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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浪漫言情] 王子的落跑空姐 作者:夢雲 [打印本頁]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5     標題: 王子的落跑空姐 作者:夢雲

這該死的空姐竟敢潑了他一身牛奶還一臉無辜?
那刻意露出的挑興眼神
讓他肯定她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當他微服出遊在台灣受傷時又碰上她
雖極不屑她的幫助
但她家倒是個很好的藏身處
不過這女人剛剛還執意留住他
轉眼就翻臉趕他走?
想他堂堂一個王子的尊貴身份
怎能忍受有人如此無禮???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5

第一章


  「安道爾王國」的總面積達四百六十平方公里,大約是台灣的八十分之一,人民也不過是幾萬人口。

  這樣的一個蕞爾小國,在一般的歐洲地圖裡根本無法找到它的存在。

  不過安道爾雖小,政治地位卻不容小覷。

  話說查理曼大帝在位時,為了抵禦摩爾人的竄擾,特地在西班牙邊境建立幾個緩衝國,安道爾就是其中之一。

  之後,這個國家就一直由當時查理曼大帝所授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統治。

  幾百年下來,安道爾的人民在道格拉斯家族的統治之下,過著富裕安定的生活。但是在這樣的盛世之中,還是有著它不可避免的隱憂存在。

  在安道爾王國王子殿下的寢居裡,兩名男子正在密商一件攸關國家王儲生命的大事。

  「照你話中的意思聽來,那名被我們捉來的刺客寧死也不願說出這次暗殺計劃的幕後指使者,真想不到那個人還能夠擁有如此忠貞的手下。」說話的正是安道爾的現任儲君,迪瑞。道格拉斯王子。他頂著一張冷峻的臉色,低沉的開口低喃,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的沉穩。

  而立於他身旁的男子,則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長,大衛。克裡。

  於公,大衛對眼前的王子有著極深的推崇之情。王子不只有著與生俱來的傲人家世,同時擁有冷靜沉著的判斷力,行事更是果斷。所以,大衛相信安道爾在他的領導之下,國家只會更加的富庶安樂。

  於私,他和王子從小一起長大,更讓他對眼前這個只比他小一歲的男人,有著比跟自己家人還親的深摯感情。

  「是的,王子。無論屬下如何的威逼利誘,或者是嚴刑逼供,都始終無法讓那個男人鬆口說出主謀者的真正身份。」低頭答話的他,真的很恨自己竟然無法為王子分憂解勞。

  聽到大衛所說的話,迪瑞的神情變得更加冷峻,不發一語,但他睿智的眼眸卻閃過一道寒光。

  這時,整間屋子變得異常安靜。

  大衛也跟著靜默不語,他相信此時的王子定然是在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手段逼幕後主謀者現身。

  果然,才沒過多久的時間,迪瑞開口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國好好的玩玩,地點就定在……台灣好了。」有別於剛剛的冷然,他此時的表情狡猾得像一隻狐狸般。

  身為王子的貼身侍衛,大衛顯然無法理解王子這實如其來的決定遂張口無言的呆愣住。

  迪瑞望著他那副呆愣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邪笑,「怎麼?你在質疑我的話嗎?」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他以絕對嚴苛冷峻的語氣,壓制大衛的懷疑。

  在聽到主子這樣的質詢時,大衛更加惶恐的開口:「不,屬下萬萬不敢質疑王子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是屬下以為……在這種風聲鶴唳的緊張時刻,實在是不適合遠遊,這無疑是將您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為了王子的安危,大衛甘冒不敬的罪名,只希望他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搖著頭,迪瑞心中暗歎,在他眼前的大衛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過於耿直,不懂得轉彎,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必須親口言明。「你還想不通嗎?大衛。安道爾境內,那個幕後陰謀者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現身暴露身份;唯有離開王國;讓對方更加的肆無忌憚,我們才能趁其不備反抓住他的把柄。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對任何人他都不用說明自己的行事用意,唯獨大衛例外,只因自己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他終於恍然大悟,想通王子這樣做的目的。「可是王子也毋須親身涉險,我們可以用一個替身假扮成你來誘敵的不是嗎?」

  「這招對別人也許可行,但如果那個人的身份正如我所猜測的,這招就絕對行不通。」思慮縝密的迪瑞自然有他的顧慮,一方面他不想讓親愛的母后難做人;另一方面他擔憂如果真是那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在母后面前對他採取太過於毒辣的報復手段。

  身為王子心腹的大衛自然能夠瞭解他的難處,「那王子這次出遊打算帶幾個隨從呢?」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建議王子帶一整連的軍隊出發,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是你一個人就好了。」出去遊玩,跟隨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總不能叫他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出遊吧!

  就他一個人?天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大衛心中淒苦的喊著,王子這驚人之語讓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很想開口請主子改變心意,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王子臉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後,大衛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屬下遵命。」他只能附議王子的決定。

  只是從現在開始,他就得拼了命的祈求老天,保佑他們王子在這段出遊的時間裡,能夠一切平安順遂;最重要的是能夠不虛此行,讓他們能夠利用這次的出遊,順利的揪出那個幕後主謀者才好啊!

  鳳凰航空,是國際排名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它的飛行航線在國際航線上,佔有執牛耳的重要地位。相對的,它對人員素質的要求也就嚴苛無比。

  要想成為鳳凰航空的空姐,不只要有親切的服務態度,臉上更要時時掛著一抹和煦的笑容,流利的外國語言則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條件,身材、長相更是要符合鳳凰航空的基本要求。

  大體上來說,能夠進得了鳳凰航空的空姐,各方面的條件都是絕佳的一時之選。

  徐之妁是鳳凰航空的資深空姐,不靠任何背景與關說的她,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從經濟艙到頭等艙,一步一步慢慢地被擢升上來。

  跟別的同事一比,她雖然沒有很搶眼的外表,但卻擁有能夠溫暖人心的甜美笑容,還有對誰都一樣親切的服務態度,單單這些就為她在很多客戶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良好印象。

  在同事間的相處,她因為本身的資歷較深,所以對一些新進員工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付出一些關懷與照顧。

  才剛忙完一圈,徐之妁趕緊趁著空檔的時間,走回空姐休息室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誰知她竟意外的然看到一位新進同事玲玲,正一邊忙著手上衝牛奶的工作,一邊還不停的低聲啜泣。

  這異常的現象,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委屈?」

  她不問還好,一問可惹得原本只是啜泣的女孩,在剎那間轉變成嚎啕大哭的慘樣。

  「不要哭、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好嗎?」沒想到會引來這樣局面的她,頓時之間還真的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之所以會哭,還不都是那個客人害的。」一旁看不慣的另一位空姐終於挺身而出,為徐之妁作出解答。

  「對啊!都是那個客人害的。」

  苦時,空姐休息室裡的所有女人,全都將茅頭指向那個不知死活的惡劣客人。

  所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徐之妁雖然沒有正面跟同事口中的那位惡劣客人接觸過,但心中已經先入為主的對那個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因為有些頭等艙的客人真的會惡劣地憑著自己財大氣粗的優勢,任意折騰別人。

  這時,引發事件的主人翁終於開口說話:「那個客人真的好難服侍喔!一會兒嫌茶水不夠熱,一會兒下又說要喝咖啡,一下又說要這、要那的,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望著玲玲一雙因委屈而哭紅的雙眼,徐之妁的心真的是被擰疼了,溫柔的用手輕撫著她那抽陪不停的嬌弱身子,心裡不斷唾棄著那個惹她哭的混蛋。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無聲的安慰方式,誰教她們都是領人薪水做事的小人物呢?

  「徐姐,那個客人後來又要求我送一杯熱牛奶過去,我真是怕了他,我不敢再去,能不能請你幫我送過去好嗎?」

  玲玲哭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淚人兒模樣,仗著有徐之外對她的疼愛,任性的想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她。

  「好、好,只要你不哭,徐姐就替你跑這一趟。」天生的俠義心腸,讓她義無反顧扛起這份責任,縱然知道這不符合公司的規定,但她已無心顧及。

  她的義行換來的是一雙含著淚水的晶瑩眼眸,以及一抹破涕為笑的感激笑面。

  「好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知道嗎?東西你準備好了吧,還有,告訴我那個客人坐的位置、他的長相……」

  手上推著機艙裡專用的手推車,徐之妁照著玲玲的形容與說明,很簡單的就找到那個惹玲玲哭的罪魁禍首。

  望著正閉目養神的男人,徐之妁的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好奇。

  他有一頭捲翹的金髮,閉著眼睛卻依然可看到金色的長睫毛,俊挺的鼻樑,以及薄厚適中的唇。

  在這樣仔細的觀察之下,徐之妁對這個男人的外表大方的給予九十五的高得分;如果再加上那身無法掩藏的尊貴氣質與迫人氣勢,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優厚條件作為他的後盾,才會造就他毫不懂得體恤人的自私心態。不過,轉而一想,就算他再富、再貴也都是他家的事,憑什麼他能夠拿這些做人的先天條件來糟蹋人呢?

  正如一句至理名言: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

  既然他不懂得尊重別人,也就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對他應有的尊重。

  所以對於現在自己想要採取的報復手段,徐之妁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相反的,她心裡產生一股變態的喜悅,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灰頭土臉的出糗模樣。

  「先生,您要的牛奶來了。」懷著一顆想報復他的心,徐之妁故意靠近他的身邊,手中端的熱牛奶更是拿在算得恰當好的位置,只等著他伸手來接,到時她再來個不小心的鬆手,那……嘿嘿……後果當然就可想而知。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迪瑞。道格拉斯雖然正在閉目養神,但他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聽到這意外傳來的女聲,他心中不耐煩的怒斥著:可惡!又來一個花癡!

  他知道自己擁有傲人的外表,足以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但這也讓他覺得十分厭煩。

  打從他一搭上飛機,就不時受到一些女人目光的騷擾,剛開始他還能夠勉強維持基本禮貌去應對,到最後被騷擾到已經非常不耐煩的他,乾脆不出聲,交給隨行的大衛去處理。

  哪知那些笨女人絲毫不懂得適可而止,還拚命的在他面前賣弄風情,迫不得已,他只好用無禮的態度、存心找碴的手段,去逼退那些不懂得進退的愚蠢女子。

  他好不容易才終於如願的趕走她們,可以閉眼休息片刻,卻又再次面臨這種讓人生氣的場面,這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攸地,他睜開一雙懷著熾盛怒火的眼民直直的望向一張甜美的笑臉。

  心情已經夠煩躁的迪瑞,對她那抹笑面不但不覺得賞心悅目,相反的讓他覺得礙眼,於是不耐煩的大掌一揮,想要揮退煩人的干擾。

  哪知卻被褲襠上倏然澆灑下來的灼熱給燙得跳起了身,他不禁開口大罵:「該死的,你在幹什麼?」

  瞧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徐之妁真的很想大笑三聲,可是為了顧及公司形象。縱然忍得辛苦,她還是得咬牙硬忍下滿腔亟欲宣洩的笑意。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忽然用手撥開我手中的杯子,真的是很對不起!」雖然她要的正是這樣的局面,但她總不能表現得過於幸災樂禍,畢竟他是她們公司的貴客。

  小心的掩藏起臉上的得意,她狡詐的換上無辜的表情,她語氣強調地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特別設計安排而已,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身傳來灼人的痛,迪瑞氣惱的看著自己褲襠上的污漬,縱然有滿懷怒氣,卻也明理的瞭解如果他不要用力的將手一揮,那現在的難堪也就根本不會存在。

  可是瞭解歸瞭解,真要他做到完全不計較,他又沒有那個雅量。理虧的他雖然罵不出口,卻還是以一雙怒火騰騰的眸,努力的鞭笞眼前這個白癡女人。

  雖然他的眼神確實可怕,但徐之妁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假裝熱心的隨手拿起一條正掛在手推車上的抹布,一邊開口道歉,一邊想把那條抹布往他身上的昂貴衣物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看清楚她手中拿的那塊髒成灰黑色的抹布,迪瑞心中暗咒,他若會讓那塊髒抹布近他的身,那才真的有鬼。

  「可是——」為了加強戲劇效果,更為了不使別的客人留下對鳳凰航空的不好印象,徐之妁特意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貝齒輕咬著下唇,一雙水亮的大眼更勉強的擠出幾顆表示深沉愧意的淚珠。「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您會突然用手來撥開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不大不小的聲量,卻恰好可以傳到頭等艙裡每個客人的耳裡。

  她的用意很簡單,主要是想向大家申明,這次的錯絕對與她無關。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原本還責怪她粗心大意的客人,馬上流露出支持她的神情。

  身為一國儲君的迪瑞絕對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夠瞭解這個女人最後那句話的意義;就算他不知道,也能從四周不時傳來的眼神得到非常清楚的答案。

  夾在四周不贊同的眼神之中,迪瑞更是氣惱不已。眼看連他的貼身侍衛大衛也是以一雙同情的眼光,默默支持著眼前這個女人,這讓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他的?

  徐之妁清楚的讀出從他眼神中所傳來的懷疑,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傻子,相對的也就不會任她恣意的玩弄。既然他能夠猜到她是故意擺他一道,她也就不再費心的隱藏積壓許久的笑意。

  她臉上的笑容證實他心中的懷疑,「你果然是故意的。」迪瑞說話的語氣很冷、很低、很沉,聲量更是拿捏的剛剛好,只讓兩人可以清楚的聽到。

  「確實是故意的。」她不只大膽的承認,更在眼神上加以挑釁,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辦,哼!

  「這一回,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最好多做好事,祈求上蒼不要讓你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則,我將會回饋你百倍於今日所帶給我的難堪。」狠戾的語氣、陰冷的眼神,清楚的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怒氣。

  若不是顧慮到現下眾目睽睽的情況,他真的很想用雙手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誰怕誰?我等著你的報復!」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只當作是一種空洞無用的言詞。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倒楣,跟他還有任何交集可能。

  兩雙同樣怒意橫生的眼眸就這麼無聲的交纏在一起,兩人仿若完全忘了四周所有的人,只憑藉著本身的意志,去打這場不能發出聲音的沉默戰役。

  由於空姐的工作沒有特定的休息日,每遇到輪休假期,徐之妁便跟別的同事調班,以便得以累積假日,然後三次放一個長假。

  家住南部鄉下的她因為考慮到工作之便,所以單獨一人在北部租一間小套房居住。

  套房雖小卻應有盡有,讓她的生活更加舒適無慮。

  每到放長假的日子,她總會回家一趟,順便替家裡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侄子們,帶一些他們喜歡的小禮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採購一番,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禮物,踽踽獨行在這暗夜無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獨自走在這條沒什麼人煙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越走越覺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似的。這種感覺,讓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幾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進。就在她轉人一條無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賃的屋子就在眼前時,她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突然——一隻有力的鐵臂從她身後突兀地用力將她一拉,跟著她就被身後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緊緊的箝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徐之妁出於直覺反應,檀口一張正要失聲吶喊救命之時,小嘴卻又被後方不明人士緊摀住。

  強姦!或者更慘的是先姦後殺!不會吧!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面臨這種十萬危急的狀況,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壞處想。

  「只要你安靜一點兒,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開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測之時,耳旁傳來歹徒緊繃低沉的威脅,讓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睛。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個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威脅的語氣也更加冷戾殘暴。

  有口不能開、有聲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對身後歹徒這樣的威脅,只能緩緩的點著頭,算是回應他的要挾。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果然信守承諾,慢慢地移開緊箝在她嘴上的鐵掌。

  就在他的手剛離開她唇的同一時刻,一聲尖聲的吶喊隨之出口。

  尖叫聲根本還來不及傳達到別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摀住。

  「該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充分顯示出那人的不耐與怒氣。

  天啊!這下她豈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蒼白著臉、全身顫抖,因恐懼而流下的汗水幾乎濕透她全身。

  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那個男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過從她身體所傳來的戰怵,他可以清楚的體會到這個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你得給我一個保證,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嗎?」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機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機會,以擺脫身後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聽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氣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囉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離開她的嘴,讓她的身體脫離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並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後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藉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驚訝不已。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第二章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徐之妁看清對方之後,心中直覺產生的疑問。

  「你住在這附近嗎?」看到她,迪瑞心中的驚訝絕對不亞於她。

  不是她對他念念不忘,而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接觸,讓徐之妁對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算她想忘了他都很困難。

  望著眼前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隱藏不了的狼狽神情,她雖然很想就這樣轉身走人,可是畢竟還是狠不下心腸。「你怎麼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留給他不好的第一印象的女人,使自負的他根本就不齒於對她提出所需要的幫助。

  這人的個性還真倔強,明明很需要別人幫助,偏要執意拒絕,這讓她也打定不肯妥協的主意。

  他趕她走,她就偏不走。為了氣他,徐之妁故意熱心的想向前扶住他,不過他不知她歹的竟完全不肯接受。

  他躲過了她伸向他的雙手,「不用你幫忙,你走吧!」

  今天如果出現的是任何一個陌生女人或者男人,他都會要求對方幫忙,唯有她,是他所不屑的。

  對他再次的拒絕,徐之妁不但不引以為意,相反的,她更加仔細的觀察他的現況。

  藉著些微的燈光,徐之妁看到他用手按住肩膀處正流出鮮紅的血,讓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子已經受傷的事實。

  「別耍脾氣,你都已經受傷了,還要逞強嗎?」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她按捺下脾氣,故意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對頑皮的孩子說般。

  聽到她如此的說話口氣,迪瑞心中更加氣惱,憤怒的給她一道狠絕的殺人眼光之後,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著他連求人都表現出這樣做人的態度,徐之妁真不知該拿這樣高傲的他如何是好。想不理他,但在良心的譴責之下,又做不出這樣狠心的決定。

  既然狠不下心不管他,她只好親自上前,固執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要掙扎!」

  看他又想不自量力的掙開她的扶持時,徐之妁只能厲聲的提出警告:「你不是揚言要報復我嗎?如果這個時候你流血至死,你的報復可就變得毫無希望了喔!」知道這男人倔傲的脾氣,她決定反其道的用言語去刺激他。

  倔強自負的脾氣讓迪瑞很想再次推開她,可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顯得暈眩的腦袋,卻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你自願要幫我的,可不是我欠你的;還有,你別想因為今天晚上你對我的幫助,就妄想我會原諒你先前的惡行。」

  「是、是、是,是我雞婆、是我犯賤,是我自己想幫助你的。而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抵消之前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真以為他長得帥啊!要不是為了不想讓自己受到良心的苛責,他以為她喜歡去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來做嗎?

  徐之妁一回到所居住的房子,隨即打開燈光。

  她暫時讓他坐在自己房間中的床沿,就趕緊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出很少有機會用到的急救箱出來。

  無聲的觀察著四周環境,迪瑞。道格拉斯對這間甚至比他宮殿裡的浴室還小的房間,給予一個非常不屑的唾棄哼聲之後,勉強的接受它。

  手中拿著急救箱,轉身正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讓徐之妁忍不住以過於有禮的諷刺語氣譏諷著他。「抱歉,小小寒舍可能會讓您覺得不滿意,但也只有請您暫時委屈一下。」

  「廢話少說,你不是要幫我敷藥嗎?還不趕快?」冷然傲慢的語氣依然不變,他心中憤恨的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逼瘋人的卓越才能。

  喝!聽他說話的語氣,還真的當她是他的僕役嗎?

