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標題: [轉貼]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15     標題: 《(綜)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作者:生悲死喜【完結+番外】

文案:
藻月:雖然當過攘夷志士,踏平過海軍總部,搶過聖杯,懟過蟻王,弒過神……但我本質依然是個歲月靜好的小仙女,只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最大目標是帶領忍村群眾共同致富奔小康(*^_^*)
總部被強拆的海軍:「……」
艦隊被團滅的天人:「……」
本體被吃了的聖杯:「……」
#這年頭自稱想當普通人的都是高危系列#

【閱讀提示】
ヾ女主本質是混沌屬性,種田搞事兩開花
ゝ大女主文,主要是親情向、友情向
ゞ為了圓劇情會各種瞎扯,認真你就輸了

內容標簽: 火影 綜漫 穿越時空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藻月 ┃ 配角:一群忍者,一群海賊,一群攘夷誌士,一群獵人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種田搞事兩開花

立意: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冒險

同係列作品
【連載】《身為崽種的我無所畏懼》在戰國時代的崽種
【完結】《在高危世界活成種田文》種田搞事兩開花
【完結】《在高危世界創業奔小康》IF線

原創網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8-31 07:08 編輯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18

第一卷 進入新時代

第1章

  藻月看著眼前這堆手裡劍,想到宇智波斑臨走時說讓她先玩著來打發時間,有點懷疑她這位老父親究竟是老糊塗了還是對玩具有什麼誤解?居然讓個一歲大的小孩玩武器?也不怕出意外。

  看著自己還帶著明顯嬰兒特征肉嘟嘟的小手,藻月由衷感受到自己責任重大。

  想想這些天了解到的家庭情況……她有一個七老八十快入土的老父親,一個還在康復期重度毀容的老哥,還有一株總想拿她加餐的捕蠅草妖怪。

  原以為自己能夠再享受一次童年,結果沒想到她是要小小年紀就承擔這歲數不該有的責任。

  至於此時為什麼會這樣,大概得從五天前另一個世界說起。

  ……

  這是黑泥降下的那一晚。

  午夜的冬木,正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分,許多人都早已在床上安睡,他們並不知道,一場隱秘的戰爭正借著夜幕的遮掩在這座城市中進行著。

  而這場戰爭的結果是……

  「以令咒下令,saber,用寶具把聖杯破壞。」

  伴隨著聖杯被破壞,大量的黑泥從天而降將城鎮淹沒,剎那間,這座城市成為了人間地獄,大量建築被摧毀並陷入火海,睡夢中的人們並不知曉他們的這一覺便是長眠。

  森藻月覺得自己好像是夢魘了,意識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一團粘稠的黑色物質包裹著,盡管掙扎著想要醒來,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身體也動彈不得。

  朦朧中,森藻月耳邊聽到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似乎有很多人在進行討論。

  好吵,是家裡來客人了嗎?

  森藻月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作為生活在冬木市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同樣也沒逃過這場災難,和那些在睡夢中死去人們一樣,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她在轉生過程裡似乎出了點意外。

  ……

  經過漫長的對抗,森藻月的意識終於掙脫束縛奪回對身體的控制,然而當她驟然睜開眼睛之際,進入視線的並非是自己臥室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團團光?

  准確的說其實光團裡還有尊人形,穿著大概是阿三家風格的華麗服裝,頭上戴有金冠,身上佩戴著大量精美的首飾,只是臉部都覆蓋著一層柔光,讓人看不清樣子。這樣的存在,在短暫的錯愕後,森藻月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神明。

  森藻月五歲的時候因為父親工作調動的關系,一家三口從種花家搬到日本冬木,再不濟也應該夢的是陰曹地府吧?怎麼夢到去阿三家那邊了?

  然後再接著,森藻月發現她腳下的也並非是土地,她和眼前的那些光團都是懸浮在一片廣闊無邊的海面上。不過,為什麼她的腳會變得這麼黑!!!

  這早已超出了膚色的範圍,根本就是一團純粹的黑色,森藻月頓時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的茫然,轉為立馬尋求確認的,將雙手舉起到自己眼前。

  緊接著她驚恐的發現,她的手也是純粹的黑色,並且從指間不時低落像是墨汁般的粘稠物質。

  森藻月嚇得趕緊搓了把手臂,然而發現覆蓋在皮膚上的黑色並非是泥漿之類東西,而是真的就是她如今身體的顏色。

  森藻月瞬間滿腦子臥槽,捏了把自己,很好!沒有感到痛,所以她果然還在做夢吧?!

  「@&*#$%+……」

  這時其中一團光中發出柔美女聲,讓正試圖樂觀自我安慰自己還在夢裡的森藻月回過神來。

  然並卵,對方的話她半句都沒聽懂,森藻月一臉懵逼,如果現在她的臉還能看見五官的話。

  大概見森藻月沒有反應,只見眼前這一團團光裡的人影之間面面相窺,並交頭接耳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盡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森藻月不知為何還是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她茫然地看著這一團團光,即便聽不懂這些疑似神明的身影交談時所用的語言,也不妨礙她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重,也大概猜想到他們議論的話題恐怕是如何處置她。

  過了一會兒,她又再次聽到剛才那道女聲。

  只見光團中的這位看不清楚面目的女神抬起了一只手,然後森藻月周圍就忽然出現四團不同顏色的能量。

  再然後,這位女神又說了一番她聽不懂的話。

  森藻月試圖猜想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很快,她就沒多余心思胡思亂想了。

  她先是突然感覺自己被水淹沒,當她著急在水中劃動四肢的時候,緊接著又突然間變成被狂風席卷。當她被風吹得暈頭轉向之際,忽然她感覺周圍在升溫,很快她發現自己置身在火中。

  烈火將她包圍,森藻月此時清醒得意識到她在被火焰燒灼,盡管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但卻發現手腳變得越來越沉重,直到無法動彈。

  森藻月才開始有所恐懼,希望能夠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可是她被固定住了,變得就像是樽陶瓷擺件一樣,只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態,眼睜睜的看著的那些光團又在嘀嘀咕咕地商量。

  沒多久,他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當中有幾個男性說了番話,然後有光落到她身上,之後又有幾個女性分別說了一大堆東西。

  沒等森藻月揣測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光又是什麼玩意,她就眼前一黑,感受到如墜深淵的失重感,然後整個人猛地乍醒過來。

  ……

  某個地下洞窟。

  宇智波斑這兩天在訓練那個叫帶土的小鬼,除了放出孢子日常盯著幾大忍村動向外,暫時無所事事的黑絕干脆數著洞窟裡那一根根看起來和蘿蔔差不多的白絕來打發時間。

  一只白絕、兩只白絕、三只白絕……咦?這只白絕怎麼發黑了?

  黑絕注意到「白蘿蔔」裡有一根外表變成了黑色,心想難道白絕還有保質期?伸手去戳了戳。

  結果看到,被它戳中的地方出現了條裂縫,並且有黑色物質掉下來。漸漸的,裂縫往四周延伸,黑色物質也開始呈大面積剝落。

  當表面由黑色物質形成的外殼掉得差不多時,黑絕發現……裡面居然是個嬰兒!!!

  黑絕懵逼了,洞窟裡的白絕實際都是千年前被輝夜姬施展無限月讀時,陷入幻覺被奪走意識的人類所轉化而成。母親那裡傳承的知識可沒告訴過它「白蘿蔔」還能變回人的啊?!

  睜眼後森藻月也同樣打量眼前這棵……額,好像因為網絡延遲只加載了一部分,所以導致顯示不完整,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的巨大捕蠅草。

  不過,一般的捕蠅草中間可不會有具人類的軀干,更不會長得這麼大。

  森藻月第一反應是難道她的夢還沒醒來,可當她想捏一把自己時,抬起手卻突然發現,這是雙嬰兒的手。在錯愕了幾秒後,森藻月終於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喊了出聲。

  黑絕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間,眼前的嬰兒就大聲哭喊起來。

  嬰兒響亮而刺耳的哭聲讓黑絕虎軀一震,回過神後面對這麼個意料之外突然出現的小東西,黑絕完全是手足無措,整棵捕蠅草像是打台風一樣在原地瘋狂眼光。

  森藻月此時心裡全是臥槽,她已經沒法再自欺欺人了,現在這種情況,毫無疑問她是穿越成個嬰兒了!

  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准確點說,她是什麼時候掛掉的?!

  因為看時下熱門的網絡小說,穿越者十個有九個生前都是被貨車撞死,剩下的一個不是被妹砍就是歹徒誤殺……總而言之,就是花式意外死亡後被神明送到另一個世界獲得新生作為補救。

  噫!說起神明……所以之前看到的那些光團果然是真的神明吧?!!

  森藻月接受能力很強,某方面而言她有時候心大的有些沒心沒肺。

  意識到自己穿越後,考慮到大部分作品中穿越都是單程票不可逆,她很快就拋棄了尋找回去的方法。就算真能回去,也不是現在還只是嬰兒的她能辦到的,而且她記得她最後是躺在床上睡覺。那定是在她入睡後發生了什麼事故,譬如煤氣爆炸之類的讓她在睡夢中死去。

  如果是煤氣爆炸,那她的家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森藻月不再細想,相比起對已經難以回到的那個世界念念不忘,還不如盡快適應如今新的身體還有了解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她看回眼前那顆巨型捕蠅草,在她猜測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妖怪時,森藻月突然發現,這棵捕蠅草正散發出極大的惡意。

  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把森藻月盯得毛骨悚然,她毫不懷疑這東西是想殺了她。

  她現在只是個大概會爬的嬰兒,如果這妖怪真想要殺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黑絕在一番手忙腳亂後,面對眼前哇哇大哭的嬰兒,頓時陰暗地想:不如趁斑不在,趕緊處理了這只小東西。

  於是看森藻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善,在森藻月懷疑自己可能要成為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穿越者時,宇智波斑回來了。

  宇智波斑聽到嬰兒的哭聲,這位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那歲月滄桑的臉上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黑絕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讓它去搜集情報結果還順手帶個嬰兒回來?

  此時的斑身上已經全然看不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對月之眼計劃的強大執念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步入墳墓。

  「斑斑!斑斑!」黑絕竄到宇智波斑面前,用誇張的音調報告道,「白絕裡種出只嬰兒了!!!」

  ……

  與此同時,乳海。

  這裡是印度至高神之一的毗濕奴居住的神域。

  數天前,一個來自異界的不速之客掉進了乳海裡。

  它在到來的同時身上還帶有大量黑泥,這些黑泥是由此世之惡凝結成的實體,在掉進海中後便迅速的擴散並污染神域。

  為了這個世界的安穩,諸神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黑泥是此世之惡,只要世間上有黑暗和邪念,它就會源源不斷的增加,沒有任何東西能真正裝載住它。經過一輪嘗試,無論是保護神毗濕奴還是創造神梵天都對此束手無策。

  最後,毀滅神濕婆的妻子帕爾瓦蒂女神想到了一個辦法,女神決定把黑泥作為材料,再佐以構成世間萬物五種元素空風水火地賦予其形體,使其不再是無形不受控制之物。

  從此,這團黑泥有了一具人形的軀殼。但由於構成它身軀的主要材料是黑泥,所以即使有了形體,它仍然是極致邪惡的存在。

  如果留在這個已經完整的世界,會使得構成世界的能量平衡打破,導致世界走向毀滅。

  諸神為如何安置這個存在而再次煩惱起來。

  此時梵天說:「彼方有個世界,尚未建造完整之際,因為創世神無法抑制自身對力量的追求走向墮落,最終被自己的孩子封印起來,所以創世被擱置了。」

  其余的神明紛紛會意。

  於是三位至高神賜福於這剛獲新生的混沌存在,讓它獲得自身那純粹的邪惡陰性力量截然相反的至陽至剛之力,接著塑造它的女神帕爾瓦蒂又賜福了它世間一切美德。

  這麼一來,它就擁有了壓制此世之惡的理智,然後它被投入到那個未完整的世界。


第2章

  「這嬰兒怎麼回事?」

  宇智波斑看著眼前這個大概一歲大的嬰兒,向黑絕問道。

  黑絕舉著森藻月,像是在展示一只稀奇的動物般將她往宇智波斑面前湊去,還前後都轉過來一遍給斑看清楚,然後無辜地表示:「斑斑!這可是從白絕裡面長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是我從哪裡撿回來的!」

  聽黑絕這麼說後,斑稍微提起了點精神打量它手裡的嬰兒,在他後方跟著回來的宇智波帶土也忍不住好奇地瞄過來。

  森藻月看著眼前這個好像隨時會掛的老人,意識到對方大概就是自己能否繼續生存下去的關鍵,立馬做出乖巧的樣子。

  不過當她對上這個老人的眼睛時,就愣住了,因為那眼睛看起來實在太奇特了,瞳孔有著一圈一圈的花紋,感覺就是一些奇幻作品裡才會有的眼睛。

  沒等森藻月反應過來,她發現周圍的景像突然變了。

  四周黑乎乎除她外不見任何人。

  森藻月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好,滿心都是:臥槽!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種現像只持續了幾秒,突然間一恍神,森藻月發現她還是在原來的洞窟裡,倒映在她眼中的仍然是那有著一圈一圈花紋的紫色眼睛。

  斑的神情終於變得稍微慎重起來,他原本以為黑絕是怕被自己責罵,所以撒謊把它順手捎回來的嬰兒說成是從白絕裡長出來的。

  然而剛才用輪回眼進入這個嬰兒的精神空間進行查看時,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外別無他物。

  這顯然不是正常現像。

  就算是才一歲大的嬰兒,也不應該對這世界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再看回這個嬰兒,雖然還小,但五官還是能明顯看出宇智波一族的影子。

  黑絕見宇智波斑沉默不語,這棵捕蠅草搖擺著葉片,歡快道:「斑斑,如果嫌麻煩的話人家幫你處理掉吧∼」

  「等等。」宇智波斑制止了黑絕要把嬰兒拿走的舉動,他往洞窟裡走去,不久後,拿來一支針筒,從森藻月手臂上抽了半管血。

  黑絕見此,看來一時半會兒不能動這小鬼了。在宇智波斑回洞窟裡的實驗室後,黑絕就用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審視著森藻月。

  它剛才可是對這小鬼毫不掩飾地暴露過惡意和殺氣,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回來,現在這小鬼早就世上無痕跡了。

  就是不知道這嬰兒有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命懸一刻呢?如果,她已經能記事的話……黑絕愉快的決定那還是找機會把她處理掉好了。

  森藻月察覺到黑絕正在用不算友善的目光審視著她,似乎是在看她是否記得剛才的事。

  如果暴露出自己其實已經能記事思考,所以只能放空大腦,努力裝出一副自己剛誕生不久還懵懂無知的樣子。

  黑絕觀察了一陣,見這嬰兒雙眼空洞無神,雖然對周圍有反應,但神情木愣呆滯。

  嘻嘻,算她走運,黑絕有些遺憾地想道,然後就把森藻月塞給了帶土。

  拋下一句「人家去給斑斑幫忙,這個小鬼就交由你負責啦∼」,就鑽進地裡轉眼不見蹤影。

  森藻月:「……」

  噫!看來蒙混過去了。

  危機暫時解除,稍微松了口氣的森藻月隨之抬頭不動聲色地打量現在接手她的人。

  從體型來看對方大概年約十二三歲,不知為何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只露出右邊的眼睛和嘴巴,可能是什麼事故導致毀容了。

  而宇智波帶土在懵了兩秒後,回過神來意識到黑絕把照顧小孩的麻煩事塞給了他。

  帶土嘴角抽了抽,想把事情推回給黑絕已經晚了,那家伙已經打著工作的名義溜掉,只好認命的接受現實,順便低頭看了眼嬰兒的模樣。

  然後視線就剛好和此時正在打量他的森藻月的對上。

  森藻月被少年的突然低頭給嚇一跳,趕緊又放空大腦裝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但森藻月不知道的是,因為她如今這副身體實際是用黑泥捏成的,即使三相神賜予她神性中和了黑泥負面影響,可有時候不免還是會流露出幾分魔性。

  所以帶土低頭時看到的是,嬰兒睜著一雙漆黑無光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他有種錯覺好像手裡抱著的不是活人而是個人偶,而且和那雙眼睛對視久了心裡有點毛毛的。

  於是在和森藻月面面相窺不到一分鐘,帶土就果斷移開視線。

  不過話說回頭,這小鬼到底要怎麼辦啊?雖然忍村裡也不乏嬰幼兒,但宇智波帶土是獨子,父母在執行任務中犧牲後他一直都是和奶奶兩人生活,完全沒有過照顧弟妹的經驗。

  糾結片刻後,宇智波帶土突然想起這嬰兒還沒有衣物,現在她身上掛著的是層白色半透明的膜,大概是白絕殘存的細胞組織。只好認命的打算先帶她去找衣物。帶土故意作出凶惡的樣子,也不管手裡的嬰兒是否能聽懂,色厲內荏的警告道:「你千萬別尿我身上啊!」

  森藻月在心裡頭翻了個白眼,暗道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宇智波帶土說完後,瞪著森藻月看了一會兒,面對嬰兒異常的乖巧安靜,又漸漸的慫了。

  雖然他沒帶過小孩,但忍者學校裡不乏有同學家裡是有弟妹的,平時經常會聽到他們抱怨家裡的弟妹太過淘氣,還有莫名其妙的哭鬧。

  所以這麼乖好像不太正常啊……不過很快,帶土就覺得既然是從白絕裡長出來的,有些特別也很正常。

  自覺找到原因的帶土就把心裡那點的違和感給拋之腦後了,轉而回到當下照顧小孩的事上。

  他其實也不是特別期待有個弟妹讓他享受一下作為哥哥被崇拜啦,但如果真有個可愛聽話的妹妹,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抱著這樣的想法,宇智波帶土心情雀躍地去翻找適合給嬰兒穿的衣物。

  帶土少年的一系列心理活動森藻月並不知道,也懶得關注,主要是因為帶土臉上纏著繃帶沒法觀察表情,所以干脆就算了,她現在在觀察這個洞窟裡的環境。

  在洞壁和頂部被樹根掛著的一個個白蘿蔔似的東西,應該就是剛才那顆捕蠅草所說的「白絕」了。

  這玩意乍眼一看像蘿蔔,但仔細看就發現它們其實是人形的,發現這點後森藻月再看回這些「白蘿蔔」時就感覺很獵奇並且看久了有點掉SAN。想到自己就是從這東西裡長出來的,森藻月不禁內心微妙。

  看來她穿越到一個很玄幻的世界,不能把以前的普通人常識套到這裡。她現在種族還是不是人類都不好說了。

  因為此前沒誰會預計到會多出個嬰兒,所以帶土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衣物,最後只好先用件鬥篷將就著把森藻月裹起來。

  他想或許下次見到黑絕時應該讓黑絕帶回點女孩子穿的衣服。

  暫且把森藻月身上的白絕細胞組織粘膜洗干淨,又給她用鬥篷包裹好後,宇智波帶土又一下子變得無所事事。

  如果是平時的話他肯定會逗這嬰兒來打發時間,但想到那盯久了就讓人慎得慌的眼睛,宇智波帶土選擇自娛自樂。

  被擱置在一旁森藻月也樂得清閑,可以不用總繃緊神經。

  在一大一小各自發呆的時候,忽然,洞窟深處的實驗室裡傳出一連串的響動。

  原本已經接近行屍走肉的宇智波斑此時正詫異地看著化驗結果,通過對那個嬰兒的血液進行化驗分析後發現,這個從白絕裡長出來的小孩居然是和千手柱間有親緣關系?

  再結合那明顯宇智波一族風格的長相,斑又趕緊將血液樣本和宇智波的做化驗對比。

  和他猜測的一樣,果然,這個嬰兒不止和千手柱間存在親緣關系,擁有木遁細胞,還有著宇智波的血統。

  這就算了,關鍵是這份宇智波血統居然是源於他的!

  也就是從生物遺傳角度來看,這個嬰兒是他和千手柱間的後代。這說法真夠刺激的,然而面對板上釘釘的結果,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不得不接受他這個驚人的現實,開始猜測是不是黑絕背著他做實驗。


第3章

  留意到宇智波帶土正往實驗室走來,宇智波斑將結果紙隨手放在其他資料底下。

  然後看向門口,就見到帶土在探頭探腦的想往這裡面張望,大概好奇剛才的動靜是怎麼回事。當然,他沒忘記帶上目前還是嬰兒的森藻月,只是果然不能太指望一個沒帶過弟妹的少年能以正確姿勢帶小孩子,帶土是直接把森藻月夾在胳膊底下帶過來的。

  森藻月在對方沒注意自己時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就算她人小沒什麼重量,這手臂還是擱得她胃不舒服。

  「有什麼事?」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帶土,斑開口問道。

  帶土抓了抓頭發,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地咧嘴笑著說:「剛才聽到裡面好像撞掉東西嘛,擔心你老人家不小心摔倒什麼的。」

  斑對此不予置否,就當作沒看出帶土那點小心思。

  盡管他對這小鬼有救命之恩,但宇智波帶土並沒有因此就對他感激涕零、鞠躬盡瘁。

  此時仍然對木葉抱有極大好感和期望的帶土,對於斑說的大多數事情包括「月之眼」計劃,一直都是表面上在聽,實際左耳進右耳出,沒當一回事,而且還防備著斑怕他對木葉不利。

  嘁!想到這裡斑就有些不屑。

  不過他不急,因為他知道這小鬼一廂情願的天真遲早會被現實粉碎,相比之下……斑看向森藻月。

  他沒解釋剛才的動靜,只是向帶土問起:「這個孩子有沒有異常?」

  宇智波帶土覺得斑有事隱瞞,不過他還不想和斑牽扯太深,所以沒多問。

  看到斑注視著藻月並且問起她的事,帶土將藻月舉到斑面前,如實反饋道:「沒什麼啊,就看起來呆呆的,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很乖。」

  在帶土少年眼中看來,雖然藻月給人感覺詭異了點,但無疑十分聽話乖巧。印像中族地裡見過的和她同年齡小孩子,都還只會流口水玩泥巴,而且一言不合就發出魔音貫耳的大哭聲,簡直讓人退避三尺,因此他對省心的藻月十分滿意。

  只是對於有過弟弟的斑而言,一聽帶土的描述就覺得不大正常。他皺了皺眉,關於泉奈剛出生時的久遠記憶漸漸浮現到腦海中。

  斑還記得泉奈剛出生時,盡管同樣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可當他走近時,許是血緣關系帶來的天然親近感,這個小團子無意識地咧開嘴露出笑容並且伸出手臂仿佛想要抱抱。

  想到當時的畫面,斑不禁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心頭變得柔軟。

  不過斑很快就回過神來,將藻月放到椅子上,並端詳起來。

  確實,和普通嬰兒相比這個孩子顯得太安靜了。如果不是確定有體溫心跳證明是活著的,那雙空洞的眼睛和幾乎沒有變化的神情,不知情的情況下估計會以為這是具人偶。

  考慮到她誕生方式的特殊性,毫無疑問不能把她當普通嬰兒看待,所以與常人不同的反應倒也合理。想到這裡,斑就打算先給她起個名字,但不是大名,只是乳名而已。

  事實上宇智波斑還沒考慮好該怎麼安排這個嬰兒。

  如果只是有宇智波血統的話倒容易決定,等她再過兩年大點能記事了,就告訴她「月之眼」計劃,說服她讓她參與進來。

  可是她偏偏同時還是千手柱間的孩子,斑就不得不需要多一方面考慮了——如果千手柱間還在世的話,恐怕是希望這孩子回到木葉繼承火的意志吧……

  即便曾經有著共同理想的摯友,最終仍然不可避免由於理念衝突而走向決裂,導致斑選擇假死離開村子,但宇智波斑從來沒怪過千手柱間。

  他尊重摯友的意願,雖然分歧讓他們從此各走一方,但如果能輕易說服的話就不是千手柱間了,柱間對於自身的道路一直都很堅定,不過他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就是了。只是這個小孩牽扯到雙方,所以他也就不能是自己單方面決定她的未來,哪怕他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斑經過一番考量,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她能記事後將他和千手柱間雙方的事都完整告訴她,到時候讓她自行選擇是回去木葉還是在參與「月之眼」計劃。

  如果這孩子性格像柱間的話,估計也是無法接受「月之眼」計劃,斑對此已經有心理准備。

  宇智波斑在對著森藻月思考這些的時候,殊不知他的沉默和不時晦澀難懂的神色讓森藻月內心越發忐忑不安。

  在她以為這位氣場強大的老人家是不是看出她身上有什麼不妥的時候,就聽見對方突然開口對她說。

  「奈奈,你暫時就叫奈奈好了。」

  ??

  所以敢情你老人家剛才沉默這麼久原來是在思考給她起名?

  藻月眨了眨眼睛,其實她更加想用回自己的名字,因為「奈奈」這名字有點爛大街。可惜她給自己搞了個剛誕生還不明事理的人設,所以現在也沒法提意見了,只能給面子的對於老人家的話做出點反應。

  斑看見眼前原本眼神空洞的小孩,在聽到他剛才給她取的名字後,眼裡有了點神采,好像是對他的話有所反應。

  這位本來內心已經變得麻木死寂的老人,此時心中,終於泛起一絲漣漪,有了那麼點對血脈後代的動容,臉上難得閃現出慈祥的色彩,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

  至於一旁的帶土,在聽到斑取的名字後,心裡就有點微妙了。

  他記得這個宇智波前族長曾經有個弟弟叫泉奈,族裡一直有傳言,宇智波斑為了獲得永恆萬花筒而殺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嘖!帶土努努嘴,鬼知道「奈奈」這個名字和泉奈是不是存在什麼關聯。

  大概是出於一時良心發現的贖罪心理吧,帶土心裡冷笑地想道。雖然斑對於泉奈的死給出過另一個版本的說法,但宇智波帶土對其中的真實性是報以懷疑態度為主。

  不管如何,反正「奈奈」這個小名是暫時定下了。

  而隨著不久後黑絕陸續帶回嬰幼兒相關的物品,養小孩這事很快就踏上了正軌。

  可惜現實很快證明了,斑在帶孩子這件事上也沒靠譜到哪去。

  ……

  一歲大的嬰兒,在骨骼發育方面,通常已經具備站立行走的能力。

  穿越後的第三天,配合著帶土少年的話嘮,森藻月開始漸漸活躍起來,並且嘗試下地行走。

  觀察了幾天形勢後,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洞窟裡除了那只神出鬼沒名叫黑絕的捕蠅草妖怪外,這個叫帶土的少年還有那個叫斑的老人對她都是比較友善的。

  他們幾個在這洞窟裡似乎是在進行著某項實驗研究,自己大概是他們的實驗產物,但她並非是他們原本計劃中會出現的東西,完全是個意外收獲。

  森藻月的初次下地十分順利,很快她就站穩了,只是走路還不大利索,因為剛開始學走路,缺乏鍛煉腿部肌肉力量暫時不足以支撐她長時間站立,所以她還得扶著東西走路。

  不過對於森藻月而言,想在洞窟內進行探索已經夠用了。

  森藻月開始嘗試向洞窟深處的實驗室走去。

  作為嬰幼兒的最大優勢在於,她只要別做太出格的事就不會有人覺得她抱有什麼目的,只會把她的探索當作是小孩子正常的好奇心。

  譬如在一旁看護她的帶土少年,現在就沉浸在「奈奈會走路了」的驚喜中,正興致勃勃地看她能走多遠,壓根沒打算阻攔她的行動。

  盡管沒人阻攔,但一個才剛學走的嬰兒步伐又能快到哪去。

  森藻月走了半天,也才走了一半路程都不知道有沒有。

  斑從洞窟深處出來時,就看見抿著嘴扶牆走的森藻月,那張努力保持嚴肅的包子臉,讓斑又不禁想起泉奈小時候在大人面前要強的樣子。

  然後森藻月手裡就被塞了一把苦無。

  藻月盯著苦無陷入沉默,帶土少年看樣子也很茫然。

  但他們很快就知道斑的意思了。

  只見斑握住藻月手腕,手把手的教她把苦無投擲出去。

  看著一下子沒入對面洞壁的苦無,藻月更加沉默了:「……」

  等等!她才剛會走路就打算教她怎麼投擲武器,這也未免太揠苗助長了吧?!!

  帶土顯然也這麼覺得,然而他只張口說出「才這麼小……」幾個字,就被斑一句「我五歲就已經能跟大人出任務」把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行吧,你是天才你任性。

  吊車尾帶土已經不想說話。

  森藻月先是為斑那句五歲出任務而感到震驚,她究竟是到了個什麼鬼世界啊!在無語之中不禁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新聞,一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在孩子才三四歲時就開始讓他們學才藝。

  當時看著新聞她還感慨這年頭為了贏在起跑線上還真不容易,萬萬沒想到,這輩子自己也要體驗一把家長望子成龍的感覺了。

  森藻月有點後悔自己太著急,早知道她應該再觀望幾天才對。


第4章

  以森藻月過往的認知來看,一歲的人類小崽子最多也就剛會走路,能說些詞語和簡單的短句,優秀點的大概能懂得准確表達自己的意思,但絕對不包括熟練使用武器。

  一時間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這個叫斑的老人家老糊塗了。

  事實上斑並不是老糊塗,而是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幾年了。如果不是執念和靠著外道魔像支撐,他應該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回歸黃土。

  但他還不能,在一切布置好之前他還不能死。

  斑原本計劃裡,等帶土認清木葉高層的陰暗面,擊碎他對木葉的信任,讓他喪失對木葉的期望,願意投身「月之眼」計劃後,他就可以安心赴死。

  直到帶土取得輪回眼,集齊所有尾獸後再將他復活,然後他完成「月之眼」計劃的最後一步。

  不過現在突然多了個小孩,如果奈奈也選擇加入「月之眼」計劃倒還好,死後讓帶土照顧便是。

  可如果奈奈選擇要去木葉的話,那麼如何安排她回木葉、身份背景等一系列都需要另外安排。

  其中,讓奈奈掌握一些基本的應戰技巧這是必須的。宇智波和千手的後代怎麼可以是遇到危險時只能任人魚肉的小白兔!

  所以這就是斑發現藻月能走動後就開始教她怎麼投擲苦無的緣由。

  斑本身也沒指望這麼小的孩子能掌握投擲技巧,只是想讓她熟悉一下武器,讓身體記住這種感覺罷了。有時候在危急關頭身體的本能反應會比大腦判斷更好用。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除了第一次示範用的那把苦無外,之後給藻月的都是沒開刃的苦無。

  看著藻月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手裡的苦無,斑心裡感到一絲慰藉。

  然後他開始策劃接下來幾天該做的事。前幾天派去潛伏偷聽的黑絕已經給他帶回想要的消息,霧忍那邊按捺不住了。

  當初千手柱間將尾獸分發給幾大國,讓它們形成互相牽制的局面,以維持忍者大陸的和平。

  尾獸的作用就類似於現代戰爭中的核武。雖然尾獸作為壓箱底手段,平時用不上,但如果沒有它,當國與國之間有摩擦時無疑是沒有尾獸的一方處在下風。

  可惜千手柱間算漏了幾件事,再平衡的局面也抵不過人心欲望,只要有心的話哪怕再堅固的協議都能打破。幾乎是他一死,忍界就開始亂了。在短短不到五十年間,忍界就發生三次大戰。

  而且並非所有人的體質都適合成為人力柱,事實上適合封印的體質在忍界也是很難得的,在這方面千手和漩渦格外有優勢。

  水之國那邊有六尾犀犬和三尾磯撫,但三尾磯撫卻由於一直沒找到擁有適合當人力柱體質的人選,導致這個尾獸無法用於戰場,加上因為沒有人力柱的約束和控制,所以他們還得擔心這祖宗萬一心情不好先給本國來一發尾獸玉。

  為了早日解決這隱患,霧忍開始將人力柱的人選範圍擴大到水之國以外的地方。

  然後他們就盯上了有著漩渦血統的野原琳。

  ……

  經過幾天的練習,藻月的步伐變得穩健起來,現在可以就算不扶著東西也能走上幾步。

  藻月盡管覺得斑的教育方針荒謬,但也沒消極怠工,相反她還很勤快練習,希望早點掌握投擲技巧。

  倒不是說她有多上進,只是因為她不得不懷疑,在這個洞窟中所進行的實驗項目其實是制造大量人造士兵。

  藻月自從到了這裡後,接觸到就只有斑、帶土、黑絕三個,活動範圍一直沒超出洞窟。而從洞口望出去,外面基本都是樹,好像是在深山老林裡,完全無從對比確認這個世界的大致外部環境和發展水平。

  雖然獲得信息的來源太少,但不妨礙藻月從他們的對話和態度上推測出一些事來。

  首先斑這麼理所當然的教個一歲大小孩學習使用武器本來就很不尋常,即便在藻月上輩子接觸到的影視動漫裡這種設定也是少見。

  加上斑那句五歲就出任務,讓藻月更加覺得她處在一個專門培養戰爭人才的軍事組織裡。

  恐怕這個世界並不安穩,外面大概進行著什麼戰事。

  再看回白絕那類人的外形,讓森藻月不由得想起影視作品裡那種大量生產人造人的科研組織。

  不過從白絕的外形來看,這個項目應該還不是很成功,能誕生出她這樣完整的人類形態大概算是意外之喜。

  所以,萬一她表現得不如預期,鬼知道會不會被回爐重塑。

  為了避免自己會被銷毀,藻月只能盡力表現得出色。好在這副身體也和常人不一樣,不管是自愈力、適應力還是體力等各方面都超過藻月認知中的正常人水平。

  也不知是因為神明賜福的效果,還是實驗研究出來的人造人都這麼厲害,或是兩者都有。

  總而言之藻月表現出的天份令斑十分驚喜,他本來也沒指望這麼小的孩子能這麼快掌握技巧,但這孩子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戰鬥本能,即便因為手腕力道不足投不出多遠,但經過三天練習後姿勢已經有模有樣。

  藻月的進步神速讓帶土有點懷疑人生,不得不接受天才就算在嬰兒期間也和普通人有壁的事實。

  而黑絕看來,這何止是有壁,根本是隔了條終結之谷!它忍不住又懷疑起來,這小鬼真的對自己當初想殺她一事沒有記憶嗎?

  根據自己推斷出來的信息,藻月這段時間在洞窟裡混得很舒坦,斑表面不說,但顯然對她的進步速度很滿意,帶土少年也對她很好,好像真當妹妹來照顧,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黑絕不時的試探。

  鑒於當初黑絕對她展露出的殺意,和如今各種旁敲側擊的試探,這讓藻月不得不懷疑,黑絕該不會是其他組織的臥底吧?可是它又顯然很得斑的信任,從那些半成品叫「白絕」就可以看出。

  如果這是某個組織試圖制造人造人軍隊的實驗基地的話,那麼作為間諜的黑絕,肯定不希望看到這邊的實驗太快成功。

  這麼一想後,藻月就自覺想通了。雖然她從白絕中誕生純粹意外,但在黑絕看來這事就不簡單了。

  就算是意外,不過通過分析她這個樣本,研究進度肯定會加快避免不少彎路,所以當時黑絕才想趁著斑沒發現,趕緊處理了她。

  可惜就算知道了,沒有掌握實際證據的情況下,自己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只能心裡加強對黑絕的防備,同時變得越發面癱以保證不會被看出想法。

  隨著藻月走路越發穩當,並且還能跑步了,她的活動範圍也逐漸不再只限於洞窟裡。

  有時候斑和帶土出去時也會順便帶上她。

  不過斑他們也不會離洞窟太遠,而來到外面後,藻月遺憾的發現,這個洞窟確實是隱藏在山林裡,附近都沒有村莊那些,就算能出來,她也沒法了解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

  藻月只好將了解渠道再次投向洞窟深處那個實驗室。可惜這段時間黑絕經常出現在洞窟裡,有黑絕在藻月也不敢做什麼小動作。

  她已經發現黑絕的感知非常敏銳,大概妖怪的五感都比人類發達吧,每次她稍微想走遠點或者稍微表露出一點小心思,黑絕就會突然從地下鑽出來,然後嬉皮笑臉地問她在干什麼。

  就算知道黑絕有遁地的能力,但還是有好幾次嚇得藻月差點破功。

  好不容易的等待了半個月左右,藻月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這天不知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帶土突然著急地衝去找斑,在說了些什麼後,他們三個全都離開了洞窟。

  藻月雖然想聽他們在說什麼,但黑絕在場,就算好奇她也不敢去偷聽。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三個都離開了,反正對於藻月而言是個好機會。於是趁著他們全都不在期間,藻月再次來到實驗室。

  藻月翻看起桌面上那些沒收起來的紙張。

  發現大部分都是關於「木遁」、「輪回眼」、「尾獸」之類的分析,這些她上輩子沒聽說過的字眼,估計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設定。

  藻月把內容都給大致看看,然後翻了翻桌上的紙張,希望看到有關其他東西的記載,在翻動過程中,她發現有張像是隨手塞底下的紙。

  當她抽出來時,看到這好像是份親子報告。

  再仔細一看這報告結果,藻月就整個人不好了,按這份結果的意思,那個叫斑的老人家是她親爹???!

  而她的另一個基因提供者是千手柱間……藻月默默記住這個應該是她親媽的人的名字。

  就是看起來不像女名,但考慮到上輩子也見識過有肌肉男叫xx柔,美少女叫xx強,藻月決定忽略掉這點小小的違和感。

  然後藻月又覺得千手柱間這名字好像有點眼熟,她趕緊又拿起她剛才看過的另一張紙。

  原來是那份關於木遁細胞的文件上有千手柱間的名字。

  很快,藻月就大致了解到這個叫千手柱間的人擁有一種很罕見的能力,這種能力和木遁細胞有關。

  藻月看了看牆上的鐘,考慮到她進來已經有半小時了,時間不算短,怕斑他們隨時會回來。她只好暫時放下手上的紙張,並且把桌面收拾好,從實驗室離開。


第5章

  在藻月從實驗室出來,回到她平時活動的區域後沒多久,斑他們就回來了。

  藻月瞥了眼正從外面走進來的宇智波斑等人,隨即就敏銳地察覺到,他們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平時見到她都會逗上一把的帶土少年,今天卻是一言不發,和往日的話嘮相比顯得格外的沉默,藻月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瘋狂絕望的氣息。

  以黑泥捏成的身體讓藻月對負面情緒的感知非常敏銳,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此時帶土抑制在心中的悲傷和恨意,交織在一起猶如沼澤地的淤泥,濃稠得幾乎讓人窒息。

  藻月失神片刻,這時帶土注意到好像正在等他們回來的小丫頭。

  「喲∼奈奈今天留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有沒有害怕啊?」

  盡管帶土擺出笑嘻嘻的樣子,可是藻月卻覺得他很可怕,帶土似乎把理智和情感給分裂成兩部分,一邊表面上看似還是和平時一樣沒心沒肺的笑著,另一邊內心早已被扭曲的恨意所占據。

  藻月毫不懷疑,只要有什麼觸動他內心恨意的東西,眼前的帶土就會瞬間翻臉,從笑容滿臉的少年變成一個毫無人性的瘋子。

  藻月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旁邊宇智波斑的神色,可惜依然看不出什麼。

  她只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的只是嘴角稍微彎了彎。

  本來是挺高冷的反應,但經不住當事人還是個包子臉小孩,高冷沒看出,反而讓人覺得有種反差萌。

  帶土笑著戳了戳她的臉,藻月從他手上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其實藻月也猜測過帶土在這個基地裡的身份,因為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就不像是研究者。而且從帶土平時和斑還有黑絕的對話中所透露的一些只言片語裡,藻月了解到,帶土少年不是自願留在這裡,只是似乎除了這裡他也沒別的地方能去。

  再加上他那身繃帶,和之前實驗室裡看過的那份「木遁細胞」文件,藻月忍不住的聯想到文學動漫影視裡經常出現的人體實驗。按照套路,被捉來當人體實驗對像的那些人通常都不是自願性質。

  藻月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雖然早就預想過外面不安穩,但事實真擺在自己面前時她還是不禁有些感嘆。

  可惜她現在自己都還有大把問題沒解決,別人的事只能說是愛莫能助,最多就是關注一下帶土少年的心理健康。

  ……

  那天似乎是個轉折點。

  帶土開始越來越少出現在洞窟裡,他變得和黑絕一樣神出鬼沒經常不見人,同時性情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分裂。

  藻月好幾次注意到,他經常上一刻還情緒高昂的和黑絕一唱一和開玩笑,但一不說話沉默下來時,僅剩的眼中會流露出陰鷙的目光。

  不過在那天以後,或許是帶土少年的發揮讓人滿意,洞窟裡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藻月在不知不覺間,就在這裡度過了兩年。

  在這期間,藻月除了熟練掌握忍具的使用技巧外,還學會提煉查克拉,使用一些基礎的忍術。

  當中也讓她找到兩次機會又溜進實驗室,可惜收獲不大,實驗室裡沒什麼有關外界形勢的文件,都是研究相關。

  唯一的意外收獲就是她看到關於帶土接受「木遁細胞」改造後的數據報告,讓她自覺自己當初的猜測成立。

  至於帶土少年,如今則變得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他在那一天後就戴上一個橘紅色黑條紋面具,讓藻月再也難以觀察到他的表情。

  雖然平時還是經常和她開玩笑,外出回來時會給她帶點小禮物,從表面上看倒是個合格的好哥哥,如果說話別像黑絕那麼陰陽怪氣的話。

  但藻月清楚,這孩子內心早就壞掉了。

  藻月原本以為自己或許會在洞窟裡,一直接受訓練直到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和那天帶土一樣被安排上戰場。

  然而在她穿越過來剛滿兩年不久,一天,斑忽然叫她到實驗室去。

  來到實驗室時藻月發現只有她和斑兩人。

  對於這個血緣上的父親,藻月感觀挺復雜的。

  這兩年裡斑從來沒有主動表露過自己和她的關系,斑不說,藻月干脆也假裝不知道。

  如果她只是出於實驗研究而誕生的話,恐怕對方對她也沒多少親情父愛,她也就不自作多情了。

  「奈奈,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斑示意藻月坐下後,就開始說道,「我相信你已經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這兩年斑衰老得很快,他開始變得很少外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裡,除了偶爾指導藻月時會出來。而到了最近半年,他干脆把指導的工作都交給了帶土。

  如今斑更是像是在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藻月時常懷疑,或許他哪天一閉眼就真的再也醒不來了。

  而現在聽斑的口吻,藻月覺得他似乎在交代後事。

  斑絲毫不擔心藻月理解不了,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早慧。

  他沒看藻月是什麼反應,就開始自顧自地說起當年他和千手柱間,如何從童年時志同道合,到少年時一起結束戰爭建立忍村,再到中年時雙方理念產生分歧,最終相對無言,老死不相往來。

  說到最後時斑看了眼藻月,很好,果然是他們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藻月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斑看出她有些震驚,但更多是在思考。

  於是斑又開始說起「月之眼」計劃。

  可憐藻月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弄懵了。

  她懷疑斑是不是對她的承受能力有什麼誤解,突然間砸下這麼高能的劇情。

  不止高能,而且槽點還很多。

  先不說她以為的親媽其實也是個爹的問題,關鍵是那「月之眼」計劃啊!一聽就不靠譜!

  藻月聽到「月之眼」計劃時,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滑過《拿什麼拯救你:深陷保健品騙局的老年人》、《被騙百億的警示:老年人「以房養老」理財騙局風波》、《「微傳銷」亂局:中老年人深陷其中,親友勸阻幾近反目》……這一系列的新聞標題。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18

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意見我看了

  其實這篇文一開始構思就是大女主文,主要是種田事業,沒怎麼考慮過感情線……所以,男主什麼的,先放一邊吧,寫到後面再看看誰合適

  藻月很想說,千手柱間否定「月之眼」計劃是對的。

  通過「無限月讀」控制世界上所有人,讓他們都沉浸在美好的幻境裡從而實現和平統一的世界。

  艸!怎麼看都是騙局啊!

  感謝種花家的紅色主義思想,作為一個紅旗下成長,從小接受黨的教育模式的人來說,藻月早已形成務實求真的思維方式,相比起做夢來實現世界和平,她更加相信通過一步步的建設去讓世界變得無限接近理想。

  雖然藻月很想勸說她這位老父親早日迷途知返,放棄這個不靠譜的計劃,但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勸。

  看過那些老人受騙的新聞都清楚,老人固執起來是很麻煩的,有時候他們就是寧願相信廣告宣傳也不相信子女的話,哪怕是把一系列新聞報道和有關部門的調查結果擺他們面前,他們都還是一意孤行的寧肯繼續相信外人的一家之言,而不肯接受現實真相。

  至於受害者是抱著什麼樣心理,詳細說的話大概得論文了。不過通常掉入騙局的老人都有這些共同點:子女不在身邊,缺乏家人關心。加上退休後賦閑在家,又沒有找到新的興趣愛好結識新的朋友,導致精神上孤獨空虛,所以才讓騙子有機可乘。

  再結合斑自述的經歷。

  藻月頓時有點牙疼起來,唯一的血親弟弟死了,又沒有成家立室,加上事業受挫,被族人敬畏防備變相排擠,以前能聊得來的小伙伴在轉現充後理念發生變化……

  也難怪最後會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不靠譜的計劃上。

  「奈奈。」

  斑的聲音讓藻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宇智波斑看著他叫了兩次才反應過來的藻月,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內容對於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而言太過沉重,不過他還是得現在就讓她做出選擇。

  「你接下來是打算去你父親創建的木葉,還是在這裡幫助帶土?」

  當然是去木葉啊!!!

  藻月內心第一時間回答道,就算木葉再黑也比這個計劃靠譜啊!而且這邊還有只對她充滿惡意的黑絕。

  可是看到斑那暮氣沉沉的滄桑面孔,她又突然有些不忍心開口。

  看出藻月有點欲言又止,斑對她的答案已經有所預感,他此時難得的像個慈祥的老人家般,語氣溫和地說:「沒關系,做出你想要的選擇,就算你不留下對於計劃也沒影響。」

  「……我、我想去木葉看看。」

  在短暫的猶豫後,終於,藻月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

  得到預想中的答案時,斑並沒有多少意外和失望,反而欣慰地想:這孩子性格果然是像柱間。

  斑沉默片刻,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道:「替我去叫帶土進來。」

  藻月此時心裡十分忐忑,斑這樣不做表態究竟是對她的回答滿還是不滿呢?

  斟酌一下後,藻月嘗試性地叫了聲:「爸爸?」

  「……」斑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喊自己,平時叫人看不出情緒的臉上此時居然讓藻月看出了一絲錯愕,過了半晌,他才「嗯」了一聲,然後示意藻月出去。

  過去藻月總是很敬畏這個讓人無法看出深淺的老人,可此時大概從斑軟化的態度裡感受到幾分親情,她突然覺得,如今的斑其實只是個失意孤獨的老人。

  離開實驗室後,藻月一直到洞口才見到帶土。

  帶土正背靠石壁站著,嘴上叼著根草。

  「斑叫你去找他。」

  聽到藻月的話後,帶土把草呸掉,一邊蹦噠著往裡走一邊嘴上抱怨著:「老頭又要吩咐我去干什麼啊,真是的,都多久沒放過假了。」

  藻月目送著帶土消失在通道深處後,視線轉向外面郁郁蔥蔥的樹林。

  斑在和自己單獨說了這麼多事情後,現在又找帶土,那種對方正在交代後事的感覺越發濃烈。

  「小丫頭,斑斑剛才找你說什麼了呀∼」

  正當藻月心裡油然升起一股的抑塞情緒時,黑絕突然從她眼前的地面冒出。

  經過這兩年來黑絕經常性這樣突然出沒,藻月現在已經能做到不管黑絕從哪裡突然冒出,她都不會再被嚇到。

  藻月此時冷靜地掃了眼黑絕,思索該怎麼回答。

  斑剛才單獨和她交談,應該就是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最後那部分對話。

  想了想,藻月謹慎地回道:「斑讓我潛入木葉。」

  「哦∼∼」黑絕拖長聲音,看似接受了她的說法,可是突然話鋒一轉,「咦,斑斑告訴你月之眼計劃啦?奈奈也覺得這個計劃很棒吧!」

  藻月對此的回應是習慣性面癱,露出死魚般的眼神,仿佛自己沒有思考只會聽命於人。

  黑絕看她和個人偶差不多,很快就訕訕地失去了興趣。

  「你這小鬼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帶土有趣∼」

  黑絕拋下這話便又遁地跑到不知何處,見黑絕走了,藻月才在洞口坐下,拖著下巴思索起來。

  雖然以前因為對這個世界不了解,所以推測出現的事情和實際有許多出入,但大體上她還是猜對了不少。

  譬如說那些白絕確實是打算用於戰事,帶土少年確實是撿來並接受過木遁細胞的人體實驗,這地方也確實是個軍事基地……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千手柱間居然是個這麼厲害的人物。而這個「月之眼」計劃居然這麼不靠譜。

  不過按照斑的說法,還真是兩邊都是泥潭啊,區別只在於木葉那邊如果有辦法奪得政權調整政策進行改革的話還是有救,這邊是從一開始就是個無望的騙局。

  藻月嘆了口氣,感嘆世道艱難。

  和她在實驗室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不同,帶土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了。

  然而他從實驗室出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斑死了。」

  他直接帶來了斑的死訊。

  雖然早已感覺到斑命不久矣,之前的談話是在交代後事,但沒想到轉眼間就聽到斑的死訊,對於藻月而言還是有點猝不及防。

  藻月一下子呆住了。

  裡頭很快傳出黑絕假仁假義的聲音:「斑斑啊∼你就這麼走了∼」

  「哦∼對了,要安排好你的身份。」至於帶土則語調依舊輕快,好像斑的死只是一件和吃飯睡覺差不多的尋常事,帶土嘀嘀咕咕著,「哎呀,怎麼都要死了還要我去干這麼麻煩的事,到底應該怎麼把奈奈安排進木葉呢?嗯?」

  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個基地,能夠接觸到外面的世界,藻月卻發現自己此時沒太大的興奮和期待,可能是斑的去世衝淡了驚喜。

  「帶土,我想進去看看斑。」

  「啊?他已經進棺材了啊,怎麼?你難道舍不得老頭子嗎?哇偶!想不到老頭還真養出只不是白眼狼的,他要是沒死說不定很感動呢∼」

  帶土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聽說已經入棺,本來想瞻仰遺容的藻月就放棄了這打算。

  「嘻嘻。」帶土突然捏她臉頰,「干嘛這麼舍不得啊,只要『月之眼』計劃順利,老頭還會回來。」

  臉頰被當成面團一樣揉搓的藻月:「……」

  不過從帶土這話裡頭,藻月又得到一些信息。

  之前實驗室裡斑只是給她講解了「月之眼」的大概,就是如何實現無限月讀和好處那些,後來大概見她選擇去木葉,所以斑就沒告訴她計劃實施的詳細步驟。

  現在聽帶土說斑還會回來……難道斑在假死?還是有什麼特殊的忍術能夠讓死去的人回來?不過死人復活這類法術,在許多作品裡都涉及禁忌吧?但考慮到他們本來就是個非法組織,犯不犯禁也沒差了。

  「好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先帶你去看看木葉。」

  於是藻月在這個洞窟裡度過了最後一晚,收拾東西時她才發現好像沒什麼東西需要帶上的。

  走的時候藻月兩手空空,只帶了個忍具包,裡面有把開了刃的苦無和十來個手裡劍。

  帶土依然不會照顧小孩,直接把她夾在手臂下就以極快的速度飛奔。

  風糊了藻月一臉,剛開始時藻月幾乎睜不開眼,等她逐漸適應並且習慣時,她已經能隱約望見一個位於森林盆地裡建築群。

  等帶土把她放下時藻月臉都綠了,好在早上吃得不多,不然這樣被夾著跑一路,現在保准得吐。

  她後悔沒提出自己走,反正她也掌握了忍足。

  帶土是停在建築群邊緣的一顆大樹上。

  藻月緩過勁來後,開始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真正住人的地方。不過等把這裡的建築樣式和街道場景都大致觀察一遍後,藻月覺得很失望。

  又一個猜測錯誤的地方,之前的實驗室給她帶來錯覺,讓她覺得這個世界科技應該挺發達,然而事實上,她看到的是個畫風和種花家七八十年代城鎮差不多的村子。

  「這裡就是木葉。」

  帶土少見的用正常語氣說話,面具下不知是什麼表情,藻月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惆悵。

  帶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只是短暫的惆悵了幾秒,轉眼又回到歡快的調子。

  「奈奈醬∼接下來讓大哥哥給你好好介紹一下這裡吧∼」

  一說完,他又拎起藻月。

  藻月那句「我自己走」還沒說出口,她就發現自己上天了。


第7章

  這也是藻月頭一次見識到帶土少年的能力。

  從所見到的情況來看,這個能力好像是能夠在虛實兩個空間轉換。看帶土這麼大膽地帶著她光明正大出現在木葉上空,可以推斷出他們處在異空間時,現實空間裡的人難以察覺。

  而且藻月還注意到,剛才眼前有飛過的鳥雀,它們都是直接從他們身體穿過,並沒有碰到他們,也就是在異空間時別人也攻擊不到。

  稍微腦洞大開的想想這在戰鬥方面的應用,不得不說,這能力實在是太bug了!

  「那棟是火影的辦公樓。」

  「這間蔬果店是暗部接頭地方。」

  「上面的雕像從左到右是初代到四代。」

  ……

  帶土顯然對木葉非常熟悉,了如指掌的很快就把每個值得注意的地方都一一指出。

  得知山體上那老遠就能望見的顯眼雕像就是歷代火影後,藻月立馬朝第一個看去。

  然後藻月的感想就是:她好像知道自己黑長直是遺傳誰的了。

  藻月收回視線後,發現帶土在盯著下方的街道。藻月順著他視線方向看去,不過沒等她發現帶土是在看什麼人,帶土就拎著她回到村外。

  「木葉沒什麼好看的地方,大概就是這樣啦∼」

  藻月已經知道忍者相當於國家的軍事力量,忍村其實就類似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的話自然不可能門戶大開,但他們剛才在木葉上空穿梭的那幾分鐘裡,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的存在,整個木葉仿佛對他們完全不設防一樣。

  現在帶土只是帶她參觀一下而已,如果是來探聽情報或者做點手腳什麼的,也沒有人發現……藻月不用想都明白嚴重性,同時不禁想道:難怪他們基地才那麼幾個人,斑都有膽量搞「月之眼」計劃,人才貴精不貴多啊。

  帶土帶著她在木葉村轉了一圈後,就馬上馬不停蹄地把她帶到和火之國相鄰的湯之國。

  湯之國的溫泉十分有名,而由溫泉發展起來的旅游業也是國家的財政收入主要來源之一。

  一條條圍繞著地表溫泉而興起的商業街市是湯之國的特色。

  藻月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反正看帶土安排就是了。

  帶土來到短冊街後隨便挑了一家湯屋進去,並瞬間移動到賬房。

  正在看賬本的老板看見眼前突然冒出的兩個大活人,正害怕地想喊人,結果一對上帶土猩紅的眼睛,本來驚慌失措的掌櫃就像是丟了魂似的,雙眼空洞無神的坐回到座位上。

  「你平時的樣子看起來就和這個被控制的大嬸差不多。」帶土少年不忘吐槽藻月一句。

  藻月:「……」

  「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把你放這裡了。」

  「等等!」藻月忍不住了,指著那邊沒有反應的掌櫃,「這樣就行了?等下她清醒後怎麼辦?」

  「嘁!你未免太小看寫輪眼了,剛才對視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她植入了段記憶,你現在是這裡的童工了∼」帶土說到最後時有點幸災樂禍。

  藻月:「……」

  看帶土這欠扁的樣子,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藻月現在肯定會上前去揍他一頓。

  帶土見藻月依舊保持著不動如山的冷漠臉,有點小小的遺憾。

  這丫頭啥都好,就是沒點小孩子的朝氣,一點都不好逗。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些事沒說。」說著,帶土就用寫輪眼把藻月直接拖進自己的意識空間裡。

  藻月看見半空中投影出兩個人物,一男一女,一個是白色頭發約莫四十出頭的大叔,另一個則是個金色長發身材很好的大姐姐。

  「記住這兩個人,分別是三忍中的自來也和綱手。過段時間木葉會出大事,他們肯定要回來一趟。他們兩一個好色一個好賭,反正你到時候自己多留意下女澡堂和附近的賭場,想辦法和他們接觸。你的樣子一看就是宇智波,他們肯定會對你產生好奇。」

  帶土少年在意識空間裡絮絮叨叨地向藻月交代著。

  接著畫面又一變,這回投影出的是個會讓人聯想到蛇類的男性。

  「這個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不過因為做違規的人體實驗被發現,已經背叛村子跑了,現在是被通緝的叛忍,木葉的團藏私下和他有交易。」帶土介紹完後,對藻月道,「如果木葉實在懷疑你,被問起你就說是大蛇丸。」

  藻月懂了,反正被調查就把她的身世甩鍋給大蛇丸。

  雖然感謝帶土告訴她這麼多信息,但不妨礙她還是想揍帶土一頓。

  於是等帶土解除寫輪眼,臨走前打算揉她腦袋一把時,藻月猝不及防的一腳踢向他小腿。

  然而她的腳直接落空,雖然帶土沒有挪動位置,但她的腳卻從帶土小腿處穿了過去。

  藻月很快想起帶土那個能夠在虛實間轉換的能力。

  嘖,果然可以用來躲避敵人攻擊。

  帶土好像很開心,手舞足蹈地得瑟道:「嘻嘻嘻∼生氣了吧∼奈奈剛才生氣了∼」

  藻月翻了個白眼道:「……你都這麼大個人,怎麼還這麼無聊。」

  「奈奈醬別老是板著臉嘛,小鬼就要有小鬼的樣子。」

  藻月不予置否,並回了個呵呵。

  「好了,我要走了∼奈奈別太惦記人家,過段時間會再來看你的∼」

  說著,帶土突然伸手對藻月彈了個腦崩兒,得手後就轉眼不見人了。

  艸!藻月捂住中間紅了一塊的腦門,一邊告誡自己帶土這年紀在她原來的世界裡只是個沙雕高中生,自己作為個靈魂已經過十八歲的人就別和沙雕高中生計較,一邊心裡把帶土罵個狗血淋頭。

  帶土走後不久,老板就清醒過來了。

  她看著藻月,露出有些困惑苦惱的表情:「哎喲,這麼小的孩子還真是造孽,你是叫……」

  藻月意識到這是留給她的創作空間,她立馬回道:「藻月!我叫藻月!」

  穿越過來兩年,她終於用上自己的真名了。

  「你母親倒是給你取了個好聽名字。」老板拿筆把名字記下來,順便掃了眼藻月,心說也給你生了個好相貌。

  在短冊街上經營湯屋這麼多年,老板也是見識過很多顧客,看人水平不差。依她眼光來看,這小丫頭長大後絕對不比隔壁花街的那位太夫差。

  老板尋思了一下要不要把她轉手賣去花街,不過又想等她長大點了,有這麼個大美人在,估計能為湯屋拉動不少生意。

  藻月不知道帶土少年給她編排了一段什麼背景,不過和帶土少年出來的這一趟,讓藻月深刻感受到寫輪眼真是太好用了!

  有什麼問題只需瞪一瞪就能解決。

  之前實驗室裡斑給她詳細說明寫輪眼的力量時,藻月雖然知道它很厲害,但還沒什麼實感。這下子可算是真切感受到了。


第8章

  從經營湯屋的這位大嬸不時會用看小可憐的眼神來看自己,藻月估計帶土給她搞的設定大概就是被渣父母遺棄之類的。

  雖說是把她「賣」了當童工,但在普通正常人眼裡三歲的小孩哪能干得了什麼活,所以藻月的工作最多也就只是跑跑腿傳個話,幫忙收拾一下東西。

  對於藻月而言,和她過往的訓練量相比,這點工作量根本算不了什麼,連零頭都比不上。

  而在湯屋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藻月終於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她真的是個三歲小孩啊!

  都怪在洞窟裡的那兩年,搞得她都認知不正常了,以為這個世界的小孩都是五歲能殺敵的標准。直到現在接觸回正常人,她才敢確定原來她上輩子的認知標准在這裡也是通用的,是斑他們的水平太變態而已,這個世界還是以正常人為主!

  拿著份購物清單和老板娘給的裝著訂金的布袋,藻月愉快地外出采購。

  湯之國也有忍村,但忍界大戰後,湯之國大名大概意識到他們這些小國搞軍事擴張是沒前途的,他們這些小國又沒有人口優勢,戰爭除了消耗國力外得不償失,相比起搞軍事擴張,還不如利用好本國現有的特產資源,發展經濟和軟實力。

  所以在保持基本軍事力量的前提下,湯之國和各國交好,削減軍費,轉而大力發展旅游觀光項目和溫泉產業鏈。

  事實證明湯之國這步棋走得不錯,經過十幾年的轉型發展,如今湯之國的忍村雖然還保留著,但已經變得沒什麼存在感,更是有了個外號叫「忘卻戰爭的忍村」。

  不過與此同時的是這裡的溫泉產業在這片大陸上聲名鵲起,並帶旺了一系列娛樂商業,如今不止普通人來湯之國旅游,連許多他國忍者在都會在假期閑暇之余來這邊放松。

  以及,在各國忍者私下的投票中,湯之國成功榮登外出任務最想去的地點榜首。因為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公費出游了。

  這是藻月在這段時間裡所搜集到的有關這個國家的信息。

  清晨的街道上還沒多少游人的身影,大部分商鋪才剛開門。麻雀不時三五只的落在干淨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樣有些冷清的街道,卻讓人覺得格外安逸和平。

  藻月走在路上,兩邊店鋪門口正拿著掃帚打掃門前衛生的店員或店鋪老板看見她時都紛紛打招呼。

  「小月今天也來采購啊?要買份報紙不?」

  「是呀。」藻月毫不吝嗇地對的書店老板露出個燦爛笑容,「等下回來再買。」

  「金鍔燒剛做好,要不要賣幾盒回去?」

  藻月驚喜地對和菓子店的店員笑道:「真的嗎!太好了,湯屋的和菓子快吃完了。」

  沒多久,藻月就順利地來到了蔬果店,把清單和訂金交給看店的老婆婆。

  「小月還真能干呀,我家孫子比你大一歲讓他自己去買個汽水都不敢。」

  老人家一邊放好清單和訂金後,一邊嘮叨道。

  藻月眨了眨眼睛,微笑沒說話。憑借著宇智波家祖傳的出色顏值,再加上她平時笑臉迎人見人就打招呼。半個月時間不到,藻月就基本和這條街上的人混個臉熟了。

  現在這條街上開商鋪的人都知道,伊豆湯屋前段時間收留了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這小孩雖然才三歲大,卻格外懂事能干。

  像采購這種事吧,雖然也只是跑個腿,把清單和訂金送到相應的店鋪,對於普通三歲小孩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但這孩子已經能夠做到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看來,都是因為攤上一對不靠譜的父母,所以才讓個小孩子被迫學會早早自立。

  噫!這麼想想就更加讓人心疼了!

  憑借著他人的這份同情心,藻月在這條街上混得越發如魚得水,而且自從沒了黑絕這個威脅源後,藻月就逐漸放飛自我,仿佛真倒退回三歲一樣。

  從蔬果店出來,藻月手裡就多了個橘子,再從和菓子店出來,藻月手裡又多了包金平糖。

  啊!這才是嬰兒穿的意義啊!從嬰兒期開始就是為了重新享受童年,享受當小孩子的福利!

  其實之前總是端著高冷她也很累,怕裝面癱久了真成了面癱。

  浪歸浪,享受著正常人生活的同時,藻月也沒忘記她的目的。

  帶土少年能這麼篤定木葉會出事,就意味著這事肯定和他有關,他八成會是罪魁禍首沒差了。

  從書店出來,時間還早,藻月很自然地走進一條巷子裡,坐到那樣店鋪堆放在後門的木箱上,打開報紙粗略翻看了一下。

  《xx年度五大國影人氣投票,四代火影蟬聯第一!》

  《體驗水之國生活:霧隱村的現狀讓人根本難以想像》

  《經濟:上季度旅游收入再創新高》

  ……

  嗯,沒什麼大新聞。

  看來還得多等段日子,藻月扁扁嘴,從巷子裡出來,又繼續她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

  她估計帶土的行動不會拖太久,正如帶土說的,她長得一看就是個宇智波。

  時間久了其他國的忍者也肯定會注意到她。由於寫輪眼的強大,窺探宇智波家血跡的人可不少,發現她這麼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肯定會有忍不住出手的。

  除了留意時事外,趁著這段時間比較自由,藻月也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通過賣口乖,藻月很快就成功刷滿書店老板好感度,拿本字典當掩護,打著學習知識為由,讓這個面相有些刻薄的阿姨同意她可以在店裡看書。然後她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市面上流通的歷史類書籍來看,最多只記載了最近一千年的事,而一千年以前根本毫無記錄。

  這顯然很不正常,就她在湯之國所見,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電視電話等一系列電器,電腦好像還不是很普及,她只在跟著老板娘到街道辦事處時見過一台,款式九十年代那種盒子型的笨重台式機。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科技水平都不像是才發展了一千年就能發展起來,簡直好像是有人人為的遮掩一千年以前的事。

  可惜想深入了解就沒有途徑了,市面流通的書籍對於歷史記載都很籠統,只有大致說明xx年到xx年是戰國時期,xx年第一次忍界大戰這些大事件記錄,詳細的歷史文獻記載,恐怕只有在各國忍村或大名的書庫裡才能看到。

  藻月只好等將來去到木葉,再慢慢找機會查證。

  雖然「月之眼」計劃一看就很假,但斑說這是他從宇智波一族的神社底下,那塊遠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那塊石碑看到的。

  據悉宇智波、千手、日向還有已經覆滅的漩渦,是忍界最古老的四個家族,大概是忍界形成之初就存在。藻月覺得,「月之眼」或許和被遮掩的千年前存在什麼關聯。鑒於這計劃看起來就和邪神祭祀似的,藻月不得不懷疑會出現歷史斷層,是由於當年的當權者腦抽實施了這個祭祀,結果搞到和亞特蘭蒂斯沉沒一樣,整個上古文明一夜間毀滅。而宇智波的祖先大概是當時那場災難的幸存者後代,所以才會留有蛛絲馬跡。

  但也正是因為從祖上流傳的石碑看到,所以斑才對此深信不疑。

  再加上自稱是他的意志的黑絕出現,進一步洗腦慫恿這個已經頭腦不太靈光的老人家。想到這裡藻月不禁頭疼起來,以前只是懷疑,在聽到斑說黑絕是他的意志後,她就百分百確定黑絕是真的有問題。

  嘖嘖嘖,趁老人家年邁失意孤苦伶仃的時候,打著「我是你意志的化身」接近趁虛而入博取信任,虧它好意思。難怪斑這麼信任黑絕,可惜老人家思想比較固執,沒有足夠證據根本勸不動。

  而且每每想到書上對斑的形容,再想起洞窟裡那個依靠外道魔像續命的老人,藻月心情就十分復雜。

  就這樣,藻月一邊看書搜集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一邊繼續等待消息。然而還沒等到木葉那邊傳出重大事件新聞,倒是她這邊先翻車了。

  在一天夜裡,黑絕找上了她。

  晚上打烊後的湯屋,走廊上只留下壁燈保證一定程度的照明。

  藻月檢查完一樓各個浴池確保沒客人逗留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正准備回房間。

  日式風格的走廊在這種光線不充足的情況下,真的很有恐怖片氛圍。尤其是當藻月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一個黑影時。

  「黑絕?」

  藻月的腳步頓住,眯眼盯了一會兒後,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嘻嘻嘻∼」黑絕發出怪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怎麼了?奈奈醬好像不高興見到我啊。」

  盡管在洞窟的兩年裡藻月一直表現得中規中矩沒出破綻,除了進出實驗室外沒有多余小動作,但黑絕仍然從來沒有放低對她的警惕。

  對於藻月的來源,黑絕偷聽到斑對帶土的解釋是,這個洞窟最初時還沒有裡面的實驗室,所以他是在外面進行實驗。大概是他在這裡做實驗的時候,有不小心有混了木遁細胞的自身血液濺到那個白絕上,而白絕本身就富含極高的營養成份,然後在一系列巧合的情況下,這個白絕就成了培養皿,從中產生了這個嬰兒。

  但這麼多巧合尼瑪誰信啊!

  黑絕覺得斑隱瞞了一些事,可是它又一向自詡是斑的意志,了解斑的想法,如果自己去開口問斑豈不是自己打臉自己了。

  唯有隨時關注著那小丫頭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她的破綻。

  可惜這兩年裡藻月以不變應萬變,靠著假裝三無屬性,愣是滴水不漏。

  直到如今她離開了洞窟。

  因為帶土預告有大事發生,所以藻月估計黑絕得幫帶土辦事一時不會走開,就趕緊搜集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只是藻月沒料到,平時經常插科打諢一副吊兒郎當性格的黑絕,還真的不辭辛苦地在火之國和湯之國間兩地跑,專門過來盯她。

  黑絕不是二十四小時監視,只是趁著空余時間過來,但終於,在前段時間,黑絕發現了這個小丫頭居然在調查歷史!

  於是之前的猜測又忍不住浮上心頭,該不會真的從白絕狀態逆轉回來的千年前人類吧?

  而且從小丫頭調查歷史的舉動來看,搞不好還是個對生前殘存記憶的人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可能記得當年被母親大人施展無限月讀的事。

  黑絕越想越不妙,本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主旨,在藻月落單的時候,它選擇出現在藻月面前。

  面對突然從她眼前冒出的黑絕,藻月瞬間警戒起來。

  以黑絕對她一直存在微妙敵意的態度,黑絕的突然出現,藻月不認為是什麼好事。

  「你來干什麼?」

  「別這麼緊張嘛∼」黑絕假裝友好道,「人家過來看看小奈奈要不要幫忙呀∼」

  它在說謊!

  藻月敏銳地察覺到黑絕的惡意,一只腳微微後退半步。

  黑絕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這小小的舉動,狀似悠閑的慢慢走近:「奈奈醬好像對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很感興趣啊∼其實你可以直接問人家嘛,人家的歷史可是很好的哦∼」

  一聽這話藻月立馬感到不妙,當下本能的轉身要跑。

  而黑絕也在這一刻撕破臉皮不再繼續裝友善,啥時間爆發出殺意。

  盡管藻月反應已經夠快,奈何不過腳短。

  黑絕一下子就控制住她的身體,掐住她脖子。

  呼吸不暢讓藻月小臉漲紅,她想掙脫黑絕的束縛,然而黑絕有融入進他人身體的能力,將自己大半身體都藏進她身體中,只留下上半身在外力圖要掐死她。

  在瀕死之中,藻月只覺腹部翻滾好似有東西要從食道湧出,終於,她忍不住的……

  「嘔——!」

  藻月一張口,嘴裡就噴出大量黑泥把黑絕糊了一臉。


第9章

  黑絕完全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招,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黑泥,捏住藻月的手力道一松,讓她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可惡的小鬼!誰都不能阻攔母親大人!!」

  氣得哇哇大叫的黑絕抹了把臉後,不想再給藻月掙扎的機會,打算直接扭斷她脖子。

  然而很快,黑絕沒來及出手,因為它發現這些散發著和它相似氣息的黑泥竟然在吞噬它的身體。

  黑絕驚了,要知道它可是輝夜姬的惡念化身。是大筒木輝夜被兩個兒子聯手封印時的不甘、憤恨、怨念和出於求生欲望彙集而成,並分裂出來的執念產物。

  大筒木輝夜不死,作為她惡念化身的黑絕也不會死,只能封印而無法真正殺死。

  但也正因如此,黑絕只是大筒木輝夜的怨恨和執念,可黑泥卻是另一個世界的全人類之惡,哪個濃度更高顯而易見。當兩者相遇時,自然是後者吞噬前者。

  也還好藻月此時人小吐的量少,不然黑絕早被黑泥吞噬同化了。

  盡管還沒搞清楚這小丫頭噴出的黑泥究竟是啥玩意,不過不妨礙黑絕產生危機感。

  它本能的察覺到,如果不趕緊清除沾在身上的黑泥,晚了恐怕倒霉的是它。而且它還發覺,這個小丫頭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泥潭,它要是不趕緊從她身體出去的話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反正在強烈危機感下,黑絕迅速脫離藻月的身體。

  而趁著奪回身體控制權,藻月趕緊跑路。

  她直接選擇了最快路徑,就自己右手邊浴池的那扇窗戶。

  不過她貌似忘了湯屋後面是條河,於是在破窗而出後,隨著撲通一聲,藻月就直接掉進河裡了。

  河水瞬間從鼻腔湧入,藻月拼命劃動四肢,一番掙扎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後。

  結果一看周圍,藻月就懵圈了。

  落個水而已,怎麼轉眼就換地方了?

  不止是黑夜變成白天,她還從內陸的商業街來到了海上。

  藻月一邊劃水一邊茫然四顧,好在她掉落的位置距離岸邊很近,她很快就游向那個距離最近的海島上了岸。

  海風吹過讓一身衣服都濕答答的藻月打了個噴嚏。

  這個島看起來很原始還沒開發過的樣子,相比起確定是否有居民,還是先把衣服弄干避免受寒感冒更重要。

  藻月頭一回感受到忍術的便利。

  找個避風的地方,收集些植物枝葉後,一個火遁就生好了火。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像現在這樣沒火柴沒打火機的情況下,大概就只能靠鑽木取火了。

  【異界的來客——】

  正在岸邊烤火烘干衣服的藻月腦海中忽然冒出個聲音。

  她立馬站起並拔出藏在腿上的苦無。

  【不用緊張。】

  「你是誰?!」

  藻月並沒有因為對方語氣平和就放松警惕。

  【你繼續往島中心走就能見到我。】

  這話讓藻月不由地猜測說話者恐怕不是人類,而且讓她主動過去,由此可以推斷出對方估計不方便移動,或許是體型太龐大又或許是受到什麼限制。

  「你有什麼目的?」

  藻月依然沒有被輕易勾起好奇心。

  【我只是從你身上感受到似曾相識的能量,所以想要見一見你。】

  藻月腦內迅速的把九只尾獸的資料過一遍,好像尾獸中沒有哪只是具有這樣能夠直接意識交流的能力。

  鑒於自己有穿越重生的前科,這年頭穿一次是穿,穿兩次也是穿,穿越的套路早就不限於穿一次,快穿已經是新熱門題材。

  自己掉進河裡後轉眼就換了個場景,搞不好還真的是又穿了。

  想到這假設後,藻月就有點腦仁疼。

  衣服已經大致干了,這片海域似乎只有這一座島,一直在岸邊也不是辦法,她遲早也是需要對島嶼進行探索以獲得生存資源。

  於是藻月握緊手中的苦無,開始向島嶼中心前行。

  使用忍足在林間迅速穿梭了將近二十分鐘後,她看到一棵樹,一棵無比巨大的樹,光樹干就目測需要百人手拉手才能圍得住,樹冠部分就更不必說,簡直是遮天蔽日。

  藻月發現她之前望見的島嶼中間的森林,其實都只是這棵樹的樹冠而已。

  而在樹冠的枝頭,垂著許多果實,不知道這棵樹是什麼品種,結出來的果實居然每個都外形不一樣,不過有個共同點就是都長得很奇怪。

  【原來是個小孩子啊。】

  當藻月站在這棵樹面前後,她再次聽到了先前的聲音。

  「你是這棵樹?」藻月驚嘆這棵樹居然長得這麼巨大的同時,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如你所見,我正是你眼前的這棵樹。這個世界的人類稱我結的果實為惡魔果實,所以你可以稱我惡魔果實之樹,又或者神樹、世界樹。】

  「惡魔果實?」

  在藻月問出這話後,神樹輕微搖晃了一下枝頭。

  【就是我枝頭的這些果實,是我用自身的能量結成,每一個果實都有不同的能力,吃下它們的人將獲得它們的能力。不過有得有失,同時他們也要承擔接觸到海水就失去全身力量的副作用。】

  原來這些長得奇怪的果實還有這作用,藻月伸手想去摸一摸,不過卻被神樹喝止了。

  【住手小鬼!你會污染我的果實。】

  「對不起!」藻月趕緊收回手並道歉。

  【算了。】

  然後神樹話鋒一轉,生硬的換了個話題。

  【當初和我同一批誕生的還有一棵神樹,與我相比它十分吝嗇,只肯結一顆果實並且不願讓他人采摘。可是你身上卻有它的能量,真是奇怪了。】

  「你說的能量是指查克拉嗎?」

  藻月釋放出一些查克拉,她敏銳地察覺到,這棵神樹說的內容可能涉及查克拉的由來,忍者的起源。

  【對,就是這股能量。】

  果然和查克拉有關。

  「那另一棵神樹也在這片海域嗎?」

  【不,一個世界不會同時存在兩棵神樹。我已經很久沒和它聯系了,上次聽到它說話已經差不多一千年前,它說要教訓個小偷,之後就杳無音信了。】

  一千年前……剛好是歷史書沒有記載的部分。

  藻月已經可以肯定,神樹和忍者起源有關,偷了果實的人大概就是第一個擁有查克拉的人。

  「抱歉,不過我沒有食用過神樹果實,查克拉是天生存在人體內的。」

  聽神樹這話,藻月有點擔心會被誤認為偷了另一棵神樹果實的小偷,然後被算賬。

  【沒什麼,它本來就應該將力量散播出去,否則世界不會進化。】

  好在這棵神樹十分通情達理。

  然後她又想到,如果神樹是力量的源頭,那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就值得探究了。

  「對了神樹,這地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我一睜眼就從家裡來到這裡了?」

  狀似天真無邪的小孩繼續好奇問道。

  【這裡是拉夫德魯。】

  ……

  藻月這邊和大樹交朋友,另一邊的黑絕此時狀態就有點奇怪了。

  雖然它迅速的甩掉身上的黑泥,但黑絕還是小看了黑泥的影響力。

  黑絕的眼前開始出現它思念的母親大人。

  作為世間之惡濃縮成的實質物體,黑泥除了具有一定破壞力外,最重要的還是它的污染力。

  凡是接觸黑泥的人都會一定程度上受到影響,心裡的惡意被勾出放大,性情大變。

  不過有鑒於黑絕本身就是團惡意,所以黑泥的污染對它來說就有點像磕藥了。

  黑絕眼前出現母親大人的臉,正當它打算激動訴說思念時,余光一瞥,那裡又有一個母親大人。然後再往四周多看幾眼,不止這裡有,這邊、那裡都有母親大人的身影。

  被母親大人包圍的黑絕感覺真是快幸福哭了。

  嗚嗚嗚……好多個母親大人,一本滿足了!

  可惜黑絕的幸福沒能持續太久。

  「絕啊。」

  其中一個大筒木輝夜櫻唇輕啟。

  聽到母親大人嘴裡說出自己的名字,黑絕整只都快高興得飄起來了,然而下一秒它就從天堂掉進地獄。

  「你實在是太沒用了!」

  「為什麼我會生出這麼醜陋的孩子?」

  「讓我等待了千年都沒能解除封印。」

  「完全比不上羽衣和羽村。」

  ……

  每個大筒木輝夜口中都說出一句對於黑絕而言格外殘酷的話語。

  黑絕這棵捕蠅草已經從剛才興高采烈左右搖擺,到現在如同霜打茄子。

  「不、不是的,母親大人您再等待一下!」

  輝夜姬口中的每一句話都是黑絕的痛處。

  它當然知道自己不如兩個兄長。

  因為它是母親大人緊急情況下生產出來的,所以是個不健全的孩子,不止外形寒磣,連能力也很弱小。

  它的兩個哥哥和分別擁有轉生眼和輪回眼,其中六道仙人還擁有仙人體。而它呢?母親大人引以為傲的能力它一樣都沒繼承到,唯一優勢就是能夠完美消除氣息,特別會躲藏。

  「嗚嗚嗚……別說了母親大人啊……」

  黑絕終於忍不住心塞大哭,逃避似的想從一堆母親大人中離開,最終奪門而出,一路狂奔只希望擺脫不再聽見母親大人的話。


第10章

  拉夫德魯。

  「所以說,這是因為我在危急關頭。出於自我保護的求生欲,本能地使用了壓制在身體中的黑泥來逃脫,黑泥就把我隨機傳送到一個安全地方嗎?」

  按照神樹的說法,因為她當時心裡唯一念頭就是逃到個安全的地方,所以黑泥就遵循她的願望。

  不過黑泥是此世之惡,對於願望的理解會有一定程度的偏離和扭曲。譬如這次黑泥就干脆一步到位的把她給送到另一個世界去。

  直接離開原來的世界,除非黑絕能夠打破世界壁壘,否則就算有天大本事也跟不過來,確實是很安全。

  而忍者使用的查克拉來源和位於拉夫德魯的這棵神樹能量波動相似,所以她在隨機傳送中就被優先送到這座島上。

  【那些黑泥是此世之惡,嘖,小鬼你怎麼會粘上這麼麻煩的東西?不過你身上有對等的神性壓制,平時只要保持心態平和、情緒穩定就沒什麼大問題。】

  才知道那些黑色物質是什麼的藻月微微皺眉,深黯的眼中似乎湧動著不明的思緒。

  「意思是會有失控的風險?如果想要完全控制住它呢?」

  【那你就要獲取神格。】

  「神格?」

  【從其他神身上奪取,或者去獲取還沒有主的神位。嘛,這點你倒不用急,既然上界神明安排你去接管那個世界,後續肯定都有安排,你只要順其自然就夠了。】

  藻月點點頭,很快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對了,那我現在要怎麼回去?再次使用黑泥嗎?」

  【不行,你會污染這個地方。】

  神樹立馬一口就否決了她打算使用黑泥的方案。

  【你才剛剛通過強行破開空間傳送過來沒多久,等過兩天空間穩定了我會把你送回之前的世界。】

  有了神樹的應承後,藻月也就放心待在這座島上。

  神樹除了不讓她太接近自己外,對她的其他行為倒沒有多余的約束。

  藻月的木遁還用得不熟練,大概斑當初早就設想好她很大概率會回木葉,這麼小的孩子如果掌握太多東西,被發現了就實在難以解釋,為了不引起木葉的疑慮,所以只教了她比較基本的忍術。

  嘗試使用了一回木遁·四柱家之術,經過一番練習後,終於弄出間能住的小木屋,然後在近海的海底撿了些貝類和蝦蟹當晚上的食物。

  藻月沒敢亂抓,這裡的動植物的外形很多都和她以往認知中的完全對不上號,不僅長得奇形怪狀,還色彩斑斕。從觀賞角度來看,倒是獵奇中又挺好看。

  藻月原以為這兩天大概就這樣吹吹海風、堆堆沙子、找神樹聊聊天的就過了。

  直到傍晚時分,她忽然遠遠地望見艘船影。

  神樹告訴過她,如果沒有准確無誤的指引,任何人都無法抵達這座島。因此面對這未知的船影,藻月第一時間跑到島中心找神樹報告。

  顯然神樹也發現有外來者在接近這座島。

  神樹好像很高興。

  【哈哈哈哈!今天還真是個特殊日子,居然有這麼多客人。幾百年了,終於又有成功走完偉大航道抵達這裡的人。】

  【小鬼,我敢肯定那一定是個有趣的家伙,你或者可以嘗試去接觸一下。】

  藻月挑挑眉,對此不予置否。

  不過她也好奇起來者。

  據神樹所言,拉夫德魯是偉大航道的終點,也是界與界之間的交彙處。要想抵達這裡,除了要挑戰危機四伏的偉大航道外,還需要找到四塊歷史本文石碑,然後通過石碑指引才能確定坐標抵達這個地方。

  要想達到這兩點,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能完成的人在這個世界絕對是一方強者。

  於是出於想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強者,藻月又迅速來到岸邊,站到樹上眺望遠方。

  然後她見到一面海賊旗。

  藻月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在一般人的認知中,海賊可不會是什麼好人。

  沒多久,船就靠岸了。

  從船上下來一伙人,對於成功抵達這座島他們顯然很興奮。

  然而藻月悲劇的發現,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事實證明「異世界通用語都是日語」只是穿越者的美好希翼。

  這伙人很快就發現了她剛建好的木屋,頭上戴著海盜帽,一身匪氣看起來像船長的男性往木屋周圍四下張望,口中嚷嚷著什麼。

  藻月一開始只是皺著眉躲在樹上觀望,希望這伙海賊能夠早點離開,順便後悔忘了把木屋收回,讓他們注意到島上還有別人。

  坐在樹上晃著腳,藻月留心著那群海賊的動靜,當她稍微集中精神後就突然發現,她好像能夠聽懂那個海盜船長的話了。

  「喂!有人嗎?」

  「@#$&*%+……」

  「住在拉夫德魯的人,聽起來不是很酷嗎!哈哈哈,我覺得不會是個難相處的人,說不定能夠成為朋友。」

  「%#$*&……」

  ……

  可惜就只有那個船長的話她能聽明白,其他人的話在她耳中就和鳥語一樣。

  那個船長並沒有切換正在使用的語言,但她卻能聽懂。看來估計是對方有什麼特殊能力,可以打破語言不同的隔閡。

  讓藻月感到奇怪的是,神樹剛才明明對有人通過航海抵達這裡而感到高興,這會兒卻不作聲。

  於是藻月也繼續按兵不動,在聽著海賊們的對話有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有點明白神樹口中斷言的有趣。

  那個海盜船長確實是個讓人感覺很有意思的人,雖然第一眼時覺得對方匪氣十足不像好人,但聽著他和船員的對話,就漸漸發現這個男人有著和外表不一樣的率真。

  豪爽中又有著難得的孩子氣,即使聽不懂船員的話,藻月也不難看出船員們有時候對這個船長的任性表示無奈和包容。

  明明她也不是毫無社會經驗容易相信外人的人,卻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壞,可以值得去交流。

  藻月思考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這和她另一個基因提供者千手柱間的形像重疊起來了。

  在最後一次和斑的交談中,斑在回憶那段和千手柱間為了共同理想而奮鬥的往事時,幾乎有大半話語都是在誇千手柱間的,反正在他口中,千手柱間是個實力強大、心胸廣闊、重情重義、性格豪爽、高瞻遠矚的偉大男人。

  不過斑實在把他描述得太美好,簡直就像是完美無缺的聖人。

  如果藻月真是個表裡如一的普通小孩,聽斑這麼一番吹後,大概心裡就油然對這位不曾見過的父親產生憧憬和崇拜。然而藻月本質是個靈魂已經十八歲的成年人,斑對千手柱間的形容給她感覺就像是個狂熱粉絲,雖然是把千手柱間的形像塑造得很美好,但太過完美反而很難讓人產生實感。

  倒是現在這個海盜船長,讓她覺得如果真如斑所說,那千手柱間平時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想了想,藻月從樹上下來,朝這伙海賊走近。

  從灌木叢中走出一個穿著和之國服飾的女孩。

  原來拉夫德魯上還真的有人!海賊們都吃了一驚,在藻月眼中看來就是好像突然間按了暫停鍵,全部人都定格住似的有點誇張。

  噫……算是這個世界的特色嗎,感覺不管動植物還是人都很誇張。

  等他們反應過來後,開始一個個朝藻月說話。向來自由散漫的海賊們,幾乎一個比一個音量高,然後說著說著他們自己干脆內部聊起天來。

  只覺得耳邊很吵的藻月:「……」

  「小妹妹,島上就你一個人嗎?」

  羅傑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可惜他樣子長得凶神惡煞,就算是在笑也還是讓人像壞人。

  藻月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大叔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羅傑海賊團的船長——哥爾·D·羅傑,這群家伙是我的同伴。」

  「我叫奈奈。」藻月假裝純良的先是報了自己的小名,然後明知故問道,「海賊是做什麼?」

  羅傑毫不忌諱地回道:「唔……如果按照大多數人的看法,海賊就是群無惡不作的壞人。」

  藻月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坦誠:「那你們來到這座島也是為了作惡嗎?」

  「不,只是因為我想要來。」羅傑豪邁的說出他最簡單卻也最不簡單的動機,「我想要走完偉大航道,想要看遍這個世界,想要成為海賊王,做大海上最自由自在的男人。」

  藻月微微瞪大眼睛,只是因為想做所以就行動起來。這話看起來很簡單,但往往事到臨頭時,又會因為各種原因,譬如顧忌金錢、外界、地位而最終放棄,要不就是拖延症發作,拖著拖著漸漸就失去初心。

  她突然有點羨慕對方這份瀟灑和決心。

  「可是,如果障礙很多該怎麼辦?」

  「哈哈哈!」羅傑爽朗大笑道,「那就遵循夢想的指引,信念的旗幟會告訴你正確的前進方向。」

  藻月若有所思。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19

第11章

  「你一直都在島上沒離開過吧?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出海看看這個世界啊?」

  她還沒來得及想太多事情,思緒就被打斷,只聽羅傑說道。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誘人的提議。

  如果沒有她那兩個爹留給她的爛攤子的話。

  藻月對火影這位置沒有太大執念,原本聽斑給她描述木葉時是過向往。

  但自從在帶土帶她實地游覽一遍後,她就幻滅了。

  她所想像到是座富饒宏偉的城邦,然而到場一看,發現只是個發展程度和八九十年代的縣城差不多的村寨!規模也就一個鎮的大小。

  行吧,虧她知道要去木葉的前一晚上還興奮腦補了一場類權游的史詩片,結果到頭來是建設美麗鄉村。

  即便如此,這也是斑和千手柱間當初一同建設起來的地方。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兩人達成共識帶領千手和宇智波休戰握手言和,就不會有現在的木葉。

  可是如今這兩家在木葉的狀況卻是……幾次忍界大戰下來,總是身先士卒的千手家,年輕一代人才被戰爭消耗得七七八八,只剩個綱手撐場面。宇智波家則因為當初千手扉間的猜忌,如今被排擠到權力邊緣。

  真讓人不爽。

  「抱歉。」藻月搖搖頭,「我還有必須要做的事。」

  被拒絕了的羅傑也沒有懊惱,只是有點遺憾地表示:「是嗎,我覺得小孩子不應該這麼早地被困住,每個人年輕時都有任性大鬧一場的權力。」

  「哈哈!」藻月笑了兩聲,「大叔的灑脫真讓人羨慕。」

  羅傑對她這態度好像不太贊同:「還是個小鬼就別裝老成,朝氣蓬勃點,陳腐的東西就把它打破,如果覺得生活太無聊平靜那就鬧個天翻地覆好了。」

  被他這麼一說後,不管是「月之眼」還是木葉那一堆糟心事,藻月都開始覺得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如羅傑所言,既然不爽那就干脆把它推翻,再將其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領,反正她現在還只是個小孩子。年紀小雖然意味著她份量輕缺乏話語權,但也意味著她還有很多時間去達到她想要的。斑也好千手柱間也好,即使他們在過去曾引領時代創下偉大功績,可隨著時代變遷,他們的思路想法放現在也不一定再適用。

  藻月這回笑得真誠起來,也學著這群海賊一樣咧開嘴露出兩排牙的笑起來,道:「我知道啦!」

  「哈哈哈哈!放開手腳盡情去干吧!就算失敗也還有大把時光揮霍,如果沒有歸宿那就到大海上來吧,大海會包容所有一切!」

  這番對話讓藻月對這個外貌凶惡的海盜船長好感度大升,然後她又問了一個問題:「大叔,你為什麼想當海賊王,因為可以名揚四海嗎?」

  羅傑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大海:「錯了,這不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偉大,而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夢想的機會!」

  在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異常明亮和堅定。

  這一刻,藻月覺得心裡最後的迷障也破除了,僅有的猶疑也雲消霧散,自己未來所追求的道路此時變得清晰無比。

  她向羅傑問道:「羅傑大叔,關於你剛才說帶我出海,雖然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但如果可以的話,在我完成一些事後,將來還能到海上找你們,和你們一起航行嗎?」

  「哈哈哈哈哈!好啊!」羅傑一口應下,「我絕對會讓你有一段終身難忘的瑰麗旅程。」

  藻月對他的話產生了向往,不知為何她覺得羅傑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將會是段難忘的旅程,大概是羅傑的口吻太篤定,又或許是他本身很容易讓別人信服,反正讓藻月覺得期待一下也不壞。

  羅傑海賊團在拉夫德魯上沒逗留很久,島本身也不是特別大。

  第一晚他們在海邊點起篝火,一群海賊在篝火邊燒烤喝酒載歌載舞,第二天就開始在島上探索起來。

  他們探索的時候藻月沒跟著,她趁著不在忍者大陸,不用擔心被監視和發現,干脆練習一下木遁。

  自從通過木遁造房子後,她覺得就算不為戰鬥方面,出於實用性來考慮也應該稍微熟悉運用。這樣以後出門在外,除了造房子還可以順便把家具碗筷那些都造出來,在外也能和在家一樣太方便了!

  期間藻月還跟羅傑身邊一個叫雷利的男子學了幾句這個世界的通用語。

  到第三天,羅傑海賊團要離開藻月在岸邊送別他們的時候,羅傑上船前給了她一只昏昏欲睡的電話蟲。

  「蝸牛?」藻月懵逼地看著類似蝸牛的生物。

  「這是電話蟲,海上用來通訊的工具,不過這裡沒信號用不了。」羅傑解釋了一下,「你離開拉夫德魯後,就用它來聯系我們吧。」

  在羅傑他們離開後,藻月對手裡的電話蟲欲言又止。

  這東西是活的嗎?蝸牛怎麼用來通訊?工作原理是什麼?那些按鍵和話筒是天生還是人類安裝上去的?如果是活的該喂它吃什麼?

  【都說了他很有趣吧!】

  在她對這未知生物滿腹疑問時,神樹的聲音又突然冒出,藻月聽它語氣感覺它是在炫耀。

  「嗯,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和他相處會覺得很輕松。」

  雖然沒有說明名字,但一人一樹都默認「他」是指羅傑。

  【好了小鬼,度假結束該回你老家去了。】

  咦??

  緊接著,藻月還沒做好准備,就突然整個人陷入暈眩的狀態。

  然後撲通一聲,藻月發現她又掉進了水裡。她趕緊游上水面,剛浮頭就聽到岸邊有人喊道。

  「藻月你原來在這裡啊!」

  藻月才發現原來自己是掉落在湯屋最深的一個湯池裡。

  岸邊是湯屋的一名女員工,語氣有點急地說道:「大家找你一天了,老板還擔心你是不是被人販子給拐了,你怎麼會在這個池裡?」

  藻月迅速回想了一下,然後隨口扯謊道:「前天晚上檢查各個浴池時,光線太暗就不小心掉了下來。喊了很久一直沒人經過,後來就睡著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好剛才打算清洗這裡。」女員工一邊責備藻月的不小心,一邊趕緊將她拉上岸,「快去把衣服換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這個湯池這兩天放空了水准備清洗池底,而一米六的深度雖然對於成年人來說想上岸不難,但對於身高才一米出頭的普通小孩子而言,掉下去後爬不上來倒挺正常。

  藻月換回一身干爽的衣物後,趕緊去找老板大嬸報道,在這間湯屋工作的大多是女性,得知原來藻月失蹤了一天一夜是因為掉進放空水的湯池後,都紛紛關心她有沒有哪裡受傷順便安慰一番。

  加上藻月平時乖巧聽話特別招人喜歡,現在擺出一副的受到驚嚇的樣子,更是讓她們母性泛濫。

  老板娘干脆讓她今天在房間休息不用干活了。

  得以偷閑的藻月回房間後找來今天的報紙,結果第一眼就看到報紙頭版位置上大標題報道了木葉在昨晚遭遇九尾襲擊。

  原本心情還挺不錯的藻月頓時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第12章

  藻月趕緊翻開報紙看詳細內容,很快就捉住了幾個重點。

  昨晚九尾因未知原因失控暴走,導致村子大半建築物遭毀滅性破壞,村子損失慘重。四代火影為鎮壓九尾疑似身受重傷,目前生死不明。三代和相關領導層已出面組織人員展開救援工作,並迅速進行災後重建,請各界人士放心。

  雖然估計有許多細節沒有被報道出來,但至少九尾襲村這事是肯定的了。至於九尾暴走的原因……想必和帶土脫不了關系,藻月目光轉黯,看來她准備要結束這段短暫的自由時間了。

  在藻月猜測帶土是怎麼讓九尾暴走的時候,她突然間感覺一陣惡寒,她迅速留意四周,然後就發現在相隔三十米外的建築物中,有個氣息令人厭惡的東西正在那裡。幾乎不需確認,她當下就可以肯定那只是黑絕。

  很顯然,黑絕又躲在暗處觀察她,准確點說應該是監視。

  藻月不動聲色地挑挑眉,以前她可是察覺不到黑絕的存在,現在卻能清晰感知到,不知道是不是和黑泥有關。

  記得拉夫德魯的神樹說黑泥是此世之惡的凝結物,那麼就意味著黑泥對世上一切的惡都會產生感應,而作為的宿主的她大概也由此獲得了對惡意感知的能力。至於她之前為何沒發現自己有這能力,大概是因為之前黑泥處在沉睡狀態,直到不久前她生死關頭下意識地動用了它,體內的黑泥開始被激活。

  這麼一想後,藻月嘗試集中精神感應周圍。剎那間,在以她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十米內每個人潛藏在心底的陰暗絮語都魚貫而入的湧進她腦海。

  「由美那個狐媚子,手上的戒指肯定又是哄了哪個冤大頭送的吧!」

  「有裙帶關系就是好啊,都是干一樣的活,工錢卻比別人多幾百。」

  「怎麼下周又是夜班。」

  ……

  …

  各種各樣的聲音回蕩在藻月腦海中,盡管都是只言片語零星的一兩句話,卻讓藻月頭一回發現,原來平時看起一團和氣的湯屋員工,實際底下暗流湧動。

  這發現讓藻月有些興奮,好像發現什麼秘密一樣,忍不住想傾聽更多人們心底的齷齪想法,不過很快,她就覺得自己這種心態不太對勁,猛然間渾身一激靈,趕緊停止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她突然想起尼采的這句話,藻月從發現新能力的喜悅中警醒過來,她剛才差點就沉迷於挖掘人性的黑暗。

  確實,很多人內心想法和表面不完全一致,因為人無法脫離社會,但凡生活在群體中就意味著需要顧及他人,不能凡事都隨心所欲。有些話想說也不能說,因為可能會破壞關系。有些事想做也不能做,因為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

  這麼一想的話還真羨慕羅傑啊,他好像完全不被任何事物束縛一樣。

  所以大多數人都只是心裡頭抱怨一下罷了,就算真有什麼缺德想法,只要他沒有做出危害到他人社會的行為,那何必計較他心裡那點表裡不一呢?

  心態調整好後,藻月很快就換個角度思考,看來黑泥的存在也不全是壞事,在能控制它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開發一下它的用途,譬如以後可以用它來確定對方是否抱有敵意和有沒有說謊。

  然後現在重點是,既然黑絕已經知道她安然無恙,卻沒有再次動手只是暗中觀察,這回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黑絕最拿手的就是隱藏氣息,所以藻月暫時不想讓它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能發現它蹤跡的能力,便按兵不動。

  至於還不知道自己位置已經暴露的黑絕,其實此刻心裡正七上八下的。

  對於藻月能平安回來它並不吃驚,它現在糾結的是這小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受黑泥的影響而出現精神污染幻覺的黑絕,一路哭哭唧唧地奔逃,從湯之國跑到沙之國,幾乎可以說是橫跨大陸了。直至精疲力盡的倒下,第二天中午在沙漠中太陽的暴曬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它回想起昨天自己那丟人的樣子……

  雖然記憶有點受影響,但它還是記得大致發生了什麼。想起自己受幻覺刺激後的情緒失控表現,黑絕就恨不得一頭栽進沙子裡。

  臥槽!那都是什麼鬼啊!它居然會心態崩了像個失戀小姑娘一樣狂奔??!就算是一向戲精的黑絕,此時也還是忍不住很想捶死昨晚的自己。

  盡管黑絕很想抹掉這段黑歷史,不過在情緒平靜下來後,它開始對藻月的存在感到忌憚。都是惡意的產物,黑絕自然是發現了那些黑泥成分和它差不多,可一個小丫頭體內居然存在這麼濃烈的純惡物質?這點讓它不得不重新審視藻月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黑絕都對藻月產生陰影了,看到這小丫頭它就會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發瘋狀態。

  可恨的是就算它想抹殺她,還得顧及那些黑泥,搞不好會反過來自己被黑泥吞噬了,到時候母親大人可就沒人去解救了。

  黑絕只好一邊咬牙切齒,又一邊畏手畏腳的暗中觀察藻月,希望能夠早日調查清楚找出破綻。

  ……

  藻月發現黑絕居然只是藏在附近,在監視了她一陣後就跑了,讓她有點意外。不過想想看,對方大概是在怕她的黑泥吧。

  既然黑絕老老實實沒做出襲擊行為,那她也暫時假作不知,不出手去對付她,畢竟她當下的主要目標是趁亂回到木葉。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被她等到了。

  在九尾襲擊事件發生的一周後,期間報紙上有刊登了四代火影的死訊,藻月看到內容時稍微皺了下眉,有點惋惜對方年紀輕輕就犧牲了。之後她就繼續在湯屋裡和往常一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特意的專門上街溜達。

  然後在某一天,她替老板娘送點東西去另一家湯屋,當她從街上回來時,她就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道視線。

  ……

  自來也收到村子遭九尾摧毀的消息時便立馬趕回木葉。

  四代的犧牲太過突然,在五代人員未定的情況下,原本已經退休的三代不得不再次出山主持大局。而作為四代的老師,自來也回來協助三代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再次拒絕了木葉高層希望他擔任火影的想法,失去了一名弟子的自來也決定到湯之國排解一下苦悶。

  結果在短冊街的街上,他突然看到有個小女孩,相貌一看就是有宇智波血統的,這讓他心中一凜。

  作為三代的學生,關於這次九尾襲村事件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九尾當時是受萬花筒寫輪眼影響才暴走,而在與火之國接壤湯之國出現一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自來也於是尾隨這個小女孩,接著他發現小女孩是在一間湯屋裡工作。

  這愈發加深了他的疑問,開始暗中展開調查。

  可是從湯屋員工和周圍店鋪打聽到的情況是,這個小女孩是大概一個月前被父母拋棄在湯屋這裡,然後湯屋老板娘好心收留她。而在對小女孩的觀察中,也沒發現過她和什麼人有秘密聯系,背景似乎干淨得不能更感覺,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疑。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女孩在給花圃澆水時,催熟了一串樹莓來吃。

  自來也當下驚得差點崴了腳,一個宇智波居然會初代的木遁???臥槽!他沒看錯吧?!這世界太魔幻了!!


第13章

  如果第一次見到還可以安慰自己眼花,那麼再次看到這小女孩催生花草的場景時,自來也不得不接受一個宇智波擁有木遁的現實。

  問題來了,為什麼一個宇智波會用木遁???

  要知道二代在世時也對木遁細胞進行過研究,而在初代和二代逝世後,出於對村子利息的考量,這項研究也持續了下去。

  可惜結果都並不理想,因為木遁細胞太過霸道,被注入木遁細胞的人類雖然會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但很快就會由於體內細胞增值過快最終爆體身亡。

  唯一的特例是從大蛇丸實驗室裡解救出來的大和,不過大和的情況純粹是不可復制的巧合成功,而且大和也沒有完美獲得全部。所以至今關於木遁細胞方面的研究仍然沒能取得突破性成果。

  難道這個小女孩也是大蛇丸的實驗品之一?

  自來也很快就否決了這一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實驗成功,這麼珍稀的個體大蛇丸怎麼可能放她出來。

  而且這個小女孩沒有意識到自己能力的特殊,也沒有防範心理。就像是普通家庭出生,沒怎麼和忍者打過交道的普通人小孩。

  身為一名副業是作家的忍者,能寫出《親熱天堂》這樣的熱門作品,自來也無疑有著巨大的腦洞。

  當看著女孩有別於宇智波家炸毛發型的黑長直頭發時,自來也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裡冒出個念頭:靠!該不會是初代過去曾和宇智波的女人有一腿吧?!

  這念頭剛冒出,自來也就被自己的腦洞給驚到,趕緊打住這念頭,心說初代為村子鞠躬盡瘁可不能這樣腹誹他!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拋開名聲光環等一切外界榮譽,初代本質也是個男人,人無完人,誰能保證就沒點個人錯誤?

  重點是他發現……好像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因為據說初代少年時期曾經和宇智波前族長關系十分友好,後來被長輩發現才斷了聯系,可多年後初代還是主導和宇智波握手言和。

  如今看來,初代對宇智波的謎之友好態度背後變得似乎藏有什麼貓膩了。

  要知道過去千手和宇智波可是世仇啊,這麼多代人都沒想過停戰,怎麼到了初代就主張議和?

  再說了,忍者隔三差五的就要外出任務,所以真在外面養了個外室也不是不可能。

  靠!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沒實際證據證明這個女孩和初代有血緣關系之前,他不應該懷疑初代的人品才對!

  迅速將腦洞收住,自來也覺得有必要通知綱手來一趟。

  問題來了,這信該怎麼寫?

  綱手,我發現你爺爺疑似婚內出軌在外面有私生子?

  好吧,開玩笑,真這麼寫的話自來也覺得他會在結果之前先被綱手暴打一頓。

  最後,自來也只是以一句簡略的——發現個擁有木遁的孩子,速來短冊街。

  然後召喚通靈獸以急件形式發出。

  ……

  「如果你是拿這當借口約我過來,替木葉那幾個老頭子來勸我當火影,那下面的話就不必說了。」

  急件發出後的隔天,綱手就來到短冊街上,不過與自來也在糖水店會面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不是。」自來也用吃完三色丸子後剩下的竹簽指了指對面,「你先看看湯屋門口那個派傳單的小鬼。」

  透過門簾的空隙,綱手看到那個正在向過路行人派廣告傳單的小女孩。

  雖然年齡看起來還很小,但五官明顯和宇智波家族是一個模子的,綱手皺眉道:「一個流落在外的宇智波?」

  自來也補充道:「而且還是個會木遁的宇智波。」

  「不可能!」綱手當下一掌拍桌上反駁道。

  可憐的桌子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看起來搖搖欲墜。沒有被一掌拍散架已經是它最後的倔強。

  注意到店裡其他人看了過來,綱手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有點太大了,若無其事地坐下。

  「我親眼見到的。」自來也強調道,然後表示,「我懷疑她和初代有關,所以請你來幫忙鑒定一下。」

  綱手壓低聲音似乎很隱忍地說道:「……你意思是想說我爺爺他生前有外遇?」

  「咳咳。」自來也干咳兩聲,道,「也有可能是從大蛇丸那裡流出的實驗品。」

  盡管情感上認為不可能,但既然是自來也親眼所見,綱手也不得不接受一個宇智波居然能使用木遁的現實。

  不管怎麼說,當下需要先進行一次基因鑒定。

  自來也拿出裝在密封塑料袋裡的幾根頭發,這是他剛才假裝從湯屋門口經過時不動聲色從女孩身上拔下的。

  綱手明白他的意思,扔下竹簽後沉著臉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糖水店。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事實上藻月早就清楚這些天裡自來也的暗中觀察,甚至自來也發現她能使用木遁一事都是她有意展示的。

  剛才綱手出現在這條街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包括剛才自來也假裝路人從她身邊經過這事她也是清清楚楚。

  看到那兩人離開,藻月預計最遲不超過三天,他們就會來找自己。

  自己今晚可以准備收拾一下東西了。

  不過除了羅傑送她的電話蟲外她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帶走的。

  鑒於這邊的世界沒有第二只電話蟲,她手上的電話蟲無法發揮原本的作用,加上把電話蟲帶在身邊感覺會有點引人注目,所以在回到湯屋後,藻月就干脆把電話蟲變成通靈獸,扔去通靈獸所處的異空間養著了。

  ……

  當天晚上。

  輕而易舉的潛入醫院借用儀器,將自來也搜集到毛發和自己皮膚組織進行鑒定後,當基因鑒定的結果出來時,綱手沉默了,突然覺得從小到大爺爺在她心裡的形像崩塌了。

  而看到綱手從醫院出來時臉色不好的樣子,自來也感覺自己已經能猜到結果了。

  靜音抱著豚豚在旁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從今早和自來也大人會面夠後,綱手大人就好像一直有心事。

  自來也摸了摸鼻子,安慰道:「嘛,是人就難免有犯錯的時候,初代也是人……」

  「閉嘴,我怕忍不住想揍你。」

  看見綱手已經握緊拳頭,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自來也果斷不再說下去。

  在綱手走出一段距離後,靜音小聲向自來也問道:「自來也大人,你今天究竟和綱手大人說了什麼?」

  自來也透露道:「大概就是……發現初代生前有私生子在外面。」

  「!!!」

  靜音和豚豚齊齊露出見鬼般的驚恐表情。


第14章

  盡管這事令人驚嘆,但既已發生,唯有接受並去收拾初代遺留下來的麻煩了。

  首先,這個孩子是必須要帶回木葉,而且是盡快。木遁和寫輪眼隨便其中一個都足以讓他國忍者覬覦,據了解這個孩子出現在湯屋已經有一個多月,保不准已經有人注意到她的宇智波血統。

  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如果等到他國忍者出手的話到時候會更加麻煩。

  「明天由我來出面和她說明。」

  綱手說出這話後,成功收獲到了來自兩人一豬的關心眼神,綱手頭上爆出個十字。

  「干嘛!你們難道覺得我會接受不了多出個堂妹嗎?」

  兩人一豬連忙搖頭。

  經過一夜的時間,綱手已經從世界觀被刷新的震撼中冷靜下來。雖然她厭惡出軌行為以及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孩子是無辜的,老一輩犯下的錯誤不應該遷怒到孩子身上。何況從這孩子被遺棄的情況來看,恐怕也是這段不正確關系的受害者。

  只是想起自己小時候還羨慕過爺爺奶奶感情和睦,現在看回還真是諷刺。

  收拾心情後,綱手來到湯屋。

  早上剛開門營業的湯屋裡頭還冷冷清清,只有員工在打掃清潔衛生。

  綱手一下子就瞄到那個還沒半個人高,就已經拿著抹布,踮起腳努力去擦牆上裝飾物的小孩。

  心裡嘆了口氣,然後走向她。

  看見綱手出現在她面前時,藻月假裝不認得對方,微笑道:「這位大姐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你是老板親戚家的孩子嗎?」綱手擺出友善的態度,先是詢問道,「這麼小的員工真少見啊。」

  藻月搖搖頭,不過沒有多做解釋。

  盡管已經大致清楚是什麼情況,但還是得再確認一下。綱手詫異道:「哎?那你父母呢,讓你這麼小就出來工作了?」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

  藻月用很平常的口吻陳述道,仿佛父母不在是十分正常的時。不過由於說話的是個三歲小孩,所以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理解自身已經被拋棄,還是說她對沒有家人關懷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也正因如此,綱手心裡更不是滋味。

  「抱歉,你們老板在哪裡?」

  「三樓走廊最後一個房間。」

  綱手順著藻月的指引上了樓梯。

  不久後,如藻月預料的那樣,湯屋裡的一名員工來替老板大嬸叫她過去。

  當天中午,藻月就提著個小包袱隨綱手離開湯屋。

  ……

  短冊街入口處的牌坊下。

  「你是叫藻月對吧?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嗎?」

  靜音彎下腰友好地笑道,在她腳邊的豚豚發出哼哼聲。

  藻月無聲地點點頭,仿佛還在對自己突然出現間多個親人感到有些茫然,接著她帶著幾分好奇地看向那只小香豬。

  注意到她的視線,靜音及時介紹道:「它叫豚豚,是綱手大人的寵物,我叫靜音,那邊那位是自來也大人。」

  「嗯。」藻月抿著嘴唇小小地應了一聲。

  看著藻月這副明明心裡充滿不安,還強作鎮定不哭不鬧只是有點怯生生的樣子,靜音就不免感到心軟。見藻月剛才對豚豚感興趣,靜音微笑著說:「你可以摸一摸哦,豚豚很聽話的。」

  豚豚也配合的走前兩步。

  小孩的眼神好像亮了一下,伸出手摸了下小豬的鼻子,接著她就仿佛發現一樣很有意思的新鮮事物,之前一直抿著嘴努力保持端莊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那一邊,綱手和自來也商量完路線,回頭看見藻月蹲在地上和豚豚互動,臉上充滿好奇和高興,終於有點像個小孩子了。

  但在看見綱手走過來時,她就變得拘謹起來。

  綱手很久沒和這麼小的孩子相處過,加上她們間那復雜的親緣關系,有點尷尬地干咳一聲後,綱手很快就打起精神,大大方方地笑道:「按照我們間的輩分,藻月你可以直接叫我姐姐。」

  小孩猶疑了一下,但大概感受到綱手的善意,她咧開嘴露出從羅傑他們身上學來的燦爛笑容,用糯糯的嗓音喊道:「姐姐∼」

  臥槽!小天使!綱手瞬間感覺自己血槽空了一半,下意識的捂住胸口。不得不說,宇智波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光是水靈靈的大眼睛和白皙的包子臉,這兩樣加起來就已經很可愛,再加上用糯軟的聲音喊姐姐,真是太犯規了!

  果然「多讀書少看漂亮宇智波」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他們別老是一副高冷表情,多點像藻月那樣大笑,現在在村裡的名聲估計會好很多。

  其實你是我大侄女……至於剛才惡意賣萌的藻月心裡實際想道。不過會誤會她是初代的孫女也很正常,畢竟初代死了這麼多年,就算有私生女也不會這麼小。

  回過神來後,綱手指了指那邊的自來也,認真地對藻月叮囑道:「藻月,在外面和陌生人接觸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像剛才那樣笑,尤其是像那種大叔,有很多是專門對小孩子下手的變態。」

  自來也:「???」

  喂!作為同屆隊友,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在自來也的抗議中,一行人開始踏上返往木葉的路。

  在前往木葉的路上,綱手和自來也會不時問她一些有關她之前生活上的事。

  藻月知道他們是想打探確認她奶奶是哪一位。

  作為「月之眼」戲精班的一員,對此藻月選擇真假參半的回答,大概就是除了對斑的性別有變動,再隱去月之眼那些,最後稍微潤色一下。

  於是就變成是,小女孩從小和性格孤僻的奶奶相依為命,住在大山深處,某一天奶奶突然帶她離開大山,直到在湯屋把她放下後,奶奶就從此一去不復返。

  「你說你之前是一直和奶奶生活?」

  按照之前從湯屋員工和周圍人員打聽到的情況是,小女孩的父母把她遺棄。可是現在照藻月的說法,她其實一直都只有奶奶一個親人。

  綱手又問道:「你爸爸媽媽難道就從來沒出現過嗎?」

  藻月用懵懂的口吻答道:「沒有見過爸爸媽媽,奶奶說他們不在了。」

  聽到藻月的回答後,綱手和自來也對視了一眼。

  因為綱手等人顧及年紀還小而且沒接受過訓練的藻月,所以按普通人的行進速度,花了五天時間才回到木葉。

  雖然之前帶土帶她來參觀過,但光明正大的進來還是第一次,而且上次只是走馬觀花的轉了一圈,這次是走在街上,因此藻月還是饒有興致地往四周打量。

  在大人看來,就是很正常的小孩子第一次來到忍村,對周圍都充滿好奇。

  因為急著要先把藻月帶去火影那邊報道,所以暫時沒向她詳細介紹村子,只是進入村子時告訴藻月,木葉山上那幾個標志性石像是歷代火影。

  沒多久,藻月跟著綱手他們來到火影的辦公室,進門後她就看見裡面有四個老人,身穿御神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位老人無疑就是三代了,剩下的是兩男一女,想必都是木葉高層。

  一進到這房間,黑泥對惡意的感知讓藻月立馬就判斷出,這幾個老人之中,對她態度最為友好的便是三代,其次是戴眼鏡的老頭和那個老婆婆,他們偏向中立,至於剩下的那個繃帶蒙住一邊眼的男人……這個人在她一進門時就充滿敵意。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之前帶土讓她注意提防的團藏了。

  藻月有預感團藏會成為她最大的阻力,因為她從他身上感受到野心和嫉妒,野心會讓人變得不擇手段,嫉妒會蒙蔽人的雙眼。

  最先開口的是三代,老人家慈祥地笑道:「這孩子就是藻月吧?」

  緊接著是戴眼鏡的老頭,他向綱手問道:「確定結果沒錯嗎?她真的是初代在外面的孫女?」


第15章

  「鑒定是我做的,在外面沒有爺爺的樣本,所以我用了自己的來做參照。回來途中取了黏膜樣本再次進行鑒定,兩次結果都顯示我們間存在親緣關系,而這份親緣關系是源於爺爺。」

  綱手在醫學方面的技術無須質疑,既然這份鑒定是她做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有錯的了,水戶門炎算是消除了疑慮。

  這時團藏冷笑一聲:「村子半個月前出事,然後就在鄰國發現有初代血統的宇智波後裔,這種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咳,關於這點我有個推測。」自來也有話要說。

  不過在他准備要說時,三代抬手示意暫停一下。

  三代看向藻月,笑呵呵道:「靜音你帶孩子到外面參觀下村子,這可是她爺爺建造的地方。」

  其他人才突然想起,他們目前對話的內容貌似對這孩子不大友好。再看回綱手身後的小孩,果然眼裡流露出幾分不安。

  靜音反應過來:「我們和豚豚到樓頂玩怎麼樣,那裡可以看到整個村子哦!」

  雖然想知道他們打算做出什麼決定,但她留在這裡確實尷尬,而且也不符合一個小孩子的設定。辦公室上方就是樓頂,她注意力集中點還是能聽到裡面的談話,最多不是太清晰而已。

  藻月點點頭,乖順地跟著靜音出去。

  在她們出去後,辦公室裡剩下的人繼續討論。

  「回來路上我們向她了解過,和從周圍人員打聽到的情況有出入,這孩子以前實際是和奶奶一起生活在深山老林裡,從沒見過親生父母,鑒於前幾年大大小小的戰爭不斷,她的父母大概是受戰爭波及在她剛出生時就逝世了。而周圍人員雖然都說她是被父母遺棄,但沒有一個人是對她父母有印像,顯然是被擅長幻術的忍者進行暗示模糊了記憶,而對於一個眼睛進化得比較高級的宇智波而言,做到這點並不難。」

  自來也說出自己搜集到的情報,並進行推論:「所以,我懷疑半個月前那件事和村裡的宇智波無關,真正的罪魁禍首恐怕是那個女孩的奶奶,原因的話,大概是出於對初代的報復。」

  「???」

  正在走樓梯的藻月差點一腳踏空。

  團藏馬上提出質疑:「既然幾十年都沒回來過,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檔口,恐怕是和村裡的宇智波搭上線,又或許是……村裡的宇智波將事情透露給對方吧?」

  團藏眼中閃過一絲戾色,顯然他無論如何都想讓九尾暴走一事和村裡的宇智波扯上關系,以此成為他對付宇智波的矛頭。

  感知到團藏內心算盤的藻月不動聲色地撇撇嘴,得了,又一個窺視血繼的人。

  「很簡單啊,因為原本作為她生活寄托的女兒或者兒子死了,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打算將重心轉移到孫女身上,結果沒想到一年前那孩子居然覺醒了木遁,一下子勾起了她曾經不堪的回憶。」

  藻月:「……」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一時陷入靜默,和藻月懵逼劇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不同,辦公室裡的木葉高層們是真的覺得有這可能。

  綱手皺眉道:「從她的描述來看,她們之前應該是隱居在水之國,不過自從一年前水影換人後,霧隱村就開始實行高壓管制,新上任的水影貌似很年輕,為了穩固手中權力上任後對國內從上到下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再加上歷史遺留問題,那邊血繼忍者的生存空間一向很惡劣。」

  作為一個遠離大陸的島國,水之國境內有諸多高山森林,並且常年陰雨綿綿、霧氣環繞,這種環境無疑十分適宜軍事基地的隱藏,而且復雜的地形也有效隔絕了外來者的刺探。

  所以當新任水影的一系列動作被外界得知時,霧隱村已經變成鐵桶一片,被四代水影牢牢掌控,與此同時一同傳出的還有「血霧之鄉」這個光是字面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其中可怕的新外號。

  「水之國啊……」水戶門炎摸了摸下巴,如果是那裡的話,就大致能說得通了。

  可是初代出軌這種事,對於從小到大聽著初代的事跡成長起來的木葉忍者們而言仍然太魔幻了,而且目前種種跡像都表明初代還很渣的樣子。

  這是得多渣才能讓一個宇智波恨到進化出萬花筒啊!

  辦公室裡的眾人都有意放置這個問題,直到千手家的老人也進入辦公室。

  因為仙人體的緣故,千手和漩渦的人一向長壽,在忍界是有名的長壽種族,過去戰國時期那種環境裡,從戰場上退下來後活到八九十的老人都不在少數,何況現在世道比過去安穩不少。

  所以如今千手族內仍然還有好幾個經歷過初代時期的老人在世,這意味著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們會知道得比在場的人都更加清楚。

  於是如今在討論關於私生子問題時,就順便把千手家的這幾個見證過初代時期的老人給請了過來,希望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詳細信息。

  首先進門的是個老頭,老頭看起來紅光滿臉精神得很,一點都不像是近百歲的老人。

  只聽他一進門就聲音洪亮道:「我還以為是啥事,老爹他們那一輩人都知道,千手柱間還是個毛頭小子時就老愛往宇智波族地跑,那時候咱們兩家還是世仇哩!後來被老族長發現,喝令他不准再和宇智波有聯系時他還絕食抗議過,如果只是為了宇智波斑的話這反應未免太大了,果然還是因為女人吧。」

  對不起啊,其實他還真因為不能和斑見面談人生才這麼痛苦,藻月心裡默默道,可是這話聽起來咋感覺怪怪的。

  綱手默默捂臉:「……」

  而接著進來的幾個千手家老人也紛紛證實了這件事,並補充了「盡管如此千手柱間有時候還是會冒著禁閉風險溜出去」、「當初明明千手占優勢但他仍然堅持平等議和」、「隔三差五就聽到千手扉間怒吼宇智波給他大哥灌了迷魂藥」等一系列細節。

  原來初代這麼早就和宇智波家的女性勾搭上了啊……至於辦公室裡的木葉高層們則仿佛推開了一扇新世界大門。

  因為很好奇他們究竟會怎麼想下去,以至於藻月面對靜音在和她介紹木葉還有她爹的功績時都興致缺缺,不過在外人看來,她這心神不定的模樣像是在不安擔心自身命運,所以倒沒引起懷疑,反而還讓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在千手家的老人們離開後,辦公室一片靜默。

  半晌,自來也以拳擊掌,做出總結:「咳咳,照千手家老人們的說法,也就是說初代在少年時期就已經認識那個宇智波家女性,但由於當時兩家仍然是處在對立面,關系緊張,所以被千手前族長發現後棒打鴛鴦。後來初代娶了渦之國公主,可他仍然沒放下當年那段感情,因此在兩家議和結束曾經的敵對關系後,雙方又舊情復燃。

  只是他們間的這段感情注定不能見光,直到有一天宇智波家的那位女性發現自己懷孕。盡管知道這個孩子不應生下,但她還是忍不住期待起孩子的出生。而初代當時恐怕給出令對方心寒的態度……於是那位女性突然間從愛戀中清醒過來,並由愛轉恨,離開了木葉。」

  順著自來也的思路,水戶門炎推測下去:「然後她躲到水之國生下孩子,並獨自將其撫養成人。原本看著孩子長大結婚生子她也漸漸釋然,可在一年前霧隱村權力交替中,她孩子一家受波及喪命,只留下剛出生不久的孫女。」

  「而這個孫女覺醒了木遁,這讓她回想起辜負了她的初代,也無法再直面孫女。」轉寢小春皺眉道,「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容易在情感上走極端,這個女性如果是初代時期的人那到現在也有百歲,不過宇智波家能活這麼久的還真少見,估計是守護子孫念頭支撐著她活下去。而當發現僅剩的孫女血繼是木遁後,她就一下子崩潰了,於是這已是風燭殘年的宇智波女性,在自知時日無多的情況下,干脆策劃了半個月前的事件,作為臨死前的報復。」

  將事情大致推敲出來後,眾人再度緘默,最後三代發出一聲嘆息。

  綱手冷笑道:「呵,男人。」

  在頂樓天台的藻月已經聽得一愣一愣,簡直是被自來也的腦洞給驚到了,差點忍不住噴了。

  雖然她是有意透露一些不實信息令他們產生誤導,但她之前試圖引導的劇本是:女孩和奶奶相依為命,然後奶奶自知命不久矣護不住孫女了,於是把她安置在鄰國,希望木葉的人發現後把女孩帶回去。

  至於會和九尾襲村扯上關系,這點完全不在她劇本裡啊!

  結果沒想到……居然給她想成這麼狗血的劇情!拖自來也的福,後面也一下子被完全帶歪了!媽的,這編劇能力你還當什麼忍者啊!不去當作家真是浪費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19

第16章

  這邊藻月滿腦子都是「給大佬遞筆」。

  那邊辦公室裡的商討仍在繼續。

  「這麼說來,當初宇智波斑和初代決裂,會不會其實是因為……」

  腦洞這玩意只要一打開就再難收住。

  雖說在場都是正經人,但難免也有點八卦心理,何況這事情這麼勁爆,幾乎顛覆了初代的形像。

  而且他們發現,如果結合這段隱情的話,那當年的一些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

  水戶門炎分析道:「宇智波斑作為前族長八成也知道這件事,以他那護短的性格,肯定是站在族人那邊,因此在對孩子的處理上和初代起了爭執。」

  「但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不顯眼的族人就和初代大動干戈,甚至到了雙方之間拼個你死我活的程度,有這必要嗎?」綱手覺得難還有些地方以理解。

  這時,自來也撓撓頭道:「說起這個……宇智波斑一直沒結婚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按道理他那條件找對像應該很容易才對,可是好像沒聽說過他有交往對像。」

  轉寢小春幽幽飄出一句:「如果他心裡有人就不奇怪了。」

  突然間,在場眾人覺得他們好像又發現了什麼。

  看來這不僅是個虐戀情深帶球跑的故事,當中還包含一段「他愛她但她愛另一個他」的三角戀啊!

  如果是這樣就能理解宇智波斑當初為什麼會和初代決裂了。

  自己喜歡的女性卻喜歡初代,本想只要對方幸福就算了,可初代辜負了對方。

  於是在女子離村後,宇智波斑與追問對方下落的初代發生爭執,雙方情緒激動最後演變成動武。

  在樓頂偷聽的藻月:「……」

  要不是斑之前給她說過當年的詳情,現在聽他們這麼有理有據的推論,她都差點信服了。

  既然已經將前因後果理清,木葉高層們也開始討論該如何收拾初代的歷史遺留問題了。

  這事如果真完整公布出去,顛覆的不止是初代的形像還會影響木葉的內部平衡。如果被村裡的宇智波知道當年有這麼出事,恐怕要鬧起來了。

  畢竟因為宇智波斑當年的行為,加上二代的政策方針,這些年來村裡對宇智波一直充滿防備,宇智波也因此被排擠出權力高層。

  結果現在要是讓他們知道是初代有錯在先,再想起這麼多年被傾斜對待,為了表示對木葉忠心而憋屈地小心翼翼過日子,還不得炸了。

  三代打圓場總結道:「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事雙方都已經過世,即便還在世上,估計也不希望事情真相成為茶余飯後的談資,所以把孩子帶回木葉認祖歸宗便足以,至於這些細節的話,就我們知道算了。」

  這意見得到在場其他人的一致同意,不過接下來,在孩子應該住哪裡由誰來養的問題上,眾人就開始出現分歧。

  三代的意見是既然孩子有雙方血統,那就兩邊都走動一下,住的話就住回她爺爺那邊由千手家扶養,不過逢年過節的還是應該去宇智波上門拜訪,小住幾天也無所謂。

  三代的心思很明顯,想借此修復村子和宇智波的關系,但長老團的三人對此卻都持反對意見。

  團藏率先道:「猿飛你還是這麼心軟理想化,宇智波對村子心存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居然指望這樣就能消除芥蒂,別到時候好心辦壞事,反而制造出一個對村子產生威脅的存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宇智波和村子間關系微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如今長老團均是二代的學生,多少受到二代的觀念影響,事關宇智波時一向是懷以最大惡意進行揣測。

  因此當團藏把潛在威脅一說時,另外兩人都不禁眉頭緊鎖。

  「確實,萬一在那孩子還沒染上火的意志前,就先被灌輸上奇怪思想,那就麻煩了。」水戶門炎神色凝重道,「這件事最好暫時不要讓村裡的宇智波知道。」

  轉寢小春沉吟片刻,也表示:「在孩子年紀尚幼階段,我不贊成她和宇智波有過多接觸。」

  面對長老團的一致不贊同,最後三代看向綱手。

  「綱手,你覺得呢?」

  綱手正在猶疑,雖然她傾向老師那邊,但也不得不承認,藻月年齡還太小了點,是非觀未明正是容易被外界影響的階段。

  「我覺得如果想讓她對村子產生歸屬感,繼承火的意志,就不能一直待在千手族地裡,只有經常與村民們接觸,真正感受木葉的美好之處,才會容易熱愛上這裡。只要有了強烈的認同感,即便有人唆擺,也不會動搖立場。」

  三代最後綜合各方立場,給出一個中庸的方案:「那就先讓那孩子回千手族地,宇智波那邊等她大點時再帶去拜訪,但也不需要特意隔離不讓接觸。以及調查一下建村後宇智波一族有哪些失蹤女性。」

  「就這麼辦吧。」轉寢小春贊成了這個方案。

  水戶門炎也沒再提出異議。

  團藏似乎仍然不大滿意,但長老團另外兩人都已同意,他就算再提出異議也無用,因此沉著臉沒說話。

  在即將散會的時候,轉寢小春突然提起個老話題:「綱手,你真的不打算繼任火影的位置嗎?你明知道你是最合適的。」

  綱手愣了愣,很快回道:「咳,現在爺爺的孫女不止我一個了,老師他身體還很硬朗,我想他還能在崗位上待十幾年,把藻月培養成下一代火影應該不成問題,是吧?」

  說著,綱手向三代使眼色。

  團藏聞言當即不爽道:「她還是個宇智波。」

  「這不是更好嗎。」綱手假裝沒懂團藏話裡的意思,「讓擁有宇智波血統同時又是爺爺孫女的她當火影,對於修復宇智波和村子的關系再好不過了。」

  「謔謔謔謔,說不定那孩子將來真的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影。」在團藏想要再度發難之際,三代突然大笑道,「好了,你先帶她回千手族地吧,在樓頂上等了這麼久小孩子該待不住了。」

  於是這場討論暫告一段落,綱手和自來也相繼走出辦公室,只剩下各抱想法的木葉高層們。

  至於木葉高層們接下來的內部討論,因為離開了辦公大樓去千手族地,所以藻月就沒法再繼續偷聽下去了。


第17章

  木葉建村以後經歷了三次忍界大戰,千手家每次都身先士卒,為此大量年輕的生命葬身在戰場上。

  如今千手族地裡年輕人數量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老人。

  因此當綱手帶回一個奶娃時,這些老人聞訊都紛紛過來圍觀。

  「哎呦!綱手你可總算解開心結重新找個對像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咋不通知我們呢?孩子都這麼大了,話說這怎麼看起來像宇智波那邊的小崽子?」

  綱手額角青筋暴起,心裡默念自己要尊老愛幼,咬牙切齒道:「三叔公,這不是我生的!是爺爺在外頭的孫女,現在把她帶回來。」

  「啊?」被她喊三叔公的老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旁邊一個小老太婆鄙視道:「表弟你消息落後了!這不是綱手的崽,是柱間年輕時的風流債。」

  「謔!」老頭瞪大眼睛,驚道,「還真看不出來啊,柱間這小子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竟然也會干出這種事?!」

  「何止啊,找的出軌對像還是宇智波那邊的,他年輕時就愛往宇智波族地跑,想不到這麼多年了還是惦記著那邊的姑娘。」這是今天到火影辦公室提供信息的一個老人。

  一時間,老人們紛紛感慨人不可貌相之余,慶幸這事不是在漩渦水戶在世時爆出,不然水戶得多糟心啊,人家當初大老遠的嫁過來。

  藻月在綱手身後,正眨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些老人家。

  雖然這群老頭老太們當著她面聊和她有關八卦,但卻並不覺得討厭,反而聽他們說話感覺挺有意思的,大概是因為沒有惡意,就是單純口直心快罷了。

  對此綱手感到腦仁疼,她記得宇智波向來感情豐富都容易想太多,怕藻月多心趕緊道:「你別介意他們的話,只是族裡很久沒見有這麼小的孩子,他們有點太高興了,沒有惡意。」

  藻月兩眼亮晶晶地搖搖頭,表示並沒有放在心上。看這群老頭老太聊天,就讓她聯想起每年放暑假回到種花老家時,社區那棵大榕樹底下,搖著大葵扇一邊乘涼一邊磕家常的鄰裡街坊,還有樹旁那家冰櫃上總是橫躺著只橘貓的小賣部,充滿人情味和市井氣息的場景。

  看見藻月對周圍充滿興趣,完全沒有多想的樣子,綱手才松口氣。

  「對了!這娃娃叫啥名?」

  有個拄拐杖的老頭走過來問道。

  「藻月!我叫藻月!」

  藻月很快回道,順便毫不吝嗇地附帶個極具感染力的燦爛笑容。

  見此老頭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這娃內裡還是像千手啊!」

  接著綱手去收拾了一下爺爺的房子,出來時發現藻月已經和族裡的老人們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了,場面看起來十分融洽。

  綱手這才安心下來,因為之前來的路上小孩一直都格外安靜聽話,所以還擔心她性格是不是也像宇智波,心思細膩又比較敏感,容易鑽牛角尖,現在看來其實只是面對陌生的人和事物時的自我保護吧。

  想來也是,突然間被親人拋棄,以小孩子的思維,通常都是懷疑大人是因為自己平時不夠乖,所以才不要自己了。如今確信自己是回到族地,就開始漸漸恢復小孩子原本的活潑開朗。

  在把藻月回到族裡的一系列事情安排好後,第二天下午,綱手便不見人影,千手家的老人們都習以為常,說肯定又不知奔向了哪地的賭場。

  藻月在木葉的生活由此展開。

  事實上藻月本身性格就是屬於跳脫類型,經常想一出是一出。不過洞窟那會兒沒辦法,有只成分不明懷有敵意的黑絕盯著,她老父親已經夠不容易了也不好給他添亂,那兩年裡不得不扮乖巧,快把她給憋壞。

  現在黑絕可能是顧忌木葉的安防,自她從湯之國回到木葉後黑絕就沒再冒頭過,帶土少年干完九尾那一票後不知去向,然後千手家的人性格都大大咧咧沒什麼架子,於是藻月就浪了起來。

  每天完成體術訓練後,爬梯子到屋頂看雲發呆、蹲地上捉螞蚱、下河摸魚捕蛇撈蝌蚪等等,都是她上輩子小時候父母不讓干的事。

  千手族地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這麼小的孩子,在族地裡安享晚年的老人們平日裡都是屋檐下曬曬太陽、嘮叨下往事,日子是安逸了,可沒幾個年輕人的族地裡,終究是太過暮氣沉沉。

  而如今藻月的到來無疑是為這裡增添了幾分活力,至於她這點調皮程度,在千手家的老人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反而覺得倍感親切,因為千手家的人小時候都基本有過皮過頭,被暴躁老爹拿雞毛撣子追著打的經歷。

  ……

  盡管沒怎麼宣揚,但在一段時間後,木葉的居民們還是不難注意到,最近村裡多了個宇智波小女孩經常出沒的身影。

  關於宇智波一族,村裡大多數人的印像都是寫輪眼、天才多、顏值高、性格高傲,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近賞,平時除了在自家族地和工作崗位上,很少到村裡來走動。

  簡單點說就是,雖然大家都在村裡住這麼多年了,但宇智波在他們看來是既熟悉又陌生,對他們一族的名氣聽得多,實際接觸了解過的人卻沒幾個。

  故而當見到這麼個唇紅齒白,有著雙黑黑的大眼睛,臉蛋白裡透紅的宇智波家小孩時,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然後村裡人就很快發現,這小女孩和印像中宇智波一族那副高冷形像截然不同,嘴角總是微微上揚帶著月牙般的弧度,有時候還會咧開嘴露出一排潔白的乳牙,還很有禮貌,面對向她投注目光的人都會主動打招呼。

  面對一個笑臉迎人又無害的漂亮小姑娘,人們總是很難不去喜歡,藻月很快就和木葉村民混了個臉熟。

  然後村裡人發現,小姑娘在回家時去的不是宇智波族地的方向,而是……走進了千手家。

  ???

  嗯?這孩子是不是認錯方向了??

  接下來木葉村民們暗中留意了幾次後,發現還真的,這小孩明明一看就是個宇智波,卻住在千手家!

  不過千手和宇智波什麼時候有人聯姻了?

  一時間村民們私底下眾說紛紜,終於,面對種種都看起來可信度都很高的猜測,有人忍不住向千手家求證。

  事實再度證明了,人民群眾對於八卦的熱情總是超乎想像。沒幾天,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初代有私生子的事。

  一周後,就連平時不怎麼和村裡走動的宇智波都知道了。


第18章

  「木葉這算什麼意思!」位於神社底下宇智波一族秘密聚集點內,一位長老憤慨地說道,「這件事我們竟然是最後知道,如果沒人向千手求證,是不是就打算不聲不響的當無事發生?!」

  另一個長老也施壓道:「是啊,富岳你得去問清楚,讓火影給個交代。要不然就眼睜睜看著血繼外流出去,這叫我死後怎麼向祖宗交代。」

  在幾個家族長老的盯視下,宇智波富岳沉默許久,最後說:「知道了,明天我會去找火影商議。」

  ……

  藻月最近小日子過得可舒服了。

  千手族地裡的幼童就她一個,於是這群退休賦閑在族地的老人們顯然都把帶孫子的熱情傾注在她身上。每天除了夜裡還回她那便宜老爹生前的宅院睡覺外,白天基本是在族裡各家間打卡,早上去這個叔公家晨練,中午到那個叔婆家吃午飯,晚上又到某個伯母家吃晚餐。

  要不是因為初代的宅院還在,藻月又不是沒地方住,恐怕這些老人家干脆招呼藻月到他們那兒留宿了。

  而在第一天訓練時,藻月表現出強大的悟性讓老人們十分驚喜,好吧……事實上是因為他們給出的訓練內容都是以前斑教過的。藻月已經有意藏拙沒立馬就熟練起來,可是因為沒和同齡的忍族小朋友接觸過,無從對比參照,所以她自覺已經很收斂的學習速度事實上仍然遠超同齡人。

  這件事直到她後來去上忍者學校,看到同齡人都還處在學習分身術階段,才發現原來她的水平已經達到可以直接畢業,就算參加中忍考試都估計沒啥壓力的程度。

  而老天爺也似乎覺得她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在一個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裡,藻月拉上門准備睡覺的時候。

  一回頭,忽然發現房間角落裡多了個人影。

  藻月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尖叫出聲,好在認出了那個獨具特色的圈圈面具。

  「帶土。」藻月一秒變回三無狀態。

  「初代流落在外的孫女?」只見帶土少年誇張地揮動雙手,一邊從陰影裡走出來一邊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哇唔!還真是個曲折離奇的故事,想不到奈奈搖身一變就成了初代孫女了,怎麼做到的啊?」

  藻月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表示:「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植入過木遁細胞吧,如果你去進行鑒定的話,一樣會鑒定出和初代有關系,要是你想的話,也可以考慮下來個認祖歸宗?」

  「……」帶土設想了一下她描述的情形,頓時渾身一僵,打了個冷顫,趕緊搓了搓胳膊,「噫!聽起來怪惡心的。」

  面具下帶土不動聲色地觀察藻月的神情。

  「有事嗎?」藻月見帶土不說話,便主動問道。

  「哼哼∼這不怕你還和以前一樣頂著張木偶臉的話,會討人嫌嘛,看樣子原來你也不是不會嘻嘻哈哈的笑啊!」

  藻月眨眼睛,裝傻道:「謝謝帶土哥哥關心。」

  「……」見對方把自己的敲打當關心,帶土言語一滯,也頓時沒了興致。和三歲小孩計較什麼的,就算對方真藏了什麼小心思,也達不到翻天的程度。

  想起黑絕前兩天提醒自己奈奈似乎起了異心,帶土僅剩的眼中情緒就變得晦澀不明。

  如果只是貪戀親情的話,那就讓她繼續玩過家家游戲也無所謂,但如果是打算阻擋在月之眼計劃前的話……看來自己就只好解決掉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了。

  目前的話,暫且先放著好了。反正看到初代名聲受損,這事讓他喜聞樂見。一想到那天辦公室裡的討論,帶土就想捧腹大笑。

  帶土來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藻月只知道帶土剛才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突然冒出對她的惡意但突然間又蕩然無存,在藻月嘗試搞清楚對方的心理時,他便一聲不吭地不見了。

  讓藻月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她,自己剛才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帶土少年的到訪仿佛一枚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破碎了虛幻的倒影,也令藻月從最近的安逸中驚醒過來。

  ……

  火影辦公室。

  對於宇智波家會派人來,三代顯然早有所料,不過沒想到居然直接出動族長了。

  面對宇智波富岳明裡暗裡希望木葉給個交代以及孩子的撫養權宇智波也應該有一半的要求,三代開始熟練地打起太極:「這件事啊,其實我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等孩子適應新環境了,就帶她到宇智波家認識下親戚。」

  三代一副和藹可親很是好商量的樣子,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盡管明知道三代這個樣子是裝的,而且給出的話盡是是模糊重點,但又不能朝他發難。

  宇智波富岳只能沉住氣道:「但完全沒和我們商量過就直接交給千手,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畢竟那孩子的爺爺是初代,而且她繼承了初代的木遁。」

  宇智波富岳聽到木遁這字眼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就知道這事恐怕不能如族裡長老們所願了。

  果然,最後在辦公室裡談了一上午,三代只表示等孩子安頓下來後會讓她到宇智波族地串門,至於分些時間到宇智波那邊住就一概模糊重點,只說尊重孩子意見,如果她同意的話就沒問題。

  雖然木葉擺出一副可商量的姿態,但宇智波富岳相信這本來就是木葉高層決定好的了,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

  從木葉辦公大樓出來時,宇智波富岳只覺他和三代扯皮已經扯得頭昏腦脹,口水都快說干了,再想到他離開辦公室時三代還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禁心裡暗罵一聲「老狐狸」。

  精神有些萎靡的宇智波富岳從大樓出來走到第一個路口的時候,忽然間聽見連串車鈴聲,他剛頓住腳步,一輛自行車就從他面前幾乎是擦著腳尖的衝過去,揚起的灰塵讓他忍不住眉頭緊鎖。

  然後不滿的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就不得了,發現車座上的居然是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子。

  而且還是個有著黑頭發,略顯蒼白的皮膚,和一雙眼角微微往上勾黑色眼睛的小孩。

  只是她現在頭發亂得和雜草似的,白皙的臉上沾滿泥漿,原本容易顯得高傲的狹長而眼尾上挑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正迎著風哈哈大笑。

  臥槽!!!這一刻,宇智波富岳仿佛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第19章

  身為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爹,宇智波富岳很認真地當場回憶他那兩個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的成長過程。

  然後郁悵地發現,對比之下他家那兩個兒子簡直文靜得像是閨女。

  不,就算族裡最調皮的孩子,也沒誰會把自己弄成那副德性!那一身泥巴得是從泥地裡打滾才能弄得這程度的吧!

  宇智波富岳突然明白為什麼三代會說出「她要是願意去宇智波那裡住,我們也不反對」這種有明顯可操作空間的話了,尼瑪這性子就算是真讓她到了宇智波族地,也肯定待不住啊!

  別的不說,光族地裡女性,如果看到自家孩子玩成親媽都認不出的樣子回家,十個有九個得暈厥,剩下的一個直接拿起掃帚。

  越想越窒息的宇智波富岳忍不住掉頭,疾步回到火影辦公室。

  ……

  看到門突然被推開,發現是宇智波富岳折返回來,三代不顯眼的挑挑眉,猜測著對方來個回馬槍的原因。

  「剛才路上我看見那個小孩了。」宇智波富岳開門見山道,看出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語氣不顯得太過嫌棄,「怎麼照顧得……這麼粗糙,而且大人也不攔著點,居然給個腳都夠不到踏板的小孩去騎大人單車?這未免也太兒戲了!」

  三代笑呵呵說:「小孩子就應該活潑點,活潑點好啊,誰家小孩小時候沒玩過泥巴闖過禍,這不挺正常嘛。」

  正常個屁!我們宇智波家的就不會啊!!!宇智波富岳心裡吶喊。哦不對,現在出了個被養歪的。

  這麼一想後,宇智波富岳感覺更加不好了。

  「可那是個女孩子!」宇智波富岳強調道。

  話說真的是女孩吧?宇智波富岳也不太確定了,因為對方臉上已經成了花臉貓,那身衣服也髒得不能看了。女孩子能玩瘋成這樣……對於他而言根本沒法想像。

  「不用擔心。」三代寬慰道,「這年齡的小孩精力旺盛,好動點很正常。那孩子平時還是很懂事講禮的,其實也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調皮搗蛋。」

  可惜宇智波富岳怎麼也沒法將剛才看到的泥猴和白淨乖巧聯想起來。

  三代繼續笑呵呵地表示:「話說回頭,時間都到中午了,既然那孩子剛好在附近,富岳你不如留下來吃個飯,順便見一見?」

  「……」

  宇智波富岳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郁悶心塞感,可不得不說他又確實是希望能和那孩子接觸一下,只能抿著嘴有點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

  不久後,辦公室門就傳來敲門聲。

  然後門輕輕的推開,一個小女孩走進來。

  瞟了一眼後,宇智波富岳松了口氣,好在是收拾整潔再過來,如果是像剛才街上見到的樣子,他怕自己要坐不住了。

  只見換回一身干淨衣物,雜亂的頭發也重新梳得柔順的女孩,看上去就像個漂亮的偶人。

  宇智波富岳正感嘆果然收拾齊整了還是像回宇智波,然而下一秒,剛才看起來還恬靜的女孩就咧開嘴露出兩排乳牙,笑著喊道:「三代爺爺好!叔叔好!」

  「……你好。」宇智波富岳被那笑容恍得氣息一滯。

  三代看起來很樂呵地介紹道:「藻月來了啊,這是你奶奶那邊的族人,今天剛好來辦公室商量事情,等下大家一起吃個飯敘敘舊好了。」

  宇智波富岳察覺到叫藻月的女孩聞言後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打量目光。

  這種毫不掩飾的直白好奇打量,讓宇智波富岳下意識板住臉。

  如果平時在族裡的話,無論是小孩還是成年族人看見他這個樣子,都會立馬端正態度變得謹言慎行。

  可是面前這個女孩卻好像絲毫沒被他的冷臉嚇到,或許說是沒看出他的臉色,仍然睜著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問道:「叔叔住在哪裡呀?」

  宇智波富岳斟酌一下,正准備開口回答,結果女孩又突然補充問道。

  「為什麼平時不見大家呢?難道不是都住在村子裡嗎?」

  宇智波富岳:「……」

  這要他怎麼解釋因為宇智波和村子不太合得來,所以族地在村子邊緣,然後族人不少都性格高傲不屑主動和外人交流等一系列問題啊!面對女孩眼中透露出滿滿的「求回答」,宇智波富岳一陣語塞,只覺腦仁疼。

  好在這時三代及時開口打岔道:「時間不早了,不如先去吃飯再來慢慢聊吧。」

  女孩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明明上一秒還在等著他回答,下一秒就馬上高興喊道:「好啊!吃飯吃飯!藻月也餓了。」

  說著,她肚子還配合的發出一陣咕嚕嚕的空響,惹得三代不禁哈哈大笑。

  宇智波富岳忍住想捂臉的衝動。

  接下來他在辦公樓食堂吃的這頓飯簡直是食不知味。

  其實女孩的餐桌禮儀還是表現得很不錯,沒有玩弄食物也沒有吃得滿嘴都是飯粒,吃飯時一直安安靜靜,動作迅速又不失優雅,稍微讓宇智波富岳感到欣慰。

  可是一放下筷子,馬上又露出那在他看來有點傻氣的燦爛笑容了。

  ……

  宇智波富岳回到家裡時,只覺自己仿佛整個人被掏空一樣身心疲憊,就算是之前戰時讓他一天巡邏十次都沒現在這麼累。

  除了因為一上午和三代扯皮外加藻月帶來的衝擊外,他發現和藻月這小孩交流也一點都不容易,最大原因在於——這孩子問題太多了!

  她似乎對任何事物都有著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而且經常問出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尖銳問題,宇智波富岳知道這孩子只是單純的好奇,但TMD各種為什麼真的是太多了!

  「為什麼住在那麼遠的地方?」

  「為什麼不多點和大家一起玩啊?」

  「叔叔為什麼都不笑啊?」

  ……

  …

  相處不到半小時,被各種為什麼淹沒的宇智波富岳就覺得這比上午和三代扯皮還累。

  宇智波美琴見到丈夫回來,溫和地說:「辛苦了,聽說你今天去火影那裡了?」

  大兒子鼬也出來迎接父親到家:「父親。」

  看見溫柔的妻子和乖巧懂事的兒子,宇智波富岳之前過勞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

  「我今天見到那個孩子了。」

  「嗯?」宇智波美琴很快反應過來,指的是最近的傳聞主角,一個有著宇智波血統的初代私生子,「是個怎麼樣的孩子?」

  鼬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誰,但在看弟弟的同時還是留意著他們的說話內容。

  「……」宇智波富岳認真思考片刻後,語氣復雜道,「性格很麻煩,大概是很有好奇心、求知欲和探索精神。」

  雖然感覺是很千手,但又好像和千手不完全符合。

  關於初代私生子的事如今在宇智波族地也傳開了,宇智波美琴也隱約知道族裡的長老們似乎想借此向木葉施壓。而現在聽著丈夫對那孩子的評價,這些特質都是和宇智波格格不入時,她想長老們的算盤大概要落空了。

  鼬已經大概猜測到父母口中的「那個孩子」是指誰了,這件事最近在族裡即使是小孩子之間也能聽到討論。

  聽著父親給出和宇智波幾乎完全不相符的描述時,鼬就意識到對方不會回宇智波族地了,不過他也有點好奇,一個像千手的宇智波會是怎麼樣的?並有些期待對方哪天會來做客。

  但事實上,直到兩年後在忍者學校裡,他才第一次見到當時傳聞裡那位主角。

  然後,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向來是優等生的鼬第一次體驗到了辦公室罰站。


第20章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藻月在木葉待了也有兩年半,當中破事太多但都小打小鬧不值一說,所以如今直接跳轉到兩年半後。

  今天對藻月而言是個重要日子,因為她要到忍者學校上學了!

  通過這兩年多時間對木葉的探索了解後,藻月深刻感受到她那老父親的家族到底是混得有多差啊!所謂的族地偏遠點根本是遠到快外圍,然後自打她和村裡人混熟後,村民們在她面前也逐漸放開說話了,於是在誇她的同時沒少順帶吐槽。

  「藻月還是像爺爺那邊好啊,一點都沒有其他宇智波用眼角看人的毛病,宇智波那群紅眼兔子真是……咳,算了。」

  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讓藻月不禁聯想到大魔王一類的設定,可現在是和平年代啊!戰爭年代大家看在你們能提供強大戰鬥力的份上也就算了,但當村裡一片祥和景像時,還依然心高氣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話,顯得很格格不入非常不合群了。

  藻月也有溜達到過宇智波族地附近,見過下除宇智波富岳外的其他人,然後她有些失望地發現,不少人對到村裡走動多和外人交流都表現出一定程度上的不屑,這種自負和閉塞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只是實力比較強大,但還沒強大到有壁的程度,這種自命不凡看不起集體的態度,明顯是等著上頭削你。

  藻月多少感受到她那老父親對族人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了。一味沉浸在寫輪眼的強大所帶來的榮光中,沒有意識到自身在安逸環境下其實爪牙早失去曾經的鋒利。

  幾次接觸下來都沒什麼改變,而藻月也不想在還沒能站穩陣腳擁有自己的勢力和話語權之前就先引起木葉的忌憚,畢竟木葉高層不希望看到她和宇智波太過熟絡。

  只能說年紀小有好也有壞,好處是大部分人都不會深究她的行為舉止是否別有意圖,只當做是小孩子童真無邪對外界的探索。但同樣的,也正因如此,在旁人眼中她只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說的話也不被當真沒份量。

  盡管她向宇智波提出過一些疑問試圖引起他們的反思,可沒有人將她當一回事,而且藻月還能感受到,他們對於她表現出對木葉的親近感到不滿。

  可惜了,藻月無奈地心想,只希望在她能夠有所作為前宇智波一族別作死。

  至於帶土少年,在發現她貌似性情被千手養歪後,就不再出現在她面前。藻月有好幾次在木葉裡探查到他的氣息,但帶土都沒來找她,或許已經把她剔除出月之眼計劃了,而黑絕也同樣沒再來招惹過她。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她該上學了。

  雖然還有三個月才到六歲,但由於藻月的學習速度太快,可能怕她水平超同齡人太多,到時候融入不進集體裡,所以三代和千手家的人商量了一下,干脆讓她提前上學。

  在告別了門口一眾依依不舍的老人後,藻月熟悉地穿過大街小巷來到忍者學校參加開學典禮。

  三代慣例的出席開學典禮並到台上發表講話,藻月稍微聽了一下,看來不管是哪裡的領導發言內容都差不多,不過台上的是三代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膽地走神,於是就留意了一下在場的小蘿蔔頭們。

  藻月大致數了下人頭,她這一屆新生大概就十六人左右,考慮到幾年前還是戰時,出生人數比較少也很正常,況且忍者數量本來也不多,火之國已經是幾大忍村裡人口最多的一個忍村了,就是這樣,規模也比不過天朝十八線的縣城。

  然後藻月又假裝在聽三代的台上演講,實則又變成觀察起在演講台後方的忍者們,最後她注意力落在一個戴頭巾式護額的刀疤臉大叔身上。

  ……

  走廊上,宇智波鼬正准備前往辦公室,雖然他入學才一年,但就已經擁有足以從學校畢業的實力,這次去辦公室便是老師和他商量是否提前畢業的事宜。

  走著走著,鼬突然察覺到有人一頭撞到他背上。

  「嗷!對不起。」

  宇智波鼬回頭正想說沒關系,結果看清撞到他的小孩後愣了一下,而對方也愣了。

  一個完全在族地裡沒見過的宇智波?鼬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千手家那位。

  早熟聰慧的宇智波鼬,自從到忍者學校上學後,就已經隱隱意識宇智波和村裡那緊張微妙的關系。

  如果說過去宇智波只是有點不融入村子,可在兩年前,關於那個有著宇智波血統的初代私生女,父親和木葉方面就女孩的扶養問題似乎商談失敗,就進一步激發了族內長老們的不滿情緒,本想利用此事爭取更多利益的長老們,現在覺得木葉已經是明擺著把宇智波當外人了。

  與對方面面相窺,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才能避免氣氛變得尷尬的鼬,這時突然聽到眼前的女孩咋咋呼呼地衝自己道。

  「啊!你是鼬!聽說你很厲害,去年,老師說你能畢業了。」

  「嗯?嗯。」鼬懵了一下,然後心想難道對方是打算向自己提出挑戰嗎?

  正准備拿出正經的態度去面對,結果誰知道下一秒,對方又突然露出個燦爛笑容高興道。

  「太好了!我叫藻月,來幫我個忙吧!」

  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很自來熟地拉住他手臂,把他拖走了。

  鼬:???

  宇智波鼬一頭霧水被她拉著帶到另一條走廊,然後又一頭霧水地同意了對方想騎到他脖子上的要求,再然後繼續一頭霧水的按照對方說得貼牆站。

  接著叫藻月的女孩用了個幻術,將他們的身形和周圍牆體融為一體。

  在他終於忍不住奇怪女孩到底要做什麼時,聽到上方傳來女孩有點興奮的聲音:「來了!」

  鼬朝走廊一頭望去,只見一名臉上有疤的成年忍者正在走來。

  她到底想干什麼??鼬好奇之余又多了幾分擔憂。

  不過當那名忍者似乎毫無所察地從他們面前經過時,鼬知道藻月究竟想干什麼了。

  藻月十分手快的,在對方剛好從面前走過時,一手拿下了頭巾。

  隨著頭巾被拿下,頭巾下的腦袋展現在他們眼前,鼬瞳孔猛然一縮,那究竟是有過什麼樣的殘忍經歷,才能布滿了疤痕和讓人心驚肉跳的縫合線,仿佛曾經被劈開一樣。

  身為特殊上忍森乃伊比喜,其實早在頭巾被扯下時就知道了,但他故意裝作沒發現似還繼續往前走兩步,然後才慢慢回過身來,不緊不慢地破除了他們的幻術,他想看看這兩惡作劇的孩子在看見他那布滿當年被敵人折磨所留下的傷疤的腦袋時會做出什麼樣的驚恐反應。

  不出所料的,那個宇智波家的天才小鬼瞳孔微縮,顯然是驚愕於所看到的情形。

  可是另一個應該更加容易被嚇到的小女孩,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後用平淡的語氣嘆道:「真的是禿頭啊。」

  森乃伊比喜:「……」

  鼬:「……」

  看著森乃伊比喜直接黑成鍋底的臉色,作為一個向來尊紀守法,在學校從來不做惡作劇,是老師眼中的模範學生,同學眼中的榜樣的乖小孩鼬,這回難得有點心慌。

  「糟糕!快跑!」

  笨蛋,他們怎麼可能從上忍手裡跑掉啊!鼬心想著,可是在對方拽住他一起跑時,還是不自覺地拿出認真的態度一起跑了起來。

  可惜不出所料的,他們的追逐戰只持續不到兩分鐘,最後兩人各挨了一記爆栗,接著被帶去辦公室。

  忍者學校的老師有點頭痛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剛才被森乃伊比喜一手一只拎進來的學生。

  千手家的那個就算了,藻月的活潑本來就挺有名的,他們都已經料到她在學校不會安分,只是沒想到她第一天就能搞事。

  可是鼬!你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你也跟著亂來了!

  老師十分無語,但還是耐心地先問藻月:「能不能告訴老師你為什麼想拿掉伊比喜上忍的頭巾呢?」

  藻月理直氣壯地表示:「學校規定裡沒說不能去拿他人頭巾啊!」

  「……」老師一時語塞。

  「所以我沒有不對,是大叔他太小氣了。」

  鼬:「……」

  老師被噎住了,明明知道她這話不對,但一時間又好像沒什麼毛病,想不出拿什麼來反駁。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森乃伊比喜的聲音:「可是村裡有規定,任何人襲擊、威脅、故意阻攔上忍,最高可判處監禁,情節完整可以當場擊殺。」

  這回到藻月懵逼了。

  「這也算襲擊?!!」

  終於如願以償看到那個小女孩也露出大驚失色表情的森乃伊比喜,陰森森地笑道:「小鬼,你們今天就給我乖乖罰站吧!」

  藻月茫然地看向老師,老師無奈道:「還真的有這條規定。」

  「……」意識到自己這回居然翻車的藻月,在森乃伊比喜身影消失後,才恨恨地向鼬咬耳朵吐槽道,「和你說,一般男性禿頭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多導致,除了禿頭外雄性激素分泌過多還會導致性格易激動,我覺得那個上忍應該去醫療部調養一下身體比較好。」

  鼬:「……」

  「小鬼,你信不信我讓你去掃廁所?!」

  然而她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森乃伊比喜憤怒地咆哮。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1

第21章

  這一天,不管在家還是在校都從來沒出過差錯的宇智波鼬,第一次體驗到了辦公室罰站。

  至於原本打算商量的提前畢業一事,被這麼一打岔後,一時間也找不到機會再提。

  宇智波鼬有點茫然,當下是他從來沒預想過狀況,尤其是面對進出辦公室的老師們,在發現他居然在罰站時都露出詫異的神情,不過在看到旁邊的藻月後又一臉了然。鼬雖然表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想到放學後該怎麼和父親說自己被罰站的事。

  盡管都是被罰站,可藻月作為一個兩輩子加起來本質已經二十多歲的老油條,這點懲罰對她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哪怕是在老師們進進出出的辦公室,也絲毫不會有讓她產生任何不安和羞臊情緒。

  她望著窗戶外頭的天空和樹木枝頭,看著在枝頭上蹦噠的幾只麻雀和白頭鵯,思維發散地腦補了一出雙方搶地盤的戲碼,然後注意到旁邊有條匍匐前進的毛毛蟲,又腦補了一出特務經過敵占區的劇情。

  注意力從室外轉移回室內,然後她發現旁邊的鼬仔就沒她這麼好心態了。

  雖然面上沉著冷靜,但藻月還是感覺到對方正慌的一匹。想起宇智波富岳不苟言笑的樣子,估計在家裡面對老婆兒子也是一副嚴肅古板的德性。其實看鼬小小年紀沒啥朝氣,也能看出家裡管教挺嚴的,如果罰站的事被家裡知道了估計還有一番訓斥。

  稍微還有點自覺性,知道鼬是被自己拖下水的藻月想了想,她決定說點什麼來排解下對方的緊張情緒。

  「外面天氣真好啊。」

  「?」鼬愣了愣,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嗯。」

  「明明最適合躺在天台曬太陽。」

  「……」鼬很努力地嘗試理解藻月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她是打算把罰站給翹掉??

  「可是我們要罰站。」藻月一臉惋惜道。

  來了!鼬腦內響起警報,下意識繃緊神經提防藻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可隨即下一秒,女孩收起了短暫的惆悵馬上轉變為興高采烈:「所以我們來玩接龍游戲吧!」

  「……」所以開頭說的和想玩接龍有什麼關系,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然後他就見對方已經自顧自地拋出詞來。

  「那就說有『四』的四字熟語好了,三寒四溫。」

  鼬瞄了眼辦公室裡的幾個老師,忍者學校的老師起碼都是中忍級別以上,他覺得他們間的小動作瞞不過老師們。

  「鼬仔!」

  鼬:???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稱呼是怎麼回事,大概見他沒回應,藻月開始了復讀機轟炸:「鼬仔鼬仔鼬仔鼬仔……」

  鼬頭一回發現,原來還能有比體能特訓更折磨人的東西,被那一連串重復字眼弄得腦仁疼的宇智波鼬,不得不給個眼神藻月。

  女孩一臉無辜道:「到你了。」

  「……」原本心裡郁悶的鼬,在對上對方那雙透亮的黑眼睛時,又頓時沒了脾氣,只好心累地回道,「四苦八苦。」

  「朝三暮四。」

  「四角四面。」

  「再三再四。」

  ……

  「咳咳。」坐在旁邊辦公桌後的老師忍不住輕咳兩聲,提醒他倆注意一下。然後瞄了眼已經扁嘴的藻月,無奈道,「你就稍微忍耐下安分點吧,三代他們快走了,等他們走了就放你們回去。」

  藻月瞬間打起精神來了,小小地歡呼一聲。

  鼬則心裡驚訝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還有,鼬他比你大兩年,你應該喊他師兄或者……」

  只是這老師的話還沒說完,藻月已經興高采烈衝宇智波鼬道:「鼬仔!等三代走了我們就不用罰站了!」

  老師:「……」

  鼬:「……」

  果然,接下來沒多久,來參加開學典禮演講的三代和隨行人員一走後,那老師就讓他們回去上課了。

  離開辦公室,出到走廊後。

  宇智波鼬看著走在前面女孩歡樂的背影,正暗嘆今天就當自己倒霉時,突然,藻月轉過身來並向他認真地鞠躬道。

  「對不起!鼬仔,今天是我害你跟著被罰站。」

  「……」大概沒想到對方並不是只會一味跳脫,看見對方突然認真道歉時鼬又錯愕了幾秒,繼而溫柔笑道,「沒關系。」

  但藻月好像不滿意這個回復,十分嚴肅地表示:「不不不,你是受害人,所以應該獲得賠償才對,道歉和罰站相比還是不對等。」

  鼬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說自己真沒太在意。

  可是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嘀嘀咕咕起來:「唔…讓我想想,要不教你疊『奔跑鶴』?這個現在只有我才會。」

  接著他就看見藻月拿出紙,在他面前示範性的疊了只紙鶴,只是這紙鶴和常見的千紙鶴不同的是,它有兩條腿,然後藻月還給它畫上幾根腿毛。

  「……」鼬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先奇怪為什麼紙鶴要有腿,還是為什麼要給它畫上腿毛。

  藻月就得意洋洋地表示:「你看這只鶴是不是很搞笑!給你拿回去班裡,絕逼能讓周圍小伙伴都想學怎麼疊的!」

  說完就把紙鶴塞進他手裡。

  「啊對了,山中老師人很好不會什麼事都和家長說的,你不用擔心回家被爸爸揍。」又突然補充一句話後,藻月就揮揮手,「那我走了,拜拜!」

  然後一蹦一跳地往盡頭樓梯跑了,鼬看著手裡這只長了兩條腿顯得格外沙雕的紙鶴,陷入沉默。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說話時話題跨越度這麼大的人,完全就好像是漫無目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讓人摸不著頭腦。對於凡事都會不禁細想推敲的鼬,和藻月相處了小半天,簡直是讓他心力交瘁。他還在心想對方上句話的意思,結果下一秒對方的話題已經變了。

  可是好像也不討厭……鼬心想著,然後回到教室。

  班裡的同學似乎對他第一堂課沒出現感到奇怪,但沒人會覺得他是因為犯錯被罰站辦公室。

  鼬剛坐下,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笑。

  「噗!」

  他側頭看去,看見發出笑聲的是個帶圍巾男同學,對方視線似乎是落在他的手上。鼬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地把紙鶴一路都拿在手上。

  「為什麼會有長得這麼傻的紙鶴啊!」

  這時,他後方座位的兩個女生也在嬉笑著交頭接耳。

  不過很快,上課鈴聲和老師的到來打斷了那些同學想要考究他手中紙鶴的打算。

  直到課間時分,終於有個男生忍不住過來問:「那個…鼬君,你手裡的紙鶴哪來的?」

  鼬如實回道:「是一年級的藻月給我的。」

  誰知當他報出藻月的名字後,那個男生就立馬來勁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藻月那家伙才這麼有創意!」

  而旁邊的人聽到後,立馬湊頭過來。

  「她不是還有一年才上學嗎?」

  「好像說是因為她學習進度太快,怕等六歲入學就直接把全班都甩後面了。」

  「接下來老師們要頭疼了∼」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要好玩了!」

  ……

  看著班上的同學們紛紛露出笑意,七嘴八舌的猜測藻月會在第幾天被老師罰站等種種狀況。

  鼬一邊心裡回答她今天就被逮進辦公室之余,對於藻月這種謎之人氣不禁陷入沉思。

  他在班上也受歡迎,但女同學是因為他的長相,男同學是因為他的實力,中間始終隔著一定距離,和他們現在談論藻月時只是帶著調侃和善意的輕松態度截然不同。盡管大家都知道藻月也是個天才,可是好像都無意識的忽略了這點,只是單純地當她是個調皮孩子看待。

  鼬不禁想起辦公室那個向他們放水的老師,他敢肯定對方也是因為單純出於對藻月的喜愛所以放他們一馬。

  雖然單看外表藻月是個典型的宇智波,但可能是性格所致,顯然她在村裡得到廣泛的好感,這點讓鼬有些羨慕。

  ……

  與此同時,一年級教室。

  「大家好!我叫藻月,因為對上忍惡作劇,所以第一堂課被叫去辦公室罰站錯過了自我介紹。」

  藻月進入課室後,直接無視同學們的打量,上到講台露出自信的笑容大聲說道,然後她成功鎮住這群小蘿蔔頭了。

  可惜她帥不到三秒,後腳跟著進來的班主任見她的舉動後差點沒腳滑,趕緊衝進來吼道——「快給我回到座位上去!!!」

  藻月吐了吐舌頭,趕緊看了看剩下的位置,很快她就鎖定了一個空位。

  很好!後排倒數第二靠窗的位置,傳說中的主角位!


第22章

  「第一天上學怎麼樣?沒被同學欺負吧?」

  「學校裡環境還適應不?」

  藻月放學後一回到千手家,馬上就被一眾關心她的老人們給圍個水泄不通。

  要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聽老人們的話估計還以為學校是什麼水深火熱的地方,不過其實只是太久沒帶小孩的老人們,面對小孩子第一天上學一時間關心則亂而已。

  面對眾人的關懷,藻月咧嘴笑著先是一一回應了他們的關心。表示自己在學校沒挨餓受凍沒被欺負,老師同學都很好,學校很有趣以後,就坦言了自己因為好奇某位上忍是否禿頭,作死的去拿掉對方頭巾,所以被罰站的事。

  不過如她所料的,沒人說她什麼,相反千手家的一位老爺子撫掌大笑道:「哈哈哈!有出息啊!上學第一天就罰站,這事連你舅舅們都沒試過!」

  「……」

  隱藏在附近負責暗中保護的某名暗部人員聞言,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他敢保證藻月這麼個小女孩能調皮搗蛋出男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和這些老人們的嬌寵絕對脫不了關系!

  不過好在她的皮只是皮在喜歡做些沙雕行為。話說回頭,這種身上能同時存在天才和笨蛋兩種特質的人他也還是頭一回見到。

  從資質和學習速度上,藻月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從三歲被接回木葉,只用了兩年時間就已經完成所有訓練,達到能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水平,為此三代和千手家商量讓她提前上學。但同時她又確實是個笨蛋,想想這小孩訓練外的時間都干了什麼:和貓打架、沒事逗鵝反被鵝追、在泥潭玩蹦迪……

  都是些說出來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她好像特別喜歡為了驗證自己一時間的突發奇想,就馬上去進行實踐,盡管在旁人看來都是沒什麼意義的行為,可這小孩卻特別樂在其中。

  而且不得不承認,在暗部的諸多任務中,負責暗中保護這小姑娘的安全算是難得有趣並且讓人感到歡樂的任務。按同僚的話來說,大概就是這女孩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鮮想法,讓人好奇她今天又能干出什麼事來。以至於這個任務也成了暗部裡最搶手的任務。

  想到這裡,銀白色頭發的暗部上忍不由的想起今天觀察到小姑娘上課期間摸魚,偷偷在桌底下拿苦無把鉛筆雕成小人,然後在抽屜裡撘景演起話劇自娛自樂。

  因為無聊,暗部上忍也順便當起了話劇觀眾,結果發現劇情……還挺曲折離奇的。

  鉛筆一號登場,是根普通鉛筆,它走在路上這時另一根鉛筆,鉛筆二號也出場了,這根鉛筆外面套了紙殼,貌似等級高點,兩根鉛筆相遇,哦看來是一見鐘情了。

  可惜沒多久鉛筆三號,頭上套著紙帽看起來是鉛筆二號家人的鉛筆出場,兩支鉛筆被迫分開,鉛筆二號和橡皮一號結婚。

  而鉛筆一號,鉛筆一號居然倒下了,旁邊有個削筆器,難道是鉛筆三號買凶殺筆嗎?

  什麼鬼!暗部上忍開始跟不上劇情節奏,然後看到鉛筆一號它躺的地方好像格外明亮……咦?

  暗部上忍發現TMD居然還有打光,然後他注意了一下課室天花板,才發現藻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上面掛了面小鏡子,用來反射外面的陽光充當舞台聚光燈。

  卡卡西:「……」

  還真是個鬼才。

  可惜隨著老師巡堂,小姑娘不得不終止她的舞台劇演出,只見在老師開始在課室走動之際,她就動作迅速的把手上鉛筆往抽屜裡面一扔,然後從抽屜下方抽出一塊板……喲!原來上面畫著仿真度極高的正常抽屜情景,藻月就把這將現在的抽屜嚴嚴實實的擋住,讓真正抽屜裡的布景避過了老師的巡堂。

  之後由於老師在課室裡頻繁的走動,藻月開始變得老實,和卡卡西一樣惋惜沒了後續的還有坐在藻月後方的幾個同班同學。

  ……

  看著藻月進入千手族地,今天的任務也暫告一段落。

  而另一方面,宇智波族地那邊。

  「我回來了。」

  鼬進屋後,放下書包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他那兩歲大的弟弟佐助。

  看見正安安靜靜坐在地上玩玩具的弟弟佐助,白嫩的包子臉讓這位哥哥瞬間整顆心就軟了。

  尤其是今天遇到令他心累的藻月後,鼬再次深切感受到他弟弟是多麼乖巧可愛。

  「哥哥!」發現大哥回來,佐助立馬放下手裡的玩具,一邊奶聲奶氣地喊道並蹬著小短腿朝鼬跑來。

  鼬見此更是被萌得心都要化了,溫柔地抱起弟弟後,廚房傳來母親的聲音。

  「鼬,客廳裡有三色丸子哦。」

  陪弟弟玩了一會兒,順便答應周末放假會帶他去訓練場教他投擲苦無,宇智波鼬便來到客廳,在這裡他見到正坐在客廳看報紙父親宇智波富岳。

  問候過後,鼬留意了一下父親的神色,果然無異色,看來確實如藻月所說,老師沒把事情通知給家長。

  鼬想了想,還是稍微提及今天與藻月短暫接觸的事:「父親,今天我見到了藻月,她提前上學了。」

  「哦,住在千手的那個。」宇智波富岳皺了皺眉,有些冷淡地說,「見到她打聲招呼就夠了,別說太多事。」

  從父親那似乎不喜他和藻月過多接觸的態度中,鼬察覺到他們一族和村子的關系恐怕比他預想中更加緊張。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吃完桌上的三色丸子後,他說:「我去訓練場了。」

  然後離開了家裡。

  鼬在訓練場悶頭向靶子投擲武器,直到忍具包空了才暫停下來。

  「聽說你今天被罰站了。」

  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讓鼬回過頭去,隨即他好像顯得精神了點:「止水。」

  出現的人是剛從根部回來的宇智波止水,對方同時也是鼬在族裡少數理念一致能談得來的摯友。

  「典禮後回課室時碰見藻月,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被她拉進她的惡作劇裡。」

  鼬有些無奈的說道,在止水面前他顯得鮮活不少,情緒也變得明顯。

  聽到藻月的名字,止水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對你來說和她交流一定讓你很頭疼吧,畢竟那孩子思維很跳脫,和宇智波不是同一類。」

  鼬困窘地點點頭,承認道:「沒錯,她有時候說話會沒頭沒腦的,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過說著,鼬頓了頓,好像突然陷入某種思考,過了會兒他以認真的口吻總結道:「但在和她相處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用想,只要跟著她去做就對了,讓人感覺很輕松很自由,仿佛身上沒有任何束縛。」


第23章

  止水注意到鼬說這話時,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向往。

  「或者你可以暫時不用急著畢業。」止水忽然道,「難得不用顧慮太多的校園時光,一旦過去了就沒法再回頭享受了。」

  鼬微微一愣,隨即皺眉搖搖頭:「現在族裡和村子關系越來越差,再不做點什麼的話我擔心……」

  止水嘆息道:「長老們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想到家族和村子越來越明顯的隔閡,兩人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他們能察覺到家族正在滑向一條不歸路,可是卻無法改變這個傾向。

  「但我還是希望,在你正式面對黑暗前,能再度過多些美好的時間。」

  鼬沒說話,第二天回學校後,還是提出了提前畢業的事。

  ……

  藻月聽說鼬從學校畢業的事時,第一反應是對方也才七歲吧?畢業了能去干啥?

  從她這兩年浪遍整條村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她發現這世界科技雖然達到她上輩子七八十年代的水平,但是社會制度方面根本還停留在古代啊!

  之前她在短冊街時就奇怪怎麼不見學校,當時以為因為那裡是商業街,後來在書店看書,再對這個世界進行番了解,才知道敢情這世界還像古代諸侯分割時期一樣,是由大名統治。

  至於她上輩子已經習以為常的現代社會公共服務體系那些,在這邊自然是沒有的,每個國家或許都有各自的高級學府,但是再往下,面向普通平民百姓的義務教育那些就全看統治者的良心了。

  火之國貌似還好點,據說在一些國家底層普通平民識字率低得令人驚嘆。而且每個國家的忍村反而是認字程度最高的地方,原因是忍者工作經常涉及情報工作,不識字的話根本進行不了。

  有其他國家做對比的話,為了鼓勵更多適齡兒童入讀,擁有村子補貼的木葉忍者學校那一系列學費減免政策,在這世界就一下子顯得格外超前。正常情況下想要成為忍者的小孩會在六歲入讀,就讀六年然後十二歲畢業。

  從忍者學校畢業後,十二歲這個年紀按照藻月上輩子的認知,還只是小屁孩,接下來還要上完初中高中才正式成年步入社會或者繼續讀大學。但在這裡,十二歲畢業後就意味著能夠接任務,是正式的忍者了。

  就好像大正時期,當時的人讀完小學十二歲,如果家裡不是有錢的夠支撐去私立院校就讀,小學畢業就得出來工作。

  可是鼬個頭都不比她高多少,盡管以前聽斑說他自己五歲就能上陣殺敵,可真看著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畢業成為正式忍者,藻月還是覺得很奇幻。

  不過慣性思維讓她似乎忽略了,她和鼬這樣實際能有十多種方法一秒內奪取一成年人性命的小孩,比她在意的這點得奇幻多了。

  雖然覺得七歲就畢業正式上崗什麼的好像是在當童工,但她和宇智波鼬除了開學那天有過短暫交集外,其他時候都沒見過,所以她也就只是心裡嘀咕。

  很快,藻月就開始在忍者學校開展她多姿多彩的生活。

  因為發現教的東西都是自己已經學過,再加上已經浪了兩年,所以驟然開始到學校上課,每堂課得在課室裡乖乖待個四五十分鐘,藻月不可避免的無聊走神。

  可若說翹課什麼的,藻月覺得她一女孩子,還頂著初代後人的光環,這麼明目張膽藐視課堂的行為貌似不大好。於是便開始每天變著法子,想辦法在老師眼皮底下進行課堂娛樂。

  同時和任課老師間的鬥智鬥勇也正式展開,雖然老師察覺到什麼,但就是死活逮不到她開小差的證據,而就算采取突擊抽問的方式,不得不承認這孩子敢上課時不專心是有底氣的,哪怕是超綱問題都能閉著眼回答出來。

  除了開學第一天那次翻車外,之後藻月在學校就再沒被捉到差錯。

  而她在課室上層出不窮的自娛自樂開小差行為,讓她盡管和鼬一樣都是作為實力遠遠拋開同齡人的天才,卻仍能和班上同學間輕易的玩在一起,不存在距離感。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過於完美就好像父母口中的鄰居家孩子,雖然明白對方的優秀,但也覺得優秀過頭有種缺乏真實感。相反如果有點小缺點,讓人發現這個優等生除了成績好外其實和大家一樣沒什麼區別,就容易讓他人產生共鳴。

  就這樣上了一年學,在第一學年平安無事的結束,開完散學典禮領著成績單回家的路上,藻月迎來了人生中的一次進化——她開眼了。

  只是她開眼的原因說出來有點令人哭笑不得。

  時間還得要先倒退回期末考試前的一周。

  當時周末騎著單車在村裡亂跑的藻月剛好見著三代,一向很會來事的藻月和三代打完招呼,突然想到快期末考試了,就趕緊趁機詐三代一把,表示自己如果各科成績第一的話,散學典禮後就讓三代請她吃東西。

  雖然知道這孩子拿個年級第一肯定問題,但都說會鬧的孩子有糖吃,看見藻月一副「你要不答應我就不和你說話」的樣子,三代便笑眯眯地應下了。

  然後毫無意外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藻月各科滿分,總分直接比第二高出近一半。

  於是拿著成績單,散學典禮一結束她就跑去找三代兌現承諾。

  「雪糕雪糕!我要堆五個雪糕球!」

  藻月張開手掌伸出五個手指強調道。

  千手家的老人們平時雖然很寵她,但有些事情上還是很有原則不會讓步,譬如雪糕不能吃太多,怕肚子疼,糖和點心也不能多吃,怕蛀牙和吃了後不吃飯。

  可問題在於,藻月上輩子就一向愛吃布丁、蛋糕、奶茶等甜點。

  這次難得讓三代請客,她當然要一本滿足吃個夠,反正回去被說了可以推三代頭上。

  「好好好。」

  從火影辦公室被拉出來的三代,看見藻月一路雀躍期待的小模樣,讓他忍不住展望自己什麼時候能有個孫子帶帶。

  來到雪糕車前,藻月毫不猶豫向老板表示自己要堆個全部五種味道的雪糕後。

  就在旁翹首企足地看著老板的動作,她那目不轉睛的樣子讓周圍的大人們見了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當雪糕堆好後,藻月立馬伸出雙手去拿住,結果高興過頭,沒注意到旁邊有人走過,在她轉身的時候碰了一下。

  啪嘰——最上面的兩雪糕球掉了。

  藻月懵逼一秒後,反應過來當場哇的一聲仿佛哭成只兩百斤的狗子。

  雪糕車的老板也是被她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嚇到,哄道:「哎喲!小丫頭別哭了,眼睛哭紅就不好看……臥槽!還真的紅了!」

  三代一聽,趕緊低頭看去。

  然後默了:「……」

  心裡和雪糕車老板一樣冒出聲「臥槽!」,想道:這就開眼了???


第24章

  藻月的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剛才她還心痛到窒息,為痛失雪糕而放聲大哭,但哭著哭著,發現咋感覺視野越來越清晰了?難道眼淚掉多了還有養睛明目的效果?注意力便被轉移了,剛才的傷心也暫時扔一邊去了。

  打了個哭嗝後,藻月袖子往臉上胡亂一抹,把眼淚擦掉,看了圈周圍發現看東西還真的清晰了不少,許多以往沒注意到細節現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嘀咕起來:「哭一哭好像看東西更清楚了,看來比滴眼藥水更管用啊。」

  看她還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三代忍不住搖搖頭,拿出面鏡子失笑道:「那是因為你血繼覺醒了。」

  藻月往鏡面一看,才發現自己兩眼珠子已經變成了紅色,虹膜上還多了一個黑色逗號。

  咦?她這是覺醒寫輪眼了?

  藻月這下才終於反應過來,咧嘴樂道:「原來我開眼了!」

  緊接著,她迅速腦筋一轉,然後就看向三代滿臉期盼地表示:「三代爺爺,你看慶祝我剛才開眼,是不是應該再請我吃樣東西?」

  想起剛才掉的兩個雪糕球,藻月又有點心疼了,怨念地舔著剩下的雪糕,依依不舍地盯著已經掉地上的兩個。

  三代見她好不容易注意力轉移沒哭了,哪裡敢不答應:「行行行,沒問題。不過換種食物吧,萬一你雪糕吃多了回去肚子疼,你家裡的那些老人估計得找我麻煩了。」

  藻月扁扁嘴,不過她也清楚雪糕吃太多肚子容易不舒服,她又不是真毫無自制力的小孩,可是這個世界的甜點還是以傳統和菓子為主,西式糕點種類比較少,

  想來想去,最後選擇了凍一凍就和雪糕口感類似的奶油大福。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屋頂上。

  本來只是到木葉逛逛探探情況,順便遠遠地看一眼又跑慰靈碑前的昔日同伴,卻不經意間碰見這一幕的宇智波帶土正心情復雜。

  他想起自己當年一直沒能開眼,直到任務時遇到強大敵人,因感到自身的無力和拖同伴後腿,充滿不甘和悔恨從而產生出強烈的覺悟好不容易才開的眼,結果現在一對比藻月開眼的原因,尼瑪她這開眼怎麼開得跟玩似的!

  就算是如今對很多事都已經無所謂,目標只剩下月之眼計劃的帶土,看見這情況還是有種世界觀被刷新的感覺。

  原本覺得當初吊車尾的自己在人才輩出的宇智波一族中是個特例,和周圍族人格格不入。可現在有了畫風更神奇的藻月以後,帶土突然覺得,其實他還是很符合宇智波啊,分明藻月這種才是真變異品種!

  話說當初洞窟裡他究竟為什麼會產生她會是個靠譜妹妹的錯覺。

  ……

  因為是在公共場合裡覺醒的血繼,所以藻月開眼這事很快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雖然藻月開眼的過程讓不少人聽了後都無語沉默,但她的身世背景注定了她開眼這事不是件個人的小事。

  甚至是影響了本來就已經脆弱的平衡。

  譬如宇智波族地那邊,藻月開眼的消息就讓一眾家族長老們坐立難安,族群內部這兩天也是籠罩在一股浮躁不安的氛圍中。

  和年輕人們覺得木葉扣著宇智波血脈不肯交還不同,長老們焦慮的問題更加深遠。

  雖然宇智波和木葉間有分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長老們其實很清楚。他們敢和木葉叫板的底氣是在於家族血繼。

  戰國時期,宇智波能作為和千手勢均力敵的忍界兩大豪族,寫輪眼在戰鬥中所發揮的作用功不可沒。

  不管是出於戰略還是安全防衛的角度,目前的木葉都還需要寫輪眼的力量,所以輕易是不會去動他們。

  可是一旦寫輪眼的血繼不再只限於存在宇智波一族內,他們的特殊性消失了,木葉還會繼續縱容他們嗎?

  要知道如今木葉高層都是千手扉間的學生,千手扉間在對宇智波的態度上向來是處處提防,而他的這些觀念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學生們。

  雖然清楚藻月遲早會開眼,但在長老們預想中起碼該是八九歲以後的事,而在這期間的三四年裡,他們還有機會去謀劃一些事。

  誰料到她開眼居然開得這麼早,讓長老們措手不及之余,也一下子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至於木葉高層那邊。

  這日辦公大樓裡,高層們便為此進行了一場會議。

  「哼,三代,最近宇智波族內的動靜有點大啊。」團藏語氣不善道,「秘密集會次數越來越頻繁了,再這樣下去他們不知道想做出什麼了!」

  三代似乎在斟酌著,在一番沉默後,他慢悠悠開口道:「大戰結束才沒多少年,新一代的忍者還沒成長起來,現在村裡經受不起有大變動。」

  團藏對此表示不屑,質問道:「不出手干預?難道宇智波的叛亂就不算大變動嗎!」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人也神情嚴肅。

  轉寢小春表示:「無論哪種情況在此時發生都不是好事,但日斬說得對,村子現在不宜內耗。」

  宇智波一族近年有反心,木葉高層都很清楚。

  但第三次忍界大戰才結束不到十年,之前戰爭中已經損耗了大量忍者的生命,新一代的人才都還沒成長起來,村子還處在休養生息階段。如果再發生內亂的話讓村子暴露出弱點的話,只會給了其他忍村趁虛而入的機會,因此只要宇智波沒做出實質行動前,木葉高層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錯,即使要動手處理也不該在此時。」水戶門炎皺眉道,「當下村子還是以維持穩定為主,宇智波那邊關系能改善是最好,實在不行也要先安撫住,起碼等村子從上次戰爭中緩過來了。」

  盡管在兩年前藻月剛回到村子時,自覺弄清了一些歷史誤會後木葉高層嘗試修復和宇智波的關系。然而雙方的矛盾本來就不是一夕一朝間形成的,出於種種顧慮,加上團藏竭力強調不應對宇智波放松戒備,最後還是維持原本狀態。

  三代聽著他們的意見,考慮了一陣後,道:「宇智波近日做出這種反應,也只是出於對自身處境的不安,藻月既然開眼了,也該時候讓她回去一趟。」

  「這種時候讓她到那邊去?」團藏立馬提出質疑。

  另外兩人也好像不大贊同。

  「那孩子雖然跳脫了點,但並非是非不分,我相信她能判斷出對錯。」三代說到這,頓了頓,有了些笑意,「而且不覺得,在這孩子身上已經能看到她爺爺的影子了嗎?村裡的人喜歡她,她也喜歡這個村子,所以我相信她不會支持損害村子和平的事情發生。」

  這麼一說後,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神色有所緩和。

  轉寢小春想了想:「確實,在她身上沒有宇智波一族的狹隘。」

  水戶門炎也松動下來:「她性格很好,如果不是真正的敞開心扉真誠待人,是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歡。」

  唯獨團藏仍然沉著臉,只是不悅道:「不要小看宇智波骨子裡的野心。」

  好像在提醒另外三人不要掉以輕心。


第25章

  二年級的戶外體術課上。

  「你這是在干什麼?」

  正式上課沒多久,藻月很快憑借完美重復了一遍老師剛才示範幾組的體術動作,達成這堂課的學習目標,可以到操場另一頭的游樂設施那裡自由活動。

  體術老師繼續指導剩下的其他學生,等後面讓學生們自己練習時,老師留意了一下藻月那邊的動靜,發現她正拿樹枝在操場空地上畫著東西。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發現沒看懂她在畫什麼東西,老師便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游戲棋盤!」藻月一邊畫一邊回道,「等下大家都自由活動時一起玩。」

  「哦?什麼游戲?跳格子?」老師見她畫的是一個個方格,猜測起來,不過又覺得不太像跳格子,因為格子是環形排列。

  「不是啦。」藻月想了想,說,「鼠貓賽跑?就叫鼠貓賽跑好了!」

  「……」

  所以是剛剛臨時想出來的嗎?

  「就是這個道具是貓。」藻月說著就用木遁變出個貓咪木偶,「其他人以三到四人一組當老鼠,每組輪流投骰子,安排一個成員根據點數前進,但如果投到貓的一面貓可以前進一格,到紅色格子可以前進兩格,而那組老鼠在該輪失去活動權,被貓追上的老鼠會被淘汰。然後在外圍會放有面包,越接近終點的面包越大,拿到面包的老鼠可以安全離開棋盤。簡單點說就是老鼠要爭取在被貓捉到前拿到面包,最後拿到面包最多的一組是贏家。」

  游戲規則聽起來很簡單,不過只要稍微深入思考一下就發現沒這麼容易了。

  首先一組三到四人,每次只能前進一個,如果不幸投到貓的話這輪就不能前進。雖然投到貓的概率只有六分之一,但要前進所有老鼠起碼需要三到四輪,而每一組輪流投一次,貓總不可能一次都不動。

  這裡就出現一個選擇,是應該舍棄其他的老鼠,只讓一個老鼠拼命往終點衝拿到最大的面包,還是保留所有老鼠拿近處的面包通過數量取勝呢?

  如果代入到實際任務中……原本只是覺得小孩子臨時想出來的游戲,但現在老師開始不這麼認為。

  這就是天才的頭腦嗎?果然就算平時再跳脫,但即使是為了娛樂,想出來的游戲也和普通小孩能想到的不一樣啊。

  感嘆了一下,老師看著那邊還在練習的學生們,吹了聲哨子,等他們都暫停看過來後就宣布:「都別偷懶,都有好好練習的話,最後的二十分鐘就讓你們放松一下,過來玩個游戲。」

  一聽能玩游戲,不少學生都雀躍起來。

  不久後,練習完畢的一眾二年級學生都來到游樂設施這邊。

  果然,在聽老師把規則說清楚後。

  雖然不少衝動的男孩子嚷嚷要一定要拿到最大的面包,但一些頭腦好的學生已經很快意識到面包並非越大越好。

  之後隨著學生們自行分組,並且進行討論,很快所有人都意識到當中的選擇和分配問題。

  看見剛才喊著要拿最大面包的幾個小鬼露出懊惱糾結的表情,體術老師心情愉悅起來。

  很快,圍繞著如何獲得最多面包的鼠貓賽跑游戲在操場上展開。

  而在教學樓的天台上,已經戴上暗部面具的鼬正注視著底下操場上玩游戲的二年級學生。

  鼬在升為中忍後不久便加入了暗部。

  在暗部裡,他見識到了許多普通忍者所接觸不到的黑暗,也深刻了解到為了維持村子表面上的和諧,背後有多少人在默默犧牲。

  正因如此,他更加不願看見村子陷入動蕩。可如今宇智波一族想要做的事,卻是會將村子推向糟糕處境。

  想到今早火影辦公室裡三代的話:「鼬,我記得去年開學的時候,你和藻月那孩子在一起玩過吧。她最近寫輪眼覺醒的事你們族裡也聽說了,抽個時間帶藻月回宇智波族地一趟吧,她是個千手也是個宇智波,木葉並非要奪取宇智波血繼,雖然如今就算這麼說也很難讓宇智波的長老們相信,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他們能多少明白,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啊。」

  三代沒讓千手家的人帶藻月上門拜訪,就是希望能顯得隨意點,最大程度上安撫住宇智波的那些人,因此他希望鼬看起來像帶朋友回家玩一樣帶藻月進入宇智波族地。如果是大人帶著去拜訪,形式感就太強也太刻意了,明擺著告訴對方木葉已經知道你們想謀反的事,恐怕會造成反效果,

  鼬當時迅速地應允下來,但在看見藻月的身影時,卻有些猶疑了。

  去年開學那天他們是有過短暫交流,可除此外之後便再無交集,他們大概也就見面有印像記得名字的交情而已。所以他現在提出請對方去宇智波族地,對方能答應嗎?

  想到這裡,鼬就有點羨慕藻月那種自來熟的個性,她好像不管提出什麼都很理所當然不會存在尷尬。

  一直糾結著該怎麼說這事,直到放了學。鼬想來想去,在摘下暗部面具後出現在藻月放學回家的路上,然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鼬仔!」

  事實上沒等他斟酌著開口,對方一見到他就主動打招呼。

  不知為何,鼬感覺自己松了口氣。

  藻月好像有些稀奇地盯著他的護額,說:「聽說你去年就畢業了,那鼬仔現在是正式忍者了?總覺得好奇怪,明明我們都還是小孩子,但鼬仔已經出來工作了。」

  鼬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到底只是在單純羨慕他成為正式忍者呢?還是表達讓小孩子面對危險的不贊同呢?如果是後者,那是否和近日的事有關,還是她已經猜出自己來意了?

  短短一瞬間,鼬的心思已經迅速轉了好幾圈,最後考慮了一下,道:「其實你現在的水平也完全可以提前畢業。」

  誰料聽見他這話後,藻月扁扁嘴,迅速表示:「才不要,人家還想在學校裡多待幾年,出來了可就沒這麼無憂無慮了,而且……」

  藻月微妙的頓了頓,然後用很輕的語氣嘀咕了一句:「有的人估計不想我這麼快畢業。」

  原本見藻月迅速否決,以為自己說錯話的鼬,在聽到她後面的話後愣了愣。盡管同是小孩,但細膩的心思和宇智波的早慧,讓鼬有著遠高於同齡人的思想深度。

  所以此時鼬一聽,就覺得藻月這似乎只是隨口一說的話裡有另一層意思了。

  為什麼會有人不希望她盡快畢業?鼬忍不住分析起來。

  四代火影因故身亡後,五代的人選一直遲遲未定,如今是本來退休的三代重新出來領導木葉。

  盡管木葉高層目前尚沒有明確表示希望誰成為五代,但只要有心觀察就不難推斷出,高層們更加傾向從初代的後人中挑選。

  現在忍界是處在和平時期,沒有重大戰功的情況下,想要推一個年輕人上位而不引起異議,除了實力外就需要ta有著一個容易讓村裡人都認同的背景身份。其實原本最好的人選是綱手大人,不管是資歷、背景還是實力她都足夠,可惜她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拒絕了高層的希望她擔任火影的請求。

  那麼剩下的人選顯而易見,五代火影的候選人身份很大概率會落在藻月頭上。

  鼬已經猜測到高層人員裡有人在窺視火影的位置,這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會不想見到藻月早日畢業,因為畢業後作為正式忍者藻月就能名正言順的參與到村子的事務中,對於想謀取火影位置的人而言顯然不是好事。

  「鼬仔?」

  藻月略帶疑惑的聲音讓宇智波鼬回過神來,暫且放下猜測,轉而考慮該怎麼提及邀請對方到族地的事。

  不過他還在准備著開口,藻月就已經興衝衝地說:「對了!我前段時間開眼了,你看你看,眼睛能一秒變紅色!」

  「……」看著藻月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在炫耀一樣,湊他面前亮出寫輪眼,鼬本來好不容易准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後變成兩個字,「恭喜。」

  緊接著,藻月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鼬仔開眼了嗎?」

  鼬剛點完頭,就聽見對方立馬好奇道:「真的嗎!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不知為何總覺有些無語,但鼬還是順著藻月的意思給她看自己的寫輪眼。然後眼睛剛起變化,對方在他眼中的模樣突然放大,才發現這個經常有點缺心眼的女孩居然幾乎湊到他鼻尖前這麼近了,嚇得他後退半步。

  可惜藻月還是沒注意到他的不自在,發現新大陸一樣驚奇道:「鼬仔的逗號多一個誒!」

  「……嗯,之前進化了,再下一階段會變成三勾玉。」鼬解釋說,想了想,又補充鼓勵道,「你的話肯定也會進化,不用擔心。」

  藻月看向旁邊路過的一只橘貓,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見她注意力已經開始轉移到其他事物上,感覺准備要去別處找樂子,鼬才終於一鼓作氣趕緊提出:「你要不要來宇智波族地看看?」

  「好啊。」

  本來以為對方會猶疑,想不到藻月不假思索就應下了,並又說出一連串話來:「說起來以前路過了好幾次都沒進去玩過,你們老是不出門待在族地裡不會無聊嗎?難道裡頭什麼都有了?啊算了,到時候進去我就知道了。」

  先是被砸了好幾個問題,正想著怎麼回答結果對方已經自問自答完了,鼬一陣語塞。

  最後有種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糊裡糊塗的,反正就已經約好周末見面。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1

第26章

  事實上這回鼬的腦力總算沒浪費,他確實猜對了一些東西。

  不過藻月不急著畢業的更大原因卻是因為,她打算好好利用學校這個場合,為自己培養將來的人脈。

  學生時期大概是人一生中難得不用面對什麼社會壓力,人際關系也比較簡單,人與人之間也比較單純的階段。

  尤其像忍者學校裡的學生,年齡段都還是群小屁孩,哪怕有人是比較早熟的,但閱歷擺在那裡,關於人際方面也不會心思復雜到哪去。

  反正團藏看她不爽,就算自己畢業出來了,對方作為已經在木葉當了幾十年高層的人,手下掌握的勢力肯定不是她一個才回木葉三年的小孩能輕易動搖。

  所以哪怕她想做什麼,也一時難以施展手腳,還得提防團藏給自己下套,避免出重大錯誤。

  而且現在是和平時期,沒法靠戰功快速上位,如無意外她得一步步積累資歷,快的話也得二十出頭才能坐上火影的位置。

  與其這麼早出來,還不如韜光養晦,在學校裡團藏就算想針對她也做不了什麼。她可以趁機發展下同窗情誼,培養自己今後的人脈和資本。

  藻月記得她上輩子的高中班主任便說過,要好好珍惜學生時期,因為錯過了你將很難再收獲到單純的友誼。

  上大學開始和社會有所接觸後,閱歷豐富了,人就難以像小時候那麼容易真誠和別人交朋友。

  這也是為什麼高官顯貴會處心積慮讓孩子進名校,人脈都是從小開始培養的。

  同理也可運用在現在。

  和學校裡的同學打好關系,將來他們都從學校畢業了,勢必將流向木葉各部門。

  這些就是她今後的基本盤了。

  藻月的小心機就暫且不多說,到了周末那天。

  進到宇智波族地後,藻月發現這裡頭還真的是自成一片小天地啊!商業街、菜市場、游樂設施什麼的,反正外頭村子有的這裡頭基本都有了,就算不出村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也不影響生活質量。

  難怪都懶得到村裡來。

  可這也變相反應了宇智波的封閉不是短期情況,從統治者角度出發和對集體而言這絕不是好事。

  關起門來自供自足了,也不和外人交流,說是在村裡但這和自立門戶有什麼區別,隨時都能鬧獨立了。

  心裡嘀咕了一下,藻月往嘴裡塞兩口糯米糍,咬開後裡面流出的奶黃讓她瞬間充滿幸福感。別的不說,宇智波這邊的甜點質量是真的高,如果不是為了避嫌她還真的想天天到這邊來打卡了。

  至於旁邊帶著藻月參觀族地的鼬,原本一路上留意著她的神情變化,試圖窺探出對方看見族地裡的情形後會表現出什麼想法。

  然而現實是,藻月好像還真的只是當進來游玩一樣,只是單純好奇地四處打量。而來到商業街後,她注意力已經完全放在沿途的食鋪上,至於現在則明顯正沉迷手頭的食物。

  看她腮幫子被食物塞得漲鼓鼓像倉鼠似的,眯著眼萬分享受的樣子。

  別說她自身是否抱有什麼想法了,她好像連周圍族人隱晦投射過來的探究目光都絲毫沒察覺到,就是光顧著吃吃吃。

  某方面而言,鼬挺羨慕藻月這種心大。

  ……

  佐助第一次見到藻月時,就有些奇怪為什麼從沒在族地裡見過這個姐姐?還有對方為什麼沒穿有族徽的衣服?

  鼬注意到弟弟臉上的困惑,他不希望佐助知道族人和村子矛盾,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佐助能夠無憂無慮的成長,不要接觸到這些黑暗腌臜的事,所以他提出去訓練場。

  果然,佐助的注意力立馬被這件事轉移了,他開始期待著到訓練場後能得到哥哥的指導。

  至於藻月看著這兩兄弟的互動,不知為啥,看見佐助的第一眼她就感覺有點熟悉。

  直到去往訓練場的路上,藻月突然後知後覺地想起,樣子長得根本就是她那早死的小叔宇智波泉奈的翻版啊!

  斑當初給她說當年的那些事時,順便用月讀給她看過他記憶中泉奈、千手柱間等人的模樣。

  想起斑提及弟弟時的神情語氣,又瞄了眼旁邊鼬看自己弟弟時的溫柔。

  藻月又忍不住發散思維想道:難道弟控是宇智波的標配嗎?

  因為腦子想著些有的沒的,初次來對宇智波族地又不熟,所以走神的後果就是,她在轉彎時一頭撞電線杆上。

  「嗷!」

  佐助:「……」

  大概第一次見到有人能走路撞電線杆,佐助有些擔憂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哥哥。

  鼬:「……」

  這時佐助已經稍微有點感覺到藻月和宇智波畫風不太一樣的事實,不過真正感受到對方凌亂跳脫腦回路,還是在接下來的訓練場上。

  到訓練場後,在水邊,鼬向弟弟示範了一回豪火球之術。

  看見一下子照亮近岸湖面的火焰,佐助眼中滿是對兄長的崇拜,然後也嘗試施展,可惜年紀尚幼,體內查克拉數量不足,雖然結印成功,但只吐出點火星。

  藻月一旁歪頭看了看,這招其實斑以前就教過她了。

  不過為了裝成初學者,所以她不緊不慢地結印,然後……口中噴出的火焰一下鋪滿整個湖面,和鼬剛才的效果相比更加驚人。

  靠!忘了自己現在肺活量比三年前提高了不少。

  盡管其實是失手沒控制住威力,但藻月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淡定,這風輕雲淡的樣子在眾人看起來特有高人風範。

  鼬:突然正經的樣子總感覺哪裡不對。

  等火焰沒了時,池塘的水位也降低了一格。

  佐助瞪大眼睛,大概沒想到剛才走路都能撞電線杆,讓人感覺有點笨的女孩子居然能施展出比哥哥威力更強的火遁。

  鼬看著弟弟的反應,有些好笑道:「別看藻月那個樣子,她也是個公認的天才。」

  然而心裡也有些驚嘆,不愧是繼承了初代的體質,這查克拉量真驚人。

  可惜藻月對不起鼬剛在弟弟面前替她挽回的形像。

  在水面的蒸汽散去後,藻月突然冒出個念頭,為了試驗一番,她立馬弄出塊木板當作最簡易的船,然後到水面上。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火遁當動力用。」

  藻月衝岸邊的一大一小興致勃勃地說了句話,然後沒管他們的反應,她就在船尾向水面再次施展了一次豪火球術。盡管這回她有控制好威力,但卻沒保持好平衡。

  因此當火遁施展後,僅僅只能算是浮木的「船」,就一下子吹起然後翻了。藻月也直接「嘩啦」一聲掉水裡,成了落湯雞。

  才三歲大的佐助是真的驚呆了,此時內心就和他哥第一天見到藻月時那樣,滿腦子懵逼和問號。

  鼬:「……」

  不過看回這熟悉的畫風,鼬反而有種果然她還是跳脫點比較好的念頭。


第27章

  除了在暗部的鼬因為相關日常任務,所以對藻月的各種奇思妙想和作死行為已經見慣不怪外,在場驚到的不止是佐助,還有訓練場上的其他宇智波。

  本來看見藻月剛才施展出威力強大的火遁時,出於對強者的天然向往,再加上對方也是半個宇智波,不免讓他們覺得與有榮焉。

  然而很快,藻月下一刻做出的沙雕行為,就瞬間讓平時比較注重形像,通常不會做這麼出格的事的宇智波們幻滅了。

  佐助有點擔心地看了眼還不見人影的水面,又趕緊看了眼鼬:「哥、哥哥!」

  「……沒事,她經常這樣。」鼬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話。

  果然,他說完不久藻月就冒頭浮出水面了。

  不過她沒馬上出水上岸,而是還泡在水裡,有些興奮地向岸上的這對兄弟發表感想:「臥槽!剛剛船翻了整個人飛起來時好好玩啊!」

  然後又攤開四肢浮在水面上。

  「果然天氣熱還是泡在水裡舒服。」

  聽見藻月這舒服的嘆息,還是小包子的佐助有點意動。畢竟愛玩是小孩的天性,而天氣熱時親水是本能。

  像以前農村地區,天氣熱到小河邊游泳、溪邊玩水基本上是不少農村小孩都干過的事。然後帶著一身泥沙的衣物回家,順利迎來大人的掃帚伺候。藻月當年小學暑假回國內老家時也試過一回,最後被揍得掃帚都斷了,從此再也沒敢再這麼干過。當然了,如今在木葉她終於是能浪個夠本了。

  盡管族地裡有池塘,可跳下去游泳這種事,佐助他貌似沒見過同族其他小孩這麼干過,再看旁邊哥哥嚴肅的樣子,於是也就把小心思按捺回去。

  「對了鼬仔!我看到水下有魚。」藻月亮晶晶的小眼神讓鼬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她就問道,「魚都挺大條的,你們平時會捉來吃嗎?」

  鼬:「……沒有。」

  他敢保證如果他點頭的話,下一步對方肯定會潛下去捉魚。

  鼬有些無奈,他平時在水邊練習忍術,雖然中間的休息時間裡會看著水下游動的魚發發呆放松一下,但就算肚子餓了也只是在想等下回家吃飯,而從來沒想過直接撈魚來吃。

  藻月則十分遺憾,看這池塘水挺清的,魚又長得大條應該養得很好吃。但既然沒人做過,那她也就不好意思這麼干了,她還是有點當客人的自覺。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別的事。

  躺在水面上,被空中的烈日晃得忍不住閉上眼的藻月開始總結剛剛的失敗經驗。

  剛才雖然翻船了,但也真的飆出一段距離,就是沒控制好船身平衡,而且如果火遁是要一直對嘴吹才能用出來的話,那也不方便,如果能夠直接通過手腳噴射就好了。

  然後藻月又思維發散的想到她上輩子看過的科幻片和異能系動漫什麼的,有些主人公通過在腳部搞個火焰噴射器就能上天。

  不得不說,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讓她滿意的一點就是,很多上輩子只存在屏幕上的特效,在這裡都能通過忍術化為現實。

  想到這裡,藻月就突然一躍而起,從水裡跳上岸,又當場重新弄了條木舟出來。

  這回她稍微多花了點心思,不再是一片簡陋的木板,起碼是船的模樣。

  而訓練場上其他練習的宇智波一族小孩,看到她好像又准備再來一次剛才的行為。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她是笨蛋嗎!」

  盡管音量不大,但還是被鼬聽見,他忍不住皺眉。

  這時,已經重新推船下水,站在船尾的藻月正往掌心凝聚查克拉。

  看見查克拉在她掌心以回旋方式凝聚的情形,鼬隱約覺得這動作有些眼熟。接下來,只見藻月面向船頭手掌放身後,突然,剛才凝聚在掌心的查克拉以噴射方式向後方釋放,在火遁的熱力推動下,小舟在水面上飆起來了!

  藻月這回成功駛出一段距離,然而她還沒熟練怎麼控制方向,於是這回在帥了十秒後,小舟就因為撞上塊岩石再度翻船了。

  「嘩啦!」一聲,藻月又栽進水裡,濺起水花無數。

  不過這次短暫的成功顯然鼓舞了她,接下來藻月開始充滿鬥志的繼續嘗試,終於在她第六回 翻船後,藻月成功掌握了如何控制好方向和噴射強度。

  看著在池面靈活的四處移動移動的小船,原本旁邊一眾覺得她剛才是在浪費精力干傻事的宇智波小鬼們紛紛呆愣了。

  而看著藻月很嗨的在水面飆船,迎風大笑恣意妄為的樣子,佐助有些向往地看著。

  鼬眼中透出笑意,在很多人眼中藻月是個有點浪費天賦的笨蛋,他在最初接觸時也是這麼以為的,直到加入暗部後,暗部日常任務中其中一項便是保護藻月的安全,鑒於對方經常做出些出格乃至作死的行為,於是他有時候不得不一天都得盯著對方舉動。

  最初兩次執行這任務時,他看藻月的各種行動,感覺對方純粹就是頭腦發熱一時興起去干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後來觀察時間長了,漸漸發現對方其實並不是毫無目的去做那些事。就如同先前體術課上她想和同學玩的游戲,當中實際需要思考取舍分配的問題,還有這次嘗試用火遁來推動船前行,算是變相掌握了一種新的運用方式。

  鼬想起之前暗部裡一個前輩的話:「那個小丫頭嘛,不是常規的天才,應該算鬼才那類,思維方式不能按一般人的去總結,某方面而已是只珍獸呢。」

  果然是珍獸啊……特指那詭異的腦回路。

  「哥哥。」佐助忽然眼巴巴地看向兄長,「你也可以那樣嗎?」

  面對他家歐豆豆期盼的小眼神,鼬頓了頓,解釋說:「只是單純釋放查克拉不難,但要做到精准輸出和長時間維持就需要長時間練習,還有自身具有龐大的查克拉儲備。」

  佐助懂了,意思就是具有相當難度,他哥哥也暫時不能。

  可是看著在水面上浪得歡的藻月,佐助又覺得疑惑,看那個姐姐好像根本沒怎麼練習,完全就是在玩的樣子玩著玩著就掌握純熟了。

  面對佐助暗中對比的小眼神,鼬略感心塞,他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讓佐助失望了。

  這時,他聽到水上傳來兩聲阿嚏。

  「藻月,你應該先把濕衣服換了再繼續玩,不然會感冒。」

  藻月抹了把鼻子,好吧,就算現在天氣熱,但陽光一被雲擋住,她這渾身濕透的被風一吹身體還是會忍不住打寒顫,而她也不想生病吃藥。

  雖然正常情況下她直接回自己家換衣服就行了,但向來考慮事情都是多方面思考的鼬,面對藻月這渾身濕答答的樣子,心裡清楚肯定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宇智波族地,不然外人看來估計都以為藻月是在裡頭被欺負了。

  沒多久,鼬領著弟弟還有一身濕透的藻月回到家裡。

  他們的母親美琴在玄關看見剛才出去時藻月還是個干干淨淨的小姑娘,回來時成了這模樣,肉眼可見地愣了片刻,當下臉色難看道:「難道其他人……」

  好吧,果然誤會了,以為藻月和個別激進的族人發生衝突。

  鼬趕緊打斷道:「不是。」

  然後解釋說:「她剛才在水邊試驗忍術,不小心掉了下水。」

  顯然他們的母親不太相信這話,好在藻月也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鍋:「對不起,因為看到有個池塘所以就想劃船,然後在船上試忍術一時沒控制好,結果翻船了。」

  美琴這下才松口氣,不再懷疑,並去干淨衣物給她換。

  於是但又發現個新問題,不能讓她穿有族徽的衣服。現在這微妙的局勢下,如果讓藻月穿了有族徽的衣服出去,勢必會引起村裡一波猜測,所以只能找普通沒族徽的衣服給她穿。

  可這裡作為族長家,家裡的許多東西都是有宇智波一族的痕跡,像衣服這樣一找起來,發現家裡沒族徽標識的衣服還真的是幾乎沒有。

  之前在訓練場時只是光想著嘗試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當時完全沒想太多的藻月。現在閑下來後看見人家美琴阿姨翻箱倒櫃找衣服,頓時意識到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

  她也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之前鼬來問她要不要來宇智波族地時就多少察覺到什麼,不過當時藻月只以為是因為她開眼,所以宇智波那邊想把她爭取回去。

  直到今天來了後,從大門口進來一路上都能感受到周圍的宇智波投來的視線和注意,而她本身體內沉澱著黑泥,對負面情緒感知敏銳。所以當時稍微集中精神去搜集了一下負面心聲,然後就發現宇智波裡居然不少人存了反心。

  藻月想了想,扯了下鼬的衣袖,小小聲說:「對不起,我等下把衣服烤干就好,不用特意找了。」

  「……」鼬沉默片刻,最後無奈地拿出自己在暗部工作所穿的備用衣服。

  雖然有些不省心,但好在這一趟沒出什麼大的意外。

  吃完茶點後,藻月就離開然後回了千手族地,發現果然,對她今天去了宇智波那邊玩的事,家裡的老人們都沒做出什麼反應,再加上今天發現宇智波那邊隨時想揭竿而起造反的心態,她大概猜到三代的意圖了。

  雖然發現了風平浪靜下的詭譎內幕,但藻月對此的第一反應是:誒嘿!可以名正言順去那邊吃甜點了!

  畢竟人要作死是攔不住,大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不過或許小孩子還能進行引導。

  藻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過下次去的話自己還是多准備套衣服帶去有備無患吧……不然玩都玩得放不開手腳。

  就這樣,過了幾天,藻月放學後騎著她的自行車又來到了宇智波族地。

  之前來過一次後她就已經熟門熟路,和門衛打了招呼就直接進來很快就溜到了族長家。

  因為她今天是心血來潮過來的,所以來到時鼬不在,應該還沒從暗部下班,然後家裡只有佐助和他們的母親美琴。

  藻月坐在客廳,注意到佐助小豆丁正在門後探頭探腦的觀察她,於是就主動去逗他:「佐助自己在家玩不會無聊嗎?」

  結果發現這小孩明明說話還奶聲奶氣的,居然給她擺出嚴肅的樣子說:「我是族長家的孩子,不能總想著玩。」

  「哦……本來還想帶你去訓練場池塘上吹吹風,那就算了。」

  果然一聽她這麼說,佐助就感興趣了,猶豫道:「是像上次那種嗎?如果你能教我的話我就陪你去。」

  喲,還知道討價還價。藻月忍住戳那包子臉的衝動,說:「教是沒問題。」

  不過她內心補充道:教學效果就不大好保證了。

  按照上輩子她教別人練習題反而把對方說得更懵的結果來看,她似乎不太適合做教學工作。

  佐助沒想這麼多,見她答應立馬就跟著出門了。

  然後兩人再次來到水邊。

  不過正如藻月預想的那樣,她大概沒有當教育工作者的天賦,看佐助聽得暈暈乎乎的樣子,她也有點納悶,明明她都說得很清楚了啊!為什麼還是沒聽懂?

  佐助很茫然,為什麼她的用詞都是「感覺」、「這樣那樣」、「差不多就行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感覺?這樣那樣又是哪樣?

  藻月見沒什麼進展,干脆想想做些什麼事不用無聊。

  這時,她注意到訓練場另一邊那些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其他宇智波一族小孩。

  立馬朝他們揚手喊道:「要一起來玩嗎?」

  結果那些小孩好像嚇了一跳,看他們抱團站在那邊小心翼翼提防的樣子,藻月扁扁嘴,又看回旁邊的佐助。

  「佐助來玩跳水嗎?」

  佐助自然第一反應是搖頭。

  「哎?為什麼?」藻月奇怪道。

  「我爸爸是族長……」

  但他還沒說完,藻月就打斷說:「可是我們還是小孩子啊,如果這時候不放縱,長大後有了工作家庭就不能輕松愉快的玩了。」

  為什麼你光想著玩……佐助實在不明白對方明明比他大三歲,居然一點都不像哥哥一樣沉穩。

  藻月又補充道:「小孩子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所有動物的幼崽都是在這時期通過滿足自身好奇心,對外探索驗證從而達到認知自我,建立起基礎世界觀的。」

  剛覺得藻月不靠譜的佐助,就發現對方居然會冒出一番認真的發言。

  「要學會探索和質疑,只會聽大人話循規蹈矩是不會有出息的。」

  在最後一句激將法中,畢竟還只是小孩的佐助動搖了。


第28章

  看見佐助已經動心,藻月叉著腰一本正經地說起:「而且跳水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知道什麼叫作用力、表面張力、終末速度不?」

  佐助被她扔出的一堆名詞給弄暈了腦袋,只剩下茫然的搖頭。

  「就是你高空落水的話,由於重力加速度落水時會產生作用力,水體表面會變得像鋼板一樣,人體掉下去就是啪嘰的碎成肉餅了。不止是高空,如果落水姿勢不正確,十米的高度都能讓人重傷。」

  佐助這下懂了,反正就是沒掌握正確技巧的話,就算是幾米的高度跳水也會有危險性。

  「所以我現在教你怎麼正確跳水。」

  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藻月給套路了的佐助小朋友,開始認真看她示範。

  然後在她示範完後沒多想就跟著跳下水了。

  訓練場另一邊的其他宇智波一族小孩們驚呆了,臥槽!發生了什麼,那個是族長家的小兒子吧?怎麼也跟著做這種蠢事了?!

  如果說原本還有點矜持,但在被藻月唬住一時頭腦發熱跟著跳水後,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很快就忘了自己最初時顧及身份什麼的,被藻月領著潛水摸蝦捉蟹,連剛才學跳水的幌子也扔一邊。

  藻月弄出個小木桶,帶著佐助把摸到的蝦蟹泥螺都給扔裡頭。

  而那邊的其他小孩們這下是徹底傻眼,本來還心裡為對方開脫,是不是被那個被千手家同化了的女孩給騙了。結果後面看見族長家的小兒子是真的和對方一起玩,終於有些看不過眼。

  要知道他們可是精致的宇智波啊!怎麼可以搞得和外面那群只會流鼻涕小孩子一樣!

  沒多久,藻月就注意到有幾個小孩來到岸邊。

  不等對方開口質問,藻月就搶先問道:「要一起來撈魚嗎?」

  原本准備說話的男生重點被轉移,立馬改了要說的話,不爽道:「誰要干這麼蠢的事啊!」

  藻月歪了歪頭,忽然用有些微妙的語氣說:「看來你們連下河撈魚都沒干過啊……」

  明明應該是他們鄙視對方居然干這麼粗俗的事,可是聽她的語氣,怎麼好像反過來,可憐的是連下河游泳摸魚都沒干過的他們呢?

  「誰、誰會稀罕干這種事!而且你長著宇智波的樣子,好歹也注意行為別丟了我們一族的形像啊!」

  佐助在其他族人過來後,隨即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被煽動真跟著胡鬧,此時有些不安。

  藻月聽到這話,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說:「藻月是藻月,千手也好宇智波也好都只是外界給予的標簽,而不是我自己。」

  在場的小孩不知道聽懂了多少,只是一時間現場陷入沉默,而面對這份沉默,還年幼一直被家人保護得很好的佐助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

  「所以你們失去了很多樂趣,小小年紀跟老頭似的沒活力。」不過好在,沉默沒持續太久,藻月就突然不甘示弱的直接吐槽道,仿佛剛才那認真的樣子是錯覺。

  最後,藻月又來了句故意刺激人的話:「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怕被大人罵所以不敢嘛。」

  愣住的小孩們回過神來,聽到她這麼句話後,有性格稍微衝動點的,就立馬回嘴了:「誰不敢啊!」

  然後在藻月挑釁的目光下,終於一時激動的下了水。

  嘖,果然就算裝得再老成本質依然還是小孩。

  人都有從眾心理,一個開了頭後面的其他人心理壓力就小了。

  於是沒多久,在藻月的話語帶動下,一個兩個全跟著跳下水來。

  ……

  剛結束暗部工作回到家的鼬,發現今天居然沒看見弟弟在家等自己,然後聽母親一說,才知道藻月今天居然過來了,還帶著佐助去訓練場,鼬心裡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帶著這份不妙的預感,鼬趕緊到訓練場。

  結果來到後,他看見的是平時一向注重形像愛惜干淨的宇智波小鬼們,現在居然正挽起褲腳地在池塘邊潑水玩,而在岸邊,鼬捕捉到弟弟的身影,只見佐助挽著木桶蹲在地上,正在挖淤泥下的小螃蟹。

  鼬:「……」

  他是不是回來的方式不太對???

  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中幻術的鼬嚇得趕緊用寫輪眼檢查一遍,然後發覺,還真不是他中了幻術或者眼睛出問題。

  「鼬仔!!!」

  而這時,耳邊傳來了那個讓他有些頭疼的熟悉聲音。

  鼬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藻月帶的頭,並且成功的帶歪了這群平時清高自傲族人小孩的畫風。

  回過頭去,不出所料的,入目所看見的就是藻月頂著滿是泥的大花臉。

  「……」即便有一定心理准備,鼬還是有種被嗝住的感覺,「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之前這群小鬼不服氣,我先和他們單挑,把他們一個個揍趴按地上。然後說給他們個報仇機會,咱們互相砸淤泥,看誰中招最多。」說著,藻月得意地表示,「你放心,今天我有自帶衣服替換,不用麻煩你!」

  「……」鼬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還得順便誇誇她?無奈道,「不過他們應該打不中你的吧?」

  「那當然,這是自己摔的。」藻月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鼬:「……」

  最後不知道帶著什麼心情,把藻月和佐助領回來時,他們母親聽見動靜剛好出來玄關。

  然後宇智波美琴當場呆住了,差點沒認出這個泥娃娃是自己的小兒子。

  佐助緊張的握住拳頭,剛才訓練場的池塘邊上,因為後來其他族人小孩也跟著下來玩了,所以他也就徹底放寬了心,加上小孩子貪玩的天性,在藻月的帶領下漸漸的不再顧忌干不干淨什麼的了。

  結果在哥哥來帶他們回家,快到家門口時,想起接下來要面對大人他才開始怕了。

  好在他們的母親很有素養,只是被驚到了而已,很快在回過神來後,溫和地說:「快去換衣服,等你父親下班回來看見就不得了了。」

  顯然,宇智波富岳身為父親在家庭裡還是挺有威嚴的。

  一聽這話,佐助趕緊衝進浴室洗澡。

  可惜並不是每個媽都像宇智波美琴這麼寵溺孩子。

  於是這一天,有好幾家成功上演了男女雙打的情景。

  盡管回家被父母教訓了,但還是仿佛被點亮了什麼新屬性似的。

  在藻月接下來的幾次到訪裡,她身邊總能拉上七八個差不多年紀的小孩陪她胡鬧。而鼬也注意到,族裡的小孩們開始不再是總端著學大人的模樣,私下也開始會玩些外面小孩玩的游戲。

  所幸在這不久後,藻月在村裡收了個小弟,她往宇智波族地跑的頻率就變小了。

  不然再這麼下去,鼬估計藻月再來時可能有時候就會遇到被攔著不讓進的情況了。

  至於她最近收的那個小弟……鼬皺起眉頭。

  那大概是三天前的事。

  這天放學後,藻月站在學校門口發愣,好像在思考什麼。

  然後很快的,鼬看見她撿起一塊小石頭,隨手往前拋,在石頭停下後,她就走到石頭的位置,將它撿起再繼續往前拋這樣重復的舉動。

  看來她今天是想玩跟石頭走的游戲。

  不過石頭落地的方向並非每次都能預料到,因為有時拋出去後會撞上電線杆、樹木、箱子之類的障礙物,所以改變了方向。

  於是這樣一路的,藻月走到了街上。當她又一次拋出石頭時,這回石頭卻是扔中了前面的一個小男孩。

  藻月第一反應是抿嘴,覺得:糟糕!砸到人了。

  結果那個小孩只是撓撓頭,沒什麼反應的就繼續往前走了。

  鼬已經認出那個不小心被扔到的小孩是九尾人柱力,因為當年九尾襲村的事,所以導致村裡人將對九尾的反感也加注在這個小孩身上。

  他應該已經習慣被周圍的人無視甚至惡意對待了,可是,現在是藻月無意間扔到他。

  果然,發現對方居然沒回頭追究是誰砸的時候,藻月反而是不爽了。

  「你為什麼不回頭看啊?」

  藻月暫停了她的自娛自樂游戲,三步並作兩步的直接攔在鳴人面前。

  「剛剛我不小心扔石頭扔到你了,本來想和你道歉,但你為什麼不回頭啊?發現被東西砸到不是應該看是誰扔的嗎?」

  不是故意扔他的嗎?鳴人還沒搞清狀況,迷惑不解地看著眼前好像在生氣的小姐姐。

  見對方不在狀態的樣子,藻月心想大概是這個小孩比較遲鈍吧,於是泄了氣,說:「算了,我想說對不起而已,如果痛的話可以給你揉揉。」

  鳴人這時才開始明白,原來對方真不是像之前其他小孩子那樣故意用小石頭扔他的,而且對方也不像其他人一樣,好像當他是什麼髒東西避之不及。

  抱著某種期待,鳴人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個……姐姐你為什麼要扔石頭啊?」

  藻月隨口道:「我想看看石頭帶我去哪裡,你要跟著一起來嗎?」

  「可以嗎!」想不到對方一下子就邀請自己,之前想和其他小孩玩卻總是被遠離和嫌棄的鳴人突然精神了。

  「為什麼不可以?」藻月覺得對方好像在問什麼奇怪問題,「我是藻月,你呢?」

  「我叫漩渦鳴人。」


第29章

  從那天起藻月身後開始經常多出條金色小尾巴。

  藻月雖然知道幾大忍村都有人柱力的事,但忍村通常出於安全角度的保密,關於人柱力的具體人選只有部分人員知道,是不會透露給小孩子聽的。

  盡管如此,長期生活在忍村的大人們還是可以通過以往經驗和一些蛛絲馬跡猜測出人柱力是哪位。

  明明是作為底牌,可出於人們對尾獸強大力量的畏懼,連帶的對於體內封印著尾獸的人柱力也會報以能不接觸就盡量別去接觸,這樣避之則吉的思想。

  畢竟回避風險是生物的生存本能,尤其像尾獸這種神秘強大又不可控的東西。而大人的態度傳遞到孩子身上,於是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孩子的行為。

  大部分人柱力的童年記憶都談不上美好,面對來自周圍人們的疏離和冷淡幾乎是共通經歷。

  而在木葉,因為幾年前那場九尾襲村的事故,失控的尾獸導致村子損失嚴重,在那次事件中也造成了不少人員傷亡,失去親人朋友帶來的傷痛還無法在短時間內從人們心裡消失,所以使得村裡人怨恨上導致這一切的尾獸,同時這份情緒也遷怒到人柱力身上。

  「藻月。」

  放學後拿起書包准備走人的藻月聽見有人喊她,回頭看見是班裡一個叫山吹花的女生,出身最常見的普通忍者家庭,父母都是普通中忍,身世上沒什麼亮點和特別之處,不過在對待朋友上講義氣,比較關心他人。

  「你干嘛要和那個小鬼玩啊?」

  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小鬼指的是鳴人,藻月不明所以,好奇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啦,就是……聽大人說那個小鬼好像是個災星。」

  看見對方支支吾吾有些為難地說道,藻月突然間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鳴人的身份。

  難怪了,之前和鳴人相處時,她有時候會覺得體內的黑泥在湧動,好像附近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

  據她個人觀察,大概是同類型物質間的相互吸引,黑泥對於邪惡負面的存在一向青睞有加,會想去將其吸收吞噬以壯大自身,而九尾暴戾的查克拉顯然很對黑泥的口味。

  不過她身上有著當初那幾個至高神對她賦予的神力和女神的賜福,這點不安分很快就眾神打的補丁給錘了回去。

  想了想,藻月沒急著辯駁,而是問道:「可是花醬,關於說他是災星,那有具體的事例證明他會給旁人帶來不幸嗎?」

  那女生愣了愣,接著顯然是開始進行回想,最後有些猶疑地說:「聽、聽說他是在幾年前九尾襲村那一晚出生的。」

  「所以是覺得災難是因為他出生而帶來的嗎?」藻月眨了眨眼睛,追問道。

  果然,這下子山吹花也覺得如果就因為這樣而認為對方是災星,這樣他們的行為不就和以前藻月和他們講的一個,關於聽信神棍的話而將無辜旅者活祭的故事裡那些愚昧無知山民差不多嗎?

  之前有次體術課因為恰好外面下雨所以就改成了自習課,當時看著窗外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覺得乖乖自習太無聊的藻月就提議利用這良好的氣氛,關了燈在課室裡進行鬼故事大會。然後她講的就是一個關於封閉落後的大山裡,相信多年前過路神棍為了斂財而編造的祭祀儀式,愚昧的山民和幾個誤入其中的旅行者間展開的懸疑故事。因為各種細節很貼合現實,加上當中對於人性醜惡的披露,所以盡管沒有真正的鬼怪,反而成了最嚇人的故事,連本來是發現學生們沒乖乖自習而過來抓包的老師都聽得津津有味。

  藻月用老成的口吻嘆氣道:「都說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這種只是將剛好碰巧同時發生的兩件事情關聯起來,根本沒有科學理論在裡頭。不過是人們遭遇不幸災難後,想給自己尋求一個充當心理安慰的發泄借口而已。」

  見對方已經若有所思,藻月就知道她已經開始質疑起大人們的話了。

  「你聽說的不對啦!」不過這時,一個還沒離開的男生聽見她們對話後插話進來,然後用分享小秘密的語氣,小聲道,「你們別說出去哦,這是我半夜起床上廁所時不小心聽見爸媽他們講話聽回來的,其實是他身體裡封印著只吃人的大妖怪!」

  「哎!」

  藻月裝作驚訝瞪大眼睛。

  不過下一秒,在那個男生准備強調危險性時,她就驚喜說:「這不是很棒嗎!」

  「啊??」

  本以為她們聽了會害怕的男生,被藻月出乎意料的反應給弄懵了。

  「簡直是小說男主的展開啊!體內封印著神秘力量什麼的,關鍵時候會爆seed越級打怪。」

  被她這麼一打岔後,那個男生也覺得體內封印妖怪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見他們已經無話可說,藻月提著書包走出課室,瀟灑地擺擺手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明天見。」

  不久後,已經出了校門口的藻月,不出所料的在附近一棵樹背後捕捉到個金燦燦的小腦袋。

  抱著惡作劇的心態,藻月躡手躡腳的繞到後方,然後突然從樹上倒掛下來。

  「鳴人,我們今天去避難中心探險吧!!」

  「哇!」被嚇一跳鳴人回頭看見從樹上倒掛下來的藻月,頓時轉為驚喜,「藻月姐姐!」

  藻月把書包掛在樹杈上,等回家再過來拿,然後就帶著鳴人往火影雕像底下的避難中心跑。

  與此同時,宇智波族地那邊。

  「我回來了。」

  結束暗部工作回到家裡的鼬,不出所料的,第一個跑出來迎接他的是弟弟佐助。

  「哥哥!」看見哥哥回來格外高興的佐助,用歡欣的語氣喊道。

  弟弟的笑容讓鼬瞬間拋下所有工作中產生的不快,可鼬也注意到自己可愛的弟弟用自以為隱晦的目光望向他身後。

  果然,沒多久他弟弟就吶吶地問道:「那個,藻月姐姐今天不來嗎?」

  「……」鼬頓時感到無比心塞,但也曉得為什麼弟弟會想跟對方一起玩。

  因為一旦體驗過在對方身邊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後,再回到框架內,就會發現原本習以為常的許多東西都顯得無趣和累贅。

  就好像他跟在藻月身邊時,雖然對方跳脫的想法經常讓自己心驚肉跳,擔心她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每一次即將說出的話和想做的事都讓人充滿期待。如果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對方身上有著自由的氣息,其實對於忍者而言這並不是件好事。

  「她在外面也是有自己的朋友的。」

  佐助意識到對方的朋友有很多,所以不可能光到他們這裡來。有些不高興的抿嘴,不過很快,他想到什麼突然兩眼一亮,問道:「那哥哥,我可以出去外面找她嗎?」

  「……」鼬心裡嘆了口氣,如果是原來的話他弟弟肯定不敢提出這樣的話,甚至可能不會想到這一點。只是面對弟弟期待的眼神,他還是透露道,「在商業街後面還有一扇出族地的小門,是平時商家進貨的通道。」

  聽到這話,佐助立馬有了精神。

  鼬皺眉說:「今天不行,父親准備回來了。」

  被潑冷水的佐助情緒又失落回去。

  不過他暗暗記住了哥哥透露的這條外出路線。

  於是等到某天得知父親會晚歸時,佐助頭一回和母親撒了謊,說是去訓練場,其實走去商業街方向。

  探頭探腦的觀察著附近有沒有大人,因為是進貨的通道,門平時都是關著要由裡面開,所以沒有專門的門衛看守。於是趁著一個沒人經過的空檔,佐助就打算去開門了,結果小跑到門口後一看,原來想偷溜出去的不止自己一個,還有兩個和自己一樣衝過來開門的,面孔很眼熟貌似是那天池塘邊見過的同族小孩中的兩個,一看原來不止自己這麼干,佐助膽子開始大起來了。

  另外兩人也會心一笑,趕緊先開了門出去,到外面後,其中一人開口道:「沒想到連族長家的兒子也敢偷跑出來玩啊!」

  被揶揄的佐助畢竟年紀還小,面皮薄,頓時臉紅道:「因、因為藻月姐姐很好玩。」

  「這倒是。」另一人點頭道,「和她相處過後,就會覺得族裡很無聊了。」

  「而且她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只有一直沒新的成就,才會總抓著過去的榮耀不放手。」

  說著,那兩人突然笑了,佐助有些不明所以。

  沒多久,佐助跟著這兩個比他大三四歲的同族男生來到片河灘上,在那裡他見到了正在岸邊打水漂的藻月。

  不過藻月並非一個人,她旁邊還有個金黃色頭發的小孩。


第30章

  佐助目測了一下,看背影對方應該是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難道姐姐最近不怎麼來家裡玩就是因為認識了一個新的小孩嗎?

  原本以為藻月是因為放學後和同學一起所以不來自家,結果只是帶個和他同齡的小孩,讓一向在家裡受寵的佐助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悠人、光希你們來了!咦?佐助也出來了?!」藻月察覺有人來後便轉身打招呼,有些驚訝佐助居然會跑出來,第一時間左右張望,「鼬仔今天休息嗎?」

  佐助立馬抬頭挺胸驕傲地表示:「我自己出來的!」

  「好厲害!」藻月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佐助居然敢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很顯然,對於在表達上一向比較矜持含蓄的宇智波而言,驟然聽到這麼直白的誇獎,讓佐助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雖然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沒錯,但宇智波富岳作為族長性情一向嚴肅,幾乎從來不會誇孩子,最多只會說句「做的不錯」,母親美琴倒是會溫柔鼓勵一句,鼬的話大概就是笑著摸摸頭。

  佐助有些別扭道:「沒、沒什麼,不過是出來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我才不會怕。」

  這時鳴人小小聲說了句:「一個人外出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本性格就比較傲嬌的佐助聞言頓時惱羞成怒,瞬間炸毛。

  在他想要衝鳴人喊「笨蛋」的時候,藻月忽然想了想,說:「鳴人,這樣不對哦。」

  佐助抿著嘴,鳴人則不知所措了。

  「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啦,只是想告訴你,如同『拋開歷史背景來談問題就是耍流氓』,同樣的在沒進行了解的情況下就對他人下定義也是種失禮。」藻月笑著揉了把那頭有點扎手的金發,安撫了一下鳴人的情緒,然後向他說道,「對於你來說出門到外面是件很普通的事,但是佐助家裡是很嚴格的,所以對他而言瞞著家裡人出來玩是需要鼓起很大勇氣去冒著風險來做,因此是很了不起的行為。」

  淺白的話讓鳴人一下子就聽懂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存在不對,雖然覺得對方有點拽讓人不爽,但他還是果斷道:「對不起。」

  正如大姐姐之前說過的,人最難得就是接受自己的錯誤。

  察覺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佐助干巴巴地說:「沒關系,我才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同時藻月的話也不止是對鳴人有用,佐助突然想到,那麼剛才僅僅因為姐姐少來和自己玩,所以就覺得那個黃毛小子不好的他好像也是失禮了。

  於是本來兩個小孩間可能產生的爭執就這樣化解了。

  而帶佐助過來的另外兩個宇智波小孩,其中一人在思考片刻後,忽然道:「按你所言,『拋開歷史背景談問題是耍流氓』,那麼你覺得現在會這樣,到底是哪一方的錯?正確的路又是什麼?」

  藻月沒因為對方是個六七歲大的小孩就隨便忽悠,而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直言:「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善惡又是什麼這些連我也想知道啊,正如力的作用是相互,事情的演變從來都不是單方面就能進行,如果你們是想尋求絕對正確的指引,我也不知道,世界上也不存在這樣的路。你要走的路只有自己清楚,勉強去走他人的路只會使自身痛苦。」

  然後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人都是環境的產物,祖輩的經驗固然是對環境的觀察中產生,但不需要太過迷信,大部分人的眼界即決定他的世界範圍,只有一直保持著純粹的好奇心,無知無畏,你才能打破原有格局不會被固定住。」

  對方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問了個新問題:「假如有一天勢必要面臨與自身道路相反的選擇,你會怎麼辦?」

  藻月指了指胸口,說:「那我希望,能以不損害自己『心』的勇氣走下去,要對得起自己好好活著。」

  顯然他們的對話對於在場那兩個三歲小孩而言完全是聽得雲裡霧裡。鳴人只覺得他們好像在打啞迷,佐助從那兩個同族男生有些認真嚴肅的神情中,倒是隱約察覺到些事情來。

  另一人笑道:「果然還是出來找你聊天比在家裡聽老頭子教訓有意思多了。」

  雖然前面的話讓人覺得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聽不懂,不過這句話鳴人終於是能直接聽明白的了,而且很贊成的點頭說:「當然啊,姐姐是最棒的了,幾乎沒有她回答不了的東西。」

  「錯了,我是個一無所知的笨蛋。」藻月搖搖頭,笑著說,「因為無知,所以才想知道更多。」

  「哪有人會承認自己是笨蛋的……」

  鳴人有些納悶,藻月順手戳了下他臉:「鳴人也很棒哦,能夠保持表像與本質的一致。」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鳴人知道是在誇他就對了,抓了抓後腦勺咧嘴傻笑起來。

  「好了,別浪費時間,我們來玩地毯商人的游戲!」

  很快,其他人就被她提出的新的游戲名詞所吸引,也就暫時放下剛才的糾結。

  ……

  而河畔對面的小樹林裡。

  隱藏在樹叢中暗部上忍瞥了眼三分鐘前出現在旁邊樹杆上的另一名暗部成員。

  「不放心你弟弟嗎?」

  鼬料到佐助很有可能會在今天嘗試自己外出,不過真順路過來看見了,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說他以前對弟弟的動向能完全猜准,現在他只能猜個大概,不知該高興弟弟成長了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還是失落弟弟開始獨立不再視家人為唯一目標。

  本著這樣復雜的心情,他聽到藻月和那兩個族人的對話。

  雖然清楚藻月並非真的笨蛋,但聽到對方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心裡醞釀起一場風波。

  他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外人可以施以指引,最後真正決定前路方向的只有自己。但同時眼界會局限一個人的思維想法,如果故步自封不懂得不斷探索尋求新的參照物,就有可能讓自身走入錯誤的選擇而不自知。

  鼬在一瞬間產生了疑惑,他又該怎麼知道目前的路是對是錯呢?

  「她將來一定會成為個了不得的人。」

  最後鼬感嘆了一句,旁邊的暗部前輩不置可否。

  ……

  除了那天的兩個外,不時也會有其他宇智波的小孩出來找藻月。有時候是單純出來玩,有時候則是會在河灘或林間空地中談天論地。

  雖然最初見面時佐助和鳴人有些不太對付,但在幾次接觸後,佐助漸漸了解到鳴人家裡除了他一個外沒有親人,住的是村裡分配的住所,除了到飯點有個老奶奶會來送飯,不過也僅限於放下就走,其余時間就只有他一人。

  本質上是個善良好孩子的佐助就不再計較了,他家裡有父母還有哥哥,從來不缺乏家人的關心愛護,而對方只有一人。對自己而言,藻月不來找他最多只是覺得在家有點無聊,並不會有多大影響。可對對方而言,這大概是很難得的關心。

  這麼一來,兩個小孩的關系倒是漸漸變好,本來小孩的心思也不會復雜到哪去,哪怕是上午打過架下午也就忘了又玩到一起,所以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因為藻月是個很難安分在一個地方的人,所以從族地溜出來找她的那些孩子出來後難免要找上一番。

  於是找的過程中不免會在村裡街道上走動,而後來這些小孩發現,有時候相比起把地方跑遍才找到人,還不如直接問問村民們有沒有看見人往哪去了更省功夫。

  村裡人也逐漸發現,宇智波的小孩出現在村裡的次數貌似變多了,不再是以前見到一回都和中獎似的,而且也不是那麼目中無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藻月也在忍者學校上了兩年學了。

  第二學年的期末考,藻月依然以各科成績滿分的水平穩居第一。

  在即將放假前,藻月一個人坐在走廊最後一間空置課室的窗台邊晃著腿,似乎是在望著遠方的樹發呆。

  盡管她大部分時間喜歡熱鬧,但有時候也會這樣享受獨自一人的安靜時刻。

  藻月的發呆是真的發呆,完全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不干。

  突然間,她一個向後仰落回到課室的地板上。

  「鼬仔!鼬仔鼬仔鼬仔……」一落地,她就開始抬頭喊起來,「你出來啊!我知道今天是你值班。」

  鼬:……

  好不容易見她一個人靜下來不用擔心對方亂跑,結果才不到半小時,就開始恢復精力又想搞事了。

  不過重點是暗部的工作自然是暗中進行的,不是發生什麼緊急意外情況暗部成員通常不會現身。

  然而對方沒死心,繼續喊道:「鼬仔!召喚鼬仔!」

  「……」

  這是把他當成通靈獸嗎??鼬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出來那我過來找你了啊!」

  「……」

  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鼬不得不出現,他並不懷疑藻月剛才的話,因為屬性親近自然的緣故千手家的人本身感知方面就比較出色。

  「有什麼事?」

  其實鼬有些郁悶,他感覺貌似每回是自己當值時事情就特別多。

  「我剛才突然想到個絕贊的計劃。」藻月站到課桌上,神采奕奕地宣講她的打算,「我要在學校裡藏寶!寶物就是讓人絕對通過考試的秘籍!」

  鼬知道她找自己出來是干嘛的了,考慮到藻月那全靠意會的教學水平,很顯然編寫秘籍的工作肯定是讓他來干了。

  終於,鼬忍不住難得的一次抱怨道:「為什麼總是找我啊……」

  藻月很坦率的表示:「因為其他人我不認識啊,不認識的人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鼬仔比較熟嘛。」

  「……」

  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的嗎?

  一時間,鼬不知道當初和她認識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1

第31章

  作為一個行動力滿分的人,藻月立馬當場就開始制定可行方案。

  「首先,接下來的一周我們先來搜集近年的考試試卷,總結歷年期末考出題套路。」

  作為一個曾經備戰過高考的人,提煉重點和總結題型對於藻月來說不是什麼陌生事物。

  她記得自己上輩子目標是考上東大,為此從高一下學期就開始准備,因為她清楚自己不是能長時間集中精神專攻一樣事物的人,所以那種在最後一年拼命學習的事不適合她,必須要提前准備。

  結果准備了兩年多,摩拳擦掌的准備在年後迎戰一月份的全國統考,一場事故讓她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就掛了,然後被扔到了這個世界。

  現在打算再次干總結提綱要點這種事,竟然覺得挺讓人懷念的。

  「沒記錯的話我叔…公他是忍者學校的創建者,現在的課程基本是按照他列教學規劃的去設置的,我找機會撬一次他生前房間好了,看能不能找到計劃書什麼的,這樣就能知道教學規劃的全部範圍了。」

  鼬:「……」

  雖然早就知道藻月一向膽大包天,尤其隨著年齡增長,敢做的事越來越多,但看她興致勃勃打算撬二代的房間,鼬還是腦仁疼,她也未免太敢得去干了吧?!

  「好像不太……」

  正想勸她再考慮一下,藻月就已經把事情敲定了。

  「好了,就先這樣吧。等我把資料找齊了,標好重點然後剩下就交給你。」

  說完,藻月就麻溜的跑回自己課室去了,留下為此而糾結的鼬。

  當天,回到暗部復命的鼬果斷報告了藻月提出的計劃,包括她想撬二代房間的事。

  部長在內一眾暗部成員集體倒抽了口氣。

  這幾年但凡執行過這看孩子任務的成員,都領教過她的搞事能力。隨便亂跑轉眼不見人可以說是經常發生的了,最麻煩是她各種一時興起的念頭。

  雖然不會作死到給村子帶來隱憂,但時不時來點出其不意刺激人神經的事,也足夠費人心神了。

  有時候看這孩子一天,會讓人覺得比執行完危險任務還累。

  譬如撬二代房間這事,一般小孩多少對先代有敬畏之心,還真沒膽量想到這個捷徑。偏偏虧她不止敢想,還真的敢做。

  部長拍了拍他肩膀,語氣略為沉重道:「辛苦你了,原先安排的後天前往雷之國的外出任務暫時換別人,這段時間你就配合下她好了。」

  起碼現在知道她想干什麼,總比她見這事不能干後,不知會在什麼時候冒出新主意要好。

  鼬:「……」

  他突然覺得出差也不錯,雖然有幾天見不到弟弟,但起碼沒這麼心力交瘁。

  即便二代房間裡生前留下的有價值重要資料都早被轉移走了,可這事還是得提醒下千手家的人。

  而聽說藻月想撬二代房間時,千手家老人們對此反應是……

  「行行行,我們把資料放顯眼點,讓小丫頭容易拿去。」

  不是,我們通知你們是想你們加強房間防御,給那小鬼添點難度,好讓她在這事上多磨些時間的啊!你們怎麼反倒還想著讓她更容易拿到??

  然並卵,千手家的人想法沒和他們站一條陣線上,完全沒領會到他們的意思。

  「沒事!反正重要文件不都早就另外放了,剩下不過是些沒什麼用的手稿,綱手肯定也不會反對。」

  果然,後來綱手信件裡回復表示就讓她看唄,反正是自家人,今後遲早也會讓她接觸到的。

  所以說熊孩子都是被慣出來的!

  這兩年裡見識過藻月怎麼花樣搞事的一眾暗部成員,此時心裡都不約而同冒出同樣的心聲。

  ……

  藻月的行動力一如既往的高效率,在經過一天考察後,第二天晚上就動手了。

  因為高中時加入過密碼學的社團,所以尋常的封印對她而言幾乎沒有難度。忍者的封印術在她看來和密碼學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存在客觀變化規律,需要找出規律和變換的參數,解除封印的過程和破譯密碼一樣是件很有趣的事。

  只可惜最擅長封印術的漩渦一族早在幾十年前就覆滅了,千手作為漩渦的近親,雖說有不少相關方面的卷軸可以進行研究,可是藻月更加想和旗鼓相當的人進行交流。

  沒費多少功夫,藻月就把當年教學規劃的草稿拿到手了。

  然後趁著期末考後沒事干,通過這草稿把的考試重點都給扒了下來,順便又推算思路從而預計出題方向,最後近年的期末考試卷,總結必出的一些題型和題型變化規律。

  幾天後,鼬看著面前一打畫滿紅圈標注重點的資料,有點被驚到了。

  他本來已經有心理准備,在對方提出計劃後,剩下的大部分工作都得由他來做。結果沒想到藻月這次還真的負責任了一回,居然自己包攬了不少工作。

  看著紙上空白處上列的公式、重點,基本上只要把往裡面套就不會出什麼錯。

  作為僅用一年時間就畢業的鼬自然也有一套總結學習經驗的方式,其實藻月標的這些他以前都有留意過,只是一般沒有人會專門總結制作個解題秘籍出來,最多就是在旁邊寫點注解。

  這時藻月湊近道:「筆試成績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百分之七十是忍術和體術,畢業考對忍術要求是能使用分身術。好了,這方面的技術就鼬仔來寫吧。」

  然後,她拿出一本小冊子舉到頭上。

  「接下來這個才是重頭戲!」

  鼬愣了一下。

  「絕對不會被老師發現——作弊的一百種方式!」

  ???

  原本看見那疊資料,還以為藻月終於靠譜一回的鼬呆滯了。

  藻月開始得瑟道:「嘖嘖嘖,以為我平時上課開小差都是白開的嗎!這可是我從來沒被老師捉到過的經驗,用在考場上也一樣有效!」

  鼬反應過來後,糾結道:「剛才的那些應該足夠了吧……」

  「這個是留給笨蛋的驚喜!」藻月叉著腰一本正經的發表起自己的觀點,「藏寶的真正意義在於,要讓尋找的人體驗到尋找過程中的樂趣,和成功發掘出寶藏時的喜悅。剛才的資料雖然也很有用,但如果找到的人是笨蛋的話,對於不愛看書學習的人而言,就只是隨便翻翻然後就隨手拋一邊的雞肋,完全達不到驚喜的效果。」

  不等鼬對她這番話產生出什麼樣的想法,藻月就開始自言自語道:「這是留給笨蛋的驚喜,所以要設置一個只有笨蛋才能發現的方法……」

  藻月在嘀嘀咕咕怎麼把作弊技巧隱藏在秘籍裡,鼬則神色莫名地看著她。

  在最開始聽她提出藏寶計劃時,鼬覺得只是她又一個心血來潮的想法罷了,可是在剛才看見她拿出正正經經的資料後,再到如今這番話。

  所以她這次大費周章的初衷是想讓別人體驗到探索的樂趣嗎?

  「你剛才說如果是對學習沒興趣的人找到只會隨便翻兩翻就扔一邊,那線索的關鍵就設計在隨便翻翻這個舉動上吧。」

  鼬給出了自己的提議。

  「啊對哦,可以做小動畫!」藻月突然間恍然大悟,興奮道,「我再想想,大概可以從配圖上留信息,還有書脊和頁碼上也可以做文章……」

  看著開始沉浸在靈感中的藻月,鼬臉上也露出笑意。

  就這樣,用了半個假期的時間,經過多次調整,一本明面上是學習輔導秘籍,實際包含了作弊、上課開小差技巧的書終於做出來了。

  翻動時會呈現動畫效果的頁碼、和正常課本裡相似但有一定差異感覺像惡搞的插圖、用來墊桌腳時通過壓痕顯現的內容……

  都是好學生不會發現,但差生才會注意到的方向。

  制作這本書成功讓鼬對藻月的動手能力和當前水平有了新的認知,也再次印證了當初暗部前輩們對她的評價。

  那些外人看來浪費時間毫無意義的舉動,其實是她在實踐嘗試。

  涉及到各行各業,雜七雜八的知識技巧她都能懂上點。

  在書的初版完成後,某天約在秋千架旁,藻月開始說接下來的布置。

  寶藏准備好了,但該如何引導人去找它呢?

  「我打算以七大校園怪談作為線索,數字7作為關鍵信息,只有想了解真相將七個校園怪談都探尋一遍的人才有機會召喚神龍…啊呸,是找到寶藏!」

  七大校園怪談是什麼?鼬很茫然,即使認識了兩年多,藻月還是會經常說出些讓他聽不懂的詞彙,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曾真正了解對方。

  看出鼬的疑惑,藻月便把廁所裡的花子、會動的畫像、自己彈奏的鋼琴等七個在日本流傳最廣的校園怪談大致講解一遍。

  當然了,為了貼合當下背景,讓人容易產生代入感,她修改了不少細節。譬如忍者學校沒有音樂課,就改成是保健室裡的嬰兒哭聲,然後這裡也沒二宮尊德這號人物,於是變成自己會動的傀儡木偶。

  「要有足夠的勇氣和好奇心,再加上一定智慧才能找出寶藏所在!」

  最後在鼬納悶她從哪聽回來這些鬼故事中,藻月喊出這麼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多年後,主角成功在異界出版了《三年中(忍)考兩年模擬》、《一課一練》、《教材完全解讀》……讓考試難度因此大幅提升,一眾考生苦不堪言

  放心,不會像原來一樣滅族的。


第32章

  這個假期藻月過得非常充實,暗部成員除了鼬以外其余人也十分欣慰。

  因為藻月有事情干,就意味著她暫時不會找新的事物去折騰,所以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他人的操心程度。

  就是隔三差五的被藻月拉出來幫忙的鼬偶爾會有種錯覺,他好像拿著一份工資干兩份活。

  盡管總是繃緊神經擔心熊孩子搞事,但跟著她這樣到處跑,去做實驗、找資料、實地考察、陪玩陪聊等等,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對方相關的事情上,所以反而無暇再去想別的事。

  明明已經進入暗部近兩年,手上早已沾了不少污穢的他,可在這個假期裡,很難得的幾乎沒怎麼思考過村子的未來,沒怎麼憂慮過族人的動向,仿佛就和普通孩子差不多,在新奇和探索中感受著純粹的快樂。

  不過伴隨著藏寶計劃的進度接近完成,剩下工作只剩等開學後布置好各個怪談的現場,然後在學校散播「七大校園怪談」的傳言。

  於是鼬也再次回歸到暗部的正常工作中。但這個夏日在他記憶裡,將有著一份格外鮮明斑斕的色彩。

  ……

  這天,因為要布置其中一處場地的機關,所以直到放學後藻月仍然待在學校,一直折騰到太陽下山外面都亮起了路燈。

  雖然在假期時已經畫好草圖,對於每個怪談的環節設計都有了構想,但到了實地布置時,不免又覺得有些地方令人不大滿意。

  藻月在保健室裡糾結了一陣後,打算不局限在建築內部,或許還可以通過外頭環境來增加恐怖程度,於是就翻窗出去,到了保健室窗外對開的那片灌木林裡。

  然而當來到外面後,藻月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大概就是,今天似乎比起以往要清淨許多?

  因為據她所知,從幾年前她回到木葉時起,離開千手族地後通常會有一到兩名暗部成員在附近保護她安全和日常觀察,但今天好像沒能感應到暗中有人,這顯然有些不大正常。

  而就在這時,周圍吹過一陣風,樹木的枝條因此而微微搖擺起來,樹葉之間因摩擦發出陣陣沙沙聲。

  安靜無人的灌木林在昏暗天色下本來就顯得太過幽深,再加上樹影婆娑和奇怪的靜謐,一時間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藻月覺得哪裡不對,手下意識摸向忍具包,並警戒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見一道若隱若現的笑聲。

  這聲音仿佛是夾在風裡幽幽地飄進人的耳中,再加上忽然變得鬼魅的氣氛,就算是向來膽大的藻月也不禁心裡發毛。

  臥槽!別說還真的有鬼怪設定吧?!

  一時間,藻月終於想起那久違不曾出現的黑絕。

  話說黑絕貌似就是捕蠅草成精吧?既然有類似尾獸、黑絕這樣的怪物,那麼這個世界還真說不定會有幽靈厲鬼。

  如果真見鬼了該怎麼辦?

  黑狗血?撒米?撒朱砂?

  咦,不對!她現在可不是普通人,忍者的封印術應該管用的吧?

  正在藻月一邊警惕著,又一邊思索分析情況和應對方法時。她終於看見在前方一棵樹後,出現個戴著暗部面具的身影。

  可是她並未因此而放松下來。

  「你是誰?」

  相反,在微微一愣後,藻月突然用冷冽的口吻質問道。

  因為她從這個人身上感受不到善意,同時對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有種冰冷粘糊,會讓人聯想到被某種爬行類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

  「千手的直覺真是敏銳。」

  對方開口說話了,聲音同樣是聽起來滑膩令人十分不快,仿佛自己已經被纏繞上似的。

  這種猶如毒蛇一樣惡寒危險的感覺,讓藻月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她打算回木葉時,帶土曾告訴過她團藏和大蛇丸私下有暗中交易一事,藻月想了想,試探性道:「大蛇丸?」

  「呵呵呵呵呵……」然後藻月聽見對方笑了起來,「想不到居然能認出我真身。」

  大蛇丸稍微有點意外,原本只把對方看作是個頭腦比較靈活的小孩罷了,即便比一般小孩早熟,這種時候最多也就感到危險然後思考怎麼逃跑,而他就惡趣味地看看她如何無意義的掙扎好了。

  結果這個小丫頭居然一下子就道破了他的真實身份,這讓大蛇丸稍微產生了點額外的興趣。

  臥槽!還真是他啊!至於藻月此時內心則整個人都不好了。

  雖然剛才她就已經預計到今天的詭異情況大概是有外來者潛入村子,動機的話也不難猜到,無非就是看中她身負兩種稀有血繼,衝著綁架她而來的。

  其實回木葉後這幾年一直都過得風平浪靜,沒遭遇什麼危險她就已經挺意外的了,事實證明暗部在背後確實做了不少工作。

  藻月難得的對暗部成員們產生了幾秒愧疚,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時是不是讓他們操碎了心,以後有空請他們吃一頓好了。

  回到現下,但萬萬沒想到,平時不出事,這回一出事來的就是個BOSS級人物!

  如果潛入的只是一些普通他國忍者,她還是有把握能逃脫或者反殺,但對方是成名已久的三忍之一,經歷過兩次忍界大戰的人,光是戰鬥經驗就不是她這個只和族地裡老人、學校老師對練過的小孩能比。

  所以與對方發生正面衝突那是下下策,除非她有十成把握能搶到先手在對方反應過來前用出她爹那招因攻防合一而出名的忍術——樹界降誕,不然最好不要動手,沒動手的話還有周旋的余地,一旦動手但沒成功,對方就完全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而且她不認為大蛇丸是只身前來,附近恐怕還有同伙。這在她使用黑泥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惡意源頭後得到的印證,果然,在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人。

  那麼的話,現在最好是想辦法與對方周旋。

  而且最好不要指望他人營救,先不說木葉什麼時候發現並反應過來,就算發現了,但大蛇丸人就在她面前,暗部不一定能趕得上大蛇丸的動手速度。

  這種時候靠人不如靠己啊!如果可以的話,最理想是結果是她能和大蛇丸商量達成共識,譬如只是獻出些血肉給對方帶回去研究就算了,反正要以她不離開木葉為底線進行談判。

  這麼一想後,藻月很快鎮定下來,並開始分析大蛇丸能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回憶有關大蛇丸的事跡,思索用什麼樣的話能引起對方的興趣。

  只有對方感興趣,她才有機會把話題延伸。

  首先,身為叛忍但大蛇丸能這麼順利進到木葉,還沒驚動村裡其他人就找上她,當中八成是有內鬼向他行了個方便。

  結合大蛇丸和團藏私下有交易的情況來看,這個內鬼是誰很明顯了。

  「看來你在村裡有內應。」

  大蛇丸沒說話,不過藻月猜到面具下應該是笑眯眯想看她怎麼說下去。

  事實上也差不多,在發現這個小孩和預想中有點不一樣時,大蛇丸就產生了一絲興趣。尤其看她在猜對自己身份後,僅僅驚愕不到一秒,就立馬恢復平靜並且思索,這份反應能力和心理素質,就算放在成年忍者中也十分難得。

  尤其是他還釋放出一定殺氣,如果是普通小孩的話現在已經本能的嚇得無法動彈了。

  「是團藏嗎?」藻月又開口道。

  她琢磨著大蛇丸的心態,對方作為成名已久的忍者,面對還是小孩的她多少會自負的不太當一回事。這也很正常,畢竟她目前沒有任何名氣也沒出過任務,就算資質好學習速度快也還只是忍者學校裡的一個學生。所以她要讓對方覺得意外,從而讓對方願意換一種角度,不再是只把她當作擁有珍稀血繼的樣本來看待,而是認真審視她。

  大蛇丸這下是真有點意外了,面具下那雙狹長的金色眼睛正閃爍不定。

  「看來這個村裡還是有稍微有點意思的家伙。」

  在他所獲得的情報中,對方在回到木葉後就一直是在眾人寵愛成長,像這樣在安逸和平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想必很天真無知,單純相信著村子相信所謂火的意志。

  然而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知道得比他想像中要多很多,並非真像表面一樣天真。

  果然。

  「他想借你的手除掉我吧,也不奇怪。」

  藻月淡定的說著。團藏不爽她這事,她是一直很清楚,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對方謀算火影位置這麼多年。

  三代是二代欽定的,這個就沒辦法了。好不容易熬到老,又出了個年輕有為的波風水門。

  後來四代意外死了,原以為這回五代的位置他有希望了吧,結果空降個官二代回來。

  換成是她的話也會對截胡對像感到不爽,所以藻月也沒想過化解對方的敵意,畢竟他們本來就是競爭對手,不下絆子就不錯了。

  可惜看這小孩一直從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樣子,大蛇丸又覺得有種主導權被奪走的不爽,於是稍微有些惡意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該說不愧你雙親中的另一位是宇智波斑嗎,果然不像在木葉出生的小鬼一樣天真愚蠢。」

  !!!

  藻月這下沒法再作出輕松的樣子了。


第33章

  藻月此時驚疑不定,暗想大蛇丸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另一方面更令她為之憂慮的是,除大蛇丸外現在還有多少人知道了這事。

  「哎呀,原來是真的。」

  看見藻月那秒變的臉色,大蛇丸終於有了反將一軍的愉悅感,故作驚訝的表示。

  聽見那沒多少誠意的驚訝後,藻月沉默了:「……」

  艸!她居然被詐了!

  突然反應過來,藻月意識到原來對方剛才是在詐她!

  因為大蛇丸是個危險人物,所以讓藻月在面對他時打起十二分精神,精神完全處在緊繃狀態,加上她也陷入了名人效應的盲區。由於對方是三忍之一加上是個實驗狂人,這讓藻月本身潛意識裡就認為大蛇丸的實驗室可能什麼都有,使得大蛇丸剛才說出她雙親中另一人是宇智波斑時,她幾乎下意識的就認定大蛇丸是找到確鑿的證據。

  然而實際上,大蛇丸估計只是獲得了什麼線索進而猜測,根本沒有找到直接證據證明她是斑的女兒。

  不過作為從「月之眼」戲精班出來的人士,她的師兄帶土少年可是能在未來一人精分N個角色的終極戲精,而當初她也有在黑絕眼皮底下裝乖裝了兩年沒被看出異樣的成績,於是此時面對這關乎於自身未來的威脅,藻月的瞬間臨場反應超常發揮。

  她立馬強行把剛才暴露身份的震驚反應,轉變成是對得知生父信息的驚恐與難以接受:「什、什麼?!我父親是宇智波斑??」

  還好她剛才沒立馬順著話下去承認了,如果對方那躲在暗處的同伙是村裡人,那她剛才要是點頭認了又被錄下來的話,這才是沒有回轉的余地。

  到時候就算實際情況是她被大蛇丸捉走,也會被認為是叛逃。

  那瞬間慘白的小臉,驚恐的神色,面對巨大衝擊而一時間身體表現出難以克制的顫栗,要是面前的不是大蛇丸而是其他人的話可能差點就得信她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蛇丸:「……」

  稍微一想,很快就明白藻月還嘴硬裝傻的緣由了,嘖嘖嘖,還真是謹慎,哪怕這種時候都還能冷靜分析,竭力不留下把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大蛇丸沒理會藻月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起:「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既然有這樣個女人,為什麼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團藏將你的一些樣本提供給我後,出於懷疑我把你和初代的細胞樣本進行比對,果然,你的來歷有問題,你和初代的關系實際是父女,但初代已經死去這麼多年,就算有私生女也不會這麼小。」

  「……」

  藻月這下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究竟是該佩服對方的考究精神,還是佩服對方的疑心。

  大蛇丸繼續說道:「所以很顯然,你的出生是通過某種手段人工繁殖出來。但初代的細胞可不是爛大街的東西,一直被木葉嚴加看管,再加上我實在很好奇你的宇智波血統又是來自誰,便將你與宇智波一族現有的樣本進行對比,可是都沒能找到對應上的,直到後來擴大範圍,追溯到戰國時期,現宇智波一族的前前任族長宇智波田島……」

  也就是通過搞到斑的父親的樣本,然後就發現她和宇智波斑的關聯了。

  藻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對方這種堪比香港狗仔隊挖料的精神,啊不對,應該是務實求真的考究精神。

  尼瑪就是為了搞清楚她雙親另一個是誰,然後就進行多方深入調查,結果愣是被對方挖掘出自己真實來歷。

  「當然了,這件事我沒告訴團藏。不然的話你現在就是待在根部的罐子裡了。」

  見藻月透露出嘆服的神色,已經決定要把她拐帶走的大蛇丸決定展示下誠意,好讓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天真純良,實際深思熟慮的小丫頭配合他的行動。

  雖然強行帶走也不是不行,但見識了這個小丫頭後,大蛇丸覺得如果是通過強迫手段的話恐怕路上會很不順利。

  看來大蛇丸出於個人私心沒把他的發現告訴太多人,這讓藻月稍稍放松了點。

  不過大蛇丸隨即話鋒一轉:「既然你也知道團藏私下所作所為,為何還要對這個早已腐朽的村子報以展望呢?」

  剛心裡感嘆完對方那考究精神的藻月立馬回過神來,面無表情道:「不過我覺得被你帶走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木葉現況很不滿?」

  「不管是人和事,都已經停駐太久,曾經驅散一切的清風也成為沉悶的濁氣。」大蛇丸說了一番模棱兩可的話後,又開始勸誘起來,「作為身負兩種珍稀血繼的個體,在我基地裡你不會被虧待,你會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你的求知欲也能得到滿足,而不是像現在因為避諱團藏的忌憚無意義的消磨時間。」

  「我不覺得現在的日子是沒有意義,相比起結果,更加重要是享受探索過程中的有趣,當結果主動放到面前時,意味著這趟探索之旅將失去趣味。」藻月想了想,也拿出認真地態度回道,「即便描述得再好,到了你那裡後也無法改變我會作為小白鼠的本質。如果哪天我的真實身世暴露而要離開村子,我也不會來找你,我會選擇到包容一切大海上。」

  「照你這麼說,你對這個村子也並沒有多少眷顧。」

  「不,我很喜歡這裡,但喜歡不會成為束縛我的理由。」藻月表示,接著又說道,「人是以多種身份在社會上生存,在學校時是學生,在家裡是晚輩,在任務時是忍者……不同身份有不同責任,將其扮演好是人在社會生存的義務,但在這些身份背後,最後作為本質是我自身,我仍然是我。」

  大蛇丸有些遺憾,這個小孩對自身的認知比他想像中要清晰得多,有很多人活一輩子都沒她這麼清楚認知自我。

  如果換個人說這番話他或許會十分欣賞,但作為他想誘拐的對像說這番話,意味他這次目的將難以順利達到。

  不過,如果把這個小鬼留在村裡,說不定能在未來掀起狂風巨浪,這樣擁有明確自我意識的小鬼可不適合當忍者。

  「真可惜,看來你的身體暫時無法得到了。」

  說完,他就順利獲得藻月看到變態的眼神。

  大蛇丸怪笑了幾聲:「我只是想要獲得你那具身體,千手的體質宇智波的眼睛,真是讓人羨慕的組合。」

  藻月皺眉想了想後,說了個比較符合對方意思的詞:「你是想奪舍?」

  盡管沒聽過奪舍這個詞,但大蛇丸還是一下子領悟到這詞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我非要知道那個宇智波是誰!


第34章

  然後從藻月說出「奪舍」這陌生詞彙,大蛇丸又敏銳察覺到對方似乎知道些他不曾接觸過的東西。

  他故意問道:「哦?奪舍?這個說法好像頭一次聽說。」

  「隨便編的詞。」發現自己說漏口,透露了這個世界沒有的知識點的藻月,趕緊面不改色地回道,「如果身體只是精神的軀殼,靈魂的住所,那只要精神不死意識不斷,就可以奪取他人的身體借屍還魂。」

  這下大蛇丸是真的有想和她聊聊的興趣了,如果說一開始只是覺得她比較聰明點,剛才是發現這小孩自我認知清晰且深思熟慮程度甚至超過普通成年人,那現在她居然能在這個年齡段就想到「不屍轉生」的核心。

  大蛇丸想起所獲得的暗部文件裡,對這個小孩的記錄中有一句是「思維方式與常人有異,或為鬼才」,當時並不怎麼在意,現在則是真想知道下這個小鬼到底還思考過什麼東西了。

  「想不到你能思考到這個層面……」

  面對大蛇丸有些懷疑的打量,藻月連忙澄清道:「我只是想過有這種操作罷了,還沒實際驗證過。」

  她可不是奪別人的身體,是某個神明直接替她捏了具身體,藻月心裡補充道。

  覺得她既然能對此產生思考,她大概會對永生話題感興趣的大蛇丸又開始引誘起來:「那如果有機會實踐呢?你不覺得利用這種方式,人類就能獲得永生的力量嗎?」

  藻月想了想,說:「雖然理論上是可以,但在對他人進行奪舍中,如何保證身體與靈魂契合?而當中勢必存在磨合,就算損失再小也依然存在損耗,有形之物修復起來尚且容易,但無形之物譬如靈魂,如果受損了又該如何修復呢?所以我覺得,就算能利用這種方式來永生,它也只是下成方法,也就不入流的邪道才會選擇。」

  被批判成不入流邪道的大蛇丸:「……」

  藻月還不知道大蛇丸真通過這理論,創造出能夠奪取他人身體的忍術不屍轉生。

  她只知道自己說完後,本來剛剛還好好的大蛇丸突然飆起冷氣。

  「……」

  她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這麼一想後,藻月突然注意到,大蛇丸是和綱手、自來也同一屆的人,按道理是四十多歲的人,但從衣袖下露出的手來看卻沒什麼皺紋,聲音也聽起來十分年輕。

  綱手有千手血統本身比較抗老,加上用秘術儲存查克拉來維持青春,但大蛇丸的話……藻月覺得自己猜到什麼了。

  藻月嘴角抽了抽,問道:「你該不會已經試過這麼做了吧?」

  接著,從大蛇丸的冷笑聲中,她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大蛇丸雖然有點不爽自己原本得意的理論被個小孩嘲諷,但他不是不能接受他人意見的人,相反他對真理的追求比其他人更加執著。否則的話也就不會當初木葉暫緩木遁細胞的研究時,仍然背地裡進行實驗,甚至將實驗範圍擴展到普通人、小孩身上,最後一系列動作終於被發現,三代親自帶人查封了他的實驗室將其驅逐出忍村。

  所以當他收斂了一下情緒後,就想道:對方既然這麼說,意味著這小孩還想到了其它她覺得更加完善的方式。

  「那你認為的上乘手段是什麼?」大蛇丸有點好奇了,這個小孩覺得奪舍不好,那她是想到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方式呢?

  藻月皺眉回想了一下後,答道:「中庸點的方法就是通過科學手段延長身體各部分的衰老時間,奇幻點的話,大概就是嘗試修真。」

  嗯,修真,如果放在上輩子大家都是普通人的情形下,她是絕對不相信修真是真實存在並且有效的。

  但自從發生穿越轉生這種事後,她開始不得不重新考量上輩子看的那些網文內容的可實踐性。

  這一點早在斑教她怎麼提取查克拉時,她就萌生起想要都試一下的念頭。

  其實當初聽了斑的講解說明後,藻月第一反應是:哦豁!他說的地方不就是丹田嘛!

  然後再看回「查克拉」這詞,喲!這不就等於內力嗎!

  不過武俠小說裡的高人們可做不到噴火噴水移山倒海,那麼看來這是武俠的升級版——修真仙俠。

  俗話都有說:一理通百理明。

  將提取查克拉和武俠小說裡的內力一關聯起來後,藻月一下子就成功用上查克拉。

  看到藻月在自己說明完沒多久,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成功提取出查克拉,斑當時十分欣慰與驕傲。

  不愧是他的孩子,這麼短時間內就領悟到了。

  ……

  回到當下,見大蛇丸對修真明顯感興趣,藻月便將她看過的修真小說裡的修煉體系總結了一下。

  通過吞納吐息、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將氣引入丹田,當積攢到一定程度時將步入修真的門檻——築基。

  築基時洗經伐髓從此脫胎換骨不再是凡人,之後是如何將氣壓縮凝結成金丹,金丹中又如何破出元嬰。同時之後的每次境界提升都伴隨天劫,通過天雷淬體讓肉身獲得匹配靈魂的強度。

  再到內外結合,神識、修為與自身真正融為一體,洞察虛空開始領悟大道,最後達成逆天改命,渡劫成仙,超脫輪回的目標。

  大蛇丸聽著聽著,發現這個小丫頭提出的修真概念居然真的自成一套邏輯體系,而且每個環節都有理有據,如果這套理論能夠成功運用修煉到最後,確實可以實現他所追求的永生和一切真理。

  可是大蛇丸也很疑惑,一個才七八歲大的小孩,究竟是怎麼想才能想出這樣一套完整體系。

  其實藻月已經省略了再往後的「斬三屍」、「合道」這些概念了,要不然真沒法解釋自己怎麼知道這麼多。

  「迷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藻月看出大蛇丸正對她產生懷疑,畢竟她提出一套他過去不曾聽說過的體系,但在這個忍者擁有神奇力量的世界,在她上輩子本來應該是虛幻的修真又確實有一定科學性在裡面。

  「觀察大自然時,難道就沒有疑惑過蜂巢都以六邊形排列,向日葵的花盤上的籽粒排列順序符合黃金螺旋嗎?或許能以生物的優勝略汰的角度去解釋,但是能在不借助丈量工具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就如此巧妙形成,有時候實在讓人懷疑,是否在世界外側存在另一只手,或者有更高緯度的生物進行干預。」

  這話成功轉移了大蛇丸對她的懷疑。

  然後藻月表示:「而且我嘗試過讓查克拉按小周天運行的方式修行,確實能達到氣沉丹田的效果,日積月累下來,順利的話就能進入下一階段築基。」

  這話她倒沒騙人,因為自己一個人住,這邊民間科技水平比她上輩子落後,娛樂又少,所以夜裡閑著沒事干她就開始嘗試了一回修真文裡的打坐修行。結果發現確實有點效果,感覺查克拉能變得更加精純,質量提高而且容量也提高了,干脆每天晚上都修行上兩三個小時,反正也沒啥壞處。

  大蛇丸有點後悔了,感覺還是帶回自己基地好,對方除卻容器價值外,思想方面更有意思,說不定能給他的其他實驗也帶來啟發。

  藻月看出他又蠢蠢欲動,提醒了一句:「你和我在這裡已經交談了三十五分鐘,我猜木葉已經發現端倪了。」

  聽出她在反過來警告自己,大蛇丸冷笑一聲,盡管這次沒達到目的,但他也並未惱火,大概是因為發現更有意思的事物。

  在木葉反應過來並做出行動前,即將離開時,大蛇丸忽然將話題轉回到最開始:「你剛才說,不同身份對應不同責任,那現在留在木葉的你是為了完成你作為初代血脈的責任,還是想成為與初代一樣偉大的人?」

  「曾有人說:偉大應該是橋梁而非目的。」

  因為大蛇丸是叛忍不是村裡人,不怕失言引起什麼後果,藻月也干脆攤開說了:「在我看來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無聊,雖然看起來每個人都有出路,但實際上都活在固定階級內。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個所有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機會的時代。」

  然後她看見大蛇丸拿下面具,露出和通緝令上一模一樣的臉。

  「為了回應你有趣的頭腦,我也應該拿出誠意。」大蛇丸這回已經不再是單純把藻月當成個合適的容器,而是擺在平等交流的位置上,「如果你是想通過成為火影然後進一步施展拳腳的話,團藏恐怕不會讓你輕易登上那個位置。」

  「他怕自己當不上火影,光這一點他就已經輸了。」藻月其實沒怎麼把團藏放在眼裡,她還年輕,對方已經老了,何況對方缺乏一往無前的勇氣。

  「但他可以制造麻煩,就算最終阻擋不了你成為火影,但讓你悔恨也足夠了。」

  大蛇丸似乎暗示著什麼,但在藻月想進一步挖掘時,附近傳來動靜。

  「嘖嘖嘖,想不到我那位老師親自過來了。」

  三代?藻月剛反應過來,突然腦內響起警報,身體先於頭腦第一時間就立馬結印用出樹界降誕。

  在樹木保護她的同一時刻,她也聽到大蛇丸遺憾的聲音:「原本還想送你咒印作為禮物。」

  媽的!還好她一直沒放松警惕。

  不過在留咒印失敗後,大蛇丸就不再留戀現場,立馬撤退。

  而三代也帶人趕了過來。


第35章

  隨著三代和暗部成員們到場,藻月腦海中的警報終於得以解除。

  一直高度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

  「藻月你沒事吧?!」

  匆忙趕來的三代看到已經被一片參天大樹淹沒的學校,在外圍邊緣喊道。

  藻月這才解除樹界從裡面出來。

  「三代,大蛇丸已經突破攔截離開村子範圍了。」

  一位暗部成員回來向三代彙報道。

  「讓人都回來不要去追了,大蛇丸實力比你們強大太多,只會平白犧牲人員。」

  三代在對暗部下達指示時,藻月回頭看了眼剛才使用了樹界降臨的場地,施術效果很成功,就是一個沒控制好用量,弄出來的林子太大,樹木把旁邊學校給擠塌了。

  藻月:「……」

  她心塞的發現,別人要注意查克拉的輸出量是怕查克拉不夠用,但她反過來是查克拉太多,有時候一不注意就下手重了。

  三代看她面露憂色,原以為是驚魂未定,結果發現她看的是教學樓,微妙的沉默幾秒後,安慰道:「人沒事就好。」

  然後詢問她剛才遇到大蛇丸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藻月開始說起自己剛才如何與大蛇丸周旋交涉的過程,不過對涉及木葉內部和修真的事稍微修改了下。

  只道她先是通過猜出大蛇丸身份和其潛入手段,使對方意識到自己並非那麼容易任人拿捏,從而產生投鼠忌器的心理,接著提出一些科學層面的設想來將對方原本對她的興趣轉移到話題上,然後展開討論一直磨到三代他們趕來。

  看著藻月還能條理清晰的復述剛才情況,並確定她一點事都沒有後,三代及在場暗部成員一時間心裡都難免思緒萬千。

  也不知道該說她是膽識過人好,還是驚嘆她居然能摸得清大蛇丸的心理。

  要知道大蛇丸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對真理和科學的追求讓他拋卻了人性,當初為了探究木遁細胞可是干出過從周邊村子擄來四十多個兒童進行人體實驗。後來即使被三代清理門戶也毫無悔改之意,這也側面反應了他對達到目的的執著程度,因此常規的大道理對他可是半點用都沒有,而一般人也難以理解他的思維。

  但排除這些外,不得不承認剛才她與大蛇丸的對峙真是一場非常精彩的心理戰。而且更讓人驚嘆的是,藻月在沒有看過詳細檔案的情況下,只是通過現場觀察和以往大眾所知的報道就推斷出大蛇丸的性格,然後順應對方思路對症下藥,這種分析能力已經能媲美上忍了。

  可在驚嘆之余,他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孩子了,能和大蛇丸周旋這麼久最後毫發無損全身而退,這份能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一方面自然得承認她的頭腦聰明,另一方面也讓人不禁擔憂,因為藻月身上同樣有著求知欲強、好奇心重,喜歡探究事物,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同的特點。

  隨後不久,又一名暗部成員來彙報,表示在村子外圍發現兩名死去的木葉忍者,面皮已經消失不見無法確認原本模樣,但通過其他身體特征還是能判斷出是原本今天負責保護任務的暗部成員。

  一時間,藻月心裡很不是滋味。

  接下來她被送回千手族地,至於三代則與其他人針對大蛇丸這次的潛入事件進行調查。

  至於這天傍晚發生的事,包括兩名暗部成員的犧牲,除了她這個當事人和負責調查的相關人員及高層外,便無人知曉。

  第二天醒來,村子還是一派祥和的景像。

  因為學校塌了要重建和重新布置課室,所以接下來放了兩天假。

  至於倒塌理由藻月她選擇主動背鍋,配合木葉高層想要維穩的心態,就說是她放學後在學校試驗忍術效果,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威力玩脫了。

  ……

  村裡的一塊空地上,藻月正拿出一副自制卡牌打算教鳴人怎麼玩。

  「大姐姐,我聽說你把學校炸了,是真的嗎!」

  不過還沒等她講解,剛見面鳴人就有些興奮地先開口問道。

  「……」藻月突然無語。

  雖然知道這小地方學校塌了的事肯定很快就全村知道,但這才半天就已經傳成了她炸學校,不得不說群眾添油加醋的想像力真是強大。藻月有點頭疼道:「沒有炸學校,只是試驗一下忍術而已。」

  然後她順利收獲鳴人崇拜的小眼神,在小孩子眼裡能試驗忍術試驗到弄塌學校,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雖然弄塌了學校,但大概藻月平時就活潑好動沒少折騰搗蛋,加上在村裡人緣好,村民們得知這事時也沒多大意外,反而有種見慣不怪的心態,見到她時大多是打趣的態度,甚至還有暗中誇她干了自己小時候沒敢干的事。

  而因為憑空多了兩天假,所以忍者學校裡的一眾小屁孩們對此歡欣鼓舞,甚至希望她時不時再來一回,好讓大家能多點假期。

  當然了,說這話的小孩毫不意外被剛好宣布完放假消息的老師給錘了。

  「對了,怎麼最近好像沒見佐助。」

  藻月總覺得最近好像缺了點什麼,但她前段時間重點放在藏寶的事情上,所以就沒怎麼細究。

  現在事情擱一邊後,就終於想起是缺什麼了,鼬的寶貝弟弟最近都沒怎麼見到誒!

  不僅是佐助,藻月迅速回想了一下,好像宇智波一族其他的小孩這段時間出來的頻率也變少了。

  聽她說起佐助,鳴人就有些郁悶了,說:「對啊,之前你和佐助的哥哥一天到晚在一起不見人,然後佐助也不出來。」

  察覺到鳴人是在抱怨被冷落了,藻月有點不好意思地揉了把他腦袋,然後用神秘兮兮的口吻透露道:「因為我在策劃一份驚喜禮物,等你上忍者學校時就會知道的了。」

  一聽藻月原來是在准備驚喜的事,鳴人立馬打起了精神,然後好奇追問道:「那姐姐你試驗忍術是和禮物有關嗎?禮物是不是在學校裡?」

  「嘛∼這要你自己去發掘線索了,如果主動告知不就不算驚喜了嗎!」

  藻月故意吊人胃口的回道,鳴人聽她這麼說就更是好奇,因此也越發期待起上學了。

  「好了,今天教你玩一個和說謊有關的卡牌游戲吧!」

  鳴人開始興致勃勃地聽她說明游戲規則,而藻月在一邊講解的同時,思維也在發散分析這段時間的這些細微變化。

  她想到大蛇丸臨走前那句似乎暗指團藏最近正謀算著什麼的話,結合著大蛇丸潛入木葉一事,藻月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已經引起對方的忌憚了。

  不過對於這麼一天藻月也沒多少意外,想必她在學校的動作已經被團藏注意到,再加上之前她和宇智波一族年輕一代進行改變,一系列影響力增加,終於積累到了令團藏忌憚的程度,想在她開始形成自身勢力前先對付她。她和團藏大概就如同少年康熙與鰲拜,隨著她現在長大並開始逐漸展露鋒芒,衝著火影這位置雙方遲早會交鋒上。

  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與對方有關,又不能輕易指認,因為對方身為長老級人物,這麼多年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除非掌握足夠份量的證據能一次性把他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否則攤上明面來吃虧的是她自己。

  托大蛇丸潛入的福,藻月發現……他媽的現在負責盯她的人更多了,以前是一兩個人負責,現在暗中保護的人數增加到四五個人不止,甚至回到千手族地後都有人值夜班。沒辦法,誰叫大蛇丸這回進來了將近半小時才被發現,這給木葉敲響了警鐘,讓村子這段時間的安保工作變得更加嚴格,最近稍加留意就能發現暗部成員就對村子的安全隱患進行排查而四處穿梭的身影。

  考慮到暗部也不容易,藻月就不給他們增加工作量了,這些天都特別配合的沒到處跑,最多就是找小伙伴們玩點新游戲。

  盡管如此,不得不說團藏這次把大蛇丸放進來這一招還真夠陰的。如果她被大蛇丸捉走了,相當於借大蛇丸的手解決了她,而現在她憑自己的手段沒被捉走,卻也讓人不禁聯想起當年大蛇丸也是個聰明、求知欲強的人,同時思維與普通人不一樣。

  這讓木葉高層的其他人對她開始重新審視考量,就擔心如果對她的判斷出錯,萬一重蹈覆轍又出一號大蛇丸這樣的人物怎麼辦?

  然後從宇智波那邊的小孩們出現頻率減少這變化來看,估計宇智波內部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嘖,還真是流年不利,大概把運氣都花在對付大蛇丸那時候了。藻月覺得有點腦仁疼,偏巧鼬仔現在又外出任務不在木葉,想找個人打聽下宇智波內部近期情況都不行。

  想到這裡,藻月決定待會兒找個暗部成員問下鼬仔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自己直接去候人。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1

第36章

  「鳴人真的很不擅長說謊唉!這張不是蒼蠅。」

  果然,當牌翻過來時牌面上的是老鼠。

  因為人數少只有他們兩個,所以藻月沒玩太復雜的游戲,選擇玩的是「瘋狂小強」,大概就是個規則有點類似「抽鬼牌」的桌游,不過它重點在於說謊上。

  一共有八種動物六十四張牌,平均派給參與者後,接著就是戲精飆戲時間,出牌前要說牌面是什麼動物,可以說實話也可以說謊,然後通過各種虛張聲的反應或言語去影響對手判斷,最後讓對手選擇「相信」或「不相信」。對手回答後就揭牌,如果對手猜對那牌就放回到出牌者桌面上,如果猜錯就放到對手那邊的桌面,最後誰先湊齊了四張同樣的牌便是輸家。

  不過藻月發現鳴人還真的是藏不住心思,基本上從他拿牌時就能猜到大概了。

  「咦?是蜘蛛呀。」藻月拿出張實際牌面是蠍子的牌,用隨意的口吻不動聲色地說道。

  鳴人十分糾結地盯著她,試圖看出什麼破綻,片刻後,有點抓狂道:「啊?沒有了?!」

  「想要騙人不一定需要說太多。」藻月提醒他,然後表示,「好了來猜吧,信還是不信?」

  鳴人回想她剛才說話的樣子,好像很平淡,幾乎沒多少情緒就是陳述的樣子,有點不確定道:「應、應該是真的吧?」

  藻月把牌翻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居然不是蜘蛛!!」

  附近的暗部成員:總感覺她有點欺負人……

  事實上稍微琢磨下規則就不難發現這游戲關鍵在於運用各種心理暗示手段,雖然規則很簡單,但對推理和思考方面的擴展很有效果,而且卡牌制作起來也不難,有空他們內部也玩玩好了。

  「其實鳴人很有說服力,因為你看起來是不會說謊的人,可以好好運用一下這個優勢。」藻月笑著安慰輸了後郁悶蹲在地上的鳴人,順便指點一下敲門,「如果你能控制住看到牌面時的反應,用篤定的語氣來說話,那說不定就能騙到我了。」

  鳴人回想剛才藻月在出牌時都基本是話少沒表情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情緒,懊惱道:「我也想啊,可是有的牌面真的看起來太惡心了,為什麼要把蟑螂這些都畫得這麼逼真啊!」

  「嘛,某方面而言就是故意的,好讓出牌時的人容易控制不住嫌棄的感情,從而露出破綻啊。」

  其實是藻月的惡趣味,這個桌游原本的牌面沒這麼逼真。

  「就算害怕也不要表現出來,被對方知道你弱點就會成為別人對付你的把柄。」

  鳴人雖然還沒了解到當中深意,但不妨礙他此時明白了游戲的技巧,也許在將來哪一天便派上用場。

  而此時他只是握拳道:「下次我肯定不會再害怕蟑螂、蜘蛛了!」

  ……

  傍晚回到千手族地後。

  因為現在夜裡都有人看著,所以藻月暫停了以往晚上的打坐修行。

  這麼一來後,晚上的時間就有點難熬起來。

  藻月坐在外頭的緣側,望著庭院無聊的晃著腿。

  忽然,她想起要打聽鼬仔的回來時間,立馬感知了一下周圍,尋找出今天晚上值班的暗部成員位置。

  沒多久。

  「你上班遲到了!」

  某棵樹上,又和平時一樣姍姍來遲的銀發暗部上忍,他面前的同伴都還沒開口抱怨,在他身後就傳來道幽幽的聲音。

  卡卡西:「……」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日常踩點到崗甚至經常遲到人士,卡卡西心理素質也是相當穩,被發現上班遲到仍然不慌不忙十分淡定的將掛在旁邊樹干上的藻月拎了下來。

  「不要隨便在別人身後冒出,小心被扎成刺蝟。」說著頓了頓,看見眼前這往白床單上戳兩個洞罩在身上的小鬼,面具下的死魚眼不禁變得更加無神,「你這是什麼鬼啊?」

  「就是在裝鬼!」披著白色被單的藻月表示,然後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鼬仔什麼時候回來?」

  「月底吧,他也才比你大兩歲,別太壓榨他了。」卡卡西以為藻月是找不到人陪她胡鬧。

  村裡的小孩畢竟和她水平差得有點遠,看出她在試驗關於忍術和封印術的一些想法時會更喜歡找鼬。

  藻月:「……」

  為什麼說得好像她在欺負鼬似的?

  旁邊另一位暗部成員輕咳兩聲,提醒注意下他們這還在工作。

  而藻月算了下時間,現在離月底還有十幾天,到時候村裡形勢應該沒現在這麼緊張,她估計能找機會溜出去。

  反正時間還遠,這麼一想後,當下夜裡正閑著沒事干的藻月問道:「你們晚上值班無聊不?不如我們來玩一盤昆特……」

  然而沒等她說完,卡卡西已經把她逮回到房間裡,還順手將她打包塞進被窩,就差再給她套個眼罩叫她立馬睡覺。

  卡卡西干巴巴地說道:「不無聊,小孩子早點睡覺,否則會長不高。」

  廢話,要是今天開了頭陪她玩過一次,以後值班時可就沒現在這麼悠哉了。想起經常被藻月拉著到處跑的鼬,卡卡西還記得鼬說過,他因為是藻月認識的人,所以每到他值班藻月才這麼多事。

  他沒鼬那麼好心腸,給自己增加額外工作量去照顧熊孩子。

  負責看著熊孩子和親自照顧熊孩子完全是兩回事,前者圍觀對方嘗試各種稀奇古怪操作時會覺得有趣,但當要親自下場照顧了,要配合她那些看著有趣的操作就是勞心勞力了。

  藻月:「……」

  尼瑪的這才九點啊!

  反應過來藻月就想從被子裡彈起來,然後被卡卡西毫不留情的鎮壓順便再塞回被窩,這樣來回好幾遍後,最終藻月也鬧得沒脾氣了,只好老老實實的躺在被鋪,郁悶這回居然碰見個不近人情的家伙。

  ……

  大概過了一周,村子裡的氣氛漸漸沒這麼緊張了。

  雖然現在暗中保護的暗部成員數量仍然保持著白天四到五人,晚上也有一到兩人值班的水平,但沒有先前看得那麼緊,前段時間是一見她接近村子外圍就會有人出來阻止勸她回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隨著形勢緩和下來後,藻月便又慢慢恢復活躍。

  不過她這段時間留意了一下,發現宇智波的那些小鬼們還真的沒再出現過。想起宇智波族地裡頭的那些成年人,基本十個有九個都存了反心,剩下的一個也只是不那麼極端,就沒哪個是真對木葉有認同感的。

  現在突然閉門不出的,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只希望在鼬仔回來之前他們別做出作死行為。

  好不容易等到月尾鼬結束任務回村的時間,思來想去,考慮到村裡實在的人多眼雜,她想要商量的事不大想被其他人知道,經過再三權衡,藻月決定還是到村外去攔人。

  因為她平時就和宇智波鼬經常來往,加上她每回打聽起來都是光明正大毫不避忌被知道,所以每當她問起鼬什麼時候回來時,大家都覺得她只是在想小伙伴,甚至後來還特意在鼬回來復命的前一天主動告訴她一聲,說人明天就回來了讓她別急。

  就這樣,藻月順利得到了准確的時間,接著藻月就開始膽大包天的計劃怎麼溜出村了。

  其實按照現在的形勢,藻月應該安分點才對,因為木葉高層正在對她進行重新考量。但想到大蛇丸臨走前的話,再考慮到團藏是個慣用陰謀的人,加上活了這麼久又身居高位,可以說是老奸巨猾,使起手段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再結合宇智波那邊的動靜,藻月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

  不出所料,當天她溜出去的時候非常順利,只是在離開村子後不久就感覺有人尾隨,可惜這次尾隨的人,顯然不是對她有善意的暗部了。

  ……

  在結束任務回村的路上,鼬收到止水傳來的信息,讓他在回村子復命前先到木葉附近的一條河邊,表示有要事交代。

  看到這條消息時鼬心情就一下子變得沉重了,盡管這兩年在藻月的影響下,族裡和他同輩的年輕一代不少人思想都發生些轉變,不再是那麼排斥木葉。然而對於思想頑固並始終執著於家族過去榮耀的老一輩而言,放平心態和村裡人打交道甚至去學習其他忍族的長處等的觀念,是折損了他們的驕傲並拒絕這樣的同化。

  到了前段時間,在鼬外出任務前的假期裡,長老們終於坐視不下去想杜絕這份影響,以避免將來自身權威的減弱。當時鼬就很擔憂,而現在止水的消息則讓他預感到事情正在往他所擔憂的方向發展。

  鼬來到約定的地點,沒多久止水便出現在他面前,但令鼬驚愕的是如今止水只剩下一只眼睛。

  「我信錯了人。」止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鼬如墜深淵。

  就在止水要說出接下來的話時,突然旁邊的河裡嘩啦一聲冒出個人來。

  「臥槽!團藏也太看得起我了,居然派這麼多人。」藻月一邊出水上岸一邊吐槽道,然後看到河邊懵逼了鼬,「鼬仔,你家什麼情況?怎麼感覺他們想造反?」

  「……」鼬只知道對方話裡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間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受到衝擊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旁邊的宇智波止水。


第37章

  作為曾經在「根」工作過的人,宇智波止水到底是見慣各種場面。

  雖然藻月的突然冒出讓他錯愕,但很快就最先回過神來,苦笑著向她打招呼道:「藻月大人。」

  隨即有些凝重地說:「你為什麼要離開三代的保護……」

  藻月直接把手一擺,打斷道:「沒事,基本在半路上就解決了,我跑熱了改游泳過來而已,肯出動這麼多人算他看得起我,不過這種水平還構不成威脅,除非像上回那樣搞個大蛇丸這種級別的。」

  「大蛇丸?!」聽到這個危險人物的名字,鼬立馬緊張起來,「村裡發生了什麼?」

  「哦對,鼬仔你前段時間不在還不知道這事,就半個多月前大蛇丸在團藏協助下潛入村子,本來想來擄我的,但後來被我忽悠走了。」

  藻月這話倒是說得輕巧,但在場另外兩名宇智波心裡就遠遠不像表面一樣平靜了。

  這個團藏木葉高層長老團之一的志村團藏?他放大蛇丸進村,甚至有意協助大蛇丸擄走藻月?!鼬幾乎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藻月大人你果然什麼都清楚啊……」止水恍惚了一下後感慨道。

  「還好吧,從平時觀察就不難推測個大概。」藻月慣例的謙虛一下,然後說道,「表像與本質是相輔相成的,不管表像變化多豐富依然能體現出本質特性。所以有心去總結分析,還是能發現不少端倪。」

  止水不知是想到什麼,情緒開始變得低迷,喃喃道:「是啊,明明很多事情都很明顯,可是我卻因為一廂情願的相信美好,所以錯失了認清的機會。」

  藻月感覺對方狀態有點不太對,好像遭受什麼重大打擊,再注意到這名宇智波缺了一只眼睛,頓時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緊接著下一秒,對方拿出苦無對著剩下的眼睛,神情悲痛地對鼬說:「對不起,因為我的失誤,宇智波和木葉失去了和解的機會,我現在能做的就是……」

  雖然當初聽她老父親宇智波斑回憶的時候,藻月就隱約覺得宇智波聰明是聰明,就是腦回路偶爾有點坑,而且在一些關鍵事情上容易感情用事,但真見識到時還是差點把她給嚇得差點六神無主。

  她都被嚇到何況是鼬,即使執行過不少的困難任務,接觸到不少黑暗面,可說到底還只是個十歲,人生閱歷方面不是心智早熟就能填補上的。

  鼬現在很茫然,摯友為什麼要選擇自殺?他要如何做才能阻止摯友自殺?他思考過很多問題,也知道很多同齡人不知道的事,可在這時候他卻發現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大驚失色的藻月趕緊拔高音量阻止道:「臥槽!大哥你冷靜點,先聽我說,發生這種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可惜此時止水本來就處在崩潰邊緣,因為錯信了團藏,沒能及時看透對方為人,將推動家族與村子和解一事的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所以如今不僅被奪去一只眼睛,甚至家族就在反叛的邊緣,完全違背了他當初的希望。

  看著眼前面露焦急之色的孩子,止水憂郁地笑道:「如今想來,明明了解最多事情的我還不如藻月大人看得通透,身為年長者實在失格。」

  「不不不!真不全是你的錯,真的!你只是當局者迷而已!」藻月的頭腦正快速地進行分析,一邊又時刻注意著對方的反應,怕他下一秒就要想不開,「先聽我說啊,如果這事分析起來會發展成這樣我也有一些責任。」

  對於藻月這個孩子,止水此前只通過鼬的言語描述而有所了解,大致印像和鼬差不多,覺得她是行為模式和常人不同的另類天才,但和鼬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在對藻月的判斷上還多了個大智若愚的標簽。看來他這回總算沒看錯,這個孩子確實內心通透明白很多事情,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其實現在這麼回頭看,就很明顯能看出團藏避免他們有過多接觸,或許是怕他得到什麼提示。

  這孩子擁有這份智慧的話,未來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影。宇智波一族的事已經回天無力,他的價值大概只剩下將剩余的寫輪眼交給能托付的人,以及寄望對方在將來能夠讓主謀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正欲開口,藻月就立馬說道。

  「你沒搞懂啊,宇智波和木葉這事的發展根本不取決於你,而是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領導想對付你任何事情都可以成為理由。你們的長老們會杞人憂天也不無道理,事實上早在二代時期伏筆就已經埋下了,原因的話你也清楚。如果當時你們的族人聰明點的話就應該對內謹言慎行不要傳播種族主義思想,對外開放廣交朋友,千手扉間這人疑心病重,而且擅長陰謀,越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他就越懷疑你們是不是背後策劃什麼,坦坦蕩蕩他才不好動你……算了,這都過去的事,說回現在。如果說團藏一開始是受二代教育的影響和對寫輪眼力量的渴求嫉妒,有意針對宇智波進行打壓,那在我回來後,對付宇智波就成了必然的,因為他真正想要的是火影那份權力懂不?現在你們長老不過是主動遞了把柄,加速了結果的到來而已。」

  一邊語速極快的說著,同時藻月的思路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不能指望所有人覺悟都高到百分百為集體奉獻的程度,團藏是個典型的權臣,他確實是忠於村子,但他也忠於欲望和利益。如果說三代他們是願意百分百奉獻的話,團藏大概是百分之六十,而且在不影響村子大結構穩定的情況下,就是只要不是會對村子造成滅頂之災,那他會優先考慮個人利益。然後他對火影的位置有想法,在木葉高層考慮將我列入五代候選人時,我就和他是競爭關系了。千手雖然有名聲和口碑,但幾次大戰下來現在年輕一代後繼無人,所以我就算當上火影,一時間也缺乏實際能用的人手。但宇智波那邊還有很多人,如果順利完成對年輕人思想轉變,讓他們能融入村子的話就會成為我的可用班底,這樣他就再沒有翻身機會了。因此當我和鼬常有來往後,宇智波家在他眼裡就成了必須鏟除的對像。你們族裡那群老人又剛好腦子不清醒,便被他順勢而為,鏟除不順眼的對像之余順便完成對我的打壓,未來哪怕他當不上火影,我在位上無人可用的話還是要受他牽制。」

  聽她這麼一番分析後,止水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起她所說的內容。鼬也聽得一愣一愣,他平時思考的一般是關於人生方面的哲學問題,還真沒想過這些鬥爭手段,這也是他頭一回意識到藻月看事情的層次和他區別在哪裡。

  看見止水陷入思索,藻月稍微松口氣,起碼把對方的注意力從輕生念頭上轉移走了一點。

  「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能影響什麼,也不要覺得這件事的責任全在你身上,你現在自殺除了打擊我們外沒有意義。」藻月繼續勸說道,「順便我推薦你多看看史書,有句話叫:以史為鏡,可以知得失。」

  止水沉默不說話,不過情緒已經沒一開始時那麼激動。

  藻月也終於得以喘口氣,尼瑪剛才說那麼大段話說得她口水都干了。

  「那我應該做什麼……」忽然,又傳來止水有些迷茫的話語。

  「……」還來?!好不容易歇口氣的藻月差點要給跪了,但眼前是活生生的人命,只要還有機會她就沒法眼睜睜看著對方犧牲性命,否則得背上良心債了,「那你理想是什麼?」

  「我只是希望能保護村子,讓族人和木葉重歸於好。」

  「可以,現在事情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藻月立馬一口應下,其實剛才情急之下說這麼多後,她也把事情給理清有了大致的應對思路,「你先把苦無放下,我們來商量接下來的破局方法。」

  說來也有些荒謬,明明對方是比鼬還小兩歲的孩子,可止水居然會覺得對方真的有辦法。

  見他神情猶豫,不過看出對方輕生念頭已經不是那麼強烈,藻月安慰道:「看開點,誰年輕時沒遇過幾個人渣,做人最重要就是開心嘛。」

  為了繼續轉移對方注意力,她又問道:「你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

  「……」止水臉上出現迷惑,大概在想為什麼要吃面,可又下意識地點了頭。

  而藻月在說完後,發現自己還真有點餓了想吃東西,大概剛才為了勸阻對方自殺,腦力消耗過多。她現在多少能理解她的老父親宇智波斑當初發現弟弟自殺時的受衝擊程度了嗎,這種「我相信你能懂」的奉獻精神真是太可怕了。

  然後看了眼旁邊的鼬,本來就白的臉現在更加慘白,看來是第一回 遇見這種架勢被嚇壞了,可憐的孩子,吃碗面壓壓驚吧。

  最後,他們幾個還真的在河邊煮了鍋面吃,並在之後商量解決方案。


第38章

  科學研究表明,咀嚼能使大腦中讓人感覺愉悅的化學物質血清素的分泌量增加,同時分享食物的行為也使人潛意識中提高了傾訴欲,變得容易溝通,因此將棘手問題放在飯局上討論往往能提高協商的成功率。

  當場催生把小麥磨粉和面,土遁造了個陶罐,然後生火燒水,水開後藻月一手拿面團一手拿苦無把面一片片削到鍋裡,沒多久三碗刀削面就做好了。

  鼬看她動作嫻熟,顯然經驗豐富平時沒少在戶外開小灶。

  三人在河邊吃完面,藻月就開始問他們兩個,如果她今天沒出村碰上這事,按照他們原本的思路究竟會打算如何處理這事。

  不是她多心什麼的,實在是怕了宇智波的腦回路,關鍵時候如果又突然有坑,她就真的是想爆粗了,所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得先摸清楚他們想法。

  止水此時平靜了下來,加上剛才已經挑明了所以倒也坦蕩,直接就全盤托出原先的想法:「發現族人決定在近日秘密集會裡商定反叛時,我原本打算用別天神控制宇智波富岳以阻止事態發展,但在告訴團藏後就遭到他的突然襲擊,還被他奪走了一只眼睛。認清他真面目後,我意識到別天神的力量不能讓這樣的人掌握,另一只眼睛絕對不能再落入他手裡,所以用盡全力擺脫追殺,但之後心裡很迷茫,所以我想將剩余的眼睛交給鼬,希望他能讓剩余的眼睛發揮最大價值,至於我的話……既然一切都搞砸了,我活在世上也失去意義。」

  「……」

  藻月瞟了眼鼬,可憐的娃,又被嚇到了,看這眼睛都紅了。不過還是得問他:「如果真按最壞打算發展,止水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鼬認真設想了一下情形,頓時眉頭緊鎖,心神不寧的樣子,事態發展顯然超出他想像,才離開半個多月就一下子變天了不止,更沒想到摯友。

  思考了很久,他才終於回道:「我大概會找三代交涉,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決定造反,為了保證村裡安定不得不在事發前將其連根拔起處理掉的話,起碼讓我來動手,這份罪孽就由我來承擔。然後以此希望三代能保下佐助。」

  說到這裡,鼬的神情有所緩和:「佐助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即使會被他憎恨一輩子,但只要他能在村裡堂堂正正活下去就夠了。」

  顯然,是打算隱瞞滅族的真正原因,自己背起滅族的鍋。

  「……」

  藻月聽完後,徹底服氣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倆好。

  想了想,她還是向他們分析道:「這件事不能全指望三代,三代固然是重情重義,但同時這也是他最大缺點,意味著該斷不斷,在身邊的人犯下錯誤無法在做到鐵面無私公正處理,對於領導者而言這是最忌諱的事。」

  重情重義的人作為朋友固然是可靠,但是當領導顯然不是光靠人品好就行的,還需要有保持立場的強硬態度,在親戚朋友犯下錯誤時,依然能秉公執法不徇私的心。

  否則的話,如果在第一次犯錯時沒能及時懲處起殺雞儆猴的作用,相比起讓對方感激你的寬宏大量,更大可能是對方意識到不會付出代價繼而得寸進尺,從此養大了胃口,而其他人或許原本沒有私心,但見有人犯錯後不會有懲處,便漸漸也變得肆無忌憚。到最後,領導者對下失去威嚴,空有名頭實際早已管不住下屬。

  「要解決宇智波的造反問題不難,那群老頭說白就是日子太舒坦了,將帶頭搞事的控制住,剩余人員要分散管理進行思想教育,而且不能再讓他們窩在族地。」藻月順便對鼬吐槽道,「你爸富岳他就是太講究面子,做事不夠果斷,要是他剛上任時就雷厲風行將內部權力收歸自身所有,你們那群長老絕對不敢逼逼這麼多,而且他也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則應該一開始就態度明確的拒絕那群長老提議。」

  如果富岳有斑一半的魄力,也就不會明明是族長還被族裡那群長老捆綁權力。

  鼬:「……」

  不得不承認,他父親搖擺不定的態度確實是助長了長老們的氣焰。

  「現在這件事關鍵是要逼迫木葉高層去處理團藏,必須要把團藏拉下台,否則就算這次的坎順利邁過去了,只要他還在高層,就還會找機會再次整你。」

  團藏習慣用陰謀,但陰謀注定只能在暗地裡使,所以當事情都攤在台面上時,他就無從下手了。

  而很不巧,藻月一向擅長打造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空間,並通過因勢利導的手段去順勢而為。

  就好比如今這次她冒險外出,原本在高層們態度出現搖擺,對她進行重新考量的期間,她是不應該做這種出格的事。但她在半個月前就各種打聽鼬的回來時間,加上她和鼬平時關系也確實不錯,就算她今天出來被知道了,其他人也不會覺得意外,反而會有種早知道她會這麼干的無奈感嘆。

  當然了,藻月原本想從村裡出來也沒這麼容易,這還得多得團藏。藻月篤定團藏無法放過這個能殺她的機會,事實證明她也算對了。

  團藏明知道藻月在算計自己,結果到頭來還是調開人員變相協助了藻月出村,因為大好機會在眼前他沒法放過,當然,其中也有他的自負,覺得一個小女孩怎麼都不可能從「根」部這麼多成員的圍堵追殺中活下來。

  「高層打算培養我當五代的話,那為了不讓我對木葉產生芥蒂,這次他們決定是否動手前肯定會咨詢下我的意見。」

  為了避免他們會自作主張,藻月向兩人詳細解說當中各環節:「我要讓團藏知道我有其他解決手段,讓他知道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發展,無法走向他希望的那一步,然後使他選擇鋌而走險。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給宇智波平安度過的機會,所以他十有八九會在村子最終的決定出來前對宇智波先斬後奏。然後我們要在他動手時讓高層及時插手,否則過後以三代的性格,即便惱火團藏自作主張,但最多只會解散「根」部,而宇智波死還是死了。」

  止水已經明白藻月的意思,是要把團藏當場人贓並獲,這樣才有理由把他彈劾下來了。

  不過藻月有件事沒說,鑒於宇智波平時村裡人緣不怎麼好,所以她打算再添上自己作為砝碼。其實要木葉高層處理團藏,不能光指望他們高層內部,以他們間的交情最後八成會變成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想把團藏徹底從木葉高層隊伍裡踢出去,解除他手頭上所有權力,這事還得外界施壓,而這個外界壓力……千手就很合適了,反正關鍵時刻她還有黑泥當底牌。

  當然了,這點就不好告訴對面兩個了,否則肯定不同意她這麼干,那就達不到應有效果了。

  心裡這麼盤算著後,她就對止水道:「這幾天你先別出現,就讓團藏相信你是死了。等他動手在即你就直接闖高層辦公室,狼狽點賣個慘,動靜鬧大點,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迫使三代和剩下兩名長老出手干預。」

  伴隨著她的講解,止水和鼬兩人頓時思路也豁然開朗。

  「好了,暫時就這樣,鼬仔你回去後盯著自家動靜,你照樣去找三代交涉也無所謂,但要學會利用身為小孩的優勢,三代心腸軟,你適當賣慘也能影響他偏向選擇我提出的方案。」

  ……

  正如藻月所料的那樣,那天河邊商議完,和鼬一起回到村裡後的第二天,就有暗部的人傳口信讓她去火影辦公室。

  「三代爺爺!」和平時一樣,藻月進到辦公室就歡快地向三代打招呼。

  看見臉上洋溢著笑容,元氣滿滿的藻月,三代也不禁失笑的搖搖頭道:「聽說你昨天溜出去等鼬了,弄得暗部的人發現不見了你時可是嚇得夠嗆的。」

  藻月吐了吐舌頭,然後抱怨說:「人家很久沒見鼬仔嘛,而且佐助他們也不出來玩,本來還約了一起研究搓火球的。」

  聞言,三代的表情變得認真嚴肅:「藻月,有件事我希望能聽聽你的意見。」

  或許是意識到他要說重要的事,藻月也擺出端正的樣子。

  「你在村裡這麼久,應該也發現了,宇智波一族和村裡的關系並不親密,甚至有些疏離。」三代開始將宇智波和木葉的問題向藻月坦言,「因為一些歷史原因,宇智波和木葉間存在矛盾,而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矛盾有升級的趨勢。」

  藻月眨了眨眼,直接開門見山道:「三代爺爺,你是想說宇智波一族打算造反嗎?」

  「……沒錯。」見藻月這麼快就明白,三代確信她並非什麼都不懂,也讓三代確定了她過去兩年裡的作為,是希望能夠改變年輕人的態度,只可惜沒能等到那些小孩成長起來,讓新觀念替代掉舊觀念,「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只見藻月沉默一陣後,道:「教育為主,懲辦為輔。」

  然後瞄了眼三代,三代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第39章

  藻月再次感謝高考,感謝黨史,感謝毛概。

  她趁機向三代提出「依靠群眾力量,矛盾不上交,就地解決,以說理鬥爭為主,引導他們敞開思想,展開辯論。」的楓橋經驗。

  當然了,考慮到老一輩思想比較頑固,所以藻月還是主張提前批捕主謀人員,然後讓他們白天去勞動改造,晚上進行思想教育,就不信這樣他們還有精力去搞事。而剩余的人員實施分散管理,並且必須要住進村裡,一方面有效防止他們聚集人力搞事,另一方面也避免他們內部再次互相洗腦。適齡兒童也必須要安排進忍者學校,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不願意來就任由他們留在自家讓自家人教育。

  「過去對宇智波的隔絕政策是錯誤的,二代當時可能是想借此讓宇智波收斂,但假如你們對狂熱宗教有所了解就不難發現。如果要使一個群體狂熱,首先是為這個集體設定一個區別於外界的符號。當有了和旁人有所區別的符號後,這個群體就有基礎的向心力。接著宗教為了洗腦信徒,會在相對封閉的環境內定期舉行群體活動,最好有共同秘密,這能進一步讓信徒產生高度認同感,使他們團結、激進、狂熱。到了這種時候,外部的打壓並不會擊潰他們,反而會讓他們覺得這是陷害,外部壓力越大內部凝聚力就越強,為了維護『信仰』更容易做出過激行為。」

  最後就極端思想的問題,藻月說出自己的總結。事實上這種套路不僅適用於宗教,還適用於打造出任何極端組織。

  三代若有所思,過了一陣後他抬起頭來,看見藻月那透露出希翼的小眼神。

  「事關重大,我會把你的建議轉告其他人好好商量。我們原本的意思也是希望最大程度上保全村子的綜合實力。」

  聽三代這麼說,藻月知道他已經是傾向自己了。

  藻月見好就收,沒急著讓三代表態,她知道這辦公室裡此時實際不止他們兩人,便道:「那我先回去了。」

  在她離開後,辦公室裡隨即出現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的身影。

  「她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有些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水戶門炎對她處理方法不完全贊同,說,「想讓已經有著偏激思想多年的老人轉變過來不是項簡單工作,怕他們到時候只是表面順從,背後仍然暗中策劃對村子不利的事。」

  轉寢小春道:「以這個年紀而言算是不錯了,不過像你說的,那群老人不是能用這麼簡單的手段就能糾正過來。」

  最後他們一致認為,年輕人可以留,但並不看好能改變那些老一輩的思想,所以為了排除隱患,最後還是少不了有人得人頭落地。

  如果是這樣,那就要提前動手,在他們打算全族造反前直接拿下主謀和偏激派人士,然後找個名頭讓剩下的宇智波從族地搬出,再將他們分散開來分別住到村子不同地方。

  這樣也符合他們所希望的,盡量避免消耗就完成鎮壓。

  而現在,就還剩團藏的意見。

  藻月出去後就慢悠悠地走在走廊上,一邊看著窗外風景,一邊利用黑泥的感知留意著裡面的動向,和她料想的差不多。雖然無法保住所有人,但起碼保全大部分人。

  她在走廊上沒多久,就看見團藏迎面而來,看來是要參與裡面的那場會議了。

  藻月很沒心沒肺的衝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乳牙,仿佛他們間從來沒有過衝突。

  團藏面沉如水,看見她後眼裡就透出陰鷙的目光。就算藻月沒特意去感知對方心裡的惡念都能猜到,對方此時要不是因為這裡是火影大樓,估計早就恨不得衝過來直接掐死她了。

  想想看自己昨天搞廢了他底下多少人來著,藻月還有空走神去算了算。

  不過回過神時,團藏已經從她身邊走過直接進入辦公室。

  後續沒超出藻月預計的太多,雖然團藏的宇智波威脅論讓另外兩個長老有所動搖,但出於對綜合實力的考量,還是不打算將宇智波全族盡滅,只是對伏誅的範圍又擴大了些,從原本只是主謀和偏激派,變成參與過集會的都應該拔除。

  從辦公樓離開後,藻月想辦法給鼬他們報個信,讓他們做好心理准備還是會死部分人,尤其是鼬,他父親是族長,在這種事裡往往會被首當其衝。

  就這樣,之後的幾天村子依然風平浪靜,直到在一個月亮被遮蔽的晚上,終於有人要借著這無光的夜晚,暴露出自身的醜惡面目。

  ……

  黑暗中,藻月無聲無息地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從被鋪裡坐了起來。

  先是感知了一下暗部成員的位置,然後藻月就開始利用木遁親和自然的優勢,留下個木分身在被褥裡後,竭力使自身與環境融為一體,降低存在感。

  盡管平時跳脫,但真到要干大事時,她反而心裡越平靜,也越發從容淡定。藻月從屋頂離開,時刻注意著此時在村裡活動的「根」部成員活動路徑,然後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宇智波族地。

  在進入族地後,很快她就嗅到血腥味,藻月心裡一陣反感。

  不過她得快點找到團藏的位置。

  收斂了心思,藻月趕緊擴大感知範圍,不久後,就讓她在一面院牆那裡發現了團藏。果然這種事對方不會不到現場,想必團藏也清楚自己在給他下套,但和她設想的一樣,對方無法抵住這次機會帶來的誘惑。

  去的路上順便出手解決了幾名「根」的成員。

  然後在牆角陰影處停靠了片刻,預算了一下三代他們大致能在多久來到後,藻月就從陰影裡走出來。

  「上不了台面的野丫頭。」對於藻月的出現團藏也不覺驚奇,只是用鄙夷的口吻道,「果然骨子裡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到頭來和意圖謀逆的宇智波才是一條心的。」

  藻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沒外人在還裝個屁!你敢說你不是窺探寫輪眼的力量?目的想趁機痛打落水狗分一杯羹就別說得像執行大義一樣。」

  想不到藻月會這麼直白戳穿他的心思,團藏也惱怒了,冷笑道:「今天就當是排除隱患,像你這樣的野丫頭絕不能成為火影!」


第40章

  盡管藻月擁有龐大的查克拉和木遁,但團藏是曾經跟過二代,親歷過忍界大戰的人,再加上又獲得了從止水那裡搶來的萬花筒寫輪眼,所以兩人打起來時,團藏仍然占了極大優勢。

  不過原本藻月也沒指望單憑自己就能輕易殺得了對方,她目的是搞廢對方,讓對方從此失去東山再起的力量。而且她以前在帶土那裡見識過萬花筒的能力,在幾次短兵交接後,就立馬展開一個小型的樹界保護自身,然後躲在裡頭放忍術。

  團藏不難看出她在拖延時間,一下子就明白藻月的打算,大概是想等三代和高層的另外兩人前來介入。

  但也正如藻月預料的,團藏明知她的打算,也沒想要收手,一方面固然是利欲熏心趨勢他去冒險,另一方面他是篤定三代等老同學不會真嚴懲他。

  相比起被三代他們發現他先斬後奏對他進行指責,如果在其他人趕來前解決這個丫頭,再偽造出她與宇智波謀反一事有關因此潛逃失蹤的假像。

  那這個小鬼就可以捉回「根」部作為研究樣本,或許從這唯一繼承初代血繼的後代身上,他能研究出木遁的秘密。

  想到這裡,團藏的攻勢越發凌冽,所幸藻月現在對樹界降臨的控制已經越發得心應手,否則一邊應對團藏的攻擊,還要一邊提防暗處其他「根」成員的偷襲,還真未必應付得來。

  算著時間,當感知到止水還有三代等人正在過來,藻月知道時機到了,有意的留給敵人一個可以偷襲的空檔。

  當團藏朝她襲擊而來的時候,藻月猝不及防的朝他噴出醞釀已久黑泥。

  即使不知道這是什麼物質,但多年戰鬥經驗讓團藏本能覺得這是種危險的存在,立馬使用土流壁進行防御。

  只是他還是小看了黑泥的腐蝕性,土牆被黑泥迅速腐蝕穿透,即使團藏反應迅速,仍然是有不少泥點落在身上。

  但沒什麼不適,團藏正覺奇怪,這種物質能夠輕易穿透土牆的防御,結果落在人體後居然沒有傷害性?

  一向多疑的團藏覺得藻月專門噴他一口泥絕對沒這麼簡單,這份謹慎導致了他沒立即出手回擊而是選擇推後再拉開距離,也給了藻月重新讓樹界形成周密保護的機會。

  在退開一段距離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眼眶裡的寫輪眼在發熱,同時一股寒意在經脈中流竄。

  團藏突然意識到那些黑泥大概是什麼玩意了,過往研究資料表明寫輪眼是陰性力量,寫輪眼級別越高會對使用者身體造成負擔也越大,輕則失明重則透支健康折損壽命。

  頓時他看向藻月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他失策了,想不到千手和宇智波的後代會產生這種能力,如果他沒猜錯,那些黑色物質應該就是由陰性力量凝結而成的實體。本來身體在移植萬花筒寫輪眼後就已經負擔上了部分陰性力量,現在沾染上黑泥,被這麼濃烈的陰性力量驟然侵入身體,相當於瞬間加速了對身體破壞的過程。

  不過團藏還沒注意到,受黑泥的影響他的情緒正在走向失控,如果他此時理智點的話應該立即將寫輪眼取出來。可他此時只想要殺了藻月。

  這個小鬼決定不能留!

  顧不上太多,團藏立馬結印使用風遁真空連波將眼前樹木切斷,緊接著又使用真空大玉。

  藻月不斷催生新的樹木來阻擋攻擊,直到聽見轉寢小春他們喝道:「團藏你在做什麼!」

  她知道目的達到了,看著仍未收手的團藏,藻月忽然想道:不過或許她還可以再玩大點,讓團藏的鍋更黑點,譬如找地方躲起來趁機失蹤幾天?

  她剛冒出這念頭,就感覺體內的黑泥湧動了一下。

  藻月:「……」

  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下一秒,在幾記真空玉迎面攻來之際,藻月還想著趕緊用樹木去阻擋,結果身體就感受到久違的失重感。

  ……

  在收到鼬發出的訊號,知道「根」開始行動的一刻,止水便立馬按計劃以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村口,負責站崗的兩名忍者見他這樣都嚇一跳,接著止水以有要事稟報為由要求見火影及一眾高層。

  然而當他闖入辦公室,把其他高層都驚動到來,並將眾人面前將團藏奪取他眼睛並計劃在今晚秘而不宣對宇智波動手一事訴說清楚後,忽然有暗部成員進來。

  暗部帶來的消息是,本來這時候應該在千手族地裡的藻月不見了,從遺留下的一些痕跡來看,她大概十幾分鐘前從房間裡溜走,並往宇智波族地那邊去了。

  在場聽到這消息的止水錯愕了幾秒,突然意識到,藻月似乎有部分環節對他們進行了隱瞞。

  短暫思索後,止水立馬向高層們補充了團藏在不久前藻月出村找鼬時,曾派人追殺的事。

  這下三代等人也顧不得再慢慢商量,趕緊召集人員立馬前往宇智波族地。

  果不其然,當他們找到團藏時發現在他前方有一小片被風遁破壞得七零八落人工催生出來的樹林,而透過樹枝間的空隙可以隱約看到剩下尚未被摧毀的樹木裡面有個小小的身影。

  「團藏你在做什麼?!」

  轉寢小春第一時間喝道,然而發現團藏充耳不聞,並未停下結印的動作相反還加快了結印朝樹林裡那人影所在的地方補了一記真空玉。

  三代不得不出手鎮壓。

  當三代等人出手制服住團藏後,跟著來的止水和暗部成員都立馬過去樹林那邊,結果發現剛才真空玉落下的地方除了已經被破壞的樹木外空無一人。

  因為使用者的離開,所以通過木遁催生出的樹林已經不會有變化,事實上它的範圍也不大,大概也就半徑二十米左右,可是就這麼點地方,卻怎麼都找不出他們要找的人來,藻月好像在剛才真空玉落下時憑空消失了一樣。

  而此時一旁已經被控制住團藏正面目猙獰地叫囂,不知是在此之前藻月究竟說了什麼刺激人的話,讓他拋下了一直以來的偽裝。

  他開始咒罵藻月一而再的阻礙了他的計劃,並直言對二代當初選擇的不甘,又說出一直以來對火影位置的窺探之心,還有對血繼的渴求等等,過往掩藏在心底的欲望此時受黑泥影響都暴露了出來。

  就算一向寬厚的三代聽見這些話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而另外兩名長老參謀也難掩震驚和痛惜的神情,或許他們是不願面對當初共同並肩作戰,明明是發誓要保護村子的同伴竟然不知不覺墮落成為一己私欲不擇手段的人。

  止水也沒想到,原來除了針對宇智波一族還有謀劃火影位置外,團藏居然還有這麼多隱秘的心思。

  再次認清團藏的真面目,接著想到現在不知所蹤的藻月,心情漸漸沉了下去。

  ……

  藻月回過神來時,發現已經已經在一條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想起拉夫德魯的神樹曾經說過,要獲得神格才能真正控制住黑泥。

  行吧,看來黑泥這玩意以後沒事還是別用出來,這AI也太智障了!好歹在打算實現她願望前先問她是或否啊!

  藻月原本計劃是,通過黑泥引出對方心底的惡念,讓團藏在三代及眾人面前暴露出一切企圖,徹底身敗名裂,這樣哪怕情誼再深,高層也不敢再讓他待在高層隊伍。

  同時她在開眼後就發現,黑泥的力量與寫輪眼的陰性力量接近,而除非擁有陽性力量進行平衡,否則一旦體內陰性力量過多,就會對健康造成極大破壞,折損身體壽命。

  藻月已經猜到團藏肯定迫不及待把止水的寫輪眼安上,這麼一來,當黑泥落到他身上與寫輪眼產生聯動,打破平衡加速了陰性力量對身體的腐蝕,對方這回就算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思緒從不久前的戰鬥中回到現在,藻月開始打量眼前的地方。

  這是條充滿日式風情的街道,讓她聯想到當初修學旅行時去過的京都。

  只不過這街上走的人……臥槽!怎一個千奇百怪啊!從頭上長角、長天線的、長貓耳的,到長著個牛頭、豹頭,再到連人形都不是,外形整一個奇形怪狀跟外星生物似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掉進妖怪窩裡。

  藻月一臉懵逼,這次轉移到的地方畫風未免突變得太厲害了吧!

  不過好在,她發現還是有長得和正常人類一樣的,而且街道上的廣告標語、店名都還是能看懂的日語。

  「小鬼別擋路!」

  在藻月愣神思考著該怎麼打聽這個世界的情報時,她突然被狠狠地撞了下,一時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藻月頓時不爽了,立馬瞪向那個撞倒她的人,發現是個長得像狼的家伙。

  「看什麼看!」發現藻月沒唯唯諾諾的退開一邊,居然還敢回瞪他,在地球上一向趾高氣昂的天人不悅了,「臭小鬼,快滾一邊去!」

  旁邊一個男的正點頭哈腰地討好道:「天人大爺,別和這種不知好歹的小鬼計較,肯定是哪個樓沒培訓好就跑出來的小丫頭。」

  天人?

  難道是種族?

  看樣子好像還挺高貴的?

  皺了皺眉,藻月見周圍的路人都毫無反應,決定懟了再說。

  一聲不吭的從地上跳起來後,就直接一腳掃向那個天人的小腿。

  原本正被恭維得洋洋得意的這名天人,突然間聽到「哢嚓」一聲,然後小腿一陣刺痛,接著整個人倒地,下意識的抱住被踹的腿。

  「臥槽!腿斷了!老子的腿斷了!!!」

  本想踹一腳就立馬跑路的藻月心想:這妖怪也太不經打了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2

第41章

  藻月也沒想到妖怪居然這麼脆皮,明明看起來牛高馬大的,結果一踹就骨折,而且她也沒使全力啊。

  原本想著這裡的人長得這麼奇形怪狀,估計也有不少特殊能力的藻月,對自身的判斷陷入了懷疑和糾結。

  抱著腿在地上滾來滾去誇張地嚎了一番後,那個天人才注意到藻月皮膚看起來比一般人類白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時,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部分行人的駐足圍觀,也驚動了維持吉原秩序的自衛隊百華,忽然間附近屋頂和巷道裡就出現數名帶面罩拿薙刀的女性。

  「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鬧事?!」

  刀刃一下子就對向這名天人和一旁的男性。

  狼形天人正想解釋,希望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結果沒等他開口,旁邊之前給他帶路的男子就激動地指著藻月道:「是這個小鬼!明明是她先動手襲擊的啊!」

  這個白痴啊啊啊!!!狼形天人要吐魂了。

  「……」

  藻月有點沒明白剛才還挺囂張的狼妖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怕她,但看到應該是這地方的執法人員看向自己,她決定還是先溜了。

  當即竄上屋頂,然後朝視野範圍內最高的那棟建築物過去。

  藻月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單純打算去高的地方,方便一眼看清這裡的布局和地勢而已。

  而發現被指的對像是個小女孩時,百華的人員第一反應是有種被耍的憤怒,心想:你是不是當我們傻啊!一個小孩子能把身強體壯的大男人踢到骨折??

  正准備把這兩人毆打一頓扔出吉原,結果眨眼間,那看起來文弱的女孩就一下子上了屋頂,並且朝吉原游廓深處闖去。

  「快追!」

  錯愕過後,回過神來一眾百華人員立馬紛紛展開追捕。

  而被遺留在原地的那個天人,突然間給了正想邀功的男子一個暴栗。

  「煞筆!一般人類小鬼怎麼可能有這種力量?!」

  本來郁悶被揍的男子反應過來,表情也漸漸驚恐。

  與此同時,在建築物屋頂上疾馳的藻月,面對來自四面八方不同角落裡冒出,試圖對她進行圍捕的百華人員。

  好慢……這是藻月的想法。

  雖然速度比起一般人已經算快,但和使用著忍足的她相比速度還是差了不少。

  原本藻月一直提防著會不會施展什麼奇怪能力,結果後來發現她們只是追,最多就是扔扔手裡劍、苦無的程度。

  再想到那個外強中干的狼妖……等等,該不會這裡的人除了外形奇怪點外,其實沒火遁水遁這些神奇力量的吧?

  這麼走神思考之際,她離這條街上的最高建築距離也越來越近。

  「糟糕,那裡是夜王的地方,快通知首領!」

  眼見著藻月已經落在建築外面的平台上,並轉眼進到建築物內,率隊追捕的女人立馬回頭向其他人下令。

  藻月發現,在她停留在這建築物上面後,那些執法人員們好像忌諱著什麼沒敢再接近並暫停了追捕,於是她干脆破壞了扇窗戶,翻窗進到建築裡面。

  進去後站在條走廊上,藻月只是粗略打量了下周圍,就被這裡頭奢侈的裝潢差點亮瞎眼。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她就大致掃了眼這個地方的布局,發現好像是個建在地下洞窟裡的城鎮,看不見天空,周圍被岩石層所包圍,沒看到有明顯通往地上的通道。

  這種情況下,現在她所落腳的這座最顯眼的建築物,十有九成就是這個地下城鎮的掌權者所住的地方,否則那些執法人員也不會忌憚接近。

  不管怎麼樣,想回到地面估計還是得在這棟建築物裡才能找到線索。

  藻月一邊保持著警惕,一邊踱步在走廊上觀察四周,並在確定門後無人的情況下,打開這條走廊上一些房間的門,看看裡面的布置。

  可惜除了裝修得華麗外,沒在房間裡發現有價值的東西。

  藻月略感失望,直到她即將來到走廊盡頭時,前方出現一名半邊臉被毀容的中年男人。

  「小鬼,你很囂張啊,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藻月眨了眨眼睛,直白表示:「不知道,大叔你誰啊?」

  「……」地雷亞被她這坦率的態度噎了一下,隨即惡意地說道,「這裡是吉原,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不管小鬼你是從哪裡冒出來,鬧事了就別指望能輕松離開。」

  哦,原來是花柳街啊。

  雖然這地方的名字和藻月上輩子記憶中的吉原重名,讓她感覺有點微妙,但沒怎麼多想,朝面前的大叔搖搖頭。

  「這可不一定哦。」

  然後她就立馬先發制人。

  雙方戰鬥一觸即發,在拳腳相見,交手幾個來回後,藻月近一步印證了自己剛才的猜測,這裡的人是真的沒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能力,打架都是單純拼體術。發現這個大叔實力還稍微有點看頭,可是……還是太弱了,對於能使用查克拉又擁有仙人體的藻月而言。

  地雷亞在第一次接上藻月的拳頭時,發現這麼個小孩居然能揮出驚人的力道就有了不好的猜測。

  可惜剛好此時藻月覺得肚子餓了,想速戰速決去找吃的,所以他還沒來得及調整戰略,就被藻月一個眼疾手快捉住腳腕,緊接著,藻月只是用她自覺普普通通的力道往欄杆外一扔。

  地雷亞整個人就像是棒球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以一道拋物線形式被甩了出去,然後一聲巨響,整個人嵌進了三四十米外的對面的牆體中。

  「……」

  臥槽!爸爸,我這麼屌真的沒問題嗎?只是這裡的人太弱吧?!

  藻月也被這一扔帶來的效果所震驚了,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默,她自覺剛才已經十分收斂。

  最後她愉快的選擇相信是這地方的人太弱。

  稍稍的錯愕一下後,藻月感覺動靜鬧這麼大估計已經驚動建築內的其他守衛,所以她也不再慢慢在走廊上一間間房間的查看,直接翻過圍欄,跳落到一樓。

  打開感知正想尋找廚房的位置,突然間,本能的危機意識讓她注意到有一個實力不弱的存在就在相隔不遠的地方。

  「地雷亞,怎麼連打只蒼蠅都能搞得這麼吵鬧啊?」

  被外頭的打鬥動靜所打擾,從一樓房間裡出來的夜王鳳仙不滿道,接著他就看到嵌進了牆裡的地雷亞,隨即目光便轉到藻月身上。

  看到和常人相比略顯蒼白的膚色,還有能把人砸進牆體的怪力,他下意識的把藻月當成了同族。

  嘖,夜兔小崽子還真是沒個安分。夜王鳳仙聯想起當年在春雨的艦艇上時,那個一找到時機就向他挑戰的小鬼——神威。

  而藻月也謹慎的打量起眼前這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人。對方面相威嚴,看起來神采奕奕,就算笑起來也仍然一身煞氣,雖然穿著身高領中式長袍,看不出身材,但肩背厚實不難想像出底下有一身虯結的肌肉。

  「喂!小兔崽子,你監護人呢?怎麼放你一只出來惹禍啊?」

  「老爸忙著世界和平沒空管我。」藻月咧嘴賣口乖的笑道,「嘛,我也不是故意打擾老爺爺你的,要不就網開一面放我回地上唄?」

  「你擾亂這裡秩序,又打傷這裡的守衛,如果就這麼放你走,可是有損我夜王的名聲啊,以後外面的人就真覺得我老了不管事。」

  雖然不爽被打擾清淨,但看到有潛力的膽大小崽子,夜兔好戰的天性讓夜王鳳仙又有幾分手癢。

  聽他這麼說,藻月就知道不能這事不能就這麼善了了。

  果然,接著夜王鳳仙就說道:「這樣吧,小鬼你陪我過幾招,如果能正面打中我的話就讓你回去。」

  「好啊。」藻月沒問如果打不到會怎麼樣。

  那邊地雷亞把自己從牆裡弄出來後,顧不得處理傷勢就趕緊離開。

  廢話,兩個夜兔的戰鬥現場他才不要摻合進去。

  見藻月毫無懼意一口應下,夜王鳳仙頓時爽朗大笑,可下一秒,他身上就迸發出鋪天蓋地幾乎要把人壓制到動彈不得的殺氣。

  受這份殺氣的刺激,藻月眼睛反射性的一下子紅了。

  喲,這小兔崽子眼睛會變色啊。

  夜王鳳仙稍稍一挑眉,就掄起拳頭三步並作兩步,用肉眼所無法跟上的速度直攻過來,藻月立即以兩掌交疊擋下。

  好快!藻月心頭一驚,對方攻擊速度之快讓她甚至來不及結印。

  作為宇宙最強的戰鬥種族夜兔中的頂尖強者,夜王鳳仙的實力自然不是光靠外界吹出來的。

  即使不懂施展忍術,但光靠肉體力量就足以摧毀一切,大概便是所謂的化繁為簡,當某項能力練到極致時照樣一式破萬法。

  在召喚出的樹木都被對方瞬間破壞後,藻月也索性不再專門空出時間去結印,直接把查克拉運用在進一步強化肉體上,與對方單純的拳腳相見,進行體術上的較量。

  然後漸漸的,藻月發現這樣拳拳到肉單拼體術的打法也沒什麼不好,對於她而言這樣純粹的享受打鬥快感還是第一次,而且對方也十分光明磊落,完全不擔心會使詐。

  不用像和同學老師切磋時那樣要收斂自身實力不能盡興,也不用像應對團藏時還要一邊算計著三代他們到來的時間,腦袋裡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打中對方,更加用力的毆打對方。

  可是還不行,她的眼睛還跟不上對方的動作。

  就算夜王鳳仙已經沒有年輕時的那份銳氣,現在只是在地球想安穩養老,但積累下來實力也不是藻月能輕易超越。

  想再清楚點,還想看得再清楚點!

  與強者的單純對戰,讓藻月即承受著巨大壓力,同時也前所未有的興奮,她的好戰因子被完全調動起來,滿腦子都是想打倒對方。

  或許是響應著她這份渴求勝利的欲望,其中一邊的寫輪眼開始起了變化,出現第二個勾玉。然後一下子,藻月只覺得看到的畫面變得更清了,而原本夜王鳳仙那對她而言跟不上動作速度,在她眼裡也逐漸放慢。

  這一次她終於捕捉到夜王鳳仙的動作,然後。

  藻月把查克拉集中腳步,突然瞬移加速衝過了對方動作中的空檔,一腳踩在夜王鳳仙臉上,緊接著借力往上一蹬,經一個後空翻之後狠狠地給夜王鳳仙來了個頭槌。

  頭槌的衝擊讓夜王鳳仙搖晃了一下,站定後開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而藻月落回地上後立即退開段距離,直到見對方已經收回殺氣,才放緩了渾身上下一直緊繃的肌肉。

  「小鬼,你到底是哪個星球的種族?」笑過之後,夜王鳳仙就問道。

  「?」藻月困惑的一秒,答道,「我是人類啊。」

  一時間,現場陷入詭異沉默。

  夜王鳳仙感覺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人類?喂,別說你覺得自己是武士。」

  「我是忍者啊,還有我叫藻月。」

  「……」夜王鳳仙又微妙的沉默了,然後指了指牆上剛才地雷亞砸出的坑,「剛剛被你秒殺的大叔,就是這個國家最強的忍者。」

  這下輪到藻月沉默了。

  夜王鳳仙又反問道:「你見過有人類能憑空召喚樹木、噴火?」

  藻月本想回答:有啊,我們那裡的人就可以。

  但突然想到,不對,就算是她那裡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忍術的,普通人可提取不出查克拉,只有能提取出查克拉進而使用忍術的才叫忍者。正因如此,所以忍者才要和普通人分開管理。

  等等,聽他的意思……難道我是個外星人?!


第42章

  夜王鳳仙一開始以為藻月是只夜兔幼崽。

  但後來打著打著就發現這他媽的不對啊,夜兔一向是靠肉體力量,什麼時候點亮法系攻擊技能了?而且夜兔也不會眼睛變紅還有花紋,這花紋居然還能變的。夜王鳳仙看出,在最後那下小鬼能突然跟得上他的動態,並將攻擊化被動為主動,和眼睛花紋的變化絕對有關系。

  然而率領春雨第七師團縱橫星際幾十年,搶過數不清的星球、艦隊,夜王鳳仙印像裡也沒哪個種族是符合這個小鬼的特點。

  由於藻月表現出的高強戰鬥力,讓夜王鳳仙升起了對她這一族的興趣,難道在宇宙中未知的角落裡還存在第四個戰鬥種族?

  因為好奇,所以他就問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小鬼居然認為自己是人類!

  夜王鳳仙不得不提醒她,雖然人類中有少數武士能有劈落艦艇的戰鬥力,但真沒人類具有噴火、召喚樹木的特殊能力。

  看著小丫頭也是一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行吧,看樣子八成是被不負責任的父母遺留在地球上,然後被人類撿回去收養,結果以為自己是人類。

  嘖嘖嘖,這年頭的小年輕,真是世風日下,生完就不管。

  而藻月連續幾場戰鬥下來,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沒來得及細想自己是外星人的事,肚子就發出一陣咕嚕聲。

  許久沒活動手腳,加上碰上個有意思的小孩,此時心情不錯的夜王鳳仙變得好說話:「小鬼,想吃點什麼?」

  「甜的!」藻月也不和他客氣,看戰鬥風格就知道對方是大方爽快的人,加上看這的裝修想必也不是個缺錢的主,直接下單點菜,「布丁、蘋果派、泡芙、戚風蛋糕、芒果班戟……」

  夜王鳳仙只是稍作示意,馬上就出現幾名身穿華美和服,長得賞心悅目的女人。

  她們有條不紊的迅速處理剛才戰鬥留下的痕跡,沒多久,剛才還破爛不堪的一樓就變得煥然一新,仿佛先前被怪力砸出的坑洞都不曾出現過。

  隨後這些藝術品般漂亮的女人們,又抬進桌子等物品,眨眼間,這裡就布置成筵席場地。

  厲害了,這人員管理能力。

  藻月在一旁看著她們忙碌,期間她們沒發出半點動靜,如果不是現場看著變化,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就收拾好了。心裡默默感嘆著,也由此可見老爺子在這裡的震懾力。

  當場地重新布置好後,旁邊一扇門打開,一輛餐車推了出來。

  在看見餐車的一刻,藻月瞬間兩眼放光,無暇去想其他。因為上面擺滿了她剛才點的甜品不說,後面還有個五層高的蛋糕。

  臥槽!真是太懂人心了!!

  事實上後廚只是按著夜兔的食量來安排。

  藻月對先前挨過幾拳的不滿立即全消,坐下後就迫不及待地以迅速又不破壞形像的動作,把蛋糕往嘴裡塞,十分快速高效的消滅食物。

  而在她左右兩邊分別有盛裝打扮的女人,不時給她遞飲料,將空盤子拿開並遞來新的盛滿食物的盤子。

  可謂是服務得無微不至,讓藻月有種仿佛置身天堂的錯覺。加上連番戰鬥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十分需要食物來補充能力,干脆敞開肚皮,不到半小時就將送上來的兩車食物給消滅得一干二淨。

  夜王鳳仙看到她這食量也很有親切感,再想到不比神威那小兔崽子差的戰鬥天賦,有點舍不得浪費這好苗子,頓時便決定要讓這小丫頭認清自身不是地球人的事實,於是在她吃得差不多時就問道。

  「小丫頭,你說你老爹維護世界和平,該不會是去攘夷吧?」

  攘夷?藻月第一反應是歷史書上所記載的,發生在江戶末期,因米國艦隊到來以武力威脅要求日本開國而引發的攘夷戰爭。

  想了想,就搞非法對抗這事上來看雙方性質也差不多。

  「差不多吧。」藻月含糊地回道。

  果然,夜王鳳仙感覺他猜對了,這小崽子看樣子就是被這年頭沒啥責任心小年輕生下來後拋棄在地球,因為外表和地球人高度相似,所以被人類當作普通棄嬰撿回去養,後來發現她的戰鬥天賦便加以培養。

  「那你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人類了,回到地上後還打算幫著他們做事?」

  回到自己疑似外星人的話題,藻月雖然知道自己那裡忍者和普通人實力懸殊得不像一個物種,但突然從奇幻片跳轉到科幻片,她一時間還是有點不大適應啊!語氣有些猶疑道:「我真的不是人類嗎?」

  然後她眼前馬上出現個3D人形投影,旁邊還有一溜的數值和大段名詞解釋。

  噫!科技水平挺高啊,藻月心想,不過那團馬賽克是咋回事?

  看著襠部那團微妙的馬賽克,沒等她吐槽,就聽到一道機械女音進行環繞聲播報。

  「人類,是地球生態系統中由生物進化而產生出的一種智慧生物,擁有23對染色體,其中根據線粒體DNA檢測發現,人類與黑猩猩、大猩猩、猩猩具有很強同源性……」

  被從生物學角度再到哲學角度重新進行了一次科普的藻月,這下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經不是曾經認知裡的地球人類,並相信自己是個外星人了。

  見藻月陷入沉思,夜王鳳仙就趁機提出道:「小鬼,我看你資質不錯,要不要當我徒弟啊?」

  雖說能得到強者指點的機會難得,藻月也不大想錯過,但她有覺得自己不會在這個世界逗留太久,如果拜師了沒幾天就跑路回老家會不會有點不大好?藻月稍微矜持了一下。

  然而接下來夜王鳳仙直接放言道:「當了我徒弟今後你在吉原就可以橫著走,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老子死了你有能力這地方就歸你。」

  總結下來就是管飽管住遺產有份,原本動搖的藻月一聽,當下拋棄節操,喊道:「師父!」

  接著立馬順杆往上爬,燦爛地笑道:「那我的拜師禮物呢?」

  比神威那小鬼雞賊多了!夜王鳳仙心想,不過看在她態度比神威好很多的份上,加上他以後和老對手神晃聊天終於能掰回一局了,不用每次都被他單方面炫耀自己有女兒。

  沒多久,藻月面前就擺了把黑色的傘,乍眼一看平平無奇。

  夜王鳳仙沒忘順便施恩道:「夜兔的傘從來不離身,是武器也是像征,小鬼,你可是夜兔外第一個拿到傘的人。」

  聽他這麼說藻月嘗試拿了下,發現這把傘重量不輕還十分厚重墜手就知道材質不簡單了,如果力氣小點都未必拿得起,但對於藻月而言只是用了片刻功夫就適應了這重量。而且揮舞了一下後,發現還挺順手的,把這當自己今後的武器似乎不錯。

  「謝謝師父。」藻月賣口乖道。

  吃飽了,也討到好處了,藻月就想上地面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剛才聽夜王提到攘夷這詞讓她有點在意,加上這裡的建築和舊時日本一致,還有街上大部分的人都穿著規整和服,難不成這裡還真是江戶末年的日本?但這群外星人又怎麼回事?

  她覺得很有必要上地面去調查一下。

  聽她說要回地面逛逛,夜王鳳仙也沒阻攔她,直接就給她指路告訴怎麼坐電梯上去。

  沒多久,藻月就來到了地面。

  外面這會兒剛好是下午一兩點,太陽正大的時候,藻月便干脆撐著傘走了。然後她很快就發覺路人看見她都立馬老遠就避讓,再想到剛來時被她一腳踢斷腿的狼人不知誤會了什麼突然的驚恐,大概察覺到夜兔估計是個名聲凶殘的種族。

  走了一段路後,她突然想起剛認的便宜師父說過傘是夜兔的武器,而剛才夜王和她過招時只是單純拳腳對抗,都沒見他把傘拿出來。臥槽!原來那種程度的戰鬥對那個老頭而言還真只是隨便過兩招啊!這下子藻月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夜兔的戰鬥力了。

  不過她沒來得及對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作死精神醞釀出什麼深刻感慨,一家書店就進了她視線,藻月眼睛一亮就趕緊進去,並第一時間直奔歷史類書籍區,開始翻看起近代史和書店裡的期刊報紙。

  一小時後,藻月表情微妙,內心復雜。

  這裡是地球沒錯,這國家也叫日本沒錯,只是在江戶末年原本歷史上的米國黑船事件,卻成了外星人飛船降落地球。

  由此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和她上輩子認知的歷史有了區別,而她記憶中的「新選組」變成了「真選組」,「安政大獄」成了「寬政大獄」,「吉田松陰」成了「吉田松陽」……

  外星人,也就是這裡書上所稱的天人,他們的到來在對地球造成入侵和掠奪之余,帶來的外星文明也一下子推進了地球科技的發展。雖然現在時間點還是江戶時期,但科技水平已經追上甚至超過藻月上輩子生活的社會了。

  放下手裡的歷史書後,正准備出書店的藻月腦海裡突然靈光一閃,視線轉向書店另一側那一系列數理化科技類書籍。

  這次穿越真是妙啊!她突然想到要怎麼拔高老家的科技水平了,這不就是現成的參考資料嗎!


第43章

  萌生了搬空書架的念頭,但很快藻月就想到自己手頭上沒這麼多錢。

  不過她也沒怎麼煩惱,已經了解到如今地球形勢復雜生態混亂後,很快就愉快地決定……黑吃黑好了。

  攘夷戰爭打了好幾年都沒法鎮壓下去,和民間的支持不無關系。天人仗著掌握高新科技態度傲慢並且在地球上橫行霸道,以及幕府過於卑微的姿態,對天人怙勢凌弱的不作為,都令地球土生土長的人類們十分憤慨,並把與天人達成協議的幕府視為賣國賊。

  於是,一些有識之士便開始帶頭反抗,嘗試推翻現有的幕府,並抵抗天人。

  藻月行動力迅速,先是去到蛇龍混雜的歌舞伎町,在一條暗巷上方的空調架上蹲守了沒多久,就被她看見來到巷子裡准備進行非法交易的天人。

  在他們拿出錢的瞬間,藻月跳下來,直接掄起傘,那幾個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duangduang兩下失去意識。

  然後藻月就對他們進行搜身扒錢包。

  類似操作重復了幾遍後,很快就攢夠資金了。別說,頭一回干這種黑吃黑的事,還挺刺激的。

  再次回到書店的藻月直接買空數理化相關書籍的書櫃,又想起這會兒馬列主義的書應該也面世了,干脆把政史方面的書也買了可以今後當參考,到後來,幾乎整間店的書都被她清空。

  走時看到門口書架上擺著《jump》,封面的作品剛好是她曾追過的《幽游白書》,想不到這裡居然有《jump》!而且連載的作品還是和上輩子一樣的作品,藻月又眼前一亮,順便捎帶上一本。

  最後在書店老板就差喊她金主爸爸的目光中,拖著一車書離開。

  到偏僻地方後,就制作了儲物卷把書都扔進去,接著藻月跳上屋頂,找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坐下打開久違的《jump》。

  當翻開看到目錄的一刻,《龍珠》、《JOJO》、《灌籃高手》……這一部部熟悉的作品名,瞬間喚醒她小學到高中每周去買《jump》,迫不及待看最新一話的情懷。

  啊!都是她追過的漫畫!而且還是她上輩子還沒追完的!

