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花草余香的液體穿喉入腹,強烈的疲倦從內髒流向四肢,誘使著她盡快舒展身體闔目入睡;但與此同時,她腦中的意識一直十分清晰,旁觀大半生理機能漸次停滯,卻失去了阻止的權力。她感覺自己好比一只被困於□□的幽魂,半死不活,生不如死。這等分裂又矛盾的體驗,與其說像活屍(the living dead)ゞ,不如歸於死靈(the dead life)。
五月裡的兩場魁地奇比賽慢慢轉移了焦點,愈發迫近的期末考試終於令學校恢復平靜。夾在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和終極巫師考試之間的六年級,看似可以相對輕松一些,但每到期末,哪個學生又能毫無壓力?校醫院的緩和劑(Draught of Peace)想必又進入高消耗時期,並且十之五六是被赫奇帕奇的學生,上輩子六年級前,她也是其中一員。
因為直接飲下含有毒蠅傘的藥劑,這次在意料之中的,多洛莉絲的過敏症狀更加嚴重,除了一直低燒未退,她的臉上脖子上也冒出了連片的紅疹,再癢都不能撓。她被麥倫送來聖芒戈四樓的魔藥及植物中毒科(Potion and Plant Poisoning),負責她的女治療師加瑞爾為她擬定了三天的治療方案,剛好不耽誤她在第四天坐火車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