  連個請字都沒有,看來這個人的基本教育真是失敗得非常徹底。

  徐之妁不禁在心裡告訴自己,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費太多口舌。像個傲慢的瘟神似的,早早送他上路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打定要趕緊送他出門的主意,徐之妁大方的將他的衣服拉開。

  一看到傷口,她忍不住皺緊眉頭,擔心地說:「傷口滿深、滿大的,一定很痛是吧!」他的傷口不像割傷,也不像擦傷,她實在不懂他是怎麼受傷的。

  廢話!哪個受了傷的患者會不痛的?不過傲慢的地並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敷藥就敷藥,別在那裡囉囉唆唆的說一堆廢話,煩人!」

  喝!這個人竟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她無情。

  打開急救箱,她拿出裡頭的棉花、雙氧水、藥水,等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轉身面對的依然是他一臉的傲慢神情。

  這麼傲慢的男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她故意將手中沾著雙氧水的棉花,毫不留情的用力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接著正如她所預料的——「好痛!你在幹什麼?故意的是嗎?」一陣蝕骨般的疼痛,讓迪瑞受不了地站起身直跳腳,臉色更是蒼白得有如一張白紙。

  很無辜的換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故意裝出來的訝異語氣大喊著:「哦!原來你也是個凡人,還知道痛嘛!」

  不用等她直接回答,單單聽這句話也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更加氣黑了臉。「如果你做得心不甘、情不願,就不要勉強。」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甘願呢?」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徐之妁慇勤的向前,拉他坐回原先的位子以方便上藥。畢竟他的身高對號稱一百七十公分的她來說,還是高了一點。

  在她為自己敷藥的這段時間,迪瑞忍不住用一雙眼睛細細的端詳她的容顏。

  一頭挽起的烏黑長髮,一張芙蓉般的瓜子臉蛋,鑲上一雙柳葉般的細眉,還有嬌小挺直的鼻樑,再配上一張稍嫌寬厚的紅唇。

  大體上來說,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搶眼的外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非常耐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是真心的想知道,只是沒話找話想讓自己分心,而不去注意肩膀上不時傳來的痛楚。他在心中這樣的提醒自己。

  正忙著完成最後的敷藥工作,也就是纏上繃帶,徐之妁並不打算回答他所提出的疑問。

  而且她也認為沒有必要回答,兩人間的偶遇不過是種巧合,等送走他之後,要再相遇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的故作沉默,讓他胸中的怒氣再次湧上,但高傲的自尊心卻不容許他再開口詢問。這個女人既然如此不夠大方,那他又何必費心去知道她的芳名。

  「OK,藥敷好,你也可以離開了。」總算完成幫他敷藥的工作,徐之妁一邊忙著收拾醫藥箱,一邊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現在?這個時間?」想不到剛開始還一心想留住他的女人,此刻卻一反常態的要趕他出門,這讓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不走!時間已經那麼晚,我這時出去豈不是要夜宿街頭?」

  不是他厚臉皮,只是故意要跟她作對,哼!她越想趕他出門,他就越不如她所願,非要留下來不可。

  「就是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請你諒解女子深閨夜不留宿的規矩;況且,以我這間小廟,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她藉著他剛來時的不屑眼光來驅逐這位傲慢的客人。

  已經打定賴上她的主意,他以絕對傲慢的口吻譏刺地開口說道:「放心!論姿色,你還入不了我的眼,我絕對不會半夜起來向你偷襲的。」

  看她又想開口辯駁的模樣。他趕緊攔在她之前追加一句:「不過,今晚要我離開是不可能的。」

  對他這樣狂妄的語氣,徐之妁真的被他氣得無話可說,只能以殺人的目光跟他對峙著。

  迪瑞也不可能向她示弱,於是兩人就用目光互相向對方射出極度寒冷的殺人光芒。

  這夜,他倆就在一個堅持不肯留客、一個厚著臉皮硬要留下來的情況之下,各執己見的抗爭著。

  最終的結果還是厚臉皮的男人贏得這次的戰役。

  更可憐的是,她原本所擁有的那張舒服的床,在他霸道的行徑下,被他無恥的佔據。

  「下來,這是我的床,要住這裡,你就得有睡地板的打算。」看他這樣大刺刺的攤開四肢佔據她的床,徐之的更加氣得咬牙切齒的趕人。

  不用張開眼睛去看她臉上的神情,單單聽她從緊咬的齒縫中迸出的怒言,也能知道這時的她定然被他氣得不輕。

  總算扳回一成,讓他心情好得連眼睛都懶得張開,就這麼慵懶的開口:「要睡也可以,歡迎你跟我一起事用這張床。」

  佩服!徐之妁對厚顏無恥的他,真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暗自後悔,為什麼她之前不狠心的拋下他!

  如今面臨這樣的情況,還真應驗原先嘲諷自己的話,她自己犯賤嘛!

  眼看要趕他下床已是不可能,拖他又拖不動!

  自認倒楣的她只能忿忿不平的拿起被子,走到房間中的角落,接受自己必須睡地板的事實。

  時間悄悄的飛逝,皎潔的月兒含羞的躲入地球的另一端,耀眼的太陽隨即躍上天際。

  當迪瑞。道格拉斯一睜開眼,模糊不清的腦袋尚無法接受四周陌生的環境。

  他撐著手想要坐起身來,卻被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喚醒昨晚一切的記憶。

  沒錯!他肩上的傷,正是拜那個幕後主謀者所賜。

  該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他人才到台灣沒幾天時間,對方就已經得到他所下榻飯店的住址;甚至在他還來不及防備時,就已經發動第一波的攻擊。

  看來對方在安道爾國內的人脈,還真是不容輕忽。

  不行!為了阻斷所有一切可能得知他行蹤的管道,他勢必得失蹤一段時間不可!

  擰眉深思,迪瑞試著在腦裡思索著如何引出主謀者的計策,同時須能將所有一千共謀者一網打盡。

  而在事態未明的情況之下,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大衛。

  由大衛執行調查工作,而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休養一番,並在幕後指揮整個誘敵計劃。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床不遠的地板上,正倦縮在棉被裡的人兒。

  他因腦中逐漸形成的計策而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決定了,就這麼辦!

  還有什麼地方會比這裡來得安全,而且,這樣一來,他還可以藉機教訓這個膽敢激怒他多次的惡劣女子。

  「喂!起來。」已經習慣命令人做事的他,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命令口氣。

  不過,地板上的人兒依舊繼續睡覺,才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或是販夫走卒,反正睡覺的人最大,只當聽不見他的話。

  在連續呼喚都無法得到她的回應後,迪瑞只得親自下床,走到她身邊俯瞰著她的睡顏,「起來,睡豬,天都已經亮了,還不起來嗎?」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這個女人可真能睡啊!

  看著她依然緊閉的雙眼,他只好蹲下身子,試著用手去推她。

  輕輕的推,她無動於衷;用力的再推一次,得到的是她反手用力一撥,「別吵我!」跟著她乾脆轉過身子,以躲避他的騷擾。

  看她堅持還想再睡的樣子,迪瑞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打定主意不理他,不過,她如果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有辦法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

  為了吵醒她,迪瑞拉近他倆之間的距離,一張俊臉更是過分的靠向她面前,然後準備大聲的叫醒她時——很奇怪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竟然遲疑了!

  從認識這個女人開始,他倆之間的相處模式,總是充滿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張熟睡容顏,沒有怒火,也沒有杏眼圓睜的潑辣模樣,換上的是溫馴,一種他不曾見過的寧靜,看她胸口沉穩的起伏著,再看向她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嘴,艷紅的色澤竟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

  就在兩張唇即將貼近時,倏地,她的眼睛卻張了開來。

  「你要幹什麼?」一張開眼,徐之妁對眼前這張靠得極近的俊臉,有著幾分錯愕,更有些慌張,讓她想都沒想的就伸手擋住他的唇瓣。

  迪瑞感到自己的臉頰一熱,心跳漏了一拍,此時他好像做錯事被當場逮到般的尷尬,「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不過就是想叫你起床而已。」

  雖然他的身子已經退離了她,但視線就是拉不回來地繼續流連在那張艷紅的唇瓣上。

  很顯然的,徐之妁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她的眼神也充滿懷疑。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或者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她的懷疑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為了掩飾心中真正的感覺,他故意用活刺激她。

  繼續再跟這個男人多相處一些時日,早晚會被他氣得腦充血,甚至可能會被他氣到只剩半條命,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她決定還是早早送走他才是最佳的良方。「如果你叫醒我的目的,是為了跟我說聲再見或是謝謝的話,那現在請說。說完之後,請你自便,我就不送你了。」

  「誰跟你說我要離開的?叫醒你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我肚子餓了。」看她開口、閉口就是要趕他走,他就偏偏不讓她如願。

  「你……你……算了!你想吃早餐是嗎?我就如你所願,只希望你吃飽之後,能夠趕緊上路離開我家,知道嗎?」雖然心理極端不願對他妥協,但想到早餐也是自己需要的,那就不如「順便」請他一頓,也不為過。

  如果她知道他已經打定賴著她的主意,不知道會不會氣壞身子?

  腦中想像著她氣極怔愕的表情,迪瑞的心情就變得非常的愉快輕鬆。

  「什麼?你要住在這邊?不可以,我不歡迎。」吃飽飯,徐之妁馬上不客氣的直接開口請他離開,但他的回答卻差點嚇壞了她。

  「不歡迎又如何?我還是要住下來。」看著她氣急敗壞又不願接受的表情,迪瑞心情愉快的決定原諒她現在的無禮。

  「你憑什麼住下來?這房子是我租的,權利在於我,你沒有那個資格。」看他那種大言不慚的模樣,徐之妁真替他感到汗顏。

  對她的申明,他並不急著回答,只是眼神傲慢的睥睨著她,跟著才緩緩的開口:「你相不相信,我只要一通電話就能夠讓你無安身之地,還能夠讓你失去工作。」不必費太多唇舌,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既已打定主意賴定她,就算必須動用到他的身份去威脅、去恐嚇也在所不惜。

  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心中存疑,但在他凌厲的眼神逼視之下,她又不敢肯定。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氣質與迫人氣勢,她可以肯定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能夠如此大言不慚的威脅她?

  她是否應該冒這個險?

  住的地方,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換就換;但這份工作,不只是她所熱愛的,更是她傾注所有心力去從事的,萬一他的威脅是真的話……

  體驗到這項事實的她,心中真是極端悔恨,昨晚為什麼要這樣的雞婆?

  既然他都已經堅持不肯接受她的幫忙,那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對他心軟?這才造成現在這種進退維谷的難堪場面。

  她怎麼會如此倒楣的招惹這個瘟神進門呢?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開他的糾纏,而又不會危及自己的工作?

  迪瑞認為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思考時間,「怎麼樣?你現在是否已經想清楚應該怎麼做了?」

  靈活的大眼轉了轉,她終於想到可以避開他的方法,「我想你會想寄住在我這兒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要躲開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對吧?」

  完全正確的猜測,讓他為她的聰明而激賞不已,「不錯!確實如此。」既然她能夠猜到他的目的,那他也就毋須對她隱瞞。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把這間房間的權利暫時讓給你。」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房間讓給我,那你呢?你想去哪裡?」

  「本來我打算今天一大早就要回我的老家,如今你既然要留在這裡,正好可以幫我看管這間屋子,順便幫我的花澆澆水,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她的如意算盤可打得精了。

  「不行!既然你要離開,那我就跟你一起走。」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大膽,竟然要他這身份尊貴的王子去照顧她的花草,她想都別想。

  「你要跟我一起走,為什麼?」他未免太無理取鬧、難以溝通,她都已經想盡辦法配合他,他卻還如此執拗、難纏。

  「哦,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堅持要跟著你的原因嗎?因為我很需要一個可以照顧我衣食寢居的僕人。」

  他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好像這種事是天經地義,也是她的榮幸一般。

  聽到這麼勁爆的原因,徐之妁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過在接受到他眼神中的肯定之後,她總算搞清楚,原來這個男人是個標準的氣度狹小的小人。

  現在她可以很肯定的斷言,這個人定然是在報復她,正如他所曾經揚言過的,再次相逢,他會回報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第三章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就見一個女人鬼鬼崇祟的東看看、西瞧瞧。

  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不只有著小心翼翼,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那副全神戒備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誤以為她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正害怕被人抓住;亦或她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就怕被父母發現之後捉回去狠打一頓屁股似的。

  等確定四周沒有什麼危險存在之後,徐之妁才真的放下心,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放鬆因為過於緊張而不由得屏住的氣息。

  呼——還好,總算成功的逃出那個人的魔掌。

  望著手中緊捏住的火車票,她竊笑著想像,當那個人發現自己已逃逸時,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德行。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暗暗想像著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以及會急著找東西發洩怒氣的可能。

  這時,她在心中不禁祈禱著希望他的修養夠好,否則的話,她現在屋子裡那些傢具的下場可就堪慮了。

  哈!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總統,也別想要她做他專屬的女傭。

  工作可以不要,房間可以再找,但一個人的自尊與人格,她卻絕對不肯輕易的放棄。

  他想藉機報復,再等個一輩子也不可能等到的。

  哼!想她徐之妁可不是個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就會妥協的懦夫。

  要她屈服於他,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正當她在心中篤定地想著時,耳際適時的響起——(往高雄方向的官光號快車即將進站,請搭乘這班列車的旅客……)

  聽到這樣的廣播,徐之妁的心情又放鬆了幾分,她站起身,跟隨著前進的人潮,緩緩地移動身子。

  拜那個男人所賜,她所有的東西都來不及拿,就這麼倉促的皮包一背,閃人羅!

  想到那些花費大把鈔票準備送人的禮物,她還真的是很不甘願啊!

  不過想想,能夠脫身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些小東西再買就有不是嗎?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當她從南部回來之後,那個人已經離開自己所住的屋子。

  可是就在她的祈禱才剛結束時,一個她是不想看到的人卻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暗暗地叫聲慘!

  看到他的出現,徐之妁來不及細想,直覺反應就是轉身逃跑。

  可是她逃跑的動作還不夠快,才剛轉身,腳步都還來不及跨出,那個人已站在她身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跟我回去。」暴怒的陰沉瞼色,再加上冰冷透骨的語詞,讓他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氣勢。

  「不要!」搖著頭,徐之妁依然不肯死心的尋求退路。她緩緩的後退著,但卻撞上另一具壯碩的身子。

  是難擋在她的背後?心中的疑問讓她回頭一瞧,訝異的看到一位陌生的外國人,竟然一臉堅決、恭敬的擋在她身後。

  從他那似曾相識的容貌看來,記憶力驚人的徐之妁,馬上認出這個人正是飛機上和他一同搭機的同夥。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

  睥睨著她的眼中有著一股絕對的霸勢,唇邊掛起的笑意卻讓她不禁寒到骨髓。

  「我不是你的囚犯!」被他逼急的徐之妁終於忍不住開口失聲吶喊。

  但她所發出的聲音還來不及收到成效,那兩個男人轉而一左、一右的將她箝制在他們之中。

  她不甘地被迫跟隨他們的腳步,一起離開火車站。

  途中,徐之妁不是不曾反抗,但所有的反抗在他貼近她耳旁低聲說出一句威脅之後,讓她倏地漲紅了臉,卻也讓她不敢再輕易嘗試抗拒。

  「你可以走了,記住我所交代的事,要快速地辦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住處,包括我母……親在內。」為了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對母后的稱謂改成「母親」。

  「是的,主人。」大衛恭謹的聆聽王子的叮嚀後,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子身旁的女人一眼,才悄然無聲的離開。

  滿懷怒氣的徐之妁,一直隱忍到那個幫兇離開之後,才開始用力的掙扎,想要掙脫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放開我!」該死!他這麼用力都抓痛她了。

  以她這般微弱的力量怎麼可能贏得過他呢?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而為了教訓她敢私自棄他而逃的行為,就算知道會抓痛,他還是不肯鬆手。

  用盡全身的力量,不僅撼動不了他分毫,反而累得她流了滿身汗。

  「放開我,你知道你抓痛我了嗎?」始終無法如願的徐之妁,只能用最後的抗爭方式——雙眼,向他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氣。

  絲毫沒有憐香借玉的溫柔,他就這麼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臂,將她逼近至他眼前,「我就是故意要抓痛你,要你牢牢記住這次的痛,讓你知道,從今以後除非是我放手,否則你別再妄想離開我。」

  這個男人的狂妄霸氣真是讓人受不了,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人,相信也不可能忍受他這樣無理的要求,「放心!」這兩個字很模糊,解釋的範圍也端看個人而定。

  不知她心中想法的人,很自然會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為了她終於肯屈服的意志,他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手上緊箝的力道也跟著放鬆。

  趁著他放鬆力道之時,徐之妁使力一掙,終於甩開了他。在奔離他約幾尺的距離之後,她才賞了他一個譏諷的笑臉,「放心,我會很努力、很用心的去尋求任何可以逃離你的時機。下一次,我保證絕對會逃到一個讓你找不到的地方。」與他保持的這段距離,讓她更加大膽的向他挑釁。

  她的態度讓迪瑞有種被玩弄的感覺,這個女人果真是大膽得讓人生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報手辣。

  不過眨眼間,他的人已迅即的逼近她身前,更將她限制在石牆與他的懷抱之中。「你真的敢再逃?」嚇人冰冷的氣息,很親暱的往她那張芙蓉般的玉臉上吹拂,一隻鐵掌具威脅性的輕撫上她的優美預項,而他眼神中的殘忍更是懶得去掩藏。

  雖然心中的害怕讓徐之妁的兩腿已經發軟得快站不住,但她卻依然倔強的不肯屈服,「不逃的是傻瓜。」

  「是嗎?」他問得輕又柔,但輕撫在她玉頸上的鐵掌卻相反的慢慢在收攏。

  頸上漸漸收縮的壓力,雖然讓徐之妁有種面臨死亡的恐懼,但為了自由以及自己的尊嚴,她依然強撐著不肯妥協。「不管你怎麼威脅,我終究還是會逃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到什麼時候!」一咬牙,他不顧一切的掐緊她纖細的脖子,逼自己用一顆冷靜殘酷的心去面對她,他倒要測試她是否真的能夠面對死亡而不恐懼。

  隨著他越來越收緊的力量,徐之妁腦袋逐漸因為缺氧而昏脹,那雙慧黠的眼眸更是漸漸地看不到光亮。然而即使面臨到死亡的威脅,她還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就在她的神智幾乎陷入無邊的黑暗時,頸子上的強大壓力卻在這緊要關頭時被放鬆。

  憑借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意志,徐之妁首先就是猛烈而貪婪的吸進新鮮空氣,讓自己昏脹的腦袋恢復清明,更讓飢渴的肺部補充所需的新鮮氧氣。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恢復,眼前倏地再次一暗,紅色潤澤的檀口哽慘遭惡劣之徒的席捲。

  面對他這種突然的攻擊,徐之妁唯一的反應就是呆愣,不敢相信他真的敢這樣對她。

  因為錯愕,她暫時忘了掙扎與抗拒,就這麼呆楞的任他妄為。

  要逼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既然用硬逼的手段無法讓她屈服,迫瑞便聰明的轉而用吻去征服她。

  狂霸而堅持的壹接觸到她那柔軟馨香的唇瓣,便好像蜜蜂採到了甜美的花蜜般,他盡情貪婪的吸吮著。

  心中打著要威逼她的念頭,他趁著她短暫的呆愣時刻,邪惡的奪去她的呼吸,在她還來不及防衛之時,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歷經短暫的失神與過度的錯愕之後,徐之妁終於認清這個男人正在吻她的事實。面對他這樣別有涵義的索吻,她並沒有迷失心智;由於深深瞭解他的目的為何,所以她並不急著掙扎,只是張大了雙眼睛,像看戲般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面對他的攻擊。

  察覺出這個女人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親密而慌亂無措,這讓迪瑞倍感自己所擁有的魅力受到嚴重的質疑。

  這場男與女的親密戰爭,漸漸轉變成兩人間的意氣之爭,他張大的眼睛對上她大膽的雙眸,而她亦不肯屈服的對上了他。

  很好!這個女人已經激起他不曾有過的蠻橫心態,他的唇堅持的不肯挪開,而她也不掙扎的任他吸吮。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為了徹底征服她,迪瑞不只沒有停止唇上的掠奪,還惡劣的讓雙手主起加入這場戰役。

  所有的平靜,在他大掌探向她胸口的柔軟地帶時,產生巨大的變化。

  當徐之妁白皙的乳房在他恣意的撥弄之下,她的氣息漸漸急促起來,雙眸中有芰絲絲的慌亂,她無法繼續無動於衷,而是開始劇烈的掙扎。

  但她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更加霸道的攻掠。

  迪瑞殘忍的箝制住她所有的掙扎,讓她能夠動彈的空間小得可憐,跟著他的手更邪惡的探向她身下的嬌嫩地帶,就在他拉開她的褲頭,想要進而攻城掠地時——「不要!住手、住手!」她慌亂的吶喊著,不顧一切的掙扎,螓首更是猛烈的左右搖擺,一雙小手拚命的往他壯碩的胸膛攻擊。

  「給我你的保證。」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所不曾預料到的,意亂情迷的他若不是還記著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很可能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抬起頭,她用一雙蓄滿委屈淚水的眼眸倔強的瞪著他,緊咬著下唇,她依然不肯甘心的向他屈服。

  看她含著淚水瞪向自己的模樣,他幾乎要心軟了。

  「還是不肯,是嗎?」想他堂堂一國的王子,幾時遇過像她這般倔傲的女子?一顆絕對霸氣的心讓他略去想疼惜她的短暫念頭,更加堅決的隔著衣服用手去撩撥她的私密處。

  「住手!我保證!我給你保證!」她終究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終於得到她的承諾,他的心卻有著矛盾的感受。

  因他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就這樣罷手。

  更何況胯下腫脹的慾望正怒吼著想要得到滿足,所以他真的為她這適時的投降感到惋惜。

  向來言出必行的他,雖然很想再繼續下去,但為了信守自己所做下的承諾,他終究還是放鬆對她的箝制,跟著後退到房間中的椅子坐下,藉以掩飾褲襠上突起的異物。

  「我的衣服我手下的人已經幫我送過來,你去拿一套換洗的乾淨衣服出來;另外,現在我肚子餓了,你去準備、準備,等我沐浴之後,就要見到有吃的東西上桌。」

  凌亂的呼吸尚還來不及恢復正常,他已迫不及待的對她下達命令,心中縱然是萬分的不服,她只能乖乖聽話,畢竟那種恐怖的經驗依然令她記憶猶新。

  怪誰?只能怪自己倒楣的去招惹到這個惡煞。

  望著她背對著自己的纖細身影,迪瑞依然無法克制腦海中對她的遐想。他想起剛剛自己手上所撫摸過的細嫩膚觸,她誘人的曲線,以及手掌上所觸摸過的禁地。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忽然之間對她產生那麼濃烈的「性趣」?