  藻月立馬喜滋滋的追起更新,其中有篇叫《Romance Dawn》的短篇漫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大概講的是一個叫蒙奇·D·路飛的草帽少年出海冒險想要成為海賊王的故事,不知為何看到這個故事的主角,藻月就會想起羅傑,然後就特別想知道後續的故事。

  但或許因為作者是新人的緣故,所以沒一開始就給他連載,只是放了個短篇試水。這是很常見的操作,如果見讀者反饋好就會改成長篇進行連載。

  正當藻月翻出夾在雜志裡的讀者調查問卷,給這部短篇漫畫來個好評順便誇上一番,好增加它轉長篇連載的機會時。

  底下忽然傳出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藻月從屋檐探頭望下去,只見幾個天人正在朝穿著制服大概是警察的公務人員破口大罵。

  「地球的治安管理是怎麼回事啊!老子被打暈搶錢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街上的監控是裝飾品嗎?!」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大人,因為剛好是在巷道……」

  「哼,真是蠻荒落後的星球,如果不是靠我們帶來的科技,你們還在鑽木取火。」

  ……

  噫,好像是剛才被她搶劫過的天人。

  看著點頭哈腰賠不是的公務人員,還有把地球貶得一無是處的天人,好歹她上輩子是個地球人。藻月微妙不爽,想了想,從屋頂拿了兩瓦片,拍碎成一塊塊後,就當暗器來了個天女散花。

  不巧被砸中頭的那個當場倒地再度歇菜,另一個被砸到背和手腳的也嚇得立馬雙手抱頭趴地上。

  「什麼人?!」

  「有攘夷志士出現,請求總部支援!」

  那兩公務人員也大驚失色,緊張兮兮地左右張望。

  看見街上頓時一片混亂,藻月吐了吐舌頭,決定換個地方跑遠點,於是又撐著傘跳到別的建築物上。

  這樣在不知不覺間就離開原來位置有好一段距離,正當藻月准備重新相看個地方,坐下來繼續填讀者調查表時,突然,她停了下來。

  她察覺到,在前方的一棟建築物裡,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存在。

  如果說夜王是讓她警覺需要重視的程度,那裡面的這個就是不容忽視,讓她覺得完全像是面臨龐然大物不可能戰勝。

  看來這個世界也不普遍是戰五渣,還是存在不少個體強者。

  一方面出於安全角度考慮她應該遠離,但另一方面她的好奇心又讓她分外想去探究,能帶給她如此威脅感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短暫的糾結了一下,終究還是好奇心戰勝了危機意識,隱匿好氣息後,小心翼翼地順著管道潛入這棟建築物。

  當藻月順利進到建築內部時,她再次這裡面的不同尋常。

  所看到出現的人都戴著笠帽遮住面目,而且統一穿著僧袍,走路悄然無聲,壓抑詭異的氣氛和外面簡直不像一個畫風。

  恐怕這裡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武裝力量,不過藻月沒花時間去專門逗留調查,她就好奇進來看看而已。

  然後她就順著感知到的位置一直來到了地下室,並很快注意到,她最終所到達的目的地是個監獄。

  這個隱藏得這麼深的監獄裡,關押的只有一個人。

  藻月趴在上方的橫梁,借著明滅可見的燭光,她看見關在裡面的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樣子清秀的青年。

  在沒見到正主前,藻月曾設想過大概和夜王差不多,但當見到真人時,她發現和自己設想的截然不同,不僅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還相當無害氣質溫和,和在遠處時感知到氣息完全不是一回事。

  藻月總覺得有幾分違和,卻又說不出,而且當接近後黑泥也變得有點不安分。

  她在梁上觀察了一會兒,怕待久了會被發現,正想要離開時,就聽到那個青年在說。

  「人是從出生一刻就背負軟弱而活的生物……」

  藻月不禁頓住,原以為對方是發現了自己,但很快她就看見在牢房前有個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女孩,似乎就是這個牢房的看守,而這個男人剛才的話便是說給這個女孩聽。

  「與這份軟弱抗爭,經歷痛苦的過程改變自己。」

  這是在授課?藻月稍稍疑惑了一下,忍不住也跟著聽了起來,直至肚子有點餓,而底下的女孩也起身去讓外面的人傳餐進來,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也跟著聽完了。

  接下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大概是好奇這個青年的底細,一連三天藻月都潛入這個牢房,而隨著聽他說話授課的次數漸多,藻月就越發佩服這人的學識和眼界。

  而了解得越多,她就更加好奇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在牢房裡?難道是像平時影視動漫裡的一般套路,看起來最溫和友善的老好人其實才是幕後boss?

  可想到這人話語中表現出的廣闊胸襟和遠大見識,又感覺和boss的角色很割裂,這麼多天下來,她覺得對方大概也早發現她了。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趁著那個看守的女孩離開去跟上級報告的空檔,藻月從上方跳下。

  「你為什麼被關在這裡?」藻月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出她這幾天的疑惑,「你明明很強大,可以隨時從這裡離開,但為什麼還要乖乖在這?」

  吉田松陽知道有個小孩在梁上連續幾天偷聽他對骸的授課,不過他原以為對方和骸一樣是被天道眾收養作為死士培訓的小孩,所以他沒有點破對方的存在。

  直到這一天,這個小孩主動現身。

  然後,吉田松陽從她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阿爾塔納生命體。

  可是對阿爾塔納生命體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阿爾塔納生命體無法長時間長距離的離開原生星球,一旦離開原生星球的龍脈力量滋養後就會變得虛弱乃至陷入永久沉睡。但除此之外,阿爾塔納生命體幾乎毫無弱點,只要原生星球不滅,生命也不滅。

  這時,眼前的小孩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雖然有些詫異,但吉田松陽還是友好地笑道:「在下吉田松陽。」

  咦?藻月愣住了,大概沒想到這就是這個時空的吉田松陽。

  「我叫藻月。」對方既然報了名字,那藻月也禮尚往來的報上自己的名字,接著又回到她這幾天一直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不離開?」

  吉田松陽帶著淡淡的微笑道:「在這個世界上並非強大便能無視一切。」

  藻月皺起眉頭,有點糾結,主要是她覺得對方真是個少有的人才啊!考慮到她上輩子歷史裡和這個吉田松陽對應的吉田松陰是在安政大獄事件裡死去,如果歷史發展的大方向不變的話,也就是說吉田松陽也會在寬政大獄裡犧牲。讓這麼個人才英年早逝,哪怕是藻月也覺得很惋惜。

  看這個叫藻月的小孩臉皺成包子般的糾結模樣,吉田松陽反過來問她:「你呢?你應該是和這裡無關的人,又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幾次進來?」

  「因為好奇想知道啊!」藻月不假思索地回道,「一開始想知道是什麼人在裡面,後來是好奇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被困住,我想了幾天都沒想明白,所以我決定直接從你這裡尋求答案。」

  吉田松陽看到她說話時那份神采奕奕,微笑道:「擁有純粹的好奇心和單純的探索動力是很好的事,就算面對漫長生命,你也不會因為空虛而迷失自我。」

  藻月覺得他話中有話。

  不過這時吉田松陽再問道:「那現在呢?」

  藻月想了想,說:「我覺得你很淵博,還想再聽你多說些其他方面的事情。」

  「所以你是想成為我的學生嗎?」

  好像也差不多,藻月便點了頭。


第44章

  這時候,先前離開去報告的骸回到地牢,發現突然多了個人,第一反應抽出武器攻擊。

  藻月正要還手應對,但她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知吉田松陽就是抬起手,然後離她不到咫尺遠的骸就被根手指抵住腦門定在原地。

  吉田松陽笑眯眯道:「你們兩個都是我學生,好好相處不要打架。」

  臥槽!好強!藻月內心驚嘆著,剛才松陽出手時她竟然半點都沒察覺到。

  松陽收回了手,對骸說:「這是藻月,今後是你的師妹了。」

  接著又對藻月說:「她是你師姐骸。」

  見識了吉田松陽這麼一招後,被對方的實力鎮住,藻月頓時格外乖巧老實聽話。

  立馬對骸甜甜一笑,喊道:「師姐好∼」

  不過她一向無往不利的賣萌這回碰壁了,藍黑色頭發的女生仍然面無表情,只是看她一眼以示聽見。

  看來是三無屬性,藻月心想。

  吉田松陽看見她們間的互動笑意更深,隨後他又對藻月說:「既然選擇作為我的學生,那有什麼問題你也一樣可以向我提問,我會盡一名老師的義務,盡自身所能為你解答。」

  「好的,松陽老師。」藻月點點頭,心裡開始整理問題。

  就這樣,幾天後。

  ……

  「在大國之間周旋,是小國的生存之道,不要過於相信它們的承諾,也不要為它們的背棄耿耿於懷,當國家足夠強盛時,它們必然向其依附。」

  「歸根到底,人民的支持才是真正天下大勢,如果想改變現有地位與格局,應選擇與人民利益站在一線而非公家貴族。」

  ……

  …

  地牢裡吉田松陽開始就藻月提出的問題一一進行回答分析。

  這幾天藻月都是晚上回吉原睡覺,第二天吃飽早餐就溜來地牢這裡,開始進行一天的理論學習。

  對於吉田松陽這個人,越是了解就越意識到他深不可測。

  原本初時藻月只是想從他這裡聽點政治歷史的分析,看看同一件事他會是什麼解讀。

  結果發現,吉田松陽不僅能夠給出犀利獨特的意見,而且還具有相當跨時代的目光,所給出的改善之道幾乎和藻月所知的未來發展偏離不了多少時。

  藻月開始忍不住向他透露關於忍者大陸各個大國的大致情況,想聽聽他是怎麼分析的,當然,她只是以假設的形式來發問,問吉田松陽如果面臨這種狀況該怎麼治理。

  然後發現吉田松陽每次都能從她那些破碎的信息裡推測出和實際有八九成相符的全貌,並且給出合理意見計劃後,藻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頭腦從各種意義上都達到讓人恐懼的程度。

  如果他有心的話,顛覆一個國家完全不成問題,藻月也大概明白為什麼幕府要把這樣的人秘密關押了。

  至於藻月這段時間晝出晚歸,其余時間都幾乎不見人,夜王鳳仙也沒怎麼在意過。

  畢竟夜兔對於小崽子一向都是奉行散養模式,雖然是師徒,但除了每天早上過幾招當晨練外,平時幾乎沒什麼其他交流。

  夜兔是享受暴力的戰鬥種族,對他們而言戰鬥便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夜王鳳仙和自己的另一個徒弟神威也是這麼相處,見面除了打架基本沒怎麼好好說過話。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方便了藻月,一方面通過和夜王交手獲得實戰經驗,另一方面也在松陽那裡學到大量理論知識。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一個星期。

  這天,在課程告一段落時,松陽突然說道:「這兩天你提出的種種假設,其實是你所生存的星球上的各國現狀吧。」

  藻月愣了愣,不過對吉田松陽會察覺到這點也沒太大意外。

  盡管才相處不到半個月,但不知不覺間,吉田松陽在藻月心裡的形像已經接近無所不知。她潛意識中也預料到對方遲早會發現之前提出的假設都是有原型這點。

  「是的。」所以此時被說穿後,藻月沒慌張狡辯什麼,直接就一口承認了。然後有些郁悶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了,明明擁有強大力量又是保護國家的主力,難道不是應該被真正的大眾當作英雄享受榮譽和愛戴嗎?為什麼反而吃力不討好,功勞不被大眾所知還要被普通人恐懼。而且雖然爸爸他們結束了戰國時代,但本質上世界格局千年之未變,最上層的大名貴族仍然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你會這麼想是對的。」吉田松陽看著她有些糾結的模樣,溫和笑道,「大名也好、王室也好,都將是會被時代洪流拋棄的事物,但新舊社會制度的替換是項偉大工程,過程將障礙重重,需意志堅定、思想覺悟高者方能為之。」

  藻月雖然偶爾有困惑,但本心還是十分清晰。大概是因為她曾經在正常的社會裡生存過,所以有對比參照物,才更加明白忍者大陸的畸形。

  「我會做到的。」藻月斬釘截鐵道。

  廢話!不行也得行啊!就為了自己將來能真正生活在和諧社會。

  其實藻月本身並沒有什麼遠大目標,她只是希望能生活在一個和上輩子差不多,雖然會有點小偷小摸的治安問題,但總體上還是安穩和平的現代化社會。

  以種花家的思想,她所認為的理想人生大概就是努力工作掙錢買房,最好是帶小花園的,不過考慮到一線大城市的房價,還是要求低點就復式公寓吧。至於結婚對像,她也沒想過釣金龜,找個性格沉穩有上進心就行了,孩子方面最好生的是女兒,可以給她穿各種美美的衣服,最後孩子也成家立業了,將來老了就在陽台上拿花盆種種菜什麼的。

  但結果現在TMD是什麼鬼啊!社會制度落後,別說基礎福利待遇了,連命都朝不保夕,今天還聊得好好的人,明天就有可能在任務中犧牲。如果犧牲得有價值就算了,但像中忍考試,年年都搞出人命的軍事演練到頭來就是為了向展示大名實力,好讓本國大名滿意,以獲得更多軍事經費來養活忍村。

  吉田松陽看見她目光中透出的堅定決心,以及信心十足毫不動搖的語氣。此時的藻月在他看來就好像一輪初升的太陽,正向大地散發光芒和熱度,為世間帶來朝氣蓬勃的全新氣像。

  不知想到什麼,吉田松陽道:「你下次想我為你分析時局的話就直接說明吧,可以不必再遮掩,身為老師我也希望能為學生再多做點什麼。如果你是想回去後改變你們星球的社會制度,那我對你能做的大概就是給出合適的指引,減少你未來改革道路上的阻礙。」

  藻月愣住,聽他這話怎麼感覺好像時日無多,想在最後替學生們再多著想的樣子?

  「松陽老師,你……」

  但沒等她問出口,吉田松陽又道:「你來到這個星球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不怕家人朋友擔心嗎?」

  被他這麼一問,藻月果然馬上就想起木葉那邊的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搞事的帶土和不知什麼時候會復活的老父親宇智波斑。

  雖然忍者大陸那邊的大環境是差了點,但待了幾年到底還是待出了感情。

  看見藻月此時走神,吉田松陽心中明了。

  看來對方身邊確實有很多關心她愛護她的人,那也難怪即使會對世界產生質疑和不滿,但她仍然保持著純粹的內心,以勇往直前的心態想去改變世界,使它變得更美好。

  「五天後,我送你回去你的原生星球。」吉田松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安排道。

  這些天下來,吉田松陽已經可以確認這個女孩確實是個阿爾塔納生命體,但還在成長階段,不是成熟完全體,目前應該只是被星球選擇了作為預備役,所以離開原生星球後才沒受太大影響。

  但長時間離開仍然是對她不利,而且看樣子,這個孩子還沒意識到這點。

  藻月愣了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然後想到剛才仿佛做最後安排的話,立馬補充問道:「松陽老師,難道幕府決定要讓你掉腦袋了?!不對,以你的實力就算腦袋掉了也還能詐屍吧?」

  剛說完,吉田松陽微笑著用拳頭就敲了下藻月的腦袋。而藻月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高度下降了許多,正懵逼什麼情況,結果四肢動彈不得,才知道剛才吉田松陽那麼一敲直接讓她整個人除了頭以外身體都埋進了地裡。

  吉田松陽笑眯眯道:「別想太多,這是為你好。」

  藻月扁扁嘴,不置可否。

  「今天要留堂再告訴你一些額外的知識。」松陽沒管她那點小動作,重新坐下正色道,「藻月,你聽說過阿爾塔納嗎?」

  「阿爾塔納?」藻月頭一回聽說這個詞彙,也顧不上把自己從地裡拔出來,開始集中精神聽松陽說話。

  「阿爾塔納是星球的生命力,流動於大地之間,又被稱為『龍脈』。它在地表上湧出的地方叫『龍穴』,受阿爾塔納力量的加持,龍穴上面往往能建立出興盛的國家和繁榮的城鎮,又或者長出在人類眼中看來是奇跡的巨大森林,也有流出所謂治百病的靈泉。」吉田松陽就阿爾塔納一詞對藻月進行解釋,之後,他開始說正題,「通常情況下一般星球上的阿爾塔納都是無主狀態,只是按照自然規律去流動,但是偶爾會出現變異情況——阿爾塔納生命體。」

  聽到對阿爾塔納的描述時,藻月就隱隱覺得好像能和她知道的某種事物關聯上。

  「阿爾塔納生命體的產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未解之謎,但大致上可以認為是星球意識的體現,它會擁有和星球同等的壽命,掌握控制龍脈的力量,能獲得星球的記憶,星球的一切都會向其開放。但相對的,它無法長時間長距離的離開原生星球,否則會衰弱乃至陷入沉睡,不過不會死去,只要回到原生星球上就可以恢復。」

  藻月突然想到什麼,立馬問道:「松陽老師是阿爾塔納生命體?」

  松陽笑而不語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止是我,你也是。」

  這回藻月是真的震驚了,她知道自己的誕生方式不太尋常,但一開始時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造人實驗體,後來在斑教她使用查克拉時發現原來這是玄幻世界,結果現在真相是科幻片星際穿梭?!

  「臥槽!老師你沒騙我吧?!」

  面對松陽飽含深意的微笑,藻月不得不相信對方並沒有在開玩笑。

  「黃龍門。」吉田松陽突然提道,「那裡是江戶的龍脈噴發點,曾經由巫女守護,現在被天人建起中樞塔。天人通過借助阿爾納塔的力量,可以讓原本星球間的長距離移動變成即時性。不過你的星球應該屬於宇宙的未探索區域,旁邊有口過去神社遺留的井,到時候你跳進去,我會幫你回到原本的星球。」

  藻月有點舍不得,她覺得再多待幾天也沒什麼吧?雖然按照松陽的意思,阿爾塔納生命體不能離開原生星球太久,但她在地球上還是吃好睡好,沒見有不良反應。

  只是平時看起來好說話的松陽老師,這回態度卻格外堅決,看出她的念頭就立馬說:「不行,再過幾天我就沒辦法幫你了。」

  聽到這話的藻月,更加覺得吉田松陽絕對是出什麼問題了,她著急地想開口追問。

  結果這時吉田松陽過來蹲下拍了拍她頭頂,幽幽地說:「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要記住,阿爾塔納間是可以通過吞噬對方來壯大自身。」

  「!!!」藻月瞬間不敢再逼逼。

  不過還好下一秒松陽又笑了起來:「所以,記得以後如果又不小心去到其他星球時,不要輕易接近同樣的存在,不是誰都像我人品這麼好。」

  作者有話要說:

  N年後,世界報社的記者來采訪藻月是什麼時候萌生出統一忍者大陸的念頭。

  藻月: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是為了能安心種田才決定要平天下的。


第45章

  那天之後,吉田松陽仍然繼續對藻月進行教學,不過和以往單純學政史不同,現在則變成是聽松陽對忍者大陸那邊格局的分析,以及針對不同國家的可用策略。

  盡管惦記著松陽先前那疑似命不久矣的話,但對方口風太嚴壓根不願透露,藻月也沒法了解太多。唯一又得知的新信息就是,原來她除了骸外還有三個師兄,其中有兩人的名字讓她倍感熟悉——高杉晉助、桂小太郎。

  藻月第一時間就對應起上輩子歷史書上的高杉晉作和桂小五郎。

  後者暫且放一邊,高杉和新選組那伙人在乙女漫、乙女游戲裡出鏡率可是相當高的啊!

  因為松陽很靠譜,骸又面癱無口感覺很正常,再加上受前世認知的影響,所以讓藻月一度先入為主的認為……她的師兄們也是帥氣可靠的畫風。

  這個天真的想法,直到十多年後再次來到這個星球時,面對輸到只剩褲衩站在街邊還從動淡定摳鼻屎的天然卷,以及跑得和蟑螂一樣快的長發男,還有身高不過@%#&+……她一直以來的美好構想才轟然倒塌徹底幻滅。

  ……

  臨行前的一天,藻月告訴夜王自己找到回老家的方法。

  夜王鳳仙對藻月說要回老家沒怎麼多想,在他看來大概就是小崽子發現自己不是人類了,所以想去找回真正的同族而已。

  至於她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這些話是壓根沒問,只表示如果下次再見面時發現她實力沒提升太多,他就會親自清理門戶,他不希望頂著夜王徒弟名頭的是個弱者。

  夜王這樣隨性的態度倒是讓藻月覺得松口氣,這段時間在吉原吃好住好,雖說師徒間交流少,但自己是切實收了不少好處。要是對方表現出不舍的話,她也會愧疚不安。

  現在這樣反而讓她沒了心理負擔,某方面而言藻月還是挺喜歡這種干脆利落的態度。

  當日早上,藻月來到黃龍門神社。

  過去龍穴上方的神社主殿已經由於天人的到來被推平,然後蓋起了一棟直插雲霄的中樞塔。

  附近可以看到大量通過中樞塔來到地球的天人,同時也有許多安檢口,街道也更加具有未來科技感。

  藻月來到周邊正准備找那口遺留的井時,突然前方路口出現一個外表看來和她差不多大,同樣打著傘,橙發藍色眼睛皮膚透白的男孩子。

  「聽說混賬老頭最近一段時間又收了個徒弟啊。」

  因為對方長著張極具欺騙性質的乖巧娃娃臉,加上帶著笑容說話,所以就給了人一種友善的印像。

  結果藻月還在猜測這是不是就夜王提過的神威時,對方就突然疾步向前,手成掏心之勢直衝她要害襲來。

  「!!!」

  本能危機感讓藻月立馬就回手防御,也多虧這段時間每天都跟夜王對打練手,安逸了這麼多天身手沒生疏之余體術還進步了不少。

  當下一手捉住對方手腕,另一手以手肘擊向肋骨。

  然而對方的反應速度也很快,不顧硬凹手腕可能會折的風險,直接就整個人強行方向一轉,緊接著朝藻月背後攔腰飛踢。

  藻月不得不松開捉住手腕的手進行回防,幾個來回之後,雙方稍微拉開段距離。

  很好,她可以確定這個臭小子就是夜王的另一個徒弟了,那個被老頭吐槽為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的神威。

  在藻月對他進行重新審視的同時,神威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加明顯。

  前段時間鳳仙那老頭突然聯絡他,一通話後就聽到老頭中氣十足地吼道,說自己新收了個徒弟,比他這個叛逆小鬼要聽話多了,而且資質還不比他差!

  那些多余的形容直接被耳朵過濾掉,神威只注意到夜王說,那是個戰鬥天賦不比他差的小孩。

  這讓一向喜歡挑戰強者的神威頓時產生極大的興趣,可惜後來一看鳳仙發來的照片,是個女的,立馬興致大減。

  因為在他看來,女性常常出於一些無意義的心態,導致在戰鬥中心慈手軟。所以相比起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作為母體生下優秀後代的意義更大點。

  直到剛才的短暫交手後,藻月迅速地反應,絲毫沒有說多余的話,才成功填補了他發現對方是女生時的遺憾。

  神威開始躍躍欲試。

  他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道:「你好啊小師妹,嗯…你應該比我小吧?算了,不管了,反正接下來我打算把你當正式對手來認真對待,希望你也能拿出同樣的態度,不然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說完,神威立馬再度出手。

  原本發現這裡有人鬥毆想上前阻止的巡警,在看見兩邊都帶著傘穿鬥篷時,立馬變成驚恐疏散四周人群。

  不過周圍路人的求生欲顯然比巡警想像中要強多了,早在他們剛才交手的一刻就四散而逃。

  藻月看著瞬間空蕩蕩的街道:「……」

  就算對方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小孩藻月也沒敢小看,這段時間通過網絡她獲取了許多新的知識,也補充了關於這個世界的各種常識。

  已經對夜兔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知道他們全體都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外,他們真正被其他外星種族所畏懼原因在於夜兔的嗜血性。這讓他們對戰鬥中屠殺對手的行為根本沒心理壓力,只會越殺越勇,而且一旦大開殺戒就容易失去理智收不了手,哪怕自身已經破破爛爛生命瀕危也無所謂。

  而現在藻月開始見識到這點了。

  這個小鬼還真的是想殺了她啊!雖然平時和夜王交手,自己不時會被對方揍趴,但本質上對方沒動真格,只當活動手腳而已。

  神威就不是了,完全是奔著拿命來的,出手的每一下都是殺招。簡直讓人絲毫不敢有片刻心軟放松,不得不打開寫輪眼,以十二分精神去應對。

  而且面對這樣不知分寸咄咄逼人的攻擊方式,藻月也漸漸打出火氣了,不自覺地下起重手。

  「砰——!」

  當最後兩人都以全力拳頭對衝上的一刻,到底還是能以查克拉強化身體的藻月略占上風,將對方整個人揍飛出去。

  看到神威的神威直飛出去連續撞穿了幾面牆後才停下,然後被倒塌下的磚塊埋住半天沒反應,藻月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臥槽!該不會把人打成半死不活了吧?!

  心虛了一下,但很快就甩甩頭收回同情心。不對!明明是這個臭小子找茬在先,她這是正當防御。

  剛這麼想完,磚塊堆下有了動靜,神威從底下爬出,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拍了拍衣服,看那架勢還想再打。

  就算是藻月也不得不佩服夜兔這痊愈能力,換其他人這會兒不成肉餅也全身粉碎性骨折,結果對方之前靜了兩三分鐘,就原地滿血爬起來了。

  在藻月考慮著這回要先發制人時,旁邊出現一個大叔模樣的人,一把摁住神威的頭。

  「喂喂,神威你差不多該夠了啊!」

  在神威的不滿眼神下,這個大叔模樣的男人又來到藻月面前。

  只見他拿出張表格,忽然語氣變得極為熱誠道:「這位就是藻月小姐吧?能透露一下你的種族嗎?目前有沒有心儀對像?如果沒有的話,那有幻想過未來和什麼類型的男性結婚嗎?我這裡有夜兔族所有未婚青年的名單,你要不要考慮看看覺得哪個順眼?或者你覺得神威怎麼樣?」

  「……」

  饒是一向擅長插科打諢的藻月,這時也懵逼了。

  這人是什麼鬼!她才多大啊,一上來就給她做婚姻介紹??

  神威對此發展毫不意外,阿伏兔就是這個樣子,一天到晚關心族群數量,看到基因潛力好的種族就想著給自家人牽線搭橋,美曰其名是提升後代質量。

  打完一架剛好肚子餓了,於是神威也沒打招呼便自行離開。

  至於藻月則面無表情的把阿伏兔遞上來的名冊推回去,棒讀道:「謝謝關心,不必了,事業未成,何以為家,而且結婚這麼大的事還是需要先請示長輩。」

  「噯……」阿伏兔一臉遺憾,「都這個年代了還要遵守父母之命,你家裡也太不開化了吧!」

  藻月:「……」

  盡管藻月表現出不感興趣的樣子,但阿伏兔還是不死心的塞了張名片給她,並嘮叨道:「你要是將來事業有成但年紀大了找不到對像的話,可以來聯系我啊!我叫阿伏兔,絕對可以替你找個對像,這麼好的基因不能浪費了……」

  藻月:「……」

  說著,阿伏兔一邊嘀咕夜兔的生育率問題,回頭發現神威那小鬼又不知去哪了,大概剛才打完肚子餓去找飯吃了吧?撓了撓頭。

  「神威這小兔崽子……那我先走了,沒事也可以多聯系啊,拜拜。」

  「……再見。」

  藻月被這無釐頭的發展搞得一頭霧水,在他們離開後拿著名片呆滯許久,才反應過來:艸!那兩人到底是來干嘛的!

  因為被神威絆住打了一架,所以等找到那口井時已經是黃昏。

  最後是在幾座建築物背後形成的夾角空間裡找到的,看到藻月臉就黑了,怪不得找半天沒找到,尼瑪這地方……因為是在死角髒亂差不說,還放滿各種雜物,如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有口井在這裡。

  不得不又花了些時間把壓在井口上的雜物清理干淨,藻月才終於一躍而下。

  當她跳入井中的一刻,下墜的過程中她瞬間感受自己被一股和查克拉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力量包圍。

  這股力量溫和而令人眷戀,讓藻月不禁和「母親的羊水」這種形容聯系起來。

  但在下一秒,她就突然發現……尼瑪她還真的是在水裡!

  「咕嚕咕嚕……」

  藻月努力撲騰浮上水面,發現自己正在條河裡並被河水不斷往前推。

  原本她想上岸是很容易的事,但問題是,她現在背著夜王送的傘啊!這傘的重量可不一般。

  就這樣掙扎了一段距離後,藻月看到河邊有個人影,她立馬精神了。

  喊道:「大哥!快搭把手把我拉上來啊!」

  ……

  君麻呂站在河邊,他現在很茫然。

  他從出生起被灌輸的思想便是作為兵器,他不需要多余的思考,只要戰鬥中充當族人的盾牌和進攻的秘密武器。

  但在不久前,竹取一族因為試圖謀反進攻霧隱村失敗,如今除他以外的族人都在戰鬥中犧牲。

  如果武器失去了使用它的人,那麼接下來它應該做什麼,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正當他在此失神的時候,霧裡走出個年輕的男人。

  那個男人從河邊摘起一朵無名的白色野花,結果就在此時,突然,旁邊河裡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喊叫。

  「大哥!快搭把手把我拉上來啊!」

  君麻呂:「……」

  大蛇丸:「……」

  作者有話要說:

  給藻月留點念想,暫時不讓她對假發他們幻滅,松陽老師的問題也會在將來回來解決。以及,才發現第一章裡的種花家因為忘了加間隔,所以變成了口口。

  這裡再說一下,女主是種花人,5歲時父母工作原因跟著一起出國到日本冬木

  接下來片場回到火影了~

  一個涉嫌劇透的腦洞,如果火影世界網絡發達點的話……

  某幾位大概會建個討論組

  【藻月受害者協會】

  群主:宇智波止水

  管理員:大蛇丸

  成員:宇智波鼬

  待通過:宇智波帶土、宇智波斑、千手扉間……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2

第46章

  君麻呂愣了一下。

  他從來都只有在戰場上殺人,不曾有過向他人獻出援手的時候。

  因為河邊霧氣繚繞,所以此時藻月還沒注意到旁邊有個大蛇丸。

  她只知道要是不把握此時這機會,過頭了她就得在河裡再漂上好一段距離了,趕緊又喊了句:「快伸手啊!」

  聽到命令的話君麻呂下意識地伸出手,藻月立馬就拽住他手腕。

  然而藻月身上還背著夜兔的傘,那重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拖得動的。結果被藻月這麼拽住後,君麻呂差點沒站穩險些要被拉下水。

  藻月也意識到自己身上那把傘有點坑,現在有人搭把手讓她固定住不再順著河水漂後,另一只手就趕緊把背後的傘抽出往岸上拋去。

  「砰——!」

  只見沉重的傘掉落時,發出一聲巨響之余還當下把地面砸出個坑。

  大蛇丸:「……」

  雖然剛才有感而發時被打斷有些不爽,但在發現河裡漂著的人正是這半個月裡讓木葉那邊找得焦頭爛額的意外失蹤事件的中心人物後,大蛇丸的不快暫且消去了一些。

  結果他正站在一旁,斂著金色的瞳孔不動聲色地打量時隔一個多月未見的女孩時,忽然一樣黑色物體就被拋上岸來,要落下的位置正好是他站著的地方。

  大蛇丸往一旁閃去,他原本只是懶得好心幫忙接住,結果剛側身往旁邊一站,就聽到一聲巨響,並伴隨一陣塵土,剛才的位置已經變成個坑了。

  微妙的沉默幾秒,大蛇丸看清楚了坑裡的物品,是把黑色的傘,但光看這能把地面砸出深坑的重量,就知道這把傘絕對不是普通的傘。

  藻月把傘卸下後果然瞬間渾身一輕,行動也利索了,很快就爬了上岸。

  當她准備拿回自己的傘時,才看到傘的旁邊還有個人,而且是個熟人。

  藻月干笑道:「真巧啊,大蛇丸。」

  大蛇丸也陰惻惻地笑道:「是啊,真巧呢。」

  尷尬了,想不到一回來就碰上大蛇丸,這運氣……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開門紅。

  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不過藻月沒忘剛才那差點被自己拽下河的男孩,於是在和大蛇丸周旋之前,先轉身看向那個白頭發男孩,咧嘴笑著說了聲:「謝謝。」

  君麻呂有些茫然,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道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藻月見他這不知所措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但想想她都沒說過啥啊!所以八成是大蛇丸又干什麼了,於是帶著略表譴責的目光轉向大蛇丸。

  被她剛才這麼一冒出,大蛇丸這時已經沒了興致,把花隨手扔進河裡。

  然後幽幽說道:「我不過是正好路過,看到有個對生命感到迷茫的孩子,想陪他聊聊而已。倒是你最近可是大出風頭呢,木葉那邊都找你找了半個多月了,不過……」

  說著,大蛇丸把藻月重新打量了一番。

  雖然剛從河裡上來,還一身濕答答,但不難看出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好料子,而且頭發都修剪過,被人精心編了辮子還戴上發飾,臉部線條也比一個月前見到的要圓潤了不少,顯然她這段時間過得相當不錯,不止有人照顧,而且吃喝用度方面都不差。

  先前發現木葉那邊的動靜時,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帶回來的信息是說,藻月和團藏對決後失蹤。大蛇丸還以為對方是在戰鬥中不慎中招,被弄去什麼地方了?結果再見面時發現這小丫頭並沒原本預料的狼狽,再想到那把明顯不是一般的傘。

  他有預感,藻月在消失的這半個多月裡,身上發生了十分有趣的事。

  「看樣子你過得比傳言中明顯要好很多。」大蛇丸不知是否在反諷地說了句。

  藻月皺著眉,她正在從大蛇丸的話語裡分析目前的情況。

  很快,大蛇丸又提道:「這把傘看起來不一般呢。」

  「老頭留給我的。」藻月有些含糊地隨口回道。

  她口中的老頭是指夜王鳳仙,不過在大蛇丸聽來就以為是宇智波斑。

  難道宇智波斑真的還活著?這下大蛇丸心裡不禁又思緒萬千了。

  考慮到相關情報表明藻月是在水之國出生,那宇智波斑的秘密基地也很有可能在此附近。

  雙方都各想各的,藻月是知道了這邊的時間也同樣過了大半個月,而且她失蹤的事貌似造成的影響還挺大的,就是不知道現在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麼想著,藻月回過神來,發現那個白頭發男孩還在,想到大蛇丸說他只是湊巧路過然後見到這孩子,她就湊過去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君麻呂。」在報出名字後,君麻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在藻月心裡泛起嘀咕時,他才緩緩開口道,「我在想,我要做什麼?」

  大蛇丸不知想到什麼,神色有些莫名,正想要開口時。

  藻月突然問君麻呂:「你肚子餓嗎?」

  大蛇丸:「……」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麼個問題,但君麻呂還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

  「如果餓的話,那你現在要做的就應該是去吃飯啊。」藻月好像不懂他究竟煩惱些什麼,只是用本應如此的理所當然口吻說著,然後正色道,「人的需求分五個層次,在滿足底層生理需求後,就是安全需求,然後會追求情感和歸屬,希望獲得尊重,最後實現自我理想,當一切滿足時,就是進行自我超越。你先看看你到了哪一步,如果三餐不飽,就去追求精神境界,那純粹是沒事找事。」

  君麻呂按照她所言,思索自己是到了哪一步,最後發現他現在希望得到的是能讓自身存在重新獲得意義的歸宿,於是:「我不知道要去哪裡。」

  藻月愣了愣,難怪這孩子給人感覺一副帳然若失,好像對未來失去目標的樣子。所以說忍者真的是高危行業,就算是和平年代全家陣亡的事也並不少見。

  而且她要沒猜錯的話,對方八成又是從小接受洗腦教育,被當成戰場兵器培養的死士。

  這麼一來,當驟然間失去了指揮者,能夠自己掌握人生時,因為從未享受過自由,所以反而會不知所措。

  「你有過朋友嗎?」藻月想了想,問道。

  「呵呵呵……」這時,大蛇丸一陣怪笑打斷了他們,然後看向君麻呂,眼神倒是比對著藻月時溫和,道,「是想知道活著的意義嗎?活著本身沒有任何意義,不過繼續活下去,可能會碰到有意思的人和有意思的事情。」

  君麻呂下意識地看了眼藻月。

  大蛇丸:「……」

  「大蛇丸,你這樣不厚道啊!」藻月露出不贊成的神色,譴責道,「人之所以是高級智慧動物,是因為懂得進行自我思考。生命的意義應該由自身去領悟,旁人可以給予指引,你可以表達你的觀點,但不應該直接就對他人進行裁定。」

  原本對大蛇丸的話語有些許觸動的君麻呂,現在聽到藻月這話,他又陷入了遲疑。

  說起厚道,就讓大蛇丸想起一些事了,頓時變得陰陽怪氣起來:「如果說厚道的話藻月你也不怎麼厚道呢,之前告訴我修真概念時可沒說過,沒有配合正確的方式就貿然讓查克拉進入經絡來進行修煉,很大概率會導致查克拉在經絡中絮亂,甚至造成身體石化的後果。」

  「……」藻月嘴角抽了抽,顯然想起自己當初忽悠大蛇丸的那些話。

  好吧,她當時確實說漏了許多信息,譬如修真文裡會有各種法訣,修行者也有各種體質。通常只有妖獸靈獸那些生來就懂得吸收日月精華修煉外,人類想修行就得配合相應法門,除非是個別擁有特殊體質。

  此時被當面翻舊賬不免有點心虛,但藻月一邊暗暗嘀咕著你這不是還好好的,另一邊還是迅速思索起來,心裡趕緊又盤算起這回該怎麼用其他話題來圓過去。

  「不過你提出的修真概念確實解決了一些問題,我那裡有個叫重吾的孩子,雖然擁有天生就能吸收自然能量進行仙人化的體質,但卻因為無法控制導致暴走傷害他人而煩惱不已,現在通過你的理論倒是控制住了。」不過在她正有點著急思索話語時,大蛇丸又忽然話鋒一轉,語氣放緩道,「這段時間我做了許多實驗,終於大致整理了一套適用於普通忍者修行的方法,但我還是想和藻月你再多交流一下,所以我希望等下我們間也能好好談談。」

  藻月:「……」

  厲害了,大蛇丸!她當初也就提提而已,沒想到還真讓你整理出一套適用的修行方法!不愧是刨根到底的科學研究者,聽他這麼說藻月都有點好奇起大蛇丸弄出的方法是什麼。

  回過頭來,發現君麻呂還在糾結。

  藻月忍不住皺眉道:「在我看來活著的意義是在追尋個人目標的過程中實現,同時也有因他人的肯定而產生。就好比剛才你向我伸出手,對我而言這個舉動就具有了幫助的意義。」

  然後她指了指前方的河流:「看到河水往前方流動時你有沒有偶爾好奇它會流向哪裡?看到那座山峰時你是否會有一瞬間去想山的另一面是什麼?當你打算踏上探究的路程時,不管結局是什麼,但你在過程裡的所見所聞都會成為下一個產生疑問的人的參考,這就是意義。」

  君麻呂隱約明悟了什麼。

  「你信不信其實天上有塊陸地,那裡還有座黃金鐘?」

  而藻月緊接著又問了君麻呂一個超出他認知範圍的問題。

  結果君麻呂還沒回答,大蛇丸倒是先插話了:「嗯?天上真的有塊陸地?」

  「……你先別說話。」藻月回他一個面無表情。

  大蛇丸:「……」

  怎麼感覺這話應該由他來說。

  君麻呂思考片刻後,抿嘴道:「我不知道。」

  藻月這下笑起來道:「很好,我也只是聽說的,不過我想將來有機會就到天上去找找,你如果想知道答案也可以跟著我一起去。」

  不知道為什麼,君麻呂這時候忽然心想:有意思的事大概就是指這點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剩下的半段話我實在說不出口:)

  黃金鐘是之前在拉夫德魯時羅傑告訴她的,當時羅傑想慫恿她跟著出海當海賊(柱間&斑:!!!)就拿偉大航道給她賣安利,用一些奇特現像來舉例引起藻月的興趣。

  嗯,大蛇丸以為斑在這附近一帶,掂量著所以沒動手,算是陰差陽錯,藻月還不知道這裡是水之國,就是單純不想交代清楚傘的來歷而已。


第47章

  開解完這邊的小孩後,抱著苦大仇深的心態,藻月不得不面對回大蛇丸。

  雖然大蛇丸想和她好好談談上次有關修真的話題,但藻月實在不太想和他深入交流,因為大蛇丸的問題太多了。

  和她是享受探索過程結果好壞都無所謂不同,大蛇丸是個探本溯源的考究黨,很多事情喜歡追究到底,不得出結果不罷休,所以和他說話前都得先在腦內斟酌上幾回,確定沒什麼漏洞才敢說出口,不然就得被追著問了。

  而你又不能表現出自己也一無所知,不然如果讓大蛇丸覺得失去交流價值,那他會做出什麼事就不好說了。

  藻月有瞬間萌生出把儲物卷裡那堆書砸給大蛇丸,讓他自己慢慢研究的打算。

  但也只是想想,很快就立馬打消了這念頭。

  要知道裡頭可是有介紹天人武器的書,萬一被他從中得到靈感直接研究出核武可怎麼辦!

  核武已經算保守了,好歹是自己知道的玩意,以大蛇丸那種走偏了的科研精神,要真把資料交給他,藻月覺得對方搞不好能搗鼓出一些連她認知裡都沒有的東西出來。

  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嗯,還是算了,自己費點腦細胞。

  於是到頭來,藻月只好是硬著頭皮,一邊回想上輩子看過的修真文裡的體系規則,一邊和大蛇丸討論。

  作為情報交換,她也從大蛇丸那裡得到對方整理出的能適用於一般人的基礎修煉方法,不過目前大蛇丸只總結出如何正確的引氣入體,從練氣到築基還有後續的一堆境界完全都還屬於未知領域,夠大蛇丸再慢慢琢磨下去了。

  說得差不多時,藻月突然想起,之前她在地牢裡告訴松陽老師有關這片大陸的信息,讓老師幫忙分析。而當得知忍者大陸只能查到近一千年歷史的事時,松陽當即表示出質疑了。

  松陽老師是直接斷言,這個世界在千年前絕對發生了影響廣泛的大事,為了消除它的影響,掌握真正歷史文書的當權者選擇將其從歷史上完全抹消,並對下層百姓封鎖想要了解的途徑。

  人的記憶可以很長久,久到用余生去惦記某樣事物,但也可以很短暫,譬如在藻月上輩子那個信息傳播迅速的年代裡,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新聞,哪怕再大的事熱度都不會超過一周。

  上星期還被人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大事,到了下星期當有新的熱點出現時,人們就立馬蜂擁轉向新的事件,之前的事變得無人問津,被人淡忘。

  因此當獲知途徑被人為的刻意限制傳播和抹消痕跡時,第一代人還會有記憶但能知道具體真相的也沒多少,第二代人或許聽長輩說過,但由於沒有實感所以不會在意,然後再到第三代人時……哪怕是曾經可能驚天動地影響廣泛的大事,不出三代人,還記得這段歷史的就已經寥寥無幾,何況現在隔了千年。

  同時松陽分析指出,這片大陸上當時應該有個潛在的真正掌權者,否則單憑這群四分五裂的大名是做不到這程度。

  藻月純黑的眼眸裡頓時劃過道暗芒,雖然大蛇丸這種喜歡探究的讓人頭疼,但這種刨根問底的精神,如果運用得當,在某些事上倒是有好處。

  這麼一想,藻月就提道:「大蛇丸,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

  難得見到對方發問,大蛇丸對她接下來的話稍微有點感興趣。

  「你不覺得我們這個世界只有一千年歷史這點很奇怪嗎?」

  被她這麼一說,大蛇丸也在意起來。他不是沒注意過這點,但有時候正所謂燈下黑,當局者迷。

  哪怕是大蛇丸也不例外,好像他盡管察覺到木葉背後的腐朽,想到干脆毀滅村子不破不立,卻沒設想過直接推翻階級,根源上改變。

  因為國家的歷史一般主要記載的是公家權力交替,和一些戰事、政策方面的情況,而大蛇丸研究的方向是探究忍者的秘密,有時候會外帶一些科學上的發明,對這種書面文史興致缺缺,所以就沒有對此進行深入調查。

  「你覺得大名在掩飾一些東西不希望被我們知道?」經藻月一提醒,大蛇丸很快就想到這點。

  「我只是覺得遠古的事跡,除了六道仙人的記錄外其余完全無痕跡這點顯得很奇怪,哪怕是六道仙人也應該是有母親的吧?難不成他還能從石頭裡蹦出來?」

  藻月開始說起當中的疑點:「假設六道仙人是就是造物主好了,那作為造物主,他的作風未免顯得太低調。不是說懷疑他實力,而是造物主應該會留下很多傳說事跡才對,譬如說他如何造人造物之類的,但傳說裡除了他是忍宗創始人,協助人們安居樂業外,就沒有其他更重大的事跡,這也有點不符合常理。」

  這點藻月是結合她上輩子看過的各國神話。她當初聽到六道仙人的傳說時就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後來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不管哪個國家,對於至高神、造物主都少不了會有他們如何造人造物創世的情節,可這裡卻直接跳過了這部分。

  果然,大蛇丸也開始對的歷史產生了更大的質疑。

  他當然看出藻月的小算盤,可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總能以常人忽略的角度注意到一些他們過於不曾關注過的問題,從而讓人發現其中的不合理性,進而認知到全新的世界。

  衝這點上,大蛇丸也就不計較她對自己的那點算計。

  「呵呵,所以你現在是想我幫你調查嗎?」大蛇丸審視著面前的女孩,刻意向她施以壓迫感。

  但藻月前段時間在吉原那裡,可是天天和夜王過招被對方放殺氣,此時大蛇丸這種承擔的壓迫感,對她而言已經是毛毛雨了。

  藻月巧笑道:「這取決於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大蛇丸看她仍然保持冷靜沒破綻的姿態,心裡有些許遺憾。雖然他和對方在某些方面還挺思路一致,但就是見不得這小鬼總是一副把握十足、策無遺漏的樣子,不想讓她太順利。

  或許正如她所言,能讓統治者費盡心思去隱藏的,說不定是會動搖世界體系的秘密。

  而能動搖到這個世界的秘密,顯然就是事關查克拉的來源、忍者的誕生。

  想到這裡,大蛇丸飄下一句:「我確實也想知道,和你交流果然會有意外收獲,可惜你不肯到我那裡去。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有發現時我會通知你。」

  就這樣,說完後大蛇丸的身影消失在霧裡。

  盯著那片霧氣,特意放大感知確認對方徹底離開了,藻月才稍稍松口氣。

  然後轉頭看向旁邊,發現君麻呂還在,便向對方打聽了一下所處的位置,得知這裡是水之國後。

  咦?藻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腦子裡靈光一閃,原本隱約覺得違和的地方都串聯起來,頓時想明白了。難怪今天大蛇丸感覺比上次好說話了許多,八成是誤以為宇智波斑在附近。

  想明白這點,藻月就後知後覺的慶幸起來了。

  要不是不經意間造成了大蛇丸的誤會,說不定自己得被請去蛇窟走上一趟。

  既然是在水之國。

  藻月想起她曾經待了兩年的洞窟。

  不知道那個基地棄置了沒,難得來一趟,還是回去看看,找機會給她老父親上個墳吧……畢竟種花家一向有祭奠祖宗,祈求先人保佑的傳統。

  何況剛才自己從大蛇丸面前安然無恙,也是幸虧宇智波斑過去的震懾力,藻月心想,那就更加該給老人家上柱香了,這回真多得他老人家保佑。

  打定主意後,藻月就准備回洞窟一趟。

  她拿起地上的傘,背回到身後,然後就發現那個叫君麻呂的小孩還在,而且見她准備走就默默過來。

  藻月愣了愣,意識到對方是打算跟她一起。考慮到對方無家可歸,而且剛從死士變回自由身,即使要融入正常人群仍然需要個過度時間。嘛……自己既然從大蛇丸那裡截胡了,就應該負責後續,於是就主動笑道:「我叫藻月,那今後我們就是同伴和朋友了。」

  聽到她的話語後,一直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君麻呂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

  經過村鎮時買了冥紙,想起她老父親好像愛吃豆皮壽司,又順手打包上一份。

  然後憑著記憶中帶土第一次帶她出來時,所看到的沿途景像,藻月來到和基地距離最為接近的村莊。

  唯一的麻煩就是,當她提出要單獨外出一小會兒時,君麻呂立馬表現出一副要被拋棄的恍然若失模樣。

  藻月不得不先花上半小時進行安撫,最後又拉勾再三發誓一系列保證,才終於一個人跑了出來。

  很快,她成功找回當初待的洞窟,不過藻月沒貿然進去,而是先在外頭感知了一下裡面是否有人。

  雖然和帶土有過兩年交情,但好幾年沒見,現在雙方立場都不大一樣,鬼知道見面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藻月認認真真觀測了一遍,確定裡面目前沒有人在,不知是外出抑或是斑去世後,他們又有了其他的基地。

  反正徹底排查過沒布置機關那些,她才進去。

  時隔五年再次回來,藻月發現這裡面還是和當初一樣。

  洞口進來後不久的一段路上,洞頂和洞壁都排滿了外形獵奇的白絕。

  可能是為了將來的復活,斑死後的棺木那些被帶土他們不知藏哪裡去了。

  還好過往的衣物還在,藻月只能翻出來當衣冠塚,再順便弄個牌位。把壽司放在牌位前,拿出卷軸畫上符文把火焰限定在陣法範圍內,蹲下身默默燒完了那疊冥紙,最後把自己到來過的痕跡清理干淨。

  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把衣冠塚和牌位帶上。

  在出去時看見洞頂上吊著的白絕,突然想起這玩意獵奇歸獵奇,但富含營養是大補品,數量這麼多,她拿上點遺產應該無所謂吧?

  於是藻月又順便用儲物卷打包上十來個白絕。

  然後就去跟君麻呂會和。

  ……

  …

  在生與死的交界處。

  天是暗紅色,放眼望去除了戈壁砂石外一片荒蕪。這裡是冥土,但並非死者的最終歸宿。對生前留有執念未消的人,不願前往真正的極樂淨土,唯有在此徘徊。

  斑坐在一塊岩石上。

  他知道正與千手柱間處在同一空間,也知道繼續往前還將見到泉奈,但他卻選擇駐足在這裡。

  死後的這幾年,斑就這樣獨自一人默默地靜置在這裡,等待著被召回人間的一天完成「月之眼」計劃。

  只有「月之眼」計劃成功,這個世界才會迎來真正的和平美滿。冥界深處的極樂淨土,說到底不過是個逃避的地方罷了。

  作為死後的場所,這個地方的風景幾乎不曾有變化,除了偶爾會有陣從冥界深處吹來的陰風拂過大地,這裡千年如一日。

  斑便是每天面對著同樣的風景,帶著固執的信念等待計劃實現的一刻,但這一天卻有了些許不同,忽然在他上空有一疊疊的冥紙飄落下來。

  斑:「……」

  然後他面前又突然出現一碟豆皮壽司。

  初時宇智波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有人在祭奠他。

  會是誰在祭奠他?知道他當初沒死的人不超三個,帶土?這是不可能的,斑很清楚他們之間是互相利用,那個小鬼對他沒任何感激,他們只是在「月之眼」計劃上達成一致共識。

  那剩下的大概就是黑絕和奈奈了,但在他死後的幾年都沒人祭奠過他,而黑絕的性格儼然不會還在幾年後哀悼並燒紙給他,所以干這事的人……是他那個生物學角度上有著血緣關系的女兒奈奈。

  一時間,斑有種微妙復雜的心情。


第48章

  離開洞窟回到約定會和的地點。

  結果都還沒到村莊,在大老遠外藻月就看見君麻呂形單影只的站在村口,望著遠方顯然是在等她回來。

  看見藻月出現的那一下,原本死水般蒙上層灰的綠眼睛登時變得明亮,好像重新煥發生機般。

  雖然對方沒顯得很激動,但這變化藻月看在眼裡後,哪怕她一向心大,這會兒良心竟覺得有點受到譴責,大概就是感覺自己像個哄騙了天真少女的渣男。

  然後她成功被自己的腦洞給雷到了,趕緊甩開這種詭異的想法。

  因為接下來的打算是回木葉了,那邊還有好幾個攤子需要她收拾,不過君麻呂不是木葉的忍者,所以她還是征求下對方意願。

  藻月說了下自己的來歷:「我原本是木葉那邊的,會出現在水之國是個意外,現在我准備回去了,你是打算跟著一起來還是自己另外找地方安頓?」

  君麻呂幾乎不假思索道:「我願意跟隨藻月大人的行動。」

  好吧,對於這答案也是預料之中。

  不過這麼一來就不得不先互相對好口供,自己也要編好這段時間跑去了哪裡。

  然後在交流的過程裡,藻月就開始隱隱約約察覺到,君麻呂不是光被洗腦得聽話,而是真的就死心眼,某方面而言……她大概是誤打誤撞撿到個忠誠小弟了??

  噫!想不到這回她不僅從大蛇丸那裡套到了研究成果,還順帶從對方手上截胡了個人才。

  決定好了行程,第二天,他們便乘船渡海返往大陸那邊。

  當船靠岸後,從船上下來,准備在發訊號報平安前,藻月突然想起個事,她貌似現在這身打扮在忍者裡太時髦了點,得回歸到樸實畫風才行。

  雖說藻月不是特別在意外形打扮方面,但基礎審美她還是有的。

  當初在洞窟那兩年,她老父親貌似審美比較傳統,所以她當時外形被收拾得和上輩子風景區裡最常見的日式木偶擺件差不多。

  後來到了木葉回到千手家,千手的畫風比較務實接地氣,加上藻月覺得自己現在還小重點應該在重溫童年盡情玩耍,所以她也開始隨便了,衣服舒服方便完事了,仗著五官標志,頭發長了就自己拿手裡劍割割,發尾變得跟狗啃似的,那會兒看起來大概是……村姑?

  直到前段時間,在吉原地下游廓,因為在那裡的游女是不可能懷孕擁有自己的孩子,而那些被賣進來的小孩對她們而言是未來的同行姐妹,無法當普通孩子看來。所以藻月這個新鮮出爐的夜王徒弟,雖然是女孩,但並非吉原中的商品,加上比起神威更加口乖脾氣好容易相處,結果她就成功得到一眾游女花魁們的厚愛,將母性抒發到她身上。

  每天都有漂亮大姐姐幫忙打扮,能成花魁都是長期經過各種訓練琴棋書畫精通,審美自然不會差到哪去,於是藻月頓時從村姑升級成了富家大小姐。

  其實藻月還挺喜歡夜兔那唐裝風格的衣服,因為讓她倍感親切熟悉,所以這會兒讓她換下來就有點舍不得了。

  可是如果直接穿著這身衣服回木葉,就有些招眼了……她當初會想著失蹤一陣,就是為了更好的賣慘,結果現在看起來過得比在木葉還好可不行。不止是衣服,傘也要藏起來,不然解釋不清。

  就這樣,下船後藻月迅速買了套常見的普通衣物換上,並且將從之前地球帶回來的東西都用儲物卷收起來。

  然後留下暗號線索,這樣,在她從碼頭前往木葉的第二天,半路上,發現了她在碼頭附近所留下的標記信息的暗部成員就迅速前來接她了。

  至此,時隔半個多月,藻月終於再次回到木葉。

  一回來她就被帶到火影大樓去見三代,連同君麻呂也一起跟著去了。

  「三代爺爺!」進門後,藻月先不等火影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開口,趕緊就先向三代跑去伸手抱住,打招呼之余還順便和其他人也撒嬌賣口乖,「我好想你們啊!」

  「回來就好,這段時間你在外面沒遇到什麼大麻煩吧?有沒有受傷?」

  三代見她這樣,想到小孩這些天一個人在外面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一下子顧不上說別的話,轉為先關心藻月在外面這段時間的遭遇。

  其他本想開口問失蹤一事的人見此,也都暫時不好發問。

  盡管現在眾人問題都很多,譬如她當時為什麼會跑去宇智波族地?又是怎麼原地憑空消失的?還有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從哪領回個竹取一族的小孩?

  藻月趁機道:「沒有受傷什麼的,我一開始是傳送到片森林裡,後來花了三天時間出了森林,才發現是在水之國。本來想快點回來,但水之國那邊剛好發生了忍族謀反的事,氣氛很緊張局勢也好亂,每天都有好多上忍出動盤查村莊,我怕會牽扯進去就躲起來等風波過去再出發回來。」

  對於自己失蹤的事,在回來路上藻月早已准備好借口。

  竹取一族叛亂的事,前些天和忍村都多少收到消息,不過他們知道時叛亂已經被徹底鎮壓下去。

  三代聽了後,摸摸她頭頂道:「你做得很對,當時那種情況如果被發現你是外村忍者,以現任水影的作風,恐怕不管緣由,都當成與謀反一事有關,采取格殺勿論的措施。」

  如果是到了水之國,那就大致能解釋得清為何他們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她的痕跡。

  水之國遠離大陸,又多山林,加上這幾年現任水影的高壓封閉管理模式,外村的忍者都很難進入水之國探聽情報,更別提想在那裡大範圍找人。

  現在知道藻月這段時間待在哪裡了,但問題來了。

  水戶門炎問道:「你是怎麼一下子就到了水之國?」

  藻月態度看起來大大方方,直接表示:「因為當時感覺留在原地可能會陷入危險,所以我就嘗試了之前看到飛雷神的構思靈感時,想到的一個時空忍術,結果還沒開發好,貌似有點不穩定……」

  說著說著,藻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

  當時在場聽到她回答的一眾上忍、暗部、高層內心都成了名畫《吶喊》。

  臥槽!到底該說這丫頭膽子太大,居然敢貿然嘗試時空忍術,還是關注點在她居然能憑二代記錄靈感的草稿,就干脆想出另一種時空忍術?!

  藻月這話也不算完全騙人,首先千手族地裡確實有二代留下的一些手稿,當然了,但都只是記錄靈感的草稿,不具備讓人能借此學會的程度。

  至於那些有詳細開發步驟的,早就作為機密文件被木葉封存起來了。

  而她也確實嘗試研究時空忍術,不過不是因為二代的手稿,而是因為當初帶土少年第一次帶她到木葉時,看到帶土能在虛實兩個空間轉換。

  當時藻月就對這種bug般的能力十分感興趣,後來她被黑絕襲擊無意間動用黑泥跑去了別的世界,回來後藻月就突然想到。

  既然她有穿越空間的能力,那是不是可以嘗試研究個能在忍者大陸上,即使長距離也能瞬間移動的時空忍術呢?

  不過也只是設想一下,要知道她上輩子科技水平已經挺高了,可關於穿越時空這事,也只是有相關理論證明可實現,但仍然無法通過現有技術實現。

  直到後來看到千手扉間的手稿,再加上不久前從異時空的地球裡搞到了天人的科技資料,藻月才又開始心思活絡了。

  而現在木葉高層們則想得有點多。

  且不說時空忍術一旦失敗,施術者很大概率會因為空間錯位整個人四分五裂,當場斃命,就算不死也會缺少部分身體。

  二代的飛雷神研究出來這麼多年,掌握的人連三個都不到,就是因為這忍術不是單靠輸出查克拉就能用,當中還包含精密的計算過程,得理解得了原理和掌握當中計算公式才能用,換而言之就是需要很好的頭腦。

  一邊感嘆小丫頭真是不知者無畏,一邊又不得不承認她天才。

  趁著這會兒在場一眾高層各有各想,藻月又立馬把她新認識的小伙伴介紹給他們:「對了,這個是我在水之國時認識到的朋友,他叫君麻呂。」

  接著,藻月就開始說起君麻呂如何因為覺醒血繼,從小被關在地牢裡養大,只有戰鬥時才放出來,作為盾牌和武士使用,所以之前從沒接觸過外界沒接受過正常教育,在族人死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反正成功塑造了一個小可憐出來。

  關於藻月和個竹取一族的小孩同行的事,在他們回到木葉前,暗部就先把信息傳回給高層了。

  本來有點頭疼她怎麼弄回個了涉及水之國叛亂的竹取一族遺孤,但現在聽來,幾個高層又有了其他想法了。很顯然這小孩從小作為死士培養,從暗部反饋的他路上表現來看,如今脫離原本族人的控制後,藻月巧妙的出現時機,讓這小孩效忠的對像變成了她。這麼一來只要稍微再培養一下,就將會為木葉增添一個強大戰力。

  三代慈祥地笑道:「這兩天趕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千手家的人都很擔心你,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雖然還想了解下她當晚為何會到宇智波族地,但相比起人平安回來,這點問題也不是太重要。況且在團藏被控制關押後,通過對其的審問,其實答案已經基本有了定奪。

  聽到這麼說,藻月就知道這番她已經大體上過關了。

  從火影大樓出來,下台階沒多久,藻月忽然瞄見一抹金色朝她衝來。

  「大姐姐!!!」

  「鳴人!」藻月直接給他來了個拋高高,再一看,不遠處佐助正在鼬旁邊,大概是有點郁悶沒搶先一步。

  藻月把鳴人放下後,就朝宇智波那對兄弟揮手:「鼬仔、佐助!你們也過來啦!」

  看見她還是一如既往沒心沒肺、開朗活潑的樣子,這些天來一直擔心對方安危的鼬終於暗暗松口氣。同時他也注意到,藻月身後有個年紀和他差不多,但從沒見過的白發男生。

  而佐助也終於忍不住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將來一眾長輩翻相冊的時候……

  泉奈:千手家的畫風是什麼鬼!!!斑哥的孩子怎麼養成這樣了?!!!


第49章

  相比起鳴人這段時間只是嘀咕著大姐姐什麼時候回來,以為藻月是有任務單純外出不同。

  與家人住在一起的佐助就多少察覺到幾分不尋常的氣息。

  他只知道大概從半個月前的某天起,哥哥突然變得比以往忙碌,而且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困擾著哥哥,讓以往印像中一向沉穩不會顯露明顯情緒的哥哥,這段時間即便在指導他忍術、投擲技巧時也會偶爾走神。

  與此同時,父親也經常一大早就出去,直到夜晚九點多他快入睡時才回來,但卻不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而是要去木葉大樓開會,回來後給人感覺十分疲憊,不發一言地吃完飯後,就靜靜地坐在客廳,沉默地看著外面的庭院。甚至有時候在他夜裡起來去洗手間時,會發現父親還沒睡覺,仍然在客廳不知想什麼。

  母親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得體,有條不紊地照顧著他們的起居飲食,但在幾次注意到母親在玄關等待父親回來後,佐助意識到母親內心也並非表面上那麼淡定。

  然後,在此後不久,佐助就發現族地裡的人越來越少,他們一族正被分批次的搬離族地,分散住到村裡不同地方。

  佐助已經隱約察覺到,近期的一系列變動,恐怕和許久不見蹤影的藻月有關。

  終於,在他們一家也搬出族地,轉而住到學校附近二層高的獨棟房屋後,佐助忍不住向哥哥問起發生了什麼。

  可惜鼬不希望他知道族人曾經試圖謀反的事,只是按照高層對外統一的口徑,說是前段時間有外村忍者盯上寫輪眼,然後某天夜裡潛入襲擊了幾個族人,木葉現在為了安全起見,以宇智波族地太偏遠,出事了難以第一時間發現為由,讓他們搬到村裡內圍地區。

  「可是藻月姐姐呢?」佐助包子臉上寫滿擔憂,「哥哥,那天晚上被襲擊的人裡是不是有……」

  「不是。」然而沒等他問完,鼬就打斷了他。緊接著鼬大概意識到回答得太武斷會造成反效果,更加令弟弟胡思亂想,語氣迅速轉為平常的溫柔口吻,「她只是有些事暫時離開了村子,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佐助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不是真相,可他此前一直住在族地,村裡熟悉的人也就藻月和鳴人,鳴人那家伙就不用指望了,壓根沒發現出事,加上他還太小,又沒有藻月那種自來熟敢厚臉皮套話的本領,所以就算想向外打聽,也沒有渠道獲知真相。

  最後能做的只有是乖一點,不給家裡人額外添麻煩。

  這樣表面平靜底下壓抑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兩天前。

  這一天哥哥回來後明顯是不再像先前那樣繃緊,很難得的露出笑意主動提起了那個話題:「佐助,你之前不是掛念著藻月嗎?她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去迎接她吧。」

  佐助當時一聽,立馬整個人就精神了,他有預感只要藻月回來了,這段時間村裡的異樣就會恢復正常。

  果然,第二天家裡的氣氛開始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微妙,而佐助也忍不住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鳴人。

  鳴人聽說藻月准備回來,頓時高興得當場歡呼,開始期待著藻月回來後會帶來什麼有趣的路上見聞或者新的游戲。

  看他還是完全沒發現異樣的樣子,佐助不禁心想:當個笨蛋真好。

  但不得不承認,他也同樣很期待。

  於是到了那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餐後,哥哥鼬就領著他來到火影大樓附近。

  聽說藻月原本在今天清晨就已經回到村子了,不過因為要先去火影辦公室報告,所以暫時沒能見到人。

  然後兄弟兩人便在火影大樓附近一棵樹下的茶攤坐下等著,

  沒多久,佐助見到哥哥的朋友,宇智波止水也來了。

  止水打過招呼後坐到他們對面,佐助留意到他一邊的眼皮上有道淺淺的疤痕,好像以前沒有見過對方臉上有這麼條疤痕。

  佐助的打量自然躲不過止水的注意,不過止水沒怎麼回避,直接笑著解釋了一句:「以前和敵人戰鬥時被奪走過眼睛,後來把眼睛搶回了,只是當時的傷口沒及時處理留下了疤痕。」

  本以為自己的打量應該很隱秘的佐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然後有些著急在想能說點什麼來化解尷尬。

  然後就在這時,鳴人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路口,佐助看他還打著哈欠,衣服前後穿反的樣子,八成是昨晚太激動睡不著,結果今天早上睡過頭了。

  但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鳴人剛來到藻月就從火影大樓裡出來了。

  然後剛剛還迷迷糊糊的鳴人瞄見藻月的身影後登時兩眼一亮,立馬衝她跑了過去。

  被搶先了的佐助一臉懵逼,成功引得他哥哥還有止水露出笑容。

  鼬干咳一聲道:「我們過去吧。」

  ……

  藻月在放下鳴人後,見佐助跑來也順便給他來了個拋高高。

  接著才看向鼬和發現不遠處坐著的止水。

  把君麻呂介紹給他們後,見茶攤桌子夠大,干脆一起過去坐下,太長時間沒見,除了敘舊外藻月也得和止水他們了解下這段時間村裡的具體事宜。

  藻月要了份羊羹,順便在隔壁小賣部買了盒牛奶,加進茶裡後又下了四顆方糖。

  看見她一次性放這麼多糖的舉動,鳴人糾結道:「啊……大姐姐不會覺得膩嗎?」

  「這樣叫奶茶,比單純茶水更好喝哦,要不要試試?」藻月賣起安利,把茶杯推到鳴人面前,順便拿起還剩大半盒的牛奶,問剩下的四人,「你們也來試一下嗎?」

  君麻呂雖說第一個響應,但看不出到底是本身喜歡還是因為藻月喜歡所以跟著喜歡。至於那三個宇智波則是真的明顯感興趣。

  可惜鳴人顯然對偏甜口味一般般,抿了一口後就被甜得直皺眉,大概是在場唯一的鹹黨。

  藻月拿著牛奶替另外四人的茶杯裡倒,在到止水時雙方一上眼,止水就立馬用寫輪眼把她的意識拉進月讀世界裡,然後開始報告她失蹤後的事情發展。

  據止水的描述,那天三代等人趕來後,團藏或許是見計劃失敗加上被藻月刺激到,一時間氣急敗壞而當場失態,不僅暴露了自身一直以來的野心,還吐露出一系列陰謀。

  譬如說暗中支持了大蛇丸的人體實驗,不久前協助了大蛇丸進入木葉,派人追殺過藻月……這讓木葉高層們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

  不過或許是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在審訊起來暗部發現他體內經絡受腐蝕嚴重,現在時日無多。看在他過去也有為村子付出的份上,現在躺在醫院,被暗部成員嚴加看管,也是順便想從他嘴裡挖出是否還干過其他罪惡的事。

  而當日發現藻月失蹤後,止水冷靜下來,立馬就給綱手寫信,然後隔天綱手就趕了回來。

  聽說在辦公室裡了解詳情後,當場直接把辦公桌一掌拍成了渣。

  聽到這裡,藻月忍不住心裡點了個贊,暗道:干得漂亮!知道替她通知綱手。

  這麼一來,千手族地的老人們也都跟著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了,脾氣暴躁點的當下衝木葉高層罵人了。有了千手施壓,長老那些也不好念舊情偏向處理,反正團藏的名聲是回不去了,雖然對外是稱團藏因為長期面對陰暗的工作內容,壓力過大導致精神失常,故而解除他在高層的位置,但今後內部的文書記載上會記錄下他的一系列罪狀和真正解除職位的原因。

  至於宇智波現在,木葉按照她提出的方法,被分批並分散的安排住進村子內圍,適齡兒童也都背要求到村裡的忍者學校上學,借助外部環境來進行教育和同化。

  說完正事,止水譴責道:「藻月大人你也太亂來了吧!時空忍術如果沒完全研究成熟就貿然使用,可是很危險的行為,就算你想增加籌碼也不應該冒這個險啊!」

  藻月吐了吐舌頭,開始打量起周圍好奇問道:「話說月讀世界裡內容是完全根據使用者意志決定的嗎?如果被使用者精神力更強是不是也能反過來修改啊?」

  「……」止水一時語塞,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但看她又確實是感興趣在發問,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最後他選擇解除月讀。

  回到現實,時間只過了兩秒不到,旁人根本沒察覺到他們剛才進行過一番長對話,不過鼬注意到止水的眼睛紅了一下,估計他們大概已經通過月讀的形式完成了交流。

  藻月感嘆了一下這功能用在保密工作上的實用性後,忽然看著對面的鼬。

  直到面前的人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藻月才用發現新大陸似的驚奇語氣發問道:「鼬仔,你是不是瘦了?」

  她想說小孩子發育階段多吃點啊,不然將來長不高。

  鼬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還好,這段時間比較忙,不過現在你回來後就好很多了。」

  除了忙以外,這段時間還一直擔心藻月的下落,導致食不知味,體重比起之前大概掉了五斤左右。

  藻月頓時也想起對方為何會忙碌了,估計還是被她失蹤的事給鬧的。

  聽他們說起這話題,止水就打量了一下藻月,發現她好像比起半個月前臉部線條更加圓潤,目測估算一下後,感覺她起碼比失蹤前要胖了三四斤。

  「……」

  顯然,鼬也隨之發現了這點。

  於是一下子尷尬了,哪怕藻月心大都意識到,人家因為自己的緣故瘦了這麼多,結果她居然在外面吃胖了三斤……噫,怎麼看都顯得她好像很渣的樣子。

  好吧,其實她原本也沒想到這回在別的世界能過得這麼舒坦。

  因為在吉原那裡能夠隨意吃,廚師的水平也很高,所以她一個沒控制住,忍不住把平時難得吃到的甜品給吃個夠本。

  「那個……鼬仔啊?」藻月小心翼翼試探道。

  鼬這回沒理她了,只是默默看著茶杯。

  藻月終於後知後覺地朝一旁的止水做口型道:他生氣了?

  「……」宇智波止水一陣無語,突然有點同情他的好友,無奈的回她一個肯定答案。

  哦豁!藻月懵逼了,印像中脾氣很好從來不會發火的小伙伴現在被她整生氣了,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腦洞(x

  《平時脾氣很好的人生氣是什麼體驗?》

  匿名用戶:

  有個小伙伴,人脾氣很好,最近被我一個騷操作惹毛了,現在冷戰中,怎麼辦?

  朱迪【認證:種樹達人v】

  謝邀,人在黃泉,剛托夢成功。

  吵架後還是多點溝通,你可以約他到河邊談談未來,打水漂時計劃一下人生,聊聊如何實現理想。

  被懟冷臉也別喪氣,沒事多找幾次,脾氣好的人一般心軟也溫柔,再送點他喜歡的東西,必要時可以犯蠢讓他關心你。

  重點還是互相體諒,理解對方。

  記住別動手!別動手!

  題主回復:啊???我不是在追男朋友啊??


第50章

  鼬雖然沒有表露出明顯不滿,但就是這樣沉默不語的樣子,反而讓藻月有點發怵。

  畢竟她是習慣直來直往的交流方式,一旦對方太過迂回把想法都壓著不說時,藻月就無所適從了,當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暗道早知道除了把衣服換回外,還應該整點藥粉啥的,把自己弄面黃肌瘦點。

  看來得想辦法把小伙伴給哄回來了,藻月感覺這回不是道個歉就能完事。

  於是在接下來,鼬和止水兩個回崗位工作後,藻月在帶著鳴人和佐助在村裡玩,順便也是帶君麻呂熟悉一下木葉的同時,腦袋裡開始琢磨干點什麼能讓大家都高興起來。

  第二天,藻月又來到火影大樓,繼續談昨天沒聊完的事。

  這回是她單獨面對木葉的高層們。

  敲門後進去,和裡面眾人打過招呼,藻月看到還給她准備了張椅子,不動聲色地抬了抬眉梢。看來和她昨天從止水提供的信息裡推斷出的情況差不多,關於那晚她為何出現在宇智波族地,木葉高層其實早在對團藏審訊後已經有了大致定奪。也真是多虧團藏對她的惡意,這事的鍋徹底被他攬去了,木葉高層八成是覺得團藏故意向她透露什麼,使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現在找她來問話不過是走個過場再確定下答案罷了。

  大概摸清了狀況,藻月便不再擔心沒什麼壓力,以放松的姿態在辦公桌對面坐下。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三代笑眯眯地拿出把糖果,沒直接問話,「要不要吃點糖?」

  「嗷!我要!」藻月趕緊拿過一顆糖果剝開包裝紙放嘴裡,然後開始嘮叨起來,「還是自己家裡舒服,就是感覺伯伯婆婆他們也太緊張了,我明明也沒缺胳膊少腿,但他們好像覺得我在外頭掉了層皮balabala……」

  有種關心叫做「長輩認為你瘦了」,明明她比失蹤前圓潤了不少,結果回到族地後,一群老頭老太便立馬圍過來拉著她,摸頭摸臉的心痛道:哎喲!我們可憐的小月,怎麼瘦這麼多了!這段時間在外面,看你這瘦的,肯定是沒吃飽飯!

  然後她成功被塞了三大碗飯、五個雞腿、七條烤鰻魚……飽到上胸口。

  聽著藻月吐槽自己昨天被逮著一天吃了別人一個星期的飯,三代忍不住樂了。

  不過樂歸樂,還是該說回正題,三代開始說道:「團藏現在已經被卸除手上權力,由暗部看管起來。雖然他時日無多,但你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所以對他的處理我們還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藻月想了想,反正那老頭也活不長,而且相比起讓他干脆利落的死去,對於團藏這種向往權力的人而言,現在這樣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原本手上權力被解散拿走,意識到自身徹底無法東山再起才是真正的折磨。

  當然,這些話不能直說,於是藻月也干脆白蓮一回,假裝大度道:「我想團藏他從前並不是這樣,只是由於長期作為『根』部首領,為了排除隱患長期面對著黑暗面,受陰暗思想影響,才逐漸偏移了本性。既然已經命不久矣,那剩下的最後日子,還是讓他在病床上過完吧。」

  說完藻月自己都想呸一口,心裡不得不佩服起那些宮鬥片裡明明想撕了對方,還能表面上裝出一派親切,深情厚意地喊姐姐妹妹的女人。

  不過注意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目光中的贊同,看來他們對她所表現出的「豁達大度」十分滿意。

  這麼一來,她也順便消除了之前大蛇丸潛入事件所帶來的影響。

  同時她也很識趣的主動提起:「那天三代爺爺你找我商量完後,我出去時在走廊遇到團藏,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就聽見他很小聲地說了句『遲早要把宇智波一族連根拔除』,我也不太確定是否聽錯,但讓我感覺很不安……於是那幾天就一直留意著村裡的動靜,直到那天晚上發現有很多人似乎在往宇智波族地移動,我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聽到藻月的答案,和審訊組得到的口供中推斷出的結果相差不大。果然是團藏故意透露了什麼信息,引得她在當晚到宇智波族地去。

  三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時,轉寢小春忽然開口道:「藻月,以你的水平也差不多該從學校畢業了吧。」

  見三代已經沒再對她之前的回答再進行追問,而這時轉寢小春突然轉移話題,藻月就知道這件事裡她是徹底過關了。

  不過對於轉寢小春主動提出希望她畢業這事,還是讓藻月愣了愣。

  雖然這無疑是釋放出一個信號,高層們打算給她展露頭角的機會。

  但說實話,藻月還是挺喜歡待在學校的,畢竟校園日子無憂無慮,一旦畢業進了社會就意味著開始社畜,而在成社畜後,還想再回到現在這樣上五天課休兩天,還有寒暑假的日子?想都別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藻月覺得她這輩子的校園生活還沒圓滿!還差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藻月眨了眨眼睛,:「三代爺爺,其實對於學校我有個提議。」

  「哦?」三代看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估計到她的想法八成是關於玩方面的。

  「雖然忍者學校是為了培養軍事人才,但我還是希望學校除了教大家戰鬥技巧外,還能成為一個給大家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說著,藻月透露出她的真實目的,「所以我想在畢業前舉辦一次校園文化祭!」

  三代拿煙鬥的手頓了頓,問道:「校園文化祭?」

  藻月爭取道:「對!沒有文娛生活的校園是不完整的!」

  水戶門炎大概知道她想搞什麼,頓時就皺眉了,要知道他們是忍者,是不該有過多情緒和太過豐富的想法,以免帶入到任務之中。

  「正是因為忍者的工作是要面對血腥、死亡、戰鬥,所以才更應該要有些美好記憶來支撐他們去面對黑暗啊!」藻月知道他們會以什麼理由反對,不過她也有理由去說服,「恕我直言,我們雖然是忍者,但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就注定不可能會像真正的工具一樣。尤其是在長期壓抑的工作環境下,很容易產生絕望、厭世心態,從而對現世制度感到質疑,思想變得憤世嫉俗,最後做出激進行為,譬如背叛村子,想整個社會和他一起一了百了。」

  然後藻月又換了一個方面:「制造更多在村裡生活的愉快記憶,也有利於鞏固對村子的歸屬感,讓人珍惜這份和平。」

  相比起喊口號,當然還是實際事物更加讓人容易產生真實的感情。

  要不是知道她最初動機就是想畢業前快活一場,幾個老人都差點被她給說服了。

  「不過光是娛樂……」水戶門炎皺著眉,仍然覺得不妥。

  「校園文化祭不止是光有文娛啊,還有競技項目!」

  藻月開始列舉出騎馬打仗、借物賽跑、接力賽等傳統校園運動會項目,她也清楚光是拿文娛當噱頭是不足以說服思想比較傳統的兩個長老同意,所以干脆把運動會也參雜進去。

  並提出為了提升學生們的競爭意識,到時候將學校每個班都分成紅白兩邊,贏得賽事可以為己方增加積分,來個全校的紅白對抗。至於賽事則分年級賽和校級混合賽,學生們自己選擇項目報名參加。

  話題作文藻月以前可沒少寫,所以此時讓她打起官腔,完全是振振有詞:「這樣也可以讓學生們提前演練,通過競技的方式,讓他們對自身水平有更加明確的認知,也能培養他們的集體觀念、團隊精神。」

  雖然明知她是想趁機玩上一場,但聽下來後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譬如她提出的這種競技模式,確實能提前讓忍者學校的學生了解自身水平,增加他們的競爭意識。也能讓他們在畢業前先初步感受集體配合的重要性。

  最後為了再進一步增加說服力,藻月咬咬牙,說出一個後來讓忍校裡的學渣們都為此而哀嚎的規定:「為了形成足夠的吸引力,文化祭可以三年辦一次,每次在暑假前期末考後的那個星期。期末考沒及格的人不給參加,這樣也能變相積極大家上進啊!」

  相比起現在的老師通常拿遠在天邊的火影來鼓勵學渣們上進,當然還是近在眼前的文化祭更加具備吸引力。

  「……」

  這招可以有!

  行吧,三代等人被她說服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2

第51章

  藻月又把大致流程給說了遍。

  木葉好歹是中忍考試主辦方之一,其實相比起組織中忍考試,得盯好各國忍者動向還有安排大名的食宿那些,現在提出的校園裡舉行的文化祭組織難度根本不算大,最多就是文娛那塊不太熟而已。

  於是藻月在辦公室坐了一上午,團藏的事擺平了,然後也成功讓三代他們同意她帶頭搞文化祭。

  前提是她得拿出一份詳細計劃書。

  聽她說得這麼具體,三代等人多少也想看看藻月的實際策劃能力。

  雖然這幾年看著她在學校村裡的同齡人小孩間已經有一定號召力,但不知道到了正式情況下這種能力又能剩幾分。

  因為十年前還是戰時,戰爭時期的出生率低,所以目前忍校裡的學生數量還相對少,就算加上最近入讀的宇智波一族小孩,學生總數也不超一百,統籌起來也比較容易。

  等藻月給出計劃書,到時候讓忍校老師們再下場去進行指導協助,不出意外的話這活動是能順利進行。

  ……

  走出火影大樓時藻月的腳步格外輕快,心情也特別好。

  因為文化祭決定在暑假前的一周,而不巧暑假才剛剛結束,現在是入秋後新的學年,所以也就意味著藻月還會在學校上完這個學年才畢業。

  不過這本來也在藻月的計劃內,她原本便想在學校再待多段時間,觀察下宇智波一族小孩們在忍校的融入情況,現在的話還追加讓君麻呂擁有一段正常校園生活的時間。

  剛才三代他們的意思是讓君麻呂進暗部,暗部是直屬於影的特殊部門,相當於近衛軍。

  而君麻呂曾經作為沒有思想的兵器再加上那份死心眼的忠誠,讓他成為絕佳的暗部人選。

  已經有傾向讓藻月成為火影候選人後,三代和兩個長老也意識到藻月能用的人太少,沒有戰功的情況下,年紀輕難免會鎮不住場。

  雖然可以考慮啟用宇智波,但又不能讓宇智波介入太多,避免造成一族獨大的情況。尤其暗部是必須得掌握在影手裡,所以忠誠是很重要的考量標准。

  可藻月不希望對方的世界太過狹窄,剛從出來暗無天日裡出來,又立馬進到另一個壓抑環境裡。想讓他有更多活下去的意義。因此就以希望加深對方對木葉的牽絆為由,提出讓君麻呂也跟著她到忍校上學,到時候一起畢業出來,對方再進暗部。

  三代覺得這樣也不錯,於是便按照她的意思。

  走在路上,想到再有一年,鳴人和佐助也要上學成為一年級生了,藻月就開始有點小激動了。

  身為大姐姐,為了給兩個小弟樹立一個光輝形像,讓姐不在學校但學校仍有姐的傳說,這次活動她肯定得辦好。

  然而回到當下,相比起暫時沒開始寫的計劃書,藻月還有個重要問題得解決——哄回她的小伙伴鼬仔。

  道歉嘛就得誠意點,經過一番考慮後,決定還是從對方的愛好上下手吧。

  想來想去,藻月發現鼬仔除了弟控還是弟控,唯一比較明顯點的個人愛好就是三色丸子。

  考慮到三色丸子那就算是在甜品中也算是偏甜的類型,藻月覺得對方應該是嗜甜比較厲害,夠甜又好看的甜品……她立馬就想到馬卡龍。

  這種甜點外表精致好看,上色後五彩繽紛的十分招小孩子喜歡,估計佐助見了也感興趣,同時馬卡龍在甜品裡也是出了名屬於甜膩檔次,這麼一來就成功一次性戳中了對方的兩樣偏好。

  而且這種食物她在忍界貌似沒見過,所以做出來的話算是獨此一份,也顯得足夠有誠意。

  因為上輩子學校有家政課,所以藻月當初專門買過烘培書來看,大致知道制作過程。

  不過這玩意用料糖多,感覺她要是買回材料在千手族地裡做,八成得被老頭老太們追著嘮叨,大概試吃時多吃兩個都會被嘀咕說甜吃多了會蛀牙。

  去一樂吃了碗大的拉面,接著到百貨店買夠材料後,藻月就改路去君麻呂那裡,看看對方的宿舍環境之余,順便在那邊制作甜點。

  沒多久,在宿舍房間裡獨自靜坐的君麻呂,聽到門鈴響起,開門後就看到藻月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來。

  君麻呂眼前一亮:「藻月大人!」

  「吃飯了沒?村裡分配的房間還可以吧?」藻月一邊問起對方的情況,一邊探頭大致掃了眼裡頭,雖然面積不大,但該有電器家具那些都不缺。看起來居住環境還可以,「我想來你這邊借廚房用用,制作點東西。」

  對此君麻呂自然不會不同意。

  藻月進到廚房,把儲物卷裡剛才順道從同學家借的烤箱拿出來。

  接著就准備開始琢磨制作甜點。

  不過發現對方中午只是吃杯面時,在做甜點前,先拿面粉做了個日式煎薄餅。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君麻呂坐在一旁安靜吃著煎餅,藻月開始折騰起制作馬卡龍。

  經過幾次失敗,損耗了不少材料,終於被她做出一盤能看的了。

  等冷卻後,挑出外形完美的,中間抹上果醬當夾心兩片拼起來,按五種顏色每款兩個用精致的盒子包裝好,准備明天一早拿去送人。

  想到宇智波貌似普遍都愛吃甜的,估計她泉下的老父親也會喜歡,藻月便又挑出幾個沒什麼裂痕的,順便拿來給老父親上個供。

  因為馬卡龍的顏色繽紛討喜,所以藻月不免少女心大發,想了想,這個是供品不是拿來送人的,就頓時很有童心的用巧克力醬在馬卡龍上畫了個笑臉,另外用碟子裝好。

  這麼一來,烘培好的馬卡龍數量大概還剩七到八個左右。

  剛好從中午到現在忙活了兩三個小時,肚子有點餓了,藻月干脆煮了壺紅茶來搭配剩下的馬卡龍,在這邊和君麻呂享用了一頓下午茶。

  回到千手族地自己的房間後,拿出老父親的牌位給他上完供,藻月開始寫她的活動計劃書。

  ……

  冥界。

  斑對於這段時間隔三差五會出現碟食物已經見慣不怪,從常見的水果到久違的木葉糖丸子和他喜歡的豆皮壽司……通過供品的種類,側面反應了奈奈在現世的生活過得挺不錯。

  其實死者是沒有飢餓感,在死去的一刻身體機能就已經停滯了。食用供品對他們而言意義大概在於品嘗一下食物的味道,找回點還是生前活人時的感覺。

  不過斑發現,今天供給他的這種食物過去不曾見過。

  看著那五顏六色的外表,有點像是給小孩子吃的糕點。在注視片刻後,斑還是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頓時,甜味就在口腔裡蔓延開來,然後斑注意到一起送來的還有杯抹茶,就明白這是種需要搭配味道較苦澀茶水的甜點。

  或許是最近哪家甜品店新發明的食物,想到這裡,剛好看到拿在手中的一個馬卡龍上面畫著個笨拙笑臉,不知為何,斑從中莫名感受到一絲熟悉的傻氣。


第52章

  其實在回到木葉後,藻月本想給她老父親的牌位找個固定地方安放的。

  但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嘛……對於木葉而言是個非常敏感的存在,一旦被發現絕對是解釋不清,所以她思來想去後,油然生出個大膽的念頭。

  都說燈下黑,俗話常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藻月現在是住在千手柱間生前的院子,在會客廳那裡是有供奉著千手柱間牌位的神龕。

  在她回到木葉以前,通常都是綱手偶爾回來時會上柱香。

  不過後來藻月接回來並長住後,定期更換供品和每天上香這些事自然就成她的義務了。

  於是,藻月就干脆把斑的牌位放到千手柱間的牌位後面,正好能擋住,仗著一般人不會把牌位拿下來的思維盲區,這樣就沒人知道原本後面還有個牌位。

  不過就在她這樣擺好後的第一次上供時,藻月先是擺了碟給她老父親的豆皮壽司,然而放下後不久她就連打了幾下噴嚏。

  上輩子藻月是個相信科學的人,但自打經歷死後重生,過程中又看見神明後,她現在也不得不信邪偶爾迷信了。

  暗道該不會是她另一個爹在底下不滿吧?覺得她不尊重什麼的,因為剛放下就打噴嚏這事太巧了,所以讓藻月頓時感覺心裡毛毛的。趕緊把斑的牌位拿下來,不敢再搞騷操作,並且給她另一個沒見過的爹換上碗雜菌蓋飯。

  咳!小孩子不懂事,有怪勿怪,還請息怒。

  從此藻月給千手柱間上供都特別規矩。

  事實上,當時冥界的情況是……

  ……

  千手家兄弟當時正在冥界安享著生前對他們而言難得的悠閑。

  突然間,他們面前就出現半碟豆皮壽司。

  千手柱間:「???」

  雖然平時也不時會有供品下來,但一般都是蘋果、橘子,偶爾是碗白米飯,今天突然變成了豆皮壽司,這就讓人有些意外了,而且關鍵是還只有半碟。

  「哎?是誰不小心順手擺神龕前了嗎?」千手柱間撓撓頭,只當是誤會沒怎麼多想。

  可向來多疑的千手扉間就不是這麼好糊弄了,要知道千手家沒哪個是愛吃甜,連糖丸子都很少買。

  而不巧,他們當年的老對手宇智波是愛吃甜的,特別是豆皮壽司,這不當年宇智波斑愛吃的東西嗎!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宇智波斑愛吃這個,當然是因為他大哥以前沒事就嘀咕斑喜歡什麼。

  千手扉間立馬坐不住了,煩躁道:「當初千叮萬囑讓他們防著宇智波,現在肯定被鑽空子,這半碟豆皮壽司八成是宇智波的羞辱!想給宇智波斑討回公道,才特意放半碟到大哥你神龕前!」

  說著氣得把宇智波從上到下都罵了一遍。

  直到沒多久,突然又多了碗雜菌蓋飯,千手扉間才噤了聲。

  千手柱間頓時哈哈笑道:「肯定是哪個調皮的小孩搞惡作劇吧,都說扉間你太緊張了!」

  千手扉間:「……」

  什麼鬼!今天上面的小輩搞什麼啊?!

  ……

  回到現在進行時。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在暗部上忍快忍不住要拍門催她睡覺時,藻月終於把計劃書給起草好了。

  雖然先前在辦公室裡說的時候能立馬想到很多,但真列出來時還真不是件簡單工作,尤其是要對競技項目進行調整,增加實戰性,變得更加貼切忍者的標准。

  譬如借物賽跑,原本的規則是每班派一個人從箱子裡抽紙條,去找到上面所寫的物品,帶去終點就行了。

  但為了達到具備實戰性,所以就對物品的範圍進一步縮小,變成更加精准,提高尋找難度,而且保證每次都會有兩個人去搶同一樣物品,雙方在找到後需要進行爭奪,搶到也不代表勝利,要保證手上物品不會被對手搶回去,能成功帶到終點才算勝利。

  然後說到實戰,考慮到參賽人員都是忍校學生,未來的忍者,所以在賽場上所用的爭奪手段肯定不像普通人那麼簡單,少不了各種忍術還有體術。

  只是文化祭不是真的戰場對戰,那怎麼規範動武範圍,如何裁定違規,都需要有個度量。

  好在藻月上輩子在學生會待過,以前也負責過文化祭的組織工作,所以起草流程和項目提綱還是比較順利,剩下就是細化綱要和考慮規則那些。

  至於這些的話……嗯,等她把小伙伴哄好後,讓小伙伴給點參考意見。

  如此,第二天,藻月帶著她昨天做的甜品來到宇智波族長現在的家進行拜訪。

  藻月按著打聽到的地址,找到鼬和佐助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站在外面時藻月大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建築,是間二層高的獨棟樓房還帶花園,離學校只需步行五分鐘的距離。

  如果按照木葉村民的平均居住水平,這地理位置還有這建築水平算是很優越了,當然,你要和先前宇智波族地裡的族長家比,這就肯定是沒法相提並論了。

  這段時間除了把宇智波一族分散搬遷進村裡外,原本在外圍的木葉警務部崗亭也有部分位置是移動到村裡。讓宇智波一族工作的地方不再只是在外圍沒人去的地方,增加了他們和村民們互動的機會。

  按響門鈴後,沒多久來開門的是佐助小包子。

  「藻月姐姐!」佐助有些意外藻月的到來,然後他很快想起前天哥哥帶他去迎接藻月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記得當時他們聊著聊著氣氛就突然冷了下去。

  雖然之後藻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他和鳴人活動,但佐助還是察覺到哥哥和藻月姐姐之間似乎有了矛盾。

  佐助立馬有些激動道:「你來找哥哥嗎?!」

  對於佐助而言這是件讓他很糾結的事,因為哥哥是他一直以來崇拜敬愛的對像,但同時藻月也是他仰慕的目標。

  所以在發現他們之間好像吵架後,這兩天他就為該怎麼讓他們和好而暗中煩惱,現在藻月上門來了,看樣子是想來和哥哥和好的,佐助頓時心中一喜。

  藻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對啊,你哥哥在家嗎?」

  佐助趕緊點頭。

  這時,鼬因為剛才門鈴響後佐助去開門,卻一直沒回來,然後注意到佐助好像站在玄關和外面的人聊天,所以就來到走廊看看是誰來拜訪,結果發現是藻月。

  看見鼬後,藻月趕緊略為討好道:「那個……鼬仔啊,我昨天做了種新的甜品,今天特意帶來給你和佐助試試。」

  事實上鼬當天夜裡回到家時,氣就消得差不多了。

  他早該知道,藻月也就外表長得像宇智波,性格方面是很典型的千手。

  雖然在對事情上有把控大局掌握細微變化的能力,但對於感情思維方面,就遠沒有宇智波那種細膩敏感。甚至反過來,有點心大得沒心沒肺。

  鼬原本覺得這事算了,下次見面就變回平時那樣。沒想到她會自己制作甜點送來賠罪,這讓鼬想起當初和對方一起罰站完從辦公室出來後,走廊上對方送了他一只長腳紙鶴作為賠罪禮物。

  一時間心裡有些復雜,而在藻月來到他面前時吶吶地說了聲「對不起」,鼬僅剩的那點氣是徹底瞬間全消了,只剩下滿心無奈。

  佐助在剛才聽見藻月說做了種新甜品時,注意力就落到她手裡那個精致的盒子上,開始好奇起她這回做出什麼新品種食物。

  藻月察覺到鼬已經沒生氣,確定小伙伴原諒自己後,當下心情大好。

  接著在客廳後把包裝盒在餐桌上放下,並將盒子打開。

  當盒蓋打開的一刻,看到裡面色彩繽紛而且顏色粉嫩的馬卡龍後,佐助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不得不說馬卡龍的賣相確實很好,尤其吸引女性和小孩,隨後端著茶水出來的宇智波美琴,看見盒裡的糕點時,也難掩喜愛道:「哎?最近村裡的和果子店出新品種了嗎?看上去真漂亮,讓人有些舍不得吃了。」

  「是我做的!」藻月得意道,馬卡龍熟悉了流程後其實做起來不難,只是步驟繁瑣而已,比較考驗人的地方是要保持它的表面不破裂,「阿姨也一起坐下來試試吧。」

  聽說是藻月自己制作的甜品,美琴有些意外,不過隨即笑道:「藻月真厲害呢,小小年紀什麼都會。」

  沒多久,藻月就和他們一起坐在客廳裡吃著甜品喝著茶。

  吃完之後,藻月就趁機向她已經消氣的小伙伴提起她要策劃文化祭的事,並十分麻溜的拿出昨晚起草好的計劃書草稿,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她的小伙伴,就差直接在臉上寫著「求意見」三個字。

  鼬:「……」

  他就知道,對方親手做糕點上門什麼的,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所求。

  可還能怎麼樣,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鼬還是認命的替她找出計劃書裡不合理的地方,順便給方案提意見讓對方作為參考。

  這樣有了小伙伴的幫忙,終於,藻月在周末結束,准備重新回到學校前把計劃書給趕了出來。

  最後完整版看起來就像是中忍考試的模擬考,藻月心裡默默吐槽,以及……尼瑪怎麼感覺她好像提前社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給勞模扉間聚聚點蠟,要好好珍惜現在的安寧日子啊!等藻月學會了穢土轉生你就……

  藻月絕壁會治(jia)好(zhong)二代的宇智波PTSD的!


第53章

  把計劃書交給了三代他們,讓他們進行過目和最終審批,然後藻月就回學校繼續浪完最後一個學年的課程。

  時隔半個月再次回到班上,一進課室藻月很快就注意到多了三個黑發黑眼的身影。

  這幾個宇智波的孩子也顯然注意到她,其中一個藻月有印像,另外兩人之前好像沒見過。

  看見她出現在門口,班上的其他同學先是紛紛一愣,藻月朝他們咧嘴露出個笑容,然後坐回她以往的位置。緊接著,反應過來後的一眾同學們立馬簇擁上來了,七嘴八舌地打聽她消失這麼長時間的原因。

  「你怎麼半個月沒來上課?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猜你去哪了。」

  「聽說你准備提前畢業是真的嗎?」

  「藻月你不在時上課無聊死了!都沒點有意思的事打發時間,老師一說話我就想睡覺……」

  ……

  「不是什麼大事,就前段時間接受了一個委托,外出到別的村而已啦∼」藻月先是一一回應完同學們的關心,接著就回答別的事,「嘛,畢業的事,其實之前老師長輩他們就和我商量過了,不過最近才確定好,大概過完這個學年吧,就要離開忍校了。」

  聽說藻月上完三年級就畢業,四年級開始見不到她了,班裡的同學們一片惋惜和不舍。

  一個男生郁悶道:「啊……我也好想提前畢業,成為正式忍者啊。」

  然後他很快被個女孩子吐槽了:「算了吧,就你那每次低飛通過的考試成績。」

  「筆試而已!我體術忍術那些不差好嗎!」

  頓時那兩人就鬥起嘴來。

  藻月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鬥嘴吵架,這時另一個女生湊過來,有些擔心道:「可是這樣的話,藻月不就沒可以組隊的同齡人了嗎?」

  藻月想了想,說:「老師肯定會安排好的啦,大概會看看哪個小隊缺人插進去吧。」

  那幾個宇智波小孩大概頭一回見到,同族的人在外頭能這麼受歡迎。

  這段時間他們來忍校上學後,雖然班上的同學沒對他們表現出疏離,但也說不上熱絡。

  平時就是交作業、完成課堂任務那些會有交流,除此以外的時間都是保持著平平淡淡的同學關系。

  其實已經比想像中感覺好很多,就是想再進一步的話……畢竟宇智波本身性格比較內斂婉轉在意形像,讓他們一下子就變得熱情主動起來顯然不現實。

  在和班裡的同學續完舊後,藻月就主動朝那幾個宇智波走去,並對那個她留有印像的主動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啊,涼介,他們兩個好像沒見過,是哪家的?」

  沒想到藻月還記得自己名字,叫涼介的宇智波十分詫異。要知道他們也就幾年前,藻月第一次來族地時,在訓練場見過一次。

  後來就是藻月搞騷操作,成功在岸邊帶領一眾小孩玩跳水,扔泥巴,捉小魚小蝦什麼的。

  那天涼介也放縱了一回玩得很開心,但黃昏回到家後,那一身泥水的樣子成功震驚父母,隨之對他來了頓男女雙打,並勒令今後不能跟養在千手家那個混了。

  把同齡的那兩個族人向藻月介紹後,涼介就表達了一下對於上學的想法:「其實和大家一起學習也不壞……」

  他大概猜到藻月是想了解下他們這段時間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

  剛開始到忍校上學的那幾天,他父母一天到晚擔心,總擔心作為宇智波的他會在學校裡受排擠。

  事實上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管老師還是同學都沒有表現出明顯態度。

  聞言,藻月咧嘴笑道:「其實班上的大家都很容易相處了啦,等體術課時我們一起來玩游戲吧。」

  在涼介點頭後不久,上課鈴響起,藻月急忙回座位,老師領著君麻呂進來報道。

  對於這段時間不時有插班進來的新同學,班裡原本的學生們已經見慣不怪,不過發現這回的新同學不是宇智波,還是讓人新奇了一下。

  極淺的發色和同樣淺色蒼白的皮膚,神情也是淡淡的,雖然有雙漂亮的綠眼睛,但過於波瀾不驚這點讓人不免聯想到空洞的人偶。

  如果說宇智波是外表出色之余氣質高傲銳利,哦當然……藻月這個一天到晚笑得和薩摩耶似的變異品種不在範圍內,那君麻呂就是有種偏向病態的美感。

  「這次新來的同學真好看誒。」

  「話說這學期新加入的同學長得帥的好多啊∼」

  在對方跟著老師進入課室後,藻月就聽到有幾個女孩子立馬交頭接耳窸窸窣窣道。

  噫!被她們這麼一說,藻月發現,她們班雖然人數不多,但顏值出挑的人數量卻不少,美人密度挺高啊。

  不要臉的算上她自己,班上有四個漂亮宇智波,現在再加上君麻呂,嘖嘖嘖,放上輩子簡直就是天選之班!可以組團來個F4什麼的風靡全校了,藻月漫無邊際地想著。

  君麻呂在進入課室後除看了眼藻月所在的方向外,就沒有多余的反應,淡淡地報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老師將他的座位安排在了藻月附近。

  過了幾天,三代告訴她那個文化祭的計劃方案通過了。

  藻月看到經過三代他們最終審改的方案,發現更加注重整體平衡性。通過讓一些項目的進行時間重疊,讓人無法同時參加,讓即使有一邊出現實力特別出色的人時,也不會立馬形成壓倒性局勢,另一邊可以通過在其他項目上的勝利來追平。

  這讓藻月對下學期越發有了盼頭。

  因為那天是在鼬他們家裡商量的剩下細節,所以佐助也在一旁聽到關於校園文化祭的計劃,聽著藻月的描述,頓時對這個活動分外感興趣,在出去玩的時候也順便分享給了鳴人聽。

  於是兩個小孩對明年即將入學後的日子,開始愈發期待起來,甚至有點怨念為什麼他們不早一年出生。

  當然了,藻月沒忘記她先前擱置的藏寶計劃。

  這回在學校裡有了君麻呂這個新的小伙伴,她就不麻煩鼬了。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帶著新的小伙伴一起布置好機關,又開始在學校散布校園七大不可思議的怪談。

  因為廁所裡的花子那個怪談,搞得有一段時間,女生們上廁所都結伴而行。

  有男生對此不屑一顧,並表示女生們太膽小,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於是根據內容來到怪談發生的地點,想證明怪談是假的。可惜還沒有人能把七個都挑戰一遍,大多數被布置好的鬼魅機關嚇得落荒而逃,結果反而增加了這些校園怪談的恐怖性和真實性。

  後來某天,有個老師偷偷向藻月打聽問道:「那個……藻月啊,那些故事究竟是不是有真實來源?應該只是你自己編的吧?」

  藻月:「……」

  看來就算是能上天入地的忍者,也不可避免會對神秘不可思議的靈異事物產生畏懼啊。

  出於惡趣味,藻月當時回答了一個有些惡劣的答案:「記得好像二代研究過一個秘術,就是把死者從黃泉召回到現世,既然有黃泉,所以說不定真的有徘徊在現世的靈魂呢∼」

  老師:「……」

  所以這些怪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不覺間,隨著新年假期結束,時間就到了下學期。

  考慮到是第一次在學校辦這種活動,即使有詳細計劃,但畢竟是首次,怕規模搞太大容易出現狀況,因此這首屆的文化祭沒完全對外開放,只有學生們的家人,或者是學生自己邀請的朋友可以進來。

  因為以往學校沒舉行過文化祭,考慮到很多人,為了給忍校學生有足夠的籌備時間,所以提前一個月就張貼了通告。

  通告除了告知這次活動外,還有詳細活動流程、比賽規則,各競技項目的進行時間,如何統計分數等。

  到時候各班都采取抽簽形式分成紅白兩組,然後全校的紅組和全校的白組進行對抗,通過獲得競技項目的勝利來獲取積分,最後總積分多的一方為勝利。

  優勝方獎品為全體烤肉店自助餐。

  通告一出,立馬就引起全校學生的廣泛討論。

  獎品固然是有吸引力,但在看清楚規則後,很快就有人意識到,如果想獲得最終勝利,光是自己班級內的人努力是不夠的,必須要各級的同組人員進行聯合,而四五十的人的隊伍,要確保分工明確、有組織有規劃的話,就意味著需要確認一個負責帶頭的領導者。

  在通告張貼後的隔天,各班就進行抽簽分組,

  一確認了組別,很快,高年級的學生在研究清楚規則後,就找了個時間召集低年級的同組後輩們開會,向還沒想這麼多的後輩們進行講解,並且確定領導團隊那些。

  藻月抽到了紅組,君麻呂看到自己和她抽到同一顏色的簽時似乎瞬間松口氣,不過剩下的那三個宇智波裡就有一個是去了白組,然後發現自己和同族分開落了單的那個有點懵逼,大概頭一回合作對像完全不是自家族人。

  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其他年級不同的班上。

  ……

  放學後的天台上。

  各年級的紅組成員此時都聚集在一起,對如何取得一個月後的文化祭勝利進行商量。

  「假設我們這邊藻月參加的項目都默認獲勝,在其他項目上也還需要兩場勝利才能獲得最終優勝。再綜合不穩定因素的干預,最好取得三場其他項目的勝利會更加穩妥……」

  藻月看著此時正在說話的那名戴眼鏡少女,背後的白板上是她列出各種參數和計分公式。

  不得不承認,果然就算都還是孩子,也不能把忍者當普通人看待。尼瑪雖然她上輩子也有搞文化祭,但一般就是每班派個代表一起開開會,不會算到這麼精准,還列出這麼詳細的取勝方案。

  除了讓學生們自己組織,忍校的老師也有進行一定的提示,引導他們別忘了安排後勤之類的環節。

  結果,競技比賽發展成了好像一場在校內的小型軍事演練。

  隨著期末考日子接近。

  大家當初看規則時都有注意到有條被標紅的重要規定——考試不及格的人是不能參加文化祭。

  有些人雖然體術那些成績好,但偏偏筆試不行,所以為了避免有人考試不過,「戰前犧牲」減員導致影響計劃,於是平時各方面成績好的學霸們開始對自己組的學渣進行學習上的親切指導。

  這在很大程度上加強了同學間的交流,給學霸們表現自身同學愛的機會,唯一哀嚎的大概就是被周圍人監督學習的學渣們。然並卵,他們也想參加活動,不希望因為自己掛科導致無法參加比賽,拖了其他人後腿,所以只好痛並快樂的學習,以保證期末考試能夠及格。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是薩摩耶不是哈士奇,謝謝!OvO

  斑:嘁,都是雪橇三傻有什麼區別?

  藻月:……

  六一兒童節快樂哇!


第54章

  當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這回的學生們卻沒像以往考完就放松盡情玩了,因為今年的成績和文化祭掛鉤。

  所以,考完試不代表結束,同時等待成績出來前的這個過程變得格外難熬。

  平時成績不太好的學生,這下子可就焦慮了。

  看著課室裡那幾個不太擅長筆試的同學,此時坐立不安,有個已經跑了三遍廁所。

  藻月:「……」

  噫!感覺她給學渣們挖了個坑,希望佐助、鳴人他們上學時不會是學渣。

  不過藻月覺得佐助她應該不用怎麼擔心,哥哥是天才弟弟應該不差,倒是鳴人……希望他能找得到她藏的作弊指南了。

  終於,在老師改完卷放成績單出來後,史無前例的,今年的期末考掛科人數竟然為零。

  最終的全部成績統計出來時,忍校一眾教務人員都有些驚嘆了,然後不免吐槽道,這群小屁孩果然是平時欠鞭撻。

  ……

  到了文化祭當天。

  因為現在學生人數還比較少,競技項目能在一天內進行完,所以第一天用來搞比賽,剩下兩天就是文娛方面各班的展示活動。

  藻月原本以為首屆沒對外開放,只允許學生邀請家長、朋友來,目測不會太多人。

  事實上活動當天,尤其是在第一天進行競技項目時,到學校的外來人數還是稍微比她想像中要多,場面也更加熱鬧有活動氣氛。

  不過想想看,光她自己的親友團就有千手家十幾個老頭老太,再加上鳴人、佐助還有鼬他們。

  村裡不少忍者間都是沾親帶故,加上如今時局比較安穩,忍者們的任務壓力也相對沒那麼大。

  娛樂業的發展程度往往和國家經濟水平掛鉤,而忍者大陸這邊還不時打仗,連鐵路交通都沒完全鋪開,大部分人還沒吃飽飯的大環境,就別提投錢支持娛樂業,所以也就間接導致了這裡的娛樂活動遠遠比不上藻月上輩子那麼繁榮形式豐富。

  這會兒大家也比較閑,電視來來去去播的都是電視劇、新聞那些,看多了沒什麼意思,現在聽說孩子學校搞活動,並且還是以前沒聽說過的活動,於是就有不少跑來圍觀湊熱鬧的親朋好友,這麼一想,看來這現場人數還是挺正常的。

  在場邊與來支持的親友團打過招呼,順便配合一眾拿著相機來的千手家老人們,擺pose留影後藻月就去准備比賽了。

  先前的賽前研討會上,考慮到她那碾壓級的實力,所以藻月參加基本都是比分大的混合賽項目,保證無懸念獲勝。

  白組那邊自然也有同樣的研討會,在發現藻月是在對手紅組那邊後,他們策略就成了……爭取其他賽事上的勝利,至於需要和她同場競爭的項目,也不能消極應對,就算爭不贏也要盡量平局,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大家都別想得分!以此減少總分上的差距。

  無意間聽到對手那邊略為悲壯的策略後,藻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貌似被人當成大魔王了。

  既然這樣,她不做MVP也實在對不起人家的重點關照是吧?

  ……

  因為藻月得參加比賽,所以沒法一直陪同著鳴人佐助他們。

  初時鳴人還是跟著宇智波兄弟一起行動的,但頭一回進學校參觀並且是這種熱鬧活動,兩小孩對周邊各項事物都十分新奇。佐助有哥哥看著,鳴人又更加好動些,很快就自己跑去到處看看了。

  在轉了一圈,圍觀了暗器投擲、長跑、劍道等正在進行的各種項目後,沒多久,他發現很多人都集中在操場中央附近。

  於是鳴人也擠了進去想看看是什麼項目吸引了這麼多人,擠進去後發現那裡頭正在進行的是騎馬打仗項目的混合賽。

  和其他項目的混合賽有點不一樣,騎馬打仗的混合賽是各年級派出一組,一起到場上直接六對六,比賽時間是二十分鐘。

  騎馬打仗就是由三個人在底下,一個在前方作為馬頭,剩下兩個分別一手搭著前方的肩膀以此形成馬身,最後有一個人在上面當騎手。

  底下當馬的成員可以通過動腳和撞擊他人隊伍,迫使對面的騎手掉下來,但不能動手,而在上面的騎手則可以動手。如果騎手掉下來就被判出局,搶到對方騎手頭上的布條可以獲得額外分數。

  因此除了騎手需要對底下當馬的同伴報以足夠信任外,底下三人的配合也很重要。

  一開場,白組就采取搶先手率先發難的方式,由高年級的隊伍把紅組那邊實力較弱的一年級隊伍給淘汰。緊接著白組那邊五六年級兩隊開始來包抄拖延住藻月的那隊,為己方剩下的隊伍爭取更多時間將紅組其他隊伍驅逐出局。

  顯然白組打算利用比賽有時間限制這點,守住微弱優勢之余拖延到比賽結束,如果實在不行也要保持著雙方平局的狀態來結束。

  看穿他們的意圖,加上坐著手腳施展範圍有限,藻月和底下充當馬頭的君麻呂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商量了一下後,直接站起身來。

  這麼一來她的活動範圍就一下子變大了,也方便了她進攻去搶奪對面隊伍的頭帶,但相對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技術和配合,也更加容易掉下去。

  見她站了起來,白組那邊的六年級隊伍稍微猶疑了一下,結果就是這麼短暫反應不及時,藻月仗著站得高的優勢,一下子就衝去把五年級隊那邊的騎手頭帶拿到,並把對方弄了下去。

  見此,六年級隊那邊不得不立馬做出反應,於是那邊的騎手也站起來。

  擔任白組六年級隊的騎手是個日向,是木葉中又一個古老名門,以擁有全方位透視的白眼和封鎖穴道手法而聞名,看樣子兩邊是打算在站在上方動手,這下現場氣氛開始變得白熱化起來。

  如果是在平地上單對單的打,以藻月的身手當然很快就是分出勝負,但這回是站在上方,得注意腳別踏空掉下去。還有個問題,對手到底是比她大三四歲,手腳比她長,所以她想打到對方就得更加向前。而且日向是可以通過在身體接觸時將查克拉打入對手體內,借此達到封鎖穴道限制對手行動的目的。

  即便藻月通過武俠小說裡的人物被點穴後通過內力衝擊來解穴的橋段,想到用查克拉對衝化解,也還是要保持小心警惕,避免動作一遲疑就被對方找到漏洞。

  她在上面和高年級學長過招之余,底下負責把她抬起的隊友也沒閑著,一方面要配合上面調整距離,另一方面也隨時找機會攻擊對手,把對方的隊伍弄散使上面的人掉下來。不能使用手去攻擊這點對於君麻呂而言毫無影響,他唯一問題是,他以往一旦出手目標都是殺人,可現在不是正式戰場上的對戰,只是在進行比賽。雖然在忍校經過將近一年的正常生活,但過往殘留下的習慣並非這麼容易改變,要克制著如何出手不能傷害同學,才是對君麻呂最大的難題,也因此給了對手喘息反應的機會。

  於是上面有上面的打,下面也有下面的打。

  同時剩下的幾隊的騎手也相繼效仿站起來攻擊。

  鳴人不禁握緊拳頭,跟著旁邊的圍觀人群叫喊吆喝起來。

  「雖然不能使用具有殺傷力的忍術,但在不傷人的情況還是可以各憑手段,這樣看來還是比較占優勢。」

  「也不一定是上面決出勝負,紅組底下的那個白頭發小子就很厲害,估計上面出勝負前白組的隊伍就先被衝散了。」

  「咦?下面那個白發小孩是哪來的?這能力有點意思啊。」

  聽到旁邊一個人似乎不怎麼看好藻月所在的隊伍,鳴人當下立馬大聲反駁道:「不管怎麼樣,姐姐在的紅組肯定是最後贏家!」

  「哈哈,不一定哦。」這時前方有個大人說道,「其實現在兩組的總分沒差很遠,」

  聽對方這麼一說,鳴人看向掛在教學樓上的那個顯眼的計分板,發現兩邊總分確實相差不大。

  鳴人當下很是詫異,瞪大眼睛道:「哎!怎麼會這樣?!」

  他本來覺得以藻月的實力,那她所在的一組肯定是能輕松獲得冠軍。沒想到如今看總分榜才發現,雖然紅組領先,但雙方差距並不大,如果白組接下來贏上三場還是能追平。

  「哈哈,因為這是集體比賽啊,不是光靠一個人就能取得全部勝利。」伊魯卡說著,回過頭正准備和剛才說話的小孩進行解說。

  但當他回過頭看清和自己說話的那小孩的模樣後,認出是村裡的九尾人柱力時就愣了愣。

  伊魯卡比藻月大六屆,他的父母作為上忍,在九尾暴走的那一晚上為了保護村子而雙雙殉職,也讓原本美滿的家庭在那一晚徹底破碎。

  此時注意力在比賽上鳴人完全沒察覺到,只是糾結地心想為什麼會相差不大。

  在極短暫的失態,伊魯卡回過神來,在看到鳴人那副懵懂表情,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盡管九尾奪走了他的雙親,但他實在無法將對九尾和眼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關聯起來,並且遷怒到對方身上。

  何況這個小孩也未嘗不是受害人之一,想到這裡,伊魯卡就揚起笑容,然後給鳴人解說現在的情況。

  「白組那邊應該是想打成平局,這麼一來通過雙方都無法獲得積分的形式,來遏制紅組總分的增加。」

  雖然鳴人還有點半懂不懂,但發現經一解說後,比賽顯得更加有趣,也注意到很多剛才沒發現的細節。

  「哈!原來還可以這樣!」

  ……

  賽場上,雙方經過十幾回合的切磋,突然藻月兩腳一蹬躍上半空,按拋物線方向剛好是會從對手頭頂上經過,而底下的君麻呂等人突然加速繞開前方的隊伍,到了藻月即將會落下的地方。在反應過來發現已經避不開後,白組那邊的騎手當下也十分果斷在頭帶被扯下前,先一步主動跳下落地,避免了被紅組獲得更多的分數,同時該項目比賽也宣告結束。

  場邊的不少觀眾還看得意猶未盡,而白組那邊則記住藻月那最後的操作,懊惱著第一次進行這種比賽經驗太少,下回再搞同樣活動時,他們絕對不會像這次這麼拘謹了!

  當全部比賽項目都進行完畢,紅組最後以略勝一籌的優勢贏得了總勝利,雖然讓人覺得結果不意外,但這次賽場上亮眼的不止藻月,白組那邊通力合作,努力縮小比分甚至不時反超的表現,也同樣令人印像深刻。

  運動會結束後,剩下的兩天就是各班的文娛展示,以放松之前比賽時的緊張。

  考慮到這邊的娛樂形式較簡單,所以當時的通告上也給出了不少指引,可以擺攤開店經營,也可以表演舞台劇等等,還有如何布置裝飾課室之類的。

  至於自己班裡,藻月則給班上的同學們出主意提供了好幾個方案,最後搞動物主題餐廳這個主意得到班上全體同學的支持。好吧,其實他們只是因為不知道主題餐廳和普通餐館有什麼區別,所以才全部投了這個方案。

  課室的話早在期末考之前就已經布置好,剩下就是運動會結束後第二天開始正式營業。

  售賣的食物以馬卡龍、華夫餅、奶茶等目前在忍者大陸上還不是特別普遍,相對新奇的西式糕點為主,容易掙個噱頭。

  此時學校還沒向校外人員開放,各班的人員都還在做准備。藻月所在的班級此時大家都在換上餐廳制服,以及戴上動物頭飾,還有准備等下要售賣的食物。

  這次的餐廳制服也是藻月設計,結合上輩子見過的女僕裝,以黑白色為主,增加了荷葉邊這些元素使得看起來更加可愛。她也終於憑借這次的設計讓別人相信她真的還是審美在線。只記得她把自己設計的制服圖紙給班上的同學傳閱後,班上那三個宇智波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原來除了外表,你還是有和我們一樣的地方。

  沒辦法,她平時一身土黃色村姑打扮,就算臉再好也經不住衣服太土所帶來的降維打擊。

  穿上餐廳制服,順便從箱子裡拿出獸耳頭箍戴上。

  藻月隨手拿了雙黑色貓耳,結果她在戴上後讓名女同學幫忙看看時。

  「好像有點違和……」

  那個同學嘟囔了一句,把她頭上的貓耳發箍拿下來,然後換了對狗耳上去。

  藻月:「……」

  不久後,伴隨著學校的開放時間到,餐廳開始正式營業。一群穿著洋裝,頭上戴著毛茸茸獸耳的小孩子們,立馬就成功吸引了不少大人的目光,尤其是女性,不少人都忍不住說出一聲「好可愛」同時特意拿相機進行拍照。

  ……

  櫃台。

  「佐助,你吃這麼多甜的要小心蛀牙啊!」

  看到第五次進來光顧的佐助,藻月終於找到機會,將平時千手家的老人們拿來叮囑她的話,輸出到他人身上。

  佐助漲紅著臉辯駁道:「……才、才不會蛀牙!丸子這麼甜哥哥也沒蛀牙!」

  喲!長進了,知道把哥哥搬出來。

  不過藻月還是用懷疑的口吻問道:「鼬仔,你真的沒被牙痛困擾過嗎?」

  鼬:「……」

  緊接著藻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第一次和鼬說話時,對方好像是七八歲吧。

  「對了,記得咱們剛開始認識時你都不怎麼說話,是因為在換牙所以不好意思開口嗎?」

  對此,鼬的回應是把佐助手上的華夫餅直接塞進藻月嘴裡。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自打那次衝她生過氣後,現在鼬仔的脾氣好像變大了。藻月一邊啃著華夫餅一邊心裡嘀咕。

  在最後一天時,當各班結束了文娛展示,將文化祭相關的裝飾都收拾下來,把課室整理回正常狀態後,操場中央點燃了篝火,一眾師生們圍繞著篝火進行晚會。

  晚會的氣氛在入夜後,突然間有煙火騰空而起在夜空中綻放出瑰麗圖案中達到了高潮。

  至此,首屆文化祭順利落下帷幕。


第55章

  文化祭的順利落幕,也意味著藻月該迎來畢業了。

  對於藻月從忍校畢業,結業式上,忍校的一眾老師們都不禁想留下心酸的淚水。

  這三年來看這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雖然小孩子調皮搗蛋是很正常的事,基本上每個班都有這麼一兩個專門搞事的學生。但和那些小孩和藻月相比,差距大概就是青銅到王者的距離,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先不說她開小差從來沒被捉到過,想想現在學校裡已經廣為流傳的靈異故事,老師們十分心累。不止搞得學生們結伴上廁所,以往對一眾老師們而言是偷懶好去處的保健室,現在也……不太敢去了。

  除此以外欣慰的還有一眾暗部成員,要知道他們可是在暗中看了這熊孩子六年啊!除了剛回來的第一個星期是比較安分,後面一和周圍人混臉熟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活潑好動。

  目前為止,大概多少還是給長輩留點面子,除了火影岩沒被她塗過,基本其他惡作劇都被她干齊了。包括火影帽子上插花、給御神袍的邊緣加上蕾絲花邊、在避難所用木遁制造迷宮玩探險游戲……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在這群暗部成員中感觸最深的莫過於鼬,因為不知道部長是不是故意的,他發現自己輪到暗中照看對方這項任務的概率特別大。

  再考慮到藻月那一向厚臉皮坑熟人辦事的作風,經常被對方當召喚獸幫忙的鼬完全是領著暗部一份工資,結果干了安保加保姆兩份活。都說有對比才有傷害,自從結下這段孽緣後,有了藻月做對比,越發襯得他家乖巧聽話的佐助懂事,原本覺得傻弟弟性格比較天真,現在覺得還是天真點好,就算偶爾會鬧點小別扭起碼不會給他制造麻煩。

  現在藻月畢業了,是正式忍者了,開始獨當一面了,終於不需要他再負責暗中看著了。

  據鼬的好友止水打趣道,他當時的神情就像看著女兒參加成人式,然後止水就被好友拎刀要求到暗部訓練場上見了。

  而對於藻月而言,雖然畢業意味著該工作接任務自己養活自己了,但最大好處是,這麼一來她就能外出到村子以外的地方了!

  藻月對松陽老師當初所說的阿爾塔納一直很在意,按照松陽的意思,但凡有阿爾塔納湧現的地方,因為受其福澤,形成所謂的地運,所以會發展出興盛的城邦或建立起國家。

  當初回來後藻月就仔細研究了忍界的地圖,她基本可以肯定五大國的土地上是存在阿爾塔納的噴湧點,也就是「龍穴」。除此之外,她對於鬼之國的存在也有些在意。

  考慮到地球上江戶的「龍穴」過去就是由黃龍門神社進行管理,那這個主要由巫女、神官組成的國家,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們在守著什麼呢?

  因為有了戰鬥力高強,擁有常人所不能力量的忍者,所以在這個世界巫女、神官的存在感就變得薄弱許多,通常就祭祀那些需要到他們,不過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巫女、神官也確實擁有著特殊能耐,可惜和他們做對比的對像是忍者。

  要一大段咒語、一系列儀式才能發動的法術,在忍者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

  藻月覺得她要搞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位。

  當初在神域裡的那群阿三家神明對她又是火又是水的,後面又給她打了這麼多道光,藻月不覺得這是神明們閑著沒事干。

  結合那些轉生異世的輕小說,通常在過程中見到神明的,不是被加持了什麼特殊能力,就是被神明賦予了某項任務或者職責。

  可惜當時語言不通,一直搞不懂他們的意思。

  而現在,確認阿爾塔納在這個星球是否存在,就成了一個重要的切入點。然後搞清楚自己是否真的為阿爾塔納生命體,如果是的話,按照松陽老師所言,阿爾塔納生命體相當於星球意識代言人。

  阿爾塔納不止是一個星球的生命、星球活動的能源,同時也代表這個星球的法則。

  某方面而言,成為能掌控星球阿爾塔納的星球意識代言人,就相當於是成為無限接近神明的存在。

  神明安排她成為一個這樣的存在,是希望她帶動這個星球的發展?還是想她干點什麼?會不會是和千年前消隱了的歷史有關?

  如果確認了這一點,那既然有同樣的設定,是不是意味著她此前去到的地球,其實和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星球是同處一片宇宙呢?

  如果真的是同一片宇宙,只是她目前所在的星球是在距離地球遙遠,宇宙未開發的區域,也就是說今後將科技發展一定程度時,可以考慮向外太空探索?她或許可以再次去到地球上?

  這些都是藻月回來後一直思考的問題。

  要是真能這麼干的話,就感覺未來有盼頭多了。

  代表就算她完成天下統一了也不是終點,前方還有著片星辰大海等她去探索啊!比從此只能老老實實待辦公室處理政務的人生要有意思啊。

  可是藻月也沒忘記當初在地球上時所見到的情形,掌握高新科技的天人對於地球的落後所表現出的鄙夷態度。

  算了,還是先別想這麼遠。

  就現在忍者大陸這四分五裂的,大名們各自為自身利益謀劃,一盤散沙的狀況。真和外太空文明接上軌,被天人發現這星球來到的話,估計比地球當初還慘。即便忍者能進行對抗,但天人也擁有激光炮、導彈這些先進武器,再加上大名們那種德性,分分鐘一秒倒退回戰國。

  但是天人的存在如果運用恰當的話,未嘗不會是推動統一的助力。

  藻月覺得這大陸千年來都沒統一過,和沒有來自外界的威脅多少有點關系,大家都只盯著這一分三畝地。

  想到這點後,藻月還是把記錄了地球的坐標和中樞塔編號收好,不發展到一定情況下別嘗試主動聯系。

  ……

  從忍校畢業後不久,休息了大概一個星期,藻月就開始到集合地點,去見自己未來的隊友和帶隊老師。

  盡管難得提前了十分鐘來到集合的空地,但藻月發現已經有兩個人到場了。

  那個看起來大概十幾二十出頭的青年想必就是今後的帶隊老師,至於另一個人,藻月一看,噫!就是不久前玩騎馬打仗時和自己比試過的那個日向家少年。

  誒嘿!是認識的人。

  對於藻月而言,見過一面就算是有交情,何況還賽場上動過手。立馬就熟絡的主動打招呼道:「真巧啊!原來咱們今後是隊友,大家都是半個親戚,直接叫我藻月就行了,不用客氣哈!」

  「???」在茫然中,這名日向家少年還是自我介紹道,「我是日向德間。」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藻月說的半個親戚的意思是指,如果要追溯寫輪眼的起源就不免會追溯到和白眼有關,同樣如果追溯白眼的起源也會追溯到和寫輪眼有關。

  所以忍界一直流傳著兩種說法,寫輪眼是白眼的祖先或者白眼是寫輪眼的祖先,其中一方是另一方的稀釋變異血統。

  以宇智波的高傲個性,肯定不接受自家是屬於稀釋演變的那方,而日向雖然後期戰鬥力比不過宇智波,但好歹也是有大家族的尊嚴,自然也不會接受自家低一等的說法。

  因此關於兩個說法哪個才是正確,為了避免糾紛,大家都聰明的沒考究到底了。

  你這攀親戚還真的是……攀得夠遠的。

  在場的日向德間和老師都不約而同地想道。

  沒多久,最後一個隊員也到了。

  看見那戴著墨鏡,穿著白衣全身都罩得嚴嚴實實,身後背著個罐子,仿佛生化部隊的畫風,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油女一族的人。

  隨後在藻月的招呼下,最後一個隊員也自報家門,報出油女牟田這一名字。

  人齊後,老師也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是你們今後這幾年帶領你們進行任務的老師大和,雖然是第一次帶隊做老師,但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們培養成優秀的忍者。」

  大和按照人際溝通技巧書上歸納的要點,向眼前的三個小孩自我介紹。

  事實上在不久前,大和還是代號為「天藏」的暗部成員。

  作為當初大蛇丸實驗室裡,注射木遁細胞的人體實驗中的唯一幸存者,他因此獲得了使用木遁的能力,並在解救出來後不久,被團藏收歸麾下成為「根」的成員,代號「甲」。

  雖然沒有相應的體質查克拉有限,無法完全復制初代生前那大規模的樹界降臨,但能使用木遁這點讓他在「根」組織裡受到了團藏的器重,被傳授了記錄木遁秘術的卷軸,和專門的指點,成為了團藏手中的一枚利器。

  可惜在後來經歷了團藏策劃的暗殺三代計劃,以及試圖奪取卡卡西的寫輪眼等一系列事情後,他逐漸變得無法認同團藏的做法,並覺醒了自身的意志。

  不過在他將和團藏起衝突前,團藏因為陰謀敗露,勢力被解散,他也轉入了三代手下的暗部。

  然後直到幾天前,三代忽然召見,表達了打算讓他暫時離開暗部,去帶隊當老師的想法。

  一看即將要帶領的小隊人員名單,他就明白了三代他們的意思。

  那個叫藻月的小孩是初代的孫女,也是村裡唯二能使用木遁的人。和他的有限使用不同,這個孩子是真正完全繼承了初代的體質和木遁能力,而且還擁有寫輪眼這另一個稀罕血繼。

  雖然千手那邊也有提供相關的秘術卷軸,讓她自行去學習掌握木遁的使用,但始終是欠缺了經驗人士的指導,所以現在三代他們是希望他進行指導,讓對方更快掌握嫻熟。

  於是他便接受了三代的安排,同時三代也給了他一個新的名字——大和。

  就是當他離開了辦公室,回到暗部准備辦理交接手續,接下來要去帶隊的消息被其他暗部成員知道後,他發現其他人紛紛目光中帶上幾分隱晦的同情。

  大和:「……」

  什麼情況?你們這樣搞得他有點慌啊!

  作者有話要說:

  鼬:孩子大了,終於不用我帶了。

  止水:醒醒!鼬你才比她大兩歲啊,別提前像個老父親!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2

第56章

  雖然在很久以前,大和也有過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的日子,但在他和村裡的其他小孩被大蛇丸捉走作為人體實驗的材料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回歸不到日常裡了。

  從「根」到暗部,如今因為三代的委任,回歸到明面上有了正式對外公開的身份。

  在辦好手續後,著手准備帶隊的事時大和就開始有點忐忑了,雖說都是帶隊,但在暗部帶隊和當老師帶隊的性質畢竟不一樣。

  為此,在看了人際溝通方面的技巧書之余,他還特意去請教了一下他所敬佩的前輩卡卡西。

  聽說他擔心搞不好和學生間的人際關系時,卡卡西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死魚眼似乎變得更加喪,懶散地回道:「啊?人際關系?藻月那個小鬼在你不用擔心隊員會相處不好啊,那貨就算完全不相關的人也能在半天內混熟,你不搭理她都沒用。」

  事實證明,卡卡西的話是對的,這孩子的交際能力確實厲害。

  第一天通常不會有任務,主要是讓隊員間互相認識熟悉一下,最好是能達成基礎的合作共識。

  於是在大和介紹完自己,表示希望他們能理解同伴的重要性時。

  藻月立馬就順著話茬道:「要不大家先坐下磕磕瓜子聊聊天?或者來玩個游戲?」

  「?」

  聽藻月說起玩游戲,日向德間和油女牟田都不約而同想起以前忍校上課時,偶爾從窗外望向下面操場活動的低年級,會發現藻月她們班經常進行一些以前沒見過的游戲,於是這會兒對她提出的游戲也多少有點好奇。

  至於大和,之前看的人際溝通技巧書上也有介紹通過游戲形式迅速拉進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方式,現在看藻月有主意,想起卡卡西的話,干脆看她操作。

  「玩個問答版國王游戲好了,就大家抽簽,抽到國王的人可以選個號碼來提出問題,手上拿到的號碼是國王所選的人就要回答,不想回答的話可以選擇懲罰游戲。」國王游戲的規則很簡單,藻月大致說明後,順便問道,「大和老師要來一起玩嗎?」

  「好啊。」希望和學生們打好關系的大和點頭應下。

  於是藻月立馬弄出四根外表一致小木棍,一根末端拿油性筆塗紅代表國王,剩下的刻上數字。

  接著放進竹筒裡大家來抽簽了。

  「噫!我是國王。」剛好藻月第一輪就抽到國王,便當作示範了,「3號,平時業余愛好是什麼?」

  其他人看了看自己手上木棍的編號,最後牟田發現自己是3號,就回道:「搜集蟲子,研究不同種類昆蟲的繁殖和飼養方法。」

  眾人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然後把木棍放回竹筒,重新抽簽。

  這麼幾輪下來,果然是互相間很快就熟悉了。

  就是……慢慢的玩到後面,不知不覺間游戲已經擱置到一邊,成了單純的嘮叨八卦。

  剛好說起兄弟姐妹的問題,藻月就順口提道:「這一屆新生的人數好像特別多啊,我小弟也准備今年九月上學了。」

  「因為前幾年局勢穩定下來,大家便有空相繼成家立室,所以就迎來了嬰兒潮,現在那批嬰兒潮裡出生的小孩也陸續到了上學的年紀。」大和解釋之余,也順便說起,「不過即將上學的這一屆新生質量確實很高,豬鹿蝶三家的繼承人、宇智波族長的小兒子、犬塚家的、牟田你們族長的兒子好像也是這一屆。」

  經大和這麼稍微總結了一下後,大家發現這屆新生的質量還真的高。

  「說起來,你們宗家的大小姐會來忍校上學不?好像一直沒見她露過面。」

  因為大家族間多少有點來往,所以藻月以前也跟著長輩到日向族地拜訪過幾回。聽說他們族長有個女兒也是和鳴人佐助差不多大時,本來還挺期待能見到個漂亮小女孩,可惜去過幾回,結果一次都沒見到人。

  「宗家自有他們的考量。」日向德間對於宗家的事似乎諱莫如深,不過倒是主動提起分家的事,「不過分家有個很出色的天才去年已經入讀了,我們族裡的人都很看好他。」

  然而出生在分家,即便資質再好,頂多也就是這樣了。即便對宗家忠誠並無不滿,日向德間也還是不免遺憾的想道。

  注意到隊友微妙的神色,藻月想起日向家那種隨時能拍豪門正劇大片的肅穆森嚴氣氛,果斷換別的話題。

  於是轉而聊起了等下中午吃點什麼好。

  經過大半天相處,到下午解散時,小隊的幾人已經到了能約下次什麼時候去樹林捉蟲子的程度。

  大和開始明白為何卡卡西說完全不用擔心隊員的相處問題,同時覺得隊伍裡有個擅長交際的隊員還真不錯。

  嗯,大和當時天真的想道。

  直到開始接受任務後。

  ……

  剛從忍校畢業階段,就算在忍校時期成績再好的小隊,村子也不會立馬安排難度太高的任務。

  其實多少也有壓壓性子、挫挫銳氣的意思。

  因為不少孩子剛從忍校畢業成為正式忍者時心情還比較興奮,覺得自己馬上要成為英雄人物,這種盲目樂觀的情緒,容易使他們在任務過程中判斷出錯,從而威脅到性命。

  而且除了大名撥的軍事經費外,忍村最大收入來源就是來自商賈、富人的委托。

  都說顧客是上帝,人家樂意花大筆錢去找回丟失的寵物,簡單又來錢快,何樂而不為。

  大和感覺他的這幾個學生還是挺好帶的,日向德間是冷靜嚴謹的性格,油女牟田則是屬於悶聲做事的類型,就連本來以為年齡最小,會是最先沉不住氣的的藻月居然都沒任何意見。

  直到在拔了兩天草,替人找了幾天貓貓狗狗後,大和開始漸漸發現了藻月和別人不太一樣的思維了。

  譬如拔草的時候她可以順便挖籃野菜,去找貓狗的時候她還順道幫人跑個腿收點小費。

  其實不影響任務完成的情況下,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甚至一舉多得,就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點在一個月後,他們小隊終於等來一個比D級好點,需要外出到周邊村落的C級任務時,得到進一步了解。

  和平時期交給下忍們的村子任務不會太難,這回大和就是帶他們幾個到周邊村落,進行常規信息采集,大概就是了解這些村子近日人口流動情況、物價等。

  在藻月看來,感覺有點像上輩子的街道辦工作人員定期造訪社區。一方面是了解社區居民生活上是否存在什麼難題,另一方面是排查安全隱患,譬如消防通道堵了沒,看看有沒有潛藏危險人員。

  這麼一想,在老師宣布原地解散,讓幾個小孩去自行調查時,藻月就立馬列表格了,順便招呼兩個隊友一起行動。

  看到藻月這麼有規劃,大和還覺得對方雖然年紀小,但辦事挺靠譜。

  直至到了集合時間,收到她那厚厚一沓的報告時。

  有哪些可疑人員出入、糧食價格上漲多少、什麼地方堆放雜物較多可能有火災隱患等等,幾乎方方面面都觀察到位,而且十分詳盡,以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忍者,能考慮到這麼多已經算是相當不錯。

  就是信息量有點大,因為她連哪家丈夫出軌隔壁老板娘、私房錢存哪了、孩子是不是親生的……這些都給順便一起調查出來了!

  一邊心裡吐槽你這是從哪裡打聽到的八卦,大和忍不住有點頭疼的說:「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這些也很有必要知道啊。」藻月一本正經說道,「萬一哪天偷情被對方老公撞見,搞不好就當場衝動殺人,到時候真發生了凶殺案,我們起碼第一時間能鎖定犯罪嫌疑人。」

  藻月心想:以前《今日說法》可是有過很多神奇案例,都是由你想不到的線索串聯起來。

  大和:「……」

  居然還挺有道理,不知如何反駁。

  類似的操作在後來的其他任務中並不少見,不過在其他任務裡的操作是。

  如果是護送商隊到鄰國那些,她會順道也倒賣點商品掙個差價。

  然後在任務的間隙時間裡逛逛當地,回來交了任務後寫個游記、美食指南給報紙投稿。

  據大和所知,藻月給報紙投稿時所用的筆名是「森奈」,因為文筆生動形像具有畫面感,攻略又特別詳細周到,所以在報紙上刊登出的稿件還挺受到讀者的廣泛好評,甚至報紙那邊想給她開個專欄。

  反正就是,別人出任務是只掙一份任務錢,她出任務是一次性掙兩三份錢。

  也不知道該說對方思路清奇還是怎麼,雖然感覺有點不對,但規定也沒說不准這麼干,只要不影響任務的完成,順便做點別的事確實是可以。

  好吧,大和覺得大概是以往其他人都太老實了。

  就這樣,一直到了半年後的一個任務裡,藻月她第一次開始有了存在感,雖然原因讓人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第57章

  事情起因挺有意思的,就是一位有錢人家的貴婦人覺得住宅有鬼怪作祟,在接連找了好幾個巫女、陰陽師來作法都沒能解決問題後,就想到了雇佣忍者來捉鬼。

  雖然退治妖魔鬼怪啥的好像不是忍者業務,但既然對方樂意花錢,而且還願意額外加錢,那沒理由不接。

  帶著三個學生啟程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大和想嚇唬一下他們,於是在夜裡扎營休息時,故意用陰森森的口吻故弄玄虛地告訴他們這回的任務內容。

  然後不出意料之外的,就看見有兩個學生不太自在了,德間和牟田兩個看著還淡定,就是一個皺著眉抿著嘴,另一個下意識搓起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真鬼未必有,八成是人在搞鬼。」

  結果沒想到藻月在稍作思考後就來了這麼一句。

  這小孩居然沒被嚇到,大和有些失望。

  失望之余,但她的猜測和他還有負責接受發放任務的高層們推斷的差不多,都覺得其實是背後有人在裝神弄鬼。

  不過大和還是想問問她,怎麼這麼快就想到這點的。

  「嘁!」藻月不屑道,「這種家產多的人家內部少不了各種利益衝突什麼的,子女多有子女多的搶,像這種女的原本是富商獨女,為了繼承家業選擇招婿,丈夫出身又比較窮的,一看就容易出問題。家裡平時通常是女尊男卑,時間長了男方肯定心理不平衡,如果男的剛好後來發跡了更加不得了,十有九成想換個年輕貌美、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這樣的套路在上輩子的小說、電視劇裡見得多了,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好男人結果反而才是背後養小三小四的那個,發跡後想辦法整死原配娶真愛,扶持私生子上位什麼的,都是套路。

  「升官發財死老婆,中年男人三大幸事嘛!」

  最後另外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大和摸了摸鼻子,心說:你小小年紀是不是知道得有點多啊。

  考慮到事情很有可能是人為的,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們一行人在准備到達目的地時,就喬裝打扮成市井上的驅魔師,並提前通知了委托人。

  到了這次委托人的家裡後,他們就一邊假裝帖道符一邊開始留意起房屋裡的擺設,不動聲色地進行摸查。

  沒多久,牟田的蟲子停留在臥室梳妝台的一件漆器首飾盒上。

  眾人對其進行檢查後就發現上面有揮發性致幻的藥物,短期內接觸影響不大,但在臥室這種相對密封的空間裡,長期接觸的話就容易導致人神經衰弱,從而出現幻覺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懷疑是鬼怪作祟。

  「嘖嘖嘖,這首飾盒估計就是這家裡的男主人送的。」藻月用鄙夷的態度一邊猜測,一邊進一步推論道,「佣人裡目測還有個內應,配合著不時搞點小動作,制造點動靜,讓女主人更加懷疑家裡鬧鬼。」

  然後,他們開始對住宅裡的人員展開調查,結果發現情況還真的是和藻月說的八九不離十。佣人裡有個十來歲有點姿色的少女,似乎背地裡和男主人有一腿,得了男主人的授意,雙方配合想把女主人給弄瘋後徹底霸占她的家產。

  「鬧鬼」的真相和證據後都搞清楚了,剩下就是怎麼把結果報給委托人,大和對此的態度是公事公辦,雖然委托人得知真相後不可避免可能會情緒失控,但他們也只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來捉「鬼」,既然「鬼」捉住了那就是完成任務目標,至於照顧對方情緒負責安慰什麼的就不在範圍內了。

  藻月聽他是打算直接說時,就皺眉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會升級成要買凶殺人,或者我們問問她要不要加錢升級套餐服務?來個教訓渣男業務?」

  大和:「……」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的商業頭腦,半晌後大和木然地說:「你們還是下忍,老實完成任務就行了別搞這麼多事。」

  看出小姑娘對他的決定有點不滿,因為聽到她在小聲逼逼吐槽著什麼「服務態度不行」、「不夠人性化」。

  搞得大和很想問: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鬼啊!

  沒多久,結論報告就交到了委托人手裡,知道「鬧鬼」的真實原因後,委托人果然十分震驚,大概萬萬沒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丈夫,竟然有膽子干出這種事!

  情緒崩潰之余,這名貴婦人一邊拿出錢袋結算剩下的報酬,同時表示希望他們能多留一會兒,她要決定點事。

  大和:「……」

  臥槽了,好像還真的會升級成買凶殺人。

  據今天對佣人們進行調查時從她們的聊天裡了解到,平時常年在外巡查店鋪經營情況、洽談業務的男主人會在今晚回來。所以現在這名女主人讓他們多留一會兒,很大概率就是在考慮要不要干脆今晚對出軌的丈夫進行清算。

  有些頭疼的回來和學生們解釋了一下情況,幾個小孩面面相窺。

  「……我們才幾個小孩,按照正常人思維不會讓小孩干這種事了啦。」藻月安慰道,「我估計她大概會把人處理好,讓我們幫忙押送之類的。」

  沒多久,那個女主人再次來找大和商量,這回委托的任務是希望他們離開時幫忙押送一些東西。大和一看目的地是湯之國的那條專門經營風俗行業的花柳街,瞬間秒懂這貨物是什麼了。

  是夜。

  在旁邊的房間裡,被另外招待的忍者小隊四人正透過紙門的間隙,看著隔壁主客廳裡男主人表演一副深情厚意的樣子,已經心知肚明真相是什麼的幾人,紛紛心裡感嘆這演技和受過專業訓練的忍者有得一拼啊!

  結果就在這時,女主人突然發難了,拿出那個漆器首飾盒摔桌上,直言她什麼都知道了。男主人臉色發白,但仍然嘴硬辯解,並各種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出軌。見此,女主人讓家僕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年輕女佣人出來。

  狗男女先是互相推諉,之後見這回無法混過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男主人開始指著女主人平時蠻橫,反正一場家宴已經成了撕逼現場。

  先前養尊處優的貴婦人這會兒表情仿佛般若一樣恐怖,在隔壁吃瓜的忍者小隊深刻認識到,感情糾紛真可怕。

  客廳裡,負責護送男主人回來的另一伙雷之國的忍者也有同樣的念頭。

  然而就在此時,被女主人抓住頭發的往桌上撞的男主人急起來喊出一句——「快殺了這個瘋女人,多少錢我盡管付!」

  「?」

  「??」

  前一秒還吃著瓜的兩邊忍者短暫錯愕後,下一秒立馬進入作戰狀態。

  一二三四……大和迅速判斷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後,神色變得慎重。這大概是他們頭一回在任務中和他國忍者交手,對面都是有相當經驗的成年忍者,如果是他一人的話就不是問題,但此時得注意自己這邊還有三個沒有和敵人有過交手經驗的學生。

  藻月也暗暗觀察了一下護送男主人的那伙忍者,之後幽幽地問了句:「對方委托人也在場,如果我們先干掉對方委托人讓他們收不到錢,是不是就能讓他們收手不干?」

  她的另外兩個小伙伴聽到她這提議錯愕了一下。

  「……」聽著這小孩輕描淡寫地說出干掉對面委托人的主意,大和艱難地回道:「理論上是可以。」

  隨著他話音剛落,藻月就突然出其不意地握拳疾步飛衝出去,並怒吼一聲:「MMP!一夫多妻去勢拳!」

  誰也沒料到現場最先發難的會是個小孩,而且爆發速度還這麼快,連大和都沒想到她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說打就打。

  只知道當她喊出話時,伴隨著的已經是雞飛蛋打的聲音,目睹這一畫面的在場男性無一例外都感到下體一涼。

  就連原本體格壯碩顯得更加氣勢洶洶的雲忍也微妙頓住了,看見此時kua下血肉模糊的男主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

  反應過來的女主人突然高喊一句:「他出多少錢請你們我就出雙倍!財政大權在我手上!」

  看到這邊男主人已經暈厥,這個家最終的掌權者還是女主人,短暫的權衡後,本想動手的雲忍選擇怏怏收手。

  藻月好像沒覺得自己這招對於男性而言十分駭人聽聞,只是見雲忍好像不打算動手了,就拍拍手回己方那邊。

  而面對向自己走來的藻月,突然間想到什麼,大和額角滑落一滴冷汗,趕緊道:「我的木遁是因為大蛇丸的人體實驗,和初代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真的!」

  藻月:「……」

  不是,大和老師你誤會了什麼?


第58章

  藻月初時沒明白大和怎麼突然間對她表現得諱莫如深,只當是衝擊太大,畢竟這招對男性不怎麼友好。

  直到回到木葉,交任務時三代讓她留步一下,表示有些話要說。

  「咳,藻月啊……雖然初代私德上有點瑕疵,對不住你奶奶,但在大事上還是很有遠見對時代貢獻很大的,希望你能夠看開點,大人們過去的糾葛就讓它過去吧。」

  見三代語重心長的勸說著,藻月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那段「身世」,哦豁!一時口嗨好像造成了什麼誤會。

  「其實我沒……」

  藻月想說她當時只是單純看不爽想「升官發財死老婆」的渣男啊,根本和她的便宜老爸沒關系。

  然而面對三代他們那「你不用嘴硬,我們都懂」的關心目光,硬生生變成:「我知道。」

  口嗨一時爽,算了,明天給便宜老爸換供品時加碗雜菌蓋飯吧,就當賠償他受損的名聲。

  他們這回查清鬧鬼真相後,又受委托幫忙押送那個年輕女佣到湯之國,等於連續做了兩個任務,所以在交完任務後,村裡就安排他們小隊休息兩天。

  得了兩天休息,藻月打算去找村裡以前的小伙伴敘敘舊。

  自從她開始出來正式工作接任務後,能像以往帶著幾個小孩一起玩的時間就少了。

  不過現在不是周末,鳴人白天還在學校,她就干脆先跑暗部去,探望一下那邊的君麻呂。

  熟頭熟路地跑進了暗部的駐點,剛翻窗進去,看見房間裡正好有人在,結果正准備打聲招呼,就發現他們似乎齊齊肢體一僵。面具下止水表情古怪,卡卡西也微妙的別開頭。

  這時正好有個暗部成員進來,一見了她不知是想到什麼頓了頓,可惜下意識夾腿的舉動暴露了他的內心想法。

  藻月:「……」

  消息傳得真快,原來都知道了。看見他們的反應,再想到昨天交任務時三代那番語重心長的話。

  嘖,一群悶騷,平時一個個看起來跟悶嘴葫蘆一樣,背後還挺八卦的嘛!

  其實還真不是他們特意八卦,而是因為大和當晚嚇得趕緊寫了封信件求昔日同事們支招,讓他們這些照看過藻月的人來幫忙分析她的舉止含義,如何不踩雷提高生存率,所以才搞到全部人都知道這事。

  感受到那從字裡行間所透露出的撲面而來的恐懼時,暗部集體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當中有人飄出一句:千手家的女人真恐怖啊,綱手一拳能讓人當場去世,藻月一拳也能讓人當場去勢。

  這話得到在場一眾男性成員的認同。

  ……

  同時還有的不算影響的影響就是。

  在藻月外出任務期間,千手家一位老人過來幫忙整理下屋子之余在順便上香時,隨口嘆息了一句:「唉!柱間,看你當初欠下的債……」

  黃泉裡。

  正在庭院裡的千手柱間,聽到這忽然飄到耳邊的嘆息,愣了愣,隨即費勁的回想了一番後。

  千手柱間茫然地問他弟:「我還有債沒還清嗎?」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說:「你欠的錢這麼多,鬼知道還有哪家賭場的錢沒還清!」

  見此,千手柱間趕緊噤了聲,心裡暗道:難道他生前欠錢的賭場,現在去找小綱要債了?

  ……

  回到現在進行時。

  雖然很想解釋一下,但主動解釋反而感覺更加欲蓋彌彰,於是藻月也就作罷了,就讓時間衝淡一切吧。

  可惜然並卵,一年後的中忍考試現場上。

  恰巧在最後一輪裡她抽到的對手就是來自雷之國的雲忍,對方看起來是個比她大五六歲的少年。

  但考慮到雷之國那邊的人身材比較高大,估計實際年齡大概只是比她大三四歲。

  雙方很快都火力全開的展開戰鬥,然而藻月很快發現,每當一看見她准備出拳,對方就像看見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怖急忙後退拉開距離。

  幾次下來,藻月也隱隱約約察覺到對方在怕什麼了。

  藻月:「……」

  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見到男的就一定會出這招!藻月心說,她好歹也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在意形像的好不?!怎麼可能會在中忍考試現場,當著這麼多人面用這種招數啊!

  最後在憤憤不平中,藻月選擇送對方一片森林瞬間結束了這場比試。

  過後藻月對此仍感到十分心塞,於是在中忍考試順利通過,請小伙伴們到烤肉店慶祝自己升中忍時。

  在吃了兩盤肉墊墊肚子後,她就忍不住開始逮著面前的人,痛心疾首地吐槽起來:「所以說這是多少男人心裡動過齊人之福的念頭,才會心虛怕中招啊!」

  也不全是心虛的關系吧,這種事對男性而言多少有點駭人聽聞,不巧坐在對面的鼬心裡暗想道,同時感到壓力有點大。

  只是看了眼旁邊的君麻呂,發現對方一臉認真的傾聽不是點頭就是「嗯」。而在場其他男性,除了鳴人、佐助兩個小孩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所以仍然毫無心理負擔的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外,其他人都沒出聲假裝沒聽到藻月的唏噓感慨。

  「……」

  見此,鼬也明智的把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和其他人一樣默默聽著完事。

  這時候,因為能接任務有了收入來源經濟獨立,又經常外出得自己照顧自己,於是平時的服裝打扮上藻月開始按照自己的喜好置辦,所以也逐漸告別了村姑形像。

  至今依然惦記著當初在吉原時穿過的那套帶有種花特色的夜兔服飾,藻月忍不住弄回類似的打扮,只是稍微改良成比較樸素更加適合活動,和增加了收納忍具的暗格,配色上自然得是種花家經典的番茄炒蛋色。

  不過事實證明千手家對種花家民間傳統審美的相性還是挺高的,當她當初外出任務一周穿著套新衣服回來時,長輩們紛紛誇她這身打扮喜慶,人看著也精神。

  傘的話還沒找到機會過明路,就先弄了把低配版的。

  雖說已經是盡量找好的材料來做,但上手時藻月仍然感覺代替的傘手感輕了點,有點脆皮,估計經不起她折騰,看來還是得找機會把夜王給的那把拿出來。

  至於在升為中忍後,他們的任務難度也開始明顯提高了。

  開始有了潛入他國,刺探情報這些有較高危險性的任務,不過這麼一來,藻月能去的地方也就更多了。

  畢業後這兩年裡,藻月在做任務之余所做的自然不光是發展副業,單純多掙點這麼簡單。

  掙錢歸掙錢,某方面也算是個光明正大的幌子,可以借著取材寫游記、旅游攻略為由,光明正大的順便收集著各國家各地區裡的有關神社、寺廟的資料,打聽哪些地方有神奇地貌和傳說。

  這些都被藻月私下另外整理了一個小冊子,通過已知信息進行推測,把可能與阿爾塔納有關的嫌疑地點給列出來。

  可惜她現在還不能單獨離隊,仍然得由老師帶著,所以對於這些地點就是暫時先記著,等今後有機會能自己單獨任務或者外出時,再慢慢逐一驗證了。

  而經過這麼兩年來的組隊合作,小隊裡的另外三人,原本規規矩矩完成任務的作風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也變得開始靈活變通起來,懂得利用任務中的一些空隙來搞點額外收入。

  結果後來導致了,他們小隊每次外出任務都能額外創收,一次掙別的小隊出任務十次的錢,而藻月他們也很會做人,在回到火影大樓交任務時,知道把部分額外收入上繳給村裡。

  這麼一來,木葉高層們對此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甚至對他們的這種一舉多得的方式喜見樂聞,不耽誤任務的完成之余還能多掙點的隊伍誰不喜歡。

  不過有時候搞創收也不是毫無風險。

  好像有一回,在川之國進行國情調查任務時,藻月喬裝打扮成個瞎眼老太婆在街邊擺攤算命,結果就碰上個精神不大正常的男子。

  該男子上來就直接問她如何才能見到邪神,如何能感應到邪神的意志……反正自顧自的砸了一堆問題過來,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藻月懵逼一秒後,隨即意識到這貨是個被邪教洗腦的狂信者。換其他人大概得接不上話,但好在藻月上輩子見多識廣,最後被她拿克魯蘇神話當參照,神神叨叨地也說了一大通,忽悠走了之余還順便安利了他舊日支配者黃衣之主哈斯塔。

  等他走後,藻月臉色就立馬變了,通知另外三人剛才碰見叛忍名單上的人,大和在評估了飛段的危險性後決定先暫停任務,順便把情報反饋給木葉。

  至於飛段為何出現在川之國,是過路還是有什麼事情正在醞釀,這些就由高層來分析了。

  ……

  就這樣,在畢業的第三年,某天,在交任務時。

  藻月忽然提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稍微擴展一下業務範圍。」

  在這三年裡,已經見識到她掙錢能力的木葉高層們對此表現出高度感興趣。


第59章

  藻月提出的這項新業務,對於忍村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把平時調查到一些市場上的常規商品價格表賣給一些大型商會,最好達成和商會的固定合作。

  之前到別的地方出任務時,藻月早就發現,很多商人在到了一個地方時都會去專門打聽當地物價。

  大點的城鎮還好,有商會的分部駐點可以直接從中購買物價表,小村莊那些都是商人自行去市場打聽。

  對於商人而言,掌握市場價格波動的信息十分重要。尤其這年頭大眾消費力不強,而且通訊方式還比較落後,導致信息傳遞慢,有些地方或許不久前還缺某樣商品導致該商品價格在這裡偏高,但如果剛好有大商隊經過,有這種商品於是在此一傾銷,該商品價格馬上就降下來了。

  而這個信息如果沒及時更新,有些商人還以為這裡缺這東西千裡迢迢把貨運過來,來到後才發現商品價格降了,又沒找到別的傾銷途徑,那這趟相當於白跑甚至虧本,一些家底薄的個體商甚至可能因此直接破產。

  雖然商會也有自己的市場調查員去采集價格,但普通人腳力有限,一些偏僻地方、道路不通暢地區只能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更新一次價格。

  對於忍者而言,這些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忍者本來就經常外出深入各地進行任務,打聽物價也就多問兩句的事,而且忍者有著更加完善的通訊網絡。

  忍村調查物價一般都是為了從物價變動中,從而分析出他國動向,和是否潛藏戰爭氣息。

  不過事實上,從物價變動來推測時局走向,商人的分析能力未必比忍者差,要是和商會打好關系,相當於多一條情報來源。

  「大概就是這樣,充分發揮我們手上情報的價值實現最大利益化。」最後藻月做總結道,「考慮到物價具有時效性,除了單次購買外,我們還可以推出包周服務和包月服務。」

  三代等人對這提議有些意動,但他們也有點顧慮會不會給了他國忍者一個方便獲得信息的渠道。

  「所以我們只提供常規商品的價格,省去商會他們派市場調查員的步驟而已啊。」藻月再次強調道,「他國忍者本身想打探也不難,他們要是想偷懶給我們送錢的話有什麼不好的。」

  三代:「……」

  常規商品的價錢只要肯花時間精力去市場上問,確實誰都能搞得到,就是看你肯不肯跑而已。

  這下子貌似找不到有什麼不同意做這門生意的理由了。

  其實藻月想和商會打交道的最大原因是因為,當初看綜合數據時,她發現火之國地處大陸中央,地勢多為平原,氣候宜人交通方面四通八達,人口數量也是五大國第一,明明是最適合發展商業的國家,結果商業這塊居然還不如雷之國?

  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條件。

  還有一點,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能驅使商人。正如馬克思所言: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法律,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哪怕上絞刑台。

  資本固然是沒節操,但利用得好,分分鐘可以靠他們兵不刃血地搞垮一個國家。

  後續這些藻月沒多說,現階段只是提出了和商會合作的計劃。

  見木葉高層還在考慮,就順便提出新的服務概念:不應該等雇主開到口給任務,要學會主動推銷,提出任務內容。

  譬如平時捉到逃跑的貓貓狗狗,在准備交到委托人手上時,可以多口問一句,要不要幫忙帶去寵物店洗澡修毛做美容後再給你帶回來?只要加點錢而已。

  這麼一來就能額外增加不少收益。

  對此,藻月還提供一份現代服務業准則。

  「要在和其他忍村的業務競爭中脫穎而出,人性化服務必不可少啊!」

  這回三代他們倒是沒猶豫,很快就同意了過段時間對忍者們展開服務意識和推銷概念的培訓。

  可惜這邊科技水平還低了點,電腦都還停留在台式機水平更別提互聯網,電商平台做不起,要不然藻月還想借忍者的體力優勢開展物流業。

  末了,藻月順便問道:「我們村裡有電台不?」

  「你指廣播設備嗎?避難所裡有。」三代回道。

  這套設備通常村子陷入緊急狀態時才會用到,主要用來指引村民疏散的。

  藻月一聽有廣播設備,心想那就不能閑置了,立馬又拿出一本小冊子,道:「既然設備放在那裡放著也是放著,不如辦點電台節目?」

  轉寢小春聞言皺眉,大概是覺得不太正經。

  不過藻月很快就讓他們沒意見了:「這是我任務時遇過的奇葩事件,我覺得可以找幾個村裡平時不出任務的人來辦個《今日說法》的節目,主要是講解分析這些奇葩事件背後的動機。然後其他忍者也能來投稿,把自己任務時遇過的奇聞異事拿出來分享一下,讓大家平時聽聽擴展思維。」

  等村民們習慣有電台後,她就把之前從地球帶回來的那批書裡,有關養殖種地那些知識給總結一下,到時候再來個農廣天地欄目,引導村裡的普通人還有那些因傷殘提前退休的忍者,找到新的收入來源方式。

  至於產品那些,當和商會搭上線後,可以利用商會渠道進行銷售,反正很多事情只要開了頭,後面就好辦了。

  只要村子財政收入提高,有錢了就能搞福利體系那些,把五險一金等保障搞起來,還有提升村民生活水平質量。

  當全面優於其他忍村了,把各方面條件拉開形成落差時,宣傳戰也可以開始准備起了。

  為了勸回迷途老父親還真不容易啊。

  上輩子看過各種老人被詐騙新聞的藻月,知道這種事肯定得動員親友一起來勸。

  當年回到木葉後,藻月就一直思考得怎麼讓斑放棄月之眼計劃。

  其實最簡單有效的方式是找出月之眼計劃弄虛作假的證據,證明他被騙了。

  但想到斑後半輩子幾乎都壓在這個計劃上,不忍心老人家太失望。

  想來想去,想到最周全的方式就是,首先實現統一全面奔小康,無限接近老父親想要的,然後在找出證據之余,再拉上親朋好友進行說服工作。

  問題是她另一個爹人品太好,按照斑的那些回憶畫面來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用軍事手段搞得大陸戰火紛飛,八成在勸宇智波斑回頭前先替天行道收拾她一頓。

  畢竟兩個老父親都是這個世界上名聲在外的頂級強者,藻月對他們還是有點慫的。所以選擇盡量使用溫和手段,譬如通過經濟戰爭、顏色革命來達成目的。況且真打起仗來很勞財傷民,戰後的復蘇振興工作也不好做,所以非必要時候,藻月也不想用強制動武手段去統一。

  此後過了半年,隨著藻月那天給出的提議相繼落實,村子收入開始有了明顯提高。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是九歲畢業,現在大概十一歲半

  鳴人他們是八歲左右


第60章

  然後那天在給三代他們提完建議後,從火影大樓出來,藻月突然想起自己畢業也有三年了。

  藻月頓時來了精神,意味著也差不多該到學校搞第二屆文化祭的時候,想到鳴人上學後的第一個學期拿回的那張成績表,她決定去關照一下她的小弟。

  眼看剛好快到放學時間,藻月干脆繞去學校一趟。

  ……

  放學鈴聲響起,鳴人像陣小旋風一樣拿起書包就往外跑,在到校門口時,忽然看見有個熟悉又難得的身影站在外面。

  「大姐姐!」鳴人立馬激動地衝過來,「你回來了啊!」

  說著,有點羨慕和憧憬地看向藻月頭上的護額。

  現在上了三年學,鳴人多少對忍者有點概念上的知道,不過鑒於他不是想太多的人,所以目前在他看來,忍者就是一份很帥氣的工作。

  再想到同樣三年級,他還在掛科和及格間左右橫跳,姐姐就已經提前畢業,而且畢業後一年半就升級成中忍。

  小孩子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通常都容易當作崇拜對像。

  因此每次看見藻月時,他就希望自己能夠早日從忍校畢業,也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嗯嗯,剛去三代那裡交了任務。」打過招呼後,藻月順口問道,「對了,今年期末考後學校會搞文化祭嗎?」

  原本見到好多天沒見的姐姐,正興高采烈的鳴人一聽藻月提起這事,臉上的表情就皺成一團。

  「會啊……」昨天公告欄就貼通知了,今天回到班上時同學們都在議論這件事,但鳴人卻忍不住哀嚎道,「為什麼要有考試及格才能參加的啊!!到底是誰弄的這麼討厭的規定?!!」

  藻月笑而不語:不好意思,是我提的。

  「啊對了!姐姐,你以前在學校時有沒有聽說過傳說中的校園七大靈異事件?」抱怨完後,鳴人忽然用神秘兮兮的語氣道。

  知道啊,也是我散播的。

  不過藻月還是很配合的,假裝不知道全部:「校園鬼故事嗎?以前女生間經常會提到廁所裡的花子。」

  見藻月也好像不知道全部七個故事,鳴人馬上又來勁了,回去的路上如數家珍地給她詳細說起這些校園傳說。

  最後,等到了鳴人他住的宿舍樓下時,藻月眨了眨眼,問上一句:「那麼鳴人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鳴人愣了愣,剛才說的時候光顧著激動,他本來沒細想過有沒有鬼的問題,現在被藻月這麼一問後,不得不在意起來了。

  姐姐她這麼問……該不會是真的有……想到這裡,鳴人有些心慌起來,但如果說相信的話,顯得自己好像和那群女生一樣。

  於是他嘴硬道:「當、當然不信啊!」

  「我也不太信。」藻月點點頭,「如果有的話還挺想看看真實的鬼長什麼樣的。」

  鳴人:「……」

  走的時候,藻月有點惡趣味地問了句:「晚上要不要我來看你不?如果一個人怕的話,或者今晚跟我回千手家住?」

  「我怎麼可能會怕鬼!!!」鳴人跳腳道。

  藻月不予置否,心想:小屁孩話別說太滿。

  ……

  在回到千手族地自己房間後,藻月放下行李,從包袱裡拿出一卷卷軸。

  然後拉上門坐在書桌前,才展開卷軸,通過一點特殊的小手段,讓原本空白的卷面上顯現出內容。

  這是昨天晚上時大蛇丸的通靈獸帶給她的一些情報。

  因為她自己跑不開,需要利用對方幫忙調查,所以畢業後這幾年她和大蛇丸一直保持著斷斷續續的聯系。

  不出所料,先是大蛇丸關於查克拉、仙人化與修真之間關系的小論文,也有一點關於鬼之國的新情報。

  關於鬼之國這個地方,因為先前藻月的特意點出,所以大蛇丸對這地方調查得相對時間更長些,然後也確實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先前就發現除了六道仙人外,他們好像還供奉著一個女神。然而關於那個女神記錄不多,只知道叫「卯月女神」,神官、巫女們供奉她好像只是習慣,因為上古這麼做,所以延續至今他們也跟著這麼做而已。

  至於其他國家和各大國的文獻,已經排查過,所有國家都是近千年裡建立,沒有國家有千年前的記錄,時間像是被割裂了一樣。

  大蛇丸對「卯月女神」很感興趣,除了鬼之國那樽神像外,這片大陸上沒有任何關於她的存在痕跡,他覺得這個女神就是歷史真相的關鍵所在。

  而他最新的發現就是,從女神的名號作為切入點,對方或許和月亮有關。

  末了,大蛇丸透露他最近加入了一個名為「曉」的組織,該組織打算收集尾獸。

  看到收集尾獸,藻月第一反應就是月之眼計劃。

  難道這幾年都沒發現黑絕和帶土的蹤跡,他們是跑雨之國去了?

  雨之國就在火之國隔壁,他們想搞什麼事可比在水之國時方便多了。

  藻月開始趕緊絞盡腦汁,特別認真的對大蛇丸那篇小論文裡的各種觀點進行詳細的回復,最後表示希望對方下次聯系時多給點「曉」的情報給她。

  尼瑪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好局面被他們搞砸,臥榻之側豈容人酣睡。

  求人幫忙還是得有點誠意,這麼一來,寫完後發現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

  噫!去看看她小弟現在是不是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好了。

  正經地忙完後的藻月便又開始坐不住,反正剛寫完東西腦子還很活躍一時間睡不著。於是她起來伸了個懶腰,從房間溜出去。

  沒多久,她就來到宿舍外面的樹上。

  透過窗戶往裡面望去,不出所料的她小弟正縮在被窩裡。

  藻月跳落到窗邊,然後敲了下窗框。

  「哇!!!」鳴人被動靜給嚇一跳,從被子裡整個人彈了起來,結果發現窗邊居然有人!

  就在他滿臉驚恐快哭的時候,藻月朝開關扔了顆石頭,把房間燈給開了。

  看清楚來者,鳴人整個人松口氣,拍著胸口道:「什麼嘛,原來是大姐姐。」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嚇哭,還是有點男孩子自尊心的鳴人忍不住抱怨道:「姐姐你半夜突然過來未免太嚇人了吧?」

  「不來的話讓你一晚縮在被窩裡睡不著,第二天沒精神去上學嗎?」見鳴人因為被戳穿而瞬間漲紅了臉,藻月拉張椅子坐下,「人的害怕很多時候是源自未知,既然一直擔心是否有鬼的問題,那不如勇敢點直面恐懼,干脆搞清楚是不是真的有鬼好了。」

  「姐姐不怕鬼嗎?」鳴人才發現藻月好像對這些靈異故事好像真的半點都不害怕。

  「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比鬼可怕多了,藻月暗暗吐槽一句,然後道,「這個世界上千年歷史,死掉的人真能變鬼現在早就沒地方站了。」

  聽她這麼說後,想像了一下畫面,鳴人開始笑了起來。藻月又給他講了幾個有關鬼的搞笑故事,見他此時已經不再害怕,甚至躍躍欲試想去驗證校園怪談,就知道引導成功了。

  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鳴人,在重新躺下時還興奮地想著明天見到佐助時,拉上他在課後一起去調查那幾個校園怪談。

  這麼一來,那本藏在校長室裡的考試秘籍被找到自然是遲早的事。

  ……

  有了這本教輔書加作弊大全的協助,再加上小伙伴監督他補課,這回的期末考鳴人終於是全部科目都低飛通過,看到頭一回沒有零蛋和老師憤怒的批卷語,當慣吊車尾的鳴人此刻真有種飄了上天的不真實感。

  至於文化祭,這種活動只要有了第一次的順利進行,第二次再辦時就容易多了,而且這回還規模變大了點,除了學生的親朋好友外,村裡有空的人都能進學校參觀。

  特意將這幾天時間空出來,在現場考察了幾天,把每個攤檔都逛過一遍,順便觀察了客流情況後。

  就尋思著如果能夠再串聯上一些別的景點或者再制造些同期活動項目,組合起來搞成吸引外地游客的大型活動就好了。給普通人看看忍者們私下豐富多彩的文娛活動,消除過去固有的「戰爭兵器」形像,讓他們知道忍者私下也是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想到這裡,望著木葉周圍這沒怎麼被開發過的綠水青山,藻月忍不住思考起未來開發旅游觀光服務的可能性。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哥哥,你看我和鳴人發現了一本通關秘籍!」

  鼬:……為什麼黑歷史會是佐助找到!

  佐助:「哥哥?」OvO

  鼬(摸頭):「沒什麼。」

  祝福一下即將參加高考的小天使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3

第61章

  考慮到忍村是軍事基地,外來人員的大量進入容易帶來安全隱患,比較保守的長老們想必不願有這種風險。

  所以開發忍村的旅游觀光產業一事,藻月就先記在宣傳戰略上。等她未來上台掌權了,今後局勢更加穩定時,再做規劃。

  那天後時間過去了兩年。

  ……

  兩年期間,最先實現的是對忍者們在職業上服務培訓,至於電台因為需要准備稿件,加上此前沒有相關經驗,在征集到電台主播後要進行一些基礎培訓,所以節目大概是在半個月後才正式推出。

  開頭先是來段天氣預報,報道各國未來一周的天氣情況,這樣接下來准備外出任務的忍者們不免會留意地聽上一陣。

  接下來開始進入主題,隨著各種意想不到的展開,讓原本只是當打發時間的聽眾們到後面都忍不住聚精會神好奇起事情的全過程。

  至於和商會的合作,在高層們經過一輪磋商後,篩選出能提供物價的商品種類名單。在後來有商人進行委托時便暗示他們忍村也能提供物價參考。

  在他們提供更快更精准的價格參考時,不久後,果然就陸續有商會找上門來,希望和忍村進行合作。

  同時隨著村民對電台表現出歡迎,原本一周只有一個節目而且只在周日下午播報這麼個頻率,顯得不足以滿足群眾需求,於是藻月就順勢以指導目前村裡沒有戰鬥能力的普通人,和因傷殘提前的忍者們找到新的經濟來源為由,提出加開《農廣天地》的節目,講授各種養殖技巧、種植經驗。

  腦袋靈光的人很快在聽了《農廣天地》的節目後,就開始有了想法。反正沒法上戰場後在村裡閑著都是閑著,干脆在周邊林地搞起小規模的養殖、種植。不過此時大部分人都還只是聽聽。

  這樣過了近一年,隨著作物收成,原本只是來對情報費用進行結算的商會人員,來到這裡一看時,發現這裡也有不少他們需要的產品。而因為千手家那些賦閑老人們下場指導,所以種出來的產品質量都普遍優於其他地區,一些商人在收到消息後很快聞訊而來,在忍村當地進行產品收購。

  於是第一年收成的作物幾乎全部都讓商人們給收購,甚至供不應求。

  看著第一年進行養殖、種植的人都掙得盆滿缽滿,有了他們的成功作為鼓勵,第二年開始有了更多的人加入進行種植養殖的行業。

  後來哪怕是家庭主婦也會在閑暇時候,從商會那邊接點飾品加工的零散活來做。

  見村民們開始有了經濟概念形成基礎商業氛圍,藻月一邊向木葉提出,既然如今不少人開始進行養殖種植,那麼忍村應該借此滿足村子自身蔬果肉類的日常供應所需。

  至於沒提出把忍村周邊平原都進行開墾都用來種田,滿足糧食自給自足,是因為大名也不傻。

  雖然為了鼓勵百姓種地滿足國家糧食所需,各國和日本古代一樣,都有開墾出來的新田地歸開墾人所有的優惠制度,但收成時要上繳大量田稅,往往農民一年下來也就剛好解決溫飽,甚至遇上收成不好時還倒欠糧食。

  而你一個軍事基地突然要屯糧,大名估計得慌了。

  所以之前電台節目裡,指導大家的方向都是打擦邊球,種的都是果樹、豆類、蔬菜、棉花……

  另一邊又趁機提出讓電台加開《致富經》這節目,邀請做藥材生意的奈良家退休人員來主持節目,分享做生意的經驗,如何回避風險、如何發現商機、如何把握商機等等。

  現在村裡不少無法參加戰鬥的人員都已經動了開展養殖種植或者做買賣的念頭,但由於缺乏商業經驗,所以還舉棋不定,這節目的推出剛好滿足了村民需求。

  後來又推出《家庭理財》、《聚焦三農》、《搜尋天下》等節目,讓電台一周七天每天傍晚都有一檔節目播出,這些節目全方面涵蓋了財經咨詢、法制、三農等一系列問題。

  到了第二年年底,忍村收入已經成功兩年實現翻倍增長,因為收入來源變多了,村裡財政充足,所以自然開始有錢投資。

  不過沒立馬展開對村容村貌整體上的改造,現在根基還沒穩,貿然變化太大,容易在各忍村中成為靶子。藻月還是很懂悶聲發大財的道理,前期要堅持發展中戰略。

  於是,在木葉高層還沒決定如何運用這筆錢之前,藻月先給出一份發展規劃,提倡將資金主要用於基建民生上,改善村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譬如在提高傷殘退休人士的補貼外,開始提出醫療保險的概念,並對村裡照明設施、管道設施、線路設備那些進行升級改造。

  這麼一來,雖然村民們暫時生活上還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漸漸地也發現了:現在到了夏季用電高峰時不會電壓不穩、雷雨天不會經常停電、還有下雨天路上也少了積水、電視信號變好了……

  還有以往入夜後,雖然街道有燈,但燈光昏暗,而且隔老遠才有第二盞路燈,因此大家晚上都不怎麼出來。

  可現在即使到了夜晚,因為道路兩邊的燈光亮度提高並且路燈數目增多,所以漸漸的,村民們開始願意從家裡出來,加上如今村民收入來源變多,有了多余的金錢進行閑余消費,這也間接推動了夜市、宵夜檔的出現。

  同時本著「要想富,先修路」的概念,藻月把之前帶回的那批書籍中的瀝青配方找個機會提供給了木葉的研發部,然後深明大義的表示,忍村不該光自己發展,還應該帶動周邊發展,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把木葉到周圍村落的道路都從土路升級成瀝青路。

  考慮到忍者的破壞力,道路鋪設好後,不得不提醒村裡的一眾忍者們,今後打架歸打架,盡量避免在主干道上進行,然後跟他們強調一下道路的維修費用。

  隨著忍村周邊的道路變通暢了,並且形成了交通網絡,原本來忍村只是為了收購產品的商人們,漸漸也會去到周邊村落進行銷售和購買。

  商業資本的流入很大程度上活化了周邊各村的發展,同時修路這一舉動讓周邊村民出行變得容易,於是對忍村的好感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雖然目前忍村出於安防考慮暫時不適宜開發旅游,但周邊大把土地的,不用白不用。藻月便告訴那些在周邊搞養殖種植的人可以順便經營農家樂。

  現在交通變好,木葉的地理位置也好,在火之國中部,這些年各大國間沒爆發大規模戰事,各國經濟開始漸漸復蘇,普通民眾手頭都有了點積蓄,該給他們點消費渠道,除了去隔壁湯之國度假,也可以來木葉周邊度假消費啊!

  這下子,木葉周邊的發展漸漸變得更加繁榮。這也惠及了木葉的村民,方便了村裡產品的銷售,現在不少人的房子都從過去磚木結構換成鋼筋水泥的小洋房。

  ……

  不過在第三年年初的時候,和上次聯系已經隔了大半年,在藻月懷疑大蛇丸是不是打算中斷和她的聯系時,大蛇丸的通靈獸終於再次出現。

  這回帶來的消息是,他在大半年前就脫離「曉」組織了。

  果然是死性不改啊……看到大蛇丸說他發現「曉」的幕後首領擁有輪回眼,想搶輪回眼做研究,結果搶奪失敗被踢出組織時,藻月心裡不禁吐槽他。

  同時看著卷軸上,對方此前一直不透露的組織成員信息。嘖嘖嘖,之前最多只是透露點組織動向,這回脫離組織大半年後終於肯把成員信息告訴她了。嘀咕著和大蛇丸合作果然不能指望對方有多少誠意,搞不好之前對鬼之國的調查中還有很多信息沒告訴她,將來有機會她還是得親自往鬼之國跑一趟。

  順便看著「曉」組織首領的信息,暗道:原來她老父親除了帶土外還拉了其他合伙人。

  ……

  與此同時,位於田之國的音忍村底下的秘密基地中。

  解剖台上躺著一個男性,除此以外背後的罐子裡也浸泡著幾名不同年齡段的男男女女,這些是大蛇丸從鬼之國捉來的神官和巫女。

  自從幾年前被藻月告知他修真的概念後,大蛇丸就像推開了一扇新大門。

  而隨著對鬼之國的深入研究,知道得越多,他覺得謎團也越多。

  那個沒有記載的「卯月女神」只是其中一點,他現在更加感興趣的是,這些巫女、神官所用的靈力和查克拉本質都是一樣,只是同種力量的不同展現方式。

  除此以外,這些巫女、神官們雖然實戰中不強,但在咒術方面的水平卻非常高,高級神官可以做到只要知曉對方真名和取得部分身體樣本,就能在千裡外進行咒殺。當然,咒殺也有一定風險,一旦不成功或者對方找到解除方式,就會反彈到施咒者身上造成反噬。而且對比自身強大的對像施咒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強大的對像需要的代價也越大。

  不過現在令大蛇丸最感興趣的是,鬼之國的秘籍中所提出的陰陽互補、采補、雙修這些概念。

  他們將靈力按五行劃分,並認為五行間相生相克,可以通過與對自身屬性有利一方交合,汲取對方的能量從而增長自身修為,對修行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今解剖台的這名男性,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誰都無法想像,這是名實際年齡接近六十歲的老頭。

  大蛇丸當初為了捕捉到這位高級神官付出了不小代價,差點就被對方封印制成傀儡。

  他會冒這麼大風險去捉這個神官,就是因為無意間目睹到一對年齡懸殊的男女在交合,不過當時的現場布置顯然不是一場普通交合而是進行某種儀式。果然,在交合結束後的下一秒,原本已經枯殘的老人肌膚開始逐漸充盈,不久後就變成了二十出頭的青年,同時,與他進行交合的女子卻在極速衰老,最後成了只剩一口氣的老嫗。

  目睹這番變化的大蛇丸瞬間對此分外感興趣。

  ……

  還不知道大蛇丸又走歪路的藻月,此時正在對雨之國進行研究。

  因為地處三大國之間,在過往忍界大戰中經常淪為戰場和戰事緩衝帶,導致那裡的人痛恨戰爭也不滿讓戰火蔓延的大國,所以很容易誕生思想激進分子,藻月突然有了個冒險的想法,要不要嘗試散播一些先進思想進行試探?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算劇透的小劇場】

  忍界統一前

  藻月:我們木葉是發展中村落,大家剛過上小康生活,只想保持平穩現狀,當然了,如果有盟友求助我們也會伸出援手。

  四大國:你tmd這叫發展中?!

  和偉大航道銜接上後

  藻月:我們忍之國是發展中國家,民眾才剛吃飽飯,讓我們交這麼多天上金分明是挑事啊!所以這筆錢我們一分都不交。

  世界政府:@#¥&!……


第62章

  藻月只是想做個試探,看會不會濺起水花。

  大概就是……打算制作幾本小冊子,提出唯物史觀這一概念,順便科普一下什麼叫無產階級而已。

  她清楚這種內容對於當前這片大陸而言是顛覆性的,為了不引起當權者的忌憚和注意,她不會制作太多,大概就五六本左右,而且冊子不能太顯眼。

  按照她的構想是,制作成一本白皮書,書不能太大,而且把頁數壓縮到七八頁以內,反正就是當放在兩本厚書之間時,不特別注意根本不會發現那種。最後再故意有段話沒寫完,讓人意識到接下來還有其他內容。

  身為一名行動派,有了構想後藻月很快開始制作,由於頁數和頁面的限制,所以字都比較小,看起來密密麻麻,不過這樣也好,第一眼看不出是什麼內容。

  不久後,第一本樣本就制作了出來,藻月看完感覺沒什麼大問題後,就以印刷體抄寫了五本出來。

  其實制作倒簡單,後續如何聯系才是問題。

  因為這幾年她給木葉的發展出謀劃策了不少,而且成果驚人有效證明她所提方案的實用性,所以高層們似乎已經有意正式培養她作為未來的五代了,近年需要長時間外出的任務開始逐漸減少。

  雖然是件好事,但也意味著她現在比起過去沒這麼容易避人耳目搞點小動作了。

  藻月思索許久後,用通靈之術召喚出她的小蝸。

  嗯,就是曾經羅傑送她的那只電話蟲。因為忍者大陸這邊沒有它的同類,無法起到通訊作用,所以就成寵物了。

  平時都養在異空間裡,偶爾會叫出來喂點零食,木葉至今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只通靈獸。

  藻月摸摸小蝸的頭,語重心長道:「唉,誰叫你只有一只呢,沒法用來即時通訊,那就只好靠走了。」

  電話蟲:???

  你TMD讓只蝸牛去送信?!如果電話蟲能自主說話的話,大概會忍不住爆粗。

  好吧,藻月當然不會真讓蝸牛送信。

  她只是在設想,把電話蟲當成一個聯絡標志,然後把小蝸放置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制造一個傳送陣。

  以前在對電話蟲的構造進行檢查時,藻月就確認了電話蟲身上的話筒和按鍵是人工加上去的外聯設備,可以拆卸下來。

  不清楚這種生物原本的能力還是後來人工培養出來的,把話筒、打印機、傳真機這些套在它身上,電話蟲能自行和設備連接上,至於能不能用,因為沒有第二只電話蟲,所以無法驗證。

  不過她大概可以在殼背上弄個秤,然後只要感應到有重量,傳送陣就會觸發把上面的東西傳送過來?

  自從有了地球帶回來的書籍,在結合中樞塔原理後,藻月就成功研究出相對於飛雷神更加穩定用於傳送的術式。

  與忍者大陸過往的術式是先基於查克拉的性狀變化,然後對十二地支進行各種組合,讓查克拉形成一次循環從而產生出各種不同效果不一樣。

  她這個的更加類似於編程,先構造出框架,然後在框架內輸入運算方式,使得術式可以自動按照這種運算方式運行。

  鑒於藻月的編程還處在初級水平,因此她所做出的傳送陣也不會太復雜,只是在傳送功能中增加了自動計算的程序。

  這麼一來就不用像飛雷神那樣,每次使用時如果體積發生變化都需要使用者重新計算,她這個術式自己就可以計算。缺點就是需要在個穩固平面上使用,而且物品體積不能超出陣的邊緣,意味著缺乏飛雷神的便利性。

  考慮到這回要增加對重量變化的自動感應,所以得再加入新的指令,但加入新指令就得意味著陣中要寫上更多的字符。

  想到這裡,一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下午三四點。

  中午吃過飯後就一直在搗鼓折騰制作這個小冊子,搞了這麼久自己有點餓了。於是藻月先暫停了手頭上的活,從儲物卷裡拿出一大袋零食,打算吃個下午茶給大腦充充能。

  先吃點甜的放松一下,說不定等下就有靈感了。

  又想起今天好像還沒給老父親上供,在,順道拿出牌位桌上隨手一放,給他擺個布丁。

  於是今天在黃泉裡的老父親……

  ……

  看著今天出現在面前的供品,是種大概在最近兩三年裡出現的一種叫布丁的新式甜品。

  通過對供品種類的分析,在地底的宇智波斑大概推測出如今現世的生活水平。

  譬如在曾經戰國時期,受戰亂影響人口數量少生產力低下,糖在過去是貴重商品,所以傳統和菓子通常是用來送禮或者招待重要客人,會經常購買人一般都是貴族、富人,而為了滿足當時的人不常食用到糖和體現價值,和菓子味道大多非常甜膩,就算是作為偏好甜食的宇智波,在不配上茶空口食用時斑都會覺得有些膩。

  不過最近幾年,斑發現甜品種類越發多樣,從六年前那種五顏六色的小糕點後,開始陸陸續續的經常出現他過去沒見過的甜品,甜品種類變化越來越多樣,並在近兩年,它們包裝上也變得方便保存和運輸。

  然後在某次,看見外包裝上沒撕下的價格紙時,可以看出過去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奢侈品難以消費得起的甜食,如今已經變得普及並開始大量生產。

  證明了現在的物資已經遠比當年豐富,大概最近幾年沒有爆發大規模戰爭,各種行業開始興旺起來,但他也注意到大部分的生產地都是火之國,包括外包裝的生產也是火之國,甚少有其他國家的產品。

  所以這種變好了的感覺其實並不全面,因為大陸上其他各國的發展情況暫時無從獲悉。

  拿起布丁後,斑注意到底下還押著本冊子,皺了皺眉,大概是奈奈上供品時順手拿來墊著,出於想獲得更多信息,便將這本無意間被傳下來的冊子抽出打開。

  沒多久,老父親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理解完唯物史觀和無產階級的概念後,斑就大致知道奈奈想干什麼了,雖然內容不全,但潛台詞顯然是在否定這個世界當前的階級制度。

  一方面欣慰感嘆,這孩子果然內裡更像柱間,同樣具有遠見卓識,另一方面,斑現在不得不懷疑,奈奈真的還在木葉嗎?

  雖然對當中提到的唯物史觀感到認同,但由於冊子中還沒將新的社會制度提出,所以斑看完後就更加覺得應該通過「月之眼」使世界一次性步入永久和平人人平等的美好境地。

  可是臨死前告訴她「月之眼」計劃時,奈奈顯然不感興趣,現在卻又總結出這些概念並且表現出對當前世界的不認同,那想必她有自己的計劃,

  他現在想知道奈奈到底還想了些什麼,然而這本冊子它……然後呢?!然後沒了。

  ……

  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搞得地底下的老父親死後都不安寧,藻月還在對她的術式陣法進行修改。

  經過半個月的反復調試,不需要人為發動,只需感受到秤的數值變化就能自動觸發的傳送陣終於成功升級出來了。

  就這樣,在等到外出機會時,藻月就開始將白皮書傳播出去,用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分別的將五本白皮書投放到周邊幾個小國的二手書店裡。

  至於用來藏匿聯絡用的電話蟲的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應該要穩定不易被破壞,所以最好找個局勢平穩少有忍者會發生衝突的地區,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湯之國。找了棟外牆裝潢得比較華麗的建築,將其中一塊磚挖空當作暗格,將傳送陣2.0布置好後,把小蝸放上並將一定量的查克拉封印在它身上,作為保證傳送陣運行的能量,之後就將牆面外表恢復成和先前一模一樣,只是加了個能夠打開暗格磚面的機關。

  在頁腳寫上國名音節,用比較初級的棚欄密碼進行加密,最後一頁上則蓋上個電話蟲圖章,只是圖章邊緣斷斷續續,是通過摩斯密碼進行加密的坐標。

  如果有人在看完白皮書後能明白她的意思,並感到認同的話自然就會分析出電話蟲的坐標,通過這個裝置來進行聯系。當然,也有可能是先被當作試圖顛覆國家的隱患處理。

  反正後續就是……靜觀其變吧。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藻月依然是在關注的木葉的發展情況,隨著現在不少村民的養殖、種植規模開始擴大,她開始打算提出組建合作社的計劃。

  同時,鳴人他們也即將在今年夏天從忍校畢業。

  想到不知不覺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都有十四年了,還有三年她就追上上輩子活過的歲數,藻月難得文藝了一回,癱在沙發上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下一秒,藻月從沙發上彈起來,駕輕就熟的從窗口跳出去,離開辦公室。

  年紀輕輕不能再待在辦公室裡,她決定今天去看看君麻呂。

  從前年開始,君麻呂的身體就出現了一些麻煩問題——血跡病。

  並非所有血跡都是有益無害,而此時很不幸的是,竹取一族的血跡便是屬於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的類型。雖然各國都有對血跡進行研究,但對於血跡病的治療方法目前仍然是屬於不明朗情況。

  為了不加劇他的病情,所以去年年底就暫停了君麻呂在暗部的工作,現在由醫療班負責研究治療方案。

  ……

  而在波之國。

  注意到白手中從昨天就拿著一本白色的筆記,閑暇時就翻閱,再不斬終於對那樣東西給出點關注:「白,什麼東西讓你幾頁紙從昨晚反復看到現在?」

  「再不斬大人,昨天在書攤上我發現了一本有意思的筆記。」白掛著淺淺的微笑,「它對再不斬大人或許會有幫助。」


第63章

  那幾本白皮小冊子全數投放出去後,時間過去一個月,正在自己房間裡寫著合作社規劃的藻月終於收到第一份回應。

  看到書桌上的木盒開關扣那裡的提示燈閃爍了一下,藻月打開盒子,就見到有封信躺在裡面。

  秉承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套路,這個能夠用於雙向聯系的木盒子平時就光明正大的放在她房間的桌上。

  反正她也十四五歲了,女生到這個年紀會注意打扮桌上放個首飾盒什麼很正常。

  將信件拆開,迅速地將內容大致瀏覽一遍。來信內容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對方果然順著她刻意留下的懸念,問起如果按照唯物史觀的概念當中,歷史的進化過程是由低級到高級發展,歷史進程和社會生產力有關的話,那麼當前這種已經延續千年由大名治理的制度,能將取代覆蓋在其上面的更高級制度是什麼?

  雖然早有答案,但考慮到內容較長,而且得組織語言,所以藻月先回個紙條和信物,讓對方兩天後憑信物取答復。

  ……

  看著在信封放上後不久,秤盤上就很快出現張紙條和信物,白將其取出後,把暗格機關復原,消除到場痕跡接著就迅速離開現場,確定沒有人尾隨跟蹤,才到接頭地點和再不斬彙合。

  半個月前。

  注意到白接連兩天拿著本白色冊子時,再不斬清楚對方不會無緣無故將樣東西帶上身邊,那麼意味著這本筆記擁有某種價值,果然,當他開口詢問時,白表示當中有值得一看的觀點。

  原本只是想看看什麼觀點能讓白覺得有意思,但很快,再不斬在看完後,通過對唯物史觀的理解,開始重新審視忍者大陸的發展,忽然意識到,似乎過去這麼多年,世界發展的進步只不過從過去以氏族為單位的戰鬥,演變成如今村與村之間的戰爭,統治權仍然集中在大名手上本質並沒有變化。

  原本只是想推翻現任水影政權下的恐怖統治,結束國內民不聊生的困境,但現在看來,光是推翻還不夠,還要有一套新的治理方式才能真正改變困境。

  可是大名統治的制度已經延續數百年,有什麼制度更先進能將其取代?顯然,從那未盡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制作者那邊已經得出答案。

  雖然從冊子的傳播方式來看,制作者是希望暗中傳播新思想,尋找認同者進行合作。

  但也不排除,這種「新思想」可能是上層階級制造出來的可能性,借此釣出潛在的不安分子。

  所以在通過對筆記上的線索進行破譯分析後,得到聯系途徑時。盡管想知道後文,再不斬還是慎重的沒貿然就進行聯系。

  他和白暫時離開波之國,來到筆記指引的地點,先對聯絡點周邊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看是否有人在對聯絡點進行監視。

  暫時確定聯絡點周邊安全後,便開始擬訂第一次通信的內容。

  由於對筆記制作者信息了解太少,出於謹慎,再不斬也不敢向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聯絡上的陌生人透露太多,所以沒有提到他當下進行的革命計劃,只是按照筆記思路,詢問後文內容。

  寫好後白將信件放入聯絡的機關中,再不斬當時在遠處留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大概是種能夠即時傳送物品的空間忍術。

  沒多久,看著到手的紙條和另一張寫著編號的卡片。

  同時白也彙報起剛才操作時觀察到情況。

  「剛才暗格裡面,那只通靈獸蝸牛底部有一個很奇特的陣,繪制手法區別於過往所見過的封印術、咒術。」

  「算了。」再不斬看了眼紙條的內容。

  呵,那就先等兩天,看對方會做出什麼答復。

  ……

  藻月想了想,決定先讓對方意識到,忍者除了有強大力量外,在歷史上其實和底層平民、農民等一樣,都是被統治階級壓迫、剝削的一員。

  他們才是人口占比中數量最多的群體,真正的普羅大眾,但長期以來沒有自己的生產資源只有靠出賣勞動力為生,而大部分資源掌握在統治階級手中,大名們坐享其成。所以拋開種族主義,從發展角度來看他們這些無產階級者應該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否定現有統治制度,形成以人民基層為主導的執政聯盟。以人民利益為重,通過對資源的統合和有效分配利用,提升生產力,大力發展民生經濟,從而打破現有的困窘局面。

  由於這是第一份回應,雖然真的濺起水花讓藻月挺驚喜,但目前只是初步接觸,還不確定對面的人究竟是試探還是真心求教。

  所以只是介紹一下大概念和大致規劃,至於詳細的規劃那些,起碼再多接觸幾次,對方真有誠意正式結盟合作時再開始詳談。

  ……

  隔天。

  到了取答復的時間,白再次打開暗格,將之前的號碼紙放下,沒多久,就和上次一樣,號碼紙消失,隨即一封信件出現在秤上。

  取信後白又迅速將現場復原,確保沒人跟蹤尾隨才和再不斬彙合。

  雖然在之前的筆記中了解到什麼叫無產階級時,但看見這種不以力量種族來劃分,而是從立場的角度上進行思考,認為普通人與忍者其實是同個群體的思想,還是讓人感到十分顛覆。

  尤其長期以來,忍者所接受的思想觀念是這個世界屬於基數更多的普通人,應該由普通人來治理,這是從忍宗時期延續下來的思想。

  結果現在告訴他們其實也屬於大多數。

  同時給了當下想推翻水影統治,對霧隱村進行改革的再不斬有了新的方向。

  他原本的計劃是通過黑市接佣金豐厚的任務,囤積資金然後雇佣大量亡命之徒,以武力方式突破霧隱村,殺掉現任水影奪得政權。

  可是現在看來,想要改革能夠成功並且延續下去,還是要根源上改變。

  ……

  至於藻月那邊。

  在寫完這封信後,見過了好一陣木盒指示燈都沒再亮起,看來對方不是現場拆信而且目測對方也需要點時間進行消化,她也差不多該制作第二本白皮書了。

  如果對方有參與社會改革的思想覺悟的話,那這次就淺談下資本論中的觀點,更進一步對當下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進行解析,然後對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進行初步闡述。

  決定好第二本小冊子的內容後,藻月就開始到木葉周圍逛逛,主要是看下村民們在養殖、種植方面有沒有出什麼問題,不過每次到村子外圍,看到對開的這片平原,她就感覺真浪費啊。

  木葉背靠木葉山,周邊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這種平坦地形其實非常適合大面積機械化種植,以這邊的氣候,農田要是開墾出來拿來種水稻,一年起碼收獲兩季,然後再配合在水田裡養蟹養蝦……但由於軍事基地,種地屯糧有些敏感,怕沒成事前先被大名看出端倪,所以這些地方許多都還暫時閑置著,沒開墾成農田。

  藻月想來想去,感覺放置著實在不爽,忽然間看見有從周邊村落過來這邊集市的其他村村民,她突然間靈機一動,有了個注意。既然他們自己不方便開墾,那就干脆借此當回好人,便宜一下別人好了。

  都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取得民眾支持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於是在下周的會議上,在提出組建村合作社之余,藻月以不能我們吃肉了鄰居們還在喝粥為由,提出帶動周邊糧食產業發展。

  木葉這邊最近兩三年裡私人的養殖種植都搞得紅紅火火,每年收獲季節都會吸引不少商隊前來收購產品,哪怕現在其他幾大國的忍村也做起買賣物價情報這生意,對於木葉而言也無所謂,因為他們和商人有了其他的合作,而養殖種植這兩產業,真遺憾,其他幾大國還真沒這麼好的氣候和土壤搞這些。

  現在周邊村落雖然也比起以前繁榮了不少,但這份繁榮是源於外地游客和商人們的消費,他們自身的產業發展仍屬於落後水平,就是農民依然是一年到頭糧食剛夠吃的程度,有點資金的就開店做點小買賣。

  所以藻月現在提出要把木葉這兩年裡科學種植的經驗推廣到周邊,打算組織幾個有經驗老人到周邊村落展開糧食種植知識的講座,協助周邊村落的農民如何更加高效的種地。

  同時,她還拿出一份數據。

  「火之國雖然有著優越的地理位置,但在糧食出口市場上份額卻不敵田之國,原因就是我們這邊不止各方面條件好,人口也同樣為五大國之首。可因為種植技術的落後,大部分糧食都用來養活國內百姓只有很少余糧能出口到國外。而光憑田之國這麼小的國土,顯然他們的糧食也支撐不了大陸上這麼多國家的糧食供應,所以目前其他國家大部分平民仍然掙扎在溫飽線上。」

  說完,藻月開始總結:「火之國的國土面積,如果能夠把糧食產量提升上去,想必能取代田之國成為糧食出口的第一大國,占據糧食市場上的主導權,不僅在戰事爆發時可以通過糧食出口限制的手段來增加我們的底氣,也有利於我們通過糧食去向分析哪些國家有屯糧起兵的嫌疑。不過當下的話,我們還是先以周邊為試點展開,如果成功的話再上報大名在其他地方進行推廣吧。」

  最後那句也就場面話而已,她不會給大名再有機會獲得美名的了。

  如果實現大面積農田科學化種植,那就不能依靠忍者了,忍者畢竟是人,人需要休息忍術也是要消耗查克拉。而機器設備只要保證加夠燃料,初期種植面積不大的話,一台機器就夠一條村用了。同時技術是普通人能夠使用,才是真正有用,不然如果一離了忍者產量就打回原型的話,這種豐收純粹是海市蜃樓。

  因此村裡進行收割機、播種機的研發制作刻不容緩了。

  至於研發出來後……這才到了藻月的目的,因為她知道很多農民肯定沒這麼多積蓄買得起機器的了,所以她打算借給周邊村落的農民,沒有錢那可以記賬欠著,等糧食豐收時用糧食來抵,通過這種方式來囤積糧草。

  而且不管是開講座還是借出機器還是幫忙開墾新農田都是木葉的名義,也能順便給忍村刷一把聲望。

  高層的長老和各部門的管理層對她這個想法沒什麼反對意見,甚至覺得這份利人利己的精神真有初代的風範啊!

  沒多久,藻月開始在村裡指導搞合作社的事,村裡也組織人員到周邊進行種植指導和展開講座。

  在木盒子裡第三次收到同一人的來信時,看出對方有合作意圖,藻月把第二本冊子也傳了過去。

  這樣又過了兩天,這天藻月見指示燈閃爍,以為是先前聯絡的人來信,結果打開後看筆跡發現完全不同先前的另一個人,問題角度也截然不同,是關於如何讓世界和平不再有戰爭。


第64章

  雖然很多人祈福的時候都會說一句希望世界和平什麼,但很可惜,即使在藻月上輩子那社會制度比較先進,文明科技水平都較高的世界裡,戰爭仍不時爆發。

  資源、宗教衝突、經濟危機……都是升級成戰爭的導火索。

  其實世界和平只是個美好願望而已,最多只能做到大範圍的局勢穩定,但不可能什麼衝突都沒有。藻月想了想,還是和之前一樣給張號碼紙讓對方過兩天來拿答復。

  然後她就動筆給對方分析為什麼會有戰爭了。

  如果以當前這片大陸的制度來看,戰爭無疑是大國當權者之間為了平衡資源和維護自身統治的一種手段。

  尤其在生產力不足的情況下,隨著人口數量增多,衣食住行方面的資源卻無法跟上。

  再加上重稅酷吏,當不滿積攢到一定程度時,遇上天災導致糧食大面積欠收的話,就容易發生民眾暴動起義,威脅到當權者的統治。

  普通人起義可以通過武力鎮壓,忍者起義就麻煩了。當然,按照這邊對忍者的思想禁錮,他們不會帶頭揭竿起義,但忍者也是要吃飯的,所以他們會選擇新的雇佣者。

  藻月摘抄了幾段史書上幾個國家滅亡的總結片段,雖然秉承六道仙人的祖訓,忍者不參與普通人的政治,但忍者真的完全脫離於普通人歷史嗎?顯然不是,忍者作為軍事資源,甚至和普通人政權的變遷息息相關。

  於是這種時候,統治階級通過發動戰爭,一方面能進行資源掠奪,另一方面也能消耗過量人口,解決可能潛在的起義暴動問題。

  同時,戰爭中為了支持前線作戰,國家會將平和富裕地區的資源運輸到前線地區,並在戰後運輸大量物資對受戰爭破壞的前線地區進行重建。而在聯軍的情況下,通常國力強的一方會對國力弱的盟友進行援助。那些輸送過去的物資,也會在戰後起到活化地區繁榮的作用。而戰爭中,為了支撐戰事,少不了各種軍工器材的生產,這也會給某些行業帶來連串所謂的戰爭經濟效益。

  經過這麼一輪流通後,就相當於變相重新分配了資源。

  但用這種方式來進行重新平衡合適嗎?當然不合適,當權者是穩固了統治,但大量的平民百姓卻飽受戰火之苦,忍者和民眾都成了當權者的棋子。

  所以最後引申出來的觀點就是,如果希望維持一個長期的和平局勢,必然要對這片大陸進行統一,但統一並不是終點,相反成功統一不過是剛開始。

  只有統一了才方便改革落實,用更為先進的新社會制度取代原有效率低下的舊制度,提高生產力,解決民眾溫飽問題,使資源能夠滿足供應,才是維持大陸長久安穩的手段。

  然後藻月隱晦的提出新的社會制度,自然就是以維護百姓利益為主體,真正服務於大眾而非和過去那樣服務於小部分貴族了。

  ……

  在寫完這份回復後,藻月就不得不開始考慮一個新問題了——新的聯絡點。

  她制作那五本白皮書時,本來預想中能有一個響應者就不錯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兩個人來主動聯絡她,現在這位新的聯絡者她暫時還不清楚,考慮到還有三本仍然在流通。

  不管是為了自身還是潛在盟友的安全,都需要建立一個新的,只有通過考察後的人才知道的聯絡點。

  果然如果有更加便利、私密性更強的聯絡途徑就好了。

  於是她忍不住把電話蟲給召喚過來,以阿媽心態跟它嘮叨起來:「小蝸啊!你都來這邊世界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沒看上眼的對像嗎?話說你找只本地蝸牛結婚生的後代能有通訊功能不?」

  電話蟲耷拉著眼皮,聽她叨念完後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聽懂了沒。

  藻月看它好像對催婚反感,只好心裡唏噓了一下,投喂它幾片菜葉,打算把它傳送回去時,電話蟲自己解除了召喚回到通靈獸所處的異世界。

  喲!這是被催婚後有罷工情緒了?挑了挑眉,心想這脾氣還挺大的嘛!

  然並卵,手上缺跑腿的,她還是得當回周扒皮了。不過當藻月把電話蟲又召喚出來時,發現電話蟲背上載了兩只小蝸牛。

  看見它帶回來的小蝸牛,藻月兩眼亮了。

  原來這貨早就在異空間裡找到對像了啊!要不是她這回無意間問起,估計還得等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知道小蝸它連後代都有了。

  趕緊找外聯裝置試驗一下,確定了這兩只迷你電話蟲和成年電話蟲之間確實能夠充當移動電話的功能後,就給它們編上編號,准備找機會再測試一下它們的信號範圍,沒什麼問題就把它們當作新的聯絡方式。

  事實證明她未雨綢繆是對的,這兩只迷你電話蟲不久後就派上用場了。

  ……

  大約在一周前,一本混雜在一批舊書間流入雨之國二手書店的白色筆記首先是引起了小南的關注。

  在看完後,小南便被當中提出的概念在腦海中卷起一股思維浪潮,帶著難以平靜的心情把筆記轉交給長門。

  不久,閱讀了這本筆記的長門幾乎是眼前一亮,仿佛思路被打開。一方面他希望能與制作筆記的有識之士接觸,讓對方加入到組織中,另一方面他不確定近期「曉」的活動已經讓幾大國警覺起來,所以制造這種誘餌。

  雖然概率很小,因為能夠產生這種思想的人不應還在效忠於當前制度下的統治者或忍村,但仍然不排除有微小的可能。

  曾經被山椒魚半藏欺騙的經歷,他已經不想再有第二次。

  最後,他和小南經過商量,決定只問對方一件事,就是關於他們的願望:實現世界和平的可能性。

  小南帶著這封內容簡單的信,來到線索指向的聯絡點,並在附近留下紙分身,在當地等待回復的同時順便對該聯絡點進行監視。

  雖然小南直到取到回復離開時都沒有監視到還有其他人通過這裡聯絡,也沒發現其他可疑勢力在對這裡監視。

  但在她離開後沒幾天,帶著表達希望進行合作意願信件而來的白,還是發現了一點微妙的痕跡。

  於是在放下信件時,順便附上一句話。

  「這個聯絡點被監視了。」

  看見紙條上的這句話後,藻月又拆開信迅速閱讀一遍,得知這次對方是帶著合作意願來聯系的,於是趕緊抽出兩張紙寫了幾段話,然後從抽屜裡取出早已准備好的其中一只迷你電話蟲傳送過去。

  另一邊。

  發現這次回應似乎稍慢,做好准備可能會有埋伏的白,過了會兒,看見這回傳送過來的還有只小點的蝸牛時,難得露出小孩子的好奇神色。

  接著他把這只體型較小的蝸牛連同它壓著的兩張紙拿過來後,大致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原本緊繃的神經有所緩和。

  對方透露先前為了尋求合作者,因此制作了五本白色筆記投放到大陸上,現在大約是有其他人響應或者試探。然後她也預料到目前通過該聯絡點進行聯絡的方式風險太大,既然願意合作,那今後聯絡方式改為用這種叫電話蟲的蝸牛,並表示不是通靈獸,除了能夠充當電話進行聯絡外沒有其他多余的功能。

  白對這被對方稱為電話蟲的蝸牛進行一番檢查,確定蝸牛身上確實沒有通靈獸契約,而且沒有跟蹤術式,如果不是外殼上有話筒和按鍵轉盤,看起來和普通蝸牛幾乎沒區別。

  就是有點好奇,這種蝸牛真的能當電話用嗎?

  不過也只是僅限有一點好奇而已,接下來他把迷你電話蟲帶回給了再不斬。

  看完電話蟲的使用說明,再不斬沒有猶疑就按動轉盤,撥打了那個聯系號碼。

  ……

  同時,雨之國。

  長門閱讀了小南帶回來的回信。

  在看完對戰爭成因的分析後,震撼於背後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外,通過對方寄來的數據顯示。戰爭不僅沒有像他們一直所想的那樣,光帶來負面影響,相反由於人口減少、資源的重新分配,戰爭結束後的平穩期裡,社會會迎來一個向上發展階段,讓社會發展到比戰前更高的水平上。

  這點才是真正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好在後面對方還是認同了統一的做法,因為對方也認為這是種畸形發展。

  不過長門和小南兩人還是不得不重新思考,他們先前只是想通過集齊尾獸通過武力對忍者大陸進行統一,認為只要國與國之間的衝突不在,那麼戰爭就不會發生。然而如今看了對方的分析後,才發現統一不過是個開始,如果不能解決那些困難的話,仍然會回到現在四分五裂的局面。

  可是說到對國家的管理,顯然這可不是管理一個組織一個村這麼簡單,再加上忍者不參與普通人治理的固有觀念,也讓他們缺乏獲取這些經驗的途徑。

  長門和小南開始將部分希望放在冊子的制作者身上,他們需要這位有識之士的指導。

  於是很快他們就進行了第二次的聯系。

  就這樣,沒過多久,藻月的第二只迷你電話蟲也成功送出去了。

  能夠即時通訊後,無疑更加利於雙方的交流和信息的傳達。

  讓藻月和這兩方人員在此後不久就達成了合作共識,並決定該是時候出來見一面,為將來的革命活動建立同盟組織。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藻月:世界和平個鬼!知道老娘上輩子怎麼掛的嗎?!有個叫切嗣的男人想通過聖杯實現世界和平,結果夢想幻滅就讓英靈砍聖杯,然後黑泥一漏,冬木GG了:)

  突然發現主角貌似一直在被世界和平坑啊→_→

  海賊王那邊因為環境復雜多變,譬如偉大航道上的島嶼按照氣候分春夏秋冬四種,每種島又分別有四季,加起來一共十六種季節,每個島磁場都不一樣,所以就發展出以生物電波作為傳導,信號更加穩定的電話蟲通訊網絡。

  成年電話蟲可以跨島打長途,迷你電話蟲是電話蟲的幼體,信號弱一點,無法跨島使用,不過火影這邊磁場沒這麼多變,迷你電話蟲目測夠用了。

  電話蟲的種類也有很多,常見就是打電話的,其實還有用於竊聽、錄像、直播……其他功能的電話蟲。


第65章

  雖然已經決定出來見面進一步商談,但在怎麼溜出去的事上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約見面的地點藻月倒想好了,選擇在與聯絡點所在的商業街附近一個旅游景點廣場上。畢竟是初次面對面接觸,通過對這段時間的通話內容進行分析,她對這兩方合作者的身份也有大致的推測。

  他們都是忍者,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的反偵察能力,而且都早已對當前現狀不滿,因此很大概率會是叛忍。

  這麼一來,他們八成不是獨身一人在外活動,估計會有同伴,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相比之下單槍匹馬赴會的自己當然得更加謹慎點。

  如果選擇深山老林,萬一對方有歹意那才是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當然,談事情時就不會在大街上。

  還好近段時間合作社的事已經上了軌道,不用她怎麼待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裡,就是她溜出村期間,得怎麼避免被人發現村裡活動的是木分身,以及如果被發現,要用什麼合理的借口來掩飾。

  就在這種時候,木盒的指示燈又閃了一下。

  藻月打開發現又有一個人聯絡時,都有些詫異了,心說她這五本白皮書有效利用率挺高的啊。

  然而當打開信一看,略感熟悉的筆跡和表述風格,讓藻月陷入可疑的沉思,並在不久後嘴角抽了抽。

  呀,小伙伴,是你啊。

  這種帶著點文藝的風格,她敢肯定對面不是鼬就是止水。鑒於如今止水在暗部升職了開始有文書工作,那麼看來八成是鼬了。

  這幾年因為她有自己的工作得進行,至於在暗部的鼬和止水他們也有他們的任務,加上忍者又沒有固定休息這說法,因此很難碰上同一天休息,除非是提前空出時間,所以藻月也沒得像過去在校時那樣,閑著沒事就跑去找人了。

  不過關系倒沒怎麼變,畢竟都在同一條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沒空坐下來慢慢聊而已。

  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沒想到最後居然把自己人也釣上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或許是個機會,藻月瞬間腦子裡千回百轉,很快想到個臨時計劃。

  該是時候來場祖傳打水漂了。

  ……

  前段時間,在周邊地區對近期在小國戰爭中表現活躍的「曉」組織進行調查的宇智波鼬,無意間發現了一本被人刻意藏在舊書中的筆記。

  盡管只有幾頁紙,當中提到的概念對這片大陸而言卻是前所未聞。幾乎可以預見,如果被傳播開的話將會引起一輪革命。

  而革命總不可能是和平進行的,對於出生時還處於第三次忍界大戰尾聲的鼬而言,他十分珍惜當前這段難得平穩的局面,但也清楚現在的和平並不穩固,暗中各國間仍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碰撞,只要有一方有心發散挑起事端的話,就會發展成明面上的戰爭。

  如果制作者有能令這個世界獲得真正和平的方法……從長遠角度來衡量,又不想扼殺了這點希望。因此鼬最終選擇了對其進行試探,在搞清楚對方立場暫時保留是否上報的選擇。

  然後……

  當他回到村裡復命後,從部門辦公室出來,就見到藻月在走廊上跟人寒暄,看樣子應該是前段時間的工作完成了,現在開始有時間到處溜達。

  「鼬仔啊,等下有空不?」對方注意到他後,就揮揮手走了過來。

  「……」

  這種久違的開頭方式,鼬瞬間想起對方在忍校期間時,每次有什麼想法要實行時就會用這樣開頭,接著自說自話地趁機把事情定下。

  果然,在鼬琢磨著她有什麼事時,藻月見他不說話就當默認有時間,立馬提起自己的意圖。

  「沒事的話那傍晚到外圍河邊聊聊?沒問題的話就這樣定了?」

  「……」

  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通過連續發問來愉快的決定好,並轉身走人壓根不給他找借口拒絕的機會。

  同時令鼬頭疼的是,剛才走廊上一個路過的忍者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像產生了什麼誤解,露出詫異加八卦的表情。

  然並卵,錯過機會說不了,只能去赴約看看她又冒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於是到了黃昏。

  當鼬來到村外還站在岸邊的高地上時,就遠遠的看見在河灘邊的那片蘆葦花中對方影影綽綽的身影。

  或許是在打發等待的時間,只見她蹲著好像正在砌什麼東西。走近看才發現是在玩壘石頭的游戲。鼬忽然想道,似乎自從對方成為正式忍者後,他們也很少有當初那樣,對方一時興起提出某種想法,然後拖上他到處跑進行實踐。那幾年雖然經常被藻月支使得團團轉,但回想起來還是挺輕松愉快。

  「來了啊。」注意到人已經來到旁邊後,打了聲招呼,藻月便稍微擺正神色道,「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討論點事情。」

  發現對方竟然有點認真,好像不是單純進行些奇思妙想的探索而是有正事要談,鼬也隨之端正起來等待對方後文。

  今天藻月到火影大樓,除了是來蹲人外還有就是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上報,發現鼬沒把冊子的存在上報時。藻月原本只有七成把握進行說服,如今就增加到九成。

  藻月開始進行鋪墊,道:「你覺得現在這種穩定局面能維持多久?」

  維持多久?鼬沒想到對方討論的還真是正經話題,愣了愣後他就進行思考了。能維持多久他也不能確定,現在的和平局勢只是建立在忍者的犧牲上,通過把戰事化為忍村間的暗中較量來化解國與國之間的摩擦,其實相當搖搖欲墜,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見鼬皺著眉陷入深思,藻月隨口吐槽道:「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嘛,你就是一天到晚愛把事情憋心裡思考,才年紀輕輕有法令紋。」

  「……這是淚痕。」鼬忍不住辯駁一句。

  藻月不予置否,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應該也覺得這種和平很假吧?」

  鼬這回沒說話,算是默認她的話。

  留意著鼬的神情變化,藻月試探道:「如果說有種方法能夠換來真正的和平,你會支持嗎?」

  以藻月平時的性子,今天突然約他出來談正事,鼬原本就感覺有點不對,而此時聽到她問出這麼個問題,想到自己不久前那封信件內容正是關於對長久和平的探討。太巧了,以這些年對她的了解……鼬看向藻月,他好像知道那本筆記的制作者是誰了。

  鼬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本筆記——」

  然而藻月的點頭徹底打碎了他僅剩的僥幸心理。

  居然還真的是你?!!鼬一時間說不出話,大概就是這一事實令他相當受衝擊,

  一方面震驚她居然有這種想法之余,另一方面好像又不怎麼意外。大概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思維方面很活躍,只是……平時看她大大咧咧毫無負擔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她會對當下產生出這麼多思考啊!總而言之就是相當矛盾又刺激的心理狀態。

  「你應該知道水之國那邊因為現任水影的關系,處在封閉的高壓管理狀態吧?」藻月說起水之國的事,並唏噓道,「我記得我當年離開時那邊只是比較窮而已,想不到那次意外無意間回去一趟,發現才幾年時間,那邊的百姓已經到了要賣兒鬻女的地步。」

  原本難以想像筆記內容出自藻月之手,但現在聽她突然這麼一感慨,鼬想起對方是出生在水之國,然後聽她所描述的水之國現狀,逐漸感同身受並能理解對方為何能產生這麼番思考了。

  而藻月見鼬已經表現出一定的接納態度,便趕緊趁機將自己的完整體系向對方進行闡述。

  於是……

  在聽了藻月那全套的理論體系和方案時,鼬意識到她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真的已經進行過詳盡的思考,將不管是軍事、政治、經濟等各方面都已經給想好了解決方法。

  而且當聽完她這套體系後,鼬再回想這幾年對方對木葉發展所提出的各種建議、計劃,突然意識到,原來她早就開始在行動。

  行吧,她不止已經得出結論,還已經開始實踐。但想想藻月從前就一向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所以對她如今這番作為似乎也不太意外。

  就是信息量實在太大,加上一連串令人震驚的事實,疊加起來讓鼬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讓我想想。」他勉強掙扎道。

  藻月一旁關心地說:「想到什麼記得說出來啊!」

  鼬:「……」

  其實他清楚自己已經認同這套政治理論體系,就是…正如他之前猶豫的那樣,他又不想看見這片大陸因為改革而陷入戰火紛飛的狀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改革的過程中不可避免伴隨著流血,我也無法保證完全不流血,只能說盡量將流血範圍縮減至最小。」

  對於鼬這種有點文藝理想化的人,必要時還是得用現實來打破幻想,藻月拿出早已准備好的數據資料,開始給鼬講起之前給他人回信裡的戰爭成因分析,最後總結道:「恕我直言,即便不進行改革,以現在的人口增速和落後的生產力,十年之內各大國間必然再有新的戰爭爆發。」

  然後說出宣言中那句經典口號:「你要知道『無產者在這次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在這麼接二連三的思想衝擊下,鼬終於沒能扛住點了頭,因為他發現藻月說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據,同時制訂的計劃可實行性也很高,如果順利實現,改變的不僅是木葉還有這片大陸上所有人的未來,中止長久以前由於分裂而產生的種種悲劇。

  在雙方達成共識,鼬表示願意對她的行動提供支持後,藻月才發現不知不覺在河邊他們已經聊了這麼久,天都徹底黑了。

  回到村口時,值班的忍者見他們兩一起回來不免多口問一句:「在外面待到這麼晚啊?」

  藻月自然地隨口回道:「對啊,去河邊看螢火蟲。」

  「……」

  今天大門口值班的兩個忍者都愣了愣。

  在進村並離村口有一段距離了,藻月發現小伙伴有點不自在。

  「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要知道我們兩個已經不是小孩子……」

  沒等他說完,藻月反應過來以為他指剛才門口的回答會引起誤解,不屑道:「嘁!所以說最煩就是看見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進而想到果體想到【馬賽克】想到xxoo。」

  鼬:「……」

  本來只想說拿看螢火蟲當借口會不會讓人誤會他們關系,結果現在聽她飆出的這麼段話,鼬瞬間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

  隔天,藻月找小蝸又要了個崽。

  然後在第三天,約定進行會面的那天,成功溜出村後通過讓木分身把迷你電話蟲交給還在村裡的鼬。

  「鈴響三聲代表出事了,到時候記得接電話,我會報位置。」

  鼬:「……」

  他覺得要不是君麻呂抱恙在身,對方其實原本計劃裡恐怕沒打算對他自曝制作者的身份。

  而與此同時,湯之國某個景點的廣場上。

  以電話蟲當信物,藻月與另外兩方人員順利完成首次會面。

  在經過遙遙相望的審視和一輪謹慎的相互試探後,三方終於決定進一步商討。

  作者有話要說:

  蝸牛每次產的卵還是挺多的,所以不用擔心崽不夠用。

  爆了字數,本來想寫完三方面基制定後續方案的,結果君麻呂病著跟不過去,只好拉鼬仔入伙。然後……面基得下一章才能寫完,再下一章就是中忍考試,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順便給大家安利個APP——學習強國

  如果穿越時能帶系統的話絕逼選擇安裝這個,覆蓋科技、文化、經濟各領域學習資料,還包括黨史可以參考!其實很多問題土共在當年革命時就遇到過,早有答案的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3

第66章

  他們隨即將地點轉移到景區附近一片未開發區域的樹林裡。

  藻月看見那個紫色頭發的女忍者用紙做出一棵混在周圍樹木中,外表幾乎完全看不出是紙做的大樹,隱蔽性極強。

  再次驚嘆下忍術的多樣性,但這麼一來就可以放心交談了。

  於是在進到主干內部空間後,以示誠意,他們開始自報家門袒露自己的身份。

  然後到藻月時。

  「……木葉的忍者?」

  當得知她是仍在木葉的忍者,長門和小南態度便顯得有些微妙。

  第二次忍界大戰中,身處三大國交彙處的雨之國淪為大國交戰的戰場,長門的父母被木葉忍者錯判為敵人誤殺,導致長門淪為戰爭孤兒。

  後來他遇到同因戰爭成為孤兒的小南和彌彥兩人,出生戰亂國家飽受戰火之苦的三人對戰爭感到厭惡,希望能建立一個組織引領這個世界獲得和平,這就是「曉」的雛形。

  然而好景不長,長門擁有輪回眼一事泄露,木葉高層團藏為獲取輪回眼勾結山椒魚半藏。山椒魚半藏以合作為由約見長門等人,結果實為想逼迫長門交出輪回眼的陷阱,這次事件導致彌彥的犧牲。

  因為這一系列事情,導致如今長門和小南對木葉實在難以有好感,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在木葉裡地位不低的在編忍者。

  長門這邊心存芥蒂,再不斬那邊比較在意的是制作者居然看起來這麼年輕,真的能夠解決這片大陸的問題嗎?

  原本以為她就和白還有小南一樣,在初次見面中代表背後真正做定奪的人來進行觀察,沒想到竟然真的就是那本筆記的制作者。

  不過敢孤身一人這點還是勇氣可嘉,但他們目標是要對整個世界制度進行改革,這麼年輕真的能夠提供有效的計劃嗎?

  「我知道在場各位或多或少仍有疑慮,但今天大家能出現在這裡,相信都對改變這個世界已抱有足夠的信念和覺悟。在此不管過往立場如何,是否有過舊怨,希望能夠先聽我將新的制度體系說完。」

  見他們還是表現出一定傾聽意願,藻月開始將那包含哲學、經濟、制度的政治理論體系向他們進行敘述。

  而隨著這套理論體系變得完整、詳細,再不斬對於她太年輕這點而產生的疑慮已經基本打消了。又在得知對方同樣出身水之國,會產生出對制度的思考多少和目睹了「血霧之鄉」的殘酷現狀有關,就態度放緩並對她所提及的不少事情都深有同感。

  然而長門對她是木葉忍者這點,尤其從信息來看是她很大概率會成為木葉下一任領導者,情感上膈應之余不過更多的是難以有真實感。

  「我實在難以相信未來火影會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長門說出自己的最大顧慮,「不可否認過去的戰爭都是大國所主導,尤其火之國在過去三次忍界大戰中都有參與,短時間內我無法相信你能夠在革命與木葉之間,真正做到是想根本改變世界而不是為了後者謀利。」

  簡單點說就是對她的立場仍然持有懷疑態度,畢竟曾經被山椒魚半藏以討論實現和平為由騙過。

  「……」藻月沉默片刻。

  對方會產生這種顧慮也很正常,但在自報家門後對方沒有離開,藻月覺得他還是有一定合作意願的,只是顧慮著革命最終淪為火之國稱霸的計謀,他們會成為棋子。

  同時被長門這麼一說後,原本已經認同打算投身進來的再不斬也露出深思的神色。

  藻月知道今天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就等於為將來埋下隱患,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那今後的改革道路也走不遠了。

  一個心念著和平的人,她認為本質應該仍是由善主導,即便思想有些偏激。

  在迅速的衡量此舉可能對未來計劃所帶來的收益後,她決定賭上一場,藻月走到長門面前,態度堅決且大大方方的表示。

  「如果你實在懷疑我的意圖動機,就盡管用輪回眼對我的思想進行探查,我願意以此證明我對革命的堅定立場和意志。」

  這麼一來反而是長門被她大無畏的坦蕩態度給鎮住了。

  不僅是長門,其他幾人都有些震驚於藻月這番毅然決然的態度。

  別的不說,沒幾個人願意將自己的思想完全被他人所見,何況忍者掌握不少情報秘密,讓人對意識進行探查意味著這些秘密可能被對方看見,但換個角度來看,也相當於主動給把柄以示誠意,只是這麼大的風險……

  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藻月進一步道:「在選擇制作筆記並向外傳播的一刻起,我就已經抱著將為革命犧牲的覺悟投入這場變革之中,無論是否能看見最終勝利,我只想告訴所有人:『讓思想衝破牢籠,全世界的無產者聯合起來!創造人類幸福靠我們自己!』」

  長門一時間說不出話,這番肺腑之言和無畏無懼的決心,讓他想起當初彌彥宣告要引導世界獲得和平時也是同樣堅決的目光,他最終沒有真的用輪回眼進行探查,而是選擇了說:「我相信你。」

  而藻月這番舉動,得到的不止是長門的信任,當看見小南等人都被《國際歌》裡的歌詞帶動起情緒時,她就知道這回是賭對了。

  這麼一來,三方是徹底建立下革命同盟的關系。

  得知再不斬想推翻現任水影政權時,藻月立馬意識到這簡直是最佳切入點。

  事實上當初在地牢裡松陽對忍者大陸進行分析的時候,她和松陽老師都一致認為,幾大國中水之國是當前最容易順利展開革命,推翻現有制度的國家。

  這個國家長期處在高壓管控的又封閉的環境下,受摧殘的不僅是忍者,還有知識分子和一眾百姓。

  其中知識分子思想上的掙扎恐怕不比忍者少,因為他們有一定文化水平能夠獲取知識,而人一旦掌握了知識打開了眼界,思想就會變得活躍,然後懂得辯證思考,對當下社會民情進行反思,那麼他們就自然意識到水之國國情的扭曲。

  但能怎麼辦?忍者有遠超普通人的力量,這個國家的軍事又完全由大名掌控,所以只能憋著了。

  「藻月,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忍者也是維護舊制度的幫凶。」藻月想起當初松陽老師在分析完水之國國情後,忽然對她說出的一番話,「因為忍者和普通人間的力量差距太懸殊,忍者的能力又太全面,我相信這個國家不會沒人沒想過起義改革,只是普通人完全沒有規避忍者的偵查手段,所以在想法萌芽之際就被發現掐滅了。」

  不得不說,在開始制作白皮書後藻月就越發對松陽那番話深感贊同。原本在後續通訊方式上藻月是打算使用無線電,但當前科技無線電的比較不穩定而且內容有被截獲的風險,如果不是發現電話蟲能派上用場,她大概還要再花上更長時間去布置。然而如今有了信號穩定又不會泄露內容的電話蟲後,有了安全的即時通訊手段,很多行動就能夠提前開展了。

  ……

  於是藻月很快制訂出先在水之國內向知識分子傳播新思想的計劃路線。

  「向讀書人傳播?」再不斬聽到她的計劃時皺了眉頭。

  因為印像中這些讀書人對忍者態度都說不上好,和很多普通人一樣覺得如果沒有忍者世間會少很多戰亂,同時又自覺掌握知識處處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不,是民間知識分子,指能夠認識字擁有一定學識的民間人士。」

  然後藻月開始告訴他們為什麼前期宣傳對像要以知識分子為主。

  其實縱觀過往歷史上成功的起義就會發現,真正由底層農民所主導的沒幾次,大部分都是由中層階級、知識人群為主導。因為底層農民,除非困苦到活不下去,起義是死不起義也是等死的程度,否則他們是不會揭竿而起。

  而且即使真的揭竿而起,隊伍也很散亂,隨著朝廷的救濟糧運到還有派軍隊鎮壓,這些流民組成的起義軍隊不久就各散東西成不了大氣候。能夠堅持完成推翻舊統治的,往往還是由世家、中層階級、知識人群帶頭的隊伍。

  「在我們看來,或許會為他們的短視感到怒其不爭,只懂得看見眼前能到手的利益。但這是底層的生存智慧,因為如果他們聽風是風聽雨是雨,一點不滿就扔下鋤頭去起義的話,誰來種地呢?到時候照樣吃不飽還淪為炮灰,所以他們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加入起義。同時如果各國的百姓都這麼容易聽幾句話就能煽動起來進行起義的話,沒有一批進行穩定生產工作的人,社會同樣會陷入紛亂。」藻月順便給他們解析了一下關於底層平民的心態,「當然,目前水之國底層人民的怨氣也已經到臨界點了,不過如果想獲得長遠上的勝利,知識分子的加入是必不可少。」

  知識分子是很重要的環節,因為他們不止具有遠見,他們還知道怎麼將思想表達,如何通過文字將其傳播。有了他們,就相當於獲得一個宣傳口。這宣傳面向的將不僅是大陸上的其他知識分子,同時也將在潛移默化中對下層人士產生影響。

  至於底層百姓,短視歸短視,反過來,一旦確定利益能落實,那他們會成為對新政權的最積極簇擁者。

  總結下來,第一階段計劃就是,以雨之國那將作為大陸這邊的宣傳根據地,印制報刊書籍向各國知識分子進行滲透傳播。同時水之國那邊也展開傳播工作,一方面策反國內對現狀不滿的忍者,另一方面也是對知識分子進行新思想傳播,並盡力對他們提供保護,必要時將這部分革命火種轉移到雨之國的根據地。

  鑒於水之國目前的國情,那邊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不用一年就能在民間形成反對大名統治和水影的聲浪,到時候就能順勢推翻現政權。至於其他國家,大概還需要四到五年的時間才能完成思想滲透。

  至於活動所需的資金和後勤資源,就由藻月這邊來提供。因為這幾年木葉商業環境變好,有不少商人都會前往這裡,所以藻月看准機會通過對一些生意進行投資要求分紅的方式獲得大量金錢了。

  最後藻月把幾本完整版的白皮書分發給他們,然後第一次的初步會議到此結束,後續將繼續通過電話蟲來進行聯系。

  ……

  不久後,「曉」組織中的部分人員開始潛入水之國。

  而藻月在回到村裡後一邊監督農業機器的研發,另一邊開始組織部分退休科研人員,以提高糧食產量為目標,進行對水稻等作物的改良研究。

  隨著盛夏的到來,鳴人他們也迎來了從忍校畢業。

  作者有話要說:

  吐個槽,「血霧之鄉」那種高壓模式,如果換個普通點的世界都已經起義不知道多少回了。

  革命線暫告一段落,這幾天寫理論寫得腦細胞死一大片Orz

  准備要點科技樹。


第67章

  雖然沒有像藻月那樣畢業前還搞場全校活動嗨一回,但鳴人在畢業前夕也搞了場大事情。

  「漩渦鳴人——!!!」

  「快給我下來!你這樣做要遭天譴的!」

  一大早,剛出門騎著單車來到街上,大老遠藻月就聽見火影大樓樓頂上傳來好幾個人的咆哮聲,結果抬頭一看,喲!火影岩被人拿油漆給塗畫得面目全非。

  看到上面幾個頭像都被不同程度整容,藻月瞬間樂了,反應過來趕緊去拿相機拍照,順便衝還拿著油漆桶掛在火影岩上面的鳴人喊道:「看鏡頭!來比個V啊!」

  從學校聞訊匆忙趕來逮人的伊魯卡,正滿心歉意地和三代說著剛才沒看好鳴人讓他溜出課室出來搗亂。

  結果聽見下方街道傳來藻月的聲音,發現她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給鳴人出謀劃策。

  「……」伊魯卡頓時頭疼地扶額。

  三代哈哈大笑起來:「算了算了,就當是小孩子畢業前胡鬧一場,讓他清理干淨就行了。」

  話雖如此,伊魯卡還是趕緊上去把鳴人逮下來並進行一番說教。

  ……

  藻月來火影大樓報道完並聽完例會後,就去巡視周邊的農田情況。

  如今木葉周邊除了村子外圍還保留了一公裡林地作為緩衝帶,以及木葉村民搞養殖種植的用地外,再往外延伸的地方都開墾成了農田。

  在藻月的監督和提點下,播種機、翻土機等農用機器成功在夏播前研發出來,並投入使用。

  不過正如她先前預料的那樣,大部分的農民沒有積蓄,能夠直接租用的人沒幾個,所以就如她規劃好的那樣,機器以借用的方式提供給周邊農民們使用,同時這些農田也是由忍村協助開墾。

  等到豐收時,他們可以選擇用糧食來還機器的借用費。

  因為修路、農業種植技術輔導、協助提高生產等一系列惠民舉動,加上對忍者素質的培訓,讓這幾年木葉在周邊村落的口碑大幅度提升,成功洗刷了不少當年大蛇丸從周邊抓人實驗、被戰鬥波及、忍者開戰造成損失等事情給普通人帶來的恐慌感。

  現在這些周邊村落的村民看見木葉的忍者也不像過往那麼敬而遠之,甚至會打招呼,有次在忍者們幫忙用土遁開荒後,還有村民來送茶水,讓當時一眾忍者都十分意外。

  而藻月對這種變化也喜聞樂見,民望對革命運動也是重要附加值,她的長期目標是讓火之國的人變得只識木葉不識大名,削弱大名在民間的威信力和影響力,以此動搖大名的統治,讓他失去對平民百姓的控制權,到時候配合新思想運動一舉把大名推翻。

  而在第二天成為了正式忍者的鳴人,當他興奮地戴上護額,期待著幾天後的小隊集合,並腦內暢想著各種驚險刺激的任務情節時。

  結果發現,他們的帶隊老師是個遲到而且吊兒郎當的家伙,第一天就遲到不說還拿個鈴鐺把他們戲耍了一通,第二天,看著卡卡西老師帶他們出村,本來滿心興奮以為是外出任務,結果只是到村附近的農田幫忙拔草。

  「為什麼?!!難道我們忍者的任務不是應該保衛村子和敵人進行作戰的嗎?為什麼要在這裡拔草!!!」

  蹲在地裡感覺自己拔了半天雜草的鳴人,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叫嚷道。

  卡卡西根據日頭判斷了下時間,嗯,才過了一小時。

  然後又觀察小隊裡的另外兩個小孩,雖然沒直接表露出來,但看表情也對鳴人的不滿有一定同感。

  冷漠表示:「現在是和平時期,忍村間沒這麼多戰鬥,就算有高級任務也輪不到你們群小鬼,一沒經驗二沒足夠實力,你們去執行和去送死差不多。這些無聊任務才是大部分,最後,你姐她現在也在田頭幫忙。」

  聽說藻月也在附近,鳴人頓時沒了聲氣,佐助也收斂臉上的不滿,春野櫻回想了一下,人家九歲從忍校畢業的天才都下田,她好像也不該抱怨。

  雖然是這麼說,但在說到最後一句時,卡卡西面罩下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要知道一個宇智波長相的人,戴著草帽挽起衣擺站在田裡的畫面實在是……就算見過幾回,衝擊力還是相當大。

  原本卡卡西印像中,帶土是他見過最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性格外向沒有半點宇智波的細膩,結果現在有了下田種地的藻月做對比,帶土都顯得格外小清新起來了。

  至於此時在另一邊田地裡的藻月,正親切指導這些周邊村民如何使用那些機器設備。

  當然,讓忍者們閑余時間去幫助下周邊的村民也不是就這麼默默無聞的干活。做了好事就要懂得宣傳,在現代見識過各種營銷套路的藻月一直深諳宣傳的重要性。

  所以她在田頭活動時沒忘拍照,挑出那些忍者和周邊村民間友好互動的畫面。

  「森奈」這筆名養了幾年,現在已經成了旅游美食欄目的知名作者,於是充分利用這份影響力,前幾天,她以文藝小清新的角度配上照片寫了篇游記。

  內容大概就是,說自己這次途徑火之國,久聞木葉忍村怎麼怎麼樣,專程前往參觀。然後在離木葉還有一公裡遠的地方,看見忍者們在田裡幫忙務農並與村民們高興暢談,雙方關系融洽,這樣忍者和普通人其樂融融的畫面在諸國之中實屬難得,最後再來點煽情的話進行總結。

  事實證明報道效果相當好,不少人在報社的調查表中表示對這種和諧關系表示向往,還有部分人表示希望能有機會到木葉旅游,以及部分人抱怨為什麼他們當地忍村的忍者就沒有木葉這邊這麼好。

  ……

  不過那些瑣碎的任務只是想壓壓剛畢業的小忍者們的亢奮情緒,終於在一個月後,鳴人他們就迎來了第一個C級任務,護送一名叫達茲納的橋梁建築師到波之國。

  對於第一次真正外出任務,鳴人表現得十分興奮。

  只是隨著進入波之國境內,他們發現這場任務已經超出C級任務的範圍。

  自進入波之國後就開始有一波接一波的殺手對他們一行人進行各種襲擊。

  卡卡西終於忍不住:「我說,這已經不是一開始你所報的單純護送這麼簡單了吧?」

  然後他們才從達茲納口中了解到,波之國是個面積很小的島國,而商人卡多通過掌控了這個國家的海上交通業將這裡的一切給控制住,使這個島國淪為黑幫進行犯罪活動的場所,而達茲納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建造連同大陸的跨海大橋,打破卡多的壟斷,讓波之國有商業流通富裕起來。

  於是為了阻止他將造橋技術帶回國內,便請了一批黑市活動的忍者對他進行追殺。不得已,為了能夠順利回到國內,達茲納只好聘請忍者保護,但他手頭上的錢只夠報C級任務的程度。

  盡管他們最終成功突圍並解決了罪魁禍首卡多,但過後,在達茲納波之國的家中時,鳴人仍然氣不過:「那個卡多怎麼能黑心到這種地步,讓整個島國的人都貧困挨餓,難道良心就不會過意不去的嗎!」

  「這就是資本的可怕之處啊!」達茲納這時感慨道,「有百分百的利潤,資本家就可以踐踏一切法律,何況是良心。」

  說著,他在將橋梁資料拿出時還一並拿出張報紙。

  這張報紙立馬引起了卡卡西的注意,因為他發現這是份沒有在市面上發行的報紙,除了是私下印制外,重點是上面的內容。

  內容大致為對當下一些事件的社會評論,以及對歷史的分析探討,乍眼看去和普通的新聞報紙差不多,但如果仔細研讀就發現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統治階級的否定,以及宣揚著某種思想。

  「這報紙是新出的嗎?」他假裝不經意隨口問道。

  「我前段時間經過川之國時不知道是誰塞進我包裡的,本來以為是廣告單張,後來看了下發現是張觀點犀利的時事報紙,這個編寫的人水平相當高……」達茲納說著說著,好像也意識到些問題了。

  卡卡西若有所思,懷疑是不是和最近水之國內開始冒出的某些聲音有關聯。

  ……

  至於在黃泉邊界。

  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

  除了供品仍然會每隔段時間出現證明在現世的人還生活得不錯外,然而和先前那本白色筆記類似的東西再也沒有傳送下來過。手頭上這本已經被斑翻來覆去的看了許多遍,他後續內容做了很多番的推測,可是都覺得好像不是正確答案。

  一方面惦記後續內容,另一方面也不得不在意奈奈的行動進行到什麼程度,會不會和「月之眼」有衝突。

  ……

  「阿嚏!」

  正在通過電話蟲對水之國內活動的人員進行遠程指導的藻月突然打了個噴嚏,心裡嘀咕難道是長門那邊在催她交稿?回過神來趕緊繼續進行回復。

  這段時間她又追加了兩個迷你電話蟲給他們,不得不說,接觸過電話蟲的忍者都很快意識到這種生物在信息傳遞方面的價值。

  而水之國的情況也正如她當初和松陽分析的那樣,就像一間堆滿干柴的茅草屋,只要一點火星就能引燃。有了電話蟲的輔助和忍者們協助掩飾行蹤,不消一個月水之國內就漸漸湧現對時局不滿的聲音,不過現階段這些聲音還沒形成統一的意見,畢竟不是所有人能一下子接受,部分人認為只要撤換水影即可,部分人則是認為應該反對大名。

  但她知道水影肯定不會給它們壯大統一的機會,估計很快就將會對國內的不滿聲音進行清理,所以她現在提醒那邊的人要加強戒備水影那邊的動向。

  在結束通話後,藻月看了眼桌上的日歷,再過不久就是下半年的中忍考試。

  不止有衝突,還把你的布置搞黃得差不多了=。=

  等土哥反應過來時大概是

  帶土:宇智波斑!!!看看你養的好閨女#¥@&*……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止有衝突,還把你的布置搞黃得差不多了=。=

  等土哥反應過來時大概是

  帶土:宇智波斑!!!看看你養的好閨女#¥@&*……


第68章

  中忍考試的即將舉辦,意味著期間會有大量他國忍者到來,為了防止他國忍者在此期間借機生事、竊取機密等,木葉不得不提升安防級別,加強忍村防御。

  藻月對中忍考試興趣不大,其實當初剛到木葉的時候,聽說中忍考試還是挺感興趣的還去看過兩回,但發現就是看各村下忍們對戰,就興趣一般般了。

  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有關中忍考試的會議,木葉高層們大概以此讓她了解流程。會議內容其實和平時區別不大,就是在講完今年組織情況後,開始強調加強安全方面的排查、木葉警務部和暗部配合好、及時調解糾紛……

  因此聽完了流程到後面聽著聽著,藻月就不免有點走神,開始想些有的沒的,譬如中午吃什麼,又想起鳴人他們准備參加這次中忍考試,看來這次還有點盼頭。

  「藻月,對這次中忍考試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正當藻月尋思著似乎很久沒吃拉面時,三代一句話讓會議室裡的人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盡管在走神,但作為在忍校期間開小差也從沒被抓到證據的人,現在驟然被點到名藻月也絲毫不慌不忙,從容不迫地回道:「增加個VCR回放環節吧。」

  「VCR回放?」三代等人聽到愣了愣。

  止水: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肯定你剛才絕對沒聽。

  在家是妻管嚴的奈良鹿久倒是很快反應過來:「哦哦,你說那種能錄下畫面的過後進行重播的機器?」

  這是近年市面上新出現的家用電器,目前在家庭主婦間比較流行,通常她們做家務沒空看電視但又有想追的電視劇時,就用VCR機器插上空白錄像帶把劇集錄下來,過後有空再回看。

  「沒錯。」藻月立馬組織好語言,「我在想普通人的視力真的能跟上忍者戰鬥時的動態嗎?要知道就連忍者也未必能看清對手動作,以前在會場時就感覺很多普通觀眾其實根本沒看懂過程,只是看哪邊聲勢大,然後等公布結果是哪方贏了。」

  其實這問題她老早想吐槽的了,中忍考試的設立一方面是讓各國下忍對戰借此評估各國實力,同時也是借此向大名、貴族展示本國軍事實力情況,以保證未來幾年的軍事經費,按道理也算是軍演吧。

  結果藻月第一次在現場看決賽時,留意了一下特等席那邊,發現貴族們只是把當他們的交際場合,實際看比賽的沒幾個,然後由影陪同的大名,雖然有影在旁邊解說,但看比賽也是看得一副打瞌睡的模樣。

  所以,她給出的建議就是在最後那場會向普通人群售票的公開決賽中,現場增加幾塊大屏幕並安排兩名解說員,在加以講解之余,在忍者對峙的時間裡和每場對戰結束後,將剛才的一些有效攻擊進行慢鏡頭回放。

  顯然高層們也不是不知道貴族在觀看比賽時是個什麼反應,這個建議很快得到記錄並被采納。

  散會後,藻月來到街上。

  由於中忍考試的即將舉行,現在街上已經多了不少戴著他國標志護額的忍者提前來到木葉。

  在她經過某條街口時,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道響亮又熟悉的聲音:「你這個黑豬!」

  藻月皺了皺眉,轉入這條街道後,就看見鳴人還有三代的孫子木葉丸以及兩個小孩他們正和兩名砂忍在對峙。

  「發生什麼事了?」說完,藻月頓了頓忽然轉過頭去,「那邊的小鬼,突然冒出來而且還不是好好出現,是不是太囂張了?」

  佐助:「!」

  佐助驚愕於自己居然完全沒注意到那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而原本准備向藻月吐槽那兩個砂忍的鳴人也頓住,順著方向看去,才發現附近一棵樹上,有個背著葫蘆的紅發少年正用忍足倒掛在樹上,神情冷漠的注視著他們幾個。

  上忍?不過藻月第一時間發現我愛羅的這份反應力也讓勘九郎和手鞠一驚。

  「勘九郎,不是說了不要在外面丟砂隱村的面子。」

  考慮到現場有疑似木葉的上忍在,本來想要反駁的勘九郎最終沒有多說話,只是不滿地瞪了鳴人一眼,隨後和另外兩人離開。

  看著那三名砂忍的身影從街上消失,藻月卻總感覺有些微妙,大概就是附近有和九尾那種邪惡查克拉相似的力量在讓她體內的黑泥變得蠢蠢欲動,暫且把疑慮先記在心底。回過神來告知鳴人他們最近准備舉行中忍考試會有大量外村忍者到來,叮囑他們這段時間小心點別和他國忍者產生糾紛後,她便去了暗部。

  ……

  「他國的人柱力如果要升中忍也是到舉辦國和其他考生一起進行的嗎?」

  來到暗部,看見正在辦公的是止水,藻月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

  止水迅速回想往屆中忍考試:「好像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怎麼?」

  「我感覺到有股和九尾差不多的氣息,懷疑風之國的人柱力可能在這屆考生裡。」

  聽她這麼一說後,止水隨即神色變得認真:「具體什麼情況?」

  藻月就把剛才街道裡見到鳴人和兩名砂忍發生了點摩擦,隨後出現一個紅發小鬼的事大致說了下。

  止水按她說的特征腦海裡迅速將這次參加中忍考試的砂忍人員過濾一遍,最後凝重道:「你說的那個紅發小鬼他好像是風影的兒子。」

  這麼一來就難辦了,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對方是人柱力的情況下就指認,萬一不是的話分分鐘會演變成外交糾紛,而且對風影的兒子提出進行檢查,顯然這種要求對方完全可以用是對砂隱村的侮辱為由拒絕。

  雖然不懷疑藻月的判斷,但每個忍村封印尾獸的手法都有些不同,不排除對方有隱藏人柱力身份的方式,為此只能多派人手監控砂忍的動向。

  ……

  在增強對砂忍的監視下,考試期間還算平穩。只是這樣猶如踩鋼絲般隱隱約約的局面,反而更加讓人感到不安。

  到了中忍考試的最後階段,意外終於還是發生了。

  在最後一場決賽環節中,因為這次增加了VCR回放的環節,顯然這舉措方便了不少普通人觀眾能夠看懂忍者間的戰鬥,提高了他們的參與度,所以這次現場的討論氣氛也比過往要熱鬧許多。

  接下來即將開始的是我愛羅與宇智波佐助的對戰。

  藻月正和鳴人坐在觀眾席上,而在不遠處是以暗部打扮混在人群中的鼬。

  目前有種種線索顯示我愛羅是砂隱村的人柱力,加上他先前在預賽時表現出的情緒不穩定和偏激,讓知道情況的人都對本場比賽中的佐助感到擔心。

  不過場內兩人的對戰僅僅是持續了幾回合,現場忽然飄落白色的羽毛,藻月恍惚了一下就迅速回過神來立馬解除幻術影響,並反殺幾個混入現場的他國忍者。

  所幸之前有提前和暗部那邊預警,木葉這邊也反應迅速,很快會場這邊情況就控制住。

  就看見火影和風影他們觀看席所在的那棟建築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大型的結界。

  藻月看到這麼大型的結界不禁一驚,再仔細看結界裡的人,發現在和三代對峙的居然是——「大蛇丸?!」

  臥槽!這貨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藻月震驚完後,很快沉下心一想,就猜到恐怕這次襲擊就是大蛇丸主導的,再想到對方這麼快出現在影他們那棟建築並設下結界,之前的風影是大蛇丸偽裝而成??

  「我先過去三代那邊,你們保護好這邊會場人員。」

  藻月在順手解開鳴人身上的幻術後,向在場的卡卡西等人扔下話就立即趕過去。

  她剛來到三代所在的建築物屋頂時,大蛇丸就在結印迅速召喚出兩副棺材,擋住三代投擲過來的那一大把苦無。

  穢土轉生!

  看見棺材的一刻藻月腦海裡立馬冒出忍術的名字,同時趕緊回想一遍剛才大蛇丸施術時的結印順序。

  不過三比一,三代老頭不妙啊!記住了穢土轉生的手印,藻月立馬准備著手去解這個結界進去幫忙。然而接下來,棺材裡走出來的人差點沒把藻月嚇死,臥槽!死掉的便宜老爸復活了!!

  然後腦子裡就瞬間刷過一系列標題:《震驚!不孝女當眾毆打百歲老父親,全村無一人阻止,原因竟是因為這個!》、《死者難安的背後潛藏何種原因,是親情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初代父女成為敵人的真相,不看不是木葉人》……

  結界之中。

  剛從棺材裡出來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看見眼前已經白發蒼蒼的三代猿飛日斬。

  「好久不見啊,猴子。」

  「你也變得老了。」

  見到他們與三代簡單的敘舊,鑒於二代知道這招忍術的解除方法,大蛇丸自然不會讓他們繼續保留意識,於是將帶有消除意識符紙的苦無置入身體中。

  在意識消散前,千手扉間忽然注意到結界外面有一名相貌給人感覺很像宇智波斑的少女。

  「不是存心故意毆打長輩應該不會被雷劈的吧……」

  看懂對方的口型後,他下意識想反駁一句:誰是你長輩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立FLAG啊,扉間聚聚

  理一理時間線,前幾章理論寫多了我都有點寫懵了,上一章最後出了點小BUG做了點修改Orz

  女主現在是十五歲,和大蛇丸的上次聯系是在年初一月份的事,聯系完不久她就開始制作小冊子並開始投放,然後在五月份收到第一次回應,半個月後釣到長門,然後又經過半個月聯絡,六月份三方決定約出來見面確定是否建立革命同盟。


第69章

  在意識回到黃泉後,千手扉間尋思著最後一眼看見的那個宇智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突然,他明白違和感在哪裡了,宇智波一族衣著方面向來是以藏藍色、黑色為主,再加上團扇標志,結果今天看到的這個穿的是紅加黃這種喜慶配色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句長輩……漸漸的,千手扉間開始細思恐極。

  而千手柱間看見自從剛剛被穢土轉生到現世走一趟後,就變得焦躁不安,一直不斷來回踱步的弟弟。

  眼見著看扉間這樣走來走去,晃得自己都有些眼花,千手柱間以為他是擔心現世的木葉,便寬慰道:「嘛,每個時代都避免不了紛爭,要相信猿飛和年輕人他們的能力啊。」

  「……」見大哥還能這麼氣定神閑,千手扉間就知道他剛才八成是沒注意到結界外的情況了,停頓下來後,考慮再三終於還是說出,「我剛才看見結界外有個宇智波一族的少女。」

  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親眼見到閨女的機會,沒懂扉間怎麼突然提起這茬事,千手柱間不拘小節地表示:「挺好啊,證明宇智波現在還在村裡,沒有像你以前擔心的那樣做出對木葉不利的事。」

  過了會兒,他瞄著扉間的神色,打探道:「難道扉間你覺得木葉這次危機和宇智波有關?」

  自覺是猜到弟弟的想法了,千手柱間正准備苦口婆心勸他別總是把宇智波想得太壞時。

  千手扉間幽幽地飄出一句:「……但她長得像宇智波斑啊!」

  然後本來准備了一大段話的千手柱間頓時被嗝住了。

  直至半晌過後,才吶吶地回道:「宇智波不都長得差不多嘛,扉間你想太多了。」

  然而說完沒多久,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真的和斑長得很像不?」

  一看他大哥這反應,扉間就呵呵了,說:「有六七成像吧,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擔心是斑的後人等你我死後回來替他報仇?」

  這下子千手柱間也開始坐立難安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生前被斑咬下過一塊肉的地方,干巴巴地回道:「嘛,只是長得像而已,你這未免太能聯想了吧,斑他又沒結婚而且我都沒聽說過他對哪個女性表現出欣賞,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後人。」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在外面沒有過露水情緣?」千手扉間對此說法不屑一顧,反問道,「一個男人三十多年都沒對女性產生過半點興趣,這話說出來你能信?」

  一時間,千手柱間十分心塞,也不知道是在意摯友有交往對像也不告訴自己,還是糾結自己剛才沒注意到結界外的情況。但很快,他關注點就歪了:「不對,扉間你不也沒有和女生交往過……等等,難道你以前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哎!我咋沒發現,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有喜歡的女孩也不和我說說,好歹讓大哥給你出出主意啊!」

  千手扉間:「……」

  明明是在討論宇智波的問題,TMD你為什麼繞到我身上?!而且你出個屁主意啊!不添亂就差不多!

  眼見著扉間臉色瞬間鐵青,千手柱間以為他是不爽私事被關注,趕緊閉嘴沒再追問。

  可是這麼一安靜下來嘛,千手柱間回想著弟弟剛才的那些話,不得不說事情一和宇智波斑扯上關系,他也沒法和平時那樣寬心了。

  一方面他也想知道摯友是不是在外面留有血脈,另一方面,萬一真的是,千手柱間想起當年終結谷那一戰的結果。

  如果摯友真的有後代而且因此帶著仇恨回到木葉,兩族因此又陷入對立的輪回……

  救命!他現在突然想到現世去啊!想到這個可能性,千手柱間瞬間整個人不能好了。

  千手扉間表面上貌似冷漠不屑,但其實心裡也不平靜。

  不過和他大哥在意的事不同,千手扉間重點是在那句「長輩」還有那身不符合宇智波畫風的服裝上。

  再結合幾年前那次疑似惡作劇放錯供品的意外,他突然有了個荒謬的猜測。

  別告訴他千手和宇智波聯姻了,而那個宇智波還是斑的後人!!只是稍微設想了一下千手和宇智波成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在一起的畫面,千手扉間整個人也不能好了,這種事情太魔幻了!!!

  讓我去現世一趟!!我要確認些事情啊!!!

  千手扉間突然後悔之前在黃泉這麼多時間,居然都沒考慮研究一下回現世的忍術。

  ……

  與此同時,現世。

  雖然剛才看見便宜老爸從棺木裡出來把她給嚇一跳,但在回過神來後,藻月立馬拋開多余的思緒,沉下心著手破除結界。

  見她靠近結界,之前曾想破除結界但失敗的暗部成員立馬提醒道:「藻月大人小心,只要一觸碰到這個結界就會被它的火焰燒灼。」

  而注意到藻月想解開結界,裡面與曾經的老師三代打完招呼的大蛇丸,陰陽怪氣道:「沒有用的,四紫炎陣只能從內部破壞。」

  「嘁!」藻月顯然對此說法嗤之以鼻,直接打開寫輪眼觀察這個結界。

  盡管開眼開得早,但大概她這人一向看得開不怎麼容易糾結,說白就是比較沒心沒肺,前兩年慢慢進化到了三勾玉後就沒動靜了。

  藻月她感覺是能開下去,就是差了點什麼跨不過去那道坎。大概就是類似一本書分上下兩冊,一勾玉到三勾玉是上冊,萬花筒是下冊,然後她現在沒錢買不到下冊。

  為此她特意咨詢過止水和鼬,是的,鼬在幾年前也開了萬花筒。然後他們一個給她講了半天哲學,聽得她差點忍不住暴跳起來求他說人話。

  另一個……另一個就是在她問時神情變得特別微妙,最後用一種慈祥的目光看著她,說:你現在這樣挺好。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鼬是在變相損她。

  回到當前。

  就如同在網絡領域中,沒有絕對永久安全的防火牆,切換成忍術中的結界,藻月也不認為存在絕對沒漏洞的結界。如果按照忍者們傳統的思維,只會通過外力強行破壞和按照原本解法去破除,那自然想破壞當前這個結界會顯得很困難。

  但她在結合計算機編程概念,很快,藻月就以計算機病毒為藍本,現場編寫一段新的術式符文。

  前後不到五分鐘,把寫上術式符文的符紙綁在苦無上,然後朝所觀察到查克拉分布較為薄弱的地方扔去。

  只見原本堅固的結界忽然晃動了一下,被苦無戳中的地方出現個空洞,趁漏洞沒修復,藻月立馬就從中進去。

  進去後不忘來一句:「嗯,是挺堅固的。」

  大蛇丸:「……」

  負責構建這個結界的音忍四人眾也是沒想到向來只能通過內部破壞的結界這次居然被人想出外部破壞的方式,但好歹是被挑選出來的精英,大驚失色後很快穩住立馬加大查克拉的輸出,趕緊修復那個空洞。

  「大蛇丸你看到了嗎。」三代看著昔日的學生,「並非所有一切都在你掌控範圍內不會改變,只要有這些不斷打破格局的年輕人在,木葉就不會止步不前。」

  天才多少有點自負和驕傲,大蛇丸也不例外,雖然對藻月破解結界的方法好奇,但被當場打臉又被三代趁機訓了一多後,臉色不免難看起來,冷聲道:「你覺得只是進來個小丫頭,就能改變你的結局嗎?」

  藻月沒好氣的反問他:「我都進來了,你為什麼還覺得這個結界能續下去?」

  「等等。」三代制止了藻月打算破壞整個結界的打算,「雖然現在消去了意識,但初代他們生前所掌握的忍術,現在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軀殼也是同樣能使用,只是沒有意識他們反應比較遲緩,行為是根據生前習慣活動。」

  藻月懂了,就是相當於人機對打,電腦AI一般套路比較固化,沒人操作那麼靈活變通。

  說話間,藻月就見她的便宜老爸用出樹界降臨,腳底下的屋頂瞬間生長出大量樹根,轉眼間結界內就成了叢林環境。

  「……」嘖,被搶了先手。

  藻月明白三代是不想戰鬥範圍擴大,避免給村子造成更多破壞。

  大蛇丸怪笑道:「老師,你還是這麼為村子著想啊。」

  三代沒管他,而是繼續對藻月講解道:「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死者軀殼是由泥土塑成,就算被破壞也會自行修復,只有攻擊施術者大蛇丸,讓他重傷無法行動才能解除這忍術。初代他們由我來牽制住,你盡管去對付大蛇丸。」

  「三代你一對二真的沒問題?」

  就算只是AI水平,但藻月清楚三代現在年紀大了,身體已經大不如前。

  三代原本是擔心藻月面對自家長輩動起手來有壓力,但忽然轉念一想,搞不好藻月挺想趁機揍初代的。

  「小心草雉劍。」

  伴隨著三代的提醒話音剛落,大蛇丸就持劍襲來,同時穢土轉生出來的初代他們也開始行動。

  藻月閃躲開草雉劍的刀鋒,並立馬用扦插之術回擊。

  大蛇丸劈斷部分木刺,憑借猶如蛇類的柔軟迅捷的身體繞過扦插之術生成的樹枝,忽然極速拉進和藻月的距離,用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道:「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另一個父親。」

  「是啊,真是個天大的驚喜。」藻月干巴巴地棒讀道,同時心裡敲響警鈴。

  她可沒忘記大蛇丸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尼瑪現在提這茬是想威脅她嗎!

  留意到三代那邊處於下風的戰況,突然間語氣轉為凌冽:「你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然後立馬用木分身去支援三代的同時,緊接著朝大蛇丸發難。

  木遁·暴槍樹!

  「呵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慢騰騰的玩過家家游戲,還有,順便向你展示一下我的新身體。」

  大蛇丸不知如何閃躲開攻擊後,把上半身衣服拉開。

  然後藻月才發現,他的身體看起來雖然還是人體,但部分地方卻有植物特征,然後此時正當著她的面,體征從男性轉化成女性。

  「多虧提醒了我要注意鬼之國這個地方,讓我發現這樣陰陽合一的身體才是最佳適合修行的狀態。」

  臥槽!你這又是搞出了什麼邪魔外道理論,藻月一臉懵逼。

  那邊的三代顯然也震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陰陽合一(字面意思

  先讓扉間聚聚有點心理預期→_→

  現在大概就是……

  千手柱間:摯友真的背著我娶妻生子了嗎?!!!

  千手扉間:媽的!別告訴我千手和宇智波成一家了!!!

  宇智波斑:下冊呢?

  除了泉奈,四個長輩有三個都死不安寧了=。=


第70章

  大蛇丸現場演繹了性別切換,成功達到震驚在場一眾鄉下人的效果。

  最先回過神來的藻月:「臥槽!你這身體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自從潛入鬼之國對他們的法術體系進行研究,了解陰陽互補的概念後,我就意識到人類的身體是殘缺的。所謂性別意識不過是人對拘束靈魂的軀殼而產生的一種慣性觀念,如果想要通天地就要舍棄人類固有的認知。與其通過采補雙修的形式去獲得圓滿,不如直接選擇自身陰陽融為一體,體內自成輪回。」

  說話間,大蛇丸的身體又起了變化,只見他的性別特征逐漸模糊弱化,盡管五官還是一樣,可是卻越發趨近於雌雄莫辨,並且看起來那種非人感越發強烈,即使外在還是人形,可是已經沒有人類的感覺,相反居然看起來有點……神性???

  「大蛇丸你、你……」可憐的三代,顯然刺激大發了,悲痛道,「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連為人的根本都舍棄。」

  「老師你未免太狹義了。」大蛇丸對三代的痛心不以為然,「我不過是讓自身趨近於完美生物的狀態。何為人類,什麼是人類,人類不過是生物進化中的一環,而非終點,執著於人類這種定義何其不是一種自大。」

  藻月有點摸清大蛇丸的思路了。

  大概就是自從知道修行的概念後,隨著深入研究,加上後續交流中自己提過體質的問題,大蛇丸知道了不同體質修行起來效率也不同。

  顯然,雖然被他整理出了普通人修行入門的法訣,但大蛇丸沒耐心也不打算老老實實練氣個幾十年,於是開始著手研究什麼體質修行起來效率最高。

  於是通過在鬼之國典籍裡所了解到的陰陽互補概念,發現采補雙修可以迅速提高修為,然後他也注意到,因為擁有木遁和仙人體,所以天生就和自然融合度高的藻月在修行上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於是以此為基礎,推斷於如果想修行中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關鍵在於陰陽平衡和能與自然融為一體。

  為了印證這點他就開始各種實驗了,考慮到大蛇丸身體出現植物的特征,藻月猜測他大概是注意到自然界中大部分植物都是雌雄同體。

  反正就是一連串猜想啥啥的,最終他采用了植物的基因,又或者加入了點稀釋的木遁細胞,結合人體細胞制造出這麼一具能夠切換性別,同時能和大自然高度融合的身體。

  要不是情況不對,藻月都想對他說聲:牛逼啊!

  尼瑪這是什麼天才想法!

  其實從大方向上看還真沒什麼不對,大蛇丸只是提前拋棄了性別概念,修真到最後渡劫飛升了,剩的就是團意識,精神體長存,確實沒有了性別定義。

  但他怎麼搞得這麼邪道???

  藻月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不用吃飯了?」

  大蛇丸笑而不語。

  行吧,然後她也大概知道剛才為啥打不准大蛇丸了,因為對方現在這具身體能與自然高度融合,某方面而言就相當於處在類似仙人化模式的狀態,所以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她的認知。藻月發現現在雖然視覺上看見大蛇丸站在眼前,但實際並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好了,接下來……」

  緊接著,上一秒還在藻月眼前的大蛇丸,突然下一秒就出現在三代那裡。

  因為如今大蛇丸通過和周圍環境高度融合消去自己的氣息,他的這個移動過程居然讓人絲毫沒提前察覺。

  反正就是一眨眼,他位置就變了,然後藻月頭腦裡的信息還停留在他在原本位置上。

  見此藻月不得不趕緊進入仙人模式,通過大幅度提高自身感知,才終於捕捉到大蛇丸氣息,並第一時間使用荊棘殺之術進行阻擋。

  雖然對方沒有透露出殺意,但想也知道是要對三代下手。藻月是希望能夠早日上位,可她不想被以這種形式助攻啊!

  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大蛇丸已經出現到三代眼前。三代原本就要分神去應對穢土轉生出來的初代他們,加上大蛇丸這番行動太快又太悄然無息,反應過來時,雙方只有不到一臂距離。緊接著,大蛇丸一把抓住三代。

  不知他是又開發出什麼奇怪忍術,只見三代被他接觸後悶哼一聲,隨即生命力好像在急速流逝,原本已經不再年輕的外表變得更加佝僂。藻月自然是要趕緊出手打斷,暗道一聲得罪用木條抽開她的便宜老爸和小叔後。

  但在她手接觸上大蛇丸的一刻,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查克拉被股強大吸力抽出,臥槽!這種效果!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吸星大法?!」

  「嗯?原來是叫吸星大法嗎?」大蛇丸似笑非笑地說道。

  藻月:「……」

  不是,她就隨口一說罷了。

  雖然不知道大蛇丸這招忍術原理是不是和武俠小說裡的吸星大法差不多,但根據她過往看小說的經驗,這種吸走他人能量的,都有一個閾值,如果吸收的能量超出使用者的閾值就會造成反噬。

  於是藻月立馬以三代的身體為中轉將陽性查克拉進行輸出,漸漸的大蛇丸開始面露難色,只覺一股澎湃的能量不斷湧入自身體內並對經絡造成衝刷,不多時就感覺經絡裡的查克拉有些絮亂,見情況不對,只好收手作罷。

  大蛇丸陰惻惻道:「看來你果然知道。」

  藻月:「……」

  不,我真不知道你除了變性還能把吸星大法也研究出來。

  藻月後悔了,當初就不該和他說太多。但她明明說的都是正道方法啊,為什麼大蛇丸這都能給搞得奇奇怪怪的!

  被藻月剛才那麼一干預,大蛇丸此時也很不好受,感覺這股能量留存在身體中好像隨時會撐爆他的經絡,他現在急需找個地方調息將這股能量分解掉。

  於是大蛇丸在退開段距離後,解除了穢土轉生並發出結束行動的撤退訊號,音忍四人眾收到命令後,解除結界並立馬護送大蛇丸離開。

  結界一解除,先前被擋在外面的暗部成員趕緊過來。

  此時藻月扶著三代,盡管剛才她及時以三代身體為中轉對大蛇丸進行輸出,避免了三代因查克拉的繼續急速流失而減少壽命,但最開始那幾秒中被抽走的那大量查克拉所造成的後果,還是讓三代過後整個人老了十歲。

  「火影大人!」

  暗部成員看見在與大蛇丸戰鬥過後,如今變得更加暮氣沉沉的三代,不禁憂心忡忡。

  藻月用醫療忍術對他體內五髒六腑進行溫養,過了好一陣,終於緩過勁來的三代重新站起,打起精神向暗部成員下達指令,對此次大蛇丸入侵所造成的人員傷亡和建築物損毀情況進行清點,還有後續向此次到場的大名貴族解釋等一系列安排。

  至於這次的中忍考試,因為被大蛇丸的襲擊打斷,所以自然是成績作廢了。只能說這屆考生運氣不好,只能三年後再來重考了。

  而在過後,針對此次事件進行的總結會議上,鑒於大蛇丸這回搞出來的新花樣是以修真系統裡的五行陰陽為概念,和現在常接觸到的忍術系統有很大區別,為了讓將來木葉的忍者們碰上時不至於完全被動能有應對手段,藻月把當年對大蛇丸所說的那番修真概念大致透露出來。當然了,她沒說到飛升這麼遙遠,就是把如何通過自然能量進行修煉的概念說了說,順便把那套練氣入門的心法也上交了。

  在場看見這本心法的高層干部們先是一驚,大概沒想到她居然自創出一套忍法。而在翻閱過後更是難以平靜,這本秘籍與其說是忍法不如說更加像仙法,但過往關於仙法的修煉上都沒有一套明確的修煉法門,大多數是靠修行者自身去摸索,現在居然能夠整理出來了,然後考慮到她當年想出這概念時才六七歲大。

  藻月頭疼地解釋道:「其實這套方法核心是通過轉化自然能量為己用,用它來衝刷經絡溫養身體來達到改變體質延長壽命效果,我也沒想到他這樣還是能走歪。」

  「錯不在你,而在於使用者的出發點。」三代在翻看過後,確定秘籍的內容確實沒有問題,甚至是難得沒什麼副作用單純只有益處的方法,「即便是正確的方法,心態不對也仍然還是會走向墮落啊,大蛇丸他本身的理念便是錯的,唉,難得你告訴過他回到正道的方式……」

  想起曾經出色的學生如今成了非人之物,三代一時間十分唏噓。

  然後在這次會議上,木葉高層也終於商定下一件事,讓藻月提前上任成為五代火影。

  其實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是打算讓藻月在十八歲過後才上任。不過現在發生了大蛇丸襲擊事件,三代經過和大蛇丸一戰後身體大不如前,雖然這次因為加強管控和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備,所以在襲擊事件中應對及時木葉損失不算太大,倒塌損毀的建築物都主要集中在村子外圍,但中忍考試一向是各國關注的焦點,現在考試期間發生意外,不免會讓個別大國覺得木葉實力減弱有機可乘,未來一段時間恐怕他國勢力都會蠢蠢欲動,對木葉進行試探和潛入。

  這種情況下,以三代目前的狀態去處理這些工作顯然力不從心,干脆讓藻月上任,趁他現在還有精力能夠進行輔導。否則再過幾年的話,到時候他現在這身體狀態,到時候還能不能工作得了。

  雖然一般也就是走個過場,但新的影上任前還是需要去面見大名,向大名報備獲得任命書最好能夠得到大名的支持。

  火之國大名原本對木葉長老們領著個看起來夠當他孫女的小姑娘來,說希望任命她當第五代火影表示質疑,但一看他們提交上來的履歷。

  在校期間已經成功組織過大型活動、提出過多項有利措施改善了木葉及周邊經濟水平、在最近一次木葉襲擊事件中與大蛇丸交手成功將其逼退、爺爺是初代、有當初建村的另一大豪族宇智波的血統……行吧,好像各方面都沒什麼好挑剔的,重點是對著三代這個老面孔已經十幾年了,如今能換個賞心悅目的年輕新面孔好像也不賴,就這樣大名蓋章給了任命書。

  取得任命書回到村裡的第三天,藻月正式上崗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3

第71章

  雖然提前爬上這個位置讓藻月十分驚喜,但此時正逢多事之秋,才剛上任她就馬上被一堆公務給淹沒了。

  首先是這次事件中造成的損失,看到財政報表的一刻,要不是不知道大蛇丸基地在哪,她估計直接殺過去把對方的蛇窟給掀了!

  不過錢財事小,這點損失大概一兩個月就能掙回來,事件造成後續影響才是問題。

  被大蛇丸搞這麼出襲擊,旅游業和商業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最近一些商人出於對近期木葉經商環境安全的考慮,暫時繞道不來這邊,然後也打消了部分游客的積極性,起碼等過一個季度人們漸漸淡忘恐懼感消退了,才能重新讓市場振作起來。

  所幸這幾年對周邊地區工作做得好,加上藻月沒忘派人進行官方解釋和安撫工作,周邊村落的村民對此次事件大多表示理解,雖然也有個別不和諧聲音,但總體上還是比較信任和支持的。

  然後借對倒塌建築物的重建修復,她干脆重新規劃了一下地方,增加了老年人活動中心、兒童活動場地等,又升級了一下公廁這些公共場合設備。

  期間周邊各小國還有其他幾大國也陸續收到消息,知道木葉這邊有新的火影上任了。

  這段時間木葉剛出事,見新任命的火影又這麼年輕,哪怕三代還在也依然阻擋不了打著各種幌子來試探的他國忍者代表。不過好在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文字類游戲向來玩得很溜,上輩子從小受此熏陶的藻月能有數十種方法在公共場合如何不失禮節的不帶髒字罵人。

  反正她年紀還小,年少氣盛嘛稍微尖銳點也沒什麼。

  經過這麼一輪明槍暗箭的交鋒,各國開始相繼意識到這個外表看起來純良的小姑娘壓根是只笑面虎,而且根本不像她所表現的樣子那麼好商量,再想起幾年前有關她曾一拳讓渣男雞飛蛋打的傳聞,不得不以慎重的態度對她進行重新審視,看來木葉這屆的領導者將是強硬派畫風啊。

  對藻月而言,上任第一個星期簡直忙成狗,好不容易這輪忙完了,稍微能有點空閑時間歇上一會兒時,她只覺得自己成了條沒有夢想和失去高光的鹹魚。

  明明是難得的休息日睡到自然醒,但在睜眼後藻月第一反應居然是爬起來洗漱整理好著裝准備到火影大樓報道,直到快踏出院子,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啊不對!她今天明明不用上班啊!於是又躺了回去。

  然後咬著被角忿忿地想道:她上輩子理想工作明明是想過朝九晚五節假日雙休,為什麼到頭來現在反而過上了996的生活?!忙到她連上供都忘了!!!

  對,這周忙得她連給老父親上供都擱置了,主要是因為一天到晚待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這邊可是有各種高層干部、暗部成員出出入入,尼瑪把寫著宇智波斑名字的牌位拿出來這不是作死嗎!

  現在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藻月後知後覺想起她上次上供時間已經是七天前的事了。

  在床上躺屍了幾分鐘後,已經失去睡意的藻月終於還是一個鹹魚翻身爬了起來。

  算了,醒都醒了,難得的休息時間還是干點私事吧,譬如先給她老父親上上供。

  考慮到這回好幾天沒祭拜,便一次性補齊,將七天的份都放了上去,再加上自己這回提前升官,即便不信鬼神但藻月還是有點被老祖宗保佑的心態,而且出人頭地了嘛,按照種花家慣例,自然得和祖先報備,要不是不能太高調,她還想來只烤乳豬放鞭炮。

  最後用幾個盤子,擺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糕點,再加上鮮花水果還有塊燒肉,順便把任命書和任命儀式上拍的照片也一並擺上。

  ……

  生與死的邊界處。

  已經連續七天沒收到任何來自現世共識的宇智波斑,考慮到那本筆記,讓他不免有些懷疑現世的奈奈是否已經開始行動,所以無暇顧及其余的事。

  正當斑難得的為此而產生擔心情緒之際,突然,他面前就出現一排擺陣似的盤子。

  看著上面花花綠綠的糕點擺得和小山似的,還有水果燒肉紅蠟燭。

  宇智波斑:「……」

  莫名有種窒息感,在他尋思今天是什麼重大節慶日子時,斑注意到最後那裡有兩張紙。

  拿來一看後發現是張任命書和照片。

  當看清楚上面內容後。

  宇智波斑:「……」

  一方面,欣慰於當年還沒到自己膝蓋高的小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

  另一方面……

  ???

  奈奈在現世到底干什麼了?!為什麼幾天沒音信,轉眼就成了火影?!!

  看到照片上,穿著御神袍頭戴火影笠帽的少女,猶是見慣大風大浪的斑,此時心情也不免凌亂起來。

  最要命的是,她臉上那充滿既視感的笑容。

  再看回眼前這堆花花綠綠的供品,斑終於知道這些年裡為什麼有時候會感覺一些供品莫名傻氣,以及那份微妙感從何而來了。

  ……

  祭拜完老父親,中午時藻月去找小伙伴們一起出來吃個飯。這段時間忙於工作,都來不及關照她那因大蛇丸襲擊事件導致中忍考試作廢的小弟。

  然後到了下午又去醫療役探望君麻呂,晚上回到房間時還得和長門那邊聯絡,了解目前水之國的事態發展。

  就這樣,一天的休息時間,藻月只覺好像壓根沒怎麼休息,眨眼就過去了。

  第二天當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開始處理積壓的公文,並尋思該怎麼提起介入水之國的政變裡。

  昨晚和長門還有此時在水之國活動的部分「曉」組織成員進行聯系後,得知如今國內的這些抗議聲浪終於引起了水影的注意並對此進行打壓。

  作為給霧隱村締造出「血霧之裡」這一外號的人,四代水影的打壓自然不可能是正常手段的打壓。

  作為五大國之一,即使隔著海加上高壓統治,水之國的動向仍然被不少國家所關注著,而其他幾大國也多少注意到水之國最近國內的不平靜。沒多久,藻月就在辦公桌上看見有關水之國事態的公文,她立馬趁機提道:「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適當的進行政治投資。」

  政治投資這個詞讓三名老人相繼一愣,雖然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光是字面他們就立馬明白了這詞的意思。

  「水影的高壓統治加上閉關鎖國的政策導致商業不流通,國內物資缺乏普通民眾生存情況惡劣,幾年前水之國就相繼發生過刺殺大名和水影的事,可見不管是忍者還是民眾都早已對統治者忍耐度到達極限。如果這些年不是靠軍事手段鎮壓,估計水之國早就該改朝換代了。」藻月在大致分析了那邊情況後,找出合理的借口道,「現如今他們國內出現一群獲得民眾響應的革命人士,而且不止是普通人,還得到國內部分忍者的支持,雖然前期或許艱難,但長期來看未嘗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我們能在他們艱難的時刻適當施以一些幫助,等他們政變成功後我們就相當於獲得了一個有力盟友。」

  「忍者參與到普通人的政治裡?」水戶門炎一下子注意當中的關鍵,「而且協助一群謀逆分子推翻大名,這種行為已經有違當年忍宗的意願了。」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明白我們當初為什麼會維護大名,是因為需要大名去治理普通人,但如果大名治理不好,讓百姓民眾無法安居樂業,甚至已經變成迫害壓榨普通人的存在,那我們還需要繼續維護他嗎?」藻月對此進行反駁並反問道,「況且忍者作為國家軍事實力,本來就是政治的一環,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能真正做到獨善其身呢?」

  這一問題瞬間把兩名長老和三代問住了。

  不得不說,他們也確實是對四代水影上位後的種種殘暴手段感到不贊同,而且水影能夠施行這些行為,背後多少是得到水之國大名的支持,但這是他國的事,他們就算不贊同也無權發表異議。

  「別想得太復雜,只是暗中行些方便而已,譬如當他們潛逃出來的革命分子從火之國過路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讓我們的忍者也參與到水之國政變的意思。」藻月見他們已經有些認同她的想法,便進一步道,「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雪中送炭都總比錦上添花強。」

  幾位老人聞言也感到心動,正如她所言,進行適當的政治投資,將來這群人如果造反成功在水之國執政掌權,無疑能給木葉帶來不少好處,而且並不是真正插手進這場政變裡,只是提供點小小的恩惠而已。就算這群人造反失敗,水之國也沒實際證據能夠指責木葉參與其中。

  半晌後,三代抽了口煙,道:「我們已經老了有時候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既然你有足夠的理由,那就放開手去做吧。」

  如願以償的藻月臉上露出微笑,只要開了點口讓革命意識有機會輸出進入火之國內,她就不怕將來新思想傳播不開。

  ……

  在這場短暫的討論結束後不久,外面有人敲門想單獨找她聊點事。

  發現進來的人是宇智波止水後,藻月下意識開口第一句就是:「說人話。」

  止水:「……」


第72章

  被她這麼一打岔,止水頓時語塞差點忘了原本要說什麼。

  回過神來重新組織番語言後,只見他拿出一本書:「這是此前潛入水之國進行調查的忍者們從叛亂分子包袱裡發現的書籍,據悉這樣的書在叛亂分子手中幾乎人手一本,這次水之國境內會爆發大規模政變很大程度上因為這本書的緣故。」

  看見那本熟悉的白皮書。

  藻月:「……」

  「而且近段時間,有一份私人印制發行的報紙正在周邊小國間傳播。」止水又拿出份報紙,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下藻月的神情,「雖然從調查到的情況來看,這份報刊源頭似乎是從雨之國流傳出來,但上面中心思想卻和這本白皮書不謀而合。加上這次水之國的叛亂分子在行動一開始就得到軍事上的支持,所以我懷疑,此次內亂還和近幾年在小國戰爭中十分活躍,幾乎壟斷這個市場的『曉』組織有關。」

  止水現在在暗部也有一官半職,雖然早知道伴隨著水之國事態的發展,這些資料對方遲早會接觸到,但這樣直接找上門來。

  藻月猜測他大概是察覺到或者已經知道什麼了。

  果然,緊接著。

  「關於這本書的作者。」止水突然頓了頓,話鋒一轉道,「藻月大人,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藻月摸不准他知道多少,考慮到鼬有時候也不是特別靠譜,加上他們兩關系又向來要好,如果止水來找她前先找鼬追問核實……輕咳一聲,試探道:「他都告訴你了?」

  「是啊,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他看見這本書時有點不自在。」止水有些怨念道,「你們准備瞞多久?」

  行吧,雖然本來也有打算要把止水拉進來,畢竟她接下來要是想活動方便的話,還是得暗部那邊有個說得上話的人來幫忙配合進行掩護。成為火影後在執行村子的事情上是方便了,可是同樣的也變得沒了私人空間。

  要知道辦公室這地方基本上隨時都有人進來彙報和傳遞文書,而火影大樓裡也是到處都有忍者出出入入,尼瑪想找個空隙辦點其他事實在太艱難了,她現在只能是通過中午外出吃飯或者找機會摸魚溜到外面的這些時間裡,留個木分身在外面負責和長門那邊聯絡。

  但是!鼬仔你居然被朋友問兩句就全部交代出來,這樣真的好嗎!而且居然沒提前通知她一聲,讓她有個准備!

  「那……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只要認真看過這本書,再回顧木葉近三年的發展變化,就多少能發現點蛛絲馬跡。

  止水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是份偉大思想,就是……」

  認同歸認同,就是你好歹透露一下說一聲啊!當鼬把藻月的構想和計劃告訴他時,直接把他給聽得半天沒回過神來。等好不容易消化完畢,問已經進行到什麼程度時,又是一輪震驚,最後忍不住怪罪鼬這麼重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他一聲,結果看見對方神情也是相當無奈,以他對摯友的了解,估計也是在藻月已經將事情鋪墊完時被主動告知才知道她搞了什麼。

  止水欲言又止,不久後又幽幽地補道:「你這理論水平不是挺高的嗎?」

  藻月:「……」

  不不不,不敢和水哥你比。

  然而為了讓止水徹底放下顧慮,並且把人爭取到協助自己,於是接下來,藻月不得不就白皮書中的內容與對方展開深入探討。

  什麼是辯證唯物論、什麼是唯物辯證法、什麼是認識論……圍繞當中的哲學思想,對當前社會進行分析與反思。即便白皮書裡的內容是她總結歸納的,對裡面的內容再熟不過,但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論述,等成功把止水說得心服口服離開辦公室後,藻月還是有種仿佛整個人被掏空的錯覺。

  啊!不想工作了。

  以至於當中午出去吃飯時,路過糖水店剛好看見正和弟弟佐助一起的鼬。

  藻月立馬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然後揪了一把他辮子。

  「鼬你個二五仔!阿媽對你太失望了!!」

  「??!」

  鼬見她神色如常,完全沒想到藻月突然來這麼一手,當下差點被丸子嗆到。

  而旁邊的佐助也被這變故給鬧得懵住了,至於糖水店裡的其他人則很沒良心的喜聞樂見吃起瓜來。

  忽略掉她那奇怪的自稱,鼬在反應過來後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然而這裡不是詳談的好地方,只能大概解釋道:「他那時候已經猜到是你。」

  「你好歹提前告訴我一聲啊!他今天過來找我求證時差點沒把我嚇死!」

  鼬:「……」

  你確定你真的被嚇到?難道不是早就想趁機把止水也拉進來?

  可是見藻月此時的表現好像是真的在生氣,頓時又有點不好確定。

  「精神損失費!我要精神損失費!!」

  沒等鼬思索出應對方法,藻月就突然嚷嚷道。然後鼬就被這新名詞一時間給搞得茫然起來了,精神損失費?這又是什麼??為什麼她總能創造出些新名義來???

  這時隔壁桌的奈良鹿久小聲提醒他:「女人所謂的生氣無非是想找個借口買買買而已。」

  所以意思是要他賠禮道歉是吧…想了想,鼬硬著頭皮道:「明天下午茶給你帶個抹茶蛋糕?」

  「什麼!才一頓,你也太沒誠意了吧!」

  鼬:「……」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見過這種架勢的鼬感到十分頭大。

  藻月痛心疾首表示:「好歹是一個月啊!」

  鼬:「……」

  雖然實際並不怎麼差錢,但對方偏好的那種烘焙類點心是近幾年才開始興起,價格上還是有點小貴,就算是他現在身上也沒法一下子拿出整個月的費用。不得已,只好暫時把暗部的工薪卡押給她。

  當時藻月也沒多想,直接拿了就跑,沒注意到好幾個吃瓜群眾的目瞪口呆。

  等她走後,隔壁桌的奈良鹿久忽然過來拍了拍鼬的肩膀,道:「其實糖水店有積分卡,消費滿五次可以送一份免費甜品。」

  鼬:「???」

  佐助到最後也沒搞懂他們發生了什麼矛盾,而且怎麼說著說著哥哥就交了張卡出去,只知道當他回家和父母說起這件事時。

  旁邊看報紙的父親宇智波富岳似乎一下子呆愣住,半晌後,才郁卒地嘆息道:「宇智波家沒翻身機會了……」

  佐助:「???」

  大人的世界真復雜,最後只得出這麼個感想。

  ……

  雖然在順利取得止水的支持後,她的行動方便了些。然而面對這種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一周只有一天休息時不時還得加班連踩六天以上的工作強度,藻月開始胡思亂想,尼瑪大蛇丸能把吸星大法給整出來,她要不要把九陽神功的概念給轉化成忍術。

  嘛,這可是金庸武俠裡的療傷聖典,如果能把三代的身體調理回來,就可以讓三代幫忙批公文分擔一下她的工作量了。

  盡管三代也一把年紀了,應該讓人家好好退休養老帶帶孫子才是,可是誰讓現在木葉這套行政體系令人詬病的地方這麼多!那些包含情報的公文就算了,但連捉貓逮狗這些小事都得火影來批復???要不是才剛上位不好一下子搞大動作,藻月簡直想重新調整現在的架構,把現代行政體系運用進來。

  大概見才不到半個月時間,她一個花季少女就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三代他們終於良心發現地表示,已經讓自來也去把綱手找回來幫忙了。

  聽到這消息時藻月差點沒感動得當場流淚。

  不過既然綱手能回來幫忙的話……

  藻月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了,她當然沒忘記要調查「月之眼」真相的事,本來當初是想借大蛇丸去挖線索的,只是萬萬沒想到大蛇丸居然這麼坑,讓他去調查結果查著查著他就不做人了。

  到最後她半點線索沒得到不少,大蛇丸這貨還整了一出襲擊事件,盡管事後她得以上位,但也確實是給她添了不少麻煩,想來想去,果然求人不如求己,這事到頭來還是得自己親自去調查。

  可這件事光她一個人不好辦,按道理她其實應該先去驗證石板上的內容,不過要想看到完整內容似乎得萬花筒以上。雖然可以找小伙伴來幫忙,但考慮到她老父親也算是挺聰明的一個人都著了道,而且還能把帶土也拉入坑,搞不好上面對月之眼的描述真的很對宇智波的腦回路,為了避免送人頭,她果斷劃掉了找止水和鼬兩個來幫忙的選擇。

  而且「月之眼」這件事會涉及到她的身世,在藻月看來她認識的人裡大概只有君麻呂是能保證真正不會泄密,其他人都是有一定風險,她可不想在調查出結果前自己先翻了車。思來想去,又想起儲物卷裡那大量從地球帶回來還有待研究的技術類書籍。

  藻月此刻正一邊琢磨著如何效率最大化,一邊心裡頭打起了算盤。

  ……

  於是在綱手回歸後的隔天夜裡。

  藻月溜進了南賀神社底下存放石碑的地方。

  穢土轉生的規則她已經了解清楚,需要活人當祭品這點實在有點難辦,鑒於當初她能從白絕裡誕生出來,估計白絕應該能和人類等價,反正先試試看了。

  在結印完畢後,藻月看見眼前出現一副棺木。

  誒嘿!居然真的能成。

  只是和見忍術成功而心情雀躍的藻月不同,當千手扉間從棺材板後出來時,第一眼看見那個神似宇智波斑的少女這回居然身穿火影的御神袍,再一看這裡的環境。

  臥槽!怎麼越看越像是宇智波祖廟的布置!!!剛還陽的千手扉間幾乎是差點兩眼一黑,要被氣得回地下。

  可惜沒等他說上話,藻月就先甩他一份親子鑒定和研究報告,並搶先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被刺激大發了,但在我說完之前您老先別動手啊!」

  本來想衝眼前的少女怒吼他們宇智波對木葉干了什麼?!結果看清紙上的內容時。

  千手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底下的斑爺大概是……

  宇智波斑:帶土快把我穢土轉生上去!!!媽的,月之眼計劃要涼了!!!


第73章

  事實上,在進行這次穢土轉生前藻月做了許多准備工作。

  據她所知,好吧,准確點說是眾所周知,因為某些歷史原因,所以她這位生物學上的叔叔對宇智波有點成見。

  很不巧她長了一張一看就是宇智波的臉,更不巧的是她其中一個爹就是給千手扉間帶來陰影的宇智波斑。

  然後她老父親顯然也……反正印像裡老父親給她看的那段回憶殺中,對方出鏡次數絕逼不超五個手指而且每次出現時長不超三秒。

  最後老父親總結時關於她另一個爹千手柱間和早逝的小叔泉奈都能說上許多,但到了千手扉間就只剩一句「是個多疑習慣猜忌的男人」。

  怎麼聽也不像是好話,行吧,要對付這種思慮過重、群疑滿腹的人,就得把事情攤開說讓他沒機會挑刺就得了。

  所以藻月干脆先提前找齊一切資料,就等召喚成功人從棺材裡出來時一件件砸過去。

  不過就算是要把全部事情說清楚,但在事情的先後順序上還是有一定講究的。

  其實就是常見的談判套路,在不少談判裡都會利用人的心理盲區,譬如先提出最不合理最難以接受的方案,接著再說個雖然不合理但比上個稍微好點還算能接受的方案,就算同樣不合理,但在對比之下後者就顯得好像還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到千手扉間和她老父親之間的恩怨,藻月果斷選擇把自己身世作為首發,有了這麼個驚天大雷當開頭,她叔大概顧不上計較她怎麼當上火影,然後後面再說其他事時就都顯得不算太驚嚇了。

  果然,當她一見面先把那份親子鑒定甩過去後,本來想衝她發火的千手扉間就當機了。

  就是看著他身上這不斷抖落的塵土,這刺激好像有點大啊,藻月心裡逼逼道。

  藻月知道光憑張紙肯定還不夠份量,於是順手表演一個木遁。

  千手扉間:「……」

  剛剛反應過來還想質疑這份結果的真實性,結果就看見這大概是宇智波斑的後代用上了木遁,這一現實瞬間又給了扉間當頭一棒。

  「搞什麼鬼?!!TMD誰想到拿宇智波斑的基因和我大哥進行組合的!!!」

  千手扉間已經顧不上宇智波怎麼當上火影了,不過饒是他腦洞再大,也沒想到宇智波斑當年是詐死,現在只當是在他死後木葉仍在繼續對木遁細胞的研究,然後不知哪個後輩這麼鬼才想到拿宇智波血統來和他大哥的木遁細胞組合。

  於是藻月就開始給他炸第二個雷,小心謹慎地表示:「其實……斑當年沒死。」

  千手扉間:「……」

  藻月順勢趕緊把她老父親當年怎麼詐死,還有「月之眼」計劃,她又是怎麼陰差陽錯從基地裡出生,怎麼回到木葉全都給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這回信息量有點大。

  「……」反正聽她說完時,千手扉間整個人都面如土色了,嘛,雖然本來也是土色的,然後再一次的,「@#&*$+%^=+?!!!」

  MMP!宇智波斑!!你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最要命的是,當他好不容易消化完,轉頭看見這宇智波小丫頭頂著一副千手式純良表情時。

  千手扉間:「……」

  這一刻,他只覺深深地感受到了宇智波斑的惡意。

  偏偏藻月還十分體貼地表示:「要不要給你說說死後這些年發生了什麼呀?」

  千手扉間簡直了……一方面看著那和死對頭神似的臉他就下意識就特別想動手揍人,但另一方面,考慮到對方現在是難得成功繼承他大哥能力的存在,也算是他大哥的後代,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而且他現在更糾結的是,為什麼?!TMD當年他對大哥的木遁細胞研究這麼久都研究不出成果!!!結果宇智波斑隨便折騰一下就能造出個遺傳到木遁的小崽子?!!這TMD是什麼原理啊!!!還有咬他大哥一塊肉轉頭就開了輪回眼,這發展算是什麼??!別告訴他其實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基因相性特別好!!!

  然並卵,藻月好像沒看出他此時已經飽受衝擊,開始將她回村後這些年裡木葉所發生的事又一一說起。

  譬如她現在能成火影是因為他的徒孫大蛇丸走上歪路成了叛忍不說,前段時間還帶頭襲擊村子,然後三代元氣大傷,對處理村子事務已經有心無力,就把她扶上位。

  至於四代去哪了,四代在十幾年前的九尾失控中為了封印九尾犧牲了。

  又譬如宇智波差點要造反,還有他徒弟團藏干的破事……

  不知為何,可能有前面的衝擊,現在千手扉間聽著這些事時,反而沒什麼特別激動的情緒,最多就是看起來眉頭緊鎖。

  末了,藻月還特坦蕩地表示:「不信的話你自己隨便查證去。」

  千手扉間又有種莫名被嗆的感覺。

  查他肯定要自己去查,雖然這小丫頭看起來挺實誠,但想到她是半個宇智波,而且這份血統還是源自宇智波斑,關鍵在於斑曾經養育過她兩年,那麼所說的話可信度都得砍半。

  哪怕這丫頭後來的十幾年是在木葉長大,但看她現在還能將宇智波斑掛在嘴邊,鬼知道她實際向著哪邊。千手扉間沒忘他們宇智波在感情方面的充沛和極端,尤其在親緣關系上更是格外執著。

  至於目前的話,已經漸漸緩過來的千手扉間很快重新冷靜思考,對方將自己穢土轉生召喚到現世,應該不是單純為了告訴他這些事來專程刺激他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便冷聲道:「特意把我從黃泉召喚回來,你不止是說這些事吧?」

  見對方已經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鎮定,並這麼快就反應過來,暗道真不愧是智商擔當、科研型人才。藻月她也很老實的直說道:「我打算過段時間外出去調查這塊石板上的內容。」

  千手扉間秒懂她的意圖,看樣子她是打算核實「月之眼」的真實性,如果有辦法證明是假的,就可以借此讓宇智波斑醒悟過來放棄這個計劃。

  而光憑她一個人顯然,所以需要人員幫忙。

  不過……讓他幫忙調查,而且調查的目的是讓死對頭宇智波斑從騙局裡醒悟過來,這不是開玩笑嗎?!!這小丫頭哪來的自信覺得他會好心幫她啊!!!

  哦不對,他好像還真的不得不幫,因為照「月之眼」的描述,一旦實現影響範圍將會是全忍界,這片大陸上所有人都會陷入無限月讀的幻覺中。

  越想越惱火,千手扉間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奚落她一下:「難道不是打算幫宇智波斑實現願望?」

  「你當我傻啊。」藻月翻個白眼沒好氣道,「這玩意說白不就等於做白日夢嗎!不明擺著是個陷阱嘛,還不如革命來得快,誰信誰——」

  噫!不行,差點把老父親給罵進去了。

  藻月強行將話頭轉了個彎:「大概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有點問題,我懷疑月之眼和歷史真相有關,得把它搞清楚。」

  然而千手扉間卻迅速捕捉到她話裡的另一個重點,有些語氣不善道:「等等,你剛才說革命,革什麼命?」

  藻月:「……」

  艸!叔你這重點捉得可真好啊,怪不得是學霸!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事,斑到時候比你更心塞。

  宇智波斑:你怎麼找的是千手扉間?!找泉奈再不濟是柱間都好啊!!!

  藻月:怕送人頭,找另一個爹……嘁!當我傻啊,大局未定讓他出來給我添亂嗎??

  千手柱間:……咋感覺有一丟丟的嫌棄?


第74章

  藻月小小的怨念了一下她叔這神經敏感度。

  雖然這事她本來也不打算瞞著,但也不是打算現在就立馬說啊,按她原先的設想,是就「月之眼」的事先和對方達成共識,後續再引出她現在背地裡進行的另一件事。

  結果沒想到千手扉間這麼敏銳,她只是隨口一吐槽,尼瑪就立馬被捉住字眼來問了。

  眼見對方已經表現出明顯的懷疑之色,藻月覺得她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對方八成已經暗中准備解掉穢土轉生對他的控制,然後去調查。

  同樣的事,她自己主動說出來和千手扉間查出來的效果可不一樣,於是藻月只好白皮書還有目前在雨之國印發的每一期報紙都拿出來,先交到對方手上。

  藻月略為討好道:「您老先慢慢看啊,看完有什麼不懂再問我。」

  千手扉間:「……」

  麻煩你不要用這麼好的態度說話!不是他有受虐傾向什麼的,雖然可以洗腦自己宇智波都長得差不多,但乍眼看到那長得和宇智波斑神似的臉,那份衝擊力,他還是有點受不了!

  看著她剛才從儲物卷裡拿出一疊報刊和一本封面白色沒任何文字標記的書,然後殷勤地遞給他。千手扉間心裡暗暗提防著這丫頭是否要搞什麼小動作的同時,一邊狐疑地翻開那本白色書迅速地掃讀起來。

  沒多久,當書本被翻開到十頁左右時千手扉間開始掉土了,被內容給刺激的。不過當看到一半時反而開始冷靜下來並漸漸變得認真,等看完後,他又迅速把那疊報紙給大致一覽。

  「等等,這本書誰寫的?」千手扉間嚴肅道。

  藻月沒說話,就是一臉乖巧地看著他。

  千手扉間:「……」

  行…行吧,他知道是誰了。扉間表示他需要冷靜一下來消化這件事,媽的,怎麼這種熟悉的操心感覺……

  出於某種雙標心態,千手扉間下意識把自家某位不省心人士的遺傳性給忽略掉,將搞事的鍋全算到宇智波血統頭上。

  等他好不容易理順思路,准備展開質問的時候。

  藻月已經將現今大陸上各國的生產總值、居民消費物價指數、居民人均收入指數等數據報表,又一股腦地擺他面前。

  千手扉間:「……」

  然後又繼續保持乖巧的表情看他,大概就是你盡管問,我隨時能給你解釋。

  看這架勢,千手扉間想要咆哮了:尼瑪根本已經准備好幾年了吧?!!

  盡管心裡頭罵罵咧咧,但千手扉間還是把那些數據資料給看了。看的同時結合報紙印發的期數一並進行分析,最後得出個結論就是:這事肯定已經開始搞起來了。

  意識到這點時他差點沒背過氣去,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千手扉間面無表情道:「目前進行到什麼程度?」

  因為穢土轉生出來的人軀殼是土捏的,神情那些比較死板,這時千手扉間沒掉土,藻月一時間看不出她叔接受度如何,所以委婉點地回道:「還行,水之國那邊已經有點成效。」

  嗯,水之國國內已經形成反抗勢力,即使水影這段時間派出不少霧忍試圖消除一切異議,但也難以斬草除根。然後周邊地區一些貧困落後的小國,也漸漸有了響應。

  千手扉間一聽就知道她這話八成是往輕微方向來報,實際情況恐怕不止有點,而是已經形成勢力,搞不好已經開始造反了。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又情緒不穩開始掉土了,他現在十分想噴人。

  要不是還比較理性,他大概得衝到三代他們面前開噴。

  @+$%^*!!!

  他死後這些年木葉的暗部是白拿工資的嗎!他生前強調過不知道多少回要提防宇智波搞事啊!TMD這都背地裡搞起革命了,你們居然沒發現,難道以為住在千手家的宇智波就不是宇智波了嗎?!!!

  然後此時心情正十分凌亂且暴躁的千手扉間,一不留神地就看到面前正用純良的小眼神眼巴巴看向他的藻月。

  即使這幅身體沒有心跳呼吸,但這一刻千手扉間還是莫名有種呼吸一窒、心跳驟停的錯覺。

  「你先別和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動手。」

  藻月心裡頭噓了一下。

  暗道你剛才不明明看得挺入神的嘛,現在這矜持態度擺給誰看啊!

  不過表面上還是很配合地擺出格外乖巧的模樣。

  只是她也沒能維持上多久,藻月看著千手扉間一直散發出焦躁不安的情緒,但又不作回復,忍不住小心翼翼試探道:「那個……叔啊,你要一時半刻想不通的話,那這事暫時放一邊,咱們先來討論石碑的事唄?」

  然後她就見千手扉間頓住,接著神色莫名地打量著她。

  藻月回他一個禮節性微笑。

  「……」千手扉間差點忘了該說什麼,默念幾遍宇智波都長得差不多後,才冷聲道,「這些事目前都是你單方面措辭而已,別以為攀關系就能抵消嫌疑。」

  說著,千手扉間就解除了藻月作為穢土轉生的召喚者對他的控制權。

  「你最好保證沒說謊,不然我不介意讓我大哥上來管教你。」

  藻月:「……」

  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叫家長!

  見藻月突然僵住,意識到把他大哥千手柱間搬出來還是有點管用,扉間大概知道能拿什麼來威脅住她了。

  雖然以他大哥的德性……千手扉間很不情願的設想了一下,要是被他大哥知道現世有個和斑的共同血脈在,估計就只會傻樂。

  不過趁著現在這個小丫頭沒和他大哥接觸過,暫時還可以拿這點來唬住她。

  以她叔那種多疑性格藻月本來也沒指望他能立馬和自己站到同一陣線上,因此對於現在千手扉間趁她不注意解除穢土轉生的控制,並要對她所說的話展開調查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對方會拿出叫家長這招。

  目送著她叔離開後,藻月把現場收拾了一下,決定接下來去宵夜檔擼個串壓壓驚。

  ……

  就這樣,自這天晚上後時間過去了五天。

  在藻月懷疑她叔是不是已經趁機返回黃泉時,這天回到千手家的院子,還在門口就感覺裡頭有人,不過這氣息不大像是綱手。

  果然,當她打開院門後,很快就注意到客廳裡她那便宜老爸的牌位前千手扉間的身影。

  藻月立馬擺出笑容,熱情招呼道:「叔叔你回來了啊!這幾天在外面過得還好不,要不要吃點土啊?」

  千手扉間:「……」

  盡管非常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讓人感覺特別想揍這方面,與其說是因為長得像宇智波斑讓他本能想動手,倒不如說是因為她有時候說話和他大哥一樣容易讓人火大。

  千手扉間頭疼道:「給我好好說話,別亂攀關系。」

  藻月茫然表示:「啊?那喊什麼?扉間?二代?直接喊名字不太好吧,被人以為我沒大沒小,喊二代會不會生疏了點,好歹生物學上咱們也是親戚。」

  眼見她叔又在掉土了,藻月趕緊閉嘴不再刺激他,並立馬乖巧坐下。

  千手扉間勉強壓住想要罵人的衝動,並把話題轉回到正事上。

  事實上在消失的這五天裡,對她說的話進行調查只是花了不到三天時間,而接下來的時間……千手扉間是在對自己做思想工作。「月之眼」這件事他是會去幫忙調查,但是對於另一件事,別以為他沒看出她那點小算盤,只是考慮到這丫頭搞革命初衷大概就是實現宇智波斑的願望,他就特別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理智上他清楚她的理論是對的。

  如果被她搞成功了,幾乎無數人的未來將得以改變,忍者也能從現在作為兵器的命運中解放出來。

  所以最後,還能怎麼辦……只能是幫著干啊。

  這樣給自己做了兩天思想工作,竭力忽略拋開對宇智波斑那份不爽,千手扉間回到這邊來了。


第75章

  千手扉間盡量保持公事公辦態度說道:「把你的近期計劃老實交代一下。」

  誒嘿!藻月一聽知道有戲了,登時來精神了,立馬又笑得和朵花似的。

  「……」

  這種莫名的心累感……算了,感覺暴躁也沒用的千手扉間選擇默默將視線移開。

  藻月把儲物卷裡那堆從地球帶回的書給搬出來。

  看見這堆瞬間占了客廳一半空間的書,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這些書你哪弄來的?」

  他隨手拿起本翻看一下後,很快意識到這些書籍根本不是忍者大陸上的,於是語氣變得嚴厲了:「等等!這些書怎麼回事!」

  「這是其他星球的文明。」藻月開始解釋道,「簡單點說就是,在我們所生存的這星球之外,宇宙中還有許多其他星球同樣孕育出智慧生物,並誕生出屬於自己的文明。然後當年因為一些意外,我就到過一個叫地球的星球。」

  而隨著後面藻月說起當年因天人降落而發生在地球上的攘夷戰爭時,千手扉間立馬明白這和她當前搞革命一事的關聯了。

  雖然他們所在的星球還處於宇宙未探明領域,但難保會在未來某一天裡突然被擁有更高文明程度的外星艦艇所發現。

  而攘夷戰爭這件事無疑給她敲響了警鐘,以當前忍界這種四分五裂的局面,一旦遭遇天人入侵,下場恐怕不會比地球好多少。

  至於對外宇宙文明的態度上,千手扉間的立場上和藻月倒是格外一致,都認為與其被動迎接不如主動發展對外出擊。

  不過以這片大陸目前落後的生產力和混亂局面,如果沒有一個相對富足穩定的環境水平,顯然難以支撐高端科技的研發。即便真研發出宇宙航行的技術,當前這樣各為其主,大名之間又各自維護自身利益難以形成統一意見的狀況,也不利於將來與外星勢力進行交涉。

  所以為了實現宇智波斑的願望讓他徹底放棄「月之眼」計劃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事實上在她到地球逛一圈回來後,決定對這片上的勢力進行統合都是必然的選擇。

  想到小丫頭搞出這番動靜不是全為了宇智波斑後,千手扉間就順心了不少。

  在聽到幕府選擇頒布廢刀令時,不免嘲諷了一句地球那邊幕府的愚蠢決定。

  然後藻月順口吐槽道:「恕我直言,真碰上這種事我不覺得我們這邊的大名表現能比幕府好到哪去。」

  地球那邊幕府能為了示好天人頒布廢刀令,這邊情況好一點就是忍者集體失業,然後像失去母星後的夜兔那樣轉化成宇宙佣兵種族,最壞情況的話,如果大名和外星勢力聯手,引進外來武裝力量對本土進行肅清……

  回想當年和大名打交道時的情形,千手扉間不得不認同她這句話。

  但他還有個疑點:「既然星球間距離這麼遠,你當初是怎麼跑地球上去的?」

  藻月:「……」

  她這個叔叔真不容易忽悠。

  不過對於黑泥這玩意,她自己都還沒搞清楚,而且感覺這玩意有點邪門,暫時不大想透露。

  於是選擇真假參半的回道:「很好,這就是我們除了月之眼外要順便調查的東西——阿爾塔納。」

  說著,見千手扉間此時似乎態度軟化變得比較配合,她也就趁機立馬從那堆書裡,將有關能源技術、電子工程、高級數學等方面的書籍給挑出來。

  「這玩意解釋起來比較復雜,大概和查克拉起源有關,到時候路上我再和你慢慢說,這段時間叔叔你要不就先看看書學習一下打發時間?」

  看見藻月擺出討好的笑容時,千手扉間就感到腦神經一跳,緊接著發現她將一摞壘得幾乎觸到天花板的書推到自己面前。

  千手扉間:「$*^%+!@」

  罵人警告.JPEG

  ……

  與此同時,黃泉裡。

  千手柱間茫然地看著不久前從現世傳送下來的一張紙。

  只見紙上的字力透紙背,顯然寫的人在書寫時情緒過於激動。

  雖然看上去寫了不少字,但最顯眼那一行大字,中心思想就是——宇智波斑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仿佛耳邊出現弟弟的怒吼聲,千手柱間把紙隨手放一邊,困惑地抓了抓後腦勺,心說為啥是你們?難不成上次扉間提到的那個和斑很像的宇智波女孩還真的是斑的後人?

  再次郁悶錯過了見到摯友後人的機會,又有些擔心扉間該不會和人家小姑娘起衝突了吧?

  說起來,扉間這次咋上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

  千手柱間已經全然忽略了內容中還有一句「你們到底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

  ……

  接著。

  在幾天後的例會上。

  已經提前將一些公文給處理完,還把近期將展開的一些規劃給草擬好的藻月,在會議中提出接下來想外出一段時間。

  「你離村做什麼?」十分清楚藻月是個老實不下來的性格,所以她現在說要外出,轉寢小春第一反應是她想借機到外面玩去。

  藻月拿出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道:「去討債啊,田之國瞞著我們讓大蛇丸建基地,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聽見討債二字,本來開會開得有點犯困的綱手瞬間清醒了。

  剛抬頭,就看見藻月朝她咧嘴笑道:「姐姐啊,那這段時間村裡的公務就麻煩你了。」

  綱手:「……」

  三代干咳一聲,道:「田之國就在隔壁,應該不需要去半個月這麼久吧?」

  藻月立馬義正言辭地回道:「我打算順便去確認下水之國那邊目前的情況,聽說那邊水影現在為了肅清國內反對聲音,連稍有關聯的普通人都一律格殺勿論。如果手段真過激到這種程度,我覺得我們或許應該考慮對革命人員提供物資援助,讓他們能夠早日推翻現任水影的統治,反正有什麼事就讓暗部聯系我唄。」

  如果此時止水在場的話,看見她這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的樣子,估計得刷新對她的認知了。

  三代本來想說這些事用不著她親自去吧,不過注意到藻月那點蠢蠢欲動的小心思,行吧,看樣子果然是想找借口出去放放風。

  考慮到自上任之後,她已經很難得的保持一個月都待在村裡,而且按時到崗上班,想起她當年是隔三差五的搞出點事來,能安分這麼久老老實實干活都已經算她很不容易了。

  考慮到藻月就算實力遠超大多數人,但說到底也不過才十五歲,本來就是正處在青春活躍的年紀,也不好把人憋得太緊,村裡頭目前有綱手頂著,三代便松口道:「那暗部找你時記得及時回。」

  藻月趕緊識做的回道:「那肯定的!」

  過後,藻月到暗部和止水通通氣,讓他要是有啥事就直接用電話蟲來聯系。

  反正把各種事情給打點好了,隔天她便帶上行李,一大早便立馬溜了溜了。

  ……

  沒多久,就到了距離村子有三四公裡外,前天晚上約好彙合的地方。

  已經有一個月沒外出的藻月,此時得了放風的機會,整個人精神煥發,在看見她叔時就當即情緒高昂地表示:「走!咱們先去田之國打秋風…啊不,去談談賠償問題。」

  一時口嗨暴露了自己的小算盤,說完後,藻月就有些心虛的呵呵一聲。

  千手扉間頓時沒好氣地也回她一個呵呵,別以為他沒聽見,剛剛分明說的是打秋風。

  雖然過往沒聽過這詞,但不妨礙根據前後內容加上她說話的語氣,一下子就了解到這詞的意思。

  嘖,就知道這丫頭沒表面這麼純良,不過千手扉間倒沒太過介懷。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一下

  還好忍界沒有咆哮信=。=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千手柱間:(自動屏蔽)

  藻月:要吃檸檬不?

  斑:關我屁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5


第76章

  盡管被甩了一句呵呵,不過顯然藻月壓根沒當一回事,只是訕笑一下。

  沒走多久,很快便又主動示好道:「對了,那個……那些書您老看完了?」

  這兩天千手扉間已經大致摸清她的路數,尼瑪像現在這樣一套近乎,八成就是想給他找事情做。

  雖然已經猜到她找自己出來的真正目的,除了調查月之眼,剩下無非就是想他幫忙把這些外星的高端科技破解,然後在忍界推廣,利用科技提升生產力並建立完整工業體系。

  但看她頂著張神似昔日死對頭的臉,偏偏還總這麼毫無自覺地露出沒心沒肺的討好模樣,千手扉間又覺心塞,於是便故意沒順著她意思回答,只是冷淡道:「看完了。」

  藻月:「……」

  很好,她叔成功一秒把聊天給聊死了。

  過了兩分鐘,藻月忍不住郁悶道:「叔叔你這態度就不能平和點嗎?現在簡直是話題終結者啊,太不利於溝通了。」

  千手扉間咬牙切齒地表示:「你別給我太得寸進尺了,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時沒當場叫我大哥出來收拾你,已經算我很忍耐你了!」

  藻月小小的噓了一聲,不過誰讓她還有求於人,很快又咧嘴笑道:「別這麼暴躁嘛,所以你看完後現在還有什麼問題不?」

  被她這麼軟磨硬泡,千手扉間從心塞到心累。

  「今晚落腳時把你手頭上的白絕給一個我。」

  其實這兩天把那些書看了大半後,他就搞清楚阿爾塔納是什麼了,因為在涉及外星高端科技時,都多少會提及阿爾塔納能源的運用。

  作為星球的生命力,阿爾塔納具有縮短空間距離、性質變化、治愈功能等特質,由此不難推斷出忍者運用的查克拉和阿爾塔納之間的關聯。

  而且再看了《人類簡史》、《世界文明史》、《物種起源》這些有關生物進化方面和其他星球歷史的書後,他就瞬間明白為什麼這個小丫頭說忍界歷史有問題了。

  果然很多東西都是對比出來的,當看到其他星球的文明發展通常都有幾千年歷史,並且有一個從奴隸制到封建制,部落文明到城邦文明再到王朝文明,這樣的社會制度和文明過度階段時,就會意識到他們這個可查證歷史只有近千年並一開始就是大名統治的世界分外奇怪。

  這麼一來,也難免會讓人產生出一個猜測,這個星球或許曾經遭遇過類似地球那樣外星文明入侵,導致曾經的文明被覆蓋。

  至於為什麼這個星球如今看起來並沒有進步多少,這些就有待考究了。

  藻月自然趕緊應下,雖然還想提醒一下他搞科技開發,但也知道她叔這別扭的性格,一下子說太多容易逆反,為免他一個惱羞成怒撂挑子不干了,所以暫時緩緩,只是就著當前話題順便提道:「那時候斑身邊還有個叫黑絕的不明生物,它自稱是斑的意志,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這玩意估計知道一些真實情況,就是它特別會藏匿氣息,要用點特殊手段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其實想調查「月之眼」的真相,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直接捕捉黑絕,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次讓黑絕吃了虧,反正自打回木葉後,藻月就已經好幾年都沒發現它的蹤影。

  而且帶土也很久沒露面,她也不清楚他們現在計劃進展到什麼程度,目前在什麼地方。

  就這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中,中午左右他們就進入了田之國範圍。

  來到田之國後,藻月沒馬上就到大名府拜訪。

  千手扉間見她從個卷軸裡拿出把黑色傘,這把傘的材質看上去有些特別,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一般的武器。

  「以前在地球時有個外星人送的。」注意到她叔盯著她手上的傘,藻月解釋了一句,然後邊揮舞幾下找回手感,一邊道,「先去拆完個違章建築再去談事。」

  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叔叔你要不要做點偽裝啊?等下我要找麻煩的對像大概會認出你。」

  雖然口頭上嫌棄她事多,但千手扉間還是配合的對身份進行一定偽裝。

  穢土轉生出來的人盡管外表和生前一樣,不過眼睛和皮膚還是和普通人有區別,對於知道此術的忍者而言不難一眼辨認出是經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死者。

  在穿上件連帽外套並戴上暗部面具後,將皮膚都大致遮蓋住,千手扉間此時看起來就和平時跟在火影身邊的一般暗部成員差不多。

  而根據暗部先前調查到的線索,藻月很快找到了音隱村的位置。顯然音隱村這邊也收到點風聲,在她來到不久便有忍者出來阻攔,然並卵,被藻月拿著傘直接一下一個地把攔路的音忍打飛,緊接著就直衝到大蛇丸那秘密基地門口。

  「開門!查水表!」

  藻月在洞口處踹了一腳洞壁,並朝裡頭喊道。

  只見伴隨著她這一腳,頓時從洞頂就嘩啦啦的掉落一層塵土,整個山洞都仿佛晃動了一下。

  沒多久,就看見大蛇丸的身影從洞穴深處出現。

  藻月注意到他身後還跟著個銀灰色頭發戴眼鏡的忍者,目測是助手什麼的,上次在木葉時負責構建四紫炎陣的那四個忍者沒出現。

  大蛇丸對於她會找上門來似乎早在預料之中,陰惻惻地笑道:「原來是五代啊,你來找我這個叛忍敘舊,讓人知道了似乎對你影響不大好吧。」

  「少來了!」想起這段時間為了收拾木葉襲擊事件的後續影響,而不得不加班996的經歷,藻月就漸漸暴躁,「你還好意思說,突然間搞這麼出么蛾子,害我今年損失了一個季度的財政收入,今天不揍你一頓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見她絲毫不留情面,大蛇丸也收斂了笑容,不悅道:「但你也很過分呢,臨走前那一手害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身體後來不得不舍棄一部分,為了修復它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嘁!這不是你自己作死嗎?」藻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已經告訴過你正確途徑,結果你非得搞這些邪門歪道。」

  大蛇丸臉色已經變得陰沉:「難道不是因為你刻意隱瞞了我不少信息?」

  藻月禮尚往來地表示:「彼此彼此,你也沒老實把查到的東西告訴我。」

  「看樣子你今天是非要在我這裡鬧一場了?」大蛇丸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她身邊那個暗部成員,剛才他已經確認過周邊情況,她這次來音隱村找麻煩就只帶了一名暗部成員,不免冷笑道,「我似乎被你輕視了。」

  藻月懶得再和他扯皮下去:「廢話!本宮想打你就打你,還用得著挑日子?!」

  千手扉間:「……」

  這、這種既視感!千手扉間一下子又整個人都不好了,克制住想要掉土的衝動,他再次深深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大蛇丸隱隱約約地察覺到藻月身邊這個暗部成員有點不對勁,但此時藻月已經殺氣騰騰地朝他衝來,

  口頭上雖說覺得自身被輕視,但鑒於不久前才吃過這小丫頭的虧,大蛇丸也沒真的認為她比自己弱。最主要是,大蛇丸覺得她在修行方面知道得遠比他多,想必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

  因為知道大蛇丸現在這具身體是結合了植物的基因,如果制造出樹林反而利於對方隱藏氣息躲避在其中,所以藻月這回沒用木遁,選擇直接貼近距離打近身戰。

  很快,大蛇丸就發覺藻月這回的路數和他以往接觸到的忍術體系又有所不同,雖然是體術,但又不同於常規體術,一方面招式更加精妙,另一方面出手時都每一式伴隨著查克拉在表面上,形成一個力場,和雲忍的忍體術有些相似。不過重點是,大蛇丸發現這回不管他用出什麼忍術,只要不是大範圍攻擊,都能被她給輕松卸掉。

  果然她還有藏私,大蛇丸目光森冷地盯著藻月,道:「這又是什麼?」

  藻月很有高人風範地回他:「九陽神功,了解一下。」

  大蛇丸:「……」

  藻月心說,尼瑪既然你一天到晚探究那些有的沒的,那她今天就干脆扔一堆你們沒聽說過的名稱讓你糾結到瘸。

  然而她似乎忘了自家那個同樣愛搞忍術開發的叔叔還在一旁看著,所以此時千手扉間也……???

  這丫頭搞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出來?!要不是外人在場,千手扉間這時就得衝過去質問她了。

  藥師兜見大蛇丸正被克制處在下風,想要出手協助,但只是稍微有那麼點意向,腳邊立馬多了把沒入地面的苦無。

  而就這麼個空檔裡,藻月直接讓大蛇丸感受一下什麼叫真的點穴,把他周身大穴一封,瞬間沒了聲氣。

  「大蛇丸大人!」

  這時洞窟裡其他部下大概也留意到這裡的動靜,迅速趕來救駕。不過此時把大蛇丸行動控制住後,藻月就不怕用木遁會給他提供掩護,所以一個樹界下來,頓時都老老實實。


第77章

  將蛇窟這伙人給收拾安分後,藻月便開始質問大蛇丸:「說吧,你之前查到資料都放哪了?」

  這回上門踢館一來確實是就先前木葉襲擊事件來把大蛇丸揍一頓泄憤,二來就是衝著他所調查到的資料。

  藻月這一趟的時間也不是很寬裕,只有半個月時間,要把可能是龍穴的地點跑一遍,還得去查線索,最後順便回水之國她老父親曾經的基地一趟,時間上會不夠用,那從已有資料入手自然總比她從零開始的去搜集調查要好。

  然而大蛇丸目前對她顯然非常不爽,畢竟剛被揍了一頓,而且這小鬼又留了後手對付他,因此對她的問話不予回答,只是一言不發的幽怨地盯著她。

  見他不配合,藻月也無所謂,直接押著人往蛇窟深處走去,然後將沿途走廊上的房間給一個個打開進行搜查。

  不過離出口近的那些房間大多是些宿舍和實戰場地,直到漸漸走到深處了,才開始看見一些機房設備,然後當快到頭時,藻月正准備打開像剛才一樣打開眼前的房門。

  大蛇丸忽然有些惡意地說:「你確定要打開這扇門嗎?」

  藻月原本已經放門柄上的手頓住,考慮到大蛇丸有做人體實驗的前科,她好像猜到房門背後是什麼了。

  突然壓力有點大。

  雖然過往的任務裡手頭上不是沒沾過人命,但你像切白菜一樣干淨利落兩下把人解決,和出於自身某種目的故意把個人放台上開膛破肚進行研究,而且估計在被實驗時還保有意識,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更何況大蛇丸一向不介意搞人體實驗,所以被進行實驗的人體上肯定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嫁接,搞不好會在罐子裡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半成品,這就讓人很掉san了。

  藻月提前預想了一下門後的情形,算了,就當裡面是恐怖片片場吧……這麼一想後,便先把《異形》、《電鋸驚魂》等恐怖片的片段在腦內過一遍,接著准備去開門。

  這時,大蛇丸只見藻月身邊那個感覺有點奇怪的暗部成員一把將她推開,然後錯身進去並順手關門,那雙蛇瞳中不免隱晦地流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沒多久,這人出來時手頭上已經拿了厚厚一疊資料。

  藻月兩眼一亮,當下就十分自然地賣口乖道:「嗷!謝謝尗……門二。」

  原本是下意識地打算向她叔賣乖道謝,但突然想起大蛇丸還在一旁,於是藻月便硬生生的把已經說出半個音節的給打住,可不能叫叔叔又該喊什麼?

  好在當時靈光一閃,迅速想到扉是門嘛,她叔排第二,便一下子脫口而出門二這兩字。

  千手扉間:「???」

  門二是什麼鬼!!!!千手扉間一時間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心說你這給人起假名還能起的再簡單粗暴點嗎!要不是當著外人面,他現在簡直想捶這丫頭一頓。

  然並卵,此時只能克制著想掉土的衝動,沒好氣的把資料文件往她懷裡塞去,並瞟了大蛇丸一眼。

  而隨著藻月來到蛇窟最深處,當看見這裡面和外頭那八十年代城鄉結合部截然不同的科幻畫風時,再一看,喲!連電腦啥的都有了。

  藻月不免痛心疾首道:「你這聰明勁干點啥不好,偏偏把自己搞得不做人了!」

  大蛇丸:「……」

  原本是打算搜刮完資料就順便把大蛇丸他這違章建築給拆掉,讓他感受下自己當初面對的木葉外圍那一圈倒塌了的建築物時的心疼感,結果現在看見這裡頭有這麼多高新設備,藻月就有點舍不得了。

  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心態,而且也省了她再找地方的功夫,藻月干脆和大蛇丸協商道:「把你這裡的設備和地方借我用幾天,先前襲村造成的損失我就不用你賠了。」

  「你那把傘給我研究下材料。」大蛇丸對此絲毫沒有被打動,而是提出他的要求。

  他這回會這麼快被制住,除了藻月用的招數太奇怪外,和這把傘也脫不了關系。雖然幾年前在水之國時見過她背的這把傘,知道材料不一般,但也沒料到能這麼結實,水火不侵毒液也腐蝕不透就算了,連草雉劍都留不下痕跡這點就很讓人驚奇了。

  雖然還想問她九陽神功又是什麼東西,但涉及修行方面,估計這小鬼不會老實回答,還是等他將來有機會再試探驗證,至於當前就先搞清楚她那把傘的材料。

  沒想到大蛇丸這都還敢和她討價還價,藻月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現在你在我手上,還好意思提要求?」

  大蛇丸不予置否,只是用陰惻惻的語氣地提醒她:「你應該希望這幾天能夠安心展開研究,而不是還要分出注意力來防備我吧。」

  簡單點說就是把傘給他研究,那這幾天他會安分不搞事,雙方河水不犯井水。

  這裡畢竟是大蛇丸的地盤,不管人手還是設施布置方面,肯定是大蛇丸有地利優勢。雖說現在暫時通過封閉周身大穴的手段控制住他的行動,但以大蛇丸這智商,藻月已經料到不能長久,他八成不用太長時間就會想出解開穴道的方法。

  如果大蛇丸保持按兵不動,在不知什麼時候突然來個暴起反咬的話,那她在對方的地盤上,確實很容易會使自身陷於不利。

  然而藻月已經被他坑過兩回,同一個坑栽三次那就是煞筆了!

  因此態度強硬道:「嘁!你出爾反爾的前科這麼多還以為我會信你?大不了我直接把主機拆了帶走,你愛借不借。」

  大蛇丸忽然看向她身邊那名暗部成員:「你這次帶來的這個根本不是現有的木葉暗部人員吧。」

  看似詢問實際是肯定句,藻月挑挑眉,心說大蛇丸未免太敏銳了點,這麼快就看出了破綻?

  「呵呵。」看她這反應,大蛇丸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然後推斷道,「這種氣息,我沒記錯的話是來自黃泉死者,嗯?你用了穢土轉生?」

  藻月面上不顯,內心卻十分詫異,而見她似乎心虛不說話,大蛇丸進一步道:「讓我猜猜你復活的是誰?難道是宇智波斑?」

  「……」藻月很想說大蛇丸你丫的能不能收斂一下好奇心!

  正當她正想著怎麼把這話題給岔開,結果千手扉間就干脆拿下暗部的面具。

  「原來是二代啊。」

  剛才在那個進行人體實驗的房間門口時,看見作為暗部人員卻對目前是火影的藻月行為上表現出不客氣時,大蛇丸就有所猜測,不過他原本設想的是能以這種態度對待她的,應該是與這小鬼關系較為密切的長輩,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宇智波斑,結果在對方拿下面具後,發現是二代時,大蛇丸心裡也不免是有幾分驚訝,而且還是沒有消去意志,能夠讓其自主活動的狀態。

  據他所知,二代對宇智波向來都是保持著猜忌懷疑的態度,而且那是個非常難以糊弄的男人。就算是有一層血緣關系在,但大蛇丸清楚,如果是二代的話,單憑一紙驗證肯定不足以讓他放下戒心,所以這小鬼是用什麼手段讓二代幫她忙的?

  千手扉間冷漠道:「你就是不久前把我和大哥召喚過出來的那個後輩吧,猴子收的徒弟資質不錯。」

  就是心性可惜了。

  在剛才那個實驗室裡,他將裡面的資料和實驗報告都大致翻閱了一遍,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相當聰明的後輩,但也正如小丫頭之前吐槽的那樣,把聰明用錯方向。這種人是把雙刃劍,運用恰當的話倒不失是個助力。

  這會兒大蛇丸不知道在衡量什麼。

  過了片刻後,他似乎態度有所轉變,做出讓步道:「為表示誠意,這幾天我可以把其余人員都撤走,音隱村裡只留下我和助手兜兩人。不過我希望能夠在你們接下來要進行的研究項目上獲得一些參與權。」

  藻月偷偷瞄她叔,見千手扉間沒有明確反對。

  不管是研究白絕還是對外星科技進行破解研發工作,借用蛇窟裡現有設備無疑能最快達到目的,經過短暫的衡量,藻月同意了大蛇丸的提議,雙方再次達成短暫的合作關系。

  暫時取得了大蛇丸的配合,而大蛇丸在不久後也履行他所說的條件,把音隱村的其余人員全數撤走。

  見此,藻月私下把一具白絕給了她叔,然後自己跑大名府辦正事去。

  ……

  與田之國大名的交涉得非常順利,盡管對方一開始表現出不合作的態度,各種打太極,但藻月特意不經意間透露了一下剛才她順路到過音隱村,結果遺憾發現現在那裡已經人去樓空時,田之國大名臉色就變了,並且態度也隨之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於是藻月便先獅子大開口的提出一個就算對於五大國而言都堪稱龐大的金額,果然,田之國大名聽到金額時滿頭冷汗,各種懇求能否減免,表示庫房沒這麼多錢,這樣分明是想他的國家破產啊!

  在大名百般懇求後,藻月才假意勉強大方的提出割地賠償的方案。就這樣,她順利達到這回的真正目的,將田之國通向雷之國那邊的邊界關口的五十年使用權給拿下。


第78章

  實驗室裡。

  藻月自打從大名府拿到地契回來後就在一旁傻樂呵,這讓千手扉間在每次眼角余光不經意間瞥見時,都冷不丁的有種心髒驟停的窒息感。

  就算看再多遍他還是適應不了一個明明長著宇智波的臉的小丫頭,卻露出這麼……這麼蠢的表情。

  畢竟在他長久的印像中宇智波一族的人總是端著架子,擺出一副仿佛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高傲神情。

  結果眼前這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反正現在就是她在一旁晃來晃去,搞得他根本沒法集中精神工作。

  雖然很想趕她出去,但每當一准備開口時,見到這丫頭帶著困惑眼神的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求誇」兩字,便讓千手扉間深深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醞釀再三,千手扉間還是沒法把好話說出口,這麼一來他更加想不明白他大哥到底是什麼腦回路,當年才能心大的說出「斑是個溫柔的人」這種話啊!!!

  最後只能強行假裝沒看見,省的自己糟心。

  見自己被無視了,藻月扁扁嘴,心裡小聲嘀咕她叔這ptsd未免太嚴重了吧。

  不過她只是吐槽一下,倒沒放在心上,很快就把這事拋到腦後,然後在高興完了,就把地契用信封裝好打上封印,拿電話蟲出來讓暗部那邊的止水查收一下。

  等電話接通了,便把地契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過去,在確認那邊已經成功查收後,末了藻月向另一頭的止水說了下這一趟的談判收獲,順利得到一番誇獎。

  雖然止水作為哲學派誇人的方式比較婉轉繞口,但藻月本質上只是想得瑟下罷了,心滿意足後便掛斷電話,接著拿出個小本本,把列出來這回出門要做的事裡拿下關口五十年使用權這一項給劃掉。

  然後便拿出稿紙,准備起草有關革命宣傳方面的稿件。

  她這一系列操作看得千手扉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目光落在桌面那只蝸牛身上。

  他原以為這小丫頭是打算讓通靈獸去送信,結果剛才要是觀察不錯的話,這只蝸牛通靈獸好像有遠距離通話的能力,不過具體是如何做到?難道是通過兩只同類來進行?以及這種不在過往的蝸牛,難不成又是從其他星球帶回來的物種?

  大概他的視線太明顯,桌上的小蝸猛一激靈,立馬兩眼淚汪汪的看向自家主人。

  藻月注意到自家電話蟲的異樣,抬頭發現她叔正神色莫名地盯著小蝸。

  被電話蟲的反應誤導,藻月以為他想研究自家寵物來著,警惕道:「那個……叔叔你要是對電話蟲好奇我可以給你看看,但你別把它解剖了啊。」

  別的不說,這是羅傑送她的啊!

  「……」千手扉間這回終於沒忍住上手給她一個暴栗,吼道,「你是被大蛇丸坑傻了嗎?!!」

  好吧,誤會她叔了。藻月揉了揉頭,作為補救趕緊把電話蟲之間能用生物電波進行千裡傳音的特性說了下。

  聽她這麼一解說後,千手扉間暗道,難怪這丫頭能這麼快成事。

  能夠在移動過程裡也能保持通話進行遠程交流的手段,無疑給人節省了不少時間並為作戰指揮提供極大便利。

  不過這只通靈獸是不是戲精了點?

  然後,他又注意到她桌上的稿件。

  看到一張稿紙頁頭寫著「森奈」兩字時千手扉間下意識頓住,緊接著問道:「這是什麼?」

  藻月沒多想:「寫宣傳稿唄。」

  立馬猜到那是她筆名,千手扉間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怎麼想到用這個當筆名?」

  「嗯?以前我爸給我取過個小名叫奈奈呀。」

  千手扉間:「……」

  他又一次感受到宇智波斑的惡意。

  這會兒藻月也反應過來了,哭笑不得道:「叔你這聯想能力未免太強了吧!」

  然後也不免再次認知到她老父親給她叔叔帶來了多大陰影。

  千手扉間怕她說出什麼氣死人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沉聲道:「把你剛才傳送物品的那張卷軸給我看看。」

  「叔叔你不是要研究白絕嗎?一下子這麼多事你會不會忙不過來?」

  雖是這麼說,但藻月還是把畫了傳送陣的卷軸交到他手上。

  對她這份擔心千手扉間表示呵呵,在把上面的符文大致看了遍後,結合之前看過的編程入門教材,很快就把原理給搞清楚了,順便拿筆對符文進行修改,將那原本分了四五行的繁瑣符文給壓縮成一行。

  藻月懵逼了幾秒後,瞬間激動抱住她叔的腿:「臥槽!大佬是我錯了,小的有眼無珠,居然對大佬你的能力產生懷疑,言語有所冒犯,請大佬你大人有大量……」

  千手扉間也臥槽了:「松手!快松手!不然我要揍你了啊!!」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大蛇丸,冷不丁來了句:「還真是熱鬧呀。」

  見她叔已經炸毛,怕真的挨揍,藻月一個鯉魚打滾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收拾上東西老老實實跑隔壁房間去寫稿,不再在這裡干擾他們搞研究了。

  ……

  前天在水之國活動的人員告訴她目前那邊遇到的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

  由於坊間的異議引起了水影的忌憚,為了鞏固自身的統治地位,水影在不久前開始下令追殺一切涉嫌與革命相關的人員。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鎮壓手段,讓一些無辜人員也因此受到牽連遭清算。

  雖然按照正常理性的角度來看,要怪的應該是采取這種格殺勿論的血腥鎮壓手段的水影才對。但人是有奴性和欺軟怕硬的自欺欺人心理,尤其是被水影的手段震懾後,不少人對水影就只剩下畏懼,不敢怨恨真正的罪魁禍首,反而責怪革命人員,認為都是因為他們試圖反抗水影和大名的統治,才導致他們遭此橫禍。

  底層平民本身知識有限,和他們談長篇大論的大道理是行不通的,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必須要用最通俗易懂的形式讓他們明白。

  思來想去,藻月突然想起那句「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的出處《我沒有說話》。

  決定把這首經典懺悔詩內容修改成忍界版,給電話蟲外接上傳真機,先給水之國那邊的人員發過去。

  然後她也開始考慮起對底層平民的教化問題了,這幾年因為沒有大規模戰事,各國局勢安穩經濟好轉,加上電視機的發明和普及,平民的識字率提高了點,但這邊可沒有義務教育的說法,所以對平民而言想接受完整的教育仍然是項昂貴支出。

  而且電視機也只是在經濟比較好的地區流行而已,那些處在電力不穩收不到信號的小國和偏遠地區仍然的百姓仍然愚昧落後。

  雖然在規劃裡是有讓知識分子開設免費的私塾對普通人展開教育,以輸出政治思想,但即使有接受教育的機會,也不是誰都樂意坐在屋裡聽課。

  相比起花費精力去聽課,大多數人在空閑時間裡更加樂意選擇看看電視、打打游戲這些娛樂活動來消耗時間,所以在開設私塾的基礎上,藻月還打算通過戲曲、故事等娛樂形式對平民百姓進行教化。用寓教於樂的形式將思想參雜在裡頭,潛移默化的改變人們的觀念。

  她現在手上的馬甲實際有三個,除「森奈」這個是過了明路的馬甲外,還有兩個是用於革命宣傳,分別叫「三木」和「夜光」平時寫稿給長門那邊的。然後這兩馬甲的設定分別是,一個毒舌言辭犀利,另一個則偏向幽默寬厚。

  因為只有單一的聲音是難以激發人們的思考,所以前期時她經常用兩個馬甲在報紙上精分辯論。

  而現在,藻月決定「森奈」這個文藝小清新風格的馬甲就寫點陽春白雪比較符合中上層人士看的故事,就是在才子佳人這些背景下,參雜由於身份地位等原因導致悲劇的愛情故事。而「三木」這個就走反映社會帶批判性質風格的文學路線,「夜光」則寫黑色幽默的短篇諷刺小說。

  再次感謝上輩子信息發達,讓普通人都能輕易獲取大量不同層面的知識。

  結合看過的經典名著,藻月很快就列出三個故事大綱,接著干脆用分身術同時開工,經過一晚上就完成了三萬字的草稿。

  只是當她通宵完第二天出來,順便跑隔壁實驗室去看看時,她剛敲門進去。

  就見到大概聽到敲門聲而回過頭來的千手扉間突然定住,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又有點掉土了。

  隨後藻月帶著一臉莫名其妙被她叔趕了出去,不過她剛熬完夜消耗腦力寫了這麼多東西,此時也懶得多想了,干脆先去睡個覺。

  直到補完覺下午再次出來時,藻月在走廊上剛好見到她叔。

  「晚上早點睡,沒事別熬夜。」

  藻月震驚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她這個對宇智波一向沒好臉色的叔叔居然會說這種話?!

  「大蛇丸?」藻月試探道。

  千手扉間瞬間暴躁道:「還不是因為你一熬夜有了眼袋TMD看起來就更像你那個死了都不安分的爹了!!!」

  今天一早看見這丫頭晃悠著進來時,他差點就要順手直接朝她扔苦無了。

  藻月:「……」

  對此藻月感覺自己也很郁悶,忍不住吐槽道:「長這樣也不能怪我啊,要知道宇智波基本上都長得差不多那樣,把劉海、眼袋、淚溝啥的去掉,光看臉能直接玩宇智波連連看的。」

  千手扉間:「……」

  宇智波連連看是什麼鬼!!


第79章

  仿佛沒看出她叔被她的形容給雷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藻月繼續道:「說起來,千手家的遺傳也太任性了吧,親兄弟咋都能一黑一白長得完全不像的?」

  千手扉間已經懶得和她說話,上手就是一個暴栗,然後轉身回實驗室。

  藻月「嗷」了一聲捂住頭,看著已經關上門的實驗室。撇撇嘴,算了,先出去溜達一圈玩玩,等下繼續回房間對草稿進行潤色修改。

  就這樣在蛇窟待了三天,她終於完成了長篇小說的三萬字開頭,順帶創作了一部話劇劇本,還有篇六千字短文。

  把稿件整理好後,藻月給辦公室裡的這兩天她拿花盆種的幾棵生菜和蔥姜蒜澆了遍水,再觀察記錄了一下前天在房間裡開墾出的一塊實驗田中的水稻生長情況,接著就溜去隔壁實驗室看看進度。

  ……

  於是沒多久,實驗室裡。

  見藻月抱著盆生菜進來時,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臉上不自覺掉下一層浮土。

  旁邊的架子上還有兩盆百合,是昨天這丫頭放進來的,結果今天又搬盆菜過來。

  不由地想起他大哥那已經成了菜園的院子,看她還有空折騰這些貌似很閑,千手扉間忍不住道:「你沒事干嗎?」

  「有啊。」藻月正在給百合花松土,「但這不剛完成一部分,所以出來放松一下嘛。話說叔叔你一天到晚窩在實驗室就不膩嗎,光對著實驗台和四面牆也太沒生活情趣了吧,好歹來點綠色護眼呀。」

  「……」

  艸!又是這種讓人火大的口吻。

  千手扉間感覺有這貨在旁邊晃悠,現在手頭上的事是干不下去了,干脆把培養皿放下,沒好氣地說:「都完成了什麼?」

  藻月把剛寫好的稿件拿出來。

  好巧不巧,剛好最上面的稿件是她參照《源氏物語》那種調調,風格偏向婉轉纏綿。

  千手扉間掃了兩眼,就聯想起宇智波那種裝模作樣的作派,頓時不大客氣道:「這都是什麼酸不拉幾的東西。」

  雖然對她而言寫的都是些套路,沒多少真情實感,但好歹也是花了自己幾天寫出來的東西,被這麼說藻月也有點不爽了:「難怪叔叔你沒對像,宅在實驗室就算了,思維還這麼理科直男,簡直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說著說著,忽然忍不住打著關心的旗號八卦起來:「對了,叔你真沒處過對像嗎?不太科學啊,你這條件也不錯咋就成單身狗了?」

  千手扉間心裡簡直要MMP了!他就不該和這丫頭說話,尼瑪這種莫名重合的語氣,搞得他現在特想揍完這丫頭後馬上回黃泉衝他大哥吼一頓:你女兒到底是什麼玩意!!!

  「……」

  看見她叔准備過來揍她,藻月趕緊見好就收,閉嘴一臉乖巧,順便心裡小聲逼逼還是改天找回個文藝宇智波給她看稿。

  被她這麼一插科打諢,千手扉間已經懶得再看剩余的內容,只是在准備把稿件塞回給她時發現底下還有本書,抽出來一看,封面是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看起來就不像正經的書,再看標題:「《親熱天堂》?」

  藻月:「……」

  不小心把寫稿時墊在底下的書也一起拿來了。

  千手扉間把書粗略一翻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這你寫的??!」

  「怎麼可能!這種一看就是充斥著四五十歲中老年男性幻想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我寫的!!!」發現她叔居然誤會這是她寫的,藻月也急了,立馬激動反駁道,「畢竟宣傳得迎合群眾審美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當然要研究下目前熱銷的小說,看看大眾喜歡什麼風格類型的作品啊!」

  所以你就研究小黃文了!!!

  畢竟生存的時代隔了百年,觀念上肯定有不小代溝,譬如作為老一輩,他們那代人就通常比較保守。

  尼瑪小姑娘家家怎麼可以……簡直是@!+%^*$#……

  看到千手扉間已經快土崩的樣子,藻月趕緊搶占道德高地的先反過來指責道:「叔你這思想不對啊,男女之情是文藝創作中不可缺的部分,應該從藝術角度正確看待,而不是談性色變,將它視為洪水猛獸。」

  本想補句「誰還不是爸媽生的」,結果突然反應過來她還真不是爸媽生的,於是藻月便就此打住。

  被她嗆得沒話說的千手扉間,迅速冷下臉道:「我讓大哥上來和你說說。」

  「臥槽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別叫家長!」

  原本還振振有詞的藻月一聽他要把自己的便宜老爸喊上來,瞬間秒慫並立馬拽住她叔胳膊,怕他結印用忍術。

  千手扉間登時又臥槽了:「松手!快松手!媽的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見他真的准備揍自己,藻月趕緊蹲下開始嚶嚶嚶地賣起慘,唱道:「小白菜呀,地裡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

  那凄凄慘慘的聲音回蕩在蛇窟裡,成功讓走廊另一邊房間裡的大蛇丸和兜兩人都相繼頓住。

  千手扉間快被她的騷操作給整崩潰了,TMD現在怎麼搞得像他在迫害她似的!不過在留神聽了下歌詞後,突然不知想到什麼,反而冷靜下來。

  過了會兒,藻月發現她叔有點平靜得不太對勁。小心翼翼抬眼觀察了一下,結果看見她叔拿著台錄音機。

  「唱啊,怎麼不唱了。」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把錄音機裡的磁帶拿出收起,看這丫頭好像意識到什麼終於真的老實下來,才擱下話道,「你丫再搞事改天我就拿下去給宇智波斑聽聽。」

  藻月:「……」

  臥槽!挑錯歌了!

  想起回憶殺裡她老父親年輕時在戰場上毫不含糊的架勢,藻月渾身一哆嗦。

  這回真被逮到把柄後,藻月接下來的這段日子瞬間變得格外安分,沒事時也不敢老跑隔壁晃悠了,乖得連大蛇丸都嘖嘖稱奇。

  而沒了她這精神污染源時不時的過來造成干擾,千手扉間的工作效率頓時得到極大的提升,反正前後在蛇窟待了五天,來的時候光有書本和白絕,走的時候卻是各種芯片、電路板、文件資料樣本等各種物品打包了好幾個儲物卷。

  同時也驗證了藻月過去的一個猜想,白絕和人體有關,但不是什麼人工培養的類似人造人存在,而是本身就是人類,但由於不明原因變成了如今營業價值極高的「白蘿蔔」。

  然後接下來就准備到疑似阿爾塔納地表噴湧處的地方進行實地考察。

  ……

  在去往土之國的路上。

  雖然確定白絕是由人類轉變而來,但具體是在什麼時間形成,又是以什麼方式變成這種模樣,就還需要樣本以外更多的相關事物進行參考分析。

  想到這丫頭說過宇智波斑那個基地裡有一洞窟的白絕,千手扉間打算對洞穴進行地質取樣,通過對地質層進行檢測化驗,從而推斷出白絕的產生時間。

  「宇智波斑在水之國的基地裡還有很多這種東西是吧?」

  「嗯。」

  「……」

  先前在蛇窟實驗室裡這丫頭老老實實不來打擾他工作了是件好事不錯,但現在出來了還是這麼正經的,千手扉間又感到有點不自在。

  所以說宇智波斑當初為什麼要搞出個千手和宇智波的孩子!!!尼瑪性格像千手嘛偏偏長著宇智波的臉,每次看見都有種割裂感。但現在正經不搞事了,保持端端正正的樣子時又搞得他老有一種看見老對手的錯覺,尤其是這丫頭偏偏和宇智波斑還長得有幾分像,讓現在正同路的他更加不好了。

  看見她叔又一副糾結別扭的樣子,想必八成又是對她老父親的陰影上來了,藻月忍不住嘆氣道:「唉,更年期的男人真難相處。」

  「更年期?」什麼鬼?千手扉間聽見她說出個他沒聽過的詞,雖然暫時不知道具體含義,但潛意識就感覺這詞不是什麼好意思。

  藻月用棒讀的方式給他科普道:「男性更年期,指男性在進入四十到五十五歲期間,由於雄激素下降而產生的一系列臨床症狀,其中在精神心理方面會表現為性情急躁、易怒、多疑猜忌、感情淡漠。」

  千手扉間:「……」

  別以為他沒注意到這丫頭說話時對他的奇怪打量!

