她被胖大海鼻子大張,瞪著眼的凶相嚇到,哭泣聲一收,有些吞吐的開口。

    「福晉?」

    胖大海聽在耳里,福晉?雁姬她怎麼了?

    難道她對新月做了什麼?

    新月出事與雁姬有關?

    不對啊,怎麼會——雁姬他還不知道嗎?不可能對新月做什麼,雁姬的賢慧大度這麼多年他都是知道的,但是如果不是雁姬,雲娃怎麼會提起她?

    胖大海不明白,他緊盯著雲娃:「你說雁姬?她怎麼了?她做了什麼?新月出事和她有關?」

    「哦——」

    雲娃怔了怔,才明白胖大海說什麼,她急了,急急的打斷胖大海:「不是的,將軍,不是的,格格的事與福晉無關,不關福晉的事,奴婢想說的是福晉帶來的的人,那個人說她是富察皓禎貝勒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

    「你說什麼?富察皓禎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胖大海心裡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不會是雁姬,而和碩王府的福晉——她怎麼來了?怎麼會來見新月格格?

    難道是因為富察皓禎?

    胖大海大聲道,想到出征救了新月格格後,一路這個富察皓禎的表現,和新月的親近。

    「是的,將軍。」雲娃見努達海知道,馬上點頭。

    「是她!她說了什麼,怎麼欺負你們格格了?」胖大海馬上問。

    「她說——」雲娃說著又傷心的哭了,看著她們家格格,傷心的抱住:「她說我們家格格別想嫁給皓禎貝勒,她不會要我們家格格進門,她不

    喜歡格格,格格配不上他,還說格格不守孝道,不守規矩——」

    雲娃哭泣著。

    抱著新月,對著胖大海。

    胖大海皺起了眉頭,生氣發怒道:「她怎麼這樣說,怎麼能這樣說你們家格格,她太過份了,雲娃,你們格格到底怎麼了?」

    不過,他最擔心的是新月現在怎麼樣?

    怎麼沒有反應?

    至於和碩王府的福晉雪如,胖大海很不滿,很生氣很憤怒,人都走了,他也沒有辦法做什麼,衝到和碩王府?胖大海還有理智。

    「格格,不要再傷心了,你看努達海將軍來了,將軍擔心你——」雲娃伏□,對站趴在床上的新月說著:「格格你放心,努達海將軍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格格的,是吧,努達海將軍?」

    「......」胖大海張著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格格——」

    「努達海。」

    雲娃還要再說什麼,新月終於抬起了頭,梨花帶雨,哭得好不可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惹人憐惜,叫人心動,美麗的臉盈盈的沾著晶瑩的淚珠格外動人,她就那樣站著,欲哭還休的揪著胖大海。

    「新月——」

    胖大海被這樣的新月弄得心一揪,心疼起來。

    「努達海,你終於來了,努達海。」

    新月下一秒撲到了胖大海的懷裡,抱著他。

    哭了起來。

    哭得心痛無比。

    「新月你,新月——新月格格。」

    胖大海被抱得一愣,然後回過神來,他想要推開新月,誰知新月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推也推不開,頭更是埋在他的懷裡,哭得好不傷心,胖大海推著,最後,推不開,也不再推。

    再看她哭得這麼可憐,他也心疼,任她抱著。

    那個和碩王府的福晉,早知道她要來,他——

    就算不喜歡,不想富察皓禎娶新月,也不該這樣,胖大海想著又生起氣來。

    何況新月哪裡配不上富察皓禎了?是富察皓禎配不上新月格格吧,新月這麼好!

    「努達海,新月好難過,好傷心,是新月不好才——」新月哭著。

    「不是的,新月,聽我說,不是的,你那樣好!」

    胖大海趕緊安慰。

    「我真的好嗎?努達海?「」當然。「

    「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也不看我,不找我,努達海?」

    「沒有,我沒有不理你,你怎麼這樣說!」

    「你都不來看我。」

    「我今天不是才來過。」

    「可是又走了。」

    「那是有事——」

    「你騙我,努達海,你是不想看到我,討厭我,是不是?對不對?你是討厭我了,不喜歡我,所以才不來看我,我叫你來,你來一下就走!」新月哭著控訴著胖大海。

    胖大海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低頭看著懷裡的新月,嘆一口氣。

    「你在躲著我,努達海,你在躲著我,我知道,你敢說你不是在躲著我嗎?」

    「我沒——」胖大海想說沒有,對從他懷裡抬頭的新月的眼晴,他說不出來。

    他是在躲她。

    新月的目光,行為讓他隱約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

    他還有雁姬,洛琳她們。

    不能和新月——

    「我就知道,努達海你果然在躲我,我只有問洛琳她們才能找到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要躲我?」新月傷心欲絕。

    「我——」胖大海想解釋。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在害怕,在退縮,你明明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喜歡你,你還是躲著我,你是想要退縮是不是?我知道的,不能,你不能退縮,我不要你退縮,你怎麼能退縮,沒有了你我——」

    新月陡的抱住胖大海的腰,委屈傷心的喊著。

    「新月。」胖大海手握住新月的肩,抬起她的頭,想說什麼。

    「他他那福晉,你來了?」

    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是莽古泰的聲音。

    然後,是腳步聲靠近,很多個腳步一起。

    停在門外。

    「我來看看新月格格,她怎麼樣了?」接著是雁姬的聲音。

    「努達海將軍在裡面,格格她——」莽古泰說著什麼。

    胖大海趕緊推開新月,誰知新月到了現在還是緊抱著他。

    胖大海盯著門,有些著急:「新月格格,有人來了,你——」

    「努達海,我不要,我——」

    新月伸開雙手抱著。

    「新月格格——」

    「新月。」

    「好,新月。」

    「格格,將軍,門開了。」又來了,直到胖大海叫了新月,新月才不捨的松開他,雲娃走到一邊扶著新月。

    門打開,門外。

    雁姬帶著人站在門口。

    逆著光,她看到裡面的新月,努達海,還有雲娃。

    眸光一閃,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滿意,雁姬沒想到自己比原小說里提前聽到了新月的告白,原小說里好像不是現在,還要過一段時間,也不是在這裡,雁姬笑著看向新月:「格格,可好些了,聽說你不太好,過來看看。」

    胖大海朝著雁姬走去,走到她面前,看著她:「雁姬。」

    「爺也在啊,格格沒什麼事吧?冒昧打擾,請恕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格格什麼?」雁姬笑著對胖大海點了點頭:「格格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的事,謝謝你,雁姬。」新月聞言,紅著臉小心的睥胖大海一眼,轉向雁姬,趕緊道。

    「沒事就好,格格沒事的話,雁姬退下了,你臉色不太好,讓雲娃服侍著好好休息一下吧。」雁姬關切的對新月道。

    「好。」

    新月扶起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道。

    胖大海此時看著雁姬,張著嘴似想說什麼。

    雁姬沒管他,新月見狀臉色一黯,心刺痛起來,她轉開身,由著雲娃扶著,坐下,雲娃啓唇看著胖大海和笑著的雁姬,目光落在自己格格身上:「格格——」

    欲言又止。

    新月看著胖大海:「我想要休息了。」

    「那雁姬告退。」雁姬笑著離開。

    胖大海轉身看了一眼新月,新月也站著看著胖大海,胖大海見雁姬已走出很遠,嘆一聲追上去。

    新月臉刷一下白了。

    雲娃急了:「格格,你別這樣,奴婢擔心,你等一下,奴婢叫努達海將軍過來——」

    「不要。」新月幽幽的盯著外面胖大海消失的身影阻止了雲娃。

    「現在不要,雁姬在,我知道努達海,我知道他為什麼——我知道!他一定是為了雁姬,為了雁姬,不傷害雁姬才這樣,雁姬那麼好,那麼美好,我們不能傷害她,不能——我也不想傷害雁姬,雁姬是他的福晉,我不奢求他只愛我,只屬於我,只要知道他心裡有我,我就滿足了——」

    「格格!你這樣委屈自己......」

    「......」

    「雁姬——」

    「......」

    「雁姬——剛剛我是因為——新月傷心找人找我,我才去,我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剛去沒多久,你就到了!」

    「怎麼了?」

    離開瞭望月小築,雁姬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胖大海追了上來,走到雁姬,叫她。

    雁姬沈呤著,想著事情,雖然大的劇情沒怎麼變,小的劇情卻充斥著改變。

    聽到胖大海的聲音,還有解釋,她轉頭看向他。

    「雁姬你怎麼了?怎麼不理我?你生氣了嗎?」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雁姬轉身就追了上來,見她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擔心,慌慌的,怕她不理他,生氣,這樣的感覺以前有過,和此時一樣。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雁姬會生氣,又沒有什麼事,雁姬怎麼會生氣?

    只是感覺的。

    「我沒事,只是在想事情,聽說是雪如福晉對新月格格說了什麼,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雁姬奇怪的看了胖大海一眼:「至於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雁姬是不生氣嗎?」胖大海眉頭一展:「是嗎?那個和碩王府福晉的事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知道她會欺負新月格格。」

    「哦。」

    雁姬意外胖大海的理智和平靜。

    他不該歇斯底里嗎?

    咆哮嗎?

    為了他心愛的新月格格!

    剛才見到胖大海和新月她就奇怪了,胖大海有點不對勁啊。

    她還以為可以欣賞到胖大海為了新月的極度咆哮呢。

    「我沒有生氣,我說了。」雁姬接著說。

    「雁姬真的不問我為什麼在新月格格哪裡?」胖大海松了一口氣,又皺眉。

    「你是因為聽說新月格格出了事吧。」

    「對,雁姬!」胖大海笑了:「新月被嚇到了莽古泰跑來的我,說是新月格格出了事,我嚇到了,以為出了什麼事,趕著回來,本來想找你,問一下你的——後來擔心新月,先去了,準備等下找你。」

    本來想,最後沒有不是嗎?

    準備等下?

    雁姬應一聲:「哦。」

    回到院子,趙婆子帶了一個人進來。

    「福晉。」

    雁姬看著跟在趙婆子後面的丫鬟,點了點頭。

    仔細的看了幾眼,長得很不錯,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柔弱,很有幾分姿色,怪不是被主母逼得殉葬,此女正是甘珠,原小說里雁姬身邊的丫鬟,最後樹倒眾人推後唯一站在她身邊的人。

    甘珠原是妾,後來被主母逼得殉葬被雁姬救下跟在雁姬身邊,對雁姬忠心耿耿。

    雁姬前些天忽然想到,就叫趙婆子去打聽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救下了甘珠,雁姬留在身邊觀察了一段時間甘珠和原小說里差不多。

    看著她們對胖大海行禮,完後,雁姬和胖大海坐下,叫她們起來後,她看著胖大海,胖大海感覺到看向她:「雁姬!」

    「努達海,我想了想,決定和你商量一下,拔幾個人去望月小築那裡侍侯新月格格,格格身邊的人太少了,要是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雁姬眸光一閃道。

    胖大海聞言倒是沒有反對,他看了甘珠一眼,贊成道:「也好,這個丫鬟嗎?只是有些面生好像沒在看到過。」

    「她叫甘珠,是趙婆子遠房的姪女,在我身邊伺侯了一陣了,很是妥貼,穩重,我觀察了一下,她是最合適的,本來我想身邊的丫鬟去的,後來一想,不好,如果拔身邊的老人過去,怕新月格格會多心,顧忌我不用,那還不如不拔過去!」

    「新月不會多心的,不過,既然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人多點也好,今天這樣的事——」胖大海想了想點頭。

    雁姬沒說什麼,只是對著甘珠很是吩咐了一番。

    要她去瞭望月小築好好伺侯新月格格,多做事......

    最後,雁姬對甘珠點點頭。

    讓她下去。

    第二天,甘珠去瞭望月小築。

    作者有話要說:遲了一點點。。。。。。望天

高貴的格格

    還有幾個丫鬟婆子一起,都是雁姬專門挑出來的給新月胖大海過過目的。

    對於甘珠幾個人到來,新月是非常高興的,聽說是雁姬擔心她服侍的人不夠專門挑的,她覺得雁姬是喜歡她的,不然為什麼對她這麼好?擔心她?

    等到聽到是她的努達海點頭同意的,她更是高興。

    對著甘珠她展開一抹美麗動人的笑容,一臉甜蜜幸福,眯著眼昂著頭,眼中全是深情痴迷,原來是努達海——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在乎她,只是礙於別的不敢表露而已,只是因為雁姬還有洛琳才躲著她,其實他的心裡是有她的,是有她的位置的,他也是喜歡愛她的。

    她就知道。

    果然!

    他那麼關心,擔心她,新月想著努達海,想著他昨天的著急,是怕她又受欺負受委屈嗎?

    新月想著,越加的高興甜蜜幸福,高興的拉著甘珠不停的說著,她看著甘珠,她發現她喜歡甘珠,甘珠是努達海的人吧,努達海,努達海,新月在心裡默默的愛戀的念著。

    拉著甘珠一起坐下。

    直嚇得甘珠臉色發白,出冷汗,直道不敢。

    看著眼前這個福晉說的尊貴的滿清和碩格格,新月格格,有些不相信,不敢相信,這就是尊貴的和碩格格?怎麼是這樣的?她只是奴婢,她可是尊貴的格格,竟然要她和她一起坐,這——

    甘珠被嚇到了。

    在甘珠的認識里,格格都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美麗高傲的,怎麼眼前的格格卻是這樣的?這麼不一樣?

    甘珠覺得這個新月格格和她認識的格格一樣美麗,美麗得她不敢直視,如天上皎潔的月一樣美,她低下頭,可是別的卻完全不一樣,似乎很親和......很——她不知道怎麼形容,新月格格不像她知道的格格,不過,甘珠也不敢有半點差錯,搖頭恭敬的退開兩步,看著這位新月格格:

    「格格,奴婢不敢。」

    說著低下頭去。

    「別這樣,甘珠,你叫甘珠是吧?不要這樣,甘珠,既然努達海將軍讓你來服侍我,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再這樣——」新月的手被甘珠掙開,她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片刻,回過神,見甘珠這樣,倒是沒有不高興,只是又上前拉住甘珠的手,緊緊的拉住很是誠懇道。

    甘珠再次被嚇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姐妹?

    一家人?

    甘珠想起來之前福晉的話:「去了之後不管看到什麼見到什麼,不用驚訝,習慣就好——」

    甘珠現在想起來覺得福晉原來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會那樣吩咐她,她剛開始還奇怪,她是福晉救的,是福晉的丫鬟,福晉說的她都會聽,但是還是很奇怪,原來福晉早知道。

    後面福晉還對她說了很多,她都記得,看著新月格格,甘珠這次沒有掙扎,任新月握著,拉著,只要她不拉她一起坐下,她便不動。

    「雁姬真好,又溫柔又賢慧,新月好高興。」新月倒沒有再拉著甘珠坐下,就這樣站著高興的說。

    「......」

    甘珠低著頭,恭敬的聽著。

    「替我好好感謝雁姬,多謝她了。」新月又說。

    對著站在一邊和甘珠一起過來的人說。

    甘珠抬頭看了一眼,福晉當然好。

    「你們先下去吧,雲娃你帶她們下去安置,和甘珠一樣,以後,你們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就好,大家一起,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和我說或找雲娃就是,雲娃是我的貼身丫鬟,你們有事問她也一樣。」

    新月笑著說完,讓雲娃帶和甘珠一起來的下去。

    「那格格,奴婢——」甘珠聞言看著被雲娃帶下去的和她一起來的人,她是不是也該跟著一起退下?話還沒有說完。

    「甘珠你留下,我有話問你。」這邊新月笑著甜蜜的拉住了甘珠道。

    「......」

    「......」

    甘珠被新月拉著,甘珠等著,恭敬的低頭,不知道這個新月格格有什麼話要問她。

    「甘珠——」

    新月卻似乎很猶豫。

    甘珠抬頭睥了一眼,只看到新月一臉比剛才還要羞澀的甜蜜,美麗的臉。

    「格格?你有什麼要吩咐嗎?」

    甘珠伏身行禮恭敬的問道。

    「甘珠你——」

    新月想說什麼,趕緊的扶起甘珠:「以後在我面前不用這樣,我說過的一家人,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難道甘珠嫌棄新月只有一個人?家破人妄孤身一人?覺得新月不配和你成為家人嗎?新月現在只有克善和雲娃,莽古泰,甘珠,既然努達海要你來,你就是我新月的家人。」

    美麗的眸直鎖著甘珠。

    讓甘珠不知道說什麼。

    更不明白這個格格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爺,也就是努達海將軍,她是福晉叫來的,又不是爺,她不明白!

    更不明白這個格格說的話。

    「格格,奴婢只是賤婢,怎麼敢嫌棄格格,奴婢不敢——」甘珠想著立馬恭敬伏身道。

    「你,甘珠,叫你不用這樣,奴婢又怎麼了,要說,新月也只是一介孤女!」

    「格格——」

    「算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甘珠,你就是我新月的姐妹,我想問你——」

    前面的話甘珠當沒聽到:「格格請問。」

    「努達海有對你說什麼嗎?」欲言又止了一會,新月才紅著臉嬌羞無限的開口。

    甘珠不敢抬頭,卻愣了。

    爺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格格。」心裡千思萬緒,甘珠只是回答。

    「沒有嗎?怎麼會沒有呢?他既然叫你來——肯定是擔心我,關心我,我——」新月似乎不相信,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麼,沒有再問甘珠,松開了拉著甘珠的手,一個人嬌羞的想著。

    甘珠半點也不敢抬頭。

    更是不敢想,不敢想新月格格話中的意思,她想著福晉,福晉知道嗎?

    福晉叫她來——

    如果說甘珠的到來新月萬分高興欣喜的話,雲娃就不太高興了。

    雲娃安排了那些人回來後,臉色不好,看甘珠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格格。

    她才是格格的貼身丫鬟,這個甘珠算什麼?她才是格格的心腹,這個甘珠——

    雲娃不喜歡,莽古泰便也不喜歡。

    不過在知道甘珠是努達海將軍送來給她們格格的後,她臉色好了很多,之前以為甘珠是雁姬派人的,她怕她家格格吃虧,那個他他那福晉雖說看起來高貴又賢慧,誰知道私下是不是一樣,會不會對她們格格做什麼?她們格格太單純太好騙了。

    如今知道不是雁姬是努達海將軍派來的,她替自己的格格高興。

    她就知道她家格格那麼美,那麼好,誰都會喜歡的。

    甘珠就這樣在望月小築呆了下來。

    雁姬知道後,淡淡勾唇。

    胖大海什麼也不知道。

    洛琳還是帶著塞雅儀芳照常往新月那裡跑。

    驥遠胖大海要呆在軍營里,驥寧從不去新月那裡,並不理會新月,驥磊一般和皓祥他們一起。

    皓祥和蘭馨還有翩翩沒有什麼事,一家人幸福的過著。

    除了和碩王府一如既往的往那裡跑。

    怎麼也阻止不了他。

    能阻止的也許只有雪如吧。

    不過雪如現在的精力都在耗子身上。

    見過新月後,回去,耗子就跑了來問雪如,直問新月怎麼樣了,有沒有事,過得好不好——一連串又是擔心又是關切的,雪如的臉色眼見的變得不好。

    耗子還在問著雪如,說著新月的好話。

    比如:

    「額娘,你見了新月,怎麼樣?是不是很美?新月不僅美還善良,心也好,額娘怎麼樣?你喜歡新月嗎?」

    「......」

    「額娘一定也喜歡新月吧,我知道的,新月那麼美那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

    「兒子從來沒遇到過像新月那樣的,又高貴,是和碩格格,卻親切溫柔,善良美麗——」

    「......」

    「額娘,兒子要娶新月,你答應我吧。」

    「......」

    「額娘你一定會答應的是吧,你給阿瑪說一聲,要不我自己說去,阿瑪一定會答應,新月那麼好,他也一定會喜歡的——」

    「......」

    也不等雪如回答,耗子像是沈在自己的幻想里,一個徑的說完,半口不離新月的好,激動興奮自顧自的衝出去要找自己的阿瑪。

    「皓禎,你回來,額娘——」

    被回過神來的雪如叫住,雪如蒼白著臉看了耗子好一會,耗子的表現讓她臉越見白,看來皓禎比她預料中還喜歡新月,什麼只喜歡新月,最愛的是吟霜。

    雪如很生氣,氣怒衝心,她可憐的吟霜,她聽話的皓禎哪裡去了?

    她最後什麼也沒說,只叫他先下去,她會給他阿瑪說。

    看著耗子興衝衝興高彩烈的下去,雪如氣得快內傷,她更恨新月了,狐狸精!

    她最恨狐狸精。

    她可憐的女兒和她一樣,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雪如氣怒著。

    雪如不敢告訴白吟霜,怕她傷心,自己那個不孝子也是吧,看來還是喜歡在意吟霜的。

    新月——雪如咬牙切齒,她不會讓那個狐狸精如願的,想嫁給她的皓禎,沒門!

    她覺得新月就和當年的賤人翩翩一樣。

    雪如在晚上把新月的事告訴了和碩王爺。

    著重說了新月的遺孤身份。

    她希望他和她一樣不喜歡那個新月,不同意皓禎娶那個新月,提了提那個賤種皓祥娶的是公主,她的兒子和碩王府的嫡子怎麼能比他差?雪如說了很多。

    哪裡知道,和碩王爺居然一臉考慮的說這個新月格格也不錯,和皓禎還是可以配的。

    雪如傻眼了。

    這——

    怎麼會這樣?

    她還要說什麼,和碩王爺已經說起新月的優勢來,受聖寵等等,認真的考慮起來。

    雪如嚇到了。

    和碩王爺不理她,自已考慮著。

    不知何時,和碩王爺對雪如已不再如以前一樣,雪如似乎發覺,又似乎沒有。

    後來從和碩王爺口中,雪如才知道新月竟然是之前她和和碩王爺在為皓禎挑福晉的時候挑出來覺得不錯的。

    怎麼會?雪如說不出話來。

    和碩王爺只看了她一眼。

    找了耗子談話。

    白吟霜和耗子抱在一起。

    她一臉幸福的把手覆在小腹上,耗子也是一樣。

    白吟霜有喜了。

    也是剛剛檢查出來的。

    剛送走大夫。

    耗子抱著白吟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好熱啊。。。。。。。。親們有意見就提呀。

劇情的強大

    越想耗子越是高興,興奮。

    滿意得意。

    他的願望如願了,不僅是快要當阿瑪,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娶新月了,新月——他的新月,還有他的吟霜......

    吟霜有了她的孩子,將要給她生兒子,新月將要嫁給他——

    額娘見過新月了,也喜歡新月,等額娘給阿瑪說了,阿瑪一定會同意。

    那麼——

    耗子的手放在白吟霜的肚子上摸著,慢慢的游移,忽然耗子皺眉。

    吟霜有他的孩子他是很高興的,只是怕新月知道了生氣,要是新月生他的氣?

    生他的氣不嫁給他了,那——

    他那麼喜歡新月,那麼愛新月。

    新月應該不會,而且新月是那麼高貴,那麼大度,那麼的善良,那麼的......一定不會生氣,一定不會生氣的,對,不會,新月不會生氣,不會生他的氣,他還不知道嗎?

    吟霜也是一樣。

    吟霜也不會生他的氣的。

    她們都那麼的善良!

    等到時候他告訴她們,她們一定不會生氣,一定會合好相處,雖然吟霜先有了他的兒子,但是沒有關係,兩個都是他愛的,新月嫁過來之後,他也會讓她有他有兒子。

    到時,他一定會公平對待她們,一個是他的妻,一個是他的愛妾,都是他喜愛的。

    耗子想通後。

    笑著摸著白吟霜的肚子:「吟霜,我富察皓禎太高興了!」他的手一點點的游移往上,摸住白吟霜白玉一般的胸,在上面輕輕的揉著,抱著她,呼吸變粗,氣息漸沈。

    眼中露出**,頭撲在白吟霜的身上。

    「皓禎,不要——」

    白吟霜見狀,正幸福開心的臉嚇了一跳,清麗脫俗的臉變得有些蒼白,卻也嬌羞,欲拒還迎的躺在耗子的懷裡,她只覺得她的皓禎離不開她,愛她,她也一樣,不過,片刻,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真的拒絕起來。

    她有了她和皓禎的孩子,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

    「皓禎,不要,我們的孩子!」

    她馬上道。

    並嬌羞的推著富察皓禎。

    耗子手在白吟霜身上揉搓著,正呼吸低沈,變粗,扯開了白吟霜身上的衣衫,突然聽到白吟霜的話,一愣,反應過來,吟霜有了他富察皓禎的兒子,不能——

    耗子停下,但是呼吸依然低沈,沈重,他盯著白吟霜,眼中浮現出新月的樣子。

    想著新月像此時的白吟霜一樣——

    想著,耗子眼中**更深,呼吸更沈,恨不能現在馬上就把新月娶回來,猛的耗子起身,從白吟霜身上起來,穿著衣服就要往外面衝,他想去見新月。

    是的。

    他要見新月。

    他忍不住了。

    他的新月!

    他的吟霜現在不能和他一起,相愛,但是新月......

    「皓禎,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見耗子突然起來就往年走,白吟霜清麗脫俗的臉上有一抹愕然,雖然她不能和他怎麼,可是——

    白吟霜連忙開口。

    「......」

    耗子卻並不回答她,徑自往外走著。

    「皓禎——」

    白吟霜又開口,起身,也要起來。

    而這時,和碩王爺找來了。

    和碩王爺要見耗子。

    耗子知道是為了什麼,往外衝的步子一下就朝著大廳衝去,只留下白吟霜一個人,白吟霜看著耗子的背影,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她的皓禎到底怎麼了?

    白吟霜一個人站在門口,很久。

    和碩王爺找耗子正是為了新月的事。

    耗子一臉興奮激動的衝進大廳里,裡面只有和碩王爺一個人,和碩王爺看到耗子見他一臉激動,問他什麼事,不由皺了皺眉,有些不喜。

    對耗子言行的不喜,不過想到將要說的,又按下這份不喜問起耗子。

    「聽你額娘說,你想娶端親王府的遺孤,那個和碩格格新月格格?」

    和碩看著耗子,手端著茶杯,靠著椅背問道。

    「新月?阿瑪——」

    耗子還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更激動了:「是的,阿瑪,你知道了?兒子確實想娶新月格格,是額娘給你說了嗎?」

    「對。」

    和碩王爺點頭,眉頭依然皺著。

    「那真是太好了,額娘怎麼對你說的,阿瑪?是不是說了兒子想娶新月格格,你答應了是嗎?」耗子馬上道。

    「很想娶?看來你很喜歡那個新月格格?」

    和碩王爺又道。

    「是。」耗子面對和碩王爺和面對雪如時一親,聞言毫不遲疑,滿臉笑容興奮激動。

    「阿瑪答應了是不是?」他又問,瞪著和碩王爺。

    「聽你額娘說你讓她去見過新月?」和碩王爺沒有回答,只是道。

    「是的,阿瑪,我想娶新月,她現在住在他他那府里,我擔心她,就叫額娘去看她,順便——」耗子沒有說完,他笑著,看著和碩王爺,和碩王爺眼中閃過什麼。

    「你額娘好像不喜歡她——」

    「怎麼會,阿瑪,不會的,新月那麼好,額娘怎麼會不喜歡,她一定喜歡的,阿瑪你從哪裡看出額娘不喜歡的?」耗子不相信,瞪著眼,鼻孔張開,額娘怎麼會不喜歡他的新月,他的新月那麼好,那麼美,那麼......

    耗子想著他的新月,他的心中新月是最好的,他不相信有人不喜歡她。

    額娘也不會。

    「你仔細給我說說,你和那個新月——」和碩王爺不知道想著什麼,半晌後道:「我會考慮答應,新月格格,端親王府,還算不錯,也算配得上你!你額娘一直想給你指個公主,可是哪有那麼容易——」

    「阿瑪,不用找公主,兒子只要新月,只要她,不要公主,公主怎麼比新月,你不知道,新月那樣美那樣善良,怎麼會配不上我,你一定要同意啊——」

    耗子對著和碩王爺說了起來。

    一臉的痴迷,迷戀還有愛慕和深情,一大堆的贊美新月的話,和對雪如說的異曲同工。

    和碩王爺聽得眉頭越來越皺:「皓禎!你在胡說什麼?不准妄議公主,公主怎麼是一個格格比得上的,公主是皇室的公主,和碩格格——」

    他對比著他眼中的逆子皓祥和耗子,眉頭更是越發的皺。

    不過和碩王爺沒有說什麼,只是最後提到白吟霜。

    「你想娶那個新月格格也不是不可以,那個白吟霜你打算怎麼處置?」見耗子又想說什麼,他打斷他。

    「吟霜?當然還是吟霜,什麼處置阿瑪?我喜歡新月也喜歡吟霜啊,吟霜還是像現在這樣,我兩個都喜歡,我相信新月嫁給我後也會和吟霜好好相處的,她們都是這樣好,美好而善良!」

    耗子似乎是想到那個情景,這番情景他已經想到很多次了,臉上浮現著滿意得意的笑。

    「哦,忘了給阿瑪說,吟霜剛剛診脈已經懷了兒子的骨肉了。」耗子忽然想到什麼大笑道。

    「白吟霜她——」和碩王爺一下子瞪著耗子。

    耗子還是一臉笑著:「嗯,阿瑪,兒子要當阿瑪了,我真高興。」

    沒有看出和碩王爺變了的臉色。

    不是高興,是別的。

    耗子也從來不去看,不去在意,他眼中只有他的吟霜,新月。

    和碩王爺瞪了耗子好一會兒:「你——」他似乎生氣了,眉頭緊皺,再看耗子的樣子。

    瞪了耗子良久。

    耗子一個人笑著,竟還是沒有發覺。

    和碩王爺搖了搖頭,差點氣炸了,不過,想到什麼,他對著耗子囑託道:「如果你想娶那個新月格格的話,給我好好處理好白吟霜,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傳到外面,要是有人知道了,雖然也沒有什麼,但是你要娶正妻,一個妾有喜,失了臉面。」

    「啊?」

    耗子瞪著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瞪著他,瞪得臉色難看,最後,轉身出去,不再看耗子。

    門外。

    耗子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吟霜正站在外面,盯著他,嬌小的身影此時正搖搖欲墜,因為她聽到的,聽到耗子和和碩五爺的談話,臉色更是蒼白,難看,刷的慘白,纖細的雙手握緊,身體繃緊。

    像是承受不住打擊要崩潰的樣子。

    清麗的臉上傷心欲絕,很是痛苦,霧蒙蒙的眼中流出眼淚,惹人憐惜到了極點。

    動人之極。

    凡是男人看到都會動人。

    和碩王爺出來就看到了白吟霜,看到清麗脫俗惹人憐惜的白吟霜,這還是他正面面對這樣傷心時的白吟霜,以往都是有人在,不像此時只有他們。

    以往他也沒有在意。

    這個白吟霜——

    和碩王爺的目光凝了凝,鎖住白吟霜惹人憐惜清麗帶淚的小臉,眼中產生了波動。

    也不知道那波動是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白吟霜時也有這樣的感覺,和碩王爺也是男人,他深深的看了白吟霜一眼:「你聽到了?皓禎要娶新月格格,以新月格格的身份嫁給皓禎還算配得上,你——有了皓禎的骨肉,以後好好養身體——」

    說著,緊緊的盯著白吟霜,離開。

    白吟霜被和碩王爺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的退開,低下頭,不敢對視,身體更搖晃,傷心欲絕中帶著痛苦和害怕。

    她感覺到和碩王爺眼中有什麼。

    更害怕。

    當然,她也傷心。

    害怕和碩王爺,傷心皓禎——

    她的皓禎要娶妻了,娶福晉了,她卻不知道,他竟然不告訴她,瞞著她。

    白吟霜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剛剛有了皓禎的骨肉,剛剛她那麼幸福,高興,現在那麼痛苦,為什麼皓禎要娶妻?是有人逼他嗎?他要娶新月格格,新月格格是誰?皓禎是怕她生氣才不告訴她嗎?

    是怕她傷心?

    新月格格,格格,白吟霜傷心了很久,其實她早就知道皓禎早晚要娶妻,娶福晉的,皓禎那麼好,優秀,肯定也會找一個高貴優秀的福晉,不是她,她也說好只要能陪在他什麼,什麼也不在乎的,為奴為婢也好,只有像蘭馨公主那樣的才配得上皓禎。

    這個新月格格不知道和蘭馨公主比——

    皓禎說喜歡新月格格,那一定和蘭馨公主一樣,白吟霜讓自己不要嫉妒,她愛皓禎,他愛的人,她也應該一樣愛著,新月格格一定是善良而大度的,她會好好服侍她。

    她現在有皓禎的骨血了,她不該貪心。

    「皓禎——」

    新月想通後,走了進去。

    雁姬這邊,有了甘珠,新月那邊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新月又怎麼找了幾次胖大海,給胖大海傳了幾次話,見了胖大海幾次,她都知道。

    新月的愛慕之意越來越明顯。

    還有熱烈。

    雁姬知道自己的兒子看出來了,女兒也是一樣。

    洛琳他們都不是原小說里的。

    胖大海的態度卻有些讓雁姬一直弄不懂。

    說他變了,他對新月卻似乎有一份情,說他沒變,又似乎不是小說里那樣。

    雁姬也不知道。

    所以找了甘珠去。

    雁姬記得驥遠在新月入府後不久因為和新月他們一起賽馬,腿摔到了,現在驥遠並不像原小說里一樣,不過,雁姬還是怕劇情難改,很是注意。

    一直到快到新月的生日,也沒有發生,雁姬以為沒事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等下三點多可能還有一章吧,前兩天人累了,沒更,嘿嘿.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1

第 73 章

    碧綠色的草原上。

    新月,洛珊,塞雅,儀芳還有驥遠胖大海各自牽著馬。

    新月跟著胖大海,和他並肩走著,脈脈含情的目光只鎖著胖大海,這段時間她太開心了,雖然努達海還是時不時躲著她,不過——她有很多時候可以和他一起。

    像現在。

    只要和洛珊他們一起就能見到他,和他一起。

    新月和胖大海走在前面。

    洛珊一個人走在另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儀芳和驥遠一起,兩個人目光都盯著胖大海他們,眸光閃動,偶爾對視一眼,塞雅沒心沒肺的跟在新月和胖大海身後。

    胖大海的馬從來沒有給別的人騎過,不過,此時新月要騎胖大海的馬,胖大海先是不同意,最後還是敗在新月的懇求下,新月騎上了胖大海的馬,幾個人也騎上了馬。

    洛珊人目光有些奇異。

    驥遠和儀芳對視一眼,只有塞雅跟著騎在新月旁邊。

    不過,新月沒有高興多久,胖大海那匹馬跟著他上戰場殺敵,不是誰都能騎的,也沒有別的人騎過,新月高興之下,天旋地轉,竟被馬甩了出去,失聲驚叫中差一點跌到地上。

    好在,一道身影一直在旁邊,撲了上去。

    新月入府以來,除了洛琳,塞雅儀芳走得最近。

    雁姬一直對洛琳和儀芳都很放心,唯一就是塞雅,想事情太簡單,性格也過於天真,容易相信人,對新月,洛琳和儀芳都看出了什麼,只有塞雅沒有。

    倒是一心喜歡新月,把新月當成好朋友。

    整天往新月那裡跑,找新月說話,聊天,玩。

    跟閨密一樣。

    沒心沒肺的什麼都跟新月說,好在有洛琳儀芳陪著,雁姬雖然擔心,她還是比較放心的,何況還有驥遠,她也派了人看著,有什麼事情告訴她!

    她都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事!

    過了一段時間,新月的生日漸漸近了。

    洛琳成親的日子也快到了,然後是洛珊,雁姬見新月那裡一直沒事,把大多的精力都用在籌備洛琳的婚事上,因為快要成親,需要備嫁,隨著越來越靠近成親的日子,洛琳也不能再隨意去別的地方,和塞雅儀芳一起的時間也少了,當然和新月一起的時間也同樣少了。

    少了洛琳,塞雅和儀芳也常去找新月。

    雁姬對儀芳交待過後,叫人看著。

    幾個人經常一起出去,一直也沒有事。

    就在這時——

    雁姬原本以為不會有事,哪裡知道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天早上新月和塞雅還有儀芳又一起出去,去騎馬,雁姬得到了消息,沒有多想,之前也有過幾次,只是恍惚中想到什麼,再具體去想又沒有想起來,後來知道胖大海和驥遠也去了。

    聽到他們一起去,雁姬對驥遠放心,沒有多問。

    沒有多想!

    直到得到消息,驥遠被人扶著回來,塞雅一臉的眼淚紅著眼晴,滿臉蒼白,自責又悔恨的扶著驥遠,儀芳也是眼眶紅著,胖大海抱著新月衝回來的時候,雁姬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

    之前她還一直記著,怕驥遠像原小說里一樣出事。

    不過因為改變得太多,雁姬見沒事,一時忽略了。

    終於還是——

    驥遠為了救新月摔下了馬,腿摔到了,摔傷了,雖然不是很嚴重,只摔傷了皮肉,但是還是需要一陣子休息才能好。

    而新月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驚嚇到了,在被馬甩出去時被驥遠所救,在驚嚇到時被胖大海接住,抱在懷裡。

    塞雅和儀芳沒有事,竟和原劇情一樣。

    讓人不得不感嘆劇情真強大。

    至於具體的情形,為什麼會這樣,還要等下才知道。

    胖大海抱著新月衝進來,新月窩在胖大海的懷裡臉色蒼白虛弱,楚楚可憐,目光落在一邊的驥遠身上,自責不已,柔軟的身體靠著胖大海,似乎哭過,眼晴也是紅的,此時還抽泣著。

    似乎是沒有看到雁姬等人,依然窩在胖大少的懷裡。

    胖大海看到雁姬,皺了皺眉,臉變了變,有些紅,抱著新月,急衝衝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雁姬——」

    「......」

    「雁姬,那個——」

    「......」

    胖大海抱著新月幾次想要開口,最終只是看著雁姬:「雁姬,新月——格格嚇到了,我選送她回去——」說完帶著莽古泰還有雲娃就要朝著望月小築衝去。

    新月這個時候才像是回過神來,反應過來,從胖大海的懷裡抬頭,看向雁姬,可憐兮兮,抽泣的紅著眼晴揪著道,聲音帶著無盡的愧疚和自責:「雁姬,都怪我,都是新月的錯,新月——要不是驥遠,要不是驥遠,我一定會......還有努達海,多虧了他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錯,都怪我,要不是我,驥遠和努達海不為了救我也不會傷到腿,真的對不起,雁姬——」

    她不停的對著雁姬說著。

    「雁姬,我不求你原諒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

    「......」

    雁姬看著新月,看著胖大海,看著他們。

    「新月格格,你不需要這樣,你——新月,這都是應該的——」胖大海看著雁姬,皺著眉,安撫著新月。

    「不是的,努達海,都是我,害了驥遠,差一點害了你!」

    「不是,新月,你別多想,你沒有,你只是不小心摔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是高貴的格格,你不用自責。」

    「努達海——」

    「......」

    胖大海和新月,一個哭泣著自責,可憐的抹著淚,一個安撫著,說著說著對視在一起。

    「......」

    「......」

    看著新月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胖大海,雁姬眸光閃動著,臉色變得難看,尤其是看到一邊的塞雅和儀芳還有被扶著的驥遠,眼晴也變冷。

    聽著新月說的話,怪她?當然怪她。

    都是她不好,當然都是因為她,因為新月。

    雁姬想笑,生氣,憤怒。

    怒火在看著此時的新月和胖大海的樣子,聽著新月的話後燃燒。

    雁姬很生氣,很憤,非常的怒。

    「額娘。」

    儀芳和塞雅見到雁姬馬上哭出了聲,雁姬看著她們,看向驥遠。

    「額娘,我沒事,只是腿摔到了,皮肉傷沒事,休息幾天就好,只要能救了新月格格——」驥遠被塞雅和隨從扶著,見雁姬看過來,馬上強扯起一抹笑開口,溫潤如玉的臉失了血色有些蒼白,雁姬強忍著怒火,新月格格,新月格格,走上前,仔細的看了幾眼,只驥遠身上沒事,只有腿有些傷才舒一口氣知道傳消息回來的人說的是事實,沒有隱瞞她,雁姬伸手扶住驥遠,對上驥遠的眼晴,驥遠溫潤的眸中閃著什麼,雁姬片刻後對他搖搖頭:「驥遠,你腿傷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太醫,你還是先下去休息吧,其它的——」

    雁姬的話沒有說完,對著他搖了搖頭,看向儀芳和塞雅:「你們先扶驥遠下去梳洗一下,等太醫,馬上就來,我等下過去。」

    「是,額娘。」「額娘——」儀芳見狀馬上點頭,塞雅看向新月和胖大海,饒是平常塞雅天真簡單,此時看著新月,表情也很不好,啓唇,想要說什麼。

    「你們先扶驥遠下去。」雁姬大約知道塞雅想說什麼,她那個直性格——

    她開口,對著塞雅,語畢轉向身後的洛琳和驥磊還有驥寧,都來了,門外二姨娘和四姨娘也來了,因為胖大海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洛珊,不過被攔在門外。

    洛珊的親事在洛琳之後,從上次她說過她後,一直呆在屋子里,沒有什麼動作,新月來後,慢慢的也和新月很親近。

    這些天也經常和新月一起出去騎馬。

    這次也在一起。

    雁姬對她倒沒有什麼,只要她不做什麼......

    洛珊一個人臉色有些白低著頭站在最後面,雁姬掃過一圈,對洛琳驥寧驥磊吩咐道:「你們先下去,扶驥遠下去。」

    洛琳很懂事的沒有問什麼,只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拉著驥寧跟著驥磊和驥遠塞雅還有儀芳由著下人簇擁著下去了,驥磊和驥寧也看了胖大海和新月一眼沒有說什麼扶著驥遠離開。

    等所有人都下去後。

    廳里只剩下雁姬,胖大海,新月,還有洛珊,雲娃,甘珠,莽古泰。

    雁姬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再次開口吩咐。

    新月和胖大海似乎感覺到什麼,看著雁姬,尤其是胖大海在他的幾個兒子女兒看過去時老臉微紅,很是不自在的樣子。

    雁姬笑,他還有臉?

    二姨娘和四姨娘依然被雁姬叫人攔在外面,她讓洛珊也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一起下去。

    洛珊什麼也沒說,只抬了一下頭,然後轉身出去和二姨娘四姨娘走了,二姨娘四姨娘回頭望著這裡,想說什麼,最後被雁姬叫去的人擁著回各自的院子。

    雁姬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又叫了人封鎖消息,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不要驚動老夫人。

    老夫人多年不管事,要是知道肯定要出來,到時——

    雁姬現在還不具體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只是猜測——

    老夫人年紀大了,不需要為這些操心。

    她在管家,當然要管好。

    一一吩咐好後,雁姬看著胖大海和新月。

    雁姬對上他們。

    「雁姬——」「雁姬?」

    胖大海和新月開口,他們不知何時目光分開,沒有再對視。

    兩個人,想說什麼,胖大海被雁姬的動作弄得心裡不安,有些不得勁,雁姬這是怎麼了?是因為驥遠為了救新月摔了腿?還是為什麼?雁姬的表情讓胖大海心慌。

    他也生氣驥遠受傷,可是——

    看一眼懷裡梨花帶雨的新月格格,胖大海很矛盾,為難,驥遠是他的兒子,他努達海的嫡子,腿受了傷,他一樣不好受,難過,只是新月是格格,是和碩格格,她若有事——

    而且他沒有想到驥遠會受傷,本來他準備救新月的,只是遲了一步,新月......胖大海不僅矛盾也複雜。

    他想馬上把新月帶回望月小築,等檢查沒事後再給雁姬說,可是新月不知道怎麼的,拉著他,她——

    「臣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且以新月格格高貴的身份,沒有資格說什麼,可是新月格格,你說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驥遠為了救你才會摔到腿是嗎?」

    雁姬開了口,一個字一個字,很慢很緩,也很重。

    「是,都是我才讓驥遠受傷,他都是為了救我,要不是我——」

    新月聞言臉上一白,很是自責的再次抹了淚。

    胖大海則皺了眉,他看一眼新月,又看一眼雁姬,有些為難的,想要開口,像剛才一樣安撫,可看一眼雁姬又沒有。

    雁姬不管胖大海,只看著新月,想著原小說里,也是這樣,驥遠因為新月摔了腿,那裡,驥遠愛新月所以——這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驥遠有塞雅,到底為什麼?發生了什麼?變成這樣!

    不過不管如何,卻都是因為新月。

    這個新月就和掃把星一樣,好像是專門來禍害他們的。

    「的確,新月格格,要不是因為你,驥遠不會這樣,也確實是你的錯。」

    雁姬半晌後道。

    盯著他們。

    「雁姬,你說什麼?」

    新月似乎被雁姬說出口的話震在了原地,一時愕然的愣住了,在胖大海的懷裡看著雁姬,胖大海沒有,他皺著眉看著雁姬:「你知道你說的什麼嗎?快點住嘴,不准再說,驥遠是為了救新月格格,這是應該的,就算受傷又怎麼?這不是新月格格的錯,你去看看驥遠,我送格格回去。」

    他冷冷的道。

    瞪著眼,瞪著雁姬。

    雁姬也瞪著胖大海,兩個人瞪著彼此。

    不久,胖大海先收回目光,臉上閃過什麼,對著雁姬想說些什麼。

    雁姬看著他,胖大海的話讓她更怒。

    他的意思是為了救新月,驥遠受傷就是該的?就因為新月是格格,高貴的格格?還是因為新月是他的心上人?他的眼中只有新月,沒有了其它?他還是那個腦殘胖大海?

    雁姬冷笑。

    直盯著胖大海。

    「努達海,你不要這樣,這確實是我的錯,都怪我,雁姬說得很對,說的是對的,都是因為我——對不起,雁姬,努達海,對不起,你們原諒我,我——」

    新月掙扎的竟是要從胖大海的身上下來。

    「不用,新月格格,不用管她說的話,不是你的錯,救你是我們應該做的,我還是送你先回去,檢查一下,莽古泰請太醫——馬上請來給格格看看。」胖大海沒有管雁姬,抱緊了新月,止住她的掙扎,低聲對新月說道,然後,抱著新月格格出了前廳。

    雲娃和莽古泰趕緊跟上,甘珠看了雁姬一眼。

    雁姬只揮了揮手,坐在椅子上,端起之前喝過,冷卻的茶,喝了一口。

    任著冰冷的茶水灌入喉中,慢慢往下,涼遍一身,帶著苦苦的澀味和回味的清甜。

    「好茶。」

    雁姬低低說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胖大海高大的背影,起身,去了驥遠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算昨天的,昨天打雷,停電了,想更更不了,剛回家,哦吼吼!

驥遠腿受傷(下)

    驥遠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沒有人,雁姬讓趙婆子守在外面,走了進去。

    「驥遠。」

    「額娘。」

    看到雁姬進來,驥遠溫潤的笑著道:「我就知道額娘應該來了。」

    雁姬走進去,坐在驥遠的對面,看著驥遠的對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端起手邊早就倒好茶。

    「新月騎阿瑪的馬,你知道的,阿瑪的馬從不給別人騎,新月硬是要騎,最後出了問題——」驥遠笑著道:「我當時正在旁邊,一時——阿瑪也過來了,我怎麼能讓阿瑪......」

    驥遠的話沒有說完,雁姬已經明白。

    「這樣——」和原小說里差不多,但又不同。

    「那你的腿?」想了想,雁姬看著驥遠傷到的腿。

    「還好,額娘,我知道分寸。」驥遠見狀,笑著搖頭。

    「那就好,我還以為——」雁姬一時著急,還以為——

    「放心吧,額娘,我知道怎麼做的,不會讓你擔心的,當時的情況新月必須救,不然——新月要是有什麼,當時我和阿瑪都在場,我們都逃不過干系。」

    「額娘知道。」

    「嗯。」

    「經過這件事,塞雅那裡,你準備——」

    「額娘不要擔心,塞雅應該也隱約知道了一些了,我會看著她的。」

    「嗯,儀芳還好,洛琳也是,幾個孩子,我都不擔心,你更不用額娘擔心,洛珊那裡和新月走得極近,你看著一點,她對皓祥——對了,富察皓禎對新月——」

    「這我知道,額娘。」

    「讓額娘看看你的傷。」

    「好。」

    「......」

    「......」

    看過驥遠的腿後,雁姬徹底放下了心。

    母子倆又說起別的來。

    「額娘想好,如果阿瑪他——」驥遠忽然對著雁姬道。

    「想好了。」

    「那額娘——」

    「到時你會知道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雁姬的好兒子。」

    「兒子和洛琳驥寧都會站在額娘這一邊的,不會讓阿瑪和那個女人一起欺負你的——」

    「嗯——」

    「......」

    沒有多少時間,順治的時代就將要過去了。

    接著是康熙,孝莊當政。

    董鄂氏的榮寵正盛,不過,盛極必衰。

    雁姬回了院子,坐在窗邊,很久。

    一夜,胖大海並沒有回來。

    早上雁姬也沒有見到胖大海。

    只知道新月那裡新月的身體雖然沒有任何損傷,但是似乎是被驚嚇到了,不怎麼好,躺在床上休養著,胖大海一夜都呆在望月小築陪著新月,陪同著。

    由於雁姬及時封鎖了消息,沒有傳出去。

    知道的人很少,老夫人並不知道。

    驥遠因為腿受傷,在院子里養著,塞雅,洛琳,驥磊驥寧幾個陪著,儀芳陪著雁姬。

    雁姬見了塞雅一面,塞雅微紅腫漲的眼中有什麼變了,雁姬眸閃了閃。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去瞭望月小築,胖大海回不回來她不管,新月這樣,不管如何,做為他他那府的女主人,她還是要去看看的。

    只不過,在門口被攔住了。

    攔住雁姬的人是雲娃,高昂著頭,不卑不亢,很有些高傲的看著雁姬,高貴的新月格格身邊的貼身丫鬟是不一樣的,不是嗎?攔住雁姬,說新月在休養,睡過去了,要雁姬明天再去。

    或者等新月醒了,她會通報,要雁姬等新月的召見。

    雁姬笑著點頭後,什麼也沒有說,看瞭望月小築一眼,轉身離開。

    洛琳氣憤的想說什麼,被雁姬阻止,儀芳沒有說什麼,塞雅在陪著驥遠沒有一起。

    雁姬回去後,找人去見了甘珠一面。

    然後,她等著。

    直到第二天傍晚,胖大海才出現。

    回到雁姬的院子里。

    胖大海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疲倦還有累,看到雁姬,對著她一笑,想說什麼:「雁姬——」

    雁姬並沒有理他。

    或許兩個人已經表明瞭態度,表白了。

    互訴了衷腸。

    「雁姬——」

    胖大海一直開口。

    盯著雁姬。

    雁姬只是做著自己的事,查帳,看帳,用飯,然後,洗漱,休息。

    一直沒有理胖大海。

    「雁姬你聽我說,你是因為驥遠受傷的事在生氣嗎?我知道,可是新月——驥遠救了新月,不然要是新月受了傷——傳出去後,後果——而且驥遠是我努達海的兒子,他那樣做是應該的,新月是和碩格格——」

    胖大海說著,皺著眉頭。

    「......」

    雁姬一直不開口。

    也不想說話。

    她哪裡不知道新月不能受傷,不過,想到胖大海理所當然為了新月說的應該,她就是生氣,憤怒,不爽。

    也不想和胖大海說話。

    「雁姬,你到底怎麼了?你一向賢慧大度,怎麼會不明白,我以為你是明白的,懂的,驥遠那麼做,甚至是我那麼做,也是為了府里好,而且新月——」

    胖大海見雁姬還是不理他,還是那樣,不明白不解的皺著眉問著她。

    「賢慧大度?明白?」

    雁姬笑了。

    「雁姬你——」

    「你這兩天都在望月小築?」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只是看著他道。

    「這——雁姬,我——」胖大海想說什麼,張嘴,又最終說不出話來,複雜的看著雁姬,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只看著雁姬。

    「......」

    「......」

    兩個看著對方良久。

    「雁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新月格格不是,只是她受了驚嚇,拉著我,我走不開,她——」胖大海在雁姬的目光下試圖解釋,有些急的道,握著雁姬。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什麼了?」雁姬只是笑。

    笑得胖大海臉色有些難看,支撐不住似的,轉開臉,別開頭,收回握住雁姬的手:「雁姬生氣是因為這個嗎?因為我呆在新月那裡?你不用多想,不是——」

    他還是想著解釋。

    「沒有,我沒有生氣。」雁姬嘆了口氣,也複雜的看著胖大海:「新月格格現在怎麼樣了?」她換了一個話題,剛剛太沈。

    「沒事了,她已經沒事了。」

    胖大海明顯的舒了一口氣道,不過眉依然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些日子是新月的生日,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她這次真的受到驚嚇——」胖大海忽然轉回頭盯著雁姬說。

    「哦?」

    雁姬聽到胖大海的話一時愣了愣,回過神。

    新月的生日?

