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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現代都市] 《小雞之戀》作者：羅川【完結】（喜劇） [打印本頁]

作者: anna0779 時間: 2008-5-31 21:22 標題: 《小雞之戀》作者：羅川【完結】（喜劇）

主角：聞宇人/陳冠志
結局：喜劇
背景：現代

文案：
男人。
可以矮，可以丑，可以不帥。
矮的話，可以訂製特殊的鞋子偷偷將自己墊高。
醜的話，可以整形。
惟獨那個『地方』……
能加粗、加大，就是無法加長──！！（泣淚）
老天爺，我願意用功讀書，當一個好孩子。
我也願意多做好事，日行一善。
無論別人怎麼欺負我、糟蹋我、看不起我都沒關係。
老天爺，請賜給我一副脫下衣服後不會羞恥的身軀……

價值倒錯，在黑與白中找不到出口，又無法讓兩者混為灰色。

看著那男孩，雙手湧起一股想抱緊他……以及掐死他……

　　宇

　　第一章

　　我，陳冠志。

　　今年十七歲，高中三年級，目前職業是考生。

　　每天盡完學生讀書的本分後，我的興趣就是上聊天室打字聊天。仗著電腦螢幕的屏障，我可以做自己，盡情說出內心的詁，有時也可以潛水不說話。

　　聊天室中，沒有現實的壓力，無須接觸真正的人群。

　　1xO聊天室

　　溫習完功課，我移動桌上的滑鼠，點選電腦裡『我的最愛』，長長視窗下拉，裡面有各式各樣的連結網址，我點選其中一個命名為『上課資料補充』的資料夾，滑鼠右鍵往下按，滑出我收集多年的同志網站。

　　點選命名為『動物生態研究』的網址，電腦螢幕出現一個黑色的首頁，上面有斗大的『1x0聊天室』字樣，我按下ＥＮＴＥＲ，熱悉的小小迎賓視窗彈出。

　　＊＊歡迎進入lx0聊天室，希望大家聊得開心。＊＊

　　沒錯，這個命名為『動物生態研究網站』其實就是我夜晚一貫活動的聊天網站。

　　我需補註一件事，裡面所有需要研究的生態動物都是男的，lxO聊天室這個地方是專供同志出沒的巢穴。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謹慎重新命名掩飾，現在的家長都擔心家中的孩子會被電腦的網路世界帶壞，要是媽媽哪天打開我的電腦查看，被發現就麻煩了。

　　十指在鍵盤上移動，我打上『小志』的暱稱。

　　＊＊小志進來了，大家向他打聲招呼喔!＊＊

　　『小志安喔』ＫＡＩ首先熱情的歡迎我。

　　我選擇慣用的粉紅色字體大小9，開始用無聲的鍵盤打字回應，要是讓媽媽發現我半夜一點還在上網，一定又會念個不停。

　　『安喔。』我向大家問安。

　　在聊天室的成員中，我的年齡是最小的，裡頭多以社會人士居多，現為大學二年級的ＫＡＩ，是年齡和我最相近，也是我最談得來的網友。

　　其它的成員例如喜歡照顧人的阿健哥、嗯……有點像流氓的ＢＬＵＥ、萬人迷的威廉，雖然大家人都很好，但是面對他們成熟的豐富閱歷，我就辭窮了，不知道要和他們聊些什麼才好。

　　總不能在這裡說些學生的孩子氣話，明天要抽考、老師怎樣可惡等等這種話題，感覺太幼稚了。

　　和往常一樣，我靜靜地看著大家打字，有時才讓粉紅色的字體浮出水面一下，三不五時中，ＫＡＩ也會問我最近過得如何。

　　＊＊達夫進來了，大家向他打聲招呼喔!＊＊

　　一看到這暱稱，我心中大喊不妙，想下線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你是什麼意思!?連續三番兩次放我鴿子，沒有誠意就不要答應出來見面!你以為網路世界都是虛擬的，話隨便說說都行嗎?』達夫怒氣衝衝地用密語向我質問。

　　我知道是我理虧，不應該答應了又黃牛，可是我真的有難言之隱……

　　見我都不打字回應，達夫更生氣了，劈哩啪啦狂打罵我的話，最後連『x你娘』都打出來了。

　　下一秒，達夫就咻地消失在線上。

　　在聊天室可以打『ＦＵＣＫ』、可以打『干』，但是後面就是不能加上『你娘』。

　　『x你娘』是聊天室內的禁句，任何人打出這三個字，都會被版主強制驅除，並封鎖IP，以後再也不能進聊天室。

　　對達夫遭驅離，我心中泛起強烈的罪惡感，今年十七歲的我，當然好奇性事，如同ＫＡＩ當初在聊天室想尋找合意的伴侶般，所以在有人不斷用密語慇勤邀約我時，我就會忍不住答應……

　　但是，後來全是以這種糟糕的狀況收場。

　　原因出在哪，身為當事人我當然知道。

　　男人。

　　可以矮，可以丑，可以不帥。

　　矮的話，可以訂製特殊的鞋子偷偷將自己墊高。醜的話，可以整形。

　　惟獨那個『地方』……

　　能加粗、加大，就是無法加長——!!（泣淚）

　　老天爺，我願意用功讀書，當一個好孩子。

　　我也願意多做好事，日行一善。

　　無論別人怎麼欺負我、糟蹋我、看不起我都沒關係。

　　老天爺，請賜給我一副脫下衣服後不會羞恥的身軀……

　　是的，我的毛病就是太小……小到我每天洗澡、尿尿時，面對那天生短細的性器，我就感到一股濃重的挫折感。

　　達夫，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實在是現在的我不能與人裸裎相見，我無法克服心中的障礙。

　　不過，為了挽救這個缺陷，我已經找到最強而有力的武器。

　　—待成功後，我再也不會放人鴿子，可以堂而皇之的展現在情人面前。

　　『小志，在嗎?我打字問你好幾次你都沒回應。』ＫＡＩ打字問我。

　　我熊熊回過神，鼓起精神打字回應：『啊，什麼事?』

　　『哪天有空?我們去阿健那吃飯。』

　　『好啊!』我打字回應。

　　ＫＡＩ現在也有一個固定的伴侶，外型高大強壯有力，他們也是在聊天室裡認識的，交往一年多了，兩人感情好的不得了，據ＫＡＩ描述，他是當１號的。

　　對ＫＡＩ能將那麼雄偉的人壓在床上，我羨慕不已。

　　屬於我的春天何時才會到來呢？

　　「小志，你昨天又很晚才睡了?就說你別老是喜歡上網上這麼晚，這對身體不好。」

　　「今天要考試，所以讀得晚，我沒上網。」我睜眼說瞎話，在優秀成績的仗恃下，一切小小的謊言都可以被容許。

　　在少子化的社會，媽媽將生活的重心全都放在我身上，只要我乖乖讀書，什麼都依我。

　　拉整好學校西裝制服，打上令人討厭的格紋領帶，我走到餐桌前坐下，盛起一碗熱騰騰的粥，待粥涼的空檔，我咕嚕嚕地喝下五百西西的全脂鮮奶，暗暗期許能再長高。

　　身高一六九，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每日藉由鈣質的補充，希望能使奇蹟出現。

　　「媽，別弄了，先吃吧。爸呢？」

　　「他今天早上要開會，先去公司了。」

　　「喔。」我用筷子夾起醃黑瓜，喀滋咬了一口。

　　可憐又辛苦的爸爸，從小我幾乎很難看到他，他的生活被公司、加班、下屬、應酬給佔據了。

　　「媽，今天會有個包裹，你幫我代收，不可以拆開喔!」我當然知道媽媽不會亂拆我的包裹，只是……這郵購的內容物，讓我不得不心虛地再交代了下。

　　它可是我存了整整快一年，才買下的秘密寶物，真正的功能不足對外人道。

　　「我去學校了。」將碗放下，我提起旁邊的書包站起。

　　「你才吃一碗怎麼夠，再多吃一點吧——」媽媽一如往常，希望我再吃點。

　　「我真的飽了，我去學校了。」

　　「小志，身上還有零用錢嗎？」

　　「有。」

　　除了身高的障礙外，在北部陰雨綿綿的天氣下，我的皮膚略過白皙，多虧有媽媽的照料，我的雙頰浮現健康的紅暈，看起來不至於病態的蒼白。

　　可是在白皙的皮膚和身高的劣勢下，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長不大的男孩般。

　　剛過完暑假，搭捷運來到學校，花了半小時。

　　「早。」鄰座的同學黃信才向我打招呼。

　　「早。」我笑著將書包放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是否因為性向的關係，我對班上同學本能的就會立起一層透明隔膜，始終無法發自內心親切起來。

　　「聽說今天有轉學生要轉到我們班上。」

　　我露出你怎麼知道的眼神。

　　「我今天早上經過導師室時看到的，我看我們導師帶著一名學生，穿著其它學校的制服。」黃信才繼續八卦。

　　「這時候還轉學?明年就要開始學測了。」我說。

　　班上其他同學有的交頭接耳低聲私語，有的專心準備第一堂英文的抽背，我拿起英文課本，表示要開始用功讀書了。

　　「你成績這麼好，還用得著這麼拼？」對八卦的興頭被打斷黃信才不悅地嘖了—聲。

　　「沒辦法，考不好就得回去面對我老媽的籐條，她打得可狠了。」我編纂謊言，不想讓人有不合群的感覺，我媽疼我都來不及，怎會打我。

　　不過畢竟不擅長說謊，說完後我感到耳根熱得發燙。

　　果然，搬出父母的淫威，黃信才馬上心有慼慼焉，深表認同。

　　「對啊，我老爸每天都一直念，一直說哪家兒子的成績有多好，煩死了!」他話停住，因為這時我們班的導師走進來了。

　　班上部分同學仍吱吱喳喳的，在聽到導師富有磁性的聲音，瞬間靜下來。

　　我欣賞的看著我們導師。

　　我們導師叫做聞宇人，是在二年級時擔任我們班上的導師，原本的導師因為生產後情緒躁鬱的壯況一直沒有改善，於是選擇離開教職。

　　老師的人緣很好，對學生的態度溫和有禮，會認真傾聽學生心事，而且放學後還自願輔導成績不好的學生，班上的同學都很喜歡他。

　　又來了，每次老師說話前一定會習慣性抬手扶一下鏡框，我嘴角朝上勾，對自己的小發現有點得意。我欣賞地看著老師的一舉一動，包括講話的聲音我無一不愛。

　　也因此，數學的科目我特別加強，就為了聽老師說：「這次陳冠志考得最好。」

　　驀地，老師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四目瞬間相對，老師對我露出溫暖的微笑，我害羞地低下頭，手指轉著原子筆佯裝看著課本。

　　「李同學，你可以進來了。」老師抬手朝教室門外呼喚。

　　看著步入數室的人，我眼睛僵直，手中的英文課本啪地掉在地上，這聲響引起新來轉學生的注意力，他的視線溜地朝我望來。

　　完了!我趕緊垂下視線，但是來不及了，從他的目光中，我知道他已經認我了，誰叫我這副娃娃臉從小到大沒多少改進，很容易一眼被認出。

　　「這是李鴻明同學，他因為父親轉職到台北，所以轉學來到我們學校唸書，大家要好好和平相處，帶同學熟悉環境。來，向班上同學自我介紹一下。」老師輕輕微笑，那始終能讓我打從心裡感到溫暖的笑容此時失去了貫有的功能。

　　「大家好，我叫李鴻明。很高興轉到這裡，希望……以後能跟大家成為好朋友。」不是我聽錯，李鴻明在說『希望』時刻意拉大了語調。

　　我的腳底一陣涼意轉上，手不住地顫抖。

　　我國中的噩夢迴來了!