  正想要罵人時,藻月忽然以關心的態度,好言相勸道:「為緩解更年期帶來的影響,在注意合理的飲食之余,還應當保持身心愉悅,每天堅持適當戶外鍛煉,避免壓力過大,所以說叔叔你別老是待在實驗室裡——嗷!」

  沒等藻月說完,她叔就直接給了她一個暴栗。

  TMD他要是再信這丫頭能學乖,那他絕對是煞筆!千手扉間一邊掉土一邊突然加快前進速度。

  藻月捂著頭,回過神來見眨眼間她叔已經和她拉開老長的一段距離,心裡嘀咕了一下這速度尼瑪還真不愧是忍界最快,一邊趕緊追上喊道:「等等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部分大概等過幾章打完水影(帶土:MMP!)會先去探探路,正式寫大概得這邊統一了

  貼一下《小白菜》的部分歌詞=。=

  小白菜呀  地裡黃呀  兩三歲呀  沒了娘呀  親娘呀  親娘呀

  跟著爹爹  還好過呀  只怕爹爹  娶後娘呀  親娘呀  親娘呀


第80章

  接下來的這幾天,從田之國出發後,便一路沿著鐵之國、湯之國、草之國的路線向土之國前行。

  期間經過鐵之國時藻月特意逗留了兩天,很久前她就注意到這個國家和鬼之國一樣,畫風和忍界大陸上的其他國家不大相同。作為一個從不參與忍界爭戰的中立國,這個國家有著和忍界大陸截然不同的文化,這裡沒有忍者,取而代之的是由武士充當軍事。

  盡管仍然是使用查克拉作戰,不過武士主要是將其運用在刀刃上,戰鬥方式以刀術和斬擊技為主,也可以使查克拉覆蓋在身體表面形成類似盔甲的效果來進行防御。雖然應用上不及忍術這麼多樣和全面,但殺傷力仍然不容小覷。

  如果說是像水之國這樣遠離大陸的島國,那會誕生出獨立文化倒還正常,可都在一片大陸上,偏偏就你們兩國家的畫風這麼獨特,那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和因為各種魑魅魍魎的傳說扯上關系,所以帶有神秘色彩的鬼之國相比,鐵之國可以查閱到的資料還算多,因此當初藻月便沒和大蛇丸提及,不過她覺得大蛇丸估計也注意到過這地方,事實上從蛇窟搜出的資料中果然也有鐵之國的部分,可惜頂多也只能確定武士體系似乎是與千年前有關。

  因為當下線索太少,所以只能通過廣泛聯想的方式盡量去推斷。譬如說南賀神社底下那塊記錄著月之眼的石碑,這塊石碑的材質很特別,至少是目前尚未明確的一種材料。

  於是藻月便猜測會不會是從千年前留下的?或許可以以此為參照物,尋找相同材料的石材,說不定上面也會有記錄著什麼內容。

  於是以此作為線索,他們便對鐵之國的重要場所進行搜索。結果被她這麼一找後,還真有所發現。

  ……

  在武士們平時練武的場地中,其中有一處是被片碑林和大量石塊所包圍著。

  在對這些石碑石塊進行排查時,藻月見她叔突然停下來,盯著地面似乎有什麼發現。

  藻月好奇地湊過去問道:「叔你有什麼發現不?」

  邊說著,藻月順他視線所落的地方看去,心想難道不是塊普通的鋪路石頭嗎?不過感覺好像和旁邊的石頭對比,這塊稍微突出的石頭又顯得要更加干淨許多,看起來有點違和感。

  「你光顧著看周圍不看腳底的嗎?你這觀察是誰教的?」千手扉間沒好氣道,不過看見這丫頭又擺出討好的笑容後,有些無力的解釋上兩句,「作為鋪路面的石頭,如果不是新鋪的就算有棱角經過這麼長時間踩踏也應該被磨圓滑,起碼不會還保持這麼明顯的直角。」

  聽她叔這麼一說,藻月恍然大悟那種違和感是什麼了。接著便干脆動手把它挖出來,結果一挖後發現,這塊石頭居然比想像中大得多,本以為頂多也就板磚大的石頭,挖著挖著發現原來露出地面那部分只是冰山一角,底下竟然是塊完整石碑。

  當把完整的石碑挖出來後,藻月當下激動了:「果然讓叔叔你詐屍幫忙沒選錯人啊!」

  千手扉間:「……」

  媽的,想擱擔子不干了。

  雖然換她自己一個人來大概也能找出,但起碼得來回好幾趟她估計才會注意到這塊石頭的違和部分。

  現在第一趟就有收獲,藻月自然高興得很,而且這塊石碑的材料與南賀神社底下那塊極其相似,估計就是同一種材料。

  就是上面的文字卻沒個能看懂的,藻月只好先把石碑帶走,順便把內容拓印下來,回頭找資料對內容進行破譯。

  後續又對鐵之國的其他地方進行搜尋,可惜卻再無其他收獲。

  但能找出一塊類似的石碑,對她而言已經算是件相當驚喜的事。

  至於對阿爾塔納噴湧點的驗證,由於大國的疑似阿爾塔納噴湧點上,通常不是有寺廟鎮守就是屬於特殊場地,所以無法深入調查。

  盡管隔著一段距離,藻月還是能感受到當初她在地球上跳進那口井時,在井裡那股包裹著她的熟悉力量。而且不知為何,當她站在龍穴附近時,就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在呼喚著她過去。

  本以為這是阿爾塔納力量對人的吸引力,可是她瞅了下她叔,發現她叔也沒什麼異樣。

  又想起松陽老師說過她和他一樣是阿爾塔納變異體,因此大概這是只有阿爾塔納變異體才能感知到的東西?而且在接近龍穴後,藻月就發現黑泥變得平靜多了,就好像突然被壓縮到最底層,幾乎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

  看來如果想徹底掌控住體內的黑泥,她就需要成長為和松陽老師一樣的完整阿爾塔納變異體。

  可是藻月暫時不打算響應龍穴的呼喚,這個星球上的謎團還太多,而且她不是原生出來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如果貿然和星球進行融合。要知道星球通常都已經有著幾十萬年的壽命,如果融合不止是力量上的融合,還包括星球的記憶,那鬼知道她在這麼漫長的歷史洪流衝刷下,到頭來還能不能保全自我,說不定直接被星球抹去意識了。

  最終只是確認了一下個人猜想,便離開到了周邊的小國。

  倒是在周邊小國有散發出阿爾塔納氣息卻無人看守的地方,可惜這裡的阿爾塔納力量只是溢出並非到龍穴那種噴湧的程度,更不足以形成結晶。

  即便如此,也足以讓周圍的花草樹木變得茂密繁盛,同時還出現具有治療功效的泉水。

  察覺到泉水之中流淌著一股與查克拉極其相近的力量後,千手扉間的研究精神開始上來了。

  之前在土之國的特別區域附近時,這小丫頭問他有沒有感覺到裡頭有股特殊能量,結果集中精神感知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他還以為這丫頭又在插科打諢,差點想揍她。

  直到現在近距離看見流動的阿爾塔納,他才真正肯定了這股能量在這顆星球上的存在。

  這麼一來,不可避免的,千手扉間就想探究其與查克拉之間的關聯。

  看見她叔研究精神開始冒出來了,藻月也相當會做人,立馬在附近拿木遁蓋了間房,搬出發電機、實驗器材、電燈桌椅等一系列與實驗相關林林總總的東西。

  於是當千手扉間思索完畢回過頭時,發現這丫頭已經就地搞出個簡易實驗室來,現在正做點最後布置。

  看她手頭上正在臉上有點開裂了:「……你什麼時候帶的這麼多東西??」

  帶個發電機就算了,但尼瑪連空調、電視都帶上你是當出來度假嗎?!

  「啊?一開始就在行李裡的啊。」藻月回道,因為原本沒想到大蛇丸基地能用,所以為了能在途中哪怕是荒郊野嶺也能隨時隨地讓她叔展開研究工作,不影響效率,她在離村前一天就進行了全方面考慮,把可能用得著的都帶上,保證將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千手扉間:「……」

  說著,藻月臉上又露出討好的小眼神咧開嘴笑道:「叔啊,你放心,不管在哪都不耽擱你搞研究,你想996就996,想007就007。」

  不知為何,千手扉間一下子就秒懂了她口中的996和007的意思。

  雖然他是愛搞研究,但你TMD=#$*^%+&……

  眼見她叔又掉土了,藻月納悶哪裡又刺激到她叔,她這不是很體貼嗎??

  看到這丫頭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本想發火的千手扉間頓時一陣無語加無力,最後只有心塞的沒好氣道:「走走走,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語畢,恍恍惚惚地進到屋裡。

  感覺自己被嫌棄的藻月郁悶地摸了摸鼻子,不過很快,這點小郁悶就被她拋之腦後。

  既然她叔讓她別打擾,那這段時間她干脆順便到了鬼之國一趟好了。

  雖然大蛇丸那裡已經有了不少鬼之國的資料,但鑒於不久前鐵之國那邊的驚喜發現,她覺得搞不好鬼之國也有相同的石碑。

  使用著忍足,沒多久她便來到了相鄰的鬼之國。拜大蛇丸所賜,藻月發現鬼之國如今的防備變得嚴密多了。

  偽裝成普通善男信女打聽了一下,果然,過去的一年多裡,鬼之國失蹤了一名神主、多名巫女和神官還有一些學徒。

  暗罵一句大蛇丸這讓人不省心的家伙,藻月在鬼之國內經過一輪艱難翻查,才總算在祭壇周邊一個廢棄池子底下找到了和鐵之國那裡相似的石碑。

  使用木遁讓植物把石碑從水下托出,看到上面同樣是鬼畫符般讓人看不懂的文字,藻月這會兒有點羨慕羅傑那能懂萬物語言的能力。

  在把鬼之國的石碑帶回後,藻月也開始就碑文進行考究。

  可惜她叔的知識樹都是點向理科方向,因此在這種考古的事上,頂多只能提供點建議。

  一時間雙方各忙各的,倒是沒那麼雞飛狗跳……才怪。

  就這樣時間過了將近十天。

  某天,藻月突然收到長門那邊的來電,通知她一個消息。

  「我們准備在近日刺殺水影。」

  作者有話要說:

  長門:開團打野,來不來?

  藻月:來來來!!馬上進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5


第81章

  千手扉間聽見外頭突然傳出一陣兵荒馬亂的動靜,拿試管的手顫了一下,額角不禁爆出個十字,暗罵那只小丫頭又在搞什麼?

  沒等他出去,藻月就先闖門進來了。

  「叔!我要到水之國進團打野去!」

  什麼團什麼野???

  盡管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已經習慣了這丫頭時不時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自組詞,有時候憑借前後語境也能猜出大概意思,但現在猝不及防衝進來冒出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還是讓千手扉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過很快,結合這丫頭先前在水之國搞的事……

  「你們想刺殺水影?!!」

  千手扉間震驚說出猜測時差點要兩眼一黑。

  「沒辦法啊,他現在太瘋了。」藻月作出一副無辜臉,無奈地表示,「現在要是再不動手,多等幾天的話估計到時候國內都剩不了幾個活人了,這樣就算奪權成功也元氣大傷得緩好幾年。」

  自從十天前藻月把宣傳材料往兩邊一傳後,在「曉」的報紙上刊登的短篇小說還有部分劇本效果暫時還沒表現出來,但那首白話詩自從發給水之國那邊的人員後,卻是在極短時間內就在各階層中流傳開了。

  能這麼快流傳開自然和她選擇用白話詩脫不了關系,雖然如今也有不少通俗文學,但像詩歌這類的文體大部分都還是限定在上層階級之間流通,作為一種彰顯貴族自身風雅的形式。所以用直白的話來創作顯然不符合這些貴族的雅學,少不了堆砌大量華麗的辭藻,以各種暗喻、典故來表達,反正不利於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去理解傳播。

  結果現在被藻月搞出首白話詩,是人都能聽懂後,再加上排比句的形式又特別順口,方便人們記憶,同時內容又與當下水之國內的局勢貼合,這麼一來就使得它的內容輕而易舉的引起此時國內中下層人民的共鳴。

  而水影接下來所采取的不由分說但凡有嫌疑便格殺勿論的鎮壓手段也驗證了上面的內容。

  很快,原本抱有僥幸心理,覺得只要與自身無關便能置身事外的人們也逐漸意識到,事實上在如今這場內亂中,不管你是不是忍者,是否為革命人員,有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行動,無辜與否,都無法真正安全。

  哪怕現在大部分革命人員已經從水之國撤離,躲到大陸那邊的基地避風頭,可這場肅清仍然沒有停止下來。

  原因只是處在上位的大名害怕權力被顛覆,為了保住現有的地位,哪怕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而在生殺大權完全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的情況下,只要他們認為你有罪,你就會成為被肅清的一員,根本沒有喊冤的余地。

  這場對異議進行鎮壓清理的內亂風波,漸漸的也不再僅限於針對中下層民眾,同時也成了權貴階層之間互相攻擊的手段。

  通過指責誣陷對手與革命分子有關,從而達到鏟除政敵排除異己的目的。

  也有窺視商賈的財產或者家眷,於是以這種方式進行嫁禍,作為理由將其下獄抄斬進而霸占家產。

  結果權貴階層的這番作派使得水之國內時局動蕩加劇,而意識到自身能否活下去根本全憑統治者喜好,但如今統治者儼然把他們視為草芥的人民群眾。也總算明白他們現在參與革命是死,不參與革命也不過是劍懸頭頂罷了。

  再加上這些年生活困苦,哪怕這一輪過去了,如果水影持續之前的高壓閉關鎖國統治的話,他們照樣還是忍飢挨餓沒有活路。

  種種因素加起來,最後導致了在這回水之國各地都相繼爆發出以底層平民為主體,對統治者的新一輪大規模抗議聲浪和反抗活動。

  可惜很顯然,不管是大名還是水影都不願意接納群眾的聲音,而且這番大規模反抗更加讓大名惴惴不安、坐如針氈,為此對反抗人群展開了更大規模的追捕與鎮壓行為。

  眼見這段時間斷頭台附近的人頭堆積成山,亂葬崗的屍體也多到露天數日無人掩埋,城外的河水都染上紅色。

  對於這種情況,如今革命團隊的成員們顯然不能再坐視下去。

  他們也看出水影和大名試圖以這種殺戮手段作為威脅,來迫使他們放棄革命。然而長門、再不斬等人都不是什麼天真之輩,清楚即使他們現在放棄造反選擇與統治者協商,只要時局一穩定,過後肯定會被出爾反爾的清算。

  既然正常手段已經無法使統治者低頭……於是經過短暫的磋商,為了避免造成更多無辜群眾的傷亡,團隊內部一致決定刺殺水影,以減少損失,通過武力一次性推翻政權結束當前的內亂。

  雖然也料到他們最後還是得通過武力方式來推翻政權,但尼瑪怎麼發展得這麼快!

  面對她叔的質疑,藻月拿出她之前傳給水之國那邊的詩,再次感嘆道:「所以說宣傳方面得貼合人民群眾的審美啊。」

  而在看到起關鍵作用的那首詩後。

  千手扉間:「……」

  艸!他真是小看這丫頭的煽動力了。

  不過他不免有幾分介懷道:「我以為你會更早去策劃暗殺水影,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死太多人。」

  「要想在革命道路上取得全盤勝利,根本在於思想上的改造,得讓過於習慣被壓榨的人民懂得反抗爭取自身權利,這個過程必定會付出流血的代價。我們確實可以提前以刺殺水影的形式奪取政權,但這麼一來對底層平民而言不過相當於換一個統治者,他們沒有參與到過程中,沒有親手爭取權利的經歷,是不會有實感的。」藻月對此倒很坦蕩,甚至沒回避表露出自身冷酷的一面,平靜地說道,「武力只是推翻統治的手段,但要把改革延續下去就必須改變人們的思想。舊社會不把人當作人看,那新的制度就要教會他們做回人。」

  這回千手扉間沒有對這番話做出什麼評價,只是扯了一句:「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文采。」

  「這叫用『筆杆子做鬥爭』,不要小看文字的力量。」說到這裡,藻月借用魯迅先生的一句話:「正所謂學醫救不了忍界人啊!」

  「咳——!」原本難得見到藻月認真的一面,對她有所改觀千手扉間結果此時被她這最後冒出的這麼一句話又給瞬間搞得噴土了。

  TMD這個小丫頭為什麼總是猝不及防來句又雷人又有道理的話?!!

  「哎?叔你咋了?」見她叔像被嗆到似的噴出土來,藻月趕緊給他順背。

  結果這麼一來千手扉間反而咳得更厲害了。

  「你到底哪來這麼多歪理!」

  等緩過來後千手扉間就給了她一個暴栗。

  藻月先是「嗷!」的一聲捂住頭,本想就這麼算了,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她又沒說錯,干嘛每次要乖乖被揍。

  於是緊接著,藻月立馬「嚶嚶嚶」起來了:「叔你這是無理取鬧啊!明明是你自己嗆到怎麼怪我頭上,而且我那句話哪裡有問題了?醫術確實能救肉體救不了心靈啊,怎麼能算歪理?」

  被她纏著追問的千手扉間現在特想就地解除穢土轉生回黃泉去,然後衝他大哥吼一頓:尼瑪你快上來搞定你這便宜女兒啊!!為什麼她能這麼煩!!!

  如果不是這丫頭接下來得去和水之國那個人柱力水影打的話。

  只好苦逼的無視這丫頭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好不容易調節好心情後,冷聲道:「你不是要去水之國嗎!不趕緊出發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藻月愣了兩秒後,發現她叔也收拾上東西了,後知後覺道:「哎?叔你不留在這裡繼續做你的實驗?」

  「做個屁啊!」千手扉間頓時又暴躁了,「對方當上影時你丫都還沒下地,哪來的自信肯定能打贏人柱力啊!」

  藻月小聲嘀咕一句:「不是啊,我一歲就會走了。」

  然後被千手扉間瞪了眼,藻月又趕緊賣乖向她叔露出討好的笑容。

  沒多久,房子裡的東西便都收拾起來。

  不過接下來藻月她沒立馬就直奔水之國而去,在去水之國前她先到雨之國那邊的革命基地見了長門一面,商量下具體方案,順便看看如今那邊的發展情況。

  藻月在很久以前因為任務途徑過雨之國,那時候這地方給她印像就是放眼望去都是鋼鐵為主的建築,或許陰天下雨的緣故,給人一種壓抑的風格。這回再度來到這地方時,雖然還是下著雨,但街道上多出了不少燈牌,還出現許多與印刷有關的鋪面和工坊,而在看到街道上出現有軌列車時,藻月恍惚間產生出一種蒸汽朋克的錯覺。

  因為她之前提過不能光顧著革命而忘記生產,不過鑒於雨之國這邊常年陰雨連綿氣候,很多農作物無法按照傳統方式在自然狀態下種植。

  所以如今采取室內水培種植的方式,在室內種蔬果,然後戶外的土地就種芋頭一類不需要過多光照的陰生作物,盡量滿足自給自足。

  「這次行動為確保萬無一失,加上你在內我打算一共安排五個人去。」見面後寒暄兩句,長門就直接進入主題道,「不過你好像還帶了個木葉暗部?」

  藻月知道雨之國內許多地方都布置了小南的紙晴天娃娃,動靜基本都在長門的掌控中。


第82章

  「是帶了個同行的人,但不是木葉暗部。」藻月坦言道,「你要是不放心,我讓人進來給你看看,然後他留在這我自己去就是了。」

  說著,藻月干脆讓她叔也現個身。

  「不必。」長門只是掃了一眼她帶來的人,沒有過多探究,他對合作者還是會報以應有的信任。

  然後告訴她再不斬、白、鬼鮫、蠍四人已經在水之國海邊一處洞窟裡等著,人齊了就動手。

  在他們交談期間,千手扉間初時只是注意到長門那頭漩渦一族標志性的紅發,不過隨後,發現他劉海下隱隱約約可見的輪回眼時,便心裡不大平靜並若有所思起來。

  藻月又了解到,自從一個月前水之國革命局勢變得緊張以來,考慮到水影過往的手段,加上當時經她提醒,於是就提前對那些響應號召支持革命的知識分子進行分批轉移。

  雖然這些大多是普通人,但他們當中不少都是來自各行各業的技術性人才,於是當這些技術性人才一下子集中到雨之國的基地時。事實上只要熟讀了那本白皮書,就基本會意識到生產的重要性,也明白未來以機器代替人工是必然趨勢。

  因此當這些人在雨之國安頓下來後,不久便很快決定要對當前仍以人工勞動力為主生產模式進行改良。再加上後來藻月給這邊提供了一些技術上的支持,譬如把地球上與工業機器相關的書籍裡所出現的圖紙傳來這邊。

  這麼一來,就使得了雨之國的工業技術得到快速發展,並導致了工業革命率先在這個小國展開。

  因為最初是把雨之國當作內陸這邊的宣傳基地,專門在這裡印制宣傳的報刊和書籍,所以最先改良的就是印刷、造紙方面的技術。按理來說這邊常年多雨空氣濕潤其實是不大適合進行印刷方面的行業,但由於隨著這方面機器的研發並在國內推廣運用成熟,機器代替了人工,不止大大降低了成本,還產量高質量更加穩定,於是很快就除了印制原先的革命宣傳材料外,還迅速的承包了周邊國家的印刷制品生產工序。

  在離開雨之國後。

  前往碼頭路上,千手扉間忽然提道:「你的這個合作者有輪回眼。」

  藻月愣了愣,奇怪道:「嗯?對啊,怎麼了?」

  「……」千手扉間看她居然沒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有些無語,忍不住再提示道,「我記得你說宇智波斑已經進化出了寫輪眼是吧?你確定他那兩只眼睛都在?」

  被千手扉間這麼一問後,藻月頓住,大概知道她叔在懷疑什麼了。她本想肯定道老父親那兩只眼都在啊,但突然仔細想想,她好像還……真的不確定誒……

  她只是下意識默認她老父親兩只眼都在,事實上因為斑一直都是用厚劉海遮住半邊臉,所以藻月也沒看見過他被遮住的那一邊,眼眶裡的眼睛究竟還在不在。

  藻月咽了咽喉嚨,但出於,抱著僥幸心理地開脫道:「那個……這應該只是巧合而已吧?」

  「巧合?你以為輪回眼是百元店裡的爛大街商品嗎?!」千手扉間恨不得逮著她晃一頓,把她的智商搖平均點。尼瑪平時其他事上這丫頭這麼精明,怎麼現在這種稍微一想就能猜到答案的事時反而就犯傻了?沒好氣道,「輪回眼是傳說中六道仙人才有的眼睛,過去也就只在傳說裡出現過,你當這麼容易能有啊!我都還是第一次見,將近千年都沒出現過的東西,你信現在能一下子蹦出兩個有輪回眼的人?!」

  經她叔這麼重點強調後,藻月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破壞了她老父親的一個布局。

  而在發現這點後,她瞬間整個人不好了。

  千手扉間只見這丫頭被他罵完不久,起初臉上有些茫然,接著忽然扒拉住他。

  「你做什麼!!!」

  「腳軟啊!」藻月欲哭無淚,嚎喪道,「完了完了,我爹一復活肯定得扇死我了!」

  看見她現在恨不得鴕鳥的樣子,千手扉間簡直恨鐵不成鋼,吼道:「你慫個屁啊!都干這麼大的事了還怕你老子揍你?!」

  「這不一樣啊!」藻月哭喪著臉喊道,

  尼瑪她又想起當年洞窟裡被她老父親各種教做人的那段往事,事實證明,她老父親不愧是戰國時期實力數一數二的頂尖強者,就算風燭殘年一手擱倒她這小蘿蔔頭還是不成問題。

  不過在洞窟裡的訓練已經算正常了,後來還有被扔進深山老林身上除了把苦無啥都沒有,然後讓她自己回基地的經歷。

  藻月猶記得當時被帶土少年目露同情的扔下後,自己一臉茫然站在原地,半天過才反應過來:臥槽!是玩真的啊!的這份懵逼心情。

  要知道她上輩子只是個普通人啊!雖然如今在忍界生活了十幾年對很多事已經見慣不怪了,但那時候她不過剛穿越一年,又沒有接觸外界信息的渠道。當她好不容易花三天時間回到了基地,還被老父親吐槽動作太慢,弄得她都懷疑人生了。誤以為這個世界已經艱難到不止讓五歲小孩上戰場殺敵,兩三歲小孩都得具有獨立對付野獸在荒野環境下能生存的地步。

  再加上有個搞事的黑絕在旁,更是時時刻刻繃緊神經不敢有絲毫松懈。

  如今回想起來簡直了,藻月實在佩服自己當年的求生欲。

  不過在那之後不久就是她老父親交代遺言了。

  後來回想了一下,感覺老父親也怪不容易的。快臨終了突然要養娃,估計最後那回是想確定她真有自保生存能力吧?

  事實上她對老父親的嚴厲要求也沒什麼意見,甚至挺感謝她爹讓她打好基礎,就是偶爾回想起來時,不免會虎軀一震,感嘆生活不易。

  ……

  千手扉間被她氣個半死,忍住想吐血的衝動,干脆把人扛起來走,直到一段距離,電話蟲發出來電聲音,這小丫頭才不鬧了恢復正經。

  藻月平復一下情緒,接通後發現是止水打來的。

  前段時間水之國內大肆對革命勢力進行追捕鎮壓的事其他幾大國多少都收到風聲,不過最近行動再次升級並且變本加厲到波及普通民眾的程度……知道藻月這回外出是與那邊的革命活動有關的止水,預計她也該采取行動制止水之國如今的亂像了,便致電來確認一下,希望能有個准備。

  結果被藻月告知她要去刺殺水影時。

  聽筒裡傳出一連串東西被碰倒的聲響,顯然電話另一頭的止水被她嚇得不輕。

  不過很快,止水在強行冷靜下來後,就迅速詢問她是否需要支援,鑒於現今水影是三尾人柱力,所以他提議讓鼬過來幫忙。

  「啊?」藻月瞄了一眼她叔,心說真讓鼬仔過來被他認出她叔的話,接下來路上的氣氛想想都窒息,便回絕道,「不用了,我這邊有人手。」

  止水那邊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沒事,有五個人,真的應付得來,哦對了,你們可以提前擬份建交聲明了。」說著藻月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最多不超過三天,水之國要換人坐莊了。」

  結果在掛斷電話後,她叔忽然問道:「嘖,你那男朋友想來幫忙?」

  「什麼男朋友?」藻月一臉茫然。

  「不是現在宇智波族長的長子,那個叫鼬的年輕人嗎?」說起這個,千手扉間就微妙不爽,尼瑪的怎麼又便宜了宇智波。

  「啊?我還沒談對像啊。」藻月持續茫然。

  發現她好像還真的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完全沒這概念時,千手扉間立馬沉下臉:「艸!不是男朋友你收人家工資卡干什麼?!」

  藻月理所當然的回道:「嘁!這不是精神損失費嘛,不要白不要。」

  千手扉間差點被她的回答嗝得說不出話,行吧,他算是大概搞明白。以這小丫頭的煩人程度,八成當時那宇智波家的是為了應付她不得不把工資卡押出來,結果另一個還真的敢拿。

  想明白後千手扉間更加頭疼了,他現在簡直想逮著這丫頭吼一頓:TMD你為什麼這麼能作死?!

  不過最後還是變成:「回村裡後你丫馬上把卡還回去!!!」

  然後不出所料的,藻月挨了一暴栗。捂住被揍的地方,藻月心說她本來也沒想過要一直拿著啊,她叔這反應未免太大了吧。

  可是見她叔此時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感覺開口辯解又得被罵到耳鳴,藻月只好心裡小聲逼逼,抱怨她叔這小題大做。

  看她儼然沒當一回事的樣子,千手扉間只覺無比心累,他算是見識到自家大哥那份心大的殺傷力了。

  ……

  第二天,他們便抵達水之國。

  在碼頭附近的一處懸崖下的洞穴裡,藻月見到將參與這次行動的另外四人。

  其中再不斬和白都是她聯絡開的熟人,至於另外兩個穿著曉袍的,一個鯊魚臉和一個好像藏身在個機關裝置裡的,估計就是長門說的鬼鮫和蠍。

  在大致報上名,彼此認識一下後,再不斬就告訴她當前情況和接下來的刺殺計劃。

  水影早就預計到會有人對他實施刺殺,因此現在霧隱村布防嚴密。他們准備在明晚行動,屆時再不斬他們幾個會負責對付霧隱村那一眾上忍,然後藻月就跟鬼鮫去殺水影。

  在商定好後,藻月從再不斬那裡拿到霧隱村的平面圖,熟悉一下路線。


第83章

  是夜。

  一場針對水影的刺殺行動,在朦朧的月光下就此展開。

  隨著再不斬等人對引開大部分負責守衛在霧隱村周邊的上忍,藻月和鬼鮫二人迅速突破防線直奔水影所在的大樓。

  事實上大樓內的阻攔遠比外頭少,幾乎毫無防備,或許是水影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進來後他們很快就輕而易舉地來到頂樓辦公室。

  噫!這水影看起來挺幼齒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會是使用一系列凶殘手段的主導者。當進到水影所在的房間,看見刺殺目標四代水影矢倉時,藻月忍不住心裡嘀咕起來,但她沒因此就輕敵。

  沒記錯的話對方當上水影時的年紀比她還小,而且這麼多年來都保持著這副姿態,所以在打量的同時也慎重應對。

  雙方沒有多余的話,幾乎就是他們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水影就毫不猶豫地拿珊瑚棍揮舞過來,在被躲過後就立馬噴出一口鐵炮彈,藻月趕緊開傘擋下了這發鐵炮彈。事實證明夜兔的傘真是質量扛扛的,除卻過強的衝擊力通過傘柄過度到人體使得她虎口一震外,傘面是毫發無損。

  而藻月有所不知的是,其實在她出現在大樓底下的一刻,有個藏身在這棟建築物頂部的人,心裡就激起了驚濤駭浪。

  看見藻月現身這場針對水影的刺殺活動時,宇智波帶土這下哪裡還不知道迄今為止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推動者是誰!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感覺「曉」內部出了點問題,長門和小南似乎私下在背後制定了另一套行動計劃,並且這一行動沒有對「曉」的全員公開,而是以某種標准篩選出個別成員參與,這導致他難以介入探究他們到底在進行些什麼。

  直到不久前,鬼鮫也收到邀請加入他們的行動,他才知道長門他們居然和水之國內的叛亂分子活動有關,可由於長門與叛亂分子之間的聯系采取的是一種無線且無法攔截破解的即時通訊方式,所以無從確定叛亂分子那邊的領導者究竟是誰。

  現在結合水之國動亂再仔細一想想,帶土越想越憤怒,一方面是氣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站在月之眼計劃的對立面上,另一方面又有幾分惋惜,奈奈的構想確實很美好,然而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在這個虛假的世界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所以……果然當初就不該留下她!

  帶土心裡已經忍不住罵起宇智波斑,TMD老頭對他是利用得徹底,結果對這奈奈這小鬼臨死前居然突然良心發現心軟給了她回木葉的機會,如今看來簡直是放虎歸山。

  ……

  盡管水影一系列攻擊十分迅速連貫,但不知為何就是給她感覺這人看起來病病的,好像一些黑化角色。

  想到這裡,藻月忽然像是察覺到什麼,只是不等她捉住這靈光一閃細想下去,腦內就響起警報。

  身體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讓她躲過了這下攻擊,只是鬥篷一角被撕扯掉了一塊,緊接著才發現剛才那一下居然是來自鬼鮫那把鮫肌時。

  艸!這貨居然是水影那邊的臥底!

  原本是商定把水影引到霧隱村周邊的林地裡,好方便借樹林掩護讓她能用上大型的木遁忍術,結果現在鬼鮫突然反水,看樣子只能在這裡速戰速決了。

  藻月僅僅是錯愕不到一秒,反應過來後立馬把傘打開擋在鬼鮫這面,並快速結印對水影用出暴槍樹。

  不過水影確實實力不俗,過往這麼多次刺殺水影的行動都沒成功也足以證明他擁有不容小窺的過人力量。

  只見矢倉迅速尾獸化,溢出體外的三尾查克拉形成紅色的尾獸外衣。

  所幸寫輪眼的三勾玉狀態已經能夠看清尾獸化的動作,盡管如此,在不能施展全力的情況下要應對一個完全尾獸化的人柱力再加上一名S級叛忍,而且鮫肌還有吸取查克拉的能力。

  一時間藻月也有些吃不消了,眼見著水影要發射尾獸玉,藻月也不敢托大,當下把傘打開扔出去做抵擋爭取出一兩秒緩衝時間,以有躲開的機會。

  原本已經料定她的傘對上尾獸玉後肯定要報廢被轟成渣了,結果誰知當尾獸玉落下煙塵過後,落在地上的傘居然仍然完好無損。

  「我去!老頭也太厚道了吧!」這下對藻月還真是意外之喜,忍不住驚喜喊出聲來。

  雖然夜兔的傘一向堅固耐用,能防火防水防雷,攻擊防御兩不誤,但連尾獸玉都擋得下的傘,她估計應該在夜兔中也沒幾把,看來當年鳳仙這師父是拜得真的值啊!

  尼瑪要是這種質量的武器夜兔人均一把的話,那她得重新評估這個種族的戰鬥力了。

  而看到那把傘把尾獸玉也擋下時,還躲在暗處帶土也整個人凌亂了,不過他是因為誤以為這傘是宇智波斑私下留給藻月的。

  心裡破口大罵道:艸!宇智波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實現月之眼啊!!!TMD把這種等級的武器給奈奈這死丫頭,是怕進行得太順利專門給我增加難度添堵嗎?!!

  正當藻月把傘拿回之際,突然又有兩人闖入,一名美艷的女性霧忍進來就朝鬼鮫吐出一口岩漿,緊接著辦公室地面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至於另一個則是名看起來有四十來歲,一邊眼睛用眼罩遮擋的男人。

  尾獸外衣裡的水影發出沉悶的聲音:「照美冥、青,原來你們也背叛了。」

  「不,背叛的人是你。」青掀開眼罩,那被遮擋住的眼睛是他當年在戰爭中從日向一族身上取得的白眼,是他最為得意的戰利品,「是我們太大意了,這麼多年來竟然一直沒有懷疑過水影被控制的可能性。」

  隨著被青用白眼看破水影被控制的事實,藻月就傻缺了。

  因為有點常識都知道,能對人柱力做到這麼長時間精神控制,這效果無疑是萬花筒寫輪眼才能辦得到。

  而萬花筒寫輪眼……

  臥槽!臥槽臥槽!媽了個雞,她好像又壞了老父親的事了!

  驚恐之中回過神來,藻月趕緊擴大感知,沒多久,結果還真讓她發現帶土那久違的氣息居然也同時存在於這個村裡。

  意識到這下再無僥幸可能性後,藻月整個人身形晃了晃,她已經預想到接連破壞了兩項布置,帶土說不定得把老父親穢土轉生出來重新商議計劃。

  而一旦被老父親知道兩次的罪魁禍首都是她的話……

  想到這裡,藻月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可隨著冷靜下來,她反而是惡向膽邊生。

  絕對不能讓帶土把她爹喊出來!!!

  瞬間,藻月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念頭。

  「控制者還在附近。」

  拋下這句話,顧不得與那兩個橫插一手的霧忍交流太多,她就立馬朝帶土藏身的地方奔去。

  與此同時,在村子周邊。

  發現水影矢倉竟然直接在村裡發射尾獸玉?!原本幫忙絆住一些試圖接近水影所在建築物進行支援的霧忍的千手扉間,馬上意識到似乎刺殺現場那邊出現計劃外的狀況。

  結果當他趕去時卻發現現場只有已經倒地奄奄一息的水影,然後有兩個霧隱村上忍正與鬼鮫對峙。

  在得知水影竟然一直被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操控的時候,千手扉間很快就想通了當中關竅。

  顯而易見,那丫頭之前曾提及過的,宇智波斑那個月之眼計劃中的另一個重要執行者宇智波帶土,這些年實際一直藏身在霧隱村。

  然而聽見那丫頭跑去追幕後控制者後。

  千手扉間當下感覺大事不好了。

  宇智波斑當初覺醒的那雙輪回眼,如果其中一個是放在長門身上,那剩下的一個很大概率就是在帶土那裡。

  尼瑪你這是在作死啊!!!千手扉間這會兒慶幸自己不是活人的身體,不然分分鐘被她嚇出心髒病。

  也不知該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太膽大包天,你對手是個有萬花筒和輪回眼的宇智波啊!你就這麼追過去了?!!

  趕緊展開感知去探尋藻月的蹤跡。

  結果發現……

  臥槽!你怎麼轉眼不見就跑出這麼遠的?!!

  在找到藻月的位置後,千手扉間又差點給跪了,這丫頭怎麼這麼能跑!這才多久啊!居然快跑出他感知範圍。至於另一個在她前頭快速移動的氣息,想必就是那個宇智波帶土。

  但不知對方用的什麼手段,氣息一直斷斷續續時隱時現,可這時千手扉間也顧不得再做多想了,怕出事急忙追去。

  與此同時。

  宇智波帶土正往山林深處快速移動,他也沒想到藻月這麼快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印像中的奈奈還是當年洞窟裡那個有著精致外表,平時安靜得像具玩偶,格外乖巧聽話,對斑的話從來都不會違逆,看似不懂思考實際卻又異常聰明,所教的東西幾乎都一學就會的小孩。

  因此當已經成長為少女,還穿著一身紅色勁裝,精神風貌和當初已經截然不同的藻月來到他面前時,帶土霎時間有種恍惚感,但隨之是眼中劃過一絲陰戾。

  「你終於還是被木葉那套所謂火的意志給洗腦了嗎?」

  盡管隔著面具看不見帶土如今是什麼樣子和表情,但還是不難察覺到他那有點癲狂扭曲的精神狀態。

  藻月蹙眉凝神,嚴肅地表示:「錯了,我不是出於火的意志而行動,自始至終推動我是都是對自由的追逐,和喚起人們對自由的向往精神。」

  「就算如此,在這虛假的世界中所追逐到的自由也不過是假像。」

  藻月也懶得說太多,直奔主題道:「斑的骨灰和輪回眼是不是都在你那裡。」

  「怎麼?你是衝著輪回眼來嗎?」

  帶土的手覆上面具的左邊,只見在面具上那留給眼睛看向外界的空洞中,顯露出一個紫色的眼睛。

  「不,我只是想要回斑的骨灰。」

  沉默幾秒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帶土陰陽怪氣地諷刺道:「哈!原來你居然會怕老頭知道後追究嗎!哈哈哈哈哈……」

  這對帶土而言仿佛是個天大的笑話,藻月看他笑得直不起腰來,這誇張的表現讓她心裡有幾分不爽。

  然而在笑過之後,帶土就惡劣的表示:「可是我不打算給你呢,不乖的小孩就應該好好接受教訓。」

  知道無法善了的藻月這下也破罐子破摔了,語氣轉冷道:「行吧,那我只好直接搶了。」

  「讓我看看你如今的本事吧!奈奈。」

  一場追逐戰就此展開。

  回到另一邊。

  千手扉間在追趕的過程中快速思考接下來的應對方法,對方可是有輪回眼的宇智波啊!沒誰比他更清楚宇智波的戰鬥力,當年終結之谷那一戰盡管是他大哥贏了,但當時也受了不輕的傷。哦,現在看來也不算是他大哥全勝,尼瑪宇智波斑當時詐死。

  要想抗衡擁有輪回眼力量的帶土果然還是……千手扉間先暫緩了追蹤,拿出一具白絕。

  很快,林間空地上出現一副棺木。

  ……

  千手柱間從棺材裡出來,發現把自己召喚到現世的人是弟弟扉間時,他不免關心問道:「扉間啊,你這回怎麼上來這麼久……」

  然而沒等他難得表現下對兄弟的關愛,千手扉間就匆忙打斷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哥你別插話先聽我說,當年終結之谷一戰宇智波斑沒死,他用寫輪眼的特殊禁術伊邪那岐轉移了傷害偽裝死亡。過後隱藏身份,暗中這幾十年裡仍然在策劃實現月之眼計劃,直到十幾年前才真正死去。但這不是當前重點,重點是他#¥@%&的還給你弄了個女兒!!!」

  「……」千手柱間初時先是為摯友原來沒死而感到欣慰,長久以來的心頭大石得以放下。但隨之斑給他弄了個女兒的消息就把他砸個大腦一片空白,等他漸漸接受這現實後,當下驚叫道,「什麼?!!原來斑其實是女的嗎,我、我一直當他是兄弟,沒想到……原來……」

  「女你個大頭鬼啊!!!」千手扉間簡直要被他大哥這詭異的注重點給氣死,「他是拿你的細胞和他自己的細胞混合搞出的女兒!艸!你別傻樂,現在負責在宇智波斑死後繼續執行月之眼計劃的是個有輪回眼和萬花筒的家伙,你那個便宜女兒煞筆的單槍匹馬自己去對付了!」

  說完,前方山谷裡就傳出一聲巨響。

  「!!!」

  千手扉間頓了頓,正回過頭告訴他大哥其余事路上再說,結果發現剛還在眼前的大哥已經不見人了。

  人呢?!!

  媽的!果然每次一和宇智波斑扯上關系的事他大哥就跑得特別快!

  作者有話要說:

  帶土:小孩子不聽話,該教她做人了。

  千手柱間:啊?你說什麼?

  帶土:MMP!為什麼千手柱間會上來的?!!


第84章

  再說回那聲巨響的緣故。

  由於帶土那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是與空間相關,除了可以在虛與實之間轉換外,還能憑借通過在異空間縮短實際距離的方式獲得更快的移動速度。

  所以初時藻月不管怎麼追,都始終被他給綴著段距離。

  於是跑著跑著,藻月突然反應過來,艸!自己咋這麼像在被人玩放風箏呢!再看回前方不遠不近的帶土,心說敢情你這是把我溜著玩呢??

  覺得自己被溜的藻月有點不爽了,而且就這樣一直光追也不是辦法,自己處在被動狀態,帶土明擺著就是在耗她耐性,得把他給攔下來。但這個距離,一直用忍術又不現實,而忍具顯然不足以構成多少傷害。

  藻月琢磨著究竟有什麼是能夠連續、長時間並且能夠發射出去具有遠距離攻擊效果的方式時,忽然間想起,她記得這把傘其實是能當機關槍用的吧?

  於是她把傘拿下來,果然從手柄到傘尖是有機關,可以將大小合適的東西裝進去當子彈發射,不過緊接著又有個問題,尼瑪沒子彈啊!

  但很快,藻月就再次靈機一動,聯想起剛才見到的尾獸玉樣式,於是把查克拉注入傘身的機關管道內,像用玻璃膠槍一樣讓查克拉壓縮凝煉後,從傘尖出來時已經成了固體狀。

  只是由於初次嘗試,怕它凝固不起來,加上還要顧著別把目標追丟,所以藻月也沒法太集中精神的去控制用量,一個沒注意查克拉就又輸出多了。

  於是本來只是想弄出彈珠大小當子彈用,結果面對懸在半空中,這團比籃球還大一圈的玩意時,藻月糾結了一下,就把傘當棒球棍,把這顆仿尾獸玉的「球」朝前方擊飛出去。

  當這團被藻月當失敗品的玩意撞上山崖時,直接一聲巨響,只見山體直接搖晃了一下,那被砸中的部分凹下一個大坑,山腰像是缺了一塊外,還有幾塊山頂上的巨石都滾落了下來。

  藻月被這威力嚇到,一臉懵逼,然後帶土也突然停住。

  注意到帶土那居高臨下神色不明的打量,藻月嘴角抽了抽,尷尬道:「……咳,失誤,不是故意的。」

  帶土此時面具之下已經臉色鐵青,心說你這死丫頭把山頭給打崩了還說不是故意?!

  他原本是打算給奈奈這丫頭點教訓,讓她認清自己的實力才幾斤幾兩,明白月之眼計劃是無可阻擋的,從而乖乖老實下來。結果見她剛才居然敢朝自己砸類似尾獸玉的炮彈時,此刻也驟然收回所有玩笑心思,氣質也一下子轉為陰戾,他決定結束這場追逐游戲了。

  我去!玩脫了。

  察覺到帶土的情緒變化,藻月暗道不好。

  果然,接下來帶土就不再和她客氣,突然對她使出扦插之術的同時還夾雜扔出數把加注了萬花筒瞳力的手裡劍。

  ……

  經過一輪交鋒,在熬過最初完全只能被動閃躲攻擊而還手無效的狀況後。

  藻月逐漸注意到帶土躲在異空間裡是有時間限制,大致在五分鐘左右時,就想到應對方法了。

  她在剛才制作仿尾獸玉的基礎上換了個思路,這回嘗試使用純粹的陰性力量來制作球體,結果發現這樣凝結出的查克拉是純粹黑色並且具有類似黑泥的腐蝕性。

  藻月趕緊一邊躲避帶土的攻擊之余,向他周圍散射出大量彈珠大小,飄浮在空氣中的陰影球。

  帶土也不眼瞎,注意到她還在嘗試階段的時候,但凡被這些純黑陰影球觸碰到的物體,都會瞬間被悄然無息侵蝕掉接觸部分。

  盡管憑借萬花筒的空間轉移能力將部分陰影球化解掉,但隨著她不斷即時改進,到後面摻入風遁使得陰影球越來越細密並加大擴散範圍後。

  要不是此時雙方站在對立面上,帶土倒挺想誇一句她這應變能力。

  不過現在嘛……看見此時自身周圍半徑五百米範圍內,空氣中都遍布散落一地宛如玻璃渣般的陰影碎屑物,這種密度幾乎不用想都知道,只要有物體出現在範圍內立馬就會千瘡百孔被腐蝕成篩子……

  於是當時間結束要從異空間出來的一刻,帶土就當即開啟須佐能乎進行防御。

  「臥槽!」

  當看到眼前突然冒出個數米高的青色巨人,盡管當年在回憶殺裡也見過老父親使用須佐能乎,知道當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以後是可以將查克拉實體化,形成人形機甲保護施術者做到攻防合一,但真在現實裡看見這跟高達似的玩意時,藻月還是感覺相當魔幻。

  這種設定根本是走錯片場了吧!!!

  在茫然了一瞬間後,看到帶土已經控制著巨人拿刀向自己劈來,藻月心裡瘋狂臥槽,如果要抵擋就得進入仙人模式,但眼下這距離她要是進入模式後再結印施術時間上就太懸了。

  機甲、星際、星球大戰……是光劍啊!

  臨危一刻藻月突發奇想,立馬把大量查克拉彙入傘身,瞬間就從傘尖噴射出一條純粹是查克拉化成的巨型光鞭,她直接揮舞這條光鞭朝帶土控制的巨人攔腰抽去。

  帶土不得不把原本想劈向她的劍用來擋住鞭擊,光鞭一下子卷住了那把劍,但此時開啟著須佐能乎的帶土在力量上有壓倒性優勢,加上帶土也是狠了心當下立馬就用力一揮,將還來不及松手棄傘的藻月整個反甩出去。

  千手柱間趕來時,就看見他家還沒見過面的女兒被拋飛。

  臥槽!斑給他弄的閨女啊!!!原本興衝衝趕來的千手柱間這下嚇得趕緊使用木遁在落點區域催生出樹海形成緩衝。

  帶土正要乘勝追擊,結果突然就被不知從哪冒出的木龍纏住,當他看清施術者是誰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千手柱間會出現在這裡?!!!

  ……

  至於被啪唧一下甩飛的藻月。

  在空中經過一輪天旋地轉的拋物線飛行後,最終栽進樹海裡,但由於衝力過大,她一連穿過了幾層樹冠,直到被藤蔓掛住才停了下來。

  藻月頭暈目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緩過勁來。

  等頭腦一清醒,她就立馬從樹上跳下,想起剛才被甩飛出去的經歷就氣個半死,忍不住破口大罵:「MMP!帶土你個賤人啊啊啊!」

  然而沒等她展開激情辱罵以解心頭怒火,就先挨了一記暴栗。

  「嗷!」藻月捂住後腦勺立馬回過頭一看,結果發現原來是她叔來了。

  不等她開口想商量後續,千手扉間就直接吼道:「你TMD智商在線時間能不能長點啊!對方有輪回眼都敢去追?!」

  被她叔吼到耳鳴的藻月小聲逼逼地辯解道:「飛出去時我有對身體進行強化啊,最多就是受點皮外傷而已。」

  眼見她叔又被她這話激起火氣,看樣子是要把她罵個狗血淋頭的架勢,藻月趕緊「嚶嚶嚶」起來,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著她叔說:「還不是因為連續壞了他們的兩項布局,現在月之眼計劃肯定被打亂了,帶土八成要把我爹給穢土轉生出來重新商量,如果被他知道都是我干的那還得了?!現在我去追帶土可能會沒半條命,但到時候我爹出來了我還不是一樣不死也一身殘!」

  但說完後,突然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怎麼帶土那貨沒追來了?

  見藻月露出困惑的表情,千手扉間冷笑道:「但現在為了應對一個有輪回眼的宇智波,我只好把大哥叫上來幫忙了。」

  藻月:「……」

  沉默幾秒後,她迅速的跳到樹上,站在高處一下子就看見大約五百米外,有個巨型木人正在須佐能乎對面。

  她又默默回到地面。

  藻月:「……」

  千手扉間看她在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就蹲在樹腳渾身散發出郁悶消極的氣息,仿佛下一秒身上要冒蘑菇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天殺的既視感!

  此時藻月內心是崩潰的,她會去追帶土就是怕老父親上來啊!!!結果現在為了不讓老父親上來,導致她叔把另一個爹喊上來,這算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弱弱道:「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千手扉間被她現在這慫樣給弄得好氣又好笑:「你跑什麼跑!要跑也是那個宇智波帶土跑啊!」

  正說著,那邊交戰區域就傳出激烈的動靜,只見帶土操作的那個須佐能乎被擊飛出一段距離。

  藻月再度崩潰道:「你確定我真不會被揍成餅嗎?!」

  這丫頭怎麼這麼煩啊!!!千手扉間似乎忘了先前是他經常搬出他大哥的名義來恐嚇對方。

  結果現在為了穩住怕東窗事發已經慌成狗的藻月別亂跑,他不得不費盡口舌,幾乎搞到自己也跟著崩潰了。

  好不容易拖到他大哥那邊結束戰鬥。

  千手柱間拎著已經被制服的帶土回來時,看見他弟弟正暴躁地衝面前一個才到胸口高的小姑娘罵罵咧咧。

  忍不住說:「扉間你別這麼凶啊,看把孩子給嚇得。」

  「!!!」

  便宜老爸的聲音突然在背後出來,讓原本正在向她叔再三確認自己真不會被揍的藻月瞬間肉眼可見的炸毛了。

  千手扉間這時已經重復同樣的話重復得快精神衰弱,對他大哥的話都懶得作出反駁。

  意識到現在已經沒機會跑路的藻月,這下只好忐忑不安的回過身面對她這位便宜老爸,結果一時間雙方都愣了。

  但藻月愣住的重點在於:「噫,回憶殺裡的濾鏡也太可怕了吧,根本是十級美顏的效果啊!」

  「啊???」千手柱間原本正恍惚著閨女長得真像另一個爹,難怪上回把扉間給嚇得心神不寧。

  但在聽見她的話後,稍微茫然了一下,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原來斑對我評價沒變嗎,我以為終結之谷後他會恨我。」

  千手扉間:「……」

  被木遁制服還被迫沉默的帶土:#¥%@&!!!


第85章

  雖然還是有點慫,但這麼一打岔後,藻月倒是沒那麼緊張了。

  可是心裡仍然還是七上八下沒個底,原因無它,當年老父親的回憶殺裡開頭時她這位便宜老爸那個陽光開朗,看他們少年時期起共談理想、共同奮鬥、共同創業,本來一路看得人熱血沸騰。

  沒想到在最後突然神展,先前還是談笑風生的人一下子變成神色漠然,手上還淌著血。

  就好比在看一部電影前面百分之九十都是好端端的創業內容,結果最後百分之十時劇情急轉直下成了凶殺片,前後反差真的是……以至於當回憶殺結束時藻月滿心懵逼,要不是情況不對,她只想緩緩打出一個「?」。

  藻月偷偷瞄了一眼她叔,想要點提示。

  可惜千手扉間這時已經被她剛才給折騰得心力交瘁,表示心好累,不想管你們兩個了。

  藻月只好硬著頭皮和她另一個爹扯談。

  事實上,盡管在知道自己死後,斑拿自己基因造出個後代這事的第一時間,千手柱間相當興致衝衝想看看人,可畢竟中間隔了這麼多年,突然間就冒出這麼大個女兒,還神似摯友時,真見到了人,就讓他有點類似近鄉情怯的手足無措。

  所以兩人真面對面交流時,反而沒有旁人預想中那麼場面熱烈氣氛高漲,就是很正常的一問一答。

  一個就問多大了?叫什麼名字呀?這些年咋過的?斑最後那兩年如何?之類的問題,另一個就老老實實回答。

  當然,藻月也不算完全老實,一些涉及當前的問題上還是稍微迂回沒全部正面回答。

  反正就是一輪下來,雖然上輩子還沒機會活到大學,但藻月尋思,大概畢業前的論文答辯就是這種感覺吧。

  「是嗎!哎,原來你現在是火影了啊。」知道這件事時千手柱間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哈哈哈,要加油啊。」

  藻月:「謝謝。」

  終於,或許是看不下這兩父女的尬聊,千手扉間不耐煩地打斷道:「先別忙著敘舊了,趕緊問這小子黑絕在哪裡。」

  然後余光掃了眼此時變得格外端正矜持的藻月,心說這丫頭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各種理論一套一套,現在怎麼就突然這麼正經了?

  找到機會結束和便宜老爸對話,藻月頓時松口氣,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帶土身上。

  帶土被木遁控制著放置在一旁,此時神色看起來憤怒扭曲,顯然正處在黑化狀態。

  其實她也挺想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精神不正常了?

  隨著默殺縛的沉默效果一解開,帶土不等他們發問就先咬牙切齒地陰陽怪氣懟道:「哈!奈奈,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真是長進了呢!」

  藻月這會兒特想默默扶額,可惜現在只能暗中祈禱當前情緒激動的帶土別透露太多。

  怕他繼續說下去會把自己干的事給暴出來,藻月趕緊打斷道:「等等,我老早就想問了,那個月之眼計劃怎麼連你都栽進去了?說白了就是大家一起做白日夢,明擺著是詐騙啊!」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你真的能分清嗎?你說月之眼計劃是場白日夢,但我們現在生存的世界又何嘗不可能也是場夢……」

  帶土先是說出一番特別哲學思考的話,接著就激憤地發出連串質問,有對戰爭方面,也有對正義的質疑等等,初時在敘事上還有點顛三倒四,但隨著後面漸漸引申出當年發生在神無毗橋的事。

  聽著聽著,藻月這下終於明白帶土是為何發瘋也一頭栽進月之眼計劃裡的了。

  簡單點說就是因為目睹了最信任崇拜的小伙伴殺了最喜歡的女生,然後他不相信小伙伴會做出這種事,但這事又發生在眼前確確實實發生了,可是他又拒絕相信這種事真的發生,事情卻是確實發生……反正就是在感性和現實之間左右橫跳,最後黑絕跑出來,宣揚一通因為這個世界是假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當時的帶土急需有一個理由讓他能夠兩全其美,而黑絕的說法正好符合他的心理需求,對啊!因為這個世界是假的,所以才會發生這種對他而言極致矛盾難以接受的事,於是就毅然投入月之眼計劃裡。

  本來帶土就因為想不通神無毗橋那一幕,所以變得性格反復,精神有些不大正常。

  然後她這回的行動又把帶土給刺激到了,因為在帶土眼裡她應該就是當年洞窟裡那個安靜乖巧的小女孩,就算回到木葉也不會改變太多,所以發現她居然是破壞了他布局的人,而且剛才還真敢懟他時,就瞬間再次對世界產生懷疑,覺得她也被替換了,一定不是他心目中的奈奈。

  藻月對他這種主觀臆斷的也有點懵逼難以理解,沉默片刻後,她就向她叔征詢道:「那個……要不要以毒攻毒,給他談談缸中之腦?」

  看過地球那堆書的千手扉間自然知道那個缸中之腦理論,沒好氣道:「你確定這不是讓他瘋得更徹底嗎?」

  藻月噤聲,然後回想帶土說辭,不免被他那神奇的邏輯和思維搞得一頭問號。

  千手柱間則有些感慨,果然是年代隔太遠,現在上來了都聽不懂年輕人在說什麼。

  可見弟弟能這麼快理解奈奈在說什麼,不免又有點郁悶。

  撓撓後腦勺,然後看回此時在宣泄一通後暫且平靜下來帶土,正准備開口勸勸眼前這個已經鑽牛角尖宇智波青年,結果卻被人搶話了。

  「不對啊。」藻月這時從茫然狀態反應過來後,發現她剛才差點就被繞了進去。帶土這套說白不就是唯心主義的玩意嘛!於是立馬指出道,「現實就是任何事物本身都包含對立而統一的矛盾,矛盾的普遍性和客觀性是不會以人的意志轉移,不能被消滅也不能被創造,越矛盾越真實,月讀世界再完美也終歸是虛假不可替代真實。」

  帶土先是被她的話給嗝住,但很快又堅定回原本的主意,明擺著不撞南牆不回頭道:「只要把所有人的意識轉移到月讀世界內,它就相當於另一個真實世界,然後它會成為永遠的樂土。」

  「那也不對啊,這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藻月又給他挑出毛病,「你哪來的能源保證它能一直運行下去?就算用尾獸當能源能運行個幾百年,那中間人類又怎麼保持繁殖,你又怎麼知道你理想的世界對於其他人都是完美的?」

  藻月心說你這還不如學黑客帝國那樣,把人的思維導入電腦網絡的虛擬世界裡,但這種設定此時是萬萬不能提出來,否則一旦給帶土有了新靈感那還得了。

  一連串問題砸下來,一時間回答不出的帶土急躁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看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藻月無語道:「這根本不是我問題多不多,而是想想都覺得不對啊。」

  接著兩人就事物矛盾性,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展開新一輪爭執。

  旁邊千手家那兩位壓根插不進話。

  和此時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只想讓他們兩個說點人話相比,千手柱間則在想:奈奈懂得還真多哎!

  沒多久,學渣和學霸討論哲學結果很快就出來,帶土最後根本辯論不過掌握成套哲學體系的藻月,干脆撇開頭擺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拒絕態度。

  藻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正決定懶得管他時,又突然想起件事,趕緊戳了戳帶土,好聲好氣道:「帶土啊,再和你說點事,你有沒有和三尾聊過啊?」

  「……」即便是帶土也被她這話題跨度給搞得有點跟不上,第一反應是,「哈?你開什麼玩笑?」

  藻月奇怪道:「你能連通精神世界來交流,那干嘛不和它說說話?」

  「我為什麼要和它交流?」帶土覺得她很莫名其妙,

  「尾獸在世界上才九只耶,這麼稀罕的東西你居然不想和它聊聊嗎?不好奇它身高體重壽命這些嗎?」

  「誰會和怪物交流這些啊!!!」

  藻月心說:羅傑啊,羅傑就和海王類交流過,還讓海王類替他拉過船呢。

  不過看樣子帶土顯然只是把三尾和水影當作工具,只好問回有關黑絕還有關於水之國有那些獨特地理傳說的話題。

  這邊藻月繼續和帶土磨黑絕的話題,另一邊千手柱間聽她剛才好奇三尾。

  便向一旁的弟弟問道:「哎?奈奈也喜歡搜集長得奇奇怪怪的怪物嗎?」

  雖然……但是……大哥你大概是理解錯了,這丫頭只是想問水之國的龍穴在哪裡順便打聽有關千年前的事而已,千手扉間對此欲言又止。

  帶土最後被她各種百般打聽給問得煩不勝煩,不耐地扔出點擦邊信息搪塞道:「西面對出海域有片神秘三角洲,你這麼愛探究就盡管去吧。」

  就是進去過那片區域的漁船最後都從此不會再出現,帶土暗暗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女主的整體思維比較適合海賊那邊,火影這邊對她是相對壓抑

  如果按照海賊王以前公式書《紅皮書》裡的個性圖表來算,滿分是六星的話,她的每項屬性大概是:

  好奇心:6

  冒險心:4

  力量:6

  知識:5

  能干度:3

  愛美度:3

  那個能干度准確點說應該是指對行動的規劃,路飛在斯摩格的報告裡就被吐槽:他並不是個會多做思考的人,因為他是以自由自動方式行動,要預測他接下來的行動是很困難的。

  順便放下草帽那邊幾個成員的數值做參考

  【路飛】

  好奇心:6

  冒險心:6

  力量:6

  知識:1

  能干度:1

  愛美度:1

  【索隆】

  好奇心:3

  冒險心:3

  力量:6

  知識:2

  能干度:4

  愛美度:2

  【娜美】

  好奇心:2

  冒險心:3

  力量:1

  知識:6

  能干度:4

  愛美度:6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5

第86章

  雖然沒打聽到黑絕下落,但好歹是知道了些可能與龍穴有關的線索。

  一得到線索,藻月就想趕緊去探探情況,而且她還得回霧隱村那邊搞定手尾,想到還有一連串的事,簡直恨不得現在馬上跑路。

  於是她就想示意她叔能不能勸她便宜老爸回去。

  可惜晚了,剛才她在和帶土爭論的時候,在一旁插不進話千手家兄弟閑著也是閑著,干脆也聊了起來。

  千手扉間順便把之前沒說完的話給說完,月之眼、黑絕、歷史疑點那些都告訴他大哥。

  得知有個叫黑絕的存在這些年在斑身邊一直蠱惑他去實施月之眼計劃,如今還假裝成是斑的意志後,千手柱間當下表示:「你倆會不會忙不過來啊?要不我去捉黑絕?」

  藻月:「……」

  完了,她便宜老爸出去逛一圈八成什麼事都給清楚了。

  於是她干巴巴地說:「我去海上看看。」

  「你一個人去嗎?」聽她要去那個似乎凶險莫測的海上神秘區域,千手柱間當即表示,「不如讓扉間陪你,哎,或者我先和你們去一趟?」

  藻月:「……」

  行吧,看來剩下的事只能私下通過電話蟲去安排了。

  不對,她還得找機會去把三尾給回收了啊!矢倉被解除控制後,生命指標就直線下降,要是人柱力掛了尾獸變得沒有約束,尼瑪放在水之國就是個隱患,她還指望先把這邊好好發展。

  看出她在急著什麼,被夾在中間的千手扉間對這局面也感到頭疼,干脆快刀斬亂麻的利索道:「行了,你趕緊先回去霧隱村給個交代。」

  見他大哥又不放心的想要跟去,趕緊攔下道:「大哥你別到處亂晃,這邊是水之國,我們都是死了幾十年的人,要是被霧忍看見會很麻煩又得生出事端了。」

  千手柱間聞言這才怏怏地歇了心思。

  藻月心裡給她叔點了個贊,立馬轉身就溜了。

  回到霧隱村時,這邊局面已經被再不斬等人控制住。

  不過這時作為人柱力的矢倉只剩一口氣,所以先顧不上別的,藻月趕緊和蠍合力把他身體裡的三尾給處理了,將它的封印從人體轉移到個罐子裡。

  而隨著尾獸被抽出,矢倉的生命力徹底消磨殆盡,臨終前回光返照地對站在他身邊這次帶頭造反的幾名霧忍說了句對不起。

  藻月旁邊看著,一時間感到十分唏噓,其余人也多少有點心情復雜。作為一名被控制多年的傀儡,矢倉在水影的位置上或許沒能有什麼作為,甚至在被控制下給許多人帶來不幸,不過最後能為了不再造成更多破壞,一直撐到尾獸被順利抽出後才斷氣,算是他唯一能做的彌補了。可惜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因為成功奪得政權不過是剛邁出開頭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得進行。所以在解決了尾獸的隱患後,她和這邊的再不斬等人以及電話那邊的長門迅速就相關事宜進行了一場緊急會議。

  最後總結下來大致重點就是:保生產,緩革命。由於之前水影在受控制期間的一系列錯誤政策,給這個國家帶來的惡劣影響,導致如今這個國家貧困落後,加上前段時間追捕涉及革命活動的人員,又導致許多民眾受牽扯,死了不少人,所以現階段水之國內是要休養生息,先恢復這個國家正常的生產工作,而且要提高平民的思想素質把基礎打好。

  不過緩革命不是代表暫時停止革命活動,只是不展開以武力為主導的過激形式革命,內陸那邊仍然是繼續通過文娛、報刊、廣播等宣傳途徑,來對平民的思想進行滲透。不過這次造反成功讓水之國改朝換代,想必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輪震蕩,畢竟千年來都沒試過發生以平民和忍者為主導推翻統治者的行動,而且關鍵是最後還成功了。

  在給出一套有關教育、民生方面的建議後,藻月又按照這邊多山的地勢和氣候環境,提供了梯田等耕種技術。

  在會議進行到尾聲時,電話另一頭長門突然提道:「這次行動既然已經取得成功,那我們也應該要有一個標識來作為新政權的像征了吧。」

  霧隱村這邊的眾人聞言都相繼考慮著用什麼作為像征,藻月想了想,在桌面上拿把苦無和農用鐮刀交叉搭了起來。

  「這你們看怎麼樣?代表忍者和普通平民。」

  「似乎不錯。」

  「挺好的。」

  於是,新政權的標志便就此決定下來。

  會議結束不久,藻月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主題,現場趕了篇社論出來傳去長門那邊。這時,由於失去了忍者的保護,大名府已經被憤怒起義的人民群眾攻陷。

  接著她和止水那邊打點好,傳回幾封蓋了章的手諭,配合後續木葉和水之國新政權建立外交關系的工作。

  當安排好這些事以後,藻月才抱住封印著三尾的罐子來到水之國西面的海邊。

  這時時間已經過了有將近一天。

  站在海邊的山崖上,很快,她就找著她叔還有她的便宜老爸和順便被迫同行的帶土。

  藻月看見帶土時忍不住愣了愣,因為發現他之前那輪回眼和萬花筒已經成了普通眼睛,不禁好奇的看向她叔。

  「干嘛?難道你想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地防止他反殺啊。」

  藻月連忙搖搖頭:「沒沒沒,我還想是誰這麼機智呢。」

  行吧,干脆把眼睛給取走,這麼謹慎果然是她叔的主意。

  帶土再度被她氣個半死,可惜現在沒有了作對的力量,只能憤憤然的撇開頭。

  「回來了啊,沒什麼事吧?」千手柱間很自來熟的打起招呼,然後看她抱著封印尾獸的罐子,隨口道,「咋把三尾也帶來了?」

  倒是藻月差點以為被發現了什麼,瞬間神經緊繃,半真半假道:「……沒找到新的人柱力,先托管一下。」

  她離開期間千手扉間已經向這一帶的漁民打聽過,那片區域常年霧氣彌漫,大概在他們的祖輩在這裡定居以前那裡就已經是這個樣子,過往有漁船接近在霧氣邊緣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裡面傳出震耳欲聾的雷電轟鳴聲。

  通常出海的漁船都會避開那裡,但即便如此,也難免會有意外的時候。譬如有時剛好遇上整片海域都起霧的天氣,這時難免就分不清界限,導致一些漁船誤闖了那片區域,而那些誤闖的漁船都無一例外的,再也沒有返回過。

  於是祖祖輩輩相傳下來,那片海域在這一帶就有了魔鬼海域的外號,每當海上起霧時,大家都只敢在近岸海域捕魚。

  反正就是在了解過後,千手柱間都覺得那地方挺不對勁:「奈奈你真的想去那裡不?可是聽起來好像挺邪門啊。」

  不過這時藻月聽完情報後,已經被勾起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了,下意識回道:「誒?不是挺有趣嗎?」

  「……」千手扉間有些頭大,打斷道,「昨天已經和個漁民商量好租他的船到霧氣區域周邊,沒別的事就現在開船過去。」

  一聽已經隨時能出海,藻月立馬來精神了:「叔你真是太靠譜了!」

  說完就一溜煙的朝停泊船只的地方跑去。

  「扉間啊……」發現閨女又瞬間跑沒影後,千手柱間有些怨念地問他弟,「我是不是在地下待太久了,怎麼感覺和現在的年輕人交流起來代溝有點大?」

  千手扉間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大哥解釋,只能回道:「大哥,年輕人有他們的時代,思維肯定和我們不一樣,你用不著糾結這點啊!」

  「可是我看你兩很聊得來啊!」這才是他最郁悶的地方。

  結果千手扉間立馬炸了:「這哪是聊得來!那丫頭根本是使喚得習慣了!!」

  然後暴躁道:「大哥你別給我長蘑菇了,還不快點跟去,信不信晚上一步那丫頭能自己出海!」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感覺到了海邊後這個丫頭的情緒就開始亢奮起來了,好像海上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而這份預感在他們搭乘的漁船來到霧氣海域附近時得到了驗證。

  「我最多只能帶你們到這裡了,再往前就是有去無回。」負責開船的漁民在距離霧氣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對船上的四個人道。

  耳邊是他大哥在嘀咕前面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東西的聲音,千手扉間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一旁的小丫頭表現得太鎮靜了。

  果然,隨著他轉頭看去,發覺此刻這丫頭雙眼炯炯有神得令人發慌,當中似乎有萬千思緒的注視著前方。

  藻月其實在海邊時就已經隱隱約約感受到阿爾納塔的氣息,海上這個噴發點比她之前在內陸找到的都要大,而隨著距離龍穴越來越近,她就發現在這股噴湧而出的阿爾塔納還夾雜著一份熟悉久違的感覺。

  在經過番仔細比對和回憶後,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是拉夫德魯啊啊啊啊!!!

  拉夫德魯、羅傑、雷利……盡管一晃十二年,但當這些名字再次浮現出來時,藻月發現當年和海賊們一起載歌載舞,篝火邊上咧嘴大笑的畫面仍然還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我們是海賊~最快樂的海賊~不管什麼事情~快樂最重要~海洋又寬又大~很多島嶼讓你冒險~自由最可貴~

  腦海裡回蕩著羅傑和他的船員一起唱歌的聲音,突然間,藻月心頭就油然冒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壯志。

  於是下一秒,順應本能的她腳下就出現條木船,驟然用手釋放火遁加速,衝破了漁船的護欄駛向大海。

  臥槽!!!

  這下真成功震撼她全家。

  作者有話要說:

  去到那邊後聚聚真的得愁到頭禿了(。

  不過還好現在路飛還沒出海

  大概說一下one piece的背景。

  海賊王開頭基本都很熟的了,就是羅傑在絞刑台上,當著全世界面來了句:想要我的財富嗎?那就去找吧,我的一切都在那裡,在那偉大的航道!

  因為他臨死前吼這一嗓子,結果愣是把死刑現場變成了大海賊時代的開幕式,全世界沸騰起來,無數人為了追求one piece投身大海成為海賊。

  不過實際上,在此之前這個世界都在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牢牢統治下,很多人都只能循規蹈矩的生活,所以他臨死前的騷操作的是直接打破了安穩格局,也削弱了世界政府的控制力。

  然後當年羅傑招攬他第一個船員雷利時的台詞:我叫羅傑,我們的相遇是命運的安排!雷利,要和我一起來把這個世界弄個天翻地覆嗎?!

  雷利那時候逼逼說你算哪根蔥啊,但又覺得,臥槽!這人太好玩了吧,結果就跟著出海了。


第87章

  船上剩下的人全體目瞪口呆,開船的漁民已經震驚到下巴脫臼。

  「臥槽!!快追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千手扉間衝他大哥吼道,他此時感覺真是日了個狗。

  他終於想起這種令人熟悉又心驚膽戰的不詳預感是什麼了,MMP!!!這TMD和他大哥當年聽到宇智波斑四個字就立馬撒丫子奔去的失智狀態相差無幾啊!!!

  海裡到底有什麼啊?!!啊???

  這邊千手扉間正十分崩潰,另一邊,被弟弟一聲怒吼提醒回過神來的千手柱間,發覺這麼一愣神,視線範圍內已經壓根找不見閨女的蹤影,這下也感覺事情有點鬧大發了。

  以他們腳下這艘漁船顯然是追不上她那速度,不過很快,千手柱間目光落在了夾板上那個封印三尾的罐子上,幾乎沒做多想,就把三尾從罐子的封印中解除釋放出來。

  剛從暗無天日的罐子裡被釋放出來的三尾還沒來得及叫囂兩句,就先被幾個空降的明神門給當頭一砸,兩眼暈成蚊香之際就被木遁形成的藤蔓套住頭。

  三尾:???

  然後它聽到一個熟悉又噩夢的聲音:「三尾啊,麻煩帶我們去前面那海域追一艘小船。」

  艸!這不當年和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因陀羅後裔一起,將它和另外八位兄弟給揍了一頓還打包封印的那個阿修羅後裔嗎!!

  三尾此時內心也好像日了個狗,只覺自己真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穴。

  見大哥把三尾放了出來並給它套上韁繩,千手扉間立馬跟隨而上,當然,他沒忘把帶土也拎上。

  帶土:#&%$^*!!!

  他原本透露這個地方就是想把奈奈那死丫頭坑進去,但不代表他想把自己也坑進來啊!為什麼那死丫頭會說衝就衝,難道不應該先好好考量計劃一下先的嗎?!!

  顯然,帶土還沒意識到藻月的行為是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去判斷的。

  可憐的漁民,還沒來得及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把下巴復位,接著就看見眼前海面上突然多出只巨獸,然後就再次驚掉了下巴。

  ……

  與此同時,霧海裡。

  藻月踏著木舟在海上一往無前地前進了五分鐘後,她開始聽見前方傳來陣陣雷電交加時的轟鳴聲。

  很快,她就看見前面的海域出現數條巨型水龍卷,在它們之間的真空地帶海水因此而形成一個巨大漩渦。

  如果換成一般人看見這般海洋異像恐怕早就嚇得當場腳軟頭腦一片空白,或是被這大自然的奇景給震撼得不知所措只能瑟瑟發抖的祈禱神明保佑。

  可這會兒藻月卻驚喜地欣賞這因阿爾塔納噴發而形成的獨特現像,然後,在察覺到漩渦中心便是阿爾塔納氣息最為濃郁的地方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加大了輸出再一個加速,然後連同腳下的船一起飛躍到半空中最後直接掉進漩渦中間的空心區域。

  其後追上來的千手家兄弟兩看見這一幕差點沒被她給嚇得魂飛出去。

  尼瑪這還追不追?!反正自己現在是穢土轉生的死者,千手柱間猶疑不到一秒,便立馬驅使著三尾也跟著衝過去。

  就是苦逼了被迫跟來的帶土,這下是真的快瘋了。

  啊啊啊!!!這死丫頭究竟在干什麼?!!!

  而這時已經掉進漩渦中間空洞裡的藻月,原本她已經做好准備接下來可能會掉進海裡,就像上回她穿越到拉夫德魯時那樣當再次游上海面時就會發現已經換了個地方,結果掉下去後,沒有預想之中的泡進海水裡,而是感覺被一股暖流包圍,然後當她再睜眼時就發現……自己和腳下的船都還穩穩當當的行駛著,只不過,她的船是行駛在一條像是星河般的銀色河道上。

  這時,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塊從她身邊飄浮過去的木塊,藻月往左右兩邊定睛一看後,才發覺這樣漂浮在半空中的木塊竟然數量不少,而從一些形狀較為完整的木塊中可以看出,這應該是過去誤入那片霧海然後遭遇水龍卷或者被卷入漩渦裡後那些遇難船只的遺骸。

  藻月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完成了一次危險系數極高的冒險,但她發現自己沒有多少後怕的情緒,反正有種挑戰成功的喜悅。

  接下來,藻月很快有被周圍的景色所吸引,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現在竟是處在一個類似外太空一樣的真空環境裡,然後打開寫輪眼觀察了一下,就看見腳下這條繼續蜿蜒向前的銀色河道其實是處在一條像隧道般的透明結界裡,而無論是河道還是結界,都具有阿爾塔納的氣息,至於結界外估計就真的是無氧失重的太空環境。

  想到這裡,她趕緊回頭一看,不出所料的就看到一顆藍綠相間與地球類似的星球。

  想不到第一次看見所生存星球的全貌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藻月有種意外之喜。

  但很快,她就無暇再繼續欣賞外太空的景像,因為底下的河道突然變得湍急起來,所以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到操控船只上,避免船會偏離河道衝出結界範圍。沒多久,就見到前方出現一個樞紐,由阿爾塔納形成的河道流速再度加快,方向也變得更加難以預測,藻月只知道她和腳下的船只都已經不能再被以人力操控,只能順應著河流被快速帶向那個樞紐口,然後在樞紐那裡又一個急速回旋後,連人帶船的就被拋向空中。

  「哇!!!」

  藻月瞪大眼睛不敢錯過周圍的絲毫變化,只見她原以為是會衝出結界的時候,突然間就穿過一片厚厚的雲海,人和船在空中停留幾秒後,便突然開始往下墜。

  隨著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雲霧,當她徹底從雲層中穿透而出時,出現在眼前的是片無邊無際的蔚藍色大海,藻月臉上已經不自覺的咧嘴笑開了花。

  不過就在她從空中墜落,下降了距離海面大約還有三四百米距離時,下方的海面突然躍出一只外形類似蛇頸龍,整體為黃色,身上長有褐色圓點的巨獸,它直接朝空中張開嘴,等著藻月掉進它嘴裡。

  於是當還沉浸在那條天外河道帶來的震撼當中,乘著三尾的那另外三人剛剛也穿過雲海的時,看見這一幕瞬間又集體凌亂了。

  然而藻月這會兒卻興奮著。

  是海王類啊!!活生生的海王類!!!

  誒嘿!來得正好,她的小船已經不知飛到哪去了。藻月決定向羅傑學習,搞只海王類來載自己靠岸。

  這麼一想後,在她便宜老爸懵逼完正想讓三尾給海王類來一發尾獸玉時,藻月就已經整出棵巨樹舉起樹把它一下子塞進海王類嘴裡,然後精准落到海王類身上,往它腦門全力毆打了兩拳。

  看她這駕輕就熟的一系列動作,千手扉間一下子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起來:為什麼這丫頭這麼熟練!!!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這怪獸又是什麼玩意??!

  「……」千手柱間在錯愕片刻後,抓了抓頭,「哎,看來好像不用我搭把手了。」

  「大哥,重點不在這裡啊。」千手扉間有氣無力地回道。

  至於帶土……

  帶土:#¥%@&*

  顯然這一連串極具的環境變化對他刺激有點大,他覺得現在眼裡的這雙如果是沒開眼的宇智波一族眼睛的話,從剛才到現在分分鐘能讓他一口氣再整出個三勾玉來。

  海王類在被藻月這麼教訓一通後已經瞬間變得乖巧。

  發現自己真的回到羅傑曾經所描述的那片海洋,藻月此刻心情激動不已,情緒高漲之余還格外愉快,站在海王類的頭頂上,用回這邊的語言對頭上被她揍出兩個大包的海王類笑哈哈地說道:「快帶我去距離最近有人住的島嶼吧!」

  海王類:嚶嚶嚶……為什麼這麼倒霉的事讓它碰上,它只是以為有免費零食空降張個嘴而已啊。

  有海王類開路後,接下來的路上便再無阻礙,藻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天氣情況,就目前海上這一派風平浪靜的景像,看來她墜落的位置是在無風帶。

  無風帶是海王類巢穴,位於偉大航道兩側。

  這時,三尾終於追上了她,游到和海王類保持平行。

  藻月這下才注意到她便宜老爸還有二叔他們居然跟來了,但因為現在來到海上,正雀躍興奮著,所以沒心沒肺地驚奇道:「咦?叔你們也跟來了啊?」

  看她這毫無自覺的樣子,千手扉間差點給跪了,帶土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倒是千手柱間還能大大咧咧地問道:「話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奈奈你之前來過嗎?」

  一聊起出海藻月就來興致了,開始將羅傑當年有關偉大航道的描述都倒豆子似說出。

  十六個季節、磁場混亂常規的指南針無效、上一秒暴風雨下一秒就烈日當空的天氣變化……臥槽!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聽完後千手扉間和帶土只覺得他們又要瘋了。

  千手扉間是想說你為什麼對這邊知道得這麼多?!帶土則是……這不科學!這不符合常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理解不了的東西!

  千手柱間正想說你用不著這麼衝動啊,剛才把他們給擔心壞了。

  結果這時千手扉間看向他大哥,充滿怨念地表示:「大哥,等下靠岸後我揍這丫頭時你千萬別插手。」

  聽見弟弟的話後,才發現盡管作為通過穢土轉生來到現世的死者,按道理身體是泥土構成的臉色應該不會有變化,但此刻扉間看上去還是讓人感覺憔悴了不少,千手柱間摸了摸鼻子,轉移視線道:「嘛……」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部分大概就五六章左右,現在羅傑已經掛了,路飛還沒出海。

  等到正篇開始時,就是以路飛出海為時間點,那時大家的年齡大概是藻月(19歲),路飛(17歲),娜美(18歲),索隆(19歲),香克斯(37歲)

  落點是在靠近無風帶靠近西海的區域,其實主要是來偶遇一趟羅賓姐姐,讓她幫忙解解石板文字,考古這種事……還是讓專業的來(。

  最後,聚聚和堍哥,你兩別這麼快瘋,靠岸後還有大把事能讓你兩繼續瘋→_→


第88章

  這是位於西海海域一座接近無風帶的島嶼。

  如平常一樣,來自海上四面八方在此停歇的船只為這個島嶼帶來形形色色的來客,海賊、商販、游人等人群的聚集使得碼頭周邊成為全島最熱鬧的地方。

  「謔謔謔,看來今天又是個適合出航的好日子啊~」

  然而就在這老頭剛愜意地感嘆完不久,周圍便被一個巨大的陰影所籠罩。突然出現的海王類讓整個碼頭的人好像按下了暫停鍵般,緊接著下一秒。

  「是、是海王類——!!!」

  碼頭上的一眾海賊、搬運工、路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海王類給驚嚇得眼睛幾欲脫眶而出,嘴巴更是大張得讓人擔心他們會不會下巴脫臼。

  在尖叫完後,剛剛還喝酒吃肉、唱歌跳舞、高談闊論的人群反應過來就一下子四散而逃,眨眼之間,原本還熙熙攘攘十分熱鬧的碼頭立馬變得冷冷清清。

  藻月從海王類頭上跳下來,興奮地往周圍四處打量,不過沒忘回頭治愈了一下海王類頭上的兩個包,然後對它咧嘴笑道:「謝謝你啦,快回無風帶去吧。」

  嚶!終於能回去了,終於得以解脫的海王類兩眼淚汪汪,立即頭也不回地游回無風帶。

  看來是坐騎啊……看到這番互動後,原本嚇得躲起來的人們紛紛松口氣,然後就從木桶、室內、屋後等各種犄角旮旯裡相繼冒出,但緊接著。

  他們就發現周圍又變暗了。

  往外海一看。

  臥槽!還來一只?!

  於是當三尾靠岸時,千手扉間注意到底下一群表情抽像得像名畫《吶喊》裡的人。

  這裡的人反應是不是有點誇張?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同時還有的就是……這裡的人身高是不是也有點太任性了啊!

  雖然大部分人身高還在一米多的正常人範疇內,但人群中也不乏有兩三米,偶爾還會有五六米高,甚至竄出個十米的,臥槽了!這裡的人都是怎麼長的!怎麼看起來就跟隨便長長似的?!

  同樣滿腦子疑問的不止是千手扉間,帶土也很茫然,他發現這裡的一切畫風實在過於清奇,充滿太多他不能理解的因素了。

  帶土表示他現在很想暈一下,醒來後再找個人來告訴他其實從剛才起他看見的東西都是因為中了幻術。

  「哈哈哈哈哈,這裡的人看起來很有趣啊!」倒是千手柱間被碼頭上的人群給逗樂了,好像壓根沒覺得這裡的許多事物畫風和他們原本生活的那地方差太遠,還回頭跟弟弟招呼道,「扉間,你說奈奈她怎麼找到這麼好玩的地方來著?」

  我也想知道啊!此刻千手扉間簡直是氣到想捶地,TMD那丫頭居然一直瞞著他這麼大一件事。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正想找藻月問問,因為他已經發覺這邊所使用的是一套他們完全不曾接觸過的語言,所以得讓那丫頭當當向導,結果當他目光往碼頭上一找。

  艸!她人呢?那丫頭又跑哪去了?!

  「大哥!快把那小丫頭給找回來!!!」

  「啊?」千手柱間剛把三尾封印回罐子裡,就見弟弟正滿臉焦急,以為他又慣常犯起操心的毛病,不免寬心地勸道,「扉間你未免有點擔心過頭了吧,小孩子來到新奇事物多的地方到處跑很正常啊。」

  千手扉間當下更加暴躁了:「誰擔心她啊!媽的,現在重點是我們聽不懂這裡的語言,那丫頭跑了誰當翻譯啊?」

  看見弟弟已經氣到身上的土簌簌直掉,千手柱間訕訕地笑了笑,終於有點良心的出於對兄弟的關愛沒再出說些讓人火大的話,但心裡卻嘀咕著:不過是語言不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扉間你犯得著像天塌下來似的。

  還好,藻月沒跑太遠,只是在碼頭附近的一家水果攤前在和老板打聽點事。雖然曾經在拉夫德魯上雷利教過她這邊的語言,但都是一些日常用語而已,她只是懂點基本對話,所以如果接下來想了解更多事情,還是得系統性的學習一下,最好是島上能有圖書館,再不濟也要找家書店買本字典。

  迅速地對周邊進行感知後,千手扉間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當趕過來時就看見她正和水果攤老板不知聊起什麼,兩人都哈哈大笑。

  這會兒藻月正打算問老板有沒有聽說過羅傑,結果突然就當頭挨了一暴栗。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嗷」出聲,就先聽見她叔的吼聲。

  「你能不能別給我亂跑啊!!!」

  被她叔震耳欲聾的咆哮弄得幾乎耳鳴的藻月眼角飆出淚花,捂住耳朵「嚶嚶嚶」起來,頓時把打聽羅傑的事先押後,乖乖地被拖走。

  見藻月暫時安分下來了,千手扉間准備先找個地方一行人先好好商量下在島上這段時間的具體行程和安排,順便讓這丫頭教他們一些這邊的語言,好方便快速獲取當地的信息。

  結果回頭一看,艸!他大哥呢?怎麼這回到他大哥不見了?!

  好在如今身體是泥土塑的,不然千手扉間懷疑他得氣到吐血。

  又趕緊去感知他大哥的位置,最後在碼頭邊上找著千手柱間。

  看見他大哥正和個在邊上釣魚的大爺在指手畫腳的交流時,千手扉間差點給跪了,TMD大哥你能聽得懂這裡的人說什麼嗎?!你倆根本是在雞同鴨講吧!!!

  「大哥——!!!」

  千手柱間也成功挨了記暴栗,接著被弟弟逮走。

  最後千手扉間一手拉住小的,同時視線一秒都不敢脫離的盯著個大的,好不容易將人湊齊,然後在街邊的露天桌椅坐下。

  在坐下後,千手扉間立馬對藻月進行一連串質問:「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到過這邊?怎麼過來的?在這邊待了多久?為什麼對這邊的事這麼了解?還有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盡管千手柱間也有些好奇,但看見奈奈剛才挨了他弟兩記打後,現在頭上頂著兩個包,忍不住道:「扉間,你下手是不是重了點啊。」

  千手扉間沒好氣地瞪了他大哥一眼,重個屁!這點力道要是真能讓她吃痛,她就不會一天到晚不長教訓給他額外添事情干了。

  「就小時候來過一趟唄。」盡管此時心裡頭仍然躍躍欲試的想到島上各處進行探索,但現在被逮著坐下,加上面對她叔到連串質問後。需要思考回答,剛來到時的興奮勁便有所下降,人也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藻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這回似乎浪得有點過頭了,「之前不是說過我被黑絕追殺過一回嘛,然後就不小心跑這邊來了,也就待了兩三天而已。其實具體我也知道得不是很多,但這邊的星球和我們那邊貌似有點淵源。」

  然並卵,千手扉間篤定她絕逼還隱瞞了一些事,不過鑒於他們剛才登島時似乎引起不小的關注,現在大街上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他們初來乍到對這邊很多事情都完全不了解,還是謹慎點為妙,於是便有些不耐地表示:「行了,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搜集這邊的資料,還有你丫別再給我亂跑!」

  藻月有些不滿的小聲逼逼道:「嘁!我剛才不就是在打聽哪裡有書店和圖書館嘛……」

  眼見她叔繃著臉開始簌簌的掉土,藻月趕緊擺出聽話配合的態度,拿乖巧的小眼神配上微笑討好的面對她叔。

  結果還沒等千手扉間有機會開口奚落一番,他大哥就搶先打圓場道:「算了算了,人沒事就好,扉間你都這麼大個人了,別和小孩子斤斤計較嘛。」

  千手扉間:「……」

  媽的!這隊伍根本沒法帶啊!

  此時此刻千手扉間特想擱擔子不干了回去黃泉。

  ……

  於是接下來,藻月先到書店買了本字典,然後找家旅館開了兩間房落腳。

  不過因為要對這邊的語言進行學習,所以人暫時都集中到一個房間裡。

  藻月對照字典把自己認識的字詞給劃出來,翻譯成忍界的文字,雖然她懂的也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五六十個基礎詞彙和二十來句基礎句式,但她覺得以她叔舉一反三的學霸智商,光憑這些再找個這邊的當地人交流一下,除非是太高深和使用頻率太低的語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被他大致掌握這邊語言的應用了。

  在整理好學習資料後,藻月忽然瞄見被放置在角落裡,自從來到這邊後就一路保持沉默的帶土。

  沒多久,帶土看見藻月走到他面前,以為她是想就月之眼的事繼續進行勸說,便撇開頭擺出不配合的消極態度。

  結果沒想到接下來奈奈說的內容是:「土哥啊,你看這來到陌生地方,要是半句話都不會真是寸步難行啊,萬一你走丟了都不知道怎麼求助問路是吧?所以等會兒你也跟著學上點吧。」

  帶土:「……」

  為什麼連他也要學?!還有你以為我是你嗎!!會一看沒看住就走丟??!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那邊的人身高真的很任性,草帽海賊團的身高已經算是大部分比較正常的了,但裡面的布魯克也有277cm,弗蘭奇240cm,魚人甚平是301cm。

  然後大概報幾個人的給你們感受一下,女帝191cm,沙鱷253cm,明哥305cm,熊689cm……

  兩邊肯定有個時間差,大概就是星球公轉速度不同,火影這邊1年等於海賊那邊1.5年的比例,因為按照尾田的設定,海賊王這邊人類的正常壽命是100,但目前人類裡已知的最高壽者古蕾娃醫生(喬巴它老師)已經活到141歲還在世,估計保養得好其實還能繼續提高上限。然後巨人族的正常壽命是300,小人族150。所以對比火影這邊活個七八十歲就算高壽……不稍微拉平一點就太坑了→_→


第89章

  盡管帶土很想拒絕,然並卵,現在作為俘虜的他沒有抗議的權利,反正不管他樂不樂意,都被藻月架到椅子上按頭學習。

  於是接下來,房間裡就開始艱難的學習外語過程。

  然而沒過多久,千手扉間就忍無可忍的衝藻月罵道:「你丫沒事干就別在這裡搗亂!給我到一邊去!」

  他算是服了,原本以為當初這丫頭把修真啥的那些對大蛇丸說得那麼玄乎,是想故意制造難度忽悠人,結果現在聽她教那叫帶土的宇智波,才發現尼瑪她是真的不會教人啊!

  這說的完全是自由心證,而且還是是想到哪就說到哪的那種,知識點跳來跳去。

  一看宇智波帶土,本來學習就不大好的一學渣,現在是徹底聽得暈頭轉向感覺更加學不會了。

  再看他大哥,雖然看著淡定,但讓人感覺頭上就是掛著一排問號。

  這效果簡直了,差點沒把千手扉間給鬧得火冒三丈,畢竟他一向是慣於按照規劃來教學。心說看她先前寫社論啥的明明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啊,結果一到教人就成了這麼玄乎不定,宇智波那奇奇怪怪的哲學思維你別用在這上面啊!終於是對她這誤人子弟的教學實在看不下去,趕緊給叫停。

  藻月聞言扁扁嘴,初時有點委屈,但很快又兩眼一亮。可惜千手扉間顯然早就預料到她在打什麼主意,緊接著就立即補充道:「不用教人也別想往外頭跑。」

  「哦。」藻月郁悶的重新扁嘴。

  可是才沒幾秒,藻月又靈光一閃想出個借口:「對了,先前那水果攤老板告訴我島上有個小圖書館,既然你們在這裡自學語言,那不如我去圖書館先找點書看看。」

  只是說完後她發現她叔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她,狐疑道:「你難道不是准備去打聽什麼人?」

  藻月:「……」

  我去!她叔咋這麼敏銳?

  千手扉間心裡冷笑道,媽的,他大哥當年就一天到晚找理由想往宇智波族地跑,以為他現在會看不穿這點小伎倆?

  雖然這丫頭曾經確實來過這個星球,但就這邊所用語言和他們那邊完全不同,就兩三天這麼短內光自己探索的話最多也就掌握點日常用語,而涉及到這邊的特有名詞肯定無法太快理解,可她卻能知道這麼多關於偉大航道的信息,那意味著她當年肯定是遇見過什麼人,然後這個人專門給她描述了偉大航道的各種神奇現像,最後勾起了這丫頭的向往和好奇。

  再想起之前這丫頭來到海邊後,看見大海就不太對勁的激動心情,千手扉間幾乎可以篤定,那人十有九成還慫恿過她出海!

  然而藻月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顯然比她便宜老爸等級高,一臉純良地表示:「叔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找《惡魔果實圖鑒》這本書而已。」

  「惡魔果實?」千手扉間皺了皺眉,這名字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

  藻月便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惡魔果實這樣特產。

  簡單點說,惡魔果實就是一種吃了後能讓人獲得特殊力量的果實,但副作用是能力者從此會被大海拒絕。

  惡魔果實的能力多種多樣,幾乎囊括各領域,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它辦不到的能力,而按照能力特征大致分為自然系、超人系、動物系,每顆果實都是獨一無二,只有能力接近的果實但沒有能力完全相同的果實,除非宿主死亡,否則是不會產生第二顆同樣的果實。

  故此,盡管種類繁多,惡魔果實在這個世界上仍然十分稀罕,而即便服用後從此會變成旱鴨子,但和得到強大的能力相比,這點代價幾乎算不上代價。

  藻月坦誠地表示:「你也知道君麻呂他血繼病很嚴重,我們那邊現有的醫療手段根本沒法治,但如果是這邊的話,如果找到具有治療效果的惡魔果實,說不定還有點希望。」

  這話倒不假,來到這邊後她確實是考慮通過果實能力在解決小伙伴的病情。圖鑒她是要找,同時羅傑的消息也要去打聽,反正兩件事一起干也不矛盾。

  千手扉間對此不予置否,只是在聽說了她對惡魔果實的描述後,他現在更為關注的是:「你剛才提到的自然系,再具體說一下。」

  藻月愣了愣,很快就知道她叔大概在顧慮什麼了。

  自然系被公認為三大類中的最強一種,因為其特點是能力者能夠令身體元素化,使得物理傷害無效,而且還能在同介質中快速移動,同時能對環境產生直接影響,所以應對起來格外棘手。

  於是在聽完她講述這些特點後,千手扉間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聽起來好像有點麻煩啊。」千手柱間也嘀咕了一句,話雖如此,但他看起來相比起困擾,好像躍躍欲試的成分更多點。

  注意到這點的千手扉間登時表情有點繃不住了:大哥,你別給我添亂!

  藻月趁機道:「叔,沒啥問題的話那我……」

  「行了行了,把書找到就趕緊回來。」千手扉間現在也有了想進一步了解惡魔果實的念頭。

  不過他不是對惡魔果實有什麼企圖,而是不得不顧慮一件事。

  盡管他們在通往這個星球時的那條天外航道十分凶險,但如果是因為龍穴而形成,只要阿爾塔納繼續在那裡噴發它就會繼續存在,也就意味著這是條穩定路徑。

  兩星球之間存在一條互通的樞紐的話……可未來呢?如果隨著將來人們的探索,發覺這條路徑並且降低了通行難度。

  目前這邊的科技水平暫且不清楚,但自然系果實能力者無疑是個大麻煩。

  要知道在忍界,那些特殊能力都是以血繼形式通過遺傳獲得,血繼的發揮多少會受到血統的影響。

  可在這邊,只要吃了那叫惡魔果實的玩意就必定獲得能力,而且只要有足夠的時間運用熟悉,能力就必然可以開發到極致,也就意味著這邊會更加容易出頂尖強者。

  媽的!為什麼感覺這個星球的一切都這麼亂來!人的身高隨便長長就算了,連能力都可以靠運氣隨便獲得,想到這裡千手扉間感覺他都有點凌亂了。

  只能說,這邊的星球對於嚴謹的人實在太不友好了。

  而藻月此時得了批准,暫且顧不上她叔的這份糾結,立馬就往外跑。

  沒多久,她便來到了圖書館,開始在書架上尋找書脊上印有惡魔果實字樣的書。

  正當她一路掃覽到第五排書架,蹲下來准備看底下的架上有沒有時,忽然,旁邊有人向她遞來一本書。

  「你在找這本《惡魔果實圖鑒》嗎?」

  藻月聞言看過去,發現封面上印著的正是她要找的那本書的書名時,立馬欣喜地接了過來。

  再抬頭一看這位好心人,發現是個給人感覺氣質很知性,身材十分高挑的女性後,藻月便咧開嘴燦爛地笑道:「是這本沒錯!謝謝大姐姐!」

  「呵呵,沒什麼。」妮可·羅賓禮貌地笑道,然後很隨意地提起,「你是從外海來的嗎?」

  「是啊。」藻月沒多想就回答了,然後就感覺很新奇地問道,「大姐姐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這本書,太厲害了吧!」

  羅賓滴水不漏地回道:「因為你嘴邊一直叨念著『惡魔果實』,然後這邊都是有關,所以我就猜你是在找這本書了。」

  在藻月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她又不經意地說:「你故鄉是在很遠的地方吧?」

  「你怎麼知道的!」

  面對藻月的再次驚奇,羅賓微笑道:「就算在西海,會把海王類當坐騎也很少見。而且聽你的口音,好像不太熟悉這邊的語言。」

  「咦?!!」藻月瞪大眼睛,過了會兒抓了抓後腦勺,嘀咕道,「原來關注度還挺高的嗎……」

  「呵呵,我是研究民俗文化方面的學者,你可以叫我羅賓。」羅賓這時開始介紹自己道,「因為注意到你們的語言和我過往接觸到的都不一樣,所以想了解一下,介意教我一些你們的語言嗎?」

  「好啊!」聽說對方是研究民俗文化,藻月立馬感覺找到個能夠快捷獲取這個世界信息的上佳途徑,一口就答應了。

  ……

  於是,當千手扉間因為藻月這貨跑出去將近有一小時沒回來,所以找到圖書館來時,就發覺她正和一個人坐在同張桌上,正在面對面交談。

  千手扉間當下腦子裡警鈴大作。

  而大概是同屬性互斥的緣故,千手扉間看到羅賓的第一眼就幾乎可以判定是個心機重的麻煩人物,然後當看見藻月居然還在和這麼個人在相談甚歡,是:臥槽!我才一個沒看住,你TMD就給我招惹上這麼麻煩角色,從剛才到現在你被套多少話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結果來到身邊正准備拎她回去時,卻突然注意到……

  ???

  這丫頭一臉快哭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千手扉間立即難掩敵意的看向對面。

  羅賓保持從容的微笑,解釋道:「剛剛告訴了她羅傑在十八年前已經被處死的事,這個消息對她而言似乎打擊有些沉重。」

  羅傑是誰?媽的,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終於解鎖隱藏boss羅傑

  現在羅賓大概是准備投靠沙鱷去搞事

  聚聚的判斷也不算錯,在司法島事件之前羅賓都還是心思比較深沉。後來跟路飛他們說開後才放飛起來,正篇兩年後已經放飛成逗比(。

  羅賓段位大概就是,帶著五個問題兒童三個變態都還能特別淡定


第90章

  千手扉間一下子真是頭都大了,都不知道該先關注哪一樣。

  簡直了,千萬別給他這時候想不開!

  就在這時,羅賓補充道:「不過海賊王在處刑台上,臨死之前說了一句話:『想要我的寶藏嗎?如果想要的話,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裡。』然後讓全世界的人都為此沸騰,奔往大海,也讓世界迎來了大海賊時代。」

  藻月聽見這話後便突然陷入沉思,沒多久就擦掉眼角的淚珠,臉上不再見傷心的神色。

  這番變化看得千手扉間也不免犯起嘀咕,可神經卻依舊絲毫不敢放松,仍然緊盯著她的變化。

  「我知道了。」藻月思考片刻後,忽然笑了,然後目光再次變得堅定道,「羅傑還『活』著,他臨死前已經將意志傳遞給全世界,如今這個時代便是最好的證明,只要將來來到這片大海上,我就一定會再次遇到擁有像他一樣精神的人,在這份精神的引領下就一定會有一段很棒的經歷。」

  這番話讓千手扉間陷入錯愕。

  羅賓依然保持著微笑。

  此時已經領悟到羅傑臨死前那一舉動中真正意義的藻月迅速整頓心情,收回剛才聽見死訊時的悲傷。然後也注意到身邊的千手扉間,詫異道:「叔你怎麼來了?」

  千手扉間這會兒心情復雜,不知是對她能夠如此迅速釋懷的心態,還是對她居然會說出這麼番解讀的思想。

  不過聽到她的問話後,再看這丫頭頂著一副後知後覺好像壓根沒發現自己讓人擔心的懵懂表情,頓時心裡又一陣火大。只是當著外人面前不好發作,而且他現在還有另一個重點。

  千手扉間看了眼對面那高深莫測的女人,向藻月問道:「這位是?」

  藻月介紹道:「她叫羅賓,是研究民俗文化方面的學者,我們剛才在聊四大海域的特色呢。」

  「哦。」千手扉間不冷不熱的應了聲後,冷淡地表示,「這丫頭太愛亂跑了,如果說了些奇怪的話,最好別放在心上。」

  「呵呵,沒什麼。」羅賓禮節性笑道。

  兩人在交談一句後便瞬間冷場,氣氛也變得微妙。

  藻月沉默片刻,左右都看了眼,隨即好像意識到什麼,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羅賓表示自己要走開幾分鐘和家裡人談點事,然後起身拽住她叔示意到一邊去說話。

  千手扉間正准備吐槽她到底從哪招惹道這麼個麻煩人物,結果被藻月給搶先開口。

  藻月看起來相當真情實感的關心問候道:「叔啊,你出來也有段時間了吧,難道就這麼放心留我爸和帶土兩個在旅館嗎?」

  「……」千手扉間靜默了幾秒,緊接著便發現這丫頭居然是想支開他?!立馬火了,隱忍著怒氣道,「你丫真是膽子大了翅膀硬了啊!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就你這不時掉鏈子的智商,和她打交道別轉眼被她賣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知道我知道。」藻月趕緊安撫她叔,好聲好氣道,「我知道她接近我是別有目的,不過羅賓她沒有惡意,頂多就是我們從哪裡來的感到好奇而已。而且她是研究民俗方面,知道的東西比普通人全面得多,就當是互相交換情報,而且涉及關鍵的東西我肯定不會透露的。」

  「你哪來自信就這麼篤定她不會提供虛假信息?」然而千手扉間不是這麼好說服,尤其是當她的接觸對像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時,他一貫的疑心病就開始犯了,忍不住以最大惡意去猜度。

  「叔你用不著這麼神經緊張,真的。」藻月哭笑不得地勸道,「羅賓她不是壞人,雖然身份方面可能有隱瞞,但和我們沒有衝突。」

  千手扉間看她這麼快就向著外人,頓時更加不爽了,心說你這才接觸多久?就敢認定對方不是壞人?而如果這份信任是出於那女人的故意取信,那光是這交際能力就夠他把人放在最高級別的警戒範圍了。

  看出她叔又想訓話,藻月有些頭疼道:「其實我是覺得她大概能解石碑上的文字。」

  千手扉間狐疑地看著她,顯然不大相信:「呵,確定這不是你找的借口嗎?」

  「沒,真的。」藻月這下也拿出認真的模樣,「羅賓一開始只是對我們的語言感興趣而已,但你看我這才和她聊了不到一小時她就基本學會了我們那邊的話了。然後我剛才問了下,她說她所掌握的語言裡,有一門和我們那邊的語言語法很相似,只是寫法不一樣。既然我們這兩個星球之間有連接通道,那兩個星球之間過去可能存在過交流,說不定她所指的那門語言就是石板上的用語。就算不是,我覺得她是搞人文方面的研究,讓她來破解說不定比我們兩去做快得多。」

  聽她這麼說後,千手扉間仔細斟酌考慮了一番,半信半疑道:「那好,不過我要在旁邊看著。」

  藻月:「……」

  看來她叔還是不放心啊,藻月只好硬著頭皮把話挑明了:「行吧,實話實話,如果就我和羅賓兩人談的話她大概不介意透露更多事情出來,但叔你在這裡就不一定了。」

  千手扉間:「……」

  最後千手扉間氣衝衝地離開圖書館。

  目送她叔這一路掉土的背影,藻月摸了摸鼻子,可惜當下她得確認羅賓能不能解石板語言,所以只好晚點回去時再想想怎麼哄回她叔了。

  ……

  就這樣,直到傍晚。

  藻月從圖書館回來時抱了一堆筆記資料。

  在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後,藻月打開條門縫探頭望了望裡頭,先是看見她便宜老爸和帶土兩人。

  「奈奈回來了啊。」千手柱間招呼道,然後問起,「哎對了,你倆剛才咋了,怎麼扉間回來後臉色就黑得和鍋底一樣……」

  沒等他說完,藻月聽見在視覺死角處傳來她叔的怒吼。

  「大哥!!!」

  藻月進來往門後一看,果然她叔剛才是在她沒看見的位置,現在正開始向她便宜老爸數落她今天早上輕信外人還幫外人說話這些事。

  可惜千手扉間顯然忽略了這兩人共性不少,聽他說完大概知道發生什麼後,千手柱間有點糾結道:「嘛……扉間,這就是你不對了。在外面碰到聊的合適的人交個朋友很正常啊,別總是把人想得太壞,你就是因為這樣才老是形單只影的,連朋友都不多個。」

  就是就是,藻月下意識想點頭,不過注意到她叔氣得渾身發顫土又簌簌的掉,趕緊繼續保持乖巧的模樣,順便主動將手上的各種資料遞交給她叔,並討好道:「叔你別氣了,人家羅賓今天真的幫了我不少,你看我現在能拿這麼多資料回來,有大半都是她告訴我的。」

  千手柱間聞言又來了句:「那聽起來人不錯啊。」

  TMD等你知道還有個叫羅傑的死人對你便宜女兒的影響力時,看你還能不能繼續這麼說。千手扉間心累道,要不是他還沒調查清楚羅傑的事跡,他現在就想把這事也給爆出來了。

  其實早在穢土轉生出來後沒多久,和藻月接觸了幾天,千手扉間就已經發現她思維很特殊,雖然表面上只是稍微跳脫了點,但實際上是種變相的散漫。說白就是不太看重規則,做事隨心過於自由自在了。

  先前以為是因為她年輕所以才這樣,但來到這邊後,見識到這邊的世界就是充滿無序、隨機、偶然等各種亂來一通的自由元素時,他不得不懷疑,當初就是那叫羅傑的家伙讓她思維發生異變。

  千手扉間已經被他們這對向著外人的父女兩給整的沒脾氣,接著注意到藻月手上還提著個袋子,裡頭都是些花花綠綠看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時,略表嫌棄道:「這堆亂七八糟的又是什麼玩意?」

  「特產啊。」

  看她買了這麼大一個袋子,千手扉間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買這麼多干嘛?」

  藻月理直氣壯的表示:「來到以前沒去過的地方,當然什麼都買上點啊,叔你別告訴你沒旅游過。」

  千手扉間:「……」

  而千手柱間在翻看了下她買回來的東西後,忽然有些惆悵道:「可惜斑沒能在這裡,要是有個牌位在就好了。」

  「啊?牌位嗎?這東西有啊。」見她便宜老爸提起她老父親,藻月便一邊說著,一邊將收在卷軸裡的牌位拿出來。

  看見她真拿出個牌位時,千手扉間一下子不淡定了:「你怎麼有斑的牌位?!!」

  藻月還不知道供品能到地下的事,所以此時對她叔的激動只覺太大驚小怪,郁悶道:「一直都有啊,這不是看叔叔你每次聽見那四個字都PTSD發作,所以平時沒敢拿出來,怕你手抖連我也一起劈了嘛。」

  這時候,千手柱間已經歡天喜地的把牌位給拿了過去,然後拿紙寫寫畫畫一番。

  千手扉間衝她吼道:「你個煞筆!放在牌位前的東西是真的能作為供品到地下的啊!!!」

  藻月突然緘默,繼而瞪大眼睛,回想起自己過往供過什麼東西後表情漸漸變得驚恐起來。再轉頭一看,發現她便宜老爸已經將張紙還有剛才她買回來那一大袋子東西都給放她老父親的牌位前。

  「……爸,你寫了什麼?」

  「告訴斑我們到了別的星球啊。」

  完球了,這回她老父親復活時肯定得把她給打到殘血。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向藻月傳遞是思想而不是個人,然後在雷利的回憶殺裡,羅傑知道時日無多決定向世界政府自首時,就安慰雷利:「不用傷心老朋友,我是不會死的。」

  羅傑大概是在知道自己病重時日無多後,在臨死前倒數第四年決定進行最後一趟航程,目標就是拉夫德魯,然後經過三年完成了夢想。

  【一個沙雕腦洞】

  《主題:哈士奇這種狗是不是養不熟?!》

  樓主:

  媽了個雞,這些年養了兩只哈士奇,大的那只就不提了,吃得多還拆家不說,而且莫名其妙看上對門的貓,每次出門倒垃圾一不注意它丫的就從門縫跑出去,直奔對門,在人家門口花式狼嚎,讓它回來就跟虐待它似的,搞得對門老是罵我不把狗看好,艸!我看得住嗎?!

  結果後來養第二只……艸!更絕了,是個人都能拐走,摸兩下頭就能屁顛屁顛的跟人跑,還拖不動只能靠扛回來的那種,我真是日了個狗,哈士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狗還能不能好了!!!

  1L:對不起,我重點放在樓主你居然養了兩條哈士奇?!

  2L:我去!養兩只哈士奇,樓主你家還在不?

  3L:采訪一下,樓主這些年的裝修費用總共花了多少?

  4L:兩只哈士奇???樓主真的勇士啊!

  5L:對不起,雖然聽上去很慘,但原諒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L:對不起我也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L:樓主真的太慘了,發個帖結果樓裡關注點全歪了

  8L: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讓樓主在第一只哈這麼坑的情況下還養第二只。

  9L:原諒我幸災樂禍的笑了hhhhhhh

  …………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5


第91章

  這下不止藻月傻愣了,千手扉間也很凌亂。

  大哥!你動作怎麼這麼快啊?!啊??!

  而漸漸回過神來,感覺事態已經超出自己控制範圍的藻月哀嚎一聲,然後鴕鳥的捂住臉,欲哭無淚的小聲對她叔道:「你說我現在把我爹的武器藏起來,到時候能被揍得沒那麼慘嗎。」

  「……」

  千手扉間沒說話,但藻月看他神色分明就是在說: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嗷!」藻月又捂上臉。

  嚶嚶嚶,現在只能盼著那兩塊石碑內容解出來是真的是月之眼的內幕,或者供品沒法跨星球傳送,要不然的話……藻月開始尋思該搬出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讓她老父親出來後少揍她兩下。

  「斑脾氣這麼好,不會因為我們出去玩不帶他這點事就生氣的。」注意到她和弟弟兩人私下的小小聲交流時,千手柱間相當寬心的安慰道。

  但我不止是出來浪這麼簡單啊!藻月心裡苦逼的回道,她還攪和了她老父親的事啊!原本是打算等證據找齊了,事情也辦完了,再拉上親朋好友一起來個親情召回。然而現在回想自己之前都供過些什麼東西下去後,尤其是自己剛就職那會兒還作死的把照片也一起放到供品裡。也就是意味著她老父親恐怕早就知道她壞了他的事,藻月覺得恐怕從那時起她老父親就在地底下蓄力,准備一上來就揍她了。

  可惜千手柱間不知道這些,只是在寬慰完後,又突然來了句:「對了,奈奈、扉間,你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在辦啊?要是需要幫忙的話不妨也說說啊。」

  「!!!」藻月瞬間顧不上擔心未來老父親暴打她的事。

  此時滿心都是:臥槽!難道便宜老爸發現什麼了?!

  一時之間,藻月心裡頭那個七上八下,快速的思索著是該含糊過去還是。然而當她小心翼翼觀察她這位老爸的神色時,又發覺他剛才那冷不丁的一句話好像沒有針對性,仿佛只是真的出於好心隨口一提而已。

  至於千手柱間,他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一句話讓他的便宜女兒又開始忐忑不安了,說完注意力便轉移到那堆特產上。

  「這魚的樣子長得真怪,顏色鮮艷得跟毒蘑菇似的,話說這真的能吃嗎?」

  看她爸這幅天然的樣子,搞得藻月更加不確定她老爸究竟是隨便說說還是意有所指。

  只好抽了個她老爸不在的空檔,偷偷向她叔打聽求證。

  「叔你說我爸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千手扉間原本是想沒好氣地說她想太多,但忽然回想過去,又頓時有些不大確定了,並且神情也變得復雜起來,只能這麼告訴她:「我大哥他這人,有時候你以為他不懂,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但有些事你以為他應該知道,他其實又不知道。」

  所以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藻月微妙的沉默了幾秒後,忍不住吐槽道,「叔啊,怎麼連你說話都變得神神叨叨的,沒事別學了宇智波的毛病啊!」

  然後她如願以償的挨了一記暴栗,千手扉間差點沒被她氣死,好心跟她說說結果這丫頭居然說他學了宇智波的毛病??!簡直是¥%@#*……這死丫頭果然是揍太少了!

  藻月趕緊安撫道:「開玩笑開玩笑,叔你別氣啊,看你這又掉土的,幸虧你當初在術式裡有弄自動還原功能,不然你這麼容易動氣,土早該掉光了。」

  「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會揍你——?!!!」

  千手扉間的怒吼一時間響徹整個旅館,連外頭路人都詫異看向這棟建築。

  ……

  至於此時,另一個世界那邊的黃泉。

  斑看著眼前這堆奇形怪狀的東西,陷入了沉默。

  已經多日沒收到奈奈的供品,結果今天突然來這麼一大堆東西,而且單看這些東西的外形,怎一個怪字了得。

  正思考著她是去了什麼地方才買回這麼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時,斑忽然注意到在這堆東西上方還有張紙。

  而伴隨著他把紙拿來,看到上面的字後。

  「!!!」

  這筆跡是——不對!這根本就是柱間親手所寫的!

  再趕緊一看內容。

  「斑,你給我弄的女兒我已經見到了,看到她時還真是嚇我一跳,哈哈哈,就好像看到你變成女孩子了。奈奈這孩子很有活力,你不用太擔心,就是可能是我在地下待太久,有點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對了,我們現在在另一個星球上,這些都是那裡的特產,那邊很有意思,和你說那邊的人居然balabala……」

  猶是宇智波斑,此刻也不得不當場陷入懵逼狀態。

  你們到底都在現世干了什麼?!還有奈奈她到底給他干了什麼??!為什麼連柱間都跑到現世去了???

  等回過神來意識到,宇智波斑覺得他這回真的沒法再安心待在冥界了,他這個女兒顯然比他想像中更能搞出事來,他想要到現世去啊!!!

  ……

  雖然藻月剛才插科打諢時很沒心沒肺,但當回到自己的單間後,沒多久,她便又開始坐立不安了。

  她現在算是深切感受到,有兩個吊炸天的爹是件多麼令人壓力大的事,於是破解石板內容的事便顯得迫在眉睫了。

  所幸她這回還真找對人了,羅賓確實能認出大部分石板上的文字。在確定這件事後,第二天藻月就把當初拓印下來的紙帶到圖書館拿去給她看。不過由於兩個星球之間存在文化差異,語言在傳播過程中發生了一定的演變,因此在一些詞彙和語法上還是會有點區別。

  羅賓表示現場翻譯的話恐怕一些地方意思不能百分百准確,有些詞彙她還需要對照下資料,大概需要一晚上時間才能將全部翻譯出來。

  「沒關系啊。」藻月爽快道,然後又有點惆悵地說,「只要能解讀出上面的意思,把真相帶回去說不定就能阻止我父親的行為了。」

  嗯,關於自身來歷還有這紙上的內容是怎麼來的,藻月的說辭是,她故鄉是坐落在無風帶的一個偏僻島嶼,因為地理位置特殊,所以幾乎沒有船只經過也不為人所知,而島上的人也因此世世代代都安分的生活在島上。可在幾年前,她身為族長的父親發現了一塊明文石碑,看到上面記錄著一個祭祀方式。這個據說能夠令所有人幸福的方式,實施過程卻格外殘忍,可她父親對此深信不疑。

  為了證明這塊石碑所記錄的內容是個騙局,她和叔叔等人開始到處查找真相線索,好不容易在島上找出兩塊同材質石碑,結果發現這兩塊石碑上的文字他們沒法解讀。

  意識到單憑島上的文獻資料不足以破解石碑文字後,他們終於決定放眼到島以外的地方,出海尋找解讀碑文的方式。

  藻月把兩張拓印內容都交給了羅賓。

  而在此期間,經過兩天時間,已經大致上掌握這邊的日常交流用語後,千手扉間便當即展開對羅傑這人的調查。事實上有關海賊王羅傑的資料非常好找,因為不管是他成功征服了偉大航道的壯舉,還有臨死前關於「ONE PIECE」的宣言在這個星球上可謂是眾所周知,而隨著了解增多,尤其是得知他死前一句話拉開了「大海賊時代」的帷幕後,千手扉間就愈發感到棘手了。

  這樣還不如他大哥光惦記著宇智波斑!起碼只要防住那個人就行了。可現在羅傑那人直接開啟了一個讓世人狂熱的時代,原本那丫頭沒真正踏足這個世界,只是從羅傑口中聽說過時倒還好,最多就是好奇和向往而已,但現在已經讓她真正感受到這邊的氛圍,又見識到這麼多神奇事物,回去後還怎麼可能收得了心?

  是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得出,忍界和這邊的自由奔放相比就顯得死氣沉沉。如果是性格比較保守的人或許恨不得回忍界,但可惜這丫頭顯然屬於好奇心過剩還特別有冒險精神那種,就她剛來到的頭一天,那興奮得就跟出籠鳥似的反應,肯定更加青睞於這邊。

  這兩父女怎麼都這麼讓人不省心!千手扉間得虧自己現在不是活人,不然遲早心髒病,就算不心髒病也得被這不時的一驚一乍給搞到中風。

  在察覺到這點後,千手扉間開始絲毫不敢放松對藻月的看管了,生怕她在這種自由氛圍下真的會突然間一時衝動,來一句「我聽到海賊旗的召喚」就給他跑海上去。

  一旦進入了偉大航道,十六種季節、磁場混亂、氣候復雜多變,再加上大海能阻隔大部分追蹤手段,到時候還找個屁啊!

  來到這座島上的第四天。

  圖書館裡,羅賓把翻譯好的內容交給了藻月。

  看到眼前這沓翻譯出來的稿紙,藻月大喜過望,一時間就激動的撲過去:「真是太謝謝你了羅賓!如果沒有你的話真不知道該花多長時間才能夠解讀出來。」

  羅賓依然是維持著從容不迫姿態,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呵呵,沒什麼,我也有機會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

  藻月開始低頭大致掃讀稿紙上的內容,發現是段參雜了神話元素的史詩,因為內容太多,她暫且把稿紙收好,准備回去後再慢慢細看。

  這時,羅賓提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島了。」

  「哎!」藻月有些意外。

  「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西海,聽說偉大航道上還有很多國家和遺跡,覺得該是時候去親眼見證一下這些文明了。」

  聽見她是要進入偉大航道,藻月頓時羨慕道:「真好啊!我也好想能快點見識一下偉大航道。」

  「呵呵,將來一定有機會的。」羅賓微笑著說,「這幾天都是在圖書館,明天出航前我帶你到島上其他地方逛逛吧。」

  雖然這幾天藻月也有自己到處去逛,但有個當地人帶路介紹肯定比自己瞎逛能了解到更多東西。加上這幾天羅賓所展示出的淵博知識,已經徹底讓她跪服了,並且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解鎖了一位大神。

  很快兩人便約好了明天上午在廣場見面,然後一起逛街。

  於是,當跟著他大哥也一起出來逛的千手扉間,在街上看見已經換上一身當地風格的衣著,關鍵是頭上居然戴著海賊帽的藻月時,差點沒被她給嚇到魂飛出來。

  千手柱間也看見了他閨女:「咦?奈奈這身衣服挺好看啊,那頂帽子也不錯。」

  大哥!那是海賊帽!那是海賊帽啊!!!


第92章

  這時,藻月也注意到她那幾個親屬,主動過來打招呼道:「你們也出來逛街啊。」

  千手扉間看她還挺樂在其中好像沒意識到有什麼問題,一時間有種被嗝了一下的感覺,微妙的沉默幾秒後,問道:「……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

  藻月還不知道到自己頭上這頂海賊帽剛才差點把她叔給嚇得魂飛,毫無自覺的回道:「羅賓姐姐幫我挑的啊,她等下就要出海了,這幾天我們都是在圖書館見面,所以臨走前打算兩人出來逛逛街。」

  「那你頭上這帽子……」千手扉間目光瞟向她頭頂。

  「你說這帽子啊。」藻月把海賊帽拿下來,仍然沒半點自覺性的咧嘴笑道,「剛才挑完衣服後感覺好像還差頂帽子,正好逛街時看見覺得合適就買來戴唄。」

  這時,千手柱間相當順手的就從藻月手上把海賊帽拿過來,往自己頭上給放了一下。

  「扉間你看,我戴起來怎麼樣啊?」

  千手扉間:「……」

  大哥你別添亂好不好!

  聽說原來只是出來逛街然後順便讓人幫忙挑了套衣服,而且看這丫頭的樣子好像也只是單純想嘗試一下當地服飾而已,不是說動了念頭打算出海,千手扉間這才稍稍松口氣,但依然沒敢放松多少,同時注意站在一旁帶著公式般微笑的羅賓後,非常不爽的在心裡將這件事給暗暗記上一筆。

  他敢打賭這絕對是那女人在膈應他。

  藻月知道她叔和她新認識的朋友之間氣場不合,為免接下來氣氛變尷尬,所以和家裡人打完招呼後,便很快和朋友走開。

  然後直到在碼頭邊和羅賓道別目送對方登船,藻月才重新回到商業街和家裡人彙合。

  而她有所不知的是,就在羅賓搭乘的船只起航離開後不到半小時,就有一艘沒有標識的船靠岸,然後從船上下來了幾名身著全套黑西裝,打扮得好像行政人員般的人。他們登島後,很快就島的地形進行番觀察然後便分散開行動。

  於是,當藻月帶著家人在外面逛,順便將羅賓對這座島上的各種介紹復述給家裡人聽,當他們把島上值得一看的地方都參觀游覽一邊後,准備回到旅館再次經過繁華的主干道時,藻月就發覺街道上似乎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千手扉間也立馬意識到這一點,並且很快注意到路邊有個西裝革履的人正拿這張照片向名小販進行詢問。

  「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好像剛才看到她從眼前經過。」

  沒得到有效信息的西裝男很快去詢問下一個對像。

  「這個人啊……等我想想,之前在圖書館附近見過幾次。」

  「不記得了。」

  「和她一起活動的同伴?好像是有個穿紅色民族服飾的女孩子,不過只是在上午見過下,往海邊方向走後就沒回來了。」

  「剛剛還在碼頭見到她上船。」

  「目標已經離開當前島嶼,疑似往東方移動。」

  ……

  迅速的加強感知去竊聽這名西裝男一路上和不同人對話後的叔侄兩人一時間面面相窺。

  藻月:「……」

  千手扉間:「……」

  眼見著她叔臉色已經沉下去,看樣子是隱忍著怒意准備開口教訓她,藻月趕緊搶在她叔開口前說道:「嘛……起碼她走之前帶我去換了套衣服,讓人沒認出是我。」

  千手扉間倒抽一口氣,要不是礙於在外面而且那群身份不明的人還沒離開,他恐怕早就逮著這丫頭破口大罵了,然而現在只能先把火氣憋著,唯有干巴巴地下指示道:「先別回之前的旅館。」

  哪怕是神經大條的千手柱間,這會兒也察覺到出了點狀況,看見弟弟那鐵青的神色,連忙好聲好氣的勸道:「扉間啊,小孩子難免會出點錯,你別太計較了啊,有問題好好說就是了。」

  被迫跟來的帶土則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藻月。

  藻月:「……」

  土哥,你這心地有點不大好啊,看來這幾天還是讓你過得太閑了。藻月愉快的決定在回去後要逮著帶土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填鴨式教育的充實。

  暫且在廣場附近的石椅坐下,等那伙人從島上離開後,千手扉間再三強調叫這父女兩別亂跑,然後便去調查剛才的事情。

  這麼一來,忽略意志消沉的帶土,藻月不得不獨自面對她的便宜老爸了。

  沒了她叔在中間調和,一時間藻月便又變得有些拘謹起來。

  倒是她爸似乎挺想和她這個在自身死後幾十年憑空冒出的便宜女兒好好交流下。

  千手柱間只是不太計較細節,但不代表他真的一無所知,先前在忍界時見她好像不怎麼熱絡,只當她是和宇智波一樣性格比較內斂表達方面相對含蓄而已,所以沒太在意。結果在海上見識到他這女兒的驚人之舉,還有來到這邊後那個激動活躍,心再大也該意識到一些問題了。最後糾結來糾結去,還是開口道:「奈奈你……是不是更喜歡待在這邊啊?」

  聽見她爸突然問到這個問題,藻月腦內瞬間響起警報,趕緊快速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問題。

  察覺到她似乎有些緊張,千手柱間寬慰道:「哎,想說什麼盡管說沒關系啊,雖然先前的十幾年沒見過,但咱們畢竟父女一場,要是有什麼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盡管她爸表現得很開明,不過藻月還是選擇了一個保守的回答:「這邊氣氛挺好的。」

  千手柱間沉默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其實不太想當火影吧?」

  藻月干巴巴地回道:「還好吧。」

  就是當份工作,沒什麼說想不想的。

  於是當千手扉間拿著兩張通緝令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他大哥郁悶的蹲一邊冒蘑菇,然後他這便宜侄女一臉迷茫。

  我才出去一陣子,你們父女兩到底又給我弄出些什麼事來了啊?!

  發現弟弟回來,千手柱間立馬起身向他弟求助:「扉間啊!奈奈她不想當火影這可怎麼辦啊!!」

  「大哥這事等會兒再說。」嘖,看來是終於攤牌了,可惜當下他暫且顧不上調解這兩父女間的問題,千手扉間先把兩張通緝令拍藻月面前,沒好氣道:「看看這就是你認識到的朋友!!!」

  「其實羅賓在上船前告訴我一件事。」然而藻月看見通緝令卻沒半分意外,好像早在她預料之中,只是看了眼便以陳述口吻向她叔說道,「這個世界有一百年的歷史空白,是被世界政府人為掩蓋,不允許任何人進行研究,一旦發現就會按照重罪查辦。」

  千手扉間皺起眉頭。

  「但在那一百年期間裡,有人為了將歷史真相流傳下來,於是選擇在一種無法被破壞的石材上以一種隱秘的文字將其刻錄下來,制作了數塊這樣的特殊石碑,最後把它們分別運往世界各地保存,只有當初制作石碑的光月一族和奧哈拉學者才能解讀。」

  聽到這裡,千手扉間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最後藻月表示:「羅賓被通緝的真正原因應該是她想研究這段空白歷史,如果她真的是壞人,那麼之前把拓印內容交給她時,當晚就跑路了。而且今天最早出航的客船是在上午九點,她要是真不管不顧的話就應該搭那條船走了,但她還耗上段時間以逛街為由帶我去換身裝扮,這麼一來讓自身還有被追上的風險。」

  就算不是因為干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被通緝,但調查政府秘密也不是什麼小事好嗎!而且從八歲上通緝令,被追捕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政府都沒逮到人,光這份心機和頭腦就不容小窺了。所以就算這丫頭說到這份上,他還是沒法對那女人有任何改觀,而且……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啊!!就這麼替外人說話?!!

  見她叔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她爸繼續蹲回去長蘑菇,藻月托著下巴看了一陣後,說:「我們等下也出海去找回去的方式吧。」

  千手扉間突然停住,然後詫異的看向她。

  倒是帶土聽見要回去,立馬就精神了。

  「碑文翻譯已經有了,《惡魔果實圖鑒》等資料也到手了,來這邊要辦的事已經辦完,該是時候回去了。」

  這時千手柱間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哎?奈奈你不是想待在這邊嗎?」

  「啊?我是喜歡這邊啊,但現在不用急著去偉大航道。」藻月有些納悶怎麼他們一個兩個都覺得她會憋不住恨不得立馬出海。

  「這不是見你不大想當火影嘛……」

  「嘁!我才十五歲,未來時間還多著呢,如果人生有一百年,那我二十歲出航也還能在海上待八十年,這麼長時間肯定夠我把偉大航道挑戰,就算五十歲出航也有五十年時間,只要真有心想去實現,什麼時候起步都不晚。反正現階段我會把義務完成了,讓將來能夠心無旁騖去干自己的事。」說著,藻月便直接敲定接下來的行程,「行了,就今晚出海吧。」

  有了來時的經驗,回去時倒是順利多了,也沒再那麼一驚一乍。

  即便如此,再次進到那條銜接著兩星球的天外航道時,藻月還是有點感嘆這種現像的神奇。

  而當一行人回到水之國岸邊時。

  千手柱間突然震驚:「怎麼咱們去那邊才待了四天,回來後水之國連旗幟都變了?臥槽!該不會到那邊過了一兩天這邊就直接過去幾百年了吧?!」

  藻月和千手扉間這叔侄兩一時間默不吭聲。

  帶土:呵呵。


第93章

  「大哥,你聽我說。」

  看這丫頭又想裝死,夾在這父女兩中間的千手扉間只好日常心累的又擔起交流大使的工作,告訴他水之國改朝換代的事。

  於是沒多久。

  「哈????!」

  叔侄兩人順利收獲到來自她爸/他大哥的震驚。

  得知水之國在他閨女的策劃和主導下居然一年不到就革命推翻大名統治,建立新政權時,千手柱間整個人凌亂了,衝他兄弟道:「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扉間你怎麼跟著她亂來??!」

  「不是,大哥你先別這麼快覺得這事是亂來。」千手扉間眼疾手快的一把逮住蠢蠢欲動想要跑路的藻月。

  在接下來的大半天裡,她叔在和她爸在一旁講解詳細的來龍去脈,而藻月則是全程處在一種仿佛公開處刑的狀態。

  隨著聽自家兄弟進行深入解說,千手柱間的神情漸漸也認真起來,不再當成小孩子鬧著玩這麼簡單。

  一方面迫不及待想告訴底下的摯友:快看!我們家奈奈果然是將來有出息的人!另一方面卻又頭疼著: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太能惹事了?

  反正在大致聽完後,千手柱間心情就在驚喜和困惱之間反復橫跳,最後決定問一個問題:「奈奈,就……拋開我和斑的立場不談,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藻月想半天憋出一句:「沒有五險一金。」

  「啊?」沒聽說過的名詞讓千手柱間懵了一下。

  藻月硬著頭皮說下去:「也沒有加班費,沒有固定休息時間,壓力大風險高報酬低,待遇不合理,前景不明朗,享受不到基本人權,社會地位又差……」

  劈裡啪啦的反應出一連串問題,反正最後總結下來說白就是忍者這份工各方面待遇都不行,不想干,想換工作。

  這下就連千手扉間都有些詫異了,心說想不到原來你對忍者這份工作意見這麼大啊,但是你這不滿原因是不是有點……一時間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大概就是本來以為她的不滿應該基於同伴傷亡什麼的,結果她的原因卻只是出於對一份工作的待遇和前途。說她是小題大作嘛,但提到的問題又確實很符合實際需求,也不能說她想得不對。

  而千手柱間這回終於和他閨女的腦回路同步了,他隱隱約約意識到藻月沒有把忍者和普通人的概念分割得太開,估計在她觀念裡忍者就是稍微有點特殊能力的人,說白就是對忍者的身份沒有太高自覺性,只是單純當份職業來看,所以就特別強調要有人權那些。他向自家兄弟詢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了木葉各方面發展都沒什麼進步嗎?」

  「大哥你難道忘了忍村發展的主要經費來源是大名每年的軍事撥款嗎?剩下用來支撐其他開支的收入都是靠忍者們去接任務忍村從中抽佣的啊!」千手扉間幽幽地說道,顯然想起當年那段他大哥一個頭腦發熱就得害他鞍前馬後幫忙制定計劃收拾手尾的苦逼日子,「想全部實現這些福利必須要有豐厚的財政支持,但這種模式再怎麼搞都收入有限好不好。」

  千手柱間緘默幾秒,雖然當年經常把公務塞給他弟來干,但好歹他也有在辦公室老實待過下的,仔細想想那堆讓人頭疼的公文,好像忍村的收入來源確實不多。

  其實他不是不接受奈奈要追求人權的概念,可一時間接受不了她把衝突蔓延到其他地方:「你要是對待遇不滿可以對木葉進行改革,但你這麼直接擾亂別的國家政權,是不是有些太過了啊?」

  「不是啊,你想想看萬一我出去個幾年,結果回來時發現老家被一窩端了可怎麼辦?我還想有個地方將來養老啊。」

  因為她要想在外頭能安心的闖蕩,就得先把危險源都給解決了,而現在忍界的大部分紛爭都是源於地盤分裂,國家之間為了資源利益而產生摩擦。鑒於自己現在還年輕,所以不如就干脆把忍界給統一,再治理穩定了,這樣她不就能放心在外面浪了嗎!而且她要是將來在外頭出息了,還能為其他老鄉謀出路。然後等浪夠了,年紀大時就隱退回老家過平靜的田園生活,藻月表示她早就計劃好人生該怎麼過了。

  這回郁悶得想吐血的是帶土,他萬萬沒想到月之眼計劃挫敗的真正原因居然只是一個小丫頭想有個能安心養老種田的地方,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啊!啊?!就不能稍微編個好聽的理由嗎?!結果只是為了實現這麼簡單的東西,你個死丫頭居然就給他繞這麼大個圈子還搞到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這什麼鬼才腦回路啊!

  「雖然世界上需要英雄,但如果讓人民只能盼著英雄來拯救,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不對了。」藻月本想說「失敗」,但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委婉點的詞來吐槽,「良性發展應該是軍民同心共同維護一個國家的和平與穩定,但現在這樣默認把戰爭責任強加在忍者身上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這話讓千手柱間一時間無言,並且陷入思考。

  藻月進一步補充道:「而且萬一將來兩個星球的航道難度系數降低兩邊船只能夠更加頻繁往來,或者要和外星人打交道,我們這邊政權不統一的話難免會出現各謀其事互相拖後腿的情況,對外談判時就落了下風啊,隔壁亂歸亂,但也有一個世界政府統管著維護全世界穩定的海軍力量。」

  千手柱間一番思考進行到最後,不得不承認,奈奈要進行統一的計劃大概更加適合忍界未來的發展,為此而嘆氣道:「看來當年的方式已經不適用於這個時代了啊……」

  不過怕她年少氣盛把握不好分寸,還是強調了一下:「嘛,雖然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我不應該插手,但你也別搞得太過激了。」

  見她爸看來是大致上被說通,對這事持不支持也不反對的態度,藻月連忙表態道:「你放心,這事不到必要階段的話我們不會動武的,而且這不還有叔他看著嘛。」

  說到這裡,千手柱間忽然問道:「你當初要是有得選的話會想做什麼?」

  藻月第一反應回答:「我想當海……員。」

  她原本想說的絕逼是海賊,千手扉間和帶土都不約而同的想道。

  聽到他閨女的真實想法後,千手柱間有點微妙的惆悵,敢情這就好像祖輩打拼下一份家業,希望子女能夠繼承,結果她對這份家業不感興趣反而想自己跑出去創業。

  盡管已經不打算插手後輩在現世的作為,但他還是想找個角落靜靜,同時不免想到,如果這時候斑也在就好了。

  想來想去,千手柱間終於還是揪了揪他兄弟,道:「扉間啊,等下把奈奈寫的東西給我看看。」

  見他大哥自打和便宜女兒聊完後就很是失落的樣子,以為是因為發覺時代變了,感覺自身連同當年思想被時代拋棄所導致,千手扉間安慰道:「大哥你當年的想法並沒有錯,光是結束戰國時代這一項就已經足夠偉大了,只不過現在世界不止局限在這個星球,如果未來需要與外來文明打交道的話,分散的政權不太合適罷了。」

  藻月一時間也有點感覺過意不去。

  結果他們沒想到的是,到了第二天。

  昨晚上看著還挺喪的,結果這會兒經過一晚上後就突然滿血復活。

  人別提有多精神不說,看見剛起床還睡眼惺忪的藻月時,千手柱間興奮的過去拍了拍她肩膀,說了通大意就是不愧是斑的娃,果然繼承了斑的優點這樣的話。

  弄得藻月茫然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看來她爸昨晚是把書和社論都給看過了。

  畢竟整套體系是包含經濟、政治、哲學等方面,內容比較多,真說起來起碼好幾堂課時。所以先前千手扉間在跟他大哥說時也只能把大概框架講一講,而現在千手柱間自己看完了,並把細節那些都理解清楚後,畢竟當年也是引領過時代的人,自然很快就意識到它的可行性和先進性在哪裡。

  藻月看她爸現在這雀躍的樣子,大概是搞事雷達的共鳴,她感覺她爸可能不會再和昨天說的那樣,再那麼安分的袖手旁觀了。

  不過沒等她搞清楚她爸現在的打算,結果這時千手柱間表示,他不止自己看完了,還順便分享給在地下的摯友,讓斑也看看他們女兒思想方面有多出色。

  藻月:「……」

  然後藻月瞬間嚇清醒不說,內心表示她真的想哭了。

  爸,你還真是我親爸啊,有你這麼坑女兒的嗎?!

  她本來好不容易想到,在她老父親復活時,趕緊先把月之眼計劃是假的相關證據擺他眼前,如果老父親惱羞成怒的話就再用白皮書來分散下她老父親的注意,以削減他到時候可能會發作的怒火啊!!!結果你現在直接全部相關的讀物都給傳送下去了,到時候她還能找什麼事來拖住老父親啊?!!

  而這時候的地下。

  這段時間因為意識到藻月在現世搞事而焦躁不安的宇智波斑,此時剛把手上的白皮書看完。

  時隔一個多月,他終於看到真正的完本內容了,然而斑冷笑表示,雖然奈奈這孩子各方面遠比他預想中優秀,但該教訓還是得教訓一下。

  其實近些天他才突然想起,十來歲這個階段本來就是宇智波一族思維最為活躍也最叛逆的時候,這時候如果不好好管教一番,恐怕奈奈將來真成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有一份debuff正在路上,請准備簽收(。

  藻月:可以拒收嗎QAQ

  ——————

  如果當年藻月真被羅傑慫恿成功,上船出海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混出名堂了,然後四戰時大概已經是海上一霸。

  那時候四戰的畫風大概就是。

  剛剛人齊的時候。

  龍套:報!有、有一艘巨型艦艇停在水之國岸邊,

  大概就成了……忍界版黑船事件→_→

  之後好奇跟著船出海回來的人開始來個忍界版XX維新


第94章

  從水之國碼頭開往大陸的客船上。

  船艙裡。

  無所事事的千手柱間突然一拍手道:「對了!說起來月之眼的事你倆也研究得差不多了吧?咱們什麼時候把斑喊上來談談啊?」

  看見本來正在處理堆積工作的便宜侄女聽到他大哥的話後,頓時變得惶惶不安,且心不在焉的開始無心工作,千手扉間沒好氣道:「大哥,你沒事干的話能不能在一邊安靜待著別添亂啊。」

  「哦。」被自家兄弟嫌棄的千手柱間稍稍郁悶了一下,但很快又來了精神,而這次他轉為騷擾他閨女,「哎對了,奈奈你之前編的那劇本寫完了沒啊?就那個雷什麼雨的,話說你把這人物關系也搞得太復雜了吧,還有你咋這麼多筆名,又夢阮又胡海散人、蘭陵笑笑生什麼的。」

  藻月一陣窒息,雖然之前出於宣傳目的,就把上輩子看過的一些經典作品搬過來改編了一下,但不代表她想跟人深入討論。至於馬甲太多……其實都是作品原作者的號啊。

  於是她趕緊打斷並轉移話題道:「爸你要是嫌無聊不如先回老家,翻翻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沒有藏了什麼祖上流傳的古籍,搞不好上面有記錄過去三家曾經是一家子。」

  剛說完,一旁的千手扉間就反射性喊道:「不可能!!!」

  「嘁!怎麼就不可能了。」藻月對她叔的激動反應下意識吐槽道,「忍者數量才多少,你看普通人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都能扒拉出個共同祖宗出來,剛好我們和日向還是最古老的忍者家族,祖上是一家多正常。」

  說著,藻月想了想感覺還有那麼點可能,便轉為認真向她叔提議道:「不是我說什麼,叔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采集三家人的樣本來做個同源性分析,我覺得咱們三家是一個老祖宗的可能性很高啊,真的。」

  「我和斑真的是一家人嗎……」千手柱間果然被藻月提出的假想給轉移注意力了,試想一下後臉上就露出憨厚的笑容。

  看見他大哥傻樂的模樣,千手扉間一時間不知自己是被大家搞不好是遠親的設定給雷到,還是被他大哥盼著和宇智波斑當家人給搞得嘔氣。

  大哥!你親弟弟在這邊啊!

  大概是這段時間被這對父女兩給折騰得有點胡思亂想,千手扉間居然認真思考了一下,萬一千手和宇智波過去真有親戚關系,到時候要重新排輩分的話,他們和宇智波那邊……臥槽了!別告訴他到時候得喊宇智波斑一聲哥或者叔伯什麼的,想想都窒息。

  那兩塊石碑的翻譯內容,在回到忍界前還在旅館時幾個人就大致看了一遍。單純從故事角度來看的話,大概就是分別記述了兩段不同時期的神話史詩。

  從鬼之國發掘出來的那塊石碑,上面內容講述的是在千年以前,當時星球還處於蒙昧階段,人類之間為了生存而戰爭不斷,但卻共同供奉著大陸中央的一棵神樹。直到有一天有位來自天外的公主,她把神樹果實摘下服食後,額頭上睜開第三只眼睛並獲得神力,用果實而得來的力量,她平定了戰亂並從此被世人稱為卯月女神。但好景不長,這位女神逐漸變得剛愎自用並殘暴起來,她想成為唯一的主宰,於是通過第三只眼睛的力量奪走了當時的大地上人類的意識,把他們都變成類似植物的存在。

  至於鐵之國那塊石碑,記載的則是一對叫羽衣和羽村的兄弟的故事,他們是卯月女神的兒子,因無法對母親的殘暴行為坐視不管,於是他們最終聯手封印的母親。而在一切結束後,他們當中一個決定到月球上看守封印,另一個則留在大地協助幸存的人類建設家園。

  照石碑內容來推斷,基本上可以確定那月之眼壓根不是什麼能拯救全人類的好東西,相反甚至會導致人類滅絕星球遭受滅頂之災。

  不過看到神樹和果實時,藻月就不免想起了當年在拉夫德魯看到的那棵結出惡魔果實的神樹,曾說過它還有個已經時隔很久沒再聯系的同類。

  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它的同類應該就是石碑上記載的那一棵。至於卯月女神在吃下果實後所獲得的神力,估計就是如今忍者所運用的查克拉。

  而那對兄弟……雖然由於受到石板版面的限制,後續的內容沒有記錄到,但藻月覺得,那位留在大地上的羽衣很大概率就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主要是這時間點和他留在大地的原因,都和六道仙人出現的時間和事跡吻合。

  盡管一下子解開了許多疑問,但同時也有了更多新的疑問,譬如黑絕究竟是什麼玩意?它在過去的歷史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以及這貨現在躲到哪裡?

  這些就是他們接下來待解決問題的一部分。

  於是當船一靠岸,千手柱間就率先一步回村,興致勃勃的決定要把祖宅好好翻找一遍。

  而藻月則還得先去雨之國一趟。

  這回和上次私人拜訪不同,她是以火影的身份對在雨之國的革命工廠和相關人員進行正式造訪和交流,順便讓她叔以技術人員身份對目前機器設備來些指點什麼的。

  從那邊的星球回到這邊後不久,她便和止水他們聯系了一下,才知道雖然他們在另一個星球待了四天,其實這邊才過了兩天半,由此大致推算出兩邊的時間流速比例是1:1.5。

  所以藻月以為這邊此時應該已經發生了不少事,結果實際上,忍界這邊水之國建立新政權的消息在他們回到忍界的當天早上,才剛上報紙頭條被世人所知。

  至於水之國目前的情況是,按照先前會議上的商討的方案,新政權先將沿海地區解放,接著推進到內地。

  不過由於水之國本身多山地又經常伴隨雨霧的氣候,本身就十分適宜建立秘密基地,也為某些人提供了藏身之所,這給新政權徹底控制全境帶來了些難度。一些封建殘余勢力躲在深山老林裡,控制南部部分山區作垂死掙扎的抵抗。

  至於如今水之國的新政權,作為與過去舊時代的劃分,自然不再沿用水之國為國名,而是以人民共和國自稱。

  才發現原來時間沒過去太久,於是藻月就隨即調整了一下行程,在第二天木葉就在報紙上宣布承認水之國新政權的政治地位並和其建立外交關系時,她就順便追加對霧隱村的國事訪問。

  原本對水之國這場內亂都處在觀望狀態,甚至盼著他們這樣內耗後消磨掉國力然後趁機分一杯羹的其他國家,這回的事情就真讓他們始料未及了。

  他們都還在考慮著對新政權該擺出什麼態度和姿態時,木葉那邊就已經第一時間就和新政權建交,結果又過一天,火影便出現在霧隱村會見這次的革命軍領導者。

  就刊登在報紙上的官方報道來看,五代火影與再不斬等人見面並進行會談,雙方在此次會談上確定了接下來的商業貿易合作項目,並確立成為全天候戰略合作伙伴的關系。

  雖然各國的情報分析人員都是頭一回見到這名詞,但看字面都能猜出大概意思,然後稍微想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盡管沒有實質性證據,但幾乎可以肯定先前那群革命武裝人員背後是得到木葉的支持,甚至是雙方合作推翻了先前水之國大名的統治。

  尤其是接下來,當木葉那邊官方宣布火影接下來會造訪雨之國時,伴隨著他國忍者對此迅速進行深入調查後,發現這次大多數外逃的都是躲在雨之國,就更加確定了不久前的猜測。

  這事讓不少人都紛紛扼腕,暗罵還真的是大意了,以為五代那個小丫頭太年輕加上剛上台不會有什麼大動作,萬萬沒想到居然玩了招暗度陳倉。

  其實某方面也是因為這種形式的革命在這片大陸上是頭一回,而按照過往經驗,通常都是會被鎮壓下來,所以當宣布成功時,多方對這結果都是始料未及。

  反正藻月往雨之國那邊跑了趟,又宣布成為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並訂下一份人員交流計劃後才回木葉。

  革命事業取得重大成功,又順利達成一系列目的,回來的路上藻月那個歡快。

  結果大概回到終結之谷時,她叔忽然頓住,眉頭緊鎖的嘀咕了一句:「大哥又在搞什麼……」

  藻月才發現她爸就在附近的林地裡,不知為何,她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於是當叔侄兩人趕到千手柱間所在的地方時。

  千手柱間爽朗的打招呼道:「奈奈、扉間,你兩回來了啊!」

  看到眼前空地上憑空多出副棺木,再看到坐在旁邊地上的帶土,藻月哪裡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幾乎是要兩眼一黑了。

  想起之前船艙裡她爸老是冷不丁的問起什麼時候把她老父親喊上來好好商量,估計那時候就在蠢蠢欲動了。雖然她和她叔雙方在這事上都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但帶土會啊!而且白絕這種營養豐富的大補品,簡直是出門旅游居家必備,帶土身上八成也有帶上一兩具,然後就……都充分被她便宜老爸給用上了。

  艸!她居然漏算了這一點!

  鑒於武力值的差距,藻月沒敢懟她便宜老爸,只好把氣撒在帶土身上,幽幽地表示:「帶土啊,我看你這是缺一份社會主義毒打!」

  「嘁!我看你也欠一份打。」

  藻月:「……」

  聽見身後傳來盡管年輕了不少,但依然熟悉的聲線,藻月立馬渾身僵硬,整個人就像發條生鏽的木偶似的,動作一格一格的轉身。

  然後她順利見到當初回憶殺裡那個年輕時期的宇智波斑。

  慘了,這下她老父親打起她來動作更利索了!

  盡管心裡頭已經欲哭無淚,但此刻藻月只得硬著頭皮喊道:「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是在海賊世界長大的話……藻月肯定比現在更浪更任性,起碼兩倍起跳,畢竟能有霸王色霸氣的人基本沒哪個是省心的→_→


第95章

  「嗯。」

  宇智波斑不冷不熱的應了聲。

  這反應瞬間弄得藻月心裡更加沒底了。

  想到終於能看見她吃癟,旁邊的帶土露出看戲的目光,然而很快,他就聽見宇智波斑冷哼一聲,那掃過來的眼神裡分明充滿嫌棄,大意就是:我死前都做了這麼多安排,你居然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帶土:「……」

  要不是被壓制著加上現在沒了寫輪眼,帶土簡直想暴跳起來,向老頭子抨擊他家那死丫頭有多能惹事,她根本才是真的混世魔王!順便心裡頭激情辱罵一番,暗道要不是你臨死前放虎歸山,計劃根本不會失敗!

  就在這時,在弟弟憤怒的背景音效下,千手柱間歡天喜地的舉著本殘破的書過來:「斑!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啊!!!」

  宇智波斑臉色微變,雖然看到千手柱間還是和過去一樣會說出有些傻氣的話語時,下意識的想將「笨蛋」兩字脫口而出,但在此時以這種形式見到昔日摯友,他不免心情復雜,最後頓了頓:「……柱間。」

  不過千手柱間好像沒發現他這份微妙的心情,直接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些天從祖宅裡翻出的古籍還有先前帶回的拓印翻譯拿了出來,並語重心長的嘮叨道:「斑啊,這回你一定要聽我說,月之眼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個叫黑絕的玩意可邪門了……」

  然後接下來,宇智波斑不得不先耐著性子聽摯友說話,同時看起那些資料和文獻。隨著一系列資料文獻佐證了月之眼並非能給世界帶來和平的良策,盡管在地下時看過唯物主義辯證法的概念,多少已經有所預料,但如今真證據確鑿證明是個騙局,一方面難免會有一絲失望,另一方面,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南賀神社底下的石碑,明明是宇智波祖傳之物,為何內容卻是將人引向毀滅,還有黑絕……它在這當中究竟是起到什麼作用?

  看老父親陷入思考的樣子,估計其實已經接受真相只是還需要再整理下思緒,而且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惱羞成怒的苗頭,藻月正想松口氣,然後趁他還在梳理事情的空檔溜走時。

  「奈奈。」

  突然,身後又冷不丁傳來老父親的聲音。

  藻月僵硬地回頭:「……」

  只見宇智波斑已經起身,活動拳腳之余順便表示:「我們也有很多年沒見了,你現在既然能繼任火影,想必實力提升了許多吧,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難道不是已經不和我計較破壞月之眼的事了嗎?!!為什麼還要揍我???!

  然並卵,在她一臉懵逼之中,宇智波斑已經把祖傳大扇子拿了出來。

  臥槽!為什麼大扇子會回到他手上?!

  藻月下意識看向帶土。

  帶土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大意就是:看我干嘛?!你以為我能招架得住千手柱間的軟磨硬泡嗎!

  行吧,藻月拋給他一個「真雞兒丟人」的嫌棄眼神,虧你還是想干大事的人!這才幾天啊,就被她便宜老爸把骨灰、白絕、大扇子全搞到手了!你能不能有點骨氣撐久一點?!

  然後藻月迅速想向她便宜老爸求助,可惜現實再度證明這位果然是親爸,見斑現在似乎想開了不再是特別執著月之眼後,就抱臂站到一旁,咧嘴笑道:「是啊奈奈,你和斑好久沒見了,肯定怪想念的吧。」

  只是他樣子看起來感覺就是手頭上差塊瓜而已,不然能給你弄個板凳坐一邊吃瓜看戲。

  藻月:「……」

  很快,不等藻月再多說什麼,她老父親就掄起扇子衝來。

  「啊啊啊!爸爸別打臉、別打臉我還要回村的啊——!!!」

  藻月各種上竄下跳,感覺就連尖叫雞的最高分貝都無法表達出她的哀嚎。

  「這麼多年你就只學會躲嗎?!!」

  宇智波斑看她光是在躲也有點火大。

  不得已,為了避免老父親從單純用體術來揍上升到給她來個大型火遁,藻月只好苦逼的空手接白刃,准確點說是接扇。

  與此同時,在邊上的千手扉間正衝他大哥急道:「你那個便宜女兒等下還要回村的啊!讓宇智波斑打殘了怎麼辦!你別顧著看戲啊!啊?!大哥,你有在聽嗎!」

  千手柱間老神在在地反過來安慰他兄弟道:「扉間你擔心太多了,我都說過斑是個溫柔的人,而且你看人家宇智波一向很有家族愛,所以他怎麼可能會對奈奈下重手呢?」

  正說著,那把大扇子邊緣就從岩壁擦過,只見它瞬間便直接把那一塊的岩石給擊個粉碎。

  帶土:「……」

  「……」千手扉間微妙,又衝他大哥喊道,「大哥!你確定這叫不下重手嗎?!!」

  「嘛……」千手柱間眼神開始往別處飄。

  臥槽臥槽臥槽!!!藻月現在只剩滿腦子臥槽,隨著她老父親手腳活動開來,動作越發靈敏,她現在都不大指望還能攻擊得到她老父親了,而且比起反擊什麼的,當然是先把武器接住不讓它打到自己啊!哪怕她強化了肉身,但挨上一記時也還是會痛的眼冒金星啊!

  於是在連續好幾回被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後,宇智波斑一時氣急反笑,正想著她要再不認真打就真教她做人時,結果忽然不經意間發現,奈奈這孩子眼睛居然還是普通狀態……嗯?

  宇智波斑:「……」

  藻月見她老父親突然停手,於是也不再滿場竄了。

  宇智波斑干巴巴地問了句:「你還沒開眼嗎?」

  「不是啊。」藻月趕緊亮出她的三勾玉,心說她老父親怎麼突然問這事。

  宇智波斑看她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爽感覺:「……你剛才怎麼不知道用寫輪眼?!」

  「啊?我剛才不是……咦??」

  好了,這回藻月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看見老父親掄起扇子後,光顧著想躲急起來連寫輪眼都忘了開。緊接著她又想起一件事,臥槽!那我是咋避過我老父親的攻擊的啊?!

  是見聞色,千手扉間倒是很快意識到她剛才用的是什麼來預測宇智波斑的行動並躲過去。

  宇智波斑看他這個女兒這反應,明明能想出一整套的政治體系,結果現在卻傻不拉幾的。看她還一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茫然樣子,再看了眼旁邊也同樣沒搞懂發生什麼的千手柱間,心裡忍不住道:奈奈這孩子怎麼偏偏把掉鏈子這點也給遺傳到了!

  不過剛才千手扉間那反應,絕對是知道什麼,然而讓他主動去向這個男人詢問,斑幾乎不用想就立馬把這個選擇給劃掉。

  再看回眼前依然還在糾結著的藻月,斑頓時沒了繼續動手的興致。

  「算了,你有事做就趕緊回去,我和柱間要商量些事。」

  見老父親收手,藻月立馬活了過來。

  不過這麼一輪「交流」下來,原本先前藻月在隔壁星球時聽羅賓給她講羅傑的生平、各種大海賊的傳奇故事,還有面對海上風浪飄起的那份豪情壯志,這會兒是一下子給憋回去了。

  ……

  回到木葉之後,藻月就被第一時間喊去火影大樓。

  一進辦公室,便看見裡頭站著和坐著的這一圈人,藻月大致掃了眼,心說:喲!這人挺齊的,從上到下各部門的領導干部都在這裡。

  看見她進來,綱手那邊就立馬把幾封信件扔她桌面上,頭疼道:「這幾天外面的報道是怎麼回事?!大名那邊已經連寄好幾封信表示不滿了。」

  把那幾份信件看完後,藻月面無表情道:「哦,然後呢?」

  然後呢?

  其他人一下子都愣了。

  「他有實際兵權嗎?除了守護忍十二士,還能直接調動什麼人?」

  她這麼一說,眾人突然想起,大名平時調動忍者也是需要忍村配合,如果忍村不配合的話,他是無法展開大規模軍事活動。

  事實上大名對忍村的最大底氣就是軍事經費,大部分忍村都是靠經費維持忍村的基本發展,其余開支就主要來源於對外接任務。

  木葉過去也一樣,然而隨著近幾年商隊的頻繁到來帶來了商業上的流通,領不少人有了經商頭腦,忍村裡的閑置人員都開始利用周邊空地搞養殖種植,後來成規模後還發展農副產品這些,經濟收入渠道增多,村子財政變豐厚有了積蓄,加上現在忍村外圍就是大片良田……這麼一想,好像大名能桎梏他們的手段已經不多了。

  轉寢小春立馬反應過來:「你想從大名手中奪權!」

  「只是想讓他把權力下放,方便更多惠民措施落實而已。」藻月扯了個借口後,很認真的反問道,「你們難道就沒覺得,很多明明對民眾有利的方案,如果不是因為大名覺得對他沒有明顯好處,所以不當一回事的卡著不處理,早就應該實施到位了。」

  幾名顧問、長老個個都是人精,雖然知道她是在找借口沒把意圖說透,但不得不承認說的是事實,而且就這幾年在搞民生方面,好像他們忍村反倒比大名還上心。

  其實之前水之國流傳的革命資料,這兩天他們為了能及時跟上這政局變動也都趕緊去閱讀過,要說沒有半點觸動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會議室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火影這邊的忍者,死板確實是死板,但要說他們有多乖也不一定很乖,漫畫裡中忍考試部分,我愛羅他們的那個帶隊老師,在商量策劃襲擊木葉計劃時就直接說「如果不是那個白痴大名削減經費」之類的話。

  然後下面先介紹一下《海賊王》那邊關於霸氣的設定,霸氣是世界上所有人類的潛在力量,但是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這種力量,或者意識到卻沒辦法用出來,使用要訣是「深信不疑」那就是「強大」,霸氣分三種:見聞色、武裝色、霸王色。

  見聞色:能夠強烈感受到對方氣息的力量,空島上把這個稱為「心網」,能令人五感變得敏銳,除了感知攻擊、預判、感知生物的實力強弱、情緒、思維、數量外,境界高的甚至還能預知未來。(蛋糕島篇裡卡二就預知到布琳會刺殺失敗的一幕)然後還有一種特殊的見聞色霸氣是能夠把使用者的意識傳遞給他人,讓他人的心智和思想產生共鳴,甚至可以改變對方的價值觀和思想意識,屬於與生俱來無法靠修煉獲得,目前只有乙姬王妃擁有。

  武裝色:就是相當於穿著一件肉眼看不見的鎧甲,除了海樓石外唯一能與惡魔果實能力者對抗的手段,自然系能力者那種能元素化的身體也能攻擊得到。

  霸王色:代表的是一種王者資質,不能通過後天修煉和遺傳來獲得,只能通過自身命格來決定,是使用者本人的氣魄,只有當本人達到了一個境界才能被激發。擁有者不用出手就能威嚇、震懾對手,太弱的對手會直接暈厥。

  初級階段是因感情高昂而迸發,能夠震暈周圍的人,但無法控制目標。

  中級階段能用自己意志控制,使用範圍、威力都在掌控中。

  高級階段可以用威壓消滅對手,霸王色的威壓非常巨大,能對目標產生實質性物理傷害。

  霸王色霸氣的代表:路飛、bigmom、女帝、香克斯、白胡子……都不是什麼省心的人。

  藻月現在差不多了……如果是IF線的海賊奈奈大概更早掌握霸王色霸氣,因為那邊的世界比較開放。這邊的話,藻月之前缺了點野心,就是相當於基層干部的心態,不過在二刷海賊那邊後,決定挑戰偉大航道時野心就已經有了,然後就……反正頂上戰爭後就徹底放飛了,兩個老父親都壓不住那種(。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8

第96章

  大名空有虛名這種事其實也不是沒有過,但通常都是在一些資源貧乏的小國,忍者收入比大名還高,甚至忍村收入占國家經濟主體,國家自身養不起忍村反而要忍村來養的情況下,這種時候大名就處在勢弱的位置,忍者願意到自己領土裡建村便不錯了,大名自然沒有太多挑剔,加上小國的發展程度有限,甚至樂得做個坐享其成的甩手掌櫃。

  可在五大國的話,由於本身國土面積大,百姓數量多,管理難度自然就不是小國能相提並論。而過往忍者秉承過去忍宗的理念不參與政治也缺乏政治經驗,平民又幾乎沒有接受教育的機會,便默認除了大名能夠治國,其他人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不過現在的話……由於水之國那邊的新政權也才剛建立不久,具體未來發展如何、這種新的政治模式能否行得通短時間內預測不出,幾名顧問決定暫時緩一緩這個話題,切換到另一個當前同樣急需處理的事。

  「還有,其他幾大忍村這兩天都發來急件,質問我們這次插手水之國政變意欲何為,懷疑我們是想聯和新政權發起稱霸大陸的戰爭。」

  藻月直接表示:「告訴他們想太多了,我們這次只是在建立新政權的革命人士尋求幫助時提供了一些政治避難途徑而已,不會對外進行軍事擴張。如果他們有任何質疑不相信的話,讓他們挑個日子開五影大會,我隨時可以陪他們當面聊。」

  水戶門炎等人聞言一時間無話可說,然後又補充道:「不過現在另外三大國的大名也很不滿,畢竟各國貴族之間都互有來往,或多或少都有層親戚關系,對這次水之國大名被暴民在混亂中處死的事感到極度震驚,要求我們對新政權提供幫助一事上做出交代,以及和他們一起孤立水之國新政權,否則采取武力手段來反對我們和新政權的聯盟。」

  「打不起來,准確點說是大名想打,但他們底下的忍村未必肯打。」藻月直接斷定道,然後給他們分析,「風之國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就削減了對忍村的軍事投入,導致忍村規模縮小,只能選擇專門培養精銳忍者,對此砂忍早有怨言,加上不久前中忍考試裡已經讓他們損失了一定數量的人員,所以風之國大名的抗議可以忽略掉。至於雲隱村和岩隱村,他們大概有所動心,但如今雙方勢均力敵,一旦打起來必然損耗很大,他們更多的恐怕是想確保我們不對外進行軍事擴張後,觀望水之國那邊的發展。如今不是就連你們也想看看新政權的可能性嗎?另外三個大國的大名這次會這麼急甚至揚言動武,恐怕已經意識到,如果未來幾年水之國那邊的新政權能平穩發展證實可行的話,他們底下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不過還是要防範邊境衝突,他們可能會試探我們的態度。」

  那些大名平日雖然在民生等事務上沒什麼作為看起來平庸,但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時就格外精明。

  現在稍微有點頭腦懂得分析的人都看出,這次革命成功的消息傳開後,勢必將在大陸上的知識分子間掀起一輪思想動蕩,而接下來如果新的政治體系還能運作成功的話,衝擊的將會是大名的地位。藻月已經可以預見,接下來另外三國將禁止刊登水之國新政權消息的報紙還有一系列相關資料書籍流入國內,屏蔽會進行相關報道的電台,不過這種信息封鎖也就只能是針對下層平民有效,本身就負責搜集情報工作的忍者往往能接觸到第一手的資料。

  現在讓他們意識到大名其實是可有可無,甚至過去的諸多戰爭,根源正是由於大名為保障自身利益而推動的話……

  「雖然他們是在虛張聲勢掩飾自身的慌張,但我們的回應也不能像過去一樣無差無錯中規中矩,否則他們會覺得我們可以讓步。只有隨時准備打仗才能避免戰爭。」想了想,藻月給他們說了下模板,「大概就是,首先強調我們此次對水之國革命者的協助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數落一下水之國大名和四代水影執政期間給該國人民帶來的苦難,我們一向是和平主義者,如今真正擾亂大陸秩序,想挑起戰火的正是罔顧事實,執意要維護加害者的那三個國家大名,如果他們一意孤行不顧人民群眾的利益,要發動戰爭的話,我們也不會避戰,必將全力以赴,奉勸他們不要以戰爭為威脅。」

  辦公室裡和藻月一起處理過公務或者有過公事交流的人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不過綱手算是頭一回見識到她表妹這倒打一耙、睜眼說瞎話的水平了。

  「啊對了,記得找人盯著大名府。」藻月突然想起個事,「這段時間別讓他有機會聯絡外面的人,大名他肯定不甘心這麼輕易放棄手上權力,為了保住地位,很大概率會不惜犧牲本國利益引入外敵來協助他回到權力寶座上,這麼一來雲忍和岩忍就未必有耐性慢慢觀望了。」

  這種事可不是沒有可能,大國的大名和小國的大名不同,五大國國土面積大,作為當中的大名地位也高很多家產也比小國豐厚得多,已經習慣享受權勢的好處,現在讓他成吉祥物,當中落差自然也比那些小國的大名大很多。

  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眾人都知道是打算把大名給變相軟禁,可是如今卻沒有人提出異議。

  至於藻月則回想著現在的火之國大名有多少個子嗣,打算從中選個性格懦弱膽小的讓他替代了現在的大名。

  ……

  與此同時,終結之谷那邊。

  在動身去把黑絕找出來之前,宇智波斑來到久違重逢的摯友面前,道:「柱間,能說說你們之前去的那個地方嗎?」

  「你說隔壁那個星球啊。」千手柱間見斑對此感興趣,立馬就分享起不久前的那趟神奇旅程,「你在底下有收到那堆東西吧?和你說,那邊的各種動植物還有人都長得太有想像力了,海裡好多魚都長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看起來有毒居然是能吃的,要不是奈奈帶路,我們都不知道原來水之國那片對開的海域裡有條能通往其他星球的天上河流。」

  斑微微皺眉道:「奈奈她怎麼知道去那邊的方法?」

  千手柱間沒多想:「她說她小時候無意間在那邊待過兩三天啊。」

  「……」宇智波斑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是什麼時候?」

  「哎?」千手柱間抓了抓後腦勺。

  好吧,顯然是沒怎麼好好追問過。不過柱間他一向不在意這些細節,宇智波斑只好又問他:「奈奈有沒有提到她曾經在那邊認識過什麼人?」

  千手柱間持續迷惑,只是表示:「她在我們待的那座島的圖書館裡交了個朋友吧,剛才給你看的就是她朋友幫忙翻譯的,好像是個考古學家,就是貌似研究了那邊政府不讓研究的歷史資料被通緝了。」

  「……」奈奈她都認識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啊!看到千手柱間還不當一回事的樣子,宇智波斑忍不住干巴巴地問道,「柱間,你那幾個孩子是怎麼帶大的?」

  「???」千手柱間回他一臉問號,理所當然地表示,「就……小孩子不都是看著看著就長大的嗎?」

  千手式放養,你值得擁有。

  這下搞得斑都無話可說了,他頭一回發現千手柱間在子女教育上是如此的不靠譜,原本還想著能從柱間這裡了解下奈奈的具體情況,現在看來估計柱間這笨蛋連奈奈那點小九九都沒注意到。

  「那有沒有帶回那邊的書籍資料?」

  一聽斑想看那邊的東西,千手柱間轉頭就朝他兄弟道:「扉間啊,我記得你和奈奈從那邊回來時好像帶了挺多書的,能不能拿出來給斑看一看啊?」

  雖然已經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但看到大哥這麼自然的宇智波斑一提就立馬向他要那些書,千手扉間不免還是有種怒其不爭的心塞感。

  清楚他大哥對那邊的語言掌握程度也就僅限十幾句日常用語,千手扉間怕他等會兒還要拉自己在中間當翻譯,一想到接下來得面對宇智波斑那臭臉,他大哥八成還會明眼裝瞎的維護對方,這段時間他已經夠心累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內心是拒絕的,干脆秉承著眼不見為淨,在把卷軸拋過去後,千手扉間扔下句先回村子,就趕緊離開避免被他大哥壓榨荼毒。

  「……」宇智波斑敏銳的注意到千手柱間剛才那句話裡是把兩人一起提,心裡有些微妙的問道,「他怎麼也在這裡?」

  「你說這個啊!斑你不用擔心。」以為他是擔心自家兄弟對宇智波一貫的防備態度,可能會欺負奈奈,千手柱間趕緊向摯友保障道,「扉間和奈奈關系可融洽了,他比我早大半個月上來呢!」

  「……」這下輪到宇智波斑有點掉土了。


第97章

  會議結束後,藻月從辦公室裡出來,在下樓時剛好碰見她小伙伴。

  藻月打聲招呼,注意到暗部面具下是鼬時,突然間想起帶土那貨自打在隔壁星球感受了一番「自由」衝擊後,被那邊一驚一乍得恍恍惚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最近兩天回到這邊後才恢復了點精神。

  接著就順口說了句:「鼬仔,我前段時間去了個好地方!那邊可刺激了!有空的話我帶佐助過去玩幾天啊,回來保證他給你開到三勾玉以上。」

  鼬被她這話整的當場懵住。

  差不多是後腳出來的止水,幾乎可以感覺到摯友此時茫然懵逼的狀態,有些無奈道:「……你別老是開鼬的玩笑了。」

  藻月歪了歪頭,想說她沒開玩笑啊,隔壁星球真的挺刺激好玩的。

  止水就追問起她一件事:「對了,藻月大人,前幾天有事需要找你確認,不過撥打過你電話好幾次,另一頭都沒有信號聲,所以在水之國交涉時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吧?」

  估算一下,考慮到在他打去電話發現聯系不上人之前,所以起碼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的失蹤時間,如果不是後來她主動來電,當時快以為人在水之國發生意外,都准備上報要派暗部去支援。

  「哦哦,你說三四天前嗎?我到海上去了,有個地方磁場比較亂,大概電話蟲的信號不大管用。」說著,藻月突然想起她的儲物卷裡給小伙伴們帶回的特產,「啊還有,我還在海裡撈了幾條魚回來,鳴人他們要是在村裡沒出去,把他們也喊來今晚大家一起吃唄。」

  宇智波止水:「……」

  本著擔心才這麼一問,結果如今看藻月這壓根沒當回事的反應,讓止水有種:怎麼感覺你這一趟外出就和旅游玩耍差不多?

  而在說到特產後,藻月又想起她這段時間研究《惡魔果實圖鑒》,終於在裡面找到有能力治療君麻呂那血繼病的果實,便道:「我去醫院看下君麻呂,你們等下記得幫我約人啊!」

  說完,就從火影大樓閃身不見人了,留下止水和鼬兩人面面相窺。

  過了一會兒,止水才道:「這麼久沒見,你和她不多說兩句嗎?」

  「……」鼬一陣語塞,顯然這段時間他已經知道先前在糖水店被拿走工資卡這事在村裡引起了什麼誤會,只是沒想到連身為好友的止水也這麼調侃他,有些無語道,「別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實際情況。」

  止水不予置否。

  見此,鼬只好補充道:「她又不懂。」

  ……

  至於另一頭。

  藻月在來到醫院後就興衝衝地的直奔君麻呂的病房。

  推門進去,她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興高采烈地表示:「君麻呂我和你說,我知道怎麼去偉大航道了!只要到了那裡就有方法讓你痊愈!」

  說著,藻月把《惡魔果實圖鑒》拿出來,翻開之前折起來的頁面,舉到他面前。

  早在她離病房還有幾十米,君麻呂就已經注意到人來了,然後從床上撐起身體,想要坐起來。

  不過緊接著藻月便直接衝了進來還把一本書舉到他面前,於是君麻呂注意力便落在她所舉著的書籍上面,然後他看到頁面上的是好幾個雖然外表輪廓和許多常見普通水果一樣,但表面上卻布滿著怪異的螺旋花紋,被藻月用紅筆圈起來的,是一個心形的果實。

  「這個是手術果實!」

  經過這些天對照著字典翻看《惡魔果實圖鑒》,對當中各種果實的描述進行研究後,藻月將幾個有能力解決小伙伴身上血繼病的果實給圈了出來。

  自從綱手回來後,君麻呂血繼病的主因便很快查明了。事實上並非由於鈣質缺失,恰恰相反而是身體鈣質代謝失衡,導致鈣質沉澱而引發。由於他在過去戰鬥中常將骨頭從體內抽出作為武器使用,或者通過對骨骼密度的控制進行防御,這樣頻繁的調整骨骼狀態和抽取制造新骨骼的行為,使得人體調節系統變得混亂,也給大腦神經帶來錯誤訊號,最後代謝失衡,過量的鈣質沉澱在體內後,便對身體造成負荷,初時是關節由於鈣質沉澱變得不靈敏,漸漸的皮膚也變硬髒器出現結石,到最後死時整個人將變得像被石化一樣。

  以君麻呂目前的狀況如果要治療,必須要對全身進行手術將多余的鈣取出,然而以忍界這邊的醫療技術,這樣的全身外科手術成功率幾乎為零,而且即使實施手術,也無法將所有多余鈣質抽離,最多只能取出百分之三十。今後仍然無法繼續再作為戰鬥人員,並需要長期的藥物控制。

  只有手術果實,能力者可以創造一個球體空間,這個空間範圍內就相當於是由能力者意識控制的手術台,在空間中能力者可以對人和物體進行任意的切割、分離、拼接、交換。被分割的人體不會流血、不會疼痛、不會死亡,即使被四分五裂仍然能保持清醒意識。而被拼接的部分也有別於傳統手術,不需要等待縫線地方愈合,拼起來直接就成為一體。

  只有手術果實的能力,才有辦法在安全情況下完成這樣高難度的全身手術。但僅僅通過外科手術的手段並不能根除問題,所以接下來的話,還需要尋找擁有可以調節人體溫度、色素、內分泌、情緒的荷爾蒙果實,重新調整代謝系統。

  看著藻月神采奕奕的對圖冊上圈出來的果實進行解說,君麻呂那平日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臉上也出現淺淺的笑意。

  「等局勢穩定了我就去那邊把手術果實的能力者找來。」

  最後藻月斬釘截鐵的表示,接著就給如今總是在病房的小伙伴說起這一趟的冒險經歷。

  君麻呂安靜的聽著,對她所描述的天外航道、尾獸一樣大的怪物這些對於這邊很多人而言仿佛是異想天開的存在沒有絲毫質疑。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將近一小時。

  藻月分享完在隔壁星球那四天的經歷後,想起還得回去處理一下帶回來的幾條海魚,便准備回去。

  剛好站在窗台時,望見樓下的空地上,阿凱正帶著同樣身穿綠色連體衣的少年在倒立行走。

  「那個好像是小李吧?」

  藻月記得他在中忍考試時,預選賽階段對上情緒不太穩定的風之國人柱力,最後一邊的腳粉碎性骨折收場。

  「嗯,前段時間綱手大人替他進行了手術。」

  看來手術效果不錯。

  印像中這個和阿凱造型打扮搞得像親父子的少年是個努力型人才,得知他可能做不成忍者,藻月還挺惋惜的。

  雖然藻月自己不大想當忍者,但對於信念堅定的人她一貫是欣賞態度。

  在藻月走到門口打算開門的時候。

  「我也很想和藻月大人看到同樣的風景啊……」

  身後的病床上,忽然傳來君麻呂那幾乎難以察覺的呢喃。

  藻月毫無猶疑的便答道:「那我下次過去找手術果實時就帶上你一起去吧!」

  說完便走了出去,沒有回頭看小伙伴的反應。

  回到千手家時,藻月發現她叔居然不是跟著她的便宜老爸。

  不免有些詫異:「咦?叔你這麼快回來了?」

  千手扉間冷不丁的看見她那和宇智波斑神似的面孔,沒好氣道:「難道在那邊看我大哥犯傻還要看你那個死都不死得安分的爹的臉色嗎?!」

  藻月心裡「噓」了一下,暗道:你這是在遷怒啊!爭不過我老父親衝我發火干嘛!

  不過千手扉間也只是口頭上發泄下罷了,很快就問起她一件正事:「剛才宇智波斑揍你時的情況還記得嗎?」

  藻月有點懷疑她叔是不是剛才在她老父親那裡吃癟了現在過來找她麻煩:「……叔,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正事給我認真點!」千手扉間恨不得動手給她一暴栗,板著臉道,「你當時忘了用寫輪眼卻能躲得開,宇智波斑就算剛從棺材裡出來水平沒恢復,也不可能下降到這種程度。你還記得你當時具體是在想什麼嗎?」

  見她叔好像是真的是要正經討論,藻月便仔細回想後,不大確定的說道:「就……一直想著絕對不能被揍到啊,不然得掉半管血。」

  「……」就這答案??但看她的樣子答案還真的就這麼簡單,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然後?除了這個外還有什麼其他感覺?」

  藻月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是,覺得這樣就能躲過。」

  「……」行吧,果然不能指望她總結使用心得那些,千手扉間只好和她說明,「我懷疑你當時無意間運用了見聞色霸氣。」

  藻月愣了愣後:「……咦?」

  這不是隔壁星球的設定嗎?!怎麼串場了??

  「你剛才在村裡碰見其他人時有什麼感覺?」

  藻月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除了對惡意敏銳外,還能察覺出別人的其他情緒了,她還以為是黑泥升級,現在看來是見聞色霸氣的效果?

  「我覺得我比以前更加會看人臉色了。」

  「……」原來你知道你自己不懂看人臉色啊!千手扉間不得不懷疑,這丫頭過去的一些犯蠢是不是故意想氣他的,「還有呢?」

  其實先前在查閱那邊星球的各種資料,看到關於見聞色霸氣的描述時,千手扉間就產生了一點聯想。主要是關於見聞色初級階段的特征:能夠感知出對手氣息、情緒、強弱,和一定範圍內對手的數量、位置。這不就相當於感知型忍者的特點嗎!

  按照資料顯示,霸氣是存在那個星球上所有人體內的潛在能量。雖然大多數人一生都無法激發出這種能力,但也有極少部分人是生來就具備使用的能力,這類人他們大多天生能用的便是見聞色。不過即使能夠激發使用出來,因為霸氣的修行難度很高,如果沒有針對性的訓練,許多人就只能停留在初級階段。

  以外關於感知型忍者一般歸為屬於天賦或血統,可現在發現這丫頭居然能把另一個星球的力量用出來,千手扉間不得不懷疑兩個星球的能量是不是並非完全獨立的兩個體系。

  這時,藻月思來想去後,回道:「天更藍了,草更綠了?」

  「……」千手扉間思緒一秒被打斷,果然這丫頭不能慣著!於是果斷送她一個暴栗。

  然後下一刻。

  「柱間!這就是你說的他們兩個關系好?!!!」

  作者有話要說:

  泉奈會上來的,再過一兩章吧

  現在手術果實的使用者是特拉法爾加·羅

  荷爾蒙果實的使用者是人妖王伊萬科夫(嗯……這個果實能力還能讓人任意變性,可男可女、不男不女都能變→_→)

  其實荷爾蒙果實也能治療疾病,可以通過激發人體潛力讓患者的不治之症得到治療,但代價是根據嚴重程度犧牲患者自身十年起步的壽命


第98章

  驟然間聽到老父親那勃然大怒的聲音,藻月差點被嚇得蹦起來,急忙回頭一看。

  只見老父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外面庭院,陰沉的臉色和身上那不時簌簌往下掉的土灰無一不昭示著宇智波斑此刻糟糕透頂的心情。

  她那便宜老爸好像也有點尷尬了,支支吾吾道:「那個……斑啊,你、你別生氣,他倆經常這樣鬧著玩,也沒什麼的……」

  「經常這樣鬧著玩?!」宇智波斑咬重音重復道,意思就是千手家那白毛不止一次這樣揍他家奈奈了?!!!

  原本只有七分怒火頓時飆升到十分。

  千手扉間一方面暗道大哥你不會說話能不能別說,另一方面……大哥你把宇智波斑帶進千手族地是什麼意思?!!現在有一只小崽子就算了,讓宇智波斑也進來,是想把老爹和祖宗們都氣到掀棺而起嗎!!!

  「千手扉間!我給你一個跪下來認錯的機會!!」

  聽到這話,這下千手扉間也立馬火了,冷笑道:「宇智波斑,你白日夢還沒做夠嗎?」

  然後看見他大哥還在宇智波斑身後抓耳撓腮,登時沒好氣道:「大哥你說句話啊!還有你把宇智波斑帶進來算是什麼意思?!!」

  千手柱間為難道:「扉間啊,之前不是都你說了和奈奈相處時耐心點嗎……」

  千手扉間:「……」

  雖然知道大哥在涉及宇智波斑的事上沒什麼意外通常都是拉偏架幫著對方,但見到大哥忽略他後半句的質問光以和稀泥的態度反過來怪他不夠耐心,還是差點沒讓他氣息一滯。

  他就不信他大哥會不知道這個便宜女兒平時有多麼氣人!

  再看回明明才是罪魁禍首的那個小丫頭,臉上還有帶著點懵逼,也不知是因為事態發展超出她預料還是她沒搞懂她那個搞事的爹為什麼暴怒。

  藻月在左右看了看後,只弱弱地冒出一句:「那什麼……你們要打到村外打啊。」

  千手扉間想爆粗了,媽的!難道你不是應該跟你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爹解釋一下嗎?!

  然並卵,斑此時怒火中燒,曾經毀了泉奈現在居然還敢欺負奈奈,新仇舊恨加起來干脆一次性清算,當下拔出背上的祖傳扇子。

  「既然你想死多一次那我成全你!」

  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千手扉間心裡狂罵道,想想這個月裡他替這丫頭解決了多少事!幫她破解外星科技、研究歷史文本順帶偶爾還得幫忙批公文,尼瑪的,結果現在明擺著是她爹不講理,這丫頭居然給他袖手旁觀都不幫忙說兩句,關注點只放在讓他們別在村裡打架這上面?!

  本著宇智波斑不順心他就高興的原則,再加上便宜侄女剛才的表現實在令人失望,千手扉間干脆突然拎住藻月的衣領,然後就用飛雷神瞬間跑了。

  這下子就真的是……

  「千手扉間我要殺了你啊——!!!」

  稍稍錯愕後,反應過來的宇智波斑怒吼聲霎時間直衝雲霄。

  幸虧千手柱間這回終於突然智商在線,趕緊搞個結界隔離才沒讓聲音給泄露出去。

  然而斑在暴怒之下所揮舞出一擊,還是讓眼前的建築物立馬轟然倒塌。

  接著他就立馬追了出去。

  面對自家房子轉眼間就成了廢墟,千手柱間也很郁悶和心塞,他明明只是想帶斑回來看看奈奈小時候的照片啊,咋就發展成這樣了?還有扉間這回怎麼也變得不省心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實在想找個角落蹲一下,可惜他還得先把扉間他們給找到。趕緊把自家住宅給恢復成原貌後,千手柱間也立馬一邊去追摯友,同時展開仙人模式去找扉間他們的位置。

  ……

  另一頭。

  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她叔來到村子外頭的藻月,回過神後,突然間一擊掌:「臥槽了!我爹他怎麼會到村裡來了?!」

  「……」你才發現重點啊!千手扉間徹底對她無語,本來正想衝她發火,這下轉為干巴巴道,「是啊,鬼知道我大哥腦子是不是又被紙糊住了。」

  說完後,他發現這丫頭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回想她剛才的話,千手扉間突然明白過來,接著就呵呵了。

  「說起來村裡關於大哥的傳言我似乎還沒問過你是怎麼回事,嗯?」

  #終結之谷一戰真相竟是由於感情糾紛#

  #老實的男人並不可靠,身後多年爆出私生子疑雲#

  #隱藏在歷史真相下的傳奇女性,兩大豪族族長為她兵刃相接#

  剛來到現世那時為了驗證藻月話而對進行情報搜集時,無意間在報紙八卦版上看到這種花邊新聞,千手扉間當下差點沒忍住想去掀了編輯部。還好最終理智拉住了他,盡管如此,他還是很想問一句:究竟是誰壞他大哥名聲的?!

  結果如今看到藻月那番反應,千手扉間好像知道源頭是誰了。

  藻月:「……」

  面對她叔這銳利的目光,藻月小眼神左右游移,有些心虛的說道:「我也就……剛開始時編造了一下說自己是奶奶帶大這點而已,誰知道他們一個兩個想像力這麼豐富,把劇本細節啥的都給腦補完善了。」

  「恐怕不止一點吧?」千手扉間表示不大相信,然後見她現在,想起她剛才的表現,不免又惱火道,「你丫的現在反應倒是快!剛才你那蠻不講理的爹找我茬時怎麼不知道幫忙解釋一下啊!啊?」

  那他會連我也一起揍啊……藻月心裡小聲逼逼道。

  「別生氣別生氣,你看這還好是死了,如果是活人的話老是生氣多傷身啊。」見她叔這又有點掉土的樣子,藻月趕緊安撫道,然後觀察著對方神色,又小心翼翼地問,「那……咱們接著聊之前的話題?」

  本來聽見她第一句話時千手扉間又想揍人了,結果看她後面還能這麼心大的說聊回先前話題,他算是被這丫頭弄得沒脾氣了。

  反正這會兒宇智波斑估計已經氣炸了,嘖!這麻煩拋回給他大哥解決算了,尼瑪要不是他把人帶進族地哪來這麼多事啊!

  於是千手扉間便干脆繼續先前關於見聞色霸氣的事。

  藻月聽了下後,大致知道她叔在猜測些什麼了。

  果然她叔也意識到這兩個星球之間存在許多關聯,雖然那邊的人無法使用查克拉,但是那邊各種種類的惡魔果實所表現出的能力,在忍界這邊的血繼家族中都基本能找到有對應的相似能力。

  想了想,藻月透露道:「你還記得石碑說我們這邊大地上曾經有過一棵神樹嗎?其實那邊也有。」

  千手扉間這下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它就生長在拉夫德魯,惡魔果實都是從那棵樹上結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剛說完千手扉間就迅速反應過來,「你到過拉夫德魯!」

  然後再下一句就是:「你都知道那地方在哪裡,那你還出海干什麼?」

  藻月奇怪道:「我知道它在哪裡也不妨礙我想去偉大航道啊。」

  不過當下千手扉間比較關注神樹的存在,所以沒和她繼續探討下去:「算了,這事等下再說,說回那棵神樹。」

  「我們這邊的石碑上的神樹是每千年才結一顆果實,而那邊的神樹是有很多顆果實,每一顆果實都分別帶有一種能力。」藻月講了下兩棵樹的區別,接著說起,「而且神樹生長的地方有很濃厚的阿爾塔納氣息,我沒猜錯它其實是直接生長在龍穴上方,那些果實估計就是它在吸收阿爾塔納能量後結出來的。」

  聽她這麼一說後,千手扉間對這兩個星球間雖然畫風差異很大,但又隱隱存在關聯對照的原因很快就有了大致的答案,而且關於忍者和查克拉的起源,他有了一個推測。

  如果這邊大地上曾經存在過的那棵神樹和隔壁星球那棵是同一品種的話,那麼它每隔千年所結出的唯一果實,意味著這顆果實將集所有能力於一身。

  所以當年摘下果實的卯月女神,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才是真正第一個使用查克拉的人,後來由於某些原因這邊的神樹沒有了,結果才導致了他們這邊這些能力都以血統形式來傳承,進而衍生出忍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那個星球被成為霸氣的能量,在這個星球的人類身上應該也是同樣存在,這丫頭能在戰鬥中無意間用出見聞色霸氣就是個證明。然而為何千百年來,除了疑似是見聞色先天掌握者的感知型忍者外,就沒有後天激發出這種能量的人?

  「很正常啊。」藻月對她叔的這一疑問,卻做出理所當然的回應,「就這邊這麼不知變通、死氣沉沉的氛圍,千年來人們都默認普通人打不過忍者,能使用查克拉的忍者一定比普通人強這種觀念,就注定不會有人能覺醒使用霸氣了,因為霸氣的使用要訣就是:堅信不疑即是強大。」

  然後藻月想了想:「啊!我剛才想了下,雖然我當時心裡只是想著不能被揍到,但深層意識裡的念頭應該是我一定能躲得過。」

  「……」

  媽的,這怎麼搞得像宇智波那神神叨叨的那一套了!千手扉間對於這種唯心就能發揮力量的形式表示凌亂。


第99章

  沒過多久,千手柱間就找到他們了。

  這時藻月正好在給她叔吐槽忍界的人普遍自我保留度太低的問題。

  於是千手柱間來到時看見他們這會兒兩人在好好聊天的樣子,忍不住怨念道:「為什麼剛才斑在庭院時你們不像現在這樣啊……」

  「……」千手扉間被他大哥的話給嗝了一下,隨即心頭就燒起一把無名火,「還不是因為你把人帶進族地!要不是大哥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人帶進來,今天根本什麼事都沒有!!!」

  誰會想到族地裡都能突然見到宇智波斑啊!要放戰國時期這簡直是噩夢好嗎!

  藻月則表示奇怪道:「對了,阿爸你們不是去捉黑絕嗎?怎麼回村了?」

  千手柱間郁悶地回道:「我這不是想給斑看看有你小時候照片的那本相冊嘛。」

  這下到藻月一臉震驚,她此時內心是:hello?excuse me?你認真的??我小時候那村姑樣子確定是能給我爹看到的嗎???

  雖然她小時候仗著沒大人管過得那個浪,但不代表她不知道正常的宇智波畫風是啥啊!藻月一想起相冊裡有記錄著她從泥潭裡打完滾、下河摸魚撈蝦、在外牆上亂塗亂畫搞得一身油漆等的黑歷史,要是讓她老父親看見了……嘶!藻月倒吸一口冷氣。

  完了,她幾乎可以預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被老父親押著重新進行禮儀、審美、言行舉止方面的學習,起碼今後在外頭能裝裝樣子。

  千手扉間雖說先前有對這丫頭的身世來歷那些進行過調查,但面對她這和死對頭神似的面孔,自然不會有多余的心思自討沒趣,想著專門去翻相冊來看。畢竟相似度擺在這裡,看見的估計也就一個童年版的死對頭。

  不過現在看見藻月聽說他大哥要給宇智波斑看她小時候照片時,就開始略顯慌張的樣子,千手扉間不免突然好奇起來了,所以她過去的照片有什麼問題?

  藻月一時間沒了繼續聊天的心情,現在只想趕緊趁機回去把相冊找出來然後甩上十層八層的封印將它沉河。

  可惜她的便宜老爸來到時剛好聽見叔侄兩的部分討論內容,並對此有點感興趣:「哎對了,剛才你們在聊的什麼自我意識啥啥的?」

  藻月:「……」

  沉默了一下後,藻月轉移話題道:「話說阿爸你不用去勸勸我爹嗎?還有家裡房子應該塌了吧?」

  千手柱間糾結的抓了抓後腦勺,然後看向他弟道:「扉間啊,要不你這幾天在外頭躲躲?我先把奈奈給領回去,等過段時間我和斑出去找黑絕了你再回來?」

  「???」聽見這話後千手扉間氣得直瞪眼,怒道,「憑什麼是我要在外面躲幾天連族地都不能回?!難道不是應該大哥你去搞定宇智波斑那家伙嗎??!」

  這事明明是大哥你惹出來的啊!

  「可你現在不就跑外面來了嘛……」千手柱間小聲嘀咕道。

  「其實你還可以硬著頭皮讓我爹揍幾下,反正都死了也不會再死一遍……」藻月也小聲地提了個餿主意。

  千手扉間:「……」

  明明太陽還沒下山,可此時千手扉間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心裡哇涼哇涼的。

  他究竟為什麼會攤上這麼對坑貨父女?還生前死後都一天到晚勞心勞肺的跟著後頭替他倆收拾手尾。

  然而面對這一大一小,一個裝傻充愣,另一個頂著真誠的小眼神,最後還是認命的……

  「別指望再有下次!」拋下句色厲內荏的話後,千手扉間便一個瞬身術原地消失。

  他這前腳剛走沒多久,千手柱間正准備問藻月他倆剛才在聊啥,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趕緊站起身。

  然後緊接著宇智波斑便氣勢洶洶地找來了。

  「千手扉間呢?!」

  藻月小小聲道:「剛跑了。」

  聽說千手家那白毛已經跑了,宇智波斑泄憤地一拳打在旁邊的岩石上,兩米多高的石塊瞬間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樣嘩啦的成無數碎石了。

  千手柱間有些糾結的組織語言道:「那個……斑,你看奈奈她這不是還好好的嘛,剛才那個是誤會,扉間有時候火氣大了點,他們兩其實關系真的挺好的啊!是吧?奈奈。」

  感受到老父親瞬間投來的冷冽目光。

  藻月:「……」

  爸,你真的是親爸啊!怎麼有你這樣坑人的?!

  「關系挺好?」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重復了一下這幾個字。

  「還、還行……」藻月哆哆嗦嗦的回道,她現在後悔剛才怎麼不也趁機溜了,安撫她暴躁老父親這種苦差事就應該扔回給她便宜老爸來干啊。

  「……」還行?宇智波斑怒極反笑,暫且把扇子往地上一插,然後原地坐下並朝藻月招了招手,「過來,算起來我們作為家人,但我一直沒真正和你好好說過話。」

  盡管心裡是拒絕的,但藻月哪敢對此時心情正不好的老父親表示異議,趕緊挪了過去。

  千手柱間也在一旁坐下,他懊惱地糾結片刻後,果斷選擇當個背景板了。

  藻月:「……」

  行吧,果然半點都不能指望她的便宜老爸。

  不過有點出乎藻月意料之外的是,她老父親並沒有一開口直接就質問她為什麼會把千手扉間穢土轉生上來當合作對像,而是問起:「我不在的期間黑絕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於是藻月茫然了一下,想了想才吶吶地回道:「找過一回,它吃了虧後來就沒再出現了。」

  宇智波斑對此沒說什麼,只是又問道:「另一個星球好玩嗎?」

  藻月點點頭。

  「我聽柱間說你很喜歡那邊。」宇智波斑說完後,便探聽起來,「那有沒有遇到過讓你覺得在意的人?」

  如果要說給她印像最深刻的自然是羅傑了,但除了羅傑以外,當時圖書館裡認識到的替她翻譯了碑文的羅賓姐姐、他們當時落腳的那家旅館的廚娘、剛登島時她問路的那個水果攤老板……幾乎她接觸過的每個人都各自有其讓人印像深刻的地方,而且相處的過程都很愉快。

  最後藻月選擇回答道:「都很有意思啊。」

  「……」因為藻月回答時的語氣太自然,斑一時間分不清她這是在說真話,還是想糊弄他。所以微妙的沉默幾秒後,才干巴巴地表示:「那裡有這麼好嗎?」

  「也不是,只是大家都很有趣。」藻月回道,然後想了想大致的形容,「就……如果按照一般情況下『人為了融入周圍會犧牲四分之三的自我』來算的話,這邊大多數人犧牲了五分之四,那邊的人最多只犧牲二分之一。」

  宇智波斑心頭一動,順著問道:「你呢?奈奈覺得自己失去了多少?」

  這時,原本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千手柱間,表情困惑地報出個不大確定的數字:「三分之一?」

  「四分之一。」宇智波斑瞟了他一眼,迅速咬定道。

  藻月一臉糾結,最後沒忍住磕磕巴巴地說道:「大、大概五分之一……」

  「……」斑這回沉默許久,過了半晌,「算了,你先回去。」

  哈!能走了!藻月兩眼一亮,完全沒在當前的話題上有多余想法,立馬就閃身不見人了。畢竟她之前讓止水他們幫忙約人晚上聚餐,結果現在天色都基本黑了她還在外頭,請客的反而遲到了多不好啊。

  她這是爽快的跑路了,結果倒留下兩個爹在原地面面相窺。

  千手柱間咂咂嘴道:「咋沒感覺到這孩子不合群啊?她這不是和大伙都相處得挺好的嘛。」

  宇智波斑:「……」

  笨蛋!斑心裡沒好氣道,不過這會兒懶得說出口了,因為剛才這麼一聊後,他才發現自家這孩子是個貨真價實的問題兒童啊!

  結合她的回答,再回想起當年在水之國基地裡的點點滴滴。他那時候一心只顧著月之眼計劃,加上本身早就大限將至只是靠著外道魔像來續命故此精力有限,便無暇過多去關注這孩子。

  當時看她平時都安安靜靜的待一旁,只當這孩子是天生乖巧懂事,現在看來,其實那就是她的對抗手段,不說話意味著拒絕溝通,也就代表著不接受他人的影響。

  這麼一想的話,那他在最後告訴她月之眼時,估計有八成她都是聽完就給扔腦後了。

  千手柱間察覺到摯友這會兒心情有些煩躁,想幫忙分散下他的糟糕情緒,想了想後問道:「那啥,就那個奈奈她小時候的那些照片,斑你還要看嗎?」

  「看。」宇智波斑面無表情道,「把相冊拿來。」

  很快,千手柱間回到老宅把那本記錄了藻月從回村後到從忍校畢業時期的相冊拿了出來,交到斑手上。

  然後……當宇智波斑翻開相冊,沒翻幾張後,就看見當年明明在基地裡還是很精致的一小姑娘,在泥潭打滾搞得連親爹都認不出原樣的模樣,差點沒給刺激得他掉土。

  他覺得自己現在分外想念泉奈。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剛穿越時是三分之一,後來被羅傑灌輸了下自由主義就成四分之一,結果最近又跑隔壁一趟感受下自由氛圍後就……→_→

  不過她如果是放在海賊那邊就還算是比較能聽人話的了,隔壁基本就是問題兒童的狂歡


第100章

  聚餐完後的第二天,藻月再次回到久違的辦公室。

  這大半個月一直在外面,如今坐回到辦公桌前,初時還有點不習慣,感覺坐不住。

  而且重點是。

  「為什麼公文數量會多了這麼多……」剛開始到崗後堆積在桌上的她都還沒處理有一半,結果現在又有人搬進來幾乎有半個人高的一壘文件。

  在隨手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文件一翻後,果然。

  藻月日常抱怨道:「所以說D級以下這種捉貓逮狗的任務為什麼都要最高領導來批,簡直是浪費行政資源。」

  吐槽歸吐槽,還是得批復。先把簡單不用帶腦的都給批復完後,剩下就是稍微麻煩點的,譬如說後續革命工作的展開。

  水之國那邊的國內局勢現在基本是控制住了,不過由於過去長時間的閉關鎖國,所導致的貧窮落後、生產力低下、經濟不振等問題,當中最優先解決自然是國內糧食供應的問題,起碼保障基本溫飽後才能支撐未來向內陸推進的。

  因此一方面取消過去不合理的田稅,以調動起農民生產的積極性。然後充分利用能用的土地,鑒於那邊多為山地少有大面積平原,所以新開墾出來的基本是梯田,土地貧瘠的就種玉米,肥沃又溫暖的地帶就種植水稻,至於沿海地區則引導漁民進行近岸海產養殖,從過去靠天吃飯過度為固定產業。

  本著想要富先修路的,於是這段時間水之國那邊除了開始大力開發農業資源外,還把大路通到許多過往盡管有人居住,但由於在深山老林所以只能靠土路出行的村寨。

  交通的鏈接讓外部人員更加輕易的進到這些原本偏僻的村寨,帶來商業流動,也有利於今後的基層工作。

  接下來還有重新制定完善的法律法規,過去由於是大名統治,大名的權力在法律之上,而且規定如何完全是大名說了算,導致政策那些經常出現朝夕令改,或者大名腦子一熱就發布些奇奇怪怪的政令這種情況。

  為了能真正維護大部分人的權利,一套即使當權者也必須遵守,不能輕易動搖的法規便格外重要。

  至於工業體系的引入,還得等人吃飽飯有心思干別的活後,才能開始進行。

  另一方面,則是關於思想上的改造。這一點至關重要,盡管這次底層平民跟著參與起義並順利推翻了大名統治確實是很大程度上鼓舞了普通人的信心,但還遠遠不夠,許多人還沒什麼實感當前只是瞎興奮罷了,需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自身權利並懂得捍衛這份權利,才算是真正的站起來。

  這麼一來,進行教育方面的推廣就必不可少。不止是水之國那邊,他們這邊也需要。真有心的話打天下不難,難的是後續治天下。如果一下子地盤攤太大,但擁有先進思想的人員數量跟不上,基層行政不夠用,沒有把打下來的地區人民思想完全轉化、經濟民生提振上去的情況下,就打下一個地方是很容易出亂子的。

  還好雨之國如今已經被不少國家的知識人士當成是革命聖地,那些本身有一定文化水平的人在新聞出街後,就通過各種渠道獲得了相關資料,有相當覺悟的人就開始陸續聚集到那裡,打算投身進這場未來很大概率將席卷整片大陸的洪流之中。

  這些人才暫且能夠滿足水之國那邊的需求,不過人才這種資源當然還是越多越好。

  於是很快,辦公桌上便多了張記錄著有關成人的再教育和針對十周歲以下兒童的義務教育的大致構想規劃。

  藻月倒是想先在周邊村落嘗試推行針對兒童的六年制義務教育,但對於農村家庭而言,通常小孩能跑能跳就能幫忙干活,而長到十歲就基本是家庭裡的勞動力了,基本上不可能放著這麼個人大半天在外頭念書不替家裡干活,所以最後只能打個折,等今後人們都習慣了再慢慢提升上去。

  畢竟就算上輩子種花家,國家都推行九年義務教育這麼多年了,但在山區等偏遠落後地區,還仍然存在初中未讀完但受家庭影響中途輟學去打工的情況,更別說是在這裡。

  接下來便是有關五影大會的事宜。

  昨天回復了他們如果有需要的話歡迎訂個時間召開五影大會,隨時能和他們當面聊後,目前岩隱村和砂隱村暫時未有回復,但雲隱村率先提出在下個月底進行這場會議,至於地點自然是一貫處在中立的鐵之國。

  反正他們三大國自己商量好了時間,到時候確定具體後通知她便得了。

  寫完回信暫時放下筆後,藻月想起自己既然不久前無意間的掌握到見聞色的使用,突然想到,或許她還可以嘗試一下能不能把武裝色也運用出來?

  武裝色霸氣的作用是可以通過控制它纏繞在身體或武器上,使其硬化成為攻防合一的手段,有點類似使用查克拉強化肉體。

  剛好處理了半天公文,這會兒她也想摸摸魚偷下懶,於是在這空隙時間裡,藻月干脆就印證了一下,先是嘗試著對自己的手進行纏繞。

  按照霸氣的使用與個人意志力有關的話,簡單點說就是要非常堅信自己能用出這種力量。沒多久,她就看見手掌變成了黑色,仿佛是帶上了一副黑手套,這種純黑讓她聯想起自己當初在阿三家那個神域時的狀態。

  然後藻月用手指戳了戳桌子。

  結果實木的辦公桌立馬被戳出條裂縫,眼看著桌子裂開就要倒下,藻月嚇得趕緊解除武裝色的纏繞,然後兩手分別抓住即將分開倒的桌板。迅速的把桌上文件搬下,接著不動聲色的造了張新的桌子出來替換掉剛才被她損壞的公物。

  原來還真的是通用的啊!藻月心想,就是不知道這邊的普通人身上是不是也真的存在這種能量。

  如果普通人也真的可以運用,這麼一來的話……藻月不免有了新的念頭。

  她原本最初是想通過提升科技水平,以減少壓在忍者身上的軍事負擔,但如果本身普通人自己是有機會爆發出不遜色於忍者的力量,那或許可以調整一下了,以後軍事力量不再是忍者專利,完全可以考慮把普通人也列入軍隊招兵的隊伍裡。

  藻月覺得自己現在急需驗證一下,看看武裝色的強化威力能達到多少。

  作為行動力接近滿格的人,想到要去驗證後藻月就坐不住了。

  反正也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於是在稍微考慮不到兩秒後,她就干脆從辦公室溜出來到外頭。

  在火影大樓附近的一片綠化小樹林裡,藻月再次使用武裝色進行纏繞,但這回她沒有用在身體上,而是用在一張紙上,結果紙瞬間變成黑色,並硬的跟鋼板一樣,能輕松插穿直徑三十釐米的樹干。

  「……」

  這強化效率好像比查克拉程度高,如果改用查克拉的話……藻月自身容量太大不好算,但還是能感覺到得注入更多才能把紙給硬化到鋼板的程度。

  想了想,她這次把武裝色纏繞在苦無上拿去挖石頭,然後堅硬的石頭簡直變得像豆腐輕松就被切割了。

  於是接著,藻月開始嘗試轉為更大面積的纏繞於自身,譬如說讓整個手臂都變成黑色。接著她盡量卸了自己那身怪力,以常人的全力一擊打向地面。

  只聽見一聲巨響,眼前就出現一個大坑。

  雖然沒她平時揍出來的坑範圍大,但如果按照普通標准來看,威力算得上是相當可觀了。

  覺得自己成功點亮了一個新技能後,藻月又陸續嘗試開發出武裝色的其他用途。

  譬如能否用來對速度進行加成等等。

  最後經過各種實操後,藻月基本可以確定,硬化提升攻擊力防御力只是武裝色的最初級使用,事實上它是種強化,不止能加強力量還能加強速度。至於更高級別的運用……可惜資料太少了,在隔壁弄回來的書裡也只是記錄著霸氣有三種,每種的特點而已,至於修煉方法那些完全沒有頭緒。

  就是當她折騰完這麼一輪後,平時哪怕跑一天都精力十足的身體,今天居然提前覺得有點疲憊時,藻月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霸氣這玩意消耗的是體力啊。

  想到這邊的普通人大多數只能拿個鋤頭的力量,看來今後飯吃飽了還得推行全民健身,把體質那些給提上去。

  與此同時,火影大樓裡頭。

  一名拿著文件進來報備事務的行政部門人員,推門進來結果發現辦公室裡又是空無一人,愣了愣後,當下衝外頭喊一句:「五代偷懶跑出去了!!!」

  走廊上一時間只見咻咻閃過幾道身影。

  很快,藻月就被人從外面請回了辦公室。

  然後在行政人員的抱怨中,藻月表面看似在聽,然而此時思維正發散地想道:說起來,凱的那個學生貌似原本就是用不上查克拉的一般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海賊王那邊的腦回路,那邊的世界強調的是個人信念,然後信念這種東西,如果能夠被輕易幾句話動搖改變的,就證明這信念根本還不夠堅定。

  尾田在早期第四卷 90頁的SBS專欄裡也說過:這個時代的人們都為了自己的信念,賭上性命而戰,因此路飛在戰鬥中粉碎了對手的信念。對於敵人來說,被粉碎信念或者敗在對手的手中,就等於會受到跟死亡一樣的痛苦。

  所以海賊王那邊的人際交往畫風一般就是,各有各的信念,不管好人壞人,感覺剛好能對上或者能共存,那就可以直接湊一起當同伴搞事了,如果對不上,那就各走各的。如果對他人信念不認同,那就直接開打根本不會給你說太多,談道理什麼的,反正我贏了就證明我是對的。

  就……海賊王外號會是直男海不是沒道理,因為交流方式太直爽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8

第101章

  於是等過了兩天,安排好將前去雨之國參觀那邊已經實現機械化的印刷廠和基本成規模的工業,順便進行科技研發方面學習交流的人員名單後。

  藻月再次來到醫院。

  在君麻呂的病房裡,坐在窗台邊上藻月望著底下的空地上,那一邊高喊著青春,一邊做體能訓練的師生兩人,忍不住感嘆道:「他倆還真是精力十足啊,話說怎麼感覺好像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是看見他們在訓練?難道還真的是全天都這種打雞血狀態啊?」

  「他們一般天快亮就開始在下面訓練。」君麻呂淡淡地說,然後看向窗台邊上的背影,「藻月大人你是在顧慮什麼嗎?」

  藻月聞言將上半身仰過來,皺著眉有些糾結地表示:「嘛……如果說出來發現不能實現,讓人白努力一場,總覺得會過意不去。」

  雖然對方的回答是段毫無前提,讓人覺得前言不搭後語似乎沒頭沒腦話,但君麻呂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些許笑意,輕聲道:「藻月大人只是希望大家能夠幸福,就算偶爾有失誤,因為大家知道你是好意,所以不會怪罪你的。」

  不管經過多長時間,對方都依舊和最初見面一樣,內心實際是個小孩子,這種事情大概也就被藻月當成樹洞的君麻呂才知道。畢竟小孩子會本能找潛意識裡認為是信任的人,分享一切好和不好的事。同樣的,如果說出當前猶豫不決的想法,並不意味她是需要建議,其實只是想獲得他人鼓勵而已。

  「哎!是嗎!」藻月兩眼一亮,不等回復立馬就直接從窗台跳了下去。

  面對轉眼間就空空蕩蕩的窗台,君麻呂依然保持著淺淺的笑意。

  ……

  很快,藻月就出現在空地邊緣。

  正在帶著小李做單手俯臥撐的凱看見她出現在這裡,頓時豎起大拇指擺出招牌笑容打招呼道:「喲!是五代啊,你終於無法忍受沉悶的辦公室逃離出來了嗎,那不如和我們一起揮灑青春,提起干勁吧!」

  「……謝謝,不用了。」藻月只覺被凱那排雪亮的牙齒給晃了下眼睛,然後心裡納悶為什麼她每次在外面碰見別人時,對方第一反應都是她翹班出來。

  接著她又看向一旁的小李。

  聽著他們報數已經報到三百多,藻月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話說,阿凱你學生是從忍校期間就一直進行這種高強度訓練的嗎?」

  「沒錯!小李可是個非常努力的學生哦!」

  「我以前自己的訓練都只是不成樣子的小打小鬧,還是多虧有阿凱老師後來的針對訓練。」被老師表揚的小李有短暫的不好意思,但很快他就轉為,「我一定會證明就算只會體術,也同樣能當一名優秀忍者的!」

  「說得好小李!」凱激動得熱淚盈眶的樣子,然後情緒高昂道,「讓我們一起為了青春熱血起來!下面換手再來做四百個俯臥撐!」

  看著瞬間身上仿佛燃燒起熊熊火焰的師生二人,藻月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有沒有想過,一直以來收獲和努力不成正比的原因,可能是你努力的方向不太對啊?」

  !

  這對給人感覺就像父子一樣的師生兩人,十分同步的齊齊一愣。

  藻月沒理會他們的反應而是繼續說道:「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潛力,追求原本不屬於自身的力量想讓它無中生有,自然會難度翻倍。」

  接著,她就用武裝色纏繞的右手輕輕彈了下旁邊的一棵樹,瞬間就裂開折斷並且倒下。

  「五代你這個是——?!」

  凱原以為藻月是不看好小李的前景,但在看見她剛才手變成黑色後,只是輕輕一彈就能破壞結實的樹干後,他就瞬間改變了想法,難道五代是開發出一種能適用於無法提取查克拉的人的?!

  「這是一種存在於每個人身體裡的力量,然而過去人們一味只追求查克拉的使用,導致忽略了自身真正的潛能並放棄了對其的開發,最後認為只有忍者才能發揮出強大戰鬥力。」

  在稍作解釋後,藻月又隨手抽出張紙巾,在纏繞上武裝色後本來柔軟的紙巾便成了即使岩石也能輕易切開的利器。

  小李還在錯愕著,凱回過神來,趕緊站起身並有些激動道:「意思是這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的力量?!這樣的話小李他……」

  這時候,小李也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他果斷的來到藻月面前,極其真誠的鞠躬懇求道:「五代!拜托您請務必教導我使用這種力量!」

  「事先說明一下。」鑒於霸氣這種力量的激活似乎並不容易,藻月不想給他們太高的期待感,以避免意識到卻使用不出來時帶來的打擊,「盡管這種力量存在所有人身體中,但想將它激發並使用出來非常困難,有些人即使意識到這種力量的存在,終其一生也無法用出的。而且就算成功掌握並且運用出來,因為我們這裡的人已經把它遺落太久,所以後續如何提升以及它還能運用到什麼程度,這些都還在探索階段。」

  「請您教導我去使用!就算希望再渺茫我也不想沒努力過就放棄!」

  「所以你還是想要挑戰這條已經丟荒很久的路嗎?」藻月再次問道。

  「是!」小李再次斬釘截鐵的表示。

  前提都已經說過了,對方也依舊能報以決心而且意志十分堅定,藻月便道:「那從明天開始,上班前的兩小時我會對你進行指導。」

  得到應承的小李頓時驚喜的抬頭。

  「太好了小李!」而凱也激動地拍了拍學生的肩膀,然後握拳道,「五代可是能將過去一直沒有修行技巧的仙法都整理出入門方式的人,所以按照她的辦法你一定可以實現夢想的!」

  凱的話無疑大幅度的提振了小李的信心,一時間師生二人又燃起鬥志。

  ……

  翌日清晨六點左右。

  在村子外面的林地裡,藻月先是大致介紹了霸氣這種力量的概念,還有武裝色和見聞色的區別。

  而藻月在講解完後,就問道:「小李,你的目標是什麼?」

  小李立馬不假思索地回道:「我要成為忍者!」

  「太復雜了。」藻月直接表示。

  「??」

  「如果目標是忍者的話,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太復雜了。」藻月解釋道,「運用霸氣的關鍵在於個人意志力,越強大越集中就越容易覺醒這種力量,因此往往是目標越純粹越簡單的人,會越容易掌握它的使用。」

  目標是忍者的話,要如何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除了忍術、體術還要考慮團隊合作各種方方面面,而且在這邊提到忍者幾天不可避免的會和查克拉掛鉤,如果潛意識裡仍然更加執著於查克拉,那是無法把霸氣覺醒出來的。

  見對方還有些似懂非懂,藻月進一步道:「這裡的人已經被查克拉的概念給束縛了,如果你真的想學會,就必須是真正相信自己沒有查克拉也能行。」

  「好!!!」小李立馬響亮地應道。

  「太棒了小李!就是這種青春的氣勢!」阿凱則給學生鼓舞道。

  「所以你現在暫時拋棄忍者的概念,只要想著要變強。如果能夠有超越忍者的強大時,你還擔心會做不了忍者嗎?所以目標不用考慮得太復雜,現在你腦子裡只要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變強。」

  好有道理!邏輯居然好像沒什麼不對。

  不得不說腦回路簡單的人讓他接受這種設定確實容易,小李和凱兩個只是懵逼了一下,感覺好像沒啥不對就接受了這種說法。

  而看著小李正在集中精神嘗試感受這種力量,藻月便用寫輪眼觀察起他人在嘗試應用時的狀態。

  她自己應用時曾經也用寫輪眼看過自己的狀態,因此當看見對方正在嘗試使用時,身上也出現相似的能量力場。這下藻月是基本確定,這種力量也存在這裡的人身體中了。

  不過她很快也注意到一件事,就是雖然大致的能量力場出來了,但這種力量還是十分分散,沒能夠像她使用時那樣,集中到身體某個部位纏繞強化。

  「看來還是需要些壓力才能把潛力激發出來。」藻月嘀咕一句後,干脆親自下場。她握住已經變成黑色的拳頭,「現在開始就和我進行對戰吧,我會用這只手攻擊你,但不要有僥幸心裡。」

  見藻月神色突然變得端正,氣勢顯得格外沉著,小李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頓時表情格外認真。

  「你只有在戰鬥中用上武裝色才能防御得住我,不然一旦被我打中的話。」藻月頓了頓,隨後「你就得終結在這裡,未來、夢想都不會再有實現的機會,所以拿出必死的覺悟來捍衛你的信念!」

  果然,在她這麼說後,原本只是拿出認真態度的小李,此時已經戰意十足。

  「出手吧五代,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然而即便藻月只是動用一只手,但實力差距擺在這裡,加上她的體術除了通過實際戰鬥實打實的獲得經驗外,還參雜著對武俠作品中招式靈感的開發與實踐,所以對這裡的人而言她不僅是出手快,套路還很詭異常常出奇制勝。小李本身一邊的腿腳就還未恢復好,因此在勉強的避開兩次攻擊後,很快就陷入了生死一瞬。

  「!!!」

  眼看著拳頭就要正正打中自己的面門,明明只是很簡單的直拳,但拳風所帶來的壓迫卻讓人明確的感覺接下來是避無可避。小李下意識的定了定,等反應過來時就發展真的躲不過去了。

  或許是面對著無法躲避的危機關頭,早晚都是一死的情況下反而讓人把心一橫干脆破釜沉舟,這一瞬間,小李腦海裡突然間只剩下一定要擋下它的強烈念頭,然後身體就本能的扔下拐杖,揮拳迎了上去。

  本來眼見著鐘愛的學生就要當場命隕的凱,都已經快忍不住想為學生擋下這一拳。結果沒想到,就是這麼突然之間,小李居然直接扔了拐杖迎面而上,而當他拳頭揮出的一刻裡也變成了黑色。

  緊接著,在拳頭與拳頭碰撞所發出的撞擊聲後,小李發現他接住了,他安然無恙的接下了這一擊。

  而此時一旁的凱早已難掩激動的過來,興奮的扶住還沒回過神來的學生,猛晃著道:「小李你做到了!太好了!你離夢想已經更近一步了,這就是青春啊!有無限可能的青春!」

  「阿、阿凱老師,我頭暈……」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已經掌握武裝色的小李,此時被老師搖晃得感覺頭昏眼花。


第102章

  作為忍界這邊的土著,小李對武裝色霸氣的成功應用,這下是徹底證實了藻月此前的猜測,這種力量果然也存在於這邊的人類身上。

  小李和凱這師生二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如果僅從他們角度來看,就是小李如今除了單靠體術外,還有了另一種方式能實現自己想當忍者這一夢想。

  但如果擴展延伸到其他人身上並從長遠角度來看的話,一旦霸氣的學習能成體系,並有了有效的修行方式的話,就意味著普通人和忍者的差距開始縮小了。

  由於對霸氣的了解還太少,藻月暫時不清楚這種力量能發揮到什麼程度,也不敢斷言真的能夠讓普通人也達到上忍水平。以及因為消耗的是體力,所以對人的體能有很高要求,這就代表如果將來想讓更多普通人具備基礎體質的話,食物營養方面必須得跟上。

  但無論如何,這確實是開啟了一條讓普通人也有機會追求更高力量的通道。

  因此藻月當下便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其實這個念頭原本就已經有的,大概就是以做自己的英雄為主題,讓普通人相信自己也是有力量抗爭。

  不過她原先是想著再過幾年工業體系變得完善,忍界整體的科技提升上去後,開始側重宣傳科技的力量,而現在的話……

  近段時間由於水之國政變成功的關系,現在另外那幾大國都加強了書籍方面的管制,為了防止那些宣傳新思想和政治的書籍流入國內,更是大幅度限制了印刷品的流通,並對但凡是從雨之國印制出來的書籍,都需要先申報,在進行嚴格審核後才能獲得進入國內的資格。

  盡管采取了種種手段來進行限制,但奈何通俗小說一向是很有大眾市場,再加上如今雨之國那邊印刷業成熟,許多關節用機械設備替代了人工,大大降低了成本。

  都說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可以鋌而走險。而藻月此前搬來的那些作品,都是從古代流傳至今的經典,能經得起時間考驗,可讀性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而且其中的西游、封神榜、聊齋等作品的內容和想像力在這個信息傳遞還不是特別發達,並且娛樂貧瘠的時代裡,就顯得十分創新,所以在出版上市後銷量很快就名列前茅,幾乎供不應求。

  加上現在雨之國那邊聚集了大量各地投奔來的知識分子,那邊的輿論氛圍又比較自由,於是這些人群在看了三國、雷雨等著作後,很快,這些思想活躍的知識人群在也被帶起了創作靈感。

  他們開始不再將文藝創作局限於過往單純的詩歌或抒發感情的散文,也開始展開想像力和擴展思維,嘗試著將現實事件加入幻想元素又或是用以小見大等手法,來創作具有一定批判性、影射性的作品。

  在他們對新的作品形式和表現手法進行探討的同時,這一場新的文化創作浪潮,也正逐漸開始影響著內陸各國的其他知識人群,並且從文字開始蔓延到繪畫、雕刻等其他藝術文化領域。

  於是這時藻月就想趁機打造一本針對青少年與文化水平不高人群的期刊,專門刊登主打熱血、夢想、奮鬥這些為主題而創作的漫畫和連環畫雜志,其實就是類似她過去愛看的《jump》。

  不過關於這項計劃她只是剛擬了個頭,然後就被她老父親叫出去了。

  ……

  最近這五天時間裡,在得知了月之眼的真相本來是想外出捉拿黑絕進行審問的宇智波斑,結果在臨行前發現他這個生物學上的女兒是盞不省油的燈後。

  就暫時改變了原定的打算,這段時間和千手柱間兩人,外加一個被放置在旁邊存在感幾乎可以不計算在內的帶土,在神社底下存放石碑的密室裡,開始研讀那堆從隔壁星球帶回來的書。

  可惜千手柱間也只是懂一些日常用語,至於帶土這個學渣……掌握的還沒才剛學半小時的宇智波斑多。

  因為這兩個不靠譜的,所以斑在掌握這門新語言的事上,不得不多費了點功夫。

  好不容易的能基本看懂那邊的書面語言,又費了些時間才終於搞懂那邊的武力體系,總的而言那邊的人力量來源有兩種,一種是通過隨機獲得的惡魔果實得到特殊能力,另一種就是潛藏在每個人體內被稱為霸氣的力量。

  看完有關霸氣的三種類別介紹後,宇智波斑自是不難將當中的見聞色和先前藻月所動用的奇怪能力聯想到一起。

  雖說大致知道了那是什麼,但在了解到還有這麼一種新的力量形式後,斑不免對這種力量產生出幾分探究,尤其是那個星球和這邊的星球之間似乎存在著若隱若現的聯系。

  鑒於柱間在這方面不大在行,帶土這學渣就算了。讓他去問千手扉間這是想都別想,於是斑自然是過來找回自家小孩,結果過來一找人,就發現這孩子已經不止是把見聞色給開發了出來,還把武裝色也給學會了,自己掌握就算了,居然還成功教給了別人使用!

  考慮到按照書面資料的描述,這是存在每個人身體裡的力量,只是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但終其一生都無法將其覺醒。

  可現在看奈奈這掌握的速度……怎麼感覺這覺醒根本沒資料上所說的那麼難??

  「很簡單啊,只要別想太多就能用了。」面對老父親的質疑,藻月很直接了當的說出竅門,「大概就是決心要純粹,不管對手有多強大,都抱著不變的決心,然後潛意識裡不能有對查克拉的依賴,要完全相信自身的力量,堅守信念。」

  這幾項聽起來是簡單,但光是不能有對查克拉的依賴這點,宇智波斑就知道對於大部分忍者而言,恐怕是一輩子都掌握不了這種力量。

  反正聽下來後,給他感覺就是,說白了這就是種特別適合腦回路簡單,心思單純的人運用的力量。

  因為這種人往往不怕死,目標又很純粹,決心很堅定,所以才容易爆發出這種力量。

  腦回路簡單、心思單純……斑不動聲色地默默打量起自家閨女,明明是標准的宇智波長相,可是偏偏神情總給人感覺呆呆的很單純的樣子。

  行吧……他現在有點懷疑是不是,會不會因為當初洞窟裡經常陪她玩的是帶土,所以才被帶土給傳染了沙雕氣息。

  「……」微妙的沉默幾秒後,宇智波斑問她,「你要把這種力量公開嗎?」

  藻月理所當然地表示:「未來是肯定的,現階段的話……我先多挑幾個人教會他們,證明不是個例。」

  然後藻月又吐槽道:「就是這邊的人思想被限制得太久了,認知中忍者早就成了不可超越的存在,大人想扭轉這種觀念已經幾乎不可能,只能在兒童身上努力。嘛,明明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也沒有誰必須要對誰負責任,忍宗最初搞的那一套還真是……」

  宇智波斑聽著她的抱怨沒回話,他自然清楚她把掌握這種力量的方式教給其他人的用意。

  霸氣的使用一旦是徹底推廣了,並且讓更多普通人掌握的話,代表從此充當軍事力量的主力就不再是必須限定為忍者。

  可惜不一定所有的忍者都希望這種壟斷被打破。

  不過看她現在正興在頭上,斑就暫且不說這種打擊積極性的話了。

  順便就是,這才幾天不見啊,她轉頭就已經掌握兩種霸氣不順,還成功教給了別人,證明這種力量同樣存在這個星球。

  嘖,這份行動力還真是……哪怕是宇智波斑也感到有些麻煩,感覺這孩子好像幾乎不用怎麼思考得失,想到什麼就能馬上去做了。

  有衝勁固然是好,但加上思維活躍想一出是一出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意味著難以掌控別人跟不上她節奏,偏偏還是放養大的,養成了有點自由放縱的個性,萬一真搞出什麼大事,以這行動力只會讓人壓根反應不過來。

  於是在回到南賀神社底下的密室後,宇智波斑就對摯友說:「柱間,你去把千手扉間說服,我打算把泉奈叫上來。」

  千手柱間聞言一愣後,咧嘴笑道:「哎?泉奈也上來嗎?那太好了,你們兄弟兩人也能重聚了!」

  不過隨即他又有點苦惱地表示:「那個……斑啊,扉間他真的沒什麼惡意,他們間平時就是這樣鬧著玩的,所以你別這麼緊張。」

  宇智波斑直接就是一個冷笑的「呵呵」,回道:「我喊泉奈上來沒別的意思,只不過是奈奈現在剛好處在比較麻煩的年齡段,需要有個長輩在身邊關心她,你敢保證千手扉間除了正事外,會主動關心她其它方面的事?」

  千手柱間一下子沒話說,雖然他是挺高興扉間和奈奈能和平共處,但也清楚他兄弟能夠接納一個宇智波,估計已經是最大的妥協,你要他再順便關心一下,除非重新投胎吧,否則生前死後都不可能。

  於是這麼一來,隔天,藻月便收到她老父親臨行前的驚喜,某方面而言應該說是驚嚇。

  「這是你小叔泉奈。」

  看著老父親所帶來的人,藻月心裡吶喊道:我知道啊!!但這是鬧怎樣!我另一個叔還在村裡啊,這是想咱家裡常建常新嗎?!


第103章

  在黃泉底下的數十年裡,最初的那五十年泉奈一直沒見到哥哥時,感到的是高興。因為這意味著哥哥一直活著,而哥哥活著的話,就意味千手一族並沒有獲勝,有哥哥在,想必宇智波如今定是發展得比原先更好。

  然而當時間又過去了二三十年,在底下依然沒能等到哥哥下來時,泉奈開始轉為憂心了。這個時間跨度,儼然已經不在正常範圍內,這不得不令他十分擔心在現世的哥哥,或許斑哥這些年並非像他預想中那麼順利。

  就這樣,在黃泉裡年復一年的等待著,直到某天,他突然受到來自現世的召喚。

  當泉奈從棺材裡出來時,他聽見兄長那久違的聲音。

  「……泉奈。」

  因為當初自知失去上戰場的能力後,便選擇自裁將眼睛換給兄長,所以剛被召喚出來時的泉奈暫且沒有視覺,不過單憑這一聲呼喚,他還是立刻發現面前召喚自己的人不是誰,正是他這些年在底下一直牽掛著的兄長。

  「哥!」知道兄長就在面前時,泉奈一時間難掩激動,幾乎想上前去和哥哥擁抱,不過他很快察覺到這個地方不止他和哥哥兩人。

  宇智波斑拿來一副先前從眼庫裡取的眼睛先讓弟弟換上。

  然後重新獲得視力的泉奈,一看這裡的三個人……哦,千手柱間。

  而且他也很快注意到,兄長以及千手柱間的狀態都和自己一樣,是作為死者在死後被召喚到現世的樣子。

  問題是,為什麼千手柱間也在這裡?!

  只是他剛表現出敵意,就聽見兄長道:「抱歉泉奈,把你也打擾了。」

  向來心思細膩的泉奈立即注意到哥哥似乎是有什麼為難的事。

  但他還未來得及表示自己不介意,千手柱間這時也裝傻充愣起來,用自來熟的口吻道:「嘛……主要是我和斑的孩子,現在剛好十五六歲思想比較復雜,我們和她也十幾年沒見,有點說不上話,斑說你比較擅長照顧人,加上我們接下來又准備離開段時間,所以就麻煩你了。」

  「……???!」

  泉奈臉上瞬間出現裂痕,他差點忍不住想上前去質問千手柱間:你說什麼瘋話?!和斑哥的孩子???你們兩個男的哪來的孩子??!

  看著眼前瞬間一臉凌亂的弟弟,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千手柱間,讓後者似乎感到有些困窘的摸了摸鼻子。

  然後才看回自己弟弟,斑有些頭疼道:「泉奈,我們到外面談。」

  沒多久,泉奈大概了解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以及他死後兄長是怎麼過來的。

  「對不起。」泉奈沒想到在他死後的發展,一切都和他自裁時想的事與願違。族裡居然會傳言他的死是因為兄長為了獲得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所為,而哥哥獨立支撐家族,最終不敵千手家那對兄弟,還是議和了。「如果不是我任性的話……」

  盡管由此結束了亂世建立忍村,可惜在這之後,族內的流言依然存在,哥哥因此受到族人的忌憚,後來又與千手柱間產生理念衝突。

  想到這裡,泉奈不禁心裡把千手柱間給痛罵一番,他就知道千手柱間不是什麼好人!可惜現在看到哥哥還是和對方一同現身,八成又是用什麼花言巧語把兄長給再次蠱惑了。同時不免想道,如果他當初沒有放棄生命,能繼續陪伴著哥哥的話,或許兄長就不會孤注一擲的把希望都寄托在月之眼上。

  「說什麼呢。」斑揉了一把弟弟的頭,溫和道,「算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

  久未見面的宇智波兄弟聊完這些年的事,敘舊過後,泉奈不免提起剛才千手柱間話裡那讓他耿耿於懷的內容。

  「斑哥,剛才千手柱間那話算是什麼意思?」

  宇智波斑便解釋了一下當初白絕裡長出嬰兒的大致原因。

  原來純粹是實驗意外,泉奈松了口氣。可很快也糾結起來,雖然算是斑哥的後代,但為什麼偏偏還帶了千手柱間這人的基因,如果只是單純的宇智波就完美了。

  然後就見兄長皺眉道:「那個孩子……明明出生時和你一樣很乖很聽話,可是等再見到時,就發現已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大概就是,原本在地下時,看他閨女當初居然記得給他上供,還欣慰地以為會是個善解人意又懂事聽話的小棉襖,誰想到等上來到後,發現這閨女不僅不乖不聽話,還特能搞事,對自家人也不坦率,總是問一句才答一句。

  這落差實在是……再想到相冊裡的糟糕形像,斑已經有些沒眼看了。面對這麼糟心的孩子,只怕說不到三句他就得按捺不住想動手揍人了。但放著不管,以她那行動力,真發現搞出大事時想阻止就已經晚了。

  泉奈雖然對侄女有千手血統一事感到有些芥蒂,但看見哥哥為難的樣子,自然還是會主動分憂。

  原以為要面對這麼個有千手血統的侄女他可能也需要點時間去接受,然而真見到人時,看著那和兄長一看就是一脈相承的樣子,泉奈瞬間就把千手什麼的給拋到一邊了。

  千手什麼鬼,這完全就是他們宇智波的崽啊!!!

  至於此時的藻月,面對老父親招呼都不打就給她又添個麻煩也是很頭疼,只能婉轉地問道:「我二叔他沒意見?」

  宇智波斑不屑地冷笑一聲,顯然在他看來千手扉間的意見不值得參考,他要管自己女兒還需要那家伙的同意?口頭上則是淡淡地說道:「柱間會負責讓他妥協。」

  藻月點點頭,就沒多問了。

  「我們接下來准備去找黑絕,這段時間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泉奈幫忙,別趁我們不在就搗亂。」

  藻月一邊乖巧地點頭,一邊心裡暗暗嘀咕:為什麼老父親會默認她要搞事?

  交代完,斑便轉身要走了。

  泉奈看著兄長和侄女之間的這相處方式,感覺好像是不是欠缺一些東西,最後看向還真的沒打算多說半句話的藻月。

  ???

  面對她小叔疑似在提醒著什麼,藻月初時一臉茫然。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憋出句:「一路順風?」

  「……嗯。」

  泉奈:「……」

  明明從血緣關系關系來看他們是一家人,而且照理哥哥和她也一同生活過兩年,不是完全沒印像,可這相處時的氣氛怎麼就感覺這麼的尷尬。

  等宇智波斑一走,剩下就是藻月和泉奈兩人面面相窺。

  相比起泉奈一時間思緒萬千,藻月除了看到她小叔真人後,看著那簡直就像是佐助長大後的模樣時,除了再次驚嘆下宇智波外表的重合度以外,便沒有多余的感想。

  「聽斑哥說,你小名是奈奈對吧?」泉奈看著她那和兄長相似的眉眼,神情就不自覺的溫和了不少,語氣也相對平和,「那你現在是住在千手家嗎?」

  「對啊。」

  雖然已經預料到答案,但在聽見這爽快的回答時,一想到一個明顯是斑哥的孩子待在千手族地,泉奈就感到窒息。

  但他還是保持著和藹的口吻問道:「有沒有考慮過搬出來住?」

  「?」藻月感覺自己在千手家住得也不錯,她大概知道她小叔想說什麼。不過如果讓她住到宇智波族地的話,位置偏僻不說還在村子外圍,想出門買個宵夜都得繞大半圈路,加上都好幾年沒人住裡頭了,光打掃衛生那些就很麻煩,而且那邊的庭院肯定不能給她隨便把花草拔了種菜。

  所以想了想後,她便回道:「不用這麼麻煩吧,反正住得還行。」

  本來得到拒絕的答案時是一陣心塞,可仔細看她的神色,好像又沒多余的意思,大概就是如她所說的,剛好住得還行所以懶得搬家。泉奈忽然意識到什麼,轉為關心的角度道:「不過自己住外面不是更方便嗎?沒什麼人會打擾,而且房間可以按自己喜歡的去布置。」

  咦?本來覺得現在住得還行就算了,結果現在聽這麼一說後,藻月考慮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也不錯。

  不過很快,她又提道:「可是外面的房子一般是獨棟沒院子種菜。」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喜歡種菜,但泉奈還是盡量順著她話說下去:「那應該有天台吧?」

  天台種菜!對哦,她之前怎麼沒想到!藻月突然兩眼一亮,這麼一來她不僅能繼續種種菜,而且新式的樓房還能裝紗窗防蚊蟲。

  傳統日式建築最不好的一點就是開放式的布局,外頭通常又是種了不少植被的庭院。雖然好看是好看了,但夏天時蚊蟲多也是真,就算點上蚊香也只是避避蚊子,擋不住還是會有飛蛾、飛蟻這些趨光的蟲子衝進來。

  盡管睡覺時可以搭個蚊帳,可每次起床後都得收拾回去,實在太麻煩。如果是現在新式的樓房,直接一個紗窗就搞定蚊蟲問題了。

  「……」

  看見藻月已經明顯意動的樣子,泉奈發現就這麼幾句話,居然真的把人給說動了,也是有點難以置信。

  這哪是不容易相處,分明就是太好哄了啊!

  尤其是只隔了一天不到,她就已經迅速打包好行李直接搬到外頭,看樣子就是單純覺得這樣住得更舒坦,壓根沒怎麼考慮其它。

  終於,在和這侄女相處了幾天後……

  「她惹事了?」接到弟弟的來電,斑的第一反應是他那糟心女兒搞事了。

  「沒有啦,奈奈她很乖啊。」泉奈對兄長下意識就懷疑侄女也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也不是不關心對方,怎麼就搞得像防備敵人,於是他說出一個就是事實的猜測,「……斑哥,其實你們是不是把她想得太復雜了?她根本就……很好哄啊。」

  用好哄來形容已經是美化了,根本是到了好騙的程度。基本上就是只要順著她的話說,再拿出是替她著想的態度提建議,不出意外就能讓她相信並直接去實施行動了。

  說白了就是當小孩來對待就行了。

  因此當大致搞清楚這點時,泉奈簡直震驚了,且不說這在一向心思細膩的宇智波裡就是個變異體,重點在於她思維這麼簡單是怎麼平平安安長到這麼大的?!

  「……」

  聽完弟弟的話後,宇智波斑也有些迷惑了。

  居然就這麼簡單?所以先前問她話支吾個半天,不是她避著自己什麼,就是本身根本沒想太多才答不出?

  但問題是如果照她這麼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簡單腦回路,她是怎麼還能想出這麼多理論?

  「大概是因為……他們都和斑哥你一樣,不相信是這麼簡單,然後她就只好為自己的行動編點理由出來了。」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也好在忍者都習慣性猜疑往復雜的方向想,不相信有人能用最簡單的套路就可以騙到,所以反而沒能坑到這傻孩子。

  而且她那經常想一出是一出的特點,在旁人看來大概就成了性情善變、思維詭譎,某方面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

  宇智波斑仔細思索一番後,發現好像真的只有這個答案是解釋得通的。

  於是當掛斷電話時,心情頓時相當復雜。

  至於本來想要看死對頭熱鬧的千手扉間,如今也傻眼了。

  原以為按那丫頭的性格應該夠他老對手崩潰上好一段時間,沒想到才三天不到,不僅什麼問題都沒出,居然還成功讓那丫頭給搬出去住了。

  這麼一來,千手扉間頓時坐不住了,也立馬聯系他大哥。

  「可是,現在這不就證明了斑是對的嗎……果然還是泉奈比較懂得照顧人啊,唉!扉間啊,我都說過讓你對小孩耐心點別太暴躁的。」

  「……嘖。」廢話!他當然知道啊,但實在是沒辦法對著這和死對頭相似的臉示以友好啊,尤其是那丫頭雖然大部分時候是很沒心沒肺,可有時候又突然冷不丁會出現點疑似宇智波的特質,搞得他下意識警鈴大作,一時間無言,最後千手扉間只好選擇掛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千手柱間:「……」

  「嘁!怎麼?千手扉間那家伙有意見了?」宇智波斑冷笑道。

  面對這種不管怎麼回答都討不到好的情況,千手柱間明智的選擇眼觀鼻,鼻觀心地裝傻:「嘛……」

  並不知道長輩之間的這些較量,藻月仍然是該干嘛就干嘛,沒多久,關於五影大會的日子另外三國就正式敲定是在下個月中旬。

  收到信件時,看著日子,藻月算了下還有將近一個月時間,然後便通知下去開始准備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換成路飛的話,對話不超三回合就能把人拐走=。=

  情況大概就是……

  藻月:你的草帽看起來好特別誒!我是藻月,你叫什麼名字?

  路飛:我是蒙奇·D·路飛,未來會當上海賊王的男人!

  藻月(!):哎∼你目標是海賊王嗎?好巧哦,我也想把偉大航道給走一遍。

  路飛(!):真的耶!我剛好可以帶你,對了,你比較擅長些什麼啊?

  藻月:我很擅長種花種菜哦,不管什麼地方都能種出植物呢,我以前一直希望能夠種出能滿足所有人食用需求的糧食。

  路飛:那太好了!到我船上來當園藝師吧!以後桑尼號的綠化就交給你了!

  ……


第104章

  五影大會的時間定下了,而在大會正式召開,就當前大陸格局和一系列政治問題得到商議,達成共識之前。

  木葉和水之國、雨之國這三方革命合作聯盟,為表示有協商誠意,自然也做足了姿態,譬如暫停一切對外輸出意識、思想滲透的行為。

  雖然是暫時停止對外輸出的活動,但沒說不能在自己地盤上搞,所以藻月原本計劃好該做的事還是繼續在做,譬如籌備漫畫雜志,又譬如搞成人再教育的工作。

  雖然此前也有陸續開設一些免費的私塾嘗試推廣教育,但對於成年人,尤其對於那些思想三觀已經定型又得負擔家庭,每天光是為了養家糊口就已經將精力消磨殆盡的人群,而且錯過了最佳學習年齡段,如今就算再給他機會重新看書學習,拿起書本他也看不下去,因為心思已經被生活的各種瑣碎事給占盡。

  何況不是誰都有終生學習的概念和相應的眼界。所以要想把這部分人群也吸引進學校,進行再次的教育提高覺悟的話,相比起,還不如實際點,拿出工作技能作為噱頭。

  目前這片大陸上還沒有職業學校的概念,想學技術就和她曾生活過的現世過去一樣,都是十一二歲時通過親戚朋友引薦或者自己想辦法征得同意,到店鋪裡當學徒,跟個老師傅開始學,然後學個六年八年,順利的話成年就能出師自立門戶。但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些人抱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觀念,平時干活都避著徒弟,各種藏著掖著。如果碰上這種小氣的師傅,這麼一來,無疑出師的時間就得再次延長,而且還未必能把技術學完整。

  和藻月前世一樣,這邊的許多手藝和古老的技法就是因為這樣而失傳的。

  而現在的話……因為如今本國大名被架空他的意見已經直接忽略不算,所以落實起來便捷了許多,方案一訂好後,便各部門迅速配合,經過近半個月籌備組織教學人員,便率先在木葉附近和水之國分別各開一間職業學校作為試點。

  試點的學校教學費用目前都由他們這個革命聯盟的財政支撐,學校周邊村落的村民只需報名選擇想要就讀的課程便能直接就讀,而課程方面,在作為主打的實用技能學習之間又穿插著文化課進行思想教育。

  至於上課時間,考慮到大多數人都是在白天工作,所以課程時間基本集中在晚上或傍晚。

  ……

  職業學校正式開始進行教育工作前的一周。

  某個距離木葉大約五公裡遠的村莊。

  或許任誰都想不到,如今這主干道上開了不少酒館、商鋪、旅館,街頭巷尾都能看見不少外來的商販、游客身影的繁華村莊,事實上在四五年前,這裡還只是個純粹以務農為主的落後小村子。

  當時村裡除了有一兩家村民自己經營的主體消費者都還是村裡人的小賣部外,幾乎沒有什麼商業可言。

  通常人們下完地回來,就是在村子的大樹下乘涼,打打牌、抽旱煙,聽著收音機再嘮叨下家常,一天時間便過去了。

  但大約四年前,附近的忍村開始進行軍事以外的發展。

  最初時村民們只是感覺外頭大路上途經的商人變多了,但隨著忍村往周邊鋪設瀝青路,不止是外面大路進行改造,還直接把瀝青路通到村口並將周邊的村子都串聯起來後。

  由於道路條件變好,交通變得更加方便順暢,以往如果要到忍村只能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徒步走上一個多小時,如今由於路面平整,可以在上面全程騎自行車,出行時間一下子縮減成只需二三十分鐘時間。

  除了村民們出行方便了,外面的人想進來村子也同樣變得容易。

  再加上後來忍村那邊還派人到鄉間進行農業種植方面的講座,並把一些做小本生意的經驗也傳授給他們。

  因此短短兩年,周邊的許多村子都享受到了忍村發展所帶來的紅利,除去商人、游客的增多,刺激了商業發展,讓他們有了除務農以外的收入來源,大幅度改善了生活質量外。

  最近,忍村那邊又有代表到村裡來,表示過段時間會在忍村外圍開辦一間成人職業學校。

  初次聽到職業學校這個名詞時,許多人第一反應都是這是干嘛的?難道現在忍村裡忍者不夠,還打算往外招人了?

  不過隨著負責宣傳的代表人員進行解釋,很快不少人頓時都向往起來了。誰都清楚掌握一門手藝的重要性,而按照忍村代表的意思,那居然是個能讓人免費學到手藝的地方!

  人群中的田太郎便是躍躍欲試的一員,他還記得小時候鄰居家裡嫁女時曾經邀請過一名木工師傅來打造箱子、家具,當時好奇去圍觀的他看著一件件物品從木工師傅靈巧的雙手誕生出來,再被雕刻上精美的花紋,從此便對木工這職業產生了向往。於是向家裡人表達了這一理想,然而他家裡世代都是務農為生,沒有相關門路。後來去到城鎮裡拜訪了好幾家店鋪的木工師傅,可惜對方都表示學徒人數已經足夠了。

  最後只好回到村裡繼續當一名農民。

  於是如今在聽到有這麼個地方可以讓人學習手藝後,他就突然想起了當初遺憾未能實現的理想,然後記下了學校地點,決定待會兒就到那裡了解詳情。

  事實上有相似經歷和想法的並不止他一個人,就在招生宣傳開始後的第二天,招生辦便人頭湧湧。

  而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水之國。

  ……

  在職業學校得到相當不錯的反響同時,木葉這頭對周邊地區幼兒的啟蒙教育工作也開始陸續展開。

  至於漫畫雜志,藻月打算先把目前市面上賣得最紅火的小說進行漫畫化作為主打,用來吸引流量。當中再夾雜著融合了霸氣這種力量設定的原創漫畫,借此讓普通人對霸氣產生概念。

  這麼一來,當將來正式告知世人確實存在這種力量時,群眾會更加容易一下子就接受。

  不過這種涉及創作的藝術類工作,就不是光著急就能馬上看到成果,所以目前還只是成立了編輯部,然後在招募畫手、征集稿件等事上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陸續達成。

  因為幾樣事情同時進行著,所以藻月這段日子時間可謂過得十分充實。

  至於她原本所擔心的兩個生前就敵對的叔叔如今都在一條村裡很大概率會發生衝突的問題,這麼多天下來居然都無事發生,看來她那兩位老父親這回是真打點好了。

  不過藻月也注意到了,自己似乎從來沒見到她這兩個叔叔同時出現過,他們兩個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基本都是平行錯開,估計大概就是眼不見為淨,只要沒遇到就互相當對方不存在。

  盡管如此,空氣中仍然讓人感覺彌漫著一股硝煙味,讓人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雙方不巧撞上面的話,絕對會一觸即發爆發衝突。

  但藻月沒打算也不想吃力不討好的介入他們那代人的事裡,所以便得過且過,反正只要不出事沒干擾到她就算了,這點微妙氣氛就忽略不算。

  就是她二叔對她搬家這事意見有點大,盡管藻月表示只是覺得獨棟洋房住得更加舒服方便,還能裝空調,然並卵,這段時間每次見面時,她二叔仍然免不了的吹鼻子瞪眼給她甩臉色看,外加來頓冷嘲熱諷。

  不過也好在藻月心大,只當她二叔這是因為老對手的存在又引起宇智波ptsd這老毛病,對她二叔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聽完便算,壓根不放心上。

  她這種不當一回事的態度,弄得千手扉間後來也沒了脾氣。主要是生氣也沒用,這丫頭太沒心沒肺,搞得最後好像自己在唱獨角戲。

  派去雨之國進行交流學習的人員,在那邊待了一個多星期,見識過那邊工廠裡幾乎全程機械化操作的效率,以及形成產業鏈後所帶來的經濟效益。

  還有工業化革命後,不過幾年時間,原本忍界大戰期間淪為戰場飽受戰火摧殘,戰後本國內又缺乏資源,結果一直發展落後的小國,現在竟然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水電、管道、道路等公用設施的完善程度現在都能追上富裕的大國不說,因為發展過快,所以長門他們駐點的小鎮不得不重新進行城市規劃,將一些舊有建築片區性拆除,開始以現代化城市為樣板來重新建造。

  因此當交流團的人員來到時,看見重建後的新片區裡那幾棟現代高樓時,別提多衝擊了。

  這回不用藻月再額外提點了,他們在回來後,負責研發的部門就迅速決定在改進現有的農用機器之余,還要開發出包裝、生產農副產品的機器。而負責財務、政務的部門則開始商討如何將忍村現有的旅游、種植養殖等收入來源進行整合,形成產業鏈模式,進一步提升收益和效率。

  很快轉眼間,五影大會的日子就差不多到了。


第105章

  五影大會通常是當忍界大陸時局有重大變化或將有大事情發生時,為協商出解決方案,而由五大國的忍村領導代表聚首到談判桌上,就此而展開的會議。

  據藻月所知,上一次的五影大會還是她便宜老爸那時的事,當時是為了結束亂世和分配尾獸。但這一次的五影大會,卻是成了以雷之國為首的另外三國,為聲討木葉和革命者聯盟引發的水之國政變而發起的會議,可以說是場明晃晃的鴻門宴。

  隨著大會召開的時間越發臨近,木葉這邊的相關人員也不免為此次五代在會議上的安全問題緊張起來。

  畢竟藻月才上任不到一年,雖然如今反應過來發現她早在幾年前進入管理層時便開始在做鋪墊,但在外界看來,外人可不會去了解當中這麼多細節和彎彎路路,只知道就是這小姑娘上任不久,便給這片大陸帶來了一系列的動蕩。

  再加上她的年紀在目前的五影之中又最年輕,即便頂著初代後裔、木遁、天才這些光環,但當上影的人本身實力在各自忍村中都屬於佼佼者,基本上沒哪個年輕時不是被天才的,而且在位這麼久了都是群老油條,可不一定會受這些附加信息干擾而有所顧忌。所以很大概率,在這次大會上火影和水之國的代表被面臨另外三國的影當場發難,會不會演變成武力衝突也不好說,這麼一來作為此次跟隨過去保護影的人員就得慎重考慮了。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藻月反而很淡定,每天照樣是按著自己的步調,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跟進職業學校的事、了解教育方面的推廣情況,以及審閱漫畫雜志那邊最近收到的一些稿件,還有配合她二叔進行有關武裝色、見聞色這兩種霸氣的修煉和使用的研究。在總結出比較有效的鍛煉方法後,又轉教給小李。

  雖然先前是證實這份力量同樣存在這邊的人類身上,但由於目前對霸氣所知甚少,譬如武裝色的強化為人體和物體所提升的強度到底能提升到多少,是否還有其他延伸的使用方法,見聞色除了初級感知以外,下一個境界又是什麼,這些數據都還需要進一步采集,以便規劃出這種力量的更有效使用方式。

  因為藻月本身體質的特殊性,所以她的數據基本不能作為常規參考,小李這樣的才是普通人的參照物。

  而關於「霸氣」這種力量的相關資料,在她二叔總結出個大概原理後,藻月就把結果給摘抄一遍,然後當作報告提交給了木葉。

  不得不說,這一力量的發現著實是顛覆了許多人過往的認知。

  尤其是當中將見聞色和感知型忍者關聯起來,更是推翻了過往人們把感知型忍者用體質來解釋的概念。

  不過也正如藻月預想的那樣,即便知道了人體中還潛藏著這麼種力量,但多年來對查克拉的依賴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於每個忍者的潛意識裡。

  就算是處在危機關頭,他們的潛意識仍然是選擇查克拉,而且要想將這種力量發揮出來實在太考驗意志力。

  千手扉間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好不容易對這種力量找到個比較科學的解釋。如果說查克拉是通過細胞提取,那麼「霸氣」的發揮是依賴精神上的強烈自我暗示,就是通過純粹的信念,譬如堅信自己一定能成功這樣的自我催眠,讓身體都受到心理影響,人體腎上脈素飆升從而爆發出潛能,因此才特別耗費體力。為此,這種力量對使用者的身體素質有相當高的要求,如果是沒有經過長時間鍛煉,體能達不到標准的普通人,這種潛能的爆發是會導致壽命折損。

  大概搞清楚原理後,千手扉間不得不感慨,「霸氣」這玩意實在太適合頭腦簡單的人用了。但對於理智的人就很不友好,譬如千手扉間他自己,如果面臨實力超出自身的強敵,就算他再怎麼想自我暗示,潛意識還是會遵循理智判定為贏不了。

  很不巧的是,由於為了更好的執行任務,大部分忍者都是壓抑了自身情感,以避免感性帶來的誤判,不得不變得理智,這就為如今他們想再掌握這種力量帶來了很大障礙。所以盡管關於「霸氣」的報告提交上去也有大半個月了,但目前能夠真正將「霸氣」使用流暢的,仍然只有藻月和小李兩個。

  然後這也……無形之中似乎暴露了什麼。

  原來五代是屬於頭腦簡單嗎?木葉高層的不少人一時間都心情復雜。

  尤其是作為智囊團的那幾個。

  如果五代這種都叫頭腦簡單,那從來就沒真正猜准過她行為的他們又算什麼???

  反正不知不覺中,距離五影大會的日子就只剩不到五天。

  最後,陪同她前往這次五影大會的人員決定為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兩人。

  辦公室的每周例會上,藻月看著他們選定的人員名單後,奇怪道:「需要這麼多人嗎?」

  在她看來這場談判大概也就那樣。所謂的談判,就是撕逼的藝術性說法。雖然可能有潛在危險,但她應該還不至於需要兩個護衛這麼多吧?有時候人少她反而還方便跑得快,嗯……也方便她胡來。

  卡卡西抬了抬眼,懶洋洋地表示:「我也不想當電燈泡啊。」

  藻月「咦?」了一聲後,注意到其他人有些揶揄的神色,大概意識到什麼,皺眉道:「關這什麼事,我不會結婚的。」

  這話一出後辦公室裡的氣氛就變得八卦起來了。

  眾人的目光都相繼隱晦的落到緋聞的另一個主角身上,或多或少有幾分同情。

  鼬:「……」

  「反正都是一大家子,結不結都差不多。」這時不知是誰冒出一句話來打圓場。

  三代干咳一聲:「先別說這些,藻月,出行的路線那些你看看有哪裡需要修改的?人員你沒什麼意見吧?」

  藻月表示沒什麼意見。

  於是五影大會的安排就這樣決定好了。

  例會結束後,藻月想起昨天經過附近村子時看到那邊的超市派發的今天會搞促銷的傳單,正好家裡的零食快吃完了正想進貨,便向旁邊的人交代一句後,緊接著轉眼不見了蹤影。

  至於剩下正陸續從辦公室離開的人員。

  「嘛,想開點,談戀愛比結婚省事多了……」奈良鹿久從鼬面前經過時,特意停駐了一下安慰道。

  卡卡西也善解人意的表示:「你們當我不存在也無所謂。」

  最後就連止水也過來說了句:「她也不是真的不懂。」

  「……」原本是想進行反駁的鼬,話到嘴邊又突然沉默了,不知在想什麼,直至到了外面,才終於冒出一句,「再說吧。」

  「不要太久。」止水提醒道。

  「嗯。」鼬應了一聲,過後又神色不明地似乎有所感嘆般說道,「有時候希望她懂,但又想她不懂。」

  止水多少明白好友的顧慮所在。

  藻月雖然無論對誰都很熱情很真誠,但真想和她的關系達到傾心相待的水平時又很難。原因在於她太過自由自在,這份自由也體現在了人與人的羈絆上,她不會去束縛他人,同樣他人也束縛不了她。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的自由,人總會和別人相識,從而有了共同的事物。可惜這麼多年下來,正如他們從來無法真正猜准她的行為一樣,也沒能明白要什麼樣事物才能留下重量。

  明明只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可越簡單的東西,反而越難搞明白。

  「世間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她總有一天也會意識到這點。」

  等她找到能牽引自身的事物時再想插手,就已經沒有余地介入了。

  看著好友沉默不語的樣子,止水知道鼬正在認真考慮,便不再多說。

  ……

  一周後的鐵之國。

  五影大會的現場。

  當場坐下後,藻月看到他們的盟友水之國那邊派來了再不斬、白、照美冥這三人。

  土之國和雷之國都是由各自的影帶著兩名最得力信任的弟子或下屬作為隨從的護衛。

  至於風之國那邊,目前風影的位置因為還沒有合適人選而暫時空懸著,所以由長老千代婆婆代理出席,護衛則是我愛羅和一個上忍擔任。

  幾乎是會議一開始,雷影就絲毫不留情面地率先發難,衝藻月質問道:「關於先前雨之國的基地還有水之國的政變,木葉這回是不是應該給出個清晰合理的交代了?!」

  土影也板著臉訓道:「年輕人上位後想有所作為我們可以理解,但你也未免太張狂了。」

  氣氛直接開場就跌至冰點,影身後的各自的護衛也都緊繃起來,隨時做好為保護影而動手的准備。

  這時,千代婆婆看著和藹實則錦裡藏針地說:「會議才剛開始,都不用這麼激動,免得傳出去外面說我們幾個倚老賣老,欺壓年輕人。」

  雷影嗤之以鼻,但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只是臉色格外陰沉。

  而土影仗著當中他年紀最大,繼續擺譜。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但是……海賊腦的人談戀愛實在沒法想像。

  畢竟那邊的畫風就是,做朋友的話難度是新手模式,基本上只要投緣聊上幾句就能當朋友,關系好點或者有時候只需一個熱血上頭就可以替對方兩肋插刀,可如果換成談戀愛那就是地獄模式,他們大概沒有過程這玩意吧,一般就是瞬間看上眼就行了,好像老蔡和baby5這對

  兩人在打鬥過程中,baby5對老蔡的話腦補過度

  老蔡(拿刀刺去):「看我一刀刺穿你的心藏!」

  baby5:什麼!要人家的芳心!

  老蔡(擋住baby5的手刀):「哢哢哢,我是不會松手的!」

  baby5:不會放開人家的手!!

  老蔡(挑釁):「你能跟上我的速度嗎?!」

  baby5:讓人家跟著你!!

  然後就……

  baby5:「如果你真的如此強烈的渴求我,那人家也顧不得自己的立場了!」

  老蔡:???

  baby5:「說實話,你其實很需要人家的對吧?!」

  老蔡:「哈???」

  後面就誤打誤撞的成功訂婚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9

第106章

  至於一開場就遭遇三方圍攻夾擊的藻月,她倒沒出現旁人預想中的慌亂,就是看起來有幾分困惑,等他們都說完了,方才有些無辜地表示:「將如今的大陸上的問題全部都怪罪到我們頭上,根本是無理取鬧嘛。這件事根源可是在大名身上,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如果不是他治理不力前放任水影施行暴政,導致國內民不聊生、怨聲載道,人們也不至於去造反嘛。至於當初幫忙掩護他們躲藏在雨之國,我們也只是出於惜才之心,對水之國內眾多人才遭到迫害的於心不忍,畢竟人才斷層的話可是重大損失,所以才在他們申請庇護時,提供了一點人道主義上的幫助罷了。」

  反正就是咬定木葉沒插手太多,頂多就是做個順手推舟的人情,稍微幫了一把當時外逃的革命成員。

  至於水影這麼多年來實際是被人幕後控制的這一事,藻月回來後甩鍋給了黑絕,大概就是結合著她當時關於月之眼的猜測,表示發現有個搞邪惡祭祀的秘密組織,為讓一個叫「月之眼」的東西降臨,所以控制了水影以方便他們囤積資源實現組織目標。

  考慮到「曉」裡頭就有個信仰邪神經常神神叨叨的飛段,再加上按照藻月對黑絕及其能力的描述後,長門等人回頭就對雨之國的人員進行排查,結果還真發現黑絕附體在一個革命成員身上,好在還沒被它混進內圍,就是可惜當時走漏了風聲,讓黑絕得知帶土失手,感覺情況不對,一被發現就立馬逃跑了。

  眾人經過一番商量後,最終決定將真相保密,因此水影被控制的事也就只有當時參與刺殺的相關人員知道。

  這時再不斬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你們幾個也不用打著和平的旗號裝得有多正義凜然,這件事只要成了,我們都有好處,你們現在會坐在這裡,心裡盤算著什麼想必自己清楚。」

  說白就是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還玩什麼聊齋。

  土影暗罵再不斬這個莽夫,沒見過這麼不守規矩直接就把話給挑明的,又不動聲色的看向另一邊那貌似純良的藻月。心說這小丫頭也不省心,看似好說話,實則一肚子壞水,壓根不給人話柄。

  於是他便拿出長者作派,語重心長道:「再不斬,你未免把話說得太難聽了,我們固然是為各自的忍村利益做打算,但也是真的擔心這片大陸的未來。要知道大名統治可是延續了千百年的制度,一下子說推翻就推翻,你們那邊所謂新的制度模式也不過才實行一個月不到,根本還是理論階段,如果最終失敗,那對於這片大陸而言可是又一場亂世的開端,先輩當年好不容易才結束戰國,讓世道稍微安穩,不能就這樣讓先輩的努力前功盡棄啊!」

  「你們也太小看人的適應性了。」對於土影提出的憂慮,藻月淡定地回應道,「大名統治的制度確實是已經沿用了千百年,但當初讓大名管理國家的初衷就是希望這片大陸上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然而千百年來也不見得這片大陸真和平過幾天,戰爭照樣隔三差五發生。樹挪死人挪活,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探索出新的模式是遲早的事。我們沒有要你們現在也立馬拋棄大名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能夠給予這些希望的火種一個發展空間,如果它是對的,這火苗自然會蔓延至整片大陸。水之國的革命能夠成功,並非依靠蓄謀已久的陰謀詭計,而是因為我們順應了歷史潮流,先一步響應了民願領導在人民的前頭。」

  原本在一開始時表現得咄咄逼人的另外那三大國的忍村領導者,此時變得神色各異,看來剛才的那番話已經令他們產生出不同程度的思考。

  藻月進一步道:「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恕我直言,我對目前把忍者僅作為軍事資源要求壓抑自身服從安排這種觀念無法苟同,越是擁有強大力量,才越是要善於思考,建立正確的三觀懂得明辨是非。否則只是一味聽從指揮的話,這份力量反而會成為桎梏人民、阻擋時代步伐的幫凶,讓忍者變成某些群體鞏固自身利益的工具。」

  雷影沉吟片刻後,再次開口,這回他語氣有所緩和:「話是這麼說,但現階段我們忍村的發展都還是依靠大名的經費,我們沒有你們木葉這麼好的資源,所以大名那邊的要求,我們也不好無視拒絕。」

  雖然已經有所讓步,將想阻擋革命的鍋都推到大名頭上,但儼然雷影不忘為己方爭取利益,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木葉他們能出點血,先作出些補償。

  藻月歪了歪頭,狀似天真道:「我以為現在大名應該會想方設法哄住你們,而不是采取這種無理取鬧的手段將你們往外推。」

  「……」

  確實,雖然大名一開始強烈要求動武,但當時在接觸過水之國那邊的革命宣傳資料後,三大國的忍村高層也都不同程度上的生出異樣心思。於是不約而同的對本國大名采取了拖字決,表示希望等五影大會後得到木葉的明確態度時再決定是否動武。

  大名們平時是愛裝模作樣,搞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比搞政事積極,可這種時候一旦涉及到自身位置就紛紛不傻了,看出這場革命已經動搖了忍者們過往的觀念。所謂等五影大會以後不過是托辭罷了,實際上如今忍村無疑是有意觀望水之國的發展,於是大名態度便開始放軟了,開始采取一些懷柔政策試圖將忍村籠絡住。

  雷影看向土影,結果發現三代土影那老頭這會兒正詭異的沉默著。暗道對方老奸巨猾,光是擺德高望重的架勢,然而一需要人當黑臉做出林鳥時,就不說話了。

  至於風之國那邊,只見千代婆婆一副斂神息羽的姿態,看著老神定定其實也不知是不是在打瞌睡。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指望風之國那邊能和他們一樣表現出強硬態度,畢竟他們那邊大名老早就壓縮軍費,風影代理顯然是等他們決出勝負,看最後哪邊占上風就站哪邊分一杯羮。

  雷影只好繼續和藻月周旋,沉聲道:「木葉未免太精打細算了吧,既然想要合作,也該拿出點誠意,不然讓我們這樣空手而歸,回去後也很難交代。」

  藻月也不知道是真沒聽懂還是裝得,就咧嘴笑道:「這簡單啊!我們直接下場一對一過幾招唄,輸了的話不就有理由了。」

  「……」

  雷影一時間被嗝住,是不是哪裡不太對啊,就算要動手難道不是他們作為發難的一方先動手的嗎?怎麼現在反而成了你們搶占先機了!

  而且按這小丫頭的口吻,是默認他們會輸這算是什麼意思?!

  霎時間,作為雷影護衛而來的希臉色也不好看了:「火影你別太過分了!這份羞辱,我們雲忍絕對無法諒解!」

  可是藻月卻滿臉無辜,甚至語氣還有點委屈地表示:「哎?可是人家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啊。」

  然而這話被對方護衛當作進一步挑釁,已經難掩怒火時,雷影突然擺手擋住了想要維護他的下屬。

  「既然火影年紀輕輕都敢提出對決的要求,老夫若不奉陪,豈不是顯得我有意避戰,好像怕了你個小丫頭?」

  土影老頭趁機一旁煽風點火道:「謔謔謔,據說小姑娘也掌握了她叔伯當年研發的空間忍術,看來我們有幸能看到一場速度之間的較量了。」

  如此一來,這場對決已經變得不可避免了,他們干脆轉移到了外頭的一處空地上。

  負責主持這次大會的鐵之國武士首領三船,在場邊充當裁判簡要的講述交手的規則後。

  空地範圍內,藻月和雷影二人之間的戰爭也隨即爆發。

  霎時間,場上便充斥著雷遁尖銳的聲音。

  自從四代火影有「金色閃光」之稱的波風水門犧牲後,憑借對雷遁查克拉的極致運用,四代雷影成了目前忍界速度最快的人。

  然而在雙方交戰後的五分鐘。

  「小鬼,你是在糊弄老夫嗎?!」發現藻月到目前為止所用的都只是拳腳功夫,四代雷影這下是真的不爽了,只覺自身沒得到對手重視,感覺受到侮辱,「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我可不會留手,再抱著過家家的心態應付了事的話,小心你今天就交代在這裡!」

  發現對方有所誤會的藻月苦惱道:「我沒有小看大叔你的意思啊,而且也沒有不認真,因為人家家本來就不喜歡太復雜的戰鬥,所以如果單憑肉身就能達到效果的話,為什麼還要用復雜的忍術?」

  這話倒不假,戰鬥過程中相比起還要稍微分出點心思去想結印以及得注意查克拉的輸出,她其實更加喜歡直接上手揍每一拳都揍到實處這種純粹的戰鬥體驗。

  所以自從掌握武裝色以後,她現在查克拉的使用範圍就基本只用在肉身強化這些地方和武裝色相結合再度增強威力,忍術都很少用三個手印以上的,大範圍攻擊時更加傾向直接釋放類似尾獸玉的純粹查克拉炮彈。

  反正「至繁至簡,大道歸一」,不管是以何種力量、方法所進行的修煉,只要到了極致時,本質都沒太大差別。

  「唔……看來光說大叔你好像也不會相信。」面對雷影仍然保持質疑的態度,藻月只好表示,「總之大叔你就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好好好!」雷影也不知是被她氣到還是見她居然這麼有自信,連說三個好字後,「既然你這樣放話,老夫就不再客氣了!」


第107章

  盡管擁有仙人體的千手在體術上是一向有優勢,但面對攻擊力一向蠻橫的雷遁,再加上四代雷影延續了三代雷影使用雷遁鍛體的修煉方法,若論身體強度未必比仙人體差多少。所以初時場外觀戰的其余人,除了木葉自己的人和盟友外普遍並不看好藻月,都覺得她是年紀輕太狂妄。

  可沒多久,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土影等其他人開始漸漸不敢再憑經驗小看這位現場最年輕的影了。

  原因無它,原本覺得即使身體再怎麼強化,對上那麼強力的雷遁查克拉,多少會受到負面影響。然而在看見她的在手在變成黑色後居然直接劈開了雷電,並且絲毫沒有受到雷遁帶來的損傷,他們不得不以更加慎重的態度觀看這場戰鬥。

  對於火影那小丫頭剛才手變成黑色時,所表現出能夠劈斷雷電的強大防御性和攻擊力,究竟是開發出新的忍術抑或是千手和宇智波血統結合後又產生出的新血繼,以及這種能力還有什麼運用方式等這些都是土影和風之國代表們此時關注的問題。

  而憑借寫輪眼捕捉對手的身影和見聞色感知,再配合著武裝色帶來的速度強化,此後藻月又好幾次打斷數次雷影釋放的雷遁忍術和抵御住對方的近身攻擊,並且正以海綿吸水般學習速度,在實戰中不斷刷新著「霸氣」這種力量的實際應用經驗。

  「老夫收回剛才的話,你確實有底氣僅憑肉身力量和我抗衡。」雷影的性情雖然比較暴躁,但也很直爽,在這麼一番交手後很快就承認自己剛才判斷有錯誤會了她,同時也迸發出更強的氣勢,「讓我看看你這份力量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最終能否徹底抵御老夫的雷遁!」

  「好啊!放馬過來吧!」面對氣勢洶洶的雷影,藻月不僅不怯場,還展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並爽快應道。

  藻月此時心情十分高昂,盡管剛才有幾次對雷遁的威力判斷和實際有些許出入,武裝色強化程度不夠,導致接觸部分多少受到電流帶來的負面影響,只不過她假裝沒事罷了,但即便如此她沒有就這樣退縮,相反甚至覺得果然剛才選擇動手一點都不虧。

  畢竟能遇到實力強勁,並且還具備堅定意志,又能在戰鬥中全力以赴尊重對方的對手十分難得。

  其實拋開其他因素,藻月對大蛇丸還是挺欣賞的,雖說對方的三觀她不贊同,但能夠每一回在不同領域中次次都又走上歪路,某方面而言也算是對個人自身理念的貫徹到底了。就衝這份一條道走到黑的勁頭,她還是不得不佩服。

  當然,要是哪天對方又作死過頭時該清算還是照樣清算,畢竟雙方三觀不合,藻月不認同對方的理念,但動手清算和她保持欣賞兩件事並不犯衝突。

  可惜大蛇丸那貨太滑頭了,戰鬥中一般都留了余力和後路,不會百分百押上全部。所以面對這種人,藻月基本也沒法提起勁來全身心投入戰鬥。

  所以當見到雷影這回決定要拿出全部實力認真打時,藻月第一反應是興奮。日常再怎麼訓練,經驗都不比實戰來得快,實戰中各種突發情況才容易讓人在靈光一閃中想到新的應用方式和招數,而且只有遇到這種秉承堅定信念的對手,戰鬥過程裡才不僅是比誰的拳腳更厲害,還有雙方精神、意志力的比拼,這種來自心性刺激下才最容易讓人爆發出潛力。

  藻月已經期待起來,就讓她看看自身在這次對戰中究竟能突破到什麼程度吧!想到這裡,她眼中也迸發出堅定的戰意。

  雷影見她如此,不管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好,還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但就她此刻從容和面對強大對手都沒有一絲畏懼的表現,都足以讓他示以一絲欣賞。

  場上的氣氛頓時越發白熱化起來。

  但就在兩人要打算拿出真本事繼續對決時,周邊外圍突然遭遇連番爆破,爆炸聲後只見整片區域頓時煙塵滾滾,並伴大量碎石伴隨和爆炸的余波對場內造成衝擊。

  盡管這點隨爆炸散射而來石塊對於在場皆是位於忍界實力上游的人而言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在煙塵散去後,邊上突然出現的數台裝滿忍具的大型投擲機關,以及數量眾多將現場團團包圍的忍者。

  這下是徹底打斷了這場比鬥,也讓這一突發的情況正式上升至有預謀的襲擊。

  再不斬神情陰郁,手裡已經拿著斬首大刀,目光冷冷地掃過土影、千代婆婆等人:「這就是你們策辦這次五影大會的最終目的嗎?看來你們根本沒多少誠意進行談判。」

  雷影也臉色很難看,對面前作為對手的藻月道:「老夫可沒讓人搞這種下作的手段。」

  一直看起來昏昏欲睡的千代婆婆,這時終於抬起眼皮:「看樣子是有人不願意我們達成共識了,不過大野木,這種爆炸的聲勢似乎有點像你那徒弟的手筆啊。」

  土影老頭此時表情陰沉不定:「千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場眾人因此陷入互相猜疑。

  至於原本讓卡卡西以為會是最先搶話獲得話語權的藻月,這時卻一反常態的沒說話,甚至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這樣的平靜在此刻反而讓人有種莫名不安。

  正當要卡卡西和鼬兩人開始提防著他們木葉這位年輕的影會不會突然來番與眾不同的操作時。

  忽然間,剛才一直面無表情的藻月就掛上真誠的笑容,並以真摯的語氣和堅定的口吻道:「我相信這一定不是在場各位的主意!」

  原本此時正相互間陷入懷疑的其他幾大國人員都相繼一愣。

  藻月深呼吸一下,盡力克制住不爽,以較為平和的語氣道:「各位今日能齊聚鐵之國,讓五影大會順利召開,想必都是帶有一定誠意和真心,是想為大陸未來探討出一條更好道路。可惜顯然如今有某些人不想放棄過往地位帶來的好處,對此我奉勸一句『歷史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現在一意孤行不顧民眾意願,想阻擋時代步伐的人,給你們機會再好好考慮一下……」

  然並卵,沒等她把話說完,場外一眾埋伏的人員在收到訊號後,幾乎是同一時間的集體發難。先是填充滿忍具的機關齊齊朝場內發射,其後那些忍者也一擁而上。

  不管設局破壞這場大會的罪魁禍首是否為他人,只要在這次大會中出現人員傷亡,以忍村之間只是表面和睦,實則暗流湧動的關系,接下來都無法善了。

  哪怕受損失的一方能夠顧全大局,強行壓下不追究另外幾方的責任,然而也勢必會埋下締結,縱使成立聯盟,內部也肯定存在諸多矛盾。

  所以為了減少將來的阻力,此刻各方暫且顧不上談判結果會如何,先一致對外解決擾亂大會的敵人。

  正當其余人反應過來要出手反擊時,突然間,就擴散出一道震撼人心的力量。

  幾乎是一時間,現場但凡實力稍遜或者意志稍有不堅定的人,都當場被霸王色爆發時的威壓給震蕩得當場暈厥。不止是人受到影響,就連那些機關發射而來的忍具都一並被反彈了回去。

  最後能夠勉力站在原地的只剩下幾名忍村領導和鐵之國的武士首領,即便是他們身邊能作為護衛而來的精銳忍者,此時也精神恍惚。

  好可怕,這是他們此刻的同一想法。尤其是擔當護衛的精銳忍者們更是心有余悸,因為剛剛那一瞬間裡,他們居然下意識的就想向對方臣服,除了要服從以外,幾乎就做不出多余思考和反應,哪怕現在這股威壓有所減緩,也依舊讓人動彈不得。

  而那三大國的影此刻則正為這種能夠對他們都產生影響的效果而感到驚駭,這應該是屬於頂尖強者的查克拉威壓,但為什麼一介小姑娘能夠爆發出來?!

  可是藻月好像還沒察覺到自己剛才釋放出霸王色霸氣,她只知道自己很不爽,不止是由於對決在剛好打到興起時被打斷,還有這些人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其實她已經猜到這應該是那幾個大名的手筆,估計在幾大忍村決定召開五影大會時,他們就已經開始慌張得夜不能寐,畢竟過後幾大忍村會形成統一立場的概率太大了。

  水之國前大名一家的下場以及火之國大名如今的境況,各國的貴族們都有目共睹,作為同一階級的人不免物傷其類,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因此眼下才策劃如此不明智的埋伏行動,儼然是狗急跳牆之舉。

  因此藻月才更加氣憤,因為他們的自私自利,也因為她和一名難得的對手之間的對決居然是被這等小人打斷,只覺極其可笑。

  「太過分了!」越是生氣的情況下她反倒愈發平靜,稍稍嘆氣後,藻月抱怨道,「人家明明是想給你們機會,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而且她也沒有意識到,在霸王色的威壓效果下,哪怕她只是面無表情並沒有表露出明顯的怒意,但仍然氣勢逼人,讓旁人倍感壓力。

  同時剛才那一瞬間霸王色霸氣的不自覺釋放,不止撼動了現場的眾人,還讓不遠處來圍觀這次大會的兩名家長都一並驚愕了。


第108章

  現場那邊,已經動怒的藻月原本正要給狠狠教訓一番敵人,結果當她尋找目標時就突然發現已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同時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十分怪異。

  「……」沉默幾秒後,她終於後知後覺地困惑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都倒下了?」

  其他人這下心裡更加微妙了,尤其是見她還反過來問他們,土影等人只想說:我們也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啊!

  不過顯然,大名們為了阻止這次大會的順利進行,不會就只安排這麼點人手。畢竟參加大會的是幾大忍村的影,再加上他們身邊充當護衛的精銳忍者。

  某方面而言大名們這次也算得上是處心積慮了,自從察覺到底下忍村開始已經有些不大服從後,為了避免落入火之國大名的境地,當得知有意召開五影大會時便開始布置了。

  一方面明面上以懷柔政策竭力穩住現在的忍村,另一方面,暗中則設法與各忍村裡可能存在異心的忍者交涉。

  都說權勢迷人眼,財帛動人心,是人就會存在野心和欲望,團藏這樣的人並非個例,只是看當權者是否有足夠的手段和魄力將其制衡讓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罷了。

  而如今,大名們便拋出名譽利益甚至影的位置作為橄欖枝,暗地裡成功策反了一批忍者,又收買了鐵之國的官員,最後成功在五影大會現場設下埋伏。

  剛才受不住霸王色衝擊暈厥過去的只是打頭陣的一部分人而已,加上頭一回見到這種陣勢,眨眼間第一批人員就全部喪失意識失去戰鬥能力,所以剩下的人也不免要觀望一番判斷形勢。

  可在過了一陣,發覺暫時沒有第二波類似衝擊了,於是原本觀望的後備部隊立馬補上開始發起第二輪進攻。

  於是看著場邊又突然出現人數眾多身影,可見接下來還有大量敵人需要解決。

  雷影衝藻月道:「喂!火影,雖然不知道你剛才那是什麼招數,但如果做不到只攻擊敵方的話麻煩你接下來別再動用了。」

  藻月對自己剛才無意識釋放出霸王色霸氣的事仍然未有察覺,可經雷影這麼一說後,她想到什麼,趕緊關注了一下自己人,才留意到跟她一起來的兩人狀態都不大好,尤其是她的小伙伴。

  「鼬仔!你怎麼了?!」

  藻月趕緊過去和自己人彙合,順便查看小伙伴的情況。

  只見鼬本來膚色就白,此時更是白得毫無血色,而且寫輪眼也處在被激發的狀態。

  卡卡西看她好像真的不清楚剛才的情況,只好開口做解釋:「大概是被你剛才釋放的力量波及了。」

  其實他剛才情況也不大好,在藻月身上爆發出不知名力量時來不及防備受其衝擊,一度出現了耳鳴暈眩等狀態,直至過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

  不過看來他這樣還算好了,對於主要依靠精神力量的宇智波而言,顯然造成的負面影響更加強烈。

  說話間,就有敵方忍者想趁亂偷襲。

  藻月瞬間臉黑,先是一腳踹飛距離最近的一個,並不耐煩地衝其他試圖襲來的敵人喝道:「滾開!!!」

  隨著她話音落下,那些人瞬間只覺頭腦嗡嗡作響身體也仿佛變得不受控制般,居然下意識的就服從她的話,而意志力再差點的人就和第一批人般直接昏迷過去。

  然而敵人是暫時被喝退了,她小伙伴卻更加不好了。

  卡卡西已經隱約猜測到這力量的觸發條件,忽略身體上的不適,道:「我想五代你現在應該控制下情緒,先別輕易動怒。」

  藻月:「……」

  她好像大概知道剛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了,只不過當下情況暫且容不得她細想,所以盡管藻月對自己能用霸王色都感到不可思議,但現在條件也不適合去證明。

  場上作戰的另外幾方人員好像也察覺到什麼,為了避免受到無差別攻擊,果斷和她拉開距離。

  一時間,以藻月為中心的區域倒是成了真空地帶,不過她還是很快在現場用上樹界降臨。

  在參與大會的人員共同作戰和樹界的輔助下,眼看著敵人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然而就在此時,突然場地裡又發生了連環爆炸。

  而這次爆炸的動靜可比開頭時大多了,不止他們剛才開會時的那棟建築直接遭爆破成了一堆碎磚廢土,還有所站的地面也不安全,不知什麼時候腳下就會突然炸開。

  這麼一來,就算是沒有敵人敢靠近也不再安全,藻月果斷扛起虛弱的小伙伴,跳到通過感知確定底下沒有炸藥的地方。

  本想過來搭把手的卡卡西:……嘛,好歹不是公主抱。

  「大野木,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你徒弟吧?」千代婆婆眯著眼,透過滾滾煙塵望向空中那若隱若現的人影,「呵呵,看來老身此前那番猜測還真沒錯,果然是你學生的手筆啊。」

  學生的不省心讓土影一下子感到分外難堪,盡管這名學生因參與多次通過炸藥制造事端,又經常有違忍者行為的參加一些恐怖活動,早年就已經被要求離開忍村居住。可此時出現在這一場合,又被千代婆婆強調點明他們間關系時,就不免容易讓人懷疑。

  為此,土影干脆飛到空中制止學生的舉動。

  「迪達拉!你不要再明知故犯的繼續締造錯誤了!!」

  「是老頭子啊。」看清阻擋自己行動的人後,迪達拉頓時不屑道,「別又是嚷嚷和平啊幸福之類老掉牙的話吧?真是笑死人了,世界上的一切都離不開從生到死的規矩,讓完美的事物在眼前破碎,看它從生機勃勃到崩塌的毀滅過程才是藝術的精髓!爆炸就是藝術!虛偽也好真實也好,都通通爆炸吧!」

  土影氣個半死:「混賬!你先前的所作所為我們沒有太過追究,但你現在破壞的是五影大會!」

  「哈?為了達成所謂共識的五影大會嗎,反正過幾年還不是支離破碎,不如現在就通通爆炸吧!」

  雷影等人聽著這番話,只覺他是在那大放厥詞,都不同程度的怒火中燒。

  而藻月在聽到迪達拉所謂爆炸就是藝術的宣言後,神情就顯得有些糾結,最後皺眉道:「好可惜,難得的藝術追求就這麼被玷污了。」

  「你懂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的追求!」

  即使被師父怒斥和旁人否定也仍然不以為然的迪達拉,唯獨不能容忍他人對他的藝術指手畫腳,但藻月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突然愣住。

  「我是在想,怎麼可以讓這麼純粹的藝術,染上政治陰謀的色彩呢!」

  而趁著迪達拉錯愕的時機,土影迅速出手攻擊。

  可迪達拉此時似乎被別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已經沒有繼續在現場作亂的心情,在和老師展開短暫的空戰後,尋了個空隙就迅速逃離現場。

  因為迪達拉的離開讓敵方失去了一大助力,再加上此時鐵之國的武士們已經被這邊的動靜驚動,開始火速召集隊伍趕來現場殲滅剩余敵人,所以沒多久,大會現場危機解除,秩序也得以恢復正常。

  只是大會過程中發生意外事故,而且這次參與埋伏襲擊的忍者想必還涉及各自忍村中的不安因素,事到如今,這場五影大會無疑是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攘外先安內,這種道理誰都清楚,如果不不先拔出各自忍村裡的潛在不安因素,各方在談判前內部先達成統一意見的話,類似今天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與此同時,經今天這麼一場埋伏,各國的影此時心裡都蒙上了陰霾,或多或少都盤算著回去後該和本國大名好好談談,該算一算賬了。

  雖說這場大會最終無果而終,各方未能在會上達成正式協議,但托大名的福,因為他們懼怕大會過後各忍村形成共識,自身政權被顛覆,所以狗急跳牆下在大會現場設下這次埋伏,倒是迫使幾大忍村的領導者都站到同一立場上。

  至於場外不遠處,宇智波斑的神情很是微妙。

  他和千手柱間兩人大半個月前離開木葉,開始對黑絕進行搜捕。

  只是黑絕也非一般的狡猾,早在帶土計劃失敗後便躲藏起來,並意識到恐怕它的謊言也要被拆穿了,盡管惋惜好不容易等到有覺醒輪回眼的人,母親大人的封印解開有望,但眼下形勢不利,還是先按捺住心中躁動的想法,避開鋒芒隱藏起蹤跡。

  反正它有無限的壽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它還在大地上活動,遲早能等到機會,最怕就是被捉住封印起來,那就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救得了母親大人了。

  所以多日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忍界大陸上搜尋了這麼久,結果都一無所獲。

  但也不算完全沒收獲,在深入風之國那片沙漠時,他們意外的發現一個古代遺跡。

  正巧當時臨近五影大會召開的時間,柱間興衝衝地想來圍觀。

  後續可想而知,沒等兩人回憶第一次五影大會上的細節,結果那邊談話地點已經干脆從談判桌改成練武場。

  這發展讓千手柱間一臉懵逼,那句「希望奈奈也能說服大家」卡在嘴邊半天說不出來。

  然後接著,就是目睹到場上眾人遭遇埋伏,結果第一波發難的敵人瞬間被藻月釋放的力量給震暈。

  第一次時兩人都沒反應過來,但隨後宇智波斑迅速用上寫輪眼觀察,然後在藻月第二次無意識間使用霸王色時終於捕捉到那一瞬間的力量釋放。

  通過對現有已知的各種能力的描述進行比對,斑很快發現,她剛才所使用的,正是幾百萬人中才有一人可能擁有的霸王色霸氣。

  瞬間,宇智波斑心情便復雜起來。一方面,發現奈奈身上竟存在罕見的霸王色霸氣時,有種隱晦的自豪感,另一方面,想到對霸王色霸氣的形容……在這個地方覺醒這種力量,真的會是好事嗎?

  ……

  五影大會結束後,各國代表都相繼踏上回各自忍村的路。

  其中岩忍村這邊。

  「黑土。」

  土影在半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並朝孫女道。

  「怎麼了爺爺?」

  「回去後趕緊派人去調查五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關系!」在孫女和學生赤土兩人示以困惑的目光中,土影表情凝重道,「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這小姑娘身上的熟悉感從何而來了,是宇智波斑!她剛才在使用威壓震懾敵人的時候,那個模樣,幾乎就是那個男人的翻版,他們之間絕對存在血緣關系!」

  三代土影大野木,除了是現存的影中壽命最長一位外,他還是少數經歷過亂世,見證了從戰國時期到五大忍村的建立這一過程,又參與過忍界大戰的人。

  而在十三歲那年,和老師二代土影來木葉進行外交的時候他便曾見過宇智波斑。

  最初時,由於藻月向來笑臉迎人,加上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有一定相似度,所以他當時只是稍微覺得有些眼熟,但並沒能找出這份熟悉感的來源。

  直至在剛才的戰鬥中,藻月由於一時憤怒爆發出霸王色霸氣,而在霸王色威壓的襯托下,就算原本再和善的面容都會顯得盛氣凌人不好相與。

  結果這麼一來,大野木就冷不丁的回想起宇智波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迪達拉get√

  問題兒童間的奇妙默契

  霸王色在初級階段,就是剛覺醒時,使用者很多時候對自身力量都毫無察覺,而且也控制不住目標和使用範圍,在情緒激動就會容易引發,能夠震暈周圍人。

  主要是控制不住目標、敵我不分這點比較麻煩,而且修行很困難,路飛在雷利的指導下,在荒島上修煉,也要用了一年多時間才控制自如。


第109章

  再回到藻月這邊。

  這次五影大會雖然不了了之,但好歹臨走時各村都表態最近一年內不會考慮動武,也算是變相達到她參加這次大會的目的。

  不過對於那三大國的影最後居然會這麼好說話,藻月多少有點意外。本來還以為得回去後繼續搞外交工作,逐個擊破再磨上一段時間才能讓他們作出表態。

  面對回去路上藻月表現出的驚喜態度,卡卡西對此委婉地說道:「大概因為五代你那時候給人感覺有點可怕吧?」

  「嗯?」畢竟當時現場沒有鏡子,所以藻月對自己剛才在戰場時給人帶來的壓迫感毫無自覺,只是對卡卡西的話奇怪了一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小伙伴身上,關心道,「鼬仔,你現在沒什麼事了吧?」

  鼬搖搖頭,雖然他當時反應比較劇烈,但在一段時間緩和後,隨著精神平復下來,負面影響便逐漸消失了:「沒什麼,不過你那時候到底是……」

  藻月一時間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如果真按照霸王色的描述來說:嗯,這是幾百萬人中才有一人可能擁有,是一種王者資質。有了它以後可以不用出手,直接光憑威壓就能讓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暈厥,意志力不夠堅定的人在威壓衝擊下也會意識潰散。

  這解釋……感覺說出來根本沒人信啊!而且王者資質什麼的,聽起來更加像是她在給自己造反安個噱頭,就類似那啥「大楚興,陳勝王」。

  藻月尋思一番後道:「我估計是獲得了一樣不得了的能力,可是好像還不太會用。」

  然後她又衝小伙伴吐槽了一句:「對了鼬仔,我說你是不是應該考慮多吃點啊,怎麼我剛才扛起你時感覺你輕得就跟紙扎似的,也太脆皮了吧,話說你體重多少?」

  她這話裡槽點過於密集,弄得和她同路的兩人都一時無語,鼬回過神來如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結果在聽到對方報出的數字後,藻月就沉默了。

  感覺到瞬間凝結的氣氛,卡卡西死魚眼望天,心說鼬你這也太老實了啊,都不知道給自己實際體重加個十。

  過了好一會兒,藻月才充滿怨念地說道:「BMI不達標,麻煩少年你好好增重!」

  「嗯。」鼬應了聲後,忽然道,「可以請你幫忙制作合適的便當嗎?」

  「啊?」藻月才想起對方的卡還在自己這,看來想加餐沒剩錢,在家吃太多估計不好意思,「行啊,你要是不挑食的話我加餐時順便給你帶一份唄。」

  「嗯。」鼬這次應時神色似乎柔和了些可又很快趨於平靜。

  卡卡西:「……」

  他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都是套路。

  一時間,作為從沒戀愛過的單身狗。卡卡西那死魚眼就更加無神了。唯一能讓他聊以慰藉的是,很好,看藻月這壓根不羞不臊坦坦蕩蕩的樣子,果然答應下來只當舉手之勞。

  不過在回到木葉後。

  對於藻月而言,這兩天回程路上難得享受一番郊游般的輕松,在回到家裡時就霎時間蕩然無存了。

  在辦公室開完會總結完五影大會上發生的事後,藻月回家一開門,就看見她老父親坐在客廳裡。

  不等她打招呼,宇智波斑就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是不是擁有霸王色了。」

  「!」藻月先是對她老父親消息如此之快而感到震驚,雖然聽著是在詢問,但儼然他老人家早有了答案,所以她也不繞圈子了,「應該是吧。」

  宇智波斑沉默一下後便不由分說地表示:「到外面去。」

  「……」

  藻月懵逼地看向她小叔,然而沒什麼用,泉奈只是回她一個鼓勵性的微笑。

  行吧,她知道老父親這是想檢驗下霸王色的效果,但問題是,她自己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觸發機制啊!以她爹這說不上好的脾氣,萬一死活憋不出來,可想而知等下少不了要通過一頓揍來激發潛力。

  至於千手家兄弟那邊。

  回村後,就被斑以和弟弟泉奈敘舊為由,讓他自個兒回千手家的千手柱間,此時正有些郁悶的擺弄著自家庭院裡的花草,順便向自家兄弟問道:「扉間啊,霸王色具體到底是什麼東西?」

  千手扉間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立馬有些緊張地問道:「是誰擁有霸王色資格了!」

  「奈奈啊,不久前我們去圍觀五影大會,現場出意外的時候我聽斑他嘀咕了一句。」

  得知是那個小丫頭時,千手扉間稍稍松口氣,但很快又整個人不大好了:「等等,你說是誰?那個丫頭能有霸王色資格?!」

  「……」看著弟弟的這番反應變化,千手柱間終於收斂了平時一貫的寬厚神態,轉為正色道,「扉間,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千手扉間突然定住,面對兄長變得認真的樣子,隨即也沉靜下來,然後露出一絲苦笑,果然他大哥不是一無所知。

  「大哥,你知道霸王色意味著什麼嗎?」千手扉間想了想後,終於還是道,「按照那邊的解釋,它是一種命格帶來的力量,是擁有王者資質的人與生俱來的能力,不能通過後天學習和遺傳獲得,只有當心性到達一定境界時,才會自然而然的被激發。」

  最主要是,本來「霸氣」這玩意的激發過程就夠唯心的了,結果當中的霸王色更是玄學中的玄學。

  武裝色、見聞色這些他尚且還能找出一個合理解釋,但霸王色這個……光是作為命格體現這點就足以讓人摸不著頭腦,什麼是命格?如果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就是一個人從出生時刻起就注定好的未來道路。

  盡管萬物發展在冥冥之中都遵循著一定規矩,但以霸王色的定義來看,難不成還真有所謂的個人命運嗎?

  千手扉間對於這種玄學的解釋實在難以認同,至於剩下的什麼強度與個人氣魄掛鉤那些,又是另一層面上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加上由於樣本太少,幾百萬人中才一個,所以相關資料記載也少,唯一比較肯定的就是,在那邊的那個星球,能成為一方梟雄的大多擁有這項資格,其中稱霸偉大航道後半段的四個海上皇帝更都是身份確鑿的霸王色霸氣使用者。

  只是結合四皇在一般人中的形像和聲譽,再想到有關四皇的恐怖傳聞,千手扉間不得不心中警鈴大作。

  宇智波家的那份血統怎麼就……那麼的不省心啊!!!

  千手柱間一時沉默,看著眉頭緊皺正焦慮不安的弟弟,過了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扉間,不要多想。」

  千手扉間也冷靜道:「我也不希望多想,但現在宇智波泉奈上來了我就不能不多想。」

  「……」

  「既然大哥你都注意到了,那你也應該很清楚。她曾經受那邊的人影響,心裡被播下自由觀念的種子,思維也和我們有了根本差異,加上這些年沒人管過,讓這份自由得到滋生,很多傳統東西她都不放在眼裡,也不被常規人際關系束縛,所以才能很快做出正確判斷。」

  沒有牽掛就沒有弱點,加上秉承著無拘無束的自由理念,思想也不受傳統的家族、村子集體等概念影響,這讓她能站在更加客觀思考問題縱觀大局,本來這是最趨近完美的思維方式。

  然而前段時間,千手扉間敢肯定宇智波斑絕對也發現了這點,所以才把宇智波泉奈也喊了上來,希望借此加深關系。

  也不得不承認,讓宇智波泉奈上來確實相當對症下藥,上來才沒幾天就能把人哄得從千手家搬了出去。

  可是如果一旦讓她產生過多的私人感情要素,再加上現在擁有了這麼麻煩的資質,千手扉間就仿佛看見一個潛在的危險源正在形成。

  「扉間,人不可能完全沒有牽掛。」

  「那這份牽掛也不該是宇智波的狹隘。」

  千手柱間知道很難消除自家兄弟對宇智波的那份忌憚,只能道:「……你應該相信她的判斷力。」

  千手扉間想說如果單是那丫頭一人他還是勉強能信的,但他信不過宇智波泉奈,偏偏又被他死對頭摸清了那丫頭的腦回路,知道該怎麼勸誘她。

  不過正當他打算回話之際,同一時間,兄弟二人都感受到一道從村外的蕩過來的威壓。

  千手扉間只覺頭腦嗡了一下,回過神來,雖然對他的影響時間極短,但想到在感知到的那一瞬間裡,這股力量所帶來的那種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威嚇效果,他不免急切地向他大哥求證:「這是霸王色的效果???」

  千手柱間摸了摸鼻子,開始左顧言它道:「哎?斑他也太急了吧,這麼快就開始訓練奈奈。」

  千手扉間:「……」

  除此以外,也並不止他們感受到霸王色所帶來的影響,村裡的忍者或多或少都察覺到一些,以及感官比普通人要敏銳的貓狗在剛才那一瞬間裡都仿佛遇到極具威脅的存在,下意識的炸毛弓腰。

  火影大樓裡。

  盡管不久前結束的總結會議中,藻月已經透露自己在「霸氣」的運用上獲得了新能力,並告知了這能力的效果,但這會兒眾人稍微感受到時,仍然不免心裡霎時間撥涼撥涼的。

  再想到五代在村外隔了這麼遠使用都還能產生效果,如果是讓他們近距離直面承受的話……也不知道能有幾個人還可以頂得住威壓,也瞬間明白了卡卡西他們所說的無法思考做不出反應的狀態。

  「真可怕啊,簡直就像九尾暴動時逸散的邪惡查克拉。」

  有人過後心有余悸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有霸王色霸氣的人基本上都有任性至極、我行我素、霸道、不甘屈居人下的特點,不然也不能成為稱霸一方的梟雄了。

  給還沒看過《海賊王》大致介紹下四皇。

  偉大航道以紅土大陸為界分成兩部分,前半段被稱為樂園,後半段被稱為新世界,在頂上戰爭之前海軍勢力難以介入新世界,而這後半段則被世人統稱為「四皇」的四個大海賊的勢力瓜分,四皇分別是: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百獸凱多,紅發香克斯,bigmom夏洛特·玲玲

  在海賊那邊,就算性格再作,但如果真有本事橫到底的話,不僅不會掛,搞不好還能混成海上皇帝,有大把人簇擁。

  譬如bigmom,如果單看性格就是很典型不講理的悍婦,極度噬甜,可以為了甜食就直接去攻陷一個國家,歸屬旗下的領地必須每個月都進貢甜點給她,有哪個交不出就會面臨滅國危機。不過實力確實很強大,魂魂果實能力者,可以一言不合就抽走他人的壽命(bigmom的一個兒子在她暴走時想阻止,直接被取走四十年壽命)還可以通過能力控制天氣、海浪等。

  雖然很彪悍,但bigmom的世界觀又很簡單,受孤兒院的修女影響,希望所有種族都可以生存在一起,為此攻打下一系列地盤建立萬國,專門花了42年時間來生孩子,有43個丈夫,39個女兒、46個兒子(按尾田說法她生的很多都是雙胞胎、三胞胎)然後把兒女當資源,安排他們和不同種族、勢力進行聯姻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第110章

  當千手家兄弟來到村外時,看見的便是宇智波斑把藻月摁在地上揍的畫面。

  盡管藻月一再奮力掙扎著想起來,然而沒兩下又被她此時認真動手的老父親給揍趴在地上。

  這樣來回十幾遍後,就算是藻月也不免情緒失控很是崩潰地喊道:「我不干了——!為什麼總是我被打?!!」

  結果這一激動,自然又是無意識間引起了霸王色的爆發。

  然而宇智波斑不為所動,甚至冷笑道:「嘁!那你倒是快給我長進起來!上回不是躲得很快嗎?」

  臥槽!你老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上回你放水了啊!現在你拿出LV999+的高玩水平來對付我個普通玩家,明擺著欺負人的事也好意思說?!

  藻月:有句MMP我#$&*+%^……

  看見藻月那一臉不服的樣子,宇智波斑幾乎不用想都猜到她心裡肯定在罵人,頓時臉色一沉:「看來你還很有精神啊,嗯?心裡在罵人?」

  「沒有,我哪敢。」藻月干巴巴的棒讀道。

  宇智波斑看她這不省心的模樣便瞬間來氣,一般都說女兒都是小棉襖,怎麼他家的就是棵頂心杉,她要是能有泉奈三分之一的乖巧他都不至於被惹得脾氣上頭,如果不是自家的他早就直接下狠手打殘了。

  可同時又存在很詭異的心態,雖然不好管教這點是很容易讓他惱火,但又高興她特別有主見,不容易動搖。

  至於這回藻月霸王色霸氣爆發時就在近處的千手扉間,還顧不上老對手,就近距離直面感受到這波衝擊,不免倒抽口氣。而緊接著在看見她使用霸王色時的狀態,既視感瞬間再次讓他恍恍惚惚,幾乎整個人要不好了。

  千手柱間則是在一旁好似大大咧咧地笑道:「哎!奈奈,我聽斑說你好像掌握了什麼新能力,就是這個不?」

  泉奈注意到千手家那對兄弟的到來,立馬肉眼可見的心情變得不爽,尤其是聽到千手柱間喊他侄女小名時,這份不爽又近一步升級。而他也很快留意到千手扉間的反應,心裡當下就呵呵了。作為多年的對手,他幾乎第一時間就猜測出對方的心理。

  不過他現在暫且沒空搭理過去的對手,看回自家兄長和侄女。

  雖然知道他哥其實是想盡快搞清楚他侄女身上那力量爆發的規律和控制方法,畢竟這股力量的效果太直觀了,而且還是範圍影響,放在平時無疑會帶來很多麻煩。

  但好歹是個小姑娘,哪怕一向對兄長是敬愛有加,看見侄女這麼被揍,時間久了難免於心不忍,泉奈出言勸道:「哥,差不多了吧。」

  宇智波斑見也確實差不多,他已經大致搞清楚霸王色的觸發條件,而且此時藻月已經有了不忿的心態,再訓下去估計要有逆反心理了,才不盡興的怏怏收手。

  只覺自己像是劫後余生的藻月灰頭土臉地爬起來,然後沒等她郁悶自己像是充話費送的,她小叔就過來好聲安慰了。

  泉奈一邊替侄女整理凌亂的頭發,一邊溫柔地勸說:「你別怪斑哥對你太嚴厲,他只是想你能盡快控制住這份力量而已。不過我想奈奈也很清楚的吧,畢竟你其實是個好孩子。」

  就算原本有點小小的怨念,但現在聽小叔這麼一說後,藻月也瞬間將不快拋到腦後了,而且有些不大好意思起來。

  看見那兩宇智波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兄弟間配合得幾乎銜接得毫無空隙,再看那丫頭的樣子……行吧,果然已經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能不能出息點啊!!!好不容易才從那份既視感造成的恍惚中回過神來的千手扉間這下臉色變得格外難看。可惜現在宇智波斑在場,不然他肯定得衝過去把人拖回來,否則再讓宇智波泉奈和她多相處些日子,那丫頭估計得被哄得找不著北了。煩躁之余,對自家無動於衷的大哥千手扉間再次感到心累。

  宇智波斑在停手後,就過去和好友打招呼。

  「柱間,你怎麼過來了?」

  千手柱間笑道:「這不我們剛才在家裡時突然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嘛,所以來看看什麼情況。」

  得知都隔了這麼遠距離,他們在木葉還能感覺到效果,宇智波斑就微妙的沉默了。

  千手柱間若無所查地問道:「對了,奈奈她這能力現在怎麼樣了啊?」

  「……已經知道了使用方法,只是她暫時控制不住。」宇智波斑簡略得回道。

  其實先前的第一次爆發是因為他用輪回眼進入了藻月的意識世界,想借此看看能否通過精神控制的手段來激發,不過顯然,現在孩子大了不像當初那麼聽話,所以當察覺他想進行控制時,就一下子引起了她意識上的強烈抵抗,並且連同霸王色一起爆發出來,順便把他給驅逐出自身的意識世界。

  不過這麼一來,宇智波斑也得以確定了這種力量是和精神力有關,因此才會伴隨情緒激動就自然引發,至於控制方法,估計就只有隨著精神力提高,才能做到完美控制。

  「是嗎!那就好。」千手柱間沒多問,只是說他和扉間這過來的一路上都看到不少因為被震暈而掉到地上的鳥獸。

  聽好友講起路上看到的現像,宇智波斑神色莫名。

  「哥,奈奈現在這樣不太適合住在人多的地方吧?」一向善解人意的泉奈當下看出兄長的顧慮,並提出建議道,「既然現在宇智波族地那邊空置著,不如讓她回我們那裡住,怎麼樣?」

  「不行!」千手扉間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第一時間否定。

  在面對自家人時態度和煦溫柔的宇智波泉奈聞言,立馬轉為不屑地冷笑道:「我沒問你千手扉間!況且你有什麼資格反對?!別以為當初在千手家放養個幾年就真成你們的了。」

  千手扉間也火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原本二人生前關系便勢同水火,加上背負著兩家族多年鬥爭所積下一系列新仇舊恨,可謂是不共戴天,這些天都是看在各自兄長面上顧全大局,姑且隱而不發。

  可如今一旦起衝突,加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原本這段時間自欺欺人不碰上就假裝對方不存在而壓制著的不滿便瞬間爆發了。

  泉奈只要想起相冊裡侄女小時候的形像,就一陣心塞加心痛,這可是他斑哥的孩子啊!居然小時候就過成這樣?!在他看來根本是千手家故意在惡心人。也好在這孩子心思不復雜,玩個泥巴都能玩得歡……不行,一想到這他就更加不好了,當中簡直太多細節不能深究。

  而且寧肯把小孩交給千手家那群根本帶不了孩子的老弱病殘,也不讓宇智波插手其中,木葉這種態度絕對是和千手扉間脫不了關系。

  至於在千手扉間看來,宇智波泉奈如今無疑是不安好心,想把他大哥的便宜女兒帶歪。

  宇智波斑見千手家那白毛也好意思朝泉奈發難?登時也不樂意了:「嘁!千手扉間你算老幾?我管我女兒你也配指手畫腳?」

  「別忘了我大哥也有份,這可不是你們宇智波說了算!」千手扉間爭辯道,但顯然他也清楚自己勢單力薄,因此說完就立馬回頭把一直當背景板的千手柱間拉下場,「大哥!!!」

  眼看著雙方就要衝突升級上演全武行,千手柱間困惱道:「話說這事應該是問奈奈的意見吧?」

  面對一下子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藻月先是一懵,隨即有些糾結起來。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現在不大適合住在人多的地方,但讓她住到宇智波族地裡,別的不說,那邊起碼丟空好幾年了。

  已經把她脾性基本摸清的泉奈很快猜到她猶豫什麼,趕在藻月開口前搶先道:「這段時間我休息時都是在斑哥他以前的院子,那裡稍微收拾下就能住了,而且在那邊的話,也方便我可以隨時照顧你。」

  本來想說宇智波族地太大進出麻煩,她到村子邊上隨便弄棟房子住就得了的藻月,現在聽她小叔這麼一說後就轉為:「我無所謂啊。」

  既然當事人都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泉奈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就當她是同意了。

  看見死對頭在得逞後笑容中若有似無的挑釁之色,千手扉間怒目以對,同時又對藻月這麼隨便的態度而感到氣惱。再看兄長那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最後只好負氣離開。

  ……

  翌日,開早會的時候。

  藻月把自己目前的問題大致說明了一下後,雖然一開始幾名長老聽見她要暫住進宇智波族地時都微微皺眉,但照這狀況,如果在村裡要是一個不注意情緒激動引發力量外泄又很麻煩,而且讓火影住到村外,要是傳出去影響也不大好。想來想去,確實是地處村子邊緣,周邊沒幾戶人家,範圍又夠大的宇智波族地最為合適,於是也就對此不作反對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9

第111章

  一年後的某天。

  此時已經是十月中旬,在這個屬於秋日的午後裡,溫煦的陽光為街道打上暖黃色的色調,再加上這涼爽怡人的氣候,簡直讓人在午餐過後飯氣攻心時特別想找個地方躺著睡上一覺。

  便利店門口,一只原本眯著眼打盹的橘色大貓突然間睜開眼,仿佛受到威脅般弓背伸爪,並發出尖利的低吼聲。

  而村子外圍的樹上則嘩啦啦墜落一群鳥雀。

  「啊又來了。」正在便利店外靠著牆抽煙提神的一名中忍,看向宇智波族地那邊,嘟嚷道,「五代別又是十連抽墜機了吧。」

  旁邊,一名同樣站在街邊抽煙的忍者則哈哈笑道:「這手氣和綱手大人不相上下,都有夠差的。」

  一年前,再剛搬進去住時,每次不自覺間造成霸王色霸氣外泄,都會讓村裡人下意識駐足,但隨著多來幾次後,便漸漸見慣不怪,甚至這偶爾樹上掉鳥的現像還成了木葉一大奇景。

  即使如此,霸王色的威壓對於毫無防備的普通人和意志較薄弱者,造成的效果仍然相當立竿見影。

  雖然像第一次時那樣這麼大範圍的爆發的次數,一年裡也不超三次,最近一次已經是幾個月前夏天時藻月被只會飛的大蟑螂嚇到,但一旦引動出來,就算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能讓人過後心有余悸。

  此時宇智波族地裡。

  「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SSR還是抽不出來!!!」

  藻月正趴在電腦前憤怒捶桌。

  盡管是個不用氪金的單機種田游戲,只要通過做任務收集齊材料就能在NPC那裡兌券進行抽獎,然後可以有機會獲得稀有種子、動物幼崽等。但她好不容易刷了幾天,才湊夠一個十連的券,結果還是一個五星都沒出,簡直氣得她想怒刪游戲。

  她面前這台外形已經和地球上所生產的差不多的台式電腦,大概是在今年春天時科技班的人員最新研發的產品。通過藻月先前從地球那邊帶回來的書籍裡所整理出的一些電子技術進行研究,再加上有她二叔當初在蛇窟裡制造的一些電子元件做參考,負責搞研發的人員很快就在忍界現有的舊款電腦基礎上進行改良升級。

  藻月想要盡快掌握霸王色的控制方法,就少不了要進行練習,不過「霸氣」的修煉本身就很困難,其強度多和個人意志力掛鉤,而霸王色又是屬於個人氣魄的體現,更加趨近於一種精神力量,所以只有隨著本人精神力提升,才讓它變成是可以按照自身意志來控制的力量。

  雖然這力量是在憤怒時比較容易爆發,但實際上是只要本人情緒高昂激動就會不自覺引動。

  偏巧她又向來情緒轉換得很快,而且情感外露,相當至情至性,放往日是優點但放現在就變得很坑了。

  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藻月經常處在毫無自覺的狀態。

  搞得有段時間,行政人員每次來彙報一些重要事情時都小心翼翼,甚至要給她批閱的文件也得篩選過,反正那些內容可能讓人看完後發飆、大喜大悲的都得拿開,讓她帶回家再看。畢竟在火影大樓裡辦公的人員不少,盡管大範圍爆發的次數很少,一個月也不一定撞上一次,但以房間為面積的小範圍還是不時發生,就算不至於所有人都抗不住,可真暈上幾個也是相當麻煩,工作得轉交別人跟進。

  即便做了不少預防工作,可難免偶爾還是會發生有人由於冷不丁的在近距離撞上藻月正值不爽時,所無意識中引出的力量,然後猝不及防的被震暈,抬進醫療班的意外。

  這種時候就多虧電話蟲這一方便的存在,作為水之國革命活動中承擔了通訊手段這一重要職能,過後電話蟲這種生物也得到了木葉重視。

  但考慮到它在通訊上的便利和保密性,因此目前仍然作為重要戰略資源,並沒有向大眾普及,每一個電話蟲都有編號並嚴格控制它的流通,暫時只用在聯盟內部,或者忍者在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時可以登記領取使用。

  而如今由於霸王色霸氣的問題,木葉這邊則干脆暫時讓它應用在公事上,每當有一些不大好的消息要報告,或者重要事務需要請示時,都改成電話聯絡。尤其是要召開一些會有爭辯內容的會議時,都以電話會議的形式來開了。

  後來藻月除了上午到大樓打下卡,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再拿點重要文件外,基本上剩余時間都可以在家裡辦公。

  不過隨著電子元件等相關技術的提升和隨著電腦技術發展起來,到下半年初時,科研部門又在對局域網技術上獲得突破性進展,並率先在火影大樓裡拉起了網線,將局域網試點投入使用。

  有了局域網這一便利存在後,辦公模式隨即也發生了重大改變。因為能夠通過網絡在線即時傳遞信息、文件共享下載等,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線上布置,不用再必須當面交接。

  這麼一來,藻月就更加順理成章的可以待在家裡辦公了。

  既然電腦有了,網絡也有了,藻月開始懷念起上輩子的各種電腦游戲,雖說現在網絡沒大範圍鋪開,但好歹可以弄點單機游戲來玩玩,於是便夾帶私貨的讓人順便幫忙做幾個游戲。

  不得不說這幾年的思維開擴確實成效顯著,藻月只是拿《俠盜獵車》、《大富翁》、《美少女夢工廠》等的經典單機游戲舉例,告訴科技班裡的負責搞軟件開發的人員,電腦上的游戲除了紙牌外,還能有角色扮演、經營類、格鬥類等主打不同性質的游戲。

  沒想到受此啟發,幾個月後,他們不止豐富了電腦上的娛樂,在新出的幾個游戲裡居然還給她做出一個帶抽卡性質的經營類收集游戲來著。

  雖然畫面還比較寒酸,但可玩性卻不低,結果本來只是本著試玩心態玩玩的藻月,很快就變成沉迷抽卡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年在黑泥裡泡過一泡,明明她上輩子手氣還是普通人水平,雖然不是單抽出五星的歐洲人,但起碼也不會非到已經好幾次十連抽了,居然都沒個SSR!她都快懷疑是不是這個游戲的掉率有問題。

  不過沒等藻月真的怒刪游戲,隔壁房間被她給打擾到的老父親就憤怒地隨手抄起個卷軸丟過來,精准砸到她後腦勺。

  藻月直接臉給撞上電腦屏幕,然後看著破了個洞的紙門和有點開裂的屏幕,頓時噤聲了。

  這時泉奈笑著進來:「先別玩游戲了,來吃點東西吧。」

  然後把奶茶和甜甜圈放下,一下子就把藻月的注意力給分散了。

  泉奈把下午茶放下後,就看了眼屏幕,問道:「是按這個可以抽獎嗎?」

  藻月點點頭,剛好還有一次單抽的機會,於是便干脆讓她小叔試試,結果很快頁面就出現撒花的特效,跳出一張金燦燦的五星卡。

  藻月:「……」

  哦,看來掉率沒問題,是她太非了。都不知道是黑泥的鍋還是受她便宜老爸那邊逢賭必輸的debuff影響。

  藻月決定她要告別抽卡游戲。

  順手打開電視,剛好電視台正在播放的是最近在青少年中很火的一部特攝片。

  講得是一個原本身體羸弱的男孩,小時候被英雄所救後,決定要成為英雄。然後一改往日的膽小怕事,開始為實現夢想而努力,經過幾年的艱苦鍛煉,終於突破自我獲得神奇的變身力量,不管什麼都能一拳擊破,之後就是如何對抗邪惡組織之類的了。

  很顯然,這片子是先前那宣傳計劃的一部分。

  五影大會後,幾大忍村暫且達成互不干涉的共識,讓水之國那邊得以獲得休養生息的時間。

  隨著開放了沿岸地區的商業貿易活動和土地改革刺激了農民生產力,再加上一系列針對農業養殖方面的技術扶持,在不久前的秋收中,百姓終於感受到糧食豐收帶來的喜悅。

  人吃飽了自然就有精神,也有心思去想別的事。

  於是在秋收過後的一年一度成人職校招生中,今年報名人數比去年翻了幾倍,以至於不得不臨時增開一個時間段的課時。而願意主動到學校的適齡兒童也多了起來,不用像剛開始時推廣教育時那樣,就算是免費的,也還是需要老師和基層人員上門動員。

  民眾的整體風貌有了很大改善,而且因為前水之國大名昏庸統治帶來的一系列惡果,如今新舊政權對比之下,所以水之國的國民對特權階級的認同情緒比起內陸那邊低很多,對於新提倡的人人平等這些概念接受得也遠比其他地方快。

  見此,經過商量,他們打算水之國的下一步除了要開始建立工業體系、搞科技研發、保障民生以外,還有就是進行軍事改革,放開充當軍事力量的標准,讓其不再限定是忍者,只要是體能達標的普通人也能參軍。

  不過長久來的觀念不太好打破,即使告知他們普通人也不是完全無法和忍者抗衡,但許多人已經習慣普通人武力在忍者之下的概念。

  「霸氣」這種力量,雖說現在是確定存在,而且參與革命的幾個同盟國都有嘗試讓更多人能夠使用,但正如藻月所想的那樣,讓忍者潛意識裡不依賴查克拉非常困難。而即使有小李這個作為普通人成功的參照物,但這裡大多數的普通人已經習慣被統治,或者說是已經接受命運,很少有人能有非常堅定的意志去逆天而行。

  所以一年下來,經過特訓能成功覺醒的人只有三個左右,都是出自革命人員,而且都是在先前水之國的政變中,即使已經到了最艱難環節,仍然能堅定留在國內進行革命活動的人士。

  因此在進行軍改之前,按照她先前的計劃,要在青少年間進行廣泛宣傳關於「霸氣」概念,讓他們能產生自己也能成為英雄的夢想和向往。

  剛好去年年底開始發行的漫畫雜志銷量廣受歡迎,在幾期過後銷量就很快在同類雜志中位居第一。

  其中以「霸氣」力量體系創作的原創漫畫反響也相當不錯,畢竟劇本有藻月參與其中,她上輩子看過不少經典漫畫和小說還是挺清楚讀者爽點在哪裡。

  於是就決定對這部作品進一步開發,將其搬上電視屏幕。不過制作動畫難度較大,主要是這地方也才穩定沒幾年,娛樂業都還是起步階段,更別提動畫產業,有相關作畫經驗的人沒幾個,相關行業還沒成熟,比起搞動畫,找真人拍攝反而還容易,加上視覺效果可以通過忍術實現,都不需要電腦後期加特效,最多就是反派的造型、妝容那些需要點技術,所以就拍成特攝片。

  除此以外,過去的一年裡,藻月還將一些反映官宦腐敗、階級鬥爭等因素的作品給制作成電影,然後分別在火之國和水之國兩邊,讓人拿到鄉間田頭進行免費放映,潛移默化的影響普通民眾。

  至於黑絕這玩意,只能說這玩意實在太雞賊太能藏了。

  倒是她兩個爹再回到沙漠那個遺跡裡進行探索時,在一個地下洞窟裡又成功找到塊石碑。

  通過對照之前的譯文對這塊石碑內容進行解析,曾經被掩埋的那段千年前歷史進一步浮出水面,越發明朗。

  似乎一切就這樣走上正軌,然而隨著忍者個人意識的覺醒,逐漸不再認同大名站在自己頭上指手畫腳,尤其是五影大會後,各國大名開始被忍村忽視,手上權力被以各種方式削弱,對忍村的控制力度下降。

  當思想枷鎖松開後,這麼一來,也注定將醞釀出不安的苗頭。

  作者有話要說:

  大致說一下,海賊那邊目前已知擁有霸王色的人物:草帽路飛、火拳艾斯、白胡子愛德華、bigmom夏洛特、紅發香克斯、冥王雷利、天夜叉多弗朗明哥、女帝漢庫克、青椒、基德、戰國、光月御田、卡塔庫粟……

  按照八寶水軍首領青椒和路飛交手時,發現路飛有霸王色後說的:「你是在幻想當哪的王?」

  能有這能力的人,潛意識裡都是有要稱王稱霸的心理,所以基本上沒幾個是省心的→_→

  霸王色碰撞時會產生異像,路飛和青椒還有後來和卡塔庫粟的戰鬥裡試過雙方拼霸王色,然後造成周圍出現閃電現像。


第112章

  自從身份敗露後,由於怕被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捉住清算,要是一旦被捉住,宇智波斑拿輪回眼來對它進行審訊,那自身過去千年裡所使的陰謀詭計勢必都會被抖落出來。

  屆時一切都曝光,不僅千手和宇智波多年宿怨得以化解,它也別指望再能興風作浪了,肯定會被一個地爆天星扔上天給母親大人當伴星。因此黑絕在這一年多裡,可謂是極盡全力的東躲西藏。

  然而每當在短暫的休憩時間裡,想起它處心積慮好不容易等待近千年,才等來這麼個大好機會,輪回眼都有了,只差集齊九個尾獸,結果就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全盤計劃卻被一個小丫頭給破壞時,黑絕暗地裡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當年在洞窟時果然就應該趁宇智波斑不注意趕緊把那丫頭給掐死啊!!!回想當初明明隨時有機會整死那丫頭,可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小看了這丫頭,黑絕就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如果當初手腳快點直接把人掐死,現在哪至於落到這地步!

  好不容易躲了一年多,等風頭沒那麼緊了,黑絕得以緩息,便又有空開始心思活絡起來。

  如果放任那丫頭一直順順利利的在忍界搞事可不行啊……黑絕心想,以前它想方設法藏起來的那些刻有歷史真相的石碑,現在都被挖掘得差不多了。

  本以為它把相關文獻資料都給破壞了,就算石碑被發現也解讀不出,結果沒想到還真讓那丫頭不知從哪裡搞到譯文。

  如今靜下來逐漸回想,黑絕就越發覺得這死丫頭簡直就像是生來克它的!

  雖然自身存在在過去一直沒暴露,但到時候石碑集齊,內容都給翻譯出來的話,他們恐怕也不難猜出個大概。

  而且關鍵是,那丫頭才十六歲,能蹦噠的時間還很長!要是真讓她未來把忍界給統一了,到時候在歷史書裡將千年前的歷史也補充上,千手柱間等人又還在,它在這事上根本做不了手腳。

  那麼那段歷史一傳播開,以現在的信息保存技術和傳播速度,起碼幾百年內它都別指望能夠再次抹消這段歷史,而且它的存在被知道後,今後的人肯定有所提防,到時候想再騙人去實施「月之眼」就不是這麼好騙的了。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必須趕緊想辦法阻止才行!

  因此當它發現土影開始懷疑上藻月和宇智波斑間的關系時,黑絕當下心頭一喜,暗道:這是機會來了!

  畢竟是當年成功離間了阿修羅和因陀羅這對兄弟,讓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從此反目成仇,其後代千手和宇智波也一直爭鬥不休的罪魁禍首。

  黑絕在實力方面雖然說不上強,但在搞陰謀詭計方面卻絕對是行家。

  憑借著高超的潛藏技術和變身手段,黑絕順利附著在一個不起眼的岩忍下忍身上,將其控制住,然後開始在岩隱村中靜待時機。

  ……

  自五影大會後,雖然按照表面說法,沒有專門在其他國家推波助瀾,只是在火之國、水之國還有雨之國這幾大陣地內通過向人民進行了宣傳工作,從教育、文娛、讀物等全方面渠道展開的思想變革工作,但事實上影響的顯然並不止是限定這幾國人民這麼簡單。

  其他國家即便沒有這些針對性措施,但由於藻月此前先見之明的通過掌握大部分宣傳渠道,利用漫畫、電視劇這些文娛形式進行潛移默化的宣傳,再加上一年後,有了改朝換代後開始變得欣欣向榮的水之國作為參照物。

  盡管水之國目前民生、經濟方面仍然落後於其他幾大國,可那些有利於百姓的措施都是實打實的,譬如取消田稅真正讓土地屬於農民,還有對養殖業的補貼和協助,再有各種基建項目把道路水電給帶進深山等,這些實際行動對於民心的收攏遠比口頭承諾管用。

  於是當這些信息通過來港口做生意的商人傳遞到內陸時,不免讓內陸這邊的一些民眾開始羨慕那邊的政策。

  對此,雖然有人潑冷水說:那邊這麼窮,你過去啊!

  但對於那些生活在內陸小國,本身國內發展就不比大國,而且由於資源匱乏生活水平也不怎麼樣的民眾而言,水之國那邊如今這一系列的利民措施還真的是相當有吸引力。

  加上聽說那邊正值建國初期,需要大量人才,這使得一些有雄心壯志,想做出番事業的年輕人決定渡海踏上水之國的土地尋求機遇。

  至於各國的一些讀書人,在對比之下則不免對大名產生不滿,質疑並挑刺本國目前條件明明比經歷完政變動蕩的水之國好,為何卻連這些簡單的措施都實現不了。

  於是開始探討大名的施政是否存在問題,這樣千百年繼承制的大名制度是否也應該隨著時代發展作出改變,他們為此在一些時事報紙上通過文章展開辯駁,這麼一來當初那篇在水之國政變成功後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題的時事評論不免又再次被提及,而這回,卻是有更多人對這句話產生出共鳴,然後逐漸的開始在內陸掀起了一輪新的思想浪潮。

  最先是在沿海國家,隨即這股浪潮開始漸漸延伸到內陸,而且不僅僅是讀書人關注,一些關注時事的普通民眾也開始參與到這場探討中。

  和藻月預想中差不多這樣的發展,讓幾大忍村決定延長觀察期,這為維持整體和平現狀的約定成功又爭取到一年。

  趁此機會,水之國那邊則趕緊開始著手准備進行軍事改革。

  只是隨著人們的思維開始不再受到限制,不僅是普通人開始改變了遵從大名的概念,先天就有著武力優勢忍者中,更是不可避免的會出現有□□傾向和種族主義者。

  雖說五大國沒亂,但這一年裡,一些小國中卻是不時發生忍者奪權,試圖建立忍者專權國家的軍事動亂。

  對此,在得到該國民眾希望獲得援助的前提下,先是讓「曉」的成員出面替那裡的民眾奪回政權後,干脆助推一把,不再安排新的大名上位,而是以協助該國國民獲得民主政治為由,讓那裡的知識分子先到水之國、雨之國兩地進行學習後,再派人一起和他們回國,構成新的政府,雖然只是打著指導的名義,但某方面而言也算是種變相的攝政了。

  ……

  三代土影大野木看著經過兩年的暗中調查,所搜集到的一系列相關證據。當面對最終所得出的確切結果時,他神情異常凝重,甚至手中的報告紙都被不自覺的捏皺了。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她真的就是那個人的女兒!」

  看見爺爺面對結果時那心有余悸的模樣,大野木的孫女黑土不免問道:「爺爺,宇智波斑有這麼厲害嗎?」

  「那是因為你沒經歷過在戰鬥中實力被完全壓制,除了認命外根本別無選擇的無力感。」聽見孫女的問題,大野木不禁再次陷入噩夢般的回憶,「六十多年前,我和老師二人前往木葉進行外交的路上,不巧遇到宇智波斑。當時老師提出想與木葉結盟的念頭,結果雙方意見沒達成一致後,他就將我們打成重傷。那個人在戰鬥中的強悍實力,就算這麼多年過去,每當想起當時的情形,都還是讓人感到後怕。」

  不過隨著思緒從往事中抽離,回過神後,大野木迅速恢復理智,開始分析道:「真想不到那個小丫頭身世存在這麼大的問題,以那個人的野心,他的後代怎麼可能會甘心局限於此。看來那個丫頭之前提出的理念沒這麼簡單,想要整個忍界都在她統治之下,恐怕才是她的真實目的!」

  「那我們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嗎?」黑土皺眉問道,然後不免想起兩年前五影大會上,對方當時爆發出的那具有強大威懾力的威壓。

  大會被迫中止的情況下,最後五大國的忍村還能達成共識,多少是因為受當時威壓衝擊後,對那丫頭的實力深淺一時間心裡也忽上忽下,摸不准她到底強到什麼程度,所以礙於此才紛紛讓步同意。

  不過作為最年輕的熔遁高手,黑土在岩隱村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此時聽爺爺對現任火影的評價後,不免產生想要較量的心理。

  看出孫女的想法,大野木生怕她到時候也會被打擊到信念動搖,直接就勸阻道:「別試圖去挑戰,她當時那份威壓,連我都有所受到影響,恐怕她在和雷影的對戰中表現出的實力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你根本不是她對手。」

  然後又道:「暫時先別輕舉妄動,我們還不清楚木葉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木葉對此也是不知情被蒙在鼓裡的話,那就意味著當中確實有問題。」

  於是土影召集一眾參謀進行討論,最後決定借外交拜訪為由,過來當面試探木葉的態度,這也是為了避免僅僅通過書信告知的話,木葉可能會對其包庇。


第113章

  隨著事態發展漸漸穩定,藻月打算要帶君麻呂去海上尋找手術果實的念頭不免再次升起。

  其實早在去年年尾時,在和另外那幾大國經過通信商議,讓他們同意對這場思想運動給忍界帶來變化繼續保持觀望態度,除非出現暴力獨裁主義團體外,否則不進行武力介入進行後,藻月就向木葉提出過要帶君麻呂外出治病的事。

  然而這一事最終被木葉高層否決了,原因是當前時局還不明朗。雖說現在那幾大國是同意繼續維持不動武協議,但很大程度上是礙於那次大會中藻月爆發出的震懾力量,萬一他國忍者知道她已經有很長段時間不在忍村時,誰知道岩忍、雲忍那邊會不會突然翻臉,立馬趁機發動對木葉的攻擊,所以便希望她再等多一段時日。

  最好是等水之國軍改成功,而且培養出一批新的軍事人員,這個聯盟的綜合武力全面提升後再外出。

  而藻月考慮到當時自己還不能完全控制住霸王色的使用,以君麻呂目前的身體狀況,萬一不小心衝撞上,後果絕對很嚴重。

  所以也就暫時算了,這麼拖著拖著,不知不覺到了第二年的年尾。

  看到君麻呂最新的體檢報告後,藻月感覺這回不該再拖了。

  於是在工作群組裡再次提出這一要求。

  高層的一眾干部仍然不大贊成,雖然理解她想要救朋友的心態,但一個人的性命和村子的整體利益相比,又顯得微不足道,讓人覺得不該冒這個險。

  況且還不知道她要找的那什麼果實是具體在哪個位置,只知道那東西是在海上,屬於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這麼一來就更為尋找增加了難度。

  然而藻月這回態度十分堅決,不管說什麼都要出去。

  於是最後在群裡經過一番漫長的商討,高層干部們也不得不妥協,條件是不能超過三個月,必須在明天開春前回來。

  由於兩星球存在時間差,這裡的三個月相當於那邊的四個月半,然而那邊的星球體積卻是這邊的五倍。

  算下來這時間其實也相當緊,畢竟那邊的海洋面積這麼大。因此決定好後,藻月這些天就立馬開始著手准備離村的事。

  因為兩星球間目前沒有有效的通訊手段,所以這回她把辦公賬號和常用的電話蟲轉交給她二叔,有人找時代回復,假裝她還在這個星球。

  至於這回再次踏上隔壁星球的行程,藻月沒打算帶上君麻呂以外的其他人,一來那個星球的存在她還沒上報,二來那個星球對於這裡的人而言顯然太過超常。

  而且以那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多變的海洋環境而言,人太多反而累贅。

  就這樣,藻月用一周時間安排好了相關事宜,只待擇日出發。

  不過出發之前,她還得先招待完從岩隱村來的土影一行人。

  ……

  火影大樓裡。

  藻月在會見完岩隱村代表,對他們的遠道而來表達官方式高興後,剩余的接待工作便交給三代等高層人員進行。

  土影等人這次是打著商業合作的旗號訪問木葉,然而隨著藻月離開,他們談話的地方轉移到會議室後。

  在談判桌前坐下後,土影就開始向三代問道:「猿飛,在進行正式談話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三代表示請說。

  「雖然對於兩年前五影大會上,木葉方面提出的構想感到認同,我們岩隱村則願意為世界的變革做出配合,但有件事一直讓我感到非常不安,五代火影的父母究竟是誰?」

  聽到大野木這一問題,在場的幾名木葉高層頓時神色各異。

  關於藻月她奶奶的身份,在把宇智波一族的勢力分散並合入木葉,消除了隱患後,他們也曾試過調查她的奶奶是宇智波中哪一脈的族人。

  但初代他們所處的年代,正值時代發生巨變。

  宇智波一族好歹當年是忍界兩大豪族之一,家當不少,從原本族地搬遷到木葉的過程中,也不確定會不會有一些卷軸、資料不慎損壞。

  而且初代作為當時的村長,早年的資料又都是以紙質或卷軸形式保存,想要篡改資料消除一個人的痕跡別太容易。

  所以調查過一輪,都無法確定她奶奶究竟是誰。

  「大野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轉寢小春不大高興道,「五代雖說不是出生在木葉,但這些年一直在木葉長大,我們對她的成長都看在眼裡,你難道想質疑她來路不正嗎?」

  土影觀察著他們的反應,道:「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情,對吧?」

  三代沉默片刻後,神情變得不如一開始時那麼和善:「……大野木,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土影讓護衛遞來份文件:「如果說她的生父是宇智波斑呢?你們還能繼續保持鎮定嗎?」

  ?!!!

  這句話帶來的效果猶如平地起雷,霎時間會議室的氣氛便陷入詭異的緊繃中,而高層們的表情更是凝重得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三代已經徹底收斂了平時一貫的和氣:「大野木,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要知道那個人在和初代終結之谷一戰就已經死了。」

  土影依舊保持著確信的口吻道:「你們不妨看完那份資料後再說話。」

  三代等人看他那篤定的態度,將信將疑地把裝有一系列證據的文件袋打開,而伴隨著對裡面內容的翻閱,會議室裡的氣氛也越發沉重。

  看著對面木葉等人的神色變化,土影再次拋下個重磅信息:「如果你們認為這些還不夠的話,最直接的證明就是她和那個人有著近乎八成的相似!」

  言辭,大野木拿出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

  當三代等人看清照片中的人時,幾乎所有人都齊齊倒吸一口氣。

  只見照片中的年輕男子身穿戰甲,意氣風發,背後那把宇智波一族的祖傳扇子則明晃晃的向世人宣示著他的身份。但這不是重點,關鍵在於那份既視感!即便照片存在時間太長,畫面都已經有些泛黃模糊,但還是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五代和他有六七成的相似。

  如願以償的見到木葉那邊震驚的反應,土影沉聲道:「對於能夠讓忍界邁向更好未來的構想,我們自然欣然接受,但在不弄清楚她的身世之前,恕我們岩隱村無法放心合作!畢竟那個男人……他的野心你們木葉再清楚不過了。」

  顯然,大野木能得到這麼張照片可以說是多得黑絕不少,包括那一系列資料和鑒定結果等東西,都是黑絕利用各種途徑故意讓岩忍能夠找到。

  否則相隔這麼多年,加上宇智波斑詐死後有意消除自己的相關痕跡,隱姓埋名起來,岩忍就算挖地三尺的尋找都未必能找到實質性證據。

  如今,這一系列證據無疑給木葉這邊帶來極大衝擊,讓三代等人一時間都心神不定。

  水戶門炎在火速冷靜下來後,向土影道:「這事涉及火影,事關重大我們需要一定時間去確定,而且我們也是剛剛才得知還有這麼段秘辛在其中,所以暫時無法向你們做出答復,還望給我們些時間進行調查。」

  大野木也適當的表現出理解態度:「我希望在能夠在訪問結束,離開木葉前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答復。」

  ……

  以大野木為首的岩隱村代表們一走,三代馬上把在醫院值班的綱手召來,和剛才會議室裡的一眾木葉人員展開緊急討論。

  於是綱手趕來後,看完桌上的資料時,當即震驚道:「等等!宇智波斑難道不是幾十年前就死了嗎?!!」

  但藻月才十七歲啊!

  「如果他當時選擇犧牲一只寫輪眼去使用伊邪那岐的話,那麼未必真的死去。」宇智波止水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盡管仍處在恍恍惚惚中,但還是說道,「那是能將現實和夢境轉換的禁術,利用它哪怕是死亡也可以抵消。」

  就算是這樣,但按照藻月的年齡來推算,她出生時宇智波斑起碼七八十歲了!這、這……

  再結合上她爺爺的那層關系,綱手表示腦內一片凌亂。

  而兩名長老在一番長久的沉默後,轉寢小春率先說出一個猜測:「如果宇智波斑當年詐死後是去找五代的奶奶,但仍然被對方拒絕,於是抱著無法得到所愛的人,那就和她的後代在一起的心理,最後成了五代的父親……」

  三代這時也發表自己的見解:「也有可能是藻月她母親隨著漸漸長大,對於從小到大一直照顧著她們孤兒寡母的宇智波斑產生出好感,於是主動追求也不定。」

  會議室裡瞬間再次陷入詭異的靜默。

  臥槽!好狗血!!!

  雖然目前情況好像不應該關注這些雜七雜八,但在場眾人仍然不可避免的生起對大型八卦的吃瓜心理。

  至於在千手家實驗室裡,特意加強感知來聽會議室內動靜的千手扉間則當下捏爆了一根試管。

  猴子!!!小春!!!你們兩個腦子都被昨晚看的肥皂劇給泡壞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木葉眾人:啊!是瓜田的味道!

  宇智波斑: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第114章

  不得不說,這疑似集合了三角戀、因愛生恨、求而不得、養成、替身等一系列狗血元素的瓜實在太過香甜,以至於眾人忍不住自動填補剩下的信息。

  「可是五代說她一直和奶奶生活啊?」

  「嘛……以宇智波斑和初代間的仇,發現孩子居然繼承了死對頭的血繼,就算是親女兒估計也很難容得下吧。不過五代的奶奶,女人終究是容易心軟。」

  「唉,真是個苦命的女人。」

  千手扉間又捏爆一根試管。

  ……

  …

  宇智波止水看著眼前頂著嚴肅表情,一本正經在討論八卦的木葉干部們,有些茫然地在想:難道現在就他一個在糾結五代和宇智波斑的關系?

  然後想起他好友,又轉為糾結起……這件事要怎麼告訴對方才好???

  此時綱手突然間想到什麼,道:「等等!我要重新驗一驗她和爺爺的血緣關系。」

  會議室裡的討論暫停住,轉寢小春皺眉道:「怎麼?難道當年的結果不准確?」

  「不……我只是想再詳細確定一下,她和爺爺的具體關系。」

  剛才聽著他們的各種猜想,綱手忽然想道:會不會藻月和爺爺的關系不是他們一直所以為的爺孫?!

  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突然就冒出這個念頭,可能是得知宇智波斑當年是詐死後,一時間就靈光一閃的,不知怎麼也有點懷疑起自家爺爺了。

  由於等待結果的過程需要好幾個小時,於是這邊暫且散了會。

  而千手扉間也暫時松口氣,看來還是小綱比較靠譜,沒被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給帶偏了。

  然而隨著結果出來,火影大樓裡一眾高層干部們再次集合開會。

  靜音拿著結果,代替綱手向會議室裡的人彙報道:「我們好像一直以來弄錯了一件事,五代她並不是初代的孫女,而是……親生女兒。」

  至於綱手,在結果出來後,頓時就被鑒定內容震撼得五雷轟頂,目前正獨坐在角落裡表示需要獨自靜靜。

  「哈?!!!」

  「什麼——!!!」

  「但、但她生父不是宇智波斑嗎!怎麼又成了初代的女兒?!」

  「初代不是去世幾十年了嗎?!」

  「兩個男人怎麼……難道宇智波斑是女的???」

  這下子會議室裡可是徹底炸開鍋了,猶是活了幾十年,經歷過三次忍界大戰,見識過無數場面的幾名高層顧問也不淡定了。三代手裡的煙鬥滑落,水戶門炎下意識扶了扶眼鏡,轉寢小春捂住嘴。

  「是啊……但宇智波斑能詐死,初代就不能詐死嗎?」

  這時,不知是誰幽幽飄出的一句話,點亮了眾人的思路。

  說起來,千手家由於仙人體的緣故,本身就是個長壽家族。

  而以初代的體質,即使在終結之谷一戰中留下舊患,也不該這麼快就早早走在二代前頭。

  在下午收到消息後,也火速從周邊地區趕回來的自來也,在補完瓜後,好像想到什麼,突然問道:「說起來,你們有把五代發表過的作品都全部看過一遍嗎?」

  雖然五代在處事待人上一向大大咧咧,但或許多少流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統,她在文藝創作方面似乎能力特別強,不過除了在報刊上發表時是會用固定筆名外,她直接出版創作的那些小說作品,都是打一槍換一炮,寫完一部就換一個筆名。

  不僅馬甲多,而且風格不統一,故事題材也經常落差很大。要不是忍村這邊有統計,外人根本想不到這些馬甲背後是同一個人。

  盡管這些作品的質量都很高,不過每個人都難免有自己的偏好,因此少有人會把全部都閱讀過。

  「其實很多時候,創作者在作品中會融入自身經歷,情節中會帶有現實的影子。」說著,自來也拿出一本封面印有一男一女側面剪影的書,「在五代早期發表的作品中,有部叫《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小說,當初我看的時候就覺得有種既視感。它講述的是在一座城市裡,有兩個互為世仇的大家族,為了一較高下經常爆發械鬥,使得城市秩序混亂。」

  這個背景……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眉。

  「然而命運弄人,男主角在一場宴會上對敵人的女兒一見鐘情,並對其告白。可是不久後,雙方得知了對方的身份,於是陷入痛苦。過後,男主角仍然不能放下愛慕,便冒險潛入敵人族地去見女主角,結果發現女主角同樣沒能割舍下,於是雙方偷偷舉行婚禮私定了終身。」

  這個套路……千手扉間有點不大好了。

  「但在這過後沒多久,男主角與朋友在路上碰見朱麗葉的堂兄,男主角的朋友與對方堂兄發生爭執,朋友被對方堂兄殺死,男主角為朋友報仇又殺了對方堂兄。」自來也說到這裡,問其他人,「這段情節,你們看有沒有點像是戰國時期初代的兩個弟弟板間、瓦間因兩家族的鬥爭死亡,導致對立越演越烈,而後來二代又重創宇智波斑的弟弟的略縮版。」

  臥槽!還真的!

  原本這段情節單看還不覺得,但結合上前面的背景,再加上代入是有原型創作的前提後,這下子眾人真的是感覺越看越像。

  千手扉間也開始不淡定了,放下手頭上的實驗趕緊去把這本小說給翻出來。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眼見一切已回轉,女主角決定詐死然後和男主角遠走高飛,於是找來能假死的毒藥自殺。然而男主角收到錯誤消息,以為對方真的死了,便來到對方墓前喝下真毒藥自殺,而當女主角從假死中醒來後,發現戀人死去,也不願獨活於是引劍自刎。最後得知真相的兩大家族感到自責,決定放下過往怨仇,並為紀念這對悲劇戀人,在城中立下一座他們的雕像。」

  好了,概括說完了,自來也開始總結道:「這個故事最初看時只是覺得開頭有著像在影射,可現在看來,我發現不少地方能和我們已經知道的對應上。譬如,兩大家族曾經對立、雙方不知對方身份下結識、裡面的女主角詐死和宇智波斑詐死、城中的雕像和終結之谷的雕像……雖然有些地方做了藝術化處理,但仔細斟酌,還是不難看出現實的影子。」

  聽自來也這麼一說後,在假設宇智波斑就是女主角的情況下,眾人突然發現……這個故事怎麼處處都透著和現實的聯系?!!

  男主角潛入敵人領地只為見女主角,對應了以前千手家那邊老人說的,初代很愛往宇智波族地跑。

  雙方私定終身這點……更是對應上了,據聞初代年輕時和宇智波斑相識後,發現雙方有著共同理念,決定一起為此努力。

  至於最後殉情那裡,回想一下,在終結之谷一戰眾人以為宇智波斑死後沒幾年,初代便郁郁而終。

  完了!這故事真的越看越像就是對現實的改編了!

  現在就只差一點……難道說宇智波斑真的是女的?!

  這時,自來也又提道:「還有一點,五代她一向寫作風格多變,題材沒有重復,然而她早年作品中有一篇叫《梁山伯與祝英台》的短篇創作,卻和這本《羅密歐與朱麗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雙方一見鐘情,然後私定終身,卻被家族反對,於是雙雙殉情。但在那個短篇故事中,女主角卻是女扮男裝。而且在這個故事裡,結尾是雙方殉情後化為蝴蝶,從此不再被現世所累在一起。」

  「所、所以說……難道真的是……」

  不少人已經目瞪口呆。

  木葉眾人感覺世界觀又被刷新了一遍,而宇智波止水照著自來也這思路,回想起他自己看過的作品後發覺,五代她還真的是特別喜歡寫男女相愛,但被家族拆散,其中一方被家族另行訂下婚約,不得已只好選擇殉情,以死亡的方式獲得圓滿的情節!

  雖然題材風格不同,但很多故事裡都會有上這麼對苦情男女,他之前只是怨念五代平時這麼爽朗的一個人,怎麼總愛來段報復社會的劇情,現在看來……

  至於剛剛才趕緊把那本《羅密歐與朱麗葉》給迅速看完的千手扉間,現在又聽到這麼番話後,已經是徹底恍恍惚惚。

  自來也是吧,他徹底記住了!

  猴子!!!看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千手扉間十分抓狂,尼瑪要不是自己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光聽這麼分析他都差信了。

  然後就是……他現在特想衝到宇智波族地把那死丫頭逮出來,問清楚她寫那羅什麼歐的故事時,腦子裡塞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最後心煩得實驗室也待不住了,上到來結果看到大哥正看那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看得全神貫注,頓時更加不知該說什麼。

  與此同時,宇智波族地裡。

  「阿嚏!」

  正在給盆栽造景的藻月打了個噴嚏,心裡嘀咕是誰在叨念她?

  泉奈當即關心道:「是不是著涼了?還是披件衣服吧,感冒就麻煩了。」

  沒等她表示不用,宇智波斑就沒好氣道:「嘁!笨蛋怎麼會感冒。」

  藻月:「……」

  作者有話要說:

  #強行閱讀理解#

  反正誰都逃不掉→_→


第115章

  經這麼一強行閱讀理解後,會議室裡的木葉高層人員開始對事情的來龍去脈進行重新梳理。

  按照如今宇智波斑是女扮男裝的說法,那許多地方解釋起來就很順理了。

  兩人年少時相遇一見鐘情,然後談理想談未來,結果當身份公布時,才發現對方來自敵對家族。兩個年輕人陷入糾結,然而經過一輪痛苦的內心掙扎後,仍然無法割舍這份感情,於是私定終身,並為家族和解而努力。

  可惜的是沒等到他們實現家族和解的理想,私定終身的事就先被雙方家長發現。雙方家長都大為惱火,千手家迅速給初代訂下和漩渦一族的婚事,並火速安排婚禮,將一對鴛鴦拆散。

  之後的數十年裡,雙方之間盡管發生各種陰差陽錯的事,讓人帳然若失,卻依舊是剪不斷理還亂。並隨著兩家族議和,忍村建立,又再次舊情復燃。

  但顯然以宇智波斑的性格肯定不願意一直在背地裡做地下情人,加上對初代重心都放在村子上感到不滿。

  然後當時恐怕爆發過一輪「有她沒我」、「村子重要還是我重要」的爭執,以初代那心大的個性,估計沒把宇智波斑的不滿當回事,對方追問之下反而還感到不可理喻,結果就發生了終結之谷一戰。

  宇智波斑對初代的選擇感到失望,當時便詐死,過後隱姓埋名起來。

  而在人死後,初代才意識到真正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可人都死了,為此初代郁郁寡歡,直到後來得知對方當時其實並非真的死去。

  此時木葉的發展已經穩定,於是初代便趕緊策劃詐死,去追回心灰意冷的宇智波斑。後續便是渣男醒悟,追妻火葬場的劇情。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是!藻月這名字的諧音便是「初戀」,原本以前沒有人太在意過這點,但現在經此一推斷後,就臥槽了!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線索啊!

  「還真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麼編啊!」

  「果然是藝術源於生活。」

  眾人紛紛感嘆道。

  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沒能想通的就是。

  「五代才十七歲,照理她出生時初代和宇智波斑都七八十歲的人了,應該已經不具備生育能力了吧?」

  「嘛,以初代的木遁細胞,還有千手家的保養技術,這事也說不准。」

  「可能用了什麼手段吧……」

  「會不會是終結之谷一戰讓宇智波斑失去生育能力,但後來兩人年紀大了,也想感受下天倫之樂,而且初代也希望留下雙方的後代,於是私下找了代孕想給對方驚喜,結果沒想到宇智波斑的感情潔癖讓她不能容忍這種方式,又鬧出誤會。」

  這推測一出後,當下四座無言。

  眾人紛紛內心臥槽,雖然狗血,但又感覺最接近真相,這麼一來也能解釋十幾年前宇智波斑報復木葉的動機了。估計初代一開始騙對方是以培養皿之類的方式弄出來的孩子,結果養了幾年後被發現其實是通過代孕手段,然後憤怒初代的隱瞞。

  千手扉間冷不丁的再次被他們的猜想給雷得紅紅火火。

  他心裡也是一輪臥槽,雖然充滿著荒謬,但對於不知真相的人而言,這一推理結果又顯得很合情合理是怎麼回事?!

  而經過一晚上的激情討(ba)論(gua),感覺把真相全貌都給推斷得差不多,只差從藻月口中得到確認。

  於是,三代便為會議做總結劃上句號:「今天會議先到這裡,明天讓藻月過來我們再向她求證。」

  因為過幾天要給岩隱村答復,屆時藻月不可能不在場,如果讓她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面對土影突然發難,很大概率會引起力量外泄,所以當然是要先提前內部協商好。

  可是在場也很快有人想起藻月那容易受情緒波動影響,而外泄的力量。

  水戶門炎斟酌一下後,道:「在她來之前我們先在群裡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准備。」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

  藻月打開電腦後,就看見工作群裡有人在@她,然後她點開消息盒子,當看見那條信息內容後,她心裡就瞬間咯噔一下。

  三代:藻月,有件事我們想問你一下,你不用緊張,只是確認下罷了,因為岩隱村那邊要求我們對你的身世給出交代。就是那個……你當初口中的奶奶,是不是宇智波斑?

  臥槽!這是被知道了?!藻月先是一驚,但很快便迅速冷靜下來。

  如果這問題很嚴重就不會先在電腦上通知,而是直接不動聲色帶隊來包抄她了。

  於是想了想,她敲下兩個字。

  五代:是啊。

  三代那邊很快做出回復。

  三代:你別擔心,其實當年的事我們已經清楚得差不多了,當年那種背景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過幾天需要黑岩隱村那邊交代,所以你等下過來會議室,大家把細節再對一對。

  藻月頭上緩緩冒出個問號,心說:你們又腦補到什麼了?