    她盯著胖大海,驚喜?

    「新月的生日?」她盯著胖大海。

    「是,我想——」胖大海一瞬笑了,說著,雁姬只覺得這不是驚喜。

    「......」

    雁姬記得原小說里新月的生日可是弄得很熱鬧的。

    不止是胖大海。

    還有洛琳驥遠等。

    幾個人可是掏了心的為新月,雁姬對細節不太記得了,只隱約記得是弄了一條火龍,很是感動了新月,讓新月嘗到了家的溫暖,幾個人還湊錢送了新月一個項鍊還是什麼,最後被新月交給了塞雅。

    這次新月的生日,不知道胖大海準備怎麼?

    洛琳和驥遠不會像原小說里一樣,不知道到時——

    胖大海啊......

    沒過幾天,新月召見了雁姬。

    雁姬帶著洛琳幾個去瞭望月小築,裡面只有雲娃,克善去上學了,新月躺在躺椅上,確實是好了。

    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著雁姬,帶著自責和愧疚又是一番的道歉,對不起等。

    無非是——

    「對不起,雁姬,都是我的錯,你怪我吧,都是我害了驥遠,這些天我一直很自責,很難過,一直難以入眠,是我害了驥遠——」

    「......」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你們都是,我——」

    「......」

    哭得好像驥遠斷了手還是斷了腳。

    不過,表情楚楚可憐又惹人心動。

    帶著歉意的話配著她蒼白楚楚動人的臉......

    雁姬笑著沒有回答她。

    新月對雁姬說了很多。

    誇獎驥遠,說起驥遠又說起胖大海,努達海怎麼,怎樣,只是沒想到,她提到驥遠的時候也很多,不像以前只提胖大海,眼中似乎看不到別人。

    雁姬皺了皺眉,心裡閃過什麼,想到什麼,看新月又暫時看不出,雁姬最後什麼也沒有說,笑著等她說完,問了一下她的病情,要她好好休養,又得了她很一番感謝,什麼就知道雁姬你最好,最善良,最高貴......

    問雁姬能原諒她嗎?

    雁姬點了點頭,在新月的歡喜中,轉身離開。

    「額娘,新月對大哥——」洛琳出門後就看向雁姬,欲言又止。

    看來洛琳也發現了。

    雁姬眯了眯眼:「接著看,注意一點。」

    「嗯,額娘。」

    「......」

    儀芳什麼也沒說,塞遠沒有來,陪著驥遠,洛珊留在最後,驥寧一向不喜歡新月,也不親近的。

    之後雁姬見了四姨娘。

    當然是因為洛珊。

    對於洛珊和新月親近,雁姬不想說什麼,這個四姨娘似乎看出了什麼,找了雁姬,試探了雁姬幾句。

    被雁姬擋了。

    不過,胖大海和新月的事,如果再繼續發展下去,瞞不了多少雙眼了。

    雁姬只和四姨娘說起洛珊的親事。

    四姨娘也聰明的沒有再說。

    雁姬很長的時間沒理胖大海,一直到洛瑤回了娘家。

    塞雅變了一些,不再像以前一樣粘著新月,往那裡跑。

    洛琳更沒有時間,只有洛珊照常往那裡跑,但也沒有像之前那麼勤,胖大海嘛——

    驥遠腿傷慢慢好了。

    除了塞雅對新月的態度變了一些,一切似乎沒變。

    而洛瑤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這一章,又打雷來了,夏天真煩,老打雷下雨,一打雷就傍電,望天中!

洛瑤回娘家

    「福晉——」

    「嗯。」

    「那晚......」

    「說吧。」

    「是,福晉。」雁姬站在花園一角,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恭敬的低著頭的甘珠,聽到甘珠的話,她開口。

    甘珠恭敬的低著頭,說著。

    「......」

    「......」

    花園裡天氣正熱,斑駁的樹影遮住陽光,風吹過,帶來一片的涼爽之意,吹起一地的落葉,吹起雁姬的發,還有裙擺,她眯著眼,望著頭頂的天空,小小的。

    被圈住的小小的天空。

    和以前在現代時看到完全不一樣。

    那圈起來的四角就像是被圈住的人生,這個時代的規矩,女人只能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昂望外面的天空。

    看著天,以為天就是這樣。

    不知道天的遼闊,只看著一角,無論是出嫁前還是出嫁後,好在,滿清剛入關不久,還沒有完全同化,雖然學習漢人文化,順治雖說崇尚漢家文化,但滿清的女人們還不像漢人一樣需要遵守那麼多。

    不像漢女一樣沒有地位。

    這個時候的漢人完全被儒家思想腐化了,尤其是女人完全沒有地位,極其悲慘。

    不再如唐時一樣。

    女人也是一定的地位,女子位卑已經經過多年的時光融入了所有漢人的骨子裡,滿清好些,必竟是關外之人,或許過個幾百年——也許——雁姬上一輩子是漢人,這一輩子不是,對漢族有很深的感情,對於這個時代的漢人,特別是漢女,她是複雜的,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她是雁姬是滿人,她既然靠著這個身份生活,她不能說滿人什麼,只是滿人女子相比這時的漢人女子來說自由許多。

    論高貴,在她眼中都是一樣。

    漢女只是受婦德所制太多,滿清的女人相對野性。

    騎馬射箭......不止男子。

    在滿清的統治下,滿蒙貴女多高貴。

    換個角度,漢人覺得自己高貴,而滿清只是粗野之人。

    「福晉,那晚將軍守了新月格格一夜,奴婢一直陪在一邊,還有雲娃,後來——將軍幾次要走,都被新月格格攔住——」甘珠低頭恭敬的說完。

    「......」

    雁姬收回看著頭頂的目光看著甘珠,若有所思。

    「新月格格叫你進去的?」

    雁姬片刻後道。

    「是,福晉。」

    甘珠馬上答道,依舊低著頭,很忠心:「新月格格對奴婢很信任。」

    「哦——」雁姬點頭:「那就好。」

    「......」

    「繼續讓她更信任你,有什麼事你看著,叫人告訴我。」

    「是的,福晉,只是雲娃——」

    「雲娃?」雁姬聞言眸光一閃:「她怎麼了?」

    「她對新月格格很忠心——」

    「哦,我知道了,雲娃——」

    「......」

    「後來呢?」雁姬不知道想什麼,想了一會,看了一眼遠處的花園,又開口:「你說努達海要走,新月格格她攔著他不讓他走?」

    雁姬緊盯著甘珠。

    「是的,福晉。」甘珠趕緊回答:「將軍本來要走的,新月格格一直不太好,精神不濟,驚嚇著,攔著將軍,將軍安撫了好半天,新月格格還是不讓將軍走,將軍才留了一晚。」

    「然後呢?」

    新月不讓胖大海走?甘珠向雁姬說的正是驥遠腿受傷那一晚,新月受到驚嚇,胖大海送新月回望月小築的那一夜。

    當時新月要甘珠和雲娃陪著,胖大海留在那裡陪了新月一晚。

    第二天下午,胖大海才回來。

    那一晚......

    原來是這樣,新月會攔著胖大海雁姬不奇怪,新月看胖大海的目光太□,胖大海要走反而奇怪,不過胖大海不止這一次奇怪了,和原小說不一樣的地方很多。

    何況原小說最初胖大海也是抗拒著新月的。

    「還發生了什麼?」

    雁姬又問。

    「之後新月格格要奴婢和雲娃出去外面,不用守著——」甘珠開口:「奴婢得了福晉的吩咐,雲娃很快就出去了,本來奴婢以為不能完成福晉的吩咐了——」

    「......怎麼了?」

    雁姬說。

    這個新月——

    還真是......

    要雲娃和甘珠去外面,她和胖大海......她還真是大膽,什麼也不顧。

    一個滿清高貴的格格,為了‘真愛’真是不顧一切。

    什麼也顧不了,她想和胖大海怎麼?

    她和胖大海怎麼雁姬不想管,可是不能不管,胖大海是雁姬的丈夫,是洛琳他們的阿瑪,身為雁姬,他他那府的福晉,若是不管,那到時胖大海真和新月怎麼了,無論是離了她娶新月還是上面雷霆大怒,都不是她願意的!

    整個他他那府都有可能——

    胖大海和新月為了真愛倒是不覺的,她不行。

    她安排了甘珠......還有......

    「福晉,將軍阻止了新月格格。」甘珠抬頭看著雁姬道:「將軍說了很多,說是孤男寡女,不能和新月格格單獨相處,不能敗壞了新月格格的名節——」

    「他這樣說?」雁姬皺眉,胖大海是真的這樣想?

    「對,福晉,將軍說完後,新月格格臉色很不好,最後將軍說若新月格格執意這樣,他就離去,新月格格只有同意,第二天,將軍要走,也是新月格格攔著,直到晚上新月格格睡過去。」

    「......」

    雁姬又問了甘珠幾個問題,讓她先下去,先離開,她一個人站在花園一角,過了良久。

    轉身。

    身為雁姬,遇到胖大海和新月,為了以後,她不得不謹慎。

    真累。

    雁姬回了前院。

    明天是新月的生日,胖大海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知道是不是去給新月準備生日去了。

    新月既然住在這裡,做為他他那家的福晉,何況胖大海也吩咐了,要她給新月慶生,雁姬前幾天就吩咐下去了,倒是不需要怎麼,只不過比起原小說只因為新月生日洛琳塞雅驥遠還有新月的弟弟克善一心為了她感動做的,這裡洛琳塞雅驥遠並沒有為新月生日多做什麼,相比之下——

    雁姬也找了人問過新月,她想怎麼慶生。

    新月倒是沒有說什麼,只說一切聽雁姬的。

    雁姬找人問了胖大海。

    這段時間她都沒有理他。

    胖大海每天除了去外面,就是回雁姬的院子,雁姬不理他,他似乎也沒關係,和雁姬說話,偶爾去望月小築。

    慶生的事問過胖大海後,雁姬讓下面的人去辦,她看著。

    胖大海沒說什麼,只叫雁姬照常辦,宮里說不定會給新月辦,到時新月或許會進宮去,不知道他有沒有去問過新月?

    「福晉。」

    雁姬剛回到院子,趙婆子就過來了。

    「嗯?」

    雁姬看向她。

    洛瑤回了娘家,見過雁姬後回後院見二姨娘去了,也是她的親生姨娘。

    雁姬找了趙婆子跟著去,接待那邊過來的嬤嬤丫鬟下人。

    現在回來——

    雁姬眸光閃了閃。

    洛瑤突然回來,不知道?之前聽說洛瑤嫁過去後很受寵,過得很不錯!

    「福晉,洛瑤小姐是——」

    趙婆子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四周,下人都守在外邊,她恭敬的伏在雁姬耳邊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又打雷了,好暈暈!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1

生日,傷寒

    雁姬還沒有走近就聽到新月的聲音和洛瑤的,還有洛珊洛琳幾個的還有儀芳塞雅。

    新月說著什麼,清麗美麗的臉上浮現著什麼,痴迷愛慕,雁姬沒有走近,就站在那裡,驥遠的腳傷雖不重,在一個月後完全痊癒,對於新月,雁姬更不耐,不喜。

    很不耐煩了。

    握緊雙手,雁姬抿著唇,緊盯著前面,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忍不住。

    不想忍了。

    雁姬在洛琳幾個散了後,找趙婆子去找了洛瑤。

    她一個人坐在亭子里,等著,沒有過多久,洛瑤跟在趙婆子的身後過來了,沒有帶丫鬟婆子,只有一個人,雁姬眯了眯眼,看著,看著洛瑤走過來。

    「額娘。」

    洛瑤看一眼雁姬行禮道,她不知道這個額娘找她來是為什麼,之前回來的時候才見過禮......不過,洛瑤想到自己本來就想找時間單獨見這個額娘,剛好現在——

    「洛瑤,過來了?坐吧。」

    雁姬揚起一抹笑看著洛瑤,讓她坐下。

    「是,額娘。」

    「......」

    洛瑤趕緊回答後坐下,一直以來比起洛珊,洛瑤要謹慎小心得多,也要懂得多。

    等她坐下,雁姬笑著開口:「剛剛和洛琳她們一起?」

    「是,額娘。」

    「不用那麼拘束,我找你來,只是想看看你,出嫁半年,看你的面色還好,只是好像瘦了,平日里別想太多,該吃就吃,多注意身體——身體好了一切都好說。」

    雁姬沒有刻意說別的什麼,只是隨意的帶著笑道。

    「是,額娘。」不過洛瑤有些緊張。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怕這個額娘。

    她低著頭回答著,聽著這個額娘關心的話語,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猜測著。

    見狀,雁姬依然用輕鬆的語調隨意的問著她說著。

    關切的問著洛瑤這半年的事情,也隨意的聊著一些事,好半天過去,緊張著的洛瑤見雁姬這樣總算是稍松了一口氣,不再如之前那麼拘謹,小心還有緊張。

    雁姬一一都看在眼裡。

    又找著話題,盡量的輕鬆隨意的和洛瑤又聊了一會。

    洛瑤慢慢的一點點的放鬆下來,最後徹底的放鬆,雖然還是不知道這個額娘叫她來是為什麼,要做什麼說什麼?她發現這個額娘也不是想像中

    那麼叫她害怕,她不需要那麼怕的,從小她的姨娘便教她小心,洛瑤的親生姨娘正是二姨娘,母女倆都一樣的謹慎小心,也教她對這個額娘要恭敬。

    也許——

    看差不多了,雁姬又道:「好好陪陪你姨娘,你姨娘就你一個孩子,從小疼你,現在你出嫁了,你不知道你姨娘每天都念著你,你回來就好好孝順你姨娘,陪洛琳她們幾姐妹好好聊聊,別的事——」

    說到這裡時一頓,雁姬緊盯著洛瑤若有所指:「她是我他他那府庶出的小姐,別的不要想太多,你才出嫁半年不到,有些事情不用去管它,不用急,該有的時候就會有了,有些事急也沒用,好好服侍自己的丈夫,做好就行了。」

    雁姬的目光落在洛瑤眼中,她猛的瞪眼看著雁姬,眼中不相信,驚著:「額娘——」

    她想說什麼。此時的洛瑤被雁姬話中的話驚到。

    剛剛她沒有意識到,沒有反應回過神來,如今再聽才意識到額娘話中隱約指著什麼。

    洛瑤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看著雁姬。

    「沒事,只是和你隨意聊聊,你聽在心裡就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他他那將軍府出去的小姐,也是我雁姬的女兒。」

    對洛瑤的驚雁姬淡淡溫和的笑,帶著安撫的味道。

    「這——額娘。」

    洛瑤還想要說什麼,她心裡慢慢的回味著雁姬的話,看著雁姬,在雁姬的目光下隱約懂她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

    「......」

    「我明白,知道,額娘。」

    最後,洛瑤道。

    「嗯。」

    雁姬很滿意。

    她知道洛瑤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了,下去吧,這次回來時間既然不長,去陪陪你姨娘——」她隔了一會道。

    「好。」洛琳點頭,起身向雁姬行禮完後,忽然想到什麼,抬起頭來,看著雁姬:「額娘,洛瑤——」

    「什麼?」雁姬看向她。

    「額娘,洛瑤見過洛琳的——」洛瑤看著雁姬說:「配的禮親王府的貝勒爺。」

    洛瑤終於說了出來,她剛剛差點忘了。

    雁姬目光一凝,落在洛瑤身上:「......」

    「......」被雁姬的目光盯著,洛瑤很不自在,低下頭。

    半刻。

    「他怎麼樣?」雁姬還是問了。

    「他和爺認識,在府里偶然見過一面,很好,少年沈穩,額娘,洛琳配他很好。」洛瑤的目光沒有閃躲,對著雁姬道。

    「嗯,我知道了。」雁姬點了點頭。

    「......」

    洛瑤一會下去,離開,雁姬一個人站了好半天,洛琳配的禮親王府的貝勒......看著洛瑤,她想著洛琳出嫁後!

    八月初三到了,望月小築冷冷清清的。

    今天是新月的生日,宮里白天宣了她進宮,太后和皇后還有順治都見了新月,關心的問了她後,賜了很多東西給她,新月回來後等著等著,她等著一個人。

    等待著。

    她的生日她讓克善告訴了一個人......

    他會知道的。

    只是。

    到了晚上,努達海他們沒有任何表示,新月有些難過。

    新月一個人站在樓台上,情不自禁的,望著天,看著天邊如勾掛在上面的一彎月牙,新月,覺得清清切切,冷冷清清,好冷。

    她還是站在樓台上,等著。

    她要等到一個人,一個人出現,她刻意叫克善告訴給他聽了,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

    他不會不來見她。

    新月望著天空的月牙,美麗動人的臉映在月光里,肌膚雪白,目光盈盈,光彩照人,更柔和美麗,加上她等待中的幽怨和柔弱更吸引人。

    「努達海,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還不來,你還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她一個人低低的念著,望著天,思念幽怨。

    忽然間,她發現樓下的庭院裡,出現了一盞燈,接著,是第二盞燈,第三盞燈,第四盞燈……從花園中院子門口過來,在黑暗中游走,新月站在那裡,一時驚訝。

    等雲娃、克善、莽古泰發現過來,四個人站在樓台上,那些燈帶著幾個侍女走近,新月這才看到是努達海還有雁姬洛琳來了。

    「新月格格,萬壽無疆!青春永駐!快樂常在!」

    「......」

    聲音響起,從侍女們口中傳出,在黑夜裡傳開。

    很像原小說里,新月的生日,雁姬吩咐給了下面的人和胖大海,胖大海竟也沒管,最後還是雁姬管,今天忙了一天,從新月進了宮就開始忙,她沒有像小說里一樣。

    她懶得弄,對新月不是一天二天不滿了,她懶得花心思替她過什麼生日,她新月與她無關,但與禮又不能什麼也不做,便這樣了。

    倒是不累,洛琳幾個為新月的生日挑了禮物,其它的並沒有多做什麼,塞雅在驥遠腿受傷後對新月不再像之前一樣沒心沒肺,反而是新月對塞雅更親近。

    對這樣的情景,新月是又驚又喜,簡直意外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娃和克善興奮得抱在一起叫。

    然後,就有兩列丫頭,手舉托盤,裡面全是佳餚美點,從望月小築的門外魚貫而入。

    新月等四人連忙迎上前去。

    雁姬看到新月的目光都落在胖大海的身上,如火一樣燃燒著,亮晶晶的全是甜蜜和高興,沒有幽怨。

    老夫人沒來,她派了人過來,努達海,雁姬,驥遠,珞琳,儀芳,塞雅幾人走上前去。

    新月衝了下來,氣喘吁吁的,美麗的臉上帶著紅暈更美更讓人心悸,她吐氣如蘭的盯著努達海,一雙盈盈的水眸只揪著他,微啓著唇,努達海三個人凝在嘴角。

    胖大海對著新月一笑,正想說什麼,看著新月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看向雁姬:「雁姬。」

    聞言,雁姬看了胖大海一眼,又看向新月,還有她身後的甘珠,雲娃,莽古泰,抓住新月的手,笑著道:「咱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生日的!爺老早就告訴給咱們知道了,給格格一個生日。」

    新月聽著,雙目更是盈盈的盯著努達海參。

    新月心中怦的一跳,整顆心都熱騰騰的。

    她再看雁姬,那麼高貴,那麼典雅,美麗的雙眸中,盛載著無私的坦蕩,她心中又怦的一跳,喉嚨中竟然哽住了,她環視大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雁姬,努達海——將軍,你們——」新月感動得說不出話。

    「......」

    這個十七歲的生日,讓新月比以前更深刻的體會出這個家庭的幸福和溫暖。

    也比以前更深刻的體會出雁姬的風華氣度。

    自從來到努達海家,她就發現這個家庭和別的王公大臣家完全不同,雖然和別的家裡一樣姬妾成群,但是努達海——

    努達海對雁姬那樣好!

    努達海,洛琳,洛珊,還有儀芳,塞雅......也都是那樣的好,對她也好,父慈子孝,一家人那樣和氣溫暖幸福。

    雁姬更是待上有禮,待下親切,待努達海,又自有一份嫵媚溫柔,她就有些明白過來了,原來,一個可愛的女子,可以擁有這麼多人的愛和尊敬。

    這,是讓人羨慕而感動的!

    讓她羨慕而嫉妒。

    是的,羨慕。

    新月那樣的羨慕著雁姬,從她看到努達海的那一眼起就羨慕著,如今更是!

    要是她是雁姬該多好,雁姬那麼的大度,對她也那樣好,要是她是雁姬,她新月就可以像雁姬一樣得到那麼多人的愛和尊敬,想想,新月更羨慕。

    緊揪著胖大海,欲語還休。

    於是,新月在一種嶄新的領悟中,告訴那個有一些迷糊的自己;她也將以一顆無私的心胸,來愛

    這個家庭里的每一個人!

    他們那麼愛她,她也要愛他們。

    更愛!

    更愛這個家,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和努達海......

    雁姬看著新月,轉向胖大海,胖大海笑著,轉過頭看向她,雁姬別開頭,洛琳幾個孩子也看過來,對她擠擠眼,雁姬想笑。

    這天鬧到很晚,才散。

    雁姬回去後,沒過多久,胖大海就回來了,喝了酒一會就睡了,雁姬沒有理他,她只是記掛著一件事。

    克善,新月的弟弟克善,那個小男孩,他好像是在新月生日後不久得了傷寒——雁姬也記不清是出痘還是傷塞。

    只是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當年她種了牛痘,私下推廣,若是出痘就好,若不是是傷害,雖然在現代不是什麼大病,可是在這個時代,傷寒也會死人的。

    雁姬記得。

    想了想後她叫了人去看著。

    私下她找了大夫去看了一下,悄悄替克善把了脈,當時並沒有什麼,只是有點點傷風的跡像,雁姬心裡噔了一聲,叫大夫開了藥給克善服下,把藥放在食物里。

    哪裡知道就在新月生日過後的第三天,克善還是出事了。

    這天,克善的課上了一半,就在書房中暈厥了。

    幸好努達海正在朝中,立刻趕到書房,會合了三位太醫,診察了克善,然後,努達海帶著克善,連同宮中最有聲望的韋太醫,一齊駕了車,飛馳回府。

    抱著克善,直奔望月小築。

    在眾人的驚愕震動中,努達海沈著臉對全家宣佈:「大家聽我說,克善高燒嘔吐,混身起斑疹,據三位太醫的聯合診斷,是害了現在正在城裡流行的傷寒症!」

    此語一出,全家都嚇傻了,尤其新月,已經面無人色。

    「傷寒?」新月不相信的看著胖大海。

    一邊雁姬臉色變了變,其它人也變了臉色,老夫人也驚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

有意的破壞

    「傷寒?」一邊的老夫人見多識廣,跟著驚呼著說:「那還得了?這病會傳染呀!」

    「確實不錯,」太醫接口說:「從今年年初起,這病就在北京郊區蔓延,已經有上萬的人不治了。四月間,皇上明發上諭,已把西山划為疫區,凡得此病者,都送到西山去隔離治療,以免疫療擴大……」

    「那……那……」老夫人驚慌而礙口的說:「咱們是不是還是遵旨辦理……」

    「額娘別急。」胖大海這時道:「克善有傷寒的症兆,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不像其它得了傷寒的一樣,並不嚴重,好像之前服過什麼——」他疑惑的說,把之前三位太醫聯合診斷的結果說出來。

    這是三位太醫疑惑的,也是胖大海疑惑的。

    之前三位太醫聯合診斷了克善的病,診斷的結果,克善雖有了傷寒的症兆,但並沒有病發,好像事先服了什麼。

    胖大海不知道怎麼回事。

    三位太醫也是一樣。

    但是,若說之前服過什麼,說不通,克善會服過什麼?

    而且他怎麼會服用什麼?

    知道會得傷寒?克善又怎麼會知道?別的人也是怎麼會知道事先給他服用什麼?而且那服用的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就連是不是服用了東西導致他沒有得傷寒也不能肯定。

    只能肯定克善沒事。

    「所以,額娘你不用擔心,還有新月格格,你也不用擔心,克善沒事。」胖大海不明白,但克善沒事就好。

    「你說什麼?」「努達海,你——」

    新月和老夫人一起驚呼。

    不相信的瞪大眼看著胖大海,胖大海剛剛說什麼?

    克善沒事?

    甘珠和雲娃一左一右的扶著一臉蒼白目光水盈盈的新月,也看著胖大海,老夫人更是瞪著,被人扶著,扶著老夫人的人正是雁姬,雁姬眸光閃了閃,見胖大海看過來,她也看過去。

    「克善沒事,太醫已經診斷過,額娘,新月格格,沒事——」胖大海看著她們又說,最後看著雁姬,搖了搖頭。

    雁姬見狀:「那就好,克善世子沒事就好。」

    「真的嗎?克善沒事?」新月卻不相信似的,直揪著胖大海再問。

    老夫人見狀也看著胖大海。

    「真的,格格,不然,你問太醫吧。」

    胖大海再次答道,他抱著克善,看一眼一邊的太醫,目光落在克善身上,剛開始他嚇到了。

    聽到克善昏在書房,腦中空了一下,不知道克善出了什麼事,真怕有事。

    新月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一個弟弟。克善還是一個孩子,又住在他府里,要是有事——

    新月怎麼辦?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胖大海也一直很喜歡克善這個孩子,有事的話他也難過,他也不想看新月傷心難過。

    幸好沒事。

    不管是為什麼,萬幸!

    「新月格格,克善世子沒事,你放心,努達海將軍說得是對的,沒事,你不用擔心。」一旁的太醫這時開口道。

    「沒事就好,阿彌陀佛!」老夫人聽了太醫的話加上胖大海剛才說的,總算松一口氣,雙手合十道。

    「沒事就好——」她閉著眼,雙手合十念了好幾遍。

    「真的嗎?可是克善為什麼沒有醒,他——」新月還是看著胖大海,盯著胖大海懷裡閉著眼的克善。

    蒼白著臉,搖晃的擔心道。

    眉頭蹙著,分外憐人。

    「新月——格格,克善現在只是用了藥,暫時睡了,沒事,一會藥效過了就會醒來。」胖大海安撫道。

    「努達海將軍你說的都是真的?」

    新月一個徑確認著。

    弄得一邊的太醫臉色不太好看,太醫是誰?皇宮的御醫,新月雖為和碩格格,但這樣三番四次的質疑讓太醫變了臉色,當然只是不太好看,新月必竟是格格,他也不敢說什麼。

    「是真的。」

    胖大海再一次保證道。

    「那就好,多虧你了努達海。」新月才像是相信了似的。

    氣是太醫吹鬍子瞪眼。

    雁姬好笑。

    雁姬扶著老夫人,另一邊洛琳扶著,洛珊,洛瑤,儀芳,塞雅,驥遠幾個都在,二姨娘四姨娘也在,都驚動了,此時聽努達海一再保證都徹底松口氣。

    要是克善真得了傷寒,有什麼,不說都住在府里,萬一有事,大家很可能被傳染不說,出了事,上面怪罪下來——

    驥寧挨著雁姬站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看著自己額娘。

    雁姬低頭摸了摸他的頭。

    母子倆對看一眼。

    驥遠也看過來。

    雁姬淡淡的勾唇。

    「雖然克善沒事,不過現在北京整個郊區都蔓延了,有上萬人得了傷寒,大家聽好,從現在開始,府里的人都好好呆在府里,減少出去的次數,勉得染上病,到時府里的人多——以免傳染!雁姬,把府里所有的人手聚集起來,在府里進行消毒工作!消毒的方法,太醫會告訴你們,雁

    姬,你帶著大家,執行!」胖大海這時道,看向雁姬。

    「是!」雁姬應著。

    其它人聽到,都看著他們,相互看一眼。

    「我現在送克善進去,你們先去——」胖大海又說道,看了懷裡的克善一眼,看向新月:「格格,你臉色不太好,讓太醫給你把下脈吧,這幾天我來照顧克善,他雖然沒事,但,以防萬一——」

    他關心的對新月道。

    「可是你,努達海——」新月聽了馬上道,擔心的看著胖大海,欲言又止。

    「沒事,我的身體很好,強壯著呢,不會有事的。」胖大海笑道。

    「努達海,你——」老夫人皺了眉頭,看著胖大海。

    「額娘你放心吧,我沒事,上陣殺敵,出入戰場,哪裡有我努達海怕的?不會有事。」胖大海安慰老夫人,安慰完看向雁姬:「去吧,雁姬。」

    雁姬還沒有回答。

    「不!」新月搖頭,突然堅決搖頭:「我沒事,克善害了這麼重的病,都是我沒把他照顧好的原因,我現在已經急得五內俱焚……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你們用一百匹馬來拉我,也休想把我從這床前拉開一步!我要留下來陪著克善!」

    「我也是!」雲娃立刻接口,和新月同樣的堅決:「奴婢和莽古泰,是端親王指派來侍候小主子的,我們和小主子同生共死!所以,有我和莽

    古泰在這兒就夠了,不用再麻煩別人了!」

    「......」

    聽著新月雲娃的話,雁姬抽了抽嘴角,她們那是什麼話?

    克善現在沒有事,根本不需要她們這樣——

    洛琳,驥遠其它的人也看著新月他們主僕幾個。

    老夫人也是。

    「新月格格,雲娃,莽古泰,你們——」胖大海瞪大了眼,瞪著新月他們:「我說了克善沒事,你們這是幹甚麼?說的什麼話?」

    「不管,努達海,我要照顧克善,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他——」「奴婢也是。」「......」

    新月再度搖頭,雲娃也是,莽古泰站在她們身後。

    「甘珠,扶好新月格格,好好照顧格格,格格心裡憂心著克善世子,幫著格格照顧克善世子。」雁姬選擇在此時插話,胖大海和新月兩個感情就是在克善傷寒的時候感情升溫加強的。

    如今——

    雁姬抿了抿唇。

    「是,福晉。」甘珠馬上走上前。

    「新月——算了,既然你要照顧,就照顧吧,克善沒事。」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開口,看了一眼新月,他沒有再堅持留下來,新月堅持要照顧克善,為了避嫌,他怎麼能留下來。

    「努達海——」見狀新月臉色白了白,想說什麼,唇張開。

    「......」胖大海沒說話,抱著克善,把他放在床上,放好,蓋好被子,退出來,轉身,對上新月蒼白憂心水霧朦朦欲語還休的眼,他轉頭,走了出去。

    胖大海就這樣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老夫人也在看了克善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它的人也慢慢散了。

    就剩下新月主僕幾個。

    「努達海,努達海——」新月看著胖大海離去的高大身影很是哀傷,她手緊握著生日的時候收到的禮物,努達海給她的禮物,她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

    隱隱約約失去了一些東西。

    似乎失去了和努達海一起的機會!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失去了什麼,想不出來,只是感覺,這樣的感覺很莫明,她覺得她留下來照顧克善,努達海也應該留來的,他們——

    新月覺得她此時失去的東西,似乎錯過就不會再回來。

    讓她難受,痛苦,悲傷,想要抓住什麼,看著努達海遠去的背影。

    「格格,你怎麼了?」「格格——」雲娃見狀,臉一下子白了,擔心的衝過來扶住新月,見新月搖晃著,甘珠也過來扶住,眸光閃過。

    「你們放開我,不要扶著我。」新月傷心的搖頭,甩開她們,衝著克善就撲過去,趴在床前,無聲的傷心落淚。

    「克善,都怪我,都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努達海——

    等克善好了,她一定要去找努達海,她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要告訴他,把一切都告訴他,把她的心,她的肺,她的所有都告訴努達海,

    給他知道。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再這樣她會瘋掉的。

    她那麼,那麼的——他!

    她要把她的心給他,不管他怎麼想,她不會和雁姬爭,她只是想把她的心告訴他,雁姬那麼的好,希望雁姬原諒她,她不會搶努達海的,只要遠遠看著,他知道就好。

    新月下定了決心。

    雁姬站在院子外面吩咐府里的人在府中進行消毒,讓洛琳幾個帶人負責在府里各處看著,看到胖大海走出來,揮手讓人退下,她迎上去。

    「安排下去了?」

    胖大海看到雁姬抬頭,停下腳步道。

    「嗯。」

    雁姬點頭:「都安排是下去了,已經在進行了,要去看看嗎?」

    「好。」

    胖大海和雁姬一起離開望月小築。

    去了前院。

    離去前,雁姬轉頭看瞭望月小築一眼,誰都不知道,只有雁姬知道克善是怎麼回事,克善為什麼沒有得傷寒?是她,是雁姬叫人提前給他服了藥。

    之前,新月生日過後,她就提著心,她知道就這幾天克善就會得傷寒或出痘,她私下叫了大夫看了。

    果真!

    不過那時還不重,只是有一點症狀。

    她馬上叫人配了藥給他服下。

    藥是找的大夫配的專治傷寒的,加上她瞭解不多的一點現代知識,其實雁姬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不敢亂給克善服什麼藥,萬一——沒事弄成有事。

    只有小心謹慎的,還好,沒事。

    不過是提前一點,便沒有得傷寒。

    雁姬知道自己破壞了新月和胖大海感情升溫的媒介。

    她是有意的。

    一直以來雁姬都有意的破壞著胖大海和新月......劇情再強大,她也改變了這麼多,她相信自己,從她穿成雁姬開始,十多年的時間,從新月出現,不管她和胖大海如何,她想不想和胖大海和離都是她雁姬的事。

    與新月無關,原著里,新月一出現就奪走了雁姬的一切。

    說的是無所求,卻在無所求中奪走所有。

    這次,她別想,別想這麼容易,輕易!

    她不會讓新月想怎麼就怎麼,破壞她要的平靜生活。

    無論是安排甘珠還是這回,雁姬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而胖大海,其實雁姬哪裡沒發現他和原著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今天參加婚禮去了,羨慕死了,好感人,浪漫,也累死了,明天早點更文!有空的話補昨天那章,看了親們上一章的留言,中間那短親們說不像我風格的是新月格格原小說里的話,親們覺得我在湊字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同人小說.......

    我一向不喜歡用原著里的對話,偶爾用下,親們也說,那好,我不用了,以後盡量不用.

    這章有一二句是原著的,申明一下,免得親們說!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2

改變的不同

    一直以來胖大海很多地方已經和原著不同。

    這也是雁姬的目的。

    她刻意改變的結果。

    新月出現前,新月出現後,胖大海的態度都跟原著不一樣,雁姬只是在觀察,她需要確認,在她的心裡胖大海腦殘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深得她無法相信,有些不相信腦殘的胖大海會變。

    他和洛琳驥遠不同,原著里他們一樣腦殘,可是他們是她的兒女。

    是她懷胎十月做為雁姬生下來的,從小她就注意的教育他們,知兒莫若母,他們早就和原著不同,她看在眼裡,胖大海是半途開始教育,又是新月里的男主角。

    成年人的思想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影響。

    能讓胖大海改變已經不容易,要讓他一下子完全變了那更不容易,也很不可能。

    雁姬卻要讓他改變,讓這個很不可能變成可能。

    她也這樣做著。

    看著,觀察著效果。

    一步一步,潛移默化,慢慢的改變,胖大海這樣的人很固執,他這樣的性格,雁姬摸透了大半,不能急進,只能一點點的滲透,不能讓他察覺她的意圖。

    總算,一點點變了。

    過程當中,有失望,有滿意,新月出現,便是檢驗結果的時候了。

    檢驗這些年來她改變後的結果。

    她不想失望,一直希望胖大海不要讓她失望。

    胖大海和原著不同的行為都是雁姬要的,同時她猜測著,等待著。

    等著是繼續還是離開。

    這回克善的事既有她做的,胖大海也沒有跟原小說里一樣固執的守著克善,陪著新月,這是重大的改變,雁姬是滿意的。

    對胖大海,她現在半是滿意半是失望。

    還要再等等。

    不讓新月做出什麼的同時考驗胖大海。

    雁姬和胖大海一起去前院,洛琳驥遠幾個孩子分開帶著人在府里各處消毒,胖大海和雁姬站著看著。

    回到後院後,胖大海還是有些擔心新月。

    「不知道克善和新月格格——」他一個人開口。

    「不會有事的,克善醒了會有人通知我們,新月格格那裡,我叫甘珠看著,等下我去看看,府里的消毒繼續。」雁姬看一眼胖大海,說道。

    「嗯,只是——」

    胖大海還想說什麼。

    「......」雁姬懶得和他說了,要不是這次他表現得還好,她也不會和他說話,這段時間她都懶得理他。

    「雁姬。」

    這時,胖大海忽然看向雁姬,像是才發現雁姬理他了,和他說話了一樣,高興喜悅的看著她:「雁姬你終於和我說話,理我了,你——」他起身,走到雁姬身邊低頭看著她,雙手握住她的肩。

    雁姬皺了皺眉,肩被胖大海扣緊有些疼痛,她開口:「努達海,痛,你先放開手,放開我。」

    「啊?」

    胖大海聞言,臉色變了變看著雁姬,見她臉色變得不好,皺著眉,馬上松開她的肩,拉住她的手,擔心關切的看著她:「怎麼了?雁姬?哪裡痛?」

    「肩,你的手——」胖大海雖然松了一隻手,但另一隻還扣在雁姬肩上,她皺著眉更深的道。

    「哦,肩?雁姬,我——」胖大海這才發現了,低頭看向自己扣著雁姬肩部的手,著急道,同時松開手,拉住她的手:「還痛嗎?我不小心,剛剛沒注意——你和我說話,我太高興了,你很久不理我了,我——」

    「......」

    雁姬什麼也不想說,手從胖大海大手中抽出,揉著肩。

    退開兩步。

    想要退離胖大海身邊。

    「雁姬,你又怎麼了?」

    見狀,胖大海一急,抓住她的手,慌道。

    「手痛。」雁姬再度皺眉。

    「哦——」

    胖大海看了,不敢再靠近雁姬,松開了手,任她退開兩步,手卻沒有收回,就這麼看著雁姬:「是我不好,雁姬,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小心點,你不要不理我,這些時候你不理我,我很難受——」

    胖大海道。

    他是真的難受,他想了很久也沒想通雁姬為什麼生氣,為了新月格格?驥遠腿受傷?想來想去只有這兩個當初想過的。

    他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就怕雁姬不理她,每晚回到後院和她一起,她也不理他,他心裡悶悶的,不舒服極了,這次好不容易雁姬理他了,他可不想再讓她生氣。

    胖大海有些懊惱自己手笨,抓痛雁姬了。

    不敢再動。

    雁姬揉到肩部不再痛,抬頭看到似乎可憐兮兮的盯著她的胖大海,一臉可憐的小狗樣,突然想笑。

    她笑。

    「努達海——」

    「雁姬你是不是不生氣?」而看到她笑的胖大海也松了一口氣,忠犬的湊到雁姬身邊,嘿嘿笑。

    「......」

    雁姬不理胖大海,胖大海雖然每晚回來,可是卻不能抱雁姬,看著雁姬冷冰冰的樣子,他想抱也不敢動,如今見雁姬氣了這麼久,總算不氣,胖大海在心裡想,生氣的雁姬太可怕的,以後一定不能惹雁姬生氣。

    克善第二天就醒了。

    徹底沒了事。

    醒來後,又服了藥,吃了東西,整個人就完全恢復了。

    雁姬和胖大海得到消息,兩個人一起去瞭望月小築見了克善,見他真的沒事,看起來沒有一點事,胖大海很高興,雁姬淡淡一笑!

    新月好像是守了一夜,臉色更加蒼白,細細的血管,隱約看得見。

    神情也有些疲倦,眼神憂鬱,見雁姬和胖大海到來,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站不穩一樣,目光鎖著胖大海,又是欲語還休:「努達海——」

    憂鬱的神情只有看著好了的克善閃過喜色和喜悅,高興。

    再望向胖大海,是又憂鬱又憂傷也有喜悅和開心。

    那雙水霧眼眸是看不到雁姬的。

    一邊的雲娃和甘珠向雁姬行禮,雁姬向新月行禮,新月才抽出目光扯起勉強的笑容看了她一眼。

    那個莽古泰守在門口。

    「多謝你雁姬,還有努達海,謝謝你們來看我,還有克善。」

    和雁姬打完招呼,新月說這話時目光又落回胖大海身上。

    手在懷裡又摩挲著胖大海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臉嬌羞欲滴,欲語還休。

    雁姬不管他們,在一旁詳細的問了克善的情況,克善很粘新月,唯一的姐姐,也小,昂著小臉,目光有些呆呆的被雲娃牽著,看著新月和胖大海,這個克善不知怎麼回事,人一直有些呆呆的。

    倒也不傻不笨。

    新月很疼他。

    雁姬問清楚了,那邊胖大海也在問新月克善的情況。

    關心的問新月的情況,要她好好休息,要請太醫過來看,新月幽怨的看著他,答著,甘珠盡職的扶著新月,目光低垂,目不斜視,盡忠盡職。

    胖大海叫隨從阿山請了太醫,等著,沒過多久,太醫提著醫箱過來了,太醫並沒有回宮,因為克善的原因,克善和新月是端親王府僅留下的遺霜,上面要優待,很看重,也重視,克善不能出事,一出了事——世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太醫住在他他那府里,一請就來了。

    進來後,胖大海讓他給新月和克善都看了,緊盯著他,見他說沒事,才放心。

    胖大海又讓他開了藥,之後給雁姬看看。

    雁姬沒有推遲,讓太醫把了脈,她沒事,新月又揪著胖大海,雁姬想讓太醫給幾個孩子看看,還有胖大海!

    胖大海沒有:「我身體很好,沒事,上戰場,槍里來火里去的,怎麼會有事!」他讓太醫給洛琳她們看看。

    太醫走後,胖大海見沒事,讓新月和克善休息後也要走了。

    雁姬也是,要甘珠幾人好好服侍新月和克善,好好呆在望月小築,有事稟報他們知道。

    向新月和克善還有雲娃等告別,跟著胖大海走。

    「努達海——」新月神色幾變,著急蒼白的盯著往外走的胖大海,叫出了聲,叫住胖大海,似乎有話想說。

    「你等一下。」她開口。

    「什麼?格格?」胖大海如她願的停下,轉身。

    不過雁姬也停下,看著她。

    「我,我,我有話想對你說,我——」新月卻看著雁姬,對胖大海欲言又止。

    「新月格格——有話要對我說?」胖大海愣了一下,看著新月的樣子:「什麼?格格,你有什麼要說,現在就說吧,等下我還要——」

    「可是,可是——」新月不好說雁姬,一直揪著。

    直到胖大海等了好一會,見新月還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麼就說——」

    「努達海,我有事私下對你說,你有空嗎?」新月忽然堅定的抬頭盯著胖大海道,下定決心,不再看雁姬。

    「新月格格?」胖大海似乎是沒想到,也不知道新月有什麼私下對他說,下意識看了雁姬一眼,見雁姬只是淡淡看著他,心一跳,他轉向新月:「我現在要進宮,克善沒事了,我要進宮去面見皇上回稟。」

    胖大海有些為難的說。

    「啊?這樣!」新月怔了怔:「那我等你回來。」她望著胖大海,竟有些旁若無人。

    「新月格格,你好好休息,我和爺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雁姬看胖大海點頭後往年走,說完也跟上。

    她猜著新月應該是想和胖大海表白了。

    新月啊新月......

    胖大海進了宮,沒過很久就回來。

    只是胖大海回來後卻一個人關在書房不知道想什麼,發生了什麼?雁姬等到吃晚膳的時候,還不見胖大海出來,去見了胖大海。

    只是胖大海臉色有些不太好,神色疲倦。

    整個人不知道怎麼了。

    問起他只說有些不舒服。

    雁姬看著他。

    「雁姬,你知道嗎?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了。」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正想著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看下,太醫和胖大海一起回了皇宮不在這裡了。

    正在這時胖大海開口。

    胖大海沒有抬頭,只盯著桌面。

    「你——」雁姬聞言,抬頭看著他。

    看向神色不好的胖大海。

    心裡猜著——

    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這——

    「求親?」她又道。

    「對,和碩王爺向皇上求親,讓皇上指婚,富察皓禎和新月格格——」胖大海猛的抬頭看向雁姬。

    「......」

    雁姬沒說話,她沒料到這麼快。

    想到雪如上次來府里看新月,那應是耗子的心意,不過雪如的樣子是不喜歡新月的,當時還羞辱了新月,讓新月傷心的哭了,這——怎麼又求親了?

    和碩王爺一向雪如說好便好的,這次怎麼?

    還是說耗子的真愛打動了雪如和和碩王爺,不過耗子的真愛貌似是小白花白吟霜。

    真快。

    比原小說快。

    「你想說什麼?」雁姬看向胖大海。

    「富察皓禎怎麼配得上新月格格,他——」胖大海皺眉急道,想到什麼看著雁姬的表情又緩下來:「那個富察皓禎一直荒唐得很,和一個戲子糾纏,迎入府不說,還和紅霓——而且鬧了幾次笑話,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胖大海看得出很不滿。

    雁姬皺眉,雖說胖大海不像原著里對新月,可是還是——

    只不過,富察皓禎這個人還真是像胖大海評的一樣。

    胖大海反感,紅霓的原因也算是大部份吧,男人都不會喜歡戴綠帽子,雖說明義上紅霓死了,可是事實是紅霓沒有,跟了耗子,胖大海心裡想必是不痛快的。

    雁姬惡劣的想。

    「皇上怎麼說?」雁姬問。

    「皇上還沒有答應,不過看樣子,多半是會答應的,那個和碩王爺親自求的親,上次那個雪如福晉還傷了新月,不是不喜歡新月格格嗎?怎麼?」胖大海皺了眉。

    「這樣的話——」

    「皇上說和太后商量一下——」

    「......」

    那就是會成了,雁姬看著皺眉的胖大海。

    「......」

    胖大海皺眉很久。

    「怎麼辦,新月要是知道了,她會同意嗎?讓新月格格去給太后說?」胖大海想著,他想去告訴新月,又害怕她傷心,他是看到過雪如傷害她的,只是想到回京時,富察皓禎和新月的親呢,胖大海心裡湧出說出的感覺。

    新月會不會同意和富察皓禎。

    胖大海擔心著,雁姬看著。

    想了不知多長時間,胖大海本要去望月小築,被雁姬勸住,太晚了。

    他沒去,新月則苦等了一夜,倚窗獨立,她的天神沒來。

    天亮後,胖大海卻去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有時間多碼早更多更的,沒想到,表妹嫁過男方去要我這個表姐一起去送嫁,家裡發話了,作為表姐再忙也要抽空去,只有去了,今天十一號去,十二號下午回來,回來後碼字更新,暈乎乎。

大海生病了

    因為我們胖大海生病了。

    晚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之前也都是好好的,一夜之間,就病了。

    早上雁姬起來,發現胖大海還在,很是詫異,要知道一般來說,胖大海都是起得很早的,在雁姬起來之前便離開了,去了前面,這個時代的人早上起得都很早,難得的胖大海在雁姬醒後還在,所以——

    雁姬醒來發現胖大海還有很意外。

    昨晚,兩個人沒有做什麼,上床後就睡了過去。

    看著還躺在床上沒有起的胖大海,雁姬頓了頓後,收起意外的表情,情緒,喚了幾聲,沒有得到胖大海的回應,她看了一眼外面,天都完全亮了,這個時辰,胖大海不僅還在而且還躺在床上。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時辰胖大海還在的,更別說還躺在床上了。

    忍住心裡翻湧的猜測和情緒,她又喚了幾聲。

    小心的輕輕的喚。

    對著胖大海的耳朵。

    胖大海躺著,也不知道怎麼了,竟任她怎麼喚也沒有反應。

    雁姬皺了眉,看著胖大海,看著他側著的臉,好一會兒,他依然沒有半點反應,雁姬心裡閃過什麼,怎麼睡覺睡得這麼死?剛剛想過,她猛的想到什麼,意識到不對。

    再注意,才發現胖大海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

    他的身體不正常,竟發起燒來。

    像是得了傷寒一樣。

    混身滾燙!

    雁姬急了,又喚了幾聲胖大海的名字,胖大海仍舊是沒有反應,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胖大海怎麼會——摸著胖大海發著燒滾燙的頭,明明昨晚上,之前都沒事。

    睡前還是好的,這一覺醒來,怎麼就......

    想著傷寒,想到胖大海很可能是得了傷寒,雁姬整個人定住,看了胖大海好一會,摸著他的頭,轉頭,急切的叫人進來。

    找來太醫。

    要是胖大海真的是得了傷寒,真的是......這是雁姬沒有想過,沒有想到的,若是真的傷寒,那麼胖大海能不通渡過是個未知數,到時——雖說原小說里克善渡過了,可是換到胖大海身上說不清。

    誰也說不清。

    原小說里胖大海活得好好的活到最後,根本沒有得過傷寒,現在好像是雁姬的原因,因為她避免克善傷寒改變了劇情,所以似乎導致了胖大海 得了。

    如果胖大海有什麼——

    雁姬想著,胖大海若有事對他他那將軍府來說是一個大浪,那時候——想想雁姬不敢去多想,胖大海發著燒病著什麼也不知道,雁姬等著太醫守著胖大海。

    她吩咐下面的下人守在外面,守好不讓人進來,也不讓人出去,封鎖住胖大海病了的消息。

    現在雖然什麼也不確定,但胖大海病了的事,還是暫時封鎖不讓人知道的好。

    萬一真的是傷害,萬一......

    洛琳幾個雁姬也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

    等結果出來再說。

    不久,雁姬等來了太醫,等太醫把了脈後,她等到了結果。

    雁姬的心有些緊張,不安,還有複雜,她看著閉著眼的胖大海,看著太醫。

    「福晉,努達海將軍發著燒,應該是傷寒的症狀——」太醫把完脈完,轉過頭來看著雁姬有些凝重的說。

    「傷寒?」

    雁姬聞言,抬頭直看著太醫:「你是說——」心裡瞪一聲,果然,果然!

    她深吸一口氣,吐出,讓自己冷靜的道。

    「是。」

    太醫點頭。

    「是傷寒?」

    「嗯,福晉。」

    「......」

    「......」

    氣氛一下變得沈重。

    太醫看著雁姬,又看一眼胖大海,凝重的搖頭。

    「那——」雁姬頓了很久,閉了閉眼,睜開,平復著情緒:「需要怎麼做?」

    她問著太醫。

    「福晉,你做得很好,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外面你封鎖了,很好,這樣就好,你只要叫人看住外面,不要放人進來,努達海將軍——」

    太醫想到什麼,看了一眼外面道,又凝重道。

    「我知道了,努達海他——」

    「將軍他身體底子好,雖然有傷寒的症狀,但只是初期,剛開始,應該沒事,現在北京整個郊區都蔓延了,有上萬人得了傷寒,我先給將軍開 藥吧,先服了藥再看,之前將軍還好好的,沒想到——哎,但願將軍能度過難關!」

    太醫說完,開起藥來,這個太醫正是之前替克善把過脈看過病的。

    「將軍應該是和克善世子接觸——所以——」他開完藥把手中的藥方交給雁姬,房間里除了昏睡的胖大海外,就只有他們,太醫說著。

    「......」雁姬聽著。

    她也猜到,胖大海會生病多半是和克善接觸,不過沒想到隔了一天才發病。

    而胖大海,度過難關......

    「福晉,你也知道努達海將軍的病——你自己也注意一點。」太醫收拾好自己帶來的醫藥箱,對著雁姬想說什麼,最後凝重的再看胖大海一眼 :「皇上還等著微臣,微臣回去稟報皇上了!」

    說完,太醫向雁姬行了一禮,離開。

    小心嗎?

    她會小心的,雁姬送走一臉凝重的太醫,站在門口良久,才轉身回房。

    「來人——」

    她背對著門口開口。

    「福晉。」「......」

    「守住外面,任何人都不准放進來,不准進來,這裡的下人也不准出去。」她再次嚴厲的冷聲吩咐守在外面的人,然後:「趙婆子。」她又開 口。

    「是。」

    外面守著的人恭敬的回答聲間,趙婆子走進來。

    「福晉,你——」

    趙婆子站在雁姬面前,看一眼裡面的胖大海,抬頭道。

    「把藥煎了端過來。」雁姬看著胖大海,眸光閃動,下決定道。

    「福晉——」

    趙婆子見狀想說什麼。

    「去吧。」

    雁姬看著胖大海,揮了揮手,不再說話,她決定給胖大海用當初給克善用過的藥。

    克善沒事,那胖大海應該也沒事。

    雖然克善是病發前服用的。

    但願胖大海依然有效。

    不然——

    「是——」趙婆子恭敬的應聲後下去,帶著人熬藥去了。

    雁姬站著,看著胖大海,腦中想了很多,仔細去感覺卻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她嘆息一聲,良久,朝著胖大海走去,站在床前看著閉著眼晴發著燒的胖大海,然後坐下,等下人端水來後,揮退下人,打濕手中的手帕,替胖大海冷敷。

    退燒!