　　「哈哈哈哈阿——大家看，陳冠志的雞雞好小喔—!」

　　國中時被嘲笑的噩夢始終在我腦海揮之不去。

　　這樁噩夢的起始發生在國中二年級時，當時學校舉辦校外童軍露營活動，班上的男同學穿著短褲在溪邊戲水，部分的人不顧老師之前的勸阻，紛紛跳下水。

　　「哈哈哈——來啊!不敢跳的就是膽小鬼!」首先跳下水的男同學在溪中叫囂慫恿。

　　眼見班上的男同學一一撲通跳下水，我不甘示弱，雙鼴一屈膝，身體作勢正要住下躍時，屁股忽然感到一涼，我動作一僵，停住動作。

　　那惡作劇將我的短褲扯下的就是李鴻明。

　　不過當時我完全沒想到這竟然成為我國中畢業前的噩夢，當時只聽到班上女同學的尖叫，下一刻就聽到了男同學的嘲笑聲。

　　「你們大家看!陳冠志的雞雞好小喔——!!」

　　「耶——真的好小喔!」

　　「哈哈哈!怎麼這麼小，笑死人了。」

　　自己的真的很小嗎？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並沒有看過其他男性的生殖器官，如何能判定何謂小的標準界限到底在哪?

　　「哈哈哈哈，那麼短的雞雞，以後陳冠志—定滿足不了他老婆。」

　　備受打擊的我愣愣地站在溪邊，連褲子都忘了拉起，不知如何招架這突如其來的意外。

　　當童軍的露營活動結束後，隔天我再去上學，班上所有的男女同學都帶著一種不屑又奇異的訕笑眼光看著我，如李鴻明不肖人等，更是帶頭每天欺負我，國二十學期還未結束前，學校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小雞雞的人……

　　「看，陳冠志不僅功課好，長得也挺人模人樣的，可惜的是，雞雞這麼小，人長得好看也沒用!世界上果然沒有十全十美，哈哈哈哈——」

　　我的真的很小嗎?為了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很小，我上網找色情網站。

　　人生。果然不見其大，不知己小。

　　尋找奇摩知識解答——

　　上面說，陰莖平均長度約在四寸左右，可是……我連?（謎）寸都沒有……連上廁所偷看隔壁同學的，隨便每個都比我大。

　　無論我功課再好、未來學歷再高、出社會後賺得再多，都無法填補我的缺憾。

　　第二章

　　事情是有徵象的，只是我不願面對……

　　那天我該甩開他的手的，只是那顫抖的手散發出的溫度，讓我心疼……或心動？

　　聞

　　「媽，東西寄來了嗎?」一放學，我立即奔回家中，心臟驚恐地狂跳，現在我將全部的希望放在那上頭。

　　「中午就寄來了，我拿去放在你房間裡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臉色好難看。」媽媽擔心地問我。

　　「不，沒事。」怎麼可能沒事，事情大條了，我沖上樓梯回房間，反手關上門，為安全起見，我謹慎地再扭了扭喇叭鎖頭，確定門已鎖好。

　　我深呼吸，緩緩地長吐，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盒子。

　　現在能拯救我的只有這個了!

　　不大的瓦楞紙箱上無任何特殊的標記，上面的膠帶安全無損，確認沒被人拆封過。

　　我十指不穩地撕開膠帶，箱子裡頭的物品被層層氣泡袋保護著，拆開塑膠泡膜第一層，再拆開包覆物品的白報紙，一個真空試管露出，試管前端有一條長長的管線，橡膠管線的末端有一個手動的便利幫浦。

　　畢竟學生的零用錢有限，只能買得起手動的，電動的陰莖增長真空吸引器價格不是—個高中生負擔得起的。

　　希望它的功用能如網頁上的見證人士所言，拯救了男士們短小悲苦的命運，從此邁向幸福光明的圓滿人生。

　　「小志，趕快洗澡準備吃晚餐了。」

　　「好——等一下!!」我打開書桌抽屜，將這玩意兒藏在裡面，並鎖好。

　　我決定等晚上來試。

　　過幾天，不是我多心，班上的同學其中—兩個看著我的眼光帶著異常，李鴻明很擅長與人打交道，言談中無意間會說出一些同學中不知道的新奇事物，像大麻、要頭丸，

　　吸引班上原本不良的份子，其他中間的游離份子十一會就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鼓吹下，慢慢地與他站在同一邊。

　　我謹慎觀察，不說出不該說的話，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波瀾，在這狹隘的小群社會中，任何呼吸不一致的動作都容易被排擠。

　　「唷，陳冠志來了。」

　　「好早!」

　　李鴻明身體斜坐在桌子上，其他兩個男同學也一臉不懷好意，我腳開始抖了，這情況和當初國中童軍露骨活動結束後一樣，意味著同學已經找到可以欺負的對象。

　　不能示弱，不能示弱、我這樣告訴自己。

　　但是這個心理建設沒有發揮效用，在聽到李鴻明惡意取的綽號後，我僵硬著瞼，強迫自己面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

　　「小雞。」

　　不要理他，要忍耐。我繼續告訴自己。

　　「陳冠志，我在叫你——別裝儍了，就是在叫你。」李鴻明擺明了挑釁。

　　若回應他了，不就等於在全班同學面前對號入座承認自己叫『小雞』?我繃緊著臉，坐在座位上拿出課本假裝溫習。

　　班上其他同學對新轉學生的行徑抱持觀望的態度，沒有人伸出援手，顯然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更有興趣。

　　「大家知道嗎?我告訴你們一件有趣的事，陳冠志他——」李鴻明拉長『他』的尾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班上同學不約而同皆豎起了耳朵。

　　就在這時，上課鈴聲鐘響，聞老師準時步進教室，看到班上新轉學生坐在桌子上，出言溫和地提醒他。

　　「李鴻明，該上課了，快回去座位上坐好。」

　　對事情被打斷，李鴻明悻悻然地回座位上。

　　我慶幸逃過一劫，對老師的敬愛更是到達最高點，我目露感激地看著他。

　　「上次上到哪裡?」

　　「老師，第十三頁。」

　　我擔量的心終於暫時放下，不過顯然我放心得太早，我無法專心上課，因為我看到李鴻明朝我露出惡意的笑容，低頭不知寫著什麼東西，然後將寫好的字條往後傳，我心中越來越害怕。

　　班上的同學前後傳遞著紙條，私下議論的騷動聲越來越大。

　　「各位同學，安靜。」老師停下在黑板上移動的粉筆。

　　可是字條上的內容太聳動了，連老師出聲要求同學一冉安靜都沒有用，我不敢想像字條上的內容。

　　「後面的同學在看什麼，趙啟章，將手上的字條拿到前面來。」老師低沉嗓音中隱含的威嚴讓趙啟章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幾個惡作劇的同學不知所措地互望了下，趙啟章畏懼的起立，乖乖地將字條送到講台前給老師。

　　這時我全身顫抖得很厲害，恨不得能從教室裡立即消失。

　　老師掃視字條一眼，便對折收起放進口袋，接著將視線落在我身上，我十指握緊，眼眶熱熱的，不敢抬頭迎視。

　　對老師充滿怒氣的目光，班上同學緊張地不敢作聲，李鴻明也識時務地裝乖，但細細的雙眼仍不認份地亂轉。

　　「各位同學，大家已經高二了，明年大家就將要畢業各分東西，能在同一個班上就是緣分，別以為只是小小玩笑，人與人之間，往往只是因為一根小小不起眼的刺，斷送彼此的情誼。各位同學應該珍惜這難得的緣分，別做出傷害同學的事。」

　　班上的同學靜默著體會這番話，老師拿起課本。「大家翻開第十二頁，上次講到……」

　　老師的話如此鏗鏘有力，迴蕩在教室裡，一句句敲進我的心坎，喉頭如梗著硬物般，我強忍著不落淚，真想大聲說出我愛老師。

　　此時老師在我心中宛如神的存在。

　　現在我只期待每晚使用的真空吸引器能產生增大效果，讓我擺脫被恥笑的噩夢，當那裡真的變大時讓我有勇氣向老師告白……

　　1xO聊天室

　　唔……好痛!

　　我極力忍受著這樣的真空吸力，繼續用手按壓幫浦，在每一道幫浦的空氣壓縮下，小小的陰莖在長長的透明塑膠管內發脹變紫。

　　不是我錯覺，它真的好像有變大了。

　　『小志，你這幾天怎麼都沒上來?』ＫＡＩ問。

　　我放鬆幫浦，費力地移動下身到電腦桌前，陰莖上還束著透明塑膠長管。

　　『因為最近發生一些事情……』我打字道，該跟ＫＡＩ說嗎?

　　『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吧?』

　　不好，很不好。我猶豫著，因為找不到其他的商量對象，問問ＫＡＩ也好，萬一在學校遇到有人欺負你該怎麼辦?