  然後就是,岩隱村怎麼會知道她身世的?

  抱著這些疑問,藻月來到了火影大樓。

  進到會議室,就發現所有高層干部都在,她迅速打量了一下他們的神情,果然這件事雖然被發現,但木葉的反應好像沒她以前預想的那麼激烈。

  三代見她來了,和藹地笑道:「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問問你奶奶……咳,就是宇智波斑她,有沒有告訴過你是怎麼來的?」

  「……」藻月發現三代的這句話裡槽點怎麼這麼多?!因為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多少,所以干脆只把實情修飾了一下,表情十分純良地回道:「啊?當然是從樹上的果子裡掉出來的呀。」

  這純潔的孩子!在場眾人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想道。

  但另一方面,她給出的這個答案就很符合他們那個代孕來的猜測。

  小孩子在小時候多少都有問過父母,自己是怎麼來的這種問題嘛!初代他們估計覺得直接告訴她是從培養皿制造出來的話,小孩長大後反應過來得傷心,所以才騙她說是從樹上果子裡結出來的。

  然後藻月就發現,在她回答完這個問題後,一眾木葉高層干部們紛紛以關愛小動物的眼神看著她,搞得她都有點毛毛的。

  所以昨天她走後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至於此時另一頭。

  宇智波族地裡。

  宇智波斑從客廳走過時衣袖劃到桌上的鼠標,因為鼠標的輕微移動,電腦從待機模式退出,黑著的屏幕亮起,他不經意間掃了一眼。

  「……」

  看到那沒關上的對話框裡的內容後,宇智波斑也緩緩冒出個問號,反應過來隨即心頭火起。

  這個糟心孩子!果然是這段時間揍得少了,居然敢把他性別都改了!!奶奶是什麼鬼啊,她當初到底是怎麼和外人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論隨手老板鍵的重要性

  藻月的發音是ガよコわ,這個純粹巧合(。

  【小劇場】

  一百年後,人們翻看回史書時……

  樓主:臥槽!開國圈的人際關系也太亂了吧?!話說宇智波斑到底是男還是女的???

  1L:樓主是剛上初中嗎?這些都已經是日常車轆轤的話題了

  2L:雖然是濤爛的老話題,但我還是想說——宇智波斑一定是女的!!!是真戰場玫瑰!!!!

  3L:2樓你放屁呢!斑爺戰鬥力這麼刁的人,怎麼可能跟野史說的那樣是女扮男裝!

  4L:戰鬥力低就不可能是女的……呵呵,推平過海軍總部的藻月有話要說。

  5L:又開始掐起來了,勸樓主還是趕緊刪帖吧,戰鬥力廚一秒趕到。

  6L:五哥你提醒晚了,戰鬥力廚已經趕來

  7L:千手柱間某方面而言真是各種意義上的人生贏家啊

  8L:渣男粉就別吹了

  9L:渣什麼,那個年代剛好是新舊交替,父母之命和自由戀愛衝突,發生那種事又不是當事人想的

  10L:宇智波斑當然是女的啊,不然怎麼會有藻月

  11L:萬一人家找代孕呢!

  ……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9

第116章

  對於死對頭風評被害,而且坑到對方的不是誰,正是他們家小崽子,千手扉間對此是感到喜聞樂見的,甚至想大笑三聲表示且看蒼天饒過誰。

  前提是……能不能別又帶上他大哥啊!!!

  想起自己兩年前剛上來那會兒,充斥在那些不入流小報上的各種花邊新聞,千手扉間就頭大。好不容易費了番功夫,才把那些八卦內容的給處理掉,用一些手段讓那些小報不敢再亂寫,結果今天來這麼一出後……他敢篤定,未來一段時間的街頭巷尾又會被新版本的流言占據。

  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目前更麻煩的是,他發現宇智波斑正在往火影大樓過去。

  一想到會議室裡那幾個不成器的學生正不知死活的把腦補到內容的當真相,千手扉間就絕望了,他已經仿佛看見木葉毀滅的場景了。

  見勢頭不對,千手扉間趕緊去找他大哥。

  來到庭院裡,看到他大哥正一邊擺弄花花草草,一邊嘴裡嘀咕著不知道斑今天有沒有空之類的話。

  斑斑斑!尼瑪你叨念的宇智波斑隨時可能要暴走了!!!千手扉間立馬衝他大哥吼道:「大哥!!!別顧著搞這些了,快去把宇智波斑攔下!」

  千手柱間見他弟弟匆匆忙忙的過到來,放下園林剪,奇怪道:「怎麼了扉間?奈奈又被斑教訓了嗎?別這麼緊張嘛,斑又不會真的……」

  見到大哥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千手扉間急忙打斷:「當然又是你那便宜女兒搞的事啊!但這次不止揍她一個這麼簡單,要是被他聽到那些謠言分分鐘再來一次毀木葉啊!!」

  這下千手柱間才稍微擺正了下態度:「扉間,奈奈她干什麼事了?」

  千手扉間將那本肇事小說扔到他大哥懷裡:「就是這玩意惹出來的,邊走邊說,快點啊!他快到火影大樓了!」

  見弟弟是真的著急,而且事情好像真的會往嚴重方向發展,千手柱間也不插科打諢了,在去的路上順便將弟弟塞給他的書匆忙過目。

  然後……

  沒多久,千手柱間突然停住,郁悶地說:「這故事結局怎麼這麼慘,奈奈她就不能寫些積極點的東西嗎?難道斑是想她改結局?」

  千手扉間差點腳下一滑,本想罵到大哥你就只注意到這些嗎!!但想想他大哥一向不拘小節,好像還真的只能注意到這些。

  「你就沒發現它充滿既視感,裡面許多情節都能和我們當年那段歷史能對應上嗎?!」然後千手扉間迅速指出之前自來也提道的那幾點。

  這回,千手柱間愣了半晌,確切的說好像也有點懵逼,許久才憋出一句:「……想像力挺豐富啊。」

  「問題是現在他們都把這本小說內容當真相,以為宇智波斑一直以來女扮男裝,你倆借終結之谷一戰前後腳詐死,歸隱山林逍遙快活去了,臨終前整出那只小丫頭!」一口氣說完後,千手扉間就開始罵罵咧咧,「那個死丫頭,腦子裡塞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千手柱間:「……」

  至於此時,會議室裡,還不知危險源正在接近的眾人,正就明天回應岩隱村代表的事做商量。

  「岩隱村、雲隱村他們在此次的時代變革中已經慢了半拍,沒能占據先機獲得更多話語權。但政治制度的改變,未來各方勢力勢必將迎來洗牌重新分配。而他們沒能作為主導者參與到這次變革中,未來重新分配的問題上將難有一席之地,所以如今反應過來,估計要想方設法去增加回自身的份量。」

  「岩隱村想必是想用你的身世做要挾,這次的商業合作恐怕只是個幌子,真正目的應該是當前忍界大陸上正進行著的革命活動,他們想借此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占上風,以獲取更多介入的權限。」

  藻月一邊聽著顧問們對昨天她走後岩隱村的行為進行分析,一邊看著文件夾裡資料,心中不禁蒙上一層陰霾。

  她敢肯定岩隱村能拿到這麼多實質性資料,當中肯定有黑絕的手筆。

  尼瑪這只豬籠草精!果然還是要趁早揪出來整死才行。本以為這貨都已經在兩個老父親的仇殺名單上,識相的話就該老老實實龜縮在暗地裡,沒想到他媽的還敢暗搓搓搞事,在她背後放冷箭?!

  藻月瞬間心情不大好,並立馬將感知擴大到全村乃至周邊範圍,她可以肯定,這玩意八成是潛伏在岩隱村內,就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跟著岩隱村代表團來到木葉。

  不過它既然要搞事,那很大概率會跟過來這邊。

  結果沒想到的是,黑絕的蹤影暫時沒找見,反倒是讓她發現了自家老父親就在屋頂上,就在和這會議室只隔了一層天花板的地方站著。

  藻月:「……」

  臥槽!

  一想到他們當前要討論的話題,藻月瞬間小臉煞白。

  然而她的這番神色變化,卻被其他人誤以為是擔心自己身世公布後,會連帶影響到木葉乃至整個聯盟的變革事業。

  事實上她的擔心不無道理,昨天土影便是以這點為由,表示對他們這個聯盟的不信任。

  三代見此安慰道:「不用擔心,當年的事我們都已經清楚了,是初代對不起你奶奶在先,當時那種時代背景也是……唉,由事不由人。」

  藻月:「……」

  臥槽!求您老別說下去了!!!藻月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更加驚恐。她不用看都能想像到,她老父親此時肯定已經冷笑一聲。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往好的方向而去,相反接下來變得更為復雜了。

  因為千手柱間趕來了。

  千手柱間看見此時臉上已經露出冷笑的宇智波斑後,微妙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撓了撓後腦勺,道:「那個……斑啊,前幾天不是說到沙漠那個遺跡裡研究一下那個湖嗎?不如趁今天天氣好,咱們一起去吧。」

  宇智波·達摩克利斯之劍·斑面無表情的挑挑眉,表示:「呵呵,先不去了。」

  然後又指了指旁邊:「坐下啊,不想看你女兒是怎麼編劇本的嗎?一起聽聽他們說你當年怎麼對不起我了?!」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臉上已經難掩戒備之色。

  此時,底下會議室裡。

  對於頭頂兩座大佛帶來的壓力,藻月已經滿心愁雲慘淡。

  可這會兒眼前還得對三代的話做回應呢,她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回道:「沒、沒這回事啦。」

  但這番反應在木葉等人看來,卻儼然成了小姑娘的客套話,一副我們都懂的樣子。

  同時,三代也不由的更加感慨道:「有些事還真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啊,沒想到宇智波斑女扮男裝這麼多年,在那個年代作為女人支撐一個家族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藻月:「…………啊??」

  你們到底腦補出了什麼劇情?!!!

  至於宇智波斑聽到這話後,身上瞬間刷啦的掉下一層浮土。

  千手柱間干巴巴地說道:「估計奈奈小時候可能說過些胡言亂語,斑你別…別當一回事,咱們知道實情就夠了。」

  這時,自來也拿出《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本書,表示:「嘛,小小年紀保守一個這麼大的秘密,恐怕一直以來心理壓力挺大的吧,所以你才把真相以這種形式表達出來,我們都明白的。」

  然後自來也開始把之前總結出來的那些,和現實有關聯的情節給一一說出。

  藻月雖說表面上還勉強保持著平時的表情,但內心已經慌得一批,: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給我做閱讀理解!尼瑪我只是見這作品有反應衝破封建觀念的代表性,所以才搬過來的啊!他媽的沒有原型!真的沒有,你們別給我強行套進去啊!

  屋頂上。

  宇智波斑則冷漠道:「嘁!長大後順便把胡言亂語給編成小說?」

  千手柱間:「……」

  見勢頭不對,千手扉間也顧不得自己作為一名死人,本來不該再光明正大的現身插手現世的事,瞬間從屋頂上離開。

  然後下一秒,暗部。

  在暗部駐點待命的一眾暗部成員們,面對突然出現的闖入者時立馬進入備戰狀態,然而當看清楚來者竟然是以穢土轉生形式出現的二代時,心裡都瞬間感到愕然。

  還沒來及從「二代詐屍了!」這事帶來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就聽見二代命令道——「快讓村裡的人疏散!!宇智波斑又要毀村了!!!」

  話音剛落不久,火影大樓的屋頂就穿了一個大洞。

  宇智波斑以天降正義的形式直接出現在會議室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木葉那棟辦公樓,也該升級改造下了(。

  下一集的bgm——《爸爸再打我一次》

  以及……沒出走過的宇智波不是好宇智波,不過藻月出走大概能養活八卦報紙未來一個月的銷量了→_→


第117章

  隨著一聲巨響,屋頂破了個大洞。當煙塵散去後,宇智波斑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宇智波斑——?!!」

  「她居然還活著?」

  「等等,那是穢土轉生狀態!」

  ……

  …

  沒等他們搞清楚這是什麼狀況,宇智波斑已經送想要跑路的糟心女兒一個龍炎放歌。

  臥槽!臥槽!見她老父親把忍術都用上,而且一來就上大招,藻月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老父親這回是真的氣瘋了,不像之前揍幾下就完事。

  驚恐萬狀中趕緊使出木錠壁,再在表面疊加武裝色防御,然而還是擋不住木頭在高熱下迅速碳化了。

  藻月滿腦子被臥槽刷屏,就在這時聽見突然有人從外面喊道:「往西南方向跑,那邊准備拆遷!」

  來不及思考的藻月下意識立馬照做,破牆而逃。

  宇智波斑揮舞綁有鐵鏈的鐮刀劃了個半圓,刀鋒的銳氣讓會議室裡原本分隔空間的四面牆隨即轟然倒塌,隨後為教訓逆子,他追殺出去算是被引走了。

  會議室的其他人還沒從剛才那驚險一瞬中回過神來,正驚魂未定著,接著就見到初代竟然也出現了?!

  千手柱間愁眉苦臉的從屋頂上下來,看著現場一片狼藉的大樓內部,還有一眾驚愕的木葉人員。

  「初、初代?」短短不到五分鐘裡,出乎意料的事太多,以至於三代都有點難以保持鎮定了。

  「猴子啊。」千手柱間懊惱道,「我說你們幾個,這瞎猜得也太離譜了吧。」

  不過沒等他抱怨上幾句順便澄清真相,千手扉間回到來看見他大哥還在這裡,就急了:「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快去阻止啊,宇智波斑氣成這樣等下把人打殘了怎麼辦?!」

  「老師?!」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個異口同聲的吃驚道。

  聞言千手扉間看過去,面對這幾名生前教導過的學生:「你們幾個……算了,等下再說你們。」

  然後又回頭,對仍然沒動作的千手柱間催促道:「大哥你快點啊!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被自家兄弟再三催促,千手柱間也沒法再繼續在這裡裝傻充愣的拖延時間了,只好頭大的追過去。

  至於此時。

  在聽見村裡突然響起的警急避難信號後,紛紛從自家跑出來的村民們,最快出來的那些人則有幸見識到了宇智波斑打崽的場景。

  「臥槽!那個和五代的這麼像人是誰?!」

  「這還用問,肯定是親爹啊!」

  「等等,不是說五代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嗎?難道當年還有其他出走的宇智波沒被發現?」

  「居然能把五代按著打!有這麼號人物出走時怎麼可能會沒人知道?!」

  此時岩隱村的人也被警報聲驚動,從招待所出來。當土影大野木看清引發動亂的源頭時,瞬間不好了,驚道:「宇智波斑?!這個人居然還活著——!!!」

  這話一出,隨著對這位神秘人士身份的揭露,木葉這邊的人可是徹底炸開鍋了。

  「那個人就是宇智波斑?!」

  「我的媽呀!五代的父親居然是宇智波斑!」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宇智波斑成五代的父親了?!」

  人群中,正安排木葉警務部協助暗部進行人群疏散的宇智波富岳,在聽得討論內容後,向來秉節持重的他差點沒當場沒繃住。

  等看見自己大兒子時,宇智波富岳終於忍不住勸道:「鼬,既然兩年都沒進展,趁著沒定下來,還是換個目標吧。」

  鼬微微皺眉,正想反駁父親的意見。

  卻見一向在家中作為頂梁柱,從來都是保持著威嚴的父親,這次竟然難得顯現出勢弱的一面,感嘆道:「和宇智波斑做親家,我怕我命短幾年啊!」

  鼬:「……」

  ……

  …

  由於如今在糧食供應市場上占據主導地位,還有對忍界現有的各種科學技術的提升突破,再加上和水之國那邊的商業合作上有更多的優先權,因此近年來木葉的發展也是相當迅速。

  而被周邊地區的景點所吸引,過來旅游又順便來忍村參觀的大量游客,顯然已經超出當前村子的承載量,為了不影響村內的正常運作,但又不想錯過這麼個創收和改善大眾對忍者形像的機會。

  所以在年初時村子就開始計劃進行了擴建和重新規劃,計劃是要將村子分成內外兩部分,內圍是作為工作區域,禁止游客進入,外圍則作為進行商業活動的地地方,其實就是類似古代的內外城池。

  屆時外圍區域除了能為游客們提供更周全的服務和更好的旅游體驗外,還能為這裡的人提供更多就業機會。

  在最終規劃設計圖出來後,忍村便開始分區域拆遷重建,而前段時間就進行到西南方向的區域。

  結果這幾天剛把人員遷出得差不多了,等岩隱村代表團走後就著手拆除建築物,沒想到現在就發生這麼一出事。

  當所有人都轉移到設立在火影岩上的避難所內以後。因為避難所位於高處有著開闊的視野,所以一時間竟然成了最佳觀賞位置。

  而在這裡,木葉一眾村民們不僅有幸觀看到宇智波一族前族長的硬核教育方式,還欣賞到一場難得一見的高規格戰鬥。

  在這過程中,宇智波斑不止展示出威力巨大的火遁忍法和高強的體術,還讓人們見識如何純熟的將「霸氣」與「查克拉」兩種力量結合使用。

  事實證明你爹終究是你爹,「霸氣」這一對於目前大部分忍者而言仍然是難以攻克掌握的力量,在一年前就被她兩個老父親研究清套路後,很快就知道怎麼使用了,並很快就迅速將其融入進現有的戰鬥模式中。

  譬如利用武裝色能夠硬化的特點,在無需結印的情況下,只要輸出少量查克拉,塑形後覆蓋一層武裝色,它馬上就能成為固態並具有強大攻擊力。

  如果是單一查克拉,要想它光以純能量形式就具有強大攻擊力的話,要不就大量輸出並進行壓縮,類似尾獸玉的原理,要不就是螺旋丸的形式。

  而當與忍法結合時,利用能強化的特點,同用一種忍術的情況下,疊加上武裝色的將發揮出更強的效果。

  同時,藻月為了應對盛怒的老父親,除了仙人模式外也不得不將十八般武藝都用上,包括以前靈光一閃,從幻想作品中得到參考,所開發出來的各種奇奇怪怪招數,什麼沾衣十八跌、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老父親對她平時的應戰方式太熟悉了,只能拿出那些都快忘一邊的招數,想方設法來個出其不意才勉強扛得住,沒當場就立馬被揍成餅。

  自己好歹也是個領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幾下被打趴也太丟人了,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他們那邊打得刺激,在避難所的木葉村民們也看得過癮,甚至看著看著,都好像忘了現在是在緊急避難。後來更是有人拿出家用攝像機,將這一過程記錄下來。

  隨後不久,初代的出現更讓觀看氣氛進一步升溫。

  在夾雜著「初代怎麼也在這裡?」、「臥槽!初代居然詐屍了!」、「這是打到初代的棺材板壓不住了嗎?」等一系列的疑問聲中,只見初代很快介入雙方之間的打鬥。

  不過初代看上去有點消極怠工,木遁只是不時出現在其中,對二人進行阻隔,避免雙方打過頭外,都不怎麼出手。

  「初代他……怎麼感覺好像不是去幫五代,而是在兩人之間當裁判的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此言一出後,其余人紛紛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那份微妙感是怎麼來的了。

  同時不免對藻月報以同情的心態,雖然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但都不約而同地想道:被親爹這麼揍,五代是充話費送的吧?

  至於另一頭,已經成危房的火影大樓內。

  千手扉間剛把幾位白發蒼蒼的學生給罵了一頓,讓三代等人一把年紀還久違的感受到來自老師的關照。

  罵完後,千手扉間才將真相大致說出來。

  「原來如此。」

  「原來是這樣……」

  「原來五代是意外產物。」

  千手扉間:「……」

  尼瑪別以為臉上一本正經,我就看不出你們心裡正失望著!真相就是這麼簡單啊,你們還想怎麼樣?

  不過接下來,沒等他准備把他們幾個工作上的失誤給清點出來進行批判,他的死對頭宇智波泉奈就怒氣衝衝的現身質問道。

  「千手扉間,是不是你?!從中挑撥我哥和奈奈的關系!」

  宇智波止水震驚了:鼬!!!這人好像你弟弟啊!

  無故被指認是罪魁禍首,千手扉間頓時火了:「關我什麼事,是那死丫頭自己作死!」

  然而宇智波式的雙標在泉奈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他冷笑一聲,直接忽略藻月在當中起到的作用,只道:「你以為我沒聽見嗎!都是因為你那幾個好學生胡亂猜測才讓斑哥這麼惱火,這背後肯定有你的指使!」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度巨制《爸爸再打我一次》現已隆重上映!

  出品公司:木葉文化傳播集團

  制作地區:火之國木葉忍村

  影片時長:109分鐘

  類型:動作、劇情、親子教育

  領銜主演:宇智波斑、藻月

  特別出演:千手柱間

  特別友情客串:千手扉間

  友情演出:宇智波泉奈、三代、水戶門炎、轉寢小春、自來也……

  影評人·不願露面的吃瓜群眾A:這部作品無疑是本年度最佳影片,作為教科書一樣標准的動作片,它的戰鬥場景視覺效果異常精彩,能給人帶來心理上的強烈衝擊,毫不拖泥帶水的格鬥方式更是讓人目不暇接,幾乎全程無尿點,看得非常痛快。雖然當中最為出色是打鬥環節,但穿插在其中有關家庭教育、親情等的相關問題,讓人在爽快過後,心情平復時卻不免陷入深思。

  (藻月:卡卡西你今年年終獎沒了!!!禁言套餐+封IP三個月了解一下!!!!)


第118章

  被強行扣鍋的千手扉間自是惱火不已,不過此時拆遷區域那邊正動靜不斷,讓本想動手的泉奈權衡之下,還是先去打鬥現場,把暴怒的兄長安撫住。

  見死對頭識相離開了,千手扉間看回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面對他們那驚愕和顯然有滿腹疑問的樣子,頓時沒好氣道:「還不是你們太不管用!」

  說著開始數落他們這些年工作上的失誤,將幾個學生還有干部們一度罵得無地自容,也沒好意思問五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擾先人了。

  至於在打崽現場那邊。

  見小叔來到後,藻月便知有救了,趕緊開始裝慫,好讓老父親接下來有台階下。

  「斑哥!那些謠言都是從千手扉間那幾個學生那裡傳出來的,他們肯定是受千手扉間的影響才這麼誹謗你。所以真要追究起來應該是千手扉間的錯才對。」泉奈來到後趕緊勸道,順便把鍋扔給千手扉間並扣緊了。

  見到兄長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後,便好聲好氣表示:「還是先停手吧,哥,別讓奈奈以後害怕你,這樣就中了千手扉間的計策了。」

  宇智波斑暫且停手,然後瞟了眼藻月,結果看見這糟心女兒正頂著一副好像在說「咦?不打了嗎?」的茫然表情。

  「……」

  微妙的沉默幾秒後,不由地冷笑道:「嘁!怕?你看她像是知道什麼叫怕嗎?」

  藻月識時務的迅速假裝害怕。

  看見她這毫無誠意的,宇智波斑便有些煩躁,不耐煩道:「快走!」

  咦!原本還以為還要來個假摔才能收場的藻月,見好像真的沒事了,便拍拍衣擺起來。然後一邊轉身准備回那搖搖欲墜的火影大樓,一邊心裡頭開始為等下如何向其他人的解釋今天的這一出事件打草稿。

  「……」

  還真的沒怎麼多想就走了。

  看著兄長隱隱發黑的臉色,泉奈都有些頭疼想捂臉。

  雖然按道理應該是讓侄女服個軟跟兄長說點好話就能算了,但問題是以自家侄女的性格,讓她道歉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我沒錯啊」,八成得火上澆油。

  只能寬慰自己哥哥:「斑哥算了,她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子。」

  千手柱間也干巴巴地插話道:「是啊,她也就看著是長大了,心性還是小孩。」

  雖然這孩子要是按實際年齡放他們那年代都能結婚生子了。

  宇智波斑黑著臉,沉默不語。

  ……

  藻月快回到火影大樓樓下時,看見岩隱村的幾個代表也在,正和三代等人雙方不知在就什麼事情進行談論。

  雖然還沒靠近,但想必話題是和今天的事有關。剛才光顧著擺平生氣的百歲老人,暫且沒空瞎想,現在看見岩隱村的人後她就有些來氣了。

  尼瑪要不是這些人一天到晚各自為營的算來算去,實質性功勞沒有,倒是愛整些暗箭傷人的陰謀詭計,今天哪會來上這麼一場意外。

  因此來到他們面前時,藻月看起來也沒平時那麼好說話了,以至於土影老頭看見她時,又冷不丁心裡咯噔一下。

  藻月打起官腔道:「請問從土之國來的各位岩隱村代表,你們在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村裡剛剛發生了一點意外,現在可能暫時沒條件接待你們了。」

  大野木回過神來,也明顯聽出藻月語氣中的冷淡,注意了一下周圍好像沒有什麼可疑身影後,便嚴肅道:「五代,我們也不妨有話直說了,關於你的生父是宇智波斑的事,你如今有什麼要說的。」

  如果放在開會之前的話,她現在大概得糾結下編點什麼理由,但現在想了想,反正今天動靜這麼大,消息肯定壓不住了,明天報紙頭條十有九成都是刊登這事。

  破罐子破摔,於是干脆就理直氣壯道:「對啊,然後呢。」

  大野木被她嗝了一下,大概想不到她瞞著這麼大的事,現在被揭穿了也半點不心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才有些不忿道:「那恕我們要提前回國,結束這次訪問了,老夫實在無法對一個有所隱瞞的人所主持的組織報以信任。」

  藻月表示無所謂,愛走不走。

  土影:「……」

  見土影老頭仿佛有話想說但又憋著說不出來的模樣,藻月也干脆直接把話攤開來說了:「真正認同的人自然會相信我,而本身不認同的人就算解釋再多,也還是能找到懷疑的理由,我沒必要向每個人都給出交代。」

  說難聽點就是,我干嘛要給自己添麻煩,找個隨時可能反水或者算計我的隊友。

  聽出她的潛台詞後,土影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本想擱點狠話,但想到什麼後,還是憋了回去只是當場拂袖而去。

  沒多久,他們就送走了岩隱村代表團。

  在岩隱村代表團離開後,藻月看回木葉這邊的高層們,結果發現他們居然也沒啥想問的,不過看見她二叔從一旁出來,頓時了然,看來她二叔已經解釋過了。

  「那現在沒什麼事了?」藻月眨眨眼,問道。

  除了三代幾個外,其余人剛才都不同程度的被點名批評指出工作上的失誤,所以這會兒都沒什麼精神。對於五代此時的問題,都紛紛搖頭。

  見他們都表示沒事,然後現在幾個長輩又過明路了,藻月就想起已經提前申請好的那三個月公假。

  嘛,之前她想長時間外出去找手術果實,沒被批准都是因為怕她不在時,其他忍村會趁機攻打。但現在她幾個長輩這回都一次性暴露了,接下來光明正大出現也無所謂,所以她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出發了?

  這麼一想後,事不宜遲,為了趕在君麻呂病情惡化前找到手術果實,因此當從火影大樓處離開後,藻月沒回宇智波族地了,直接找到醫院的緊急避難中心把君麻呂給打包帶出來。

  然後就把人背上離開了忍村。

  一小時後……

  外面突然傳回消息,指五代火影叛村了!

  聽到在外的忍者帶著這條消息回來時,在木葉村裡一眾人員齊齊錯愕,開始時的第一反應是:開玩笑!誰這麼無聊在謊報軍情?

  結果當往村裡一找後:臥槽!五代呢?!

  這下不僅是讓木葉一眾人員的陣腳大亂,就連她的幾個長輩也愣了。

  宇智波斑:「……」

  完了,他哥把他侄女揍到想不開離家出走了,泉奈一時間恍恍惚惚。不過看著兄長也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嘆氣道:「我現在追出去把奈奈哄回來吧。」

  正當他准備動身時,他兄長卻突然出言道:「不,別去。」

  至於另一邊千手族地裡。

  千手扉間聽到消息時,當下衝到他大哥面前,拍桌道:「大哥!宇智波斑把那丫頭揍到離家出走了,你還在這裡整你的花花草草?!」

  與匆忙而至的兄弟相比,千手柱間倒是淡定道:「啊?她不是早申請了最近要出去的嗎?」

  「……」千手扉間被他大哥這過於淡定的反應給弄得一時說不出話。

  這種時候離開你還覺得是正常公假外出?!

  眼見著自家兄弟又要爆發吼人了,千手柱間才道:「不是啊,你們去醫院確認過沒,就奈奈她那個白頭發的朋友還在不?」

  聽他大哥這麼說後,千手扉間稍稍冷靜下來,隨即很快到醫院那邊進行確認,結果發現君麻呂還真不在醫院了。

  而據醫院裡的最後見到藻月的醫護人員表示,她大概一個多小時前來到醫院避難中心,把君麻呂帶出來外還讓藥房開了一個月份量的藥。

  千手扉間:「……」

  臥槽,難道還真讓他大哥說准了,那丫頭只是按照自己原定計劃,開始公假外出了?

  但這個關頭外出,和被宇智波斑揍一頓之間真的沒關聯嗎??

  為此而困擾的顯然不止他一個,尤其是伴隨著那個傳言,就更加讓人忍不住多想了,為什麼外面會傳回說她叛村的消息??是不是有人看到什麼依據了???

  至於此時,正在一個木舟上順著河道往大海方向漂流的藻月,尚且不知道,這趟在她看來是按著原定計劃的外出,卻成功給全村人留了個難題——五代當前行為究竟是不是叛村啊?!

  最後眾人不得不來找初代,聽聽他的意思。

  見他們糾結這麼久,千手柱間也有些苦惱道:「就……這不是早打過報告了嗎?那就是公假啊。」

  木葉眾人:「……」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

  另一邊。

  想到不久後就要再次去到隔壁那個神奇的星球,藻月一邊用火遁給木舟加速前行,一邊不免有些興奮地和君麻呂道:「君麻呂你不用擔心,這次時間很多,我們一定能找到手術果實的!就算沒能找到,大海這麼大,也一定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療你的!」

  「嗯。」帶著淺淺的笑意,君麻呂輕輕應了一聲。

  不過這時,藻月注意到天上有只鳥形物體在飛行。

  想起了什麼,她放慢船速。

  然後很快,就有個人落在船頭上。

  當看清來者正是兩年前五影大會中,給她留下深刻印像的那個襲擊者時,藻月當即驚奇道:「爆炸的!」

  迪達拉也很驚喜她的第一反應是關於他的藝術:「你果然記得!既然你也叛村了,那就讓我們一起鬧個天翻地覆吧!」

  叛村?

  因為一直走水路,所以這一路過來之前都沒碰見過其他人,自然藻月不知道她外出的事已經被有心人解讀為叛村了。

  在稍稍困惑一下後,聽見迪達拉的組隊邀請,藻月的注意力被轉移,自動理解成對方打算跟自己出海。

  「可以啊,不過船長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黑絕:報!!!五火叛村了——!

  迪達拉:不愧是行為藝術大師,酷斃了!帶我一起搞事!

  #問題兒童的奇妙默契#

  其實一直覺得小迪那腦回路挺海賊畫風的。

  幼馴染這種設定,在一起的才是青梅竹馬,沒在一起就只是單純小學同學=。=


第119章

  迪達拉對她的船長宣言沒有異議,於是很快,藻月的船上便多了個人。

  當船行駛至快到入海口的時候,藻月看見岸邊有人在用鏡子的反射光打信號,便稍作停靠。

  靠岸後,當認出從灌木裡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大蛇丸在音忍村基地時身邊的那個下屬。

  「眼鏡!」藻月脫口而出道。

  藥師兜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架,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道:「真榮幸還能被您記得,在下是藥師兜,剛才得知你叛村的消息後,大蛇丸大人派我前來和您接應。」

  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叛村的消息,這下就算藻月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反問道:「等等!你們哪裡聽說我叛村的?」

  藥師兜微笑道:「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至少五大忍村想必都知道此事。」

  迪達拉對此也給出了佐證:「對啊!我來的路上就叫很多人在議論呢,那些人難以置信的震驚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藻月:「……」

  MMP的黑絕!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她幾乎不用想就第一時間認定,肯定是黑絕在背後搞事。

  回過神來,藻月朝藥師兜問道:「對了眼鏡,大蛇丸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希望我混入您的隊伍中,以打探您一路上的行蹤。」說著,藥師兜鼻梁上的眼鏡似乎蒙上一層可疑的反光,「可是我現在另有想法了,我想追隨您到海上。」

  藻月歪頭考慮不到兩秒,就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坐在船尾的君麻呂露出不大贊成的神色,提醒道:「船長,這樣好嗎?」

  迪達拉也對藥師兜有些嫌棄:「這個眼鏡仔看起來很悶耶。」

  「沒關系哦。」然而藻月卻信心十足地笑道。

  雖然知道對方不管行動還是思維都讓人難以琢磨,但這麼輕易就通過了他的請求,順利得也是讓藥師兜心裡有些詫異。

  不免有些意味深長道:「我原以為您會問我追隨的理由。」

  藻月用一種「你這人真奇怪,哪來的這麼多事」的表情道:「你想出海這句話是真的就夠了,理由的話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然就算我問你,你難道就會說真話嗎?」

  藥師兜沉默一下後,嘴角再次勾起形成微笑,不過這次的笑容看起來不再那麼生疏客套,而是多了兩分自嘲:「不愧是我所知的人中自我意識最清晰的存在。」

  藻月:「?」

  然後藥師兜又扶了下鏡架:「呵呵,我當初追隨大蛇丸,是因為他表示能讓我擁有知曉世上一切的手段,從而解答心中一切疑問包括何為自我,但現在我覺得,他反而先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藻月想了想現在都不知道還算不算是人的大蛇丸,對此點點頭。嗯,他確實不是原來的大蛇丸了,因為和原來已經不是一個品種。

  見他好像沒話要講了,藻月便利索的表示:「說完了嗎,那就上船吧。」

  「……」藥師兜再次微妙沉默,不過還是來到船上。

  看著原本只是載兩人的木舟現在又增加了兩人,船上便顯得有些逼仄,等到海上時,這樣的空間顯然也不方便施展身手。

  於是當順著水流進入大海後,藻月腳下的木舟便開始發生變化,從一艘原本載兩人的小船漸漸生長成一艘擁有甲板、船桅、龍骨等配置的標准雙桅帆船。

  除了體積上發生變化外,船的外表也發生很大改變,只見兩側的欄杆上纏繞上盛開著花卉的藤蔓,包括船頭的撞角也纏上了藤蔓。至於外側船身上,除了間隙出也生長出花草外,木頭表面也長出一層青苔。

  幾乎遠遠望去給人第一印像就是鮮花、綠色、生機,而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可謂十分招搖的船身設計,也讓這艘船在海上格外顯眼。

  「這艘船太棒了!」迪達拉興奮道。

  君麻呂此時看起來也比平日裡有精神。

  藥師兜有些驚嘆於她這對能力的控制程度。

  沒多久,這艘船便行駛到水之國的海域上,當它開向那片神秘海域時,藻月注意到海上有個兩個人影正往船的方向奔來。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這回來的這兩人是小南和再不斬。

  在瞭望台上的迪達拉也看見有忍者過來,不過他以為這是想來阻攔叛村的火影,便衝下方喊道:「喂!船長,要把他們都炸掉嗎?」

  「等一等,他們不是來阻止我的。」藻月制止了他想作戰的打算。

  很快,小南他們就來到甲板上。

  「你的身世我們都已經聽說了。」小南雖然表情和平時一樣淡淡的,但語氣卻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和,「我和長門還有其他人能理解你的隱瞞。」

  再不斬則不屑道:「土影這老家伙的手段不地道。」

  即便篤定她選擇的合作對像信得過,不過他們追來表明態度,還是讓藻月挺動容的,只是她想說她不是叛村啊!

  然並卵,小南他們以為她這次往海上跑路是因為身世暴露,所以外出避風頭。

  「我們會替你繼續完成接下來的事業,等你幾年後回來,必然會見到一個全新的忍界。」

  發現好像已經沒法解釋得清了,藻月只好回以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最後,臨走前小南送了她一束紙百合作為祝福。

  抱著花束,藻月坐在船頭撞角上吹著海風發呆。船已經重新行駛起來,繼續開往神秘海域。

  不過顯然,她這次出發還真的是引起多方關注,不僅一路有人加入和送行,顯然,還有不放心的親友忍不住追上來確認。

  當藻月從船頭撞角回到甲板上,正打算去弄個瓶子來安放這束紙花時,突然,就見甲板上多出個人。

  「二叔?」藻月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看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千手扉間突然覺得追過來確認情況的自己真傻,真的,居然被他大哥說對了!這丫頭就是按正常計劃出行!虧他費了番功夫趕到。

  畢竟藻月走的水路,加上木舟輕便又快,所以要想確認她的行蹤有一定難度,為了避免錯過,千手扉間干脆改為趕在她之前先抵達那片神秘海域,在這前往隔壁星球的必經之路上候著。

  但緊接著,千手扉間看清她船上這幾個人後,又不大好了。

  「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只是帶君麻呂出海治病的嗎!但現在船上多出來的,一個大蛇丸的助手,一個兩年前襲擊五影大會的叛忍,這都什麼啊?!

  藻月卻有些高興的和她二叔介紹道:「你是說迪達拉和藥師兜嗎?他們和君麻呂一樣,現在是我的船員了!」

  聽到「船員」這個說法,再想到這艘極具個人特色的船,千手扉間當即提高警惕:「那你是什麼?」

  「?」藻月奇怪她二叔怎麼問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理所當然地回道,「我當然是這艘船的船長啊!二叔你這是降智了嗎?」

  「你才降智!!!」千手扉間被她這話給氣到。

  但同時心裡的警惕不減反增,果然不妙!他也是去過隔壁星球,見識過那邊的風土人情。

  那邊給他留下深刻印像的,除了那些身高任性的原住民,和各種奇奇怪怪的物種外,還有就是,在那片海上行駛的海賊船每一條都有著鮮明的特色,海賊船本身幾乎是代表著海賊團的風格,也會體現出船長的一部分特質,只要看到船就能聯想到船上都是些什麼人。

  所以在大老遠看見這艘船時,千手扉間幾乎不用確定都知道這是藻月的船,同時也開始升起警惕。

  隔壁星球對這丫頭的吸引力他再清楚不過,雖然現在是公假,但就怕人到了那邊後,受隔壁的氛圍影響,再加上現在儼然已經有了一個團隊的雛形。

  到隔壁一旦放開了手腳,怕她是要把這邊的事全給拋之腦後,這公假就得放成無限期的了!

  因此迅速整頓了一下情緒,千手扉間冷靜道:「村子那邊不放心你,所以讓我跟來。」

  「哎?!」藻月皺眉,有些為難道,「可是二叔你不合適誒!」

  「哪來的不合適!」千手扉間忍住不和她計較。

  「就是不合適啊,和這條船不搭啦。」

  千手扉間:「……」

  看著面露難色的小丫頭,千手扉間就知道這回不是像之前那麼容易能說通了,心裡不禁頭疼:早知道說什麼都要把他大哥拉來了。

  船這時已經在濃霧邊緣停留了有一陣,迪達拉有些不爽的催促道:「到底說完了沒有,別磨磨蹭蹭妨礙船長出航了。」

  至於上船後都一直很安分的藥師兜,這時也冒出句意有所指的話:「呵呵,大蛇丸曾經說過,這個地方太小,是容納不下她的。」

  千手扉間深呼吸一口氣後,盡量平靜地問道:「那你會回來的吧?」

  「當然啊。」藻月很快答道,並覺得有些奇怪。

  她這一趟目的就是為了找個手術果實啊,順便帶小弟體驗一下大海。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你派二五仔的舉動遲早會變成白送人才的→_→

  順便給還沒看過海賊王的看看其他霸王色的畫風。

  比較有代表性的女帝漢庫克:「就算因為妾身的任性導致這個國家滅亡,大家也會原諒我的,那是因為……是的,妾身太美了!」

  經常被她掛嘴邊的經典台詞:「妾身無論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因為妾身太美麗了!」

  他們這類人的腦回路基本就是類似女帝的台詞一樣,反正就是覺得:我認為是對的就是對,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尋求認同,非要找理由的話就憑我是xxxx

  這種腦回路,加上他們又膽大行動力強,基本不會平庸。

  霸王色這東西類似一個大機緣,只要碰上這種人,跟著他們混就肯定有肉吃。

  所以他們身邊的同伴、下屬的畫風基本是……

  女帝身邊的人:再任性都沒關系,因為她這麼可愛!!!

  天夜叉明哥身邊的人:多弗,你擁有王者資質,我們會肯定你的一切!你是王,絕對不能允許忤逆者的存在,你總有一天會成為這片大海的王者!

  然後路飛每次行動先於思考搞出大事,他的船員也只是:誰讓我們有個任性的船長。

  而且因為他們腦回路自成一圈意志特別堅定,所以單靠武力是不可能讓他們折服,隔壁的力量體系又很唯心,試圖改變他們的認知只會起反效果,容易讓他們爆發小宇宙,只有心胸氣魄野心全方面的優越才能讓他們服氣。

  按照德島篇裡八寶水軍首領青椒說的:「在新世界擁有霸王色霸氣的人物多如過江之鯽,而凌駕於所有霸王之上的就是海賊王!」(@羅傑@路飛)


第120章

  看見藻月又是一臉單純茫然的表情,千手扉間就頭疼,尼瑪雖然確實是沒多想啊,但問題是這種狀態下她是按照直覺,遵循本性來行事,反而更加難辦。

  和她說道理都說不了,估計還會反過來被這丫頭覺得是他在無理取鬧。再看了眼船上的其他人,權衡之下千手扉間決定暫時不和她硬磕了。

  「行吧。」千手扉間有些勉強道,心情略為沉重地立馬返回木葉。

  沒多久,木葉的臨時會議室裡。

  一眾翹首以盼等待結果的忍者們,看見二代單獨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回來,心裡便有點打鼓了。

  「五代她難道真的……」

  「不是。」千手扉間干巴巴地回道。

  眾人齊齊的松口氣,宇智波斑則嗤笑了一聲。

  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懂個屁」、「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家的崽我還不清楚」,來自死對頭的嘲諷讓千手扉間大為惱火,出於想扳回一局的心態,他也冷笑道:「問題是現在外界都信以為真,剛才我追上時她船上人員已經增加了兩個成員,一個是大蛇丸部下,一個是兩年前襲擊五影大會的岩隱村叛忍。」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總算來了點不一樣的反應,嘀咕道:「啊?這好像不大好吧。」

  「是啊。」千手扉間棒讀道,「我懷疑晚來一步他們都已經掛上海賊旗了。」

  木葉的人還不知道存在著另一個星球與這個星球相連的事,但此時聽他們的對話,也不難猜想到,受外面謠言影響,還真有叛忍主動來和五代接觸,以五代的個性……沒有衝突的情況下,只要大致能說上話,她好像還真的是來者不拒。

  真是草了一片大草原,他們光知道五代一向不管跑哪都能迅速和陌生人混成一片,但沒想到就連對叛忍、惡徒也能毫無芥蒂一樣能混著一起玩。

  再任由這謠言散播下去,搞不好他們真的要見證忍界第一個叛村的影了。

  反應過來,三代對負責外交宣傳事務的部門人員先安排道:「快對外出緊急公示,五代此次外出屬於正常公干,目前外界流傳的叛村一事純屬謠言。」

  受到指示的人趕緊去聯系各大報刊編輯部。

  而剩下的人中,奈良鹿久安慰大家道:「或者我們暫時先別想太多,畢竟五代一向只要對方沒惡意,就不會拒絕接觸。」

  但這回恐怕沒這麼簡單啊……千手扉間頭疼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畢竟那邊的星球體積人口都遠超這邊,貿然把那條通道和隔壁星球的信息給透露出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扉間,要不還是提前告訴大家吧。」這時,他大哥突然開口道,「因為擔心力量不足以對抗,所以就不與那邊交流的話,雖然你們是想讓這裡發展到有抗衡的實力再去正式接觸,但缺乏外界壓力,即便提供再多資料,發展速度也未必能追得上那邊。」

  千手扉間明白他大哥的意思,雖然他們現在是從隔壁拿回不少資料,並作為研發學術上的參考,但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實際情況,將這些研究交給這裡的其他人去進行時,由於他們不知道天外有天,缺乏壓迫感和競爭動力,所以不可避免的效率會降低。

  思索片刻後,千手扉間決定先給木葉管理層的人員們公開臨近的那個星球的存在。

  結果這一天,木葉的一眾干部們可謂是過得相當跌宕起伏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先是見到幾個先人詐屍,其後五代疑似出走,現在又來一輪刷新世界觀。

  雖然暫時還不到向全忍界公布的時刻,但起碼木葉該提前准備好,正如他大哥說的,或許等他們這邊把現有資料技術給研究透時,結果才發現隔壁早就有更尖端的科技,如果不能對外保持同步的情報更新,讓人保持競爭意識和研發動力,那麼不管怎麼樣都會慢一步。

  因此在把隔壁的情報都亮出來後,就開始順便制定要組織一個海外探險隊伍,對隔壁星球進行了解和探聽的計劃。

  ……

  與此同時,海上。

  當這艘仿佛花園一樣綠意盎然的船只行駛進入霧海後,沒多久空中的雲層便開始醞釀起電閃雷鳴,仿佛隨時將有暴風雨降臨。

  藥師兜看著這黑壓壓的天色,道:「船長,現在的天氣似乎不太適合繼續航行。」

  「這就是大海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地方,如果凡事都以常識判斷只會被它玩弄於掌心,怎麼?你害怕了?」然而藻月對眼前的潛在危險卻表現得相當無所謂。

  藥師兜眼鏡上的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似乎是若有所思了一陣後,道:「呵呵,怎麼會呢,我可是決定要追隨……」

  然而沒等他把話說完,聲音就被迪達拉的大呼小叫的蓋過。

  「哇靠!快看!!!前面好多水龍卷!!!」

  順著迪達拉的話往前一看,遠遠的看見那幾道在海面上交纏的水龍卷後,猶是藥師兜也不免臉色一變,正想提醒藻月及時改變航行方向。

  結果卻見藻月即時面對這近在眼前的危險也毫無慌亂,相反正興奮的笑道:「看吧!大海很寬闊也很殘酷,無數人被它的魅力所吸引,但也有無數人受它的詛咒死去。君麻呂,你回船艙,好了,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衝過去吧——!!!」

  「衝過去!!!」原本剛才對這大自然災害場景還有一點敬畏的迪達拉,受她鼓動也跟著興奮起來。

  於是在藻月的帶領下,伴隨著藥師兜的緊張、君麻呂的從容和向往,這艘船快速的從水龍卷之間的間隙中穿過,並直接衝進漩渦中心。

  不久之後。

  靠近西海海域的無風帶上空,一艘船正從空中直直地往下墜落,當它離海面還有不到百米高的時候。

  忽然,底下忽然冒出一只色彩斑斕的巨型海獸,它朝天長大嘴巴等著這頓送上門的零食。

  才剛從那條在外宇宙的銀色河道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藥師兜就看見下方居然不知何時冒出的巨型海獸,一次性面對太多超出常理的認知,讓他一時間不免有些恍惚失神了。

  「艸!它丫的還敢再來?!」藻月看見底下冒頭的玩意後,立馬跳上船頭撞角,弄出棵巨木一把塞進海王類的嘴裡。

  隨後船底就直接碾壓在海王類的頭上,把它砸個眼冒金星。在暈過去之前,這只海獸最後的念頭是:怎麼又是她——!

  船順著海王類的長脖子像滑滑梯一樣,最終安穩的滑到海面上。

  迪達拉此時嗷嗷喊道:「這裡簡直是神的藝術工廠!!太棒了!!!我絕對要做出最高成就的藝術品來回敬這裡!!!」

  藥師兜:「……」

  看著那兩個已經失智的人,他頭一回感到對事情完全失去控制的心累感,最後選擇看向起碼反應還比較正常,一路都很淡然的君麻呂。

  然後又發現,雖然沒有大驚小怪,但對方神色中顯然參雜著幾分愜意,此時正以溫和的目光看向甲板上那過於活潑的兩個人。

  藥師兜:「……」

  正當他無言之際,就聽到下面甲板的人朝他喊道。

  「眼鏡!來看看我們這艘船的旗幟啊!」

  只見藻月正舉著面以黑色為底色的旗子,中間是個骷髏和兩根交叉的骨頭,而在骷髏頭部的兩側又分別有朵牡丹花圖案。

  「海盜旗?」藥師兜錯愕了一下,接著便客套道,「很有創意的旗幟。」

  迪達拉在藻月旁邊,有些郁悶的嘀咕著:「為什麼不是以爆炸為主題啊……」

  「因為我是船長啊!」藻月理所當然的回他,然後又衝君麻呂道,「快看我畫得怎麼樣?」

  君麻呂微笑著說:「很好,很適合你。」

  三比一,藻月迅速決定道:「好的,既然如此,那這就是代表我們的海賊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大綱大概走到三分之一,按照計劃接下來開始是海賊+火影的部分,最後三分之一是各種綜。

  先提前給沒看過《海賊王》的說明一下,雖然後面也會展開的了。

  路飛、羅傑他們名字裡的「D」不是巧合,代表的是D之一族,「D」是某種精神意志的體現,在德島篇羅的回憶殺裡,柯拉松透露過「D」被稱為「神」(天龍人)的天敵。

  然後天龍人住的聖地瑪麗喬亞裡,一直傳言「D定會再次掀起狂風暴雨」。

  白胡子在頂上戰爭時也說過:「就像有繼承羅傑意志的人出現一樣,遲早會出現有繼承艾斯意志的人出現!就算血緣被斬斷,他們的火焰也不會熄滅。就是這樣從很久以前一脈相承,傳誦至今的。並且在將來的某一天——還會出現背負這幾百年全部歷史的,向這個世界挑戰的人。戰國……你們世界政府,一直在懼怕著有那麼一天會到來,一個把整個世界卷入其中的巨大戰役。雖然我沒興趣,但那個寶藏有朝一日被發現時……世界將被顛覆。總會有人找到的,那一天一定會來到。One Piece是真實存在的!」

  說白就是,他們這些名字裡有「D」的人,都有一份祖傳搞事事業。

  其實《海賊王》雖然說主線是路飛冒險的故事,但大背景是全世界被壓迫了幾百年的人民如今要推翻天龍人統治的故事,真的→_→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9

第121章

  這個正處在海賊橫行時代的星球,地理十分獨特,除了海洋面積巨大,占了星球表面百分之八十多的部分外,唯一不是島嶼的陸地紅土大陸和偉大航道剛好以十字交叉的形式,將整個星球分隔成四個部分。

  由於偉大航道兩側的無風帶為海王類巢穴,普通船只無法通行,而紅土大陸海拔幾千米,山體垂直幾乎沒有攀登點,這樣的特殊地理,導致了四片海域的海洋生物和人類很難互有往來,也因此讓四片海域都各自發展出各自的文化、審美、環境生態……

  在抵達這個星球後的一周。

  掛有牡丹花圖案旗幟的海賊船正行駛在西海的海域上,西海是四個海域中海賊勢力最強的海域,海賊勢力強大往往意味著混亂。

  用了五天時間讓船上的人都掌握這個星球的語言,並了解一些常識後,他們就開始進行對手術果實的打聽。

  在前往下一個島嶼的途中,服裝已經徹底切換成這邊風格的藻月,此時是一身大面積印花的沙灘裙並坐在躺椅上,聽著藥師兜在對現有信息進行分析。

  「傳聞世界政府曾欲以五十億貝利來懸賞購買這顆果實,具有這麼高的價值,恐怕有關它的具體線索就不是在市面上能輕易打聽到的了。船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要前往匪幫貝基的勢力管轄下的島嶼吧。」

  西海的地下社會由五個黑幫頭目分別掌管,其中一名頭目便是代號為「匪幫」的卡彭·貝基。

  「沒錯。」藻月笑著應道,神情中流露出幾分蠢蠢欲動的興奮,「正如你所說的,通過明面渠道去打聽效率太低了,既然手術果實的能力這麼受重視,那不管是其作為果實姿態時,還是已經擁有使用者,都必然被各方視為目標,為了減少競爭者或不必要的麻煩,它的線索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讓大眾所知。」

  「了解。」藥師兜沒有再做多余的提醒。

  這是一個強者生,弱者死的世界。只要有足夠的膽識和實力,就能橫掃一切。這段時間裡他已經充分感受到了,在來到這個星球前,藻月話中那句不能以常識判斷大海的含義。

  從無風帶來到西海的這些天裡,他們一行人也不乏和當地人發生過一些摩擦,從而引發衝突。

  摩擦的起因往往十分可笑,譬如他們在餐廳吃飯時,因為迪達拉對某道菜吐槽了一句,結果旁邊桌一個食客立馬就口味問題氣勢洶洶的過來一爭高下。

  最初在藥師兜看來這個人是故意找茬,然而後來發現對方是真的真情實感不允許他人否定這種口味,甚至要為之動武時,他就有種不可理喻的感覺。

  但藥師兜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打算替迪達拉說幾句場面話來圓場,可是卻被他們的船長阻止了。藻月不僅阻止,還慫恿他倆打起來,被她這麼一添亂,後面自然不可避免的在餐廳裡打了起來。

  之後餐廳的打鬥引來了這個城鎮的治安官,結果迪達拉那邊還沒分出勝負,他們這邊又和治安官纏鬥起來。

  最後回到船上時,藥師兜忍不住向藻月抱怨:「船長,在沒套取到足夠情報之前,過於張揚恐怕容易對我們未來的行動造成障礙。」

  然並卵,藻月嘻嘻哈哈地回道:「我們現在是海賊嘛,凡事只要高興就好,想這麼多干什麼。」

  類似的事件發生過幾次後,他開始意識到,在這片奉行著自然界最簡單弱肉強食規則的海上,聽話的人只能淪為任人魚肉的存在。

  而面對大海反復無常的變幻,相比依托知識規則,拋卻雜念單純根據生物本能的直覺判斷,顯然才是生存之道。

  這樣混亂中又隱隱遵循某種簡易規則的世界,原本應該叫人覺得難以接受才對,但當吹著海風,望著遼闊的海面,還有甲板上那已經完全依照本能行事,毫無負擔的兩個人時,藥師兜心中好像也逐漸有某種叫囂的情緒正在醒來。

  呵呵,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有趣了。

  至於那價值五十億貝利的果實,與它相關的情報相比不便宜,以他們目前的財產恐怕得不到多少有效情報。所以顯然,他們的船長不打算按照常規手段,明碼標價的去買情報,但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愉悅就夠了。

  就這樣,一天後,他們的船抵達了目的地島嶼。

  雖然不乏奇裝異服,但總體而言,藻月在西海所見到的人和建築,大部分都和她上輩子所看過的歐洲中世紀風格接近。

  而這座由匪幫貝基的勢力所控制的島嶼,也同樣不例外。不過島嶼本身卻很有特色,它的外形就像一顆打橫的子彈,而走在這裡的街上,不時能看見穿著全套黑西裝,脖子上掛著條圍巾,簡直就是影視劇裡標准的黑幫成員打扮。

  他們來到的時間似乎有些不大湊巧,又或許是在黑幫的地盤上,這樣為了爭地盤的火拼是家常便飯,反正一條街都還沒走到尾,突然間就看見前面有幾輛車竄出,然後車上轉眼就下來十幾個人,拿起衝鋒木倉等武器直接往一家店掃射。

  街上的普通路人早在那幾輛車停下時,就立馬四散奔逃。

  被集火的商店沒多久,裡面的人反應過來開始反擊,並借著屋內遮擋物成功突圍到外面,一時間,剛才還看似安寧的街道現在就成了兩撥人的交火現場。

  「臥槽!這是真的交火現場啊!」

  藻月打著把白色陽傘站在一座房子的屋頂上,正激動圍觀底下的木倉戰。

  「這不是和忍者互扔暗器差不多嘛。」原本這麼說著的迪達拉,當看見有人從車上拿下個肩扛式火箭炮,幾發之後半條街道都成了廢墟時,瞬間轉為兩眼一亮,表示要記下靈感。

  不過這些人一直這樣在街上制造混亂,可是會讓他們沒法好好打聽消息啊。因此在看了一會兒,沒什麼新鮮感後,藻月就拍拍手道:「快讓他們安靜下來。」

  「雖然剛才那個武器制造的效果還不賴,但這種量產的東西沒有靈魂,嘻嘻,就讓他們見識下真正的藝術好了!」

  說完,迪達拉就直接朝下方人群扔出幾只捏成小鳥形態的起爆黏土。

  「轟隆——!」

  黏土爆炸時的威力,不僅將底下的人都猝不及防的炸個人仰馬翻,它的巨響也徹底掩蓋過了一切木倉擊聲。

  此時藻月還尚且不知道,當他們正在湊熱鬧時,有一行人已經通過那條天外航道也來到了這邊的海上。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天龍人為什麼能這麼囂張的問題,大概介紹一下《海賊王》那個世界的歷史。

  因為世界政府就是天龍人的祖先建立的,按照目前漫畫裡民眾所知的版本是,八百年前當時世界紛亂不休,有二十位王平定了混亂,並建立了維護秩序的世界政府。

  此後這二十個王族中,除了奈菲魯塔麗家族拒絕天龍人身份,在偉大航道入口處附近建立阿拉巴斯坦王國外,剩余的十九個王族都移居到了位於紅土大陸上的聖地瑪麗喬亞。他們的後代以「造物主的後裔」自稱,把其他種族和人都視為下等生物。

  天上金這東西說白就是進貢給天龍人的保護費,只有交了這筆錢加盟進世界政府,海軍才會去保護那個國家,有些國家不願交或者交不起的話,沒有海軍保護那個國家自身軍事力量又不足的話,很快就會淪為被海賊頻繁掠奪的地方,然後就亡國了。

  目前有一百七十多個國家加盟進世界政府。

  然後為了維護那些王族的榮譽,如果有人敢攻擊天龍人,海軍本部的大將和CP0會立馬帶軍隊來圍剿。

  切換成火影這邊就相當於是影+暗部+一票上忍。

  雖然目前以天龍人身份出場的角色大部分給人感覺是蠢毒廢物,但天龍人裡能出明哥這樣的梟雄,內部肯定有厲害的人,只是平時不露面。

  至少目前短暫出鏡過的,世界政府的五個最高權力執行人五老星,和他們的首腦伊姆看起來都不簡單。


第122章

  四天前。

  木葉的臨時會議室裡。

  今天又是一個刺激的日子。

  繼幾個先人集體詐屍後,原本名字已經刻在慰靈碑上的人也活過來了,不過他活過來的方式和前面幾個通過穢土轉生的不大一樣,而是真的就還活著,也就俗稱的詐死行為被曝光了。

  看到被宇智波斑拎來的帶土時,卡卡西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弄得當場定住。

  不過顯然,宇智波斑將原本關在族地神社裡的帶土拎出來,並不是為了專門讓這兩昔日隊友重聚。

  只是當年舊事因這兩天的意外狀況,在千手扉間那裡已經說開了個頭,不過顯然,當中還有許多過程他們還不清晰。

  見木葉那伙人遮遮掩掩想問又不敢問,宇智波斑見此心裡嗤笑之後,干脆把全部事都攤開來說,於是帶土就被不由分說的也拎上了台面。

  這段時間盡管外界紛紛擾擾,各種奇怪傳言仍然不絕於耳,但作為事件中心的木葉反倒是平靜。在那天的緊急會議之後,就開始緊鑼密鼓的一邊安排人去負責公關,一邊選定探險隊伍的成員。

  由於那個地方環境變幻莫測,生物種類也,難以預計危險程度,因此人員宜精不宜多,目前確定下來的都是木葉上忍,有卡卡西、凱、阿斯瑪幾個,至於帶隊的人則是一早就確定的了,很顯然除了千手扉間也沒誰能擔任。

  雖然千手柱間也可以去,甚至他本人巴不得和斑一起帶隊外出,然並卵,他得留在村裡鎮場。

  現在五代不在村裡的事全忍界都知道了,外面的各種傳言猜測又還沒淡下去,不少其他忍村和勢力多少有些蠢蠢欲動,抱有想趁火打劫的心態,不過礙於聽聞初代也是詐屍的一員,所以才還處於觀望狀態沒敢真付之於行動。這種情況下只要木葉稍微顯現出一點弱勢,恐怕都會被乘虛而入。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帶隊的人無疑是千手扉間,然而宇智波斑也有意思要親眼去瞧瞧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星球。

  顯然,讓這兩人同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面對千手扉間那一臉抗拒的模樣,宇智波斑也很直接的就不屑地表示,他不需要接受來自死對頭的幫忙。

  千手柱間見他這是打算獨自一人去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本來也不算特別安分,建村初期時事務繁多也沒少偷空溜出去賭兩把,這會兒見斑要,就更加按捺不住想一起去。

  只是這點小心思才剛暗戳戳的露出點苗頭,他弟弟就立馬強調「大哥你必需在村裡!」千手柱間只好僥僥的歇了這念頭。

  道理他都懂,但想想還不行嗎?

  千手柱間郁悶的不參與討論,並有些怨念地看向摯友。然後被察覺到什麼的泉奈立馬插話道:「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見到奈奈了可以順便照看著她。」

  一聽連老對手都來,千手扉間的反應更加精彩了,臉色難看到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隨時可能在下一秒就要掀桌子不干了。

  會議室裡努力當背景板的木葉其他人員,看他們這樣針鋒相對,幾乎說不到三句就火藥味十足,紛紛有種窒息感,深深感慨五代還真是個人才。

  尼瑪敢把這四個人全弄出來,她這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大啊!

  而面對幾乎是把拒絕寫在臉上的千手扉間,宇智波斑對此直接不屑道:「嘁!千手扉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別當沒你帶路,我們在隔壁星球就生存不下。」

  聽見這話,本來就已經有些不爽的千手扉間登時直接惱了,感覺就是在罵他自作多情。

  至於毫無心理准備之下被拎來會議室的帶土,這時一聽到隔壁星球幾個字,當下誤解意思,顧不上心情復雜,立馬驚恐道:「打死我都不去!那邊全是群瘋子!」

  宇智波斑不悅皺眉。

  會議室裡當背景板的其他人則略感詫異。

  千手扉間沒理帶土的話,直接回懟道:「放心!我一開始就沒想過你們會同路!你們就自己慢慢折騰。」

  「千手扉間!!!」急於維護兄長的泉奈也頓時惱火起來。

  「得了吧,還有,你別指望把一哭二鬧那套用在她身上。」千手扉間繼續不甘示弱道,順便針對剛才老對手提到便宜侄女的話也一並作出攻擊。

  這下宇智波斑臉色瞬間極其難看。

  見情況不對頭,千手柱間趕緊出面打圓場。

  由於怕這幾個老祖宗打起來,最後這場會議還沒商量出結果,甚至都還沒怎麼討論便匆匆散了會。

  走廊上,待他們走後陸陸續續從會議室裡出來的其余人,不免嘀咕上幾句。

  「媽呀!這種『為了孩子我們才不離婚』的氣氛真是要命。」

  「噗!你小心點,別讓聽見了。」

  在旁人的談論聲中,止水對和他前後腳離開會議室的宇智波富岳道:「鼬昨天已經提出要參與執行那個任務了。」

  「……」宇智波富岳聞言,頓時語氣復雜道,「他還沒放棄嗎?」

  然後想到剛才會議室裡,他們家族這邊的老祖宗發怒時那嚇人的神色,富岳就表示壓力有點大。同時不免感嘆,五代和宇智波斑真不愧是親生的。

  但這麼一來他壓力就更大了。

  止水看著現族長那糾結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但還是替好友說上一句:「他不得到一個確認以印證答案,是放不下的。」

  宇智波富岳皺眉,心道:不是已經被拒絕過了嗎?他還需要確認什麼?

  不過接下來宇智波止水已經看向窗外,也沒再沒說話。

  會議室裡。

  作為僅剩的還沒走的幾個人中,卡卡西保持著拿書姿勢站在牆邊,默默地看著昔日隊友被審訊部人員押走。盡管他看似是在看書,然而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翻動過的書頁還是暴露出了他在走神這一事實。

  這些年裡卡卡西總在偶爾之間來到慰靈碑前,悼念著逝去的隊友,然而當一直以為除了名字出現在石碑上外,已經不復存在的人,如今卻以這種形式再度出現在眼前時。出現得太簡單,也讓人猝不及防,反而叫人好像在看一出早已編寫好的戲劇。

  明明應該有很多話想說,也應該有一番復雜激烈的心情,但當想開口時,卻發現好像漏氣的氣球般,突然間失去了所有想法。雙方之間好像除了目光短暫交接又錯開以外,便別無好說的,於是各自陷入沉默,直到帶土隨審訊部人員離開。

  在這種帳然若失的氛圍下,這時,凱不知從哪竄出來,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和招牌笑容。

  「喲!卡卡西,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身為我對手你這樣可不行啊!」

  卡卡西目光緩緩轉了過去,懶散道:「啊?原來你沒走啊,對了,你剛才說了什麼?」

  仿佛隨口一說的話瞬間造成暴擊效果。

  本來情緒高昂的凱瞬間誇張跪地道:「不愧是我的宿敵,竟然能這麼輕易就讓我受到沉重打擊!」

  卡卡西:「……」

  ……

  幾天後,經過系統性的語言學習和掌握相關常識,探險隊伍出發前往鄰星。

  然而在他們抵達第一個島嶼,剛選擇了一家旅館作為臨時駐點,卡卡西等頭一回來的人都還沒平復下海上異像和天外航道以及海王類帶來的震撼,正為這個星球的一切感到驚奇和謹慎。

  結果第二天,千手扉間從新聞鳥那裡購買到一份當天的《世界經濟新聞》,打算先了解一下目前的時事。

  但他剛打開報紙,便有幾張夾在當中的傳單掉了下來。

  把這幾張傳單拿起來一看後,千手扉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他那便宜侄女的照片居然印在上面,先不說她怎麼穿得這麼有傷風化,這沒遮多少的衣服是什麼鬼!更關鍵的一點在於這張是懸賞令啊!!!她照片出現在懸賞令上!!!

  千手扉間嚇得再趕緊一看下方的金額。

  兩千五百萬貝利!!!臥槽!這死丫頭做什麼了?!!然後又翻看剩下的兩張,很好,果然大野木那個叛忍徒弟和大蛇丸手下都分別有份。他早該知道,有這麼些人在她船上,這丫頭這一趟肯定安分不了得整出事來。

  於是也顧不上開展原定的打聽計劃了,把人集合後立馬改為去打聽藻月這貨究竟干了什麼。

  然後直至中午。

  「聽說五代他們幾個昨天襲擊了匪幫貝基在子弓單殼島上的一個情報交易據點,並且把該據點裡的情報資料全部搜掠一空。」阿斯瑪說完自己得到的信息,順便加了句,「不過說起來五代還真懂人心啊。」

  緊接著他就順利得到來自對方長輩的怒目以對,阿斯瑪趕緊表示自己到一邊去抽根煙壓壓驚。

  卡卡西則好心安慰了一下有些恍恍惚惚的鼬:「嘛,看開點,就當是入鄉隨俗。」

  可惜他也沒躲過來自長輩的問候,千手扉間直接喝令道:「你們拿到的懸賞令都給我交出來,這東西別指望私藏拿回去!」

  眾人紛紛感到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那邊大家都穿得挺豪放的,胸衣外穿很常見,比基尼當常服都挺普遍,弗蘭奇還直接穿個三角褲衩出門=。=

  路飛現在還沒出航,大概還有一年多才到路飛,不過艾斯已經在海上飄了。

  藻月已經解鎖過一個D,現在准備去解鎖第二個D,羅的全名其實是特拉法爾加·D·瓦鐵爾·羅


第123章

  雖然對藻月這麼短時間內就惹是生非感到懊惱,但沉下心來後,千手扉間也不難明白她這番行動的緣由。

  畢竟他們在這個星球上沒有絲毫根基,在缺乏渠道和人手,沒多少線索的情況下,這麼大個星球裡想打聽一樣罕見且獨一無二的東西,想也知道大眾基本上是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接觸到它的相關信息,如果是在大眾之間打聽,恐怕得到的都已經是傳了好幾手內容不一定准確的傳言。

  惡魔果實雖然隨機且罕見,但對於那些大型勢力或組織的話,以它們的人力和情報網絡,其實多少能在果實出現的第一時間裡就發現它的存在。

  所以那丫頭去搶劫匪幫情報據點的動機顯而易見,這是最便捷得到線索的方式,這些地下組織知道的事情遠比大眾多很多。

  嘖,這丫頭的行動就不能低調點嗎?這才幾天啊!他們那麼丁點人居然敢直接惹上這裡的地下組織。而且現在不止惹上這些地下組織,還被海軍注意到。

  千手扉間再次為便宜侄女這膽大妄為和橫衝直撞的搞事能力感到頭疼,但隔天,他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懸賞令的影響除了意味著她成為海軍的追捕對像,還帶來了其他方面的效應。譬如說……面前這堆得跟小山似的粉紅色信件。

  「這都什麼鬼啊!」

  隨手拆開了幾封,發現內容都是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以及寄信人的辣眼睛自拍後,千手扉間忍不住暴躁了。

  把這堆信件帶回來的卡卡西,死魚眼飄向一旁:「嘛……大概就是寄給五代的求婚信之類的。」

  鼬:「……」

  然後卡卡西表示這是從市政廳的公共信箱裡拿回來的,因為這些人打聽不到藻月的出身地點,所以就把她第一次現身的島嶼當作她老家,結果大量求婚信從四面八方都寄到了這座島的市政廳,希望工作人員代為轉達。

  他剛好從市政廳門口經過時,就看見裡面的工作人員正在為如何處理這些信件而煩惱,於是就找個理由順便拿走了。

  「哈?」阿斯瑪嘴上的煙差點掉下來。

  「不愧是青春洋溢的五代,光靠懸賞令上的照片就吸引到這麼多追求者!」凱露出招牌笑容,順便對鼬進行勉勵道,「鼬你這樣沉悶可不行哦,女孩子可是喜歡熱情浪漫的追求者,不然小心一不留神就被橫刀奪愛了。」

  卡卡西干咳兩聲。

  同僚在二代面前談這種話題,鼬感覺壓力略大。

  千手扉間此時被這發展弄得紅紅火火,上個懸賞令竟然還有征婚效果???

  雖然兩年前來過這個地方,但當時最初語言不通,加上重點放在搜集文本資料上,就沒怎麼和這裡的人過多接觸交流,除了感覺這裡的人都很熱情開朗無憂無慮,對事情的反應比較誇張,身高有點任性外,也沒想到他們畫風原來是奔放到這種程度。

  阿斯瑪回過神後,忍不住吐槽道:「說起來這裡的人也……太熱情了吧,說不定他們第一次見面都能當場求婚辦婚禮。」

  聽到這個猜測後,千手扉間頓時整個人更加凌亂了,他們這些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要是那丫頭當時剛好突然處在腦子發熱的狀態,搞不好真的會當場答應下來啊!

  臥槽!她都還是個心性沒成熟的孩子,要是被經驗豐富的老油條給騙了可怎麼辦?!

  千手扉間顯然直接忽略了十七歲放他們那個年代已經是成人,如果搞不好連孩子都有了的事。

  現在滿心都是自家種的大白菜正被一群豬圍著想拱的糟心感,最要命的是這棵大白菜還沒圍欄。

  不行!得趕緊想個辦法別讓那丫頭玩脫。

  今天的二代也依然各種勞心勞力。

  與此同時,在某處海面上。

  ……

  「Boom——!」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一艘前來追擊的船只被炸成兩半,船上的人紛紛跳海逃生,然後抱著浮在水面上船身碎片,對前方那艘轉眼就到了天邊的花船望而興嘆,除了憤怒的大喊大叫外,似乎也別無他法。

  迪達拉在瞭望台上為自己又成功炸成敵人的船只而興高采烈,至於在桅杆底下。

  藻月和藥師兜兩人正坐在甲板上,他們面前,那些價值累積起來比他們一船人的懸賞價格還高的情報資料,此時卻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就地隨意鋪開。

  「啊!有了!」在大堆情報文件中翻找半天,藻月終於在一個陳舊的文件袋裡,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最近一次交易是發生在北海的米尼恩島啊,都已經是將近十年前的事了。」

  「北海嗎……橫跨海域似乎不是件容易事。」藥師兜扶了下眼鏡。

  「只是橫跨海域而已。」這時,剛好空中有只新聞鳥飛過,藻月趕緊朝瞭望台喊道,「迪達拉幫忙買份報紙!」

  沒多久,瞭望台上突然傳來迪達拉興奮的喊叫聲。

  「懸賞令!!我們上懸賞令了!!!」

  咦?!藻月聞言,立馬也迫不及待地想看了:「快拿下來!人家也要看啦!」

  很快,迪達拉就從瞭望台上跳下來,把懸賞令派給其他人,同時扁扁嘴道:「目前身價最高是船長啊,我才一千八百萬。」

  「哎,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然而藻月的重點卻放在懸賞令的照片上。

  通過照片裡自己的衣著,她大概知道這應該是在前天下午拍的,但她怎麼都沒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被拍下。

  藥師兜看了眼自己的懸賞令後,稍稍有些意外道:「想不到在下也有五百萬。」

  迪達拉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破千萬而有所遺憾:「眼鏡仔你別灰心,下次戰鬥時再活躍點就好了。啊啊…果然想成為藝術大師還有很長距離,光是和船長相比我都還有很大差距啊!」

  顯然,迪達拉把懸賞令上的價格當作是他的爆炸藝術對世人產生多大影響程度的參考。

  不過藥師兜對提升自己的身價並沒有多大興趣,客套笑道:「呵呵,戰鬥的事還是饒了我吧,在下只想做個出謀劃策的後勤就夠了,相比之下,或許你們可以期待下君麻呂康復後的表現。」

  藻月這時已經坐到君麻呂旁邊,嘻嘻哈哈道:「過段時間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全體大鬧一場吧!這麼一來大家的懸賞令就都齊了∼」

  「嗯,我很期待。」君麻呂也淺笑著回道。

  然後藻月便張揚地笑道:「既然已經知道它的最後出現地點,那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准備橫跨海域吧!」

  「知道了船長。」

  「了解。」

  迪達拉和藥師兜兩人都迅速給出回應,至於他們之前劫掠情報據點得罪了匪幫貝基後該怎麼收場?這種問題誰都沒問,管他的,反正海賊嘛,只要隨心所欲過得開心就好。

  像是座海上花園一樣的船只迅速的改變了航行方向,開始往無風帶接近。

  於是,當船途徑回他們來到這個星球後的第一站,圖斯島附近的海面時。

  先前特意選擇了一家在島上地勢較高的旅館作為臨時駐點的千手扉間,很快就一個眼尖瞄到藻月他們的船只。

  而在看到桅杆上那面海賊旗時,他登時胸口一滯,有種果然如此又有種該來的還是來了的復雜心情。

  但這些現在都暫且忽略一旁,千手扉間立馬用飛雷神瞬移到船上,好在上回留了個心眼在船上留了術式。

  「二叔!!!」藻月也沒想到她叔居然會出現,直接就從船樓上跳下來,然後興高采烈地跑跟前,「你怎麼來了?!」

  千手扉間看她就穿個背心短褲的在外晃悠,船上可是有三個男的啊!都給白看了!!!

  痛心疾首的長輩一時間顧不得別的,就衝她怒道:「看你這不成體統的樣子!快加個外套!」

  沒想到她二叔見面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藻月心裡暗搓搓的噓聲,扁扁嘴道:「叔你也太古板了,海上都是這麼穿的,誰管你體統不體統啊。」

  「你好歹是個女的,就不能多注意點嗎!」

  「大家都大大方方的,有什麼好怕,都說了別看見個短袖就想到白胳膊啊。」眼見她二叔又得訓話,藻月急忙轉移話題道,「哎對了!叔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千手扉間雖然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但正事要緊,便暫且不追究衣著問題不放,回道:「大哥的意思,考慮在這邊專門設一個收集情報的駐點,好方便隨時了解動態,以後那條航道能實現大量通航時,也能很快在這邊的立穩陣腳。」

  聽到這話後,藻月就回到船樓裡,沒多久拿著一大疊凌亂的紙張出來塞到她叔手上。

  「這是你們之前搶到的情報文件?」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看手頭上這疊紙都是沒整理過,當中不乏有皺巴巴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把文件拆開看完後就隨手扔一邊。

  對於把珍貴的情報這麼隨便處置的行為,千手扉間又是一陣窒息。

  這才到海上幾天啊!就把以前教過的東西全給忘了!把有情報資料的紙就這麼隨便安放,簡直了!!

  「對啊,這些夠了沒,我們現在要去北海了,叔你要是沒別的事的話……」

  看見這小丫頭才沒說幾句話就下逐客令,千手扉間真有種良心喂了狗的心塞感,可看她這顯然是在外頭玩到樂不思蜀的樣子,只好壓著怒火不與她置氣,再次強調道:「事情辦妥了記得趕緊回來。」

  「嗯嗯,知道啦。」

  「還有快給我多穿件外套!!!」

  「……哦。」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提到海賊好像都是燒殺搶掠這個問題

  《海賊王》裡的海賊群體構成其實挺復雜的,一部分確實就是大眾印像裡燒殺搶掠的那種,但還有出海是為了實現夢想、以原本的身份活不下去的人和否定現在政府的人……可以理解成這是他們那邊的反抗手段,畢竟他們這裡海洋面積大,在陸地上過不下去了就干脆放下一切跑海上,反正大海這麼遼闊,這也是為啥世界政府管了八百年都沒法把這些人全部治服的原因


第124章

  無風帶之所以難以穿越,除了因為它是海王類巢穴外,還有便是顧名思義,這是一個沒有風的區域,對於那些靠風力推動的船而言,進到無風帶等於失去一大動力源,只能依靠船槳前行了。

  不過對於那些船上人員實力強大和船只自帶動力的海賊團而言,穿越無風帶就並非人們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相比起無風帶,中間要越過的那一段屬於偉大航道的新世界海域危險系數反而更高。

  ……

  上一秒還是風和日麗的海上,如今卻是刮起了狂風暴雨,風浪大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將船打翻。

  花園號的船體也不算小,自從來到這個星球後,在海上航行的期間中,發現有哪些地方不足後,或者有時參考其他海賊團的構造,於是在船上又漸漸的完善添加了各種設施。如今甲板上的船樓都有三層高,還帶空中園林,在中間架空層裡還帶菜地和水稻田。

  這邊的肉食雖然很豐富,不少肉類海鮮的價格甚至比蔬果便宜,但在連續幾頓過後,藻月等人還是一致認為,果然主食不是米飯就感覺好像缺了點什麼。

  不過由於這邊的陸地基本都是大大小小的島嶼,受地形限制、土壤成分、氣候環境等因素的影響,種植水稻的地區似乎不多,至少他們在市面上看到的主食大多是面粉類。

  見此,藻月干脆在船上開出一塊專門用來種植糧食的地方,實現自給自足。

  然而這麼艘船身將近有百米長的船,在大海之中它就仿佛滄海一粟,只能隨著洶湧的波濤載沉載浮。

  這對於常人而言無疑是驚險可怕的一幕,可此時船上的幾個人卻相當淡定。

  在剛從無風帶進入新世界海域時,他們也確實是被和小孩子翻臉一樣易變的天氣給弄得一驚一乍過,但後來被這天氣給折騰得次數多了,見慣不怪後也就淡定隨緣了。

  相比起海上多變的氣候,他們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如何確定往北海的方向准確無誤。

  由於偉大航道磁場混亂,尋常的指南針在這裡不起作用,這使得變得困難。

  在暴風雨勢頭稍微減弱,雨點不再密集得連眼前事物都看不清時,藻月就站到高處放眼往四周望去。

  「前面有個島,我們先到那裡把記錄指南針充滿!」

  記錄指南針是一種特殊的羅盤,也是在偉大航道少數可用作辯識方向的方式。

  利用島嶼和島嶼之間相互吸引的磁場記錄下,然後就可以指引出下一個島嶼的方向。

  很快,船只在她的控制下開始駛向那個島嶼。

  當來到那座島的近海時,天空便很神奇的一下子放晴了。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還濕答答有水滴落,證明他們確實曾置身在一場狂風暴雨中,剛才經歷過的驚濤駭浪都仿佛是錯覺。

  藥師兜擦拭掉鏡片上的水珠,把眼鏡戴上後,看向那已經近在眼前的島嶼:「看起來似乎是個荒島,不過岸邊停有船只,島上估計有另一伙海賊在活動。」

  藻月哈哈笑道:「說不定是好事呢,我聞到烤肉的味道了!上面大概是在舉行著宴會吧!」

  「宴會!」迪達拉聽見似乎有熱鬧的活動就來精神了。

  「等等,這個好像是紅發香克斯的旗幟。」不過這時,在看清並認出對方那面海賊旗後,藥師兜便有些詫異了,他們這是多撞大運,才能在剛進入新世界就碰上四皇之一的紅發。「如果是四皇的船,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和對方接觸的話……」

  雖然已經大概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但此時即將面臨的是四皇等級的強者,藥師兜不免對藻月接下來意圖登島的行為持謹慎態度。

  以他們目前船隊的實力,如果和四皇的海賊團發生碰撞,能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很低。

  「那不是更好嗎!」不過他們的船長聞言後反而更加高興,「既然被稱為目前最接近海賊王的男人,那他一定很有趣!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預感接下來會有一場很愉快的派對。」

  藥師兜理一理她的邏輯,因為對方和海賊王羅傑很接近,所以反而不用擔心。

  據他所知海賊王羅傑是第一位徹底完成偉大航道的探索,抵達拉夫德魯,征服這片大海,讓所有人折服得到海賊王稱號的人。

  於是問道:「船長,在你看來這片大海上最偉大的人是海賊王羅傑嗎?」

  「當然是羅傑,不過他的偉大和他是否作為海賊王無關,是因為羅傑他啊……」說著,他們的船已經來到岸邊,藻月顧不得繼續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朝旁邊的船只揮手道:「喂!!!你們的宴會介意多個客人嗎?」

  有個戴墨鏡的男人舉著酒杯從那艘大船上探頭出來,好像毫無戒心的笑道:「宴會在島上開,你們隨意啊。」

  藥師兜則還在若有所思,是因為什麼?而且聽他們船長的口吻,似乎還曾見過羅傑。

  於是很快,藻月帶上君麻呂和其他人一同下船登島。

  這座島外面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別,但在穿過外圍的灌木和樹林後,就發現裡面有片十分獨特的石林,讓人感覺像是什麼文明留下的遺跡,當中聳立著許多外觀獨特的石柱。

  「居然是天然形成的石林,這裡的世界果然很神奇。」藥師兜對那些石柱進行一番觀察後,發出感嘆。

  藻月則拿著相機在左顧右盼,不時取景拍照,或者拉同行的人來個自拍合影。

  迪達拉不知跑到哪去,但等他們都陸續來到海賊們開宴會的地方時,發現這小子早就和這些海賊們混在一起吃喝玩樂了。

  「噢噢!居然來了位美女!!」

  藻月他們一來就受到熱情招待,甚至有幾個直接眼冒紅心,立馬殷勤地給藻月拿來飲料食物還搬來張椅子。

  有個年長點的海賊被他們這色迷心竅的反應給逗樂了,沒好氣道:「你們幾個別這麼丟人啊。」

  「哈哈哈沒關系,宴會嘛,不用這麼拘束。」

  這時候,人群中有著一頭顯眼紅發的男人開口說話,紅色頭發再結合他左眼上的三道抓痕,兩項特征加起來,這人無疑就是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

  說完後香克斯便向藻月打招呼道:「沒記錯你們是才剛出道的新人吧?這麼快就進入新世界,作為新人而言未免有些冒進啊。」

  藻月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說話的對像是海上皇帝,特別坦然的笑著解釋說:「我們還沒打算正式進偉大航道啦,現在只是想從這裡借道橫穿到北海而已。」

  香克斯聞言後不僅沒認為是異想天開,反而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那你們很大膽啊!連前半段都沒走過,就敢從新世界穿過去。」

  「沒辦法呀,只有北海才有能治療我船員的人,我的船員可等不了太久。」藻月態度相當堅決的說道,「我的船員既然願意將一切都交付給我,那身為船長自然要肩負起對他的責任。」

  香克斯這回稍微收斂了臉上肆意的笑容,不再將他們剛出道就想從新世界穿越的舉動當作是新人單純的狂妄念頭。

  羅傑是一個非常重視同伴且護短的人,他可以因為他人對他任何一名同伴的一句嘲笑,就當場不計後果的直接動手教訓對方,所以他收獲到很多真摯的朋友。

  而他重視同伴的這份精神,也同樣傳遞到了曾在他船上做船員的香克斯身上。

  於是此時。

  「你們是要去找死亡外科醫生?」

  咦!藻月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得到手術果實能力者的信息,立馬點頭。

  然後香克斯就扔給她一個永久指南針。

  這種指南針可以永久保存某個島的方位,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指向這個島。

  「這個指南針指向的是離北海最近的島,你們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在新世界生存,不過我很期待你們的成長,這場宴會結束後,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是在你們正式來到偉大航道後。」

  藻月一口答應下來:「嗯!下一次見面定是我正式進入偉大航道以後!」

  對方堅定不移的立下約定,讓香克斯不由地想起還在東海的路飛,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隨即高高興興地向周圍的人招呼道:「好了,今天讓我們大家一起來歡迎這個勇敢的海賊團!」

  「喔喔喔!」

  在香克斯的一句話後,現場氣氛很快高漲起來,在場的海賊們仿佛只剩下歡樂的情緒,只管舉杯喝酒,載歌載舞,那麼的無憂無慮。

  當第二天宴會結束,告別了香克斯,藻月等人回到船上再次啟航向北海出發。

  香克斯和他的副船長貝克曼站在船頭,目送著那艘綠油油的花船消失在海平線上。

  貝克曼叼著煙說:「你在想路飛那小子了?」

  在哈哈笑了兩聲後,香克斯道:「未來的海上會多出一位不得了的人物,我也越來越期待路飛出航時會有什麼表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假如以後寫回憶錄】

  藻月:我身價還是兩千五百萬時就敢從新世界穿過去,還和紅發談笑風生!

  最新劇場版裡,拉夫德魯在海賊王世界的官方書面寫法終於出現了,是寫作「laugh tale」,翻譯過來就是「充滿歡笑的冒險故事」

  所以還是重在參與吧2333333

  當然,尾田說了寶藏會有的→_→

  重新理一理時間線,上章有個地方算錯了。

  藻月是三歲碰到羅傑。

  然後羅傑完成這次旅程後就解散了海賊團,在海賊團解散後的第一年,羅傑去自首,被押回老家羅格鎮公開處刑。

  羅傑死後過了一年多,艾斯才出生。(藻月這時是五歲)

  因為兩邊時間差。

  所以藻月現在是十七歲,艾斯是十八歲,路飛是十五歲,羅是二十二歲。

  羅在十三歲獲得了手術果實能力,算起來大概是九年前的事。


第125章

  有了明確指引後,沒再走冤枉路,他們的行駛速度一下子快了許多。

  前後用了近半個月時間,藻月的船終於順利從西海來到北海。

  在他們抵達北海後的一周,在西海那邊。

  在這一個月裡,千手扉間所帶的小隊已經完成對他們第一個落腳的島嶼周邊的另外三個島的初步調查,再加上藻月之前塞來的情報,現在正准備帶著這些資料返回忍界。

  不過他們這頭准備返回,另一頭卻有人從忍界來到這片海上。

  站在三尾的背上,宇智波斑望著眼前這片寬廣無邊的大海。

  「這裡的大海還真遼闊。」面對視線內都是海天一色的畫面,泉奈不免感嘆了一下。

  盡管來之前已經通過資料了解到這一個海洋面積接近百分之八十的星球,但當真正置身到大海中,周圍除了碧藍的海水和天空外,就再也不見其他物體時,一瞬間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在大自然中自身的渺小。

  宇智波斑來到這裡後並沒有立即便讓三尾游到最近島嶼,而是拿出一只電話蟲。

  如果此時千手扉間在的話,就會認出這只電話蟲是他作為那坑貨侄女通靈獸的那只,也就是第一只來到忍界的電話蟲。

  只見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盯著它。

  被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電話蟲相當人性化的頓時哆嗦起來,殼背上冷汗直冒,不等宇智波斑用輪回眼操縱它的意識,它就出於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嚇到相當自覺的自動撥號。

  沒多久,電話便接通了,聽筒裡傳出一道成熟的女聲,電話蟲也做出對方此時的表情,挑挑眉道:「真稀奇∼沒想到這個電話還會響起,讓我猜猜看,是雷利以前在拉夫德魯的島上見過的那個小姑娘吧。」

  事實上電話蟲的演技並不是天生都這麼精湛,雖然大部分電話蟲都具備一定模仿能力,但如果要完美模仿出電話另一頭的人的神態語氣就需要經過專門的培訓。

  在這個海賊橫行的星球,所有能被購買到的電話蟲都是經過培訓,確保能百分百模仿出通話者的語氣神態,才會讓其進入市面。

  因此忍界那邊後來繁衍出來的電話蟲,在復述通信內容時大多只是模仿語氣,沒像這邊的電話蟲那樣將通話者神態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宇智波斑微妙的停頓一下,道:「……不,我是她父親。」

  雖然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但電話另一頭的人也沒多少驚訝,語氣依然淡定,而電話蟲的表情也很淡定:「是嗎,這樣啊,呵呵呵看樣子你是有話需要和雷利當面說吧,不妨來香波地群島十三街區的酒吧坐一坐。」

  在通話結束後,斑便與弟弟說:「我們去香波地群島。」

  剛才的通話內容,泉奈在一旁也聽得個大概,當下明白兄長的意圖。

  不過在去之前他們需要先打聽清楚香波地群島的位置。

  ……

  回到北海這邊。

  所幸手術果實的能力者並不是默默無聞之輩,這名能力者如今是紅心海賊團的船長,外號死亡外科醫生的特拉法爾加·羅。

  於是經過一周的打聽,終於讓藻月他們打聽到紅心海賊團的下一個預計登陸的地點。

  然後他們便立馬趕往那座島嶼。

  紅心海賊團的航行載具相當特別,和通常大多數海賊出海都是使用船只不同,他們的並不是船,而是一艘潛水艇。

  所以這麼一來想在海上碰見的幾率就很低了,只能趁他們上岸補給時找機會接觸。

  某個都是海賊聚集的熱鬧酒吧裡。

  北海這邊的總體氣候明顯要比西海冷上不少,街上的人穿的大多以長外套、風衣、帶有皮毛裝飾的衣服為主。

  此時穿著條高開叉絨面長裙的藻月,正在吧台和調酒師借聊天來打聽情報。

  旁邊有個男人聽到她提及死亡外科醫生的稱號時,便插話進來。

  「那是個性格很惡劣的家伙啊,我之前親眼看見過他隨隨便便就把一群冒犯他的混混給大卸八塊,最可怕的是被肢解的人都還有著意識,看著自己的身體七零八落,你真的要去找他嗎?我可舍不得看到你這樣可愛的女孩子遭殃。」

  「哎∼是嗎?」

  藻月做出害怕的樣子。

  對方立馬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弄得眼冒紅心,儼然是失智了。

  於是接下來。

  「可是人家的家裡人患了重病,一定需要找到他才能治好,你能告訴我是在哪裡見到他的嗎?」

  當藻月問起時,這人幾乎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是在哪裡見到,當時現場發生了什麼這些全都說了出來。

  至於在離吧台不遠的卡座裡,藻月的船員們正在看她表演,藥師兜扶了下眼鏡,他手上拿著本封面標題為《大騙子諾蘭度》的童話寓言書。

  迪達拉百般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嘀咕道:「這裡的男人對女人也太不堅定了吧,居然這麼簡單就能被誘惑到。」

  藥師兜笑著說:「呵呵,與其說是不擅長應對,倒不如說是他們的表達都很直觀。」

  君麻呂眼中帶著縱容的笑意:「船長本來就很出色,被所有人喜歡是應該的。」

  吧台那邊。

  當把知道的都說完後,這個人便開始自告奮勇的提出陪同她去找那名死亡外科醫生,順便在心儀的女性面前開始吹噓自己的實力。

  藻月配合性的「哈哈」笑了兩聲,然後開始准備脫身了。

  「哇!原來你這麼厲害啊,如果有你幫忙的話那人家就放心了,那在陪我去之前,介意幫人家買個單嗎?」

  「當然,這算得了什麼∼」

  被恭得飄飄然的男人一口應下。

  不過當他向調酒師表示這位美女的賬單由他來結後,再回過頭時,卻發現旁邊的位置上已經換成是個大肚腩的壯漢。

  「臥槽!你誰啊?剛才坐在這裡的那位漂亮女士呢?!」

  「你在說什麼啊,老子從剛才就一直坐這裡。」

  吧台的調酒師依舊從容不迫的擦著酒杯,顯然對這類事情已經見慣不怪。

  在酒吧裡得到想要的線索,不久,藻月和她的船員們就已經來到島上的集市附近。

  「我的手去哪裡了?!」

  「這只腳不是我的,怎麼到我身上了!」

  「救命啊!我的身體不見了!!」

  ……

  還在屋頂上時,他們就很快被一條街道上的熱鬧情形給吸引。

  只見在這條街道中間的路面上,散落著一堆切割成塊狀人體零件,但很奇特的是肢體斷面都沒有血流出來,而且這些肢體的主人們即使身體被分割成一塊塊,也仍然有著清醒意識,現在正著急呼救或者忙著找全自己的身體部分。

  就是肢體數量太多了,這麼群人的身體零件混在一起,幾乎分不清誰是誰的,不過通過數人頭,還是能夠點清街上這堆身體零件其實原本是分別屬於十五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你爹要來查你交友情況(。

  當初在拉夫德魯上和藻月有過交流的是羅傑和雷利,不過因為語言問題,所以真正能溝通得了的是羅傑,羅傑有「聆聽萬物之聲」的能力,可以通曉一切語言。

  剩下其他人都是走馬觀花大致看過一眼,反正就是他們嗨的時候也跟著氣氛一起嗨就是了,沒想太多。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29

第126章

  雖然聽說過手術果實的特性,但這種情形時仍然讓藻月和她的船員們感到很驚奇。

  「真的還活著啊!」迪達拉蹲在旁邊看那幾顆氣急敗壞在罵街的人頭,明明脖子以下全沒有了,居然還這麼中氣十足。

  藥師兜直接從地上拿起了一塊來觀察,甚至為了確定這些身體組織分割開後是否還有知覺,還直接擰了一把。

  然後很快,就有顆腦袋蹦起來嗷嗷叫道:「他媽的誰在掐我的背?!!」

  看來不僅有知覺,大腦那邊還能收得到神經傳遞回去的痛感那些。

  明明看切割面,不管是肌肉、血管還是神經都已經是完完整整的分割了,但大腦依然能收到各部分的感覺,而且在血管沒有銜接上的情況下,血液還能保持流動。

  這種現像實在太神奇了!藥師兜嘗試從忍術角度對這種能力進行分析,最後得出相比起醫療忍術,不如說更加貼近高級的空間忍術。

  如果能夠帶回去研究就好了……不過他清楚他們的船長不會同意他這麼做,只能寄望於船長能和那名死亡外科醫生投緣,這樣他就能向那個能力者直接請教,以確認一些猜測了。

  在她的船員正興致勃勃地對能力效果進行研究之際,藻月驚嘆完後就趕緊集中精神對周圍進行感知,搜尋那個能力者的蹤跡。

  瞬間,來自四面八方的信息就彙入腦海,然後她的大腦對這些信息進行快速的過濾,終於當她捕捉到人群中有一處有個人稱呼前方的人為「船長」時。

  找到了!!!在這一念頭從腦內冒出的同時,藻月便直奔向他們的所在地。

  某家餐館二樓外面的露台區域。

  只見外頭的幾套桌椅一伙人給坐得滿滿當當,數量約有二十人,當中還包括一只大白熊,都統一穿著款式類似於極地探險服般的連體衣,除了當中一名頭戴有黑白豹紋斑點帽子的青年。

  這人大約二十出頭,穿著件長袖衛衣,臉上神態看起來似笑非笑並帶有幾分挑釁意味,手背和手臂上的紋身以及兩邊耳朵上的金屬耳飾,都給人感覺是個很新潮也很桀驁不訓的社會青年。當然,這是放在藻月她上輩子時,在這個街上不乏彰顯個性打扮人士的世界,他這種程度的倒不算太出格。

  而從他能獨占一張沙發長椅,以及左手的手指底部關節上分別紋有字母,五根手指上的字母連起來後就是「DEATH」來看,不出意外,便是藻月這一趟要尋找的目標——死亡外科醫生特拉法爾加·羅。

  「你誰啊?!!!」

  面對藻月的突如其來出現,和他身後的白熊以及其他人紛紛來個大鵬展翅表示驚訝相比,羅倒顯得很從容淡定。

  「請問你是紅心海賊團的船長嗎?」

  「喲。」他只是不冷不熱地應了聲以示招呼,然後掃了眼被藻月架著肩膀一同帶來的君麻呂,「看樣子這次的不是來找麻煩,而是要尋求治療嗎?」

  藻月正高興的想點頭時,羅緊接著卻說道。

  「但我為什麼要同意幫忙治療?」

  即便是藻月,這時也懵了一下,隨即,她想起酒吧裡所聽過的傳聞:據說特拉法爾加是個性格惡劣的家伙。

  頓時目光一凜,態度也變得冷硬起來,道:「因為他是我的船員,既然能有救的話,那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讓你同意。」

  對方身後的白熊和一眾船員立馬激動了。

  「你想對我們船長做什麼?!」

  「不准威脅船長!!」

  讓人稍微有些意外的是,看起來性格桀驁的羅並不在意她的態度,背後是一眾因為船長被威脅所以義憤填膺的船員們,他本人卻依舊是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說:「如果是請求人,你這態度也未免太差了。」

  藻月皺眉想了想後,突然就多雲轉晴高興道:「所以說你是同意了嗎!」

  羅好像有些不爽道:「喂喂!別給我擅自理解。」

  然而藻月已經不管對方冷臉,繼續頂著陽光燦爛的笑臉自顧自地說:「你的船員們都這麼維護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有救的人死去的,是吧是吧……」

  羅身後的船員們被她這種自來熟語氣激得又大呼小叫起來:「別想蠱惑我們船長——!!!」

  「哈哈哈你的船員還真的很愛戴你哎!」看他們一個個擺出大鵬展翅的姿勢,藻月忍不住被逗笑,回過神來又繼續說,「我們從西海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你不會讓我們白走一趟的吧,那就拜托你了!」

  「……」

  羅沉默片刻,最後選擇向她豎中指。

  君麻呂見此微微皺眉,不過見身旁的藻月還是笑嘻嘻的樣子,於是便選擇壓下那份不快。

  雖然看著好像是拒絕沒答應下來,但當紅心海賊團的人聚餐完正准備離開時,羅就轉頭對正在對白熊貝波表現出好奇的藻月道:「喂,牡丹當家,帶上你的人過來。」

  作為一個起名水平不大高的人,當初在選擇以花中之王作為海賊旗元素後,海賊團的名字也很粗暴的直接命名為牡丹海賊團,而身為船長,她的外號自然也被外界和海賊團的名字給關聯上。

  藻月登時兩眼一亮,而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也讓膽小不習慣被關注的大白熊松了口氣。

  沒多久,藻月便帶著君麻呂來到了他們的潛艇上。

  ……

  紅心海賊團的潛艇整體為黃色,內有高級醫療儀器,是海賊船的同時也是海上最先進的移動醫院。

  前來彙合的藥師兜,在進到潛艇內部時,便對裡面的各種儀器表現出興趣,開始和艇上的人員打交道。

  藻月和迪達拉兩人坐在休息區的座椅上等候,君麻呂已經被帶去進行治療前的檢查。

  在治療室內,檢查結果出來時,看到上面的各項數值後,羅嘴角的弧度便有所收斂了。

  「你的病情應該在三年前起就惡化到就算做幅度再小的動作,都會產生非人的痛苦,換作是一般人大概不用半年就寧願選擇終結生命。」

  君麻呂的表情很漠然,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現出遠非常人所及的恐怖毅力,只是冷淡道:「既然讓我活下去是她的期待,那我怎麼可以讓她失望。」

  他說話時氣息平穩得完全不像是個重病纏身的人。

  羅陷入沉默。

  過了會兒,回歸安靜的治療室裡又被一句話所打破:「而且如果我死了,回去後還有誰可以接納她的全部。」

  羅再次勾起嘴角,露出那一貫帶著幾分不屑、挑釁意味的笑容。

  「很好,我原本打算將治療分三個階段完成,不過現在看你的意志,就算一次性做完這個分離手術,你也能承受得住術後的不良反應。」

  手術果實的能力效果雖然能讓治療過程中,患者不會感受到身體被分割的痛苦,但在完成治療,能力效果消失後,經過重新調整的身體還是會出現一些不良反應。

  譬如羅當年初次使用手術果實的能力治療自己身上的珀鉛病時,雖然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成功切除了肝髒上的毒素,但手術完成後卻因術後疼痛而昏迷。

  「隨便。」君麻呂對治療方案是哪一個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只要能有效拔除身上的病痛,讓他得以繼續在藻月身邊,作為她最信賴的對像,如同她意志的延伸便足夠了。

  就這樣,在一天一夜後。

  在休息室等待的藻月等人終於見到了治療完成後,重獲健康的同伴。

  當看見人出現在門口時,藻月就迫不及待的過去:「君麻呂!!你現在可以自由活動沒問題了嗎?」

  藥師兜看著正在向他們船長展示自己的血繼能力已經能無障礙使用的君麻呂,不得不說以對方原本病症的嚴重程度,竟然真的能夠治療成功,如果放在忍界簡直就是個奇跡。

  所以他此時也不免道:「真是精湛的醫術,可惜沒能在現場觀摩治療過程。」

  迪達拉的重點放在了:「那現在就是全部人都可以參加戰鬥咯!太好了,快讓我用一場盛大的藝術來慶祝君麻呂的康復吧!」

  看似玩世不恭的靠在過道上,羅正看著那邊正歡喜祝賀同伴康復的牡丹海賊團眾人。

  這次的手術由於涉及患者全身,從內髒到骨骼各部分,因此用了超過十二小時才完成這麼項復雜的大型手術。而按照正常情況,經過這麼多部分患處的病灶切除,對方最少也要在病床上躺上三天,不良反應才會完全消失。可是這個叫君麻呂的人,術後只是昏睡了六小時就清醒過來,並且開始離開病床下地進行復建活動。

  不止是他,當時幫忙照看的船員也被君麻呂的意志力給驚嚇到了,也給羅留下深刻印像。他欣賞能夠重視同伴的人,而能令船員產生出如此強大執念的船長,他也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看見藻月正要過來道謝,羅就問道:「牡丹當家,你們接下來就這麼回西海還是要進入偉大航道?」

  「哎?」藻月很快回道,「好不容易來到北海當然先來一場冒險啊!」

  說著,她又想到什麼,突然一擊掌補充道:「啊對了!我們船上也要找只毛茸茸做吉祥物。」

  羅帶著不羈的微笑道:「是嗎,那我有個建議。」


第127章

  「既然你們想在北海大鬧一場順便尋找船員的話,不妨到偉大航道入口附近碰碰運氣。」

  因為羅給出的建議,所以當雙方分別後,藻月便決定把船開到偉大航道入口周邊的海上。

  然後就近選擇了一個島靠岸。

  他們登島沒多久,碼頭上又有新的船只停靠,不過這艘船的船身看起來破破爛爛,似乎在海上遭受過嚴重的災難打擊。

  而從船上下來的人,盡管他們的衣裝並不像船那麼破敗,好歹還算光鮮,然而一個個都已經垂頭喪氣,完全失去了自信和精神氣,猶如喪家之犬。

  正在街上一個攤販那裡想買份島上地圖的藻月,看到這伙人從身邊經過,目光在落到他們身上後忍不住停留了好一陣。

  見她似乎有些好奇,擺攤的大叔用見慣不怪的口吻咧嘴笑著說:「哈哈八成又是哪個挑戰偉大航道失敗的海賊團吧,這種情況在這座島上很常見,這裡靠近偉大航道,總是聚集著大量整裝待發想在偉大航道揚名的海賊新人,不過也有很多像這樣,失敗後一蹶不振的家伙。」

  當夢想破滅、失去信念後,如果自身沒有足夠的意志,有勇氣重新站起來的話,他們的余生就只會這樣如同行屍走肉般,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藥師兜若有所思,迪達拉對這話題不大感興趣,正左顧右盼,君麻呂沒什麼表情的安靜站在一旁。

  藻月聽攤販大叔這麼說,便特意觀察了下坐在街上兩邊的露天桌椅中的人,發覺果然不乏看起來也是海賊的家伙。

  而對於這幾個從偉大航道上敗興而歸的失敗者,當中一些人顯然對他們表現出輕蔑態度。

  「像這種連偉大航道都進不去的家伙,還是早點回家種地吧!」

  「嘻嘻嘻,我們才不會這麼廢物∼」

  不過也有人看見這些失敗者的消沉模樣後,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到,臉上露出幾分猶疑和後怕的神色。

  看到那些表現出猶豫的人,藻月就知道現在所看見的這幾個失敗者的樣子,恐怕就是不久後他們的未來。

  想在這片海上生存,光有夢想和向往是遠遠不夠的。

  把思緒收回後,藻月在剛買的地圖上畫了個圈:「好了,現在大家就先各自活動吧,傍晚在教堂門口集合,然後再商量下一步行動。」

  她發布完原地解散活動的指示後,很快,藥師兜和迪達拉兩人便分別往不同方向走,至於對仍然停留在原地的君麻呂,藻月也沒其余表示,很自然地便道:「我們也到處走走,不知道會不會見到什麼有適合做吉祥物的有趣生物呢!」

  海賊的關系一向很寬松,大部分都是各有各自精彩。

  至於擔心同伴惹事,為團隊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什麼的,既然都已經是海賊,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需要戰鬥直接動手便是,有時候可能連前置原因都不清楚,便已經打得熱火朝天。

  當然,上一秒還是鬥個你死我活的對手,下一秒因為打著打著突然欣賞對方,就直接停手當朋友的情況也不少見。

  ……

  藻月這邊還在和船員們不務正業,然而東海的海域上。

  不久前,調查到香波地群島是位於偉大航道的前半段終點後,宇智波斑就和弟弟二人搭乘三尾通過利華斯山的逆流河,翻越紅土大陸進入到偉大航道的起點。

  但他目前暫時沒有在偉大航道上探索的心思,通過逆流河翻越紅土大陸,純粹是因為偉大航道的前半段和後半段是被紅土大陸阻隔著,與西海和北海相鄰的是偉大航道後半段,而偉大航道前半段左右兩邊的海域分別是南海和東海。

  所以沒多久,他就控制三尾進入無風帶,離開了偉大航道,來到東海上。

  然後在這邊,和因為臨近偉大航道後半段,所以海賊勢力最為強盛的西海相比,東海這邊就平和得仿佛不是處在同一個世界。

  當然,並不意味著東海就沒有海賊,只是這邊海軍勢力占上風,所以海賊勢力沒那麼猖獗,不過就是這麼塊安寧的海域,卻在幾十年前走出哥爾·D·羅傑這麼號人物。

  至於此時,宇智波斑手上正捏著一張懸賞令。

  印在懸賞令正面上的是一名五官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少女,幾乎一眼就可以讓人看出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血緣關系。

  泉奈在一旁沉默著,這下連泉奈也不知能說點什麼來替侄女開脫了,他侄女還真是……人才啊,這才一沒看著就把自己弄上懸賞令。時隔兩年,他終於明白兄長當初把自己召喚上來幫忙看孩子時,為何再三叮囑讓他把人看緊。

  托這張懸賞令的福,他們前幾天還在西海打聽香波地群島的信息時,莫名其妙就遭到一伙黑衣人的襲擊。

  當然,以他們的實力,自然是輕易就擺平了那些襲擊者。

  不過當時剛好知道了香波地群島的位置,加上那伙人實力水平太差,讓他們以為只是普通的流氓地痞,便沒去理會,從那個島離開後就往香波地群島出發。

  直到現在,當無意間從賞金獵人公會的外公告欄上看見一個月前發布的這張懸賞令,以及找到夾帶懸賞令的那期報紙,看到上面所刊登的有關西海報道後,他們才總算知道前後發生了什麼。

  想起他們之前在西海時那伙莫名其妙的襲擊者,看來八成是因為斑哥和奈奈這一看就有血緣關系的樣子,所以被連帶了。

  雖然泉奈對此不大介意,但哥哥的話,想到這裡,他留意了一下兄長的神色。

  「嘁!這個笨蛋……」

  只見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懸賞令,好似正醞釀著該怎麼收拾這到處惹事的熊孩子,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卻忽而冷笑一聲,隨即將懸賞令收了起來。

  ……

  回到北海。

  到了集合時間,在教堂旁邊的一家福利院門口前。

  藻月等人開始陸續回來,不出意外的,最先回到集合地點的便是藥師兜。

  其實每次不管其他人回來得多早,都會發現他已經到了集合地點,有時候不免讓人有些懷疑,或許在自由活動的時間裡他根本沒去其他地方,直接就在集合點等時間結束其他人回來。

  不過今天,藻月注意到,在她到來之前,藥師兜好像在注視著福利院門前的一個修女像。

  於是來到後,把手上的雞籠放下,藻月就直接走到雕像前,低頭看下方的銘牌,只見上面寫著——「紀念聖母加爾默羅。」

  恰好這時,有一名福利院的修女從裡面走出來,看見藻月似乎好奇這尊雕像的人物,便主動來介紹道:「這個雕像是為了紀念一百年前的修女加爾默羅,她是一個擁有崇高品格的修女,不僅阻止了巨人族可能對人類展開的報復,還創立了一家不問種族不問身份,只是為了讓無家可歸的孩子可以有個歸宿的孤兒院,她可是每個修女都學習的目標。」

  「好棒!居然能有這麼好的人!」聽著福利院的修女在介紹加爾默羅的生平,藻月忍不住表示出對她的敬佩。

  而在不遠處聽著她們對話的藥師兜,此時不知想到什麼,垂下頭,看不清神色,只剩下鏡片的反光。

  最後一個回來的迪達拉,看見他有些奇怪,便隨口問道:「喂!眼鏡,你沒什麼事吧?看起來不太對勁啊你。」

  「呵呵,不,沒什麼。」藥師兜古怪地笑了兩聲,接著與其說是在回答,倒不如是他在自言自語,「原來是這樣,我一直追求的不過如此。」

  迪達拉頭上冒出一個問號,自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干脆不再理會。然後看見地上那籠子裡的雞鴨,忍不住道:「船長不是說找只寵物嗎,怎麼弄回兩只雞鴨?」

  君麻呂很沉默的站在旁邊,目光除了注視著正在和修女交談的藻月外,對他人幾乎沒有關注。

  不過聽見迪達拉在嘀咕「這一點都不酷炫」後,才淡然地開口道:「這是養來產蛋的家禽,她還沒見到想作為寵物的動物。」

  迪達拉頓時松口氣。

  而藻月也和福利院修女結束對話,回到他們這邊。

  過來後,她便直接說道:「今晚我們到主島上去,聽說晚上那裡有拍賣會舉行,我們也順便把西海帶來的一些東西在這邊倒賣好了。」

  他們現在靠岸的這座島,實際是屬於群島的一部分,這個群島一共由五個小島組成。

  藥師兜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來,聽到藻月的話後,道:「船長你所提到的拍賣會,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個地下拍賣會吧?」

  「對啊!我第一次碰上誒,怎麼可以不去看看!」藻月有些興奮道,「按照套路,這種拍賣會上一般都會出現珍禽異獸,然後機緣巧合下剛好就被它認主,想想都有點小激動,而且說不定還能看見很多神奇的東西!啊對了,我們之前搶到的情報應該也能賣吧?」

  那些情報要賣的話,恐怕就不像倒賣東西這麼簡單了……但藥師兜並沒有煞風景的說出來,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對船長的行事風格有相當程度的了解,她做事情只是出於有趣或者單純想這麼做,對造成的後果多半是不在意的。

  所以此時,他只要回答可以就行了。

  就這樣,當入夜後,他們一行人便去到主島。

  作者有話要說:

  預計還有兩章左右就回火影繼續未完成的事業。

  大蛇丸你等著,你命中注定的翻車還是該來的→_→

  藻月的外號就是牡丹,「xx當家」這個只是羅稱呼其他人時的口癖,他在稱呼其他海賊團的人時一般是外號+當家。

  大多數海賊團名字和船長的外號都是直接關聯,好像紅發香克斯的海賊團名字就是紅發海賊團,bigmom的海賊團全名就叫bigmom海賊團,白胡子的海賊團就叫白胡子海賊團,然後草帽路飛那個不用說了。

  以及別看羅外形很拽,自從和草帽混一起後……只能說還沒顏藝是他最後的倔強,感受下他的官方表情包配字——「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

  又一個老媽子命的人=。=


第128章

  雖然同樣是和偉大航道的後半段相鄰,但北海歷史上曾有過以武力制霸全海域的傑爾馬66。

  盡管這統治只維持了六十六天,不過作為該軍隊的上層領導者文斯莫克家族,在北海仍然有著強大影響力,而傑爾馬也是世界上唯一沒有固定國土,但仍被世界政府承認是國家的王國。

  只是近十幾年,由於唐吉訶德家族的崛起,文斯莫克家族的影響力逐漸大不如前。但和一直是多方角力、治安混亂的西海相比,北海的局勢還是相對要穩定一些。

  ……

  夜幕降臨後的主島上,它的城市街道依然燈火通明,白天與夜晚似乎沒有明顯的分界線,街上總是充滿著從環繞在周邊的小島過來作樂的人。

  相比起藻月他們剛才所在的小島,大概是作為主島的緣故,市政廳等相關行政建築都在這上面,所以這裡的街道干淨整潔,除卻偶爾有看起來是海賊的人外,原本這裡的居民大多也都衣裝整潔,熱情有禮,看起來倒是一個管理得井然有序的城市。

  但實際上,在這麼個表面上治安良好的城市底下,反而集中了不少地下產業,譬如藻月他們正准備去湊熱鬧摻上一腳的拍賣會。

  沒費多少功夫,他們就從別人身上弄到了拍賣會的索引,然後在正式開始前提前潛入到舉辦的場地裡,並摸到倉庫。

  「還以為能有惡魔果實之類的,現在看來不過是些貨色嘛。」拿到拍賣會的物品清單後,藻月迅速掃了一眼,然後便有些失望的撇撇嘴道。

  「呵呵,有惡魔果實的拍賣恐怕入場資格就不是這麼容易獲得了。」藥師兜扶了扶眼鏡,道,「據聞唐吉訶德家族有獲得惡魔果實的渠道,如果是他們組織的拍賣會,說不定能一睹惡魔果實的真容。」

  「算了吧,這東西吃了後就不能游泳了。」羅傑便是沒有果實能力,但也依舊能抵達拉夫德魯,成為海賊王,所以藻月對惡魔果實沒多大興趣,頂多就是好奇下是不是真長得像照片上這麼奇怪。

  在修改了清單,把情報包加進拍賣物品的名單上後,正准備離開等拍賣會開始後看戲時,藻月忽然瞧見在一個木箱面上放著一個裝滿蛋的蛋托。

  「這裡有一托蛋!」藻月好像想到什麼,急忙向另外幾人道,「你們誰平時手氣比較好?快幫我抽一個!」

  其余三人一時間沒懂她突然激動些什麼,不過見她這麼說,迪達拉隨口道:「啊?那就選最大那個啊。」

  藻月看著一托蛋裡就一個是比其他大一圈:「……會不會有點粗暴簡單啊,話說迪達拉你以前抽獎有中過嗎?」

  被個非酋懷疑運氣,迪達拉立馬抗議道:「船長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雖然沒中過大獎,但我買飲料好歹五次能有一次再來一瓶啊!」

  自打重新做人後,連「再來一瓶」也沒中過的藻月:「……」

  行吧,對方手氣好歹比自己好。

  藥師兜則問道:「這托蛋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藻月見他問起,立馬就分享起網絡小說裡的經典套路:小說主角往往某些特殊場合裡獲得某不知名物種的蛋,當時只是隨手一選,誰知道孵出來後竟然是上古神獸。

  聽她把套路說完,藥師兜就微妙地沉默一陣,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整托全部拿走?」

  「……咦?」藻月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對哦,她為什麼不干脆把全部都拿走。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迪達拉已經直接把整托蛋拿起:「這裡應該夠吃上五六天吧?」

  「!!!」藻月看他是把這些蛋當儲備糧,趕緊強調道,「不是拿來吃的!!這是我未來的上古神獸!!!」

  「但這根本是普通雞蛋啊……」迪達拉嘀咕道。

  這時,他們聽見不遠處有動靜傳來,注意到有人要來了,便趕緊離開倉庫。

  沒多久,有個身上還圍著圍裙手裡拿著鍋鏟的廚娘大嬸來到倉庫,只見她往周圍張望了一圈後,就罵罵咧咧起來:「現在新來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讓拿幾個雞蛋都不知道拿到哪裡!」

  ……

  不久後的拍賣會上。

  特殊武器、違規藥品、在公開渠道裡不便流通的國寶收藏品等,伴隨著拍賣會的開始,陸續來到台上接受競價。

  在現場熱鬧的氣氛中,主持人再接再厲的宣布下一拍賣物品:「好了!接下來要拍賣的,來自西海的,一個月前匪幫分部情報交易所遺失的情報……資料包裹——?!!」

  原本只是下意識跟著稿件念下去的主持人,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隨即整個人也懵圈了,當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干脆當場失態,詫異得嘴巴大張仿佛要下巴脫臼,眼珠子驚得好像要掉下來。

  等等!物品清單裡原本有這樣東西的嗎?!

  然而他想叫停時已經晚了,參與拍賣的客人已經聽清楚那是什麼東西,當下場面氣氛變得更加沸騰,紛紛叫價,而一些坐在包間裡一直沒出手的神秘客人,此時也開始參與競價。

  拍賣組織開始騎虎難下,主持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而始作俑者的藻月一行人,在某個包間裡的則哈哈大笑起來。

  迪達拉笑完後道:「救命!剛才那個主持人的反應太搞笑了!那眼睛簡直是要飛出來一樣!!」

  藥師兜臉上也掛著愉悅的笑容,並提道:「之前那些已經被其他人拍下的物品,現在應該已經交易完成,錢到拍賣所手裡了。」

  「啊啊,是嗎,臥槽!為什麼又是沒受米青的白蛋?!」藻月正在拿寫輪眼檢查先前倉庫裡順走的那托蛋,但一連看了好幾個,發現裡面都是沒受米青的蛋黃。

  「早就說這是拿來吃的吧!」迪達拉笑嘻嘻地說,「根本就和普通雞蛋沒什麼兩樣啊。」

  「放在倉庫裡的怎麼可能……這裡有個不是白蛋的了!!!」藻月一看,發現手中拿著的蛋,正是之前迪達拉所選的,那托蛋裡最大的那顆,「……」

  與此同時,那情報包裹的最終成交價格也出來了。

  「37號一億貝利!!!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好,一億貝利一次!一億貝利兩次!一億貝利三次!37號成交——!!!」

  藻月轉頭問藥師兜:「他們之前交易成功的東西總價格有一億貝利不?」

  藥師兜迅速給出答案:「夠了,還多出五千萬。」

  「君麻呂,我們去拿報酬。」藻月把唯一的受米青蛋揣上,開始做出指示,「眼鏡你去把船開過來,然後……」

  「我知道,給他們一個驚喜是吧!」迪達拉已經迫不及待的主動接話。

  於是,沒多久後。

  主持人所在的舞台上,燈飾突然因爆炸而紛紛碎裂,在場的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建在這個地下拍賣場所上方的遮蔽建築在巨響中直接倒塌。

  ……

  在半個月後,當宇智波斑抵達香波地群島十三街區,並找到那家招牌為「夏琪的敲竹杠BAR」時。

  推開店門,看見店內只有個大概三十出頭,叼著煙身材過於高挑的黑發女人。

  「看樣子,是小牡丹的家人吧?」夏琪瞟了一眼進來的客人,完全不受對方那身氣場的影響,從容地招待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雷利上星期剛出去,呵呵做慣海賊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到處亂跑,或者現在被哪裡的年輕姑娘給迷住了,反正他一般出去後沒個十天半個月」

  聽見這話後,兩個長輩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冥王雷利作為羅傑海賊團的副船長,算起來現在也是七八十歲的人,居然還出去鬼混?!

  猶是已經見識過這裡的人那各種過於奔放的情感表現,以及誇張的行為,但此時對他們這種對比忍界而言,顯然太放浪的生活方式,還是多少有點超出他們的接受範圍。

  不過他們似乎運氣不錯,雷利這次出門只是出去了一個星期便回來了。

  在宇智波斑正准備表示不必招待,要離開這家店時,雷利就從外面進來,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份今天的報紙。

  看到店裡有其他人時他也沒有多少驚訝,直接就很爽朗地自說自話道:「果然一個多月前的新人就是當年見到的那個孩子啊!小月的懸賞令這麼巧今天更新,看來這是老天也想給你們個驚喜。」

  說著,雷利從報紙中拿出這期夾帶的懸賞令。

  而在看到這份懸賞令後。

  宇智波斑:「……」

  只見藻月懸賞令上的數字已經成功突破四千萬,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這回印在懸賞令上形像!

  雖然外頭披了件外套,但裡面上半身卻只穿個抹胸,不僅如此,在她左邊鎖骨上方還多了個牡丹花紋身。在拍到的相片裡,藻月正撐著把洋傘,臉上正掛著搞事得逞後的肆意笑容。

  泉奈:「……」

  何止驚喜!現在根本是驚嚇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定要好好愛護牙齒,今天終於沒忍住去看牙醫了(躺屍)

  雷利現在是七十四歲左右(感覺他老年的樣子比年輕時帥)夏琪大概是六十多歲,四十年前也是海賊。


第129章

  盡管因為這張懸賞令,兩個長輩都不同程度的黑臉了。

  然並卵,也不知道是真不會看人臉色,還是不當一回事,這會兒雷利還哈哈笑道:「別這麼嚴肅嘛,年輕人朝氣蓬勃不是挺好嗎,現在是他們的時代,我們這些活不活也差不多的老家伙,就放寬心看他們鬧騰好了。」

  夏琪也不緊不慢地笑著說:「不過偶爾還是讓人覺得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初四十年前,我也有過像小牡丹一樣在海上瀟灑自由的時候。」

  雷利拍腿大笑道:「哈哈哈我記得當年你也是卡普的重點追捕對像。」

  四十年前……雖然無意探究女性的年齡秘密,但對方看著也才三十歲的樣子,不免讓泉奈想到千手家那駐顏技術。

  「……」原本對雷利印像已經不大好,不想多說正欲要離去的宇智波斑,微妙的頓了頓,還是稍微給出點耐性,直接問道,「羅傑到底是什麼人?」

  「就一個很有趣的人,要說的話羅傑那家伙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永遠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雷利好似壓根沒看出宇智波斑的不爽,依舊是笑哈哈的自顧自說道,「當初第一次見面時,我的漁船剛好漂流到一個港口,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直接就來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把世界搞個天翻地覆』,我那時候還在想『你算哪根蔥啊』,不過這麼有趣的家伙還真少見,就跟著他出海混了。」

  「……所以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啊?你是想說出身背景那些?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反正到了大海上誰還在意這些?只要快樂不就夠了。」

  很顯然,他們兩人因為側重點不同,所以對話根本沒在一條線上。

  倒是在吧台的夏琪似乎意識到什麼,道:「你難道是擔心小牡丹被來歷不明的人欺騙嗎?呵呵,還真難得看到這麼關心孩子的父母。」

  雷利才恍然大悟過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在宇智波斑幾乎要翻臉的時候,他才道:「你別小看海賊的義氣啊,羅傑那個人要說有什麼優點的話,大概就是他對伙伴的重視。他不容許別人說伙伴的壞話,可以為了維護伙伴而隨時動手不計後果,哪怕對手再強大也好,他都從來沒有過退縮。」

  對此宇智波斑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只是提道:「我要知道他臨死那麼做的意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假如你是想問二十年前處刑台上關於『one piece』的宣言,那確實是他有意而為,羅傑並非被海軍抓捕到,而是他主動自首,他早在臨死前四年就已經身患重病,尋找拉夫德魯便是他最後一次冒險,然後我們歷經三年終於完成這趟旅程,回來後他就下達船長命令解散海賊團。在海賊團解散後的一年,他便向海軍自首。」雷利倒是很坦率,不加掩飾地就將真正的過程說出,「然後行刑那天,他選擇在僅剩幾秒的生命時光裡向當時沉悶無聊的世界投下一枚火星。想要殺雞儆猴的世界政府恐怕也想不到,人們的意志會因這點火星而迅速點燃並成為燒遍全世界的熊熊大火,處刑現場成了大海賊時代的開幕式。」

  「……」

  「如果你仍然質疑放心不下,不妨兩年後再到大海上來,羅傑意志的繼承者差不多那時候該出海了,我相信他能給出完美答案。」說到這裡,雷利稍作停頓後,用勢在必得的篤定語氣道,「能夠造就這個時代的,只有活在這個時代的人!」

  宇智波斑依然沒說話,只是在雷利說完後沉默了幾秒,就突然起身,對泉奈說了句:「走了。」

  然後與弟弟兩人直接離開這間酒吧。

  「真是冷酷的男人。」夏琪看著他們走出店門口後,悠悠地說道。

  雷利到吧台開了瓶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嘛……究竟是夢想(dream)還是命運(destiny)……」

  ……

  而在從酒吧出來後。

  泉奈本以為兄長接下來是要動身去逮目前在海上興風作浪的侄女,不過這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哥哥離開香波地群島後,便道:「我們回去。」

  盡管有些詫異,但泉奈還是很快配合哥哥的安排,順便替侄女松口氣。

  相比起這邊,泉奈還是更習慣忍界。

  畢竟人離開生存舒適圈,本身便是極大挑戰。這個星球固然是充滿各種有趣好玩的事物,不過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太刺激了。該慶幸他們現在是穢土轉生的身體,所以沒有顧慮,假如是以活人的身體,面對這裡海上幾乎難以預測的氣候,還有各種奇特現像,恐怕會感到很大生存壓力。

  不過如果是他哥哥的話,雖然泉奈有些不爽這個假設,但假如是和千手柱間那家伙同行的話,恐怕兄長會很樂意在這個星球上闖一闖。

  在宇智波家兄弟要回去之際,此時北海那邊。

  ……

  某艘飄在海上的花船甲板上。

  此時藻月正緊張地關注著保溫箱裡的那顆蛋,因為它要孵化了。

  只見蛋的表面已經出現一條裂縫,沒多久,裡頭的雛鳥就用喙敲掉了一塊蛋殼,並探出小腦袋。

  藻月看著這只表面覆蓋著鵝黃色絨毛的雛鳥,觀察了好一陣後,終於猶疑道:「怎麼這看起來……好像是鵝崽?」

  藥師兜扶了下反光的眼鏡:「准確一點,它應該是只黑額黑雁幼鳥。」

  藻月:「……」

  迪達拉在聽說孵出的是只黑雁雛鳥後,便頓時失去興趣。

  只剩藻月一個兀自郁悶,說好的上古神獸呢!!居然孵出只社會鵝?!!哦不對,這是社會鵝中的戰鬥機!她想起黑額黑雁在她上輩子有個別稱是加拿大雁,每年繁殖期,在國外就不時會有關於它襲擊路人的報道。

  不過看著此時還是一身絨毛小小只的鵝崽,在看看船上養來下蛋的一雞一鴨,嘛,這麼一來還真是雞鴨鵝全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是夢想還是命運」這個其實是對「D」的問題。

  羅傑在最後一年裡和白胡子喝酒聊天時說,他已經知道自己名字裡的「D」是什麼意思,後來就是去自首臨死前讓全世界嗨起來。

  不過現在不知道路飛的「D」又意味什麼。


第130章

  在北海那邊漂了將近一個月,到過幾個相對有名氣的島嶼,把之前在西海購買的物資沿途倒賣,又收購了不少北海特產後,藻月開始准備回西海了。

  於是在幾天後,偉大航道後半段,新世界海域。

  此時是中午時分,花園號的甲板上正架了個鍋。船目前所停留的海面是屬於某座冬島的周邊海域,所以整體氣候較冷。

  不久前藻月在躺椅上,看著不時從空中飄落的一些小雪片發呆,等神智回籠時便一拍腦袋決定今天中午吃個火鍋。

  對於船長這樣經常突發奇想的決定,船員們早已見慣不怪,況且這樣偏冷的天氣,也確實沒有比熱氣騰騰的火鍋更加相稱的搭配了。

  很快,甲板上除了一口大鍋外,還多條足三米長的大魚,以及海帶、魷魚等從海裡新鮮捕撈上來的食材。

  藻月把做好的紅油鍋底倒進鍋內,不多時,眾人就圍在鍋邊開餐。

  「果然這種天氣最適合涮火鍋了!」在這種天氣裡露天涮著火鍋,喝著冷飲,吹著海風,別提多愜意的藻月由衷贊美道。

  「是啊是啊,終於吃到不是夾生的肉了。」旁邊的人也附和道。

  「……」

  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藻月和迪達拉兩個齊齊跳起,對甲板上多出來的某個人驚道:「你誰啊——?!!!」

  君麻呂默默放下筷子亮出骨刺,藥師兜很機智的把桌子拉到旁邊。

  「啊?我嗎?我叫波特卡斯·D·艾斯。」還端著碗的艾斯好像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對於船上的人而言是名不速之客,被藻月和迪達拉兩人問起,才想到要放下碗自我介紹,不過發現面前的桌子沒了,於是就改為摘了摘帽子以示禮節,順便表示,「你們船上伙食不錯,謝謝招待Zzz……」

  然而剛說完,他就突然眼睛一閉,還拿著碗和筷子就當場睡著了。

  藻月和迪達拉兩個又是齊齊大叫道:「為什麼突然睡著了?!!」

  「有條小船靠在我們的船旁邊。」這時往外面探頭看去藥師兜,發現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條小船駛到他們的船旁邊並停靠下來。

  「他還真的睡著了耶!」藻月出於好奇,直接走近扯了把對方的臉,發現這貨居然沒醒,還真的在別人船上直接心大的睡過去了。

  行吧……藻月表示服氣,看他只是個來蹭飯的,便不管了,招呼其他人繼續吃他們的火鍋。

  雖然艾斯的出現很莫名其妙,但這兩個多月來藥師兜他們在海上也見識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人,神經從一開始經常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到後面已經鍛煉得漸漸看見什麼都不奇怪了。

  這片大海上有著太多難以預測的因素,不管是人還是事物,都充滿戲劇性,再怎麼提前規劃總有超出預料的東西出現,與為不知何時未知因素而焦慮,還不如放寬心順其自然,等發生後再考慮怎麼應對。

  沒過一會兒,艾斯打瞌睡時呼出的氣泡突然破掉,然後人也悠悠地醒過來,往周圍看了看,相當淡定地表示:「抱歉啊,剛才不小心睡了過去,話說桌子怎麼離這麼遠了?」

  藻月頓時被逗笑:「哈哈哈哈這個人看起來好有趣誒!」

  聽見她的話後艾斯也不客氣地回道:「你也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性哦!」

  「哎?哎!是嗎,你這麼說人家會有點不好意思啦∼」藻月在笑過之後便自我介紹道,「我叫藻月,對了,艾斯你怎麼是一個人?」

  「我的伙伴在附近的島上,剛才看快到中午開飯時間了,就想出來捉條魚回去,不過剛到海上就聞到這裡飄來的香味。」說話間,艾斯已經相當自覺的走到桌邊,繼續吃起來。

  之後在邊吃邊聊的過程中,得知他正打算去找紅發為某件事道謝時。

  「你要找香克斯嗎!我們在一個月前才遇到過他呢!」藻月見對方似乎也認識紅發,有些驚喜道。然後告訴了艾斯,他們遇到紅發的那座島的大致坐標。

  於是在吃得差不多後,艾斯便放下碗筷:「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對了你們這鍋湯不要的話介意我帶走嗎?我們船上負責燒菜那位除了放鹽之外,什麼都不會。」

  「沒關系啊!」藻月相當爽快的答應道,順便建議道,「你們應該找個專業點的廚子嘛。」

  艾斯兩眼一亮:「這個建議好像不錯!那我走了,今後有緣大海上再見。」

  說完,在這裡蹭完飯的艾斯就順便把整個鍋也端走,回到他的小船上,船尾突然噴射出火焰推動了小船行進。

  「再見啦!」藻月朝對方揮手道別。

  看見這一幕的迪達拉道:「哇偶!船長快看,他也會你那個酷炫的行船方式耶!」

  「他應該是火焰方面的自然系能力者吧。」藥師兜見此則推斷道,以及有點惋惜剛才沒有發現這點,不然可以商量讓對方展示一下相關能力。

  自然系通常被默認是惡魔果實中的最強種,加上惡魔果實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只有相似但沒有完全相同的果實能力,所以自然系果實相當罕見,就算在黑市渠道裡也是有價無市。

  他們這段時間在海上碰見過的都是超人系或者動物系的能力者,自然系還是頭一回碰見。

  藻月重點卻放在:「咦!那難怪我們沒發現他什麼時候來了。」

  自然系能力者可以元素化並且在相同介質中快速移動,剛才她用火遁來給鍋加熱,對方大概就是這樣竄了上來。

  告別了艾斯這個新朋友,加上已經吃飽了,藻月他們也很快再次啟航。

  在一周後,他們就再次回到西海。

  ……

  「貝利最近是不是有點掉毛啊?」藻月此時手上托著二十多天前孵出的黑雁雛鳥,正有些擔心的問道。

  藥師兜看了眼後:「……這是從雛鳥過度到成鳥階段的正常現像,它會逐漸將出生時的絨毛褪去,長出成年的羽毛。」

  行吧,藻月扁扁嘴。雞鴨鵝就是這點不好,明明雛鳥階段一身鵝黃色的絨毛看起來這麼萌,可惜萌不了多久就開始換毛漸漸變成……讓人只會聯想到家禽的一百種吃法。

  雖然當初破殼後發現這顆蛋比其他蛋大一圈,不是因為它骨骼清奇,只是因為它是顆鵝蛋後藻月有些失望,但好歹是自己抽的蛋,抽不出SSR就算是R卡也得硬著頭皮用了,所以最後鵝崽還是成功榮升為海賊團的吉祥物兼寵物,並以貨幣單位來命名。

  吉祥物嘛,當然要取個意頭好點的名字,直接拿貨幣單位來命名直白又簡潔,這也成功掩飾了藻月起名無能的事實。

  時隔一個多月,大概因為他們去了北海,匪幫長時間找不到人於是就算了。反正在藻月他們回來後,發現好像已經沒什麼匪幫成員來追擊他們。

  雖然匪幫那邊似乎放棄了向他們尋仇,但由於他們先前在北海又鬧騰了一番,如今已經全員上了懸賞令,藻月的身價已經上了四千萬貝利,君麻呂和迪達拉兩人在三千萬上下,藥師兜也突破了一千萬。

  顯然,多少已經開始引起了海軍的關注。

  因此在他們准備到一座小島把從北海收購的部分物品倒賣時,突然,船在海上走著走著,船身就一陣晃動。

  藻月急忙趴在船舷上往下一看,發現船身上被好幾根黑色鐵條給插穿。

  「是海軍的船!我們被海軍追捕了!!!」迪達拉急忙到高處一看,發現攻擊是來自海軍的軍艦時,不禁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

  被海軍關注,對於他而言相當於自己的藝術成功被政府注意到了。

  好在他們的船本身是藻月用木遁所造,只要用查克拉就可以自動修復,所以鐵條並不能擊沉他們的船。

  很快,鐵條就被頂出去,然後船身破洞的地方修復完好。

  迪達拉在瞭望台上迅速向海軍的軍艦扔出炸彈粘土制作的飛鳥。

  不過這艘海軍軍艦上似乎有實力不錯的人員,炸彈粘土在到了一半時就被幾條飛擊而出的鐵條插穿在半空中就爆了。

  「那上面有能力者嗎。」藥師兜見此道。

  「被海軍追捕還是第一次哎!」藻月看起來相當高興的說道,「我們也別讓人家公務員難做了,海賊被海軍追當然是要趕緊跑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在船加速之前,藻月也禮尚往來的,學著對方這樣把鐵條當標槍用的方式,突然以木遁向海軍船只凌空飛射出木條。

  「拜拜啦海軍——!!!」

  藻月沒看是否打中,在喊話同時就直接加速跑路。

  「有本事繼續來追啊——!」迪達拉也在上面喊道。

  海軍的船上。

  「長官!船身有漏水情況!」一個海軍士兵著急報告道。

  至於在他身後,甲板上只見其他士兵正在匆忙來回的將水潑出。

  站在船頭,一名穿著玫紅色制服,身上有海軍將士披風的粉色長發女性正叼著煙,看著那已經離開射程的海賊船,不悅地說道:「緹娜不高興!」

  這麼一來後,藻月發現他們好像真的被海軍盯上了,准確點說是被某名海軍將士。

  在接下來的航行中,至少有三次遭遇到鐵條的射擊。

  盡管如此,每次在軍艦接近之前,他們都還是放言挑釁之余成功迅速脫身跑掉,讓海軍一次都沒追上。

  在最近的一次了,還成功讓對方軍艦沉了船,也成功在之後不久,讓藻月的懸賞令身價又往上抬了下,漲到四千八百萬貝利。

  ……

  一個月後。

  藻月算了下日子,她這次公假似乎已經所剩無幾,由於還沒進偉大航道,雖然西海也沒探索完,但她想保留點樂趣,於是她決定返回忍界。

  當聽見藻月宣布要回去時,藥師兜和迪達拉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詫異和微妙的不情願。

  「怎麼這麼快就回去啊?明明都還沒鬧夠!」

  「船長,難道你是要放棄這片大海了嗎?」

  藻月奇怪道:「嗯?我們當然還會回到這邊啊!我們都還沒正式進偉大航道把它全程走完呢,而且不是答應了紅發將來正式進偉大航道後再去和他見面嗎?」

  見他們似乎還不解,藻月想了想,又補充道:「但在徹底享受大海的自由前,起碼要把後花園打理干淨,才能安心出門不是嗎?」

  藥師兜這回思索了一下她的話,然後微微低頭,反光的鏡片讓人一時間看不清神色:「後花園……呵呵,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會盡你所願的,船長。」

  「?」雖然好像有點不對,但既然對方說明白了,藻月也干脆懶得深究。

  至於迪達拉則問道:「啊?那別讓我們等太久啊!」

  然後就郁悶地嘀咕著回去後該怎麼打發時間,畢竟在這邊度過一段自由放縱的日子後,再回到忍界,對比之下不免會感到在忍界的日子沉悶無聊。

  藻月斬釘截鐵地給出承諾道:「放心好了,給我隨時做好准備吧,下次再來時就是我們真正要在大海上玩個天翻地覆的時候了!」

  前後在這片大海上度過了三個多月,這艘船終於回到了忍界。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那邊交朋友的形式基本上可以參考幼兒園小朋友,就是只要印像不錯,報個名字就成了。

  艾斯十七歲出海,大概一年後進入新世界,然後去找紅發道謝,感謝他照顧過路飛。

  曾經到過和之國,現在動畫最新的和之國篇裡,角色回憶中有十八歲的艾斯出鏡。

  後來艾斯去挑戰白胡子,但很快就輸了,之後白胡子問他要不要當自己的兒子,當時艾斯覺得是羞辱,後面一段時間裡以各種方式,襲擊白胡子n次都失敗,不過每次白胡子都是打敗就算,放任他在船上。

  於是某次,艾斯問起馬爾科:「你們為什麼叫那家伙老爹?」

  馬爾科回答他:「因為那個人叫我們兒子,因為我們是被世間所厭惡的人……很令人高興啊,僅僅是言語就很高興。」

  (白胡子可以完全把他們當家人看待,白胡子從小到大沒有父母兄弟姐妹,在回憶殺裡,他和羅傑說過,他對當海賊王沒興趣,他出海就是希望有家人,所以他收下很多義子義女,每個都是平等當家人看待。)

  後來艾斯告訴白胡子自己是他生前對手羅傑的兒子,結果白胡子也不在意,說:「不管是誰生的,人類全都是大海的孩子!」

  最終艾斯被白胡子的氣度折服,徹底死心塌地了。

  順便,在路飛來到香波地群島見到雷利時,雷利告訴他自己在十年前碰見到香克斯,香克斯告訴他在東海見到一個竟然喊出和羅傑船長一模一樣誓言的人,於是就把羅傑的草帽傳給了路飛。嗯,路飛的草帽其實是海賊王戴過的,這頂草帽貌似和「D」有關,在天龍人聖地密室裡也保存了一模一樣的草帽。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1

第131章

  回到忍界後,藻月就像個正值青春叛逆期造反階段,半夜從家裡溜出去嗨完,在清晨家人醒來之前又偷偷回來的高中生一樣。

  在船靠岸前,她得把作死的痕跡給清除掉了。譬如把現在這身略為清涼的穿著換回當忍者時的常見裝扮,免得刺激她那審美還停留在八十多年前的保守長輩們。

  好在之前看到街上不少人身上都紋了些特色圖案時,藻月雖然也一度腦子發熱的想給自己紋一個,但最後因為沒決定好最終圖案,所以只是拿紋身貼先逐一嘗試一下。

  不久後,當船回到波之國的港口時,藻月已經幾乎整個人改頭換臉的,完成了從奔放女海賊到鄉村忍者的形像轉變。

  把船找個地方安置好,在藻月看來,這一路上花園號從艘小木船進化成雙桅帆船,搭乘著他們在海上航行冒險,早已不再是艘普通的船。雖然以木遁的能力隨時可以再重新制造出一模一樣的船只,但即使外表相同,也不是那艘陪伴過他們的船。

  因此回來後,也沒有把船解體,而是找地方安置。

  「那麼將來再見了!」

  藻月向他們揮揮手道別,接下來便各奔東西,她也沒問藥師兜和迪達拉他們接下來會去做什麼,一如作為海賊時的瀟灑。

  接著,藻月抱著鵝崽和君麻呂兩人帶上這段時間搜羅到的各種特產、物資,也開始返回木葉。

  ……

  木葉村內的一片活動空地上。

  鳴人正滿臉好奇地問道:「卡卡西老師,你就稍微說一下嘛!之前你和阿凱老師他們一起不見了一個月到底是去哪裡了?」

  由於近日沒有需要外出的任務,七班的幾個人這段時間都是在村裡做那些幫忙遛狗逗貓、除草看店的簡單任務。

  現在他們成為正式忍者也有兩年了,不像當年剛從忍校出來時抓只貓都手忙腳亂,不免就挺有空余精力,在任務的空隙時間裡插科打諢。

  面對鳴人的百般八卦打聽,卡卡西死魚眼望天,一副假裝沒聽見的樣子。

  「鳴人,這種組織了這麼多上忍去進行的任務,肯定是需要保密的特殊性質任務啦,怎麼會讓人隨隨便便打聽到內容。」

  鳴人聽到春野櫻的話後,頓時腦洞大開,開始猜測起來:「難道是解救被劫持關在高塔上的公主?還是潛伏到哪個國家,發現官員在策劃大陰謀?該、該不會是發現入侵的外星人?!」

  眼見這猜得越來越離譜,卡卡西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不是告訴過你是出海打怪物去了嗎?」

  結果鳴人當下哇哇大叫起來:「卡卡西老師你理由編得也太敷衍了吧!出海打怪物什麼的,以為在騙三歲小孩嗎?!」

  卡卡西:「……」

  他還真的是出海打怪物啊!說出來你又不信!卡卡西表示他能怎麼辦。

  佐助知道哥哥似乎也有參與這個任務,但家裡都清楚忍者的任務常常涉及到機密,一向不會過問太多,所以即便他也好奇,最多只是心裡猜測,沒有問出來。

  和鳴人這種天馬行空的幻想不同,他是覺得或許和兩個月前,在外界一度鬧得沸沸揚揚的五代出走傳言事件有關。

  「不過說起來,感覺好像好久沒見到藻月姐姐了?她這次出去任務怎麼也這麼久啊?」鳴人在跳腳過後,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這事道。

  一時間,在場另外三人齊齊無語,心說:鳴人你平時還真一點都不看報紙啊!

  或許是應了那句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

  在鳴人嘀咕完沒多久,兩個月前那場風波中心的人物居然還真的就出現了。

  「咦?是藻月姐姐!!」

  驟然見到人時,鳴人還差點以為看錯。

  「鳴人?!」藻月回到村裡沒多久就看見小伙伴們,也是相當驚喜,「好久不見!這麼巧你們都在啊!剛好,有些手信給你們。」

  說著藻月就拿出一個音貝送給了鳴人,這是種能儲存聲音的特殊貝類,在隔壁經常充當錄音帶的功能,裡面已經保存了一首《青蛙大合唱》。

  至於佐助收到的則是北海的工藝品,一只畫風醜萌的企鵝擺件,見過這種企鵝實物的藻月覺得這擺件還是很還原的。

  然後送了卡卡西一本《十大經典愛情故事》,給小櫻是魚人制作的發夾。

  看著手上這本腰封宣傳語是「激情、浪漫、催人淚下的古今愛情故事」的書,卡卡西心說五代是對他有什麼誤解?

  不過好歹是五代一番心意,看那邊佐助對個挑戰審美的擺件也沒表現出什麼,卡卡西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收下這份禮物。

  作為回禮,卡卡西順便提醒道:「五代你有碰見你父親嗎?聽說我們和二代考察完回去後,宇智波斑就過去了。」

  藻月:「……」

  等等!她便宜老爸不是走不開的嗎?!她便宜老爸不離村,為什麼她老父親還會出來???

  看著瞬間慌得一比的藻月,卡卡西對她有這麼樽祖宗作為家長表示禮節性同情。

  雖然在大海上已經浪了三個月,但由於兩星球的公轉速度不同,在忍界這邊時間大概只是過去兩個月而已。

  藻月的提前回歸,絕對是出乎了不少人的預料。

  按著她那貪玩的個性,過去上學到上班從來都是踩著點到,這回難得有這麼長時間的公假,在達成目的後,難道還不玩個夠本?能在最後一天接近凌晨時回來就算好了,搞不好到時候還得派人出去把玩得樂不思蜀的五代給找回來。

  結果現在居然這麼自覺,按時回來不說,還提前回來了!讓不少人大感意外之余,也讓個別人感到欣慰。

  大概就是,感覺孩子長大了,終於有點懂事了。譬如千手扉間。

  不過也只是僅限那麼一瞬間感嘆罷了,接下來還有別的問題待處理。

  ……

  一個月前。

  對於那堆求婚信,千手扉間最初是想直接把它們當廢紙給銷毀了。然而阿斯瑪的無心之言提醒了他,尼瑪那邊的人風格這麼奔放,鬼知道那丫頭在海上飄時會不會遇到敢第一次見面就求婚的棒槌?!

  雖然感覺那丫頭應該不至於這麼容易一口答應,但也說不准。而且在第一次去到時他就感覺得出,那丫頭和隔壁星球的人很合得來,就算暫時沒被拐跑,也說不定會遇到有好感的對像。

  原本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一般都已經開始談戀愛,他們家這個半點動靜都沒有,還和個小孩似的沒點男女意識本來就挺神奇的了。

  反正思來索去,為免那丫頭眼光太瞎看上的是個特別糟糕的家伙時,沒別的選擇來勸她好好重新考慮考慮。

  因此最後,就算看不上眼,這堆求婚信也還是先留著。

  於是在回去時,還是把懸賞令和那堆粉紅信件也一同帶回,並在簡明扼要地告訴他大哥重點後,就將這堆東西都塞給他大哥。

  千手柱間第一眼看見懸賞令時,整個人懵逼了好幾秒。隨即憂心忡忡地追問他弟弟:「扉間啊,你見到奈奈有沒有提醒她注意著點啊!女孩子在外面很容易吃虧啊,還有她咋就穿這麼點,甲板上風吹著多容易著涼啊!」

  「……」千手扉間心累地想道:當然有啊,但她聽嗎???

  不過也托這堆粉紅信件的福,當又過了段時間,宇智波斑黑著臉從隔壁星球回來後,原本覺得奈奈這丫頭果然還是欠家法伺候,正醞釀著等她回來時再揍一頓。

  得知他回來,就立馬找上門來的千手柱間,先是欣喜地和二十多天沒見的好友敘舊:「斑!你們在隔壁怎麼樣?有見到奈奈嗎?」

  「柱間。」看見摯友時宇智波斑臉色稍微緩和,不過一提起那個糟心女兒時,不免語氣變差道,「我們這一趟沒去見她,倒是見了她以前認識到的朋友。」

  「啊?」千手柱間憨厚道,「奈奈的老朋友嗎?那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吧?」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道:「人品還行,只是七十多歲還在外面鬼混,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千手柱間:「……」

  「還有。」然後宇智波斑把最新一版懸賞令遞給千手柱間後,已經快是咬牙切齒了,「這孩子還真是……一個沒看住就敢在外面玩成這樣!」

  看到最新一版的懸賞令後。

  千手柱間頓時更加恍恍惚惚,完了,怎麼感覺這回扉間擔心的事很有可能會成真。

  再看回好友鐵青的臉色,趕緊干巴巴地道:「那個,斑啊,你先別和她生氣,那邊的人生活方式就是這樣,奈奈在那邊……貌似就,追求者挺多的。」

  說著,隨手掏出幾封求婚信。

  泉奈一手奪過來,拆開看過後,頓時當場氣得渾身哆嗦想來個火遁把這些信給燒了。這都什麼鬼?!這些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居然有自信求婚??!

  而看見這些求婚信時,宇智波斑在愣了幾秒後,回過神來有點土崩了,第一反應也是要來個火遁把這堆玩意給燒了。

  不過稍稍冷靜下來,斑也意識到更麻煩的問題。雖然看上眼就求婚這種事看著像是開玩笑,但要碰上她一時腦熱的話,搞不好真的能把人給拐了!


第132章

  時隔兩個月後回來,藻月都來不及逛逛新規劃好的街道片區、參觀下重建後更加現代化的火影大樓那些,進去辦公室就報道了一下,帶君麻呂去交接,便提心吊膽的思索著回家後該怎麼應付。

  半路磨磨蹭蹭的把原本十分鐘不到的路程拖成十五分鐘了,藻月越想越慫,眼見著路都走了大半,想來想去還是硬生生調轉方向,決定先到千手家再拖一段時間。

  ……

  沒多久,藻月就抱著如今換毛換到一半的貝利,溜進了千手族地。

  千手扉間看她抱著只鵝在外面門口探頭探腦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丫頭消息挺靈通的啊。走過去道:「行了,宇智波斑沒在這裡,快進來吧。」

  藻月頓時松口氣,千手扉間見她這反應,沒好氣道:「嘖,當初提醒你時沒把話聽進去,現在知道怕了?」

  此時正心虛著的藻月,對她二叔的話也難得沒有去吐槽了,連連說是,末了暗戳戳地打聽道:「那我爹他……有什麼反應不?」

  想到後來的那張懸賞令,千手扉間就更加窒息了,他覺得宇智波斑能夠沒去找這丫頭,怕不是在見到人後會控制不住脾氣。換他看見自己家小輩,平時在家裡懂事聽話,結果一到外面就抽煙喝酒和群不三不四的人混一起,估計都要忍不住找掃帚揍人了。

  千手扉間假裝沒聽懂她想打聽的是誰:「你要問哪個?」

  還能有誰,當然是叔你看不順眼的那個啊……藻月覺得她二叔是在明知故問。

  這時,在屋裡的千手柱間聽到外面院子的動靜後走了出來:「奈奈回來了啊?」

  然後看到她抱著的黑雁幼崽後,又道:「你這鵝買小了,現在才換毛,養到過年也不夠日子開宰。」

  貝利瞬間鵝臉驚恐,藻月一頭黑線,按住扇翅膀想跑路的鳥崽,哭笑不得道:「這是我們船的船寵,不是肉鵝啊!」

  「啊?」這就有點尷尬了,千手柱間揣著手笑了兩聲。

  藻月安撫了一下鳥崽後把它放庭院裡吃草,然後就進屋打算在這裡耗耗時間。

  同時心裡不免犯起嘀咕,現在這麼風平浪靜看起來好像在醞釀大招啊……按她懸賞令上那爹見打的形像,回村後老父親居然沒來逮她,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在她正為這異常而感到心裡越發沒底的時候,她的便宜老爸在桌子對面坐下。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千手柱間在隔壁書房的弟弟眼神示意下,斟酌了一下,道:「奈奈啊,你這段時間在外面好像玩得挺開心吧?不過你玩歸玩,還是注意著點啊,有些事上女孩子比較容易吃虧。」

  聽著老生常談的話,藻月機械性點頭。

  千手柱間頓了頓,問道:「……那這段時間你有碰見過什麼有意思的人不?或者在海上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

  說起這個藻月稍微沒那麼犯困:「有啊!我遇到紅發了!」

  旁邊書房那裡頓時一陣響動,千手扉間拉開中間的趟門,追問道:「你說你見到了誰?四皇那個紅發?!」

  「對啊!」藻月沒意識到她二叔一副受衝擊的樣子,還興奮道,「我和你說,香克斯他本人比懸賞令上的照片帥多了!」

  千手家兄弟心裡不同程度的齊齊臥槽了!

  「你怎麼能見到紅發?!!」四皇啊!這個等級的人物居然就這麼容易被她說遇就遇到???千手扉間感到震驚,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什麼。

  然而藻月不知道他二叔這糾結的心態,還好死不死地回答:「這就是緣分啊,大海上這麼大,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對啊……大海上這麼大,這都能讓你碰上!千手扉間感覺更加不好了,回過神來又趕緊問道:「那你們就這麼說上話了??」

  藻月一副「不然呢?」的表情回道:「對啊,紅發他人很好啊,一點架子都沒有,我們見到紅發的船時他們剛好在個島上開宴會,和他的船員打過招呼後,就讓我們也一起參加宴會了。」

  「……」千手扉間無話可說。尼瑪這真是一個比一個心大,一個真的敢去參加,另一個也是壓根不介意。

  千手柱間那邊撓撓頭,似乎思索了一番,道:「紅發該有三十多了吧,是不是年紀大了點?」

  「最多才三十五而已,哪裡年紀大了。」藻月奇怪道。

  然後又補充說:「紅發他真不愧是目前大海上最像羅傑的人呢!和羅傑一樣好玩,雖然臉上有幾條疤,但一點都不凶誒!笑起來像個大男孩一樣,說起來,以前在羅傑船上好像也有個紅頭發的大哥哥。而且他那些船員也好有意思,大家都很快樂,宴會結束時知道我們要去北海還送了我們永久指南針。」

  「是、是嗎……」千手柱間干巴巴道。

  千手扉間眉頭緊皺,插話道:「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缺了一只手吧?這樣沒關系嗎?」

  「那又怎麼樣?」藻月感覺他們問的問題好像有點奇怪,「不影響他的實力啊。」

  說著,藻月有些躍躍欲試道:「和你說,我感覺到他身上的霸王色力量非常強大,等我按照約定,將來正式進入偉大航道再去拜訪他時,絕對要挑戰一下。」

  「約定?!」千手扉間整個人更加不好了,「什麼約定!你們約什麼了?!」

  「就是將來在偉大航道上見面啊,紅發說很期待我們呢!」顯然得到強者的欣賞,讓藻月很是興奮,說這話時兩眼放光。

  只是她這表現似乎給兩名長輩造成了一定的誤解。

  千手柱間微妙的沉默後,道:「……你好像挺喜歡紅發啊。」

  「當然喜歡啊!」藻月不假思索的回道。

  因為對方讓人感覺很有趣,藻月一向喜歡有意思的事物,但凡是新奇有趣的東西她都喜歡。

  然而這話在她的長輩聽來顯然有些不大妙。

  三十五歲、獨臂、雖說是海上皇帝,但說白了性質就和占山為王差不多……千手扉間著急地想要說點什麼,不過被他大哥給制止了。

  千手柱間假裝無事的問道:「對了奈奈,那你今晚是在這裡吃飯不?不回去宇智波那邊見見你小叔嗎?泉奈一直掛念著你,老擔心你在外頭出事呢。」

  聽她便宜老爸的意思,是覺得她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一下老父親那邊見見了,藻月那股興奮勁就漸漸冷卻下來,有些無精打采地應了句:「哦。」

  「嘛……斑也沒生什麼氣。」千手柱間直接略過當初斑剛拿懸賞令回來時,那一身低氣壓的可怕狀態,「他只是對你期望值比較高而已。」

  但她不想要這麼高期待值啊!!!不說還好,一說藻月就有點窒息了。想想上輩子她一個親戚家的孩子,據說每天六點半被家長攆起來背單詞、練琴,當初還慶幸自家開明,從小到大除了備考外沒啥壓力。結果這輩子就讓她享受一回這種望子成龍式的家庭教育。

  「你出來這麼久他也挺想你的,真的。」

  你不加後面的強調可能還顯得可信點,藻月心裡逼逼道,然並卵,這會兒該面對現實了。

  於是藻月只好硬著頭皮回去。

  在藻月出門離開後,千手柱間轉頭拿電話蟲給宇智波斑打電話道:「斑啊!奈奈她喜歡上一個三十幾歲,還斷了根手臂的海賊!!這怎麼辦啊?!」

  電話另一頭,宇智波家那邊瞬間一陣兵荒馬亂。

  聽筒裡,只聽見傳來泉奈尖叫的背景音——「什麼?!大二十歲還殘疾的?!!」

  千手柱間趁宇智波斑還沒放下電話去安撫泉奈,趕緊補充道:「斑!你們等下好好勸勸啊——」

  ……

  在這邊藻月一回來就讓她幾個長輩不得安生的同時。

  另一邊。

  已經回到音忍村那蛇窟基地裡的藥師兜,此時正向大蛇丸彙報著這些天裡搜集到的各種情報。

  「大蛇丸大人,果然如你所料,五代她確實知道還存在一個規模更大的世界,並掌握前往方式。」

  大蛇丸看著藥師兜從隔壁星球帶回來的各種生物樣本,眼中充滿著探究的光芒。

  那小丫頭果然不老實,隱瞞了不少事呢∼

  其實早在好幾年前大蛇丸就有所懷疑。不過這次的這份懷疑,不是源於藻月那些奇奇怪怪的概念,而是出於當年的第一次會話時,他曾經想以對方身世作威脅,招攬對方來自己的基地。

  當時那個小丫頭是怎麼說的?就算身世暴露她也不會投靠自己,而是會選擇到包容一切的海上?

  大蛇丸那時候沒多余感想,但後來,隨著看她施展拳腳、每次都鬧出不小動靜後,他便隱隱覺得,忍界這裡的海太小,遠遠不夠她在上面自由疾馳,這個世界也太小。

  所以當收到木葉五代出走的消息時,大蛇丸便立馬派遣心腹助手藥師兜去與她接觸,想辦法能跟她同行。

  他有預感,她會出走到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果然,聽著如今藥師兜帶回來的情報,她是知道有一片更大、挑戰性更高、也更加有趣的大海等著她去探索征服,所以當年才會說出這麼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的好感度,大概就分這幾個等級:

  臥槽!好好玩!★★★★★(大概有羅傑、雷利、香克斯、艾斯、待出場的路飛……)

  這人好有趣!★★★★(羅賓、迪達拉、紅發海賊團的大部分人、待出場的草帽海賊團其他人、她二叔炸毛時、老父親在炸毛邊緣、便宜老爸輸錢、小叔表示無奈……)

  挺有意思★★★(懵逼的鼬、心累的大和、無語的卡卡西……)

  還行★★(大蛇丸、土影……)

  無聊★(已經涼了的)

  再往上就沒有了=。=


第133章

  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耗費了比原本多一半的時間,藻月才回到宇智波族地。

  一進家裡頭,就看見她老父親和小叔都在客廳。頓時不免下意識緊張起來,生怕她老父親突然發難。

  「我回來了。」藻月試探著打招呼道。

  誰知道老父親只是應了聲後沒說什麼,而她小叔則一派溫和地過來,詢問她這段時間在外面如何之余,順便替她將行李卸下。

  噫!居然風平浪靜耶!

  藻月一邊回她小叔的話,一邊有些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當發覺懸賞令似乎沒引起什麼嚴重後果之後,她就漸漸放松下來,同時心裡頭就不免開始重新活躍了。

  然而仿佛是看出她那點不安分,宇智波斑板著臉道:「在外面玩了這麼多天還沒玩夠嗎?」

  見老父親語氣不太對,藻月趕緊將那點小心思給收回去,並擺出一臉乖巧的模樣,低眉順眼道:「玩夠了玩夠了,這不按時回來了嗎……」

  宇智波斑沒好氣的冷笑一聲,想起她那個懸賞令又忍不住臉黑。

  眼看這氣氛要變得僵硬,泉奈趕緊以隨和的口吻,貌似無意地向藻月道:「奈奈,你現在也有十七八歲,如果有喜歡的男生和對方談談戀愛也沒關系,但別這麼快下決定,反正你還小,要是感覺不是太合適,可以考慮換別的人,多試幾回。」

  「哎?」藻月愣了愣,有些奇怪小叔怎麼突然說起這話題。

  皺眉想了想,她感覺回來以後似乎在她便宜老爸那裡開始,家裡長輩們的態度就怪怪的,好像旁敲側擊在替她相看未來對像似的。

  想到村裡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那些人,貌似不少都在談戀愛。以前藻月還經常,但現在見他們很多都成雙成對的,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做電燈泡。

  臥槽!她老父親他們該不會是在向自己變相催婚吧?!

  雖然她上輩子沒活到被催婚的年齡,但經不住每次逢年過節回老家親戚聚會時,飯桌上都少不了有已經出來工作的表姐表哥,他們往往會成為被集中火力的對像,三姑六婆們花式問候起他們的人生大事。

  而藻月雖說一般是安靜猛吃降低存在感,但最後說著說著,少不了還是會被連帶波及到,譬如某個親戚冷不丁來一句:小月你也光顧著念書,該找男朋友時還是得找一個,不然像你表姐讀完博士出來已經奔三了,想找個對像都難。

  真是想起就頭疼。

  而這輩子難得轉生到一個神奇魔幻的世界裡,還有太多有趣的未知事物等她去探索,藻月頓時就更加不想這麼快步入家庭了。

  這麼一想後,藻月當即扁嘴,不大樂意道:「人家才不會結婚!人家不想結婚啦!」

  這意思是想光談戀愛不結婚?

  泉奈聽她這麼說,愣了愣:「難道你是想一直玩玩不安定下來嗎?」

  「難道不可以嗎?」藻月有些困惑地反問道。

  別的不說,現在身世一曝光,她輩分已經成了和三代一個級別了,光她這輩分擺在這裡,結了婚每年過節得發多少紅包啊!

  宇智波斑和泉奈一時間無話。

  藻月生怕還繼續聊催婚的話題,趕緊找個借口,以去和其他小伙伴打聲招呼為由,又趕緊跑了出去。

  在藻月瞬間溜掉後,泉奈寬慰他哥哥道:「她不嫁出去也好,奈奈這種貪玩好動的性格,起碼在家裡我們還能看著有個照應。」

  「嘖!」宇智波斑有些不爽道,「都快成年了,反而還沒小時候懂事。」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小孩向來是比同齡人要早熟,結果現在這孩子,非但沒隨著年紀增長成熟穩重不說,反而還越活越幼稚了。

  ……

  雖然藻月的假期還沒結束,但第二天她還是到火影大樓裡,主要是把她從隔壁星球上采集到的一些生物樣本交給科技組那邊,作為雜交改良的可選擇材料。

  先前在海上冒險的時候,藻月也不單是,沿途還搜集了不少特產以及生物樣本和植物的種子、花粉。

  她所采集到的植物大多都是以糧食為主,就是那邊不同島嶼上所種植的小麥、稻谷等。

  隔壁星球那種幾乎一島一生態的神奇環境,某方面而言讓物種的多樣性大大提升,即便都是小麥,但由於不同島嶼的地質氣候等各方面條件的差別,品種特性都有很大差異。

  而這回,藻月帶回來的糧食種子中,便不乏是來自北海地區的品種。北海氣候普遍較冷,在那種天氣下生長的稻谷,自然本身基因中已經帶有耐寒性,而通過與忍界現有的稻谷進行雜交改良,說不定培育出適合忍界種植,具有耐寒性的稻谷,這樣進一步就能擴大稻谷的種植範圍,提高糧食產量,以為將來全面發展提供穩定基礎。

  當然,除了耐寒性以外,帶回來的樣本中,還有一些是在海邊也能夠生長或者具有耐旱性的,總之品種數量非常多,樣本多到讓科技組的人員都大開眼界之余,也頓時爆發出了對科學探究的熱情。

  二代雖說也帶隊到隔壁搜集到不少樣本回來,以對隔壁星球的物種進行研究,但出於謹慎考慮,他們活動範圍主要只是在周邊幾個島嶼上進行,先將周邊島嶼了解透徹,再考慮擴大活動範圍。所以帶回來的樣本都是西海地區的,雖說也采集到了很豐富的生物樣本,但由於是在同一海域,加上幾座島的距離較近,生物樣本之間總體差異不大。

  即便如此,光是那幾座島上帶回來的樣本,也讓科技組研究了好一陣。

  而當初在進行實地調查後,千手扉間才發現,以前通過書本資料來了解到的東西實在太不全面了,那個星球上有很多東西根本沒記錄在書籍裡。

  倒不是故意不記錄,而是因為沒人去進行整理總結,那邊的特殊環境造就了那邊得以進化出無比豐富的生物品種,光是一座島嶼都能擁有自己的獨特生態,想將它島上的文化、生物大致了解就起碼得花上十天半個月,要是想徹底把所有東西都探索清楚,沒個一兩年恐怕都完成不了。

  各種書上沒記錄的生物,也讓千手扉間覺得很出奇,因此先前從隔壁回來後,把他那便宜侄女的事扔給他大哥,千手扉間便在自家實驗室裡閉關了好幾天。

  至於回到現下,藻月安排好讓科技組負責農業這一塊的人員,對糧食的品種進行培育改良。

  接著,剩下的就是她從隔壁得到的那一億兩千萬貝利的運用了。

  其實這段時間他們海賊團前後所掙到的金錢應該是有兩億七千萬貝利,但這筆錢在藻月看來是大家一起所得的,屬於海賊團所共有,當然不能獨吞,所以回來前便大致平分了這筆錢。

  作者有話要說:

  「好玩的」對藻月的吸引力大概相當於路飛對「肉」,山治對「美女」。

  舉個直觀的例子,在打月光莫利亞時,路飛、索隆、山治負責看船,結果喬巴回來搬救兵發現這三人全睡成死豬一樣,扇巴掌都不醒。

  喬巴急中生智喊了句:「快看!有個美女劍豪拿著盤肉走過來!」

  然後下一秒。

  路飛:「肉!!!」

  山治:「美女!!!」

  索隆:「劍豪!!!」

  三個沙雕馬上醒了=。=


第134章

  把錢分好後,由於兩地貨幣不流通,所以除去保留部分基礎開支做下次再來時使用外。其余的他們就在回去前,就把大部分貝利兌換成黃金和珠寶等硬通貨,剩下的則在當地購買自己的所需物資。譬如藥師兜買了不少與科學實驗相關的東西,迪達拉則買了不同配方的炸藥材料,藻月也買了挺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至於君麻呂,雖然他表示不大需要這筆錢,願意轉讓給藻月,但藻月自然沒好意思真全部要了,只是拿了部分就當是帶他出海的路費,剩余的便替對方購買了一些衣食住行上的東西。

  因為也清楚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偏好,不過出來一趟什麼都不帶回去,又好像怪怪的,所以干脆買上些實用的物品。

  現在回來以後。

  有了這麼大筆資金,當然要好好運用了,藻月已經有了初步想法,她想拿來買其他國家的地。

  不過現在先不急,等她休完假再和其他人慢慢商量這件事。

  藻月把搜集到的生物樣本交給了科技組,然後就去到暗部的聯絡辦公室,探望一下最近剛剛復工,今天回暗部報告的小伙伴。

  直接來到暗部,推開辦公室門。

  要找的小伙伴剛好在裡頭,她便直接興衝衝地過去打招呼。

  「誒嘿!」藻月一個蹦噠到對方旁邊。

  「藻月大人。」雖然她在門口時裡面的人就已經察覺到,但在見到人時,君麻呂臉上還是閃現過瞬間驚喜。

  止水:「……」

  「這麼久沒上班,今天感覺還適應不?」藻月一邊問道,然後順便往辦公室其他地方看去,才發現她,另一個小伙伴也在,頓時意外又高興地表示,「咦!鼬仔,你也在這裡啊!」

  鼬似乎有些微妙的頓了頓,才應道:「嗯。」

  然後又想了想,正想說些什麼來抵消兩個月未見所帶來的時間上的疏離感時,藻月已經搶先一步,自顧自地說道:「啊對了,之前外出時帶回的手信。」

  說著,她便拿出兩盒分別出自北海和西海的點心放在止水的辦公桌上,正打算拿出鼬的那份時。

  鼬忽然開口道:「上個月二代帶領小隊前往鄰星進行考察時,我也是其中一名成員。」

  「那太好了!還好給你買的是新世界的東西。」藻月聞言壓根沒半分其余想法,重點放在還好選的手信不是西海地區的,這樣就還有新奇感,然後不免帶著想向小伙伴賣安利的心態,有些興奮道,「有沒有覺得那邊很好玩!你們見過惡魔果實能力者沒有,他們的招數都好有意思啊!我們見過一個能控制重量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大姐姐、還被一個好像能發射鐵條的海軍追捕過……」

  「……」鼬看著她直接把一件珊瑚制品塞到自己手中後,就笑容燦爛的說起航海過程中的見聞。

  看起來就像個暑假期間外出旅游,開學後見回班上的好朋友時,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假期經歷的小孩子,一如當初還在忍校時那樣。

  這種純粹的心情雖然能令人迅速地忘卻當下的繁瑣思想,仿佛回到還是兩小無猜時期的無憂無慮,但回過神來。

  趁她說話的空檔,鼬開口道:「那邊的氛圍很自由,雖然也很混亂,但那裡的人卻好像不知道煩惱是什麼……」

  「嗯?」見他好像有話要說,藻月便暫停住微笑著等待下文。

  結果對方反而無話了。

  藻月等了一會兒,發現鼬好像話說一半又不說下去了,忍不住皺眉道:「你們好奇怪啊,明明有話要說卻又不說出來,又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要悶在心裡啊?想到什麼直接說出來讓人知道也沒什麼關系啊。」

  「……」看見藻月有些不大高興的露出懊惱的表情,鼬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想要做到隨心所欲的表達,需要有一定勇氣,而且還要本身有著堅定不移的意志,才能每一次都做出不後悔的決定。」

  藻月覺得更加奇怪:「這有什麼難的,只要遵循自己的第一想法去做不就行了,不管什麼時候直覺永遠反應著人的真實念頭。」

  「是啊。」鼬看著說這話時相當理直氣壯,沒有絲毫困惑的藻月,目光略顯復雜卻又溫和,「所以你很好,我或許不應該變成你的束縛……」

  「朋友之間哪有什麼束縛不束縛的,只要在一起時高高興興不就好了,至於其他的管這麼多干什麼?」藻月吐槽道,說到這裡,她回想了一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無事需尋歡,有生莫斷腸。』你們這些人就是沒事想太多,老是自尋煩惱。」

  然後想起自己來暗部辦公室的初衷是探望最近復工的小伙伴,不過現在還碰上另一個小伙伴的話,藻月很快又笑著提議道:「算了,不說這個,這麼久沒見等下中午大家一起出來聚個餐吧!」

  鼬還沉浸在對她上一段話的思緒中,有點沒回過神來。藻月問完辦公室裡另外兩人的意見後,便直接湊他面前,伸手招了招,強行拉回小伙伴的注意力:「鼬仔鼬仔鼬仔,我們中午去一樂你沒意見不?」

  「……」鼬回過神後搖搖頭,想了想,終於說道,「你難道就不能好好叫名字嗎?」

  「哎?」藻月茫然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以為對方有點介意自己一直喊他鼬仔,顯得自己好像比他年長。

  因為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對方也不過是小孩子,而她心裡還默認著自己實際內裡應該算上上輩子的年齡,所以當時便下意識按著自己是大姐姐的心態來稱呼對方。這會兒對方提出異議,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原來你介意的嗎?抱歉啊。」

  「不是,只不過……」鼬皺了皺眉,又止住了話語。

  藻月見此直接上手去戳了戳對方臉,想手動把對方嘴角改上揚:「好啦好啦,知道了,以後會好好叫的,別發脾氣了。」

  接著順便吐槽道:「不過沒想到你還像小孩子一樣介意稱呼啊。」

  鼬:「……」

  到底是誰更像小孩子啊?!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後,這段時間出於某種猶疑而帶來的糾結,似乎也隨之煙消雲散。

  想了想,或許某些事情也不必太執著,讓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藻月在暗部溜達一圈,和小伙伴們續完舊便走了。

  在她離開辦公室後,房間裡的氣氛便一下子回歸沉默。

  方才一直無聲地站在一旁的君麻呂,此時忽然道:「你追不上她的腳步。」

  「每個人本來就有各自不同的道路。」鼬回道。

  君麻呂不欲多言。

  這樣的沉默維持了好一陣,這回到鼬將其打破:「那你呢?」

  君麻呂淡淡地說道:「她的意志即為我的意志。」

  鼬問道:「這樣就夠了嗎?」

  「只要一直追隨著她意志的腳步,沿途就可以收獲到無數風景。」

  曾經只是被族人當成武器使用,除了執行命令外沒有思考其他的君麻呂。他本身就沒有太多的執著,即使後來在藻月的帶領下,他的世界裡開始填充上其他色彩,但不管色彩再多,最終的主色調仍然是那個人。藻月本身就是在一路不斷追逐著新的事物,期待著新的冒險,所以他只要跟隨她的視野,不需多想就可以收獲到許多原本不曾有的色彩。

  他唯一要做的,便是貫徹著對方的意志。

  「想要純粹的快樂,卻又拋卻不下其他想法,奢求得太多,只會讓自身陷入患得患失的困苦。」

  說完這句話後,君麻呂便不再開口。

  鼬也不說話。

  面對著又靜默下來的環境,止水頭一回覺得在辦公室裡要待不住,再想到等下中午還一起吃飯,此時不免考慮要不要給自己准備好胃藥。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美女劍豪拿著肉走來」是458話裡的,翻看了一下,發現記錯了,這句話是烏索普喊的,會記成是喬巴……大概他們醒來那一頁裡有喬巴的懵逼臉(喬巴:這三個也太扯了吧?!!)

  以下是感謝時間


第135章

  渾然不知自己給止水留下一個充滿修羅場胃疼氣息的惡劣辦公環境,藻月轉頭到了村裡財務那邊,先報備了一下這趟的收獲。

  然後爆出來的所掙金額成功讓財務部的人集體一臉震撼我媽的表情。

  臥槽!!!出海居然這麼掙錢?!!

  這是當時所有人腦子裡的唯一想法。

  雖然此前二代帶隊出去一趟,也帶回了不少好東西,但由於活動範圍只是在附近幾個島之間,加上重點在於實地調查,所以沒做什麼大生意,只是在保證經費收支平衡的情況下小掙一筆罷了。

  而現在藻月告訴他們,自己這次帶回了近二萬兩黃金。財務人員當時心裡頭就嚇得快速的換算了一下,頓時眼都直了!臥槽!她這出去一趟的收獲居然直接抵得上忍村三年收入!!而且這還是近幾年忍村多渠道飛速發展後的結果,如果換成以前單靠軍事經費和忍者承接任務的單一經營模式,大概得是十年的收入了。

  原來到海上冒險竟然不僅是單純冒險而已,反而還能掙這麼多!!這真的是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下子,財務部的人簡直是巴不得藻月再出去多幾回,然後忍村未來幾十年的發展經費都不用愁,搞不好還能比大名的國庫還闊綽!但這事只是想想,萬一五代在外頭浪著浪著不回來了,那他們是真得不償失。

  不過就算五代不出去,他們可以組織其他人出去啊!

  藻月通過航海帶回大量財富的舉動,已經成功刺激起在場人員對出海的向往,本來聽之前跟二代出去的那些人回來後的描述,感覺那邊星球太過超出想像,許多事物脫離原有認知,讓人產生出對未知的望而卻步。可現在發現風險固然在,但收益更多時,心裡那麼一些出於對難以把控的不確定因素的顧慮便大大降低。

  可惜藻月表示其他事等她上班了再說,讓一眾已經被勾起神往,想打聽具體詳情的人都心癢難耐。

  從財務部這邊出來後,藻月便有些無所事事了。

  主要是這個階段的同齡人該談戀愛的談戀愛,該工作的工作,基本上重心都放在生活上,開始步入成人社會,反正各有各的忙,藻月也不好去打擾他們。

  村裡能有空玩的,大概就只有沒畢業的小孩子,不過帶著一群小蘿蔔頭玩……噫!好像還不錯!

  正巧如今村子重新規劃布局後,她還沒好好逛過。

  想到這裡,藻月便很快往小孩子多的地方跑去。

  於是當到了中午吃飯時。

  隨著一樂的門簾被掀開,只見藻月帶著木葉丸等一眾還沒畢業的小孩進來,已經先一步來到的止水等人看過去,只見他們一伙人都嘻嘻哈哈的,頓時讓店裡的氣氛熱鬧起來,也讓店裡充滿了笑聲。

  這麼一來,有這份歡樂的氣氛在,原本可能存在的微妙感自然也蕩然無存了,好歹讓止水的胃藥沒用上。

  當午飯過後,藻月和他們道別,又帶著一群小孩子跑別處去玩。

  至於剩下的那三人,在目送她走後。

  「藻月大人曾說過,海賊王的船上很快樂。」君麻呂面無表情地對另外兩人挑明道,「海賊王把這份基於內心自由而來的純粹快樂傳遞給她,她又帶給其他人。但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能回報相同的快樂。」

  而她為了再次收獲同樣的快樂,終有一天會離開這裡,到海賊王曾經縱橫的海域上。

  說完,君麻呂便轉身自己先行獨自離開。

  「……」

  事實上他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這點,也不止是他們,木葉的其他人也多少注意到,藻月一直以來辦事太隨心,好像沒有認知到自己是名忍者。只不過當初止水和其他人都以為是因為她在回木葉前是作為普通人生活所致,如今經此一說後,便一切徹底明了,終於知道一切差異源於何處。

  止水道:「這樣也不錯。」

  鼬低頭道:「是啊,這樣也不錯。」

  既然雙方追逐的東西不同,也不可能有一方改變理念,不如保留欣賞距離。

  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朋友之間只要在享受一起時高高興興便足夠,不需再理會其他,這樣便少很多苦惱。

  ……

  回來後的第三天。

  在千手族地的實驗室裡,突然傳出一聲暴喝。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千手扉間此時心情相當崩潰,今天一早這丫頭跑來這邊,在外頭待了一會兒後就溜進實驗室。

  但顯然,藻月在實驗室裡添亂遠比幫忙多。溜進來的目的似乎就是在這裡沒事找事干,不時對實驗器材摸摸這裡又碰碰那裡的,然後又湊來觀察實驗過程,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被她這麼一番騷擾,千手扉間壓根沒法好好集中精神做實驗,工作效率大幅度下降,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對便宜侄女一頓吼。

  捂住頭上剛才挨了記暴栗的地方,藻月郁悶道:「這不是過來打發下時間嘛。」

  千手扉間頭一回巴不得把她趕去宇智波族地,氣道:「回去找你小叔啊!你不是說你小叔最好嗎?!」

  藻月扁扁嘴道:「小叔是很好啊,但我爹也在家,他老人家看不慣我無所事事的樣子,要是再待多一陣八成得拎我出去過招了。」

  過來她二叔這裡打發時間最多就是挨記暴栗,但在家她可是會被老父親拎出去以訓練為由揍一頓啊!

  所以你就跑來這邊晃悠了?說得他好像看得慣似的,千手扉間表示想罵人。

  「我大哥不是在外面嗎!」你不去客廳待著,非得跑他這裡來??

  藻月發出一陣噓聲:「我才不要看狗血劇呢。」

  千手扉間服氣了,想想她剩下的假期還有大半個月,要是天天這樣閑得蛋疼過來沒事找事也不是辦法。

  終於,在又一次藻月拿他的實驗室裡的材料不知搗鼓了些什麼,讓試管炸出一團顏色詭異的霧後,千手扉間再次忍無可忍。

  這回他直接把人架起,拎到外頭後便朝他大哥喊道:「大哥!!!你之前不是在沙漠裡頭發現個遺跡嗎!」

  此時正在顧著看電視的千手柱間聞言,回過頭來,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哦對!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先前還和斑商量著要找個時間再去一趟。」

  千手扉間一聽更加不好了,你們出去後剩這丫頭在村裡,她豈不是更加閑著沒事找事干?!

  頓時趕緊道:「你把地點告訴這丫頭,免得她現在沒事干跑來我這裡添亂。」

  「啊?」千手柱間愣了愣。

  倒是藻月聽她二叔提起遺跡的事後,想起自己還沒到那遺跡看過,雖然那地方早被她老父親他們發現,但之前由於自己忙著別的事,只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現在既然剛好有時間……

  藻月頓時兩眼一亮,道:「聽說是在沙漠裡對吧?!大概在沙漠什麼地方?」

  千手柱間給她報了個大致坐標後,藻月當即便興衝衝地要往外跑了。

  看她這架勢是想馬上出發的樣子,千手扉間連忙囑咐道:「喂!你回去收拾好行李再出去啊!!」

  「知道了!」說這話時藻月人都已經到了大門以外的地方了。

  千手扉間靜默片刻後,心累道:「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啊……」

  而藻月轉頭回到宇智波族地後,和她小叔還有老父親報了個備,便迅速准備出門了。

  幾乎從回來到出去,前後不到五分鐘。

  泉奈看她這風風火火的架勢,不免關心地問道:「奈奈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邊說著,順便幫忙檢查她的隨身行李。

  「都搞定啦!」藻月歡快地回道。

  然而幫她再把行李整理一下的泉奈,卻在發現她這行李數量不超十件時,一臉擔憂。

  「那個遺跡在沙漠離這挺遠的吧?你就帶這麼幾樣東西夠了?」

  看下來大概就帶了台相機、調味料、一沓空白符紙、幾把苦無、幾個空白卷軸、兩套替換衣物,還有把遮陽傘,剩下就……沒了??

  「對啊!」藻月不假思索地點頭道。

  泉奈微妙地頓了頓:「……你以前出任務也是帶這些就夠了?」

  「還會帶上鐵鍋和零食,忍具也會多帶點。」

  「……」泉奈一時間無語。

  藻月看出她小叔顯然在覺得她准備得太少,反過來安慰道:「小叔你不用擔心啦!我之前出海還帶著個人呢,也是帶這幾樣,再帶點藥物加艘能載人的船而已,這不最後都安全回來了嗎!」

  說完,她就揮揮手道別:「我出門了∼」

  本來不放心想提出和她一起去的泉奈:「……」

  過了會兒,泉奈再次冒出那久違的疑問:「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平平安安長這麼大的??」

  根本到處是破綻啊!

  要是放在他們那個年代根本是命不長那種,搞不好頭一回上戰場就得掛了。

  「嘁!傻人有傻福唄。」宇智波斑對此表示,「你不用擔心她,她在這邊不禍害別人就算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海賊王那邊出海的危險系數很高,但羅傑、艾斯、路飛他們當初出海時裝備還真的就……特簡單。

  羅傑連個船都沒有,在雷利的回憶裡羅傑當初就提著個包。

  那時候的雷利,他家在火災裡燒了,就偷了艘小漁船當家,隨便飄到哪就到哪,後面就是碰到羅傑,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出海搞事。

  艾斯出航時也很簡單,一艘小船再背個包。

  路飛也差不多,香克斯的話,之前看他剛出來單干,還在找船員階段,去找耶穌布時也是一艘小船。

  看起來就好像在家門口附近轉轉一樣,根本不像是走得遠的樣子。

  不過挺有說走就走的瀟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1

第136章

  帶著簡簡單單的行李就出門的藻月,儼然是把這趟外出當旅游,一路上走走逛逛。

  而在中途露營的時候,藻月回想起不久前的航海經歷,又冒出了想要將它記錄並分享出去的念頭。

  然後她便想起很多年前在《jump》上,曾經看過的一個同樣關於航海的漫畫《Romance Dawn》。

  藻月記得主角是一個叫蒙奇·D·路飛的戴草帽少年,他在大海上探險的故事。雖然情節有些忘了,但藻月還記得這漫畫畫風和當中的氣氛似乎與隔壁星球不謀而合,所以如今才讓藻月回想起這個漫畫,順便特別想再把那期《jump》找出來重溫一遍。

  不過她此時出門在外,當初在地球帶回來的那些書都放在家裡,即便如此,也不妨礙她暢想起來。

  正巧當時還沒睡意,想來想去的,藻月最後忍不住爬起,來到桌子前,提筆以《草帽小子的奇幻漂流》為題目,寫下了第一章。

  就這樣,大約一周後,她才來到風之國邊界。在把開頭幾章寄給出版社後,藻月便進入沙漠。

  然後又花了將近一天時間,來到沙漠腹地,找到老父親他們發現的遺跡。

  「居然有個湖誒!」

  在一堆年代久遠的斷壁殘垣中繞了圈後,藻月忽然發現這沙漠裡居然還有個湖,於是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跑了過去。

  不過隨著來到湖邊,藻月便發覺,這似乎不是一般的湖,當中散發著阿爾塔納的氣息。

  難道這是藏在沙漠裡的阿爾塔納噴發點?!

  於是她蹲下身,用手舀起一瓢水,頓時就感受到從水中絲絲滲入的阿爾塔納力量。

  還真的是阿爾塔納噴發點!藻月為這一發現感到驚喜,同時看著這麼大的一個湖,不免猜測起湖底會不會有什麼神奇事物。

  想到這裡,藻月就十分干脆的直接下水了。

  潛入水中後,初時藻月還顧及著水下呼吸的問題,算著得上來換氣,結果當潛到一定深度時,忽然發覺,咦?好像不換氣也沒事誒?

  考慮到水中有阿爾塔納的力量,那麼有這種神奇現像也不算奇怪。

  發現水中也能呼吸,藻月便沒了顧慮一直往下潛,不過游著游著,原本周圍光線應該越來越暗的水下環境裡,卻看見一團金光。

  噫!果然有東西!

  藻月兩眼一亮,留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湖格外干淨,幾乎不見有水下生物的影子,於是便往那團光游去。

  但隨著游近,她發現那裡實際是個水下通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看著那團光看久了,讓人感覺到有種暈眩感。

  只是稍微一恍惚,等回過神時,藻月發覺周圍環境已經變了。

  ?!

  心裡頭一驚,藻月連忙浮出水面,上岸後往外頭跑一圈,看著一棟棟屋頂是哥特式風格的建築物,頓時陷入懵逼。

  臥槽!難不成我又穿了?!

  本來換地圖也沒啥,她以前又不是沒換過,只要找個當地人打聽下情況,大致了解一下後便可以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問題這鬼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她連想找個人問問路都不行。

  而且吧……看著這一棟棟哥特風的建築,在四下無人靜悄悄,環境又昏暗的情況下,實在難以不讓人聯想到鬼片現場。

  「這裡該不會是吸血鬼地盤吧?」在敲門沒回應後,藻月走進其中一棟建築裡,把建築內的房間逐一打開門,探查裡頭的情況。

  結果發現這些房子就好像是模型一樣,裡面雖然布置齊全,但卻不見一人,這讓藻月不免也犯起嘀咕。

  正當她懷疑這裡會不會是吸血鬼之類的種族的地盤時,忽然,她有種被人從遠處注視的微妙不悅。

  想了想,藻月集中精神使用見聞色去感知這一片地方。

  見聞色的感知如今已經被確定實際是一種用靈魂去「聽」的力量,但凡活動的事物,就會產生聲音。關節活動聲、血液流動聲、心跳聲……通過「聽」這些聲音,除了可以快速鎖定對方位置、數量,還可以分析出對方的情緒、思想以致預判出對方的下一步舉動,更有甚者可以預知出未來。

  因為對於海賊而言,想在新世界生存,「霸氣」是必須要掌握的力量,而海軍中將級別以上也是有要求最少必須要掌握一種「霸氣」,所以之前橫穿新世界海域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藻月他們一行人多少也與一些海賊發生過摩擦,這給了她很好的實踐體驗。

  至於此時,在短暫的感知後,藻月很快發現,這個地方其實也不算沒有人,在其他地方她發現了一些活動著的人形傀儡,只是在感知範圍內找了一圈,似乎沒發現有操作者。

  藻月不禁皺眉,越發感到奇怪,而這時,她又再次感覺到那種被人掃視的不爽。

  想了想,她干脆向那幾個傀儡的方向過去,一探究竟。

  於是她直接跳上建築物高處,來到那又尖又高的屋頂上,當來到高處時,往遠處望去,藻月便愣住了。

  我去!那顆與這裡遙遙相對的不正是忍界的星球嗎?敢情我這是又星際穿梭了啊!

  發現忍者的星球只要站在高處便能望見,而且看距離,似乎並不遙遠。藻月再往其他地方望去,看到建築群以外的地方,發現這裡的土地似乎很貧瘠,只有灰白色一片,連草木都不見。

  不過看著地面上的疙瘩坑,這種地表……難不成這是在月亮上?!

  藻月想到這裡,隨即注意到建築群中,有一處比其他房子低矮,有些類似祠堂,恰好她發現那裡頭也有活動的傀儡,便直接落到那祠堂門口。

  結果她就似乎不小心犯禁了,一群傀儡過來把她給包圍,而且二話不說就是直接攻擊。

  這個地方反正也沒人,藻月見此直接迸發出霸王色的力量。這種由靈魂產生的瞬間爆發性力量,一下子打斷了操作傀儡的那股精神力,讓傀儡因為失去控制而無法活動。

  不過被這麼一攔,讓藻月更加篤定這裡頭絕對有什麼,於是在簡單清怪後,就立馬跑進祠堂裡。

  「羽衣的子孫,請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

  ……

  …

  隨著藻月進來祠堂後在裡面亂跑,當她闖進一個類似供奉祖先的地方時,忽然就看到原本空蕩蕩大殿裡,忽然憑空一團團不真切的人影。

  錯愕半秒後,藻月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鬼啊——!!!」

  然後壓根沒聽清他們在說啥,嚇得趕緊就轉身跑到別的地方去。

  在建築裡一通亂跑後,停下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這時藻月漸漸冷靜下來,突然後知後覺地想道:等等!她都敢讓死人詐屍了干嘛要怕鬼?

  反應過來,回想剛才自己的表現,一時間只覺自己這回真雞兒丟人。

  然後她左顧右盼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結果就發現眼前不遠處有顆發光的球體,這球體讓她聯想到之前湖底看到的光亮。

  藻月忍不住好奇走到近處想看清楚,結果這一看差點把她嚇到腳軟。

  尼瑪這個球體居然是由數量極多的白眼彙集而成!遠處看時只覺是個普通的大型球體,結果這到近處一看@$&*%^……

  藻月以前從來get不到別人口中的密集恐懼症是啥玩意,但如今看見這麼個玩意時,她忍不住想要嚎一句:臥槽!我要密恐發作了。

  這玩意也太掉san值了吧!而且這麼多白眼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這些白眼時,藻月就可以肯定自己還在忍界範圍,然後想起之前通過解析遠古石碑的內容,得知卯月女神最終是被自己的兩個孩子聯手封印在月亮裡。

  如今看見這麼多白眼……難道卯月女神的余下勢力在密謀計劃著什麼陰謀?!

  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撞破了什麼的藻月,這下暫且沒了玩的心態,當又一次注意到那不知從那裡投射來的視線後。

  這回,藻月語氣不大好地說道:「少給我鬼鬼祟祟的了,再不出來我直接砸了這裡。」

  經她這麼一番威脅,終於在廊道的對面,走出一個身穿類似僧袍樣式衣著的白發少年,只見他雙目緊閉,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左右。

  「這裡果然有活人在。」藻月不悅地問道,「之前躲在暗處觀察的人就是你吧?這些白眼是怎麼回事?」

  「從地面而來的羽衣後人,不明闖入的人是你,而且我是以自身方式去查看闖入者。」對方似乎也對藻月來到這裡後,不經同意就到處亂跑的行為而感到不悅。

  藻月見他一直閉著眼睛,便又問道:「你說話怎麼也閉著眼啊?還有我剛才問你這些白眼是從哪裡來的你都沒回答。」

  然後她又稍微仔細觀察了下,發覺對方眼皮底下似乎沒有東西,頓時冒出個猜測:「等等!你該不會是沒有眼睛吧?你眼睛去哪……」

  藻月突然停住,再看回旁邊容器裡那堆掉san的白眼,似乎知道了什麼。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忍不住尋求確認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家門口附近逛逛,索隆當初還真的就是想在家門口附近逛逛,結果直接逛迷路不知道怎麼回去,於是就……干脆出海做起賞金獵人,後來被路飛拉入伙。


第137章

  在藻月的有意溝通之下,她很快大致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了,她果然是到了忍界的月亮上!

  至於這個少年,據他自我介紹,他是當年前往月球的大筒木羽村的後代子孫,名叫大筒木舍人。

  雖然剛才聽見對方叫自己是羽衣後人時已經多少有所預感。據石碑記載,當初在封印卯月女神後,兄長大筒木羽衣留在了地面,協助人類復興,而弟弟大筒木羽村則前往月球看護封印。

  因此不出所料的話,她現在就是跑到了月亮上面,而這裡便是羽村後人的族地。

  但是,當聽見對方以一種審判者的姿態,表示忍界近千年的戰亂不休,印證了如今主星上由大筒木羽衣創造的世界是錯誤時。

  仗著對方看不見,藻月忍不住直接露出「你在逼逼個什麼玩意」的無語表情。

  「那你打算怎麼辦?」藻月反問道,「別是想來個末日宣判啥的吧?」

  說著,她看向旁邊那似乎是為了制造什麼裝置而積聚的白眼。再看回面前的大筒木舍人,忽然覺得……艸!搞不好她剛才那隨口一說就是真相啊!

  果然。

  「這是遵循先祖之意。」大筒木舍人冷淡地回道。

  雖然他自出生起就沒有眼睛,不能真正的看見,但通過查克拉的感知,他不難察覺到藻月那種不屑的情緒。

  藻月笑了:「不是,你又不是生活在地上,哪來的資格去評判主星那邊的生活正確與否?」

  大筒木舍人表示:「我們一直在月球上看著地面人類的發展。」

  「看著而已,那你體驗過嗎?你不生活在那邊你憑什麼去做決定?『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又沒有生活在其中,你怎麼就敢斷定主星如今的狀況全部是壞的?」藻月沒好氣地吐槽道,「而且主星上的生物都死光了,就剩你一個活人,那也沒比打仗好哪去啊!」

  大筒木舍人一時間被藻月開頭的質問三連給問住,因為他從出生起便被父親灌輸要奉行祖輩傳下的職責,除卻幼年時和父親去過一次主星,以特殊方法去看到作為自己未來妻子人選的日向宗家長女外,便一直生活在冷清清的月球上。

  如今發覺自己似乎無從做出反駁,感覺爭論不過的情況下,大筒木舍人有些惱羞成怒,負氣道:「這點無需你來評議,羽衣的後人。」

  藻月在心裡頭發出一陣噓聲,突然發現,高魔世界就是這點不好,想毀滅世界太尼瑪容易了。當初好不容易讓她老父親放棄無限月讀,結果現在無意間往月球上一跑,嚇!原來這裡還有個分分鐘准備著要滅世的角色。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大筒木羽村的後人應該一直在月球上默默看著主星發展。

  想了想,藻月也不和他逼逼太多了,干脆就問一句:「那你現在留守在月球上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只是為了執行祖訓?」

  大筒木舍人到底是缺少與外人交流的經驗,雖然通過特殊的方式一直「看」著主星的情況,但只是看著,並沒有實際接觸,而父親死後月球上更是只剩他一人,唯有一群傀儡陪伴。

  加上他從小在父親那裡受到的教育是,據先祖遺言的指示,大筒木羽衣創造的世界千年來戰爭不止,儼然是失敗的世界,因此他們有必要糾正這個錯誤。

  如無意外,將來等他把日向宗家長女接到月球上後,他便會發動轉生眼毀滅主星上一切事物。

  然後他與日向宗家長女將作為新一代人類始祖,利用轉生眼的力量復蘇主星,並創造理想世界。

  所以對於生活在地上的人類,不免本身多少存在著微妙的俯視心態。

  而當發覺藻月的問題尖銳,讓人難以作答時,大筒木舍人便顯得有些不耐道:「這是先祖的意志,即便你有所質疑也無權插手。」

  「哦。」藻月面無表情道,「如果讓你有得選擇,可以到主星生活的話,你會選擇留在月球上還是到主星?」

  大筒木舍人愣了愣。

  雖然地面的世界被先祖認為是失敗,但他無法否認,當初年幼隨父親到地面短暫逗留的那段經歷裡,見到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道,看見和他差不多大的幾個孩子在高興的玩耍嬉戲時,也曾產生過一絲向往。

  在此之後,在月球上監視主星的動向時,每當偶爾看見正在舉辦慶典活動的人們,視線都不可避免的在這上面做短暫停留。

  然後,就是在他這麼片刻錯愕的功夫裡,藻月已經一拳捶爆了旁邊的轉生眼裝置。

  伴隨著玻璃破裂的聲音,容器裡的液體流出,裡面的白眼也散落一地。

  事發得太突然,回過神來時大筒木舍人感覺要瘋了!

  「你在做什麼——?!!」

  轉生眼裝置被破壞不說,關鍵是為什麼他居然沒提前感知到她想出手破壞的想法?!

  大筒木舍人當然感知不出,因為藻月見他有短暫猶豫時,就行動快過思考的直接本能地出手破壞那裝置。

  等藻月反應過來時,發現不干也干了,糾結也無用,便順理成章地接受這一現實。

  至於現在,面對快暴走的大筒木舍人,藻月十分淡定地表示:「現在束縛你的東西不在了,你還要守在這個地方嗎?」

  回應她的是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傀儡。

  然並卵,此時自身眼眶裡還是空著,尚未移植日向宗家眼睛的大筒木舍人,還沒激活進化出轉生眼。

  僅僅是通過他現有掌握的術根本敵不過藻月,戰鬥持續不到二十分鐘,就被藻月一拳揍趴了。

  「話說這些眼球應該能用的吧?」

  把人打趴後,藻月暫且沒管此時內心相當崩潰的大筒木舍人,蹲在地上看著那些散落一地的眼球問道。

  「要日向宗家的眼睛。」大筒木舍人下意識回答了一句後,突然反應過來,又迅速地憤怒問道,「羽衣的後人,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在遺跡探險時無意間發現有個通道,所以上來逛逛啊。」藻月好像壓根沒察覺出對方的氣憤,自顧自地說道,「要宗家的眼睛啊……這有點難辦啊,話說都是白眼難道還能有區別嗎?」

  大筒木舍人:%^@*$&+……

  見對方已經不願搭理自己,藻月也懶得自討沒趣了,想了想,考慮到這裡是對方的地盤,為免橫生枝節,她拿張空白符紙畫了道封印後,直接往對方腦門上一帖。

  很好,隨著感知被封鎖,大筒木舍人這下真成瞎子了。

  還沒來得及從失去感知的慌亂中冷靜下來,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被扛了起來。

  「羽衣的後人,你是為了永除後患,破壞裝置後順便除掉我嗎!」大筒木舍人感到不甘,先祖近千年的遺願,他一直以來遵照執行的任務,並為此留駐在月球上。如今居然因為一個無意間闖入的人,一切就被破壞殆盡。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啊!這地方這麼無聊虧你待得下去。」藻月沒好氣地吐槽道,「而且你祖輩也太自大了吧,人類的命運由人類自己決定,哪怕是判斷歷史的是非成敗,也應該是由人類自己去思考總結,哪輪得到一個看客來做決定,在天上住久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神啊!動不動就重新開始,你們以為是在玩游戲嗎?」

  藻月有心懟人時連止水這種哲學大師都能被搞到無語,何況是都沒怎麼和人打過交道的大筒木舍人,此時被她一針見血的吐槽弄得半天都憋不出話來。

  「還有少年你也是,這麼年輕就墨守成規守在這種死氣沉沉的地方干什麼?想到地面就去啊,光看能過癮嗎?」

  說話間,藻月已經扛著人快速的從屋頂上略過,然後回到她當初上來的剛傳送上來的地方。

  沒過多久,通過這條水底通道他們就從月球返回到地面。

  之前在海上有過被海軍追趕的經歷,讓藻月跑路時動作格外利索,因此月球上等到那個祠堂裡的一眾亡魂們發現唯一的活人被帶走時,也快瘋了。

  可惜藻月對此一無所知,或許說就算知道了在她看來也無所謂。

  在回到忍界主星上後,藻月就把那張符紙給掀了。

  恢復感知的大筒木舍人往周圍一「看」,發現就這麼前後不到半小時的功夫,自己已經人從月球上帶了下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大筒木舍人快被她這一番神操作給折騰瘋了,也不知道是地面上的人類都這樣還是這個是只奇葩。

  他頭一回碰見這樣,明明能感知出她的情緒和想法,但仍然無法判斷出行動的人。

  「帶你到你想來的地方啊。」藻月理直氣壯道,「嘛,別這麼緊張,老待在那陰森森的城堡裡有啥好的,虧你能在那種無聊地方待下去。年輕人就該多接接地氣,別把自己束之高閣。」

  說著她又問道:「哎對了,少年你有哪裡想去的嗎?雨之國最近舉行圖書展覽會,要不要去走走啊?」

  大筒木舍人發現這人根本是不搭理她,都能自說自話,然後擅自做決定時,忽然有點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CP什麼的,結局自由心證,正文的話文案說了,友情向、親情向。

  主要是按海賊那邊的人的腦回路,一般沒個四五十歲都沒想安定下來,就算安定下來也還是愛亂跑=。=

  大海啊,你全是浪∼


第138章

  自己只是月球從裝置被破壞的茫然驚駭中,都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人從月球強行帶到主星地面,初時大筒木舍人一路上神情都是厭厭的。

  不過藻月沒怎麼在意他這種別扭,路上自己該干嘛就干嘛,心情絲毫沒有受同行者的影響。而隨著離開荒無人煙的沙漠,步入有人跡的地方後,大筒木舍人一直緊繃著的臉色才開始似乎有些松動。

  在中途到達一個村落時,藻月進小賣部買了兩罐飲料。

  出來後,打算將其中一罐遞給對方的過程中,藻月突然間臨時興起有些惡趣味地,將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散發著冷氣的飲料罐直接貼到對方臉上,歡快地表示:「來個肥宅快樂水!」

  大筒木舍人雖然感知出她想做什麼,但沒什麼用,因為對方總是行為比思想快上那麼一拍,他打算錯開時已經臉上一冰,隨即手上就被塞了罐東西。

  聽對方說這叫什麼快樂水,大筒木舍人對這名字有點嫌棄,大概就是在想一種水怎麼起個這麼奇怪的名字。

  不過在他打開嘗試性的喝一口後,發現似乎也不難接受,只是口感有些奇特,除了甜味外還仿佛有無數氣泡在口腔中炸裂一樣,再加上還帶著從冰箱出來的涼意。

  在這個靠近沙漠地帶,氣候炎熱的地區裡,經過漫長的趕路後突然來上罐冰鎮飲料,確實讓人在一瞬間心裡生出份愜意。

  當大筒木舍人因此心情有些微妙之際,注意到旁邊那個把他捉下來的人,正在嘀咕著什麼這邊物價貴了啊,木葉的自動售貨機可樂才一百五雲雲。

  「……」

  突然間心情和飲料的溫度一樣,回歸冷漠。

  接下來一路上,大筒木舍人都經常處在這樣感性和冷漠間的左右橫跳中。

  直到兩天後,他們來到了雨之國。

  到達雨之國沒多久,大筒木舍人很快就把這地方對應上他在月球監視時所看到的哪一個地理位置。

  在他印像中,這個地區常年處在陰雨綿綿中,建築原本都以塔型樣式為主,外牆上是大量排水管道,以便應對過多的降水。

  但是在最近幾年,這裡忽然開始發生變化,林立起越來越多的高樓,聚集到這個地區的人也越來越多。

  至於現在身處在實地後,他發覺這個地方實際遠比他在月球上看到的要更加熱鬧。

  幾乎站在街上時,感覺到的就是身邊都是人,耳邊除了大量人群的談話聲、吆喝聲、腳步聲以外,還有車水馬龍的道路上交通工具發動時的聲響。

  過去一直居住在冷冷清清的月球上,如今一下子置身在繁華的都市裡,盡管是自己心裡曾暗暗向往的地方,可真置身其中時,大筒木舍人反而感到有些拘謹茫然。

  就在這時,旁邊的人直接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走啦,這裡是大馬路沒什麼好看的,跟我去展覽館那邊。」

  大筒木舍人從茫然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就跟著她走。

  ……

  上去月球來了個半天游回來後。

  在來雨之國的路上,藻月收到報社編輯那邊的來信,表示希望在不久後雨之國將舉辦的圖書展覽會上,她能夠作為報社的嘉賓作者之一,到報社攤位上進行簽售。

  她那個專門用來在報紙上發表各種游記、旅游心得的筆名,當初以文藝小清新的文筆,以及別具生面的角度進行切入,加上總能發掘出一些奇趣獨特的風景,所以在報紙上發表過幾次後,便迅速受到不少讀者喜愛。

  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混成知名旅游作家,不僅在經常發表的報紙上有了一個自己的固定專欄,還擁有大量讀者粉絲。

  雖然之前報社那邊也提過開簽售會的事,表示有不少讀者來信希望能看到作者本人,但之前礙於自己的工作性質,加上後來當上火影後沒什麼時間往外跑,所以藻月一直沒露過面。

  至於現在的話,想到自己剛好也是要帶新認識的小伙伴來展覽逛逛,而且又是假期,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不怕被暗算襲擊什麼的,因此藻月便答應了下來。

  在藻月同意後,報社編輯那邊格外高興!要知道這可是「森奈」從出道至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公開露面進行現場簽售,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可想而知到時候現場攤位的熱鬧程度。

  確定她會來之後,報社那邊便立馬重新規劃過簽售當天的展位布置和現場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安排。

  盡管藻月一直以來不曾露面,但不妨礙外人通過她的文筆風格對本尊進行腦補,大部分人都認為她應該是個心思細膩、氣質獨特,偶爾眉宇間會帶上幾分的憂愁的文學少女。

  對此,藻月的反應一般是……你們高興就好。

  不過現在抵達了雨之國,正准備到會場前。藻月決定還是體貼的照顧下她的讀者們,況且暴露出這個筆名是火影在使用本來也不太適合,她就符合一下讀者們的腦補了。

  於是在半路上,藻月先是進服裝店買了件久違的水手服上衣再配條百褶裙和過膝襪,然後在對面鞋店買了雙制服皮鞋,百元店裡又買了副平光眼鏡。

  把衣服換上,並把眼鏡也帶上後,在衛生間的鏡子前,藻月總感覺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直至忽然靈光一閃,她迅速給自己編了兩條麻花辮。

  很好,這下就完美了!

  從衛生間出來,藻月便領著小伙伴到展會現場,沒多久,就與報社編輯接洽上。

  ……

  「您、您就是森奈老師嗎?」

  報社編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位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麻花辮少女,萬萬沒想到本人居然這麼年輕,照這麼看來她第一次在報紙上發表游記時豈不是才十歲不到??

  「是的。」為了配合自己的形像,藻月也適當的改變了說話的口吻,靦腆地表示,「因為家裡人工作的緣故,所以從小就經常隨家裡人去到不同地方。我一直都有記錄旅途過程的習慣,後來家裡人看到我寫的游記,覺得很有趣於是就鼓勵我發表到報紙上。」

  加上穿著久違的制服,她一時間心態仿佛回到上輩子的學生時期,神情也變得乖巧起來。

  看見一副文靜溫雅模樣的少女,編輯幾乎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她的話,再想到游記裡那些獨特的視覺角度,都說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不一樣,那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能寫出這麼靈氣的文章了。

  反應過來後,報社編輯就更加欣喜若狂了。

  報社專欄的人氣作家竟然是個十幾歲的美少女,絕對是震驚不少人啊!

  同時編輯注意到對方身後還跟著個人:「這位是?」

  藻月十分自然地順口說道:「他是我表哥,因為家裡不放心我一個人出來,所以讓表哥陪我過來。」

  大筒木舍人:???

  剛想進行反駁,不過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打不過對方,只好勉強不出言拆穿。

  編輯沒多想,只是見對方穿著類似僧袍的衣服,心裡頭稍微可惜了一下對方年紀輕輕就出家。

  回過神來,編輯就趕緊招呼道:「離簽售會還有一段時間,老師您不如到休息室裡等候吧。」

  沒多久,藻月他們進到會場的休息室。

  休息室是提供給來現場簽售的作者,他們進去時裡面只有一個人在裡頭,而這個人,藻月發現他是個熟人。

  「自來也???」

  「……五代?!!」

  和藻月一眼認出不同,自來也聽到有人喊破他身份時立馬警覺回頭,結果看見的是個外表清純柔弱的少女。

  愣了愣,突然想起對方聲音好像有點耳熟,這才成功把對方和藻月聯系起來。

  緊接著,自來也心裡就從你誰啊?轉換成全是臥槽了!

  這個是五代??

  這居然是五代???

  不是他對五代有什麼偏見,只不過在村裡大部分人中,好吧,准確點說基本上是公認的了,五代是個靜態美人。

  就是只有不說話什麼事都不干發呆時才能讓人有心動感,但一旦說話、活動起來就……果然剛才的心動是錯覺。

  換成在互聯網技術發達的現代,就是一句話:沙雕氣質毀所有。

  結果現在眼前這個,剛才在和別人說話時溫聲細語,如今也一派嫻靜乖巧,整一個氣質型文學少女的人。

  五代!你被人控制了就眨眨眼睛啊!

  大概畫風差太遠,自來也感覺實在難以置信,不過很快的,他就注意到藻月不是一個人來,她還帶著個看起來同齡的少年。

  「……」

  突然,自來也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發現了什麼。

  嘖嘖嘖,果然女性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會變得不一樣。明明平時一拳能打爆山體,但在喜歡的人面前就連個瓶蓋都打不開。

  不過五代這個形像實在太難得一見!或許說根本是完全超出想像啊!

  搞得他忍不住公器私用,把聯絡設備拿出來偷偷拍了張照片,然後發上分組頻道。

  很快,就有人打趣的說了句這女生不錯啊。

  自來也:這是五代。

  卡卡西:???

  止水:???

  阿斯瑪:???

  ……

  …

  沒多久,分組頻道裡就刷出一排99+的「???」回復數量。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劇場】

  歡迎收聽本期《點歌台》,聆聽你的聲音,撥動你的心跳,讓音樂傳遞你我的心聲。下面讓我們來播放今天的第一首歌曲,是由聯名群眾點播的《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送給我們的五代。


第139章

  在一排「???」刷屏過後,頻道內眾人紛紛表示質疑,問自來也是不是認錯人了,五代能有這麼淑女??

  不過也有清醒的人表示,靜態照片當然看起來文藝,有種上個動態試試,保證一秒幻滅。

  此言一出後,頻道內眾人紛紛釋然。

  自來也見此心說年輕人你們這是見識太少啊!本著讓他們開開眼界的念頭,沒多久,在藻月出去進行簽售時,他就順便在旁錄了段視頻。

  待到今天的展會結束,回到旅館時才拿電腦把視頻導出,然後轉換到通訊聯絡器上,發到分組頻道裡。

  雖然類似現代的家用台式電腦已經發明了出來,但這種高新電器的價格目前還總體上比較昂貴,因此在大眾間還沒是特別普及,只有一些商業場所或中高收入家庭才擁有。

  至於局域網的技術雖然已經研究出來,但出於政治、戰略等因素考量,目前這技術只提供給同盟國之間使用。而且礙於忍者的破壞力,畢竟就算把管線深埋在地底,一個土遁就能被挖出來,目前暫時不適宜在全世界範圍鋪設光纜,所以跨國的民用互聯網也就布置不起來。

  不過因為電話蟲的引入,無線通訊技術卻得到提前發展。大概在台式電腦研發出來不久,科技組裡負責電子信息技術的人員就開始研發類似智能手機,具備多種功能的便攜式通訊設備,然後通過接入電話蟲,利用電話蟲的生物電波,成功實現了無線網絡通訊。

  自來也把藻月在簽售過程的視頻發上去後,很快,分組頻道又再次沸騰起來。

  吃瓜群眾A:臥槽!我不信!!這一定不是真的!!!

  吃瓜群眾B:說話居然這麼溫柔,這不是我們認識的五代!!!

  吃瓜群眾C:真的是本尊???

  自來也:喂喂!你們幾個有種別用匿名模式發言啊!

  三代:自來也,有人找我向你要個無壓縮原圖。

  自來也:老師,實話實話那個人就是你自己吧?

  三代:不不不,真的是別人,二代說初代想把照片給朋友看看。

  自來也:……

  吃瓜群眾D:我朋友說他也想要個原圖。

  卡卡西:止水你就不用匿名了,大家都知道你替誰拿的。

  止水:……

  阿斯瑪:臥槽!這樣看來娶到五代血賺啊,一個相當於三個。

  鹿久:是三等分的老婆!確實血賺啊!

  自來也:雖然……但是……

  紅:呵呵,你們上班時間沒事干?

  二代:上班時間利用工作設備閑聊,按規定扣除當日工資。

  隨著二代的突然發言,之前還討論得熱火朝天的頻道瞬間變得死寂,也讓本想透露五代疑似已經有喜歡對像的自來也把這個八卦給憋了回去。

  顯然上班時間裡摸魚是沒有好下場的,除了被扣工資外,某兩位已有對像的忍者還因為在同事群裡一時口嗨,導致下班後跪洗衣板。

  鏡頭回到藻月這邊。

  ……

  大約兩小時前。

  在簽售會結束後,藻月正打算換回原本打扮,趁著還沒閉館帶小伙伴到處走走。

  不過卻被編輯叫住,表示還有點事需要和她商量一下。

  原來她之前寄到報社編輯部,希望在報紙上連載的《草帽小子的奇幻漂流》,據說總編輯在看完寄來的前三章後很激動,決定下期專門用一整版將目前的全部章節放上去,來推這篇新小說。

  而現在負責這次展會上與藻月接洽的編輯,便是順便想她提供一段宣傳語,到時候作為大標語印在版頭上。

  藻月聞言,不假思索地就說道:「即使時代變遷,對自由的解答永遠是人們不變的追求,未完成的夢就是指引你們前進的旗幟!」

  當說完後,才發覺自己一下子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是當年羅傑所說時,藻月一時間有些短暫的唏噓。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

  「太感謝老師您的配合了!」編輯絲毫沒看出她的異樣,在用隨身的筆記本記下後便高興道。

  之後順利完成此次所有目標的編輯就和藻月道別。

  而在目送編輯離開後,藻月准備去找小伙伴時,卻發現一旁的小伙伴好像在走神。

  「喂喂?少年,該走了。」

  藻月往他面前招招手。

  「……」大筒木舍人回過神來,忽然語氣有些古怪道,「羽衣的後人,難道你沒有成為忍者嗎?」

  「我現在正職是忍者啊。」藻月回道,「但說到底不過是份工作,沒說當了忍者就不能干別的。」

  說著,藻月又問他:「哎對了,少年你在月球上又沒學業壓力工作壓力那些,應該挺有空的啊,平時除了觀測主星外還做點啥?」

  在藻月看來,就算在那上面自己一個人,但有這麼多時間又沒人管,換她的話早就文體兩開花,發展出多項業余愛好來著。

  「……」然而這個問題卻讓大筒木舍人一下子無法回答,尤其是在感知到藻月的思想時,就更加有些困窘。

  只能保持著面無表情,假裝自己並不在意。

  所幸對方不是會刨根問底的人,見他不說話,藻月也不在意,反正這一路上對方也沒少用沉默來抗議自己當初把他從月球上扛下來的行為。

  到衛生間裡把打扮換回平時的樣子後,藻月就領著小伙伴在展館裡逛起來。

  雖然是圖書展覽會,但現場除了銷售、展示各種印刷品外,也有飲食區供來逛的游客有地方歇腳。

  藻月先是在圖書區逛了一圈,通過市面上出版的圖書,大致了解如今人們的思想水平開放到什麼程度後,就去到飲食區。

  「銅鑼燒來一份?」

  雖說好像在詢問意見,但事實上說這話時藻月已經買回兩份了。

  大筒木舍人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去拿過一份,別以為他沒感知到這家伙是在想他如果不吃就自己全部吃掉,剛才的話不過是禮節性順口問問而已。

  而藻月看他老是不情不願的樣子,沒忍住吐槽道:「別擺出一副好像被強x的樣子嘛!反正都下來了,干嘛不盡興點享受生活。」

  這話讓剛咬下一口食物的大筒木舍人差點失態嗆到。

  在把食物吞下後,他才羞赧地表示:「你一個女生怎麼說話如此粗鄙啊!虧你還是羽衣的後人,居然沒點宗族出身該有的規矩。」

  「嘁!」藻月不屑道,「那些繁瑣的禮節規矩什麼的,只要在正式場合裡不出錯不就得了,平時也完全遵守這得活得多累啊!」

  順便反過來道:「不過這樣看來你和日向還真不愧是一個祖宗,都特別端著。」

  「……」大筒木舍人無言以對,片刻後憤憤道,「起碼日向宗家的長女比你可愛多了。」

  藻月直接忽略了最後幾個字,瞬間八卦起來:「你是說雛田嗎?噫!你怎麼知道她的,在月球上監視時注意到然後默默關注?」

  大筒木舍人不說話了,他不想和這種粗枝大葉的人討論感情上的事。

  然並卵,不妨礙藻月自說自話。

  「不過我看她好像喜歡鳴人哦,你這種應該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少年你前路艱難啊!」

  大筒木舍人:「……」

  這種事可以不用告訴他,謝謝。

  ……

  在展覽結束後,藻月又順道去和搞革命事業的同伴們見面。

  嘛,自己回來了好歹得打聲招呼。

  結果在曉組織的基地裡,她又見到個熟人。

  「船長——!」

  「迪達拉!」

  兩個問題兒童一見面,頓時格外歡脫,高興地分享這段時間各自的行程。

  這麼一來藻月就了解到,那天隊伍暫時解散後,沒多久對方就主動來加入了曉組織。

  以迪達拉的腦回路,加入動機很簡單,因為之前就聽說過這個組織和船長有聯系,如今正在進行推翻統治者的活動,想讓革命浪潮席卷整個忍界大陸,簡直就是一場大型行為藝術。

  想想未來整個忍界都將響應同一件事的場面,迪達拉就忍不住興奮起來,所以便果斷跑來雨之國,決定加入曉參與他們的行動。

  和迪達拉續完舊,藻月順便和小南等人說明清楚之前叛村事件,實際是黑絕制造的謠言。

  其實之前隨著木葉的辟謠,並派人來做交流解釋,他們也多少發現當中存在蹊蹺,只是仍然對木葉高層保留一絲質疑。而如今隨著藻月回來,並過來會面做再次說明,他們才真正消除疑慮。

  不過經這麼一走,大筒木舍人對她又有了新的認知。

  原本以為她只是除了進行忍者的傳統工作外,還不務正業的寫寫書。可剛才和她會面的那些人……顯然,他們正在策劃著進行一項變更世界的行動,而這場行動的主導者又是她。

  這些事情看起來幾乎是完全不相關的。

  於是在返回木葉的路上,大筒木舍人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還進行著多少事情?」

  「嗯?要說的話我還是個海賊呢。」藻月看他似乎糾結難以理解,想了想,道,「凡事別只盯著一樣,人生可不僅僅只有一種選擇。」

  見大筒木舍人皺著眉,藻月罕見的有感而發道:「這個世界已經奪走太多人的自由,像你這樣的並非個例。」

  這話讓大筒木舍人突然失神定住。

  但在短暫感性地抒發一下後,藻月注意力很快就被一只躥過的兔子所吸引,立馬兩眼一亮跑去逮兔子,仿佛壓根沒注意到同行人的異樣。


第140章

  回到木葉大概是兩天後的事。

  藻月先是回家跟長輩們打招呼報平安,不過大筒木舍人的事還得需要與日向家那邊商量,而在去拜訪日向家之前,顯然不能放著這個中二思想的少年在村裡亂跑,所以藻月干脆把人繼續帶著,而當她帶著這麼個大活人去找自家長輩時……

  千手扉間見她帶了個年紀相仿的少年回來時,心裡咯噔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她又從哪裡認識到的奇奇怪怪朋友?!

  緊接著見這少年雙目緊閉,顯然眼部有殘缺時,第二反應就是:她就不能找個健全人嗎?!

  「奈奈帶朋友回來了啊?」千手柱間只是看到人時愣了愣,隨即很快神色如常地隨口問道。

  「是啊!」藻月快速地應道,順便把人介紹了一下。

  聽見藻月帶回來的這人姓大筒木的時候,千手扉間就把大筒木舍人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番,頓時忍不住皺眉。

  尋了個空檔,他把藻月拉去一邊壓下聲音問道:「這個人你從哪裡認識的?」

  藻月回他:「月亮上面。」

  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說正經的,別給我開玩笑。」

  「是說正經的啊!」藻月一臉無辜道,然後才解釋起來,「之前找出來的石碑裡不也記載到在封印卯月女神後,大筒木羽村便前往月球上看護封印嘛!然後就在那個遺跡附近有個湖,湖底下有條通道是可以直接通往月球的!」

  說著,藻月開始把這次探險中的發現告訴她叔:「哎對了!叔你知道嗎!原來當初大筒木羽村帶領了部分族人上月球後,剩下留在地面的族人就是如今的日向家。敢情咱們幾家還真的是一個祖宗啊,四舍五入一下都是一家人來著。」

  「……」千手扉間被她這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的說法給嗝到,雖然這說法好像也沒什麼毛病,但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奇怪。回過神來,發現她還沒解釋一件事,「那你帶下來的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他多心什麼,千手扉間感覺這個叫大筒木舍人的少年雖然沒有雙目,看似沒什麼威脅性,但又讓人覺得有點不對。

  「因為現在月球上就剩他一人了啊!」藻月理所當然地回道。

  接著順便說起月球上那個囤積了大量白眼的裝置,和他們祖先大筒木羽村疑似去月球後就後悔了,認為兄長創造的世界失敗,留下遺言讓後代制造那裝置毀滅主星,然後讓一切重來。

  千手扉間:「……」

  他就知道!!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那個裝置呢?!」千手扉間急忙問道。

  「我不小心給順手打破了。」藻月一臉純良地表示。

  我信你個鬼啊!千手扉間表示他早已看透了,不過算她聰明,知道把裝置給破壞了,就是你為什麼要把人帶下來?!

  對此藻月再次理所當然地回道:「廢話,難道留他一個人在上面嗎?對比我們這邊,那上面冷冷清清除了一堆傀儡和空房子啥都沒有,估計他們祖先就是因為這樣反悔想換過來了。」

  我是想說你為什麼毀裝置的時候不順便把人給解決了!現在顯然這個人主意還沒完全改變啊!千手扉間心道。但看著藻月一副怡然從容,似乎壓根不擔心對方另有企圖,有信心讓對方完全放棄祖先遺志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

  只是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安置他?」

  藻月回道:「等下帶人去日向家說明情況,看能不能讓宗家開眼庫,弄對眼睛給他安上。」

  千手扉間覺得沒這麼簡單,准確點說是這個大筒木舍人實力可能不止他感知到的這麼普通,這種不確定讓他有些焦慮。

  「沒問題的。」看見她二叔眉頭緊鎖糾結的模樣,藻月大概猜到她叔八成是在狐疑不定,於是出言寬慰道,「他贏不了我,如果他是想在獲得白眼後做些什麼的話,那就直接把他打倒好了。」

  「……」面對她這信心滿滿的發言,千手扉間大致理解她的意思,就是對方真打算做出什麼實際舉動時再去阻止,反正她有自信能穩贏。但問題是,給人感覺很不靠譜啊!

  對於凡事都習慣詳細布置的千手扉間而言,她這種船到橋頭自然直,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態,雖然能理解,但性格使然,實在沒法像她這麼心大。

  然後再看回外面客廳,他大哥已經在和那個少年在嘮嗑。

  顯然,這是他大哥在單方面和對方聊天,大筒木舍人似乎有些困窘,只是出於禮貌地應上一兩句。

  不過聽清楚他大哥都在說些什麼後,千手扉間也忍不住想捂臉了。

  什麼你多大、哪裡人、未來有什麼打算……

  大哥你別搞錯了!!這個不是你便宜女兒的對像啊!!!這個人是想搞事的!!!

  簡直了,千手扉間都有點感到窒息。

  「咦?他倆還挺能聊的啊。」這時藻月也探頭看了看外面客廳,見大筒木舍人似乎和便宜老爸相處得不錯,便道,「那我先把人放這了,我去去我爹那裡,等下再過來領人去日向家。」

  於是正當千手扉間想衝過去打斷客廳裡那尷尬的對話時,忽然他便宜侄女又扔下這麼句話。

  哪裡相處得不錯了?!明明是在尬聊啊!千手扉間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結果發現他便宜侄女已經不見人影了。

  「……」

  今天的千手扉間依舊在花式心累。

  然並卵,心累過後還得繼續操心這便宜侄女。

  看著外頭同樣讓人心累的大哥,千手扉間沉默片刻,決定先替那丫頭去聯絡日向宗家。

  他沒透露太多,只是告訴那邊月球上有日向祖先留下的另一個族地,然後讓他們去查查家族過往記載,能否查到有關於大筒木羽村的記錄。

  至於藻月從千手家跑出來後,很快轉頭來到宇智波族地。

  ……

  宇智波族地。

  藻月來見到老父親還有小叔後,順便說了下這回的發現。

  「是嗎?原來月亮上面還有人住著啊!」泉奈一邊配合的對藻月的話作出驚訝反應。

  見此,藻月就更加興致勃勃的說道:「對啊對啊!不過我去到時好多房子都空置了,上面只剩下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於是我就把他扛下來了。」

  說這話時,藻月一副挺得瑟的樣子。

  就是她小叔聽著聽著:「……嗯??」

  雖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泉奈感覺他侄女怎麼說得好像那是探險得來的戰利品似的。

  顯然,這不止是泉奈這麼覺得,原本只是在一旁不置可否的宇智波斑,此時神色也有些微妙。

  「那現在人在……?」泉奈問道。

  「在千手家那邊呢,等下我帶他去日向家安排個身份。」藻月依舊歡快地說道。

  「……」注意到兄長和自己心情同樣微妙的神色,泉奈想了想,婉轉地問道,「奈奈,你帶對方下來時,對方是同意了嗎?」

  藻月一臉純良道:「我看他挺向往主星的啊!月球上那麼無聊,省得他在上面自己一個待著胡思亂想,沒事犯中二病老想毀滅世界,所以就干脆把他帶下來了唄。」

  「……」

  這下宇智波家兄弟兩人都齊齊陷入沉默。

  半晌過後,泉奈才語氣復雜道:「你好好對待人家啊。」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斑哥說他侄女不去禍害其他人就不錯了。她這事干的,怎麼好像強搶良家婦女一樣??

  詭異的既視感搞得泉奈滿心恍恍惚惚,一時間有點懷疑他侄女是不是當了段時間海賊後,現在思維方式都變得和海賊似的,看上就直接搶。

  「那是當然的啊!」結果藻月還理所當然地點頭。

  宇智波斑:「……」

  你居然還點頭???

  「哦對了,我到日向家處理了這件事先,不然等下趕不回來吃飯。」

  既然已經過來和老父親還有小叔敘過舊,看時間差不多了,藻月便過去帶舍人少年到日向家。

  不久後。

  因為提前收到二代那邊的通知,得知月球上存有另一個族地的事,所以事情商量得很快。

  確定大筒木舍人確實有和日向一樣的血繼後,日向的宗家人員便同意在近期開啟眼庫,提供一雙眼睛給他。

  藻月談完事,准備走時看見雛田和花火在對面的一條走廊上經過,便用手肘撞了撞旁邊的人,提醒道:「少年,你暗戀的對像在那邊,不過去說句話嗎?」

  之前路上被說穿心思是一回事,現在說起又另一回事。之前身邊經過的都是路人,但現在是在日向族地裡,大筒木舍人有些羞赧道:「你別管!」

  藻月嗤笑了一聲,接著說起:「拿到眼睛後你准備怎麼做?」

  大筒木舍人忽然沉默。

  「來打一場?」藻月提議道,「我看你之前是沒服氣吧。」

  不得不說,對方確實又說中了自己的心思。

  大筒木舍人這一路上來心態都很矛盾,雖然總是沉默抗議,但無可否認,這一路上被各種新奇的事物和新鮮的體驗所包圍著,讓他有生以來頭一回如此輕松自在。

  可當回過神來時,又會想起父親生前一再交代的祖先遺志。作為大筒木羽村的後人,加上被灌輸著要重新塑造世界的使命,他本身又存在著強烈的自尊心。

  即使心底被說服得差不多,可不免又掙扎地想道,如果自己當時已經覺醒轉生眼的話,根本就不會敗得這麼快。

  此時見對方不作聲,藻月便干脆直接敲定道:「那就來打一場好了,反正你贏不了我。」

  這種篤定的口吻頓時激起了大筒木舍人的自尊心與叛逆心,當下回應道:「你別這麼篤定,擁有完整雙眼後的我,你絕不是對手。」

  藻月挑挑眉,對此不置一詞。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2

第141章

  不日,大筒木舍人便植入了眼睛。

  植入過程難度不大,手術很快就完成,然後他便移步到日向家客院,坐在屋檐下的走廊邊上,等待血統融合。一段時間過後,當再次睜開眼睛時,大筒木舍人已經獲得完整的視覺,看到這個世界真正的光景。

  和過去通過感知了解到的世界不同,這次他看到的事物都增添上色彩、細節、光影……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雖然物品輪廓和位置與他沒有眼睛時感知到的相差無幾,但在補充上這些渲染效果後,卻又好像變得截然不同。

  隨著查克拉在眼部流動,他清楚自己已經獲得遠超過去的強大力量。

  正當他短暫失神之際,突然,眼前庭院的景色被道身影給擋住。

  「哇!怎麼白眼到你這裡就和平時見到的不一樣了!」

  藻月看見小伙伴手術完成後大概過去半天,一直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看樣子似乎已經術後恢復完成,便好奇探頭看了看。

  結果發現,原本是白色的眼球在移植到小伙伴眼眶裡後,卻變成了自帶星光特效!藻月感到很驚奇,忍不住直接湊近觀察,別說,看起來還挺夢幻的。

  出於監控情況,同在一旁的千手扉間頓時皺眉,可是藻月行動得太快,來不及拉住。

  在大筒木舍人完成白眼植入後,千手扉間便一直處在警惕狀態,他感知到對方在獲得眼睛後,身上的查克拉就產生變化,似乎打開閘門似的力量正在不斷攀升。

  而在對方睜眼的一刻,他的警惕程度更是提到最高,然而偏偏那丫頭還心大的直接湊過去,簡直了!弄得千手扉間在一旁提心吊膽的。

  可惜當事人似乎沒發現她叔的緊張,還在一臉艷羨地打量著小伙伴的眼睛。

  把大筒木舍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地偏開頭,吶吶地說道:「這是轉生眼。」

  「咦?」藻月露出好奇的神色。

  大筒木舍人似乎不欲多言,平復一下情緒後,便迅速提起先前的約戰,道:「還記得你之前說的嗎?」

  藻月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在指什麼後:「啊?手術才做完沒多久啊,你確定恢復好了?」

  「別忘了我們不是普通人。」

  說著,大筒木舍人便忽然進入轉生眼查克拉模式,全身籠罩在綠色的查克拉之中。

  !!!

  在聽到他們幾句對話時,千手扉間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之間似乎做了什麼約定。而察覺到大筒木舍人身上突然查克拉暴漲後,更是警鈴大作心生不妙,第一反應是想衝過去打算把那丫頭拉回來。

  但還是慢了一步。

  大筒木舍人在開啟轉生眼查克拉模式後,就迅速施展了往返主星與月球的術。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其余人只見這個五代從外面帶回來的白發少年,在完成白眼的移植後,就忽然全身冒出綠色查克拉進入類似仙人模式一樣的狀態,緊接著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在一手搭上五代後,就瞬間兩人一並從原地消失了。

  千手扉間撲了個空。

  變故發生得太突然,這下子,不止是千手扉間懵了,在場日向家人員也傻眼了。

  臥槽!!!五代被捉了!!!

  反應過來後,眾人齊齊從茫然轉為驚恐,急忙派人去通知家主。

  不多時,得知消息時差點把茶水打翻的日向日足匆忙趕過來。

  同時,意識到事情脫離掌控的千手扉間,也顧不得太多了,在排除多余思緒,強行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後,看到趕到現場的日向家主,留下一句:「你們快去翻查有沒有過轉生眼的記載!」

  說完就一個飛雷神回到千手家。

  「大哥!!!你便宜女兒被捉了!!!」

  「你說奈奈怎麼……斑你別激動!先聽扉間他說完啊!!!

  ……

  與此同時,在月球那邊。

  還不知自己這一當眾已經在村裡造成了不亞於地震般的效果,此時,藻月只知剛才只是稍微一恍惚,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到了月球上。

  而看著眼前全身被綠色查克拉所籠罩,懸空漂浮著處在類似仙人模式狀態的大筒木舍人,藻月很快沒了疑慮,也迅速進入仙人模式。

  接著,戰鬥便一觸即發。

  伴隨著雙方交手,藻月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之前大筒木舍人認為自己獲得眼睛後就能贏她。

  因為對方那叫轉生眼的眼睛居然有抽取他人身上查克拉的能力,不止是抽取,連施放的忍術都能吸收後再反射回給對手。

  這能力對於大部分忍者而言還真的是如同天敵一樣的存在,畢竟忍者的強大很大程度上是源於對查克拉的使用。

  所以也讓藻月原本擁有龐大查克拉的優勢變得不復存在。

  不過所幸她本身的實力並不完全依靠忍術與查克拉的應用,或許說,藻月這次會主動提出要與擁有完整雙眼後的大筒木舍人打一場,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出海一趟回來,自身的霸王色力量似乎得到突破。

  霸王色作為三種霸氣中最特殊的一種,本身擁有它的標准就很玄學,而想要提升它的強度就更加玄學了。

  與見聞色與武裝色,能夠通過鍛煉和戰鬥來提升不同,霸王色是只能控制無法鍛煉加強,除非使用者本人心境提升,霸王色的強度才能得以突破。

  這一過程就如同修真文裡的頓悟一樣,突然想通了什麼,隨著大徹大悟放下了某種執念,然後心境就更上一層樓。

  藻月覺得自己得到突破,但她缺乏一個盡情施展的驗證機會。

  所謂的盡情施展,是指徹底放開手拼上全力去維護自身信念的戰鬥。

  在新世界海域航行時,藻月就了解到「霸氣」作為一種從靈魂中爆發出來的力量,一個人意志越堅定、內心越強大,使用出來的「霸氣」也就越強。

  因此它的修十分行困難,往往很多時候都是通過戰勝在戰鬥中所面臨的絕境,過後不知不覺就提升上去,說白就是要殊死一搏。

  但之前在海上的時間還太短了,除了紅發外還沒碰上能與自己較量的強者,至於忍界這邊……老父親他們就算了,免得外人以為她家又鬧家變。

  直到這次外出探險無意間發現月球上的大筒木舍人時,她就有預感,這個人可以作為自己的對手。

  意識到轉生眼的這一能力後,藻月干脆解除了仙人模式。

  「你要認輸了嗎?」大筒木舍人見此問道。

  「怎麼可能!」說話間,藻月把武裝色纏繞到雙腿,「我不可能輸——!!!」

  然後以爆發性的速度突然近身,一腳掃向對方。

  大筒木舍人心裡一驚,迅速以轉生眼控制斥力躲開。同時,通過轉生眼查克拉模式下對精神的感知和控制能力,他獲取到藻月的思想,發覺她是真的這麼認為,心裡沒有一絲猶豫,完全就是認為自身不可能輸。

  但她這個並非出於自大,而是因為她認為自身絕對不能輸。

  定下神來,大筒木舍人本想再次抽取藻月的查克拉,卻很快發現即使抽取她的查克拉,覆蓋在她四肢上的黑膜也沒有褪去,這是一種不會受到轉生眼影響的力量。

  發現這點的大筒木舍人收回了之前穩贏的心態,也拿出認真的態度去應對。

  而此時木葉那邊,在火影大樓的會議室裡,一場緊急會議正在進行著。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已經先一步出發,趕往遺跡那邊。

  而正在會議室裡做安排的千手扉間,此時神情格外凝重,他感覺維系著穢土轉生的查克拉供應,在那丫頭失蹤後不久就開始處在一種不穩定狀態,甚至有幾次讓人懷疑是不是要枯竭。

  這讓他越發不安,要知道那丫頭可是有著和他大哥一樣的人形尾獸體質,基本上不可能存在查克拉用完的情況,除非狀態不妙。

  想到這裡,不免心下一沉。

  回到月球上。

  不到半小時中,上面的雙方已經交手近百回合。

  此時大筒木舍人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查克拉光劍,並將其揮向藻月。

  然而面對著迎面而來、威力巨大的光劍,藻月卻沒有絲毫要躲開的打算,看樣子是要揮拳直上。

  她這份不管不顧的氣勢,讓大筒木舍人懷疑她是不是瘋了。哪怕是對方手上纏繞著黑色的力量進行強化,但在這把巨大的查克拉光劍前,單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就如同螳臂當車。

  終於在劍鋒就要碰上時,他忍不住開口道:「快讓開!」

  通過金輪轉生爆制造出來的查克拉光劍,威力之大足以切開月球。就算肉身再怎麼強化,也不可能擋得住的。

  「像你這樣空有力量但沒有夢想的人是不可能贏我的!」

  可是藻月沒有半分退縮,大筒木舍人見狀想通過精神球控制住她的行動,但在獲取到她意識的一刻。

  他眼前浮現出一片廣闊無垠的蔚藍色大海。

  這是……什麼?為什麼置身其中就讓人感到如此輕松自在?

  也就片刻的愣神,藻月已經全力一拳打中那把光劍。

  時間仿佛被定格住般,藻月牙關緊咬仍然保持著出拳姿態,而被擊中的劍身上,在讓人以為紋絲不動的時候過了兩秒,忽然上面出現一道裂痕,緊接著,裂縫開始蔓延開來,漸漸的,巨大的劍身猶如被敲碎的玻璃窗一樣化為無數碎片落下。

  這一幕讓大筒木舍人幾乎難以置信,但對方沒有因此就停下行動,她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直接衝上來,然後這次的這一拳直接打中他的腹部。

  「咳——!」

  在強大的力道下他被直接打飛出去,並在接連撞倒兩面牆後才停下,接著大筒木舍人只覺一陣劇痛,五髒六腑好像被攪拌一樣。

  勉強緩過勁來,他看到藻月走到面前。

  「承認你的失敗吧。」藻月淡淡地說道,神情卻很堅定,「空憑力量你不可能贏我。」

  大筒木舍人抬頭看她一眼後,又低下頭沉默不語,直至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輸了。」

  然後解除了轉生眼查克拉模式。

  藻月蹲下身替他治療一下傷勢後,看著在剛才打鬥中已成廢墟的周圍,最後目光落在塌了一半,原本是祠堂的地方。

  裡面的魂靈們憤怒地瞪視著她,藻月看他們恨不得化身厲鬼撕了自己的樣子,嗤笑一聲道:「看到了吧,你們現存的唯一族人已經輸了,早點放棄你們祖宗那可笑的執念,該投胎的投胎,該成佛的成佛。」

  說著沒管身邊的人是什麼反應,就把人架起來打算帶回到地面上。

  不過剛才的一輪戰鬥對藻月的消耗不小,雖然「霸氣」是屬於靈魂的力量,但耗的是體力。

  沒走出幾步路,肚子就發出一陣咕嚕嚕的空響。

  正後悔著沒隨身帶點干糧時,藻月看見前方居然出現老父親的身影,立馬歡脫道:「爸!你們帶吃的沒!!!」


第142章

  宇智波斑此刻正一臉冷漠,不僅沒有半點發現危機解除後的如釋重負,相反甚至有些想打人,然後他也確實打了。

  當藻月歡歡喜喜帶著小伙伴來到老父親面前時,忽然感覺氣氛似乎不太對,她老父親咋看起來好像有點土崩的樣子。

  藻月心頭緩緩冒出一個「?」,接著才突然想到,她兩個爹咋也上來月球了?

  與才後知後覺發現情況有點不對的藻月不同,她身邊的小伙伴大筒木舍人早就有危機感了。

  然並卵,藻月行動速度過快,他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拖了過去。

  「嘁!」看到糟心閨女還一副毫無自覺的樣子,宇智波斑怒極反笑,「看來你在這上面玩得挺高興啊。」

  虧他和柱間在聽到千手家那白毛慌慌張張的來通報時就匆忙出發,趕往大沙漠。

  結果上到來後卻發現這丫頭活蹦亂跳不說,腦子裡就只有吃?!!

  藻月:「……」

  情況好像真的不對,然而等她意識到這點時已經晚了。

  宇智波斑二話不說拔出身後的祖傳大扇子,直接上手就是家法伺候。

  看到老父親衝過來的一刻藻月的表情瞬間驚恐,下意識就想要轉身跑路。然而剛剛打的那場裡消耗了不少體力,此時肚子正餓著又還沒休息回來,四肢都還有些乏力。

  結果這回沒以往走運了,沒能跑出太遠就被逮住,然後按在地上結結實實挨了頓揍。

  拳頭砸在皮肉上的沉悶聲與哀嚎聲此起彼伏,讓在旁的人都看得不免心有戚戚。

  大筒木舍人頭一回看到這麼硬核的打崽教育,一時間被那往死裡打的架勢給嚇愣了,有點無措的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在一旁抱臂圍觀的千手柱間就來搭話了。

  「你別擔心,斑只是看著凶,其實本身很溫柔,不會真的下重手。」

  大筒木舍人:「……」

  「嘛…斑還沒忙完,在一旁也是閑著,不如咱倆來聊聊天?」

  大筒木舍人猶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

  於是當藻月好不容易熬到老父親氣消得差不多收手時,勉強苟住條命,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的她順便看了眼小伙伴。

  結果發現小伙伴神情恍惚,一副仿佛遭受什麼重大挫折打擊似的模樣。

  不過沒等她思索過來自己被揍期間旁邊發生了啥,自己就被老父親勾住後領拖著走。

  「斑你忙完了啊!」千手柱間看好友過來了,頓時高高興興地招呼道。然後看向被拖行過來的便宜女兒,語重心長地說道,「奈奈啊,你下回要辦什麼事時,記得提前打聲招呼啊,都這麼大個人了,別老叫人操心是吧。」

  藻月哼唧兩聲,表示知道了。

  而宇智波斑則冷冷地掃了眼佇立在一旁的大筒木舍人,那頭白毛讓他只覺對方越看越不順眼,本來稍稍減下去的火氣又有復燃跡像。

  千手柱間連忙打圓場道:「既然現在沒什麼事了,那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好讓大家都安下心,至於別的事等回去後再說。」

  接著就對大筒木舍人道:「你們應該是有便捷來回的方法吧?」

  大筒木舍人不發一言,只是沉默的使用起往返兩星球的術。

  眨眼之間,他們幾人就回到木葉村內。

  此時,剛決定好此次任務人員的行動組正要出發,趕往月球支援,就獲知五代等人突然出現在村中心地區。

  千手扉間第一時間就來到村子中心,還沒來得及問大哥詳細情況,就看到被宇智波斑回來後給隨手扔地上的藻月。

  雖然宇智波斑還是給面子的打人時沒打臉,但藻月被揍時自己頭不小心給磕到地上的小石頭。

  結果如今千手扉間乍眼一看,只見便宜侄女頭破血流,身上也沒處是好的,連站都站不穩只能躺在地上。

  千手扉間頓時大為惱火,不過還是克制住,在去追究大筒木舍人之前先去查看一下便宜侄女的情況。

  「怎麼搞成這樣!」千手扉間一邊替她處理傷處,一邊沒好氣道,「還好意思說不會有事!你看你現在像沒事的嗎?!」

  「……其實。」藻月咽了咽喉嚨後,還是替小伙伴澄清一下,「這是被我爸揍的。」

  「……」千手扉間突然頓住,接著緩緩冒出一個「?」

  藻月把月球上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當說到自己見到老父親那段時,千手扉間也冷漠臉了,心裡只剩下兩個字:活該。

  雖然覺得這丫頭有自作自受的成分,但看向一旁居然還有膽子在木葉出現的大筒木舍人,千手扉間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注意到自己二叔正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小伙伴,藻月提道:「叔你現在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就趕緊去問吧,他剛被我爹口遁了一遍,現在估計被說得有些自閉,去問問題的話比較容易得到真話。」

  剛剛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被揍時旁邊發生了什麼,然後想起當時舍人少年好像是在自己便宜老爸在旁邊圍觀並聊天。

  不過因為藻月當時被老父親揍得無暇分心,所以沒能注意去聽他們在聊些什麼,反正就是,當自己這邊老父親停手了,那邊舍人少年也變得恍恍惚惚的。

  藻月心裡頭唏噓一下後,可惜她自己現在都不咋樣,等過幾天風頭過了再把人開解回來。

  千手扉間:「……」

  口遁是什麼鬼啊!

  回過神來,發現這丫頭正望著天空發呆,顯然,心思已經又不知跑哪去。

  千手扉間日常感受到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心累感,但還能怎麼樣?只能面對現實唄。

  一邊心想著自己一個死人為什麼還要為活人的事操心,一邊安排人把這丫頭帶回族地,然後去和大哥再了解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而經這麼一輪折騰,等藻月好不容易好得七七八八時,假期也過完了。

  長假過後,上班的第一天無疑是最為痛苦的。

  首先迎接她的就是各種待決定最終處理結果的事。

  ……

  與此同時,在音忍村的大蛇丸基地裡。

  藥師兜正坐在辦公桌前,手中拿著份報紙。

  在他所翻開的那一頁版頭上,正以黑體字印著段話,正是藻月之前提供給報社編輯,作為小說宣傳語的那段話。

  自由和夢想啊……藥師兜扶了下眼鏡,便把報紙合上隨手放下。


第143章

  木葉的火影大樓裡。

  在藻月把辦公桌上的一系列這段時間的報告總結看完後,便有顧問開始提出問題了。

  「五代,關於宇智波帶土的處置?」

  「嗯?」藻月稍稍愣了下,隨即想起剛才的報告裡好像是有帶土的口供,道,「按流程處理唄,該勞改就勞改,該服刑就服刑。」

  「但這麼一來,鳴人那裡是要告訴他真相嗎?」

  藻月不假思索地回道:「當然啊,不過等過幾年吧,他成年了再告訴他全部。」

  說著,看見辦公室裡幾個顧問的神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都告訴他真的沒問題嗎?」轉寢小春皺眉道。

  能有什麼問題?藻月原本下意識想這麼回答,不過在看見顧問們似乎有所顧慮的樣子後,想了想,大概知道他們在擔心些什麼了。

  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真要追究起來,和她老父親也有關系。

  他們恐怕是怕鳴人知道完整的來龍去脈後,萬一無法完全釋懷的話就會和她心生隔閡埋下隱患。

  「他本來就有知道的權力。」藻月稍稍思索了一下他們的意思,但並沒有改變剛才的主意,十分淡定地表示,「至於知道後原不原諒,那是他的自由。」

  說話間,外面有人敲門。

  門開後是個拿著份外賣拉面的行政人員。

  藻月立馬精神煥發:「我的外賣終於來了!」

  然後就竄到門口把外賣接過,並拿到辦公桌上。

  辦公室裡的其余人:「……」

  看她掰開一次性筷子是要准備上班時間裡邊吃邊工作,三代干咳兩聲,想提醒她注意點。

  雖然料想她長假過後第一天上班,八成不在狀態,但也好歹別摸魚摸得這麼光明正大。

  藻月有些幽怨地表示:「這還不是因為我爸叫小叔這個月別替我做飯嘛,今天早上出門後只來得及在路上買兩個餅吃。」

  哦……

  在場的人頓時明了,心道果然還是得靠兩個老祖宗才能治得住她,前幾天鬧的那一出差點沒把大家給嚇死。

  別的不說,雖然現在看似有幾個祖宗坐鎮,沒其他忍村敢打木葉主意,平安得很,但事實上一切都是由五代維系著,如果她真在上面出事,穢土轉生也會隨之解除,那一下子什麼都沒了。

  而那個時候……之前礙於五代等人不敢入侵攻打的其他忍村,肯定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發起進攻,畢竟這幾年木葉的發展成果還是讓外界不少人眼紅。

  即便他們有水之國和雨之國這些盟友,但前段時間土之國和雷之國的兩大忍村也結盟了,一旦打起來這規模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肯定沒那麼容易結束。

  弄得二代在之前的緊急會議上除了安排登月的行動組外,還做了最壞打算,預留了好幾個方案。

  雖說最後只是虛驚一場,但還是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了一回。

  「啊對了,之前不是說要在隔壁弄個駐點,發展海外事業嗎?」藻月在准備開餐前突然想起這事,順口提道,「轉生眼貌似有縮減空間距離的能力,到時候讓舍人幫忙弄個安全點的通道出來,以後想過去就沒現在這麼麻煩了。」

  說完藻月便開始吃東西,而其余人則一時間陷入迷之沉默。

  原本對於藻月不久前讓人都捏一把汗的冒險行為,大家過後多少心有余悸,覺得她這次有點胡鬧。

  可現在看來,這事好像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不過看回眼下正在吃著面的藻月,那個樣子完全不像是有計劃,又感覺是他們想多,一切就是單純巧合罷了。

  沒多久,藻月吃完了早餐,開始接著安排其他事務。

  近兩個月裡科研部門的人員通過將她二叔和她先後帶回的兩批植物樣本進行培植與研究,並與忍界的原生植物進行雜交後,最近成功培育出八種耐海水經濟作物,讓在沿海地區發展農業變得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加上從隔壁帶回的海水淡化技術,如今沙漠地區也成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因此接下來,藻月就很快提起之前已經構思好的買地一事,吩咐道:「明天讓人聯絡波之國大名,我要和他談個交易。」

  她老早就看上了波之國這塊地,想把它變成一個用作物流倉儲的港口。

  波之國位於火之國與水之國之間,與內陸相鄰,但中間隔了道海峽,本身是個資源匱乏的島國,前些年由於商人卡多壟斷了該國的港口,收取高額的進出費用,讓島內居民難以外出從事商業活動,導致了國內貧窮落後的局面。

  直至兩年前,七班護送工程師達茲納回國,建了座能通內陸的跨海大橋,使該國與內陸往來的交通變得方便,讓更多商業活動得以進行後,島內居民才逐漸擺脫貧困。但由於島國缺乏發展的資源,所以目前該國居民的收入主要都是依靠外出做生意。

  不過這也正好。

  正因為島上沒什麼資源,所以才方便用作倉儲物流。

  隨著兩個星球之間建立穩定安全的通道,在忍界統一後,新航路的開辟,未來必將進入一個對外探索的階段,這是大勢所趨,就如同曾經十五世紀末到十六世紀初的大航海時代般。

  而波之國屆時將變成海上與內陸之間的大型貨物集散地和中轉區,這麼一來也讓這個島國有了自己的主體經濟,島內居民在島上也有收入來源。

  因為她之前在財務那裡已經提過買地的事,所以其余人很快知道她想和波之國大名談什麼。

  見她進入工作狀態,三代開始提道:「岩隱村和雲隱村大概在你出海後不久也建立起聯盟,據說半個月前他們和砂隱村有過接觸,估計是想拉攏砂隱村加入他們,不過砂隱村暫時沒有明確表態。」

  如果砂隱村被他們成功拉攏了,那內陸這邊就會形成三大國聯手孤立木葉的情況。

  雖說他們這邊也有水之國和雨之國作為盟友,但水之國與內陸之間隔了片海,真有什麼事想支援,也沒法即時趕到。

  「不用急,他們的聯盟不會長久的。」藻月淡淡地說了句,沒解釋太多,然後想了想,「砂隱村那邊的話,就和他們透露一下有辦法解決沙漠裡的用水問題好了。」

  能解決沙漠用水問題,聰明人都知道該選哪邊。

  就這樣,處理了一系列堆積的公務後,上午的時間轉眼便過去。

  而一看到飯點,藻月立馬便往外溜了。

  看著轉眼間就空了的辦公椅,辦公室裡的其余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然後在這午休空檔裡,也順便閑聊上幾句。

  「五代還真是……讓人有時候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老天爺站在她這邊。」奈良鹿久感慨道,「怎麼感覺每一回都這麼湊巧的被她給無心插柳柳成蔭。」

  事實上這感覺的並不止他一個,三代和兩名長老也深感認同。

  尤其他們是關注著藻月這從小到大一路來的成長,現在鹿久這麼一提起後,再總結性的回想一下,發現還真的是,這人簡直像被命運眷顧一樣。明明看她很多時候就是單純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可一番弄下來,就變成她想要的局面。

  事情順利得,讓他們這些善於計算的人都忍不住感嘆,換作他們也未必能凡事算得這麼精准,只能用運氣來說服自己了。

  ……

  至於此時已經到了外面的藻月,正帶著前段時間被便宜老爸口遁得有點自閉的小伙伴在到處逛逛。

  經過重新規劃後,現在忍村分了內外兩部分,外部成了旅游觀光的地方。

  配合游客的心理需求,除了常規普通的觀光路線外,還有比較硬核的忍者生活體驗游,當中包括暗器的投擲培訓、體術課基礎體驗、照顧通靈獸等項目,推出之際便廣受好評,不少企業選擇過來搞團建。

  走在街上,藻月看見自家小弟在前方,正想過去和鳴人他們打招呼,忽然想起什麼,視線往周邊一找,果然在附近一個轉角處發現雛田的身影。

  然後提醒小伙伴:「雛田在那裡誒!」

  「我知道!」大筒木舍人羞赧道,接著有些不滿地嘀咕一句,「你別管這麼多。」

  看他這別扭的樣子,藻月忍不住搖搖頭,道:「少年你聽過一句話沒?傲嬌毀一生啊!」

  「……」雖然沒聽說傲嬌這詞,但不妨礙從對方口吻就聽出意思,一時間搞得大筒木舍人想反駁,卻又覺得好像反而映襯了這個形容。

  藻月見他沒說話,以為對方是被打擊到,便鼓勵道:「不過別擔心,少年你還是很有優勢的,畢竟還有句話叫竹馬敗天降嘛!」

  說完,回過頭藻月就想去和小弟彙合時,發現街上還有另一個小伙伴在。

  「咦!鼬你是去找佐助嗎?」

  鼬見她注意到自己了,便點點頭,在視線剛落在和她同行的人身上時。

  藻月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以拳擊掌道:「今天好巧啊!大家都在一個地方。」

  說著就興衝衝往前跑去,從背後偷襲嚇了鳴人他們一跳後,順便朝雛田躲的地方招招手。

  沒多久,全部人就都坐在快餐店裡。

  在他們坐下沒多久,豬鹿蝶三人組在外面街上走過,井野一個眼尖透過落地窗看到店裡的佐助,當即拍板進這家店。

  鹿丸看清裡面都有什麼人後,整個人幾乎肉眼可見的喪氣了。

  「簡直是麻煩爆發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運氣,羅傑和路飛的運氣是真的挺神。

  羅傑過去和金獅子史基的艦隊爆發海戰,本來快要窮途末路了,結果突然天氣變狂暴,史基的艦隊被暴風雨打沉一半,羅傑這邊因此突破僵局取勝。

  路飛那個更經典了,被小醜巴基卡在處刑羅傑的斷頭台上,要被砍頭時,刀都落下了結果天上突然劈下道雷,把斷頭台給毀了,路飛因為身體是橡膠絕緣,所以毫發無損。

  那時候圍觀的人全部傻眼,山治問索隆:「喂,你相信有神存在嗎?」

  然後海軍上校斯摩格也在震驚:簡直就像是上天要讓這個人活下去啊!

  順便,羅傑的海賊團除了誤食四分五裂果實的巴基,其他人都是非能力者。然後受他影響,香克斯也延續了這點,香克斯是四皇裡唯一一個沒吃惡魔果實的。


第144章

  如鹿丸預料的那樣,這頓飯吃下來,除了藻月和鳴人這兩心大的,還有眼裡只有食物一直悶頭吃不受影響的丁次,其余人在從店裡走出來時都是一臉心力交瘁,仿佛剛經歷了一場S級任務的模樣。

  而在當天下午工作完,藻月回家路上想起先前在外探險時想看漫畫,於是走著走著,又方向一轉,沒多久就跑進她二叔的實驗室裡,往當初地球上帶回來的那些書籍資料中經過一輪翻翻找找,總算把那本《jump》給找了出來。

  然後迫不及待的重溫起《Romance Dawn》,但沒多久,她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因為她發現,裡面有個角色和紅發幾乎一模一樣,不止是外貌特征,就連名字也一樣,都叫香克斯。

  面對這種巧合,藻月感覺不能把它當作單純的偶然了,在這一瞬間她有種預感,或許這是某種啟示。

  然後她目光落在了那個作為漫畫主角,名為蒙奇·D·路飛的角色上,停留了許久。

  ……

  千手扉間只見他那便宜侄女下班後突然跑來這邊,看她雷厲風行的樣子,本以為這丫頭又一時抽風想搗鼓什麼。

  結果發現她往書箱裡翻找半天,就是翻出本舊漫畫。

  行吧,果然不是來干正經事的,正打算無視讓她自個兒在一旁自娛自樂時,忽然聽到旁邊飄來句。

  「這是命運啊……」

  有違她平日風格的嘆息語調讓千手扉間皺了皺眉,感覺有些怪異,不免稍稍留意的瞟一眼過去,就見那丫頭正背對站著,手上的漫畫書一直停留某一頁上沒有翻動,令這份怪異感變得更加強烈。

  不過就在這時,藻月突然把書合上,然後又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

  尼瑪她這是來干嘛的??千手扉間只覺滿心是莫名其妙。

  而給她二叔留下一頭霧水就跑掉的藻月,轉頭去找了大筒木舍人。

  「少年!你說過『神明』未來會再一次降臨是吧!」

  藻月拿著漫畫從屋頂上跳落到對方的面前,盡管以轉生眼那感知範圍,大老遠就發現她朝自己這邊過來,但這麼突然冒出,還是給嚇一跳。

  聽清藻月在說什麼後,回過神來,舍人感知到她情緒似乎有些急迫,以為她是在忌憚大筒木本家的存在,便道:「本家並不止在一個星球上種下神樹,除非這個星球所在區域的數值出現異常,否則本家短期內應該不會注意到這裡。」

  由於月球沒發生過大型戰亂,加上那上面地方小,可藏身的地方少,白眼又擁有絕佳的洞察力,所以黑絕沒敢到月球上做手腳,這讓當年大筒木羽村帶上去的許多文獻資料得以保存,歷史傳承上總體十分完整。

  有關大筒木一族的由來,查克拉的起源這些,大筒木舍人基本上都知道得相當清楚。

  這幾天藻月便從他這裡了解到一切的來龍去脈,坐實了許多以前的推測。

  大筒木一族是生存在宇宙某個地方的外星種族,他們生來就擁有強大的能力,但他們並不滿足於此,還想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和獲得永久壽命。

  然後就研究出神樹這種存在,通過把神樹種植在星球的龍脈噴發點上,汲取被稱為阿爾塔納的星球生命力,將其結成查克拉果實。

  大筒木一族把果實摘下煉制成丹藥,來進一步增強自身力量和壽命。

  但在千年前,大筒木一族發生內亂,作為分支首領的大筒木輝夜為躲避族人追殺,於是逃到其中一個種有神樹的星球,由於迫切得到能對抗敵人的力量,她當時直接摘取並食用了神樹果實,由此獲得了近乎神明的力量。

  此後便是如其他發掘出的石碑記載那樣,迷失在對力量的追求中,大筒木輝夜漸漸認為星球的能源只能自己一人擁有,於是發動無限月讀,回收剩余游離在外的能源,最終被無法坐視其行為的兩個兒子給聯手封印。

  而藻月很久前在地球時,通過星際網絡曾了解到。

  幾千年前的宇宙有過一段混亂割據的時期。

  當時由於證實了阿爾塔納是具有實用性的能源,不僅能制造出能直接摧毀星球的毀滅性武器,還能用於縮減空間距離等方面,具有各種神奇作用,讓許多外星高等種族為了爭奪其他星球的能源而爆發戰爭。

  在經過數次大範圍戰役後,各星球的文明都害怕會自身難保,大家都逃不過毀滅的結果,於是開始協商停戰,並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但這份協議保護的只是當時已知的星球,對於那些尚未被發現的星球,則是秉承著發現者所得的潛規則,誰發現誰就擁有搶掠權。

  在此之後,這些擁有高等文明的外星種族便開始進入向宇宙探索階段,將目標放向那些未知星系。

  而他們如今所在的這個星球,顯然就是屬於大筒木一族探索到的戰利品,成了被他們掠奪能源的地方。

  至於隔壁星球的那棵神樹,藻月估計它可能是早期的失敗品,而且在隔壁星球也有出現過歷史斷層,或許那邊也有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

  如今這邊唯一還沒搞清楚的,就只剩黑絕了。

  之前就黑絕的存在問過大筒木舍人,然而他表示在月球上時都沒注意到有這麼個東西在主星活動。

  「不是啦,我不擔心本家的到來。」藻月往旁邊坐下後,一邊仍然看著漫畫書,一邊問道,「你說真有能凌駕一切之上、隨意左右世間發展的神明存在嗎?」

  大筒木舍人根據自己的已知回道:「如果有的話,大概就是大筒木輝夜這樣的存在,據說她很強,強到無法消滅。」

  「是嗎。」藻月不予置否,「話說想見大筒木輝夜只能通過集齊九只尾獸加輪回眼去召喚嗎?」

  「……你想做什麼?」大筒木舍人微妙的沉默片刻後,察覺到她好像有點蠢蠢欲動想搞事的心理,立馬警覺道。

  藻月純良道:「沒什麼啊,就是想找老祖宗嘮叨一下而已,除了這種方法外沒別的方式能接觸到她嗎?」

  從如今知道的情況來看,如無意外,大筒木輝夜就是這個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

  一山不容二虎,只有徹底解決了這個老祖宗,她才能獲得把黑泥控制自如的力量。

  發現她貌似是想對付大筒木輝夜時,舍人不知她是怎麼突然就腦抽想挑戰這個近乎神明的存在,此時自然是勸說道:「你的命格雖然很強大,但大筒木輝夜是真正不死不滅的存在,就算我們的祖先當初也只能選擇封印。」

  「不對,我可以,因為這是必然的事。」藻月篤定道,「讓人們徹底擺脫『神明』就是未來!」

  有點跟不上她這跳躍思維的大筒木舍人,原本忍不住想用轉生眼來讀取她的思想,但這一看後,還沒來得及查看思想就先被她那變得比之前更強大的氣運給嚇到,不禁喃喃道:「你的命運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是必然的事啊!」藻月似乎沒有半點意外,只是再次強調道,「諸神迎來黃昏,神話落下帷幕,從此世界屬於人類,這是必然的發展規律。」

  說話間,藻月注視著天空中的雲。

  大筒木舍人愣住,只覺得這一刻裡對方好像突然變得與人間煙火隔絕開來,臉上神情讓人聯想到靜逸的神像。

  可惜她這寧靜安閑的樣子只維持不到一分鐘。

  回過神來,藻月就開始央求道:「舍人啊,你肯定知道有別的辦法對不對?我也沒打算馬上就去找老祖宗,只是想提前打聽下罷了,好做點准備,你就告訴我一下嘛!」

  「……」迷之沉默後,大筒木舍人似乎不情不願地回道,「如果借助輪回眼的話,或許可以進入大筒木輝夜的意識空間。」

  「你真是個好人!!」藻月毫不猶豫地發了張好人卡。

  然後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讓舍人無語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救路飛的那道雷真的是偶然,《紅皮書》有提到,而且關於路飛的運氣也有說:對於要爬到頂點的人,運氣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龍是在路飛脫險後才來的,他的能力估計是颶風,尾田在SBS訪談裡說過,對於人類來說自然界最可怕的天災是:地震、火山爆發、颶風

  然後關於這三種能力的果實,會平均分給海軍、海賊、革命軍三個陣營。

  目前已知火山爆發(岩漿果實)是屬於海軍這邊的赤犬,地震(震震果實)是海賊這邊的白胡子(死後能力被黑胡子奪取),剩下的颶風沒意外就是革命軍的龍了。

  而且龍是颶風的話,也就對上那句「d定會再次掀起狂風暴雨」。


第145章

  藻月那天大概真的只是心血來潮的打聽一下而已,之後便拋之腦後,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大筒木舍人都沒發現她有什麼動靜,漸漸的就不再那麼留意。

  一周後,波之國大名那邊有了回復,願意就買賣土地的事進行商議。

  大約是在第二天,藻月就登門拜訪,與之商量。

  波之國大名的領土雖然是波之國,但他本人卻沒有住在國內。即便只是一個貧窮小國的大名,可在物質享受方面卻一點都不馬虎。

  通過收受商人卡多賄賂的金錢,他在湯之國一處景色宜人的山谷裡買下一塊私人地皮,並建造莊園,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這個莊園內。

  藻月在去的路上,只見周邊一帶都不乏有錢人的莊園,顯然這一帶有點類似上輩子那種別墅度假區。

  心說大名還真會選地方啊,港口被卡多壟斷的那些年裡,國內的居民因此生活窮困潦倒,但大名卻在國外好吃好喝。

  不久,莊園內。

  「我相信火影你是有心想買下這個地方,但這……似乎少了點吧,畢竟我這是祖宗留下的土地,如今要變賣給你,這……」

  雖然波之國大名想竭力表現得矜持、不為所動,但奈何他身體比本人誠實多了,說話過程中眼睛是克制不住的,一直往那散發金光的箱子裡瞟去。

  真金白銀,似乎不管在哪裡都是極具價值的硬通貨。

  目前在忍界這邊官方對市面流通的金子去年制定的規格,與過去日本差不多,都被稱為判金。

  雖說自從戰國時期結束後,紙幣逐漸取代了過去的銅錢,但商賈在做大筆交易時,仍然更加傾向於使用小判。

  目前市面上一枚小判的規格是一兩,相當於紙幣二十萬,等於忍者一個A級任務。按照忍村的任務等級收費價目表,A級任務視具體情況,通常收費是在八萬到二十萬之間。

  除了小判外,還有一種規格重量在十兩以上的大判金,不過這些大判金通常不作為流通貨幣,而是用於貴族之間互贈、賞賜、進獻。

  譬如現在,藻月就把兩箱黃金放在對方面前。

  由於工藝水平的問題,這邊判金的含金量實際最多只達到百分之七十。

  而之前從隔壁帶回來的金子,都是成色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金磚,因此當讓人按照這邊的工藝把金磚熔煉,參雜上其他金屬制作成判金後,便又憑空增量了不少。

  「如今世道不大太平呢。」藻月笑著說,「就算是祖宗留下的土地,也隨時可能一夜間失去。」

  波之國本身沒有忍村,過去大名就算不作為也不被推翻,不過是眾人沒跳出現有制度的框架,但近年隨著民眾意識的逐漸覺醒,顯然,一個對人民和國家沒有貢獻的貴族,已經不能再像過去一樣,還能仗著祖上傳下來的身份地位,就讓他人尊敬。

  看著大名表情有些慌張起來,藻月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不安,畢竟沒有了國土,貴族頭銜就變得徒有虛名了,所以這裡還有十箱珠寶。」

  相比起黃金,這些從隔壁星球帶回來的珍珠、珊瑚制品,其實成本遠遠要低得多,這些海洋特產在隔壁星球很多地方都是普通商品,但在這邊的話,就成了昂貴的奢侈品。

  小國出身也有小國的好處,譬如沒怎麼見慣好東西,眼界與那些大國大名相比要淺很多。大名一看這打開後裡面珠光寶氣的箱子,頓時眼睛就直了。

  於是接下來幾乎不再費什麼功夫,藻月就順利得到一紙地契。

  從莊園出來,和外面等候的君麻呂打聲招呼,表示接下來去波之國。

  去的路上,藻月邊走邊用電話蟲和村裡聯絡。

  「嗯…對,地契已經拿到手了,我現在去波之國一趟。是啊……嘁!大名要是能有這麼點為人民服務的覺悟,當初也不會把港口輕易交給卡多了。現在形勢對貴族不利,比起沒什麼資源的貧瘠之地和一個頭銜,當然是金銀珠寶更加實際,他繼續在這個位置上說不定哪天就被推翻,那時候什麼都沒有,不如趁現在就脫身。反正就這樣吧,記得派人過兩天去接管。」

  對於電話另一頭,木葉那邊的顧問們還有些難以置信,波之國大名居然還真的就這麼把國土給賣了?!

  不過聽藻月這麼一說,也很快明白過來,只是不免有些感慨,一國的大名居然真的是為了幾箱財寶,就這麼輕易拋下國家和人民。

  藻月掛斷電話後,就加快腳程,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來到波之國。

  然後她直接敲響了當初七班所護送的那個工程師,達茲納家的門。

  達茲納發現門外的來者是木葉的現任火影時,臉上忍不住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好,是達茲納先生沒錯吧?」藻月微笑著問候道,「我代表木葉來的,這個國家的大名不久前已經把國土賣給我們了,對於這個地方,我現在有個想法希望你可以出一份力。」

  藻月一來就拋出個重磅信息,讓達茲納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即便對木葉有相當好感,但得知如今自己的國家成了他國的一部分,臉上難免透露出幾分警覺。

  不過隨著藻月進來坐下,並拿出一個圖紙後,達茲納就把顧慮放下了。

  「我想要在這邊大陸與水之國之間建起一條海上列車的軌道!」藻月拿出圖紙後便說道。

  這份圖紙是來自她在隔壁星球獲得的那些情報文件裡。

  據說在偉大航道上有座名為水之七都的島嶼,似乎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反正那裡每年都會迎來一次淹沒全島的大海嘯,這現像被稱為水之諸神。

  在大海賊時代開啟後,由於偉大航道上數量日益增長的海賊勢力,這座以造船業而聞名的島嶼,開始遭到海賊的頻繁掠奪。再加上一年一度的水之諸神,期間船只無法進出,讓這個島嶼漸漸開始衰退。

  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能夠振興水之都。曾經受羅傑所托,用出自寶樹「亞當」的世上最堅固木材亞當木,為其造過艘船的世界第一的造船匠,魚人湯姆決定要設計一個海嘯期間也能通行的方案。

  而這個方案的最終定稿,便是藻月現在拿來的這份海上列車的設計與概念圖。

  藻月的想法很簡單,這個海上列車既然能扛得住海嘯的衝擊,那麼面對忍者的破壞時,應該能夠扛久一點沒那麼容易破壞成功吧。

  如果海上列車成功在這邊建造出來,把水之國和內陸連接起來,不僅僅是讓兩邊人們的出行和往來變得更加方便,而且如何從水之國快速調兵的問題也一並解決了。

  最初聽到她的構想時,達茲納第一反應是感覺異想天開,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隨著仔細看過她帶來的圖紙後,忽然,達茲納開始激動起來。

  「這個設計圖的作者是誰?!」出於對自身專業的追求,達茲納在初步了解到當中的原理和結構後,頓時為這份設計而感到驚為天人,並設計出這份圖紙的人產生出好奇和景仰。

  「設計者叫湯姆,不過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這是他最後的作品。」

  魚人湯姆在制造完海上列車後,就因曾經替羅傑造船的罪名,被帶去司法島處死。

  但顯然,達茲納誤解了什麼,大概以為這是過去一個天才工程師,設計出來卻受種種因素影響,最終沒能來得及去實現的作品。

  至於藻月則順便告訴對方,自己對這個島國的大致未來規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海上列車完成後,將會把水之國到內陸之間串聯起來,而現在的波之國將成為一個中轉的大型物流倉儲場地,然後配備上商貿區來發展。」

  身為一名工程師,達茲納此時已經全面迸發出激情和熊心,某方面而言這個是真正的百年工程啊!不僅是為了實現設計者的理想,也是為了兩地未來的發展和前景。

  雖說船只也能滿足目前人們的通行需求,但船只航行多少會受到天氣影響,而且速度有限。

  相比之下,列車的速度不僅更快更穩定,即使惡劣天氣也不受影響。

  達茲納已經應承道:「這個設計圖已經繪制得很詳細,假以時日肯定能夠建造出來。」

  「那太好了!」藻月高興道,並表示會再安排其他工程師一起過來幫忙。

  要完成這麼大的工程,肯定不止用到一個工程師。

  不過達茲納在當地本身有一定聲望,於是經過這麼番拜訪後,等到木葉派人過來接管並設立辦事處駐點時,發現當地人對於國土被吞並的事,並沒有多大抗拒心理,甚至還相當歡迎。

  而波之國大名與木葉完成國土交易的事,帶來的影響似乎不僅僅是只限於兩國完成一場交易這麼簡單。

  波之國大名這一行為,讓其他一些小國的大名,也起了有意效仿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打大筒木輝夜沒這麼快,那是頂上戰爭以後的事(。

  順便再說點海賊王那邊的伏筆,在路飛從斷頭台脫險後,漫畫十二卷龍第一次登場時,背景裡配字是羅傑的一段話。

  【這些事情是沒辦法阻止的。被繼承下來的意志、人的夢想、時代的變遷,只要人們繼續追求自由……這些事情就絕對無法阻止!】

  然後關於「D」的話,在羅賓小時候生活的奧哈拉島要被世界政府消滅時,奧哈拉學者曾要求和政府高層五老星對話。

  奧哈拉學者提到,世界政府抹消那一百年歷史是為了掩飾對自己不利的事實。

  「古代兵器確實會威脅世界,但對於你們世界政府來說,會和歷史一起喚醒的那個王國的存在與思想,就是遠超過古代兵器的威脅吧!」

  這個國家應該就是「D」之一族所建立。

  世界政府搞這麼多,其實就是害怕當中的思想被世人知道,這種思想一傳播出去,就會動搖他們的統治。

  不過再怎麼壓制,也擋不住歷史發展的必然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2

第146章

  安排好了外面的事情後,回到村裡,藻月便開始著手之前打算在兩星球之間,建造一條安全通行難度低的通道一事。

  雖然前兩次在海上過去時,感覺兩個星球之間距離很近,航程大概也就一小時不到,但事實上這是因為阿爾塔納的力量縮減了空間距離,所以才能這麼快速的往返兩個星球。

  實際上,這兩個星球之間的間隔大概是類似原本地球到火星差不多。如果是以現有技術制作宇宙飛船,開往外太空這種正常方式的向宇宙探索的話,起碼要飛行近七個月才可以抵達另一邊。

  此時。

  開啟了轉生眼查克拉模式的大筒木舍人,正帶著藻月漂浮在天外。

  藻月望了一圈後,詫異道:「咦?不見那條航道了。」

  正常的飛離主星後,在月球與主星之間的太空中,俯視著下方忍界所在的整個星球,藻月發現沒找著當初曾在上面行駛過的那條銀白色航道。而放眼看向周圍的宇宙空間,這個區域裡也只有月球和主星這兩個星體,不見有其他星球,只有很遠的地方有大概是其他星體發出的點點星光。

  「因為你之前所看見的那條航道,是經由龍脈力量所形成的異空間通道。」

  然後大筒木舍人又提到,如果是同時擁有白眼和輪回眼的完整大筒木血脈,據說能使用終極時空忍術黃泉比良阪。施術者可以憑借此術在任意空間移動,完全不受距離限制,只要記住坐標就算相隔一個星系也能瞬間移動過去。

  在外太空觀察完畢後,舍人就帶她回到地面。

  隔壁星球因為有著百分之八十多的海洋面積,當初在外太空放眼望去時整個星球除了紅土大陸,其余地方都是藍色一片,所以藻月就干脆簡單粗暴的以藍星來命名了。

  盡管出於本土安全的考量,未來至少四五年內都沒打算被那邊的人知道,原來天外還有條航道能銜接兩個星球。但隔壁有著豐富的海洋資源,以及不少先進技術和材料,這些都很值得讓人去發掘。

  就好像即將准備在水之國和內陸之間建起的海上列車,當中或多或少有些材料是只有藍星才有出產和制造。

  按照他們目前的設想是,打算從龍穴那裡引流出阿爾塔納作為維持空間忍術的能源。

  當年在地球帶回來的資料裡也有關於中樞塔的介紹,雖然目前尚未將技術給全部攻克,但倒不妨可以參考中樞塔的原理。

  現在剩下的一個問題就是,要如何在藍星那邊造個島出來做駐點。

  這邊搞填海造島還好說,但另一邊的海底情況遠比這邊復雜,而且也不好動靜搞太大,免得被世界政府發現。

  藻月有些糾結,在瞎想要不用木遁催生水草把它們編織成一個漂浮在海面的「島」好了。

  不過在晚上拿電腦玩沙盤游戲時,隨口一提這個腦洞後,她老父親沒多久就扔給她一截樹枝。

  「?」藻月奇怪地看了眼這樹枝。

  「亞爾奇曼紅樹,我們之前到過香波地群島。」宇智波斑解釋一句後,頓了頓,又補充道,「然後見到了西爾巴茲·雷利。」

  原本還在琢磨著手上樹枝的藻月,在聽到雷利這名字後,頓時整個人都生龍活虎起來。

  藻月驚喜地問道:「你們見到雷利了嗎!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旁邊她小叔聞言後微笑著回道:「大概是一個月前,因為見你太久沒回來,我們放心不下,所以就過來想找你了。」

  「哦哦哦!」藻月點點頭,然後就咧嘴笑道,「雷利現在已經是全頭白發了吧,不過他就算老了也肯定還是個帥老頭。」

  泉奈:「……」

  藻月說完,就想起手上這根樹枝品種的特性了。

  亞爾奇曼紅樹是那邊世界上最大的紅樹品種,樹根甚至能生長延伸到萬米以下的海底,香波地群島准確點說其實不是島嶼,而是片由七十多棵這種紅樹在海上組成的紅樹林,島的地面實際是紅樹露出海面的部分樹根。

  因為並非真正的陸地,所以這個島沒有磁場,位置無法通過指針去記錄。

  這麼一來制造島嶼的問題也解決了,藻月高高興興的謝了句,之後就接著玩她的游戲。

  倒是她老父親看她這開懷坦率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微妙沉默後,道:「……你不打算去找你朋友嗎?」

  然而藻月沒半點糾結,不假思索地便道:「沒關系啊,只要有緣分將來在大海上總會再相見的,而且你們也說他在香波地群島了。」

  偉大航道前半段,不管走哪一條路線,最後一站都是香波地群島,所有的海賊新人都會彙聚到那裡,然後想辦法越過紅土大陸,前往新世界海域。

  在藻月看來,即便是相隔十幾年,但朋友還是那個朋友,或許人有所改變,可友誼還是保存在分別那一刻,只要見了面還是能同樣的一如當年。

  所以也無所謂是否要立馬去找對方,她更加希望是順其自然,自己將來在海上航行時,該遇到就自然再次遇到。

  泉奈看了眼泰然自若的侄女,又看了看原本是想和侄女說說話,這下又一下子不用再說什麼了的兄長。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雖然看得開是好事,但有時候也讓他人有些挫敗。

  第二天。

  藻月洗漱完,出來到客廳時,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頓時有些意外,心說這個月好像沒過完啊?

  不過她沒怎麼多想,就當老父親忽然網開一面了,很快便坐下來。

  吃完早餐,她便去找大筒木舍人,接著去到海上。

  丈量好位置後,開始在海上催生出紅樹林。經過半天時間,在兩邊的龍穴出入口附近,就制造出兩座分別由二十棵亞爾奇曼紅樹環繞組成的樹島。

  島的中間是特意空出來的一個大湖,就類似沙漠裡那個湖底能通往月球的湖一樣,在把附近龍穴噴湧出的阿爾塔納引流到這個湖以後,配合上布置的術式,這個湖也有了同樣的效果,成為了前往隔壁星球的出入口。

  如此一來,從此以後兩個算是完成基礎的連通了。

  就算是兩個人合作,從造島到後面布置術式,過後又要調試效果等等,確認已經無礙後,時間也已經過去近一天一夜。

  忙完後,藻月拉著小伙伴找個地方坐下,正准備做頓大餐來慰勞下辛勤勞動後的自己。

  因為亞爾奇曼紅樹的樹根會分泌出一種樹脂,而樹根在進行呼吸時,就產生好像吹泡泡一樣的效果,讓樹脂因為空氣注入形成氣泡,然後飄向空中。

  不過這種泡泡只適合在亞爾奇曼紅樹林所形成的氣候範圍,當脫離該區域時因為空氣濕度等原因,泡泡就會破掉。

  所以當這個樹島生長好後,沒多久,他們腳下的地面就陸續不時冒出一個個泡泡。

  而當這些泡泡數量到了一定程度時,看起來整個樹島上都泡泡紛飛,充滿了夢幻感。

  大筒木舍人忍不住伸手戳了個從腳邊冒出的泡泡,不過發現這種泡泡比起肥皂水吹出來的泡泡表面張力要高出許多,要用力才能戳進入,而且戳穿後泡泡也沒有破掉。

  藻月看著現在這滿天大大小小的泡泡,如夢似幻的景像,卻是在計劃道:「這個地方今後估計能發展成新婚夫婦的蜜月聖地了。」

  舍人動作莫名的頓了頓。

  而藻月嘀咕完一句後,看著眼前這些泡泡,不免也有點玩心大發,於是在等鍋裡食物煮熟的這段時間裡,她也忍不住想去玩玩這些泡泡了。

  把鍋蓋一蓋上,藻月就跑去一個剛冒出的泡泡旁邊。

  用手指一戳,發現即使戳進去泡泡也不會破後,藻月想起以前電視上看見的泡泡表演。

  每個小孩子童年吹泡泡時,都不免有過如果自己能進到泡泡的想法。

  而此時藻月看著一個直徑將近一米的泡泡,就突然動了心思,直接整個人往裡一鑽。

  「!!!」

  大筒木舍人只見她突然鑽進個大型泡泡後,那個泡泡居然也沒破掉,而是帶著人一起繼續往上飄時,心裡一驚,不過沒等他做多想。

  此時藻月發現自己還真的飄了起來,頓時有種童年幻想得到實現的興奮感,當即衝小伙伴喊道:「舍人你也來玩啊!!!這些泡泡好有趣啊!」

  舍人有點不明白對方之前也不是沒試過懸浮在半空,為什麼還能對待在個泡泡飄起來產生這麼大的喜悅。

  但見她這麼高興,也不免產生出好奇,難道真的這麼有意思嗎?

  不過他沒鑽進泡泡裡,主要是感覺有點蠢,只是跳上一個泡泡,然後發現因為表面張力強,所以就算整個人站在上面,泡泡表面也不會破之余,還很有彈性,就好像是站在彈床上一樣。

  這種紅樹呼吸產生的氣泡,好像確實有點意思……雖然大筒木舍人表面上還很持重,但心裡卻暗暗想道。

  結果這麼一玩起來,藻月就把別的事忘一邊了,直到聞到一股糊味,她才想起之前鍋裡還在烹飪著東西。


第147章

  「嘛……還好也不是糊得很厲害。」

  藻月把食物盛出來後,看了看鍋底道。

  對此大筒木舍人不予置否,只是態度上擺明著是絕對不會吃。

  看見他一副抗拒的模樣,藻月就忍不住慫恿道:「你不吃嗎?」

  大筒木舍人正想直截了當的表示拒絕,但藻月緊接著道:「只是底有點糊而已,上面的沒影響,還是能吃的啦!」

  「不了。」舍人略表嫌棄道。

  「別這麼先入為主嘛,偶爾嘗試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說著藻月自己吃了口後,兩眼一亮道,「還可以啊,少年你真的不試試?」

  大筒木舍人仍然表示拒絕,並表示如果不是她自己玩過頭忘了煮東西的時間,也不會導致煮過頭煮糊了,別指望讓他幫忙解決。

  聽見這話,藻月噓了一聲後,道:「說得好像你沒玩一樣,剛才你不也玩得挺高興的嗎!」

  不得不承認他剛才也確實是起了玩心,只不過在泡泡之間跳躍幾下後,回過神來感覺太幼稚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做回沉穩的樣子。

  本以為對方當時應該沒注意到,沒想到原來被她看見了,舍人頓時羞赧起來。

  藻月沒管他什麼反應,自顧自地說道:「給點面子行不!海鮮燴飯這種做法這邊可是沒有過,試一下嘛,試過覺得不好吃再另說。」

  然後就已經動作迅速地挖起一勺,趁對方不注意直接塞進嘴裡。搞得大筒木舍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嚇一跳,差點要嗆到。

  「怎麼樣怎麼樣?還可以吧?」說著,藻月有些得瑟道,「不是我自誇什麼的,做菜方面我水平還是挺高的,將來要是退休了還能出去經營下大排檔。」

  好歹上輩子是個種花家人,在吃的方面怎麼能沒點追求和講究。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扯到將來退休開餐館,但現下的話。都被塞進嘴裡了,大筒木舍人也只好是吃下去。

  因為是在大海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海產,所以這鍋飯料放得很足,蝦仁、蛤蜊、魷魚等都在飯面上鋪得滿滿當當,而下方的米飯吸收食材的湯汁,因此鮮香十足。

  好吧,確實還可以……舍人心道。

  只是底部那一層米飯焦了而已,並沒有影響到上方的味道。

  不過沒等他別扭的組織好語言,就有其他人乘船從外面預留的河道,進到島內。

  「五代……咳!那個,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先前樹島造好後,藻月就通知了村裡,讓村裡派幾個忍者過來看住地方。

  「?」聽到動靜回過頭去,藻月見村裡派的忍者已經來了,便招呼道,「你們吃過沒?這剛做好飯,要不要一起坐下來吃了再說?」

  剛才說話的那忍者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吃過了。」

  其余幾個同行的忍者們也紛紛表示不用,並道他們先自行在島上到處逛逛,不必勞煩五代你了。

  剛都看到你倆在岸上的樹下互相喂飯了,誰還會這麼不長眼的做電燈泡啊!

  見此藻月也沒再繼續邀請,只是順便問道:「哦哦,對了,我二叔不過來嗎?」

  以她二叔那敬業愛崗的精神,居然不過來實地看看?

  「二代他說晚點再來。」

  藻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也不算太意外,畢竟她二叔謹慎慣了,自打知道自己新認識的小伙伴有能夠獲取他人思想的方法後,出於防備和不信任,一般都有意和她小伙伴錯開,避免面對面接觸。

  回過神來,藻月發現身邊的小伙伴有些坐立難安的不自在模樣,以為他是反悔了又拉不下臉,便主動道:「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啊,用不著客氣。」

  大筒木舍人沒說話,直接把碗端了過去。

  大概因為藻月自來熟得太自然,剛才他一時間都沒覺得哪裡不對,直到剛才那幾個木葉的忍者來到,注意到他們的反應後,舍人才開始後知後覺地有些不知該說羞赧還是如何,反正就開始各種不自在。

  但這點不自在沒持續太久,很快就被藻月接下來的嘀咕給打斷了。

  「不是我說你什麼,雖然轉生眼的能力很強大,但你基礎功和體能方面真的不怎麼樣,只是光憑借轉生眼的力量而變得強大而已,當初一近身揍你一下都能把你給揍吐血。」藻月邊吐槽邊往他碗裡再壓兩勺飯,「所以說還是得多吃點啊,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好歹是個男的。雖然體重輕敏捷高,但太不經打了,挨一記都沒半管血。」

  「……」不可否認,對方挺多說的是事實,但大筒木舍人還是得為自己爭辯一下,「明明是你力氣太大,是個人被你揍了都要吐血。」

  「嘁!那我全家得表示不服。」藻月輕笑一聲表示。

  「……」大筒木舍人一時語塞,不過很快又道,「我說的是正常範圍,你家人那種已經不是正常水平了。」

  看對方雖然面上故作沉穩,但顯然心態沒多成熟,還和小孩一樣出於自尊心爭辯,藻月心裡就有些樂了。不過看在對方年紀比自己小的份上,她也沒故意非要據理力爭把對方惹急。

  逗一逗後便見好就收了:「行行行,是我家比較開掛。」

  不過被舍人察覺出她這話說得比較敷衍,對方頓時又有些不大樂意。

  「如果不是因為你能使用查克拉以外的力量,一般情況下根本沒忍者會應對得了轉生眼。」

  光是轉生眼那具有抽取查克拉和能夠反彈忍術的能力,就足以克制住忍界大部分人了。

  「所以說少年你還太天真了。」對此藻月忍不住搖搖頭,道,「你對力量的認知還是只停留在表面啊!」

  大筒木舍人聞言微微皺眉,他再次回憶起當初對方向自己提出對決時,斬釘截鐵認定勝利是屬於她的原因就是:一個空有力量,卻沒有夢想的人是不可能贏她。

  於是此時聽見藻月這話,舍人不禁再次在意起來,道:「你說我沒有夢想,沒有足夠的信念所以才贏不了你。不過什麼才叫有夢想?我曾經覺得要貫徹先祖的遺志,完成父親和先輩們世代堅守的執念就是最終目標,但這一切在你看來好像都成了笑話。」

  雖然在徹底失敗後,隨著對方再次把自己從月球上帶下來,告訴他已經不必再遵循祖輩的交代時,似乎身心前所未有的為之一松,有種從此以後無憂無慮的暢快,但當獨自一人靜下來時,偶爾卻又會覺得空空蕩蕩,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藻月幾乎不需做多余思考,很快就回道:「那要先看你動機是否是自由的,而在踐行的過程中,意志又是否遵循自身本意。」

  大筒木舍人明白她的意思,他從出生時起擺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條道路。所以即便在月球上,作為這一支的最後族人,他可以調動上面所有的東西,在上面做任何事,去任意一個房間都沒有人會阻止,但實際上他仍然並不自由。

  因為無論是他逗留在月球上的動機,還是所奉行的意志,都不是在多項選擇中他自己選擇出來,不過是按照父輩的希望去進行。所以當在失敗後,他才這麼輕易就放棄。

  「有句話叫做:焦慮是自由的暈眩。」這時藻月又突然說道,「你如今未來有了無限選擇,得到這份自由讓你感到輕松快樂,但也讓你感到不安。一時間過多的選擇讓你變得無所適從,而且除了好的以外,你還有了在危險邊緣,隨時越界的自由。」

  舍人一時間愣住,他突然明白這段時間那種空空蕩蕩的失重感從何而來。

  對方說白了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鬼,放上輩子都還是處在青春叛逆期。雖然平時老擺出一副沉穩的模樣,但真要說的話,其實在藻月看來感覺有點故作老成。

  見此,藻月笑著鼓勵道:「沒關系啊,你只要遵循本心去選擇能帶給你純粹快樂的那一項就好,相信自己的選擇,在你內心深處信念的旗幟會引導你的。如果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那將來就到大海上去吧!大海這麼遼闊,你總會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聽到大海兩字,大筒木舍人想起當初自己試圖攝取對方思想時,忽然恍惚間看到的那片海,問道:「你也是想要到那大海上嗎?」

  「是啊!」藻月很快地應道,然後目光穿過樹木間的空隙眺望到外面的海平線,「這是一生一次的旅程。」

  舍人似乎小小的糾結了一下:「如果你要去那一邊了,那麼……」

  「你想來的話一起啊!」沒等他說完,藻月就不假思索地發出邀請,「你想要尋求的對自由的解答,還有能充實這份空虛的快樂,都會在那裡得到實現。」

  當安利起那片海時,藻月平常鮮少會折射出光芒的眼睛裡,就忽然迸發出異常的光彩。

  「我、我知道了。」而這份光彩後也讓大筒木舍人變得有些困窘。

  「太好了!」藻月默認他這是要成為自己船上的一份子,高興地正准備再說點什麼時,剛好她二叔便過來了。

  千手扉間干咳兩聲,提醒她注意著點。

  藻月發現她二叔來了,便去打招呼:「二叔!這邊已經搞好了,要我帶你走走不?」

  千手扉間沒回話。

  大筒木舍人則忽然道:「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他自然清楚藻月這個長輩對自己的防備,雖然是對方的長輩,但舍人也是有點傲氣,所以也不欲留在這裡互不待見。

  「這麼快就走了嗎?那再見了,回去小心。」藻月送別道。

  作者有話要說:

  「焦慮是自由的暈眩」這個描述出自克爾凱郭爾,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第148章

  等大筒木舍人走了,千手扉間才皺眉道:「喂,沒關系嗎?」

  「嗯?」意識到她叔是在和自己說話來著,藻月奇怪道,「什麼?」

  「那個大筒木啊,放任著他沒關系嗎?」

  雖然月球上那個大筒木一族過去先人通過把集有瞳力的白眼獻出,經過這麼多代人獻出的白眼所集合成的轉生眼裝置,已經被藻月破壞而且無法修復,光憑大筒木舍人身上那雙轉生眼破壞不了整顆星球。

  即便如此,那雙轉生眼的力量仍不可小窺,而且對方擁有強大到能夠攝取他人思想的感知能力,過去是在月球上生活,就算對忍界有所向往,但不見得有太深厚的認同感,不管怎麼看都存在一定隱患。

  「有什麼關系嘛。」藻月大概知道她叔在指什麼,泰然自若地回道,「能夠直接明白對方的想法消除溝通上誤會,那也沒什麼不好的。」

  「……」不,我擔心的不止是這點,千手扉間心道。你好歹注意一下,別老做出讓人誤會的事啊!

  剛才他算是見識到這丫頭那自來熟的殺傷力了,雖然以前是知道她待人方面一向不拘小節,行為比較開放。尤其出海一趟回來後,好像變得更加大大咧咧。

  但問題是兩地文化有差異,譬如在那邊見面就互相擁抱、貼面這些是很常見的普通禮節,放這邊就得是關系親密的人才干得出。同理,她的一些舉動在那邊時沒人會多想,可回到這邊就很容易帶來誤會。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就順便想起之前村裡好像傳過小丫頭和宇智波家一個年輕人交往的事,遂問起:「我記得你好像和宇智波那邊有個經常來往的年輕人。」

  藻月稍稍想了想:「你是說鼬嗎,怎麼?」

  「你對他怎麼想?」

  藻月奇怪她叔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朋友啊,還能有什麼?」

  然後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她叔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打聽來著,於是不免搖搖頭,吐槽道:「叔啊,你別被我爸他看的電視劇潛移默化影響了啊,怎麼也跟著八卦起來了。」

  「……」千手扉間一時語塞。

  行吧,也就你把對方當普通朋友。

  看著壓根沒意識到自身殺傷性的便宜侄女,千手扉間不由憂心起第二個終結之谷會不會是因感情糾紛而來。

  你丫給我悠著點啊!

  至於藻月吐槽完後,剛才和舍人聊天讓她想起個事。

  「哦對了,二叔。」既然她叔也在,藻月就干脆一並說道,「村裡的教育制度是不是該改改了。」

  聽她是要說正事,千手扉間頓時收起無關的思緒,道:「你想怎麼改?」

  藻月表示想要開設對應忍者的中等院校。

  近兩年忍村的經濟提升得很快,隨著其他渠道的收入來源增多,除了擺脫過去對大名軍事經費依賴之外,隨著各行各業的細化,忍者的任務量也開始在下降。

  其實很快以前藻月就感覺忍者的工作範圍似乎太雜了,說是軍事力量,但不乏捉只貓遛個狗看孩子那些都來委托忍者,倒不如說更像把忍者當萬能,有什麼需要但找不到人來辦的,就過來找忍者。

  不過自從周邊開設了職業學校,去年年底第一批人員從職業學校進修完畢業出來後。對待有技術的人才自然要把他們安排到合適的地方,要給人找出路。

  所以在臨近畢業的這段時間裡,藻月便讓人去組織招聘會,邀請不少有招聘需要的企業、工廠、政府組織到來。

  這麼一來,有找工作需要的人因此有了更多機會,而有招聘方也因此有了更多選擇。

  至於在招聘會過後,發現其實不少企業平時也有招聘需要,但奈何沒有一個人才比較集中的渠道供他們選擇,而找工作的人也希望有一個招聘信息相對集中的地方,不用他們到處托關系去打聽。

  見此,藻月干脆在村外建了棟樓作為人才市場。除了為找工作方和招聘方提供一個信息交流平台外,還順便提供家政、水電維修等一系列需求的中介服務。

  然後這麼一來,忍村這邊過往那種捉貓遛狗的任務就少了很多。

  而這種低端任務少了,剛從忍校出來的那些還是小屁孩的下忍就經常無所事事。

  ……

  千手扉間大概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加大教育方面的投入,給下一代更充足的成長空間,培養出更加全方面的綜合人才,以便能追上時代變化。

  近些年忍界大陸總體局勢比較平穩,沒有大型戰爭爆發,一般只是邊境衝突或者小國之間的小範圍戰爭,讓對軍事人才需求有所減少。

  而以往由下忍去負責的瑣碎任務,隨著近年行業工種細化,漸漸的也很少委托到忍村。

  所以如今對於從忍校出來但實力並非十分出挑的下忍而言,他們就變得有些不上不下,難度高的任務還執行不了,而低級任務又被如今的勞動中介分流了。

  說白就是如果不想將來被時代淘汰,就得進一步提升技能水平,讓自身有更強的綜合實力。未來就算感覺做忍者沒前途,也能去勝任其他工種。

  畢竟這幾年周邊還有水之國那邊都在推廣普通人的義務教育,而當在底層教育徹底覆蓋開,文盲率下降,普通人的文化水平得到整體提升後。

  忍者就漸漸不再有文化水平上的優勢,這麼一來,剩下的就是技能方面的比拼。

  而目前忍校在技能上都是往實戰方面培養,學的都是戰鬥軍事方面的技巧和知識。在從忍校畢業出來後,一邊當忍者做任務,再一邊繼續提升實力,不過這點得看個人是否有自覺性和學習意識。

  只是現在藻月和他提起應該再增加三年課程,加強個人總體綜合素質的培養,卻讓千手扉間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著下一秒。

  藻月就相當誠懇地看著她叔,道:「叔啊,記得當初忍校的教學綱要都是你做的吧?還是你對這塊比較熟悉,所以現在這事就麻煩你了。」

  看著正一臉殷切的便宜侄女,千手扉間雖然很想罵罵咧咧,表示你丫為什麼這麼會給他增加工作量,但到頭來,也只是略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怎麼這麼多事。」

  「嗷!叔你最好了!」藻月當即高興地擁抱了一下她叔,直接無視對方最後那點抱怨。

  雖然對這侄女已經相處得熟悉,但猝不及防的還是讓千手扉間腦子懵了一下,有些無所適從,然後便略為暴躁道:「沒事趕緊回去干你的活!嘖,現在不是你那個小叔最好了?」

  「你倆各有各的好啊,都是家人哪有什麼高低之分嘛!」藻月純良地眨了眨眼睛,從善如流地討好回道。

  千手扉間懶得揭穿她這點小心思,讓她快走別在這裡打擾他。

  「好好好,那我走了,您老人家隨意啊。」說完,藻月就踏上小船麻溜地從預留的河道出島。


第149章

  事實證明在家靠小叔,在外靠二叔的定律還是相當管用的。

  不到一周時間,她二叔就制定出一份新的教學綱要,然後藻月在這份綱要的基礎上又做了些修訂。

  最終下來的方案中除了小學階段原有的課程外,開始加上文史、思政、外語等。畢竟現在兩個星球間已經有了安全快捷的連接通道,考慮到未來大趨勢必將是向外探索,自然也就有必要去掌握起碼能夠基礎對話的外語。

  同時還增加選修課讓人自行選擇,選修範圍除了有和忍者職業相關的封印術、醫療忍術等以外,也有偏向個人興趣愛好的,烹飪、美術、麻將入門、桌游等。

  某方面而言,已經是比較接近藻月過去認知裡的國中。

  不過中等教育學校的規劃做好後,暫時還沒這麼快落實,一方面是需要進行籌備,不管是師資人員的安排還有課文編寫,這些都不是能馬上完成。另一方面,則是今年下半年即將會迎來中忍考試。

  上一屆的中忍考試,由於大蛇丸的潛入襲擊,導致考試被迫中止,而那一屆的考生也很不幸的,因為考試宣布無效,所以成績都作廢,只能三年後再來考。

  除了考生倒霉,並造成村裡一系列經濟損失以外。

  當時最麻煩的,莫過於還讓村子遭遇了一場公關危機。之前兩年裡下來,好不容易才改善的普通人眼中的忍村形像為此受到動搖。同時因為大蛇丸的成功入侵,所以部分國家對木葉的防衛能力產生質疑,加上當時三代與大蛇丸對戰後元氣大傷,藻月提前接任,面對如此年輕的影,不免讓這些國家蠢蠢欲動,試圖趁機給點下馬威,通過外交談判上的施壓來獲得利益。

  雖然後來是把他們都懟回去,讓這些想趁機落井下石的他國忍者歇了心思,但藻月對那次中忍考試被大蛇丸搞砸,還是挺郁悶。

  如今事隔三年,村子也發展得差不多了,又到舉行中忍考試的時候,這回自然是要一雪前恥,把上回失誤給徹底洗刷掉。

  中忍考試期間,屆時,將有許多其他國家的忍者都會集中到木葉。

  這麼好一個宣傳軟實力的機會,藻月自然不會放過。

  ……

  不久後開會時。

  「在電視上對中忍考試進行轉播?」

  眾人才剛看完有關教育改革的初步方案,就聽見藻月提出和電視台合作,授權轉播中忍考試全過程的主意。

  一時間對於這新鮮提議感到好奇。

  藻月則回道:「對啊,每次舉行中忍考試時,我們提供場地人力物力不說,又得不到什麼好處,最多只能收回成本。但期間得防著外村忍者搞事,避免演變成外交摩擦。好像上回一不留神被大蛇丸恐襲成功,結果你看這過後,外人只會覺得是忍村安防有問題,周邊那些國家還想趁機落井下石。所以總不能老是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吧?我們也應該回收點成本啊!」

  近十年裡因為沒有大型戰爭,所以各行各業都得以發展,整個大陸的經濟形式也好轉起來。

  尤其最近兩三年裡,除非地區環境太貧瘠惡劣,一般地區的人民都基本上是解決了溫飽。肚子填飽了,又有了點小積蓄,人自然有空去追求精神層次方面的東西。

  因此文娛產業也開始得到發展,除了小說漫畫這些外,最方便人們打發時間的莫過於有聲有色的電視了。

  現在大部分家庭都基本具備了電視機,面對數量日益增加的觀眾群體,光是過去那麼五六個電視台,顯然已經開始滿足不了人們的需要,而電視的宣傳效果也開始引起不少企業、組織的注意,所以這兩年裡在各國都冒出不少新的電視台。

  而藻月現在的意思就是,過段時間向大陸上所有電視台發出邀請,舉行一場招標會,對中忍考試的電視轉播權進行招標。

  同時就會場裡的廣告位去向一些公司、企業拉贊助。

  這麼一來,舉辦中忍考試除了靠原本決賽的門票掙回點成本外,他們現在還增加了廣告、轉播這些收入。

  雖然這些操作在上輩子已經見慣不怪,但在這個文娛產業尚在起步階段,許多運營方式都還沒被摸索出來形成模板的忍界裡,這種提議無疑讓在場眾人聽得一愣一愣。

  藻月繼續說出這樣做的好處:「而且到時候我們可以趁機利用電視,向全忍界展示一下我們這裡的發展,相當於是另一種宣傳了!」

  中忍考試除了是展示各國之間的軍事力量,給各國的下忍互相較量以衡量對比實力的平台外,過去也是忍村們借由此來讓大名們看到本國的軍事培養成果,以獲取軍事經費。

  雖然木葉現在已經不需要軍事經費也能養活自己,但藻月覺得還是有必要得把這筆錢給掙回來。

  「有時候真是不得不服老啊。」三代感慨道。

  另外兩名顧問回過神來,心裡不禁有同樣的念頭。

  確實,最近幾年發展變化得太快了。尤其是木葉這裡,幾乎像是五年間就完成一輩人的發展一樣。記得他們年輕時傳遞信息還是以書信模式,結果現在……無線電技術、局域網等,短短幾年裡,通訊手段都變得如此多樣,何況是其他技術上的更新換代。再加上現在藻月提出這種通過招標、拉贊助獲利的主意,多少讓他們有種想法跟不上時代的感覺。

  藻月見沒人反對,便把事情敲定下來。

  不久後,就開始讓人去和各電視台的台長聯絡,還有公司企業那些。

  在一個月後,就成功邀請到忍界大陸上八成的電視台代表來到招標會現場,然後一輪投標競價下來,在確定獨家首播權歸屬哪家後,之後二輪播出權又競價出三家電視台。

  在招標工作完成後,便到拉贊助。

  不過拉贊助這個幾乎沒多少難度,准確點說是有些公司已經提前收到風聲,得知不久後下半年的中忍考試,屆時會有電視轉播時,干脆直接主動找上來,希望承包廣告位。

  就這樣,經過兩個月時間,中忍考試的廣告贊助商、轉播方這些便都全部確定好了。


第150章

  距離中忍考試還有一個星期左右,街道上開始多了不少他國忍者的身影。

  不過除了他國忍者外,由於在半個月前獲得轉播權的電視台就宣傳起這次轉播,結果讓許多普通人也知道了這次中忍考試,一時間也吸引了許多專程前來的外地人。

  與只是單純欣賞贊嘆這邊街道整潔、購物消費方便、公共場所人員服務周到、房屋外形美觀、景色漂亮的外地游客不同。

  從其他國家來的許多忍者,很多都不同程度的被木葉此番變化而感到震驚。因為時間也就大概過去大半年而已,怎麼一個普通忍村就直接升級成城鎮了?!

  不少他國忍者在來到時心裡卻是被臥槽刷屏了!

  因為他們明明記得幾個月前都還不是這樣的啊!中間發生了什麼?怎麼看起來就像是一鍵快進,發展過程十倍加速了一樣?!

  事實上,升級村容村貌往現代化特色城鎮建設的事藻月兩年前就想干的了,不過當時財政才剛有點起色,根基不是很穩固,本著悶聲發大財的老祖宗經驗,不宜太招搖,所以堅持著發展中戰略,先把資金用於提升民生設備、基建、科技、農業方面,沒對村子整體外貌做太大改動。

  但現在各方面都發展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向各界展示一下自身的實力,以便後續的吸引外來人才工作的展開。

  重新規劃過的忍村在很多地方都已經上按照現代城市去布置,除了道路分出馬路和人行道、步行街外,路燈也做統一樣式。街道綠化、廣場、公園這些都無一不備。

  然後按照用地功能,又劃分出居民社區、商業區、廠區,讓整個城鎮給人感覺十分井井有條,整潔美觀。

  由於目前常住人口還不是很多,所以樓房沒有蓋成高樓大廈,整體布局是以宜居舒適為主,街上的建築樓高都基本不超過五層,外牆保留著這裡的建築特色,沒有現代都市是鋼筋水泥建築的壓抑感。

  對比大多數畫風還停留在六七十年代鄉鎮的其他地方,木葉這樣整體的人性化又美觀大方的城鎮面貌,自然就顯得是別具一格了。

  雖然雨之國現在也整體很現代化,但由於常年陰雨連綿的天氣,那邊多為高層建築,建築材料多使用鋼鐵或鋼化玻璃,所以風格比較冷冽,不太符合人們想要長期居住或者度假的審美。不過當入夜後那裡的建築外牆上各色霓虹燈、廣告牌亮起時,就給人感覺仿佛進入未來都市一樣。加上作為如今新文化運動的起源地之一,這幾年中,也吸引了不少在如今這個新舊思想交替的時代裡,對舊制度不滿的年輕人或者有識之士前去。

  回到木葉這邊。

  村子整體風貌上的改變所帶來的衝擊都還只是第一輪而已,當這些的他國忍者被帶到負責統一招待考生的住宿區時。

  且不說以星級酒店為標准打造的接待賓館,從裝潢布置、服務人員的周到程度、各種人性化設施上又帶給了那些從小國家來的忍者們一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最關鍵是,住的房間裡全部有電腦有網絡啊!!!

  木葉這邊前年在通訊技術上取得重大突破,並已經應用在辦公領域上的這件事,其他國家都多少打聽到。

  不管是在哪個時代,時間就是金錢,尤其是在軍事領域上,有時候僅僅是比敵人提早一兩分鐘得到前線傳回來的情報,就可以改變戰場局面。

  已經見識過電話蟲的作用,因此在打聽到木葉在通訊方面又研發出新技術時,不少國家都自然是想獲得該技術。否則落後太多,遲早會被全面超越。

  奈何木葉和其盟友國在這些技術上都是對外嚴防死守怕被盜取破解,別說局域網,至今連電話蟲他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只。

  那些大國也不是沒意識到要往這方面進行研究,但科研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立馬能出成果的。

  因為過去一直以來忍界的軍事力量都是以忍者為單位,而長期以來的不平穩局勢和戰爭陰雲,所以忍界的科研方向都集中在人體或者忍術相關上,忽略了對民生和其他領域的研發。

  然而有的時候,落後了一步便意味著步步落後,何況木葉這邊能這麼快研發出成果,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藻月從地球帶回的一批外星高新技術資料,再加上有二代這個科研方面的大佬在,所以才能在短時間內就破解成功,並在現有基礎上進行改良突破。

  雖然目前外界看來木葉只是通訊領域取得領先,但事實上現在木葉掌握的科學技術是全面領先了忍界五十年,只不過暫時還沒把這些技術都應用到實際而已,藻月是想把全忍界統一以後再把它們拿出來,免得便宜了對手。

  而其他國家一方面沒有現成的資料參考,另一方面……像千手扉間這樣的科研人才還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如今一下子就想要取得突破,無疑是難上加難。

  原本其他國家對於局域網的了解程度,大概只是限於這技術非常方便,可以在一個網絡內即時通訊、共享文本資料而已,因為他們還沒能研發出這項技術,所以對局域網為日常生活、辦公所帶來的革新程度具體到什麼地步,還沒有個實際認知。

  結果這次來參加中忍考試,他國的忍者們在賓館裡使用房間配備的電腦,按照說明書嘗試過上網,在網上進行交流、游戲、看音頻文件等等的操作以後。

  一時間,眾人就仿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心裡再次被臥槽刷屏,而由網絡所帶來的驚艷程度,也遠比忍村的風貌變化更大。

  而在把基礎操作掌握清楚後,他們就更加深刻感受到網絡的便利和帶來的多樣娛樂性了,於是當一天過去時,幾乎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沉迷網絡了。

  就這樣,在他國忍者時不時的被木葉各方面發展給驚到的同時,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忍考試正式開始的時間。

  ……

  五色電視台作為忍界最早的幾個電視台之一,原本只有那麼五六個電視台,觀眾沒多少選擇時,自然不需要擔心收視率。

  不過隨著如今新興電視台的湧現,該領域的商業競爭也越來越大,為了能在如今的市場變化中不被淘汰,便不得不需要一些能夠額外吸引觀眾的東西。

  於是在兩個多月前,當木葉表示這屆中忍考試打算將首度聯動電視台進行轉播,歡迎各家電視台前來投標時,電視台台長當即看到了機會,在與另外幾家大電視台經過一輪激烈競價後,最終拿下了首輪獨播權。

  而現實也證明了,這次招標會上花這麼大筆錢拿到的首輪獨播權得來不虛。

  ……

  忍界某個小山村的一家小賣部門口,此時正坐滿了人。

  他們目的不是什麼,就是衝著櫃台上的電視來的,此時屏幕上播放著的便是五色電視台的中忍考試實況節目。

  「歡迎繼續收看本屆中忍考試現場實況轉播,我是主持人渡邊。」

  「我是富士風雪繪。」

  「終於要開始進入觀眾們期待的實戰了!剛才經過第一輪筆試初選後,成功進入第二輪野外生存環節的三十支隊伍名單已經確定。」

  「這一輪開始要緊張起來了,參加考試的考生看起來年紀都還很年輕,真的沒問題嗎?」

  「不要看他們普遍才十三四歲,事實上都已經在忍者學校經過六年的艱苦訓練,而且有半年以上的任務經驗,分分鐘能瞬間擊敗十幾個普通成年人。好了,先讓我們來看看這一輪的場地……哇!本屆中忍考試的主辦方,木葉的第五代火影竟然直接在空地上架構出一個十層高的大型迷宮建築!天哪!電視機前的觀眾,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剛才那一幕絕對不是特效!真的是在幾分鐘之內,現場就憑空出現一個這麼大型的建築!」

  「好厲害!這就是影的實力嗎!」

  而在電視前觀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也紛紛驚嘆起來。

  都說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對於大多數不怎麼了解忍者的普通人而言,看見這一幕他們只是咋舌於忍者的神奇,以為這是許多忍者都具備的能力。

  然而在忍者眼中看來,藻月這麼一手除了展示出她自身驚人的查克拉量外,還同時秀了一把技巧。

  這迷宮建築可不僅僅是規模大這麼簡單,裡面還包括各種機關、路線、暗門這些,是需要操作者心裡早已對整體布局非常清晰,並且有高度熟練的技巧才能不出差錯的,一氣呵成把迷宮給建造出來。

  真的是……高調炫技啊!

  至於此時,在現場的藻月,用木遁把迷宮生成以後,就笑容燦爛地對一眾已經呆若木雞的考生們說道:「鑒於這一屆是會實況轉播,為了照顧電視機前的觀眾,同時考試內容也很多年沒什麼改變,所以今年想增加點趣味性。」

  然而這話在他國的上忍和高層顧問那些聽來,就成了:呵,制造這麼高難度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簡單得跟玩似的。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6

第151章

  反應過來,現場或者通過電視看見這一幕其他國家忍者們,都有種感覺就是:簡直是在變相向外界展示實力啊!

  再想到這幾年裡大陸上一系列暗流湧動的背後,都少不了有木葉從中操作的痕跡。

  即使限制宣傳革命書籍的流通,但仍然擋不住各個渠道的信息滲透,如今不少國家的普通平民百姓間,年輕人要求變革的呼聲已經越來越高。

  幾乎稍微有點眼界的人都能預見,這片大陸快要變天,過去維持了近千年的舊體制如今已經無法滿足人們的願景,人們正期待一個全新的時代引領他們。

  新舊思想所產生的碰撞和矛盾已經日漸越演越烈,三到五年內,這片大陸上必將迎來一場重大的革命運動。

  而就在這麼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關鍵點上,木葉的第五代火影,突然借著電視向全忍界展示實力,這舉動的背後想要表達的究竟是威脅還是震懾?

  此舉引發了外界諸多猜測,實際上,現在木葉這邊不少人也同樣挺懵的。

  雖然在中忍考試前的半個月那次會議上,就考場安排那些進行例行性討論時,五代就突然表示:由於這次會面向全忍界進行電視轉播,應該提升考試過程的觀賞性和趣味性,好增強觀眾們的觀看體驗。死亡森林那種植被茂密,視野不開闊的復雜環境,顯然不大方便攝像機的追蹤,也難將考場整體情況展現給觀眾。所以打算在不降低難度的情況下,對第二環節的考場做出些改動。

  本來中忍考試就是一個各國忍村向大名、貴族展示自身軍事力量,然後通過讓各方下忍對抗,借此觀察他國有哪些值得注意的新銳忍者,衡量他國實力的平台。

  因此以往也有注重比賽觀賞性,好吸引那些大名、貴族的眼球,才容易拿到更多軍事經費。現在對像切換成電視機前的觀眾,要吸引觀眾眼球保障收視率,那下次招標才容易競出高價,其實也差不多。

  當時眾人都認為有一定道理,所以便由著藻月去安排新的考試場地,而在考試前一周,藻月也給出一份新的考試說明規則。

  不過由於她表示想留點驚喜,具體考場就等到第二輪考試開始當天才會正式公布出來。

  然後就是到了考試這天。

  考場的工作人員按照事前安排,把考生帶到一片空地上,等待五代做下一步安排。

  說實話,他們也挺好奇五代所准備的考試內容是什麼,因為目前現場看來就只是一片單純的空地罷了。

  誰知道,原來她是打算直接在現場空地上用木遁憑空制造出一個大型迷宮建築。

  好在這些年裡,木葉裡供職時間長點的忍者都對五代時不時出於奇思妙想而做出的驚人之舉,早已見慣不怪。

  回過神來,考場工作人員連忙開始依照先前已經交代好的新規則,要求考生們將身上所有的武器、忍具、干糧那些都交出來。

  這麼一來,不免有考生有異議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見一名工作人員把一個封印卷軸往地面一展開,頓時就出現一堆武器裝備。

  「好了,接下來按照第一輪考試的成績排名來排好隊,依次選擇一樣物品作為自己的初始裝備。」

  此時開始漸漸有部分考生反應過來,迷宮建築還有初始裝備這種說法……這不就像前幾天他們在賓館電腦裡玩過的游戲嗎!

  注意到這點的人開始小聲與隊友交流,並在挑選武器時有意的選擇那些比較實用的。

  盡管如此,眾人不難發現,這些舉辦方所提供的初始裝備質量並不怎麼好。但一眾考生還是沉著氣,等待考官說明詳細規則。

  果然,隨著考官做進一步詳細說明時,考生們發現規則果然是和RPG冒險游戲相似。

  在接下來的五天五夜裡,迷宮中會隨機分布著裝有物資的寶箱,他們所需的一切物資,武器、傷藥、忍具、糧食……都只能通過在迷宮中探險獲得。

  然後他們必須在這五天之內去到第十層,否則就會被淘汰。

  說明了大致規則後,順利通過了第一輪初試的三十支隊伍,開始按照總成績排名,隊伍依次站到入口處的傳送陣內。

  經由這個傳送陣,他們被隨機傳送到第一層迷宮的各個地方。

  隨著第一支隊伍傳送進去的同時,也意味著第二輪考試已經正式開始了。

  三十支隊伍都被分別傳送到迷宮各處。

  有運氣好的,沒多久就在附近範圍內找到寶箱,獲得了新裝備和物資。

  但也有運氣不好的,出生點剛好是落在機關附近,讓他們才剛進入迷宮,還沒多少准備就不得不立即展開作戰。

  以及,以為運氣好找到了寶箱,然而實際找到的是偽裝成寶箱的機關獸寶箱怪。

  除了各種機關以外,迷宮中還有用木遁生成的怪物,譬如木人、機關獸等,再加上從新世界帶回來的一些奇葩植物。

  雖然迷宮通道裡前後都一目了然,看似比死亡森林容易觀察周圍環境,但實際上也相當考驗考生們各方面的能力。

  而且隨著層數上升,迷宮難度也在上升,還會增加由隱秘傳送陣連接的密室這種陷阱,不過如果運氣好的話,傳送陣的另一頭也有可能不是密室,而是直接讓人去到上層的通道。

  ……

  電視機前。

  繼大型迷宮建築的出現,瞬間吸引到不少普通觀眾的眼球後,隨著第二輪考試規則的公布,這下是徹底調動起觀眾們的觀看興趣。

  尤其是他們在電視前,有電視台的攝像頭能,基本上觀看到迷宮的整體布局。所以對考生隊伍的去向都有一定了解。

  不同國家的觀眾自然是偏向自己國家的忍者的,因此不知不覺,便留意起自己國家的考生在迷宮裡的表現,每當看到他們因為觸碰到機關而手忙腳亂時,觀眾們則跟著緊張,而看到他們順利找到寶箱時,也忍不住跟著一起激動。

  可以說是看得相當投入,直到鏡頭回到轉播室的兩個主持人那裡時,電視前收看的觀眾們都還意猶未盡,叨念著怎麼這麼快又到廣告時間。

  譬如原本是和丁次他們一起在烤肉店裡吃烤肉的鳴人。

  「為什麼我們當初參加中忍考試沒這麼好玩啊!!!」

  鳴人抓狂道,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晚一年才再重新參加中忍考試,偏偏去年就通過考試升上中忍了。

  「鳴人你這份不吃的話別浪費,讓我來幫你解決。」

  然而在他對面的丁次重點只有肉。

  「誰說我不吃的!喂!等等,丁次你筷子別動這麼快啊!」

  對於耳邊的吵鬧聲,鹿丸嘀咕道:「真要今年考試才麻煩……」

  不過說完,想了想,又覺得或許拖到今年才參加也不錯。

  至於此時屏幕裡的主持人。

  「有幾支隊伍可謂是出師不利,一開始就觸發了機關。不過好在,忍者們的實力都不差,第一層的機關難度並不能攔下他們,在迅速地做出應對後,都先後脫離了機關範圍。譬如好像剛才我們右下方鏡頭拍攝到的這支,來自雨之國的a小隊,雖然也是開始就落入陷阱,但a小隊不愧是第一輪中總成績排名前五的隊伍,不到十五分鐘就脫險,並且順利找到寶箱。說起來,雪繪小姐下個月即將上映的電影據說就是在雨之國取景拍攝的吧?」

  「是的,是部科幻題材的電影,雖然已經拍過不少電影,但科幻電影人家還是第一次接觸呢!」

  「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啊!在即將進入廣告時間前,雪繪小姐介意透露一下電影的部分劇情嗎?」

  「其實這部電影是有原著小說的哦,叫《沉默森林》,第二部 下個月會和電影一起發行,大概描述的是在未來世界裡,由於人類濫用殺傷性武器,頻繁發動戰爭,最終導致土地污染再也生長不出作物。然後在戰後的廢土上,剩存下來人類建造出像鋼鐵森林一樣的城市,並利用科技對人體進行改造,以適應惡劣環境。」

  「聽起來很值得人深思啊。據我所知,雨之國在過去經常作為大國戰爭的戰場和緩衝帶,受戰爭影響國內長期動蕩不安,許多家庭家破人亡,並造成了大量戰爭孤兒的產生。或許作者是基於這段歷史,才創作出這樣一部小說,希望讓人們反省吧。」

  「是啊,當初看完小說第一部 後,就感覺能夠生活在如今這個和平年代裡實在是太好了,一定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啊!」

  「聽你這麼說,我覺得也有必要再去支持一下原作小說了。」

  「也別忘了支持一下電影哦!然後接下來是廣告時間,讓我們在五分鐘後再見∼」

  ……

  雖然規則中沒有禁止搶奪、襲擊其他對手,但目前還暫時沒有隊伍是正面交鋒的。

  一來是隊伍都分散了,二來也是出於對迷宮裡的情況還不熟悉,就算不同隊伍之間不小心遇上,考慮到迷宮裡各種隱藏的機關,加上還在初始階段,身上沒多少武器裝備。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彼此間都避免損耗,最多就是會利用下己方發現到的機關去坑對手。

  而在監控室,除了在現場的考官外,剩余的其他考官都在監控室裡,通過大屏幕上,迷宮裡各個攝像頭拍攝到的監控畫面在對裡面情況進行無死角的觀察。

  「玩果然還是五代會玩啊。」

  面對迷宮裡的種種設置和布局,哪怕是普遍見多識廣的考官們,這會兒也忍不住表示佩服。


第152章

  生存考試的第一天,一眾考生隊伍的首要目的都是先搜集到足夠的干糧,然後是武器、忍具那些,把質量不怎麼樣的初始裝備替換掉。

  不過第二天,隨著都陸續進入到第三層,考生隊伍之間開始出現競爭了。

  來到第三層的隊伍,在開寶箱的同時都陸續的從箱子裡發現一份卷軸,內容和游戲任務差不多,大概就是需要他們搜集指定怪物身上掉落的材料。

  之前在對一二層的探索中,不少人已經發現充當游戲怪物的那些木人和機關獸,是有刷新時間的。

  即使將其破壞打倒,過一段時間,它們也會自行修復重新活動起來。這個刷新時間根據怪物等級,有時間長短差異,時間短的大概十幾分鐘就修復完畢,時間長的目前過去一天都還沒修復好,不過簡單總結的話,就是越強大的怪物刷新就越慢。

  雖然需要的材料不盡相同,但多少也有一些是重疊的,再結合第二輪考試時間是五天,如果恰好當中提供某種材料的怪物少刷新又慢的話,一旦被其他隊伍先找到並打敗,那就要等上很久才能等到怪物再次刷新出來,同樣的情況發生多幾回的話,估計就無法在五天內集齊清單上指定的東西,和趕到最高層。

  於是終於,迷宮裡的隊伍開始沒了第一天時到處搜集物資的輕松,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在進行到第三天,不知不覺第二輪考試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時。除了小部分還徘徊在三四層外,大部分隊伍已經到了第五層,優秀點的隊伍已經先一步上到第六層。

  此時六樓的某條通道裡。

  木葉丸和烏冬兩個走在前頭,一個在探路,另一個正拿著之前寶箱裡開出來的任務卷軸做研究。

  萌黃跟在他們後頭:「你們說第六層裡真的會有隱藏的休息室嗎?」

  烏冬吸了吸鼻子,用一種老神在在的語氣道:「以考官們的嚴謹程度,任務卷軸上這個墨點絕對不是不小心滴上去,應該是某種指引,結合其他信息,根據我們的經驗,這一層會有商人NPC或者休息室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是你們男孩子玩電腦游戲的經驗嗎?」萌黃吐槽道。

  「咳咳!我們不是單純的玩游戲,事實證明我們玩的游戲會成為實戰經驗,能夠找到隱藏駐點也是種本事好嗎!」木葉丸欲蓋彌彰地辯解道,「不過之前爺爺說藻月姐最近沉迷玩沙盤游戲,想不到她還真的把游戲裡的設計搬來現實啊。」

  「找到了!!!」

  就在這時,烏冬突然激動起來。

  隨著他們按下牆壁上的一個暗格,只見通道裡的某面牆體開始往旁邊挪開,而在牆的背後則露出一個隱藏房間,一名考官正在裡面接應找到這裡的考生們。

  三個小孩頓時都眼前一亮,而他們也很快發現,他們並非第一個成功找到休息室的隊伍。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五天。

  當順利登上第十層,並找到出口所在的房間時。

  抵達的考生隊伍進入房間的一刻都受到同樣的熱情祝賀,天花板上飄下彩帶,房間裡也響起通關音樂。

  雖然知道現在是在中忍考試期間,但在這一刻裡,考生們都多少產生出一種游戲通關時的喜悅。

  ……

  幾天後。

  木葉周邊的一些賭坊、投注站附近。

  「來押勝負咯!押勝負咯!」

  「三十三名種子選手的最全介紹,售完即止,不要錯過!」

  ……

  …

  在第二輪考試結束後,原本三十支隊伍中有十一支隊伍順利通過進入第三輪考試。

  剛剛經歷完為期五天的生存考試,在這過程裡許多考生在冒險的過程中都多少負傷,因此中忍考試進入了一個休息階段,讓考生們得以恢復到最佳狀態,以迎戰最後一輪考試。

  這段期間電視台那邊則是回放第二輪考試中的詳細片段,畢竟生存考驗中場地大考生隊伍也多,即使通過攝像頭能了解全局,但也無法面面俱到把每個畫面都解說,只能優先講解表現優秀的隊伍。現在趁著中忍考試進入休息階段,電視台則開始進行回顧,對五天裡各隊伍的表現作總結,並回放當中的各場精彩對戰。

  至於接下來要進行第三輪考試的內容,是考生之間的一對一戰鬥。

  這麼一來,坊間博彩業不免開始出現以對第三輪考試中的勝負結果進行打賭的下注。

  為了考試的公平性,避免打假賽這種情況的發生,這段時間木葉方面也加大了巡邏力度,避免考生與博彩業人員的接觸。

  不過私底下嘛,忍村裡的忍者們多少也有到周邊地區,給看好的人選下把注。

  好像這天,某位在博彩業眼中是知名肥羊的女性,就到一家攤檔前,直接放下一大疊鈔票,豪爽地表示:「這裡全部押木葉丸!」

  「……」該攤檔的莊家似乎可疑地沉默了幾秒,然後建議道,「確定把全部賭注都押在同一個人上面嗎?不考慮再多投幾個人,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風險可是很大的哦!」

  「不用!就押他夠了!」綱手利落地回道。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譬如這幾個也是熱門選手。」

  莊家這樣連番建議她再投點其他人的行為讓綱手感覺有點奇怪,忍不住對莊家觀察起來,然後問了句:「你是村裡的?」

  顯然,綱手對自己的賭運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對方忽然定了定,接著語氣便有些飄忽道:「嘛,昨天初代已經在我這裡投了木葉丸,雖然木葉丸是這一屆備受矚目的天才忍者,但玄學這種事不好說,所以……你不如考慮一下投木葉丸接下來的對手?」

  藻月心說,一個是十賭九輸,一個是逢賭必輸,你倆的debuff疊加起來,這口毒奶不知道人家木葉丸頂不頂得住啊!

  ???

  就算知道自己賭運不好,可也不至於有對方說的這程度吧?!綱手額角爆出青筋,不過這充滿微妙熟悉感的說話語調……最後,她試探性地說:「你是小、小……」

  雖然已經發現莊家的真實身份,但對著一個比自己小近四十年的對像,那句小姑實在難以叫的出來。

  既然被認出來了,藻月也懶得再偽裝下去,把墨鏡摘下,打斷道:「沒事沒事,像以前一樣直接叫名字得了,真按輩分來讓我叫你大侄女我也沒法喊得出。」

  「……」行吧。

  接著一時間就有點尷尬了,私下偷偷出來想投個注,結果運氣差到選的賭攤莊家就是自家人。

  不過很快,綱手突然反應過來,道:「等等!你今天不是應該要上班的嗎?現在留在辦公室裡的是什麼??」

  藻月小眼神亂飄,干巴巴地表示:「所以你現在看到的其實是木分身啊!」

  綱手:「……」

  從未見過這麼不走心的謊言!

  沒多久,收到消息的千手扉間就出現在現場,對綱手的及時舉報做出表揚,順便提醒她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沒收了她大半的賭金,然後罵罵咧咧的把日常不務正業的五代本尊拖回去。

  經這麼一番打岔後,綱手也有點蔫了吧唧,剩這麼點錢押起來也不爽,最後只是隨便投了幾個熱門人選。

  ……

  隨著第三輪考試的結束,經過半個多月時間,本屆中忍考試順利結束。

  雖然轉播的是中忍考試,但在考試休息期間,除了回放以外也有一些現場主持人在忍村的體驗視頻,再加上最後一輪考試中,那個按照現代運動場設計建造的考試會場,裡面各種高新技術的運用又一次讓不少觀眾大開眼界。

  於是在電視的宣傳運用下,下半年前來木葉周邊地區的游客人數大增,讓忍村的旅游業、服務業的營業額相比去年同一季度增長近七成。

  而木葉在過程中展示出來的許多東西,也讓大陸上不少公司企業看到了商機,希望能進行商業合作。

  同時在波之國那邊,中忍考試結束後,在工程師團隊密鑼緊鼓的對方案進行研討商議,並完成各項數據的測量,以及建築材料的運輸也到位了,一系列前期准備工作的完成,讓海上列車工程也正式進入動工階段。

  以木葉為首的這邊是一切欣欣向榮,但大陸上一些人卻是寢食難安了。

  譬如不少國家的貴族和大名,稍微有點分析能力的,都不難從這次電視轉播中見識到了木葉的強盛。

  單論國家綜合實力的話,就算現在大陸上即使其他幾個大國間聯合起來,也未必能與之抗衡,何況是他們這些向來是在大國之間夾縫求生的小國?

  再結合如今大陸上的這次思維浪潮,眼見一場將席卷整個大陸的革命是勢在必行,這些貴族們越發忐忑不安,然後就想起不久前把國土給賣了的波之國大名。現在看來還真是明智選擇,早早拋棄貴族身份脫身出去。

  一時間,原本先前只是觀望的其他國家貴族,也開始打算直接效仿了。


第153章

  事實證明,適當展示一下綜合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次中忍考試轉播,在普通人看來只是單純大開眼界,順便對忍者有了更加具體的了解,但在不少他國忍者和貴族們看來更加像是在變相的軍事威脅。

  在中忍考試後的一個月裡,火影大樓的辦公室就陸續收到來自各個小國的貴族們的信件,信件內容無一例外的,都在明裡暗裡打聽木葉這邊是否有意進行土地建議。

  這些小國多是本身沒有忍村,或者因為近年來的思想運動帶來的影響,已經漸漸控制不住底下的忍者。

  顯然見形勢不對,這些貴族打算在徹底失去對領土的控制,革命起義鬧到家門口之前脫身。

  現在好歹還能把國土換錢,否則的話……想到幾年前水之國大名的下場,他們都是心有余悸,萬萬不能讓自己也落得如此地步啊!

  對此藻月自然是樂見其成,開始先後和這些貴族接觸,並陸續完成交易並開始接管土地。

  而隨著富士風雪繪主演的科幻電影上映,在這部影片中所展示的仿生人、機械義肢、飛船、鐳射光等一系列前所未有新奇元素,不僅是從此開創出一種全新的審美風格,也直接奠定了該題材電影的基礎。

  不得不說,當中演員們那與如今大陸上迥然不同的服飾打扮,盡管在老一輩看來顯得有些誇張出格,但對於正值叛逆期想要與眾不同的青少年,以及追求時尚的人士而言,這些過去大陸上從沒出現過的未來風、太空風打扮,無疑是讓人耳目一新,為此掀起了一股科幻熱潮。

  作為電影取景地的雨之國,自然也一下子吸引了大量追逐潮流的年輕人為此前去,想到電影鏡頭中出現過的場景進行聖地巡禮。

  原本只是衝著這裡是電影取景地慕名而來的這些人,來到雨之國後,很快他們就發現電影裡很多場景居然是真的!不是為了拍攝才臨時搭建,而是真的在日常中使用!

  譬如好像在樓宇之間穿過的列車、隨著夜幕降臨投影在玻璃幕牆上的巨幅廣告、光幻迷離的霓虹燈……

  這尚且是外部,當人們來到室內公共場所後,那又是一輪驚艷了。

  藻月之前在航海中帶回了不少具有神奇特性的生物樣本,其中有種名為發光向日葵的植物,正如它的名字,這是種自身能夠發光提供光能的植物。

  鑒於這一特性,當這種植物成功移植到忍界這邊後,很快就應用到了常年陰雨不見太陽的雨之國,大幅度降低了室內種植的能耗。

  而伴隨著發光向日葵的廣泛種植,由於能耗降低,雨之國的室內種植開始不再僅用在農業上,還開始打造室內園林綠化。

  雖然這個地區的天空少有放晴的時候,但如今通過科技的應用,在室內公共場所的拱頂上投放模擬藍天白雲的全息影像。配合著室內的花園、草坪,讓人盡管身處室內,卻依舊仿佛置身在天空之下。

  這讓不少對雨之國的認知還停留在十年前的書面介紹上,第一次真正來到這裡的人都有種世界觀被刷新的感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無法相信。突然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生活在同一片大陸上,怎麼和自己老家相比能夠懸殊這麼大?!簡直像是切換了一個世界啊!!!

  這種懸殊感是很容易激發出人的向往和艷羨,不免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個國家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在不到十年間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改變和飛躍性發展。

  至於在了解之後,是否還順便帶來什麼啟發與影響,這就因人而異了。

  但無論如何,都終是投石入水蕩起了漣漪,或許正應了藻月的預料,這是無法阻擋的事。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能得到歷史眷顧的只有順應時代潮流永遠站在最前端的人,而但凡有所猶豫、試圖回避、阻擋發展的人,都將被碾碎在車輪下。

  而在此之前,雖然保持著友好關系,但又立場飄忽的砂隱村,這次終於給出明確立場,表示希望加入了革命陣營。

  對於砂隱村的投誠,木葉這邊自然也投桃報李的,拿出相應的好處來歡迎這個新的盟友,好像之前提過的海水淡化技術來加固雙方關系。

  同時,深知思想改造的重要性,正所謂升米恩鬥米仇,如果不能把風之國的國民同化,光是單純給好處但實際對方並沒有思想上的認同,那對方不僅不會感恩,還可能會在利用這些好處壯大自身國力後,突然反水反過來成敵人也不定。

  於是在確立盟友關系後不久,藻月他們這邊就以海水淡化工程的建設和指導為由,一方面讓砂隱村派人到木葉進行技術學習,另一方面木葉這邊除了工程相關人員外,還從雨之國和水之國兩地征集大量以知識分子為主體組成的志願者,與建設團隊一同前往當地。

  這些志願者們在沙之國境內逐步深入各個村落展開支教工作,同時又建立慈善機構,進行公益醫療、基礎設施等多方面建設。

  之上這些是外部方面的發展,至於木葉內部方面。

  中忍考試後的一個月,大約是九月中旬,先前籌備了有半年的中等教育規劃也開始落實了。

  今年從忍校剛畢業的小忍者們,在暑假期間實習完後,九月份開學了便開始進入中等教育學校,進行新一階段學習。

  除了這些剛畢業的忍者外,之前已經畢業但未滿十八周歲的忍者們,除非已經成為上忍的,不然也得抽空去補課,要把學歷給補回來。

  於是一時間,木葉商業街上的飲料店、咖啡館之類的場所,人們發現近期似乎多了不少埋頭看書復習的青少年。

  ……

  這一日,外出任務回來的七班成員,在交完任務後,就跟著帶隊老師去到新學校領課本。

  現在已經過了新生入學報道的時間,所以教材科裡只有一個留守的學校職員,很快,他們就拿到了課本。

  不過在教材到手後,感受了一下裝書袋子的重量。

  鳴人整張臉都要皺成一團了:「開玩笑的吧……課本居然這麼多??」

  「三年的教材全部都在這裡,當然沉啊。」佐助不予置否的回道,順便拿出裡面的那張教材清單看了下。

  而鳴人和小櫻也在看起這張附帶的清單。

  中級忍術、語文、數學、歷史、地理這些還好,但接下來的思想政治教育、生物、物理、外語、計算機入門……臥槽!!!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沒聽說過的課程。

  七班的三個隊員都齊齊懵逼了。

  原本過去在校期間就是學習苦手的鳴人,想到接下來又要重溫當年考試周時打瞌睡背書的苦逼,鳴人不禁哀嚎道:「為什麼還要補課?!我們不是已經從忍校畢業,是正式忍者了嗎!!!」

  在教材科外面走廊上的卡卡西,看見他這跳腳的樣子,慢條斯理道:「不學也無所謂,只不過以後可能連忍者都干不成罷了。」

  「哎?」

  不止是鳴人,佐助和小櫻臉上都出現詫異的神色。

  卡卡西繼續不緊不慢道:「除了忍術外,其余課程都是准備要推廣,將來上面的內容都會變成常識吧。你們現在不掌握新的知識,再過十年的話,大概唯一能比一般人優越的也就只剩下忍術了。」

  這番話裡透露出的信息,讓他這幾個學生都冷靜下來。

  「嘛,你們如果有信心能在期末考試裡都合格的話,就不用去學校補課了。」說著,卡卡西轉身擺擺手,瞬身術離開前留下一句,「接下來暫時沒新任務,你們自行解散,我回去休息了。」

  真是糟糕的大人……

  面對瞬間空蕩蕩的走廊,剩余的七班學生都不約而同的想道。

  然後,他們開始討論接下來的安排。

  小櫻提道:「鳴人你回去後肯定不看書的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看看課本的內容範圍都有哪些。」

  說完,心裡的小人就擺了個勝利姿勢:哦耶!等下絕對要坐在佐助旁邊,然後就可以一起看書復習了!!

  但當他們來到飲料店,打算坐下把教材都大致翻看一遍時,一進店門,就發現店裡有不少熟面孔。

  而這些熟面孔的桌上,都無一例外的擺放著一沓課本。

  「啊啊……就不能作弊通過考試嗎?一下子要背這麼多好麻煩啊。」鹿丸快要攤在桌子上,一手拿著本外語課本,正懊惱地抱怨著。

  其實新發下來教材裡有不少他都還是挺感興趣的,好像化學、物理這些,課本裡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了忍術的原理,但唯獨外語這本。第一次打開時,讓人差點以為這是什麼加密文字,不過現在看下來,在他眼中也和加密文字差不多了,反正就是這些字母給人感覺和鬼畫符差不多,完全看不懂。

  「別偷懶!」井野正要進行督促,結果突然注意到佐助他們也進到這家店,頓時轉移目標。

  沒多久,聽到背景聲裡兩個女生吵架的聲音。

  真麻煩啊……鹿丸預感這樣的場景未來一段時間裡可能要每天重復了。


第154章

  稍微長點心眼的人都知道,沒事別介入女性間的修羅場。

  否則的話……看著鳴人和小李兩人垂頭喪氣在對面坐下,鹿丸嘴角抽了抽。

  不過話說回頭。

  鹿丸暗搓搓地提道:「鳴人,你和五代關系比較好,等快考試時看能不能打聽一下有哪些試題,這樣我們都容易及格通過。」

  雖然大部分的課程在他看來難度不高,主要都是背誦為主,但經不住內容太多啊!要是全部背下來也絕對是項考驗人記憶力的大工程,尤其像是現在手頭上這本外語課本,剛才他粗略翻了翻最後幾頁的詞彙表後,保守估計這單詞數量得有三千。

  原本那些字母光是獨立看都覺得像鬼畫符,還組合在一起,組合出三千多種……簡直讓鹿丸差點就瞬間動力全消,覺得這個科目不如掛科算了。

  聽鹿丸說起這個,鳴人立馬來了精神,對哦!可以找姐姐幫忙劃重點。但在沒多久,稍稍翻看了一下課本後,他很快又蔫了吧唧。

  這麼多科目!而且每本內容都不少,他覺得就算給出範圍了他也還是背不下啊!剛才他光是翻看幾頁就感覺頭腦要打結了!

  和已經耷拉下去的鳴人,鹿丸旁邊的丁次好像絲毫不受學習壓力的影響,照樣吃吃喝喝,還順便安慰對面的小伙伴道:「不要想考試了,來到飲料店就應該是放松吃東西玩游戲,為什麼要進行復習這麼掃興的事啊。」

  「可是考試不及格怎麼辦?卡卡西老師說如果我們考試過不了以後會被普通人追上耶!」鳴人抓耳撓腮的糾結道。

  丁次倒是很樂觀的表示:「反正鹿丸肯定會想出作弊方法。」

  鹿丸:「……」

  別這麼快就自我放棄到作弊這一步啊……鹿丸有點想無語扶額,不過轉念一想,某方面而言作弊確實是最方便輕松通過考試的方法。

  於是沒多久,一桌人就愉快的放棄看書,鹿丸拿出台游戲機,鳴人湊過去圍觀別人打游戲,然後幾個人還順便興高采烈討論起作弊方法時。

  全然沒發現,藻月就背對著他們坐在飲料店最後一排角落的卡座位置上。

  最先注意她存在的還是佐助,因為嫌棄身邊太吵鬧,所以干脆直接起身打算換位置到鳴人他們那桌,然後就看見原來哥哥也在這家店裡,只不過由於坐在角落,剛剛他們進門時視線被門口的綠植給擋住,才一時間沒看見。

  而此時,丁次開始提出作弊的餿主意。

  忽然發現哥哥也在,頓時有種意外之喜正想過去哥哥那裡的佐助,接著又發現哥哥並非單獨一個人,還有個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哥哥對面。

  看見那背影是個女性,雖然沒看到正面,但也料想到是誰了。然後這時,還毫無察覺的鳴人和丁次他們幾個正在光明正大的討論著作弊。

  佐助:「……」

  至於此時角落的卡座裡。

  原本今天把小伙伴約出來,想慫恿對方也來開個選修課。

  選修課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五花八門才好玩,好像她上輩子的學校裡就見過什麼穿越古代生存課、狼人殺課、網游團戰技巧……各種聽起來新奇有趣的選修課,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她就慫恿了不少人來開選修課。

  不過沒想到,坐下來沒多久,就聽見她小弟的聲音。

  在稍微留神聽了下他們的對話後……喲!出息了,居然直接想到作弊!藻月嘴角勾起一個意義不明似乎要搞事的微笑。

  看到她這個樣子。

  鼬:「……」

  顯然,藻月不打算現在就過去打擊他們的討論熱情,暫且睜只眼閉只眼,看完菜單後就向服務員招手,表示上面的甜品全部都來一份。

  聽到她這話的服務員,差點以為聽錯,再次重復確認了一下後,發現她還真的全都要時,還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在後面,看著她真把點的東西都一樣樣全部解決掉時,給服務員的又一次難以置信這就另說了。

  至於此時,雖然對鳴人他們感到禮節性同情,但看見自家弟弟已經有點懵,考慮到佐助也得和他們去考試,鼬還是稍微幫忙說了下:「現在的課程量這麼大,讓他們全部都背下恐怕難度有點高吧。」

  藻月愉快地表示:「沒關系,先來個《三年中考兩年模擬》好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怎麼會真讓他們沒重點去復習呢。」

  嗯,《三年中考兩年模擬》只是入門級,將來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才是精髓啊,來自五三的快樂,怎麼可以不讓你們都感受一下呢!

  鼬:「……」

  聽起來好像更加糟糕了。

  不過……看她不知想到什麼露出小惡魔一樣的竊笑,鼬最後只好示意弟弟「你們自求多福」。

  在服務員端上第一份甜品後,藻月邊吃著邊說回正事:「哦對了,鼬你不也來開個選修課嗎?選修課就是多點人來才好玩,如果是因為止水把哲學給占了的話,你還可以來點其他的啊,好像法律倫理什麼的。」

  「……這個由你來似乎比較有說服性。」

  「談這些很無聊哎!」因為剛往嘴裡塞了個麻薯,藻月此時腮幫子鼓鼓的,讓人有種想戳一戳的衝動,道,「我自己都已經開了:從日常中尋找娛樂、一個人也能玩的游戲,這兩門課了。嘛,你也不用想太多,選修課一般都是屬於興趣愛好的形式,所以想要和人分享什麼就開什麼好了。」

  此時,桌面上已經陸續擺上各式各樣的甜品。

  雖然幾乎要把桌面擺滿,但這些實際上都是藻月的,而鼬點的只是慣例性三色丸子。於是藻月忍不住問道:「你只要份糖丸子就夠了嗎?」

  不等對方點頭,藻月又道:「這家店的很多甜品都做得挺不錯耶!你擔心自己食量小點了又吃不完的話,可以從我點的那些裡挖一勺試試啊。」

  鼬頓時有些不自在:「……不、不用了。」

  「別客氣啊,大家都是朋友怕什麼。」藻月表示之前在海賊的派對上,一個酒盞大家一人一口都很正常。

  「……」

  盡管藻月盛情招呼,可惜小伙伴似乎太矜持。

  藻月為小伙伴沒能試到其他甜品而感到遺憾,順便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點的都吃完,還再打包了十份布丁和兩份泡芙帶走。

  然後,沒多久。

  「對了,剛才走過的那個好像是……」

  「怎麼前面門口那個人看起來好像大姐姐啊?」

  「那根本就是五代吧!」

  丁次、鳴人、鹿丸三個人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了。

  隨即,齊齊陷入了名畫《吶喊》小人的狀態。

  而不久後,等待他們的自然就是萬惡的題冊。

  至於在藻月離開後,來收桌子的服務員,看見旁邊堆起的那疊碟子和碗具,心裡倒抽口氣。

  臥槽!約會時敢當著對方面吃這麼多,這心理素質太強悍了!

  ……

  這次教育制度改革中,除了增加許多過去不曾有過的課程外,還對原有的教學項目進行了更加系統性的梳理。

  譬如歷史,在過去忍校的課堂上,老師們雖然也會說些忍村過去的歷史,但通常只是當作為了讓小孩子們對村子產生認同感教育的一部分,一般就是領學生到火影岩那裡看看歷代影的雕像,然後告訴他們木葉是怎麼來的,鼓勵他們以成為火影為目標。

  再深入點,就是說說過去那三次忍界大戰,至於剩余的都是全憑學生個人興趣去了解,那些生活在大家族裡的小孩子,回到族地後或許族人會灌輸一些家族歷史。

  總體來說太零散,而且家族內所描述歷史不免帶有偏袒色彩,會側重於講述家族榮耀,這種變相的誇炫容易會讓人滋生出盲目自大的情緒。嗯……村裡已經有個翻車的反面案例了。

  不過自從發現當年羽村帶著族人在月球上面建立的族地後,因為月球上沒有過大型戰亂,所以上面大量完整的上古時期文獻資料後,加上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把監視主星當作任務的一部分,一直在月球上以特殊方式觀看主星的發展並作記錄,這種以旁觀者角度縱觀全局記錄下來的歷史顯然更具客觀性。

  然後前段時間,在把月球上面的文獻資料都搬下來後,以此參考,在中等教育階段把歷史作為獨立科目,對過往文獻進行總結,編寫成歷史課文的內容。

  經過重新疏離歸納後,歷史課文中將忍界的歷史大致分為三個階段:上古神話時期,戰國時期,近代時期。

  其中關於上古神話部分,配合未來的民族統一策略,藻月有意將其廣泛宣傳,最好就是像上輩子的盤古開天辟地、女媧補天造人這些傳說在種花家是家喻戶曉,基本上就算小孩子都能說出個大概。

  所以在課本之外,還制作了兒童繪本、漫畫、課外書、動畫短片等多種形式。

  並在中等教育推出後沒多久,就把這些形式的創作開始陸續推廣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正在編制中,即將上市,敬請期待!