  不行!這完全違反他當初的本意,他原本只想教訓她對他的無禮而已。

  他究竟是怎麼了?

  來不及煮飯,冰箱裡更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魚肉,徐之妁只能用現有的材料簡單下個水餃,再煮個酸辣濃場,就這麼端上桌,服侍那個狂傲的「沙豬」。

  呵呵!一想到她給那個惡男的最新封號,徐之妁心情愉快的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在她背後的人突然出聲。

  「你想嚇死我啊!」兀目沉醉在思惟中的女人,可經不起這樣突然的驚嚇。

  「我想知道你在笑些什麼?」沒有把她憤怒的白眼看在眼底,他執著地只想知道,她剛剛為何會有那樣愉悅的笑容。

  緊黏在身旁的灼熱身軀讓她倍感壓力,從他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馨香,更讓她有著混沌不清的煩躁,「你管我在笑什麼,難道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了?」奇怪!明明他身上傳來的是她慣用沐浴乳的香味,為什麼同樣的味道到了他身上,會變得特別濃郁?

  看她急著想躲開自己的模樣,讓他固執的就好像跟她是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般,她走到哪邊,他的身子就跟著黏到哪裡,堅持將她環置在他與桌子之間,「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是要我用剛剛的方法再次逼出你的答案?」

  既然閃躲不開,徐之妁乾脆大方的轉過身子面對他,一雙含怒的眼眸直接對上他的,「我笑,是因為看到我辛苦準備後的成果。」實在是怕極了他的惡行,她又不能說實話,只好用臨時想到的理由去搪塞他。

  「真的嗎?」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剛剛她的臉上根本就不是滿意的笑容,而是一種調皮的竊笑。

  在他那犀利的眼神逼視之下,徐之妁有種忐忑不安的慌亂。為了轉移地的注意力,她只能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肚子餓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還不吃嗎?或者你寧願餓著肚子,跟我討論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

  過於禮貌的態度、急於避閃的雙眼,都明顯的指出她說謊的事實,不過他還是決定饒過她這一次,「坐下來陪我吃。」習慣性的紳土風度,讓他很自然的幫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之後,他才轉身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這個東西要怎麼使用?」他頭痛的看著桌上那兩根短短的細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們。

  看著他皺眉的表情,徐之妁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若不是怕惹火他,她真的會痛快的大笑一番。「跟著我,看我怎麼做,你跟著學就對了。」好不容易忍住笑,她特地裝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好心的想要教導眼前這個外國人怎麼使用中國的餐具。

  「該死!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麼用!」

  「天啊!我的手指都快打結了,怎麼還是弄不好呢?」

  忍住滿腔的笑意,徐之妁看著他邊學用筷子邊咒罵的模樣,心理樂得簡直想起身跳舞慶祝一番;尤其都已經過了十幾分鐘,連一粒餃子都還進不了他張開的口,她不但不感同情,甚且還抱著看戲的心理等著看他出糗的好笑畫面。

  好不容易他終於夾住一粒水餃,正要張口咬住它的時候,撲通一聲,它竟然掉到盛場的碗裡。

  挫敗!氣憤!懊惱!他看著那粒水餃的眼神就好像眼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哈哈哈……」看他表情人的千變萬化,徐之妁終於忍俊不住的大笑出聲,她笑得誇張,笑得難以自持,更笑得前撲後仰。

  「很好笑是嗎?」受到重挫的男人可禁不起她這般的幸災樂根。冒火的雙眼正鎖定目標,握緊的拳頭隱忍著欲殺人的衝動。

  「是啊!真的是太好笑了。」只顧著沉浸在歡笑之中的女人,明顯的忽視了即將近身的危險。

  「真的那麼好笑?」迫瑞以輕柔的聲音再問一次,身子也跟著慢慢的貼問她,雙手更是蠢蠢欲動的想伸向前掐住她那白皙脆弱的頸項。

  逐漸逼近的身軀,總算讓徐之妁意識到即將瀕臨的危險。天啊!這個男人該不會這麼沒有風度吧!不過為了活命,她很沒有志氣的否決剛剛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機靈的她在他還來不及掐住自己時,就聰明的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掌,「我去幫你拿叉子好了。」說完,就—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竟敢把他當成笑話,不過回頭一想,他想到自己剛剛的糗態,想著、想著,連他都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想到才認識她沒有多久的時間,雙方更是連名字都還不知,她就給了他那麼多不曾有過的心情感受,這個女人的多變,還真的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鈴——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讓正理首在雜誌裡的迪瑞心生厭煩。

  抬起頭,他的眼睛梭巡著四周,正在奇怪那個女人的耳朵是否聾了?否則為什麼會聽不到這麼嘈雜的聲音。

  下一秒,從浴室傳出的聲音,告知了他那個女人的下落。

  原本想放任它去響,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持續的鈴聲顯示對方的耐性。

  看來不替她接電話,對方是絕不放棄的。

  「喂……」迪瑞才剛拿起電話說了一聲喂,話筒的另一端,就劈哩啪啦的說個不停,可是他卻連一句也聽不懂。

  「對不起,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明顯的雞同鴨講,對方也是聽不懂他所說的話。

  看來是無法跟對方溝通了,正當他想把電話掛上時——「你怎麼可以隨便接聽我的電話?」在浴室裡聽到電話鈴響的徐之妁,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出來,她急得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沖掉全身的泡沫,浴巾一圍就奔出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走過去,她一把就搶過他手中的話筒,拿起一聽,天啊!果然如她所料,是住在南部鄉下的媽媽打來的。

  「丫頭啊!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變壞了?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同居?」電話那端的人,一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一開口就是連番不斷的炮轟。

  老媽那中氣十足的嗓音,讓徐之妁皺緊眉頭的將話筒移開一些。

  老媽一開口途停下來換氣都不用,問的又是讓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徐之妁霎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把一雙眼眸哀怨的瞪向那個肇事者。

  都是他啦!這下子要怎麼跟老媽解釋清楚這邊的狀況!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第四章


  徐之妁眼中的憤怒與責難,不但不能引發迪瑞的愧疚,相反的,他還不甘示弱的回她一個睥睨的眼神。

  「你……」看他不但連一絲愧疚也沒有,甚至還以眼神輕視自己的模樣,徐之妁氣得正準備跟他理論。

  但話筒另一邊的母親可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丫頭,回答我的問題,否則老媽我現在就跟你老爸一起殺上台北,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到老媽這樣的威脅,徐之妁就算再氣,也只能無奈的暫且擱下,眼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安撫老媽。

  不然真等兩位老人家找上這裡,她就真的是萬死不能超生了。「媽,你不要這麼緊張,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是剛好來到我這邊作客的朋友,況且在場的也不只有他一個人而已。」阿彌陀佛,觀世音佛祖,她知道說謊是不對的行為,但請原諒她的萬不得已啊!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有點心虛的再加強肯定的語氣。「對了!媽,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為了心中的罪惡感,徐之妁只能趕緊轉移話題。

  「我是想問你,最近不是到你輪休的日子嗎?為什麼沒有回家?」

  又是一個不能老實回答的問題,看來在今天這通電話裡,她能說實話的機會是少之又少了。

  正當徐之妁專心的應付母親林林總總的問題時,一旁的迪瑞因為聽不懂她所說的語言,只能無聊的用眼睛去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藉以猜測她話中的意思。

  看著她臉上的多變表情,他漸漸被她所吸引,更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悄悄的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如今他可以清楚的聞到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馨香,正因為這股香味的吸引,他情不自禁的被她迷惑了心神。

  他的雙眼逐一瀏覽著她臉上細緻小巧的五官,從濃黑的眉毛到鋌而直的俏鼻,再往下梭巡到她那張正忙著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氤氳。

  一段纏綿劇悱惻的熱吻,是否能夠滿足他現在心中所引發的濃烈情慾?他不自禁的想像著那勾心動魄的濃烈場景。

  無限的遐想空間,讓他想像著自己的唇,在嘗夠了她口中的甜美滋味後,跟著來到她細緻白膂的頸項,還有胸口那突起的鎖骨處,再到她緊裹著一條浴中的嬌軟胸脯。

  意亂情迷的大腦在接收到眼睛所傳達到的訊息時,霎時如火山爆發的轟然一響,他終於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僅裡著一條浴巾的事實。

  貪婪的目光,將她全身玲瓏纖細的胴體盡覽無遺。

  白皙的胴體,甚至還有些來不及擦乾的水珠。

  那些圓滾滾的水珠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之下,正閃爍著令人炫目的光芒,讓他的心更加浮動,同時也產生無法壓抑的渴望。

  他想!真的是很想!

  他想用自己的舌去舔吮那些水珠,更想用唇去汲取它甘美的滋味。

  倏地,他感到口裡竟是如此的乾渴。這種乾渴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水可以化解的,唯一能夠化解的只有黏附在她身上的晶瑩水滴。

  身為一個國家的王子,他沒有所謂的壓抑,世俗的一切規範,對他來說更仿如糞土。

  他不只是權力與財富的表徵,高貴的身份更是一切教條的代表。

  所以,只要他想的、他要的,他就會去做,就算要不擇一切手段的會掠奪亦在所不惜。

  現下他的渴,既然需要那些水珠去化解,他理所當然的就會付諸行動。

  不用語言,也沒有徵詢,他直接低頭張口,就吮上了其中的一顆。

  「正忙著應付老媽的徐之妁,在他這樣的突襲之下,著實被嚇住,直覺的彈跳起身子,她趕緊避開他吮在自己肩頭上的唇。」你在幹什麼!?「

  「會麼?阿妁啊!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很顯然的,電話那頭的老媽,對她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也是一頭霧水。

  「沒有啦!」她一邊回答,一邊忙著用眼神去譴責他惡劣的行為。

  他卻更加張狂,完全忽視她眼中的憤怒,執意掠奪自己定下的目標。

  漾著一抹邪惡的笑容,他再次貼近了她,一雙修長的手環繞過她纖細白皙的肩膀,完全無視於她的掙扎,以蠻力制伏她,並封住她所有的退路,不讓她再有脫逃的機會。跟著他炙熱的唇一貼,對準自己所覬覦的目標。

  他的動作徹底干擾了她的思緒與呼吸,急促的抽氣聲連話筒另一端都依稀能夠聽得到。

  「丫頭,你怎麼了?」遙遠的母親根本就不清楚她這邊的情況,只是搞不懂女兒只是在跟她講一通電話而已,怎會如此反常。

  「沒有啦。」她很努力的左閃右躲,希望能夠躲開他的干擾,可是始終躲不開他的熱唇。

  看她這樣手忙腳亂的慌張模樣,迪瑞的心底湧起一股惡意的快感,同時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恣意妄為。

  徐之妁被他以雙手固定住的身軀,雖然不斷地掙扎扭動著,可是依然無法擺脫他。

  迪瑞霸道的不顧她的抗議,執著的沿著她裸露的肩膀,慢慢地啃咬、吸吮。

  手忙腳亂的她為了躲開他的攻擊,自然就忽略了手中的話筒。

  久候不到女兒答覆的母親再次開口:「說話啊,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安靜了?」

  為了全心應付眼前的干擾,她下定決心要結束與母親的對話。「媽,我現在這邊有事,改天我再跟你聯絡,就這樣了,再見。」為了能夠專心抵抗他的侵襲,徐之妁讓母親連抗議的機會也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她才把手中的電話掛上時,迫瑞馬上乘機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跟著毫不猶豫的直接低頭,狂猛的掠攫她那張讓他渴望已久的馨香柔軟。

  這意想不到的急速動作奪取了徐之妁的呼吸,更讓她錯愕的睜大雙眼。

  「張開嘴。」得不到她的回應,他暫時移開唇,低沉的命令她配合。

  「不……」

  才張開口想反駁他,誰知他竟然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舉攻入,佔有她檀口裡的甜美,霸道得甚至連一絲讓她退路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他怎可如此的放肆,又怎可如此的不尊重她個人的意願!

  這毫不尊重的行為,讓徐之妁的心頓時升起足可排山倒海的怒火。她握緊一雙小小的拳頭,使盡全身所有的力量,猛烈的攻擊他那壯碩的胸膛。

  如鐵般的剛健胸肌卻讓她捶痛了一雙拳頭,依然收不到任何效果;不過,不肯死心的她,依然用盡所有力量想推開他的身子,但如鵝毛般的輕盈之力,怎抵得住他執意的掠奪手段?

  只在意汲取她口中甜蜜的男人,完全忽視她的抵抗,完全醉在這令人銷魂的時刻;跟著意猶未盡的他,雖然放過侵佔已久的紅唇,卻轉而更加邪佞的往她細白的頸項探索而去。

  「放開我!」趁著嘴巴恢復自由的時刻,她憤怒的開口要求,一雙小手也用力推拒著。

  「休想!『他以簡單的兩個字完全封殺她的要求,這個女人想要他現在放棄這般甜美的滋昧,根本就是妄想。

  「不要這樣,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你知道嗎?」她一手忙著推開他正逐漸下移的唇,口中更是大聲的叫喊著,希望他能夠及時收手。

  「那就讓它變得複雜好了。」他依然不肯罷手,忙著體驗她的身體所帶給他的美妙觸感。

  當他的唇隔著浴巾吻上她胸前的柔軟時,她心驚的用力吸氣,全身更是忍不住的戰僳。

  「我不喜歡啊!」雖還是不屈服抗拒,但她的語氣已經失去原先的堅持,顯得氣弱多了;昏脹的腦袋更是瀕臨崩潰的邊緣,凌亂的呼吸也漸漸變得難以控制。

  「你不喜歡沒關係,只要我喜歡就好。」他一邊任性的跟她應對,一邊忙著用手撫遍她的玲瓏曲線;他的唇不只要忙著回答她,還要忙著擷取她身子所蘊藏的甜美。

  隨著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熱情,徐之妁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體內所產生的變化。

  她胸前女性的表徵,因為他那雙大手的撫摸而變得堅挺敏感,從下腹審升湧上的熾熱雖讓她心慌,卻也同時讓她感到全身的力量竟在這要命的時刻,好似被抽離了般。

  發軟的雙腿逐漸無法支撐全身的重量,她甚至可以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不受控制,臣服在他熱情的魔力之下,沉淪在慾望的洪流之中。

  極端靠近的兩具身軀,讓迪瑞知道她所有的變化。一察覺到她的軟化,他的大手便悄然的解下她圍在身上的浴巾。

  當浴巾無聲無息的滑落在兩人腳下時,他接著便抱住了她,跟她一起跌入身後的那張大床。

  「你好美,真的好美。」望著在他身軀下的美麗胴體,他激動地忍不住低聲讚賞。

  他的讚美以及掩藏在眼底的激情,讓她羞澀得不知如何去應對。雖然依然殘存著反抗他的心理,但全身嬌軟無力的虛脫,卻讓她只能看著他覆蓋在自己身上。

  他熱情的唇在她臉上以及胸口處綿密的散下激烈的熱印;灼熱的大手更是邪惡的執行著心中的慾念,親蔫的摸索著她白暫細嫩的身軀。

  當她感到他的手正緩緩的移往下身的私密處時,她忍不住全身戰慄的開口低哺:「不要,我會怕。」

  望著堆積在她眼中的淚水以及懼意,他的心雖感到隱隱的不捨,但還堅持貫徹自己的意志。「相信我,不用怕我。」難得的溫柔,是對她的安撫。

  隨著他口頭上的撫慰,他的一隻手已經成功的進佔她下身的寶藏。看著她的臉因為自己手指撥弄而意亂情迷,他自得的低聲喃問:「你看,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在他的邪肆動作之下,徐之妁更加的嬌弱無助。雖然她的心中有著極大的恐慌,但她卻無能去制止他的行為,只是哆嗦著身子,承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憑藉著以往豐富的經驗,迪瑞輕易的知道她身體的一切變化,深入她體內的手指更清楚的告訴他,現在佔有她就是最恰當的時機。

  不再等待,他暫時離開她的身子,火速褪下身上的衣服。

  渾身無力的她,看著他急切脫下衣服的動作,心中更是茫然無依。

  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階段,如果她再不開口喊停,一切就來不及了!

  雖然心理清楚的明瞭這個事實,但她卻無能去抵抗。全身嬌軟無力的她,只能以一雙水眸看著他逐一卸下身上的所有衣物。

  就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底褲時,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

  這通電話不只停住了他最後的動作,還拉回徐之妁全身的力氣。

  她坐起身,白皙嫩細的小手正要拿起電話筒時,一隻大手卻壓住她,制止她的動作。

  「讓我接。」在他搖頭拒絕的動作之下,她更加心急的說道:「萬一這通電話是我母親打過來的,那我保證,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

  她的話,成功的困住他!

  雖然對這種情況,他可以毫不懼怕,更可以忽視,但卻不能自私地不去顧慮她的處境。

  幾番的細思、幾番的掙扎,他終於放開她的手,讓她去接電話。

  「喂——」全縣依然顫抖不停的她,在聽到對方那陌生的聲音,以及他所要找的人之後,才真的鬆了一口氣。「找你的。」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6

擰著眉,他接過她手上的電話。肯接的原因是因為會用這個電話號碼找他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會找他,定然有著非常重要事。「什麼事?」

  望著他聽電話時的凝重表情,徐之妁沒有好奇,只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她暗暗慶幸著終於逃過眼前這一劫。

  趁著他專心聽電話的時候,她火速逃離他的身邊,跟著躲入浴室,門一關,放鬆的跌靠在門口猛力的呼吸,試著穩定自己正狂跳不已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她才用一雙顫抖不已的小手穿妥身上的衣服,跟著走到洗手台邊,嘗試用冷水退去一臉的潮紅。

  直到有自信可以去面對他時,她才動作遲緩的走到門邊,將門一拉——她再次被出現在門口的那道高大身影嚇慌了心,忍不住往後一退想將門再度關上,卻被一雙大手阻礙了行動。

  「不用躲,今天就到此為止。不過……」隨著手指上所觸摸到的細嫩皮膚,他眼底的熾熱變得更難以壓抑。

  該死!若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容他有任何的疏失,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繼續剛剛的旖旎纏綿,這個女人確實點燃他身體裡所有的慾火。

  「下次吧!準備好,下次將你自己全部給我,一點也不許有所保留。」霸道的宣言一說完,他一把拉住她的身軀,將她抱靠在自己懷中,低下頭就攫住那兩片殷紅的唇瓣。

  狂猛熱烈的吻,幾乎奪去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氣,當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不禁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

  「告訴我,你的名字。」從第一次問起她的名字,而她不肯答之後,他就懶得再開口,自負的狂傲讓他不屑於二度開口詢問。「說!」

  幾乎捏碎她下巴的力量,讓徐之妁知道這個男人執意且霸道的心態,她只能皺著眉,忍著下巴所傳來的劇烈疼痛,低聲的給了他所要的答案,「之妁。徐。」她用他的語言回答。

  「很好。」他讚賞似的給了她一個輕吻,「記住迪瑞。道格拉斯,這是我的名字,知道嗎?」仿若恨不得在她的心烙印上這個名字似的,他刻意的加重語氣。

  「知道了。」屏著氣,她乖乖的配合,只希望能夠盡快送他出門。

  「不准你存有想逃離我的念頭,若是敢的話,那你就必須有一輩子亡命天涯的心理準備。」做了最後的叮囑,他終於放過她,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望著隨地離去而緊閉上的門扉,徐之妁不禁全身虛軟而跌坐在地板上。

  昏亂的腦際回想的卻都是剛剛所經歷的激情,為什麼?