　　經過老師那天的告誡後，李鴻明他們暫時收斂了，過沒多久後反倒變本加厲，現在班上已經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直接以『小雞』代替。

　　班上的同學覺得這樣很好玩，叫著叫著這個綽號，慢慢組成了一個看好戲的圈子，因為他們覺得無傷大雅，所以無形中繼續縱容李鴻明這樣的遊戲，想看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我試著不示弱，伹是我天生的個性又強勢不起來……

　　『ＫＡＩ，若你在班上週到有人一直找你麻煩，你會怎麼辦?』

　　『有人欺負你嗎?J'ＫＡＩ打字反問。

　　『……嗯。』為什麼?只有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好想哭，學期考試即將到了，我一點讀書的心情都沒有。

　　『小志，有什麼事儘管告訴我們，老子一定挺到底!』ＢＬＵＥ藍色字體義薄雲天的出面讚聲。

　　『你湊什麼熱鬧，難不成你想把欺負小志的人都抓起來痛打一頓？』威廉綠色的字體尾隨於後。

　　『有何不可?』ＢＬＵＥ打字回道。

　　『你們少鬧了，小志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阿健哥不愧是成熟的大人。

　　『以前國中有一個很喜歡欺負我的同學，現在轉到我們班上……』我該怎麼說原由?說出來只是自曝其短，徒惹笑話罷了。

　　我的手懸在空中，慣用的粉紅色字體9就是沒往下打，我知道大夥兒在等我住下說後續。

　　『小志?』大夥兒打字催促我。

　　可是我如何將我的痛處說出……?我打了『沒什麼，以後看情況怎樣再跟你們說。』沒多久我就黯然的下線。

　　我下線後，將真空吸引器拔下，擦拭乾淨後收納在抽屜裡鎖好。

　　心情蕩到極點，想到明天還要上學就好煩……

　　「小雞雞。」

　　「哈哈哈——陳冠志是小雞雞。」

　　一早來上學，嘲笑的綽號就跟著我。

　　這小雞的綽號代表一種歧視，一種對身體某部分殘缺的歧視。

　　這段期間，老師成了我傾訴青春期煩惱的唯一對象。

　　「老師……」我看著傾慕已久的老師，有口難言。

　　「班上同學的惡作劇是過分了點，你別放在心上，有什麼煩惱儘管跟老師說，老師會幫你想辦法的。」

　　老師，我的煩惱不是說了就能解決的。

　　在傾訴煩惱的同時，我享受老師和緩的低沉嗓音，邊覷視老師修長的身軀，這樣的身材給一名教職人員真是太可惜了。

　　我沉醉在老師慈愛的聲音中，心靈宛如被洗滌般，感到一陣祥和，彷彿作惡的萬物蒼生都可以被原諒。

　　偷偷將視線上移，老師性感的薄唇蠕動著，吐出安慰我的話語，心中縱有許多創傷也暫時的撫平，好……好想撲上去吻老師啊……

　　在事情起了一個惡端後，李鴻明他們已經不滿足於口頭上的嘲諷，逐漸有肢體的扯扯動作，我在班上的立場本來就不明顯，自是不會有人強出頭來阻止，以免成了另一個箭靶子。

　　現在班上分成兩派，一派默不吭聲保持中方，另—派就是李鴻明所帶頭的。

　　「好了，回去上課吧!」老師拍拍我的肩膀，我心裡覺得暖烘烘的．想再多接觸一點，不想這樣就離開，不目覺中我的手居然向前拉住老師的手……

　　雙手的溫度相觸，在我心中燃起一股渴望的火苗，或許是我眼睛流露出太多的不該，但意外的是老師的手雖掙動了下，卻沒有如我想像的將它甩開。

　　在辦公桌下，我們兩個人的手無以名狀地握著，不敢去深思後面的意義，我的手因過多的喜悅開始顫抖。

　　陶然中我聽得老師低低地說，說罷將手鬆開。

　　「……加油。」

　　這句話在我心中開了一朵希望的花，有老師的鼓勵，說什麼我也要撐過去，我武裝好心情，離開導師室。

　　—回教室，屁股在座位上都還沒坐暖，李鴻明邪惡的聲音隨後而至。

　　「去向老師打小報告，說我們欺負你?」

　　我心裡害怕得顫跳，但還是告訴自己不要理他，我打開英文課本假裝複習，不過這一招並沒有用，桌上落下幾道黑影，是李鴻明和他在班上新收的三個嘍囉。

　　「喂，大家看，陳冠志皮膚這麼白，臉上又沒什麼鬍鬚，是不是因為雞雞這麼小才這樣?」

　　「搞不好陳冠志是個人妖也說不定。」

　　「啊，大家看他眼眶紅了，這樣就想哭，果然是個娘們。」

　　你一言我一句，從雞雞小到被恥笑成人妖，我又急又氣，眼淚不受控地在眶邊滾動，我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不過李鴻明下一句馬上讓我警覺地從座位上站起。

　　「大家想不想知道陳冠志真的是不是帶把的？免得污了我們男人的面子?」李鴻明扯住我的衣服。

　　我拚命的掙扎，接著便聽到衣帛撕裂聲，白色襯衫上的紐扣掉落一地，露出胸前的肌膚。

　　「老師來了!」李鴻明其中一名夥伴趕緊出聲示警。

　　李鴻明回到位置上，不忘回頭向我露出算你逃過一劫的眼神，我稍歇了口氣，癱軟地坐回座位上，眼神小心地四處觀望，幸好李鴻明對學校的老師還有點忌憚，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等一下下課我一定要馬上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匿。

　　學期才開始沒一半，我還能熬多久。

　　我真想轉學，可是又不甘心，只剩不到一年就可以畢業了，最重要的是這裡有我最愛的老師。

　　我想在老師的祝福下畢業。

　　我的日子在李鴻明的欺負和老師的安慰中交替著，還要努力維持好成績，每一天都是這麼難煞。

　　「報告老師，陳冠志在哭!」

　　「嗚嗚嗚……」我真的不想在眾人面前丟臉的哭泣，可是眼淚在傷心處不停地掉落。

　　「我……嗚嗚——」我坐在座位上捂著被撕裂的襯衫，掩頭泣不成聲，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剛來上課的英文老師滿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才一腳踏進教室，班上的一名學生就開始痛哭。

　　「陳冠志?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我叫同學送你去醫務室。」英文老師著急地說。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不公平，既然生了我，為什麼要給我一副抬不起頭的身軀，聊天室多次遲遲沒有成行的三溫暖比大盛會，我連去都不敢去。

　　老師，請你告訴找，我該怎麼辦?

　　那天我早退了。

　　聖嚴法師開示：『呼吸即是財富，活著就有希望』。多想兩分鐘，你可以不必自殺，還有許多活路可走。

　　我不想死，也不甘願就這樣死去。可是想了快二小時，我還是想不出有哪一家活路可以走。

　　現在我能作的只有使勁按壓手動幫浦。

　　唔……好痛!

　　不過為了大，這些都是值得忍耐的。

　　看著近日越脹越紅的小小性器，我忍痛將真空吸引器的瓶身拿起，嗯……今天這樣就好。

　　謹慎地將增大的器具鎖進抽屜收藏好。我拿起尺，令人沮喪的足，使用真空吸引器到現在，增大０。１５後，就毫無進展了。

　　我心急不已，可是說明書上寫每日請勿使用超過三十分鐘。不過我每次都偷偷地擅自多加了五分鐘。

　　是因為這樣才影響效果的嗎？

　　我上網在購買的網站上詢問，得到的回答都是：『請照時遵守說明書使用，自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屬於男人的性福就會降臨。』

　　門外響起敲門聲。

　　「老師，真是不好意思，難得您今天來拜訪，但是小志可能已經睡了。今天他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從學校早退……」媽媽的聲音隔著門板模模糊糊的。

　　「陳女士，你別擔心。」

　　這低緩富有旋律的溫柔嗓音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不會吧，真是老師來了?

　　「小志，老師來找你了。」

　　「喔——等一下!」過度驚訝中，我拉上褲子，跌跌撞撞地想跑去開門，可是我房間亂七八糟的，最近因為在學校被欺負，心情惡劣到極點，回到家哪還有心思整理房間。

　　「陳女士，請你讓我單獨和小志一個人談一下，畢竟現在青春期的少年心思比較敏感，有些話家長在場反而不好溝通……」

　　聽老師這麼一說，我心中的大石頓時落下，我不想被媽媽知道同學欺負我的原因，太丟臉了。

　　「可以進去嗎?」老師禮貌地輕敲，在門外徵詢我的同意。

　　我還來不及回話，向來尊重我隱私權的媽媽已經擅自將門打開，大概是第一次看我毫無原因就從學校早退，心裡有點慌張吧。

　　房門被推開，糟糕，來不及了，地上都是雜物，我還來不及收拾乾淨，老師跨步進來，一腳就踩到地板的硬物，身體往前僕跌，發出好大的聲響。

　　「老師，小心——」我和媽媽急喊，同時伸手想扶起老師。

　　不過跌倒在地上的老師沒有動靜，糟了，老師他沒事吧?

　　「老師?」我嘗試性地叫著老師，看是否能得到回應。

　　老師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伸手想搖他，但又怕是撞到頭還怎樣，不敢輕舉妄動。

　　「……媽，我們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嚇得結結巴巴，連話都講不出來。

　　媽媽平日只是一個家庭主婦，雖說結婚前有過幾年短暫的工作經驗，但對遇到這樣突來的變故早就不知所措。

　　「老師，老師?」我抖著聲音試著再繼續呼喚，老師今天秉著教育的熱誠前來安慰我，要是因此而發生任何不幸，叫我情何以堪……

　　躺在地上的身體動了下。

　　「老師!」我高興的大叫。

　　「這裡是……?」

　　老師手肘慢慢地撐起俯著的身驅。

　　「老師，我是陳冠志。你還好吧，要不要先去看醫生?」我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不過我還是不放心，仔細看老師是否有哪裡受傷。

　　「老師，你的眼鏡……」我彎身幫老師撿起地上的眼鏡，想遞給他。

　　老師斜頭掃視我一眼，伸手接過，但卻只是放入襯衫口袋，沒有戴上。

　　我放下懸著的心，幸好老師沒事。

　　「別擔心，我只是頭有點暈，一時間站不起來。」老師撥起掉落在前額的頭髮，那動作居然異樣的瀟灑，和平常樂於聽學生傾訴，個性溫和的好好老師形象不太一樣……

　　沒戴眼鏡的老師看起來有點怪，我無法形容心中的違合感……

　　「老師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到樓下端茶上來，你們先談。」媽媽對老師安全無虞，如釋重負。

　　「陳冠志？」熟悉的低沉聲音喚著我的名字。

　　「……是。」我是陳冠志沒錯，只是老師叫我的名字後面明顯是個疑問句。

　　老師站在我房間內，手撫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巡視我的房間，偶爾落在我身上的眼光似乎帶著嘲笑和不屑，是我多心了嗎?