大海生病了(下)



某人感動了

    安靜的房間里,時間又過去了好一會,趙婆子才領著人回來。

    說實話,新月在這個時候病了,也好,那麼雁姬也不怕新月知道胖大海,鬧著過來了,到時——

    想一想,想到新月那柔弱扶柳,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就頭暈,雁姬覺得的不管是梅花烙里的小白花白吟霜,還是這新月里的新月,亦或者是一簾幽夢里的紫菱......瓊瑤奶奶的女主都是這個樣子。

    柔弱扶柳,眸含水霧,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小模樣,遇到事情,不管是什麼身份,不是下跪就是哭。

    那眼淚真是不要錢似的,說掉就掉。

    想著新月,小白花,雁姬搖搖頭。

    紅霓,她之前說要問一下皓祥,一直忘了,好久也沒有見到皓祥和翩翩還有蘭馨了......

    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這段時間府里發生了一些事,一直忙著。

    雁姬又想到胖大海病前說的,那個和碩王爺向皇上請旨富察皓禎和新月,想著胖大海當時氣憤的樣子,還有——新月不知道知道了嗎?聽胖大海的意思上面多半會同意,等上面同意,旨意下來,新月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新月心裡可是只有一個胖大海的!

    和碩王爺和耗子這樣請旨賜婚,等一心只有胖大海的新月知道後一定會鬧,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子!

    原小說里是雁姬在發現新月和胖大海的JQ後,勸阻無力找上太后,太后賜的婚,這次不同。

    現在新月應該還不知道——

    也不一定,新月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暈倒。

    沒等多久,趙婆子就回來了,帶著人,守在門外,趙婆子一個人走到雁姬的身邊,小聲的對她道:「福晉。」

    雁姬眯著眼靠在床邊假寐著,趙婆子進來的腳步聲很輕,聞言,雁姬淡淡的睜開眼,看著她,沒有說話。

    趙婆子見狀,明白雁姬的意思,接著開口,把剛剛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她說之前先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胖大海:「福晉,新月格格暈過去,和將軍一樣發燒,照你的吩咐,奴婢找人去請王太醫了,剛剛奴婢過來的時候王太醫已要過去望月小築了。」

    「哦?」

    聽罷,雁姬挑了挑眉。

    發燒?暈倒?

    這新月還真是和胖大海一樣,傷寒?

    兩個人一樣。

    雁姬盯一眼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要是知道新月得了傷寒會如何?

    應該是非常擔心,去守著吧。

    新月要是知道胖大海像現在這樣一定也是衝過來,守著胖大海,胖大海應該也差不多,若兩個人不是一起出事發病,暈倒,沒有人攔得住吧。

    到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新月和胖大海之間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雁姬搖頭不去想,到底是會發生什麼,是好是壞——不知道,只是沒有如果,事情並不像那樣,那麼沒有多想的必要。

    想多了也沒用,事情不是那樣,胖大海新月一起得了傷寒一起暈倒了,沒有了那種可能。

    「王太醫去了?」雁姬開口:「傷寒發燒,王太醫去了那就好。」那個藥方在王太醫手中,新月不會有事。

    新月不能在他他那府有事,就算是傷寒。

    有王太醫在,雁姬不用擔心,新月不能有事,當然,如果——

    雁姬眸光閃動著,手握著手帕,緊緊的。

    「嗯,福晉。」趙婆子回答。

    低頭恭敬。

    「......」

    「......」

    一時沒有聲音,雁姬沒再開口,靜靜的房間里,趙婆子站在林楠身邊,胖大海還沒醒。

    「你給她們說我有事不能過去嗎?」過了一會,雁姬才道。

    「說了,按照你說的說了。」趙婆子馬上答。

    「你去看著洛琳她們幾個孩子,等王太醫走了後,你和她們去看看新月,我這裡,先還是瞞著,等他醒來了,我再去看望月小築看望新月格格吧。「

    雁姬緊盯著胖大海對趙婆子道。

    「是的,福晉,奴婢先下去了。」

    趙婆子說完,退出去,把門掩上。

    房間里又只有雁姬和胖大海。

    時間又流水般過去,不知道多久。

    胖大海慢慢的有了知覺,從黑暗中一點點的恢復意識,清醒過來,雖說意識回歸,有了知覺,不過胖大海的腦中很是紛亂,亂亂的,一時很是茫然,並沒有完全的清醒。

    整個人愣了很久,很多都想不起來,直到過去好久,才好一點,腦海中紛亂的東西緩緩的沈澱,胖大海才一點點的想起,只是頭還是很沈重和暈。

    眩暈著,他想要搖一搖,半天,卻覺得沈重得抬不起頭來,更別說搖晃了。

    胖大海想要揉揉眩暈的頭,可是手也一樣沈重得抬不起來,還有整個身體,一樣的沈重,胖大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雖然慢慢想起來所有,什麼都想起來了,可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想不到,不明白。

    怎麼會——這樣!

    皺眉,揉著頭,胖大海盡力的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般?

    他想到新月,克善,想到雁姬,自己的額娘,還有洛琳,洛珊,洛瑤,驥遠,驥寧,驥磊幾個孩子,還有塞雅,儀芳幾個兒媳婦,府里的人,綠雅,紅霓等。

    最後,他想到洛瑤回來,新月的生日,克善出事,染了傷寒。

    之後——

    之後,克善傷寒好了,他和雁姬去看他,還有新月,新月說有話想給他說,他——

    胖大海緩緩的回想,他不知道新月要說什麼,雁姬理他了,他很高興,只是那個富察皓禎竟讓和碩王爺向皇上請旨把新月指給他,那個富察皓禎真是無恥,糾纏新月不說,現在竟想娶新月,也不想想他是什麼——和那個戲子糾纏不清,還有紅霓——胖大海邊回想邊生氣,憤怒,擔心新月和克善,雖然克善的身體好了,本來打算天亮後去見新月還有克善的,還有告訴她,和碩王爺向皇上求

    指婚的事,但是——

    他......

    後面的胖大海記不得了,又想了半天,才想到,一覺睡去,早上時頭暈,沈重得什麼也不知道,腦中紛亂的他好像暈了過去,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沈在了黑暗裡。

    好像是生了病,好像——

    胖大海腦中閃過雁姬的臉,雁姬,雁姬,雁姬!

    他猛的想起在他沈在黑暗裡的時候,隱約感覺有人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守著他,熟悉而淡雅的氣息——似乎是雁姬。

    特別是在他最熱,陷入火熱里的時候,額頭上,身上,涼涼的氣息襲來,也是她的氣息。

    「雁姬——」想到自己的福晉,妻子,身邊的雁姬,胖大海皺著眉,抬著沈重的頭開口,低低的道。

    話落。

    胖大海的聲音很低沈沙啞,啞得低不可聞,異常的乾澀。

    他開口的同時,乾澀的啓唇的時候,整個人忽的不再那麼的沈重,手,頭腳都輕了許多,他陡的睜開了一直睜不開的眼,離開黑暗,意識越來越清淅,一陣刺眼的光線刺來,他眯起眼,覺得很不自在,不習慣的,但不到片刻,他就習慣了,真正的睜開眼。

    「雁姬。」伴著沙啞的聲音。

    「你醒了?」

    雁姬一直等著守著胖大海,胖大海一醒來,她就發現了,看著他睜開眼,她開口,一向淡然的她也帶上一絲欣喜。

    舒口氣,胖大海終於醒了。

    「雁姬,你——」而胖大海睜開眼,在聽到雁姬的聲音的時候,看到她。

    雁姬本就在胖大海的床邊守著,他目光看去便看到她,守在他的床頭,守著他,似乎一直,一直,不曾離開!

    胖大海看著雁姬,余光掃過一邊的盆子,裡面還有冷水,再想到黑暗中的感覺,隱約感覺陪在身邊的人,現在已經確定,應該就是雁姬,是她陪著他,一直!

    不會錯,一陣暖流從胖大海的心裡划過,軟了他的心。

    凝視著雁姬:「雁姬,你陪了我一夜?我——」他乾澀的開口。

    胖大海此時心前所未有的柔軟,還有感動,雁姬是把他放在心裡的,關心他,所有的女人只有她最關心在意他,別的女人——

    胖大海想腦中閃過新月楚楚動人的樣子,搖頭,還想到二姨娘四姨娘,等等,胖大海都搖頭。

    只有雁姬,也不枉他一直心心念念,最看重她!

    「先喝點水吧,努達海。」雁姬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拿過一邊的茶水,倒了一杯,走到床邊,扶起胖大海,小心的服侍他喝下水,等胖大海喝下後,她放開他,把杯子放一邊才開口:「你發了燒,可能是涼了——」雁姬把胖大海得了傷寒的事告訴他。

    沒有隱瞞胖大海,也把那個藥方的事告訴了他,用的同樣是對王太醫說過的話。

    胖大海聽後沈默了一會,因為聽到自己得了傷寒凝重的表情舒緩,直直的凝著雁姬。

    「怎麼了?」見胖大海盯著她,雁姬開口。

    「沒有想到,爺竟然得了傷寒,你做得很好,雁姬,多虧有你,雁姬,謝謝,有你,很好。」

    胖大海忽然伸手握住雁姬的手,看起來還有些蒼白無力的他猛的一扯之下竟把她扯到了懷裡,結實的手臂抱緊了她,頭埋在雁姬的頸邊,埋著,溫熱的呼吸吹撫,讓雁姬不自在發癢,想轉開頭,被胖大海抱得更加的緊。

    緊到動也動不了,只能在他懷裡,任他所為。

    「努達海!」

    雁姬停了半響沒有動,半刻又掙扎。

    「別動,雁姬,讓我抱一抱,別動——」胖大海咬住雁姬的耳朵,曖昧的吹著風,緊抱著雁姬不放,低沈曖昧的聲音吹入。

    雁姬一悸,再想動,竟發覺自己動不了,掙不了,胖大海的力氣很大,完全圈住她。

    「努——」她還要開口。

    「爺在,雁姬,醒來看到你,我很開心!」胖大海打斷她,徑直說著。

    「......」雁姬張著嘴,快要窒息,開心嗎?她很不開心。

    被胖大海這樣圈著,換成別人可能很高興開心,可是她不是。

    「努達海,你放開我——」終於,雁姬忍不住叫出聲。

    望月小築里。

    這時——

    「努達海。」

    「......」

    「努達海,努達海,你在哪裡,我想你,新月想你——」

    「......」

    「努達海新月好想你,等了你好久,新月想告訴你,新月喜歡你,一直愛著你,努達海你為什麼不出現,你在哪?」

    「......」

    「努達海!」

    新月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臉蒼白,在雲娃的服侍下,剛用了王太醫開出的雁姬給的治傷寒藥,床邊,甘珠和雲娃守著,門外是莽古泰,新月閉著眼,蒼白著臉,可憐兮兮的呢喃著。

    不停的呢喃。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這都是補前面的,繼續碼字去。。。。。。碼完更!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2

夢里和夢外

    分外的可憐。

    雲娃用打濕的手帕替新月冷敷著,見新月這樣一聲聲低喃,她一臉的擔心焦急憂心,臉色和新月也是一樣蒼白,滿是傷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新月:「格格?」

    「......」

    「格格——」

    「......」

    「格格,你醒醒,你在說什麼,格格,告訴雲娃,雲娃替格格去辦,是努達海將軍嗎?奴婢已經叫人通知過他他那福晉了去找努達海將軍,很快的,格格,別急,很快努達海將軍知道後就會來的——」

    新月的聲音太小,隱隱只聽得到胖大海三個人,其它的都聽不清楚,不過,也不用聽清楚,在場的甘珠雲娃都知道新月......知道她多半是念著努達海。

    果然!

    此時雲娃道。

    安撫安慰著新月。

    然後,雲娃擔心而著急的望一眼一邊同樣臉色擔心著急的甘珠,又望向門外的莽古泰。

    「努達海將軍還沒來嗎?」她開口,也在心裡默念著。

    「還沒有。」外面莽古泰的聲音一會傳進來。

    雲娃臉色一變,看一眼外面莽古泰的大塊頭:「還沒來嗎?到底怎麼回事,格格這樣——突然的,努達海將軍也沒有人影,兩天了,格格找了努達海將軍,都沒找到,找不到人!

    不知道努達海在做什麼,去了哪裡。

    不知道他怎麼還不來。

    格格等了他這麼久,也沒有人。

    」努達海——」新月並沒有因為雲娃開口怎麼,依然在低喃著。

    「......」莽古泰守在外面,甘珠一臉和雲娃一樣的著急和擔心,但只站在一邊,看著雲娃的動作,看著她和新月,聽著她們的話。

    努達海?

    那不是將軍嗎,福晉要她來這——

    不止是以前的理由,聽著新月和雲娃口中的話,這個新月格格和將軍......

    這個新月格格居然稱乎將軍的名字,之前是隱約察覺,如今嘛!

    她會告訴給福晉。

    新月還在喊著,淒淒切切,傷心欲絕的叫著胖大海的名字。

    「努——」

    「格格。」雲娃馬上喚著新月,擔心著急著新月。

    只是新月雖然開口喚著,雲娃在她的耳邊喚,她依舊沒有醒過來。

    藥剛入肚,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不過也差不多了。

    等藥效發揮了,新月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會醒過來,好好的!

    擔心著急的雲娃又喚了新月一會,見她仍然沒有反應,著急的她想做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可以讓自己的格格沒事醒來,想到王太醫過來看過自己格格說的話:「服下這藥,格格會沒事,這是剛剛出來的專門治療傷害的藥——」

    想著,雲娃松口氣。

    剛知道自己的格格和克善世子一樣得了傷寒,雲娃是震驚的,慌亂,不安,害怕的,覺得天似乎都塌了,好在,克善世子沒事,格格有太醫新配出的病,也沒事。

    只是雖然太醫說沒事,但格格一天不醒,雲娃一天擔心。

    也害怕!

    怕那藥沒用,克善世子沒事了,格格會有事。

    努達海將軍那裡也是,怎麼會沒有人呢?格格現在這樣,染了傷寒,他卻不在,雲娃希望努達海將軍快出現,來這裡,希望他知道格格的病情過來。

    不僅是因為格格想見努達海將軍,也因為她想找個人拿主意!

    「格格,你要快點醒——」雲娃望望外面,又擔心著急的望著床上躺著沒醒過來的新月道:「還有努達海將軍,你要快點出現,快點回來—— 格格——」

    雁姬和努達海的臥房裡。

    雁姬想到新月開了口:「新月格格也得了傷寒——」

    對圈住她一臉激動感動任她掙也掙不開的胖大海道。

    「......」

    「......」

    「啊?」話落下,不用說,胖大海愣了愣,好半晌,才回神,盯著雁姬,抓著她的手圈住她的手臂一緊道:「雁姬,你——」

    「......」雁姬沒開口,看著他。

    「雁姬,你說什麼?你剛剛說——」胖大海見狀,動作馬上徹底的停了,瞪著眼,看著她,仍舊圈著她,緊緊的。

    「新月格格也病了,染了傷寒——」雁姬道,接著道。

    「......」

    「......」

    「傷寒?新月?」又是一頓,半天,胖大海扣住雁姬更加用力,緊緊的扣著,不自覺的,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擔心著急,扣著她,盯著她,皺著眉頭:「你說新月格格也染了傷寒?」

    臉上再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和感動還有高興,沈下臉,瞪著眼,瞪著雁姬。

    「是。」

    雁姬把他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點頭。

    「怎麼會?」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不相信新月會染上傷寒,他猛的站起身來,從床上,似乎是準備起來去望月小築看新月,沒有再抱著她,手松開,只是他的身體因為傷寒發燒的原因有些虛弱,現在雖然燒退了,傷寒也好了,還是比不上以前,猛的用力下,雖然坐起來了,但是立即就晃動了一下 。

    虛弱的晃動,整個人像是支撐不住似的,胖大海立馬皺了眉,臉色變得難看,臉沈沈的繃起,瞪著眼,盯著自己的身體,表情很是不滿,不滿身體竟會如此虛弱。

    雁姬身體被胖大海松開,她一滯之下,退開兩步,也站起身來,看著胖大海,看他臉色難看神情不滿,她嘆一口氣,皺眉。

    「小心一點,你剛剛發燒傷寒剛好,身體虛弱正常,過一會就好。」胖大海他這樣很正常,誰發了燒染了傷寒過後不是這樣身體虛弱?

    「我去看看。」

    聽了雁姬的話,胖大海的身體頓了頓,抬頭看她一眼,再說。

    表情不像剛剛那麼難看和不滿,聲音也緩和了些,不那麼急急的想要起身。

    「好。」

    看胖大海這樣,雁姬沒有勸阻,而是同意:「我和你一起,之前你一直不好,發著燒,我守著你,走不開,所以——」

    她淡淡的說。

    雁姬早就決定等胖大海醒了後去望月小築,也沒有想過隱瞞胖大海新月染了傷寒的事。

    新月染上傷寒是大事,就是封鎖了消息也難免有人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一直刻意的打斷胖大海和新月之間的可能是不想兩個人有什麼,要胖大海知道新月染了病也許會讓兩人——

    不過,雁姬不怕,新月的傷寒應該已經快好了,因此——

    那個藥方既然能讓胖大海和克善好,新月也一樣,這樣便沒有關係,雁姬不想胖大海之後從別的地方聽說新月染了傷寒的事,怪她瞞著她。

    雁姬都計算好了的。

    隔空,雁姬往門外守著的趙婆子遞了一眼,見趙婆子點頭,她安心。

    她要趙婆子一直注意著望月小築那邊......

    「嗯,我們一起去。」

    胖大海聽雁姬說話,望了她半刻握住她的手,要起身。

    「你等一下,努達海,你的身體染了傷寒發過燒,我叫人來扶你——」雁姬見罷說,扶著他,往外看,就要開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胖大海卻叫住了雁姬,掰開她的手,似乎剛剛雁姬的話侮辱了他,臉色又變了變,不好看,不滿叫勁的抿著唇,繃著臉,就要一個人起來,臉色固執。

    「......」

    雁姬看著胖大海一臉被侮辱跟誰叫勁的樣子,覺得好笑,沒有說話。

    她起身,退開,站在一邊,望著外面,不看胖大海。

    胖大海身體似乎片刻間又恢復了不少,一個人坐起來,沒有像剛才一樣搖晃和跌倒,看樣子身體恢復了,他坐起來後,雁姬叫人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胖大海這倒沒拒絕,一個人撐著身體,看了雁姬一眼,雁姬在一旁看著。

    這個男人,有本事一個人洗漱穿衣,跟個大男孩一樣叫勁有趣嗎?

    等胖大海洗漱完,兩個人在下人簇擁下朝外走去。

    胖大海不再像之前剛聽到新月染了傷寒時一樣急,看樣子平靜了下來,神色間也看不出著急了,緩緩的和雁姬一起往望月小築去,雁姬有些詫異。

    這個胖大海怎麼——

    她看向胖大海,不知道胖大海想到什麼也看向她,往她看來。

    「怎麼?」

    雁姬看著他。

    「......」胖大海卻只看著雁姬,看著,看了良久,很長的時間,就這樣深深的看著她,眼中的神色有些異樣和說不出的味道,看得雁姬皺眉,心裡有些怪怪的,胖大海怎麼了?他的眼神?

    他在看什麼?為什麼這樣看著她?她——

    「有什麼嗎?」雁姬不由問。

    「沒有。」

    胖大海又看了雁姬好一會,轉開視線,目視前方,搖頭,眼中的異樣不見,手牽著雁姬,握緊,緊緊的。

    雁姬還想問:「沒有什麼?」

    她剛開口,前面,望月小築到了。

    胖大海腳步不停臉上又有些著急往里而去,雁姬的手被胖大海牽著,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她跟上去。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方才眼中的異樣是什麼,別的人也不會知道,只有胖大海自己明白。

    他想到他發燒昏迷時做的夢。

    剛剛醒來時他忘了,沒有在意,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想起了......

    夢里,他,雁姬,還有新月——格格,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他們——還有洛琳幾個,都不一樣。

    而且不止不同,二姨娘,四姨娘,紅霓在裡面都不存在......夢中的一切......胖大海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更多的他記不太清,他下意識不願多想,但心思變得複雜了。

    他,雁姬,新月,新月!

    看著前方的望月小築,和夢中一樣又不一樣的,胖大海眸光閃了閃,心思複雜的踏進去。

    雁姬並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變化,改變,她不知道,胖大海也不想她知道,不想任何一個人知道,他需要想一想,而現在,是先看新月。

    門口,守在外面的人見雁姬和胖大海來了,馬上行禮,有幾個是雁姬之前派過來的,雁姬看胖大海一眼,沒有急著進去,先叫人進去通報,胖大海臉上雖有點急,但還是等著,和雁姬一起。

    雁姬眸閃了閃,勾了一下唇,向守在外面的人問起新月此時的病情。

    「新月格格病情已經穩定,燒已經退了,剛剛醒了。」守在外面的人馬上恭敬道。

    「穩定?燒退了,醒了?」雁姬沒有說話,一邊的胖大海急著開口,瞪著守在外面說的人。

    「是——」

    「這——」胖大海再次不相信,先前是不相信新月染了傷寒,這次是不相信這麼快就好了。

    他驚訝,然後想到什麼,看向雁姬,臉色變了一下:「雁姬你先前說我發燒?」

    雁姬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變化是什麼,之前胖大海多半是沒有注意,如今應該是想起她之前說的他染了傷寒發燒,所以——之前她就想說了,便把王太醫他們找到治傷寒的藥的事說了出來。

    「真的,治傷寒的藥?」胖大海聽完,滿臉不相信。

    「嗯。」雁姬道。

    「......」胖大海不說話,臉上仍驚訝著。

    雁姬等著他消化這個消息,有了治傷寒的藥方的消息,新月沒事的消息......

又暈了過去

    新月在前不久醒來的。

    只不過,虛弱眩暈醒過來的她,睜開眼晴叫著努達海的名字找尋著他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正失落難受難過傷心時,得到了上面,順治下旨替她指婚,把她指給和碩王府里的嫡子富察皓禎的消息後,馬上又暈了。

    一陣眩暈襲來,她整個人往床上倒下,撐起的身體再撐不住,臉色蒼白難看的倒下,暈過去。

    上面替她指婚的旨意早就下了,降了下來。

    只是胖大海染了傷寒,新月也染了傷寒不知道,雁姬接的聖旨,她早聽胖大海說過,雖然那時上面還沒有定下來,不過是和碩王爺提了,順治還沒有答應,但她從胖大海話里知道順治已經意動。

    雁姬心有所料。

    並不意外,或覺得什麼。

    在對方發現新月不在時,她對人解釋說新月身體不舒服,帶著甘珠,新月的貼身丫鬟,帶著來人去見了躺在床上吃了藥睡過去的新月,要來人回稟皇上,恕罪。

    來人看了一會後,很是問了問,知道新月只是睡著沒事,又找大夫來看過新月後,松一口氣,好生交待了雁姬一番,等來人離開,又守著胖大海,照顧他去了。

    雁姬接到旨意新月被指婚給富察皓禎的事知道的人其實很少,就洛琳,老夫人,雁姬,上面聖旨下來並不是誰都可以見的,能跪見的只有幾個人,雲娃,甘珠莽古泰因為新月病了,要守著照顧沒有來。

    洛琳幾個也不知道,雁姬和老夫人對視後,什麼也沒說,各自回去,沒有把新月被指婚的事傳出去。

    胖大海還沒醒,她要等他醒來,雁姬依然瞞著所有人,還有新月。

    上面應該是不知道新月染了傷寒,才指婚下來。

    胖大海和新月染上傷寒的事雁姬都不想讓人知道,免得引起什麼,尤其是新月——不想引起宮里宮外騷動。

    新月的身份,端親王府的遺孤讓她很受重視的。

    好在新月這裡,雁姬也是知道新月會好,不怕她有事,真的得了傷寒怎麼的,王太醫手中有藥,是她給的,到時好了就沒事了。

    新月醒來的時候正遇上上面得知她不舒服後下旨賜東西過來還有太醫一起。

    太醫替她把了脈,確定沒事,稟報上面去了。

    新月就是這時從來人口中無意知道她被賜婚給富察皓禎也就是耗了的事,而後暈了。

    新月不敢置信。

    不相信,不願意相信。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想過會被指婚,突然的,毫無預兆的。

    讓她措手不及,沒有防備。

    她不明白,不懂皇上怎麼會把她賜給皓禎,怎麼會?她真的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不是別人,不是努達海——

    是的,努達海。

    「努達海,你在哪裡?努達海!」新月啓唇呢喃著:「你知道了嗎?知道皇上把我指給皓禎嗎?你為什麼還不出現,還不來,知道我在想你,想要見你嗎?努達海!」

    新月搖著頭,傷懷著。

    蒼白的臉上沾著淚,搖搖欲墜,可憐可愛,眼中淚霧迷朦,為何努達海還不出現,還不在,他都不知道她為了思念他——病了?還有富察皓禎!

    為什麼是皓禎?

    皓禎——新月想到富察皓禎,雖然她也喜歡他,喜歡皓禎,一路進京,都是他照顧著她,陪著她,回京後......回京後,想著新月臉色一變,好想到富察皓禎的額娘,和碩王府的福晉,想著她來看過她,說的話,還有輕蔑不屑的眼神!

    新月心更加難過,臉更白。

    皓禎,——對他,她也是喜歡的,可是和努達海比起來——

    而且皓禎的額娘說過不同意,不喜歡她,還......

    那為什麼皇上還會賜婚?新月不懂,再度搖頭,只是她不願去想皓禎的額娘說的話,還有當時的樣子,心難過著,還是努達海好,在她最危險,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從天而降降在她的面前,像天神一樣救了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天神。

    她最愛的,最喜歡的還是他,是努達海!

    別的,只能對不起了。

    誰也比不上努達海在她心裡的地步,驥遠也不行,驥遠雖說也對她好,常常和努達海一起看她,看著她,可是——還是努達海是重要,更別說皓禎了。

    她只想和努達海一起,驥遠富察皓禎她都不要。

    只要努達海。

    如果是努達海......新月心裡想著,如果是努達海,那該多好!她想著,念著,呢喃著,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不把她指給努達海?皓禎再好,別的人再好,她都只看得到她的努達海。

    她的愛太深,為什麼沒有人看到?皇上——

    就算——

    就算只是為小,只要能陪著努達海就好。

    不管如何,都可以,只要讓她呆在他身邊。

    她不在乎名份的,一點也不在乎,只想好好陪他,不想嫁給別人,屬於別人,她只想屬於他!

    新月倒還沒有忘了雁姬。

    新月掙扎著,忍著眩暈掙扎,滿臉蒼白難看,傷心欲絕,她要起來去找努達海,一定要找到他,等到他,問他,為什麼不在?為什麼不出現,不來看她?他都不知道嗎?

    她要告訴他,她愛他,只愛他——

    還有很多,她要告訴他,她的心,只為他,只有他,無論如何,哪裡也不去,只在他身邊......

    還有告訴他,皇上要把她指給皓禎,她不要,皓禎再好,也不是他!

    驥遠她也不喜歡。

    她這一生就為等他。

    新月還要去告訴皇上,她不嫁,誰也不嫁!

    她的心在這裡,在努達海的身上,她要求皇上成全他們,如果不行——她也不離開努達海,更不會嫁給別人,誰也不行,為了努達海,她願終生不嫁,永遠呆在這裡,和雁姬,洛琳,驥遠他們一起。

    新月就這樣帶著滿腔堅定的愛意掙扎著起床,而後,暈過去。

    只是暈過去之前,新月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幅畫面。

    零零星星的,並不完整的畫面。

    那裡面——

    有她,胖大海,雁姬,洛琳,驥遠,卻沒有驥寧驥磊,儀芳,沒有二姨娘四姨娘,有塞雅......是新月染了傷寒時做的夢,只因畫面太零星,不完整,而且裡面和現實完全不同,她一時忘了,在醒來後,太過激動忘記了,現在想起——

    在臨昏過去前想起。

    「努達海——」

    新月開口,夢里夢外,新月此時腦中閃過的,她做的夢和努達海染了傷寒昏迷時做的夢一樣。

    一樣的不完整和零星,還有模樣。

    一樣的和原小說里一樣。

    但他們卻不知道,只是奇怪,為什麼夢里會是那樣?和現實完全不同?

    他們不解,新月卻欣喜,因為裡面的努達海承認喜愛她。

    兩人夢到的說一樣又不一樣。

    新月因為臨昏過去前想起的夢臉上露出笑容,甜蜜而滿足,還有幸福,嬌美動人,一直以來,現實里努達海躲著她,避開她,推拒,拒絕她的行為讓新月難過,雖然新月一直讓自己相信努達海是愛她,是對她有感覺,喜愛她的,但是——

    還是難過傷心,心裡失落著,有過疑問,努達海真愛她嗎?

    不過現在這樣的疑問沒有了,夢里,他親口承認了喜愛她,和她一樣,他一直愛她,也只愛她,為了她......

    新月暈過去。

    這時,雁姬和胖大海到來。

    見到胖大海,扶新月躺下的雲娃激動了,甘珠看向雁姬,默默點頭。

    莽古泰盯著胖大海和雁姬,想說什麼,雲娃已衝過來,看到雁姬,她只敷衍的點過頭:「努達海將軍,你終於來了——」

    她開口,衝過來,激動的拉著胖大海,就朝新月那裡走去:「格格,你快醒醒,格格,努達海將軍來了,你醒醒啊,你不是一直盼著努達海將軍嗎?努達海將軍終於來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來看你了,格格——」

    雲娃激動的看著新月說著。

    雁姬看著胖大海,看著雲娃,掃過一邊的莽古泰和甘珠。

    胖大海被雲娃拉住,他皺了一下眉,看著雲娃拉著他的手,雲娃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胖大海皺眉轉頭看向雁姬,雁姬對上胖大海的目光,朝他走去,胖大海等雁姬走過來,一起看新月。

    雲娃見狀,眸中閃了閃,臉上閃過什麼,但沒有說什麼,又拉著胖大海,站在新月床前,對著床上的新月叫著。

    胖大海沒說什麼,站在新月床頭,看著新月,雁姬站在另一邊。

    見新月閉著眼,臉色蒼白,他眉頭更緊:「新月格格還沒有好嗎?」他問著雲娃,眼中擔心,皺眉,卻是看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看她什麼,知道胖大海的意思,她說過王太醫有了治傷寒的藥,新月服了藥沒事,現在新月這樣——

    雁姬眸一閃,她也不知道新月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新月此時該醒了。

    該好了。

    可是如今——

    她轉向甘珠,剛剛甘珠向她點頭,應該是新月沒事才對。

    「將軍,福晉,格格剛剛醒了,不過,聽到皇上賜婚的消息後暈了過去。」

    甘珠向著雁姬恭敬答道。

    「哦?」「......」

    胖大海皺眉,賜婚的消息?聽到新月醒過來他松口氣,但聽到賜婚的消息,他盯向雲娃:「雲娃——」

    雁姬抿了抿唇,賜婚的消息嗎?她知道了。

    雁姬看著胖大海,她方才就在考慮告訴他,還沒來得急,不知道他知道後會如何?之前只是得到消息就——現在皇上親下了旨!

    「努達海將軍,格格之前染了傷寒,服了王太醫的藥後,剛剛確實醒來了,太醫說格格沒事,不過,在奴婢告訴格格皇上賜婚的旨意後,格格又暈了過去,格格一定是——」傷心難過才暈的,明明都好了,也醒過來,都是賜婚的消息——

    格格心裡只有將軍你一個人,一直等著你,盼著,想著,你都不來,病了,染了傷寒你也不來看格格,格格該多傷心,又被皇上賜婚給別人!

    後面的話,雲娃沒有說出來,只是心裡說著,想著,揪著努達海,慢慢的越想心裡怨起來。

    臉上的激動早不見,難過起來,為她的格格。

    怨努達海為什麼不早點來早點出現,要是早點出現早點出現就可以在格格傷心時安慰格格,格格也不會那麼難過——還有皇上為什麼要把格格指婚給富察皓禎,格格愛的是努達海將軍,不是皓禎貝勒!

    同樣,她也怨雁姬。

    她懷疑是不是雁姬不讓努達海過來,瞞著努達海將軍!

    雲娃覺得她的格格好可憐,和努達海將軍明明相愛卻不能一起,因為有雁姬,有那些人,阻在中間,格格和努達海將軍為了那些人不能在一起。

    現如今被皇上賜婚,以後更是不能和努達海將軍一起。

    該有多痛苦?

    雲娃幽怨的盯著胖大海,她想要替她的格格質問他,為何?

    胖大海被雲娃的眼神弄得莫名,皺緊眉頭,他不知道她的眼神怎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想到:「新月格格剛剛醒來過?太醫說了沒事?只是聽到賜婚的消息又暈過去?」

    他想問很多,看著床上的新月,一邊的雁姬,他只是道。

    「對——」雲娃仍怨怨的盯著努達海,甘珠在一邊答道。

    「賜婚,這——」

    再次確定新月醒來過,沒事,胖大海徹底舒口氣,雁姬不會騙他,他知道,甘珠也是服侍新月的,不會錯,依然有些擔心——他轉向雁姬。

    「嗯。」見胖大海轉過來,雁姬點頭:「富察皓禎,之前聖旨下時,你還在——新月這裡——我接的旨,本來早想告訴你的,一時忘了——」

    「......」胖大海聞言臉色一變:富察皓禎?」對她說的對她的解釋倒是沒有說什麼,沒有怪她。

    「對。」

    「......」胖大海沒有再說話,盯著雁姬好半晌。

    雁姬也不說話。

    「果然!」胖大海良久後道。

    低低的聲音。

    他皺起眉,沈著臉,想著什麼。

    「......」

    「......」

    果然是他,是富察皓禎,胖大海早預料,皇上的態度讓他感到不好,沒想到真的——這麼的快。

    新月,新月,她也知道了?

    還暈了?

    「新月。」胖大海看著躺在床上蒼白著臉睡著的新月。

    她——

    他和她,他們......胖大海想起他的夢,畫面零星,模糊不清,他看不清,回憶起來更是不清,只能確定夢中的他,他和新月,在一起,他們相愛著......

    再多的想不起來,看不清。

    但就這一點就讓胖大海複雜的盯著新月,本來他對她的感覺,他已漸漸看清,那是一份憐惜和可憐,不是愛情。

    他對雁姬才是——

    可是現在那夢中的感覺襲來!

    感覺再次模糊了。

    「......」雁姬看著胖大海盯著新月,她不知道胖大海心思的複雜。

    只陪在一旁。

    雁姬要是知道,知道胖大海的夢,她可能會覺得驚詫,早做準備。

    特別是新月也夢到!

    片刻,胖大海問過克善,知道他在新月醒來後被新月強送回房休息去了,轉道去看過克善,克善守了新月很久,也累了,正睡著,胖大海看過後轉身離開。

    雁姬交待了甘珠和雲娃跟上去。

    胖大海走出望月小築後,回頭看了一眼,朝著府外走去。

    他真的需要要好好想一想,盡快的想一想。

    胖大海什麼也沒說,雁姬看著,皺起眉,胖大海......

    望月小築里,雲娃臉色變換著,她還沒有問胖大海,皇上把格格指給富察貝勒,

    格格那麼愛他,他會怎麼做?

    他會為了格格——

    她想追出去,又看一眼新月,放棄了,還是等格格醒來再說。

    「格格——」

    「......」

    胖大海一個人騎馬出府,不知道去了哪裡。

    直到天黑才回府。

    然後在知道新月又醒過來後去瞭望月小築。

    和新月不同,耗子接到上面指婚的聖旨後,得意的笑了。

    得意而高興,他終於得到上面賜婚,得到了新月。

    他沒有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留言!

    昨天斷更了。。。。。太熱太困了,碼著碼著睡著了,望天,捂臉,沒臉見人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4

關係變冷淡

    耗子真正的得償所願了,他心心念念的新月,是他的了,皇上下了旨意,聖旨下來,一切再改變不了,新月只會是他的,努達海也好,驥遠也好,別的人都搶不走。

    任何人休想再搶走。

    新月只屬於他。

    屬於他富察皓禎!

    耗子又想著新月楚楚動人美麗的面容,還有惹人憐惜的氣質,纖細迷人的身段,想著新月的一顰一笑,想著新月的種種,耗子有一種熱血沸騰,激動興奮的感覺。

    越想,這種感覺越強烈。

    一張臉也變得發紅,這種感覺耗子知道是什麼,他曾經想著他的吟霜時有過,每次想著新月時也有,那是強烈的自得,得意,總算得到她,想要佔有她的感覺。

    這次格外的強烈,也許是他馬上可以娶到新月得到她!

    他已經好久,好多天沒有見過新月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他記憶中那樣叫他心癢悸動的模樣?

    他突然想要馬上去見新月,看她,不知道她過得如何,這些日子在努達海的府里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事?

    想到就做,耗子轉身就興衝衝的激動又興奮,通紅著臉熱血的往府外面衝去。

    要去他他那將軍府,去努達海那裡見新月。

    之前他不能去,新月不讓他去,現在替他們指婚的聖旨下來了,名份已定,他可以去找她了......

    耗子越想新月,越恨不得馬上見到她,見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不知道新月現在在幹甚麼?是不是和他一樣接到了給他們指婚的聖旨?

    應該是接到了,按時辰算應該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新月怎麼想?

    她高興嗎?

    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高興,開心?為能馬上和她一起感到心裡舒爽?

    迫不及待想要見對方?

    耗子想著,念著,猜測著新月接到聖旨後的反應,他希望新月和他一樣的開心高興,他那麼的在意新月,在乎她,她和吟霜一樣,都是他愛的,喜歡的,想要的女人,他的仙子。

    念到白吟霜......耗子原本接到聖旨後高興的臉色變了變,變得難看,還有隱痛,神情黯淡下來,耗子朝著外面衝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定在原地,回頭望向還站在正廳里接著聖旨的和碩王爺他的阿瑪,還有他的額娘。

    他額娘的表情很不好,很難看,正盯著他阿瑪手中的聖旨,而他阿瑪臉色還好,臉上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耗子看著他們,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和他的吟霜見面了。

    沒有好好的看過他的吟霜了,還有,吟霜肚子里他的兒子!

    因為他的阿瑪說,要是他想要和新月在一起,成親的話,就暫時不能和吟霜一起,也不能看她,如果他同意,他阿瑪才替他向皇上求給他和新月指婚,他沒有辦法,他想要新月,想和新月一起,所以只有答應阿瑪。

    那時吟霜剛有了他的兒子,為了新月,他不再見她。

    離得她遠遠的,無論多麼的想念她,為了新月也不能見,也任著阿瑪把吟霜安排到別的地方,不得見,耗子想到吟霜離開前不敢相信蒼白憔悴傷心欲絕的表情,他好心痛,難過,傷心。

    他傷害了他的吟霜,可是——

    一想到新月,再痛,阿瑪說的是對的,何況不這樣做,阿瑪不會讓他和新月一起,耗子只能強忍下。

    安慰自己等新月嫁給了他,到時他就可以接回吟霜,告訴新月他和吟霜的愛情,相信新月會理解他和吟霜,同意的,不會介意,新月是那麼的善良和美好。

    耗子篤信新月會理解,當然,他也相信他的吟霜一樣理解。

    等到時候,他給吟霜說清楚,吟霜就一定會原諒他。

    算起來,耗子已經半個多月的時間沒見過白吟霜,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怎麼樣了?是不是和他一樣的想他卻不能見傷心?他都不知道自己阿瑪把吟霜帶去了哪裡?

    耗子無數次衝動的想去見吟霜,他的吟霜,找他的阿瑪問他的吟霜,無數次!

    他想念他的吟霜,想得快要瘋了,還有新月。

    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茶飯不思,食不下嚥,也忘了去見他的新月,沈浸在痛苦里,耗子摸了一下下頜上的鬍子,還好,還好,阿瑪讓皇上把新月指給了他,新月是他的了。

    很快的,很快,他就能和新月還有吟霜一起。

    耗子的臉色想到這裡,變好,變高興起來,他盯著自己的阿瑪,張嘴,想要問一下他的吟霜,又怕自己阿瑪說自己,阿瑪說了,要他和新月成了親才能讓他再見吟霜。

    吟霜,他的吟霜——

    還有他的兒子!

    耗子又看向自己的額娘,雪如正臉色難看著,盯著和碩王爺,耗子不知道自己額娘為什麼不高興?她見過新月的,也喜歡的,怎麼不高興?哦——難道是因為吟霜?

    阿瑪不讓他見吟霜,帶走了吟霜,額娘卻一直念著吟霜,要他去見吟霜,好好待吟霜,還為此和阿瑪吵了架。

    耗子想說什麼,他想對自己額娘說,要額娘別急,他依然愛吟霜,會對吟霜好,等新月過門了,他會對吟霜好的,這個時候,若是找了吟霜,新月那裡——

    「新月。」念著新月的名,耗子的心裡又是一片火熱,和念著白吟霜時一樣,不過更興奮和得意,而且激動興奮的不能自抑,迫不及待,不再猶豫,半分也等不得,也顧不得對自己額娘還有阿瑪說什麼,他想馬上見到新月,和她分享他們將會在一起的喜悅。

    吟霜那裡,她會明白的,明白他的心情的,阿瑪說了會好好照顧吟霜,她不會有事。

    等見了新月回來他再去見吟霜。

    心裡想到此,耗子馬上又往門外衝。

    「皓禎——」「皓禎你要去哪?」

    和碩王爺和雪如正難看的對視著,看到富察皓禎的動作,抬頭,看過來,只看到他衝出去的背影。

    「阿瑪,額娘,皓禎出去一下。」去看新月,他的新月。

    耗子大聲回答,他已經再等不及去了他他那府,看新月。

    耗子去了他他那府。

    雪如和和碩王爺在耗子出去後,兩個人臉色再度難看的對視。

    雪如憤怒,傷心到極點。

    她可憐的女兒吟霜和她的皓禎那麼好,那麼幸福,還有孫子,卻被自己的丈夫硬生生的拆散了,不知道帶去哪裡了,沒有在府里,她找不到,而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之後只記著一個新月格格,忘了她的吟霜。

    吟霜該多痛苦呀!

    不知道她此時知道不知道?

    雪如心痛,為她的女兒吟霜。

    心裡埋怨,恨她的丈夫,恨死了,不管她怎麼追問,怎麼問,他的丈夫都不告訴她吟霜在哪裡,也不給她好臉色,不理會她,經常去了那個狐狸精女人那裡,都不回來,回來也冷著臉,還有自己的兒子皓禎——

    都背叛她,背叛她的吟霜,雪如很多次恨不得馬上告訴他們吟霜才是她的女兒,可憐的女兒——

    她的女兒太可憐了,她想要告訴他們,告訴她的丈夫,白吟霜才是她生的女兒,她的親生女兒,也是他親生女兒,看他會不會後悔!

    可是她不敢,有人攔住了她。

    她忍了又忍,不想忍了。

    雪如的臉色難看,和碩王爺也是一樣。

    從他們為了白吟霜吵架後關係就冷了下來。

    和碩王爺很少再回府,不知道去了哪裡,回來了也不再如以前一樣寵著雪如,連表面也難得維持,府里很多人都發現他們的王爺和福晉之間出了問題,關係冷淡得很。

    後來,在雪如發現和碩王爺不在府里的時間都在了皓祥的府上和翩翩一起後,爆發了。

    又吵了一架。

    這之後,和碩王爺和雪如的關係陷入谷底。

    見面也不再說話。

    和碩王爺看也不看雪如,更是不再回府了。

    雪如想鬧,連面也見不到,也不在皓祥那裡,今天要不是需要接旨,和碩王爺根本不會出現在和碩王府里和雪如一起,還有耗子。

    耗子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也沒有發現,他的心都在新月和吟霜那裡。

    此時和碩王爺和雪如對視一眼後,轉身就走。

    話也懶是說,理也不理。

    等雪如反應過來追上去時:「王爺——」已快不見和碩王爺的蹤影,和碩王爺出了府。

    雪如追著。

    找了下人一起追。

    她好多天沒有見到她的丈夫了,她有話要和他說,要問他,他到底要怎樣?要幹甚麼?要怎樣才回來?不去那個狐狸精那裡,把他們的女兒吟霜帶回來?

    雪如不是後悔,她只是不想便宜了那個狐狸精,還有想見她的女兒,她知道他還在生她的氣,她要問他怎樣他才不生氣回來?

    若是可能,她還要告訴他,吟霜是他們的女兒,吟霜才是他們真正的孩子!

    雪如追到府外,還是沒有追到和碩王爺。

    她看著追出來的下人,空空的府門外,整個人臉色慘白,虛弱,搖晃,站立不穩,仔細看的話,半個月下來,她神情變得憔悴難看,似乎老了幾歲。

    和碩王爺沒有去別的地方,他回到近幾天呆的院子里。

    那裡——

    白吟霜正倚在門口,手緊著手中的手帕,揉著,咬著嫣唇,清麗脫俗的臉張望著,臉色有些白,臉色憔悴,另一隻手扶著腰,和碩王爺推開院子的門,站在那裡,看著白吟霜,眼神帶著複雜和異樣。

    然後,他一步步朝著白吟霜走去。

    白吟霜半晌聽到聲響,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她猛的回神,看過來,一眼看到繃著臉的和碩王爺,整個人驚惶的一顫,臉色一白

瘋狂,告白

    神情失措不已,還有害怕和慌張,慌亂:「王爺——」

    她開口。

    聲音一樣的顫抖和驚惶。

    白吟霜一直很怕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見狀,繃著臉;抿著唇,眼中的複雜和異樣不見,他面無表情的走到白吟霜面前。

    「王爺,你——王爺。」

    白吟霜再次張嘴,看著近在眼前的和碩王爺,聲音更加的顫抖和驚惶。

    「......」

    和碩王爺並不說話,只盯著白吟霜,臉色慢慢的變換,對她的顫抖和驚惶,冷眼看著,嘴角抿出冰冷的弧度。

    新月退了一步:「王——爺。」

    和碩王爺靠得太近了,他腳步並不停,邁出的步子和臉上的表情讓她不由的後退。

    退到角落,差一點站不穩跌倒!

    和碩王爺盯著新月一會,總算是移開了目光,轉向其它的方向,他開了口:「你這些天還想著皓禎,我知道,本王是來告訴你,很快你就能出去了,本王會放你出去——」

    「呃?王爺?」

    白吟霜正搖搖欲墜,聞言愣了。

    驚慌害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王爺說什麼?

    他會放她出去?

    她可以出去了?

    出去見皓禎?她的皓禎!

    她一直想著她的皓禎,想著他,為什麼要讓王爺把她帶走,為什麼不留下她,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她?讓她好傷心痛苦,愛他也恨他 ,心裡怨恨,心痛到極點!

    是為了新月格格嗎?是嗎?因為新月格格讓王爺把她帶走?她知道的,皓禎是為了新月格格,她對他說過的,她理解他,明白他,她不介意,不在乎的,她一點也不怪他,她下定了決心等新月格進門後會好好和她相處,一起服侍皓禎,在一起的,他為何還要叫王爺帶她走?

    皓禎就這麼在意新月格格?怕新月格格因為她的存在難過傷心?他不是說新月格格善良又美好嗎?她會對她說清楚,到時為了皓禎,新月不會生氣的。

    白吟霜她還是相信她的皓禎是愛她的,喜歡她,雖然有新月格格,但一定還是愛著她的,他們有那麼多的過往,幸福和甜蜜,新月格格怎麼比 ?就算——就算有什麼,她也不相信在皓禎的心中新月格格比得上她,她的出身身份不能嫁給皓禎,皓禎總會娶妻,她特意打聽過,新月格格和皓禎說的一樣,白吟霜覺得新月格格嫁給皓禎很好,只是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來帶他走,帶他回去?

    白吟霜等了又等,心裡從期望,希冀富察皓禎出現帶她回去到慢慢失望,懷疑皓禎不要她了,他不要她——因為富察皓禎從末出現過。

    一直到現在。

    她開始怨恨富察皓禎了,真的怨恨起他,當然還是愛著。

    王爺忽然對她說會放她出去,她可以走了,白吟霜怎麼會不愣,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皓禎來接她了,皓禎沒有不要她,他還是要她的。

    皓禎呢?

    她在哪裡?

    想到這,白吟霜臉上帶上笑容,燦爛如花,清麗脫俗,多日沒有休息好憔悴蒼白的臉染上紅暈,很美。

    她張望著,往和碩王爺的身後,她的皓禎在哪?

    「王爺,是皓禎來了嗎?他來——」她高興激動的望著和碩王爺。

    屏住呼吸等待著。

    和碩王爺把她的表情變化全收入眼底,抿了抿唇,繃緊臉,眸光一閃:「皓禎——」他開口。

    說出的話卻在下一秒讓剛綻開出笑容的白吟霜面色陡然間慘白。

    他說:「皓禎沒有來,他暫時不會來,皇上下旨把新月格格賜婚給了皓禎,皓禎將要迎娶新月格格,所以——到時本王會放你出去。」

    「賜婚?迎娶新月格格?」

    白吟霜慘白著面容,淒淒的站在角落,身體顫抖著,看著和碩王爺,她咬著唇,雙手緊握,搖著頭,聲音漏風一樣如風淒涼。

    「對。」

    和碩王爺眼中閃過厭惡,嫌惡,不屑,輕蔑,嘴角勾起冷笑,他從來都不喜歡這個女人。

    都是這個女人毀掉了他心中的皓禎,她毀了他的皓禎,若不是她——

    若不是這個叫白吟霜的低賤的女人,他的皓禎不會像現在這樣,反而是他一向不看重不放在眼中從沒正眼看過的庶子越發的優秀,不容人忽視 。

    在這個女人出現前,他的皓禎多麼優秀?

    這怎麼能不叫他不喜她。

    就算有了他的孫子,他一樣不喜她,她根本不配給他生孫子。

    當然若不是她有了他的孫子,他怎麼還會容下她,早就把她攆出去,讓皓禎再找不到,到時,說不定皓禎會變成以前那樣優秀,和碩王爺把對皓禎的失望都怪在白吟霜的身上,白吟霜成了他的肉中刺。

    想要拔掉又不能拔掉的肉中刺。

    而且不止他的兒子還想著這個白吟霜,尤其是他的福晉,和碩王爺不知道他那個以往溫柔的福晉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往日的溫柔美麗都不見了,再不能讓他憐憫,喜愛,有的是令他厭惡的尖銳。

    整天和皓禎都念著這個低賤的女人白吟霜。

    不知道這個白吟霜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的喜歡,一個下賤的女人而已,值得她如此嗎?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和碩王爺皺緊眉頭,臉色難看 繃得更緊,對白吟霜比對皓禎也差不了多少,甚至還好,讓人覺得好像白吟霜才是她的女兒,更為了這個白吟霜,反對皓禎娶新月格格,還和他大吵大鬧,哼。

    潑婦。

    他那個福晉竟為此變成了潑婦,以前的美麗溫柔全都不見。

    最後還吵到翩翩那裡,丟盡他的臉面。

    真真叫人厭惡。

    叫他幾天不好去那裡見皓祥和翩翩,只能呆在白吟霜這裡。

    反而翩翩一如既往的溫柔,叫人喜愛。

    還有那個不孝子也是一樣,他越來越不想回那個王府,越來越喜歡留在不孝子那裡,就算不受歡迎也喜歡,是的,不受歡迎,他堂堂的和碩王爺的王爺居然不受自己的側福晉,還有不孝兒子的歡迎。

    兒子和翩翩眼中的不歡迎,他還是看得出來的,和碩王爺苦笑。

    他竟成了不受他們歡迎的人,真是——

    可他就是喜歡在那裡,看著他們!

    比呆在府里舒服多了,府里一看到雪如他就煩,還有皓禎!