  捫心自問,她真的不想讓兩人間的關係發展到如此親密的階段啊!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的懦弱,竟無法拒絕他加諸在她身上所有的一切?

  然而,無論她如何的費力摸索,還是理不清心中混亂的思緒。

  想起他離去時的威脅,她就克制不住的全身哆嗦,心裡更是極端的害怕。

  她怕的不只是他而已,她更怕自己!

  怕自己無能去反抗,就這麼任他奪去清白。

  如果事情真的演變成那樣,她不只會恨他而已,還會看不起自己。

  不行!她必須為自己做些什麼,否則再任由事情這樣進展下去,她一定會後悔莫及。

  費了不少的人力與時間,再經過計劃周詳的佈置以後,他們終於達到日前暗殺計劃的幕後首腦。

  迪瑞。道格拉斯在接到屬下打來的電話通知時,馬上就趕過去與之會合。

  「王子,果然如您所料,他被我們的計劃給引出來了。」大衛一看到王子,馬上態度恭敬的上前報告這次出擊的成果。

  「人呢?」能夠引出他,是在迪瑞的意料之中,該怎麼處置才是令人頭痛的問題。

  「屬下已經按照您原先的交代,將他偷偷地遣送回國,恭請皇后本人親自處理。」身為王子的心腹,大衛當然能夠瞭解他艱難的處境,畢竟幕後主謀者是皇后的血親,跟王子也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

  就算那個人真的是罪大惡極,但礙於皇后之故,王子也無法親自處置那個人的性命。

  聽見大衛的報告,迪瑞不勝款吁的感歎,為了財富與地位,竟真的有人會泯滅天良,甚至連自己的至親也能狠下心來加以迫害!

  面對這種無奈的結局,他該怎麼做?

  眼前他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至於那個人的生殺大權,就交由母后親自裁斷吧!

  「主子,如今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不知您準備什麼時候動身返國?」為了王子切身的安危著想,忠心耿耿的大衛當然是希望能夠盡早動身。

  「回國?」聽到這兩個字,迪瑞的腦子裡首先掠過的竟是那張倔強、嗔怒、調皮的容顏。

  想到要來這裡之前,跟她正在進行的事情,一股狂猛的慾望就這麼從下腹竄升而起。

  「回國的事,過些時候再說吧!」在那個女人還沒有完全臣服在他腳下之前,他是斷然不可能離開的。

  「王子,這樣……」

  「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說。還有,以後除非我跟你聯絡,不許你再打電話過去找我,知道嗎?」

  剛剛如果不是大衛的那通電話,現在他早就已經抱著她馨香柔軟的身體,度過一個纏綿悱惻的夜晚了。

  現下沒有怪罪他的原因,是看在他所要報告的事情確實嚴重的份上,要不然的活,他是絕對饒不了他的。

  王子的命令,讓大衛哭喪著臉,卻不敢上前提出抗議,畢竟以他身為屬下的身份,這種舉止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屬下斗膽,敢問王子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國呢?」

  出於極度的不悅,迪瑞賞給他一個充滿憤怒的橫睨,看得他頭皮發麻。

  看到他臉上出現忐忑不安的神情後,迪瑞才決定大方的原諒他。「回去是一定會回去,只在於時間的早晚,至於決定權,應該是在我的手上吧!」

  聽到王子說出這種話,他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拚命的直點頭,「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正在廚房辛苦忙碌的徐之妁,心裡的壓力真是非常的沉重。

  背後那雙惱人的熾熱視線,正干擾著她動作的流利,她不只是頻頻出錯,更恨不得能夠就這樣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還要我等多久?」已經耐性盡失的迪瑞,悄然出現在她身後,長手一圈,就讓她置身在他的懷抱之中,貼靠在她耳旁的唇,問出口的卻是這般別有涵義的問題。

  很明顯的,她被他嚇得無法克制的猛然一跳,卻仍陷身在他懷中。「不要這樣,你沒看到這鍋子正滾著嗎?」

  低頭一睨,他將她臉上的慌亂神情盡收眼底,不過不急,反正時間還早。「好吧!我先回椅子上坐好等你,記住,別讓我等太久,我真的是餓壞了。」他故意輕押的親了一口她那白皙如玉的貝耳之後,才揚著笑聲離開她。

  這個男人的可怕絕對不是她所能應付的,雖然心中已經擬好如何躲過他糾纏的計劃,卻因為心中的恐懼,反而喪失處理事情時該有的自信。

  萬一計劃失敗,她真不敢想像後果會是如何。

  天啊!她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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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從迪瑞在廚房留下那句別有深意的話之後,徐之妁的心就始終如懸在半空中似的不能穩定下來。

  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她辛苦的準備好晚餐,和他一起默默無語的安靜進食著。

  然後,她體貼的切好一小盤的水果請他享用,跟著還熱心的陪著他一起看電視。

  時問就在兩人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中度過。

  對她所做的一切,迪瑞心中自是瞭然,知道她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他也不急著逼迫她,就這麼捺著性子陪她玩。

  望著時鐘上的長短針交疊在最頂端時,迪瑞認為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做好心理準備。

  「可以上床了!」

  隨著他手中的遙控器一按,霎時,所有的聲音全部靜止下來,留下令人心驚的寂靜。

  四周的聲音乍停,徐之妁唯一能察覺到的聲響,就是來自她胸口那怦然的心跳聲。

  「你不是還沒有沐浴嗎?」竭盡心思在拖延時間的徐之妁,緊緊抓住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

  能夠完全掌握住她心思變化的迪瑞,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倏地站起身,他走近她面前並伸出手,一把就拉起她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纖弱軀體,「你陪我一起洗。」覺著她的雙手有著自己的堅持,完全無視於她身軀的僵硬,硬拖著她走向浴室。

  就在徐之妁的腳快要跨進浴室時,她的一雙小手趕緊扳住浴室門,以阻止自已被強迫的腳步,「你先洗,我等一下再洗好了。」

  看她到了現在還一副想躲開的模樣,迪瑞立即採取行動,沒有預警的就將她壓制在石牆之上,逼她的柔軟完全貼合在自己的剛強之下,「不要心存抗拒,你自然就不會這麼緊張。相信我的技巧定然能夠取悅你,同時也能滿足我。」

  暗地裡,她差點為他的自信嘔出今晚所吃下的食物;但心中自有打算的她,表面上卻不得不裝出曲意逢迎的假態,「我當然相信你的技巧十分高超,但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我就算再怎麼安撫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的害怕啊!」

  前半段的話,她說得是臉紅心跳,一雙眼睛更是慌得不知該看往何處;後半段的話,她為了心中的計劃,只能半真實,半虛假的吐露出心中滯留不去的恐懼。

  也許是她表情上的羞澀恰到好處的掩去她眼神中的一絲狡詐,他沉靜思索片刻之後,「好吧!我暫時不逼你,但可別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這是當然的。」終於能夠爭取到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徐之妁的心情隨即放鬆不少。

  她那明顯鬆口氣的表情讓迪瑞頓時心生不悅,剛健的身軀故意往她嬌柔的身子壓擠,霸道的唇更是毫不放鬆的貼向她臉上柔軟的紅艷,「不必高興的太早,今天晚上的你勢必得在我的懷中度過。」惡意的威脅一說完,他更進一步的逼近她,吻上那片柔軟的紅唇。

  氣勢驚人的熱吻,表明他堅定的決心。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徐之妁表現出難得的馴服,她默默的承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熱情,更配合的回應著他。

  這個火辣辣的吻,不但無法澆熄迪瑞下腹狂燒的猛烈慾火,相反的,徐之妁甚至可以感覺到正頂著她下半身的堅挺,竟已變得巨大且灼熱燙人。

  察覺到他那雙大手竟然纏繞到她的臀部,跟著用力壓擠,她為兩人現在這種曖昧的姿勢而燒紅了一張小臉。

  為了不想讓情況演變到難以輕制的局面,她趕緊使勁的推離他,氣息不穩的開口:「你先進去,我等你。」

  被她推開雖然讓他不悅,但能夠得到她的親口承諾,等待就似乎變得可以讓人忍受。

  「記住你的承諾,不能對我背信,知道嗎?」他眷戀不已的再輕咬一口那柔軟的芳香,才不甘不願的轉身走進到浴室。

  等到浴室門一關,徐之妁立即走向衣櫥。

  一打開衣櫥,她還小心翼翼的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他依然在浴室之中,這才偷偷摸摸的打開衣櫥中的暗櫃。拿出一小包的東西,挑取出她所需要的份量之後,又趕緊將它藏回到原來的地方。

  握著手中的東西,徐之妁的心中頓時踏實許多。

  在等他出來的這段時間,她腦中所想的是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能不被發覺的使用這東西?事後,又該用什麼藉口才能讓他不產生懷疑?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肩膀上突然出現的壓力讓她忍不住驚嚇地彈跳而起。

  她的反應讓他心生懷疑。

  「你到底在怕些什麼?」一雙精目深思似的凝視著她,他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為什麼會如此的懼怕。

  他眼神中的懷疑,讓她更加緊張的握緊手中唯一的武器,「該我洗了。」不是為了要躲開他,而是因為心中尚未做出決定。

  不過他卻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伸手一握就扯住了她細弱的手臂,阻擋她的去路,更逼她在他的眼下無所遁形。「先回答我,你在怕些什麼?」

  「怕……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此時,她坦然承認自己心中的恐懼,相信任何一個沒有經驗的女人,任誰碰到這種不是心甘情願的情況都會害怕。

  所以她怕得理所當然,而為了不讓他起疑,她大方地向他坦承這一點。

  她的坦承柔軟了他的心,讓他不自禁的想去呵護她。「這是你的第一次,害怕是在所難免的。這樣好了,你不妨先喝點酒,藉以放鬆緊繃的情緒。」

  他的建議讓她腦中靈光一閃,瞬間解決她一直苦思著的問題。「對!喝酒。喝酒既可以放鬆緊張的心情,又可以增添情趣,我馬上去準備。」

  對她如此急切的態度,迪瑞心中難免再次懷疑;但回頭一想,他有自信,在他這樣的緊迫釘人之下,她不可能變出什麼花樣。

  就是因為太過於自信,他毫不懷疑的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更在她一口仰盡她手中那杯深色液體之後,跟著也學起了她的乾脆,喝乾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看著他喝了那杯酒之後,徐之妁不動聲色地靜觀著他的變化。

  喝完酒才不過片刻,迪瑞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怎麼越來越不清楚,連視線也越變越模糊。

  看著眼前的徐之妁,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絲絲的喜悅,還來不及思考,他就已毫無知覺的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昏睡得不省人事。

  看著他軟倒在地板上的身軀,她竟也放鬆的跌坐在地上。

  全身發軟的她,到現在知道自己竟然緊張到屏住氣息去觀察他的變化。

  如今總算是擺平他了!不過,並不代表她已經成功的脫離險境。

  能夠逃過眼前這一劫,雖然讓她慶幸不已,但想到明天到底要用什麼藉口去解釋今晚他的異常,她還是頭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有什麼問題,等明天再見機行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他安置到床上吧!一番自我安慰的喃語之後,她開始行動,用力的將他壯碩的身軀拖去床上躺好。

  安置好他以後,她轉身正想走回自己的睡鋪,但跟著一想——不行!這樣一來的話,萬一明天他問起今晚的情況,她就算再如何能言善道,還是無法自圓其說。

  在經過細細的思量之後,她決定自己最好是躺在他的身邊睡覺,到時她可以裝傻,宣稱她也不知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就這麼辦!

  經過一夜好眠後,一睜開眼睛的徐之妁,可以感覺到全身的舒暢,畢竟她已經有一陣子不曾睡在屬於自己的這張床上。

  慵懶的人兒舒服的伸展一下四肢,當她往旁邊一看,竟然意外的望進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眸。

  「你醒了?」心虛的她很小心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看他是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表情是否出現什麼疑慮?

  「嗯!」簡短的回答後,他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在那雙精銳無比的目光探測之下,她越來越不自在。

  「我去幫你準備早餐吧!」為了避開那雙充滿猜忌的眼眸,她急急坐起身子就想逃下床去。

  但他的動作依然還是比她快了一步,才一翻身,就以他的身軀成功的攔下她的身子,讓她不能順利的躲開他。

  「不急!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等我說完了,你再去忙吧!」

  望著他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徐之妁更加覺得忐忑不安,但卻必須勉強的壓抑下來,乖乖地連一絲掙扎的動作也不敢有。

  「我要回去了。」平靜的表情,說出的竟然是這麼驚人的消息。

  這消息讓她頓時不知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只能錯愕的看著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不對我說聲再見嗎?」她的錯愕讓他揚起一抹邪笑,但還是維持著不動如山的姿態,靜待她回過神來。

  惜愕過後,她總算是尋回了自己的舌頭,「對!我應該對你說聲再見。」緊跟著她想到一個必須要問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走?」

  他依然壓在她的身上不肯離開,但卻反常的規矩,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輕佻的舉動,「今天就走。」然而他擾人心亂的目光仍是固定在她那張小臉上。

  一大早醒來,就接二連三地從他嘴裡得到這麼驚人的訊息,讓她大意的忽略了他暗藏在眼底深處的那絲狡猾,「這麼快?」不敢置信的驚訝,她甚至荒謬的感到心中竟掠過一絲不捨。

  不捨什麼?他肯離開,不正符合自己心中的渴望嗎?

  「對了!我現在心中有一個疑惑,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個解答?」異常有禮的態度,隱藏的是耐人尋味的深意。

  「什麼問題?」她反問回去,整顆心還在為理清心中的疑問而忙碌著。

  「我想知道昨晚我們喝了酒之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平淡的語氣察覺不出任何的波動,唯一改變的是他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他的問題是她早已料到的,但真的面臨了,她還是難免緊張的直瞧著,一張小嘴就這麼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是半句話也吐露不出。

  「很難回答是嗎?如果真的這麼難以回答的話,那就不用回答了。」沒有答案的答案就是最準確的答案。

  對他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態度,讓她震驚不已。

  為什麼才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這男人的心思竟轉變的這麼讓她難以捉摸?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地肯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又為什麼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追根究底的向她要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越是沒有任何動作,她心中的恐懼就越深;這般難以捉摸的人,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簡單的將屬於他的東西整理好、裝入行李袋裡,徐之妁禮貌性的送他到門口,當她伸手打算幫他把門打開時,他的大手卻適時的阻止她。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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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他為什麼阻止自己,她疑問的回頭看他,「還有事嗎?或者是有什麼東西忘了拿?」

  「看在我就要離開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謙遜的態度、有禮的聲音,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危險性。

  還沒有送他走以前,她的心始終是不安的;就是因為不安。所以對他的要求,她不敢乾脆的一口應允。

  「最後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他隱藏了不軌的心思,坦蕩蕩的提出保證。

  「說吧!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他口頭上所說的最後,讓她不忍心加以拒絕。

  「吻我。」

  聽到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真的是滿驚訝的。正想搖頭拒絕時,轉而想到他就要離開,往後兩人相見的機會是那麼的渺茫,有種依依不捨的心情刺激了她,更讓她首次採取主動。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然後踮起腳尖,將自己的紅唇覆住他的。

  她的行動讓他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跟著兩手一繞,抱住了她玲瓏的腰身,順著兩唇的貼合,他更加用力的加深這個吻。

  他的唇,輾轉流連在她的柔軟之上她的舌,執著的深入她的檀口之中,恣意的品嚐著。

  他付出的熱情徹底的牽引著她,讓她在不能自主的情況之下,激烈的回應著他。就在她意亂情迷之際,一股苦澀的味道競從他的口中傳入了她的。

  察覺異樣的她正想抗拒那抹苦澀的闖入,無奈的是他始終不肯鬆口,她被迫吞下了它。

  確定她已經吞下了藥丸後,迪瑞才放鬆緊箝住她的雙手,讓她順利的掙離他的懷抱。

  「你到底餵我吃了什麼東西?」她壓緊自己的喉頭,恨不得把那不知名的東西給吐出來。

  漾著極端邪惡的笑容,他愉快的看著她應該會有的反應,「看你昨天餵我吃下什麼,我今天就還你什麼。」

  聽到他的答案,徐之妁嚇白了一張小臉,心中的惱怒謬她想破口大罵,但這些都可以等,眼下最重要的是——火速的轉身,她打算衝到浴室裡面吐出剛剛誤食下去的東西。

  可是她才跨出一步馬上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在暈眩的感覺過後,緊跟著便是無邊的黑暗,她虛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早就已經等豐她的雙臂,恰好接住她柔軟無力的身軀。

  「如果不是你逼我至此,我也不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況且,這還是你教我的,實在是怨不得我。」望著她那張昏睡的容顏,他不再隱藏臉上的得意,喃喃輕語著。

  可以想像的是,醒來之後的她肯定會有一番激烈的反抗,但在他的地盤上,他相信她能變的花樣也有限得很。

  徐之妁在昏厥的前一刻,就可以猜想到醒來之後的她,將面臨的肯定是他的報復。

  但所有的猜測,卻遠不及事實帶給她的震撼!

  她竟然被他帶出國!

  才張開眼,她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所面對的人,皮膚、髮色都清楚的告知她,她被那個男人給帶出國了。這種情況,讓她心中升起了莫大的恐慌。

  「小姐,你沒事吧?」被王子命令來服侍她的侍女,看到她臉上那恐慌的神情,不由得開口關心地問。

  王子所下達的命令,是要她照顧這位小姐,萬一這位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身份卑微的她可承受不起啊!

  「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還有那個捉我過來的男人呢?『極度恐慌的心,讓她有如一個溺水者般緊緊抓住眼前這棵」浮木「。

  她的力量抓痛了無辜的女侍,她不禁苦著一張臉,低聲的要求:「關於你的問題,我會盡量清楚的回答,但是否可以請你先放開我的手?」

  聽到女侍的話,徐之妁驚覺到自己真的是太用力了,她深感歉意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雖然心中愧疚,但所有疑問還是需要她來解答,「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小姐是被難捉回來的。也不知道小姐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我卻可以回答你,你是由我們王子殿下親自抱回來的。」就是因為王子殿下對這位小姐的呵護與溫柔,讓她不敢怠慢眼前的這位嬌客。

  「王子殿下?」這個答案實在不足以解答她心中的疑惑,她不是被那個人捉回來的嗎?怎麼會變王子呢?但任她想破了頭,也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對了,你們這個國家是怎麼稱呼的?」既然找不到那個人,那總得先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安道爾。」這三個字,女侍說得鏗鏘有力,更有著一股難掩的驕傲。

  不是她在自誇,而是安道爾裡的每位國民,都存有這樣的自負。

  由於職業上的關係,徐之妁一聽到這個國名,馬上就知道她現在競身處遠在歐洲的一個小國。

  這種情形真讓她哭笑不得,怎麼她才一閉眼倒下,醒來之後,竟然從亞洲來到了遙遠的歐洲?