  眾學生:不!我們不期待!!!


第155章

  忍界大陸上過去雖然也流傳著六道仙人的傳說,但這些傳說都非常零散,幾乎不成體系。

  而如今,經過補充整理後,先是動畫短片在電視放學時段播放,之後兒童繪本、漫畫那些也陸續發行。

  這麼一來,隨著動畫播出沒多久,孩童間嬉戲玩耍時,已經漸漸有了相關的角色扮演和討論。

  另一方面,為了具有真正的說服力,在忍界發行量最大的幾家報刊上,藻月讓人把石碑與沙漠遺址作為重大考古發現刊登並報道。接著又找來不少學者,就此發表學術論文,進一步佐證了這一系列發現的真實性。

  對於忍界的大眾來說,這些報道除了把忍界歷史又往前推進了幾百年,讓上古時期的事變得更具體外,好像對今時今日人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最多就是感嘆一下原來忍者是這麼來,在六道仙人之前大家都是普通人嘛。要說有什麼影響也就學術界裡引起的震蕩比較大,因為有不少歷史和假說要被推翻。

  不過對於某樣存在而言,這無疑是它非常不樂意見到的事。

  這某樣存在說的就是黑絕。

  雖然黑絕早就料到那個小鬼會把它試圖遮掩的歷史重新補回到資料文獻,但它沒想到藻月動作這麼快,而且效率這麼高!本來以為也就印回到書上而已,結果她不僅是補充相關的書,還在電視這些新的傳播媒體上,把上古時期的事播出。

  影片無疑比文字更加理解,畢竟有配音有畫面,就算是不識字的人也能看懂。

  等黑絕注意到時,都已經在孩童裡廣泛流傳開了。聽說木葉那邊為了什麼加強對民族歷史的認知,接下來還准備拍成電視劇,讓更多人知道忍界的神話傳說。

  得知這個消息後,黑絕簡直了!它為了解開母親的封印謀劃近千年,過程中自然也不是一直順利,否則也不會等到至今都沒成功。但過往哪怕是計劃出現紕漏,只要再次隱藏起來,靜待下一次時機出現時再繼續行動便是。

  像如今這樣幾乎被逼到死角,各種後路都快被斷掉,而且還束手無策的情況還是頭一回。

  想當年,終於等到因陀羅的後代覺醒出萬花筒時,它那個欣喜若狂感覺這次有成功的希望。之後明明計劃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直到這個小鬼出生,這小鬼仿佛生來克它似的,之後的發展便急轉直下。

  如今這麼一來,要是再等那海上列車的工程一完工,能夠把水之國也串聯起來,可以快速集合兵力的話,今後她統一忍界就再無阻礙了。

  要是讓她統一忍界,把這片大陸的科技提升上去,網絡技術全面鋪開應用起來,到時候哪裡還有能讓它搞事的空間!

  不行,如果不能在海上列車完成前讓她目的失敗的話,今後等忍界有能力飛躍星際時,就徹徹底底沒有機會了,而且一旦讓忍界的人接觸到大筒木本家的人,讓本家知道母親逃到這裡……母親還被封印著,哪有還手的能力啊!

  一系列近在眼前的不利因素步步緊逼,讓過去一向是謹慎為上、小心翼翼的黑絕如今也再難保持淡定。哪怕是目前想到的辦法都還不完善,會面臨風險也不得不冒險行事。

  ……

  暫且拋開黑絕鋌而走險做出什麼計劃。

  大概一年後。

  事實證明藻月當年上學期間,基本堂堂課都開小差卻從來沒被老師捉個正著過,在掩人耳目方面顯然沒誰比她更在行。

  同理,如今想在她眼皮底下作弊,明擺著是班門弄斧,青銅玩家撞上最強王者。

  在中學開學後的第一個學期期末考裡,藻月就讓全體考生明白了作弊是不可能作弊,想畢業就只能老老實實去學習。

  監控攝像頭、能偵測到查克拉波動,以識別出考場範圍內是否有人使用忍術的機器、可以隔絕感知的陣法,再加上每個科目考卷都分成A、B、C三套卷子,這些手段一出,原本抱著僥幸心態打算作弊的考生都涼了。

  之後的下學期裡,全部人都開始規規矩矩的考前復習,認真做題冊,再也不敢動歪主意。

  雖然初時讓不少已經從忍校畢業好幾年,沒人監督學什麼全憑自覺的忍者們苦不堪言,但在漸漸靜下心,重新看起課本後,發現內容也沒有原本感覺的那麼枯燥。

  而且課本知識涵蓋範圍很廣,內容相當綜合全面,遠比他們之前從忍校出來後,後續的學習就得全憑自己效率要快得多。雖說會有帶隊老師給予指導,但涉及忍者技能以外的知識,就需要自己去找相關的資料了。這些知識一般都是在書店裡,看到有自己想要了解的那一類書籍時買下回去看。一些比較大眾類的書還好,可涉及比較偏門的知識,譬如理科、工科這些過去不受重視的類型,會整理成冊出書的人少,找起來就有相當難度。

  最近幾年還算好了,機器的大規模造紙、印刷代替了人力使成本降低,書籍售價降了下來,換過去的話,一般都是兩三個月才有足夠余錢去買本書。

  至於像計算拋物線、阻力的影響、流速等,盡管這些因素對戰鬥的影響許多人都會注意到,不過以前要判斷一般是依靠眼力和經驗,只有一些頭腦好的人才懂得怎麼計算,而現在課本上給出能快捷套入數據並計算出答案的公式。

  注意到課本知識的實用性後,很快,許多人都開始用心研究並去掌握裡面的各種知識。

  哪怕是平時並不怎麼愛看書的鳴人,因為最近電視上播出的那部動畫片《神話紀元》,發現裡面的角色好像是歷史課本裡提到的人物,由於每周等播出等得太心癢難耐,所以干脆翻開課本去看劇透。

  可能是有興趣當動力,忽然覺得歷史課本也不是很無聊,基本上每一頁都有配圖、插畫,再加上淺顯易懂的文字說明,幾乎可以把它當成是故事書來看。

  盡管在第一個學期裡,為了正科成績的合格,讓不少重返校園的考生們焦頭爛額,但和正科相反的是,每學期可以選擇兩門課程的選修課幾乎受到一致的好評和歡迎。就算成績不列入考核,每堂課學生們都會自覺到場。

  除了醫療忍術入門、封印術講解、血跡鑒定等會和忍者職業有關的選修課是熱門外,像是化妝技巧、打牌入門、賭博概率學這些屬於興趣類的也同樣備受歡迎。

  另一方面,水之國經過三年的休養生息和建設,如今民生、經濟都有了大幅度提振。

  如今就算是山區也成功通上水電,以及能收到電視和廣播信號。

  雖然水之國的地勢多為山地,無法像大多是平原地勢的火之國那樣進行大範圍機械種植、收割。

  但隨著作物的改良,以及能在沿海種植的耐鹽性經濟作物的引入,再加上海邊養殖產業經過三年發展也變得技術成熟。如今這個國家起碼已經不需再像過去一樣缺衣少食,糧食生產已經徹底能夠滿足國民,甚至能夠有多余被政府收購收入國家糧倉。

  而且現在水之國的沿海養殖業已經不僅是能滿足國內需求,還出口輸送到內陸各個國家。

  養殖業發展成規模後,漁民們收入變得更加穩定,不必像過去靠天吃飯,有時候為了收入,哪怕即將暴風雨也要冒險出海捕魚。

  再加上沿海地區最先開放讓外界商人進入,所以如今沿海城鎮也自然成了水之國最富庶的地區,從過去的破爛小漁村,在政府的重新規劃和設計下,蓋起了藍白色像是地中海風格的洋房,也吸引了不少從內陸慕名前來海邊享受陽光和沙灘的游客。

  隨著形勢整體好轉,在解放後的第二年,也就是去年,這個國家地區就開始迎來生育潮。

  藻月見這邊的新政府財政報表,去年開始收支趨近平衡,再加上對於「霸氣」的應用,因為駐藍星的人員漸漸收集到更多相關資料,讓他們對這一力量體系認知變得更加完善,也更加容易掌握。

  現在木葉這邊,也開始有忍者終於突破潛意識的束縛,能使用上這種力量。

  於是藻月決定讓水之國進入下一階段,軍事改革和小學六年制的全民義務教育正式上線。

  去年在忍村這邊中等教育推出後不久,火之國地區就已經先一步實行小學六年制的義務教育。

  宣傳了好幾年,再加上經濟好轉,許多普通人已經開始意識到教育的重要性。

  不過即便現在能夠有閑錢存下,私立學校的學費對於大部分普通家庭而言仍然是非常高昂,於是在此時機,木葉將以前的一些免費私塾重新建設成能容納更多人上課的學校,並表示依然和過去一樣是免費時,馬上就成了很多普通家庭的首選。

  而水之國那邊,如今除了做同樣的改建外,今年還開辦了名為海洋軍事學校的軍校,這是徹底不管是忍者和普通人,只要通過入學測試可以就讀的軍校。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6

第156章

  考慮到未來總有一天,兩個星球會實現真正的互通,那麼在那一天到來之前,這邊必須要准備好足夠的海上軍事力量才能守衛得住這邊的海域。

  要應對的不止是海賊勢力所帶來的劫掠問題,還有世界政府的軍事威脅。

  忍界這邊必須是要成為一個擁有真正主權的國家,所謂的真正主權國家,是除了對地理區域擁有控制權,還要不受其他國家或外部勢力的干預和限制。

  想要做到這點,必須自身要有足夠強大的軍事力量,否則一旦需要到讓外部勢力在領土內駐兵,受制於人的話也談不上是真正的完整主權。

  雖然還沒對那邊整個星球的人口進行過嚴格調查和統計,但目前光是已知範圍內,就西海海域的大致人口數量就超過忍界。

  想要對外發展,不擴充軍力是不可能的。科技固然可以提供輔助,但在未來,關鍵是要讓人有敢於鬥爭敢於拼搏的意志,不然單純只是外部實力的提升,精神層次跟不上的話,將來走出該星系範圍,向星際發展時仍會處於下風。

  由於是第一期招生,加上此時還沒有高中,所以條件適當放寬,只要年齡在十六周歲到二十三周歲之間,通過體檢和入學測試後便能就讀。

  最終從全國各地招收了四百多人,盡管學生中仍是以出身忍者的為大多數,與普通人的比例大約8:1,但好歹是有了個開頭。

  ……

  是日。

  隨著進入立夏以來,氣溫就逐漸升高,陽光也越發毒辣。

  本著「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歷史經驗,在幾年前推翻了水之國的舊政權,又軟禁了火之國大名,架空了貴族權力以來,藻月重點一直都是放在民生、經濟、基建上,積累民間口碑,沒有表現出過明顯的爭霸意圖。

  雖然他國的高層、戰略顧問都不相信她會止步於此,一直高度提防著以木葉為首的聯盟,但可惜捉不到把柄。

  好像去年木葉又吞並了周邊一系列小國的國土,都是那些小國的大名主動出賣名下國土,木葉方真金白銀進行合法交易得來的,也無法以協助小國保衛國土為由出兵。

  不過現在隨著海上列車的工程歷時近一年,如今還差半個月便可完工,藻月開始打算整合現在的聯盟勢力了。

  要想內部能夠長久穩定,就必須要將幾方勢力徹底撮合在一起形成統一政權,等工程完工,內陸到水之國交通更加方便快捷,她就要消除現在還是劃分作不同國家的情況。

  至於此時的話。

  藻月正坐在游泳圈上,在宇智波族地的那個池塘裡泡水,已經是成鳥的貝利在旁邊游來游去。

  看著頂頭刺眼的太陽,藻月突然有點想念上輩子有各種游樂設施的水上樂園。

  如果再有個人造沙灘什麼的就好了。

  心裡可惜了一下後,突然靈機一動,藻月當下便冒出個主意:沒空去海邊度假的話,那就創造度假的環境!

  就這樣,當兩天後的早上。

  宇智波斑拉開趟門時,突然覺得今天外面的景色與昨天所見有微微差異,很快,他就注意到是訓練場那邊的樹高度都超過了建築物,以至於視野內多了叢樹冠。

  「……」

  帶著迷之沉默,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隨著距離漸近,從訓練場裡傳出的喧鬧聲和嘩啦啦的水聲也越發明顯。等到達現場時,就看見原本過去是給族人練習火遁的池塘裡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弄出個大型滑梯,邊上還架起了一個巨大的水車和跳台,岸邊的土地也變成了沙灘。

  很好,一不留神,地方就被她整成游樂場了。

  如果換作是兩年前的話,看見此番場景宇智波斑肯定得肝火大動。然而,三年下來已經多次見識過這個越大越糟心的閨女的各種迷之想法,此時只剩下「果然如此」的平靜。

  他偶爾也會有點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當年被黑絕追趕掉進水裡以後,腦子裡的水沒倒干淨才變得這麼時不時的抽風,明明小時候是那麼乖巧守規矩。

  再看回現在……

  恰好此時藻月正興高采烈地從那個水上滑梯一下子滑下來,只聽見嘩啦一聲,水面上頓時又激起一片水花。

  「……」

  嘖,這孩子幼不幼稚啊,這麼大個人了還玩滑滑梯玩得這麼高興。宇智波斑有些嫌棄地想道,不過並未打算喝止。算了,這麼容易就能得到滿足和喜悅,某方面而言未嘗不是好事,甚至讓人有些羨慕。

  在他准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友人的聲音。

  「哎!斑你也過來了啊!」

  宇智波斑聞聲看去,結果就看到穿著條花花綠綠沙灘褲的千手柱間,手裡正抱著個西瓜,朝他高興地走來。

  「……」忽略那條瞎眼配色的褲子,又在幾秒的微妙沉默後,斑心情有些古怪道,「柱間,你怎麼也陪著奈奈亂來了。」

  「哈哈哈這些設施不是挺好玩嘛,而且夏天到了,在水邊避暑休閑也挺好的。」千手柱間似乎無視了他們作為穢土轉生的人,是不會受氣候溫度影響。

  在他們說話間,忽然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只見好幾個村裡的小孩穿著泳衣拿著游泳圈過來,顯然是收到邀請過來玩的。

  沒多久,後面又陸陸續續的有其他人來到,人多起來池塘裡頓時更加熱鬧。

  而此時藻月也已經玩得差不多,打算回岸邊喝喝飲料,過會兒等小伙伴們都來齊了再下水。

  結果來到岸邊,她就詫異的發現她老父親也在,不過見自己便宜老爸也在一旁,就感覺好像也不意外。

  就是……雖然知道你們就算天氣熱也不會出汗啥的,但她老父親在沙灘上還這麼嚴嚴實實,對比著周圍好像很格格不入啊。

  於是藻月好奇地問了句:「爸爸,你心理上不覺得熱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兩邊的人口差距,大概可以參考一下兩次大型戰爭的參戰人數。

  火影這邊第四次忍界大戰,五大國+鐵之國的聯軍大概是8萬人。

  海賊那邊的頂上戰爭,目前大海賊時代開幕以來最大的一次海戰。

  交戰雙方:海軍本部10萬精銳士卒+王下七武海VS白胡子海賊團(約1600人)+旗下43個海賊團(約5萬人)

  十萬是當時海軍本部的兵力,沒算上支部。海軍支部分布在世界各地,數量大概有兩百個左右,如果加上支部兵力,光海軍部分保守估計起碼有百萬人。

  海軍本部比海軍支部實力高出三個階級,支部又分為四海支部和偉大航道支部,四海支部的最高軍銜是上校,偉大航道支部的最高軍銜是中將。

  海軍軍銜從高到低依次是:

  元帥(總大將)>大將(上將)>中將>少將>准將>大佐(上校)>中佐(中校)>少佐(少校)>上尉>中尉>少尉>准尉>曹長(上士)>軍曹(中士)>伍長(下士)>一等兵>二等兵>雜務兵

  一般加入海軍都是先從支部雜兵做起,尾田在漫畫扉頁裡畫過克比在海軍裡奮鬥的小故事,別人晚上睡覺時他在看書,別人偷懶他在老實干活。

  後來被卡普看中,帶回海軍本部訓練,幾個月內實力就從雜兵提升到軍曹,兩年後目前十八歲,已經是海軍大佐(上校)。

  世界政府除了明面上的海軍,還有一個叫「CP」的諜報組織(全稱Cipher Pol)獨立於海軍之外直接聽命世界政府,其中CP0是組織裡的最上層,是直屬天龍人的官員,不用聽命世界政府,裡面有不亞於海軍大將的人員,所以CP0又被稱「天龍人的最強護盾」。

  然後793話裡五老星在赤犬表達不滿時,就直言:「你們海軍不過是政府的『表面』形像。」


第157章

  要不是藻月頂著一副真誠善意的表情,宇智波斑差點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此時藻月這麼一提,千手柱間也湊熱鬧的提道:「對啊,都在沙灘上坐下了,斑你不如也換個衣服一起來玩玩嘛。」

  「嘁!我等下就走了。」宇智波斑不置與否,只是表示自己不會待太久。

  然而他的蠢萌閨女卻還微微皺眉,奇怪道:「哎?可是小叔都在這裡,爸爸你回去後不無聊嗎?」

  鑒於藻月本身給人感覺比較天真無害,所以有時作出糾結樣子,往往容易給旁人造成她受委屈的錯覺。

  某方面而言,也是她就算隔三差五搞點事,哪怕偶爾玩脫了闖出禍來,但只要不是一下子整出大事,通常眾人都不會和她計較的原因。

  畢竟這裡的人表達上都偏向委婉內斂,很少會有這麼直觀地把情緒表現出來。都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這話也適用於此。

  過去是每想批評上兩句,結果這一皺眉……哎媽呀,這沒爹沒媽的小可憐,都犯郁悶了還能怎麼樣,他們難道和個小孩置氣嗎,當然只能選擇原諒了。

  現在即便人已經不是小孩了,但這看起來委屈的模樣,也讓人有些不好說重話,否則好像是在欺負她。萬一不小心被她家護短的那兩位看見誤會了……這是想上天的節奏啊。

  雖然平時相處慣了的自家人早已見慣不怪,知道她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但奈何對外人還是相當見效。

  好比有個小朋友路過見著後,頓時就一步三回頭,似乎是在擔心五代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聞言可惜道:「斑你這麼快就走了??現在也沒別的事,在這裡放松一下也不錯啊!」

  「對啊對啊!」可惜沒看懂老父親臉色的藻月還連連點頭附和。

  「……」在持續沉默後,宇智波斑終於幽幽地對藻月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久沒揍你?」

  「!!!」事實證明這句話對藻月還是具有威懾力。

  這會兒終於發現老父親有點不爽了,原本初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突然反應過來。

  噫!差點忘了當年老父親拿便宜老爸的細胞修補上半身的致命傷,傷口愈合後結果浮現成便宜老爸的面孔。

  emmm……總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

  莫名的覺得這事可能會上娛樂版頭條的藻月,頓時善解人意地表示:「啊抱歉!剛才一下子忘了,那爸你自便。」

  說著,在她爹徹底炸毛之前就趕緊跑開了。

  宇智波斑:「……」

  「?」看到奈奈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扔下句似乎有啥內情的話後就跑掉,千手柱間短暫的疑惑後,奇怪地打量了一番旁邊友人的身形,神色有些糾結道,「斑你該不會真的是……」

  預感到好友要說什麼的宇智波斑,立馬斬釘截鐵地打斷道:「不是!」

  然而否認的太快,反而像在掩飾什麼。

  千手柱間作出一副理解的模樣,表示他懂的。

  奈奈這個坑爹孩子!!!一時間有口難辯的宇智波斑心裡頭只想罵人。

  都怪千手扉間的徒孫給他弄出那種傳言!!!女扮男裝什麼的,現在搞得居然連柱間都想偏了!

  於是過了會兒,泉奈回來時就看見兄長黑著臉,而旁邊是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他們族地的千手柱間。自家侄女卻離得老遠,疑似落單的在岸邊上自己一個人堆沙子。

  出於先入為主的觀念,見此泉奈第一反應就懷疑是不是千手柱間這家伙說了什麼引起兄長不悅,然後他侄女八成怕撞槍口就躲一邊去,頓時沉下心來了。

  不過在把千手柱間趕出去之前,泉奈先到侄女那裡,把幫她拿的東西放下。

  「小叔!」注意到小叔回來了,原本正在沙灘邊砌房子的藻月高高興興地起身過去打招呼,從她小叔那裡接過浮床後,發現小叔還順便替她拿來一大袋零食,當下驚喜的「嗷」了一聲。

  看見她這單純快樂的模樣,泉奈也露出笑意,接著便問道:「千手柱間什麼時候來的?」

  「應該是小叔你剛走沒多久吧。」藻月很快回道。

  果然是不安好心!心裡暗想著,再看回略顯呆萌的侄女,泉奈微笑著摸摸她頭,日常關愛道:「你在這裡先玩著,我去會(dui)一會(dui)千手柱間再來陪你玩。」

  聽見小叔等下過來陪自己玩,藻月直接略過自己小叔對便宜老爸的一貫偏見,咧嘴笑道:「好啊!」

  見此泉奈又笑著塞給她一顆糖,有些無奈道:「你這樣怎麼讓人放心得下。」

  都這麼大了,明明也不是沒經歷過世事,有時候還和小孩子一樣天真好哄。

  「?」藻月困惑地歪了歪頭。

  泉奈不禁失笑地又揉了把頭,接著轉為面無表情地向千手柱間走去。

  而在不遠處,卡卡西身旁的幾個學生都在為剛才看見的一幕而大跌眼鏡,表現出露出不同程度的震驚。

  小櫻瞪目結舌道:「剛剛剛剛剛剛那……」

  卡卡西棒讀道:「是五代的叔叔。」

  鳴人來回對比後,表示更懵了:「媽呀!佐助你和他、你們兩個也太像了吧?!」

  卡卡西繼續棒讀道:「兩者還是有細微區別,你們可以嘗試一下找不同。」

  佐助也相當驚愕,雖然以前就聽藻月吐槽過宇智波家基本一個模子讓她有點臉盲,但也沒想到真的有和自己這麼相像的人。

  好像突然知道為什麼兩年前有段時間,哥哥看到自己時好像有點欲言又止,然後又回想起過去藻月對自己的一些照顧,此時多少覺得和這之間存在關聯。

  鳴人在震驚過後,有些拘謹道:「嘿嘿嘿,感覺好神奇啊,和佐助長得差不多,表情居然不是拽拽的樣子。」

  「如果……」小櫻忍不住幻想起來。

  佐助對被人腦補變溫柔什麼的,直接撇撇嘴表現出嫌棄。

  「……」卡卡西這回沒說話,他看出鳴人剛才對家裡人之間的親情有短暫的羨慕。

  ……

  至於另一邊。

  雖然如今已經不再是勢不兩立的戰國時期,但不妨礙泉奈他看到千手家的兄弟就火大,走過去後就立馬下逐客令道:「千手柱間!!誰讓你到我們家裡來的?!」

  「這不是聽到奈奈說要搞水上活動嘛,就順便想來看看你們。」

  「少裝了,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什麼?」千手柱間茫然道。

  「泉奈。」宇智波斑干咳一聲。

  兄長的這番反應讓泉奈更覺奇怪。

  「……是奈奈說了點引人誤會的話。」

  千手柱間似乎有些尷尬地撓撓頭,道:「嘛,現在……」

  「都說不是!」沒等千手柱間說完,宇智波斑瞬間臉色鐵青出完打斷道。

  然而千手柱間似乎沒看出他的變臉,一臉憨厚又帶著歉意地表示:「斑你難道不是介意當初留下的傷口,所以才不想脫上衣嗎?」

  宇智波斑:「……」

  &%¥$#+!!!

  於是。

  火影大樓。

  在頂崗的千手扉間,忽然看著看著公文,背上莫名一寒。

  正心裡嘀咕時,桌上的電話蟲就發出「布嚕布嚕」的鈴響。

  同一時刻,藻月手邊的電話蟲也有了來電,當她拿起聽筒後。

  「哈?!什麼!是真的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傳回信息,在海上列車工程即將完工之際,施工現場發生意外事故,施工隊被偷襲。

  所幸現場一直駐有忍者重點保護,因此發現及時,這次偷襲只是造成人員受傷,暫時並無人員死亡,但有傷重人員目前正在醫院急救,傷情尚未穩定。

  「……」

  當不遠處三個長輩還在一個裝傻,一個惱羞成怒,一個怒目以對的時候。

  突然。

  「嗚哇啊啊啊——!!氣死我了!嗚嗚嗚……」被消息氣成河豚的藻月,掛斷電話後便當即大哭大鬧起來。

  好在她如今已經能控制霸王色的施放目標和範圍,現場的人只是感覺腳下地面好像震了震,並沒有受到衝擊。

  等眾人紛紛反應過來,旁邊一個小女孩就關心地問道:「五代大人,你沒事吧?」

  藻月冷靜一下後,面對旁人的關心,又很快露出微笑:「沒什麼,只是出了點事故嗚嗚嗚……明明海上列車是為了大家都更方便。」

  想到受傷人員裡有不少資深工程專家,藻月就更加心痛氣不過了。

  雖然也料想到隨著工程趨近完成,會有人狗急跳牆,為此工地也加強防衛,但真發生意外,還是讓她很郁悶和生氣。

  一方面的心疼工程人員,另一方面不得不為偷襲者的眼界短淺而惱火。

  「好過分啊!」

  「襲擊的人太壞了!」

  「就是就是!」

  ……

  旁邊的小孩子們聞言,都忍不住憤憤不平地你一言我一語道。

  結果本來還打算來哄侄女的泉奈,發現她身邊已經圍了一圈小孩子在抱不平。

  雖然,這麼大個人被一群小孩子哄的場面好像有些奇特,但放她身上卻又不顯違和,好像本來就該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是在海賊世界裡長大的話。

  日常畫風大概就是

  藻月:哎∼?難道有問題嗎??

  路人a:怎麼會有問題!當然沒問題!

  路人b:雖然好像有點過分,但她只是想玩玩而已。

  路人c:她這麼單純,怎麼可能會是故意闖禍!

  ……

  所以說如果在海賊世界長大的話,會更加無法無天,因為周圍的人基本都是順著她意思(。


第158章

  聽聞到那不省心的侄女剛才在得知消息時,大吵大鬧了一番後,接著就馬上要趕往現場,現在都已經離開村子後。

  千手扉間在辦公桌上默默扶額,他忍不住心裡要咒罵宇智波那邊所謂情感豐富的特質。

  千手家的直率配合上宇智波的豐富感情,這效果簡直了!!!

  按道理一個人隨著年齡增長應該越來越成熟沉穩才對,結果這丫頭是反過來,隨著情緒化越來越明顯,讓他感覺就好像面對一個大型熊孩子。

  反正就是喜怒哀樂的變化都隨時擺在面上,沒有克制的意思,雖然易怒易悲,但還好也容易哄,只要找點她感興趣的東西把注意力引開,很快又高興起來。

  總體來說就好像……為什麼他好像在帶孩子?!!還是三歲以下那種!!!

  放當初千手扉間絕對沒料到,曾經被便宜侄女召喚出來,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事的藻月,大概就是相處以來她最穩重的一刻。

  在此之後,呵呵,只有越來越隨心所欲。

  雖然辦事時還算靠譜,但經不住讓人好心累啊。

  現在只能用抒發出來也好,好歹不會憋著成定時炸彈來安慰自己,起碼她感情都及時發散了,就不容易憋出毛病。

  想到這裡,罵完了宇智波的糟糕遺傳,千手扉間還是認命地去調遣人員去跟進。

  原本以為這丫頭長大了就會端莊點,現在事實證明是他天真了。

  另一方面。

  不得不說這個壞消息來得很不是時候。

  在藻月原本玩得高高興興的過程中,突然傳來,不僅瞬間讓她晴轉多雲,即便冷靜下來也心裡惱火。

  而此時也沒了繼續玩的興致,快速地收拾一下,換完一身干爽衣物後,她就立馬出發前往波之國。

  ……

  當天晚上。

  來到現場的藻月先是探望了醫院裡傷員,然後便向當時駐場的忍者們了解具體情況。

  沒多久,便了解到在今天上午,工地准備開工的時候,突然有伙身份不明的人員闖入,但他們並不戀戰,在對施工現場的東西進行破壞,並打傷幾名試圖阻攔的人員,就迅速撤離。

  事實上,這次事故中受傷的人員大多數並不是正面衝突受傷,而是在不明人員在對現場進行破壞時,被倒塌下來的建材、設施給砸傷。

  所幸當時才開工不久,一些人還在工地辦公室裡沒出來,不然可能傷員更多。即便如此,目前工程進度也不得不暫緩下來了。

  而此時暗部小隊也追了上來。

  「藻月大人。」君麻呂將一袋行李遞給藻月,這是他們出發時二代讓幫忙帶上的。

  藻月驚喜地接過行李:「哎呀!太好了,剛剛我還准備去借套衣服。」

  在場暗部成員面具下多少都露出幾分無奈的神情。

  「五代你就算急著想趕來現場,也不能什麼都沒拿的就出來啊。」

  「還真讓人操心啊,怪不得二代總是在發愁。」

  聽到這些話後,原本工地裡的一些人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她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再日常不過,要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知道她是忍者的話,如果換不認識她的人,或許壓根想不到,就這麼一個穿著寬松白色T恤和高腰短褲,腳踩一雙裝飾著小黃鴨人字拖的女生,不僅是忍者,還是木葉村現任的影。恐怕只會把她當成是從附近社區出來,幫家裡買點東西的普通人家少女。

  再結合剛才那兩個暗部人員的抱怨,顯然,對方在非工作時間裡收到這邊事故的消息後,就第一時間什麼都沒收拾的趕過來了。

  想到這裡,工程人員裡不少人都有所動容。

  而暗部的人來後,很快就接手對事故展開進一步調查的工作。

  了解完具體的過程,暗部這邊不免質疑道。

  「連一個襲擊者都沒有攔下嗎?」

  「不是,本來是有捉到兩個人的!」

  回答的這名特別上忍表示,在進行追逐的過程中,原本是成功抓捕到兩名襲擊者,但在要把他們帶回審問時,這兩名襲擊者就瞬間化為塵土,然後當時現場突然一陣颶風吹來,他們都來不及分析,就什麼都沒了。

  至於藻月則在經過一番考量後,向幾個工程負責人提出延緩施工的意見。

  從今天襲擊者的行為和手段來看,對方似乎是打著游擊戰術的算盤,並非以一次性徹底破壞為目標,而且這樣小股作戰,以騷擾和拖延進度為目的,反正就是造成破壞一被發現就逃離現場。

  由於通常都是突然偷襲沒有固定作戰規律,要是時時刻刻的高度戒備,無疑又很耗費心神,而一旦不小心出現松懈,屆時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

  而且目前尚不確定襲擊者是屬於哪方勢力,雖然雲忍和岩忍嫌疑最大,但也不能忽略了在這片大陸上,還有一些反動對像,譬如在前些年試圖搞獨裁但被鎮壓的忍者組織,還有一些所謂「保皇派」的貴族支持者……就算勢力再小不以為懼,可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有時候往往就是因為忽略掉一個小小的變數,結果導致計劃的全盤崩潰。

  也難說會不會有人抱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打算,與其這樣提心吊膽,還不如先把敵人一網打盡,直接永除後患。

  因此藻月便做出延緩工程施工的決定。

  聞言,工程的幾名負責人還有一些工人當下有不同意見。

  「雖然知道這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但我們也不想一味處在保護下,在這種時候,我們也希望能發揮更多力量。」

  「是啊,火影大人你能第一時間趕來已經讓大家很高興了,就算接下來會有危險也好,我也願意面對。」

  「我也是,如果這個列車工程能盡快完成的話,以後哪怕隔著海洋,地區之間的交流也不會受到限制。民眾都很期待這一天能盡快到來,為了他們的期待能夠盡快實現,不過是面臨生命威脅罷了,又有何妨。」

  ……

  …

  不少人都主動表示就算面臨危險,他們也願意繼續作業。

  見他們如此,藻月雖說為他們的覺悟而感動,但也坦言道:「雖然海上列車作為改變戰略格局的跨時代工程,建設過程中必然面臨危險的阻擋,但犧牲也有必要和非必要。可以的話我不希望看到非必要的犧牲,未來還有更多建設需要你們的參與,我希望大家都能有機會到未來的那一天。」

  然後又表示:「我也理解大家是想在應對敵人上出份力的心情,不過前提是要有自保能力。」

  這個自保能力,自然是指起碼有能夠應對忍者的力量,譬如能夠應用一種「霸氣」。

  現場數十名工程人員當中,也就一個是具備這項能力的,這人是從水之國過來的工程師,同時也是早期響應參與革命的人員之一,過去的幾年裡,水之國那邊不少基建項目都有他的參與。

  其余人紛紛感到遺憾,同時也第一次開始注意到這種力量。

  雖說宣傳了好幾年,但由於「霸氣」的覺醒和修行都不是易事,它不是意識到存在就能使用,也不是靠鍛煉就能觸發,因為是需要強大的個人意志,大多數都是人在危急關頭時憑借意志突破自我,然後就突然掌握了。所以就導致了,就算知道它的存在,也難以推廣。

  藻月這邊做好了安排後,暗部那邊也給她帶回了最新的調查結果。

  看到口供內容裡提到的情況,藻月忍不住聯想到一個可能,而顯然,暗部人員也有同樣的猜測。

  「大家認為襲擊者很大可能是穢土轉生出來的死者,施術者消去他們意識後在控制著他們做出襲擊行為。」君麻呂淡淡地彙報道。

  提到穢土轉生,藻月的第一反應便是大蛇丸。

  在她所知的人之中,除了她家長輩還有個蹲大牢的帶土外,掌握這項忍術的就只剩大蛇丸了。

  她家長輩們自然是直接排除可能,帶土的話如今在大牢裡被看著可能性很低,可能性最大的,也最有作案空間的顯然就是大蛇丸這家伙。

  加上這家伙一向不安分,偏偏這幾年都老老實實沒怎麼作妖,更顯得有些不對勁。

  不過藻月又覺得有些蹊蹺,好像哪裡不對,雖然大蛇丸這幾年都沒制造出什麼動靜,但以藻月對他的認知,這家伙在科學領域上已經徹底走歪沒有人性,卻又同時展望時代改變。

  按道理他應該不會幫著那群貴族或者種族主義的忍者組織來給她添堵,還是說又有其他人學會了這招忍術??

  不過有關這個忍術的卷軸一直封存在村裡的資料庫裡,而她二叔……大概終於意識到這個忍術有多不尊重死者,為了今後的安寧,不會過個幾十年又被人翻出來加班,去年忍不住把這個卷軸給一把火燒了作為對她的抗議。

  所以現在如果有人想知道這個忍術的施展方法,那麼就只有兩個渠道可能了解到,一個是大蛇丸,另一個是帶土。

  而此時藻月還不知道,被她所懷疑的大蛇丸,其在音忍村裡的基地早就在一周前就改朝換代了。


第159章

  一周前的音忍村基地裡。

  「真讓我意外啊,兜。」

  盡管說話之人語氣聽起來很平常,但實際上,大蛇丸此時顯然情況不大好,被數根以查克拉與武裝色結合而形成的黑棒穿透身體釘在了洞壁上,已無還手之力。

  「居然連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掌握了這種力量。」

  而基地裡是一派戰鬥後的狼藉情形,藥師兜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沒有回答大蛇丸,只是淡淡地說出一句:「我已經明白了。」

  聞言,大蛇丸終於不再是漫不經心的模樣,微微斂起像蛇一樣金色眼眸。

  約是在三小時前,大蛇丸如平常一樣於基地的密室裡進行吐納修煉,然而今天又注定有一些事情會與平常有所不同。

  譬如沒多久,密室裡便傳出激烈的打鬥動靜,而這個趁大蛇丸修煉時試圖取他性命的人不是誰,正是平時被他所倚重的藥師兜。

  即便是在大蛇丸松懈的時候偷襲,但想一擊即殺也不是件易事,通過融合植物基因培養出來的軀殼有著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而且也不像人體有心髒等的要害器官。

  正如當初三代所言,大蛇丸只是外表還保持著人形,但早已脫離人類的本質,在追求不老不死的路上,已經偏離了正軌。

  想要真正重創如今的大蛇丸,顯然一般物理上的攻擊,和對付普通生物的尋常手段都早已無效,除非是通過能量上的相克。

  譬如當初藻月通過傾瀉注入純粹的陽性能量,打破對方陰陽平衡,造成他體內能量的絮亂。

  而現在,兜便是當初通過對很久以前藻月提過的「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世間所有能量本質都是一樣的概念進行推測。

  在另一個星球時上,兜就發現所見過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他們所使用的能力多多少少都能在忍界這邊找到效果相似的對應忍術。

  既然能量之間存在同源性,兩個星球上都存在神樹,忍者使用的查克拉是源於神樹果實的話。

  那麼武裝色作為能抗衡惡魔果實能力者手段,意味著說不定同樣可以用來對抗查克拉和它的衍生能量。

  當冒出這個猜測後,藥師兜心底裡便蠢蠢欲動起來,逐漸升起一份隱晦的雀躍,忍不住想要去驗證這份猜測。

  或許是對大蛇丸的生存之道產生質疑,回來後進行彙報時,藥師兜神差鬼使的在描述上進行了小小的修繕,不經意間對信息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隱瞞,使得大蛇丸只是知道這種力量能夠提升防御和攻擊,沒有意識到可能的威脅。

  接著在其後的兩年裡,通過有意置身危險境地,對自身進行自我暗示再加瀕死體驗以激發本能潛力,兜終於覺醒並掌握了見聞色和武裝色兩種「霸氣」。

  正如兜所預料的,大蛇丸盡管對「霸氣」很感興趣,但始終無法激發出這種力量。

  因為他沒有孤擲一注的魄力。

  大蛇丸或許也沒料想到,他習慣性的留後路,從不將籌碼全賭在某一可能上的謹慎,恰恰成了他試圖了解這種未知力量的最大障礙。不過就算他後來意識到這點,由於兜的隱瞞,讓他對另一個星球所使用的力量只是好奇,也沒有太重視。

  在嘗試掌握未果後,並沒有執著於自身定要獲得這種力量,只是用他人來試驗研究。

  而藥師兜後續通過查克拉與武裝色的結合,並進一步研究效果後,發現武裝色除了能給予查克拉固定形體外,和他當初推測的一樣,兩者結合制作出的武器對一般忍者的查克拉能產生封鎖效果。

  某方面而言是與陰陽遁術所形成的黑棒具有相似效果的武器。

  黑棒本是屬於具有輪回眼的人施展陰陽遁術時才可以制造出的忍具,形態固定是棒狀,因為包含著輪回眼的外道之力,所以它具有封鎖提煉查克拉穴位、擾亂他人體內查克拉和克制尾獸的作用。

  至於武裝色與查克拉相結合出來的武器,效果比黑棒要弱一些,只具備封鎖的作用,可是它可以任由使用者按需要塑造形狀,外形不限定在棒狀,更加方便在戰鬥中的各種隨機應變的運用。

  雖然大蛇丸現在身體結構已脫離人類範圍,但為了修煉,他有個部分是必然還保留的,那就是丹田。

  於是在一開始的偷襲中,兜就將武裝色和查克拉結合制作出來的暗器直插下丹田位置,成功削弱了大蛇丸的力量。

  此後經過近兩小時的纏鬥,由於丹田運轉不暢,大蛇丸漸漸後繼無力。藥師兜立馬借機用制造出來的武器釘住他的四肢,並刺穿起胸口中丹田穴位,徹底封鎖住大蛇丸的行動。

  「呵呵呵……」大蛇丸在詭異地低笑後,古怪道,「看來是我失算了啊。」

  兜的養母藥師野乃宇,過去曾是「根」部的成員,有著極出色的情報刺探能力。為此,團藏以斷絕孤兒院經費為要挾,讓她在去往其他國家做間諜之間做出選擇,而當時對話被兜偷聽到。最後為了保全孤兒院和被發現的兜,野乃宇選擇接受這項交易,兜也成為了「根」的一員。

  不過實際上,團藏早已不信任他們。

  由於野乃宇在國外當間諜,任務結束前只能通過照片確認兜的成長情況,然而她不知道所看到的照片裡的對像,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換成了另一個人。

  以至於當幾年後,任務接近尾聲時,團藏作出使他們之間互相殘殺的布置,野乃宇沒有認出前來執行刺殺任務的兜,質問他是誰?最終使得兜對自我認知產生迷茫。

  大蛇丸當初看中兜的才能,在野乃宇死亡後出現,告知他真相,並以力量和能解答對方心中的迷茫為勸誘,得到了兜的效忠。

  結果今日這一變故。

  雖然所有的下屬在大蛇丸看來都是隨時可以利用拋棄的存在,也不見得對手下有多信任,就算被手下背叛,心裡也不會有多少憤慨,最多只是遺憾自己有所疏忽。

  但此時。

  「我很好奇,她對你說了些什麼,能夠讓你找到答案。」

  大蛇丸是真的很好奇,他知道那個小丫頭很擅長看穿他人想法,並對症下藥。但藥師兜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他迷茫卻又清醒,他的迷茫是出於對自我產生懷疑,但另一方面這個人又很聰明,所以,尋常的大道理是難以讓兜信服。

  「不,她沒有對我說過什麼。」藥師兜一邊回答,一邊手中開始制造出武器,「不過是那片大海讓我意識到,這個國家、這個世界一直以來的種種不幸,都源於人的自由被剝奪,當年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只是這片土地上諸多不幸的其中一個縮影。」

  大蛇丸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縮。

  「大蛇丸大人,曾經我確實景仰過你的強大和淵博智慧,但可惜你不知不覺已經成為和你所不屑的團藏一樣剝奪他人自由的存在。」

  只有讓人們從枷鎖中得到解放,擁有追求自由的權力,才能真正中止這份不幸,然而這個能夠打破桎梏的人……

  語畢,兜就將棍裝武器直接插進大蛇丸面門印堂處的上丹田穴位。

  隨著最後一個丹田穴被破壞,大蛇丸的身體如同秋冬草木一樣燈枯油盡,因為體內能量盡數散去,從生機勃勃到老態龍鐘,不過是轉瞬之間。

  最後,眼前只剩下一截外表遍布奇怪紋路的人形朽木。

  在意識到大蛇丸似乎就這麼被了結後,藥師兜佇立在原地,心裡卻沒有多少迷茫。

  只是短暫地感嘆了一下,他想起最初,自己的願望不過是想和養母一起生活,經營孤兒院而已。

  回過神來,兜一把火將那截木頭燒掉,然後去打開了基地牢房的門。

  不到兩天時間,大蛇丸分布在另外幾個國家的基地裡,那些被捉來當作實驗品的人,除了控制不住自身力量的,剩下都盡數釋放。

  兜從最後一處基地出來時,忽然發現通道的出口處,有個半黑半白的人在那裡。


第160章

  大概在一年前意識到藻月將來打算後,黑絕就開始坐不住,無法再像過去那樣淡定慢慢來,等到萬無一失才出手。

  於是它當時迅速尋思,很快有了個計劃。

  事實上這計劃並不復雜,畢竟時間有限做不了詳細布置,而且如今這種情況,它能找來當槍的對像,也就只剩下那些反對勢力,譬如某些仍然執著於過去的地位權力,對時代改變感到憤憤不平的大名。

  雖然忍界不少人思想發生變化,但也還是有迂腐固執的人,以及某些出於利益關聯,不願看到大名統治結束的人……

  很快,憑借高超的潛入手段繞開忍者耳目,黑絕先是與那些如今失意的貴族接觸,從他們那裡得到倚重和依賴後。

  其實就算意識到黑絕是居心回測,但這些貴族如今沒得選擇,在忍者們不願被支使的情況下,即便貴族們心有不甘,想要東山再起也沒有軍事力量做支持。沒有軍力說什麼都白搭,連想瞞過忍者偷偷聯系家臣都做不到。

  所以此時就算明知這個突然冒出,表示願協助他們光復奪回權力的黑絕來歷不明,有諸多疑點,貴族們也還是和它合作,因為他們已經別無選擇。

  沒多久,黑絕就拿雞毛當令箭,打著是貴族傳聲筒的旗號,在這一年裡,陸陸續續的把仍然忠於貴族的舊部、家臣和一些利益團體,以及民間的「保皇派」等的勢力都招攬到一起。

  可光是這些都還不夠,單這些人的力量還不足以發動全面戰爭把局面擾亂,更別提還要收集尾獸。

  其實基礎兵力倒不缺,它可以控制現存的白絕作為士卒,主要是缺乏作為高端戰鬥力的人,雖然如今招攬到的這些人裡也有忍者,但大多只是中忍水平,在戰爭中起不了決定性作用。

  黑絕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人選,那就是大蛇丸。

  這人對於永生以及永恆力量的追求,或許可以考慮利用一下。

  雖然上古的歷史已經公之於眾,讓它無法再特意歪曲事實去欺騙他人實施月之眼,但有一點無須質疑,那就是母親大人作為真正永生不死如同神明般的強大存在。

  即使是它的兩個兄長合力,也只能是將母親封印,無法真正殺死母親。它相信拿出這點作為誘餌,大蛇丸說不定會感興趣。

  選擇和大蛇丸合作無疑是件風險極大的事,因為這個人很聰明很擅長刨根問底,非常不好糊弄,而且一不注意還有可能被這條毒蛇反咬一口。但也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再不阻止將來就真沒機會了。

  不過也正如它所顧慮的那樣,大蛇丸是個變數極大的存在,為免橫生波折,所以它選擇放在最後才接觸。

  反正經過近一年時間布置,再進行了一系列更詳細的規劃後,如今把握已達四成,黑絕於是決定去試探一下大蛇丸的想法。

  然而,當它好不容易想好了幾套說辭,來到音忍村基地時,卻發現裡面已經人去樓空。

  黑絕趕緊去調查發生了什麼,不久後,調查清楚了來龍去脈,是大蛇丸手下那個叫藥師兜的家伙背叛反殺了他以後,它忽然心頭一陣狂喜,意識到說不定這是個好機會。

  前提是,藥師兜的背叛動機不是受那個小鬼的影響。

  想到這裡,黑絕又迅速追蹤藥師兜的去向,並使用蜉蝣之術快速移動過去。

  ……

  「太令人意想不到了,你居然會背叛了大蛇丸∼」

  藥師兜從支部基地裡出來,就看到外面的出入口處,有只半黑半白,外形如同捕蠅草一樣的人正歡快地說道。

  通過見聞色的感知,他發現這個人身上的氣息與自我改造後的大蛇丸極其相似。

  初時,兜以為這是實驗體之一。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因為這個自稱叫黑絕的生物,一方面表示要協助他,另一方面又似乎有所圖謀的在試探著他的意圖。

  藥師兜不動聲色地扶了扶眼鏡,開始半真半假地和黑絕周旋起來。

  當他表現出對大蛇丸的否定,認為大蛇丸自身都已迷失,而且見識到這個星球以外還有別的星球後,發覺過去他感覺博古通今的大蛇丸,其實知道的東西也不過是局限在這一方天地間,當與宇宙相比較時是多麼微不足道,已經無法真正解答他的疑惑時。

  感到有機會的黑絕就趁機透露自己是卯月女神的意志代表,表示卯月女神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全知全能、不死不滅的神袛,只要成為她的信徒,解開女神的封印,讓她得以重新降臨大地,屆時她將能解開他的一切迷茫。

  「是嗎……知道一切的神明啊……」藥師兜似乎被說動,不過很快,「但據我所知,這位女神會被封印是因為她早已墮落。」

  「那是人們誤解了神的智慧。」黑絕開始沉痛的表示,大筒木輝夜當初是想徹底收復十尾完成星球的建設,結果在與十尾意志搏鬥中尚未分出勝負,就被誤以為墮落成怪物和十尾一起被封印起來。

  「多麼可憐的女神,明明是為了造福這個星球,卻被人們誤解歪曲成邪惡,還被兒子親手封印。」

  然後又道:「如今這個世界如此多災多難,都是因為當初女神創世未完成,規則尚未制定好,存在諸多漏洞和矛盾,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種種紛爭。」

  「原來如此。」

  見藥師兜似乎開始相信,並表現出興趣,黑絕立馬再接再厲。

  而在聽到黑絕為讓女神重臨大地,籠絡到哪些勢力時,在那反光的鏡片底下,兜的眼中劃過一道暗芒,終於表示出願意為復活卯月女神提供支持。

  要說他真信了黑絕的話,那肯定是假的。他只是想制造一個理由,可以徹底對過去殘存下來的舊勢力動手的理由。

  他清楚這個叫黑絕的存在想復活卯月女神的真實目的肯定不是所說的那麼光明正大,但既然對方已經把這些勢力收攏了,他也就干脆將計就計。

  盡管也看出藥師兜似乎並非真的誠心要信仰大筒木輝夜,不過只要對方能夠按照它計劃的去做就行了。

  ……

  回到現在進行時。

  雖然出於對工程人員的保護,和安全角度考慮,目前暫停了施工,但第二天,工地裡仍然和往常一樣正常開工。

  只不過現在工地裡的這些「工人」幾乎都是由忍者假扮的罷了。一方面讓人假扮「工人」維持正常施工的假像,同時也增加警戒巡邏的人員。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周,不明人士終於再次對工地進行襲擊。

  然而這一回,工地這邊早就做好准備,暗部成員迅速攔截襲擊對像,藻月則展開感知去追蹤施術者。

  接著她發現施術者還挺狡猾的,並不在附近範圍內,不過還是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正當她想從殘留的痕跡中,進一步追蹤時,暗部那邊回來報告。就和原本駐守的忍者們報告的情況一樣,當人被捉到時,施術者那邊就立馬解開了術式。

  「對方的行動很謹慎,幾乎斷絕了讓人追蹤的可能性。」

  藻月若有所思,就在這時,脖子上掛著的裝有迷你電話蟲墜子裡傳出鈴響。

  而接通後一聽,電話另一頭表示,在田之國、瀧之國等幾個地方,「保皇派」等舊體制支持者們,他們不知怎麼的,拿到了如今僅剩的四大國大名的手諭。現在以撥亂反正、救亡圖存為由頭,突然展開軍事行動,已迅速攻占了周邊的小國。

  也不知是不是禍不單行,還沒等藻月多做思考,沒多久,負責國外情報的人員又帶回一個不好的消息,不久前沒有在忍村裡,在外面的人柱力都先後遭到攻擊。

  各種壞事一下子集中,要說都是巧合未免太牽強,更像是有人在暗中推動著。

  尤其是從大名那裡得到手諭,要知道現在這幾大國的大名,不是被軟禁就是被架空,早已名存實亡,而且他們的居所和出入活動也都受到監視。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繞開忍者耳目,集齊四個大國大名的手諭。

  藻月想到一個非常善於掩飾氣息的存在——黑絕。

  「大蛇丸那裡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她迅速問道。

  想到剛才的消息裡,爆發軍事行動的地點當中包括田之國,但田之國的音忍村幕後真正領導者是大蛇丸。

  沒多久。

  「音忍村現在已經沒有忍者,裡面的基地有打鬥痕跡,大部分通道已經坍塌,基本上已經不能使用。」

  這話讓藻月心下一沉,掛斷電話後,思索片刻。

  在她准備聯系村裡下達行動命令時,正巧村子那邊也給她電話。

  「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這邊沒什麼。」藻月聽到是她二叔打來,便說了下大致推測,「不出意料之外的話,現在發生的事情應該都是黑絕的手筆,看來忍界統一在即讓它沉不住氣了。」

  提到黑絕這個存在,另一頭的千手扉間頓時也不難把事情串聯起來了。看見之前工地被襲擊,除了是想拖延工程進度外,也是順便想把藻月調離村子。

  而現在各種事情突然統一爆發,包括守舊派的軍事行動都是分別在幾個不同國家裡不約而同的齊齊發難,很明顯是想讓他們應接不暇。

  不過藻月他們這邊也很果斷,在她和她二叔大致交流了一下推測後,立馬決定集結兵力對動亂地區進行軍事鎮壓。

  同時,考慮到傳回的前線情報中,提到守舊派的軍事隊伍中不乏是通過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死者,藻月決定擒賊先擒王。

  「喂,你一個人沒問題嗎?」聽到藻月似乎已經猜到施術者在何處,並准備掛斷電話後就親赴過去時,千手扉間就忍不住道,「要不要讓大哥他們來幫忙?」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很快就能結束了。」

  可是藻月卻表現出相當樂觀的看法,似乎已經篤定的看到未來結果。

  千手扉間感覺她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可惜想問時對面說完就掛斷電話了,讓他只能對著忙音的聽筒感到頭疼。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7

第161章

  藻月確實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答案,掛斷電話後,讓暗部人員回去待命,接著她便去到當初安置海賊船的地方。

  然後在保存船只的洞窟附近,不出所料的被她通過感知搜尋到一個熟知的氣息。

  「哈!太好了,真的是你啊眼鏡仔!」藻月很爽快地便直接上前去打招呼,然後注意到對方臉上與植物經絡相似的紋理,才問道,「出息了啊!你真把大蛇丸給反了?話說你沒事吧,怎麼好像看起來不太妙。」

  看見對方一如既往的態度和語氣,仿佛分別時的情誼絲毫沒有受時間影響而有所改變,藥師兜在終於從最初微妙的沉默轉為古怪笑道。

  「呵呵,大概被毒蛇詛咒了吧。」

  藻月正想追問詳情,兜就把一個外面貼著封印的木瓶扔給她。

  「有只自稱是黑絕的東西不久前找我,提議復活卯月女神。」

  此時接住瓶子的藻月,已經感受到裡老熟人的氣息,頓時兩眼一亮。

  黑絕被捉住了!!!這事無疑讓她喜出望外,忍不住驚喜道:「臥槽!干得漂亮,我找這玩意已經找了好幾年了,老在背地裡用些暗箭傷人的下作手段。嘖嘖嘖……不過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和我不對付?」

  一邊說著,藻月一邊晃了晃瓶子,順便敲打下瓶身。

  而此時瓶子裡的黑絕原本也挺懵的,今天早上它正准備依照計劃掀起忍界戰火,結果當它過到來,通知藥師兜要開始行動的時候,誰知道對方居然突然反水。

  由於它一時大意,再加上對方似乎融合了部分大蛇丸的細胞,變得可以施展一些陰陽遁術來克制它,結果沒等黑絕使出多少手段,就先被藥師兜捉住封印在有陽遁之力的木瓶裡。

  初時,黑絕雖然懊惱自己一時疏忽以致被困瓶中,但並不著急。在它看來,藥師兜應該是和大蛇丸一個類型,都想追求至高無上的力量。

  不如說它早就料到合作不會順利到底,他們這種人想也知道不會真的尊崇母親大人,恐怕只是想借合作來調查母親大人的底細,然後設法奪取母親的力量。

  在黑絕看來,藥師兜那有所隱瞞的迥異居心應該就是如此。

  所以,在被困初時,它並不怎麼慌張,甚至很快想到,藥師兜似乎融合了部分大蛇丸的細胞,這樣的身體能夠承受輪回眼的力量。或許可以通過蠱惑他去當十尾人柱力,然後讓母親在對方身上復活。

  直到現在聽到藻月的聲音,黑絕才徹底懵了,隨即是氣急敗壞。

  黑絕實在想不明白,藥師兜回來這兩年不是一直都在大蛇丸這邊,繼續充當著助手身份,沒再和那丫頭有過接觸和聯絡的嗎?!

  現在怎麼聽起來他們好像一直有聯系??而且藥師兜之前效忠的對像不是大蛇丸嗎???之前也根本沒看出他對那個小丫頭有多少欣賞啊!雖然大蛇丸曾派遣藥師兜臥底在那丫頭身邊,但除此之外,他們之間完全就像是毫無交集的僅有一面之緣但路人。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他居然會是那個死丫頭的人???

  藥師兜笑了笑:「它說它是女神的意志時,就大致猜到了。」

  其實結合過去缺失的上古歷史來看,也不難推測。黑絕說要讓女神重臨大地,然而千手、宇智波便是當年封印大筒木輝夜的六道仙人後裔。

  而且上古時發生這麼大件事,民間居然半點線索都沒流傳下來,如果不是木葉那邊似乎發掘出記載的石碑,如今大家都未必能知道六道仙人之前還存在過歷史。

  考慮到隔壁星球的世界政府似乎為了掩飾什麼,將那邊八百年前世界政府成立前後的一百年歷史抹消,那這邊的話,恐怕也是被人為抹消的。

  將這些看起毫無關系的微妙之處串聯起來,黑絕和藻月存在立場上的相對是顯而易見的。

  至於藻月是否知道黑絕的存在,兜並不確定,只是覺得既然這東西是個潛在敵人,那自然要把它拔除。

  ……

  捉到了黑絕,這讓藻月一直耿耿於懷的隱患終於得以解決。

  她沒追問對方中間具體發生過什麼,因為她相信同伴的分寸,何況藥師兜本身就是一個聰明人。

  最多只是說上一句:「現在也差不多該夠了吧?」

  藥師兜意味深長地表示:「不,如果現在就結束的話,這樣的動靜不足以征戰整片大陸。」

  藻月聞言思索了一下:「天下布武嘛……確實是最快的方式,不管如何先謝謝你了!」

  但很快,她就忽然神情變得認真起來,有些嚴肅的說道:「可是啊,我從沒打算過要統治世界什麼的,這個世界對我來說本來就應該是自由快樂的存在。」

  聽到這番話,藥師兜徹底釋然地笑了。

  「太好了。」他微微低垂下頭,讓人有些看不清神色,「我定會協助你建造這樣一個世界。」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心理發生了什麼轉變,但藻月可以如今對方是確確實實地站在自己這邊了,因此也爽快地回道:「那後續交給你了!對了,兜你和大蛇丸交手後,真沒落下什麼問題?我看你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好耶,如果需要幫助的話記得盡管提出來,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

  「呵呵,請你放心。」

  見藥師兜似乎暫時不想透露實際情況,藻月只好作罷。

  而且她現在還有個同樣重要的事,就是處置黑絕這玩意。

  由於被黑絕跑掉太多次,現在怕夜長夢多,藻月趕緊就把封印黑絕的瓶子帶回到村裡。路上給她二叔打了個電話,告知目前情況。

  大概半天時間,藻月就趕回了村子。

  她一回來,就立馬到了她便宜老爸那裡,她二叔等人都在等著黑絕這玩意。

  於是,當黑絕被從瓶子裡倒出來時,原本第一反應還想來個蜉蝣之術遁地逃跑,但很快,它就發現自己不過是從個空間狹小的封印容器,落入一個空間稍大的封印陣結界內罷了。

  然後再抬頭一看周圍,黑絕頓時就想兩眼一蒙黑裝暈過去算。

  不止是藻月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它,一旁還有宇智波斑、千手柱間等幾個人,雖然神色各異,但明擺著是要打算和它好好聊聊人生,嗯……審問一頓。

  「黑絕啊,你和大筒木輝夜究竟是什麼關系?怎麼就老執著要復活她呢?」

  對於再三破壞它計劃,甚至一度讓它狼狽不堪並落得如今田地的藻月,黑絕對她可謂是恨得牙癢癢。要不是礙於現場還有兩尊大神在,此時早就破口大罵了。

  事實上,在藻月回來的路上,黑絕在瓶子裡就沒少惡罵泄憤。

  然而對於上輩子接觸過國罵的藻月而言,黑絕罵人的內容在她聽起來就是來來去去的重復那麼幾句話,毫無新意和力度,完全是不痛不癢。

  「嘁!和它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不等黑絕東拉西扯的想要周旋,宇智波斑二話不說,直接就用輪回眼侵入意識去獲取它的記憶。

  但沒多久,宇智波斑就暫且暫停了查看,而且表情有些古怪。

  千手柱間關切道:「斑你沒事吧?黑絕它是不是還做了什麼麻煩布置?」

  「……這個家伙。」宇智波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只是黑絕這玩意活太久了!

  從輝夜時代活到現在,將近一千年啊,它的記憶長度長到和裹腳布一樣長不說。加上黑絕這玩意又不用睡覺,所以記憶除了長度長以外,當中還充斥著各種無用的瑣碎畫面。

  宇智波斑剛才只是把最近一段時間的看完,當想深挖時,就發現黑絕這和無底洞一樣的記憶長度。

  聽見這玩意居然是輝夜時代的產物時,藻月也有些吃驚,臥槽!從那麼久遠的時代就活著,按照這玩意唯恐天下不亂,勢要復活大筒木輝夜的執著,這麼多年來得搞過多少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黑絕:信我媽,得永生!

  藻月:來來來,跟我念一遍「反對封建迷信,崇尚科學文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第162章

  因為黑絕存在的時間實在太過久遠,儲存的記憶量非一般大,真想全部看下來絕對是項大工程。

  光靠她老父親一個人看的話,也不知得看到猴年馬月才能全部看完。

  於是很快,她小叔泉奈也幫忙讀取這份的龐大記憶。

  但即便如此,在這份龐大的記憶前,就算多一個人幫忙,所提供的幫助也只是杯水車薪。

  見此藻月干脆去把能派上用場的人都找來。

  沒過多久,除了止水、鼬這些有萬花筒的先被她拉了過來,接著能用轉生眼感知到思維的舍人也一並被拉來湊數。

  就這樣,幾個人日夜輪班了四五天,才勉強把最近一個百年的記憶看完。

  雖然只是需要看著把內容記錄出來,但一連好幾天,除了吃飯睡覺的休息時間外,其余時候都是在看這些記憶畫面,每天這麼看上十二小時,就算一開始因為從中得知了某些真相,發現一些本以為蓋棺定論的事情,原來罪魁禍首另有其人而感到震驚,到後面也逐漸麻木甚至有點精神衰弱了。

  當然,這種情況僅限後面被藻月拉來的幾個人,她的老父親和小叔作為穢土轉生的死者,身體不會感到疲勞飢餓,所以這幾天把黑絕的記憶看下來,只覺得越看越火大。

  尤其是泉奈,從看到黑絕是怎麼策劃算計他兄長時就已經在咬牙切齒,再到後面看著黑絕一路是怎麼蠱惑兄長落入它的圈套,讓兄長為了對方一個虛構出來的美好憧憬而獨自一人流離轉徙這麼多年,心裡更是氣憤得無以復加。

  雖然來到現世的這些日子裡,與兄長二人間相處時,偶爾也曾談起發生在這些年來種種事情的細節,但如今從黑絕的角度將事情再看一回,尤其是配上黑絕在陰謀得逞後的那得意洋洋的心態,這拉仇恨的效果簡直了!

  讓泉奈已經恨不得剁它幾刀,接著再看到他小侄女出生。

  看見小侄女從白絕裡掉出來,剛出生還軟綿綿神智未開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時,正心裡生出幾分長輩的慈愛,結果就發現,黑絕這玩意居然想把他侄女滅口處理?!要不是他哥早回來一步,孩子當時就得直接涼了。

  怪不得兄長說侄女小時候很乖,根本是因為有個危險源在旁邊,感覺到威脅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太活躍啊!

  而斑也看到了過去當他和帶土外出不在場期間裡,黑絕是怎麼閑來沒事就拿藻月當做消遣取樂的對像來戲弄,諸如裝作鬼怪冷不丁出現嚇人一跳、或是在奈奈走路的時候偶爾伸腳把人絆一跤、還有故意去揪拉頭發……雖然不造成明顯傷害,但一系列飽含惡意的小動作,也是看得人越發惱火。

  難怪當初會覺得那孩子好像對外界反應不明顯,不像一般的周歲孩子還很容易大吵大鬧,當初只覺得是小孩比較早熟懂事,如今看來,原來是被黑絕給整到自閉。

  尤其是結合如今藻月這和脫韁野馬似的糟心性情,本來還以為是這些年缺乏長輩管教,讓當初那乖巧聽話的小孩漸漸玩脫。

  回過神來,宇智波斑看黑絕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死物了。

  要不是它身上還有許多秘密值得深挖,他現在就想給它來個地爆天星。

  心情不佳讓宇智波斑渾身散發低氣壓,而泉奈也同樣面上難掩不虞之色。

  院子裡的溫度都好像受他們的情緒影響,讓人心理上感覺憑空下降了好幾度,一時間在場除了藻月還自得其樂完全不受影響外,其他人都壓力頗大。

  嗯……雖然其他人這些天幾乎除了休息時間外都在不停歇的看黑絕的記憶,但本該是和事情相關的藻月,卻因為眼睛還沒進化到萬花筒,結果此時反而讓她走運的避免了加班加點,看記憶看到恍恍惚惚的苦逼狀態。

  除了在一旁幫忙對已經讀取出來的內容進行整理歸納,不時了解一下外面的事態發展。

  不過現在外頭那場看似聲勢浩大的復辟運動,事實上已經成了自導自演,沒立馬結束只是想趁機把大魚都釣出來一網打盡,因此有意拖延著戰事,顯得好像兩邊勢均力敵,戰況膠著。

  鑒於讓她二叔和她老父親他們在一個院子裡辦公,明顯對雙方都不大友好也打擊工作效率,所以外面的事情干脆交給她二叔去主持。

  這麼一來,藻月雖說有點小忙,但和他人相比反而是最愜意的,加上一貫擅長忙裡偷閑給自己找點樂子,於是更加顯得她好像格外悠閑。

  最初幾天裡,宇智波斑見她這麼安逸,還會沒好氣地讓她沒事干就去做家務,泉奈這幾天沒空照料這些事。

  只是隨著後面從黑絕記憶裡翻出早年的事,再看回眼前臉上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笑容,仿佛不見任何陰霾的閨女,一時間有些不知作何評價。

  於是最近兩天,藻月就察覺到,她小叔突然間好像對她變得更加慈愛不說,原本這段時間因為小叔他們在忙,她都自覺承包家務,三餐自己准備了。結果昨天一早起床後發現小叔不僅又替她做好早餐,之後另外兩餐還有下午茶、宵夜那些小叔都抽空替她做好了不說,還給她去買新出的漫畫、游戲帶等消遣時間的東西,明顯是覺得最近大家在忙沒空陪她玩,怕她無聊讓她能自己打發時間。

  雖然她小叔對她一貫很好,但現在這種好像啥好東西都想塞給她的架勢就有點……讓她聯想到溺愛孫輩的老人家,咳!重點是她老父親對此居然沒有不爽,換成平時八成得叫她小叔別太慣著她,而且仔細想想,最近她老父親好像也沒怎麼挑刺了。

  難道老父親他更年期過了?藻月心裡忍不住泛起嘀咕。

  當然,這話是不敢在宇智波斑面前問出來,除非她想讓她爹惱羞成怒動手收拾她一頓。

  不過既然老父親也沒發話有意見,藻月也懶得多想,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安排了。

  大不了就是她也多點關心她小叔,畢竟小叔平時這麼照顧自己。於是藻月沒事時便干脆待她小叔旁邊,有時見對方累了便問候一下,不時聊聊天幫對方減減壓,順便也關心下老父親。

  估計黑絕的記憶裡沒少那些讓人惱火的內容,這麼想著,藻月看向封印陣裡的黑絕。大概這些天被人不間斷的侵入意識,搜刮記憶,這棵捕蠅草精此時看著也有點癟了吧唧。

  嘖嘖嘖,還真是風水輪流轉,讓你丫在背後搞這麼多事,可算輪到你落網的一天了。

  ……

  這天,大筒木舍人在工作暫告一段落的空隙時間裡,無意間往藻月那看了一眼,就看見她正像只大型寵物貓一樣,正抱著個布偶娃娃躺在陽光正好落下的榻榻米上滾來滾去。

  「……」為什麼她能這麼閑?!

  雖然知道她是因為眼睛沒進化到一定程度,所以讀取記憶這事上派不上用場,但想到自己這些天看黑絕的這些記憶看得人都快精神衰弱,她居然在那邊閑到打滾,就感覺心理還是好不平衡啊。

  正想到這裡,他就注意到在對面有個人也同樣的在看向藻月那裡,不過和他看見藻月這麼愜意時心理不平衡不同,對方心裡卻是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後,就覺得自身壓力就隨即放緩了不少。

  舍人:「……」

  行吧……這一副無害放松的樣子,好像、確實看起來還是有點可愛,讓人心情也有點跟著輕松起來。

  話雖如此,回過神來後,大筒木舍人還是徑直地走過去,直接向看著挺無所事事的藻月提道:「難道就不能找多幾個人嗎?」

  舍人表示木葉這麼大個地方,難道有辦法讀取記憶的就他們幾個??還有六七百年的分量啊!不費上兩三個月都沒法全部看完啊!而且看完後他估計自己離精神崩潰也差不多了。

  面對舍人的抗議,藻月終於好好仔細的想了想,說起來……她記得卡卡西的那裡有一個,哦對了,差點忘了!她小伙伴的爸爸好像也符合要求。

  發現這麼一問又問出兩個能幫上忙的人後,大筒木舍人後悔怎麼沒早點追問她,順便看到藻月臉上這沒心沒肺的安逸神情,忍不住多說一句:「那邊那個人他喜歡你。」

  藻月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後,緩緩冒出一個「?」

  「啊?你說鼬仔?」藻月顯然不怎麼相信舍人的話,直接對此表示不以為然,「怎麼可能,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長,但一直都是很純潔的友情,你別自己想談戀愛就看誰都是戀愛腦好嗎。」

  「呵呵。」大筒木舍人不予置否,只是這聲呵呵明顯透露出他的意思。

  見此,藻月「嘖」了一聲,道:「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啊?我等下就去問問。」

  「……」盡管藻月過去最多就是抽抽卡沒參與過賭博,但這一刻,大筒木舍人可以確定了,她賭運和綱手相比絕對是半斤八兩的水平。

  很快,兩人就以未來一周每天請喝奶茶當賭注。


第163章

  雖然藻月自覺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她和小伙伴間清清白白的,這話題問問也無妨,但還是知道照顧小伙伴那纖細的神經,沒當下就去問,畢竟自家幾個長輩最近都經常在這裡,對於外人而言,面對她這幾個長輩,咳,尤其是面對她老父親還是有相當壓力。

  於是在和舍人下完賭注,想到順便要再找兩個人來幫忙,藻月干脆朝她小伙伴過去:「走起!咱們去再拉點人來。」

  然後把大概被工作弄得有點懵的小伙伴拉出去後,走在外面院牆與院牆之間的走道時,藻月看周圍比較清靜,沒什麼人路過,便直接和她小伙伴說起:「哎對了,鼬,問你個事,你有沒有喜歡我啊?」

  鼬只見藻月在大筒木舍人似乎向她提出一番異議後,便突然過來拉他出去,表示這邊人手不夠再找幾個人過來幫忙。

  雖然沒明白這種事她平時通常都是自己一個人興衝衝的去完成了,今天怎麼會突然拉上自己,但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她從裡面給拉了出來。

  心下正感到有些無奈,對方果然還是這麼心血來潮……只是沒料到在來到外面以後,才沒走出多遠,藻月就突然冷不丁問出個讓人差點猝不及防的問題。

  鼬一時間整個人當場愣住,正在猜測她究竟是終於有所意識到還是想確認什麼,斟酌著該如何回答這問題時,藻月又補充一句。

  「剛才舍人那家伙說你喜歡我,嘖嘖,那小子還真是村裡的八卦聽多了。這哪有可能嘛,認識的人誰不知道咱倆就是普通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已。」

  「……」

  藻月邊走邊自言自語道,但說著說著,卻發現她小伙伴沒跟上來。於是就回過頭去,看一眼情況,才發現是鼬停住了腳步。

  「?」看見鼬這麼一言不發的突然駐足在原地,藻月心裡稍稍冒出幾分疑惑,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好像哪裡不太對。然後想起剛才在談的話題,似乎、好像……是因為說到這個話題後,對方才變得怪怪的。

  咦??咦??!

  就在這麼一瞬間裡,藻月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懵逼道:「難道是真的??」

  不過很快,大概見鼬沒什麼反應,她便寬心的否定了猜測:「哈哈哈哈,我就說這種事怎麼可能嘛——」

  「如果。」然而沒等藻月把話說完,不知是想到什麼,鼬忽然打斷道,「猜測是真的呢?」

  「哎?」藻月再次茫然了一下,隨即眉頭皺起,似乎有些糾結的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看見她這個樣子,原本剛才因為藻月的不以為意,心裡不免存有幾分郁氣的鼬,此時這份情緒都迅速轉為一種無可奈何的包容。

  正想說一句「算了,沒什麼」的時候,藻月卻有些鄭重的回道:「唔…如果是真的話,那只能謝謝你的喜歡,但我現在還暫時沒想過要考慮這種事情。」

  果然……鼬對這個回答並沒有多少意外,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在真的從對方口中聽到回絕的話語後,一時間心底還是有種空空蕩蕩的失落感。

  「不是說鼬哪裡不好。」不過這時藻月在思索後,又繼續補充道,「只是對我而言人生現在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地方想去探索很多事情想去嘗試,而且我還想到大海上追逐自由,就算找個人作伴也應該是三十歲以後的事吧,但如果現在就接受了別人的好感,不管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事。」

  本來心裡正存了幾分失意的鼬,如今聽她這麼一說後,眼裡又漸漸浮上笑意:「沒關系。」

  這下到藻月愣了愣。

  「人想去實現夢想,讓自身得到圓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鼬看向藻月道,「你不必感到有所負擔,心意相通的人不管距離相隔多遙遠,都不會為此感到寂寞。」

  在微妙的沉默後,藻月咧嘴笑了起來:「說得也是呢。」

  然後忽然藻月又不知思維放飛到哪裡,表情古怪道:「噫!這莫非就是所謂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咳咳——!」

  「哎哎哎?鼬你沒事吧,怎麼說著說著就突然咳嗽起來了?是嗆到了嗎,臉怎麼紅成這樣??」

  ……

  又霍霍了兩個人來加入讀取黑絕記憶的任務後,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一個多月。

  隨著黑絕的記憶基本被全部讀取出來,內容整理出好幾個書櫃,讓許多過去歷史中的隱秘都被曝光,一些疑案真相都水落石出外。

  外面局勢亂了一個月,終於是把各路原本潛伏著的,想在鷸蚌相爭後得利,或者想趁火打劫的各路牛鬼蛇神都給釣了出來,被借機將這些勢力給清理了一番,連根拔除。

  當中釣出的最大一條魚,莫過於雲忍和岩忍了。

  他們原本是見革命派與守舊派戰鬥近半個月,雙方都顯現疲態之際,突然出兵發動奇襲,攻擊了木葉和雨之國、水之國等國家組成的革命派的前線部隊,想借此重創他們的軍事力量。

  當然,顧忌著怕在過後招引到五代火影直接下場出手,他們的忍者也很聰明的進行了偽裝。

  可惜他們唯一沒料到的是,如今這革命派和守舊派相持不下的戰局根本是有意為之,為的便是把潛在的反動力量都吸引出來。

  於是可想而知,這次奇襲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之余,還沒法聲張,只能是打掉了牙齒往肚裡咽的吃了這個啞巴虧。

  同時借著這場忍界大陸上新舊兩黨間的戰爭,藻月趁機開始把革命派裡原本的幾方勢力組合成真正的聯盟政體。

  譬如前線作戰的人員,全部更換成統一制式的服裝,消除了原本幾個國家忍者間的標志差異,新標志都全部替換成新黨徽章。

  而在這過程中,建造海上列車的工程也沒停,在當初幕後襲擊者被找出來,隱患暫且排除以後,工地便迅速在一眾精英忍者的保護下重新開工。

  接著經過大半個月時間,這條鐵路終於成功通車。

  海上列車的正式投入使用,讓從水之國到內陸之間的人員調動效率大幅度提升,軍事力量能更加輸送到內陸。

  所以在通車後沒多久,眼見各方反對勢力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便開始突然間大規模增兵,沒過多久,就將殘余的守舊派人員都給鎮壓下去。

  經此一役後,忍界大陸七成的土地盡數落入革命派陣營,剩下的三成屬於土之國和雷之國的地方。

  由於有手諭證明著這兩大國的大名和這次守舊派行動的關聯,而如今守舊派的徹底倒台,作為戰敗方。藻月他們這邊便是憑借這份證據,向土之國和雷之國要求巨額賠款。

  然而之前奇襲失敗損失了大量人員的岩忍和雲忍,面對如今的巨額賠款,最終選擇了向他們投降,並把土地並入聯盟。


第164章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偉大航路!我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放在那裡!!」

  擁有財富、名聲、權力,這世界上一切的男人,海賊王哥爾·D·羅傑行刑受死前的一句話,讓人們都蜂擁奔向大海,從此世界迎來了大海賊時代。

  ……

  武裝動亂平息後的半年。

  忍界海域,某座利用亞爾奇曼紅樹形成的人工島嶼上。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紅樹品種,盡管袒露在海面上的樹根僅僅只是其根系的冰山一角,不過光是一棵樹袒露出來的樹根就相當於一個小鎮的大小。

  而二十棵樹組合在一起的島嶼,在這邊已經抵得上是一個中型國家的國土面積了。

  當前因為忍界局勢才剛剛穩定下來,時機還未成熟,所以這個樹島暫時還沒對外界公眾開放。

  不過在臨近湖邊的樹上,靠近地面的樹枝下不少都掛有能容納一個人空間的大型泡泡。

  利用樹脂形成的氣泡具有良好的延伸性,不會輕易破裂的特性,漸漸的駐島人員開始除了欣賞、娛樂外,也開發出泡泡的其他用途,譬如像這樣掛在樹上當作臨時休息室。

  藻月此時便是待在其中一個泡泡裡。

  隨著現在大陸局勢重歸穩定,她不免又再次將目光投放到海上。

  雖然有關藍星海域的存在,尚未到公布的成熟時機,但她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想先一步出海闖蕩了。

  在這半年裡,除了完成對戰敗國家的土地接管工作外,還有體制政策的整體改革,從過去決策權都在君主或幾個長老、高級官員之間,變為代表大會制度。並在第一屆代表大會上,確定憲法條例,建立起相對過去更加完整詳細的法律制度,並對忍界大陸進行了行政區的重新劃分等等,徹底模糊了原有國與國之間的邊界線。

  所幸之前有注重人才方向的教育工作,雖然普化教育只是試點推廣,但在兩三年下來,還是成功通過教育培養出不少有用人員。

  然後如今,這些新培養出來的人員在早期參與革命活動的知識分子帶領下,前往忍界大陸各地區的農村山區展開基層工作。

  除了這些前往各地進行政策推廣和基層治理接管工作的人外,為了促進大陸之間人員流動,通過文化交流瓦解分裂思想,同時也是拉動其他地區建設。

  在組織多批到落後地區進行建設的隊伍之余,又發布了一系列人口密集地區的居民遷徙到人口稀少地區的優惠政策,鼓勵百姓群眾跟隨隊伍一並參與到新時代的建設之中,也為了鼓勵落後地區的人民走出來,制定不少地區幫扶措施。

  這麼一系列動作再配合上各種宣傳手段,加上種種肉眼可見的惠民舉動,不到半年時間裡,大部分地區的平民百姓便都成了新政府的擁護者。

  即使是最初受形勢所迫,並非特別甘心歸順的雲忍、岩忍等個別地方勢力,在基層工作者們以共同合作、一視同仁為前提下的真誠態度,凡事都公平公開,並在政策實施時沒有態度上的傾斜,積極和當地人進行交流的情況下,也逐漸軟化,從初時的消極和戒備,到後面主動配合起來。

  就這樣,伴隨著大陸上各方勢力的歸化,第一屆代表大會終於正式召開。

  在這場會議上,除了頒布憲法條例、基本政策、法律法規外,還就未來四年的經濟計劃、民生發展、軍事戰略等方面進行部署,並制訂了忍界大陸未來十年的奮鬥目標。

  同時也公布了中央到地方的各級官員名單,沒什麼意外的,在大會過後藻月順利當選成為第一屆聯盟最高領導人和軍方統領。

  雖說藻月對於自己是否在最高領導人這個位置上並不在乎,但俗話都說送佛送到西,既然如今離全方面都見成效就差那麼一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干脆讓各方面都步上正軌也不遲。

  話雖如此,不過隨著期待的那一天近在眼前,潛藏在心底的興奮之情也在與日俱增。

  在藻月坐在泡泡裡拿筆記本電腦一邊掛著工作聯絡號,一邊玩游戲的時候,旁邊的湖中央有一艘潛艇浮出水面。

  沒多久,潛艇裡便走出一隊忍者,是駐另一頭位於無風帶島嶼上的支部人員回來,和這邊的駐島人員進行換崗。

  在藍星臨近西海海域的無風帶上,同樣有座以人為催生方式形成的樹島,作為忍界在藍星上的駐點。

  這兩年時間裡,外派人員除了以那裡作為據點,對該星球進行情報搜集工作外,也逐漸入鄉隨俗,有了成熟的身份背景,在西海海域上有了一些固定產業,成功融入當地的幾座島嶼,不再像最初時人生地不熟,一切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不過對外辦事處的人員行事風格上,總體而言仍然是以謹慎保守為主,雖然藻月表示就算出格點也無妨,但他們在那邊活動時,選擇的身份都還是以商人、賞金獵人一類的合法背景,而且目前為止活動範圍都是在西海上,暫時還沒涉足偉大航道,這讓藻月稍微有點遺憾。

  因為西海海域的原住民在衣著打扮上總體都偏向中世紀時的歐洲,所以如今回來的這隊外派人員,基本上都戴著禮帽,穿著西洋風格的服飾。

  「奈奈。」

  正當藻月准備合上筆記本電腦,下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帶回什麼有趣玩意時,忽然發現老父親和小叔兩人也來到樹島上。

  「咦?怎麼啦?」藻月從泡泡裡鑽出,然後從樹上跳下,蹦噠到老父親他們面前。

  「……」宇智波斑看見她這一副天真率直的模樣,再想到先前搜刮黑絕意識時的一些發現,不免有種微妙的復雜心情。

  幾年下來了,這孩子還是這麼跳脫,心性仿佛孩童一樣不見成長。

  如果是幾年前的話他還會為這孩子的不成熟而感到懊惱,不過現在幾年下來,發現她仍然保持不變的時候,斑就開始意識到這份像孩童一樣的心性並非是不成熟,恰恰相反這是返璞歸真的智慧。

  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如同嬰兒一樣有著最原始的行動力。

  正因為有著嬰兒般的純粹,才能把同質量的黑暗意志給壓制住。

  在之前讀取黑絕記憶的時候,宇智波斑看到了在他死後不久,黑絕在奈奈落單之際曾試圖奪取她性命。結果卻觸發了奈奈體內的某種物質,讓黑絕不僅襲擊失敗,還險些反被吞噬。在讀取記憶的同時,自然也一並讀取到黑絕當時的心理動靜。

  黑絕那份慌亂和恐懼讓宇智波斑在意起來,於是就此進行了深度挖掘,結果被他發現了一些事情。譬如黑絕的恐懼是因為發現奈奈體內有著比輝夜的漆黑意志更深沉的黑暗,所以這些年來黑絕既想除掉她但又不敢接近,怕會反過來被她體內的黑暗吞噬。不過奈奈體內能有比輝夜的漆黑意志更深沉的負面力量,也意味著會有同等的正面力量。

  至於黑絕對奈奈從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黑絕意識到奈奈成長下去會成為替代掉大筒木輝夜的存在,所以有必要在奈奈形成威脅之前解決掉。

  而這點也是如今斑所介懷的事,黑絕那裡也不是很清晰,它只是本能的認為奈奈與大筒木輝夜間有衝突,二者只會留存下一個。

  「過來一下。」

  藻月好奇地朝老父親走過去,正奇怪著兩個長輩過來找自己是什麼事時。

  沒料到老父親在她毫無防備之際,突然間將她一邊的眼球摳了出來又迅速安了個新的進去。

  ?

  ??

  ???

  臥槽?!!藻月整個人都懵逼了,內心裡攤開手就是一排問號,還沒從「臥槽!!!這換眼怎麼跟拔個USB一樣簡單」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隨即她就突然間感覺大腦好像連通了一個巨大數據庫般,有無數信息湧進自己腦內。

  接著,她好似聽見腳下的星球發出一陣的嘆息,在這嘆息聲中飽含著由衷的喜悅。

  爸!!!你給我換的那個是啥?!!

  藻月此時光顧著驚恐不知所措,完全沒注意到周圍草木瘋長,同時星球上的所有龍穴也和她響應,旁邊蘊含著阿爾塔納的湖水發出淡淡的光芒,只差天上再來個五彩祥雲、金光萬丈就各種祥瑞異像齊全了。

  不過這些現像只是持續了幾分鐘,然後藻月就感覺數據庫斷開了,好像因為她這個接口不是原裝貨,所以傳輸有限。

  嗯……???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老父親剛才是把輪回眼換給她了?臥槽??藻月仍然是一臉懵。

  「你們剛才搞了什麼?!!」

  千手扉間從島嶼外圍衝了進來,問出了藻月的心聲。後面千手柱間不緊不慢的到場。

  而藻月回過神來後,往周圍一看,忽然發覺幾個長輩皮膚已經褪去了泥色,各方面都已經徹底變得和在世活人無異。

  愣了好幾秒,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啊……難道這就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

  「……」

  「……」

  「……」

  回她的是來自長輩們的四排無言以對。

  宇智波斑原本只是打算把一邊眼睛留給奈奈後,他和柱間進入大筒木輝夜的意識空間和這位老祖宗會一會。然而完全沒料到,給奈奈安上輪回眼後會有這種超出預期的效果。

  emmm……

  作者有話要說:

  【N年後的忍界公務員考試】

  題目一:戰國時代和航海時代的戰爭有什麼區別?

  答:以前是為了部落,現在是為了聯盟!

  (考官:你游戲玩多了吧?!)


第165章

  很快,千手扉間就注意到藻月一邊的眼睛格式變了,當下第一反應是懷疑宇智波斑又想搞什麼鬼,並質問起來。

  面對這個讓他不爽的死對頭,宇智波斑自然是懶得理會也不想給對方解釋,直接不屑一笑。

  而泉奈則立馬回懟,這一來二去雙方頓時都吵出火氣,眼見著要動起手來,千手柱間趕緊攔在中間表示「算了算了」,藻月有些不自在的小聲嘀咕道「能不能把眼睛換回來啊」,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最後千手柱間將自家兄弟拖開一邊去解釋,才暫且消停下來。

  藻月看了看這邊她老父親和小叔兩人冷著臉,又看看那邊她二叔也臉色難看。出於好心,還是過去提醒了一下:「二叔啊,你悠著點,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別這麼快把自己給作死了啊。」

  千手扉間:「……」

  不會說話就別說!!!雖然知道對方是好心,但這話怎麼就聽得人這麼火大!可惜千手扉間現在沒土可掉了,他覺得在和死對頭發生實際衝突前,自己更有可能是先被這丫頭給氣死。

  藻月在和二叔叨念完後,看回自家老父親。她想起剛才老父親把輪回眼換進她眼眶時,在一瞬間裡突然有無數信息湧入她腦海裡,讓她幾乎沒有思考的空隙,好在沒等她接收上多少,這個傳輸過程就中斷了。然後當時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似乎是有個本能在告訴她因為這個眼睛並非她本身所有,和她不是完全匹配,所以傳輸失敗。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個傳輸失敗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記得剛才那一瞬間中,自己仿佛置身在龐大的信息流裡。回想很久以前松陽老師曾說過自己和他一樣是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那麼剛才她所接觸的這份信息流,就是星球的記憶了。至於她當時感受到的那份喜悅情緒,應該就是這個星球的意識。

  噫……她是不是該高興自己剛才身處在數據這麼龐大的信息流裡居然沒受到什麼影響?看來當初在那個神域裡,一群神明先後給自己加的buff不是白加的。

  這麼說來,等她的眼睛進化成輪回眼後,就能夠和這個星球取得共鳴?調動這個星球的龍脈力量?

  宇智波斑其實剛才不是沒注意到她在小聲嘀咕什麼,此時見自家閨女欲言又止的,便直接開口道:「是要把眼睛換回來嗎?」

  見她點頭,「嘖」了一聲,宇智波斑便准備動手去把眼睛摳回出來。

  只是藻月看見她老父親又准備這麼直接上手時,不免心情凌亂道:「臥槽!爸你就這樣直接摳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你現在視覺有影響?」

  藻月搖搖頭,突然後知後覺的想到,額……好像除了剛換上去時和星球產生了瞬間的共鳴外,現在還真的啥區別都沒有。再看回她老父親的表情,給人感覺大概意思就是「這不就得了」。

  「這不科學啊!眼球和眼眶間這麼多條神經,怎麼隨便一安上就能全部接上了!就算是USB插口也得對准了才插得上吧???」藻月表示這如此粗暴簡單的換眼術太尼瑪顛覆她認知了,這是什麼黑科技啊!

  「嘁!」宇智波斑不耐道,「講科學的話死者就不會復活了,區區換個眼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老父親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藻月頓時有種自己好像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樣。

  盡管如此,藻月還是感覺很別扭,主要是看著眼球就這樣被摳出來很驚悚好嗎!平時滴個眼藥水她都老怕戳到,現在居然就這麼粗暴的直接上手摳!!

  收到兄長的示意,泉奈微笑著從後面搭住侄女肩膀,摸著她頭道:「你看那邊有只小鳥衝進泡泡裡了。」

  咦?於是在藻月下意識仰頭之際,她老父親就眼疾手快的立馬將輪回眼摳出來,把她原本的眼睛放回去。

  #@%*¥&……!!!

  藻月心裡再度被「臥槽」給刷屏,然後嗷嗷叫道:「小叔你居然套路我!!!」

  泉奈笑而不語順便戳了戳侄女氣鼓鼓的臉頰,傻孩子,是你太容易騙了。

  沒多久,藻月就被兩顆奶糖哄好,回想今天老父親的舉動不免問起:「哎對了,爸你怎麼突然想給我換眼啊?」

  「……」宇智波斑一時無言。

  原本是在黑絕記憶裡挖掘出那些信息後,考慮到奈奈這種性格,讓她自身開發出萬花筒的可能性太過渺茫。雖然黑絕前段時間已經被他以地爆天星送了上天,但大筒木輝夜的存在仍然是個隱患。

  如今眼看著忍界已經統一開始趨向穩定,他過去的遺憾和不滿正在逐漸被填平,一切都正朝向美好未來發展,他們這些本該沉眠地底的人或許也該放下,讓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去創造屬於這個時代的未來。

  於是就打算把一邊的輪回眼留給奈奈以備她將來之需後,自己和柱間進入大筒木輝夜的意識空間,會一會這個老祖宗。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死者,即便折損在裡面也不會有缺憾。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沒想到奈奈在獲得輪回眼後能產生這種效果。

  然後……本來准備的一些話突然間也說不出口了。

  面對一向有點不解風情的侄女,加上這會兒死對頭也在場,泉奈知道兄長八成是拉不下臉說出由衷之言,只好是替兄長解圍道:「斑哥這是想離開前把輪回眼留給你啊,就算我們不在了,也會以另一種形式作為你的力量陪在你身邊。」

  離開?藻月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心裡的情緒不免有些古怪和復雜。

  「好啦好啦,現在我和哥哥都可以繼續留在現世,已經不需要再道別了,所以就不說那些惆悵的話了。」

  「嗯!」藻月笑了起來,然後想了想,還是嘟囔道,「其實我覺得我也不是不可能開不出萬花筒啊,最多就是早晚問題而已……」

  「笨蛋,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不希望你會面對到那份悲痛啊。」泉奈揉了把侄女的頭。

  然而千手扉間大概看不慣幾只宇智波之間的膩歪,此時在旁煞風景的冒出一句:「得了吧,直接告訴她中了五十億後,當著她面把彩票撕了,八成就刺激出萬花筒狀態了。」

  想起當初在暗部記錄的檔案裡,看到這丫頭開眼原因就是不小心雪糕掉地上時,他就一直很想吐槽這件事。

  雖然音量不大不小,只是隨口一說,但對於感官比常人敏銳的忍者而言,這話還是聽得相當清楚。

  「咳咳。」千手柱間干咳兩聲,有些想到:扉間啊,就算知道也別說穿啊。

  不過看著對面好友一下子不大好看的臉色,十分果斷的沒把話說出口。

  泉奈瞬間沉下臉,有拔刀的衝動。

  「我這輩子哪有可能中五十億嘛。」結果他侄女嘀咕完了,似乎又仔細的設想了一下萬一中獎的情形,接著就悲痛欲絕道:「臥槽!我的五十億啊!!」

  「……」

  「……」

  千手扉間特想過去敲她一把,把人晃一晃,將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個晃掉:醒醒!你彩票都沒買過哪來的五十億!

  當然,只是腦補一下顯然不會讓藻月這麼輕松就能擁有萬花筒。可是,看到她剛才設想場景後那痛心的樣子。

  emmm……雖然不願承認,但千手家那白毛說的方法,好像、似乎……還真的有可能把這傻孩子給刺激出萬花筒來。

  而經過這麼一打岔,現場頓時什麼氣氛都沒有了。

  藻月也已經接受了幾個本該入土的長輩現在全成活人的設定,不過剛才她和星球取得短暫共鳴的過程中,她這邊阿爾塔納的力量干脆是把死者復活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龍穴附近又是什麼情況。

  回過神來,藻月趕緊去給其他地方干部人員打電話,詢問各地有無異狀。

  沒多久,她便得知到各地的情況。

  只道剛才忍界各地的地表上都出現大小不一的光柱,在這些龍脈噴發點附近,周邊地區的人們原本身上患有疾病或者過去留下的舊傷都在瞬間得到痊愈,不僅如此,農田、果樹等各種作物都眨眼間成熟進入豐收狀態,幾乎整片大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福澤。

  藻月:「……」

  雖然她不搞宗教崇拜這一套,但這些現像,可真的是……短暫糾結了一下,覺得還是別浪費這一波天降祥瑞。轉頭就讓人在今晚的新聞上神棍一下,把一系列現像歸納為是新時代的吉祥征兆。

  「大楚興,陳勝王」嘛……有時候這套路用在造勢和提振民心上還是相當奏效的,甚至能事半功倍,這麼宣傳一下,就算再有不死心的人,也不得不信邪了。

  事實上也和藻月預料的差不多,那天各大電視台的晚間新聞都播報一番,再加上第二天報紙頭條也刊登當時的情況後。

  在大陸的某些角落裡,一些曾經是侍奉貴族的舊臣,看到新聞和報紙後,是徹底心灰意冷了:這是上蒼要亡我們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宇智波斑:這孩子怎麼不按劇本來!

  想想看你在微博上和人撕逼,好不容易打了幾十個字准備發出去,結果提示你被對方拉黑回復不了→_→

  下一章開始出海發展=。=

  小聲逼逼一下,其實wap站的章節底下還是會顯示該章節最新的三條評論→_→

  順便再逼逼點其他話題。

  以前看阿三神話劇時看過點那邊的宗教研究,在印度傳統民間信仰中有個很有意思的現像,就是對力量越恐怖的神越是要把他往正面描述。大概理由就是,他們認為神是會被人所塑造,越是恐怖的神就越要描述他的美好方面,那他就會往人們希望的形像發展。

  好像毀滅神濕婆,這個就是神的多面性的最典型代表,在神話傳說裡他是代表創造和毀滅、破壞的主神,所以在民間人們傳頌時,強調的都是他的溫柔相(對立的就是憤怒時的恐怖相了),他的其中一個稱號是天真之主……通常描述的性格中他都是以溫和仁慈、慷慨大方、天真善良的形像出現。

  有興趣的話可以看下《眾神之神》,不過這劇五毛特效、服道化都比較窮,全靠演員演技拯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7

第166章

  在重新劃分的行政區中,過去的木葉現在成了首都軍區,而其周邊三十公裡範圍內的一些原本分散的村莊,在新的規劃中都歸為同一片區作為新的首都進行整體建設。

  而兩天前的午後,伴隨著忍界各地出現大小不一的光柱,這異像一時之間讓當時不少人都停下正在進行的工作,紛紛駐足圍觀。

  雖然這些光柱只是出現了不到幾秒鐘,但在它們消失以後,人們相繼回過神來,正交頭接耳的議論這些光柱是怎麼回事時,忽然過去因戰爭中留下的舊傷而行動不利索的人發現,本來行動不便的部位如今變得靈活起來沒有了以前的那份沉重感,緊接著,其余人也陸續感覺身體好像驟然輕松,整個人神清氣爽了不少。醫院裡的病人情況也相繼好轉,兩天後,哪怕是原本重症病房裡的病人也康復出院。

  再加上作物豐收,野外草長鶯飛讓整個星球都仿佛瞬間煥然一新,這種種叫人不禁心生希望的征兆,再在媒體的宣傳下,一時之間也同時驅散了過去幾十年當中大大小小的戰爭留下的陰霾,讓眾人徹底地去展望未來。

  至於此時,木葉地區這邊,三代等人原本以為連他們這些半截入土的老人在光柱消失後,本來垂老年邁的身體都健朗起來,好像能再活到一百歲都已經相當奇跡了。

  結果沒想到,還能有更奇跡的,初代他們都直接成活人了!

  當然,從各方面角度來看初代他們這麼一活都是好事,相當於多了幾個強力後盾,尤其是如今天外有天,光是相鄰的星系裡就存在著另一個資源更豐富、人口是這邊好幾倍、體積更大、發展程度更高的星球,更別提宇宙中還存在許多高等外星文明,以及不知道何時會降臨奪取星球能源的大筒木本家。

  某方面而言,這個星球雖然有上千年歷史,但真要說的話,其實還處在起步階段,距離真正向外太空發展,和其他外星文明擁有平起平坐的實力,未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這種外部帶來的生存壓力,固然是能促進科技水平的發展,但在目前整體水平還差距較大的情況下,想到頭上有把懸著的劍不知何時落下,有時不免讓人壓力有點大。

  現在初代他們活了過來,因為多了幾分倚仗,所以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這份壓力。

  不過最爽的人莫過於藻月,因為這意味著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工作交給二叔他們,自己可以提前當起甩手掌櫃,打著探險開拓的由頭,到隔壁星球冒險了。

  顯然,在壓榨她二叔這事上,藻月一向深得她便宜老爸的精髓。

  畢竟過去死者不方便過度介入現世的事務,可現在成了活人,就有了合適的身份去做現世的事了。

  千手扉間盡管對他便宜侄女這打蛇隨棍上的小算盤罵罵咧咧,但也清楚這小丫頭一直志不在此,尤其對於打理政務並不熱衷。

  嘖,誰能想到行動的初衷是為了讓宇智波斑放棄「月之眼」計劃,能完成到這個地步,有如今的結果可以說是相當讓人意外了。雖然有些不爽,但那丫頭為了實現他們生前一直想看到的和平穩定而按捺著自身期願,留在這個地方這麼多年,現在剩下的工作,就由他們這些活過來的人來接手完成,讓她去追逐自身向往的自由算罷。

  ……

  復活後的這兩天裡,宇智波斑等人先是在附近一個荒島上將狀態恢復到生前最佳水平。

  雖然穢土轉生是能把死者召喚到現世,而召喚出來的死者也能使用生前的能力,但實際上受祭品質量影響,他們並不能完全發揮出生前百分之一百的實力,即便藻月當初是用最佳材料白絕做祭品,也頂多只是發揮出百分之八十而已,現在重新擁有活人的身體後,才開始漸漸回升到真正的生前最佳水平。

  隨著力量回到巔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這兩戰國時期的頂級強者不免有些手癢起來,趁著在荒島上左右無人,不用顧忌著對周圍造成太大破壞,便干脆重溫昔日戰場上的對決當作是復活後的熱身運動。

  看著那「高達」在天上飛,巨型的佛像幾乎將整座島嶼占據。

  此時已經退開到了島外礁石上圍觀的藻月,拿著烤串呆若木雞。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啥當年她這兩個爹光是名字就能讓敵人聞風喪膽了,尼瑪這場面是神仙打架啊!!!

  然而她那兩個傳說級別的爹似乎覺得光是雙方之間打還不夠過癮,在回去前一晚,在先後拉著閨女過招後,又來了一回男男雙打。

  讓原本近年覺得自己實力增長了不少,大概再過兩年就能追平老父親的藻月,再度認識到什麼叫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尤其是當兩個爹合力雙打產生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時,更叫她深刻認知到什麼叫實力碾壓。

  反正經過這麼一番切磋,意識到頭上永遠有兩座大山能鎮壓你的藻月再也沒有了嘚瑟的心情,瞬間老老實實。

  以至於隔天回到忍村時,都還乖巧如鵪鶉。

  ……

  盡管沒有告訴外界,先前忍界大地上出現的異狀是因為自己被安上輪回眼後和星球共鳴而產生,但這點似乎沒瞞過大筒木舍人,或者說對方大概有某種方式能夠偵測到。

  幾乎在藻月回來木葉沒多久,大筒木舍人就過來確認,不過發現她眼睛還是先前的狀態,就料想到她當的輪回眼狀態是被安上去不是自身進化出來。

  然後沒等大筒木舍人說上什麼,藻月就先是興奮地衝他道:「過幾天我要出海探險了!!你要跟著一起來玩嗎?」

  看著滿心歡喜的藻月,大筒木舍人想了想,被本家植下樹種抽取能源的星球起碼近百個,當時那一瞬間小小的波動應該不會被本家注意到這裡,便暫且不作告知了。

  而且當時的情況也有些超出他的知識範圍,雖說輪回眼和轉生眼作為大筒木的最高級瞳術,確實有著神通廣大的能力,能發揮近似神跡的力量,但在文獻裡似乎也不曾見過有竟然能引發星球本源共鳴的記載。

  這讓大筒木舍人打算觀察下是什麼情況。

  此時聽見藻月來邀他出海,舍人突然想起以前無意間捕捉到的對方的一些念頭,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滿足了,畢竟現在離你想要過閑來無事就種種花草的安然生活已經不遠。」

  「……」藻月忽然沉默半晌,直至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有些飄忽的語氣道,「人生五十年,如夢亦似幻。」

  有生斯有死,壯士何所憾。

  這短暫的幾秒之中,一貫不愛有多余感想的藻月心裡頭難得有了片刻復雜的滋味。最初她來到這個世界時確實只是想要過回簡單平凡的生活就夠了,但當夢想變得清晰,追求的目標變得明確時起,她就清楚自己是無法再靜下來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嘛……在異界將近二十年,也不是完全沒留下痕跡。如今讓她回到當初原本生活的社會,可能也無法適應完全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

  但很快,藻月就拋開這些繁瑣的思緒,再次回到平時蕩然不羈的心態裡。

  在方才藻月,大筒木舍人也同樣錯愕了幾秒,思及她說的那句話,想了想,表示:「我要拉夫德魯去見見你說的那棵神樹,有些事需要找它確認。」

  「好啊!」藻月咧開嘴笑著應道,也沒多說太多,實際上以對方的能力在轉生眼查克拉模式下找到拉夫德魯的位置大概也就一瞬間的事。

  大筒木舍人正准備補充說自己是想從神樹那裡得到更多大筒木本家的信息,不是想和她去瞎鬧騰……雖然坐對方的船在海上漂流段時間也無妨,反正不急於一時。

  不過這時,藻月瞟見小伙伴在前方街口,又竄了過去打招呼。

  「……」

  過了會兒,和小伙伴說完話的藻月回來,順手將生命紙塞回口袋裡,然後想起剛才舍人好像有什麼想說的樣子,便問道:「哎對了,你剛才是要說什麼?」

  「我見完那棵神樹就回來。」大筒木舍人沒好氣道。

  「哦哦。」藻月有些敷衍的點頭,一副我就不拆穿你的樣子。

  「……」

  不久後,在把一系列政務都交接給她二叔跟進,藻月很快開始再次准備起出海的事,去聯絡當初的船員集合。

  關於到偉大航道冒險一事,一方面這固然是她一直以來所向往的事,但另一方面,她今後在偉大航道上的經歷對於這邊的人而言也有著重要參考價值,為將來徹底開放通向那邊星球的航道後,這邊的人前往那邊活動能提供不小的幫助。因此在政府檔案裡,她這次出海就當作是遠洋特殊行動了。

  時隔兩年多,重新站在花園號的甲板上,迎面吹來夾雜著鹹味的海風,藻月的心情也隨之飛揚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每到一個階段的收尾就有點卡,這章拖到中午才更新Orz

  海賊那邊主題是為夢想而努力,所以在人際關系上海賊那邊就灑脫很多。

  不過有時候太重視夢想,難免有些方面會落下。

  好像烏索普他爸耶穌布,本來老婆兒子熱炕頭小日子過得很滋潤,但在碰見紅發後最終還是選擇去實現夢想,留下一句「我聽到海賊旗的呼喚」就拋下老婆兒子出海了。烏索普第一次說謊就是因為他媽病重,為了讓媽媽高興說爸爸回來了。不過那邊氛圍是強調夢想,烏索普覺得他爸是敢於追求夢想真正男子漢,而且以他爸是個大海賊為榮。

  然後龍大概顧著搞革命,路飛在十九歲之前都不知道親爹長啥樣,漫畫裡是在去佐烏途中,革命家總部被搗毀的事上了報紙,在報紙上看到龍的照片他才知道親爹的樣子,路飛的反應就是「哇!原來我爸長這樣」、「我們看起來不太像」也沒什麼糾結。

  但不代表他們不關注家人,路飛在羅格鎮被斯摩格捉住時龍就出手解困,然後路飛懸賞超十五億時,扉頁裡龍和薩博、克爾拉三個還一起湊頭看懸賞令。

  只是各自有各自的追求(。

  不過他們這種人因為有夢想,所以心態一般保持得年輕,紅發三四十歲人了設定書上說他還像個大男孩,羅傑也是像個熊孩子。


第二卷 攜手新未來

第167章

  「真讓人懷念啊。」

  「這兩年我都快等得生鏽了!」

  藥師兜和迪達拉二人站在樹島邊緣,眺望著無風帶那風平浪靜的海面。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是抱臂靠樹而立的君麻呂,以及一旁為這平靜得如鏡面般的大海而感到有些稀奇的大筒木舍人。

  此時花園號正停在樹島中央的湖上,進行出海前的補給,而藻月則順便向駐島人員了解一下如今的海上形勢。

  畢竟已經兩年多沒來到這邊,雖說這邊每周都會有報告回來,但通過文字表達的略縮信息,和實際聽別人描述還是有所區別。文字報告語氣一般都比較公式化,而從人口中說出的,多少帶有情感聽起來比較有趣。

  「話說確定海軍的艦艇一直都沒發現過這個島嗎?」

  聽了下大致近況後,藻月問道。

  雖然正常情況下想要進入偉大航道只能通過四海彙流處的顛倒山,但要是對自身實力有足夠的自信,也可以不按正常操作來,直接穿過無風帶進到偉大航道,上一次藻月來時為了去北海找手術果實能力者,就試過這麼干。

  而海軍的話早在十幾年前世界政府的科學家就研究出能夠安全通過無風帶的技術,就是通過在軍艦底部鋪設海樓石,由於海樓石是大海的結晶,當軍艦底部鋪設海樓石後,在海王類眼中看來船就成了大海的一部分,利用這種方式,海軍的船可以從四大海域任意一處直接穿過海王類巢穴的無風帶進出偉大航道對海賊進行追捕。

  「先前根據二代的指示這個島嶼周圍有布置幻術結界,目前都暫時沒被這裡的人識破。」

  除此以外,當初在造島的時候藻月圈地盤時,就順便對原本巢穴築在島附近的海王類進行暴力強拆,所以如今在島嶼為中心方圓百裡內都不會有大型海獸的身影,再加上無風帶氣候宜人,某方面而言這座樹島還真是個如同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

  或許是被這邊自由開放的文化氛圍影響,藻月發現駐島的這些忍者們在不外出行動留守島上時,都已經干脆是花襯衫沙灘褲,蹬著雙人字拖的休閑打扮。

  再看岸邊的那躺椅、收音機、遮陽傘下的飲料杯、木屋窗台上正播放著娛樂節目的小電視,嘖嘖嘖,怪不得後來外派到這邊的出差任務這麼多人爭著來,敢情你們在島上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大概藻月那一副我早就看透你們了的表情太過明顯,弄得留守在島上幾個駐島人員有些不自在起來。

  說實話,這個星球除了超出常識的事物有點多、原住民都太有個性、風格有些太過奔放等外,其實適應這些差異,不再大驚小怪後,就感覺……其實這邊的生活氛圍也相當不錯,平時要面臨的威脅就是海賊的掠奪,不過海賊勢力不會進入到無風帶,所以在這座樹島上時就還真的是相當安閑舒適。

  藻月倒是不在意的笑道:「過來這裡放松一下當公費旅游也挺好的,不過你們這麼久以來都不考慮一下去偉大航道轉轉嗎?」

  甚至想慫恿一把他們擴大探索範圍。

  不過顯然,偉大航道是連這邊長期和大海打交道,富有冒險精神的原住民都稱為「魔海」的地方。對於整體相對保守謹慎的忍界而言,偉大航道就更加顯得無常可怕了。

  駐島人員有些困窘的表示,其實之前也有計劃過進入偉大航道區域搜集情報,但在顛倒山入口附近時,面對無法以經驗判斷的海流,最後還是選擇退回到正常海域。

  藻月對此感到遺憾,拿了份日期是今天的《世界經濟報》後,就回到船上,順便招呼其他人上船。

  船只開始出發離開這座樹島。

  ……

  船上。

  「話說兜你之前融合大蛇丸細胞的後遺症確定都已經消除了?」

  常言道禍害遺千年,或許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當時在音忍村的基地裡,雖然藥師兜是刺殺了大蛇丸後,為了防止他復活又一把火將屍體燒成灰。但在早年大蛇丸還不知道修真時,曾經是通過研發的禁術不屍轉生,利用提前留下的咒印作為標記,在所使用的身體大限將至時奪取他人肉身來延續壽命。

  而當初咒印研發出來時,作為其助手的藥師兜自然是第一批咒印實驗者,身上也有大蛇丸的咒印。

  先前由於假意配合黑絕的計劃,融合大蛇丸的部分細胞以便能進行大範圍的穢土轉生,結果大蛇丸果然沒死透,並想用曾經留下的咒印侵蝕意識,在兜的身體上復活。

  當然,如今兜身上有大蛇丸細胞的組織已經被她二叔抽離了出來,放置在一個裝有營養液的培養皿裡。

  以至於藻月每每去到實驗室,看到容器裡那塊還具有生命反應,每隔段時間就似乎長大了一點的生物組織,假以時日大概又能長出一個完整的大蛇丸時,總得拼命忍住想吐槽的衝動。

  尼瑪這貨怎麼變得像富江似的,只要有一點細胞沒消滅都還能再長出來啊!

  「呵呵,請放心,船長。我可以肯定自身意志並沒有被大蛇丸侵蝕。」

  「那就好。」藻月點點頭後看著大致的世界地圖,道,「我們先去一趟東海的羅格鎮。」

  羅格鎮,又被稱為開始和結束的鎮,曾經海賊王哥爾·D·羅傑便是在這裡出生並踏上在大海稱王自由翱翔的道路,也是他最後被處刑的地方。

  其實也不難明白藻月為什麼想先去羅格鎮,畢竟這個地方在許多海賊眼中都有著特別意義,何況是曾經與羅傑接觸過並深受其影響的藻月。

  正式出航前先到羅格鎮聖地巡回,顯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說完,藻月又有些懊惱道:「可是這在東海誒,我們這裡過了顛倒山就會直接進入偉大航道,人家不想在正式進入偉大航道後就馬上出去。」

  大筒木舍人聞言,道:「這不是很簡單嗎,直接把船移動到東海就好。」

  在轉生眼查克拉模式下,他可以直接就控制重力把整艘船給搬到東海。

  「唉唉?這樣嗎……」藻月糾結了一下下,但很快就笑道,「雖然玩游戲開了作弊器後就變得沒意思,但偶爾靈活操作一下也不錯,這樣就可以讓我們保留對顛倒山的期待了。」

  迪達拉表示:「在哪裡開始都無所謂啦,不過如果是在以前海賊王出發的小鎮,聽起來好像更加有儀式感的樣子!」

  「曾經誕生出海賊王的小鎮嗎……某方面而言真讓人好奇。」藥師兜略有所思道。

  君麻呂遵循藻月的意見,對此無多少看法。

  於是沒多久,花園號整艘船就被帶到東海的海面上。

  盡管花園號在洞窟裡放置了兩年多,但之前在取船時,藻月卻有些意外的發現船上沒多少灰塵,似乎有人定期對船進行過清潔保養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的,畢竟洞口有結界,這麼看來,大概結界的防塵功能挺不錯?藻月當時也只是稍稍奇怪了一下,沒做多想,對船進行一番重新裝點後就把船開了出來。

  而現在,在甲板的上層建築最高一層的露台上,有一張原木形成的羅漢椅,藻月躺坐在上面。

  「啊!看到了!是羅格鎮!」

  ……

  船在碼頭靠岸後,幾乎不用怎麼說,下來後就是原地解散各自活動去。

  唯一比較茫然的大概就是大筒木舍人,他原以為藻月來這邊多半還會有一些其他計劃,結果來到後一行人就這麼直接的分頭行事了。

  「走啦走啦,難道你想負責看船嗎?」

  在舍人有些迷茫時,藻月直接把他拉走。

  舍人看著其他已經走遠的人:「就這樣各走各沒關系嗎?」

  「不然呢?反正時間差不多就回到船上集合就好。」藻月泰然自若道,「既然已經來到大海上了,就放下陸地時的身份,學會放松做自己想做的事,大家如今不過都是在海上生存的一份子,彼此之間也沒什麼不同的。」

  大筒木舍人想了想,說:「我去那邊走走。」

  「……哎??」結果藻月卻突然顯得有些意外,隨即眉頭微蹙,有些郁悶道,「那麼等下誰幫我提東西啊?」

  原來你拉我走是打這個主意!

  但沒等大筒木舍人憤憤表示不滿,旁邊幾個路人男眼睛就已經瞬間冒心,並且爭相獻起殷勤。

  「……」

  先是被這裡的人居然這麼開放的畫風給驚到,接著又稍稍感知一下他們的想法後,發現……還真的滿腦子都是色心啊?!大筒木舍人這回是真都有些驚了。

  大筒木舍人知道在忍界裡其實有不少對她抱有好感的人,對方身上一直保有的那份純真嬌憨氣質在普遍早熟的忍者當中實屬罕見,不過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所以有種天真和成熟的矛盾結合,也造成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但大部分人即使有片刻的晃神,一般還是很快壓下念頭只敢單純欣賞一下,像現在眼前這些人滿腦子只剩下「美女」的情況,還真是頭一回見。

  大概這些人腦回路太過直接簡單,反而讓人一時間只剩哭笑不得的無語,然後他不免順便留意一下鎮上的其他人。

  接著便愣了愣,因為這裡大多數人的給人感覺就是想法很簡單直接,他們的內心也很輕快,就好像不時吹拂而過的海風一樣,幾乎鮮少有讓人感到壓抑沉重的地方。

  其實這個星球也挺好的,回過神來,舍人心裡忽然冒出這麼個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黑色長直發,容貌秀麗,利己自我,善於蠱惑人心,無數次復活,讓追隨者都為ta瘋狂,沒錯,這個人就是……大蛇丸!

  (富江:???)

  路飛准備上線。

  這部分開始是海賊+火影,不過海賊的地圖太大了,而且設定和各種支線也多,所以前期就用冒險形式來展開好了。


第168章

  與此同時,羅格鎮的某家武器店鋪裡。

  在下船各自解散活動後不久,兜閑逛的過程中,也順道搜集著鎮上的情報,譬如駐守在羅格鎮的海軍勢力。

  東海盡管是四海中最弱的海域,羅格鎮卻因為海賊王羅傑從這裡走出,所以使得這個小鎮一直吸引著不少抱著崇尚的心態海賊前來這裡,而海賊勢力多的地方,往往就意味著治安混亂。

  加上這裡接近偉大航道入口,使得許多海賊和藻月的想法一樣都選擇把羅格鎮作為進入偉大航道前的最後一站。因此為了能夠對抗這些經常會擾亂鎮上居民日常的海賊勢力,安排駐守在羅格鎮上的海軍將領是來自海軍本部的上校斯摩格。

  結果藥師兜這頭剛打探完鎮上的海軍情報,忽然就認出迎面走來的一個穿著花襯衣和長褲的女子便是駐守當地的海軍將領,雖然他們已經時隔兩年沒在這邊活動,而且自身不是活躍在一線的戰鬥員,但以防萬一,兜自然的假裝對路邊一間店鋪裡陳列的商品感興趣走進去,打算在對方走過後再出去。

  不過當他走進這家武器店後,就看見最裡面櫃台處老板正在招待著一名綠色頭發的男子。

  「……」在兜覺得這名男子看起來有點像東海這邊有名的海賊獵人索隆的時候,忽然感覺後方有人衝過來,稍稍一側身,就看見有個人仿佛無視了他一樣直奔櫃台,二話不說先奪過老板手上那把刀。

  「這把刀是哪來的?!這是【和道一文字】吧?!」

  兜在定眼一看後,發現這個衝進來的人就是他本來想要繞開的對像,駐守在羅格鎮上的海軍本部將領,上士達斯琪。

  看來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大好。

  好在此時那兩人注意力全在櫃台那邊,正當兜打算不動聲色離開這家店鋪時,前方櫃台處的對話讓他又忍不住稍稍駐足,好奇後續發展,結果被他見證了妖刀擇主的一幕。

  「咦?!這把刀是……【三代鬼徹】!!!你應該要買這把刀啊!」原本只是達斯琪見索隆打算買刀,就順便幫對方從五萬貝裡的商品區裡相看起來,結果卻發現當中有把似乎是撿漏了的名刀後,頓時她立馬翻起筆記本確認,並講起自己知道的信息道,「好棒啊!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名刀,它的上一代【二代鬼徹】被列為大快刀,【初代鬼徹】則是無上大快刀呢!」

  「不行!這把刀不能賣給你們!!!」

  只是當發覺索隆真的有意選擇這把刀時,不久前還想著騙對方把【和道一文字】賤賣給自己的店鋪老板,卻突然出於良心大聲喊道。

  接著他神情凝重的表示,以初代鬼徹為首鬼徹一派的刀全部都是妖刀,曾經使用過【鬼徹】的劍客幾乎都落得凄慘死亡的下場,如今即便【鬼徹】再優秀,也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去使用,哪怕是不知情下使用了它的人也會死去。

  「我喜歡,這把刀我要了。」然而老板的解釋不僅沒能讓索隆改變主意,反而更加躍躍欲試,「就讓我來試試看,我的『命運』和鬼徹的『詛咒』相比,哪一個更強大吧!」

  說著,便毫不猶豫地將刀從刀鞘中抽出拋向空中,並且伸出手臂直接置在刀刃將落下的下方。

  而接下來的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刀仿佛具有意志一樣,當從高空落下的刀刃即將要砍到之際,最終刀刃卻鬼使神差的繞過了索隆的手臂,並且直直的在掉到地上時,幾乎整把刀的刀身都沒入地板。

  「武器自身真的會有意志嗎……」看到這一幕,哪怕兩年前在新世界也見識過不少奇聞異事的兜,這時也不禁再次產生認知上的疑惑。

  「我過去就聽說過刀子會選擇主人,喂!你等一下!」武器店老板忽然一改原先做派,匆匆忙忙回裡間取出一把黑色刀拵的刀放在索隆面前,十分鄭重地說道,「這把是良快刀【雪走】,雖然我的店不大,但這是我店裡最棒的刀,很抱歉我剛才居然想騙你,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眼神這麼厲害的劍客了,這把刀和【三代鬼徹】一起送給你,祝你好運!」

  看著索隆離開店鋪,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兜扶了下眼鏡,心裡暗想:今後海上的難纏人物又要多一個了。

  而店鋪老板對於自己贈出傳家寶的行為,正理直氣壯地說道:「男子漢把自己的夢想托付給另一個男子漢有什麼不好的!」

  「快去打掃浴室吧!」老板娘沒好氣地說。

  「是!」

  ……

  另一邊。

  雖然不久前大筒木舍人說要自己走,但到頭來還是被藻月拉去幫忙提東西了。

  「剛才那些人巴不得跟著你走,你讓他們負責提東西不就好了嗎?」

  藻月用良善的口吻表示:「支使外人好像不太好啦。」

  所以支使熟人就沒問題??

  看出舍人一副槽多無口的樣子,藻月笑起來道:「裡面也有你們的東西,幫忙拿一下有什麼關系嘛∼」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兩人就來到鎮中心的廣場。

  來到廣場入口處時,藻月突然停下腳步,有些愣愣地望著前方。

  「那個就是……結束羅傑生命的處刑台嗎。」

  那是一個將近三層樓高的高台,從外表看來它和一般的高台沒什麼區別,都一樣的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樸素簡陋。但同時,它又遠遠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因為在這上面,曾經執行過羅傑的死刑。

  大概是這高台放置得太隨意,就這樣立在鎮政府前方,底下是從廣場經過絡繹不絕的行人,這麼簡易反而讓人有種失真感。

  讓人好像除了有「啊!原來就是死在這上面」的感慨外,便沒有其他情緒。

  藻月也只是短暫唏噓了一下,忽然,前方人群就傳出一陣喧嘩。

  「有個人跑上去了!」

  「那個人怎麼回事啊?」

  「立刻下來!」鎮上的治安官匆匆忙忙舉起擴音器喊道,「那裡是由世界政府管理的特別處刑台!!」

  咦咦?有人跑上去了!聽見前方有熱鬧看,藻月當即感到有意思,忍不住來到人群近處,並抬頭看向上方處刑台。

  然後她在短時間內再次陷入錯愕。

  「哇!原來這就是海賊王看到的景色,然後他就死在這裡啊!」

  只見那個無視了治安官喊話,擅自就爬上處刑台的是一名戴著草帽,穿著紅色背心,身材方面給人感覺高高瘦瘦的青年。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人幾乎就是她漫畫《Romance Dawn》主角的真實寫照啊!!

  雖然從平面漫畫到現實,二次元轉三次元哪怕是還原度再高的cos都還是多少讓人覺得和角色本身有些差距,但是眼前這個人,從第一眼看到就讓人覺得,他就是那漫畫裡的主角沒錯。

  先前重溫《Romance Dawn》時看到有個相貌特征和名字都和紅發一模一樣的人物,藻月就已經感覺夠奇妙了,好像冥冥之中

  而如今連路飛都照進現實後,一瞬間更是讓人有些恍恍惚惚,像在做夢一樣。

  此時藻月尚未知道,當初她在《jump》上看到的那部短篇漫畫《Romance Dawn》,由於作者感覺光是一期無法把他想像的海賊故事畫完,就於是在不久之後,以此作為雛形開始連載起長篇漫畫《OnePiece》。

  雖然在正式連載的《OnePiece》裡,故事出場的角色和情節都和最初版本有了很大變化,但有兩個角色是一開始就確定好,並從初版一直保留到正式版本裡的,其中一個是紅發,另一個便是主角路飛。

  只不過正式連載中的路飛和最初版本裡的他又有些許差別,和《Romance Dawn》裡的路飛相比,現在的路飛左眼下方多了一道疤。

  這是在他大約三四歲左右的時候,紅發的船來到東海並在風車村停靠了近一年,期間路飛認識了紅發海賊團的成員,並受海賊們的氛圍影響,經常鬧騰著要跟他們出海。不過當時大人們自然不怎麼當回事,而且也不會同意讓這麼小的孩子到海上,於是路飛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敢,就拿小刀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刀。雖然傷口不大,但還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疤。

  盡管如此,但並不妨礙這種漫畫主角成為現實帶給藻月的震驚。

  等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對方已經被拷在處刑台上。

  然後一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處刑台底下已經被伙海賊給包圍了。

  「哈哈哈哈哈哈!!!盡情的大鬧吧!」只見處刑台上,如今除了被拷住的路飛外,還多了一個頭戴海賊帽,臉上長著個顯眼的紅鼻子,看起來像是小醜的家伙,此時正囂張的大笑道,「這個可惡的罪人海賊蒙奇·D·路飛因為犯下惹我生氣的罪,現在要公開執行華麗的死刑!!!」

  「是小醜巴基!」

  「海賊來了!」

  「救命啊!」

  ……

  與周圍恐慌的鎮上居民相比,藻月好像還在狀況以外,並在看清楚處刑台上的另一個人時,由於對方那紅鼻子太過醒目,以至於她一下子就想起當初在拉夫德魯島上時,羅傑海賊團的成員裡有個長著同樣紅鼻子的少年,當下便用驚奇的語氣道:「哈!是紅鼻子!!」

  向來介意自己鼻子的巴基立馬跳腳了:「是誰?誰敢在嘲笑我的鼻子?!!」

  藻月身邊的一圈人瞬間齊齊側目,讓她一下子成了焦點。

  「?」發現其余人都在看著她的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什、什麼!」小醜巴基的合作者,不久前因為食用了滑滑果實從一個滿臉雀斑的矮胖醜女人變成高挑大美女的亞爾麗塔,此時萬分不爽道,「居然有魅力和我不相上下的女人,不過我會讓你們知道大海上最美的女人是我!」

  覺得被人恥笑自己鼻子的巴基,在台上喊道:「美麗的亞爾麗塔小姐,不要和他們廢話,我們一起把礙眼的家伙都解決掉!」

  說著,他順便一腳踩在路飛頭上,叫囂道:「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了!臨死前要不要說句話呢,畢竟難得被這麼多人看著。」

  而下方亞爾麗塔已經舉起大鐵棒朝藻月衝過去:「最美的女人有我一個就夠了,滑嫩噴射!」

  滑滑果實除了能夠讓能力者變得皮膚光滑之余,還能夠使摩擦力變零,讓觸碰到的物品都被滑開,也能借此把他人的攻擊滑開。

  「太可憐了!」

  「美女之間為什麼要有鬥爭。」

  「糟糕她要被打到了。」

  在圍觀者的紛紛惋惜聲中,藻月看著衝她而來的亞爾麗塔:「哎哎哎?你誰啊??」

  當所有人以為她要被那鐵棒打中,正不忍直視的時候,藻月仿佛沒察覺到危險,只是微微一側身,就以擦肩而過的險要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呵呵呵,還算不錯,不愧是能和我爭鋒的女人。」亞爾麗塔繼續自我陶醉道。

  正當藻月還懵逼著你誰啊的時候。

  突然,處刑台上傳出一聲。

  「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

  這聲傳遍整個廣場的大喊,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全部視線都放在那上面,不少人臉上更是露出了錯愕驚訝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上一章裡的伏筆已經有很多人猜到了。海賊王那邊很多東西都和靈魂意志有關,譬如受到船員集體喜愛的船可以產生船精靈,然後刀劍也會有意志。

  順便具體講解一下:

  無上大快刀>大快刀>良快刀

  無上大快刀十二工,是指海賊王世界裡最高品質的十二把名刀,目前已知有【夜】(鷹眼背後那把十字架造型的大刀,號稱「世界最強的黑刀」)和【叢雲切】(白胡子手上那把薙刀造型的長柄刀)【初代鬼徹】

  大快刀則有二十一把,已知有:【二代鬼徹】【和道一文字】【秋水】【閻魔】【天羽羽斬】

  良快刀有五十一把,已知有:【雪走】(索隆曾用,但在司法島戰時被海軍本部上校修恩使用鏽鏽果實的能力毀掉)【花州】(現使用者海軍本部上尉達斯琪)【山颪】(現使用者鯊魚殺手比利)

  索隆是在東海霜月村長大。

  而根據目前漫畫最新的和之國篇裡的最新揭露,索隆從早死的青梅古伊娜那裡繼承來的【和道一文字】和光月御田的【閻魔】制作者都是名匠霜月耕三郎。霜月一族在和之國很有名,但不知什麼原因耕三郎在五十年前非法離開了和之國,索隆的師傅叫耕四郎(現年51歲)。

  然後尾田在sbs訪談裡也有透露:「看樣子似乎是在幾十年前和之國的船曾經到過東方藍(東海),而那時所留下的子孫,就是大家所熟悉的某號人物……這部分可能會在故事中提及,所以在此先不透露。那也和主線故事無關,只是個需要補充故事內容的小設定罷了。」

  生命卡資料顯示耕四郎是在東海出生,所以沒什麼意外他就是耕三郎的兒子了。

  順帶一提,扉頁裡有畫過東海霜月村為革命軍提供幫助這一幕。


第169章

  如果說廣場上的人們一開始只是驚訝這個人竟然敢在這個鎮上放話說完成為海賊王,相比起真的是被他的夢想給嚇到,不如說更多是看熱鬧的心態。

  雖然敢直接說自己要當海賊王的少見,但出發前在羅格鎮上誇下海口誓要揚名的海賊卻從來不少,不過最終別說名揚四海,連成功進入偉大航道的都寥寥無幾,幾乎還沒離開港口就被鎮上海軍給逮捕了。

  因此初時下方人群的反應都是:哈哈哈!這小子居然敢說自己要當海賊王。

  然而在接下來,當小醜巴基舉起刀要把他的頭砍下時。

  伴隨著對方在處刑台上面對眼下將至的死亡,卻依然露出蕩然肆志的開懷笑容。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只見原本放晴的天空竟然晴天霹靂,雲層中降下一道落雷准確無誤的擊中處刑台位置。

  隨後,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

  處刑台被雷擊所毀,路飛由於是橡膠果實能力者身體絕緣,因此安然無恙的脫困。

  這道雷落下的時機太巧合,擊中的目標也太過偶然。

  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幾乎難以相信竟然天底下真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就連在路人中當個圍觀群眾的大筒木舍人此時都愣了,忍不住拿轉生眼仔仔細細的觀察一番,在這雙擁有最強洞察力的眼睛的檢查之下,也愣是沒能從現場找出半分異常,反而讓他注意到路飛身上那如日中天的強大氣運。

  剛才那道雷真真就是個意外!

  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那道雷電偶然得太讓人難以相信,也不得不信邪,同時舍人不免想起曾經藻月對於「未來」這一話題所說過的話。

  因為這是必然的。

  只要是在歷史洪流中站在那風口浪尖處引領時代者,必將得到命運的眷顧。

  難道這個是叫路飛的青年,身上也負有某種命運嗎……由於這意外太令人印像深刻,以至於大筒木舍人都一下子記住了這個戴草帽的青年人。

  至於藻月。

  她已經十分直接的上前去打個照面了。

  「你是誰啊?巴基的同伴嗎?」

  路飛把草帽戴上後,正准備和趕來的山治、索隆在這場騷亂引來海軍之前從廣場離開時,就見到有個女生剛好在他們要走的路上。

  「我叫藻月哦,因為感覺你很有趣的樣子,所以想和你提前認識一下,接下來有緣的話希望我們能在偉大航道上再見面。」

  山治瞬間兩眼變成心形。

  路飛倒是只單純咧嘴笑道:「好啊,那偉大航道見了。」

  接著此時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人喊道——「海軍來了!」

  藻月頓時不再多作停留,立馬就跑到大筒木舍人那裡,快速表示:「我們快走,海軍要來捉人了。」

  被她扯住衣袖帶著跑的大筒木舍人心裡剛想道:這個鎮上的海軍實力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足為懼,何必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下意識就跑?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麼似的,藻月邊跑邊道:「要是海賊見到海軍完全不躲不避忌的話,這個世界就完了。」

  大筒木舍人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在平民眼中海軍就代表正義,如果正義的力量無法將違規作亂的海賊震懾住時,確實就是世界大亂了。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船上,看到船上已經人員齊全,藻月立馬果斷做出決定:「我們現在就向偉大航道出發吧!」

  「這種天氣啟航……」

  「這不是更好嗎!貴人出門招風雨,讓這場暴風雨來為我們踐行再好不過了。」站在甲板上,任憑雨水擊打在身上的藻月露出肆意的笑容道,「來吧,讓我們一起前往偉大航道!」

  「好耶!!」

  「終於要正式進入了。」

  「嘎——!」

  盡管此時天上正下著暴雨,所有人都被雨淋得渾身濕透,但此時甲板上所有人員包括作為吉祥物的貝利,心裡頭都只有著不同程度的興奮和期待。

  在風急浪高的海面上,花園號開始一路乘風破浪的駛向位於紅土大陸的顛倒山。

  而此時羅格鎮的岸邊。

  「快上船!要出航了!」娜美在梅麗號上衝路飛喊道。

  因為一陣古怪的風刮來而從海軍上校手中逃出的路飛等人,急忙回到上船離開了海岸。

  至於小醜巴基一伙。

  「對!就是現在,現在是個好機會,和那可惡的橡膠人做個了斷!」看到草帽的船已經離岸,巴基也當即做出決定,「讓我們進入那個……令人懷念的偉大航道。」

  會傳承到未來的傳說,就是在很久以前拉開序幕的故事。

  ……

  …

  顛倒山,又名利華斯山,是四海水流的交彙之處。

  常言道水往低處流,然而在這座山上,這一常識將被打破。

  因為四海的強大海流使得海水違反常理的形成低處往高處走的逆流河衝向山頂,並在頂部交彙最終流入偉大航道,因此船只只要順利進入水道,就能乘著這股海流攀到山頂,然後進到偉大航道。

  但這不是件易事。

  因為入口處海流非常湍急,如果缺乏經驗判斷不能及時操縱船只方向,不甚撞到山體的話,船必然會受到重創,更嚴重點直接就船毀人亡。

  所以光是偉大航道入口顛倒山這一關,就起碼篩選掉半數人。

  即便順利乘上海流,但在到達山頂處時,由於四海的水流在此彙合並相互碰撞,因此船會變得極難掌控,如何順利進入流向偉大航道那條,不僅需要經驗更需要及時做出判斷。

  海上漂泊了近半小時,在雨幕中開始看到在前方看到那樹立入口附近一座島上的引導燈燈塔所發出的燈光。

  「就是這裡,我們要上去了!」

  不多時,船就在一陣劇烈顛簸後順利乘上那股衝向山頂的海流。

  然後眾人順利見識到船只通過逆流河爬上高山的神奇場景,但沒等他們驚嘆太久,已經來到山頂的船很快因為四海交彙形成碰撞的海流,而變得難以控制,在海流中搖擺不定。

  如果不能及時讓它進入流向偉大航道的水道,船很有可能在這股亂流中撞上旁邊山體。

  藻月只好趕緊先集中精神讓船進到正確水道。

  隨著船掙脫亂流,順著四海彙合後的水道一居從山頂衝向偉大航道,此時暴風雨雲也已經過了,所處的區域天空放晴,甲板上眾人一起吹著迎面而來的海風。

  「偉大航道!!!」

  「哇!我們進來了!」

  藻月和迪達拉兩個齊齊歡呼。

  「偉大航道前半段有七條路線,船長,我們現在是准備走哪一條?」兜則是根據自己早已了解到的信息問道。

  「隨便選一條好了,不管哪一條想必都會有趣。」藻月隨手制作出一個七面木骰子往上方一拋,「好,我們走第二條路線。」

  看著篩面上的數字二,藻月立即將船頭方向一改,駛向偉大航道的幾乎最左側。

  在他們的船已經離開顛倒山出口的雙子岬有大概三海裡遠的時候,忽然後方傳出震耳欲聾的尖銳巨響。

  捂著耳朵回頭一看,即便隔了這麼遠,也能看見那是條光是浮出海面的頭部就有座小山一樣大的鯨魚,此時在發出尖銳的叫聲後,忽然似乎是在撞擊起紅土大陸。

  「哈哈,看來我們運氣也不錯嘛,如果晚一步下來時就會撞上鯨魚了。」藻月眺望完後,便收回目光嘻嘻哈哈地笑道,正好此時有只新聞鳥落在護欄上,把個面值一百的硬幣放進新聞鳥胸口掛著的口袋裡,拿了份報紙。

  打開報紙,就看見夾帶在裡面的懸賞令,藻月拿出一看後,就看見路飛那價值三千萬的懸賞令。

  雖然對這邊了解得不多,但據聞藻月最開始的懸賞令金額也只是兩千萬起步,所以舍人看到懸賞令上起步金額是三千萬的草帽,頓時有種這個人果然不簡單的感想。

  「你們剛才在廣場見到草帽嗎?」兜看出藻月對懸賞令上的人有些感興趣,望著久久不見出現其他船只的海面,「不過他們看樣子我們沒在同一條航線上。」

  「沒關系,反正七條路線最後都會彙到一起,而且我們也應該增加點同伴數量了。」

  說話間,拿著望遠鏡在周圍四處望的迪達拉忽然興奮表示十點鐘方向隱隱約約看見島嶼的輪廓。

  聽見已經看到有島嶼,藻月當下拍板決定:「好!那就登島去把記錄指針充滿!」

  ……

  與此同時,另一個星球那邊。

  雖然藻月這一趟長期外出,在熟知她的部分人看來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也有不少人是茫然不解。

  好像此時在學校外對開的一間小賣部門口。

  七班幾個人拿著汽水,一同坐在小賣部旁邊的長椅上,他們的帶隊老師正倚著樹光明正大的翻看著一本成人向小說。

  「卡卡西老師,為什麼現在都已經統一了,姐姐都還有秘密任務要她外出進行啊?」鳴人一臉糾結地問道。

  他之前原本還很期待明年的十八歲生日時對方會准備什麼,可是前幾天從幾個小伙伴還有一些大人口中聽到的意思是,姐姐可能兩三年內都不會回來。

  「嘛……與其說是任務不如說是個人追求。」在三名學生的齊齊側目下,卡卡西雖然心裡吐槽著這是理直氣壯的假公濟私啊,但還是說上一句,「人對夢想追求是永無止境的。」

  看著他們幾個還懵懵懂懂的樣子,卡卡西拿死魚眼望天,有些惡趣味的潑個冷水順便透露道:「她活得比大部分人清醒多了,與其在意別人,不如先擔心一下你們的畢業考試,畢業考不止筆試和普通體測這麼簡單,你們這幾天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備。」

  說完,就瞬身術原地離開了。

  留下幾個學生原地抓狂,畢業考內容到底還有什麼?有種別說一半就走,你倒是全部說完啊?!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走的路線大概是嘉年華城→美食城→春天女王城

  海賊王前半段路程基本都是路飛在招同伴,就不過去摻合了。

  大概等到香波地群島時才開始是正式接觸。


第170章

  十天後,他們很快知道了答案。

  隨著畢業考的筆試和體考結束,在考官和帶隊老師的組織下,隔天他們先是在木葉的列車車站集合。

  自從半個月前忍界局勢變得穩定,新政府政權宣布成立後,在內陸其他地區的各種大型基礎建設的項目也相繼迅速展開。其中不管是為了民眾出行還是軍事戰略的角度,讓列車線路從海邊延伸進內陸並全面鋪開也是重要一環。

  大約一周前,從木葉到海邊並抵達原波之國海上列車站的新列車路線就正式落成並開始試運行。

  原本心情還有些忐忑的一眾參加畢業考的學生們,在進到嶄新的車廂後,看著這流線設計簡潔又大方的內部裝飾,不少人還是頭一回坐列車,心情不禁漸漸轉為興奮。哪怕還記得他們這趟是去考試不是旅游,但坐下後一路看著沿途兩邊的風景,逐漸車廂裡的氣氛變得像去郊游一樣,即使是原本性子比較定,沒和其他人一樣鬧而是在專心備考的人,後面都不免偶爾會放下筆記本,抽出時間放松欣賞一下窗外景色。

  不到一天時間,列車就抵達原波之國現改名為中途港的海島,在中途港車站下車後眾人又換乘開往原水之國地區的海上列車線。

  這條漂浮在海面上的軌道如今已經成了忍界的熱門景點之一,幾乎每天都有不少游客衝著這條線路而來。

  車窗打開外面吹來陣陣海風,不時有海鳥直接在車廂兩側飛行,伴隨著車輪行進過程中與軌道之間濺起水花,雖然車頭會發出驅趕魚群的聲波,但偶爾還是會有好奇的海豚在不遠處的海面上躍出,讓車上的乘客不時感到陣陣驚喜。

  就這樣,在一路放松愜意的行程下,等抵達終點站水之國的西海岸時,許多人心情都已經變得愜意輕松。

  接著一艘輪船將通過先前兩場考試的年輕忍者們都帶到西面對開的海域上。

  在那裡,他們見到的一座地圖沒有記錄的島嶼。

  那是一座仿佛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島,當還在遠處時就已經能望見島上漂浮著大量的泡泡,使它仿佛置身夢幻之中。

  初時,這些第一次踏足這座島的年輕忍者們還會警惕這些泡泡是不是有蹊蹺,不過當看到駐島人員直接把泡泡當房間、容器乃至交通工具後,相比起擔心泡泡是否具有危險性,剩下更多是感到認知被刷新了。

  這島上的泡泡也太神奇了吧!好想也嘗試一下啊!!

  而在聽到駐島人員的講解,了解到泡泡的產生原因和亞爾奇曼紅樹的特性後,心裡這份稀奇感不僅沒有因為明白原理而消除,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這也太神奇了吧!」

  「五代大人到底是從哪裡弄回來這麼神奇的樹種,好厲害啊!」

  「話說現在應該改口叫總理了。」

  「不管怎麼說都好厲害啊!」

  ……

  當這些年輕人被島上種種稀奇現像所吸引,光顧著興奮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帶隊的學校老師和駐島人員都正抱著隱晦的等著看戲的心態。

  這樣一路輕松愉快的心情,在他們搭乘潛水艇從湖底通道來到另一邊的島,並駛向島外,來到無風帶那風平浪靜的海面後。

  潛艇整艘浮出水面,眾人都聽從指示從裡面出來,正猜測著下一步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他們在海面上修行?

  就看見帶頭的考官將綁著引爆符的苦無忽然往海面上一扔,伴隨著引爆符生效。

  「老、老師!!你背後——!」

  引爆符所發出爆炸聲響驚動了生活在海裡的大型海王類,它們紛紛從巢穴之中探出,並一個個冒頭浮出海面。

  原本心情還輕松愉快的年輕人們此時都瞬間變得臉色煞白,膽小點的干脆當場腳軟了。

  臥槽!!!這開玩笑的吧?!!

  對於這群從小到大生活在忍界的年輕忍者們而言,在他們認知中體型最大破壞力最強的怪物就是尾獸,結果現在……

  這片海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怪物!!!

  這些怪物光是一個浮出水面腦袋就看起來像座小山一樣,讓人完全不敢想像如果它們完整的身軀究竟有多大!

  體型龐大就算了,問題是這樣的怪物居然還不止一只,剛才引爆符這麼一炸後,此時就一下子引出十幾只,海面上的視線都完全被它們的龐大身形給阻擋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要知道忍界那邊長這麼大的也才九只,把蛤蟆仙人、活蝓、萬蛇都算上,勉勉強強能上兩位數。

  結果這個海域隨便一炸就能引出這麼多只怪物,所以這裡到底還生存著多少只這樣的怪物啊?

  不少人在這一瞬間,心裡都冒出「我要回家!」這樣的想法。

  可是也有人很在快驚愕過後恢復理智,忍校老師不會輕易拿學生性命開玩笑,既然敢驚動這些怪物,那麼肯定是有某種把握可以保障他們的安全。

  這麼一想後,他們看向帶領他們到這裡的老師,只見老師的反應確實很平靜,只是示意他們安靜不要發出聲響。

  果然,這些巨型海獸在左右張望一番後,大概沒看到什麼異常,於是就回到海裡。

  而老師也開始指示他們回到潛艇,在回到樹島後,等人都下來在湖岸邊上排好了隊,才開始解說起來:「剛才你們看到的那些怪物統稱為大型海王類,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樹島它是位於無風帶海域上,這片海域是海王類巢穴,海裡生存的都是剛才所見的那些海獸。」

  海裡生存的……全部都是……那種怪物???

  這個認知讓初來乍到的所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再想到老師提到他們腳下的這座島也是在無風帶上,也就是說這個島下說不定也……所有人此刻都下意識咽了咽喉嚨。

  原本覺得這座有大約二十個小鎮大的樹島已經面積相當寬闊了,可如果和剛才見到的海獸做對比,所在的這座島就突然顯得沒多大,大概海獸之間嬉戲時稍微掀起幾道海浪就能席卷整座島嶼了。

  「可是它們應該注意不到我們的吧?」有人抱著僥幸心理小聲道。

  然後很快,他們聽到老師的後續補充:「它們不是因為體型太大沒看到我們,而是因為以這座島為中心方圓一百海裡的邊界處設有幻術結界讓再見看不見。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結界範圍內是安全的,本來居住在這個區域裡的海王類都已經被藻月大人給驅逐出去了。」

  「那麼這個地方到底是……」

  此時哪怕神經再大條的人都能意識到,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恐怕已經不在忍界範圍內了。

  因為從搭乘輪船來到海上,看見夢幻的泡泡島開始,他們所接觸到的事物便都脫離了過往掌握的知識。

  「看來已經有人發現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確實已經不在忍界範圍內,因為這裡是一個暫時還沒向大眾公開的新發現星球。」那個將他們帶來這裡的老師在大致介紹完後,就正式宣布道,「好了,下面開始,你們畢業考試的最後一關內容就是,想辦法在未來十五天內離開無風帶。這座島南面大約兩百海裡外的地方會有座荒島,是距離這裡最近的島嶼,從無風帶離開後抵達那裡,上面會有負責這次畢業考的其他上忍來接應你們。」

  這消息一出,在場的年輕人們瞬間嘩然。

  「開玩笑的吧?!從怪物的巢穴離開,我們可沒有總理大人那戰鬥力啊!」

  「這也太為難我們了吧,我們都還只是中忍而已。」

  不少人都議論紛紛,顯然是覺得畢業考的內容難度未免太高。

  「鹿丸,除了正面和怪物搏鬥,島上肯定是有別的方法去通過這片海域的吧?」井野小聲問起隊伍裡的智商擔當。

  「嘛……想在怪物群中殺出重圍,起碼是影級以上水平,不過這裡駐島的忍者很多都只是特別上忍,只有個別是真正的精英上忍,所以他們肯定是有其他手段能夠安全通過無風帶。」鹿丸一邊從觀察到的情況進行推測,一邊道,「真麻煩啊,要是搞錯的話一出去就等於給海獸當點心了。」

  正說完,身後不遠處,就傳來鳴人的歡呼聲:「好!看我一路把怪獸揍扁!!」

  原本頭上滑下幾道黑線的鹿丸突然想了想,啊不對,如果是鳴人這家伙的話,還真不好說是誰怕誰。

  想到這裡時,忽然面前有人現身。

  「阿斯瑪老師!」

  而其余的小隊此時也都相繼見到自己原本的帶隊老師。

  ……

  與此同時,另一邊,偉大航道的某座神奇小島上。

  「什麼!原來我被人騙了嗎?!」

  藻月正詫異地問道,然後得到四名船員外加寵物的一致點頭。

  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藻月跳腳了:「嗚啊啊啊!可惡的小偷,我要把保險箱搶回來!」

  但在她氣鼓鼓的時候,幾名船員之間卻是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不過保險箱裡是有什麼,才讓船長她這麼緊張啊。」

  「可能是黑歷史之類的東西吧……反正與金錢無關。」

  「喂喂,君麻呂你知道嗎?」

  「……」

  「不用問他了,他肯定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

  「……記得藻月大人她好像曾經想過把那樣東西封印起來石沉南賀川。」

  「噫!」

  關於事情的起因,大概得回到一周前,船靠岸後不久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四皇和海賊王的懸賞令官方終於給出明確數字了!

  羅傑55億,白胡子50億,凱多46億,bigmom43億,香克斯40億,黑胡子22億……嗯,艾斯離他爸只差一點啊(艾斯5.5億)真的是只差一點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7

第171章

  大概在十天前,藻月等人成功登陸進入偉大航道後的第一座島嶼。

  在偉大航道這裡,由於受各種極端氣候的干擾,使得過往常規依靠星球兩極地磁來辨認方向的方式變得無效,而變幻莫測的天氣也使得想通過觀測星像的方式變得難以為繼。

  受這種種限制的影響,使得過去人們在偉大航道上寸步難行,各島國之間也因此缺少來往和文化交流,為此發展出許多獨立文明和生態鏈,幾乎一島一畫風。

  不過但凡有人生存的地方就自然會想出方法應對大自然的刁難,加上這裡的島嶼面積普遍不大,被反復無常的大海所包圍,在朝不保夕的外部環境壓力下,自然也催生出人們更加強烈的鬥志和冒險精神。

  因此即便偉大航道危機四伏,但古往今來也依舊阻擋不了人們想去挑戰這條航道。

  經過一代代人的探索和開拓,偉大航道上的冒險者們最終得出利用島嶼與島嶼之間的磁場感應來辨認方向的方式,並制作出專門應用在偉大航道上的特別指南針——記錄指針。

  在到達第一座島後,他們要在島上等待記錄指針儲滿該島嶼的地磁,在完成對所在島嶼的磁力記錄後,因為前後島嶼間的磁氣會相互吸引,所以指針就可以指示出下一座島的方向。

  至於記錄指針的記錄所需時間,各島嶼情況不同,短則一兩天內可以儲滿磁力,時間長的可能要一年以上。

  如果是遇上後者的情況,不想等待這麼久的話,要麼就使用永久指針,到達別的島嶼替換磁力,要麼就干脆賭上一把,沒有指引的情況下冒險出發。

  藻月他們現在抵達的這座島嶼叫威利島,島上最大特色就是,這裡的植物清一色都是只有細細長長的枝條,幾乎不見長有葉片,而且植物的枝條都是直直的向上生長,好像一條條豎紋般。

  雖然看起來好像一折就斷,但事實上韌性出奇的好,似乎生長成這樣是為了對抗不時從海上刮來,幾乎能把成年人都整個吹起的強風。

  他們在即將靠岸時,船就因為海上突然刮來的一陣強風,差點直接衝上岸,要不是藻月反應及時,在船頭即將撞到岸邊岩石的時候立馬從地面催生出藤蔓將整艘船拉住,此時怕是船頭已經撞出個大窟窿。

  「好險好險。」藻月拍著胸口後怕道,順便嘀咕剛才那陣風刮得也太突然了。

  把船停好後,一行人就來到島上。

  「這座島上看起來沒人啊。」迪達拉率先眺望一番遠處,不過發現視線範圍內幾乎不見有建築物的蹤影。

  在來到這座島後的一小時裡,他們就起碼感受到的四次強風,這風刮得沒有規律,有時只是相隔不到幾分鐘就迎來下一股強風,有時卻是隔半小時以上才又突然吹起。而大概是受這強風影響,島上植被稀疏,能長得高的植物全部都是細直長條狀。

  雖然這毫無規律的強風十分妨礙行動,但不管如何他們都要在這座島上待一段時間,直至記錄指針給出下個島嶼的方向指引。

  而且一點小障礙,對於本身期待冒險的人來說,不過是激發他們的挑戰心理而已。

  藻月很快便好奇的在島上四處逛逛走走,去發掘各種沒見過的事物。

  然後同船的幾人也各自活動起來,兜拿出個筆記本,把看到的島上生物繪制下來順便搜集樣本,迪達拉也對島上看到的事物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君麻呂神色漠然的看著有只藍色殼的螃蟹從腳邊爬過。

  不多時,在又一陣風刮過以後,藻月突然有了發現:「這裡好像有塊石碑哎!」

  強風在把植被吹得幾乎壓彎的同時,也順便吹走了地表的塵土,這讓藻月注意到不遠出的地面似乎有某種人工痕跡,走近一看後,發現是塊砌在地裡石碑。

  而此時,已經用轉生眼掃描了整座島的舍人也說道:「這座島嶼的城市是建在地底下。」

  「我看到了,這個石碑是路牌指引!」藻月看清上面的文字,發現是個簡略的地圖。

  顯然由於島上風力太強,如果按照平常路牌的設計,恐怕不用多久就得被吹刮報廢了,所以指路的路牌做成貼近地面的石碑。

  很快,在路牌的指引下,一行人就找到向下的樓梯口,然後來到這座島嶼位於地下的城鎮。

  一下到來,才發現城鎮遠比想像中大得多,讓藻月有點聯想起以前在地球時的吉原。

  都一樣是在地下,並同樣的街道上充斥著造型各異的人。

  而此時這座城鎮不知是舉行什麼活動,到處都張燈結彩,十分熱鬧,見此幾乎急不可待的,藻月就率先跑進人來人來的大街上。

  她一邊走一邊滿懷興奮四處張望著,由於在辦活動街上人很多,不免不時與人摩肩擦踵的,不過在與一名年輕女子擦肩而過的時候,藻月突然察覺到什麼,立馬回頭抓住對方手腕,問道:「你是不是在我這裡拿走了什麼啊?」

  偷錢包的行為被她當場抓包後,這名年輕女子卻也不顯慌張,吐吐舌頭,顯得有些俏皮道:「抱歉抱歉,平時習慣了,剛才一時間順手,錢包還你。」

  對方輕巧的態度讓藻月有點糾結地皺起眉頭,感覺略微不爽,好像偷竊一事就這麼被對方給輕輕掀過了。

  正當她覺得不太高興的時候,這名年輕女子又主動開口問起:「你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島嗎?」

  「是啊。」藻月回過神來,暫且把那份微妙放一邊,回道。

  「既然這樣,那作為賠禮,不如我帶你逛逛好了,我叫卡莉娜,目前在鎮上酒吧當駐唱,偶爾再順便從別人身上摸點財物。」有著一頭紫色短發,身材很好的年輕女子又主動提道。

  正當藻月想要考慮一下的時候,叫卡莉娜的女子已經挽住她手臂,帶著她往前方一處人比較集中的地方,邊走邊說:「別這麼介意嘛,以前年紀小找不到工作時不得已只好靠點小偷小摸行為生活,所以現在有時候偶爾會手癢,不過一般過過手癮,過一會兒就會把財物還回去的啦。」

  聽對方這麼說以後,藻月也不再繼續想這事了,並回道:「我叫藻月,現在是個海賊。」

  「你居然是個海賊嗎!好讓人意外啊!」卡莉娜有些驚訝地表示,「有勇氣出海真讓人羨慕,女海賊感覺很少見呢。」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覺得眼前這名女生似乎有點有趣,便問道,「卡莉娜也想出海嗎?」

  卡莉娜略表為難道:「是有想過啦,不過這座島你們上來時也應該發現了,海上經常會刮來強勁的海風,通常船沒離開島周圍的海域就會被刮回來」

  「哎!那豈不是沒辦法離開嗎?」

  雖然這點風阻對於自帶動力的花園號而言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如果按照對方的說法,應該會有不少登島後無法離開被困在島上。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麼,卡莉娜就笑著說:「嘻嘻嘻,所以你看到這座城鎮,就是過去那些無法離開的人建起的啊∼」

  接著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你們有經驗豐富的航海員,能夠預先判斷風向的話,倒是說不定可以利用這股強風一下子脫離這片海域。」

  藻月點點頭,並不太在意,注意力基本全放在左右兩側的攤檔和路人的裝扮上。

  而卡莉娜接下來在和她介紹現在城鎮裡舉行的是什麼活動後,就一路帶領她參觀和游玩。

  直到她們路過一條髒亂的酒吧街時,在街口處,藻月忽然看見有個人顯然是被揍一頓後從一間家酒館被扔了出來。

  然後那間酒館裡傳出一群人哄堂大笑的聲音。

  在藻月忍不住多看兩眼的時候,卡莉娜趕緊拽了拽她手臂:「不要看了,裡面肯定是克勞特海賊團那群人。」

  並有些無奈的表示:「來到這座島後無法離開的海賊數量可不少,所以鎮裡難免會有治安混亂的地方,而且很多人都沒死心想嘗試離開,好像裡面那幫人,就一直在搜羅材料想重新造船離開這座島。」

  可就在她們說話間,有一個戴著水手頭巾的嘍啰從外面跑進酒館,手舞足蹈地報告道。

  「報告!老大,岸邊居然停了一艘登島時沒被風破壞的船誒!」

  「什麼?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三年了,終於能從這座該死的島離開了!!」裡面疑似是海賊團首領的人大笑道,「都給我拿起武器來!去奪下那艘船!」

  「好耶——!」

  「離開這裡咯!」

  「!!!」

  藻月一聽,臥槽!那不是她的船嗎!頓時按捺不住了。

  而卡莉娜見她這反應,稍稍一想後:「難道他們說的那艘船是你的?」

  藻月點頭的同時已經准備等那伙人出來就直接揍一頓,讓他們打消主意:「才不會把船讓這種家伙搶走呢!」

  可卡莉娜卻突然道:「不好,趕緊先回到海賊船那邊,他們既然有人回來通知就肯定已經有人上船了!」

  「!!!」

  沒過多久。

  「什麼?有人要搶船?!哈哈哈,剛好可以試一下新的□□。」

  「雖然船長一個人能對付,但還是想見識一下這群這麼有膽量的人。」

  其余的船員都陸續收到消息,並趕往海邊。

  作者有話要說:

  卡莉娜是劇場版黃金城裡出場的角色,娜美沒遇到路飛之前,還在東海當海賊小偷時曾和她組過隊一起偷東西。

  其實藻月確實挺好騙,只是火影那邊大部分人沒get到她腦回路,大概就是想不到她腦回路會這麼簡單。

  海賊這邊的人能坑到她是因為,海賊這邊大多數人動機比較簡單,而且比較難用好壞去定義,一般就是突然想這麼做,但沒太大惡意,不是說真想坑死對方,而且很多人本身又不算太壞,這種就會模糊了藻月的雷達。

  大概思路就是:這個人好像有隱瞞→但她本身不壞,沒什麼惡意→算了,一點小算計而已→被坑了

  但火影那邊,出發立場就是敵對,布局是以整死對方為前提,這種的話馬上就能判斷出對方有惡意。

  不過放心,藻月不是海賊裡最好騙的→_→

  按照尾田在SBS的問答,海賊裡最好騙的前三名依次是:喬巴、路飛、沙鱷……

  嗯,阿拉巴斯坦篇裡差點坑死聰明人羅賓的沙鱷居然是全世界第三好騙,沒想到吧。


第172章

  等抵達岸邊的時候,果然,戰鬥基本已經收尾了。

  試圖搶船的那個海賊團的大部分成員基本被捆成一捆捆的扔在岸上,也就只剩敵方的首領和幾個戰鬥員在甲板上對峙。

  敵方首領克勞特咬牙切齒道:「可惡,竟然是自然系果實能力者。」

  「?」藻月稍稍冒出一個問號,覺得對方似乎是誤解了什麼,但想想看,貌似她會被誤認為是能力者也很正常。

  「哼!不過也別小看老子我了。」只見對方雙手變成鐮刃,同時外觀膚色也變得像是某種蟲類,「我可是身價過千萬的海賊,擁有螳螂形態的螳螂人克勞特!看我的飛螳鐮刀——」

  然而他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突然海上又吹來強風,一下子把人給吹偏了。

  藻月直接在手臂表面上附著一層木質,使手臂延伸,然後用木化的拳頭對著人當頭敲下。

  被風吹偏的敵方船長還在與勁風對抗,奮力地拍動著蟲翅免得被吹下海,因此猝不及防就被整只拍在甲板上。

  「老大!!!」

  看到甲板上被首領砸出的窟窿,敵方的船員們一致驚恐大叫。

  剩余的幾個敵方戰鬥員看到他們首領被打落,正想一擁而上試圖憑借人數取得戰鬥優勢時,忽然察覺腳邊好像有點東西,只見是只海邊常見的小螃蟹。

  正納悶螃蟹怎麼爬到船上時,突然螃蟹就爆炸直接把人給一個個炸飛了。

  沒多久,敵方整個海賊團就連同首領都一起齊齊整整的被捆好放置在岸邊。

  把想打自家船主意的這伙人扔一邊後,藻月就往船艙裡喊道:「卡莉娜,現在已經安全了!」

  但過了一會兒,卻不見裡面有回應。

  藻月愣了愣,稍稍感知一下後,發覺人已經不在裡面了?

  這時,她的船員走過來。

  「怎麼了?船長你似乎有些困惑。」兜看她好像在找什麼的樣子,便問道。

  「我剛才在鎮上認識了一個人,發現這群海賊想對船動手時她也跟著我過來的……」藻月一邊往附近周邊張望,發覺還真找不到對方蹤跡了,正想著對方是不是見剛才船上場面混亂,害怕被戰鬥波及所以趁機跑了時。

  兜短暫幾秒後,問她:「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想偷錢包,被我發現了,然後她就表示帶我參觀城鎮當作賠禮。」

  在她說完之後,兜就扶了下眼鏡。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要檢查一下庫房。」

  「不用檢查了,財物和保險箱全部都已經不在了,但裡面好像留了張紙條。」這時大筒木舍人已經直接透視了船艙裡的情況。

  雖然這麼說,但藻月還是立馬匆忙進到裡面。

  【女子要憑智慧生存∼——怪盜卡莉娜】

  很快,藻月就對著這張對方留下的紙條陷入迷之沉默,過了一陣,向一旁的船員們問道:「難道她把東西都偷走了?」

  幾個船員齊齊點頭,顯而易見。

  藻月這下抓狂跳腳了,回過神來,她立馬跳下船,抓起剛才打敗的克勞特海賊團首領問道:「快說!你們是不是一伙的!」

  那個被她揪住衣領問話的海賊團首領盡管也很懵,但還是硬氣地故意不回答:「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

  「哈??!」

  「需要幫忙拷問嗎?」

  「不用!」藻月回絕了船員的提議,開始和克勞特海賊團首領死磕起來,以羽毛撓癢癢等方式試圖讓對方松口透露消息。

  已經察覺到什麼的大筒木舍人原本想要說出來,但看到另外那三人都不怎麼緊張,甚至抽空在旁邊玩起鬥地主,頓時變成欲言又止。

  藻月與這個海賊團首領僵持了近半小時,對方盡管笑到快下巴脫臼,但還是死撐著嘴硬道:「哈哈哈哈哈哈我死都不會說的哈哈哈哈!!!」

  直到他的一個下屬忽然注意到,他們原本放在一邊想帶上船的那幾箱財寶也不見了。

  「我們的寶藏呢?」

  「裝財寶的箱子去哪了?」

  「艸!我們的財寶也沒了!!」

  藻月見此漸漸放下手頭上的羽毛。

  終於得以喘口氣的克勞特海賊團首領,聽到下屬們的話後,額頭暴起青筋:「不是讓你們看好財寶的嗎!怎麼會不見了?!!」

  藻月:「……」

  敢情你們是不認識的,剛才干嘛一副誓不出賣同伴的樣子?!害她浪費這麼多時間。

  此時在旁邊打牌的幾人已經正准備進行第五局。

  大筒木舍人看她氣鼓鼓的走過來。

  藻月憤憤道:「啊啊啊氣死我了!原來卡莉娜真的是個純粹偷財寶的小偷!」

  兜平靜地扔出個王炸的同時問道:「要去追回嗎?」

  然後在迪達拉大呼小叫的背景聲下,藻月斬釘截鐵地表示:「當然啊!財產怎麼可以落到外人手上!」

  於是在結束這一局鬥地主後,很快,他們開始追蹤那小偷的去向。

  舍人先用轉生眼搜尋島上後,沒找到藻月所描述的人後,便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海上,最終在島嶼周邊海域上:「在三點鐘方向五十海裡以外,對方已經離開這片海域了。」

  五十海裡的話大概就是接近一百公裡了,迪達拉道:「跑得挺快啊。」

  「因為剛才那陣風吧,順風情況下對方的船能快速離開這海域,去到這麼遠的地方倒不奇怪。」兜在說完後,看了眼船上的記錄指針,「不過我們的記錄指針好像還沒把位置記錄好。」

  「沒事,直接去追卡莉娜,她的記錄指針肯定已經儲滿磁力,知道了下個島的方位!」或者手上有永久指針,不然一般人也不敢沒指引的啟航。

  決定好後,他們便立馬讓船下水,啟程去追回財寶。

  經過大約兩天時間的航行,他們來到了進入偉大航道以來的第二座島嶼。

  這次見到的島嶼面積相比起第一座島要小得多,而且與第一座島那涼爽多風的時候不同,這座島的氣候顯得要悶熱許多,不過島上倒是綠意盎然。

  見此,一來到島上,藻月就迅速通過島上的植被,很快找到卡莉娜藏身的地方。

  沒多久,對方就被堵個正著。

  然後……

  「找到你了!」

  「哎?哎?!為什麼!第一個島不是需要五天才能記錄嗎!」

  看到突如其來出現在面前的藻月,原本正在洞窟裡清點這次收獲的卡莉娜頓時感到錯愕。

  「我的同伴當然有辦法確認蹤跡啊!」藻月氣鼓鼓道,「太過分了,虧我還擔心你,結果你居然趁我戰鬥時偷東西跑掉!」

  而卡莉娜此時也注意到她不是單獨追來,外面還有其他人的身影,她也干脆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接表示:「好吧,既然被你們追上了,那就重新介紹一下,我叫卡莉娜,是一名怪盜,目標是所有和金錢有關的東西。」

  「啊……原來你是怪盜啊。」藻月逐漸消氣,雖然以前在漫畫、影視裡都經常看見以怪盜為題材的創作,但還是頭一回在現實裡見到身份就是怪盜的人。

  而卡莉娜則繼續道:「不過你還真是好得手誒,本來見你反應這麼快還以為會應該很警覺才對。」

  結果才帶她在城鎮裡玩幾圈,就把不少信息給套到,還順利跟到船上。

  感覺被人變相說好騙的藻月頓時又氣鼓鼓成河豚,忽然想到什麼,哼了一聲:「你也不過如此嘛,連魔術都不會變,也不會制造噱頭,充其量和一般小偷也沒什麼區別。」

  「啊?你說什麼?!」卡莉娜頓時也不服氣起來。

  藻月想起看過的漫畫《魔術快鬥》,道:「怪盜應該是提前發出信函,然後在重重嚴密防衛下,還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把指定的東西偷到手,最後囂張的全身而退。」

  「……提前告訴別人要偷什麼,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嘀咕過後,卡莉娜便打商量道,「嘛,既然被你們追上,那你們的那部分財寶還你們好了,不過等記錄指針記錄完成後,出發時能捎帶上我一程嗎?」

  卡莉娜表示,希望他們出發去下個島的時候順便帶她一程。

  「哎?你之前過來這裡的船壞了嗎?」

  「沒有啦,不過我那艘只是小帆船,在偉大航道上航行,當然是跟大船安全一點。」

  藻月正覺得無所謂要點頭同意,此時兜忽然插話道:「二成,你從克勞特海賊團那裡得到的財寶的二成作為船票。」

  「什麼?!!眼鏡仔你這還不如去搶——!」在卡莉娜這裡顯然要錢等於要命,當下發飆怒吼。

  「啊哈哈哈。」感覺有趣的藻月笑了起來,打模糊道,「算了算了,反正去下座島時順便帶一程也沒什麼。」

  「還是小月你最好了∼」卡莉娜立馬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變化,剛才還是黑著臉霸王龍一樣的凶殘表情,現在已經瞬間轉為親善的抱住藻月。

  「……」

  這前後變臉程度看得大筒木舍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便動用感知能力去看一下對方想法,想確認動機,結果只看到:錢錢錢錢錢……

  「……」行吧。

  而在交涉好後,卡莉娜便提供自己所知的島嶼信息:「這座島叫新月島,記錄時間是七天,我的記錄指針還差五天就可以記錄好了。」

  「太好了,那這幾天就可以在島上盡情冒險了!」

  登島後看見那滿島的叢林,藻月就已經是想往深處闖蕩。

  此時聽見有五天時間後,干脆便立馬展開行動。

  「喂!你等等……」

  卡莉娜看著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咻的一下就竄到外頭的藻月。

  「我們船長就是這個樣子。」

  「畢竟她頭腦裡平時只有玩樂。」

  「哈!我也要去看看島上有什麼!」

  船員們都有些無奈的表示,也有和船長一樣興衝衝就下去的。

  「不是啦,我是想說——」

  「哇!!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卡莉娜想要補充的時候,突然又被迪達拉的大叫打斷,接著只見前方出現巨大陰影,那是只和烏龜長得有點像,但顯然體型遠遠超出常見烏龜範圍的巨獸,而且那鋸齒狀的嘴巴邊緣也彰顯出它明顯具有攻擊性這點。

  卡莉娜欲哭無淚地:「這座島是某種海王類的繁殖產卵地啊!」

  「……」

  「……」

  由此,一行人在這座島上展開為期五天的冒險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沙鱷最開始出場時給人感覺是傲慢冷漠掛,結果後來頂上戰爭再出場,就會發現這貨其實挺口嫌體正的。

  幫艾斯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些家伙得意的嘴臉罷了。

  幫路飛逃跑:重要的東西就要好好守護!

  而且知道他好騙後,看回阿拉巴斯坦篇。

  羅賓背叛時。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我不信任何人。」

  感覺就像:老子被人騙得多了,不在乎一個兩個。


第173章

  五天後,記錄指針終於充滿,眾人也啟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這一次的島嶼距離相對較近,用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就來到下一座島。

  「好了,東西已經還你們了,我們就在這裡別過吧。」

  岸邊碼頭,卡莉娜說完後,便背起她那袋財寶准備離開。

  「啊好的,拜拜。」藻月揮揮手,突然又想起什麼,問起,「不過說起來,卡莉娜你不考慮找個同伴嗎?」

  卡莉娜捂嘴笑道:「嘻嘻嘻相比起同伴,當然是憑智慧生存更加可靠啦。」

  藻月「哦」了一聲,接著雙方便在此分別。

  ……

  這次的島嶼記錄完成需要近十天。

  不過好在島面積挺大,島上建有繁華的城鎮,而且與第一座島嶼相比,這座城鎮顯然有成熟完善的市政管理,建築與街道那些看起來都很整潔干淨,街上的人們也一派歡樂的氣氛。

  「來試試我們這裡的楓糖火山灰咯,全島獨此一家,試一試保證不後悔!」

  走在商業街道上,藻月看到有家店家在吆喝著招攬游人試吃他們店鋪制作的糖果,本著好奇走了過去。

  「喲!美麗的小姐,要來嘗嘗我們的糖果嗎?」

  藻月從碟裡拿起一塊糖放進嘴裡後,很快就被清甜帶點回甘的特別味道引得兩眼亮晶晶,道:「好吃!」

  然後果斷掏錢買下兩袋。

  見她出手這麼大方,老板相當高興道:「謔謔謔,這種糖果不僅好吃還補鈣,這位小姐如果喜歡的話可以考慮多買一點哦,離開了這座島其他地方可就買不到這種糖果了。」

  藻月聞言忽然想到,於是問起:「不過為什麼這種糖名字裡會有火山灰啊?」

  「你說這個啊,看到那邊的幾座山了嗎……」老板開始解釋起來,並介紹起島上的特色景觀——火山噴發。

  嗯,島上最高的幾座山峰俱是至今仍然定期噴發的活火山,所以島中心趨於是沒開發的叢林,城鎮都是建在海邊。

  不過據老板介紹,火山雖然還在活動,但每次噴發規模不大,而且還會帶來意外收獲。譬如這種經加工後可以食用的火山灰,不僅包含多種礦物質,可以充當營養品,而且還具有獨特的風味,因此也被作為調味料用於烹飪。

  「哈哈哈哈偉大航道上果然很神奇呢!」聽完解說後,感覺大開眼界的藻月開心地笑道。

  順便又買了一些其他口味的糖果,並繼續在鎮上其他地方走走逛逛。

  然而此時藻月尚未意識到,盡管她有兩年左右沒在海上活動,但其存在還是多少會被人留意。

  好歹當初在西海時也是制造過不少讓人頭疼的混亂,尤其是當初從匪幫那裡搶走的那批情報資料中,不免有一些內容是與政府相關的情報。即使這些內容不是明面一看即知,但若是被有心人得到,想從中推斷分析出一些政府的相關動靜卻並不困難。

  不過他們當時也因此得罪了西海地區最大的地下勢力,所以估計這些情報他們就算到手也沒渠道流出,而且匪幫也在追殺他們,估計都不用海軍專門出手整治,為此只是開出兩千多萬的懸賞。

  事實上,兩千萬多萬懸賞如果是在四大海域的話不算低了。

  為了維持四大海域的治安與穩定,海軍通常都不會讓兩千萬以上的海賊在四大海域長期逗留作亂,如果出現超過兩千萬以上身價的海賊,海軍定會竭力去對付,如果出現分部實力不足以應對的海賊,本部就會派遣有實力的軍官去分海域幫忙。

  而為了應對窮追不舍的海軍,身價超過兩千萬已經有一定名氣的海賊們,唯一出路就是進入環境復雜的偉大航道,以躲避海軍的追捕。

  因此最初時,雖然給出兩千多萬的懸賞,但由於有匪幫在追殺,藻月等人還沒引起海軍太大警惕,直至他們不知怎麼就橫跨到了北海,並且擾亂了某場拍賣會之余還順便把情報賣出。

  這就開始讓人有些頭疼了,為此當他們從北海回來後,懸賞金額就提到四千萬以上,還開始有海軍專門展開對他們的追捕。

  之後藻月等人回到忍界,期間有兩年左右沒在海上出沒過,漸漸的不少人便以為他們是被匪幫給收拾了,海軍也沒再繼續關注。

  直至他們如今開始進入偉大航道後,只要開始有所活動,引起注意,那當初的懸賞令自然也會被翻出來「」

  於是當藻月等人還在島上游覽觀光的時候,這座城鎮的某個角落裡。

  一個西裝革履但是身上佩戴著大量浮誇飾物的男人,正坐在裝潢得華麗的房間裡,通過電話蟲在與人對話。

  「是嗎,又有海賊船靠岸啊,這次是個首領身價四千八百萬的海賊團嗎……」

  「看好他們,調查清楚有多少人從那艘海賊船上下來,別讓他們在島上亂跑了。」

  「真是的,這些海賊、冒險者都把這裡當做什麼地方了!自從大海賊時代開啟後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就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座島可是我的地盤啊!」

  「這些帶來烏煙瘴氣的家伙,除了脖子上的腦袋能有點價值外,就一無是處。」

  ……

  第二天。

  昨天回到船上時,船上的各個人都都各自收獲,而藻月看見他們有買到一些自己好像沒看到的稀奇玩意,問了下才知道是在別的商業區裡買的。畢竟這座島的城鎮規模還是相當大,一天時間肯定沒法把鎮上每條街道都有一遍,最多只是逛了部分街區,因此今天,藻月便到了另一個昨天只是路過一下街區,作為今天要游玩的地方。

  然後在經過一處游樂場時,看到外面的路邊有輛快餐車,它的櫥窗裡擺放著一排制作精美的糖人,讓藻月忍不住湊過去看看。

  「咦!」

  不過在她走近餐車時,忽然湊巧的發現,居然在旁邊正在排隊購買可麗餅的人裡,見到昨天才分開的卡莉娜。

  「是小月啊。」

  「卡莉娜我們又見面了!」

  藻月有些高興的上前去打招呼,順便也來了一份可麗餅。

  卡莉娜則道:「是啊,因為這座島上繁榮的城鎮也只有這一處,大家沒什麼事都是在城鎮裡,會再碰上面也很正常啦。」

  「唔唔,這個攤子的可麗餅不錯。」藻月點著頭,看似在聽不過顯然注意力都在手頭拿著的食物上。

  見此卡莉娜笑著說:「既然剛好遇上,不如來一起走走吧。」

  藻月有些狐疑道:「你這次不會又打什麼主意吧?」

  「沒有啦!」卡莉娜跺腳道,「人家只是想找多一個人陪我去逛街而已。」

  短暫的想了想,藻月便答應下來:「那好吧。」

  就這樣,兩個年紀相仿的女生便開始結伴而行。藻月一路上買各種零食甜點,卡莉娜則是專門逛服飾美妝店,偶爾也會拉上藻月一起來試衣服。

  最後一直到了下午。

  在某個廣場時,卡莉娜表示:「我去買幾個橘子,你在這裡不要走開哦。」

  今天與對方玩了一上午,此時已經全然忘記先前的不快,藻月很快就點點頭。

  在卡莉娜走開後不久,就有幾個小朋友走過來。

  「姐姐要買點飼料喂鴿子嗎?」

  「姐姐不如買朵花吧!」

  「哎?」藻月正感到有些為難的時候,卡莉娜已經買完橘子回來,看到她被一群小孩子圍著推銷,便上前讓這些小孩走開。

  「你們快點走開,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

  試圖兜售小商品的小孩們頓時一個個顯得很低落。

  看到這情形,藻月若有所思,問道:「你們爸爸媽媽呢?怎麼讓你們這麼小就出來賣東西?」

  幾個小孩子面面相窺,好像盡管想說什麼,但又有些顧忌著不敢說出來。

  終於有個小女孩小聲道:「因為爸爸媽媽他們都不住在鎮上。」

  有人開了頭後,其他小孩子也開始有勇氣陸續補充了。

  「行政官不喜歡看到有破壞城鎮形像的東西。」

  「所以衛兵把身上有缺陷、被認為不好看的人都從城鎮裡驅逐出去。」

  「所以大姐姐你就買點東西吧。」

  ……

  聽見他們的話後,藻月與同行的卡莉娜都相繼皺眉。不過她也很清楚,就算此時心軟買下些商品,實際上也改變不了什麼。

  遂問道:「那麼這些人不能在城鎮居住,被驅逐出去後是在叢林裡生活嗎?」

  幾個小孩子猶疑了一下後,點點頭。

  卡莉娜看出她似乎是在考慮去叢林裡轉一圈,看看實際情況。

  「陪你去也無所謂啦,不過我的安全由你負責,我可不想在原始叢林裡冒險。」

  「卡莉娜你真是個好人!」

  語畢,她們就在最初透露信息的小女孩指引下開始進入叢林。

  然後在靠近山腳範圍的叢林深處,果然就見到一些人用森林資源建的房屋,雖說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但和城鎮裡干淨整潔的環境相比,自然是天同地比。

  「謔謔謔!真是少見啊,居然有冒險者來到這裡。」

  正當藻月左顧右盼的觀察之際,有個胡子拉碴的大叔打獵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女主好像一直都和男生混得多,該有點女性朋友調和下了。

  卡莉娜的性格和娜美有點像,就是……見過有誰能從娜美手裡拿到錢的嗎?→_→

  SBS太零散不好找,沙鱷那個大概是中後期的問答裡看到,具體哪期估計等我重溫漫畫到那裡時才能找到了。

  看到有評論說「聽說沙鱷原本是女的」……其實不是什麼本子劇情,一直挺多人猜沙鱷可能變成過女人,宅男那邊還寫過小論文分析。

  起因是推進城時人妖王伊娃洛夫威脅沙鱷,說自己手上有他過去把柄,然後一向很拽的沙鱷那時候突然慫了。

  伊娃洛夫是荷爾蒙果實能力者,可以直接讓人當場變性,所以就有人猜測沙鱷可能原本是女人或者曾經被人妖王變成女人。

  咳咳……鑒於路飛的媽目前都沒任何信息,所以宅男那邊引申出一個腦洞:沙鱷可能是路飛的媽。

  事實證明不止是長得像女的會被懷疑性別(白:……)就算是長得五大三粗也一樣會被懷疑性別。

  人妖王出來挨打!自從人妖王出場後,以前和他/她有過接觸的人,性別一下子都變得emmmm……

  順便說點彩蛋,漫畫有一期的扉頁是路飛在拉面店吃烤肉,看裝修那家店是一樂,路飛對面剛好被娜美擋住的目測是鳴人。

  以下是感謝時間


第174章

  是夜。

  島上叢林深處裡正映著火光。

  只見帶來光亮的篝火旁邊空地上,堆著比人還高的肉塊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仿佛正舉行著什麼宴會似的。

  藻月等人都圍著篝火席地而坐,與他們也一同坐在篝火邊上的,還有包括剛進叢林時碰見的那位胡子拉渣的大叔在內的十幾個叢林裡的居民。

  面對這些叢林居民的熱情招呼,藻月稍稍有點矜持道:「你們辛苦打來的獵物就這樣分享給我們吃沒關系嗎?」

  胡子大叔咧嘴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沒事,放開肚皮享用吧!我們也好久沒招待過外面來的客人了!」

  旁邊的人也附和著道:「沒錯!盡管吃吧不用客氣,能夠讓遠道而來的客人盡興而歸可是我們的榮幸!」

  「我們這裡雖然沒有城鎮裡那麼好環境,但大自然裡有豐富資源,也一樣過得快樂~」

  說著說著,好幾個人就搭著肩唱起盡管不成調卻帶著喜悅心情的歌,使得篝火邊上的氣氛也變得歡暢起來,讓人也忍不住放松下心情,跟著他們一起享受這頓篝火晚宴。

  「你們還真爽快耶!」

  見此眾人也都不再客氣了,紛紛敞開肚皮痛快享用起來。

  就這樣,在叢林居民不時載歌載舞的背景陪襯下,這場篝火晚宴持續近兩小時,眾人感覺再也吃不下了。

  那個胡子大叔還好心地在向兜他們招呼道:「不再多吃點嗎?看你們好像沒吃多少的樣子,別客氣啊,這些獵物我們隨時在森林裡都能捕獲到。」

  在對面,迪達拉已經撐到在地上躺屍,舍人面露難色想說對這份熱情有點招架不住,君麻呂淡淡的表示不用,兜也很婉轉表示他們確實是吃飽了。

  見此對方也不年輕,只是用一副很擔心的樣子說:「你們幾個還沒那邊的妹子能吃啊!這樣可不行,會長不高的。」

  「……」

  一眾船員們默默看著那邊還在和人對飲吃肉的船長,再看了看在場平均身高超過一米八的這些叢林居民,齊齊陷入沉默。

  雖然覺得好像膝蓋莫名中了一箭,但兜還是很想反駁一句:不……我們這才是正常飯量,真正的正常人就算再能吃也吃不下像身高一樣多的食物。

  同時心裡忍不住感慨,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們船長的食量在忍界那邊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程度,但放這邊似乎和她食量一般大的人比比皆是。

  其實上一回到這個星球時他就已經發現,大概這邊海洋資源豐富,大海裡魚類數量繁多,加上生存空間大,使得不光是魚類,陸地上不少動植物都能生長出龐大的體型。

  這種條件下,就使得這邊直接從自然界中獲取肉類比起種植糧食容易,受外部環境影響,這個星球的飲食結構中肉類就占大部分。

  或許是這樣長期的高蛋白攝入飲食,使得人種在長期進化下,這個星球的原住民都普遍體格都非常壯實,尤其是生存在偉大航道上的這些人。

  事實上光是偉大航道那變幻莫測氣候就已經足以淘汰掉身體素質不好的人。由於這個星球的神樹果實轉化成惡魔果實的形式,所以這個星球沒有查克拉的概念,也提取不出查克拉進行調節體溫之類應對環境的使用,從四大海域進入偉大航道的水手們只能憑借自身體質去克服由異常氣候帶來的疾病。

  在自然界優勝劣汰下,能夠生存下來的人,即便是普通人事實上都已經有著過人力量。

  譬如眼前這位胡子拉渣的中年大漢手上拿著的大鐵錘,如果換成忍界那邊真正的普通人挨上一下就是直接沒命的節奏,但這邊的人一般只是吐個血而已。

  不過忍界那邊也不會有身高超過三米的人,而這邊的話……身高兩三米都是常態,長到七八米的人都有,巨人族的話據說是在二十米以上。確實是營養豐盛、環境下才能長出這種讓人仰首以望的身高。

  盡管這場篝火晚會開始時進行得十分歡樂,可惜卻沒能持續到最後結束。

  就在眾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一群不速之客闖入現場。

  「喂喂喂,我們長官當初可是善心大發,看在你們好歹還有家人生活在鎮裡份上,才允許你們在原始森林裡自生自滅,而不是把你們這些有礙市容的家伙給直接驅逐出島啊!結果你們現在居然勾結海賊。」

  只見來人是個穿著衛兵服飾的中年男性,梳著一絲不苟的發型,看起來人模人樣,卻用令人不快的語氣說道。

  而他身後,是一排同樣作衛兵打扮,但制服上的裝飾稍少,看起來級別要低一點的人,這些手下也都是一副耀武揚威的姿態。

  胡子拉碴的大叔放下酒杯,臉上的笑容有所減淡:「他們是海賊嗎?哈哈我也是剛知道啊,而且就算是海賊,感覺他們也是群不錯的海賊。」

  「居然為海賊辯解!果然是物以類聚,只有像你們這樣醜陋的家伙才會欣賞無惡不作擾亂大海秩序的海賊!」發現對方居然對自己進行反駁,帶頭保安官顯得很氣急敗壞。

  而藻月則皺眉道:「這些人是誰啊?看起來好討厭哦。」

  旁邊一個頭上有疤的老頭回答她:「這是這座島的行政長官諾克底下的治安員,五年前諾克上任接管島上城鎮後,為了把這座島打造成能和春天女王之城齊名的高級城鎮,開始將所有被他有礙這座城鎮形像的人都從鎮上趕出。」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很好啊,如果是鎮上居民一份子的話,感覺城鎮會更加有趣熱鬧。」藻月有點理解不了這種一刀切的奇葩政策。

  「這是長官的命令,就算荒謬但也抗衡不過他手下的這些衛兵啊,而且家人都還要生活在鎮上。」

  說話間,那個保安官已經下令讓一眾衛兵們舉起槍。

  「聽好了,今天就要把你們這些妨礙這座島發展的人全都趕出這座島——」

  正當他以一副高姿態,滿臉不耐的要宣告處置的時候,話沒說完,就被已經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揍過去的藻月,用拳頭堵住了剩下的話語。

  這當面一拳直接把保安官揍得幾乎臉都凹下去,當藻月拳頭收回時,那保安官已經站不住當場口吐白沫地後仰倒地了。

  和對她性情有所了解的同伴不同,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敢對鎮上保安官動手的卡莉娜嚇出顏藝。

  而看見轉眼之間長官就被擊倒,衛兵們也驚恐了,立即將槍口都對准了藻月那邊,如臨大敵道:「你居然敢對長官動手!」

  藻月沒好氣道:「白痴,我是海賊啊。」

  不遠處,兜心下感嘆:偉大航道上的人果然夠結實,雖然看樣子船長沒怎麼用全力,但千手家的人本身力量比其他人高,這人當面挨一拳居然沒死啊。

  而其余人……

  迪達拉:好飽。

  舍人:果然惹事了。

  君麻呂:她高興就好。

  這些衛兵自然不是藻月的對手,沒多久,便一個個都被揍倒在地上。

  然而看見原本是要驅逐他們離開島嶼但衛兵被打倒,叢林裡的居民們卻憂心忡忡。

  「這下執行官肯定會派出他的親衛隊來對付你們的!執行官的親衛隊實力遠比這些衛兵強,據說裡面有CP退役出來的人,趁著他們還不知道這裡的事,你們快離開這座島吧!」

  「可是他們會找你們算賬的吧?」卡莉娜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並很快想道。

  面對他們的擔憂,藻月對此卻不慌不忙,咧嘴笑著說:「沒關系啊,反正我們是窮凶極惡的海賊嘛,就算把執行官給打了也很正常。」

  然後又提起:「說起來我們也有兩年沒好好活動了。」

  「要把這個島當作重出江湖的舞台嗎?」

  兜等人都相繼顯露出不同程度,躍躍欲試的神色。

  「像這種行政官的金庫裡肯定財產不少吧∼」

  卡莉娜則表現出對行政官那小金庫的濃厚興趣。

  不過就在他們准備商量下一步行動時,從森林的其他區域卻響起了槍聲。

  「嘿嘿嘿你們以為長官只會派我們這麼點人來清剿非法居住人員嗎!」

  先前被打斷鼻梁倒下的那個保安官,此時恢復了幾分清醒,正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示威般叫囂道。

  聞言,藻月拔腿就往槍聲響起處跑去。

  「喂等等——」卡莉娜還來不及多說兩個字,追了幾步就發現人跑沒了。

  而看到這麼輕易就成功把人引開,正竊喜並打算趁機逃跑的保安官,忽然發現有雙鞋面出現在眼前,抬頭一看是個白色長直發的青年攔在面前。

  沒等他想出辯解的話,就兩眼一黑被踹暈過去。

  「把她叫回來吧。」兜略感無奈。

  盡管這事是虛驚一場,但當眾人暫且回到船上時,卻發現床上值錢的東西連同保險櫃都被搬空了。

  「什麼?!都不見了!」

  藻月詫異道,卡莉娜趕緊攤手。

  「這次可跟我沒關系,不過說起來,我剛才在他們的房子裡看到的家庭照,上面好像沒有看到賣東西給你的那幾個小孩子哦。」

  在場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藻月此時反應過來:「什麼!原來我被人騙了嗎?!」

  似乎有點難以置信,當初那幾個小孩可能是配合城鎮執行官的行動,設計把她們引去叢林那裡。

  然而在船員和寵物一致的點頭下,她不得不接受事實。

  同時想到保險櫃裡有她的《jump》還有以前一直想找機會消滅的童年相冊:「嗚啊啊啊!可惡的小偷,我要把保險櫃搶回來!」

  與此同時,島上另一個地方。

  某座裝潢得富麗堂皇的府邸裡,一個人把剛接聽完電話的聽筒放回到電話蟲背上,對於剛才電話裡頭報告帶隊前往叢林的保安官和手下衛兵全軍覆沒的消息,執行官卻毫不在意。

  「早就知道那群家伙派不上多大用場,嘻嘻嘻不過好在能爭取到點時間,好讓我派人先把船上值錢的東西給搬走了。我真是太聰明了!接下來只要把這群海賊一網打盡,再移交到趕來的海軍手上,今年的政績上就能多一筆功勞了,到時候還能順便把那群礙眼的家伙也趕出這座島!」

  ……

  時隔數天後。

  這是西海對出大約兩百多海裡,無風帶上的一座樹島。

  經過一周時間的觀察和打聽,以及帶隊老師的有限指點,被帶到這座島上參加最後一場畢業考的年輕忍者們,終於推斷摸索出安全通過無風帶的方式,開始要嘗試離開這片海域。

  接下來,他們用了三至四天,總算是相繼抵達兩百海裡外的一座荒島上。

  「哈哈哈哈哈我們成功了耶!」鳴人下船後顯得很興奮,然後很快,他注意到站在建築護欄上的一只新聞鳥,「這只鳥是忍獸嗎?看起來好搞笑啊!」

  旁邊一名上忍介紹道:「這是新聞鳥,除了無風帶不停留外能去任何海域。是這邊傳播紙媒的主要渠道,給它一百貝利可以購買到一份當天報紙。」

  因為新聞鳥不會在無風帶停留,所以島上看的報紙都是在外面搜集情報的人帶回來的,因此他們之前在樹島上時,不知道這些報紙實際是從新聞鳥這裡購買的。

  鳴人聽了感覺很神奇,而小櫻等的其他人也過來圍觀這只鳥,似乎有點想研究如果這不是通靈獸,那印發報紙源頭的報社又是怎麼管理它們?

  那名上忍見他們一群人圍著只鳥,把新聞鳥看得滿頭黑線,干脆把個面值一百的硬幣放進鳥胸口背著的口袋裡。

  接著一眾年輕忍者們就看到,果然,鳥主動從背包裡拿出一份報紙遞給他。

  「這是之前新課程裡教的外文!」小櫻認出報紙使用的文字是外語。

  「那給你看看,看能看懂多少好了。」

  那個上忍把報紙遞給她。

  鳴人那些也湊頭過來圍觀。

  隨著報紙一打開,眾人忽然發現裡面還夾雜著幾張單子。

  「咦!這不是姐姐嗎!」鳴人一下子就發現其中一張單子上面印著藻月的照片。

  正感到驚喜,可小櫻還有鹿丸等人額角卻冒出冷汗。

  「這、這張好像是……懸賞令誒?!」

  作者有話要說:

  吐個槽,之前看資料集時發現火影的人好像普遍BMI都不合格啊。

  BMI就是那個身高體重比,鼬一米七四好像才四十多kg,比較神奇的是土哥以前也BMI不達標,後來用白絕補身又來了點木遁細胞後BMI變達標了。

  然後朱迪BMI也是屬於難得正常,所以……果然你們不抗打都是吃太少(誤

  講真,海賊那邊各種奇葩環境,不耐折騰的人估計早就掛了。而且海賊的人普遍心大大概也和環境有關,畢竟火山、海嘯、龍卷風啥的都經常發生,海裡還有各種海怪,要是神經太纖細,一天到晚擔驚受怕經常杞人憂天的話,估計沒等真的天災死人就先把自己嚇死。

  進化篩選下來,能生存下來的就是皮糙肉厚又心大樂觀的人了。

  以及草帽那伙人,本身個個就挺神的,別把他們當正常人參考。

  好像十五卷,娜美因為體質稍微弱一點,進偉大航道後不適應氣候生病的那部分。

  薇薇是偉大航道上阿拉巴斯坦國的公主,就科普了一下偉大航道氣候帶來的疾病可怕性,結果……

  路飛:生病真的那麼痛苦嗎?

  山治&烏索普:不知道……沒生過病耶。

  薇薇: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第175章

  懸賞令?

  不少人都齊齊一愣,在短暫的懵逼後,鳴人第一反應是,這是他理解的那個懸賞令嗎?

  不止是他,在場的一眾其余年輕忍者們也紛紛感到難以置信。

  「騙人的吧……」

  「這真的是官方發布的嗎?」

  然而很快,在負責這次考核的考官的回應之下,他們的猜測得到證實。

  只見剛才那名掏錢買下報紙的上忍在聽到他們的話,瞄了一眼夾雜的懸賞令,卻沒多少意外,最多就是有點感嘆道:「這次賞金怎麼一下子漲了這麼多,直接翻倍成八千萬了啊。」

  那氣定神閑的態度,瞬間映襯得他們這些年輕人仿佛有多大驚小怪一樣。

  這名上忍的話讓一眾年輕忍者們頓時更加迷惑了,都上通緝令了為什麼還這麼冷靜??!而且八千萬啊!這是個什麼概念!八千萬啊!!!

  可是面對這名考官那平淡的反應,再看看周圍的其他負責人包括他們各自的帶隊老師,都沒多少驚訝的樣子,這使得在場的年輕忍者們不免有些自我懷疑了。

  考慮到他們自從來到這個被命名為藍星的星球後,這十天裡光在就見到各種奇形怪狀超出想像的生物,還有脫離常識的環境,認知被刷新了一次又一次,所以難道現在看到的懸賞令這也是考驗的一環嗎?

  不過光憑一張懸賞令就在這裡胡亂猜測也沒用,定下心來,為了確定具體情況,小櫻他們迅速翻開報紙對應翻找起來,沒多久,果然就讓他們在報紙上發現有相關報道,

  「找到了。」

  「上面說什麼!」鳴人急切的問道。

  外語成績一向不太好,准確點說是經常不合理需要補考的他,此時看著這滿版都是外語的報紙,只覺仿佛在看一堆亂碼。

  「等等,先別急。」

  小櫻在看清楚上面的詞彙和句式後,開始將內容翻譯並念出來,然後念著念著,聽到詳細內容後的眾人只覺更加不好了。

  臥槽!報道裡說的這位真的是他們所認識的五代嗎?!這都干了什麼啊!將某座島嶼的防衛軍隊整個擊潰,造成島上官員的重傷,還破壞了行政府邸。

  在把整篇報道內容都念完後,年輕的忍者們都陷入了難以置信的沉默。

  沉默過後,鳴人最先沉不住氣的抓耳撓腮的表示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姐姐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這話道出在場同屆考生們此時心裡的想法,佐助也相當愕然,除了鳴人正在意著的問題外,他還另一個更為在意的地方,就是在場那些明顯知情的考官和負責人們的平淡反應。

  這讓人感覺他們似乎毫不在意藻月會變成什麼樣,就好像把人舍棄了一樣。

  眼看自己的學生開始有點鑽牛角尖,作為七班的帶隊老師,平時有些吊兒郎當的卡卡西拿出鄭重的態度去回答他們的疑問:「聽好了鳴人,這個星球和我們過去生活的地方是完全不一樣的,在這邊,尤其是在當前這個時代,判斷正確與否並非依照早已制定的規則,而是自身心裡的善惡天平。」

  佐助似乎意識到什麼,不過鳴人還有些懵懵懂懂。

  看到鳴人似乎還沒想透,卡卡西干脆問他一個比較直觀的問題:「嘛,在你看來藻月她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就去作惡的人嗎?」

  雖然此時仍存有無法理解的地方感到糾結,但對於這個問題,鳴人還是能立馬回答:「不是!雖然藻月姐姐有時候是比較隨性放縱,但她絕對不是那種享受做壞事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難相信對方真的做出報道裡說的事,也想不明白怎麼會做出那些事。

  「那就相信你的判斷好了。」

  「可是報紙上……」

  卡卡西打斷道:「懷疑的話就找機會去直接確認,親眼所見才是事實真相,不過嘛……偉大航道那個地方,對你們來說大概難度還高了點。」

  在聽到這話後,鳴人瞬間豁然開朗,然後很快注意到卡卡西話裡提到的一個地方:「偉大航道?」

  「反正過段時間你們就會了解到的了,啊,順便先恭喜一下你們,你們的畢業考核已經通過,接下來這段時間再完成後面的課程,你們可以晉升成上忍了。」

  「哦耶!」聽到畢業考通過,鳴人當下歡呼,這回終於不用再為了考試成績而各種背書復習做題了,同時不免意外道,「我們居然能升為上忍了嗎!這樣豈不是和卡卡西老師你一樣了?」

  旁邊的鹿丸在聽到這話後,倒是有種果然如此的心態,和這幾天裡他猜測的一樣。

  事實上在第一天時他就有所懷疑,因為學校教學範圍內的考試都已經通過了,那麼這最後這一輪顯然難度過大的考試,就顯得有點故意為難人。

  「其實這最後一關根本就是成為上忍的初步篩選吧?」

  卡卡西並不意外鹿丸早就猜到。

  此時其他人相繼反應過來後:「那麼那些沒能在規定時間裡離開島的人……」

  「也一樣能畢業。」

  哦豁!

  阿斯瑪看著臉上仿佛寫著「都說這場考核通不通過也沒關系」的鹿丸。

  對神情怏怏的學生笑著道:「別一副被騙的反應嘛,你們可是比他們提早接觸到一個更大的世界啊。」

  「這就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的上課內容吧?」鹿丸表示,有課上意味著又要有大量新的內容要記住啊!當他傻啊!

  如果這要掌握的新知識是從已知的內容體系裡延伸出去倒還好,可現在是直接來到另一個星球上,這個星球不管生態、環境還是力量方面都和他們過去知道的不一樣,也就意味著他們幾乎是要重頭開始的去了解一個新的體系。

  想想就覺得……好麻煩啊。

  雖然這裡有不少事物感覺很有意思,但一想到接下來又要學這麼多東西,就好麻煩啊!

  看向一旁聽說還將繼續在這個星球逗留後,就高興接下來還能繼續吃到這邊各種美食的丁次,還有輕輕松松就被開解不再糾結的鳴人,鹿丸突然有點羨慕他們這樣心大的人了。

  自從來到異星上後,要說有誰對這邊最滿意的莫過於丁次了,因為這個星球海域遼闊,大海中比人還大的魚類比比皆是,所以每頓飯都是大魚大肉,讓向來胃口大愛吃肉的丁次這段時間天天都吃到心滿意足。

  盡管按照老師的意思,報紙上的報道內容也不一定完全客觀,但還是可以借此了解一下這個星球上最近發生的事件,至於事件本身是否真的如同報道描述的那般,就全憑個人分析判斷了。

  小櫻在看完剛才有關藻月的報道後,又順便翻看其他版塊,然後就忍不住皺眉道:「這邊的世道感覺還真是亂哎,居然有國家的政權差點被海賊謀取,還有發生起義暴亂……為什麼海賊會這麼猖獗啊?」

  「要說的話,五代她在這邊也是屬於海賊吧。」想到那張懸賞令,鹿丸說道。

  他這句話很快得到卡卡西的肯定:「沒錯,不過海賊未必代表邪惡,維護海上秩序的世界政府底下的海軍也未必完全公平正義,嘛……這些解釋起來很復雜,接下來會慢慢告訴你們的了。」

  其實此時在場但凡多個心眼的一眾年輕忍者多少也預感到了,這個星球的大環境十分開放,衡量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根據不是完全依照政府制定的規矩,這裡的人似乎是更加傾向依照個人准則來判斷。

  ……

  與此同時,在偉大航道的海面上。

  「哈,我的懸賞令更新了耶!」藻月看著自己的新懸賞令,相當高興道。

  「快看看我的那張!」迪達拉湊過來抽走自己的那張懸賞令。

  而再次蹭了上船的卡莉娜看見藻月那張上面新的金額後,表示:「估計不用多久你也是身價過億的海賊了。」

  兜對自己的懸賞金額沒有多大執著,甚至從一個擅長方面是醫療和腦力的後勤人員角度來看,他並不希望自身金額太高,免得戰鬥時被重點盯上,畢竟他不是力量型選手。

  不過話說回頭。

  「世界政府那邊邀請我們加入七武海的信函……」

  「直接拒絕好了,我沒興趣當打手。」

  這回答不出所料,兜表示明白。

  七武海全稱是王下七武海,與四皇、海軍本部並稱為偉大航道上三大勢力,是世界政府為了制衡偉大航道後半段的四皇勢力,於是授予了七位擁有強大到可以威脅國家的戰鬥力,並且擁有相當知名度,足以震懾眾人的大海賊的一項權力地位。

  成為七武海後,世界政府將停止追究之前犯下的罪行,懸賞令金額也不會再上漲,甚至默許進行一些私掠行為。

  只是在世界政府有需要進行強制召集時,成員都必須接受響應,配合政府的一些布置。

  除此之外,成員平時都是自由活動,各自為政。

  而且通常除非是強制召集,成員大多不願聽從海軍和政府,同時如果一旦被捉到有越界行為,犯下重罪或者被世界政府認為毫無幫助,就會立馬被除名再次遭到通緝,甚至會被下令抹殺,所以實際上雙方關系十分微妙。

  「看來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要面臨海軍的窮追猛打了。」

  「哈哈哈沒關系,那就盡管來好了。不說這些了,一起來玩吧!」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裡好像路飛他們干的事,如果不是站在讀者上帝視角知道全過程,作為普通人看到的只是概括內容又沒專門調查的話,司法島篇大概就是:草帽一伙闖入司法機構,燒了世界政府旗幟公然挑釁,還將原本要接受審訓的重犯劫走……→_→

  昨天那裡有些說錯,娜美其實是在小花園上被蟲子咬了才生病,不過還沒到磁鼓島找到醫生確診之前,薇薇以為她是沒適應偉大航道的氣候,

  反正就,正常人應該是像薇薇口中說的那種情況。

  順便,海賊王的漫畫在嗶哩嗶哩漫畫上是全部免費的,有興趣想補海賊的話可以去嗶哩嗶哩漫畫上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7

第176章

  不過這次在前往下個島之前,甲板上卻先多了個人。

  這個人不是誰,正是兩年前在新世界海域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艾斯。和上次一樣,都是在飯點時候循著食物香味竄到船上來。

  「所以艾斯你現在加入白胡子海賊團了嗎?」

  雙方盡管當初只是一面之緣,但在雙方都是不拘小節、落拓不羈的情況下,幾乎沒多少生疏感很快就熟稔起來,仿佛壓根不存在什麼要防備陌生人的概念似的,反正艾斯來到船上後就自來熟的坐下,轉眼就已經在一起吃吃喝喝了,然後過程中不免說起兩年裡各自身上發生的一些事。

  「對啊!」

  而此時,艾斯便正展示給他們看自己背後的白胡子海賊團標志紋身。

  「好酷耶!」藻月視線頓時就被那占滿整個後背的紋身吸引住,忍不住贊嘆道。

  艾斯和兩年前沒太大區別,依舊是上半身打著赤膊,只是相比起兩年前長高了一些,身材也變得更加健碩,背上又多了個大面積紋身,看起來更加有男子氣概。不過臉上的小雀斑加上爽朗的笑容,又讓人覺得他像個大男孩。

  見藻月對自己背上的紋身相當感興趣,他順便提上一句:「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加入老爹麾下?」

  艾斯口中的老爹,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作為偉大航道上的四位海上皇帝之一,是超人系震震果實的能力者,由於自身能隨意的制造震動,除了能引起地震、海嘯外,實力強大到能毀掉一座島嶼,根據世界政府對其的推測,如果他全力發動能力的話說不定能把星球震裂。因此被世人稱為世界最強的男人,在世界各地傳唱的童謠中也將他形容為比怪物還可怕。

  「哈哈這就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樣。」藻月笑著婉拒了這個提議。

  艾斯對於被拒絕也沒多大所謂,只是稍微表示一下遺憾,然後說起道:「啊對了,我記得你以前在胸口弄過一個花的圖案吧,那個挺不錯啊。」

  「哎?!是嗎。」

  「美女就應該和漂亮的花相稱嘛。」

  「!」

  沒多久,在船上吃飽了的艾斯謝過他們的招待,表示自己現在正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等他把事情辦完以後有機會再一起聚會。

  告別了艾斯,藻月他們的船也很快繼續航行。

  由於在不久前的那座島嶼上,還沒等到記錄指針記錄好,藻月等人就先與島上的官員與安保人員發生衝突。

  鑒於在叢林裡就已經打了保安官,後面一不做二不休,准確點說是藻月發現自己被設計後,就直接打上門,來到島上的市政廳,隨後和城鎮管理者的親衛隊爆發戰鬥。

  不得不說親衛隊的人不愧是CP的退役人員,果然實力和島上的普通衛兵相比起碼高出好幾個台階,也難怪胡子大叔覺得他們將會和親衛隊對上時,會勸他們跑路。

  CP全稱Cipher Pol,是直屬世界政府的秘密諜報機構,這個機構組織內的成員要求掌握體技六式中的部分。

  所謂體技六式,就是這個星球的人摸索總結出來的六種超越人類體能極限的體術,實用性極高而且威力極大,分別為:剃、鐵塊、紙繪、月步、嵐腳、指槍。

  常人如果能將六式全部學會,就相當於擁有了超凡力量,哪怕是面對果實能力者都有一戰之力。由於在實戰中有很高實用性,所以海軍將領也會去掌握其中一兩項。

  為了能見識到所有招式,藻月放緩了戰鬥節奏,好能夠仔細看看對手的招式應用,於是經過一夜的作戰,她把六式和對手在實戰中在六式基礎上延伸出來技能都了解一遍後,戰鬥區域的市政廳也已經幾乎夷為平地。

  最後快速的收拾了對手,不過這時候海軍的艦隊也趕來了。

  為免與持續增兵的海軍在此糾纏不休,打沉了五艘海軍艦艇後,藻月就干脆決定不依靠記錄指針碰運氣出海了。

  在海上漂了三天左右,他們終於再次發現了陸地的痕跡。

  ……

  這次登陸的是個遠遠看去掛滿氣球,還有個巨大摩天輪,好像游樂園一樣的島。

  船靠岸後,這回不敢再貪方便,下船前給船員分發好零用錢,剩余的行李都果斷打包封存好。

  接著便各自下船活動。

  在碼頭上,藻月看見有穿踩高蹺的小醜在派發氣球和糖果,她也湊去拿了個氣球,順便問路。

  「喲呵呵呵,這裡是游園島。」小醜發出奇怪滑稽的笑聲,然後回答她的問題,「又叫歡樂之島,是偉大航道上出名的游樂園,來到這座島上的各位盡情玩樂吧!」

  一聽整座島都是游樂園,藻月頓時情緒高昂起來:「哇!那這座島的記錄時間要多久啊?」

  「這座島的記錄時間是三天,不過如果按照記錄指針走的話,下座島只是個什麼也沒有的荒島,如果不想浪費時間,可以直接在商店買去嘉年華城的永久指針。」

  「嘉年華城?」

  名字聽起來就感覺是個很熱鬧的地方。

  卡莉娜說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聽說是個全天候舉行各種派對、活動的島呢。」

  小醜高興地表示:「喲呵呵呵!對!嘉年華城!如果覺得在這裡玩得還不夠高興,可以選擇去嘉年華城,那裡是偉大航道上最歡樂的地方!」

  「哇!!」藻月聞言立馬對接下來的行程更加期待,「那我們先把島上的游樂設施都玩遍後,下一站就去嘉年華城。」

  接下來,藻月等人都相繼在兌換處把貝利兌換成這裡的游園幣,然後便開始在這座島上的游玩起來。

  除了常見的過山車、碰碰車、旋轉秋千這些外,這個星球豐富多樣的物種也給游樂園增添了不少趣味。

  好像藻月在水上樂園裡看到有個讓人騎在飛魚背上的項目,滿足了她小時候對騎著海豚在大海上縱躍的幻想,還有一種海鴨子拉的船,大型烏賊充當的滑滑梯……

  而且每到整點的時候,隨著整點的禮炮將糖果打向天空,島嶼上空就會飄落下棉花糖、巧克力,幾乎只要抬頭張嘴就能吃到。

  到了晚上時還有夜場游園活動,不僅有花車巡游、煙火表演這些,還有高難度的雜技與一些驚險刺激的夜間項目開始運行。

  島上各種五花八門的游樂項目,讓藻月在來到這座島上後,就幾乎玩得忘乎所以。

  一連幾天都在島上幾個區域之間流連忘返,最後用了五天時間,才把島上項目都玩完。

  到了第六天時,藻月在即將出發啟程前往下個島前,正走在商業街道上購買各種紀念品。

  途經一家刺青紋身的店鋪時,突然想到些什麼,藻月在店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不久後,當她回到船上時。

  「哎!果然很適合你耶。」注意到她身上的變化,正在試新衣服的卡莉娜直接誇道,「看起來越來越有海賊的樣子了。」

  得到誇獎的藻月很是高興。

  這回除了在原本鎖骨位置紋上朵綻放的牡丹花外,還在左手臂上還紋上了一個字母D。後者是在她胸前的圖案紋好後,突發奇想的打算再加一個圖案。

  或許是受這裡的人常常以紋身去紀念什麼的這種行為方式的影響,又或許是之前看見艾斯這麼干脆直接就在背上紋上那麼大幅的白胡子海賊團標志。在紋身店裡紋好胸口代表個人的花紋後,她就動了心思,想加個代表羅傑的圖案。

  最終,她選擇了羅傑名字中間的字母D為基礎,在字母右上方加上顆十字星,而在字母底部則添加與羅傑海賊團旗幟上那卷胡子相似的海浪波紋,然後把這樣一個圖案紋在左手臂上。

  其實決定好圖案倒不難,難的是過程中克制著不讓身體這麼快修復,看來有時候自愈能力太好也不全是好事,好不容易才沒讓圖案消掉的藻月心想。

  不久後,船上其他人也陸續注意到藻月身上的小變化,不過對此都是喜聞樂見,甚至部分人也動了要紋點什麼的念頭。

  ……

  藻月外出的這段時間在外面倒是玩得高興忘懷。

  而在另一邊。

  木葉。

  千手扉間看著擺在辦公桌上的一份報紙與懸賞令,剛剛閱讀完報道內容後的他此時額角上正青筋一跳一跳。

  他就知道,這丫頭這趟出去果然不會像以前的一樣循規蹈矩,該來的還是來了。

  按照了解到的情況,懸賞令金額是世界政府根據當事者對世界所可能會產生的威脅程度而評定,准確點說是對世界政府統治力度的威脅,這回一下子翻倍,看來是開始引起忌憚了。

  希望這丫頭別玩脫了……盡管千手扉間是這麼希望,但理智告訴他希望渺茫,而且有預感,現在不過是個開端,未來還會有真正的大事發生。畢竟那個星球,也正處在動蕩的邊緣。

  已經見過便宜侄女是如何成功推動革命的千手扉間,自然不難看出那個由天龍人所構建的世界政府,對隔壁星球的統治已經開始不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式的原理大概說一下。

  剃:在一瞬間(0.36秒)內,連續高速踩踏地面數十次產生爆發性的反作用力來做高速移動。

  鐵塊:防御技巧,原理是加速血液流動,使肌肉運動加快。在精實鍛煉的身體鼓進力量,使其擁有鐵的硬度。連槍彈和刀劍都無法攻破。

  紙繪:防御技巧,卸下全身力量,通過對手動作所產生的氣流變化,有如在紙面繪畫般輕松自如的控制身體,對朝向自身的攻擊,都能千鈞一發的躲開。

  月步:類似縱雲梯,讓人擁有滯空能力,可以改變在空中下落時的軌道,不留死角從空中發動攻擊。

  嵐腳:通過超高速且具有威力的踢腿卷起真空產生斬擊攻擊對手,可輕易將目標劈成兩半。

  指槍:將全身的力量聚集在食指上,以硬化的手指電光火石間放出一擊。指尖有著子彈的攻擊力,可以輕松貫穿人體。

  然後根據使用者的個人實力和使用技巧,還可以對招式進行靈活運作,好像歡樂街女王斯圖西,試過在一千米外用飛指槍狙殺了高利貸之王。

  兩年後的山治在月步基礎上又開發出海月步,能夠在水中以媲美魚人泳速的速度移動。


第177章

  嘉年華城桑法魯德,一座位於偉大航道上的著名商業島嶼。

  如外界對它的稱呼般,這是座幾乎全天候都在舉辦各種派對、慶典、活動的熱鬧城鎮。

  藻月他們抵達時是在三天後的晚上,船還沒靠岸,隔了老遠距離他們就已經能看見從嘉年華城那裡射向空中的五顏六色射燈燈光。

  「哇——!」

  而當船來到這裡的碼頭時,剛靠岸,恰巧有巡游的花車在岸邊道路上經過,華麗浮誇的車上站著數名身材傲人作類似桑巴舞女打扮的美女,而花車所巡游過的地方,路兩邊的男性都是一副兩眼冒心的花痴模樣,還有激動到當場噴鼻血倒地而讓醫護人員帶走的,也引得一貫喜歡熱鬧的藻月大呼小叫起來。

  然後她就迫不及待的下船,追著花車湊熱鬧去了。

  剩下的幾個船員對於他們船長經常一下子竄不見人的事已經見慣不怪。

  同時,迪達拉注意到島上有個火車站,鐵軌是從島上一路延伸通往到大海方向:「這裡也有海上列車啊。」

  兜也看向那個車站:「因為海上列車的設計者原本就是生活在偉大航道上的魚人湯姆。」

  在大海賊時代開啟後,全世界為海賊王臨終前的話而沸騰起來,人們對大海的向往和期待陷入空前的狂熱狀態,或是為夢想、或是為財富、或是名聲地位……反正各自懷有不同信念與追求的人們都投身大海。

  但船只在海上航行的過程中難免會有磨損和破壞,別的船可不像花園號一樣可以自我修復,船只有損壞,自然要找材料去修補。於是坐落在偉大航道上,恰好以造船工業而聞名水之七都,便被海賊們當成是航行途中的補給站。

  海賊的頻繁掠奪,加上自然災害的影響,讓這座昔日繁榮的島嶼,在進入大海賊時代後漸漸走向衰敗。

  為此魚人湯姆設計出海上列車,通過海上列車將美食城普基、春天女王之城聖白楊三座商業島嶼與水之七都銜接起來,為水之七島帶來了穩定的客流量之余,也解決了在過去每年一度席卷全島的大海嘯「水之諸神」期間,將近一個月時間裡船只無法出入,島上人員停工停業的難題,成功重振了水之七島的繁榮。

  說到魚人,兜不免表現對這種身體有一半是魚類特征的種族感興趣:「有機會真想接觸一下魚人。」

  不過船上某個該星球原住民好像似乎有些不同的見解,卡莉娜皺了皺眉,道:「魚人嗎?可以的話我是一點都不想招惹上這些力量是人類十倍的家伙啦,雖然以偏概全不太好,但魚人裡有相當部分人很仇視人類,要是碰上這種家伙的話……」

  盡管在這個星球上魚人族、人魚族都是與人類一樣同為智慧物種,然而由於身體外形保留著一半魚類特征,使得在過去數百年時間裡魚人和人魚一直不被當做人來看待,世界政府對他們的定義也是作為「動物」而不是「人」。即便兩百年前代表魚人和人魚的魚人島龍宮王國成為了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也依然沒能改變這份歧視,甚至在某些灰色地區和個別國家,魚人和人魚仍然是被視為魚類,當做稀有動物來販賣。

  天生擁有比人類強十倍腕力的魚人是戰奴、苦力的優秀選擇,而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魚尾的人魚,擁有漂亮外形的年輕女性人魚,更是因為容易在人口交易市場賣出高價,所以成為被人販子、海賊掠奪的主要目標,在大海賊時代開啟後,常有海賊為此闖入魚人島抓捕島內的女性人魚。

  因為這段歷史,所以使得有部分魚人和人魚對人類十分仇視。再加上大約十年前,為了解救天龍人領地裡那些飽受虐待摧殘的奴隸們,憑借魚人天生的強大腕力,徒手攀登上數千米高的紅土大陸,闖入聖地瑪麗喬亞大鬧一場解放了被奴役的數千名奴隸,而被視為奴隸解放運動的領袖、魚人島大英雄的泰格,最終卻由於重傷時人類不願向其輸血施救而失血過多死亡,更加劇這部分魚人和人魚對人類的仇恨,也讓魚人島由此頒布了「禁止將血液分給人類」的法律。

  這個世界的貴族們對待魚人和人魚的態度,某方面也是讓當初藻月思索再三後,選擇按下衝動謀定而後動,不主張短期內有所接觸的主要因素之一,至於另一因素,就是大概在二十年前,這邊被人稱為擁有超越今人五百年智慧的天才科學家貝加龐克,在對惡魔果實的研究中發現了血統因子的存在,破解了惡魔果實能力的傳達條件。

  惡魔果實能讓人獲得神奇的力量,可惜這份力量無法遺傳,而惡魔果實又是憑運氣獲得,所以自然一直以來都有人希望破解它的獲得方式。而二十年前,對血統因子的發現讓這邊不少人看到讓能力變得可以遺傳的可能性,並就此展開研究。這種情況下,如果讓這裡的人知道了忍界那邊忍者身上的各種能力就是以遺傳方式獲得,那沒有足夠實力保衛自身領土的情況下,忍界很有可能就會變得像魚人島一樣,而忍者也會成為被研究的對像。

  兜聽出對方話中的未盡之意,順著話道:「看來魚人似乎做過什麼給你留下不好印像的事。」

  但卡莉娜也很快順勢提出:「我倒是不介意多說一些,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就算你五萬一個好了。」

  「那算了。」一聽要收費了,兜果斷表示敬謝不敏,因為清楚一旦問下去就遠遠不止五萬這麼簡單。

  不久後,剩下的船員都拿到分發的零用錢,也很快相繼各自活動去了。

  ……

  另一邊。

  藻月此時正漫步在城鎮的主干道上,街道兩邊的店鋪都舉行著各具特色的活動和表演,讓她一路上看得幾乎目不暇接,都不知道該先注意看哪一邊比較好。

  走著走著,藻月忽然注意到前方路口處有只穿著橙色工裝大白熊,正被幾個小朋友團團圍著,估計是被當成裡面有個工作人員在扮演的那種布偶了。

  看見性格容易害羞的大白熊,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小孩子們的一些提問和要求,而急得手足無措的樣子,藻月忍不住:「噗!」

  笑出聲後,出於對大型毛絨絨的好感,還是過去幫對方解圍了。

  隨手變出幾朵花送給那些小孩子,把他們給打發走後,藻月就看向一旁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貝波。

  但在她看過去後,貝波就有些緊張地低著頭一邊對手指,一邊小小聲冒出句:「謝謝。」

  噫!真可愛!

  看著那身蓬松潔白的皮毛,藻月這回終於沒忍住,道:「沒事沒事,讓我捋一把就好。」

  說著,就湊過去伸手揉了幾下對方後腦勺的毛。

  「……」貝波一臉欲哭無淚,本來好不容易從小孩子的包圍裡脫困,結果轉眼之間又被人捋毛。盡管很想叫對方不要動手動腳,但天生性格敏感脆弱又容易害羞的貝波,好幾次想鼓起勇氣開口都沒成功。

  不過好在沒多久,他的船長回來了。

  羅帶著一如既往似笑非笑的神態,沒帶多少情緒地說:「牡丹當家,好久不見啊。」

  看見自家船長回來,貝波立馬縮回自家船長身後,讓藻月感到有些可惜。

  不過見到認識的人,藻月立馬欣喜地打招呼道:「羅!你果然也在這附近啊!」

  羅看她這麼熱情,而且聽這話感覺似乎是有事找他,便問她:「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啊。」藻月一臉純良的笑道,「這不是在跟你打招呼嗎。」

  「……」短暫迷之沉默後,羅臉上繼續掛著那有點痞痞的微笑,看似隨意的提起道,「沉寂了兩年,你前段時間回歸後的首秀鬧得動靜挺大的啊。」

  「嗯?還好啊,就是順手教訓了幾個人而已,還是草帽他們聽起來比較厲害點啦。」

  羅聽她突然扯到草帽,回想了一下前段時間世界經濟報上的報道:「不久前打敗了王下七武海之一沙鱷的草帽嗎,確實是個強勢的新人。」

  「對啊!好厲害誒,才出道沒多久就身價過億了!」藻月驚嘆完後,緊接著,一邊瞄他身後的貝波,一邊又道,「對了,和你說,我們現在也有吉祥物了!」

  貝波被她看得忍不住害羞地撇開頭,羅又一陣迷之沉默。

  「是嗎。」但很快,便又繼續端著運籌帷幄的樣子,不緊不慢道,「說起來,牡丹當家,這座城鎮還隱藏著不少有意思的地方,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探索一下。」

  「!」這話瞬間勾起了藻月的好奇心,正想追問更多。

  羅卻表示:「我們先走了,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在前半段最後一站時還會再遇到。」

  說完,就帶著貝波掉頭要走了。

  「啊好吧,那先拜拜了。」藻月揮揮手,然後很快注意力就放回到羅剛才說的有意思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泰格的真正死因是他不肯接受人類的血。

  泰格當年離開魚人街外出冒險途中,出去沒多久就被捉了淪為奴隸,然後被賣給天龍人,直到三年後他找到機會逃出,但是作為奴隸的經歷讓他變得仇恨人類,不過他的責任感又讓他無法放著剩下的奴隸不管。

  於是回到人魚島向國王還有乙姬王妃自白後,就去襲擊聖地瑪麗喬亞解放奴隸。


第178章

  羅最初那麼順口一提,或許只是見碰巧遇上就順便提醒她注意著點,這個島沒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然而他大概低估了這類人惹是生非的能力了。

  還沒等到他們紅心海賊團離開這座島,當天半夜,桑法魯德就忽然全島戒嚴起來。

  當時還和一眾船員們在一間酒吧樓頂露台上聚會的羅,忽然注意到底下街道的路人都行色匆匆,而遠處的人群更是不斷傳出喧嘩吵鬧的聲響。

  這點動靜很快引起了羅的關注。

  而其他人也陸續注意到周圍傳來的大呼小叫,船員佩金在拿望遠鏡往遠處望了下後:「是夜店街那邊有人鬧事啊。」

  那條街道上集中著許多經營邊緣行業的娛樂場所,那條街上的人也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有些從海上來的客人在那邊喝醉酒後與別人發生衝突鬧事,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發生那麼一兩場,有時候撞上剛好雙方都是海賊,還會當街鬥毆,所以當地人一般入夜後都盡量繞開那個片區,以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煩。

  來到嘉年華城的這段時間,羅也聽說過好幾回那條街上發生的流血衝突事件,於是發現鬧事源頭又是那裡後,紅心海賊團對於這點騷亂也沒怎麼理會。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回似乎並不是常見的鬧事這麼簡單,因為沒過幾分鐘,那條街上又突然傳來爆炸聲響,接著好幾棟建築物都冒出濃煙和火光,遠處開始聽到有人大喊「失火了」。

  這下影響就不止是那條街道的事了,相鄰附近街道的房屋裡本來已經休息入睡的人都跑了出來,連忙奔走去打水來救火。而在羅他們所處的這條街道,也有些人從屋裡跑出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同時街上還出現許多打手模樣的人,拿著各種器械,好像正在搜尋什麼人。

  有貴重商品趁混亂跑去來了。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羅又忽然注意到有個稍微有點眼熟的身影在屋頂上快速的一路縱躍過來,不多時,這個人就落在旁邊的屋頂上。

  「這麼快又見面了,牡丹當家。」羅看似不經意的揚了下手,招呼道。

  藻月定睛一看是認識的人,便跳落到露台,高興道:「還真的耶,好巧哦!」

  然後羅發現她肩上正扛著件用黑色布卷起來的東西,這個東西的大小讓他有了點聯想:「看來你好像有意外的收獲。」

  「對啊!」藻月壓根沒遮掩,相當干脆的表示,「和你說,剛才我在碼頭上發現有人在趁著大晚上的偷偷摸摸運送東西,然後我好奇跟著他們想看看在搬運什麼,結果發現居然是條人魚耶!」

  「……」

  這回,羅終於再也維持不住表面上總是帶著運籌帷幄的淺笑一副從容不迫模樣,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有些頭疼的樣子,他知道那扛著的是什麼東西了。

  果然,藻月說完就順手把肩上扛著的東西暫時放下,表面上的黑布松落。只見被包裹在裡面的是個有著頭藍灰色長卷發的年輕女性,除了外表倩麗之外,最引人矚目的莫過於她腰部以下並非是雙腿而是條魚尾。

  「臥槽!是人魚——!」

  紅心海賊團那一群原本只是圍過來想看看什麼情況的船員們,此時注意到這點後頓時紛紛嚇得當場來了個大鵬展翅的姿勢。

  「媽呀!好多人——!」

  而在黑布掀開後,初時那條人魚還有些迷迷糊糊,但在看清周圍圍著一群人類後,也當場嚇得露出顏藝表情,接著下一秒,她就迅速抓起那塊黑布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一頭栽向地板試圖裝鴕鳥,然而似乎忘了地板是硬木。結果這一額頭與地面相撞,頓時發出「碰」的一聲巨響,她眼睛也成了蚊香圈。

  羅一臉無語,看回引發事端的始作俑者:「喂,牡丹當家,你弄來了一個麻煩啊。」

  「嗯?」藻月冒出一個問號,聽懂羅的意思後,就咧嘴笑道,「可是她當時在向我求助啊,而且我記得在桑法魯德這裡人口販賣應該是屬於違法禁止的事吧,」

  羅不予置否,只是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沒想到你是這麼遵紀守法的人啊。」

  藻月聽出他是在指她本身都作為屬於違法的海賊了,現在卻在談遵紀守法。

  晃了晃腦袋,表示:「我這叫盜亦有道,做人不能丟了良心。」

  羅對此沒說什麼,但目光卻在狀似不經意間不動聲色地從她手臂紋身處略過,然後道:「你不怕我們動手搶走這條人魚嗎?人魚可是很值錢的。」

  藻月頓時奇怪道:「啊?難道你不是好人嗎?」

  「……」羅一時語塞。

  而在他身後原本生性害羞的貝波,此時倒是半點都不見方才的內向,立馬就回道:「我們船長當然是好人。」

  接著注意到藻月那看過來,目光中透露出「想捋毛」的心思,又趕緊縮了回去。

  藻月在收回目光後,就過去把剛才試圖裝鴕鳥一頭栽向地面,結果把自己撞暈的人魚扶起來。

  那條人魚才稍稍恢復清醒,結果一看周圍還是這麼多人,頓時又想找地方躲起來,但左看右看發現露台幾乎都是人,最後選擇慌張埋進藻月胸前。

  「不用擔心,歐菲,他們只是看到人魚很驚奇而已,不是壞人啦。」

  叫做歐菲的人魚在她的安撫下,才慢慢抬頭,猶猶豫豫地表示:「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人魚很值錢……」

  「他們討論一下而已。」說著,藻月向羅投以譴責的眼神。

  羅:「……」

  由於在場的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見到年輕的女性人魚,見她好像沒那麼緊張後,便開始紛紛示好。而這時,藻月船上的人也陸續到了這裡和她彙合。

  在忍界那邊人魚完全是幻想生物,這下看見真實存在的人魚,哪怕是平時反應一向比較平淡的君麻呂也難得露出較之以往要明顯的詫異。

  迪達拉在驚訝完後,就有些興奮的表示居然連罕見的人魚都被藻月給弄到手,這話又引起了對方的緊張。

  兜則是對人魚的構造十分感興趣,不過想也知道他們船長不會同意在智慧生物身上進行研究,而兜也不像大蛇丸那麼執著於刨根問底,不惜以任何手段來滿足對科學的探索欲,只是對這種一半是人一半是魚的種族身體構造感到好奇。所以,或許可以寄望於船長和對方打好關系後,說不定能讓這位人魚小姐同意接受個體檢。

  看見一直摟住藻月胳膊的人魚,或許是仙人體對大自然的親和性,他們船長除了容易和人打成一片外,也很容易獲得動物青睞,兜感覺這想法還是很有機會實現的。

  至於擁有轉生眼的舍人在這件事上就相當方便了,同樣對人魚的構造和經絡感到好奇,只消使用轉生眼便頓時一目了然。

  因為周圍的人類都顯得十分友好,漸漸的歐菲也不再一驚一乍,開始願意和其他人進行交流。向其他人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外,還告訴他們自己因為喜歡美食,不過魚人島上的餐廳烹飪手法往往都是那幾樣,聽聞岸上的人類擁有更加高超的廚藝和制作美食的方法,所以終於在一個月前鼓起勇氣離開魚人島,夢想是嘗遍各種素菜、甜點後,開一家自己的餐廳。

  聽完歐菲的自我介紹後,紅心海賊團裡唯一的女性船員伊卡庫,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歐菲你是怎麼被捉住的?」

  歐菲這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因為我是大嘴鯨人魚,消化能力很好,原本以為能吃上一個星期的干糧,沒想到出門第二天就吃完了。但是我對魚人島外的海域不熟悉,於是就向魚群打聽哪裡食物豐富,然後魚群告訴我有個海灣,每到固定時間水面上都會有船來投下很多食物,所以我就過去那裡,沒找到別的食物時就到那裡吃飯,沒想到一個星期後,我去那裡吃東西時忽然上方有人撒下漁網,然後我就被人捉住了。」

  「……」兜聽到她這被捉住的原因後,陷入微妙的沉默,過了會兒忍不住問道,「難道那些魚群沒有告訴你,那裡的魚總是長到一定程度時就會離奇消失不見嗎?」

  「因為第一次出門,完全不知道那裡是人類的漁場。」歐菲捂臉道。

  敢情都是貪吃惹的禍。

  羅嘴角抽了抽,看向這會兒正毫無自覺的從他的一個船員那裡接過酒杯的藻月,在和其他人干杯後將一千毫升的酒一飲而盡,引得周圍的人一陣拍掌叫好。

  羅頭疼道:「牡丹當家,那你現在是要帶著這條人魚跑路嗎?」

  藻月聽到他的問話後,放下酒杯,一拍腦袋道:「啊對了,好像還有人在追我,我先回船上了,你們繼續哈!」

  說完就二話不說再次扛起那條人魚,跳到旁邊的屋頂,然後很快再幾個縱身跳躍後,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她的船員也很快迅速追上去。

  沒多久,就聽到下方街道傳來「在那裡!」、「別讓他們跑了!」的喊叫。

  「……」

  在短暫的迷之沉默後,很快,羅就再次掛起那帶著幾分痞氣,給人感覺有點腹黑的笑容。

  啟程出發前再來點熱鬧似乎也不錯。


第179章

  在離碼頭還有兩三百米時,發現藻月等人行蹤的地下交易所的打手們,提前趕到碼頭把他們給攔截下了。

  「別擋路!」

  藻月也懶得在一群嘍啰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衝他們釋放霸王色霸氣的威壓,瞬間就讓擋在前方的幾十人都口吐白沫暈厥過去。

  不過也是在同一時間,突然感覺一道勁風自後方襲來,一看那從身體穿過的東西是顆子彈,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有狙擊手隱藏在碼頭附近的建築物裡。

  這個在開槍一刻起就相當於暴露了個人位置的狙擊手,很快就被君麻呂回頭從指尖射擊出的骨頭解決掉。

  被藻月扛著的人魚歐菲見她剛才中槍,頓時大驚失色道:「你沒事吧?!」

  「別擔心,這點攻擊是不會讓我受傷的啦。」相比起對方的驚慌失措,當事人藻月倒是很淡定,還反過來安慰道。

  然後歐菲才發現藻月被剛才子彈射穿的部分,膚色似乎和周圍肌膚有所不同,仔細一看的話,這部分的皮膚質感看起來更像是木質。而在她的注視之下,子彈留下的彈孔處出現幾根藤蔓迅速將空洞修補,很快這個部分就變回平整,這部分的肌膚和很快和身體其他部分的融為一體。

  「原來你是自然系能力者!」歐菲驚喜道,頓時放心下來。

  眾所周知,自然系能力者的最大特點就是能將身體元素化,從而讓普通的物理傷害對他們無效。

  藻月咧嘴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將身體元素化,這是兩年前在新世界海域上遇到艾斯時,看見對方能將身體直接變成一團火還能在相同介質裡以近乎瞬間移動般的速度轉移後,藻月就突發奇想,動了想嘗試看看自己也能不能進行同樣操作的念頭。

  雖然只是到時的靈機一動,但也並非毫無根據,畢竟兩個星球之間本身具有同源性,而且她的木遁血繼某方面而言很多特征都與自然系能力者的特征相似。再加上後來捉到黑絕後,從黑絕那裡得知到它過往面對搜捕時每每都能成功迅速的逃離,全憑它的獨門秘術——蜉蝣之術。

  這一忍術能夠讓黑絕與大地草木融為一體,然後通過植物的地下根莖網絡來高速移動,而且使用期間可以完全隔絕自身氣息,讓人完全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就和當初艾斯通過他們用來打火鍋的爐火移動到他們船上一樣,要不是對方主動現身,當時壓根沒人發現他已經來到船上。

  而在經過幾次嘗試之後,很快就讓藻月掌握了竅門。和她設想的一樣,將身體在血肉之軀與植物質地之間進行轉換是可行的。

  不得不說元素化確實是十分便利且實用性強的能力,事實上如今沒什麼特別的意外,一般情況下的攻擊基本上無法藻月她造成傷害。

  然後自然也……一旦沒人壓在頭上時,就不免心大放飛起來了。

  不過他們沒輕松太久。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只覺空中投下一個巨大陰影把周圍的燈光都給遮蔽住,迅速抬頭一看後只見是塊直徑有五米多的巨石從他們頭上飛過,而那拋物線下落的位置,恰恰是要砸向他們的海賊船!

  「我們的船啊——!!!」當下有人大喊一聲。

  藻月頓時顧不得其他立馬把雙手化為樹藤甩向花園號綁住了船頭和桅杆,然後愣是在不到一秒時間裡把整艘船拖到海面另一側。

  巨石與船身堪堪擦過落進海裡,濺起十幾米高的水柱,幾乎只要慢上那麼一點,他們的船就得被落下的巨石砸穿。

  看見自己的船差點被毀,這下藻月是真有點生氣了,而這一幕也同樣讓其他船員感到憤怒起來。

  反應過來後,頓時一致將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只見在碼頭邊的兩座倉庫之間,有個身高足有十米的壯漢從中走出,他手上還拎著個直徑三米的流星錘。

  看清襲擊者的體格後,兜臉色就有些發白不大好看了,顯然對方是個混有巨人血統的半巨人。

  雖然對方體型已經非常高大,但還沒達到真正巨人的水平,真正的巨人族成年後身高最少都會達到十二米。

  即便如此,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因為巨人族除了那高大得讓人望而生畏的體型外,他們更加被人所懼怕的,莫過於那身和他們那強健的體魄一樣難以估量的蠻橫力量,以及由這份力量帶來的驚人破壞力。

  據說一百年前,曾有過一個聞名世界完全由巨人族戰士組成的海賊團——巨兵海賊團。

  因為常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他們,所以就連世界政府都只好對他們放任不管。好在後來隨著巨兵海賊團的兩個首領失蹤,這個海賊團便自行瓦解了。

  「你們先回船上,我來對付他!」

  回過神後,兜聽見他們船長吩咐道並把人魚拋給了君麻呂。

  兜迅速理智回籠,也趕緊跟著回到船上,並操作船只離開碼頭。

  以這個半巨人剛才能輕易把巨石扔出幾十米外的力氣,如果海賊船繼續停留在岸邊,恐怕很容易在接下來他們船長和對方的戰鬥中受到波及。

  至於舍人則還留在碼頭上,看來是要協助藻月。

  然而藻月似乎並不怎麼領情,見他還沒上船,催促道:「你也快上船去,你那小身板不經打。」

  「……」被嫌棄脆皮的舍人一時語塞,接著有些不服氣地辯駁道,「我已經不是兩年前只會單純依靠轉生眼的力量。」

  「你先過去,這家伙也就看起來大只顯得嚇人而已,你在這裡我反而不好集中注意力。」

  說話之間,敵人的鐵錘已經投擲過來。

  面對這呼嘯而來的大鐵錘,藻月壓根沒半點害怕的意思,直接用強化的拳頭直接迎上去。

  單從視覺上來看的話,藻月大概只有這鐵錘高度的一半左右,這份差距容易帶給人一種這個鐵錘是壓倒性無法阻擋的感覺,尤其是它還以摧枯拉朽之勢襲來。

  可是藻月就是以與鐵錘相比顯得渺小的拳頭,把直徑三米的鐵錘給一拳揍開。

  「……」

  emmm……盡管當初對方已經有過直接手辟他用金輪轉生爆制造的巨型查克拉光劍的前科,但看她完全像是在打羽毛球一樣輕松的就把那鐵錘擊開,一時間還是帶給他心理上的衝擊,同時舍人不免想起對方那揍在他腹部,把他打得差點懷疑內髒移位的一拳,頓時聽話上船去了。

  ……

  體型上懸殊,除了力氣差距外,最應該是由身高帶來的距離問題。

  兵器都有「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意思就是,手上持有的兵器越短小時,由於攻擊範圍越小,就要越接近對手才能攻擊成功,動作需要更加利索迅速,風險也更大。

  這套理論也同樣適用在體型差距上,對於身形龐大的對手,對方只消一步路或者動動手指都能打到你,然而你想擊中對方,卻要跑上十幾乃至幾十步才能觸及對方身體。

  藻月很快就把藤蔓纏繞手上,以此增長手臂長度後,砸向那半巨人的面門。

  不過不愧是有著巨人血統,果然體格不止是普通健壯這麼簡單,就和藻月上輩子玩過的游戲裡,巨人往往都被設定為MT,血厚防御高,這抗打擊能力確實強。

  換成一般人,剛才這麼一拳砸下來早就砸得半死,最少都是暈過去,但面前的半巨人只是稍微晃了晃,很快就站定,重新揮舞起他的流星錘。

  正當藻月准備召喚樹界絆住他行動,然後來個連打的時候。

  「ROOM·屠宰場。」

  突然,眼前這十米高的半巨人胸膛以下的部分變得好像積木一樣分成數十塊,並散落一地。

  由於沒了下面的支撐,半巨人瞬間高度減少一半,上身跌落在地面。

  盡管身體被分割成這麼多塊,但他並沒有喪命,而且好像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少了一半身體,甚至還有點懵逼的自言自語著周圍的建築物怎麼一下子變高了。

  「羅!!!」藻月驚喜地朝一棟建築物的陰影處喊道。

  羅抱著他的刀,不緊不慢地從陰影裡走出來。

  而這時那個半巨人終於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開始憤怒地嚎叫並試圖攻擊,可是沒有了雙腿無法移動,再怎麼折騰也是在原地。

  「謝謝你啊!」藻月暫時把那半巨人放置,去向羅謝道。

  對此羅卻顯得有些生疏的表示:「我們只是准備繼續出海,不過剛才碼頭上有個野蠻的家伙,讓我們不好回到潛艇上,所以動手把他挪開罷了。」

  藻月笑而不語,一副我懂的我懂的,你不好意思而已的樣子,讓羅想再強調,但最後也只是無語起來。

  接著就掛上慣常的似乎帶著幾分挑釁意味的微笑,道:「喂,牡丹當家,你這下動靜鬧得不小啊。」

  「?」藻月稍稍表示疑惑。

  「島上的人已經通知海軍過來了。」

  正說著,海平線上隱隱約約看見白色的船影。

  羅皺了皺眉:「嘖,來得這麼快。」

  然後暫且結束交談,和紅心海賊團的人回到他們的極地潛水號。

  而藻月見此,趕緊趁著還有時間,把那個半巨人當沙包打了一頓,最後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報了剛才船差點被砸壞的仇後,才轉移回到花園號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都覺得……海賊裡的繁殖方式挺神奇的,嗯

  好像乙姬王妃一個身長145cm的金魚人魚,居然能生出幾米長的白星

  白星小時候沒有具體數據,但看漫畫裡,她還是嬰兒時期,她媽在她面前就只有她一根手指大,然後白星長大後身長11.87米,迫真是大美人,字面意思上的大(。

  本來以為是卵生所以能生出這麼懸殊的體型,結果後來看SBS說人魚是和人類一樣都是胎生的,所以……乙姬王妃到底是怎麼生出白星的???

  然後,已經有人猜到了,新船員√


第180章

  因為海軍的艦艇快要趕到,所以剛才雙方中止了談話,都趕緊先回到各自的船上,直到離開了嘉年華城周邊海域,才放慢了速度,然後極地潛水號也再次浮上海面。

  羅從潛水艇裡出來:「沒別的事就在這裡別過了。」

  「嗯嗯。」藻月趴在欄杆上,揮手告別道,「那在樂園最後一站再見了。」

  「別擅自就定下啊……」羅對她自顧自的默認下次是約在香波地群島碰面一事似乎感到有些苦惱,但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麼。

  然後雙方就在這裡分別了。

  目送極地潛水號沉入海裡後,藻月注意力回到自己的船上。

  看向目前還逗留在船上的人魚,問了下對方當前的打算:「歐菲,你接下來是要繼續旅行嗎?」

  歐菲很快地點了點頭,柔和的笑道:「嗯!當然呀,能夠嘗試到人魚島以外各個地方的美食是我的夢想。」

  可是說完後,神情卻又顯得有些遲疑。

  看來先前被捉住的經歷,多少消磨了她原本一開始時決定追逐夢想的那份熱情。

  「雖然我相信陸地上還是好人居多,但也不能忽略仍然有壞人的存在,果然我把環游世界想得太簡單了,應該准備得再充分些才外出,如果這次不是遇到你的話,我就會在黑市裡被賣掉成為奴隸了。」

  由於身體有一半是魚類,所以魚人和人魚的性格習慣多少會受自身魚種特性的影響。

  至於歐菲所屬的魚種大嘴鯨雖然有著強大的消化力,和寧願撐死也要吞下獵物的貪婪食欲,但作為夜行性的魚,它喜歡把自身隱藏起來。

  而且和魚人相比,大概人魚食譜以素菜為主,不吃魚和肉類,加上他們的上半身是人,總體性情上比起凶狠好鬥更加趨向動物本能的魚人要理性溫和。

  藻月聞言,稍稍一想後,就提道:「不如和我們一起旅行好了!」

  她的提議讓對方有些意外,歐菲顯然是意動了,只是略感不好意思道:「但我不太擅長戰鬥方面的事,如果留在海賊船上,可能在你們和敵人打架時提供不了太大幫助。」

  「你可以負責我們的伙食啊。」藻月咧嘴笑道,「既然歐菲你喜歡美食而且想開餐廳的話,廚藝應該相當不錯吧!你當我們船上的廚師,然後我們帶你環游世界,你看怎麼樣?還是說你介意我們是海賊嗎?」

  「怎麼會呢!」以為引起誤會的歐菲急忙澄清,然後有些靦腆地表示,「因為過去乙姬王妃死於人類海賊之手,所以讓大家對人類海賊變得十分抵觸,但這次遇見你們後讓我知道了海賊也不全是像傳聞中作惡多端,就算是海賊裡也是有好人存在的。」

  八年前,有「慈愛之人」美譽,一向主張要與人類和平共處的乙姬王妃在廣場進行公開演講時遭到人類海賊的槍擊,最終重傷不治身亡。

  這件事讓魚人島上的部分本來就對人類存有偏見的人魚和魚人,從此更是對人類留下難以扭轉的不好印像,並更加反感在大海賊時代開啟後,途經位於紅土大陸下方的魚人島前往新世界時,順便對魚人島造成破壞、進行擄拐搶掠的人類海賊。

  而這部分人魚和魚人的厭惡情緒,多少也會傳達到其他人身上。

  盡管歐菲和大部分人魚都受乙姬王妃的理念影響,願意以客觀的態度看待人類,不反感和人類接觸。不過魚人島畢竟處在萬米以下的海底,本身能抵達這裡的人類不多,通常都是要途經前往新世界的海賊船,因此她們會接觸到人類的次數也不多。對於陸地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道聽途說,加上經過前往新世界的海賊裡又確實不時有做出劫掠行為的,這就給她們留下人類海賊通常都是壞人的印像。

  「那就這麼定下了!」藻月爽快地拍板道。

  見有新船員加入,船上其余人也相當高興。

  其實君麻呂等人都多少注意到,大抵是想法上的差異還有觀念、思維方式的不同,藻月過去在村裡雖然和很多人都關系不錯,但大多是泛泛之交,也似乎不見有能經常約著逛街的同性友人。按她的說法是,覺得平時聊的有關戀愛、電視劇、明星演員那些太無聊。

  不過在這邊的話,好像有更多人能和她交流得來,如今船上多個女性成員也是件好事,畢竟就算他們之間再怎麼坦蕩不拘小節,男女還是有點區別的。之前卡莉娜還沒下船時,就不時見她和船長兩人有時候會湊在一起說點大概是女生間的話題,而且兩人會一起逛街購物

  或許是有了能交流的同性朋友的緣故,在這裡藻月顯得更加像個普通女生。

  當天晚上,船上就為歡迎新同伴的加入開起了派對。

  眾人除了初次嘗試到他們新廚師的手藝外,也順便欣賞到了人魚的歌聲。

  因為人魚主要吃素不會吃魚類,並且視魚類為同伴,所以就獲得了能和魚群交流的能力,為此當歐菲在甲板上唱歌時還得到了海裡魚群跳出水面進行助演,更為派對增加了歡樂的氣氛。

  ……

  這一整晚眾人都在歡歌笑語中度過,並且盡情投入到派對裡,別的事都暫且放下。

  以至於第二天,直到接近中午,船上一眾昨晚鬧太歡的人們才陸續醒來。

  藻月是被太陽升至最高處後,甲板在猛烈的陽光照射下上升的溫度給熱醒的,從她的榻椅上爬起來後,剛好看到有只新聞鳥站在欄杆上,打了個哈欠,過去買了份報紙。

  接著看了下船上的其他人,兜和君麻呂還好,看起來是最早醒的,迪達拉正在伸懶腰,舍人則似乎有點懵,可能是第一次喝多了,如今有點宿醉。

  雖然大家過去都是訓練有素的忍者,警覺性還是有的,但如今在大海上作為海賊,自然就是該放縱心情,從心所欲,加上昨晚有新成員加入,自然是加倍的歡慶盡興。

  至於她的新船員,雖說外表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結果是意外的能喝,不過這邊的人平時高興都會來一杯,所以貌似不少人哪怕是女性酒量都很好。而此時歐菲也半點不見昨晚喝下將近一桶酒的痕跡,照樣精神得很,都已經煮好醒酒的熱湯,並在廚房准備午飯了。

  喝了碗熱湯後,藻月翻開報紙,結果發現裡面夾帶了她的懸賞令。

  「咦!我的懸賞令更新了誒!」藻月頓時精神一振,剛睡醒的頭腦立馬清醒了不少,趕緊看了看下方的數字,「我破億了!快看,我破億了!!」

  聽到藻月激動的聲音,其他人都湊了過來。

  「還真的耶,不過船長你這次是為什麼漲了賞金啊!」迪達拉看了下,發現他的懸賞令沒有更新,頓時有點失望,並且對這次單單漲了藻月的賞金感到好奇。

  被他這麼一問後,藻月才突然從賞金過億的驚喜中平復下來,然後也有點納悶了,心說她這回除了在過程中燒毀了兩棟建築外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吧?

  干脆翻了翻報紙上的報道,看看有沒有就此說些什麼。

  一頓翻找後,終於讓她在社會新聞板塊裡,看見大概巴掌大的報道篇幅。大致內容就是指有兩伙海賊團昨天晚上在嘉年華城對建築物進行縱火,並在城內做出劫掠行為,造成了城鎮居民的重大損失。為此引起了當地人對現任官員治理力度的不滿,或者這一屆的執政者不到任期滿就要辭職了。

  看完這十幾行字的報道後,藻月只想給出一個問號。

  兜稍稍思考後,就意味深長的微笑道:「一整條街道都涉及灰色產業,這種事連當地居民都知道,你覺得官員不知道的可能性有多大?」

  藻月頓時了然,顯然,報道上的內容是經過美化了。像涉及經營這種產業的夜店能在城鎮上立足並且還形成規模,當中自然是少不了當地官員的暗中支持,雙方間存在利益關系。

  雖然這些事就連當地人都心知肚明,但有時候有些事只要不捅破,大家就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被暴露出來才處理。不過因為是海賊才得以曝光,這種事世界政府怎麼可能會讓它被如實報道出來,畢竟在世界政府的宣傳方針中海賊就是邪惡的一方,正義的事和海賊無關。

  「果然不管在哪裡都存在藏污納垢的地方啊……」藻月感嘆了一下,就懶得再看其他內容,把報紙扔一邊。

  由於這回不到一天時間就離開了桑法魯德,記錄指針還沒完成記錄,指示不出下個島嶼的方向。

  想了想,記得嘉年華城那個海上列車下一站是通往美食城,這地方一聽名字就感覺是個有很多好吃的地方,再加上藻月提起後,歐菲就有些激動的介紹道:「我原本開始時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美食城普基,聽說那裡彙聚著諸多不同特色的食肆,還經常會有名廚出沒,是世界各地美食家都必去的一站。」

  一聽真的是有很多好吃的,藻月當即決定沿著海上列車的軌道方向航行。

  作者有話要說:

  乙姬王妃死亡真相是被激進分子殺的,乙姬王妃是主張和人類和平共處派,但魚人裡有激進分子不願看到她成功,於是雇了一個人類海賊策劃了暗殺,在乙姬王妃在公開場合進行演講時開槍導致她重傷,接著激進分子把罪名全部扣在這個海賊身上,讓大眾以為乙姬王妃的死亡是人類海賊導致。

  最後,下一章是老父親組因不明因素和少年時代的自己對調的番外。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8

第181章

  這一日,宇智波斑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布置相仿的房間中醒來後不久。

  只覺身處的房間與平時比起來有種微妙的違和感,正心生警惕之際,忽然間,當下的記憶回籠,讓他意識到並非遭到暗害,而是自己似乎回到了……過去???

  這一認知令宇智波斑頓時滋生出幾分莫名的情緒,因為他如果不曾記錯,他這是回到了和柱間兩人自南賀川一別後的第二年。

  目光瞥向房間桌上的鏡子,看到鏡中自己那少年時期的模樣。

  在短暫的失神後,宇智波斑嘗試了一下現出輪回眼,不過也不算太意外的,他目前並不能催動成輪回眼。

  初步印證一下後,斑拉開門走出房間。

  剛拉開門,就看見正在庭院裡的弟弟泉奈。

  「早上好,哥哥。」泉奈看到兄長從房間出來,立馬便揚起微笑問好。

  而宇智波斑看到如今這個還稍顯稚嫩的弟弟,心裡也油然升起一股懷念感,同時也帶來更為復雜的情緒。

  雖然泉奈臉上掛著面對他時慣常的微笑,但宇智波斑還是敏銳地看出那掩蓋在笑容底下的郁氣。

  他知道此時的泉奈在為什麼而困惱,當初自從在家人的強硬要求下和柱間斷交後,自己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盡管意志已定,不過偶爾在空隙時間裡,還是會陷入沉默的回想。

  面對種種過往熟悉的細節與情形,這不免讓此刻的宇智波斑產生出一絲懷疑。

  他究竟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回到過去,還是做了一場長夢醒來?

  迅速的收回思緒,宇智波斑面上不顯地帶著笑意詢問弟弟吃過早餐沒有,心裡則思索著要找個機會見見柱間,以做最後的確定。

  不過柱間那個笨蛋,如果真的和自己一樣莫名從未來回到過去,恐怕根本沉不住氣,被千手家那白毛看出端倪吧。

  這麼一來的話,也不知道那個笨蛋能不能找到機會跑出來。

  在短暫的一番思考後,宇智波斑很快按捺住想立馬去找這個時代的千手柱間確認的念頭,決定在兩家戰場上開戰時再做試探。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千手族地裡。

  「大哥!你別又在找借口了!」

  有從他們庭院門口路過的其他千手族人,聽到裡頭傳出族長家二兒子的怒吼聲,都嘆氣地搖了搖頭。

  又開始每天的日常了。

  和宇智波斑設想的差不多,千手柱間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回到少年時期,頓時整個人就有點懵了。

  第一時間就衝出房間,想跑去宇智波族地找斑確認情況。

  結果不出意外,自然是在他匆匆忙忙拉開門的一刻,就立馬引起了他弟弟千手扉間的高度警惕,再一看他大哥是要往外跑,霎時間更是警鈴大作,趕緊以最快速度攔在門口。

  「大哥你想去哪裡?!」

  「啊?是扉間啊,你先讓一讓,我有些事要出去下。」

  盡管千手柱間已經盡量顯得沉穩加誠懇,讓自己好像只是普通出去一趟。但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見識過自家大哥種種不安分的千手扉間,卻是在千手柱間試圖直接衝出去的一刻起,就已經堅決不打算相信接下來大哥說的任何話。

  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再信他任何借口就是傻子!

  千手扉間當下神色嚴肅地質問道:「你是要去找宇智波斑吧?這件事你就別想了,而且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和老爹會和宇智波斑斷絕來往嗎?記住你的承諾,大哥!」

  「不是,這次我是有必要的事去找斑,不是出於私交。」被弟弟攔下的千手柱間顯得有些焦急,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話語後,很快就說出自己是有段關於未來的記憶想找斑確認。

  然並卵,不管他再怎麼費口舌的去解釋,試圖讓自家兄弟相信自己真不是在為去見宇智波斑找的借口,他弟弟都不相信他的話。

  並且在他再三補充後,千手扉間終於忍不住頭疼地表示:「算我求你了,大哥你能不能別再一天到晚惦記著那個宇智波斑啊!你看這段時間他有試過來找你或者聯系你嗎?宇智波家那邊根本半點異樣都沒有,你口中所謂的朋友根本是你一廂情願而已,而且再這樣下去老爹真的會想打死你啊!」

  「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啊……」自己怎麼說扉間都不相信,千手柱間也是相當郁卒。

  「反正你今天別指望離開族地!」

  最後逼得千手扉間揚言他再惦記著往宇智波族地跑就上封印術的怒吼聲中,千手柱間無比郁悶地回到房間蹲在角落裡消沉地長蘑菇。

  不過他的消沉沒持續太久。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千手柱間便突然「叮——」的一下亮起了小燈泡。

  雖然想從扉間眼皮底下溜出去有難度,但如果是在戰場上,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交戰為由和斑見面了!

  想到這裡,千手柱間剛才行動受阻的消沉情緒便一掃而空。

  而看到兄長這回居然這麼快就打起精神,千手扉間不免犯起嘀咕,同時回想剛才兄長的表現。

  雖然大哥這次給出的理由很荒謬,說什麼自己是帶著未來的記憶回來,為了確認這段記憶所以要去找宇智波斑,但剛才大哥那急迫強調的樣子,又似乎所言非虛。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不禁皺起眉頭,有些許好奇大哥所說的未來記憶。

  而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相繼回到戰國時期自己的少年狀態時。

  同一時刻,時間線是現代的木葉裡。

  原本應該少年時代的他們也來到了未來的軀殼內。

  ……

  作為少年時期的宇智波斑,這天一覺醒來後也是陷入了同樣的錯愕與迷茫。

  他初時先是被房間裡細微的變化引起警惕,不過很快,內裡靈魂狀態是少年的斑,就暫且顧不上這點環境變化。

  因為緊接著頭腦所接收到的記憶,就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惘然了。

  先是對所看到的記憶中泉奈未來的死亡而悲痛難以置信,然後又對自己與柱間發生在終結之谷的那場大戰結局而悵然,最後看著在此之後自己被黑絕所欺騙利用,為一個虛無的目標而奔波,這樣輾轉了整個後半生,直到某一天,陰差陽錯下使得從基地的洞壁垂掛著的白絕中長出個嬰兒……

  ???

  所以他現在有個都快二十歲大的女兒?而且從基因鑒定的結果來看,這孩子算是他和柱間的??

  所接收到的記憶裡信息量太大,不管是泉奈的死亡,還是終結之谷一戰的結局和「月之眼」的真相,以及現下多出來的女兒……此時心智狀態還只是十幾歲的斑不得不需要緩緩。

  回過神來,斑看向房間裡的鏡子,然後看見自己眼眶中的紫色輪回眼,以及自己那明顯成熟不少的外表。

  所以他這是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未來嗎?

  不過他尚且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是到了未來,還是有存在能針對睡夢中人的忍術,自己在入睡後受到這種忍術的攻擊。

  稍稍短暫思索一下後,斑決定到外面確認具體情況。

  只是他剛走出房間,就看見未來成年後的弟弟泉奈正匆匆走來。

  「哥,早上好。」在問好後,泉奈就流露出幾分憂色,有些焦急道,「奈奈那孩子出了點問題,我們需要過去一趟。」

  泉奈帶來的消息讓斑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然後道:「發生了什麼?」

  按照記憶裡的信息,奈奈是指未來自己的孩子。

  「不久前她的下屬聯系那邊分部的人,說她被一個擁有能夠控制他人年齡的能力者變成了兩歲的狀態。」說著說著,泉奈感覺今天的兄長狀態看起來好像和平日有些許微妙的不對勁,想到剛才在傳回來的視頻裡,自家侄女變成了二頭身包子臉的小豆丁,不僅外形變化,就連心智也完全成了嬰幼兒狀態,頓時就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斑哥,現在的你該不會是……過去的你吧?」

  斑在微妙的沉默中點了點頭,對於會被泉奈看出端倪他並不奇怪,相反這為當下的情況增添了幾分真實性。

  如果說有誰是對他了解得最為徹底的,除了身為摯友的柱間外,莫過於他的弟弟。

  這下輪到泉奈有點懵了,但很快他就迅速冷靜下來,確認了兄長具體是處在哪個時期的狀態。

  聽到兄長此時雖然靈魂是尚處在戰國時期少年時代的狀態,但還是有未來的記憶,泉奈稍稍松口氣,這可以免除了需要解釋的麻煩。

  不過很快,又有了別的擔憂。

  斑看出弟弟在為難什麼,開口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想實際地看看她。」

  如果當下看到的是構建出來的夢境幻覺,那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孩子大概就是破解幻術的線索,他就循著這個夢境想要指向的發展看看漏洞在什麼地方,但如果這是真實的未來……

  想到未來記憶裡的自己對於這個孩子的感想,雖然經常調皮搗蛋惹他生氣,但又讓他隱隱感到驕傲。

  正當二人迅速決定好要出發前往另一個星球時,忽然有人跳進了院子裡。

  「斑!聽說我和你有了個孩子是真的嗎?!」

  斑:「……」

  這個笨蛋!

  千手柱間幾乎一開口,斑就可以確認,對方和他一樣也是從戰國時期來到未來了。

  而旁邊的泉奈則瞬間臉黑了,並當下怒罵道:「千手柱間!你別亂說話——!!!」

  泉奈表示他想拔刀砍人。


第182章

  宇智波族地外。

  千手扉間正在牆下來回踱步,看樣子心情十分煩躁。

  今天這一大早對於他而言無疑是個刺激展開。才收到分部的消息不久,正准備做安排,去找他大哥時。

  結果他大哥就自己冒出來了。

  不過很快,千手扉間就察覺到他大哥今天狀態好像有點不對。

  「!」只見大哥好像突然驚了一下,接著口中便喃喃起,「扉間長大後是這樣啊……怎麼看著老成了這麼多?」

  「??」我為什麼老成了這麼多你難道就沒點自知之明嗎?千手扉間只覺血壓又要彪高了,正心想大哥今天搞什麼鬼,是沒睡醒就跑出來還是怎麼的時候,只見他大哥又靈光一閃的樣子。

  「啊對了!看看斑他現在是什麼樣!」

  ???什麼怎麼樣?千手扉間又被他大哥的表現搞得一頭霧水,心說你有哪天是沒跟宇智波斑那家伙混在一起的?然後就看見他大哥直接撒腿跑了出去。

  面對大哥種種莫名其妙的異常反應,再想到不久前分部傳回的情況,盡管感到荒謬,但千手扉間不免冒出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他大哥心智變回過去青少年時期了?!!

  這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想到這點後,千手扉間立馬不敢耽擱,趕緊去追他大哥,同時喊道:「大哥你別亂來!你現在心智狀態是不是變成以前沒成年時的狀態了?!」

  「扉間你看得出來啊?」千手柱間雖然回他一句,證實了千手扉間的猜測,但卻速度不減直奔宇智波族地方向。

  廢話!我是你親弟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還有你既然知道我現在得為這事和你談談,就不能先給我停一停嗎?!千手扉間日常想罵人。

  在他想用飛雷神把大哥攔截下來時,千手柱間似乎察覺到什麼,咻地一下就飆出一大截然後干脆沒打招呼的就跳落進記憶裡現在斑他們住的地方,讓千手扉間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他大哥一下子空降進宇智波家的院內,而他不得不止步在牆外。

  大哥當前這絲毫不靠譜的狀態,讓向來謹慎多疑的千手扉間不禁焦慮不安。

  雖然發現大哥他目前心智倒退回過去,但具體是哪個時期的,剛剛都壓根沒來得及問啊!千手扉間現在滿肚子問題想和千手柱間先確定一下,結果對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這個時期的宇智波斑看看,簡直了!

  對他大哥這種坑弟行為,千手扉間還真的是……不行,要冷靜,別動氣,現在沒有土可以掉。

  盡管如此,當聽到裡面傳出老對手的怒罵聲時,千手扉間還是幾乎忍不住想衝進去撈人。

  所幸在他耐性歸零前,大哥從裡面出來了。

  和他大哥一同出來的還有宇智波家那對兄弟。

  看到這個未來會毀了他弟弟,間接促成他弟弟死亡的男人站在自家門口,斑瞬間心情變得極為不爽。

  千手扉間無視宇智波家兄弟二人的黑臉,趕緊先把自家大哥給扯過來。

  不過沒等他開口,柱間就先大大咧咧地笑道:「扉間啊,聽說我有個女兒是吧?她好像在外面出了點問題,我和斑他們一起過去看看,村裡的事就麻煩你了啊。」

  「不行!」千手扉間立馬否決。

  大哥別鬧!你現在這狀態不靠譜啊!你沒看到那邊宇智波泉奈恨不得要把你剁了的嫌棄眼神嗎?千手扉間無比頭疼的想,他敢保證以他大哥在斑面前就仿佛受到降智詛咒的表現,在剛才那段時間裡,宇智波泉奈絕對已經發現大哥的異常。

  想到這點,千手扉間就完全沒法放心放他大哥跟著宇智波家兄弟跑出去。別的不說,萬一到了那邊後,死對頭如果趁著大哥現在心智狀態不成熟想下黑手的話,這事別太容易,畢竟那裡不是大哥所熟悉的忍界。

  雖然看在便宜侄女的關系上要命的可能性很低,但下絆子來為難他大哥,這種事是八成會發生。

  千手扉間怎麼可能讓死對頭趁機羞辱他大哥!

  「啊?」被一口否決了行動的千手柱間糾結地撓撓頭,接著看見扉間露出熟悉的皺眉表情,大致猜到弟弟在擔心什麼了。雖然今天早上醒來發現來到幾十年後時有點懵,但如今一番交流接觸,發現其實認識的人行為習慣好像也沒太大變化,就是大家都變成熟了而已。

  「扉間你用不著擔心,我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只不過就是那些事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聽他這麼說,千手扉間才稍稍放心了點。行吧,看樣子只是心智倒退了而已,記憶還是有的。

  只是接著又沒等千手扉間想好下一步的安排,發現面前的大哥人影又不見了。

  趕緊往周圍一看,只見十幾米外他大哥無視著宇智波泉奈的明顯不爽,正跟著宇智波家那對兄弟一同走。

  千手扉間:「……」

  注意到他看來後,千手柱間才回頭咧嘴笑著道:「那扉間你就留在木葉了啊,奈奈那邊的事我和斑他們去處理。」

  泉奈趁這間隙,立馬瞬身術拉上兄長離開,想把千手柱間甩掉。

  於是千手柱間說完這句話後,一轉過身就趕緊用忍足跟上。

  不到兩秒鐘時間,原本眼前的三人全都跑沒影了。

  千手扉間:「……」

  $#%&*@……

  ……

  沒多久,三人便經空間通道到另一個星球的海上。

  由於兩個星球的自轉速度不同,所以不時會有忍界是處在白天清晨,但藍星正在傍晚或者夜晚的情況。

  現在他們來到這邊後,這個星球就是在傍晚時分。

  在三尾的背上,泉奈拿出張正方形小紙片。

  千手柱間好奇地瞄了下,只見紙片有一角始終翹起並有微微顫動。

  這是屬於這個星球的特產——生命紙。

  生命紙是由指甲摻進特別材料裡制作出來的紙張,可以代表指甲提供者的生命力,如果當此人處在受傷、病重等衰弱狀態時,紙張就會縮小,健康時會恢復原本大小。如果紙片快化為灰燼,就意味著所代表之人正處於將死狀態。

  由於生命紙不怕水火,而且撕下來的紙張間會相互吸引,可以絕對正確的指示出代表之人的所在方向,是在這個海域廣闊且環境復雜難以琢磨的星球上,少有能最快捷找到人的方式。

  因此通常人們都是把生命紙交給重要的親人、朋友。

  因為有生命紙,讓泉奈確定了自家目前看來只是單純心智身體年齡變小,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他收到消息後雖然急迫,但並沒有太大慌張。

  憑借著生命紙的指引,搭乘著三尾,他們以最快速度,在接近凌晨時分終於來到了藻月等人所在的地方——美食城普基。

  然後來到花園號的船上,泉奈看見變成兩頭身,包子臉的侄女,此時正抱著個玩偶坐在張搖椅裡,小腦袋不時一耷一耷,明顯是犯困想睡覺了,卻每次耷拉下去沒多久又馬上抬起頭看看周圍。

  泉奈心頭一滯,趕緊過去把小孩抱起,神色不虞地問船上其他人:「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讓她睡覺?」

  兜解釋道:「船長狀態變成嬰幼兒後,心智也跟著倒退了。雖然先前大家想讓她去睡覺,但似乎因為沒有家裡人在,缺乏安全感,所以怎麼都睡不著。」

  至於斑看見這個未來自己的女兒,心情更加復雜得很,不過看到這軟綿綿的小孩,他就不禁想起年幼時的弟弟泉奈,忽然間又多了幾分親切感。

  某方面而言,斑還是有點慶幸未來自己的這個孩子因為特殊因素成了嬰幼兒狀態,否則如果貿然之間面對一個已經近二十歲大的女兒,他大概也有些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態度去和對方相處。

  千手柱間一直帶著探究與好奇的心態去瞄此時變成了兩頭身小孩的藻月,然而泉奈有意阻擋住他的視線,在把小孩抱起沒多久給哄睡後,就開始迅速問起船上的一眾船員:「到底怎麼回事?她究竟是被誰變成這個樣子?」

  兜再次承擔起講解員的工作。

  只道在今天上午,他們的船來到這座島後,眾人按照一貫的作風,下了穿便自由活動。

  然後藻月帶著他們的新船員到城裡的各家知名店鋪吃當地特色美食,其中在一家披薩店裡試吃了新推出的一款披薩後,意外開始來了,店長忽然詢問有沒有哪裡需要改進的地方。

  結果藻月和店裡一名同樣在吃這款披薩的粉色頭發女性給出截然不同的意見,接著雙方迅速就加辣還是加鹹展開爭執。

  而那名女性最後口才上沒辯得過藻月,就惱羞成怒當場發難。

  於是他們的新船員當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家船長已經變成兩歲小孩,至於罪魁禍首則不知所蹤。

  「……」

  這是什麼幼兒園級別的吵架啊……哪怕是一向護短對兄長相關都濾鏡深厚的泉奈,得知侄女這回被變成小孩的原因後,也忍不住心裡想吐槽。

  其實原本就算藻月被變成小孩,以他們這船人的實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藻月不止是外形退化回了嬰幼兒時期,連心智也倒退了。

  即便還記得她的船員這些,可在天色轉暗後,一眾船員們都多少注意到自家船長扁著嘴,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然後舍人探知了一下船長當下的念頭,很快,眾人知道她怎麼扁嘴了。

  小孩子的天性,天黑了想找家裡大人。

  雖然說他們船長倔強的表示這點小問題不是事,但看到船長變成小孩後那包子臉已經皺成一團,眾人一時間只覺良心受到譴責,實在於心不忍看著自家船長這委屈的小模樣。

  最終,兜決定聯絡分部的人,通知回她在忍界的長輩。


第183章

  泉奈這邊方才了解完事情始末,旁邊的千手柱間就驚奇地表示:「還真有能這麼隨隨便便改變別人年齡狀態的能力啊?」

  「對,惡魔果實很方便,雖然沒有忍術的綜合性,但只要一旦服用,就能自由運用果實所賦予的能力,幾乎不會受到限制。」兜饒有興致地說著,他至今仍然對惡魔果實報以極大的研究興趣,只是惡魔果實可遇不可求,唯有寄望未來航海過程中能夠有機會獲得一個,「不過對方估計只是對吵架輸了感到不忿,所以給船長制造點麻煩罷了,否則如果她能力是能操縱生物的生命時期的話,直接把船長變成胚胎狀態,離開母體暴露在空氣中沒有設備維持的情況下,不用一分鐘就可以讓人沒命了。」

  原本驟然間從過去來到未來,發現接收到的記憶裡未來忍界發生了很大變化,也多了不少新鮮事物,內裡作為少年狀態的千手柱間,這一路過來難免是帶著幾分出游的興奮心態。

  現在聽到藥師兜的話後,頓時冷靜了不少。

  確實,雖然有不少能力聽起來看似摸不著頭腦沒多大用處,但只要使用者有心的話,事實上同樣能用來取他人生命。

  如同刀劍本身,即可以用來保護他人,也可以是殺人的武器,關鍵在於使用者怎麼想。

  只能說好在這裡的人通常沒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交戰的原因比較單純,大多數情況下只是純粹想爭口氣,或者想分出高下,關鍵是在於打敗,殺不殺人不是最重要。

  回過神來,千手柱間又忍不住去瞟未來自己的閨女,他記得這孩子和摯友長得比較像。

  想到剛來到船上後瞥見的小孩那還帶著明顯嬰兒肥的側臉,剛想再看清楚些,可惜泉奈動作太快,已經過去把小孩抱起不讓看了。

  讓千手柱間略感遺憾,心想不知道摯友小時候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至於此時,泉奈已經在和藻月船上的船員商量解決方案。

  「果實能力的作用不是永久性,有的會在時效過去後自動恢復,有的會在能力者被打敗後解除。」如果是前者倒還好,但是後者的話就有點麻煩了,兜講述自己知道的情況,「這座島的記錄時間需要十天,我們已經打聽清楚目前停在岸邊的船只停靠時間最久的不超七天,所以如無意外,最近三天內,那名能力者都還會停留在這座島上。」

  盡管未必有自然系在戰鬥中的強大威力和實用性,也不一定有動物系對身體的力量增幅,但囊括了各種千奇百怪能力的超人系果實,在藥師兜等人看來,反而才是三大類別最令人頭疼的一個。

  因為這些千奇百怪的能力,往往只有你想不到,而沒有它所實現不了的,所以這種出其不意常叫人防不勝防。

  不得不說,還是慶幸這邊的人大多數情況下不會直接下死手,否則以惡魔果實能力的便利性,能力者戰鬥中想得手的成功率別太高。

  鑒於他們船長現在也是身價一個億,有一定程度名氣的海賊了,她現在這個樣子,眾人自然是不敢是放任她自由活動。

  很快,一行人就商議完,決定接下來的三天船長交由她家長輩照料,而其他人則去想辦法將那名能力者捉住。

  商量完畢,眼見時間已經是深夜,眾人也紛紛各自去休息。

  而泉奈看見兄長在來到船上後一直沒怎麼說過話,只是目光不時會落在變小了的侄女身上。

  稍稍一想後,他很快猜測到兄長這是在糾結什麼。

  畢竟兄長目前內裡狀態是少年時期,對於一下子十來歲少年從跳躍到幾十年後,周圍環境大變而且多出個孩子,哪怕是向來沉穩可靠的斑哥,估計也需要些時間才能接受這番變化。

  想了想,泉奈便帶著和煦的微笑,道:「哥,要不要把奈奈給你抱下。」

  還沒等到兄長答話,在甲板上溜達的千手柱間就湊了過來,憨厚地笑道:「能讓我抱下不?」

  泉奈瞬間轉為面無表情:「我不是在和你說話。」

  「哦。」面對這赤果果的不歡迎,千手柱間郁悶地走開一邊去。

  而斑在短暫的錯愕一下後,看著正窩在弟弟懷裡呼呼大睡,估計就算打雷也吵不醒她的樣子。一邊心裡暗道這孩子警惕性也太差了,另一邊卻默默地從弟弟那裡把小孩抱過來。

  過去有著帶大弟弟的經驗,雖然已經是好幾年的事了,但對於抱小孩,斑還是相當自然。

  接著就感受到這有點墜手的手感,心情變得有些奇妙道:「她好像比你小時候要……敦實。」

  斑在仔細想了想後,最後選擇了敦實這一形容詞。

  在他記憶裡,泉奈小時候感覺是軟綿綿一團,手腳雖然有肉,但還是讓人覺得小小一個,而眼下的孩子抱起來明顯是相當沉甸甸,和小時候的泉奈相比要比較結實,然後也讓人會有種想捏她臉蛋兩下的念頭。

  還在甲板上的船員們,不經意間聽到船長她家長輩間的對話後:「……」

  糟糕,有點想笑。

  千手柱間已經樂呵地笑道:「胖點好啊,小孩子胖點才可愛。」

  泉奈瞬間再度臉黑,幽幽地表示:「沒在和你說話。」

  而且這算什麼胖,就是單純小孩子的嬰兒肥罷了!

  千手柱間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很快,轉移話題道:「哎對了,你們這甲板上怎麼還搞個水池子啊?」

  聽到初代的問題,兜正准備是要做出解釋,他們的新船員就從水下冒了出來。

  「剛才我已經和沿岸海域的魚群交流過,拜托它們去注意出入的船了。」人魚小姐出水後坐在池子邊上,向其他人說道,然後注意到甲板上多出來的人。

  盡管所接收的記憶告訴他這個星球是存在半人半魚的種族,但因為是僅限於知道,也沒實際見過,所以此時千手柱間一時間裝不住淡定,有些驚奇又有些懵逼地指著上岸的人魚,回頭問其他人:「啊?這是人魚?那魚尾是真的??真的就這麼長在身上???」

  再接著,下句話就是:「斑你快看,真的有人魚啊!」

  然而他發現他的摯友只是看一眼,淡淡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剩下注意力更多是放在正抱著的小孩身上。

  旁邊的泉奈微微皺眉,大概是覺得動靜太大,會吵醒侄女。

  千手柱間見此不由又感嘆起,斑果然是個溫柔的人。

  然後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千手柱間略表歉意道:「哎,我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抱歉啊,剛剛我不是覺得獵奇,就是第一次見到,感覺太神奇了。」

  「沒關系,畢竟離開魚人島的人魚很少,外面的人類一般很少有機會見到人魚,大多數人類見到時都會驚訝,我們已經習慣了。」說著,歐菲也有些驚奇地表示,「人類也好神奇啊,居然親屬間能長得這麼像,難道就不怕弄混嗎?」

  兜扶了下鏡架,如果不是宇智波斑他們在船上,他倒是不介意告訴新船員,他們船長有時候還真會分不清自己族人誰是誰。

  人魚、魚人的遺傳與人類不同,並非根據父母雙方血統決定,而是就和抽獎一樣,祖上有過什麼魚種的血統都能有機會抽出來,所以就算是雙胞胎兄弟之間,也能完全長得不同,甚至完全不是一個魚種。

  想通過外表來判斷人魚、魚人的親屬關系是行不通的。

  至於如今甲板上的水池,是新船員加入後,為了方便人魚在船上活動而改建的,除了底下有一個能去往大海的出入口外,還銜接著通往船艙內部的臥室、廚房等房間的水道。

  兜大致和新船員說明了一下現在船上多出來的這三人與船長的關系,發現他們的新船員好像對這設定接受度相當高,壓根沒半點驚訝,只是點點頭。

  不過想想看,這個星球光是性別就能除了男人女人還有人妖、第三性,搞不好在某些國家或地區有能夠打破同性之間無法生育的技術也說不定,或者有能實現這點的惡魔果實。

  ……

  做好安排後的第二天。

  藻月被窗外的陽光給照醒。

  自打變成小孩後,在生理、心理、體能各方面都倒退了回去,而小孩的身體顯然適應不了太晚睡,導致醒來後人還很迷迷糊糊。

  原本想著下床去洗漱,不過她貌似忘了這張床的高度對於現在兩頭身的她而言有點高,坐在床邊腳根本夠不著地,於是這下床就直接成了啪嘰的摔地上。

  斑:「……」

  這孩子怎麼感覺有點呆?

  然後從座椅上起來,去把小孩從地上扶起。

  本來還因為不夠睡,所以有些犯迷糊的藻月,這麼啪嘰摔一跤摔疼後,是瞬間清醒了不少。

  正忍不住眼眶泛紅,暗道自己是大海賊,不能哭的時候,發現有人把她給扶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

  「?」藻月愣了愣神,看清楚是誰後,就咧嘴笑起來高興地喊道,「爸爸!」

  「……嗯。」斑猶豫再三,還是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藻月:我這叫BMI合格,謝謝


第184章

  在外面的泉奈留意到房間裡的動靜,便敲門進來。

  「小叔叔!」在老父親之後緊接著也出現的小叔讓藻月頓時兩眼一亮,驚喜地喊道。

  想起自己昨晚好像看到小叔出現,原來那不是犯困時眼花!隨即她就高興地朝小叔跑去。

  泉奈看著像小炮彈一樣衝過來的侄女,不禁臉上失笑,動作利索地把如今才到自己膝蓋高的小孩撈起來。

  「先去刷牙洗臉,吃完早餐我們帶你出去玩。」

  「好呀!」被小叔抱起的藻月晃著小短腿,充滿期待地迅速應道。

  哪怕是尚不確定真假,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讓斑心中微暖,神色不自覺間也柔和不少。

  雖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向來體貼善於照顧他人,但以長輩的姿態照顧別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而且和他原本所處的那個時期相比,或許沒有家族事務與戰爭的壓力,如今的弟弟看起來要輕松愜意不少。察覺這一點後,斑一時間內心不免又有些微妙。

  「哥?」

  不過很快,來自泉奈一聲略帶疑惑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然後見到門口那一大一小齊齊看著自己,斑很快又收斂了多余的繁雜思緒,走過去和他們一起出去。

  沒多久,他們帶著已經整理好的小孩來到船上的餐廳。

  然後藻月看到餐桌旁邊坐著的另一個父親,感到相當意外,大概沒想到一下子來了三個家裡人。

  而此時千手柱間也終於看清楚未來自己的女兒,現在的具體模樣。作為內裡是十來歲少年時期的千手柱間,盡管知道自己現在不止有女兒,就連孫女都五十多歲了,但畢竟只是段記憶,此時對他來說結婚生子還是比較模糊的概念。

  所以感覺有些神奇,不過看著那和摯友相似,隱隱能看出五六成像的五官,千手柱間一方面聯想到摯友小時候可能就長這樣,另一方面又想到如果斑未來的孩子真長這樣好像也不錯。

  「原來小時候是這樣的啊……」然後嘀咕出一句不知是指眼前的閨女還是指摯友的感嘆。

  接著回過神來,就樂呵地向自己未來的閨女招呼道:「快過來吃早飯吧。」

  過了會兒,藻月把早餐吃完,再把桌上的那杯牛奶也喝了後,看見自己那幾個正要出去的船員,叫住了他們。

  然後有些嚴肅地表示:「人家不是都說了不用告訴爸爸他們,奈奈只是身體變小了而已,又不是真的變成小孩子。」

  雖然……但是……船長你說這話時能不能把嘴邊喝牛奶留下圈給擦了先,或許會比較有說服力。

  兜臉上帶著營業式微笑回道:「我們只是在集體商議後,覺得船長你當前這種情況還是有家人在身邊陪同比較合適,而且接下來我們要去把能力者找出來,也沒辦法隨時看著你。船長你現在可是身價過億了,會有人為懸賞令專門衝著你來,萬一沒人在身邊時出事,我們可能無法立馬做出反應。」

  而且這邊還有專門拐帶小孩買給貴族做奴隸的人口販子,他們船長現在這狀態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啊。

  「我不用人照顧呀!」藻月的包子臉上又露出糾結的表情,皺著眉道,「而且奈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

  看著面前小孩格外認真強調的樣子,一眾船員都不忍心告訴她,船長你現在這種用疊字小名來自稱的說話方式,通常就是小孩子才會這樣說啊。

  倒是千手柱間被小孩這爭強好勝的模樣逗得直接哈哈兩聲笑了出來。

  然後藻月有點扁嘴了,不高興道:「是真的,爸爸你不要笑!」

  「啊?啊??咳,抱歉啊。」突然被喊爹的千手柱間錯愕幾秒,然後沒什麼誠意的口頭表示歉意。

  敷衍的抱歉讓藻月開始氣鼓鼓,然後開始結印:「奈奈會用忍術,不要覺得人家變小了就看不起人家。」

  然而隨著她樹界降誕的結印完成,樹是長出來了,但無論是規模還是樹的粗壯程度,都和她想像中有出入。

  看著才頂多碗口粗的小樹,藻月登時表情成了豆豆眼,懵了。

  斑:「……」

  千手柱間在泉奈刀子般的目光中,強行憋住才沒笑出聲。

  至於其余一眾船員也是憋笑憋得相當辛苦,為免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笑出聲,立馬表示他們下船展開行動去了。

  即便眾人都照顧藻月自尊心沒笑場,但小孩還是一副快哭的模樣。

  斑皺了皺眉,還是伸手去揉了把小孩的發頂:「小孩子的身體協調性差一點,比較難控制,忍術效果和想像有出入很正常。」

  而泉奈見此,也趕緊轉移注意力地提出:「好了好了,奈奈去換好衣服,然後我們也下船到城裡玩吧。」

  聽見家長提回要帶自己去玩的事,藻月果然很快注意力轉移,立馬就顯得充滿期待。

  然後泉奈拿紙巾替她擦掉嘴邊的牛奶漬,小孩才好像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喝完牛奶沒擦嘴。

  大概覺得嘴邊掛著牛奶漬的形像有點蠢,頓時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只是臉上強裝淡定。

  對此泉奈心裡暗笑,不過照顧侄女面子的沒有戳穿,並在隨後拿出一套童裝。

  於是……

  斑就看到弟弟拿出一件蜜蜂條紋背後還有小翅膀的連體衣,舉在他那似乎不太聰明的女兒面前,正在勸誘著她穿上。

  「為什麼這件衣服好像是小孩子穿的?」藻月皺著包子臉道。

  「因為你現在是小孩子體型啊。」泉奈微笑著回道。

  「可是它看起來有點幼稚。」藻月提出質疑。

  「是嗎?」泉奈半點不見心虛,繼續保持著微笑道,「因為等下想帶你去游樂園,奈奈也想穿得比較符合游樂園氣氛吧?」

  「!」聽到要去游樂園,藻月頓時不疑有它,很快就進房間換上這件衣服。

  出來後,泉奈給她梳了雙馬尾,再戴上配套的發箍。

  看著轉眼間就成了只圓滾滾「小蜜蜂」的小孩。

  斑:「……」

  這孩子是真的有點好騙。

  強行忽略自家弟弟的惡趣味。

  然後又看向一旁正傻樂的千手柱間,斑頓時有種任重道遠的感覺,這一大一小都是笨蛋啊。

  沒多久,收拾整理完畢,在他們准備要離開船艙的時候,放置在船上的影像式電話蟲有來電響起。

  「讓我來接!」

  藻月立馬很主動地跑過去,跳上凳子接通來電。

  「現在情況怎……??」

  原本是想和兜等人確認一下初代他們是否已經到來接應上的止水,沒想到那邊的電話接通後,彈出的畫面裡出現的是個小孩子。

  當然,他很快認出這是被變成兩歲狀態的藻月。

  「你好啊!」藻月咧嘴笑起來,發箍上的蜜蜂觸角也晃了晃,「找我們有什麼事呀?」

  「……」看來初代他們已經到了。

  迷之沉默後,止水面不改色地表示:「沒什麼,只是二代不放心這邊情況,讓我和兜他們確認一下,不過看來初代他們已經來到船上,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藻月點點頭,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道:「我們這邊沒什麼大麻煩呀,叫二叔叔不用擔心。」

  「……」只是止水目光卻落在那隨著她點頭也跟晃起來的觸角上,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怎麼了?是誰的電話?」這時泉奈走過來問道。

  藻月轉過身去,歡快地答道:「是二叔叔那邊,想問問我們這邊怎麼樣了。」

  「嘁!」得知是千手扉間叫人來電,泉奈有些不爽。

  對方想必是怕他趁機坑害千手柱間,果真是個小肚雞腸的家伙,他現在顧著奈奈和兄長,才沒興趣去針對千手柱間。

  「……」止水看到衣服背後的小翅膀,又是一輪迷之沉默。

  想不到初代他們還……挺惡趣味的?

  然後聽見背景聲裡那聲冷笑,迅速收回多余思緒,對於二代和前族長家之間的恩怨木葉的人基本都相當清楚,於是現在確定沒什麼事後,他果斷明智地選擇和那邊道別掛斷電話。

  只是通話結束後,止水回過頭,看到過了半晌仍沒回過神來的摯友。

  果然五代剛才那個樣子對特定人群殺傷力有點大。

  ……

  回到這一邊。

  掛斷電話後,泉奈就與侄女、兄長外帶一個礙眼的千手家某人下船活動。

  隨著他們這邊難得的家庭活動同時,兜等人也開始在島上搜尋起來。

  先前用海樓石制作的忍具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鑒於對方有能控制年齡狀態的能力,所以想必她不止能控制他人,就算自身的年齡也能自由操縱。

  因此現在對這名能力者可以確定的線索只有,對方為女性,成人狀態時外形為粉色長發,行為舉止粗魯,食量很大。

  由於還沒搞清楚對方能力的具體使用條件,目前看來應該是能對身邊範圍內的生物都可以應用,為此謹慎起見,發現目標後直接就用海樓石制作的忍具遠程攻擊,避免距離太近會受到她的能力操縱。


第185章

  在熙熙攘攘的游樂園內。

  除了各種大型游樂設施外,還有許多充滿趣味的布置,再加上這邊的氛圍比較自由開放,所以當地人中不乏是有穿得稀奇古怪,打扮得比較別具一格、彰顯個人特色。

  這讓對於不久前還是處在忍界戰國時期的斑和柱間兩人多少有些不習慣,尤其當地不少女性衣著方面都太過豪放,直接穿著比基尼就走在街上的也不是沒有。

  雖然記憶裡知道是有這麼回事,但直接看見時還是有點稍微令人吃驚,不過他們也很快想起,現在面前這被變成小孩狀態的閨女她懸賞令上的照片。

  一時間,兩人都不約而同忽然有些慶幸現在看到的女兒由於某種原因變成小孩狀態。

  不然的話以這小孩長大後的性格來看,且不說他們如何以實際才十來歲的少年狀態去面對一個已經近二十歲大的女兒,光是她未來那風風火火搞事的性格,以目前的他們而言,大概有些搞不定。

  現在的話就還可以告訴自己把對方當妹妹照顧,因為兩人家中都有弟弟,所以這麼一轉換思維方式後,接受起來還是比較容易。

  就這樣,在游樂園裡待了一上午後,在臨近中午時分,泉奈暫且走開去買東西,而他們所在的地方前方有個廣場,忽然只見圍了不少人,好像是開始了什麼表演。

  這引起了藻月的好奇,忍不住探頭探腦地想要張望。

  不過以她目前的身高,哪怕站到椅子上也看不到前方的情況。

  千手柱間也有些好奇前面是在做什麼,見此就對一旁的小孩問道:「要不……我把你舉高點?」

  藻月立馬點頭。

  於是千手柱間便將她舉到肩膀上。

  然而藻月正稍微有些看得見的時候,前面又有個身高近三米的壯漢走到人群外圍加入圍觀。

  「……」

  藻月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人動則能長幾米高的星球,對於他們這些身高在正常範圍的人的惡意。

  面對這種情況,千手柱間短暫苦惱了一下後,又提議道:「或者我把你拋起來怎麼樣?」

  斑:「……」

  莫名覺得有點不靠譜。

  不過此時小孩已經點頭同意,順便嘀嘀咕咕道:「我一定要多喝牛奶長高高。」

  「哈哈哈兩三米太誇張了,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就差不多了吧。」千手柱間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小孩拋向上方。

  然後這一扔就直接把小孩拋到有四五米高的半空中。

  斑見此原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見小孩一臉興奮地哇哇叫起來。

  「嗷!我看到了!是個海馬魚人在表演噴水絕技!」

  「哎哎?是嗎?魚人就是和人魚反過來,上半身是魚類特征那種嗎?具體長成什麼樣的?」

  「對啊!」

  接著為了看清楚那魚人長什麼樣,千手柱間又把小孩拋高多幾回。

  待到泉奈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千手柱間把他侄女直接拋到有兩三層樓的高度,接著每一回都是在侄女快摔到地時堪堪接住,這情形瞬間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

  內心一番亂碼後,泉奈當下喝道:「千手柱間——!!!」

  這是真把她當能飛的小蜜蜂不怕摔了啊?!

  而千手柱間聽到這一聲大喝,稍微走了下神回過頭來,以致險些沒及時把小孩接住。

  頓時更加看得泉奈提心吊膽,待侄女落地後,急忙去把人拉回來。

  對於泉奈的緊張,千手柱間憨厚地笑道:「嘛,泉奈你犯不著擔心,我以前也經常這麼和弟弟玩,還沒試過接不住……」

  「難道還要等你真接不住把人摔了才制止?」泉奈沒好氣道。

  千手柱間訕訕地笑著沒說話。

  雖說覺得好友似乎在帶小孩方面好像有些不大靠譜,但思及剛才一大一小樂在其中的樣子,斑稍微出言安撫一下有些過於緊張的弟弟,道:「因為奈奈說想看前方在表演什麼,所以柱間才把她拋起來,而且我在旁邊看著,不會真讓奈奈摔到地上的。」

  「看不到的話可以帶人站到高處,哪有直接把孩子拋起來的……」泉奈嘀咕道,但看在兄長的份上,加上面對侄女的單純笑容,也不好掃興,便就此算罷。

  收起那份不爽的心情,因為時間也快中午了,所以泉奈詢問侄女餓了沒。

  不出所料的,之前小孩光顧著玩所以不知道餓,直到現在被問起時,肚子才一陣咕嚕響,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肚子餓了。

  泉奈看著侄女低頭摸著肚皮的模樣,失笑道:「那我們去吃飯吧。」

  「嗷!」藻月頓時又高興點頭。

  很快他們一行人來到游樂場裡的美食街。

  坐在露天的桌椅上,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向來好奇心旺盛注意力容易分散的藻月,一邊坐著一邊小眼神往周圍到處亂瞟。

  在這亂瞄的過程中,她注意到不遠處的花基邊上坐著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一手拿著報紙在看,另一只手拿著份可麗餅,全程嘴巴幾乎沒停過。

  注意到她看過來的目光,那個小女孩頓了頓後,緊接著吃得更快,仿佛生怕被人搶食似的,最後干脆點,三兩下就把剩余將近有她一張臉大的可麗餅全塞進嘴裡,讓旁人見了實在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噎著。

  藻月眼睛眨巴兩下後,忽然咧開嘴笑起來,接著從座椅上背過身滑下地,往旁邊跑去。

  三個長輩見她是跑向旁邊一個小女孩,只當是小孩子坐不住想找同齡人玩,因此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叫她不要跑遠。

  「干什麼?」那個小女孩對她的湊近似乎顯得很反感。

  可惜藻月覺得她剛才的表現很有趣,直接無視了對方的不爽,笑道:「我叫藻月,我們來做朋友啊!」

  「不要!」然而對方幾乎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絕。

  「為什麼?」藻月奇怪地問道,「難道波妮你還在為之前輸了的事生氣嗎?」

  原本只當這是兩小孩子之間普通交際的幾個長輩聽著聽著,忽然感覺這對話聽起來感覺兩人是認識。

  直到聽見藻月提到輸了的事時,他們突然反應過來,那個花基上小女孩就是將人變成小孩子的那個能力者。

  「你個笨蛋!」

  察覺自己身份暴露,波妮氣得大罵道,然後就立馬跑路。

  泉奈趕緊追去。

  「哎?」

  發現想要認識交朋友的小伙伴一下子跑不見,藻月正覺有些郁悶,就發覺有人把她抱起放回到椅子上。

  小孩仰頭看去,發現是她老父親。

  斑把人安回到座椅上後,將剛剛送上來的餐點推到她面前:「吃飽了再找人玩。」

  擺盤精致的食物很快吸引了小孩的目光,頓時把郁悶拋一邊,開始吃東西。

  ……

  與此同時,在時間軸的另一邊上。

  看著此時身上這件過去常穿的紅色盔甲,宇智波斑心裡不免有幾分唏噓,但想到接下來不久會在戰場上見到千手柱間,這分唏噓又迅速轉為一種期待與躍躍欲試。

  而在千手族地裡的千手柱間,也有著相似的心情,只不過……

  他這邊大概得要應對一下自家兄弟的質疑。

  「大哥,你確定你不會徇私嗎?」千手扉間懷疑道。

  也不能怪他多疑,畢竟昨天一大早他大哥還嚷嚷著要去找宇智波斑談事情,現在這麼短時間裡就撞上兩族開戰,實在叫他有些不放心大哥在戰場上的表現。

  如果大哥還是沒能做到割接私人感情,那寧可他們這邊少一個戰鬥力,面臨的戰場壓力大點。

  看出弟弟可能會把他留在族地不讓到戰場上去,千手柱間連忙打包票地承諾道:「我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不會在這種關鍵場合亂來的,扉間你犯不著擔心這麼多。」

  面對自家兄弟那仍然帶著幾分懷疑探究的視線,千手柱間想了想,還是說上一句:「即便拋開別的因素,我也還是希望大家能夠放下仇恨。畢竟這麼多年來兩族的鬥爭中已經為此犧牲了太多人,扉間你不想看見未來族裡的孩子還會像瓦間他們一樣吧。」

  何況兩族對立的最初根源,只是一個幾百年來連真身都不敢現的陰暗存在的從中挑撥。

  「是啊……你也知道瓦間他們明明還這麼小。」

  這麼短的時間內,千手柱間也知道自己暫時影響不了什麼,所以沒說太多,只是再次做出保證道:「戰場上我不會拿族裡其他人的性命來開玩笑,扉間,難道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發誓。」

  面對大哥認真嚴肅的樣子,千手扉間頓時壓下了那份懷疑:「大哥你能拎得清就行了。」

  就這樣,在不久後的戰場上。

  「來戰吧,千手柱間!」

  「斑——!」

  在兩邊族人看來,只覺今天的少族長似乎戰意比起往日更加強烈,雙方一見面就直接開打。

  他們這份激昂情緒也直接帶動了各自雙方的整體士氣。

  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看見各自兄長的表現時,心裡都齊齊暗中松口氣。

  然而此刻交戰的雙方,幾乎是在交手的一刻,他們就確定對方是未來的那個。

  「斑,果然你也……」

  「別給我分心。」

  不過正當兩人想借機盡情打上一場時,忽然眼前視線一花。

  發覺他們從過去戰場回到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有點劇透的小劇場】

  《忍之國的神話也太刺激了吧!居然還有男男生子!》

  樓主:最近在看忍界神話傳說,發現忍之國的古人也太會玩了,這算不算最早的男男生子梗,真是6666

  1樓:不止男男生子,嚴格算起來這還是骨科!

  2樓:當初看到這操作簡直驚呆了

  3樓:你們太大驚小怪了,阿三家的訶利訶羅之子了解一下,而且在上古很多國家的神話裡,結合的神袛雙方都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屬,譬如伏羲女媧、伊邪那岐伊邪那美、宙斯赫拉等等。

  4樓:說起這個,我也有件一直想吐槽的事,其他神話裡代表陰陽通常都是一男一女,忍之國兩個都是男的還真是別具一格。

  5樓: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一直很想吐槽這點

  ……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8

第186章

  驟然間從過去戰場回到未來日常,兩人俱是一愣,身上的煞氣都還沒收回,以致於周圍的人許多都齊齊看了過來。

  「?」面前的小孩也抬頭困惑地看了兩個爹一眼。

  「……」

  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二人迅速若無其事的收回剛才對戰時的煞氣,然後注意到坐在對面小豆丁狀態的藻月。

  短暫的錯愕後,期間身體儲存的記憶力回籠,頓時明白期間發生的事。

  「沒事。」宇智波斑伸手摸了下小孩發頂。

  藻月聞言見沒什麼事,又繼續低頭吃自己的。

  「……」真沒警惕性。

  嘖,宇智波斑有些懷疑笨蛋閨女可能哪怕變回來後,都不會發現他們身上發生過的變化。

  而千手柱間則饒有興味地看著腮幫子被食物塞得脹鼓鼓的小孩,笑道:「哈哈哈原來奈奈小時候長這樣啊!」

  說著有點手癢地戳了戳小孩的臉頰。

  「尼甘森麼?」

  進食被打擾的小孩有些糾結地皺著眉問道。

  千手柱間咧嘴露出純良的笑容。

  不過隨著他們調換回來,這出意外也差不多將是落下帷幕。

  沒過多久,泉奈就把那名能力者用海樓石鎖鏈制服住帶了回來,然後將藻月變回原樣。

  ……

  「煩死了,等多兩天就會失效的事也要搞得這麼麻煩!」就算受制於人,也不改那囂張粗野態度的女子,罵罵咧咧地把能力解除。

  並在海樓石解開的一刻裡又立馬轉眼跑得沒影沒蹤。

  「跑得真快……」恢復到成年狀態的藻月看著對方身影轉瞬之間消失在人群中,似乎還有點遺憾沒多聊上幾句。

  在對方離開後泉奈難掩不快地嘲諷道:「這素養連村婦都不如。」

  至於不久後聞訊而來的其他船員們,看見已經恢復原樣的船長,紛紛表示恭喜。

  雖然小孩子的狀態很可愛,但果然還是如今眼前的狀態更加讓人習慣。

  兜看著那個能力者離開的方向,道:「對方應該是外號饕餮女的喬艾利·波妮,說起來她進入偉大航道的時間和船長你差不多,算得上是同期的海賊了。」

  宇智波斑聞言,便問上一句:「懸賞多少?」

  「比船長的賞金稍微高出一點。」

  「有這麼厲害嗎?」千手柱間有些意外道。

  兜解釋道:「賞金的高低不一定和實力掛鉤,而是看這個人對世界政府的威脅程度,和可能對世界造成的影響。當然,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又不受世界政府管束成為潛在威脅時,賞金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好像盤踞在偉大航道後半段新世界海域的那四個海上皇帝,幾乎就是任性和強大的代名詞。只憑個人喜好行動,壓根不受約束,也是當下最令世界政府頭疼的海上勢力。

  他這邊說完,藻月就注意到老父親投來的目光,仿佛在說:你怎麼回事?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就這點成績?同期還沒你實力強的人懸賞金額都比你高?

  藻月:「……」

  尼瑪明明早八百年畢業不用考試了,為什麼還會有被家長盯分數的錯覺?

  為免被老父親嘲諷,藻月趕緊轉移話題道:「哎對了,爸你們現在就回去了嗎?既然來了要不要在這邊玩上幾天?」

  宇智波斑沒立馬回話,似乎在做考慮。

  「難得出來一趟,反正那邊的事務有扉間處理,咱們就逛逛唄。」千手柱間也笑著對宇智波斑道,沒有再問有關懸賞的事。

  宇智波斑「嘖」了一聲,狀似勉強地答應下來。

  當天晚上,一行人在碼頭附近一家廣受好評的餐廳裡聚餐。

  在中途的空隙時間裡,宇智波斑來到外面的碼頭邊上。

  沒多久,千手柱間也來到旁邊。

  面對此刻平靜的海面,大約是心血來潮,從一旁的花壇裡撿起個石子隨手投擲出去。

  石頭在水面上留下好幾道的痕跡後,最終沉進海裡。

  「嘁!」看見曾經年少時期在南賀川邊進行過的打水漂游戲,宇智波斑笑了出聲。

  然後也從花壇裡拿起塊石子投擲出去,並順口一提道:「喂,柱間,你說他們回去後這次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嗎?」

  千手柱間篤定道:「他們的未來還沒發生,不論如何都不會再和我們發展出同樣的過程,至於結局會怎麼樣,這不是我們能斷言的事。」

  能夠造就時代的,只有活在那個時代裡的人。

  ……

  這是當互換回來後的另一條時間軸那邊。

  突然場景轉換,從方才熱鬧的城鎮切換至戰場先是讓二人俱是齊齊一愣,不過在短暫的錯愕後,很快就進入狀態,回到雙方家族對立的立場上。

  只不過,自未來返回現下的二人,若說那段從未來接收到的記憶,對他們沒半分影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雙方發覺他們幾乎是同時的去到未來,而且現在回到真正所處的時空時,仍然保有著記憶。

  這一切都昭示著,他們剛才並非掉進什麼幻術陷阱,而是真的大概受某些因素影響,去到他們某一個已經發生過的未來時間裡。

  因此在交戰的過程中,千手柱間就趁此機會與摯友交流道:「斑,如果我們剛才去到的是已經經歷過的未來,同樣的遺憾難道還要它再次發生嗎?」

  斑嗤笑一聲:「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嗎!」

  「那麼……」千手柱間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但很快,斑那邊就打斷道:「戰場上別給我分心!」

  而此時一旁也分別傳來他們弟弟的聲音。

  「千手柱間你又在對斑哥說什麼淆惑視聽的話?!」

  「大哥你別被宇智波斑蠱惑了!!!」

  兩人收回多余的思緒,然而已經達成不一樣的默契。

  這是來自傳說還沒誕生的時代。

  這裡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剩下沒來及寫完的番外部分

  接下來回到主線,現在路飛那邊已經闖司法島了,再過不久就是頂上戰爭


第187章

  西海海域,坐標接近無風帶的某座島嶼上。

  七班的三人坐在碼頭邊的一張長板凳上,不遠處,是一伙在碼頭上討生活的搬運工們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當下最新的時事熱點,有關草帽一伙闖入司法島的事跡。

  「還真搞不懂這裡的人誒,那些海賊明明是在干劫獄的事情,居然這麼多人崇拜。」小櫻翻著報紙吐槽道。

  旁邊的一沓懸賞令中,最上面那張所印著的照片裡的是個看起來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臉上正咧嘴露出朝氣蓬勃的燦爛笑容,不過與這只是純粹洋溢著喜悅的單純笑臉顯得相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照片下方那標著三億的懸賞金額。

  這張圖如果不是印在懸賞令上,光看照片壓根想像不出對方會是個身價三億的大海賊。

  說起來,他們的五代現在懸賞金額好像也只是一億多吧?難道五代的實力還能比這個戴草帽的差嗎?

  與小櫻的關注點不同,鳴人只是在看到懸賞令後嘟囔起:「這個家伙的名字怎麼和草帽小子的主角一樣啊?」

  藻月以前曾經以看過所短篇漫畫的主角作為自己筆下小說的主角,在報紙上連載過一部叫《草帽小子的奇幻漂流》的小說。

  當中故事情節是改編她上一次航海過程的見聞,除了記錄冒險的事外,也順帶初步介紹了這個星球上的一些風俗文化。

  由於這個星球有不少充滿幻想的生物和奇趣景觀,加上冒險過程相當有趣,所以在兒童和青少年間很受歡迎,去年還制作成動畫。

  也因為有這個作品做鋪墊,所以當一個多月前鳴人他們來到這邊,為了今後在這邊活動的順利展開,而苦逼的展開又一輪學習時,發現原來他們對這個星球也不算一無所知。

  早在一兩年就以幻想作品的形式,初步了解過這個星球

  這遲鈍的家伙,現在才發現這點,佐助心道。

  在離開無風帶到達指定地點的那一天時,和藻月的懸賞令一起夾在報紙裡的,其實還有路飛和索隆的懸賞令。

  當時草帽的懸賞金額還只是剛剛破億,佐助為此提醒一句:「不止是名字一樣,外號也叫草帽。」

  「??」鳴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奇道,「難道真的有草帽小子這人嗎?!」

  不對,應該說難道草帽小子的原型就是這個家伙嗎?!

  總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被草帽一伙攻破的司法島,又名不夜之島。

  是世界政府設立在偉大航道上的法院,但凡要被押送到司法島的都已是必定被認定為犯人。

  而在通過島上那扇正義之門後的犯人,從來都是有去無回,這座島像征著世界政府的絕對正義。

  然而就在昨天,這座代表世界政府權威的島嶼,卻被草帽一伙帶頭攻破了。

  這是司法島的首次被海賊攻破,不僅是被攻破,原本已經押進司法島的犯人也被成功劫走。

  盡管卡卡西老師在他們來到這邊的第一天時,曾經說過不能以單純的正反去判斷海軍與海賊,但不管怎麼看,攻破法院這種事都很難稱得上是正確啊……

  可假如草帽真的是惡人,五代又怎麼會選擇以這號人物當作小說主角,真讓人想不明白。

  幾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糾結,他們此時尚不知道,不久後的將來,藻月也會干上一票相似的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路飛的名字源自英語「Luff」,意思是「逆風航行」→_→


第188章

  在大海上。

  航行數日,花園號終於從魔幻三角地帶那陰森古怪的霧氣中離開。

  魔幻三角地帶是位於偉大航道前半段的一片海域,這片海域常年濃霧彌漫,範圍更是覆蓋了七條航線,也就是說不管當初選擇哪一條路線,這個海域都是必經之路。

  這大範圍的濃霧為某些物種的生存提供了掩護,據說有巨型海王類隱藏在這片霧海中,同時也為航行的船只辨別方向帶來難題,有相關統計,每年都有上百條船在此失蹤或沉沒。

  如果能夠順利穿過魔幻三角地帶,接下來將抵達的,就是偉大航道前半段的最後一站——香波地群島。

  「哈哈羅拉他們真的太有趣了,可惜晚來一步沒碰上草帽他們。」

  離開那片陰森的海域後,重新見到放晴的天空讓藻月心情大好,順便向天空飛過的新聞鳥招手要了份報紙。

  在不久前,狀態恢復後的藻月見機會難得,反正時間不急,便干脆在帶老父親他們在美食城普基試遍每家餐館後,又順便沿著海上列車參觀其余的商業島嶼,最後去到水之七島觀看傳聞中那一年一度席卷全島的大海嘯「水之諸神」這一奇觀。

  而在以造船工業而聞名的水之七島停留期間,藻月特意找設計師為花園號的內部空間進行重新設計和規劃,之後按照圖紙對船上設施進行改良。

  這回他們船上除增加了溫室植物園外,最頂層的樓面還規劃出一半面積作為放牧的草場,然後草場下面的一整層都作為養殖場,用來安置他們航海以來一路搜集到的各種有人工飼養價值的動物,其中有條跑道通向樓頂草場。

  然後底部的船艙空間裡也增加了大型水族箱,以及船內部供人魚活動的水道路線變得更加方便,船員們的房間和他們平時私下搞個人愛好研究的工作室也都重新設計,總而言之方方面面都進一步優化,大大提升了海上航行的體驗。

  就這樣前後游玩了一個月左右,送別了自家長輩們,藻月等人開始繼續他們在偉大航道上的航行。

  在船上的人魚船員帶路下,他們離開魔幻三角地帶後,不久就望見海面上香波地群島的輪廓。

  雖然藻月當初也使用同樣的紅樹在忍界海域和無風帶分別制作了兩座島嶼,但規模與眼前由七十多棵亞爾奇曼紅樹組成的香波地群島相比,制作出來的樹島就突然顯得要小很多。

  組成香波地群島的七十九棵紅樹都設有編號,全島大體分為八個區域。

  其中編號1到29區域主要為進行人口販賣、人口拍賣等活動的不法地帶。

  30到39號是公園、游樂場,40到49號是觀光購物區,50到59號是造船、鍍膜的地方。

  由於紅土大陸將偉大航道分成兩部分,想要前往後半段新世界海域有兩種方法,一是向世界政府申請,從位於上方的天龍人地盤聖地瑪麗喬亞借道,但這種方式對於海賊而言顯然不用指望,所以只能用第二種方式。

  在香波地群島下方大約一萬米深處的海底,紅土大陸有個巨大缺口,形成一條海底通道,魚人島便是坐落在那裡。

  而想前往新世界的海賊團,可以在香波地群島上尋找鍍膜工匠,用亞爾奇曼紅樹的樹脂把船包裹起來,這樣船潛入水下後,樹脂會形成保護罩,讓船得以從這條萬米以下的海底通道經過,然後抵達另一端的新世界。

  不過這種方式具有相當危險性,且不說海底情況不明,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水下,隨時可能有隱藏在周圍黑暗環境裡的海獸對船進行襲擊。

  如果所找的鍍膜工匠技術水平不夠或者偷工減料,那很有可能在海底通道行進過程中,還沒到另一頭保護罩就破裂。

  而在這萬米以下的海底保護罩一旦破裂,後果就幾乎等同於死亡。

  不過經過偉大航道前半段的篩選,能夠抵達這座島的海賊,都擁有相當實力與野心,這點風險在他們看來也算不上什麼。

  只是隨著香波地群島近在眼前,藻月發現他們的新船員稍微有些拘謹不安起來。

  考慮到島上有針對進行人口買賣的地方,藻月當下便笑著道:「不用擔心啦,我們大家會保護你的!」

  人魚在水中雖然有著包括魚人在內其他種族都望塵莫及的泳速,可以協助他們快速逃離追捕和危險,但一旦到了岸上,由於身體構造的關系,行動就受到很大限制,所以通常情況下人魚輕易都不會上岸。

  「不止是我,你們也要注意點,剛到島上時不要太張揚了。」聽到來自船長的保證,歐菲頓時心花怒放,背景都仿佛能看見一朵朵小花,但回過神來她就提醒道,「因為能來到這裡的海賊多多少少都小有名氣,所以有許多以海賊為目標的賞金獵人,還有針對海賊出手的人販子都專門守在這座島上。」

  「哇,還有盯著海賊的人販子,這算是黑吃黑嗎?」迪達拉吐槽道。

  「因為天龍人的居住地也在附近,聽說那些貴族,嗯……大概常見的普通人奴隸滿足不了他們的征服欲,所以天龍人還會收集強大的海賊作為他們的奴隸,聽說還會攀比所收集的海賊的身價。」提到天龍人時歐菲的語氣就顯得有些微妙,大約便是反感但又顧忌,然後也順便提醒其他人,「在島上很大概率會碰見活動的天龍人,不管看到什麼都克制住別輕易行動。」

  兜對後半句不予置否,只是似笑非笑道:「還真是惡趣味。」

  「看來在這座島上我們似乎會看到不少過分的事。」舍人平靜地說。

  雖是這麼說,但他們沒有太大的意外。近的不說,忍界沒統一以前,各國之間不時的摩擦與碰撞,也醞釀出不少流血衝突,而一些經濟不發達的偏遠地區小國,賣兒鬻女的事也不少。

  對於過去職業是忍者,本來就比普通人更容易接觸到黑暗面的他們而言,其實都早有心理准備,對於一路上無意間撞破的一些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見慣不怪的心理。

  不過要說這裡和忍界有什麼區別,大概就是這個星球的人們普遍性格熱情奔放,但也因此,當做起惡事時也更加蠻橫。

  在忍界那邊,通常即便是做壞事也會顧及顏面,一般會打著道德旗號做掩護或在私下進行,但在這裡,很多時候拳頭大就是一切,所以擁有力量的惡人往往毫無顧忌,他們只要展現出足夠強大的力量,就自然會得到簇擁,至於在外界大眾中的評價,這點無需在乎,甚至還會對傳播出去的惡名樂在其中,這是稍微讓他們有些不適的地方。

  回過神來,兜向新船員道:「所以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在上岸後最好是假裝成人類是吧?」

  這點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使用幻術把外形改改就好。

  很快,在幻術效果下歐菲在外形上就成了毫無破綻的人類,之後,一行人就正式來到島上。

  聚集在香波地群島准備前往新世界的海賊人數不少,其中在出道後短時間內懸賞金額過億的海賊,通常外界會把他們稱作「超新星」。

  不管是在海軍還是海賊界當中,「超新星」都會受到相當關注。

  而如今這座島上,已經來到和正在到來途中的超新星海賊就有十一名,他們分別是:尤斯塔斯·基德(懸賞金3億1500萬)、蒙奇·D·路飛(懸賞金3億)、巴茲爾·霍金斯(懸賞金2億4900萬)、X·德克雷(懸賞金2億2200萬)、特拉法爾加·羅(懸賞金2億)、斯庫拉奇曼·阿普(懸賞金1億9800萬)、基拉(懸賞金1億6200萬)、喬艾莉·波妮(懸賞金1億4000萬)、卡彭·貝基(懸賞金1億3800萬)、羅羅亞·索隆(懸賞金1億2000萬)、烏爾基(懸賞金1億800萬)

  來到島上後,稍微打聽了一下島上的情報,兜就有些可惜道:「如果當初船長沒有回去而是一鼓作氣地進入偉大航道的話,你也會是那一年的超新星。」

  「這點沒什麼關系啦,不過是虛名罷了,說起來兩年前的超新星海賊是艾斯吧,這麼說來他還混得真不錯耶。」藻月租了一台泡泡腳踏車,後方載著岸上行動不便的歐菲。然後想起之前老父親告訴過她雷利也在這座島上,頓時就迫不及待地表示,「對了!!!去十三街區!先去十三街區見雷利!」

  接著,不等她的船員們反應過來,藻月就突然加快蹬腳踏車的速度,幾乎一時不察就已經讓她從街頭去到街尾。

  舍人看她這一下子就跑沒影,無語道:「不是說好在這座島上要謹慎點的嗎?」

  「不一向就是這個樣子嘛,別管她啦。」迪達拉邊說著,邊興致勃勃地掃視了一下街上見到的海賊,「不過這裡厲害的家伙還真不少誒,終於有稍微能入眼的家伙了。」

  「別太小看這裡的人。」君麻呂淡淡地說了句。

  「知道了知道了。」


第189章

  「十三街區∼十三街區∼」

  想到時隔近二十年沒見的老朋友近在眼前,藻月就難掩內心雀躍,一路上都歡快地叨念著地址,欣喜地往去往對方所在的街區。

  不過當她興高采烈地順著地址摸上門,來到那間「夏琪的敲竹杠BAR」的酒店,推門進去後,卻見店裡只有三名正在用餐的顧客,以及站在吧台後的高挑女性。

  「歡迎光臨。」那名表面看上去年約三十左右,黑色短發的女性,見有人進店,就看向門口,稍微挑挑眉道:「今天還真難得,這不是小牡丹嗎?」

  藻月稍稍一愣後,隨即笑逐顏開道:「夏琪阿姨!」

  「呵呵,快進來坐下吧。」對方也巧笑道。

  然後一行人在對方招呼下進到店裡坐下。

  夏琪指尖夾著根香煙,倚靠在吧台邊上和藻月說道:「雷利那家伙之前總叨念著你,結果你現在到店裡來了,他卻跑去出鬼混還沒回來。」

  「哎?!雷利不在嗎?」

  聽說雷利此時不在店裡,讓原本興衝衝的藻月一時間難掩失望,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從高昂轉為失落。

  看見她這瞬間蔫了吧唧的樣子,夏琪又呵呵笑了兩聲,道:「不過他一般都在這座島上,只是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而已,嗯……去賭場或者年輕姑娘多的酒店說不定能碰到他,你可以去1到29號街區找找看,還有香波地樂園他也很喜歡。」

  藻月聞言瞬間又精神起來:「哈!那我去找他好了!」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在島上玩玩也好。」夏琪笑著說,「海軍正為一件事忙著,暫時放松了對這座島的管制。不過也不要小看海軍,他們對抵達這裡的海賊有哪些都了若指掌。只是現在的話……你們只要別鬧出太大動靜,他們不會費心思跑過來追捕。」

  藥師兜若有所思。

  沒多久,在其他人商量著出門時,兜表示他暫時留在這家店裡。

  然後歐菲聽說他們是打算去逛1到29號街區,就婉拒了出門的提議,等去香波地樂園時再帶她好了。

  夏琪似乎發現什麼,瞟了一眼沙發上的歐菲後,道:「你們如果是想找地方把她賣個好價錢,我可以提供渠道哦。」

  「???」初時有些困惑,意識到自己人魚身份被看穿的歐菲瞬間一臉恐怖片裡見鬼的驚恐狀。

  「呵呵,開個玩笑。」夏琪笑道。

  「既然你們留在店裡,那我們到時候逛完在香波地樂園碰頭時再給電話喊你們出來。」

  說完,藻月等人就出門了。

  而在他們幾個出門後,兜就試探性地說道:「夏琪小姐似乎在消息方面很靈通,知道不少事情。」

  夏琪也沒有隱瞞,很直接地就承認了:「這個啊,我好歹也算是個情報通吧。」

  「那你剛才所說絆住海軍的事是……」

  他們之前在魔幻三角地帶起來,那個地方由於常年濃霧彌漫,事故多發加上可能生存著海怪,所以不在新聞鳥的配送範圍,因此有好幾天時間他們沒有閱讀到

  不過正當兜想要打聽之際,突然旁邊傳來「砰咣」一聲。

  只見方才他們進來時看到那幾名男顧客中,最為高大的那個手一撥,就將桌上的餐碟給全部橫掃到地上。

  陶瓷餐具應聲落地開花,在地上摔成好幾塊。

  見此時店裡只剩兩個女人和一個眼鏡仔,這名高大的男子就嚷嚷道:「喂!老板娘,今天既然這麼高興,這頓飯就免單吧!」

  說著,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兩米多高的高大身形使得他在這室內眾人之中顯得像座小山一樣,兩個跟班一左一右跟在後頭,發出得意的譏笑,然後三人大搖大擺地打算往外走出。

  看這架勢顯然是要打算吃霸王餐。

  夏琪收斂了笑意,把指尖的煙放到嘴邊叼著,在那男人從她面前走過之際,突然就是抬起膝蓋往他腹部頂去,接著一手捉住對方衣領後,幾拳砸向他面門。

  轉眼之間,這名高大的男性顧客就已經被打得頭破血流神志不清。

  「老大!!!」

  兩個跟班見此大驚,試圖要拔出腰間的武器時卻發現身體突然不能動彈,接著身上某處刺痛後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謝了啊,順手的話就順便幫我把這兩小屁孩扔出去。」夏琪對兜說道,然後看回手裡捉著的這名男性,「你想不付錢嗎?」

  「我付……我付……」那高大的男人奄奄一息道。

  「不客氣。」兜那鏡架上的鏡片微微反光,說完就把地上兩名男子一手一個往門口拖去。

  就在此時,店門忽然打開。

  「歡迎光臨,啊呀……」原本被想吃霸王餐的顧客影響了心情的夏琪,看見進店的人後迅速從板著臉轉為欣喜笑道,「小八是你啊?!」

  「好久不見了,夏姨。」

  最先走進來的是個章魚嘴青年,兜不動聲色地觀察一下後,覺得對方可能是個隱藏身份假扮成人類的魚人。

  「是啊,都十多年了,你們先坐著,等我從這小屁孩身上刮完錢先。」

  緊接著,相比起這疑似魚人的青年,更加引起兜注意的是後面跟著進來的草帽一伙。

  而與草帽等人一起進來的人中,有名女性和他們的新船員似乎是相識。

  「凱米!」歐菲朝坐在喬巴肩膀上綠發少女喊道。

  「歐、歐菲?!」接吻魚人魚凱米看清店裡主動和她打招呼的人後,先是有些難以置信地驚喜打招呼,接著看見她裙下露出的腿,頓時嚇得眼睛都要飛出來,「哇!你怎麼不到三十歲就分化了——??!」

  女性人魚在三十歲以後,魚尾就會從中間分為兩股,以方便她們上岸尋找人類男性結合在陸地生活。

  而女性人魚和人類結合所生下的後代,外形必然是人類姿態,不過水性會非常好。

  夏琪從混混身上搜刮出錢,把人一手提起往外扔丟出去有十幾米,轉過身來看見那邊正欣喜敘舊的人,也笑了起來:「呵呵呵今天還真是個適合重逢的日子呢。」

  ……

  與此同時,在二十一街區某處。

  藻月等人從夏琪的酒吧出來後,她打算去找雷利,而其他人也有各自想逛的地方,於是不久後便分頭行動了。

  只是隨著她與同伴們分開走以後,或許是看她自己一個人,來到島上原本一些只是隱藏在暗處不懷好意的人,便開始紛紛跳了出來。

  從十三街區到二十一街區的過程中,藻月就已經經歷了至少三十多次偷襲,十幾次正面襲擊,九次圍攻。

  在又一次把數十名群而攻之,試圖借人數優勢把她捉拿的賞金獵人給震暈過去後,藻月郁悶地往一條街上走去。

  忽然在前方看見有認識的人。

  「羅!我們又見面了耶。」藻月過去打招呼道,然後看見有個穿著皮衣,下巴和胸口都分別有個X字母刺青的男子從旁邊走過。頓時開始回想所看過的懸賞令,對應是哪個海賊,「啊!剛才走過的那個好像是……」

  「喂,牡丹當家,這種地方單獨行動可是會被當成大魚啊。」羅打斷她的回想,帶著一如既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現在這座島上包括你我在內身價過億的海賊共有十二人,捉到一個夠他們瀟灑上很久了。」

  「難怪看見我落單之後就全部冒出來了。」說著,藻月好像意識到什麼,頓時有些不滿地氣鼓鼓道,「等等!為什麼我沒聽他們說被盯上圍堵,難道是因為覺得我是女性,比較好得手,所以都衝我來嗎?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好過分啊!」

  顯然藻月話中的他們是指自己船上的船員。

  羅只是保持著讓人覺得有些挑釁意味的微笑,沒有回話。

  藻月回過神來後,就問他:「你現在是在島上等鍍膜嗎?啊不對,你們的是潛水艇好像不用鍍膜吧。」

  「牡丹當家。」

  「?」

  「要去個地方長長見識嗎?」

  羅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發出一個邀請。

  「什麼地方?」藻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人口拍賣會。」

  ……

  而在另一個星球。

  忍界。

  千手扉間看著眼前正在摸魚的大哥就火大。

  先前因為他那便宜侄女出了點問題,於是讓他大哥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跟著宇智波斑跑出去,原本想著他們把事情處理完就該回來,起碼也不會超過十天,誰想到這一去居然去了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啊!

  明明已經沒事也不趕緊回來,而是在當地觀光游覽。

  想到那三個人啥事不干在輕松游玩,再想想被落在辦公室裡的自己,千手扉間就有種人間不值得的心塞感。

  千手柱間感受到來自兄弟的怨念,開始裝傻道:「哈哈哈哈扉間你別氣嘛,你看奈奈這不是讓我們捎帶了不少禮物給你嗎?她還挺關心你啊!」

  是啊……各種品牌的咖啡和提神飲料,生怕他加班不夠似的。

  收回多余思緒,千手扉間看回幾天前的一份報紙。

  白胡子海賊團第二船隊的隊長被捉了,世界政府應該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那邊正有一場大戰在醞釀中啊。

  希望那丫頭別插足進去。


第190章

  然而生活總有幾分不盡人意,即便預測未來也沒多大用處。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總歸是奇妙的,事物與事物之間的關聯也總讓人意想不到。

  譬如,當初藻月從外海回來後,由於當時重點光放在她見到紅發的事上,沒追問更多,以至於不知道早在兩年前藻月等人就已在海上和艾斯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這在目前一切尚未發生的當下……

  「人口拍賣會?」藻月重復一遍後,「好啊。」

  幾乎沒多少猶豫地就答應下了,然後看向對方身後的貝波,頓時展現出一個燦爛笑容。

  貝波:「……」

  嚶。

  因為答應了去拍賣會的邀請,所以藻月接下來就停下了到處亂逛,干脆在這裡逮著大白熊捋捋毛。

  看貝波一副活像黃花大閨女被惡霸占便宜的姿態,藻月忍不住表示:「別這樣嘛,大不了回頭給你介紹個女熊認識一下。」

  不過貝波沒立馬就被說服,只見那黑豆眼中透露出有點小糾結的情緒,認真強調道:「貝波不是隨隨便便找個母熊就可以打發,要會說話最好皮毛是白色的。」

  「是會說話的啊,至於白色皮毛的話大概要問問。」藻月輕快地回道,心說到時候回忍界了再看看有誰是用熊來當通靈獸來著,讓幫忙介紹介紹。

  貝波據聞是故鄉在新世界海域的毛皮族。

  毛皮族可以通過毛皮摩擦生電,然後把電流纏繞在身體或武器上,用電擊攻擊對手,是一個全族上下包括嬰兒在內都具備基礎戰鬥能力的種族。

  之前聽對方的意思,毛皮族認為自身也是人的一種,人類在他們看來是體毛稀疏的猿人。想想看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在她上輩子看的書裡也有把人類稱為裸猿,某方面而言如果都具有相同水平的智商,那除了外表差異外,其實彼此之間也沒什麼種族上的高低之分。

  而且在聽毛皮族的解釋後,藻月感覺大部分特征和忍界的通靈獸群體似乎也沒太大區別。

  聽說她有認識的母熊後,貝波的小眼神立馬轉為期待,顯然是動搖了。只是仍然有些矜持地扭捏道:「那好吧,不過不可以揉頭上的毛,我年齡比你大,你不可以沒大沒小。」

  「哦哦,行吧。」

  羅:「……」

  看著已經主動蓬起毛給對方捋的貝波,羅陷入迷之沉默。

  之後,隨著臨近拍賣會開始的時間,他們移步到了1號街區的人口拍賣會場館。

  ……

  香波地群島1號街區。

  看著眼前猶如殿堂一樣的建築,如果不是上方掛著一個印有「human」單詞的顯眼招牌標志著這座建築的用途,怕是會以為這是什麼高級公館。

  藻月此時難得像個土包子進城一樣左顧右盼地,目光四處打量之余,也順便從周圍正在進入會場的其他買家身上略過。

  她發現這些正在進場的買家大部分都打扮得西裝革履、頭戴王冠珠光寶氣,一派貴族行頭,仿佛是去參加舞會晚宴的紳士淑女。

  「買家還真多。」藻月嘀咕一句。

  她之前雖然也進去過一些拍賣會現場,但那些地下拍賣會通常舉辦地點都相對隱匿,不會這麼大張旗鼓,而且參與的買家也多半會對身份做掩飾。

  坐下後沒多久,就有兩名天龍人帶著奴隸也進到會場。

  天龍人的打扮在藻月看來有點像宇航服,尤其是加上那個泡泡頭罩後,看起來更加像是宇航員。

  不過她清楚人家帶那個泡泡頭罩,是因為不屑與庶民們呼吸同一空間的空氣,某方面而言實在叫人心裡不爽。

  只是想到忍者的祖先大筒木輝夜就是從天外來的外星人,加上這個星球本身也種有神樹,所以這種看起來一副宇宙人裝扮的既視感,讓藻月忍不住思維發散聯想到某些可能。

  當然,她不會覺得天龍人的祖先和大筒木有什麼關聯,只是猜測起這個星球是否有過其他外星種族入駐的可能性。

  「那個是尤斯塔斯·基德吧?」

  在天龍人進場後,藻月注意到後方不遠處一個紅頭發身高看來有兩米的男性。

  作為島上超新星中身價最高的那位,藻月很快就把對方和懸賞令的信息對上。

  她注意到對方的同時,對方海賊團的成員也注意到他們這邊。

  羅帶著冷笑回頭,直接向基德比了個中指。

  倚在後方門柱的基德神情變得不爽。

  沒多久,拍賣會正式開始。

  最先被拉上來拍賣的是名來自西海的海賊,起拍價四十八萬貝利。

  隨著拍賣會持續進行,與此同時,一則重大消息正在快速傳遍大街小巷。

  「這不是艾斯嗎……十天後公開處刑??」

  「……」

  「難怪明明接近海軍本部,島上海軍數量卻這麼少。」

  此時,在外面街上活動的迪達拉等人都相繼接到從空中飄下的單張,在看清所印的內容後,頓時出現不同程度的反應。

  而在十三街區的酒吧內。

  「你剛才是想打聽什麼事情把海軍絆住吧,說出來也無妨,現在外面大概也正討論得沸沸揚揚。」夏琪對尚且留在店裡,等來電話後再和新船員出門的藥師兜道,「不久前被海軍捉拿的白胡子海賊團第二編隊隊長火拳艾斯,剛才海軍本部已經決定好他公開處刑的日期了,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十天後會在全世界面前直播這場處刑。」

  「…………啊,那還真糟糕。」聽到這個消息後,兜沉默半晌,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白胡子海賊團定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場處刑進行。

  顯而易見,一場戰爭觸發在即。

  不過相比眼下即將爆發的白胡子海賊團和海軍間的戰爭,有另一件事更加讓兜在意的,就是他們自家船長得知這個消息後,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畢竟他們當初和艾斯也算是相識一場。

  想到這裡,兜開始回想有關海軍第一大監獄推進城的相關信息。

  只是沒等他規劃好接下來可能會派上用場的計劃方案,突然間,電話蟲就發出來電的聲音。

  正想著看來他們船長是得到消息時,聽筒裡傳出的卻是君麻呂冷淡的語調:「剛才草帽帶頭毆打了天龍人,船長也參與進去了。」

  兜:「……」

  「呵呵,他們真不愧是我看好的人選呢。」一旁的夏琪聽到聽筒裡漏出來的內容後,輕笑道。

  「還真是胡鬧啊。」兜扶額表示。

  雖是這麼說,但語氣中卻不見得有多少煩惱,相反甚至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蠢蠢欲動。

  至於在拍賣會現場那邊。

  不久前,主持這場拍賣會的幕後組織把一條剛捉到人魚作為臨時壓軸商品,推到台前進行競價時,參會的天龍人以五億高價拍下這條人魚。

  然而這條人魚實際是不久前還在和草帽等人一起上島的凱米,由於被躲在暗處的人販集團發現她作為人魚的破綻,趁著其他人沒注意之際把凱米捉走,並迅速轉手賣給了人口拍賣會的負責人。

  於是結果不言而喻。

  試圖和天龍人講道理是不可能的,趕到拍賣會現場的路飛在小八被對方開槍擊傷後,終於選擇出拳揍倒對方。

  「皇兄!!!」同行的一名女天龍人尖叫道,「連父親都沒打過你!你們這群賤民怎麼敢——!」

  「噗!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會在現實裡說『我爸爸都沒打過我』,臥槽,這也太搞笑了吧!」

  結果這話讓藻月忍不住當場笑到彎腰。

  旁邊的羅翹著二郎腿,略表無奈道:「牡丹當家,笑點未免太低了吧。」

  「…………你、你這個卑賤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自己大聲嘲笑,那名女天龍人氣到捂胸口,隨即惡毒道,「我要把你舌頭拔下來,往裡面灌毒蟲後再把嘴巴縫上啊!」

  而那個是她父親的中年天龍人則怒喊道:「快給我把海軍大將和軍艦叫來!!!」

  藻月笑過之後,開始活動了一下手腳:「女人間吵架時扇對方兩巴掌也很正常吧。」

  說完,不等羅的答復就已經干脆參與現場的大鬧中,剛才那話顯然不是在征求意見。

  「真是亂來。」羅依然保持鎮定自若的微笑。

  「嘁,這群瘋子。」後方的基德對此只是不屑一笑道。

  隨著現場參加拍賣會的其他人跑得七七八八,忽然,舞台的背景幕布被撕開。

  「雷利——!!!」

  在看清撕開舞台幕布,從後台關押奴隸的牢房走出來到台前的一名盡管白發蒼蒼,卻仍然精神十足,不管身材還是都的老人後。

  藻月幾乎只消一眼功夫就已經興奮地撲過去,並高興到雙腳離地的掛在對方身上。

  「奈奈啊!哈哈哈哈你長這麼大了!當初見你時還是個小豆丁,現在都已經變成漂亮的大姑娘了!」雷利看見撲過來的人,瞬間臉上也露出驚喜之色,然後大笑起來。

  然後就和當年還是在跟小孩子玩一樣,把她舉起來了個拋高高,雙方沒有半分十幾年沒見的生疏感。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海賊王裡還真的有宇宙人,在扉頁連載的小故事裡,空島被打敗的那個boss艾尼路後來坐飛船去到空島傳說中的無限大陸(海賊的月球)然後在月球上碰到宇宙海盜。

  空島人的祖先就是月球居民,因為月球資源不足,所以當初月球的居民就遷徙到了海賊星球上,後來建立了空島文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8

第191章

  拍賣會現場的鬧劇並未因為這久別重逢就結束。

  在短暫的敘舊後,雷利釋放霸王色震暈場上的閑雜人等。

  場外。

  在騷亂發生不久,就已經來到會場附近的君麻呂等人,此時正在附近的樹上看著下方那些正迅速集結並將會場包圍,嚴陣以待的海軍士兵們,人數粗略估計都有兩三百人。

  「哇喔!不愧是世界貴族,被打兩下就這麼大陣仗。」迪達拉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未幾,忽然察覺到會場內的威壓,稍微正色道,「裡面好像有個厲害的家伙。」

  而此刻,舍人卻好像被什麼東西轉移了注意,過了會兒才臉色古怪道:「……海軍大將來了。」

  君麻呂回以眼神。

  「這麼快?」迪達拉略感詫異,就算海軍本部就在附近,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前後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同時聽到海軍大將抵達,不免有了幾分躍躍欲試,想要挑戰的心理,「能成為大將的實力應該不俗吧。」

  「別亂來,對方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級別。」正在用轉生眼看著岸邊情況的舍人潑冷水道。

  聞言,迪達拉反而更加感興趣地問道:「很強嗎?和船長比怎麼樣?」

  「……估計和船長旗鼓相當。」舍人在觀察的同時進行補充,「對方有操縱光的能力,我的視力大概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但身體不一定能及時反應。」

  迪達拉思索了一下:「自然系嗎?這個類別的人真是難搞。」

  海軍本部三大將之一,代號黃猿的波魯薩利諾是自然系閃閃果實能力者,擁有操縱光的力量,體質可變為光,同時還能以光的速度移動。

  此時舍人透過轉生眼,只見對方憑著光的體質正站在軍艦射出的炮彈上往這座島嶼衝來。

  自然系這種能直接將身體轉變成所操縱元素的能力,如果不是在對方元素化前先注意上,幾乎是察覺不出對方行動。

  「他們出來了。」迪達拉看到藻月等人從會場出來,結束了在樹上袖手旁觀,「喂,舍人,先別管那什麼海軍大將了,等遇上再說。」

  說話間,已經把一群蚱蜢外形的引爆黏土投放到下方的士兵中。

  舍人皺眉道:「不……還有東西正在往這邊逼近。」

  之所以使用「東西」去形容,是因為那正朝著這邊移動的物體,雖然是人形看起來是人,但構造卻是人體血肉參雜著機械,似乎是某種人造生物。

  然而旁邊的隊友都已經跳下去,與包圍會場的海軍士兵展開戰鬥,爆炸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同時從會場裡出來的包括藻月在內,以路飛、羅、基德等為首的海賊們,也各展身手的突出重圍。

  基德似乎擁有操縱金屬或者控制磁鐵的能力,只見伴隨他手上出現電火花,現場海軍士兵手中的武器和周圍的金屬制品都迅速被吸引過去,然後組成巨大的機械臂。

  ……

  此時的世界各地。

  「號外——號外——!」

  隨著新聞鳥將印有海軍本部將對白胡子海賊團第二編隊隊長進行公開處刑消息的單張,以最快速度發往全世界,這件事迅速傳遍大街小巷,並激起各界人員的熱議。

  包括在另一個星球的辦公室。

  「果然啊……要有戰爭爆發了。」千手扉間看著通過傳真機傳回來的單張。

  以白胡子海賊團的勢力範圍,不管這場戰爭結果會是如何,在戰爭結束後,那個星球的海上形勢都必然迎來巨大變動。

  如果白胡子海賊團在這一役中被擊潰,海軍勢力從此便能介入新世界海域。

  但也有可能是海軍本部損失慘重,讓之後維持海上秩序變得力不從心,原本就已經混亂的世界滑向越發混亂的局面。

  想到這裡,千手扉間起身往資料櫃裡那一沓沓的懸賞令裡,翻找出有關艾斯那份。

  「?」然後沒多久,他忽然注意到在對方一張過去的懸賞令中,照片左方,有個意外入鏡的人影。

  「……草帽路飛?」

  只見背景裡路飛和他們海賊團的那只寵物狸貓,還有個長鼻子的,就好像那些發現記者進行街頭采訪時,闖進鏡頭裡的路人一樣,正歡樂地闖入鏡頭成為背景的一部分。

  他們之間認識?貫愛猜度的千手扉間第一反應便是想道,隨即又留意到一個微妙的地方。

  波特卡斯·D·艾斯……蒙奇·D·路飛……為什麼他們名字中間都有個「D」?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寓意著什麼?

  以及他順便聯想起,羅傑名字中間也同樣有個「D」。

  原本沒注意到這點時還不怎麼想多,可現在發現,這幾個身價過億並且都相當麻煩的海賊,名字中都存在一個共同點後,千手扉間不免就開始在意起來了。

  那邊星球的人名字結構和這裡差不多,都是前姓後名。不過由於他們的書面語言是通過字母組合,為了避免前後單詞的混淆,所以中間會用符號去間隔。

  而現在他們這幾個人在姓和名之間,再空出一個位置,那這個位置是代表什麼?

  在千手扉間為此而思索之際。

  西海的無風帶上。

  自從海軍本部公布成功捉捕到艾斯的消息後,預見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奏,未來一段時間海上形勢都將變得復雜起來,負責這邊事務的人員以防萬一,已經把原本在西海上活動的其他人撤回到無風帶的樹島。

  事實上這一安排也相當明智,

  因為為了讓這場處刑能夠順利進行,海軍那邊把各海域的高級將領都召集到本部,以做好應戰准備,所以此時四大海域的海軍力量不免變得薄弱。

  此消彼長,海軍力量一薄弱,就意味著海賊勢力的猖獗,尤其是本身海賊勢力最強大,也是四個海域中最混亂的西海。

  「果然無論在何處都不可避免會有紛爭。」

  「嘛……起碼戰爭不是在周邊爆發,還可以做一回看客。」

  在島上一座樹屋的露台上,看到烏鴉帶回來的傳單,止水和卡卡西做出短暫地對話。

  而在露台對出的下方,小李正在喊著口號,負重扎馬步打拳。

  不久前,藻月讓返程的老父親他們順便帶回了「六式」體技的修行方法。

  雖說藻月覺得讓其他人掌握當中的月步,彌補空中作戰的短板就夠了。

  月步類似於武俠小說裡的縱雲梯,原理是利用強勁的腳力踩在空氣上以達到滯空目的,可以像上樓梯一樣在空中行走的武技。掌握這種空中移動的體術後,就可以不留死角的在空中發動攻擊,就算被對手打飛或者不幸墜落時,也可以馬上調節落下的軌道。

  至於「六式」裡的其他招式,忍者通過對查克拉的使用也基本能達到同樣效果,所以她就不要求他們去掌握了,有興趣可以自行去了解學習。

  不過對於小李而言,在聽說到這幾種體術後,當時就馬上立志要學會全部招式。

  關於六式的使用,往往要經過嚴格的訓練才能學會,當然也有少部分人只是看到過一兩次就掌握了當中技巧。

  但不管如何,強大的體能都是使用基礎。

  這個星球由於不存在查克拉的概念,為此這邊的武技都主要往體術方面發展。而要想以單純的人體達到同樣的效果,除了對技巧的摸索和創新外,唯有是一次次地打破人體極限,方能取得力量上的突破。

  ……

  而在海軍本部。

  「這一族的人還真是不消停啊。」

  海軍元帥戰國,正在因處刑前備戰的緊要關頭裡,發生毆打天龍人的事件而頭疼。

  同時涉事人員又引起他的高度警覺,除了和那身為革命軍首領的父親一樣能搞事的路飛外,那個單純只有名字的,叫藻月的女性海賊也讓他戒備其動態。

  這個兩年前在西海出道的女海賊來歷過於神秘,就連世界政府的高級特務也僅能最多調查出她第一次出現的地點,卻無法查出更多過往。

  這種神秘的背景,再加上她兩年後再次突然出現在海上,並在進入偉大航道不久後,手臂上多出個字母「D」紋身。通常情況下,人身上的紋身都是具有某種意義,再加上根據海軍情報,對方曾經在一個多月前的海上和如今即將被處刑的艾斯有過接觸。

  當中種種若有似無的關聯,讓戰國不敢托大。

  於是在黃猿前往香波地群島處理情況後,他又再次向監獄那邊的人員確認:「推進城監獄周邊海域確定沒有異常情況出現嗎?」

  得到並無異常的答案後,戰國卻仍然有種難以放心的惴惴不安。

  ……

  香波地群島13街區。

  「什麼?!艾斯要被處刑?!!」

  從會場殺出重圍後,羅和基德都帶領屬下各自離開,而藻月和路飛他們回到夏琪的酒吧內。

  不過在坐下沒多久,敘舊都沒敘上幾句話時,兜原本只是想把艾斯的事告訴藻月一聲。

  結果當他說出處刑的事時,卻是收獲到兩道震驚的聲音。


第192章

  不約而同的震驚過後,雙方都愣了一下。

  「咦?路飛你認識艾斯?」

  「他是我哥啊。」

  「那糟了!日期已經定了下來。」

  藻月這邊迅速說著,而她船上的其他人多少有幾分詫異,大概沒想到路飛和艾斯還有這麼一層關系。

  「這可真是……」夏琪手中夾著煙,靠坐在吧椅上目光往二人間各看了一眼,「難得的緣分啊。」

  至於路飛,他已經沒有任何猶豫的決定道:「我要去救艾斯!」

  「我和艾斯也算是相識一場的朋友,這件事怎麼能坐視不管。」說著,藻月問自己的其余船員,「你們怎麼樣?」

  君麻呂自是不必多言。

  「這還需要考慮嗎,我們自然是跟隨你的腳步。」

  「去海軍本部劫法場,聽起來夠刺激的。」

  「大家把我朋友從天龍人手裡救回,雖然戰場上發揮不了太大作用,但還是想在其他方面還是幫助回大家。」

  兜等其他人也很快相繼表示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他們。

  藻月之所以做出協助解救艾斯的決定,一方面確實是出於雙方交情,另一方面,其實是覺得如果只是因為艾斯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二隊長,就要進行公開處刑的話,這種理由實在無法讓人認可。

  據她了解,對方也沒干過大奸大惡的事,頂多是行為隨心所欲,所以難免會以自身標准行事破壞了原本的規矩,但罪不至死,如果只是被關押服刑,那尚且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不管動機如何,違反規則被捉住要接受懲罰,這是正常的游戲規則。

  可是現在卻要在全世界面前進行公開處刑,在她看來這個懲罰就有些過了。

  世界政府要這麼做的動機稍微分析就不難猜到,無非是想把艾斯當作誘餌,借此激怒白胡子海賊團,利用這機會將其剿滅。

  既然對手選擇不義在先,那他們自然也可用實際行動與之對抗。

  草帽那邊的其他人也沒絲毫猶豫,當下便一致決定去救艾斯。

  見他們打算為救艾斯而去挑戰海軍本部這要塞,雷利給出建議:「海軍本部有大將坐鎮,憑你們幾個目前的實力想闖入,不過這次事件白胡子不會坐視不管,現在艦隊已經在做准備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們如果想闖入處刑現場,可以考慮跟白胡子的艦隊彙合。」

  「不過白胡子海賊團的艦隊規模不小吧,既然外界都料定白胡子會來阻止處刑進行,海軍對此也想必早已猜到,否則如今不會把兵力都集中在本部嚴陣以待。」兜對此分析道,「從新世界來到這邊,這麼大支艦隊如果要想不在中途被攔截,保存戰鬥機讓全部人員毫無損耗的來到海軍本部大門口,估計會用什麼方法來掩蓋行蹤。」

  路飛歪頭冒出問號:「喔,是喔,要怎麼辦?」

  羅賓很快猜測到關鍵:「……會通過海底嗎。」

  要想隱藏這麼大支艦隊,在不驚動海軍的情況下接近本部,沒什麼是比藏在水下前進更為適合。

  至於如何讓船潛入水底,只要給船身鍍膜即可。

  很快,雷利表示會在三天內替他們把船給鍍好膜。

  由於黃猿已經來到這座島上

  他們作為毆打天龍人的涉事者,如今兩伙人都聚集在一起目標太大,很容易引來海軍集火圍堵,加上雷利要花時間對船進行鍍膜,於是在等待鍍膜完成的這段時間裡,眾人決定分散行事。

  雷利把生命紙分發給他們後,藻月等人就和路飛那邊暫時告別,分別往不同方向離開。

  「感覺這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原來大家間都有互相認識的人。」草帽這邊,喬巴邊走邊說。

  弗蘭克則是在想著雷利曾經是羅傑海賊團副船長的事,見到這已經屬於傳說的人物,不免心潮澎湃:「那個老頭子人不可貌相啊,原來當初奧羅傑克遜號上的船員是這樣。」

  而走另一個方向的藻月等人。

  盡管舍人當時表示海軍大將的實力不是能輕易對付得了,但想到正有屬於這個世界高等水平的強者在島上,迪達拉就難掩躍躍欲試的心態,道:「真可惜,本來這種時候應該去試試大將的身手,還有剛才那個老頭,海賊王的副手果然有些本事。」

  兜說道:「忍忍吧,再過幾天,就可以跟海軍大將們都交上手了。」

  不過沒多久,他們就突然停下了腳步。

  「七武海怎麼出現在這裡?不……不對。」看到忽然出現在前方,七武海之一,有著將近七米高的暴君巴索羅米·熊,藻月先是詫異對方的出現,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對方雖然有著和熊一模一樣的外形,但卻沒有正常人類的體征,「這是改造人?」

  話音剛落,以暴君熊為原型所改造出來的量產型機器人和平主義者就張開嘴,直接發射出鐳射激光炮。

  「!!!」

  ……

  這是西海對出的無風帶海域上。

  毆打天龍人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

  「二代他們都來到這邊了啊。」

  「畢竟是難得一見的高規格戰爭。」

  「我覺得更大可能是來盯著五代,防止她會卷入這麼場大麻煩裡。」

  「沒辦法,誰讓五代已經把世界貴族給打了。」

  樹島上的兩個忍者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伴隨著艾斯處刑的消息鬧得全世界沸沸揚揚,本以為這已經是近段時間裡最引人注目的大事,誰想到第二天,報紙頭條就刊登了一則,以草帽為首的幾個海賊,在香波地群島的「職業介紹所」中毆打了作為世界貴族的天龍人。

  眾所周知,為了維護這些「造物主」後代的尊貴地位,但凡有人敢冒犯天龍人,並對其做出傷害舉動時,海軍本部就會出動大將到場對膽敢傷害世界貴族的人實施處置。

  雖然稍微有過深入調查的人都清楚,報道裡的所謂「職業介紹所」說白了就是人口拍賣場,但話語權從來是被權力掌控者所掌握。

  而且縱使島上有代表正義的海軍駐守,人口交易並非合法行為,然而只要海軍是處在天龍人掌管的世界政府底下,他們的正義就難免會出現為上級掌權者做出讓步的時候。

  如同即使那人口拍賣會敢公然掛著招牌,但海軍士兵都對這建築視而不見,不會對其做出任何查處行為。

  藻月對於這邊世界貴族的不爽態度,基本上沒有過掩飾,不過也沒想到發生衝撞的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而且發生的時機這麼巧。

  嘖嘖嘖,看現在把二代給緊張得,都提前跑過來這邊分部了。

  按照原本的工作安排,二代他們是在處刑當天才過來收看這場處刑,結果現在提前了六天過到來。

  由於兩個星球間信號傳輸的技術問題尚未解決,目前還暫時實現不了跨星球直播,所以想收看這邊的電視要不用儲存設備錄下再帶到忍界,要不就直接過來這裡看。

  關於即將進行的這場處刑,基本上都已經預見爆發大型海戰。

  有關這個星球的高端戰鬥力人群,雖然過去他們也一直進行相關的情報搜集。

  但因為這部分人基本上都集中在偉大航道裡,而偉大航道那個地方,是捉摸不透無法以常理判斷的海域,讓人難以介入,光是想在那裡順利航行就是個大難題,更別提想在這變化莫測的海上追蹤某個人的蹤跡。

  所以搜集到的頂多是懸賞信息,和流散在世界各地的事跡傳言。

  不過這種經人口一個傳一個傳出來的事跡,難免到後面就添加上各種誇張表述在裡頭,最多只能聽聽罷,分析不出太多東西。

  現在借這次現場直播,他們可以有機會目睹到被稱為這個時代的最強者白胡子和海軍大將之間戰鬥,從中獲得更加准確的信息,不止是高端戰鬥力人群的實際水平,還有海軍本部的兵力這些,都是重點要了解的信息,以便在將來和這裡的一些勢力接觸時,能夠做出更加准確的判斷。

  ……

  千手扉間來到這邊不久,就讓止水派出通靈獸烏鴉去盯住從海底大監獄推進城因佩爾到海軍本部馬林梵多之間的海上動靜。

  雖然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但在昨天看到便宜侄女不知怎麼跟著草帽把天龍人給揍了的新聞後,那種要出事的不詳預感就變得愈發明顯。

  他倒不擔心那丫頭會沒法從海軍大將底下突圍,只是這個關頭,她居然剛好和前段時間闖司法島的草帽在一起行動,總讓人感覺接下來會干出更大的事。

  就這樣,盯梢了好幾天,不過海上卻毫無動靜。

  這份尋常並沒讓千手扉間放心,反而覺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面對他這份提防戒備,千手柱間倒是顯得寬心,勸慰道:「別著急扉間,海上見不到她的船這不是好事嘛,證明現在應該是在海底的魚人島。」

  她要是純粹自家人他當然不怕,但大哥,你是不是忘了她另一個爹是宇智波斑啊!這種眼見是跨時代的大事發生在即,她會能夠忍得住不摻合進去??