　　「老師，請坐這邊。」我將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椅子讓給老師，自己則坐在地板上。雖然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已經收好了，但我內心還是忐忑不安。

　　房間內沉默無聲，我等著老師先出聲說話。

　　「陳冠志。」老師好像已確認我的名字無誤，這次叫我名字的語氣是堅定的。「對李鴻明欺負你，你有什麼打算?」

　　我窒了下。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要是知道怎麼辦，老師今天您就不用坐在這裡了。

　　不過老師好像也沒指望我作出回答，將長腳隨意翹起搭在另一隻腳上，拿起我書桌上的教科書，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我無所適從地看著他。

　　「反擊吧，不還手你—樣被欺負。」

　　老師啪地合上書作出結論，將電腦旋轉椅滑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血腥的惡氣。

　　「除非你轉學了。要不然，記住，人的個性永遠跟著自己走，你現在無法克服，出社會後到公司工作，還是會被欺負的、只是欺負的名義不一樣罷了。」

　　我目睹口呆地看著老師。

　　事情用講的當然簡單!!重點是要怎麼去做啊——

　　您以前不是常常用溫馨的大愛笑容跟我說要「以愛度人」!?要真誠的去關心每一個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老天爺安排這些事情，一定是有寓意的，所以我們必須學會在人生的旅程去找尋其中的意義，還要我堅持樂觀等等等。（省略老師愛心語句一千字）

　　「那……要怎麼做？」今天的老師太奇怪了。

　　「簡單。人家打你一拳，你就回他一拳，以惡制惡，以暴易暴。別讓人瞧不起你，無法克服這關卡，你未來也沒前途可言，書讀得好也沒用，將來到職場，不過當人家的活靶子。」

　　好……好一個沒建設性的意見。

　　「老師，您要走了?您茶都還沒喝——」媽媽端茶上來，見老師已經準備要離開，連忙出口挽留。

　　「不用了，我只是來關心一下狀況，沒事就好了，謝謝你的招待。」老師和我母親客套地寒暄幾句，看得出媽媽對老師印象很好。

　　「老師，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特地來一趟，小志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媽媽送老師下樓。

　　媽，我哪裡好多了?我滿臉黑線。

　　我一點也不好，老師……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這算哪門子的關心?

　　第三章

　　壓抑著惡念，我該怎麼幫他才好。

　　聞

　　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那天異常的老師又回覆到以往關懷的笑容，只足我敏感的感覺出老師身上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樣，偶爾會夾雜其他氣味。

　　我即使想回手也打不過李鴻明一群人，是否轉學就可以更好?我試想這個可能性，可是……這樣我以後就看不到老師了。

　　「啊、什麼!?」我猛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老師已經喚了我好幾聲。

　　「你有什麼心事都可以和老師商量，別放在心中。我知道李鴻明這樣的行為很不恰當，老師已經儘量在和他溝通了，也通知他的父母，請他們留意自己孩子的偏差行為，多給孩子關心與照顧，他已向老師承諾願意改造。」

　　「老師，你被騙了，李鴻明只是在你面前說說而己，根本就不可能會……」我急急地說，李鴻明每天都忙著欺負我，真要改進會是這樣?

　　老師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給人—個改變的機會。每個人都會成長，老師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不可以因此不相信同學。」老師銀色金屬細框下的雙眼中充滿相信人性的光輝，顯得清澈聖潔。

　　那天回握住我的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般。

　　「可是你那天來我家不是說要我要反擊?說不管怎麼做都行，就是別讓人瞧不起。」我不甘地嘟嚷著，什麼嘛，話前後顛倒，說法不一。

　　「……你說什麼？」

　　老師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倏地從椅子上站起，突如其來的動作，椅子向後倒下，砰地發出很大的聲響，引起導師室裡所有數師的注目，我嚇了—大跳，我從未看過老師這樣的表情。

　　老師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任倒下的椅子躺在地上，將我拉出導師室。尋覓一處學生鮮少來的地方，觀望四周，確定無人會打擾後，老師神色凝重地看著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些話？」

　　我的背隨著老師的逼問一寸寸靠在堅硬的牆上，老師現在的樣子好嚇人。

　　「……老師你那天不是來我家裡做家庭訪問?」我小心翼翼地說。

　　老師思索了下，手不自覺地又扶著鏡框，不同以往的動作，老師的手碰觸鏡框後就沒有離開，彷彿想確認鏡框的存在。

　　「我記得、然後呢?」

　　「然後老師就說了一些話……」

　　「什麼話?你將老師當時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老師。」老師表情看起來緊張又嚴肅。

　　我不安地將那天老師在家中所說的話重複一遍，老師臉色凝重，放在我肩膀兩側的手不住地用力縮緊，弄得我都疼了。

　　全部聽完後，老師面色灰敗，全身不停地顫抖。

　　「老師?老師?」我擔心地喚著。

　　鐺鐺鐺鐺，上課鐘聲響了。

　　「你回去上課吧。」

　　「可是…老師你……」我想問老師還好吧?

　　「……沒關係，我沒事。」老師擺擺手。「你該去上課了。」

　　老師看起來明明就不是沒事的樣子，雖然不放心，但是不得不遵照老師的話回教室上課。

　　老師一個人站在原處，樣子看起來有點失落，幾次回頭，只見老師頻頻揉著眉間，似乎有什麼事正困擾著他。

　　「這次月考數學成績考得最好的是陳冠志。」

　　死代課老師。

　　我不安地坐在位置上，班上同學往我這邊投射出不善的眼光，我知道等一下下課後我完了。

　　這是以升學為主的學校，成績好某方面已經讓其他同學看我不順眼了，前些日子在李鴻明的帶頭欺負下，這搞不清楚狀況的代課老師，說的這句話更是引爆了其他人更多的惡意。

　　要命的是，自從那天起老師就開始請假，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

　　這四天來，我每天到學校如坐針氈，我曾去教務處詢問老師請假的原因，裡面處理事務的小姐告訴我老師請病假。

　　老師我需要你，你在哪裡?

　　代課老師發完考巷，開始討論考卷的題目，我心中惴惴不安，有如等待被處刑的犯人般。

　　班上的同學拿著筆抄寫代課老師訂正的答案，整個教室靜悄悄地，但我知道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下完課李鴻明他們一定會採取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看著表，還剩五分鐘下課。

　　「……老師，我想上廁所。」我努力撐起發軟的兩腳，心臟跳得好厲害，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離開教室才行。

　　「陳冠志你身體不舒服嗎?」

　　「老師，對不起，我剛剛上課前喝大多水，我去廁所馬上回來。」我抖著聲音，希望尿遁法能成功……

　　就這樣，我在班上同學『等一下你就該死』的眼神目送下離開。

　　腳一離開教室不過五公尺，我立即拔腳狂奔。

　　現在我必須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我慌忙地跑過教室的長廊，一階階的樓梯似沒有盡頭般，我雙腳快速地飛奔，到底躲到哪裡才好呢?

　　逃跑的路途中，我聽到好幾名老師出聲喝止。

　　「這位同學，不可以在走廊奔跑。」

　　廁所?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我否決了，太容易被找到了，那狹小的空間，萬一被找到就無後退之路了，我絞盡腦汁，竭力思索能藏匿的地方。

　　圖書館太容易被發現，對了，我可以先躲在學校的禮堂。

　　下課鐘聲響起，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看!陳冠志跑到樓下了。」

　　喉嚨像火燒般，腹部跑得好痛，心臟劇烈地撞擊胸腔，百無—用是書生這句話一點也沒錯，除了功課好外，我體育方面幾乎掛零，藍框十球進不到兩球，一千公尺跑不到一半就氣喘籲習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覺，後方叫囂的聲音似乎離我越來越近，前方剛好是轉彎處，我本能地往左轉，看到隱蔽處，就趕緊藏起身。

　　呼……呼……我努力想平穩急促的呼吸。

　　不知是一分鐘還是兩分鐘，我聽到李鴻明他們的聲音。

　　「那小子真會跑，才一個轉彎就不見人影了。」

　　「哼，我早就看那陳冠志不順眼了，長得像娘們，一副沒種的樣子。」

　　「嘿，我看你是嫉護他成績好吧!」

　　「那又怎樣?反正想欺負人不需要理由，誰叫他讓人看了就不爽。」

　　「不過話說回來，李鴻明，陳冠志的老二真的有如你說的那麼小嗎，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小到什麼程度。哈哈哈哈——」

　　我縮著身體藏匿在一轉角處的樹叢下，十月的天氣還很熱，因為奔跑汗水黏膩的貼在制服背上，我連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會被發現。這時，我聽到李鴻明回答他們。

　　「想知道還不簡單，改天我們好好檢查他一番不就得了?」

　　他們發出邪惡的笑聲，其中一人說得沒錯，人類的天性有時是很殘酷的，想欺負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咬住下唇，眼眶發熱，努力抑制欲滑落的淚水，我痛恨自己的怯懦，也恨自己的孤立無援，遇上這種事，什麼都施不上力。

　　他們幾人笑說著，完全把我視為無物，將他們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

　　「走吧，我們回去。他書包在教室，跑不了多遠的，我們只要等著逮他就好。」

　　我聽聲音越來越遠，—時間還是不敢大意，直到上課鈴聲響了許久後，才移動僵硬的四肢從樹叢上爬山。

　　我要找到老師，請他告訴我該怎麼辦?老師他一定能幫我的。

　　我想著該如何能找到老師，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我真笨，老師不是有給班上同學電話，我將號碼寫在數學課本裡。

　　還有兩個小時才下課……

　　我等。

　　我藏身在禮堂裡，尋了一處放置雜物和清掃工具的儲藏室，小心翼翼地躲好。

　　我心中想著只要老師出現，一切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這念頭宛如黑暗中的一簇光亮、外頭的太陽慢慢落下，能照進儲藏室的陽光也越來越微弱，隨著光線變暗，四周也變得陰森，我極力壓下害怕的心。

　　我墊腳在鐵架上，從窗戶探頭往外看，活動的人越來越少。

　　再一會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我告訴自己。

　　六點四十分……應該可以了，我悄聲潛行離開禮堂。

　　天色已落，我從來不曾這個時間還在學校的，偌大的校圖空無一人，大樓的陰影幢幢，樓梯間變得好暗，感覺好像隨時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出現的樣子……

　　我嚇得全身發抖，一步步緩慢前進，終於看到3年A班的數字牌子。

　　摸黑到自己座位上，我吐出安心的氣息，幸好書包都還在。我趕緊抽出數學課本，利用手機的螢幕亮度照射，找到了!