  不行!她得想辦法回去才行,要不然家裡的人如果找不到她,又等不到她的訊息,可會急壞了他們。況且,她的假期已經快結束了,再不回去的話,可能就真的得面臨失業的窘境。

  心急的她加快動作,翻開蓋在身上的被子,下了床站起身子,這才看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

  「是誰幫我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的?」接二連三的意外,已經讓她的神經瀕臨崩潰邊緣。

  想上前幫忙的女侍一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一起緊賬起來,「是我換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聽到衣服是她幫自己換下的,徐之妁放下了心,「那原先穿在我身上的那套衣服呢?」既然要離開這裡,基於禮貌,她應該把人家的衣服還給主人。

  這個問題實在教女侍難以啟齒,因為那套衣服已經被王子親自拿走,這……「

  「說啊!我的衣服呢?」女孩臉上的神情讓徐之妁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禁更加著急的扯著她逼向。

  迴避的眼神始終不敢著向小姐的方向,女侍頭皮發麻的不知該如何據實以告。

  正當兩人僵持之際,突然傳來的一道聲音,總算解除女侍的困境。

  「這個問題為什麼不親自來問我呢?」

  這個人的出現,讓在場的兩位女士產生完全不同的反應。

  「王子!」女侍恭敬的稱呼。

  乍聽到熟悉的聲音,徐之妁倏地全身僵硬,跟著聽到女侍開口對背後那人的一聲尊稱「王子」,她更是驚訝的瞪大雙眸——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第六章


  當迪瑞。道格拉斯才剛踏入自己國土的第一步,就接到父王傳召的諭令。

  以他身為國家王儲的身份,他深知事情的輕重緩急,對父王這次的傳召,他大略能猜出是為了什麼事情。

  就是因為事態嚴重,所以他親自將徐之妁安置在自己寢宮之後,就迅速的趕去晉見父王。

  花費了一些時間,父子兩人終於達成共識,決定這次暗殺計劃主謀者所應得的懲罰之後,他心急如焚的趕回自己的寢宮。

  在回寢宮的路上,他猜想著她應該已經清醒了,而以她的個性來說,醒來之後的她定然會讓身旁服侍的人倍感棘手。

  果然——他才走到寢宮門口,就已聽到裡邊傳來她咄咄逼人的問題。

  所以他趕快開口以轉移她所有的注意力。

  老天!王子的出現,不只轉移了小姐的注意力,同時也解救她。

  心存無限感激的女侍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趕緊起過徐之妁身旁,直接向前對王子恭敬的行禮。

  對女侍的恭敬態度,他只簡單的以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全副的精神與視線依然膠著在那僵硬的背影上。

  敏銳的感觸,毫無阻隔的接收來自背後那灼熱的注視,頸背上的寒毛更是哆嗦的全都豎立,一種從體內竄升而上的恐懼幾乎今她要昏厥過去。

  這時,她的心裡反倒希望真的能夠就這麼昏厥過去,至少可以不用面對迪瑞,更不用因為他的真實身份而驚懼。

  「怎麼?不敢回頭看我?」為了刺激她回過頭來,他故意加重語氣諷刺她。

  也許是已經儲備了足夠的勇氣,也或許是因為他言詞上的刺激,讓她倏地不顧一切的轉身面對他。

  誰知眼前的他竟讓她的心震撼不已!一身雪白的軍服包裹住他高挺優雅的身軀;出色的五官,在金色髮絲的襯托之下,眩目的讓人無法逼視。

  他的外表雖讓她產生短暫的迷惑,但在現實情況的衝擊之下,她很快就尋回原先所要說的話:「為什麼捉我過來?」

  放開交握在胸前的雙手,他大跨了幾步,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會這麼做的原因,難道你會不知道嗎?」

  雖然逼近的高大身軀帶給了她很大的壓力,但在氣勢上,她仍是倔強的不肯屈服,所以她毫無所懼的回視著他逼人的目光,「如果你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對你下藥的關係,那你就太不可理喻了!」想到他種種惡劣與霸道的行徑,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激昂高亢起來:「身體是我的,我不想把自己給你,難道犯法了鳴?再說,以你身為一個國家王子的高貴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愁沒有,為什麼非要如此的刁難我呢?若是為了要報復我在飛機上對你的失禮行為,那也只能怪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番的慷慨激昂換來的卻是他嘲弄的掌聲,「不錯,你的口才還真是好啊!」掌聲過後,他倏地出手掐緊她細緻柔弱的下巴,逼她無路可退的貼近他,「不過,就算你再怎麼能言善辯,還是不能改變我已經付諸行動的事實。」

  他的惡劣激得她不顧一切的揮手,逼他放開緊箝在下巴的重大力道。「事實是可以改變的,錯誤也可以補救。對你,我沒有攀龍附鳳的求貴心態,更不願自甘墮落的留在這裡當你的玩物。」

  她越是推拒,他就越要得到;她的反抗,只是更加堅定他心中想掠奪她的決心。

  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唯有行動才能徹底讓她屈服。

  看著他眼神中的那抹邪惡。徐之妁恐懼的正想轉身逃逸,但一雙鐵一般的臀膀卻已然先一步的牽制住她的身軀,逼她完全密合的貼近他那壯碩的胸膛。

  正如往昔的經驗,每當他強制的壓迫她貼近他時,那種從心底深處躍出的恐慌,總能輕易的操控她所有的理智與冷靜,她不顧一切的掙扎,手腳並用的努力揮動,只希望能夠掙脫他的箝制。

  在她近似搏命的反抗行為之下,他仍能輕易的將她抱起,走向房間中那張偌大的床,跟著用力一摔,毫不憐借的將她甩在大床上,更在她還來不及翻身躲開之前,就以自己龐大的身軀將她緊緊的壓制住。

  健碩的身軀才剛貼近她的柔軟,一張嘴馬上就覆上她的唇猛烈吸吮,毫不留情的掠奪,雙手則用力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

  對他這樣形同強暴的行為,徐之妁縱然心焦,卻完全對他莫可奈何。

  此時,她的心裡真的是恨透了自己為何要身為女人。

  假若她不是女人的話,今天就不會招惹上他;就算不幸的招惹了他,對男人來說,頂多是要命一條,絕對本會引來這場侮辱。

  心中充滿不甘,可又無可奈何!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吧!

  不過是薄薄的一層膜,失去了又何妨?只希望只此一次,更希望他能從此饒過她,不要再百般的糾纏不清。

  雙唇品嚐的滋味,甜美得令他忘我;手上所觸摸的柔嫩肌膚,更是令他愛不釋手,所有的理性逐漸遠離大腦,他完全沉醉在身下這具嬌軀之中。

  她的美麗有著如同鴉片般的魔力,讓他輕嘗之後,回味無窮,日思夜想的全都是她。

  渴望已久的心讓他忽視了她的反常,一心所想的就是佔有她的純潔,讓自己成為她這輩子的唯一,更要她的腦海裡、身體上留置的記憶只有他。

  這問題著實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聲來,只是那笑卻帶著一絲的絕望,「怎麼會呢?我不是已經乖乖的隨你擺佈我的身體了嗎?」

  聽了她的話之後,他不但不覺得愉悅,相反的,一種挫敗、苦悶的感受讓他的心更加的難受。

  她沒有掙扎、沒有哭泣、沒有怒罵,只是靜止不動的隨他擺佈、侵佔。

  她所有的行為舉止正如他所要求的,只要覆上她的身軀,將下身的堅挺穿刺入她柔軟的軀體之中,她就屬於他的了。

  可是,他卻做不出來!

  為什麼?面對別的女人時,他可以完全不用顧慮到對方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痛快與否。

  而面對她時,他為何會考慮到她的反應,考慮到她是否也與他得到同等的享受?

  看著她小臉上冰冷、沉靜的表情,這樣的她,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滿懷挫敗的感受讓他生氣的握緊雙拳,用力的往大床上一槌,「好,算你厲害!今天我就暫時饒過你,但我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不是自願的女人,高傲的他不屑要。

  要女人他多的是,何愁沒地方讓他去發洩這下腹所積壓的慾火!

  毫不戀棧的起身,無情無緒的走離大床,他只簡單的套上原先脫下的長褲,就這麼轉身離開,連回頭望她一眼都沒有。

  總算平安無事、完好如初的獲得解脫,徐之妁忍不住放鬆緊繃的心情。

  今天的折磨,到這時應該告一個段落了吧!他應該不會再折返回頭找她的碴吧!

  可是過得了今天,那明天呢?

  往後有無數個明天,她應該要怎麼去面對?

  想起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若說她真的無動於衷,那根本就是謊言!

  她要怎麼克制自己身體的反應?她該怎麼去抗拒他的誘惑?

  種種苦惱的問題困住了她,讓她愁得連起床穿好衣物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該如何是好?

  相對於徐之妁的愁苦,迪瑞卻是狂怒的讓每個近他身的人,都害怕得膽戰心驚。

  就連長年陪伴在他身邊的貼身護衛,也盡量安靜的侍立在一旁,只因為擔心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無心的會觸動王子的怒氣。

  「該死!所有的人全都該死!」

  這突然發出的狂嘯,劃破四周緊繃的沉靜,卻也嚇壞了正要走進來服侍王子用餐的女侍。

  女侍以一張蒼白乞求的臉色,看向王子身旁的護衛,希望他能大發善心的接過她手上的工作。

  膽小的眼趕緊迴避,他可不想接手這要命的工作,在這種緊張時刻,人人皆有自顧安危的私心。

  女侍終於認命了,全身不停的哆嗦,慢慢走進暴風圈中,小心翼翼地恭請主子用餐。「王子,請用餐。」

  「撤下,不要來煩我!」大手一揮,他連瞧都不瞧一眼的就直接斥退。

  不敢多說一句話,女侍正打算趕緊收拾好退下時——門口一個宮中的侍衛傳報。「王子,屬下剛才發現您帶回來的那位小姐正要潛逃出官。」

  他的報告才剛說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迪瑞馬上憤怒的站起身,大跨一步逼近他,扯住他的衣領就急著追問:「現在她人呢?」

  瞧他狂怒的神色,讓在場所有人均為那小姐的處境擔憂。

  「屬下已經成功的攔下她,現在人已被我們捉到門外,等候您的裁決。」王子扯住他的勁道之大,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但他卻被王子所表現出來的震怒嚇得違抗議也不敢有。

  「把帶她上來。」該承受他所有怒氣的人既然已經出現,於是他放開侍衛,讓他去執行自己的命令。

  才逃到一半,就因被人發現而捉回來的徐之妁,心中的挫敗與憤怒讓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並將所有的怒氣發洩在兩旁正挾持著她的人身上。「放開我!不要抓著我,我自己會走。」

  她雖已料想到會被他仍帶去見什麼人,但當她見到此時他那暴怒的臉色,還是怕得不敢說話。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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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變啞巴了?你剛剛不是還喊得驚無動地的嗎?怎麼才一看到我就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啞口無言的模樣,雖已經稍稍降低他胸中所積累的怒火,但依然不夠!

  既然無法逼迫她完全付出,那就用情緒牽制她。哪怕是怨氣也好,至少那也是因他而起的。

  「我不是你國家的人民,就沒有留在這邊的義務;而你也不是我國的總統,更不是我徐之妁的長輩,所以你沒有權利能夠羈留我,甚至逼我在這裡住下。」受到他嘲弄的神情所譏刺,讓她頓時忘卻心中的恐懼,義正辭嚴的開口反駁他。

  面面俱到的一番言詞,換來的是他一臉的冷漠與更加冰冷的提醒:「若真要追究權利與義務的話,那我是否也可以向你追討對我下藥的罪責?」這件事一經他尊口公佈,霎時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天啊!這個女人的心真是惡毒!唾棄,是在場每個人的共同心聲。

  下藥?他還真敢說!為什麼不說清楚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被她下藥暗算的?

  就算她真的有罪,也已經遭到他反噬的報復了。

  不過,這些都只是徐之妁心中的怨言,她根本無法開口辯解。

  不能辯解的原因是,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困境,真應了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她的理由再怎麼正大光明。在他的人民面前,她還是有罪的。

  正如他所料,這件事一經他親口公佈,身旁的人都因為她的惡行而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而他更知道她有口不能言的難處。

  在這個氣氛凝窒的房間裡頭,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打破這令人緊張的沉默,他承受著她的怒眼,而她則承受著他眼中的那抹得意,也同時承受所有人對她的批評與責難。

  時間雖然短暫,卻因為沉悶的氛圍而顯得令人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迪瑞終於以手勢示意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在王子的命令之下,所有的人皆陸陸續續的退了下去。殿後的大衛雖然不放心王子跟這心思歹毒的女人獨處,但礙於王子的權威,他只得不甘不願的退出。

  雖然知道房問中僅剩下她和眼前這個惡人,心中也渴望著能跟其他人一起共進退,她卻不甘心輸了這場以眼神為武器的抗爭。

  兩個人、四隻眼睛繼續糾纏著,她不肯移開,他也樂得開心,誰都不打算開口去打破沉默。

  「看夠了嗎?如果看夠的話,就讓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場交易。這項交易如果談得成,事後我保證絕不再勉強你留在這裡。」為了實現誘引她的計劃,他首先讓了一步。

  已經被他搞得精疲力竭的徐之妁,對他的讓步並不感到驕傲或歡喜,不過他口中的交易倒是值得考慮。「說說看,你的交易是什麼。」她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他願意放行的話,這輩子她休想離開:為了自由,她也退讓一大步。

  「你應該知道我捉你回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開誠佈公之後,他展現他的氣度,有禮貌的請她坐下,跟著自己則坐在對面與她正面相望。

  「知道。」自己今天會面臨這樣的窘境,全部拜他口中的目的所賜。

  「相信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你應該可以摸清楚我的個性,要我自願放棄目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知你是否願意嘗試?」

  深沉的心思讓他臉上再次出現曾經讓她心驚肉跳的高深莫測的表情。

  看他不可捉摸的神情,讓她直覺的想拒絕,但隨後一想,兩人間的關係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不妨就聽聽他怎麼說。

  不用她的回答,從她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她是願意的。「我可以訂下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不可以拒絕我,也不可以反抗我,但……」

  看她想開口反駁的模樣,他停頓下來,直接命令她:「閉上嘴,你先聽完我的辦法之後,再表承你的意見。」得到她一個無奈的點頭同意之後,他才接若繼續剛剛的話題:「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可以保證,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佔有你,可你也必須接受我們之間所有一切的親暱行為,例如親吻、愛撫……等等之類的舉止。」

  「說完了?」聽完他的話之後,徐之妁的心情並沒有輕鬆,相反的,她更加的生氣了。

  笑話!這算什麼交易,所有的便宜都讓他一個人佔盡了,「如果你說完的話,是否可以換我表達意見了?」

  完全不公平的談話,主控權當然是在他身上,「你當然可以表達你的意見,但是在表達意見之前,請你先認清楚一項事實。今天,你可以不同意這項交易,也可以提出你的條件,但請你先想清楚,如果我執意不放你離開的話,你逃走的機率有多高?」

  聽完這一席話,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忿然起身,跟著破口大罵:「你這算什麼交易,所有好處全部讓你一個人佔盡,我獲得什麼?過分!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甚至連讓我表達一點意見都不肯,這樣的交易,我無法接受!」痛快的罵完之後,她頭也不回的就要奪門而出。

  「你不肯接受也無妨,今天晚上就請你等著我的蒞臨吧!祝你心情愉快。」

  不熱不冷的威脅,適時阻止了她奪門而出的身影,看她轉過身來時臉上那不甘願的神情,讓他幾乎難以控制的想大笑出聲。

  「我真恨當時為什麼不直接下毒藥毒死你!」無心的一句怒言,卻不幸的被門外的人所接收,同時也為她種下日後的禍苗。

  迪瑞深知她的脾氣,完全不將她那句怒言放在心上,一心執著的還是她的承諾,「說吧,你的答案。」

  有志氣的人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交易,心中雖然如此想,但開口說的話卻完全背道而馳:「同意,我同意你的交易,我全部同意,現在你是否滿意了呢?」

  不甘心的屈服折煞了她一顆倔傲的心,更讓她氣得奪門而出,忽略了隱藏在門外的人影。

  而身後他那如鬼魅般的得意笑聲,讓她的腳步奔得更急,跑的速度之快,就好像她正遭惡魔追趕似的。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第七章


  完成交易之後,所換來的就是她得隨傳隨到的陪伴在他身旁。

  就好比現在——拒絕所有的幫助,她卸下了白天身上所穿的衣服,在浴室裡面享受一天之中難得的清閒時光。

  充滿香氣的白色泡沫,裹滿她玲瓏纖細的身段,口中吟唱的是她最近新學來的歌謠,這般的閒適、愜意,讓她心情十分愉快。

  口中低吟的樂曲不見停歇,一隻白皙勝雪的小手,拿起了一旁的水杓,自滿了水再慢慢的將水澆灑在自己身上。隨著水流,白色的泡沫脫離了她的身軀。全身雪白的肌膚乍然而現。

  她現在的心情,除了愉快之外,還有著難得的輕鬆。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卻徹底破壞了眼前所有的美好。

  「小姐,王子有請。」

  又來了!她不是才剛離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間之短她甚至連澡都還沒有洗好呢,他怎麼又再催了?

  「小姐……」等候不到小姐的回應,女侍只能再次開口催促。

  「知道了。」她可懂得心口不一的做法,知道是一回事,行為又是另外一回事。

  門外的女侍懸著一顆心,她不知道是否應該提醒小姐,王子的命令是要她馬上過去,如果沒有的話,王子會親自蒞臨的。

  不過,她所有的遲疑,在看到門口走近來的身形時,全部變得多餘。

  在迪瑞無聲的擇手示意下,女侍恭敬的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才走進房間,迪瑞就聞到從浴室裡傳出的馨香,腦中的畫面,更因為這股香氣而變得無限的旖旎。

  悄然走到浴室門口,他安靜的打開浴室門,一朵被水而出的芙蓉,就這麼完全的映入眼簾。

  眼睛所接收的美麗畫面,讓他下腹的慾望迅速竄升而起,意圖不軌的他,慢慢的挪身走近正專心享受沐浴樂趣的美人。

  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他密由雙臂交叉胸前以抑止渴望去撫摸她的念頭,只為了信守承諾,而他應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真有如期望中的高。

  只能用眼睛去膜拜這個女人的美麗,雖然從背後看去,所能獲得的美景有限,但她那身光滑柔細的膚質,卻讓他看得心醉神迷。

  盈盈的身段是這般的儂織合度,烏亮的髮絲更讓人產生一股想觸摸的慾望,她當真是個足以惑人心神的尤物啊!

  或許是他的目光過於灼熱,讓她驚覺到有些不對勁猛然轉身回頭一望,她不禁羞怒交加。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嬌羞的臉蛋佈滿紅暈,開口竟是輕嗔薄怒的語氣,他已徹底干擾了她的心。

  她越是趕他,他就偏不出去,凝望著她的視線益發炙熱,一股捉弄的興致倏地竄升而起。

  屏住氣,他辛苦的忍住滿腔慾火,眼神輕慢的探索她的美麗,瞧她雙手擋在胸前的嬌羞模樣,他更樂了!因為她竟忽視了下半身裸露而出的春意。

  在他奸邪的目光洗禮下,她不自禁的軟了口氣:「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一下?有什麼事等我穿好衣服之後再說。」

  聽著她的紅唇難得吐露的央求,柔化了他想掠取她的決心。不錯!她當其變聰明了,知道與他對戰不能以剛硬的姿態直撲向他。「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以後如果你還來不及穿好身上的衣服。我不介意親自動手為你服務。」

  在他這樣的要挾之下,她的動作還能不快嗎?

  果然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雖然身上的衣服略顯凌亂,黝黑的髮絲尚濕漉漉的滴著水滴,但看在他眼中,不僅不狼狽,反而是具有一種凌亂的美。

  「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事或指教,之妁都洗耳恭聽。」太過有禮也太過於虛偽的言詞,伴隨的神情卻是咬牙切齒的憤恨。

  挑著眉,他心情愉快的饒過她,「我肚子餓了,想吃你曾經為我準備的美食。」其實這不過是藉口,只因為躺在床上的他,腦中所浮現的纖細身影令他無法安眠。

  既然他睡不著覺,當然,她也就必須陪著他才行。

  「現在?」瞪大了雙眸,她不敢相信的反問著。這個男人當真是存心為難她,故意來此找她麻煩的。

  「有問題嗎?」在她那充滿怒氣的雙眼瞪視之下,他慵懶的反問,跟著漾起了別有用心的微笑,「如果這項要求讓你覺得困難的話,那我就不再為難你。這項可免,不過,另外一項可就不行。」要追捕獵物之前,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要封死獵物所有可脫逃的路線,這樣才能夠輕而易舉達到目的。

  感激他能夠免除這樣折騰人的命令,她興致勃勃的趕緊追問,「哪一項?」

  「你既然無法滿足我的口腹之慾,那身體的慾望對你來說可就輕鬆多了,只要我們兩人往大床上一倒,就可以輕易的達成,如何?」他慢慢的回答,緩緩走近她,故意留給她一個可後退的空間。

  果然——聽完他的話後,徐之妁馬上迅速往後一跳,跟著轉身出去,「我現在就去廚房為你準備。」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已奪門而出。

  看她那慌忙而逃的背影,他的反應除了大笑之外,還有著惋惜。

  可惜、可惜!這女人的選擇真讓他感到惋惜,如果她能選擇另外一項,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她這樣算愚笨,或者聰明?