  千手扉間的這份擔憂,終於在處刑當日得到了證實。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海賊通常的腦回路是:我和他是朋友→朋友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兄弟們,我們一起拿刀拼了!!!」


第193章

  此時距離處刑開始還有四個半小時。

  在推進城與海軍本部之間上空徘徊著的通靈獸烏鴉,突然偵查到下方的深海大監獄有異動。

  監獄的各個出入口封鎖,原本守在監獄周圍數量難以估量的海軍軍艦,都撤出一定距離。

  難不成是……止水迅速把通過同步通靈獸的視覺發現的動靜報告給二代。

  不出所料的二代也和他有相同的猜測——恐怕有人想要劫獄。

  但是押送艾斯前往刑場的軍艦早在不久前已經離開推進城,此時劫獄……哪怕成功找到原本關押艾斯的牢房,也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且還有一點讓他們在意的是,今天截止到目前為止,進出過推進城周邊範圍海域的只有兩趟軍艦船隊,不曾見有其他船影。

  那麼如果有海賊打算劫獄,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被稱為這個星球防守最嚴密的監獄推進城,坐落在無風帶海域,除了樓頂是在海面上外,剩余的建築部分均在海面以下。

  它的外部和牢房均由海樓石所建造,海上面有整支軍艦保護,而水下除了原本生存在無風帶海域的海王類作為天然保護外,監獄裡還飼養著大量被稱為「大海格鬥家」的海獸布魯格裡,這種海獸盡管體型只有一頭熊左右的大小,卻能獵殺比自身大幾十倍的海王類,它們會在水下周邊不間斷地巡邏,清理任何想接近監獄的活物。

  因此要想不驚動防守的情況下闖入這座建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很快,通靈獸又看見有艘軍艦來到推進城入口,只是這回從船上下來的,卻不是海軍將士,而是……此時作為七武海之一,應該被召集到處刑現場的黑胡子?

  黑胡子這是要做什麼?

  因為縱觀這次事件全過程,黑胡子可以說是對事件的推動起到不可忽略的作用。

  作為曾經白胡子海賊團上的成員,數月前他似乎因為在船上犯下某種錯誤,而被所屬船隊的隊長艾斯追捕。

  這件事原本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直到不久前黑胡子居然反過來把追捕自己的隊長擊敗,並交到海軍手中給自身換取到了七武海的地位後。

  從過去二十多年間只是白胡子海賊團中默默無聞的一員,一夜之間成為七武海,說是單純運氣那是不可能的,此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人為的痕跡,但假如黑胡子是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為今日作布局,不得不說此人城府之深,實叫人難以忽視。

  千手扉間在看到艾斯被逮捕的新聞後,了解被逮捕前後發生的事,就斷定黑胡子能隱忍潛伏這麼多年,絕對不會滿足於七武海的地位。

  而在如今這個關頭,黑胡子出現在推進城外,更是讓人不禁從中嗅到陰謀的氣息。

  他迅速地對現有情報再次進行分析,這場大戰後,海軍和白胡子海賊團雙方必然會有所損失,哪怕是贏的一方恐怕也付出不小代價。蚌鶴相爭,漁翁得利,黑胡子曾在白胡子海賊團裡待了這麼多年,對白胡子的勢力範圍想必有一定了解,不管最後誰贏誰輸,都會給他趁火打劫的機會。

  稍微這麼一分析後,黑胡子所作所為的真正目的,無一不隱隱指向——四皇。

  他現階段真正想要的,其實是四皇的地位!

  終於,在半小時後。

  推進城的吊橋被從內部攻破,只見草帽路飛帶領兩百多名犯人以監獄吊橋的當作載具衝出推進城。

  「!」千手扉間一聽這情況,趕緊讓止水看這群人當中有沒有糟心侄女的身影。

  「五代她沒有在人群裡,不過這次隨草帽一起離開監獄的犯人裡,除了有阿拉巴斯坦事件後革去七武海地位收押的沙鱷外,還有海俠甚平。至於黑胡子那幾個人,目前還沒出來。」

  得知這個信息後,在場辦公室裡除了千手扉間外,其他的戰略分析員、顧問等都不約而同心裡思索起來。

  七武海之一的甚平,據聞因為為人富有責任心和正義感,常行俠仗義所以有海俠的外號。

  這個身為海賊卻一直為保護魚人島而和其他海賊做鬥爭的魚人,按道理應該是最支持海軍這次行動的人,但此時為何也犯事被關了?而且對於甚平被關押,這段時間在新聞中也毫無提及。

  「這邊的世界政府到底在搞什麼啊……」

  辦公室裡其中一人的嘀咕,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黑胡子等人仍未從推進城出來,千手扉間回過神來後,選擇先關注著路飛這邊的動態。

  畢竟他那糟心侄女要搞事的話,最大可能是和路飛合作。

  當初他在看到路飛的懸賞令,發覺這人不僅名字就連外形都和那丫頭曾描述過一個角色高度吻合事,就有種微妙的感覺。

  再隨著司法島事件發生後,看到路飛等人闖司法島所解救的目標對像,就是四年前他們在西海上曾遇到過的羅賓時。

  他們家那丫頭與路飛這兩人未來會碰面,基本上已經成為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是在這麼一個關鍵時間點上。

  隨著距離處刑開始還有三小時。

  草帽那邊搶走了一輛軍艦,仍在奔往海軍本部的途中。

  而此時世界各地的所有電視台,畫面都統一全部切換成處刑現場的直播。

  在海軍本部那彎月形島嶼的要塞現場,除了布置有無數炮彈、五十艘軍艦和十萬名海軍本部精銳,以及海軍最高戰鬥力的三名大將也在處刑台前方坐著。

  除此以外,王下七武海中的「暴君」巴索羅米·熊、「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女帝」漢庫克、「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月光莫利亞五人都來到現場助陣。

  ……

  「怎麼一下子所有電視台都是這個畫面了?」

  樹島的公共區域,原本正在看著電視節目的人突然發現畫面切換,於是轉到其他台,結果發現不管哪個電視台都是同樣畫面。

  「你沒注意最近這邊的新聞嗎,今天是處刑白胡子海賊團第二船隊隊長的日子啊,之前報紙上不是說了今天要進行全世界直播嗎。」

  「什麼?!現在要開始了嗎!」

  旁邊的一個人聽到對話後,趕緊在電視機前找椅子坐下,隨後陸陸續續的,不少人聽說處刑開始,也來到電視前。

  「剛才鏡頭掃過的那女人好漂亮!」

  「那個就是女帝漢庫克吧,聽說是大海上最美的女人。」

  「白胡子海賊團怎麼好像不見有行動?」

  「這種甕中捉鱉的布局,明眼人都能看出是陷阱,估計是不會來了吧。」

  沒多久,幾乎樹島上的忍者們都聚集在公共區域的電視機前。

  而此時電視畫面中,海軍元帥戰國正站在即將要被處刑的對像身邊,宣告道。

  「有件需要和大家傳達的事,波特卡斯·D·艾斯,這個人今天在這裡處刑是有著重大意義。艾斯,說說看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我的老爹是白胡子!」

  「錯——!」

  隨著戰國開始揭露艾斯的身世,講述他的母親波特卡斯·D·露玖如何為了躲過世界政府的眼目,將其懷胎二十個月,直至找到安全地方將其生下,便精疲力盡死去。

  「你的父親是——海賊王哥爾多·羅傑!!!」

  ?!!!

  海賊王居然留下了血脈在這世界上?!

  這消息的公布,無疑是震驚世人。

  同時也讓樹島的辦公室裡,正在觀看直播的一眾干部級以上的人員回過神來後,紛紛關心地看向二代。

  可憐的二代,要不是千手家體格天生比別家強,現在怕是得現場犯心髒病了。

  「大哥!你和那誰快去現場!」

  然而就在此刻,海軍本部的正義之門被打開,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總共四十三艘不同海賊團的船只都出現在海上。

  隨後不久,白胡子那標志性的船——莫比迪克號,帶領著三艘大型海賊船,突然從水下浮出,直接進到了處刑現場前方的港灣內。

  此時樹島的公共區域。

  「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廢話!那是五代啊!」

  「什麼?!!!」

  「為什麼她會在莫比迪克號上?!確定沒看錯嗎?!!」

  「君麻呂那些都在旁邊,怎麼可能還有錯!」

  至於在現場那邊。

  莫比迪克上,藻月雖然剛才短暫地為所聽到的事情而大吃一驚,但很快就平復下心情,就算有什麼話要說也是等戰爭結束後再講。

  她此時相對的更加擔心的是……藻月留意著正義之門那邊的動靜,不知道路飛能不能趕上。

  ……

  時間回到六天前。

  藻月與路飛兩邊人員分別從酒吧離開以後,沒多久,走出有一定距離時半路上遇到以暴君熊為原型,制作的機器人和平主義者。

  「!!!」

  在躲過和平主義者口中噴射出的激光炮後,藻月以有著近乎蠻橫強勁力量的踢擊,把機器人踹爛半邊。

  不過很快,他們也發現這樣的機器人不止一台,顯而易見,這些機器人是專門派來協助海軍大將討伐他們這群毆打天龍人的涉事海賊。

  在花費一些時間把包圍他們的機器人解決後,料想到另一邊路飛那裡肯定也遭到同樣的攻擊,而且他們這邊至今都沒碰上海軍大將,所以很有可能大將是先去處理草帽一伙。

  因此在解決以後,藻月等人決定過去確認草帽那邊的情況。

  結果看到雷利在與黃猿對峙。

  至於路飛等人,卻是不見蹤影了。

  在黃猿被逼退後,藻月才從雷利那裡得知剛才路飛他們是遭遇上黃猿和戰桃丸等的包圍。

  「熊剛才和我承諾把他們傳送到安全地方,但被肉球果實拍飛的人不管如何都會在空中飛三天,所以他們會去到距離比較遠的地方。」

  藻月短暫地想了想,很快就毫不猶豫道:「我相信路飛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趕過來救艾斯的,所以我還是按照原來的打算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的名字正確寫法是「GOL·D·Roger」,但世界政府為了掩蓋他是「D」的事,避免讓世人知道「D」的存在,說白就是不想增加「D」的影響力,所以在對外界的信息裡把他名字改成「Gold·Roger」。

  漫畫957話17頁裡,海軍開大會,戰國重提羅傑的身價:「羅傑海賊團船長——海賊王哥爾多·羅傑!55億6480萬!!!」

  這個台詞不是翻譯錯誤,是世界政府有意不讓人知道羅傑的真名,把他的D和前面的姓給連起來了。


第194章

  回到海軍本部的處刑現場。

  白胡子的船出現了——!

  這一認知讓在場全體海軍將士,都瞬間進入作戰狀態。

  「我親愛的孩子沒事吧,庫啦啦啦啦……」

  伴隨著莫比迪克號浮出水面,只見白胡子一人以泰然自若的強硬姿態站在最前方甲板上,豪爽地大笑道。

  他手持長度超十米的巨刀叢雲切,身形依舊挺拔壯碩,那精神奕奕中氣十足的樣子,讓人幾乎難以相信這是年逾七十的老人。

  在他後方上層建築的戰位處,是海賊團的十四個隊長以及兩天前來到這艘船上的藻月等人。

  那天分開走後,草帽海賊團因為途中遭遇大將黃猿以及其學生戰桃丸所帶領的和平主義者包圍。

  盡管雷利趕到與黃猿展開戰鬥,但為避免路飛等人出現傷亡,當時還沒完全被世界政府的科學家改造成機器人,仍保有意識的暴君熊本尊,與雷利短暫交流後就用肉球果實的能力制造衝擊波,把他們一個個分別拍飛到不同方向。

  肉球果實擁有可以將物體、能量甚至疲勞、傷害等等都全部彈開的能力,彈開速度根據使用者而定,熊通過以光速把空氣高密度壓縮後,可以實現近似於空間轉移的作用。不過被拍飛的對像,最少都會飛上三天三夜才會落下。

  而如今距離處刑開始,只有不到十天時間,也就是說留給路飛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藻月等人在三天後鍍膜完成時回到香波地群島,在夏琪的酒吧裡等待草帽等人。

  然而直到距離處刑還有兩天,路飛他們都還沒出現,而且也不見蹤跡。

  眼見時間已經快來不及,再不出發可能趕不上白胡子海賊團那邊的行動,最後藻月經過短暫權衡,決定先行去和白胡子海賊團彙合。

  如今,就在眼看戰爭即將打響的一刻。

  「!」舍人壓低聲,迅速將看到的情況告訴藻月。「路飛已經趕到了,正在從正義之門進來。」

  「太好了!」藻月聽到這消息後欣喜道,原本心裡僅剩的那點掛念瞬間一掃而空,如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當前的戰場上。

  白胡子在以獨特的笑聲大笑過後,突然,他就發動震震果實的能力,只見他左右兩邊拳頭處,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居然出現蛛網般的裂痕,緊接著下一秒,大地顫動起來,由地震所引起的海嘯以鋪天蓋地之勢拍向海軍本部。

  傳說中能讓地崩海裂,有毀天滅地之能的破壞力最強果實,在一開場就讓許多過去只是有所耳聞但不曾見識過的人,徹徹底底地感受到一回那壓倒性的恐怖力量。

  眼見海嘯要把海軍本部淹沒,這時,自然系冰凍果實的能力者,代號是青雉的海軍大將庫贊出手,他以果實能力開發出來的技能冰河時代在瞬間冰封了港灣內整片海域,也把海嘯的大浪定格住。

  戰爭就此打響。

  白胡子船上所有人員都從船上跳下,以海軍本部建築前方的處刑台廣場為目標衝去。

  海軍本部的將士們自然不會光被動防御海賊的進攻,很快,坐在處刑台前方三把座椅的三名大將中,黃猿突然元素化閃現到空中。

  原本衝在最前方的海賊因為黃猿化為強光後,那突然間無比刺眼的強烈光芒而導致視覺受影響,然後黃猿朝下方發射無數光彈,這些激光彈落地後又引起爆炸,瞬間戰場上就四處響起哀嚎聲。

  不過白胡子海賊團這邊實力自然也不會就是這樣,船上作為主戰力的隊長們都開始各顯神通。

  第一船隊隊長馬爾高雙臂化為覆蓋藍色火焰的羽翼,這是惡魔果實中比自然系還要稀少的,動物系中的幻獸種——鳥鳥果實之不死鳥形態。

  不死鳥馬爾高擁有憑借火焰高速再生的特性,以這種特性他直接正面承接下了黃猿的試圖對白胡子做出的偷襲。

  處刑台廣場就在前方,盡管看起來距離似乎不到兩公裡,憑他們的體能換作平時或許不用兩三分鐘就能抵達。

  但此刻,攔在前方的三名大將、十萬名本部精銳士卒,以及……接下來也開始相繼出手加入戰局的七武海,讓這段路的距離仿佛拉長了數百倍。

  距離處刑只有不到三小時,為了能以最快速度突破海軍防線,藻月也不再顧忌什麼,當下就施展出花樹界降臨。

  巨大的樹根撐裂了廣場地面,從底下生長出來,並結出一個個巨大花苞。

  隨著花苞盛開,裡面的花粉飄散開來,範圍內吸入花粉的海軍幾乎一下子都抵擋不住地陷入昏睡。

  只是海軍本部的幾名大將都是經驗老道的戰將,幾乎第一時間青雉把樹根凍結阻止其生長,然後自然系岩漿果實的能力者,外號赤犬的薩卡斯基把雙手化為以熔岩組成的巨大拳頭,以火山噴發的衝擊力把拳頭發射出去。

  只見那熔岩巨拳在擊中一個花苞輕易便將其焚燒殆盡後,沒有就此結束,而是又爆裂開化為無數火山彈,往四周圍飛射出去。

  「啊啊啊……是岩漿啊!」

  「快躲起來——」

  看到飛射過來的岩漿,不止是海賊這邊因觸碰到其高熱而嚎叫,海軍部隊的士兵也在四處躲避。

  這些火山彈落下後,因為高溫又迅速點燃周邊物體,不多時現場就變為火光衝天。

  藻月召喚出來的樹界雖然沒被全軍覆沒,但也瞬間毀去三四成。

  然後在其他地方。

  已經進入轉生眼查克拉模式的舍人,以銀輪轉生爆的斥力,引起勁風將周圍的敵人彈開。並在隨後不久,拿出光劍試圖開出一條路。

  然而很快,黃猿也控制光子制作出一把光劍,雙方為此而交戰上。

  白胡子海賊團那邊第三船隊的隊長鑽石喬茲,作為超人系閃亮果實的能力者,他能把身體表面鑽石化,擁有著最強的物理防御能力。

  此時他在以這樣強悍的身體,把試圖阻擋在前和襲擊白胡子的敵人擊飛。

  ……

  與此同時在電視前的觀眾們。

  排山倒海的海嘯、壯闊無邊的冰川、火山噴發時遮天蔽日的熔岩雨……這些天災般的情形集中爆發,將整個電視屏幕的畫面都占據。

  「簡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樣……」

  有這樣念頭的人並不止是守候在電視機前的普通觀眾,就算是經歷過戰場的人,此時都有種屏住呼吸的緊張情緒。

  除此以外。

  「是錯覺嗎,怎麼感覺從剛才開始房子就好像在震動。」

  樹島的公共區域,有人在看著直播的時候好像察覺到什麼的,嘀咕了一句。

  而在辦公室裡,千手扉間等人都已經注意到桌上水杯的水面,從戰爭開始後就不時會有著幾乎微不可查的顫動。

  沒想到此時千裡之外的戰場上,白胡子發動能力的效果竟然到這麼遠都有影響。

  自然系能力者那幾乎能瞬間改變地形環境的力量,在剛才的畫面中也算是見識到了。

  此時引起他擔憂的是那場岩漿雨,自然界火山噴發時的威力幾乎是有目共睹,如果那個能力者也能把能力發揮到同樣程度,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千手扉間此時只能一邊關注著戰況,一邊寄望於大哥那邊盡快到達現場。

  屏幕裡的戰鬥仍在繼續,兩方陣營目前看來還處在相持不下的狀態。

  「老爹……」處刑台上,艾斯咬著牙看著前方這些戰鬥的人們。

  但就在這時,突然天上有個黑點,仿佛有什麼東西要掉下來,戰場上的人都尚未反應得過來,一艘軍艦便從天而降。

  只見路飛與連同海俠甚平、沙鱷克洛克達爾、小醜巴基、人妖王伊萬洛夫等在內的兩百多名推進城囚犯空降戰場。

  「艾斯!我們來救你了——!!」

  這出場方式讓他們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且不說海軍那邊驚訝這群人的組合。

  試圖營救艾斯的海賊這邊。

  「路飛你終於趕上啦——!!」

  藻月在以嵐腳把飛射而來的熔岩分割後,一時間難掩驚喜。

  「是艾斯經常叨念的那個老弟嗎?」馬爾高看向那艘空降下來的船,「夠囂張的。」

  場上的不同地方的人也相繼有不同反應。

  「嘻嘻嘻嘻嘻,這就是那個問題新人草帽嗎……」多弗朗明哥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帶著怪笑道,「真是熱鬧的重逢嘻嘻嘻……」

  「你在高興什麼?」月光莫利亞不爽道。

  「海軍是正義?海賊是邪惡?嘻嘻嘻這種說法隨便調換多少次都無所謂,不知和平為何物和不知戰爭為何物的小鬼,價值觀本來就完全不同,只有站在頂點的人才能制定善惡,沒錯,現在這個地方是中立,只有勝者才是正義——!!!」

  帶著癲狂的語氣,多弗朗明哥發表出一番在此時聽來有些古怪的論調。

  而在緊接著沒多久,從驚訝與詫異中回過神來的雙方勢力,很快再次為各自的不同目的而繼續作戰。

  路飛下船沒多久就直奔向處刑台廣場。

  短暫的驚喜後,已經收回多余思緒的藻月迅速通知自己的船員們,去協助對方抵達處刑台。

  那天她來到白胡子船上時,就已經注意到這位大海賊時代的最強者,現存的傳說級人物,盡管實力仍舊不容小窺,但身體狀況恐怕和巔峰時期相比已經是大不如前,海軍恐怕也是知道他身體狀態已經不比以往,所以如今才敢動了設局清剿的想法,這場戰爭或許最好是速戰速決。


第195章

  電視機前。

  「天夜叉這話說得……聽起來真讓人不爽。」

  盡管這話聽起來讓人感到刺耳,但在一定程度上也道破了歷史由勝利者書寫的情況。

  「不過話說回來,草帽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才出道不到一年,幾件大事都少不了有他摻合?」

  而且剛才,居然能夠絲毫不怯場地與成名已久的白胡子對話。

  很快,這一疑問就由此時在屏幕裡戰場那邊的人解答了。

  「快回去路飛!!你為什麼要過來——?!」

  處刑台上的艾斯看到帶領兩百多個越獄囚犯空降戰場的路飛,以義無反顧的氣勢往奔來,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對兄弟的擔憂,衝前方戰場吼道。

  「我是你弟弟啊!!!」

  然而路飛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堵住了艾斯剩余准備的話語,只剩下一句:「你這個笨蛋……」

  「噗——!!」

  至於守在電視屏幕前,有本來正在喝口水想緩緩緊張心情的人,一下子忍不住噴了。

  臥槽?!!海賊王留下的兒子不止一個???

  這下子不止是現場的海賊海軍,所有觀眾也又一輪迎來集體震驚。

  但他這個年齡出生時間是不是有點對不上啊??

  然後樹島上的電視機前,忍者們錯愕過後迅速接受了這一信息,想想看他們五代都能在初代死後隔了幾十年才出生,這邊有特殊造人的技術也不意外。

  難怪五代會下場了。

  就是二代那邊,額……還有宇智波斑的弟弟,兩人的神色居然微妙同步了。

  大概就是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種「尼瑪我們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意思。

  剛把這個信息記錄下來,誰知道接下來又有反轉。

  元帥戰國迅速向場內通知:「不要被這小子給影響了,他是和艾斯一起長大的結拜兄弟,這小子也是未來的禍根,因為他是——革命家龍的親生兒子!!!」

  哦,行吧,原來是結拜兄弟,這小子的親爹是革命家龍……嗯???

  革命家龍?!

  臥槽!!!大新聞!此時其他地區,這則消息的公布,讓關注著這次現場的各大媒體、新聞記者都沸騰了。

  出道不到一年身價就突破三億的問題新人海賊草帽路飛,居然是被世界政府認定為當今世上最凶惡罪犯的兒子!!!

  革命家龍帶領的革命軍,迄今為止已經推翻了數十個王國的政權,是目前最大一股敢公然和世界政府叫板的勢力,也因此成為世界政府的頭號眼中釘,被認為是危害最大的人。

  「他們這一家子到底怎麼回事啊?」

  怎麼感覺一個比一個能搞事?

  「淡定……你想想五代。」

  「哦。」

  回過神來,眾人繼續留意直播畫面,只見鏡頭一掃而過,他們發現藻月已經換了一個交戰對手,此時與她對戰的是七武海中的女帝。

  至於不久前赤犬那些飛濺出去的岩漿在場上所引燃的火焰,已經被白胡子用震動給撲滅。

  不過直播鏡頭沒有停留在這一處,突入戰場的路飛似乎成為了新的鏡頭主角。

  好在忍者有忍者的手段,不需要完全守著電視機靠著世界政府的直播才能了解現場狀況。

  止水迅速通過寫輪眼把通靈獸烏鴉的視覺投影出來。

  這個觀看體驗比電視機好多了,直接是全息投影影像。

  「被朕所誘惑心生邪念的人,必將變為石像——甜甜甘風!」

  只見女帝雙手擺出愛心手勢,釋放出心形光線。甜甜果實能夠讓食用者變成萬人迷,無論男女老少都能迷倒,而此時戰場上在女帝周圍的人都多少被她身姿所吸引。

  藻月透過寫輪眼迅速破除甜甜果實的魔障效果。

  可周圍其他人就沒這麼走運了,不管是海軍還是海賊,但凡產生出好感哪怕只是一絲心動的人,被光線掃過後都成了石像。

  傳聞過去被女帝帶領的海賊團劫掠過的船只,在被其他船只發現時,船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變成石像,如今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

  不得不說,偉大航道果然是把這個星球的強者全部集中在裡面了,平時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個的惡魔果實能力者,現在都和不要錢般集中出現。

  「竟然不受朕的影響,看來你對路飛真的是一心一意。」漢庫克見愛心光線沒能把藻月石化封印,瞬間沉下臉道。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辦公室那邊也集體冒出問號。

  一直有關注這邊全程的止水進行補充說明,透露剛才女帝私下把似乎是艾斯手銬的鑰匙給了路飛。

  接著沒多久,五代過來和路飛短暫彙合,然後就使用了木龍之術,讓木龍來為對方開路順便載對方上處刑台廣場。

  「哇!好酷——!」路飛兩眼放光,回過頭後激動握住她手猛搖,「太謝謝你了藻月!!」

  「沒關系,只要是能幫忙救出艾斯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是這麼兩句對話,讓原本在把鑰匙塞給路飛後,同樣收到對方感謝的女帝,突然回過神來怒喝一句「偷腥的貓」,隨即就衝過來。

  雖然聽起來好像相當荒謬……但是……看這情況,女帝是對路飛有好感???

  眾人默默看回路飛那邊。

  眼看木龍就要能衝上處刑台廣場,元帥戰國緊急下令讓場上的海軍勢力都迅速將其攔截,絕不能讓他登上廣場。。

  身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鷹眼米霍克,拔出背後那把十字架造型的刀。

  這把名為「夜」的刀為這個星球品質最高的十二把刀之一,米霍克說出一句似乎意味深長的話:「……下面就看看你的運勢,能否讓你躲過這一刀。」

  「夜」的刀身通體為黑色,看似硬度極高,然而這其實是把柔軟的刀。

  只見米霍克在刀上附加武裝色後,瞬間劃出超長距離的斬擊,將木龍從中間剖開之余,殘留的刀氣還將百米外的冰川也斬落。

  不過路飛意識到危險,在斬擊命中木龍之前,眼看這一刀幾乎避無可避,憑借戰鬥直覺發揮橡膠人的彈跳力,雙腳變成泵以收縮後產生的反彈力飛了上天。

  臥槽!這是飛去哪裡了?!

  路飛一下子消失在畫面內,讓眾人集體懵逼,心說他別不小心彈出了戰場。

  直至過了近五分鐘,上空再度出現一個小黑點。

  「啊啊啊啊——」

  路飛從空中掉下來,眼看快要正面落地把下方砸出個人形坑時,他及時調整了姿勢,由於從千米高空墜落的作用力緣故,當他落到地面時腳下石板都裂開。

  不過橡膠有天然的減震效果,就算從高空落地,路飛也毫發無損。

  最終,路飛穩穩當當地站上了處刑台廣場的地面。

  「路飛登上廣場了——!!!」

  隨著現場有人吼這麼一嗓子,海賊們歡呼起來。

  「艾斯的老弟也挺有能耐啊。」馬爾高笑道。

  「我們也要快點,不能讓路飛boy一個人單槍匹馬作戰!」人妖王伊萬科夫衝其余人大聲喊道,接著,「Wink!」

  伊萬科夫使用死亡眨眼,利用超高速眨眼掀起的旋風把眼前攔路的海軍士兵給掀飛。

  海俠甚平揮出魚人空手道的招式唐草瓦正拳,打出三百六十度的衝擊波。

  作為鯨鯊魚人,甚平不止是體型龐大而已,還擁有比其他魚種更加恐怖的力量。這一拳打出去,敵人直接被衝擊波彈開。

  魚人空手道是魚人的特有武學,能夠一定程度上的操縱水來作戰。

  「擊水!」甚平又把手上的水滴像子彈般打出去。

  路飛成功登上廣場猶如為海賊們注入一支強心劑,現場海賊們頓時士氣大漲,攻勢也變得更加猛烈。

  不過這對於海軍而言,顯然不是件樂見其聞的事。

  至於電視前,眾人看著畫面裡上竄下跳的橡皮猴子,陷入迷之沉默。

  決定還是看回他們五代這邊。

  漢庫克踏在自己所飼養的寵物,大蟒蛇薩羅梅的身上,以極其高傲姿態道:「只要朕還在一天,你就別指望喧賓奪主!」

  不過似乎因為她對他人鄙視過度,仰首俯視的姿勢過於後仰,變成幾乎整個人要成後彎體式一樣。

  藻月忍不住吐槽:「喂!!你這都變得看不到人了!!」

  旁邊的海軍士兵:「啊∼女帝她又因為太自負,導致俯視過頭了。」

  女帝在把腰直起來的同時也順便動用霸王色的震懾力。

  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說的話讓人一頭霧水只想攤手一排問號,但藻月還是當下強調自己的立場:「既然這樣那我也告訴你,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艾斯,你別想阻攔我——!!」

  說著也爆發出霸王色與其抗衡。

  「?!」

  原來她追求的對像是路飛的哥哥!

  居然也有和朕一樣的王者資質。

  盡管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對對方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漢庫克一貫的高傲自負,讓她在面對藻月以霸王色抗衡時,立馬決定是集中注意力以釋放出更為強大的霸王色力量想將對方壓制下去。

  雙方都不甘示弱,結果頓時就變成直接在場上比拼起來。

  只見以她們為中心,由於能量場之間的碰撞導致瞬間產生出大量電火花外,釋放出去的威壓更是直接把意志稍遜的人都當場直接震暈。

  「意志不夠堅定的人快退開!」看見這情形的斯摩格急忙對士兵指示道。

  同時心裡暗想,草帽的同伴居然有這麼麻煩的資質!

  不僅是斯摩格迅速意識到藻月的棘手,站在處刑台上的戰國看見這邊的動靜時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不過這場霸王色的對撞沒持續太久,因為這樣的釋放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她們只是稍微了解到對方的水平便收手了。

  「雖然剛才誤會了你,但朕是不會為此道歉。」漢庫克一邊理直氣壯道,一邊手指放在唇邊親吻一下,變出一個巨大愛心,「不過你目標是路飛的哥哥……」

  只見漢庫克做出拉弓姿勢對向藻月射出,在藻月急忙要做出防御時卻發現那心形是從她頭頂上飛過,射往她身後要走的前方道路。

  愛心在半空中化為無數箭矢,而凡是被箭矢射中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都統統變成石頭。

  「漢庫克原來你是個好人!」愣了愣後,突然反應過來的藻月驚喜道,「謝謝你啊!」

  接著就迅速從女帝身邊鑽過。

  女帝放水放得猝不及防,以至於此時辦公室裡眾人的心情仿佛戰場上那個氣到咆哮的海軍將士。

  「漢庫克你他媽的搞什麼鬼啊?!!」斯摩格氣到罵街。

  至於全程觀看的止水,如今終於能體會到過去藻月吐槽他們不說人話的感受了。

  而此時現場處,就在附近眼睜睜看著女帝把人放跑的斯摩格額角青筋一跳一跳,漢庫克在先前已經阻擋過他對路飛的攻擊,本來以為她剛才應該是動真格靠譜起來,結果現在又把這麼一個棘手角色也放過去。

  「閉嘴,你個無禮粗俗的家伙!你沒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漢庫克臉色瞬間轉黑,態度惡劣道。

  「朕不需要你的感謝,因為——戀愛就是場龍卷風!!!」

  然後她在自言自語的同時,就以芳香腳踢向周圍剛補充上來的人,進行無差別攻擊。

  和剛才射出的俘虜之失一樣,無需對方對她動心,只要被踢中就會遭到石化封印。而以女帝的踢擊力道,在踢中的同時基本上除了被石化外還會同時被踢碎。

  「可惡!」

  「難道朕這樣有做錯什麼嗎∼?」

  原本剛對她有所怨言的海軍士兵,在女帝稍微一擺出撒嬌的姿態,瞬間就兩眼冒心,完全被她給迷住。

  「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就算生氣也沒辦法怪她。」

  「誰叫她實在太美了。」

  ……

  甜甜果實的力量讓女帝只要輕飄飄一句話就能得到原諒,周圍的人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即使做出過分的事也因色迷心竅,寬恕她的行為。

  可是在此時不在現場沒怎麼受這能力干擾的一眾忍者看來,就猶如在看一出荒謬的戲劇。

  而眼見事態發展下去可能要脫離控制,處刑台上的戰國決定提前處刑時間,向屬下下令:「把直播切斷,處刑成功結束再繼續。」

  很快,電視屏幕上好幾格畫面都黑掉。

  「怎麼回事?怎麼不讓看了?」

  「現場設備出問題了嗎?」

  和普通觀眾的納悶不同。

  千手扉間立馬就看出事態要開始往不好方向發展了,急忙打電話聯絡他大哥:「大哥你們到哪裡了?!現在電視直播已經暫停,估計是要動用特殊手段進行強行處決!」

  現在這架勢,看來先前電視直播裡能讓人看到的,不過是小打小鬧,世界政府真正的軍力,接下來才開始派上用場。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回顧了一下頂上戰爭篇,發現漫畫558話第十頁關於當初結拜當兄弟那一小格裡,還真是分析貼說的那樣,雖然只畫了兩個酒盞,但仔細看桌上的杯影確實是三個(暗示結拜的共有三人,當初有人分析說未來可能還會有個好兄弟出場)……尾田這細節真是。

  這周的海賊王動畫907集,為了紀念動畫二十周年做的是海賊王最早的原型短篇《romance dawn》。

  後來尾田又畫了另一個版本的原形短篇,名字仍然是《romance dawn》(這個版本在08年時已經作為特別篇制作成過動畫了,可以直接搜海賊王特別篇19romance dawn)

  這兩個原型短篇的區別是,最早版本裡送路飛草帽的是卡普,後面變成是香克斯,然後遇到的第一個女角色(娜美原型),最早版本裡的是藍色短發,後來第二次畫時成了金色長發的女劍客。

  有興趣可以把原型短篇的動畫看一看。

  以及,海賊王動畫二十周年的電影最近也在國內上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8

第196章

  此時某處海面上。

  作為無風帶海域本來海面應當是如鏡面般平靜無波,可此時卻遠遠看到一道水花飛濺而形成的白浪。

  形成這道浪花是不是什麼,正是以高速飛馳游過的三尾,宇智波斑正和千手柱間此時正在它背上趕往海軍本部途中。

  「現在外面直播已經中斷了,海軍那邊好像打算封鎖要塞,准備把所有海賊困在裡面一網打盡。」

  掛斷弟弟打來的電話後,千手柱間把從剛才通話裡得知的情況告訴宇智波斑。

  「嘁!」宇智波斑聽見這最新情況時,直接就不留情面地嗤笑道,「是見事態超出掌控範圍准備強制行刑,結束後單方面宣布勝利吧,因為對像是海賊,所以沒必要遵守承諾。」

  此時離原本報道宣布的處刑時間應當還有兩個多小時,然而海軍突然中止直播並且封鎖要塞,打的是什麼主意稍微猜猜都能想到,畢竟他們也不是,恐怕接下來海軍是打算不擇手段去取得勝利,但為了不破壞在樹立的正義,所以要中斷直播,不能讓民眾知道他們采取了不正義的手段贏得這場戰場。

  「……」千手柱間陷入沉默。

  這場處刑是場恐嚇,世界政府為了鞏固自身的絕對權威,於是采取直播處刑海賊王之子的方式,想震懾世人和如今大海上的海賊勢力。

  盡管聲稱是為結束大海賊時代,然而一系列舉止中無不透露出:如果你違抗世界政府,那你的親朋好友都會受到牽連,即便是與此無關尚未出生的孩子,都會被掘地三尺找到,哪怕隔了二十年,也依舊能夠追查出來。

  世界政府想通過釋放這種信息,對海賊勢力造成打擊之余,順便把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出海成為海賊的潛在不安分子打壓下去。

  海軍想要遏制海賊的犯罪行為保障普通人的安全無可厚非,從理念上而言千手柱間其實更加認同海軍方面,但只要是對這個世界了解得比較深入的人,幾乎都能看出這個世界混亂的根源所在並非是海賊,而是在權力頂端的天龍人。

  權力失衡所帶來的不僅僅是腐敗問題,還有對平民的壓迫從而引起各種強權下的悲劇。這份不滿積攢到一定程度,又沒有合理渠道讓一般人得以維護自身利益,最終這些積壓下來的不滿,便轉化成以不合法的方式來進行對抗。

  這個星球如今存在的種種亂像何時才能結束,這個問題目前誰都無法回答,但若以他們看來,可以肯定的是大海賊時代不會因為這場戰爭就得以中止。

  至於在戰場那邊,戰桃丸已經帶領一排和平主義者機器人出現在要塞的入口。

  「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哪個才是本尊??」人妖王伊萬科夫在剛才的戰鬥裡,發現往日的革命同伴居然毫不留情對他們使用殺招就已經大為震驚和難以置信,現在發現居然出現這麼多個一模一樣外形的熊,不免驚疑不定。

  「嘻嘻嘻嘻嘻……不管哪一個現在都不過是政府的機器。」多弗朗明哥幸災樂禍地無情揭露道,「雖然不知道他是被捉住了什麼把柄,但在幾年前他世界政府簽下協議,這幾年間配合貝加龐克陸陸續續進行人體相關的實驗改造,就在這場戰爭開始的兩天前,他進行了最後一項改造,現在已經是徹底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了嘻嘻嘻。」

  「居然把我們可愛的巴索boy變成這個樣子!!!」作為革命軍重要干部之一的伊萬科夫悲憤下臉驟然變大幾倍,這是柯爾蒙果實能力之一,能通過激素讓臉局部變大。配合著放大的臉部,伊萬科夫使用出威力比之前更強的死亡眨眼,「地獄之WINK!」

  接著伊萬科夫不再手下留情,用新人妖拳法以超高速的出拳速度打飛原本攔在前方的這一尊熊。

  混蛋世界政府!熊,我們以後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帶著這樣的念想,伊萬科夫帶領一眾人妖部下迅速突破剩下不成威脅的海軍士兵的包圍,氣勢洶洶奔向廣場。

  原來如此,已經制造出能夠量產的應用於戰爭方面的機器人嗎。

  看到世界政府方面開始亮出真正的軍事實力,在辦公室裡的忍界高層們不免心裡都有些凝重起來。

  雖然也料到世界政府會有後手,畢竟從剛才的戰場情況來看,請來助戰的那五名七武海成員,女帝幾乎是直接放水沒添亂就不錯了,天夜叉單純享受著在戰場上擺弄他人與煽風點火的快感,鷹眼似乎也沒盡全力,至於月光莫利亞在剛才已經被甚平一拳打倒,失去戰鬥力。

  顯然他們只是因為強制召集而來到戰場,但是否全力干活,完全是依照各自心情。

  通過名利所招攬到的人,自然本身也沒什麼忠誠度可言。

  而此時原本正和在場眾多海賊一起往前衝的藻月,忽然間腦海中出現一個不詳的畫面,讓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莫比迪克號的方向。

  ……

  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只剩下一格。

  在不少觀眾納悶處刑不是都還沒開始嗎?怎麼直播這麼快就停了的時候。

  那一格畫面裡出現一個背影。

  小醜巴基剛才無意間給他找到一個布置在本部現場的直播鏡頭後,頓時想到這是個在全世界面前直接揚名的好機會啊!

  果斷拿走鏡頭,找人進行擺拍。

  浮誇的背景聲響起:「快看!那邊那位不是曾經羅傑海賊團的船員之一,紅發的兄弟,傳說中的大海賊小醜巴基船長嗎!」

  巴基緩緩回過頭來,正想要做出一個瀟灑的模樣。

  「巴基船長!鼻血,鼻血流出來了!」

  然而剛才打過架挨過幾拳的臉上,很不給面子的留出兩道鼻血,以至於看起來有些滑稽。

  「?!!」

  正當巴基趕緊把鼻血擦掉,准備化個妝再來一次時,忽然感覺腳下地面變得不平穩,接著下一秒,爆出的樹根讓猝不及防的巴基摔個四腳朝天。

  「奈奈你個臭小鬼!我最討厭你和紅發這兩個混蛋了!我的人生就是被你們搞得一團糟!」原本想在全世界面前耍個帥的巴基頓時氣到哇哇大叫。

  當年巴基因為想把從敵方船上搶到的惡魔果實偷偷賣掉,於是把果實藏在嘴裡,結果紅發的突然路過把他嚇一跳,導致不小心吞下惡魔果實,還因此掉下海,本來得到的一張藏寶圖也掉進海裡,讓原本打算通過寶藏和賣掉惡魔果實的資金成立海賊團的巴基,推遲了十幾年才出道。

  「?」藻月沒懂巴基怎麼突然氣急敗壞,不過先前在香波地群島和雷利重逢時得知紅發原來當年也是羅傑海賊團的成員,只是紅發當年臉上還沒有那三道疤,外形比較普通,導致藻月當初碰見他時居然沒認出他是船上的人。

  相比起紅發,巴基的特征要明顯得多了,現在聽對方把紅發一提,她有些驚喜道:「原來你真的是那個紅鼻子啊!」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老子我最討厭嘲笑我鼻子的人,他媽的紅發那混蛋以前為了逗你居然把我鼻子當玩具捏!」

  「啊……抱歉,不過我沒有笑你啊,現在有急事等下再和你敘舊。」

  「敘舊個屁,還有我叫巴基啊!」巴基暴跳如雷地追著藻月地身影道,結果突然看到前方的情形,「白胡子被刺殺了——?!!!」

  雖然刀尖在不到一釐米處被藤蔓纏住沒能刺中目標,但白胡子遭到刺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而更加讓人意外的是,進行刺殺的人居然是白胡子旗下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

  白胡子的人怎麼叛變了?

  屏幕外的人忍不住議論紛紛,至於現場那裡,馬爾高也在質問做出這件事的史庫亞德。

  「想不到我到頭來是欠了羅傑他船員的人情啊。」白胡子瞥向站在船欄上的藻月。

  此時聽著馬爾高與史庫亞德間的對話,已經猜測到對方做出刺殺行為恐怕是受到海軍挑撥的藻月,正色道:「你以老爹的身份珍視每個船員,把他們都當作『家人』看待,到最後卻被『家人』捅刀的話,這樣實在太諷刺了,就算白胡子老爹你已經做好准備在這場戰爭中犧牲,但這致命一刀都絕不應該是你『家人』所為。」

  白胡子海賊團的船隊出發前遣散了船上所有沒戰鬥能力的人員和醫護人員,可以說是抱著破釜沉舟決心出戰。

  說完,藻月心情有些沉了下去,以白胡子的實力不應該察覺不到這樣的偷襲,這種情況只能是……對方身體情況恐怕不容樂觀。

  雖然知道白胡子因為年紀大身體狀況已經變得不理想,但沒想到已經是這種程度。

  回過神來,發現巴基被青雉給凍住,藻月急忙移動回去。

  白胡子咧嘴一笑,接著就看向剛才差點給了他一刀的史庫亞德,沉聲道:「史庫亞德啊,我的笨兒子,你竟然因為敵人幾句話就和老爹刀刃相向。」

  「你明知道羅傑害我失去一切,我來之前可從來不知道艾斯是羅傑的兒子啊!!!」

  「……然而艾斯有對你做過什麼嗎?」

  「!」

  「把對羅傑的怨恨延續到艾斯身上,是多麼可笑。」

  史庫亞德逐漸動搖,幾乎要被說服。

  白胡子此時望向處刑台上的戰國:「你還是如此擅長將他人玩得團團轉啊,戰國……不過居然說我背叛『家人』?!」

  語畢,白胡子突然發力,用強震將原本封鎖了本部要塞的冰壁震碎,讓此時場上的海賊們有了可以隨時逃離的機會。

  「是否願意相信是去是留都由你們做出選擇!欲隨我者上——!」

  白胡子直接以行動證明自己沒有與海軍達成什麼交易,讓挑撥離間的謊言不攻自破。

  「果然是海軍的計謀!」

  「可惡!居然用這種下作手段。」

  意識到剛才差點中了海軍計謀的海賊們一時間格外氣憤。

  而這份怒火最終變為——「喔喔喔喔喔喔!!!我們都隨老爹他一起上!!!」

  海賊的氣焰變得空前高漲。

  戰國緊急下令:「嚴守處刑台!白胡子要動真格了!!!」

  ……

  電視前,面對已經徹底黑掉再沒有一格鏡頭的屏幕,觀眾們開始陷入眾說紛紜之中。

  「為什麼不讓看了!白胡子被刺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是用了計謀對不對!!」

  「為什麼不給人知道?!」

  除了感到不滿的普通人,還有不少海賊也在關注著屏幕,如今看見徹底沒了畫面的電視後。

  「又用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啊。」

  「白胡子出賣同伴?開玩笑也有個限度。」

  「設備故障這種理由一聽就是在騙人的啦,無非是有不想被世人和海賊看到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矛盾根源海軍那些人也不是不懂,957話裡揭露了卡普為什麼被稱為海軍英雄,名氣這麼大但多年來只是中將沒有升職,其實是卡普本人拒絕升職。因為卡普當海軍只是想保護普通人而不是為貴族服務,他覺得成為大將意味會成為天龍人的直隸下屬。

  順便,自從知道卡普是掃地僧存在後,突然覺得之前貼吧有人吐槽龍臉上的刺青搞不好是小時候被卡普揍出來的拖鞋印的說法不是沒有可能(誤


第197章

  巴基剛從冰凍狀態被解凍出來。

  「咦?前面廣場怎麼歪了?」

  就發現視線前方的海軍本部建築及廣場都整個歪向一側,讓他也下意識頭跟著歪過去。

  「白胡子動真格親自衝前線去了。」

  然後就聽到旁邊的藻月說道。

  現在前面整座島傾斜掉是因為剛才白胡子發動能力,想把整座島嶼掀翻。

  巴基目瞪口呆這發展,而此刻藻月把被凍住的這批海賊給解凍後,見此時人都差不多全跑前面去了,開始摩拳擦掌之余迅速道:「我們也趕快跟上大部隊去對付大將,讓路飛有機會給艾斯解鎖。」

  「?!!」原本剛有點感動想說奈奈你居然有顧及我們的巴基兩眼一黑,瞬間念頭轉為:開什麼玩笑啊!我剛才根本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青雉凍住,現在居然還要去前線和三個大將對戰???

  巴基表示他想趁機跑路,然而此時,其他被解凍的海賊聽到他們是准備帶領現在還剩著的人一起衝了,紛紛激動道。

  「接下來我們是要看到羅傑海賊團成員的戰術嗎?!」

  「嗚嗚嗚,太讓人感動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跟著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一起戰鬥!」

  「不愧是巴基船長,想不到你還是身價過億新秀的前輩!」

  巴基:「!!!」

  被身後海賊們一頓吹的巴基開始飄飄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的人都一臉期許的看著自己。

  完了,之前牛皮吹太過下不了台。

  巴基:「……」

  在短暫的迷之沉默後,巴基放棄治療決定硬著頭皮都要裝逼下去:「這種時候怎麼能被白胡子一個搶了風頭,我們一起上!該讓海軍重溫羅傑海賊團當年的難纏程度——阿嚏!」

  內心實際是:他媽的奈奈你個混蛋小鬼,老子我豁出去了!!!

  藻月假裝沒看出他剛才想跑路,順勢道:「既然艾斯是海賊王羅傑的兒子,我們作為羅傑海賊團的成員也應該有所作為!來吧,都和我們一起上!」

  周圍的海賊跟著起哄大喊大叫:「喔喔喔喔——!!!羅傑海賊團!!!」

  接著巴基瞄到作為場地最高處的海軍本部建築,又忍不住裝逼放話:「白胡子果然老了,連座島都翻不過來,還是讓我們來直接把海軍本部砸個支離破碎!」

  「!」藻月順著他話看向海軍本部大樓後,突然間好像受到什麼啟發,靈光一閃表示,「好啊!」

  ???

  巴基突然懵逼,心說你想干嘛?

  接著下一秒腳下地面就長出數塊巨大的葉片,把剩余的人都包裹在裡面後,下方的枝干開始快速生長,一直不斷長高。

  臥槽!你別亂來!!!

  這一刻現場的巴基和遠隔千裡之外辦公室的忍界眾人難得達到心靈上的同步。

  然而晚了。

  只見冰面上忽然就長出一株高聳入雲的植物,而被包裹在葉片花苞裡的一眾海賊們,按照藻月的指示集體站在一側用力蹦噠了幾下。

  大將們此時重點都放在白胡子身上,再加上這操作一時間讓人摸不著頭腦,以至於當植株的枝干突然間從中間折斷,然後折斷的上半部分由於頂部花苞的重量,一下子栽向一邊時。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枝干連同花苞迅速砸穿了海軍本部建築的屋頂,裡面的海賊們也散落一地的從中摔了出來。

  這猝不及防的意外發展,瞬間讓全場震驚,不少人都目瞪口呆驚到傻眼了。

  這都能行???

  呵!還真讓這幫小鬼胡鬧成功了,白胡子大笑起來。

  「哇!原來當年羅傑海賊團的成員真的這麼厲害!」

  「居然突破防線把海軍本部屋頂砸穿了!」

  「這作戰太厲害了,讓人完全意想不到啊!」

  至於那些從花苞裡摔出來的海賊們,剛才的高空墜落也把他們嚇得不輕。

  不過原本也和其他人一樣被嚇到涕淚橫流的巴基,當聽到下方其余海賊表達驚訝崇拜的話後,迅速把臉上鼻涕眼淚一抹,強作鎮定道:「沒錯!我們當年就是這麼強!」

  艾斯因為這動靜回頭看向海軍本部建築的樓頂。

  成為焦點後一時間飄飄然的巴基,又忍不住誇下海口:「艾斯兄弟!可別只崇拜白胡子一個,你老爸羅傑船長才是當年真正自由縱橫大海的人啊!下面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大鬧一場!」

  藻月坐在屋檐邊上,晃著腿嬉笑道:「艾斯,雖然羅傑出現不了,但我們會代替他救你的!」

  巴基繼續頭腦發熱道:「沒錯!白胡子動作太慢了,接下來看我們解決三個大將!」

  剛與青雉短暫交手的馬爾高忍不住樂了:「……還真敢說啊。」

  下方處刑台上,分別站在艾斯兩側的戰國和卡普中將已經氣到咬牙切齒。

  「這群混賬家伙,居然跑到本部樓頂撒野!」

  「看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了。」

  除此以外,先前解凍的除了巴基在內的一眾海賊外,還有那個被偷走拿去搞個人直播的影像電話蟲,結果導致這一幕都隨著影像電話蟲的鏡頭,播放到電視屏幕上,再度導致了外界嘩然。

  「海軍作戰不是十拿九穩的嗎?」

  「本部被砸了?海軍是不是要輸了?!」

  「臥槽!羅傑船上當年都是些什麼人啊,隔這麼多年還能冒出這麼厲害的新人?!」

  而在夏琪的酒吧內,雷利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拍腿大笑:「哈哈哈哈!巴基這小子也出息了啊!」

  「哎呀,這兩個孩子真是亂來。」夏琪輕笑道。

  ……

  恢復的畫面引起外界大量猜測。

  戰國臉色鐵青,額角青筋直跳,顯然是氣得不輕。

  「立馬升起包圍壁,不遺余力剿滅海賊!!!」當下令過後,看見還停留在本部樓頂上的海賊們。

  原本正叉腰站在樓頂得瑟的巴基忽然感覺背後一涼,發現底下戰國正怒目以對。

  與此同時,藻月敏銳察覺到危險:「小心!」

  「咿咿咿?!哇啊啊——!」被冒出的藤蔓所抬起的巴基大驚之色,緊接著發現自己剛才站的位置上戰國已經一拳打下去,緊接著藤蔓被打斷,巴基從屋頂上一頭栽了下去。

  「巴基船長!」

  不過沒等屋頂上其他海賊們來得及去關心巴基,他們就被戰國拳頭打出的衝擊波從屋頂上也一並彈飛掉下去。

  「正義的聖地絕不容許你們海賊亂來!」

  只見戰國已經變成過百米高的佛像金身,顯露出他作為人人果實幻獸種大佛形態能力者的完整模樣,以金剛怒目之姿站在海軍本部屋頂上。

  而在他對面相隔幾十米外的是尊幾乎同等大小木羅漢,雙方分別各站一頭。

  媽呀!這是什麼情況?!從下方碎石裡爬出來的巴基一看屋頂上那場面後傻眼了。

  「巴基船長你沒事吧?」旁邊也是才從碎石瓦礫中爬出來,相互攙扶著的海賊們問候道。

  「區區幾百米高度掉下來,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巴基船長呢!」巴基立馬強行裝作自己毫發無損,只是心裡哀嚎:嗷嗷嗷!背好痛,脊骨是不是裂了??

  接著突然發現,他們掉落的位置好像就在處刑台後方。

  巴基看向幾乎就在眼前的幾十米高處刑台。

  咦?好像沒人注意他們這裡誒?所以他現在是不是可以趁機直接飛上處刑台了?

  「不愧是巴基船長!」此時周圍的海賊們再次一臉仰慕表示,接著抬頭看到屋頂上的情形,「臥、臥槽!!!海賊王羅傑的船員都是怪物嗎?!」

  與此同時,剛才使用木人之術生成巨型木羅漢的藻月已經與戰國上演決戰海軍本部之巔的戲份,雙方瘋狂互懟。

  動物系人人果實本來在服用後就能讓動物獲得高智商,而其中幻獸種大佛形態,更是人人果實中的最具威能的形態,可以把食用者的意志、體力、精神等全方面都提升到人類終極水平,變成如同神佛一樣。

  對於本身三色霸氣齊全的戰國而言,這個加成就變得更加顯著。

  雙方對戰中力量相互碰撞所產生的余波,直接掀起一道道罡風擴散到周圍。

  至於如今的畫面,對於那些屏幕前的人而言就真如同是神仙亂鬥。

  媽耶,羅漢大戰金剛,電影都不敢這麼拍啊!拍出來十有九成都會被罵是圈錢爛片的劇情,誰知道這麼魔幻的情形真在現實戰場中上演。

  而在此刻的樓頂。

  「任何踐踏正義的行為都不容姑息!無論如何這座在民眾心中像征正義的建築物,都不是能讓你們海賊攀登上來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用對得起正義的手段啊!這場處刑的動機,有多少是世界政府為了挽回二十年前羅傑處刑現場的丟掉面子,你們自己應該清楚。」

  「不得質疑世界政府的決定!」

  在交手的過程中,藻月和戰國短暫地對話幾句,然而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秉承的出發點不同,干脆不再多言直接以勝負做決定,反正時間將證明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巴基:隨便說說

  藻月:隨便搞搞

  結果:恭喜達成【砸穿海軍本部樓頂】成就!

  斑:既然佛像都有兩個,也不差再多個天狗。


第198章

  海軍本部建築下方。

  目前元帥戰國在屋頂和藻月對戰,三名大將都在全力以赴阻止白胡子和路飛等人接近處刑台,一時間,他們這伙剛從屋頂上摔下來的海賊好像被遺漏了。

  巴基望著近在眼前的處刑台,咽了咽口水。

  他只要趁著現在不動聲色飛到上面去,就最先可以達成救出艾斯的目標,受到所有海賊的追捧了!

  想到這裡,巴基心裡就有些激動了,立馬想好台詞,然後使用四分五裂果實的能力,把身體上半部分分離出去並飛上處刑台。

  四分五裂果實能夠讓能力者把自己分割成很多塊,因為身體可以隨意以塊狀分離不會死亡,所以刀劍斬擊對其完全無效,並且分離出去的部分能力者可以自由控制,只是雙腳需要著地,而且不能超出太遠的距離。

  巴基飛到處刑台後方上空。

  「艾斯!看好了,接下來……」

  不過沒等他說完,突然肩膀一沉,發現被兩只手捉住。

  ?!

  反應過來的巴基發現這是路飛通過橡膠果實的能力把手伸長到百米之遠捉住自己。

  緊接著,路飛一個回縮。

  「哇啊啊啊!!!」

  只聽見「砰——」的一聲相撞的巨響,巴基與路飛迎面撞上,巴基兩眼成蚊香,又栽回下去,而路飛就此登上處刑台。

  沒多久後。

  「路飛成功把艾斯搶回來了——!!!」

  「喔喔喔喔喔喔!!!」

  看到台上脫離海樓石手銬桎梏,如今與路飛並肩而立的艾斯,現場海賊們集體歡呼沸騰。

  「巴基船長剛才原來是為了給草帽搭把手啊!」

  「這份助人為樂的精神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處刑台後方的海賊們,也紛紛動容地對兩眼還是蚊香圈狀態的巴基表示。

  而在屋頂上,藻月心頭一喜,戰國聽見艾斯脫逃的消息,高聲大喝道:「無論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座島!不要讓這場戰爭中的士兵們白犧牲!」

  隨著戰國發話,所有海軍將士們的士氣不僅沒有受到打擊,反而還激起對海賊的憤慨,不少人想起自己被海賊所殺的家人同伴、海賊肆虐之處破敗的城鎮和傷亡的平民,戰鬥情緒更加高漲,三名大將也不再顧忌使用大範圍殺傷性的招式。

  這場戰爭徹底進入白熱化階段。

  為了不給海賊順利離開的機會,消滅他們能夠離開的手段,赤犬直接使用了其能力中的最強招式。將無數岩漿往空中發射,瞬間讓現場變得仿佛真正火山噴發時那般的大型災難情形。

  大量攜帶高熱的岩漿從空中落下,讓現場仿佛下起火雨,溫度也因此驟然拔高,除此以外熔岩分解所產生的火山灰讓空氣中充滿污染物,現場能見度降低,環境也變得極其惡劣,就算是屏幕畫面也變得模糊。

  冰川融化為海水、熾熱的熔岩落在地面上將廣場化為一片岩漿海、海上所有的船只都被擊沉,包括伴隨白胡子闖蕩了幾十年,經歷過無數次海戰的莫比迪克號。

  「莫比迪克號——!」

  看到莫比迪克沉入海底,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臉上都難掩悲痛。

  就連白胡子也一時間於心不忍閉上眼睛,似乎不願目睹著這艘如同自己朋友般的船的沉沒。

  而在場其他地方,不僅是海賊,還有不少海軍士兵也在為這漫天落下,無差別攻擊的熔岩所帶來的傷害而哀嚎。

  「好燙好燙好燙……」

  「哇啊啊啊我要被熔岩埋住了!」

  「要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以及面對這樣極端的戰場環境,反而激發出血性,已經殺紅了眼變得失去理智的人。

  「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要砍下白胡子的頭掛在本部城牆上!」

  「殺了這群海賊!為犧牲將士報仇!」

  ……

  即便畫面已經因為火山灰變得只剩灰蒙蒙一片看不清現場具體情形,但透過影音電話蟲在現場收錄到的聲音,還是將如今充斥在戰場上絕望、痛苦、亢奮等種種情緒傳遞到此時在屏幕前觀眾們身上。

  「這已經是變成敵我不分,只求勝利結果了。」

  有被嚇得呆滯的觀眾,也有不少看出事態發展正在滑向失控邊緣的人,正在為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而感到擔憂,不過還有許多期待著白胡子和海軍兩敗俱傷,已經摩拳擦掌准備過後去搶占、分割白胡子地盤的人。

  現場那邊。

  看著莫比迪克號徹底沉入大海,回過神來,艾斯已是向白胡子五體投地,降跽謝過道:「老爹!對不起——!」

  因為他執意追殺黑胡子,結果卻在與黑胡子一戰中戰敗被俘,並被對方當做籌碼移交到海軍手上成為人質,所以才導致老爹為了救他,犧牲慘重還因此失去了幾十年的海賊船。

  「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今天無論是誰在處刑台上,老爹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白胡子展現出其作為一名寬仁大度長輩的氣魄,「況且蒂奇他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違背海賊團的規矩,單是以殺害船上同伴這件事就罪不可恕,即便你不去追殺,老爹也會派其他人去追殺他,所以艾斯,你無需為這而愧疚,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才對,起來吧,我的孩子。」

  艾斯重新站起,很快,一眾海賊們整頓了士氣。

  馬爾高迅速與海賊團裡的其他人道:「下面開始掩護老爹還有艾斯他們撤離!」

  「沒有用的,包圍壁已經升起來了,現在你們離不開這座島!」趕到的赤犬將手臂化為近乎幾百米高的巨大熔岩,接著這拳頭化為漫天的火山彈。

  為了保護一眾船員與協助作戰的海賊們,白胡子發動前所未有的強震,將原本要落下的熔岩彈開,並強行震熄了熔岩帶來的火焰,最後將震動都凝聚在那柄大刀的刀鋒上,揮舞出用力一刀斬向赤犬。

  赤犬為躲這一刀而退開,不過這帶著震動威能的斬擊卻把整座島嶼包括海軍本部建築的地基都劈開成兩半。

  還在樓頂上與戰國對戰的藻月,忽然覺得腳下屋頂傾斜,而戰國往下方一瞥,發現大樓已經從中間開裂。

  強震並沒有就此停止,白胡子似乎是要打算震碎要塞的包圍壁讓在場海賊們有離開的突破口,不過很快,就發現這是材料為海樓石的包圍壁,震動並非造物,所以這股能量能被海樓石消除,也因此無法通過震動破壞包圍壁。

  在此情況下,白胡子發動了他的霸王色,作為這個時代的傳說級人物,如今這片大海上實力最強的人,他的霸王色早已不是只會對他人造成震懾的程度,而是能夠隨心所欲掌控並產生出實質性傷害。

  只不過在此之後。

  「老爹!!!」

  白胡子嘴邊開始溢出鮮血。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除去身上所有醫療設備和停止藥物輸液後,白胡子的身體狀態就在急速惡化,以他當前情況而言,使用到這種強度的霸王色無疑為他帶來極大負擔。

  赤犬見此立馬趁勝追擊:「白胡子!你性命也該到頭!」

  只是白胡子並未被其激怒:「我在來馬林梵多時,就知道這裡會是我的死亡之地。」

  說完,他再度又一輪發動強震,這次的地面直接分裂出巨大的裂縫,也將他和身後的海賊們分隔。

  「孩子們,新時代已經沒有能載我的船。」

  ……

  「白胡子什麼意思?他要和海軍本部同歸於盡嗎?!」

  「白胡子的時代終於快要落幕了!」

  白胡子疑似臨終前遺言,迅速成為所有關注這場戰爭的觀眾們新的焦點。

  海軍本部現場。

  「快阻止白胡子!」

  此後的發展盡管只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可卻成為了歷史時刻。

  「白胡子你這個時代的失敗者,就算你假借英勇犧牲的姿態,也掩蓋不了你是失敗者的事實。你什麼成果都沒有,只空有一個最強的名頭。」赤犬一邊與白胡子對戰,一邊以激將法在刺激對方。

  艾斯無法眼睜睜看著白胡子為他們斷後,還要遭受赤犬的侮辱,衝了過去要和白胡子共同作戰。

  盡管白胡子身體已經惡化到接近極限,但這位自大海賊時代開啟以來就一直位臨在頂端的最強者,哪怕是行將就木,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殺得了的人。

  最終,是以赤犬佯裝要以熔岩化的巨大手臂攻擊他後方那些船員海賊們,這一次,白胡子以身軀擋住了這一擊。

  「老爹!!!」

  「白胡子——!」

  貫穿白胡子胸膛的熔岩拳頭,直接帶來了提前終結生命的重創。

  反應過來憤怒的艾斯怒不可遏的去赤犬纏鬥起來,然而赤犬所擁有的岩漿果實恰好是為艾斯燒燒果實的上級果實,加上由於岩漿密度大能夠吸收火焰熱度,將其隔絕包圍讓火焰無法燃燒,這使得岩漿果實成為燒燒果實的最大克星。

  眼看艾斯將處下風,不死鳥馬爾高見勢不對迅速過來助戰,一腳蹬開赤犬。

  可是對於將所有海賊都視為罪惡赤犬而言,這一腳阻擋不了他要把在場海賊殲滅的決心。尤其艾斯和路飛,一個是為海賊王的兒子,另一個是當前革命軍首領的兒子,無論哪個在他看來都是重大威脅。

  同時,這邊白胡子受重創將死的情況也分散了藻月的部分注意力。

  「你是在看哪裡!」

  以至在失神的片刻裡,被戰國用佛拳把她從屋頂打落。

  不過好在戰國是打在木羅漢上面,沒有對藻月造成直接傷害,只是衝擊波使得木羅漢失去平衡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此時眼看這場戰爭要往不知何方發展,並且如何才能夠結束之際。

  忽然一陣罡風將彌漫在現場上空的火山灰吹開,只見一樽巨大的藍色天狗像出現在空中,隨後它抽刀瞬間將要塞包圍壁辟出個口子。

  變故發生得突然,一時間出現的這一陌生、此前沒有過記錄傳聞的角色,讓無論海賊還是海軍都在猜度著動機。

  只有藻月……臥槽!我老父親他咋來了?!

  一息尚存的白胡子,用泰然處之的從容道:「看樣子願意助老夫一把的人,比我想像中多。」

  他這話讓原本驚疑不定的海賊們迅速安心,不過這也讓一直潛伏在水底,坐山觀虎鬥的黑胡子終於按捺不住,選擇在此刻登場。

  「為什麼還有艘軍艦浮出水面?」

  很快,所有人就看清楚船頭上站著的,是由黑胡子所帶領的一眾原本關押在推進城第六層中,最為窮凶極惡的罪犯。

  「黑胡子?!」

  「這個混賬在這時候出現是想干什麼?」

  「他們是在什麼時候就潛伏在水下的?」

  而原本出現的缺口,也被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給擋住。

  「是『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海軍方面有人認出這個傳說中的罪犯。

  擁有著一百八十米高的巨人聖胡安·惡狼,因為如同島嶼一樣的巨大身軀,因此被人們稱為巨大戰艦。

  顯然,黑胡子這是不想叫他們輕易離開,只是不知他究竟是想打什麼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三尾:不是我太慢,是地圖太大。

  斑:要你何用,我自己飛了。


第199章

  「蒂奇,我還想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出現。」倒是白胡子對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的出現並不意外。

  「哈哈哈哈老爹,作為你兒子我當然要來給你送終啊!」

  看著一系列事情背後的推手,也是導致如此這局面的真正罪魁禍首,此時還敢如此大張旗鼓的現身。

  這讓場上的海賊海軍注意力都集中到黑胡子身上。

  宇智波斑只是意興闌珊地略掃一眼,千手柱間倒是有些在意下方情形。

  沒想到這事能驚動自家親爹跑來的藻月,這會兒開始有點智商打結頭腦發懵了。

  好在此刻戰國也因為黑胡子的出現,抽空去接下屬的電話,然後就聽到推進城的獄卒在電話中報告道:黑胡子不久前闖入第六層,釋放了裡面所有窮凶極惡的重犯,並讓犯人之間展開殺戮,最後活下來的四人如今已經跟著他乘坐搶奪來到的軍艦前來馬林梵多。

  黑胡子的操作顯然成功拉到兩邊仇恨,而此時黑胡子所帶領的包括那些重刑犯在內的成員,面對已經在死亡邊緣隨時可能倒下的白胡子就猶如聞到肉味的鬣狗般,群擁而上的對這位昔日強者進行圍攻,只盼接下來中砍下他頭顱結束白胡子時代的人是自己,而艾斯、馬爾高等人自然不會束手旁觀,現場頓時又爆發起小型混戰。

  其中,黑胡子更是毫不掩飾地叫囂出自己的野心:「你曾經是站在這個時代頂端的人,我是因為這點才到你船上,不過後來看著你一天天衰老,靠著藥物苟活,就算是再強大的人果然也抵擋不住歲月,我就在想老爹你怎麼不早點死!」

  聽著這些話,白胡子臉上並不波瀾,只是仿佛回想起什麼,隨後說出一句「……羅傑期待的人不是你。」

  「?!」

  「蒂奇,你永遠都當不了海賊王。」

  說完的一刻白胡子驟然發難,猝不及防間出手捏住黑胡子的頭把他整個提起。

  「老爹我錯了!不要殺我啊,我知道錯了!」那仿佛要把自己腦殼捏爆的力道,讓黑胡子開始大聲求饒,然而當他發現力道有所松動之際,立馬抽出腰間的木倉對白胡子不斷開木倉射擊,並朝跟隨來的其余人喊道,「快殺了他!!白胡子的時代要結束了!!!」

  最終,隨著黑胡子把腰上三把木倉的子弓單都射空,那捏住他的手忽然一松,黑胡子掉到地上。

  正當黑胡子拍著胸脯大呼好險,表示差點以為自己得死掉,這老怪物不到徹底咽氣都不可以放松之際。

  白胡子憑最後一口氣喊出:「ONE PIECE是真實存在的——」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他就這樣傲立在原地,呼吸從此徹底停頓住,由始至終都與敵人迎面作戰到最後,背上沒有一道傷口,所受的傷都在正面。

  此時聽到電話裡報告得知戰場中有一個遺落的影音電話蟲,導致直播沒有中止的戰國,想叫人找出那個電話蟲關掉裝備也已經晚了。

  這句話伴隨著白胡子的死訊一起,以極快速度傳遍全世界,有人為此歡呼、有人為此難過、有人為此憂慮白胡子一死今後的海上形式會變成什麼樣……

  且不說這引起了多大輿論方面的震蕩,而在現場,來到後本想是直接中斷戰爭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二人。盡管對隨之出現的黑胡子嗤之以鼻,尤其在他還這般厚顏無恥,絲毫不掩蓋自身的卑劣和惡意時,哪怕是千手柱間也很難對這種人保有什麼客觀態度,何況是這個人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與當初黑絕相似的邪惡氣息,但他們看出白胡子有意是打算要在臨死前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凡是這樣的梟雄和頂端強者都有其的自尊心,白胡子在帶領船隊出發前拔掉身上的藥物輸液管,不叫旁人對他產生半分憐憫,出於尊重為此他們也暫時並未插手介入剛才白胡子和黑胡子間的鬥爭。

  而見老父親他們好像除了把包圍壁砍出個缺口後,就一時間沒有多余動作,初時以為他們只是因著自己二叔不放心,過來看看情況順便解個圍的藻月很快就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見白胡子真的逝世,現場逐漸回過神來的現場眾人中,馬爾高等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員尚且悲從心來,作為海軍的赤犬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他沒有對海賊的絲毫同情。

  「現場的海賊一個都不能放跑!」說罷他再度發動起猶如火山爆發一樣的熔岩雨。

  「!!」赤犬你……戰國見他這一出手,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這場戰爭打到現在,雖然成功耗死了白胡子,但海軍在這場戰爭中的損失也相當嚴重,腳下的這座島嶼已經快要沉沒,許多士兵都已負傷,連本部大樓都搖搖欲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

  何況現在敵人還多出個黑胡子,上空也佇立著實力不明的人,現在海軍將士們的狀態,要討伐這些人,必將付出慘重代價,也未必能把他們全部對付。

  宇智波斑一聲冷笑,不過是將查克拉刀隨手一揮便把漫天墜落的熔岩都在半空中盡數截停,打落到原處的海面上,隨後劍指海軍本部那棟已經搖搖欲墜的建築。

  「既然無能力秉承真正的公平正義,這像征留不留也罷。」

  !

  當即現場上演一刀9999+

  原本在剛才戰爭中頻遭地震侵蝕,再加之藻月和戰國兩人在屋頂上對戰,也多少對建築造成破壞,如今都沒需要宇智波斑用上幾分力,只是刀鋒帶來的銳氣,就讓整棟建築轟然坍塌下去。

  「……」不愧是有過毀村經驗的老父親。

  藻月迷之沉默幾秒,立馬生成一條船讓它駛去海賊們那裡,開始准備載人撤退。

  不過看著那邊因為最終沒能保住本部建築,表情已變得憤慨之余也頗受打擊的戰國,要走之前她還是對剛才交手了好一段時間的對手道:「我不討厭你,戰國。你只是想竭力維持大部分地區的和平安定,但是『萬物皆有盡,不滅為天理』,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進,時代的腳步是誰都阻擋不了的,試圖和洪流對抗、不顧歷史發展規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而那邊黑胡子見眼前白胡子一死,就迅速動用能力將一塊黑布把自己和白胡子的遺體包在裡面,周圍眾人正驚異他要做什麼,但很快,當黑胡子掀開黑布出來時,他已經成功奪取了還殘留在白胡子身上的震震果實力量。

  然後發現海軍本部建築已經坍塌,表示略感惋惜,隨即,他開始嘗試剛奪取到的能力,並狂笑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這片大海上最強大的人了哈哈哈哈哈!」

  黑胡子肆無忌憚的發動地震,試圖叫他人都畏懼他的力量,還叫囂著從此世上無人可阻止他。

  千手柱間難得臉上出現慍色,二話不說進入仙人模式。

  「接下來是我黑胡子的時代!!誰都阻止不了我——!戰國,你們這些老家伙也該一起退出時代舞台了!」

  暗暗果實是有著讓食用者化身黑暗,能夠制造出黑洞般的引力,將周遭一切事物吸取進去壓縮粉碎,還可以奪取其他能力的能力。

  黑胡子在很久以前閱讀過《惡魔果實圖鑒》後,就意識到暗暗果實的潛力,認定這才是真正最強大的果實,並記下了暗暗果實的外形特征。此後,為了能得到想要的果實,他在衡量估算後,選擇加入白胡子海賊團。

  因為四皇中白胡子海賊團的實力最為強大,所以在白胡子的船上有幸碰上暗暗果實的幾率也最高。

  其實這是件十分縹緲的事,但黑胡子決定將下半生賭在這件事上,如果一直沒有讓他碰見暗暗果實,他就安安分分當個普通海賊,可如果見到,就必將不擇手段得到,並且從此不再作為平凡者度日。然後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直到最終命運還是讓他得到想要的……

  當黑胡子在地面釋放大範圍黑暗,要吸收包括人在內周圍所有物體,想要展示出力量制造恐慌時。

  突然天降下數道明神門那朱紅色鳥居,把黑胡子釋放出的黑暗圈在一個範圍內。

  「?!!」察覺力量受到鎮壓的黑胡子心裡一驚。

  不過方才看到黑胡子是如何對待好歹關照他二十多年的白胡子,對於殺死曾經把他當兒子的白胡子都沒有半分手下留情與愧疚時,千手柱間就已經不對這種人留有余地,這樣的人眼中力量至上,心裡沒有任何道義可言,如果不能及早除掉,憑此人的野心,勢必在將來會成為大禍。

  黑胡子感覺情況不妙,也不再執於要繼續把黑暗範圍擴大,直接將範圍內的物體全部壓縮。

  然後他發現自己預感沒有錯,下一刻場上出現個體積無比巨大,幾乎一下子占了要塞內一半空間的千手觀音像。

  作者有話要說:

  自從吐槽看多了……現在看回頂上戰爭,感覺好像還真的三大將裡就赤犬是在認真懟,另外兩個都不同程度劃水。黃猿就不用說了,有機會打死路飛結果一腳把路飛踢去給白胡子,難怪你會被人陰謀論猜是「革命軍在海軍裡的間諜」→_→

  赤犬:只有海軍的正義才是正義

  青雉:堅持心中的仁義就是正義

  黃猿:上班只為領工資五險一金


第200章

  看見這尊體積幾乎難以估量能將人襯托得如螻蟻般渺小的千手巨佛,心知她爸要開大招,藻月趕緊把船開去對那些還驚到定格住沒反應過來的海賊們喊道:「上船上船!」

  「咦??咦??!」

  眾海賊們一見這有艘可以載人的船,都顧不得看熱鬧,急急忙忙地上船去。

  而此時黑胡子也預感不好,把剛才壓縮進黑洞裡的物體都瞬間迅速釋放擋在前方。

  果真是在下一秒裡,只聽得一句:「哪怕正義的標志倒塌,只要人們心中還存在公理,就輪不到邪惡凌駕在一切之上。」

  !!!

  只見在那龐大無比的佛像身後,數以千計的手臂全部作為拳頭如雨滴般地砸下。

  真數千手·頂上化佛!

  木遁仙術中的最高技能。

  在瞬間之中有強烈危機感的黑胡子本能覺得單憑置放在前方的物體都未必能阻擋,身體開始立即釋放出大量黑暗凝聚成實質地想作為對抗。

  可惜在面對強如浩瀚的力量面前,一切阻擋都如同螳臂擋車,當初如九尾這樣殘暴的尾獸,與這尊已經接近神跡的巨大佛像做對比,也變得宛如小動物一樣能信手捏起。

  拳頭紛紛落下,不僅把包括那軍艦在內黑胡子一伙人都盡數擊潰,原本在方才戰爭中經受過數次大地震,島嶼地基已經變得不牢固的馬林梵多,這下子,是徹底整座島都被打個粉碎,直接沉降下去。

  同時巨大的衝擊力還掀起把足以把包圍壁都衝塌的巨浪,這道巨浪撞上包圍壁後又有部分海水倒了回來,導致剛才有些還沒來得及上船的果實能力者,在一時間腳下的地面裂開猝不及防掉進海裡,又被浪卷到水下,一個個頓時憋著氣登手登腳。

  「你們能力者就是麻煩。」

  作為天生生活在水下的種族,魚人甚平只好不斷來回潛水撈人,把溺水的海賊給扔上船,順便抱怨道。

  但把救落水者的任務都落在他身上,即使魚人善游泳,救這麼多個人也還是有點壓力,時間上十分緊迫,好在這時候,水下出現一尾人魚的身影來幫忙。

  「人魚?」甚平對於人魚出現在海軍本部感到詫異。

  隨即很快了解到,對方是藻月船上的人。

  而海軍那邊也在打撈自己那邊的能力者。

  不過即使是及時上了船的人,在方才掀起的那巨浪影響下,船也幾乎是要被驟然間起伏極大的海面給拋起,過山車般的體驗讓船上的人都集體嗞哇兒亂叫。

  然後這麼一下過後,因為僅剩的影音電話蟲也掉進水裡,這場面向全世界長達數小時的直播終於是徹底結束了。

  好不容易等海面恢復平靜,不少人都臉色發青地趴在船邊吐到腳軟。藻月盡管沒暈浪,但這會兒也一臉菜色的。

  最後等眾人都漸漸緩過來了,在看回眼前原本該是馬林梵多島嶼的位置,如今只剩幾塊包圍壁還頑強的佇立在海面上,剩下大半都沒承受住巨浪的衝刷,被衝走到不知什麼地方,完全從包圍的要塞變成開放式結構,而海面上除了漂浮著零星木塊或建築物殘骸外,也已空無一物。

  原本好不容易才從方才巨浪的暈眩中恢復過來的眾人,看著如今這干干淨淨的海面,一排人集體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雖然本來就覺得這場仗打完這座島也可以不要了,但這也清的太干淨了吧?!

  千手柱間把剛才的巨型佛像收回去後,保持著仙人模式飄在半空中,看著下方瞬間啥都沒有的情形,似乎有幾分窘迫。

  不過發現這點的也就只有此時同樣在半空中的宇智波斑,他臉上帶著幾分揶揄的神色笑了一聲,說:「現在連重建的功夫都省了。」

  「嘛……」千手柱間有些尷尬地抱臂在前,想表示他也沒料到這島原來這麼脆皮,打完就直接沒了。

  宇智波斑對此不予置否,只是似乎心情看著不太爽。

  藻月短暫懵逼後,唏噓道:「真是『好一似食盡鳥頭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淨。』」

  而船上的眾多海賊們,在看到就這麼一擊就徹底把整座島嶼給毀後,此時回過神來都不禁開始紛紛討論起來這兩個是什麼人,馬爾高也在忍不住探究。

  雖然老爹那時候說是友方,但他作為白胡子海賊團第一隊長,幾乎是船員裡資歷最長的一個,對老爹的事情知道得不少,過去也完全沒聽老爹提起過這兩個人。

  當眾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時,聽他們有的人已經猜得有些離譜,旁邊迪達拉干脆順嘴一提說出正確答案:「是我們船長她老爸啊。」

  「……?」

  「???」

  那一群海賊們集體叉腰歪頭冒出個問號。

  再接著下一秒,這群海賊們集體驚呼起來:「哈?!!」

  藻月看他們那邊大驚小怪的模樣,奇怪道:「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吧,今天都爆出艾斯的親生父親是羅傑、路飛的親生父親是革命家龍了,相比之下人家爸爸很平平無奇啦。」

  平平無奇地就一招懟掉一座島。

  雖然島本身也快沉了,但也不是能夠輕易徹底打碎打沉的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真的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對哦。」不過路飛聽她這麼一說,沒多想就迅速接受這說法,然後看向還停留在空中的須佐能乎,問了句,「那另一個機器人呢!」

  「也是我爸爸哦。」藻月見他那種類似男孩子看到夢幻收藏版高達時那兩眼放光,蠢蠢欲動的樣子,趕緊道,「你別亂來,我爸他脾氣不是特別好。」

  「你怎麼這麼多老爸啊?」路飛有點小糾結。

  「哪有很多,就是兩個而已。」

  旁邊眾人:「重點不是這個吧——!!」

  人妖王這時插話進來:「嘻哈∼!兩個父親有什麼奇怪的,藻月甜心你想不想也變成男性,一家三口兩個父親一個兒子也很不錯呢!」

  作為一名觀念前衛的新人類,伊萬科夫表示他已經試過把不少想變姐妹的男性人變成真姐妹,當然,如果有女人想變為男人他也是可以幫忙的,反正也就隨手扎個雄性荷爾蒙的事。

  「這就不用了。」藻月急忙拒絕,心說我要是男孩子估計早就被逮起來抽了。

  與此同時,顯然她剛才的話沒打消路飛的念頭,幾乎是在藻月和伊萬科夫對話的時候,路飛就站上船欄上,朝尚且是在半空中藻月那倆兩個老父親打招呼。

  ??

  這下是引起船上來自忍界的那幾名人員的不同程度側目,舍人、迪達拉都以一種看勇士的樣子看著他,君麻呂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本來在為傷員包扎、處理傷口的兜也忍不住露出有些耐人尋味的神色。

  雖然對方不是忍界的人不清楚他們那邊的事,但初代他們好歹才剛剛拍碎一座島的力量,即使如此也沒有半分緊張,這也未免……太心大了吧?!不過思及剛才對方在和白胡子交流的時候,也完全是面不改色平等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人是成名已久的一方霸主而有所怯場退縮,這樣的心態,某方面而言,這個人未來絕非等閑之輩。

  然後此時,聽到對方在問這是不是真機器人的宇智波斑,第一反應是:……這哪來的傻小子?

  千手柱間愣了愣,隨即哈哈笑起來,說:「他好像就是路飛吧?奈奈的這個朋友很有趣啊!」

  說著,准備降落到甲板上。

  而在與路飛相隔著不遠,剛剛和馬爾高在談起有關白胡子老爹的事,本來還在感傷的艾斯,看見那邊藻月正把路飛從欄杆上揪拉下來,扯住臉往兩邊拉,旁邊的人都已經開始笑的情形,臉上又出現笑意。

  只是正當氣氛開始變得活躍,大家正漸漸放下剛才戰場上的陰霾和悲痛,開始放松下來正收拾心情之際。

  在這一瞬間裡。

  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道自水下飛射而出的熔岩塊直接擊穿船身木板,並且直直地從前一刻還站在船邊和馬爾高談話的艾斯腹部穿透而過。

  時間好像定格住了。

  本來那邊正在打鬧路飛等幾個人瞬間消音,正撈到箱酒要開來慶祝戰爭結束的海賊們動作也瞬間卡住不動。

  赤犬忽然以元素化出現在船上。

  「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最後卻被你順利脫逃,今後要把海軍的面子置於何地?!!」

  「他是順著海底岩漿過來啊!!!」

  此時,回過神來的人高喊一句。

  自然系本來就有在同質物體中進行超高速移動的能力。

  而且就算是忍者的感知洞察,如果沒有事先對自然系能力者進行鎖定,當他元素化和同質物體同化成一個整體時,可以讓人完全無法偵測到存在。

  赤犬便是以此一直跟隨著他們這艘船,直到船上的人開始以為戰爭結束,放松警惕之際,突然出手了。

  艾斯感到身體開始出現失血過多的征兆,視線變得模糊不平,他看著此時眼前一個個臉上充滿驚愕、難以接受等情緒的海賊們。

  這些都是為了來救他,而奮不顧身的人們。

  「謝謝你們,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然後,他把自己的帽子往路飛頭上一放,垂下手,沒了動靜。

  路飛突然雙眼瞪大,意識到什麼的他在瞬間之中目呲欲裂喊道:「艾斯啊啊啊——!」

  ……

  幾天後。

  相隔近千海裡外的一座荒島上。

  這是一座光禿禿的小島,它的大小大概也就只有一百多平方米而已,因為太小,所以上面原本除了砂石外別無他物。

  不過現在,有一個人正拖著條鯊魚隨著塊浮木飄到這座島的周遭。

  「這次真的差點以為要死了!」坐下來的黑胡子不顧自身身上還在不斷爆出血的傷口。直接從鯊魚身上生撕下一塊肉,再次發出猖狂地笑聲,「但天無絕人之路,老子我又順利活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9

第201章

  黑胡子在荒島上過了幾天茹毛飲血的日子後,他那些船員開始劃著小船找來。

  希留、毒Q等人找到這座島時,只見得黑胡子四肢朝天的躺在,旁邊是先前那條鯊魚的骨架。

  「還好船長你還活著啊。」前推進城監獄的看守所長,如今已叛逃成海賊的雨之希留道,「不然要害我們白跑一趟了。」

  黑胡子海賊團一行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負傷,不過他們當初眼見難以對抗那尊千手巨佛的力量,干脆都躲到體型龐大的聖胡安後面,讓這個身高近兩百米的巨人擋在前方承受了大部分攻擊傷害,反而傷得反而沒黑胡子嚴重。

  原本被關在推進城第六層,外號玄月獵人的女囚犯卡特琳娜·戴彭抱怨黑胡子判斷出錯,害得他們差點都沒命。

  對於眼前這些船員們毫無同理心的問候,黑胡子也絲毫不在意,只是哈哈笑道:「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畏畏縮縮的家伙活該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老子這回不又撿回了條命,就代表是命不該絕,我的命運還沒走到盡頭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因為大笑牽扯到傷口,又變成哇哇大叫好痛。

  船醫毒Q拖著他那仿佛病癆鬼一樣的身體顫顫顛顛地從船上下來,給黑胡子檢查傷勢情況後表示他確實命大。盡管此時全身多處爆血管,脾肺等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內傷可能要切除部分壞死組織,但最致命的心肺反而沒受損,實在是好運,並且贊同他關於命運的言論。

  其余船員紛紛笑話他這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黑胡子對此不僅沒有氣惱,反而高興地表示他們這話說得非常中聽。

  之後黑胡子問前來的幾人有沒有最近的報紙,希留將近期的報紙扔給他。

  並順道一句:「艾斯似乎沒你的好運氣,白胡子那些人花費這麼大力氣去救他,到頭來還是死了。」

  黑胡子此時已經看到戰爭結束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首頁上大大的標題就是「大事件」三個字,然後報道裡面除了描述發生在海軍本部,這場大海賊時代開啟二十年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外,作為重中之重的消息,自然是白胡子和海賊王之子艾斯的隕落。

  然後看到這則消息的黑胡子,卻很快一口否決了報道的內容。

  「死掉?怎麼可能死掉,海軍那些人哪有能力殺得了那小子,估計也就重傷生死不明而已,等真舉辦葬禮再說死吧!」

  沒過多久,大致對傷口進行過處理的黑胡子登上船。

  「看來現在想啃下白胡子的勢力還有點難度,走!馬上去新世界,攢集足夠的力量!」

  盡管計劃受挫還差點死掉,但這些都沒能澆滅黑胡子的野心,很快整頓完畢的一行人就再度出發。

  ……

  與此同時,在位於無風帶海域的神秘島嶼女兒島,旁邊的一座無名小島上。

  在島嶼的叢林區域,樹林間的一片空地裡,有塊平整的岩石。

  「艾斯!!!」身纏繃帶躺在這塊岩石上的路飛,突然喊著艾斯的名字乍醒過來。

  緊接著,不顧尚未痊愈的傷口,一下子從岩石上跳下,就撒腿徑直往前衝,對周圍看也不看地直愣愣衝進森林裡。

  「……」原本坐在岩石旁邊的甚平等人。

  路飛在森林裡一路橫衝直撞,猶如失去理智單憑本能行動的野獸般。

  直到已經衝出森林邊緣,眼看前面就是懸崖,再繼續跑過去就會掉進大海。

  然而路飛卻好像儼然已經忘了自己不會游泳的體質,仍然還是就這樣大喊著艾斯名字直接衝了過去。

  以至於也沒有看到懸崖邊緣上還坐著個人,正當那個人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回過頭來,剛要說:「路飛你——」

  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此刻視若無睹的路飛給悶頭連同對方也一並撞落到海裡。

  然後就……

  冰冷的海水喚回了路飛的部分理智,但神情仍舊十分呆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從海面透下的陽光,腦海裡開始走馬燈地回憶起從小到大與艾斯一同成長時的點點滴滴,眼前出現一幕幕幻像,耳邊也仿佛出現對方的聲音。

  「……?」

  路飛的瞳孔突然又有了焦距。

  「路飛……你個……笨蛋咕嚕咕嚕……」

  不對,剛才好像真的聽到艾斯聲音了!!!

  接著很快,他就發現那不是幻聽,只見視線之中就出現艾斯那此時因為溺水而在吐泡泡的身影。

  「艾——」

  結果路飛這一激動張嘴,原本儲著的氣一下子泄了出去,這麼一來他也跟著開始缺氧了。

  兄弟兩個都在水裡手腳亂蹬,憋住氣苦逼地想浮上水面。

  好在甚平及時趕到,下水把兩人給撈了上來。

  沒多久,剛才喝了一肚子水的兩人都平攤在岸邊上吐水。

  吐完水反應過來的路飛一個鯉魚挺身地原地躍起,然後扯了一把自己的臉。

  橡膠一樣的臉皮彈了回去,路飛吃痛地「嗷」了一聲,緊接著手腳並用撲向剛站起來的艾斯,樹袋熊一樣掛在對方身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哇——!艾斯,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今後兄弟裡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艾斯臉上牽起個笑容:「我也很意外我還能活下來。」

  畢竟當時那種傷勢,熔岩直接貫穿了腹腔並燒灼掉裡面的內髒,這種狀態哪怕船上有著被稱為奇跡之人的伊萬科夫都救不了才對。

  路飛聽他這麼一說,松手落回到地面,然後低頭看向艾斯那原本受了致命傷的腹部。

  只見如今艾斯的腰腹上有一大塊皮膚顏色明顯與周圍不同,形成色差的區域。

  「居然補上了!」路飛睜大眼睛,驚奇地圍著艾斯把那塊地方給前後打量。

  「對啊,這次是藻月和羅他們救了我們。」

  「?」路飛只記得自己當時暈迷過後,之後發生什麼他都毫無知覺了。

  於是這件事就由一旁當時在現場目睹了全程的甚平,開始說起當日情形。

  時間倒退回兩周以前。

  話說當日。

  千手柱間使用真數千手重創了黑胡子一伙人,幾乎是要讓他們當場團滅。

  只是沒有預計到當時的島嶼經受多次大地震後已經岌岌可危,承重不下這麼重一道攻擊,結果這一大招打下去,直接把整座島都給擊碎打沉,而當時引起的滔天巨浪在撞到包圍壁後,部分倒回來的海浪把已經掉下海的黑胡子等人給卷進了水下,之後海流一下子把他們給衝到幾百裡以外的海域,反而陰差陽錯地讓他們逃脫了。

  而在後來,赤犬元素化在海底熔岩中移動跟隨海賊們的船只,在趁海賊們以為戰爭結束,放松了警惕之際突然出手偷襲了當時站在船邊的艾斯。

  看到艾斯當場失去氣息,路飛在極大悲痛下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足以震暈五萬人強度的霸王色,船上不少人都被波及而暈厥過去。之後路飛原本在戰爭中受的傷和積累的疲勞,都因為在打擊之下他精神崩潰而一下子湧了上來,讓他整個人也暈死過去,並且生命垂危。

  赤犬驚訝於他竟然有這麼強大的霸王色,反應過來隨即意識到如果不趁現在立馬將其除掉,無疑等同於放虎歸山,立馬下一秒就要順勢出手把路飛也擊殺。

  然而這回不待他再有機會動手,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憑空出現的巨大三叉戟就把他整個人叉進海底。

  這下子尚存下來還保持清醒的海賊們,都意外地發現船上居然突然多出一個與此時半空中那個「機器人」相似,但外表是藍黑色而且武器是三叉戟的「機器人」。

  因為當前發展太過驟不及防,很多人都完全定住了,舍人的表情變得驚疑不定,想不到目睹艾斯死亡和路飛情緒爆發帶來的共鳴,竟讓藻月在瞬間進化成萬花筒之余召喚出須佐能乎的完成體,同時對方此刻身上所散發出暴戾的查克拉,也讓人心裡無法克制地感到不安。

  半空中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也暗道不好。

  千手柱間擔心她會失去理智,宇智波斑惱火赤犬在戰爭結束後仍然做出偷襲的行為。

  「不好!之前一直支撐著路飛boy戰鬥下去的目標崩塌,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因為失去求生欲,扛不住疲勞和傷勢而死啊!」

  在舍人正為這件事該何去何從而憂愁的時候,船上伊萬科夫的驚叫聲吸引回藻月的注意力。

  讓她從方才暴怒中漸漸回歸一絲理性……對了,還有路飛,路飛不能死!

  於是就趁她這短暫分神的瞬間裡,被三叉戟釘在海底的赤犬迅速和熔岩化為一體脫逃。

  發現居然被他給逃跑了,藻月當下又怒不可遏。

  眼看要失控,心裡已經把赤犬記下這一筆的宇智波斑先顧不得去找茬,把藻月擋下迅速說了句:「艾斯現在馬上進行救治還有機會救回,不要因為你的憤怒而耽誤了最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後逐漸冷靜回來的藻月,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怒意,她也清楚這種狀態不太對,盡管她很想立即去追殺赤犬,但現在這邊還有更值得自己關注的東西,不可以被憤怒蒙蔽了理智。

  頭腦平靜下來的藻月突然想起一樣東西——白絕。

  當年帶土被岩石砸爛了半邊身體都能修補救回來,現在艾斯只是肚子破個洞,也一定可以修補得了的!

  此時船上千手柱間已經直接出手想辦法維持住那微弱的生命力,而藻月迅速把當初作為應急之需以備後患的白絕從封印卷軸裡拿出來。

  之後羅的那艘醫療潛水艇出現,表示提供幫忙,於是就把兩人都迅速轉移進去分別進行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

  白絕,出門旅行居家必備,產於千年前,祖傳配方,好品質,值得信賴。


第202章

  回到現在進行時裡。

  亞馬遜百合,外號女兒島,是偉大航道上一座很特殊的島嶼,對於不少男性而言,這是一座夢幻之島。

  因為生活在這座島上的——統統都是女人!無論老少甚至包括寵物、野獸這些,皆是女性、雌性。

  即使有島上的女人在出海後打著肚子回來,生下的嬰兒也一定是女性。

  不過這樣的一座島自然是嚴禁男性進入的了,同時這座島上每一個女人從出生時起都是作為戰士培訓,她們對他人衡量也不是看外表,而是看實力,只要強大就會受到歡迎。

  因為女兒島地處無風帶,外界船只難以進入,在造成文化閉塞的同時也使得物資獲得困難。所以在很久以前,這座島就有由國家組建的九蛇海賊團負責專門外出通過劫掠的方式帶回物資的風俗。

  藻月目前正待在客房裡,和幾名島上的護衛交流聊天,回答她們對外海的一些古怪提問,譬如……

  「外海那種叫男人的生物為什麼要在肚皮下方縫個皮袋子?」

  「而且也沒有開口,看起來裡面的東西很不方便拿出來。」

  「嗯?嗯??那個啊……不是縫上去的,那個是……」藻月在微妙停頓後,認真表示,「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對,沒錯,那個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這名詞聽起來夠長夠唬人。

  成功讓面前幾個護衛面露顧忌之色。

  「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什麼炮?」

  「聽上去好像是種很厲害的武器。」

  「居然隨身攜帶這麼危險的武器,看來男人果然是種可怕生物。」

  看見她們的其中一人還拿出筆記本進行記錄。

  藻月以迷之沉默保持尷尬而又不失禮的微笑。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道:「路飛醒過來了,蛇姬大人現在正准備和運送食物的隊伍一同前往慰問。」

  聽說路飛已經醒了,藻月趕緊從榻上跳下,表示自己也要出去。

  ……

  不久後。

  外面的無名小島上。

  「路飛,看見你如今康復後充滿精神的樣子,朕終於能夠放心了。」漢庫克此時正深情款款地向著一個蘋果道。

  看到路飛明明是在那一頭,她現在離了好幾米不說,還對著個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蘋果說話,藻月忍不住吐槽道:「他人在那邊啊,你這是想和誰說話?」

  路飛一邊拼命把眼前食物往嘴裡塞,一邊抽空回道:「謝謝你啊漢毛克。」

  「討厭∼是漢庫克啦!」

  「謝謝招待了。」艾斯也順便道個謝。

  「你就不用和朕說話了。」上一秒還是滿臉嬌羞的漢庫克,下一秒瞬間轉為冷漠黑臉。

  藻月看他們兩吃得歡快,見快中午了干脆也坐下來,順便問甚平和羅他們吃過沒,拋了幾個水果過去。

  漢庫克頓時擺出叉腰指使人的姿勢,趾高氣昂道:「誰准你們吃朕准備給路飛的食物了?!你們幾個沒東西吃的話就直接餓死算了!」

  然而因為後彎太過,以至於正面都看不到臉。

  藻月自動無視了後面的話:「你也可以坐下一起呀,我聽瑪麗哥魯德說你這幾天好像沒怎麼吃東西耶,你長這麼大只吃這麼少沒問題嗎?」

  漢庫克剛准備又要發飆的時候,路飛這時也說了句:「對啊,漢庫克你也過來坐嘛。」

  瞬間漢庫克從不爽轉為嬌羞:「路飛邀請我去和他坐在一起吃飯,是不是代表要結——」

  「不是結婚。」路飛順口打斷道。

  不過沒妨礙漢庫克面帶紅暈地在旁坐下。

  她的兩個妹妹相當高興:「太好了,皇姐這麼多天茶飯不思,現在終於肯吃點東西了。」

  而此時藻月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好像不見她那兩個老父親的身影,便向對面的羅問道:「咦?我爸他們走了嗎?」

  羅回她一句:「那兩個人昨天說出去辦點事。」

  「哦。」藻月點點頭。

  這樣過了會兒。

  當他們這些人都吃得差不多飽時,只見三尾從外海回來,藻月很快發現,三尾背上除了她兩個老父親外,還多了個人影。

  「雷利!」藻月驚喜道,「你怎麼和我爸爸他們一起來了?」

  雷利笑道:「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艾斯死了的消息,很擔心你和路飛兩個,夏琪說你們可能會在女兒島養傷,就弄了艘船打算過來,不過前天遇上風暴把船打散,只好變成游泳過來了,哈哈好在剛才半路上碰見你爸他們,不然還要多游兩天。」

  考慮到無風帶海域不會有風暴,也就是說他是在普通海域翻的船,然後從普通海域到這座島……靠船行駛都要兩三天,何況是游泳過來。

  羅嘀咕一句:「你是怪物嗎……」

  「哦對了,這是先前半路上打來想當口糧的。」雷利把濕衣服脫下放篝火邊烤後,就去把三尾身後拖著的一只海王類扔了上來。

  行吧,果然和都是從上一個時代遺存下來的老怪物,羅的嘴角似乎不顯眼地抽了抽。

  「肉——!!!」

  路飛兩眼放光。

  一小時後。

  像座小山丘般大小的海王類變得只剩骨架。

  路飛和艾斯兩個再度平攤在地上,不過這回是因為吃撐了。

  「嗝!好爽!」兩兄弟異口同聲道。

  而藻月此時則在兩老父親身邊問他倆去哪裡了,順便找份報紙來看看。

  宇智波斑看到那邊剛才大快朵頤直到把自身從一條吃成一坨的兩個人,似乎迷之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沒什麼,到紅土大陸上面看了看。」

  「……?」正在看報紙的藻月突然抬起頭。

  嗯?嗯嗯?紅土大陸上面不是天龍人住的地方嗎??

  然後藻月就看到報紙上有一版的大標題寫道,聖地瑪麗喬亞昨天晚上被身份不明的凶徒襲擊。

  「……」很好,看來她爹已經成功彌補了在頂上戰爭中沒怎麼出手的遺憾。

  作為大海賊時代開始以來規模最大的海戰,第二天就被冠以「大事件」登上首版頭條,並因為這是作為最強之人的白胡子和海軍精銳力量的巔峰對決,所以它又被人們稱為頂上戰爭。

  而在報道完「大事件」後的隔天,包括藻月、黑胡子在內,還有路飛等當初香波地群島上的十一名出道後極短時間內懸賞破億的超新星們,被世界政府冠以「極惡的世代」的名頭,專門用幾個版面來專題刊登他們的懸賞令並附上有關他們惡行的介紹。

  被定義成最惡劣的一代,而且還是這麼大排場的重點報道,這下子他們這十三人是徹底在全世界揚名了。

  藻月對於被列入其中沒太大感想,反正她在這場戰爭後賞金都轉眼過七億了,任你怎麼說都無所謂,該干嘛還是干嘛,只是吐槽了一下世界政府難道沒覺得「13」這個數字不吉利嗎?

  除此以外,「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也才剛剛開始發酵。

  並非所有人都能在電視前看完幾個小時的直播,而省略掉過程,唯一不變的只有結果:海軍付出本部被毀的代價,成功處死了白胡子和艾斯兩人,白胡子臨死前的遺言證實了One Piece的存在。

  這個結果,在觀念、立場不同的人看來有不同的意義。

  白胡子的遺言成功刺激了不少原本就有心闖蕩,不甘於現下生活的人,在這場戰爭結束後就高呼著「白胡子說了One Piece是真的存在!!!」投奔大海,壯大了海賊勢力。

  同時也有數量相當大的另一部分人認為這一結果代表了邪不勝正,激起了他們成為維護正義、保衛海上和平穩定的海軍的想法,繼而前往征兵現場報名加入海軍隊伍。

  而為了應對驟增的海賊數量,海軍也在四大海域展開前所未有的大規模公開招募士兵的活動。

  四皇、七武海、海軍,這三方勢力原本在這片大海上是如同三足鼎立般,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和脆弱的平緩局面,任何一方勢力稍微有所缺失,都有可能導致當前崩盤。

  然而這片大海如今隨著白胡子的逝世,他的旗下領地因為失去了最大的庇護者,白胡子海賊團的旗幟再也震懾不住一直以來虎視眈眈的其他海賊團勢力。

  幾乎是白胡子死訊傳出的一刻,就有不少島嶼開始遭受到其他海賊的攻打入侵,這半個月裡,許多島嶼上都爆發起大大小小的戰爭。

  大海賊時代所帶來的混亂不僅沒有如世界政府希望那般得以結束,反而還進一步加劇,變得愈發動蕩不安。

  誰將填補上四皇之中那空出來的位置,成為新的海上皇帝?這個問題也在新聞媒體的推動下,很快就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

  除了海上皇帝以外,已經空懸二十多年的海賊王寶座,下一個登上這個寶座的人又是誰?

  這些無一不吸引著無數野心勃勃的梟雄紛紛為此而行動,這片大海,如今正因為白胡子的去世而徹底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

  作者有話要說:

  過段時間會去趟銀他媽那裡。

  《jump》的連載養肥了,可以過去補漫畫了(。

  關於三叉戟,大家還記得……在第二章裡介紹過那幾個阿三家神明嗎,替女主捏身體的那個女神帕爾瓦蒂,她武器是三叉戟。

  印度神話貌似比較冷門,這裡稍微介紹一下。

  帕爾瓦蒂真身是大女神薩克蒂。

  薩克蒂是原初女神,代表宇宙中陰性物質沒有實體,只能靠一次次投胎轉世來和自己的另一半濕婆重聚,雪山女神帕爾瓦蒂是她其中一世。

  雪山女神有十大化身(理解成是她十種形態就好)

  十大化身統稱為十慧母,分別有:迦梨、蓮花女、游樂母、萬有母、度母、畏怖母、賤民女神、煙女、面縛母、無首母。

  然後其中的迦梨和無首母都有影射遠古活人祭、死亡、疾病那些的成分,所以這兩個形像外表比較恐怖。

  無首母是女神割下自己的頭,然後讓自己的頭喝從脖子噴出來的血。

  迦梨是代表黑暗、殺戮、毀滅的化身,一般在女神憤怒到無法壓制時出現,形像是黑色皮膚,舌頭上滴著血,額頭上出現第三只眼,戴著骷髏頭項鏈,死嬰耳環,四只手都分別持有武器。

  在阿三家神話傳說裡,有一天大地上出現一個強大的惡魔,它每滴一滴血都會變出三千只一模一樣的惡魔,其他神明都沒有辦法,只好向大女神祈禱。

  大女神聽到後勃然大怒,化身成迦梨去消滅惡魔,為了不讓惡魔復活,她把惡魔脖子砍一刀後就喝他的血,把惡魔的血都吸干。

  殺完惡魔後女神因為怒火沒平息,就開始踐踏大地,讓世界都顫動起來,為了保護世界不因憤怒的女神而毀,她的丈夫濕婆只好躺在地上讓女神去踩自己泄憤。

  女神息怒後又變回平時溫和慈祥的樣子。

  迦梨這個形像一方面影射遠古時的血腥殘暴,同時也是因為薩克蒂作為原始之神、大時母(時間之母)代表的是世界最初(混沌)的形態,是吞噬一切的時間也是無垠的黑暗,時間、黑暗、死亡三者合一時,自然呈現出的就不是溫和模樣。


第203章

  其後,雷利告訴他們紅發出面在幾天後為白胡子舉行葬禮,礙於紅發身為四皇的面子,加上如今海軍也元氣大傷,所以這場葬禮可以放心不會有海軍勢力來搗亂。

  不過香克斯尚未得知艾斯沒死的事。

  因為潛艇空間有限,加上人多行動起來也太過明顯,在把路飛和艾斯兩人搬進手術室後,甚平跟著他們充當照應,剩下的其他海賊便自行解散了,馬爾高帶著白胡子海賊團的其他人另找地方治療休養,亞爾麗塔和巴基海賊團的人在看到巴基上電視後,直播結束就開海賊船來接他,而伊萬科夫則帶著他那群人妖姐妹回他統治下的島國……反正一大群人都陸陸續續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艾斯聽到白胡子葬禮這幾個字時,臉上有轉瞬而過的暗淡。

  接著很快,他就以篤定的語氣表示:「我要去參加老爹的葬禮。」

  旁邊的羅聽到他的決定後,道:「火拳當家,世界政府不久前才言之鑿鑿說你已經死了,你要是出現在葬禮這麼短時間內就推翻他們的定論,恐怕接下來得面臨CP全力追殺了。」

  CP是直屬世界政府秘密諜報機關,負責從前各種秘密活動,執行任務時擁有法外殺人的權力,據聞革命軍裡有些干部便是被他們所暗殺。

  現在這種情況的話,如果他露面向外界證明自己沒死,CP肯定無論動用什麼手段,千方百計都要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雖然漢庫克作為七武海能夠享有某些特殊權力,譬如當初世界政府為了招攬她,同意了她所提出的任何外界船只不得靠近女兒島周邊三海裡以內的要求。但如果被認定地盤內窩藏他與路飛的話,那就算是七武海的特權也不管用了。

  艾斯聞言陷入沉默。

  他自身倒無所謂CP的追殺,但路飛還需要有個比較安定環境休養。

  「路飛呢?路飛你打算怎麼辦?」藻月見狀,看向路飛那邊問道,。

  「我也打算參加大叔的葬禮。」路飛沒什麼猶豫就道,只是接著他又說一句,「但之後我想要修行變得更強才行。」

  對於他會說出這話,雷利等人似乎並不意外。

  「這次是運氣!我知道的,而且之前在香波地島時上光是一個大將就讓我們這麼狼狽。」回想起當時面對和平主義者和黃猿合圍的情形,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個同伴被熊擊飛的無力感,路飛表情變得堅決起來,「艾斯這次能夠救回來是因為赤犬馬上被擊退,阿月又有可以救治的藥,才讓艾斯得到最及時的治療。可是,這種運氣不是每一次都會碰上。後半段的航行中遇到的人肯定實力會比以前遇到的要強,萬一下次再遇到強勁的對手,而這次有同伴因此而犧牲的話……所以我要變得更強才行!身為船長我一定要有比其他人都更加強大的實力,才能在面對強敵時保護得住我的同伴們。」

  雷利和艾斯聽完路飛這番話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欣慰,高興於他經過這次事件後有所成長。

  很快,雷利就主動攬下指導路飛修行一事。

  羅見他們已沒什麼事,就帶紅心海賊團一行人離開。

  甚平則表示擔心魚人島的現狀,打算在參加完白胡子葬禮後去解決魚人島可能面臨的困境。

  自從大海賊時代開始後,坐落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上的魚人島開始頻繁遭受海賊的進犯,盡管有定期繳納天上金,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按道理島上安全應該由海軍保護。

  然而現實是,因為海軍建立之初最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世界貴族,所以當發生雙方條件相符但事情相撞時,就以天龍人優先這點是海軍行動的基本定律。

  結果這麼一來不止是海賊會在島上搞破壞劫走女性人魚,途徑的海軍有時候為討好上級天龍人,也會協助去捕捉女性人魚獻給世界貴族。

  直至白胡子來到這座島宣布把魚人島納入自己地盤,從此才沒有人敢在魚人島作亂。

  甚平敬佩他為人及惦記這份恩情,因此當初海軍本部召集七武海著手准備對白胡子的討伐時,甚平堅決不肯參與其中,以至於被關進了監獄裡頭。

  然而現在白胡子一死,魚人島勢必也和其他原本所屬其名下的島嶼一樣,面臨被各方勢力掃蕩劫掠的情況。

  之後當天夜裡,在其他人都基本睡下時,曾經身為羅傑船上副手的雷利,便和艾斯在海岸邊上進行了一番談話。

  「剛才在甚平那裡聽了關於你的事,哈哈你小子和你老爸在不肯認輸這點上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看到雷利在旁邊坐下,艾斯稍微偏頭看去。

  不過對於對方口中所提到的自己親生父親羅傑,艾斯的心情是比較微妙,大概是熟悉又陌生。

  盡管他是遺腹子,但從小到大他都沒少聽到他人在提到羅傑時,那一副深惡痛絕的態度:「如今這世道這麼糟糕都拜羅傑所賜」、「這樣的惡魔如果有後代那真是大災難了」,「這時代簡直是惡人的狂歡」……

  關於羅傑曾經所做的一切他並沒有憎恨和責備,唯一難以介懷的是,羅傑自首前為什麼沒有把他母親先安置好,導致她一個女人獨自應對世界政府的追殺。

  所以現在聽到雷利說他們父子的相似點時,只是不冷不熱地應道:「是嗎。」

  雷利沒理會他反應繼續回憶道:「艾特·沃爾海戰聽說過嗎?當時史基那家伙帶領他的最強艦隊,五十多艘船把我們那條船包圍,要我們和他合作稱霸世界。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但是羅傑他也沒有妥協,直接就拒絕了金獅子的提議,選擇正面迎戰。那場戰爭幾乎沒有勝算,我都以為這回要完了,要不是當時海上突然掀起風暴把史基船隊打散,估計我們都在那場戰爭裡完了。」

  「真男人不屈服於力量之下,這不是本來就應該的嗎。」

  艾斯很快就回了句。

  雷利注意到說完這句話後,艾斯如今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比較之前要放松了不少,雷利笑了笑,他沒有說什麼開解的話,只是想到哪說到哪的,述說起當年隨羅傑在奧羅·傑克遜號上四處航行冒險的事跡。

  於是當第二天藻月跟著女帝她們再次來到時。

  看到艾斯的時候,似乎是定睛地看一眼後,忽然高興笑道:「太好了,你也終於打起精神來了。」

  「啊…抱歉。」艾斯愣了愣,接著很快也隨之笑起來,堅決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就這樣迷茫的!」

  畢竟他們兄弟當初結拜時可是約定過——我們要過最自由的人生!絕不讓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看到對方已經重現當初向自己展示背後紋身時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藻月就知道對方已經徹底從白胡子的陰霾中走了出來,並與不遠處的雷利兩人會意一笑。

  ……

  就這樣,直到幾天後,白胡子的葬禮上。

  隨著艾斯的出現,蹲守在葬禮現場附近的一些記者都瞬間激動起來,敏銳的嗅到這是個大新聞的消息!

  與此同時,這段時間外界一直傳言重傷生死不明的路飛也現身,並且在記者的鏡頭前以敲鐘形式向此時還散落在各方的同伴們傳遞兩年後再會的信息。

  然後紅發在聽到艾斯打算跟馬爾高他們,盡力保護住原本所屬白胡子旗下的一些島嶼時,告訴他們一件事:「黑胡子他還沒死。」

  而且已經開始在新世界活動。

  這話一出,就不止是讓在場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紛紛露出憤恨的表情,也引起藻月及她兩個老父親的詫異。

  藻月驚訝表示,這都沒死??這是多大的命啊???

  「我知道你們未來肯定會去找黑胡子報仇,但希望這次你們能聽我一句話,暫時先不要馬上去找黑胡子的麻煩,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機。」

  香克斯給出自身的理由:「黑胡子這個人,一路走來每逢生死關頭最終都被他順利從鬼門關跨過,可見他運氣非同尋常,要想殺他除非有比他更強大的運氣,否則只有等一個合適時機,在黑胡子的命運要走到盡頭時出手才有可能成功。」

  也就是說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能不出任何意外地當面把他擊殺,否則被他跑掉或者一旦讓他找到反擊機會,都極大可能會被他反殺。

  艾斯聞言,咬咬牙道:「我知道了,不過如果他要來奪取老爹的地盤,真的再當面對上時,我還是不會逃避戰鬥的。」

  對於艾斯這次的話,紅發倒沒再做出勸阻。

  葬禮結束後,路飛就回到女兒島。

  藻月這邊也准備去新世界。

  新世界海域兩邊對出的海域,分別便是西海和北海,對於打算要回無風帶樹島上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兩人而言,這條路線也正好順路。

  加上對於那座海底的魚人島也有一定好奇,於是干脆一並同路。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三家的神話得配合他們的宗教哲學來看,就是有些神的設定那些是反映心靈心理方面,真解釋起來會比較繞。

  迦梨這個形像在神話宗教裡份量還是挺重的,她基本集中了所有負面的元素,然後在他們的宗教修行中有一個階段就是如何引導自身的「迦梨」,大概就是學會理智客觀地認知死亡、暴力、殺戮這些負面東西,不是采取回避、恐懼、放縱的態度,懂得直視它才能真正的圓滿,得到更高的智慧。

  說起四皇,想起論壇關於「凱多一棒15億」那個梗的擴展。

  從白胡子和紅發會面第一件事就是霸王色過招,凱多和bigmom見面第一件事也是互懟一拳可得知,見面先較量一下是四皇打招呼的基本禮節。

  所以和之國裡凱多見到路飛時,那一棒不是故意揍的,只是想和新晉的五皇打聲招呼,沒想到路飛接不住。

  你們看凱多之後把路飛送進監獄裡靜養療傷,怕他實力不夠坐不穩五皇位置還安排個師傅教他武裝色的更上級運用方式,擔心他無聊又派人在監獄裡舉行相撲大賽,讓囚犯們給五皇練手升級。

  由此可見凱多同志其實是個熱心腸的大好人(x

  這章過渡一下


第204章

  隨著海賊船下潛的深度越來越低,當水下深度超過五百米以後,隨著太陽光照無法再透過水層,周圍環境徹底變得一片漆黑。

  這個深度距離坐落在一萬米深的海底魚人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因為他們有三尾在船周圍跟著游,三尾的氣息讓海洋裡絕大部分的海獸不敢接近,不必擔心船上亮燈會把生活在深海環境裡的海獸吸引過來,所以他們就干脆開啟船頭的大型探照燈前進。

  雖然大型探照燈也只能照亮前方二三十米距離而已,再遠的地方就基本看不見,但生活在深海的生物許多身上都會發出生物光,有時候成群結隊在旁邊出現時,場景還是相當夢幻,譬如散發出熒光的某種水母群。

  星星點點的熒綠色微光,配合著黑暗的環境,一時間就好像身處在星空底下。

  「說起來感覺三尾自從來到這邊後就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藻月看著在左右兩側來回游動,不時去驚擾一下魚群,又追逐一下水母的三尾說道。

  宇智波斑看三尾這個樣子,感覺它看著比之前在忍界時要蠢了。

  千手柱間笑道:「大概這邊的海域夠大,而且大部分海洋生物都長得和它差不多大能一起玩吧。」

  經過幾天潛航,他們終於來到這座人口將近五百萬的海底城市。即便魚人島這個人口數量在忍界裡已經相當於一個大國,但在這個星球,這點人口數量對比全部人口而言仍然屬於少數族裔。

  進入魚人島需要通過海王軍的入境審查,而由於當前局勢動蕩,所以現在對於外來人員的審查變得更加嚴格起來。不過在船上的人魚船員協助下,他們沒遇到什麼阻礙,很順利就進入魚人島範圍。

  由於魚人島和香波地群島相近,所以對亞爾奇曼紅樹樹脂運用而產生的泡泡工藝也同樣在這座島上被廣泛使用,海底的魚人島整座島被兩層巨大的泡膜所覆蓋,泡膜把海水隔開不讓海流影響到島上建築,同時也讓部分地區可以打造出干燥環境模擬陸地,不過因為魚人和人魚的身體結構,所以魚人島的大部分地區還是浸泡在海水裡。

  人類想在魚人島上活動方便,可以在身上塗游泳塗層,或是購買一種叫氣泡珊瑚的物品,這種珊瑚能夠制造出覆蓋一人的氣泡,又或者搭乘由大型魚類擔任的魚巴士,魚的背上會負載著座椅和泡膜。

  這是和在陸地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態文明,藻月等人在進到魚人島後,就幾乎是一路目不轉睛地四處瀏覽。

  藻月很快注意到魚人島的光亮似乎不是用燈具營造:「咦?在海底裡居然能看到陽光?」

  「是啊,多虧生長在附近的『陽樹夏娃』。」歐菲指向遠處的一些無比粗壯的樹根,「它的樹根一直生長到海底,能把地面的太陽光吸收傳射到根部照亮海底,因為有這棵樹在,魚人島才有晝夜變化。」

  然後她也順便說到海底裡的房價,一般越接近明亮地區的房子價格就越貴,而在接近海底不怎麼能照射到陽光的房子就相對便宜很多。

  不過就在她們對話的時間裡,身後傳出騷亂的動靜。

  藻月回頭一看只見有伙海賊正在肆無忌憚地在街道上,後方海王軍的蝦兵蟹將們正在拼命追趕。

  「這群人肯定是沒經過審查從關口強闖進來的海賊。」

  聽到船員這麼說,藻月就立馬干脆利落的出手,用手指發射出幾顆堅果當子彈,就將這伙的海賊給擊暈了,之後堅果裡爆出的藤蔓把他們給捆住。

  蝦兵蟹將們很快追上,把這伙海賊押走。

  不過這些海賊剛才在街道上這麼橫衝直撞,還是引起了一些混亂,有些沒來得及躲避的魚人島居民不免受到波及。

  藻月看到有個魚人小孩剛才被撞倒在地上,本想順手把他扶起,只是才到面前,似乎是家長的大人看見就急急忙忙衝過來,把小孩趕緊抱起躲開了。

  聽到他們走的方向隱隱約約傳來的「說不定帶著陸地的病毒」這樣的話。

  而且顯然像這種明顯比較排斥和人類接觸的,盡管不是主流大多數,但也占據了一定比例,至少讓人不能無視。

  「……」

  雖然聽說過有部分人魚和魚人對人類比較排斥,但由於之前所接觸過的甚平、小八、凱米那些都是比較好相處的,所以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現在才發現……果然種族隔閡的問題,不管是在哪個星球上都會存在。

  想也是,就算是人類之間不同國家不同家族都能鬥上一番,何況人魚魚人和人類外形相差這麼大,更加容易讓人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明明也沒有生殖隔離。

  歐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藻月回過神來後卻不太在意,還反過來寬慰道:「沒關系啊,畢竟這裡經常受到過路海賊的滋擾,對陸地來的人類警戒心高點也很正常。」

  何況還有歷史因素在內。

  「要等多久記錄完成?」宇智波斑忽然問了句。

  「這裡大概需要半天。」歐菲下意識回答後,突然想起個事,對藻月道,「如果要在新世界海域航行的話,前半段用的那種一根指針的記錄指針恐怕應對不了接下來的情況,聽說新世界那邊不止海流、氣候復雜多變,就連島嶼磁場也會經常有變動,需要去買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針,。」

  藻月連忙問道:「那這個哪裡能買到?」

  「我記得以前在瑪林購物中心那裡見過這種指針。」

  「好,那就去那裡先把指針買到。」然後藻月看到有條從上方水路游過的魚巴士,心頭一動道,「購物中心這種地方肯定有公交車能去的吧!我想坐那種魚巴士誒!」

  其他幾名船員也紛紛表示想體驗一下這種交通工具。

  「不過除了公交車外就沒有其他形式的嗎?」迪達拉表示希望有更帥氣一點的魚。

  「當然有啊,還有魚出租車或者選擇叫車服務。」

  「那這一種……」迪達拉直接指向一處地方。

  「哇!好氣派!」藻月瞬間兩眼放光,回頭立馬稱贊迪達拉好品味啊。

  「那個是王族的鳳尾船!快打消念頭啦!!」看清楚他們指的那個船時,瞬間被下一跳的人魚船員疾呼完後,疑惑道,「不過王族的人怎麼跑出到這裡?」

  正說著,只見船上的儀仗隊吹起喇叭,三名身高超過三米的男性人魚從船頭下來。

  「還真的是王子他們!!!」

  藻月看著正捧著臉看起來相當興奮的人魚船員,陷入迷之沉默。雖然自家船員體長超過一米八,但和那幾個超三米的男性人魚相比就顯得十分嬌小玲瓏了。

  三名龍宮王國的王子下來後就向這條街道上的警衛詢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

  接著,當中身形瘦長的二王子皇星注意到他們這邊,邊唱歌邊說:「是牡丹船長噢哆來咪∼他們已經來到了發嗦啦西哆∼」

  「咦?」藻月心道原來自己已經出名到去哪都有人認出了嗎?

  「紅翻車∼呼哩呼哩∼甚平回來時有說起哇——」這時三王子翻車星也邊唱邊說地解釋上一句。

  然後他們中間那一個面相最接近人類的大王子鯊星,正色道:「你們是甚平的友人,本來應該要好好招待的,但白胡子死後像剛才海賊強闖的事每天都會發生好幾次,偶爾會出現士兵對付不了的家伙,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都在重點巡邏警戒,可能無法招待到位。」

  「沒事沒事,當然是保護島內安全要緊,而且我們去購物中心買到新世界用的指針就准備離開的了。」

  因為他們的身高關系,所以藻月不得不一直抬高頭看人,時間長了讓她忽然感覺自己身高在這邊真的好虐啊。

  明明她一米七在忍界都算是比較高挑了,結果在這裡就仿佛成了小動物。

  聽說他們打算去購物中心,因為海王星三兄弟也是在島上四處巡視看有無突發事端,所以鯊星提出順道載他們一趟。

  藻月聞言自然也不客氣,就這樣,他們順利坐上鳳尾船。

  沒多久,他們到達購物中心門口並且下船。

  下船後,藻月就高興道:「你看,我們這不是坐上一趟鳳尾船了嗎。」

  「好像在做夢一樣!」人魚船員表示這輩子值了!

  他們開始展開購物。

  雖說要買的東西是指針,但來到商場裡,看到琳琅滿目的各種商品時,最終買的自然就不止一樣東西了。

  結果當買了一輪後,心情大為舒暢的藻月,頓時便興致勃勃地詢問起魚人島上還有哪些特色值得去的地方。

  人魚船員告訴她離開自己魚人島前曾經是人魚咖啡廳的甜品師,人魚咖啡廳和人魚空手道館都是島上很出名的地方。

  「咖啡廳老板夏莉夫人的預言非常准確,聽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預言到大海賊時代,然後前段時間在大事件發生前,她也預言過說白胡子會隕落。」人魚船員和她透露道。

  原本感覺占蔔算命都是比較神神叨叨的藻月,現在這麼聽船員這麼一說,照船員的介紹來看,那個夏莉夫人似乎是有真材實料的樣子?

  說起預言這個,藻月回想起一件事:「啊對了,我之前在戰場上的時候就好像突然看到白胡子死亡的畫面,那時候還以為是眼花了。」

  「難道是你的見聞色讓你看到部分未來嗎?」兜聽到她們的對話後,饒有興味地問道,「我記得這裡的資料說過見聞色精進到一定程度,就能預見未來。」

  「不知道呢,不過舍人不是也能看到別人的命運嗎?能量的本質都為一樣,生靈體內的靈魂也是源於星球能量,所以『霸氣』在提升到一定境界時會產生似曾相識的效果也很正常。」

  這話讓兜心念一動,忽然想探究下去,不過他們已經來到了咖啡廳的門口。

  「說是咖啡廳也太誇張了吧……」藻月看著眼前這一整棟建築。

  「裡面除了提供飲料、甜品、海裡的水果,還會有歌舞表演,是很有人氣的地方。」人魚船員繼續介紹道。

  很快,他們就進到咖啡館,而且人魚船員還帶藻月去見見自己的前東家。

  只是當藻月走進占蔔屋時,房間裡的鯊魚人魚夏莉夫人對她定睛一看後,忽然神情緊張道:「你是一個沒有命運的人。」

  ??

  藻月茫然不解地懵了一下。

  後方的老父親宇智波斑立馬肉眼可見的瞬間黑臉了,然後就打算把藻月拉走。

  不過這時候夏莉夫人又補充道:「或許並非是壞事……因為代表未來沒被固定。」

  「……」藻月無語,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人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接著,夏莉夫人似乎意有所指的絮叨出番話:「原來……怪不得出現偏差,是有一顆從異方跨過時間空間而來的星星,擾亂了原本的軌道……」

  這下藻月是徹底驚了,臥槽!對方居然真的算出她是進口貨!!

  作者有話要說:

  占蔔師:近日有血光之災——

  斑:封建迷信,滾!

  占蔔師:……但貴人自有吉相,定可逢凶化吉。

  斑:哦。


第205章

  好在對方沒在這點上繼續說太多,估計只是看出點端倪,不是真的完全看透。不過在說完那似是而非的話後,夏莉夫人便以建議的口吻,奉勸她在今後做出選擇時需要慎重。

  「你的命運不存在原本已知的任何未來之中,如同在沒有指針的漆黑海域摸索前進,前方會有什麼等待你,你所選擇的路線前方,是否隱藏暗礁或風暴,沒人能夠預料也無人可以提供指示。」

  藻月聽後只是偏了偏頭,然後就忽然間笑起來道:「探索未知的事物,這不是很刺激嗎!反正只要是遵循自身意願做出的選擇,不管什麼下場也沒什麼好遺憾的。」

  這個回答讓夏莉夫人一時間沉默住,很快,她也似乎想明白什麼,輕笑道:「呵呵說得也是,雖然不知道會帶來什麼變化,但既然已經回避了一次最壞結果,那未來總不會比原先知道的要糟糕。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用餐吧,就當做是我對剛才說了些影響心情的話的賠禮。」

  對方都這麼說了,藻月自然不會回絕,於是他們就順便在咖啡館裡用餐。

  雖然生活在同一個國家,但因為人魚和魚人生活習性不同,人魚不吃魚和大部分肉類,以蔬果、各種貝類為主食,而魚人會吃肉和魚且性格較為凶殘暴力,所以兩個族群生活區域是分開的,而島上即使是公共區域的餐廳,也有分為是對應人魚還是魚人,然後食物供應渠道也有區分。

  人魚船員向眾人推薦道:「如果想有更多肉食選擇的話可以去魚人開的餐廳,不過供應給人魚的貝類比魚人那邊的味道好很多,而且在岸上吃不到,所以還是很值得試一試這裡的貝類食物。」

  聽她這麼說,大家都紛紛點了各種貝類制作的菜肴。

  其實忍界的飲食結構原本便是以米飯為主,配菜也很少會大魚大肉,所以對人魚的食譜沒什麼意見。

  反正平時想吃肉也很容易,這邊的大海裡各種魚各種海獸都能捕來吃。

  眾人在嘗試了這裡的貝類後,果然是比其他地方吃起來都鮮甜。

  這讓藻月從人魚咖啡廳裡出來後,忍不住跟人魚船員打聽有沒有貝肉罐頭那些買,然後去買了十幾箱搬上船,又順便買了不少魚人島的特產零食。

  結果這樣總是有點新發現後又走走逛逛的,讓他們逗留在魚人島的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到了傍晚。

  此時甲板中間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的貨物,從最開始只是打算買個指針,最後變成買了幾貨櫃的東西。

  兜正在對應剛才的購物小票,和君麻呂兩人在對東西數量進行記賬和打包。

  而藻月則在考慮要不在魚人島過一夜,她有點好奇這裡居民起居的房子內部是什麼樣的,而且島內還有好些地方沒去到。

  好歹是有著五百萬人口的島國,面積自然不小。

  除了作為整體的島嶼外,剛才在逛街時藻月還看到半空中漂浮著有不少是建在泡泡裡的浮空小島。

  然後也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甚平回到了魚人島。

  甚平不是一個人回來,和他同來到魚人島的還有個留著八字胡,身穿全套粉色西裝,下半身外面還套著個蛋殼的男人。以及同樣一身粉色西裝的獅子。

  「咦?那不是甚平嗎?」

  藻月在船上望見從外面回來的甚平,同時也注意到同行的那兩個人。

  那個下半身套蛋殼的男人,他這打扮讓藻月聯想到《口袋妖怪》裡一種叫波克比的小精靈,當然,小精靈樣子要可愛很多。因為這個人在蛋殼之下的部分就是兩根筷子似無比細長的腿,光是一般細長倒沒什麼,但他腿的長度起碼是上半身兩倍,這讓他看起來就好像個圓規。

  看起來讓人感覺有些滑稽的身材,不止是引起藻月的關注,千手柱間也湊頭過來,嘀咕一句。

  「這人的腿好長。」

  「大概是長腿族吧?」藻月猜測道。

  因為偉大航道上各種極端、復雜、神奇的環境所造就,所以在這個海域上存在許多四大海域裡所沒有的奇特種族。

  很快,藻月就看見他們到來似乎是為給魚人島掛上一面海賊旗。

  「是BIGMOM的旗子啊。」

  認出所懸掛上的是四皇之一BIGMOM的旗幟後,基本上眾人都看出此舉的意思,看來不久前甚平已經與BIGMOM達成協議,魚人島如今變成歸屬BIGMOM旗下。

  等他們那邊事情辦完,那兩個粉西裝的人走後,藻月過去和甚平打聲招呼。

  說起剛才在顯眼地方懸掛上BIGMOM旗幟一事時,甚平雖說是以陳述的口吻,只是所說的話聽起來卻讓人感到多少的有些無奈成分。

  「能夠通過前半段考驗抵達香波地群島的海賊,起碼都有相當程度的實力,自從大海賊時代後,處在前往新世界必經之路的魚人島開始迎來大量海賊,如果不依附一方大人物,很快就會因為海賊頻繁侵略變成貧窮落後的地方。」

  因為世界政府的控制力度被削弱,再加上敢出海成為海賊的人多少本身便是有不願服從政府管控的心理,海軍的旗幟最多也就只是能威嚇住在四大海域和前半段,那些初出茅廬或者不入流的海賊罷了,但在香波地群島之後。

  能抵達這裡的海賊多少都有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不畏懼一般的海軍,不過大將那些通常不會輕易出動,加上面對全世界都變得踊躍的海賊勢力,世界政府已經力不從心,如今重點只能先放在維持四大海域的平穩,對於處在形勢更為棘手地區的那些加盟國很多時候顧及不來。

  因此相比再指望完全依靠海軍來維持穩定,由實力強大的大海賊帶來威懾反而更見成效,這點在當初白胡子在世時就效果肉眼可見。

  只消一句話,就可以讓海賊們從魚人島過路時不敢亂來。

  再到如今的BIGMOM,哪怕對方不派人來駐守在這座島上,但只要掛著她的旗幟,就足以震懾大部分過路的海賊。

  這就是四皇的影響力。

  藻月對此很能理解,就好像當初木葉建村初期她老爸在的時候,哪怕他後來狀態不佳,別的國家忍村也無人敢進犯。然而才死沒多久,雲忍那邊就立馬組織人手攻打木葉,由此引發第一次忍界大戰。

  不得不說,權威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是有效得令人發指啊。無論這份權威是基於實力還是地位抑或是財富,但它的作用都是顯而易見。

  從頂上戰爭時起就已經隱隱約約有所感觸的藻月,此時此刻忽然間豁然開朗。

  是啊,這個是大海賊時代,意味著這個時代的主角是過去一直被否認的海賊。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世界政府掌控全球八百年如今已經到了臨界點,頂上戰爭只是開始,未來還會有一場聲勢更為浩大,將整個星球都卷入其中的戰爭。而要想在這個混沌戰場中真正捍衛自己領土與人民,並借由這場重定游戲規則的戰爭入主這個星球,只有成為能夠震懾一方的大海賊,位居強者之列,才有資格與其他梟雄針鋒相對談條件。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很粗暴,但粗暴也有粗暴的好處,因為實力是這裡的通用標准,只要她展示出可以任意妄為到讓世界政府都無可奈何的實力,就能令人為之側目,不敢輕言冒犯。

  思及此,原本對名聲並無所謂,此趟出來只當是為了到一直向往的偉大航道冒險的藻月,終於頭一次有意識的放眼四皇之位。

  對於向來講仁義為人富有俠士精神的甚平,他們一行人對他印像都相當不錯。

  與此同時,她老爸正和甚平了解對方與BIGMOM協商的事。

  據悉要想加入BIGMOM海賊團麾下,就必須與她的家族建立姻親關系成為家人,BIGMOM海賊團是一個以家人為核心,通過血緣作為聯系的海賊團。

  甚平透露過段時間,他們太陽海賊團裡的副船長將作為代表和BIGMOM的第二十一個女兒結婚,這樣從此之後魚人島就會正式受到BIGMOM海賊團的保護。

  雖然知道BIGMOM的家族很繁盛,但聽到二十一這個數字時,藻月還是不免問了句:「話說BIGMOM她到底有多少個女兒啊?」

  甚平回道:「我造訪萬國的時候聽她家臣介紹,她一共有三十九個女兒,四十六個兒子。」

  這下子,哪怕是向來不在意外人的宇智波斑,這會兒都有些探究的看了過來。

  千手柱間咋舌道:「……都是她一個人生的?」

  「對,這些兒女是她分別與四十三個丈夫生下的。」

  行吧……不對!重點是她怎麼能生這麼多??根據打聽到的信息,BIGMOM現在大約六十多歲,哪怕是從十三四歲就開始生育,一年一胎,就算每次都剛好是雙胞胎,到五十歲也頂多是七十多個,何況還得扣去產後修復時間,總不是沒有間隔的生吧?

  而且BIGMOM出道時間非常早,BIGMOM從小就擁有非比尋常怪力,六七歲起就因為其肆無忌憚地到處破壞城鎮開始上懸賞令,也就是對方不僅生到老,一個人生出一個家族,過程中還大著肚子打地盤參與各種戰爭。

  顯然BIGMOM彪悍的作風,對忍者們造成了不小衝擊,一時間都緘默了。

  四皇的威懾力非常明顯。

  當魚人島的出入口掛上BIGMOM的海賊旗後,原本一些打算強行闖關的海賊遠遠看見旗幟,瞬間變得老實了。

  然後受到甚平邀請,藻月延後了離開魚人島的時間,順便一同前往龍宮城作客並在那裡過夜。

  到了第二天中午,把人魚沙灘和海之森也參觀過後,他們一行人才從魚人島離開。

  當船從深海萬米以下再次回到水面以後,指針給出三條路線,不過此時藻月好像對面前的三條路線都沒有興趣,而是表示:「我打算先回去一趟。」

  「?」

  「?!」

  看到其他人有些詫異和迷惑的樣子,甚至老父親們都忍不住投來幾分關切的目光,顯然她剛才說的話非常令人意外。

  「回去把東西放下,順便進行些安排而已。」藻月哭笑不得道。

  眾人好似瞬間紛紛松口氣。

  不過一切又恢復如常後,當中的一些聰明人,譬如兜又或者有作弊能力的舍人,卻從剛才的話裡已經看出些端倪。

  如果只是覺得船上貨物太多想卸貨,初代他們回去時用封印卷軸帶回去就行了,至於事務安排,有影音電話蟲,遠程安排公務也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如今藻月卻是要親自回去,這舉止背後似乎昭示著,接下來將要有一番大動作。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9

第206章

  數日後,樹島的周邊海域上。

  自從「大事件」發生,近一個月裡,平時負責望風眺望周邊海面情況的忍者都不難發現,近段時間周邊海域上多出海軍軍艦時常穿梭的蹤影。

  「看來已經被注意到了啊。」一名正在瞭望台上忍者,此刻透過望遠鏡觀測到又一艘海軍軍艦的船影後,和旁邊一同站崗的同事隨口提道。

  旁邊的同事不予置否:「嘛……畢竟不久前五代他們跟那群海賊在海軍本部鬧出這麼大動靜,會被政府注意上也很正常。這邊政府真有心要調查的話,多少還是會被他們查出一些線索,我們的人之前在外面活動也不可能完全不留下痕跡。」

  不過目前看來,這邊的政府軍方雖然已經鎖定了一個大致範圍,但由於暫時沒看穿幻術結界的效果,因此只是徘徊在周邊海域上兜兜轉轉的搜尋著,沒有進到結界範圍內。

  因為「大事件」的後續影響,二代出於地區安全和人身安全等方方面面的因素考慮,所以現在都暫停了大部分的外出活動計劃,打算過一段時間影響淡化後再恢復。

  依照二代推測這樣的狀況不會持續上太久,縱使世界政府有心要挖出五代的來歷,但面對如今加倍混亂的海上形勢,在這裡持續沒太大收獲的話,想必他們不會繼續把人員力量浪費在打探五代背景一事上。

  或許還會繼續試圖探尋,但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天都有數艘軍艦在無風帶進進出出。

  那個忍者繼續用望遠鏡眺望遠處的海面,忽然:「咦?」

  「怎麼?」見到同事這反應,似乎有什麼不同以外的發現,另一名在同崗位上的忍者不禁問道。

  那人避免是自己看錯,因此過了幾秒,看仔細確實沒眼花後,才驚喜道:「看到五代的船了!」

  「快給我看看!」另一名忍者有些迫不及待地搶過他手裡的望遠鏡。

  一看之後發現還真的是五代那艘船,三尾跟在船的後方。

  在望風崗位的人迅速將此事報告。

  過了半小時左右,藻月的那艘船便已經進到結界裡的海域。

  再沒過多久,就駛入港口並靠岸泊船。

  樹島的形狀在上空看來為C字形,巨型的紅樹將中間水域包圍並用樹根把底部封住,形成一個大型湖泊,湖底便是兩個星球的傳送陣。

  此時在內港口,聽說五代的船回來,一時間在島上的人幾乎都來到港口附近翹首以待。

  終於,在眾人期盼之中,只見唯一進出內港的水道上出現一艘外形極具特色的巨船。

  對於後來才來到這座島的那些年輕忍者們而言,還是他們第一次不是通過屏幕畫面或者照片,而是在現實中親眼看見這艘船。

  之前在照片上看到時不太覺得,現在實地一看後才發覺,原來這艘船體積遠比預想中大得多,光是那正迎面駛來在水面以上的船頭部分就感覺有五六層樓高。

  然後再想到之前在報紙裡看到這艘船在與其他海賊團的船同框時,感覺好像也就普通輪船的大小,因為時常有比它大的海賊船,結果現在這麼一看才發現原來五代的船也不小了,於是這麼一來也不禁讓人好奇起,那麼那些還比這艘要大得多的海賊船到底是得有多大啊?!

  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得糾結船體大小的問題,因為藻月站上了船頭。

  千手扉間在遠遠望見時隔大半年沒見的侄女後,心頭再度湧上那叫人熟悉的心塞感。

  明明先前看直播時,在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下,出於身體健康考慮他已經選擇要看破紅塵,佛系起來。

  然並卵,如今隨著糟心侄女的船回來,他感覺有故態復萌的趨勢。

  藻月此時頭上戴著有海賊團標志的船長帽,上半身只穿個露腰背心,不過好在肩上披著件深紅色的大衣,只是大衣的款式……雖然是這邊很常見幾乎爛大街的外套,但從顏色到款式都和羅傑後來穿的那件同款,就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聯想起來。

  再想到那場「大事件」的起因,千手扉間心裡開始一串亂碼。

  雖然他希望侄女性格上遺傳自家多一點,別學到宇智波那些不良傳統,但是……別把他大哥的死心眼也學了啊!!!

  至於下半部分穿的是低腰褲,腰間皮帶上掛著把匕首,顯得沒那麼單調。

  在海上闖蕩大半年,如今藻月身上曾經在村裡時那點小白花氣質徹底蕩然無存,不管從打扮還是到神態都充滿道上混的狂氣和恣意,如今已經不會有人因為她看起來太無害而懷疑她不是海賊。

  這種和昔日死對頭莫名重合的既視感不僅讓千手扉間有點胃疼,也讓對藻月印像還停留在她作為木葉五代時期的年輕忍者們目瞪口呆。

  盡管看過她的通緝令,而且「大事件」發生後的報紙上也沒少看到相關報道,不過眾人都以為那些照片是報社編輯和世界政府故意挑出那些把人拍得不太友好的來刊登。

  在一片懵逼之中,不知是誰嘀咕一句:「媽耶……果然和宇智波斑是親生的。」

  聽見這話後,眾人忽然紛紛反應過來。

  臥槽!還真的,父女兩給人感覺還真的是沒差多少了!

  不過藻月一開口,還是很快讓人找回熟悉的感覺。

  「小叔!」船離碼頭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藻月已經迫不及待地直接從船頭一躍而下,先與自家人打過招呼,「啊,還有二叔,你們怎麼都到這邊來了?」

  之後又和周圍的人都歡快地敘舊幾句。

  「是啊……」看藻月已經是沒心沒肺的在和周圍的人聊起天來,壓根沒點自己搞出大事的自覺,千手扉間幽幽地說道,「為什麼會來這邊,干了什麼你難道就沒點自覺性嗎?」

  「啊……」藻月想到她兩老父親突然出現在頂上戰爭現場,雖然料到八成是她二叔讓來的,但沒想到她二叔那些也過了來,而且在事件結束後待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哦哦!二叔你是說之前頂上戰爭的事啊。」

  接著又想到剛才船在回來的路上,好幾次遠遠望見海軍的船影。

  頓時也不難猜測到,世界政府是在著手調查她的來歷了。

  如果換作之前的話,她或許會做出比較保守的選擇,譬如讓人如果見情況不對就先撤離回到忍界暫時封鎖上通道也無所謂,不過現在已經放眼四皇之位,她自然已經不懼於所將面臨的挑戰。

  「你怎麼摻合進那件事裡的?」這時千手扉間問道,「就算是那個人的兒子……」

  「我決定去救艾斯和羅傑沒多少關系啊。」藻月打斷道,「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一開始只是純粹覺得艾斯他不應該死,再加上他和路飛的哥哥。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如果不幫忙,總覺得良心會過不去。」

  ?

  ??

  不說還好,一聽到這回答後,千手扉間開始心塞起來,順便也氣笑了:「什麼?你有良心?!有良心的話好歹照顧下我啊!」

  泉奈一聽他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千手扉間你這話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小孩子年少氣盛,偶爾憑一時衝動鬧出些事不挺正常的嘛。」剛從船上走下來的千手柱間,趕緊趕在宇智波斑要臉色突變之前打圓場。

  藻月也趕緊切換話題,打岔道:「啊對了二叔,這次回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下,原來的計劃有變,我打算要重新安排。」

  千手扉間聞言,只好暫且放下剛才的不爽。

  沒多久,在島上的辦公室裡。

  「我們現在已經去到新世界海域,過段時間我准備去找現在剩下的那三個海上皇帝打聲招呼。」

  進到辦公室後,才坐下來,藻月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接下來要做的事。

  千手扉間當然不會以為她口中的「打聲招呼」是真的單純打招呼,況且,這些人作為海上皇帝,會是你隨隨便便想見就見得到的嗎!哦不對,她上次來的時候好像還真的就隨隨便便的遇上了紅發。

  稍微想一想,千手扉間忽然似乎猜到她的意圖,面露難色道:「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要……」

  「現在剛好有個空出來的位置不是嗎!」藻月咧開嘴笑了,雖說是她一貫的笑容,但如今看來似乎又多少幾分不容置疑的狂傲,「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讓我們入主這個星球的時機已經到了,如今的混亂正是最好的機會,世界政府在為全世界變本加厲的海賊亂像焦頭爛額,還有個革命軍如今也在世界各地挑起人們對抗。就算突然冒出一個不存在過往認知的族群,他們也無暇專門顧及。當然了,如果我能夠成為四皇之一那是再好不過,畢竟這個時代海軍已經威懾不住真想要作亂的人,只有成為擁有讓世人無需質疑的實力和顯赫名聲的大海賊,才是生存下去的最有效手段。」

  名聲的話,之前「大事件」後世界政府專門讓報社用幾個版面來介紹他們這「極惡的世代」,已經替他們揚名了,現在只剩下……證明自己有足夠隨心所欲的實力,而想要證明這個,還有什麼是比直接去挑戰現在已經被世人默認的那幾個海上皇帝更加快捷有效的。

  「啊對了,發現新星球的這件事,也差不多該對老家那邊的大眾公布了。」藻月突然追加道。

  當在把一個地區統一,並讓它步入正軌,逐漸開始蒸蒸日上後,下一步該做的事就是要想辦法走出去。

  盡管在走出去的過程中可能會遇上不少障礙,面臨重重危險,但是敵人的存在除了帶來生存威脅卻也能激發進步的動力,否則的話……就好像魚塘養魚,若是魚生長到一定程度時不將它過到更大的水塘,那它便不會再成長。同理,如果不主動向外界探索,獲得新的發展資源,時間長了人們就會逐漸安逸於現狀。

  當然,關於新星球的發現,沒打算立馬就公布所有實質性進程。

  目前暫定只是打算報道給人們,科學部門在對外太空進行觀測的過程中,發現距離本星球N光年外的星系裡,存在一個環境似乎適宜人類居住,疑似進化出生命體的星球。

  然後對於這顆星球,現在科學部門正在制作人造衛星,打算投放到那個星球上空進行觀測,如果確定真的適宜人類居住,將會是個重大發現,意味著外太空很有可能還存在其他文明體系。

  就當是為今後的徹底公開,先提前做准備。

  盡管如此,千手扉間對她要挑戰四皇一事心裡依舊充滿忐忑,不過看見藻月此時眼裡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和期待,最後還是按捺住想要勸說她慎重考慮的話。


第207章

  似乎在藻月正和她二叔在辦公室裡一番商量之際,外面碼頭那裡,正聚集著不少人。

  島上的工作人員正在把帶回的貨物清點,以及船上的活物也牽下來拴在岸邊空地上。

  而其余人正圍繞在畜牧欄周圍,對這些從沒見過動物在各種新奇地打量。

  不止是那些年輕的忍者們,包括在這邊已經駐守有一兩年的人員,此時也是同樣湊在旁邊好奇地查看,他們發現自己來這邊時間也不短了,好歹也通過書本、電視、日常生活那些增加了不少知識,對這個星球也不算像最初那麼睜眼瞎一無所知。

  然而藻月如今這次回來,船上那些從偉大航道帶回的動植物,眾人發現居然無法對應上任何已知的資料。

  有些動物雖然看起來特征和他們知道的一些相類似,但表現出來的特性卻是完全不一樣。

  譬如某種外表看起來像兔子的動物,給人第一印像是可可愛愛,然而下一秒它就變成直立站起,一拳將體型比它大幾倍的生物擊倒的凶殘存在。

  讓原本還想喊可愛的女生們瞬間噤聲。

  除了擁有和外表不相符的凶殘戰鬥力的兔子,還有果實是烈焰紅唇的形狀,成熟的果實能讓人吃下後接下來一個小時裡都無法說真話,未成熟的果實吃下卻是反效果無法說假話的奇特植物。以及吃下去後會全身發冷等等,各種各樣什麼奇怪效果的動植物都有。

  不過相比起這些長得光陸離奇的動植物,此時還有更讓人為之期待看到的一種生物。

  剛才有人無意間聽見,船上下來的島上工作人員和同事順嘴一提,道船上面居然有條人魚,五代居然招攬到條人魚回來。

  此言一出,瞬間就引起旁邊不少人的注意,紛紛圍繞上來打聽追問。

  只是此時上面的東西沒清點完,搞得想一探究竟的一眾年輕的忍者們只能在底下各種張望,有等不及想先一步看到這種對忍界人而言,過去只存在童話、傳說中生物真容的人,干脆直接跑到岸邊的樹上高處圍觀,希望能夠先窺見到是什麼模樣的。

  不過也其他人沒等太久,事情都大致交待完後,跟隨花園號一起出海的船員們就陸續從船上下來,也包括了讓眾人殷勤盼望看到的人魚。

  同時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工作人員他們把物資都清點好並搬下來後,船上區域也開始能讓其他人上去參觀活動。

  ……

  沒多久,藻月和她二叔商量完了,兩人前後腳地從辦公室裡出來。

  不遠處此時正被不少年輕人圍著問東問西,詢問海上見聞的千手柱間看見自家兄弟依舊一副有所顧慮的模樣,走過來寬慰道:「扉間,有時候不用擔心太多,個人自有個人的造化,嘛……畢竟奈奈現在還很年輕,年輕人多少會向往更廣闊的天地,而且過去一直沒碰到過讓她有壓力的對手,現在知道有能夠一較高下的強大對手存在會忍不住想要去挑戰,也很正常。總比沒有對手,自己在頂峰要好。」

  而附近的宇智波斑則要直接得多,當即不屑道:「嘁!還不是這邊沒幾個夠看的。」

  「……」本想好好說話的千手扉間冷不丁的被死對頭給嗆了一下,忍不住想要回懟兩句。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這話確實說中了事實。

  雖然他沒站到過那個高度上,不過不難理解那種無敵才是最寂寞的狀態。

  早在幾年前被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時候,當時的藻月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黃毛丫頭,不過千手扉間就已經看出這個便宜侄女絕對是個不省心的貨。

  其實想想看,有不少特質早在當初就有所表現了。漠視權威、沒有真正的敬畏、對事情的判斷僅憑自身三觀,而不顧世俗的約定而成的規矩……只是以前總被她以插科打諢的形式,把一些不妥之處含糊過去了,現在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都木已成舟,並且對她隔三差五搞點事這點都習慣了,哪天沒出事反而還覺得缺了點什麼。

  對於像他侄女這種人,因為對自身道路的認知太清晰,思想過於獨立,哪怕沒人充當知己也一樣能獨自走下去。

  相比起有能夠理解的人,大概更加希望有一直能充當對手的人存在,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樂趣。

  千手扉間無視了宇智波斑的話後,還是跟自家大哥說上一句:「他們那個『D』到底代表什麼,別說你們沒注意到,這邊近二十多年裡,凡是牽動整個世界的風波源頭,這些人名字裡全都有個『D』,這種事情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雖然他也不想惡意揣測,但如今這邊整個時局的變化,要說讓他相信羅傑死前的舉動沒帶有某種深意在,又實在是難以就這麼簡單地接受只是單純之舉。

  別的不說,偉大航道這個將這個星球上所有強者都吸引到其中的海域,從某方面上看就好像是在養蠱一樣。經過外部環境的重重篩選,生存下來的個中強者之間再相互鬥爭。

  「嘛……」千手柱間當然多少也注意到了,就算一開始他不會深究,但斑不一樣。

  畢竟宇智波斑好歹也是曾經用了幾十年時間暗中布置,想過要搞事的退休boss。

  所以後來在半路上遇到雷利的時候,斑就當即再次問話。

  「他們名字裡的字母確實是有某種意義,當中大概涉及到這邊政府一直想掩蓋的歷史吧。」

  …………

  ……

  與此同時,在湖邊那裡。

  鳴人在和其他人聽到跟著藻月的船一同來到這座島上的人魚,講起當初是如何認識並且上的船後,發現事情全貌果然不是完全像報紙報道的那樣。

  「你們都在這裡啊!」藻月過來的時候見到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便高興地和他們道,「話說你們來這邊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感覺在這個地方怎麼樣?」

  很快,在場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說出這邊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帶來的驚喜和驚嚇,當中最刺激人的莫過於生存在周邊海域裡的海王類。

  自從見識到數量眾多、體型龐大的海王類後,忽然覺得尾獸好像也算不上什麼了,同時不得不佩服,這裡的人類居然能夠在這邊這麼神奇的環境下生存下去。

  雖然四大海域沒有偉大航道十六種氣候這麼奇特,但也只是環境相對沒偉大航道那麼變化多端而已,事實上也有相當程度的危險。

  藻月笑而不語地聽起吐槽,終於有人似乎有些猶豫地小小聲問道:「那個,藻月大人……」

  「直接叫名字好了,有什麼問題嗎?」

  「啊……好的,就是之前那場直播裡提到的『One Piece』,不過它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夠引起這個時代這麼多人的狂熱。」

  「你說One Piece啊,它確實是存在偉大航道的盡頭叫拉夫德魯的島上,但至於它裡面藏了什麼。」藻月忽然頓了頓,話語一轉道,「充滿神秘和未知,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寶藏是什麼,冒險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趣啊,如果知道裡面是什麼後才衝著目的而行動,那行動的性質就變了,不是單純想這麼做而行動,而是變得帶有功利性。『One Piece』只是一個吸引人前往大海冒險的契機,海賊王的寶藏確實存在,但奔赴大海的人更多是因為本身已經有想出去冒險的念頭,『One Piece』的存在不過是推動他們付之行動的最終一步罷了。」

  「所以海賊王臨刑前的話是為了……」

  「大概就是,想讓全世界都參與到尋寶活動而已,不管是不是想尋得寶藏都可以來湊個熱鬧下場玩玩,借此機會做想做的事,就算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想讓人們最後得到快樂這點是不變的。」

  看到有的人臉上似乎失望,或許是覺得這個答案太簡單。

  藻月笑了笑,隨後擺正神情地和在場這些還只是十七八歲剛剛步入人生成年階段的年輕忍者們說道:「聽好了,你們現在正處在一個很難得的最好時機裡,我們那個星球統一沒多久,各行各業百廢待興還有各種新興事物隨著局勢穩定而湧現,而這個星球,也正處在歷史轉折的分叉口上,不管你們是想要留在忍界發展,還是想在這個星球探索外出闖蕩,你們都可以去自由選擇,不必再遵循過往祖輩的生活方式。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就盡管趁著年輕一鼓作氣地去做吧!別等到自己已經暮氣沉沉時,再來後悔當初沒付出行動。」

  這一番話,再想到他們在來到這個星球後,所見到的不少原住民,身上都充滿對生活的朝氣和熱情,以及談起未來與夢想時的神采奕奕,心中開始隱隱約約地有所被觸動。

  然後有人提道:「可是……如果我沒什麼大志向,只是想做點小本生意這樣……」

  藻月當即篤定地回道:「夢想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不要因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大眾眼中是平凡就感到羞恥,再渺小的人心裡也可以擁有一條偉大航道,所以現在開始主動去思考各自未來想要做的事情吧!」

  盡管在簡單的交流結束後,當時在場的人只是似乎略有所思,沒有當即就表現出十分踊躍的樣子。

  但在這一天之後,這些年輕人之間類似這樣的對話卻多了起來。

  「話說如果成年以後不做忍者的話你想做什麼啊?」

  「我還是想要能夠保護國家和人民,你看這邊海賊這麼多,大部分都是會燒殺劫掠的壞海賊,如果國家沒有足夠的軍事人員來維護領海安全的話,讓這些人登陸肯定會給沿海居民帶來災難,所以過段時間回去後我打算去報讀軍校。」

  也有人的打算是。

  「我覺得這個星球有很多地方聽起來都很有趣,很值得實地去看一看。反正趁著年輕,就先把西海的各個國家都先游覽一遍好了。」

  又或者是。

  「我也好想能到偉大航道上長長見識啊。」

  當然,也有是偏向於安穩生活,希望回到忍界做點小買賣,或者繼承家族經營的人。

  不過不管如何,終究是讓不少人從想法上,開始有了嘗試性的邁出第一步。

  藻月這一趟回來大概停留了七天。

  頭兩天基本都是和島上的人分享偉大航道上的見聞,然後了解一下忍界那邊的基建進度、各種政策的落實情況,又順便與人過過招,對他人給出些指點等等。

  在到第三天時,這天正難得的久違地和鳴人他們坐下,一起吃著她先前好奇潛入到海軍分部,並順便在食堂裡拿封印術打包出來的拉面。

  具有保溫保鮮效果,拿出來時依舊是熱氣騰騰,和食堂的師傅剛制作好新鮮出爐時狀態依然保持一樣的拉面,讓人完全看不出是保存了有近半個月。

  雖然被卡卡西吐槽她把忍術往這種奇奇怪怪的方面改良,但該吃的時候還是絲毫不客氣。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藻月發現當年還沒自己肩膀高的兩個小孩,現在都變得比自己起碼高出半個頭。

  一方面有些郁悶身高被趕超,但另一方面更多是感嘆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間全都長大了。

  然後也讓她想到一件也差不多該告知鳴人的事。

  於是等過後,找了塊相對清靜的空地,查看對方的尾獸化修行進度時,藻月便順道問起道:「自來也他應該已經告訴過你,關於你父母他們的一些事了吧?」

  此時已經褪去尾獸化外殼的鳴人,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看樣子是已經知道自己父母的具體身份了。

  「不過九尾失控那晚的真相,具體情況他應該還沒和你說吧。」

  鳴人表情轉為愣住,然後發現藻月現在臉上表情是少見的嚴肅。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你在這件事上有知情權,現在你也已經不是小孩子,已經具備自身判斷能力她,所以我覺得也差不多是時候告訴你當初的詳情了。」

  藻月這樣的語氣和神情,讓鳴人也下意識緊繃起來。

  沒多久,他開始從對方口中得知當年發生那一切的前因後果,以及締造那場意外的罪魁禍首和引起意外發生的幕後推動者。

  鳴人聽完後沉默半晌,才有些緩慢的開口道:「藻月姐你剛才說到的宇智波帶土他……」

  「現在關押在監獄裡。」藻月回道,並表示,「因為你是受害者,所以關於這件事的具體處置上,我認為有必要是要征詢你的意見。而且這件事某方面上我也有一定關聯,不管如何都要向你請罪,即使你無法原諒也沒關系。」

  與此同時,在附近一棵紅樹粗壯的樹身背後,卡卡西正背靠著樹,神色叫人看不出想法,而佐助則是欲言又止的,想問什麼但又保持了沉默。


第208章

  在第二天。

  盡管在當時鳴人反應過來後,迅速表示這件事與藻月責任無關,但因為他在再三糾結後,說想要見一見帶土,為此藻月就帶著人暫且的回到木葉,也順便給樹島上的年輕忍者們放幾天假,讓他們能回忍界探望家人。

  這幾年裡,帶土也不算完全與外界脫節。

  因為卡卡西偶爾來探望他的時候,還是會帶上幾份報紙,所以外界的一些事,他還是大體上知道。

  看到藻月出現在面前時,帶土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情緒,但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仍讓人感覺有幾分微妙:「我以為你沒個十年八年都不會回來,看來這次對你打擊比預想中大。」

  「……啊,你消息該更新了,我回來不是因為這件事。」藻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表示。

  帶土不以為然,但很快,他也隨即愣了愣,因為他見到後方門口外面的鳴人。

  「原來是這樣……」帶土喃喃一句,然後看向藻月,「你告訴他了。」

  只是這次說話的語氣是肯定句。

  藻月也直接點頭道:「嗯,他說想見見你,所以就帶過來了。」

  「就不怕被我說了什麼,讓他想不開嗎?」帶土嘴角扯動了一下,像笑又不笑地說道。

  然後順利得到藻月投來的仿佛在說「你在說啥啊」的目光,讓人感覺自己好像問了多余的問題。

  帶土頓時不再多言,以免自討沒趣。

  接著藻月便叫鳴人進來,和他介紹了一下現在面前便是宇智波帶土後,表示有什麼要問要說就趁現在道個清楚,隨後自己就去到外面,騰出空間給他們交流。

  外面的獄卒看見藻月出來,就這麼放心留著讓裡面兩人單獨見面,不免也說出與剛才帶土類似的疑問。

  不過藻月卻表現出十足的放心。

  然後有另一個獄卒則表示:「犯下那種錯誤本來早該死刑了,讓他還活上這麼幾年,也算是那家伙掙到了。」

  「殺一個沒意識到錯的人有什麼用。」藻月隨口一句回道。

  讓兩個獄卒忽然間緘默。

  事實上帶土也不是完全不清不楚,該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年結合各種蛛絲馬跡多少還是心裡有數,只不過就好像叫不醒裝睡的人,對方始終不肯正視現實,寧願相信白日夢,那也無法。

  藻月本身不是個喜歡說服別人的人,她一向比較喜歡直接明了的以實際來證明,所以在最初月之眼真相那些都擺在面前了,對方仍然無動於衷後,便懶得再多說了,把人扔大牢等他自行覺悟。

  在外面等待許久,終於看見鳴人從探視的房間出來。

  剛與當年導致父母死亡的元凶交談完,顯然即便平時再開朗大方的人,此刻心裡也有點不輕松,鳴人也不例外。

  藻月主動走過去,見來到面前的人是她後,此時顯得忽然比平日要沉靜不少的鳴人,回過神來後,有些郁悶說:「我能理解他心裡的憤恨,但實在無法認可他的想法,明明也存在很多同樣不幸的人,可是大家都是努力生活下去,通過點點滴滴去改變未來。如果因為曾經受過重大打擊就否定整個世界這種想法,我實在是……無法認同。」

  「你能夠這麼想看來以後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聽到這話的藻月很高興,然後問他,「除了這以外,還有什麼想法嗎?」

  鳴人神情糾結地思考片刻後,道:「這樣說感覺好像有些奇怪,明明他是當初害死,可是我不想去恨他,但讓我原諒他的話……」

  「那就不原諒好了,這是你的自由。」藻月微笑道,「至於恨不恨什麼的,用剩余的人生去怨恨某件事物本來也不值得,所以只要自己無愧於心就好。」

  說著,藻月又對鳴人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他說兩句話就走。」

  然後藻月進去探監室。

  有些詫異地發現之前一直儼然如同頑石,油鹽不進的帶土如今居然顯露出幾分失魂落魄的神態。

  帶土聽見腳步聲,又稍稍抬頭看了眼,發現進來的是藻月後。

  語氣古怪道:「……你目的達到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如今看帶土這反應以及這句話,竟然是想通了??藻月都有些驚了。

  「你們太過迷信力量了。」不過既然現在能說人話了,藻月便干脆直接吐槽道,「因為忍者擁有優越於常人的力量,所以給了你們能夠憑借力量一步登天,實現自己願望的錯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傲慢。嘁!都怪能力太強,才讓你們產生能夠肆意擺弄他人命運的自信。剝奪他人的自由,讓他人都圍繞你的想法去運行,這種想法本來就有毛病,和世界貴族一樣,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見帶土臉色難看,藻月也沒再說太多,之後便結束了這次探監。

  離開監獄後,轉移一下剛才那場會面所帶來的煩悶氣氛,藻月便與鳴人說起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因為小叔和老父親們這段時間都停留在那邊,藻月估計家裡冰箱裡都沒食材的了,加上家裡一段時間沒人住,回去後肯定得自行收拾什麼的。藻月也懶得要重新准備各種材料和洗碗那些,所以打算今晚在外面吃算了。

  兩人在路上聊著該去光顧哪家餐廳,抑或是去回一貫經常去吃的一樂時,剛好在路上遇到在和哥哥一起出來的佐助。

  打過招呼後。

  佐助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時,別扭地說了句:「我家也可以來啊……」

  「咦咦!可以嗎?我怕給阿姨添麻煩嘛。」藻月清楚自己吃得有點多。

  「你們來的話,媽媽她肯定很高興。」說這話時,佐助似乎微妙地留意了一下身邊的哥哥。

  這時,鼬也開口說了句:「嗯,多點人吃飯比較熱鬧,不是嗎?」

  「那我們今晚就過來蹭飯了!」既然他們都這麼說,藻月和鳴人兩個很快異口同聲道。

  接著藻月表示:「啊對了,我還是去買多點菜上門吧,不然怕等下不夠吃。」

  說完,她又忽然注意到不遠處一家店鋪門口的立牌後面:「哎?雛田,你是有事情要找鳴人嗎?」

  因為突然被發現而且還被點破存在,所以雛田顯得手足無措,有些慌張地從立牌後面出來,接著便滿臉不好意思地小小聲和他們打招呼。

  同時心裡為剛才沒鼓起勇氣去把邀請到自家吃飯的話說出來,而感到有些失落。

  「你們幾個慢聊,我去買菜了,鳴人你等下先和佐助他們一起回去吧。」藻月看他們好像要聊天,便揮手自行走開了。

  「啊好。」鳴人應道。

  此時藻月已經自顧自地往菜市場方向走出有一段距離。

  鼬跟了過去,很快便跟上變成同行。

  「……咦?」似乎注意到什麼鳴人困惑地撓了撓後腦勺。

  不過很快,因為這邊雛田開口說話,讓他注意力又回到近處,所以沒有細究下去。

  然後另一邊。

  「咦?鼬你怎麼跟來了。」藻月看到旁邊跟上來的人後,驚奇了一下,隨即又迅速地自己開心說道,「啊,正好,等下買些什麼直接問你了。」

  「你按照自身喜歡的去買便好。」

  「這是去做客呢,當然得照顧下主人家的口味啊。」

  鼬見她仍與過去一樣,臉上帶著輕松愉快的笑容,而且或許是這段時間在大海上放開手腳縱橫馳騁,現在比起以往看起來更加意氣風發。

  兩個月前,那邊影響世界局勢的那場大事件,似乎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陰霾。

  「在外面過得還好嗎?」鼬問道。

  「如果說當海賊的話也就那麼回事啦,不過一路上很好玩,有趣的東西超級多的!」藻月樂呵地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啊對了!我和人學到一首很搞笑的小調。」

  說完藻月便開始用奇怪的調子,唱起一首歌詞很無釐頭的歌:「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

  莫名其妙的歌讓路過行人都忍不住拿古怪的眼神看過來,不過藻月對這些目光好像毫無所察般,或者說意識到也無所謂,仍然哼下去。

  雖然這首小調聽起來感覺很傻,但看到唱的人臉上笑嘻嘻無憂無慮的樣子後,讓旁邊注視的人也不禁放松下來。

  不久,市場買完菜,藻月又順便拿上幾份隔壁星球帶回來的食材去到對方家裡。

  期間一切如常,直到晚飯過後。

  「和你們說啊,越是平時看起來習以為常讓人忽略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藏東西的地方,不管是寶藏還是私房錢都是一個道理。」

  藻月此時正和兩個少年分享在無人島上的尋寶經驗。

  「不過以藏私房錢為例,那些太容易覺得有問題好像花瓶底下、床墊縫隙這些都已經過時了,稍微一猜就知道,所謂的習以為常又讓人忽略,往往是更加意外點的地方,譬如好像插座板裡面……」

  然而當在做示範的把牆上插座板拆下來,結果發現裡面真藏有一卷紙幣時。

  藻月:「……」

  佐助:「……」

  鳴人:「……」

  鼬:「……」

  富岳:「……」

  一時間,客廳裡突然陷入集體寂寥無聲。

  直到美琴從廚房拿著切好的水果出來,微笑道:「好了,水果可以吃了。」

  然後看向宇智波富岳:「親愛的,原來你平時交家用後剩下的工資不用用嗎?」

  其余人都保持緘默竭力降低存在感,同時這也是佐助頭一次從母親身上察覺到殺氣這玩意。

  最後吃完了水果,幫忙收拾完東西後,藻月趕緊溜了溜了。

  「美琴阿姨剛才好恐怖啊。」

  到外面後,鳴人才心有余悸地說了句。

  藻月卻是在想:豁!我隨機盲選一個地方還真找出私房錢來著,看來我還真的有尋寶天賦誒!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沒寫的一些事】

  之前在女兒島旁的小島上。

  佩金:「為了慶祝康復,荒島KTV開始!」

  路飛:「唱歌嗎?好啊!南邊的島啊∼真是暖和∼菠蘿好吃∼腦袋發熱∼笨蛋白痴∼北面的島啊∼真是冷啊∼鯉魚味美∼腦袋發抖∼笨蛋白痴∼東邊的島啊∼真是好看∼壽司好吃∼腦袋發傻∼笨蛋白痴∼西邊的島啊∼真是無聊∼沒有風景∼腦袋沉悶∼笨蛋白痴∼好的,唱完了。」

  藻月:「啊咧,那到我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路飛:「對哦,真的好奇怪,為什麼會沒有耳朵和尾巴?」

  艾斯:「這個簡單啊,肯定是沒見過的品種!」

  雷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斑:「……」

  突然間不想認這沙雕是自家閨女了:)

  路飛唱的《白痴歌》,可以直接搜來聽聽,挺好玩的。

  順便,終於找到說沙鱷是第三好騙在哪裡了,之前記錯了,不是在SBS裡提的,是在早期的公式書《藍皮書》第120頁。

  日常一下,准備打地盤=。=


第209章

  藻月這趟回來待了三天,最後一天時是去到科技部門,了解一下目前有關各項研究方面的進度,順便在她二叔的實驗室翻找出一些,因為當前科技水平,而暫時沒能做出實物的機械設備圖紙。

  這樣的圖紙還挺多的,包括之前作為重點研究的宇宙中樞塔,實際這些年都一直有突破,並在幾個月前繪制好了幾份設計方案的圖紙。只是礙於當然科技水平,目前都同樣只是空有圖紙概念,還無法把它制作出來。

  畢竟制造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可不像建房造橋,有圖紙就好辦事,即便是在險要地勢或者交通不便地區,建造機器難以進入時,利用忍術就可以解決難題。

  高端科技領域的器材,且不說各種應用程序的編制,首先當中就涉及大量精密芯片的制造,而要想制作出精細度極高的芯片和零件,就勢必要有能夠達到這個等級操作的機器工具,然後這些機器工具的研發和制作,又是一個需要專門去突破的技術項目,不是再光憑忍術就可以快捷實現的了。

  科技的發展往往和軍事息息相關,因為過去數百年間充當軍事主力的是忍者,所以讓此前的科技主要集中在人體項目以及忍術開發上,少有國家專門針對大眾領域的科技進行專門開發。

  雖然現在已經意識到科技普及的重要性,開始重視大眾教育和科技人才的培養,但教育工作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知識性人才更是沒法速成。

  盡管義務教育已經在幾年前開始,就先是地區性推廣,忍界大陸統一後徹底全面開展。但即使是最早接受義務教育的那批學生,從順利完成義務教育階段學習,然後到願意進入下一步學習深造,這批人員都起碼還需要六七年時間才能完成高等教育的學習,然後到相關研究項目的工作崗位上。

  何況不是所有人能夠學到高等教育階段,更多是完成義務教育後就選擇去工作。

  人才配置跟上了,但相關領域的技術攻克還有軍工機械制造那些都需要時間,就目前進度來看,載人航天起碼還得研究上二三十年才能進入試驗發射階段,如果想要把中樞塔從圖紙化為實物,估計快的話也要四五十年左右。

  而且這已經是在有參考資料的前提下,有了研發方向的指引,否則如果全憑自行摸索,恐怕還要走不少彎路。

  這也是現階段藻月選擇決定先往藍星開擴的原因,因為等到向外太空探索的技術成熟還有好幾十年時間,所以相較之下已經有穩定連接通道的藍星,當然是選擇近在眼前的。

  藻月去到科技部門,結果意外發現一個人的身影。

  「大蛇丸?這麼快就長全了?」藻月看著現在面容大約在十五六歲區間的大蛇丸,和部門實驗室裡的其他人一樣穿著白色實驗服,在進行樣本化驗數據分析那些工作,有點詫異道。

  算了算時間,她這趟出去在那邊待了近一年,忍界這邊大概是過了三個季節。想到臨走時對方在罐子裡也就只剩個一小塊,居然這麼快就長好能夠出來活蹦亂跳了?看來這是春天種下一塊,一年後收獲一整只的節奏啊。

  驚訝完對方這生命力,藻月便打招呼道:「改過自新,這次做個人吧。」

  然後得到大蛇丸一陣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詭異笑聲作為回答。

  行吧……不過現在找人監督著,估計沒那麼容易出問題。

  雖然大蛇丸的人品沒啥好說的,但搞科研的能力確實強,只能說德才不匹配。現在算是監控著不讓他走歪,讓他把那鑽研精神用在正途上,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在藻月過來看了一圈,拿到圖紙後准備走人時。

  大蛇丸卻是主動搭話了。

  只不過藻月一聽他問的東西,就感覺他又在蠢蠢欲動想要犯老毛病。

  因為大蛇丸來問的不是什麼,就是跟藻月打聽惡魔果實,然後進而提到血統因子。

  「……你是不是又想找抽了?」藻月立馬戒備道。

  「女孩子別這麼凶嘛。」大蛇丸笑嘻嘻地打岔道。

  藻月翻了個白眼,不予置否,然後告訴他:「惡魔果實有機會的話我會弄一個回來,不過你別想動什麼歪主意,不然這回讓你直接不能做人。」

  大蛇丸無辜攤手狀,以表示自己現在可是相當安分,順便繼續答非所問道:「你這麼凶會把男生都嚇跑的呀∼」

  藻月直接沒好氣道:「你叫個海賊保持溫柔,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蛇丸:「……」

  這職業意識替換得真徹底。

  從搞科研的大樓離開後,藻月拿圖紙回到自家,開始運用她的新能力。

  只見她眼中顯現出似乎由三個葉片組成的三角形花紋,隨即下一刻裡,她手中就出現了台超薄智能手機。

  藻月很快嘗試進行開機操作,發現確實和真機無誤。

  哦豁!這下方便了。

  一個月前,因為當時那始料未及的意外,再加上路飛當場霸王色爆發帶來的刺激之下,讓她本來以為沒什麼機會再進化的眼睛,居然一下子進化為萬花筒。

  在進化成萬花筒的同時,她就開始感覺自己與忍界星球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系。

  這種關聯的感覺在當初她老父親把輪回眼換進她眼眶裡時也曾出現過,當時猝不及防間讓她一下子接收到大量信息流,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就中斷了。

  而這回再次感受到這種關聯,不過和上次有些不一樣的是,沒有上次那些突然有大量信息湧入,只是當她在萬花筒寫輪眼狀態時,會感覺意識和另一個儲存有大量信息的載體相連起來。

  大概類似與手機通過數據線和一台電腦連接。

  借此她能夠讀取到忍界星球的信息,同時對其進行一些操作改動,只不過這項能力似乎只有在這個星球上才能夠完全發揮,隨心所欲應用。

  而當離開忍界星球以後,她在別的星體上時,由於沒得到其他星體的聯系,也就是不被同意操作,所以創造出來的東西會受到該星球的抑制力修正,繼而被消除。

  至於多久才被完全消除掉,這就要看她能和抑制力對抗多久。想維持體積越大、結構越復雜的造物,需要消耗用來對抗抑制力的能量自然也越多。

  這也是她這次回來這邊的原因之一,因為只有在忍界星球上,這能力才可以完全發揮出來,也方便她進行各種嘗試。

  經過一輪短暫的試驗後,藻月已經可以確定在忍界星球上具現出來的東西,由於獲得星球本身的同意操作,所以不會被抑制力干擾腐蝕。

  雖然憑借本能的理解,這個能力某方面而言就像是「夢想成真」一樣,想要什麼都能變出來讓它化為現實,但在各種嘗試後,發現也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實現。

  如果不能理解造物本身結構,沒有想像出內部具體細節構造,那麼具現出來的造物只是空有個表面。

  好比她剛才隨手生成一個建築模型擺件,因為只是想像了外表而沒有考慮內部,所以出現的只有外表是一致的殼子,模樣內部就完全是素胚。

  同時這份將想像化為現實的能力運用並不限於造物方面,還可以用來改動環境,譬如河流裡的水可以因為她所想就直接變成火焰,甚至實現真正的點石成金。不是創造出金子,而是原本是石頭的石塊本身物體性質真的直接轉化成了黃金。

  簡直就好像星球在配合她的想法,完全依照她思維去變化一樣,甚至世界規則都能重新修訂。

  當然,她不能腦補一個人死就能達到目的,似乎已經獲得生命並且擁有了意識的生物,她無法直接把能力效果體現在它們身上。

  盡管如此,因為能夠對環境具有直接改變的作用,所以她雖然不能光憑想法去殺一個人,但可以通過改變環境。

  譬如,假設她通過想像把一個人周圍的空氣變成溫度超過千度,那麼因為人類無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自然就會死亡。

  不過藻月感覺這個能力的運用其實還有待開發的部分,因為雖然她現在意識能和星球聯系上,但對這個星球所儲存的信息,目前所窺見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數據。

  估計當她眼睛進化到輪回眼的程度,能夠完全讀取這個星球的所有內容時,屆時通過獲得信息流裡的全部數據,達到無所不知的狀態,她就能真正只需一念之間,就把想像實現的程度。

  藻月已經意識到這大概就是「神」的力量,開始能夠理解當初松陽老師所言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具體是個什麼存在了。

  是星球的管理者,也是星球意識的代言人。

  隨著眼睛變回普通狀態,那種意識相連接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雖然這能力挺bug的樣子,但藻月卻沒多少想法,頂多就是覺得可以適當用來協助點科技樹。

  至於其他的……或許因為她早就憑借自身手段去實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加上一直以來都是遵循自身想法,做想做的事,沒有留下過後悔遺憾什麼的,所以即便意識到這個能力的用途,也沒有欣喜若狂之類的激動情緒。

  想來想去,藻月發現能想到的最大願望居然是……啊,有點想再吃一回路飛船上那個卷眉毛廚師的甜品。

  不過等把記憶力的甜品變出來後,吃了一口……算了,還是下回見到草帽的船時過去蹭飯。

  這樣生成的甜品沒有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花紋可以搜索下「凱爾特三角」,又叫凱爾特結,最初是凱爾特本土宗教元素,大概是代表三相女神的「生命、死亡、重生」,後來傳播出去後被其他宗教吸收,延伸出其他含義,現在已經變成「三位一體」的代表標志了。

  這個能力在型月裡叫空想具現化,星球意識代理人的能力,大概就是把自身意志和世界接通,獲得星球支援,讓世界按照自己想像去改變。在型月世界觀裡等級是最接近奇跡、差不多能達到魔法等級的魔術。

  空想具現化的亞種就是大家比較熟悉的固有結界。

  先說一下《月姬》那個故事的背景,大概就是在很多年前地球的星球意識蓋亞預知到未來會進化出一種叫人類的生物,會對星球造成威脅,於是向宇宙中其他星體發出求助信號,希望來協助它消滅人類。

  當時月球的意識代理人朱月收到信號,因為月球資源貧瘠而且快枯竭了,如果星體死亡作為意識代理人的朱月也會跟著星體死去,所以朱月想要在月球沒有生機之前轉移到其他星體上,成為其他星體的意識代理。朱月於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響應了蓋亞的信號,並且把整個月球都搬到了地球旁邊。

  不過不同星球之間是類似獨立程序網絡,雖然朱月成功讓蓋亞給她開放了管理權限,但如果朱月想徹底變成地球的意識代理,必須要有地球的賬號(在地球制作的軀體)然後把自己登入到這個賬號裡才算替換成功,否則蓋亞隨時把管理權限一收回,就能把朱月踢出去。

  於是朱月一邊表面上幫干活,以自身為藍本制造出針對人類的真祖(通常說的吸血鬼),另一邊嘗試制作一具能夠和自己擁有同樣能力(空想具現化)的軀殼。

  不過空想具現化這種能力是要獲得星球支援才能得到,獲得的前提其實就類似於要得到星球授權,星球開放數據庫開放所有本星球權限。

  所以朱月在地球活動多年都沒能成功制作出具有同樣能力的軀殼,直到後來因為真祖、死徒的存在引起魔術師注意。

  當時魔術師寶石翁,利用朱月沒完全參悟透「神秘」,使用第二魔法的頂級禮裝寶石劍把朱月身體破壞。(寶石翁是遠阪家祖先的老師)

  因為沒了身體,朱月意識只能回到月球,徘徊在地外降臨不到地球,蓋亞發現找來的合作對像居然被打殘了,就給了制作出來的一具沒喚醒的軀殼這個權限。

  這個軀殼就是《月姬》女主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

  如果哪天愛爾奎特放棄自我,朱月就可以降臨到她身上,成功偷龍轉鳳變成地球意識代理人。

  愛爾奎特在《fate/exter》裡作為berserker出場過,其實技能挺bug的,因為有星球支援【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但由於master沒真正理解她的能力,所以技能沒正常運作,加上狂化奪取大部分理性,結果實力大幅度削弱。

  她的master生動演繹了啥叫拿到金手指都不會用。


第210章

  盡管大致清楚這能力怎麼操作後,藻月心裡面的念頭也就一句「臥槽NB」完事,但顯然在旁人來看,這可不是一句驚嘆就算了。

  隔日,在藻月返回到隔壁海面上後,整裝待發完畢,准備正式開始在新世界海域闖蕩。

  臨行前為叫樹島上的親友放心,尤其是她二叔那些,犯不著擔心太多,安心待老家搞科研,藻月便順嘴提及自己最新獲得的壓箱底保底技能。

  表示如今從理論上來說,就算在這邊存在打不過的強敵,但只要回到忍界的地盤上,因為得到星球支援,得到星體的配合和支持,所以可以認為是擁有絕對主場優勢。

  換而言之就是……現在哪怕真被世界政府盯上,最多就是損失在這個星球的地盤,世界政府的軍力再強,但來到忍界星球上就必然受制在這條規則下。

  初時千手扉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加上藻月一向不擅長對概念方面的總結表述,所以乍聽起來只覺雲裡霧裡。

  即便如此,並不妨礙他捉住重點,只是如果真像她說的那樣,這麼輕易就達到「心想事成」的級別,曾經的大筒木輝夜、黑絕那些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裡?這個能力肯定是存在還沒發現的不利因素,不是這麼簡單的「心想事成」吧??這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搞清楚自身能力的使用和限制了???

  千手扉間很快已經想到該能力的多個可疑之處,越想越覺得哪有這麼簡單?!忍不住皺眉。

  然而藻月大致說完後,一邊把幾個想偷溜上船跟著出海的小鬼逮出來,警告他們要是想出去冒險,就老實點一步一步來,從顛倒山進入好好一路升級。

  一邊已經到船上去,准備出發離開了。

  「喂!等等!」千手扉間想叫住她。

  「反正二叔你就安心在老家搞研究,就算有啥重大消息也不用急著跑過來,不會有問題的。」說著,藻月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啊對了,有圖紙的器材已經造出來了,不過中樞塔過段時間再弄。」

  「……」不是,重點不在這裡啊!千手扉間內心表示凌亂。

  可是看見那邊他大哥和那誰都一臉淡定,弄得好像是他自身大驚小怪的樣子,千手扉間又有點不好當場質問太多。

  估計他們在之前的時候,回來途中就已經大致了解過,可是他們真的有意識到這種能力可能存在的問題嗎?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都一副平淡無奇的樣子,反而讓他感覺好像更加不靠譜。尤其是宇智波斑對此也沒半點想法?

  鑒於過去的一些事,千手扉間此時不可避免地習慣性質疑。

  不過此時藻月已經上了船,並且船開始離岸。

  回過神來,注意到宇智波家那兩兄弟神情間顯露出不同程度的鄙夷不屑。

  「……」嘖。

  千手扉間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此刻肯定是在不爽他的多疑,八成內心正在嘲諷他。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總是下意識從不利角度出發去猜度他人這點,但誰叫你們宇智波一個個總是不安分。

  就算他對便宜侄女放心,但禁不住這侄女另一個爹有搞事前科。

  他大哥旁邊寬心地笑著說:「別老是皺眉啦扉間,你本來就一頭少年白了,要是再長皺紋就顯得比別人要老了,反正奈奈心裡有底,不會濫用力量的,用不著操心啊。」

  「……」

  這話他倒是相信的,侄女雖然平時不靠譜經常掉鏈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就是一些小細節上不太注意,只怕被人鑽空子給利用了。

  「嘁!」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和自家弟弟直接先走一步回忍界。

  千手扉間無視宇智波家那兩人,衝大哥沒好氣地表示:「這是天生發色!還有害我操心的是誰大哥你難道會不知道?!」

  「啊哈哈哈……」千手柱間開始裝傻。

  ……

  這邊藻月開始正式朝新世界開展活動,另一邊,在新世界的某座海島上。

  夾雜著熱風的拳頭化為火球,在海灘上驟然開出一條火焰道路並最終衝撞上海面正在駛來的一艘海賊船,只是轉眼間整艘船就被擊毀,只剩下殘余著火焰的船身碎片漂浮在水上。

  同時一伙先行登陸的海賊,也被這道拳風給整伙人被打得七零八落。

  等他們好不容易重新站起身後,才看到原本大部隊所在的海賊船已經被擊沉沒有了支援,一個兩個才開始慌張起來。

  「快跑快跑!這家伙我們打不過!」

  「可惡!火拳艾斯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本想在白胡子死後占領屬於他生前旗下的這座島嶼的這伙海賊們,見勢不對立馬就罵罵咧咧地撤退。

  而在妄圖入侵的海賊離開後,這座島嶼的岸邊又重新恢復平靜,只是這樣的安寧,在新世界裡是無法長存的。這些交納不起天上金又沒有依附在足夠強大勢力下的海島,在這個海域就如同是沒有上鎖的房屋,哪怕如今暫時擊退了一伙進犯的海賊,但是勢必還將面臨一波又一波,自四面八方不同勢力而來的海賊騷擾。

  這些海賊大多也沒想真的長久占領島嶼,他們只是為了把島上居民的財富搜刮一空,當搜刮完了就會離開到下一個島嶼繼續進行掠奪。

  而被他們掠奪過的島嶼,可能會有短暫休憩的時間,然而往往得不到太長時間的安穩,稍微生活有點起色時馬上又會迎來下一波海賊的入侵,把好不容易積蓄下來的財富掠走,如果劫掠不出財物時恐怕還會把島上的居民進行販賣,周而復始,島嶼上的人都無法安生,最終就淪為貧窮戰亂的無法之地。

  白胡子曾經所出生的島嶼便是如此,交不起天上金得不到海軍保護,又沒有得到大人物的庇護,島上常年混亂,充斥著暴力和海賊帶來的各種非法問題。

  在此環境下作為孤兒的白胡子,年紀很小就出海成為海賊,此後一直將在外所獲的錢財物資,匿名寄回老家,資助家鄉島嶼。

  再後來,當他在海上打響名堂,有了更大勢力以後,白胡子開始保護下許多有著同樣情況的島嶼,某方面而言,其勢力對於維持新世界海域的平穩是發揮著正面作用。

  此時岸邊,幾名曾經白胡子船上的隊長,艾斯和以藏等幾人都在短暫安寧的海灘上。望著海賊撤離後,恢復平靜的海面,幾個人也順便是閑聊幾句。

  「自從老爹死後,這些盯著他生前地盤的海賊就像群轟不散的蒼蠅一樣。」

  「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有和老爹一樣的震懾力。」

  白胡子曾經的地盤很大,縱使他們竭力想要保護下白胡子遺留下來的地盤,然而也難以顧及全部地方,事實上如今仍然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島嶼,被其他海賊給瓜分了。

  盡管遺憾,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片無序的大海上弱肉強食是唯一通行的生存法則,他們也只能是盡力去做而已。

  馬爾高等一眾曾經白胡子船上的人其實都已經有心理准備,這些地盤會漸漸被蠶食。

  畢竟這片大海每年都有無數新人補充,不斷有強者湧現成,如今四皇空缺出來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在那裡,總有新的霸主會出現。

  對他們而言最後的底線是白胡子老爹的家鄉,那個地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其他勢力手中,同時那座島也是如今大部分過去船員們的落腳處。

  岸邊幾個人也沒聊上幾句,只見海平線上又遙遙出現一艘海賊船,正往這座島駛來。

  正准備要繼續迎戰的時候。

  忽然海平面另一個方向,又出現另一艘船的蹤影。

  不過這艘船卻沒有懸掛海賊旗。

  「革命軍?」

  仔細向遠處一眺望後,他們有些詫異的發覺,這艘沒有標識的船似乎是革命軍的船只。

  與此同時,這艘屬於革命軍的船只上。

  戴著與艾斯那頂牛仔帽造型有些相似,有著防風鏡黑色禮帽的青年,正站在船邊,目光炯炯地望著前方那座島嶼。

  「艾斯……」薩博看到已經出現在視線內的島嶼,想到即將與結拜兄弟久別重逢,便難以克制這份期待的心情。

  ……

  而在數日後,大海上的另一處。

  藻月他們的船只,正漂泊在海面上隨些因極端天氣而起伏不定的海浪忽上忽下,有時落差高達百米也是常有的事。而在寬廣無邊的大海對比下,他們的船顯得好像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要被海浪吞噬。

  新世界的氣候環境比起前半段樂園要離奇古怪上好幾倍。

  此時在狂風暴雨的甲板上,雖然氣候突變對於如今藻月他們而言已經是習以為常,但這回再次來到新世界海域,並且是對這片海域帶有一定認知以後,才意識到他們當初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

  而且某方面而言,他們當初運氣簡直非一般好。

  此時藻月看著手腕上有三根指針的記錄指南針,此時上面有兩根指針都在絮亂狀態,這意味著影響到那兩根指針的磁場混亂,也就是所指引的地方可能正處在異常狀態。

  按照正常情況而言,應該選擇最穩妥的路線才對。

  然後忽然有一瞬間,原本絮亂的兩根指針中,有其中一根出現短暫的安穩狀態。

  注意到這點藻月,立馬決定。

  「往3點鐘方向走!」

  「等等……剛剛不是說好往9點鐘方向去的嗎?!」

  「但是現在3點鐘方向有明確指引啊!冒險當然是要往有挑戰性的地方去!」

  說完,船已經開始調轉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奈須蘑菇是個哲學腦,所以型月的設定乍眼一看都特別繞,加上後期世界觀鋪開,延伸作品太多,參與進來的創作者大概也沒太看懂全部設定,反正後期產生的概念和前期的概念之間也有存在悖論,蘑菇自己也存在吃書的情況……反正就,大概知道是咋回事就好,至於概念之間的衝突問題,深究起來就得變日常車轆轤戰設定的討論了(。

  關於空想具現化,對原理進一步說明的話它本質其實是個控制概率的能力,所以要星球開放權限和數據庫才能應用。

  大概就是星球的發展和玩RPG游戲一樣,理論上是存在多條支線多種可能性方向,雖然因為選擇了其中一項後,所以其他選項支線消失,但這些可能性其實都被星球記錄著。

  空想具現化就是通過讀取到完整的數據庫,等於拿到游戲劇本,把所有支線數據都看到,讓因為選擇不同,所以在如今沒能進化出來的東西得以憑空再現,以至於顯得好像「許願機」,事實上它不是真的夢想成真。

  至於說愛爾奎特的master拿著金手指都不會用,是因為愛爾奎特其實不是常規英靈,如果出現在聖杯戰爭中她職介應該是FunnyVamp,而且擁有理性,但由於master的錯誤解讀。

  愛爾奎特的master是個宗教人士,有點類似極端狂信徒那種,把她當成新神後擅自強行加上錯誤解釋,所以才變成Berserker。

  變成Berserker後所有技能數值都從a掉到c,本來最bug的技能【原初之一】變成不能使用。

  具體就直接看下面面板解釋了

  ↓↓↓↓

  職階能力

  狂化〔A→C〕:讓參數等級提升,但奪去大部分理性。……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運作。另外,狂化中屬性將變為狂化·失控。

  保有技能

  魔眼〔A→C〕:雖然擁有著魔眼,能夠迷惑看見這雙眼的人以及其靈魂,但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沒有正常發揮機能。

  原初之一〔EX→不能使用〕:Ultimate ONE。通過來自星球的支援,讓規格高出對方一籌的技能……不過,貌似因為Master的誤解而完全沒有發揮機能。

  寶具血之姐妹(Blut die Schwester)

  等級:E

  種類:對人寶具

  距離:無

  最大捕捉:無限制

  血之姐妹定下的盟約。

  與其說是寶具,這更像是她所擁有的特性。也可以說是利用了月球和地球之間關系的世界設定。

  由月球的頭腦體產生,經過長年累月後成為了地球觸覺的她,在作為月球的分身的同時也兼任為地球的化身,能夠把月球和地球的基本法則同時表現出來時的不協調當作攻擊手段來使用。其中一項就是讓周圍的環境靠近地球側(自己)的權能,地球環境化吸引力(Terraforming Attraction)。

  經由Moon CELL的規則重現出來的Servant和魔術師們,在地球側的她面前等於被放置在六倍大的重力之下,也就是能力降至六分之一。由於是概念引起的數值變化,即使擁有多麼高的對魔力,只要身處在月球內就沒有防御的手段。

  粗暴簡單的理解就是可以制造出月球環境,然後因為愛爾奎特有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限,所以在月球環境下就能變成有絕對優勢。來自原初之一【舞台若在月球、所有對像的能力降為六分之一】這項權能對於即使同樣為作弊級的敵人,也是有效的對抗手段。

  關於虛要怎麼對付,型月的概念裡有相關的規則可以利用。其實像這種級別的存在如果要打起來應該就不是單純力量較量,更多是通過規則去給對手挖坑制衡對方。朱月當初在寶石翁身上栽跟頭,是因為她開始時比較自大,覺得人類肯定鬥不過她,力量碾壓可破,沒把地球上的信息概念全都了解清楚,結果寶石翁就利用她不了解的領域,通過「神秘」去對付她。最後是雙方平手,朱月軀體被毀,不過寶石翁也不慎被朱月咬了轉化成死徒。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9

第211章

  船只在驚濤駭浪中前行了近一天一夜,才好不容易離開暴風雨範圍,來到天空放晴的海域。

  此時船艙等地方因為先前連續不斷的大雨,走廊等不少地方都被水淹了。

  趁著現在天氣放晴,藻月等人趕緊在甲板上晾曬剛才雨下太大,導致水倒灌進船艙和走廊時沒來得及收起,房間裡那些被水泡了的衣服物品。

  「好像指針已經穩定下來了。」

  藻月發覺之前那個時斷時續的方向指引,現在已經變成穩定指引的狀態。

  指針變得穩定,意味著那座島嶼估計已經從之前的異常狀態中變回正常,或者發生在那座島嶼上一些能影響到磁場穩定的事件結束。

  她的船員們或多或少從中聽出幾分遺憾的意思。

  不過沒過多久。

  「那邊有個人在飛過來!」在瞭望台上迪達拉忽然朝下方的人通知道。

  「哪裡哪裡?」藻月抬頭張望。

  很快,便叫她瞄見天空中老遠處的一個小黑點。

  藻月往旁邊拿來望遠鏡,對准那個小黑點仔細一看後。

  哎媽呀!還真的是個人。

  而且那個人的模樣看著有幾分熟悉,只見對方在一堆雜物中間,看起來與其說是自己飛上天,更加像是被人打飛上。

  「我們去截住他。」於是藻月在放下望遠鏡後,便道,然後爬上瞭望台。

  過了一會兒,當那個人從他們船的上空要飛過去之際。

  藻月的十指化為藤蔓並交織成網轉換,然後把網拋向半空將那人一下子給打撈住。

  「這個人似乎是……曾經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一個海賊團船長。」

  當把人從空中截下,並將其暫時攤放在甲板上後,才發現對方還有傷在身。

  而兜前來為對方進行檢查的時候,認出這是之前在「大事件」中,曾經作為白胡子一方參戰的旗下海賊團船長之一。

  「咦?」藻月聽他這麼一說後,便也湊了過來。

  兜在檢查過後,為對方處理身上傷勢之余,開始回想有關白胡子海賊團旗下的信息,很快便想到與之對應的情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AO海賊團的船長AO。」

  確定對方身份確實是曾經白胡子旗下的海賊團船長後,再想到對方身上的傷勢,明顯是不久前與人交戰的情況下造成的。

  這讓人從中察覺到一絲微妙的不尋常氣息,藻月等人決定等待對方醒來後,詢問不久前發生什麼事。

  然而沒過多久,船只繼續往前行駛一段距離後,就開始看到海面上散布著不少建築物碎片。

  「怎麼回事?感覺好像是整個城鎮被擊飛到海上一樣。」

  看到漂浮在海面上這麼大範圍的被破壞後的殘垣斷壁和物品碎片這些,船上的船員們不禁警覺起來。

  隨即,他們很快發現有些趴在木板上,正隨海流飄蕩的傷者,而這樣的人還挺不少。

  藻月見此,沒有思考和猶豫多少,便決定先把這些人都撈了上來,救治後再考慮其他。

  於是她的船員們便紛紛下去,把傷者帶上船,船上的廚師也開始准備適合傷者的食物那些。

  為此眾人一番忙碌,有些傷者精神稍微有所恢復,開始能夠坐起身來,得知被他們所救,在道謝後,也告訴他們先前導致自身落難的緣由。

  這些落難者對發生在不久前的事仍心有余悸,表示在前方那座島嶼,有個自稱是白胡子親生兒子的海賊登陸到島上,這個揚言要成為白胡子二世,顯然正在有目的地對白胡子海賊團的剩余成員和殘余勢力進行清繳,打算繼承白胡子遺產的海賊,登陸後便在島上大肆破壞。

  當時在島上的AO海賊團等人試圖阻止其行動,但經不住對方擁有蠻橫的驚人破壞力,不止全團被擊敗,之後那個人還連帶用大刀把島上整座城鎮也打飛出去。

  沒過多久,AO也開始恢復意識,清醒過來。然後剛才其他傷者所說的事情,在他口中也得以證實。

  全團被擊敗,根據地也被徹底破壞,而且面對不少成員也不知被打飛到什麼地方,生死不明暫時失去聯絡的狀況,AO盡管經過剛才的治療後已無大礙,能夠進行基本行動,但看來戰敗一事對他打擊相當大。

  說完剛才的事後,整個人身上都仿佛籠罩在陰雲底下。

  畢竟是自身經營多年的海賊團全軍覆沒,藻月看出這次戰敗打擊大概讓對方一蹶不振,恐怕失去鬥志,估計今後可能要從海賊界退隱了。

  這種情況在這片大海上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尤其是競爭更加殘酷激烈的新世界裡。

  每天都有因為一朝戰敗而失去一切,不是誰都能在面對這樣的打擊後還有東山再起的魄力,更多是從此暗淡地離開這片海域,但同時又有許多心懷夢想的人,正高歌猛進、干勁十足地進入偉大航道。

  找到一座有城鎮的安全島嶼,把船上的普通傷者放下後,藻月便對AO道:「先把失散的船員找回來吧,剩下後續的事,到時候再考慮好了。」

  「謝謝你們。」AO說著,然後拿出一片生命紙給藻月,拜托道,「希望你們能幫忙去向馬爾高他們轉達一聲,叫他們千萬要小心愛德華·威布爾這個自稱是老爹兒子的家伙。」

  收下那張寫著馬爾高名字的生命紙,接受了對方委托的藻月,之後便出發前往去找馬爾高。

  大約過了一周左右,藻月他們按照生命紙的指引抵達一座海島。

  然後在這座島上,見到了正和馬爾高一起的艾斯等人。

  ……

  「我們知道了。」聽到AO海賊團潰敗的消息,馬爾高沉默一陣後,說道,然後問起,「AO還有說什麼嗎?」

  藻月回想一下,道:「他說如果將來要為白胡子老爹報仇,和黑胡子開戰的話,他還是很樂意出一份力。」

  聽完藻月的話後,馬爾高起身,看樣子是打算去協助AO,順便為他們提供安置的地方。

  而一旁的艾斯在聽到有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名頭,四處襲擊曾經歸屬白胡子的海賊團時,身上便開始因為憤怒而冒出火焰。

  「這個混賬家伙!竟然頂著老爹名義胡作非為。」

  薩博雙眼明亮炯炯有神地表示:「那家伙敢來找麻煩的話,我們就一起去對付好了。」

  藻月也有些懊惱,不過不是因為那個叫愛德華·威布爾的人打著白胡子二世的旗號,而是因為從路上聽聞到的情況來看,這個人似乎所到之處都造成巨大破壞,讓人感覺還真麻煩。

  「不過這個人已經世界政府招安成了七武海呢。」克爾拉笑道,「是想惡心誰啊。」

  咦?藻月歪了歪頭。

  克爾拉見她好像有什麼想法的樣子,湊頭過去問道:「怎麼啦?」

  「說起來如果去打贏這家伙,那他之前襲擊攻打過的島是不是都可以直接歸我了?」藻月突然提出個假設。

  「啊?」艾斯轉過頭來,「你要地盤干嘛?」

  「當然是打算混個四皇當當啊。」藻月神情有點小糾結地說,「才一段時間沒活動,結果連巴基都出人頭地當上七武海了,怎麼可以就我一個人沒有點成績。不過七武海沒什麼興趣,也不想投靠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手下,日子要想過得自在,果然還是要自己地盤說了算比較爽。」

  另外三人齊聲吐槽:「但別把四皇說得好像隨隨便便就能當上啊!!!」

  和其他兩人吐槽完後,艾斯就表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在啊,雖然有恩於我,但你這樣還是讓人有點頭疼啊。」

  藻月捂嘴笑道:「所以艾斯要打算和我競爭嗎?」

  「只是區區四皇……我當然是要成為海賊王啊!」艾斯伸手壓了把頭上帽子,神色恣意地說道,「老子能做到的事,兒子怎麼可以不比他出息。」

  而且總不能在路飛兩年後回到海上繼續冒險時,發現他這個哥哥還在原地踏步吧。

  以及另一方面,這段時間面對過去白胡子旗下各島嶼被其他海賊頻繁入侵,即使打跑一幫人,很快又來另一幫人的情況。

  多少讓他有了某種清晰的概念。

  無論是為追逐自由、夢想,還是希望能如願以償……能夠在這片大海上徹底放縱隨心所欲的,只有頂點上那個王座的人。

  「!」

  藻月感覺這次再見到艾斯之後,對方仿佛是真的徹底卸下以往存在於心裡的無形枷鎖。

  雖然不清楚對方過去的事情,但以前的接觸中,多多少少還是能察覺到有時候對方不是真的和表面一樣在高興。

  「是嗎……雖然對海賊王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你這樣說的話。」藻月嬉笑道,「別怪我以後會變成你的最大障礙了。」

  「這倒是,對你這樣的好女人還真是難下重手誒。」艾斯也嬉皮笑臉地回道。

  「喂喂!!」藻月氣鼓鼓去扯他臉皮,「少瞧不起人了!」

  「dei……不……其……」

  「哈哈哈哈……」薩博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過想要在現有的三個海上皇帝勢力下,闖出一片天地,單打獨鬥恐怕有相當大的難度。」

  四皇之所以是四皇,除了本身實力強大,還有重點是圍繞著他們而形成的勢力,他們各自手底下都掌控著新世界海域上的大量島嶼。

  海賊們的懸賞金,從四皇以下四十億到二十億這個區間出現空白斷層其實也側面反應了一些問題。

  這些年進入到新世界的海賊,幾乎最終都被四皇所吸納,分別成為他們旗下勢力。

  「如果目前沒有衝突的話,選擇結盟行動會比較方便。」薩博提出個建議。

  藻月聽出他的意思,是想暗示結盟,不過還是奇怪道:「你們不是要和艾斯行動嗎?」

  「我們是革命軍,海賊的事不會參與太多哦。」克爾拉笑著說。

  「??」藻月詫異了,「啊?你們是革命軍嗎?」

  兜提醒她:「岸邊確實停了革命軍的船……」

  這個稍微聯想一下,就能大致猜出這兩人的身份了,不過估計他們船長沒關注到這點。

  聽兜這麼一說後,藻月想起來的時候岸邊確實停靠著一艘看著有點眼熟,可能以前看資料時看見過的船。

  但當時顧著去找馬爾高他們,所以沒仔細去回想具體是什麼資料裡見到。

  藻月沒問艾斯怎麼會和革命軍的人相熟,只是說:「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人家打算直接去挑戰四皇。」

  「當然是直接挑戰啊。」不然以為是怎麼對付四皇?

  看到艾斯這個反應後,藻月開始笑道:「那麼接下來先把威布爾教訓一頓,然後去找四皇麻煩好了!」


第212章

  不得不說威布爾和白胡子確實有幾分相像。

  同樣長著彎月狀的胡子,而且使用一柄長柄刀。

  只是相比起白胡子,威布爾看起來要滑稽不少,大概是因為他身材上下不對稱。上半身健碩甚至肥胖,兩手臂格外粗壯,然而下半身兩條腿卻相對顯得十分纖細。

  而且他看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此時在他身邊一個矮小,自稱是白胡子的愛人名叫miss巴金的老太婆,正在唆使他道。

  「這家伙就是艾斯,你老爸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死掉。」

  威布爾疑惑道:「那我還要繼續對付他嗎?」

  「笨蛋!當然是打倒他啊!」小老太生氣地用拐杖去敲打威布爾,毫不掩飾自己對財產的貪婪,「打倒他然後問出你老爸的遺產在哪裡!你老爸這麼看重他,肯定有把遺產信息都告訴他。」

  「嗷嗷對不起!老媽!我這就去把他打倒。」

  催促威布爾趕緊去對付已經找上門來的艾斯後,miss巴金又精明地思量道:「對了,這小子還是海賊王的兒子,關於大秘寶的事說不定也知情。」

  他們先前的對話已經讓艾斯聽得一臉不爽。

  看見那個叫威布爾正舉著大刀揮舞過來,「嘖」了一聲,忽然身體部分化為火焰躲開對方的斬擊。

  陽炎!艾斯從手掌中射出一束火焰,落到目標身上。

  「好燙好燙!」威布爾因為被火焰高溫灼傷而跳腳,不過很快他揮舞大刀,用刀氣形成的氣流把身上火焰甩掉。然後生氣說,「太可惡了你。」

  miss巴金提醒道:「你這孩子小心點啊,他可是你老爸旗下的第三號人物……」

  不過沒等小老太把話說完,地下鑽出的樹根忽然把她纏住,隨即元素化後沿著植物根系移動的藻月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一只手就把她拎起。

  「老、老媽!」

  威布爾看到小老太被捉,開始慌張起來。

  「喂!你想往哪裡跑啊?」艾斯不耐地做出手槍的手勢,從指尖發射連續的火焰彈。

  火焰所化的子彈射中威布爾,又讓他嗷嗷大叫起來。

  通常都說擒賊先擒王,剛才他們兩人的短暫對話裡,藻月不難看出這兩人之間真正的主導者應該是這個老太婆。

  而且有點讓她在意的是,這個老太婆似乎知道不少事情的樣子。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和白胡子有過男女關系,這點並不重要,藻月比較好奇是對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你們打著白胡子遺孀和親兒子的旗號,到底是在策劃什麼呢?」

  然而盡管這個小老太自身已被捉住,但卻還相當嘴硬,對藻月的問話絲毫不理睬,只是撒潑地嚷嚷道。

  「威布爾快來救老媽我啊!沒有了老媽的指引你這個笨孩子要怎麼生存下去喲!」

  一聽這話,威布爾趕緊道:「老媽我這就來救你!」

  不過在場的人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輕易如願。

  此前因為剛好近期目的一致,而且活動路線基本相同,藻月和艾斯雙方等人便干脆共同行動。

  然後他們這邊和威布爾交戰。

  與此同時另一邊。

  在安置完AO海賊團回來後的馬爾高,得知艾斯已經去對付威布爾,對此沒多少意外,相反還釋懷地笑道。

  「看來這片大海也差不多該拱手相讓給那些還有衝勁的年輕人了。」

  而和他說起這事的海賊則順便問起:「馬爾高大哥,那個自稱是老爹遺孀招搖撞騙的miss巴金……」

  馬爾高回道:「她過去確實曾和老爹在一條船上。」

  「哈?!難道說她真的是老爹過去的女人?」

  「男女之情這種事我也不好說,不過她大概只是衝著老爹的遺產而已。」

  再回到此時雙方正在交戰的島上。

  雖然那個小老太咬死牙關不松口,只道自己是白胡子生前最愛的女人,但這點抵抗對於藻月來說幾乎毫無成效。

  趁著那邊薩博和艾斯正在對付威布爾,藻月便趁機用萬花筒搜尋對方意識,很快就已經把意圖給大致搞清楚。

  發覺對方只是個窺視遺產,覺得遺產中有關於OnePiece線索的貪得無厭者後,還以為和什麼陰謀詭計有關,藻月頓時失去興致,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把手中的小老太給投擲出去。

  「你媽還你。」

  「?!」威布爾聽見這話頓時注意力被分散,慌慌忙忙地伸手想去接住miss巴金。

  然而卻瞬間被投擲而來的衝力也一並砸飛出去。

  沒多久,隨著miss巴金和威布爾落荒而逃。

  這時旁邊冒出一個穿著格紋背心的大叔,對藻月道:「美麗的海賊小姐,請問是否介意讓我拍張照片?」

  「啊好的。」藻月爽快地答應對方的請求。

  「這誰啊?」

  發現現場突然多出個人,艾斯搭著薩博肩膀,旁邊還有個克爾拉也一起好奇湊頭過來,結果剛好闖入鏡頭。

  「幫我也拍一張啊!」

  聽說這個大叔是來給人拍照的後,艾斯頓時也興致勃勃道。

  「你們剛才是不是搶我鏡頭了?」

  然後這回到湊頭過去問的藻月闖入鏡頭中的背景裡。

  沒多久,這個大叔替在場幾個人拍完照,順便拿出個筆記本詢問道。

  「請問能否讓我再問點題外話,你們這次,是打算今後要組成新的聯盟參與海上爭霸嗎?」

  「嗯?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藻月回道,「結盟不結盟也不是特別重要吧,反正剛好同路就一起行動……大概就這樣。」

  「說起來結盟和同伴有區別嗎?」艾斯抱臂困惑。

  薩博已經笑起來,不過沒有糾正他們的理解。

  「好的,謝謝你們的回答。」大叔把話記下。

  同時薩博已經認出這個是負責給報社供稿、以及為世界政府提供懸賞令照片的記者。

  在對方記錄完後,薩博就對這個記者道:「我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隨便你們怎麼解讀,去海軍本部交照片時順便替我和海軍高層轉達一句話,今後的事都不會再如你們所願了,給我等著吧世界政府!」

  ……

  當天,記者大叔就先將此事通過電話蟲,告知給供職報社的社長。

  「是嗎!他真的這樣說嗎!」

  在某地一間辦公室內,一只身形約有三四米高的巨型信天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但在接到這通電話後,瞬間激動地跳下地。

  這位是掌控傳媒業,也是全球發行量最大的主流報刊《世界經濟報》報社社長,外號大新聞的摩爾岡斯,同時他也是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擁有的是動物系鳥鳥果實信天翁形態。

  除了這些明面上的身份外,摩爾岡斯還是黑暗世界的頭目之一。

  他熱衷於搜集打聽發生在全球的各種一線新聞情報,爭取在第一時間報道外,如他的外號一樣,他更加鐘情於那些報道後能引發人們廣泛討論的大新聞,為此有時候為了噱頭,甚至會故意制造出引人注目的標題與誇張內容。

  此時從聽筒中所獲得的消息,無疑令他感到興奮,從中嗅到大新聞的氣息。

  摩爾岡斯有些激動的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讓我想想看,革命軍和海賊稱兄道弟?哈!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的宣傳裡早就是十惡不赦了,這點程度的報道怎麼能吸引到眼球。」

  很快,摩爾岡斯有了靈感。

  至於隔天。

  記者大叔把這次拍攝到的照片衝印出來,去海軍本部遞交照片,以印刷賞金刷新後新一個版本懸賞令。

  遞交照片的同時,記者大叔將當時在現場聽到的話轉達給平時聯絡的海軍軍官。

  然後又由這名軍官,傳遞到如今已升職為海軍元帥的赤犬那裡。

  由於此前「大事件」中的失誤,同時也有一定程度是因為年紀大了感到心累,戰國在頂上戰爭結束後不久便申請辭職。

  雖然在總督的勸說下,最終沒有真的離開海軍,如今仍然保留元帥頭銜,但不再負責主要事務,而是指導海軍本部的新人。

  然後因為元帥一職空缺,所以便從原有的三名大將中提拔一人上來。

  盡管戰國推舉庫贊,不過在這個弱肉強食時代裡,實力才是絕對通行的致勝法寶。

  這在海軍的升職中也是同理,哪怕是平日裡的人緣口碑再有優勢,但這種競爭都

  於是庫贊與同樣有意競爭元帥席位的赤犬,在新世界一座海島上進行生死搏鬥,雙方激戰十天,最終赤犬獲勝成為新的海軍元帥。

  而庫贊落敗後,似乎離開了海軍,如今暫時下落不明。

  已經坐上元帥之位的赤犬,聽到手下軍官的彙報後,因為憤怒,桌上的拳頭開始升騰起熔岩的火光。

  在不算太明亮的辦公室裡,火光映照在赤犬左側身上,只見從他耳後開始便有道明顯的縫合線與皮膚撕裂開後形成的傷痕,這兩道傷痕從耳後一直延伸到脖子最後被衣領遮住剩余部分,這是之前被三叉戟穿透身體後留下的傷疤。

  這讓一貫不苟言笑的赤犬,如今顯得更加不近人情。

  「革命軍……終於不再掩飾和海賊蛇鼠一窩的本質嗎!」

  ……

  很快在第二天。

  隨著新一版本的懸賞令發布,與此同時同一期的新聞頭條上,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懸賞令在一側,與另一側的黑胡子形成對抗的排版。

  而標題則大字寫道《新四皇之位爭霸已近尾聲,沒有人能爭得過這三人!最終第四位海上皇帝將在他們之間決出!》

  然後在報道的內容中,除了把未來填補四皇席位的人選徹底鎖定在這三人之間外,還渲染起艾斯與黑胡子的恩怨,將其上升至宿命般對決。

  以及在此前大事件中,因為海賊王實習船員的身份被披露,還有和戰國決戰海軍本部屋頂,而作為黑馬脫穎而出的藻月,她現在和艾斯結盟的行為也被分析和猜測。

  借此引申出此舉這到底是要協助艾斯參與大海的爭霸,還是打算合作對付完黑胡子,之間再進行決戰分出上下。

  一時間,這篇報道成功引起民眾大量討論,同時讓各種陰謀論也層出不窮。

  另一方面。

  在最新的懸賞令裡。

  雖然背景裡的人物一般拍得不甚清晰,很少會有人對此特別留意,但多少還是有人發現在藻月這次的懸賞令照片背景中,出現了疑似是革命軍二把手的身影。

  再加上在艾斯的懸賞令照片裡也有藻月的身影出沒,兩張照片的拍攝地點似乎都在同一處。

  不免讓人由此猜測起,這場結盟或許不止是表面上看見的這麼簡單。

  大概就是這報道出街後的第二天,藻月接到了羅打來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追夢之人,就是要消滅一切阻礙,勇往直前。」

  其實關於海賊都是些什麼人,在《海賊王劇場版z》裡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因為海賊是要順應自身想法,貫徹自身信念,不做後悔的事,所以遇到相左的事時沒啥好說的,打了再說,勝負由天,盡力而為。

  想靠說理來解決基本上沒用,這些人都是隨心所欲,遵循內心優先(。


第213章

  「結盟的事嗎?如果一起行動算是結盟的話,那我們現在就是結盟狀態吧。」

  接通電話後的藻月,面對羅那邊的打聽回道。

  然後電話的另一頭。

  「……」因為看到今天報紙頭條,所以來致電確認報道信息的羅聽到這話,就意識到他們估計沒真搞清楚結盟的定義。

  微妙的沉默幾秒後,羅說道:「不過你們接下來要打算與黑胡子競爭,並且挑戰現存的幾個海上皇帝這點,應該沒有錯吧。」

  雖然他們好像沒搞懂結盟的真正定義,但不妨礙從舉止行為中看出其後目的。

  在此前不久擊退威布爾後,藻月就將之前遭受過威布爾攻擊並且摧毀的城鎮所在島嶼,都掛上己方的海賊旗,迅速蓋章占領地盤。

  「對啊,羅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別開玩笑了牡丹當家,你不會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七武海了吧,如果加入你們那我之前所下的功夫就白費力氣了。」

  在大事件之後,七武海席位也出現空缺,羅通過搜集了一百名海賊的心髒交給海軍來證明了實力,成為七武海的一員。

  「哎?那算了,還以為能一起玩呢。」

  在藻月和羅通電話的期間裡。

  樹島的海面上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負責站瞭望崗上的人,忽然在視野範圍內發現海平線上出現一個小黑點。

  鑒於最近應該沒有外出的船只返航,這個突然出現的黑點,立馬引起了崗位上人員的高度警惕,隨著用望遠鏡仔細一看。

  !!

  站崗的人頓時趕緊通知島上其他人員:「海軍大將青雉出現在近海!」

  一時間,駐守在樹島的所有忍者和忍界軍方人士,全部都進入緊急預警的狀態。

  半小時後。

  當庫贊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凝結出一條冰路的海面上,看起來相當悠閑的,不緊不慢抵達樹島岸邊時。

  看到的就是岸邊那一排嚴陣以待的忍者們。

  布置在周邊的幻術結界終於是被海軍的人發現了。這是剛才得知青雉出現後,島上的戰略人員們第一反應。

  盡管對方是孤身一人前來,外面也沒有軍艦那些,但眾人也不敢有絲毫放松,畢竟這個人是自然系能力者,擁有瞬間改變地形環境的力量。而且從一個多月前那場直播中來看,如果對方一旦要動真格動手,憑自然系的能力恐怕能瞬間凍結整座島嶼及周邊海域。

  不過因為青雉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悠閑,不像是衝著開戰而來,所以島上的忍者們便也暫時沒有立即采取武力驅逐的手段。

  畢竟一旦攻擊,就意味著要正式交戰,事情就不是那麼輕易可收場的了。

  見青雉已經來到岸邊,止水便立即問他的動機,道:「大將青雉,不知道你來這裡是有何貴干?」

  「雖然對這裡來說我是個不速之客,但這麼大陣勢,還是讓人有點受寵若驚啊。」庫贊面對著質問,仍然是一派安逸閑散的模樣,沒有直接回話,在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後,便從自行車上下來,准備踏上這座島嶼。

  他這一舉動成功讓岸邊所有人都當下進行備戰狀態。

  看見島上的人瞬間都隨時要抽出武器的樣子,庫贊有些懊惱地表示:「也不用這麼緊張吧,之前報紙上應該有過報道才對,我現在已經從海軍離職,不是大將了。」

  不過在場的人並沒有因為他這話就放松警惕,仍然是保持著隨時出手攻擊的姿態。

  「以前還在海軍時聽說過這個海域好像有點異常,現在離職了沒什麼事,正在全世界旅行到處走走,剛好經過附近,所以就好奇來看看。」

  庫贊邊說著,一邊已經自顧自地踏上樹島的地面,並脫下剛才騎車時戴的墨鏡。

  然後在場的人員注意到,對方左側的腳已經變成實際由冰凝結出來的義肢,而且右側頸部那裡有著明顯的燒傷痕跡。

  注意到他們微妙的打量,庫贊卻只是輕巧地說道:「嘛……輸掉的代價罷了,畢竟是以實力論成敗的時代。」

  聽見這話後,眾人想起之前報紙上有過關於赤犬與青雉為爭奪此次晉升元帥之位的機會,在某座島上進行生死決戰的新聞報道。

  顯然,對方如今身上這些傷疤與殘缺,都是在那場決戰中所留下的。

  「……」止水對此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然後此時,負責去聯絡藻月的忍者過來低聲通知道:「五代那邊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因為藻月剛才在和羅通話中,所以電話占線,導致直到一分鐘前電話才打通。

  打通後聯絡的人就迅速告訴藻月關於庫贊已經發現樹島存在,並找上門的消息。

  藻月聞言後想了想,便叫他們把電話蟲給庫贊,讓她來和庫贊對話。

  「喂,庫贊嗎,聽說你現在好像是脫離海軍了。」此時藻月正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拿著剪刀,在修建著盆栽的造型。

  下方甲板那裡,艾斯正和迪達拉幾個還有以前黑桃海賊團的人在開燒烤大會。

  黑桃海賊團是艾斯當初出海時建立的海賊團,後來因為艾斯加入白胡子海賊團,所以也並入了其旗下。

  「是啊,現在是個四處游蕩的無業游民。」庫贊自嘲道。

  「要是沒地方去的話那就干脆在這座島上落腳唄。」藻月似乎絲毫不擔心庫贊的到來會帶來什麼安全隱患,聽說對方自稱無業游民後,便直接邀請對方留下。

  倒是旁邊的忍者們聽到從話筒裡傳出的內容後,有些一時沒控制心裡驚愕,臉上直接露出焦急的表情。

  等等!五代,這個是前海軍大將啊!

  有人忍不住想打斷對話,不過卻被止水示意別插手。

  庫贊沒在意周圍的反應,仍然保持不緊不慢的語調,仿佛和朋友聊天般,相當隨意地說道:「倒不至於沒地方去,而且難得如今恢復自由身,還是先在世界各地隨意逛逛,之前在海軍大將的位置上不是待命就是辦事的路上,很久沒徹底放松去旅行了。」

  「反正你現在只是在隨意的到處走走,也不用急著打卡上班,沒事做就在島上待幾天唄。」藻月熱絡的招呼道,順便點出,「況且你這次過來不就是想探究一下我們這群人的背景嗎?」

  庫贊也沒有掩飾自身確實為探尋藻月他們背景信息這點,坦言道:「畢竟你的來歷之前政府方面也比較關注,不過CP那邊似乎也沒查出多少線索,所以就算是我也有些好奇,旅行途中經過這片海域時突然想起這件事,就順便滿足一下個人好奇心了。」

  「哈哈哈是嗎,唔……雖然之前立場相對,但我對你印像說不上討厭,所以直接跟你透露一下也無所謂。」藻月笑過之後,考慮了一下,道,「其實和你看見的差不多,我們在此之前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種族吧,不過為了謀求發展,現在趁著正逢時局變動,覺得該是時候出來,分上一杯羹而已。」

  「哎呀……居然還能被年輕姑娘欣賞,那以後有機會碰面時去酒吧喝一杯嗎?」庫贊突然從話題中掉線打岔道。

  不過藻月似乎覺得對方挺有趣,在話筒另一邊笑起來,順便接受邀約。

  至於樹島上不少忍者都滿頭黑線,有點想吐槽對方看起來這麼不靠譜,之前是怎麼混上海軍大將的職位。

  而藻月那邊,因為艾斯拿著盤烤肉竄了上來,專門得瑟一下這回終於沒烤焦。

  「反正你在島上自便吧,以後有機會海上見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然後從盤裡拿起塊肉吃下一口後,立馬吐舌頭:「這鹽也放太多了吧——!!!」

  「啊?是嗎?能吃得下啊。」艾斯直接把盤裡剩下的肉都倒進嘴裡,用實際行動表示能夠吃下。

  「你還真是不挑食好養活。」藻月吐槽說,接著提起剛才和羅在電話裡聊到的內容,「啊對了,艾斯你以前有去過Gran Tesoro嗎?剛才羅說那個地方是全世界最大的娛樂城市耶!」

  只是當她興致勃勃地說完時,發覺艾斯已經一秒內原地入睡。

  「喂!!!聽我說話啦!」藻月捉住對方肩膀猛力搖晃起來。

  過了一陣,艾斯呼出的氣泡破掉,後知後覺地想起藻月剛才的問題:「Gran Tesoro啊,記得那裡基本都是賭博……」

  他話音剛落,本來在下方甲板的兜還有迪達拉他們都臉色突變。

  直接集體道:「船長你千萬要冷靜啊!想想綱手大人,那地方再好玩你都不能去啊!!」

  藻月:「……」

  尼瑪……要不要這麼如臨大敵啊!她看起來是這麼沒自制力的人嗎!

  不過想到羅剛才電話裡說的內容,又有點心癢難耐,等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忍不住偷偷戳了下艾斯,小聲打聽道:「那裡到底好不好玩啊?」

  「好玩啊,雖然裡面所有項目都和賭博有關,不過那裡的娛樂項目也都確實是很好玩。」

  艾斯說完,就看見藻月一臉向往想去的樣子。

  「你想去那裡嗎?」

  藻月回過神來,透露道:「我賭運很差誒……」

  「噗!」艾斯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笑出聲了,突然知道為什麼剛才對方的船員們反應這麼大,不過見藻月明顯暗搓搓想去那裡玩的樣子,咧嘴笑道,「這有什麼所謂,玩得高興不就好了嗎!」

  沒毛病!藻月被徹底說動了。

  但她感覺自己的船員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松口同意。

  畢竟自家在賭博方面這是祖傳三代的非酋體質。

  「想去的話找個機會我帶你偷溜啊。」艾斯提議道。

  很好,這下藻月覺得已經沒任何問題了,立馬同意對方提出的辦法。

  然後就在當天夜裡,藻月制造了兩木分身做障眼法後,便弄艘小木船,兩人從船上偷偷溜了出去。

  第二天。

  「船長不見了???」迪達拉懵逼道,「臥槽!她出去玩居然不帶我們?!」

  你重點不太對吧……兜心塞地扶了下眼鏡。

  最先發現藻月從船上消失掉的是舍人,之後人魚船員在藻月房間裡看見留言的小紙條,並拿出來後。

  其他人都多少有點傻眼了。

  原黑桃海賊團那邊的船員,聽見這邊發出的動靜,也立馬往他們那邊的船上找了找,不出所料,發現他們船長也不見了。

  不過這事對他們來說似乎習以為常,紛紛表示這是常規操作習慣就好,反正他們船長也是個任性的家伙,順便安慰兜他們這邊看開點。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個吐槽說「羅傑船上的都是浪子,白胡子船上的都是好男人」,想想看好像沒毛病。

  雷利、白胡子、卡普、金獅子、最新劇場版的boss……尼瑪羅傑不止撩遍全大海,最後還撩出個大海賊時代。


第214章

  「古蘭·特索羅」是一艘長達萬米,全由黃金打造的超級戰艇,在這條船上面的是世界最大的娛樂城,雖然沒有固定國土,但仍然被世界政府認可為獨立國家。

  而這艘船的擁有者,外號黃金帝的吉爾德·特索羅,也是個罕見的商業奇才,據聞他從寂寂無名到世界首富只用了十年時間。

  藻月和艾斯兩人因為是搭著艘小船來的,所以一開始時沒引起多少注意。

  登上這艘建有全世界最大的娛樂業城市同時也是賭城的戰艇後,藻月很快就被裡面各種五花八門的娛樂活動還有表演節目所吸引。

  這座城市與她前世假期旅游時去過的拉斯維加斯有幾分相似,不過相比起上輩子曾去過的賭城,這裡的娛樂項目顯然更加豐富多樣,除了傳統常見的賭博形式外,居然還有類似真人吃雞的活動。

  不過在參與這些項目之前,需要先將貝利兌換成這座城市通用的籌碼。

  暫時先換取了兩千萬籌碼後,兩人便開始在城裡一邊逛之余,看到感興趣的項目就參加一把。

  因為當中有不少都是娛樂性很強的游戲項目,所以就算是輸了也不會讓人過於沮喪,感覺就當是花錢買樂子,反正重在參與,玩得高興便是。

  然而當他們正在各個區域之間盡情游玩的時候,殊不知此時在這條戰艇的監控中心裡。

  猶如司令部一樣的大型房間裡,牆上數量過千塊屏幕,將這艘戰艇的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大魚啊!」

  在這些屏幕前方,高起的台階上擺放著一張沙發,一名灰綠色短發,身上佩戴著星形飾品的魁梧男性坐在這上面,注視著其中一塊屏幕裡正在某個投注盤前的藻月和艾斯兩人,露出充滿野心和算計的獰笑。

  「古蘭·特索羅」確實為合法國家沒錯,這上面開展的所有活動與經營項目都為世界政府所批准。然而其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積聚出掌控全世界百分之二十貝利龐大的財富,一躍成為世界首富,甚至能夠憑借手中金錢影響世界政府的力量,顯然他的發跡手段不全是依靠正規渠道。

  對於這點,即便政府高層心知肚明,但在如此強大的資本力量面前,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也就只能是對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就如同對於那個,與特索羅為商業上為合作者關系的多佛朗明哥。

  即使明知道多佛朗明哥在地下交易市場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還借著七武海身份做掩護,擁有大量非法產業。

  可是由於對方過於狡猾,明面上滴水不漏,所以讓海軍方面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找到證據,將其踢出七武海進行抓捕。

  至於此時,特索羅手上正拿著一本名冊。所翻開的那一頁裡,左右兩張正分別是藻月和艾斯的懸賞令。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自古以來與賭博相關自然就有贏有輸。

  在這座船島上,每天都上演著一夜暴富,和傾家蕩產甚至把自由賠上,這樣大喜大悲的情景。

  與香波地群島上那些賞金獵人、人販子帶著顯而易見的目的,對有著高額賞金的海賊群起而攻之的明目張膽不同,在這艘船上以賭博為幌子所設下的陷阱,顯然要更加隱秘巧妙。

  多佛朗明哥的非法產業涉及很多方面,除卻生產武器的軍火生意外,還有授權經營人口買賣,為天龍人和富豪貴族提供奴隸的服務,甚至涉及惡魔果實的交易。勢力遍布全世界,幾乎所能想像到的生意他都有所涉及,而他的交易對像自然也不限於世界貴族,還包括世界政府不允許協助的對像,譬如四皇之中那外號為百獸的凱多。

  凱多似乎對前段時間世界政府在報紙上所宣布,被列為「極惡世代」那十三個海賊感興趣,正在有意要將收服到手下,為己所用。

  當然,這只是特索羅從不久前與多佛朗明哥的一次通話內容中所做出的推測。

  四皇這樣任性的大人物,具體是什麼心思可不好猜測,不過可以肯定凱多確實對已經相繼進入偉大航道的這一批「極惡世代」的海賊感興趣,既然現在人來到他船上,那就不妨礙他順水推舟賣個人情了。

  不過目標的兩個人都是自然系,對付起來恐怕要花點心思。

  ……

  另一方面,在革命軍的一艘船上。

  「馬克斯這家伙真是……又聯絡不上了。」克爾拉正在嘗試聯絡一名革命軍的戰士,不過目前看起來,另一邊似乎沒有響應,這讓克爾拉忍不住抱怨另一邊的不靠譜。

  同一艙室內,薩博躺在旁邊的吊床上,看起來倒是悠哉悠哉:「大概正顧著等下注結果吧。」

  盡管革命軍早有計劃想要調查多弗朗明哥背後的地下產業鏈,以及是否牽涉到為了售賣武器軍火,有意挑動各地區國家之間發起戰爭。

  但多佛朗明哥領導的唐吉訶德家族,其所在地德雷斯羅薩似乎存在某種古怪,從革命軍的過往行動記錄來看應該有過好幾次派人去調查才對,最後卻都變得沒有下文,而且也查找不出當時具體派出的是哪些人員。

  因為過去嘗試調查德雷斯羅薩未果,所以如今革命軍決定換一個方向,轉向目前已知情報中那與多佛朗明哥有商業合作的特索羅。

  據悉其利用手下賭場資源,對進到賭場內某些具有價值的特定人物下套,讓這些人輸的傾家蕩產最終淪為奴隸,然後倒賣給對接的人口市場,為那些已經看不上普通人,想要高額賞金海賊充當奴隸的世界貴族提供貨源。

  為了調查出背後交易的詳情,和特索羅所掌握的大量財富應用到那方面上。不久前革命軍派了一名精通賭術的成員,以賭客身份進入「古蘭·特索羅」,先在賭場裡面打聽情報。

  不過大概在今天上午開始,這名革命軍人員便聯絡不上了。

  也不知道是好賭的老毛病犯了,正沉迷在轉盤前,還是行動出了什麼問題。

  ……

  回到賭城裡。

  「哎?VIP樓層?」

  藻月看向眼前這名自稱是接待員,名叫芭卡拉的女人。

  「沒錯。」芭卡拉帶著職業微笑,和他們說道,「二位也是如今大海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呢,原本在你們登上這艘船後就應該會安排有專人接待,居然沒第一時間發現二位到來,為了彌補賭場方面失誤,所以接下來由我來接待你們到VIP樓層,享受更高級別的服務吧。」

  雖然對方說的話聽起來很合理,但還是讓藻月有種古怪的感覺。

  連艾斯都似乎興致缺缺,沒馬上響應這位美女接待員的話。

  「是擔心輸不起嗎?」芭卡拉見他們貌似觀望的態度,好像只是沒有其他意思的隨口問上一句,然後說道,「這點二位不用擔心,對於你們這樣的高級客戶,賭場方面是主動提供三千萬籌碼作為底金,供你們在這艘船上任意消費。」

  見他們聽見此話後好像有幾分意動,她便再補一句。

  「就算全部輸掉,這三千萬也不用還的哦。」

  對方都慫恿到這種程度,藻月覺得不去看看賭場方面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好像有點對不住人家的專程布置。

  況且就算真設下什麼陷阱,以她現在的水平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旁邊的艾斯顯然也差不多的想法。

  都出來在大海上混成為海賊了,如果沒點魄力遇事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的話,還不如在老家過普通人的安穩生活。

  很快,兩人就一致表示:「好啊!」

  然後他們隨著這位美女接待員的引領,來到對方所說的VIP樓層。

  從表面裝潢來看,確實是對得起VIP樓層這點,幾乎從天花板到周圍牆壁再到腳下地面,都是呈現一片金光閃閃。

  而在這個樓層裡,他們也見到了這艘船的擁有者——吉爾德·特索羅。

  這名外號黃金帝的世界首富對黃金看起來實在是情有獨鐘,不止用來打造整艘艦艇,這座城市的建築和各個角落都隨處可見金子裝飾。包括他自己身上,也佩戴著大量黃金飾物。

  咦……?藻月在這層樓裡,忽然發現有一位之前認識的人,是以前曾經同路過,但在嘉年華城之後就分別了的卡莉娜。

  「歡迎歡迎,二位年少有為的船長願意光臨這座城市,還真是讓人感到驚喜。」

  這時特索羅看起來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

  艾斯爽朗地回應對方的招呼。

  不過客套的話也沒說太多,對方開始引入正題。

  這裡是全球最大的賭場,正題自然是賭博。

  聽到對方表示自己此時正巧有空,就陪同他們玩上幾場時。

  「不如打麻將吧。」藻月開口提議道。

  「這什麼?」艾斯問道。

  藻月解說了一下規則後,順利看見艾斯表情已經變成茫然,並相當直接地表示「聽不懂」和「太麻煩了吧」。

  「沒關系!這個游戲我很擅長,你在旁邊看我玩唄。」藻月信心十足地回道,一副十拿九穩必定能贏的姿態。

  見此特索羅若有所思。

  身為博彩業的巨鱷,對於藻月剛才提到的麻將他自然也是有所觸及,知道基本的游戲規則。

  尋思一下後,特索羅就再度掛上熱情的笑容,說:「這個游戲是需要四人進行的吧,艾斯先生不參與,那麼容我邀請歌星小姐來填上這個空缺。你不用擔心,卡莉娜是外面請回來的歌手,不會配合我們使詐。」

  卡莉娜好像完全把藻月當成了陌生人,沒有半點認出她的意思,此時只是故作柔弱道:「人家還要再理解一下規則啦,聽起來好像有點復雜的樣子∼」

  「就算你們串通好三打一也沒關系啊。」藻月則不以為然道,猶如穩操勝券。

  也成功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她雖然之前玩其他的時候似乎賭運很差,但起碼在麻將這一門上是高手。

  或者說,她的賭運都放在了麻將上面。

  芭卡拉微笑說:「呵呵,那剩下的位置就由我來了。」

  很快,四人便在麻將桌前分別坐下。

  然後賭場的工作人員將一副金燦燦的麻將放到桌面中間。

  隨著洗好牌,開始各自砌牌的時候。

  此時麻將桌上的另外三人,便發覺藻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所持有的牌,直接拿到手便蓋下,都不需要看牌面是什麼。

  同樣在後面出牌時也一樣,完全就是相信運氣,隨機抽到哪個就打哪個,儼然是對自己的牌運無比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有一個版本的翻譯,海軍內部說起明哥時是用「海流氓」來指代,感覺這個外號還挺傳神的(其實正確說法是「joker」)

  大概還有兩三章左右,先和凱多過幾招把地位給穩住了,然後去銀他媽那裡看看養肥的漫畫了。


第215章

  東西的都說裝逼的最高境界是連裝逼的人自己都信了。

  藻月如今這端著臉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成功是讓在場的人都信了她在這方面真的是個中好手,誰能想到她還真只是在瞎雞兒亂打。

  至於這運籌帷幄的模樣,純粹就是想著輸人不能輸陣,自己如今好歹也算得上是號人物了,咋能表現得太畏畏縮縮。

  所以干脆十分大方的,直接一次性就把籌碼全部押上,看起來是壓根不怕會輸似的。

  於是在這種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下,經過幾輪出牌之後。

  藻月的破罐子破摔,純粹瞎打所出的牌,反而給人感覺更加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是高深莫測,仿佛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見此情況,在某一輪出牌過後,收到暗示的芭卡拉開始動手。

  芭卡拉是運氣果實能力者,被她用手直接觸碰過的人運氣都會被她奪取。

  沒多久,在侍者要端上點心的時候,她裝作不小心碰倒托盤。

  然後在彎腰幫忙撿起東西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鄰座的藻月。

  藻月察覺到對方剛才的舉動應該是帶有某種目的,雖然暫且沒看出對方此舉的具體意圖,但以免被做手腳都不知道,於是在接下來沒多久後,她開始不再盲打。

  而這一舉動,也讓特索羅他們以為這是芭卡拉的能力生效,不過要說有哪裡還讓特索羅感到稍微不如預計之中的就是,即便如此,藻月表情也依舊保持著淡定從容。

  這讓向來以賭局操縱他人情緒,看著他人因為勝負得失,無論是喜是悲,興奮或是緊張都從來在他掌控之中的特索羅,難得有種脫離預料的不爽。

  然後在剛才聽麻將規則時聽到一半就打瞌睡的艾斯,因為見藻月信心十足的樣子,所以盡管壓根沒看懂牌面,但不妨礙他不明覺厲,跟著也信心滿滿。

  不過此時他兩人的反應,在賭城的人看來只覺得是強裝淡定。

  卡莉娜心裡有些泛起嘀咕。

  就這樣,又經過好幾輪的摸牌出牌,然而賭場方面的特索羅等人,依舊是遲遲沒能看到藻月臉上出現任何慌亂不止,還在最後一次摸完牌後,就胡牌了!

  「清一色!我贏了!」

  藻月突然把牌全部一推,宣布胡牌。

  看著全為一色的牌面,在場的賭場方面人員幾乎臉上都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芭卡拉,她清楚記得剛才自己確實是觸碰到對方的,怎麼可能!對方居然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不過在下一刻裡,自投胎轉世以來,終於在賭博一類的游戲上得勝的藻月,正高興想要起身歡呼的時候,所坐的座椅不知為何,其中一條椅腿突然斷裂,然後她差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連同座椅一起往後栽。

  好在藻月反應及時,但緊接著她都還沒站穩,正想要站定,結果就一腳不小心踩中先前因為服務員上東西時不小心碰倒托盤裡的東西,所以重新拖過不過還沒干的地面。

  然後整個人直接腳一滑,所幸艾斯在旁邊看著,見她幾乎是要摔倒趕緊把人扶住。

  而看見藻月現在身上這一連串的倒霉狀況,芭卡拉回過神來,終於逐漸意識到了……尼瑪他們剛才都被她那氣定神閑的姿態給騙到了!她的賭運根本還是和在外面時一樣爛!!!

  准確點說,這貨大概是把所有賭運都換成自身氣運了。

  結果剛才在把她的運氣拿走之後,因為人變得倒霉,所以反過來賭運反而變好了。

  藻月此時也開始反應過來,推測到那個女接待員的能力是什麼了。

  「真遺憾呢,看來沒能如你們所願的被成功算計。」

  見計謀已經被識破,特索羅干脆也不再掩飾。

  突然間,天花板上就降下一個海樓石牢籠,配合地面突然升起的同材質底座,將藻月和艾斯兩人給困在裡面。

  特索羅額角上已經浮現出青筋,難掩內心的惱怒情緒。看樣子因為剛才的失算,沒能得到預想中的結果,讓在這座完全被他所掌控的城市裡,已經習慣一切皆在意料之內,所說的話如同聖旨,自身就宛如天神的特索羅有種被許逆冒犯的憤怒。

  「可惜在這座城市裡,所有一切都為我說了算!」

  隨即,只見困住藻月和艾斯兩人的海樓石牢籠下方地面,出現一個空洞,他們兩人就連同牢籠一起就從空洞掉下去,然後掉進條通道裡,和坐隧道過山車一樣。

  「哇啊啊啊——!」

  藻月一邊扒住欄杆,一邊嗞哇兒激動大叫。

  最後經過漫長的下墜,籠子掉在了一座金山上。

  在短暫沉默幾秒後,藻月又發出一聲驚嘆:「哇!好多錢啊!!!」

  這裡大概就是特索羅儲藏黃金的金庫,只見入目之內全是一片金光閃閃不說,最震撼的是那好幾座百米高的金山。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金山,都是由金砂和金器堆成的。

  剛才墜落到一半就打起瞌睡的艾斯,此時呼出的氣泡破掉,抬頭望了望周圍才後知後覺道:「這裡哪裡?」

  「你也太遲鈍了吧!!!」藻月忍不住吐槽。

  艾斯起來後伸手去想試下掰掰欄杆,不過在直接觸碰到海樓石欄杆一刻,艾斯頓時吐了吐舌頭,嫌惡地咂嘴道:「身體沒力氣了。」

  「這是海樓石啊。」說著,藻月忽然不知想到什麼,有些欣喜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坐牢哎!」

  「啊?」

  然後就看見藻月從上半身的四次元口袋裡拿出一台卡片機,開始興致勃勃地對周圍進行拍照順便自拍。

  見她都這麼毫無緊張感,艾斯干脆也自在地待在籠裡。

  不過沒多久,他注意在這座金子山下方,有幾個步伐踉蹌衣著襤褸的人,正拖著身子緩慢移動。

  「這裡居然有別人啊。」

  嘀咕一句後,艾斯便朝下方的人大聲喊了句,招呼道:「喂!老兄,你們在這裡干嘛啊?」

  「咦?還有其他人嗎?」藻月聞言也湊過去。

  底下的人顯然是聽見艾斯的喊話,但轉過頭來用那混濁無神的眼睛看了一眼後,便又默默別過頭去,沒有理會他們,繼續自己兀自地拖著身子行走。

  藻月和艾斯兩人面面相窺了一下。

  「他走掉了。」

  「對啊。」

  「沒有理我們誒。」

  「心情不好吧。」

  然後齊齊歪頭冒出一個問號後,一致決定不去想了。

  「那是因為他……已經失去希望。」

  ?

  正當藻月他們懶得糾結下去時,忽然聽到下方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只見從一根黃金柱子背後,走出一名矮小的大叔。

  「我是雷茲·馬克斯。」他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向上方牢籠裡的艾斯道,「籠裡的這位兄弟,你是火拳艾斯吧。」

  艾斯應了一聲後,問起:「你認識我啊?」

  「因為我是革命軍派往到這艘戰艇上,負責搜集情報的密探。不過如你們所見,我失手了。」

  隨後,馬克斯開始告訴他們,自己已知有關這位黃金帝的所有信息。

  ……

  而在藻月他們掉進這個金庫的兩小時以後。

  君麻呂和舍人等船員也駛著花園號來到這艘戰艇上。

  進到賭城範圍後,很快,舍人就尋找到藻月他們身處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的一些小劇場】

  綱手:最近已經沒什麼好教你的,只剩帶你去賭場見識一下,順便教教你賭博的技巧。

  藻月:?賭術??你確定你有這技能嗎???

  綱手:要輸得漂亮也是門學問好嗎!

  藻月:OK吧

  綱手:首先氣勢要足!一定要帶著必勝的自信,先以氣勢壓倒對方。

  藻月:嗯嗯。

  綱手:然後要有孤注一擲,敢把所有籌碼押上的豪氣!賭錢圖的就是爽,賭那一兩塊還不如不賭!

  藻月:get

  綱手:最後剩下就全看命了。

  藻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39

第216章

  找到藻月所在位置並看見那裡有大量黃金的同時,舍人也發現密布在城中每個角落的監視電話蟲。

  看來他們的船從進來一刻起就在監視底下了。聽到舍人偵查完所告知的情況後,其他人第一時間想道。

  「古蘭·特索羅」是個特殊中立地帶,由於特索羅為了不因海軍與海賊之間的糾紛而影響賭場生意,用錢財疏通了世界政府,讓這個地方變成中立國。

  只要來到這艘戰艇上,不管是海賊還是海軍,都暫且放下身份與立場,在賭城區域內都只是一個單純的賭客。所以即使海賊在這裡遇上海軍的人,海軍也不會出手抓捕,以便讓所有人都能夠在這艘戰艇上安心消費娛樂。

  正因如此,憑借這點優勢,讓這艘戰艇成為世界上最繁榮的賭城。

  雖然已經確定藻月的位置,但在數量如此之多的監視電話蟲監控下,如果打算武力強闖去彙合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被發現。屆時在這艘戰艇上不管是來度假也好還是駐地的海軍將士,都有了出手的理由。

  所以他們暫且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除此以外,兜還注意到他們的船進來所走的那條水道,正對的舞台上在進行表演的那名女歌手,似乎和之前曾經搭乘過他們船的某位女小偷格外相似。

  「或者我們想了解清楚這艘戰艇的全部情報,不一定需要花太大力氣。」兜鼻梁上那副眼鏡鏡片,因為他微微低下頭,心裡似乎謀劃起什麼而變成反光狀態。

  然後就如同兜所預料的那樣,在隨後他們先在戰艇上隨處逛逛,打算把地形布局都了解清楚,再決定之後行動的時候。

  在人頭湧湧的商業區,他們就遇到以便裝出來,特意前來接觸尋求合作的卡莉娜。

  沒多久,雙方就在一間餐廳包廂裡就後續合作交換情報。

  「你們剛才進來時應該有淋到那場黃金雨吧?」

  先前那場舞台表演的最後階段裡,最高處一個出水口噴潵出的參雜金粉的黃金雨把全場氣氛推上前所未有的高漲。

  然而現在卡莉娜告訴他們。

  「特索羅是金金果實能力者,擁有操控金子的能力,這艘船幾乎所有區域的建築都是用金子建造,以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建築物受到任何破壞他都能夠第一時間感知到。而且你們在剛才進場時如果有沐浴在那場黃金雨中的話,那現在你們體內已經被金砂滲入了,一旦發現你們做出任何不利行為,他可以立馬操控金砂把人給金屬化凝固住。」

  聽她這麼說以後,舍人立即用轉生眼檢查眾人身上的情況後,肯定了她所說的內容。

  果然剛剛沒立馬就展開行動是對的,不然要翻車了,兜心裡想道。

  雖然以他們船長的能力想離開根本不難,估計也就只是被一些事給絆住而已。但如果他們過來彙合幫忙,結果到頭來沒能成功碰面不止,還半路翻車反而得靠船長搭救的話,這就未免太過丟人了。

  稍微思索一下後,兜說道:「不過我記得能力者都懼怕海水。」

  「確實,海水是惡魔果實的克星,只要浸泡到海水體內的金子就會隨海水釋出,但想要弄到海水也是在這艘船上最難的事。」卡莉娜說道,「海水之所以能有克制惡魔果實的效果,是因為自然界的水中含有名為PYROBROIN的成分,海樓石是這種成分的結晶,所以能夠封鎖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為了不讓自己的能力失效,在這艘船的底部有個過濾裝置,把海水都過濾成純淨水後才供給到這條船上使用。」

  「海水的事不需要煩惱,我們自有辦法弄到。」兜表示,「我們需要的是有關特索羅手下那些人的情報。」

  「……」卡莉娜似乎在權衡著他們是否真的有能力打敗特索羅,在沉默片刻後,道,「既然你們有把握的話……」

  之後又經過一番交流後,兜他們這邊了解到,特索羅手下裡除了那個運氣果實能力者芭卡拉外,還有一個穿穿果實能力者田中先生。

  田中先生是這座城市的警衛,他的果實能力可以讓他在一切非生命體中自由穿梭。

  在獲得一系列相關情報後,雙方便就此別過,而兜等人也開始正式展開行動。

  ……

  而此時在接近船艙底部的金庫裡,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前,藻月他們也在馬克斯那裡得到差不多的信息。

  同時他們還了解到,那些在賭場裡輸個精光的賭徒最終都會被投入到這個金庫裡。

  初時面對這漫山遍野的金子,掉進這裡的賭徒都會興奮不已,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在這個地方除財寶以外別無他物,沒有食物和水,即使眼前有無數財寶又有何用。

  仿佛成了莫大的諷刺般,明明他們是因為沒錢償還賭債所以失去自由,然而現在金錢擺在面前,卻也成了最沒用的東西,因為根本不能讓人生存下去。

  「這樣聽起來,特索羅停惡趣味啊。」藻月說著,也注意到金庫四周的天花板上都裝有監視電話蟲。

  嘖,看樣子估計對方還不時通過監控畫面,欣賞困在金庫的這些賭徒臉上的絕望表情為樂。

  不過很可惜,真要說的話,能讓她覺得為難的其實是之前那個芭卡拉的能力,畢竟運氣這玩意真的是太玄了,人晦氣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但在特索羅以為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用海樓石籠子把她和艾斯一起困住後,因為接觸到海樓石,先前運氣果實在她身上的效果已經失效,所以這最大隱患已經沒有了。

  然後面對眼前這數量多到難以估算的幾座金山,就她和艾斯兩個干活也不知得搬到什麼時候。

  自己好歹也是個船長,當然是等船員們找來了,使喚一下自家的船員啊。譬如舍人轉生眼中控制引力的功能,就很方便一次性把數量這麼多的財寶給打包。

  反正等天亮以後船員肯定發現她偷溜,屆時也會過來找她彙合,到這裡,藻月就干脆也不著急了。

  難得有一次被捉關籠裡的經歷,就當是給船員們一個表現機會,在這裡乖乖等救就好。

  「沒事,同伴肯定會來救我們的。」藻月信心十足的表示。

  不過大概因為已經嘗試各種方法,但最終都沒能成功逃離,所以馬克斯第一反應是說起喪氣話道:「不可能的,只要沒有海水浸泡讓人釋出身體裡的金粉,就無法擺脫特索羅的控制,就算你們的同伴來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樣的下場而已。」

  艾斯對此不太接受道:「這都還沒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否定大叔你也未免太悲觀了。」

  然後安慰對方:「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沒嘗試過怎麼可能甘心。」

  「就是啊。」藻月附和道,「哎呀,老是說這些喪氣話除了讓心情變得更差,以至於失去動力外毫無意義,反正這麼閑,不如來玩點游戲打發時間唄。」

  ……

  以防萬一,兜等人在行動前,先用水遁把海水引上來把自身給澆一遍。

  隨後他們開始分頭,兜帶著迪達拉去潛入這些監視電話蟲的總機所在房間,拿幻術蒙蔽了作為總機的電話蟲。

  另一方面,君麻呂和舍人兩個也很快從通風管道去到金庫。

  只是等他們成功來到金庫這裡後,看見的是,在那高高的金山上面,還在牢籠裡的藻月和艾斯兩個,隔著欄杆和外面一個大叔在打牌。

  藻月臉上幾乎貼滿輸了後作為懲罰的白色小紙條,艾斯稍微比她好一些,至於那個大叔則是最為干淨,臉上一張紙條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這是玩多少局鬥地主了?!

  想到今天一早發現船長跑路時那懵逼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人,結果她居然安心在這裡和人打牌,剛才還以為她是被什麼事情絆住,現在看來她丫的就是單純等人過來能使喚幫忙干活,舍人就忍不住有想罵人的衝動。

  「你們終於來了啊!」藻月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馬高興地招呼道,「真的是,等你們等好久了,趕緊把金庫搬空,哦對了!麻煩順便幫忙放我們出來。」

  舍人沒好氣道:「你不是自己有辦法出來嗎?」

  「我在給你們表現的機會好嗎!」藻月理直氣壯道,「快點啊!我可是很難得被捉的。」

  君麻呂神情中露出幾分無奈和縱容,默默地走上去。

  見此舍人表示:「別慣著她。」

  不過顯然,君麻呂在面對藻月提出的要求一向沒什麼原則。

  很快就從肩膀抽出一把硬度極高的骨劍,把眼前的欄杆劈開。

  因為海樓石對於造物是不起效果,所以直到此時其他人都還是沒能看出他們這不屬於惡魔果實。

  「誒嘿!」藻月搭住君麻呂伸來的手,從裡面跳出來,接著立馬朝舍人那邊做個鬼臉,抗議道,「虧你能讀取思維呢,居然這麼不懂少女心!」

  「哪有這麼強硬的少女心。」舍人嘴角抽了抽。

  吐槽歸吐槽,本著黑吃黑的概念,既然對方先動的手,就別怪他們不厚道。

  所以接下來藻月他們毫無心理壓力的搬空了金庫。

  然後既然要把這麼多金子帶走,不可避免的自然得施展大規模的封印術,把東西壓縮打包。

  考慮到現場還有旁人在,想了想,藻月決定和小伙伴坦白道:「艾斯,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

  「?」

  「我們平時用的那些能力,不是因為惡魔果實,而是因為我們是忍者。」

  艾斯聽清之後表情瞬間變成兩眼放光,整個人激動了。

  「臥槽!所以你們是會真的忍術,不是扔個□□就完事的那種嗎!」

  重點完全放在對忍術和忍者的好奇上,壓根沒在意有所隱瞞的事。

  藻月直接結印抽取少量查克拉用了個水遁瀧壺之術,把旁邊的大叔澆了個透。

  她在使用的時候旁邊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突然間被當頭澆濕,然後看到身體裡的金沙隨著水釋出時,才有些難以置信的意識到,他竟然真的重獲自由了?!

  原本已經幾乎絕望,以為自己再也逃不出這裡的馬克斯,此時動容道:「你讓我重新得到自由,老夫我……」

  只是沒等他說完,看見藻月示範性施展一回忍術後,艾斯更加激動了,立馬又連續發問道:「那你們是不是還會噴火啊放電之類的?能表演一個嗎?」

  說著,他好像想到什麼,看向藻月:「美艷的女忍者還真的有啊……有空能給我看看你忍者時的裝束嗎?」

  「嗯?不過可能和你想像的有落差哦。」藻月提醒道。

  而無意間了解一下對方的腦補的舍人:「……」

  你們這邊到底是對忍者存在什麼樣的誤解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坐過牢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海賊?(x

  想起之前有人粗略統計過草帽團還有羅出海後已知被抓蹲監的次數

  路飛:橘子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女兒島一次,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9次。

  索隆:謝爾茲鎮一次,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和之國開幕一次,共計5次。

  娜美:阿拉巴斯坦一次,恐怖三桅帆船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5次。

  烏索普:阿拉巴斯坦一次,七水之都一次,魚人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山治:恐怖三桅帆船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像島一次(持續到蛋糕島),共計5次。

  喬巴:長鏈島一次,魚人島一次,PH島一次,像島一次,共計4次。

  羅賓:七水之都一次(持續到司法島),東海長橋之國一次,PH島一次,德島一次,共計4次。

  弗蘭奇:七水之都一次,海上列車一次,PH島兩次,共計4次。

  布魯克:魚人島一次,像島一次,蛋糕島一次,共計3次。

  甚平:推進城一次,魚人島一次,共計2次。

  羅:PH島一次,德島一次,和之國一次,共計3次。


第217章

  見把金庫搬得差不多了,藻月向身邊的人要來電話蟲給兜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准備一下,把這艘戰艇的電源給掐了。

  聽到她和另一邊同伴通話的內容,再看到艾斯也是摩拳擦掌的樣子。馬克斯出於保險起見,試圖勸阻他們別和特索羅正面作對,把金庫的錢都拿走就算了。

  然而聽見他這見好就收、息事寧人的勸話,藻月當下就不樂意了。

  「哈?如果只是偷個金庫就走人,不把剛才被算計的事報復回去,以後可是會讓人瞧不起的。」

  艾斯咧嘴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同樣表示:「這樣落荒而逃算什麼男人啊!」

  聽聞此話的藻月臉上也出現燦爛的笑容,兩人很快一拍即合,開始離開金庫回到甲板上面。

  至於在現場的另外兩名船員,只是見慣不怪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就瞬間跑路,准備直接正面去懟特索羅後,馬克斯愕然幾秒,反應過來。

  「果然任性程度和參謀長不相上下。」

  由此,在之後不久。

  伴隨著戰艇的電房停止運作,在「古蘭·特索羅」甲板的大舞台上,藻月等人和艾斯雙方與特索羅及其手下之間展開對戰。

  這場對戰的結果自然毫無懸念,唯一讓藻月沒想到的是,特索羅居然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覺醒者,不過她也是首次了解到原來惡魔果實還有更上一層的境界。

  惡魔果實食用後對人體帶來的效果,大致上可以分為造物、局部異化、超能力、體質變化這幾方面。

  動物系通常都是身體形態改變,獲得動物特性並能對身體部位進行強化。自然系是體質變化,自身可以元素化變成自身操控的自然元素。超人系的能力表現形式比較多樣,但也離不開這幾方面。

  這次之所以讓藻月感到意外,是因為特索羅作為超人系金金果實的能力者,在能力覺醒後,其能力範圍不再限於單純對金子的控制和感應,而且還能對自身以外事物產生影響,把周圍事物轉化為自己能力的一部分,也就是直接的物質轉變。除此以外因為對金的控制力加強,還借此獲得產生電磁力,釋放雷電的能力。

  自然系雖然能對環境產生影響,但說到底還是通過自身釋放火焰、冷氣這樣來改變環境。而不是真的把岩石、房屋、植被等事物,物質屬性變成火或者冰之類的。

  雖然這轉變只是限於轉變成果實能力所控制的屬性,還沒到藻月在萬花筒狀態下能把各種物質都隨心所欲自由轉換的程度,但在看見惡魔果實覺醒的效果後,多少能明白惡魔果實名字的由來。

  惡魔果實能力者一貫有「海上惡魔的化身」的別稱,意思就是對自身能力開發到極致的能力者,猶如擁有了神魔之力。

  盡管沒達到自己那種程度,不過藻月也不得不感嘆一下神樹還真是慷慨,居然把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特權都分化授予出去。

  在打敗特索羅後,好不容易甩掉其後追擊的海軍軍艦。

  此時兩艘海賊船並行在海面上,後面跟著作為戰果而搶到手的「古蘭·特索羅」號,以及最後面還綴著艘革命軍的船。

  然後在海賊船的甲板上,一眾海賊們正在為慶祝這次的收獲而舉行宴會,參加這場慶功宴的還有方才在戰鬥快結束時出現,協助阻擋世界政府人員追擊的薩博他們。

  畢竟不是自己單方面辦事,所以在宴會尾聲的時候,藻月還是先和艾斯商量一下關於這批黃金的分配和使用。

  「你說那些黃金的分配嗎?」正和薩博一起在大口吃肉的艾斯,聽見藻月關於這筆財寶的分配問題後。對於數量這麼大的一筆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便爽快道,「錢財管理這方面你比較擅長吧,反正都交給你負責了,要好好理財啊。比起這個,剛才那個超帥的巨型機甲機器人,這也是忍者的能力嗎!能不能再來一次?」

  剛才和特索羅對戰時,因為對方將船上所有的金子都覆蓋到身上,讓自己變成千米高的黃金巨人,表面擁有了極強的硬度,於是藻月當時干脆召喚出須佐能乎,然後變成機器人打架。

  薩博也跟著湊熱鬧起哄,表示想見識一下。

  接著還拋出一大堆奇怪問題。

  最後讓藻月也忍不住:「你們到底是對忍者抱有什麼奇怪的想像啊!」

  ……

  這一票干完成功讓藻月他們一夜暴富,順便也因為導致「古蘭·特索羅」滅國,所以附帶懸賞令翻倍的結果。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這麼幾座金山後,在這個星球的發展資金一下子不用愁了。

  此時包括無風帶的樹島,加上從威布爾那裡收回來的地盤,圈在藻月他們旗下的島嶼已經有九個。

  藻月開始一方面規劃資金的使用,推動旗下島嶼的建設,另一方面他們繼續去收回白胡子死後被瓜分走的地盤。

  如此一來,不可避免的,在幾個月後的某天裡,在大海上再次遇到同樣在接收白胡子地盤的黑胡子海賊團,並且雙方之間爆發海戰。

  不過這場交戰沒有分出結果,因為在雙方才剛交手沒多久之際,就被從天而降突然闖入戰局的凱多所打斷。

  其出現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從高空中落下直接把花園號前方甲板砸穿的凱多,當重新站起來後,對在場的人只說一句話。

  「戰或者降!」

  黑胡子見勢不妙,立馬一聲令下調轉船頭迅速遁逃。

  不過對此凱多卻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此時在他面前的是已經雙目赤紅的藻月和其余一眾嚴陣以待的船員。

  與凱多那近七米的魁梧身形做對比,他們這些人顯得就好像是一群袖珍但小動物一樣。

  艾斯那邊也如臨大敵。

  作為現存君臨在新世界海域上三位海上皇帝之一,百獸海賊團的首領,百獸凱多,其擁有最強韌堅固的身體。

  他在過去曾經十八次被捕入獄,遭受過至少千次的嚴刑拷打,還被判處過四十次死刑。然而不管是鎖鏈施以絞刑、斷頭台的鍘刀還是尖利的長槍,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損傷,迄今為止從沒有人能夠殺他。

  以不死之身而著稱,再加上超常的破壞力,地上的「最強生物」,這是世人對他的認知,同時憑借這樣的超強個體,也讓凱多成為世人共識中的單挑王。

  而在此時。

  對於凱多的突然出現,藻月只是盯著對方腳下斷裂的木板,然後在下一秒爆發怒吼:「你他媽的居然敢砸破我的船?!!」

  緊接著便就揮拳而上。

  作者有話要說:

  羅的那個手術果實,最高境界就是能夠為他人做永生手術,不過代價是能力者死亡。

  想起之前討論關於海賊的收入問題時,有人吐槽凱多入獄這麼多次,莫不是和線人串通玩仙人跳,從海軍那裡騙懸賞金來當起步資金(誤)

  感覺草帽團缺錢時或者可以效仿一下,一次就是15億到手,反正路飛現在越獄技能已經挺熟練了(。


第218章

  對於藻月這率先發起攻擊,凱多也毫不猶豫直接以拳相迎。

  雖然一見面就衝上去動武,但不意味藻月出手輕率,出於慎重起見,她不僅把武裝色纏繞到雙手上,還使用查克拉對身體進一步強化。

  事實證明她的謹慎不無道理。

  這放在平時戰鬥中能夠輕易把山體打崩落的力量,然而此刻和她對拳的凱多,身形卻沒有絲毫搖晃。

  整個畫面猶如定格一樣,維持了幾秒的暫停。

  如果不是看見藻月此刻牙關緊咬,只怕要以為她根本沒費勁。

  不過另一邊的凱多額角上也青筋直跳。

  看見如此情況,作為跟隨藻月這一邊的兜等人,此時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一絲凝重。

  因為這邊沒誰比他們清楚藻月的身體力量有多強,不說在忍界範圍內,即使來到這邊後,面對這裡普遍身強體壯、以力量見長的原住民,同樣有著壓倒性優勢,就算是和巨人族交手,也沒落過下風,照樣能一拳把人揍飛出去。

  所以對於此時竟然承接下他們船長怒氣衝衝下的一拳後,沒有後退半步,依舊穩如泰山的凱多。

  盡管對方還沒完全展示出自身的其他能力,但單是在力量對抗上能和他們船長抗衡這點上,就意味著對方在身體力量方面無疑也是個怪物級別的家伙。

  在第一回 的力量較量中,雙方都寸步不讓沒有分出高低的情況下,很快又有了第二回,只是結果依然是雙方分別都不落下風。

  而大約是有人兩度擋下自己的拳頭,注意到對手能有與之匹敵的力量後,原本帶著一身酒氣自天而降,似乎是喝得醉醺醺不大清醒的凱多,眼神終於有了些變化,從先前那看似迷蒙的狀態轉為銳利起來。

  「投降?」藻月開始反問嘲諷道,「腦子不清醒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醒醒酒。」

  凱多突然怒目圓瞪,審視了一眼剛才與他對抗的人。

  !!!

  仿佛預感到什麼,艾斯對身後的同伴及其他人喊道:「快走——!你們也一樣,快走!」

  兜和君麻呂他們都已經做好心理准備接下來要面臨一場硬仗,所以沒有撤退的意思。

  不過緊接著聽見他們船長也道:「你們也撤。」

  然後不待說太多,下一刻已經酒醒大半的凱多拿起身後的鐵棒,打了個酒嗝後,驟然暴怒道:「老子我沒醉!!!」

  隨即便以能夠橫掃千軍萬馬的威勢,將鐵棒用極快速度直接無差別殺傷的劃向眼前所有人。

  「雷鳴八卦!!!」

  幾乎沒等人反應過來,有著閃電般速度的這一棒子就如同打保齡球一樣,瞬間讓甲板上的人七零八落,不幸被鐵棒掃中的人直接當場重傷並且被擊飛出去。

  但這一棒沒能劃到底。

  只見藻月拿出當初夜王鳳仙送的那把夜兔族黑科技傘,以宇宙高端材料所打造,人死傘都不壞,牢固程度和祖傳大扇子有得一拼的將它給成功攔截住,沒有真讓一船人都全軍覆沒。

  可是想到剛才被擊飛出去的人,藻月和重視伙伴的艾斯兩人怒氣都直線飆升。

  異口同聲地咆哮怒吼道:「凱多——!!!」

  在直呼其名的同時還伴隨著他們各自的霸王色全面爆發。

  然而在下一刻,凱多身上也瞬間爆發出強度能直接和二人匹敵的霸王色,或許是受到幾股霸王色之間相互較量的影響,威壓不僅讓海面都有了波濤起伏,高空的雲層更是直接被劃破。

  在此情形之下,在場其余人中除了從小就在戰場上殊死搏鬥,身經百戰的君麻呂還能依舊保持身形穩固外,別的人都難免步履有些搖晃。

  迪達拉盡管帶著好戰的眼神,但也無法否認那邊正在爆發的霸王色衝撞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壓迫感,讓人想保持原地站穩就已經是極其不易的事,更別提想往前更進一步,稍微意志有絲毫退縮畏懼,都得當場暈厥過去。不過也是因為這點,出於個人自尊心等因素,哪怕舍人平時就偏白的臉色此時直接成了蒼白,兜也是一臉菜色,可還是硬撐下去。

  雖說這場霸王色對衝只是持續了一分鐘不到,但對在場的其他人來說時間仿佛漫長的過去一年。

  等身上驟然一輕,壓迫感消失後。

  盡管這認知令人不快,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就算逗留在這裡也無法為戰局提供多少幫助,恐怕還會拖後腿。

  至於在甲板前方那裡。

  經過這一輪霸王色衝撞後,凱多終於給了個眼神藻月他們。

  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還醉著,抑或是傲慢。

  凱多仿佛是後知後覺一樣問道:「唔?你們是誰?」

  這輕飄飄的一句問話,徹底是把原本已經盛怒的藻月和艾斯兩個給徹底點炸了。

  兩人分別一個掄起傘當頭敲去,另一個把火焰蓄積在拳頭後噴射出去,形成溫度超高的火焰拳頭。

  在一連串的攻擊之下,凱多是徹底酒醒了。只是縱使如此,他身上也沒留下絲毫傷口。

  手一揮就把身上的火焰拍熄,再拿著鐵棒往旁邊一劃,就架住襲來的傘。

  如果是以修真體系的概念來看,凱多無疑是屬於煉體的代表。

  這麼多年來不斷地去錘煉肉身,以各種方式去磨練身體,讓凱多的身體強度早已達到無堅不摧的地步。

  察覺到這一點的藻月,很快意識到尋常的攻擊上無法對他身體造成任何損傷,因為凱多的身體本身就是最強防御,光是想在他皮膚表面留下道傷口,就是最難的問題。

  而且最麻煩的是對方還是幻獸種龍形態的能力者,能夠變成東方龍的外形。

  神話傳說中龍本身就極其矯健,龍鱗擁有極高防御力,所以這相當於是讓凱多原本就強得可怕的體質再進一步增強。說對方是怪物,完全是不過分的說法。

  不過想突破這層防御也未必完全不可能,藻月也注意到了對方身上唯獨腹部有道十字刀痕。

  雖然不知是不是在他煉體大成之前所留的,但他身上有傷口,就代表有突破的機會。

  藻月立馬動用須佐能乎,而藍黑色的天狗巨人出現在海面上空後,凱多也現出自己的神龍之軀。

  變成龍形態的凱多不僅可以從口中噴射出攻擊距離極遠並具有超強能量的龍息,還可以騰雲駕霧,龍爪抓住所呼出的雲霧,從而騰空而起在空中飛翔。

  因為動物系會賦予能力者動物特性之余,當能力者果實覺醒後還將擁有堅韌的身軀、異常的怪力、無論被擊倒多少次都能原地滿血再次起來戰鬥的回復能力,所以動物系被認為是近身搏鬥中最強的類別。

  然後也因為動物系的這些特性,凱多體能無疑也非常好,所以這也就導致了,當雙方一時間未能分出勝負,都奈何不了對方的情況下,戰鬥就一直持續下去。

  一直到……

  當凱多腹部過去留下的傷疤被三叉戟再次撕裂的時候,他幾乎難以置信經過二十多年,竟然會在同一個部位再次受傷。

  二十年前,凱多帶領海賊團攻打和之國,當時和之國九裡的大名,曾經羅傑海賊團的一員,跟隨羅傑到達過拉夫德魯的光月御田,和凱多展開過對決,憑借名刀閻魔成功砍傷凱多腹部,並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豈料在二十年後,同一個部位竟然再次受傷。

  這是藻月第一次在實戰中用上萬花筒所附帶的另一個能力。

  為達成目的而存在的能力。

  這是她個人對這個能力的理解。

  具體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當決定下一個目標後,它會讓使用者把全身心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這一目標上,保證目的必定達成。

  相當於是孤注一擲不惜任何手段的只為達成這個目標。

  通過把視線鎖定在這個目標結果上,把原本尚未發生應該是有無限個可能的未來,最後限定成只有這唯一的一個結果。

  而在剛才藻月便是下定決心,必定要再次刺穿凱多腹部。

  所以其後,這個能力便自動提供出最優解法,排除任何多余的可能性,就算時間、空間都無可阻擋,讓人反正是肯定能實施出合理的攻擊。

  緊接著,不等凱多從受傷的事實中回過神來,藻月就先傾注全身力氣用三叉戟把他整個挑飛到幾百米外。

  並附帶一句喊話:「我就是新的第四皇!讓我臣服想都別想——!!」

  然後也是因為這句話,在這場衝突結束後的第二天,讓她又一次上了報紙頭條。

  對新世界海域的各個勢力和大人物有所了解的人,都多少知道凱多性情喜怒無常而且暴虐。他時常只是憑借心血來潮就自己單獨一個人去挑戰海軍,但同時又十分惜才,對於擁有實力不俗的人會想方設法招攬。如果對方不服從,就會先把人打敗,然後設法收服成自己的戰力。

  像藻月他們此次碰見的情況,類似情形其實早已在這個海域上不知上演過多少次。

  而結果幾乎不外乎是,被凱多剛好挑中的海賊團,要不就接受他的招攬,要不就落得全團被擊潰的下場。

  如今可是第一次有人在和正面對抗後還全身而退,並且敢直接放話蓋章自己是新的海上皇帝。

  這讓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媒體都興奮起來,仿佛看見報道出來後又將引起新一輪熱議。因此很快,有關新的第四皇之位花落誰家的報道便刊登報紙上,其中內容自然也包括這場原本眾人一開始以為是沒有懸念的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

  出自型月世界觀的【天眼】,直接復制一下原本的解釋。

  天眼意為「達成目的的能力」。

  一旦決定要一個目的,為了成就它會全身心地投入所有精力,直到達成目的。也可以解釋為,將自己的全部存在融入到視線中,投射到目的上去。

  將『為了達成目的所需的手段』最終『凝聚成一個』的能力。

  把理應無限的未來限定為『唯一』的結果,可以說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魔眼。


第219章

  這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

  新世界海域某座未開發的小島,有兩艘海賊船停泊在岸邊,而藻月等人此時正在這座島上作停留整頓。

  此時藻月正坐在吊床上,手中拿著份報紙在翻看,不遠處的沙灘上,之前在與凱多遭遇戰中受傷的人,都已經得到良好治療。雖然身上還纏著繃帶,但這會兒已經精神奕奕的舉起酒杯,和其他人一起在慶祝這次大難不死。

  「這些人也太亂來了,還沒痊愈就開始喝酒。」舍人看著那些已經開懷暢飲的海賊們,有些無語說。

  藻月哈哈地笑起來,挑眉道:「畢竟成功活著從凱多面前走了一遭呢。」

  說著,她把報紙放一邊,也走過去參與這場狂歡的宴會。

  在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

  等昨晚宿醉的人都陸陸續續清醒,在這座島上休憩了已經有兩天,藻月覺得他們也差不多該現身出去活動一下露露面了。不然再過幾天,外界風向怕是就要得轉變成,猜測她是不是傷重沒好,各種謠言四起了。

  藻月想起之前艾斯他們興致勃勃地提出,想到忍者的聚居地看看一事。

  自己這趟出來也快有半年,現在混出頭了也順便回樹島走一趟,算是衣錦還鄉來著。

  在她提出接下來的准備要去的地方後,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一致的應和。

  於是收拾收拾,他們就重新啟航出發回到海上。

  與此同時,兩天時間已經足以讓這則新聞徹底散布到世界各地每個角落去。

  看到這個消息的人,反應各有不一。

  有只是會心一笑,也有不爽機會被奪走,以及苦惱警戒……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平民百姓而言,新的海上皇帝誕生,無外乎是只在意或者准確點說是擔憂,隨著又一大海賊的出現,這個世道是否會變得更加混亂。

  ……

  雖說接下來是要去往樹島,但一路上眾人仍和此前沒多大區別。

  照樣是像自由行旅游一樣走走停停,遇到有趣的島嶼便停下探索、冒險、游覽觀光。

  要說和之前有什麼區別,大約就是隨著新聞報道出街,因為四皇地位的關系使得藻月他們知名度一時間大幅度提升,不過畢竟是新鮮出爐,所以不免有其他在這片海域上也小有根基的海賊團,又或者剛進入新世界海域的新人們,本著挑軟柿子捏或者不服氣的念頭,前來找茬挑戰。

  因此這一路上,他們不時會碰到有前來找麻煩或者挑戰的海賊團。

  對於這些人,如果是抱著認真態度光明正大來挑戰的,藻月自然回以同樣的禮遇,在擊敗對方後也繼續回以良好態度,放一條生路。

  除了挑戰者以外,自然也有衝著四皇的名聲,出於仰慕、崇拜等原因,前來投奔或者希望加入旗下的海賊團。

  盡管藻月沒有稱霸統治全海域的意願,但如果是遇到投緣或者意氣相投的人,她也不抗拒和對方喝碗結義酒。

  這樣在陸陸續續的在海上又經過一個半月的航行,雖說日常一起走時還是兩條船,但事實上如今加入旗下的海賊團在這段時間,數量已經達到兩位數。如果把這些海賊團人員都加起來算進其中的話,藻月他們此時也算是坐擁萬人軍團了。

  ……

  幾天後的樹島上。

  「是藻月大人的船,他們回來了!!」

  瞭望台上的忍者看見正徐徐向這邊駛來的那艘大船,船帆上那熟悉的海賊團標識讓他們一下子振奮起來。

  沒多久,兩艘海賊船的靠岸。

  艾斯直接撒丫子跑下來,差點讓岸邊的忍者們一頭懵,不過很快藻月也跟著從船上下來。

  「原來這裡還有座泡泡島啊!」艾斯興奮地左顧右盼。

  「對呀,是用能力制造出來的。」藻月簡單地說了下。

  正說著,三尾從湖底游了上來。

  鑒於數月前周邊海域數量漸多的海軍巡邏戰艇,再加上兩個月前青雉居然騎著自行車找到這座島。雖然對方言明自己現在已經辭職不當海軍,但樹島首次迎來沒有指引下進入的外人。有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發現怎麼進入,畢竟這邊的人最不缺就是好奇心和冒險精神,不管怎麼說,這座島的存在開始會被外界知道,這已經是必然的事了。

  哪怕只有小部分人有膽量闖,但經不住這個星球人口基數大,這裡的所謂小部分起碼都是好幾萬人了。

  所以此前出於保障樹島安全的考量,現在三尾閑置著,再加上之前看三尾在這邊時玩得挺歡,干脆便把三尾養在樹島上,作為樹島安防的一部分。

  至於負責長期駐守在這座島上的人員,這兩三年裡經過異星球上神奇環境所帶來的百般錘煉,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心髒承受能力高了不少。如今都早已從最初一個大浪打來都戰戰兢兢,到現在哪怕是身長超過百米的海王類就在離船只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游過,都還能面不改色繼續捧碗吃面。

  別提以往會被人們所畏懼的尾獸,如今就這樣在島中心的湖裡放養著,也沒人會再和以往那樣膽戰心驚。

  不過某方面而言,其實確切來說,被派來這邊出差待了半年以上,如果還是沒能適應這裡多變的氣候、奇形怪狀的生物以及詭異莫測的外部環境的人,都已經調任回忍界,因此現在剩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早已練就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強大心髒。

  艾斯看到浮出水面的三尾瞬間變成兩眼放光,第一反應便是指著它:「那只是寵物嗎?可以騎它出去轉一圈嗎?」

  藻月爽快地應道:「可以啊!我順便帶你參觀附近其他地方唄。」

  然後很快,兩人一個背上捕蟲網和蟲籠,另一個拿來漁網,就跳到三尾背上去。

  「……」果然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心夠大的。

  看見艾斯面對尾獸時第一反應是想拿它當坐騎,讓當初花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這邊環境所帶來的各種驚嚇的忍者們,忍不住想道。

  再看回帶進來的其他海賊,都一臉平靜,甚至還有人正興致勃勃地向島上的人員打聽三尾習性、身長這些。

  藻月一回來就帶著小伙伴去探險,轉眼跑沒了,剩下和島上負責人交接的工作自然就攤到她的船員頭上。

  兜相當自覺地在下船後,就主動和前來對接的止水,問起近日的情況。

  「我們回來時好像周邊海域上已經不見有海軍軍艦的蹤影了,這段時間除了前大將青雉來過以外,應該沒其他意外吧?」

  盡管對海賊這一群體的某些行事理念和作風不敢苟同,但止水也不得不承認,相比起正常地對外發展,直接通過海上皇帝這一地位所帶來的威懾力,來維護自身領地安全更加明顯見效。

  幾乎是在報道刊登出來後沒幾天,之前在這島周邊海域上時常出沒巡邏的海軍軍艦,就似乎是收到某種指令般,不再往這周邊海域徘徊進出偉大航道。

  雖然察覺到仍然有世界政府的船只在遠處觀測,但已經不像此前那樣,似乎帶有威脅意味的故意在附近出沒。

  讓他不免回想起一個多月前,庫贊來到這座島並停留半天時,基於想了解在前海軍大將眼中對海賊看法而進行過的一番對話。

  「海賊是遵循內心想法,為貫徹信念而將阻擋在眼前的一切都消滅,勇往直前不讓人生留下遺憾的人。我不反感所有海賊,但只要海賊繼續追尋夢想,就會有人因失去溫暖的幸福及心愛之人而落淚。海賊在追逐自由的同時,也勢必會破壞他人的平靜生活。是夢想優先還是親人優先?他們或許不會吝嗇為夢想留下淚水,即使把過去和羈絆都丟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付出,可是其他人呢?這些問題的答案,又該如何回答?每個人都不同吧。」

  回過神來,回復完有關事務後,當得知就這麼短短一個月裡,旗下勢力就已經壯大超過萬人時,不僅是他,島上聽見這事的人都一下子嘩然了,仿佛像是在做夢一樣。

  畢竟在大半年前,他們收看那場處刑直播時,得知海軍一個本部兵力就有十萬,對比之下全忍界得滿打滿算把下忍都加進去才湊到十萬,這種人員數量和軍力儲備的差距,無疑讓人倍感壓力。

  結果轉眼之間,藻月就把海賊團旗下的勢力人數擴大到超過萬人,這還只是成為四皇才一個多月,時間再長些,以後隨著勢力繼續發展擴大,旗下成員數量還會繼續增加下去。

  不得不說,果然在對外交流與不同文明打交道的過程中,真正能帶給人安心感的東西還是實力。

  ……

  藻月原本是打算在第二天帶艾斯他們去忍界。

  只不過在第二天時,新聞鳥帶來的報紙上,刊登的一則有關東海危機的新聞,讓艾斯為家鄉安危擔心起來。

  並在不久後,決定要回去東方藍確認情況。

  藻月聞言,對此也表示理解:「畢竟那裡是你老家,出事了當然要去看看,反正這個島的位置你也大概知道了,處理完再過來找我吧。」

  於是艾斯便先返往東海一趟。

  然後既然都回來了,藻月干脆也順便回忍界待幾天。


第220章

  是日,已經回到忍界的藻月抽空去了一趟久違的總部辦公樓,把航海日記交給行政人員進行收錄歸檔。

  此時已經開始進入有關基層部門實習的鹿丸,在到檔案部的前台時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這本航海日記,便拿起隨手翻開看了看。

  只見其中一頁上面寫道。

  海圓歷1520年12月24日,晴天

  今天是平安夜,剛好停靠的島上有城鎮,逛街時買上幾個蘋果准備送人,蘋果嘛,平平安安討個好意頭。還有該布置一下,晚上開平安夜派對,聖誕樹什麼的走起。

  海圓歷1520年12月25日,小雪

  昨晚喝多了,半夜起來時眼花把外頭的聖誕樹背影誤認成老父親,以為他老人家來查崗,差點嚇死。

  鎮上餐廳做的海兔肉好吃,酒吧自己釀的果酒好喝,當地人很熱情,逛街途中收到

  今天是聖誕節,晚上繼續開派對壓壓驚好了。

  鹿丸:「……」

  然後又隨手翻到後面的一頁。

  海圓歷1521年1月17日,晴天

  又見回艾斯他們了!

  順便還見到艾斯的兄弟薩博,也是個年少有為的人啊,年紀輕輕就是革命軍總參謀長。叫克爾拉小姐姐也很可愛,聽說羅賓姐姐現在正在他們那裡幫忙解讀資料。

  既然是個高興的日子,晚上決定一起到酒吧嗨去∼

  當地夜宵店的炒螺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2日,微風

  教訓了頂著白胡子旗號胡作非為的威爾布,替AO他們報仇了,順便把之前被他破壞的城鎮島嶼劃到旗下。

  當地人很高興,當天晚上舉行慶祝派對歡迎我們。

  鹽燒魚好吃,生烤章魚好吃,

  海圓歷1521年1月23日,小雪

  准備走的時候又來了一幫海賊想上岸搶掠,尼瑪沒看到這座島有人管了嗎?把這群憨逼揍了一頓,果然還是早點成四皇比較省事。

  釣到條魷魚,感覺好久沒吃火鍋,這種下雪天裡當然是吃火鍋最爽了。

  海圓歷1521年2月15日,多雲

  煞筆凱多,碰瓷還想訛我??

  ……

  …

  看著這本每頁都是只有三言兩語的日記。

  對比之下,藥師兜那一本滿滿當當圖文並茂,記載了各島嶼的氣候情況以及動植物特征習性等內容的航海日記,簡直堪稱業界良心。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粗略翻看下來,內容幾乎每天不是去了哪裡玩、逛街,就是以花式不同理由來開派對。

  再想到自己才十八出頭已經在朝九晚九連踩六天的工作,對比他們這日常在旅游度假,莫名覺得自己似乎顯得好虐啊。

  他也想申請出海去了!!!

  沒辦法,現在全忍界還在初期全面發展建設階段,因為過去那些年戰亂太久,導致很多領域都落後甚至還沒起步,所以現在穩定下來後,制度、福利、基建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人手來實施和建設,為此從上到下都經常加班加點。

  當然,關於辭職出海的念頭也就只是想想而已。羨慕歸羨慕,雖然看這本日記內容,日常基本上都是在吃喝玩樂,但這份輕松的前提是先能在那片魔幻海域上生存下來。

  不然的話……想到之前看到的檔案文件裡,樹島那邊早期的工作記錄,幾乎充滿著認知被刷新,就差用「臥槽」和感嘆號刷屏的苦逼感。

  然後結合藥師兜那本航海日記裡,有關偉大航道氣候、地形、生物的描述。

  算了算了,果然那種地方也就五代這種程度的人才能毫無壓力的適應,把去危險地區冒險當成旅游過得這麼舒坦。

  至於這會兒引得一眾996社畜羨慕的藻月,辦公大樓溜達一圈後,沒什麼事干,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去迫害她二叔,啊不……是幫忙她二叔進行實驗。

  ……

  於是在不久之後。

  久違的在實驗室終於又再度傳出二代罵人的聲音。

  「你丫不是在外海玩得挺歡的嗎!回來做什麼?實驗室這裡地方小經不起你折騰,你能不能跑其他地方去啊!」

  傳出來的聲音讓外頭其他科室的科研人員不約而同地手頭一頓,然後無聲地暗笑搖搖頭。

  嘖嘖嘖,平日五代去了遠洋不在村子的時候就總不時嘀咕,現在人回來了又嫌棄。

  至於此時在實驗室裡,面對眼前二叔那一臉煩躁,藻月對此只是撇撇嘴,嘟嚷道:「這不原本是想帶艾斯過來的嘛,結果他老家東海出了點事沒來成。」

  聽到艾斯這個名字時,千手扉間微妙地打量了一下侄女的神情,見她只是像說起一個玩得要好的小伙伴,除此以外便沒有參雜多余要素的樣子。

  行吧,果然不用指望她會把心思花在興趣之外的事上。

  不過這算是省了他一部分的擔心。

  見糟心侄女在這裡無所事事,怕她閑著沒事干會手賤亂搞實驗室裡的器材,想起幾個月前她還沒交待清楚的萬花筒能力,千手扉間暫且放下手頭工作,打算把她那能力給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於是經過一番試驗,以千手扉間的頭腦自然很快就清楚原理和限制。

  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概念,加上從更長遠的角度來看,揠苗助長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盡管如今以藻月的能力,完全可以把科技樹一步到位點上去,只要把圖紙概念搞清楚就可以把相關機器具現化出來,滿足向外太空發展的條件,但也沒有直接的就完成全部。

  雖說如此,對於圖紙設計的可實踐性還是可以先提前印證一下的。

  其實主要是見藻月太閑,在對她能力進行過試驗,了解清楚運作條件那些後,千手扉間便扔給她一沓近日新畫的圖紙,讓她一邊待著。

  感覺被嫌棄的藻月有些不滿地扁嘴,不過很快,她注意力便被其中一份圖紙給吸引住。

  這是一份有關外太空聯絡器的通訊設備圖紙。

  大概就是能實現跨星際通訊,用於宇宙外太空聯絡的設備。

  藻月立馬就依照圖紙,把這台能將信號傳達到外太空的通訊器具現化出來,但隨之問題來了,要如何驗證這個通訊器真的能用?

  就好像買到台新手機,也得打個電話試試通話功能有沒有問題吧。

  不過如果貿然就直接向外太空發送信號,又不確定接收到信號的另一方立場是否友好,萬一不小心招致外星侵略者就麻煩了。但不打一個試試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用,或者說信號是不是真的能傳遞出這麼遠。

  藻月對著地上這台通訊器沉默幾秒後,突然靈光一閃,冒出個小燈泡。

  然後就立馬跑回千手族地,去倉庫把一頓翻找,終於讓她從以前的舊書裡找到一張名片。

  看到掉出來的名片,藻月撿起撣了撣上面的塵。

  很快,藻月返回到實驗室裡,用通訊器撥打了上面的號碼。

  只聽見設備裡傳出窸窸窣窣的電流聲,過了一會兒,開始響鈴並且接通了!

  電話一接通,另一邊的人便說道。

  「喂喂,這裡是阿伏兔,需要婚姻介紹請按1,殺人越貨請按2,要找白痴團長請按3。」

  千手扉間見她剛才竄來竄去,因為見慣不怪,只要別妨礙他干活,所以便沒怎麼留意。結果就這麼轉眼功夫,她就把通訊器給弄出來了,弄出來也沒什麼,重點是你丫打給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來以前一個討論,就是頂上戰爭打完,白胡子那50億懸賞最後獎勵給了誰。

  然後從黃猿在巔峰戰都劃水的表現來看,估計就是……海軍內部打海賊是義務,要什麼懸賞→_→

  所以說海賊裡去當海軍的,真的是出於熱愛這個職業啊!不然去做賞金獵人比當海軍掙錢多了。

  不過海軍估計有五險一金吧,而且還包住房分配(。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0

第221章

  藻月反應過來,驚道:「臥槽!阿伏兔你居然還在繼續婚介業務?!」

  「嗯?小姐你是……」阿伏兔聽到電話裡陌生的聲線,感覺和有印像的人都對不上。

  「哦,我是藻月。」藻月簡潔明了地報上名字後。

  阿伏兔一聽到這名字,頓時就想起來了,然後也瞬間敬業起來:「原來是藻月小姐啊,算起來已經有十幾年沒見,想必如今也已經成為一名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了吧?你今天主動打電話來找我,是為過去忙於工作學習,而錯過了談戀愛時機,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到了父母催婚的年齡,卻找不到對像而煩惱,所以需要我幫你介紹幾名優質的青年嗎?說起來神威也還單身呢,你們作為同門師兄妹,大家都知根知底,不如考慮一下對方。」

  尼瑪隔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惦記著這事?!藻月真是服了阿伏兔。

  千手扉間一臉「???」,很想問她這都打電話給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但礙於通過沒結束,也不清楚另一頭究竟什麼人,只好先憋著。

  「……沒有,我就想打個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打通而已。」而藻月迷之沉默後回道,順便補充一句,「哦對了,我身高一米七一,神威他這麼多年應該高過我吧?」

  阿伏兔:「……」

  很好,真是個尷尬問題。

  這回輪到阿伏兔迷之沉默了。

  而在飛船內,原本在一旁對阿伏兔他們之間通話不感興趣,剛才沒有理會的神威,此時頭上呆毛晃了晃,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直接伸手奪過阿伏兔手上的通訊器。

  阿伏兔看見自己的通訊器機身,在神威手中瞬間出現裂痕,頓時就肉疼道:「手勁輕一點啊,我這台機才買沒幾天。」

  順便抱怨一句年輕小鬼真是不懂愛惜東西。

  神威沒有理會他,直接就在電話裡講道:「你主動聯絡看來可以省去一點麻煩了。」

  「神威?」聽到另一邊說話的人聲音突然有變,不過聽語氣是認識自己的人,加上是和阿伏兔一起行動,藻月很快想到當年同樣只有一面之緣,某方面而言的師兄。

  神威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正在准備去地球,鳳仙那老頭活這麼久也享受夠了,差不多該把位置讓出來了。」

  藻月迅速轉念一想,便道:「所以你打算要他光榮退休嗎。」

  不過顯而易見,這所謂讓位的方式肯定不會是吃頓飯談幾句話這麼溫和,以夜兔的習慣,必然是通過決鬥來新舊更替。

  「因為你也是老頭的徒弟,按道理也有遺產繼承權。」神威表達了一下當前懊惱的問題,「如果沒通知到你,過後你冒出來說要分遺產的話,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不過是再打一場架的事而已。」藻月滿不在乎地回道。

  神威看似乖巧無害的娃娃上笑容更甚,然而在那雙湛藍的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對戰鬥的期待以及興奮。

  「十幾年沒消息,應該不是在哪個角落裡廢掉了吧?」

  藻月對此回以嗤笑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表示:「這話是我問你才對吧,別十幾年沒見還會被一拳打到栽進牆裡。」

  「噗!」阿伏兔不厚道地笑了。

  要說神威這只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敬畏的小兔崽子,有過哪次難得的吃癟經歷,當初被藻月一拳懟到栽磚頭堆裡絕對算得上是其中一次。

  「喂,你那邊不能開視頻嗎?」神威瞟了一眼阿伏兔後,衝藻月那邊道。

  「我這台通訊器只能通話,而且信號不太好。」藻月假裝沒聽見那邊阿伏兔的笑聲,坦誠道。

  事實上現在通話質量也確實不太好,時常夾雜著電流聲在其中。

  「哦,真落後。」神威鄙視了一下。

  千手扉間:「……」

  來自高科技文明外星人的鄙視,成功刺激到這位領跑忍界科技,科研大佬的自尊心。

  這時阿伏兔打開免提後插話進來:「對了,藻月醬你打電話來應該不是單純問候一下我們而已吧。」

  藻月直覺這是次機會,立馬不假思索道:「你們現在能定位到我這邊嗎?」

  喂等等……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讓千手扉間想叫她考慮一下都沒機會了。

  而此時在春雨第七師團的飛船上,阿伏兔聽到這話後,便讓人去追蹤信號源,很快,定位出來後他就咋舌了:「你怎麼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去了??」

  雖然對方的回復只有一句話,但千手扉間瞬間頭腦已經千回百轉,從中進行各種假設分析。

  其中一點毫無疑問的是,他們的技術水平能夠准確定位出這裡。

  其次對方第一反應是窮鄉僻壤,而不是發現未知地區的那種疑問,所以側面反應了忍界星球所在的這個星系對於那些擁有高科技文明的外星人而言,其實已經是探明區域。

  「還行,修行之余順便開荒種地。」藻月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半真半假地瞎扯道,「那你們的飛船能到我這裡來嗎?」

  「這有點麻煩啊……」阿伏兔懊惱表示,「你的坐標所處的星系是私人領土,我們要是沒打招呼就把艦艇開過來,人家可是能以非法闖入為理由,直接朝我們開火的。」

  藻月直接不屑地笑了,道:「嘁!你當我不知道春雨是個宇宙海賊團,你們也會有守規矩辦事的一天?」

  千手扉間:「……」

  怎麼又是海賊?!怎麼她跑哪認識到的人都是海賊??他糟心侄女和海賊是徹底脫不了關系了是吧???

  那邊阿伏兔問起道:「怎麼?難道你想搭順風車去地球嗎?」

  「就好像你們剛才說的,老頭子的遺產我也有繼承權,總不能白白拱手相讓吧,當然是來爭上一份唄。」藻月毫不避忌道。

  接著藻月又開始半真半假地說自己所在的星球技術太落後,來到後就沒飛行器能離開,想他們來載自己一程。

  不等阿伏兔說話,神威便搶先道:「我們會發射個飛行器過來給你,希望你能趕得上給老頭舉行葬禮。」

  然後阿伏兔解釋道她那地方太偏遠,而且沒什麼值得掠奪的資源,把飛船開過來一趟不劃算也浪費時間,所以等下就給她發射一個小型飛行器膠囊,讓她這幾天注意簽收。

  就這樣,通話結束。

  千手扉間也終於能把剛才憋了一肚子的話,逮著侄女去問個明白了。

  「你是決定要去地球了?」

  「當然啊,送上門的機會,不去白不去。」藻月淡定道,順便還邀請她二叔,「二叔你這次要不要一起來啊,地球那邊的網絡能連宇宙公網,想查東西很方便的。」

  不止方便,公網上面各種咨詢娛樂也非常多樣,還能玩全息網游。

  全息網游這個概念對於藻月來說,還只停留在上輩子看過的網絡小說裡,誰想到只是投個胎重新做人,各種只存在幻想作品裡的高科技基本在外星人那裡都已經實現了。

  至於忍界這裡雖然現在也有網絡,但一方面推廣時間短,加上電腦也還沒普及,如今大部分地區都還在發展階段,努力脫貧致富,所以目前網絡主要還是公家和企業使用,普通人家裡能上網的比較少。

  類似種花家八九十年代,家裡有台能上網撥號電腦的絕逼是有錢人。

  上網的人數少,網絡上的內容自然也比較少,忍界的網絡流行的東西還在聊天室、論壇階段,雖然有聯機游戲,但還沒出現大型網游。

  其實忍界現在發展已經算快了,通過航海所帶回的大量資源,已經極大地加速了整個星球的發展,不過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馬上完全變成現代社會那樣。

  聽藻月提到宇宙公網,千手扉間沉思起來。

  剛才通話裡那個叫阿伏兔的人說這個星系是私人地盤,結合忍界的上古文獻,基本可以斷定地盤是屬於大筒木一族。

  雖然有關忍者、查克拉、神樹還有大筒木一族之間的關系,都已經基本推測出當中因由。但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事情,卻仍然是所知甚少,只知道他們是通過神樹去把星球能源轉化成查克拉來修煉,以圖獲得長生。

  關於大筒木一族的修行方式,千手扉間不免想起便宜侄女以前整出的修真體系。

  盡管這個猜測似乎有些荒謬,不過他感覺大筒木一族的修行似乎是走了岔道,而他侄女當初為了騙大蛇丸,結合一些認識編出來的那套理論,恐怕才是正確的方式。

  不管如何,也該是時候去搞清楚大筒木一族究竟是個什麼存在了。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還是忍不住對藻月吐槽道:「你下次能不能稍微過過腦再說話啊。」

  剛才看她幾乎不過腦地就回話,把他搞得夠提心吊膽的。

  「慎重過頭就容易錯失機會。」然而被藻月反過來勸道。

  ……

  三天後,一個包裹從外太空像隕石般朝忍界星球飛來,不過因為月球引力的關系,讓它最終砸落在月球上。

  藻月只好跑到月球代收點上取快遞。


第222章

  是日,藻月從月球上搬回一台小型飛行器。並就此次前往地球的行程與眾人進行商量。

  盡管忍界目前是全面發展得如火如荼,除了民生基礎類建設外,從遠洋帶回的豐富原材料和各種資源,緩解了快速發展過程中的一些資源壓力之余,對新品種資源的開發與利用也帶來了某些生產技術的革新。

  看似是一切蒸蒸日上,但藻月沒忘記他們的星球是屬於大筒木一族的殖民地。

  大筒木本家只是暫時忽視這個區域罷了,不過一旦哪天想起,或者這裡的變動引起他們注意,決定降臨這個星球,奪取發展成果事,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本家的突然到來而化為烏有。

  舍人當初也說過:「神明」總有一天會再次降臨這個星球。

  藻月一向不喜歡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在被動防御,時刻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降臨的大筒木本家,和主動爭取機會掌握主導權之間。能夠選擇後者,她自然是選擇後者。

  所以在把小型飛行器搬回村裡後,她便就前往地球的事和管理層開會商討。

  在她二叔對發來的飛行器進行一番檢查後,藻月發現阿伏兔他們還挺厚道的,已經直接設定好了飛行路線。剩下只需按下啟動鍵,飛行器便會按照設定好的路線自動航行,完全就是傻瓜式操作,省去了她還得學習怎麼開飛行器的時間。

  雖然她覺得他們考慮得這麼周到,其實是怕她用飛行器跑別處去。

  ……

  在半個月後。

  隨著飛行器在江戶城的一片河灘落地,藻月從休眠倉裡出來後,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一座天橋上,眺望周圍景像。

  時隔十幾年,連忍界都有了不小變化,地球這邊更是日新月異。

  江戶城以中樞塔為中心,周邊建築物已經完全變成未來風的高樓大廈,而在半空中還有一些大型宇宙飛船正等待降落。

  中樞塔周邊以外的地區,十幾年前還是和忍界星球差不多的落後城鎮風貌,現在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驟然間已經變成現代都市的樣子。

  不過大概這個轉變過程太快,藻月看到不遠處一條街道上的地球居民,服飾還是以和服為主,年輕人的衣著則在傳統和西式之間,有點類似歷史課本上的大正時期。

  至於她當初臨走時還在進行的攘夷戰爭,似乎也已經結束,只是看著大街上外表各異的外星人,還有那座依舊佇立在龍穴上的中樞塔。再結合原本歷史上的攘夷戰爭,結局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想到這裡,藻月開始有些在意她離開後松陽老師的下場了。

  然後就在此時,她忽然察覺到好像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人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

  藻月略微皺眉,只是不待她細究,其後從飛行器下來的千手扉間,一看也就個下來的功夫,糟心侄女就咻到百米外的天橋上,怕她故地重游一時間興奮過頭,把他們落下跑沒了,都顧不得仔細觀察周圍,就先急忙衝過去。

  「別亂跑啊!」

  千手扉間趕緊叫道,同時也來到天橋上。

  至於飛船上的剩余三人也相繼下來。

  那天簽收完阿伏兔他們發來的飛行器後,粗略對這艘小飛船研究了一下,整個飛行器全長十米左右,相當於一台重型大貨車,上面共有五個休眠倉,也就是最多可以乘坐五個人。

  因為星際航行距離遠,時間較長,所以像這種相對簡陋沒多少活動空間的小型飛行器,一般就采取休眠倉的形式,避免搭乘者由於路上時間太長而引起心理或是生理上的問題,同時休眠倉也能緩解飛行器超高速行駛狀態下給身體帶來的不良反應。

  這次前來地球,藻月無疑是要帶上她二叔,不過既然還有三個位置,自然不能浪費。

  況且她爭產成功後,那在這邊也肯定是需要安排人手去管理鳳仙留下的產業。

  鑒於她二叔在,那她小叔就肯定不樂意和老對手同行。然後在遠洋那邊,雖說現在不再顧忌世界政府,但她成為四皇的時間還短了點,而且有試圖通過挑戰四皇來一舉成名想法的人在大海上很多,尤其那些剛進入新世界海域,還滿懷雄心壯志的海賊,都想借在四皇地盤上挑事來揚名和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為了保障地盤的安全,老父親們也不能全部都跟著一起來,得留個人在她外出期間幫忙鎮場。

  不過這麼一來,有一個不去的話,另一個也就興致缺缺。

  加上這趟也不是單純去和老師同學敘舊,反正最後除了她和她二叔外,剩下那三個隨行人員就分別是君麻呂、舍人和鼬。

  來到天橋上方後,千手扉間也循著她目光看了一眼前方的這座大都市。

  車水馬龍的道路和人頭湧湧的街道,看似十分繁榮熱鬧,不過從天上等待降落的大型宇宙艦艇,還有街上形形色色的天人來看,曾經發生在這個星球上的攘夷戰爭,並沒有真正如願以償地趕走入侵的天人。

  「攘夷戰爭結束了。」

  千手扉間說了句,不過話音剛落,他們就望見某條巷子裡突然傳出爆炸聲,一棟建築冒出朵小蘑菇雲。

  緊接著街道上響起警車的警笛聲,伴隨著的還有各種喧嘩聲。

  「發現攘夷志士蹤跡!」

  「快追——!!」

  天橋上的兩人迷之沉默後,藻月看向她二叔道:「二叔,你flag立得挺准啊。」

  千手扉間:「……」

  此時的其余人也注意到發生在遠處街道上的這一插曲。

  不過對於這個星球的具體情況不了解,所以他們沒作多余感想,相比之下,眼前這座建設完善的現代都市,更加引人注目。

  都說對比出高低,有了實物對比參照,才能真正意識到發展差距。

  雖然乍眼一看忍界富庶地區城鎮表面上的建設程度感覺和這裡相差不大,但如果進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些主要體現在經濟實力、民用科技等方方面面細節的地方,兩地還是相差甚遠。

  藻月也不清楚他們這樣算不算非法入境,想了想,拿出自己那把傘之余,順便建議其他人也撐把傘。

  嗯,在場的人膚色都平均比普通人白一個度,再撐把傘走街上,基本給人第一印像就是某宇宙戰鬥種族。

  根據她個人經驗,正常情況下不管是天人還是地球人,對於夜兔族的第一反應是直接退避三尺,可以省去大部分的麻煩。

  「鑒於我們長得太像人,嘛,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還是打把傘吧!」於是藻月就此說道。

  「……」這話讓其他人一陣迷之沉默。

  雖然明白她的意圖,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感覺充滿槽點。

  藻月又特意留意了一下此時滯留在空中的艦艇,好像沒見到春雨的艦艇,不過想來作為宇宙中出名的海賊團,估計不會大張旗鼓的長時間逗留。

  所以……

  在剛才給出建議後,緊接著藻月就干脆利落道:「然後接下來就自行活動。」

  說完,便撐著傘調頭准備走下天橋。

  「???」千手扉間頭頂一排問號,趕緊伸手揪住後領,把侄女拖回來,「你行動規劃呢?」

  他剛說出這話,旁邊的另外三人神色就變得一致欲言又止。

  雖然想法各自有所差異,但共同的一點就是,都包含著:這種問題何必再問呢,二代。

  不過千手扉間很快也反應過來。

  意識到這問題問了也是白問,畢竟從以往狀況來看,這個糟心侄女的行動方案都是出於戰略性說服才提出,然而她個人實際操作時就全憑自由性發揮。

  藻月這時也回過神來,哦,在外面浪太久了,已經習慣性下船就各自分頭走,出事要打架時才趕去現場,都忘了還有這一遭。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好交代的。

  「就……先自己逛逛,等春雨的艦艇到了再集合去吉原,反正有什麼事用電話蟲聯系唄?」

  「……」千手扉間沉默片刻後,認命地擺擺手,心塞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誒嘿!藻月歡快地先一步離開。

  很快,她就往剛才瞄到的書店方向奔去。

  不過在半路中途經過一間百元店的時候,忽然想起那股時不時仿佛被人監視卻又找不出源頭的微妙感,藻月想了想,又走進了百元店,買了副日拋的美瞳隱形眼鏡。

  佩戴上後,便在自己的身體裡面展開固有結界。

  隨著固有結界展開,之前那若有似無的監視仿佛失去了目標,沒多久都再也察覺不到。

  固有結界是空想具現化的亞種,是在空想具現化基礎上變通而來。

  由於空想具現化需要獲得星球支援才可使用,而一旦去到本星球以外的異星球上,由於抑制力的緣故,會使得大部分能力被封鎖,效果大打折扣。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之前在配合她二叔對能力進行一番測試,並深入分析其原理後,想到一個折中、能夠在異星上最大程度發揮出能力的方法。

  就是把中心從星球的支援上,變成基於自身本源,透過將以自身為核心的心像風景投影到現實形成結界,相當於創造出自己的世界。

  和空想具現化區別在與,空想具現化可以對環境進行任意改變,而固有結界核心是具現化自身內心世界,反映的是施術者內心唯一,不參雜任何主觀的真實自我意識,所以固有結界呈現出來的景像無法被施術者控制。

  但固有結界也有它的優勢,因為是基於施術者本身而展開,使現實世界被腐蝕的結界,利用這點屏蔽了來自這個星球的窺探。

  藻月剛才已經多少意識到那份監視感似乎是來自地球這個星球的,或許是好奇她的到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過藻月本能覺得還是屏蔽掉比較好,主要是她也不想一舉一動時不時被人看著。

  與此同時,江戶城的某座建築物裡。

  一名背影和吉田松陽高度相似的男子,其面具下透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第223章

  沒了那份讓人不快的監視感後,藻月接著便走進書店。

  然後直奔離門口最近也是最顯眼的書架,她的目標自然是——最新一期的《jump》!

  隔了有十幾年,當年她追開的漫畫估計都已經完結,沒在上面了,但好歹是上輩子從小學到高中畢業都每周必買的情懷,所以難得又來到地球,第一時間當然是再次買上一本《jump》來翻翻了。

  很快,藻月就看見擺在書架上的《jump》。

  咦?

  怎麼覺得封面圖上的人物長得這麼像她小弟?

  看見封面上金色頭發,臉頰上有著貓須一樣的花紋,腦門還戴著護額……等等!這標志、這特征,臥槽!上面畫的這個人物根本就是她小弟吧?!!

  藻月震驚到瞳孔地震的立馬一手把雜志拿下,難以置信地翻到作品所在的那一頁,粗略瀏覽一遍後就更加懵逼了。

  臥槽!名字什麼的都對應上了啊!!而且不止她小弟,還有她的一票老熟人居然都在漫畫裡出現!!!

  只是這內容怎麼這麼奇怪??

  估計漫畫也連載挺長時間了,反正藻月看見話數已經是五百多話,這一話裡她小弟正在和個面具男對打。

  看見那圈圈面具,嘖嘖嘖,是你了,帶土。

  不過為啥他倆直接懟上了?還有外道魔像那玩意怎麼也搬出來了??土哥你咋又想不開出來當boss了???前因後果呢????

  鑒於前面有太多話沒看過,以致於藻月直接就看到最新一話內容時,問號已經多到能張開雙臂就是一排的程度。

  帶著無比懵逼的心情拿著雜志去收銀台結賬,然後藻月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認真翻看起手上的漫畫雜志。

  很快,除了疑似她小弟當主角的那部作品外,又有一部漫畫引起她注意。

  《One Piece》……尼瑪這標題想不讓她注意都難啊!

  再一看。

  喲!這個場景,不是她以前去過的魚人島嗎!接著再看了出場的人物,雖然造型和自己印像中有些許差異,但特征方面,這卷卷眉!這不是廚子嗎!還有這草帽!是路飛!哦豁!喬巴倒是沒什麼變化……

  藻月按照特征,花式地將裡面的人物和自己認識的人對應上。

  最後看完了,也更加懵逼了。

  為什麼她認識的人會在漫畫裡登場?

  帶著這疑問,藻月覺得她很有必要把之前的內容都補看一遍,決定把已經出的單行本給買齊。

  在她合上雜志,打算再去書店把這兩部漫畫已經出版的單行本都買下,准備從長板凳上起來時,有只生物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附近商場穿布偶服扮演吉祥物的工作人員?這是藻月看見這只罩著白色外罩,類似鴨子生物的第一反應。

  注意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伊麗莎白舉起一個木牌,上面寫道「你好」。

  「你好。」藻月稍稍點頭示禮道。

  這時一個長發青年捧著碗蕎麥面走來,藻月注意到對方身上有極淡的硝煙味,聯想到剛才發生的爆炸,似乎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了。

  「剛才逃跑時把錢包扔出去轉移警察注意力,身上的零錢只夠買一碗面,伊麗莎白,我們兩個分著吃。」

  桂在藻月剛剛起身後騰出來的位置坐下,把面放在和伊麗莎白兩人中間,對伊麗莎白道。

  「……」藻月留意了一下他笠帽下的模樣,然後目光掃到不遠處一根電線杆上貼著的通緝令,「桂小太郎?」

  「……」

  「……」

  現場瞬間陷入短暫的相對兩無言,幾秒後,桂突然捧起面和伊麗莎白兩個撒腿就跑。

  「喂!等等啊——!」

  藻月第一次碰到竄得比自己還快的人,反應過來時對方竟然已經跑出百米遠,快要從街口消失不見。

  還真不愧是師兄。

  心裡一驚後藻月急忙追去,眼看對方始終領先著半米左右,急起來她便忍不住直接伸手去揪住眼前飄起來的發尾,然而對方頭發過於柔順,剛抓到手裡滋溜就滑掉了。

  「尼瑪洗發水用的是飄柔嗎?!這真發質量非一般柔順啊!」

  藻月驚了,這發質太讓人羨慕了吧!

  「不是假發是桂!」

  桂下意識回道。

  「我沒說你戴假發啊!」

  「對不起,在下對ren妻以外的女性沒有興趣,請你不要執著於我。」

  「@&#*$%+……」

  桂小太郎,在攘夷志士與警方中有著狂亂貴公子、逃跑小太郎之稱,此刻在與素未謀面的師妹的競賽中,以狂奔九條街都不帶喘的耐力和體力,充分展示出其高超的跑路技能。

  兩人外加一只舉牌加油助威的吉祥物在街上狂奔,以至於掀起滾滾煙塵之余,還外加一路火花帶閃電,驚起行人無數。

  他們這般馬拉松追逐所引起的混亂,自然招致來一輛警用飛行器出現在他們上方,交警拿喇叭衝他們喊道。

  「前方的兩個市民!請停止你們街上狂奔的行為,已嚴重影響街道秩序,對其余行人造成干擾,再不停下來,將處以罰款並到警局學習行人安全交通規則。」

  「為什麼這也違反交通規則啊??」藻月懵逼吐槽,回過神來,她衝前面的桂喊道,「不是!你跑這麼快干嘛!我又不是警察,不能先聽我說兩句嗎?」

  「老師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在下身為堅定不移的武士,是不會被美色所誘惑。」

  「裝個屁啊!你剛剛還說自己喜歡ren妻!」藻月暴躁道,然後又逼逼,「雖然松陽老師的人生大道理迷之多,但這話是出自金庸老先生啊!」

  「你看的是盜版書吧,作者是銀庸……」

  咦?

  前方突然停下。

  藻月也緊急剎住腳步。

  然後雙方齊齊抱臂,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過很快,桂就決定繼續跑路。

  因為沒有證據證明她認識松陽老師的情況下,一面之詞不可信,鬼知道是不是釣魚執法。

  聽到桂這番雞賊的跑路理由,藻月忍不住爆粗並往旁邊電線杆踢了一腳,頓時電線杆就被踢斷,往一邊傾斜倒去。

  「……」好脆。

  她才剛冒出這樣無語的念頭,只見那往旁倒去的電線杆好巧不巧剛好砸中警用飛行器之余,還砸破一棟建築物的屋頂,最後因為斷裂電線口處的電火花引燃易燃物,而導致火災。

  建築物裡的一眾天人慌不擇路的跑出來。

  而從被砸落的警車裡爬出的交警,看到已經熊熊燃燒的那棟建築,驚恐大叫起來:「你們在做什麼?!那是小熊星駐江戶辦事處啊!!」

  「……」藻月迷之沉默後,目光微妙地游移到旁邊,「關我什麼事,分明是這條電線杆偷工減料,豆腐渣工程啊。」

  然後原本已經跑遠了的桂,此時忽然折返回來,同時態度也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官腔道:「對不起師妹,剛才是我以小人之心猜度你,竟然懷疑你是江戶警方的臥底,原來你也是一個志在打擊天人掠奪者,對抗入侵天外勢力和腐朽幕府的攘夷志士,難怪人美心善。」

  「……」好現實,藻月心道。

  與此同時,因為那邊天人的辦事處發生火災,所以趕到現場的江戶警方,一輛輛警車將前方路口堵住之余,從車上下來的警官突然認出了桂。

  「報告!發現剛才在東區制造恐怖襲擊的攘夷志士及其協助者,共有三人。」

  這一聲嚷嚷以後,瞬間,其余警察立馬將他們包抄,並長槍短炮地對准他們。

  「……」藻月一度沉默後,覺得這下子一時間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果斷向桂問道,「你們那裡管飯不?」

  ……

  未幾。

  街上一家電器店對外櫥窗中,所擺放的電視機畫面裡。

  「插播一段緊急新聞,十五分鐘前在上野區域發生一起情節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導致小熊星辦事處蒙受重大損失,樓房內保存的大量資料遭火災損毀,所幸未造成嚴重人員傷亡,目前消防員正在現場撲救中,根據街口監控所拍攝到的影像顯示,以下畫面中的人員為此次恐怖襲擊的嫌疑人,請發現的市民及時通知轄區警方。」

  此刻恰巧走在街道上的千手扉間,從櫥窗前路過時,看到電視屏幕畫面中,沙雕侄女那清晰的影像。

  「……」

  尼瑪的為什麼?!!!

  從飛船出來不到一小時,預計分開可能還沒三十分鐘,然而沙雕侄女已經成功把自己搞到上電視成了通緝犯。

  這一刻千手扉間無比後悔。

  他剛才為什麼會放心讓她一個人走?!為什麼???

  ……

  與此同時。

  在外太空的某艘艦艇裡。

  阿伏兔看著定位儀上,顯示之前發送出去的飛行器,此時坐標已經到了地球。

  「嗯?已經到了啊,我們也應該快點降落了。」神威笑眯眯地說道,仿佛一個期待著新玩具是什麼樣的孩子般,「鳳仙老大和師妹,還有地球上武士,想到接下來有這麼多強者可以去挑戰,我已經快高興得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階段是解決虛和大筒木的問題,然後和海賊那邊兩個星球銜接起來,融入外太空文明開始對外發展。

  關於海賊那邊,因為還沒完結,所以只能大概推算著來了,不過幾年前看過一個大神分析,也是目前個人感覺相對最靠譜的分析吧,大概就是最後除了推翻天龍人統治外,可能還會炸掉紅土大陸,讓四海歸一,把世界變成一個整體,文明能夠交融。


第224章

  電話蟲頂著一雙死魚眼看著眼前盡管保持著面無表情,但眼中不時劃過的一絲不耐還是暴露出此刻內心焦慮的使用者。

  依舊沒有打通的電話,讓千手扉間已經忍不住有些皺眉了。

  這已經是他第十次嘗試聯絡糟心侄女,原本是想質問剛才電視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然而面對一次又一次,直到忙音都沒有接通的情況。

  即便心裡再急,也不得不從最初的煩躁轉為佛系。

  很好,又是一次沒接通。

  掛斷電話後,千手扉間果斷再次展開感知進行搜尋。

  不過依舊是一無所獲,糟心侄女好像成功搞事之後就突然上演人間蒸發了一樣。

  見此情況,沒多久,他便聯系上舍人,讓對方用洞察力更高的轉生眼去搜尋。

  結果沒多久,舍人那邊得來的反饋表示,剛才在空中對這個國家全境都搜尋過一遍,但都沒發現藻月的蹤跡。

  「……」

  雖然實力擺在那裡,不用擔心人生安危那些,正常情況下只有她禍害別人,沒有別人禍害她,但現在這樣突然失蹤,難免會讓人擔心那丫頭是否亂入某件麻煩事之中,又或者,她就是麻煩的中心。

  常言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明明不是自己的崽,但某方面而言藻月算是切切實實讓她二叔體驗到養崽的操心勁了。

  千手扉間就藻月的突然失蹤進行分析。

  如果連轉生眼都無法找到她的去向,能辦到這點最大可能性是躲進了結界內,但一般的結界應該都瞞不過轉生眼的洞察力,除非是……固有結界?

  然後他很快就聯想到來地球前的一天,自己替那丫頭對空想具現化的能力原理進行分析後,為了讓這一能力在異星球上也能最大程度發揮威力,所想到的退而其次的方式。

  不過因為星球抑制力的緣故,所以在異星球上施展時會消耗非常大量的查克拉,消耗量和結界範圍成正比,以覆蓋樹島範圍的程度為例,即便是人形尾獸一樣的侄女,最多只能維持兩小時左右。

  但很快,千手扉間就猜到她未必是對外界使用。

  大範圍使用的話固然是消耗極大,可如果只是覆蓋極小範圍,譬如只是在自身體內展開,從而屏蔽一切偵測的話。以藻月自身的查克拉量和恢復速度,想必能和消耗速度之間達到平衡,從而實現不間斷的維持著結界。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最大可能性就是,那丫頭為了搞事順利,因此在身體之中施展結界從而隱匿了自身存在,讓他們無法感知到她在哪裡。

  為什麼在這種方面她就這麼舍得花心思啊?!

  ……

  與此同時,經營在江戶城內知名娛樂業街區歌舞伎町,其街道上的一間酒吧二樓。

  外面的護欄掛著寫有「萬事屋阿銀」字樣的牌匾,至於此時室內。

  某位頂著一頭銀色卷毛的死魚眼武士,正側躺在正對電視機前的地板上。

  對於剛才播報的那則緊急新聞。

  「現在的年輕女孩被電視劇誤導洗腦得太厲害了吧,和恐怖分子在一起是不會收獲幸福的啊!危險刺激的羅曼蒂克史根本是制片人為了收視率而構造出來的陰謀。」

  在他一邊摳鼻吐槽之際,從外面走廊傳來敲門聲。

  「阿銀,在家嗎阿銀?我來探望你了阿銀。」

  「……」

  銀時一臉無語表情去開門。

  然後,與門外那三名剛剛上完電視的恐怖分子面面相窺。

  沒多久,四人紛紛進到室內。

  在紙門剛好關上的一刻,一只眼睛變成奇怪花紋的烏鴉從外面空中盤旋飛過,就這樣剛好錯開了。

  進到客廳後。

  桂開門見山地表示:「你這裡有往期的《jump》吧,我認識的人裡成年還在看《jump》的只有你了。」

  銀時嘴角抽了抽,頭上爆出個十字:「成年人看《jump》怎麼了,這證明他的青春還沒離開,要常懷赤子之心才能快樂啊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正確說法是假發還是桂都不重要,你這混蛋從哪裡誘騙到的無知少女跳火坑啊!可惡,為什麼我作為主角,身邊的女人不是飯桶包包頭的飛機場怪力女就是歐巴桑和女猩猩。」

  「你在羨慕嗎?你是在羨慕吧,想成為人生贏家就加入攘夷志士,和我一起並肩作戰改變這個腐朽世界。」

  「少做白日夢,我不會這麼容易被誘惑的。對了,你們報名處在哪裡?」

  在他們插科打諢期間,藻月已經選擇直接無視他們,把不算大的室內給掃了一眼,搜尋雜志的痕跡。

  很快,伊麗莎白舉起畫著箭頭的木牌指向牆角,表示發現要找的一沓往期雜志。

  藻月先坐下翻看起了最近幾期的內容。

  過了一會兒,那邊的兩人也終於暫告一段落。

  銀時掏著耳朵在對面沙發坐下,面無表情地說:「原來是學妹嗎。」

  「准確點說是我課外輔導班的老師,四舍五入算是你們的學妹。」藻月這時一邊目光依舊盯著漫畫,一邊抽空回了句。

  接著合上漫畫,往旁邊一看,忽然發現找到的庫存都已經看完了。

  於是又舉著手中漫畫雜志問道:「請教個問題,《jump》編輯部在哪裡?」

  「雖然明白想看下一期的心情,但也不用直接找到現場拷問編輯吧。」

  「我才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手段。對了,雜志就只有這幾期嗎?除了雜志外你沒買漫畫單行本收藏嗎?」

  「學妹你能領悟到《jump》的魅力真是獨具慧眼,阿銀我可是《jump》的忠實讀者,上面每篇漫畫都看過,今晚不如一起出去吃個飯,想知道哪一部的劇情阿銀都可以告訴你,還是趁早踹掉那個掛面長發娘娘腔吧。」

  「誰是掛面長發娘娘腔?!是桂!阿月已經是攘夷志士之中優秀的一員,不要挖角我這邊的看板娘,你們不是已經有個包包頭小女孩了嗎。」

  桂出手快如閃電般插住銀時鼻孔,然後把他整個叉起上演過肩摔。

  接著從衣襟掏出一沓單張:「為了扭轉大眾對攘夷志士=恐怖暴力活動的印像,在剛才我們決定效仿現在商家間流行的找美少女偶像團體代言,通過推出看板娘,打造人氣偶像的計劃來拯救風評。」

  看到單張上面那五彩斑斕的黑和花花綠綠字體。

  藻月:「……」

  艸!這種中老年表情包風格的宣傳單是怎麼回事?!藻月看到自己被印在上頭的照片,覺得就差再p個酒杯,再加句「友誼天長地久」。

  還有這是什麼時候印的???

  「混蛋假發!」倒頭栽到沙發背面的銀時捂著鼻子爬起,然後又趁機繼續向藻月慫恿道,「想看《jump》的話就不要跟著這種家伙。」

  意識到他們的不著調後,藻月也干脆面無表情地插科打諢起來:「不,其實我本來想去買全套單行本,但是剛才逃跑過程中為了分散警方注意力而使用錢遁·撒幣之術,不知不覺中把錢包掏空,嘛……最後桂說你這裡應該有之前的舊刊,才過來看看。」

  「你是煞筆嗎……」銀時下意識吐槽。

  「算了,我還是先去下吉原解決錢的問題。」

  說話間藻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師兄住的地方,雖然地板桌面都還收拾得挺干淨,但無法忽略的是這室內布置看起來,這一個師兄的日常經濟狀況有點拮據啊。

  聽到她說去吉原,另外三只開始紛紛大驚失色。

  「等、等等!就算為金錢折腰也不要這麼快就墮落到這個地步吧?!」

  「我們攘夷的活動資金還是很充足,暫時不需要到賣身的程度。」

  「你們在說什麼啊?」藻月歪了歪頭,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先前那話會給人帶來的誤會,此時一臉正直道,「誰要賣身了,我去拜會一下師傅,順便問問之前給我開的信用卡賬號是多少而已。哦對了,我師傅是夜王,這次來地球是因為我有個混蛋師兄想要篡權奪位,如果他成功了的話,那原本老頭掛後有我一份的遺產就沒指望了。」

  「……」

  咦?

  客廳裡好像突然按了暫停鍵一樣,本來挺激動的銀時他們動作定格並陷入片刻沉默。

  緊接著異口同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沒多久。

  「是嗎……原來你正式的師傅是吉原那個永夜之王,喂喂假發,我們這個學妹來頭好像有點不得了啊。」銀時嘴角抽了抽,在真正搞清楚藻月的來歷後,頓時有種這個突然冒出的學妹怎麼又是一個麻煩體的感覺。

  至於藻月,已經見到松陽老師曾經提到的三個師兄中兩個,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去干正事了。

  主要是剛才那麼一上電視,現在被當成是恐怖分子的同伙,原本是想先在外面逛逛,感受下江戶這十五年的發展,現在也變得不方便了,加上剛才確實被桂一時帶歪,把錢包扔了出去。

  哦對了,二叔他們估計也看到了新聞。

  想到這裡,又忽然注意到外面街道上的動靜。

  等銀時他們反應過來時,藻月已經打著傘坐在窗台邊。

  「先謝謝兩位師兄招待了,以前一直挺好奇你們是什麼樣,想不到會這麼有趣。不過現在有正事要辦,以後有空再聊了。」

  說完就翻窗跑了。

  「桂……」銀時正要轉頭想和桂吐槽。

  然而下一秒,外面紙門就被轟爛。

  緊接著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蜂擁而入。

  「真選組接到報案,聽說這裡有人窩藏攘夷志士!裡面所有人都雙手抱頭蹲下!」

  「你們是強盜嗎?!」

  銀時說著,再回頭看時發現桂和伊麗莎白也已經從窗台爬出跳到對面屋頂。

  「……」


第225章

  二十多年前,因為天人降臨並武力入侵地球,在戰爭之中當時原本在地面的吉原游廓受戰火波及,被空中投下的炸彈付之一炬。

  但由於利益瓜葛等因素,讓幕府與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最終讓吉原作為地下街區在地底重現。

  因為地面國家的法律對這個地方不具任何效力,所以某方面而言吉原桃源鄉可以說是一個國中國,不管在地上發生什麼,只要進到這裡就要遵循這裡的規矩,江戶警方也不得干涉進來,是真正的法外之地。

  而這個不見天日的永夜之國的唯一主人,便是那被外界稱為夜兔族之王的——夜王鳳仙。

  ……

  此時在吉原街道的入口之處。

  不久前見過松陽老師提過的其中兩位師兄後,就先行一步離開的藻月,很快循著記憶搭乘電梯,再次來到這個地下街區。

  時隔十幾年,盡管地面的江戶城因為外星文明的介入已經從曾經的古代建築,直接進化成現代化都市,日常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在地底下的吉原桃源鄉,卻依舊和藻月當年所見時沒多大不同。

  這裡是金錢和欲望交織出來的美妙夢境,電影《吉原炎上》中曾有句話:前往吉原的道路有兩個名字,一種是男人前往極樂的道路,另一種是女人前往賣身的地獄。

  「還是老樣子啊。」

  藻月從電梯出來後,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繁華大街。

  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往來不斷,最底層的游女在街上攬客,建築物一層朝向大街的那一面都是木欄杆的房間,普通妓女坐在裡面等待被客人挑選。

  以前她還是個小孩子時,在街上滯留最多只會被誤認成是花魁身邊打雜的禿。

  但是現在嘛……再怎麼說也已經是成年女性了,加上吉原的特殊性質。

  「小妞來伺候大爺我喝酒啊。」

  這會兒便有一個月代頭的中年人,在三分醉意下不長眼地走來想要動手動腳了。

  只是當手還有不到十釐米,就快碰上藻月肩膀之際,忽然,這中年人就口吐白沫,當場倒地昏迷過去。

  一時間引得旁邊過路的行人紛紛側目,游女們用袖子掩住驚恐的表情。

  本來和這個男子一同來的人,頓時衝藻月質問:「喂你動了什麼手腳?!」

  「年紀大就乖乖在家裡看看養生節目修身養性,還學年輕人出來尋花問柳小心馬上風哦。」

  藻月看也沒看一眼,只是扔下句話便徑直往前走。

  「你這個囂張惡劣的——」

  很可惜這人的狠話沒能說完,突然背上就被劃一刀,緊接著也因重傷倒地不起。

  再下一刻,從四面八方便躍出幾名蒙面女人,這是維持吉原治安的自衛隊百華的成員。

  她們很快就把倒在街道上的兩名男人拖走處理。

  轉眼間,街道又恢復一片繁榮熱鬧的景像,剛才的小插曲仿佛從未發生過。

  藻月撕開剛才路上買的一根棒棒糖包裝紙,放進嘴裡後想要通知一聲二叔他們,自己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不過當她想要拿出自己的電話蟲之際。

  咦?

  發現忽然摸了個空。

  「哎呀……?」藻月稍稍一愣,接著開始快速進行回想後,「好像剛才跑路時不小心掉了。」

  ……

  與此同時。

  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

  手中握著醋昆布,從外面遛狗回來的神樂,在快回到萬事屋樓下時,看到路上有只的蝸牛正在發出布嚕布嚕的聲音。

  「……」

  神樂歪了歪頭。

  電話蟲:「布嚕布嚕布嚕……」

  「……」

  幾秒鐘後。

  「莫西莫西,對沒錯,這裡是歌舞伎町女王。」

  神樂捧起電話蟲,並且拿下話筒自言自語。

  這讓另一頭的千手扉間愣了一愣。

  因為通過感知搜尋沒用,所以現在只好一邊繼續撥打電話,一邊讓眾人實地搜索。

  結果剛才電話好不容易突然打通,但接通是接通了,只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他侄女,而是個聽起來年紀比較小的小姑娘。

  回過神來,千手扉間迅速問道:「喂你好,請問附近有沒有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少女,麻煩能把電話交給她嗎?」

  「我就是穿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孩阿魯。」

  「……」千手扉間迷之沉默幾秒,只好又補充道,「她那個是中華風高開叉的紅色衣服,手上應該還拿著把傘。」

  「我今天穿的也是中華風,而且也打傘啊阿魯。」

  「……」千手扉間再度迷之沉默,只好哄勸道,「別鬧了小妹妹,麻煩把電話轉交給附近的大姐姐好不好?」

  「要叫我歌舞伎町女王!」

  「……」現在的小孩腦子裡都什麼鬼啊。

  心裡忍不住吐槽後,千手扉間還是耐著性子道:「行吧,歌舞伎町女王,能把電話給附近的大姐姐嗎?」

  「不對,是尊敬的歌舞伎町女王瑪麗·喬治·約瑟夫殿下。」

  「為什麼突然變長這麼多啊!你是在耍人吧?!不是,麻煩別鬧了,我現在真的有急事要找她!能不能把叫她過來聽電話?」

  「可是附近沒有你說的大姐姐哦阿魯。」

  「……」

  歌舞伎町是吧,千手扉間想到電話那頭的小女孩剛才的自稱,果斷放棄繼續說太多浪費時間,直接依照方才看過的城市地圖,去到這個街區。

  沒多久,他就找到那個電話蟲的所在位置。

  然後見到正給電話蟲取名「定春三十二號」的神樂,頓時面面相窺。

  對方還真的是也穿著紅色旗袍而且撐傘的年輕女孩啊。

  ……

  十五分鐘後。

  正拿著錘子蹲在外面修門的銀時,看見神樂在溜完狗回來之余,後方還跟著個人。

  銀時第一反應吐槽道:「你帶個和阿銀同款配色的人上門是什麼意思啊?是對阿銀有什麼不滿,想要編輯換主角嗎?和你說,阿銀的精髓在於天然卷,沒有天然卷你就算找個相同配色的人回來,制作人也不會點頭同意的。」

  「煩死了你個無用男,阿媽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天天窩在家不出去找工作,窮到門都掉了阿魯。」神樂也戲精上身,毫不客氣地說,「還不快點進去斟茶倒水招呼客人!」

  「臭丫頭!這是那群稅金小偷做的好事!都怪桂這混蛋把那群稅金小偷惹上門!」銀時起身辯駁道,順便吐槽,「可惡,阿爸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每天無所事事在街上游手好閑的亂逛,你這個樣子怎麼成為有用的大人?阿爸對你未來好擔心啊!」

  千手扉間:「……」

  一陣無語沉默後,突然注意到剛才對方的話中提到的「桂」。

  「桂是桂小太郎嗎?」隨即立馬問道。

  「啊,對啊,怎麼?那家伙泡你老婆了?」

  「……」

  銀時把門暫時固定好後,讓人進屋坐下,開始打聽來意。

  然後很快就大概了解到對方是學妹的叔叔,神樂剛剛遛狗回來的路上撿到師妹掉的電話後,並順便接聽了來電。

  後來對方直接找到神樂的所在地,得知對方在找人後,神樂當即就招攬生意,拍著胸口表示附近一帶沒有她歌舞伎町女王不熟悉的地方,找個人而已,來萬事屋先坐坐,他們很快就能打聽到。

  至於千手扉間也是考慮到找地頭蛇幫忙,效率比較高些,於是就跟著神樂來萬事屋,想不到還真的有所收獲。

  「假發真的太不是人了!居然拐騙剛到地球還不熟當地情況的學妹加入攘夷志士!大叔你放心,我們等下就去制裁他!」銀時在搞清楚大致情況後,立馬就義憤填膺地表示。

  千手扉間:「……」

  此時已經得知眼前這個天然卷白發和先前上電視的那個通緝犯都是自家侄女的師兄後,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意料之中。

  果然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行事畫風都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

  沒過多久,收到二代消息的其余人,抱著對藻月師兄的好奇,陸續集中到歌舞伎町。

  於是正准備出門的銀時,剛一拉開搖搖欲墜的趟門,就看見站在外頭的另外三人。

  得知和學妹是一伙的後,銀時回頭看了看客廳那邊的千手扉間一眼,又看回外頭的這三人,終於忍不住發出一個疑問。

  「你們是Cosplay社團嗎?」

  「???」

  「什麼cos?」

  鄉下地方來的幾名忍者對他口中的Cosplay表示迷惑不解。

  以為他們是在裝傻的銀時回到客廳拿出一本《jump》,翻開某期《火影忍者》的連載,道:「阿銀我可是有看《jump》的,別以為我沒認出你們在出《火影忍者》cos好嗎!」

  然後就指認道:「這個是在cos宇智波鼬吧,那個是君麻呂,然後大叔你……就算不想暴露真實身份,但直接報所扮演角色的名字,這麼簡單的謊話只能騙騙神樂這種黃毛丫頭啊。」

  神樂一旁表示不滿。

  「……你怎麼知道我們名字?」

  結果銀時沒料到,這幾個人居然還真的一臉認真地反問道。

  而千手扉間看到他手中所舉著的那本漫畫雜志的畫面後,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銀時嘴角抽了抽,開始有點淡定不住了,「等等,別說你們還真的有眼睛能變色,身上冒骨刺的能力吧??」

  「……」

  緊接著,銀時就看到外面那三人,被他以為是在cos宇智波鼬的眼睛還真的就變色並且演變出花紋,然後被他當作是君麻呂扮演者的,體表也緩緩長出骨刺。

  銀時:「……」

  臥槽!還真的?!

  學妹!你快回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

  在銀時正在經受著次元壁破裂所帶來的震驚之際。

  回到在地下的吉原。

  此刻藻月早已坐在富麗堂皇的和室裡,正在享受面前各色精致的糕點。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0

第226章

  吉原深處最高那座建築物的頂層,透過趟開的窗口便可將整個風景盡收眼底的和室裡,綺羅粉黛的曼妙女子懷抱著三味線,跪坐在金箔屏風前彈奏著樂曲。

  「神威那混蛋小鬼是這樣說的嗎。」夜王鳳仙看上去和當年相比變化不大,此時在美女環伺之下,和十幾年沒見的學生敘舊。

  藻月抱怨道:「是啊,而且明明是師兄自己挑釁在先問人家來不來,結果我現在都已經坐在這裡了他還沒到,真過分啊。」

  夜王不予置否地說了句:「兔崽子長大了,野心也開始膨脹了。」

  在吃完面前的一碟糕點後,藻月望著外面和當年幾乎沒有太大改動的景致。

  忽然問道:「說起來,老爺子你該不會十幾年來都一直窩在這地方吧?」

  「人老了就開始向往安定的生活,不想再四處奔波。」夜王回道。

  「但總待在家裡不出門不去接受新鮮事物,可是很容易變得閉塞落伍,跟不上時代發展的速度。」藻月放下餐具後,悠悠地表示,「老人家還是需要多走動走動,才有利於身心健康啊。」

  隨著她這番話語落下,室內的氣氛似乎變得詭異,連帶空氣也仿佛開始緊繃起來。

  夜王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他一邊摸索著手中的酒盞,一邊道:「神威這小崽子盯上我手頭的權位,那麼響應了他邀請的你呢?」

  對此藻月笑而不語。

  然後在下一瞬間,夜王身上便突然迸發出冷冽的殺氣,不過如今的藻月也不再像當年那般在這份威懾影響下幾乎動彈不得。

  藻月不緊不慢地用餐巾擦拭完後,微笑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當年好歹受過你老人家的照顧,我還是有良心不會做欺師滅祖這種事。」

  「老獅王在與年輕雄獅的鬥爭中死掉,和雖然撿回條命但被驅逐出獅群,年邁無力失去捕獵能力,面對殘酷的大自然只能落魄等死的下場之間,前者好歹死得干淨利落,保留最後的顏面。」夜王冷笑道。

  「嘛……也不必設想得這麼糟糕,明哲保身有人養老送終不也挺好的。」藻月笑著表示,「況且把自己類比成年邁無力的獅子真是太過自謙了,老爺子你身體不還很好嘛。」

  盡管這些年來夜王鳳仙一直沉溺在溫柔鄉中,酒色已經磨平了他原先表面上的銳角,但藻月清楚對方的爪牙仍然鋒利,只不過是年紀大了開始厭倦過去槍林彈雨的戰場,變得向往溫情和平靜,為此在地下打造這樣一個能夠滿足他心靈需求的場所。

  如同老年的帝王開始向往天倫之樂,變得慈祥起來,然而這份溫情脈脈只是限於在地位牢固不受動搖的時候,一旦底下的繼承人們試圖奪取他手中的權力,看似已變得和藹失去野心的老人就會瞬間翻臉無情,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正當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輕快的聲音。

  「看樣子我來的很是時候嘛,剛好在你們開打前趕上了。」

  只見神威坐在窗口外面的欄杆上,撐著傘笑眯眯地說道。

  接著又分別和夜王還有藻月打招呼道:「鳳仙老大你還真會享受啊,把第七師團的事都拋下給我後,就安心過自己好日子。師妹也很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都跟女人味無緣呢。」

  話音剛落,就有兩根筷子朝他面門直射而來,不過在離眉心不到一指距離之際,便被一只手的指間夾住。

  「哎呀。」神威手中的筷子掉落,轉為摸索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痕,「大意了。」

  原來剛才除了兩根筷子以外,其中還有一根竹簽貼著一並射來。

  「作為邀約的一方居然遲到讓女士等這麼久,不趕緊給我賠禮道歉不說,居然還口無遮攔的出言不遜,還是和以前一樣糟糕,看來這些年你根本沒多少長進吧。」藻月不爽道。

  夜王余光瞥向窗外,冷笑著說:「臭小子,你在打什麼主意以為我不知道嗎?是元老派你來將回收這塊地盤吧,吉原這個地方不知不覺間已經掌握太多秘密,發展成讓他們感到忌憚的龐然大物,哼,那群膽小鬼。」

  直接被戳破真實意圖的神威,繼續保持微笑說:「哈哈瞞不過你呢,老大。」

  不過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表情稍微有所變化,從那一直笑眯眯的表情中微微睜開眼睛,露出那冷漠的藍色瞳孔,語氣也轉為平直:「人老了果然就變得不中用,外表看起來威嚴,內裡卻只剩下酒和女人。」

  鳳仙手中的酒杯瞬間被捏碎成粉末。

  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藻月都差點沒反應過來之際,神威所坐著的欄杆就直接被整排踢飛。

  電光火石間他們就已過招幾十回合,夜兔之間的戰鬥如同兩頭凶性大發互相撕咬的野獸,本身強大的自愈力讓他們在面對那對於一般人而言是致命的攻擊時,都毫不吝嗇的直接用身體去承接。

  而聽到他們剛才對話的藻月,頓時心裡有種微妙古怪的猜測,待到外面屋頂上的兩人暫告一段落正在對峙的時候。

  藻月除了比當年長高幾十公分外,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神威,佯作隨口一問道:「師兄你該不會現在都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會嚷嚷著要當海賊王吧?」

  「你還真猜對了,不過要去哪裡找大秘寶這點我有些苦惱。」神威幾乎沒想就脫口而出答道。

  很好,藻月呵呵了。

  她可以肯定神威絕逼是有看《jump》的漫畫。

  難怪在她這麼多年突然聯系上時,對方就直接透露自己弒師的打算還協助她來地球,看樣子早就認出她那是寫輪眼,畢竟她當年和對方打架時有當面用過。

  雖然隔這麼多年沒見,但藻月清楚神威這家伙除了長高了以外,內在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剛才他在和鳳仙短暫的過招中,臉上所顯露出的完全是屬於殺人鬼的神情。

  對戰鬥的狂熱和對強者鮮血的渴望,猶如流淌在他身上的夜兔之血般,是烙印在本性中難以更改的屬性。

  夜兔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宇宙中擁有強大實力的種族有很多。

  但最終夜兔會被公認為最強戰鬥民族,除了天生強大的體魄外,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他們骨子裡的凶殘和嗜殺。

  鐘情流連於戰場之上,一旦大開殺戒如果殺戮的欲望得不到滿足便無法終止,殺光敵人後就連同伴也不放過。

  這些特性讓他們非常敢於作死,尤其是為了能和強者進行戰鬥這種事上。

  而此時神威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麼,不過他只是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表示:「被你發現了。」

  「……」藻月沒說什麼,到門口穿上鞋後。

  緊接著,她突然發難。

  只聽見一聲巨響後,傳來下方一樓守在大門口的護衛驚叫。

  透過屋檐穿破的大洞,只見底下的石質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大」字形的坑。

  「被人算計的感覺真惡心。」

  藻月跳下來,在坑邊用嫌棄的口吻說了句話後。

  轉身回頭一看。

  「……」

  頓時陷入迷之沉默。

  只見門口的百華成員中有三人畫風格外清奇,胸口塞著一看就是假的排球大小的填充物。

  藻月心情復雜地問道:「阿銀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你認錯人了,我是卷卷子∼」銀時推搡著胸前兩個假得不行的排球大的填充物,凹起姿勢並捏著嗓子道。

  作者有話要說:

  記錯前面的時間點,出了點bug,准確點說是隔了十二年,藻月上一次到地球是七八歲。

  宇宙間有時候時間流速不同,銀魂的龍宮故事裡有提到。


第227章

  見銀時這麼努力裝女人,藻月表示看破不說破,禮節性給對方留點面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坑裡爬了出來的神威,坐在大門上方的橫梁上,一臉無辜的抱怨道:「好凶啊,干嘛突然就發火了,我只是單純看看多年沒見的師妹實力進步了多少,順便交個手。」

  「不過你沒告訴我,你這趟到地球來是受春雨的派遣。」

  「春雨」是目前宇宙中勢力規模最大的海盜團,旗下有十二個師團。不過真要從性質上來說的話,應該稱它為犯罪組織或者更加確切,除了掠奪商船外,還包括在各星際之間售賣違禁藥物、買賣人口等非法業務。

  其中第七師團為鳳仙所創,現由神威擔任團長,成員大部分為夜兔族,是春雨旗下戰鬥力最強的師團。

  神威才反應過來,不以為然道:「我忘記了,而且這件事說不說很重要嗎?」

  然後正當藻月猜測他們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之際,阿伏兔因為剛才的動靜,所以也出現在了此時的現場。

  看到地上的那個坑,阿伏兔有些懊惱地抓了抓後腦勺,道:「一沒看著老大你又在亂來了,元老們的意思明明是確認夜王對春雨仍然忠誠,避免開戰的前提下保障春雨的利益啊。」

  神威只是笑著說:「畢竟我看到厲害的人手腳有點忍不住嘛。」

  聽著他們兩人的這番對話,藻月不禁皺眉思索起來。當初通電話的時候,她只以為神威是單純長大了開始盯上夜王手中的財產地位,可沒想到背後還牽扯到「春雨」元老層的決策。

  這麼一來,吉原就成了燙手山芋,對於這個在星際中聲名遠揚卻又神秘的犯罪組織,在當下她還暫時不想被注意上。

  「阿伏兔,你們到底是來干嘛的?」

  阿伏兔注意到藻月不善且防備的神色,打圓場道:「你也知道神威這家伙沒什麼愛好,腦子裡除了白米飯就是喜歡挑戰強者,而且又任性妄為光顧著自己爽完就算,爛攤子都扔給別人收拾。」

  「頭腦簡單的家伙才最麻煩,聰明人會顧忌周圍做出考慮,但像這種鐵憨憨,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目標。」藻月冷眼看著阿伏兔,淡淡地說,「那接下來你們是打算要怎麼解決呢?」

  坐在橫梁上神威卻在伸個懶腰後,意興闌珊地表示:「隨便你們,我對打敗鳳仙老大這件事已經失去興趣了,這個地方師妹你要是想拿走就拿吧。」

  然後他看向下方的藻月和銀時:「真正的強者要有和實力相匹配的堅韌靈魂,老頭在溫柔鄉裡泡太久,都快把鬥志遺忘變成條軟骨蛇。而且還被一個女人搞得患得患失,在求而不得中心猿意馬。這樣的糟老頭,連讓我殺他的價值都沒有,完全提不起勁啊。」

  阿伏兔在小聲嘀咕著真難辦,抱怨了幾句後,便與藻月說:「嘛,我也不想讓女士難辦,反正不管結果怎麼樣,對外宣稱是神威打敗的就好,提督那邊我們會搞定的。」

  「哇偶,徇私舞弊欺騙上司,你們該不會是想……」藻月棒讀道。

  阿伏兔此時的表態,印證了藻月此前的某種猜測。

  看來神威帶領的第七師團是打算要背叛了。

  不過沒等她把話說完,原本在橫梁上的神威突然跳下來,擋在想趁他們幾個人剛才聊天之際,鬼鬼祟祟貼著門邊走想溜進去的萬事屋三人組前。

  「看我發現了什麼,幾只老鼠耶。」

  「誰是老鼠啊!我可是城裡的美少女阿魯!」聽到神威用老鼠來形容他們的神樂頓時一點就炸,干脆一把扯下面罩不裝了,「白痴大哥!看我這次不打爆你!」

  「喂神樂……」新八想阻止都來不及。

  神樂已經衝上去要毆打她哥。

  然而神威在原地幾乎都沒怎麼移動,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神樂的全部攻擊。

  用盡招式都沒能打中的神樂,和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表情的神威,這微笑仿佛成了絕佳嘲諷般。

  當神樂鼓足了勁,又一次要出拳揮向她哥的時候,已經覺得有些膩味的神威,這時突然抬腳,毫不留情地踢中神樂腰腹而且一腳就把她踢到一樓底層對面的牆壁上。

  牆面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痕,至於蛛網的中心則是一個坑。

  「神樂——!」新八急忙跑過去。

  「我對這麼弱的黃毛丫頭不感興趣。」神威看都沒看去一眼,相反是笑眯眯地看向銀時,「這位是武士吧,不要讓你腰上的刀閑著,趁現在和我打一場吧。」

  門外,見藻月表情略顯詫異,阿伏兔解釋道:「畢竟我們夜兔是本能追求力量、追逐強者的種族嘛,神威這家伙只是選擇遵循本能。」

  所以在他們眼中,弱小的事物完全不值得目光停留。而在這一點上,神威表現得更加決絕。

  從當年與父親進行死戰,到扔下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離家出走,神威對自己的過去沒有半分後悔,在他決定要將目光永遠向前看時,就不再回顧任何事物,只為了超越一切而前進。

  然後阿伏兔看向剛被新八從牆上拔下來的神樂,感嘆一句:「打人的拳頭怎麼鬥得過踹死人的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而一個門檻之隔的建築物一樓內部,銀時已經摘下頭上的假發,表面雖然看似依舊懶散,但眼神卻已經有別於剛才的懈怠:「小哥你的熱情真讓人受寵若驚,不過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銀我只是個不小心觸發隱藏任務,要幫小孩子從大魔王那裡救出公主的熱心玩家而已。」

  接著銀時衝藻月道:「還有那邊的學妹,出門旅游跟好團別到處亂跑,搞得親戚朋友都在找你。」

  「?!」

  在藻月聞言正迷惑雖然她不小心掉了電話,但她二叔和舍人不都是擁有大範圍感知能力的嗎,怎麼會找不到她時。

  突然想起自己因為剛下飛船不久,就感覺有人不時暗中窺探,於是就在身體裡展開了固有結界將其屏蔽掉。

  「……」

  噫,看來會議模式不小心順便把二叔他們都給屏蔽掉了。

  與此同時,夜王鳳仙也從房間來到外面走廊,他手上拎著一個男孩:「哼,我說今天不速之客怎麼如此之多。」

  銀時目光一凜,打算越過神威。

  只是神威有心想試試他實力,不過在神威要出手給銀時制造障礙的時候,忽然攻擊被藻月攔下。

  看到自己拳頭被對方握住,神威微笑說:「師妹你不用這麼著急,我習慣把看起來最好吃的餐點留到最後,現在想先來點開胃菜而已。」

  「不好意思哦親,這是強制消費呢∼」藻月也微笑道。

  剛才發生在地下吉原的異變引起了原本在地上忍者們的注意,雖然感知不到藻月的存在,但是通過夜王的動靜,他們頓時推斷出藻月已經先一步去到吉原。

  於是在藻月和神威開始動手之際,千手扉間等人也抵達了這裡。

  「對了,你也有弟妹嗎?因為我看你們宇智波好像很重視血緣羈絆的樣子。」此時,神威在和藻月還是簡單過招的情況下,問道,「所以你難道是看不爽我剛才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太粗暴嗎?」

  「對不起,我們家秉承優生優育概念,所以我是獨生子女呢。」藻月回道,「我就是單純看你笑眯眯的樣子不爽而已。」

  面對他們打架過程中的騷話,千手扉間越聽越黑線,終於忍不住喝道:「戰鬥時別說廢話!」


第228章

  在被一聲喝止後,藻月和神威稍微收斂了打架過程中的吐槽,同時出手也開始變得不再兒戲起來。

  藻月一腳飛踢過去,神威反應迅速地將手臂交叉在前擋住,幾乎拼盡全身的力量去對抗。

  盡管神威沒有像當年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直接被踢飛出去栽進牆裡,但他腳下的地面瞬間裂開,通過身體傳遞下去的力量讓地面直接塌陷出個大坑來。

  而此時,經過短暫的幾分鐘休息後,憑借夜兔天生極強的自愈力已經滿血復活的神樂,立馬重整旗鼓地挽起袖子,並破口大罵道表示要找回場子。

  然後遭到阿伏兔的出手攔截。

  「大人間的交流小孩子別插嘴添亂。」

  「至今都還在沒脫離中二叛逆期的算個屁大人!」

  於是很快這邊神樂和阿伏兔也大打出手。

  但見過血和沒見過血在真正戰鬥中還是有很大區別,雖說一開始時神樂看似能和阿伏兔不分勝負,可是在每當該下死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有所收斂力量。

  如果放在平時對手是普通人的情況下,憑著夜兔天生的戰鬥本能自然夠用。不過現在面對的是擁有同樣強悍肉身的同族,尤其對方還是身經百戰的成年夜兔時,這份收斂只會讓她落得不利下場。

  雖然能夠擊中對方造成傷害,但由於夜兔本身的強大自愈力,所以這種不是致命傷的傷害幾乎不構成多少影響。沒多久,對這種在他看來是軟綿綿的拳頭已經有所不耐煩的阿伏兔,驟然發難,一下子就反殺並把她錘進地裡。

  正當阿伏兔要補上一拳的時候,突然本能察覺到來自後方的危機,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反應立即退開。

  然後數十支水針堪堪擦肩而過,如果剛才慢上半拍他現在估計就得成篩子。

  緊接著再下一刻,他面前的對手就變成了千手扉間。

  「這樣也好,畢竟讓我減少同族數量會覺得很肉疼。」阿伏兔抽空抱怨道,「畢竟我們現在是宇宙瀕危物種,死一個就少一個,而且現在的年輕人不關心族群繁衍問題就算了,像我那上司一樣作死的還不少。嘛……我都考慮到這小子對比他弱的人看不上,所以就盡力幫他找厲害的女孩子嘛。本來想著這次師兄妹久別重逢,以為他會像當年他爸一樣,當場一見鐘情直接告白求婚,結果居然這都不開竅。」

  「……」

  他們廢話為什麼這麼多,哪怕原本冷靜的千手扉間聽著對方一連串抱怨後,都被搞得忍不住升起吐槽欲。

  還有直接當著他面透露在打他侄女的主意,是當他死的嗎?!