　　０９ＸＸ……我快速鍵入號碼撥出。

　　「看，我就知道我們去外頭吃個飯，晃一晃，回來就可以逮到小雞。」

　　我霍地轉身。

　　只見李鴻明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後面跟著兩個幫凶，王國欽和鄭世賢。

　　我衝往另一個方向，但已經來不及了，王國欽和鄭世賢二人堵住我的去向，我再轉身欲往另一個方向逃，李鴻明晃悠悠地擋在我的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三人逐漸向我靠近，我害怕地看著他們，腳一步步住後退，直到背脊抵住堅硬的講桌。

　　老師，你快接啊——!!我緊握住手機。

　　「也沒想幹什麼，無聊想找你解解悶。想必班上的優等生願意奉陪吧?」

　　『喂?』

　　「老師，你快來救我!李鴻明他們——」手機終於接通了，我驚喜不已，馬上搶聲呼救。

　　『老師？』老師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困惑，頓一會才說，『哪來的詐騙電話，你說說看，要去哪救你？』老師發出笑聲，身邊傳出吵雜的音樂，還有其他奇怪的喘息聲……

　　台灣詐騙集團橫行，電話一天接個三五通是尋常事，但是老師這絕對不是詐騙電話，你應該認得出我的聲音才對啊——!

　　「快搶下他的手機!」

　　我死也不能讓他們將手機奪去，我仗著個子小，彎身找了一個隙縫逃出，還來不及跑出致室門口就披抓住了。

　　「老師，是真的，你快來救我——」

　　鄭世賢啪地奪去我的手機，我高聲想呼救，嘴巴已經被柔軟的布堵了起來。

　　「唔喀嗚……哈唔……」我踢腿掙扎，李鴻明強壯的臂力將我用力一推。

　　好痛!撞到頭了，我疼得淚水自眼角迸落。

　　王國欽和鄭世賢迅速來到我身體兩側，一人一邊將我壓在地上、

　　由於嘴巴被塞著，我試圖用舌頭想推開口中的布，可是一點用也沒有，我驚慌地看著他們，李鴻明他們惡意的氣息在黑暗中飄散，讓我害怕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唔……唔嗚嗚……!」你們想對我做什麼!?我掙扎地更厲害了，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李鴻明按下手機結束通話鍵，將我求助的最後一絲希望澆熄，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我。

　　「想找老師求救?別傻了，你以為現在還有誰會來救你?從國中開始，我就看你不順眼，身為班上的優等生老師對你愛護有加，什麼好處都在你身上。」

　　我呼吸瞬間一窒，劇烈的疼痛傳來，李鴻明腳用力踩在我的胸口上。

　　「當露營時看到你的醜態，我開心極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功課再好，老二小也沒用。」

　　那腳逐漸移動從胸口來到腹部，踩住我的生殖器官，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不過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我們居然又見面了。」李鴻明享受著我的驚懼，—步步耍弄著我，腳逐漸施力……

　　「唔唔——!!」住手。我嚇得臉色都白了，終於不中用地哭了起來。『那裡』小歸小，但是功能健全，有總比沒有好啊——

　　我哀求地看著王國欽和鄭世賢，求這兩位同班同學能幫助我，畢竟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是嗎?

　　顯然我太天真了，聽到李鴻明下面說的話我心都涼了。

　　「小雞，你知道嗎?看—個人不順眼是不需要理由的，讀書考試煩，回到家爸媽又念，每天來學校無聊透頂，正想找個人發洩一下。」李鴻明腳用力一踢。

　　最近因為做真空增大治療，那裡腫痛不已，被這麼一踢，兩手被壓住，我痛得只能兩腳懸空弓起，希望那要命的疼痛能快點過去。

　　李鴻明這一踢不過是這樁暴力的前菜而已。

　　「不知道我們這麼久沒見，真好奇你的老二是否有長進?」李鴻明對施以我痛苦的過程似乎覺得非常開心，他發出間歇的笑聲，屈膝蹲在我兩腿間，抬頭問王國欽他們。「你們也想知道吧？」

　　不、不要這樣——我兩腳不斷蹬踢，想阻止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怱地我感到一個冰冷的堅硬物體抵住我的鼻子。

　　是一把刀!

　　「勸你最好乖一點，我可不想讓你白白的臉上留下傷痕。」李鴻明狠絕地撂下威脅。「你們兩人把他壓好。」

　　銳利的刀鋒輕易地就將薄薄的白色襯衫割裂，扣子四處迸散，冰冷的尖端抵在我的腹部上，刀反轉往上一挑，我感到後腰一緊，褲子的皮帶已經被割斷。

　　對刀子的銳利，二人發出滿意的笑聲。

　　「唔……唔嗚嗚——」老師，你在哪裡，我需要你!

　　褲子咻地一把被扯下，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令我感到羞辱的那一刻終於來臨。

　　「這……是什麼?」三人遲疑了下，幾乎不敢確信眼前所看到的。

　　李鴻明他們同時暴出笑聲，以我的缺陷為樂，我那存在感如此薄弱的細小陰莖躺在稀疏的體毛上，因為過度的恐懼縮得更厲害，看起來更小了。

　　「哈哈哈哈哈——真可憐!這樣怎麼當男人!」

　　「搞不好硬起來會比較有看頭。」其中一人歹毒的建議。

　　我驚恐地睜大眼無聲抗議，但是奈何不了他們人多勢眾。

　　誰都沒有注意一個長長的黑影逐漸接近教室，無聲的腳步停留在門邊，冷冷地觀察事情發展。

　　畢竟彼此都是男人，要去觸摸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心裡總是有障礙?

　　三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眼神逐漸出現異樣。

　　「把陳冠志當女人不就得了，連女人也不見得有他這樣白細的肌膚。」不傀是李鴻明，天生壞胚子到底，連做壞事也是一馬當先。

　　就在他伸出手欲觸及我的下體之際，一個我以為不可能會出現的聲音響起了，我一度以為是幻聽。

　　「刑法二二一條：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而為性交者，處二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雖然你們現在還不滿十八歲，可以減輕刑責，但是還是得去牢裡蹲苦窯反省。」熟悉的低沉聲音在教室中迴蕩。

　　我激動地望著門邊的方向，老師真的來了。

　　見班上導師來了，三人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亂來，嚇得立刻拔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人影。

　　兩側被壓制的力道驟然放鬆，身體恢復自由，我坐在地上，仍處於不敢置信的情緒。

　　「起得來嗎?」

　　老師擦得黑亮的皮鞋走近我，嶄新的皮革在月光下耀亮出刺眼的光芒，我不禁啞然失笑，自己腦子壞了麼?在這時候還會注意到這些。

　　我努力撐起虛軟的雙腿，忘記拉起被李鴻明扯下的褲子，腳一跨便被褲子絆住，身體往前一跌，瞬間老師胸口的溫暖包容了我，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我放聲大哭，雙手緊緊抱住老師的身體。

　　「老師，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好高興——」我哭得淒愴。

　　我有理由難過，我有權利傷心，為什麼我的雞雞會這麼小!?小到讓人恥笑!現在我只希望仁慈的老師能給予我一些安慰，消除我心中的痛苦，好讓我能堅持的走下去。

　　「陳冠志，沒關係，小並不可恥。」

　　還是老師最好，對啊，小有什麼可恥的，大家憑什麼欺負我。我抽抽噎噎，雙手更是緊擁住老師勁瘦的腰部，沒想到老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肌肉抱起來還真有力……

　　聽到了想要的慰言，我感動不已，老師你再多說一些平復我心裡的創痛吧……

　　我閉上眼將臉醺然地偎在結實的胸瞠，心中對老師的渴慕到達了最高點，恨不得在此時向老師告白說出「我愛你」。

　　在自我陶醉的氣氛裡，下面怱然伸來一隻手，包覆住我赤裸的分身。

　　我驚異張大眼，抬頭看老師，心中的激動難以形容，沒想到老師竟然會是同道中人，和我一樣都喜歡男人。

　　「可恥的是小的那個人。」老師不屑地撇撇嘴角。「男人長這樣幹脆去泰國做手術算了。」

　　咦?我剛剛聽到了什麼?我抬頭，疑惑地望著老師。「老師……?」

　　外頭雷聲突地轟降作響，沙沙地竟下起大雷雨來了。

　　「我說……小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小的那個人。」酵美的聲音將欺人的言詞包裹在一層糖衣上。

　　第四章

　　BL0G

　　其實想摘除惡芽的人是你。

　　別藉由我的身體掩飾你行使慾望的罪行。

　　我所做的就是你內心所想做的。

　　宇

　　一道閃電劈下，讓我看清了老師現在的模樣。

　　常戴在老師鼻子上的銀邊細框眼鏡不見了，梳得整齊的頭髮全都披散下來，我怔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老師看起來和平常很不一樣，斯文有禮的模樣變得……變得好像有點壞壞的……而且老師的手，還……還放在我那裡……

　　「老……老師，您…您的手……」結結巴巴地，我緊張得不自覺說出敬語，作夢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老師的手居然會放在我的雞雞上啊——

　　老師喔了一聲，好像也才發覺自己的手放在那，當手部的溫暖離開小小的莖芽時，我感到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失望。

　　忽然我驚叫一聲，那離開的手指居然又覆在上面，貪戀的溫度再度回來，輕視地扯著我的分身。

　　「還真是小。」那嗤之以鼻的不屑如此明顯。

　　我終於搞清楚剛剛老師講的話了。

　　……我被恥笑了。而且還來自我最敬愛的老師，平日我的苦惱盡向這個人傾訴，我是如此的相信老師對我的關心，這背叛來得如此突然，腳下踩的地板似乎不是真的。

　　眼淚傷心的再度流下來，我為了什麼忍耐，要不是不想離開老師，今天我早就轉學了，何必忍受李鴻明他們的欺負?