    幾天沒見到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一點的想他,和碩王爺等了幾天,他不想再等了,等下他要去看看。

    和碩王爺想著。

    他沒有看到白吟霜此時的樣子。

    直到忽然聽到砰一聲。

    他才抬頭看到白吟霜倒了。

    突然的往角落里倒去,身體搖晃著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沒有倒在地上,卻是撞到身後的牆,然後,昂著頭,咬著唇的牙齒松開,慘白著臉滑坐在地。

    暈過去。

    倒是沒有看到血。

    「你——」

    和碩王爺看到,一直面無表情的臉色變了,他皺緊眉頭,伸出手去,想要扶住白吟霜,接了一個空。

    白吟霜已經滑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醒醒——」和碩王爺就這麼伸著手,眉頭動了動,臉色再度緊繃,身體也一樣繃著,盯著暈過去的白吟霜好半晌,眸光閃動 ,不知道在想什麼,很久後,他才收回手。

    伏□去,彎著腰,抱住白吟霜,眼中再次閃爍過複雜和異樣。

    對這個白吟霜,除了厭惡嫌惡不屑和輕蔑,不知為何,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感覺,似有若無的牽著他。

    這種感覺潛藏著,很深,讓他放不下白吟霜,他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感覺,難道——

    和碩王爺的手指划過白吟霜閉眼慘白的臉,划著,眸光暗沈。

    「白吟霜——」片刻,和碩王爺抱起白吟霜,站起身,轉身:「叫大夫來。」

    「......」

    另一邊,皓祥得到新月指婚給耗子的消息後皺眉又展開。

    他皺著眉頭看著跪在他面前恭敬的人。

    這個消息他早就在朝上聽到過。

    倒是沒有意外,荊州之亂,從荊州救了新月後,一路新月和他那個大哥之間的互動,他都看在眼裡,早有預料,他那大哥看新月的樣子......皓祥撇一撇嘴,眸光深黑,回來後,他更是從他那阿瑪口中知道他那大哥要求娶新月。

    他那阿瑪面了聖,如果沒有意外,想必他那大哥會娶到新月。

    只是那個新月格格眼中有的是努達海,努達海——

    皓祥想到驥遠,他也是看到的,而雁姬,她應該也知道,那個新月格格的目標那麼明顯,她怎麼會看不出,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這些日子他陪著蘭馨,還有額娘沒有找驥遠,沒有去他他那府,不過,他他那府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雁姬一定會處理好的。

    皓祥知道。

    不用他擔心。

    努達海那裡,他應該不會和新月有什麼。

    一路上都沒有。

    對新月,皓祥不屑輕蔑,堂堂的一個格格,竟是這樣不知廉恥,看上一個有家有室可以當她的阿瑪的男人!哪裡是高貴的格格的所為,她的教養規矩尊貴都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女人他可不想她真嫁給他那個大哥,不說他那大哥根本是假的,絕不可能絕不可以娶一個格格,就是真的,他也不希望,新月這樣的格格——皓祥輕鄙的搖頭。

    看來不能再等了。

    他本來想等那個人自己說出來,那樣——

    那個人也藏不住快要說了,他便沒有阻止他那阿瑪向上替他那假大哥求娶新月,也阻止不了,除非他說出來,說出那秘密,權橫利弊後,他沒說,哪知道這麼快上面指婚就下來,再不說,就不行了。

    而他那阿瑪這些天竟天天往白吟霜那裡跑。

    白吟霜......他那姐姐,有了他那假大哥的孩子,卻因為想娶新月被他們弄出府,關在外面,不知道他那阿瑪知道一切後——

    要阻止新月嫁給他那假大哥,只有那個秘密!

    他一直要的就是那個人親口說出來。

    他會讓那個人馬上開口的。

    「阿瑪現在在哪?」

    皓祥沈著臉半刻,盯著恭敬的跪在他面前的人問道。

    「王爺在——」跪著的人正要開口。

    皓祥接著道:「是在那裡?」

    「是。」

    「......」他那阿瑪又去了他那個姐姐那裡!

    皓祥沈眸:「府里怎麼樣?」

    「王爺沒有理福晉,福晉在找王爺。」

    「......」

    「王爺本來要來你這裡的,白姨娘暈了過去——」

    「哦?是知道我那大哥將娶新月格格的事?」

    「是,王爺找了大夫。」

    「......」

    「......」

    「她呢?」過了一會,皓祥又問,他轉身,朝花園角落走去:「跟過來回答。」

    「是,少爺——」跪在地上的人馬上起來,跟在皓祥身後。

    他們往一間房間走去。

    那是一間廢棄的房間,裡面一片漆黑!

    只有一張床,然後什麼也沒有,空空洞洞,不對,在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影子,那是一個人,一個抱著身體,披頭散髮,狀若瘋狂的人,長長的發覆在臉上,看不清這個人的臉,房間沒有窗,沒有陽光透進去。

    這個人就在這黑暗中,呆澀的抱坐著,好像已經坐了很久,很長的時間,坐到動也不動。

    靜若死去。

    似乎身體早就死去,已經僵硬。

    沒有半點反應。

    這個人是——紅霓,被皓祥關起來的紅霓!

    隨著門推開,陽光照進去,一股霉味和異味傳來,皓祥走進來,他只是皺眉,看著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依然沒有一點的反應,直到,皓祥開口:「紅霓——「

    紅霓才猛的動了,從那靜若死去的狀態中起來,蘇醒過來,抬起了頭,動了。

    她甩著凌亂不知多少天沒有洗過粘在一起帶著異味的頭髮,站起身來,只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僵硬的身體讓她一晃,她不管,她睜著眼看向皓祥,散亂的頭髮下慘白如鬼,紅著的空洞洞淒厲可怕的眼露在陽光下。

    剎那間。

    「嗚嗚——啊——」一聲尖利的,淒厲的嗚嗚聲響起。

    紅霓瞪著紅色空洞洞淒厲的眼盯著皓祥,晃動著身體,狀若瘋狂的甩著頭髮,張口尖叫,是恐懼只是聲音,是啞了的嗚嗚聲。

    她失了聲音。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在被關進來的第一天。

    張開的嘴裡可以清淅的看到被割掉的半截舌頭,紅通通的嚇人。

    尤其是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猙獰!

    「紅霓。」

    皓祥在這時又開了口。

    他看著瘋狂而淒厲的紅霓,神情冷漠。

    這樣的紅霓.......並不叫他意外,這是他要的結果。

    不過不夠。

    「不——」

    失去聲音的紅霓在這一聲下,更淒厲可怖了,但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是害怕,她往後面退著。

    皓祥只是看著,而後轉身看著跟在他後面進來的人:「帶上她。」

    他說。

    「是。」

    跟在他後面的人馬上恭敬的伏身回答。

    紅霓聽到,似乎明白了什麼,更往後縮。

    皓祥轉過了身,不再看她,出門。

    跟在他身後的人則進了屋子走向紅霓。

    他他那府。

    耗子上了門。

    而在之前,新月正式向胖大海告白。

真的是‘真愛’?

    胖大海從外面回來在知道新月再次蘇醒過來後,去瞭望月小築。

    昏迷的時候做的夢他一個人冷靜的想了很久,他不停的來來回回的想,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夢里夢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他,雁姬,新月......為什麼和他知道的完全不同?尤其是雁姬,夢里的雁姬也是溫柔優雅大方得體,但是——

    但是卻又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胖大海說不出來,夢里只有雁姬和他,沒有紅霓,二姨娘,四姨娘......很多他知道的人都不存在,都不同,新月也一樣,隨著他思索,夢里模糊的畫面清淅不少,讓他看到更多,夢里他似乎對新月心動。

    動了心,剛開始他因為雁姬,因為別的,克制著這份感情和心動。

    他的身份,新月的身份,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只是後來,面對新月的愛慕,一個高貴美麗年輕的和碩格格的愛慕他終是忍不住,加上男人的虛榮還有得意,驕傲,自大,自以為是,自負的忘了一切,忘記了所以,什麼也不管,不顧,看不進去,雁姬的勸告聽不進去和新月在一起。

    夢里的他對雁姬——產生了厭惡,厭倦!很是不喜,雁姬的話他又怎麼會聽?他的心裡只有新月,沒有其它。

    何況除了雁姬,沒有人反對他和新月,他的額娘,他和雁姬的兒女,洛琳和驥遠也沒有反對,都喜歡新月,不對,洛琳是真的喜歡,她和新月像好朋友一樣......

    而驥遠——

    裡面,他愛著新月,太后也有意把新月指給他,為了這個,夢裡面,他很不高興,也同樣嫉妒著自己最愛的兒子,這個最愛的兒子成了他的敵人,他像對敵人一樣,怕他搶走了新月,好在,新月只愛他,不愛驥遠,他得知後高興極了,新月愛他,他也愛新月,她是他一個人的。

    驥遠後來知道他和新月相愛在一起後,雖然傷心難過,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變了一個人——又交了壞朋友,染上賭癮,完全不再是以前那樣。

    而他看不到,只因為得到新月,驥遠不和他爭高興,別的人也沒有反對他和新月的,皇上和太后雖然震怒,可是後來也理解了他們,所有人都理解他們,祝福他們,讓他和新月一起。

    他們相愛,真的相愛,沒有人阻止得了。

    在他的心裡,他和新月相愛是對的,只有雁姬反對,阻止,太后因為雁姬把新月指給別的人,還把新月接進宮去不讓他見她,他瘋狂,憤怒,對雁姬更是厭惡,他不理她,上了戰場,只是失去新月的他打了平生第一場敗仗,差一點全軍覆滅,他拔了劍,沒有想到——

    新月會那樣出現在戰場上,新月的從天而降,是他一生最感動的,最高興和激動的,那個時候,他覺得死了也好,只要和新月在一起,新月也是一樣。

    他們離不了對方,離了會死。

    幸好,回京後,他們的愛感動了皇上和太后,新月嫁給了他。

    從此後,他們幸福的在一起。

    只是雁姬和她身邊的甘珠,竟不放過他和新月!一次次對新月下手,他忍無可忍,想要休掉她,休掉——

    他厭惡到頂點,看雁姬一眼也懶得看,要不是後來她反省了她的錯誤,新月善良大度寬恕了她,驥遠也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樂樂......

    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見雁姬。

    他只愛著新月,他和新月幸福的在一起,上天太薄,他被刺傷,新月跟著他去了。

    雁姬——也去了。

    他看到的是他厭惡了半輩子,愛了半輩子從年少嫁給他,陪著他,他愛著敬著為她拒不納妾的的嫡妻,福晉雁姬淒涼的跟隨他而去。

    雁姬,雁姬......

    他發現他竟然心痛,比新月要嫁給別的男人還要痛,心揪得緊緊的,他明明是厭惡她的!

    怎麼會?

    而這些年來,他和新月有多相愛,雁姬有多淒涼。

    淒苦,痛,還有傷心,絕望,在那最後一起衝向他,他看到了雁姬半生的淒苦,心更加的痛,他同時看到了他和新月在一起時沒有注意,也不在意看不到的一道道鄙視,輕蔑的目光。

    聽到了外面的人對他和新月的議論,想起曾經的朋友兄弟的勸說,最終因為他的固執遠離他。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理解他和新月,原來——

    是他只看到新月,忽視了。

    看到了也當沒有看到。

    他忽略著所有他不喜的目光,其實沒有人是真的理解他們,在他去後,他和雁姬的一雙兒女也因為他遭到輕視,沒有找到好人家,洛琳出嫁後,淒慘半生,他的額娘也去了。

    一個家徹底散了,昔日的他他那將軍府一點點衰敗下去,雜草叢生。

    再不復往日的幸福和樂,一點點光景。

    胖大海在夢里一點點看著,感受著夢里的一切,回想著曾經新月沒有出現之前。

    新月沒有出現之前,他,雁姬,額娘,洛琳,驥遠,一家人和樂而溫馨,新月出現後,不是說不幸福,曾經他也感覺過幸福,可是這份幸福是建立在傷害雁姬,不顧一切的基礎上。

    胖大海突然看得很清楚,他不想傷害雁姬。

    他後悔。

    後悔和新月一起,傷害了雁姬,當然,他並不恨新月,新月還小,都是他,是他害了她們兩個,新月是高貴美麗的和碩格格,合該配最好的男子,而雁姬是他的福晉,嫡妻,愛的人,他怎麼能傷害她?

    是的,雁姬才是他愛的,該愛的人。

    新月——

    胖大海在夢的最後發現他最痛的是雁姬,不是新月。

    他發現對雁姬或許才是愛,從他娶了雁姬開始,他就愛著她,只是日復一日的時光和熟悉磨掉了彼此的激情和衝動,還有愛情,愛情變成親情,他以為他不愛,在遇上新月後,新月的高貴,年輕,她的愛慕打破了他平淡如水的生活,年輕和激情讓他以為是愛情。

    以為是真愛。

    然後——他們在一起。

    他對新月真的是愛情?真的是‘真愛’?

    夢里他看得清楚,那——或許並不是真愛,胖大海搖頭,抬頭看著眼前的望月小築,和夢里一樣:「新月——」胖大海低喃,眼中複雜,搖頭甩去心中翻湧的思湧,回頭看一眼遠方。

    不知道雁姬現在在幹甚麼?

    轉回眸,胖大海眸一閃,嘆口氣,踏進去。

    如果夢中的一切是真,他真和新月那樣過,那——

    如果夢中是假......

    新月這個時候也在想著胖大海。

    她又醒來後,她首先想起的是她昏迷時的夢,她夢里的情景和胖大海差不多,和胖大海不同,她認定夢里的一切是真的,真的會發生的,因為裡面和現在的她和胖大海那麼相似。

    除了一點別的不同,都一樣。

    那些不同沒有什麼關係,她也一次次回想著。

    越想,新月越開心,臉上的笑容越明顯,甜蜜而幸福。

    努達海是愛她的。

    她望著外面,剛剛她已經聽莽古泰說了,努達海朝望月小築過來了,他終於出現,來了,來看她了。

    等一下她會問他,確認。

    她會向他表白,她等了好久了,努達海一定會感動,會愛她,相信一答案一定和夢中一樣。

    夢里一切都是真的,是的,真的!

    他們會像夢里一樣,哪怕有人反對,但都會在最後理解他們,支持他們,他們是真愛的不是嗎?

    到時——

    新月想著就覺得美好,一切都那麼美好!

    除是有些對不起雁姬,可是她沒有想過真的和雁姬搶努達海的,就算她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還是雁姬的,她不會搶走努達海,她只是陪在他身邊,只是如此。

    努達海還是雁姬的,說清楚,相信雁姬不會怪她,就算怪,以後,她會和雁姬好好相處,雁姬永遠是努達海的福晉,她只要有努達海的愛就可以,雁姬一定會慢慢理解她的,誰讓她太愛努達海,她的天神!

    別的人,新月相信也會同樣理解。

    她和努達海是真愛的。

    皇上,太后那裡,她會求他們,等她和努達海表白他們在一起後,她會和努達海一起求皇上和太后成全他們。

    他們那麼相愛,一定能感動太后和皇上,成全他們。

    而皓禎那裡,她對不起他。

    她不能,也不可以嫁給他,和他成親,她的心裡只努達海一個,她也會和努達海一起求皇上太后解除她和皓禎的婚約。

    新月臉帶著羞澀的笑,下著決心。

    然後——

    「格格,努達海將軍過來了。」雲娃的聲音響起。

    「......」新月愣了愣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門口笑著的雲娃和甘珠,猛的起身,臉色激動而開心,染滿了紅暈,什麼也不管,不顧的,下床就朝門外衝去。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雲娃和甘珠反應過來要拉住時,新月已經身上只披著單衣就衝到進門的胖大海的身前:「努達海——」

    新月的聲音揚起,她痴痴的滿臉紅暈的仰望著胖大海,聲音痴迷而纏綿。

    「新月——格格。」胖大海看著新月一驚,掃一眼甘珠和雲娃,低頭看著新月,眼裡的異色一閃而逝。

    他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新月——這樣!

    新月怎麼......看她的樣子是要出門?她不是剛醒?

    「努達海——」新月聞言又開口,臉上紅暈更深,她看不到其它,只望著他。

    聲音更低更痴更纏綿。

    「新月格格。」胖大海總算聽出了什麼,新月似乎是因為他——是來迎接他。

    她——

    「努達海,你終於來了,為什麼現在才來?之前為什麼沒有看到你?你去了哪裡?新月生病了,一直等你來,你卻不來,新月好傷心,好難過,努達海,你一定也知道了對嗎?你也想我了是不是,我好想你——」不等胖大海說什麼,新月仰著頭望著胖大海,紅著暈,羞澀的開口,一個徑兒的道。

    「......」

    「你來了我真的好高興,你擔心了嗎?我不會的,不會和皓禎——你放心,我會——哦,努達海,我有話想告訴你。」

    新月想說什麼,說著,臉通紅,羞澀的揪著胖大海,拉著他朝裡面走去。

    胖大海皺著眉。

    他看著新月拉著他的手,皺眉看著她,她的話——讓胖大海眼中再次閃過異色,複雜,以前只是隱約覺得新月對他有什麼,如今經過那個夢,昏迷後的夢,胖大海感覺新月是真的對他有著什麼。

    和夢里一樣的感情!

    新月對他和夢中一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胖大海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叫新月放開?還是......夢里他和新月一起,對她心動,可是現在他——對新月並不夢中那樣的感覺,還有夢的最後,他發現他最對不起,最愛的是雁姬。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夢中夢外為何不同,但他對雁姬和對新月的感覺卻心裡越來越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才不傷害新月。

    「努達海——」新月拉著努達海到了房間里,她沒有看到胖大海臉上轉換的表情,沒有看到他的猶豫和掙扎,她一臉羞紅的放開他的手,低著頭,咬住唇,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後,她陡的抬起頭,臉還有些紅,卻堅定的看向胖大海開口。

    「怎麼了?」胖大海開口,他看著這樣的新月。

    「我喜歡你,努達海。」新月告白了,緊盯著胖大海,臉紅著,雙手緊握著手帕,緊張而害怕,又期盼的繃著身體,咬著唇道。

    轟一聲,胖大海定住了。

    他想起夢里,新月的告白,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似乎也是這樣——

    因為他的逃避,她告白。

    之後,他和新月——克制不住在一起。

    而雁姬——

    「雁姬。」胖大海倏的轉身,看向院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更新,等下還有。。。。正在碼,前兩天回老家了。

大海拒絕了

    院門外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落在胖大海的眼中,他眸光一閃,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門外邁去:「雁姬——」他低喃著,天色已晚,外面已經黑了,什麼也沒有,剛剛的影子似乎是錯覺,似乎又不是。

    若不是錯覺是誰?雁姬還是?夢里胖大海記得站在門外的是雁姬,現在——胖大海看著外面,臉色變了變,他站在門口。

    「努達海?」

    新月告白完,一臉羞澀的低下頭,紅著臉正等待著,雙手緊張的攪著,她知道結果的,夢里,他們就是在她告白後在了一起,不會有錯,但還是有些緊張,擔心,害怕羞澀,心裡更是忐忑的跳著,哪裡知道等了半天,胖大海竟沒有回答她而是走到門口。

    新月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胖大海,他怎麼了?怎麼站在那裡?什麼時候過去的?為什麼不回答她?他——

    「......」

    胖大海並沒有回答新月,他依然注視著院門外,看著燈光下的天空。

    他想出去。

    「努達海——」

    新月蹙了眉,她不知道胖大海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樣,他在看什麼?新月走向胖大海,她走到他面前,胖大海仍然盯著外面,一眼也沒有看她,像是沒有聽到新月的聲音,沒有看到她。

    「......」

    「努達海!」新月順著胖大海的目光往門外看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天空,什麼也沒有看到,她疑惑不解,努達海他沒有聽到她的話嗎?沒有聽到她的告白嗎?他為什麼不回答她?他不知道她一直等著?

    「嗯。」

    又叫了幾聲,新月蹙緊了眉,眼中疑惑更深,胖大海才應了她一聲,不再看著外面,轉回頭,看向新月。

    「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外面有什麼嗎?」

    新月看著胖大海皺眉的表情問道。

    「沒有看什麼。」胖大海深深的看著新月,搖了搖頭,腦中又想到剛剛一閃而過的影子,他又轉回頭,看向門外,院門外依舊沒有人,沒有雁姬,或許那個影子真的是錯覺吧。

    夢只是夢,不會和現實一樣,雁姬不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會來,雖說如此想,但胖大海眉頭還是皺著,他想見到雁姬,他有話想對她說。

    胖大海推開門,院門外沒人,門外卻站著甘珠和雲娃兩個人。

    她們在胖大海來後就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她們知道她們的主子新月格格有話對胖大海說,所以守在外面,此時見胖大海和新月站在門口,有些不解,相互看一眼,看過來:「格格,將軍,有事嗎?」「......」

    「沒事。」新月看著胖大海回答甘珠和雲娃。

    「......」

    胖大海也看著她們,他忽然想那個影子會不會是她們?

    「你們剛剛在外面?」胖大海開口,他對著甘珠和雲娃。

    「是,將軍。」甘珠和雲娃對視一眼道。

    新月跟在胖大海身後,看著他的動作,此刻聞言看向他,也看向她們,楚楚動人美麗的眉蹙著,不明白胖大海想做什麼?問什麼?

    「你們——」胖大海掃過她們,再次望向院門外,聲音頓了頓,眸光閃爍,似乎是遲疑,最終還是問了出口,他盯著她們,注意著她們的表情:「剛剛你們在外面有沒有看到什麼?」

    「將軍,你——」甘珠和雲娃再次對視。

    「努達海,你說——」新月也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看著新月:「你們只要告訴我有沒有看到?」

    「沒有。」

    雲娃看著自己的格格和努達海將軍回答,甘珠也開口:「我也沒有。」

    「沒有。」胖大海低低的道,沒有再問,再說什麼,也沒再看外面,就看著新月,剛剛她說,她喜歡他?

    新月她——

    胖大海想到新月方才說的,心難言複雜,又在嘆息中,吐出一口氣看著她。

    「努達海?剛剛外面有什麼?」新月疑惑的問,努達海是什麼意思?剛剛有人在外面?

    「沒什麼,只是問問,可能是我看錯了,或者是雲娃和甘珠。」胖大海回答。

    「哦。」

    新月看著胖大海。

    「......」

    胖大海也看著她。

    甘珠和雲娃見狀,相視一眼後,關門出去,再次守在外面,把空間留給他們。

    「新月格格,我該走了,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你感染傷寒才剛剛好,該我休息,之前一直忙沒有得空,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和雁姬一起來看你。」半會後,胖大海笑著對新月說,說完就拉開門,朝著外面:「雲娃,你們進來,你們格格身體剛好,還需要休息,你們服侍你們格格休息。」

    「不——」

    新月趕緊抓住胖大海的手,她還有話沒說,而且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告白,夢里可不是這樣的,他們——

    「努達海,你別走,你留下來。」她拉住他,轉向門外把門關上,背靠著門:「雲娃你先不要進來。」

    叫雲娃和甘珠先不要進來,然後她拉著胖大海,仰頭,脈脈含情的看著他:「努達海,別走,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沒事了,沒關係的,真的,傷寒已經完全好了,王太醫說了,不過,努達海,為什麼你到現在才來看我,之前為什麼一直沒人?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找不到——」

    「新月,我——」胖大海看著新月含情脈脈的眼,還有眼中的堅決,盯著她拉住他的手,掙了一下,沒掙開,新月的手很緊,用力的拉著他:「我有事,先前來看過你,只是你還沒醒。」

    「這我知道,我問了甘珠和雲娃了,你和雁姬一起來的,可是之前呢?」新月很氣憤,眼中的情卻沒有少半分,反而越來越多:「你不知道我盼了你多久,皓禎那裡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剛剛我的話,你聽到嗎?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喜歡你,努達海!」新月再一次告白,說著,臉紅了。

    通紅一片,又羞澀的低下了頭,一會,又小心的抬頭,揪他一眼,臉更紅。

    胖大海暗嘆一聲,眼中閃過什麼,神情無奈又堅定:「新月,你這是何必呢?」

    「對不起,我——不能!」胖大海接著道,對著滿臉羞紅,一臉期待的新月道,說出心裡話。

    對不起新月,傷害了你!

    胖大海縱使不忍卻堅決,不想傷害新月的,哪怕他不像夢里一樣對她動心,無論如何,新月也好,雁姬也好,他都不想傷害,但此時必須傷害,不能再這樣下去,新月的愛不該托在他身上。

    他不能,他有兒有女,有福晉,他和新月不可能。

    他愛這個家,愛雁姬,愛他的兒女,卻不愛新月。

    新月是高高在上的格格,她也該有更好的。

    「努達海,你說什麼?」新月懵掉了,她聽著努達海說對不起,聽著他的話......她不相信,不想相信,他怎麼會說對不起?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新月從未想過胖大海會對她說對不起,會拒絕她,會對她說他們不能,他不愛她,他愛雁姬,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愛雁姬不愛她?就算愛雁姬也可以愛她呀?

    新月整個人呆住。

    原來胖大海雖說沒有說愛她,可是在她心裡,胖大海一直是愛她的!

    胖大海在說完之後離開,只叫甘珠和雲娃守住新月,有事再叫他,他走向他和雁姬的院子。

    前方漆黑,隱約的燈光下,胖大海慢慢的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在望月小築門口站了一會,又回頭看了一眼裡面,隱隱看到新月還呆呆的站著,心有不忍,想走回去,但想到夢中最後,想到雁姬,他轉身。

    不能再像夢里一樣,他和新月不該!

    所以他不像再像之前一樣繼續下去,該斷就斷,雖然之前他沒覺得什麼,隱隱發覺什麼拒絕了,可是新月——總是讓他放不下,如今她跟他告白,不能再猶豫,遲疑,心明瞭就該決斷,再下去——

    新月被指給富察皓禎不好,他可以想辦法,但不用他和她。

    想著,胖大海的決定越堅定。

    不知道雁姬知道新月對他......胖大海想著雁姬,想著她平時的表情態度,不能確定,若剛剛那個影子不是雁姬,那和夢里就不同,夢里的一切也許是假的,但新月卻又和夢里一樣,不過不管是真是假,他決定了就不會改。

    他只要知道他心裡真的愛誰!

    胖大海腳步變快,想馬上看到雁姬,不管她知道不知道新月對他的感情,以後不會了,他不會讓新月再這樣下去,雁姬若知道誤會,他會明白的解釋給她聽,若是不知道更好。

    之前胖大海看到的影子確實不是雁姬,雁姬知道今晚新月或許會向胖大海表白。

    她也不需要像原小說里一樣站在門外偷聽,知道的她都知道,胖大海的態度,她也知道,雖說不知道胖大海為夢中的情景掙扎過,有人會幫她看著,守著。

    她想知道都可以隨時知道。

    若胖大海不像她預料的,萬一......也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和新月。

    本來她不想讓胖大海見新月的,不過這不是長法,這兩個人越是阻止搞不好還真在一起,本來沒什麼變成有什麼,不阻止,在關鍵時候再做什麼更好,何況她想讓新月甘心,不就是告白嗎?胖大海並不是原小說里的胖大海,而且她還要看清胖大海的心。

    再次確定。

    好在,結果是她要的。

    沒有意外。

    胖大海又拒絕了新月,拒絕是她的告白。

    不過雖然在意料中,她還是緊張,忐忑,如今胖大海真的拒絕了,雁姬反而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胖大海。」片刻後,雁姬讓自己平靜,冷靜,揮退了來報信的人,她笑了笑,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心裡帶著一分喜悅,胖大海真的拒絕了新月,不一樣了,她站起身,呼出一口氣,這麼多年,經歷了多少胖大海才像現在這樣沒有像原小說里一樣。

    如果新月和胖大海,胖大海還是如原小說,那真的無話可說,真的無語。

    她會馬上和離,離開,帶著一雙兒女,或許讓胖大海和新月離開。

    希望胖大海一直拒絕。

    這樣,就不用那麼麻煩,只要再解決了新月,讓新月放手,改變她的想法,不過改變新月的想法不容易,雁姬搖頭,她瞭解新月的性格,胖大海拒絕了她,她不一定放手,搞不好更纏著胖大海。

    原小說里,先前就是,就看胖大海能不能堅持,只要胖大海沒有什麼,新月那裡她會想辦法,就是有什麼,上面也怪不到他他那府。

    皇上不是下旨把新月指給耗子,說不得她要使些手段不再留情面了。

    想好,雁姬就開始梳洗,等著胖大海回來。

    她躺在床上,背對著,裝做一切都不知道。

    沒過多久,雁姬聽著胖大海的腳步聲,慢慢的勾唇,在淡淡的火光下閉上眼,她想著來人報告的,胖大海竟對新月說他愛雁姬,愛的人是她......

    真是讓她意外,還有苦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胖大海。」雁姬複雜的念著。

    閉著眼聽著胖大海走近,洗漱,脫下衣服,聽著,聽著,一點點入眠,然後,在最後,身體被抱在一個懷裡,黑暗中她微睜開眼看著抱著她的人,胖大海。

    看著他眼中的光,又閉上眼。

    「雁姬。」胖大海低沈夾帶著說不出感情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他張嘴幾次喚她的名字,像以往一樣,似乎又像是想說什麼,手臂死死的抱著她,緊到窒息,帶著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吻在她的臉上,額上,鼻尖,唇角,唇上,呢喃,纏綿,緊抱:「我——」他低低開口。

    後面的話很輕很小聲,聽不分明,似是對不起,似是別的,似是愧疚......胖大海手臂更加的緊,像是要把她的身體揉進他的身體。

    雁姬聽到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不知為何?在他的懷裡,她動不了。

    天亮,耗子興奮的衝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接著碼字,嘿嘿!可能啊可能還會有一章,只是可能!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4

深情的目光

    耗子興奮的衝到他他那將軍府。

    高興激動得意急著想要見新月的他對於來這裡會見到他不想見討厭的人如胖大海,皓祥,驥遠也不在意了,他直接衝進去。

    此時,雁姬正對著胖大海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嘴角可疑的抽著。

    這個胖大海,昨晚發了一夜的瘋,瘋了一夜,從新月那裡回來就抱緊她,勒得她痛,掙不開,一夜更是把她一身老骨頭反反復復的折騰得差一點散架,好不容易撐過來,沒有散架,卻一身酸痛到極點,動也動不了。

    他還是不放過她,她差一點發火,差不多天亮才放過她,各自睡去,不過竟把她抱得那個緊,緊到她更是掙也掙不開,像是要把她勒到骨了里的緊,掙了半天沒有掙開,他竟睡過去了,任她怎麼喚也沒一點反應,跟豬一樣,氣得雁姬那個咬牙。

    要不是他在新月的表白時表現良好,她真的想把他直接踢下床去,一身之痛!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動不了,胖大海的力道太大,經常出入戰場,每天騎馬訓練的,一身的肌肉,勁道很大,她在他懷裡根本動不了,不可能叫人來拉開他,叫了半天又沒反應,氣得她瞪眼半天,後來太累太困,又一身酸痛睡了過去還好點。

    但還是讓她窒息的醒了,醒來後他還緊勒著她,令她呼吸不出來醒來,再遲點不知道怎樣,她再忍不下去想做點什麼,他卻像是知道什麼剛好醒來,睜開眼,看到她瞪他,居然一臉燦爛。

    抱著她,親她,又是拱又是磨蹭跟什麼似的,弄得一身不舒服,在他親著她,呼吸變粗,身體變緊,繃著,發熱,灼熱的含住她的唇,吻著又要壓著她時她猛的推開他,跳開,走了,才擺脫。

    胖大海倒是沒有再做什麼,只是那笑聲大聲傳來很是愉悅的樣子,叫雁姬當場咬牙。

    就這樣就算了,那裡知道這只是開始。

    之後,也就是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天下來哪裡也不去,就守著雁姬。

    這還罷了,他看著她的眼神,整個人的表情還有臉上的笑讓雁姬無語。

    一直盯著她,盯著她笑,那眼神又深,裡面全是情意,看得雁姬不知道說什麼,不止如此,她覺得不自在,別開頭,看到的還是他,不管她去哪裡,他都跟著,轉來轉去。

    他倒是一點也不閒煩。

    她卻很煩。

    不管到哪裡見到的都是他那張老臉。

    然後是那一直掛著的笑!

    再想到昨晚一夜的瘋狂,感覺身體睡了覺仍然存在的酸痛,雁姬更是煩。

    越想越煩。

    之前因為他對新月表現得好的心情變得不太好了。

    她又恨又惱又好笑,再次讓他出去,去外面,該乾嘛該乾嘛去像平常一樣,他竟像沒聽到一般,沒有動作,無論她怎麼說也不動,還是在她身邊。

    再聽著他偶爾一聲聲叫著她的名字:「雁姬——」

    「......」

    「雁姬,累了吧,休息一下。」她不過是看一下後院的帳,他就在一邊叫半天,她懶得看她。

    一會他又——

    「雁姬,你怎麼都不理我——」

    「......」

    「雁姬,雁姬。」

    「......」

    「雁姬,雁姬!」

    「......」

    先是找各種話題和她說話,見她不理他便不滿,那個樣子叫雁姬發笑,大男人一個,不,應該說老男人一個還跟大男孩一樣撒驕,真是厚臉皮。

    都過了十多年,都是中年人了,再不是當初的少年,他還真是不怕別人笑他。

    後來胖大海不再說別的,見她坐著,走到她的身後,抱著她,一聲聲的喚著她的名,只喚著。

    這他倒是經常這樣!

    說他,他還是一個徑的傻笑,目光深深,並不改變,洛琳,驥遠在一邊看得偷笑,他也不管,最多哼一聲,睥他們一眼,讓他們識趣的下去,目光半點沒有移開過,像是看不夠似的盯著雁姬,又像是重來沒有看清過,那樣專注和深沈,把她看進眼底,心裡,深深的看著!

    胖大海以前從沒有這樣看過她。

    洛琳和驥遠好笑曖昧的看了好一會她和他才走,遠遠還能聽到笑聲,就連一向安靜話少的驥寧也抽著嘴角,忍著笑,到驥磊和儀芳塞雅來時也不遮掩,雁姬臉紅了,很惱,他依然如故,任她瞪眼也不收斂。

    更別說二姨娘四姨娘帶著洛珊她們過來,胖大海更是不管不顧,就坐在一邊看著雁姬,看著她笑,落在二姨娘四姨娘幾個的眼中,兩人眼中驚訝,縱是一向謹慎小心,平淡,神情也滯了滯,有些不好看,洛珊和洛瑤兩人只是看著他們。

    雁姬嘆一聲,張了張嘴,最後轉向胖大海,想說什麼,在他笑得更燦爛的樣子下沒出聲。

    叫了她們起後,說了一會話,等她們離去,雁姬閉上眼,靠在一邊,不看胖大海。

    任他怎麼喚也不回答。

    今天不說洛琳他們,二姨娘她們,全府的下人都看到了胖大海發瘋。

    都發現他們的將軍大人哪裡不去,只跟著他們的福晉,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一個徑的笑著,很是愉快和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有什麼好事,看不出一點不愉快,就算雁姬不理他,他也不惱,只陪著她,看著她,笑著。

    很有耐心的樣子。

    各人都因為胖大海的動作猜測著。

    都覺得他們的將軍和福晉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了,這麼多年走下來,還是和當初一樣,相敬如賓,恩愛,將軍最寵的,最敬的,最愛的還是福晉!

    這個府里只有福晉才是真的女主人。

    有人歡喜,有人暗自思慮......

    府里的人事雖說並不太複雜,還是不簡單的,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因為胖大海表現的思慮著,歡喜著。

    老夫人聽到是歡喜的,她喜歡的就是一個家和和睦睦,夫妻恩愛,後院安寧,兒孫平平安安,有各自的前程,一家子好好的,多寵愛一點嫡妻和嫡妻一起有什麼不好?難道要寵妾滅妻,弄得後院烏煙仗氣?

    雁姬又是她喜歡的滿意的兒媳,這麼多年都讓她滿意。

    年紀大了,一直這樣老夫人就很高興,多的也不想管,叫人送了東西過雁姬和胖大海那裡去,告訴他們,她很滿意。

    二姨娘四姨娘,只是姨娘而已,她並不在意,兒子好好,孫子也大了,並不少,她還有什麼求的?

    雁姬聽了,看了胖大海一眼。

    胖大海馬上死皮耐臉的湊過去,雁姬先前都不看他,現在終於看了,胖大海就抱住雁姬,雁姬動了動,看著他死笑的臉,搖頭,她哪裡不知道他是為什麼這樣!

    他拒絕了新月,他說他愛雁姬!

    不管是真是假,也許是真,他想清楚了他的內心感情,不管原小說如何,這裡是這裡,雖然雁姬很懷疑一個古代男人,又是腦殘的胖大海會不會明白什麼是愛情。

    也許是假的,誰也說不清。

    看來他自己認為他是愛雁姬,所以表現成這樣。

    雁姬沒動,胖大海很滿意,臉上的笑更濃了,抱著她,雁姬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雁姬——」

    「嗯。」

    「雁姬。」

    「......」

    對上胖大海深情的目光,雁姬良久後忍不住抽了嘴角,忍住笑。

    「新月,新月,我來了——」就是在這個時候,耗子叫著新月的名字衝進來,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還有胖大海的目光和雁姬嘴角的抽動,雁姬覺得很好,再下去,她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誰?」

    聽聲音聽不出是誰,胖大海皺了眉,一直笑著心情愉快的他被打斷第一次臉色變了。

    「新月,我要見新月格格,讓開——我是富察皓禎!」

    外面又傳來聲音,這回雁姬和胖大海都聽清楚了,不過,雁姬因為沒有聽過耗子的聲音沒聽出來,只知道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叫著要見新月!

    她愣了愣,誰這麼大膽這樣叫著?她看向外面,聽著,片刻心裡不自覺一動,隱約猜到是誰!

    只是他怎麼來了?還這樣衝進來,大叫著?

    雁姬看向胖大海,胖大海臉色變得更不好看,皺緊眉,顯然他聽出來了是誰:「富察皓禎他怎麼來了?他找新月?他要找新月幹甚麼?」他說著,朝外面走了兩步,又走回來,對雁姬笑笑:「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富察皓禎,看樣子是要找新月格格,只是不知道——」

    「是他?皇上太后指婚的?」雁姬裝做不知道,驚訝道。

    「嗯,我去看看,他怎麼來了。」胖大海點頭,皺緊眉朝外面走去。

    「好,我一起去,看看。」雁姬眸一閃開口。

    胖大海頓了一下,看著雁姬:「那你跟在我身後,我叫人先去問一下。」

    「嗯——」

    雁姬點頭後,胖大海叫了人去外面問一下耗子,還沒過一會,外面一陣腳步聲,一陣風似的刮過來,門開了,耗子竟衝了進來,身後跟了一串的人。

    「努達海,新月呢,我要見她!」他衝進來直向著胖大海,衝到他面前,惡吼吼的站住,昂著頭就一臉倔傲的道。

    那鼻孔隨著他的吼聲大張著,高傲得意的樣子看得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九點打雷停電,今天又打雷,好不容易停了,現在又打起雷來了,望天,這夏天,真是蛋疼!

欠揍的囂張

    雁姬盯著從門外急衝衝大喊大叫著衝進來站在胖大海面前鼻孔大張,一臉倔傲得意的樣子的青年,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得很仔細,最後目光回到他臉上。

    這就是耗子?

    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梅花烙上和白吟霜恩愛只要真愛,別的什麼也不要不顧一切只愛白吟霜和胖大海一樣腦殘一德性的耗子?當然現在的胖大海沒那麼腦殘了,性格經過這麼多年才改變一些,耗子還是原來的耗子。

    雁姬看著耗子的臉,耗子的面容不用說是很俊朗的,和原小說中說的一樣,俊朗高傲,一身的貴族子弟氣息。

    如果不知道他是耗子,不知道他那為了真愛什麼也不顧,腦殘,喜歡咆哮的話,光他俊朗的臉還是很吸引人賞心悅目的。

    雖然是個假的貝勒,一個冒牌貨不是真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生於王府的原因,照古代的話來說沒有高貴的血統,但人卻把京里的貴族子弟的倔傲和自大自負,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學得十成十的。

    比紈絝還要紈絝!

    讓人覺得不愧是王府出身的世家子弟,那高傲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是得了一批京城子弟的追隨,引得一個個花季少女愛慕不已。

    無論是貴族少女還是像白吟霜一樣出生低下,甚至上到皇室公主。

    比如白吟霜和原小說里的蘭馨公主。

    這裡,蘭馨公主因為她的安排沒有,但人家新月聽說回京的路上和耗子也是有點什麼的。

    只不過新月更喜歡胖大海而已才沒有——

    不過也說不定!

    新月和耗子,腦殘對腦殘,倒是很合適,雁姬以前就想過,不知道皓祥現在決定什麼時候揭穿耗子的身份,前面幾次想到,找人去問了,他到如今還沒動作。

    雁姬也矛盾,又希望皓祥早點揭穿,到時肯定很精彩,又想慢一點,等新月嫁給耗子後,肯定更精彩。

    也和皓祥一想想等雪如自己親口說出來......很是讓人期待。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她等著就是,都有好戲看。

    和碩王府那一乾子,她都沒好印像,和碩王爺前段好些,天天往皓祥那跑,變了一些,但還不夠,她還是喜歡不起來,他還是很看重耗子,不然也不會替耗子求到新月,和碩王府不知道新月就是一尊‘大佛’呀,請了一尊麻煩。

    等知道了——不知道和碩王爺會是什麼反應,後悔還是?

    聖旨已下,多半改不了,除非新月像原小說里一樣......

    她不會讓新月波及到府里。

    或者耗子的身份揭開才有可能。

    內心裡雁姬最想的是新月嫁給耗子,算她惡毒,兩殘相鬥,多有趣,她也可以解脫一些,不用像現在這樣,劇情也不會像原小說里一樣了。

    就看事態如何發展,皓祥怎麼做,或者她該給皓祥說一聲,只怕皓祥還是在意和碩王爺,若在意,他肯定會在新月嫁過去前揭開,就算他怎麼揭,多半是私下給和碩王爺聽,那就看和碩王爺怎麼處理。

    如果皓祥不在意,那很好很強大

    耗子啊耗子。

    好多年了,初初見耗子時,還是一個孩子,就這麼的,耗子就長大了,長大後,她一直沒有好好看過他,之前想過耗子的長什麼樣,有電視劇和小說做依據,親眼見到,耗子本人比小說電視里的要更俊朗一點。

    上天真是給了他一幅好相貌,不對,準確的說是瓊瑤奶奶給的,咆哮深情的耗子,梅花的男主,不然——

    外表還是很重要的,耗子就是靠他這長相俘虜了白吟霜,蘭馨的心吧,新月嘛,人家更喜歡的是像胖大海那種老男人,耗子年輕了點,新月的審美很是不同。

    雁姬又欣賞了一下耗子俊朗的皮壤,看他倔傲的神情姿態,雁姬想笑,想著耗子腦殘的性格,又有些想要揍人。

    耗子真是欠人揍!

    「富察皓禎。」胖大海見到耗子不顧外面的人一陣風的衝進來,站在他面前臉色非常難看:「新月?什麼新月,你是什麼意思?這裡是我努達海的將軍府不是你家那和碩王府任你怎樣,你這是幹甚麼?你這樣擅闖——」

    「幹甚麼?你問我幹甚麼,當然是見新月,我擅闖又怎麼了?你能幹什麼,不過是小小的他他那將軍府,比得過和碩王府?我就是擅闖,哼,居然威脅我富察皓禎,你有什麼資格威脅爺?新月呢,在哪裡,我要見她。」

    耗子聽了努達海的話笑了,很是輕蔑的笑,頭昂得更高,高高在上的盯著胖大海,一臉不以為意,狂妄的道,說著睥一眼廳內,輕蔑的掃向站在他身後被他帶來的隨從攔住的他他那府的下人又冷哼一聲,表示不屑,然後看到雁姬眼晴一亮,眯了起來,愣了一會,雁姬雖說上了年紀但

    更成熟美麗的面容和優雅高貴的儀態。

    「你是誰?」耗子竟盯著雁姬問。

    雁姬見耗子看著她愣神,皺眉,這個耗子!

    在聽到他的問話後,眉頭更緊,本來不喜耗子,但真的談不多惡心或厭惡,現在雁姬感到了惡心和厭惡,特別是他剛剛狂妄輕蔑的話,不過一個小小的王府貝勒,還是假的,竟這般狂妄,王府貝勒只是一般的宗室,又不是皇室,狂妄得無法無天,以已為尊了,忘了皇城裡多的是比他

    高尊的存在。

    她算是瞭解他的性格了,小說上說的多的是他的深情和白吟霜的愛情,全是稱贊他的,現實接觸,雁姬厭惡惡心。

    這樣的男人竟是梅花烙的男主,瓊瑤奶奶欣賞水平真不一樣。

    從瓊瑤奶奶的文里可以看出,她欣賞的男人,女人。

    幸好胖大海被她改變了,不然——像耗子這樣,見一次想打一次。

    「額娘。」

    雁姬正看向胖大海,看他怎麼說,門外驥遠走了進來,似乎之前就跟在耗子身後,雁姬在驥遠身後還看到洛琳,洛琳對雁姬遠遠笑了一下在外面,雁姬看向驥遠:「嗯,你怎麼來了?」她開口。

    「兒子在外面遇到富察貝勒,富察貝勒拉著兒子,要見新月格格。」驥遠走到雁姬和胖大海的面前,看了一邊皺眉看著他的耗子一眼,溫潤如玉的向胖大海和雁姬笑著行禮,淡定從容:「阿瑪,富察貝勒,這是我額娘,阿瑪就不用了吧。」他笑著,臉上看不了一點異樣。

    「富察皓禎——」胖大海臉色本就非常難看,在聽到耗子輕蔑的話後,臉更沈更差了,再見他盯著自己的福晉雁姬直看更是火冒三丈,怒火沖天,氣極了,恨不能掐死耗子,正要動作見驥遠出現,臉色才平緩一點。

    「她是你額娘,怎麼會這麼年輕?」這麼有味道,努達海這個莽夫的福晉居然這麼年輕有味道,還有他他那驥遠,這個雁姬比他額娘雪如年輕多了,耗子直盯著雁姬和驥遠不相信的道。

    他沒有理胖大海,轉念間想到和新月回京的路上,新月對努達海這個莽夫還有驥遠的態度,心裡不爽起,更酸難受起來,還有這個福晉竟便宜了怒達海,還有他的新月,新月,是他的!

    「新月呢,我要見她,快告訴我她在哪裡?還有——」耗子那俊朗的臉有些扭曲變形的叫囂起來,昂著頭高傲的伸手指著胖大海和驥遠咆吼道,鼻孔大張起伏:「還有我告訴你還有你,新月是我的,是爺富察皓禎的,你們別想,都別想,皇上已經下旨把新月指給了爺,以後新月就是

    爺的福晉,告訴你們——別妄想了,新月不會屬於你們,那可是高貴的和碩格格,聽到沒有。」

    耗子這樣子宣示主權霸道的話讓雁姬笑了。

    驥遠也是。

    母子倆對視一眼,夠囂張,新月嗎?誰想和他搶了,他們巴不得快點把新月這個高貴的和碩格格搶走。

    最好是讓新月沒有時間東想西想的。

    「新月不會見你的。」只有胖大海不樂,他想說點什麼反駁耗子,可沒有意外的話富察皓禎的話都是即將的事實,只有一點不是,他和驥遠沒有想過和新月怎麼,富察皓禎竟這樣說,胖大海臉色又沈下去,而且他雖對新月沒有動心,但還有點同情憐憫幾分情份,富察皓禎這樣的人他不想新月嫁給他,可是旨意下來,輕易改變不得。

    新月應該不會喜歡富察皓禎這樣的吧,不會見他吧。

    這樣想著胖大海又想到新月回京一路和富察皓禎的親密,眉緊皺,臉繃著難看,也頭疼起來。

    「不可能,新月會見我的。」聽了胖大海的話,耗子神情一變,瞪著胖大海:「你別胡說,快說新月在哪裡,去通報,就說我富察皓禎來了,她一定會見我,而且很高興。」

    他很自信,也是自負!

    就像他的吟霜一樣,他每次去她都很高興,新月一定也一樣,雖然之前新月叫他不要來找她。

    他記得新月好像是住在叫什麼望月小築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在哪,之前問那些他他那家的下人居然都說不知道,還想攔著他。

    連爺都不認識,都是眼前的努達海,下人也和他一樣,沒有見識,卑賤!

    「我說了——」胖大海也瞪了眼,拳頭更是握了起來,看得出耗子那高高在上囂張的態度徹底把胖大海激怒了,他一臉鐵青,死瞪著耗子,高大的身體繃著,看樣子那握著的拳頭就要朝著耗子揮出去。

    雁姬一直注意著,見狀和驥遠一起點頭對視後,上前拉住胖大海,驥遠拉住胖大海,雁姬握住胖大海握成拳頭的手兩個人一起拉著,安撫住,小聲的在胖大海耳邊道:「富察貝勒應該是聽到新月格格之前生病,擔心新月格格來看新月格格的吧?我們知道皇上把格格指給了你,新月格

    格現在在望月小築,我讓人給你通報一聲,新月格格會馬上知道你來了,不過到時就看格格了。」

    雁姬見胖大海還要再動瞪了他一眼,朝驥遠遞一個眼色,讓他死拉住胖大海,她笑著對耗子道,說完,朝外面人看一眼,馬上有人去望月小築通知新月。

    「富察貝勒可以跟他一起去。」不等耗子說話,她又指了一個人,對耗子道,雁姬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胖大海被雁姬瞪了一眼,知道雁姬生氣了,就算還想做什麼,也不敢了。

    他怕雁姬生氣不理他。

    一點也不敢惹雁姬不高興,之前一不高興,很久她都不理他,任他做什麼。

    胖大海覺得很憋屈,心裡怒氣不去,氣苦,可和雁姬生氣比起來,什麼也不算,算了,還是算了!

    其實胖大海何嘗不明白雁姬阻止他,他可是一個將軍,又不是傻子。

    富察皓禎怎麼說也是和碩王府的世子,宗室貝勒,要是真按他之前想的揍了他,到時可說不過去,必須有合理的理由,就是有理由,和碩王府失了臉面一定不會罷休,何況他不是想見新月嗎,這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要新月同意才行。

    想通是想通了,胖大海還是忍不下全火,如果可以揍富察皓禎一頓就好了。

    當然是私下的,私下揍他一頓,神不知鬼不覺的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查也查不到,那時——

    胖大海想著覺得這個主意好,得好好謀劃一下,不打富察皓禎一下,難消他的氣,這個富察皓禎太喧囂了。

    雁姬和胖大海想的差不多。

    倒是默契了!現在兩人還不知道,等到時——

    耗子還喧囂著,不知道有人算計他!

    「你——」耗子他如今瞪著眼,瞪著雁姬,手指著,氣苦,他剛剛看出了胖大海想動手,他可不怕,哼,胖大海敢,到時——他也會叫隨從動手,要是他傷了,出了這裡,他一定告胖大海一狀,到時候——他正想得樂,誰知胖大海被這個福晉拉住了,掃興。

    瞪了半天,耗子找不到理由,又狠瞪了胖大海和驥遠一眼,見他們真不動了:「我去見新月了,記住你們不准動我的新月——」轉身和進來時一樣一陣風似的刮走。

    等耗子一走,三個人對視一下。

    雁姬驥遠松開手,見胖大海還是氣哼哼的,不由搖頭一笑,胖大海就是衝動,正要說什麼:「你該知道——」

    胖大海聽後看雁姬一眼,臉上還是氣哼哼,臉色卻平靜了帶著一絲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富察皓禎的身份不能動?」

    「哦,你倒是知道,那還——」雁姬一聽知道胖大海明白一笑睥他一眼:「而且他想見新月,也要新月見他才行,何苦攔著不是?」

    「我只是氣不過,不過一個臭孔未乾的小毛頭,真想揍他!」

    胖大海惡狠狠的說。

    「阿瑪想揍他?」驥遠聞言一笑和雁姬對看一眼:「那也不用現在動手,想揍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後面他沒說。

    雁姬笑著,胖大海盯著他們,挑了一下眉:「你們——」

    「我也想揍他。」「嗯。」雁姬和驥遠一起點頭笑。

    「......很好!」胖大海驀然懂了,自己的兒子和福晉看來一樣被富察皓禎氣到了。

    「那我們得好好謀劃一下,必須私下,神不知道鬼不覺,找好時機,地點,不能讓人發覺,最好讓人以為是別的——反正以富察皓禎的性格得罪的人肯定多。」胖大海也不是真那麼衝動的。

    「阿瑪說得對。」驥遠點頭。

    雁姬笑看著父子倆。

    耗子小心點吧。

    這邊,三個人商量完,對視默契一笑。

    「我去看下新月,不知道她會不會見——」胖大海忽然看向外面,對雁姬說,他也不確定新月的想法。

    「我陪你。」雁姬也好奇,想知道兩個腦殘會不會見面,先前胖大海和耗子也算腦殘對腦殘不過胖大海變了,等下,新月和耗子兩個才真是,不知見面後會如何?尤其是見面的情形。

    雁姬之後和胖大海一起朝望月小築去,一邊找人問一下新月見了耗子沒有。

    驥遠離開前廳後,被洛琳纏住兩人跟在後面。

    聽著洛琳的聲音,雁姬和胖大海站在瞭望月小築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留言,這章字數情節少,哎,對話就是這樣,本來想的情節還有好一節,居然沒寫到,洗頭去,然後逛街。

牛頭對馬嘴

    「福晉,將軍——」雁姬和胖大海驥遠洛琳帶著人到後站在門外,又也找了人去通報新月,而找人去問新月見耗子沒有的人回來了正向他們稟報,前面耗子的聲音陡然又響起,傳了來。

    「新月,是我來了,是我啊,我是皓禎,我想見你,新月,新月,你讓我見你——」

    「......」

    「新月,新月,你沒聽到嗎?我有話對你說,新月!」

    「......」

    只是沒有人理他,新月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麼,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見他。

    見狀,胖大海和雁姬還有驥遠洛琳相視一眼,耗子叫得這麼大聲,新月應該能聽到,卻沒有回答他,那說明她不會,也不想見耗子。

    這個耗子——這麼激動興奮的衝進來,一臉自負,自信,得意的叫囂等下發現他的‘新月’竟不見他,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我就知道新月不會見富察皓禎。」胖大海開了口,一臉他早就知道的輕蔑,不屑,盯著前方似乎看到正大聲咆哮的耗子,讓他滿意的笑,雖然他們私下商量好了教訓耗子,火氣已經消了,但是如今看到新月真的不見富察皓禎,不理富察皓禎的叫囂,還是很高興了,胖大海陰鬱的心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大笑著。

    雁姬聞言看了胖大海一眼,對他那得意滿意不屑的樣子很是看不過眼,不就是新月不見耗子,瞧他那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對新月仍有什麼?也就知道的人知道他就是看耗子不喜,白吟霜,紅霓的事讓他本來就厭惡,再加上之前耗的叫囂和囂張!