  拜宮中應有盡有的裝備所賜,徐之妁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已經料理好所有的食物。

  手上端著餐盤,她一路走回自己的寢室。

  沿路行來,心中的怒火讓她真恨不得能夠真的在這些食物裡下毒。

  可惜她的心腸不夠狠毒,根本下不了手。

  唉!看來這輩子受他的欺凌,已經是她的宿命。

  何時她才能遠離眼前的困境?想想,還真煩!

  雖然心情煩悶得讓她難受,但路終有走盡的時刻。當她端著食物走進自己的寢室時,看到的是那個男人閉著眼睛,竟大此剌剌躺在她的床上。

  「吃飯了。」不知他是真睡還是假睡,她開口叫喚。

  走到桌旁,她放下手中的餐盤,轉過身去,那個人依然連動一下都不動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的身旁,低頭俯看著他的睡顏。他睡了嗎?不會吧!

  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她只能試者伸出手想去搖動他的身軀。

  誰知她的手才剛碰到他的肩膀,一股巨大的拉力毫無防備的將她扯倒在床上。

  跟著他一個翻身,變成她躺在他身下。

  「放開我!」片刻的錯愕過後,她並沒有掙扎,因為她深知這個男人的蠻力絕對不是她能抗拒的。

  「不要!」

  他的拒絕有著類似小男孩般的任性蠻橫,跟著更過分的是,他竟然低頭狠狠地咬痛了她的紅唇。

  「啊——會痛耶!你如果真的餓了,我東西都已經端在桌上,實在不用以我的唇作為你裹腹的食物。」既然拿他沒有辦法,只好試著用輕鬆的語氣去調侃他惡劣的行為,希望他能夠適可而止。

  面對她的調侃,他不但沒有反省自己的行為,反而還裝出慎重無比的表情低頭思索,「這真是個好建議,如果就這麼把你吃下肚,那是不是就能夠讓你完全的屬於我呢?這個方法,值得一試。」

  瞧他真的低下頭想嘗試的模樣,她馬上心一慌,小手趕緊擋在他的唇前,「不要!會痛,你知道嗎?」不知他是真、是假的意圖,不過她可不敢冒險,因為他剛剛咬的那一口,到現在她的唇依然還感到痛楚。

  對女人,他一向要的就是她們的身體,利用她們的身體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跟她這種類似開玩笑的親暱行為,卻讓他激動的感到自己心口處傳來一陣溫暖與柔意,於是他輕輕的用舌去舔吮她擋在自己唇前的小手,「我想吻你,真的很想。」

  也許是他話中所隱藏的急切,也或許是因他不曾有過的溫柔態度,讓她征仲的不知如何加以拒絕。

  聰明的懂得利用任何時機的男人,趁著她失神的時候,低頭就覆上她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細細的品嚐、輕輕的啃咬,他沒有往常強逼的霸氣,卻有著別具用心的誘引。

  在他充滿柔情的誘惑之下,她慢慢的忘卻自我。

  忘了反抗、掙扎,無法再控制自己的心意,她悄悄的沉淪在他所編織的柔情陷阱裡。

  她的安靜,她無聲的允諾,讓他更加的無法自持。

  首次,他願意與她共享這首次的平靜,用平靜去製造更深一層的激情。

  他何曾享有這樣的感受,這種要人命的感覺幾乎返瘋了他。

  雖然下意識裡,他極端渴望能更進一步的佔有她,但卻礙於承諾,所以他很勉強的推開她。

  意亂情迷的徐之妁,張著一雙氤氳水眸,不解的望著他。

  看出她眼神中的疑問,讓他幾乎忍不住的想繼續沉淪,「告訴我,你要我。」不想強逼她的心讓他止步,只能轉而開口要求她的允諾。

  他的問題有如一顆威力強大的炸藥,瞬間炸醒了她迷失的心智。

  對這樣的問題,以往她能不假思考地直接加以拒絕,今日面對這同樣的問題,卻讓她擰著眉,開始認真的去思考。

  看著她擰眉沉思的苦惱模樣,他雖然感到自己的男性自尊被質疑,但想到這也是個契機,至少地已經開始思考他們之間的可能性不是嗎?

  「我肚子真的餓了。」不是單純的為了解救她,這同時也是解救自己也許會面臨的拒絕。

  很明顯的鬆了口氣,徐之妁很感激他肯延緩他們之間定然會發生的情況,「那就請你讓我起來服侍你用餐如何?」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會面對的,但她還是希望能延多久就延多久。

  俐落的翻身下床,這瑞離開了壓制在身下的柔軟,順手一拉就將她也拉起身,牽著她的小手,兩人一起走向放置餐食的桌子。

  往椅子上一坐,他捨不得放開她,遂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喂我。」雖然暫時的饒過她,但她必須付出代價來換得這次的緩刑。

  她沒有掙扎的乖乖安坐在他腿上,就這樣兩人一人、一口,慢慢地解決餐盤中所有的食物。

  這種寧靜,這種溫柔,讓人情不自禁的心醉。

  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也能共享這種平靜的溫馨。

  不錯!他確實喜歡極了現在心中的這種感覺。

  忙著處理公務的迫瑞,察覺到正有人躡手躡腳的想接近他。

  他直覺的認為身後貼近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幾日來跟他之間的關係已經改善很多的女人。

  不再抗爭之後,她變得活潑且俏皮,總喜歡以捉弄他來當樂趣。

  不知出何種心態,他默許且縱容她的一切作為。

  噙著一抹溫柔無比的笑意,他不動聲色的等著她的貼近。就在那雙小手即將有所作為時,他反應快速的將她扯進自己的懷抱之中。

  「麗娜?怎麼會是你?」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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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懷中的人兒不是預料中的女人時,他毫不憐惜地用力一推,害她就這麼出糗的跌坐在地上。

  「表哥,你好壞,摔痛我了!」刻意裝出的嗲聲,足以讓人聽到落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情就無法愉快,只因她就是意圖暗殺他的主謀者的女兒,如果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他早就將她驅趕出宮,哪還容得下她對自己做出如此輕佻的行為。

  「你不妄想接近我,就不會受到這種難堪。」他無情的轉身背對她,心情已經壞到不想再看到她。

  從小她就知道表哥對自己的厭惡,但她就是不肯輕易死心,總是費盡心思的接近他。

  在父親叛變的行為曝光之後,她不曾為父親可能會有的險境而擔憂,卻只擔憂著自己是否喪失了麻雀變鳳凰的機會。

  還好疼愛她的姑母心胸寬大的放過她。

  姑母的饒恕,對她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緊緊抓住眼前這個俊偉的男子。

  不只是因為那顆覬覦著富貴、名位的心,更因為她已經愛上了他。

  再接再厲的爬起身子,她不放棄的再次妄想接近他,「表哥,別這樣嘛!看看我,我的容貌不差,身份地位更是無人可比,如今在這個國家,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匹配你呢?」

  她的厚顏無恥。還真讓人發指!厭惡的再次通開她貼近的身軀,他不再忍耐而開口怒斥:「你是要自己滾出去,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把你丟出去?兩條路,任你選擇。」

  表哥的無情傷了她那顆執著的心,她掛著淚。一臉委屈的看著他。只希望表哥能在她懇求的目光之下,能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

  「很好!看來你已經做好選擇,那我就不必客氣。」陰狠的語氣有著迫人的氣勢,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絲毫沒有顧慮到她可能會有的疼痛,將她抱到門旁再用力一甩,就將她丟到門外的地板上。

  「記住!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你再踏入這個房間半步;如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就整理好包袱,等著我派人將你趕出去。」

  他一番無情的話,徹底傷害她的心。

  看他絲毫不顧慮她的感受,讓麗娜的心中升起一股狂猛的恨意。

  會的!今日他所做的一切,她皆會回報給他的!

  再次折回房間的迪瑞,被麗娜搞得心情惡劣,雖然想找徐之妁來撫慰自己一顆煩躁的心,但積壓的公事卻讓他無法這麼任性。

  唉!還是等事情辦完之後,再專心享受她的溫柔與俏皮吧。

  想到她,他就恨不得趕快處理好公事。

  正當他認命而聚精會神地處理公事時,一雙小小的手卻遮擋住他看文件的眼睛。

  這個無恥的女人當真不肯死心!好,那就別怪他無情!

  倏地站起身,他躲開那雙惹人厭的小手,跟著大手一抬,眼看就要打在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

  「你只要敢打我一下,那我們之間的交易立刻停止,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會逃回國的。」

  總算看清楚身後女人的面目,他停止正想揮下的大手,跟著心中卻因為她的一番宣言,急遽升起一股狂猛的不安感。

  那股不安讓他不顧一切的將她抱住,全然忽視她猛力掙扎的力道,一低頭就捉住了她柔軟的紅唇。

  深刻的吸吮,不顧一切的傾盡所有的熱情去品嚐她。「不准你離開我!不准!」他的深吻伴隨著絕望的命令,只要能夠打消她想離開的念頭,就算付出他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剛開始,她確實因為他想打她的舉動而發怒,但在他雙唇的熱情攻勢下,怒氣就好像一塊在烈陽照耀下的冰,迅速被融化。

  怒氣盡失之後,她只感受到他那足以致命的吸引力,因而忘我的回報他的熱情,以同等的熱度去燃燒他。

  交纏的舌,有如調皮的小孩般,穿梭在兩人口中,仿似傾盡所有力氣的吻,幾乎要磨疼了彼此的唇。

  迅速被點燃的熱情,很抉的燎原怒焚,她口中的甜美滋味已經不能滿足他貪婪的心,他沿著她白皙的頸項下滑,品嚐她的所有。

  「哦……」

  同樣激動的兩人,已搞不清楚這聲愉悅的低吟到底出自誰人之口,但他們誰也不在意。

  蔓延而開的慾火再也不是他們可以抗拒的,他大手一攔,將她的下身貼近自己。

  從完全貼合的身軀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下腹的堅挺,在他緩緩的前後挪動之下,她雖羞赧,還是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那聲類似滿足的低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將她抱往自己辦公的大桌上,幫助自己毫無阻礙的攫取她。

  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沉醉在他唇上所製造的快樂中,雙手緊抱的是他埋在自己胸前柔軟的頭顱,無意識的用舌輕舔自己乾燥無比的雙唇。

  這般性感的模樣,恰好被剛抬起頭的他所接收。

  這對他的誘惑太大,不管她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他現在就要全部的她!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7

第八章


  極粗魯的撕扯著徐之妁身上的衣物,雖然迪瑞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耐心、要溫柔,但積壓太久的深沉慾望卻容不下他想表現的溫柔。

  他的粗魯再加上她的配合,心急的他終於成功的卸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在昏脹的腦裡,他突然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為了知道她是否已經準備好接納自己,一隻邪惡的大手悄然撫摸上她下身的私密。

  「你果然也想要我。」手指上觸摸到的潮濕,已經清楚的顯示她已然準備好接納他的事實,這讓他更加著急的扯下褲子。

  當他的硬挺完全裸露在她的眼前時,她為他的碩大而吃驚的瞪大雙眼忘了羞赧,她好奇的看著他下身的驕傲。

  而她的好奇,卻讓他的慾火燒得更加熾烈,正當迪瑞想一舉攻進她的甬道時,「王子,不好了!屬下剛剛……」來得很不是時候的大衛,在驚慌的一瞥之後,也知道自己打擾了什麼好事。

  闖進的人震醒了被情慾迷昏頭的兩人,迪瑞反應快速的一把將徐之妁完全裹入自己的懷抱之中,不願她的美麗讓人有偷窺的機會,「滾出去!」尖銳的發怒聲,更是令大衛急急背過身去。

  所有的旖旎已經被人給打散,她滿臉暈紅,感到尷尬極了!

  一張小臉深埋在他懷中,無論如何也不肯抬頭見人。

  好事雖然被人破壞,但心情卻是輕鬆的,只是苦了身下那急於發洩的慾望根源,「好了,可以起來了吧!人都已經走了,還害羞什麼?」雙手猶眷戀不捨的輕撫著她滑膩如脂的美背,軟玉溫香滿懷的滋味是讓他感到心滿意足。

  無語的搖頭,她將自己更埋入他那壯碩的胸膛之中,說什麼也不肯抬起頭來。

  天啊!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她應該如何面對所有曖昧的眼光?

  「真的不肯起來?」輕鬆的心情,讓他以無比的耐心陪著她一起羞澀,但有限的自制力可不許他繼續縱容下去。

  堅定的搖頭,她還是不肯抬頭見人。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有捨命陪君子,繼續剛剛的事羅!」雖然很想,但他卻顧慮到可能會有人再不識情趣的闖入。

  一次就讓這女人羞成這樣,再來一次,恐怕她會躲得連他都不肯見。

  他一隻手再次邪惡的想探向她的胸前,她不再遲疑,直接抬頭起身跑離他遠遠的,「都是你害的。」嗔怒的輕輕一罵,她用顫抖不停的雙手,想將剛剛被他丟棄在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

  瞧她手忙腳亂的模樣,他輕笑的貼向她,「還是讓我幫你吧!」

  正當他的手欲伸向前時,她卻快速往後的一跳,就躍離約他三步之遙。

  「哇!英雄果然厲害,這等神功若展現在運動場上,絕對能夠一鳴驚人。」為了幫她紓解尷尬的情緒,他故意不正經的開著玩笑。

  「討厭啦!人家就怕你越幫越忙,所以才拒絕你幫忙的。」徐之妁如今已是柔情似水的女人,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潑辣、倔強。

  同樣面對的是女人的嗲功,麗娜讓他打從心底厭惡;眼前的這位,卻讓他連骨頭都酥了。

  這酥麻讓他不禁又想向前對她輕薄,但房外的人可著急得由不得他。

  「王子,屬下有要事稟報。」

  礙於王子的威信,他實在不想去打擾兩隻鴛鴦的交頸纏綿,但事態緊急,卻容不得他再有所恐懼。

  對門外所傳來的催促,徐之妁一臉得意看他一眼。

  「可惡!」挫敗的低咒一聲,他往門口大喊:「不准再催,該出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出去。」

  這可折煞門口的大漢,但卻取悅了門內的佳人。

  只見她漾起了抹愉悅的笑容,而她如鶯啼般的柔細笑聲,就這麼充斥著整個房間。各有所思的三人,完全忽略了門外暗處所隱藏的危機。

  接近午時用餐時刻,一道纖細的人影悄悄的利用眾人正忙碌之時,偷偷摸摸的闖入廚房。

  看到廚師們準備要端給王於食用的餐飲時,她嘴角噙了抹邪惡的笑容,眼神狠戾的望著食物而沉思著。

  「老伯,請問王子的午餐準備好了嗎?」

  「徐小姐啊!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來取。」

  廚房外的這番對話驚醒了沉思的人,不再遲疑,她迅速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小包東西。將它打開,讓白色粉末全部傾入王子所要享用的食物中,跟著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去。

  就在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徐之妁恰好走進廚房,她往老伯所說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要端給迪瑞的午餐。

  走過去,她毫不懷疑的端起它,心情愉快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往她的目標前進。

  就在徐之妁離開沒多久,那道原本已經離開的纖細身影卻又再次折返。

  看她心情愉快的模樣,那女人更添心中的憎恨!

  不能怪她狠心,都是表哥的無情逼她的!

  對!就是因為他太過於無情,她才會種下殺機!就算害不死表哥,她也要害那個橫刀奪愛的可惡女子遭殃。

  一雙眼,隱藏的是深刻的歹毒心思,一抹笑,讓她的臉更加的醜惡無比。

  原本應該被放逐的暗殺主謀者已逃離他所放逐的地點,因此,所有人都神情緊張的聚集一起,討論該有的應對策略。

  當徐之妁端來迪瑞的食物時,他積壓在心中的煩悶才稍稍的遠離些。

  一雙漾滿溫柔的眼眸,深情的膠著在那道纖細的嬌影上。

  看到她為自己忙碌的模樣,他更加的心滿意足。

  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阿!

  「過來。」狂妄的命令,伴隨的是伸向她而不容她拒絕的大手。

  白眼一翻,她怨責的以眼神向他示意,請他自律一點,就算不考慮眾目睽睽的現場,也該考慮到她身為女人的矜持。

  唉!認命的一聲歎息,他早該瞭解她不時會出現的抗拒行為,算了!

  「到此為止,全部退下吧!」

  為了求得跟她獨處的時光,他任性的忽略嚴重的問題,無情的揮退一群正為他的安危而煩心的忠心屬下。

  王子都已經下達這樣的命令,大家只能識趣的離開,好給一對愛侶單獨相處的空間。

  當所有的人都魚貫走出房間時,迪瑞再也無法忍受似的立時貼近她,將她納人自己的懷中。

  貪婪的用力一吸,他嗅聞著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馨香,「晚上等我,知道嗎?」他輕喃著親暱曖昧的柔語。

  從兩人貼合的身軀,她不只聽出他言詞中的急切,還知道這個男人已經被她給逼瘋了,但她又何嘗不是呢?

  嬌羞的輕點蛙首,她無語的同意,更在情況失控前趕緊推開他,「先用餐,要不然等一下你又會忙得忘了吃。」

  「不吃東西沒關係,但吻不夠你,會讓我難以忍受。」

  不滿意她推開自己的行為,迪瑞向前想更進一步的擁抱她時,卻讓她大眼裡的不妥協無奈的停住腳步。

  「好,我吃、我吃,這總可以了吧!」知道她是因為關心自己而執著,他只能無奈的坐在桌前並拿起刀叉,勉強自己吃下這些根本不吸引他的食物。

  滿意的看著他用餐的模樣、她溫柔的在他身旁服侍著,心中也感歎的想,如果在認識他之前,有人在她的面前預言,有一天她會盡心盡力的服侍一個男人,那人所得到的,肯定是她嗤之以鼻的冷然一眼,再加上冷言冷語的駁斥。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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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一切卻改變,這實在讓她感歎世俗的多變。

  正當徐之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迪瑞卻神情怪異、痛苦萬分的站起身。

  一張俊臉已然漲黑,雙眼更是驚恐的瞪得其大無比,「食物裡有毒。」他掐緊自己的喉頭。極端震驚的大喊著。

  看他中毒的痛苦模樣揪疼了她的心,她尖聲大喊著:「來人啊!趕快來人啊!王子中毒了!」。

  她的聲音還沒喊完,原本出去的人馬上群湧而入,他們每個人都緊張的為王子做最妥善的處理,只希望能夠挽回他們主幹的生命。

  一旁的徐之妁焦急的束手無策,她已心亂如麻,慌得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她就這麼懷著一顆焦的的心,看著所有的人忙著去解救他的生命。

  偌大的宮裡,開始追查下毒謀殺的兇手。

  首先遭殃的就是徐之妁。只因為她在狂怒之時曾經脫口而出的一句怒言,讓她成為眾失之的。

  然而她雖身陷囫圇,卻是心無怨言,只因為她的整顆心,唯一在意的就是迪瑞而已。

  他是否已經脫離險境?他的身體是否無恙?

  這般的焦慮,讓她終於認清楚自己愛他的一顆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原本讓她憎惡的壞男人,竟大剌剌的闖入她的心,更霸道的佔有一席之地,讓她連躲開的時間都沒有。

  體會到自己心中所隱藏的愛意,她沒有驚慌,更不曾想要躲開。

  對男女間的感情她從不會刻意躲避,一切隨緣,不強求、不逃開。而今,既已清楚自己的心,她願意完全付出滿懷的愛戀,哪怕他連萬分之一也無法回報她,只要他平安無事,她就無怨無海。

  天上諸神眾菩薩,弟子徐之妁,跪下衷心的懇求,願意以我的一條命,去換回迪端的生命。

  只求他能夠平安脫離險境。

  在經過眾人妥當的處理,再加上醫生高明的醫術,迪瑞的生命總算讓所有關心他的人從鬼門關給硬拉了回來。

  從朦朧的昏迷意識中轉醒,他的雙眼一睜開,首先就是急著尋找那個讓他掛心的女人。

  甚至連皇后與國王兩位老人家的擔憂神情,皆讓他大意的忽略過。

  「之妁她人呢?為什麼她沒在我的床旁服侍我?」幾乎讓人聽不真切的急促語詞,充滿的是對她的愛意。

  安下一顆為孩子擔憂的心,皇后終於破涕而笑,「你這孩子還真當自己是鐵人嗎?那種心腸惡毒的女人,你還想著她幹嘛?」聽過屬下所報告的一面之詞後,她直覺的就決定要討厭那個女人。

  「是啊!以你這般高貴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愁沒有,留著那個女人,你也不怕有天會死在她手上。」附議的國王,苦口婆心的勸著迪瑞,別再把心思放在徐之妁身上。

  聽到父王與母后的話讓他再也躺不下去,撐起虛弱的身軀只想起身下床。但他的動作卻被皇后與國王壓制住。

  「母后,讓孩兒起來,我要見之妁,現在就要。」狂妄的霸氣不是任何人可以壓抑得住,當今世上,也只有她才能讓他勉強收斂自己的霸氣。

  「孩子你……」

  慈祥的皇后再次開口想勸解自己的孩子,但卻在他堅定的眼神示意下而住了口。

  「你們兩位老人家全都誤會了之妁,我相信害我中毒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她。」他那完全信任的篤定直言,讓皇后心折,更讓國王心服。

  迪瑞識人的能力,早就遠遠的超過他,而他能如此信心十足的表態,讓國王不由得也開始相信正受困在牢房的女人。

  同時,更因為迫瑞對她的信任,讓他不禁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女人,能夠讓自己的孩子為她如此的心迷?