　　「嗚嗚嗚……」

　　「小孩子就是這麼討厭，動不動就哭，以為哭就能解決事情。」老師抬手不耐地撥掉散落在前額的頭髮。

　　「嗚嗚嗚……嗚嗚——」我哭得更傷心了。

　　我簡直瞎了眼，大人真會偽裝，平日在學校可以假裝得這麼善良，私底下卻是一個大爛人，連我難過哭泣都還笑話我。

　　「吵死了，我最討厭小孩子了，早知道就不來救你了，再哭我就不客氣了。」

　　我哭得更大聲了，你能怎麼不客氣?有種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忘記我命運乖舛的命根子還掌握在人家手裡，忽然我氣一窒，泣勢霎然停止。

　　「再哭?」老師平常溫和低緩的聲音含帶威脅，輕輕捋動手下莖芽。

　　「老…老師，你……你在做什麼?」一陣酥麻的快感自脊髓升起延至前端，我不禁弓起了身體，仰頭吐出了驚訝的喘息。

　　「體罰。」

　　現在教育部已經明文禁止老師對學生體罰了，我來不及抗議，下半身的感官已被堅硬的五指箍住一上一下地捋動，力道忽重忽輕：間或用指腹戳弄前瑞的小孔……那訓練得極佳的靈巧度，真的是一個每天拿粉筆工作的老師所擁有的嗎？

　　血液快速往下衝，因為增大訓練而淤腫的分身變得更加敏感，一握一鬆間，帶動分身的嫩皮，前端沁出的透明體液成為潤滑，在老師移動的手指下發出yinmi的穢聲。

　　「啊……啊!!」如果是這樣的體罰，老師那我天天都願意!!我在心中激動地呼喊。

　　初次在他人手中嘗到性事的快感，我無力控制稚嫩的反應，腰部誠實地往上浮起，腦部昏沉沉的，我全身發熱，本能地追逐愉悅的快感。

　　不過這些神奇的快感倏地消失了，下半身移動的手指收回，我聽到老師吐出惡毒的話語，那輕視的態度，瞬間使我如陷冰窯中，身體升高的熱度降到低點。

　　「真是神奇，這麼小還是會硬。」老師像是看到什麼古怪的東西，還惡劣的拿起我的衣服擦拭手指，再丟到地下。

　　小錯了嗎!?我都努力在增大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恥笑我!?

　　我崩潰了，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情緒排山倒海而來，我衝向前撲打他。

　　「你不配當老師，難道我天生就願意自己是這樣的嗎?你混帳——你可惡——我要……我要跟學校說，說你不適任，說你對我性騷擾，你根本就是個教育敗類!!」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顧不得姿態難看，拳頭憤怒地住前揮。

　　我踢、我踹、我又哭又叫，像瘋了般。為什麼我的人生要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殘缺就陷入這樣的境地?

　　「夠了嗚?」

　　我不理會聲音的警告，拼了命繼續揮踢。

　　若我以為這是以前的老師，那我完全大錯特錯，黑暗中銳利的雙眼一閃，我見老師彎下腰撿起我的襪子。

　　我以為老師要幫我撿起襪子，我伸手往前欲接過，襪子在我促不及防下強力塞入口中，剛剛被李鴻明用刀子割裂的襯衫被扯下，捆住我的雙手。

　　「我就知道，教育部公佈學校老師禁止體罰是一項不明智的決定，這些年幼無知的學生沒有經過幾番教訓怎麼能學得乖？」老師冷酷的聲音迴蕩在教室中。

　　我害怕地盯著老師停在我胸口的手，老師的手往前一送，我身體向俊傾倒，整個人狼狽地跌在地板上，連一聲悲鳴都無法發出。

　　「陳冠志同學，你功課這麼好，老師出一個問題考你，若剛剛我這個數育敗類沒有趕來救你，你現在將會面臨什麼情況?」

　　我嚇得癱軟在地，嘴巴被塞住怎麼說話，想也知道老師根本沒有想要我的答案。現在這種情況太詭異了，一整個事情發展到後來，我居然不是被李鴻明三人輪好，而是可能被我平日最敬愛的老師一個人強姦。

　　老師的聲音又不留情的響起，手移動到腰間，將皮帶扣環啪地拉開。

　　「既然我拯救了你免於被三人輪好的命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麼聰明的你一定知道這麼大的恩情你此生無以為報。」十指解下襯衫的鈕扣，在昏暗的光線下，腹肌

　　曖昧的深紅暗痕，明顯地展示在老師勁健的軀體上。

　　我忽然明白剛剛打電話向老師求救時，話機中聽到的奇怪喘息聲是什麼，外表不怎麼強壯的老師，衣物下的身軀竟鍛鍊得如此完美，腰腹毫無贅肉。

　　一天二十四小時，今天結束前到底還會有多少的驚喜?

　　落雷轟一聲再次落下，老師比我不知道大幾倍的性徵從褪下的內褲昂起，我怎麼傻都知道，今晚注定我以身相許的不幸命運。

　　「唔……嗚嗚嗚——!!」不不不，我駭得死命搖頭；

　　有力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將我推倒在教室的椅子，擺佈成ＯＲＺ的姿勢……

　　「看，現在就說不，我就知道。人果然容易忘恩負義，我知道你會抗議，不得已只好將你的嘴巴塞起來，等一下……我也會用這裡將你下面的嘴巴堵起來。」

　　老師熾熱的性器抵住我排泄的穴口，想也知道老師要用什麼將那裡堵起來。

　　不顧阻力往前進入，脆弱的穴口被撕裂，藉著血液的潤滑強制被接受巨大的堅硬肉柱入侵。

　　我張口無聲的尖叫，所有的聲音被口中的襪子吞沒，只能從緊縮的腹部發出嗚吼，身體因為疼痛不斷地掙動，卻只是使背俊的硬楔更是深入抵進，剽悍地擠壓腹腔的臟器，在我尚來不及緩過氣來，腸道內的壓力驟然解除，驀地又撐滿，來回重複抽插著。

　　挨不住這樣的疼痛，每當我屁股往內縮成ＯＲＺ的安勢，便又被強行拉高或Or2，眼眶的淚水不停地流出，我哭得兩眼模糊，好痛……痛死人了!

　　難怪ＫＡＩ要當l號，這麼痛誰要當O號!

　　老師身為我最敬愛的人，當然我也曾多次將他當作性幻想的對象，可是想像中的老師都是很溫柔的，不是像這樣!!

　　在同志聊天室待了這麼久，我多少也有些常識，為了減輕疼痛，我努力吐氣放鬆身體，慢慢地體內的鈍痛減輕許多，但這時另一個苦惱來了，從下午到晚上，為了躲避李鴻明，我都沒有去上廁所，在這樣壓迫體內的情況下，鼓脹的膀胱不斷被擠壓——

　　「嗚……唔唔唔!!」我側頭想向背後的老師哀求，為了不使強烈的尿意失控，我極力縮緊下部。

　　後方的衝剌暫停，原本就缺乏潤滑的腸道在我刻意的夾緊下，貫入的硬物難以順利移動，老師用力拍打我的臀部，但是還是沒用。

　　我聽得老師不滿地嘖了一聲，見我似有話要說，伸手將我口中的襪子拿開，氣息倏地暢通，我深吸一口氣，終於可以說話了。

　　「——老師，我要尿尿!!快放開……嗯——」說話間，臀縫中的穴口不設防地放鬆，老師用力抓住我臀骨的兩側住後抵，性器從中徹底地貫入。

　　這下我怎麼忍得住，尿液不小心從前端溢滲而出。

　　「老師!別這樣……這樣我真的會尿出來……啊啊啊!」我大叫，這時我要命地感受到頂人的性器抵在某處，又麻又令人銷魂，我想逼住尿意的泛流似乎越來越困難。

　　我可以感覺出腸道變得越來越鬆軟，腸液逐漸分泌滋潤穴口，啾啾的抽插聲響起，每一下精準地刺激著前列腺，我快不行了……

　　「老師，我求求你，讓我去上厠所……嗚嗚嗚……」我哭叫著掙扎，身體的快感和想排泄的急促感交雜的滋味，無法棄守羞恥的道德觀，怎麼樣都不能在外面尿尿啊——

　　老師發出低笑聲，似乎對我的難堪感到很開心，「陳冠志同學，你表現得很好，老師給你褒獎。」

　　老師將手伸到我的腹部往下一壓，原本難以控制的尿意在這樣的動作下失去控制，腸道變得極為柔軟，陣陣抽搐包裹住置在其中的滾燙性器。

　　因為瞥太久尿液一時間反倒無法順利排出，慢慢地我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流過我的腳邊，這失禁讓我羞傀，無法受得起這樣的劇烈情緒，我崩潰地哭泣，幾乎昏厥過去。

　　「老師你可惡……你是混帳王八蛋，臭雞蛋、敗類……嗚嗚……」我抽抽咽咽地罵著，連自己的手已經恢複目由都沒有知覺。

　　模模糊糊中，我從椅子被拉起，推放在桌子上，背脊壓在堅硬的木板上，兩腿被往下壓至胸前，性的教鞭抽離、插入，無數次地重複，有效地消除我的罵聲。

　　心理和生理全然毀壞瓦解，無法去思考，像洋娃娃般只能讓身體本能去追逐入侵的快感，每當熾熱的欲柱有抽離的動作，腸道便緊緊地收縮吸咬住，我的下體勃起，血液充斥著海綿體，前列腺液從龜頭尖端沁出，流淌而下至雙邊囊球中的分開上。

　　「老……老師……我變得好奇怪……」身體被偷悅支配，我不自覺自己的呻吟已經變得甜膩，雙手攀住老師的背後，指甲無形中陷入老師的白色襯衫……

　　老師急促的呼吸噴在我的臉側，耳朵癢癢的，身體無法承受這麼多的刺激，上身被老師壓著，每當老師往前衝剌，襯衫的布料就會摩擦到我胸前乳頭。

　　「不……不要了。老師，我好難過——」遊走在天堂和地獄般，快感侵蝕我的內部，雙眼失去焦距，我哭喊著期待解脫。

　　粘膩的液體噴灑在我和老師結合的身體之中，這時我的體內一股熱意射入，雄性的腥味飄散空氣中，白色的液體在老師移動時帶出，滴落在地上。

　　堅硬的性徵抽出再悍然插入，強制將窄小的腸道塞滿，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感，肉體的衝撞中我好像聽老師說……

　　「真不知這那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那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

　　第五章

　　時間在渾沌中，想抓住渴望的事物，卻發現記憶錯置。

　　那不該有的惡性情緒，不是我的。

　　聞

　　三天了，從那天發生到現在已經三天了。

　　我還活著，因為我還能聽到房間外面的敲門聲。

　　「小志，你有沒有好點?你那天回來的樣子讓媽媽嚇壞了，下雨大怎麼不打電話叫媽媽開車去載你？」媽媽忍不住責備我。將切好的水果放在桌邊。

　　專注在自己的思緒，我沒有注意到水果的份量給一人吃似乎太大盤了。

　　我躺在床上，嗯哼哼隨口回應，剛好藉著感冒生病不去上學。

　　那件事情發生後，我曾半夜坐在地上握著陰莖增大真空吸引器痛哭，我氣憤地將它扔到垃圾簡，又不捨得地將它從垃圾筒裡撿起來。

　　這不能怪它，這不是它的錯。

　　是我的實在太小了。

　　任憑多好的增大設計，都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拯救這天生的矮小缺陷。

　　我想找聊天室的夥伴談所發生的事情，因為感冒高燒遲遲不退，媽媽第一次將網路線拔掉，在病好之前嚴禁我上網。

　　「你們導師在樓下，媽媽請他在樓下等，對你生病無法去上課，他說很擔心，放學後特地過來看你。」

　　「媽，你怎麼不早說!」我驚得從床上翻身而起。

　　怎麼會?那個人怎麼還有臉過來!