    雁姬也看著前方,看著耗子叫喊,看著望月小築,她微皺了眉。

    新月真的不見耗子?

    那她想看的腦殘對腦殘,看不成了,有些失望,還以為會有精彩的好看,她這麼高興的過來等著,沒想到新月不見耗子!看來她還是一心是胖大海,對耗子並沒有其它的情份,看樣子完全是這個一向自以為深情專一的耗子一廂情願了。

    新月還是如原小說的對胖大海一往情深,耗子的專一深情變了,不僅是對白吟霜還有這個新月。

    變與不變都在其中。

    不過,雁姬轉念又想到什麼,新月和耗子真的一點情意也沒有?

    那一路上回京時她聽到的是什麼?新月真的不會見耗子?雁姬不確定起來,胖大海之前也想到,他也同樣想過,只不過在看到耗子叫喊新月沒有動靜後才拋開之前的想法。

    一邊洛琳沒什麼,附和著胖大海的話,她也覺得新月可能不會見耗子。

    她開始知道的不多,有些事,雁姬並沒告訴她,她還沒有出嫁,一邊的人更不會,偶爾聽到,聽過,想到新月看著自己阿瑪的目光,她只顧著厭惡了。

    她並不清楚耗子和新月有過的瓜葛,回京路上的一切。

    她不過是憑直覺。

    耗子這個人,洛琳覺得長得很不錯,很讓人喜歡,不過在看到他一臉狂妄囂張的做派,說話,尤其是對自己的阿瑪和額娘不屑,輕蔑的眼神和不放在眼中的樣子後,不喜,討厭了,再纏著自己的大哥驥遠問清這個富察皓禎是誰,怎麼回事後,嘴抽了,無語厭惡到極點。

    這個新月真是——竟和這個富察皓視有糾纏。

    而且之前皇上還指了婚給他們,他們將要成親。

    新月居然還想著她阿瑪,哼。

    不過,她覺得在她家,新月不是這麼喜歡她阿瑪?她不是看上了她阿瑪?如果是聰明的就不會見富察皓禎,就算他們已經有了婚約,富察皓禎一個男人,新月要是見了——

    驥遠和洛琳還有胖大海,雁姬的想法不同。

    他目光掃過前方的望月小築,聽著富察皓禎叫囂的聲音,他若有所思。

    他的想法和他們相反,新月很可能——會見富察皓禎,至於為什麼富察皓禎這樣新月為什麼沒有回應,他在想。

    就在此刻。

    「格格知道富察貝勒你來了,請你進去,要見你。」望月小築新月的住處外面,甘珠走了出來,走到仍還在叫著的耗子面前道。

    張著嘴鼻孔正大張著起伏的耗子啊了幾下,回神後,馬上住了聲,倔傲自負的臉更加的高昂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甘珠,高傲的道,臉上掩不住的高興,得意,自負:「我就知道,就知道新月會見我,果然——我就知道,爺是誰?新月怎麼會不見我,她一定會見爺的,這不就是——哼,那個努達海竟說新月不會見爺,不願見爺,一派胡言亂語,竟當著爺的面騙爺,以為爺會相信?」

    他一個人說著,說完,對著甘珠,忽然高高在上的喝問:「你說是不是?爺是誰,怎麼會相信那個努達海,哼,以為我不知道?他也想著我的新月,還有那個驥遠,哼哼,爺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新月是我的,我們已經有了婚約,是我要我阿瑪去皇上那裡請的婚,到時,新月就是我的福晉了,他們想都別想,新月拒絕誰也不會拒絕我,等下我要好好對新月說一下,叫她不要隨便什麼人都見,都親近,像努達海那種人,還有那個驥遠那樣的——」

    「貝勒爺——」聽到耗子的話,甘珠臉色變了變,眸一閃,更低的低下頭,微顫道,像是嚇到了,滿是惶恐。

    這個富察貝勒的話——

    他竟然這樣說將軍還有少爺——要是叫人聽到......他真是大膽,囂張!新月格格竟和他——而且皇上還把新月格格賜婚給了他,他就是聖上給新月指婚的人,福晉知道嗎?

    「說話,怎麼不說話。」耗子見甘珠一臉惶恐不說話,等不半天,不由皺了眉頭,很是不耐和不高興的道,臉一陣扭曲。

    「奴婢不知道該說什麼,貝勒爺,格格還在裡面等你。」

    甘珠怎麼敢說什麼,眼前的人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得罪不起,而將軍和福晉那裡,她更是——

    做出更惶恐的樣子,她提醒眼前的富察皓禎新月還在等他。

    話一落下,很有效,耗子不再叫囂什麼,那張自負自傲的臉上煥發出重重高興得意的光,急急的就往裡面衝:「好,差點忘了,新月,我的新月還在等我,我要快點進去,她一定等急了。」

    他說著,在甘珠的指引下朝里走去,直到走到門前,甘珠停下,退到一邊:「格格在裡面,貝勒爺請。」

    耗子跟著停下來,看了甘珠一眼:「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以前怎麼沒有看到過你,你是新月的侍女?」

    甘珠聞言馬上回答,低伏著頭恭敬道:「回貝勒爺的話,奴婢叫甘珠,是新月格格的侍女,以前貝勒爺沒見過奴婢,奴婢剛到格格身邊不久,所以......」

    「哦?」耗子聽罷就這樣盯著甘珠,挑著眉,不說話也不開口。

    甘珠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也沒有任何錯著和逾越。

    耗子又盯了一會:「以後我問你什麼,都給我回答,記住誰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太后賜下來的吧?好好服侍你家主子,直到嫁給爺,到時若服侍得好,爺自會有你的好處,聽到沒有?」

    他嚴厲的對甘珠道,說完接著又冷喝道:「現在抬起頭來,讓爺看看,一直低著你做什麼,見不得人嗎?」

    耗子把甘珠當成了太后賜給新月的,甘珠也沒反駁,只是沈默,而聽到耗子的話,她慢慢抬起了頭。

    甘珠當初是另一家的小妾,丈夫死後差點被主母逼著殉葬的小妾,容貌很有幾分姿色。

    等甘珠抬起頭,耗子盯站她的臉看了好一會,點頭:「還算見得人,不過還是比不上我的吟霜和新月,哼——」高高在上,得意的走了。

    留下甘珠站在門口。

    「新月,皓禎來了——」

    耗子走進去,又叫了起來。

    之前甘珠的出現,和耗子的對話,雁姬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是在耗子進去後那一聲激動興奮得意高興的‘新月,皓禎來了’後才知道,新月見了富察皓禎。

    怎麼會?

    「新月怎麼會見富察皓禎?」胖大海鬱悶了,不相信,不想相信,直瞪瞪的瞪著前方。

    就想要衝進去問個仔細。

    「胖大海。」雁姬拉住他,她沒有那麼驚訝,新月會見耗子在她想到那些事之後隱約猜到。

    驥遠也不驚訝。

    他可以說是最不驚訝,最早猜到的。

    新月和耗子的事他和胖大海是親眼見到,又知道新月的性情,驥遠揚了揚唇,新月會富察皓禎很正常,他和胖大海不同,對新月沒有私人感情,因此看得最清。

    胖大海對新月期望高,富察皓禎那樣的男人她該看清才對,他不希望新月讓他失望,可是新月現在讓他失望了,他雖然知道他們路上時的親密,其實隱隱猜著,可是還是告訴自己相信新月,主要是他太討厭富察皓禎了。

    這個富察皓禎騙了新月,讓新月相信他,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新月,這讓胖大海失望於新月時又恨極。

    新月要是再不看清,那誰也幫不了她。

    「將軍,福晉,洛琳小姐,驥遠少爺,格格知道你們來了,不過,因為富察貝勒也來了,格格要見他,讓你們先等一下,請隨奴婢去前面。」

    這個時候,雲娃走了出來對雁姬他們道,她看著努達海。

    努達海被雁姬拉著,聞言,眉頭一皺,眼中更失望,不高興起來:「算了,既然格格有客,那我們等下再來,雁姬我們走。」說著就拉著雁姬轉身走,很不悅。

    新月見了富察皓禎本就讓努達海不悅不滿失望,如今一聽讓他們等,新月看樣子要見完富察皓禎再說,這很合理,努達海卻不高興,覺得新月已經偏向了,有一種兒大不中留的悵然和失落失望,失望她竟富察皓禎騙了選了這麼一個人。

    胖大海不知不覺把新月當成了他的女兒。

    雁姬看著胖大海的樣子,把他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大約瞭解他的心思和想法,十多年如一日,對這個男人,她可說相當瞭解,何況人與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不想瞭解也會瞭解。

    何況像她,為了今後的事,她一直注意著,現在胖大海頭髮絲一動,她大約都能猜到他的想法,不想默契而默契。

    時間啊!

    對這份默契,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嘆息,悵然,用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如果是一對相愛的,很好,很好,對她和胖大海來說,默契並不代表什麼,愛不愛也都是次要,都化成了生活的點滴。

    有人說為了一個腦殘這樣十多年不值,但她這十多年真的就為這一點?雁姬搖頭,她並不是,她只是在想要的生活中,生活,改變,她想要的生活就是這十多年的生活,胖大海能改很好,不能改不就是和離,不影響什麼,她一樣這樣生活。

    她並沒覺得怎麼,值不值?說不上不值!

    過著自己想過的日子,多少人盼望不是嗎?胖大海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只是一部份,說她無情也好,淡漠也好,無所謂。

    只是看不到精彩的了,雁姬勾唇隨著胖大海走。

    洛琳和驥遠也是一樣,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跟著雁姬他們來,現在看不到,也跟著離開。

    「將軍,請等一下。」

    雲娃見罷,立馬叫住了胖大海。

    「怎麼?還有什麼事?沒事的話,爺還有事。」胖大海聽到雲娃的聲音轉身看著她,臉色不好,還是不高興道。

    「這個將軍。」

    雲娃急了,見胖大海的樣子很急,可是要說的話好像不太方便說的樣子,時不時睥雁姬他們一眼。

    「到底有什麼事?」胖大海沒有去注意雲娃的目光,只是拉著雁姬的手,雁姬他們三個倒是看出來了,正要說什麼,胖大海已盯著雲娃又道:「有什麼不好說的?再不說,爺還有事,爺走了。」

    「不是,是這樣的,格格讓將軍等一下,格格有事對將軍說。」

    雲娃想了想,還是道,說完看著努達海。

    胖大海愣了下,然後想到什麼,臉色不好,老臉有些紅,尷尬的樣子,猛的轉向雁姬:「雁姬——」

    雁姬知道新月肯定不死心還想對胖大海說什麼,她看胖大海的樣子,知道他想了什麼,不就是新月昨晚的告白,至於嗎?洛琳不知道這些事,直盯著自己的額娘和阿瑪。

    驥遠也是,眼中卻閃過一抹光,他是知道一些的......

    「將軍你——」

    雲娃說完,等了一會,見胖大海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她看不出,又見他只看著雁姬,不由道。

    「雁姬,陪我。」

    胖大海開了口,對著雁姬。

    雁姬看著胖大海,陪他?

    再次聽新月的告白?

    她沒有馬上回答。

    雲娃能猜出自己主子的想法,大概要和胖大海說的,一聽之下呆了呆,臉色變了。

    洛琳依然不明白,驥遠笑了笑。

    新月又一夜失眠,憑欄獨立,望著一個地方。

    她的努達海居然拒絕了她,拒絕了她的告白,怎麼會?怎麼會?她一遍遍的問著自己,問著上天,問著——

    也問了雲娃和甘珠,為什麼?

    是她不好?不夠年輕,不夠漂亮,不夠雁姬美好?高貴,善良?

    胖大海就愛雁姬,不愛她?

    胖大海怎麼能,他就算愛雁姬,她也不在意,她本就沒有想過搶走他,可是他為什麼不能愛她?她問自己,一個人問,一個人回答。

    雲娃說是有雁姬,說是努達海一時接受不了,說他有他的顧慮,才拒絕她。

    他有什麼顧慮?

    她愛他,什麼也不要,只想陪著他,遠遠的陪著,不爭不搶的,他就不能愛她,成全她?

    雲娃說努達海一定是愛她的,她高貴美麗年輕又是格格,還說沒有人會不愛她,不愛上她,是的,甘珠也說她很好。

    努達海一定也愛她。

    他拒絕一定有原因!

    想不到原因,新月只能這樣想。

    天亮後,一夜沒睡的她,很累,很困,卻還是睡不著,她太傷心痛苦心碎了,就算找到理由也睡不著,正要找人去喚努達海,那邊就來了人,她本以為是努達海,心裡想到昨夜一夜的糾結,痛苦心碎,心酸得不想見他。

    又止不住想他是不是想通了來告訴她,這樣想著,痴了,也沒注意外面耗子的聲音,直到驚醒,才發現不是她以為的努達海,而是富察皓禎,猛然間,她想到會不會是因為富察皓禎和她的婚約,努達海才拒絕?她昨晚都對努達海說了,她會想辦法解決的,難道他不信?

    如果是這樣,她馬上和富察皓禎說清楚,他會理解她的,新月相信,富察皓禎是她的朋友!

    到時他們一起去面見皇上,皇上會撤回旨意,那就好了。

    想通了,新月就想馬上見富察皓禎馬上叫了甘珠去請富察皓禎,而後得知她心心念念的努達海過來了,她更覺得努達海在意她,是為了富察皓禎才——

    心裡有了答案,她決定先見了富察皓禎再見努達海,到時告訴他——

    他肯定高興。

    新月和耗子見面,真正的牛頭對馬嘴。

    很好很強大!

    一個自負自傲,一個楚楚動人,讓人憐惜,心動,一起自說自話著......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打了一天遊戲,征途二,他奶奶的,用台式,坐了一天,晚上準備碼字,手腿卻痛了,鬱悶,今天睡了一天,泡了一個熱水澡,手腳才好些能碼字,鬱悶的我........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5

牛頭對馬嘴(續)

    「新月,我來了,怎麼這麼久才讓我進來,你不知道我多著急,多著急等著想要見到你!」

    「......」

    「害我以為你有什麼事還是不願見我。」

    「......」

    「那個努達海說你不會見我,哼,他知道什麼,我知道,新月,你不會不見我的,我知道,知道你會見我。」

    「......」

    「不過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多擔心急切,新月,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之前我就想來看你,聽說你有點不好,感染了傷寒,我嚇到了,正要來,不管你怎麼了,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陪站你,剛出走就聽說王太醫得了治傷寒的藥,治好了你,外面染了傷寒的人也好了,知道你好了,怕你不高興我來,又有點事耽擱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你出事,我好想你,新月!」

    因為雁姬給王太醫的藥方,原小說里因為傷寒死去的人大多在朝廷試驗過藥效後,在聖旨下大力推廣,救了很多人。

    古人一旦發作感染,死亡率高的傷寒得到了克制。

    雁姬知道後很高興,其它人也是一樣,有了治傷寒的藥,大家也不怕感染而去,當然高興,太醫院更是如獲至寶,開始著力研究,並研究其它的病症,王太醫如今很是炙手可熱!

    耗子一進去,見到裡面的新月馬上高興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新月,然後大聲激動的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又是傷心難過的咆哮道,鼻孔又一起大張起伏。

    對著新月訴說起想思來。

    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隨之扭曲,被破壞掉了,不再俊朗不凡,甚至顯得猙獰不已。

    他自己沒有感覺,直抱著新月,仰著頭朝著她噴著。

    那抱住新月的雙臂死力的緊緊的抱著新月,像是看不到她的掙扎和發白的臉抗拒的神情,手臂在激動中更用力,直勒得新月臉色更發白,張著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更劇烈的掙扎,卻說不出話來。

    耗子依然似乎沒察覺,似乎以為新月和他一樣見高興見到他,正激動開心著,以為新月同意他說的話,然抱著她,勒緊,大聲繼續的自說著。

    「新月,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和我一樣?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盼著,很快,很快了——」

    「......」

    「很快你會是我的福晉,新月,我的新月,到時候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幸福,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

    「皇上已經下旨了,給我們賜婚,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等了多久,從回京開始我就盼著,一直想著你,怕你吃了什麼苦,過得不好,擔心你,努達海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好,我真是好後悔,當初回京時沒有向皇上請旨,要是那時直接對皇上說了,你就可以住進我們府里,那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也不用擔心,我額娘一定會把你照顧好,我只是一時沒想到,竟讓努達海那個莽夫捷足先登了,哼,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齷齪,無恥,一大把年紀還想這想那,讓人不齒,鄙視,不屑,哼哼,還有那個驥遠他也一樣,一對惡心的父子,竟敢奢想高貴的格格,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你,憑他們也配?想都別想!」說到這,耗子臉上表情,語氣極度不齒,輕鄙,仰著頭,鼻孔大張,又擺出高高在上極囂張的樣子。

    讓人想一拳揍過去,新月在他的懷裡,幾度張嘴,臉變成慘白了,整個人搖晃著,眼也半合上,似乎——

    耗子還在說著。

    「......」

    「新月,這段時間我都一直後悔著,你又叫我不要來找你,只有找我額娘來——」

    「......」

    「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就好了,皇上已經下旨替我們指了婚,真好,你不知道我想得心都痛了,一直念著,還是阿瑪看我這樣還和額娘一起,求了皇上,你不知道他們也很喜歡你,要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我好高興,好開心,剛剛接到旨,想到你,想馬上見到你,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新月你一定也很高興,開心是不是?」

    「......」

    「新月,是不是?」

    「......」

    「新月,你怎麼不說話?」

    說了半天,耗子似乎才終於發現新月一直沒說話,一直沒有開口,他猛的松開勒緊新月腰部和脖子的手,低下頭來,激動而興奮咆哮的問道,盯著新月。

    等看到新月一臉慘白,呼吸不暢,臉色慘白中帶著艷紅,整個身體脫離了他的雙手搖搖晃晃時,緊張擔心起來,激動和興奮凝結:「新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臉色慘白?怎麼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新月——

    「......」新月張著嘴,依然說不出話來,哪怕耗子已經松開了些手,她的脖子和腰沒有再被他緊勒著。

    只因她的脖子和腰部之前在耗子的手裡被勒緊,力道大得她呼吸不暢,根本呼吸不過來,直接導致窒息,甚至差一點暈過去,由於脖子勒著她說不出話,而她的掙扎耗子誤會了,以為她是高興,想贊成他的話,她蒼白的臉上淡淡的紅他以為是她害羞,羞澀,他不放鬆,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就算放了手,新月也一時開不了口。

    還有最重要的是,新月剛感染過風寒,身體剛好還沒有恢復,很是虛弱,就什麼也不管,因為胖大海的拒絕,告白失敗,難過的想了一夜,為了胖大海立中宵,未眠。

    她身體越發的弱,憔悴無力,疲憊傷懷,傷心難過,心傷著在耗子的大力下一點勁也沒有,反抗也沒力,可想而知——

    沒有直接倒下就算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新月一定撐不住。

    耗子見新月還是不說話,而且臉越來越慘白,那臉上艷麗的紅也不見,唇咬著青白,身體在他松下後,朝一邊倒去,臉色大變,俊朗的臉再一次扭曲猙獰,擔心著急,伸出手緊抓著新月的雙肩,忍不住搖晃著咆哮問道:「到底怎麼了?新月,為什麼不說話?你——」

    「不——要——皓——禎——」新月被耗子搖著,本來就眩暈頭更暈,身體晃得更厲害,更虛弱,她好不容易慘白著臉,用最後一點力撐著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要再說,卻斷斷續續無力說出。

    「不要什麼?新月?」耗子見新月開了口,臉色好了些,但還是擔心著急的看著她,搖著她,似乎剛剛因為這樣,新月好了點,他繼續搖著。

    「不——」

    新月還要開口,被耗子再一度更用力的搖晃打斷,一口氣斷在那裡,連不上。

    「新月,不什麼,你是在擔心什麼嗎?放心,努達海那裡還有驥遠那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該對你怎麼樣,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阿瑪額娘那裡一直期盼著你,我也是,不會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什麼,嗯,新月——」吟霜那裡,吟霜也不問題。

    現在,還是不告訴新月,到時新月就會知道吟霜不是問題,吟霜一直盼著她的到來,以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快活的——

    耗子搖著新月,似乎是找到了新月這樣的原因,他高興的對新月說道。

    新月張著嘴,張著,她要說的不是這些。

    她要說的是——

    「皓禎——我們——不可——我——我我——喜歡——喜歡的是——是——」努達海,不是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

    我也一樣想你,可不是你那種想。

    賜婚的事,我不怪你,你那麼高興,可是我——難過,因為這樣努達海拒絕了我。

    我不讓你來見我是怕你傷心,是不想努達海誤會。

    我的心裡只有努達海。

    「我們——解——」我們一起到皇上面對說清楚,我愛的是努達海,只愛他一個,他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嫁給你!

    從他從天而降在我面前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只能愛他,再不能愛上別的人,心裡再容不下別人,只有他,天神!

    她沒有辦法,沒有——

    對不起,皓禎。

    對不起,你的心意我早都明白,你額娘來見過我——想到這裡時,新月的臉色很不好,變了變,好像想到耗子的額娘最初來見她時的情形,轉念,她咬牙,都過去了,皓禎的額娘也是為了皓禎,因為不瞭解她,而且她和皓禎不能!不能承擔他的情,她只能負了他。

    她的心是屬於努達海的,只能負了皓禎,皓禎那麼好,一定會幸福!

    她記得有誰說過皓禎的身邊有一個女子是他喜歡的,沒有了她,皓禎也會幸福。

    「新月,你到底想說什麼?你——」

    新月再次聚集起力氣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讓耗子費解。

    「我們——一起去皇上那裡,解除——皓禎,你先——放——」

    解除幾個字新月咬了咬牙,幾次呼吸,仍然沒有吐出清楚,但耗子雖然不再勒著她,卻一直搖著,令她聚不起力,身體搖擺,眼冒金星,話連不到一起。

    「放手嗎?你是要我走了?好,我知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不過,在這裡呆久了,會對你有影響,我都知道的,我現在馬上就走,你別擔心,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待嫁就是,我會把一切準備好,然後來迎娶你,新月,我的新月。」

    耗子陡的點頭,一臉明白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昨天的,等一下晚上的一章是今天的。。。。。。

新月話中話

    說完,耗子點著頭,親熱的又抱住新月,又一次勒住她,讓她正喘了一口氣將要出口的話勒回去,他在新月額頭上親一口,目光灼灼的,俊朗的臉晃著,親完,轉身就仰著頭,得意又高興激動的離去。

    「......」

    「......」

    「皓禎——」等到耗子完全離開,半晌後,新月才在他松開口的眩暈和天旋地轉里靠著坐椅,穩住身體,睜開眼,手撐著頭,慘白而虛弱的望向院門口。

    「皓禎走了,他——」她什麼也沒說,都沒有把心裡早就想好對他說的說出口,告訴他,跟他說清,他們之間不可能。

    要他放手,要他和她一起去見皇上,說清楚。

    解除了婚約,她就可以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也不會再拒絕她。

    只能另找機會了!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可是——

    她一定要盡快再找機會和皓禎說清,到皇上面前去。

    皓禎剛才說努達海說她不會見皓禎,努達海一定生氣了,因為她見了皓禎,她必須見,必須,看來努達海還是喜歡她,在意的,雲娃說的不錯,她猜的不錯。

    努達海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只愛雁姬?

    想好的新月,撐著頭,走到院門口,讓雲娃去叫努達海,她顧不上頭暈還有身體不舒服,她先前就是準備去見他的,他既然來了,皓禎也走了——

    雖然雁姬在有點遺憾,新月有些幽怨,明明擔心她不知道自己來,還帶上雁姬,不過努達海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會想辦法,再告白。

    然後把他顧慮的都說清楚......

    雁姬和胖大海沒有等多久,洛琳驥遠和他們一起,皓禎離開,他們是知道的,在皓禎走後,他們相視一眼,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新月和富察皓禎談得如何。

    正要叫人,新月派了雲娃過來,他們便跟著雲娃去見了新月。

    雁姬本以為新月要說什麼。

    耗子來了又後,不管他們談了什麼,談得如何,新月的心思怎麼樣,她應該會對努達海說些什麼。

    洛琳和驥遠跟在後面,和新月打過招呼後站在一邊。

    新月也顧不上驥遠和洛琳,她只一眼緊揪著胖大海,卻不說話。

    胖達海沒想太多,他就是擔心而已。

    見了新月,他就皺著眉問耗子找她做什麼。

    新月聞言一喜,喜色很明顯,在她的眉角眉梢之間飛舞,整個人有了精神,眸光閃亮,抬起頭來,直直的就痴痴的更緊的揪著胖大海:「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

    她怕努達海因為富察皓禎來過心情不好,不高興,不理她,不和她說話,不看她,拒絕她!

    之前就為了這個拒絕她的告白了,要是知道皓禎說的她沒來得及拒絕,他一定更生氣,更會拒絕她,她不要,她不想再心痛。

    「嗯?」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皺緊了眉,臉色繃緊的盯著新月,心裡不太高興,他不相信富察皓禎沒說沒做什麼,他仔細觀察新月的表情,身體,沒事——

    難道富察皓禎真沒做什麼?

    還是她在瞞著什麼?

    胖大海覺得新月幫著富察皓禎更不愉了。

    「真的,沒事,你不相信我嗎?努達海——將軍?」新月見胖大海不相信,她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稍好些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仰頭揪著胖大海,楚楚可憐,傷心欲絕起來,直讓人心痛。

    「你——新月格格——」胖大海見狀,眉頭沒有舒展,眸一閃,他閉了閉眼,轉開了視線:「我相信,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不看新月拉著雁姬就走。

    雁姬只在一邊看,看新月,沒有說話,洛琳和驥遠更不會說話,驥遠溫潤如玉含笑看著,洛琳眸光閃動著,臉上都看不出什麼。

    「努達海,你等等——」

    新月張口,叫住胖大海。

    「什麼?」胖大海嘆息一聲,腳步停了,只側轉過身,有些不敬,但他不想看新月,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睥過新月,嘴角抿了抿,洛琳和驥遠在身後。

    「你生氣了?」新月走到胖大海面前,昂著頭,楚楚可憐道。

    「沒有,我為什麼生氣?」胖大海一笑,有些冷嘲。

    他盯著新月,一會。

    新月也看著他。

    胖大海轉身。

    「雁姬夫人,我有事想問你。」新月又看了胖大海幾眼,轉向了雁姬。

    雁姬有些意外,看著胖大海,新月,洛琳和驥遠對視,一樣意外,胖大海也意外,盯著新月和雁姬。

    「格格,你是問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想問我?」雁姬笑著開口。

    「雁姬,在府里這段時間,你們對新月很好,都很好,新月終於又有了一個家,有了家的感覺,覺得溫暖,有了親人,也有了朋友,洛琳,洛瑤,洛珊,塞雅,儀芳都是朋友,更是喜歡這個家,還有儀芳姐生的小可可——」儀芳在嫁給驥磊不久生下一個女兒他他那可可,已經幾歲了,會說會走,雁姬也當了奶奶,只是一直身體不太好,有些弱,精心的養著。

    雁姬如今盼著塞雅給她再生一個,儀芳也再生一個,她們的年紀過了這兩年,開了年,也不小,可以生育子女,洛琳還小,雁姬很矛盾,想她生,年紀太小,想等兩年,可是——

    等兩年,就怕有變,洛瑤她也希望她能生一個,驥寧還小,又安靜聽話,雁姬操心得最少,心裡最愧疚。

    新月此時說著,忽然一頓,直視著雁姬:「我無意中知道洛珊愛著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少爺,就是皓禎的弟弟是嗎?他們相愛,真愛,只是因為蘭馨公主介入才沒有在一起?」

    她看著雁姬問?似乎是好奇,似乎意有所指。

    她之前忘了,不然她就問皓禎了,下次一定問。

    雁姬沒有想到新月想問的是這個,洛珊?

    真是讓人沒想到,只是相愛?真愛?洛珊和皓祥?他們什麼時候相愛了?還真愛?

    雁姬愕然:「格格,你——說洛珊和皓禎少爺相愛?這——你聽誰說的?什麼叫蘭馨公主介入他們才被迫不能在一起,折散?分開?」明明皓祥和蘭馨相愛,現在都成了親,有了孩子。

    一直相親相愛著。

    新月的話從何聽來?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新月臉色蒼白,但神情嚴肅,她直盯著雁姬,質問道。

    對,質問。

    新月的表情語氣就是質問。

    「他們——」雁姬覺得好笑,新月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表情,態度,話中的意思,話中的話——

    雁姬看向胖大海,新月話中另有所指——真愛,相愛,因為......有人介入而不能在一起,似乎她在說她和胖大海?在比喻著什麼,在暗指著一些東西。

    新月在向胖大海表明著——

    洛琳和驥遠也看出來了,神情變了一變,轉向一個方向。

    雁姬早就看著胖大海,新月也在此刻轉向他。

    胖大海很憤怒,真的很不高興,他同樣沒想到新月會問出這樣的話,這樣質問的問雁姬,問起洛珊的事,洛珊對皓祥......他也知道,雖說不是全知道,但雁姬一開始就告訴他了。

    他相信雁姬會處理好,雁姬也確實處理好了,誰知新月從哪裡知道的,竟在這裡問出。

    而且她說皓祥和洛珊相愛,真愛?她哪隻眼晴看到?

    胖大海腦中有幾個念頭轉過,一個是新月被人騙了,洛珊?或別的人?

    會是誰?

    新月為什麼這麼說?

    新月真正想表達的,雁姬猜得**不離十,只是胖大海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猜。

    「新月,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誰告訴你,洛珊和皓祥——不要隨便相信人,叫人騙了,也不要隨便說話,雖然你是和碩格格,高貴的格格,但蘭馨公主是公主,同樣是尊貴的公主,蘭馨公主很好,我見過,洛珊和富察皓祥什麼也沒有,你別胡說了,我還不知道嗎?去休息吧,我走了。」

    不再管新月呼喚,胖大海直接踏步離開。

    雁姬看了新月一眼跟上。

    洛琳和驥遠也是。

    「努達海——洛琳,驥遠——」

    新月又叫了幾聲洛琳,驥遠,他們很恭敬的道自己還有事,離去。

    新月不懂不明白哪裡又錯了,努達海這樣走了?

    好像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

    她不懂哪裡錯!

    她想來想去,都沒有錯。

    洛珊和皓祥的事她問得很清楚,她看洛珊就知道,洛珊深愛著皓祥,和她深愛努達海一樣,她們是一樣的人,同命相憐,她明白,瞭解,所以,她相信洛珊。

    洛珊不會騙她。

    一定是誰騙了努達海,努達海竟說洛珊和皓祥不是相愛的?竟說她被騙,被騙是他才對,是誰騙了他?雁姬?還是?

    她只是想通過洛珊和皓祥的事讓他明白她的心。

    然後——

    她再一次告白的,哪裡知道......

    耗子比來的時候更興奮激動得意的回去,一路招花惹草,天黑才回到府里。

    只是在將要回府之前,被人在沒人會注意的角落打了,攔住,然後,迅速的套住他的頭臉,不讓他看見,隨後幾個人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腳相加......

    耗子淒慘淒厲的尖叫聲,厲叫聲響起,卻被人蒙住嘴,臉,叫不出來,只能惡心的嗚嗚亂叫,亂動,引來又一陣拳腳相踢,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幾章情節多,所以情節發展慢些,這兩章過了,我會加快情節速度的!

又一次流產
    直被揍得再也叫喚咆哮不起來,連嗚嗚的叫聲也不見,被套住的臉早已面目模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捲縮著,血流出來,糊了他一頭一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幾個人才放過他不再拳腳相加,丟開套著耗子面目的東西,耗子的臉依舊被套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揭開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過去不再動彈的耗子,然後丟開手,掃向外面,悄無聲息離去。

    幾個人的動作很小心,謹慎,一身黑衣,臉部都被黑布蒙著,只看得到一雙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見,他們是奉了命令來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讓人發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更是看不清。

    有一個人專門站在外面注意著,幾個人對耗子動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個人離開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沒有人看到幾個人圍揍耗子這一幕。

    耗子只是被人打傷,具體的並不嚴重,還沒有失去知覺,徹底昏過去,雖然被揍得暈暈的,還是有感覺的。

    在半晌過後,被揍暈的腦袋慢慢恢復,不再發暈,意識也完全恢復。

    他一點點挪動身體,移動著手腳,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誰揍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被打了一頓!

    他並沒有做什麼?是誰這麼大膽間敢揍他!他可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居然有人敢——怎麼會有人敢?他是誰?他——耗子動著手,搖晃著頭,忍著滿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著牙,憤恨,憤怒的爬著。

    試圖爬起來,他憤怒的想要咒罵,卻不知道咒罵誰,他轉向身後,那些沒用的下人隨從到現在也不知道跟去哪裡了,竟然讓他被人揍了,到現在還不見人。

    「該死!」那些隨從下人該死,那些膽敢揍他的人也該死,不管是誰,膽敢對他富察皓禎動手,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他是誰?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動的手。

    他一定會查清楚,凡是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禎的動的手?會是誰?膽子真大?努達海?因為新月?

    不!

    努達海他們怎麼敢,他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借他膽他們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動的手,知道的人誰有這個膽子?耗子不知道他剛剛差一點猜對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只能被白揍一頓!

    「啊——」耗子忽然啊一聲尖叫,一怒之下,他動作大了些,嘴角咒罵憤怒之間被揍倒臉上嘴角一扯,扯動的角度大了,一陣撕裂的痛意傳來,他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他一痛之下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撐起一點的身體砰一聲倒下去,又撕一聲扯動身上各部位的痛處。

    「啊啊啊啊——」連續的驚聲痛叫從耗子的口中發出。

    驚起一片飛鳥。

    也驚得外面零星來去的人回頭看來,耗子所處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處,外面的人看到,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著,很嚇人,一見之下,彼此看一眼,腳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著,臉色大變,驚嚇的轉身就跑沒人影了。

    沒有人走過去看一眼。

    耗子就這樣一個人叫著......

    耗子身後帶的隨從,被人引去了別的地方,到現在,所有人都離開,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後才找回來,找到耗子。

    「貝勒爺——」「貝勒爺,終於找到你了——」「貝勒他,你還好吧?」「......」

    跟著耗子出來的隨從並不多,只有小宼子還有幾個,他們老遠從耗子的聲音里聽出來是他,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等揭開耗子臉上的黑布,見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幾個人馬上嚇到了,隨後撲上去。

    急切的叫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神情都驚嚇著。

    「......」耗子眼晴也睜不開,就是睜開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他聽到聲音,剛收了聲,就被撲過來的人扯到身體,壓到,被揍過的身體馬上痛了起來。

    「啊啊——」耗子淒厲的尖叫聲又起。

    「貝勒爺,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貝勒爺,你別嚇奴才——」「貝勒爺——」「你可別有事,別死啊,你——」小寇子大叫著,一邊的隨從下人也是。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後,等幾人發現是自己壓到了他們的主子,慌忙的從耗子身上起來,才止住耗子的尖叫,只不過耗子昏過去了,痛昏過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囂張讓他被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囂張?應該會,耗子是誰?

    幾個隨從再次被嚇到,滿臉驚嚇,憂色,害怕,慌張的帶著耗子回府。

    他們的主子變成這樣,他們根本不敢想,他們的下場會是——

    「額娘,阿瑪。」

    他他那府前廳,門口不遠,一個下人走過來對驥遠小聲說了什麼,驥遠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廳里,他走向坐在上面的雁姬和胖大海,溫潤一笑對他們道。

    洛琳,驥寧也在坐在一邊,他們知道自己的額娘他們在等什麼,也一直等在這裡,等著消息。

    見到那個下人,聽到驥遠的話,洛琳和驥寧對視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繃著的臉一眼,看向驥遠:「嗯?」她等了一會,胖大海還是繃著臉不開口,他不問,她問就是。

    從新月那裡回來胖大海就臉色不好,臉繃著,雁姬還沒有為新月的話中話說什麼,他倒是很不悅不滿,問他,他一直不說話,就坐著。

    雁姬幾次過後也不問他,和驥遠洛琳驥寧一起等著。

    人派出去沒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雖然沒問,一直繃著的臉上,眸光閃了閃看著驥遠,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驥寧也看著驥遠。

    「行了。」驥遠對著他,溫潤如玉的笑著點點頭開口。

    「行了?」雁姬反問了一聲。

    「對,額娘。」驥遠再次點頭。

    「完了?」

    「嗯,額娘,阿瑪,已經動手。」

    「......」得到確認,雁姬勾了勾唇,掃過也笑了的洛琳,啄著笑的驥遠還有驥寧,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雁姬,繃著,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好了不少:「沒有讓人發現?」

    「沒有。」驥遠斂起笑,認真的道:「他們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確定?」胖大海又問。

    「嗯。」

    「......」

    「......」

    父子倆對看著對方。

    良久,胖大海轉開視線:「說說吧,怎麼樣。」

    「嗯,阿碼——額娘,兒子吩咐了他們小心一點,都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只是把富察皓禎打傷打昏——」驥遠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聽完,臉色完全好了,臉不再緊繃難看,好起來,有了笑意,笑了起來:「看他還囂張。」想到剛剛驥遠說的富察皓禎被揍的樣子,他就高興,從富察皓禎來憋的氣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洛琳和驥寧也是,兄妹倆笑著也搖頭,不過想到富察皓禎被揍會有的樣子都一陣暢快。

    先前耗子太過囂張了。

    「那個囂張的富察皓禎確實欠揍!」洛琳道。

    驥寧看著他們。

    「不要把事情洩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後,雁姬對洛琳,驥遠,驥寧道。

    「嗯。」「知道額娘——」「......」洛琳幾個馬上點頭。

    胖大海和雁姬也點頭,而後一起看向驥遠:「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額娘。」驥遠回答。

    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下人,是雁姬院子里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閃,走了出去。

    「福晉,那邊——」來人向雁姬請了禮開口。

    「什麼?說吧。」雁姬看到來人就知道有事,這個人是她派出去的,專門負責......

    「是,福晉,那邊傳來消息——」來人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揮退了來人,走回廳里。

    「怎麼了?」洛琳他們都望著雁姬,胖大海也看著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好像是又流產,和碩王爺招了大夫進去。」皓祥把紅霓帶出來了,似乎是準備說出來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沒有馬上答,先讓洛琳和驥寧他們下去了,兩人知道自己的額娘說的自己可能不能聽,雖好奇但沒有不滿,下去了,

    驥遠沒有下去,他成了親,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兩個下去後,開口,不過後面的沒說。

    她也不可能說,胖大海還不知道,都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她怎麼能說。

    「白吟霜?」胖大海聽罷,盯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還沒進門,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這突然流產,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正妻沒有進門,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這忽然又沒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

    看樣子和碩王府是鐵了心,新月到時嫁過去——

    雁姬沒多想,她只是覺得剛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產,真是——事多。

    和碩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雖知道了,也沒做什麼,新月那裡,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幾次,他也沒有動靜。

    好像鐵了心......

    雁姬關注著和碩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產。

    距離上次後再次流產。

    上次是突然之間小產,是一個丫鬟因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寵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產的,這次傳出來的是因為白吟霜身體太弱!

    白吟霜還真是可憐讓人憐憫憐惜。

    身體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時只覺得這藉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並不是身體太弱流的產和和碩王爺有關,和碩王你把白吟霜單獨放在外面,經常前往,雁姬有時忍不住想裡面會不會有jp?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應該不會。

    原小說里可沒有,只是原小說沒有,別的小說里有,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父女,要是,萬一——

    不然和碩王爺乾嘛經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兒子的妾,有些不像話!

    要是真有了什麼,到時——雁姬不知道該說自己思想太複雜還是?也許人有和碩王爺只是關心而已,必須白吟霜有了他的孫子,為了王府的臉色愧疚。

    對此,雁姬繼續關注。

    新月流了產,和碩王爺那天在那裡呆到很晚,一直沒走,到了夜深才離開,回了和碩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門,對他說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看著白吟霜流產後昏迷慘白虛弱的樣子,和碩王爺的心竟是痛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斷網了,更不了,汗滴,現在更,等下看再寫一章!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5

心痛和真相
   之前對白吟霜他就算有若有若所不為人知的異樣感覺,但最多的還是厭惡和嫌惡,不屑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看不慣也看不起她,不然也不會想把她帶離開皓禎的身邊。

    在新月格格指給自己兒子也就是皓禎後他找到機會,哪怕她有了他的孫子,他還是把她帶離開,帶離開王府,帶到了這裡,關著,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管著她。

    就算如此,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歡,更想的是將來新月格格嫁過來後給他生的孫子,那才是真正的嫡孫,一向他都非常的注重規矩,嫡庶之分。

    嫡子庶子在他眼中是完全不一樣,不同的。

    所以,他才那麼寵愛他的嫡子皓禎,那麼不喜皓祥那不孝子,還有雪如和翩翩。

    嫡妻嫡子,雖然他們讓他失望了,反而是庶子和側福晉讓他欣慰,嫡妻依然是嫡妻,嫡子仍然是嫡子。

    他永遠不會放棄嫡子和嫡妻。

    就在不久前,白吟霜昏倒流產前還厭惡嫌惡著,但——

    她昏倒後,真的流產後,心裡的厭惡和嫌惡突然沒有了,反而那股若有若無不為人知異樣牽系的情緒和感覺一下子湧到心頭,變得更加的強烈,令他痛了,心痛,讓他莫明奇妙,卻生生的牽系著他,讓他不能忽視。

    真正的不能再忽視。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忽略,無視,當做不存在。

    他甚至後悔讓她流產。

    後悔不該刺激她,若他沒有刺激她,她也不會流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混身無知覺,臉色慘白虛弱的躺在床上,和碩王爺沈著臉,緊繃著,目光緊盯著新月,目不轉晴的盯著,他站在床前,雙手緊握著。

    「白吟霜——」他握緊的大手動了動,最終握緊,什麼也沒有做,張開的嘴只是喚了白吟霜的名,低喃,聲音低沈沙啞。

    心中的無情不知何時一點一滴的全都不見了,心中的痛顫著,更痛,他的手微顫,壓抑著,唇緊抿,身體緊繃,一樣的壓抑著某些東西,不讓它滋生出來,膨脹,最後萬劫不復,再也擋不住,他不想不能這樣,必須阻止。

    可是,心裡和碩王爺心裡知道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必須要正視了,但他能正視嗎?正視那份心痛?為了白吟霜自己兒子的妾所心痛!這是不可以的,絕不可以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兒子的妾,他絕不能為她心痛,和她有任何的牽涉,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白吟霜不行。

    想到這裡,和碩王爺盯著白吟霜的眸光一閃,裡面閃過什麼,冷厲深沈,他整個人朝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想幹甚麼,最終停下,什麼也沒有何等,仍只是盯著,臉色繃得更緊些,身體也是,雙手也緊握著,就這樣盯了白吟霜盯了良久。

    天黑下來,越來越沈,越來越深。

    夜深了。

    和碩王爺還是盯著白吟霜,突然的,他再次朝前,這次不是走一步,而是伏下了身,彎下腰,還是繃著身體,繃著臉,抿著唇,眸光閃爍,似乎在猶豫和遲疑什麼,最後,他不再遲疑,死死握緊的大手松開,他伸出手,扣在了白吟霜的脖子上,輕放著,陡然間,收緊,掐住白吟霜的脖子。

    和碩王爺此時的表情狠厲和陰狠,冰冷,他雙手用力。

    很快的,白吟霜被掐著脖子呼吸不暢,昏迷過去虛弱而慘白的臉忽然脹得通紅,閉緊的唇也微張開來,眼晴也顫起來,似乎是要醒來,身體帶著微微的掙扎。

    和碩王爺冷眼看著,看著白吟霜脹紅的臉,張開的唇,顫動的眼睫,掙扎的身體,倏的低下頭去咬住了白吟霜張開的唇,只是一下,咬一下,似乎是力量太大,白吟霜真的睜開了眼。

    和碩王爺意識到什麼,忽的丟開手,退開兩步,站在門口,白吟霜被他掐著拉起的身體輕輕的跌在床上,剛微張開的眼又閉上,脹紅的臉也消下去,掙扎的身體也是,只有唇上,鮮紅如血,是他一咬之下咬出的。

    用力太大,咬傷,咬腫,溢出了血,血色落在和碩王爺眼中,灼到了他,他眼一縮,直盯站那鮮紅滿血的唇,轉頭對門外的人吩咐了什麼,又盯向那低下頭,恭敬的等候在一旁的大夫。

    「確定以後不會有影響?」片刻後,和碩王爺冷聲開口問。

    「是的,王爺。」那個低著頭恭敬等在一旁很久的大夫聞言馬上誠惶誠恐道。

    「嗯——」

    和碩王爺沒有再說什麼,站著,過了很久,有人上門。

    他進去看了白吟霜一眼,看了白吟霜很長時間,吩咐人好好照顧白吟霜,他明天再來。

    對此,白吟霜都不知道。

    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和碩王爺的改變和心理變化,白吟霜更不知道在昏迷中,自己差一點香消玉殞。

    還有不知道和碩王爺在松開白吟霜的脖子時下了什麼決定。

    和碩王爺趕回去是因為耗子。

    耗子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昏迷的被抬回府。

    他當然要趕回去。

    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過,所以和碩王爺還算冷靜,但也積了一肚子的怒火,從白吟霜那裡到聽到耗子被揍,誰這麼大膽敢揍他的兒子?上次是白吟霜和那個叫紅霓的女人,後來是多隆。

    這回——不知道是誰竟敢——膽敢對他的兒子動手。

    還有皓禎這個不孝子又做了什麼?

    白天的時候上面的旨意下來,這個不孝子就衝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哪裡,好像是去找新月,新月在他他那將軍府里,這個不孝子若是去了那裡,怎麼會被人——會誰對他動手?努達海?

    和碩王爺猜測和耗子一樣,父子倆想法差不多,想的也一樣,雖不是親父子,卻比親父子還像,等聽了來報的人說的話,和碩王爺徹底怒了:「竟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頭被蒙住,那些隨從都是幹甚麼吃的?」

    和碩王爺憤怒的回府。

    居然有人暗底里下手對付皓禎這個不孝子——是誰?暗底里下手?為了什麼?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這樣一來,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是找到了,沒有證據,也不能知道是誰動的手,難道就這樣?和碩王爺不甘心,不管皓禎做了什麼,敢對他對手,就是不把他和碩王府放在眼裡,皓禎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嫡子。

    一路,和碩王爺鐵青著臉,壓抑著怒火,握緊雙手,遠遠的聽到雪如的拈著手帕的哭泣聲和呼喊聲,一聲聲的打在和碩王爺的耳中,叫他惱怒,更憤怒,還有恨,他走進去。

    「哭什麼哭,皓禎到底怎麼了?現在——他又沒死,給我閉嘴!」

    他走到床前,冷眼睥一眼雪如,目光落在床上經過處理清洗一臉是傷閉著眼昏過去的富察皓禎身上。

    所有的下人隨從都更低的恭敬的伏□,知道自己的王爺很憤怒,貝勒爺受了傷,被人揍成這樣抬回來,怎麼能不憤怒,都動也不敢動彈一下,呼吸更是屏住,誰也不敢出半點聲。

    膽顫心驚著,就怕和碩王爺那怒火出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王爺此時落針可聞的安靜。

    和碩王爺就這麼站在床前,冷眼盯著傷著昏迷的耗子,掃向跪在下面的人。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我的兒啊,皓禎啊——」雪如看到和碩王爺回來了,被他的冷眼一掃顫了顫,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聽到和碩王爺的話,她害怕了一瞬,這麼多年,她瞭解和碩王爺的脾氣,知道他怒了,心情不好,不知道是為了她的皓禎還是?不過想到她的皓禎無故被傷成那樣,再想到她的丈夫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才回,軟下的話和心又硬起,不由哀怨的看著和碩王爺,語氣硬起來,不滿不悅的說道:「我的兒子,皓禎,可憐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個下賤的人,居然把我的皓禎打成這個樣子,額娘真是心痛死了。」

    雪如心是真的痛,難過,傷心,傷心欲絕,她可憐的兒子竟被不知名的人打成這樣。

    好大的膽大。

    居然有人敢傷她的兒子。

    她可憐的女兒吟霜更是可憐——都是可憐的,原來一直寵著她的和碩王爺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寵著她,別說寵,連看也難得看到他,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和哪個狐狸精勾搭著,她的命好苦。

    以前本來好好的,皓禎優秀,沒有誰比得上,事事壓那個賤種一頭,那個賤人更是什麼話也不敢說,低眉屈膝,女兒更是回來了,什麼遺憾都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什麼都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兒子出事,看上了那個新月格格,又一個狐狸精,現在還被人打了,女兒吟霜也是。

    丈夫更是不得心,要不是皓禎出事還不知道在哪鬼混不回來。

    而且都深夜了!

    「啊——」雪如越想越悲憤,憤怒,心裡壓抑的怨恨一下子爆發開來,在耗子出事後的此時對著和碩王爺爆發開來:「你還知道回來啊?為什麼還要回來,我可憐的皓禎吟霜,都這樣了——額娘好痛,好難受!」

    雪如怨恨的瞪著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被雪如瞪得皺眉:「你這是——」他緊盯著雪如,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看著她,也看清了她眼中的怨恨,和碩王爺眼中閃過厭惡,嫌棄,這個雪如——

    越活越回去,這個時候居然如此不分場合,不知好歹,如此失規矩,失儀!

    他不想再聽雪如胡鬧,胡言亂語,皓禎才是最重要的。

    「皓禎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和碩王爺按捺下心頭的怒火,剛開口。

    「皓禎,我可憐的兒,你還知道皓禎,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是都不管我們母子了嗎?還回來幹甚麼?我的皓禎——」雪如又鬧起來,悲憤欲絕,傷心幽怨。

    下面的下人更是不敢動,見雪如如此,又鬧起來,和碩王爺眉頭一跳:「本王說了給本王閉嘴,你瘋了是不是?雪如!」他終厲聲大喝,一聲咆哮,瞪視著雪如:「給本王閉嘴,再說一句——」

    和碩王爺臉色鐵青難看緊繃,身體也是,雙手握成拳,直瞪得雪如後退,臉色發白,住嘴,雪如是真的嚇到,被和碩王爺的咆哮和怒喝聲嚇到,嚇到清醒,從剛剛爆發的狀態醒過來。

    可是她寧可不醒,醒來的她開始慌亂,害怕,惶恐,她剛剛竟然對王爺大吼大叫,居然不顧臉面失儀,她——

    雪如臉色慘白如鬼,退到床邊,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倒下,她手扣緊,好一陣才抬頭。

    和碩王爺不再看雪如,皺緊眉盯向一邊的太醫,他的腦中閃過白吟霜慘白的樣子,眉頭一緊,眸一閃:「皓禎的情況——」

    「王爺,貝勒爺沒事——」一旁的太醫一直低頭,如今聽罷馬上回答。

    「沒事?」和碩王爺聽完太醫的話,看著一身是傷的耗子,皺眉盯向太醫,太醫早就把過脈了,站在一邊應該是等和碩王爺回來。

    「嗯,貝勒爺只是皮外傷,看著傷得很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躊躇了一會,太醫道。

    「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是。」

    「......」聞言,和碩王爺松了一口氣,再怎麼,皓禎都是他的嫡子,絕不能出事,現在聽到沒事,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他也放心了。

    和碩王爺又和太醫說了幾句,太醫走了後,他轉身。

    雪如也在一邊聽著,冷靜的她臉更白,見和碩王爺轉過身,她想到她剛才做的,不禁後退一步,惶然的張嘴:「爺——」

    和碩王爺看她知道怕了,看了她好一會,臉色更沈更冷:「沒有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你回娘家去吧。」

    他冷聲說完,推了門就出去,一屋子的人退得乾乾淨淨。

    房裡只留下雪如還有富察皓禎。

    雪如整個人在和碩王爺最後的話里倒退,慘白如鬼的撞到在床沿,失魂落魄的呢喃:「最後一次,他竟然對她說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回娘家,哈,回娘家——」

    他竟對她那麼多,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想休了她,想休了她,是嗎?她為他付出了多少?他居然想休了她,若有下次......

    他真無情。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休了我,我是你的福晉,你的嫡妻,二十多年,怎麼可以,皓禎,吟霜,王爺——」雪如像是瘋了一樣,瘋狂搖頭。

    門外,和碩王爺沒有走遠。

    他站在門口,站了一會,聽著裡面雪如的瘋了一樣的聲音,眉頭死皺著,臉色繃著,黑夜的燈光下陰沈,片刻,他抬頭,正要走,看到前面站著的似乎是等著的人,眸一閃。

    和碩王爺看到的人是皓祥。

    聽到耗子被人打傷,就是分了家,也不可能完全不來往。

    特別是耗子被打傷,怎麼說也該來看一下,只不過天色已晚,翩翩和蘭馨沒有來,只有皓祥,而雪如不讓他進去,還發瘋的嘲諷暗罵,而皓祥不在意,他還有另外的目的。

    皓祥等了和碩很久,只是一直沒等到,他得到和碩王爺不在府里,他知道他去了哪。

    他那個真正的姐姐又流了產,身體弱?