  「既然你如此相信那個女人,本王就釋放她吧!」

  「釋放?你們把她安置在何處?」從心底竄升而起的不好預感,讓他不顧一切的抓疼皇后的一雙嫩手。

  「罪犯當然應該關在牢裡,要不然能夠關在哪裡呢?」國王回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他不懂這有何大驚小怪之處。

  「你們竟然將她關在牢房?」一聲怒吼,一點也聽不出說話之人才剛經歷生死關頭的劫難。這聲怒吼,不只嚇住坐在他身旁的皇后,更教國王震驚,還讓四周的女侍與侍衛全都膽戰地哆嗦著身子。

  而曾經向國王與皇后說徐之妁壞話的人,更是嚇得幾乎腿軟。

  天啊!千萬不要讓王子突然想要追究造謠者的罪責啊!

  正在向蒼天誠心懇求的徐之妁,訝異的看著監管她的獄卒竟大方的打開牢門,還態度恭敬的請她出去。

  「你們王子的身體如何?是否安康?或者……」瀕臨垂死邊緣。最後這句話,她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去說出口。

  如果她會被釋放,只有這兩個原因,而她衷心希望是因為前者。

  「徐小姐,請跟我來,王子急著要見你呢!」受命要來釋放徐之妁的大衛,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輕易的知道,她對王子也是有心的。

  不管從前她是如何的人,只要現在她肯將心交付給王子,就值得贏得他的尊重。

  含淚欲泣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情意,她感謝、感謝天上諸神終於聽到她剛剛的祈禱,還她一個完整無缺的男人。

  「請小姐趕快跟屬下去晉見王子吧!要不然事態恐怕會很嚴重。」不是威脅,這絕對是事實。當王子一聽到她竟然身陷日圄時,表現出來的震怒以及心焦,真的差點嚇壞所有在場的人,其中還包括國王、皇后。

  激動的情緒,讓她幾乎腿軟的跨不出步伐,但一顆急於見他的心,讓她就算行走不便也要勉強的前進。

  他已經平安了呵!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人才剛出現在王子的寢室門口,所有的人在國王的眼神示意下,安靜的退出房間,還給兩個有情男女一個安靜的空間。

  再次相會的兩人,有著恍如隔世的震撼,她為他心焦、為他擔心,只要他在,她便無悔的陪著他;如若不幸他亡,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她也決心誓死躡隨。

  迪瑞眼含濃情的看著她,在他生命垂危之際,他不為自己的身體擔憂,卻在心裡慶幸著,幸好她沒有跟自己吃下同樣的食物。

  原先的征服已經變質,他愛她愛得義無反顧,只要她能平安,他的生命可以拋到一旁,這個女人是他今生唯一的牽掛。「過來我這邊。」習慣下達命捨的口氣依然沒變,只是沙啞中隱含的深情卻讓人心折。

  她雙眸盈滿淚水,不顧一切地奔向他,渴望能夠擁抱他的溫暖。

  雖然分離的時間很短,但那種錐心的折磨卻讓她度日如年。

  雖然身體虛弱得讓他無法起身抱住她,只能飢渴的希望她能夠立即奔入他的懷抱。

  終於,她抱住了他,而他亦緊擁著她。

  「你沒事、你沒事、你沒事……」

  打從心底湧現的濃烈深情,讓她激動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反覆呢喃著讓她狂喜的訊息。

  「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

  不知是他的唇先找上她,亦或是她的唇先尋獲他。

  兩張密合的唇,讓他們皆以亟欲品嚐對方的心,貪婪的索吻、飢渴的吸吮。

  仿若天長地久的永恆之後,他們暫時移開彼此的唇,卻捨不得退開自己的身子。

  他因為懷中所填滿的溫暖而滿足,而她則因為這失而復得的溫暖胸膛而狂喜。

  他們就這樣無聲的相擁躺在床上,連片刻都不捨得分開,眷戀的緊擁著彼此。

  「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對不會間出口!而從她剛剛激動的表現來看,他可以肯定這個問題的答案。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8

[發帖際遇]: nebula打劫壇主不成, 罰了現金124Ds幣.


第九章


  既然已經決定要無悔的付出一顆真心,那就沒有必要再對他有所隱瞞。

  在愛情的國度裡沒有輸贏,更沒有必要去追究誰愛誰比較多。

  捧著一顆真心,徐之妁坦然的看著迪瑞那張極俊俏的臉龐,他的好條件雖讓她感到自卑,但她仍深情無悔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對他吐露:「愛,愛極了你!就算是要捨去我性命也不後悔。」

  聽到她這樣深情的表白,迪瑞緩緩的吸了口氣,但也由於這吸氣的動作,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自信。

  在沒有得到她親口的承諾之前,他還是會忐忑不安的。

  而今能夠聽到她親口說出的回答,他心中的喜悅無以言喻。漾著無限滿足的笑容,他溫柔且深情的印上她的紅唇,「我更愛你。」

  聽到他的表白,徐之妁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即使在付出真心的那一刻,她也從不曾妄想能夠得到他同等的付出。

  如今竟幸運的能夠得到他的愛,不禁讓她恍如置身夢境,她不敢置信的盈著淚,傻傻的瞧著他看。

  她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卻惹得他怒火頓升,抱住她,他霸道地將她的面容箝制在自己面前,逼她正對他的眼,「永遠也不許懷疑我對你的感情,這份深情至死不悔,知道嗎?同樣的,我也不許你有反悔的時候。」

  看著他臉上那抹不肯消去的霸氣,她無力的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這個男人連愛人都愛得如此霸道,愛得讓人喘不過氣,但她卻自虐的感到欣喜若狂。

  「回答我,不准你存有任何的疑慮。」等不到回答的男人,只能心慌的以更加霸道的姿態,強索她的一片真心。

  一顆放鬆與喜悅的心,讓徐之妁升起想捉弄他的念頭,於是她故意裝出愁苦的表情,「不許我反悔?這可就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才行,萬一有一天你變心了,或是我身旁出現比你更具特色的追求者,那我應該如何最好呢?」

  不知她是故意在捉弄他,迪瑞傻傻的掉入她的陷阱;更因為她的話,使他的心除了怒氣以外,更多了不安。

  他不安的將她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她成功的壓制在自己身下,他捧著她那張小臉憤怒的說道:「沒有機會了,我可以告訴你,你連考慮的機會都沒有。就算今天你看上別的男人,或者你嫁了人,都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不相信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夠心胸寬大到容忍我這樣不死心的糾纏。」

  看他認真宣誓的模樣,讓她忍唆不住的輕笑出聲,慢慢的,她的笑聲益發猖狂起來,終至大笑。

  看她笑到連淚水都奪眶而出的模樣,他終於知道這個女人正在耍著他玩,「不要以為我身子剛復元就拿你沒有辦法,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拆吃入腹。」早就渴望她的身體多時,他一點也不介意現在就跟她嘗嘗翻雲覆雨的樂趣。

  瞧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動著,雖然心中也想配合,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她趕緊抓住在自己身上蠢動的大手。

  「不要現在,等你身體康復,我無條件的……」

  「這是你親口保證的,不准反悔,知道嗎?」同樣不變的霸道態度,他說的是鏗然有力。

  在這樣傾訴衷情的美麗夜晚,兩人皆滿足了彼此匱乏的心;就這麼擁抱著對方,沉沉的跌入夢境。

  懷抱中的溫暖,讓迪瑞獲得一夜的好眠。

  剛醒來的他,慶幸的感到自己全身的體力都已經恢復。

  望著懷中那張熟睡的容顏,他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其中。

  越看她,他的身體就越感到灼熱,下腹的男性象徵也渴望能得到解脫。

  為什麼不?這個女人無論身心都是屬於他的,愛她不只天經地義,更愛得理所當然。

  他慢慢的俯低身子,去品嚐她口中的甜美。

  熱度足以燎原般的火辣辣深吻,徹底引燃了他體內的慾火,他的唇慢慢的移開,卻轉而更加親暱的吻上她白皙的頸項,布下綿密的吻痕。

  他的雙手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隨著衣物的脫落,她一身細滑的雪嫩肌膚全數暴露在他貪婪的眼前。

  坐起身,他粗魯助褪去自己身上的累贅,毫不遲疑的覆上她的身子……

  盡情的挑逗,沒有節制的撥弄,他執意要吵醒她,邀她同游慾望之海。

  熟睡的徐之妁,是被體內的灼熱感震醒的。

  一張開眼,她看到正在她胸前忙碌的金色頭顱,對這樣被突襲的狀況,她的情緒由起先的震驚,轉而變成羞澀。

  她慢慢的開始去回應他的熱情,讓身體內部的感官隨著他的牽引而漸漸被喚醒。

  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抬頭看向她的溫柔笑臉,「還好你已經醒了,要是再不醒來的話,那我可就要趁著你熟睡之際佔有你了。」隨著曖昧的低語,他的手指已大膽的直接探向她。

  雖然也想慢慢的牽引出她的熱情以回應自己,可是當手指的觸覺告訴他她已經準備好的事實,他只能微微的抬起身,「第一次難免會痛,你忍一忍。」在這樣低沉的誘哄之下,他已然挺身闖入。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不自覺的掉下了淚,身體更是自然的產生抗拒,她全身緊繃的想阻止他突然的侵略。

  「天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夾得那麼緊,我會受不了的。」衝入她體內的堅挺,在感受到她抗拒的緊繃時,只能勉強的暫時停止動作。

  「好痛!」雖然已經準備好要接受這痛楚,但出乎意料的痛卻還是超過她能忍耐的界限。

  全身的汗水是因為強忍著怒燃的慾望而滑落的,為了不想破壞她第一次的美好印象,就算再辛苦,他還是要忍。「乖!放輕鬆,深呼吸。」為了他們的未來,他耐心的教導她接受他的方法。

  毫無經驗的她,只能無助的配合他口頭上的教導,藉著深呼吸,慢慢放鬆自己的身體。

  毫無距離的接觸,讓他可以敏銳的感覺到她已然放鬆的身軀,他遂得以一舉攻進。

  當他的堅挺完全的充滿她時,一聲吟哦忍不住從她的檀口逸出:「噢……」

  受到她的聲音那無形的魅惑,他終於按捺不住,盡情的進出她的身體,而嬌弱的她,也在他越來越加劇的律動中,感到一種奇異得說不出口的快感。

  在兩心共屬的情況之下,他們的彼此擁有,令他們有如置身在絕美的夢境般。

  在混沌不清的夢境裡,徐之妁可以感覺到自己全身輕飄飄的,這是她從不曾經歷過感受,好似翱翔在浩瀚的雲際之中……

  久久……才回歸平靜現實的世界。

  大廳裡,兩人親密的以眼神交纏著。

  看著他那昂然的身軀與雄霸的氣勢,還有令人耀眼的外表,徐之妁的心是驕傲的,因為這個男人所擁有的一切美好,都屬於她私人所有。

  望著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清麗容顏,迪瑞貪婪的以目光去愛撫她的美麗,心中升起的狂熾慾望,幾乎讓他再次忘我。

  連著幾日來的親密,他對她身體的一切都瞭若指掌,甚至她下半身的甜美,也曾經過他雙唇的品嚐。

  一顆心漲滿柔情與溫柔,他不知道自己愛她究竟要到什麼境界才能滿足。

  無法到達的境界,讓他再次竄升起一股莫大的慾火,他想再愛她。

  真的很想!如果不是眼前的正事由不得他任性,他真的很想再拉她回他們的房間,然後房門一關,再度同游激情國度。

  「著火了!」這聲嘲弄顯然無法拉回眼光交纏的愛侶,於是不死心的再嘗試一次。「失火了。」

  「啊?什麼地方失火了?」乍然驚醒的迪瑞,很自然的就要跑去拉他心之所繫的女人先逃。

  不過,他的動作卻換來滿室的嘲笑聲,以及小女人的羞態。

  那張含羞的容顏,再次成功的迷惑了他的心。

  身旁爆笑的聲音更加響亮,教他想不清醒都不能,而他也隨即發現自己正被所有人嘲弄著。

  冷戾的眸光只掃視一遍四周,就成功的遏止所有嘲笑的聲音,只有一個人不會被他所嚇住。

  「醒了啊?孩子。本王剛剛還想去提桶水來滅火呢!」國王再次開口嘲笑自己孩子的熱情。

  雖然被調侃的露出難得的羞意,迪瑞卻依然能夠冷著一張俊臉,眼神凌厲的射向父親身上,「父王的興致真好,既然如此的話,相信孩兒若暫時失蹤去滅火也不是不行的羅!」

  這番話不只恰當的說出他的心意,同時也讓幾乎羞得無地自容的徐之妁更加羞赧。

  拿別人的嘲笑沒有辦法,但這屬於自己的男人可就令她沒有辦法。頓頓腳,她給他一個白眼,隨即轉身逃離這讓她羞死人的地方。

  剛想跟進的迪瑞,在身後父親的一聲叮嚀之下,只好勉強的收住腳勢,從命的回頭,重整心思以投入公事之中。

  可是一顆恍惚的心無論如何也難以靜下來,他煩躁的甚至連安靜的坐著都倍覺困難。

  「孩子,既然你的心已經不在這裡,那就去尋回你的心吧!」曾經的年少輕狂,讓他深知年輕人的心思。

  只因愛護自己的孩子,他縱容的允許他去追回他遺失在她身上的心。

  感激的眼神默默的對上父王眼中的瞭然,他輕輕的一笑,狂肆的離開,拋下所有的一切公務。

  匆忙從大廳逃開的徐之妁,只想躲回自己的房間。

  原先的臉紅心跳,再加上急速的跑步,讓她的氣息久久不能穩定下來。

  跑回房間之後,她趴伏在大床上,一張灼熱的小臉,緊緊的理入柔軟的床鋪。

  怦然急速的心跳聲,大得讓她耳朵嗡嗡作響。

  只專心平穩自己氣息的她,對週遭的動靜渾然未覺。

  她的大意疏忽卻讓惡徒有機可乘。

  就見一根木棒從徐之妁的頭頂上方用力的往下一敲,讓她頓時昏倒。

  「你打死了她?」開口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

  「笨蛋!才這麼一擊,怎麼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回答的是道蒼老的聲音。

  「現在怎麼辦?」女子一雙充滿恨意的目光,始終瞪視著床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兒。

  「不用瞪了,再瞪你也不可能變成她的模樣去獲得他的心。」看見那女人無用的模樣,蒼老的聲音譏刺的嘲諷著她。

  「笑話!我才不屑於變成她的模樣,就算要的話,我也要他愛上原本的我。」心思被窺探得一清二楚的尷尬,讓她急速的否認道。

  「好了!不要多說廢話,過來幫我綁住她,趕緊把事情辦好,要不然。等一下如果有人出現的話,我們就算要逃也來不及了。」

  「知道了。」

  不情不願的細喃,她正要逼近徐之妁時,門外的一聲異響,卻同時嚇住兩個心存不軌的惡人。

  「該死!又讓她逃過一次,快走。」說完,年輕的女子趕緊閃身躲入先前出入的密道。

  「等等我。」

  才剛走進門的迪瑞,雖然可以敏銳的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床上趴伏不動的女人,卻讓他停止進一步搜查的念頭,只是揪著心,一步步向前靠近。

  「之妁,怎麼了?你怎麼了?」看到心上人變得如此模樣,他猛力的想去搖醒她。

  跟著,意外的,他竟然發現她頭上緩緩流出的紅色血跡。

  他的心霎時被撕扯得更加沉痛,停止叫喚,他直接抱起她昏迷的身子,轉身就走。

  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找醫生救她。

  「來,把藥吞下。」不曾服侍過人的高貴王子,首次服侍的對象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敢用太大的力氣,迪瑞緩緩的扶起徐之妁,並用另一隻手調整好枕頭的位置,再將她緩緩的放下,讓她安適的靠在枕頭上。

  「我只是頭受傷而已,又不是殘廢,你不要這麼緊張嘛!」雖然心中為他的溫柔而感動,但為了化解他心中的緊張,她故意輕鬆的調笑,撒嬌的柔語著。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8

「先把藥吃下,有什麼活待會兒再說。」緊繃的臉並沒有因她的柔語而有片刻放鬆,他受到過度驚嚇的心,依然猛烈的跳動著。

  在他眼神的威逼之下,也為了不想再惹他煩心,徐之妁只能配合的接過他手上的藥以及盛滿水的杯子,乖乖的將藥和水吞服。

  殘留在口中的苦澀,令她擰緊一雙細眉。

  「好苦!」

  看她可憐的模樣,他不捨的用自己的唇想吻去她口中的苦澀,兩張密合的唇,此刻都有殘存著藥丸的苦。

  「好醜!瞧你都快變成小老頭了。」纖細冰涼的手指,撫慰的是他因為擔憂而擰緊的眉頭。

  「萬一我真的變成一個小老頭,你是否依然愛我如昔?」不安的心,亟需她溫柔撫慰的言詞。

  「傻瓜,不愛你愛誰?」

  雙手環抱著他壯碩的身軀,她大方的提供言詞上的撫慰,同時也加入深情無比的肢體語言。

  雖然她嬌小無比的懷抱幾乎容不下他的壯碩,但他還是心滿意足的將頭貼靠在她的胸脯上,「知道嗎?你剛剛差點嚇壞了我。」激動讓他開口的話帶了哽咽的聲音。

  雖然不該,但她卻自私的因他那顆為自己擔憂的心而滿足。

  兩人交相環抱著彼此的身軀,此時雖然沒有感人的激情,卻洋溢著一種永恆的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她懷中的男人,可以從她沉穩的呼吸聲中,知道她已再次跌入夢境。

  雖然不想離開這讓他迷醉的懷抱,但為了她的舒適,他還是勉強自己起身,以無比溫柔的輕巧動作幫她躺好身子。

  望著她沉睡的容顏,他心思百轉。

  看來那個人已經改變對象,轉而向她伸出魔爪。

  可這一擊,卻是擊中了他的要害。

  他可以原諒那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惡行,但無法原諒他居然想加害他心愛的人。

  既然如此,他首先得去向母后說聲抱歉,無論她老人家是否能夠原諒他,他都要採取報復手段。

  這手段的殘忍,得會凌厲得無人可比擬。

  為了之妁的安全,他勢必得做某些範圍的犧牲不可。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淒厲的聲音,有著絕望,她同時扯痛了在場所有的人。

  一雙拳頭悄悄的握了又鬆、鬆了又握,他縱然不捨她這般的痛苦,但為了她的安全,他還是要狠下心。「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還想狡辯?」

  他的不信任徹底的傷了她。「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不是曾經發誓要愛我一輩子?難道不信任就是你對我的愛嗎?」面對這樣無情的他,她心中的痛更深、更巨。

  不忍見到她的痛苦神色,迪瑞只能故作無情的轉身背向著她,臉上再也無法按捺的表露出心中的沉痛。

  因為他背對著她,讓徐之妁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表現出來的冷漠已傷透她的心,她卻不肯輕易死心地吶喊著:「如果你已經後悔對我付出的愛,你大可以收回,但你不可以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更不可以懷疑我會去傷害你,這比你親自動手殺我還讓我難以忍受,你知道嗎?」聲淚俱下的嬌弱人兒哭著撲倒在地。

  仰起頭,他在心中狂猛的回答她:知道、知道,他全部知道!若非因眼前情勢所退,他又怎會如此殘忍地懷疑她對自己所付出的真心?