　　「我去請老師上來。」

　　我來不及制止，門被推開老師走進來，若我以為老師會因為那天有所罪惡，那我完全失望了。

　　老師的樣子和以往一樣，清澈的眼神沒有改變，鼻樑上的銀框眼鏡彷彿將一切的不該都隔絕於外，頭髮也整齊地往上梳著。

　　我的手在被單下緊緊握住成拳狀，我忍著不在媽媽的面前爆發，直到媽媽和老師寒暄完後，將門帶上。

　　「小志你還好吧，你請了三天的病假……」老師舉足走到我床邊，雙眸擔心地看著我，舉起手覆在我額頭上想看我還有沒有發燒，關切的動作沒有任何遲疑。

　　我怎麼好得起來!?我用力將老師的手拍掉。

　　「你居然能裝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太無恥了!強姦了我你今天還敢到我家，就看準了我不敢對你採取任何行動嗎?」我悲憤地看和老師。還叫我什麼小志，彷彿有多親暱的樣子。假仁假義，我不屑?

　　老師震驚地看著我，彷彿不知道我在講什麼。

　　「你別再裝了，原來我去向你傾訴我的煩惱時，你都在恥笑我。當我握住你的手你沒有甩開時，你知道我有多麼高興鳴?我還以為老師對我……結果你……你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我努力壓抑難過的哭聲，以免驚動了媽媽上樓查看。

　　那天到晚上十一點我才回到家，不知被做了幾次的身體像被撕裂般，老師對我做完那些事後就這樣把我丟在教室，好不容易在黑暗的學校廁所稍作整理，我移動疼痛萬分的身驅回到家……

　　老師在聽完我的話後震驚萬分。

　　看老師還佯裝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我簡直不敢相信，事到如今還有必要這樣嗎?混帳、混帳、真是太可惡了。

　　「你今天來做家庭訪問是什麼意思?想看我有沒有自殺是不是——」我說不出話來，老師扯起我睡衣的領子將我整個人從床上拉起。

　　「你說那天我對你做了什麼??你再說清楚—點!你說……我……強姦了你……」老師震驚的神色幾乎說服我。

　　老師不顧我的掙扎強行掀開我的睡衣，看到我胸前斑斑痕跡到下腹，兩邊的乳頭被咬得紅腫，倏地無言了。

　　「不……那不該是我……陳冠志……對不起——」老師身體抖得如秋天中的落葉，瞼色慘白。「怎麼會——」

　　鐵證如山，還說不是你，這時候想抵賴也太難看了，我扯回衣服，氣憤地瞪著老師。

　　「這不是我的本意……真的，老師對不起你，那天那個人不是我……我喜歡你……從當班上的導師時，就喜歡你了……」老師哀求地看著我，握住我的手，想請求我的原諒。

　　我害怕地想縮回手，但是老師抓得很用力，我努力地想抽回手，掙了幾下還是無法脫開，這景象太詭異了，在教室如禽獸般地對我，現在卻跪坐在地上向我懺悔並說喜歡我?

　　若沒有發生那天的事，聽到老師說喜歡我，我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雙腳感到快樂地飛向天，可是現在……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老師那天明明就是你，為什麼你會說不是你……」我像看著外墾人般，現在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搞不懂。

　　「我本來以為他不會再出現……我會負起責任的。」老師溫柔地親吻我的指尖立下承諾。「我是認真的。」

　　「他。」老師口中的『他』是誰?

　　「他……是我另一個人格。」

　　這令人難以費解的答案一公佈，我怔愣地看著老師，老師的眼神嚴肅地回視我，直到我確認這不是一個玩笑。

　　「老……老師你是說有另外一個人在你身上?」我半信半疑，是聽過人格分裂這檔事，不過沒想到有朝一日真的會遇上……

　　老師點頭，「這陣子我擔心李鴻明他們會對你有不當的舉動，才想去找他們談談，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這是真的嗎?

　　來不及懷疑更多，老師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我瑟縮了下，臉上感受到老師呼出的溫暖氣息，老師輕輕地啄吻我的唇，我不自覺閉上眼睛，接受這樣的撫慰。

　　唇被溫柔地吸吮著，帶來微微發麻的感覺，過一會兒老師的舌尖停在我的唇間，似乎……在徵詢我的同意?之前暴力的陰影讓我猶豫了好久，身體大大小小淤紫的痕跡，更遑論其他不可說出口的私密地方仍疼痛著。

　　可是老師始終沒有躁進，—直到我張開口，才採取更進一步的動作，將舌探入我的唇內，含住我的舌尖，每一個步驟都是如此的溫柔，都是確定我有反應後才進行下一步，和那天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上衣被扯下，露出偶單薄的身軀，我懼怕地看著老師，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別怕……我不是他，他不會再出現的。」老師醇美的聲音安撫著我，像是催眠般地無數次地重複。

　　「別怕……」綿柔的吻下移，覆在我的乳首上，溫熱的口腔內部裹住乳首，舌尖的舔舐帶來暖暖的刺激……

　　我閉上眼，張唇喘息。

　　不知是我多心，老師的吻好像刻意落在我身體之前留下的痕跡。

　　更多的紅印落下，我眼見一片片暗紅在老師的吸舐顯現，覆蓋住原有的痕跡，微溫的唾液滑過敏感的肌膚，當紅腫的乳頭被伸長的舌尖戳舔刺激時，我低叫了聲，有點疼……又有點癢……

　　「老師……」我不自覺扭著身體，眼神濕濡地渴求著。「那裡已經……已經好難過……」焦躁的情緒貫穿全身，我伸出手想抱住老師，想感受體溫的觸動，想感覺老師的撫摸。

　　老師沒有讓我等待，期待的五指穿過寬鬆的睡褲一路而下，捋住我勃起的小小分身，我不忘看老師的反應，見老師眼睛並沒有如那個人露出不屑的眼神而偷偷鬆了一口氣。

　　「啊——!」老師居然將我的褲子一把拉下，我驚叫，倏地倒吸一口氣。老師看見我淤紫的分身，不由得流露出愧疚不已的目光，頻頻向我道歉。

　　「老師對不起你，他居然這麼可惡……這樣對你，簡直不可原諒。」

　　我心虛地接受老師的『歉意』……

　　看老師如此內疚的樣子，我怎麼好意思解釋這是真空增大器造成的，不是那個人仿的……

　　老師視線停留在我的下部，我不安地挪動身體，本能抑下想用手遮短的衝動。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老師竟用口整個含入我的分身。

　　我無法置信地用手緊緊抓住床單，深怕這樣的極樂會消失，老師居然用這樣的方法表達他的歉意，分身陷入炙熱的口腔，當老師稍稍使力吮住，那激竄的快感讓腹部劇烈地收縮起來。

　　「老師……別吸了，我…我好難過……」我難受地抓著床單。

　　「噓，小聲點……冠志，這樣舒服嗎?」

　　老師!你既然要我小聲點就不該在學生家裡作出這種事——我雙手緊緊搗住自己的嘴，萬一聲音洩出讓媽媽聽到就完了。

　　當舌頭輕柔地繞著龜頭滾動至前端上，我無法壓抑下興奮的呻吟，承受不了太多的快感，我想將腳攏起阻止老師的動作，可是雙腿卻被拉得更開，當舌尖一路往下含住下方的囊袋，我兩腳無力地垂在老師的肩上，任由那溫滑舌尖畫下中間的股縫。

　　臀縫間被舌尖不急不徐地畫動，就是不肯在穴芯中停留，讓我感到無比焦灼，當老師的手指剌入已然軟化的穴口，我挺腰高叫，來不及將老師推開，噴射出的白濁液體就這樣濺在老師的臉上。

　　「老師，對不起……你的眼鏡——」我撐起因高潮而虛軟的身體，想幫老師將眼鏡拿下擦拭，老師卻露出慌亂的神色，將我的手拍開。

　　我不禁一怔，尚未能做出反應，老師忽然將手指深入抽動，因那天發生的事仍紅腫著的穴肉，敏感地抽動將侵入的手指夾得更緊。

　　「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著老師對你的好……所有的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你不用煩惱。」抽動的手指帶著老師的意志，堵住我的疑惑，深入淺出地斷斷續續刺激腸道內敏感的點。

　　累積的快感像潮水拍打著身軀，好舒服……我眼睛逐漸迷離，連什麼時候手指抽出我都毫無所覺，直到一處灼熱的物體取代試圖進入我的體內，我才猛然驚覺。

　　想起那天的疼痛我僵硬著身體，害怕地看著老師。

　　「相信老師……放鬆……」老師吻著我，直到我放鬆身體。

　　迷醉在這陶然的氣氛，果然老師和那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狹窄的腸道被侵入的巨物慢慢擴撐，每一次呼吸我都能感覺老師的存在。

　　老師衝剌的動作雖溫柔，可是卻狠准地對著前列腺處，每一下都引起我劇烈的反應，血液聚積在前端呼喊著要解脫。

　　這時我聽到門外敲門的聲音，身體一僵。

　　「小志，媽媽端茶上來了。」

　　「老師，快抽出來……這樣會被我媽媽發現的……」我咬緊嘴唇不敢發出任何異聲，由於快要瀕臨高潮，我腸道不住抽搐，我想動也動不了。

　　「可是你要放開……你夾得這麼緊，老師也不能動……你向你母親說你想要單獨和老師談話。」老師呼吸急促，似乎忍得很痛苦。

　　壓抑的喘息聲呼在耳邊，快感逐漸淹沒了我……

　　「啊啊……老師，我要出來了……」我感覺老師的性器在我體內顫動，似有射出的跡象，那微妙的觸動讓我更是難以自己，眼前一片白茫茫地，我將頭埋進枕頭壓住釋出的呼喊聲，變成微微的悶聲……

　　老師倏地拔出在我體內的性器，用五指抽動勃起的巨物，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他人的陽具，好雄偉……我感到一陣溫熱，老師已將精液噴濺在我雙腿間。