    皓祥眸光閃動,盯著眼前的男人,和碩王爺的王爺,他的阿瑪,對他那個姐姐很關注,常去就不說,現在孩子又沒了,他都沒有來得及——他這個阿瑪想做什麼,他猜到一些,具體的還沒猜到。

    只是有不好的感覺!

    「阿瑪——」皓祥對和碩王爺開了口。

    和碩王爺看著皓祥,這個高大優秀的庶子,和裡面被人打了躺著的皓祥不一樣的庶子:「什麼事?」

    「大哥沒事吧?」皓祥先看了一眼和碩王爺身後的房間,他其實已經知道他那大哥沒事,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他這個大哥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又得罪了誰被人暗下手打成這樣?

    真是——

    皓祥倒一時還不知道他這個大哥是雁姬他們動的手。

    「沒事,還有什麼事?」和碩王爺很不耐煩,眼前的庶子也讓他心煩,這個王府的一切都讓他煩。

    「阿瑪——」皓祥準備告訴他阿瑪真相,至於他阿瑪相不相信......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哦吼吼!


相信不相信
    「阿瑪——大哥,不——他並不是我的大哥,也不是阿瑪的兒子,他是——」

    「......」

    「那個時候福晉剛生產,因為額娘的原因,福晉——」

    「......」

    「福晉當初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福晉怕失寵,所以換了子!」

    「......」

    和碩王府的書房裡,皓祥對著和碩王爺開口揭開了耗子不是他親生的而只是雪如當初生下白吟霜卻因為是女兒,怕失寵自以為是悄悄替換的冒牌貨的那個秘密!

    話落——

    整個書房靜下來。

    安靜,冰冷,空氣似乎一下子猛然的凍結起來,緊緊的繃著。

    呼吸聲,別的聲音都不見,微呼極微。

    皓祥站在和碩王爺的對面,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仔細的觀察著,他已經說完了,把他知道的,一直想要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的說完了,告訴了他這個阿瑪,之前他早想說,不過,猶豫也缺少機會有些東西沒找到,如今是時候,不能再拖,他也決定了......現今說完後,心裡松一口氣。

    這個秘密,太叫人震驚!

    在知道後,他震驚了很久,想了很久,他從想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秘密,調查確認後,這個秘密總算是說出來了,現在就看他的阿瑪和碩王爺了!

    秘密太大,太震驚,太意外,叫人想不到,他的阿瑪聽後會怎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會怎麼想?相信還是不相信?

    該找的找到了,也確認好了決定了,到了如今說出這樣的秘密,面對他的阿瑪,皓祥依然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他這個阿瑪從小到大他算是很瞭解,也看清,心冷,心寒了,不意了,他太寵嫡子,寵他這個冒牌大哥,還有福晉,一直看不上他這個庶子,不止是看不上,他說的話他那阿瑪從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裡。

    就算最近不知道幹甚麼忽然變了一個樣子,他這阿瑪不再像以前一樣看他不入眼,對福晉和他那冒牌貨大哥那麼寵愛了,經常來他和額娘的院子,但是,並不改變多少他的看法。

    他這阿瑪冷心冷情他還不知道?對他和額娘並沒有多好,最寵的還是他那嫡子他那冒牌貨大哥還有那福晉。

    不管發生什麼,怎麼了,心裡嫡子嫡妻他還是最看重的。

    哪怕他那阿瑪剛才和那雪如福晉吵架,不止一次的吵,說得絕情,對他那冒牌貨大哥失望!皓祥心裡很冷靜清明。

    嫡妻嫡子確實是不同,皓祥知道,所有人也這麼認為。

    和碩王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皓祥對他說出這樣大的秘密,他最寵愛的嫡子不是他的親生只是他害愛的福晉嫡妻怕失寵,為了爭寵抱來換子的野種,皓祥不知道他這阿瑪會相信還是不信,如何想,做?如何?

    他相信了會怎麼做?

    不相信又會?

    和碩王爺沒有說話,在皓祥說話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盯著他,聽他說。

    等皓祥說完了,他也還是沒說話。

    但表情不用說很難看,屏息安靜緊繃的氣氛中,和碩王爺整個人冒著寒氣,混身緊繃,臉色鐵青,雙眼凸出,死死的盯著皓祥,盯了很久,眸光銳利透著鋒芒,直刺著皓祥,眼中不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你說的什麼話?」

    和碩王爺良久後開口,他回過神來,聲音低沈發寒,合著他鐵青難看,緊繃著身體冰冷道。

    皓祥嘆息,看著自己的阿瑪。

    果然,自己的阿瑪不相信,選擇了不相信,亦或者說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真的。

    皓祥心裡說不出複雜,自己阿瑪終究不信他,終究最看重他那冒牌貨大哥,到了現在,他都說出了那個秘密也不信,還是說不是不信,是——

    「阿瑪。」

    皓祥道:「大哥不是我的大哥,他只是福晉為了爭寵抱回來的——他不是阿瑪的兒子——」他再次說了一遍,對著和碩王爺的眼,定定說完,眸光和他的語氣一樣。

    「你再說!」

    皓祥的話沒有說完,他剛說到富察皓禎不是他的大哥,是因為雪如為免失寵自以為是抱回來的和碩王爺就陡然鐵青難看的瞪著眼,繃著神經,狠狠的喝斷了他:「你在說什麼?不孝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

    和碩王爺陰狠的瞪著皓祥,急切的說著,阻止皓祥......

    那陰狠狠凶殘的目光對著皓祥,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繃著,似乎皓祥一個不對,就會做些什麼!隱隱威脅著警告著——

    「阿瑪。」皓祥知道自己的阿瑪想阻止什麼:「我當然知道,阿瑪,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他必須說出來,只是,最終的結果看樣子不是他要的了!

    「你知道才怪,閉嘴,聽好了,馬上給本王閉嘴,你這個不孝子!閉嘴,快閉嘴,你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說什麼?你說你在說什麼?你知道才怪!」

    和碩王爺再一次厲喝著截斷了皓祥的話。

    他整個人暴躁的在書房裡走動著,目光凌利,臉色沈黑,氣息繃緊,壓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後,猛的站在皓祥的面前,鼻翼大張,伸出手來指著皓祥,手指壓抑的顫抖著,凌利的眼中怒火直冒,警告的意味更濃。

    皓祥看在眼裡,沒再開口。

    他看著和碩王爺。

    而皓祥終於不再說,和碩王爺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仍是瞪著眼瞪著皓祥,粗喘著,惡狠狠的警告,好一會兒後,等他壓抑的怒火和粗喘平息,他眼中的光卻是變換莫測。

    似乎在想著什麼,判斷著什麼,和碩王爺看著皓祥的眸變成審視和探究還有複雜警慎,狠厲。

    和碩王爺真的不相信?

    不見的!

    只是不願意,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不管真相是什麼,皓祥的話是真是假,是如何,到了如今和碩王爺不能信,而且他也不想信,他那從小看重,寵愛的嫡子會不是他的種?只是一個野種!

    和碩王爺把整個王府都放在皓禎的身上,皓禎是他的嫡子,嫡子的意思沒有人不知道。

    他有多看重皓禎就有多不能相信,為了這個兒子,他看不上其它的兒子。

    因此這不可能!

    雪如就算再怎麼也不敢這麼做,何況以前的雪如一直溫柔大度,高貴得體,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她不敢,他和碩王府不是別的地方,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不敢做出那換子的事。

    她也應該清楚明白,那麼做會有的後果——

    換子是混淆宗室血統,若之前娶了公主,就是混淆皇室血緣,是大罪,其罪當誅!

    雪如不敢這麼做,他也不會相信,皓禎不可能是野種,他只會只能是他的兒子,至於皓祥這個不孝子說的——說的絕不是真的,他是騙他的,這個不孝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到了現在還是,一點沒有變。

    他一定是因為他看重皓禎嫉妒才這麼說,這個不孝子!

    一定是這樣,嫉妒皓禎得到的,得到他的寵愛,得到一切,他卻什麼也得不到!

    他就說江山易改,本性改移,這個不孝子一直是這個樣子,近年來卻像是變了,變得竟是比他最看重的嫡子皓禎能幹,優秀,所有人都這麼多,連帶的讓他也有些另眼相愛,之前他還以為他變好了,誰知道這個不孝子等在這裡。

    竟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以為這樣說,他就會相信?相信他的話?然後把一切給他?真是痴心妄想,不孝子就是不孝子,和碩王爺想到這裡就想發怒,心裡怒火直燒。

    和碩王爺狠狠的盯著皓祥,本來好轉的目光和臉色還有表情又變了,變回去,狠厲而鐵青,混身散髮著寒意,手握成拳,身體緊繃,瞪著眼,他恨不能揍面前的不孝子一頓。

    真真的不孝子,竟如此惡毒,叫人厭惡。

    就算再嫉妒皓禎,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編排出這樣的謊言,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敢?怎麼有膽子,看來其心之狠毒——是想他大怒之下毀掉皓禎?

    這樣惡毒的竟是他的兒子,不孝子啊。

    他沒有這樣的兒子。

    好在他把不孝子趕了出來,這段時間雖然對他另眼相看也沒有怎麼,也沒有叫不孝子又搬回府里,不孝子就是不孝子不可能改變,這個不孝子從來沒有變過,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不是個好的,他還是該像從前一樣對他。

    因為翩翩,他才對他好點,若不是他看穿了他,還不知道不孝子還要弄出什麼。

    這不孝子根本不值得他對他好。

    和碩王爺覺得他想清楚,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居然分了精力在這不孝子身上,以後,既然看清了,以後他再不會看這不孝子一眼。

    眼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

    「......」

    「不准再說,不孝子,你竟敢——竟敢——以為我會相信,相信你說的?懷疑?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什麼樣子,什麼心性我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企圖騙我!居然敢這麼大膽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皓禎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會不知道?告訴你,你說的話我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本來還以為你變好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原來還是那個樣子,嫉妒皓禎得到的一切?哼,你從小我就知道是個什麼樣,不是個好的,我一清二楚,懶得看你,一個庶子居然敢——你以為你這樣說我相信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給你,給你這樣的不孝子,聽清楚了,皓禎永遠是我的嫡子,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他!」

    片刻後,帶著嫌惡的和碩王爺一臉想明白的開口對著皓祥說道。

    皓祥笑了。

    他笑了。

    「我知道了。」

    皓祥沒有憤怒,沒有難堪,沒有傷心,痛苦,什麼也沒有,如果是以前這樣的話一定會讓皓祥痛苦憤怒和難堪,但是現在,在和碩王爺的話落在他的耳中,皓祥混不在意,和碩王爺的表情他早看到了,依然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半點的變化。

    皓祥整個人平靜無波,淡淡的笑。

    「你——」

    和碩王爺見狀反而皺眉了,這個不孝子是什麼態度?是什麼表情?他在笑什麼?

    「皓祥已經知道阿瑪你的意思了,很清楚——」皓祥淡淡的笑著開口:「本來——」他還準備了其它的,現在也不用了。

    「......」和碩王爺盯著皓祥,眉頭更緊,猜測著他的意思。

    「阿瑪,不早了,該回去了,我先走了,你一切——保重!」皓祥不等和碩王爺再開口勾著唇道。

    說完,他轉身,直接朝門口走去。

    算了!

    他該說的都說了,結果如此,他的阿瑪不相信,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相信,那麼——

    就不相信吧。

    以後,這個府里所有的事,真的假的,他什麼也不再管。

    一切與他無關。

    其實早就與他無關了,他早分府單過,搬出去,不在這個府里了,早就不該管的,這次,是最後一次,為了那一點的父子情份。

    只是情份?他們之間真的有父子情份?

    在他阿瑪的眼中,從沒有他這個兒子吧,他還不死心?

    什麼父子情份,人家根本不看在眼裡,不相信,那——

    阿瑪,多保重吧!

    秘密早晚會被揭開,到時——不要怪我無情,那一份情份是你親手磨掉的。

    雪如福晉,冒牌貨大哥還有白吟霜自求多福吧,對他們,皓祥更沒有一點情份,縱是白吟霜是他的姐姐。

    和碩王爺沈著臉盯著皓祥,死死的盯著。

    直到皓祥走出門。

    門外,皓祥頓住腳,側過身,睥著書房裡沈臉站著的和碩王爺一眼,走遠。

    和碩王爺直到皓祥離開,站在原地,很長的時間,眉頭皺著,臉沈著,眸光變換,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出和碩王府。

    皓祥站在門口,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夜色中的和碩王府,面無表情的開口,他臉上的笑不見,嘴角嘲弄,諷刺,自嘲的勾起,他今天做了一件多餘的事。

    站了一會,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出來,對著燈籠的光看著,眸中光影重重,皓祥半側的臉隱在光影里,看不清。

    他忽的嗤笑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燈光下,那赫然是一支梅花簪......

    「紅霓呢?」對著身後的隨從,皓祥開口。

    「少爺,在這裡。」

    皓祥的身後,走在最後,隱在黑色中的一個隨從道,轉身到一邊從黑暗中扯了扯,一會,他的肩上扛著一個人,正是紅霓,紅霓的臉被蒙著,手腳被綁著,身體在掙扎。

    那隨從扛著她走到皓祥的面前。

    皓祥看著,眸染著黑色的夜變得格外的深沈冷漠還有無情:「她已經沒用了,解決了吧。」

    他淡淡的道。

    語畢,不再看,轉身上了馬,飛馳而去。

    「是!」

    扛著紅霓的人馬上伏身恭敬回道,跪在地上,扛著紅霓。

    在皓祥走後,扛著紅霓離開。

    紅霓已經慢慢醒過來,聽到皓祥的話,她感到危險到來,感到生命到了盡頭,感到——

    可是害怕也好,慌亂,惶然,恐懼也好,都沒有用了。

    任她怎樣的掙扎也掙扎不了,逃不脫。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之後還有,嘿嘿,補。。。。這幾天有親人結婚,吃喜酒去了。。。。。請見諒!


香消,玉殞
   荒郊野外的亂墳崗,一個深坑被挖出來,然後,紅霓被直接放了進去,之後,挖出來的土被人填進去,一點點的加滿,最後,直到把坑全部填滿,填實,什麼也看不出來。

    紅霓被活埋。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竟會被活埋著死去,死亡!

    被埋在裡面,黑暗中,呼吸窒息,意識離去身體冰涼,不再掙扎死去前的她回想起了她的一生,穿越前,穿越後的一生。

    一幕幕的畫面從她眼前閃過。

    她想起了現代時的朋友,親人,那些已經久遠到模糊不清的記憶和曾經。

    「媽媽,爸爸——」紅霓想到她現代時的爸爸和媽媽,嬌寵著她長大,她就像一個公主一樣恣意的嬌蠻的活著,身邊的朋友,認識的人,同學都圍著她轉。

    她是那麼的幸福開心快樂,還有得意和驕傲。

    可是有一天她竟穿越了,穿到了清朝,穿到新月格格里,剛穿的時候她那樣的激動開心,從她迷上看穿越小說起就一直想著要是能穿越多好,發現自己真的穿了,成了胖大海的小妾她也不在意,她還是那樣高興激動。

    終於穿越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別的什麼也想不到,嬌寵自己長大的父母,朋友,高興得什麼也忘了,一心只想著她穿越了,將要遇到的——

    覺得自己會是女主角,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成為一個傳奇,幸福!

    女主角有的她也會有,遇到的她也會遇到,一心期待著,等待著,憧憬著,誰知道——

    最後,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她並沒有像女主角一樣,雖然也得到了胖大海的寵愛,可是胖大海竟不愛她,說他要愛也是愛雁姬,雁姬,原小說里,明明胖大海不愛她,只愛新月,她既然穿越了,胖大海就該愛她呀,但胖大海沒有。

    和小說里不一樣的......

    她不懂為什麼,還有很多和小說里不同,她後來離開了將軍府,離開了胖大海,以為他會來找她,找回她,可是胖大海還是沒有,她完全沒有享受到女主解待遇。

    還說她死了,讓她後悔想回去也回不去。

    她一氣之下又遇到壞人被賣到了青樓,本來以為胖大海會來,或是像女主角一樣,有事一定會有人出現救她,可是仍然沒有。

    她流落在青樓,日復一日,被迫接客,日日賣笑,那些日子,是她最痛的,她恨起了好多人,胖大海,雁姬,恨所有的人,想方設法離開,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遇到耗子,以來女主解的運氣終於來了,可沒多久,白吟霜出現了。

    跟著耗子進了府,情節和原小說越來越不像,劇情脫了軌一般。

    她除了白吟霜肚子的孩子,做了很多,見到皓祥,高大冷俊,和小說里不同,那麼吸引人,她愛上了,皓祥愛的是蘭馨,她為此討好蘭馨,為了皓祥付出一切他還是不行,就算她說出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也沒用,她竟被他關了起來。

    後來的後來——她歇斯底里,瘋狂,然後日漸麻木。

    他要她死。

    紅霓沒有想到,他會要她死!

    她要死了。

    真的死了。

    她好不甘,好不甘,也後悔。

    後悔很多。

    皓祥為什麼這麼無情,這麼冷酷,他竟要她死?她那麼的愛他,想和他一起,她——

    紅霓用盡死去前最後一點生機瞪著眼,在黑暗窒息中瞪大眼,瞪圓了,無聲的訴說著她多麼的不甘和後悔,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生命那麼重要,不管遇到什麼,她都沒想過死,死了,人死如燈滅,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她現在卻在死去,回想著做過的所有的事,每一件她都後悔。

    有多後悔她就有多不甘。

    紅霓心裡問著,是不是她當初不要那麼高調,不和雁姬爭胖大海,不離開胖大海,不和耗子糾纏,不愛上皓祥,最後不告訴他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就不會死?

    紅霓不是傻瓜,她並不笨,在死亡臨近時,她知道她為何會死,皓祥為何要置她於死地,她為何走到這一步。

    都是她自己,有人說人死之前都會格外的清心明智,清醒的看到一生的錯誤,不知道是真是假,紅霓此時倒是看到了。

    因此,她後悔之極。

    「胖大海,雁姬,耗子,皓祥,皓祥——」紅霓念著他們的名,腦中想著他們的樣子。

    還有如果劇情不變,她是不是就不會犯下那麼多錯,走到現在?

    就不會死?

    為什麼劇情會變,為什麼她會那麼做?

    後悔和不甘中,紅霓的心裡還充滿了憤怒和怨。

    不知何時,天空一道大大的閃電划過,雷聲響起,雨落了下來,打在樹梢間,打在地上,屋頂,打在地上,那填滿的坑上也滴滴滴的不停落下雨來。

    打在陷入窒息中的紅霓心裡,合著閃電雷鳴,她腦中忽然想到什麼。

    「雁姬——」這是紅霓叫的最後兩個字。

    她想到這一生所有變故的中心,劇情改變的開始是雁姬,是因為雁姬,她曾猜過還有穿越者,改變了一切,猜過誰是穿越的,後來有事,她一時忘記了,猜過的人也沒有去證實,就在剛剛,她想到了會是誰。

    雁姬。

    一切的變故改變起於她,那麼雁姬是穿越者?

    是她,一定是她。

    紅霓瞪著的眼中閃過什麼,只是一瞬消失,再不見,也再不曾有......

    生生死死就是這麼的簡單。

    生命太脆弱,一場雨湮滅了所有。

    這一夜,雨落得很大,電閃雷鳴,雨水遮住了整個天空和大地,洗淨滿目的臟污,天明,雨水才慢慢變小。

    皓祥回去後,呆在書房。

    他手磨蹭著那根梅花簪,目光看著窗外,凝在電閃雷鳴的黑夜裡,長袍隨著窗欄邊的風吹撫飛揚,長髮也是。

    點點的雨也隨之吹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發上,他毫無所覺。

    手依然的從那梅花簪上划過,似乎是在勾划著上面的痕。

    當初為了讓他那阿瑪相信,他找了這個證據,這根梅花簪......如今沒用了。

    和紅霓一樣沒用。

    皓祥冷著臉,抿著唇,就這麼站著。

    在一道黑影閃過,恭敬的跪在他面前時,他轉過身,看著來人。

    來人抬頭,正是扛著紅霓接受了皓祥命令處理了紅霓的那個黑衣隨從,外面雨落著,他卻一身乾乾的,看不出濕潤:「主子,奴才已經按照你的命令——」解決了。

    「......」皓祥聞言看著對方,一會:「好,下去吧。」

    他開口。

    手在來人到來後停下不再磨蹭著梅花簪,而只是拿著,然後,低頭,看著那支梅花簪,上面的梅花印正是和白吟霜肩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皓祥看著它。

    好半晌,他又開口,叫住聽了他的話轉身走到門口的隨從:「把它拿回去。」

    他冷冷吩咐,把簪子丟了出去,什麼也不再說,大步離開。

    那邊的事他不再管,那簪子......

    皓祥的行動很隱秘,雪如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妥善收藏的梅花簪子不見了,誰也不知道,當然不久會發現——

    皓祥大步回房,看到房裡睡著的蘭馨和孩子,他勾了勾唇,以後,只有他們,還有他的額娘是他的親人,只有他們,僅有的......別的再不是。

    不該他管。

    皓祥慢慢的褪了衣服上床,摟住蘭馨!

    耗子沒過多久就睡了,身上的傷,就像大夫說的只是皮外傷,看著嚴重,嚇人,並不真的嚴重,很快也好了。

    醒來的耗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想到無緣無故對他暗下手的人恨得一陣癢癢。

    咬牙!

    加上身上的痛讓他憤恨,憤怒的嚎叫了很久。

    雪如當然是一陣心疼,兒啊,皓禎的叫著,陪著流著淚,站在一邊心疼的看著,擦著眼淚,母子倆抱在一起傷心,而和碩王爺卻是冷眼旁觀,冷冷的看著。

    看著雪如和耗子,眼中閃著某種光。

    耗子和雪如倒是一時沒發現,但也覺得和碩王爺的目光似乎有點不一樣,看著他們母子倆的眼神很怪。

    可是再看,又什麼也看不到。

    和碩王爺的目光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因為耗子出事那天的談話,雪如對和碩王爺沒有再像之前一般,溫順了許多。

    讓和碩王爺覺得又像回到以前,只是終是回不到了,他看著富察皓禎,眼神怪異,偶爾閃過寒光,銳利而冰冷,沒有叫人發覺。

    他時不時的注意著耗子,還有雪如,在他們沒有發覺的時候。

    有些事他雖然否認了,但種子卻種下了,種在了他的心裡,慢慢的發芽,抽枝,長大,終有一天長成撐天大樹,到時——

    這顆種子如今已在和碩王爺心裡一點點拔動著......

    日子照舊,知道耗子被暗揍,成親後天天在家陪著嬌妻,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個紈絝到處遊逛的多隆笑了。

    他帶著自己的福晉出門找皓祥幾個,聽到消息,笑得那個猥瑣。

    還有很多人樂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來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6

相敬與相愛

    「那個富察皓禎,哼,活該被打,叫他得意!」

    他他那府里,多隆昂著腦袋,一臉猥瑣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福晉,還有一邊的驥遠,驥磊,皓祥,還有雁姬,胖大海,洛琳,塞遠,蘭馨驥寧幾人道。

    那樣子真是越看越覺得,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聲音,表情,神態,態度也是。

    從多隆成親後就很少出來和皓祥他們一起,天天在府里陪著他的新福晉,可見他多寵愛,多喜歡他的福晉,難得叫他出來也不出來,哪裡也不去,讓很多人意外。

    雁姬就挺意外的,雖說知道這小子和原小說里不同,不再像原小說里一樣花心風流,紈絝子弟般到處逗鳥調戲良家婦女,可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偶爾還是會調戲調戲婦女逗逗鳥的。

    沒想到這小子成親後,改變得這麼不一樣。

    竟變成了個痴情的,眼中只有府里的老婆!

    雁姬意外也好奇,不知道是多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新娶的福晉太厲害?不敢?還是真的轉性了?不管怎麼樣,雁姬倒是希望多隆這小子遇到一個厲害的福晉,免得整天到處無所事事逗鳥調戲良家婦女跟一個紈絝子弟一樣。

    能讓多隆這小子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多隆這小子就是一個欠管教的,有個厲害的媳婦管著,很好!

    原先從洛琳那裡知道的,多隆的媳婦並不是厲害的,不過也說不定......她一直等著看,多隆那小子一直藏著,這次因為耗子被暗揍的事終於帶著媳婦上門了。

    幾個孩子的媳婦雁姬都見過,都喜歡,她是看著多隆長大,多隆從小就跟驥遠幾個親,她心裡當多隆跟親的侄子差不多。

    想當然她很高興。

    胖大海也高興,所有人都高興。

    多隆的媳婦是個好的,雁姬見了後觀察發現和洛琳之前說的差不多,大大咧咧,有些嬌縱但是可愛,儀態很大方得體,很有規矩,雖說第一次見面,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拘謹。

    不愧是出自多羅貝勒府的格格。

    看規矩就知道,不會錯。

    大大咧咧的樣子和塞雅有些像,讓人很容易就喜歡上,雁姬一眼就很喜歡她,喜歡她的性子,眉眼間的嬌縱也不讓人討厭不起來,拉著她問了幾句,她都大大方方得體的微笑回答,看得出來,其它人也是一樣喜歡。

    胖大海,皓祥,驥遠,驥磊,難得的,驥寧這孩子也似乎喜歡。

    洛琳,儀芳,塞雅蘭馨幾個更是和她認識,除了儀芳,一起選過秀,見過,雖說不太熟,不過不一個,幾個人就吱吱喳喳說起來,又說又笑的。

    她很大方,也是又說又笑,很快,幾個人就打成了一片。

    多隆那小子眼晴一直盯著自己媳婦,那蝟瑣的眼中直直的,帶著得意的笑,滿是寵溺和喜歡,歡喜。

    一幅完全被迷住的樣,似乎只看得到一個她,別的都看不到了,這幾個月天天呆在府里,可真真是喜歡這個新福晉!

    雁姬欣慰,喜歡就好。

    在古代,沒有所謂自由戀愛,都是父母之命,婚妁之言,要不就是像這樣上面指婚,太多的相對無言,相敬如賓,能找到遇到喜歡的,很好。

    男女之間,夫妻之間,相敬如賓,聽著好聽。

    聽著很讓人羨慕,讓人覺得很美好,美滿,和諧,但真的是嗎?

    夫妻之間只是敬,敬著如賓就好?

    不!夫妻之間不止是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敬和疏離,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愛,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需要的不止是敬,更多是愛,還有屬於夫妻之間的無法言說的東西。

    也不止是激情,還有默契,纏綿,親密,坦誠,還有更多......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相敬如賓其實已經很好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敬有愛很好,特別是像這裡大多數的夫妻,男人對正妻,相敬如賓就很好,別的,哪能十全十美?愛情,婚姻,說來說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時的不過雁姬一時的感慨。

    有人覺得相敬如賓就好,有人覺得不足,有人想要極致的寵愛,有人想要......

    說到底,很多人,很多女人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也不清楚,明白,雁姬以為自己明白,有時又覺得自己不明白。

    雁姬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不用說是胖大海的,她看過去,心中失笑,對剛剛突然滋生的感慨失笑,對上胖大海的目光,她勾了一下唇,他在看什麼?

    胖大海只看著雁姬,從明白心開始,他的目光只在雁姬的身上,剛剛她臉上淡淡的黯然是——胖大海皺眉,目光深深。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在想什麼,看她乾嘛,對他的目光有些莫明,胖大海越來越怪了。

    整個人,好像他真對新月沒意思,都沒見他說起新月,看過新月,去過新月小築,有人找他,他更不理,對她更是怪,十多年都過了,怪得她蹙眉,還有想笑。

    雁姬的笑中有她自己知道的瞭然。

    對胖大海變怪的瞭然。

    她轉向自己的兒子,女兒。

    驥遠看著塞雅,驥磊看著儀芳,多隆的媳婦和洛琳,皓祥陪著蘭馨,都一雙一對的,都是美滿的姻緣。

    雁姬笑著,感覺到皓祥看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她剛剛的目光,對他笑了笑,她收回目光,只是感覺皓祥好像一直注視著她,等她轉過去,又見他是看著蘭馨。

    最後,想了想,雁姬覺得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轉開思緒,她聽多隆講話,心裡卻有些異樣,還是有些在意。

    等聽到多隆猥瑣得意的話,雁姬忍不住搖搖頭,多隆一直是最不待見耗子的,當然,其它人也不待見!

    驥遠溫潤如玉的也搖頭笑笑,皓祥面無表情,胖大海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得意,那得意知道的都知道為什麼,洛琳和驥寧對視一眼,偷笑著,沒有人注意,儀芳和驥磊看著驥遠,多隆,塞雅都知道耗子被暗揍的事,雖不知道是誰暗下的手,都不喜耗子,對此都笑著。

    「皓祥,你那大哥是不是活該,叫他整天得意,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多厲害?是個人物?天天在我們面前叫囂,狂妄,一臉得意的樣,欠

    揍,我早就想揍他了,要不是——哼。」

    多隆接著又說。

    盯著皓祥道:「你說是不是?」

    皓祥並不說話,仍然面無表情,他一直這樣,也沒人在意。

    也就蘭馨有些擔心看著他,皓祥依然沒表情。

    」你不知道爺多高興,他奶奶的,那個富察皓禎終於又被打了,哈哈哈,真是高興啊,爺真是太高興了。」

    「......」

    「你們不知道,爺本來準備在家陪爺的福晉的,聽了消息太高興了,實在是忍不住——爺一直看不慣那個富察皓禎,早想揍他,上次揍過,還以為他會學乖,不過,他那樣——哼,不是爺說,就欠揍,活該活該!爺還想找機會再揍他一次——真個是越想越開心,越想越高興,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暗下的手,爺佩服,要是讓爺知道了,爺一定——難得找到這麼有默契的人!」

    「......」

    多隆還在說。

    其它人都看著他,耗子囂張?

    多隆也不低調啊,看他現在得意的樣,跟耗子也差不多——都笑了。

    雁姬望著皓祥,她看著蘭馨和皓祥,她已經得回消息,皓祥現在恐怕是真的冷了心,對於耗子,和碩王府真的丟手不管了,連最後一點的情份也沒了。

    驥遠也看著皓祥和蘭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雁姬是得到消息知道皓祥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那個秘密揭開的,也猜測到皓祥可能不再等,皓祥沒有在知道的第一時間說開,一直沒有找上門揭開那秘密,雁姬就知道他還是有點在意和碩王府,說得具體點就是還是在意和碩王爺這個阿瑪的。

    尤其是和碩王爺前段時間做的,對皓祥和翩翩態度變了許多,好了許多,雖說以前的事已經讓皓祥寒了心,分府出去,但終歸是自己的阿瑪,皓祥看著冷情,其實並不是真的冷情。

    心裡還有一分情份的。

    所以他一直找機會,沒有馬上揭開,如今是不能再拖,他找上和碩王爺是為了和碩王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和碩王爺——他竟是不相信,不相信皓祥說的。

    不過也難怪,和碩王爺太寵耗子了,哪怕耗子做了再多的錯事。

    皓祥是從紅霓那裡知道的,這麼久早就找到了證據,才找和碩王爺攤開。

    和碩王爺怎麼會不相信?

    關於這一點,從知道結果後,雁姬一直沒想清。

    和碩王爺一直寵耗子,可是在證據面前——

    和碩王爺既知道了耗子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被雪如為了爭寵用真正的女兒換回的,他應該不會不相信?就算不相信,也該查查?要知道這可是事關整個王府宗室血統的事,更甚者關乎皇室血統。

    可是大事!

    雁姬不明白,具體當時皓祥怎麼說的,雁姬知道的不清楚,她有派人去,不過只得到結果,皓祥和和碩王爺是單獨談的,沒有人知道當時的談話,她也不能知道。

    結果,不理想。

    皓祥對和碩王爺到底怎麼說?在證據面前,和碩王爺還是不相信?他就那麼寵耗子?皓祥到底怎麼說?說了多少,說完沒有?和碩王爺為何不信?

    還是說皓祥沒說完?

    雁姬得到結果後只能這樣想。

    只能想,和碩王爺或許太寵耗子,就算對皓祥不像小時候,以前一樣厭惡,改變了一些看法,皓祥娶了蘭馨,對翩翩也好了許多,但依然最寵耗子。

    以至於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傷了皓祥,讓他沒說完。

    最後,和碩王爺不相信,皓祥死了心。

    這是雁姬想的,她不知道,她想的和事實很相近,只有一點不知道,和碩王爺比她以為的更寵耗子,不僅不相信皓祥的話,還讓他死心,沒有說完,更是懷疑了皓祥的用心。

    皓祥抱著那麼一點的情份上門,被和碩王爺的懷疑的猜忌還有嫌棄,嫌惡,厭惡,咒罵給凍住了。

    要是雁姬知道,她對和碩王爺恐再看不上,說來說去,他的眼中就一個耗子,一個雪如。

    別的什麼也不是。

    稟性難移!

    再多的改變,還不是最維護耗子和雪如。

    和碩王爺總有一天會後悔。

    雁姬看著皓祥心道,總有一天會的——

    他不相信皓祥的話,等到時候,那個秘密真的揭開時......他就知道是真是假,皓祥此時說的是不是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打雷,停電,哎,剛來電!等下還有一章!


他們還年輕
   白吟霜,雪如,耗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惹事的,等新月嫁過去——新月,新月,雁姬不允許劇情如小說里一樣,胖大海也對新月沒意思,和碩王爺又不相信皓祥說的,只相信耗子,要生活平靜,新月最好是嫁到和碩王爺,嫁給耗子,對新月,雁姬從沒有多少憐憫或是同情,不忍,新月說的做的不止是原小說,現在的新月都令她沒有好感。

    很快就會——到時真不知道和碩王爺會是什麼感受?他一心一意寵著的,竟——

    等到天子一怒......

    皓祥也是知道才在此時揭開,先一步想阻止,和碩王爺不領情,徹底死了皓祥的心,皓祥和蘭馨不幫忙,和碩王府多半完了。

    紅霓——雁姬轉念間想到紅霓,多了一個紅霓,在她已改變劇情上又加了變數,紅霓不知道此刻——不知是穿回去了還是死了?

    她沒料到皓祥還是沒有放過紅霓,過了這麼久才處置,雁姬本以為之前皓祥就動手了,她想過阻止,最後沒有,也沒有來得及,不是她聖母,

    縱是她做過那麼多,但終究這個世上只有她和紅霓是來自現代,對她,雁姬總有一份不一樣的情緒。

    不想看她死!

    雁姬心有些複雜。

    翩翩今天沒來,只蘭馨和皓祥來了,蘭馨和皓祥的孩子也沒帶來,雁姬看向塞雅和多隆的媳婦,兩邊成親的日子差不多,都好幾個月了——她雖然想早點抱孫子,不過,想著兩個孩子都還小。

    年紀太小,不易受孕,生子也不好,易流產,小產,滑胎,性都才萌牙,還沒長大,長開,成熟,這是雁姬以現代人的眼光看的。

    不過,她這樣想著,不急,塞雅倒是急了。

    這段時間雖說雁姬沒在意,也有消息傳到她耳邊,和洛瑤一樣,直率的塞雅也有些擔心起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來。

    儀芳嫁過來,倒是生了一個,不過驥磊雖是庶子,但在這樣的家裡,這個崇尚多子多孫的時代,兒女越多越好,只一個孩子是不足的,也不夠坐穩正妻的位置,好在成親還短,有了一個再慢慢來,就是有妾了,生了子,自己拿捏住就好。

    塞雅和洛瑤最急,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地位也不牢固,將來也沒有依靠,這時的女人以多子為福,子女多證明得寵,也有福,不然到時納了妾更是慘。

    好在雁姬不急,她也沒想過塞妾給自己的兒子,除非自己兒子想,就是想,她也不同意,勸不過再說。

    她可不想一群的女人,弄得後院不寧,要知道女人多了,後院是無法安寧的。

    三個女人都是一台戲了,何況多個女人?男人們都不意,以為女人都是聽話,乖順的,他們的目光放在外面,哪裡知道女人只有在他們面前才是聽話,乖巧的,離了男人。

    女人之間的爭鬥不比戰場殘酷,多子多孫不一定要很多女人,女人多了,有時子孫反而少,爭鬥就會流血,女人的心很狠的。

    不說一夫一妻,雁姬要的是平淡溫馨的生活,誰也不准破壞。

    能一夫一妻最好。

    多隆的媳婦看她的樣子倒是不愁,多隆滿心眼都是她,再加上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洛瑤想在撫遠將軍府站穩,倒是確實需要一個孩子,洛瑤前些天回去了,住在這裡時,雁姬知道她的心願,洛瑤一向聽話,沒做出過什麼不好的,又向著洛琳,雁姬吩咐找了太醫專門替她看過身體,

    開了補身體的湯藥替她調養了一段時間的身體。

    走之前,身體已經調養得很好。

    希望她如願。

    雁姬能幫的她盡量幫,以後的路但願洛瑤好走一些。

    那個皇貴妃,董鄂氏,順治專寵的女子快走完她短暫而燦爛的一生了吧。

    還有順治帝,也是,在董鄂病逝後,不久也——到時康熙也出來了。

    時間不以任何人的意願停頓,轉移,滔滔的向著末來奔馳著。

    等董鄂氏一倒,肯定會混亂一陣,新月,新月,要早點解決。

    洛珊那——

    新月居然那樣說,真愛?洛珊和皓祥真愛?蘭馨成了第三者,她雁姬和蘭馨,還有所有人拆散了洛珊和皓祥,虧她說得出來,真不愧愛情至上的女主角新月格格,聽了一點就胡亂以為,還拿出來說。

    當著胖大海的面,以為洛珊和她一樣?

    原小說里還好說,她和胖大海確實是相愛,真愛,這裡嘛——

    雖然她雁姬故意改變的,但事實胖大海不愛她這點已改不了,這新月格格還敢說,‘真愛的人就該一起!’暗示胖大海?話中有話?又如何?雁姬冷笑。

    胖大海的表現非常令她滿意,新月沒想過胖大海會是那樣的態度吧?

    就像她沒想到胖大海對她無意,拒絕她的表白一樣。

    雁姬有種成就感,改變了腦殘胖大海的成就感,片刻她淡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潛移默化,雖然說不刻意不故意,她還是花了一點小心思的,在關鍵的時候花點心思,當初她沒有想過改變胖大海,只是放牛吃草,任他胡來。

    想看看最後胖大海變成什麼樣子,新月和他的真愛怎麼演繹,新月還看不看得上滿是妻妾的胖大海?

    府里的一切她都掌握,握在手裡,只等胖大海和新月相見,若走了原小說的路,兒女大了,她會抓住機會直接和離,讓胖大海和新月淨身出戶就是,哪知道胖大海遇到新月卻是變了,讓她有了另外的想法,又動了點小心思,十多年平淡如水的過著,她還是很喜歡的,能不變就不變,

    懶得麻煩,離了兒女這邊也好,生活上,也有些不方便。

    對洛琳以後的婚姻也會有影響。

    改嫁麻煩,不改嫁,一個人過,又有些孤單,何況多年來,雁姬對胖大海還是有些感情的,胖大海不愛上新月,也算是一個男人。

    新月的品味不俗,還是看上了胖大海,不再是拒不納妾的胖大海,而是滿是妻妾的胖大海,真不懂新月愛胖大海什麼?不知道現在新月後悔沒?應該沒有,或許在想怎麼再次告白,拒絕耗子。

    洛珊那裡,胖大海催著雁姬又去警告了,少往新月那裡跑。

    和新月呆久了,洛珊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到時——丟的是他他那府的臉面,也是她雁姬的,她不能讓洛珊影響到洛琳。

    洛珊就不能省點心,已經三次了,馬上要出嫁,之前看她安分了,誰知,竟叫新月——

    新月就是一個禍害。

    花廳

    到了用飯的時間,皓祥蘭馨,多隆都沒有走,都留了下來,一起用飯。

    耗子被打讓他們一直很高興,皓祥幾個好久沒有聚過了,都喝了酒,幾個男人在前廳喝,雁姬帶著蘭馨,還有洛琳幾個在後院吃飯,本來都吃得很高興,誰知——先是多隆的媳婦吐了。

    接著是塞雅。

    都吐了,對著桌上的魚湯。

    明明香味撲鼻的魚湯似乎落在她們的鼻子里,變了般,兩個人一前一後臉色都變得不好看,有些發白,別開頭,捂著嘴,嘔吐,乾嘔著。

    看她們這樣,一桌的人都急了。

    馬上擔心的圍了起來。

    雁姬同樣擔心的看著她們,問她們,她們只捂著嘴,吐著,沒法回答,見她們一直這樣,雁姬正要叫太醫,旁邊一個婆子神色變換,似乎是想到什麼,叫了出來:「兩位福晉是不是有喜了?」

    聞言,雁姬神色也變了變:「這——」其它人神色也變了起來。

    塞雅和多隆的媳婦也是,都看向雁姬和那個說話的婆子,雁姬則看著她們,心中也隱約明悟,想到,也許這兩個孩子是真的懷孕。

    想到這,雁姬轉身,沒有遲疑,叫人去請太醫,然後,吩咐人把魚湯擱開,走到她們面前,看了看她們,兩個都還嘔,你一聲,我一聲,像比什麼似的,有些好笑。

    雁姬心裡有擔心也有欣喜,塞雅有了驥遠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多隆的福晉也有了多隆那小子的種,先前,她還在想,沒有料到,這一轉眼就有了。

    有時候孩子也是靠緣的,來了就來了,好好養著,注意,雖然年紀小,還沒發育成熟,但,注意一點,她多注意一下就是。

    雁姬吩咐人把塞雅和多隆的福晉扶起來,扶著坐著,叫人去通知胖大海他們,尤其是驥遠和多隆。

    兩個人不知多高興,要當爹,升級當阿瑪了。

    等下她要好好給多隆交待一下。

    驥遠和多隆確實很高興,兩個人都喝了酒,知道自己要當阿瑪後,都一臉的笑容,非常高興,臉因為喝了酒通紅,笑得很傻,一向溫潤如玉的驥遠也是。

    胖大海也很開心:「好,很好,驥遠,不愧是我兒子,阿瑪很高興。」拍著驥遠的背,雁姬聽得無語,這胖大海!

    其它人也是。

    都高興的恭喜兩個將要阿瑪的人。

    「同喜,同喜——」多隆更是傻笑得不堪入目,傻子似的,對著所有人恭著手,低著頭,嘿嘿的道。

    驥遠好些,寵溺的看著塞雅,握著塞雅的手,溫潤如玉的笑。

    塞雅臉有些紅,害羞的同時也喜悅的看著驥遠,一向直率的她難得這樣。

    多隆的媳婦和多隆一樣的,大大咧咧的笑,夫妻倆牽著手。

    「額娘,阿瑪,我又要當姑姑了——」洛琳更是高興,她本就和驥遠最好,還有塞雅也好,一臉燦爛的笑,對著雁姬和胖大海道。

    雁姬笑笑,都注視著這兩對夫妻。

    胖大海不知何時忽然走到雁姬:「雁姬——」

    聽到聲音,雁姬轉身:「?」

    「你很高興?」

    「嗯。」

    「我也很高興。」

    「......」

    「......」

    「看來你很喜歡小孩子,我也很喜歡,不如——」

    「不如什麼?」

    「我們再生一個?」

    「你——」這個老不羞。

    雁姬瞪著眼,臉唰的通紅,盯著胖大海,甩開他的手,她沒有想到這個胖大海居然——居然——說這樣的話,居然和她說這樣的話,他知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本來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成想,再生一個?

    他倒是不怕羞。

    也不看看他們多大了,一把年紀,真是老不羞。

    雁姬甩開胖大海的手,走到另一邊,注意到其它人都看著塞雅他們,沒有注意到她和胖大海,才松口氣。

    而胖大海見雁姬似生氣了,嘿嘿一笑,馬上屁顛顛的跟過去:「雁姬!」

    剛剛他其實只是想逗逗雁姬,難得大家都這麼高興,只是突發一念,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久前驥遠才出生,這一會不僅長大娶了妻,也要當阿瑪了,成了大人。

    他老了,不過,看著雁姬,他的雁姬可不老,他也不老,這兒女都大了,都要成親,到時就只有他和雁姬多孤單,不如再生一個!

    這一想,他就說了,此時見雁姬這樣,胖大海覺得不如真生一個。

    反正他們不老,他們還年輕,再生一個玩!

    想好後,胖大海馬上跑上雁姬,眼底閃著精光。

    雁姬沒看到。

    等太醫來確認了塞雅和多隆的媳婦確實是有了喜,大家更加高興,雁姬問清了塞雅兩人的身體狀況,得知兩個人身體都很好,沒有問題,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她舒口氣,又問起兩人之後需要注意的,聽著太醫的交待。

    等問完,問清楚,安排人送走傻笑的多隆兩人,讓驥遠陪著塞雅,已過了好一會。

    剩下的人都離開,雁姬掃了一眼,才發現好像少了什麼,少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留言,情節確實慢了,至於紅霓,我不想一筆帶過,每一個角度都有她的靈魂!生也好,死也好!


J情又J情
    胖大海跟在她身後,還叫著她的名。

    雁姬正要說什麼。

    「福晉——」趙婆子走了過來。

    有些急切,張嘴想說什麼。

    「怎麼?」

    雁姬見狀,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好像發生了什麼,她不由皺眉看著來人。

    「福晉——」

    趙婆子看一眼胖大海,小聲的道。

    雁姬和胖大海走在最後面,和前面的人離和稍遠,趙婆子又是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前面的人倒是沒看到,而趙婆子來的方向是望月小築的方向。

    是新月又出什麼幺蛾子?

    雁姬也看一眼胖大海。

    胖大海感覺到,也看著雁姬,看過後,盯著趙婆子,他認出趙婆子是誰,一直幫著雁姬管著後宅,看來是有事,只不知道是什麼事?新月?二姨娘,四姨娘?

    「有什麼事?說——」胖大海和雁姬同時開口。

    趙婆子眸閃了閃,不敢看,恭敬的低下頭,雁姬和胖大海相視一眼,雁姬沒什麼,胖大海開口:「雁姬!」

    「說吧。」

    雁姬看向趙婆子。

    「是。」趙婆子聽罷,點頭,知道了自己福晉的意思,開始說起來:「剛才新月格格和洛珊小姐兩人一起出來,求見蘭馨公主——」

    「你說什麼?」

    雁姬和胖大海又一起開口,兩人臉色都變了變。

    都變得難看,再看一眼前面,聲音各自都小了些,這事還不知道具體的,暫時不讓人知道。

    求見蘭馨?她們,她們——洛珊和新月要做什麼?前幾天才警告了她,不要她和新月一起,那些看住她的人呢?

    「你說——」胖大海冷臉不好看的盯著趙婆子:「她們一起?求見蘭馨公主?什麼時候?」

    說著,不等趙婆子回答,胖大海轉向雁姬:「洛珊怎麼會又和新月一起?不是才去警告過她,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聽?又和新月攪在一起,也不看看新月那個樣子——」

    胖大海很怒,洛珊竟不聽話又和新月攪在一起,新月也是,不知道教唆了洛珊什麼,要見蘭馨公主!

    想到那天新月說的,胖大海更怒,不止是因為洛珊,還有新月。

    「沒一個省心的!」開口,冷道。

    「......」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新月就跟一個定時炸蛋一樣,時不時就冒出一次。

    這個洛珊也一樣。

    她沒理胖大海的憤怒,而是想著。

    片刻她想到了,之前為什麼她覺得少了什麼,是真的少了,少了一個人,皓祥。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見了,蘭馨倒還在。

    雁姬心裡急,眸光一閃,想到什麼,猛的抬頭盯著趙婆子:「現在呢?」

    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也盯著趙婆子。

    「福晉,爺,老奴叫人攔下來了,多虧福晉之前安排的人,不過——」趙婆子道。

    雁姬松開手,松下氣。

    胖大海也是,鐵青難看冷冷的臉色緩了緩,攔好就好,不然,那兩個人做出什麼,丟了臉,到時——

    「不過什麼?」「對。」攔下來了就好,兩個人對看一眼,一共開口,這個不過——

    「新月格格的人一直鬧著,府里的下人快要頂不住了,洛珊小姐也鬧著。」趙婆子說。

    「......」

    「......」

    雁姬和胖大海沒再說什麼,馬上叫人先跟趙婆子去一起攔著,雁姬不動聲色的陪著蘭馨,胖大海去找皓祥。

    很快,皓祥和胖大海一起回來,皓祥只是喝多了酒出去散熱,他並沒有見到洛珊和新月,被胖大海找回來後和蘭馨一起坐了會回去,人一走,胖大海再忍不住和雁姬一起衝向後院。

    新月和洛珊的身後跟著人,被府里的侍衛正攔著。

    胖大海沒有看洛珊和新月,任著新月幽怨欲哭的目光射過來,胖大海都沒有看她一眼。

    見狀新月更幽怨欲哭,神情更蒼白可憐。

    就差一聲幽幽可憐的呼喚了。

    雁姬覺得這樣的表情都成新月的招牌表情了,似乎每次胖大海在,不!應該說不管胖大海在不在,她都常是這幅表情,似乎誰對不起她,欺負她的可憐兮兮的樣。

    想搖頭,又抽了抽嘴角,抖了抖,雁姬轉向洛珊。

    胖大海正神情難看鐵青的抿著唇,握手成拳,身體緊繃忍著怒火死盯著洛珊。

    洛珊明明還算安份的,一個新月就——

    「阿瑪——額...娘,我——我——」洛珊見雁姬和胖大海一臉難色的過來,怕了,神色有些惶然和慌張,想說什麼,做什麼,還沒開口,胖大海已咆哮的大喝讓人把洛珊帶了下去,關起來。

    「住嘴,什麼也不要說,我什麼也不想聽,不省心的東西,你額娘給你說的,你都聽到哪裡去了?把她給我關起來。」胖大海的聲音很大聲,很嚇人。

    手指著洛珊,臉扭曲,瞪著眼。

    雁姬沒說話,只看著,看著胖大海處理。

    洛珊徹底嚇到了,張著嘴,再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溢著慌張,臉蒼白,被胖大海指的人扣住手帶走,準備關了起來。

    胖大海依然瞪著眼。

    雁姬對趙婆子使了一個眼神,要她跟著洛珊去,就看向胖大海,洛珊,新月越來越過份,越來越不省心,再這樣下去早晚出事,她是不允許的,新月離了這裡隨她去,洛珊不行,事實洛琳!

    關著也好。

    「努達海——將軍,你——我——」新月也嚇到了,她似乎沒有想到胖大海會發火,在她的面前發火,火氣這麼的大,她好像從沒見過胖大海發火,愣住了。

    胖大海倒確實沒在她面前發過火,或者說這麼大的火。

    發著火的胖大海也是真的嚇人,新月伸著手,指著胖大海,看著洛珊被帶走的身影,蒼白著臉,可憐兮兮,抖著手愣了好半天。

    「新月格格受驚了,送格格回望月小築。」胖大海也不管新月怎麼了,說什麼,有沒有驚嚇到,冷著難看鐵青的臉瞪著眼就說道:「新月格格尊貴無比,還是呆在望月小築的好,外面不安全,一不小心,還有小世子,府里的下人雖然越矩了,可是為了格格和世子好。」胖大海又看著攔在新月面前繃著臉的莽古泰道,睥了一眼甘珠和臉色不好的雲娃,遠遠看到克善站著,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雁姬也看了一眼雲娃和甘珠,還有遠處的克善,同樣皺眉,最後,她看向新月和莽古泰,莽古泰對雁姬似乎不滿,剛剛對胖大海眼神也帶著不滿,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以前莽古泰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胖大海拒絕了他的格格的原因?

    雲娃擔心的扶著新月,眼神也是一樣不善,甘珠扶著新月另一邊,克善倒是還是小孩子有些呆呆的,像是被嚇到。

    雁姬想到先前胖大海的樣子,多半是他嚇到人家了。

    「格格,你是千金之軀,尊貴的人,做事前還是多想想吧,該做不該做,該說不該說你想一想,還有洛珊的事——並不是你想的,很多事你不知道,問清楚再說,而且你身份尊貴,身體不好,還病著,該多休養才是,好好將養著,這樣出來,一不小心過了風對你不好。」雁姬開口,淡淡道。

    「扶你們家格格回去吧,風大吹著了。」接著,她對甘珠和雲娃說,不再看他們,由著人扶著轉身:「格格,雁姬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說一聲,空了去看格格。」

    雁姬示意甘珠扶走新月。

    甘珠走上前扶了新月就走,新月張著嘴,還呆著,望著胖大海離去的背影,雲娃和莽古泰沒動,見狀,雁姬眼中一絲再難掩的厭惡,又交待了甘珠一番還有對新月的下人好聲囑咐了一陣,也離開,她懶得再看新月的反應還有雲娃和莽古泰的。

    頭頂,太陽還掛著,可沒有什麼風。

    雷雨天早過去了。

    那克善應該剛下學回來。

    只不知怎麼也來了,跟著新月來的?