  「阿伏兔,我不是說過不要有對我抱有這種多余的想法嗎?」這時場內另一頭的神威,得知阿伏兔又在試圖給他找對像後,飄來一句,「不可否認再次見面時我心髒確實砰砰直跳,但是……」

  神威頓了頓,嘴角的弧度上揚,同時眼中流露出嗜血的瘋狂:「這份心跳到底是出於看見獵物時本能想要狩獵的緊張和興奮,還是真實的好感,對我這樣不善於思考的人而言真不好區分。」

  話音剛落,有兩把苦無好像不小心的從頭上掉落,分別擦著他耳邊插進了木地板。

  「手滑。」君麻呂淡淡地說了句。

  鼬表示上面回復加一。

  新八:我好像看見了戀愛RPG的修羅場在眼前展開。

  神威來不及再說些什麼,他就被藻月直接鞋底懟臉,然後把他整個人踩趴在地上。

  「我看你這是飄了,想重溫一下當年被打飛出去的感覺嗎?」

  尼瑪的給你留點面子還不要是吧?

  看到自家大哥吃癟,神樂在旁邊不僅沒半點擔心,反而還大聲叫好:「打他打他!吔屎啦,混蛋大哥!在外面混這麼多年都沒寄家用回來,顧著自己吃香喝辣。可惡,我只能睡壁櫥和吃醋昆布。」

  看樣子是挺大怨念的。

  不過以夜兔這麼結實的身體,就算被爆錘幾下最多就是沒這麼快爬起而已。

  至於另一邊。

  要不是現在正在戰鬥中,躲在傘後方的阿伏兔實在想捶地以表心塞:老大你這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要不是口頭因為正配合忍術施展在噴水彈沒空說話,千手扉間也很想罵一句:神經病滾遠點啊!

  至於其他人也沒閑著,在到樓上的走廊對付夜王外,不久後,便有人去到控制室打開覆蓋在吉原上空,使陽光無法直射這座地下街區的拱頂。

  這場發生在吉原深處的異變,前後只持續不到半小時。

  最後神威被藻月一步到位,直接以拋物線扔出去,飛越大半個吉原,直至撞到邊緣的洞壁。

  阿伏兔見那邊勝負已分,立馬就宣布停手不打了。

  而作為曾經掌管這個地下街區,吉原的最高統治者夜王鳳仙,在眾人的圍剿之下,再加上多年不見陽光,對於陽光的耐受性已經變得極差。

  因此當拱頂被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下來時。即便只是透過窗口照進室內的陽光,也讓他身體表面的皮膚發生反應,迅速變成枯老的樹皮般,干裂開來並且片片剝落。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見在對面走廊上的房門打開,那個讓他夢寐以求最終變得心死如灰的女人從中走出,陽光照在她那端麗的臉龐上,仿佛鍍上一層神聖的光暈……

  然後在陽光的侵蝕下,夜王鳳仙失去氣息身體也在不久後成為一堆碎屑,這情形讓在他周邊近處的人看得都有些詫異。

  「在民間傳說中,長期沒有陽光照射的地方容易滋生魑魅魍魎。」藻月此時也跳到樓上,看到骨刺之中那堆灰燼般的碎屑,似乎有所感慨般道。

  當年她被夜王認作徒弟的時候,對方盡管已經准備退休養老,但本質上還是頭擁有雄心的睡獅。

  然而如今卻變成了仿佛因執念而留在人間的扭曲魂靈。

  收回無關的思緒,藻月開始要立馬著手處理夜王死亡後,關於吉原這地方的交接事物了。

  她看向在對面走廊上的那個女人,吉原的太夫日輪。


第229章

  是日。

  藻月去超市搶購完促銷商品回來,看見她二叔好像在進行忍術的實驗。

  雖然她二叔身為勞模,加班當日常,連業余時間都在搞科研發光發熱,但考慮到這幾天見到他時幾乎都是在圍繞忍術做各種試驗改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漫畫中找到靈感,反正看他比在忍界時還要積極。

  於是此時剛好路過,藻月便在門邊探頭,問上一句:「二叔你最近挺充實啊,難道有啥發現不?」

  「改動一下過去用的忍術。」千手扉間回道。

  「?」藻月冒出問號,表示迷惑。

  千手扉間暫停手頭工作,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終於說道:「改成能直接釋放。」

  聽到這裡,藻月突然間頓時就來勁了:「是吧!你終於發現打架時不能說話吐槽的苦逼了!」

  不少攻擊忍術,經常都是在結印後從嘴裡噴火吐水的,想在打架時說上句話確實挺容易。

  畢竟噴完火後有點燙嘴,吐完水啊風刃那些後喉嚨又有點干。

  「……」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最大原因確實就是她說的,打架時說不了話!

  原本千手扉間對於戰場上能不能發言這點是並不在乎,因為過去一貫戰鬥的目的在於殺敵,交戰的都是立場處在對立一方的敵人,所以遇上時別說和對方交流,基本巴不得立馬砍殺對方,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對話的欲望。

  直至前段時間來到這個叫地球的星球。

  幾天下來,除了社會風土人情、科技水准以外,最大感觸就是,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多話???

  日常中也就算了,然而他們是就連戰鬥過程中也不帶停啊,就算不搭理他們都能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捧哏。

  每當他想出言打斷,但口頭因為要配合釋放忍術沒空說話,等有空說話時對面已經自發進入下一環節。

  自從在地球待幾天,和當地人接觸多了後,他終於知道糟心侄女那時常讓人無語的吐槽能力是從哪裡學回來的了。

  「話嘮有助於釋放壓力啊,有事沒事吐吐槽對身心健康有好處。」藻月在一旁坐下,自行泡茶後端著杯道,「老早就想說你們了,一個兩個都把事情憋心裡,像我爹他們那邊的都直接憋紅眼了,你們也不怕憋出毛病。」

  「……」

  「哎二叔,你咋不說話了。」藻月說著說著,發覺她二叔好像一直無語著。

  「不是都被你說了嗎?」千手扉間沒好氣道。

  藻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後,安分喝茶吃剛才買的零食。

  這是吉原事變後的一周。

  一周前,隨著藻月取而代之成為吉原的新掌管者。除了接管這座地下街區相關事務外,接下來更重要是對這個地方的轉型改造工作。

  由於利益瓜葛的關系,得到幕府默認如同國中國般的吉原,如今依舊有大量主要經營皮肉生意的店鋪,並在江戶後來頒布禁止開設女支院風俗業管理法案後,這個地方得以快速壯大,成為許多男人心照不宣,專程來尋歡作樂的地方。

  至於在這個地方賣身的游女們,來源除了當地不得不鬻兒賣女的窮困人家和被人販子拐帶而來的外,還有宇宙海賊團「春雨」從宇宙各處搜羅到的不同種族年輕女性。

  一旦被賣入這個地方,就意味著再也回不到地上,因為來這個地方的恩客不乏有大人物,在這裡工作的游女們時間長了往往會知道一兩個秘密,所以她們只能在這裡一直工作到被榨干剩余價值。

  當普通游女年老色衰無法為夜王帶來利益的時候,便會由吉原的自衛隊出面,處理掉這些已經失去價值的游女。

  在藻月接手這個地方後,自然是要終止過去這種壓在游女頭上的剝削。

  由於吉原的游女們很多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這裡,對她們當中很多人而言,完全不知自由為何物。

  而且除了資質好作為花魁培養的女孩外,剩下那些資質一般只能做普通女支女的女孩,除了教她們伺候人的功夫,不會耗費額外資源教她們其他本領,即使宣布她們恢復自由身,一時間也沒有在外面社會生存的能力。

  於是這段時間,除了要調整吉原未來的經營方向外,重中之重是要幫助失足女性回歸社會的再學習和協助她們再就業。

  前者在得到太夫日輪以及吉原護衛隊百華的現首領月詠的協助下,藻月他們很快就實質性掌權,但後者的話還需要時間過渡。

  這讓藻月決定多逗留些時日,畢竟地球和他們所在的星球距離太遠,往來一趟不容易。

  反正通過在吉原的高端聯絡設備,已經和忍界那邊取得聯系,告訴了他們關於這邊的情況。

  然後……

  還有一件絆住他們的事那就是。

  ……

  時間回到一周前事發當日。

  在事情落下帷幕,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後。

  阿伏兔來到吉原邊緣的洞壁,把被碎落的岩石埋在裡頭的神威拔了出來。

  「還可以自己行動吧?」阿伏兔在旁邊幫忙撐傘問道。

  盡管又一次被揍進牆裡差點拔不出來,但神威依舊笑眯眯不帶半分惱火,相反比起剛才心情顯得更加雀躍。

  阿伏兔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對方沒多少事,夜兔一向皮實嘛,就算被打斷骨頭,剛才這麼段時間身體也差不多修復好了。

  對於吉原這個地方最終被藻月拿走,阿伏兔沒什麼所謂,他們原本就志不在此,即便殺死夜王的是他們,也不會安排人接管這裡。

  正如藻月之前猜測的那般,春雨的第七師團已經圖謀叛逆,誰讓現在統領春雨的領袖的阿呆提督是個無才無德的白痴。

  夜兔只服從強者,如果上位者沒有足夠的能力,那就不要原本對外殺人的刀向回主人了。

  對他們而言,接下來回到春雨總部見阿呆提督這一場,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在阿伏兔正准備提醒神威該走了的時候,神威看回吉原深處那座最高的建築物。

  然後竄了回去。

  看見上司兩三下跑沒影,阿伏兔有些困惱:「唉,有個任性上司注定就是各種麻煩啊……」

  接著也跟了過去。

  而此時鳳仙的生前住所裡,藻月看著站在對面走廊上那名姿容端麗,有著高雅氣質和仿佛太陽般耀眼風骨的女人。

  見到日輪後藻月就知道鳳仙老頭為什麼最終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即便是在吉原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日輪仍然保持著高潔的品質,沒有向現實低頭屈服變得墮落放浪形骸,她的眼神依舊是充滿對美好生活的堅定信念。

  回過神來,藻月看見神威坐在破了洞的屋頂上,便道:「喲,阿伏兔這麼快把你□□了。」

  「你好像很遺憾我這麼快能跑能跳呢。」神威坐在上方,沒有因為藻月的話就動怒,撐著傘依舊掛著慣例性的微笑,「雖然剛才重溫被你扔出去的經歷時,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要四分五裂了,但在砸到牆上時比起『要死了』的想法,我更多是興奮和高興。」

  「果然還是和你老爸一樣了啊。」隨後趕至的阿伏兔,聽到他這發言後頓時發出一聲感慨。

  然後出於某種看戲八卦的心態,阿伏兔拿通訊器向星海坊主發起直播。

  「這小鬼和那禿子好像沒什麼地方長得像吧。」銀時掏著耳朵說。

  神樂相當自覺的補充說明道:「根據我禿頭爸比所說的他和媽咪認識的經歷,在當年他頭發還茂盛的時候,因為和人打賭輸了所以回到夜兔的故鄉煌安,然後在那裡遇到媽咪,而且在看到媽咪的第一眼他就O起了。」

  「……等、等等,你說的O起是那個O起的意思嗎?」原本不關心別人家事的千手扉間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出言打斷,並艱難維持淡定地問道。

  「是的阿魯,就是【嗶——】的O起,爸比的繁衍本能讓他在看到媽咪的那一刻,遺傳基因立馬作出判斷他想要和媽咪繁衍後代。然後他追著媽咪的腳步整整三天三夜,最後搭訕成功。」

  「…………」

  「………………」

  這是什麼鬼?!在場從鄉下地區來的忍者們一瞬間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概就是覺得神樂那番話充滿讓人不知道怎麼說,難以言喻想要去駁斥的念頭。

  「那個禿子搞什麼鬼!居然跟小孩子說這種糟糕的東西,怪不得你還年紀輕輕就已經亂七八糟,原來是禿子在老家就把你教壞了。」好在銀時說出此刻眾人的心聲,順便幫他們完成吐槽。

  至於那一邊,藻月正皺著眉。

  抬頭看人這點讓她有些不爽。

  「看來阿伏兔這次主意好像打對了。」神威歪了歪頭,帶著笑容的娃娃臉讓他做出這個舉動時看起來十分討巧,「雖然我不知道對你是殺人衝動居多還是單純的好感,但只要你一直保持著這份強大,我就會無法克制本能想要追逐你,所以剛才被埋在石頭下時我想了想,既然我選擇順應自己的本能,那麼這次也遵循本能的選擇好……」

  沒等他說完,所在地方就受到不同方向的火遁水遁骨刺三道攻擊。

  雖然動機有所差異,但不妨礙讓他們千言萬語只彙成一句——「滾!」


第230章

  原本已經破洞的屋頂這下子塌了大半。

  「反應真大。」不過神威也躲得夠快,此時已經變成坐在走廊欄杆上晃著腿,「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因為這一插曲,銀時等人轉型成觀眾,順便沒啥事做的就干脆進行一下點評。

  「知道嗎,在自然界中雌性是非常寶貴的生殖資源。每當春暖花開,萬物復蘇,又到了動物們繁殖的季節時,雄性之間為爭奪和雌性交配權,往往要進行激烈的競爭擊敗其他雄性,才獲得一個雌性面前展現風采的機會,這過程是對於雄性來說是體力耐力武力等多方面綜合素質的重大考驗。」

  「銀八老師,我要提問。」神樂舉手表示,「如果阿廣實現當初的約定在運動會鐵人三項冠軍目標後跟麗子告白,可是卻被回復『對不起你是個好人』這樣的情況要怎麼辦?」

  「阿廣是誰?為什麼突然冒出兩個沒聽說的人啊??」新八吐槽道。

  「是昨天晚上江戶電視台播出的《江湖浪漫譚∼交織飛旋的愛情風暴》的劇情阿魯。」

  「不是都叫你少看點這種亂七八糟的電視嗎!這樣下去你未來就會變成像阿銀一樣,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沒出息大人啊!」

  神樂冷酷一笑,對新八施展嘲諷:「呵,一個到現在都和左手過,還剩不到十年就要升級成魔法師的男人。」

  「……」新八面無表情額頭爆出個十字,表示他想打這個死小孩。

  「很好,關於神樂同學剛剛提出的問題……」

  「你們能不能閉嘴。」

  千手扉間實在忍不住,衝那邊感覺就差要搬出茶桌坐下的三個人喊道。

  三人異口同聲:「哦。」

  短暫消停幾秒後,不過很快,神樂注意到藻月那邊表現出異常的沉默。

  頓時,很快其他吃瓜的重點都轉移到藻月身上。

  「喂,聽說過吊橋心理嗎?」銀時突然和旁邊的人道,「就是假設阿廣在距離終點還有一百米的時候突然脫光衣服,果奔向終點,並立馬向坐在終點觀眾席上的麗子發表愛的宣言。麗子看見這團馬賽克,被馬賽克帶來的衝擊心髒砰砰直跳,把馬賽克造成驚嚇當作是心動的感覺,在這種莫名其妙情況下,麗子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頭答應面前這個男人的衝動,就這樣,阿廣終於告白成功了。」

  新八下意識吐槽:「不是,正確結局應該是阿廣被當成變態讓警察逮捕才對吧!等等阿月小姐該不會是……」

  說著,他們集體看向那邊迷之沉默好像被神威剛才發言驚到而呆住的藻月。

  臥槽!難道真的是……這個猜測不僅讓江戶人民懵逼,就連本來在追打神威的忍界人士此刻也不免有點走神了。

  正當眾人已經仿佛看到背景出現花瓣飄落的少女漫幻視場景之際,突然間!

  原本看似呆滯了的藻月,忽然垂下頭,緊接著猝不及防地就在轉瞬之間拿出煙灰缸把神威從上方房梁上砸了下來。

  「媽的,我最煩就是要抬這麼高頭去看人,你還一直逼逼逼逼!」

  「……」

  「…………」

  始料未及的轉折讓現場再度陷入沉默。

  「啊……看來搞砸了。」阿伏兔並不意外道,還很沒良心的把上司被煙灰缸砸到飆血的一幕錄下來,作為今後嘲諷的黑歷史。

  然後見時間差不多,過去催促道:「你這小子也差不多了,再不走我們的艦艇要被發現了啊。」

  春雨畢竟是個非法組織,即便和幕府一些官員暗中有利益往來,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直接進入地球領空,事實上他們的艦艇是使用了屏蔽裝置繞開宇宙巡邏艦偷渡進來的。

  神威從地上爬起來後,抹了把臉的血。不過這麼一來,原本只是沾染到局部的血頓時被塗抹開來,讓五官都被血給糊住。

  然而他還依舊保持著微笑,只是這在一般情況下看起來乖巧討喜的笑容,在如今滿臉是血的情況下,還仍然掛在臉上時,再加上眼中的對戰鬥的興奮狂熱,一時間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吧。」神威聳聳肩,然後看向藻月,「托你的福,在老頭子狀態令人失望的情況下,我還是玩得很盡興呢。果然強者身邊往往環繞著實力不俗的人,以後有空我會多點來找你。」

  他這話又迅速把原本忍界眾人稍微消減下去的敵意給重新拉高。

  注意到他們神情變化的阿伏兔頭疼地扶額,覺得神威再這樣作死下去,他實在很擔心能不能帶對方豎著離開。

  雖然現場氣氛一度讓阿伏兔產生岌岌可危的不詳預感,但最後他和神威還是順利離開了。

  並非是忍界群眾素質高,忍得住沒動手。

  而是因為都不難發現這是個享受戰鬥的家伙。如果被他激怒就和他動手嘛,反而剛好正中下懷。

  這個人根本就不怕死,對他而言能夠全力以赴的與強者戰鬥就是最暢快享受的事,他就是想要對手也較真。

  但忍住不動手,心裡又感到惱怒,反正橫豎都叫人非常不爽。

  這大概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對方是個破罐子破摔的瘋子,一般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不過意見最大還是千手扉間,在他這裡神威可以說是直接上黑名單了。

  開玩笑!宇智波本來就容易炸雷,再混個神經病進來還得了。

  如同阿伏兔一直以來孜孜不倦地在為夜兔的族群保育,遇到優質有潛力的人員就想介紹同族給對方,借此提升改良血統般。

  此刻千手扉間一想到變本加厲的可能性,這事就已經是直接打上叉,更何況那只小兔崽子只是出於本能,簡直是$&#*¥$……

  至於藻月在神威他們離開,事情已經徹底落下帷幕後,撣了撣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伸了個懶腰,道:「終於能去補漫畫了,啊對了,今天大家辛苦了,等下就開宴會慶祝一下吧。」

  說完便輕快地跑了出去,仿佛剛才不過是場鬧劇。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0

第231章

  歌舞伎町。

  此時已經處理完夜王身後事的藻月,正跑來萬事屋這邊待著,看新一期《jump》。

  銀時頂著標志性的死魚眼坐在辦公桌前,以虔誠的心態將桌上那盒草莓牛奶一口氣喝完,在一本滿足的同時,也讓他今天的糖分攝入量成功達到臨界點。

  「……」打個嗝後,銀時看向客廳區域那邊,正坐在沙發上看漫畫的藻月,略有所思的微妙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道,「阿月學妹,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咨詢一下?」

  「什麼?」

  「這個問題對於女人來說可能有些冒犯,不過還是想冒昧問一句,你今年……貴庚啊?」

  「嗯?」藻月聽清楚問題後,轉過頭去正要回答,但發現原本坐在辦公桌後方的人突然沒了影,「……」

  片刻的無語後,藻月吐槽道:「別這麼一驚一乍,其實也不是什麼敏感問題,而且如果我真想打你,你躲在桌底下也沒什麼用。」

  銀時默默從桌子底下爬回出來。

  在打掃衛生的新八這時候插話道:「聽姐姐說女人是永遠停留在十六歲的生物,不管其他人但阿通肯定是青春永駐永遠活躍在舞台上的美少女!」

  銀時面無表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道:「等阿通變成樓下登勢老太婆那副樣子時,你還能對著她的老臉說出剛才那句話嗎?」

  「不!阿通是不會變老的!美少女偶像怎麼可能會變老!」新八扔下拖把,表示他不聽不聽。

  這時,神樂從外面遛狗回來,進門時聽見新八在嚷嚷,就順便問上一句:「我回來了,你們在說什麼阿魯。」

  「關於阿通會不會放屁拉屎和變老的問題。」銀時回道。

  新八頓時崩潰表示:「阿通是只要露水鮮花就能活的奇跡美少女,不會變老也放屁拉屎!」

  「男人啊,就是喜歡自欺欺人。」神樂想了想後,歪頭道,「阿通也是人當然會拉屎,不過美少女就算要拉屎,顏色也一定是粉紅色。」

  新八順著她話腦補下去:「如果是粉紅色愛心形狀……」

  「……快到吃飯時間,你們確定要繼續討論美少女偶像會不會拉屎的問題嗎?」藻月出聲打斷了新八即將可能的吔屎宣言。

  新八突然回過神來:「不對!一開始阿銀的問題不是阿月小姐的年齡嗎?」

  銀時表示:「是因為新八你先扯去阿通那裡啊。」

  接著把話題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

  「過完生日就是二十歲了。」藻月回答道。

  然而這老實回答卻被銀時質疑真實性。

  「這個時間線好像不太對吧,你叔他老人家漫畫開頭就已經死了十幾二十年啊,而且他是你親叔對吧,確實是親的沒錯吧,所以正常來說你老爸是那個初代!」說著,銀時擺出理解寬松的姿態,體貼地表示,「阿銀我不是這麼膚淺,光看年齡外表的人,所以實話實話也沒關系。」

  藻月這回變成皮笑肉不笑道:「十六。」

  「喂等等,這不太對吧,為什麼數字還變小了。」然後銀時突然想了下,自以為猜到正確答案般,恍然大悟道,「阿銀知道了,二十是按雙倍算吧,加起來所以是五十六——」

  沒等他把句子說完整,就被藻月走過去揪住衣領直接來了個過肩摔,從原本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變成頭朝下倒栽蔥的立在客廳。

  於是當千手扉間過來拍門,打算來喊侄女回去吃飯別光顧著看漫畫時,進到去就看到藻月面無表情地把已經表情扭曲銀時摁在地上拉筋。

  「他們怎麼了?」

  「因為剛才阿銀猜阿月姐是真實年齡超過五十歲的歐巴桑,所以現在受到制裁了阿魯。」

  「……」

  沒多久。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銀時,聽到大致解說後,道:「原來是黑科技造人,真方便啊,不過為什麼感覺你長得和宇智波很像一家人。」

  「這還用問嗎,不像爸爸就肯定是像媽媽啊。」旁邊在看電視的神樂隨口插話道,「好像我和笨蛋大哥都是像媽咪。」

  千手扉間:「……」

  「你確定要知道嗎?」藻月則征詢道。

  「等、等等,看起來好像有點嚴肅,不會是什麼知道了就會死的秘密吧?!」

  「不會哦,只是會被提前劇透而已。」

  「那算了,阿銀不想被劇透!提前劇透就缺少連載期間抓心撓肺猜測結局的樂趣了。」

  「哦。」

  可在過了一會兒後。

  「不過……那個,學妹你可不可以先回答一下,就是關於那個面具男,最近看網上有人分析劇情說,他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是開頭就退場的四代,這個可能性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千手扉間:???

  等等,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在上帝視角下,還能把boss猜到四代頭上去的?

  這個猜測在他看來,離譜程度和當年安在他大哥身上的狗血故事有得一拼。

  「……」一陣無語後,藻月回道,「不是,他其實是……」

  「停停停!!!後面的內容阿銀我不想知道了。」

  「你好煩啊。」

  藻月和銀時在有一搭沒一搭地,他們的對話內容也引得千手扉間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桌面那本叫《周刊少年jump》的雜志上。

  對於這本上面連載有以他們忍界為主題漫畫的雜志,在第一天時就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

  考慮到宇宙中也不止他們一個文明,加上忍界過去有過外星文明降臨的痕跡,所以他們那個地方並非完全不被外界所知,宇宙中或許有個別種族對他們那個星球有所了解,甚至進行過觀測,那還是挺正常的。

  但問題在於,它不僅僅是拿忍界當背景進行創作這麼簡單,所有角色都是在忍界有名有姓確實存在的人,而且連忍村不為人知的秘辛都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件事如果往深想簡直細思恐極,就好像是有個監視器在空中,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事無巨細地盡收眼底,還把他們的心理想法全部都一一偵察記錄下來。

  唯一和實際有出入便是,他這侄女在漫畫裡沒有出現,而且看目前劇情發展,未來也不會出現。

  漫畫中描述的大概就像是一個平行世界。

  不管怎麼說,這本雜志已經引發他們的關注,並在吉原事件結束後,就迅速進行調查。

  但很奇怪的是,作為當前這個星球上發行量最大的漫畫雜志,別說編輯部,連在哪裡印刷、哪裡運來、倉庫在什麼地方這些居然都完全查不到。

  明明在這裡是路人皆知的一本雜志,可是真調查起來時,卻除了這本雜志上面的信息外,再想調查更多的事,就完全再也差不出任何線索。

  而關於這本雜志的編輯部在嗎、上面的漫畫家是否真實存在,好像也沒有人會有所疑問。

  反正就是每周發行日那天,會有神秘貨車將一箱箱的雜志送到所有書店書報亭那裡,然後就上架銷售,不管老板店員還是顧客,對此都沒有懷疑。

  貨車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提供這些雜志?好像是默認接受了這種設定,已經當成常識的一部分。

  他們試圖跟蹤過運貨車,但不知為何最後運貨車都會在他們的監視下神秘消失。

  藻月對此倒是很快想開了,在了解他們調查到的情況後,就一句:「大概是更高維度世界的存在在觀測我們吧。」

  便沒有糾結他們是否存在於一個被設定好的世界內,陷入「缸中大腦「」一類難題困惑中。畢竟平行世界、更高維度生物啥的這種設定,以前都多少看過相應基礎的創作,而且在本身能和星球取得一定共鳴時,她便開始多多少少感悟到作為更高形式生命體時的視野。

  ……

  回到現下。

  千手扉間原本是想來喊侄女回去吃飯,不過沒等到他們走,新八的姐姐阿妙帶著朋友過來。

  「小新,看來你們中午還沒做飯,我和阿九剛剛在家裡做了些飯團。」

  阿妙放下袋子後打開便當盒,只見裡面裝著團散發出詭異氣息的黑色不明物。

  一聽見阿妙來送吃的,萬事屋原本的三人瞬間額頭冒冷汗。

  緊接著開始爭先恐後。

  「草莓牛奶沒庫存了,附近超市好像有特價我去買兩箱呵呵。」

  「定春回來時在路上拉了一坨忘記撿了。」

  「姐姐……我們今天中午……其實……」

  「……」

  雖然沒見識過黑暗料理的威力,但看著便當盒裡明顯殺傷力不凡的物體,千手扉間下意識想道,你確定是來送飯不是來投毒的?

  預感到危險的藻月頓時立馬放下漫畫,干巴巴道:「啊……叔來叫我回去吃飯,我也該走了。」

  「哎呀,吃完再去也不急嘛。」阿妙帶著和善的笑容道,「而且我有多做幾份,阿月你也可以吃點,回去也沒這麼快有東西吃吧。」

  「……」

  藻月後悔剛剛沒在她叔找來時就聽話走人。

  旁邊的神樂已經哭著在吃,見此情形藻月心情沉重。

  正在此時,外面又傳來拍門聲。

  幾乎同一時刻,藻月和阿銀他們都撲向門口,爭相去搶開門的活,結果全部絆倒在玄關。

  「這裡歡迎儀式也太熱情了。」

  ?!

  「爸比!」

  神樂聽到門口的人的聲音,猛然抬頭從地上爬起,在銀時新八身上踩過。

  千手扉間聞言看向門口,然後就被星海坊主不知從哪個地方過來的,身上大半是紅色液體的凶殘形像,一時間震撼得呆滯到筷子掉了。

  藻月此時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門口的星海坊主。

  「……」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形像有點引人誤會,星海坊主解釋了一下:「回來坐的那趟航班遇到匪徒劫機,我急著去廁所,他們老大居然還把廁所占了。」

  情急之下一拳打爆廁所門,結果順便打爆了對方痔瘡。

  然後把一個紙箱遞給藻月:「剛才在機場參加抽獎抽到的獎品,本來要帶回來送的禮物和飛船一起炸了。」

  藻月看著上面還有個可疑血手印的紙箱:「……」

  千手扉間:「……」

  這裡面不會裝著人頭吧??

  搞笑漫畫裡當然不會有這麼驚悚的東西,藻月打開確認了一下,裡面裝的只是個電飯煲而已。

  聖杯牌電飯煲,這個牌子好像沒聽說過,不過抽獎送的東西還是算了別計較。


第232章

  藻月把看起來有些可疑的電飯煲先放一邊,和其他人一起收拾收拾准備開飯。

  不過因為星海坊主的到來,這頓午餐的飯桌環境注定會變得極其惡劣。

  沒多久。

  「爸比,你為什麼把醋昆布貼在頭上。」

  「痛痛痛——住手啊!這不是醋昆布,是爸比在試遍市面上生發液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話沒說完,星海坊主頭其中一側的頭發就因為神樂強大的手勁,隨手一扯給整團扯了下來。

  頓時原本就已經稀疏的地中海發型,如今就只剩下另一側還留著一團。

  然而他這團頭發很快也保不住。

  「不要掙扎了,脫發禿頭就和前O腺一樣,是男人步入中老年後不得不面對的生理難題,早點接受自己頭發掉光光的現實吧。」

  看到他這樣左右不對稱發型的銀時,面無表情嘮叨吐槽的同時,也順便一手拔掉星海坊主僅剩的頭發。

  頭皮的突然變得輕快和涼颼颼讓星海坊主相當崩潰。

  藻月同情地看著星海坊主那光光如也的頭頂,表示:「其實我覺得半禿不禿不如全禿。」

  「你看是不是,年輕小姑娘都這麼說。」銀時對丟失僅剩頭發後,想找他算賬的星海坊主道。

  然後神樂把手裡吃剩的醋昆布拍到星海坊主頭頂,表示請她爸比將就一下,把這個當假發。

  新八:「……」

  喂喂,你們別鬧,快看那邊阿月小姐的叔叔已經黑臉了啊!說得也是,侄女追求者的老爸是個才中年就禿頂現在干脆徹底城光頭的家伙,實在讓人很擔心後代基因質量。退一步想,有其父必有其子,意味著神樂的大哥該不會到了這個年齡時也……

  想著想著,在新八的腦海背景中已經仿佛出現一幕幕八點檔家庭倫理劇畫面。

  於是當不久前收到信息,得知中午在萬事屋吃飯,幫忙拿食材過來的舍人,在門口讀取到這些畫面時:「……」

  在一排無言的省略號之後,便是一排問號加驚嘆號。臥槽!只是短短不到半天時間,為什麼進度已經看不懂了?他中間是漏掉什麼劇情了嗎??難道已經完成見家長要談婚論嫁的程度了???而且為什麼設想到這麼遙遠的地方去了?!

  帶著這番充滿無言驚訝的懵逼心情,在門開後,他看到顆光頭。

  准確點說是因為客廳那幾個人中,只有那個人的腦袋是澄亮澄亮,所以顯得格外突出。

  然後很快,比起這點更加引起他關注的是,這個外表平平無奇,感覺就像是街上隨處都能看見一個在場相似的光頭大叔,居然是先前那個呆毛男的父親。

  這相貌落差之大,讓舍人下意識看了眼神樂。

  明明兄妹兩長得一看就是一家人,為什麼爹看起來像是外面撿的。

  其實有這樣疑惑的也不止是他,不過千手扉間他們因為沒有像舍人一樣,直接受到新八腦補畫面帶來的精神攻擊,所以吐槽欲沒那麼強烈,只是最初時微妙了一下而已。

  與此同時,會客廳那邊對話已經變成。

  「我年輕時的頭發啊也是有過茂盛階段,不過自從結了婚有了家庭後,開始肩負起家庭重任,而且我老婆身體不好,為了養家糊口還有老婆的醫藥費,所以常年外出打工掙錢,結果忙於工作不知不覺間就冷落了家庭。而且我年輕時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平時不是去打架就是和朋友喝酒喝到吐,雖然結婚後開始修身養性,努力做個合格老爸,但對於子女教育問題我是真不擅長啊。後來兒子在叛逆期時我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引導好,以至於兒子離家出走,老婆不久後去世。我頭頂上的毛囊在生活壓力和家庭不順等多維度打擊下終於徹底壞死,我也逃不過成為禿頭大叔的命運……」

  星海坊主原本想為自己的頭發挽挽尊,表示自己年輕時頭發也是很多,然而不知不覺間成了中年大叔的吐苦水。

  好糟糕……舍人心想,感覺這個房間都被這個中年大叔的抱怨給占據了,這種來自現實生活的怨言太讓人窒息了。

  銀時挖著耳朵,吐槽道:「大叔你這種牢騷還是留到晚上去酒攤找關東煮老伯聊吧。」

  千手扉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是好,只能禮節性干巴巴說一句:「你夫人真偉大。」

  因為能力緣故看到回憶殺畫面的舍人,對此表示贊同,只不過。

  雖然……但是……二代你心裡為什麼想的是「還好老爹和大哥沒有脫發問題」???

  然後銀時想起之前神樂所說的她爸媽認識的過程,忍不住又順便道:「而且禿子你那搭訕過程和跟蹤狂沒什麼區別吧,你老婆當初沒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捉你,心腸可真好。」

  太好了!終於有人說出這點了。

  不過星海坊主對此卻是哼一聲,不屑道:「這就是你至今還是處男的原因啊。」

  「……」銀時頭上爆出個十字,「喂禿子,別以為追到個漂亮老婆回家就能得意了啊,阿銀我好歹頭發還在,你的發根卻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星海坊主不置與否,只是自顧自道:「男性追求女性的過程,歸根結底就是一場以結婚為目的,事關基因延續的戰爭。只有積極進攻、不畏懼失敗打擊、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人,才能在這場戰爭中占據最大贏面。」

  在他說話間,從外邊傳來一聲附和:「沒錯,名為愛情的這場戰爭本質上就是自然界弱肉強食的縮影,只會默默守護的草食男和熱情奔放的肉食男相比,雖然草食男溫柔體貼容易獲得女性信任,但事實上由於缺乏攻擊性,不知不覺間就會被固定在『好朋友』這個尷尬角色裡,想關系更進一步升級成男朋友時,因為雙方太過熟悉,就好像左手摸右手,女性已經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慘遭被拒。」

  近藤趴在電線杆上,朝屋內喊話。

  「……」

  舍人下意識看向屋裡唯二兩個老實人。嗯,就是平時最正經的鼬和君麻呂。

  雖然兩人一臉平靜,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看到他們身上中了一箭的畫面。

  「話說那又是誰?」舍人下意識問旁邊。

  「一個正在追求我姐姐的變態跟蹤狂。」新八回道。

  「要報警嗎?」

  「他就是警察。」

  「……」

  「不用擔心,姐姐她很快就解決。」

  說話間,阿妙已經搬起茶幾朝近藤砸去。

  「我相信只要在我堅持不懈的進攻下,阿妙小姐的雙腿總有一天會為我打——」

  在近藤要發表糟糕言論的時候,就被茶幾砸到飆血,然後掉到下面街道。

  銀時嘴角抽了抽:「大白天車速別這麼快啊,作者會被鎖文的。」

  然而一個變態退場,很快又有新的變態補充。

  近藤剛被人抬走,緊接著從屋頂上突然垂下一只大白天玩束縛play的紫發眼鏡女。

  「小猿也會努力以阿銀的小OO為目標進攻的∼」

  銀時炸毛:「你個潛入別人家的痴女想做什麼?」

  然後把她轟出去。

  回過身後,銀時開始叨念道:「反正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偏愛有點壞的男人,等被壞男人傷透了心哭哭唧唧之後,才知道該找回老實人才適合過日子。」

  舍人:「……」

  好像看到那兩人身上的箭又多了一支。

  「哎呀,在這方面男人也是彼此彼此。就算家裡有大和撫子一樣的老婆,但還是禁不住跑到外面去找女人。」阿妙微笑說。

  在酒吧工作的阿妙,日常無疑見得最多是各種類似的中年大叔。

  「就好像垃圾食品大家都知道有害健康,但還是忍不住想去吃。」藻月表示,「雖然知道什麼人才適合過日子,但是缺乏以心動為前提的婚姻,過起來就和白開水一樣平淡,沒有生活上的激情,總覺得好像只是按部就班湊合著過。」

  千手扉間覺得話題走向有點危險,出言道:「也不能這麼說吧,大部分人忙一輩子也只是想要有個當作港口的安穩家庭。」

  神樂插話道:「但如果天天按照健康食譜吃紫薯蔬菜鹽水煮肉會想死的阿魯。」

  阿妙說:「所以偶像電視劇裡當男主角一般都是是性格糟糕但又霸道專情的男人,而溫柔深情的男人往往只能作為女主角受傷時借個肩膀依靠的男二號。」

  九兵衛補充道:「額……不過我覺得這個糟糕應該不包括跟蹤狂這種變態行為。」

  「別歧視變態啊,變態的愛扭曲又真摯。」星海坊主對自己當初的跟蹤搭訕行為挽尊道,「雖然經常有人糾結原始衝動是欲望還是理智,但世界上還能有比出於原始本能更純粹的感情嗎?經過多種衡量後做出來的選擇還是最初的心意嗎?」

  銀時驚異道:「什麼!禿子你那和發根一樣萎縮的大腦居然也會進行這種深度思考嗎!」

  「我不隨便打人,不代表我沒脾氣。」星海坊主頭上爆出個十字。

  而舍人看回那邊的兩個老實人,只覺得他們身上已經插滿箭。

  喂!快停止這個話題啊,不要再迫害老實人了!

  好在很快隨著注意到時間不早,新八進去了廚房,神樂和阿妙去幫忙打下手,剩下的人藻月打算再叫幾份外賣,眾人就這樣停止了原本的聊天,各自在幫忙准備。

  …………

  ……

  好黑,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在一個小時後。

  藻月發現自己記憶出現斷層,腦海中最後一段記憶是她在用電飯煲煮面條,可是隨後發生的事,隨後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就一無所知。

  正當她迷惑之際。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忽然耳邊聽見似乎咒語一樣的台詞。

  緊接著發現自己在被抬高上去,藻月趕緊低頭一看,等等,原來她腳下是升降台嗎!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人均逗比指數高

  銀他媽人均吐槽值高

  都是迫害老實人的地方→_→


第233章

  前情回顧。

  上一話中,藻月在聚餐時使用星海坊主帶回來的聖杯牌電飯煲煮面條後,忽然失去意識,醒後發現自己跳轉到不明場合,並且沒有期間記憶。

  ……

  回到目前的現場中。

  藻月隨著升降台來到地面後,注意到自己是身處在一片林地裡,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妹妹頭少年。

  「這什麼地方?」藻月感覺這個樹林看著有幾分眼熟。

  至於此時,當看見召喚陣中出來的是個穿東方地區服飾的女性時,韋伯也是傻眼了。

  前段日子中,在課堂上提出的見解遭到導師的嘲諷,並被批評得一無是處,當時心生不忿的韋伯。當課後無意間遇到來給老師送包裹的快遞員,因為快遞員急著離開所以就拜托他幫忙轉交,由此得到這裡面裝著聖遺物包裹的韋伯,由於對上面標注的字眼感到好奇,加上剛剛才在課堂上被老師嘲諷,於是他沒有立即將包裹拿去辦公室,而是到了圖書館查詢相關資料。

  由此讓他得知聖杯戰爭的存在。

  出於年少氣盛加上較勁的心理,急於證明自己的韋伯知道聖杯戰爭後,光是看到勝利者的榮耀,卻低估或者准確點說是下意識忽略了當中的危險性和殘酷性,不僅沒有被過往參與者的死亡率嚇退打消念頭,反而陷入某種興奮的狀態。

  然後就鬼使神差的不問自取拿走了老師原本在聖杯戰爭中,召喚英靈時需要用到的聖遺物,當即著手離開英國,並偷偷前往了日本冬木市。

  之後隨著手上出現令咒獲得正式資格,並且好不容易等到適合召喚的時機,可是當英靈出現後,韋伯發現並非預期中的傳說人物時,瞬間就有些呆滯了。

  所謂英靈,即是生前曾有豐功偉績而名留青史,或者作為神話傳說而廣泛流傳,由此被人們所信仰的存在。

  聖杯戰爭需要七名魔術師各自召喚出英靈,然後七組人員之間彼此展開鬥爭,最終活下來勝利的一組便可獲得聖杯的使用權。

  而召喚英靈這一環節,參加的魔術師如果沒有媒介,聖杯就會安排相性良好的英靈,但由於這種以魔術師為參考的召喚較為隨機,不排除召喚出來可能是能力不太強的末流英靈。因此如果魔術師想確保召喚出來的是強大英靈,增加勝率的話,就可事先搜集想要召喚的英靈其生前物品作為媒介,在降靈儀式時加上,從而召喚出指定的英靈。

  韋伯分明記得包裹上寫著這是和伊斯坎達爾相關的聖遺物,而且自己剛才在進行召喚時也確實是有加上聖遺物,為什麼出來的卻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伊斯坎達爾有一個更為世人所知的稱號,即亞歷山大大帝。至於為什麼不會有「伊斯坎達爾居然是女孩子」這種猜測。

  廢話,就算伊斯坎達爾是女的也不該是穿著一身明顯東方古代風格的衣袍,而且手上還捧著只兔子。

  這時的藻月也發現了原來自己手上還捧著只兔子,不過在看到兔子頭兩邊戴著神樂平時的發飾時。

  「神樂?」

  兔子面無表情地哼唧一聲。

  「為什麼……」覺得自己操作失敗,有英靈生前相關的聖遺物做媒介的情況下,仍然沒能成功召喚出指定英靈的韋伯,無疑感覺受到極大打擊,有些崩潰地當場跪地。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確定兔子是神樂變的後,藻月就意識到,反正當前事情十有九成不會按照原本設定展開。

  於是看到面前突然間好像相當失望的少年,便好心安慰道:「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你也不用太失望,因為,額……事情應該已經脫軌往奇怪方向發展,不會按著劇本來了。」

  聽到藻月這話的韋伯,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哎?」

  「通俗點說,應該是出bug之類的。」

  事實上正如藻月所言,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組master,此時此刻都不約而同地在看見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心裡冒出:

  這誰?

  這是誰?

  ……誰?

  同樣充滿迷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聖杯戰爭出bug了?」一聽原來不是自己降靈儀式失敗,韋伯當即追問道。

  「聖杯戰爭?這是啥?」藻月疑惑反問。

  韋伯愣了愣:「你不是英靈嗎?」

  然後迅速講解了有關聖杯戰爭的規則和目的。

  藻月聽完,很快就對內容進行四舍五入後,簡單粗暴的理解為通過隨機抽取一名外援來組隊打比賽的游戲,其中氪金用戶可以通過購買特定道具,召喚出強大角色做隊友。

  同時心裡泛起嘀咕,這個地方居然這麼巧也叫冬木市啊,這地名真讓人懷念,讓她剛才一下子有點恍惚地想起上輩子。

  而此時韋伯逐漸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發現也是。

  因為聖杯戰爭是以西方魔法為基盤,所以如果不是采取特殊手段,按道理是召喚不出東方體系的英靈。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似乎還算容易交流的英靈,他就試探性地問道:「那個……請問能透露一下你的稱呼嗎?」

  「等我一下,我先看看我的角色面板。」

  「……」

  等等,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嗎?這下韋伯是真有點懵了,同時有些莫名地想要吐槽,看角色面板這是什麼操作啊??

  其實藻月也只是隨口一說,不過沒想到她說完之後,眼前還真的彈出一個半透明的窗口,上面列明著角色信息能力數值那些。

  「……」

  噫,還真的有面板這玩意能看啊。

  隨即,藻月很快看見自己角色名稱一欄上寫的是:輝夜姬(偽),職階Rider

  「……」藻月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神樂兔,心說:難道不是嫦娥更符合她現在的特點嗎?cos輝夜姬應該得拿的是蓬萊玉枝吧?

  正當她感覺想要吐槽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面板右上角有個問號標志。

  平時用慣電腦操作的人,一看到這個標志基本都知道是代表常見問題或者求助投訴。

  藻月一看這裡有個求助箭,立馬意念戳了戳它。

  很快,耳邊就聽見撥號的聲音。

  沒多久。

  【喂?】

  藻月聽到另一頭接線人的聲音後,覺得有點耳熟。

  【舍人?】

  【……】

  很好,猜對了。

  【怎麼是你當客服啊?你那旁邊還有別人不?】

  此時和新八兩人處在一個類似監控中心般的空間裡的舍人,正有些後悔,如果知道剛才的電話鈴響是代表場上參賽者打來的,尤其對方是藻月的話,他絕對會偽裝一下聲線。

  不過現在被認出來,就只好是老老實實了。

  舍人回復表示自己正和新八處在上帝視角狀態,和藻月他們不同,在監控中心空間裡的兩人直接腦內就被塞入相關知識和規則。

  得知舍人和新八兩個在擔任類似客服、第三方觀眾的角色後,藻月想到先前斷片的記憶,就立馬問起。

  【哎對了,你們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嗎?我怎麼煮著煮著面條就換地圖了?】

  這回另一頭回答她的客服變成了新八。

  【阿月小姐,關於這件事……其實有點抱歉,要先和你說聲對不起,因為這件事和我姐姐有關。】

  沒多久,藻月便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道因為中午這場聚餐裡有三個特別能吃的人在,所以一時間食物供應沒跟上,於是藻月就把新電飯煲也拿出來用了。鑒於煮面比較快捷,所以當時她便用著電飯煲煮面條。然而當剛煮好,她正在撈起的時候。

  阿妙從廚房出來,手上端著經她手烹調後已經看不出是糖水雞蛋的糖水雞蛋。

  然後意外發生了,阿妙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這盤黑暗料理頓時飛出去砸中藻月。

  【……所以我是因為食物中毒失去意識的?】

  聽出新八的意思後,見慣大場面的藻月也不得不感到驚異。不知道該佩服阿妙的廚藝,還是佩服新八生命力頑強。

  【不過為什麼會轉場了?】

  【貌似因為你在撈面條的過程中,用筷子攪拌的同時還唱歌,無意間達成了觸發魔法陣的條件。】

  【???】

  這時需要插入一個小知識。

  在遠古時期,法師常常將魔力注入吟唱的字節中,從而引動空氣中的各類元素,進而施展出術法。

  而在此之前,她在攪拌撈起面條的過程中,在拿著筷子攪拌的同時還一時興起地在唱歌。

  雖然好像是隨意劃幾下,但卻非常湊巧的無意識間劃出魔法陣。

  結果就唱著唱著歌,魔法陣開始聚能,並在她失去意識後生效。

  「……」

  藻月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唱的是啥。

  等她想起自己當時只是隨口把「紅燒牛肉、老壇酸菜、鮮湯蝦仁面、速食公仔、海鮮杯面……」等泡面的名字掛在嘴邊唱起來時,更加一臉懵逼。

  尼瑪這也叫咒語,就算是吐槽漫畫這也太不嚴謹了吧?!

  迷之沉默後,藻月想到他們是上帝視角,突然靈光一閃。

  【說起來,你們能看到其他那另外幾組的情況吧?】

  這次是舍人回答。

  【我們是有道德操守,不要指望我們配合參與者作弊。】

  【哦,我是你老板還是這杯子是你老板啊?】

  【……】

  堅持不到半分鐘,舍人乖乖認慫,迅速把另外幾組人的信息都賣個干淨。


第234章

  韋伯見眼前的英靈忽然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心裡不免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終於在他越發感到不安的時候,藻月結束腦電波通話,回過神來,想了想:「哦看到了,就用著輝夜姬來當我的稱號吧。」

  「……」怎麼感覺好不靠譜,在韋伯不禁暗暗吐槽的同時,也快速回想與「輝夜姬」這一名字有關的信息。

  因為聖杯戰爭的舉行地點是在日本冬木市,從英國來到這裡後,在手上出現令咒,得到被聖杯選中的正式參加者資格前的這段時間裡,韋伯除了以觀光客身份游覽過這個城市,了解好地形地貌外,閑暇之余也順便接觸過一些有關當地人文風俗的記錄記載。

  此時在聽到「輝夜姬」這名字時,很快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在日本幾乎家喻戶曉的民間傳說《竹取物語》。

  與此同時,在今晚進行降靈儀式的另外幾名master那裡。

  遠阪宅。

  不久前,看著在召喚陣中出現的這名穿現代制服英靈的遠阪時臣。結合先進行英靈召喚的弟子言峰綺禮,在指定召喚中,召喚出來的Assassin不是一貫默認的山中老人,而是不知具體哪個時期的忍者。

  遠阪時臣就微妙地察覺到召喚出來的英靈和他原本想要召喚的有些不符,而且這次聖杯戰爭的召喚系統可能出了點問題。

  在冬木市所展開的聖杯戰爭中,由於符合該職階的英靈只有代號為山中老人的「哈桑·薩巴赫」,所以過往在聖杯戰爭進行英靈召喚時,只要在咒語中指定所召喚的英靈職階是assassin,那默認召喚出來的就是歷代「哈桑·薩巴赫」中的某一個。

  果然,隨即當他以「烏魯克之王」作為稱呼對其進行試探的時候,得到的回復是。

  「是真選組帝國皇帝·衝田三世。」

  「……」

  不過對方自稱「衝田」還有和新選組一字之差的組名,時臣瞬間就聯想到江戶後期幕末時代的新選組天才劍士衝田總司。

  只是衝田總司一個以劍術天才而著稱的人物,為何會以弓兵職階現身?

  似乎是察覺到時臣的疑問,衝田不知打哪扛出一支火箭筒。

  「大概因為我平時經常用木倉炮偷襲土方想把他干掉,所以覺得我有當遠攻的潛力。」

  聽到「土方」和「副長」這兩關鍵詞,時臣頓時被誤導得更加徹底,完全把衝田總悟當作歷史上的衝田總司了。

  雖然某方面而言,總悟算是平行時空下衝田總司的另一形態,但是有時候可能僅僅是一項偏差,就有可能導致千差萬別的結果,何況他們這是直接差出一個世界觀。

  不過此時已經被誤導的時臣,聽到總悟這話後,只覺好像無意間知道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歷史秘聞。雖然從歷史記載來看,衝田和土方兩人只是普通認識,沒有顯示他們兩人交情好的資料,甚至一些線索表明兩人間曾有過爭吵,但沒想到原來關系惡劣到衝田想要暗殺土方的程度。

  盡管沒能如願以償召喚到他想要的英靈,但衝田總司好歹也是日本近代史上有名的人物,與其相關的文藝創作眾多,加上作為日本本土的英靈,多少有本土影響力的加成。

  這些讓時臣稍稍感到有所安慰,就是可惜Saber這一職階已經有人召喚出相應英靈占據了,否則以Saber現身的話更加適合衝田總司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Archer這個職階也不知能剩幾成。

  同時,原本以西方魔法為基盤的聖杯戰爭,按道理只能召喚出西方體系的英靈。

  可如今他和弟子兩人召喚出的英靈都召喚出與預期不相符的英靈,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這讓遠阪時臣想知道其他對手也是不是有同樣的情況。

  然後在間桐家那邊。

  「用聖遺物進行指定召喚都還失敗,你可真是個廢物。」

  一個面相古怪甚至顯得醜惡的老人,正用手中的拐杖惡意地去敲打旁邊的青年。

  那個青年看起來體質羸弱,身上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之余,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左側的身體皮膚底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而他左半臉在右半臉的對比下,更是顯得不正常,左邊仿佛是肌肉提前老化萎縮般,那半側臉的看起來十分扭曲。

  在剛才的降靈儀式中,他們原本是在召喚陣中放置了以事先准備好的圓桌騎士團當年會議時的椅子,作為召喚英靈的媒介。

  然而當英靈出現後,他們發現最終出現在召喚陣裡的只是一個穿著和服,清秀普通的女性時,即便是間桐髒硯都感到意外。

  而且關鍵在於,在問到英靈的名字後,發現別說相關事跡,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完全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根本不能算為符合英靈條件的人物。

  這讓間桐髒硯大失所望之余,頓時無比惱怒與氣憤,因為幾乎可以預見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幾率為零了。

  失望氣憤的間桐髒硯,頓時便拿間桐雁夜來泄憤。

  而此前因為厭惡間桐家的魔術形式,拒絕繼承間桐家魔術,沒有經過魔術訓練的間桐雁夜,為了讓櫻回到遠阪家,和間桐髒硯以聖杯戰爭的勝利作為交易。

  經過一年時間,用特殊手段並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的消耗,終於成為擁有master資質的魔術師,間桐雁夜身體因此已經變得十分脆弱,左半身的神經已經幾乎癱瘓。

  所以被間桐髒硯剛才那一拐杖敲打過來,他就頓時站不住跌倒地上。

  正當間桐髒硯打算拿拐杖去戳雁夜撐在地面的手掌時,突然後背被重物砸中。

  間桐髒硯猝不及防的被椅子砸倒,等他起來後轉頭怒視始作俑者時。

  「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椅子甩出去了。」阿妙微笑說。

  「哼。」間桐髒硯臉色陰沉下來,不過很快,他又帶著惡意對雁夜道,「一個在接下來戰爭中完全派不上用場的小角色,快命令她自殺,以免做無謂的消耗,苟活多些時日,然後在你生命僅剩不多的時光,守著那份什麼都做不到的絕望,去地下室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吧呵呵呵。」

  聽著間桐髒硯帶著嘲諷的刺耳話語,雁夜盡管咬著牙心有不甘,他不知道為什麼召喚會失敗,但就算再想不明白,這也已經是事實,即便他再不情願,也不得不承認他無法反駁這個老怪物的話。

  正當間桐雁夜手上的令咒亮起,准備命令英靈退場之際,面色稍微顯得凝重起來的阿妙身後突然冒出一只猩猩……啊不,那是近藤。

  「阿妙小姐的未來由我近藤來守護,誰都別動阿妙小姐一根毫毛!」

  近藤二話不說,就挑飛雁夜腳踏髒硯。

  召喚出來的英靈居然是有兩個?!

  這發現讓間桐髒硯一驚,不過想站起來,卻因為被對方踩在腳下,半點都挪動不了,讓他只能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是誰!」

  「在下近藤,真選組局長,是為愛而生的情聖,我的心都在阿妙小姐身上,為了阿妙小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要阿妙小姐可以為我敞開衣——」

  沒等近藤說出變態發言,阿妙就對聖遺物進行二次利用,直接舉起椅子對他當頭拍下,力道之大連帶凳板都砸穿。

  就這樣,幾千年前的文物在阿妙手中轉眼變成堆碎木頭。

  近藤當場飆血,不過得益於近藤挨了一椅子後身形恍惚,間桐髒硯及時從他腳底下爬出然後重新站起身來。

  近藤、真選組……這些信息讓間桐髒硯很快就對應到歷史上的新選組局長近藤勇身上。

  至於那一字之差,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被女人衝昏頭腦而顯得滑稽的近藤,間桐髒硯覺得完全有理由可以斷定,真正的Berserker應該是這個男人才對。

  本以為召喚出來的是個無用小角色,沒想到原來最先出場那個是附帶的,這讓間桐髒硯突然看到了轉機。

  回想剛才近藤的發言,看來那個女人應該是近藤歷史上的情人,會被連帶召喚出來,大概因為她是近藤的狂化源頭。

  想到這裡,間桐髒硯看向房間角落那裡,剛才因為被近藤挑飛撞到牆上,虛弱的身體承受不住撞擊而當場暈迷過去的雁夜。

  哼,算他有幾分運氣,想不到竟然出現轉機。

  雖然沒有召喚出圓桌騎士團的成員,但近藤勛的話,在日本近代歷史中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這場聖杯戰爭中未嘗不可一搏。

  不過……看見那邊近藤正圍繞著那個叫阿妙的女人時醜態百出的樣子,間桐髒硯記恨剛才被踩腳下一事,心底不免冷笑,同時暗諷道:在對女人死纏爛打糾纏不斷方面,主從倒是相當一致。

  至於在某個酒店的房間裡。

  「美麗的夫人,你那如同火焰般絢麗耀眼的頭發,第一次見面就深深吸引了我,在下是桂,請問能有幸得知你的芳名嗎?」

  對於這個召喚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拉起自己未婚妻的手,開始獻殷勤的英靈,肯尼斯臉色已經鐵青一片,都顧不上了解英靈身份,滿心只剩下:快放開我未婚妻的手啊!!!


第235章

  縱觀全局來看,顯然這次的召喚bug是非常公平的發生在每位master身上。

  不止藻月這個輝夜姬是山寨貨,連被其他各組當作是衝田總司、近藤勇、桂小五郎等的其余人,也都是高仿山寨。

  至於之前沒有出鏡衝田總悟和桂,兩人又是為何牽涉進來,據監控中心裡的第三方客服此前回應。

  【新八:據悉因為事發時桂正蹲在外面窗台下等出鏡機會,然後衝田在下面街道路過,看到屋檐上蹲著可疑人員於是衝上樓打算對其進行逮捕,所以在魔法陣觸發時,在外面兩人也剛好被魔法陣效果波及。至於近藤……大概因為是跟蹤狂,所以也一直跟蹤到跟著姐姐一起出場了。】

  ……

  鏡頭回到當前賽事現場的各組情況。

  此時在某棟大樓的一間出租屋內。

  這個隱藏在公寓中的不起眼單元,如今已經成為衛宮切嗣在此次聖杯戰爭期間的臨時基地,房間的其中一面牆的軟木板上,除了釘著冬木市的詳細地圖外,還有好幾張照片。這是目前已經發現的被聖杯所選中,手上擁有令咒的master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員。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情報在戰爭中往往起到關鍵作用,甚至能夠左右決策。

  為了搶占先機,占據此次聖杯戰爭中的優勢,同時也為了制造出假像迷惑其他幾組master,聖杯戰爭前的好幾天,在德國愛因茲貝倫堡完成英靈召喚後,衛宮切嗣便先一步悄然抵達冬木市進行相關布置和情報搜集工作。

  之後,隨著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陸續出現,並相繼完成降靈儀式召喚出英靈。在聖杯戰爭即將開始前的一天,他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才在Saber陪同下來到冬木。

  在外人看來,愛麗是Saber的御主,不過實際上真正持有令咒的人是衛宮切嗣。

  被稱為「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和那些有著自負心態,不屑於去了解應用普通人的科技產品和現代器材的傳統魔術師不同,在他眼中魔術不過是他實現目的的工具之一,如果普通人的技術更加便利時,他是不吝於優先使用普通人的手段作為輔助。

  衛宮切嗣一邊看著軟木板上的信息,一邊與負責密切關注著愛麗周邊情況,與Saber一同保護其安全的助手舞彌通話:「愛麗那邊情況如何?」

  此時在游戲廳一個角落裡的舞彌,看著不遠處一台游戲機前,正湊頭在等搖獎結果的兩個銀白色頭發的腦袋,陳述道:「Saber現在正帶著夫人在游戲廳打小鋼珠,聽他們剛才的對話,似乎晚點打算去牛郎店。」

  「…………」

  舞彌手中的電話另一頭經過長久的、意義不明的沉默後,終於再次傳出聲音。

  「繼續留意周圍情況,聖杯戰爭很快要正式開始了。」

  不過作為衛宮切嗣最信賴的得力助手,是猶如讓機器運行得更加精准高效般存在的舞彌,在過去與對方漫長的合作關系中,早已形成極高默契。

  此時從剛才的沉默裡,她便敏銳地解讀出一絲憋屈。

  通話結束後,舞彌看向那邊在發出大獎音效的游戲機前,正在擊掌歡呼的兩個人。

  數日前,在德國的愛因茲貝倫堡中。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族參與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衛宮切嗣,原本使用愛因茲貝倫所提供的聖劍劍鞘阿瓦隆作為媒介,打算召喚出傳說中的亞瑟王。

  然而當降靈儀式完成後,出現在陣中央的卻是一個日本武士。

  「既然是隨機馬甲為什麼不能隨機出個帥氣點的啊,改一個字和沒改有什麼區別。雖然金色聽起來更加高級,但讓阿銀改名阿金的話,銀魂不就要變金魂嗎!」

  這個日本武士在被召喚出來後,嘴裡就一直自言自語著奇怪的話。

  不過沒多久後,仿佛是回過神來意識到自身被召喚到現世,這個日本武士用妥協的語氣,郁悶地自我介紹道:「叫阪田金時就阪田金時吧,你們好啊,這裡是阿金,話說我是不是應該去做個離子燙把頭發拉直,順便染成金色,好貼合一下阿金這名字啊。」

  而原本在為明明加上了聖遺物,卻召喚出與預期不符的英靈,正為此感到意外和難以想通的衛宮切嗣等人,聽到銀時的話後漸漸反應過來。

  阪田金時,傳說中的賴光四天王之一,跟隨源賴光參與多次妖怪退治。其幼年金太郎時期的故事,在日本民間是和桃太郎一樣廣為流傳的傳說。

  盡管沒有如願召喚出亞瑟王,但召喚到阪田金時也算是意外之喜。

  即使沒接觸過,不過從亞瑟王的傳說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來看,衛宮切嗣就預感到如果這位不列顛之王真的是完全秉承高潔的騎士精神,那他們相性未必相合。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愛因茲貝倫提供召喚媒介,而自己是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代表參加聖杯戰爭,在完全自己做主的情況下,他大概更加傾向召喚Assassin或者Carter作為從者。

  同時這降靈儀式結果的意外,也仿佛預示著這次聖杯戰爭中將存在不小變數。

  收回無關的思緒回到眼下。

  對於那個自稱阪田金時的英靈,似乎和傳說中那個作為上進勵志代表的金太郎有相當出入。

  反正就對方來到現世後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雖然察覺到英靈散漫表面下掩藏著不輕易屈服的凶性,但就日常而言對方可謂相當不著調,還經常會發表一些奇怪的抱怨,仿佛是那種下班後去酒吧倒苦水的失意中年人。

  對此,據他本人所言:阿金我這是長大成人後出到社會,被現實生活的鐵拳揍了一頓重新教做人,所以現在學會老實了。

  盡管和傳說內容中描述的形像有所出入,不過能力數值符合Saber職階的水平,不影響戰略布置這點就足夠了。

  就是……這適應現代社會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快,甚至已經這麼快知道享受現代社會的各種娛樂。

  ……

  某條公路上。

  一輛電動三輪車正悠哉悠哉地沿著公路行駛。

  不久前,藻月拿到另外幾組參戰隊伍的情報後,就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角色面板信息。

  充當Rider職階的英靈,傳說中通常擁有某種騎乘物,藻月把面板裡的說明大致一看並理解分析後,果然讓她看到配備的幾樣寶具中就有可供搭載的騎具,然後就把這個相關寶具給召喚了出來。

  這個作為騎乘物的寶具不是別的,正是她的那艘海賊船,不過因為這艘船當初是她通過能力憑空塑造出來,本身船上布局那些都是可以按照她意思進行改動,所以這一個寶具雖然名為【彼方的夢想之舟】,但實際上被定義為可以依照她想法隨意改變外形、變化成其他形態的載具。

  而在這點的前提下,藻月在把寶具拿出來之前就先讓它變成電動三輪車的形態再出來。

  英靈被召喚來到現世後的能力值,除參考其本身傳說外,也會受到御主資質的影響。

  藻月這次的角色面板數值大致為:筋力B,耐久B,敏捷B,魔力C,幸運A+,寶具A++

  這面板也不算太難看,雖然魔力是弱項,但因為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在外部環境為夜間月亮懸掛空中時,能獲得月亮的魔力供給,以及月光灑照的地方皆被其所知。

  而魔術師因為要規避普通人,所以聖杯戰爭的大部分戰鬥都在晚上進行,這麼一來,對於本身在夜間作戰時能獲得月亮助力的藻月而言,無疑是個相當利好的技能。

  韋伯只見英靈突然拿出一台電動三輪車時,人又愣了一愣。

  不過很快,就被對方給扔了上車。

  「走了走了,再晚點要被其他魔術師的使魔追蹤了。」

  藻月把人扔上車後很快就開車走人。

  反應過來的韋伯從後面探頭出來,因為難以置信,所以忍不住問道:「等等!這、這個難道是寶具嗎?」

  居然是個電動三輪車?!

  藻月回道:「對啊,不過原來不是長這個樣子,拿出來時改了改外觀。」

  韋伯才松口氣,否則古代民間傳說中的人物寶具居然直接是台電動三輪車的話,總覺得好不真實。

  大概是電動三輪車太過接地氣,絲毫沒有作為寶具的氣勢。

  「這種電動三輪車一般警察不會查駕照啊。」仿佛知道他心裡在嘀咕什麼的藻月,這時表示,又順便問道,「對了,看你年紀輕輕也不像被社會錘過有憋屈無處伸張的樣子,來參加聖杯戰爭的干什麼?」

  聽見英靈的問話,韋伯便把早前與老師在課堂上的爭執,然後自己為了證明實力,所以當時無意間得到別人寄給老師的聖遺物包裹後,就熱血上頭帶著聖遺物跑路。

  在韋伯說完後,就感覺車輛顛了顛,然後透過車頭側的後視鏡,他似乎看見在前面開車的英靈翻了個白眼。

  「不對啊,你想打臉回去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理論正確嗎,贏個游戲有什麼用啊,就算游戲贏了也證明不了你說的是對啊。」

  韋伯突然被噎住。

  接著大概是因為被人戳穿事情本質,一時間無從辯駁於是臉就漸漸漲紅起來。

  這時,只聽見英靈又道:「說到底是個還沒脫離中二病階段,凡事爭強好勝的小鬼啊。算了,帶你去長長見識,提前接觸一下大人肮髒的世界吧。」

  本來聽見前半段話時,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對方把自己形容為中二病小鬼的韋伯,忽然又被後半句引走注意力。

  隨即感覺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連忙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說起來他都還沒告訴英靈自己落腳的地方在哪,所以對方現在開車是要去……

  「當然是那個啊,就是過夜生活的地方,譬如牛郎店什麼的。」藻月相當爽快地回道,「牛郎店我之前都沒見識過呢!先前聽說的時候就一直想進去試下享受他們的招待。」

  歌舞伎町裡有家相當出名的牛郎店「高天原」,藻月上輩子時雖然聽說過這種地方,但因為沒成年,所以一直抱有好奇,不過沒能進去見識一下牛郎店的服務。

  現在雖說是成年了,但之前她在路過「高天原」門口,表示出有進去的意圖時,上到她二叔下到她的同事隊友,都立馬如臨大敵地把她拉走。

  這讓藻月有點遺憾,而現在這裡,誒嘿!剛好最有立場的家長不在,她當然是要趁機進去一探究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假發為什麼不是rider,大概因為假發逃跑都是靠11路(兩條腿)→_→

  關於「Lancer」這個職階的描述——苛刻的符合條件僅次於「Saber」職階。全體能力值必需優秀,加之特別是敏捷要高。理所當然的,擅長於活用槍擊範圍和速度的一擊脫離戰法。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1

第236章

  另一頭,藻月等人原本所屬的現實世界中。

  在樓上一伙人都被藻月瞎雞兒畫的魔法陣坑去異世界的時候,樓下登勢的居酒屋裡。

  先前因為覺得屋裡人多太過吵鬧,所以暫時走了出來的千手扉間,干脆到樓下的居酒屋坐一坐。

  不久後,被銀時等人整得出來避難的星海坊主也在居酒屋裡坐下。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原本來只是順便回來一趟,沒想到會見到我老婆一樣的存在,真讓人意外又唏噓啊,我家那個臭小子,大概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重復老爸的軌跡。」

  千手扉間聽到星海坊主忽然說到這一茬事,頓時提高警戒,因為對方這話聽著好像是打算當說客似的。

  盡管千手扉間第一反應是這事別指望他會通融,但對方話中提到他侄女和對方夫人是同樣存在這點,又引起他的關注和疑惑。

  為此才沒有立即表示回絕,按捺住微妙的不爽,不過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想知道的樣子,只是不冷不熱的說著話問上一句:「你夫人……?」

  「對,我的老婆江華,她和你們家小姑娘一樣,都是星球能源的變異體。」

  說到這裡,星海坊主開始陷入回憶殺中,同時自顧自地繼續把話說下去。

  「說到我老婆的話,就不得不說回孕育出夜兔的星球煌安,在距今千年以前宇宙圍繞爭奪阿爾塔納爆發的星際大戰中,因為我們一族的強大,所以煌安成為其他星球的首要目標,在戰爭伊始就遭到其他各星球艦隊的聯手總攻。他們在太空中使用超遠程攻擊的炮彈去攻擊我們所在的星球,許多族人在那場戰爭中和星球一起滅亡。雖然煌安沒有徹底解體毀滅,但是戰爭過後,由於星體遭到重創引起了阿爾塔納的暴動,滿目瘡痍的大地上開始四處噴發出阿爾塔納。這種不自然噴發的阿爾塔納讓已經枯竭的星球環境進一步惡化,空氣中充滿毒素,原本正常的動植物都變異成怪物。就算天生強悍的夜兔在這種環境下也難以生存,因此戰後剩下的夜兔族不得不舍棄母星,背井離鄉分散到宇宙各處變成流浪的佣兵種族。」

  聽到對方提及遙遠過去的星際戰爭,千手扉間變得留神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母星,有部分不願舍棄家鄉的族人選擇繼續留守煌安,與這顆星球同生共死。然後就在這些人當中,盡管惡劣的環境讓大部分人陸續死去,但也有人最終成功適應了煌安新的環境……這個人就是我老婆江華,受星球表面大量噴發的阿爾塔納能量影響,她的身體發生異變,成為和星球命運相連同生共死的存在。然後在我們舍棄母星的千百年間,她就一直默默一人守候在那顆星球上。」

  而後面便是之前神樂口中大家都知道的劇情,N年以後,年輕的星海坊主和朋友打賭輸了,於是接受懲罰:回到廢棄的煌安找一個對像搭訕。

  當時所有人都默認這顆枯竭的星球上除了各種異形、怪物以外,不會再有人能在上面生存。

  結果萬萬沒想到,神晃在回到煌安的第一天,還真的給他在煌安的土地上遇到一個女人。

  在最初一見鐘情的狂熱冷靜下來後,總算組織出正常語言的神晃終於搭訕成功,然後雙方之間開始有了交流。

  而隨著了解漸多,得知長久以來對方一直都留守在這個星球上,不曾離開後時,神晃忍不住向江華發出邀請,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直到死亡把他們分離。

  「都說孩子是父母的鏡子嘛。」登勢在吧台後面抽了口煙,「重復過去的命運也沒什麼好驚奇,也不必太慌張,總是沉迷在過去的人是不會幸福的,應該展望後代說不定吸取了父母的經驗教訓基礎上,能同樣的開頭走出不一樣的未來。」

  「……不對,」千手扉間在一輪沉默後突然反應過來,「為什麼你們好像已經篤定他們已經成了?」

  明明他們這邊根本沒人同意好嗎!

  星海坊主可疑的靜默了幾秒後,以迷之自信的口吻道:「這事的結果還需要懷疑嗎,那個臭小子瘋起來連老子都敢挑戰,論死纏爛打的功力他肯定也是青出於藍,小姑娘被攻陷是遲早的事。」

  被對方的厚顏無恥所震驚,千手扉間頓時表示:「想都別想!我們家是絕對不可能同意!」

  「只要孩子樂意,家長總會低頭的。」

  吐槽歸吐槽,回過神後冷靜下來的千手扉間對於星海坊主剛才那番話中所提及的內容,重點都主要集中在對方口中阿爾塔納變異體意味著是和星球同生共死這點上。

  按照對方的意思,除非星球徹底消亡,否則阿爾塔納變異體是不會死去,哪怕這個星球已經能源枯竭,大地上已經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物生存,所有人都已經放棄並離開了這個星球,然而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人,仍然會活在這個星球上,直到星球解體的最後一刻,才會和星球一起死亡。

  這種形式的永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想到這點的千手扉間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江華在明知離開星球等於自尋死路的前提下,還跟著這禿子走。

  「樓上好像沒像剛才一樣吵吵嚷嚷了。」登勢瞟了眼天花板,「年輕人的活力真讓人吃不消啊,如果把這活力用在工作掙錢上,不要老是拖房租就好了。」

  旁邊的服務員凱瑟琳,笑嘻嘻說:「交不起房租時就讓阿銀去賣腎吧。」

  千手扉間見上面那群年輕人貌似是鬧夠了,於是和星海坊主先後離開居酒屋回到樓上。

  門一拉開,就看見客廳地板上藻月和銀時等人都橫七豎八躺一地。

  「……」

  走近過去後,千手扉間看見在旁邊有鍋散發危險氣息的黑色不明物,而他這糟心侄女和旁邊幾個人身上都沾了這種不明物。

  「…………」

  仿佛猜到安靜原因是什麼的千手扉間,頓時又一輪長久的沉默。

  然後在客廳的另一側,不知道神樂做夢夢到了什麼,突然一腳把原本想把她挪進被爐的星海坊主給踹到吐血。

  而他面前的侄女,嘴裡也嘀咕著:再給我開瓶酒……

  看見屋裡一個個都睡相安逸,原本擔心這是不是食物中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千手扉間心情很快轉為冷漠。

  哦,還能說夢話,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

  與此同時,在舉行聖杯戰爭的地點,冬木市這裡。

  某個小黑屋內。

  【新八:歡迎收看第四屆聖杯戰爭,我是新八,為你們播報現場一線實況。】

  【舍人:我是舍人……等等,為什麼明明這裡就我們兩個人,還要做主持播報啊??】

  【新八:因為只有我們兩個沒混到出場,如果再不想辦法提升存在感,說不定等聖杯戰爭結束後我們就會被遺忘在這個小黑屋裡,然後沒有人想起我們,我們徹底淪落為跑龍套。所以,為了拯救我們的存在感,我們必須要付出行動!】

  【舍人:好有道理。】

  【新八:好的,先讓我們看回聖杯戰爭比賽的現場。噢噢!Saber組和Rider組在牛郎店裡交鋒上了,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居然是在牛郎店裡打響,真是出人意料啊!】

  舍人看了一眼監控畫面裡,只見藻月正在拿著瓶酒直接捉住銀時在灌,旁邊她的御主韋伯好像誤入魔窟一樣瑟瑟發抖,至於坐在對面的沙發座的愛麗看樣子也挺嗨的。

  「……」糟糕,這樣的情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讓人評價是好,虧新八能說出這是第一戰。

  無語的舍人決定找一下其他人的行蹤,然後看見正開著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噫!這個方向,好像也是往夜總會街道過來啊。

  然後又注意到在某座建築物屋頂上的鼬,可惜曉袍領子太高看不清什麼表情。

  說起來,他和新八兩個這麼一看好像也不算存在感最低,明明是直到現在才有個名字的鼬在存在感方面墊底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後,新八也恍然大悟般,注意到這件事。

  【新八:不愧是職介技能是氣息隱匿的Assassin,居然已經被召喚出場了但完全沒人注意到。】

  【舍人:是呢,不注意看差點就漏掉了。】

  在兩個因為沒出場而無所事事的人,正在小黑屋裡放飛自我盡情吐槽的時候。

  此時已經淪為戰場的牛郎店內。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藻月踩在銀時身上,向店裡的服務員指揮道。

  旁邊的韋伯已經有點懵了,回過神來急忙道:「等、等等……」

  不過沒等他說多幾個字,那邊的愛麗斯菲爾聽見後,已經有點喝多的她立馬也興奮道:「我也要香檳塔陣!」

  「等什麼等,輸人不輸陣好嗎!」藻月表示。

  可是我沒這麼多錢買單啊!韋伯快哭了。


第237章

  女人的戰場,雖然不見硝煙和彈藥,但一旦涉入其中,就會發現當中充滿著不可名狀的腥風血雨。

  被藻月順手帶到夜店的韋伯,因為妹妹頭的發型,加上此時身體骨骼還沒長開身高不到一米六,平時又經常窩在室內學習缺乏戶外鍛煉,所以整體看起來較為纖細。

  結果這讓他在剛進到夜店時,被誤當作是名男裝麗人,畢竟一般牛郎店很少會有男性主動踏足,於是就招致了店內一眾男公關們的熱情貼心服務。

  一時間韋伯實在是有口難言,盡管他想解釋自己只是陪朋友來的,但慌慌張張的神色加上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被男公關們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不好意思,結果反而更加熱切地關照。

  等韋伯好不容易擺脫這些男公關的熱情招呼,在店內的沙發座區域找到藻月時,發現對方面前已經開了好幾瓶酒,左右兩邊都是不同款式的俊美青年,花團錦簇般將其環繞中央。

  這場面讓此時還是個愣頭青沒怎麼見過世面的韋伯看得瞪目咋舌,但隨之在看見桌上的酒瓶瓶身上的冬佩利單詞字眼時。

  盡管自身沒有到酒吧消費過,畢竟進入時鐘塔學習的學費是散盡家財才湊夠,但由於母親對進入魔術師社會非常感興趣。所以他除了魔術方面的學習外,也順便被灌輸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

  因為魔術師的產生是需要一代代的血統積累,許多魔術師家系的開創者都只是普通學者。然後這些學者通過將畢生研究結果固化成魔術印刻,使結果可以傳承給後代。

  而在過去書籍是奢飾品,知識的獲取十分昂貴,這意味著大多數魔術師家系祖上都是出身名門貴族。

  同時,魔術印刻是對人體而言如同新的器官,制作方式是通過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魔術師身體來制造,因為是異物植入,所以身體勢必會發生強烈排異反應,因此需要經過好幾代人去忍耐並最終身體進化適應了這種排異,直到讓這個異物核心染上家族血統的魔術,才算完成這個魔術印刻。

  而韋伯的魔術印刻只是傳承了三代,他的魔術血統源於他那給某個魔術師當情人的祖母通過吹枕邊風,從情人口中得到有關魔術的皮毛知識,然後這個聰明的女人憑借這點知識摸到「神秘」的門檻,學會了初步的魔術。又偷偷生下這個情人的孩子,成功把魔術資質傳了下去。

  可惜在強調血統的魔術師社會裡,畢竟作為產生魔力的魔術回路多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血統,韋伯不管血統還是魔術印刻都相當劣質,這對於魔術師而言是絕對的劣勢。

  認出這是高檔香檳的韋伯,再看見桌上已經擺了一排酒瓶,瞬間為那失去的金錢而感到心痛得難以呼吸。

  偏巧這個時候,一個頂著頭亂糟糟白色卷毛的男子從外面進來。

  「喂喂喂,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酒水全部都拿出來,還有男公關呢?就這點人嗎,人氣高的是哪幾個,給我招待好我們家大小姐啊!」

  這人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衝店裡的人指手畫腳道,看起來十分蠻橫叫人不爽。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而是……對方是個英靈啊!!!

  察覺到這點的韋伯瞬間臉色煞白,趕緊第一時間躲到藻月所在的座位後方尋求庇護。

  同時哆哆嗦嗦地提醒正在和男公關們猜拳拼酒的英靈:「Rider!那、那邊……有其他英靈出現啊!」

  「啊?我知道啊,那不是銀桑嗎。」然而他發現英靈看都沒看一眼,只是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面對英靈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韋伯快要急瘋了,很想提醒對方:聖杯戰爭不是為了給你們到現世來玩的啊,能不能拿出認真點的態度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英靈跟拎小雞一樣,從沙發背後拎到前方。

  藻月不以為然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用不著這麼緊張。坐下來一起玩啊,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放縱,花錢買個輕松快活嘛!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喝兩杯就就忘了。」

  說著就把一杯酒塞到他手裡。

  韋伯只好懵逼坐下,在這燈紅酒綠的夜店裡,他這因為緊張而表現得扭捏羞怯的樣子,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因為英靈對聖杯戰爭似乎很不上心,完全光顧著自身享受,看起來不能指望,所以這進一步加劇了韋伯的不安,尤其現場還有另外一組參與者的情況下。即便英靈叫他不必緊張,但這怎麼可能不緊張啊!那是另一個英靈啊!英靈對於普通人而言完全是戰鬥力難以匹敵的存在。

  雖然這裡是鬧市區,對方應該不會選擇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但是這種事也不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由於英靈不靠譜,韋伯只好自己提心吊膽地警惕著店內的另一組人。

  然後他注意到和這個男性英靈一同進來的,是名外表看起來像精靈般,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白肌似雪,紅寶石一樣眼睛的女性。

  不過這當然不是精靈,看到那太過工整完美的臉,對魔術師世界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難認出這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

  這是愛因茲貝倫家派出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Master嗎?

  韋伯又看回自己這邊的英靈,其實在對方剛現世時他也是有過瞬間為對方的容貌所驚嘆過,只是隨著英靈開始開口說話,種種無語的舉動,就讓人原本對她靜怡、優雅、溫婉等印像關鍵詞一一被打破。

  雖然不到半分鐘就幻滅,但不得不說,在那邊的人造人對比下,讓他看出某方面而言英靈的五官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工整,大約是西方洋娃娃和東方木偶人的區別,都給人有種人工雕琢般完美到不太自然的感覺。

  不過相比之下,英靈神態舉止比那邊的人造人要更加靈動,看起來更加有人味。

  「怎麼回事啊,這麼大間店就這點人而已嗎?」這時,那個頂著一頭銀白色卷發的男性英靈又嚷嚷起來,「我們大小姐可是專程從外國來日本體驗庶民生活,你們就這點水准嗎,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外國人所以就故意怠慢啊,我聽說有些店因為外語水平不好,所以不做外國人生意,喂喂,你們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水平怎麼行啊!你們人手不夠那我們今晚就包場!」

  「不不不,不是這樣。」夜店的負責人聽見銀時在質疑他們的服務質量,正在准備解釋。

  然而此時藻月聽到這邊對話。

  「誰這麼大口氣說要包場,不知道有先來後到的嗎?!」

  覺得這聲音聽見挺耳熟的銀時,在看過去後,頓時就變成了。

  「……」

  一排沉默的省略號。

  緊接著回過神來,臥槽!不好,是熟人啊!

  在銀時印像中,這是一只能夠爆錘夜兔,在食物鏈頂端的學妹。

  於是在認出對方後,銀時瞬間就想假裝無事發生,默默找個角落當背景板。

  然而藻月已經注意上他了,道:「別走啊!這麼巧在這裡碰上,哦對了,和神樂打聲招呼啊。」

  銀時只好干笑回頭。

  神樂兔用黑豆眼對銀時做出鄙視的表情。

  但在這時,那邊的愛麗絲菲爾又招手喊英靈過去陪玩。

  「那誰?」

  神樂兔表示同樣疑惑。

  只是沒等到銀時回答,剛剛喝了幾杯後已經有點飄的愛麗,一手拿著酒瓶,然後過來。

  「Saber你也過來玩啊∼」

  「喂喂,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是我們這邊先看上的。」

  見她直接想把人拉走,藻月不爽道,神樂兔也跟著叉腰點頭。

  韋伯見此情形快哭了:你們別鬧,那是別人的英靈啊!

  不遠處的舞彌看到這情況也有點跟不上了,想了想,還是保持陳述的語氣,給衛宮切嗣發短信道:Rider把Saber當成夜店男公關,正在和夫人搶Saber。

  另一頭的衛宮切嗣。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這條短信內容後,似乎微妙地定格了一下,最後選擇默默抽煙。

  而在夜店裡。

  「咦?」愛麗歪了歪頭,「那怎麼辦?」

  然後很快,她又自己回答道:「那就再來一打酒,好了,Saber來跟我過去玩游戲吧。」

  「……」

  藻月和神樂兔見狀,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內心都十分默契地冒出同樣的想法:艸!以為點多一打酒就能贏她們!

  夜店女王的位置是我的阿魯!

  海賊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見過能被商量拿走的?!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

  緊接著藻月一把捉住銀時衣領,把預感不妙想跑路的銀時拖了回來。

  「跑什麼跑!就這點服務水平嗎?」

  說著就開始拿起瓶酒往銀時嘴裡灌。

  而愛麗也開始跟風要擺香檳塔陣。

  舞彌看著他們這邊情形似乎越來越亂,生怕要脫離預想範圍出事,忍不住一臉凝重。

  然後這時,舞彌聽見旁邊有個人書面:「來到這種地方,就暫時把工作放下,宣泄一下平時的壓力吧。」

  轉頭一看,只見是個穿著和服看起來十分傳統的年輕女性。


第238章

  衛宮切嗣抽完煙,平復一下心情後,准備聯絡舞彌時,卻發現兩番撥打都無人接聽。

  「……」

  據他所知舞彌通常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除非當下被些事情牽制住。

  想到剛才短信中提到的Rider,衛宮切嗣不得不做出雙方是否在夜店裡產生摩擦的猜想。

  雖然魔術師的戰爭都是回避大眾進行,通常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動手,但不排除他們在不久之後約在人跡罕見的地方對戰。

  進度似乎快了點,畢竟七個職階還沒湊夠,聖杯戰爭正式開始前就有衝突,衛宮切嗣這樣想著。

  事實上,這時的夜店裡。

  「女人啊都是從糞坑裡出生,來到世界上和飛來飛去的蒼蠅作戰。」

  阿妙邊說著,把杯子又斟滿一杯酒,拿起然後自顧自一飲而盡。

  坐在旁邊的舞彌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酒杯,或許是阿妙剛才那番話恰巧在不經意間觸及到她內心某個角落。

  原本一直無動於衷,只是看著桌上的酒杯,任憑阿妙在旁邊自說自話的舞彌,此時神色似乎出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松動般,終於是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過有了一就有二,在做出稍微破格的舉動後,就仿佛是對自身理智控制的閘門出現缺口般,在不久之後,雖然舞彌沒有說話,但就如同她閑余時間會選擇到甜品店裡悶頭吃到飽為止,因為面無表情不斷吞下甜食,結果成為店員口中的都市傳說一樣,不知不覺間舞彌面前的桌上已經排列出幾排空掉的酒瓶。

  然而她本人依舊板著臉表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緒,仿佛是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只會冷漠地機械性重復著倒酒喝酒的過程。

  「光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不覺得很無聊嗎?」直到阿妙忽然拿走她面前的酒杯,打斷了舞彌的自斟自飲。

  舞彌停滯了一下。

  阿妙指向那邊看似左擁右抱,實際上苦不堪言的銀時。

  「大家一起玩人多才熱鬧嘛,不如我們也過去那邊吧。」

  說著阿妙挽住舞彌手臂,把她從座位上拉起。

  舞彌原本想把手臂抽出,表示不用了。結果卻發現自己明明已經使上力氣,可手臂在對方的桎梏下依舊紋絲不動,頓時對這女人的力氣之大感到意外。

  她是出生在戰爭地區,從小就作為士兵培訓,不管力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好。這讓舞彌對這名剛才看來覺得普通的年輕女子,一時間除了詫異之余,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阿妙仿佛沒有察覺到她方才的抗拒,幾乎是半帶強制性地把人從座位上拉起來後,接著就拖到銀時他們所在的沙發座前,微笑道:「原來阿銀在這家店打工啊,我們也過來給你捧場了。」

  銀時:???

  真歌舞伎町女王,日常篇裡的隱藏boss,看見阿妙出現在眼前的一刻,銀時真正如臨大敵,勉強笑道:「這種店的服務對像應該是人類吧,為什麼女猩猩都能混進來啊,看清楚點啊,不要是個母的都……」

  話音剛落,阿妙隨手操起個空酒瓶對著銀時當頭敲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手自己就動了。」

  「糟糕,阿銀我好像看東西出現重影了,為什麼視線畫面都變成紅色還有黏黏糊糊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了。」

  「大概是酒瓶裡剩下的酒吧。」

  「喂不對,這液體好像是紅色的啊。」

  抹了把額頭上的液體後,看著手上的紅色,銀時表示質疑。

  「因為裝的是紅酒呀。」

  然而阿妙繼續微笑道。

  「就算睜眼說瞎話也要有個限度吧!話說你該不會是Berserker吧,不對,應該說這樣動手不經大腦的凶殘動物除了Berserker外,其他需要理智的職階都不適合你。」

  話音剛落,銀時頭上又挨了一酒瓶。

  「阿妙∼」藻月和神樂兔看到又一個熟人後,兩只一起撲向阿妙。

  「是小神樂和阿月啊∼」阿妙捋了一把毛絨絨的神樂兔,然後拿起一個空酒瓶,「今晚我們一起來玩夏天沙灘限定的敲西瓜游戲吧∼」

  「等等,我要去上廁所……」聽到阿妙提議敲西瓜時,眼看在場只有他一個男性從者,銀時頓時危機感爆發,立馬找借口想跑路。

  可惜不等銀時趁機遁逃,阿妙直接把他插進地裡,只剩頭在上面。

  愛麗聽聞敲西瓜後雀躍道:「聽說日本這邊在夏天時好像喜歡用蒙眼敲西瓜的方式,來開西瓜來吃耶!」

  因為愛因茲貝倫堡常年被冰雪覆蓋,加上城堡裡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大概只有作為被家族聘請,為代替愛因茲貝倫參加聖杯戰爭而到來的衛宮切嗣。不過此時經歷過不少事的衛宮切嗣早已沒有了少年時期的活力,所以一直沒進行過這種熱鬧的活動。

  然後愛麗在阿妙她們的指引下,蒙上眼睛拿起酒瓶。

  「不對!阿銀我不是西瓜啊啊啊——」

  「差一點就能敲中了。」

  藻月和阿妙紛紛表示惋惜。

  「好可惜啊。」愛麗扯下布條後也一臉遺憾道。

  然後看到舞彌在旁邊:「舞彌也來試一試吧,你肯定比我敲得准吧!」

  舞彌看著塞進她手裡的空酒瓶,微妙沉默後,閉上眼睛直接像投暗器一樣將酒瓶精准的擲向地上那頭銀白色卷毛。

  剛松口氣的銀時看著極速旋轉朝他飛來的酒瓶,瞬間顏藝了。

  至於夜店裡的其他正常人,早在剛才就已經被他們這伙人嚇傻了。此時這個區域周邊成了真空帶,只剩他們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在包場。

  ……

  許久後,衛宮切嗣終於再次收到來自舞彌的信息。

  然而打開一看後,發現那是張圖片,只見照片中Saber正Orz的跪地,愛麗一手拿著酒瓶,一腳踩在Saber背上,另一只手正衝著鏡頭比了個V字手勢。

  後方的座位上,Rider和迷之和服女子在高興鼓掌。

  「…………」

  衛宮切嗣在手機屏幕的光熄滅後,沉默地決定再次點支煙。

  當夜店裡的女人們正在盡情撒歡之際。

  外面十二月份,已經是冬天不時刮來一陣冷風的街道上。

  「我也好像感受來自阿妙小姐充滿熱情和專注的愛之攻擊啊∼」

  近藤蹲在夜店門口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後面,充滿怨念地盯著夜店門口道。

  旁邊是他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御主。

  不過在本身人員成分比較復雜,開滿娛樂場所的街道,雁夜這樣穿著兜帽衣服,故意遮掩面目,又身形佝僂干瘦,還不時咳嗽的樣子,以至於看起來有點像……emmm藥物上癮的人士。

  「近藤老大,你在這裡干什麼?」開著輛警用摩托車出來兜風的衝田,從街口路過沒多久又倒退回來,然後探頭衝近藤這邊喊道,「在這種地方是等不到母猩猩的,老大你應該早上去動物園。」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說阿妙小姐是母猩猩。」近藤聽見熟人的聲音後,站起身來,然後皺著眉頭似乎在做出十分艱難的決定,「不行,我忍不住了。那個卷毛明明已經有了阿月小姐她們,阿妙小姐,我來了!如果你想要打人解壓的話,請從毆打銀時變成打我吧!」

  「近藤老大你這個樣子進門大概會被人當成痴漢報警吧。」衝田吐槽道。

  當他們還在門口對話的時候,此時有個人已經默默走進這家夜店。

  大概因為Assassin職階本身的技能氣息隱匿的緣故,所以盡管從門口直接走進來,不過好像也沒人注意到鼬的存在。

  鼬來到已經完全被避之不及的區域,看到那邊狂歡的幾個人。

  銀時正被幾個女人逮著這樣那樣,韋伯破罐子破摔,這麼貴的酒不點都點了,怎麼也得喝回本不能浪費,結果沒多久把自己給喝倒,這會兒在沙發上躺屍。

  走過去後,還沒來得及開口,仿佛察覺到什麼的藻月就忽然回頭。

  藻月回頭後沒說話,因為看見她突然從剛才還在展顏歡笑驟然變成面無表情,似乎嚴肅認真的模樣,所以鼬也沒開口,以為她是有事情要交代,等她先說。

  結果過了幾秒後。

  藻月突然把曉袍的領口拉下來,然後眼前一亮道:「喲!是個美人啊,來給爺笑一個∼」

  「……」

  看來真的喝醉了。

  原本正覺無奈,想要說一句「你喝太多了」的鼬,然而受漫畫形像影響,他的固有技能裡有個【病弱:B】,雖然觸發機率不是特別高,但可惜他幸運只有D。

  雖然不是命運E,但五十分和四十分相比,都是不合格啊!

  於是正要開口,突然一咳嗽,吐血了。

  「臥槽!性子也太烈了吧,調戲一下用不著咬舌自盡啊!」藻月瞬間傻眼並表示震驚。

  不是。

  「算了算了,怕你了,朕帶你回宮,封你為貴妃吧。」藻月擺擺手道。

  「……」

  正當鼬為藻月的劇本感到無語之際,神樂兔突然舉起一個牌子——「陛下萬萬不可!此事不成體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朕既然已發話,怎好收回!」

  「…………」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型月裡把有特殊能力的眼統稱為魔眼——「主要為魔術師持有,把原本只能被動獲取外界信息的眼球,改變成能夠主動對外界產生推動的東西。」

  魔眼等級大致分為虹、寶石、黃金、Noble Color。

  天生就具有的魔眼被稱為「Noble Color」(崇高之色)。

  Noble Color大致上是以「束縛」「強制」「契約」「炎燒」「幻覺」「厄運」等為代表,能夠介入他人命運本身的特權行為。

  而在一般的Noble Color以上,黃金級魔眼的認定標准是要包含現代已經失傳的大魔術。寶石級和虹級則是秘藏更高級別、古今都無法再現的神秘,可以說是神明的權能。

  然後型月裡對魔眼的遺傳解釋是,有分人體改造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肉體特征)和宿命性質遺傳(繼承父母的精神性、修煉結果)

  人工制造的魔眼能力最多只能到魅惑、暗示的程度,強力的魔眼都必定限定為天生持有。


第239章

  眼看著藻月和疑似神樂的兔子開始唱大戲。

  沉默過後,鼬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幽幽問了句:「誰是皇後?」

  藻月忽然愣住,似乎仔細地想了想這問題,面露糾結最後瀟灑把手一揮,道:「誰先給朕生出繼承人,誰就升職當皇後。」

  「……」

  見對方不語,藻月以為對方是有所顧慮,畢竟身體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便摸摸頭安慰道:「愛妃莫怕,宮裡有眾多良醫,當中不乏杏林聖手,定可早日調理好身子懷上皇嗣。」

  ???

  不是,男人本來就不能生孩子啊。

  雖然醉鬼的話多半不能當真,但不妨礙鼬被她雷得恍恍惚惚,一時間不知道重點是先反駁她不是這麼回事,還是糾結她為什麼會有男人能生孩子這種認知。

  神樂兔旁邊舉牌,痛心疾首表示——「陛下你這是色令智昏,區區一民男就封為貴妃,若帶回宮中,豈不天天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要將江山社稷至於何處!」

  「廢話,朕就是饞他身子,不然勾搭來干嘛。」藻月理直氣壯道。

  鼬默默捂臉,決定還是安安靜靜找個角落待著,免得藻月醉後不限於發表雷言雷語後,還會做出驚人之舉。

  那邊正被幾個喝多了放飛自我的女人逮著這樣那樣的銀時已經是前車之鑒。

  然並卵,盡管他想降低存在感,但氣息隱匿對有著迷之直覺的藻月好像不怎麼管用。

  「來!和朕喝了這交杯酒,今後就是朕的人了!」藻月一手舉起酒瓶,一手扯住鼬的衣領把原本已經不動聲色挪到沙發邊緣的人給拖了回來。

  「……」

  如果對方不是滿嘴胡言亂語,此時這面色如常只是眉眼彎彎秋波盈盈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喝醉的人。

  神樂兔本想繼續舉牌扮演忠臣勸諫,然而此時眼角余光突然瞥見和近藤一起進來的衝田。

  頓時二話不說就騰空撲身而起,一個飛踢過去。

  沒多久。

  腦門上掛著只咬著頭不松口的兔子,一臉是血的衝田舉著手機。

  「喂,防疫中心嗎?有只得了狂犬病的兔子,麻煩快點派人過來把它拉去填埋人道毀滅啊。」

  於是這邊藻月在調戲良家男子,那邊銀時已經屈服在阿妙等人之下,神樂兔和衝田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一時間店裡氣氛無比歡樂。一伙人在夜店裡一直嗨到了凌晨四五點,幾乎個個不是帶著幾分醉,就是因為各種原因已經不省人事。

  然後在尚且清醒的人相互攙扶下,一行人步履蹣跚地走出店門。

  在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後,夜店裡的一眾男公關和服務員,回頭看著如同狂風過境般的店面。臉上神情紛紛從剛才的營業性微笑,瞬間轉為猶如劫後余生般如釋重負。

  盡管現場留下一張金額夠買下整間店的支票,但夜店的經營者還是覺得這錢燙手啊。

  不管如何,在這次聖杯戰爭之後,在冬木市的夜場中就留下了,有疑似神明或者妖怪的迷之團體會在年底到人間的夜店聚會放縱,雖然會對店面造成災難性現場,但同時會留下巨額金錢的奇怪都市傳說。

  ……

  第二天。

  直到接近中午,昨晚宿醉的人才陸續醒來。

  藻月睡眼蒙松地從便捷酒店的單人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半杯水後,就順手撈起枕頭旁邊的神樂兔捋毛。

  捋著捋著,過了一會兒,隨著睡意消散徹底清醒過來,藻月連忙感知一下確定master在隔壁房間後,隨即就准備查詢下當前聖杯戰爭的情況,不過在打開面板時卻發現先前右上方那個問號標志已經沒了。

  很快,藻月反應過來。噫,敢情原來這就是她那個固有技能【月亮的眷屬】裡那個能獲知場上一切信息的原理啊!就是找在場外觀看比賽的第三方觀眾尋求幫助嗎?!

  在為如此粗暴簡陋的原理感到短暫無語後,接著藻月就過去隔壁房間把還在悶頭睡覺的御主給喊起床。

  第一次經歷宿醉的韋伯,醒來後只覺得腦袋仿佛要炸一樣,整個人都頭重腳輕,耳朵也好像嗡嗡作響般。

  直到喝了杯藻月特制的解酒茶後,才緩和了狀況。

  「現在好點了沒,能正常思考就開始說回正事,Carter在今天凌晨也已經召喚了出來,接下來游戲要正式開始了。」

  韋伯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竟然變得認真起來的英靈。

  因為昨晚召喚出來後,對方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自己直奔夜店,所以他還以為英靈只是為了趁機跑來現世玩才響應召喚,對此次聖杯戰爭會取得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不抱希望。

  仿佛猜到對方的腹誹,藻月不予置否,只是表示:「在游戲人齊正式開始前,當然是先趁機浪浪啊,不然等正式開始後哪來的時間,而且打輸就直接退場沒得逗留了。」

  其實昨晚開著電動三輪車在冬木市區轉一圈後,藻月發現原來這份熟悉感不是錯覺,這裡不止地名,就連城市的布局街道都和她記憶中的冬木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先出去找點東西吃吧,人是鐵飯是鋼,你看你這整一個營養不良的樣子,說出去誰信你有十九歲啊,隨便一撂就倒了。」

  「……」

  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女性英靈,盡管想反駁,但韋伯發現自己好像壓根找不出有力的還擊。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附近的KFC,在一次性點了二十份全家桶後,在店員和路人驚異側目中,找了張桌子坐下。

  然後通過放出去的使魔,很快就大致了解到最新的一些情況。

  「聽說今天凌晨Berserker和Archer在回去途中,有一個騎單車路過的郵遞員朝他們投遞包裹,他們把包裹帶回御主家後拆開,結果裡面是炸彈,現在間桐家和遠阪家都被炸塌方了。」

  「……啊,那個郵遞員肯定是桂假扮的。」藻月默默地給受害者們點根蠟。

  「桂?」

  「就是Lancer,他和衝田那群江戶警察是老對頭啦。」

  韋伯反應過來,然後嘴角抽了抽。

  是不是有點太巧啊,新選組和攘夷派的代表人物都被作為英靈出現在這屆聖杯戰爭中。韋伯覺得等下有必要去圖書館把幕末歷史相關的書籍找出來好好閱讀一下,然後余光瞄了眼對面正拿著大杯可樂在喝的Rider,又默默補充一句,還有順便也要看看《竹取物語》的完整版。

  藻月打開桌上一份全家桶,把一個雞腿遞給神樂兔:「來,小神樂,謝謝幫我們找酒店啊。」

  兔子不能吃肉的吧……韋伯心裡嘀咕道。

  神樂兔舉牌——「不是我,我昨晚和衝田打架後來累趴了阿魯。」

  雖然如此,但神樂兔沒有拒絕藻月遞來的雞腿,直接一口就把整根雞腿吞下,轉眼嘴裡吐出的已經是一根上面干干淨淨不見一絲肉的雞腿骨。

  韋伯:「……」

  「咦?那應該是阿妙了。」說著,藻月想到剛才得到的最新消息,有些擔憂道,「間桐家老宅被炸了應該暫時不能住人了吧,不知道阿妙她要住哪裡。」

  不過這個疑慮在他們消滅完二十個全家桶,在旁人訝然的目光中離開快餐店,然後前往圖書館的路上得到解答。

  ……

  「阿妙!」

  看見迎面走來的阿妙,藻月和神樂兔過去打招呼。

  只見阿妙不是一個人走在外面,她手裡還抱著個紫色頭發的小女孩。

  「我們剛才聽說間桐家被炸了還在擔心你會沒地方落腳,畢竟大猩猩能混進動物園猴子山裡蹭吃蹭住,但阿妙肯定要矜持點的嘛。」

  說著,藻月又看向她抱著的小孩,問道:「這個是你御主的小孩嗎?」

  「不是哦,御主是條單身敗犬呢。」阿妙微笑說,「這是他心中所愛慕對像的孩子,據說家裡孩子生太多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把一個過繼到間桐家,讓御主他來幫忙養了。」

  雖然沒什麼毛病,但被她用這種形式去敘述後。

  「哦∼」藻月和神樂兔不約而同拖長聲,意味深長地表示懂了。

  也不知道她們懂的是啥,大概是某部八點檔狗血劇裡的情節。

  雁夜:「咳咳咳咳……」

  被阿妙的話給帶歪的不止藻月他們,此時就連韋伯看向雁夜的目光中帶上迷之同情。

  這頓時讓雁夜咳嗽得更加厲害。

  藻月見他仿佛要把內髒都咳出來的樣子,好心問道:「你御主看起來健康情況不太好啊,能撐到把孩子養大成人嗎?要不要我幫忙把個脈,診斷下病情開服藥啊?」

  「不用。」不過雁夜對此直接回絕,然後拖著身體越過她們自己往前走了。

  阿妙有些擔憂地看向身形佝僂的青年,回過頭對藻月她們道:「間桐家還有其他房產,住的方面不用擔心我。」

  然後表示先走一步,有空再聊,隨即跟上去。

  在阿妙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藻月他們就見到尾隨在後的近藤。

  「雖然桂的行為很過分,但我還是挺感謝他的炸彈把間桐家老宅給炸了。」

  近藤目視前方阿妙她們的背影,抱臂在前一身正氣地說道,絲毫不覺自己尾隨在後方的跟蹤狂行為很變態。

  「哎?大猩猩,動物園沒關好門嗎?怎麼把你放出來了?」

  吐槽歸吐槽,開完玩笑後,聽出他還有別的話要說的藻月,便問道:「間桐家怎麼了嗎?」


第240章

  近藤在說完間桐家的詭異之處後,就准備繼續他的跟蹤尾隨。

  「哎等等。」藻月叫住近藤,讓他幫她替阿妙轉達謝意。

  然而近藤卻表示不明所以,道:「昨晚我們到街口後就分開各自走了。」

  接著又回想了一下後,又補充關於昨晚夜店的一些情形,譬如他被阿妙暴打,最後離開時阿妙一手拖著他一手架著御主走。

  「……」這下藻月開始感到迷惑,那是誰幫忙安置她的?

  神樂兔忽然想起她和衝田打架前的事,舉牌復述了一下劇情。

  「…………」長久的沉默後,藻月扶額。臥槽了!希望她只是口嗨一下沒真對人干出點什麼事來。

  帶著有些小忐忑的心情,藻月陪同御主去到圖書館借完書後,思索剛才路上近藤說的那些,因為對這邊的術法體系不太了解,所以藻月就咨詢她系統隨機匹配到隊友韋伯。

  韋伯有些為難地說:「瑪奇裡家是以咒術出名的魔術師家系,構建聖杯戰爭的御三家,能夠約束英靈的令咒就是由瑪奇裡家提供。」

  大致介紹了一下有關間桐家的背景後,提到令咒時韋伯小心地打量眼前的英靈,見她對此沒什麼明顯的不爽才又繼續道:「聽說瑪奇裡在幾代前血統開始衰退,按照Berserker的描述,那個小女孩大概是從其他家族過繼來的繼承人吧。一般來說魔術師家系都有各自擅長的特性,而且對於魔術師家系來說最重要的是魔術印刻的傳承,如果魔術印刻沒能得到繼承,那麼這個家族即使仍有子孫在世,這個家系也等同於斷絕。同理即使魔術印刻被他人繼承,但接替成功這個魔術師家系就算延續下去。不過因為魔術印刻是一個魔術師家系為了保留研究成果,用幾百年時間釀造出的類似器官的東西,所以非血緣者按常理來說是無法相匹配。不過不排除間桐家有自己的秘法,應用魔術對過繼來的外來繼承人進行人體改造。」

  這一大段話說完,神樂兔已經聽得直接打瞌睡了。

  藻月聽到當中涉及的術語,雖然聯系前後內容,也不難大概猜到這些術語的意思,但聽韋伯這麼粗略講解後,倒是勾起了她對這個世界術法體系的好奇。

  出於想了解一下其他世界的術法體系是什麼樣的好奇,藻月干脆問對方要來教材筆記。

  在韋伯正看著從圖書館裡借來的書同時,藻月也開始翻看對方的魔術學習筆記。

  沒多久,她就大致看出區別了。在這個世界魔術是被當做一門學術,得到體系化系統性研究的優秀學問。

  在魔術師看來,魔術和科學在某種層面上是相似的,雖然實現的方法不同,但都是為了達到目的為此而付出精力和時間等代價。魔術只是將現代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變成能以個人力量去實現。

  同時因為絕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把魔術的研究看得極為崇高,不惜幾代人投入所有資產和能力去追求背後的真理,所以對於把魔術當工具使用,而不是學問研究,譬如使用魔術從事暗殺等工作的行為,會相當鄙視和輕蔑,並把這類人稱為魔術使。普通的魔術師把魔術使視為蛇蠍,避之不及。

  魔術的真理通常被稱為「根源之渦」,是一切的「因」,各種現像的起始之處,因為有「因」就有「果」,所以作為一切「因」的起點,「根源之渦」意味著究極的知識。

  把這邊能夠使用神奇力量的魔術師是個什麼群體給大概搞清楚後,藻月最大感想便是:敢情大蛇丸是生錯地方了啊,放這邊估計早就在研究方面混出名堂。

  在藻月翻看筆記的時候,此時韋伯手裡正拿著本有關《竹取物語》的民俗研究書籍,看到當中有頁提道:由於提出苛刻的要求去刁難愛慕者、拒絕婚姻等有違對女性傳統標准的行為,所以使輝夜姬這一形像在部分人眼中視為是惡女。

  聯想到英靈來到現世不久,第一件事就是自作主張幾乎不由分說地去夜店瀟灑快活,以至於看到這句話時,韋伯下意識暗暗瞄了一眼房間另一側正在看筆記的英靈,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然後這時,原本低著頭看筆記的對方突然抬頭,而且還看了過來。

  這讓韋伯以為是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偷偷打量,一時間嚇得書從手中脫出,人直接往後倒去。

  他這誇張的反應讓藻月嘴角抽了抽:「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緊接著就轉為興衝衝地表示:「我看你這筆記不總結得挺好的嘛!書上說得這麼深奧你都能把重點表述地淺簡易懂。」

  發現原來對方不是察覺到自己的腹誹,而是表揚他的筆記後,韋伯難免有些自得。但隨即想到自身說不上優秀魔術資質,自滿與實際情況帶來的自卑讓韋伯有些別扭的,並未大大方方的接受來自他人的誇贊,雖然心裡有被承認的暗喜,但表面上卻撇撇嘴,扭捏道:「就算能夠理解又有什麼用,能夠實踐構想和理論才能實現作為一名魔術師的追求啊。」

  通過之前的筆記,對於魔術師群體已經有了更好理解的藻月,此時聽他這麼說後,很快推想到對方估計是在為自身資質糾結。

  魔術師和普通人的最大區別就是在於是否擁有魔術回路,魔術回路是魔術師體內的模擬神經,相當於一個可將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的器官。放在她老家大概就是相當於專門提取查克拉的細胞。

  因為這東西的數量是生來就決定好,無法後天增加,同時也代表著魔術師的資質,所以魔術師都是通過好幾代去積累血統以增強後代資質,好作為能夠啟動一些大型魔術的前提。譬如如果父親是一個優秀魔術師,那他在巔峰時期和一個有優秀血統的女性結合,生下的子女就會比父輩更適合學習魔術。有些這方面做過頭的家族,甚至會把後代繁衍變得像在做品種改良一樣。

  也是因為這樣一代一代的積累,所以通常而言歷史越悠久的魔術家族,出生在這些古老家系的孩子魔術回路就越多。

  對於才傳了三代,而且祖母和母親都是資質平平,甚至到他這一代才真正意義上開始系統學習魔術的韋伯而言,即使他頭腦再好,能夠理解一些特定魔術當中的思路和理念,但魔術資質有限,意味著對於大型魔術的實踐是不可能。

  切換成忍者的概念,就類似於雖然大和也得到木遁血繼,但是由於無法產生出相應量的查克拉,所以即使知道樹界降誕這個術的原理,也無法重現。

  因為自身天生是個bug,所以藻月感覺以自身的角度就算說安慰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實感,想了想,道:「試圖去挑戰自身不擅長的領域必然是花費大量力氣,而且也收獲不大,只會徒增因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的失落感,還不如找准自身定位,我覺得你在分析解讀方面比較拿手一點,說不定可以培養出優秀的弟子,讓他們來幫你實現理念嘛。」

  然後注意到對方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書。

  韋伯看見她目光落在這本書上,才有些忐忑的透露了一下之前看到的那句批語。

  不過他發現英靈比他想像中更看得開,只見對方在聽完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過去的男人是這樣的啦,對於潑辣囂張會讓他們難堪,不如他們所願脫離掌控的女人,就冠上惡女的惡名。」

  接著英靈就伸了個懶腰,表示:「別這麼用功啊,有空多休息一下,今晚上我們要去間桐家老宅探探情況。」

  「哎哎??」

  在她的隊友還處於驚慌失措中之際,藻月就徹底敲定了今晚的行動。

  ……

  是夜。

  開著偽裝披薩車的騎具,藻月把車開到間桐家老宅門口。

  由於這個世界是把「術」當做學問一樣來研究,所以絕大部分的魔術都不適合戰鬥,這麼一來,魔術師為了保障自身安全,對於所居住的地方進行重重布置,制造魔術工房。

  對於魔術師而言,魔術工房就類似於營地,是重要的王牌,一般布置下大量且多重的防衛術式。在工房內時,作為主人的魔術師實力可以大幅度提升。而對於不是工房主人的人進到陣地裡時,那麼他的行動包括所使用的術,都會受到極大限制。並且如果沒有事先准備的情況下,在裡頭是無法輕易使用遠距離法術。

  不過因為先前那顆炸彈的緣故,間桐家的結界似乎有所松動。

  藻月用寫輪眼對外圍結界進行觀測後,暫且收起了騎具,然後提起想掉頭跑路的隊友,沒管韋伯的掙扎抗議把人拎著往裡面走去,至於神樂兔被她放在頭上。

  聽近藤他們說,因為房屋受損嚴重,所以本來住裡面的人都搬到別處,現在應該沒有人住在裡面,於是藻月就直接闖空門進去。

  「話說這裡就沒有電燈嗎?」藻月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沒發現開關。

  「魔術師一般不喜歡普通人的現代科技。」韋伯小聲解釋一句,進入到其他魔術師的地盤讓他十分緊張,尤其這裡還是間桐家,有著五百多年歷史的老宅裡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

  哦,和哈利波特裡的那些老古板一樣,藻月很快就把這點代入到自己知道的作品裡的巫師形像。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1

第241章

  不過看到大廳頂部有吊燈,藻月覺得這裡應該還是有通電的。

  正門進去摸黑走了一段路後,果然,便讓她找到了電閘。

  把電閘開關全部打上去,原本黑漆漆的屋內瞬間變得燈火通明,燈光驅散了黑暗之余,也讓剛才進來時讓人感覺陰森詭異的老宅,變得日常起來。

  大概因為燈光把室內照亮後帶來的安全感,韋伯感覺這裡沒有最初進來時那麼可怕。

  只是還沒來得及有所放松,當他不經意間回頭一看身後對面的走廊時,看到在那燈光照不到的走廊盡頭,不知何時佇立在那裡的一個老者身影。

  在昏暗的陰影下,使得本身外表就怪異的老者顯得更加鬼魅駭人,仿佛是借由夜色從腐土中爬出來到人間的鬼怪。

  「哇啊啊啊啊!!!」韋伯當即嚇得大叫起來,然後踉蹌地躲到英靈身後。

  聽見這番的動靜,也隨之回頭的藻月,很快也注意到走廊盡頭那個悄無聲息出現的老者,並為之警戒起來。

  看來這個應該就是先前近藤所說的,間桐家那個古怪的老人了。

  對方或許其實早在他們進來之前就經站在這裡,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罷了。

  間桐髒硯從喉嚨中發出一陣怪笑,冷言冷語道:「哼,是想趁主人不在家,進來搜刮撿漏嗎。」

  被人視為想趁機竊取秘法的毛賊,韋伯頓時赧然地漲紅了臉。

  而藻月此時則是有些謹慎地打量著間桐髒硯。

  雖然對面的老人看起來還活著,但身上卻已經幾乎察覺不到活人氣息,就像一塊內部早已腐朽空留下表面一層樹皮的枯木般,只是形式上看似還沒死而已。

  「小心點。」藻月提醒身後的隊友,「這個老怪物為了生存到現在,也不知道動用多少手段。」

  說話間,藻月使用寫輪眼對其進行觀測後,微妙的停頓幾秒。

  「不對……或者還是順便解決掉比較好。」

  「哎?!」

  還沒等韋伯來得及問為什麼,藻月就突然拎著他衣領跳起後退的同時,順便扔出一個火球。

  落地有機會定睛一看時,才發現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經一地蟲屍。

  間桐髒硯,原名為瑪奇裡·佐爾根,曾經懷揣著「要消除世間一切惡」,即滅卻人類本身「業障」這一夢想的大魔術師。

  當初正是為此而拜訪擁有聖杯系統的愛因茲貝倫家,然後和遠阪永人、羽斯緹薩在冬木市,將「天之杯」儀式構建出來。

  不過在儀式完成前夕,由於三個家族的人分別懷有不同目的,都想獨占聖杯,為此展開鬥爭自相殘殺,再加上一些外在客觀因素,導致最終儀式失敗,於是這就成了第一屆聖杯戰爭,也是未來聖杯戰爭的開端。

  從此以後,御三家也不過成了參戰者和其他涉及進來的魔術師競爭聖杯的使用權,而為了能夠看見夢想實現這一天到來,瑪奇裡借助魔術延長自身壽命。

  間桐家的魔術特性是吸收,利用此特性瑪奇裡把本體變成蟲子,通過寄生在他人肉身上,吸取別人的生命力來延長壽命。每當在當前寄生的人體即將衰敗前,真正作為本體的蟲子就會轉移到下一具他人的肉身上進行「復活」,就這樣間桐髒硯生存了五百多年。

  簡單點說,如今間桐髒硯的人形不過是擬態,他原本的肉身早已在漫長的時間中腐朽消失殆盡,現在的他只是蟲子的聚合體,相比起人類,其存在的形式大概更加像妖怪。

  雖然從理論上只要他本身魂魄沒有被擊潰,就能一直生存下去,但如同當初藻月對大蛇丸的吐槽。

  理論上是可行,但靈魂在轉移的過程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損耗。

  而間桐髒硯所采取的這種長生形式,終於在兩百多年前出現破綻,靈魂逐漸被時間侵蝕,如今只剩下「不想死」的執念,不管過去懷有什麼宏願,但都無法否定其已經淪為邪門歪道的存在,曾經作為瑪奇裡時的理想精神早在歲月長河中消逝。

  至於剛才他在藻月眼中看起來,不過是執念的聚合物,大概和厲鬼差不多。

  想想看和這座破敗陰森的老宅還挺般配的。

  按照藻月過去作為一名普通的種花家人思維模式,還是早點超度掉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間桐髒硯對「生存」一事如此執著,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而且稍微有點常識的魔術師都清楚,英靈作為被世人傳頌的信仰產物,綜合實力不是常人能對付。

  所以在剛才召喚蟲子攻擊進行干擾,以爭取到一點時間後,他就立即遁逃。

  然而藻月已經打定主意要替天行道,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把他放跑。

  感知到對方還沒逃出間桐家範圍後,轉眼間就生成樹界把整塊地盤給包圍起來。

  無限向上生長的樹木,樹枝相互重疊交纏,最後如同罩子一樣把間桐家蓋住,而地下的樹根也編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樹木組成的結界。

  韋伯一臉懵逼,等等,陣地建造不是Caster的職階技能嗎?為什麼Rider也能使用??

  藻月睜眼說瞎話道:「這是我的固有技能蓬萊玉枝。」

  韋伯信了。

  把現場封鎖起來後,剩下的步驟就如同甕中捉鱉。

  最終在火焰中,間桐髒硯苟延殘喘至今,五百年殘存下來的執念和憤恨都化為灰燼。

  看著眼前吞噬一切的火焰,大概過程太快,以至於讓韋伯覺得仿佛沒多少實感。

  想到Rider通過魔眼把對方曾經的理想挖掘出來,讓回想起自身最初夢想的間桐髒硯最終放棄了生存執念。沒想到這個外形古怪,被時間異化扭曲的老人,竟然當初也曾是心懷宏願的人。

  一時間韋伯有種不知道該說是唏噓還是惋惜的復雜心理,或許是間桐髒硯這一被時間扭曲了理想,活生生的墮落案例。

  感慨過後,韋伯不禁想到英靈先前的奉勸。

  如同沒有足夠探索創新求實精神的科學家,會難以有突破,不以根源為目標去研究的魔術師,其魔術師生涯也難有出色成果。

  然而,普通人對科學的猜測,是借用外部設備去驗證。

  譬如建造粒子對撞機,經過大量的實驗,對數據采集分析,從而去證實前人提出的理論是否存在可能。

  魔術師的研究相似,只是對於這些猜測他們是要用自身去實現。

  如果自身資質無法達到實現猜想的標准,那就寄望後代,通過一代代的血統積累,後代越來越優秀,就會離答案越來越近,在未來終將有一天,會誕生出有足夠資質去把理論實現的子孫後代,完成家族千百年來的夙願。

  至於如今多少已經開始接受自身魔術資質平庸這點的韋伯,雖然自尊心使然仍舊抱有不願認命的心態,但一方面

  ……

  把樹界收回後,藻月等人便從間桐家離開。趁著現在是晚上有信號,藻月找場外第三方觀眾幫忙,問有關Caster的情報。

  【新八:是從電視機裡召喚出來的外道丸。】

  【藻月:……這誰?】

  【新八:結野主播的式神,據說好像本來有事想通過電視機過來找阿銀,但是撞上魔法陣生效,所以她變成被廢品收購站裡一台希望能被人買走不要被拆解回收的舊電視召喚出來。】

  【藻月:……】

  感覺槽多無口的藻月,默默掛斷了連線。

  然後在走到外面路上時,見到了熟人的身影,是銀時和近藤。

  想到剛才在間桐家老宅裡碰見的那個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的老頭,藻月大致猜到他們前來的目的。

  就在准備過去對話,表示自己已經先一步搞定時,突然間桂騎著自行車從中間馬路飛馳而過的同時,還精准快速的分別朝兩邊每個人臉上都糊了一盤熱騰騰咖喱。

  「吔屎吧!垃圾警察、幕府走狗、稅金小偷!!!」

  ???

  猝不及防的藻月也被糊了一臉咖喱,在場唯一沒有成為受害者的是神樂兔,因為她在被咖喱砸中前憑借吃貨精神,先一口把盤裡的咖喱給吃光了。

  盤子滑落掉在地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咖喱後,原本想要吐槽的銀時,突然噤聲。

  因為站在對面路邊的藻月,此時身上已經冒出肉眼可見的黑氣。

  而反應過來,滿腦子凌亂,想問一句Lancer是不是有病的韋伯,崩潰的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咖喱擦掉後,一看身邊的英靈也嚇了一跳。

  藻月沒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地弄出台摩托車。

  不過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可怕的事。

  把隊友扔上後座後,藻月直接最大馬力衝了出去,抱著誓要報仇的心態去追殺桂。

  在原地微妙沉默的銀時和近藤,短暫的相對無言後。

  銀時忽然道:「說起來,我記得游戲規則是剩下的最後一組能贏大獎吧。」

  近藤剛抱臂點頭,表示確實。

  緊接著就眼冒金星,銀時把洞爺湖架在肩膀上,露出得瑟的笑容。

  「既然如此阿銀我當然也要不擇手段去贏大獎啊!」

  【臥槽!太無恥了!】

  小黑屋裡的兩人齊齊表示。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時間最短的一屆聖杯戰爭(。

  過完fate副本後,接著是回老家繼續搞發展

  最後階段大概就是虛引起星際大戰,一次性搞定大筒木和虛的問題


第242章

  盡管在召喚英靈的那一晚,一眾御主們就多少預感到此次恐怕難以如意,但對於最後降臨下來的聖杯是個電飯煲這種事,終於是讓一眾平時都相當注重言行舉止的御主們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至於在聖杯出現前的一小時。

  因為順手的無差別攻擊讓桂的仇恨拉得一騎絕塵,除了藻月以外,之前炸彈包裹的另一受害者遠阪家那邊,本來是慎重派的時臣因為主宅被炸,搞到都變得不淡定,讓英靈先優先對付Lancer。

  托「逃跑的小五郎」這一外號所賜,桂有個固有技能名為【重整旗鼓】,大概就是能從戰鬥中撤離的能力,並且可以把原本不利的戰鬥重新開始。

  而且還相當坑爹的,桂的這技能等級是A++。

  關於英靈的屬性、技能等級,是用字母A到E,從高到低來表示,而EX代表強到無法比較,+號代表的是能夠在一瞬間效果倍化,++是增強三倍。

  因為這一技能,即使廣拉仇恨,桂在幾乎被集火的形勢下,愣是苟半天都依舊活蹦亂跳。

  眾人一路從冬木市區追殺到海灘邊,被迫從狂躁到懷疑人生。

  至於Lancer的御主肯尼斯也很絕望,為什麼Lancer這麼浪居然還是不死??!

  而此時不知不覺間,全部都聚集在無人海邊的英靈們。

  剛才的追殺中雖然眾人主要目標是桂,但作為一場大逃殺性質的比賽,過程中各路選手當然免不了順手相互間攻擊,互相扯後腿。

  所以當追了起碼九條街,在來到沙灘上時,每個人身上都多少顯得有些凌亂。

  待到在海邊,終於忍不住暫且停下來。

  頭上還頂著被阿妙砸來的鐵鍋的銀時,在氣息沒那麼喘後,對前方的桂道:「我們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臨時參加的游戲,不顧情誼地不擇手段只為取得勝利嗎?桂。」

  背上插著幾把苦無的桂,此時也回過身來,皺著眉神情看起來有幾分認真和糾結,沉吟片刻後,道:「也是啊,我們……明明是曾經有過能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經歷,可是現在為了一場游戲的勝利,居然讓我們不惜算計對方,師兄妹也為此反目,這樣真的值得嗎?阿銀,阿月,我們停手吧,不要再互相傷害了。」

  被炸彈搞成爆炸頭的近藤大為感動,抹淚道:「對啊,在江戶城我們就一直是鬥爭不休的關系,難道在這裡也要重復平時的模式,不能暫時和平相處嗎?」

  衝田笑眯眯道:「既然近藤老大這麼說,那我們不如暫時停止敵對,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趁機拿炮……啊不,這幾天大家還是好好一起相處吧。」

  阿妙面露沉思之色,收回手中兩盤不明物:「難得去到其他城市不去游覽觀光,只是顧著打打殺殺確實好可惜。」

  藻月想了想,最終也放下手中的傘,情真意切地表示:「雖然聽起來能實現願望這點好像很誘人,但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獎勵大打出手,確實好像沒什麼必要。」

  被拉來湊數的外道丸:「我本來只是來找阿銀被波及進來,你們說的聖杯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

  鼬見他們好像冷靜下來,終於是停止沒有意義的自相殘殺,正有所松口氣。

  就這樣,原本剛剛還仿佛要你死我活的一群人,忽然間就集體釋然歸於平靜,而且變得其樂融融,氣氛相當和諧。

  留意著這邊情況的御主們此時心裡都忍不住懵逼起來。

  等等,你們就這樣收手不打了??

  英靈們突然就把手言歡的場景,讓御主們滿心疑惑,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

  至於此時在海邊沙灘上的銀時等人,他們難道真的就此罷休,開始和睦共處度過剩下的這幾天了?

  這當然……是沒這麼簡單了!

  事實上在他們一臉真誠地表示要握手言和,似乎決定要停戰的時候,同一時刻,他們內心想法實際是。

  銀時:桂這家伙一直容易較真,先擺出以前的交情,用感情來籠絡住他,反正桂很容易信以為真。我們宣布了停手的話,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爭下去,等到他們都放松警惕時,就是我動手的機會了!

  桂:我以前每次來勸說阿銀加入攘夷志士都被趕出門,現在他卻主動提起從前並肩作戰的往日情誼,以阿銀卑鄙的作風肯定有鬼。不過我可以假裝配合相信他的話,其他人看見我們宣布放棄,就算有意冠軍之位,但在我們的襯托之下,為了表面道德形像,只能跟著停戰,那時候我就……

  近藤:可惡,桂他們居然停戰而且呼吁和平了,繼續窮追不舍就顯得我們小氣,不顧人情眼中只有勝利。

  衝田:雖然勝利對我無所謂,但我想看你們在以為能安逸下來時,突然掉進地獄的絕望震驚。

  阿妙:呵呵呵以為這樣能迷惑到我嗎,不過等你們以為其他人都被騙到,竊喜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時就是露出破綻的時候。

  外道丸:出來這麼久,不順手帶點東西回去給大小姐的話,好像有點過不去。

  藻月:嘁!糊我一臉咖喱的事以為幾句話就能翻篇過去?不過你們既然這麼說,我就先將計就計。

  於是。

  當一伙人在海邊,看起來都化干戈為玉帛,順便還打算舉行篝火晚會,今晚上就在沙灘盡情歡樂的時候。

  突然間。

  前一秒還在以笑臉迎人的銀時等人,下一秒他們就上演變臉,從親切轉為猙獰,而且還在同一時間瞬間發動寶具。

  「為了阿銀我未來永遠吃不完的甜品!卍解!」

  「傻叉江戶警察,讓我和你們這群幕府走狗和平相處想得美!」

  「拿到大獎就能復興道場!老娘再也不用熬夜上班了!!!」

  「顫抖吧!崩潰吧!你們這群豬玀!」

  「趕緊結束我要回大小姐那裡啊!」

  「打比賽不為了贏,以為我來做慈善嗎?!」

  神樂兔舉牌附議。

  銀時、桂、阿妙、衝田、外道丸還有藻月齊齊發難,至於近藤則被阿妙拿在手裡當成人形武器。

  【喂等等!你們中間有個老實人啊!!!】

  由於事發得太過突然,等到小黑屋裡兩個場外反應過來觀眾激動吆喝的時候,畫面中已經是一片寶具對撞造成的強光,久久看不見的具體情況。

  「……」

  「……」

  舍人和新八對著白茫茫一片的屏幕沉默半晌。

  過了一會兒。

  看到旁邊位置上多了一個人影,舍人表示:「歡迎歡迎,歡迎來到觀眾席。」

  新八安慰道:「早點退場能早點在觀眾席嗑瓜子看戲,也挺好的。」

  鼬:「……」

  至於現場那邊。

  強光消失後,剩下的六組英靈。

  「……話說剛才是不是有個人沒放寶具。」藻月注意到在場人數後,頓時一番迷之沉默,接著干巴巴地說道。

  神樂兔用同情的小眼神舉牌——「你的貴妃沒了。」

  「……」藻月又一番沉默。

  不過很快,藻月就迅速轉進如風地表示:「神樂我們一起上!給鼬仔找回場子!」

  銀時吐槽道:「臥槽!你剛才不也是發動了寶具嗎?!」

  「嘛……我這是正當防衛。」藻月眼觀鼻鼻觀心地扯了一句。

  然後這時阿妙舉著人形武器近藤,以風來吳山的氣勢襲來。

  「啊啊啊啊啊阿妙小姐,我眼前好像都是星星還有點想吐啊,雖然很高興你這麼熱情拉住我,但能不能暫時松手先放開我,讓我吐一吐啊。」

  「不行哦,沙灘上還有其他人呢。」

  阿妙微笑拒絕了近藤的要求。

  藻月也顧不得別的了,很快也挽起袖子,和其他人大打出手。

  最終經過大半小時的混戰。

  海邊的沙灘上已經橫倒一地人。

  「妙姐!對不起!」神樂兔舉著牌,然而神情不見半點動搖,而是和她此時飛踢過去的動作一樣的凶殘氣勢洶洶。

  阿妙手中出現黑暗料理。

  「我這次不會再中招了!」藻月關鍵時候賣隊友,突然伸手把神樂兔捉住,當遠程武器砸翻了阿妙手中的料理。

  栽進黑暗料理中的神樂兔隨即宣告行動不能。

  而趁此空檔,藻月一把抱住阿妙,使用德式背摔。

  砰——!

  一聲巨響後,隨著煙塵散去,阿妙也宣告行動不能。

  ……

  結束了?

  看著經過一晚上的混戰,唯一還佇立在海邊的英靈。

  因為這場聖杯戰爭中意外太多,各名御主見此情形時,都變得有所遲疑,不敢馬上下定論。

  而躲在岸邊不遠處的韋伯,則有些難以置信看著Rider的背影。

  難道說……難道說……

  在場還能活動的英靈僅剩下Rider,所以……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他忍不住緊張且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喉嚨。

  接著此時此刻,空中開始出現一道光。

  在光之中仿佛有一個器具。

  意識到這似乎是聖杯出現,韋伯與其他關注著這裡情況的御主們都微微瞪大眼睛,瞳孔收縮。

  然而,當光漸漸消退,光柱中的事物輪廓變得清晰後,他們看到原來光柱中的那是一個…………電飯煲???

  艸!

  不管素養再好,平時表面維持得再有風度,此時此刻一眾御主們內心都不約而同地,只剩下以最直觀粗暴的語氣詞來表達他們想摔桌的憤怒。

  這是什麼玩意?!

  為何降臨下來的是個電飯煲。

  藻月仰頭看著半空中的器具,心說:這不是星海坊主帶回來的那個抽獎獎品嗎?

  電飯煲飄到她面前。

  【許願吧,告訴我你的願望。】

  藻月一臉無語,尼瑪你不覺得一個電飯煲說這種話一看就很不靠譜,好像搞笑漫畫情節嗎?

  「額,你還是滾回去吧,向電飯煲許願什麼的,說出去好像中二病幻想出來的設定啊。」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眼前的電飯煲好像懵逼了一下。

  緊接著下一秒,從裡面鍋底裡就開始湧出黑色物質。

  「芝麻糊?」藻月第一反應。


第243章

  與此同時,在現實那裡。

  千手扉間躲開被踢來的一個碗後,看著在萬事屋的木地板上睡得橫七豎八的這群年輕人,睡相之差弄得他心裡充滿了無語。

  也不知道他們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剛才他和星海坊主把人一個個塞進被爐裡,免得他們躺外面睡會著涼。

  結果才沒過多久,被爐就被不知誰給一腳踢翻。接著一個兩個像夢裡打架一樣,睡覺睡得不安分就算了,問題是居然還夢游拆家。

  看著那邊正被睡夢中的神樂似乎把光頭當成食物啃的星海坊主,正一臉苦逼想把人從頭上扯下來,再看這邊正在奮力拖住他侄女,阻止她去扒別人的君麻呂。

  「……」

  你們這都是在做什麼夢啊!

  至於房間裡原本的桌椅那些,早就被弄得東倒西歪,連紙門都破了個洞。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見侄女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仔細一聽後,發現是:「我再也……不吃芝麻糊……嗝。」

  這讓他頓時聽得又是一陣無語。

  正當在想這都是夢到什麼鬼啊,吃東西還能這麼大動作的時候。

  藻月乍醒過來了。

  與此同時,原本睡著的其他人也都陸續醒來。

  「臥槽!撐死我了。」

  「咦,回到萬事屋了嗎。」

  「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

  ……

  看見眾人醒來後,都嘟嚷著似乎和夢境有關的話,而且內容似乎還是有所關聯的,讓千手扉間忍不住問一句:「你們剛才都搞什麼了?」

  這時,外面有人拍門。

  離門口最近的銀時過去開門後,只見門外的是名西裝革履,看起來像國外紳士的老頭。

  以為對方是上門來想委托事務的顧客,銀時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想到身後客廳的狀況,有些懊惱道:「是貴客啊,居然在這個時候……喂!新八唧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把地方收拾好,有冤大頭啊不,是大老爺上門來找事」

  「不不不,無需勞師動眾。」門口的老人從容而有風度地回絕了銀時的招待打算,他的舉止看起來相當優雅,「在下只是來回收一樣東西。」

  老人表示先前星海坊主在機場抽獎抽到的電飯煲,因為兌獎時機場工作人員出了點紕漏,給錯獎品,真正作為獎品的是另一個型號的電飯煲。

  藻月忽然似有所感,從地上起來後幾步來到門口。

  「你誰?機場的人?工作證呢?你以為隨便說說阿銀就會信嗎?」銀時正倚在門邊,挖著耳朵明擺著是故意不配合的樣子,在插科打諢打岔道。

  「阿銀,電飯煲壞掉了。」而醒來後,本來想再去撈點面條吃的神樂,這時察覺煲底一股電線燒焦的糊味,於是把電飯煲內膽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底部,發現裡頭的電路板好像還真的是壞了。

  銀時一聽電飯煲已經壞掉,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干巴巴道:「別人都已經兌獎了,還來回收這不太好吧,我們也不是什麼挑剔的人,電飯煲能用就行,型號這些沒所謂啊。而且我看老頭你年紀也挺大,頭發和阿銀一樣白了,就不麻煩你來回跑了,這個電飯煲我們將就著用吧。」

  說完,銀時手腳利落地把門拉上。

  轉過身來,才注意到藻月站在身後。

  「外面那是誰?」藻月問道。

  「咳咳,一個自稱是機場工作人員的老頭。」銀時大致說明一下後,就趕緊回到客廳。

  千手扉間正在檢修電飯煲是哪裡故障。

  銀時連忙道:「大佬快幫忙看看能不能修,不然要賠個電飯煲回去,阿銀我這個月還要省錢給定春買狗糧。」

  在銀時絮絮叨叨的背景聲中。

  藻月則再度把門拉來,然後看見還停留在門口的老人。

  不知為何她本能地覺得眼前的老人有幾分古怪,為此皺眉問道:「你是誰?」

  「在下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

  大約是看見藻月仍然保持著戒備,自稱叫基修亞的老人家,笑呵呵地表示不必緊張,他只是想用現在手上新的電飯煲置換掉他們的那一個。

  而且顯然他也聽見了客廳裡的對話,知道藻月他們的那個電飯煲已經壞掉。

  也不知是否為對外客套的說辭,老人家以和藹又不失威嚴的姿態,道:「事實上之前不小心錯誤兌換給你們的電飯煲,本身便存在著瑕疵,為免你們在使用過程中會發生意外事故,所以才專程來回收,順便替換一個完好的電飯煲給你們。」

  而此時裡面客廳,原本正擔心要賠錢的銀時一聽,原來是電器本身有問題,壞了也不關他事後,就立馬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奪過地上的電飯煲,從裡面出來。

  「什麼啊,原來是本來就產品質量不過關啊,你們工作也太不仔細了,怎麼可以把不合格的電器和正確的獎品弄混呢。」

  說著就很干脆地把電飯煲塞給老頭,順便從老頭手中接過對方帶來的新電飯煲,接著又回到客廳。

  行動一氣呵成,無比自然,仿佛剛才在怕賠錢的人不是他。

  客廳裡,原本已經拿著螺絲刀要修的千手扉間:「……」

  而在玄關處。

  藻月一邊無語地看著她師兄的舉動,接著看回門口的老頭。

  老人家對此不氣也不惱,只是在臨走前把一個類似毛衣鏈的指南針飾物給藻月。

  「這是老夫對有緣人的一點小小贈禮。」

  藻月下意識低頭看對方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然後聽見這句話,頓時先前那分怪異感變得愈發強烈。

  立即抬頭想要多問一句時,結果卻發現剛剛還在眼前的人已經完全不知所蹤。

  藻月連忙對周圍感知了一下,發現對方真的是徹徹底底消失了。

  這麼短的時間就算動作再快也不至於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何況是在藻月面前。

  這麼一來,反而印證了藻月之前的直覺判斷。

  不過對方已經不在這裡,也沒有多余線索進行推論,藻月想了想,先把飾物隨手放進口袋裡,然後回到裡面客廳。

  此時客廳裡神樂他們正在討論之前做的夢。

  「我好像變成了兔子阿魯。」

  「你剛好出去跑腿買東西沒被波及進來,還真走運啊君麻呂。」

  經過一人一句的補充後,眾人發現,他們好像都在做同一個夢啊。

  然後看見藻月回來。

  因為聖杯降落後,小黑屋裡的監控就停了,至於銀時等人當時也已經失去意識倒在沙灘上,所以對於聖杯出現後的事,在場除了藻月外就沒有其余人看到。

  此時見藻月回來,神樂他們連忙纏著她問最後許了什麼願望。

  「芝麻糊。」

  結果不料,藻月聽見他們的問題後,忽然渾身定住,接著給出一個讓人莫名其妙的答案。

  ??

  「最後出現一個會不停生產出芝麻糊的電飯煲。」仿佛是什麼恐怖回憶般,藻月小臉慘白,整個人都憂郁了,「重點是那個芝麻糊還不加糖,味道和水泥一樣,可是為了不讓城市被芝麻糊淹沒,只好一直吃一直吃一直吃……」

  吃到最後,終於吃到沒有了,吃得太撐的藻月一頭栽進了電飯煲的內膽裡。

  後面的事她也記得不太清楚,好像做了一個夢中夢,在一個古怪的空間裡見到一個和愛麗長得很像的女人。

  對方和她逼逼逼逼了一通話,然而藻月當時吃太撐,根本沒心情聽她說什麼。

  並且在對方湊前來扶住她肩膀時,終於沒忍住吐了對方一臉。

  回過神來時,面前的人就已經沒了,接著沒多久天空崩裂,她也隨之醒了過來。

  眾人:「……」

  片刻後。

  「切,夢裡的東西果然是騙人的。」銀時,「還是現實裡的草莓牛奶直接喝下肚子最實際。」

  其余人對此一致點頭,紛紛表示同意。

  然後就把這場奇怪的夢拋之腦後。

  ……

  擾亂了這場聖杯戰爭的藻月等人就此回歸現實。

  在冬木那裡。

  在最後一個英靈栽進電飯煲裡後,聖杯戰爭就此落下帷幕,只剩下一群對結果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御主。

  這種情況以往也沒有過記錄,所以魔術師們都完全是一頭霧水。

  不過在英靈都離開後。

  或許是受之前和英靈的契約的影響,有個別御主在過後的第二天,入睡後也夢到一些畫面。

  ……

  韋伯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島嶼的岸邊,四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他剛意識到這恐怕是因為之前的契約關系,讀取到的Rider殘存下的一些記憶。

  然後就看見眼前有艘海賊船。

  或許是受英靈殘存下來的記憶感情影響,韋伯心底也隨之產生出一股歡欣的情感。

  透過英靈的視覺,他才注意到原來正坐在一個身材非常高大,五官有些粗獷但是仍讓人第一眼看起來覺得帥氣的男人的肩膀上,這個男人手指向遠方大海:「大海非常遼闊,你想要的一切,同伴、夢想你一定會遇到!!」

  隨著對方的話語落下,韋伯只覺內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雀躍心情所充滿,讓他整個人也感受到同樣的興奮。

  直到他醒來後也久久未能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羅傑表情正常時還是很帥的!

  964話裡年輕一點的羅傑,乍眼一看就是更成熟點的艾斯啊!!

  藻月:菀菀類卿(x


第244章

  是日。

  藻月等人在地球逗留的時間已經有近一個月。

  吉原的業務轉型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不少游女經過這段時間重新培訓學習,從與社會脫節到漸漸跟上外界社會的發展。而夜王保險櫃裡的生前財產也都清點完畢,有關宇宙中其他星系文明和科技等相關資料也都收集整合完畢。

  再隨著日輪過去因為出逃而被挑斷腳筋的雙腿,在這些天的治療下,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外,已經恢復基本的行走功能。

  作為曾經吉原的太夫,日輪對吉原的人事及方方面面都十分熟悉,再加上管理吉原安全的護衛隊首領月輪。

  於是這段時間,在把聽聞夜王死後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吉原的人員及勢力,他們的意圖給掐滅,建立新的威信打消那些暗中窺視的人的念頭後,藻月便干脆把吉原的管理工作繼續交由她們負責。

  雖然在地球的日子很輕松歡樂,江戶這裡的人情味和安逸閑散的日常氛圍,也讓藻月有種不知不覺間產生出一直生活在地球也不錯的念頭。

  但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也差不多該休息夠了。

  隨著事情處理得七七八八,某天聯絡器上突然收到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地球的舒適該不會已經讓你變得散漫安於現狀了吧?】

  這看起來就讓人感到有些欠扁的語氣,藻月立馬就猜到這個陌生號碼是誰了。

  心裡呵呵以後,便果斷把信息刪除。

  盡管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神威的這條信息提醒了她,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感覺也差不多是時候該返回忍界星球了。

  在收到信息後的第二天,藻月便和她二叔他們經過一番商量,決定擇日回去忍界。

  ……

  臨行前的一天。

  這天是《jump》的發行日,藻月走進書店,原本是准備買新一期的《jump》在返程時看。

  不料在來到書店門口時,看到大門玻璃上貼著一張小說宣傳的海報。

  「回到過去,回歸零點……第四次聖杯之戰《fate/zero》……咦?」

  默念了一下海報上字眼後,藻月突然被「第四次聖杯之戰」的字眼給吸引了注意力。

  再一看海報上個別似曾相識的人物,思及一周前在萬事屋裡集體做的那個有關搶杯子的怪夢。

  藻月不禁嘴角抽了抽:「臥槽,不是吧……這麼巧?」

  考慮到這裡都能看到仿佛是平行世界發展的《火影忍者》還有《海賊王》,出於想要驗證考究的心態,藻月在買《jump》的同時就順手捎上一套小說。

  結賬後,藻月抱著一沓書離開書店,走在回去吉原的路上。

  正當她從一座橋上走過,正要走進前面街道時,突然間,有一輛警車從旁邊路口裡別出來,輪胎幾乎是擦著她鞋尖停下。

  藻月被嚇一跳後下意識正想爆粗,罵真選組那群流氓警察又在暴力執法。

  結果看見從駕駛位上下來的人後,藻月稍微一愣,緊接著有些驚奇得喊出一個名字:「骸?!」

  留著一頭藏藍色姬發式的長發,表情淡漠仿佛人偶一樣的少女,用毫無起伏的語氣,棒讀道:「今井信女。」

  「改名了嗎?聽起來好像今井信郎的性轉啊……」藻月聞言嘀咕了一句,然後見到對方穿著和真選組款式一樣,但顏色相反是白色,加上是從警車下來,便問起:「看來你也出人頭地有正式身份,都當上公務員了啊。」

  信女繼續冷漠道:「見回組副長。」

  哦,還真的是對應原本歷史上的京都見回組。

  然後雙方齊齊沉默一下,信女看了眼她手裡那沓書後,拉來副駕駛座車門:「要坐上來搭順風車嗎?」

  「……」警車專送啊,這事以前還真沒體驗過。

  不久,藻月就坐進車裡。

  在車開出一段距離,面對車廂裡由於安靜而產生出的拘謹和微妙的尷尬,藻月想了想,終於提起她再次來到地球後,在和銀時他們相處時一直忽略著沒有問起的話題。

  「話說當年我離開後,松陽老師他……怎麼樣了?」

  「被天道眾斬首了。」

  「哦。」

  這個答案在藻月意料之中,只是難道就這樣沒了?

  因為她記得松陽是和她類似的存在,所以按道理即使被斬首,應該也能復活才對。

  「天道眾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幕後支配者。」

  這時,信女又忽然開口透露一句。

  「天道眾?」藻月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負責管理各星球阿爾塔納的組織。」

  很久以前,宇宙中高級文明之間為了爭奪阿爾塔納資源,而爆發過一場星際大戰。

  在大戰中,利用阿爾塔納所制造出的許多足以摧毀星球的毀滅級武器,讓星球之間都各自損失慘重。

  意識到這樣下去只會大家同歸於盡,最終這些高級文明決定停戰並簽署了一份協議:不可侵犯掠奪協議組織成員星球的阿爾塔納。

  同時為了相互監督和管理,成員星球之間又建立起一個名為「阿爾塔納保護協會」的組織,也就是信女現在提到的「天道眾」。

  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層共有十二人,隨著時間流逝再加上利益等因素的推動,這個組織早已經從建立之初的監督者身份,變成了一個利用職能,引導操縱著侵略,吞噬了許多星球的幕後黑手。

  然後在幾十年前,戌威星人在星際航行探索中,無意間發現過去未曾被探測到的銀河系。

  在他們把這一發現上報後,天道眾組織察覺到地球居然存在從來沒被開發過的巨大阿爾塔納資源。

  並非協議的成員,同時科技水平還落後的地球,在高級文明的天人看來,就如同是未開化的野獸,完全視如草芥。

  即使是現在,天人對地球人也是存在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於是,在天道眾的指示下,當時宇宙中各星球本著分一杯羹的心態,在利益驅動下隨之發動了對地球的侵略戰爭。

  隨著對天道眾的科普結束,警車也剛好開到吉原的地上入口附近。

  聽完今井信女有關天道眾的這番講解,藻月基本上可以推斷出,大筒木本家在天道眾中目測有一席之地。

  如果是天道眾這樣的龐然大物,難怪這段時間不管她怎麼調查都查不到大筒木本家更多的線索,雖然在星際網絡的百科中能查到這一族的存在,但卻沒有太多的相關介紹。

  從警車下來,藻月轉身和信女道別,順便感謝她的順風車。

  信女淡淡地說了句:「就算能夠復活,有著一模一樣外表和聲音,但也不再是同一個人,吉田松陽不會回來了。」

  藻月愣了愣。

  對方又補充道:「不要讓他們注意到你。」

  語畢,信女便開車離開。

  藻月站在路邊目送著警車離開。

  沒多久。

  因為在監控室裡看見侄女被警車送回來的千手扉間,從底下坐電梯上來,看見她後第一反應問道:「你犯事了?」

  藻月一陣黑線,心說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

  「那是我師姐好嗎!剛才路上遇到,敘了個舊然後人家順便載我一趟。」

  「你怎麼又冒出一個師姐?」千手扉間狐疑道。

  「咋滴,我還有兩個師兄沒露面呢。」藻月叉腰表示,「我這人脈圈可廣了。」

  面對藻月的理直氣壯,千手扉間頓時無言以對。

  ……

  到了隔天早上。

  之前清點夜王的倉庫時所發現的一艘小型飛船,經過這兩天的維護檢修,已經確保性能完好,能夠搭載他們返回遙遠的忍界星球。

  鳳仙老頭不愧是一方梟雄,家底豐厚不說,他的飛船裝備都明顯高級先進,至少從倉庫裡拿出來的這艘飛船各方面配置比起之前阿伏兔發來的那個飛行器好太多。

  裡面有公共活動空間不說,而且船身有相應的緩衝技術,即使飛船超高速飛行,也不會影響內部環境,不需要像之前那樣得進休眠艙。

  和銀時等人道別後,當天中午,他們便啟程離開地球。

  回程途中,藻月開始看起之前書店裡買的小說。

  不得不說,和他們之前鬧著玩似相比,小說裡的這場聖杯戰爭要正經許多。

  只是小說中的一些劇情,譬如小孩子失蹤事件,總感覺好像她上輩子在差不多時間裡,在電視上也看到過相同的時事新聞,再加上城市名字同樣是冬木,這更加給她心裡帶來一股微妙感。

  然後帶著這份微妙,直到看到第四本,Carter在海上召喚出巨型海魔引發普通人的恐慌,政府方面出動戰鬥機時。

  看到這裡,藻月腦海中開始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記憶片段,記得在她穿越前幾天,出門倒垃圾時聽到路過的行人說海邊出現怪物。

  然後她當時聽到他們的話後,回到家時就爬到屋頂上往海邊眺望,然後看見一個奇怪的輪廓。

  她心裡開始冒出一個無比荒謬的念頭,等等!該不會是……藻月忍不住加快閱讀速度。

  終於,當她看到臨近尾聲,衛宮切嗣用令咒向Saber下令砍聖杯,然後黑泥從冬木市上方空中傾瀉而下引起大火,被黑泥覆蓋的地方房屋、人員一切事物都化為烏有。

  書從藻月手中滑落,在這一瞬間她仿佛察覺到某個真相,同時,她也突然想起為什麼會感覺之前上門來回收電飯煲的老頭子,好像有點奇怪了。

  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這不是有著寶石翁、萬華鏡、魔道元帥等外號的第二魔法使嗎!!!

  之前藻月通過韋伯的筆記了解到,在魔術師的概念中,所謂的魔法,是指科技和魔術都無法達成的奇跡。

  在上古時期,人類文明還處在蒙昧階段,當時能夠釋放一個火球便可視為魔法。

  然而隨著時間進入西元後,人類歷史開始占據主導權,科技之光的快速擴展不同,由於大氣中靈氣減少等原因,神秘之暗卻在逐漸衰退。

  到了現代,人類科技能做到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

  於是,如今還可作為「奇跡」的魔法只剩下五個。

  其中的第二魔法,便是可以觀察無數存在的平行世界,並能在世間任意往來的時空魔法。

  對於現存的五個魔法,魔術師中有言:

  開始的第一改變了一切。

  隨之的第二承認了無數。

  承前的第三展示了未來。

  啟後的第四隱藏了身影。

  然後結束的第五則早已失去了意義。

  第二法與時空相關,它證明了選擇的不同可以衍生出無數個平行世界,可存在無數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說一下愛因茲貝倫家。

  愛因茲貝倫的起源是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為了重現老師的奇跡,於是建造一個工房開始了長達九百年的研究。

  他們想借由制造出具有和老師同樣資質的個體,來把魔法再現。

  經過九百年,這些第三魔法使的弟子們終於制造出具有這一資質的人造人——羽斯緹薩。

  此後所有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

  不過羽斯緹薩的成功是偶然。

  雖然制造了出來,但其實他們根本沒有理解制造的核心技術,這個成功純粹是巧合。

  這樣反而讓魔術師們更加絕望。

  (本來一直不成功還可以自欺欺人,但在看到希望後發現做不到才更加讓人絕望)

  然後他們開始竭盡全力試圖制造能夠超越羽斯緹薩的人造人。最終制造出「Golem·Jubstacheit」這一個人工智能。

  雖然後面用羽斯緹薩證明了第三魔法。

  但成本太過高昂,而且羽斯緹薩雖然不會老,但會因為身體脆弱而死亡,所以只能在城堡裡。

  同時由於她的精神性,意味著她完全不會成長。簡單點說,她是【永遠重復相同的一日】的東西。

  離開城堡後羽斯緹薩可以從【相同一日】中解放出來,但同時也將出現損耗步向死亡。

  於是意識到自身才能有限,終於認命了的魔術師們,有的離開了工房有的選擇自殺。

  雖然人造人被創造者舍棄了,但他們卻仍然保存著被灌輸的理念。

  於是在創造者離開後,工房依舊繼續運行。

  而人形智能終端「Golem·Jubstacheit」,也依舊作為愛因茲貝倫的管理者使用著。

  不過事實上「Golem·Jubstacheit」不存在人格,每次使用時是把「人性」植入終端裡,否則它就只是空有人形。

  到了第八代人形終端阿哈特(目前的愛因茲貝倫家族長)其實也同樣沒有人格。

  他只是繼承著最初的指令「運轉城堡的東西」和「將第三魔法再現的東西」。

  本質上「Golem·Jubstacheit」是以不能進步為代價而永遠運轉的自動裝置。

  類似於被人們遺忘在角落裡,自壞前仍然機械自動運轉的古時鐘。

  第三魔法是「靈魂物質化」,真正意義上能實現永生不死的魔法。


第245章

  藻月過去一直搞不明白附著在她身上的黑泥是哪來的。

  如今在看完手頭上的小說後,種種線索聯系起來,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假如一切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她在睡夢中和許多人一樣,被空中傾瀉而下的黑泥掩埋,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便死去。

  只是她在去投胎轉世的過程中出了點意外?反正不知怎麼讓她蹭了塊黑泥,脫離了原本的世界,去到阿三家的神域。

  之後就是阿三家一個女神幫她重新捏身體後,給她加持了一堆buff,把她扔到這個世界。

  推測出事情大致經過後,藻月頓時心裡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是什麼感受。

  盡管已經知道她轉生前那一晚的真相,如果這是在放在剛出事時被她知道的話,藻月覺得她或者會忍不住怨恨這些魔術師們。

  可是現在的話,或者是上輩子的事時間已經隔太長,過去的生活畫面都已經成為記憶中符號。總而言之,如今便只剩下「哦,原來是這樣」毫無起伏、平淡無奇的感想。

  前段時間的夢境中去到和原本世界一樣的冬木市時,原本看到熟悉的街道事務,應該讓人懷念不免回想起曾經在冬木市生活的點點滴滴。然而在回憶的過程中,藻月突然間猛然發現,在回憶畫面中她形像已經替代成現在的樣子,至於她自己原本的模樣……不管如何回想,都只剩下一個模糊不清的朦朧輪廓。

  原來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過去的自己給淡忘了。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也讓藻月瞬間產生出一絲自我懷疑。

  先後經過黑泥的洗禮和被神明重塑的她,如今人格真的還是原本那一個嗎?也許她身上真正剩下和前世相關的,只有「藻月」這一名字標簽。

  通過小說內容,藻月對自身的黑泥已經有了更加具體的認知。黑泥作為「此世全部之惡」的沉澱物,只要觸碰到靈魂就會被污染,被污染者性格會反轉成邪惡一面。除非擁有極其強烈的自我,才能避免精神污染。

  所以當初在神域裡,諸神賜予她估計的便是知性、智慧、等一切美德的祝福,讓她得以維持足夠的理性,不為受黑泥污染產生狂氣黑化。

  想明白這些後,藻月不免產生出一種仿佛心裡空蕩蕩,帳然若失的感覺。

  大概是由於此時情緒不穩定,加之不久前又吞噬補充了不少黑泥到體內,一時間,原本沉澱在身體裡的黑泥開始翻湧起來。

  藻月還沒察覺到在黑泥的作用下,自己正顯得鬼魅詭異,頭發仿佛有生命力一樣無風自動。

  也讓原本壓制在心底的負面想法,在此時存在感變得強烈起來,腦海中回蕩起過去一些下意識忽略不去深究的念頭,同時好似有人在她耳邊低語,不斷地在勸說並誘使她放下理智和思考,順應這份欲望本能。

  正當藻月失神之際,忽然房間傳來敲門聲。

  外界的聲音讓藻月一激靈,理智回歸後,愣了愣,隨即便迅速甩掉剛才腦子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平復下思緒。

  然後跑去開門。

  開門後,看到是替她二叔跑腿,手上正拿著沓文件的鼬,順便傳話讓她別沉迷看小說,偶爾也要出房間活動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叫他老人家也別光埋頭工作啊。」

  一邊應付性地點頭說著,一邊從對方那裡拿過東西後,藻月見鼬仍然站在門口,而且保持著奇怪的沉默,頓時歪頭疑惑道:「怎麼了?還有別的事?」

  「……沒什麼。」

  不知為何,藻月覺得對方回話時好像有幾分遲疑,而且還微妙地別開視線。

  噫!這讓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夜店喝多了以後,那幾小時的記憶空缺。

  雖然神樂表示她當時只是口嗨一下,但想到剛才自己不過是稍微失神,就差點被黑泥影響,一時間有些不確定她意識斷片後會不會在潛意識的黑泥驅使下做了點啥。

  藻月越想越感覺有點心虛。

  終於忍不住問上一句:「對了,額……就是那個,之前夜店散場出來後……我除了口嗨外應該沒做什麼吧?」

  問完後,藻月便暗自留意著對方的神色。然而遺憾的發現,隨著時間成長,小伙伴已經不像從前小時候,雖然沉穩內斂,但其實還能從神色中看出點端倪,而且最要命的是……為什麼突然默不作聲,是或者不是好歹給句話啊,你這樣不說話讓我覺得好像情況很復雜啊!!

  面前小伙伴的沉默,讓藻月愈發忐忑起來,於是表示也漸漸變得懵逼。

  臥槽!自己該不會真的在失智狀態下放飛自我干了點啥吧?!

  鼬看見藻月瞪大眼睛,一臉惶恐的樣子,最終是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別想太多。」

  然後就從過道離開了。

  「……」

  艸!怎麼好像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不過經這一番打岔後,再次回到房間裡的藻月,短暫糾結了一下,然後就果斷拋卻雜念,並把注意力放在重新審視並且認真研究魔術師的資料上。

  在進一步去深入了解「聖杯儀式」的原理後,藻月很快知道自己之前不小心一頭栽進電飯煲時,發現自己又掉進一個奇怪的地方是哪裡了。

  那裡是大聖杯內部,而她當時看見的那個和愛麗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便是人造人的祖先——冬之聖女羽斯緹薩。

  確切地說應該是借羽斯緹薩的形像出現的「此世之惡」。

  因為此世之惡本身是沒有形體沒有人格的存在,所以它如果想要現身對話,只能通過附著在他人身上,借由他人人格來體現。

  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制造。

  在魔術師的術語中,聖女並非通常所指得到,而是指為了自身所追求的理想道路,不惜以身殉道的女性。

  兩百多年前,為了召喚大聖杯,羽斯緹薩把自身作為活祭品和鑰匙進行儀式。

  羽斯緹薩作為愛因茲貝倫工房中無意間誕生的最高技術人造人,身上擁有壓倒性數量的魔術回路,身體可以說是魔術回路的結晶。

  某方面而言,從性能來看是和類似核能發電機一樣的藻月差不多的存在。

  而大聖杯的核心內部,便是以羽斯緹薩為中心將身上的魔術回路不斷擴展鋪開,所形成直徑達到一公裡的人體小宇宙。

  …………

  雖然魔術師的相關名詞術語,一開始看起來很高深難懂,但在理解清楚意思後,藻月就突然發現。

  尼瑪這不就還是相當於修真求道嗎!只不過是由於東西方術法基盤的不同,加上文化差異換種說法而已。

  譬如愛因茲貝倫流傳下來的第三魔法,也是聖杯的機能之一,能夠真正實現永生不死的「靈魂物質化」,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修真者道途的最後一關,拋卻肉身渡劫飛升,徹底脫離輪回之外。

  至於第一法,最古老的魔法之一「改變了一切,開始的第一」,它的使用者已經去世。盡管具體內容不明,不過從透露出的一些線索來看。

  藻月聯想到的是,似乎不管哪個國家、不同的地區神話中,世界最初的設定都是混沌。

  接著從混沌中誕生出最古老的原初之神。

  然而這位原初之神往往在破開混沌,完成創造了最初的世界和秩序後,便開始陷入長眠或者死亡。

  譬如她最為熟知的華夏神話中,盤古完成開天辟地的工作後,他的身體便化為大地山川、毛發化作草木等等。

  而在希腊神話中,混沌之神卡俄斯在地母蓋亞等神明誕生出來後,他便也從此退隱沉睡,沒有參與世界的輪回。

  由此推測出,第一法相當於整個宇宙從0到有的過程。

  第五法據說是和時間有關,它的現使用者是代號為「青」的魔法使蒼崎青子。

  這麼一來也不難明白為何被釋義為「結束的第五」。

  世間萬物都無法逃離時間洪流的衝刷。

  因為當初轉生過程中掉落到阿三家的神域,所以藻月後來也順便去看過印度神話。

  在印度神話中,大女神薩克蒂有其中一個化身形態為迦梨,這位女神又被稱為大時母和時間征服者,她代表著死亡和再生、誕生和毀滅。時間的盡頭終點意味著毀滅,但同時在毀滅之後又將迎來復蘇。

  大致理順,想起寶石翁是第二魔法使的事,藻月趕緊找出之前對方給的那條吊墜。

  對方這樣出現,除了回收之前誤給他們的電飯煲形態聖杯外,鑒於寶石翁是掌握能夠穿越平行世界這種時空魔法的人,那麼他隨手所送的東西,應該不會真的就是個普通的吊墜吧?

  抱著這樣的念頭,藻月在火速找出之前隨手放起的吊墜,然後用寫輪眼進行觀測後,發現上面果然是有力量流動。

  考慮到寶石翁的能力,不難推測出這條吊墜很大概率是能讓人穿越的魔術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迷之劇場】

  此世之惡:崽啊!其實你是從我身上掉出去的一團泥,和我一起留在大聖杯底部,這裡才是你的家!

  藻月(吃撐了):……嘔!

  第一法和第四法其實還沒有明確說明,所以也就猜猜而已。

  關於第四法的話,記得當年《魔法少女小圓》播出後,有人推測會不會就是結局裡,小圓的那個修改因果。

  小圓成為圓神後成為法則的一部分,她曾經的存在被抹去,只剩下焰還記得她。

  從設定來看挺符合隱藏的第四。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1

第246章

  看著手裡的吊墜,藻月心跳速度不禁加快。

  魔法使從某種層面而言相當於已經超凡入聖,加上對方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個聖杯。由此藻月可以合理猜測,寶石翁應該多少看出她的來歷和真身,那麼送她這件道具的意思似乎也顯而易見。

  這是可以讓她回到原本世界的機會。

  一旦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意識到道具的用途後,藻月就忍不住冒出更多想法,在對選擇間反復橫跳之余,同時伴隨著幾分莫名的緊張焦慮。

  然而在想了想後,她還是把吊墜重新收起來了。

  留念著過去是不會幸福的……雖然回到原本世界的選擇在方才一瞬間極其誘惑,但在稍一冷靜思考後,藻月就迅速熱情消退,並打消了這一念頭。

  如今即便回去後又能怎麼樣,如果是在穿越之初時給她這個機會,那她肯定毫不遲疑選擇回去。

  可是現在都已經重新開展人生這麼多年了,她也早已習慣了新的生存方式,何況人格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都不好說,讓她再回到原本的社會裡,藻月清楚她也不可能再能回到從前作為普通人的心態,去適應曾經的生活。

  不管看到多遙遠的未來,活在當下才是正道。

  想通這一點後,藻月頓時闊然開朗,也不再沉浸此事,然後再看回魔術師。

  都說大道同源,殊途同歸。

  魔術師可以看作是西方的求道者。

  雖然一開始接觸到時感覺有些新奇,被當中說法給唬住,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把換成自己比較熟知的設定。

  譬如為了增加對魔術適應性進行人體改造血統積累什麼的,在修真小說中也不乏淬筋煉骨的煆體情節。

  至於關於魔術師對普通人的優越感,許多魔術師在常人看來都是冷酷無情、惡人般的存在,也不難理解。在看過的修真小說中,不少修士對凡人也是視為草芥。

  魔術師們雖然都以「根源」為目的,但他們的想法往往都是「只要我自己一個抵達就夠了」,所以魔術協會內部成員間也充滿對立和鬥爭。

  這和修士們之間為了提升修為,早日飛升離大道更進一步,乃至同一門派都互相算計、為爭奪機緣而廝殺,想想看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所以說,很多東西都只是換個角度說法而已嘛。

  想到這裡,藻月便把看完的小說放一邊,不再有所困惑,同時或許是看開拋卻了某些執念,身心為之一松,如同若蟲成熟從繭中破出成蝶,她的心境似乎不經意也得以更上一台階。

  放下小說後,藻月來到外面。

  這兩天顧著看小說,她基本都在房間裡沒怎麼出來。

  來到外面走廊後的藻月,在過道站了一會兒,透過走廊上的窗口,觀望著外面的宇宙。

  舍人路過看見她,打了聲招呼後,順口問句:「小說很好看嗎?」

  畢竟依他對對方的了解,要知道藻月一向是比較好動不安分的人,這兩天居然難得能在房間待得住,沒怎麼出來活動,簡直太稀奇了!

  藻月放空自己,用飄渺虛無的語氣表示:「挺好的,結局讓人大徹大悟,老虛不愧是愛的戰士。」

  見她回答時目光看向窗外宇宙星空,悠遠深長,同時神色一瞬間讓人聯想到青燈古佛,再稍微一探她思緒,發現此時此刻對方心神狀態猶如古井無波不見一絲漣漪,舍人愣住,說:「你怎麼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然後藻月突然噗嗤一笑,從方才仿佛脫離世俗之外無欲無求的神性姿態,重新變回平日眾人熟悉的樣子,表情生動起來,笑道:「開開玩笑而已,看把你給嚇得。你想知道內容的話我等下把套書給你唄,這故事挺治愈的,真的。」

  「……」

  是致郁才對吧!舍人聽她最後刻意強調一下,第一反應想道。

  雖然藻月以開玩笑為由給插科打諢過去了,但舍人回想剛才對方忽然給人以超然物外的印像,又覺得不是他一時錯覺。

  不過沒等他在此事上深思,藻月便問道:「對了舍人,你和新八之前是在小黑屋裡當觀眾,有看到那天晚上我們從夜店出來後發生的事嗎?」

  藻月原本只是想確認一下,誰想舍人聽見她的問題後,表情就微妙起來,意味深長道:「你終於注意到了啊。」

  喵喵喵???

  這話讓藻月傻眼了,喃喃自語道:「臥槽不是吧……」

  看她這反應,舍人表情復雜,反正是以不知道在同情誰的口吻,憐憫道:「難道沒發現他之前躲你好幾天嗎?」

  經對方這麼一提醒,藻月才開始針對性的去回想前段時間的事,似乎……確實……在萬事屋聚餐完回來後,有那麼幾天,

  「……」藻月陷入沉默,數秒後,她驚恐大叫道,「臥槽!我做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偷窺的癖好。」舍人沒好氣說。

  「偷窺狂你說什麼啊。」一聽舍人這話藻月就表示驚了,「少年你莫不是在地上待個兩三年,這麼快就忘記當年自個兒在月球上遙望順便暗搓搓留意心上人的日子了?不要以為離得遠就不叫偷窺好嗎!從性質來看和近藤沒多大區別,被女孩子發現了都是會被當變態的行為!」

  「……」被揭黑歷史的舍人頓時噎住,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粉色,隨即不甘示弱用新學到的詞彙來回敬她,「抖S、愉悅犯,不要以為我沒發現你的惡趣味,你其實很喜歡看到別人露出懊惱、失去冷靜的樣子吧,你有時候就是故意制造麻煩的,喜歡玩弄他人情緒的魔女。」

  「抖S怎麼了!阿銀、神樂他們也是抖S啊,抖S又不犯法,衝田還是江戶警察呢!」然並卵,藻月對此毫無罪惡感,還特別振振有詞,「我心裡高興一下又沒罪。」

  兩人在互相傷害一番後。

  藻月恢復正經,道:「不是,說真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別的事。」

  「酒店房間的窗拉了窗簾,月光照不進去我們也看不到你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舍人也認真回她,然後敘述了一下當時情形,「那天晚上你們從夜店出來,然後在街口三三兩兩各自離開,鼬把你們安置到附近酒店,進去了大概有三四小時,不過出來的時候……」

  舍人微妙地頓了頓,似乎進行一番權衡斟酌後,才再次開口道:「他看起來好像消耗了很多體力,幾乎走路都走不穩,最後也消失在夜色中。」

  舍人猶記得他和新八兩人看見這一幕時,仿佛看到狗血劇開頭,由於信息量太大,作為觀眾一時間當場石化。

  「…………話說你就沒試過看看鼬仔他在想啥嗎?」

  「不行,他心理活動太多,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字,全是哲學刷屏,還沒看完在說什麼就又有新的論文了。」

  於是在長達半分鐘的迷之沉默後,藻月再度用放空的狀態道:「既然鼬仔剛才說沒事發生,那意味著發生的事不是所期待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尊重他的意思當沒事發生算了。」

  舍人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樣真的很像電視劇開頭裡不負責任跑路的渣男主角。」

  不過說完他也感覺這舉例好像哪裡不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面對這種疑似狗血劇開頭的情節,大家應該是覺得女性一方吃虧吧?為什麼他們居然會下意識覺得吃虧的是鼬??

  至於此時藻月則暗暗想道:希望自己沒有干出向人吐黑泥或者當面挖掘別人陰暗面,順便嘴炮開嘲諷什麼的,萬一給小伙伴留下精神創傷啥的……

  畢竟當時沒想到原來冬木市大聖杯內部是黑泥產地,不知道自己離聖杯黑泥這麼近,會不會潛移默化中被影響到,尤其是她那時候喝醉沒了意識,很大概率削弱自制力,變得放飛起來。

  舍人:「……」

  原本抱著八卦心理,稍微留意了一下藻月想法的舍人,此時突然想摔東西。

  尼瑪原來剛才說這麼多,他們對於那天晚上猜測的詳情根本不是想到同一件事上啊!

  ……

  由於這艘飛船的性能遠比之前那艘要好得多,因此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起碼一半。

  大概一周時間,就看到他們所在的星系,並回到忍界星球。

  盡管是在夜晚回來,但飛船在晚上好像更加顯眼,雖說是較為偏僻的山林降落,可是在貼近地表後,到降落的這段距離,仍然被不少人注意到。

  當晚忍界的局域網上,都被「發現UFO」、「外星人降臨」這樣的信息刷屏。

  「啊!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藻月從飛船上跳下來,就舉手伸腰大喊道。

  剛說完,就被顆小石子丟腦門。

  藻月「嗷!」了一聲,然後看見老父親後出現,瞬間變得老實。

  不過看到和老父親一起來的小叔,立馬就歡脫地過去。

  「我真的是想死你們啦∼」

  「嘁!」斑看到正在自家弟弟那邊傻樂的閨女,不予置否道,「這麼大個人了。」

  這時,其余人也陸續下來。

  和藻月的活蹦亂跳相比,他們倒是好像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去原著四戰的道具get

  世界觀撮得差不多了,回來繼續干事。

  小圓和型月不是一個世界,但小圓是老虛寫的,老虛那時候已經和蘑菇勾搭上,寫完了《fate/zero》,所以有人開腦洞通過小圓來推測蘑菇的設定。


第247章

  自從知道「天道眾」這一宇宙組織的存在後,尤其得知他們是背後真正管理掌控各星球阿爾塔納資源,在過去還為此引導其他星際文明發動對星球的侵略戰爭,藻月就有種預感,如今宇宙所維持的這一較為平靜局面,似乎正在漸漸走向崩壞。

  萬物的興衰是一個輪回,盛極而衰,這是必然規律。

  而在事物由盛轉衰的過程中,由於從頂峰狀態回落並邁向衰敗,所以往往會伴隨有一些從迷信角度來看,通常被人們視為不詳的征兆預示著開始。

  或許是她想太多,不過幾十年前天人在對地球的入侵戰役中,擁有著高端裝備和頂尖科技的外星文明,對當時還沒開始工業革命,仍然以農耕為主還是拿冷兵器作戰的人類,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場能很快結束並且穩贏的戰爭。然而卻出人意料的是天人不僅沒能馬上取得全盤勝利,而且戰爭前後打了十幾年,因為時間拖得太久,軍事物資的大量投入和消耗,讓這場戰爭就算取得了最終勝利,對於天人來說結果也不過是等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能獲利多少。

  所以最終為了盡快擺平地球的戰場,在面對幕府等執政者提出的合作時,天道眾便干脆順著台階下了,為此做出一些退讓,表面上維持著人類自治的傀儡政權,天人勢力退居幕後。

  之前在地球的時候,藻月瀏覽星際網絡上一些軍事交流論壇的言論來看,有不少外星天人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於當時沒什麼精良裝備、文明落後的地球,各方面實力都遠超地球的天人艦隊居然都能久攻不下。

  最後只能歸咎為是當時上層組織的戰略錯誤,在開始之際由於輕視低估了人類的韌性,沒有立即就用最大火力一次性完成征服。而且由於各大星球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前期時基本是各自為政的展開掠奪,導致軍力也沒得到有效統合。這給了人類喘息的機會,並且讓人類有了反抗的余地,而隨著入侵戰爭的拖延,人類也開始學會使用槍炮,再加上破釜沉舟的心態使得人類頻頻爆發出潛力,所以才導致戰爭時間越拖越久。

  在藻月看來,天人這次的吃癟固然是有輕敵的因素,但未嘗不是一種預示。

  類似於演奏一樣,當一首曲目的節奏被打亂以後,後面就會散亂無章難以回到預先設定的軌道上。同理,有時候看起來只是偶然間的失利,可是就像蝴蝶效應一樣,或許未來的失敗就是因為當初看似偶然的失利。

  再加上離開地球前,信女透露的那些信息來看,如今宇宙中的阿爾塔納資源經過千百年的開發利用,能挖掘的基本都挖掘了,所以這一資源開始逐漸變得稀缺起來。

  過去憑借掌管阿爾塔納而得到不少特權,並借此成為各大星球背後指使者的天道眾,不可避免將會失勢,如果他們一直找不到新資源的話,以前聽命他們的星球,沒有了利益自然就漸漸不服管。

  不過相比起還只是端倪,暫時沒影的事。

  目前藻月更加關注的是,攘夷戰爭結束後不到十年,雖然天人的到來,但相對的,由於外星文明的介入,使得地球在不到十年時間裡,就完成她原來世界中,需要一兩百年才能完成的發展。科技水平直接進入現代社會,甚至比她上輩子時還要先進。

  雖然社會發展過快引發不少問題,譬如有很多傳統行業由於跟不上發展被淘汰、還有新舊交替引發的社會問題、各類產品一下子變得太豐富給年輕人帶來的種種誘惑……但從綜合角度來看,科技帶來的改變無疑還是好處居多。

  除了能大幅度提高生產力外,改變生活質量外,帶來技術革新無疑也得以讓方方面面變得更便利。

  不過他們的星球是歸屬在大筒木的地盤裡,如果想和宇宙文明對接上,進行商貿和文化交流等領域活動來發展自身的話,那麼就肯定繞不開大筒木本家的管制。

  好在當下天道眾的重點放在儲存有大量未開發阿爾塔納資源的地球那邊,她所在的忍界星球因為很早以前就已經被探查過,所以目前已經被本家放置了,如果行動隱秘一點的話,未嘗不可在本家眼皮底下,通過走私什麼的方式,去和外界取得聯系,獲得物資然後把星球給偷偷發展上來。

  至於她為什麼不直接動用能力,直接去滿足發展的需要。

  很簡單,宇宙中一切都遵循能量守恆定律,她能憑空變東西出來,本質上還是在使用阿爾塔納,而阿爾塔納是星球的生命力,這東西用完了星球就會變成死星,到時候星球表面上別說樹了,連顆草都長不出,更別提讓人在上面生存了。

  當初各個星球便是一方面需要阿爾塔納來發展,但另一方面都不希望把自己星球的阿爾塔納開采掉,所以才打其他星球的注意,為此爆發星際大戰。

  如果都依賴她的能力去實現,雖然能夠快速飛躍性發展,但事實上是等於透支一個星球的生命力。

  而她自身目前是和星球關聯在一起,藻月表示雖然她是想讓日子過得滋潤點,但她還沒無私奉獻到這種程度。

  據之前在桂那裡了解,當年攘夷戰爭時他們有一個戰友,在後期因為預見這場戰爭前景已定,加上在戰爭中右手受重傷留下後遺症無法使用刀劍,所以就離開攘夷志士,前往宇宙進行商業活動,打算通過經商,利用資本的力量在未來保護地球。

  阪本辰馬,這個讓人直接聯想到阪本龍馬的人,再加上桂對他的描述來看,藻月基本可以肯定,這人對應的就是她原來世界歷史的阪本龍馬。

  回來後的第二天,藻月便通過桂提供的聯系方式,嘗試和對方取得聯絡。

  不過不知道是信號問題,還是桂那家伙擺烏龍給錯了號碼,藻月用飛船上的聯絡器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聯系上,只好暫時作罷。

  ……

  「哎?阿斯瑪和紅要結婚了嗎?」

  這是回來後的第二天下午,藻月回辦公樓一趟看完這段時間的報告,順便了解外出期間各種項目進度後,准備離開時收到一份「紅色炸彈」。

  看著手上的喜帖,藻月向面前的三代多口說了句:「他們不是早就在一起的嗎?」

  原來還沒結婚的嗎?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兩人早就領證了?

  三代好像有點尷尬,說:「現在的年輕人可能想多享受幾年自由,不這麼早被婚姻束縛吧。」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種在掩飾啥的感覺,藻月心道。

  然後又問了句:「要在哪裡舉行儀式啊?村裡嗎?要不要考慮一下到海島上舉辦呀。」

  三代表示謝過她的好意,不過這種事具體看當事人的打算。

  告別了三代,藻月便拿著請帖准備回家。

  聽說前段時間艾斯來過這邊,不過她那時候去了地球沒回來,所以讓兜他們來招待。

  艾斯在忍村待了一個多星期,然而已經很快和不少人混熟還稱兄道弟起來。

  直到幾天前因為新世界那邊的地盤上出了點事,於是又暫時離開去到海上。

  對方來的時候只有幾個人,走的時候卻是捎帶上包括木葉丸在內好些年輕的忍者們出去混了。

  「挺好的啊,反正過段時間也開始逐步放開兩地交流的限制了。」

  原本是本著抱怨學生偷偷跑路的一名帶隊老師,聽見這話後愣住。

  隨即有些吃驚道:「等、等等!這麼快要就開始放開交流那些了嗎,萬一被海賊知道這裡後都想湧進來怎麼辦?」

  「閉關鎖國這種策略雖然方便,但時間長了就會習慣滿足現狀,從而跟不上外界進步倒退回去,而且在舒適區裡待久了只會更加不想邁出第一步,現在也差不多該開放。」

  這個決定是之前在飛船還在返程途中,沒落地時就已經商議好的。

  如今相比起往外太空發展的難度,只是和另一個星球開放交流,顯然難度要小得多,何況她現在在那個星球上已經有了範圍不小的地盤和脫離政府管控的勢力。

  剛才在辦公樓時看了下那邊人員交回來的報告,她外出的這段時間裡,之前收歸旗下的島嶼都已經外派了人員在當地組建起管理部門。

  雖然世界政府不會認可,但她在海上的這些地盤,從性質來看確實已經相當於是一個整體的國家。

  和藻月對話的那名忍者,聞言很快也想明白過來。

  接著藻月想起剛才三代給她請帖時,說起兒子結婚的事似乎有幾分尷尬,便順便問了句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她原本只是出於關心的心態,結果沒想到得到的回復是:「咳,因為已經有了,所以不能不負責任吧。」

  「哇偶!」藻月發出吃瓜的驚嘆。

  原來是先上車後補票。

  稍微吃驚了一下,不過她對別人的事沒什麼評價,就這樣拿著請帖回家去了。


第248章

  因為熟人的婚禮在近期舉行,再加上之前在地球時也已經浪了個把月,所以藻月回來後便沒馬上出海。

  在之後的兩三天裡,除了做出一些大方向上的計劃布置和安排外,也順便依據之前在冬木市聖杯戰爭的隊友那裡,得到的學習筆記和魔術課本,進行參悟和研究。

  雖然藻月當初通過以前看過的修真小說,也算是被她梳理出個大概,但寫小說的畢竟是普通人,而且某方面而言也算是無知者無畏。如今稍微系統的接觸學習以後,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憑著的一些個人理解,就敢嘗試構建一個體系,實在是相當大膽的行為,也好在是她本身體質特殊,加上過去小說裡看到的修真相關也確實具備一定參考性,才沒出什麼事。

  知道得越多時就會變得越慎重,藻月現在也是同理,既然魔術師對「神秘」有更加詳盡成體系的整合,現成的資料擺在這作為參考,顯然比起自己去摸索要方便靠譜得多。

  如果說西方魔術體系和東方修行方式的區別,大概類似西方現代醫學和傳統中醫,一個是精准分析、量化處理,另一個偏向實踐中的經驗總結。

  就如同一句話:有人知道怎麼做,但沒法將這一方法數據化,這就有了心傳。有人知道怎麼做,還知道重現的條件並以大眾語言說出來,於是就有了科學。

  同理在術的探討上,魔術師也有更加具體易於理解的總結理論。

  畢竟在藻月原本所處世界的歷史要長很多,因此對「神秘」的探求時間也長很多。根據以前在舍人那裡得到的信息,大筒木一族原本並沒有術的體系這一概念,是隨著六道仙人建立忍宗,開發出以結印為觸發形式的魔術基盤,然後將查克拉散播出去,「術」才開始在世間流通起來。

  所謂魔術基盤,即是基礎架構,事先以學問、宗教、文化、歷史等方式印刻在世界上。然後通過特定的詠唱,譬如某種語言或者手勢,達成「點火」這樣的步驟和魔術基盤取得接觸,從而啟動術式產生出效果。

  基盤大概類似於C語言,而術式則相當於編寫好的宏。

  若在她本來世界中,比較為世人所知的魔術基盤例子便是盧恩符文,這是北歐神話中神王奧丁為了尋求更高智慧,通過在世界樹上冥想思考宇宙奧秘,最終領悟到的秘密。

  然後這一「神秘」被守護神海姆達爾以盧恩字母的形式傳授給人類,從此這二十四個字母被古代歐洲術士們廣泛應用。

  雖然對於技術高超的魔術師而言基盤可以很快造出來,但臨時隨便造出來的基盤會很不穩定,可能稍微受個別元素的影響干預,基盤就土崩瓦解。

  在得知這一概念後,藻月不免猜測,當初六道仙人通過建立「忍宗」,讓人們心中植入「忍者」這一概念從而創造魔術基盤,之後又把「術」的使用方式授予出去等一系列舉動中,說不定由此獲得類似功德這樣的好處。

  因為從記載和當初黑絕那裡挖出的內容來看,六道仙人無疑境界已經相當高,確實符合仙人的標准,是能以靈魂形式長生不老的存在。不過從她過去接觸過的小說來看,真要說起來,即便成仙了也還不是終點。

  洪荒流小說都經常有個情節:鴻鈞在紫霄宮講道後,女媧以造人之功成聖,然後准提等也以立教、教化世人等方式獲得功德成聖。

  雖然鴻鈞只是《封神演義》中的原創角色,在道教本身典籍中是沒有這個人物。而且這些情節也只是普通人所寫,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如果修行者都以「大道」為終點,那在修行到一定境界時,要想更進一步,大概不能以過去尋常的修行來突破,這時需要借助外部之力,譬如通過大功德從仙人升為聖人。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猜而已,她大概清楚其實六道仙人還存在這個星球上,只是一般在星球裡側空間,並不出來活躍,所以也無從驗證。

  同時基於對「神秘」有了系統性深入理解後,藻月已經確定自己以前的一些猜想。

  如果在自身魔力儲備量夠多和輸出功率夠大的情況下,是完全可以跳過詠唱步驟,只要直接想像結果,就算她不知道過程,能量也可以自動跑起實現她想要的效果。尤其是在忍界星球的土地上,有著土地的支援,換而言之就是終於可以偷懶不用結印了。

  當初原本只是出於好奇,抱著想看看西方的術法是怎麼樣的心態去看她隊友的筆記和課本,但在回來後的這兩天經過驗證後,藻月決定把還是看過的內容給整理出來,以方便今後的人對「術」的學習時能更快產生出具體理解。

  就這樣,藻月花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把掌握到的信息給默寫出來。

  在把內容寫到一半是,她又突然想起個事,雖然現在離那樣的未來還很遙遠,但覺得還是應該得提前做出布置。就是要建立一個類似督察局一樣,管理能應用特殊力量人群的部門。

  隨著科技進步、人口增加,各種能源的消耗會使得大氣中的靈氣未來會越來越少,這是她當初被安上輪回眼的短暫片刻裡所看到的事物,末法時代的到來幾乎是不可避免。

  就和魔術師一樣,忍者在未來數量大概也會越來越少,過個幾百一千年左右,就會變得和她原本所在世界的人類歷史上流傳的神話傳說一樣,對於普通人而言,現在擁有各種強大力量的忍者最後也會變成存在於想像中的東西。

  當然,「神秘」不會完全消失,最多就是順應時代潮流,把自身隱藏起來。正因如此,能被政府所知道的神秘督察部這樣的部門才絕對有必要!

  之前她看《fate/zero》小說時就注意到一點,尼瑪那群魔術師搞聖杯戰爭玩脫了,讓一個殺人魔被聖杯選中召喚出一個有精神病Caster,然後搞出威脅整個城市的巨型海魔,這就算了。

  結果人類政府,至少從冬木市政府的反應來看,明明是被人類管理的城市,結果執政者對聖杯戰爭和魔術師的事居然都完全不知情!還有後來衛宮切嗣讓Saber砍聖杯,導致黑泥從空中傾斜下來淹沒下方一切房屋、人員,造成重大傷亡,也是被魔術協會和聖會教堂,以特殊手段掩蓋成是煤氣爆炸引發的大型事故。

  要不是她自身有奇遇,轉生到異世界然後如今又以這種特殊方式,看到以那場聖杯戰爭為題材的小說,知道了那一晚真相的話,她就真的是和災難中死去的大部分人一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在修行者眼中,普通人大概如同草芥和螻蟻。

  但既然是現代社會,反正從藻月角度來看,就算修行求道麻煩也要遵守相關規矩,譬如飛升渡劫需提前報備、鬧市區不能御劍飛行、成精要有許可證……

  因為已經預見到隨著西方魔術師理論體系在這邊流通以後,那麼將進一步打破過往人對「忍者」概念的認知,未來漸漸術法就會回到比較單純的用途上,不再是被當做僅僅為戰鬥用的東西,也可以是為了方便而學習,或者單純想學習使用術法並進行研究。

  所以她覺得也該提前規劃一下,現在忍者的管理還是比較偏向軍事,不過對於學習術法但不是為了當忍者的人群,應該另外有個部門,對這些人進行引導和管理。

  於是之後的一周裡,藻月一邊做整理寫規劃,一邊又順便把腦海中有時候靈光一現的念頭進行實驗。

  終於把東西都搞完了,她便帶著整理出來的東西拿去辦公樓,打算交給她二叔。

  不久後。

  在木葉的辦公樓裡。

  原本一開始以為藻月是閑著沒事干,跑來沒事找事打發時間的千手扉間,看完她拿來的文件後,有些意外他侄女居然久違的干正事了!

  她這幾天在家裡不是鹹魚著,而是在整理資料,不知為何千手扉間此時居然冒出一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驚奇感。

  藻月撇撇嘴道:「我明明當初剛上任當火影那幾年一直都很勤快好嗎!那時候我還是十五歲啊,還是個童工就開始996。」

  千手扉間對此表示呵呵,明明當時仗著他是穢土轉生狀態不用休息,有不少公文都推給他來批。

  不過此時他懶得和她爭,只是問道:「這些東西你又從哪裡知道的?」

  「就之前在萬事屋集體暈迷那次,我們不是集體做同一個夢,去打個聖杯戰爭什麼的嗎。」藻月回道,然後剛好看見小伙伴在外面走廊經過,就順手指道,「哦對了,他也和我一樣被當成英靈給魔術師召喚出來了。」

  剛好從外面走過的鼬:「……」

  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順便扯進辦公室裡。


第249章

  「你在遠阪那裡時有見過時臣他的魔術研究嗎?」藻月邊說著,察覺到被她逮住的小伙伴似乎好像瞬間緊繃起來,以為對方是還在為她在冬木時失去記憶的幾小時裡發生的事而糾結。

  便再順口說上一句:「別緊張啊,只是問你那兩天在遠阪家有沒有順便偷師學藝而已。」

  「……」微妙沉默,鼬回道,「遠阪時臣對英靈不信任,他每當進行魔術研究時都是在有結界的房間,即使徒弟也不能在場。」

  某方面而言,不管徒弟還是英靈,在那個魔術師眼中都只是為了奪取聖杯戰爭勝利的道具。

  藻月聽說後心裡有些遺憾,不過想也是,事實上這才是符合一個成熟魔術師的做法。

  像她遇到的隊友剛好是理論知識很好,而且心智還不成熟的愣頭青學生,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還挺走運的。

  也就因為還年輕,才會欠缺防備地與英靈交流,而且還不在意的把筆記那些給她閱讀。

  而這時候,千手扉間對她復寫下來的那些資料又再看一遍後,不得不承認異界術士的術法體系確實條理清晰而且理論的覆蓋範圍要全面得多,唯一稍稍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把術法作為學問而研究。而且從資料看來,術士們一般很少在日常中應用他們的能力,也不願意將力量用於去協助普通人,恪守著保密的准則,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工房中從事研究。

  「一方面是因為按照他們的說法,隱藏是術的本質,所以要竭力保持神秘。另一方面,也有是他們作為求道者要避免介入世俗,按照修真說法,大概就是避免粘上因果。」

  然後藻月補充了一下個人觀點道:「如果按照『在體內生成魔力,繼而啟動魔術式,由魔術式引起的現像都稱之為魔術。』的概念來看,忍術也是同樣的原理。事實上我覺得六道仙人當初傳播了錯誤的概念,他讓人覺得行駛這份力量的人都是『忍者』。雖然他目的大概是為了通過制造『忍者比普通人強大』的概念,增強魔術基盤的效果,因為如果有文化之類的加持,術的效果會更強。好比神職人員在宗教信仰地區裡使用術的效果比非信仰區域要強。但這麼一來,也把學習術法的人都束縛在『忍者』的身份裡。在文明稍微多元化的星球裡,能使用術的人群身份就明顯多樣很多,有煉金術士、巫女、驅魔師等等,這份力量的本質都是相通,但形式就豐富多樣很多,而且研究使用術的人群身份也更加自由。」

  當然,這和當初輝夜姬發動無限月讀導致文明斷代也有很大關系。據她所知,在上古時期各國之間還是有比較大的文化差異,但無限月讀以後,大概當時星球上人類死得差不多,剩下的人都遵循六道仙人的指引,結果就讓後來的文化都是從同一個基礎延伸出去,自然就變得大同小異沒太大區別。

  至於六道仙人對忍者提出不能介入人類統治的要求,如今結合各種資料,再加上這段時間有了新的頓悟後,藻月覺得真正用意應該是讓掌握超凡力量的人遠離世俗,作為世外的監督者、保護者,平時老老實實修行,只有在世間將有大變之際,才響應天命出來提供協助和指引。

  好比修真小說中很多都會提到修士不輕易和凡人結緣,更別說介入國事國運,因為一旦粘上這種大型因果後,想了結就非常困難。

  不過這有點太高看大部分人的悟性了,說到底這世界上還是俗人居多。加上黑絕暗中作梗,於是到頭來,不管是誰都還是卷入世間紛爭中,成為紅塵中掙扎的一員。

  嘛……多說無益,既然她現在已經身在此世中,還是繼續遵照在世之人的身份去生存。

  如今的話,在繼普通人文化思想方面百花齊放後,「神秘」領域的自然也應該開始進行相應革新,把「術」的使用轉化為更多方面,不要把認知固定在「忍者」上。

  藻月並不擔心這種改變能對未來造成多大變數,因為就算有學習「術」的資質,絕大部分人光是提取出查克拉這一環節,就需要從小訓練上幾年才能成功,此後還要數年的學習,才能流暢使用基礎忍術。

  然而隨著科技水平的發展,好像噴火這種技能,到時候只要一個噴火器就能辦到,相比之下如果要以「術」的實現,譬如豪火球之術這樣,起碼經過大量練習才能施展好,而且效果還會受到自身查克拉量的限制。

  意識到付出的努力才能實現的東西,其實用別的方式更加輕易能做到,那麼只是衝著酷炫想法而學習「術」的人,自然就會打消念頭。

  其實到頭來,當科技打破人們過去對「神秘」的敬畏心態後,除非本身對於「神秘」有研究領域上的追求,否則大多數人都會放棄花費大量時間去干一件收獲不大的事,這也是為何進入西元後「神秘」就開始式微,以及魔術師們去追求「根源」的緣故。

  當然,如果不是對「術」有太高要求的話,只是為了方便學上一些實用性強的,在日常生活上的使用還是能帶來不少便捷。好像她以前有些東西隨手放下,過後找不到時,就特別希望自己會用飛來咒讓東西自己出來。

  這麼一來,「術」的作用最終就會回歸到研究和實用領域。

  聽她這麼說後,千手扉間回想在地球時看到過的東西,不說和宇宙各地的文明相比較,單是和目前接壤的鄰近星球做對比,也能明顯看出忍界的文化過於統一。

  然後藻月想到前段時間收到的請帖,問起道:「對了二叔,過段時間你徒孫要結婚,賀禮准備好了嗎?」

  藻月表示有點擔心你老人家忙著公事會忘了,同時多少是抱著點八卦的心態問起。

  果然,她二叔在回話過後,就順便有些不滿道:「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

  他們當年哪有還沒結婚就先搞大肚子的。

  藻月隨口一說道:「現在講自由戀愛嘛,不像以前都是父母之命盲婚啞嫁。」

  只是此時由於對話沒事的前情,千手扉間想起她在那邊海上通緝令裡奔放的樣子,再聽她這好像不太當一回事的態度,不免警惕道:「你在外面時玩歸玩,但要有點分寸別亂搞啊,畢竟是女孩子吃虧的是你自己。」

  眼看這說教到了自己身上,藻月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這看來明顯有些敷衍的回應,反而讓人有點更加放心不下。

  只是看她已經注意力不在這,千手扉間也只好是擺擺手讓她沒別的事就出去。

  至於藻月,反正前段時間回來後要做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見此便干脆的趕緊出去了。

  只是察覺到她二叔讓他們出去時,剛才被順手扯進來的小伙伴好像松口氣似的。

  雖然對方沒有表現出來,但身上氣場就是傳遞出這樣的感覺。

  注意到這點的藻月,尋思了一下,到了外面時,走著走著,才突然從後面戳對方道:「你是不是背著我搞什麼事來著?」

  盡管知道之前在冬木時似乎發生了點什麼,不過因為見對方好像不太想說,而她自身也不太在意,所以便就沒有深究下去。

  只是經舍人確認以後,在飛船上剩下的那幾天藻月留意過一下,感覺她小伙伴好像又有些糾結著放不開的樣子。

  加上剛才那細微的變化,未免對方背地裡陷入鑽牛角尖的狀態,於是趁此時碰見,本著關心一下的念頭,藻月便伸手一戳,順便問道。

  而這回原本走在前頭的鼬,忽然停住,然後轉過身來後,看著藻月神情依舊是無憂無慮,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在欲言又止之間,似乎反復掙扎一番,最終還是選擇開口道。

  「關於那天晚上……」

  「?」

  藻月原本是想靜待後面的內容,結果發現對方在說完這幾個字後,又突然終止。

  於是不由地鼓起臉頰,並扯住小伙伴的袖子搖晃著對方的手,有些不滿道:「別老說話說一半就停住啊,這個樣子太吊人胃口了吧,你確定你真不是故意的嗎?」

  「……」鼬也有些困惱,事實上這次不是他有意想隱藏不說,而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將此事復述出來,最後思索片刻後,只能告訴她,「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裡說。」

  聞言,確認對方接下來沒有急著需要進行的工作後,藻月便和對方去到過去宇智波族地一塊因為還沒規劃好使用,所以暫時沒開放的區域裡。

  在荒廢的舊建築中,鼬通過萬花筒以投影的方式將當天記憶片段再現出來。

  不久之後,藻月知道為什麼她小伙伴這段時間為何一直困惑糾結了。

  同時也感覺有點棘手。

  果然是因為酒精作用下削弱了她的理智和知性,再加上當時地處冬木靈脈,受大聖杯中的黑泥影響,使她自身顯現出和平時不同的一面。

  不過如果說那只是單純的反轉黑化,反而還好解決,但那天出現的,確切地說借以黑泥之軀折射出來的人類惡這種存在。


第250章

  對於世間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言,有時候或許不知道太多,反而活得更加輕松快樂。

  因為當得到某種超越常規的知識,確切地說是即便知曉了類似顛覆世界觀的真相,卻發現自身無能為力改變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希望在眼前,始終無法觸及,由此便陷入基於自身渺小、基於束手無策而帶來的無限煩惱。

  正如同在克蘇魯神話小說中,機緣巧合下接收到來自高維度次元外神無意間一瞥的某個人類,即便對於外神而言它的目光完全只是隨意掃過,或許都不曾注意到自身目光越過無數星際落在過這麼一個人類身上,但對於那個被目光注視到的人類而言,這道目光卻是讓其從中窺見到大宇宙的一角。

  然而這份注定是無處發泄、無法被他人理解的知識,只會為所知者帶來的精神混亂。如果頭腦不能把它合理化,發瘋是不可避免的。

  那一晚至於鼬而言,便是類似的情況。

  ……

  時間回到那天晚上的酒店房間裡。

  在把人在床鋪上放下後,准備離開之際,由於病弱這一debuff狀態的發作,鼬稍微耽擱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咳嗽止住,當他呼吸恢復順暢,正要去開門時,忽然察覺到身後有異樣,於是當即轉身。

  然後看到是明明是在同一個身體中,在同樣面貌下,神態氣質卻變得與平時截然不同,帶給人陌生感覺的藻月。

  「你是誰?」鼬戒備起來並問道。

  他第一反應是大概有魔術師或者是Carter使用了某種術法,在對方陷入睡眠喪失意識時,借機操縱了對方的身體。

  不過很快,接下來藻月的回復就推翻了他這一猜測。

  「這要取決於你把擁有『藻月』這一名字代號的視為一個整體來看待,還是僅僅指代你們平常所熟悉的正面,因為本質上我們是有著一樣的思考模式、記憶、興趣愛好都是相通的同一個體,只不過我是被否定、壓制的負面罷了。」

  這是通過黑泥之軀所折射出的「惡」,盡管折射到這裡的可能還不及本體萬分之一,但它的顯現已經足以讓一個人性格產生反轉性變化。

  人類惡,又名為原罪之獸、beast,這是隨著人類文明而產生的人類污點,它會隨著人類的發展而壯大,是人類文明的伴生物。

  如今顯現到這個身體上的,便是持有「愛」與「快樂」之理的獸。

  不過確切點說只是受到獸性影響的負面人格,因為如果真的是beast降臨,現在早就是世界末日級的大災害。

  雖然「愛」和「快樂」都是正面的字眼,但凡事都是有兩面性。

  「愛」可以是「將自身的愛賦予一切」,可同時當如果更進一步,愛被濫用時就會變成「讓他人墮落的溺愛」。

  「快樂」也同樣有「希望周圍的人也快樂」的奉獻性質和「只要我自己快樂就夠了」的自私性質之分。

  隨著人類文明體制的逐步健全,人性中負面就會被道德法律所壓制約束,所以所謂的原初之獸,便是人類在進化中舍棄的獸性。

  藻月的這一基於獸性而生成的負面人格無疑是和平常相比,有著更加惡劣的心態。

  和平時呈現出的善意截然相反,對於現在出現的人格而言,讓幸福的人變得不幸、讓不幸的人變得更加不幸、使人陷入煩惱,由此欣賞他人的痛苦為快樂……才是她的樂趣。

  因此理所當然的,在接下來,相比起知道負面人格的存在所帶來的驚訝,真正顛覆鼬世界觀的是。

  負面人格秉承著為他人帶來障礙,以玩弄他人為樂的惡劣心理,故意向其所揭示出的宇宙一角。

  原罪之獸是被人類史所拒絕掉、人類文明發展中舍棄的事物。

  雖然它們相當於癌細胞,會從社會內部蠶食人類的文明,但它們並不是想要毀滅人類文明。

  因為人類惡本身就是人類愛,它並非「毀滅人類的敵意」,而是「被人類消滅的惡」。

  事實上真正為人類本身帶來威脅的,恰恰是人類基於守護想要更加美好未來的精神。

  因為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尋求更好的未來,所以就對當前的社會舉起兵刃,不惜破壞當前的秩序制度。

  而因為「想要消滅惡」的念頭,本身就是惡,所以基於這點,惡是不可能被真正消除。

  追尋美好的本身就是在創造惡,想消滅惡的本身也是在創造惡,由此陷入周而復始的死循環,仿佛是永劫不復的萬丈深淵。

  由於被藻月的負面人格揭示出宇宙一角的光景,透過須臾間滄海桑田的光景讓鼬窺見到世間輪回與不可否定的理,為此忽然產生出當下一切努力似乎都為無意義,不管如何都掙扎不出的挫敗感,同時也引發自我懷疑與寂寥空虛。

  …………

  ……

  「這就是為何會有這麼多人試圖以修行等方法,想要脫離輪回追求大道啊。」

  雖然相比起去尋仙求道這種飄渺事物,她還是更加傾向於腳踏實地活在當下的生活態度。

  藻月在了解完後,不免同情起她的小伙伴。

  估計這衝擊對她小伙伴而言,和當年她老父親用「缸中大腦」理論來坑帶土有得一拼了。

  考慮到帶土現在都還精神不太正常,頓時擔心鼬會不會沒法看破業障。

  畢竟emmmm……大概力量為陰性又與精神相關,藻月不得不承認她二叔有時候對宇智波的一些偏見不是沒有道理,因為老父親這邊的族人是挺容易走偏激陷入執迷不悟的狀態。

  以及稍微地有些懊惱起來。

  雖然清楚黑泥是有一定意識,進而會影響到她本身,所以一直壓制著它,平時也避免自身產生不好的念頭,但沒想到這種收斂了的自身衝動,實際都變成負面人格去承擔,同時並讓黑泥部分不知不覺間演變成可以誕生原罪之獸的土壤。

  想了想,藻月對沉默著的道:「嘛……發展的本質就是螺旋形上升,似乎重復以往的階段,但是以另一種方式重復,並在更高基礎上重復。難道你會因為認知到循環這點,就放棄對當下生活的追求,變得對一切都不動於衷嗎?」

  「不會。」鼬回道。

  事實上經過幾天的思考後,他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身為輪回眾生一員的這點,其實相較於感悟到凡人渺小後產生的空虛,當時還有另一個令他迷惑的事……因此在回答過後,他又補充一句:「那幾天我只是去查閱書籍。」

  「?」

  藻月疑惑了一下。

  然後鼬便告訴她有關三位一體、三相女神的概念。

  事實上早在基督教產生之前,三位一體的概念就已經存在於很多宗教神話中,而且幾乎在不同地區的神話中都有三相女神的設定。

  三相意思即是一個人身上同時擁有三種姿態。

  如果按照普通人角度來看這是人格分裂,但是在宗教角度,實際是通過女神的三重性反映自然變幻。

  其中最為代表性的莫過於希腊神話中的狩獵女神阿耳忒彌斯,月亮女神塞勒涅,冥月女神赫卡忒,月盈、月圓、月缺是她們的標志,而她們外在形像是少女、婦女到老人,除了體現從開始到成熟再到衰退外,也分別代表人間、天空、冥界。

  厲害了,原來大佬你這段時間是用來考究去了?!

  聽完對方的解析論文後,藻月都傻眼了。

  總結下來重點大概就是,她的花紋代表三位一體,也就是還有一重人格。

  不過從懵逼中回過神來,對內容進行思考分析後,藻月又覺得自身會變成這樣好像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有第三個人格,那麼應當是開啟萬花筒的同時分割出來的。

  三角形最為穩定,這個知識點基本上誰都知道。

  她當時一瞬間所產生的憤怒、仇恨等負面情緒超出了閾值,為免負面影響會打破平衡,於是自身類似保險絲一樣的保護機制,就干脆把正反徹底分割,最大程度上減少相互影響。然而在正與反之間需要一個過渡,同時也是要把兩者囊括在其中不讓它們徹底分裂成兩個個體,所以最終就成為三角結構,這麼一來她的精神也可繼續呈現高度穩定性。

  鑒於目前她自己是正面,黑泥是負面,陰與陽之間可產生混沌,剩下的那重人格最大可能性便是……銜接根源?

  當然,她只是想想而已。

  在藻月正在思索之際,鼬也正在注視著她的神情變化,見她就算是認知到這一點也沒有太震驚,而且很快就接受並且闊然開朗後。

  心裡只是有種果然如此,這樣意料之中的想法。

  然後鼬淡淡的嘆息一聲。

  「?」這引得藻月露出迷惑的表情,不知道為何明明她也沒計較自身問題,小伙伴反而悶悶不樂。

  「過去君麻呂曾經說,我對你的喜歡只是基於輕松快樂。」

  「啊,這種話你不用太在意。」藻月干巴巴地回道,她沒想到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還有過這麼件事來著。

  「然後那天晚上,惡的一面顯現時,她說是要把『藻月』當作整體看待,還是僅僅指代如今眼前正面的你,否定惡的一面。」

  「……」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說到這裡時,鼬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最後得出結論,善也好惡也好,你們是一個整體。」

  藻月沒有說話,繼續等待下文。

  「就這樣。」

  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到此為止了。

  「哎?哎!」

  這讓藻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顯得有些錯愕。

  鼬見此眼中透露出笑意,說:「走吧,喝下午茶嗎?」

  「好啊!」藻月的注意力很快因此而轉移,立馬一口應下。

  於是兩人出來後,就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藻月不知道,事實上確實是她猜的那樣,剩下的一重在根源。

  然而由於這一人格銜接根源,已經洞察清楚萬事萬物,因此大徹大悟,世間一切變幻無常、善惡糾紛、情天恨海在其眼中皆為過程,是絕對中立的看客身份,平靜地注視著一切發展,接受一切結果。

  因為不為外物所動,所以不會對外界產生任何回應,於是也就成了薛定諤的貓一樣,無法確定的狀態。

  ……

  幾天後,便到了阿斯瑪和紅結婚的日子。

  前段時間離開的艾斯也帶著之前拐帶出海的忍村年輕人們回來,順便跟著到訪的還有他兄弟薩博。

  由於再過陣子要准備對外開放,於是藻月決定和在那邊是革命軍二把手的薩博進行公事上的接觸。

  此前出於避嫌,也是避免私人交情扯上政治等色彩,所以盡管薩博對藻月他們這些忍者的生存地和政治文化那些有所好奇,但沒有探聽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

  蘑菇誤我!!!

  終於把這個給圓過去了Orz

  精分這個在型月那邊的魔術師裡算是常規操作(。

  好像fgo的boss之一雷夫教授就是個精分,不過他的三個人格是過去、現在、未來。

  然後空之境界的女主兩儀式也是個精分,藻月這個原理和兩儀式接近。

  兩儀家為了達到根源,一直人為的通過秘術試圖在一個人體內創造多個人格,分開陰陽兩部分後,陰陽中間生混沌,混沌有概率抵達根源。

  根源人格默認是無所不能。(不過這個設定蘑菇好像又吃書了)

  大概是雖然無所不能,但會受限於現世肉身的強度?

  根源人格不是人類,沒有感情。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2

第251章

  在阿斯瑪他們的婚禮結束後,這邊與異星球進行開放交流的事也開始提上日程了。

  因為涉及兩地的貨幣彙率、市場商品流通、人員出入境管理等事務,除了要增加針對該項目的新管理制度外,少不了的還要成立相應監管部門,所以一下子就變得忙碌起來。

  不過好在如今新的政府也運行挺長時間,各方面都已經上了正軌,而且新的制度效仿現代社會架構,各部門職能分級明確,沒有像以往大事小事都直接找最高級領導,因此藻月還是挺有時間能往外跑,

  然後期間,藻月除了和薩博順便展開了有關革命經驗的分享和交流,後來還招待他和艾斯兩人游玩了一些城鎮。

  說實在話,在藻月看來另一個星球上搞革命難度比這邊高很多,就算成功推翻世界政府統治,過後重建秩序的手尾也很漫長。

  因為地理環境和天氣氣候的影響,使得四大海域長期處在無法互相交流的狀態,而偉大航道上由於復雜多變又惡劣的海上狀況,加上過去受限於交通工具的技術水平,使得島與島之間也很少能有大規模人員流動的互通交流,幾乎都是獨立發展,讓不同島嶼間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文明、生態體系。

  盡管從古至今不乏有冒險精神的探險者、海盜這些,會為各島嶼之間帶來一定外界文明信息。但即使是藻月原本所處的後世現代,交通這麼發達還有通訊網絡,別說對國外地區了,光種花家各省之間都有不少誤解和刻板印像,何況是在這個連交通互聯都的星球。

  忍界這邊雖然當初劃分出多個國家,但實際上只是和春秋戰國差不多,大陸上的人都同屬於一個文化圈,而且大家外表上都是特征相近的人類,沒有太大文化上的隔閡。

  而另一個星球這裡,情況則類似她上輩子時地球上的諸多國家,光文化方面都能分東歐、西歐、東亞、南亞……還有人種問題。

  再加上雖然老早就知道革命軍的存在,但因為革命軍在世界政府的對抗中屬於劣勢,主要采取游擊形式,行蹤比較保密。所以藻月之前也只是聽說,直到頂上戰爭前都沒有接觸過革命軍的人。

  而且涉及整體大局方面的事,就不是單純以好壞判斷就能做出決定。由於此前缺乏實際接觸,加上世界政府有意隱瞞歪曲,對於革命軍的具體方針、政治理念和訴求等一系列事情,藻月都不確定。

  如果僅僅只是像傳統起義一樣,純粹出於激情,達成目的後就沒有後續計劃,那麼顯然,當推翻天龍人統治以後,失去了原本讓他們統一戰線的目標,很容易會在權力和利益誘惑下,不同地區、國家的領導者各懷鬼胎,然後就演變為類似軍閥格局的混戰場面。

  這一點,便是戰國元帥所懼怕出現的情形。

  再一方面,即使有統籌規劃,但不確定他們的政治立場。

  革命成功只是第一步,過後重新構建的過程才是重中之重。鑒於隔壁星球屬於多元文化,而且還有習性、外貌都差異極大的不同種族。

  要如何推動新的社會制度,還是會繼續重蹈復撤,憑借革命上位後成為新一代的「天龍人」。

  當中涉及到很多問題。

  為此在沒有了解清楚之前,藻月對那邊的革命軍主要是觀望態度,看看新聞報紙,知道有哪些地方又政變哪些地方又暴動,大致推測一下革命軍的活動開展到了哪裡。

  直到通過艾斯認識到薩博他們後,經過較長一段時間觀察接觸。

  了解到薩博事實上曾經出身貴族家庭,只是由於看清貴族自私利己的虛偽本質後,當年選擇離家出走,然後在外面遇到艾斯,兩個小孩意氣相投,很快就結拜為兄弟。

  此後又加入了被爺爺為了糾正想要當海賊的念頭,而扔到山上交給達旦照顧的路飛。

  不過直在十一二歲那一年,由於天龍人來訪哥亞王國。

  為了維持王國的整潔風貌,不讓天龍人看到不美好的事物,王族下令縱火焚燒城外貧民生存的垃圾山。

  然後當時發生一系列的事,再加上發現在貴族父母眼中能維護自身利益遠比親情重要,徹底認清這點的薩博,在打擊之下決定出海追尋自己的人生。

  只是他出海的那天非常不湊巧,因為天龍人的船只正好到來,於是對剛好從旁邊經過的這艘礙眼的小船,直接一炮彈轟了過去。

  但又某種程度上有些幸運,因為當時已經決定搞革命的龍也正准備出航。於是薩博被炮彈擊飛後,後來被龍他們的人所救。

  不過薩博在醒來後卻失去記憶,盡管如此,他也依舊記得「不能回家」這件事。因為薩博哭鬧堅決不回家,所以龍等人便只好收留他在船上。

  漸漸的受船上革命軍人員的影響,薩博決定成為革命軍一員,並在如今成為了革命軍總參謀。

  雖然在藻月看來,這場革命活動在很多方面都沒成熟,但基於他們是想往好的方向發展,為了打破天龍人的霸道獨裁統治這點而開展革命,決定承認了革命軍作為一個流浪政府的地位。

  不過也大概僅此而已,或許會為革命軍人員提供一定程度的資助和掩護,但沒打算真的動員忍界的人參與進去。

  正如她之前觀望的原因,那邊的星球太復雜。

  藻月當初會想推動革命統一大陸,就是為了提高生活品質,能有個安定的大環境,現在好不容易安穩了沒幾年。如果為了隔壁星球的革命事業,而讓忍界的人再次牽扯進動亂中,這麼一來就本末倒置了。

  何況目前革命軍看起來實力還沒有能和世界政府抗衡的地步,加上那邊情況明顯更加復雜。都說久分必合,合久必分。

  現在世界政府維持統治世界已經有八百年,該到分的階段,但當整體被打破以後,只是不知道這個分會分多久,才再次迎來合。

  道德經有雲: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一件事情已經圓滿了,就要收斂含藏,這是自然規律。

  不然容易過猶不及。

  因此如今,他們可以對革命軍提供合理援助,但不打算把協助革命軍當作是主要要務。

  況且現在革命軍在龍的帶頭下都已經干了這麼多年,如果插手進去,萬一有觀念糾紛該由誰作為主導,這些都是問題。

  據她所知,龍也是擁有霸王色的人,擁有這份資質的人向來是不甘屈人之下。

  所以就這樣保持一定距離,不要太深入插手便好。

  薩博在忍界這邊游玩了半個月左右,最後被因為隔了一個星球,信號接不上打不通電話的克拉爾找上門,過來逮人回去干活。

  藻月去送行時,對准備登船的薩博再次提醒道:「反正記住一切矛盾的本質是階級鬥爭,無論何時都不能忘記用思想武裝自己,如果你們想要取得成功,民心所向固然是重要,但如果不想重復天龍人的老路,就必須提高人民的思想覺悟。」

  而薩博這些天游玩的同時,也對這邊當初搞革命的經過進行不少了解作為參考,離開時還帶走了有關的概論書籍。

  送走了薩博和克爾拉等人。

  此後又過了一個多月。

  終於,在頂上戰爭結束後的一年多,相關工作都已籌備完成的忍界,開始對和異星球相連的島嶼以及原本沿海的城市率先進行開放。

  雖然沒有特意宣揚,但因為到那邊活動的忍界人員,開始不再特意掩飾來歷,所以大概在兩三個月後,漸漸的所引發的效果開始顯現。

  忽然聽說還存在一片過去並未公布的海域後,尋求財富、資源或者是單純冒險……帶著不同目的而來的海賊團,都蠢蠢欲動地試圖闖入藻月旗下的地盤。

  規矩點,相對有禮貌點的海賊團會主動,這些做了登記後就給他們通過了。

  不過相比起講道理的,在海上混的更多是風格粗獷也不守規矩的人。

  畢竟大部分出海的人,本身就是為了自由自在、能做想做的事,自然不拘小節,不像陸地上事事遵守紀律。

  再加上就算不正面挑戰四皇,但也想試試從四皇眼皮底下偷渡的逆反心理。

  為此樹島周邊海上外來船只的蹤影開始多了起來。

  然後試圖登島強闖的人也多起來。

  於是,基於安全角度考慮,也是打算殺雞儆猴挫一下他們威風,讓這些海賊別太囂張,藻月便決定到那邊樹島上坐陣一段時間。

  通過之前得到的術法知識,了解到魔術基盤的原理後,原本樹島的結界也做出一定修改。

  在原有布置上,如今又在構成樹島的樹木根系中刻錄下魔術基盤,使其融入這座島本身。這麼一來就能為樹島上的忍者們提供土地支援,增強術的效果。

  不過如果遠離樹島後,因為土地支援效果變弱,術的威力也會降低變回原本水平。


第252章

  是日。

  在樹島一個懸掛在半空中的泡泡房間裡。

  這是間開在的樹島的餐廳,由島上其中一處哨崗改建。

  隨著這座島開始對普通人群開放,並對外界公開存在後,因為慕名而來的人員陸續增多,所以各種商業店鋪自然應運而生,除了為服務來到島上的游客,另一方面也是用來掙取外彙。

  原本作為哨所主體的木屋和平台已經成了主餐廳,然後用亞爾奇曼紅樹樹脂形成的泡泡,懸掛在近處的枝干上,通過藤蔓編織成的吊橋把它們銜接,成為分餐廳和包廂。

  「所以說,原來只是這樣子而已啦∼」

  藻月往咖啡裡扔了幾塊糖後,一邊用勺子攪拌著,一邊輕快地說道。

  而在她對面的舍人,此時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由於剛才對方那番話裡槽點太多,讓他除了沉默以外,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回應比較好:「……」

  不是,什麼「只是這樣子而已」啊,所以呢?你都精分了啊,這難道不是精神病嗎!為什麼還這麼淡定??還有你身上附著黑泥的事情就這樣算了???難道不是應該想辦法解決嗎?這相當於是個□□吧??以及那三小時裡真的就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雖然……但是……算了,這事明明問題很多啊好嗎!

  腦內被心裡的各種吐槽彈幕刷屏一輪後,舍人緩緩問了句:「你告訴你家裡長輩沒有?」

  「……咦?」藻月聞言一愣,樣子看上去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本來是打算抽空告訴他們的,但後來一忙好像忘了。」

  舍人陷入長達近半分鐘的迷之沉默,才再度開口道:「算了,我還是先去找兜分析一下。」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舍人有些絕望的表示:「你剛才說的所謂原理雖然每個詞的意思我都懂,但組合在一起後我就完全聽不懂。」

  重點是按照對方的理論,中心思想就是她自身精分是合理正常的現像,偏偏理論聽起來也好像還真的很合情合理,搞得他都不知道是他認知有問題還是對方認知有問題。

  看到自家船員那糾結苦逼的樣子,藻月面露同情道:「如果你連初中物理都沒完全掌握,就別琢磨了,知識太少想太多容易成神經病。」

  「……」不,初中物理的理論我還是懂的,還有,現在明明是你比較符合神經病特征吧?舍人心裡暗暗吐槽道。

  雖然剛才對方跟他透露了自身的黑暗部分形成人格,但舍人特意用轉生眼進行過觀察,不知為何卻沒能找到對方所說的黑泥。

  和以往一樣可以感知出對方也是有負面想法,譬如惡趣味、有點抖s這些,不過這個屬於人之常情,而藻月所說的黑泥卻是無法找到具體存在。

  要不是對方把從鼬那裡得到的一些記憶片段給他看,他怕是以為對方在煞有其事的開玩笑。

  而正當他們對話期間,下方忽然傳來騷亂的聲響。

  藻月聽到動靜,探頭往底下看了眼,只見大概是一伙海賊在島上制造出混亂,看樣子估計又是想強行闖關的人。

  不過騷亂沒持續太久,維持島上秩序的忍者和士卒很快就把這伙人給制服。

  只是不安分的似乎不止是這一伙人而已,還有個別原本就心懷鬼胎的人見著當下出現混亂,於是想趁機悄然無聲地混進關口已經檢驗好的人群裡。

  但他們的小動作最終也沒能瞞過其他值班站崗的人員,才剛有所行動便被揪了出來。

  見底下騷亂已經結束,藻月便把目光收回。

  事實上就算檢查再嚴密,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在那些已經順利通行的人中,便存在著幾名CP組織的間諜。

  雖然藻月和舍人一早就發現他們的存在,但卻沒有立即揭穿並通知島上守衛把人驅逐,只是把發現的間諜暗中告知負責國土安全的人員,讓他們留意這些人的後續行蹤。

  因為知道即便現在把間諜身份戳穿,把他們從島上趕出去,可世界政府那邊肯定不死心會繼續再派其他人,想方設法的通過安檢,去到忍界大陸那邊。

  畢竟如今突然冒出一個他們從來沒聽說的地方,想也知道世界政府方面定是會想調查清楚。

  能防一時防不了一世,與其成天要擔心間諜混入,還不如干脆掌握已經幾個身份確鑿的間諜,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必要時還能通過他們的行動反推出世界政府的打算,然後提供一些假情報讓世界政府做出錯誤判斷。

  「兜說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他認知範圍,所以把你的事告訴你二叔了,哦,還順便告訴你小叔那邊。」舍人看了眼通訊器上剛收到的回復,把內容告訴她。

  藻月:「……」

  噫……犯得著要這麼緊張嗎?藻月在心裡嘀咕了一下。

  然後就在舍人告訴她兜的回復後沒多久,就有忍者出現在他們的包間裡,通知道:「扉間大人讓你馬上回去。」

  行吧,藻月只好表示喝完這杯咖啡她就回去。

  盡管藻月對自己身上的現像不以為然,很快就接受精分的情況,但顯然,造成這種現像的原理對目前忍界這邊絕大部分的人而言似乎都有些太超前了。

  於是在過了二十分鐘左右,藻月放下空杯子,返回到忍界那邊。

  ……

  木葉研究所裡。

  藻月一回來,剛見著她二叔打了聲招呼,就被千手扉間把她拉去研究所那邊。

  不過到了研究所後也才坐下,可能還不到一分鐘,她小叔就來踹門了。

  「千手扉間!你要拿我們家奈奈做什麼研究?!」

  然後她二叔也炸毛了:「什麼做什麼?!我根本沒做什麼,把你的偏見收一收!說起猜疑你可一點都不比我少啊!」

  見此藻月忍不住心裡嘟嚷著,兜那貨故意的吧!雖然估計是覺得自身能力搞不定,但告訴她二叔那邊後,又擔心可能最終作出對她不利的綜合決定,於是順便給她小叔也透露了一把。

  不過好歹間隔上一點時間啊,一口氣告訴他們兩人,現在真是撞車撞得慘烈。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藻月在一旁捧著杯茶作壁上觀,似乎還挺舒坦的。

  直到她老父親默不作聲的現身後,藻月才連忙收起了看戲的心態。


第253章

  「你怎麼搞的?」斑皺眉問道。

  明明當初小時候聽話又省心,現在長大了反而隔段時間就搞點事出來?重點是平時出點岔子就算了,怎麼發展到把自己都弄出毛病?

  藻月一臉無辜,表示這回真不是她想弄成這樣的啊?

  見她頂著茫然的表情,想想都一年多了才察覺到,再考慮到這孩子平時在對某些事情上的異常心大,感覺也不能指望她能意識到多少問題出來。於是便不再多問,隨即用輪回眼進入意識作檢查。

  只是在經過一番搜尋後,漸漸的斑也狐疑起來,因為並沒有在她精神世界中發現所描述的黑色物質。

  咦?而在聽說沒有發現後,藻月也覺得奇怪了,因為她清楚黑泥確實存在,她還能感應得出在哪裡,怎麼這會兒就找不見了呢?難道它還能感受到威脅,所以自己找地方藏起來了?

  藻月也為此尋思起來,忽然間不知怎麼的便靈光一閃,提出一個可能性:「這大概就和……月亮的背面永遠背對著地球差不多的道理?」

  由於潮汐鎖定的現像,事實上在地球側的人們只能看見月亮的正面。

  雖然這道理放在人身上也說不通,但在聽她這麼一說後,千手扉間倒是聯想到另一種可能,並以此為突破口通過推演,很快就想通當中部分關竅。

  在魔術師的筆記中曾對類似的現像反轉衝動予以這樣的解釋:與稱為小我的理性相反的殺人欲望。與稱為大我旳知性沈澱的陰性思考。包含所有思考﹐反常的行動原理。

  如果平時所見這只沙雕…額侄女是有著陽性思考的正面人格,鑒於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也就是承認一切矛盾,對包括負面在內都是持接受其存在的肯定態度。

  那麼負面必然是持相反的否定態度,否定一切的同時也抗拒現實。

  基於這點,即便負面代表著破壞、毀滅等不良因素,但由於其抗拒並且否定現實,所以只會存在於內部並不會顯現出來。

  而這樣一來就保證了正面作為日常顯示在外的主人格,而負面如無特殊情況,只會隱藏在背後,被正面所遮擋住。

  於是就變得如同月亮背面般,最多只能以視覺差看到一些邊緣。

  當然,以上只是推論,如果真的想確認還需要通過一系列實驗才能證明。

  不過如果想通過實驗來考證……看到目前現場明顯是在提防和戒備他的老對手,千手扉間可以肯定如果現在提出來,這座研究所八成要被當場強拆。

  經她二叔這麼梳理後,藻月也瞬間明白過來。

  隨後斑又再次進到她精神世界中進行觀測,通過小幅度的擺動和視覺差,確實可以看到精神世界的邊緣,有類似陰影的東西可能存在於背面。

  雖然已經大致搞清楚構成,但在場幾個長輩並沒有為此安心下來的感覺,相反接下來他們陷入了下一重的思考題。

  這就牽涉到理論上可能存在的第三重人格。

  盡管目前許多線索都顯示著藻月自身內部精分成三個,應該還有一個人格,不過就算藻月本身也只能夠感應到負面存在,而發現不到第三重在哪裡。

  事實上恰恰因為察覺不到,反而使得它是作為混沌存在於根源中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因為根據自古以來對「道」的總結:道出於無形,無名無聲,無色無味。

  在《清靜經》中又有言: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如同人看不見空氣,魚看不見水,如果兩個人格是被第三重人格如背景一般囊括其中,那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這才是合理情況。

  在假設第三重人格存在的前提下,如果它已經相當於合道般並入了根源。

  於是又出現一個新的問題。

  那第三個人格是當時新產生出來的人格,還是那個才是本身存在的人格……

  還有就是,藻月現在這種精分的情況,到底還算不算有毛病?

  這些原理如果只是放在事物上,倒是容易出結論。可是當將事物的「理」安置在人身上時,涉及人倫問題,一些判斷界定的標准就變得模糊起來。

  若以當下對精神病的界定標准,單是以理智做判斷,那他侄女就算是有病,但如果單純按照概念的角度,如今這種現像又合情合理。

  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最終他們決定就此打住,不再深入思考這一無從驗證的問題。

  同時也是因為如果再深入下去,還會涉及到一個問題。

  第三重人格處在一個「無」的狀態,其處在根源的可能性無限大。

  根源,又被稱為「道」,這是不管科學研究者還是術法修行者都想追求的終點。

  假設第三重人格真的進到根源,那代表她在不經意間就已經實現他人幾千年的追求,達成了奇跡,也意味著只要研究她身上的原理,讓原理再現,就有可能憑借這種方式到達終點。

  不過看回眼前的藻月那依舊一臉純粹甚至看著有點蠢萌的表情。

  在場的人內心在經過一番復雜的活動後,最終,還是拒絕了這一誘惑。

  反正基於三位一體的概念,不管是哪一個都屬於構築整體的一部分。

  然後就如同那在悄然無息中已然發生的奇跡般。

  如今這一奇跡之果,在其價值被發現到被決定掩藏,也只是不到半天的事。

  才稍稍泛起幾圈漣漪,便是迅速重新回歸平靜。

  「怎麼了?」藻月奇怪地看著神情各異的幾個長輩。

  然後得到她老父親難得的摸頭。

  只是鑒於她已經二十歲了,老父親這舉動頓時顯得有點像關愛智障兒童的意味。

  而她小叔則是在她老父親之後,過來擁抱了一下,接著溫柔地笑道:「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拋棄你的。」

  藻月:「……」

  等等,明明沒啥大事,但為什麼你們這反應搞得我好像得了絕症一樣?!

  盡管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藻月還是給面子的趁機撒把嬌。

  看著那邊三只黑毛宇智波在相互展現家族愛,現場唯一一點白的千手扉間除了面無表情還是面無表情。

  呵。

  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遭後,讓他意識到侄女之前所提出的建立一個專門監督管理術法研究的部門,確實是很有必要存在。

  搞事不可怕,最怕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搞成功那種,而且還是即使被發現,卻因為沒法理解搞事成功的原理,所以只能干瞪眼,束手無策更別提怎麼阻止。

  這次還好,雖然問題超綱了,好歹能理解原理,但要是今後伴隨著對術法的研究變得往深奧領域進行後。

  因為歷史因素,所以現在他們這邊對「術」的研究還只是常見的戰鬥中應用,與那個搞出聖杯戰爭的世界,差距大概就是類似初中物理和大學物理。

  如果這邊對術法的研究也開始上升到利用神秘去探索解開宇宙奧秘時,免不了開始出現大量假設和悖論。

  而且以魔術師的觀念,真正的高級術法對戰,是通過對概念的應用,對方雙方都毫無破綻沒有實力高低強弱之分,對戰過程中只有互相以秩序算計,通過制造悖論陷阱讓對方失利。

  面對這種利用概念去進行搞事的,顯然就不是單純靠力量能夠解決。

  「那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

  藻月見他們好像也什麼要說的了,於是問道。心說,要是沒啥事的話那她先出去了?

  原本藻月是打算從研究所出去後就回島上去,不過最後被她小叔以已經兩三個月沒回家為由,留下來吃飯,然後順便住幾天再離開。

  ……

  至於離開研究所回到千手家的千手扉間,一回來就迎來大哥的好奇打聽:「哎?奈奈是不是回來了?你剛才怎麼匆匆忙忙的往外跑了?」

  千手扉間看見他大哥這無所事事樂呵的樣子,忍不住幽幽地回道:「沒什麼,我准備立個開發治精神病藥物的項目。」

  「啊?」

  「我放棄了,你那便宜閨女開個萬花筒就把自己人格精分成三個,和宇智波一沾邊真的是不能好了!」

  雖然這話是有幾分發泄的意思,但卻也確實是他知道這事時的第一反應。

  原本看那丫頭性情開朗樂觀,一直都沒有心態不健康的苗頭,以為這只總沒問題了!想不到在眼皮底下看著都還是不知不覺出毛病,重點是都已經搞事成功了他們都一無所知,要不是這次主動暴雷,搞不好就一直不知情下去。

  「…………???」千手柱間一臉迷茫,回過神來,便喃喃道,「不是吧,我看看她挺正常的啊,斑呢?斑知道了嗎?」

  「那是因為……」千手扉間說了她為什麼精分還能保持正常的大概原理後,不出所料,只見他大哥表情變得更加迷茫。

  千手柱間懵逼地聽完那一大段的原理和假設題,最後直接四舍五入得出一個結論:「所以另外兩個根本不會跑出來,平時還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做主,這不就等於沒事嗎。」

  「……」心大真好,千手扉間由衷地感慨他大哥和他侄女的粗神經。


第254章

  隔天上午。

  睡醒後,藻月便到外面溜達,閑的差不多了正打算去辦公樓找點事做時,忽然感應到有艘飛船正降落到月球上。

  噫!有事情!登時覺得有事干的藻月,立馬跑去月球。

  兩小時後,去到月球上的藻月看見有一艘從外太空來的艦艇正停在荒蕪的月球表面。

  看見艦身刷著「快援隊」的字眼,她很快就想到這應該就是之前桂想介紹給她認識的,那個在攘夷戰爭後期去了經商的過去戰友,那位對應原本歷史中阪本龍馬的阪本辰馬。

  來得正好!之前打號碼沒打通,搞得她一直懷疑是不是桂那貨寫錯了號碼,還尋思著得找個時間聯系一下地球那邊的師兄,再確認一下號碼,結果現在阪本辰馬的艦艇直接降落過來,倒省了她功夫。

  藻月來到艦艇下方,朝窗口揮手,引起飛船裡面的人的注意。

  沒多久,艦艇側邊就出現個門,並且落下伸縮梯,然後一個發型蓬松,戴著墨鏡,讓她聯想到《星際牛仔》主角的男性從樓梯下來。

  只是藻月看見對方下飛船後,那一臉菜色仿佛暈車的模樣,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在對方開口前先默默把傘打開擋在面前。

  果然在隨即下一刻,剛抬手是想要打招呼的阪本辰馬,然而身體卻很不給面子的,一開口就是:「嘔——」

  「……」

  惡……見此藻月忍不住露出嫌棄臉。

  雖然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的開傘擋在前面,躲過了被馬賽克糊一臉的悲劇,但一想到現在傘面上都是嘔吐物。

  完了,這把傘不想要了。

  要不是考慮到這把傘材料難得而且造價高,就這樣丟了的話有點敗家,藻月真的想扔掉算了,只好還是趕緊弄股水流把傘面衝刷干淨。

  而這時在阪本辰馬後面,隨之跟著下來的一個穿著工裝,頭戴鬥笠的嬌小女性。

  她面無表情地自我介紹道:「我是快援隊的副艦長陸奧。」

  「呃……哎,你好。」藻月愣了愣,然後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陸奧守吉行?還是陸奧宗光?聽到陸奧這個名字時,藻月第一時間聯想到阪本龍馬歷史上的刀和部下。

  接著從對方似乎常年在室內的蒼白膚色,加上遮擋嚴實的鬥篷來看,藻月猜測對方估計是個夜兔。

  而跪在一旁地上好不容易吐完的阪本辰馬,這會兒重新站起來,傻笑地抓了抓蓬亂的頭發,道:「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平時暈船。哎哎,這裡看起來很荒涼啊,真的有人類住嗎?」

  隨後向藻月介紹自己,並向她解釋之前因為在一個環境比較惡劣的星球上,她打電話來時他們正在和異獸打架,等戰鬥結束後飛船受損,部分系統設備無法啟動。所以等後來回到安全地區把艦艇的設備修好才有機會看到是哪裡打來的。

  不過由於忍界星球位置偏遠,他們回撥時被提示超出信號範圍。

  其實忍界星球倒不是真的偏遠,只是因為這個星系是屬於大筒木地盤下一塊不起眼的地方,對於只是一個掠奪來的地區,自然不會搞多少建設,所以在這邊沒有信號放大器,導致地區信號弱。後來他們通過追查信號發出地,鎖定坐標後直接把艦艇開到這裡。

  藻月看了眼他們後方那艘過百米長的艦艇,陷入沉默:「……」

  據她所知這種大型飛船應該行駛起來很平穩的吧,原來這都有得暈嗎。

  「不是哦,你們降落的地方是月亮,人是住在那邊的星體。」

  接著藻月指了指後方在黑暗的宇宙中遙遙相對的一顆行星。

  雖然雙方第一次見面的開場似乎有些尷尬而且不大美好,但大概物以類聚。

  腦洞大喜歡天馬行空,以至於不時犯蠢掉鏈子的阪本辰馬,在和藻月開始交流後沒多久,雙方很快就混熟了。

  藻月干脆招待他們到主星球那邊。

  ……

  幾小時後。

  藻月在帶阪本辰馬和陸奧參觀完主要街道,然後在接待的地方落腳。

  剛才一路上阪本辰馬就在四處張望,對這個星球的各種建設都充滿好奇,如今坐下來後,開始表達自己的驚奇:「沒想到在離地球這麼遙遠的地方,居然能見到這麼有親切感的街道,差點讓人以為是回到江戶。」

  不得不說,兩個星球在某些地方的巧合相似之處,讓人很容易基於親切感,然後產生出共鳴和好感。

  尤其是在知道他們這邊也正想辦法向外界發展,希望擺脫歸屬在大筒木一族地盤內,作為殖民地的情況時。

  當初因為已經預見攘夷戰爭的結局,所以決定尋求新的救國方式。作為土佐有名的商家少爺,他的商業頭腦讓他想到去宇宙經商,希望通過商業利益,利用資本力量去推動天人和地球人和平相處之道的阪本龍馬,當即聽得更為之動容。

  然後因為口嗨犯蠢,被陸奧日常暴打。

  接著藻月從他們那裡要來一些近期的雜志,在晚上的招待晚宴到來前先回家看看雜志,已經有幾個月沒看漫畫,也不知道劇情發展到哪。

  順便和招待所的人交代一番,讓人注意好接待工作後,就拎著漫畫雜志回家去。

  在路過千手族地門口時,看見舍人和兜他們正從裡面出來。

  藻月好奇地「咦?」了一聲。

  然後走過去問道:「怎麼?你們犯什麼事了?」

  「是你之前搞出來的事。」舍人沒好氣道。

  他們是被喊來交代封口不再外傳給其他人的。

  藻月反應過來,便不再多問,不過瞄了一眼,好像少了一個知情小伙伴的身影。

  舍人看出她在找什麼後,有些同情道:「他是被喊去你父親和小叔那邊。」

  「……」

  藻月想了想,現在回到家裡貌似時間點有些尷尬。

  畢竟這事和她有關,要是自己在一旁看漫畫,表現得太事不關己,讓暴躁老父親看不爽,搞不好會順便把她懟上一份,便干脆先在千手這邊待著。

  沒多久,在客廳裡。

  藻月趴著伸長手,把雜志豎在桌面上翻看。

  在外面屋檐下過道走過的千手柱間,見她出現在這有些意外,同時有些好奇的瞄了眼翻開的這一頁的內容。

  結果稍微一看後,千手柱間就覺得微妙起來:「哎……這漫畫的內容怎麼感覺這麼眼熟。」

  「是呢。」藻月邊說著,又翻過一頁,「因為是回憶殺呀。」

  「…………啊?」千手柱間表示茫然,只是在看到下一頁中,那個酷似斑的人物對話框裡出現自己的名字後,忍不住又干巴巴道,「好巧啊,有個角色居然和我名字一樣。」

  藻月繼續回道:「對啊,都說畫的是回憶殺嘛。」

  「???」等、等等?所以裡面畫的那兩人真的是他和斑?千手柱間開始困惑,「……這漫畫書哪來的?」

  「是地球上的漫畫雜志。」藻月把雜志封面給他看了下,「我們這邊太山溝了,《jump》沒發行到這裡。」

  原本想問這漫畫怎麼會描述他和斑當年那些事的千手柱間,在看見閨女這仿佛見慣不怪,完全當成是日常的淡定反應,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後,不免到他自我懷疑起來。

  於是在陷入懵逼之中,過了幾秒後。

  「扉間!」

  千手柱間決定快步走去找弟弟確認。

  於是不久後,看見大哥懵逼不已的過來,並拋出連串疑問的千手扉間一臉絕望。

  他就知道!當初就是不想解釋這麼多,所以他最終決定,還是不把關於《jump》的事情帶回來了。

  主要是,《jump》上面連載的這漫畫劇情emmmm……絕對會引發不少麻煩。

  為此以幫忙保存為由,回來後讓侄女買的那些漫畫都放他那裡,結果這是怎麼又弄出一本漏網之魚?!

  於是在跟他大哥解釋之前,千手扉間先過來客廳質問道:「你這新一期雜志哪來的?」

  並沒有意識到自身不經意間又制造出麻煩的藻月回道:「我師兄當年的戰友,就是攘夷戰爭後期跑去做生意的那位,今天早上商隊的艦艇抵達我們這個星系,而且降落在月球了啊。」

  「……」千手扉間苦逼地扶額。

  「咦?」藻月剛才顧著一邊看漫畫,心裡面一邊吐槽,現在稍微回過神來後,才後知後覺地想道。

  噫……剛才好像是她爸經過啊。

  再看她二叔那頭疼的樣子,而她爸正茫然地在一旁:「所以這是咋回事啊?」

  接著又問她:「該不會這是奈奈你畫的吧?」

  藻月嚇得急忙澄清:「不是不是!!!」

  臥槽!要是被老父親誤會這是她畫的,她不得被撥層皮。

  然後趕緊解釋起來。

  等她解釋完以後,她爸也不知道聽明白多少,只是古怪地沉默了一陣後,表示:「所以扉間那裡有前面內容的漫畫是吧?」

  藻月連忙點頭,然後很沒良心地以要去招呼外星來的客人為由,把這件事的後續解釋工作拋給她二叔。

  當天晚上。

  在後續的接待晚宴中,藻月和阪本辰馬所帶領的商隊,雙方很順利達成了合作。

  在未來三年裡,快援隊將把外太空的科技產品和物資走私到這個星球,協助這邊進行發展。

  相對的,假如地球面臨危機時,快援隊希望他們能夠站在地球一方或者保持中立,起碼不會協助敵方對地球出手。


第255章

  盡管順利談成合作,但藻月的高興沒持續多久。

  因為以她那兩個爹這麼要好的關系,所以此時她爸八成已經把漫畫拿去分享給她老父親了,如果老父親意識到自己當年被黑絕坑了的黑歷史其實早就被全宇宙知道,萬一惱羞成怒這回要去湊靈魂寶石打響指,把看過漫畫的人都化成灰可怎麼辦啊?

  回去的路上,藻月不免惆悵地想道,覺得自己真是為了宇宙和平操碎了心。

  並在感動一番後,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來替老父親挽挽尊。

  想到這裡,她便使用能力制造出一台能連上星際網絡的移動設備,然後到相關漫畫論壇上。

  就這樣一路刷著論壇,沒多久,快看見自家大門時,藻月專門感應一下裡面有誰。

  果然,她爸在裡頭。

  至於她二叔目測因為已經預見到如果被老父親懟的話,自己大哥大概率裝背景板,所以現在沒在這裡,目測去了別處避風頭。

  藻月進門後便躡手躡腳地往客廳區域走去,不過她才剛到紙門邊上,探頭想瞅瞅裡面什麼情況,結果就被她爸的余光捕捉到,然後直接朝她招手打招呼。

  見自己被暴露了,藻月只好轉為大大方方地走進去。

  順便瞄了一眼因為背對門,所以剛才她沒能看見是什麼反應的老父親。只見老父親此時手指正捏著掀開的那一頁,遲遲沒掀過去。

  看到被捏住的頁腳仿佛都被捏薄了,這讓藻月很是擔心下一秒整本書就要被撕成渣渣。

  不過好在這幾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老人家心平氣和了不少,只是對漫畫裡居然如此詳盡的描繪出當年那些事……嗯,大概感覺像被公開處刑,臉色沉得和鍋底似的異常難看,但好歹沒當場撕書。

  然後注意到藻月回來,斑揚了揚手中雜志,面無表情地問她:「雜志編輯部在哪裡?」

  藻月連忙如實回道:「我也想知道哎,不過之前在地球時調查過一輪都沒找到。」

  她小叔也在場,在藻月回話時泉奈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讓她在身旁坐下,同時一臉不信任地防備著桌子對面的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也很惆悵,原本想著把這件稀奇事告訴給好友,順便猜測一下《jump》編輯部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准確無誤把方方面面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畢竟有些事除了他們兩人外應該沒第三個人知道的啊。

  只是這個院子裡住的不止是宇智波斑一個人嘛,看到千手柱間拿著幾本漫畫過來找兄長,泉奈暗道對方大驚小怪,看漫畫看得激動也要跑來,分明是在找借口。

  然而在隨著他稍微看了幾眼漫畫的內容後,頓時也意識到微妙之處。

  接著用了一下午時間,將已有的漫畫內容都給仔細看完,成功追上了最新一話。

  如同千手扉間先前擔心的那樣,在看完最新的劇情後。原本這幾年好不容易出於戰國時期結束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見一切都木已成舟只能放下從前,湊合著和平相處的泉奈,現在因為看到漫畫裡所描繪到的另一種發展方向後,瞬間就給反彈回到當初剛從地裡穢土轉生出來時的強烈不滿。

  藻月在坐下後拿塊仙貝啃著,然後說起先前的猜測:「大概是和平行世界的術法有關吧。」

  鑒於在別的宇宙中已經有搞術法研究的魔術師成功實現了能夠穿越時空、窺視平行世界的時空魔法。

  那麼在其他宇宙或者更高級的次元中,有其他已經掌握時空魔法或者科技,甚至這方面技術要更加發達的文明也不奇怪。

  考慮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中也有《jump》這雜志,所以編輯部很大概率不在這片宇宙中,可能存在於更高級別的次元。

  「嘛,第二法的意義在於證明了宇宙是由無數可能彙聚而成,每一次選擇都代表還有另一種可能,我們現在只是身處在選擇出的線路,但被否決掉的那些歷史選項不意味著它們所代表的未來就此消失,或許在另一個時空裡因為一念之差,選擇了它們,然後就形成另一條世界線。漫畫裡所描述的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不過可能性再多,也不是我們當下生存的世界,所以看完就算了唄。」

  接著藻月又寬慰她老父親,表示:「其實也沒什麼,雖然爸你當年被黑絕騙了的事,但我看漫畫論壇上誇你的人還是挺多的,說你作為boss逼格高呢!」

  其實本來也不是介意漫畫中所描述的發展。

  斑只是因為裡面連自己的心理活動都被囊括無遺地詳盡描述出來,這對於一向有點口不對心,不喜歡把想法都說出口的宇智波而言,無疑有種像是原本暗藏在角落裡的秘密,被拿到陽光下暴曬,一下子被展示得明明白白。讓人無所適從、窘迫又暗惱,瞬間想把已經發行的漫畫都給毀屍滅跡,外帶鏟平編輯部的衝動!

  而且那些想法被柱間知道就算了,但想到這些內容千手家那白毛也看過,聯想到千手扉間那家伙看時搞不好在偷著樂地嘲笑他,宇智波斑越想就越惱火。

  偏偏千手柱間聽說有相關討論劇情和角色的論壇,趕緊好奇道:「快念幾個來聽聽,論壇上面其他人是怎麼誇的?」

  見她爸問起,藻月便從中挑出幾個給念了出來:「讓我看看啊,這個在說『年輕時的斑爺這架勢,真不愧是戰場玫瑰啊!』還有這個,誇你操作神的……」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開始傻樂起來。

  面對老父親陷入沉默,尚未察覺到不妥的藻月還得瑟道:「剛才論壇裡罵你的帖子都被我給罵回去了。」

  藻月表示她罵人水平還是挺高的,剛剛回來路上就在論壇裡和黑她老父親的人進行對噴,成功力戰群雄把黑子都噴到下線。

  就是有兩個號因為措辭太激烈,結果被版主封號了。但沒關系,她一個人開了十個號,而且每個號畫風語氣都不同,別人根本罵不過她。

  宇智波斑:「…………」

  「這好像不太好吧。」雖然是這麼說,但在下一秒千手柱間又問道,「哎對了,你說的論壇在哪裡,我也上去看看。」

  然後順便也注冊個賬號,來替斑說點好話。

  宇智波斑:「………………」

  眼看著那兩只遲鈍的家伙還湊頭交流著到論壇上發言,斑終於忍無可忍,把雜志扔下,然後分別往一大一小頭上揍一拳,接著憤然離席。

  看著老父親從客廳拂袖而去。

  經歷長久的沉默後,藻月捂著頭上的包,才後知後覺道:「……唉?爸爸剛才是不是臉紅了?」

  「哎!」千手柱間也捂著頭,接著反應過來後,不知想到啥,咧嘴笑了起來。

  「……」泉奈對此表示嫌棄,不過看回自家侄女就轉為無奈,然後在去給兄長順毛之前,他在藻月旁邊壓低聲音道:「回頭把上論壇的方法告訴我一下。」

  呵,敢議論他哥?

  反擊這種事怎麼能光讓侄女一個人干。

  「好噠。」藻月比了個OK的手勢。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2

第256章

  因為這幾天要招待從外太空來的快援隊,所以當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頂上戰爭後兩年又三天,草帽那邊再次出航日子時,藻月沒能跟著艾斯一起去送路飛出行。

  為此她塞了大包小包的特產,讓對方順便帶去。

  在岸邊揮別了出發去香波地群島的艾斯後。

  藻月又回到忍界,跟進後續的事。

  就這樣,從外太空來的艦艇停留大概一周後離開。

  在第一天的合作共識上,這些天裡雙方又完成多項交易,獲得了艦艇上的多批貨物,而且也讓忍界的科研人員來到艦艇上進行實地參觀,對大型飛船的結構和系統有了更加具體的了解。

  除此以外,藻月還從辰馬那裡得知她剩下的那個師兄高杉晉助的消息,以及,也徹底確認了松陽老師的死訊。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考慮到信女之前給予的警告,藻月猜測即便對方能夠復活,但大概復活之後,就和新生的軀殼一樣,人格記憶那些也隨之重置了吧。

  在聽說關於最後一位師兄的情況後,參考歷史原型,讓藻月覺得這位師兄的flag立得有點高。

  同時對這三個師出同門的師兄,由曾經在攘夷戰爭中是能夠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戰友,到如今大路朝天各自走,甚至走上對立面的境況,世事無常所帶來的變化,不免讓藻月產生出幾分物似人非的唏噓感。

  收回多余的思緒,雖然不是上輩子所在的那個地球,但好歹是這個時空裡和她上輩子所在的星球相對應幾乎一模一樣的星體,因此讓藻月不免對它還是有著天然的親切感,只是想到她老家這裡也都還有待解決的問題,所以,還是重點回到自己所在星球的建設發展問題上吧。

  借助快援隊艦艇上的設施設備,在他們的艦艇離開之前,成功在月球上搭建了信號放大器,讓他們從此可以蹭上星際的網絡,有了穩定了解外界咨詢的手段。

  目送艦艇消失在外太空黑暗的背景中,藻月低頭看了眼之前在地球用的通訊器,注意到有條未讀信息。

  打開一看後,只見是張圖片。

  圖中神威正笑嘻嘻地一手抓著只被揍得跟豬頭一樣,已經口吐白沫的外星人,朝鏡頭比了個v。除此以外,他身後地板上還有一地橫七豎八地,半死不活的不同種類外星人。

  顯而易見,這戰鬥狂剛又結束一場戰鬥,然後拉下去看下方的文字內容。

  【白痴提督被已經我干掉了∼地球的武士果然是很有趣】

  「……」

  暗暗吐槽了一下對方這行為有種小學生般的既視感,藻月正心想她為什麼要浪費流量點開圖片時,突然回想到剛才看見的文字內容。

  然後又把頁面拉回上去。

  果然,讓她注意到照片邊緣角落裡有個靠在牆邊,深紫色頭發穿著花紋看起來相當華麗的浴衣,因為角度問題並未露面的男子。

  不過光憑照片中見到的這些特點,再加上離開不久的辰馬之前告訴她的那些情況,藻月基本可以確定,這位便是她尚未見過的最後一名師兄高杉晉助了。

  激進派攘夷志士、宇宙海賊團春雨……這些關鍵詞湊在一起,加上不久前所了解到的,高杉在前段時間所引發的一些事端,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要聯手搞事啊。

  從照片來看,神威這是已經把春雨總部原本的領導給端了。

  「真麻煩……」藻月嘀咕一句。

  如今已經成反社會激進恐怖分子的高杉,再有了春雨的協力,總覺得要出大事啊。

  原本想到這裡時,藻月打算問一下,不過想了想,還是懶得回了。

  ……

  翌日。

  藻月在自己房間裡整理著東西時,從行李中翻出寶石翁給的魔術道具。

  雖然自己已經不打算去使用這一道具,但想到這是第二魔法使所制作。換算一下,大概相當於修真文裡大能煉制的法寶。

  想了想,覺得還是別浪費,決定拿去給她二叔研究一下上面的術法原理,就算不能完全了解第二法,但搞不好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發啥的,讓他們這裡在術法領域能有一輪的突破。

  於是藻月便把吊墜拿出,打算交到二叔那裡。

  然而在她快要出門的時候,一只從牆頭跑過的貓稍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誒嘿!藻月下意識地目光追隨過去,並發出逗貓的聲音。以至於一時沒看路,下台階時突然踏空。

  瞬間,心裡念頭就從「貓好可愛」變成了「臥槽」,而放在上衣口袋裡的吊墜也因此掉了出去。

  雖然很快就穩住沒真的撲街,但在發現吊墜掉了出去,並將其撿起後,藻月忽然注意上面用來儲蓄能量的寶石表面上似乎多了道劃痕。

  「……」

  魔術道具什麼的,應該沒這麼容易磕碰一下就壞掉吧?

  話雖如此,當在她這麼想時,上面還是有微妙的能量波動逸散出來,等藻月反應過來意識到上面的術式被觸發時,然而已經晚了。

  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個黑洞,隨即把她給拉扯進去。

  而因為察覺到外面的能量波動,所以走出來看看怎麼回事的宇智波斑,原本只是打算看一眼確認一下那只日常不省心的女兒別是又搞出什麼事。

  好吧,確實是又折騰出事了。

  只見在廊道盡頭出現一個黑洞,轉眼間,黑洞前那麼大個人就不見了。

  斑的反應也是快,第一時間用輪回眼鎖定住這團能量,緊接著便趕在它關閉前立即追了過去,而泉奈在看到外面突發的情況後第一時間原本也是要追過去。

  不過因為斑在進入黑洞前扔下一句:「你在這裡維持著坐標。」

  所以泉奈便留在原地,使用寫輪眼維持著時空之間的錨點。

  以免他們返回時由於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坐標,以至於迷失在異時空裡。

  ……

  與此同時。

  原本應該是會將藻月傳送回原來時空的魔術道具,因為傳送過程中被斑介入,為此能量受到干擾,所以便導致了,最終傳送的結果出現某種差錯,造成一定位移情況。

  於是,這麼一來。

  在坐標處在同一像限的平行時空戰場上。

  「媽耶!」

  被黑洞給吸引進去後,時間穿越的過程對於藻月而言仿佛是掉進大型通道滑梯,在黑暗的管道裡經過一番九曲十八彎地無限滑落,最終好不容易見到盡頭出現一個小光點,誰知在滑出來後,出口居然是在半空中。

  一聲驚叫後藻月隨即以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轉身翻騰三周半,最終抱膝落地的姿態成功著陸。

  只是當著陸以後,她覺得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後。

  「……」

  噫!這似曾相識的黑底紅雲袍子。

  再往周圍一看,噫!這一張張似曾相識的臉。

  「…………」

  藻月由於懵逼而面無表情地將四周打量完後,忽然意識到,她好像空降到的是漫畫中的第四次忍界大戰現場時,內心開始炸了。

  臥槽!臥槽臥槽!本來按照以前的穿越經歷,以為肯定是去到沒人認識的地方,結果尼瑪沒想到這回穿越居然穿得這麼近!!

  再想到自己剛才降落的過程估計都被在場的人看在眼裡,藻月一瞬間無比希望自己能把時間倒退回幾秒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羞恥得想一頭栽進地裡當鴕鳥。

  尼瑪不如我假裝成老父親上場代打算了!!!

  崩也是崩他形像!!!

  社會性死亡般的羞恥感使人降智,以至於這一刻裡藻月萌生出相當危險的神奇念頭。

  至於原本正凝神嚴陣以待的戰場上一眾人員,也被此時這事態發展搞得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不過並未就此放松戒備,只是在懷疑是否又有什麼詭計在背後。

  除了某兩位,穢土轉生出來的建村初期人士。

  而剛才成了緩衝墊的帶土,此時在爬起回頭一看後,也忍不住錯愕了。

  為什麼宇智波斑復活後連性別都變了?!

  「哈哈哈哈哈這世界果然是假的!」原本在剛才與鳴人的戰鬥中已經動搖帶土,頓時因為這一點,又開始精神錯亂。

  見狀,藻月淡淡道:「我已經投胎轉世了。」

  不得不說,這幾年在外面當海賊的經歷,讓她板著臉假裝正經時,氣勢頓時顯得凌冽起來,因此一下子還是裝得挺像模像樣的。

  「……」

  只不過……帶土沉默,大概沒理解這之間有什麼關聯。

  藻月面無表情繼續說下一句:「因為四個月大,胚胎性別已經確定。」

  然並卵,一個人會被當成白痴並不僅僅是氣質的問題。

  「…………」

  此時在聽見她後續補充的話後,不僅是帶土,本來正在慎重分析他們是有什麼後續手段的其他人都齊齊愣了。

  為什麼……宇智波斑說話讓人感覺這麼的……欲言又止……又好像有點……一言難盡?

  對於還沒發展起網絡,沒迎來文藝復興和接觸到豐富多樣的外來文化的這邊時空而言,眾人不知道這份感覺叫吐槽欲。

  因為槽點太多,所以讓人說不出話。

  幾秒後,緊跟著從時空通道出來,過來撈人的真正宇智波斑,在聽到藻月剛才的話後:「……」

  沉默過後隨即是一聲冷笑。

  而聽見冷笑聲回頭的藻月,在看見老父親面沉如水的表情後,立馬轉為討好的語氣:「爸比!」

  這一句話,讓原本驚異於為什麼會有兩個宇智波斑出現的在場人員,瞬間從疑惑過渡為震驚:宇智波斑居然有女兒?!

  可惜藻月的討好似乎不太管用,老父親表示不想和你說話,並且要關閉音量。

  「我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斑冷漠道,「現在開始,給我安靜乖乖地坐一邊,閉嘴,不要說話。」

  求生欲讓藻月忙不迭地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海賊王》這幾周回憶篇劇情的信息量太大,前幾天出的967話直接推翻了一些大家以前的默認設定。

  總結一下,大概就是:

  1.拉夫德魯是羅傑命名的,羅傑抵達之前這個島沒有名字。

  【羅傑:喬伊波伊(Joy Boy),我啊……真想和你生在同一個時代。留了下了不得了的寶藏……!!這是何等的「笑談」啊—喂,大家,我們把這個800年間都沒有人抵達過的這個「最後的島」 命名成這樣的名字怎麼樣?就叫做「拉夫德魯(Laugh Tale)」】

  感覺有點黑色幽默。

  2.紅發為了照顧發燒的巴基,沒有跟著去拉夫德魯。

  3.冰山和弗蘭克小時候和羅傑海賊團相遇過,光月御田邀請弗蘭克上船,被弗蘭克拒絕(原來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4.黑胡子有三重人格,這個猜測其實以前已經有過,線索是他的海賊旗,還有艾斯以前調查黑胡子時說他有比別人多幾倍的人生,然後回憶篇裡算是坐實了,小巴基和小紅發討論說白胡子船上有個從來不睡覺的怪人(大概是三個人格會輪流值崗)

  當初空島篇裡和路飛說「人的夢想是不會結束的!」的和後來出場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格,現在也不好說了。


第257章

  來自老父親的警告,讓藻月為了避免再次感受到久違的「爸爸再打我一次」,於是瞬間變得十分安靜老實的,趕緊在旁邊找到塊平整的石頭後,以無比標准的跪坐姿勢,在那上面坐下,看起來有多乖巧便有多乖巧。

  只是她瞬間溫順得像只小綿羊般的樣子,在某些人眼中看來所造成的震驚感無異於像是二次地震。

  雖然剛才對方出場時乍眼一看下,直接把她當成宇智波斑,但現在仔細打量對比後,其實還是能看出二者有不少細微處的差別,不過最明顯的一點大概還是兩人整體的氣場。

  不知為何,明明雙方五官方面差不多,但是……警覺地瞥了眼附近岩石上端坐的藻月,眾人十分正經地猜測可能是因為是女性所以相對柔和吧?

  雖然剛才的小插曲讓人迷之無語,但現在是在戰場上,因此眾人很快收斂無關的心思,注意力立馬集中回到剛才現身的宇智波斑身上。

  「斑?!」這是看見斑登場後,內心沉重很不是滋味的穢土柱間。

  盡管知道此時此刻對方只可能是作為敵人,但經不住死後多年被穢土轉生出來後,在戰場上以這種形勢重逢。由此產生出諸多復雜的思緒外,也還有許多疑問,不管是對方當年假死一事,還是如今伴隨對方一同出現的對方血脈等等。

  「……」而宇智波斑看見平行世界,在另一條未來發展線裡的千手柱間時,心情也有些微妙。

  如果當初不是出現一個小小的變數,眼下的情景便是他的未來。

  帶土此時十分憤慨,雖然清楚他們之間只是在互相利用,幾乎沒有誠信道義可言,他當初想算計宇智波斑,而宇智波斑也同樣算計他。

  但萬萬沒想到宇智波斑竟然在背後還留了一手,重點是,宇智波斑此時的狀態是活人!

  顯然,對方早就預算到自己可能存在不按計劃步驟,反悔不打算把對方穢土轉生出來的情況。

  加上如今居然還憑空冒出個女兒,這導致帶土一時間忍不住猜測,難道老頭臨死前那一兩年特意留了種以防萬一嗎!

  當初看起來是死了,實際早在不知何處讓事先安排的人用穢土轉生將其復活,所謂代表其意志黑絕只是個障眼法,然後只等他把月之眼計劃進行到尾聲時出現,直接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裡,帶土就越發憤恨起來。

  至於黑絕也有些傻眼,畢竟它當初通過偽裝成斑的執念,成功騙到對方得到信任,原本對自身是十拿九穩,覺得絕對沒有被懷疑,畢竟誰會對自己的意志產生疑惑。

  按道理它是知道得最多,也才是真正在背後操縱這場陰謀的人。

  結果現在的發展是怎麼回事?斑不是還沒復活的嗎?現在不止早就復活,連女兒都這麼大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宇智波斑在片刻沉默後,說:「我不是你認識的斑。」

  不過穢土的柱間顯然還沒領悟到這話真正的意思,聞言只是略顯暗淡,以為是在指如今物是人非。

  宇智波斑暗道一聲笨蛋,冷笑道:「嘁!你當輪回眼數量很多嗎。」

  其實此時眾人也多少注意到,宇智波斑是活人狀態這件事。不過他們的推測和帶土有些相似,覺得是宇智波斑還留了一手,在死後不久就讓人把他穢土轉生出來,然後作為真正的幕後黑手,直到最後時機才現身。

  「我們只是因為意外,從未來發展不同的另一個時空來到這裡。」

  宇智波斑大概提到,命運以他將死那年為分岔口,因為藻月出生所產生的蝴蝶效應,使得後續發生的事都有了重大偏移。

  然而鑒於宇智波斑過往的那些行為,因此在場的忍者聯軍並沒有立馬就相信他的話,對此一方面仍持保留態度,揣測他的動機,另一方面,眾人自然也沒忘順便提防著在不遠處的藻月。

  他們懷疑這番說辭只是在為拖延時間,這兩人此時現身戰場,說是巧合實在難以叫人信服。

  只是當他們分出心神去留意藻月那邊的動靜時,看到她那邊的情況後只覺好像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這裡會有暖桌???

  是的,本來端坐在平整岩石上的少女,不知何時面前多了張暖桌。

  藻月一開始確實是很安靜乖巧地坐在那上面,然而坐了一會兒後,大概是嫌在岩石上不太舒適,於是趁剛才他們注意力基本放在老父親身上時,就自行編了個蒲團用來墊膝蓋。

  然後蒲團編好了嘛,又看了眼前方的情形,考慮到老父親那不太好好說話的別扭性情,藻月覺得這事可能沒這麼快搞定。

  一邊心說:爸啊,你信用值不夠,態度又不夠親和,就換我來外交啊!

  雖然藻月忍不住很想開口發言,但另一方面,由於不久前宇智波斑才警告完她,考慮到老父親當時那難看的臉色,八成是聽見自己的胡扯。

  噫……老父親本來就有點不爽了,藻月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聽話,把老父親惹毛了,很大概率她爹會當著眾人面揍她不說,自己現在可是二十歲了!想了想,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她還是繼續老老實實保持安分。

  只是見事情好像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結束,她在這光坐著,時間好像有點難打發,於是又順便搞了張小桌,打算在桌上玩點小游戲。

  桌子弄出來了,藻月想起自己身上的儲物卷裡有張毯子,便把它拿出來蓋到桌子上。

  很快簡易的暖桌就搞好了,瞬間幸福感和舒適度大幅度提升,藻月身上仿佛出現粉色小花的背景。

  在桌上趴了一會兒後,藻月又覺得好像差點什麼。哦對了,桌面上太空了,應該要來點零食。

  於是又從儲物卷裡,把一包仙貝拿出來,還順便再弄出幾只橘子。

  然後,這就令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其余人,在詫異完暖桌之後,又注意到桌上的零食。

  為什麼還會有橘子和仙貝???

  瞬間叫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想道。

  藻月的舉動看得旁人都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她的迷惑行為。

  宇智波斑這時也看見糟心閨女那邊的情況。

  「……」

  沉默中,他覺得自己拳頭有點癢。

  雖然眾人被藻月那邊某方面異常強大的心態給一時唬住,完全猜不透她在干什麼,以至於所以分析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完全排不上用場,但他們沒愣太久,因為帶土身上突然有了新情況。

  真正屬於這個時空的斑通過曾經事先設置在輪回眼上的術式,也以穢土轉生形式來到現世。

  眾人尚未來得及驚異,原來剛才活人狀態的宇智波斑說的話似乎是真的,下一刻,又有新情況緊接著發生。

  只見從半空中又冒出一個初代。

  今天原本例行跑來找斑的千手柱間,在來到門口時,卻發現今天宇智波家的庭院好像出奇的安靜。

  喊了兩聲好友的名字後,沒有得到回應,他便直接走進院子,然後就看見在走廊盡頭處,正維持著時空錨點的泉奈。

  泉奈看見是千手柱間,沒好氣地大概說明一下情況。

  誰知才聽完,千手柱間就二話不說,也趕緊跳進通道裡了。

  效率太高,以至於泉奈都沒反應過來。

  差點因為突然又多一個人進通道,而沒能穩住這波能量。

  泉奈:$¥#&@……

  千手柱間雖說是出於好心,但他這番迫切之舉便導致了。

  「斑!」千手柱間一落地後,看見宇智波斑就立馬驚喜上前,緊接著下一句,「咱們家奈奈呢?」

  藻月迅速舉起個木牌,上面寫道【在這裡!】

  ???

  短短到三句的對話,卻承載了太多的信息量。忍界聯軍裡的智囊們都想說他們要跟不上劇情發展了。

  等等……他們這段對話的意思……該不會是……應該不會這麼神奇……吧?

  雖然他們很想把初代往清白方向想,但看到那個剛穢土轉生出來的穢土斑。

  「……」

  剛復活的穢土斑,還沒穿上衣的胸口上直接就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初代頭像。

  臥槽!!!

  在這一瞬間,忍者們的八卦心和想像力成功得到無限延伸。他們感覺好像突然發現了某種不得了的真相。

  與此同時,穢土扉間開始掉土了。

  至於真正屬於這個時空的宇智波斑:「……」

  ?

  看到周圍這一圈人中,有兩個和自身以及千手柱間一模一樣的人時,多少意識到事情與原本預計好像出現偏差。


第258章

  雖然穢土斑的出現,還有另一個初代的現身讓之前宇智波斑的話得到一定證實,但從某方面而言,也讓情況變得復雜起來。

  一方面是眾人正被不久前那短短不超過三句的對話,還有穢土斑胸前頭像而引發的無限猜想。由於對所聯想到的某些事過於震驚,以至於造成部分人三觀碎裂、世界觀被刷新。

  另一方面就是,正如常言道:一山難容二虎。穢土斑來到現世後,察覺到戰場上出現他預計之外的狀況,盡管暫且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意外,但經過短暫的觀察,也大致猜測出部分,同時不妨礙他對於另一個和自身一模一樣個體感到不悅。

  具體來說,大概是面對一個同樣的存在時,不免會有想要驗證對方實力是否配得上自己名號,以及一較高下證明自身更勝一籌的比較心理。

  同樣的,斑也對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也有類似的想法。不過除此以外,還有一點,那大概是因為……這個時空帶有一定黑歷史成分。原本不知道也無所謂,但自從前幾天看到那本以忍界為題材的漫畫存在後,發現漫畫裡不僅把他當年和柱間相識的全過程給描述得一清二楚就算了,還連他過往沒有透露出來的心裡動靜都給倒個一干二淨。

  最令他暴躁的是,這年頭的人,尤其是網絡上的那些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繼奈奈念的那些奇怪發言後,前兩天他突然聽見泉奈怒喝一聲「千手柱間我絕對不會讓你玷污哥哥的!」後,過去時只見弟弟前方地板上是台已經摔個粉碎的通訊設備。

  奇怪於弟弟到底在網上看到些什麼這麼生氣,再加上那天之後泉奈開始跟防火防盜一樣防著柱間,於是斑便私下到論壇想了解一下弟弟究竟看到什麼。這一看不得了,才發現論壇中居然還有以他和柱間兩人為題材的創作!

  斑看到頂著他們名字的膩歪情節時,當下驚得把屏幕打碎,差點就想順網線過去把創作者抹殺。

  因為這一系列的前情。

  所以瞟了一眼看見那邊忍者聯軍大部分人臉上那錯愕的神色後,斑心裡便是一聲冷笑,呵,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家伙腦子裡塞得是什麼想法。

  當年坑爹閨女身世的曝光已經帶歪過木葉一回,以至於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裡花邊新聞和小道消息滿天飛,再加上漫畫論壇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因此讓宇智波斑此時對這種誤解變得敏感起來,也一下子就看透這些人都猜的是什麼鬼。

  於是相比起穢土斑的坦坦蕩蕩,這麼一來斑的反應就顯得有些扭捏,似乎帶著某種惱羞成怒的意味。

  只是在他們要上演自己打自己,准備動手較量之前,空降過來的千手柱間因為看到穢土斑胸前的頭像,短暫地愣了愣,隨即他轉頭問自己身邊的斑:「那個,難道你也……」

  「閉嘴!」不過千手柱間沒能把話說全,就被已經猜測到他想問什麼而瞬間炸毛的宇智波斑給暴躁打斷。

  眼看斑一副在發飆邊緣的樣子,千手柱間趕緊噤聲。只是心裡感覺有點委屈,這兩天但凡他接近斑不到一米泉奈就會出來阻隔,仿佛把他當成什麼疫病源頭似的,避免他和斑有任何肢體接觸。

  扉間明顯知道什麼原因,但偏偏不告訴他。於是只好去問奈奈,然並卵,顯然閨女更不靠譜,反手拋給他一個問號,還表示:爸你想多了吧,小叔不一向是這樣嗎?

  「……」那一刻千手柱間難得體會到了平時扉間在面對他們父女兩時的無語感

  弄得他只能自行苦惱,回想到底自己最近有哪裡惹到了泉奈。而現在,原本只是想隨口問一句,沒想到斑突然生氣地打斷。

  千手柱間郁悶的揣著手,有些糾結。

  嘖嘖嘖。

  面對眾人那熟悉的吃瓜反應,藻月心裡的小人搖搖頭,覺得以老父親現在快要羞恥度爆表的狀態,為了避免自個兒被波及,於是就表面上默默端著茶杯,在觀眾席上安靜看戲。

  而穢土斑看到這一幕,出於對自身的了解不禁微微皺眉,雖然多少察覺到一絲微妙,但因為還沒有人點破過能扯到那一層面上,所以還暫時沒能產生超出友情範圍的猜想。

  反正雖說雙方想法有所差異,但不妨礙他們在千手柱間剛才的短暫打岔後,很快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實力的較量上。

  因此在間隔不到半分鐘後,穢土斑便與作為時空異客到來的宇智波斑在現場最先打起來。

  至於穢土柱間更加是不會想到那一層,只是注意到在另一個時空中的自己和斑關系還像從前一樣好,兩人之間似乎沒有隔閡的樣子,在有幾分感慨的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欣喜。因為這意味著,他和斑之間的友情並不是絕對會走向破裂,在由於選擇不同而分岔出來的其他平行世界裡,是存在著他和斑兩人最終和好,關系修復如初的結局。

  然後對於其他人而言。

  自平行世界的初代突然出現並帶來驚人的發言後,轉眼間,都還沒等他們理清具體情況,兩個世界的宇智波斑就打起來了,這戰況發展顯然已經遠遠超出眾人的預料範圍。

  盡管一眾忍者們仍然戒備著,但不得不承認在場包括穢土轉生出來的歷代火影在內,不少人都已經茫然起來,所以現在到底要怎麼搞?這場戰爭接下來該怎麼發展啊?來自平行時空的斑和這邊的斑打了起來,所以他們是要幫異時空那個嗎?

  同時還產生的問題便是。

  雖然初代剛才的提問成功勉強挽留了他的清白,但不免讓眾人下意識又冒出個問題:那小孩怎麼來的??

  穢土扉間當然是第一時間馬上想到那是實驗產物,其他人也大概猜到這點。只不過,由於千手柱間過來時那引人誤會的話,再加上穢土斑胸口的頭像,就算知道那是實驗產物,但想到那個少女是結合兩人血統弄出來的,為什麼感覺就這麼奇怪啊?!!

  另一邊,感到懵逼的黑絕也漸漸回過神來了,在經過快速思考後,很快大致搞清楚了那狀態為活人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是從平行世界來的,考慮到那邊的斑正值全盛狀態而且擁有完整輪回眼。而輪回眼本身具有空間穿越的能力,所以倒不奇怪他們是用什麼手段過來。

  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但不管什麼原因,他們的到來對於它而言都是個大麻煩!

  因為如果按照平行世界的斑所言,分岔點是在他臨死前兩年發生的話,看回他和千手柱間剛才已經沒有芥蒂的相處模式,這意味著當初讓他們產生分歧的月之眼一事已經得到解決。但從他們還活蹦亂跳來看,顯然不可能是實現了月之眼。

  所以照目前情況去分析,唯一可能性就是斑放棄了月之眼。可是它很清楚,斑對月之眼是深信不疑,畢竟當初就連千手柱間阻攔也沒能讓斑放棄月之眼。那麼能說服宇智波斑放棄的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們查清楚了月之眼的真相!!

  想到這裡,黑絕簡直想要頓足捶胸加爆粗。尼瑪它等好幾百年了啊!好不容易如今尾獸都集齊了,輪回眼也有了,外道魔像這些都搞定了,就差等到出現一個破綻附身上去然後把母親大人從封印中解放出來,結果就差這麼臨門一腳啊!居然就發生意外!這好比文件下載到99%時突然告訴你失敗,需要重新下載。

  盡管心裡那個舍不得,不想放棄眼前已經的成果,但黑絕清楚,在處於活人狀態全盛期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面前,自己不跑不行。

  不過它雖說是相當識時務,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惜最終還是沒能跑成,因為藻月已經發現它的存在了。

  誒嘿!老熟人啊!這不她小時候在洞窟那會兒成天沒事老來嚇她的黑絕嗎!

  藻月原本是坐在邊上觀看現場版動作大片,兩個老父親打架的畫面大有齊天大聖和六耳獼猴鬥法的既視感,多虧因為一個是穢土狀態一個是活人狀態所以色調不同,不然兩人動作這麼快,幾個回合下來她都得看混了。

  不過在看了一會兒後,藻月突然回想起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真正關鍵人物。往周圍找了找,結果這不就被她給發現了嗎!

  【發現一只野生的捕蠅草精!】

  【是否?yes/no】

  【yes】

  雖然她在這個時空裡沒有出生,因此沒有她的存在,黑絕沒能禍禍她,但不妨礙她記仇誒!於是腦內自行配音的同時,藻月就瞬間發動術法,將根莖從地下延伸出去。

  於是就在黑絕想跑路之際,突然底下的地面爆出幾根藤蔓,緊接著把它捆住並給壓縮團成一顆球。

  至於帶土看著兩邊一模一樣的人,思維已經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所以平行世界是存在?在這個世界外還有不同世界?也存在不同的他?如果每一次的選擇都能產生不一樣的未來,那麼如果他去到由全部正確選擇產生出來的世界,就是他想要的完美世界了吧?

  藻月把黑絕逮住後,注意到帶土那仿佛看到天書一樣茫然困惑糾結的表情,忍不住投以關愛學渣的同情目光。

  而千手柱間,則在兩邊的斑交手之際,來到忍者聯軍前將有關月之眼計劃的真相告訴眾人。

  顯然,她便宜老爸的由於信譽度高,說的話容易讓人信服多了。

  經他這麼一說後,眾人才終於明白背後的一切,以及忍界近千年的戰亂是因何而起。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

  「請問那位到底是……?」

  「嘛,反正從基因那些來看,可以當成是我和斑的孩子。」

  千手柱間似乎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回道。

  哢嚓——!

  隨著這一回答,現場傳出一聲輕微的開裂聲,穢土扉間臉上直接滑落一大塊土。


第259章

  俗話都說:話貴精而不貴多。

  千手柱間成功做到了盡管出場後沒說多少,但每段話都包含著一再顛覆眾人想像的巨大信息量。

  此時原本在和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手的穢土斑,在聽到那邊的話後,終於意識到剛才那份微妙是什麼了。

  因此在一次短兵相接後,穢土斑不禁出於對平行世界中的自己竟然和柱間進展到友情以上感到愕然,忍不住露出欲言又止的復雜表情。

  宇智波斑:「……」

  @&$#!……內心罵罵咧咧之後,一時間也顧不得太多,當即衝過去給了千手柱間一個暴栗,並大聲喝道:「你胡說什麼——!」

  千手柱間初時莫名其妙,但看見現場這個世界的扉間那已經崩裂的臉,還有那邊綱手一臉「爺爺你居然是這種人」的震驚表情,隨即反應過來,趕緊以義正言辭的口吻澄清道:「你們別亂想,我和斑只是好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說完,他又看回斑那邊,有些郁悶地反問道:「可是從生物角度來看,她確實是咱倆的孩子啊!我有說錯嗎?難道斑你沒把奈奈當成家人嗎?」

  「……」這下輪到斑被噎住。

  盡管千手柱間的追加解釋成功讓在場原本差點三觀碎裂,仿佛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忍者聯軍都齊齊松口氣,稍微挽救了一下他們那破碎的世界觀,也讓的穢土扉間糊回一些掉了的土渣,還能安慰一下自己,雖然在平行世界裡大哥和宇智波斑用科技手段制造出一個小孩,但起碼他們兩個沒真有一腿。

  真沒想到初代和宇智波斑是關系這麼好的朋友啊,其余忍者們則紛紛想道。

  只是,話雖如此,對於在場的忍者們而言,當他們接受這一真相後,冷靜下來又稍微仔細想了想。雖然初代說他們只是好友,但為什麼還是感覺怪怪的。初代你後續反問宇智波斑的話,總覺得好像有哪裡讓人感覺別扭不對勁啊!「咱倆的孩子」這種說法什麼的……本來就很引人誤會啊,怎麼怪他們亂想?

  至於斑正被千手柱間的反問弄得進退兩難,這問題可真是……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糾結之下斑只好把視線錯開投向別處,然後恰巧看見那邊正在拋著個黑白球玩的沙雕閨女。

  藻月注意到老父親的目光後,冒出一個「?」,似乎在說:爸你有什麼事嗎?

  「…………」

  這傻孩子……看見她那單蠢的表情,斑心裡下意識就冒出這念頭,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雖然這傻孩子一向迷之心大和粗神經,但斑也清楚就算對方再不計較,類似你不是我孩子這種話也不能當面直接說出來。

  可是看到那邊其他人那欲言又止的復雜神色,斑又一時滯氣,繼續去澄清又好像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但要是一口否定關系,又會對奈奈那孩子造成傷害,結果唯有陷入進退兩難的無言以對中。

  此時穢土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也暗罵一聲柱間那個笨蛋後,不免打量了一下那邊,嗯……據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當初在研究木遁細胞時意外制造出來的產物。

  不得不說,在如今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每個人心裡都正為剛揭露的真相而陷入思維風暴,各懷猜想,由此現場一片詭異的氣氛當中,藻月實在如同一股清流。不管是那和戰場完全無關的暖桌,還是她那絲毫不受外界困擾,正專心致志玩桌上泥巴的傻氣笑臉,所有一切都與周圍畫風格格不入。一時間讓人不知該說她心態太強大,還是反應太遲鈍。

  捕捉來的黑絕之前被藻月壓縮成一團後,拿到手裡時因為發現和以前玩過的粘土泥有點像,所以她便干脆在解決黑絕前先當成粘土泥來玩玩,像搓面團般拉長又搓成一團、然後分別掰開成幾小團,捏成小動物什麼的,捏完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接著又搓回在一起。

  看到這畫面。

  「……」穢土斑沉默了。

  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在古怪的氣氛之中,穢土柱間忽然打破沉默:「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其余人紛紛一愣,穢土柱間笑過之後,直接切換話題,問平行世界那邊過來的另一個自己問道:「哎,照這麼說的話,你們那邊後來的發展應該也和我們這邊有很大不同吧?」

  「……」

  這話題轉移得真強行,眾人不約而同地想道,不過在知道這些真相之後,再看回這場戰爭,忽然一下子好像已經失去繼續進行下去的意義了。

  而千手柱間便把後來自己出來後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詳細說明,包括其實他們那邊老早統一好幾年,都已經開始著手准備向外太空發展這些。

  由於千手柱間所描述的情況對於目前的人而言簡直太難以想像,廢掉大名、忍界統一、發現外星文明什麼的,這些聽起來簡直就和科幻片一樣啊!這下子,繼在得知當年初代和宇智波斑實際是好友,還有近千年紛爭背後的真相所帶來的震驚後,平行世界那邊的現狀,又再一次把在場的人都給聽懵了。

  懵完後忍者聯軍齊刷刷看向那邊正在玩泥的藻月,注意到眾人齊齊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藻月稍微停下搓粘土的舉動,面露疑惑地舉起個木牌。

  【有事嗎?】

  明明長著肖似宇智波斑的五官,但偏偏這個少女卻是給人一種好相處甚至單純的印像,在宇智波斑同時在場的情況,對於這邊還只是的忍者們而言,只覺得畫風實在太過割裂。眾人面對疑問一致搖了搖頭,隨即在把視線收回後,緊接著冒出和穢土斑剛才一樣的念頭——可她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

  眾人不禁陷入沉思。

  平行世界那邊的情況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過遙遠,某方面而言感覺比之前宇智波帶土制造的未完全版「月之眼」世界還更加虛幻的樣子!

  穢土扉間率先回過神來,指著已經玩膩了黑絕,改為趴在桌上玩疊橘子的藻月,開始問道:「等等!所以在你們那邊,被那個小鬼她成為火影了?!」

  「對啊,嘛,扉間你也別太以貌取人嘛,奈奈她其實挺……」千手柱間本想說挺聽話的,然而感覺「聽話」這兩字實在有點說不出口,於是硬生生扭轉成,「挺有自己的想法,能分辨是非,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穢土扉間微妙沉默後,瞥了眼從某方面而言也是相當有自己想法,當年一意孤行要搞月之眼的宇智波斑,冷漠道,「哦,所以其實也很固執而且平時不太聽話是吧。」

  「嘁!」這是來自穢土斑的冷笑。

  穢土柱間干咳一聲,道:「不管怎麼說,反正她也沒做出壞事。」

  至於原本在不遠處自娛自樂的藻月,因為聽到穢土扉間的吐槽,雖然知道這邊的二叔,所以沒什麼感情基礎,但還是有些不滿地舉起一個牌子,表示抗議與反駁。

  【服從性低是聰明的表現,了解一下,智商高善於思考的人才會有主見,不容易盲目被誤導。】

  「……」

  這話讓現場的人一時間無語起來,對於這邊大環境還相對壓抑的忍者們而言,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這麼厚,能夠自己誇自己聰明的人。

  可看見絲毫沒有任何怯場,相反還格外理直氣壯的藻月,對她這種迷之自信又有一絲微妙羨慕。

  只是……服從性低這種說法,怎麼感覺這麼像是在形容犬類,犬塚家的人暗想。

  這時,千手柱間補充一句道:「而且那個啊……扉間,其實你在那邊和奈奈關系挺好的,因為你是最先被喊上去幫忙的人。」

  這回到宇智波斑冷笑。

  穢土扉間震驚了,他怎麼都想像不出自己和一個長著這麼像老對手的小崽子友好相處的情形啊!加上那邊宇智波斑的冷笑,他懷疑大哥是不是又加了什麼奇怪的濾鏡。

  而這時,已經從平行世界的存在所掀起的思考中,稍微理清了一些想法,思維沒這麼混亂的帶土,突然吼道:「如果存在沒有發生過遺憾的世界,那像我們這些錯誤選擇的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他這也喚回了其他人原本已經游離到戰爭之外,其他亂七八糟事情上的思緒之余,也讓不少人陷入同樣的思考。

  【存在本身就是意義啊。】藻月想了想,又再補充上一句,【平行世界的存在就是代表世界可以存在無限可能,沒什麼是絕對的,雖然過去已無法逆轉,但未來可以存在無限變數,不必就此放棄希望。】

  「就算在未來存在希望,但已經死去的琳她也不可能獲得拯救,而且對於已經制造出如此多錯誤的世界,那種未來還有可能存在嗎!」

  【唔,在我看來因為拯救其他事物而感到滿足,只不過是大腦所產生的一種近似自我感動的錯覺罷了,自以為幫助別人,實際上對方不一定真正得到幫助,而施以援手者,當其需要幫忙時也不一定會得到幫助,誤解、分歧、矛盾……世界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的一再重演鬧劇。】

  因為藻月從就給人一種不太靠譜,大概就是有些天真好糊弄的感覺,所以當她冷不丁突然蹦出這麼一段無情甚至說得上是殘酷的話後,瞬間的反差一時間讓在場不少人愕然的同時,也因為這番話所產生的延伸思考而陷入沉默。

  帶土在短暫的錯愕後,又立馬再問道:「但是你在那個世界裡做的那些事難道不就是為了拯救陷於月之眼計劃裡的斑,實現和平把大家從無休止的戰爭中解救出來嗎?」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拯救什麼,我只是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至於是非功過這些自有後人評說,對於整個宇宙而言我們最終不過都是歷史的塵埃。】藻月面無表情的舉起牌子,冷漠地表示,【知識儲備太少偏偏還想太多,只會讓自身陷入思維僵局,最後因為不得解脫而瘋狂,說實話,作為學渣就別想太多了,還不如踏實一點充實過好每一天就算了。】

  舉牌子的同時,藻月心裡暗道:真正能夠拯救世人的是規模覆蓋全星球程度的第三魔法。

  讓靈魂永動機化,真正實現不老不死的第三魔法,如果能夠把規模覆蓋到全星球範圍的程度,相當於把一星球的人類,從原本作為三維空間裡的生物提升一個維度,成為四維生物。類似於將眾生普度,如果能實現絕對是一舉成聖的超級大功德,這個也是愛因茲貝倫家所追求的偉願。

  當然,這些已經完全超出這個時空人們認知範圍的東西她是不會透露的,不然估計又得埋下禍根了,只是在心裡逼逼一下而已。

  帶土因為藻月剛才那番過於冷淡的話,一時間無言,目光和神色因為對現實的認清,所以變得有些黯淡。

  而穢土四代看到她剛才不斷忙碌地在木牌上奮筆疾書,實在忍不住道:「我想問個問題,你明明能說話,但為什麼要一直這麼費勁舉牌子?」

  【剛才爸比叫我閉嘴在一邊待著別說話啊。】

  宇智波斑:「……」

  你都用直接用寫來表達了,我禁不禁你說話有什麼區別!!!

  忍者們也無語了,但看回那邊藻月正衝著斑那邊作出一副「求表揚」的嘚瑟樣子,忍不住心想:所以這個人到底是真笨還是假笨啊?!

  鹿丸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以前聽說過人蠢到一定境界時反而會有大智慧,和大智若愚是一個道理。」

  結果這話被丁次聽見後,當即恍然大悟道:「原來我再蠢點就可以變聰明了。」

  「……」

  至於在穢土扉間看來,藻月在和帶土的對話中,忽然表現出的這份通透在某方面而言有些冷靜客觀得令人感到可怕。

  大概好像是來自更高一層次的生物對人類的客觀評價,在它眼中人類歷史中發生的所有事情不過是種過程。

  不過他沒來得及從這份異樣中思考出太多,因為當不經意地看回自己大哥這邊時,發現穢土狀態的大哥正和從平行世界來的大哥,兩人湊在一起交流著兩邊的差異那些,其中,平行世界的大哥手裡還拿出一張照片給這邊穢土狀態的大哥看。

  穢土扉間聽著他們兩個幾乎是二重唱一樣,話語中都是隨時夾帶著對斑的各種贊美,只覺牙腳發酸。同時注意到的大哥看到照片時,不禁露出傻氣濃度高達100%的笑容,所以出去好奇,他就過去瞄了一眼的照片。

  結果所看到的東西,讓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穢土扉間再度嘩啦啦的大規模掉土,這次掉土量之大讓眾人十分擔心二代會不會就直接散架升天。

  臥槽!照片裡那個面帶微笑仿佛頭頂聖父光環的人是誰?!!

  千手柱間給平行世界的自己看的那張照片是,當初藻月被能控制年齡狀態的惡魔果實能力者變成三歲小孩時,他和斑兩人過去照顧幼兒狀態的閨女,然後在游樂場裡拍下的一張合影。

  忽略掉邊上似乎不滿千手柱間入鏡的泉奈,在正中間三人,斑帶著罕有的柔和淺笑抱著個孩子,而千手柱間在旁邊也咧嘴笑著,尼瑪說他們是關系融洽的一家三口完全沒有什麼問題啊!!!

  於是在繼穢土扉間遭受精神上的重創後,好奇過來瞄一眼,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對二代造成如此大衝擊的其他人,看完都相繼瞳孔地震,因為過於震驚說不出話,所以只能默默地回到原位,努力消化看到的東西。

  「爺爺!你們真的……」綱手看到裡頭那個完全是笑得和中獎似的爺爺,這畫面簡直就像老來得子,抱著大胖小子在傻笑的土財主,趕緊打斷自己糟糕的聯想後,她嚇得趕緊衝平行世界的爺爺再次確認。

  對於眾人這種震驚的態度,千手柱間奇怪的回道:「我和斑當然只是好朋友啊!」

  而原本正在和平行世界的斑了解他們那邊搞改革的一席具體過程的穢土斑,留意到那邊的動靜後,立馬冷聲道:「收起你們肮髒的思想!」

  因為怕激怒這個BOSS,讓好不容易走向結束的戰爭又重新打起來,所以眾人一致噤聲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

  嗯,帶著有雙方血統的小孩去逛親子游樂場的朋友。

  只是盡管表面上沉默,但由於當中包含的槽點實在太多,讓吃瓜的忍者們都不知道怎麼評價,所以閉嘴後各自內心都在瘋狂吐槽。

  經過這麼一番下來,反正在藻月他們離開後,這邊的人已經差點被弄得不知道「朋友」原來的意思了。

  這一趟穿越雖然只待了一小時不到,但某方面而言,由平行世界所帶過來的顛覆性認知還真是多啊。

  …………

  ……

  另一邊。

  斑用輪回眼把他們帶回到原本的所處的時空。

  看見兄長他們都平安歸來,泉奈得以松口氣,然後也把結束了對那團能量的維持。

  不過通道剛消失,藻月突然大喊一聲:「臥槽!等等!」

  其余三人疑惑的看向她。

  藻月拿著手上團成球的黑絕:「剛才不小心給順手把這玩意給帶回來了,咋辦?」

  「……」


第260章

  這一天,宇智波家的院子裡十分久違地再次上演了上房揭瓦的畫面。

  「讓你亂撿東西!」

  反應過來,意識到藻月又一聲不吭整出事,宇智波斑當即仿佛拎雞毛撣子般,動作輕巧靈活地拿出祖傳團扇。

  面對有如摧枯拉朽之勢的大扇子,藻月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在自家大院裡上竄下跳,左躲右閃。

  而一旁的走廊上,千手柱間正揣著手,仿佛老干部般地規勸道:「斑,小孩子不懂事,教訓一下讓她知道錯就算了。」

  泉奈一手拿著黑絕球,以防它會溜掉之余,一邊看著眼前院裡熱鬧情形,有些無奈道:「奈奈呀,你下次可別在路上隨便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家。」

  這次的好歹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下次撿回個不知是什麼還有害的就麻煩了。

  藻月連忙打包票作保證。

  就是院裡的動靜傳到外面後,讓從附近經過的路人聽得一臉無語,要不是知道被初代他們教訓的那個已經有二十歲,單聽對話,還以為這教訓的是路上隨便拿了什麼東西回家的三歲小孩。

  不久後,活動夠了的斑終於停手,藻月頂著一頭包,去她小叔那裡哼哼唧唧求安慰。

  斑沒好氣地看著那邊的糟心閨女,被弟弟安慰幾下後很快又陽光燦爛得瑟起來的樣子,就知道沒法指望她真的能長教訓。

  畢竟當時自己在現場明明交代讓她老實在一旁待著,等他處理完就馬上回去。

  事實上嘛,讓她閉嘴別說話,結果她就改成手寫舉木牌表達,一刻沒看住,就把那邊黑絕撿來玩。玩完了還不放回去,一時順手給帶回這邊來。

  然後焦點回到多出來的這只黑絕上。

  也不知道把平行世界的黑絕給帶過來,會不會分別對兩邊造成什麼影響,但之前空間通道已經關閉。

  如果要重新開通一條的通道,需要耗費大量能量,而且因為坐標的不確定,所以也不一定能保證通往的是他們剛才去過的那個平行世界,因此讓斑他們暫時放棄把這玩意送回去的打算。

  於是眾人此時看著這團黑白色的球體,開始思考該怎麼處置它。

  把頭上的包按下去後,藻月湊過來,把黑絕拿在手裡拋了拋,道:「話說要看看這只黑絕的記憶和我們這邊的有沒有啥區別不?」

  這個提議很快就受到老父親和小叔兩人一致的拒絕。

  有鑒於在過去的漫長歲月中,黑絕背地裡所做的種種陰損事太多,當初他們逮到這邊的黑絕並對它的記憶抽絲剝繭,進行全方面調查時,看著那些所作所為,光是看就看得一肚子火血壓飆升了。

  他們又不是受虐狂,哪會沒事找罪受,又重看一遍差不多的東西讓自己肝火大動。

  「嘁!直接將它和以前那個黑絕一樣,扔上去做個伴星不就行了。」斑當即冷笑道。

  「這不太好吧,這只好像是外來物種,萬一它兩在上面暗搓搓交流越獄經驗咋辦,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啊。」藻月邊說著,邊盯著手頭上的球體陷入沉思,黑絕這玩意不知道能不能有點別的用途。

  從某方面而言,黑絕作為純粹的怨念構成體,也是挺難得的材料嘛,而且不管在哪個平行世界都搞了這麼多事,光是就這麼封印起來關禁閉好像太便宜它了。

  想到這裡,藻月下意識把當成面團拉長,然後又搓搓搓的搓成一團。

  看她樂在其中的重復著這搓面團的過程,仿佛玩上癮似的樣子,另外幾個長輩陷入沉默。

  「……」

  這團泥難道之前玩了一小時還沒玩夠啊?斑微微皺眉,這一刻,切實為閨女的智商感到一絲擔憂,不過余光瞥見那邊正咧嘴笑的友人後。

  行吧,果然兩只都是容易讓人操心的笨蛋。

  真可愛wwwww

  這是前段時間從網上學了點網絡表達方式的小叔,心裡暗道他侄女看起來就像只玩毛線球的奶貓,傻傻的樣子太治愈了。

  泉奈儼然直接屏蔽了院子裡還有一個人也是偶爾會冒出傻氣。

  ……

  然而對於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時不時就任人揉捏的黑絕而言,這絕對不是什麼好體驗!

  黑絕此時正經歷著它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即便當年東躲西藏,為了不被兩個兄長發現,戰戰兢兢地潛伏到他們不在,才敢冒頭出來搞事的那段日子,都沒現在這麼難熬。

  聽說好像沒打算把它封印時,黑絕原本十分欣喜,這麼一來只要它這段時間忍耐一下,總能找到他們放松看管的空隙,找到逃跑的機會。

  可惜,它很快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這邊這個世界通過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血脈造出來的小崽子,自打捕捉到它以後,好像覺得它被壓縮成一團後捏起來的手感相當不錯,所以沒事干時就把它當成橡皮泥來捏著玩打發事件。

  光是捏成不同形狀就算了,她還把它分成一塊塊啊!

  把它從整體分成數份以後,又重新搓回完整一團,這過程對於黑絕來說,就像是……忽然一睜眼,發現自己身體被分屍成好幾份、記憶也分成好幾份、還有感官也被分別好幾份。

  才剛對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重新取得同步,結果又被搓回到一起,這樣反復來回之下,縱使黑絕有著堅強的精神,也差點被整得神經衰弱,想說這小崽子太喪心病狂了!

  $&@#¥*+……

  於是心裡除了日常對這只小崽子的謾罵外,但在稍微對藻月進行觀察後,黑絕就忍不住想道,話說這個世界的斑當初在實驗室裡究竟是制造出一只什麼玩意啊!為什麼從她身上能感受到和母親大人相近的龐大能量??

  藻月身上所潛藏著的與輝夜姬相近的龐大能量令黑絕感到心驚,有種仿佛來自本能的危機感。再加上雖然嘗試過逃跑,而且有幾次已經成功偷偷溜出他們視線範圍了,但那個小鬼好像在它身上下了標記一樣,不管自己躲得再隱秘,都能被她一秒找到,而且也不需她前來,直接地下植物根系就會立馬將它控制住並捉回去。

  這點就讓黑絕感到十分驚恐了,對方到底是怎麼鎖定自己的?仿佛星球被她掌控在手裡,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底下,可以瞬間被知道發生什麼。

  因為在黑絕的認知概念中,大筒木輝夜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存在,沒有人能超越母親大人的力量,於是千古一片孝心的黑絕,頓時十分擔憂這邊的母親大人的處境。

  該不會母親大人已經遭遇不測了吧?!譬如部分力量被這只小崽子奪走融合了?想到這點的黑絕,頓時感受到自己身上所肩負的重大使命。

  如今它除了要想辦法回去,還肩負著要救這邊母親大人啊!

  ……

  而在平行世界那邊。

  雖然藻月他們回去了,但同時也落下不少新的問題。

  不過對於那邊的人來說,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眾人在他們離開後回過神來,他們提到真正的關鍵黑絕似乎還沒去捉。

  眾人都有印像好像之前還見到黑絕在附近的身影,只是當他們現在要去抓捕回來打算進行審問的時候,卻發現黑絕已經憑空消失。

  連穢土初代幫忙去找,也找不到它了。

  考慮到平行世界那邊過來的初代提及,黑絕十分擅長藏匿和遮斷氣息,因此這邊人初時以為黑絕和以往一樣,見自身暴露便躲藏起來。

  為此尋找近大半個月後,忽然有人提到,當初平行世界那邊初代和斑兩人的後代,被斑責令在旁邊乖乖待著,後來好像不知從哪裡又搞來一團黑白色類似橡皮泥的玩意,一直在桌上玩著那東西。

  考慮到那團泥有著和黑絕一樣的配色,而且她玩了這麼久那團泥都沒有兩種顏色混在一起。

  「……」

  於是在微妙的沉默後,忍者們都不約而同地想道:等等,該不會那團黑白色的粘土泥就是黑絕吧?!

  他們回想著當時所注意到但因為見沒威脅便沒太重視的一些畫面細節後,越想發現越好像是這麼回事。

  喂!你們把我們這邊的黑絕給帶走了啊!

  時隔近一個月,這邊的人終於意識到他們這裡的黑絕不小心被帶去平行世界了。

  雖然黑絕被帶走讓他們失去了近一步審問的機會,但轉念一想,似乎也挺好的,這樣便不用擔心大筒木輝夜的殘留意志會繼續在世上搞事了。

  而且相比起挖掘黑絕那裡那些已經發生的過去歷史,當下,或許展開對忍界的改革,修正過去的錯誤才更有意義。

  ……

  鏡頭再次回到藻月他們這邊的現況。

  藻月不久前和海上的人通電話,順便得知之前去香波地群島為再次出航的弟弟送行的艾斯,回到新世界海域後就去了和之國,聽說好像在那邊有認識的人。

  聽人提起和之國這個地方,藻月想起她在開啟萬花筒以後,得到的一些關於這個星球的記憶片段。

  在後來對那些記憶片段的翻看中,發現和之國是從這個星球掉過去的土地,這座面積和水之國差不多的島國,原本是坐落在如今忍界樹島附近的位置。

  由於千年以前,大筒木一族在兩個星球上種植汲取阿爾塔納能源的神樹,似乎由於神樹之間的關聯,使得本身位置算是比較接近的兩個星球,因此建立了連系。

  而位置恰好便在龍脈噴發口附近的和之國,由於阿爾塔納形成的天然傳送門,整個島國因此直接整個掉落到另一個星球上去。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2

第261章

  是日。

  在研究所裡。

  看見藻月拿來的兩樣東西後,千手扉間在片刻沉默後,第一反應是:「你又搞了什麼?」

  對於時不時就能制造出麻煩的侄女,如今千手扉間看見她就仿佛是看見一個來發任務的NPC。

  「沒有啊。」藻月表情十分無辜地表示,「這次不關我的事,之前寶石翁給了我一個魔術道具,我原本見自己用不上所以想拿來給你研究研究。」

  「寶石翁?」千手扉間愣了愣,心說自己是不是缺了一部分記憶?怎麼完全不知道侄女見過第二魔法使的事?

  「對,之前在萬事屋時,那個上門來回收電飯煲的老頭就是寶石翁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那個聖杯牌電飯煲估計是他去了哪個惡搞番片場裡捎來的,給我們換回個正常電飯煲後,大概看我順眼就順便送了件小飾物給我。」

  「……」

  在藻月這麼一解釋以後,雖然讓千手扉間松口氣,原來自己還沒到記憶力衰退的程度,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新一輪驚異。

  盡管在他們這裡而言,對於寶石翁的認知就只是限於魔術師筆記上的幾句描述,但如果按照筆記對其所述,那是第二魔法使,實現過「奇跡」的人,可以在保證自身同一性的情況下漫步在多個世界中,而且還曾經在地球歷法大約距今一千五百年前,公元六世紀左右的時候,將試圖降臨地球的月球意識代言人朱月擊退。

  所以,寶石翁來收電飯煲的同時順便送個小禮物,這事聽起來效果大概類似於給你上門送快遞的快遞員是六道仙人,簡直是太魔幻現實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這位大能居然這麼接地氣,還是他侄女運氣太強,竟然這都被她遇上。

  在短暫的失色無語後,千手扉間看回藻月帶來的飾物,結果發現……尼瑪中間的寶石怎麼都裂成蜘蛛網了?

  看見二叔有些懵的表情後,藻月又連忙解釋道:「咳,其實原本前天就想拿來,但走半路上時不小心摔地上。」

  「……」行吧。

  千手扉間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看到她另一手上還拿著樣東西,又問道:「那這個又是什麼?」

  「那個飾品摔地上後寶石裡的能量泄漏,然後不小心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去。」說到這裡,藻月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那裡好像是漫畫裡畫的那個忍界,反正後面就……老爸他們跟著過來了,讓我待一邊去,沒什麼事做就把黑絕捉來玩玩,嗯。」

  「…………」

  然後玩著玩著,走時你就忘了把它放回去,順手給帶回來了是吧。

  千手扉間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他已經猜到答案了。

  「嘖,都已經發動過的道具。」

  而且中間儲蓄能量的寶石還裂成這樣,這仿佛就像是剛中大獎,結果發現彩票進了碎紙機。

  「上面不還殘留術式痕跡那些嘛。」藻月一邊賣乖,一邊又順便問道,「話說這只黑絕二叔你要拿去用不?」

  「你嫌我不夠忙啊!」千手扉間沒好氣地回她,主要是這丫頭剛才那話給他感覺,好像是她已經把黑絕玩膩了沒地方扔,就往他這裡塞。

  藻月連忙搖頭擺手道:「沒沒沒,既然你不要那我拿走了。」

  心裡嘀咕著,看來還是找機會將它扔回去原來的地方吧。

  事實上,還沒等她找到再去一趟之前那個平行世界的方法,手頭上的這團黑絕在沒過幾天便派上重要用途了。

  不過那大概是半個月後的事,現下,在藻月從她二叔的實驗室裡出來後,走在外面過道時,意外的遇上了大蛇丸。

  大蛇丸還是老樣子,雖然以往已經吃了兩次教訓後,如今收斂了不少,但禁不住這貨不安分的本性,所以不時還是會冒出一些蠢蠢欲動的搞事念頭。

  此時見到藻月後,雙方簡潔地打了聲招呼,在藻月准備要從旁邊路過時,大蛇丸忽然問她:「過幾天又准備外出旅行了嗎?說起來,你不考慮趁著年輕留下後代?這麼難得的優質血統,就這樣中止沒能遺傳下去的話,還真讓人惋惜呢。」

  「……」藻月突然無語,緊接著細想大蛇丸剛才的問題後,頓時驚恐起來。

  鑒於大蛇丸過去的黑歷史,藻月第一反應是:艸!這貨應該沒拿我的頭發、血液那些做點什麼吧?!

  想到這裡,她立馬拔出傘,把傘尖的木倉口戳到對方腦門上,面無表情道:「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打算,不然我會讓你這次徹底沒得復活。」

  盡管被人用木倉指著腦袋,隨時可能下一秒要被爆頭,但大蛇丸並沒有任何一絲,仍舊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道:「別這麼冷酷嘛,我們當初好歹也是進行過合作的交易對像。雖然確實很想用你的基因做點什麼,但這種事需要通過審批後才能進行。」

  藻月把傘收回去,剛才聽大蛇丸問起時差點以為自己要喜當媽,這貨背著她用她的基因制造出人造人什麼的。

  不過藻月也並未就此松口氣,因為聽大蛇丸的意思,他不是沒想過拿她人工制造人造人之類的實驗產物,只是礙於過不了審批,而且對他的監督太嚴,沒法偷偷搞才沒搞成。

  但大蛇丸儼然是沒完全死心,這會兒在走廊上碰見她,或者說是特意來和她碰面後,便想來慫恿她同意。畢竟如果她都無所謂的話,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有力理由去禁止他拿自己的細胞搞研究。

  雖然知道在她原本世界的魔術師中,人造人並非他們的禁忌,而且以他人為模板去制造也是很尋常,譬如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都是以羽斯緹薩為藍本制造出來,而羽斯緹薩則是依照第三魔法使為標准制造。

  藻月皺眉道:「不太好吧,就算是人造人也是個生命體,既然制造了出來,總不能放著不管,還是要對她負起養育責任啊。」

  不料大蛇丸又幽幽地飄出一句:「沒關系,如果是你的血脈,相信有不少人願意視為己出替你養孩子的。」

  「……」藻月一時間噎住,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過了半晌才干巴巴地冒出一句,「這不是坑老實人嗎?!」

  大蛇丸並未就此放棄,又再接再厲,進一步勸說道:「既然你在那邊海上都漂泊了這麼長時間,也應該知道BIGMOM生一堆孩子,也不妨礙她出去打地盤。」

  言下之意,我所以已經很貼心的替你把難度降至最低,都不需要十月懷胎,直接就能搞定後代的事。

  「等等等等!!!」

  這番論調聽得藻月整個人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起來,尼瑪這思想真是太超前了。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沒覺得哪裡不對,差點要被他給說服了。察覺到這點時,藻月趕緊甩甩頭,覺得再這樣被他洗腦下去,保不准自己真的就一個頭腦發熱,不小心同意了。

  於是趕緊把注意力從當前話題上移開,藻月往周圍乃至面前聊天對像進行觀察打量,突然有了一些意外發現。

  「你手臂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她注意到大蛇丸一側的手臂上好像長出鱗片狀的東西,不過似乎還不穩定,那鱗片時有時無。

  大蛇丸並未掩飾,十分大方地就捋起衣袖展現出手臂上的異樣:「你是說這個嗎,呵呵,我在嘗試制作魔術刻印罷了。」

  臥槽?藻月沒想到魔術師筆記那些才給出不到一個月,對方就這麼快把當中知識運用到自身上面。

  「做個兩手准備罷了。」

  藻月大概明白他的意圖。

  求道的過程本來就艱難曲折,還伴隨大量危險,修真文裡能走到最後的主角是鳳毛麟角,實際上大部分就像過程中主角遇到的那些炮灰一樣死於非命。

  而以人的力量,用盡各種手段去續命,但境界無法突破的話,五百年是續命的極限,之後即使仍然活著,也只是像間桐髒硯一樣,留存在世上的是歪曲的執念而已,本身的意志早已泯滅在時間裡。

  大蛇丸已經意識到自身的局限性,然而他並未舍棄對終點,即根源的追求。

  所以在繼續去搞科研滿足自身求知之余,開始想到要准備另一種後備方案來達成目的。

  如果把人體比作一台電腦,那魔術印刻相當於移動硬盤。

  先代魔術師將自己畢生知識和掌握的術式以魔術印刻形式保存下來,當這一印刻移植到下一代接班人身上後,就能直接讀取到先代掌握的東西,包括沒學過的魔術,也能憑借印刻發揮出來。

  與此同時,接班人還將繼承下先代們那沒能完成研究成果的遺憾,祖祖輩輩的遺憾將促使著他投入到先代的研究領域,完成那未完成的事中。

  而大蛇丸只是嘗試讓自己的一絲魂魄寄宿在魔術印刻上面。

  然後就不做什麼,只是靜待著經過一代又一代人對研究的延續,最終達成夙願。

  「……話說你哪來的後代?」

  藻月問完後,突然覺得這是明知故問。

  顯然對方是打算高科技手段造人了。

  然後想到這點,藻月馬上又警戒起來:「等等!你慫恿我同意提供細胞搞人造人,該不會是想順便用在你的後代身上吧???」

  大蛇丸怪笑道:「呵呵呵,你倒不必擔心這一點,因為你的細胞也是相當霸道,如果載體身上有你的細胞基因的話,我的魔術印刻大概就無法移植過去了。」

  會出現類似排異反應的情況。

  在藻月松口氣,知道不會出現這麼驚悚的情況後,大蛇丸不忘再次提醒道:「好好考慮一下,既不會束縛你的自由,又能完成傳代,何樂而不為呢。」

  「……」

  藻月被大蛇丸這一番話搞下來,都弄得有點懵了,算是讓她見識到大蛇丸蠱惑人的水平,以至於離開研究所後,滿腦子還是剛才把她雷得不輕的論調。

  也導致了當在街上碰見來尋她的同伴還有遇到熟人後,被問起她在想什麼時,下意識就回了句:「在考慮生小孩的事。」

  此言一出,霎時間四座無言。

  不管是君麻呂還是舍人那些,在場的人臉上都相繼露出不同程度的詫異,而在詫異過後,個別人卻是陷入深思。

  但是沒等他們試探出藻月的真正想法,宇宙的一端正在掀起風波。

  而這場風波,這次似乎還波及到了他們這個處在偏僻地區的星球。

  作者有話要說:

  寶石翁在魔術師中算是比較入世的,就是明明已經是大佬了,還經常介入世俗。他當初去打朱月也只是因為對朱月不滿意,就直接挑釁對方了。

  順便,型月世界觀裡有一個重要思想「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包括什麼「必死」、「最強」、「刺穿一切」……「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也只是團巨大能量。

  會解決不了,只是因為沒理解清楚這項「神秘」,所以沒找到對這概念的破解方法。

  其實可以理解成是蘑菇給自己留余地,方便吃書推翻舊設定(x

  譬如當年寶石翁打朱月。

  朱月是月球代言人,而且還拿到地球管理員權限,如果從設定上看她是這兩星球上最強大的存在,加上星球不滅她也不死,正常情況下都覺得打不過。

  朱月當年不了解「神秘」,覺得只要一個月落就能平A。月落效果類似天礙震星,是朱月把月球鏡像化(等於復制一個月球砸下來),然後月球質量是7350億億噸。

  結果寶石翁使用第二魔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寶石劍。

  寶石劍是可以共用、獲取無數平行世界的魔力作為能源的無盡以太炮。

  朱月只是限定星球的強大,寶石劍能調動其他世界的魔力加在一起放射出去,於是朱月最後被寶石劍連著月落都給一起轟掉了。

  雖然不死,但在地球的肉身沒了,意志只能徘徊在地外降臨不下來。

  朱月主要虧在沒先好好了解有關魔術概念這些神秘領域的東西,以為光靠力量就能取勝。

  不過寶石翁在過程中因為朱月吸血轉化成吸血鬼,過後嚴重衰老力量也衰退。

  所以算是打平手了。


第262章

  這一天在忍界星球上方的外太空區域中,不知何時浮現出幾個身影。

  這幾名不速之客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的星球。

  「少主,情況屬實,大筒木輝夜確實背叛了我們。」

  「這個可恥的叛徒,原來這千年都龜縮在偏僻角落裡,如果不是虛提醒我們注意這顆星球,幾乎要把她給漏了。」

  「竟然被下等生物所封印,實乃吾等一族之恥。」

  這三人身著類似日本平安朝時代風格的服飾,其中一人頭上披有半透明的織物,被頭上長有一角較為老相,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稱為少主,地位似乎是三人中最為顯貴。

  他們分別是大筒木一族的桃式、金式、浦式。

  距今大概千年前。

  自從被命名為「阿爾塔納」的星球生命力作用被發現,而且研發出將其轉化為能源的技術後,當時宇宙中的各大星球文明得到飛躍性發展。

  其中「阿爾塔納」表現出的能治愈任何疾病、復原任何傷口等的神奇效果,讓大筒木一族萌生出利用這份力量來實現長生不老以及獲得長生不老的想法。

  於是在研發出能夠將「阿爾塔納」轉化為查克拉果實的神樹後,大筒木本家將神樹種植在所屬其地盤內的各個星球的龍脈上。然後派遣大筒木輝夜等分家人員,分別負責看守這些星球上的神樹,等待果實成熟。

  原本大筒木輝夜在等到有果實成熟時,便該通知本家,然後作為她上級的桃式等人就會來接應她,並帶她與神樹結出查克拉果實回到本家復命。

  不過俗話都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在卑微的地方當家做主,也好過在高貴的地方低聲下氣。

  於是在看守的過程中,大筒木輝夜動了歪念,尤其當她偷吃了神樹果實得到強大力量平定當時忍界大地上的戰亂後,得到當時星球上人類的崇拜和敬重,享受過這種作為人上人的滋味,自然更加不願意回到本家當下人。

  再加上當時恰逢大筒木一族內亂,大筒木輝夜便干脆徹底斷絕和本家聯系,留在忍界星球。

  由於神樹不止一棵,加上星球所在的區域位置偏遠,因此一時間也沒有被人發覺。

  只是大筒木輝夜一直畏懼桃式等人的到來,而且在對星球的統治中逐漸滋生出對查克拉獨占的心理,於是發動無限月讀,想回收星球上所有查克拉,並制作白絕軍隊以備將來所需,不料被兩個兒子封印。

  就這樣,大筒木輝夜和這顆星球一起,被遺漏在角落。

  直到數十年前。

  一艘外星艦艇在宇宙航行探索的過程中,在銀河系發現了一顆儲備著大量未開發阿爾塔納的星球——地球。

  當時地球文明在外星人看來愚昧落後,人類更是相當於未開化的猴子,如同早期抵達非洲大陸的白人把黑人當作沒進化完全的人類一樣。

  這麼一來,儲存有大量未開發珍貴能源的地球,無疑等同於小兒持金過鬧事。

  外星勢力毫不猶豫地就對地球發動侵略。

  地球人類將這些天外來客稱為天人,並為對抗天人入侵爆發攘夷戰爭。

  而在對地球的侵略戰爭中,「天道眾」還在這個星球上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地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虛。

  盡管宇宙文明對阿爾塔納的開發和利用已經有超過千年的時間,但對阿爾塔納變異體的發現卻是首次。

  虛那不老不死的體質,最先引起了「天道眾」一眾長老們的重視。

  於是「天道眾」很快將虛進行研究。

  然而作為黑暗面的虛,因為過去對人類積累下的失望中,此時已經萌生出想要引爆全宇宙規模的戰爭,借此讓星系毀滅的念頭。

  所以虛在被「天道眾」捉拿的過程中不僅表現出反抗,甚至主動配合他們的研究,並以提供不死之血為籌碼,成為「天道眾」的一員。

  對不老不死的向往,還有對力量的貪婪蒙蔽了「天道眾」的長老們,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叫虛的男子,並非能圓他們長生之夢的福音。

  在虛過去的漫長歲月中,因為作為阿爾塔納變異體的不死之身,讓他在幼年時期遭到人類的錯誤對待,被人類恐懼,使他不斷被人類殺死而又復活,由此對人類感到失望。

  這份失望加上不死之身造成的痛苦讓他拒絕對星球的響應,不願接受自己作為星球意識代言人的身份。

  同時,對人類的恐懼、對人類的惋惜、對人類的憎恨……在最後一次,當虛在漫長歲月中難得展現出一絲善意,以「吉田松陽」的人格希望體驗到不一樣選擇下的人生,卻仍然落得不幸結局後,徹底的失望讓他終於演變成了原罪之獸。

  如果要對其進行解析的話,這大概是持有「憐憫」之理的獸,這個「憐憫」並非通常釋義中對他人不幸的同情。

  而是對人的人性產生悲哀,對人感到失望的獸性。

  「所謂終結,即為解放一切,將生命從世界無盡痛苦悲傷與各種各樣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無論是人類重復的錯誤、或者是這些彌漫這悲傷色彩永無止境的戰爭,都將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虛如今的想法。

  可惜無人能透析其身上所持的「理」,不知道這是會把一切文明引入毀滅的beast,還以為這是機遇。

  科技可以從外部完善人類的生活,但卻無法對人類的內部提供幫助。

  對「神秘」認知的缺失,加上長久以來宇宙中的這些文明通過對高科技的運用,自以為掌控自然而產生的自大,如今正成了他們誤入歧途而不知的最大原因。

  而在不久前。

  由於藻月再次來到地球,讓虛確定了當初被「吉田松陽」有意掩蓋掉的對方所在星球的坐標。

  然後虛注意到「天道眾」管理層中的一員,大筒木一族與她所在星球間的關聯,於是對該名長老透露道:你們所管轄地區的一個偏遠星球上,也誕生出與我相同的存在。

  就這樣,大筒木本家那邊開始關注上並下令調查,而桃式等人也終於想起負責區域內這顆遺漏的星球,並在數日前來到了忍界的外太空區域。

  如今,經過數日偵測,確定情況如虛所言,他們開始決定展開行動。

  ……

  這使得在不久以後。

  隨著大筒木本家人員的到來,並從外太空來到地表。

  藻月原本正坐在外面咖啡店的露天桌椅中,拿著手機刷著星際網絡的論壇,忽然接收到星球發出的預警信號時,愣了愣,才意識到這是星球在主動示警。

  頓時不敢輕易忽視,通過與星球地脈相聯,很快得到地表上的一切信息。

  而在一番偵測掃描後,她突然發現:「臥槽!尾獸怎麼少了一只?!」

  藻月一下子嚇精神了,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而在同一張桌的其他人聽見她的動靜後,提醒道:「你是不是漏數了三尾?」

  「不是,真的少了一只。」藻月說著,再認真清點一遍後,確定道,「五尾穆王的查克拉反應沒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情紛紛嚴肅起來,而舍人不知道是想到什麼麻煩的東西,表情凝重地提道:「天上之人。」

  然後在旁人投以的疑惑目光中,表示:「可能是大筒木本家,這個星球的事大概終於被本家發現了,現在派人來回收查克拉。」

  如果是本家的人出手的話,就不難想像為何能如此迅速的將尾獸掠走。

  雖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突然。

  聽到「大筒木本家」後,在場的人頓時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思。

  當初因為各忍村的封印方式不同,加上取出尾獸對人柱力或多或少有一定影響,所以最後經過溝通,決定等這一代的人柱力壽終後,便不再繼續封印尾獸,讓它們恢復自由身。

  現在事態特殊,因為五尾的突然消失,所以一時間,整個忍界進入緊急狀態。人柱力們也相繼收到通知,讓在外活動的人員都迅速去往就近的軍事基地。

  緊接著,藻月通過星球提供的線索,很快,在本家的再次出手時,找到了這幾名入侵者的位置。

  然後利用自身在星球上的權限,瞬間便轉移到他們的所在地點。

  此時桃式等人正准備是要對六尾的人柱力出手,面對藻月的到來似乎沒多少意外。

  而第一次真正見到大筒木本家的人,藻月第一反應是:輪回眼原來這麼批發不值錢的嗎???

  只見面前的三人相貌特征與舍人相近,發色和膚色都很淺,不過和舍人相比,這三人頭上還長有類似犄角一樣的角質物,看起來更加不像人類。

  而那個頭上披著透明羽織的少年除了擁有白眼外,在他雙手掌心還分別各有一只輪回眼。

  「和虛說得一樣,阿爾塔納變異體和星球的關聯果然很緊密,星球一有什麼動靜馬上就能發現呢。」藍白色頭發的男子用有些玩世不恭的語調說著,接著向少年征詢道,「前輩,等下這裡五尾的回收我來負責好了。」

  「別玩過頭了。」

  看出他是想與這個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交手,試試對方實力,被他稱為前輩的桃式不予置否,扔下一句話後,他的下屬金式便使用自身白眼所特有的時空忍術虛化,接著兩人在現場瞬間消失。

  他們所透露出的那種天人對落後地區星球的傲慢自負態度讓藻月有些不爽,同時注意到他們估計是要去其他尾獸的所在地後,當即出手想將他們攔截。

  不過剛有所行動,就瞥見有個紅光的魚鉤向她甩來。

  藻月察覺不妥,迅速躲開。

  與此同時,桃式和金式兩人已經來到木葉上空。

  作者有話要說:

  都被虛給坑了=。=

  人類惡(beast、原罪之獸)總共有七種,這個概念一開始出現在《Fate/Prototype》裡,現在在fgo裡開始詳細補充。

  因為fgo的主線蘑菇還沒寫完,所以目前確定的只有:憐憫、回歸、愛谷欠、比較……

  beast是文明的自滅裝置,人類惡雖然是惡,卻絕對無法根絕,只要人類還存在就會產生,而人類想生存下去必須跨越它。

  大概把它們當成是類似天啟四騎士這種的存在就好,反正是文明發展到一定臨界點時就會出現,代表末日來臨。

  《銀魂》裡有說,宇宙文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突破,然後「天道眾」發現虛的不老不死後,試圖通過對虛的研究獲得物種進化方面的新突破。

  而關於「憐憫之獸」,其罪的描述是:被人類創造的,最能有效惡用人類史的大災害。

  簡單粗暴一點的理解就是,它會惡意利用人類史(文明)把一切引向毀滅。


第263章

  因為事先的預警, 所以桃式二人在來到木葉上空後沒多久便被發覺。

  「地上的螻蟻再如何勤勉向上,最多只能建造出稍大的沙丘,妄想與神明比肩, 實乃可笑至極。」

  桃式面對下方的繁華城市嗤之以鼻, 而他這份目空一切的藐視態度, 也印證了之前舍人的憂慮。

  因為天生就能通過修煉使用特殊能力, 再加上後來對其他星球能源的掠奪和利用, 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與悠久的壽命,所以讓大筒木一族的人心態膨脹,自詡為神明, 在面對文明未開化的星球時有強烈的優越感,把愚昧落後於他們的人都視為低等動物。

  對方來者不善,自然無需多言。

  尤其在他們為了彰顯自身為神的權威, 要降以神羅天征摧毀下方整片的建築區域,作為對妄想登天的凡人的警告後。

  頓時,木葉的戰鬥一觸即發。

  而在另一邊藻月那裡。

  在避過紅光魚線的同時, 藻月進入萬花筒狀態使自身和星球的同步率提升。

  浦式此時尚不知道, 對於這方宇宙而言還是新發現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在另一方宇宙中, 因為地球在還是一片寧靜的時候, 蓋亞意識就已經預視到在遙遠的未來, 人類的發展會對星球造成破壞,使其變得一團糟糕。然而等待到星球變得不宜生存的時候,人類卻已經擁有離開星球在太空中獨立生存的能力, 最後只會留下滿目瘡痍的星球獨自面對滅亡。

  所以為了不在未來被遺留下來獨自面對滅亡的局面。

  於是蓋亞向宇宙發出求助信號, 希望獲得其他星體意識的協助。

  而月球的代理人朱月最先響應了蓋亞,並降臨至地球上, 協助蓋亞調停人類帶來的威脅。

  由此星球意識代理人這種存在,開始被星球上的人類注意到。而經由魔術師們的研究與定義後發現,事實上這種存在已經遠遠超出生命體範圍,准確點說它們是一種自然現像。

  大概就像是修真小說裡吸取日月精華後自然形成的天材地寶,星球意識代言人則是屬於星球自生成的最高等級造物,與其說是生命體,不如說是星球自然界的結晶。

  基於這點,它們本身是幾乎沒有死的概念,除非星球消亡,同時它們真正最有力的後盾是來自星球的支援,星球願意配合代理人的意願修改規則,這點才是最大優勢。

  大筒木輝夜當初對於這個星球而言,大概相當於一個利用黑客手段得到論壇壇主權限的人,雖然取得了權限,卻沒經過論壇創建者的真正同意,於是當被星球注意到後,反應過來的星球開始采取反擊措施,想收回權限。

  只是星球意識礙於沒有軀體無法行動,所以它當時一邊向更高級的存在發出尋求幫助的信號,另一方面開始嘗試干預入侵者。

  大筒木輝夜當時顧著要用無限月讀制造白絕軍隊,再加上被擁有強大力量帶來的錯覺所蒙蔽,使她沒有意識到自身的查克拉在星球的影響正變得絮亂。

  最終因為體內查克拉暴動,輝夜變成十尾在大地上暴走,以怪物的姿態被兩個兒子封印。

  回到當下。

  見藻月連輪回眼都沒進化出來,加上虛沒有表現出除不死之身外的特殊實力,所以浦式初時並未太過把對方放在眼裡。

  他這份輕慢,加上沒能正確認知阿爾塔納變異體的本質,注定了接下來的失利結局。

  經過幾回合的交手後,藻月已經大致清楚對方有什麼手段了。

  和舍人說的差不多,大筒木一族本身沒有術的概念,他們只是憑借本能和經驗去運用本身存在的能力罷了。

  雖然他們通過提煉查克拉果實制成丹藥,借此輔助修煉得到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是……如果說到真正頂尖存在的對決,應該是雙方都毫無破綻,只能通過規則和概念進行相互制衡。

  至於大筒木一族對神秘領域這方面原理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淺層階段。

  不過一般情況下,光靠力量確實已經能解決很多問題,而這份無往不利,便造成了讓他們以為光憑力量真的就能干預一切的錯覺。

  然而在藻月看來,對方稍微讓人感到有點麻煩的能力,只有空間移動還有時間回溯而已。

  在對方剛才在交戰中的表現來看,可以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幻化成數十只紙鶴,然後轉移到附近。同時還能使用黃泉比良阪,進行快速的空間轉移,以此在戰鬥中回避、奇襲等。

  另一方面,對方似乎還能從現在回到大概幾秒前,用來估摸清楚對手的出招套路後,提前想好應對手段和最合適的攻擊手段,扭轉對自身不利的局面。

  藻月剛才主要是花了點時間用來確定後者上。

  如果對方的時間回溯次數沒有上限的話,那聽起來後者似乎有無數次更改戰局的機會,不管失利多少次只要返回到幾秒前,就能重新攻擊挽回失利,簡直像作弊手段。

  從能力的設定上來看,作為他的對手似乎只能落入被動狀態,除了竭力攻擊外別無他法,但這只是從常人思維角度而已。

  很快,大致搞清楚大筒木一族的能力和這些招數的原理後,藻月就開始使用反制手段。

  於是當浦式又一次在即將承接到攻擊之際,使用時間回溯回到幾秒前,然後換成更為穩妥方式重新出手的時候。

  只不過這一次,他發現事態開始脫離他的預計範圍。

  ?!

  因為他發現自己這次在重新出手後,卻還是會即將受到同一種命中。

  不知道對方使用什麼手段,在接下來他十幾次回溯到幾秒前,打算重新展開攻擊以扭轉局面,然而不論如何都依然會落入同一局面中。

  每次雖然過程稍微有些不同,但是結局依然不變。

  「你躲不過的。」

  正當浦式感到詫異懷疑是否自己錯覺時,面前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的少女,只是以平淡的語氣陳述道。

  如同在述說著某種既定的事實。

  然後這句話就仿佛成了詛咒一樣,不管他做出多少次調整變動,還是脫離不了會落入同一個未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浦式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喂喂,透露一下嘛。」

  藻月只是冷漠臉,表示沒有回答的義務。

  對付「神秘」的方式就是使用比對方更高級的「神秘」,而隱藏是魔術的本質,如果原理被對手知道,那就沒有意義了。

  事實上她所采取的反制手段,是通過高階見聞色所賦有的可以預見未來的效果,再加上接通星球意識後,大腦運算速度提升,使大腦足以瞬間預見出數量大於兩位數的不同未來,然後在這些可能性中,選擇成功且對自身最有利的未來,緊接著通過「天眼」定下錨點。

  天眼是達成目的的力量,一旦決定下要完成某件事後,必將全身心投入,保證目的必定達成,包括時間空間都會被制服,其本質是把本應無限個未來縮小成只剩下一個結果的力量。

  然後當通過見聞色的預測效果得到多種未來可能性,再通過天眼選擇了自身需要的某個特定未來,使得這個未來得到「鎖定」變成「絕對」時,由此,就達成測定型未來的效果。

  未來視按照強度和特征,可分為預測、測定、絕對未來視三種。

  預測是最常見的未來視,它的原理實際上是大腦對見到的大量情報進行彙合並分析,然後如同大數據運算一樣,分析出最大概率將出現的未來。

  測定未來視是主觀想得到某種未來後,對達成這一未來的條件進行解析,使得使用者能夠達到該未來。

  與通過大數據運算預測出的未來不同,大數據運算難免具有一定浮動性和偏差值,然而測定型未來視,只要使用者遵循其所需條件,那這個未來就是絕對的。

  測定未來視有點類似於游戲裡的任務目標,只要達成當中條件,就能完成任務。

  就這樣,由於藻月已經通過自己的萬花筒能力先鎖定了想要的未來。

  即使浦式再怎麼回溯,僅僅回溯幾秒的時間差,顯然不足以產生出重大干擾因素,再加上他沒能理解藻月鎖定未來的原理。

  於是在經過數十次反復回溯都無法躲避後,意識到時間回溯的能力已經被破解,浦式終於放棄了,老老實實挨了一記。

  然後又不死心地追問起來:「別總是一副冷漠臉嘛,說起來該怎麼稱呼你啊?」

  藻月心裡呵呵了,現在才說這些,這麼敷衍的態度,還真是在高位待久了,以為稍微給點好臉色別人就會馬上低聲下氣去應承他們。

  於是依舊沒有理會,而且直接便用空想具現化把對方周邊範圍空氣瞬間轉變為幾百度的高溫蒸汽。

  接著才面無表情道:「你們身上的事物我已了解完畢,你沒有用處了。」

  在先前交手過程中藻月對大筒木一族的體質也有所認知,除了通過修煉得到的強健體魄外,對方還可以通過吸取周圍查克拉使自身傷口快速愈合。

  不過如果是在這樣高溫的環境話,就算體質強悍應該也很難生存吧。

  果然,這下子到浦式臉色變了,立即用黃泉比良阪從該區域離開。

  心裡正惱怒地在想:虛那個家伙沒告訴過他們阿爾塔納變異體還有對環境的直接控制和改造的能力啊!

  還有「已經沒用」是什麼意思?!不過是星球龍脈產生的變異體而已,竟然敢用這麼狂妄的態度來對他說話!

  虛之前對天人的配合和服從,無疑給了浦式等一眾高等文明的天人造成極大誤導。

  利用黃泉比良阪從危險區域離開的浦式,准備發動奇襲。

  可是這回對方好像早已知道他的行動一樣,當他打算從黃泉比良阪的空間門出來的一刻,突然頓住又退回到空間門內。

  因為他透過輪回眼觀察到外面空間中密布著大量真空顆粒,只要從異空間踏出去一步,身體馬上就會被穿透成篩子,即使是大筒木一族的體質,就算能勉強不死但也肯定成重傷。

  藻月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把對方可能出現地方的部分空氣轉化成散布成沙礫般的真空狀態,類似她以前拿黑泥制造腐蝕性的暗物質,不過真空狀態無形無色隱匿性更高。

  看到對方又退回異空間後,藻月有些遺憾他沒有馬上衝出來。

  藻月之前的話確實讓浦式氣急敗壞,但先後的失利中,浦式意識到或者是受星球上的生命體影響,不同星球的阿爾塔納變異體之間或許存在著能力差異,並非所有變異體都像虛這麼容易制服。

  察覺到情況不對頭,暫時顧不得原本的目標五尾還沒到手,浦式便倉促離開現場。

  藻月在原地靜待片刻,發現再無動靜,心裡暗自嘀咕一句:嘖,居然逃跑了。

  接著去附近找到五尾的人柱力,把人送去就近的軍事基地後,便返回木葉那邊。

  此時木葉這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

  雖然桃式和金式二人後面很快被老父親他們給爆錘回去,只不過由於戰鬥發生在城鎮區域,盡管為減少破壞,已經很快把戰鬥地點轉移到周邊野外地區,但不免還是有不少建築物因為開頭的襲擊而坍塌損毀。

  因此藻月回來時看到好些地方都成了廢墟,好在事先有所准備人員疏散得快,沒造成太多傷亡,只是面對大筒木一族降臨造成的破壞……一邊黑著臉用空想具現化的能力把坍塌的建築物瞬間重建恢復為原貌,心裡不免開始盤算著該怎麼報復回去。

  「你沒什麼事吧?」千手扉間見到侄女回來,據悉她剛才是在其他地方應對另一個大筒木,於是不免問上一句。

  藻月立即叉腰得瑟道:「放心,能有啥事,不過是仗著力量橫行霸道慣了的暴發戶而已,而且我剛才全程高冷,把逼格保住了。」

  誰管你這些啊!!!

  ……

  地外太空中。

  此番失利對於向來高傲自大的大筒木一族而言,無疑是令他們難以接受且憤怒的事,因為在他們一貫認知中,人類這樣的低等動物是無法和他們抗衡,即便那些忍者是輝夜的後代,但不過是群能力被稀釋的混血而已,怎麼可能有能夠和大筒木本家對抗的力量!所以此時桃式等人正在聯絡地球那邊的虛,質問為何實際情況和所提供的情報有出入。

  「阿爾塔納變異體的構造與實力往往是以星球上的生命體之顛標准而產生,那麼能和她對抗的,恐怕只有星球上同樣有著變異體資質的另一個存在。」虛面對他們的質問,不緊不慢地回道,並給出建議,「事實上你們幾位貴人無需親自出手,只要去解除封印釋放大筒木輝夜,讓她們鷸蚌相爭,待到鬥得兩敗俱傷之際,坐收其成便好。因為一個星球只會有一個阿爾塔納變異體,她們必然是無法共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不到十章完結……慣例性完結前的卡文Orz

  關於未來視的概念是《空之境界·未來福音》提出的。

  大致分成:預測、測定、絕對未來視三個級別。

  預測:能通過看到預測內容中的人物和事物,將見到的大量情報結合並進行較普通人高一級的分析,是最常見的一種未來視。

  測定:將某一未來的所需條件進行解析,幫助持有者達到該未來的能力。在通過顯示的要素來決定未來並看到結果之後,持有者還需親眼目睹「那一瞬間」。

  絕對未來視:超脫於凡人機能,能夠目見真正未來的能力。如果不聽取持有者的建議,該「未來」是無法避免的。屬於罕見的特殊能力。

  然後關於開頭的阿三家神明,這裡要說一下印度神話的世界觀。

  印度神話的世界觀認為,時間軸是一個圓形,整個宇宙是在不斷重復著新生到滅亡的過程。

  而印度神話中的三個至高神毗濕奴、濕婆、梵天,他們是身處在圓心。

  對於三相神而言過去、現在、未來都是一覽無余。而且他們還可以介入任何一個時間點,並能夠以化身形式同時出現在多個時間點。

  《摩訶婆羅多》、《羅摩衍那》這些對於人類而言是發生在歷史不同時期的故事,對於三相神來說,都是同時進行中的事。

  如果有興趣去看印度神話劇《眾神之神》可以留意一下,三相神的表情經常透露出一種「我早已知道一切」的迷之意味深長。

  其實從「跳出時間軸」、「能介入任何時間點」、「在不同時間點同時顯現」、「永遠存在」……這些特點來看,三相神比較像一種生存在更高維度裡的生物。


第264章

  本家的突然到來讓藻月對宇宙形勢是否發生什麼變化而冒出的一些疑慮。

  於是完成修復工作後,她就在網上查看近期的新聞和打聽地球那邊的動向,只知道春雨似乎准備配合高杉搞點什麼事,而星際方面,雖然一些區域有戰事爭端,但總體上還是相對平穩。

  無事發生只是巧合自然是最好,但現在回過神來有時間細想後,又覺得有些奇怪。如果是他們這邊暗渡陳倉、暗中往外宇宙發展的事被發現,本家要來收回地盤的話,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可是只派這麼幾個人來,好像又顯得不是特別重視。

  當然,不排除是他們對自身力量太過自負,覺得光幾個人就能收拾掉他們一星球的人,為此沒有動用大規模艦隊。

  據她從星球的記憶中所知,在大筒木到來前的這顆星球就和地球差不多,雖然在妙木山一類的異空間裡生存著精怪,和供奉自然的巫女神官,但沒有擁有特別強大力量的人類,如果他們對這個星球的印像還停留千年前的話,確實光憑這麼幾個人就能完成收復。

  不過這次敗退之後,本家那邊想必會重新衡量他們這邊的情況,然後進行新的戰略布局。

  為了應對隨時可能重整旗鼓再次來襲的大筒木本家勢力,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

  在加強整個星球的防御,並且到月球上也部署軍事基地。以前研發出來但還沒公開的軍事設備,如今全都實裝啟用之余。

  因為之前鬧出不小動靜,為了避免讓不必要的猜測引起普通群眾的恐慌,於是便把有關太空文明發現的事作公開的新聞發布,然後在當中提到外太空形勢復雜,不乏有主導侵略的外星文明。

  鑒於此前已經有發現過新的可居住行星,而且如今兩顆行星之間還可以通過特定通道進行雙邊往來,所以大多數人在得知外太空領域有新發現時,雖然引發一輪對外星人的猜想,但沒有引起太大範圍的議論。

  只是當他們這邊完成這一系列准備後,卻遲遲沒有發現本家那邊的人再次做出行動。

  如果本家就此放棄對這個星球的回收自然是最好,但想也知道哪會有這麼簡單的好事發生,有之前的襲擊事件作為鋪墊,如今的風平浪靜,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可惜掌握的信息太少,沒有渠道了解本家那邊的動向,搞得只能被動防御。

  當這邊藻月因為要提防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來到的本家勢力,弄得只能留守在星球上之際。

  另一邊。

  在此前失利後一時間銷聲匿跡的桃式和浦式他們,這段時間其實正按照虛的指示,策劃著准備去解除大筒木輝夜的封印。

  本家之所以只派三個人來,一方面確實是像藻月所想的那樣,是覺得這個星球上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但另一方面,是因為虛只把這項情報透露給大筒木一族,而非整個天道眾組織。

  天道眾組織內部的成員之間,雖然共同目的是希望憑借龍脈力量,進化成更高等級的生命體,但除此之外,背後難免都各自抱有一些私心。

  於是當虛告訴大筒木一族,在他們地盤上也存在阿爾塔納變異體時,本家的人出於利益考量,想要單方面去研究這個變異體,以獨享成果。

  所以為了避免被其他組織成員發現他們的打算,便沒有動用明顯的武裝力量,而是選擇派遣幾名本家成員完成收復工作。

  ……

  黑絕忙活了幾百年都沒搞成功的事,對於大筒木本家的人而言卻不是太難。

  畢竟他們本身已經有了輪回眼。

  然後,有一件事是連黑絕都不知道的事,就是在這個星球上某個異空間內,還藏有第二棵作為備用的十尾神樹。

  事實上大筒木輝夜當年並非獨自一人降臨到這顆星球,因為大筒木一族有守護者和被守護者之分,大概就是主要負責人和護衛為一組的去行動。

  擁有輪回眼的一方是被守護者,地位更高,而守護者只有白眼沒有開啟輪回眼,體術通常更強。

  而備用的神樹,便是在輝夜的守護者大筒木一式那裡。

  桃式等人原本此行目的是要在捉拿下這個星球上所產生的和虛一樣的存在後,接著把那些散播出去的查克拉回收,最後重新種下神樹。

  但因為誤判了形勢,沒想到這個星球所產生的阿爾塔納變異體實力超出他們的預料範圍,而且輝夜的後代通過把查克拉開發成「術」的形式去使用,讓戰鬥方式變得更加靈活和出其不意。

  所以他們不僅沒如設想那些很快就順利完成任務不說,竟然還反而被他們認為弱小低級的生物打敗。

  如今,桃式他們通過找到一式,取出封藏在異空間的備用神樹。

  守護者都是具有犧牲奉獻,本身在必要時,譬如被守護者遭遇危險時,他們需要將自身查克拉和生命力轉化為查克拉果實供被守護者服食,以讓被守護者實力大增得以脫離危險。

  一式作為叛徒輝夜的屬下,被桃式他們找上門來後,自然沒有了選擇的余地。而金式作為桃式的手下忠心耿耿,對其的命令無所不從。

  於是通過金式和一式的犧牲,桃式將他們二人轉化出的查克拉果實填充進備用的十尾中。

  由此,輝夜的封印松動。

  ……

  在大筒木降臨事件發生有一個多月後的某個夜晚。

  「今晚的月亮居然是紅色啊!」

  「真的哎!還真是罕見!」

  夜幕降臨,這一天人們不經意間抬頭看向天空時,發現今晚的月亮居然呈現出過去不曾出現的紅色。

  許多正忙著對罕見的紅月亮拍照並且議論紛紛的人們,此時根本沒意識到這是個不詳的現像。

  然而在木葉那裡,藻月發現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紅色後,完全沒有看見新奇事物的驚喜,而是瞬間瞳孔收縮,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第265章

  大筒木輝夜,這位在上古時期被地上的人類奉為卯月女神,也是這個星球上第一個使用查克拉,並將查克拉帶到世間,因此被視為忍界創世神的存在。

  但事實上,其本質只是一個偷吃了神樹果實,由此獲得強大力量的竊賊罷了。而在她被強欲所支配,覺得忍界星球上的一切都應該屬於自己,施展無限月讀要把大地上所有生靈都轉化為查克拉吸收到自己體內,徹底墮落的那一刻起,她就變成和虛一樣,轉變成了侵蝕文明的原罪之獸。

  因此她真正的面目實際是持「回歸」之理的害獸,也是最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

  所謂的「回歸」,是變質扭曲的母愛,雖然是忍界的創世神,但她僅僅只是沉溺在把萬物回歸到自己身上,作為萬物之母那份喜悅而已,實質上是虛假的創世母神。大地上的生靈如果想要獨立發展,必然是要舍棄這個「母胎」。

  大筒木一族通過掠奪星球的能量來增長壽命和實力的方式,如果放修真文裡就相當於那種靠磕丹藥漲修為的炮灰或者邪魔外道,雖然修為境界方面提升得很快,但由於缺乏心性上的磨練以及腳踏實地的修煉,所以根基並不牢固,一旦心魔出現的時候,就難以勘破容易陷入迷障。

  至於此時,不久前從封印之中被釋放出來的大筒木輝夜,發現竟然是桃式他們解除她身上的封印,以為這二人是來問罪時,不過很快,她就被桃式告知。

  「輝夜,雖然你曾經背叛我們大筒木一族,但被自己的兒子封印千年,如此可憐又可笑的下場,也算是你作為叛徒的懲罰,姑且抵消你身上的罪過吧。這個在偏遠區域的星球,對本家而言也不是非必要不可。如果你有本事把這個星球上的查克拉都回收,證明有徹底掌控這個星球的力量的話,把這星球交給你也無妨,我們不會再來干擾你。」

  大筒木輝夜自然不會這麼天真的完全相信桃式的話。但即使桃式不說,她也會去回收的查克拉。

  因為她已經發現在自身被封印沉睡期間,這個星球竟然誕生出一個能應用一切權能,並且能與她爭奪的存在後。這一發現瞬間讓她感到憤怒,原本她覺得自身是星球唯一主宰,這個星球一切歸她所有,如今唯一性被打破後。所以頓時,一嗔念,百業生。

  忍界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沒有人能搶走!伴隨著大筒木輝夜升起這樣的念頭,並且施展自身力量,夜空中的月亮開始染上紅色。

  ……

  忍界大地上的大部分人還沒有意識到紅色月亮這一罕見景色背後潛藏的危險,許多人正顧著拍照發上社交網絡,還有呼叫親朋好友一起來到戶外觀看夜空。

  可惜這熱鬧沒持續,注視著月亮的人們仿佛受到什麼蠱惑般,眼睛失去神采並且映照出輪回眼的花紋,再接著,他們便一個個的被奪去意識。

  最先反應過來的藻月,一時間顧不上太多,察覺事情不對的一刻,因為如今外面的世界已經被無限月讀支配,所以她當機立斷,立刻動用權限,在星球內側空間開辟出一個裡世界。

  由於事發突然,時間不足以她構想太多,所以裡世界直接便以表世界的鏡像形式構造,然後把剩下尚未失去意識的人類從星球的外側空間轉移到這個鏡像的內側空間中。

  被轉移至鏡像空間裡的人們,在脫離了無限月讀的影響後,忍者們開始率先回過神來。

  然後得知卯月女神的封印居然被人解開,現在星球外側的大地上已經被無限月讀所支配時,眾人一下子被這事態給整懵了。

  隨即,反應過來後,他們都不約而同有一個疑問:封印怎麼會解開?