  看不慣王子作為的大衛,壯著膽開口,打算為小姐求情,希望王子能夠再詳加追查真兇,不要拿無辜的女人出氣。

  但他還沒開口,他冷戾的眼神已經先一步遏止他要出口的話,讓他只能無用的又退縮回去。

  「由於你不是我國的子民,所以對你的懲罰只是遣送出境,終生都不得擅自進入我國國土。」

  當然,他會親自動身去請她回來,就算到時她無法諒解他現在的做法,他還是會堅持的用盡一切手段捉她回來。

  無情的宣判她的罪狀之後,迪瑞擺出最無情的姿態揚長而去,留下的是趴在地上哭得傷心透頂的絕望佳人……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8

第十章


  唉,想不到今天還是找不到工作!

  奇怪?難道自己本身所擁有的條件真的這麼的差嗎?要不然怎麼所有應徵的工作全都落了空?

  難這一個情場不如意的可憐女子,就活該要遭受一連串的失意嗎?

  很自然的,那道已經糾纏她整整一個月的身影,再次緊緊的盤旋在她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想起他與她曾經共享的一切,有爭辯、有抗拒,卻也擁有柔情,更曾經擁有兩清相悅的山盟海誓。

  但這些記憶,卻比不上他最後那無情的誤會以及殘酷的驅離來得讓她刻骨銘心、更令她心寒。

  「不想了!徐之妁,你要有骨氣一點,不要再想那個可惡的臭男人。記住他給你的教訓,當成是一種難得的經驗,勉勵自己、警告自己。」

  她對空發出的吶喊,不僅吸引無數路人的眼光,甚至連遊蕩在街頭的流浪狗也深受這魔音的波及。

  但沉醉在自己思潮中的傻女人,卻完全疏忽周圍的一切,她只是更加勉勵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

  對,就是要振作起來!小小的失意算什麼?

  往後的光明前途,正在不遠的地方向她抬手呢!

  今天找不到新的工作,明天繼續努力;無論要嘗試幾次,只要她有決心,機會就會屬於她。

  在一番的自我勉勵後,她那顆頹喪的心,已然成功的重新振作起來,跨出的腳步,也變得輕鬆不少。

  回家吧!遊子,別忘了你還有家人可以讓你依靠。

  「媽,我回來了。」才剛從外面回來的徐之妁,一邊蹲下身脫下自己腳上的鞋,一邊開口向老媽稟告她人已經回到家中。

  「媽,我們家是不是來了什麼貴客?要不然門口怎麼停著一輛名貴轎車?」雖然沒有聽到母親的回答,她依然持續的發問。

  走進廚房一瞧,只見老媽忙得昏頭轉向,她更加肯定家裡一定來了客人,否則老媽的菜單不會這麼豐富。「媽,你好忙喔,要不要我幫忙?」

  早已忙得暈頭轉向的徐母,一聽到女兒自願幫忙,二話不說的開始交代她要幫些什麼事情。

  母女兩人就這麼忙碌的穿梭在客廳與廚房之間。

  「哇!真的好豐盛呢!」看著滿桌的成果,徐之妁讚歎的驚叫著。

  「淑女一點,叫得那麼大聲,也不怕惹來樓上貴客的笑話。」

  身為母親的人,總是殷切的關懷自己的女兒。

  唉,一想起今天的忙碌,全都是為了樓上那位貴客,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感傷。

  算了!感傷何用?養大的女兒,遲早總會屬於別人,總不能留她在家裡養老吧!

  看母親一副苦惱模樣,徐之妁體貼的將身子偎人母親溫暖的懷抱,撒嬌的希望分擔母親心中所苦惱的事情,「媽,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裡,說出來,讓女兒幫你一起分享,可好?」

  女兒的貼心,再次刺痛做母親的心,她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淌下淚水,「孩子,你真乖,你真乖。」而那些淌在臉頰上的淚水,全是為了這個從小就跟自己很貼心的女兒。

  看到母親垂落雙額的淚滴,徐之妁差點忍不住也跟著掉淚,不過她依然堅強的隱忍著,「媽,告訴我。是不是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我們家已經瀕臨破產的邊緣?沒關係,你儘管說出來,我可以承受的。」

  女兒荒唐的猜測,讓做母親的她無奈的破涕而笑。「死丫頭,掙會往壞的方面去想,你為什麼不想,我可能是因為不捨得你即將要出嫁的事而難過?」

  慌亂的感受到母親那銳利的目光,彷彿在探測自己心中所隱藏的秘密,徐之妁趕緊轉身避開母親的銳眼,暖喻的低語:「這輩子要我嫁,是絕對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明明已經聽到她的話,徐母仍故意裝傻的追問。

  「沒有、沒有!」她故意裝出調皮笑容,想分散母親的注意力。

  可是從母親那雙依然盯在自己身上的銳眼來看,顯然她並沒有達成目的。

  她只好轉移話題,「大哥、大嫂還有兩個小孩跑哪兒去了?還有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怎麼還不見老爸回來?」

  既然女兒不肯將心事說出來跟她分享,硬是要裝傻的矇混過去,她也只好配合著女兒。「你老爸早就已經回來了,現在正眼客人在樓上書房裡談事情。去吧!去請他們下樓用餐吧!」

  恨不得趕緊消失的徐之妁,立即轉身逃離。

  當她來到書房門口時,禮貌性的先輕敲兩下門,不等裡面的人傳出回應,就擅自打開門,將上半身探入房間裡頭。

  首先看到的當然是正對著自己的父親,「老爸,吃飯了!」跟著一雙大眼溜轉一圈,她看到了正背著她坐著的昂然身軀,還有那頭金色髮絲。

  看到那似熟悉卻又不敢肯定的背影,徐之妁的心猛然一跳。不,不是他!絕對不可能會是他!

  心中的疑慮以及驚訝,讓她就這麼征仲的站在門口,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沒有開口請客人用餐呢?」徐父很不給面子的當場指出她的錯誤。

  「沒關係,以我跟令嬡的熟悉程度來說,這些客套話全部可免。」

  在徐之妁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她耳朵卻先一步聽見那令她想忘也忘不了的熟悉嗓音。

  雖然他說的是她國家的語言,但他的聲音,她是如何也不可能錯認。當他緩緩轉身面向她時,讓她明白眼前這個人正是她所猜測的那個人。

  霎時,所有因他而起的恨意與怒氣,立即充斥全身,打亂她的情緒。

  「你來我家做什麼?你又憑什麼出現在我的面前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但立在門口的她,雖然沒有進入書房,但她喊出口的怒氣,卻毫不留情的直撲向他。

  意料之中一定會碰到的怒火,並沒有嚇退迪瑞,相反的,他還笑得頗為自得。

  「提親,這是你第一個問題的答案;而第二個回答是——就憑我愛你。」為了不想荼毒老人家的耳朵,他聰明的用兩人所共通的語言去回答她的問題。

  他口中所說的那兩個答案,仍無法點燃她那顆已燒成灰燼的心。「我不管你今天提親的對象是誰,在這間屋子裡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你。還有你的話,讓我感到噁心。」憤怒的對他喊完話之後,她一個轉身,急於逃離這令她憎惡的男人。

  因為她的房間就在書房隔壁,所以她很快的躲入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門,並將門上鎖。

  「看來你面對的問題,絕對會比你原先想像的難解決。」徐父從剛剛與他深談的內容之中,已經知道他跟自己女兒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而在他的解說之下,他甚至比自己的女兒瞭解眼前這個偉岸的男子當初是為了什麼要逼走自己的女兒。

  「沒關係,就算她現在為了拒絕我,築起再怎麼高的心牆,我都有信心可以翻爬過去;如若真的翻不過去的話,那我也會以我的誠心慢慢的瓦解那道心牆。」他的堅定意志還有眸中毫不隱藏的深情,感動了徐父的心,他決定要幫這未來的女婿。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絕對需要這把鑰匙。」心中已經做好決定,不只在心裡給予迪瑞支持,更提供早就已經暗藏起來的鑰匙。

  伸手接過徐父手中的鑰匙,「謝謝您,我保證會給之妁幸福。」為了徐父對自己的支持,他給予他一個他最深的保證。

  「對了!如果你們忙的話,那就不用下來用餐了,我保證我們全家人都可以體諒的。」也曾年輕的徐父,大方的暗示著。

  躲回房間的徐之妁,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勉強的按捺下自己狂跳的心,努力的回想他當時趕她回來的絕情場面。

  一顆被傷透了的心,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雖然已經恢復幾分,但他意外的出現,卻也讓她倍感心煩。

  「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怎麼還有那個臉來見我?」心中的煩躁,讓她無法靜下來坐下,只能來回的在窄小的房間中漫步。

  「他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自言自語的問自己這個讓她想不通的問題,隨即她又想起他剛剛親口給她的回答——提親?哼!這麼荒謬的藉口,只有三歲小孩才會相信他。
作者: nebula    時間: 2008-4-23 03:08

當初是他先對她無情的,也是他親自開口要她離開,甚至他還殘酷的不准她再踏入他們國家的領土半步。

  為了他當時的無情對待,她不知哭濕了幾條手帕?

  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的人雖然躺在床上,但—只眼睛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閉上。因為只要閉上眼睛,她那顆空閒的腦袋,就會開始想起過往跟他的一切,眼睛就會開始酸澀,跟著就會垂下冰涼的淚珠。

  他傷她,真的是傷得太深了!

  難怪有人這麼說,在這世上能夠傷害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敵人。

  就是因為對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所以才讓他有機會傷害她。

  就在她自以為安全的躲在房間裡,獨自舔舐心中的痛時,房門卻應聲而開。本以為出現的會是自己的母親,為了不讓她為自己擔心,徐之妁趕緊收起傷痛,以陽光般溫和的笑容轉身面對進門的人。

  「怎麼會是你!看到迪瑞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徐之妁有些驚訝,她想起剛剛自己明明有把門鎖上的。」你手中的鑰匙,是從哪裡來的?「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家人給出賣了。

  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受到這房間主人的歡迎,迪瑞逕自走入房間,大方的張著一雙大眼,大略的打量著這房間的佈置,「不錯!確實有你的風格。」

  「這不關你的事,回答我的問題。」看這惡徒,不只大膽的闖入她的地盤,還如此囂張的評斷她房間中的佈置,讓她心中所燃起的怒火更加的炙烈。

  「這無關緊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你要注意聽,我只說一次而已。」對別人,他可以一個命令就擺平對方;但對她,他卻破例的想向她解釋當初的行為。

  非常不滿他語氣中所隱含的霸道。徐之妁被激得忘了所有的顧忌,一步步向前逼近他。「不管你要說什麼,我都沒有興趣聽。再者,這是屬於我個人的房間,而我並不歡迎你,所以請你出去。」說完,她更加不客氣的用力推著他,只希望能夠把他推出房去。

  因著身高與體形上的差異,不管她如何的用力,始終撼動不了他分毫。

  相反的,他卻趁著她貼近自己的機會,雙手一抱,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

  「放開我,你沒有那個資格抱我,放開我!」她心裡的氣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怎麼可能會乖乖的任他擺佈。

  面對她強力抗拒的掙扎,他也毫不勉強,順從的馬上鬆開自己的雙臂,放她離開。

  他這意想不到的配合,還真讓徐之妁無法適應。記憶中的他,霸道得讓人發指,怎麼今天卻這麼反常?

  因為他的反常,讓她更加小心翼翼的全神戒備,想看看他到底是在變什麼把戲。

  看著她小臉上那充滿戒備的表情,讓他只有光開口:「放心!在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對你來取行動的。但——如果你不肯乖乖的聽我把話說清楚,那你可就別怪我要卑鄙的手段。」

  以往的記憶太過於深刻,讓徐之妁瞭解他言出必行的個性。

  這情形雖然讓她不服,可是比力氣又輸人家一大截,她也只有選擇暫時屈服。

  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她通自轉身找了張椅子坐下。「有事就趕快說,說完就請你滾蛋。」

  瞧她現在這無禮的模樣,要想讓她親自開口招呼自己,怕是不可能的。為了讓自己好服一點,迪瑞自行坐在大床上,這才開始訴說當日他是為了什麼原因,必須將她趕離自己的身邊。

  時間就在他喃喃的低語,與她安靜的聆聽之下,悄悄的過去……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必須對你絕情。若真要論起事情的是非對錯,我不認為我必須去承擔所有的錯。」

  當他停住口,徐之妁的反應依然是一臉平靜,但她的心卻一點也不平靜,因為她的心正為了這整件事的真相而震撼不已。

  她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只因為她瞭解,以他傲氣與霸道的個性,要他說謊,是他所不屑的行為。

  話已經說完,她卻絲毫沒有反應,這讓迪瑞覺得毋需再忍受她的無禮。

  倏地逼近她,雙手一伸,他將她的身子箝制在背後的椅子與他的懷抱之中。

  「告訴我,這陣子以來你有想過我嗎?」誤會既然已經解開,那他就不需再忍耐,從一開始見到她時,他就想擁抱她、愛她。

  依然平靜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她冷靜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俊容。

  相對她表面上的平靜,她的心卻是亂得可以,想起當初他狠心傷害自己的情景,她就心寒的不敢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他所持的理由雖然正當,但他的狠心卻讓她卻步。

  今日他可以為了這個理由而不惜傷害她,明日他更可能為了別的理由傷她更深。這種險,真值得地冒嗎?

  縱然知道他一切的行為是為了自己本身的安全著想,可是他可曾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著想?

  不懂她心思轉折的迪瑞,一心所想的就是渴望再次的感受她在自己懷中的溫暖,長臂緩緩的收緊,身軀更是慢慢的拉近,他的唇對上了她的紅唇。

  眼看兩張唇即將順利的貼近,原本靜止不動的徐之妁卻出乎意料的轉頭,躲開他正想吻上的紅唇。「既然你的話已經說清楚了,那現在是否可以請你離開我的房間?」她特意用冰冷有禮的語氣,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為什麼要躲開我?」不甘受她這樣的對待,迪瑞單手一扳,就將她的臉重新轉回面對自己,「我解釋清楚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就算對他生氣也是無濟於事,她平靜的對上他,耐心的跟他解釋自己心中的真正感觸,「我知道,我也能夠明瞭你當初的一切作為,全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為此,我感謝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感謝!我要的是……」

  就在他想把心中對她的渴望說出來時,一隻嬌小白皙的手卻橫擋在他的唇前。

  「公平一點,現在是輪到我說、你聽,在我還沒有說完之前,請你不要打岔。」不想多費力氣跟他掙扎,她冷靜的以一雙執著的眼去降伏他。

  在堅持多時之後,他終於不甘心的點了下頭。

  徐之妁這才滿意的開口接下去說:「雖然我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對你曾經能表現出來的無情,我也能夠諒解,但——我無法苟同的是你對我的疏遠。」

  她的「疏遠」兩字,讓他摸不清楚她活中的涵義,他只能心焦的急著去擁緊她,「嫁給我,我要你立刻就嫁給我,這樣一來,我們之間就不會存有任何的疏遠。」心中的焦慮讓他不顧一切的只想用兩人所共享的激情去說服她。

  熱情的唇隨即激烈的貼上了她,卻還是無法邀她一起沉淪。

  對他所採取的行動,她恍似未覺般,只是瞪著一雙眼睛,毫無情緒的看著他。

  堅持的吻在久候不到她的回應之後,終於挫敗的離開了,他用力的將她推高,卻不肯放手的緊箝住她細弱的肩膀,「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答應嫁給我?」

  「我不要求你什麼,我只要求你現在離開。」如果要她親自點破的話,那所得到的只會是虛假的謊言。

  她要他自己想通,更要他從心底深處去瞭解她要的是什麼。

  「你在報復?報復我當初對你的無情?」不想輕易放棄的男人,只能竭盡所能的去探查她心中所想的事。

  「這麼幼稚的事情,我不會去做。況且,你已經解釋清楚你會那麼做的原因,我若再想要報復,那就是我的不對。」

  「你是在試探我的真心?」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活,那他對她就太失望了。

  對他的猜測,她只是輕輕的一笑,隨即否定他的猜測。「不是。」

  「你要我親口對我所做的一切道歉?」如果是的話,他就算不願也會去做。

  臉上的微笑仍在,她緩緩的搖頭,再次否定他這個猜測。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乾脆開口直說你到底要什麼。」幾番的嘗試,不斷的猜測,卻始終搞不懂她心中所想要的東西,這讓他耐性盡失的站起身,跺著憤怒的步伐在房間來回踱步。

  對眼前他這般的模樣,徐之妁心中頓感好笑,因為她想起不久之前的自己也是這副模樣。「好好想一想吧!我要的東西很簡單,我相信你能夠輕易的做到;我更相信以你的智慧,應該很快就能想到真正的答案。」

  對她死也不肯說出解答的固執,他真是拿她莫可奈何。可是從她的堅持,他深知,如果不給她想要的東西,要她心甘情願的陪他過一生,只怕是作夢。

  「好!我會好好的想,只希望等我想到事情的真正答案時,你不要再故意刁難我。」不希望以強硬的姿態勉強她,他只好退一步配合她。

  「我等你。」簡單的說完三個字之後,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擺了個送客的姿勢。

  讓他知道今天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再想逼她,不過是讓自己難堪而已。

  「今天,我可以配合你,但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到時,就算你否定我所想到的答案,你依然還是只有跟我走的這條路。」能夠寬容她已屬奇跡,再要過分要求,他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不管你的堅持是什麼,我的堅持永遠不變。」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徐之妁喃喃的低語著。

  一大清早,徐之妁就被一臉倦容的迪瑞吵醒。

  「我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清楚你要的是什麼東西。」在徐母毫不避諱的引導之下,他大剌剌的直闖人家閨女房間,用力的搖醒她之後,一開口就是兩人間最在意的心結問題。

  不敢對他懷有太高的期待,她意興闌珊的開口:「哦!是什麼?」她故意在他面前打了一個呵欠,才以惺忪的睡眼看著他那張充滿喜悅的神情。

  他真的想清楚了嗎?比她所預料的時間還短,使她不敢對他有太大的期望。

  「很簡單的答案,只有四個字,那就是禍福與共。」答案雖然簡單,卻是他耗費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才想通的。

  這可是他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全部串連在一起,深思之後所想通的答案。

  果然,這四個字的答案,趕走了她的意興闌珊,換上的是她激動無比的神情,還有她克制不了的激動情緒。

  一雙小手緊緊的握住他黝黑的大手,「這四個字雖然簡單,但你能夠確實做到嗎?你能保證在往後的日子,當你面臨生命危險時,再也不會為了我的安全而推開我嗎?」這才是她心中真正在意的事情。

  知道她全部是為了自己,更知道她是因為太愛他,所以才會如此的堅持,這讓他不禁為她的深情而感動,「傻瓜!難道你不能瞭解,我會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好。」

  「我當然能夠瞭解你的苦心,但你是否曾經站在我的立場去想,萬一你發生了不幸,留下我獨自活下去,那生命對我來說就變得毫無意義?再說,難道你忍心讓我懷著對你的恨,一輩子孤寂的活下去嗎?」只要一想到可能會面臨這種可能,她就忍不住心驚膽戰。

  看出她眼中的恐懼,迪瑞終於明瞭,表面上看來,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是為了她好,實際上,對她來說,卻是極端殘忍的一種作法。

  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他不禁溫柔的抱緊她,希望著由自己的懷抱去撫慰她心中的害怕。「相信我,我再也不會如此對你。從今以後,無論是好或是壞,我都會跟你分享,再也不會獨自去承擔。」

  他的保證終於安撫她恐懼的心,讓此時正待在他懷中的她,更加眷戀的靠往他懷中,「我愛你。」所有的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充滿了神奇魔力的三個字。

  心中雖然受那三個字的震撼極探,但他只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緩緩的拉近兩張唇的距離,而在要貼近她的那一刻,他給了她一個充滿自信的回答:「這點我早就知道了。」

  在接受他的吻之時,徐之妁對他的自信卻是不敢苟同,只是現在還不是能跟他抗議的時候。

  相信在往後兩人所共處的光陰之中,她會慢慢的教導他關於中國人謙虛的美德。

  至於結果,就讓時間去驗證吧!

  兩情相悅,繾綣纏綿,無限旖旎羨盡天下癡心人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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