    新月,克善,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不是他他那府能得罪的,不過因為新月,胖大海,沒關係,不過小心點沒錯。

    這回,洛珊一定要關好,新月那裡等新月離了這,洛珊嫁了,就好了,不能再讓洛珊和新月見面。

    除了洛珊那,新月那裡也要增加人手守著。

    半點錯也不能出。

    以前的人手少了......

    洛珊那裡叫四姨娘二姨娘去勸勸,看著,本來有效果,都是新月,新月勸不了,勸不通,新月是什麼樣的,雁姬知道,遠遠的,隱約聽到新月喚著胖大海的聲音傳來。

    新月回過神了?

    「努達海,你——努達海——我沒有錯,我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我,洛珊的事我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為什麼對我這以冷淡,拒絕我——砂理我,不看我,你真的不在意我,不在乎我?我不信,你還是關心我,在意我的,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你是生氣是嗎?擔心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身體不好,還病著,不該出門,可是——」

    「......」

    「格格——」「格格,你——」「......」

    還有莽古泰和甘珠雲娃著急的聲音傳來,合著克善稚嫩的:「姐姐——」

    雁姬步子變快。

    新月竟還在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胖大海這次非常的生氣,憤怒。

    對洛珊,也對新月。

    雁姬找了人告訴四姨娘要她去陪著洛珊,要她好自為之,再沒有下次後,把事情都一一安排好後,她端了煮好的冰粥去了胖大海的書房,回來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誰也不讓進,一個人在裡面生著氣。

    洛琳在繡著自己的嫁妝,驥寧回了自個的院子,驥遠陪著塞雅,驥磊和儀芳也回了房。

    新月也回去了,不過聽說一直在望月小築哭,委屈了?

    雁姬站在書房外,好在今天沒有鬧出什麼事,皓祥和多隆那裡都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心情,塞雅有喜的好心情在新月和洛珊兩人不省心的事後不見了。

    推開門,雁姬走進胖大海的書房。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狗奴才,滾——」胖大海火氣之大,坐在椅子上,沈著臉,聽到腳步聲和門聲,馬上咆哮開來,一會,沒有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反而聽到那聲音朝著裡面走來,他猛的抬起頭,瞪著眼,鼻大張著看向門口。

    雁姬沒有說話,在胖大海抬頭看到是她,愣住,一臉的怒火凝住,仍瞪著眼,凶神惡剎的時候,她淡淡勾了一下唇,開口:「是我。」

    「你來了?」

    胖大海怔了下,回過神來,仍然惡吼吼的道,臉色難看著,不過因為雁姬,緩了一些。

    「天氣熱,叫下面弄了一點冰,消消署。」也消消氣,為了那兩個人氣,不值得。

    雁姬不想來的,難得看胖大海這凶樣,讓他自個生氣去,他愛氣多久就氣多久,懶得理。

    洛珊是他的女兒,那新月,也是他招惹回來的,哼!

    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這些事,雁姬越想也越氣,氣胖大海,新月,洛珊。

    所以,在聽到他讓她過來後,她等了好一會,好半天,才過來。

    「嗯。」

    聞言,胖大海的臉色又緩了一緩,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雁姬手中的碗碟,點頭後,喝起來,一手端著碗,另一隻手倒是握著雁姬的手就不放了,就這麼握著。

    雁姬想抽抽不動,也就不抽了。

    只蹙了一下眉頭,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一口氣牛飲完,吐出一口氣,放下碗,整個人不再繃著滿臉怒火,好像剛剛那碗冰水把他的怒火都消下去了。

    「雁姬——」胖大海對著雁姬,握著她的手,開口,看著她:「你怎麼現在才來?」

    「有些事需要處理——新月格格那裡,還有洛珊那裡——」雁姬剛開口

    「不要提她們!」就被胖大海打斷,他緩下來的臉色一下子又繃起,鐵青難看,沈著,渡上了一層冰一樣,咆哮的怒聲憤怒的喝道。

    「......」

    雁姬看著胖大海,沒說話。

    「她們太讓我失望了。」胖大海怒氣又燒了起來,提到新朋和洛珊,似乎那火氣就緩不住,冷聲道:「洛珊太叫我失望,她竟然——一次次,那些規矩都學到哪去了?未出閣的女兒居然——」

    其實真的說起來,洛珊做的不是太嚴重,滿清入關不久,對女子還不是太嚴,就是這一次次的,胖大海不耐煩,也恨了。

    而且就算不嚴重,那是有人及時攔了,要是不攔——

    就叫人看笑話了,他他那將軍府的臉面!

    「還有新月,她怎麼會——她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一點就胡亂摻合,胡亂說,那天,那樣說就算了,這次又——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明明以前她是那麼懂事溫柔,乖巧惹人——」

    胖大海話沒有說完,眉頭完全皺著,吼著,眼中不解,失望,不滿。

    雁姬知道胖大海算是真的對新月不滿,生氣了。

    比上次還——

    雁姬聽胖大海說,不勸,只聽。

    胖大海說了很久,反反復復就是對洛珊和新月的失望。

    又失望?

    和碩王府里,耗子身體皮外傷雖好了,雪如卻不讓他外出,只能在府里,白吟霜不在,耗子很無聊,很悲催,他又想他的新月,又想他的吟霜,想了各種辦法,雪如都不讓他出去。

    又說要去找他的吟霜,可是無法他怎麼說,和碩王爺都不同意,雪如也不肯,這件事上兩個人倒是一致,加上耗子皮外傷雖好了,腿還沒有利索,雪如又使了點手段,病倒了,讓耗子暫時只能呆府里出不去。

    雪如病倒,和碩王爺在府里呆了幾天,耗子被揍那晚後,雪如對和碩王爺收斂很多,兩個關係和緩了一些。

    不過就在雪如進一步病倒拖住耗子準備好好輓回和和碩王爺的情份時,和碩王爺又出門不歸了。

    和碩王爺去了他安置白吟霜的院子。

    皓祥雖對他說了富察皓禎不是他兒子的話,說了換子,但還沒來得及說白吟霜的身份,說出白吟霜才是他和碩王爺的女兒。

    和碩王爺不知道。

    他在府里呆了幾天,雖說不信皓祥的話,可是——

    他忽然不喜歡看到雪如和他的嫡子皓禎,覺得彆扭和說不出的不喜,覺得隔著什麼,不再像以前那麼看重寵愛,反而隱隱有煩躁的感覺,心裡竟牽掛起的白吟霜。

    白吟霜在和碩王爺守了一會後醒來。

    看到和碩王爺,白吟霜愣住,馬上臉刷一下蒼白,變換起來。

    「王爺——」不知道想到什麼,她整個人顫抖起來。

    而和碩王爺則不同,他一臉欣喜,竟是溫柔的抱住了顫抖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蒼白害怕的白吟霜:「吟——霜,你醒了?」語氣聲音都很低沈溫柔。

    落在白吟霜耳中,更抖得厲害,臉也白得更厲害,她眼晴瞪大,似是不相信的瞪大,瞪著和碩王爺:王爺,你——」她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一直以來在白吟霜的心裡,和碩王爺是那樣的嚴厲和可怕,她害怕,但現在,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看著她的神情......

    「別害怕,吟霜,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一直不醒,大夫說你早該醒了,嚇死我了,不過現在醒了就好,就沒事了。」和碩王爺看出她的害怕,拍著她,緊抱著,溫柔安慰道。

    這次白吟霜驚悚了,因為和碩王爺,她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怎麼一覺醒來,似乎天都變了!

    以往對她沒有好臉色,嫌惡她,厭惡她,討厭她,嚴厲可怕的王爺居然對她這樣溫柔,竟好好的對她說話,還寬慰她,抱著她。

    想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他的懷裡,一驚,一悚,一僵,臉色正慘白,害怕,擔心,惶然,慌張得劇烈的顫抖,和碩王爺又溫柔的說話了:「別怕,真的沒事,你別怕我,吟霜,我不會害你,再傷害你,以後,我會保護你,真的,相信我,我——你這樣,本王會心疼!」又一句驚悚的話。

    白吟霜僵惶著徹底愣住了。

    和碩王爺只更加溫柔抱著她,凝視著她,低頭,目光專注。

    全世界,這一刻,好像只剩下他們。

    只有他們!

    姦情又姦情......

    JPJP!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思考大結局了,加快劇情。。。。。。本來這章下面還有的,困了,明天接著寫!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7

感動後接受
    直到白吟霜回神,想到什麼,淒慘的一叫:「我的孩子——」

    才打破此時兩人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相望的氣氛。

    白吟霜想到了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又有了的和她的皓禎的孩子,她低下頭,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那裡平平如也,什麼也沒有,再不像之前一樣凸著。

    她記起她昏迷了,昏迷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現在,昏迷過後醒來,肚子卻平了,孩子沒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白吟霜魔怔一樣瞪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就這樣一直盯著,猛烈的搖頭,淒厲的叫,混身顫抖,緊繃,臉色慘白無血色,發絲凌亂和鬼一樣。

    「孩子,孩子,啊——」

    「......」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在哪裡——」

    「......」

    她一樣這樣叫著,聲音越發的淒厲,尖銳,整個人也真的像鬼一樣,慘白而愴惶,慌亂,可怕,是的,她的樣子此時看來很有些可怕。

    和碩王爺卻並不害怕,他抱緊了白吟霜,抱得格外的緊,神情憐惜而溫柔,把顫抖和愴惶,猛烈搖著頭的她環緊,目光憂傷的看著,帶著悔意和恨意還有複雜深沈。

    他一直抱著白吟霜。

    任她怎麼叫,怎麼瘋狂淒厲可怕都不放手,他也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安慰,安撫住白吟霜的痛和傷瘋狂和淒厲。

    白吟霜會這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不喜歡她,為了所謂的臉面,把她帶出府,然後,冷眼旁觀,不以為意,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或者,他不計劃——

    白吟霜也是好好的。

    所以,和碩王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和安撫住白吟霜,只能抱緊她,心痛的看著她痛苦,難過,傷心欲絕,心中不停的悔,不停的恨,不停的後悔。

    他甚至後悔是不是不該讓皓禎娶新月,皓禎那麼喜歡白吟霜,她也喜歡皓禎,喜歡就好,雪如也喜歡吟霜,他現在也一樣,何必為了別的傷她?和碩王爺不明白以前的他為什麼竟為了臉面傷了她?

    什麼家世,背景,身份,都沒有吟霜的一個笑來得重要,和碩王爺覺得他的心在悸動,很久沒有再這樣激烈跳動的心由於抱著吟霜,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跳動著,他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又回到了當年年少時面對喜歡的姑娘時的心情。

    吟霜,吟霜,念著白吟霜的名,和碩王爺漸漸徹底明瞭自己的心緒,不敢相信,震驚,複雜難言,他身體繃起來,緊張,激動,心情起伏不停,身體發痛。

    為她的一顰一笑,所有的發痛,強自按捺,聽著她的哭聲才稍平靜下來,思緒轉開,她在哭,是因為他。

    如果不讓皓禎和新月指婚,他就不會帶她出府,也不會這樣!

    她要是在府里,一定還好好的,幸福開心的和皓禎那小子一起,他會和雪如一樣好好待她,讓她一直開心幸福。

    不對,皓禎那小子是自己看上新月格格,要娶新月,變了心,不是他的問題,皓禎那不孝子變了心,愛上了那個新月格格,不再愛吟霜了,所以才——

    就算吟霜還留在府里,面對變了心的不孝子,一定也會傷心痛苦,他也會心痛,等新月進府,那時候——還要更傷心。

    如果那不孝子還愛著吟霜,不愛那個新月格格,他會馬上送她回去,他終是他的阿瑪,但是,事實呢?

    如今,也好!

    那不孝子將要娶新月格格,一定會忽略傷害吟霜,以後,就讓他好好照顧這可憐的孩子,他會替那不孝子好好看著吟霜。

    和碩王爺下了決心,不再猶豫和一點的遲疑。

    「吟霜,今後就讓我好好照顧你。」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本王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

    本王要你幸福開心。

    本王......

    摟著哭泣仍舊瘋狂淒厲的叫著的白吟霜,和碩王爺忽然道。

    他聲音溫柔,吐在白吟霜耳邊,目光緊盯著白吟霜發紅哭得滿是淚痕慘白如鬼的臉:「以後,一切有本王在,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別怕,有本王在。」

    「......」

    「沒事了,沒事——」

    「......」

    白吟霜先像是沒有聽到,還在哭叫。

    和碩王爺就一直說,一直重復的說。

    等白吟霜漸漸停止哭泣,似乎是聽到了,看著他,他再開口,專注的凝視著她:「沒事,沒事了,不要哭,別怕,以後,一切有我,我會陪著你——」

    白吟霜望著他,呆住,傻住,嚇到。

    就這麼,和碩王爺天天陪著白吟霜,和她一起,照顧她,留在了這個小院子,別的地方,哪也不去,雪如那裡,翩翩那裡很少回去,很少去,他所有的精力,視線都留給白吟霜。

    白吟霜之後又昏了幾次,嚇到,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和碩王爺突然的轉變,而且是叫她害怕的轉變,他是皓禎,她愛的人的阿瑪,卻,卻說喜歡她,這怎麼可以?

    白吟霜被嚇昏了幾次,只是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和碩王爺,她掙扎,反抗,傷心,郁結,痛苦,等待了耗子很久,都沒有等來耗子,最終等來的是耗子和尊貴的新月格格成親的消息,不要她的消息。

    心傷到極致,痛苦難過,心碎成片,寒了心的白吟霜慢慢的感動於和碩王爺每一次她最傷心的陪伴,漸漸開始接受......

    過程中,和碩王爺越來越不喜他的嫡子富察皓禎,還有雪如。

    尤其是皓祥的話在他耳邊回蕩時,夜深人靜時。

    小定大定過禮後。

    九月,洛琳出嫁。

    該準備的都早就準備好,洛琳的嫁妝,雁姬一早就打點好,陪嫁的丫鬟婆子,還有陪房也是早就選好,都是老實可靠的,也是雁姬陪著洛琳一起,讓洛琳自己選的雁姬過了目的。

    對洛琳選的人,雁姬很滿意,洛琳選人的眼光很好。

    從小到大,雁姬就把她知道的教給洛琳,尤其是洛琳指婚後,洛琳從沒讓她失望過。

    她相信今後洛琳也不會讓她這個額娘失望。

    雁姬只這麼一個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寶貝疙瘩,一晃眼長這麼大,要出嫁了,她非常不捨,雖然知道以洛琳的聰明,明白,能幹,不會讓自己吃虧,男方也是找人打聽過的,不是個混的,洛琳應該也不會吃苦,但依然擔心。

    每一個做母親的或許都這樣,都會這樣擔心,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女兒縱便再聰明能幹,都擔心,不管是古代還是將來的現代,應該都是一樣。

    欣慰女兒長大,嫁人,同時又擔心,怕她吃苦受罪,尤其是嫁人後。

    只是再擔心,這一天還是來了。

    雁姬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現在的洛琳不是原小說里那個,洛琳很聰明,什麼都明白,她不用太擔心,女兒誰不想寵,但寵得太過,往往很多在出嫁前一直被家人寵著的嫁人後都過得非常不順,不好。

    當然不是一定,但有很大部份都是如此,可以寵,但是要有度,一貫的寵,不明理,識事,今後怕是吃很多的苦。

    洛琳的嫁妝每一樣都是雁姬精心挑選的,洛琳是將軍府的嫡女,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她的嫁妝絕不能讓人小看,從洛琳出生,雁姬就開始為她的嫁妝計較著。

    她要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當然洛珊和洛瑤的也不會差,也並不虧待她們,她可不想有人說她苛刻庶女,只是兩人是庶女,規格上肯定比不上洛琳,加上一個是為妾,一個是嫁的普通宗室,當然更不能比。

    雁姬按著規格替洛珊和洛瑤準備的,該有的都有,也替她們添了很多規定外的東西。

    算是她給她們的,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相處,二姨娘,四姨娘,還算省心,雖然洛瑤和洛珊有一些什麼,但只要聽話,雁姬還是希望她們嫁人後能好好過日子,過得好。

    嫁妝在這個時代,應該說在任何時代,對一個女人來說非常重要,嫁妝代表門面,是給人看的,嫁妝多少,代表了你這個人,是一個女人出嫁後在婆家立身的根本,當然還有娘家都是出嫁後立身的根本。

    嫁妝越多,娘家越有權勢,出嫁後就要過得好得多,不會讓人輕看,看輕了。

    出嫁前一天,洛琳的嫁妝抬往男方,過禮。

    等完成後,一家人一起吃了飯,說了好一會的話,洛琳又分別去了驥遠幾個的房裡一一告了別,晚上,洛琳和雁姬一起睡的,母女倆個說了很久的話,直到夜深。

    母女倆都沒有睡覺,也睡不著,洛琳似乎緊張,忐忑,在雁姬的安撫下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男方迎親的隊伍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天的一章,下面還有一章,哦吼吼,想快點完結,大結局,卻發現還有劇情,我暈暈,真想一筆帶過!又怕爛尾!


出嫁,生活
   新郎也騎馬到來,新郎也就是洛琳未來的丈夫康親王一向低調很少人見過的嫡親弟弟,人長得倒很清俊儒雅,騎在馬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這還是雁姬他們第一次見到,之前的小定大定,下聘,對方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養病,沒有見到。

    多的也是聽說,雁姬有些不滿,又怕對方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好,種種擔憂,但也知道洛琳是高攀了人家,人家確實是病了,無話可說,何況上面指了婚,也不可能推了,只更詳細的去打聽了去,雁姬一直擔心這迎親——

    沒想到他竟親自來迎親了。

    這第一次見面,雁姬和胖大海一眼喜歡上這個叫傑敏的少年貝勒,洛琳的丈夫,自己的女婿,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雁姬也是。

    傑敏頃長挺拔的身影,嘴角清俊儒雅的氣質還有眼中溫和的笑意都讓他們滿意,就是臉有些白,似乎身體不太好,卻也沒其它問題,也病得不是很重,不過具體的看不出來,只是知道看來之前可能真的病了,隱約間雁姬和胖大海覺得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這分熟悉從何而來,也沒等他們想起來,禮成,洛琳一身喜服被扶了出來。

    引吸了他們的目光,不經易間,雁姬注意到這個女婿望了洛琳一眼,眼中帶著溫柔的笑,雁姬點了點頭,看來他對這場婚姻還是滿意的,那就好。

    之前雁姬想過是不是要洛琳和傑敏見一見,讓彼此有個印象,有點情份感情在,到時成親了也好過完全陌生,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想過推掉這場親事,可是這是上面直接指婚,推不掉,一個不小心全府都有禍,就是想辦法推掉對洛琳也不見得好。

    再找?以什麼藉口推?

    何況除了沒親眼見過人以外,其它見過的都說好,洛瑤也說過,雁姬也讓驥遠注意著,沒什麼不滿意的。

    洛琳也沒有意見。

    算了,這個傑敏看樣子是個好的,這是雁姬的直覺,雁姬轉身,胖大海也一臉笑意,看得出他也很滿意,驥遠驥磊的臉上倒是多了些什麼?沒看清楚,雁姬眸閃了閃,等下問問,見驥寧站在後面,靜靜的看著,洛珊臉上看不出,雁姬掃了她一眼,很多天沒有看到她,臉上倒是平靜,

    沈穩了不少的樣子。

    胖大海之前一直關著洛珊,不放她出來,這次洛琳成親,她的日子也快了,才放她出來,雁姬接過洛琳敬上的茶,帶著笑,歡喜又不捨,胖大海一直哈哈大笑。

    雁姬環視一圈儀芳陪著塞雅,塞雅有了身子,二姨娘四姨娘站在後面......雁姬掃了一圈後,收回目光,喜氣洋洋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敲羅打鼓中,洛琳一身喜服,新嫁娘的妝扮不捨的拜別了雁姬和胖大海,還有老夫人,由哭著由驥遠背上驕,遠去。

    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媳婦。

    雁姬久久才放開,擦了擦眼角的淚。

    胖大海見她這樣,扶了她,一起,雖還是笑著,眼中也閃過不捨,嘆息了一聲。

    老夫人也是一樣。

    嘆息過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還要招呼客人,宴客。

    又忙了起來。

    等到喧囂沈寂,整個府徹底安靜下來,夜已深。

    累了一天囑咐好一切,回到後院,雁姬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洛琳的房間,看著房間里的擺設,呆了很久,洛琳嫁了,成親了,房間也空了,說不出什麼感覺,失落,難過,不捨,心疼,雁姬覺得心空空的。

    半晌後,她才轉身,沒想到胖大海也來了,站在門口,她的身後,不知道來了多久,見她轉身,馬上上前,攬住她,紅著臉,一身的酒味,對著她笑:「還有我呢。」

    似乎是知道雁姬心裡的失落,他道。

    雁姬確實是失落,兒女長大了,一個個的成家,嫁人,就這樣離了她,離開她的身邊,去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驥遠,驥寧還好些是兒子,以後就在眼前,洛琳卻嫁出去了,成了別人的媳婦,以後是好是歹都看不到,怎麼能不難過?

    聽到胖大海的話,雁姬呆了好久。

    「努達海!」她開口。

    還有他?

    這樣的話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是第幾次了呢?

    「呵呵。」胖大海被雁姬呆呆看著,忽然臉更紅了些的笑著,攬緊了雁姬。

    「......」雁姬醒過神,不再說話,管它是第幾次,胖大海是不是無意說的,這一刻,心沒那麼難受就好,不過,這個胖大海竟一點不難受?洛琳也是他女兒。

    「洛琳她——」她正要說什麼。

    「傑敏那孩子一定會對洛琳好的,一看那孩子就是個好的,我放心。」胖大海竟又像知道她想什麼似的說。

    「哦?」

    雁姬真呆了,正眼看著胖大海,他能看出什麼?就他那德性?

    胖大海見狀,臉更紅,大笑起來,攬著雁姬,拍著:「反正不會錯,我看得出來,想我努達海也是出入戰場這麼多年了,還會看錯?」

    很有可能,雁姬沒說,她對胖大海的話從來不怎麼信,不過,想到傑敏那孩子,她覺得確實不錯,這胖大海竟跟她看法一樣?雁姬再要問,胖大海不說了,好像是醉了,只叫著她的名字。

    雁姬擔了幾天心。

    第三天,回門那一日,一大早她就起來,準備好,等著,望著門口,等洛琳帶著傑敏回門。

    胖大海看得發笑,雁姬也覺得,所有人也都起來,等著,二姨娘四姨娘也在一邊笑著,老夫人坐最上面,沒等多久,洛琳就帶著傑敏回來了。

    看到洛琳,雁姬差點流了淚,等見了禮,傑敏和胖大海幾個男人去了書房,雁姬趕緊帶著洛琳回房。

    洛琳的臉色很好,難得的嬌羞,人整個也似乎不一樣了,更美麗幾分,雁姬都看在眼裡。

    尤其是洛琳和傑敏分開時眼波流轉的眼神,更是令雁姬安心。

    看來,是很好了。

    問過洛琳,更是放了心。

    那邊的人對洛琳很好,都很喜歡洛琳,傑敏也對洛琳很好,雁姬更是看出這丫頭動了心了。

    她沒有點破,又問了一些,完全放心後,雁姬開始囑咐一些需要注意的,其實都是早就囑咐過的,洛琳也聽得認真,母女倆手拉著,都紅了眼眶,心酸又心喜。

    雁姬也不說太多,具體的日子需要洛琳自己過,她在後面支持她就是。

    她沒有給洛琳灌輸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偶爾提過,點過,洛琳很是羨慕,但她說她不會真那樣做,只說她會努力,什麼都是靠自己努力的,最終結果如何,要看對方。

    傑敏沒有妾,也沒有通房,他似乎並不好此道,也不在意。

    這是雁姬一開始最滿意的,以前還沒什麼,如今看洛琳的心思,怕也是最滿意這點。

    最後,雁姬才點了點洛琳的心思。

    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坐穩位子,看洛琳想,她想怎麼,作為額娘,她都支持。

    說到後來,洛琳忽然說起,康親王府福晉提起過雁姬,很是稱贊了一番,雁姬能想像得到對方怎麼稱贊,賢慧?呵呵,雁姬只是笑,倒是後面洛琳說的讓她意外。

    原是那傑敏和洛琳居然見過。

    驥遠也是見過的,還有驥磊,皓祥,多隆,洛琳無意中和驥遠一起時見過一面,後來避開了,驥遠他們都不知道對方身份,對方似乎是知道洛琳,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和驥遠他們交好。

    雁姬看著紅著臉的洛琳,問清只是無意見一面後,就沒再說什麼,又觀察了一下傑敏,傑敏對洛琳很溫柔,洛琳在面對傑敏時很嬌羞,不經而同,都笑了。

    胖大海和傑敏在書房呆過,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胖大海臉上表情非常高興。

    之後,雁姬又問了一下驥遠,得知確實如洛琳說的,驥遠加了一句:「額娘,這個傑敏人很不錯,洛琳和他一起,不會錯。」他看得出傑敏很喜歡洛琳。

    驥磊和皓祥也這麼說。

    雁姬也看得出來。

    驥遠也說了傑敏的病,之前是真的病了,倒不是大病,只是傑敏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們都知道,雁姬心裡那點也丟開。

    婚後,傑敏和洛琳的小日子過得是很不錯,兩個人一心一意的,舉眉齊眉,那邊也確實如洛琳說對她很好,而且洛琳嫁過去也不用管家,上面有康親王福晉管著,老福晉也喜歡洛琳。

    雁姬漸漸完全放下心來。

    事實證明洛琳是醒事的,又聰明,會一直過得好的,她不必擔著心。

    不久,洛琳就有了身子。

    日子更穩當,夫妻也恩愛,傑敏也沒有趨機納妾,雁姬知道,不知道到底是如何,那邊雖然意見,可洛琳什麼也沒說,反而勸著傑敏,反是傑敏執著,那些人也似乎是瞭解傑敏,也沒有勉強。

    雁姬高興。

    也就是過後,她問了洛琳,才知道傑敏看夠了後院的爭鬥,不喜納妾,老福晉,康親王福晉都是瞭解的,何況康親王的後院人數也不多,以後會不會納,那是以後,誰也說不清。

    雁姬也不多想。

    洛琳的婚事後,是洛珊。

    一前一後,沒有隔多久。

    洛珊再沒鬧出什麼,也沒有機會鬧,日子就到了。

    府里再次熱鬧,披紅掛彩,敲羅打鼓,洛珊的嫁妝也早抬了去男方,晚上雁姬留了洛珊交待了一番,讓四姨娘陪著,母女倆不知道說了什麼,早上,洛珊穿著喜服,頭蓋著紅頭巾,同樣拜別了胖大海和雁姬,老夫人,上驕出嫁。

    紅蓋頭蓋住了洛珊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只能聽得出聲音很不捨。

    看到新郎,也就是洛珊要嫁的人,府里大多數人還有些異樣,雁姬,胖大海,驥遠和其它人都是。

    因為這個新郎洛珊要嫁的人正是他們認識的。

    一個和胖大海一起出現過,在府里呆過一段時間,不告而別胖大海找過,擔心過,很久沒有人提起的人。

    元慶!

    那個清秀的少年。

    過禮的時候,雁姬就見到,之後不相信,又見過幾次,才確定,胖大海驥遠皓祥他們是在後來,下聘的時候見過,知道的。

    胖大海驥遠幾個單獨去見過,不知道說了什麼。

    似乎元慶的身份不止是宗室一個旁支的子弟,有另外身份,傑敏也認識,多的並沒有說。

    隱約有些關係。

    那次出現在戰場是有原因的,不告而別是有事!

    看傑敏的樣子,雁姬胖大海都明白裡面有事,他們不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元慶終於出來了。。。。。這天天的打雷,日子沒法過了,望天!


暴雨前的寧靜
    洛珊嫁給元慶後,三朝回門,神色依舊冷淡,但沒有做出什麼,雁姬專門挑了婆子跟著去,看著,婆子回給雁姬的,元慶對洛珊還算不錯,那邊的人也對洛珊挺好。

    洛珊雖說冷淡,但沒有出錯,該做的也做了,雁姬點頭,這樣就好,雖然洛珊冷淡讓她有些不喜,只要以後洛珊不做出什麼,隨她去,那以後是她的生活,她和元慶的,雁姬管不了那麼多,該提醒的,該點的,該點的她都做了,就看洛珊自己,會不會反應過來,想清楚,好好過日子。

    日子都是過出來的,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是靠自己做主。

    至少在有限的範圍里可以靠自己改變,變成自己想要的,沒有社會適應你,只有你去適應社會,才能過得好,學著過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雁姬知道洛珊心裡應該到此時還是念著皓祥。

    還是放不開,還是放不下,想著。

    雁姬都是看在眼裡,明白,少女懵動執著放不開的心,只是她要知道她已經成親,成了別人的妻,已不容她再想著,念著。

    就算念著,想著,也該藏在心裡深處,不是忘記,只是收好,沒有可能的,勿需再想,當前的日子才最重要。

    希望她能早日想開,想清楚吧。

    洛珊也不小了,嫁了人,長大,為人妻,以後會為人母,一日想開,好好過日子,會發現曾經的執著不過如此,才能把生活過好。

    洛珊和元慶回門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雁姬想到曾經這個元慶被胖大海從戰場帶回來,因為替胖大海受了傷,和胖大海共騎一乘,人又長得太過清秀,更因受了傷,臉色蒼白虛弱,讓人想入非非。

    想得有些多!

    那時她竟一度認為胖大海改了性,換了口胃,厭了女人不再喜歡女人,看上男人了。

    那會胖大海的德性,平時的作為,還有那一瞬的曖昧特別是他對元慶的關心讓她亂想了一把,元慶的樣子也讓她那麼想,後來元慶住在府里,胖大海的行為更是讓她肯定,以至到後來不告而別,元慶走了,她才回過神。

    如今想來,雁姬忍不住搖頭,覺得好笑,她竟把胖大海和元慶想到一處。

    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胖大海驥遠幾個對元慶,私下談話後也恢復了以前相處的模式,胖大海對元慶娶洛珊很是滿意,很高興。

    這段,新月那裡沒有動靜,雁姬也不允許她再有任何動靜,從洛琳成親到洛珊成親,雁姬都叫人看住新月,不讓她出席,不能讓新月出來再挑起什麼。

    洛珊和洛琳成親這麼大的事不讓新月知道不讓她出席是不可能的,好在新月恰好生了病,也許是思慮過多,告白被拒,胖大海又不見她,理她,傷心欲絕難過整夜無法入眠的的原因,她病了。

    整個人沒有精神,纏綿於床榻,也不是什麼大病,雁姬知道後告訴胖大海,胖大海沒說什麼,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並不關心,新月讓他徹底冷了心,雁姬請了太醫來看,太醫也說不是大病,就是思慮過重,心裡有心結,身體太弱,惹了一點寒,開了藥,讓新月服用,好好養,不要再染了寒,就會好。

    那心裡的心結則需要解開,只是,要解開,也要新月開口,新月又不開口,只幽幽的一臉蒼白虛弱沒有精神神情難言的盯著窗外,一臉等待的樣子,等著某人去看她的樣子,什麼也不說,別人也沒法解開。

    雁姬關心的問過幾次,新月都不說,就盯著她,雁姬專門找了大夫住在府里,專門為新月調養身體,要甘珠和雲娃好好侍侯照顧好新月,有事找她。

    轉告給胖大海,胖大海仍然沒說什麼,新月在後來沒有見到上面派下來的人在看過新月確認沒有事後就離開了。

    要新月好好養好身體,暫時不用進宮,等身體養好再進宮,宮里來人的時候雲娃不在,甘珠陪著新月,而新月喝了藥入睡,雁姬在一邊陪著,接了旨意,讓她好好照看新月的旨意。

    新月雖說精神不好,不振,人卻並沒有削瘦,反而胖了,一點點的胖了起來,雁姬可不敢慢怠新月格格,她一直囑咐下人好好照顧她,新月想吃什麼不管什麼時候馬上弄,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人,這也是宮里來人給新月看了後覺得她沒有大病沒有太在意的原因。

    宮里來人時新月睡著,等宮里來人走了,新月才醒來。

    聽到宮里派人來看她,她很高興,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雁姬在,胖大海還是不在,又黯淡下去,緊握著克善的手,抱著,想到什麼,猛的丟開克善的手,昂起頭,急切的盯著雁姬問起宮里的人,知道宮里的人給她看過離開後,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整個人垮了一般,虛弱而可憐,只是有些豐滿圓潤再沒有瘦弱時給人憐惜的感覺。

    顯得有些怪異。

    「走了?怎麼就走了,怎麼——」

    「......」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走了,我有事——」新月很失望,氣極,不停的念著。

    「新月格格,你的身體不好,宮里擔心你的身體派了太醫剛給你看過,你的身體有些弱,沒有休息好,受了寒,太醫給你開了藥,和之前的大夫說的一樣,藥交給了甘珠,已經熬好了,等下好了你服下,不久就會好的,宮里要你養好了身體再進宮,別再受了寒。」雁姬見狀眸閃了閃,嘴角微抿。

    新月聞言盯著雁姬,臉色難看,豐滿圓潤的臉瞪著,良久,她又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蒼白著臉,可憐的開口:「努——」終於是問了,只是雁姬不想回答,不想聽,她可以直接找胖大海,是胖大海自己不想來。

    只聽她說了一個字,雁姬就知道她又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馬上叉開話題,說起別的,然後離開,叫人守著。

    直到這個格格嫁到和碩王府,她的病只需要在嫁到和碩王府後再慢慢好就是了。

    不久,董鄂皇貴妃,也就是董鄂氏生病了,病倒在床塌。

    上面都亂了,順治帝一心撲在董鄂皇貴妃的身上,從董鄂氏入宮就一心寵著,眼裡只有這一個女人,再看不到其它,其它的人,一門心思專寵,什麼也不管不顧,什麼祖宗家法都忘了,孝莊太后的話也當成耳旁風,讓孝莊太后極端不喜董鄂氏,董鄂氏的出身,本就讓孝莊不喜,順治又為了她屢次和孝莊爭執,為了董鄂氏母子倆關係越來越差,尤其是順治為了董鄂氏廢掉最初的皇后也就是靜妃孝莊的親姪女,想讓董鄂氏當皇后,被孝莊極力阻,後又漠視整個後宮,只寵董鄂,這是孝莊不允許的,祖宗家法不許的。

    一國之君是不能專寵一人的,要的是平衡,母子倆一度成仇,孝莊越阻止,順治越不聽,孝莊被順治氣得都病了幾次,咬牙忍耐,更是恨董鄂氏,董鄂氏就靠著順治的寵才能活下去,如今董鄂氏這一病,病得人心惶惶,宮里無論是順治還是孝莊,各宮的妃子,貴人都揪著,關注著。

    董鄂氏這病到底是什麼,裡面的東西錯綜複雜,不僅是宮里,整個京城,外面都關注著,關注著這個榮寵一時的皇貴妃。

    各家也都看著,董鄂氏的病關係著各家的起伏,風起了。

    歷史上,董鄂氏的便是在這時病的,雁姬一早就算著日子,知道時間快到了,沒想到這麼快,一轉眼就,因為知道歷史,倒是沒有意外,只是想著那個如花的女人,嘆息,別的人不知道,她卻知道,董鄂氏不行了。

    很快會倒下去,順治也會倒下,然後,孝莊會扶起康熙,那個千古一帝,開始新的歷史。

    董鄂氏倒下,費揚古那裡,洛瑤那不知道會生出什麼?

    這是雁姬早就擔心的,洛瑤竟和費揚古牽在一起,嫁進了撫遠將軍府!

    對這個費揚古,雁姬記得不多,好像記得並沒有多大影響。

    由於董鄂氏病倒,所以,宮里對新月的關注就少了很多,這也是宮里來人替新月診斷後見沒事就離開沒有多停留的原因,他們還要趕回去,趕回宮去。

    順治也好,宮里的人也沒有精力看著新月,都把目光盯往董鄂氏那裡。

    等著最後的結果。

    雁姬知道結果,除了悵然還是悵然,這個榮寵一時的董鄂皇貴妃快不行了。

    新月養著病,弄不出什麼,耗子那裡雪如看著,一時沒有什麼事,洛琳洛瑤洛珊都嫁了,驥遠驥磊也娶了妻,塞雅有了喜,皓祥那邊也沒事,多隆守著自己的媳婦,要當阿瑪了,都一時平靜,除了風雲即起的皇宮。

    二姨娘四姨娘一向是小心的,女兒都嫁了,也沒什麼求的,多時禮佛,和老夫人一樣,雁姬管理府里的大小事,閒時教導驥寧,暴風雨前的日子很是寧靜。

    驥寧也漸漸大了。

    越來越懂事,長成大人了,只是還是愛安靜。

    白吟霜住的小院裡,和碩王爺每天和白吟霜一起,心死的白吟霜不僅接受了和碩王爺,也漸漸越一越依懶和碩王爺的陪伴。

    和碩王爺只陪著白吟霜,翩翩那裡沒什麼,只不過片刻的失望和失落,看到皓祥還有蘭馨,搖搖頭便沒有多想,對和碩王爺一直就沒抱過希望,沒想過什麼,和碩王爺忽然的熱情她也沒有多想,如今和碩王爺突然不去,更不會有什麼。

    雪如難過,怨憤,可是和碩王爺絕情的話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回響,她不敢做什麼,再加上要看著耗子,連她可憐的女兒白吟霜也不敢派人去找,多問。

    只是一日日在沒有人的時候難過,更為自己最愛的兒子將娶新月那個狐狸精難過,但是不能推掉,只能咬牙在心裡憤怒。

    耗子有雪如守著,就算身上的傷全好了,也不能到處跑,雪如不許,讓耗子暫時出不去。

    因為董鄂氏病了,孝莊也沒有招雁姬進宮,直到董鄂氏的病好了些,才招了雁姬進宮,準備接了新月進宮去備嫁,嫁去和碩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真怕又打雷。。。。。。天天打雷,一到晚上就打,讓我更不了文!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7

心驚,肉跳
    雁姬在宮里沒有呆多久,進了宮,宮里因為董鄂氏身體好些,不再那麼人心惶惶,那麼混亂,順治依然守在董鄂氏那裡,各宮的貴人也仍然盯著那,宮中的宮女也都在那,一路沒遇到什麼,雁姬直奔孝莊那裡,想著等下面對孝莊時怎麼說,想像著孝莊的樣子,她已經好一段時間沒進宮了。

    她琢磨著等下離開時該不該去董鄂氏那裡一探,按理該去,只是那裡如今是非多,所有人都盯著,心裡想著,先見了孝莊太后,孝莊坐在高位,臉色不算好,整個人有些疲倦,懨懨的,但是眼神很銳利,裡面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謀劃著什麼,盯著雁姬,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別處,直盯得雁姬半點不敢抬頭。

    感覺自己一抬頭,一接觸那銳利的目光,在孝莊的面前,心裡再沒有半點秘密,那目光會直直穿透到心度深處。

    看到她不想讓人看到,知道的秘密。

    很可怕,犀利!

    不僅是目光,孝莊身上身居高位所有的氣勢不再如平時一樣斂起來,而是釋放開來,壓迫著雁姬。

    精神隱約的波動,等待著什麼。

    不止是雁姬,周圍的人都一樣,感覺到,低下頭,不敢抬頭,不敢有半點動靜。

    雁姬知道孝莊的目光不是為她,那裡的銳利和謀算都不是為她。

    她能猜到孝莊此時的心情,她的現在的狀態都是因為董鄂氏!

    那個得到順治榮寵一時讓順治和孝莊母子反目的女人,因為她生了病,雖然現在身體似乎好轉了,但到底怎麼誰也不知道,眼前大清的掌控著,清朝的孝莊太后或許知道。

    然後是她,雁姬知道。

    這個孝莊太后應該一切都掌握在手裡吧?

    董鄂和順治又怎麼鬥得過孝莊,這個一手撐起大清,輔佐了清初三代帝王的厲害女人。

    像孝莊這樣的人怎麼容得下被人忤逆,順治為了董鄂一再的和孝莊爭執,孝莊為了順治忍了這麼久,到極限了,董鄂和順治都太天真了,所為早超過了孝莊的底線,無法輓回,結局已定。

    在孝莊的氣壓下,雁姬不敢稍動,跪了很久,才被叫起,她低頭,恭敬的站在下面,低著頭,孝莊不發話,她也不說,不抬頭。

    「你這孩子一直是個好的。」過了半響,孝莊才開口,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緩下來,不過依然不是很好,只是眼中的銳利不見了,身上的氣勢也收斂了起來,看著雁姬道。

    「......」雁姬低著頭,這樣的話,應該說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孝莊時,孝莊就說過,她知道孝莊應該是想到什麼在感嘆,並不需要她說話,她聽著便是。

    果然——

    「這麼多年,你都是個好孩子,聽說把府里打理得很好,上上下下無不稱贊的,很好,孝順又聽話,賢慧大方。」孝莊嘆一聲後,又不說話了,又是過了良久,才又嘆一息:「要是他也像你一樣——」他指誰,董鄂?還是順治,雁姬不得而知。

    可能是順治可能是董鄂,也可能是靜妃,誰也猜不清。

    雁姬和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不作聲,更低下頭。

    孝莊也只是感嘆了一會,閉嘴,不再說。

    雁姬和周圍的人靜靜的等待。

    等到良久,孝莊提起新月,所有人才松口氣,雁姬也松口氣,董鄂氏現在就是一個大雷,一個不好——就算是孝莊主動提,結果也很危險。

    孝莊整個人又有些懨懨的坐下,手撐著頭,靠著,揮開蘇茉兒,向雁姬問起新月的近況。

    雁姬恭敬的一一回答。

    回答得很詳細。

    孝莊聽到新月身體還沒有好完,並沒說什麼,只叫雁姬看著,孝莊似乎知道新月身體的狀況,太醫應該把新月的情況說了,也不擔心,本來新月就是心抑鬱才身體無法大好,整個人豐滿了,臉色也好,怎麼看不像真有病的,又問了雁姬一些別的事。

    問起外面有什麼好玩的樂子。

    雁姬小心的挑了一些可樂的講給孝莊聽,董鄂生病的事剛開始封鎖著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後來病得嚴重,封鎖不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不過,很少有人敢公開談論,都是私下談著,董鄂氏是誰?事關皇家,世人都小心,雁姬不知道孝莊是不是想通過她知道什麼,想要問什麼,她不敢多嘴,小心的說著。

    說到逗趣處,孝莊笑了笑,在場的人都呼出一口氣,輕鬆許多。

    孝莊又問了一些外面的事,雁姬都一一答了,都是無關緊要的,外面的趣事,最後孝莊又問了問他他那府里的事,問了一下胖大海和老夫人,才提起接新月進宮待嫁的事。

    新月必竟是和碩格格,沒有在他他那府出嫁的道理,新月沒有家人,沒有去處,孝莊決定把她接進宮,從宮里出嫁。

    要雁姬回去準備準備,不久,聖旨就會下來。

    「是,太后。」雁姬聽完,馬上點頭。

    見狀,孝莊沒再說什麼,揮手叫雁姬退下。

    雁姬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要小心謹慎不說,步步驚心的感覺太壓抑,加上董鄂病了,她恨不得插翅飛回去,只是——

    「太后,聽說皇貴妃病了,奴婢該去看看——」雁姬開口。

    董鄂病了,按規矩她都該去請個安,只是,那裡如今是非最多,誰都盯著,雁姬不想去,猶豫不決了很久,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錯,礙了誰的眼,倒霉,誰也救不了,她還不想死。

    她下不了決心,剛剛突然想到孝莊,為何不問一下呢?

    若孝莊要她去,她算是有了護身符,雖然還是有可能出事,但至少好得多,出了事,也有孝莊,若是孝莊不讓她去,那她便不用去,不用再猶豫不決,,只是董鄂氏——當年她們也是見過,縱使只是幾面之緣,談不上相熟,但也是認識,這些年董鄂氏雖專寵後宮見得少了,又因為孝莊不待董鄂氏,董鄂氏很少出來走動,見了也是溫溫柔柔,現在得了病,要死了,心裡複雜,她一向是討厭董鄂的。

    雁姬覺得或許她該去看一下她。

    哪怕貴為皇貴妃又如何?因為一個順治,失去了一切,也得到一切,不過是一個可憐又讓人嫉妒羨慕的女人,雁姬搖頭,還是算了,她本就和董鄂沒有什麼,只是認識,她又不喜董鄂。

    雁姬忽然皺了一下眉,她想到洛瑤,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也算是有了牽連,就算她不去看,在別人眼中,他他那府和撫遠將軍府也是一起的,和董鄂有牽扯,這般一想,雁姬又一驚,好在看孝莊的樣子倒是沒有怪罪。

    當初就不該讓洛瑤嫁過去,但是洛瑤卻和費揚古有了情,這是她最擔心的。

    雁姬就怕孝莊把不喜埋得太深,她看不到,如果是這樣,那等董鄂死後,他他那將軍府......

    「去看看吧。」孝莊說話了,她眸光一閃,銳利的光划過,突然盯著雁姬道,意味不明:「難得你還想著她,去吧,有什麼事回報給我。」

    「是。」她恭敬的伏身回答,更是心驚,肉跳,還有惶然,發寒,雁姬感覺到了,此刻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知道孝莊在想什麼?雁姬猜不到,孝莊的心思她只能猜到一些,再多的,她猜不到。

    雁姬的手握緊,背在身後,有些抖,身體緊繃著,也顫著,咬著唇,孝莊她看著她,難道真的因為董鄂氏怪罪到他他那府?片刻,雁姬才松口氣,孝莊最後那句話讓她松氣。

    有什麼回報給她?

    雁姬明白孝莊的意思。

    「下去吧。」孝莊沒等她想完,再次揮頭,懨懨的說,由著人扶著去了裡面,雁姬一個人跪著,等孝莊走後,跟著人離去,朝著董鄂氏住的宮殿去。

    去見那不久於人世讓她一度猶豫不決的如花女子。

    雁姬已經很久沒見過董鄂氏了,記憶里那個女子漸漸淡去,無論是最初還是在女子成為專寵後宮的皇貴妃後明媚高貴婉約的樣子都淡去,變成眼前臥在床間,靠在順治懷裡,臉色蒼白,一身病態贏弱得弱不禁風削瘦美麗婉約的女子。

    才多久?

    曾經明媚婉約的容顏竟變成如今的蒼白!

    雁姬在經過通報後見到了董鄂氏,還有順治。

    她請安行禮後,站在一邊,低頭恭敬的站著,只是抬頭的一瞬間看到這樣董鄂心中有些不相信,時間就像一把刀,可以改變一切,一場病竟就這樣毀掉了眼前這個得到了帝王寵愛的婉約女子!

    病去如抽絲,真的抽了絲嗎?

    雁姬差一點沒有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原來美麗的董鄂氏,如果不是這裡是董鄂氏的寢殿,不是那眼中同樣的溫柔,不是有順治在,她一定認不出。

    雁姬愕然了好一會。

    不是說董鄂的病好了些了嗎?怎麼還是這樣?那她病著時,會是怎樣?

    不敢相像,雁姬不知道該怎麼說。

    同樣的順治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和董鄂一樣,臉色不好,蒼白,難看,緊抿著唇,神情嚴肅,原來的他有些胖,圓潤,如今都瘦了,整個人瘦了許多。

    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深沈莫測,瘦下來的順治有味道帥了不少。

    看樣子他很擔心董鄂,是真的寵愛董鄂。

    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當初是怎麼在一起,中間又有什麼,是不是真愛,至少,順治還是真心寵董鄂,擔心她的,只是想到靜妃,搏果爾,因為他們的愛情,真愛犧牲的人,後宮那些女子,雁姬說不出什麼,董鄂和順治兩個她終究還是喜歡不起來,隱隱討厭,希望他們是真愛,不然那些去了的人真是白去了。

    對與錯已無法說,她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弄清楚了什麼也做不了,董鄂和順治都將去了,兩人現在的樣子,也算是報應了。

    特別是兩人的愛子剛被立為皇儲就去了,也是因為此加上宮里各處后妃的嫉妒,董鄂才病了,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對錯,終有判。

    順治和董鄂都看著雁姬。

    裡面沒有人,就他們三個,宮女太監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在,房間很安靜,靜靜的,落針可聞,只有呼吸聲起伏。

    雁姬低頭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已寫完,咱慢慢更,嘿嘿,整理TXT文檔,開定制了,結局還有幾章,沒幾天了,那啥,親們支持下,買下定制吧,還有開了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不虐,穿成炮灰女沈流去後試圖改變命運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與方少陵糾纏最後一生一世的故事。

    希望親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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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進宮
    宮里就是這般。

    「雁姬?他他那府?你來了?」董鄂沒讓雁姬等多久就伸出手,看著雁姬,見狀,雁姬馬上上前握住董鄂的手,順治也看過來,看著雁姬,皺著眉頭。

    雁姬睥一眼,就低頭,手被董鄂反握著,有些緊,抽不出來。

    「他他那府的?努達海的福晉?」順治看著雁姬忽然開口。

    「是的,皇上。」雁姬馬上恭敬的回答。

    「哦——」順治盯著雁姬,看了一會:「是你自己來的?」

    「是。」雁姬道。

    董鄂在順治問雁姬話時沒有開口,靠在床頭,看著他們。

    「還算有心,你這份心朕記住了,記在心裡,好好在這裡陪皇貴妃說說話,皇貴妃在朕面前可不止一次提到你。」順治眸中閃過什麼,沈著臉對雁姬吩咐完,沈著的臉轉向董鄂,不過在轉向董鄂後,臉色緩了下來,眸光變得寵愛而溫柔,聲音也是:「難得她有這份心來看你,如今——也就她一個,往日里來的都是一些牆頭草,看什麼是什麼,讓這個他他那福晉在這裡陪你聊一下天,別想太多,多說說話,朕去處理一點事,等下回來陪你?」

    「好。」董鄂看著順治,含情脈脈,溫柔如水,聞言很乖順的點頭。

    「好,等著朕,宛如。」順治又交待了一句,回頭,對著雁姬:「好好陪著皇貴妃。」隨口問了一下胖大海和新月,雁姬照常回答,順治聽後,離開。

    雁姬恭送了順治,仍然低頭,恭敬的站在董鄂面前。

    順治走了,壓力沒那麼大,雁姬心裡松一口氣,但是——她希望走的是她,面對董鄂,她不想單獨面對她,她本就不喜歡她,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本來以為來請了安就可以走的,見到什麼回報給孝莊就是,哪知道董鄂氏竟在順治面前提起她,還不止一次,不知道董鄂提自己幹甚麼。

    不知道董鄂想什麼,而順治還讓她留下來陪董鄂說話,順治走後,雁姬不說話,董鄂也不說話。

    兩個人握著手,有些怪異,雁姬隔了半晌,感到手一緊,董鄂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收緊,不知道為什麼,她不由抬頭:「皇貴妃——」這才發現董鄂臉色不好,雁姬臉色一變,心一驚,就要叫人。

    「不用,沒事,你別急。」董鄂見狀倒是扯出一抹笑,蒼白難看的對雁姬笑笑道,拽著雁姬的手,靠在床頭,閉了閉眼,又撐開,像是壓抑什麼一樣,片刻,睜開眼,神態好了些,不像剛剛,似乎剛剛的不好已經過去,她還是握著雁姬的手:「坐吧,別拘束,我們算起來也是親戚。」

    她笑了笑:「你們家的洛瑤嫁給了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媳,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

    「......」雁姬也跟著笑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聽著,心裡隱隱感覺到她想說什麼。

    「我那個弟弟很優秀,你放心,雁姬,他會好好照顧洛瑤的,我吩咐過他,你不用擔心,你能來給我請安,我很高興,這些時日,很少有人來這裡,她們一個個都有事,來不了,也不願來,我會給皇上好好說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一會,董鄂氏突然閉上嘴,不再說,怔怔的不知道想什麼,神情慘淡。

    「我撐不了多久了,我知道,雁姬,放心,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太后不會對你們,不會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我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董鄂倏的又說,神情變得淒涼,傷心,難過。

    「搏果爾!」她張著嘴,似乎叫了搏果爾,又似乎沒有,怔仲的,愣神,陷到了莫明的情緒里。

    再然後,沒有了,雁姬離開了,董鄂說的話在雁姬心裡回蕩了很久。

    回到府里,沒有過多久,上面的旨意就下了,新月進宮待嫁。

    雁姬離開董鄂氏那裡後就把見到的看到的她和董鄂氏的談話一並告訴給等在外面給她帶路的孝莊身邊的嬤嬤聽,而後回府,心裡提著,不知道孝莊聽完後會怎麼想,會如何做?