  斑和千手扉間相繼皺眉,因為外道魔像都還在,而明明唯一能搞事的黑絕都已經被打上天和他媽做伴,至於從平行世界捎回來的那只黑絕,也在藻月手上好好待著,所以封印是誰解開的??

  正當眾人都毫無頭緒迷茫之際,此時,六道仙人以查克拉形式出現在眾人面前,為眾人解答疑問。

  「六道仙人?!」

  被後世稱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他的傳說在這個星球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忍宗的開創者,也是構建出忍術體系,並把查克拉的使用方式授予世人者。

  然而,後世的人們對他的評價卻是褒貶不一,甚至有正反兩個極端。一方面對於忍者們而言,他無疑是開山祖師爺,所以對其十分尊崇,但另一方面,在普通人中,卻不乏認為他是把災厄帶給世間的魔鬼。

  因為如果不是他開創忍宗,使得出現忍者這一擁有超越常人力量的存在的話,世上的戰事紛爭也不會升級。

  如今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現身,在場的人都大感驚訝,沒想到原來六道仙人真的也還存在於這個世上,就連藻月也有些意外,不過她原本是以為六道仙人會一直閉關,任憑外界天崩地裂都不會出現。畢竟過去幾百年的戰國亂世,對方都一直沒有插手介入,所以這次大筒木輝夜復活,也未必會出手。

  「此次劫難是人禍所致。」

  六道仙人開始告訴眾人,桃式他們此前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原本是為重新收復這個星球而來,如今卻選擇把本該是懲治對像的大筒木輝夜從封印中釋放到大地上。

  由於桃式他們是通過自身開辟的異空間進行轉移,所以使得包括星球在內,當下沒能第一時間監測到他們的行動。

  得知竟然是之前被打敗的桃式他們干的時,藻月多少覺得意外。

  雖然知道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但設想的情況是本家那邊派大軍壓境,沒想到他們會釋放出被他們看作是背叛者的大筒木輝夜,畢竟大筒木輝夜和他們立場是處在對立面上,這一手可謂是讓人始料未及。

  此時藻月尚且不知道,幾乎是在相差無幾的不久前,在宇宙的另一端,地球那邊虛也開始有所動作,幾乎是一夜之間,江戶的政治格局就發生翻天覆地般的重大翻轉,現任將軍遭遇暗殺,一橋派發動兵變上台,真選組被解散。

  而且不知是巧合抑或是宇宙的規律演變剛好到了臨界點上,如今分散的各個星球上,雖然,但積聚的矛盾卻仿佛不約而同般,都集中到一個相近的時間點上,集體爆發。

  譬如與忍界星球路徑最為接近的那個星球,大海上一場將要把全部種族都牽扯進來,比起頂上戰爭規模更大,影響力更廣,將會對未來歷史產生深遠影響的戰爭也正在醞釀而生中。

  不過此時即便是知道,他們也無暇關注了,因為大筒木輝夜正在忍界星球外側世界的大地上肆虐著。

  才剛剛稍微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忽然間,藻月察覺目前所處的空間似乎正在受外力壓迫。

  而在場的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感覺到這個的空間天空和地面好像在顫動。

  「母親現在十分憤怒。」六道仙人表示,「正在四處翻找我們的蹤跡。」

  藻月把還沒完全被無限月讀奪走意識的人都藏進裡世界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大筒木輝夜。

  因為大筒木輝夜已經默認這個星球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她的所有物。

  所以當發現有部分人被藏起來後,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小偷入侵了她的私人空間,偷偷拿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大筒木輝夜為此憤怒不已,於是開始到處搜尋他們的藏身之所。

  不過這個空間有星球協助幫忙掩護,為此大筒木輝夜雖然能感覺到他們仍在這個星球某處,但卻始終無法找出。

  因為四處搜尋,感覺就在眼前卻始終都找不出他們躲藏在哪裡,為此,找不見他們的大筒木輝夜不免漸漸變得不耐煩且暴躁起來,於是就開始肆意的破壞地表上的事物,發泄自身的怒火。

  六道仙人在半空中劃出個水鏡,讓眾人透過水鏡看到外側世界的情況。

  只見畫面之中,神樹的根系已在大地上蔓延,粗壯的樹根撐破地面,原本建設在地上的建築物、道路等自然也難以幸免於難,再加上輝夜此時心情不佳。

  不免就拿眼前的東西來出氣,眾人看到她只是隨手一揮,城鎮便被夷為平地,僅僅是力量隨著怒火從她身上擴散出去,土地上就直接留下一個隕石坑,整個星球表面都變得坑坑窪窪。

  看到這樣的情形,見到他們之前建設起來的家園就這麼毀於一旦,這讓在場的忍者們紛紛義憤填膺外,可是對於此時空間裡的那些幸存下來的普通人而言,見到大筒木輝夜所展示出的如此蠻橫恐怖的力量,更多的是心驚膽戰,神情也驚慌起來。

  於是,這些普通人開始向顯靈的六道仙人祈求禱告,面對這種完全超乎於常理,無法以現有知識去估算衡量的力量,他們變得如同是大海上一葉扁舟般,除了懷揣著不安任由擺布外別無他法。

  大筒木輝夜仿佛是一場人力所無法對抗的大型天災,讓人們感到在她面前一切掙扎與嘗試都變得蒼白無力,只能寄願在虛無的神明身上,希望能有奇跡出現阻擋這位在大地上暴走的墮落神明。

  因此此時六道仙人在常人眼中,就仿佛成了救世主一般。畢竟當初他曾把卯月女神封印,所以此時幸存下來的許多普通民眾也希望他能夠再次拯救這個星球,阻止在外面肆虐的女神。

  可是面對民眾們的懇求和祈禱,六道仙人也表示為難:「母親曾經擁有過星球上所有的查克拉,是真正的不死之身,能吸收任何忍術,愈合任何傷害造成的傷口,除了運用陰陽之力把她再次封印外別無他法。」

  卯月女神無法被殺死,除了封印之外沒有其他方法能阻止她,可如今大筒木本家已經來到這個星球的情況下,不免又面臨一個問題。

  很快在場就有人提道:「十尾神樹本來就是大筒木一族所制造,而且從本家的人幾乎都有輪回眼的情況來看,即便把大筒木輝夜封印,但不把本家那邊徹底解決,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暫緩之計,本家的人只要回去再弄來新的神樹,就可以解開封印。」

  顯然在場也有不少人想到這種情況。

  認知到這點後,許多人不免感到絕望,如果大筒木輝夜無法真正被殺死的話,意味著他們今後需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雖然知道只要把大筒木本家這個問題根源解決即可,但也要給他們有發展的時間空間才行啊!以忍界星球現有的科技水平,顯然還不足以和本家打星際戰爭,何況他們現在連大筒木一族的真正老家是在哪個星球都不知道。而且想也知道本家也不會這麼傻再次養虎為患,以大筒木輝夜每次出現所帶來的破壞,他們都不需要太頻繁,只要每隔個三五年過來破壞封印,讓她降臨就能毀掉這個星球人們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一切成果。

  像如今外面的村落、城鎮、橋梁、道路等這十幾年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東西,不過轉眼間就幾乎被毀得七七八八。

  這樣的絕望過後,人們開始心生憤慨,這是對命運被玩弄的憤怒。不過幸存者中也有心生退意的,因為大筒木輝夜聽起來完全不可戰勝,所以相比起直面對抗,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設法生存下去。

  既然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大筒木輝夜找不到,那麼不如干脆就在這個裡世界生存吧,反正這裡一切都和外面地表世界一模一樣,只除了夜空中原本應該懸掛月亮的地方是一個空洞。

  正當眾人為該如何應對這場劫難而商討,究竟是選擇避戰在裡世界中積蓄到足以對抗本家的力量,還是冒險出去背水一戰,把大筒木輝夜和那管轄這個星系的那兩名本家代表都一並解決,然後設法瞞騙本家那邊,爭取出一個緩衝時間。

  前者雖然現階段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但想到大筒木輝夜就在外面徘徊說不定哪天就找到這裡,不免讓人寢食不安、提心吊膽,而後者可以爭奪回地表的生存空間,也不必擔心有個威脅人們生存的危險存在一直在外面虎視眈眈地盯著,但同樣有相當大風險,眾人一時間難以定下決策之際。

  方才在六道仙人現身後便開始一直陷入沉思的藻月,忽然開口道:「合則有離,生者有死。有生必有死,無死便無生。」

  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聽見這話,都暫時安靜下來,六道仙人也看向她,似乎正等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而藻月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後,卻不再理會旁人,只是似乎有所頓悟般,看向手中的黑絕。

  此時黑絕正為外面母親大人的復活而欣喜若狂,盡管這個竊取了母親力量的小丫頭辟出一個空間,把眾人藏在這裡,讓母親大人暫時找不到。

  但它相信,母親定將很快發現這個空間,然後讓這群忤逆者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力量,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知道什麼是不可冒犯的存在。

  而屆時,它就可以和母親大人會合,回到母親大人的身邊。

  想到這裡,黑絕就不禁在心中贊頌著,果然不管是在哪個世界,母親大人都是最偉大的存在啊∼

  可惜在接下來,藻月將徹底打破它的暢想。

  藻月分離出一團黑泥,接著把黑泥融入到黑絕身上,將兩者揉搓到一起後,對黑絕進行一番捏制。

  以黑泥為媒介,藻月運用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能,賦予了黑絕「死」的概念。

  黑絕本身是大筒木輝夜緊急之下臨時的不完整造物,最開始時只是一灘和黑泥差不多的物質,連性別都不曾有。

  而現在經過再次的捏制後,它將成為把生者帶去冥界、死亡的牽引者。

  「現在你就回到你心心念念的母親身邊吧!」

  說完,藻月把黑絕丟出這個空間。

  突然間就得到自由的黑絕簡直大喜過望,雖然覺得對方剛才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但出於對母親實力的自信,所以它更加怕藻月反悔又把它捉回去。

  因此它當下便倉促地飛奔向大筒木輝夜,卻不知道自身在回歸的同時,其實正在把「死」帶給它所最敬愛的母親。

  已經意識到她用意的六道仙人,將歷代五影的查克拉召喚出來,然後把這個星球當前遭遇的困境告知他們。

  「盡管母親會被賦予了『死』的概念,但她仍然是不可估量,非常強大的存在,因此想要消耗完她的力量,徹底把她擊敗,把這個星球拯救,需要你們所有人的力量去合力對付。」

  接著,六道仙人又揭示出鳴人和佐助他們是這一世的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載體的事。

  並給出陰陽遁術的指導。

  以此為轉折,忍者們把裡世界作為戰場根據地,制定戰略開始他們的反擊。

  作者有話要說:

  先扔出一章,過幾天是正文完結,然後開始各種番外。

  先說一下,日本本土的神道教在宗教中屬於還是比較初始階段的原始宗教,大概就是對自然的崇拜,把自然界中的各種動植物都視為神,沒有太過高深的哲理性在裡面。神道教核心教義就是崇尚「潔淨」,忌諱「罪」、「穢」,認為人只有先通過禊祓來祛除污穢、潔淨自身,才能向神表示崇敬、讓神息怒和祈求保佑;同時,神道教也認為所有不潔的東西(包括罪惡)都可以通過「禊祓」得到淨化,甚至於死亡也被看作是一種「禊祓」,可以洗去一個人生前的罪惡,而死者仍可成神。這一儀式也證明神和人間關系的「親密」:作為神之後代的「人」只須通過禊祓、祭祀,即可獲得神(祖靈)的佑護。

  說白就是思維比較簡單,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沒什麼深度在裡面。

  而哲理性復雜的宗教,就是道教、佛教、印度教這些,已經不是單純的宗教,完全可以當哲學研究。

  這篇文開頭是涉及印度神話領域。

  關於印度教,它是借由把宇宙中的元素給具現化(擬人)然後通過神明演繹故事,來闡述世間的道理。

  如果不去了解每個神身上的隱喻,單純看神話故事就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在三相神中,濕婆的形像最復雜難概括。

  大概說的話,濕婆是宇宙的具現化,代表的就是宇宙本身。

  所以他是有也是無,是創造之始,也是毀滅之終。是一切知識的源泉,也是一切無知的開始。(有個稱號叫天真之主,但這種天真源自其深廣的智慧)

  然後作為宇宙本身,他有著最為極致的自由。

  文化的本質是接納一部分行為和一部分人,並排斥其他。不過社會規則這些在濕婆這裡看來都沒有意義。

  印度的其他神明對信徒都有一定門檻,唯獨濕婆是無論好人壞人、什麼職業,強盜、小偷、女支女、賤民等,不分高低貴賤所有人都可以供奉他,得到他的祝福,然後他的祭祀門檻也最低,只要心裡相信就夠了,所以在印度他的信徒最多。

  至於他分離出去的陰性力量,大女神薩克蒂代表著行動,是世界一切動力的源泉,像征宇宙力量和運動。

  就是說因為有陰性力量的絮亂,世界才開始產生運動。然後也因此,薩克蒂的化身往往是和力量掛鉤的女武神。

  濕婆的三叉戟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同時也代表世界的三種特質:憂性,暗性,善性。

  憂性是指光明、力量、憤怒、掌控、衝動、改變、欲望……

  暗性則指傲慢、無知、偏見、嫉妒、仇恨……

  善性是指純粹、宇宙的福祉、神聖、崇敬、青春、努力、發展、無限、真實、自信、善良與世界的和諧……

  三性產生於原質,沒有生物能夠擺脫。

  印度神話裡的哲理真說起來起碼幾萬字起步,深入的那些就不說了。這裡只是稍微說點之前涉及到的概念。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5

第266章
  
  不過即使使用這種方式破除了大筒木輝夜的不死性,可是通過與神樹合為一體,成為十尾人柱力的大筒木輝夜因為掠奪了星球上大半的查克拉,所以她依舊是異常強大的存在。
  
  通過對星球能源的直接抽取和轉化,她無需結印就能發動威力駭人的術,而且作為這個星球的查克拉始祖,大筒木輝夜擁有血繼網羅,能掌握七種性質變化,所有忍者身上的血繼和忍術都在她找到淵源,並且她的是沒有經過稀釋削弱,擁有最原始威力的能力。
  
  譬如此時,大筒木輝夜就使用著與屍骨脈相似的能力,從手掌中直接制造出骨刺射向眾人。
  
  但和屍骨脈的骨刺只是造成穿刺傷害不同,凡被共殺灰骨觸碰到的東西,都會直接腐朽、崩壞,兩者之間的危險程度完全不是一個量級。
  
  藻月發現大概因為自身與大筒木輝夜是天然競爭關系,所以她的仇恨拉得特別穩,反正只要自己一現身,大筒木輝夜就肯定是先全力針對她攻擊。
  
  大筒木輝夜通過十尾分裂出大量怪物,藻月利用空想具現化將窮奇、饕餮、梼杌等她所知原本存在於傳說中的凶獸變成現實,驅使它們去和那些怪物對抗。
  
  接著大筒木輝夜又制造出龍卷風、地震、雷霆等具有大規模殺傷力的自然災害。
  
  不過藻月也迅速搶奪回對環境的控制,把風暴平息、讓地面的裂痕合上。
  
  輝夜試圖彰顯自身力量,制造恐懼讓人們屈服於她,但藻月卻一再拆解她制造出來的災害,消除恐懼提振眾人對抗的勇氣和信心。雙方俱是擁有這個星球的最高權限,因此大筒木輝夜能做到的她都可以做到,現在就像一台計算機內出現兩個最高級別管理員。
  
  於是雙方之間的權限爭奪,便導致了地表戰場的情況如風雲般變幻莫測,充滿各種不確定性。一時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時又風和日麗、天朗氣清。同時這麼一來,也讓本身掌控欲極強的大筒木輝夜,愈發仇視瓜分了她力量的藻月。
  
  而從黑絕那裡獲知到有關藻月的信息,得知這個一再破壞她計劃的小丫頭恐怕是星球為抑制她而制造出來存在後,意識到自己如果要想徹底回收這個星球上的一切,讓所有東西都屬於自己的話,就必須要把另一個相仿存在吞噬的大筒木輝夜,都暫且不顧在場其他人,便針對藻月攻擊。
  
  大筒木輝夜畢竟曾經掌控過這個星球上所有的查克拉,對自身能力的運用和使用時間比她更加熟練,再加上她擁有最高級別的輪回寫輪眼並和十尾神樹合為一體,能完全尾獸化這一額外的力量。
  
  藻月盡管已經能星球共鳴,得到土地支援,但由於還沒進化完全獲得完整的力量,所以在與大筒木輝夜的抗衡中,難免需要比對方費上更多心神。
  
  雖然有些落在下風,但她這邊還有老父親他們以及歷代的影都被六道仙人召集出來幫忙,這樣輪流作戰下,目前和大筒木輝夜扔維持膠著狀態,兩邊相持不下。
  
  至於此時,在先前完全體的須佐能乎為抵御共殺灰骨而被擊潰後,發現只有三叉戟沒有被破壞,藻月當下把尺寸變成比較趁手的大小,然後開始用它作為武器與大筒木輝夜作戰。
  
  在其他忍者的合作攻擊和戰術干擾下,雖說大筒木輝夜很想立馬解決掉藻月,但由於他人的牽制,所以始終沒能如願以償。
  
  然後輝夜為了排除其他忍者的干擾,能夠全力對付藻月,便用黃泉比良阪把他們分散拖進自己開辟的空間裡。
  
  大筒木輝夜同樣擁有開辟空間的能力,除了始球空間外,她還制造出熔岩、冰、砂等五個空間,在這些空間裡她能和環境融為一體,自由操縱環境,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
  
  此時看見對方把自己的同伴隊友他們給拆散拖入空間,眼前蹤跡要消失之際,藻月當下因來不及阻止而心中大感焦急,手中的三叉戟中似乎受她情緒影響,突然間從中迸發出業火,一叢火苗撲向即將閉合的空間門。
  
  可惜仍是晚了半拍,而想進入輝夜開辟的空間,除了必須要有輪回眼外還需要大量的查克拉才能從外部進入這個空間。不過好在隨即有六道仙人在旁邊協助,於是不久就成功利用通靈之術又把被分散到不同空間裡的轉移出來。
  
  就這樣,在不斷出招拆招的抗衡之中,雙方不知不覺間已經交戰幾天幾夜,只是這樣也不是辦法,眼看即使眾人輪番上陣不間斷的去和大筒木輝夜戰鬥,但目前看來大筒木輝夜別說是消耗,壓根沒半點削弱,力量仿佛無窮無盡,身上也沒有絲毫損傷。
  
  而他們這邊卻不斷有人員損失,於是在戰鬥的間隙,藻月忍不住向場外指導的六道仙人征詢起來。
  
  六道仙人回答她的疑問,表示:「當初為鎮壓完全尾獸化的母親,我們交戰數月,才終於等到破綻,趁機使用陰陽遁術封印。不過相比起母親本身,現在威脅更大的是空中這個由母親所召喚出來的膨脹求道玉。」
  
  聞言,藻月看向空中那個巨型求道玉。
  
  求道玉這樣東西,在掌握六道仙術、或者擁有轉生眼的人,進入相應模式後都會自動獲得,但在場不管是她還是六道仙人、或者她父親們的求道玉,大小和大筒木輝夜召喚出來的這個完全無法相比。
  
  差距之大就像是兵乓球和籃球,而且隨著它不斷吸取星球表面的能量,以及通過攝取戰場上那些無法行動後被神樹捆住的忍者們身上查克拉,它的體積還在不斷變大。
  
  膨脹求道玉是包含混沌之力的黑色球體,它雖然無法像普通求道玉一樣能配合戰鬥所需,進行形態變幻,而且數量只有一顆,但單憑它擁有可以吞噬所有的力量就是足以帶來重大威脅。
  
  而一旦讓它成長到能把星球完全覆蓋時,這個星球上的全部事物,包括五行、陰陽在內的所有物質,原有的一切事物就都會被吞噬,然後回歸到無的狀態。就如同橡皮擦一樣,把星球變回白紙狀態,而大筒木輝夜可以在新的白紙上重新創造。
  
  因為被眾人一再忤逆阻止,讓大筒木輝夜對如今星球上的事物越發不滿,所以她打算要在回收一切後,重新創造出理想中的世界。
  
  藻月知道如果想要真正戰勝大筒木輝夜,那她必須要突破當前狀態,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行。
  
  但她一時間想不到自己應該要如何才能變得比大筒木輝夜更強大,即便進化至輪回眼,雙方也只是勢均力敵,如果是想徹底擊潰讓對方從此無法再度出現,就需要運用更高層次的能力。
  
  藻月想到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第三面,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把它激活,然後將根源的力量引出來使用呢?
  
  盡管已經想到能徹底在哪裡,可是由於對如何引出根源力量來使用的方法卻毫無頭緒,這種感覺就像求生的道具近在眼前,但中間卻隔了一層玻璃,偏偏此時手頭上沒有東西能敲碎這層玻璃般,希望能盡快結束的藻月不免有幾分起來焦急起來。
  
  察覺到此時藻月內心因為百思不得其法而變得焦慮,六道仙人提醒道:「你需要冷靜下來,切莫急躁自亂陣腳。」
  
  然後又告訴她:「在先前你手中的戟槍迸濺出火焰時,我從母親臉上看出過去不曾見的恐慌。你是這個星球出於自救而締造的成果,所以在你身上一定擁有能真正結束災難的力量,只是尚未發覺,不知如何將其運用。」
  
  經六道仙人這麼一說後,藻月也想到之前和大筒木輝夜的正面交鋒中,這似乎是她唯一能夠完全擋下並破除對方所有攻擊的東西。
  
  她原本只是把這把三叉戟單純當作是須佐能乎的武器,可如今看來,忽然又覺得似乎沒這麼簡單。
  
  藻月隱隱約約像是捕捉到什麼一點線索,然而始終還沒想到當中關鍵所在,不禁皺眉陷入懊惱。
  
  看見她似乎已經有了點頭緒,只是還需要時間去想明白,於是六道仙人勸說她先退守回到裡世界進行參悟。
  
  聞言,藻月不免眉頭擰得更緊,畢竟當下正處戰時,而且目前戰況膠著,稍微一有松懈,說不定就有可能被對方占上風。
  
  戰場不是游戲,一個判斷失誤是真的會死人,而她的親朋好友如今統統都在這上面,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需要理清一些頭緒,但也沒這個時間,不適合完全脫離戰場的去專門思索。
  
  不過六道仙人繼續勸道:「你應該要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抱以更多信賴,如同你現在為眾生在戰鬥,為此變得比以往更強大,同樣他們也會為保護你而爆發出更多的力量。」
  
  「……」藻月沒說話,她正在猶豫。
  
  而此時聽到他們對話的宇智波斑過來,在淡淡地掃了眼似乎還隱藏著一些事情沒透露的六道仙人後,看回神情略顯糾結的藻月,道:「我們還沒老到區區幾天的戰役都打不動的程度。」
  
  千手柱間也過來短暫停留了一下,說道:「雖然要把大筒木輝夜完全打敗的難度有點大,但只是把她再次封印的話還是不難。」
  
  現在會膠著這麼久主要是因為目的是徹底消滅大筒木輝夜,不過如果實在無法一次性一勞永逸的解決時,他們就選擇備用方案,先用封印的手段臨時性解決問題,雖然這麼一來,此時在地外旁觀這場戰爭的桃式他們大概會介入阻止讓戰況升級,但以場上眾人的力量,還是有很大把握能壓制下來。
  
  見此,於是藻月決定聽從六道仙人的奉勸,暫且把戰場交給其他人,回到裡世界中整理思緒,以獲取更好的狀態。
  
  ……
  
  在一僻靜的地方盤腿坐下後,藻月迅速排空外界對自身的影響,讓內心恢復平靜,得以靜心去思考。
  
  伴隨思維的沉澱,不知不覺間開始進入冥想的狀態。
  
  在心神徹底放空,一切煩雜都被排除後,自那閉眼後的黑暗中,她潛意識裡仿佛注視到一團變幻莫測的光。
  
  意識注視著那團光,放空的大腦卻依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驚異,注視僅僅是單純的注視,沒有探究那是因為感官封閉後大腦的臆想,還是確實看見有這一物體,不去辨別那是真是假,存在或是不存在。
  
  但便是伴隨著這份無所謂是與否,時間不知過去幾何,那團光在虛無的注視中開始演變成一個身上籠罩著一層光暈,看不清面貌的女性。
  
  看到光暈中的女性後,藻月的意識才稍微有了一點起伏,然後想起當初轉生過程中,經過的那個阿三家神域。
  
  雖然她不知對方是何人,該如何去稱呼這名出現於自身意識中的神袛,但在看到的一刻,心裡只有平靜與安寧,仿佛所見所聞,所發生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無需去考究這是何人,因為都是水到渠成,油然而生的事物。
  
  「一切墮落來自恐懼。」
  
  現身在虛空中的大女神,左手持三叉戟,右手舉於胸前,掌心朝外手指自然舒展,作無畏印手勢。她出現後只是述說出這樣一句話,然後沒有再多余的表示。
  
  就如同本該如此般,無需言明自身是什麼,她的出現只是為了向陷入迷障的人傳遞某種理。
  
  然後在對方的引導下,藻月沿著這句話以此為索引,思想開始泛起漣漪。
  
  她一方面開始審視自身過往,另一方面則回顧來到世上後,在世間游歷時的所見所聞,漸漸的原本呈現為被朦朧面紗遮擋的事實,逐漸變得明亮清晰。
  
  因為恐懼「死亡」,所以追求「長生」。
  
  因為恐懼「失去」,所以想要「控制」。
  
  因為恐懼「客觀」,所以沉浸「主觀」。
  
  當意識到這些之際,藻月忽然了解到,她自身上的恐懼則是源於害怕墮落……雖然她接受身上負面的存在,但她卻也潛藏對這份負面的畏懼。因為她自身原本是人,即使曾經或者被那些神明祝福過,智慧得到開導,但她畢竟是從人世中誕生,受世俗價值觀的影響,因此深層潛意識中實際仍然判定這是不好的事物,認為應該回避壓制,所以她開始擔憂於理智的失卻,判斷力的失誤,害怕混沌帶來的墮落。
  
  然而她本該無畏才對。無論是善是惡、正確與否、有情無情皆為過程,俱是構成世界整體的部分。
  
  世界是面映照人們的鏡子,面對恐懼時不是應該尋求擺脫的方式,而是唯有接受恐懼才能超越恐懼。
  
  這些都是她原本都明白的道理,只是當她再次進入到世俗,從觀察世界者變成世間一員時,由世俗帶來的紛擾,同時人性中的無知開始漸漸將她視野困惑住。
  
  不過如今伴隨冥想,當那能破除迷障的力量以女神姿態現身於她意識之中,為她點明事實答案,讓藻月得以茅塞頓開,明白困擾她的局限所在後。
  
  當排除人性的固執所帶來的諸多弊端,經由智慧所主導的理智便是神性湧現的一刻。
  
  面前的女神雖然看不清面貌,但藻月卻心領神會,知道她此時是在朝自己微笑。
  
  事實上正如她所領悟的一般,當她內心因勘破排除紛擾帶來的浮躁,心態回歸於祥和,重拾輕松愉悅,無論安與不安中,皆能怡然自得時,女神也隨之而由衷喜悅,由此,在接下來在這冥想的世界中,開始向她揭示宇宙的外在力量與內質屬性。
  
  女神在她面前化身為十個不同的相貌,當中有凶惡,也有友善,有恐怖,也有親近。這些是帕爾瓦蒂為成為與濕婆匹配的真正宇宙母神,在修行中戰勝心魔,破除人性弊端後產生的形態,因此每一個都蘊含著人們戰勝自我本性的至理,是這些真理的人格化顯現。
  
  「當初帕爾瓦蒂為你塑造形態並賦予力量及勇氣,拉克什米給予你財富和運氣,娑羅室伐底賜予你智慧與口才,三個女神具為我在世間的形像顯現,智慧、才華、溫柔、勇敢、歡樂、悲傷、狂怒……這些是存在於每個人內心之中的屬性,也是讓人面對外界殘酷時的真正力量。」
  
  在向展示出內質屬性後,作為宇宙中陰極根源力量的具現化,同時也是像征著原質、物質性、陰性的薩克蒂,接下來的時間中又為其展示出外在修行的力量。
  
  ……
  
  …
  
  自結束冥想,藻月再次回到外面後,雖然她外在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神態中卻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安靜平和。讓人僅僅是看見其身姿,就能排解一切煩憂,心神安定消除所有的躁動不安。
  
  似乎知道些什麼的六道仙人,在看見此時如今這一狀態的藻月後,主動施禮道:「女神。」
  
  藻月右手舉於胸前,以無畏印回禮後,面帶從容溫和的微笑,用平靜的口吻道:「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請不必驚訝。」
  
  六道仙人頷首表示理解其意思。
  
  而藻月說完這句話後,便十分干脆利落地割下自己的頭顱。
  
  事情僅僅發生在一瞬間,許多人別說是反應過來,甚至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直到過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什麼,然後受畫面衝擊加之無法理解,完全是處在驚駭狀態,所以他們除了震驚以外,當下心神完全產生不出其余情緒,除了震悚還是震悚。
  
  即便是大筒木輝夜,看見此時的一幕,也陷入短暫的錯愕。
  
  這個小賊是意識到無法抗衡,選擇自我了斷謀求她原諒嗎?可是想到剛才藻月臉上那完全無懼而且從容不迫的神情,大筒木輝夜又否定了這一猜測。
  
  現場唯獨六道仙人是沒有驚訝,甚至歡欣地予以贊賞道:「大善。」
  
  然後被稍微回過神來的斑質問道:「你暗示了她什麼?!」
  
  在場陸續從震驚中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其他人,此時也不由投以質疑的目光,六道仙人示意眾人冷靜,然後告訴他們:「女神並不會因表像形式而死去。」
  
  但對於大多數的常人而言,很難不受表像影響,加上確確實實看見她把頭割下,就算不死但這畫面衝擊性也太強了。不過他們勉強冷靜下來後,再次看向佇立在原地的無首女。
  
  盡管血液源源不斷的湧出,但這具身軀的生命力卻沒有減少,即便如此,手持自己人頭的景像太過駭人,所以許多人在看一眼後就下意識的將目光回避,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是仍然敢於直視眼前畫面。
  
  血滴濺落在周圍的土地後便化為業火,最後藻月整個人都被火焰所包圍。
  
  然後就在此時,只見那身體中金光大放,刺眼的光芒讓人們不由得閉上眼睛,當光芒退卻人們得以重新睜開眼睛時,終於,在那火焰之中誕生出一個擁有全新姿態的女神。
  
  原本割斷並提在手中的頭顱又重新回歸到頸脖上,完全沒留下一絲痕跡,若非親眼所見,剛才的事簡直就只是像做了場噩夢而已。
  
  此時的藻月已經化身為擁有十臂的女武神,她前面雙手拿著三叉戟,身後的手臂則分別持有不同的武器。
  
  藻月通過徹底破除恐懼,展示出作為女神必備的大無畏犧牲精神,讓她得到大女神的認可,將戰無不勝的化身杜爾迦借以她使用,因為藻月在世間的修行是未圓滿的。
  
  而杜爾迦是雪上女神帕爾瓦蒂在克服外界敵人與困難而存在的相貌,因為是女神在世間經歷了完整修行的體現,所以這一形態便擁有制勝一切的力量。
  
  「神的第三只眼,應為超脫的智慧,而非控制的力量。」
  
  成功獲得化身的藻月,在宣示這一理後,她的額頭隨即睜開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可目睹過去、現在、未來,通曉世間萬物一切,是神我不凡智慧的體現。
  
  大筒木輝夜在看見該形態的一刻,她就知道這是能制裁她的存在,開始感到恐懼。
  
  可是如今藻月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不等大筒木輝夜有所表示,她便投擲出手中的三叉戟。真正擁有毀滅一切力量的三叉戟,只要投出就會命中,它直接就刺中大筒木輝夜胸口,將其從空中擊落並且釘在地上。
  
  「母親啊!!!」黑絕在絕望地吶喊,然而卻不敢接近有毀滅力量的三叉戟。
  
  雖然大筒木輝夜被擊落,但她擁有足以創世的力量和生命力,於是為了把她徹底鎮壓,無法再回歸現世,於是藻月將其作十七分割沉入地底,讓它們成為冥界的一部分。
  
  因為大筒木輝夜身上的負有人性惡的罪,因此分割出來的十八個部分分別化為十八層地獄,成為為罪人死後靈魂的去處。就這樣,通過死亡的力量,曾經會威脅現世的虛偽創世母神,無法再回歸到大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借大佬的滿級號打怪=。=
  
  預算錯了,發現還差一章才能說完Orz
  
  無首母之前在作話裡也有提過,是帕爾瓦蒂的內在屬性十慧母之一。
  
  一方面映射原始血祭的,另一方面,也像征女神的大無畏、大犧牲精神。然後女神斬斷自己首級,鮮血流出但沒死去,也證明女神自身有無盡的生命力。
  
  無畏印其實就是佛像經常擺出的那個手勢,這個手勢出自印度,代表是「全然無懼的人」,印度神話裡的神也經常會擺出這個手勢。
  
  順便延伸的說一下,雖然沒有資料表明雙方有影響關系,但在印度宗教哲學中作為聖典的《薄伽梵歌》和《瑜伽經》,很多核心思想卻和《道德經》有很高相似度。
  
  只不過道德經裡有關陰、陽、超脫、道這些概念是抽像,而在印度宗教中,這些概念得到具現化(擬人),有一個神明形像。
  
  所以印度那邊的宗教很難根除,和這點也有點關系,我們這邊屬於抽像概念,而印度那邊是有一個像征的神,於是就造成了想不明白時,就干脆去拜像征這個理的形像,希望神來啟示自己什麼的。
  
  之前也說過印度宗教的哲理性非常強,很多作品的創作者都是借由神明對話來傳達他們的哲學思維,想打消他們的迷信,相當於要挑戰這些哲學理論。講真,阿三那個地方,主席當年想了十天都不知道咋搞。所以……一般人還是放棄吧,感覺他們真的成也宗教敗也宗教。
  

第267章
  
  通過這尊宇宙根源力量在世間顯現的化身,在完成對大筒木輝夜的制裁與驅逐後,如今已演化為女神的藻月,繼續行駛根源意志,對這個星球的規則進行修正,並且填補漏洞。
  
  當初得到創世力量的大筒木輝夜,在結束那時星球上的戰亂換取和平後,她沒有思考如何引導這個星球的人類,帶領他們發展,便滿足於眼前事物,自我陶醉在功績中,同時也畏懼手中的東西被奪走,變成意欲掌控和改變自然,以為自己是自然的主宰,而不是接受客觀存在的自然真相。由此,她困在有限中,也使得整個星球因她的妄念止步不前,甚至因為她的墮落,而蒙受災難,也讓這個星球的法則由於她的徇私,變得不完整。
  
  此時在將這位母神的身體分割並沉入大地,其身化為十八層地獄後,作為女神的藻月又將天劃分為九重,讓天地間的清氣和濁氣進一步分離。
  
  從此以後,這個星球的空間被分為三界。
  
  藻月把另一團黑絕也從封印中解除給拿了下來,然後把兩團黑絕混合在一起又分離開來,使它們成為新的造物,並賦予新的職責。
  
  它們成為冥界的引路者,也是卯月女神的陪伴者,只能在生與死的交界處到黃泉之間徘徊,引導死者進入冥界。
  
  被引入冥界的死者將在這裡接受審判,若無需進入地獄服刑,便在地府最上層的淨土中等待轉世投胎。
  
  由此,星球的生死系統得以完善,生死的邊界被鞏固,今後死者無法再像過去那般憑術法就能隨意來到現世,都有了相應的管理規則。
  
  雖然填補上了星球過往的漏洞,但事情尚未落下帷幕。
  
  因為此時還有地外文明的產物在虎視眈眈。
  
  自詡為「天上之人」的桃式和浦式二人,正對這個星球上所發生的巨變感到始料未及。
  
  受限在妄念中的他們,如同大筒木輝夜一樣,不接受自然的客觀真相而是選擇自身主觀的想像,以至於當根源以人格形式顯現時,他們也沒有認出這是宇宙核心力量在世間的。
  
  他們只是對輪回眼居然無法勘破而感到難以接受,並將作為宇宙意志化身的女神當成敵人,他們去聯系虛,把這裡情況告訴通訊器的另一頭後,當他們一如既往以傲慢無禮的態度,質問虛是否瞞報的時候。
  
  卻不知道,此刻「天道眾」的空間站總部裡,因為貪求長生,所以把虛的血液當成靈丹妙藥飲用的成員們,如今正遭到反噬,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物。
  
  「是嗎……」虛在淡淡的回應一聲後,就中止了通話。
  
  他這不敬的行為,顯然讓桃式大為光火。被掛斷通話後,便忍不住斥罵,並心中暗定主意,回去後要告訴族裡長老們虛有逆反之心。
  
  浦式比他稍微好一點,大概此前和藻月的交戰經歷,讓他或多或少的察覺到阿爾塔納變異體這種生命體本身,恐怕是種遠遠超出他們預想的存在,此時沒敢像以往那樣還是吊兒郎當的心態,少有的正以認真的態度,審視並揣測著那輕易就能把擁有毀天滅地創世之力的大筒木輝夜鎮壓下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雖然長著同樣的相貌,但和他之前交戰過的那個感覺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浦式相信但凡有所接觸過的人都絕對不會將兩者混為一談。
  
  更加像是附著在軀殼上,某種從更高維度空間中降臨下來的高級存在。
  
  正當他和桃式兩人心思各異,懷有不同猜想之際。
  
  虛利用阿爾塔納的力量,將地球整個星體從銀河系瞬間轉移到這個星系。
  
  忍界大地上的人們,此時才剛為危機解除而高興並放松下來,但彼此之間都尚未為劫後余生慶祝一番,忽然就發現大地再度被陰影籠罩,接著下一刻,他們抬頭只見一個龐大的星體正朝他們所在的星球不斷逼近。
  
  不僅是地上的眾人被傻眼,就連桃式他們也愣住久久沒能反應過來,因為完全沒料到虛會把整個地球轉移過來,也沒想到虛竟然有這種能力。
  
  盡管仍是一顆湛藍色的星球,但由於不久前虛讓星球龍脈暴動,阿爾塔納噴發造成了此時的地球表面,就和忍界這邊之前大地因神樹根系撐破差不多,許多地方都成了廢墟。
  
  「你——」
  
  虛沒等衝到他面前的桃式來得及開口,就直接冷漠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光火石間就把桃式的心髒捏爆。他此時完全沒有之前所表現出的恭順,同時也彰顯出隱藏的實力。
  
  接著沒有理會惶恐逃走的浦式,虛平靜地懸浮在空中與大地上的女神遙遙相望後,以仿佛終於看見解脫盡頭般的淡然,微笑道:「請賜予我死亡吧,否則我會讓兩個星球相撞,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事實上他不止把地球轉移到這裡想讓兩個行星相撞,還在宇宙間多處都布置了能一炮打穿整顆星體的毀滅性武器,他的目的是通過接連引爆多顆星球,從而制造出能把大半個宇宙牽扯進來的史詩級大爆炸,由此讓生命得到解放,他也可以從不死中得到解脫。
  
  過去由於不死性被人畏懼,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處死,後來人們發現不管如何都無法把他殺死後,人類只好把他囚禁在一個山洞裡。
  
  然後漸漸的,人們遺忘了這個山洞,於是虛就在牢籠中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直到牢籠腐朽後,他從中走出。
  
  盡管已經經歷過無數次死亡和重生,但他都只有虛無,不知自身從何而來,也不知該如何終結,這樣無生無死的狀態便是「虛」。不知道生存意義是什麼的虛就模仿過去人們對他的所作所為,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屠殺,把人類給他帶來的死亡和痛苦,又返還給人類。
  
  他的殺戮行為自然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在反復的抓捕、處刑、囚禁中,最終朝廷發現這些手段都毫無作用,只好賦予他合法殺人的權利,然後虛也成為朝廷用來排除異己的工具。
  
  世界是面映照人們的鏡子。
  
  同樣是星球通過與根源接觸,然後從中得到的規則產物。
  
  可是因為人類的不斷迫害,所以虛成為帶來恐怖和死亡的原罪之獸。
  
  而藻月因為人們的期待希翼,所以她成為無所不能的應願者。
  
  凡事有因必有果,種下什麼樣的因,便結下什麼樣的果。
  
  女神不是女人,女神是人們對世間一切美好願景的形像具現化。
  
  杜爾迦不止是像征女神的完整修行,在傳說中,這是天神們面對牛頭魔王摩西沙在大地上肆虐卻無力對抗,為此百般無奈,唯有求助於至高神時。感受到天神們的懇求,以及對摩西沙行為的憤怒,然後從神因憤怒迸發的火焰中,就出現杜爾迦。因此她不僅戰無不敗的降魔女神,也是祛邪扶正的有求必應者。
  
  如今面對虛所提出的請求作為女神狀態的藻月也沒說什麼,只是從第三只眼中噴發出一道火焰,應他所求,讓虛化為灰燼,然後通過神的第三只眼回歸到虛空中,變回根源的一部分。
  
  長久以來,為了終結自身的不死,大費周章掀起了星系之間的戰爭,甚至不惜要拖全宇宙陪葬的虛,現在卻以如此輕巧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死亡。
  
  當滿足面前人們的所求後,女神開始轉為莊嚴相貌,手中武器也變成蓮花、念珠等物。
  
  此時眾人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處在異空間的所有通靈獸都紛紛來到現世。
  
  女神在蓮台上開始闡述造就此次劫難背後的一切因果。
  
  「天地間生滅輪回的運轉規律,謂之為道。然宇宙中生命需要繁衍,生存產生鬥爭,由此命運交織形成因果,當矛盾積蓄到某種程度爆發出來之時便是劫,劫數有大有小,最大者為無量量劫。量劫的形成,為人禍所致。」
  
  天道眾把持宇宙資源過千年,權力之下私欲和腐敗的滋生,利用勢力人為干涉發展造成不平衡,對力量的濫用也引起諸多怨憤。
  
  像大筒木輝夜,還有發生在地球的攘夷戰爭,都只是宇宙的一個縮影,更多星球是悄然無聲的就淪陷,原本生存在上面的居民和文明都直接消失。
  
  當這些矛盾積攢到一起,並在某個因素誘導下爆發出來時,由此,整個宇宙開始進入量劫模式。
  
  業力讓天地混亂,所有造業之人皆是應劫之人。唯有斬斷一切因果,使能量平衡,天地才會重新歸於平靜,量劫有一線生機,但若量劫處理不當,動蕩持續擴散,就會演變為無量量劫。無量量劫是因果崩塌所致,會使一切都重歸混沌,除得道聖人外無人可活。
  
  這次量劫以虛作為導火索而引發,在他所掀起的宇宙大戰中,給過往活躍在星際中的所有文明都造成了慘重傷亡和損失,天道眾更是全體覆滅。
  
  吉田松陽的產生實際是對朧的回應,但朧沒有勘破人性的痴愚,當他對師弟們心生嫉妒選擇了背叛時,作為回應他而產生的吉田松陽也開始崩塌,存在也被虛所否定。
  
  至於生存在異空間的通靈獸,它們是神樹沒栽種下來前,就已經生存在這個星球上的精怪。
  
  ……
  
  經過一天一夜的敘說,在闡述完事實真相後,女神並不理會是否所有聽眾都願意接受,能否從中明悟,她只是繼續行駛職責,作為宇宙意識顯現的女神把星體復位。
  
  也讓當初由於被天人入侵干預,停止了轉動,而引發海平面上升、磁場混亂等異變的星球,重新運行起來。
  
  當完成一切後,蓮台上的女神身上金光綻放,只見這道光直通九重天之上。
  
  當光漸漸散去後,藻月身上的神聖也隨之消失,變回原本人們記憶中那個可以親近的熟悉模樣。
  
  但如今眾人已經知道,這是根源在世間的載體。
  
  大道無形無相不可顯,然道不可見,德可以顯。
  
  在後續的數百年中。
  
  由於三界的劃分,忍界星球漸漸結束了人神混居的時代,大地開始演變成以人類的科技為主導。
  
  而沒有了天道眾在幕後操縱和干預,戰爭之後,星際文明間的交流也開始以尋求共存與合作為准則,探尋新的模式。
  
  宇宙開啟了全新的次元。
  
  ……
  
  …
  
  幾千年後。
  
  星際某所高等院校的人文科學系課堂上。
  
  「在忍族的傳說中,卯月女神的身體被沉入大地後,被十七分割的身體成為十八層地獄,然後她的血液變成地獄中血河,怨氣化為妖魔鬼怪,頭顱在地獄最底層,每當她積蓄力氣發出竭斯底裡咆哮時,就形成人們常見的地震。」
  
  講台上的教授此時正在講解地區神話傳說。
  
  「忍族至高神的更替,也反應了人們價值觀的轉變,過去部落間的原始鬥爭伴隨統一,社會進入平穩發展階段,人們開始倡導文明理性,從崇尚力量轉為尋求精神上的智慧引導,於是過去的卯月女神由於帶有強欲和自大色彩被舍棄,而像征自然與逍遙智慧的天鏡女神地位提升,成為新的信仰。有關天鏡女神,雖然有不少地區的人認為她是個童神,天地間永恆的自由超脫者,但在商業繁華的地區中,人們卻更多認為女神有配偶,甚至把她視為家庭美滿的像征,還有一個與之相關的女神設壇考驗眾生並擇取丈夫的故事,這種差異也展現了不同地區的人們對超脫與世俗間的選擇矛盾……」
  
  此時教室裡的人有的在窸窸窣窣地做筆記,有的在後排開小差、偷偷上網……沒有人注意到上課時間裡,卻有個人不合時宜地坐在外面的樹上。
  
  在世間嬉樂游玩的女神正饒有興味地聽著這有她參與,但卻幾乎被重新定義的故事。
  
  在時間的洪流下,曾經再鮮麗的歷史,經人們一代又一代的不斷演繹,最終都將流傳成傳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到這裡結束,番外再寫回點日常畫風的故事。
  
  最後這幾章都是對以前內容的總結,然後就是大概類似綜漫版的封神榜,宇宙大戰打完了,根源人格作為宇宙意志,開始進行大盤點。
  
  火影裡本身也有很多日本神話元素夾在裡面。
  
  以前作話裡也說過對印度神話比較了解的話,這篇文後續都挺好猜的。最後幾章裡,用了下印度神話裡「杜爾迦屠魔」和「濕婆斬梵天第五首」的元素。
  
  杜爾迦的意思是「不可戰勝者」,又名難近母(意思是不可接近)。
  
  濕婆斬梵天第五首的故事,有兩個版本,不過都和梵天的第五顆頭是傲慢自大有關。
  
  梵天又叫四面神,在佛教裡叫大梵天王,他是印度神話裡是創造之神。
  
  梵天原本是有五顆頭,他的其中四顆頭分別朝四面朝向自然的真實,但在四顆頭中間又長出第五顆頭,它沒有看自然而是朝天看,忽略客觀真實,屬於梵天對自我的想像,被稱為阿漢姆,是妄念之首。
  
  這顆頭出現後就咒罵蔑視周圍,最終激怒了濕婆,把這顆不看周圍只沉浸在自我主觀的頭斬下來。
  
  當屬於傲慢的第五首被斬下來後,梵天隨之清醒過來,然後兩個神又和好。
  
  《瑜伽經》中的「梵我合一」跟《道德經》中的「天人合一」概念是一樣的。
  
  順手復制一段對第五首的解讀。
  
  【人類因為有想像力,就從自然中脫穎而出。因此人類體驗到兩種真實:自然的客觀真實、想像的主觀真實。
  
  原質是沒有偏私的自然。原人是必有偏私的人性。自然毫無偏私地創造毀滅生命。人類想像力是偏見的坐席,它有兩種選擇:毫無畏懼地想像一個世界,或過度恐懼地想像一個世界。
  
  自我是想像力的產物,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認識。自我讓人想要在自然和文化中占據特殊地位。自然並不在意人類的這種自我想像,而人為的文化願意適應自我。
  
  當人類試圖控制並馴化自然,創造自我形像時,自我形像使人誤以為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人類沒有去探索如何戰勝恐懼,卻沉浸於動物本能。沒有去探索無限,卻選擇了困陷於有限。】
  
  至於海賊王那邊的OnePiece,最近一話出來後,考究大佬們糾正之前的翻譯,OnePiece正確翻譯應該是「連成一片的大秘寶」。(以前是叫「獨一無二的大秘寶」)
  
  有個紀錄片《巨變之後:當地球停止轉動》,裡面假設了地球停止自轉後的情況,大概就是海水會湧到地球兩極,赤道的土地袒露出來,原本都生存的陸地都被水淹沒,只剩下地勢特別高的土地形成零星島嶼,然後星球磁場混亂。
  
  就會形成類似海賊王的地理。
  
  從奧哈拉島時的星體模型來看,他們那邊應該是地心說(太陽和月亮都圍繞著所在的星球轉。)
  
  所以海賊王的星球大概是被什麼事件干預,星球停止自轉發生巨變,變成後來漫畫裡的地圖。
  
  不過海賊王沒完結,那邊部分就結合傳說自由想像吧。
  
  番外作話裡再寫個完整的後世神話版本做補充了。
  

第268章
  
  藻月不動聲色地挑挑眉,以前她可是察覺不到黑絕的存在, 現在卻能清晰感知到, 不知道是不是和黑泥有關。
  
  記得拉夫德魯的神樹說黑泥是此世之惡的凝結物, 那麼就意味著黑泥對世上一切的惡都會產生感應, 而作為的宿主的她大概也由此獲得了對惡意感知的能力。至於她之前為何沒發現自己有這能力,大概是因為之前黑泥處在沉睡狀態, 直到不久前她生死關頭下意識地動用了它, 體內的黑泥開始被激活。
  
  這麼一想後,藻月嘗試集中精神感應周圍。剎那間, 在以她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十米內每個人潛藏在心底的陰暗絮語都魚貫而入的湧進她腦海。
  
  「由美那個狐媚子,手上的戒指肯定又是哄了哪個冤大頭送的吧!」
  
  「有裙帶關系就是好啊, 都是干一樣的活, 工錢卻比別人多幾百。」
  
  「怎麼下周又是夜班。」
  
  ……
  
  …
  
  各種各樣的聲音回蕩在藻月腦海中,盡管都是只言片語零星的一兩句話,卻讓藻月頭一回發現,原來平時看起一團和氣的湯屋員工, 實際底下暗流湧動。
  
  這發現讓藻月有些興奮, 好像發現什麼秘密一樣, 忍不住想傾聽更多人們心底的齷齪想法,不過很快,她就覺得自己這種心態不太對勁, 猛然間渾身一激靈,趕緊停止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她突然想起尼采的這句話, 藻月從發現新能力的喜悅中警醒過來,她剛才差點就沉迷於挖掘人性的黑暗。
  
  確實,很多人內心想法和表面不完全一致,因為人無法脫離社會,但凡生活在群體中就意味著需要顧及他人,不能凡事都隨心所欲。有些話想說也不能說,因為可能會破壞關系。有些事想做也不能做,因為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
  
  這麼一想的話還真羨慕羅傑啊,他好像完全不被任何事物束縛一樣。
  
  所以大多數人都只是心裡頭抱怨一下罷了,就算真有什麼缺德想法,只要他沒有做出危害到他人社會的行為,那何必計較他心裡那點表裡不一呢?
  
  心態調整好後,藻月很快就換個角度思考,看來黑泥的存在也不全是壞事,在能控制它的情況下或許可以開發一下它的用途,譬如以後可以用它來確定對方是否抱有敵意和有沒有說謊。
  
  然後現在重點是,既然黑絕已經知道她安然無恙,卻沒有再次動手只是暗中觀察,這回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黑絕最拿手的就是隱藏氣息,所以藻月暫時不想讓它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能發現它蹤跡的能力,便按兵不動。
  
  至於還不知道自己位置已經暴露的黑絕,其實此刻心裡正七上八下的。
  
  對於藻月能平安回來它並不吃驚,它現在糾結的是這小鬼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受黑泥的影響而出現精神污染幻覺的黑絕,一路哭哭唧唧地奔逃,從湯之國跑到沙之國,幾乎可以說是橫跨大陸了。直至精疲力盡的倒下,第二天中午在沙漠中太陽的暴曬下才清醒過來,然後它回想起昨天自己那丟人的樣子……
  
  雖然記憶有點受影響,但它還是記得大致發生了什麼。想起自己受幻覺刺激後的情緒失控表現,黑絕就恨不得一頭栽進沙子裡。
  
  臥槽!那都是什麼鬼啊!它居然會心態崩了像個失戀小姑娘一樣狂奔??!就算是一向戲精的黑絕,此時也還是忍不住很想捶死昨晚的自己。
  
  盡管黑絕很想抹掉這段黑歷史,不過在情緒平靜下來後,它開始對藻月的存在感到忌憚。都是惡意的產物,黑絕自然是發現了那些黑泥成分和它差不多,可一個小丫頭體內居然存在這麼濃烈的純惡物質?這點讓它不得不重新審視藻月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黑絕都對藻月產生陰影了,看到這小丫頭它就會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發瘋狀態。
  
  可恨的是就算它想抹殺她,還得顧及那些黑泥,搞不好會反過來自己被黑泥吞噬了,到時候母親大人可就沒人去解救了。
  
  黑絕只好一邊咬牙切齒,又一邊畏手畏腳的暗中觀察藻月,希望能夠早日調查清楚找出破綻。
  
  ……
  
  藻月發現黑絕居然只是藏在附近,在監視了她一陣後就跑了,讓她有點意外。不過想想看,對方大概是在怕她的黑泥吧。
  
  既然黑絕老老實實沒做出襲擊行為,那她也暫時假作不知,不出手去對付她,畢竟她當下的主要目標是趁亂回到木葉。
  
  而這個機會很快就被她等到了。
  
  在九尾襲擊事件發生的一周後,期間報紙上有刊登了四代火影的死訊,藻月看到內容時稍微皺了下眉,有點惋惜對方年紀輕輕就犧牲了。之後她就繼續在湯屋裡和往常一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沒有特意的專門上街溜達。
  
  然後在某一天,她替老板娘送點東西去另一家湯屋,當她從街上回來時,她就察覺到自己身上多了道視線。
  
  ……
  
  自來也收到村子遭九尾摧毀的消息時便立馬趕回木葉。
  
  四代的犧牲太過突然,在五代人員未定的情況下,原本已經退休的三代不得不再次出山主持大局。而作為四代的老師,自來也回來協助三代處理完一些事情後,再次拒絕了木葉高層希望他擔任火影的想法,失去了一名弟子的自來也決定到湯之國排解一下苦悶。
  
  結果在短冊街的街上,他突然看到有個小女孩,相貌一看就是有宇智波血統的,這讓他心中一凜。
  
  作為三代的學生,關於這次九尾襲村事件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九尾當時是受萬花筒寫輪眼影響才暴走,而在與火之國接壤湯之國出現一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自來也於是尾隨這個小女孩,接著他發現小女孩是在一間湯屋裡工作。
  
  這愈發加深了他的疑問,開始暗中展開調查。
  
  可是從湯屋員工和周圍店鋪打聽到的情況是,這個小女孩是大概一個月前被父母拋棄在湯屋這裡,然後湯屋老板娘好心收留她。而在對小女孩的觀察中,也沒發現過她和什麼人有秘密聯系,背景似乎干淨得不能更感覺,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可疑。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小女孩在給花圃澆水時,催熟了一串樹莓來吃。
  
  自來也當下驚得差點崴了腳,一個宇智波居然會初代的木遁???臥槽!他沒看錯吧?!這世界太魔幻了!!
  
  而在湯屋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藻月終於第一次感受到,原來她真的是個三歲小孩啊!
  
  都怪在洞窟裡的那兩年,搞得她都認知不正常了,以為這個世界的小孩都是五歲能殺敵的標准。直到現在接觸回正常人,她才敢確定原來她上輩子的認知標准在這裡也是通用的,是斑他們的水平太變態而已,這個世界還是以正常人為主!
  
  拿著份購物清單和老板娘給的裝著訂金的布袋,藻月愉快地外出采購。
  
  湯之國也有忍村,但忍界大戰後,湯之國大名大概意識到他們這些小國搞軍事擴張是沒前途的,他們這些小國又沒有人口優勢,戰爭除了消耗國力外得不償失,相比起搞軍事擴張,還不如利用好本國現有的特產資源,發展經濟和軟實力。
  
  所以在保持基本軍事力量的前提下,湯之國和各國交好,削減軍費,轉而大力發展旅游觀光項目和溫泉產業鏈。
  
  事實證明湯之國這步棋走得不錯,經過十幾年的轉型發展,如今湯之國的忍村雖然還保留著,但已經變得沒什麼存在感,更是有了個外號叫「忘卻戰爭的忍村」。
  
  不過與此同時的是這裡的溫泉產業在這片大陸上聲名鵲起,並帶旺了一系列娛樂商業,如今不止普通人來湯之國旅游,連許多他國忍者在都會在假期閑暇之余來這邊放松。
  
  以及,在各國忍者私下的投票中,湯之國成功榮登外出任務最想去的地點榜首。因為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公費出游了。
  
  這是藻月在這段時間裡所搜集到的有關這個國家的信息。
  
  清晨的街道上還沒多少游人的身影,大部分商鋪才剛開門。麻雀不時三五只的落在干淨的青石板路上,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樣有些冷清的街道,卻讓人覺得格外安逸和平。
  
  藻月走在路上,兩邊店鋪門口正拿著掃帚打掃門前衛生的店員或店鋪老板看見她時都紛紛打招呼。
  
  「小月今天也來采購啊?要買份報紙不?」
  
  「是呀。」藻月毫不吝嗇地對的書店老板露出個燦爛笑容,「等下回來再買。」
  
  「金鍔燒剛做好,要不要賣幾盒回去?」
  
  藻月驚喜地對和菓子店的店員笑道:「真的嗎!太好了,湯屋的和菓子快吃完了。」
  
  沒多久,藻月就順利地來到了蔬果店,把清單和訂金交給看店的老婆婆。
  
  「小月還真能干呀,我家孫子比你大一歲讓他自己去買個汽水都不敢。」
  
  老人家一邊放好清單和訂金後,一邊嘮叨道。
  
  藻月眨了眨眼睛,微笑沒說話。憑借著宇智波家祖傳的出色顏值,再加上她平時笑臉迎人見人就打招呼。半個月時間不到,藻月就基本和這條街上的人混個臉熟了。
  
  現在這條街上開商鋪的人都知道,伊豆湯屋前段時間收留了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這小孩雖然才三歲大,卻格外懂事能干。
  
  像采購這種事吧,雖然也只是跑個腿,把清單和訂金送到相應的店鋪,對於普通三歲小孩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但這孩子已經能夠做到了。
  
  當然了,在這些人看來,都是因為攤上一對不靠譜的父母,所以才讓個小孩子被迫學會早早自立。
  
  噫!這麼想想就更加讓人心疼了!
  
  憑借著他人的這份同情心,藻月在這條街上混得越發如魚得水,而且自從沒了黑絕這個威脅源後,藻月就逐漸放飛自我,仿佛真倒退回三歲一樣。
  
  從蔬果店出來,藻月手裡就多了個橘子,再從和菓子店出來,藻月手裡又多了包金平糖。
  
  啊!這才是嬰兒穿的意義啊!從嬰兒期開始就是為了重新享受童年,享受當小孩子的福利!
  
  其實之前總是端著高冷她也很累,怕裝面癱久了真成了面癱。
  
  浪歸浪,享受著正常人生活的同時,藻月也沒忘記她的目的。
  
  帶土少年能這麼篤定木葉會出事,就意味著這事肯定和他有關,他八成會是罪魁禍首沒差了。
  
  從書店出來,時間還早,藻月很自然地走進一條巷子裡,坐到那樣店鋪堆放在後門的木箱上,打開報紙粗略翻看了一下。
  
  《xx年度五大國影人氣投票,四代火影蟬聯第一!》
  
  《體驗水之國生活:霧隱村的現狀讓人根本難以想像》
  
  《經濟:上季度旅游收入再創新高》
  
  ……
  
  嗯,沒什麼大新聞。
  
  看來還得多等段日子,藻月扁扁嘴,從巷子裡出來,又繼續她人見人愛的小可憐人設。
  
  她估計帶土的行動不會拖太久,正如帶土說的,她長得一看就是個宇智波。
  
  時間久了其他國的忍者也肯定會注意到她。由於寫輪眼的強大,窺探宇智波家血跡的人可不少,發現她這麼個落單在外的宇智波小崽子肯定會有忍不住出手的。
  
  除了留意時事外,趁著這段時間比較自由,藻月也順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歷史。
  
  通過賣口乖,藻月很快就成功刷滿書店老板好感度,拿本字典當掩護,打著學習知識為由,讓這個面相有些刻薄的阿姨同意她可以在店裡看書。然後她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市面上流通的歷史類書籍來看,最多只記載了最近一千年的事,而一千年以前根本毫無記錄。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敘述的意思就是旁人眼中帶誇大成份的記錄,事實未必有這麼神。
  
  事實部分本來想穿插在番外裡,不過現在還是一次性概括一下吧。
  
  【女神的恩惠】是fgo裡雪山櫻(以憑依方式在間桐櫻身上出現的帕爾瓦蒂)的固有技能,玩過fgo都知道這游戲放寶具得把綠條(np值)充滿。
  
  十七分割是《月姬》開頭裡。男主角遠野志貴,因為女主角的非人性質,在半路上遇到時勾起了志貴殺人衝動(退魔家族過去為了能和非人物種對抗,通過和鬼結合獲取更強大的能力,結果血統中就留下殺人衝動這種狩獵本能)
  
  遠野志貴一路尾隨跟蹤到對方家裡,通過直死魔眼看見對方身上的死線,一秒砍了女主角愛爾奎特十七刀,把她當場分屍。
  
  不過因為愛爾奎特本身是星球意識代言人的備用體,所以分屍後沒死,但被史無前例的重創。
  
  《月姬》是型月世界觀的開山作,發行在2000年,當時是非商業性質創作的□□galgame。雖然畫面什麼的都很簡陋,和商業作品沒法比,但靠世界觀還是讓蘑菇開始出名了。
  
  型月的世界觀裡本身有很多偏黑扭曲的設定。因為早期發布的《月姬》和《fate stay night》都是18x,不用考慮尺度問題,所以都比較放飛。
  
  譬如大蛇丸這種人放型月裡,屬於合格的魔術師,他搞的研究在型月那邊大部分魔術師眼裡看來都不是什麼問題。
  
  寶石翁是「為惡義憤而嘲笑善」的性格(蘑菇的迷之描述)雖然是挺路見不平,但魔術師的三觀本來就和正常人有點不同(。
  
  覺者(佛陀)在《fate exter》裡已經作為救世主出場過。在之前設定中覺者是人類之中僅有的一位抵達覺悟者、開悟的救世主。遠在所羅門之前覺者就抵達了「終點」根源。(雖然設定中說三大宗教領袖都到達了根源,但另外兩個教容易惹麻煩,所以那兩個是不會出現。)
  
  然後因為大三千世界的概念,所以型月世界觀中佛教擁有最高級別存在。
  
  
第三卷  後日談
  
第269 章
  
  「首先, 有請松陽老師來為大家進行總結發言。」
  
  在信女他們也來到後, 伴隨著人並齊落座, 和室先是陷入一陣難得的靜默。
  
  接著,在桂裝模作樣的干咳一聲後, 伴隨他開始一本正經地開口說話, 和室裡的沉默被打破了。
  
  不過顯然, 這場聚會並沒有因此就按照正常畫風展開。
  
  銀時很快就手往桌面一拍, 明擺著找茬的惡聲惡氣道:「喂假發, 別以為現在當上總理就能得意忘形了啊,我看你現在飛黃騰達西裝革履後好像就變得很忘乎所以的樣子,在同窗面前這拿腔作勢的態度算什麼意思啊!」
  
  「都說不是假發是桂。」桂據理力爭的強調糾正道, 然並卵, 不管他強調多少遍,還是會被人習慣性喊假發。
  
  在條件反射性的反駁之後,桂接著以義正言辭的認真口吻道:「在下如今是一國總理,不同以往是無業游民, 一舉一動代表國家形像,自然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你是看不起還在租房住的昔日同窗嗎?少給我得意了, 我手上可是還有你的黑歷史。」銀時拿出一張宣傳單。
  
  藻月看見是上面印有桂男扮女裝穿旗袍模樣的那一模板,是從前桂為了招攬和宣傳攘夷志士時犧牲自我形像拍的,雖說如此, 但藻月印像中桂當時好像挺樂在其中。
  
  「好了好了, 」松陽老師保持著熟悉的微笑, 「不要吵了。」
  
  高杉似笑非笑地撥弄了一下三味線的琴弦, 使現場氣氛增添上幾分詭譎不明的緊張感。
  
  而信女則繼續保持著無口無心無表情的三無,在一邊默默啃著她的甜甜圈。
  
  沒多久,那邊相互抬杠的兩人終於迎來老師愛的鐵拳,久違地被一拳一個的打穿地板栽進地裡只剩個頭在外面。
  
  兩年前。
  
  借由寶石翁所提供的天之衣作為外置能源儲蓄裝置,然後以藻月的身體為容器和核心動能,通過在天之衣上填充進六團純度極高的能源,兩邊加起來所產生的強大動力讓容器能夠接入到根源,把根源人格強制喚醒,使其現身。
  
  當然,成功的前提是這具容器在根源中確實還存有一個人格。
  
  本質上就是把藻月的身體充當道具,進行一場魔術實驗。
  
  不過從魔術師的角度出發,以完全客觀理智的態度來看待的話,盡管藻月是人形且擁有人格,但她在魔術師眼中並不屬於人類,因為遍布全身包括心髒上都刻有的高密度魔術回路,這樣的身體構造與其說是人類,不如把它看作是能源結晶更為合適。
  
  其後,伴隨著藻月安然無恙地穿上天之衣這點,也印證了寶石翁的論述。
  
  天之衣是愛因茲貝倫相傳,第三魔法限定的魔術禮裝,雖然由黃金制作而成,但禮服卻是純白色。禮裝上面鑲嵌有七個被認為能夠支配萬物的戒指,不過在完整的禮裝上,戒指變形成七個孔。在聖杯戰爭儀式中,這幾個孔用作吸收從者之魂。
  
  如果是人類碰到天之衣的話會整個人被變成黃金,因此只有精靈、人造人或者小人可以運行這套禮裝。
  
  至於在意識到這點後,往後是否仍將其視為人去對待,這個便取決於各人的主觀。
  
  反正接下來根源人格因為被外部力量觸發而短暫的來到現世。
  
  雖然證實了根源人格的存在,並且成功讓它現身,但當時眾人並未因此就此松口氣,覺得事情至此得以結束。
  
  因為他們看見那是一雙沒有光澤沒有情感,如同木偶般空洞的眼睛。
  
  由於看穿一切事物本質並且洞悉一切因果真理,所以盡管是人格,但事實上它沒有情感和思緒,不能把它當人類對待,也完全無法作為可以交流的對像。
  
  在看見根源人格顯現後,稍稍錯愕片刻,很快,在場便沒有人會天真的將它和藻月劃等號。那雙不帶絲毫感□□彩,沒有起伏如一灘死水般的眼中,自出現以來甚至連現場都不曾掃視一眼,大概在它眼中看來人和石頭沒什麼區別,萬物都像是後台數據一樣,而接下來它將執行什麼,也沒有人可以推算。
  
  不過藻月當下的狀態對斑而言倒是有幾分熟悉,他想起奈奈當初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直到給她命名之前,似乎一直都是這種無響應的狀態。
  
  只是當初是藻月避免麻煩裝的,而現在是真的沒有自身意志存在。
  
  反正整個過程如同賭博一樣,接下來會如何發展,是否像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完全是聽天由命。
  
  即使根源人格出現,它也未必會如眾人所願,有可能就是這麼短暫現身幾秒,什麼也不做就離開,也有可能會與人們意願相反……
  
  所幸的是,事情的後續發展是往好的一面。
  
  以藻月軀體為容器現身的根源人格,先是使用第三魔法提取出吉田松陽相關的部分,然後以第三法中的靈魂物質化讓他再次獲得身體,接著似乎覺得現實了然無趣,在根源人格身後出現一道光之門,最後它和「虛」一同消失在光的盡頭。
  
  吉田松陽因此而復活。
  
  ……
  
  回到現在進行時中。
  
  聚會繼續進行。
  
  面對藻月之前吐槽他們的不懷好意,這會兒只剩一個頭是在地板上的銀時,正悲痛控訴道:「給點面子啊,如果你不過來就信女那只抖s作為女方參加的話,不就成了她像女王一樣一選三,你看她剛才的眼神!這家伙絕對是在暗爽愉悅吧!我們幾個肯定要被她碾壓進地裡的——」
  
  不等銀時說完,啃完最後一口甜甜圈的信女默默起身,然後一腳把銀時給徹底踩進地裡頭,接著不知從哪拿出根皮鞭,在木地板上抽得啪啪響。
  
  然而對於銀時那邊正在被虐,藻月不為所動且面無表情,冷淡道:「不過就算我過來湊數,數量上好像也不平衡吧?」
  
  同樣只剩一個頭露在外面的桂義正言辭道:「沒關系!你們四個請自由的,不用在意我。和自己的老婆相比,當然是別人的老婆更棒啊!到時候我再……」
  
  這回不到動手,藻月就先卷了把紙拍向桂。
  
  經過開頭這番插科打諢,後面畫風是徹底沒法正回去了。
  
  在雞飛亂跳的現場中,高杉在一旁用三味線為眾人伴奏。
  
  直到最後房間變得七零八落,松陽老師忍不住再次出動愛的拳頭進行制裁,把五個糟心的弟子扔出庭院後種蘿蔔一樣,一人一個坑的都給栽進地裡。
  
  站在外走廊上看著庭院地面那整齊一排的人頭,松陽老師沒管他們的鬼哭神嚎,微笑著撣了撣衣擺,便轉身回到和室。
  
  在經過室內准備走向另一側的趟門時,松陽的余光落在擺放在桌子另一頭上的相框上。
  
  只見照片中的朧,此時盡管已經開始變得不苟言笑,但尚且未有後來的陰郁。
  
  松陽的目光只是短暫的停留幾秒後便移開,面上沒有顯露出絲毫情緒,然後便踏向室內的走廊,離開了剛才因為學生們的搗鼓,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第270 章
  
  在忍界這邊作為異地中轉站的人工樹島上。
  
  和兩年前相比, 樹島的面積又擴大了一圈, 已經快追趕上香波地群島。
  
  此時內港碼頭便停泊著大量異地到來的船只, 不過和開放之初幾乎清一色懸掛海盜旗的海賊船,如今異地的船只中已經不乏商船、普通客船、游輪等, 反而當初見得最多的海賊船, 現在十艘之中才偶爾能看見有一艘是海賊船。
  
  海賊數量的減少無疑是減輕了安防壓力, 不過治安環境改善的原因, 並非是因為另一個星球那邊海軍加大了對海賊的打擊力度,而是得益於兩年前那邊紅土大陸的坍塌。
  
  眾所周知, 在one piece星球上高度超過三千米紅土大陸和偉大航道呈十字形交叉,形成十分湊巧的將整個星球恰好平均分開成四大海域的神奇天然地理。
  
  天龍人的聖地便是建造在人魚島上方的紅土大陸之上,在過去幾百年間, 四大海域的人如果想要安全通過紅土大陸和進出偉大航道,就必須提前申請從天龍人聖地過路, 以及依賴海軍護航。但進行申請前提是,首先你得是世界政府的成員國之一,而想要加盟世界政府,就需要每年繳納性質和保護費差不多的天上金。
  
  然而, 這個星球並非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環境,事實上在八百多年前,它曾經和地球一樣,海域連成一片, 船只能夠無障礙的在海上通行。
  
  雖然在幾千年以前的那場星際大戰過後, 這個星球所在的星系作為被大筒木一族在宇宙探索中所發現, 按照無主之物歸發現者所有的,這個星系便也成了大筒木一族的殖民地。
  
  但因為早期大筒木一族培育神樹的技術未成熟,對神樹還處在研究開發階段,他們把研發出來的不同批次的試驗品種神樹樣本,分別栽種在較為貧瘠的偏遠星球上進行實驗。恰巧這個星球上所種下的神樹屬於有缺陷,不能將吸收到的阿爾塔納結成單顆果實的失敗品,所以這個星球便被大筒木一族放棄,任由其自生自滅了。
  
  但在八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大筒木一族將這個沒多大用處的星球以處理價轉手交易給星際中一個實力較弱小的其他種族外星人。
  
  不過這些天人在買下這個星球後,對星球接管過程也並非暢通無阻。
  
  因為沒想到這個星球在被擱置的千年期間,星球上已經有一個王國發展出先進的科技和擁有發達的武器裝備,這個王國也就是「D」之一族過去的國度。
  
  當然,「D」之國的超前只是相對於當時星球上其他還處於蠻荒階段的種族而言,和天人相比還有一定距離。
  
  雖然已經擁有領先當時星球其他種族的文明,但「D」無意於利用軍事力量去爭霸全球,他們更傾向於共同繁榮,積極去帶動其他種族一起發展。
  
  面對突然從外太空闖入並叫囂著要統治這個世界的侵略者,和地球一樣,當時的原住民們自然和天人間也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D」之國的科技水平和武器裝備都已經達到較先進水平,大概和藻月認知中的21世紀差不多,擁有發射衛星、火箭,進行短途地外探險的能力。在他們帶頭下,原住民們奮起反抗一度將試圖統治這個星球的天人打出陰影,讓他們損失慘重最後不得不請求其他外星人的協助。
  
  不過隨著其他外星勢力的加入,戰況漸漸往天人一方傾斜。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即便「D」當時科技方面已經達到進入現代化社會的水平,但在擁有更多高新武器裝備的外星艦艇面前,縱使當時星球上全部種族一起合力對抗,也逐漸落於下風。
  
  預見到這場戰爭的結局將不可避免走向的失敗局面,「D」之國了能留下反抗的火種,於是開始著手安排後路。
  
  已經預算到當這些天人成功侵略後,這段歷史在未來必將會遭到掩埋,因此「D」之一族委托盟友光月一族、奧哈拉學者等,在那百年動蕩期間,冒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和風險制作了歷史本文,並陸陸續續把它們分散到世界各地保存,最後把記載一切真相的歷史本文和「One Piece」都放在拉夫德魯。
  
  而天人通過武力完成了對原住民的鎮壓之後,這些從外太空來的天人在這個星球上組建起新政權——世界政府。
  
  生命之間是存在一條鄙視鏈,好比文明社會看不起原始山區,先進看不起落後,高等動物往往對低等動物嗤之以鼻,而這些已經有能力進行跨星際太空航行,來自地外文明的外星人,也同樣鄙夷發展程度還停留在地內的星球原住民。
  
  盡管成功鎮壓了這些原住民,但和侵略地球時的那些天人一樣,天龍人祖先也翻了同樣的錯誤。最開始時出於宇宙高等文明的傲慢自負,讓他們錯判了原住民的實際戰鬥力,覺得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群還沒有能力進入外太空領域的原始人,憑天人的科技和軍事水平能輕易收拾這些原始人,為此栽了個大跟鬥,付出了遠超出原本預計中的代價和時間才完成侵略目的。
  
  因此為了便於管理,准確點說是為了維持統治,「D」在戰爭中所展現出的號召力和運用到的秘密武器,讓天人盡管取得勝利,卻始終害怕「D」之國的遺民會暗中積蓄力量,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為此,當時買下星球的天人,向星際中發展程度更高的外星人借用高端設備,用外力使得星球停止了自轉。
  
  當星球停止自轉後,海水便分別湧向兩極,讓原本赤道的土地袒露出來於是形成了幾千米高山體垂直的紅土大陸。接著,天人們在幾千米高紅土大陸之上建造了聖地瑪麗喬亞,並且搬進聖地居住,他們的後代作為世界貴族,享有無上的權力地位,以「造物主的後裔」自居而統治著這顆星球。
  
  雖然贏得戰役的天人自視偉大,但他們其實心裡也清楚勝利是怎麼得來的,也並未安心,搬進那易守難攻聖地裡的這一舉動,一方面固然是為了超然地位,不和低劣物種生活在同一水平線上,另一方面,多少也有點惶惶不得終日,所以躲在這個有著天然地利的堡壘中。
  
  這些用不光彩手段統治了這個星球的天人們,如「D」所預料的那樣,世界政府開始全力抹消這段歷史,試圖將關於這場侵略戰爭的一切記錄都從人們記憶中抹去。
  
  不過唯獨歷史本文,它們的全部下落是世界政府都沒能完全掌握,而即使找到,上面奧哈拉學者的密文他們也無法解讀,再加上歷史本文是印刻在一種無法被破壞的特殊石材上,唯有作為石匠一族的光月一族才知道鑿刻的方式。
  
  這種特殊石材和鑿刻方法,事實上都是源於忍界這邊,因此在這個星球沒有更多的記載。
  
  由於無法破壞歷史本文,所以世界政府只好把一切試圖研究歷史本文的行為都定義為犯罪,嚴禁任何人調查相關事宜,一經發現會立即遭到通緝,視為重犯處理。
  
  都說特權是最容易滋生腐敗的土壤,天龍人長期享有著無上尊貴的地位,讓已經習慣成自然的天龍人變得越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在接下來的幾百年中,因為交通上的限制,再加上世界政府對人們的管控,不遺余力的撲滅反對聲音,並把一切不服從都當作犯罪行為。
  
  使得四大海域難以互通,人們長期無法往來後,漸漸每個海域都發展出獨具特色和地方風情的文明。
  
  盡管文明因此而變得多元,可學術方面卻也因為交通的不便難以展開交流,海域之間缺乏信息上的互通,讓這個星球的科技水平整體倒退。
  
  而時過境遷,許多天龍人已經不知道最初祖先搬進聖地的具體原因,他們只知道八百年前二十個王族結束當時星球上的戰亂,建立世界政府後,王族們進駐了聖地瑪麗喬亞。
  
  說白就是洗腦洗得自己都信了。
  
  雖說大部分人都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理由,但仍有歷史的蛛絲馬跡留下,譬如在天龍人的族地裡,每當大人恐嚇不聽話的小孩時,常常會說「再鬧的話D會來吃掉你」一類的話。
  
  而且在這個星球上,也不是全部人都忘記這段歷史,一些長壽種族保留下來的歷史記憶就完整許多,譬如平均壽命兩百歲的巨人族那裡,巨人族戰士便是以「染血的大蛇」來稱呼紅土大陸。
  
  這個星球的原住民們,從未真正完全遺忘那段歷史。
  
  長久以來對天龍人的不滿、憤怒、怨氣……當民怨積攢到臨界點上。
  
  終於,在八百多年後。
  
  哥爾·D·羅傑帶領的羅傑海賊團,完成對包括偉大航道在內所有海域的冒險,並成為八百多年後第一個抵達終末之島拉夫德魯的人。
  
  他們了解到所有真相。
  
  可是,他們來得太早了。
  
  據歷史本文記載,這個星球遠古時代存在著三個毀滅世界級別的古代兵器,分別是天王烏拉諾斯、海王波塞冬、冥王普魯頓。
  
  其中海王即是人魚族每隔八百年就會出現一個能和海王類溝通的人魚公主,她擁有召喚統帥海王類的能力,是海王類的王,因此別名波塞冬。
  
  可惜在抵達拉夫德魯之前,經過無人島時就從龍宮王國國王尼普頓那裡得知距離海王出生還有好幾年,羅傑當時已經身患絕症,無法等到這一刻。
  
  因此當完成最後的出航,成功縱橫所有海域,找到大秘寶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海賊王後,羅傑解散了海賊團,接著,從拉夫德魯回來的第二年,他選擇了向海軍自首。
  
  然後在那處刑台上,臨刑前羅傑以一句話拉開了時代的序幕。
  
  「想要我的寶藏嗎?如果想要的話,那就到海上去找吧,我全部都放在那裡。」
  
  這句話猶如□□般,迅速點燃了人們心中的意志,仿佛受到蠱惑般,無數人揚帆出海加入這場狂歡的派對。
  
  由此,世界迎來了動蕩混亂的大海賊時代,世界政府的基石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
  
  兩年前,隨著那像征天龍人無上地位的聖地瑪麗喬亞淪陷,魚人島上方的紅土大陸坍塌出一個缺口。
  
  伴隨這條圍堵塵世的「染血大蛇」斷裂,「諸神黃昏」也由此降臨。
  
  在忍界那邊被卷入星際大戰的時候,這一邊,以路飛為首的海賊,集結了革命軍、巨人族、皮毛族、人魚族等等生存在這個星球上各個種族和勢力,時隔八百多年再次形成統一戰線,向世界政府宣戰。
  
  長期的溫室圈養,讓大部分天龍人已經失去鬥志,變得滿肚肥腸腦子空空。
  
  雖然天龍人中也有強者,而且這幾百年裡也一直有進行科技研發,已經成功研制出用於戰爭方面的人形機器人。
  
  但在歷史的車輪面前,一切掙扎都如同螳臂當車。
  
  這一次,天龍人沒有祖先那麼好運了。
  
  當時的宇宙正陷入虛所掀起的災難中,許多外星種族都自顧不暇,更別說去響應求助信號。
  
  只能說時也命也。
  
  天龍人對這個星球長達八百多年的統治,終於走到盡頭。
  
  「神明」就此滅亡,世界得以新生。
  
  在這邊推翻天龍人統治的不久後,宇宙中的星際大戰也結束了。
  
  之前因為根源人格被激活降臨到藻月身體,結果藻月的意識便短暫的被換進到根源中。雖然只是轉瞬之間,但在根源短暫停留的過程中,藻月還是在一瞬間接收到有關這個宇宙的海量信息。
  
  於是當根源人格離開,藻月意識回歸後,她用尚未解除的天之衣禮裝上殘存的力量,讓與忍界相關聯的另一個星球恢復正常自轉。
  
  隨著星體恢復自轉,one piece星球的地表環境再次發生巨變。
  
  原本分別湧去兩極的海水又變回均勻分布,之前被淹沒的陸地袒露出來之余,本來被紅土大陸和偉大航道分成四部分的大海再次變回一個整體。
  
  大海中的魚類、海獸、海王類等都不再受地理拘束,能夠暢游所有海域。
  
  山治夢想要尋找的那傳說中生存著所有魚類的奇跡之海「All Blue」,事實上便是過去作為整體的大海。
  
  盡管世界政府竭力掩蓋歷史,但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世代傳承的記憶,最終以傳說的形式記錄讓後人得以窺見到蛛絲馬跡。
  
  如今,因為世界政府的倒台,人們不再迫於世界政府的軍事管轄,可以更自由的活動。
  
  原本數量龐大的海賊群體中,有許多人只是因為行為不被許可、知道得太多,或者有違政府命令而被通緝的冒險者,如今他們的活動不再是非法後,這部分人從海賊群體中剔除,海賊數量自然頓時大幅度下降。
  
  同時在星際大戰後,因為忍界和那邊存在相連通道,於是有地外文明和星際航行的事宜也被另一邊所知。
  
  當發現還有更廣袤的宇宙等待人們去探索時,於是這麼一來,人們冒險的領域不再局限於海洋。
  
  海賊、探險家們的目光也開始放眼到外太空之中。
  
  …………
  
  ……
  
  這天,藻月帶著幾只變成迷你狀態的尾獸在樹島上放風。
  
  兩年前,幾只尾獸因為被塞進天之衣裡當能源使用,身上的查克拉被抽走大部分,所以當禮裝解除後,尾獸們都變成迷你狀態。
  
  不得不說,萌度很多時候和體型掛鉤,見它們都成了小小只的樣子,看著這麼群小可憐,讓眾人頓時都覺得不好馬上就把它們扔去野外。
  
  於是藻月便把這群小動物暫且帶在身邊,平時放養在老父親們的院子裡。
  
  直至一段時間過後,隨著尾獸們的力量恢復,它們的體型也長回來了。
  
  按道理此時該把它們放歸山林,讓它們自由生活。
  
  但問題來了,之前因為尾獸們體型小威脅程度低,所以眾人也不介意讓它們在街市社區活動和普通人接觸。
  
  結果這些天下來,感受過人類世界的繁華熱鬧後,如今尾獸們變得有些樂不思蜀,開始不想待在深山老林裡過幾百年來自己一個無聊睡大覺的日子。
  
  畢竟深山老林裡啥都沒有,不像人類世界有網絡、電視等等,繽紛多彩的娛樂方式,為此它們寧可回到原本的人柱力體內,都想賴在人類世界。
  
  「好嘛好嘛,鳴人都同意我繼續在他肚裡待著了,你也同意嘛∼」
  
  藻月看著九喇嘛以龐大的身軀在空地上打滾賣萌,揚起的塵土把站在附近的人都糊一臉,轉眼變得灰頭土臉。
  
  「你身為尾獸的節操呢!」藻月痛心疾首的譴責道,隨即就對上九尾可憐巴巴的小表情。
  
  同樣的表情,在它小小只時會讓人母性大發,但在體型變大後,就變得有些辣眼睛了。
  
  藻月默默別來視線,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去咨詢一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解決。」
  
  於是在後來的幾天當中,藻月聯系了地球江戶那邊,想看看那頭有沒有什麼相關記載能夠參考。
  
  好在江戶那邊因為傳承沒斷過,所以果然有相關的解決方法。
  
  過去在黃龍門神社守護龍脈的巫女百音和阿音,便提供了她們讓狛神力量沉睡的封印方法。
  
  也就是讓定春從體型巨大的狛神,變成如今大狗模樣的方式。
  
  狛神是龍穴的伴生產物,自古以來負責守護星球的龍脈。
  
  力量沉睡後狛神體型會變小,成為性情溫順的狛犬。而一旦力量解放時,就會變回凶殘的狛神。
  
  不過忍界星球這邊,當年被大筒木輝夜的無限月讀一搞,整個生態體系被破壞,幾乎啥都不剩了,只有生活在妙木山異空間的精怪逃過一劫。
  
  尾獸們雖然和狛神好像不沾邊,但都是屬於阿爾塔納產物,所以忍界這邊也姑且按照巫女姐妹給出的方法試一試,在視頻通話指示下,完成了對第一只尾獸的封印。
  
  看到這方法行得通後,眾人便用同樣的方式把剩下的尾獸也一一封印。
  
  隨著力量沉睡,九只尾獸的外形從體型龐大的怪物,變成身長不超一米的普通動物。
  
  然後巫女姐妹告知他們,如果需要解除封印的話,就喂它們吃紅色果實和山羊血,這樣尾獸便會恢復力量。
  
  說到解除封印的方法時,百音順便在視頻另一頭抱怨道:「現在城市裡活體的山羊不好找,所以我們解除封印的祭品一般都用草莓和山羊奶,唉,城市化就是這點不好,不過後來發現其實快過期的草莓牛奶也有同樣效果。」
  
  「…………」
  
  不等忍者們對這話無語完,九喇嘛就嚷嚷起來:「誰敢拿快過期的牛奶來糊弄我,力量解放後老子絕對拿尾獸玉轟他!」
  
  守鶴、牛鬼等也紛紛放狠話。
  
  不是,我們怎麼看也不像是這麼沒節操的人啊!一眾忍者們心道,同時不免想對屏幕上的巫女吐槽:話說你們是怎麼知道快過期的草莓牛奶也管用的?
  
  不管怎麼樣,反正最終通過這種封印方式順利解決了尾獸們的隱患。
  
  雖然力量封印後的尾獸仍然擁有高於大部分生物的戰鬥力,但起碼破壞力被大幅度削減,不會輕易就造成大面積傷亡。
  
  從此以後,尾獸們也變得能夠光明正大的混跡在人群中生活。
  
  至於此時,藻月便是帶著幾只尾獸到樹島這邊來出游。
  
  九尾等另外幾只尾獸,自從從磯撫聽說另一個星球的好後,便成天嚷嚷著也要過去玩。
  
  不過尾獸都屬於純能量組成,可以說每只都是稀有的天然能源。
  
  如今和過去不同,因為和地外文明開始有了正面交流接觸,所以有不少外星人的飛船來到這個星系。
  
  來到的外星人什麼人都有,有抱以友好心態的,自然也不乏有宇宙海盜或者從事非法產業等,打著壞主意的天人。
  
  和過去只擔心尾獸的力量對人造成威脅不同,現在還得同時防著尾獸們會被宇宙海盜之類的人搶走。
  
  所以忍界高層方面一直不支持它們到忍界大陸以外的地區,直到兩年過去,星際大戰帶來的負面影響逐漸消退,宇宙中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整體局勢開始變得平穩後,才終於松口,同意它們的外出旅游的請求。
  
  而近段時間有些無所事事的藻月,頓時就自告奮勇地申請擔當看護尾獸的這份工作。
  
  只是……讓二哈放牧,怎麼看都感覺不靠譜,搞不好狗比羊更快弄丟。
  
  顯然,她的長輩們也這麼想的,因此安排個比較靠譜的人一同跟來。
  
  ※※※※※※※※※※※※※※※※※※※※
  
  新型肺炎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了,祝大家身體健康,闔家歡樂,平平安安!
  
  沒事少出門,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風。
  
  海賊王還沒完結,細節部分不方便展開,不過關於「四海歸一」這個,在漫畫裡已經有很多伏筆,大致說一下。
  
  129話(15卷55頁)在小花園那裡路飛他們再次出發,兩個巨人幫他們開路時說「我們無法突破的就只有血染的紅蛇」(這句話國內很多版本都翻譯錯了,東立版是翻譯成「只有染滿鮮血的蛇能讓我們繼續前進」)
  
  後來十五周年紀念冊裡,尾田解釋「染血的大蛇」是巨人族戰士對紅土大陸的別稱。
  
  然後在羅賓的回憶裡,當年救了她的巨人族海軍中將叫哈古瓦爾·D·薩烏羅,名字裡也是有D。這裡也透露了D和巨人族有關聯。
  
  估計D之一族應該是對當年那個王國遺民的總稱。
  
  海賊王裡的巨人族是從北歐神話中取材,說到北歐神話就肯定繞不過諸神黃昏,諸神黃昏大概就是神的滅亡,裡面其中一個情節是巨人軍隊向眾神開戰。
  
  海賊王裡天龍人經常自稱是「神」,所以沒什麼意外海賊王裡的巨人族會在後面漫畫的推翻天龍人中有重要作用。
  
  「One Piece」的正確翻譯是「連成一片的大秘寶」,海賊王裡那四大海域的命名是:「East Blue」(東方藍)「West Blue」(西方藍)「North Blue」(北方藍)「South Blue」(南方藍),其實從直譯來看線索還是很明顯的,山治要找的「All Blue」沒什麼意外的話是指四海歸一後的大海。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6

第271 章
  
  樹島的廣場空地上,幾只尾獸追逐著亞爾奇曼紅樹樹根飄出來的泡泡, 在泡泡間穿梭和跳來跳去, 一個兩個撒丫子的盡情奔跑, 歡快得像兩百斤的狗子,那副蠢萌的樣子,半點不像是活了幾百年時間。
  
  不過考慮到它們過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中, 直到被她兩個老父親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來之前,它們都沒什麼和人類接觸的經驗, 所以單蠢點也很正常。
  
  至於藻月, 此時正和小伙伴坐在地勢較高的台階上, 旁邊地面上擺滿了他們剛剛一路走過來時,從沿街兩側攤檔買到的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小吃。
  
  藻月這會兒便是手上拿著盒章魚燒, 一邊吃著, 一邊看著不遠處游人們來來去去的景像。
  
  那幾只尾獸光顧著玩,她除了不時留意它們還在視線範圍內沒跑遠外, 就不去招呼它們了。
  
  「咦?那只是不是我們這邊的忍犬?他們在干嘛?」
  
  吃著吃著, 後來目光無意間瞥到遠處時, 百米外一間餐館露台上的一桌客人引起了藻月的注意。
  
  因為那桌坐的是兩只狗,而其中面向他們這邊的那一只,似乎有點像是熟人的通靈獸。
  
  於是她便順口問起身邊的小伙伴。
  
  「嗯, 是卡卡西的通靈獸。」鼬在回應一聲後, 道, 「前段時間聽說他好像在幫帕克找伴侶。」
  
  「……?」
  
  帕克是卡卡西最常召喚出來的忍犬。
  
  能成為契約通靈獸的動物往往具備比同類要高的智商, 帕克據說出生不久就能說人言, 而且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以種花家思維來看,就是相當於天生開了靈智、有修煉潛質的妖怪。
  
  不過這樣的通靈獸比較難得,而且由於它們是擁有靈智的動物,因此契約的過程是雙向選擇,忍者需要得到認可,它們才會締結契約,所以平時忍者們也會用一些改良過的野獸當通靈獸,只是這些和普通動物差不多的低級通靈獸,一般是作為日常或戰鬥中的消耗品使用。
  
  藻月聞言後多望了幾眼,難怪會覺得眼熟,原來是在卡卡西那裡見過。
  
  坐在帕克對面的是個毛皮族中的犬類女戰士。
  
  one piece星球上有著許多外貌特征、膚色、體型都相差甚遠的種族,其中生活在巨像佐烏背上的毛皮族,如今已經證實和藻月當初猜想的那樣,他們確實和忍界這邊的通靈獸有關。
  
  確切點說,便是由幾千年前隨著和之國所在的陸地一起掉落到one piece星球的通靈獸演化而來。
  
  其實從某方面而言,生活在異空間的通靈獸才是忍界星球的原始精靈,也是在大筒木一族沒到來的遠古時期,這個星球上人類崇拜祭祀的主要對像。
  
  畢竟在科學沒昌明的年代,人類常常會把自然界中擁有超然力量的對像作為信仰,以圖在面臨天災人禍能得到鬼神的庇護,和祈求風調雨順,希望日常中能獲得好運等等。
  
  好像在種花家民間,部分地區也有拜狐仙、黃大仙之類來希望增加桃花運、財運等。
  
  幾千年前,和之國所在的陸地,因為大筒木在龍穴上種下神樹時引發阿爾塔納能量的絮亂。不巧剛好處在其中一處龍穴上方的和之國,受到阿爾塔納能量引發的空間異變影響,所以整個島國包括生存在上面的所有生物,都被傳送到與忍界星球距離最近,另一個同樣被種下神樹的星球。
  
  一夜之間忽逢巨變,面對另一個星球上那充滿未知的外部環境,島上的人類和精怪們互相協助,終於排除困難擺脫困境,在陌生的異星上成功扎根生存下來。
  
  由此島上的人類和精怪間也結下深厚情誼,皮毛族的祖先與代表和之國的光月一族雙方進行約定成為固定盟友,今後只要其中一方陷入危難,另一方必將全力以赴前來救助。
  
  然後因為兩個星球逸散在空氣的靈氣濃度不同,加上one piece星球本身就存在許多外形差異極大的種族,忍界的精怪在這邊也被當作「人」的一種,得以和當地種族通婚,所以就演變成如今的毛皮族。
  
  毛皮族在月圓之夜可以變身,擁有比平時更強大的力量,也不難理解,畢竟月光自古以來在各國神話和宗教信仰中,往往和神秘、魔法掛鉤,種花家民間也有狐仙拜月修行的傳說。
  
  回到當下。
  
  得知原來這是在相親啊之後,藻月就收回了好奇心,然後發現旁邊的這堆零食從剛才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光她自己在吃,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見盒裡的章魚燒還剩兩顆,便戳起一顆,遞到小伙伴嘴邊,並一邊說道:「鼬你也吃點嘛,光我一個人吃多不好意思,好歹路上你也有幫忙拿的。」
  
  鼬現在已經鮮少會顯露出個人情緒,雖然他過去也一貫如此,只是如今隨著成長變得更加收斂罷了。但面對眼前人的這一舉動,目光溫度還是增加了幾分暖意,接著就很自然地接受了對方的投喂,然後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醬汁。
  
  咦?剛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注意嘴邊沾了章魚燒醬汁的藻月,正趕緊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耳邊便傳來小伙伴的聲音。
  
  「因為看見你高興我也就跟著滿足了。」
  
  「哎……是嗎。」
  
  ……
  
  不遠處。
  
  路邊一間咖啡館裡,原本是為關心自家忍犬相親情況而跟過來的卡卡西,在等待的過程中,往其他地方看時,發現附近廣場台階上坐著兩個認識的人。
  
  「……」
  
  迷之沉默後,他選擇看回帕克那邊。
  
  只見自家忍犬尾巴搖得歡快,看來這回終於是遇到滿意的對像了。再看同一桌的毛皮族女性,同樣身後搖擺著的尾巴透露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看來雙方對彼此之間的印像都相當不錯,相親過程氣氛良好,進展很順利。
  
  「…………」
  
  明明應該高興自家忍犬這回終於要脫離單身狗的行列才對,但不知為何,此時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裡的卡卡西,突然有點後悔選擇在今天出來。
  
  尤其一掃咖啡店裡的其他桌子,大多是兩三個人一桌,作為少數單獨一個人坐的卡卡西,這會兒心裡不禁冒出一個念頭:早知道出來時應該再拉多個人。
  
  卡卡西死魚眼望天,最後默默拿出一冊《親熱天堂》進行重溫。
  
  在這邊卡卡西選擇以官能小說寬慰自身在一片狗糧氣氛包圍下,孤身一人略顯苦逼的情形時。
  
  另一邊廣場那裡。
  
  此時幾只尾獸們玩了有一陣子,新鮮感有所消退,便開始一個兩個湊到藻月面前要吃的。
  
  雖然尾獸作為純能量構成的生物,就算不進食也不會覺得飢餓,加上它們對人類的食物品質還停留在幾百年前的印像。
  
  過去工業不發達、生產力底下,能廣泛應用的調味料不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烹調出來的食物美味程度自然也有限。
  
  但現在自從全面進入星際時代,開展與其他星球的貿易後,來自宇宙不同地區的香料、食材等物資,隨著商人的活動帶到這個星球上。原材料品種的大幅度增加,由此,自然也讓廚師們得以開發出更多菜式,大大豐富了菜譜。
  
  然後自從在人類社會裡待的那段時間,無意間嘗試過如今經過改良的小吃後,尾獸們頓時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從原本對普通食物的不屑,到現在也變得嘴饞起來。
  
  分別給尾獸們投喂給它們所偏好的食物。
  
  沒多久,守鶴一邊喝酒一邊擼串、又旅吃著烤魚、九喇嘛抱著某種鳥類的腿在啃……尾獸們各自享受著美食,別提多滋潤。
  
  在先吃過自己偏好的口味後,尾獸們作為天地靈物,對它們來說也沒有飽不飽的概念,確切點說,普通食物中包含的能量太少,吸收起來和塞牙縫差不多,純粹就是嘗個味道。
  
  好比修真文裡的修士,凡食俗谷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增益,就算吃也是吃靈米、妖獸肉這些蘊含大量靈氣的食材。
  
  很快,吃夠自己喜歡的那些之後,尾獸們開始想嘗試吃其他的小吃。
  
  於是這麼一來,當其中某只表示這樣不錯,其他也紛紛想來試一口,結果東西不夠分時,它們之間就不免發生爭搶的情況。
  
  尾獸中有好幾只都是暴躁老哥,守鶴和九喇嘛一向關系很差,兩只最先打起來。又旅不嫌事大的旁邊火上澆油,挑撥另外幾只,想趁它們光顧著打架時自己坐收漁利,結果被牛鬼戳穿它的小心思,頓時惱羞成怒。
  
  眼見它們幾只扭打成一團,弄得周圍煙塵滾滾,藻月阿嚏一聲後,二話不說,立馬捋起袖子過去,像拎雞一樣一手一只提出來,緊接著就揍上一頓。
  
  剩下的看見那兩只被揍得嗷嗷叫,頓時腦子都清醒了,趕緊抱頭鼠竄,然並卵,藻月一向很公平,機會都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不到一分鐘,九只尾獸在藻月面前排成一排,乖得像鵪鶉一樣的聽她訓話。
  
  藻月十分友善的微笑道:「出來玩就得高高興興,別逼我扇你們嗷。」
  
  你不是已經動手揍了嗎?!難道用的是拳頭就不算數了???
  
  聽到她這話的尾獸們紛紛表情變得懵逼迷茫,可是看到藻月半帶威脅的笑臉,頓時果斷把質疑給咽回去。
  
  看它們老實了,藻月才坐回原位。
  

第272章
  
  在藻月的武力鎮壓之下, 尾獸們被迫營業, 強行上演友好共處、謙恭禮讓的和諧畫面。
  
  滿意地看著眼下這融洽的情形, 藻月一邊嘴上嘟囔著「活了幾百年怎麼還這麼不省心」, 一邊坐回去先前的位置。似乎沒有意識到自身在許多人看來,其實也是個不省心的存在。
  
  鼬對此無聲地笑了笑,在她坐回到旁邊時, 將一盒點心遞過去。
  
  原本正有些不爽氣鼓鼓的藻月,看到面前的打包盒裡面剛好有自己愛吃的那款糕點時,頓時便把剛才的小插曲給拋之腦後轉為欣喜。並在拿起當中一個泡芙放進嘴裡後,隨著裡面帶著巧克力碎的冰淇淋口感餡料在口中蔓延,藻月不禁露出一臉幸福享受的表情。
  
  看見她這神情就像是只饜足的貓一般, 鼬的眼中也笑意更甚。
  
  待她連續吃上幾個心情又明顯轉好了, 鼬貌似不經意地問了句:「等結束對月底到訪的人魚公主的接待後,你准備和以往一樣要外出嗎?」
  
  「嗯?」藻月聞言,打算拿點心的手動作稍作停頓, 想了想近期冒出的一些打算後,回道, 「唔……聽說前段時間新發現了一個星球,不過上面生存的異獸太多,現在平台發布任務召集冒險者、佣兵那些也加入幫忙開荒,就是位置好像離得有點遠。等下個月中快援隊的飛船來吧, 大家合用一艘船, 省點交通成本。」
  
  藻月在很久以前就是待不住的人, 而後來自從跑到海上去打地盤創業自己當老板, 沒了編制的約束後,就開始越發散漫,常常到處漂泊,聽到哪裡有熱鬧發生,就往哪裡湊去。
  
  因為已經隨心所欲慣了,所以讓她現在變得很少能在一個地方停留三個月以上,通常玩上一段時間感覺快膩味了,就會離開前往別處。
  
  不過這兩年因為外部環境還不安穩,不管是就近相鄰的星球還是宇宙已探明區域中存在的各大文明,目前都處在戰後的重建修復與規則重訂階段,還有更為重要的……自然是利益和區域資源的重新分配。
  
  虛之前引發的星際大戰,雖然給當下的宇宙發展帶來當頭棒喝,但敲響警鐘歸敲響警鐘,可惜現實不是童話世界,會因為一場戰爭讓所有人吸取到教訓,然後就能達成共識變得世界大同。
  
  盡管「天道眾」後來變得腐敗,不過它當初存在時,除了管理各大星球的阿爾塔納能源外,各星球的額外軍力也是由「天道眾」統籌,負責維護宇宙公共區域的穩定,打擊宇宙海盜那些。雖說官匪一窩,「天道眾」高層和「春雨」間也有所串通,但聊勝於無,至少對於那些烏合之眾還是有明面上的阻遏和威懾作用。
  
  如今隨著「天道眾」失勢解散,在各星球間談妥組建起新的星際聯合組織之前,大家都自掃門前雪,公共區域沒了巡邏的艦隊,不免變得亂像頻生。許多劫掠團伙都混水摸魚,想趁亂撈一把,使得安全系數直線下降。
  
  能養得起私人武裝的大商隊還好,但是對於個體經營的游商或者自駕出來旅游的普通星際民眾,在這種情況下就容易被當成軟柿子捏,首當其衝成了被搶劫的主要目標。公共區域的安全問題,使得個體游商、旅客不敢輕易出行,自然也對宇宙的經濟等方面造成一定打擊。
  
  然後一些實力強大的星球也趁機往弱小的星球上駐軍,以維護治安穩定為由,間接吞並小星球的資源。
  
  同時,在「天道眾」倒台後,基於利益等方面的綜合考慮,不少星球都希望能在未來宇宙新的格局中擁有更多話語權,由此,強大的星球之間也頻頻發生軍事和貿易方面摩擦。
  
  反正戰後的一年裡,宇宙也沒因為星際大戰結束就平靜多少,反而各星球間為瓜分「天道眾」遺留下來的各種資源和權力,大大小小的矛盾接連不斷。
  
  在星網的新聞網站上,經常能看到關於宇宙各處時不時爆發小規模衝突的報道,雖然星球與星球間沒有把衝突上升為正式戰爭,但看著每天硝煙不斷的星際消息,難免讓人忍不住咋舌嘆息。
  
  忍界星球所在的星系倒還好,因為位置偏僻,離宇宙文明中心較遠,所以沒怎麼受到這些文明博弈的影響,而且這片區域的整體發展水平也相對落後。
  
  按照之前的探查,和忍界星球距離最近,並且上面生存著智慧生物和擁有文明體系的星球,就只有與他們這裡相銜接的one piece星球,周邊區域沒有能對忍界產生重大威脅的其他外星文明。
  
  因此在戰後宇宙文明中心的星球間摩擦不斷的情況下,這邊倒是難得清靜平穩的地區。
  
  至於現在外海那邊,情況也比外圍宇宙區域要好得多。
  
  因為海水退去後露出以往被淹沒的海底,使得有更多土地能被陸地上的人所利用,人們的生存空間變大。
  
  再加上不久前星球上的各個種族間在歷史因緣的牽頭下,才剛齊心協力共同推翻天龍人的統治。其後趁著這股時代變遷的東風,革命軍開始在全世界廣泛宣傳之前從忍界得到的政治理念。由此引起多地發生大革命,不少在舊時代中趴在民眾身上吸血的貴族王公,也隨著天龍人時代的結束,一並成為歷史的塵埃。
  
  而原本歸屬在藻月他們旗下的那些島嶼,現在偉大航道和紅土大陸都因為星球的巨變而消失了,以往阻礙不同地區人們間交流的最大障礙沒有了。
  
  順應這邊的時代發展,藻月干脆做個好人,讓它們自行選擇是自行發展還是繼續歸屬於他們旗下。
  
  各島嶼經過一輪公投後,最終大概有十來個島嶼選擇獨立出去發展,願意繼續留在旗下的島,在完成邊界線的確定劃分後,藻月便把它們組合成屬地聯邦國進行統一管轄。
  
  不過戰後外圍宇宙各處出現的這些種種亂像,藻月也管不了太多,忍界星球的綜合實力遠沒到當領頭羊的程度,相比起介入這些糾紛,當下重點應該是捉緊機會。
  
  藻月可沒忘記當初米國是怎麼在二戰後快速崛起的。
  
  都說悶聲發大財,借由虛最終是在忍界星球被解決的這一優勢,開始致力融入到外太空文明中,這兩年裡以地球為跳板,和其他星球駐地球大使館的外交人員進行接觸,陸續地和宇宙中多個星球文明建交成功。
  
  然後趁著宇宙中心各大星球間正忙於瓜分「天道眾」遺留下來的資源,他們這裡就趕緊加快科技發展速度。
  
  同時為了適應未來在星際時代的發展,政策規劃還有戰略布局等,都需要一定程度上的調整。
  
  由於要對這些事務作批示和指引,所以藻月這兩年基本大部分時間都留在忍界,就沒怎麼出去浪了。
  
  畢竟忍界是她根基所在,得把這邊安排好,才能安心外出游玩冒險嘛。
  
  只是一有空閑時間的話,藻月也還是經常四處逛逛,最多就是不跑太遠,在地球、忍界、外海等幾處地方輪流轉而已。
  
  然後現在經過了兩年時間。
  
  由於大環境的動蕩不安,對宇宙經濟、文化交流等各方面都造成的持續打擊,給諸多星球的發展帶來不利。
  
  在年初時,各大星球終於達成共同協議,組建起新的宇宙聯合組織,而忍界星球也加入到其中,成為組織成員之一。
  
  這回為了避免出現曾經「天道眾」十二個初始成員星球濫權的情況,新的聯合組織將不再參與對星際資源的直接管理,主要負責調停星球間的糾紛、對星際爭議進行仲裁等,促進各星球在星際安全、經濟領域、社會穩定等方面的發展與合作。
  
  然後公約經過投票,得到大多數成員的同意,最終決議通過,星際開始執行新的准則。
  
  事實證明不止國家與國家之間,星球與星球之間,也是同樣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而隨著宇宙聯合組織的重新成立,恢復了聯合艦隊在公共區域的巡邏,宇宙海盜的犯罪活動受到遏制,各種爭議也漸漸平息。
  
  時隔兩年多,外圍宇宙的大環境總算穩定下來。
  
  而他們這個星球如今也成功躋身到外太空文明中。
  
  見事情都上正軌了,向來不安於室的藻月自然開始又蠢蠢欲動。想到宇宙中該沒踏足過的星球上,進行旅游和冒險。
  
  藻月說起之前在外網上看到的那些讓她感興趣的星球,也是她接下來打算要去的地方,說著說著,不經意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小伙伴,結果發現對方正注視著自己。
  
  或許是意識到有人在一直看著自己後,被認真關注著的感覺讓她有種莫名的不自在,剛才歡欣雀躍的藻月,不知怎麼的音量便逐漸降了下去。
  
  「反正大概就這樣吧。」
  
  然後局促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接著兩人間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
  
  雖然覺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現在這氣氛又讓藻月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於是還不到半分鐘,大概是覺得這份怪異是因為雙方沉默所帶來的尷尬而導致,藻月趕緊找話題打破沉默道。
  
  「說起來鼬你別老是光顧著工作,偶爾也抽點時間出去旅游放松一下嘛,不然都還沒到三十呢,法令紋就這麼明顯了。」
  
  鼬眼中不免流露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無奈,只是面上不顯,平靜地順著她剛才的話道:「如果你出去時願意帶上我嗎?」
  
  「……嗯?」藻月似乎愣了愣,但很快她就爽快的笑道,「嗨!咱倆都認識這麼久了,不就是跟團出去嘛,這種事還用得著客氣詢問嗎!」
  
  「……」鼬沒有說話。
  
  面對冷場情況下持續詭異的氣氛,藻月開始有點繃不住,畢竟她也不是真傻,有時候略過去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如今看繞不過去,藻月也不得不拿出認真態度進行考慮。
  
  見她收斂起笑容轉為正色思考,鼬垂下眼瞼,淡淡地表示:「不管答案是什麼都沒關系,只要是你遵循自身想法決定就好。」
  
  「……」聞言,過了好幾秒,藻月略顯糾結地問了句,「唔…其實啊……我一直想說,不管在現實還是創作裡都經常被強調的『愛』到底是什麼?雖然我知道它的定義,但是嘛……」
  
  或許是天性使然,雖然能很快地和任何感覺不錯的人結交,並且輕易地就為對方兩肋插刀。但如果他日道路不同,藻月也無所謂,反正相處的時候沒留下過遺憾便是。
  
  在她看來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不會執著某一段關系,所以藻月難以想像被描述得太過的情感。
  
  即便是對她在人生抉擇上產生重大影響的羅傑,其存在意義也更加類似是引路燈。得知他已經去世時,雖然心情難過,但痛哭一場發泄過後,便也就接受了事實,會把對方記在心裡,遺憾失去了一位朋友,不過不會為此一直耿耿於懷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在她提出這一問題後,這次意外的,鼬沒有在這件事上沉默思考太久,很快做出回應。
  
  「如果你問我對『愛』的理解的話,在我看來愛有三種,一種是身體帶來的滿足,第二種是心理產生的安全感,最後一種,是精神引導的智慧。前兩種是屬於動物本能的愛,但作為智慧生物我們應該還要具備最後一種愛。」見她沒有反駁,並且似乎對下文感興趣,鼬進一步說道,「和你在一起時,我因為時間被快樂所充實而感到了滿足。你對此卻從來沒有要求回報,於是從中我感受到愛。然後你在我陷入困惱給予回應,當初讓我不再為家族未來患得患失心懷忐忑,由此我得到安全感,也感受到愛。最後,雖然是意外,但你願意展現出與平時相反的另一面,不擔心暴露出自身真實後會受到的偏見和否定。我因為客觀接受了你的全部,所以意識到自身的局限所在,你成為我的參照物,我透過你言行中傳遞出的信息得到智慧的引導。你允許我看見全部的這份信任,讓我欣喜同時也感受到愛。」
  
  聽完這一回復後,藻月沒馬上表態,似乎正對這番話進行思考與評判之中,直至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問道:「這個回答你准備很久了吧?」
  
  鼬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不過略微繃緊的身體,還是多少暴露出他其實沒表面看起來這麼從容。
  
  「噗!」藻月突然輕笑一聲,語焉不詳地說了句,「真是的……」
  
  然後在對方目光快要黯淡下去之際,藻月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栽過去,趴到小伙伴身上。
  
  在埋頭失笑過後,藻月一邊用手戳了戳對方的臉頰,一邊表示:「你這麼認真都弄得我不好意思繼續欺負下去了。」
  
  說著,她順利看到小伙伴自從長大後就一貫沉著鎮靜的臉上,久違地出現茫然困惑的神情。
  
  這讓藻月倍感愉悅,雖然把人整哭的話可能更有趣,不過嘛……唔,還是算了。
  
  略過腦海中一些惡劣的念頭,藻月對這個答案予以通過。
  
  與此同時。
  
  附近咖啡館裡的某個看客,目睹到不遠處所發生的畫面後,書從手上滑落,啪嗒一聲掉落在桌面。
  
  臥槽!他居然見證了歷史時刻!
  
  ※※※※※※※※※※※※※※※※※※※※
  
  押中了高考大題(誤
  
  大概是「別人只是想和你睡覺,但我是想認真交往」的高級說法=。=
  

第273 章
  
  是日。
  
  在網上的某個聊天室中。
  
  ***【黑泥醬】進入阿瓦隆聊天室***
  
  魔法梅莉:午好~今天比起平時要晚了上線呢。
  
  黑泥醬:午好啊~梅莉, 因為今天早上顧著收拾行李登機什麼的, 現在才有空拿出電腦。
  
  魔法梅莉:真好啊, 黑泥醬又出去玩了,嗚嗚嗚,人家也好想能和黑泥醬一起去旅行啊~記得發點路上的照片來看看啊!
  
  黑泥醬: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偶像還真不好當,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反正,只要一有空我就把路上拍的照片發給你。
  
  魔法梅莉:不過黑泥醬為什麼叫黑泥醬呢?每次看到黑泥醬的ID心裡面都會下意識咯噔一下, 唔……嗯, 可能是黑泥兩個字給人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黑泥醬:wwwww
  
  黑泥醬:對了梅莉,之前你說的那個,在你博客下面發表糟糕言論的人現在還繼續騷擾你嗎?
  
  魔法梅莉:還是老樣子啊,每次一更新博客, 他就馬上在底下發表一些奇怪的評論。
  
  黑泥醬:噫……你難道沒有對他的發言表示出明確的反感嗎?
  
  魔法梅莉:雖然已經忍不住直接放狠話罵回去了,但對方被罵之後反而好像更加興奮。
  
  黑泥醬:啊咧?變態嗎?該不會是私生飯之類的吧?
  
  魔法梅莉:人家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對方應援得超級熱情, 但感覺好可怕啊!
  
  黑泥醬:咦惹, 少在我面前裝得不諳世事可憐兮兮的樣子了,話說你根本沒把私下的毒舌發揮出來,只是溫柔的斥責幾句而已吧!
  
  魔法梅莉:耶!因為人家是人美心善的網絡偶像梅莉Ow<∼☆
  
  黑泥醬:嘖嘖嘖,畢竟梅莉有偶像包袱呢, 真是可憐完全被你蒙騙的粉絲。
  
  魔法梅莉:這是為了給人帶來愛和希望喲∼
  
  黑泥醬:算了, 你博客地址是什麼?給我看看所謂的騷擾能有多糟糕, 讓我高興一下wwwwww
  
  魔法梅莉:咿呀!黑泥醬真是太壞了
  
  ……
  
  一艘在外太空中行進的飛船上。
  
  餐廳區域裡, 藻月正坐在靠窗邊的卡座,她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台平板電腦。
  
  這台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平板電腦,實際上是兩年前從寶石翁那裡得來的魔術禮裝。
  
  兩年前,寶石翁也驗證猜想把她的身體當作裝置做了場實驗。只是當他過後想回收套在藻月身上的天之衣時。
  
  已經重新具備自我的藻月,此時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雖然這場實驗結果是雙方共贏各取所需,她也沒損失什麼,甚至還觸及根源,在那裡轉了一圈回來,但是感覺有點不爽,覺得讓寶石翁計劃進行得太順利,於是立馬把天之衣收起。
  
  最後寶石翁迫不得已,只好表示過段會用讓她滿意的東西作為賠禮,藻月才同意到時候歸還天之衣。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
  
  寶石翁就拿來一台外形制作成平板電腦的第二法魔術禮裝。
  
  因為當中包含著第二法,所以這台電腦能瀏覽到不同時空的網絡。
  
  後來藻月在某次上網時,無意間進到一個聊天室,在裡面認識了一個ID叫「魔法☆梅莉」的網友。
  
  在網上披著馬甲,而且隔著網線誰都不知道另一頭的人是誰,因此藻月比起現實中要更加放飛。
  
  如果說她在平時現實當中是混沌善的話,那在網絡上的言行就比較偏向於混沌惡。
  
  不過讓她有點意外的是,雖然初時只是抱著反正就不小心戳進來了,而且裡面就只有一個用戶,那就隨便聊聊的心態,自嗨性質地在聊天室裡自言自語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接得上話,准確點說是能和她爭鋒相對的杠了起來。
  
  結果就和不打不相識一樣,兩人在聊天室裡互懟了幾乎一整天,最終由於雙方水平旗鼓相當,無法分出勝負,互懟到最後,反而一邊互損一邊聊了起來。
  
  總的來說,兩人本質上的某些惡劣方面出奇的一致。
  
  於是兩人從有初時只是一搭沒一搭,偶爾想起時就互損一番,到後來變成了幾乎每天固定聯系的網友,不知不覺間如今居然已經認識了有一年多,雙方出於臭味相投,成了建立起塑料花情誼的損友。
  
  這勉強算得上是她在網上亂逛時的意外收獲吧。
  
  從以往的對話中藻月大概了解到,梅莉在她們的世界中,似乎是一個頗有人氣的網絡偶像。
  
  當然,這只是梅莉表面所經營的形像,事實上在藻月看來對方私底下完全是個糟糕透頂的家伙。
  
  籠統的一句話來概括的話,大概就是一個相當缺德的碧池。
  
  沒多久,梅莉發來一個地址。
  
  藻月打開這個地址後,就進入了一個設計得非常少女心,十分可愛的頁面。
  
  果然,很符合梅莉對外所塑造出來的形像,藻月心想道。然後把首頁的博文都大致瀏覽,果不其然,下面評論區裡的沙發第一名,幾乎都被一個叫「Dr.羅曼」的給占據了。
  
  Dr.羅曼:今天的魔法梅莉也一樣光彩動人,讓人很想prprpr
  
  Dr.羅曼:魔法梅莉醬可可愛愛!
  
  Dr.羅曼:嗚嗚嗚!魔法梅莉請聽我說,我最近工作的地方啊……balabala
  
  魔法梅莉:唔……既然這麼煩惱,那就直接去死上天重新投胎不就好了∼
  
  Dr.羅曼:太好了!魔法梅莉的回復又讓我重新充滿活力!
  
  ……
  
  …
  
  只是這樣而已啊,藻月邊看邊想。
  
  不過留言的頻率實在有點高,不僅每次搶占第一,應該說評論區前三條基本上都是這個人的留言,而且對方似乎把評論區當作是自己的傾訴地,自顧自地在報告自己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方面的事情。
  
  某方面而言確實有點麻煩。
  
  很快,注冊好賬號的藻月在最新一篇博文中,快速敲出一句話回復對方。
  
  黑泥醬:抖m變態?
  
  Dr.羅曼:混沌之潮?!
  
  黑泥醬:原來有在線留意著消息提示啊。
  
  Dr.羅曼:咦咦咦!!!騙人的吧,為什麼混沌之潮也會上網?!
  
  黑泥醬:是呢,畢竟注冊賬號又沒門檻。我不止會上網,還和梅莉醬私下聯絡很久了呢∼
  
  Dr.羅曼:???!
  
  ……
  
  藻月一邊和Dr.羅曼扯皮,另一邊,同時在聊天室的窗口裡,給梅莉發信息。
  
  黑泥醬:那個家伙是還有中二病嗎?為什麼一上來就給我起一個「混沌之潮」的外號?
  
  魔法梅莉:wwwwww
  
  黑泥醬:你這假笑讓人真想順著網線過來揍你一頓。
  
  魔法梅莉:快來啊∼人家會主動張開雙臂來歡迎黑泥醬的∼
  
  黑泥醬:你還是自己抱著自己滾吧。
  
  魔法梅莉:黑泥醬好過分,虧我這麼期待和你見面,吶吶∼我們每天打卡都有一年了吧,難道黑泥醬就從來沒期待過面基嗎?
  
  黑泥醬:真遺憾,完全沒有。
  
  ……
  
  藻月正飛快地分別回復著兩邊。
  
  而此時,舍人在來到餐廳區域,很快就看到坐在窗邊卡座裡,不知道又在盤算著要搗鼓什麼,面上掛著意味不明微笑的藻月。
  
  舍人走過去,在對面剛坐下。
  
  「午好,過來吃飯了?」
  
  藻月目光依舊盯著屏幕,沒有抬眼地隨口一問道。
  
  舍人應了聲後,視線掃了一圈整個餐廳,發現沒見到某個經常在對方附近的身影,頓時帶著幾分八卦的心態,打聽道:「對了,那件事是真的嗎?」
  
  「什麼?」藻月聞言,才稍微把目光從屏幕上挪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所指的事後,十分坦率的承認道,「哦,你說那事啊,對啊,是真的,怎麼了?」
  
  「沒什麼……稍微有點意外而已,畢竟……」舍人猶疑了一下,大概在想著要怎麼婉轉表達才不會挨打。
  
  對方在他看來一直都相當的沒心沒肺,雖然在處理大事方面很靠譜,但如果是感情方面,就感覺壓根不像是個會對個人負責任的家伙。
  
  要說的話,似乎就和現在網上經常吐槽的中央空調型的人差不多。
  
  能輕易和任何人交好,而且對每個人都是持有同樣的真誠,同時,她對所有人都差不多是一碗水端平的態度,幾乎不會有特別明顯的偏袒某人。
  
  總體來說就是,作為同伴是非常值得信賴,讓人可以完全放心托付,但如果是作為伴侶談感情的話,毫無疑問是個渣。
  
  畢竟通常情況下,一般人對戀人往往會有獨占欲和排他性的吧。
  
  如果伴侶對待自己和對其他人的待遇並沒太大區別,除非本身沒有投入過任何期待,否則時間長了總會心理不平衡的吧。
  
  此時藻月剛結束了和網友的日常互損,正色道:「魔法梅莉說過:單身狗遠比死亡痛苦。雖然我不是特別贊同這種論調,但單身狗三個字讓我覺得被冒犯了。」
  
  「……」魔法梅莉又是誰啊?
  
  舍人心裡嘀咕為什麼對方總是會去認識一些奇怪人士,但想到自己也是被她主動找上門,於是就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真想聽我說真話的話。」已經關閉了網頁的藻月,想了想,道,「對於人類的情感,我雖然能夠通過經驗知道何為愛憎,但真說起來,我本身無法理解它的厚重,我和人類最接近的情感大概就只有喜悅。」
  
  舍人皺眉道:「聽你對自身的描述,總覺得好像在把自己說成是怪物。」
  
  藻月笑而不語。
  
  看了眼時間後,便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起身離座。
  
  在准備走之際,忽然回頭補充上一句。
  
  「雖然對人類的喜愛是基於整體,對個體的話就……呵呵,但有句話叫『做一位不滿足的蘇格拉底總比做一只滿足的豬好』,嗯……如果當中有認知到這點而感到煩惱求助於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占用點個人資源,盡一下義務予以引導,大概就是這樣。」
  
  舍人:「……」
  
  盡管知道藻月的話有一定道理,但不妨礙她的表述讓人聽得莫名來氣。以及,頭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對方與常人的區分,同時終於明白一直以來她給人的微妙怪異感是什麼了。
  
  「應該差不多醒了吧……」藻月小聲嘀咕一句後,接著就揮揮手表示,「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
  
  ※※※※※※※※※※※※※※※※※※※※
  
  給沒玩過fgo的講解一下
  
  魔法梅莉是梅林(用人妖號的網騙!)
  
  Dr.羅曼其實本體是所羅門
  
  都是fate裡的英靈,梅林就是亞瑟王傳說中的著名魔術師,所羅門是舊約聖經裡記載的古代以色列第三代王。
  
  之前說過,在型月世界裡,感情、人格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通過特殊手段去構造。所以大多數魔術師在正常人眼裡都是冷漠無情的惡人,因為他們清楚感性是可以偽造,要客觀理性才不容易被表像誤導。
  
  然後型月裡有挺多角色都是人外系,不能用人類常規思維代入去想。
  
  大概貼一下fgo裡梅林的自我描述。
  
  【因為我不是人類嘛。
  
  雖然有人類的形態,但和你們完全不是一種生物。
  
  盡管我被人們傳頌為賢人,但我並不是為人類做這些的。
  
  我是夢魔與人類的混血。
  
  所謂夢魔,就是寄生於人類的精神體。
  
  基本上,他們不具備「自我」。只會復制寄生對像那個人類的人格。
  
  夢魔只會將人類視為營養源來榨取。
  
  但我有一半是人類,所以只有半吊子的自我……擁有目的與意識。
  
  之所以被傳頌為賢人,是因為我學會了只要這樣做,大家就會接受我。
  
  我是一個裝成人類模樣的異形。
  
  雖然看起來會學習人類,會產生感情,但實際依然不理解人類的感情。
  
  當然,我有知性。所以明白人類的痛苦哦。
  
  但是,我卻不明白這種痛苦的沉重。
  
  夢魔歸根結底只是「某個人的夢」。就算能談論愛憎,也無法道出其沉重。
  
  但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擁有喜悅。
  
  是所有夢魔中只有我才會擁有的「自己的目的」。】
  
  ——
  
  順便也放一下fgo裡所羅門的部分介紹。
  
  【身份背景】
  
  公元前1011年∼931年的人物。古代以色列第三代王。創造了古代以色列鼎盛繁榮時期的偉大的王。
  
  使役七十二柱魔神,也是第一位建立以色列神殿的人物。
  
  作為一名王實施明政,而他身為魔術師時的逸聞也很多。
  
  所羅門迎娶了埃及法老的女兒。但之後,傳說在他的夢中出現了神,並向他降下神諭,「汝具備資格。說出你的願望。然願望必將實現」。
  
  比起黃金與權力,所羅門更渴求智慧。神對此極為滿足。因為這個回答才是有資格到達「真正睿智」的證明。
  
  ————
  
  最後說點梅林的缺德事。
  
  梅林出於夢魔的本性勾搭女性,腳踏不知多少條船,導致人際關系異常險惡。
  
  以至於後來被某個曾經有過糾葛的女性立下了詛咒,在阿瓦隆的荒野內被困進了幽閉塔。
  
  嗯……不過還是不甘寂寞,fgo裡用女號當網騙。
  
  所羅門其實猜到魔法梅莉大概是梅林整出來的東西,但沒想到梅林居然會沒節操到幕後親自操作這個賬號。
  

第274 章
  
  一艘擁有當下最先進動力源的超級艦艇,在太空中經過多日航行, 終於抵達距離宇宙文明中心十分遙遠的邊緣未知地帶。
  
  它降落在一顆體積比地球大將近一千倍, 質量和木星不相上下的龐大星球上。
  
  這顆星球大約半年前被一支私人探險隊伍在宇宙的探索中所發現。
  
  盡管在廣闊無際的宇宙中存在數量多到數不清的星體, 但不是所有星球上都有適合生物生存且進化的環境,大部分的星體表面不是處在極寒極熱等多變又極端的惡劣環境,要不然就是和月球一樣資源貧瘠, 只有荒蕪的土地。
  
  宜居而且還進化出締造自身文明的智慧生物的星球,在茫茫宇宙中的占比實際非常小。
  
  而在半年前。
  
  有支之前為避開宇宙中心的動亂局勢, 而前往宇宙未知區域進行冒險的私人探險艦隊。
  
  無意中在未知區域裡發現了一顆表面上看起來生機勃勃的類地行星。
  
  這支探險隊伍當時在邊緣地區已經漂泊了近一年, 雖然過程中也發現了不少新的星球,但當中絕大部分都屬於環境惡劣,飛船甚至無法降落。少數符合降落條件的星球, 表面也十分荒涼,只生存著一些皮糙肉厚的異獸。
  
  原本在得知宇宙中心已經恢復平靜, 正准備返航的探險隊, 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發現類地行星, 飛船上的人對這一意外之喜發現十分興奮。
  
  能演化出豐富生態系統的星球, 往往意味著本身儲存有大量資源,再加上這麼大的體積。
  
  於是他們當即決定降落並對這星球進行初步考察。
  
  然而, 他們萬萬沒想到隨著飛船降落在這顆表面看似平和的星球,冒險者們整理好裝備,離開飛船開始向四周展開探索後不久。
  
  恐怖開始降臨了。
  
  分頭行動的各個分隊, 總共幾百人自從飛船下來進入叢林夠還不到半天時間, 人數就少了一半。
  
  死亡的陰雲開始籠罩在每個人頭上, 更可怕的是他們連同伴是怎麼死的、到底為什麼會死的原理都不知道。
  
  反正轉眼間人就沒了,有時候都還沒回過神來,同伴就以怪誕扭曲的姿態死去,剩余的人除了驚恐地四散逃亡外,一切掙扎抵抗都是徒勞,活下來仿佛只能靠運氣,簡直是標准的恐怖片劇情。
  
  面對完全超出常識範圍,手頭上先進的武器裝備都毫無用處,科技難以辨明,無從下手對付的未知,好不容易回到飛船上的幸存者,帶著無措倉惶的心情向在宇宙中心的家鄉星球發送求救信號。
  
  一個月後。
  
  這個幸存者的星球那邊收到了這條話語間充滿絕望與恐懼的留言。
  
  不過由於幸存者在錄制信息時精神已經處在幾乎崩潰的狀態,在表示他們在宇宙邊緣發現一顆類地行星後,接下來的話中除了重復著「快來救救我」以外就沒有透露出太多有效信息。
  
  於是這就導致了星球方面雖然知道有星球公民在外探險時遇難,但沒足夠重視這個新發現的類地行星,只覺得最多是環境的危險程度較高而已,但在有精良裝備的前提下,對該星球進行全方面探索不是什麼難事。
  
  然後出於私心,該星球沒有把這一發現向宇宙聯合組織公布,而是星球內組織了一支以軍隊為核心的官方探險隊伍,火速前往信號源的坐標。
  
  結果這支超過兩千人的官方探險隊伍,在抵達後還不到一周,就幾乎全軍覆沒在這顆星球上。
  
  僥幸殘存下來回到母星上的人,不是精神失常,就是成了不人不鬼的狀態。
  
  官方的調查人員唯有通過調出艦艇的黑盒子,了解他們在那個星球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而當看完黑盒子所記錄下來的影像,靈異片一樣的過程讓觀看者們都不由的屏住呼吸,影像畫面結束後,久久都沒能從內容所造成的驚駭中回過神來。
  
  最後,意識到那個星球上種種詭異事物不是他們能夠解決,這個發現成果以他們的能力無法私吞後,該星球選擇將發現新類地行星的事向外界公布。
  
  ……
  
  …
  
  藻月從艦艇走出後,就在下方的營地裡看見久違的星海坊主。
  
  不過星海坊主的神態看起來有些疲憊,盡管表情和平時差不多,但頭上沒有戴著自欺欺人的假發,也沒有戴帽子遮掩,直接以一顆锃亮的光頭示人。
  
  藻月以戲謔的口吻打招呼道:「禿子大叔,你是終於接受自己禿頭的事實,還是已經放棄治療了?」
  
  星海坊主也半開玩笑的道:「和這個星球的恐怖相比,我頭頂上的頭發掉光也顯得不那麼可怕了。」
  
  聞言,藻月環顧周圍一圈。
  
  從周圍環境來看,這個營地是處在叢林之中。
  
  盡管四周的樹木異常高大,但由於在one piece星球上也見識過不少外形千奇百怪的動植物,所以此時看到這些看起來只是生長得特別巨大的植物,藻月沒太大驚異。
  
  不過剛才星海坊主這麼說,再加上來之前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藻月挑眉道:「能讓人稱異形克星的你這麼說,看來這個星球上是存在著相當棘手的東西呀。」
  
  「我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星海坊主自我吐槽了一下後,就把一段影像通過設備投影出來,「單靠力量就能解決的東西,就算長得再凶猛也不過是張牙舞爪的小貓咪而已。」
  
  此時隨行其他人也已經陸續下來,並看到半空中的影像。
  
  只見在星海坊主所投影出的圖像中,有一個好像巫毒娃娃一樣的繩人。
  
  「如果不是黑盒子記錄下全過程,後來監控又再次拍攝到,恐怕很難相信這個曾經是活人,只是後來被不明力量擰成麻繩狀的物體。」
  
  伴隨著星海坊主的一句解說,再看著眼前的圖像,在場的其余人多少不禁皺眉,神色變得慎重起來。
  
  之後,隨著星海坊主播放更多畫面,看到最早收到消息來到這個星球的那批冒險者,現在都成為和剛才看到的繩人一樣的怪異存在,讓他們的表情開始更加凝重。
  
  影像中的那些人,出事時都幾乎像是突然間被惡靈附身一樣,神情迷離怪異,然後他們突然間互相殘殺、或者在不明力量下身體漸漸被擰成麻繩,再不然即使身體還完整,卻已經失去生命跡像,變成行屍走肉的東西。
  
  雖然自從進入星際時代以來,隨著與其他星球建交,通過網絡等渠道,由此眾人也見過不少其他星系奇形怪狀、習性奇葩的外星生物,但它們最多是體型龐大,或者爪牙比較鋒利、速度比較快、身上帶毒等等而已,這些都是屬於實質性有跡可循的。
  
  不過如今他們在投影中看到的情況是,那些人仿佛中了精神類的幻術般,突然間就陷入行為錯亂、神色迷離的狀態。
  
  如果只是幻術倒還好,可明顯這攻擊不止是會對精神產生影響,中招的人身體還會被扭成麻繩狀,最後變成繩人。
  
  恐懼源自未知,這種來自不知名力量的看不見攻擊,讓人下意識覺得防不勝防,才是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與其他人愈發凝重的神情相比,藻月則是一直維持著面無表情的看完。
  
  投影放送完畢後,星海坊主便正色道:「就算我常年在星際中穿梭,去過無數星球,但也不得不感嘆,這個星球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然後,他又放出一張飛船在降落前,還在太空時拍下的一張地表圖。
  
  不過拍到的部分僅僅是他們降落的這塊大陸而已,由於這個星球太過巨大,如果想要拍攝到全貌,起碼要到距離星球四十三萬公裡的地外太空中。這個距離比月球與地球之間還要遙遠。
  
  在體積如此龐大的星球上,人類真的就像是塵埃一樣渺小。即便在藻月他們來到前的三個月中,就已經有不少冒險者和一些星球的專業科研隊來到,僅限將方圓十公裡的環境給大致摸清而已。
  
  而光是為了探明這方圓十公裡內的情況,前後已經犧牲了數千人。
  
  見此,舍人打算使用轉生眼對周邊進行大範圍感知觀察。
  
  「最好不要這麼做。」不過這時,藻月卻突然出言制止道。
  
  「你從剛才視頻裡看出什麼了嗎?」星海坊主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能夠寄生在精神上的生物。」說著,對於來到後似乎只見星海坊主一個人在的營地,藻月順便問起,「話說,先前來到的冒險者都已經知難而退了嗎?營地這裡看起來好像有點冷清。」
  
  聽她問起這個問題,星海坊主難得一見的嚴肅道:「如果是跑掉還好,事實上消息發布後,前後大概有一萬人來到吧,但最後能活著離開的連一千人都沒有,就算生存率也不到1%,能在這裡弄出一片空地建起營地,已經是目前最大進展了。」
  
  先前的投影已經讓許多人面露難色,如今聽見這個生存率,更是心生退意。
  
  但藻月對此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來之前已經聽說過這個星球的環境很危險,而在星網上,基本上發布有關這個星球探險任務的那些冒險公會,都不約而同把任務等級列為最高。
  
  不過……這裡會存在概念攻擊的自然現像產物,倒是稍微出乎藻月的預計。
  
  雖然對她來說還在可應對範圍內,但其他人的話,唔……就算有相關知識,也需要時刻警惕,因為一個掉以輕心就會喪命,何況是那些根本沒搞清楚這些自然現像產物原理的人。
  
  想了想,藻月還是回頭對同船的其他人告誡一聲道:「你們剛才應該也看到了,科學儀器和武器這些在這個星球上不一定管用,而且走出營地我也管不了所有人周全,現在後悔想回去的就跟星海坊主的飛船返回。」
  
  原本艦艇上是載有數十個星球,超過百支的探險隊和佣兵團,現在再聽她這麼一說後,瞬間勸退了大半。
  
  畢竟大部分人只是想求財,趁著星球處在剛發現階段,上面許多東西還沒被大規模發掘,是物以稀為貴的時候,將它們賣給那些有錢人用來炫耀。
  
  而藻月也跟和這次與自己同行一起來的幾個人,再次確認他們的打算。
  
  君麻呂意料之中的表示,無論她接下來前往哪裡都願意跟隨,並配合行動。
  
  「你其實知道怎麼應對吧。」舍人稍微考慮一下後,用陳述的語氣道。
  
  藻月笑而不語。
  
  「那就沒什麼疑慮了,大不了跟緊一點。」
  
  最後,藻月看向她的小伙伴。
  
  「如果我現在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止步,那麼就會倒退回過去。」
  
  「OK,既然都做出決定,那接下來我們就先往中心區域走好了。」見他們已經考慮清楚,藻月很快便拍板決定下一步動作。
  
  ※※※※※※※※※※※※※※※※※※※※
  
  之前說過番外部分是全職獵人。
  
  獵人部分開始前,先大概說一下。
  
  物理是研究物質的原理。
  
  哲學是人對世界、倫理等方面的思考。當中分支有邏輯學、倫理學、宗教學等等。
  
  哲學中涉及的世界觀思考,其實就是關於世界的本質、宇宙的性質、萬事萬物的發展規律、人在宇宙中的位置等。
  
  而物理學在古代又被稱為自然哲學,直到在1687年牛頓發表了《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以後,隨著學科的發展,物理學才開始從哲學中分化出來,變成單獨學科。
  
  所以物理本身又蘊含哲學思想。
  
  感覺很多人對哲學有很大誤解,第一印像就是心理方面,對道德、人際關系啥的思考。
  
  不過哲學它真正是在教會人們思維,包括但不限於:如何認識世界?世界是什麼?人與自然的關系等等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如果把哲學理解為在最普遍和最廣泛的形式中對知識的追求,那麼,顯然,哲學就可以被認為是全部科學研究之母。」
  
  這句話分析起來是指出哲學和具體科學的關系,一、具體科學是哲學的基礎,具體科學的進步推動著哲學的發展;二、哲學為具體科學提供世界觀和方法論的指導。
  
  很多作品後期給人感覺戰鬥系統崩掉失去邏輯,其實歸根結底就是世界觀不夠完整,對一些現像缺乏有效理論的支撐。
  
  富奸老賊坑歸坑,但也是真的鬼才,思維上的才華不得不服。獵人的戰鬥系統的平衡性方面算是考慮得最周全,關於獵人的戰鬥系統分析有很多,這個可以自行去查來看。
  
  反正總的來說,獵人的戰鬥中不是攻擊力度越厲害的人就是最厲害,過程中需要雙方不斷鬥智鬥勇。
  
  用公式代表就是
  
  (念能力+攻擊力)×作戰計劃(或者制約、誓約/其他能力)=∞
  
  就和概念戰差不多,沒有穩贏這種說法,戰鬥過程中需要不斷地謹慎觀察,用自身優點克制對手的缺點,最後等到對手出現破綻的一刻定出勝負。
  
  然後黑暗大陸的設計也很妙,不過這個等下次再說了。
  

第275 章
  
  在藻月他們這邊才決定好路線的時候, 其他留下的佣兵團和探險隊都已經陸續離開營地, 向四周出發開始探索了。
  
  藻月在星海坊主那裡拷貝了一份地圖, 先對地形和路線進行一番觀察和規劃。
  
  把地圖放至最大後, 他們發現處在這塊大陸中心的是一個面積非常大的內陸湖,而在湖心區域有六個較大的島嶼及圍繞它們所零星散布的小島。
  
  按照比例粗略一計算後,藻月也不得不稍微驚嘆一下這個星球的龐大。
  
  光是這位於其中一塊大陸中央內陸湖的面積大小,都已經超出了地球的地表面積總和。
  
  雖然說是湖泊, 但對他們而言, 這個湖已經和大海無疑。
  
  「你們也感受到這個星球有多巨大了吧, 連只螞蟻都有兩米高, 而且到處都是不能理解的狀況, 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說著, 星海坊主也似乎是抽了口冷氣,才繼續說,「雖然這個星球上面也有不少好東西, 好像一種放進水裡就能發電的礦石, 但是總體來說代價太大得不償失,你們搭的那艘已經是最後一艘獲批艦艇, 大概再過一段時間這個營地也要撤掉,直接把這個星球設為危險禁區了。」
  
  畢竟這個星球的死亡率太高,如果只是單純死傷倒還好,但偏偏這裡還存在很多當下解釋不了的情況, 就怕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 探險者誤入類似遠古祭壇的地方, 逃離的時候還順便帶出不明詛咒,或者探險過程中無意間釋放出被封印的惡魔。
  
  藻月表示明白,順便對星海坊主說上一句:「話說禿子你要沒什麼事回去後也別再來了,省得神樂總是擔心你不知死在什麼地方。」
  
  星海坊主不予置否:「我還不至於被給這點情況嚇退,相反我在宇宙縱橫這麼多年,頭一回在一個星球上遇到有這麼多出乎意料的東西,沒有比現在更加興奮,有種回到童年第一次和人打賭,半夜去廢棄大樓冒險的激情!」
  
  「嘁。」然而藻月毫不留情戳穿道,「你是怕神威聽說這個星球的情況是連你都無法應付後,為了證明自己實力超越你,跑來這邊冒險吧?」
  
  接著藻月沒再和他閑聊下去,算了下營地距離內陸湖有多遠後,便招呼其他人准備出發。
  
  ……
  
  以營地為起點到內陸湖之間,就算是最短的直線距離也差不多有近千公裡的路程。
  
  而在藻月他們到來之前,來自各星球的佣兵、冒險者和軍方,三個多月時間,犧牲大量人員,也才探明周邊方圓十公裡的情況,清理出一個稍微安全的區域,所以探索這個星球的困難度可想而知。
  
  才剛走出這個範圍沒多久,就聽到叢林中傳出慘叫聲,然後看到有個穿著某佣兵團制服的外星人,慌慌張張地從灌木中跑出,看起來驚恐萬狀,一邊大喊著:「我不管了,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啊啊啊——!」
  
  對就在距離不到五米外的藻月等人都閉目不見般的,直接就匆忙跑過,想要從這裡逃回到營地。
  
  不過似乎因為他動靜有點大,只見跑出十來米遠,剛好跑到一處稍微空曠點,上方枝葉沒這麼茂盛的林地時,空中就突然有只怪鳥俯衝下來,把那個一路跑一路大呼小叫的外星人叼起。緊接著把他往上一拋,張開裡面布滿利齒的鳥喙。
  
  轉眼間,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就淪為野獸的腹中食物,連渣都沒剩。
  
  但怪鳥也並非這場生存競爭中的最終頂端掠食者,或者是它剛進食完身上帶有血腥味,當它飛出預計有兩三公裡外,已經化作一個黑點時,突然下方叢林中有一道黑影迅速躍出,以驚人的彈跳力跳到幾百米高的半空中將它擊落。
  
  「……」
  
  望著著自然界食物鏈中的一環就這樣展示在眼前,眾人齊齊陷入沉默。
  
  藻月把目光收回後,轉頭剛才那個外星人試圖逃離的方向,說:「過去看一下好了。」
  
  說話間她已經直接走出好幾步。
  
  還在為剛才那一幕而若有所思的鼬,聞言回過神來,與其他人一樣選擇默默跟上。
  
  沒多久。
  
  在朝剛才那個外星人過來的方向,前進大概三四百米左右,他們看到前方叢林的地面上躺著好幾個和之前見到的那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外星人,看來都是同一個佣兵隊伍的人。
  
  他們的樣子明顯不對勁,對外界已經失去反應,一個個的表情看起來都迷離恍惚,好像陷入什麼幻覺中。
  
  不過如果只是誤食或者吸入致幻物質倒還好。
  
  附近的草叢和灌木裡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有一根繩子從那裡延伸出來並連接著這些佣兵們的頭部,但很快,眾人又不那麼確定,因為他們發現那條延伸出去麻繩實際是人體扭曲而成。雇佣兵們的身體正在逐漸干癟凹陷,而被徹底抽干內部的軀干部分,就會扭成麻繩狀。
  
  在投影中看到是一回事,實際看到又是一回事。
  
  看著明明已經落入陷阱被當作食物,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生命力在被抽走,仍然沉浸在快樂的幻像中,面帶微笑的佣兵們。
  
  這怪誕詭異的情形,難免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原來如此。」藻月在短暫觀察後,便恍然大悟,「這是一種會以歡愉作為誘餌引誘其他生物和它進行交易,然後吸取生命的東西。」
  
  說完,她對同行的人指示道。
  
  「它們現在正在進食,不要驚動它們,後退回剛才的地方。」
  
  然後眾人都按照藻月的指示,慎重地退回到剛才的地方。
  
  但這仿佛只是一個開幕式,在接下來往大陸中心移動的幾天裡,越來越多光陸離奇的現像出現在他們眼前。
  
  除了之前見到的繩人外,危險程度不相上下的還有:與欲望共存的氣體生命「埃」、能夠傳染殺氣的雙尾蛇地獄鈴聲……
  
  這些能直接對精神造成影響,而且還能依附在宿主靈魂上的生物,是他們過去都很少接觸到的,為此不得不謹慎行事。
  
  和其他人在踏入這片叢林中幾乎時刻保持警惕,精神高度緊繃不同,藻月卻是隨著深入叢林,反倒越發雀躍起來。
  
  終於,在第三天夜晚,他們成功來到大陸中心內陸湖的邊緣時。
  
  因為連日來提防著叢林中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小心翼翼地前行,所以神色間多少帶有幾分疲態。
  
  但與他們好不容易才松口氣的狀態截然相反的是,藻月還神采奕奕,甚至在來到水邊後,立馬就興致勃勃地想下去游一圈,看看這裡的水下會有什麼。
  
  「就算是知道回避危險的辦法,但完全不當回事,還當作常態冒險一樣樂在其中,這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強大了吧……」見此舍人忍不住吐槽道。
  
  畢竟這片叢林裡很多生物存在的方式很詭異,可以寄生在宿主的精神上,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如果一個不甚不小心中招的話,就算是他們也還是會面臨麻煩。
  
  藻月聞言回頭「啊?」了一聲,然後想了想。
  
  「你們會感到不安是因為這個星球遍布人類無法掌控的事物,人類在這片叢林中幾乎不占任何優勢。」接著就舍人剛才的話,藻月直接點破道,「恐懼源於死亡,死亡恐懼又分為獵食者和獵物,捕食者害怕沒有食物,獵物害怕被獵食,人類通過智慧在自然進化中取得優勢,從而脫離了原始競爭,但在這裡,你們發現自己又回到生物鏈環節。」
  
  舍人對此也沒有反駁:「畢竟人類就是一種會預先為未來做准備,擔心意外發生時沒有解決方法的動物。」
  
  藻月順著他的話吐槽下去:「所以人類也很容易因為憂患意識產生妄念,譬如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和平的時候害怕戰爭發生、擁有的時候怕失去……不知不覺就陷入對客觀因素的逃避,被自身理想化的世界誤導,啊算了,不說這些,來准備一下接下來渡湖的事吧。」
  
  緊接著,藻月看回眼前的湖,一邊眺望一邊充滿道:「這個星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誒!」
  
  如果不是有飛船在空中拍攝地圖作為參考,此時眼前一望無際的藍色水面,恐怕會讓人第一反應以為是來到海邊。
  
  原本在為剛才舍人和藻月之間對話陷入思考的鼬,聽到這歡呼聲後,也循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巨湖,不過沒多久,他就蹙眉問道:「現在渡湖嗎?」
  
  只見遠處的湖面上開始出現點點熒光,而在不久之後,這些不斷增加的熒光逐漸從零丁的光點連成一片,最後變成了大面積的幽藍色熒光海。
  
  盡管這場景遠遠看去如夢似幻,如果是,但由於連日來在叢林中已經見過太多離奇古怪的危險生物,因此現在看到這景像,只會讓人聯想到水底下也生存著大量不明生物。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要克服恐懼,不過趨利避害是生物本能,在變幻莫測的世間中依舊能維持著從容不迫樂在其中,超脫的智慧古往今來一直是無數人的追求。
  
  「當然啊!」藻月不假思索的便給出果斷地回答。
  
  「……」鼬並沒有因為她毫不猶豫的就此徹底消除顧慮,事實上他也清楚應該竭力拋去由於外部環境無法預測而產生的不安,但止不住會下意識對周圍事物進行思考分析。
  
  藻月見此便笑著過去,顯得有些惡作劇地突然伸手蒙住小伙伴的眼睛,輕快地說道:「哎呀,不用擔心太多,你們只要拋開雜念,安心感受旅途就好。呵呵,回歸人類所無法掌控的自然,這可是很難得的體驗。」
  
  因為突然被捂住雙眼,讓鼬的視線受到遮擋,所以一時間兩眼一抹黑,變得看不見周圍。原本鼬下意識想憑借剩余的感官保持對外界的,可是藻月話語中意義不明的輕笑,讓他頓時停止了思考,然後也因此平靜下來。
  
  等覆蓋在臉上的手挪開,回過神來時,他發現前方沙灘上已經有一艘木舫。
  
  而剛才似乎對他進行了惡作劇的人,此時則拉住他手臂,把他牽引上船。
  
  看到那邊的兩人已經登船後。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舍人暗自嘀咕了一句。
  
  不久後,木舫遠離了岸邊,並來到湖上,離那片幽藍色的水域越來越近。
  
  由於入夜後溫度降低,此時水面上還飄起了一層薄霧。熒光經由霧氣中的水份折射,使得看起來好像有火焰漂浮在湖上。
  
  只是不知為何,當船接近時,水中那些散發出熒光的生物群仿佛有意識避讓般,主動往兩側散開,空出一條給船行駛的水道。
  
  藻月一邊欣賞著周圍近距離夢幻般的場景,一邊高興地和其他人:「你們看,雖然這個星球上充滿危險,但也不乏美麗的事物。」
  
  「只是想要目睹的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罷了。」舍人不予置否道。
  
  基本可以斷定,除了他們幾個外,之前營地裡沒有離開的那些人,現在估計已經沒剩幾個還存活了,何況是來到將近一千公裡外的這個湖邊。
  
  就這樣,這艘木舫朝著之前地圖看到的湖中那幾座島嶼的方向行駛而去。
  
  ……
  
  事實上,營地所在的這片危機四伏的大陸,在當地文明中被稱為黑暗大陸,而他們所見到的這個位於大陸中央的巨湖,名為莫比烏斯湖,湖中的那幾座島嶼便是這個星球的人類所生存的區域。
  
  由此,半個月後。
  
  ……
  
  …
  
  這裡是人類領海到未開發海域之間的關口站。
  
  「會長,那種東西允許它進入到人類社會中活動真的沒問題嗎?」
  
  此時在設立於關口站附近一棟建築裡的辦公室中,獵人協會會長的秘書豆面人,拿著文件進來時,順便轉達著其他人對這個決定的疑慮。
  
  畢竟由「世間之惡」構成的存在,這事物單是看名字就充滿不詳。
  
  大約三天前。
  
  有一艘船從銜接黑暗大陸的未知海域漂泊到邊界的牆下。
  
  這件事瞬間掀起了不小風波。
  
  因為根據相關歷史記載,在能查到的記錄中,從古至今人類一共對外側的黑暗大陸發起過一百四十九次挑戰,但只有五次是有幸存者歸來。
  
  外側世界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這已經是幾乎的認知。
  
  再加上在許多古籍和遺跡中,都有記載每逢人類踏足那片大陸,就會有巨大災難降臨人間,因此那片黑暗大陸被許多人視為災厄的化身。
  
  至於負責通往外側海域通道的守門人組織會允許探索的人們帶回黑暗大陸的特殊物種,也只是為了作為懲戒。
  
  因為過往人類對黑暗大陸的挑戰都是大敗而歸,甚至不經意間帶回某種大災難。守門人希望通過這些教訓,以此打消後來人想踏足那片大陸的念頭。
  
  但現在卻出現主動從黑暗大陸而來的事物。
  
  而對於藻月一行人而言,他們也同樣沒想到湖中的這幾座島居然是人類生存的區域。
  
  確切點說,是想不到這個星球上還真的有人類存在。
  
  畢竟他們這一路從外面過來,對這個星球的危險程度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和認知,以這裡外部環境的惡劣程度,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生存下去的地方,因此當發現居然真有人類存在時,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他們幾乎難以想像這裡的人類是如何克服這裡自然的殘酷,開擴出一片能夠生存的土地,建起城鎮國家,還有了完整的文明體系。
  
  ※※※※※※※※※※※※※※※※※※※※
  
  獵人的世界地圖大概就是,人類生存在黑暗大陸中央的巨型湖泊莫比烏斯湖上,湖以外的地方都是屬於地圖未知範圍的外側世界,外側世界充滿人類無法應對的危險特殊物種。(黑暗大陸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大陸暫時未知)
  
  獵人的世界觀是屬於冰山理論,意思是好像海上的冰山一樣,浮出水面被人看到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剩余的都隱藏在水底下有待發掘。
  
  之前評論裡看過有讀者吐槽,為什麼很多作品都說人類是天道寵兒。
  
  這個算是種慣性思維,就算人類在作品設定中是各種族裡最弱小,但依靠繁衍能力,通常仍然是數量最多的族群,足跡幾乎遍布世界各地。
  
  算是慣性覺得以人類的繁殖力和創造力、智慧這些,哪怕實力弱小,也總能生存得下去。
  
  前面說富堅思維很妙,其中一點就是在獵人的世界觀裡,人類在整體自然中沒有占到多少優勢,生存區域只局限在湖中,莫比烏斯湖以外的黑暗大陸裡充滿能輕易重創人類文明的物種。人類在這裡就只是生物鏈一環,不再是生物鏈頂端。
  
  然後黑暗大陸的存在也間接合理化了職業獵人的特權和地位。
  
  大概說下獵人的特權,擁有獵人執照的職業獵人可以免費使用95%的公共設施、可以進入90%一般禁止入境的國家和75%的禁區、向銀行融資時能享受一流企業的地位、賣了它的錢夠七代人都不愁吃喝……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6

第276 章
  
  現年一百二十歲的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 在一般人看來只是個外表干瘦的老人。
  
  但實際上, 這位看似平平無奇的老人是這個星球人類領域中有著數一數二武學造詣的頂尖級高手。
  
  他年輕時也曾兩度踏足那片充滿未知危險的黑暗大陸。其中一次由於是與同伴秘密前往, 所以沒留下記錄。
  
  不過這兩次探索中黑暗大陸給他的留下最為深刻印像,無疑便是外側世界那殘酷的自然生存法則。
  
  而尼特羅前後兩度踏足黑暗大陸的經歷,也難以避免和前人一樣的結果, 同行人員和隊伍付出巨大代價,最終僅有寥寥幾人活著返回人類世界。
  
  雖然回來後尼特羅想通過黑暗大陸的這些死亡教訓讓眾人引以為戒,打消後來者們挑戰外側世界的念頭,但不料反而激起了協會內部許多獵人的冒險欲和好奇心,紛紛想方設法前往外側世界, 結果只是徒增不少犧牲者。
  
  這讓尼特羅心情相當矛盾復雜, 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與當下領導世界的聯合國組織v5進行多次協商,說服了v5把前往黑暗大陸列為獵人協會的禁忌。
  
  此時尼特羅在聽到秘書的問題後,忽然爽朗地大笑了幾聲,接著就向豆面人反問道:「『惡』是什麼?為什麼有『惡』?『惡』是誰定義?」
  
  豆面人面露難色:「額……會長你說的這……」
  
  接著沒等豆面人想好, 尼特羅就已經自問自答的,說出自己的結論:「自然中獅子即使捕食懷孕母鹿,也不會有絲毫愧疚,因為弱肉強食、物競天擇是自然的生存法則, 獅子吃鹿是食物鏈一環,對它們來說這是天經地義。不過我們人類是智慧生物, 人和野獸的區別在於懂得思考, 人類知道反省自身行為, 才有了道德感,接著衍生出善惡觀,所以『惡』實際是文明的產物!」
  
  「好像是這樣沒錯。」豆面人想了想,確實如同會長所說的那樣。
  
  「所以說!」尼特羅突然音量拔高,中氣十足道,「如果它是有和人類同樣的思維,同樣否定自身認為自身是錯的話,那就是惡,但如果它對自身沒有任何質疑,認同自身存在,那就是善。在此前連續三天對它的觀察和交流中,基本確定了它是屬於後者,那就沒有問題了!不要忘記我們獵人的首要工作是維持人類和自然間的秩序,對於這種自然產生的現像,既然它已經主動出現到人類面前,選擇自欺欺人的拒絕逃避已經毫無意義。」
  
  「啊?!等等,會長,為什麼後者就沒問題?」
  
  本來正認真地聽著聽著,結果內容突然就跳躍到結論,豆面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想追問更詳細一點的推斷過程,不過尼特羅已經從辦公室走出。
  
  不久後,尼特羅來到一個會議廳。
  
  此時會議廳裡管理出入未知海域的國際渡行許可廳負責人、幾個大國的代表們等都已經相繼到場並落座。
  
  很快,這場對近期主動從黑暗大陸到訪生物的針對性說明會議,隨著參會人員來齊而正式開始。
  
  來到台上負責主持並就近日事件進行總結發言的是一名戴眼鏡的男子。
  
  他便是國際渡行許可廳的負責人,該部門俗稱「守門人」,由聯合國組織v5直營,該部門會對任何想前往外側世界的人按照相關條約進行全方面的調查、訓練後,「守門人」會召喚出作為「引路人」的魔獸,協助符合渡航條件的人往返。
  
  「引路人」是唯一掌握通往黑暗大陸途徑的魔獸族,如果沒有它們協助想要前往外側世界的難度恐怕還將提升數倍。
  
  也就是說,事實上人類從沒試過光靠自身力量完成在黑暗大陸的往返。
  
  「聯合國憲章基本條約的第四條,當中第七到九項明確規定了,嚴禁對危險生物、未知威脅采取積極應對態度。不過在判斷出可能會威脅到國家安全的情況下,憲章允許他國或組織采取包括軍事介入在內的手段,進行強制干涉和制止……」
  
  在該名負責人正在台上進行相關論述時,台下幾大國的代表團成員們,也不時在交頭接耳進行竊竊私語的交流。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行提前性預防,或者對它們采取一定控制措施,等它做出危害行為後才被動應對難道不是增加不必要損失嗎?」其中一個外表較年輕,大約第一次作為代表團參與涉及黑暗大陸會議的人低聲問旁邊的同事。
  
  「那種東西要怎麼預測?」而旁邊的同事有些無語地說,「把現場提供的資料認真看看吧,如果只是單純身體結構方面強大的物種,當然不至於讓黑暗大陸成為禁忌,因為通過軍|火裝備、生化|武|器、念能力者等,雖然代價有些大,但還是能夠遏制。不過當這個對像本身是類似自然現像一樣的概念物質時,類似天災性質的東西要如何預測?至少以我們人類現階段水平,如果天災發生時,除了祈禱或者竭力逃離災難地點外,根本無法阻止或中斷天災的發生。」
  
  「……」這名較年輕的代表試想情況後,終於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此時台上的發言人已經講解完相關章程和條款後,開始進入正題。
  
  「此次主動從黑暗大陸渡海來到人類世界的物種中,其中三個經過相關檢測,為攜有人類基因與特殊物種血統的亞人種,或許過去前往黑暗大陸的人類基因片段被外側世界生物攝取,融合後進化出的後裔,已具備知性和人類思維。殘暴程度為C,和人類(個體)為同等級,破壞力使個體差異,在A~C之間,綜合指數為C,大部分數據與人類(個體)一致。雖然具備國家級別的破壞力,但基於他們對人類有認同感,此番到來出於偶然,以參觀游玩為主,並非為破壞、殖民、發動戰爭等目的而前來,而且他們願意遵守人類社會的一般規則,所以只需維持基本警戒,在對其進行資料登記後,由獵人協會配合移民局做後期追蹤管理即可。有關這部分的安排,在座各位代表們應該沒有異議吧?」
  
  沒多久,各國代表們就在處理意見上達成一致。
  
  發言人也開始進入下一部分,也是這次會議的真正重點所在。
  
  「當中唯一棘手的是『世間全部之惡』構成的擬人生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它是擁有知性和自我,能夠交流的對像,這為我們判定它的威脅程度和習性提供了方便。」
  
  「在近三天的觀察和交涉中,目前暫時得出以下推論:『惡』的主要構成是生物在文明進化中排斥出去的糟粕,希望大家不要被『惡』這個字的通常釋義所迷惑,那些東西會被否定是由於社會進步,文明為了往更好的未來發展,所以把不利於文明發展的事物舍棄。所以從中我們可以得出,『惡』是生物在具備理性思考後,通過總結把不利於自身族群的習性、行為、思想等排斥出去的產物,沒有文明就不會有『惡』的概念這一結論。同時,鑒於不同文明之間對『惡』的定義也有所差異,不同種族之間不乏存在文化差異。由於客觀存在種種矛盾,因此假設它和人類一樣的思維,對自身抱有疑問的話,那它的到來對我們而言無疑是場天大的災難。不過好在我們確定了它的態度,它認可了一切,但不代表它是人類的同伴,請在場諸位務必要明確清晰的認知這點。也不要被如果它表現出的賢明所誤導,對它產生出它是來協助人類的錯覺。因為是由『惡』所構成,所以反過來,它也無疑是最清楚人們渴望的美好品質是什麼的存在,請萬分注意這點……」
  
  事實上,如果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存在「神」這種東西,那他們現在接觸到的「世間全部之惡」無疑是最接近的存在。發言人在台上就PPT內容念稿的同時,心中正暗想著。
  
  可是,如同自然不會遵循人類意志去運轉,真的有「神」存在,也絕對不是人類可以去控制。
  
  何況過往從黑暗大陸帶回來的五大「災難」人類都沒能解決,所以實際上,即使對方真的懷有惡意,但人類在這種如同「天災」形式的災難面前,人類除了聽天由命外,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盡管事情看似百害無一利,對方的到來除了讓人類提心吊膽外就沒別的好事,不過也未必如表面看到的這麼糟糕。
  
  假設「世間全部之惡」的概念是基於文明而產生,那它為了維系自身存在,就代表即便它的自然生態行為最終結果不一定是有利於人類,它起碼不會把當下現存的所有文明都摧毀,會留下一絲余地。
  
  雖然不能把它視作對人類有利的對像,但如果能夠把握它的規律特性的話,它的到來或者能夠為過去幾百年間人類對黑暗大陸的探索無一失敗的這種狀態帶來突破口,或許會是人類未來踏上黑暗大陸的契機與保障,只是要如何把握好衡量的度數,目前仍然有待觀察。
  
  「最後關於『世間全部之惡』的綜合指數是A+,為從黑暗大陸而來的第六大災害,因為,所以不建議采取任何手段對其做出干預、管制、攻擊等行為,如各國代表無疑問,請簽署眼前這份保密協議。」
  
  ……
  
  …
  
  會議結束後的隔天。零一讀書網 www.01dsw.cc
  
  在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內。
  
  那天台上的會議發言人,通過層層檢驗後,來到的一層寬敞的地下空間裡。這裡保存與黑暗大陸相關的物品。包括人類從黑暗大陸帶回的物品、在黑暗大陸遇害的人類殘骸,以及,不久前從黑暗大陸主動來到人類社會的生物。
  
  國際渡行許可廳的另一項工作,就是對全世界的渡航情況進行管理,然後對包括國家、自然氣候、動植物生態情況等方方面面各種因素進行風險程度評級,最後把安全指數公布。
  
  雖然獵人協會那邊的會長此前聞訊前來,並與進行交流後,給出相對樂觀的看法,但評估不是這麼輕率的事,尤其對方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生物。
  
  在門口駐足片刻後,抱著慎重嚴謹的態度,負責人敲門進入房間。
  
  只見內部布置得和一般起居室無異的房間裡,一名外表看起來和人類完全沒有差異,同時也給人感覺相當無害的女性此時正在使用著房間裡的電腦。
  
  「抱歉,讓你久等了。」負責人盡力保持著平常態度,與對方進行對話,「希望這幾天的等待沒有讓你不愉快。」
  
  「沒關系啊,外來未登記的物種入境時需要檢疫和風險評估,嗯嗯,這種流程我理解的。」
  
  不過負責人沒有因為藻月表現出的隨意好相處,就態度有所松懈,盡忠職守地將物品擺放在桌面,並講解道:「你們的相關審查都已經通過了,這是你們的護照,然後這裡有張政府為你們開設的銀行卡,還有信號覆蓋全世界範圍的便攜式電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藻月沒有看桌上的東西,而是問那名負責人,「不需要再對進行多幾天的隔離觀察嗎?其實就算再待一個星期,我也不太介意哦。」
  
  「是的,相關情況都已報備並得到上級部門的一致批准,接下來你在人類世界可以自由展開活動,不需要再進行相關測量了。」
  
  藻月「哦」了一聲後,突然想起前兩天有個很有意思的老頭:「啊對了,之前那個老爺爺呢?」
  
  「很抱歉,獵人協會會長的辦公地點不在這裡。」
  
  「是嗎,那算了,本來還想問多點『念』的事。」藻月略表遺憾,不過也沒說什麼,就拿上證件等物品,走出這個房間。
  
  負責人趕緊跟上,然後引領去坐電梯回到地面一層。
  
  沒多久,藻月在接待大廳的沙龍區見到自己的小伙伴們。
  
  幾天前,當他們發現湖中心居然是這個星球的人類生存區域時,沒想到這麼危險的星球上居然真的有人類生存,藻月自然不免好奇,想要進去看下這裡的人類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
  
  不過顯然,圍牆後面的人類世界文明水平已經發展到相當程度,有一套相當成熟的運作模式。
  
  藻月他們作為從黑暗大陸橫渡過來的生物,想要和平去往裡面就需要配合進行一定檢驗。
  
  而藻月她原本是通過白絕孵化出來,再加上木遁細胞的特殊性,所以本身體質就和其他人有較大差異,於是當檢驗結果出來時,這些差別立馬就引起科研人員的注意接著對她進行單獨的針對性詢問。
  
  出於某種惡趣味的心理,主要是發現他們問的問題很刁鑽,藻月也懶得繞了,干脆直接告訴他們——「因為從本質上來說我確實不屬於人類,讓我立足於現世的身體是由大概被稱為『世間全部之惡』的黑泥物質構成,不過到底是靈魂通過黑泥得以物質化,還是黑泥依附於人格行動,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誒,思考起來太復雜了。」
  
  結果很快,當時負責問話的人都嚴陣以待起來。
  
  此時見到自己的伙伴們後,藻月很快就高興過去打招呼道:「誒嘿!我們可以走啦!」
  
  舍人抱怨說:「你的這個審查也太久了吧?」
  
  雖然先前對方表示沒問題,讓他們安心等待她回來即可,但他覺得如果再晚兩天,當中估計得有一人要坐不住了。
  
  「嘛,畢竟我們算是外來入侵物種呢。」藻月以開玩笑的口吻表示,接著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有些反應過度,但某方面來說還挺了不起的,居然能從那麼點線索就分析出我的真正本質……」
  
  「什麼?」
  
  不過不等他人問她後面說了什麼,藻月已經很快又雀躍地和他們說:「我現在開始有點期待尼特羅說要介紹給我的導游了,不過在導游聯絡上之前,我們也先自行玩著吧。」
  
  說到這裡,藻月就拿出一本雜志。
  
  「我之前在這本雜志上看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聽說是全息游戲來著!」
  
  ※※※※※※※※※※※※※※※※※※※※
  
  「世間全部之惡」這個概念,其實真正意義相當於是個垃圾桶。
  
  只是人們想要給世上一切罪惡找一個東西來負責,於是就有了這個給全部罪簽字的概念。
  
  相當於工作中有個活動出問題了,然後部門打算找個人來背鍋的負全部責任,「世間全部之惡」就是等於這個背鍋俠。
  
  更多的例子就是:
  
  「xx做出那種行為,都是因為有惡魔勾引他。」
  
  「我們鎮上經常有人生病、有人不幸,肯定是有魔女在搞鬼。」
  
  出事的時候不找真正原因,而是找人背鍋。同理,設立一個包括所有惡的概念後,假定惡都是來自它,這樣所有人的罪都可以得到赦免,每個人都純潔又正直,犯錯都是被「惡」誘使。
  
  所以「世間全部之惡」就相當於一個替罪羊概念。
  
  然後進一步推導。
  
  垃圾桶裡面是此世全部之惡。那這個垃圾桶本身也就是此世全善。
  
  因為有了這個垃圾桶,世人做了錯事就不算錯。
  

第277 章
  
  此時已經離開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的幾個人,因為藻月的話, 聞言都看向她手中舉起雜志, 只見攤開的那頁上, 似乎是在對幾款市面上的游戲機進行介紹。
  
  於是眾人暫且在路邊停下。
  
  由於這個星球的通用文字不在所知範圍內,雖然有部分地區和國家的語言和他們過去接觸過的一些語言相近,可以用它們作為對照,去學習這裡的通用語,但在掌握完全相關語法還有詞彙量沒增加之前, 要閱讀大篇幅的文字內容多少有些困難。
  
  舍人皺眉看了下她手指的那行單詞, 辨認出這行詞語的意思:「貪婪…之……島?」
  
  「沒錯!」藻月咧嘴笑道,「發售自1987年, 共計一百台, 據說是一款能讓玩家進到游戲世界, 獲得身臨其境體驗的夢幻游戲, 由於至今仍然沒有人通關,所以成為電玩界的傳奇,不過目前市面上已經停售。」
  
  「……」在微妙的沉默後,舍人干巴巴地說道,「聽起來好像很稀有啊。」
  
  藻月仿佛沒有注意到, 自己這幾天查到的信息:「我之前查了下,這個游戲機最近一次在公開拍賣會上出現是在友客鑫市的拍賣場,最低標價是八十九億。」
  
  她剛說完, 聽到報價的另外三人一時間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差點以為聽錯貨幣單位。
  
  「八十九億?」舍人忍不住重復一遍。
  
  「嗯!」藻月用力的點點頭。
  
  鼬沉默地看向對面路邊的一台自動販賣機, 當中一罐果汁的標價是一百五十二元,彙率和地球的日元相近。
  
  這樣換算下來的話,在這裡同樣作為貴金屬的黃金,一克大概價值五千元左右。
  
  算到這裡,心裡已經大概有個數目的鼬,忽然間對養家糊口的壓力有了切實感受。
  
  雖然對方花的錢都是她自己掙回來,但掙得多花得也多,如果不好好理財的話……
  
  那邊鼬正陷入認真思考之際,這邊舍人同樣在約莫算過這筆錢後,表情有一瞬間呆滯,回過神來趕緊用商量的口吻提醒道:「那個,我們之前在接受政務人員的審查時,可是同意了會遵守這裡的一般社會秩序,你別亂來。」
  
  「當然啊,我還是挺喜歡這個地方的。」藻月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應聲後,接著停頓幾秒,突然反應過來,敢情他們是覺得她打算用不走尋常路的方式去獲得那台游戲機啊!
  
  忍不住瞪眼道:「等等,難道在你們看來我是那種無法無天,不守紀律專門胡作非為的人嗎?」
  
  嗯,你不主動干違法違紀的事,你只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且經常在邊緣線上反復橫跳讓別人提心吊膽而已,舍人心裡暗暗吐槽。
  
  鼬本想安撫一句,但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想起對方過去在課堂上開小差的樣子,接著就順勢將過往的相關情形都回憶了一遍後,意外卻又似乎合理的發覺對方在校期間竟然沒有一次是真正老實的上完一堂課,就變成了保持沉默。
  
  盡管有君麻呂挽尊,但面對另外倆人可疑的沉默和錯開的目光。
  
  見他們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藻月不爽了,馬上一臉沉痛的控訴起來:「喂喂!你們這是對我的自制力有多不信任,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不相信我的人品嗎!我對你們實在太失望了。」
  
  不不不,我們不是對你的人品有什麼質疑,而是太相信你的搞事能力了,舍人繼續心裡小聲逼逼,並對她此時的戲精表現不予置否,直接做壁上觀。
  
  過了一會兒藻月折騰夠了,開始恢復正經,把自己知道的更多信息說出:「我查到先前出現在拍賣會上的那幾台游戲機最後都被同一個人買下,這款游戲開始後玩家是會整個人被拉入游戲裡,直到死亡才會game over。哦對了,剛才忘了說,玩家如果在游戲裡死掉的話現實中也會死亡,可沒有回營地復活這樣的設置。那個買家能一口氣把拍賣會上的游戲機都買下,想必本身肯定特別有錢,這樣的人通常都比較惜命不會以身犯險。鑒於這游戲發行至今仍然沒有人成功通關,所以很大可能是,這個富豪想找人通關後總結出安全通關的秘籍,或者讓通關者帶他通關,我們或許可以直接聯絡這位買主,自薦去闖關。」
  
  嘛……她之前玩網游的時候,每次游戲裡開了新副本,那些知名工會都會第一時間立馬組織工會裡的高玩,爭取成為全服第一個打通副本的工會,除了能獲得游戲內特殊榮譽外,也是種宣傳。
  
  那些不想花費太多時間精力就得到副本裝備的土豪玩家,會直接找工會會長花錢包團,讓人帶著下本刷裝備。
  
  而且在不少視頻網站、直播平台都有游戲區,人氣還挺高的,裡面內容大多是錄制自己如何通關或者直播競技上分之類。
  
  畢竟不是個個玩家都有這麼高技術,有不少人屬於手殘黨,但不妨礙他們看技術高的人去玩,自己也跟著爽到。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都明白過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需要大費周章和花費大量金錢去獲得游戲主機,也能玩到這游戲了。」藻月說到這裡,高興地雙手一擊掌,然後接著回到目前狀況,「不過在去找那個買主前,我們還是先盡快把這個世界的地理、政治、社會狀況那些都大致了解清楚,雖然尼特羅說幫我找了個導游,但也不知道導游什麼時候才到,也不能光指望導游。」
  
  「你說這些我們這幾天都已經調查過了。」聽藻月提到,舍人表示他們在等她審核通過的這段時間裡,已經搜集過這些基礎情報。
  
  因為這個星球已經發展出網絡,所以大部分的信息通過網絡搜索就能獲取,然後想到在百科網站上看到的介紹,舍人不免問上一句:「尼特羅不是獵人協會會長嗎?」
  
  「對啊。」說到尼特羅,藻月顯然對這人印像很好,立馬就表示,「這個人很有意思,雖然年紀很大,但像個老頑童一樣,仍然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鑒於藻月大多數時候都是遵循自身興趣行事,如果她用有意思或者有趣來形容,那基本上是代表她對這個對像抱有相當大的好感了。書荒啦書屋 www.shuhuangsw.com
  
  看來評價很高啊。
  
  此時聽著藻月對尼特羅的這些形容後,眾人不禁想道。
  
  在這個星球有種叫「獵人」的職業,和他們以往所知的獵人不同,這裡所說的「獵人」,是指擁有明確狩獵目標並為之而探尋的人。「獵人」的種類有很多:為了尋求世間各種美味食材的美食獵人、以財寶為目標專門挖寶藏的尋寶獵人、對文化遺產進行考古發掘讓它們重見天日的遺跡獵人……
  
  其實真說起來,「獵人」給藻月感覺和當初天龍人統治下人們活動都受到限制的one piece星球上,那些為了追求夢想而成為海賊的那部分人比較相似。
  
  都是為了他們所追尋的目標,不惜一切去行動的人。
  
  不過想成為職業獵人並不容易,需要通過獵人考試,而全世界只有不到七百人成功獲得職業獵人的牌照,可想而知考試難度。
  
  至於獵人協會便是管理這些職業獵人的組織。
  
  雖然獵人考試非常難通過,但一旦得到獵人執照後,職業獵人將擁有非常多的特權。譬如能夠免費使用全世界95%的公共設施、可以進入90%一般禁止入境的國家和75%的禁區、在銀行那裡享有一流企業的信用待遇……
  
  目前這個星球前一百名富豪中,就有大約六十名是職業獵人。因此職業獵人幾乎是財富和名譽的代名詞。
  
  當然,職業獵人享有這麼高地位和諸多特權,自然本身也需要肩負上相當程度的責任和風險。
  
  除了要有一個明確目標,並為之而探尋外,獵人協會的隱藏責任就是,防範來自黑暗大陸的危害。一旦有來自黑暗大陸的威脅出現時,獵人協會要配合v5的指令,調動人員全力去應對從外側世界而來的威脅。
  
  v5是由當前該星球上最強發的五個國家構成的聯合國組織,同時也是獵人協會的最大雇主。獵人協會需遵循v5的指令行動,否則會面臨解散。
  
  此時藻月等人已經在附近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下。
  
  在相互交流整理完關於這地方的大致信息後,藻月問他們:「對了,你們有聽說過『念』嗎?」
  
  「是指這個星球的人類對星球能源的說法嗎?我們有注意到,不過這方面知識好像在常規渠道上不能直接查閱。」舍人回道。
  
  之前在國際渡行許可廳時,他們也多少注意到當中有些人身上的能量場和一般人有所區別,而這些人也似乎擁有一些普通人沒有的神奇能力。
  
  「唔……看來你們也知道得不多。」
  
  見她有點糾結,鼬問道:「怎麼了?」
  
  「只是發現他們在對這份力量的應用上好像別有一番心得,想了解具體而已。」藻月之前在和尼特羅交流時,看過對方大概展示了一些『念』的使用技巧,「算了,這個慢慢打聽也沒關系。現在我們去找個地方落腳,然後把這個城市好好逛一逛。」
  
  說著,藻月便拿出通訊器打開裡面的備忘錄,裡面記的是她這幾天在網上搜索的關於這個城市的景點介紹和好評度較高、值得一去的店鋪。
  
  ※※※※※※※※※※※※※※※※※※※※
  
  型月的概念其實沒那麼難理解,只不過奈須蘑菇的用語很唬人(畢竟是大齡中二)乍眼一看特別玄乎而已。
  
  有評論說「人形流星街?」,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世間全部之惡」屬於抽像概念上的垃圾桶。
  
  流星街是獵人世界裡一個能夠丟棄任何東西在這裡,垃圾、武器、屍體、嬰孩……都被容許,這裡的居民都會全部接收的地方。
  
  它大概形成在1500年前,最初是□□者實施種族隔離的地方,後來成了廢物填埋區。
  
  用流星街舉例大概比較容易理解。
  
  這個世界的人把不想要的東西都扔到流星街,但是否意味流星街外面的世界就干淨了呢?
  
  很顯然沒有,外面依然有黑幫、罪惡那些。
  
  同理,從數學角度來看,「世間全部之惡」就是規定了一個稱為「惡」的集合。
  
  但非惡不等於善。
  
  不過人類通過創造這樣一個垃圾桶,就可以自欺欺人,把垃圾(罪惡)扔到裡面後我就是干淨了。
  
  然後再進一步推論,可以看下現實宗教裡會引眾生脫離苦海、為世人贖罪的一般都是誰→_→
  

第278 章
  
  把行禮中的部分黃金兌換成這裡的貨幣後, 藻月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在當地城市逗留兩天, 把一些人氣地點都基本玩轉後, 第三天下午時就去到市裡的交通站, 打算搭乘這裡的特色交通工具飛行汽艇,前往友客鑫市。
  
  當發現他們今天去的是交通站准備離開現在待的城市時,舍人不免問上一句:「你之前不是說要等獵人協會會長安排的導游嗎?」
  
  「對啊,之前尼特羅提出安排一個導游在接下來和我們同行, 不過他打算介紹的那個人目前還在外地, 而且貌似待的地方還挺偏僻, 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能過到來。我也不想一直在那裡干等著, 畢竟就算沒有導游,我們也一樣能夠自行游覽觀光, 最多就是有些門道我們不是當地人可能沒那麼快摸索清楚而已。」
  
  藻月此時正在看著剛才在大門口的報紙架上隨手拿的交通索引,頭也不抬地回道。
  
  「所以我當時的回復是:我對此無所謂, 不過我不想浪費時間在等人這件事上,因此在審查結束離開大樓後,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如果那位導游能夠自己找來和我們彙合的話,我也不介意再多個同行者。」
  
  「…………咦?」
  
  藻月這番話讓在旁的人遲疑了幾秒,接著在對她剛才所說的內容稍微一思考後,忽然發覺,事情好像和他們原本理解的有些不同。
  
  時間回到一周前。
  
  國際渡行許可廳本部大樓的隔離觀察室中。
  
  藻月看著對面的老人家把身上的氣, 以類似武裝色覆蓋的方式, 都纏繞在身體後, 頓時身體表面的防御就提升數倍不止。
  
  「我們把氣覆蓋在全身,強化自身攻防的技巧稱為堅。」
  
  「念能力」是這個星球的人類,對於生命能量(氣)的總稱。
  
  雖然用語不同,但藻月在大致觀察後,發現和One Piece星球上的「霸氣」,都是本質上相通的東西。
  
  不過和One Piece那邊,只是簡單的把這種能量按照大致特性分為三種相比,在這個地方,人類對於「念」的應用以及了解程度,顯然研究得更加深入,同時對鍛煉方法和使用技巧等,也有著更加詳細的劃分與總結。
  
  譬如此時尼特羅把氣纏繞在全身上的技巧稱為「堅」,而如果氣的纏繞對像改為物品,把念用在物品上,使物品被強化的方式則被稱為「周」。
  
  然後同樣是纏繞在身體上,但把氣集中在身體特定部分的話,又有另一個專用名詞「流」來指這種技巧。
  
  尼特羅在展示著一些念能力的基本技巧的同時,暗中觀察到面前的交談對像,似乎對於不同種族間有關生命能量認知與使用上的差異對照饒有興趣。
  
  雖然說法上存在差異,但顯然,在對「念」這種力量的認知程度,對方知道不比他們差多少。甚至對方在對「念」方面,還有著與他們不一樣的解讀。
  
  考慮到對方的本質,這也算是預料之中。
  
  盡管解讀的角度不同,不過他們或許通過對方,對目前人類尚未能夠認知的神秘領域,獲得一些全新的啟示,善以利用說不定能夠為人類解決現在的五大災難帶來啟發。
  
  因此,尼特羅在展示過後,老頭就說起:「掌握這些基礎技巧後,念能力者會根據自身所需或者興趣愛好開發出自身的念能力,由於每個人的經歷想法不同,對於念能力的設置和達成條件會有很大差異,所以每個人開發出來的念能力都是不盡相同,不過通常都是對他們自身而言運用起來最順手,別人即使模仿也無法完全發揮到極致。」
  
  藻月稍微細想一下後,漸漸臉上就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接著她有些高興道:「念的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果然還是要每個人不一樣才有趣!」
  
  這種每個人在經過一定基礎學習後,根據興趣愛好或者需求所開發出來的能力,鑒於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和想法都不同,也就代表幾乎每個人的能力都是獨一無二。
  
  即使是相似的能力,但達成的條件也有所差別。
  
  這樣一想的話,便意味著每遇到一個新的念能力者作為對手,都面臨著一次全新的解題過程,相當於每次都有驚喜。
  
  想到這裡,藻月開始越發覺得這趟旅行沒白來,她現在已經快迫不及待想把這裡的人關於「念」的總結給全面了解後,去見識各種不同的念能力了!
  
  尼特羅笑呵呵地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後仿佛是順口一提般,道:「不過對於能夠通過實現願望的能力,我想請教一下你的看法,對於人類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聖杯嗎?」藻月很快在自身所知範圍內找到最為接近的概念,接著想了想,表示,「只要人類繼續追求進步,『聖杯』就會被創造,畢竟不管在哪個時代,人類的夢想總是領先現實,嘛,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
  
  在聽到這一回答後,尼特羅稍稍一想,然後便豁然開朗般大笑了幾聲:「照這麼說『聖杯』似乎是由於人類的需求而出現,這樣的答案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以前竟然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讀書祠小說網 www.dushuci.com
  
  接下來在後續的時間裡,他們又陸陸續續聊了不少話題。
  
  到最後,見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也差不多該離開時。
  
  尼特羅臨走前向藻月主動提出:「如果你們接下來是想在人類社會中進行觀光游覽,了解人類的生存方式和文化的話,不如我推薦一個人給你們做導游。」
  
  「無所謂啊。」藻月對此表示隨意。
  
  見藻月反應平淡,雖然一把年紀,但心態方面卻返老還童,如今像個老頑童一樣的尼特羅,頓時帶著幾分較勁心理,追加一句:「這個人你肯定滿意!」
  
  藻月稍微來了點興致:「哦?那你所說的人什麼時候到?」
  
  結果她這麼一問後,尼特羅反而糾結起來,只見老頭皺著眉道:「這有點不好說了,不過我覺得他在知道你的存在後絕對會馬上趕過來。」
  
  盡管尼特羅的安排看起來好像很不靠譜,可是藻月倒是因此覺得好玩起來。
  
  即便知道這個導游估計同時也負責監控她的行為,畢竟他們從黑暗大陸到來這點可是讓這裡的人如臨大敵般緊張。
  
  雖說她發現這地方純粹誤打誤撞,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目的,單純好奇想進來看看這裡的人文風俗而已,不過他們能夠順著自己一時興起透露的一點內容,就推導出她的本質,這個思維深度對藻月而言算是個意外驚喜。
  
  因此對於提出希望她能再在許可廳提供的隔離房間裡多住幾天起,也沒有不滿,甚至外人看來非常通情達理,自身相當積極的主動配合安排,就想看看他們後續打算怎麼辦。
  
  「聽你的意思,好像你也不能馬上聯系到那個人啊,唔……可是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在等人這種事上。」此時藻月顯得有些為難道,「如果我離開這個房間後他還沒出現的話,我是不會等到導游來才出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會遵照這裡的秩序。」
  
  尼特羅又笑了幾聲:「反正他絕對會找上你們,就算我現在不把他當導游推薦給你,但只要讓他知道了你的存在後,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找來,我只是提前和你打聲招呼而已。」
  
  藻月聞言後思索片刻,接著狡黠一笑,道:「所以你斷定他肯定會找得到是吧?」
  
  「呵呵,那好吧。」看見尼特羅滿懷信心的樣子,藻月再想了想後,提出,「假如這個人能憑自身能力找到我們,那我就承認他。」
  
  尼特羅馬上就一口應下,表示會把她的話轉達給那個人。
  
  而且還在臨走之際,樂呵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在正式會面前,或者就以某種間接方式產生聯系了。」
  
  藻月聞言挑挑眉,雖然尼特羅幾乎沒有描述過他打算推薦的導游人選其他方面如何,只是篤定會讓她滿意而且能自行找到他們。但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因此對那個素未謀面甚至連的導游,充滿了好奇,大概想看看能讓這個已經趨近於返璞歸真的老人家信心十足的人,到底又會是什麼樣的。
  
  回到現在進行時。
  
  剛才聽到藻月那番話後,舍人他們把她對獵人協會會長的回復內容仔細一琢磨後,開始反應過來。
  
  「所以你現在是和一個陌生人在玩捉迷藏嗎?」
  
  再結合《貪婪之島》是會款把玩家拉入游戲世界中的神奇游戲這點。
  
  行吧,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我也確實是對這款游戲感興趣啦∼」藻月歡快地笑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鼬有些無奈地看她這有些得瑟的樣子,盡管她私下出於個人一時的興趣就和其他人達成約定或賭注的行為讓人感到困惱,但此時發現她除了想玩游戲外還另有打算,又好像不怎麼意外。
  
  不久後,他們將搭乘的那艘飛行汽艇開始能夠驗票登機。
  
  當登上汽艇在餐區裡坐下後,服務員為他們每人面前端上一杯水。
  
  看著眼前的水杯,藻月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說起來,你們有沒有測過自己的能量在這邊屬於哪個系啊?」
  

第279 章
  
  說話間, 藻月已經往自己眼前的杯中放了片葉子在水面上。
  
  獲得簽證批准能從國際渡行許可廳大樓離開後的這幾天裡, 在當地城市觀光之余, 藻月沒忘對順便對念的知識進行調查。
  
  因為能使用特殊力量的人身體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會比普通人強, 所以可以利用這點作為鑒別人群中的念能力者,然後通過一點小手段,藻月等人就順利得到這裡的人對於念的使用經驗。
  
  「我們幾個不出意外應該都是特質系吧。」舍人根據查到的資料,下意識地說道。
  
  這個星球的人類把生命能量稱為「念」,由於個體差異,每個人所呈現出特性不同,「念」的屬性大體上劃分成六大系,分別是:強化系、放出系、變化系、操作系、具現化系、特質系。
  
  每個人除了自身主屬性外也可以修習其他屬性的念系能力, 只是不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威力, 唯獨特質系,是需要有特殊的血統或者特別的成長環境才會形成,所以修習概率是0。
  
  而在場四人都擁有血繼, 所以根據這點, 舍人覺得不出意外他們都屬於特質系。
  
  藻月對此便笑了, 搖搖頭說:「這可不一定, 我在常規狀態下是強化系。」
  
  只見藻月將手放在杯子上方, 緊接著很快,杯中的水就滿溢了出來。
  
  咦?!
  
  另外三人多少有些意外。
  
  「以前不是說過了嗎,不要被經驗誤導。六大系是這裡的人根據特性大致劃分出來, 不過『念』更加體現的是人自身靈魂的狀態, 所以它屬性形成和一個人的成長經歷、成長環境有關。雖然不管『霸氣』、『查克拉』、『魔力』或是『念』本質源頭都一樣, 但它們在轉化成能量過程中還是存在一點差異。」
  
  藻月把自己這兩天的研究結論說了下:「總體來看,『念』和『霸氣』屬於人本身的內在靈魂力量,所以每個人都擁有覺醒並使用的潛在條件。而『查克拉』和『魔力』是源於外部賦予,好像我們使用查克拉它最初產生自神樹,所以它們需要人體中有個介質進行轉換,譬如查克拉細胞、魔術回路。」
  
  好像是這麼回事……經此一說後其他人不免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雖然內在力量和外界力量看起來沒有關聯,但其實內質對我們在術的擅長方面上還是起到很大影響。譬如強化系有著能增強自身或者武器的屬性,在六大系中屬於能把攻擊、防御、治療發揮到極致的系,擁有最大破壞力和最具攻擊力。因為這些特點,強化系能力者肉身只要肯花時間鍛煉,往往可以達到人類極限,所以一般自身就是最好的武器。」
  
  聽到有關強化系的這些特點,眾人不難將此和藻月平時戰鬥中的習慣和特征聯系起來。
  
  原本以往眾人覺得對方那彪悍的身體力量和恢復能力都是得益於千手家的仙人體,可現在這麼結合一看後,雖然血繼遺傳確實占大部分原因,但她平時在戰鬥方面更加擅長,准確點說是喜歡簡單粗暴的直接輸出,似乎受內質屬性的影響更大點。
  
  見他們也已經大概注意到內質和外在的關聯影響,此時正對「念」十分感興趣的藻月,開始躍躍欲試的對眼前的幾個人猜測道:「讓我猜猜看,我覺得舍人你常規狀態下應該是放出系,鼬的話是操作系,君麻呂大概和我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放出系。」
  
  之前因為覺得無意外的話都會是特質系,所以對測試自身念系不太感興趣的另外三人,由於藻月剛才一輪分析和整合後,現在頓時也被勾起的好奇心,有了想驗證一下的念頭。
  
  於是很快,他們便用自己面前的水杯進行測試,結果竟然幾乎都被對方給猜中了。
  
  注意到他們臉上顯露出的短暫驚異,藻月為自己猜中結果而得瑟起來。
  
  看著水面上飄動的樹葉,回過神來後,見對面的人正一臉掩不住的得意小心思,鼬不禁眼中也透出幾分笑意,然後順其所願的問道:「你怎麼判斷出我們所屬的念系?」
  
  「很簡單啊。」果然,藻月立馬就把她的推論過程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操作系的特性是能量離開自身後仍然可以按照能力者的意志進行操縱,所以擅長控制自己以外的對像,包括生物、物品或者他人,而且被控制的對像還可以做到自動運行。鼬你平時就很習慣會唔……嗯,大概這樣。」
  
  「……」
  
  緊接著不待鼬從無言中反應過來,藻月就開始順勢分析起舍人:「而放出系的特性是能夠讓能量在遠離身體以外的地方,仍然能保持威力。放出系和操作系有點像,而且它們在念系結構圖中位置也相鄰,但區別在於,放出系的能量可以不憑依在生物或物質上,單純以獨立的氣團形式存在就能載有能力者的意志,甚至離得越遠效果越明顯。所以放出系除了把能量打出去外,還擅長空間方面能力,可以做到瞬間移動以及進行空間轉換。」
  
  還真的是……聽完放出系的具體分析後,舍人想到自己平時通常所運用的空間忍術還有柔拳。雖然這些都是祖先基於白眼的特點所創,但為什麼他們會擅長使用,除了因為血繼的關系,現在再與內質屬性相結合在一起解釋後,似乎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至於君麻呂和我一樣,所以就不再重復了。」
  
  在大致把同行的人給分析完後,藻月說回先前舍人的判斷:「其實舍人你一開始的那個回答也不算有錯,如果我們在測試的時候同時結合上查克拉一起放出能量的話,結果就會是特質系了。」
  
  聞言他們又試了一下,果然又再一次如藻月猜測的那樣,在結合上查克拉一起放出能量時,因為的干預後,所有人結果都成了特質系。
  
  「特質系在六大系中是最特殊的屬性,比較神秘莫測,它通常是由於特殊血統或經歷而造成,也有後天通過修煉成為特質系的情況。雖然特質系比較復雜難歸納,但它往往在能力中是作為輔助性質,需要結合其他系一起運用,才能發揮出威力。」
  
  在聽完藻月的總結後,舍人對此表示:「……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對念這麼感興趣了。」
  
  畢竟對方的本質在「根源」,不過「根源」無形無相存在虛空,要把「無」顯現出來讓世人感受到,就需要一個存在實質的容器。然而這個容器制作得再高質量,也無法完全容納一個無限輕、無限重、無窮小、無窮大的存在,所以當它成為實體時必然受到了制約。
  
  雖然這意味著她除非舍棄軀殼回歸虛空,否則就不是最完整的形態,但她可以通過世間的修行而使自身無限接近本質,這也注定了只要對方還活在世上,就會不斷去探索未知、探尋這個世界。
  
  而此時在說完念系的特點後,藻月忽然靈光一閃,想要實踐驗證剛冒出來的念頭,不過又想起現在是在飛行汽艇上,這種場合可不適合亂來。
  
  只好暫時把衝動給憋住,但轉頭就對其他人道:「等到地方下船後,你們陪我過過招,我剛想到幾個招數想試驗一下。」
  
  「……」
  
  「……」
  
  「。」壹號小說 www.xsh1.com
  
  這就大可不必了吧……
  
  然並卵,在到達友客鑫市後,找到並與那個拍賣下全部游戲機的土豪聯絡之前。
  
  閑余時間裡幾乎一個不落的,都有被藻月拉去過練手。
  
  幾天後。
  
  在對之前拍賣會上把全部游戲機買下的富豪巴特拉進行一番調查後,了解到對方會把但凡出現市面上的游戲機都幾乎買下,是為了能夠取得游戲中一張名為「大天使的呼吸」的治療卡,救回重病的妻子。
  
  《貪婪之島》的通關者可以攜帶三張游戲中的指定卡片回到現實。
  
  「大天使的呼吸」據說能夠治療包括不治之症在內的一切傷痛。
  
  為了救身患不治之症的妻子,巴特拉不惜一擲千金、疏廣散財收購出現在市面上游戲機,然後以高額獎賞招攬能人異士去通關。
  
  可惜時至今日,仍然沒有人能通關游戲,把那張卡片帶出來。
  
  一旦知道對方有什麼需求,那後續就簡單了。
  
  藻月以游戲機作為報酬,治愈了巴特拉的妻子。
  
  接著在回到酒店後,在游戲機前,藻月特意試了下單純以查克拉能不能觸發。
  
  結果很快,她剛發動查克拉,游戲機裡就拋出一團能量把她拉入游戲世界。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藻月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科技風的空間裡,中央有一名NPC。
  
  「歡迎來到貪婪之島的世界。」頭上戴著類似頭盔的裝置,外形為銀發的少女對進到空間的藻月說出歡迎語。
  
  然後開始為其講解游戲規則與玩法。
  
  玩家在游戲中會有一本可以整理卡片的書,只要把戴著道具戒指的手伸出來喊「BOOK」,就會出現。
  
  裡面分為指定口袋和自由口袋,指定口袋即用來放那一百張指定卡片的位置,而自由口袋有四十五個空位,可以收納任何卡片。
  
  把卡片拿出並喊「GAIN」,就可以發動卡片效果。
  
  不過卡片都是消耗品,只要「GAIN」以後就會被使用,無法復原回卡片。
  
  聽完講解後,藻月沿著樓梯從初始空間離開。
  
  當從初始小屋裡出來後,她最先看見的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不過很快,藻月注意到的事情:「咦?這個游戲……」
  
  「你也注意了。」而比她慢一步進入游戲的舍人,這時同樣從後方初始小屋裡出來後,很快,也有了和藻月同樣的發現,「這個游戲世界其實是在現實世界中,不是劃分出去的異空間。」
  
  另外的兩人也已經陸續聽完新手教程,從初始小屋出來。
  
  「沒想到這個游戲原來是在現實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進行!」藻月立馬就把發現告訴他們。
  
  雖然發現原來不是真的全息游戲,稍微有一絲絲失望後,但很快,藻月又精神抖擻起來,難掩興奮和期待道:「臥槽!能在現實世界裡布置一個這麼大型的真人實體游戲,這個游戲制作者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是干了她以前想想但沒干成的事啊!
  
  ※※※※※※※※※※※※※※※※※※※※
  
  嚴格來說藻月和金、小傑才是同一類人,雖然之前和路飛那些也玩得好,但要說思維同步的話,果然還是獵人這邊才找得到(。
  
  Q:《全職獵人》也在《jump》上連載,為什麼藻月卻沒看過?
  
  答:因為富奸老賊長時間休刊,她看的那幾期都沒有獵人。
  
  這幾部漫畫正式連載的時間分別是
  
  《海賊王》1997年
  
  《全職獵人》1998年
  
  《火影忍者》1999年
  
  《海賊王》已經九百多話,火影都完結了,但是……《全職獵人》現在才390話!!!
  

第280 章
  
  戀愛都市·愛愛。
  
  這是位於《貪婪之島》中一座充斥著各種惡俗邂逅橋段的城市。
  
  好比如此時。
  
  「抱歉, 小姐你沒事吧?」
  
  在經過一個路口處的時候, 藻月只是剛好走快兩步沒怎麼注意前方的轉角處, 然後就差點撞上了一名從拐彎地方走出來的青年。
  
  身著米色西裝外套,擁有一頭白色長發五官精致, 第一眼就給人感覺如沐春風猶如精靈般的青年, 趕緊向她表示歉意。
  
  雖然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幾乎時時刻刻都有類似的古早戀愛游戲套路在發生, 但對於外表看起來和真人沒區別的NPC, 藻月一時間還是會下意識地回話道:「沒事沒事。」
  
  「我叫梅林,目前正在周游世界各地之中。」這名青年開始順勢自我介紹起來, 並發出邀請道, 「既然我們在這座城市這麼巧合的相遇, 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
  
  「啊不用了。」盡管知道NPC只是按著固定腳本活動, 但藻月還是回絕道。
  
  然後便打算繞開走過去。
  
  不過正當擦肩而過時,只見自稱叫梅林的青年,似乎有些困窘地抓了抓蓬松的頭發, 道:「看來我好像被人當成NPC了。」
  
  咦?
  
  藻月腳步一頓, 回頭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接著才稍微留意了一下, 發現對方確實不是自動運行的NPC人偶。
  
  「哈哈哈。」對方沒有因為被當作NPC而不悅, 相反在輕快地笑了幾聲後, 解釋道,「不過呢, 我確實是本著想收獲一段浪漫豐色遇的念頭特意來這座城市。」
  
  說話間, 在距離不到半米的地方, 就有一名女性NPC摔倒並向他投懷送抱。
  
  名為梅林的青年從善如流地扶住這位女NPC:「雖然都是些惡俗套路,但這個城市總體而言還真不錯,隨時都能讓人體驗到這種幸運色|狼的橋段。而且NPC外形都十分養眼,相當體現制作者的審美水平,唯一遺憾大概在於行為比較刻板。不過就大型游戲而言,運行這麼多NPC而不出bug,以這裡的技術水准,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
  
  聽到對方在對這個游戲進行評價後。
  
  藻月也跟著討論起來:「要在現實世界運行這麼一個大型游戲確實是個大工程,當中涉及到卡片咒語、NPC制作還有場景布置等多方面的設置,這個游戲的制作者應該不止一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制作者應該還在這座島上哦∼」梅林提道。
  
  「如果通關後能見到制作團隊的話,我比較希望看看誰是發起企劃的人。」大概少有的遇到一個玩家不是一來就衝著想要奪取別的玩家卡片,而是有探究游戲本身。
  
  藻月也忍不住說出對這個游戲的一些個人見解:「這個游戲如果不是抱著功利心態為通關而通關,以娛樂的心態好好享受游戲所帶來的樂趣的話,整個游戲可以說是一個絕佳的念能力教學體驗,認真玩通關以後使用技巧上必定會得到很大提升和鞏固。」
  
  對此對方也表示贊同。
  
  就這樣兩人一來二去的便交談起來。
  
  待其他人發現藻月說去買點東西,結果買半天都沒回來,忍不住去找人後。
  
  當終於找到人時,卻發現藻月正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店裡和一名外形俊逸的白發男青年談笑風生。
  
  「……」
  
  一時間,眾人先是陷入慣例性的微妙沉默中。
  
  接著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把她從座位上拉起。緣分小說 www.51yuan.net
  
  舍人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你怎麼又被套路了,明明只是按照台本活動的NPC!還有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自覺性啊!」
  
  本來正與剛認識的人,就游戲中的各種隱藏設定和彩蛋聊得興高采烈的藻月,因為被突然打斷而一臉懵逼。
  
  在聽見舍人的話時,藻月還短暫的迷茫了一下,接著才突然意識到他們誤會了什麼。
  
  「等、等等!」發現他們把在和自己聊天的人當作是NPC後,藻月連忙解釋道,「這個不是NPC,是我剛認識的一個玩家啊!」
  
  聞言,眾人注意力再次落到對面那個人身上,接著稍微仔細一辨別後,才注意到那個坐在對面確實是玩家而不是NPC時,不過他們當下第一反應是提防起來。
  
  雖然這裡的NPC外觀與活人無異,但畢竟都是通過念來操縱或者具現化出來的產物,實際上並不難與玩家區分。
  
  最多也就偶爾第一眼時會錯認而已,稍微多看兩眼就能辨別出是NPC了。
  
  可是剛才在與藻月交談的這名青年,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是玩家。
  
  如果只是一個人沒注意到那就罷了,但他們全部人包括感知能力最好的舍人都把這人當成NPC,這就令其余人不得不對這名玩家的身份和目的感到質疑。
  
  至少這個青年的實力高於他們之前在游戲裡所碰見過的其他玩家。
  
  「不用這麼緊張啦!」發現自身遭到對面幾個人一致戒備的青年,攤開手想表明自身友好並無惡意的態度。
  
  可是大概因為他那過於輕快的語氣,和沒有緊張感的樣子,以及讓人覺得飄忽不定的神情,反而更加讓人覺得他可疑起來,好像一名詐騙犯。
  
  見此梅林只好又補充一句:「人家和黑泥醬認識也有一年多時間,也不算是完全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啦∼」
  
  藻月:「…………嗯?」
  
  原本正想替梅林說兩句,讓其他人不必緊張的藻月,結果在聽見這番話後,先是停頓幾秒。
  
  然後隨著對內容的進一步考慮深思,她忽然覺得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隨即,她看梅林的目光從原本的和善轉為審視,並漸漸的面露不善。
  
  「誒嘿!」
  
  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說漏嘴的梅林吐了吐舌頭,試圖以賣萌方式來裝傻。
  
  原本以梅林那極具欺詐性的漂亮外表,一般情況下讓他再花言巧語上幾句,對於沒什麼男□□往經驗的女生而言,基本上很容易就會被他給攻略然後帶偏,原諒他犯的錯誤了。
  
  然而此時,藻月回想起過去那一年多之中,由於她把「魔法梅莉」當作同性網友,雖然雙方關系更加像是塑料花情誼的損友,但在都是同性的情況下,自然偶爾也會聊一些女性話題。
  
  結果如今發現她一直當做是妹子的網友竟然是個人妖號!而且背後是個明顯不太著調的男人時,藻月瞬間心裡就只剩下一萬只草泥馬踏過。
  
  下一刻。
  
  「臥槽泥馬的死人妖——!」
  
  伴隨一聲暴喝,藻月已經是提拳相見的把梅林所在的位置砸到地陷。
  
  ※※※※※※※※※※※※※※※※※※※※
  
  梅林的卡面真的很好看!整一個小仙女!
  
  然而是個缺德。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7

第281 章
  
  任誰都想不到,「魔法梅莉」這樣一位憑借著美少女形像活躍在互聯網上, 擁有大量人氣的網絡偶像, 在現實當中, 「她」的真實身份是個名為梅林的青年。
  
  這個有著和亞瑟王傳說中那名偉大魔法師梅林相同名字的男人,某方面而言也是個人才,不僅嫻熟地運用各種女子力十足的話語,在互聯網上成功塑造出一個偶爾毒舌的軟萌美少女形像,而且在私下和藻月交流時所演繹起婊氣白蓮花時也毫無違和感, 反正讓人幾乎毫不懷疑「魔法梅莉」的真實性。
  
  再加上藻月當初是使用寶石翁制作的電腦, 在對其他時空進行隨機瀏覽時認識到的網友,按道理對方應該處在其他時空, 在這方宇宙裡她們是不會有機會見到面的。
  
  如果不是方才梅林不曉得是明知故犯,還是真的不小心說漏嘴, 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暴露。
  
  此時戀愛都市中的這條街道由於藻月氣急之下極具破壞性的一拳,瞬間造成大面積地陷,也引起周圍不少人的恐慌。
  
  然而被她視為攻擊目標的男子……
  
  「冷靜冷靜!黑泥醬你別衝動!」梅林一方面看似有些驚慌懊惱在勸說著,然而另一方面卻動作敏捷不失輕盈的躲避著高速襲來的攻擊。
  
  「你看我們這好不容易在現實中見面, 不是應該覺得驚喜,然後高高興興的敘舊嗎?第一次面基就用物理問候的方式來打招呼,這個展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MMP!你丫有種用人妖號就別怕曝光後別人的報復啊!」藻月爆粗之後, 攻擊勢頭不減, 反而更加迅猛, 「老娘我今天就為網上被你欺騙感情的粉絲替天行道!假裝妹子套近乎很好玩是吧?!」
  
  「哎?哎哎哎——?!」
  
  面對藻月驟然間進一步發難, 梅林稍微慌了一下, 然後猝不及防間差點被直接命中。雖然在幾乎要打到之際及時後退閃避,但拳風的壓力還是給他帶來極大壓迫感。
  
  見此情況,向來雞賊的梅林自然不會在原地坐以待斃,趕緊邊閃躲邊往外逃。
  
  就這樣一逃一追,轉眼間兩人的身影就從眼下這座城市消失。
  
  雖然他們很快轉移了地方,但眼前那直徑超過百米,深度達到十幾米,牽連到周邊房屋地基也不穩,導致房屋傾斜的大坑,這破壞力讓不少旁觀者光是看著就感覺心有余悸。
  
  至於原本與藻月同行的其余人,由於事發突然,他們一時間都沒跟上發展。
  
  但顯然,藻月和那個白發男青年在此之前已經有交集,大概是通過網絡一類的途徑認識,只是那個青年似乎對自己的真實身份有所隱瞞。
  
  從他們的對話內容來看,對方大概是在網絡上偽裝成女孩子來和藻月交流,直到剛才不小心說漏嘴才暴露了這件事。
  
  emmmm……
  
  算了,祝他自求多福。
  
  眾人一致決定還是等藻月稍微發泄過怒火後再過去。
  
  與此同時。
  
  從城鎮轉移至郊外。
  
  盡管此時仍然十分惱火,但在最初的暴怒過後,稍微冷靜了一點的藻月,也已注意到對方看似輕佻水平一般,可實際上實力遠不像他表面上所表現的那樣。
  
  起碼光是這一路上能屢次躲過的攻擊這點就已經很不簡單了,再想到她在平行世界網絡上認識的人,現在居然出現在這方宇宙中。
  
  稍稍細想之後,藻月便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啊咧,要我重新自我介紹一次嗎?那好吧,我是花之魔術師,梅林哥哥∼」
  
  「……」對方語調輕快,而且回答的時候不假思索,不管是表面還是心理上都十分自然,讓人一時間真假難辨,也使得藻月不禁皺眉。
  
  梅林這個名字要說特別也不算太特別,不過,如果說到梅林的話,果然這個名字給人第一時間會聯想到的,無疑是亞瑟王傳說裡那位引導並且輔助亞瑟王的魔法師。
  
  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藻月還是問上一句:「你和傳說裡的梅林有什麼關系?」
  
  「耶∼傳說中的梅林就是我,我和傳說裡的魔術師是同一個人沒錯∼」梅林拋出一個wink,「黑泥醬你猜對了,這束花送給你做獎勵∼」
  
  說著,伴隨梅林打了個響指,他們周圍的地面上立馬鋪滿鮮花,而藻月面前也憑空出現一束花落到她手中。
  
  「……」
  
  難怪不列顛藥丸。
  
  然並卵,藻月沒有因為這種驚喜就心情好轉,而是第一時間想道。
  
  接著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向面前這個臉上時常似笑非笑,雖然有著出眾的相貌,但卻讓人感覺有些輕浮可疑的家伙。
  
  嗯。
  
  拋開傳說帶來的榮光,以及撕破歷史的重重面紗。
  
  事實上,擁有諸多的偉大魔法師,本身不過是個惡趣味甚至相當缺德的家伙。
  
  母親是威爾士公主,父親則是天地間自然孕育的夢魔。
  
  雖然是人類和夢魔的混血,但梅林卻完全繼承了夢魔的特性。
  
  夢魔是種寄生在人類精神體,以人類精氣為營養的幻想生物。出於本性,因此他十分喜歡四處勾搭女性,私生活方面可謂是非常糟糕,甚至試過腳踏N條船,而梅林的花心和濫情也導致了他人際關系方面異常險惡。
  
  不過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相傳梅林在最後被曾經有過糾葛的女性詛咒,致使他被困在了阿瓦隆荒野的幽閉塔中。
  
  雖然被幽禁在高塔中,但通過塔的窗戶,憑借自身能遍覽現在一切的千裡眼,梅林在阿瓦隆的塔中時常俯瞰著整個人類世界。
  
  擁有冠位資格的魔術師全都有著卓越的千裡眼,譬如所羅門王可以看透過去和未來,吉爾伽美什能夠看透未來,而梅林的千裡眼大概就類似能夠自由瀏覽全網內容的上網功能。
  
  然而。
  
  從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來看,顯然這家伙幽閉期間並沒有反省多少。
  
  除了利用自己的千裡眼功能在現實網絡上假裝美少女,經營成網絡人氣偶像外。
  
  因為在這個宇宙中也有他的傳說流傳,只是這邊的地球沒有聖杯也沒有英靈殿、魔術師這些,所以「梅林」只個是存在傳說中,現實裡並不存在人物。
  
  雖然活著的人不能成為英靈,但憑借在這方宇宙中「梅林」只是個傳說裡的虛構人物這點,可以假定這個世界的「梅林」已經死亡。
  
  梅林如今就利用這個規則漏洞,使用單獨顯現的能力讓自身出現在這裡,給藻月帶來了不小的驚喜……或者說是幻滅般的驚嚇才對。
  
  「身為魔術師你的身手似乎未免太好了吧?」藻月有些狐疑道。
  
  梅林對此故作俏皮一笑,道:「亞瑟王的劍術可是我輔導的哦∼而且實不相瞞,其實我本人覺得自己對魔術並不擅長,比起咒語太長容易咬到舌頭,當然是直接毆打比較快啦!」
  
  「……」
  
  行吧,果然每個法師都有一顆近戰輸出的內心。
  
  「那太好了。」在聽到這個回答後,藻月忽然松口氣般說道,然後開始活動了一下指關節。
  
  緊接著便幽幽地表示:「看來我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全力以赴的話會打死人了。」
  
  「咦?」
  
  原本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梅林,此時臉上表情終於出現片刻僵硬。
  
  等等!這個反應好像有點不太對吧!
  
  這回不等梅林再多說什麼,藻月就以體內開啟她的固有結界。
  
  由於此時身處在異星球上,而「空想具現化」這一作為星球意識代理人的權能是需要星球支援才能使用。
  
  所以藻月當初在她二叔指點下,就開發出以自身為基礎的固有結界。
  
  固有結界是一種具現化自身心像風景的魔術,它所反映的是施術者內心最根本的唯一一面,也就是最真實的潛意識,因此形態無法由施術者自由決定。
  
  而藻月的固有結界內容,便是一片由純粹黑泥彙聚而成的漆黑海洋。
  
  正如同先前在網絡上聊天時Dr.羅曼給她起的外號——「混沌之潮」。
  
  是為虛數的黑泥,本身具有無法計量的性質,因此當藻月在體內打開這一固有結界時,內部變成黑泥填充的軀體就會成為如同四維空間般的存在。
  
  盡管藻月表面看起來並無變化,但實際上此時身體內部已經成為擁有無限輕、無限重、無窮小、無窮大性質的四維空間。
  
  同時黑泥雖然表面上是被稱為「此世全部之惡」的沉澱物,生物在進化中所排斥出去的獸性,但野獸本身是不辯善惡,因此這所謂的獸性,其實就是蒙昧的混沌。
  
  「混沌分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生萬物,萬物天地中。」
  
  會吞噬一切混沌之潮本身即是生命之海。
  
  從根源誕生出的萬物,隨著時間流逝,一切都難逃死亡終結的命運。毀滅與新生,宇宙便是這樣周而復始的重復這一過程,這個過程是食物鏈圓環本身,也反映著自然生死循環的規律。
  
  所以藻月的固有結界其真相是,體現原初女神本質的權能——百獸母胎。
  
  過去地球各國神話中的大地母神們透過這項權能,可以創造出威脅人類的怪物,也可以創造出守護人類的英雄。
  
  前者的話大概就是美索不達米亞神話裡的提亞馬特,而後者則是希腊神話中的赫拉。
  
  此時為了逮住梅林,藻月的身體中竄出數頭怪物去追捕對方。
  
  最終成功絆住了梅林行動,然後她一個眼疾手快地扣住對方一根手臂並將其頭部鎖住在胳膊底下。
  
  這個讓人聯想到摔跤中深度死亡體驗的前置動作,讓梅林開始有點慌了:「等、等等等!雖然我有自信死後肯定會升格成英靈,但我還是更希望活著見證人類的終結,黑泥醬我錯了——」
  
  沒等梅林把話說完,藻月已經把他的頭部墊在下方猛然落下,使他頭部撞向地面。
  
  伴隨一聲巨響,整座島嶼都仿佛為之一顫,驚起林中飛鳥無數,同時也讓在附近一條河中正在露天洗澡的某位紅發男性,微微斂起狹長的眼眸。
  
  ※※※※※※※※※※※※※※※※※※※※
  
  Q:阿瓦隆具體位置在哪裡?
  
  答:大連。
  
  因為梅林的寶具音效空耳聽起來是「大連有個阿瓦隆」(。
  
  說回正題,阿瓦隆在神話裡是又被稱為常春之國、蘋果之島的小世界。
  
  擁有智慧的野獸(人類)無法實現、無法抵達的理想鄉(烏托邦)。
  
  傳說亞瑟王最後沉睡在阿瓦隆,當大不列顛陷入危機時會現身拯救子民。
  
  然後梅林在fgo裡的一些技能。
  
  【陣地建造:C】
  
  作為魔術師制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陣地「工房」。但是因為梅林沒耐性又馬虎,基本上在中途就會放棄了。
  
  【高速詠唱:C】
  
  加速魔術詠唱的能力。
  
  雖然梅林發音的優美就算在全Caster當中也是數一數二,但是念太快的話偶爾會咬到舌頭的樣子,因此等級較低。
  
  【道具作成:C】
  
  制作帶有魔力的器具。梅林本人雖然對此自信滿滿,但實在不能說是有著著傑出的才能。
  
  【混血:EX】
  
  混著人類以外存在的血脈。
  
  梅林被視為夢魔的混血,完全繼承了夢魔的特性。
  
  【單獨顯現:A】
  
  單獨出現於現世的技能。
  
  【領袖氣質:B】
  
  引領他人的能力。雖然可以說是王或者領導者所必備的技能,但不知為何梅林天生就擁有該技能。
  
  【幻術:A】
  
  能迷惑人的魔術。指介入精神,並在現實世界投影虛像。
  
  但A等級的存在不僅能令精神世界化為噩夢,更能輕松在現實世界創造出一個村落規模的虛像,欺騙人們。
  
  【英雄塑造:EX】
  
  人為創造王、培養王的技術。
  
  梅林乃是廣為人知的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國王培育者。
  
  最後順帶一說,梅林身為一個Carter,別的Carter筋力一般都是E,最多也就C,但他筋力有B!和Saber一個水平,寫作冠位魔術師讀作阿瓦隆劍聖實錘了(誤!)
  

第282 章
  
  剛才瞬間之中所捕捉到的那一絲極具壓迫性的威脅感, 幾乎是讓西索在感知到一刻就已同步激起了身體本能的戰鬥欲望, 隨之整個人亢奮起來。
  
  那足以令生物顫栗, 甚至可能成為糾纏其一生的噩夢的氣息, 不僅沒有讓西索產生絲毫知難而退的畏懼,反而讓他此時油然升起嗜血的衝動,狹長的眼中閃爍著某種瘋狂。
  
  這個游戲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呢∼不知道那裡對決的到底是……
  
  正當西索沉浸在危險所帶來的刺激感,幾乎快遏制不住心中的殺戮谷欠望,想要放飛自我衝出去在周邊大開殺戒以緩和一下這份激動之際。
  
  忽然有團光落在岸邊,這是有人使用游戲中的同行卡傳送過來。
  
  嗯哼∼
  
  西索看到用同行卡到來的幾個人當中,有兩個是他看好並對他們的成長充滿期待的小蘋果時,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與之相對的, 是小傑和奇犽兩人發現在游戲中頂著「庫洛洛」這一名字活動的人竟然是西索後,當即炸毛並嚴陣以待。
  
  「哼哼∼你們這段時間的進步很大, 看來遇到一個好老師。」
  
  真是越來越讓人垂涎了∼
  
  不過由於被他們的到來打斷了剛才翻湧不止的殺意,西索姑且按捺住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稍微恢復幾分理智。
  
  再回到剛才的震源中心。
  
  在地面上揚起的滾滾煙塵散去以後。
  
  藻月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沒管腳邊正以大字形趴在地上躺屍的梅林, 便自顧自的走開。
  
  梅林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發現好像沒人搭理他, 於是就訕訕地自行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發現藻月已經走出有一段距離, 又趕緊加快腳步跟上。
  
  「好啦好啦, 雖然之前騙過你, 但黑泥醬你剛才也已經毆打過我了嘛, 所以接下來就別生氣了,讓我們開始進入愉快相處的時間吧∼」
  
  雖然梅林話語似乎挺誠懇,但大概是語調過於輕快,再加上他嬉皮笑臉看起來完全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因此讓人感覺莫名的火大。
  
  藻月此時便是繼續悶頭徑直地往前走,氣鼓鼓不予理會。
  
  「別這樣嘛∼」梅林有些懊惱地抓了抓略顯蓬亂的頭發,「難道黑泥醬你還有什麼質疑嗎,不如告訴梅林哥哥,梅林哥哥來為你一一解答?你看這樣如何?」
  
  藻月仍然維持著面無表情自己走自己的。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旁邊的河流,開始往之前戀愛都市的方向走回去。
  
  雖然剛才教訓過對方之後藻月就基本消氣了,但對方當初用人妖號騙關注這事實在太惡劣,再加上梅林現在看著仍然一派輕松,讓她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有心要晾一晾。所以便任由梅林在後頭各種討好,一直繃著臉沒理會。
  
  然後走著走著,本來一直綴在她身後的梅林似乎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物,突然原地頓住。
  
  緊接著便用充滿驚喜的語氣朝前方的藻月喊道:「看那邊,黑泥醬快看那邊!」
  
  「?」
  
  聞言,藻月正心想對面除了有幾個人在河邊外還能有什麼,結果順著梅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後。
  
  「哇…哇偶!」
  
  藻月一時間也忍不住發出聲驚嘆。
  
  只見此時在相隔了十來米遠的河對面,一名似乎剛才在河中洗完澡的男子,正從水裡緩緩走上岸。
  
  他全身上下未|著|寸|縷,身材有如古希腊時期雕塑般健美。
  
  讓藻月不禁單純出於欣賞角度多看幾眼。
  
  雖然人體什麼的,以前在學習治療術期間順帶了解醫學知識時,標本也看過不少,但比例這麼完美的還是少見。
  
  而面對他人的打量,這名男性沒有絲毫拘謹,相反還很大方的轉過身來。
  
  隨著對方轉身,藻月二度發出驚嘆。
  
  但可惜她沒能多看兩眼,因為趕到的同行人員,在看見眼前畫面後,心裡齊齊迸發出一句「臥槽!」,緊接著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無需多言就默契撲過來,七手八腳地趕緊伸手去擋住她的視線。
  
  為什麼會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在野外露天洗澡啊!舍人滿心崩潰的想道,明明城鎮裡有提供住宿的旅館啊!
  
  這邊是一派兵荒馬亂,至於另一邊引起這頭短暫混亂的男子則不緊不慢地上岸穿衣服。
  
  確認那名有傷風化的男性已經穿好衣服後,他們才把相繼把擋在藻月面前的手收回。
  
  只是不料,當他們放開手以後,藻月不知是想到什麼,表情有幾分糾結。
  
  在短暫猶豫後,最終選擇以真誠不帶雜質的目光,看著他們幾人安慰道:「你們…額,其實也不用太在意,關於那方面……技巧和硬度有時候更加重要。」
  
  「噗!」梅林樂了。
  
  「……」
  
  至於收獲到她安慰的那三人,不可避免的被她這話弄得整個人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之余,也陷入不同程度的石化。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鼬的視線不經意間與藻月撞上後,心裡便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藻月就似乎靈光一閃般又想到些什麼,鼬趕在她要再次開口發表出驚人之語前,當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
  
  藻月眼睛直眨巴,以至於看起來好像特別無辜。
  
  旁邊的梅林正笑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與此同時。
  
  在河對岸那邊。
  
  聽見比司吉表示他們正在尋找強者一起組隊去挑戰「一平海岸線」的關卡,想要邀請他加入隊伍後。
  
  西索用一貫拖長尾調的滑膩口吻,似乎只是普通提議般,說:「嗯∼找強者的話可以順便試試邀請那邊的幾個人哦∼」
  
  聞言,先前衝著庫洛洛這個名字找過來的小傑等人看向對岸的那幾個人。
  
  奇犽狐疑道:「你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西索輕快地回答。
  
  「……」他好像沒說真話,奇犽直覺地想道。
  
  相比起奇犽對西索的提議充滿謹慎,比司吉在看清對岸的幾個人後便迅速思考了一番,而此時她便表示:「那邊的幾個人在之前巴特拉舉辦的玩家招募會上沒見過,實力強但是在玩家間卻沒什麼名氣,很大幾率是這段時間用其他渠道進入的玩家。如果他們不是衝著巴特拉開出的通關賞金而來,那就和我們沒有利益衝突,或者可以試探下他們玩游戲的動機,雖然這個游戲裡不以通關為主要目的,單純為好玩而進行游戲的玩家很少,但也說不定。」
  
  「那就過去問問好了!」小傑聽完後決定道。
  
  沒過多久。
  
  藻月看著面前這名在剛才突然竄進她視線範圍內,提出組隊邀請的刺蝟頭少年:「哎?和你們組隊嗎?」
  
  在稍微顯得有些錯愕之後,藻月似乎開始考慮起對方的提議。
  
  至於和她同行的幾個人則不動聲色的對小傑等人進行暗中觀察。
  
  這個刺蝟頭少年和那邊的銀發男生,可以說是他們目前所見過的玩家中年齡最小的。
  
  至於比司吉,在場的忍界人士都基本看出這是個裝嫩的假蘿莉。
  
  雖然過往忍村的忍者們基本都是十二歲畢業開始正式就職,如果是戰時這個年齡還會提前,但以他們一路上的游戲體驗來看,這個游戲的難度換算成任務的話至少有A級,再加上涉及到和其他玩家的競爭……
  
  即使是有人帶領在旁予以指導,但能夠在游戲中生存下來,證明他們也有相當的實力,而且這個年紀就掌握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念,資質方面可謂相當優異。
  
  所以眾人也未因為這兩人看著年紀小,就對他們掉以輕心。
  
  對舍人而言,則不知為什麼,總覺得眼下這個黑頭發男孩給他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奇犽注意到他們的打量,也大概猜到他們的顧忌,於是准備解釋提出組隊的緣由:「因為獲得『一平海岸線』的任務要多人……」
  
  「好啊。」結果剛開口還沒說完一句話,藻月這邊就應下了。
  
  「……??」原本見對方沉默以為是在衡量,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快,以至於奇犽有些意外,「你不用先聽完全部內容嗎?」
  
  雖然順利拉到新隊友入伙,但由於對方答應得太快,一時間反而讓人忐忑起是否會別有所圖。
  
  「你是強化系吧∼」
  
  這時,西索忽然飄出一句。
  
  藻月聞言稍微感到詫異之余,頓時更多的是感興趣地問道:「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有可以直接看出他人念系的方法嗎?」
  
  「嗯哼∼」西索似乎想要賣個關子。
  
  可是被小傑搶答道:「我知道!因為強化系的人大多數頭腦簡單。」
  
  這是當初在天空競技場的擂台上,西索告訴他的判斷依據。
  
  盡管被搶話,不過西索並沒有表現出不悅,相反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他進一步說道:「呵呵∼不止頭腦簡單,而且往往行動大於思考,遇到問題你們通常依照本性進行判斷。」
  
  鼬若有所思。
  
  舍人:「……」
  
  臥槽!好對啊!
  
  而且他知道這既視感是怎麼回事了,尼瑪這是兩只憨憨啊!
  
  看了看那邊叫小傑的刺蝟頭少年,又看回他們這邊的藻月。
  
  雖然這兩人乍眼一看壓根沒什麼相似之處,但想到剛才小傑突然就出現在他們路前方,接著直接便問他們能不能一起組隊的行為作風,emmm……現在仔細想想後,發現大約是恍惚間讓他聯想起當年藻月空降月球,二話不說把他強搶下去打工的事。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的嗎?」藻月恍然大悟道。
  
  西索似笑非笑地表示:「只是個人觀察得出的結論而已∼和星座一樣,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
  
  藻月了然地點點頭,轉念一想,覺得會有大體上的共同特征也不奇怪,念是一個人的內質力量,一個人的念是與個人的成長環境和經歷有關,而這兩項因素往往又會對人的性格形成有著重要影響。
  
  不過話題這麼一歪,倒是很快拉近了距離,消除了原本陌生人之間的謹慎氣氛。兩邊的人員互相報了下名字,算是認識上以後。
  
  比司吉作出一副嬌俏少女的表情,忍不住問起剛才的念系性格特點,道:「那變化系呢?我也好想知道變化系的特點哦!」
  
  奇犽無語地看著這頂著蘿莉外形的老太婆在演戲。
  
  「哼哼∼變化系的人通常性格反復無常又愛說謊。譬如像我,所以你們最好要小心點哦∼」
  
  藻月聞言開始審視起梅林。
  
  「不過變化系和強化系因為性格互補,所以如果立場相同的話,往往會成為好朋友。只是變化系很善變,今天關系很好,明天關系就變差,呵呵∼這種事也不好說∼」
  
  「而特質系是和變化系相性差的念系。」說完相合,西索開始說起相斥,「變化系不喜歡在被指揮的狀態,這和個人主義、具有領導氣質,屬於支配者類型的特質系,可以說是天生互斥呢∼」
  
  提到特質系時,西索不免想到他一直想要與之一戰的庫洛洛。
  
  盡管此時庫洛洛不在游戲裡,但余光掃到面前有著強者氣息的藻月一行人,他先前被勾起的戰鬥谷欠望,不禁又再度點燃。
  
  ※※※※※※※※※※※※※※※※※※※※
  
  沒看過西索出浴都不算到過獵人!!!(暴言)
  
  西索出浴、團長落淚……記得早年的獵人同人必不可少的兩個環節=。=
  

第283 章
  
  是誰呢∼
  
  西索的目光開始難以自抑地在他們當中每個人身上游移起來。
  
  剛才那能讓人瞬間毛骨悚然, 打從心底戰栗的殺氣源頭究竟是誰呢∼嘻嘻嘻,真是太棒了,每個看起來都那麼美味呀∼
  
  但哪顆才是最美味的果實呢∼
  
  在場幾位來自忍界的人員自然不可能不察覺到這份視線,幾乎在視線落下的瞬間就不露聲色地進入戒備狀態。
  
  只是對於西索那猶如毒蛇般粘膩且過於直白的窺視,要不是礙於個人修養,恐怕早就忍不住當場翻臉,但還是不可避免往外冒低氣壓。
  
  而一旁的小傑等人也敏銳地察覺氣氛不對, 因為西索在獵人考試期間就有過興奮大開殺戒的前科,所以此時都不免高度警惕。
  
  可是面對眾人幾乎要明擺著顯露出來的不善,西索不僅沒有收斂, 反倒是因為他們散發出的冷氣而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不是、這個也不是……當目光從忍界人員的身上一個個滑過去, 最終落在藻月和梅林兩人時,西索的視線開始在他們之間左右徘徊起來。
  
  然而面對西索差不多接近是□□的試探, 藻月與梅林兩人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這份蠢蠢欲動的殺意, 依舊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對此沒半分反應。
  
  嗯∼難道是他判斷錯了嗎?只見那狹長的雙眼中劃過晦澀不明的情緒,不、不對。
  
  西索很快否定這一猜測, 直覺告訴他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是那幾個人中最強的, 並隨即思緒一轉:而是因為……覺得這點威脅完全不值得他們去提防!
  
  意識到這點後, 西索突然成了包子臉之余,原本正興致勃勃的戰鬥欲望也蕩然無存。
  
  雖然大蘋果很誘人,但如果只是單方面自嗨, 對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最多抱著逗貓的心態, 隨便應付這種態度去回應的戰鬥,顯然無法滿足西索。
  
  還不到時候。
  
  還沒到合適的時機……
  
  隨著他這麼一泄氣,其余人原本繃緊的神經也跟著緩和了。
  
  盡管如此,忍界的人並沒有降低對他的戒備。
  
  而且雖然危險解除,但西索這短時間的幾番極速變化,在旁人看來可以說是相當莫名其妙,讓人挺摸不著頭腦。
  
  不過倒是印證了他剛才所描述的變化系十分善變這點。
  
  「……」變態的心思果然讓人猜不透,奇犽暗暗吐槽。
  
  至於稍微探聽出西索想法的舍人:怎麼感覺這個星球的變態數量有點多……
  
  見氣氛恢復正常,藻月便說回最初話題上,道:「已經沒有問題的話,那先回附近城鎮,然後關於『一平海岸線』的詳情就邊走邊說?」
  
  「啊?」小傑回過神來,立馬應道,「好啊!」
  
  於是兩人就便一邊交換著信息一邊往前走了,奇犽趕緊跟上去和小傑同行。
  
  心可真夠寬的,對於從頭到尾沒半點緊張感的藻月,即便知道她是出於絕對的自信,但還是讓舍人忍不住想道。
  
  不過……看著前方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的一大一小兩只,這會兒已經在談著游戲任務的事。
  
  大概他們這類人都是這樣吧?
  
  而此時前方。
  
  「玩這游戲的目的嗎?」面對小傑問起她玩游戲的動機,藻月沒怎麼遲疑就回道,「唔……通關什麼的,這種事情就隨緣吧,畢竟玩游戲是為了好玩,如果太過追求成就反而給自己帶來額外壓力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然後藻月反過來問道:「那你們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麼小的玩家,雖然這個游戲對念的修煉有好處,但整個游戲環境對於你們來說還是有點太苛刻了吧。」
  
  「因為我在爸爸留下的盒子裡發現這個游戲的記憶卡。」小傑同樣壓根沒怎麼隱瞞,很快就坦誠相告了。
  
  順便告知他爸爸有參與這個游戲的制作。
  
  「咦!」藻月聞言兩一亮。
  
  緊接著想到這個游戲對學習和鍛煉念能力技巧的幫助,再看回眼前這名大約十二三歲左右,從身上的氣來看顯然是剛掌握念不久的少年,忽然對游戲制作者的動機有了一絲猜想。
  
  沒多久,他們回到了戀愛都市。
  
  由於任務總共需要十五人才會觸發,小傑他們那邊本身共有四人,加上西索,再加上藻月這邊,所以還需要再找五人。
  
  因此小傑他們打算繼續去接觸他們所知的一些實力強的玩家,說服這些人加入。
  
  於是在說好等人數湊夠了再聯系並集合去任務地點後,小傑等人就使用傳送卡片暫時離開。
  
  ……
  
  在一處游樂園裡。
  
  等候聯絡的這段時間,藻月自然不會原地干等,反正這座城鎮還有些地方沒去過,便干脆拉著小伙伴四處逛逛。
  
  至於此時,坐在游樂園路邊給游客休息的長椅上,藻月正在拆剛才買的卡片商店買的福袋。
  
  「誒嘿!有一張之前沒有的新卡!」
  
  雖然只是張B級卡片,但藻月還是顯得相當驚喜地把它放進指定卡片口袋中。
  
  把集卡書收回去後,藻月准備拿日旁邊的零食時,忽然發現小伙伴正看著她。
  
  「?」藻月冒出一個問號。
  
  「沒什麼。」鼬默默收回目光。
  
  然後在這時候,他注意到前面不遠處的人群中有名眼熟的身影。
  
  是那個叫西索的男性。
  
  對方此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出現在他們面前,反正顯然西索已經看到他們並且主動走了過來。
  
  盡管當時最終沒有爆發實質性衝突,但對方在對他們進行打量時猶如毒蛇般的視線,讓鼬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此人非常危險的判斷,所以在見到他走來的一刻,便下意識警覺起來。
  
  哼哼∼這敵意真不錯∼西索愉悅地想道。
  
  「你也來游樂園玩呀?」藻月也看見了眼前走來的西索,不過她很自然地打招呼道。
  
  西索無視著她旁邊的人對他幾乎明擺著的排斥,回想到方才他在不遠處時短暫觀察到的情形,就用玩味的語氣說:「操作系和強化系相性不太好哦∼」
  
  鼬:「……」
  
  藻月歪了歪頭:「哎?還有這種說法的嗎?」
  
  「嗯哼∼」西索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後,開始就地搭起撲克塔,「操作系的人通常愛講道理又我行我素,對事物往往要有相當程度了解後才開始行動,所以缺點嘛∼」
  
  西索似乎在賣關子,只是鼬對於這一家之言不置與否,倒是藻月對此比較感興趣。
  
  西索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道:「可能是太謹慎,所以常在事情接近限定時間時才匆匆加緊完成,導致容易出錯,結果變得不盡人意呢∼」
  
  「…………」
  
  鼬進一步沉默了。
  
  即便看出這人明顯是出於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確切地說,這個人的本性便是如此,以挑撥他人情緒,激起對方的怒火和殺意為樂,如果因此與對方動武,反而是落入對方圈套,如這個戰鬥狂所願。
  
  但對方某種方面而言算是描述精准的話,不得不說,確實多少產生一些效果,至少讓人無法完全無視。
  
  而藻月則露出仿佛在說「好像有點准啊」的表情。
  
  「強化系依照本性行動這點對於操作系來說非常困擾,畢竟操作系的人好像多少有點控制欲過剩,而操作系喜歡講理又過於謹慎也經常讓強化系感到不耐,大概就是這樣∼」此時西索面前的撲克塔已經搭好,「當然了∼這只是一己之見,不用太放在心上。」
  
  「嗯嗯,我懂我懂,就和概率總結差不多。」藻月點著頭回道,這種類似人格測試之類的玄學在中學生之間一向很流行,她以前也有過為了看這類專欄內容而買相關雜志。
  
  「你們在聊什麼?」這時,梅林不知從哪竄了出來,「如果是在討論戀愛問題也可以跟梅林哥哥說哦!」
  
  對於梅林打著知心哥哥的旗號出現,頓時又讓藻月想起先前對方在網上用女號騙人的事,於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梅林笑嘻嘻地拿出一包餅干:「要來點嗎?」
  
  藻月便隨手拿出兩塊裡,順便問一句旁邊的小伙伴吃不吃。鼬聞言後點頭,隨即嘴裡就被塞進塊餅干,讓他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是被對方投喂了。
  
  「那邊的魔術師先生要嗎?」梅林還順帶問了下西索。
  
  不過西索似笑非笑的表示:「不用了∼」
  
  然後就在這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咦?」
  
  藻月感覺身體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隨著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胸前一馬平川後,頓時陷入懵逼之中。
  
  懵了好幾秒,在意識到發生什麼後,回過神來,第一反應逮住想暗搓搓偷溜的梅林,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丫的又整什麼來著?」
  
  「別激動別激動!」梅林連忙擺手並笑得一臉討好的說,「只是游戲道具的效果,吃下這個荷爾蒙曲奇後會變成另一個性別,一塊的持續時間是二十四小時。」
  
  「……」藻月奪過他手中那袋餅干,發現這個道具是指定卡片不說,還是相當稀有的卡片。
  
  雖然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但看到梅林那輕松自若的模樣,藻月想了想,果然還是揍一頓吧。
  
  於是二話不說,當下握起拳頭。
  
  「哎?哎!等等啊,這個劇情回放是不是有點來得太快了?」
  
  「嘁!」
  
  大概是男性的體格身高方面比起女性狀態時要高,藻月感覺手腳活動範圍變廣。
  
  很快適應了這點小差異,麻利地把梅林捶出滿頭包後,藻月回過身,看到坐在原位上正在發愣的鼬。
  
  那明顯變得圓潤的身體線條和柔和了許多的五官。
  
  哦豁!對像變成小姐姐了!!
  
  ※※※※※※※※※※※※※※※※※※※※
  
  西索的那個通過性格分辨念屬性的分析。
  
  強化系:頭腦簡單、非常單純
  
  變化系:反復無常、謊話連篇
  
  放出系:粗枝大葉、性急、急躁
  
  操作系:我行我素、愛講道理
  
  具現化系:很神經質
  
  特質系:個人主義者、有領袖氣質
  
  更詳細的具體描述可以自行搜索,記得有過一個官方測試
  

第284 章
  
  放出系呢?
  
  剛才也在附近一帶, 只是不想當電燈泡所以沒過來的舍人, 後來發現西索在就念屬性進行性格分析時,忍不住留神聽了起來。
  
  原本是想聽對方繼續說下去, 結果發現對方在說完強化系和操作系後,遲遲沒有下文,然後一看, 也跟著臥槽了!
  
  只見那邊藻月和鼬兩人都齊齊變了個性別。
  
  至於藻月, 雖然剛發現自己從「她」變成「他」時懵逼了一陣,但對於向來心寬淡定的藻月而言, 回過神來很快就接受了這點,最多是稍微慶幸好在今天穿的是寬松衣服,不妨礙馬上現場動手收拾梅林一頓。
  
  而此時, 當發現對像性別也因為游戲道具發生變化,成了小姐姐後, 藻月先是短暫地愣住, 接著便出於一種新奇的心態,興衝衝地湊了過去。
  
  正因自身變化而一時間呆滯了的鼬, 好不容易冷靜弄清楚當前狀況後,忽然, 察覺有人接近,便抬眼一看。
  
  結果頓時心跳驟然加速跳動了好幾下, 因為發現藻月正用一種興趣盎然的表情盯著自己看, 並且是在幾乎鼻尖相觸的極近距離下。
  
  於是原本內心才剛恢復平靜, 此刻瞬間又如同燒開的水面般翻騰擴散, 緊接著在身體下意識靠後想要拉開點距離之際,卻發覺下顎被固定住。
  
  藻月在對變成女孩子後的小伙伴進行一番近距離觀察後,仔細將一些細微變化與腦海中記憶裡的形像做對比,隨即便以猶如發現新大陸般的欣喜口吻道:「鼬你變成女孩子後好可愛啊!」
  
  舍人:「……」
  
  再看回雙方的另一人,盡管表面上看似鎮靜從容並無異樣,但對於有著感知方面專長的舍人而言,心跳與呼吸頻率這些體征變化稍微注意還是不難從中發現破綻。
  
  臥槽!天然真可怕!尤其是成分不明的天然!然後不禁暗中感嘆。
  
  在看完小伙伴的變化後,藻月注意到西索似乎正饒有趣味地看向這邊,忽然想起對方剛才沒要梅林給的餅干。雖說西索當時拒絕得很隨意,但現在就是不知為何,突然靈光一閃便脫口而出問道:「你知道餅干有問題?」
  
  「直覺~」西索依舊是用一種模棱兩可的語氣回道。
  
  弄得藻月有些糾結起來,判斷不出這人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而此時已經原地滿血復活的梅林,又若無其事地混了過來。
  
  藻月看他這個樣子,就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不吃一個試試?」
  
  不料梅林還真的就隨手往嘴裡扔了塊餅干,輕松愉快地表示:「沒關系啊,我在另一個世界線裡就是女生呢~」
  
  話音剛落,梅林身體便開始發生變化,變得嬌小之余五官也變得更加精致,這回可算是貨真價實魔法少女梅莉了。
  
  「……」
  
  行吧,藻月一時間無語,只能說不愧在用人妖號網上混得風生水起好幾年都沒露餡的人。
  
  正當藻月對梅林的節操已經不抱希望之際,突然感覺,只見梅林過來挽住他胳膊,笑嘻嘻地問道:「黑泥醬,你看人家的女生造型漂亮不?現在是不是像魔法少女了~」
  
  舍人:「……」
  
  在不遠處關注到這一幕的舍人下意識第一時間看向還坐在長椅上的鼬,只見表情依舊很平靜,嗯,不過、怎麼總覺得……他好像察覺到八一八的氣息!
  
  至於藻月,在對變成女體的梅林進行審視後,給出客觀評價道:「相比起魔法少女,看起來終於更加像個魔法師吧。」
  
  「哎??」
  
  藻月相當直白的將自身想法一五一十說出:「因為你原來看起來比較像個輕浮的詐騙男,現在的話,如果你能保持不說話倒還有幾分端莊聖潔的樣子,感覺除了性別外更加符合一般人對梅林的想像。」
  
  說完,藻月就把手臂抽出。雖然衣服也還算合身沒什麼違和感,但想了想,考慮到接下來要去刷「一坪海岸線」的任務,有動手交戰的環節,覺得還是換套更加合身方便活動的衣服吧,便轉身回到鼬那裡。
  
  梅林:「……」
  
  這回成功輪到梅林沉默了,過了會兒,在原地郁悶嘀咕道:「唔、額,雖然我在魔術上確實比較半吊子,但黑泥醬你也吐槽得太直接了吧!」
  
  不過很快,梅林就又精神抖擻起來,然後這回她把注意力放到西索那邊。
  
  至於再度走到鼬面前的藻月,此時正自然而然的提起道:「哎對了,能把你的行李拿出來一下嗎?我借套衣服穿著先,話說鼬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方便啊,需要束胸的話我這裡有。」
  
  「…………」在長達近半分鐘的沉默後,鼬似乎好不容易緩緩舒了口氣般,才應道,「好。」
  
  「那走吧,附近的商場有更衣室。」藻月說著就已經伸手去拉起對方的手。
  
  鼬默默起身跟著走,只是目光先是短暫地落在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接著又看向前方的人的側顏。
  
  「我好像比你本來要高一點,不過應該也沒差多少。」藻月正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盡管是與之前同樣的五官,但在身體性別改變後,面部骨骼也隨之產生一些細微變化,因此整體看起來更加英挺。
  
  正當鼬不動聲色的對藻月進行打量之際,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回過頭來。
  
  「等下換完衣服後我們一起到郊外去走走吧。」藻月帶著爽朗的微笑說道。
  
  鼬剛准備頷首同意的時候,忽地就感覺一陣溫熱的氣息從鬢畔拂過,接著便聽到對方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免得等下又遇到梅林那家伙,每次都被這貨整,真叫人不爽。」
  
  只見藻月稍微俯身湊近地抱怨道。
  
  雖然對於藻月而言不過是和平時一樣,只是自然而然的舉動,畢竟對方向來在男女之間的距離感上好像並不敏銳。
  
  但在如今雙方性別對調,對方變得比自身高出一個頭的情況下,讓鼬霎時間不知為何從中感到一絲局促。
  
  只是不等鼬將思緒理清,藻月就已經很順手的把她拉到身側,然後牽著一並走。
  
  「……」
  
  ……
  
  半小時後。
  
  當小傑他們找夠任務所需人數,人員再度聚集並且前往任務地點時。
  
  看到不過是去和其他人交涉一趟,前後來回總共還不到一小時,結果原本找來的幾個人當中,有好幾個性別都貨不對板了。
  
  梅林向打哈哈的解釋道:「好啦好啦∼我們只是好奇嘗試了一下荷爾蒙曲奇而已,不管是大姐姐還是大哥哥,實力都不會受到影響,小弟弟你們大可放心∼」
  
  「原來你們是吃了荷爾蒙曲奇啊。」小傑呆愣後,然後聽著梅林的解釋,有些懵懵地在點頭。
  
  「……」這幾個人好像不太靠譜,奇犽心裡暗道。
  
  不想一回頭,就看到那邊比司吉儼然一副心花怒放的樣子,周圍都仿佛飄起粉色小花花。
  
  再看此時在比司吉面前和她交流的那個人,記得是叫藻月。
  
  「聽起來好像好危險。」
  
  「和年齡實力沒關系啦,只是不想讓女士受傷而已。」
  
  「何況是這麼漂亮可愛。」
  
  比司吉剛剛是在和他們講解接下來「一坪海岸線」的任務中已知的阻礙和潛在危險。
  
  不過看她現在因為藻月那些隨口一說的話,而變得蕩漾不已的表情……嘶!奇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雖然藻月原本是女性,但畢竟本身底子放在那,變成男性後也是屬於難得顏值上乘的類型,而且不得不承認,這種真誠又體貼的話語,再配合上耀眼的笑容,簡直了!
  
  同時再想到他能對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筋肉老太婆從善如流的說出這些話,奇犽頓時對藻月產生出迷之佩服感。
  
  有同樣想法的不止是奇犽,舍人現在也是帶著欽佩的心情。
  
  不過和奇犽稍微有所不同的是,舍人知道藻月本身有中央空調的屬性,只是沒想到她在變成男性後,殺傷力會放大這麼多倍。
  
  「太可怕了,這家伙是天生自帶情話滿級的技能啊,還好本來是女的,要不然有她在村裡其他男性可以注孤生了!」舍人忍不住說道。
  
  他的小聲嘟囔引來了君麻呂的短暫關注。
  
  君麻呂用陳述事實的口吻說:「與性別無關,藻月大人本身就值得讓人喜愛。」
  
  「……」
  
  行吧,舍人覺得還是不要和一個死忠人士討論這種事情。
  
  事實上在藻月等人參與進來的一刻,「一坪海岸線」的任務的結果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
  
  幾乎沒多少阻礙,頂多是在最後一場的躲避球環節當中花費的時間稍微多點,但還是順利通過了考驗,小傑他們如願以償的達成了獲得「一坪海岸線」的條件。
  
  在燈塔上。
  
  其余人聽著NPC述說台詞。
  
  「那裡就是傳說中的神聖地方,但並沒有寶藏。寶藏不過是大家添油加醋,傳著傳著就讓人信以為真的東西。當然,這種說法那些強盜並不相信……」
  
  當聽到燈塔所發出的光線,其指向的那處海面正下方,有個被當地人視為神聖地點的海底洞穴之際。
  
  藻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就瞬間被激起了,他揪了揪鼬的衣角後,貼近對方耳邊壓低聲音道。
  
  「走吧,我們去那個海底洞穴去看看怎麼樣?」
  
  盡管已經不是頭一回,但鼬還是被他這舉動弄得耳尖發燙。
  
  應和了一聲後,藻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便拉著她的手,躡手躡腳的退到樓梯口,悄悄從現場離開。
  
  其實除卻太過專心聽NPC說話的小傑外,在場其他人都多少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畢竟都是有著相當實力的人,只是看破不說破,裝作沒發現罷了。
  
  可是藻月這樣偷偷摸摸的行動,讓鼬產生出一種好像兩人要去做壞事的錯覺,然後不由地回想起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
  
  等回過神來時,發覺藻月已經牽著她下了樓梯,並從燈塔出來到了外面。
  
  此時正是深夜時分,海邊人跡罕至。
  
  在藻月的牽引下,兩人迎著夜風,在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中,就這樣沿著沙灘一路跑到剛才燈塔光線落下的區域。
  
  「好像是在這裡附近了。」
  
  藻月停下腳步後便展望著前方的海面。
  
  而鼬則好不容易有機會趁機壓下繁雜的思緒,迫使自身冷靜下來。
  
  ※※※※※※※※※※※※※※※※※※※※
  
  在亞瑟王性別為男的《Fate/Prototype》世界線裡,梅林是女性。
  
  型月系男主的祖傳特色是女難體質啊(。
  
  不過這方面最有代表性還是衛宮士郎→_→
  

第285章
  
  只是才剛將腦海中種種冗雜的思緒排除, 稍微恢復鎮定。
  
  再度抬頭看回前方的時候, 不料原本正望向海面背對著自己的藻月此時也恰好轉過身來,雙方對視上的那一刻, 藻月就下意識地衝著人笑。在背景那波光粼粼的海面襯托之下,這個笑容顯得柔和又耀眼,霎時間晃得人目眩心醉。
  
  因此當接下來, 面對藻月風度翩翩地向她伸出手, 作邀請姿態時。
  
  盡管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似乎事情正在朝向自己難以預計的失控方向發展,但鼬還是鬼使神差地把手搭上對方掌心。
  
  然後她隨同藻月坐上一艘小木船, 飄蕩到大海中。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整個人都猶如身陷夢境,情況叫人不由自主。最終索性是放棄糾結,順應自然算了。
  
  想到這裡,鼬干脆不再思索下去了,將注意力都放回到面前的人身上。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岸邊有好一段距離,原本在海面飄動的木船忽然緩緩停了下來。
  
  鼬以為是找到海底洞穴所在的位置了。
  
  「看這裡。」不過卻發現藻月好像還另有東西要分享,只見對方興致勃勃的將握著的手舉到她眼前,示意道,「注意看,不要走神了哦!」
  
  聞言,鼬帶著些許疑惑,留心起藻月那似乎藏了什麼東西的手。
  
  隨著對方慢慢將手攤開, 掌心裡流淌出像金色沙礫般的物質。
  
  當這些物質暴露在空氣裡, 被微風吹過的一刻, 它們瞬間飄揚到半空之余更加神奇的現像發生了。
  
  漂浮在空中這些光粒就像迎風生長般,在短短不到十秒間,從光粒蛻變成長有半透明翅膀的蜉蝣。
  
  不過即使變成成蟲後,它們仍然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之前在職業獵人的網站上看過有關這種發光蜉蝣的介紹,和常見的蜉蝣不同,這種蜉蝣幼蟲階段不是生長在水塘裡,而是在一種和豬籠草相似的罕見肉食植物所分泌出的消化液中,它們自身所發出的光能在夜間引誘一些飛蟲落入肉食植物的捕食器裡,與肉食植物形成共生關系……」在漫天飛舞的光團中,藻月興高采烈地解說起生物特性,「今天上午在郊外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裡的樹林裡居然發現有這種植物,然後我就順便查看了一下捕食器裡有沒有這種蜉蝣幼蟲,結果還真的有,而且它們還剛好處在准備蛻變為成蟲前的休眠階段,實在是太幸運了!」
  
  鼬安靜地傾聽著眼前的人說話,只見藻月說起自己的意外發現時,眉宇間神采飛揚,整個人都顯得朝氣蓬勃。
  
  而那些已經蛻變為成蟲的蜉蝣此時開始飛回它們棲息的樹林,它們成群結隊的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條金色的光帶。
  
  這時,距離船不到三十米處,一條鯨魚忽然躍出海面。
  
  「啊對了!還有啊,我在查地圖的時候發現這座島是坐落在鯨魚遷徙的途徑路線上,這幾天剛好是它們遷徙的時期。」
  
  看到鯨魚的藻月突然想起什麼,當即一拍手,接著就欣喜地向對面正有些錯愕的鼬說道。
  
  其後,在鯨魚空靈悠長的歌聲作為背景音樂的情況下,藻月拿出一個過往在香波地群島買的氣泡珊瑚把船罩住,潛入海底,直至進入一個洞窟並通過水下通道後,終於來到了那個被漁民們視為神聖地方的海底洞穴。
  
  船從水底浮上來的一刻,看見洞穴裡的情形後兩人分別產生出不同程度的訝然。
  
  只見這裡頭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不過如果只是單純的溶洞自然不足以帶給人驚異感。除卻洞壁和洞頂由於水滴的腐蝕,形成一根根石柱,使得洞穴好像一個殿堂外。
  
  在洞穴拱頂的最高點上剛好有一缺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而此時夜裡高掛在天上的月亮便正正處在中間,一縷月光從中落下,為這個天然殿堂增添上一份神聖而又神秘的聖潔感。
  
  在藻月還沉浸在欣賞這這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際,已經環視完洞穴內情形的鼬下意識地以余光注意著坐在對面的人。
  
  這時,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藻月收回原本光顧著看周圍的目光。
  
  到看到藻月也在看著自己時,鼬不知為何又感到拘謹起來。
  
  或許是在這幽靜的空間中,兩人面對面相隔不到一米的情況下,孤男寡女氣氛難免有些曖昧。
  
  又或者是半明半昧的環境裡,藻月那純黑的眼眸比平時顯得要更加深沉幽邃。
  
  在對方的注視下,尤其是此刻藻月正在靠近過來,讓人愈發總有種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麼的錯覺。
  
  看著面前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人,鼬下意識屏住呼吸,然而在周圍過於安靜的環境襯托下,即便自己想要忽視,但心跳聲仍然存在感十足。
  
  眼見藻月頓住,同時微微張口好像准備說些什麼,這一刻鼬的神經也高度緊繃起來,連同心情也隨之而變得緊張。
  
  最終,從那雙唇中吐露出來的話語是:「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回去吧,不然其他人估計要找了。」
  
  「………………?」
  
  就這?
  
  鼬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藻月卻依舊渾然不覺,咧嘴笑著,兀自歡快地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驚喜?雖然不知道未知區域中會有什麼,但每一次的意外發現,為發現嶄新天地感到由衷喜悅的心情,在我看來是其他成就都無法取代。嘛……『人人都把自己視野的極限當作世界的極限』,因此才需要去了解,盡管我們的靈魂被限制在軀殼中,但通過不斷的學習和探索,我們的思考可以無限延伸。」
  
  「…………」
  
  盡管能夠理解對方所分享的喜悅,但是……鼬此時忍不住陷入漫長的沉默中,她開始認真反省自己剛才究竟是在期望些什麼。
  
  不久後,兩人再次回到戀愛都市與其他人彙合。
  
  舍人告知藻月,小傑等人都已經自行離開,至於梅林自己去找樂子後。
  
  自然也注意到剛才陪藻月一起偷溜,如今在旁邊不遠的鼬。
  
  雖然對方出於良好的教養,表面上沒有透露出任何失態的情緒,依舊維持著端正平靜的模樣,可是……
  
  舍人在說完那些後,就小聲問道:「你犯什麼事了?」
  
  「?」藻月一臉奇怪地看向他,道,「能有什麼,剛才只是出去劃個船,到NPC說的洞穴看看而已啊,哦對了,最後順便談了下人生。」
  
  藻月覺得自己還挺周全的,有照顧到對方愛好什麼的,也不算光自己一個人獨樂其身。
  
  「……」怎麼感覺過程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平平無奇,舍人暫時無法做出評價,只能好心提醒一句,「那什麼,你們身上的道具效果好像是二十四小時吧?那剩下的時間你們兩自己過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哎?」藻月本想說你們也犯不著避開啊,然而舍人已經迅速走開,留他倆人繼續獨處。
  
  藻月原地迷茫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時鼬走過來並且挽住他手臂。
  
  於是藻月的注意力也回到身邊。
  
  此時盡管已經是過了零點,但戀愛都市裡仍然很熱鬧,而且隨著進到夜間時段,一些深夜才開始經營的店鋪也紛紛開張,由此也出現一些嶄新的NPC面孔。
  
  想到回來時路過一條燈紅酒綠的街道,藻月遂提出:「不如到酒吧玩一轉再回去酒店休息,怎麼樣?」
  
  「好。」鼬點點頭。
  
  就這樣,兩人便去到酒吧,最後直至到了凌晨三四點左右,才離開酒吧所在的街道。
  
  因為休息得晚,所以直到接近中午,藻月才自然醒來。
  
  洗漱完沒多久,小伙伴就敲門並拿著打包好的早餐進來。
  
  「嗷!」藻月興高采烈地過去接過食盒。
  
  在吃完早餐後,過了一陣,隨著昨天吃的荷爾蒙曲奇的時效到期,之前受影響的身體開始恢復原樣。
  
  「道具失效了啊……」
  
  隨著身形變化,本來合適的衣服也變得松垮下來,藻月正盯著自己較先前變小了的手掌暗自嘀咕之際,就被人從身後摟住。
  
  藻月往後一仰頭,就發現小伙伴正低頭看著自己。
  
  「你也變回來啦!」
  
  「嗯。」
  
  藻月嬉笑著正打算起來時,忽然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臂略微收緊。
  
  於是不免稍稍一愣,而後在下一刻,她就發覺身後的人埋首在她頸窩。
  
  咦?
  
  ……
  
  翌日。
  
  看到已經恢復原樣的兩人,舍人總算是徹徹底底松了口氣。
  
  他有點後悔自己先前因見最近沒什麼事做,就應接了這回陪同藻月外出的事務,雖然他真正的作用只是在對方跑丟時負責找人,但不曾想這次的這個星球上,奇奇怪怪的設定這麼多。
  
  如今忍不住吐槽上一句:「還好你不是男的,不然你二叔的頭發估計要保不住了。」
  
  「???」
  
  藻月冒出幾個問號。
  
  舍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她變成男性後的種種表現來看,總讓人有種最後會喜迎柴刀結局的不詳預感。
  
  「畢竟你們木葉對朋友的理解和其他地方有點不同。」
  
  「……」
  
  等等,怎麼突然開起地圖炮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48

第286 章
  
  一周後。
  
  這個發行至今超十年的游戲,終於迎來了首位成功通關者。
  
  為此在游戲規模最大的都城中, 舉行起大型慶祝活動。
  
  此時在一個面向主干道的露台上, 剛剛參與底下狂歡的藻月, 在□□的花車過去之後, 便與其他人上到這裡歇息。
  
  藻月站上露台的欄杆, 一邊眺望遠處的人群, 同時也注意到旁邊從她上來起到現在, 就一直舉著手機進行自拍的梅林,忍不住開口道:「我看你好像很享受作為女性狀態的樣子啊,不過一直沉迷自拍也未免太自戀了吧!」
  
  梅林, 啊不對,此時或者用梅莉這一名字來稱呼其更為合適。
  
  只見她現在扎著雙馬尾,臉上有兩道剛才參加慶祝活動時塗上的油彩,身穿T恤衫和牛仔短褲,上衣的下擺扎起露出一節腰,整個人看起來充滿青春活力,就好像一個潮流的女子高中生。
  
  「人家只是在把握機會多留點紀念啦∼」梅林說著,順便湊過頭來,拉藻月入鏡, 「黑泥醬也來合個影吧!」
  
  藻月配合了一下,等對方按完快門鍵以後,才表示:「我懂我懂, 就好像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一旦打開新世界大門就回不了頭。」
  
  雖說梅林對於自身變作女性一事是相當隨意無所謂的態度,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變成女生後,因為全新的體驗,從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反正這兩天他又吃餅干變成了女體。
  
  想到這裡,藻月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小伙伴。
  
  唔……不知想到什麼的藻月歪了歪頭,同時有些糾結的微微皺眉。
  
  她這樣明顯的打量,自然不可能不被鼬注意到,而且也發現她此時神情有些困惑。
  
  正當鼬在考慮要不要問下對方在煩惱什麼的時候,藻月就從欄杆上跳下,過來拍拍他肩膀,然後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我覺得你就算不性轉穿女裝也挺好看的。」
  
  只見藻月一臉真誠,顯然沒什麼惡意,只是單純說出實際想法。
  
  「……」鼬頓時語塞,對藻月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而感到滿心迷惑。
  
  而藻月在說完剛才的話,大概順勢突然產生出新的想法,於是又立即興衝衝地說道:「其實感覺好像還挺不錯誒!還可以討論指甲油色號什麼的……」
  
  「…………」感覺再不說點什麼就會被產生奇怪誤解的鼬,趕緊打斷道,「不是。」
  
  「哎?」
  
  現在明明應該是他更疑惑啊……看著此時正對自己露出不解神色的藻月,鼬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唯有冒出一句,「笨蛋。」
  
  藻月聞言頓時氣鼓鼓,緊接著就直接一頭栽向面前的人的胸口。
  
  鼬一時間猝不及防,被她用額頭撞過來的舉動弄得胸口一悶,低頭看見埋在胸前的發頂,有些無奈地戳了戳對方臉頰。
  
  在哼唧了兩下後,藻月很快小跑回到欄杆邊。
  
  「哈哈哈雖然當女孩子的感覺挺不錯,我還是更加傾向於本來的性別啦,因為相比起男人我比較喜歡女人多一點。」這時,先前顧著自拍的梅林則表示,順便開始發表沒節操的言論,「不過如果變成女生的話可以更加容易和女性拉近距離,所以我也不排斥維持女性狀態∼」
  
  「……」這家伙沒救了,藻月忍不住轉頭對梅林露出漠然並透露出帶著鄙夷色彩的冷淡眼神。
  
  下方□□的花車隊伍已經消失在街道盡頭,藻月在附近一張桌椅坐下,並拿出平板電腦打算玩玩游戲,登錄已經有好幾天沒上去的社交軟件瀏覽下其他世界的最新咨詢,借此打發一下時間。
  
  而在打開某個博客APP後,發現梅林經營的博客有更新提示。
  
  於是便點進去看看他發了點什麼。
  
  剛進到對方博客首頁,就看見在幾天前最新發表的狀態裡有張顯眼的照片,看背景是之前在游樂場時拍的,配有一段文字。
  
  【lucky∼今天在游樂園遇到一個意外帥氣的小醜先生,而且他還會占蔔,據說測試結果相當准確,不知道能不能預測到梅莉下一次的浪漫邂逅發生在什麼時候呢(/≧w≦\)】
  
  「……」
  
  這段話再配合上照片裡似乎完全把自身當作女生,對鏡頭做出嘟嘴賣萌表情的梅林,看得藻月想在留言區裡發個上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
  
  我是不是人不好說,但你是真的狗啊!
  
  然後她迅速下劃到留言區,果不其然,在那裡看到一個熟悉的ID慣例霸占了前三條評論,並且還刷了很多自言自語的無關內容。
  
  Dr.羅曼:嗚啊!!我也好想和梅莉一起去游樂園啊!!!
  
  Dr.羅曼:梅莉醬千萬不要被騙了!幸運色、星座什麼的,這些都只是哄騙小女生的手段而已!
  
  Dr.羅曼:其實我對於占蔔也小有研究,梅莉醬如果對占蔔感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私下討論。
  
  Dr.羅曼:當然了,只是單純交流而已,絕對沒有奇怪的念頭。
  
  ……
  
  盡管是先前在網上吵過架的對像,但此時此刻藻月看著還完全被蒙在鼓裡,一心一意以為梅莉是個真實存在的美少女,各種熱情示好的「Dr.羅曼」,都忍不住有些同情起網絡另一頭的這個人了。
  
  ……
  
  在慶祝活動結束後的隔天,游戲裡活動的玩家數量似乎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嘛,也不奇怪,這個游戲裡大部分玩家都是當初在巴特拉招募下進來,現在已經有通關者出現,已經沒有了必須通關的目的,自然就退出游戲了。」
  
  對於梅林嘀咕游戲好像變得冷清,沒先前熱鬧人多一事,藻月回道。
  
  梅林聞言後,打聽道:「那麼黑泥醬接下來是打算繼續把卡片集齊通關呢,還是把游戲裡的地圖都探索完後就離開?」
  
  「我在等人啊。」結果藻月給出了一個預計之外的答復,「不出意外應該這兩天會碰面吧。」
  
  「咦?」梅林眨眨眼。
  
  「話說回頭,梅林你從阿瓦隆裡溜出跑來這裡,真的只是閑著沒事干想見見網友這麼簡單嗎?」然後這時,藻月突然問了句,「我不是懷疑你什麼,只是突然好奇想問一下而已。」
  
  然而梅林卻開始賣起關子,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關於這點嘛∼嗯嗯,我當然是為了一睹黑泥醬的真容而來啦,至於在見到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嘛,不如你來猜猜看∼」
  
  「我就是好奇才問你啊!」藻月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不過如同她剛才所言,就是突然想到然後順口問問罷了,發現對方在故意繞圈子不說實話後,也沒太在意,因為這幾天相處下來,已經發現梅林這種人是習慣性說話留有余地,真實度的多少全憑個人心情,而且她也不是十分在意答案,所以很快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
  
  在游戲運營者們通常所聚集的城堡裡,今天,眾人難得迎來了某人的回歸。
  
  「金你這個混蛋!明明當初是你提出制作游戲的構思,我們都是被你說動拉來幫忙完成,結果游戲試運行成功後你就跑路,剩下我們在這裡負責運營。」
  
  看到金出現在游戲的一刻,杜恩差點以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在確定真的沒看錯後,接著就衝上去給了他肩膀一拳,而其他人反應過來後也紛紛去把金圍住,控訴起對方當年把攤子扔給他們,自己瀟灑離去的惡劣行徑。
  
  貪婪之島是當年由包括金在內,十一個同伴共同制作的游戲。
  
  不過制作者之一的金,在游戲完成後,和他過去的作風一樣,果斷把運營和維護工作都扔給其他人,自己很快就跑出去追逐新的事物。
  
  因此如今看見這個失蹤人口回歸,剩余的制作者們一時間群情激憤。
  
  而金在和久違的朋友們敘舊的過程中,其他人不免談到他的兒子小傑。
  
  愛蓮娜說:「小傑兩天前和朋友通關並且離開了游戲,和你當年設想的一樣,他果然是用『擬態』把不能作為通關報酬的非指定卡片進行偽裝,假裝成是指定卡片,然後選擇作為通關報酬,打算去找你。」
  
  金聽後回道:「不過我沒有見到他,看來是選擇了『同行』卡,打算帶朋友一起來吧。」
  
  作為通關報酬,玩家可以選擇三張指定卡片帶出去。
  
  雖然金有在游戲中留下尋找他的線索,但游戲中能夠傳送到其他玩家身邊的卡片「同行」和「磁力」,這兩張都是非指定卡片。
  
  當然了,事實上並非完全沒有鑽空子的方法。
  
  有張叫「聖騎士的首飾」的指定卡片能夠破除偽裝和還原道具,假如先用「擬態」把「同行」或者「磁力」偽裝成指定卡片,就可以和「聖騎士的首飾」一起蒙混過關帶出去,然後用「聖騎士的首飾」將卡片還原。
  
  這個算是金留下的彩蛋,只不過出於某種別扭的心態,所以設置了只有僅限單人使用的「磁力」能夠傳送到他身邊,而能帶同伴一起傳送的「同行」坐標則定為凱特。
  
  「有你這麼不坦率的父親,小傑真是太可憐了。」愛蓮娜用同情的語氣說道。
  
  小傑不會想到,有眾多朋友的金居然對於兒子帶著朋友一起來見自己一事感到不好意思。
  
  「喂喂,不說這些,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要辦。」金頓時轉移有些局促話題。
  
  未幾。
  
  藻月等人面前就有個光團落下,這是有玩家使用傳送卡片過來的效果。
  
  「尼特羅說要介紹給我認識的人就是你吧,金·富力士。」
  
  而在看清到來的人後,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藻月便立即沒有絲毫疑慮,用篤定的口吻說道。
  
  「沒錯。」金沒有問她是怎麼知道的,直接就一口應下,接著便興致勃勃地對藻月說起,「我和朋友制作的這個游戲你覺得怎麼樣?玩了一段時間有沒有覺得它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想法非常棒!」藻月用相當驚喜的語氣回他。
  
  盡管是第一次見面,但兩人卻沒有陌生人之間的生疏與客氣,或者是因為他們本身都有著能自顧自和他人混熟的特質,反正在見面後經過短暫的招呼,雙方很快便毫無障礙的嫻熟交流起來。
  
  看著那邊幾乎不消片刻,就已經變成熱烈討論的兩人,梅林的目光開始逐漸變得玩味。
  
  在旁觀者看來這兩人相熟的過程完全就像是沒頭沒腦的一樣,突然間就變成一起熱火朝天的討論。
  
  如果不是在場的人都是和藻月相熟,在不了解情況的人看來,大概會以為這兩人是已經認識多年的好友。
  
  舍人也有些驚異,如果說先前那個叫小傑的少年是給他感覺和藻月很相近,那現在這個叫金的人,幾乎在看見的一刻,就讓人第一時間冒出無比明確的念頭——這兩人是同類啊!
  

第287 章
  
  「你去過那個洞窟了啊, 哈哈那裡是當初買下這座島後, 對島周圍地形進行摸查時意外發現的地方。」
  
  聽聞藻月有到過那個海底洞穴,金顯得十分雀躍,大概是種自己埋下的彩蛋能夠有人發現的驚喜。
  
  兩人自見面起經過將近二十分鐘不到的交流過後, 金難掩雀躍, 眼神看起來明亮而堅毅, 由衷地與藻月說道:「你比預想中更有人性啊,就算是模仿也好, 是我目前所接觸過最像人的異類。」
  
  而藻月也當即哈哈的笑著回道:「你也是我接觸的人類中最特別的一個。」
  
  「是嗎!聽起來很讓人高興啊!」藻月這話雖說讓金稍微有點拘謹的抓了抓頭發,但他更多是好像個受到贊賞的小孩一樣,顯得很開心。
  
  舍人:「……」
  
  如果不是因為這兩人都表現得坦坦蕩蕩,氣氛過於正直,以至於讓旁人無法產生無關遐想。就他們的一些對話, 如果是單獨光看文字記錄的話,絕對是會引發誤會。
  
  不過現在的話……那邊相談甚歡的兩人,不知為何讓舍人產生出像是看到兩只尾巴搖得很歡的大型犬幻視。
  
  「之前接到尼特羅那老頭打來的電話時, 雖然也有過諸多猜測,但我不覺得是件麻煩事, 相反在知道將見識到人類未踏足領域的事物時心裡更多是種興奮,甚至挺期待目睹能被定義成是天災的生物會是什麼樣,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預想中那麼糟糕。」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實話實話會得罪人, 直截了當的就當面說出自己的想法。
  
  「看來並沒有顯得太特殊這點讓你失望了。」
  
  「這倒沒有, 只是覺得挺意外。」金想了想後, 描述了一下剛才聊天時的感受,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完全跟得上自己思維節奏,能夠暢所欲言不用擔心自己說的話會被對方誤會,對方會無法理解的交流對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嘛…尼特羅他們那種一再強調不可掉以輕心的慎重態度也不難理解。」
  
  畢竟人類對於與自身相似、三觀一致,思維接近,又有著共同話題和同樣興趣愛好的對像很容易共情,產生出心心相惜的欣賞態度,然後就會有了偏向。
  
  金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後,隨即露出樸質率真的笑容,開心地表示:「哈哈哈不管怎麼說,還真是一次很愉快的交流體驗。」
  
  藻月也笑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相當輕松愉快,道:「其實不止是人,即使是事物,雖然是客觀存在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自身價值尋求認可什麼的,但如果遇到能夠全方面理解自身的對像時,也同樣會感到很欣慰。」
  
  都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世間上最難遇到的莫過於一個志趣相投、可以暢快言說的對像。
  
  如藻月剛才所形容,哪怕是工具,也要遇到一個知道如何物盡其用的使用者,它的全部價值才能被發揮出來。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道:「原本只是無意間發現在這險惡的星球上居然存在人類文明的痕跡,出於好奇這裡的人類生存情況,所以就進來看看而已,不過現在就好像經過河灘邊時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結果仔細一看發現是罕見寶石的意外之喜。」
  
  幾乎是一見如故的兩人,雖然交流不到半小時,但已經果斷認定了對方是知音一樣的存在。
  
  而此時在附近的梅林,盡管表情一如既往的看起來似笑非笑,但現在似乎比平時顯得更加別具深意。
  
  隨後,金把他們帶到運營團隊所在的城堡。
  
  在匆匆向自己原本的朋友們大致介紹一番後,金就興衝衝地跑到堆滿各種資料的房間,從那亂七八糟的雜物堆中,翻找出當年布置這座島嶼時的手記,還有記錄著各種構思的筆記本、小發明等等,就像個剛結交到一位好朋友的小孩子,迫不及待想把自己藏寶箱裡所收集的各種玩意展示給對方看。
  
  「這個是以前和朋友一起設計的桌面游戲。」
  
  「那是在當初在這座島上時無聊做的捕捉水母裝置。」
  
  顯然,這些東西很快吸引了藻月的興趣,藻月興致勃勃地擺弄起金拿出來的東西。
  
  於是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在這個房間裡頭直接席地而坐,然後就面前的一堆東西埋頭探討起來。
  
  看見金把幾個人帶來這裡,結果轉頭自己光顧著和其中一人興高采烈進行分享交流,他的朋友們也很無奈。
  
  「請別介意,那家伙就是這樣。」李斯特對其余人道,「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時,注意力就全放在那上面,然後就把別的事給忽略了。」
  
  梅林輕快地笑道:「懂的懂的,難得遇上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當然是要捉緊時間聊天啦∼」
  
  舍人想表示他們這邊也有個差不多同樣的家伙。
  
  不過正如梅林所說,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能夠和藻月思維方面這麼同步的人,於是無疑引起了他對金這個人的好奇,所以順勢向金的朋友們問了句:「話說,金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問題一出,馬上得到在場一眾運營人員的激烈反響,一個個都七嘴八舌的趁機吐槽起來。
  
  杜恩:「這家伙完全就是個亂來的白痴啦,就算在彙集各種能人異士的獵人協會中也是別具一格的浪子。」
  
  磊扎:「而且還經常自作主張,雖然很擅長洞察出別人的真實意圖,但直接就幫別人做決定二話不說把事情達成的話,果然多少會讓人有點頭疼,不過不得不說還是挺感謝他。」
  
  李斯特:「明明是發起者,卻對眼前好不容易獲得的結果又沒什麼執念,完成之後就毫不執著的跑掉繼續找下一個樂子,反倒是別人為了維護他的成果而留下,總而言之,是一個很會給別人添麻煩的家伙。」
  
  蓮娜:「但最讓人詬病的果然還是身為人父這件事上吧,在作為父親這點上無疑是完全不合格!說是讓人唾棄也不過分。」
  
  伊坦:「畢竟是個滿腦子只有給自己找樂子的傻瓜。」
  
  所有的人都在建築物內同一層當中,最多也就一牆之隔,何況存放各種資料和雜物的房間也大門開著,金自然不可能會沒聽見外面客廳裡的議論。
  
  聽到朋友們在外面這樣損自己,金忍不住衝他們喊道:「你們幾個夠了啊!」
  
  不過李斯特等人聽到金的抗議聲後,先是集體沉默兩秒不到,隨即齊齊哄堂大笑,接著一伙人嘻嘻哈哈地拿他打趣起來。
  
  金也不甘示弱,在和藻月打牌之余抽空和他們鬥嘴。
  
  見此藻月忍不住跟著樂起來。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遇到能與自身思維方式如此相近的對像,就像金方才所描述的,這種暢所欲言的交流除了帶給人前所未有的愉悅之外。
  
  它更大的意義在於,讓人意識到自身在宇宙中並非是孤獨的個體。人們對於未知總是下意識采取否定,因此人常常受限於自身眼界,沉浸在自身想像力所構築的世界,而回避真實客觀的世界,最終作繭自縛,人與人之間心靈彼此隔斷,每個人都築起心牆。
  
  這份隔閡使得人在進行人際交往的過程中,總是在無意識間自發的對他人產生偏見,最後導致雙方衝突和矛盾的發生。
  
  雖然藻月一向無所謂他人看法,也不需要尋求他人的認可,因為她只想享受純粹的快樂。
  
  快樂是當心靈得到滿足時,由內而外都處在一種非常愉悅舒服的感覺。
  
  其中,在對未知領域進行探索的過程裡,發現任何新奇事物時所產生的這份喜悅之情,是其他事物都無可取代。
  
  換而言之,藻月所執著的是一切未知的東西。
  
  當初在成功接通上「根源」,獲得了「根源人格」視角的短暫過程中,她得以像是站在世界中心的上方高空般,俯瞰到整個宇宙全貌,小至螻蟻的一生,大到文明的興起與消逝,大大小小不同事物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在一刻間盡收眼底。
  
  然後,頓悟到善惡本無價值,有生之物終將毀滅,人類的衰亡不過是一段較大的波動,從而獲得了超脫的智慧。
  
  同時也因為這份超脫,所以當回歸到物質世界的軀殼中後,清楚的意識到世人諸多煩惱都毫無意義,可是有很多人明明也知道,卻不願放下執念。總把目光只放在近處,而不願看向未知的地方,探尋世界的全貌。
  
  盡管如此,但她不會強行要求他人去頓悟,只是偶爾會有種別人身處在窗外風景中,自己則是那看風景的人的剝離感。
  
  而在這次相遇裡,隨著兩人在交流過程中思想不斷迸濺出火花,藻月驚喜的發現在這個世界上,確確實實存在著和自身有同樣追求,也以同樣態度生存於人群中的笨蛋。
  
  於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一份如釋重負般的愜意,也因此徹底回歸到常人的狀態,重新獲得了現實存在感。
  
  這兩個人還真像啊……而對於舍人他們而言,在聽見金那些朋友的描述後,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冒出同樣的念頭。
  
  不過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的當面吐槽,由此可見金和這些朋友們的關系確實非常要好,所以相處時才這麼無拘無束,也半點看不出是已經時隔多年沒見。
  
  「行行行,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下好話行了吧,嗯……讓我想想。」經過一番調侃後,杜恩擺出苦思冥想的樣子,接著一拍腦袋,道,「啊!說起來金這家伙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的天才吧,十二歲就拿到獵人執照,而且那一屆只有他一個人合格。」
  
  這件事舍人他們先前在小傑那裡也聽說過,雖然依據描述的內容來看,獵人考試的難度大概和中忍考試差不多,但考慮到這裡大部分考生是自學成才,不是從小在忍校這類專為培養軍事人才的地方進行專門學習。
  
  而以小傑作為參考,想到金當初出身於一個和平安逸的小島,成長在平穩環境下,作為一名尋常少年不到十二歲第一次參加獵人考試就能夠一個人通過,可以說這個人不管是從運氣角度還是潛力都讓人不容小窺。
  
  話說回來,那個叫小傑的少年在之前游戲任務中的表現來看,實在讓人有些想不到他從一個普通少年到擁有上忍級別實力,僅僅只用了一年時間,這個成長速度和資質……哪怕在一眾屬於天才範疇的忍界人士看來,也是相當罕見。
  
  嘖,這父子倆都不是簡單人物。
  
  然後不免余光瞄了下此時正和金在打牌的藻月。
  
  說起來這家伙在他們當中也是數一數二,雖說都是天才,但按照資質概率,天才也有分百裡挑一和萬裡挑一的等級,顯然,藻月和金他們是屬於後者。
  
  如今看到他們相處得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禁讓人冒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感慨。
  
  金雖然似乎很愛不務正業,但事實上他在各領域都有相當高的成就。
  
  生物、考古、語言、游戲等各方面均有所涉獵,只不過似乎由於個人嫌麻煩,或者說本人不在意,所以一直沒有去申請晉級成三星獵人。
  
  「因為我們通常是依靠經驗,而那個家伙是完全融入到環境,通過感知來進行探索,所以能夠注意到。」對於金在探索方面的卓越成就,李斯特對此說道。
  
  如果想成為一名真正優秀的獵人,這種才能是必不可少的。
  
  優秀的獵人能完全融入大自然,受到動物的親近,也能輕易得到他人的信賴。
  
  不料,眾人剛轉變口風還沒誇上幾句,金又忍不住了。
  
  只見他坐立不安,各種不自在的樣子,有些煩躁地朝外頭喊道:「喂喂!你們話題能不能別圍繞著我進行啊!這種話你們自己說起來就不覺得肉麻嗎!」
  
  聞言,外面的人又忽然靜默片刻,隨之集體發出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羞了,算了算了,換話題吧,免得等下找我們算賬。」
  
  「真不坦率。」
  
  調侃歸調侃,但眾人還是有分寸,見金快要炸毛了,接下來他們便果斷改聊別的事,譬如介紹這座島嶼上各個城鎮當初的構思和NPC運行的原理等等。
  
  念能力在當中起到的作用,讓忍界的人聽後也感覺相當大開眼界,倒不如說是十分佩服他們的想像力。
  
  而一貫喜歡湊熱鬧的梅林,今天似乎有點罕見的安分。
  
  雖然也表現得相當活躍,但卻沒往藻月那邊湊去跟著玩。
  
  然後在派對的間隙裡,獨自去到外面露台。
  
  仰頭望著夜空似乎是出來看星星的梅林,不過在察覺到有人踏入露台後,就迅速回轉過身來,臉上立馬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輕快地說道:「表情看起來相當愁眉苦臉呢,難道是有關於戀愛的煩惱想要找梅林哥哥傾訴嗎?」
  
  「……」
  
  「好啦好啦,鑒於我今天心情愉快,所以我可以為你解答一個問題,當然了,如果你什麼都不問的話對我來說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啊,想來見見認識一年多的網友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大概就是來替阿賴耶當說客,順便邀請她前往地球端的星之內海,也就是人們通常稱為阿瓦隆、妖精鄉的地方。」梅林確實如自身打包票的那樣,非常坦蕩的就說出理由,「原因的話,你們應該多少也有意識到的吧,作為超越了人類範疇的存在,我們眼中的世界和人類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模樣,繼續滯留在人類營造的世界裡對大家都未必是好事。為了避免這樣的結局,所以我就來到這裡啦∼」
  
  星之內海,它在不同地區的傳說中有不同的稱呼,不過總體而言就是星球的內側。
  
  它像一張布貼在星球的表側世界上,與表世界有著一模一樣的坐標,是相同空間下的重疊次元。
  
  這裡生存著一切人類以外的生物,是最後的樂園,永世隔絕的理想鄉。
  
  忍界星球也同樣存在這麼一個地方,事實上當初大筒木輝夜在地表肆虐時的人們所藏匿的那個場所,便是忍界星球的星之內海。
  
  而阿賴耶是全人類想要生存下去的潛意識集合體,同時也是英靈座的引路人,它會引領希望守護人類者進入英靈殿。
  
  正當此時與他對話的人陷入沉思之際,梅林忽然話鋒一轉,輕松愉快地表示:「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暫時沒有必要了,嘛……人類果然是種常常能帶來意外驚喜的生物。」
  
  梅林對判斷結果的急轉彎變化,讓面前的人顯然有不少新的疑惑。
  
  而梅林則繼續道:「在我們看來人類是很蠢的生物,這個不是哲學概念而是客觀闡述,因為你們總是把可貴的理性浪費在糾結無意義的事物上,嗯……話雖如此,卻也再也沒有比人類更具意外性的存在。不管是現在裡面的那個人類,還是想到通過悖論一樣的答案來出奇制勝,都不失為令人驚喜的展開。」
  
  「……」
  
  有鑒於梅林本身就讓人感覺飄忽不定,有點無法對其產生信賴感,因此,在他剛才表現出對於人類模棱兩可的態度後,此時不僅沒有打消人的疑慮,反而讓人更加忍不住猜忌起來。
  
  「哈哈哈也用不著這麼嚴肅。」面對愈發不信任的打量,見此,梅林打哈哈道,「這麼說吧,以我自身為例或許會比較容易讓你能夠理解,我是人類和夢魔的混血,夢魔無非是寄生在人類精神體上的幻想種,一旦人類消失也就隨之失去存在意義。雖然被傳頌為賢者,但我只是因為知道那樣做人們就可以接受我,所以,實際上我只是一個以人形作為偽裝的異類。對於你們人類的情感,盡管能夠做出分析和評定,可僅限如此,我是無法感同身受,產生同樣厚重的情感作為回報。不過……」
  
  不過……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是擁有喜悅。要知道生物存在世上,所謂的生存動力就是讓自身得到滿足,而當獲得滿足時靈魂就會發自深處的感到愉悅,我也不例外。而人類雖然充滿缺點,但你們所編織的歷史,描繪的事物,在我們看來確實有足以留存的價值。而我作為夢魔,對我來說想看看當世界進入再也沒有拯救機會的真正末日終局時,最後一個由人類所做的『夢』內容為何物,這就是我的最大目標,為了想看到的事物我可以不擇手段。雖然我們的生存動機有所差異,但想見證人類的最終結局這一點,我們立場是一致的。為了這漫長故事的最後一頁……嗯,大概就這樣。」
  
  說到這裡,梅林自顧自的點頭道,「最接近異類的人將人性帶給異類,讓它擁有人類視角再次走進世俗,也不失為一個美妙的休止符。」
  
  面前的人又一度陷入沉思,直到過了好一陣,漸漸眉頭有所舒展。
  
  然後對於這名實際與傳說有諸多不符的魔術師,忍不住再提出一個問題:「請問你真的如傳說所描述,因為異性關系不檢點而招致詛咒,從此禁足被禁足在高塔?」
  
  「唔……呃呃,其實嘛,怎麼說呢,還真是個有點棘手的問題。」不料,原本一直表現得游刃有余的梅林,此時卻好像出現幾分困窘,但很快,他就以玩忽的態度來遮掩了剛才短暫的慌張,「哎等等!我只給一次提問的機會,這個你已經用完了,所以現在的問題,嘿嘿,恕我不再作答∼」
  
  …………
  
  ……
  
  第二天。
  
  打算離開貪婪之島的藻月發現好像不見了梅林這家伙。
  
  一問才知道,似乎昨晚就不辭而別了。
  
  然後又從鼬那裡得知在梅林臨走前,他們有過一段對話。
  
  「能讓那家伙顧左右而言他,肯定是因為涉及到亞瑟王啦。」藻月對此表示。
  
  見小伙伴有些好奇,藻月便透露道:「那家伙可是經常把亞瑟王當成引以為豪的女兒一樣和人炫耀。不過在我看來被他當作王進行輔導不是什麼好事,據說阿爾托莉雅在成為王之前一天大部分時間都進行各種學習,包括僅有的三小時睡眠時間都要在夢裡被梅林灌輸王的教誨。嘶……這教學模式我都覺得不太人道。」
  
  「……」
  
  ※※※※※※※※※※※※※※※※※※※※
  
  這部分大概才是true end結局的展開。
  
  關於梅林離開不列顛,設定裡又暗示了好像有另一個原因。
  
  【關於梅林為何沒將命運告知亞瑟王的問題,諸說紛紜,但據說這或許是因為他不會偏袒任何個人,只愛著命運本身的緣故。
  
  之後,梅林來到了理想鄉阿瓦隆,在那裡,他將自己幽禁在了『塔』中。
  
  此後也因無法死去,始終見證著人類世界,直到世界終結為止。
  
  這似乎可以說是帶著好玩的心情干涉了某位少女命運的愚蠢男人的末路。】
  

第288 章
  
  盡管藻月用嫌棄的態度將梅林給批判了一頓, 但在吐槽過後,末了還是以相對客觀的立場說回正題。
  
  「言歸正傳, 雖然那家伙經常三心二意沒半點責任心, 又愛搞惡作劇制造麻煩給別人。當初只是接受國王尤瑟的委托,為了能產生出一個超脫凡人的新王,幫忙將不列顛意識形態的紅龍,通過概念授胎的形式讓它以人的姿態降生,以對抗未來入侵的外敵。」
  
  「……」前面的形容……你確定說的不是自己嗎?
  
  「不過, 就算是沒有善惡觀、不理解人類情感的夢魔,也還是會擁有記憶。所以, 對於被他一手創造出來, 又花費過時間精力進行培育,最終又被其親自引導向毀滅的亞瑟王,即便這家伙再怎麼玩世不恭,但關於這件事恐怕感想也比較復雜, 無法完全做到像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一樣輕松坦率的做出答復, 嘖。」
  
  在藻月看來, 這一絲由遺憾、期待與回避等所交織在一起的復雜難解心情, 算是梅林這一貫沒節操的夢魔難得的良心了。
  
  「……」沉默不語思索片刻後,鼬忽然問道, 「你呢?」
  
  「嗯?」藻月茫然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 大概是在問她有沒有過類似的情緒。
  
  正當藻月想了想准備回答的時候。
  
  鼬又追加道:「或許沒什麼意義, 這個問題到頭來只是我自尋煩惱, 但還是有些想知道,當初在你聽到答案到決定回應的期間,那時候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想法。」
  
  「這個啊、呃呃……怎麼說呢……你提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答案……然後就……」
  
  藻月看上去好像似乎因為沒有料到對方具體要問的是這個問題,所以一時間顯得有點意外與拘謹。
  
  將她的反應默默看在眼裡,鼬那向來維持著端莊持重神情的臉上,閃現過一絲輕松,然後說:「我明白了。」
  
  「哎?!」你明白了啥?我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啊??藻月頓時眼中充滿了困惑,頭上似乎冒出許多小問號。
  
  隨即她便立馬纏著對方追問起來。
  
  不過面對藻月好奇之下的再三追問,鼬只是透露出淺淡的笑意,沒有再作回應,然後拿出一件東西,道:「這是他在離開時所留下的東西。」
  
  藻月的注意力果然當下轉移到他拿出的物品上。
  
  緊接著,藻月在看到是個游戲盤盒子後,頓時就無語了。
  
  因為封面上的標題是《沙耶之歌》。
  
  尼瑪搞事啊!藻月果斷收回方才對梅林的那一丁點感嘆,此時也把剛才想打聽的事情放一邊,心裡開始專注暗罵起梅林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走都走得不安分點,臨走前都還要搞點事。
  
  「怎麼了?」鼬似乎明知故問的問道。
  
  藻月回過神來,隨即馬上奪過對方手中的游戲盤,然後用語重心長的口吻說:「乖,和那家伙有關的東西還是遠離比較好,免得被帶壞,畢竟他干啥啥不行,作死搞事第一名。」
  
  接著繼續暗自對梅林咬牙切齒。
  
  只不過平時一向情緒表現得直觀的藻月而言,說是在暗自嘀咕,實際上此刻她心裡的那點不滿都完全表現到面上。
  
  鼬在應了一聲後,就看到她這雖說是在不爽,但卻是氣鼓鼓仿佛生悶氣,看起來更像是有種莫名委屈的模樣,不免笑意更甚,然後伸手去把她給環住。
  
  「?」藻月帶著疑惑抬頭看了一眼。
  
  「沒什麼。」鼬說完後,稍稍頓了頓接著補充道,「只是忽然想這麼做。」
  
  藻月目光中仍帶著幾分懵懂,以至於人看著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很快,她就咧嘴露出在他人看來十分天真爛漫的笑容,然後也伸手張開雙臂去擁抱回對方。
  
  順便還給小伙伴順順後背,說道:「我懂我懂,因為我有時候也會突然想跟人撒嬌啦,所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剛說完,她就感受到此時側面所緊貼著的胸腔一陣震動,然後頭頂上傳來對方的輕笑聲。
  
  正當藻月扁扁嘴,想問有什麼好笑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小伙伴略顯低沉的聲音。
  
  「嗯,知道了。」鼬眼簾微垂,溫和地回應道。
  
  雖然只是小孩子程度的喜歡,或許沒有太過深沉復雜的含義在其中,但卻也確實是最純粹明了的情感。
  
  「哎等等!」
  
  就在這時候,藻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從懷抱裡掙開。
  
  鼬靜靜地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只見藻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頂王冠,然後就直接塞到了面前小伙伴的手中。
  
  「反正以後不怎麼用到,給你好了。」
  
  看著藻月從不知哪裡拿出並且塞過來的這頂王冠,鼬自然不會真的輕易就把它當作只是一頂普通王冠而已,所以為求確認他開口問上一句。
  
  「這個是……?」
  
  「按照原典的說法是叫什麼來著,十之王冠?算了,反正叫什麼也不太重要,對我來說只是種可有可無的像征性東西。」
  
  但見小伙伴仍舊皺眉盯著手中的東西,好像在為處置這件物品的方式而感到糾結。
  
  藻月只好做進一步稍微詳細一點的說明:「大概就是能把發生的事情當成沒發生過的工具,除此以外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功能,不過這個可以重復使用不至於一次性報廢這麼費眼而已。」
  
  「……」雖然藻月說得輕巧,但只要對內容稍加思考,就會意識到顯然遠遠不像她態度所顯現的那麼簡單。
  
  至少這個王冠所持有的力量對於常人而言,已經是屬於超越常規以外的外掛裝備,哪能真的就隨便處理。
  
  不過……看藻月那顯然沒怎麼當回事的樣子,鼬暗暗嘆了口氣。
  
  這好比一千萬對於個億萬富翁而言只是從手指間裡漏出一點點零花錢,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筆可能改變人生軌跡的天降橫財。
  
  突然被對方交予這麼一樣東西,向來謹慎的鼬瞬間思慮萬千,回過神來,斟酌再三後他鄭重地說道:「謝謝,我會把它保管好的。」
  
  藻月原本只是一時興起隨手拿出來,因為正如剛才所言,對她來說只是個像征性物品,如果說還有什麼用途的話,大概就是能在她離開常世後的遙遠未來裡,作為召喚的聖遺物。
  
  某方面而言,由於已經跨越了人類範疇從世界畢業,所以藻月即使是在肉身消亡後,作為超規格存在是無法被穢土轉生出來。
  
  雖然這麼一來她可以放心鹹魚,不用擔心隔三差五被人挖出來,但也沒完全斷了後路,留下聖遺物就是如果未來人類真的面臨大危機時,可以通過聖遺物,以英靈召喚的方式讓她在現世出現。
  
  相比起穢土轉生,作為英靈的自由度更高,而且以她的對魔力,令咒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約束力。
  
  結果不料小伙伴神情嚴肅,弄得很鄭重的樣子,讓本身只是突發奇想的藻月有點不大好意思起來。
  
  「啊,不是,只是個權能模擬器而已,能發揮的功能也就這麼一點。」藻月說著,看到小伙伴還是很認真在思慮處理該物品,「行吧,如果是在擔心保存方式的話。」
  
  想了想,藻月把王冠的尺寸縮小成和戒指差不多,然後就直接往對方手上一套。
  
  「……」
  
  藻月的動作太過自然迅速,鼬反應過來,目光在已經戴到手上的戒指上面停留了許久,然後又挪到眼前的人臉上。
  
  只見藻月泰然自若地說道:「既然梅林已經走了,那就不用再等了,我們去和舍人他們一起離開這座島吧。」
  
  然後便走下樓梯去底下的大廳。
  
  注視著她的背影,鼬眼底流露出的情緒漸漸變得復雜起來,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先前已經平息的心情,由於藻月的隨手操作,一時間再度變得紛紛擾擾。
  
  ……
  
  然後在接下來,離開貪婪之島後的半個月裡。
  
  由於金和藻月兩人氣味相投,對神秘未知區域進行探險熱情遠大於逗留在繁華的大城市裡,所以,雖然當初說是想感受下這裡的人類生存情況,但實際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在人跡罕見的野外。
  
  不過卻也因此,他們得以接觸到不少原始部落和少數族裔。然後發現在人類生存的範圍內,實際上有不少過去從黑暗大陸進到人類領土的魔獸,在遵守人類社會規則的前提下,也融入進了人類社會中。
  
  而此時在一個位於原始雨林的遺跡裡,經初步測量後,判斷這是一座大約修建於四千多年前的遺跡。
  
  然而建築物上的幾個視窗與星軌的對應,還有建築中對幾何原理的熟練運用,古人們所展示出的不遜於現代人類的天文學知識以及數學能力,都讓人不由的嘖嘖稱奇。
  
  於是一路上,金和藻月一邊對遺跡進行探索,一邊就該遺跡建築所運用到的各種原理進行討論。
  
  不過他們興致勃勃談論的內容在旁人聽來,顯然感覺就像是聽天書一樣,非常的不友好。
  
  譬如此時跟著後方的舍人,聽著前面仿佛自帶加密功能的對話,每次在聽他們提起各種公式時,就覺得自己的智商在-1、-1、-1……有點自我懷疑起來,一時間就連平時鼬的哲學小論文在他看來都變得那麼容易理解。
  
  好在他們的話題很廣泛,有時候也會說點能讓聽懂的內容。
  
  「原來《新大陸紀行》的作者是你的祖先啊!」
  
  此時和金談及黑暗大陸的藻月,無意間得知之前在國際渡行許可廳的大樓裡,被觀察期間打發時間看的一本書,作者居然是金的祖先,頓時有種驚奇感。
  
  《新大陸紀行》是這個星球上一本著於幾百年前的奇書。
  
  這本書一開始被世人視為是瘋子的妄想,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被歸分在科幻小說的類別中。
  
  直到後來,首次有官方組織人員渡海涉足黑暗大陸後,才發現這本書所描述的內容並非荒誕不經的妄想,而是那片大陸的真實寫照後。
  
  該書迅速被政府組織禁止發行,並成為了內部研究資料。
  
  藻月在接受隔離觀察期間,在房間裡只看到「東」本,按照對稱應該還有「西」本才對。
  
  「沒錯,三百多年前我的祖先東·富力士獨自跑到海的另一邊,對那片無垠的天地進行過一番探險。」
  
  「一個人?!那個人是白痴嗎!」舍人脫口而出道。
  
  畢竟天人的飛船是降落在黑暗大陸的叢林中,從那裡的營地穿過叢林一路過來,自然很清楚外面的危險度究竟有多高,哪怕是配置精良裝備的外星探險隊伍都幾乎團滅,但居然有個人類這麼作死??
  
  金得意洋洋的應道:「對啊,而且這個超級白痴回來後還把這段探險寫成書出版了。」
  
  「……」行吧,舍人無言以對。
  
  在意識到「東」實際上是指作者名字後,藻月就知道「西」本是沒有了。
  
  至於舍人注意到金對黑暗大陸顯而易見的興趣和向往後,點破道:「看來你也是想跑到外面去吧。」
  
  金也直言不諱的一口承認了:「這是當然的啊!外面那片土地的神奇我不是親眼看到,心裡的期待是不會平息的。」
  
  說到這裡,金開始冷靜下來,沒有剛才那麼興奮:「不過,想要前往外面的世界,需要有許可、資格、手段、契約,四樣東西缺一不可,而這些我現在一樣都沒有。」
  
  「你們在渡海進到這邊的人類社會時也應該察覺到了吧。」金認真的指出,「這裡的官方對黑暗大陸的所有事物都采取格外忌憚謹慎的態度。那些擁有常識的大人不想面對『這個世界』的真正『真實』,那片未知的土地在他們眼中就像潘多拉魔盒。」
  
  「沒辦法,人類對於超出他們控制外的東西總是下意識采取排斥的態度,寧可自欺欺人也不願意接受客觀事實。」藻月對此深有所感。
  
  金不住的點頭,然後抱怨道:「就算官方真的肯再對黑暗大陸進行調查活動,但參與人員也必須要嚴格遵守調度,不能偏離已知的幾條固定路線。這種束手束腳的探險可不是我想要,我想要在那片土地上自由地奔跑,去過往無人踏足的區域,見識沒被記錄的風景。」
  
  說到這裡,金的眼中迸發出鍥而不舍的堅定光彩。
  
  這種眼神對於舍人他們而言十分熟悉。
  
  那便是過往藻月在看向遠方、看向大海時,常常會顯露出來的目光。
  
  她到底在看往什麼地方?
  
  或許是想知道這點,又或許是因為那目光中的憧憬太過殷切,所以讓人也忍不住冒出想要看到她眼中風景的向往。
  
  原來是這樣啊……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慨。
  
  ……
  
  過了大概有一周時間,當結束對這個遺跡的勘察時,藻月告訴金:「我們實際上只是從外太空更遙遠星球到來的外星人而已,至於我的話,也只不過是相對於人類而言更高級的生命體,當然了,在一般人眼裡看來,掌握了超越他們認知的力量,能輕易改變很多東西的我確實就像『神』一樣。」
  
  然後,如預料的那樣,金第一時間所關注的是在腳下星球以外的宇宙中,還存在其他文明和更廣闊的領域。
  
  金難掩自身對星空的興趣,他興致勃勃道:「真的嗎!那實在是太讓人振奮了!一想到外面的大陸還不是終點,宇宙中還存在更多的事物,我居然覺得松口氣,可以不用擔心當成功涉足黑暗大陸以後沒有了更期待的目標。」
  
  藻月很高興地笑起來,然後拿出一個手環拋給金。
  
  「就當是這段時間的報酬吧,如果不想要的話等下次見面時再還給我好了。」
  
  空想才是自由的證明,這個手環便是虛數環的像征物品。
  
  金很干脆地收下這個環,但同時他也篤定的承諾道:「這個手環以後一定會還給你。」
  
  只要不停下向未知探索的腳步,這份精神被延續下去,遙遠的未來裡總有一天將完成歸還的承諾。
  
  就這樣,他們在遺跡的出口分別。
  
  對於藻月而言,這次的旅程也迎來了尾聲。
  
  ※※※※※※※※※※※※※※※※※※※※
  
  虛數屬性在型月的魔術中被定義為「雖然有可能,但在物質世界裡沒有」
  
  涉及到的虛數空間,簡單點解釋就是和次元口袋一樣,放進虛數空間的東西不會受時間和空間影響。
  
  舉個例子,在《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事件薄》裡,特莉夏臨死前,頭被人切下的一刻,脖子切斷到腦死亡的時間差裡將自己的頭放進了虛數空間保存,等奧爾加瑪麗打開虛數空間的時候,特莉夏的頭還沒有死去,殘留的意識說完遺言後才死掉。
  

第289 章
  
  從宇宙文明的邊陲地區返航歸來, 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
  
  不過這次回來後,藻月發現老家又有了點變化。
  
  當她來到研究所的門口, 進到建築物裡時, 剛好看到大蛇丸抱著個銀灰色頭發的小嬰兒從走廊深處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來。
  
  只看見對方在低頭似乎是看著懷中嬰兒時,走廊的白熾燈仿佛為他鍍上一層慈愛的光。
  
  由於這與過往大蛇丸給人的印像反差太大,讓藻月整個人驚異得瞳孔地震,差點懷疑對方是不是被魂穿了。
  
  此時大蛇丸注意到在走廊入口處的藻月,和她打了聲招呼。
  
  藻月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後,有些狐疑地走過去, 瞄著他懷裡的嬰兒問道:「這個小孩難道就是你搞出來的人造人成品?」
  
  正說著,嬰兒大概聽到陌生人的聲音, 睜開眼睛好奇的尋找聲源。
  
  看見那類似蛇類的瞳孔,藻月基本可以確定九成是和大蛇丸有關系的, 只不過那不屬於對方特征的頭發顏色。
  
  這發色讓藻月瞬間腦海裡就關聯想到好幾個人,越看越是抓心撓肝的好奇,最後忍不住旁敲側擊道:「那什麼, 應該還用了別人的基因吧?」
  
  「呵呵呵。」大蛇丸怪笑幾聲後, 對此也沒有掩飾, 直接了當地表明這是自然的, 因為是專門培育出來用作繼承他研究結果的人造人,為了最終結果能夠盡善盡美,所以收集了不少基因樣本, 經過對照後擇優而選, 然後又通過大量實驗, 使它們以最佳比例結合到一起形成胚胎。
  
  不過這還不是最後,從胚胎發育到成體的過程中,還經過多次了術式調整。
  
  鑒於過程中一點微小數據浮動都有可能導致實驗結果產生偏移,因此實驗體不止一個。
  
  而如今他手上抱著的這個嬰孩,便在是經過多番嘗試與調整,汲取足夠的經驗後,所培育出來的最完美的成品,也是傾注了最多心血的實驗體。
  
  但對於具體用了哪些人的基因,因為看藻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聯想到什麼,所以大蛇丸有些惡趣味的故意賣關子笑而不語,沒再說下去。
  
  但他又別有用心的提了一句:「不用擔心,這個實驗可是在你叔叔的監督下進行,而且還提供不少幫助。」
  
  「……」短暫無語後,藻月很快不爽「嘖」了一聲,然後嘀咕道,「只是剛才發現這次回來後你變化太大,差點以為你被人給頂替了。」
  
  大蛇丸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帶著頗具深意的微笑,說:「難道你不也是嗎。」
  
  「……」這次藻月的沉默中似乎帶上了默認的成分。
  
  在意義不明的笑了幾聲後,大蛇丸說:「你這樣倒讓我有點好奇起來這次旅途的過程了。」
  
  在大蛇丸看來,對方這次離開近半年回來後,最為明顯的變化莫過於表面上沒有了以往那一身銳氣和鋒芒,或者是收斂了起來,又或者是褪去了,反正整個人終歸是變得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大有給人一種鉛華褪盡的感覺,但同時也開始具有人情味,不再是以往偶爾會產生出與世隔絕的違和感。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遇到一個思路方面和我很像的人。」藻月用平淡的口吻說道。
  
  大蛇丸挑挑眉,說:「那還真是稀罕。」
  
  「嘛……」藻月沒說什麼,只是在斟酌一番,似乎是在組織好語言後,繼續敘述道,「反正從見面開始就聊了很多,自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遇到如此有共同話題的人,那個人像是我在人世間的另一個照影,和能理解自身、志同道合的人交流是如此讓人欣慰,但是,也就僅限於此。」
  
  說到這裡,藻月突然頓住,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於神秘領域已經達到某種極致層面的藻月,自然也具備了卓越的千裡眼。
  
  她在為這段相遇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看到了金的最終未來。
  
  世間萬物都終有毀滅之時,人類軀殼那有限的使用壽命,注定了對方百年之後也不過是一抷塵土,他的追尋只會是追尋,最後能擁有的只不過是「無」。
  
  然後,看到這個如同照影般的人在未來的死亡,在為此而動容之余,生出萬千感慨的那一刻她突然間頓悟了,如夢初醒一般。
  
  宇宙的終點、人類的終點,明明一切她都已經見證了,而這個時代的一切她都已經享有過。
  
  盡管一切轉瞬即逝,終歸是要消失殆盡,但是,這就是生命的充實,生存的喜悅。她從黑泥轉變為人胎,降生到世上已有二十多年,卻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從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這份屬於存在的愉悅。
  
  經過漫長的沉默後,藻月再度開口時,只是這一次她眼中浮現出令人為之感慨的滄桑,嘆息道:「或者這就是所羅門王所說的:『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一切都是捕風捉影。將成為過去。當一切都將成為過去的時候你得到了什麼。』當我的目光越過遙遠時光,見證未來那個人的死亡時,那一刻也感同身受如同,原來一切不過如此啊,原來是這麼簡單……我總算是徹底了解到,這就是人世,這就是生命啊。」
  
  依附在人類靈魂上轉生到異世的黑泥,雖然一直以來自詡擁有了這個人類的記憶和觀點,但事實上,它還依然不是完全的人。
  
  直至見證到那個人類之中能作為她對應者的人的死亡,她突然明白了自身已經擁有全部,然後這全部又是轉瞬即逝的東西,她一瞬間長大了。
  
  「我雖然作為人誕生,但直到不久前,我才真正有了做人的感覺。我曾經以為自身在出生時便是完整,可實際上,如今想來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很不成熟。而現在,我的孩提時期終於是因為這頓悟而結束,或許我因此放下了對追逐的執念,但該看的都已經看過,應該說屬於這個時代的美麗事物,我已經看足夠了,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了再讓我欣喜愉悅的東西,我也將與常人一樣枯朽,最終成為歷史的塵埃,在此之前,我所展望的只剩下那屬於遙遠未來的光景。」
  
  在發出這番感言後,藻月發現面前的人在聽完這番話後竟然一臉安慰的表情。
  
  「……」
  
  大蛇丸笑出聲,然後他神態有所緩和,道:「呵呵,還記得很多年前,我曾經說過你和我是一類人,不過後來我覺得並不准確。因為我察覺到你對於事物的第一反應僅僅是出於單純的好奇心,而不是先考慮其善惡,也絲毫不考慮其潛在的危險,擁有純粹的無知無畏,哪怕是用我的標准來看也覺得你很危險。你是雖然擁有人類的外表,但內心是野獸的怪物,完全不能用我以往對其他人的經驗來對你的行為進行判斷預測。」
  
  但某方面而言,正是因為擁有這份獸性,所以她才敢於做出別人所不敢的冒險,可以隨心所欲做想做的事。
  
  這回說話時大蛇丸難得的語氣很正經,沒有以往那樣給人奇奇怪怪的感覺。
  
  變成怪物的人類。
  
  變成人類的怪物。
  
  呵呵呵……這是何其富有戲劇性的命運。
  
  在這一刻間,大蛇丸仿佛領略到什麼,忽然想要放聲大笑。
  
  他抱在懷中的嬰孩只是睜著眼睛,好像在靜靜地聽著兩個大人說話,又好像只是單純的睜著眼睛而已。
  
  藻月沒有反駁大蛇丸剛才的那番話。
  
  只是目光轉移落到對方懷中的嬰孩身上。
  
  「說起來,這孩子起名了沒?」
  
  「如果是單獨的名字還沒有。」大蛇丸說著,然後挑挑眉,問道,「怎麼,要幫他取個名字嗎?」
  
  「啊……還是算了吧,我取名水平不太行。」藻月聳聳肩,婉拒了起名的事。
  
  大蛇丸也沒有太過執意,只是順便問一句:「看來你今後是打算老實待在這個星球上了。」
  
  藻月回道:「我現在已經可以安心的停留,剩余的時間會盡自己的職能全力以赴,僅此而已。」
  
  大蛇丸對此了然。
  
  隨後,雙方結束了交談,藻月去到她二叔的實驗室裡。
  
  看到差不多半年沒見的侄女出現在門口,但是對方身上的變化,讓他一時頓住,然後感覺好像有點難以像過去一樣輕易開口,在遲疑幾秒後,才說出一句。
  
  「你回來了啊。」
  
  「對啊。」
  
  「……」微妙的沉默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的千手扉間,於是又問道,「你回來後已經和我大哥他們打過招呼了?」
  
  見此藻月忽然笑了起來,哭笑不得般說:「當然已經回過家裡了啊,二叔你怎麼回事,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而已。」
  
  千手扉間「嘖」了一聲,但被這麼打趣後,那份長時間未見的生疏感終於開始消散。
  
  然後藻月說起:「哦對了,剛才我在外面走廊時見到大蛇丸,他抱著個小孩。」
  
  說著藻月的目光似有還無地飄到她二叔的頭發上。
  
  「……」千手扉間一下子就料想到侄女腦補到什麼,立馬沉下臉道,「別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忘了大蛇丸現在的身體是用兜的部分細胞組織制造出來啊?」
  
  「哦。」藻月貌似有點遺憾的應道。
  
  但隨著這麼一打岔,千手扉間很快就找回以往相處的那熟悉感覺。
  
  然後整個人看著變得安穩了許多的侄女,斟酌再三後,還是問了句:「這回出去……在外面沒遇到什麼問題吧?」
  
  藻月在稍稍一愣後,緊接著開心地笑道:「放心啦!我沒事,就是突然間想明白一點東西而已。」
  
  千手扉間對此沒有做出評價,只是沉默半晌,最終伸手揉了把侄女的發頂,說:「你終於是長大了。」
  
  ……
  
  …
  
  從研究所出來,再次來到外面。
  
  藻月抬頭望著這片平日相差無幾的青空。
  
  曾經她覺得腳下的星球太過渺小,總想探尋更大的天地。
  
  但如今她已明白,真正無限廣闊的,是那如同眼前這片仿佛沒有邊際的蒼穹一樣,時光所延伸至遙遠的彼方,就算是她想要將其縱覽,也會被沾染上滄桑。
  
  此後,如那天所發生的對話一樣。
  
  藻月開始收心養性,不再像過往那樣總不安分。
  
  而在幾年後的換屆選舉時,開始再次登上政治舞台,作為掌權者,在後續的幾十年中,讓這個原本屬於星際文明偏遠地區的星系徹底擺脫落後,成為新的宇宙文明和商業中心。
  
  最終,在其離開人世後,作為賢明的統治者被載入歷史之中,成為被後世不斷傳頌的存在。
  
  ……
  
  …
  
  在現世前後停留了近一個世紀。
  
  於是在某個黃昏,回望身後這片土地,心念一動間,她知道與世間訣別的時刻已經到了,然後藻月秘而不宣的獨自一人從常居地離開。
  
  在一條河流邊,把所獲得的一切都奉還給了天地,徹徹底底的離開了。
  
  她的意識來到這個星球的星之內海。
  
  在這裡她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是身邊那些比她要先一步離開人世的人。
  
  就這樣,再次圓滿相聚之時也是帷幕落下的時刻。
  
  ※※※※※※※※※※※※※※※※※※※※
  
  true end到這裡已經結束了。
  
  大概和死之毒裡吉爾伽美什頓悟到的差不多。
  
  結束不老不死旅程的吉爾伽美什回到烏魯克,從此不是作為暴君,而是作為賢王安心治理國家。
  
  不然的話大概就會和fgo2.4裡變成異聞帶之王的阿周那一個情況。
  
  【舍棄了人類,舍棄了大地,成為了神,到達了天上。】
  
  【他作為完美的神君臨了印度異聞帶。
  
  本來的人格被全部塗掉,簡直就是機械降神……差點就成為了令世界持續輪回的概念。】
  
  最後的一章是砍聖杯那天。
  

第290章  
  
  藻月看著眼前這堆手裡劍,
  
  想到宇智波斑臨走時說讓她先玩著來打發時間,有點懷疑她這位老父親究竟是老糊塗了還是對玩具有什麼誤解?居然讓個一歲大的小孩玩武器?也不怕出意外。
  
  看著自己還帶著明顯嬰兒特征肉嘟嘟的小手,藻月由衷感受到自己責任重大。
  
  想想這些天了解到的家庭情況……她有一個七老八十快入土的老父親, 一個還在康復期重度毀容的老哥,還有一株總想拿她加餐的捕蠅草妖怪。
  
  原以為自己能夠再享受一次童年,結果沒想到她是要小小年紀就承擔這歲數不該有的責任。
  
  至於此時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得從五天前另一個世界說起。
  
  這是黑泥降下的那一晚。
  
  午夜的冬木,正處在夜深人靜的時分, 許多人都早已在床上安睡, 他們並不知道,
  
  一場隱秘的戰爭正借著夜幕的遮掩在這座城市中進行著。
  
  而這場戰爭的結果是……
  
  「以令咒下令, saber,用寶具把聖杯破壞。」
  
  伴隨著聖杯被破壞,大量的黑泥從天而降將城鎮淹沒,剎那間,這座城市成為了人間地獄,大量建築被摧毀並陷入火海,
  
  睡夢中的人們並不知曉他們的這一覺便是長眠。
  
  森藻月覺得自己好像是夢魘了, 意識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被一團粘稠的黑色物質包裹著,盡管掙扎著想要醒來, 但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身體也動彈不得。
  
  朦朧中,森藻月耳邊聽到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似乎有很多人在進行討論。
  
  好吵, 是家裡來客人了嗎?。
  
  森藻月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己作為生活在冬木市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同樣也沒逃過這場災難,
  
  和那些在睡夢中死去人們一樣,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過她在轉生過程裡似乎出了點意外。
  
  經過漫長的對抗,森藻月的意識終於掙脫束縛奪回對身體的控制,然而當她驟然睜開眼睛之際,進入視線的並非是自己臥室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團團光?
  
  准確的說其實光團裡還有尊人形,穿著大概是阿三家風格的華麗服裝,頭上戴有金冠,身上佩戴著大量精美的首飾,只是臉部都覆蓋著一層柔光,讓人看不清樣子。這樣的存在,在短暫的錯愕後,森藻月第一反應想到的便是神明。
  
  森藻月五歲的時候因為父親工作調動的關系,一家三口從種|花家搬到日本冬木,再不濟也應該夢的是陰曹地府吧?怎麼夢到去阿三家那邊了?
  
  然後再接著,森藻月發現她腳下的也並非是土地,她和眼前的那些光團都是懸浮在一片廣闊無邊的海面上。不過,為什麼她的腳會變得這麼黑!!!
  
  這早已超出了膚色的範圍,根本就是一團純粹的黑色,森藻月頓時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的茫然,轉為立馬尋求確認的,將雙手舉起到自己眼前。
  
  緊接著她驚恐的發現,她的手也是純粹的黑色,並且從指間不時低落像是墨汁般的粘稠物質。
  
  森藻月嚇得趕緊搓了把手臂,然而發現覆蓋在皮膚上的黑色並非是泥漿之類東西,而是真的就是她如今身體的顏色。
  
  森藻月瞬間滿腦子臥槽,捏了把自己,很好!沒有感到痛,所以她果然還在做夢吧?!「@&*#$%+……」
  
  這時其中一團光中發出柔美女聲,讓正試圖樂觀自我安慰自己還在夢裡的森藻月回過神來。
  
  然並卵,對方的話她半句都沒聽懂,森藻月一臉懵逼,如果現在她的臉還能看見五官的話。
  
  大概見森藻月沒有反應,只見眼前這一團團光裡的人影之間面面相窺,並交頭接耳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盡管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森藻月不知為何還是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她茫然地看著這一團團光,即便聽不懂這些疑似神明的身影交談時所用的語言,也不妨礙她感覺到現場氣氛的凝重,也大概猜想到他們議論的話題恐怕是如何處置她。
    
  過了一會兒,她又再次聽到剛才那道女聲。
  
  只見光團中的這位看不清楚面目的女神抬起了一只手,然後森藻月周圍就忽然出現四團不同顏色的能量。
  
  再然後,這位女神又說了一番她聽不懂的話。
  
  森藻月試圖猜想對方在說什麼,不過很快,她就沒多余心思胡思亂想了。
  
  她先是突然感覺自己被水淹沒,當她著急在水中劃動四肢的時候,緊接著又突然間變成被狂風席卷。當她被風吹得暈頭轉向之際,忽然她感覺周圍在升溫,很快她發現自己置身在火中。
  
  烈火將她包圍,森藻月此時清醒得意識到她在被火焰燒灼,盡管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但卻發現手腳變得越來越沉重,直到無法動彈。
  
  森藻月才開始有所恐懼,希望能夠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可是她被固定住了,變得就像是樽陶瓷擺件一樣,只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態,眼睜睜的看著的那些光團又在嘀嘀咕咕地商量。
  
  沒多久,他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當中有幾個男性說了番話,然後有光落到她身上,之後又有幾個女性分別說了一大堆東西。
  
  沒等森藻月揣測這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光又是什麼玩意,她就眼前一黑,感受到如墜深淵的失重感,然後整個人猛地乍醒過來。
  
  某個地下洞窟。
  
  宇智波斑這兩天在訓練那個叫帶土的小鬼,除了放出孢子日常盯著幾大忍村動向外,暫時無所事事的黑絕干脆數著洞窟裡那一根根看起來和蘿蔔差不多的白絕來打發時間。
  
  一只白絕、兩只白絕、三只白絕……咦?這只白絕怎麼發黑了?
  
  黑絕注意到「白蘿蔔」裡有一根外表變成了黑色,心想難道白絕還有保質期?伸手去戳了戳。
  
   
  
  結果看到,被它戳中的地方出現了條裂縫,並且有黑色物質掉下來。漸漸的,裂縫往四周延伸,黑色物質也開始呈大面積剝落。
  
  當表面由黑色物質形成的外殼掉得差不多時,黑絕發現……裡面居然是個嬰兒!!!
  
  黑絕懵逼了,洞窟裡的白絕實際都是千年前被輝夜姬施展無限月讀時,陷入幻覺被奪走意識的人類所轉化而成。母親那裡傳承的知識可沒告訴過它「白蘿蔔」還能變回人的啊?!
  
  睜眼後森藻月也同樣打量眼前這棵……額,好像因為網絡延遲只加載了一部分,所以導致顯示不完整,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的巨大捕蠅草。
  
  不過,一般的捕蠅草中間可不會有具人類的軀干,更不會長得這麼大。
  
  森藻月第一反應是難道她的夢還沒醒來,可當她想捏一把自己時,抬起手卻突然發現,這是雙嬰兒的手。在錯愕了幾秒後,森藻月終於再也忍不住驚恐地喊了出聲。
  
  黑絕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間,眼前的嬰兒就大聲哭喊起來。
  
  嬰兒響亮而刺耳的哭聲讓黑絕虎軀一震,回過神後面對這麼個意料之外突然出現的小東西,黑絕完全是手足無措,整棵捕蠅草像是打台風一樣在原地瘋狂眼光。
  
  森藻月此時心裡全是臥槽,她已經沒法再自欺欺人了,現在這種情況,毫無疑問她是穿越成個嬰兒了!
  
  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准確點說,她是什麼時候掛掉的?!
  
  因為看時下熱門的網絡小說,穿越者十個有九個生前都是被貨車撞死,剩下的一個不是被妹砍就是歹徒誤殺……總而言之,就是花式意外死亡後被神明送到另一個世界獲得新生作為補救。
  
  噫!說起神明……所以之前看到的那些光團果然是真的神明吧?!!
  
  森藻月接受能力很強,某方面而言她有時候心大的有些沒心沒肺。
  
  意識到自己穿越後,考慮到大部分作品中穿越都是單程票不可逆,她很快就拋棄了尋找回去的方法。就算真能回去,也不是現在還只是嬰兒的她能辦到的,而且她記得她最後是躺在床上睡覺。那定是在她入睡後發生了什麼事故,譬如煤氣爆炸之類的讓她在睡夢中死去。
  
  如果是煤氣爆炸,那她的家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森藻月不再細想,相比起對已經難以回到的那個世界念念不忘,還不如盡快適應如今新的身體還有了解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她看回眼前那顆巨型捕蠅草,在她猜測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妖怪時,森藻月突然發現,這棵捕蠅草正散發出極大的惡意。
  
  那眼白和瞳孔都是同一顏色的眼睛把森藻月盯得毛骨悚然,她毫不懷疑這東西是想殺了她。
  
  她現在只是個大概會爬的嬰兒,如果這妖怪真想要殺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黑絕在一番手忙腳亂後,面對眼前哇哇大哭的嬰兒,頓時陰暗地想:不如趁斑不在,趕緊處理了這只小東西。
  
  於是看森藻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不善,在森藻月懷疑自己可能要成為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穿越者時,宇智波斑回來了。
  
  宇智波斑聽到嬰兒的哭聲,這位已經古稀之年的老人那歲月滄桑的臉上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黑絕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讓它去搜集情報結果還順手帶個嬰兒回來?
  
  此時的斑身上已經全然看不出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如果不是對月之眼計劃的強大執念支撐著他,恐怕早就和千手柱間一樣步入墳墓。
  
  「斑斑!斑斑!」黑絕竄到宇智波斑面前,用誇張的音調報告道,「白絕裡種出只嬰兒了!!!」
  
  與此同時,乳海。
  
  這裡是印度至高神之一的毗濕奴居住的神域。
  
  數天前,一個來自異界的不速之客掉進了乳海裡。
  
  它在到來的同時身上還帶有大量黑泥,這些黑泥是由此世之惡凝結成的實體,在掉進海中後便迅速的擴散並污染神域。
  
  為了這個世界的安穩,諸神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黑泥是此世之惡,只要世間上有黑暗和邪念,它就會源源不斷的增加,沒有任何東西能真正裝載住它。經過一輪嘗試,無論是保護神毗濕奴還是創造神梵天都對此束手無策。
  
  最後,毀滅神濕婆的妻子帕爾瓦蒂女神想到了一個辦法,女神決定把黑泥作為材料,再佐以構成世間萬物五種元素空風水火地賦予其形體,使其不再是無形不受控制之物。
  
  從此,這團黑泥有了一具人形的軀殼。但由於構成它身軀的主要材料是黑泥,所以即使有了形體,它仍然是極致邪惡的存在。
  
  如果留在這個已經完整的世界,會使得構成世界的能量平衡打破,導致世界走向毀滅。
  
  諸神為如何安置這個存在而再次煩惱起來。
  
  此時梵天說:「彼方有個世界,尚未建造完整之際,因為創世神無法抑制自身對力量的追求走向墮落,最終被自己的孩子封印起來,所以創世被擱置了。」
  
  作者有話要說:
  
  《fate/zero》命運零點,結束的同時也是下一次的開始。
  
  「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原著裡的這一段情節在動畫裡刪掉了。
  
  金閃閃其實是少數連黑泥都搞不定的英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7-15 01:51

第291章 番外
  
  在某個周末的午後。
  
  「我決定這段時間都不再吃零食了。」
  
  這天, 藻月忽然凝重地宣布道。
  
  讓對面與她同坐一桌的綱手有些詫異,不過看到一旁因為垃圾桶裝不下而暫時擱置在桌面的零食包裝。
  
  emmmm……現在說出來估計有點煞風景,但綱手對她的宣言內容不大看好,總覺得堅持不過三天。
  
  然後接著聽見藻月略顯糾結地說起:「大概是因為現在活動量變少了,我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好像變胖了。」
  
  「沒有吧,看起來也不是很明顯。」綱手聞言粗略地打量了一下,臉頰線條看起來是圓潤了些,但總體還是和先前相差無幾。
  
  「真的!」藻月認真的表示,並接著抱怨道,「雖然沒重多少, 但是全胖在腰上,肯定是因為現在經常待辦公室的鍋。」
  
  這也是藻月感到最郁悶的一點,昨天早上拉開衣櫃門,拿出有一段時間沒穿過的裙子想穿時, 忽然發現腰間的拉鏈差點拉不上。
  
  即便本身不是特別在意小細節的藻月, 不過發現差點穿不上這種情況難免還是會心頭一驚, 當即馬上就去稱了一□□重, 發現數字比起前段時間增加了一兩斤。行吧,其實這個浮動也還是挺正常, 不過這增加的重量似乎都集中在腰圍就有點尷尬了。
  
  對於這一困惱綱手表示相當能理解, 不過又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畢竟自家有駐顏方面的秘術,就算對方這段時間因為運動量少吃得多,也可以把多余營養轉換成查克拉儲存起來, 所以應該也不至於體形有什麼變化才對。
  
  看著此時正一臉嚴肅的藻月,不知怎麼綱手腦海中閃現過一個猜測。
  
  雖然感覺不可能……但是……經過短暫的斟酌,她還是問上一句:「你最近食量應該沒太大變化吧?」
  
  藻月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這幾天好像比以前容易餓……咦?難道有了?」
  
  「……」綱手微妙的沉默起來,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聯想到這個。
  
  雖然對方現在有交往對像,但畢竟藻月過往給人感覺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概念,說是交往實際看起來總覺得像小孩子過家家。
  
  即便現在穩重了不少,但在自家人看來還是有點稚氣。不過對方也是成年人,交往過程中發生點什麼也很正常。
  
  最後干脆直接道:「反正以防萬一,你還是抽空驗一驗吧。」
  
  「……」然後這回輪到藻月沉默。
  
  正當綱手以為她當初該不會是沒預算到會有孩子可能現在開始後悔之際,只見藻月訕訕地說:「那什麼……今天早上我在家鍛煉時為了減腰圍專門針對性地做仰臥起坐之類的……」
  
  「……」綱手默默地扶額,過了好一會兒,氣虛道,「總而言之先檢查過再說吧。」
  
  不久之後。
  
  隨著結果出來,這開始變成涉及三家人的事了。
  
  ……
  
  在千手家的大院裡。
  
  與大哥在得知消息後,只是愣了愣,然後便表示「那看來得盡快挑日子舉行婚禮」不同。
  
  千手扉間愕然好幾秒後,頭痛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原本想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但看侄女似乎也挺懵逼的模樣,後面的話還是咽下去了。
  
  不過他臉上表情依舊看上去是苦大仇深。本想著侄女回來後的這段時間比以往安定了許多,多少終於有點成年人的穩重,沒想到這才三個月不到就出岔子。
  
  同時不免產生出一點遷怒的不滿,暗道:嘖!自己侄女讓人糟心的地方多就算了,偏偏她對像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居然也能搞出這麼不靠譜的事。
  
  「可是結婚好麻煩啊。」這時聽到婚禮二字的藻月正嘀咕著抱怨道。
  
  看起來態度十分不積極,不像大多數女孩子對成為新娘抱有很大期待。
  
  不過事實上藻月只是在陳述想法而已,因為家裡人八成是主張傳統婚禮,一想到得套上一層又一層的和服,步伐沒法完全邁開的移動,就感覺非常麻煩。
  
  在她看來傳統婚禮從前期准備到當天,整個過程繁瑣復雜,尤其是結婚當天,大多儀式都是屬於折騰新人。
  
  雖然結婚是人生大事,但如果真要辦婚禮的話,她更加傾向是在個海島上開派對慶祝,衣著打扮方面也不用太嚴謹,反正就親朋好友聚一聚,圖個熱鬧高興就完事了。
  
  而且還有更關鍵的一點,以她的身份如果在老家辦婚禮,基本上是都少不了外界關注,再考慮到家族背景、人事等因素,也不好辦得太低調,到頭來恐怕像征意義遠遠大過實質。
  
  所以她基本沒考慮在老家進行相關儀式,就打算登記過後幾家人吃個飯,然後在海島上舉行個派對。
  
  「……」只是眼下千手扉間看見她這懨懨的不大積極的樣子,一時間噎住了。
  
  別告訴他這丫頭只是一種玩玩的心態,根本沒想到會有孩子要結婚的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讓人窒息了,因此趕緊道:「你千萬別亂來啊!」
  
  然後立馬和她確認:「那這個孩子你打算要嗎?」
  
  「當然要啊。」藻月覺得這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反應過來,知道她二叔在操心什麼,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難道覺得我是那種吃過就不負責任的人嗎?只是覺得婚禮好麻煩不太想搞而已。」
  
  聽她怎麼說後千手扉間稍稍松口氣,不過回過神來又覺得剛才的說法好像哪裡不對。按道理這種事情該承擔責任的應該是男方才對,怎麼聽起來反而像是她占了便宜的樣子?
  
  很快,這份微妙感被不問自來直接就闖進院裡的老對手給打斷。
  
  而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藻月這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不過是看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斑!」同時千手柱間也精神了。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應了一聲,順便掃了眼正在裝乖的藻月,不過沒說什麼。
  
  而和他同來的泉奈很快去到侄女身邊,詢問了身體情況後,便表示:「剛才我們去見過男方的家長了,過幾天就會把求婚帖送來。」
  
  藻月微微瞪大眼睛,雖然也料到了,不然不會現在才來,但這效率也太高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也是,反倒有些同情起宇智波富岳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出一身冷汗。
  
  「真是的。」泉奈用無奈的口吻道,「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了。」
  
  藻月嘿嘿地笑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平時通常都有防護,不過她喜歡在上方這個姿勢容易讓套滑落,所以……前段時間是安全期,考慮到自己抽卡的手氣,覺得中招的概率應該無限低才對。
  
  不過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出來。
  
  「在結婚的事情上你有什麼想法嗎?」這時,來到後顯得挺沉默的宇智波斑開口問道。
  
  藻月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便把她關於結婚的事只是打算在媒體上公布一下,雙方家庭一起吃個飯,然後請親朋好友到海島上開派對慶祝的打算大致說說。
  
  宇智波斑點點頭,然後臉上出現難得一現的柔和,對她說:「以後凡事可都要多考慮了。」
  
  藻月愣了愣,直到好幾秒後,才應道:「我知道了,爸爸。」
  
  大概商量好有關婚事的安排,很快,話題就開始延伸到別的方面。
  
  譬如。
  
  「哎對了,奈奈你有考慮要給孩子取什麼名字沒?」此時千手柱間問起。
  
  「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吧。」千手扉間沒好氣道。
  
  不過藻月聽到問題還是想了想,然後很快有了主意,說:「一索怎麼樣!」
  
  「……唉?」
  
  「……」
  
  「……」
  
  「……」
  
  聽起來相當無釐頭的名字,順利得到幾個長輩們不知道還如何評價的沉默回應。
  
  而在沉默過後,泉奈委婉的表示:「奈奈你怎麼會想到用這個名字呀?」
  
  藻月歡快地回道:「因為這樣如果以後有第二個時就可以叫二筒,不用再糾結起名了。」
  
  對於起名無能人士而言,這樣無疑最省心,不用到時候又得苦思冥想地考慮名字。
  
  而作為資深賭場人士的千手柱間也很快反應過來,馬上說:「這個好!一索二筒三萬……一聽就是一家子。」
  
  只是千手扉間就有些崩潰了,這和老爹當初直接就用柱子、門扉、地板、瓦片來給他們兄弟起名的思路有什麼區別?!
  
  再看那邊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兩個,果然,就差直接把嫌棄放臉上了。
  
  呵呵。
  
  雖然暗中冷笑了一下,但千手扉間也覺得這名字取得也太……隨便了。
  
  於是開口道:「那萬一再多一個……」
  
  「四喜唄!」藻月不假思索道。
  
  千手柱間當下拍掌:「大四喜!不錯不錯,意頭好啊!」
  
  得到熱烈響應的藻月得瑟了,繼續道:「雖然不太可能,不過真的還有時,可以叫五門。」
  
  「五門齊,好好好!」
  
  千手扉間已經徹底無話可說了。
  
  而泉奈則帶著一種慘不忍睹的心情默默把頭側開。
  
  對於藻月這災難性起名,他自然不會怪侄女的審美,此時滿心都是:都怪千手家的賭鬼帶歪了他侄女啊!!!
  
  宇智波斑少有的沒有直接抨擊閨女迷之審美,只是說:「起名這種事還是征詢下另一方意見吧。」
  
  「這倒是。」藻月想了想覺得也是。
  
  於是就低頭拿手機發了條訊息給自己對像。
  
  不過千手柱間好像是真的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嘀咕著:「就算最後不用來做名字,做小名也不錯啊。」
  
  ……
  
  在另一邊。
  
  在送走兩尊大神後,隨著精神壓力驟然減輕,宇智波富岳有種險些要虛脫的錯覺,不過還是勉強維持著平時嚴肅的樣子。
  
  然後對引發此事的長子,不免心裡有幾分埋怨。
  
  在心神平定下來後,宇智波富岳開口道:「雖然事到如今也沒有回轉的余地,但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你應該清楚你選擇的對像不是一般的女人。」
  
  對此鼬只是淡淡地回道:「如果只是需要一個合格的妻子,那麼很多人都可以擔任。」
  
  「……」
  
  宇智波富岳一時間無言,他也清楚自家長子比同齡人思想要成熟得早,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自己主見,不再萬事以父母當模範。
  
  至於藻月,也不是說特別不好,只是……
  
  想到妻子每天晚上看的狗血電視劇。
  
  要是他們雙方性別換一換,看起來完全就像是深閨小姐被浪蕩子哄得一往情深,與對方海誓山盟並且私奔,結果幾年後被拋棄……想到這裡,宇智波富岳就有了想嘆氣搖頭的衝動。
  
  再想到剛剛好不容易才送走的對方家長。
  
  換個角度,他家長子就像是過去嫁入大戶人家的小媳婦。
  
  不過現在都木已成舟了,就算有意見,宇智波富岳也只能作罷了。
  
  此時,鼬察覺到手機傳來消息提示的振動,便查看了一下,結果打開信息看到發來的那一串名字後。
  
  「……」
  
  看來在商量結婚一事的細節前要先拯救一下孩子的名字。
  
  ……
  
  就這樣,大概一周後,雙方去注冊登記完了,當天晚上兩邊的家庭成員便聚在一起吃頓飯。
  
  然後第二天在媒體上刊登了結婚的消息。
  
  由於事前幾乎沒有征兆,因此對許多人而言,看到消息時都有種錯愕感。
  
  不過當事人這時候已經出發去了遠洋的一個海島上,准備著享受幾天後的派對。
  
  雖說只請親朋好友,但鑒於藻月這些年在外面結識了不少人,所以實際上受邀到場的人還是很多。
  
  紅發、巴基、雷利這些不用說,地球那邊的老師師兄師姐、歌舞伎町的人等等,然後也少不了合作過的革命軍,反正最後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上萬人。
  
  如果按照上輩子的現代媒體的話來說,這賓客陣容可以稱得上是世紀級了。
  
  在舉行過簡單的儀式後,便是派對時間了。
  
  一群浪慣了的海賊,再加上一群惡搞役,完全不用擔心現場會嗨不起來。
  
  但在眾人狂歡慶祝的時候,婚禮的主角此時卻躲在一個安靜的場所裡。
  
  ……
  
  入眼之處是漫山遍野的白色繡球花,在花海中有一座小小的教堂,這裡是藻月所構築出來的世界。
  
  「大概算是彩蛋時間。」藻月俏皮地笑道,「就當是接納全部的我的回饋好了。」
  
  把固有結界裡的內容給暫時裝飾成花海的藻月,此時也換了一身禮服。
  
  相比起剛才比較輕便的婚紗,現在的禮服顯然更加正式。
  
  已經隱隱猜到她把自己帶進這裡是打算做什麼的鼬,此時忽然有種比先前在外面舉行儀式時更緊張的心理。
  
  「作為今後人生中同行的旅伴,我會把夢幻般的喜悅分享與你,讓你也同享我的榮光。你就盡管的依靠我吧,就算撒嬌也沒關系,我會好好照顧你,帶你去見證世界的結局∼」
  
  藻月以充滿自信的姿態,強而有力地宣告道。
  
  然後天空轉為夜幕,伴隨著極光出現,無數流星劃過留下一道道美麗的光弧。
  
  不過此時再瑰麗的景色,在鼬眼中都沒有比面前的人更耀眼的存在。
  
  然後醞釀許久,才把一時間不知如何訴說的心情變成一句:「謝謝,請多多關照。」
  
  「是不是有感動到了,那就快投入我的懷抱吧!」藻月張開雙臂,眼中帶著一點得逞的狡黠笑道。
  
  對方確實如預料的過來,只是稍微出乎意料的把她給打橫抱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徹底完結了。
  
  最後就補一個假如藻月成了異聞帶之王的面板設定。
  
  職介:ruler
  
  陣營:天
  
  屬性:秩序
  
  種族:神靈
  
  【職階技能】
  
  對魔力:EX
  
  對魔術的抵抗力,將一定等級的魔術無效化,在其之上的等級會削減效果。
  
  真名識破:B
  
  Ruler職介的特性,對於直接遇上的從者,能馬上掌握其真名、技能和寶具等所有情報。
  
  神明裁決:A
  
  Ruler的最高特權,使用對參加聖杯戰爭的每個Servant的兩劃令咒的權利,不能用其他Servant的令咒來代替。
  
  【固有技能】
  
  原初的智慧:EX
  
  在超越人類,抵達終點而得來的深淵般智慧。
  
  啟示:A
  
  和「直感」同等的技能。直感是戰鬥中的第六感,但「啟示」適用於所有關乎到目標達成的事像(例如在旅途中選擇最適合的道路)。由於(本人認為)毫無根據,所以沒辦法向他人好好說明。
  
  領袖氣質:A+
  
  領導力是稀少的才能,如果統治一個王國等級B就很足夠了,但只有B等級的話無法建立世界級的大帝國。A+已經超越了人望或技術,稱得上是魔力或詛咒一類。得到她率領的軍隊,光是那樣能力就會大大提高,士氣會變得非常高昂。
  
  神性:A
  
  神靈適性的有無,越高的話會代表物質性地混有神靈的血統。由於誕生過程由神靈之手塑造,並得到神的直接賜福,因此擁有最高神性。
  
  【持有寶具】
  
  【十之王冠】
  
  等級:EX
  
  種類:結界寶具
  
  範圍:1∼2
  
  最大捕捉數:1人
  
  【真名解放為百獸母胎】
  
  基督教啟示錄裡面巴比倫之獸所戴的「十頂支配王冠」(Domina Coronam)所化為的道具。
  
  原典:十頂王冠是指十個傳說中惡劣的王。雖然原理和權能不明,不過這份力量的原典似乎位於本該是人類最古的英雄王也夠不著的過去。
  
  單純地看的話,這是把受到的傷、發生了的事情和所有結果當成「沒發生過」的技能。
  
  百獸母胎(Potnia Theron)
  
  等級:EX
  
  範圍:-
  
  最大捕捉數:???
  
  原典:從大約8000年前的名字已經失傳的女神(加泰土丘[?atalh?yuk]的女神)發源,衍生成提亞馬特、伊南娜、阿娜特、阿斯塔蒂、蓋亞、赫拉、阿提密斯、阿芙羅黛蒂、德墨忒爾、雅典娜等,母神所擁有的創造萬物之力的具現。
  
  很多都以壁形金冠的形態予人印像。這是因為這些女神,有很多都同時身為城市的守護神。
  
  大地母神利用自己的血肉來養活人類,然後隨著時光逝去就把那些人類殺死,當作自己的糧食去恢復自己的血肉,又再次用恢復過來的血肉去養活人類。
  
  此權能正是在死亡同時創造出生命的力量。
  
  這個過程也是食物鏈的圓環本身,可以說這個生死的循環正是大地母神的本質。
  
  在這片大地上誕生的東西,無法違抗母神的權能。因為這是在背逆生命系統本身。然而在脫離了大地,眼朝宇宙看,給作為智慧體的幼年時期劃上句號之時,這個權能就會被打破了吧。
  
  【須臾之間,萬像輪回】
  
  等級:EX
  
  種類:對界寶具
  
  範圍:0∼999
  
  最大捕捉:範圍內全部
  
  佛曰:不思過往,不思未來,我只生在這一呼一吸須臾之間。
  
  時間是人類的錯覺,眾生因執念而有過去,因妄念而有未來。
  
  這個寶具便是使人從苦惱中覺悟,從痛苦中得到解放,不過說是把眾生強行超度似乎更准確。
  
  
  
作者: a19910425    時間: 2020-8-22 15:00

雖然我個人是非常欣賞鼬神的
但覺得這對CP...嗯..就不是很搭....
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兩人的思維波長幾乎勾不上啊
長久相處下來鼬神會很辛苦吧(即使他自己忍得住or不覺得)除非女主能再開竅一點

感覺女主應該比較適合羅傑、魯夫、艾斯、金..這些"天然系"?的男主
不考慮血緣的話:柱間、扉間、斑、泉奈、舍人
這些比較能跟上女主思維模式、又能包容+縱容她的男主也很合適

整篇劇情可以說是大逆轉&大融合
即使內容頗長還是可以順順的看下去(幾乎沒有離別死亡和戰爭真好~)

最喜歡拜拜祭品真的可以順利收到的小場景www
死後在冥界遊蕩多年突然收到豆皮壽司(重點是還能吃)超喜歡這段XDD




歡迎光臨 ☆夜玥論壇ק (http://ds-hk.net/) Powered by Discuz! 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