    只能等著,擔著心等,什麼也做不了,叫所有人小心謹慎。

    府里的人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前段時間董鄂氏病重引起的影響還在,心還提著,聽到雁姬的話,小心著,雁姬叫人看著,洛珊洛琳洛瑤那邊,雁姬也下去了信。

    不容有錯。

    新月那裡,雁姬親自去通知的她,剛說完,上面的旨意就來了,胖大海驥遠他們都知道了,知道新月將進宮備嫁,都沒說什麼,只是來向新月告別,送別新月。

    就雁姬還有儀芳等在裡面,塞雅有了喜,不方便在這,怕有個意外,新月這個人一向......

    新月從頭到尾就盯著胖大海,聽到旨意後整個人就變了,慘白,難看,揪著胖大海,胖大海走哪她看哪,圓潤了不少的身體顫抖著,可憐又無助,傷心痛苦:「不——」

    她一直心郁結,身體病了,起不來,沒有力氣,沒有精神,還沒有來得及進宮向皇上,向太后說清楚,沒有見到皓禎,說服他一起去宮里。

    她不想嫁給皓禎,她想嫁的是努達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要給皇上說清楚,她要嫁給努達海,就是不能,她也要陪著努達海,哪裡也不去,遠遠的陪著,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沒有都無所謂,她都不在乎,只在乎努達海。

    她只要努達海啊,她不要進宮,不要!她要留在這,留在努達海身邊,進了宮就要嫁給皓禎,她不願意,努達海,他應該知道的,她不想離開他,也離不開他的啊。

    離開了他,她會死的,窒息而死。

    「努達海——」新月看著胖大海朝外面走不看她不管她的身影咬著唇傷心的叫著,他真的不管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卻拒絕她,不管不理她,也不來看她,任她怎麼做,病了也不來看她,他就這麼無情?不愛她不喜歡她了嗎?

    如今太后要她進宮,進了宮就出不來,她就要被迫嫁人了,他還是不著急不在意不在乎嗎?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這樣無情?她不明白,不懂,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會在意在乎她,喜歡她的,怎麼現在不一樣了?他變了變得好無情,好冷漠,怎麼會如此?

    新月不懂,不懂是誰改變了努達海。

    「努達海。」她又開口,努達海腳步不停,就離得遠去,新月沒有看到努達海看著她變得圓潤豐滿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皺眉眼中的厭惡,雁姬在一邊看著,事到臨頭,不能再出錯,新月想什麼,想做什麼,都不行,之前不行,現在更不行。

    她必須馬上進宮,照著上面的旨意,這一點雁姬早有預料,以新月的身份是該進宮備嫁的,進了宮,沒有在府里,出了什麼事再與府里無關,她想怎麼做什麼與府里無關,若是她還一個徑的纏著胖大海,那麼,她不會手下留情。

    雁姬不會讓他他那府有事,到時新月執迷不悟,她也要再看胖大海的態度。

    決定怎麼做,若她不那麼糾纏好好嫁給耗子,日後也不生事,那就好,想通了,跟著耗子也不錯,當然這要耗子的身份不揭穿,就是揭穿了,新月也不會有事。

    還有新月嫁給耗子後安份,怕只怕新月不會安份,新月的性子瞭解的都知道!

    這些先不說,先讓新月進宮才是。

    新月看著沈思的雁姬,她覺得只有一個人能改變胖大海,那就是雁姬,她轉向雁姬:「雁姬,為什麼?努達海他為什麼不——」她怨憤,怨恨,一臉傷心痛苦的問著雁姬,雁姬一看她就知道她想說什麼,聽得多了,知道了,懶得聽了,只要一見她這樣,雁姬便會馬上叉開話題。

    雁姬馬上說起太后,說起上面下來的旨意,叫來甘珠叫她幫新月收拾東西,不聽新月說,客氣的請宮里來傳旨的先到外面喝茶等一下,讓胖大海陪著,招待好跟來的侍從,叫外面的下人都進來替新月準備。

    快速的行動起來,叫雲娃守著新月,等收拾好,好跟著宮里來的人讓宮里來的人護送進宮去。

    雁姬忙起來,也沒空搭理新月,隨她怎麼想,雁姬懶得去理。

    宮里來的宮女也跟著一起來的人幫著收拾起來。

    「雁姬——雲娃,扶我起來,雁姬——」

    「......」

    「甘珠,雁姬,雲娃,克善,莽古泰,雁姬,努達海他——」

    「......」

    「莽古泰你看著克善,甘珠,你停下,雲娃!」

    「......」

    「甘珠,你放下,不要收拾,我不走,我——」不用雁姬說,示意,甘珠就上前打斷了新月的話,宮里的人就在旁邊,新月的聲音雖說因虛弱很輕,但若是對方聽到不好,不能節外生枝,新月被甘珠扶著,捂住嘴,另一隻手拍著新月的背,扶坐下,按著,關切小心的一遍遍關切著新月,不讓新月有機會再說話。

    「格格,別急,你的身體不好,不要急,不然,到時又不舒服了,小心點,慢點,有沒有哪裡不好?」甘珠的樣子要多關心有多關心。

    其它人沒有多想,都以為新月又不好了,圍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不說了,朝結局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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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而得意
    「格格!」「姐姐。」「格格,你怎麼了?」莽古泰,克善,雲娃,都圍上去,收拾著東西的下人和宮里來的人也圍上去。

    「沒事——」新月被甘珠捂著嘴,說不出話來,臉掙得有些紅,甘珠趕緊的低頭,湊到新月嘴邊,聽了,對圍過來的人道:「格格只是有些虛,沒事,你們別擔心,格格讓我告訴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沒事,有事,大夫就在府里,叫過來就是。」

    「真的沒事?」「格格,沒事就好。」雲娃不相信,上前兩步,擔心的看著新月,莽古泰拉著克善,站在外面。

    「姐姐,我們快點進宮去吧,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的病,以後姐姐不會有事。」克善還小,還很懵懂,他沒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對進宮的事,很高興,並不反感,他一直在宮里上學,跟著宮里的阿哥們一起,都熟悉,雖然時常被欺負,但是太后和皇上要他們進宮,姐姐生病了,他聽人說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到時姐姐又會像以前一樣,不會一臉慘白,傷心難過,只顧著望月,叫著努達海,沒時間理他了。

    她很想像以前一樣,姐姐陪著他,雖然努達海,福晉都對他和姐姐很好,他很是不捨,可是又很嫉妒,特別是努達海,姐姐心裡只有他,而且為了姐姐,他必須要捨得,等姐姐病好了,他們再回來就是。

    至於出嫁,他聽說過,懂一些,知道是姐姐要嫁給別人,嫁給那個富察皓禎,和他住在一起,他有些傷心,難過,但長大了就要成親嫁人,姐姐一直想要嫁給努達海,可是皇上太后不要姐姐嫁給努達海,要姐姐嫁給富察皓禎,他想過去求皇上太后的,可是又害怕,太后和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是不能違背的,沒有辦法了,姐姐只能嫁給富察皓禎,努達海有了妻子兒女,沒有說要娶姐姐,姐姐這麼好,努達海也與不上姐姐,富察皓禎他沒有妻子,會對姐姐好的,他若是不對姐姐好,他不會放過他,那麼等姐姐身體好了之後他們一起回來就是。

    以後要是姐姐還想嫁給努達海,以後再說。

    「克善,你——」新月聞言,聽了克善的話臉色大變,想要開口,只是甘珠捂著,又咳嗽,說著,就咳嗽起來,再說不出話。

    甘珠馬上著急的拍著新月的背,侍侯在一邊,雲娃也是:「格格。」叫一聲就衝上前,扶著新月,神情慌張擔憂,莽古泰也是,還有克善。

    「我沒事——」新月半響止住咳嗽,慘白著臉抬頭,正要說。

    「格格,我們還是進宮吧。」莽古泰忽然說。

    「對,格格,你的身體需要太醫好好看看。」「......」雲娃也是,甘珠扶著新月,沈默。

    「你們——你們——」新月像是沒有想到,沒有料到會這樣,雲娃,甘珠,連莽古泰克善都勸她一樣,睜著可憐兮兮的眼,圓潤的臉更圓,豐滿的身體搖晃。

    「東西都收拾好了,該進宮了。」而這時,宮里來的人走了過來,開口對新月他們道。

    聽著克善和新月還有雲娃莽古泰的話,雁姬便退到一邊。

    新月再是如何不想進宮,最後還是進了宮去,宮里來人持著聖旨,誰能不從?

    新月掙扎著虛弱的倒在甘珠懷裡,喘不過氣來似的不停的呼吸著,說不出話,什麼也叫不出來,掙扎也沒有力氣,縱是心裡想了千千萬,也表達不出來,帶著東西進了宮。

    離開了他他那府,真的離開。

    不會再回來府里住,因為等新月進了宮,之後便是待嫁,嫁人,嫁到和碩王府,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又是什麼情形了。

    再有什麼事,只要不涉及到他他那府,就沒關係。

    從新月進宮,這麼長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光新月她一個就挑起了很多事,胖大海和新月,更是幾番波折,如今,雁姬總算是讓新月走路了,弄走了新月。

    暫時可以無憂,當然不可以完全放下心,派出去的人還需要注意著。

    新月進了宮後府里的人都松口氣,生活更顯平靜。

    別處也沒有什麼事發生。

    而新月進了宮後的情形,她怎麼樣,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雁姬該知道的都該知道,有人隨時報告給她。

    不該說的,新月沒有機會說出口。

    新月離了府,做的事與府里無關,但怕她到處嚷著和胖大海怎麼,什麼真愛不真愛的,相屬不相屬的,胖大海沒有和她怎麼,但新月就是一個有臆想症的患者,時不時臆想一些不存在的,萬一不注意說了什麼,雁姬叫人看著她的嘴。

    她交待給了一個人,其它的,雁姬不關心。

    比如新月在宮里混得好不好,得不得各宮的喜愛,太后,皇上對她如何,雁姬不在意,也不打聽,那是新月的事,與她無關,新月是不是每天吵鬧不休,也無關。

    新月剛進了宮確實吵鬧了幾天,天天的哭,不眠不休,傷心欲絕的,堅持了幾天,身體受了寒,得了病,倒下了,最後那點力氣用完,叫不出來,吵鬧不出來,聲音也啞了,只能哼哼嘰嘰,白著臉,躺在床上,動不了。

    讓人一陣擔心,一直沒有召見她的太后,派人送了東西,皇上也是,各宮見狀也各自派人來看了她,送了東西,新月不再受冷落。

    新月不知道她進宮後的一舉一動,或者說她一直以來的一舉一動,有些被回稟給了孝莊太后,新月和胖大海之間的事孝莊倒是不知道,她也沒那麼大精力什麼都關心,事事經心,雁姬很注意不讓消息傳到外面,孝莊聽到一點,對努達海立馬沒有好的觀感,但看著雁姬,她一直喜歡雁姬懂事識趣,知分寸,守規矩,派人去查了查,查到的到現在見新月如此,倒像真是怒達海沒錯,都是新月的錯,孝莊太后也不好說什麼,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起來,發現自己之前看錯了人,看著新月,很是不喜新月起來,越看新月越不喜,不想見到她,只是新月必竟是端親王的遺孤,她對努達海的心思,沒有真出大錯,只是起了心思,其它的沒什麼,雖說這心思讓人膩歪,惡心,撫孤撫到這份到,這種醜聞該大力處置了,只不過真處置了,什麼罪,暫且不說,很好找,外面要是知道了——

    處死是最好的。

    這種事絕不能讓人知道,但看在端親王的份上倒是不好真的大力處置,孝莊很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同樣為了真愛不顧一切的人,心心相惜,病中的董鄂對新月突然關注起來,經常宣新月過去說話,孝莊聽說後,什麼也沒做,叫人備嫁,到了日期把新月嫁到和碩王府。

    新月和董鄂很談得來,董鄂的病似乎因為心情好有了起色,漸漸好了起來。

    新月在董鄂和順治的關照,在宮里慢慢站起來,不再如剛進宮那麼弱勢,孝莊什麼也不管,只叫人替新月備嫁。

    雁姬他們過後才聽說,才知道新月在宮里得了寵,克善也一樣深深得寵。

    有了專寵後宮的董鄂皇貴妃和順治撐腰,還有孝莊,沒人再小看她和克善,宮里宮外的人開始巴結她,連帶著耗子走路也帶風,與有榮焉,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都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不用說是將來新月要嫁的地方。

    他他那府撫過孤。

    尤其是在董鄂氏身體漸漸好後,各方勢力不再觀望,不再做什麼,收回了爪子,有董鄂在,順治那麼寵她,哪還有別人什麼事,新月更是享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一樣。

    和碩王爺很是春風得意,一方是因為新月,董鄂的榮寵就是新月的榮寵,只要新月和董鄂交好,現在的人誰也不知道就在不久,董鄂就會香消玉殞同樣的順治也是,他們看不到,新月這樣得寵,嫁給了皓禎,那麼和碩王府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

    還有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漸漸接受了他,和碩王爺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春風得意。

    雪如也稍稍開了顏,哪怕她不喜新月,但新月這樣受寵,對和碩王府的好處不言而豫,她只憂心,新月嫁過來後,會不會與她爭權,或者太嬌縱,到時,搶走皓禎。

    壓住白吟霜,雪如又是憂心又是擔心。

    耗子和和碩王爺一樣,春風得意,開心高興。

    只覺得他的新月是那樣好,覺得自己有眼光,覺得理當如此,新月那麼好那麼優秀,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都喜歡她才對,皇上,太后會喜歡理所當然。

    他也想到白吟霜,好久沒見到,為了娶到新月,他失去了吟霜,又難過,又心傷,還有痛苦,愧疚,新月馬上就要嫁給他,等新月過了門,就可以去接吟霜。

    阿瑪不告訴他吟霜在哪,到時會告訴他了吧?他會先跟新月說的。

    吟霜,一定要等我,還有新月,耗子默默的說著,志得意滿的耗子總算不再覺得被關在家裡難過了。

    耗子高興之下,喝多了酒,醉薰薰間覺得好像看到了他的吟霜和新月,順手拉過,就猴急的壓在身下,剝了身衣,壓下去,什麼也不管不顧,扣著對方的手,一陣快意,快活。

    等到醒來才發現,睡錯了人,睡了身邊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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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娶新月
   那丫鬟本就是雪如以前買了放在他身邊準備給他開臉的通房小妾,不過因為白吟霜的出現,後來又因為新月,一直沒有派上用場,雪如忘了,和碩王爺轉移了注意力,耗子沒有注意。

    這邊喝了酒倒是用到了。

    醉酒醒來看到赤果果的自己,再看到懷裡摟著的夢里明明是新月和吟霜赤著身體的丫鬟,耗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嚇到了,一聲尖叫,回蕩在和碩王府院子里,很響!

    他驚嚇的瞪大眼,鼻翼張開,臉色發白,繃著身體,他的新月,他的吟霜——

    被耗子甩開的丫鬟在大力下醒來,看到這樣的耗子,飛快的抱著身體,慢慢似想起來昨夜發生的,臉上發燙,發紅,通紅的,顫抖害怕,可憐兮兮的後退叫著耗子。

    也尖叫起來。

    外面的人朝這裡衝來,以為出了什麼事。

    這個丫鬟此時的樣子竟有幾分像新月和白吟霜,加上光著的身體看得耗子眼發直,要知道從白吟霜走後,他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心裡竟癢癢的,意動了。

    「皓禎,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好在,這時,雪如趕到了,從門外衝進來,撲了過來。

    「額娘——」耗子看到雪如趕緊湊過去,忘了自己沒穿衣服,暫時忘了那丫鬟,丫鬟蹲在角落,抱著身體,揪著耗子,在跟在雪如身後的人進來後尖叫。

    耗子才想起來。

    同時,雪如也看到耗子光著身體,還有那丫鬟:「皓禎,你,你和她,她——不要臉的狐狸精!」雪如臉色大變,就要朝那丫鬟撲過去,幸好耗子拉住:「額娘不關她的事,是我,我喝醉了酒——」

    耗子一陣求情,雪如依舊臉色難看,那丫鬟一直抱著身體在角落里發抖,似乎嚇以了,耗子覺得心疼,憐惜。

    雪如最後盯著那丫鬟在耗子擔心的目光下,盯了很久,想到什麼,她收回目光,沒說什麼,只讓那丫鬟今後在耗子身邊侍伺,要他好好服侍耗子,不再追究。

    那丫鬟松口氣,昏了過去,耗子擔心,又不敢過去,只盯著雪如。

    雪如冷笑,她不過是想到新月將要嫁過來,皓禎已經和那丫鬟一起,事已至此,她可憐的女兒吟霜不在,找不到,被帶走,她留下那丫鬟,給新月添賭,以為得寵就了不起?

    等吟霜回來再處置這丫鬟,最好這丫鬟把那個新月鬥倒,鬥個兩敗俱傷,讓皓禎厭惡。

    那時,她的吟霜就好了。

    與耗子相比,皓祥一家沒有受到新月半點影響,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低調的。

    他他那府里,雁姬,胖大海,驥遠也是一樣。

    並不因為新月影響什麼。

    對新月和董鄂,雁姬覺得相似的人磁場一般比較和,兩個人都一樣,對歷史瞭解的她,等待著。

    小心著,新月和董鄂走到一起,沒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掌握起來,不能再像以前,新月的嘴也不好封,幾次新月向董鄂提起她的真愛,就差說出胖大海的名,雁姬的人看著。

    如果沒有人看著,早說了,不過就是不說,也快讓人猜出來了。

    雁姬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採用老辦法,讓新月生病,想說不能說。

    新月病了,董鄂很關心,擔心,順治也是,各府各人都是。

    皓祥,多隆和雁姬他們照常進宮去看,或派人去看,新月的病不嚴重,只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折騰來折騰去的,一晃眼,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不知道新月又對董鄂說了什麼,臨到成親,順治去見了新月,又見了耗子。

    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去見了太后,不知道為了什麼和太后吵了一架,最後,順治和太后差點又反目,太后被氣到了,具體的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好像和新月有關,似乎是新月不想嫁耗子,對董鄂說了她有心上人,耗子也有心上人要董鄂成全,然後,董鄂給順治說了,才有了後來的。

    只是耗子並不如新月說的,他萬分期待娶新月,讓順治愕了,後來經過新月的說法,又有董鄂在一邊,找了太后商量,想暫緩婚事,聖旨已下,一切已定,沒有什麼可商量的,孝莊怎麼會允許,母子當然產生了爭執。

    讓太后更恨更不喜新月,還有董鄂,他們母子就是因為這兩個女的。

    對胖大海,太后更相信都是新月一個人的心思,哪怕還有懷疑,因為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這點不喜也散了。

    新月見沒辦法,找人來要求胖大海和她私下會面,有信帶給他。

    說如果見不到他,她就會要求董鄂氏幫忙。

    所謂的幫忙可想而知,到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對胖大海的心思,到那時胖大海說了說不清,對他他那府來說就是一場風暴,驥遠洛琳他們都要受影響。

    這是雁姬一直不允許發生的,新月也學會威脅了?好在她沒在直接告訴董鄂,當然她想說,不惜一切雁姬都要阻止。

    新月派來的人送來的信到了胖大海手上,胖大海臉色鐵青難看的看完後遞給了雁姬,雁姬也看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幹甚麼?好好的不好嗎?她是高高在上,高貴的格格,和碩格格,富察皓禎雖然不像話,但是也是和碩王府的貝勒,配不上新月,新月不喜歡也可以想別的,但她現在這樣——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也沒有想過和她怎麼,從來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在我眼中她就是和洛琳一樣的,我把她當成女兒一樣,誰知她竟——先前還當她是一時迷了心,以後長大就好,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到了這地步,該怎麼辦?她——哎!」

    胖大海很煩躁,生氣的來來回回的圍著屋子繞圈。

    「......」雁姬看著胖大海,真的對新月沒別的意思,只當女兒?以前可不是,只不過現在是而已。

    原小說里可是愛得要生要死的,這裡不一樣罷了。

    等胖大海圍著屋子快繞暈,雁姬開口,拉住胖大海,看著他煩躁生氣,難看鐵青的臉:「不要再繞圈子了,眼花,新月嘛,她這樣做,是很麻煩,必須盡快解決,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覺得......」雁姬更想直接做掉新月。

    如果沒人知道,不會有人發現,她可以的話,一了百了,新月太可恨了,要是新月不是在皇宮,雁姬真想親自動手。

    在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胖大海請求出戰,奔赴巫山戰場,免得新月整天惦記著,而且雁姬要一箭雙雕。

    順治同意了。

    胖大海沒有和新月私下見面,他已經厭了新月,失望透頂,本來因為新月馬上要成親讓她的病好一些沒想到她又折騰著要見胖大海,既然如此,還是繼續病著吧。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時候,新月依然病著。

    在敲羅打鼓,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從皇城到和碩王府,被甘珠和雲娃扶著拜別了順治和太后,宮里的各位,因為董鄂也不太好,便沒有出面,新月更是病著,說不得動不得,上了花驕,往和碩王府而去,嫁入和碩王府。

    和碩王府也是披燈掛彩,喜氣洋洋,敲羅打鼓的,拜堂,成親。

    滿室的紅色中,新月和耗子成了一對夫妻。

    新月成了耗子的嫡妻,嫡福晉。

    新月心裡傷得快哭出來了,眼淚就在眼晴里轉著,急切,慌亂,傷心,難過,痛苦,絕望,想動,想離開,想奔跑出去,不嫁給富察皓禎,去找努達海,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走動都不能,只能靠著雲娃和甘珠。

    耗子是滿臉的笑,得意高興,笑得眼不見眼,嘴咧得大開,雪如臉上帶著笑,心裡琢磨著,時不時盯著新月,眸光閃動,銳利冰冷,不知道想些什麼,耗子睡了的那個丫鬟站在雪如身後,臉色不好看,幽幽怨怨的揪著耗子和一身紅蓋著頭巾的新月。

    喧囂熱鬧聲音中,婚禮結束,和碩王爺也是一臉高興,大笑著,難得見他在府里這樣高興,雪如一會盯著,站在他身邊,神情不明,想說什麼又沒有。

    洞房花燭夜,新月逃不了,雲娃想對新月說什麼,主僕倆想說什麼,甘珠支走了雲娃,留下新月一個,雲娃守在外面,新月那個恨呀,咬得牙都碎了,想對甘珠說,可是甘珠不開口,又一向老實,新月弄得沒法,正要對甘珠說,耗子回洞房了。

    耗子一夜都想著洞房裡的新月,別的心思哪裡還有,恨不得快點喝完酒,趕緊插了翅膀飛回洞房,他念著,想了很久的新月是他的了,是他的福晉了。

    可是讓他為所欲為,他——太期待了。新月和白吟霜一樣,是他愛的仙子,冰清玉潔,美麗可人。

    耗子通紅著臉,快速的喝完酒,等酒宴一散就直奔洞房,什麼也不管,衝了進去,其它跟來的人被攔下,克善也是,而後差不多,離開回宮。

    耗子幾下衝到新月面前,嘿嘿笑著,見新月乖乖坐著,聽話沒動,他心裡一陣得意,暗樂,覺得新月在意他,在乎他,才會這樣乖,一定也像他一樣期待的等著。

    他迫不及待的就揭開蓋頭,下一秒,沒有準備的耗子在看到圓潤豐滿,特別是在皇宮滋潤過的新月後受打擊了,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嘿嘿嘿。。。。。。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5-12-27 00:37

新月奔戰場
    「新月,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完全和記憶中不一樣,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耗子傻愣愣的瞪著眼看著新月,說不出話來,新月和他認識的完全不同,眼前的臉,和他喜歡的不同,什麼都不同了,看著這樣的新月,耗子心裡的喜悅,歡喜,得意落下去,黯淡了,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和難過。

    新月怎麼會變成這樣?變了人一樣?

    他不明白,才多久啊,沒多久,怎麼新月就不是新月,不是他愛,喜歡,想要憐惜,奮不顧身的新月?

    新月在他眼中一直是最好的和白吟霜一樣,可現在,新月的樣子——

    他不喜歡,喜歡不上,他喜歡纖弱,惹人憐惜,楚楚動人的新月,和吟霜一樣可愛讓人愛的新月,不是現在這樣,吟霜會不會也突然變了一個樣子,不是他喜歡的?

    耗子忽然這樣想,會不會和新月一樣變胖?胖的新月也不錯,可是不是他要的。

    「......」新月見到耗子一臉失落,失望,難受,不知道他怎麼了,想說話又不能,她急著想離開,去找她的怒達海,也說不出,心裡難過,臉色變換。

    一時,明明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准新娘和准新郎都神遊物外了。

    耗子想起他的吟霜,想起曾經的新月,也想起了那個丫鬟——就是沒想眼前的新月,讓他來說沒有胃口不想碰的新月。

    新月想著胖大海,想著他在哪,她該怎麼做,她的怒達海竟因為她嫁給皓禎,傷心的請旨上戰場,怎麼可以,他不怕她擔心,傷心,難過嗎?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果然。

    新月是在出嫁前得到的消息,那一刻的震驚不用說。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努達海那麼在意她,她還以為他不在意,原來不是,他在意她,在她嫁給富察皓禎後竟忍受不住傷心,她知道他一定是為了她,不然怎麼突然就——

    她之前都沒聽說,努達海是忽然向皇上提出的,她想不到其它的。

    他既然在意她,先前還裝做不在意,拒絕她,不是因為雁姬,就是別的,他說為了她好,是怕給不了她幸福?名份,她不在意的,只要陪著他,和他一起。

    一路她都想去找他,問清楚,可是動不了,沒辦法,又有很多人看著,她已做決定了。

    她要找機會,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去找她的努達海,實在不行,去戰場找他。

    陪著他,世人容不下他們,他們同生共生就是。

    若死了,他們一起,若沒有,世人會理解原諒的,只要時間,只是機會,機會在哪裡?

    新月雖說不是耗子要的了,但他還是抱著新月上了床,壓了她。

    照他說的,新月不好看了,就好看了,他還是喜歡她的,她也是他的福晉了,又深受皇寵,他就勉為其難和她在一起,吃了後,覺得看著不好看,還是很美味的。

    有些食髓知味,耗子抱著新月壓了好久。

    直直的直來直去,新月叫了一夜。

    啞了的嗓音,嘶啞難聽,淒厲的吼了一夜,但聲音因為啞了,很小聲,聽到的人很少。

    難聽得耗子壓在新月身上皺了一夜的眉,沒有人衝進來。

    新月在叫破嗓子無論如何掙扎未果後,傷心絕望憤恨的昏迷了過去,身下更被耗子莽撞得撞出血來,撕裂開了,耗子自以為是的以為新月和他一樣激動所以造成這樣。

    新月說不了話,她的掙扎反抗,都被耗子理解成激動,眼中的淚和絕望,他可顧不到,等滿足後,也懶得打理,翻過身就睡過去,把新月一個人涼在一邊,一身的狼狽和臟污,帶著男人的味道,腥而惡心。

    好在,新月昏過去了,不知道,要是知道——

    雲娃在外面等了半天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沒有聽到新月的聲音,只聽到讓她耳紅心跳的聲音,叫上莽古泰想動手,莽古泰只聽新月和雲娃的,被人攔下,甘珠守在門外,一夜。

    另一間房裡,雪如臉色憤恨不已,又慘白的站在裡面,等著下人的回話。

    她的丈夫竟然在婚宴散了後不見了,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在一起,見過對方了?雪如不敢去算,已經太長時間,本來以為再怎麼說皓禎今天成親,他回來了,會留下來。

    會留在她房裡,到時,她服個軟,好好的說,改善一下關係,慢慢的,恢復到以前,就算恢復不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

    要不是她派了人守在那個孽種和狐狸精面前,知道他不是去了哪,她早就過去了,被休?

    她還怕什麼,現在的她就跟被休沒多大區別,雪如想到當年,也是這樣,那個翩翩出現,吸引了她丈夫的目光,勾走了他的心,她差點失寵,要不是及時有了皓禎,他在乎嫡子,她又施了手段,才有了這麼多年的寵愛,把那個狐狸精踩在腳下,還有那個孽種。

    如今,那個孽種狐狸精竟逃出了她的手掌,有了出息,她那丈夫整天不知道在哪,是不是又有了狐狸精!

    與此同時——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這一晚,白吟霜心碎成片,徹底的放棄了耗子,轉向了和碩王爺,她一早就洗了澡,泡了澡後,換了乾淨的衣服,佈置了一番,等待著。

    等和碩王爺,深夜時,和碩王爺帶著酒氣,腳步有些踉蹌的推開門回來了。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些日子,由於皓祥完全寒了心沒再關注,不知道兩人的發展,雁姬也是,雪如和耗子又沒有找到他們,別的人也沒有在意。

    這晚,喝了酒,醉過的和碩王爺一推開門,就看到白吟霜,正等著他,看到他,馬上迎上來。

    扶著他,聲音柔順,模樣也是,讓人心動,憐惜,年輕的樣子,身體,散髮出來的氣息一一勾動著他,白吟霜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致命的吸引著和碩王爺。

    此時在他的眼中,白吟霜是最美的,從未有過的美麗,頭髮,臉蛋,身體,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一顰一笑,一個動作,只頭髮絲一動就挑起他的熱力和灼熱,還有**,心裡有個野獸咆哮衝出,他再忍不住,想要佔有白吟霜,他快要爆炸了。

    **的支配下,和碩王爺再不是那個平時嚴肅的和碩王爺,而只是一個男人,被**衝昏頭的男人,撲到白吟霜身上,扯開她的衣衫,強勢佔有。

    壓在她的身上,進入,抽動,撞擊,不管不顧,遵循著**,前進,和新月不同,白吟霜不是第一次,早在耗子的調教下已適應了男人的佔有。

    雖說長時間沒有過,但和碩王爺也是花叢高手,不一會就讓白吟霜不再痛苦,又痛又爽起來,聲音叫得無比誘人和放蕩,更激起和碩王爺的**,更用力壓著白吟霜。

    白吟霜叫得更加的響,兩個人激情四射,一室春光。

    遮不住,掩不住,比起耗子年輕力壯,和碩王爺更有持久力,技巧也好,弄得白吟霜欲死欲生,差點死去,直到昏迷。

    和碩王爺依然不滿意,抱著新月,半晌才睡去。

    胖大海等新月一成親,就去了前線,驥遠,驥磊幾個也跟著去了,雁姬每天打理後院,教導驥寧,照顧老夫人和塞雅,儀芳,儀芳也是不久有了喜,洛瑤那依然沒有好消息。

    不過雖然沒好消息,日子過得還不錯,還算受寵,董鄂召見過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

    洛珊也在不久後有了好消息,然後是蘭馨。

    看來這一年會很圓滿,都要添丁。

    隨著驥寧大了,雁姬也替他擔心起來,就這個兒子最小,沒成親了,要好好的挑,閒時好好的挑,雁姬教給了驥寧很多現代的一些知識,驥寧安靜,很適合搞學問,他也喜歡讀書。

    以後肯定走考功名這條路,要不就是搞學問,反正差不多。

    雁姬決定有機會把她知道的都寫下來,也許有用,在她身上沒用,在別的人身上就可能有用。

    胖大海沒走多久,新月似乎是找到機會,逃出了和碩王府,淫奔戰場去了。

    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耗子還是很寵她的,就是新月的身體太差,時不時病,加上胖了,他不太喜歡,而且耗子那個通房丫鬟一直和新月做對,由雪如撐腰,雪如仍不喜歡新月,更是用那個丫鬟替被和碩王爺帶走的白吟霜暗裡打壓新月,新月更是鬱悶,覺得自己沒有人愛,只有努達海,得到她的天神的愛。

    新月一心想著胖大海,漸漸,耗子見新月對他愛理不理,也不關注新月,只想著他的吟霜,到底找著白吟霜,只是找不到,找自己阿瑪也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忘了更文,汗一個!


大結局(上)
    難得找到了,一問起白吟霜,得到的答案竟是跑了,不見了。

    耗子不信,依然到處找,和碩王爺沒管他,雪如想管,管不了,也擔心,白吟霜可是她的女兒,親生的女兒,她不相信白吟霜會跑,她也跟著找,耗子哪裡還有時間想新月,新月終於找到機會,跑了。

    雁姬全都知道。

    因為沒有關注和碩王爺和白吟霜具體怎麼了,有些不明白和碩王爺為什麼拒不交白吟霜,說白吟霜跑了,不過,他一直不喜歡白吟霜,也許是這樣,加上白吟霜低下的身份等等,才這樣。

    雪如擔心和耗子一起找很好理解。

    耗子這人,還真不好定論,無情有情?多情薄情?世上男人多薄情吧,也是多情也是無情。

    新月的行動,雁姬也知道,這就是她的一箭雙雕之一。

    新月嫁給耗子要是安份還好,要是不安份,那麼就徹底除了,不止她這樣想,還有要這想,她不用動手,有人會動手,新月早就踩過底線,不止是自己的心思問題。

    一個不注意就是丟了皇家臉面,有人容不得了。

    就算是遺孤也不能留,要動手了。

    之前一直忍著,這次新月出逃,再容不得,也是時候,在外面,新月出了什麼事,誰也查不到,怪不到,只能怪她自己,自己的命,自己的決定。

    另外有人想保也保不住,也來不及,想不到,很快,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新月格格這個人,或許有,也不再是原來的。

    新月是一個人跑的,莽古泰和雲娃留了下來,她誰也沒告訴,就跑了。

    她要雲娃扮成她留下,莽古泰守著克善,甘珠嘛,她帶著甘珠出的門,只不過,不久,甘珠就不見了,東躲西藏間,失散了。

    新月找了好半天,沒有找到,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找,時間太急,只得一個人朝著目標前進。

    新月並沒有逃多久,各方還沒有動手,她就一個人落在了幾個地痞手中,被賣到了青樓,任她怎麼叫喊,哭鬧都沒有用,走上了紅霓曾經的路,不管她怎麼,得到的都是嘲笑。

    和紅霓不一樣的是她的身份,不可能留在這裡,她被帶離開,最後,新月沒有死,她在人群里,見到胖大海他們凱旋而歸,就像當初她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從天而降救了她時一樣,如同天神。

    沒有新月,胖大海沒有大敗。

    只是那時的新月,淪為了街上的一個瘋顛顛痴傻的乞丐,再沒有人認出她來。

    孝莊改變了主意,看在克善的面上,新月雖不成樣,克善卻是個好的,一直沒錯過,孝莊沒有要她的命,在最後放了她。

    什麼也沒有給她,只告訴她她不再是高貴的格格,只是一個庶民,她不是不在乎?那好,那就好好的當庶民吧,以後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新月正高興,下一秒,她愣住,嚇住。

    傳話的人給了她一面鏡子,照著她的臉,她看到了裡面毀掉了面容,再不復往昔美麗,猙獰不平,醜陋不已,難看,叫人想要發瘋,惡心的臉。

    傳話的人說,這是上面的命令,這樣再不會有人認出新月,她想承認也不會有人信。

    其它人眼中,新月格格是住在和碩王爺,嫁給富察皓禎的,也是雲娃。

    孝莊同樣告訴了新月,雲娃將頂替她的身份,一輩子,享受屬於她的身份權利。

    莽古泰跟著克善。

    不會再讓新月見到,當然見到也認不出了。

    說完,傳話的人就消失了,留下新月一個。

    新月一個人愣了很久,回神瘋狂淒厲的尖叫了很久,很長的時間,瘋子一樣,跟過的人都以為她瘋上,加上她身上破爛的衣服,披頭散髮的樣子,確實像瘋子。

    尤其是恐怖的臉。

    她最後不相信,雲娃,胖大海他們會認不出她。

    她可以不要身份,雲娃,克善他們不認識她沒關係,但是,她要見胖大海。

    直到此,她還是想著胖大海。

    新月見到了胖大海,見到了雁姬,驥遠,驥磊,皓祥,多隆,也見到了雲娃,甘珠,甘珠竟然在雁姬身邊。

    是的,甘珠在新月逃出和碩王府後就找機會離開了,回到了雁姬身邊,甘珠是雁姬留在新月身邊的眼,手,新月還見到了洛琳洛珊,洛瑤,隨後的一生,她見到了所有認識的人。

    可是——就像那個傳話的人說的,沒有一個人認識她,認出她,哪怕多看她一眼,沒有,沒有。

    驥遠,雁姬他們認不出,她雖然傷心難過但還好,可是胖大海,克善,她最親最在意的兩個人都不相信她是新月,不認識她,認不出她,雲娃和莽古泰也是。

    不是雲娃,所有人都叫雲娃是新月,雲娃死了,沒有了。

    新月看著,看著所有熟悉認識的人用陌生厭惡的眼神看她,遠遠的看到她就避開,一天一天,一次又一次,她呆在京城,如所有的乞丐一樣一身臟污破爛瘋子一樣蹲在那一個個認識的人的門外,看著,守著。

    張嘴,嗓子在一次次的失聲下壞了,說出的聲音低啞,難聽,也聽不分明。

    沒有人聽得懂她說什麼,怎麼相信?

    因為吃不飽,所以,她慢慢習慣了乞丐的生活,也變得像一個真正的瘋顛顛痴傻的乞丐,數著歲月流逝。

    看著熟悉認識的人走過去,走回來,擦肩而過,過著尊貴而優越的生活,看到努達海和雁姬相扶相持一輩子,看到他們眼中的感情,對彼此的,明白自己當初的執意和痴傻,看到驥遠的幸福,洛琳的洛珊和洛瑤的,還有皓祥和蘭馨,多隆的,驥寧驥磊的,心裡羨慕,嫉妒,看到榮寵一時和董鄂皇貴妃斃,靜妃娘娘斃,然後皇上的痛苦和難過,看到皇上出家,感嘆感情的複雜難辨。

    皇上到底愛的是靜妃還是皇貴妃,死者已矣,是非恩怨,誰也說不清。

    她看到新的帝王繼位,京城的風起雲湧,還看到和碩王府的衰落,開始回想,回想曾經,當年,開始後悔,悔恨。

    想清楚當年的錯誤。

    她是大清的和碩格格,該有格格的氣度,氣質,還有氣勢。

    不該隨便對誰下跪。

    不該愛上努達海。

    不該自以為努達海愛自己,做出那一件件愚蠢的事,最後害人害已,落得這樣的下場。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可以再活一次,或者有來生,她再不要這樣。

    死前,新月覺得自己看到了牽掛了一輩子的克善,他成了京城眾女追逐的有為青年,國家棟梁,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蹲□,伸出手來輕觸自己,眼中似乎有淚,叫著她姐姐。

    長大的克善很英俊,很像阿瑪,新月眼角也划下一滴淚,望著天空飄落的雪,隆冬到來,萬物沈寂,天地一片雪白,每年這個時候,總是會凍死很多乞丐。

    以前是別人,這回是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前一生的尊貴,後一生的潦倒,新月覺得慶幸,因為潦倒,她看清了許多,明白了許多,在來生,重新來過時,她一定不再痴傻。

    她該感謝很多人,胖大海,雁姬,洛珊,太后,皇上,皇貴妃,雲娃......

    在新月逃離和碩王府後不久,整個和碩王爺傾刻間垮了,只因白吟霜有喜,和碩王爺不想再委屈她,帶著她回府,然後,向雪如表時要納白吟霜為側福晉。

    雪如聽後,覺得天崩了,地裂了,天旋地轉,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也形容不了心中的感覺,恨,怨,悲,憤,怒,絕望?都不足以形容。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都被雪如的樣子嚇到了,還沒有開口說什麼,耗子也衝了進來,他一直沒找到白吟霜,一直找著,剛在外面和那通房丫鬟玩著,聽到自己的阿瑪終於帶了白吟霜回來,只是肚子大著,沒有多想,只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的。

    新月那裡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不理他,不見他,說是病了,算了,病就病吧,養好再說,想著那一身的肉,也不喜,雖然在床上舒服,可是,看著不喜。

    吟霜回來了,想著吟霜美麗的樣子,耗子熱血沸騰。

    新月,吟霜,都在身邊,很好,還有那丫鬟。

    誰知晴天劈厲,竟然——

    他的阿瑪竟然和他的吟霜在一起?句且了,還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怎麼會?阿瑪為什麼這麼對他?還有吟霜!

    他們背叛他,他們一個是他的阿瑪,一個是他愛的人,他們竟連手背叛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有哪裡不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大結局了。



大結局(下)
    憤怒燃燒的耗子衝上去:「為什麼,你們——」他的眼都紅了,男人但凡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不紅眼,不憤怒的,理智不在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顧不上,衝著和碩王爺就撲上去,更忘了那人是他的阿瑪。

    「什麼為什麼?不孝子,住手,你想幹甚麼?」和碩王爺見狀,皺眉,繃緊了臉,心裡的愧疚在耗子瘋子一般的表現下消退,見白吟霜被嚇到,一臉蒼白,心疼的抱著她,護著,退到一邊,和耗子對峙。

    「你們,吟霜,你們——啊!」耗子更瘋了,把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的動作表情看在眼裡,撲在和碩王爺身上,動作更瘋,更狂。

    「叫你住手,你這個不孝子,住手,你!」和碩王爺眉頭皺得死緊,也怒了,開始還手。

    白吟霜蒼白著臉,躲在和碩王身後,看著耗子,眼神怨恨複雜,對耗子,她還是有情份的,必竟真的愛過,只是,他負了她,而和碩王爺,對她好,雖然也傷害過她,可是過來,卻對她很好。

    不止是愛,她很敬重和碩王爺。

    只是以前她跟過皓禎,現在又跟著皓禎的阿瑪,面對雪如福晉和皓禎的目光,她不敢,覺得不安,愧疚,難過,還有慌張,害怕。

    雪如見瞪著眼盯著白吟霜很久,瞪著她發抖,她正要撲過去,做什麼:「孽種,孽種——」見和碩王和他們真打起來了,顧不上,連忙撲過去,叫停。

    「不要再打了,冤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王爺,皓禎不要再打了,你不能納這個孽種,不能,不能,還有你——「雪如忽然指著耗子:「你這個野種,野種,都是你把這個孽種招惹回來,才這樣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是你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啊,親生女兒,她才是我們和碩王府的格格,他只是一個野種,野種!」雪如接著淒厲的叫著:「當年為了爭寵,我竟把我可憐的女兒換了出去,換回了這個野種,我一門心思養他到大,他卻給我把孽種給招惹回來了,現在——哈哈!」

    在這樣的打擊下,父女**,懷孕的情況下,雪如似乎瘋了。

    而聽到她的話,和碩王爺也瘋了:「你說什麼?」

    耗子也瘋了,雲娃知道後也瘋了,所有不知道的人都瘋了。

    白吟霜更是瘋掉,昏倒在地。

    沒有人管她,因為都回不了神,都處在雪如拋出的換子爭寵的秘密中,就算有人回神,也不會想救白吟霜,只想搶死她,就像雪如,她害然的衝向白吟霜,掐住她的脖子,就用力掐,邊掐邊瘋狂的尖叫:「孽種,孽種,都是你,毀掉了一切,當初把你抱走果然是對的,狐狸精變的,一回來就搶走一切!」

    和碩王爺還在震驚,耗子也是,沒有人去拉雪如。

    白吟霜就這樣活生生被雪如掐斷了氣,一屍兩命。

    「這樣好,孽種就不該出生。」雪如丟開手,喃喃的狀若瘋子,轉身又撲向耗子,掐住他。

    耗子不比白吟霜,回神,不由掙扎起來,想要掙扎開雪如的手,無奈雪如瘋子一般,竟把耗子掐昏了過去。

    這時和碩王爺回神,看到地上白吟霜的屍體,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他猛的走到雪如面前,伸出手就掐住她:「叫你掐,是你掐死吟霜的是嗎?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全都是因為你——」

    和碩王爺死死的掐住雪如,皓祥告訴他後,他已經有所懷疑,但是就像他說的不能相信,趕走皓祥也是為事發保留一個香火,為了保住皓祥,雖然他知道皓禎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他憤怒到極點,對唯一的兒子皓祥還是談不上非常喜歡,只是怒,恨,憤,怨,真的知道從小疼到大的嫡子是野種他還能保持理智,讓他最恨的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吟霜是他的女兒,親生女兒?皓祥那不孝子也沒說,孽種啊,該怪誰?怪他自己,阻止了皓祥的話,縱容皓禎那個野種和雪如這個賤人,愛上了自己的女兒。

    和碩王爺怒極吐血,悲,憤交加,直把雪如掐得提起來,喘不過氣,臉刷的漲紅,眼晴翻白,掙扎不休,還是不放手,再次用力,都是這個賤人和野種。

    「......」

    等皓祥,雁姬他們聽到消息,皇宮里也知道消息了,雪如和碩王爺被抓走了,和碩王爺空了。

    雲娃也被抓走,白吟霜的屍體也被帶走,什麼也沒有,整個府的下人都不見。

    雁姬看皓祥的樣子,看不出別的,皓祥也沒有做什麼,就去天牢里見了和碩王爺一面。

    據說和碩王爺已瘋了,在見到皓祥時只一個徑的吼為什麼不告訴他白吟霜是他的女兒,皓祥沒有說話,是他不讓他說的。

    對於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一段,雁姬覺得大意了,不然能阻止的,皓祥想必也是,或許還是難過,複雜的吧。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父女**有了孩子,對誰都太殘忍了,過誰也不可能算無遺漏。

    雪如換子一事不用查,真相已在眼前,雪如是主謀不用說,處死,雪如在牢中被和碩王爺在牢中掐死了,還有耗子,和碩王爺本來由於不知情不算大罪,但他掐死雪如和耗子。

    上面的決定還沒下發下來,和碩王爺自殺了,白吟霜早已死了,雲娃再沒有人見過,和碩王府里的人也沒有人見過,流放的,打散重分,那個通房丫鬟好像後來有了身孕,在生孩子時難產死了。

    空下來的和碩王爺上面並沒收回,給了皓祥。皓祥沒有搬回去住,一直空著,每年進去看看。

    董鄂氏在經歷了這些事後,身體再撐不住,病逝。

    順治似乎很傷心,封董鄂為孝獻皇后,隨後,靜妃也去了,曾經的皇后什麼也沒有,順治最後和歷史上一樣,出了家。

    這三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只是感情的事,除了當事人,別人只是猜測,說不清,但卻有皇中傳言說順治其實愛的是靜妃,有人說是愛的董鄂皇貴妃......

    順治走後,孝莊傷心了良久,清朝的千古一帝康熙繼位,開始了他輝煌的帝王生涯!祖孫倆並肩作戰,歷史番開新的一頁。

    時間又過去很多年,雁姬老了,胖大海也老了,驥遠驥磊驥寧都大了,他們的孩子也大了,驥寧成了親也有了孩子,妻子是自己選擇的,出身官家的小姐,和驥寧夫妻恩愛。

    各自也有了各自的出息,洛琳也沒有讓她失望,洛珊洛瑤也過得很不錯,孫子孫女也都是好的,雁姬很欣慰,從新月後,胖大海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再有過其它的女人。

    四姨娘和二姨娘相繼得病去世,都是安份的,雁姬厚葬了她們,沒得病前知道胖大海的心思,一心都撲在女兒孫子孫女上,不管經歷了什麼,胖大海和雁姬他們也算是相扶相持過了一生。

    雁姬的阿瑪也在前幾年去了,雁姬難過了很久,雖然她不是真的雁姬,可這麼多年下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就像自己親的阿瑪去了一樣難過,只有幾房姨娘還住在哪裡,幾人對雁姬還算不錯,雁姬也對她們不錯。

    沒有想到的是,胖大海希望的再生一個孩子。

    有了洛琳,驥遠驥寧,她已經知足了,才不像胖大海,孩子多了,人老了,不經累,帶著也不輕鬆不是?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想要?看看兒女,不,是孫子孫女都多大了,老不羞呀老不羞。

    雁姬坐在貴妃椅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遠遠的看著天邊的雲,聽著孩子的嬉笑聲,想著曾經年少,想著前世那些早就記不清的事,努力去想著。

    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是,意識也模糊起來,一下子好像回到了過去,剛剛穿越時,好像回到了前世,看到了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看到了曾經的朋友親人,看到剛穿過來時的年輕的自己,年輕的雁姬。

    年輕的二姨娘,四娘娘,烏玉,小白花,紅霓,綠雅......去的去了,留下的沒有再見過,不知道在哪裡,怎麼樣,老了,曾經的恩怨也淡了,隱約聽誰說見過,又有人說不是,白吟霜新月也都去了,哎!新月毀容成了乞丐,他們所有人竟沒認出,還是後來才看出來,那時新月已經快死了。

    兩個時空交叉相錯,在雁姬的眼前,不由的,她伸出手,似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阿曉!」有人叫她的名字,很久很多年沒有聽到過的屬於她的名字,有一個模糊讓她心疼愛過的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好像她只要伸手,就能回到現代。

    讓她好懷念,眼晴竟不由潤了潤,心裡揪著,說不出的複雜難言。

    「雁姬,雁姬。」忽然,一陣腳步聲伴著男人低沈沙啞的聲音傳來,是胖大海的聲音,胖大海,胖大海,她這樣叫了他一輩子呢。

    胖大海的聲音一下子把雁姬飄遠的思緒拉回來,模糊了心中的複雜和難言,她抬頭,眯著眼,陽光太刺眼,必須要眯著,人老了,不經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或者回去,或者去到黃泉。

    到那時,就要分開了。

    剛剛那一恍惚意識模糊間,似乎就要去了,若不是胖大海——

    剛剛她聽到的聲音好像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一輩子沒聽過,不知道他怎麼了?現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親人朋友不知道怎麼樣?剛剛好像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是不是和這裡的時間一樣?

    「你剛剛在想什麼,怎麼——」好像要消失想抓卻抓不抓的樣子,胖大海沒有說完,他有些心慌,剛剛一瞬間,他覺得他的雁姬似乎忽的就會消失不見,離開,他不允許,這麼多年都是她陪著他一路走下來,他離不開她,離不了她了,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下一輩子,他們還要在一起。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有這一輩子就足夠了!

    不,不是他貪心,下一輩子他不要雁姬再像這一輩子這麼累了,她只要好好的等他去找她,然後,他會寵她,愛她,一生一世,給她所有這一生錯過的。

    胖大海想著,蹲□,蹲在雁姬面前,忍不住伸手牽住雁姬姬的手,十指交叉,相扣在一起,注視著她漸漸老去但在他眼中依然最美的面容:「你不能丟下我,雁姬。」

    「你——」

    「我們要一起,你答應過我的。」

    「......好。」雁姬答應胖大海,那個聲音的主人,那現代的一切,被她拋開,若有緣會再見,若無緣,那麼......不止是對現代的一切,也是對如今的一切,何不許個諾。

    也許事後會回到現代,也許——

    「額娘可不能丟下我們。」「還有我們——」一邊玩的幾個孫子孫女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驥遠,驥磊,驥寧洛琳洛珊幾個元慶,傑敏,帶著圍過來,圍著雁姬大聲道。

    「額娘還那麼年輕,生日快樂,額娘。」「是啊,額娘。」「......」

    「嗯。」雁姬笑著點頭,眯著眼,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回來了,都在,真好!

    (大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完結了,哦吼吼——

    各位親麼麼,親親,嘿嘿,多的不說,感謝各位親的支持,有親們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現在,沒有親們就沒有咱。

    這文中間懶了,更得慢,加上有事,讓親們多等了。

    現在完結,親們有任何意見請提出來讓我知道,我會在下一本新文里改,不知道這個結局親們覺得滿意不,寫的時候不覺得,想早點完,現在一寫完了反而捨不得大家,捨不得意親們了,哎。/

    心酸酸。

    請大家支持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哦,講女主穿成大丫鬟里的炮灰女沈流雲後想遠離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和方少陵糾纏並一生一世的故事。

    我會好好努力,寫得精彩,親們可以先收藏養肥看,我會盡快更新的。
作者: 豬∼    時間: 2015-12-28 17:35

嗯~挺好的,冷淡的對待著,用盡手段如果不行就要和離的想法咱覺得挺不一樣的,一般都是想辦法安排小孩的未來接著和離,要不然就虐小三,看戲等等~這篇女主卻冷眼旁觀後出手想幫皓祥一把
作者: 米蟲喵    時間: 2016-3-3 02:50

淡淡的很不錯~
話說綠什麼的姨娘到底做了甚麼讓胖大海厭棄她了呢??
好好奇ㄚ好好奇~
是我漏看沒注意還是真的沒寫到?
畢竟也是分好幾天看完的~
這篇文就是新月的執念太深..
多了個穿越者~
有點劇情太過~
作者: cherryyu    時間: 2016-3-5 13:48     標題: 回應 米蟲喵 第 38 篇文章

雁姬有說紅霓不能懷孕是綠搞得,後來胖也有察覺,跑去雁那邊床運發洩抱怨只雁沒變

純穿越者真的腦袋有大洞
新月也超可怕
作者: j7a9n1e020    時間: 2016-6-20 20:52

有些地方寫的很抽象,看不太懂,不過還是很不錯看,燕姬把胖大海調教的很好,雖然還是三妻四妾的
作者: 超級比得兔    時間: 2016-8-14 12:28

其實胖大海是因為經歷了多了
發現每個人其實都會爭
然後發現只有雁姬沒有變
因為人家是正妻
對他沒有一定要有愛情的想法
在爭也沒得爭了 所以不爭
才會覺得人沒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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