　　老師的手越過我，冷靜地抽出櫃子邊的面紙，將發洩過的性器擦拭乾淨，並拉上拉鏈。

　　我裝病地躺在床上，老師不愧是大人，很快就恢復鎮定。

　　我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是媽媽進來了。

　　「小志怎麼了?真是的，難得老師來探望居然睡著了。」

　　「沒關係的，身體不舒服就應該多休息。」

　　大人禮貌的寒暄和被單下雙腿間的黏膩，讓我泛起一股禁忌的驅動，或許是真累了吧，我開始模糊想睡、離去前老師溫柔地撫著我的頭，好像可以將所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抹去……懵懵中，心中只有一個意念。

　　老師……

　　我的老師……

　　第六章

　　一切事情回到最初，李鴻明這個惡夢像是不曾出現過般，除了偶爾在幾個同學口中提起他忽然車禍重傷，需要復健一年才能出院。

　　王國欽和鄭世賢也突然轉學。

　　我不瞭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也不敢問，只能歸諸這一切都是巧合。

　　事實上我對人格分裂之說還是半信半疑的。

　　但是我的生活已經恢復以往的平靜。

　　ＭＳＮ暱稱：小志，在學校。（上線狀態）

　　我在學校圖書館裡，利用網路搜尋打上關鍵字，按下一個個對人格分裂註釋的網頁瀏覽，想多瞭解老師的狀態。

　　人格分裂在學名上稱為「解離症」（ＤＩＳＳＯＣＩＡＴＩＶＥＤＩＳＯＤＥＲＳ），它的主要特徵是患者將引起他內在心裡痛苦的意識活動或記憶，從整個精神層面解離開來，以保護自己，

　　但也因此喪失其自我（ＬＤＥＮＴＩＴＹ）的整體性。

　　MSN視窗驀地一閃一閃，我移動滑鼠，點開視窗。

　　『小志，你最近在幹嘛，怎麼都沒上聊天室?打好幾次手機給你也沒接。』是ＫＡＩ

　　『ＫＡＩ，你現在怎麼會在線上?』我打字回應，MSN上的字體仍是挑選粉紅色的。

　　『我下午沒課。你還好吧，那天你怎麼就忽然下線了，之後打手機你又沒回應，那些欺負你的人呢?現在—切還oK吧?』小小談話視窗快速閃現排排字幕，ＫＡＩ人就是這麼好，總會不時的關心你，像個貼心的大哥哥，在我高一去泌尿科偷割包皮時，他也是第一個打手機過來關心我的人。

　　MSN談話視窗

　　ＢＬＵＥ誰來玩鳥……?加入對話。

　　威廉加入對話

　　『小志，你最近怎麼都沒來聊天室?』藍色字體乍閃。

　　『ＢＬＵＥ，你先將那礙眼的暱稱弄掉，大家再來聊。』威廉綠色字串後放著一個嫌惡的圖示。

　　視窗變成了四人小會談。

　　在聊天室人多口雜，沒辦法談事情，這下正好，我心中正有許多疑惑，不找大家找誰。

　　藉著這偶遇的機會，我顧不及圖書館其他人的白眼，手快速地在鍵盤上移動發出妨礙安寧的喀喀聲，簡單的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打了一遍，希望能聽聽大家的看法。

　　在我敘述的過程中，大家偶爾還會插話，像是：

　　『死小孩!!』

　　『被老子抓到，就割掉他們的舌頭。』

　　不過當我上面打出『被老師強姦』，會談二人馬上進入沉默，沒人再打字，一直到我將事件打完。

　　大家的一致反應和我當初差不多。

　　『真的有雙重人格嗎?』ＫＡＩ先表示疑惑。

　　『照小志這樣說，等於那個老師區分為兩種性格，一個是友善的，另一個卻是相反不同個性；好老師喜歡小志，壞的老師則討厭小志?』威廉綜合整體事件。

　　『老子才不信，當了導師—年多沒事，現在才發作，怪事!?威廉，你說偏了，哪來的友善老師知道自己學生被另一個自己強姦了，還能在學生家家庭訪問時再上一次？明明都是同一個壞胚子，老子去他面前揍他一頓，看還裝不裝得出來!?』ＢＬＵＥ擺明了不信，打完的字後面還放了一個會說ＦＵＣＫ的豎中指人形動畫圖案。

　　液晶螢幕上藍色字一落，後面威廉的綠色字就隨後眼上。

　　『小志，星期五大家要去阿健餐廳聚會，你將他約出來，若是那位好老師沒理由不出來。』

　　『威廉說得對，小志，那老師叫什麼名字?』ＫＡＩ問。

　　『聞宇人。』我打出老師的全名。這感覺好陌生，我一直都習慣叫「老師」。

　　這時我的手機傳出震動，我從書包取出一看，是老師發來的簡訊。

　　老師在校門口右側等你。

　　今天老師幫不及格的學生作課後輔導，於是我到圖書館殺時間等老師下課，現在下課後我經常會和老師相約在一起，以前無法想像的，如今都實現了。

　　幻想中的老師總是隔著一段距離，當那和藹親切的笑容只對我一個人展現時，我無力抵抗，心中飄飄然的。雖然還是有許多疑慮，可是這性格的反差，卻讓我更想去瞭解老師的其他部分。

　　那異常人格的老師，始終未再出現。

　　『小志，記得約他星期五來阿健餐廳那，若是他是一人假扮成兩人，說穿了他不過是個姦污學生的教育敗類，若真是有精神分裂，那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威廉哥再次交代我。

　　我打字回應表示知道，下線前我不忘將所有訊息記錄從學校的電腦刪除。

　　前方的車窗貼著反光玻璃，我細認車牌號碼，從乘客座打開車門挪身坐進。

　　「老師。」

　　坐在駕駛座的老師手放在方向盤上，看起來就像個成熟的大人，在我的喚聲下，銀色細框眼鏡下溫暖的雙眼充滿笑意地回應我，光這樣我的心就不爭氣地跳得好厲害。

　　以往的欣賞迷戀，一旦化為真實進行的戀愛對心臟真是太不好了……

　　「要不要到老師家?」

　　一聽這句我的心臟又沒志氣地怦怦加快好幾拍。

　　「好、好。」這意外讓我舌頭幾乎都打結。

　　去……去老師家，我想也沒想過!

　　車輛川流在馬路中，我搜索枯腸地想找尋話題，滿腔的話想說，卻不知如何表達，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早日成為大人，可以和老師平起平坐自在地聊天。

　　「怎麼了，臉都紅了。」老師轉頭側看著我。

　　「老師，我真希望我趕快長大，不想自己這麼小孩子氣，好像說什麼都好幼稚……」

　　我摸向臉，好像有一點。

　　老師笑著伸手輕撫我的頭，「你這樣就是最好的，沒有必要急著長大。」

　　掌心觸摸頭頂的溫度，讓我的心騷動，我不自覺用濕潤的渴望眼神看著老師。

　　老師手停頓了下，眼神變得幽暗。

　　「別這樣看我。」

　　「我怎麼了？」我裝傻，極力壓抑住害羞，手緊緊抓住書包。

　　老師手往下覆住我的手，掌心與手背相觸的溫度，我既期待又興奮。

　　剛陷入戀愛的人都做些什麼?答案是——

　　「你有說你今天要晚回去嗎?」

　　「有……我跟我媽說今天老師要幫我補習功課……」

　　「對，將這個公式代進去就可以了。」

　　我呆滯的凝視數學課本，手機械性地將公式代入，旁邊老師—本正經的看著我填寫答案。

　　「老師……」我轉頭看著老師欲言又止。

　　從那次起，老師跟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難得來到老師家，原以為能更進一步瞭解對方，結果居然是來補習……（暈）

　　老師果然是老師。

　　「語文你成績退步不少，雖然這次勉強在及格邊緣，但還是要趕緊將程度拉回來。」老師手指著下一個題目，示意我往下答題。

　　我轉眼偷覷老師正經八百的表情，手只好不情願移動筆往下答題。

　　「老師，你一個人住嗎?」

　　「嗯。」

　　我猶豫了一會，往下問。

　　「老師的家人呢？」

　　「這裡寫錯了。」老師仔細地核對我填上去的答案。

　　注意力被轉移，我看著老師指的地方。

　　這偌大的公寓，看起來整齊有致、一絲不苟，學術類書籍歸類清楚，老師解釋完錯誤的原因續翻下一頁時，我一整個無力，卻又不能說什麼。

　　這麼認真的老師當然是我所喜歡的，可是兩人難得單獨相處，沒必要這樣吧……不確認的情緒翻攪，自卑的情緒使我陷入沮喪，會不會那人格根本就是老師說來搪塞的，為了彌補—時的行為失衡，才胡亂編出那樣的謊言。

　　聽得老師喚我的聲音，我作題的手停住，胸口悶悶的。

　　「小志。」

　　我不回應，用眼角餘光委屈地望向老師。

　　「別這樣看著老師……」看我這樣子，老師不知怎地忽然投降了，嘆了一口氣，將數學課本合上。

　　當真正期侍的吻落在唇上時，我卻哭了。

　　我執拗地望著地板，淚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我知道這樣會惹人煩，眼淚這玩意一點也不公平，彷彿要逼對方做一個退讓或抉擇，可是在一切都走入死胡同時，眼淚就這麼掉落了，老師是那麼成熟的大人，一定會更討厭我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勇氣與你在一起。」

　　蠕動的溫熱舌尖街住我的淚，聽見這句話時我愣住了。

　　或許因為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被縱慣了，對目己天性就喜歡男人從沒有疑問，追尋自己的本能有錯嗎，我從沒想過其他人的想法，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想也知道他們對

　　同性戀不友善的觀感，但我以為大人就應該更能妥善處理內心的衝突。

　　「我一直壓抑……但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身為老師，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性向，更不應該對自己的學生出手，我應該要維持一個老師應有的道德和操行……」

　　這樣的掙扎我似懂非懂，當初阿健哥戀愛時，陸大哥好像也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性向，可是最終還是跨越障礙在一起了。

　　我和老師也能走出困難那一步吧。

　　就算爸媽再怎麼反對，最後還是會依我這個唯一的兒子吧。

　　「可是老師是喜歡我的……是吧?」抓住老師的袖子，我不確定地問：「喜歡我和我喜歡老師，是壞事嗎?社會的觀感我是知道的，可是只要我們不大肆宣揚，只要……我和老師彼此認同不是就好了嗎?」

　　老師注視著我，久久不發一語。

　　我著急地看著老師，希望能得到證明我們之間的任何肯定話語。

　　「你不在乎老師的病嗎?」

　　「我不在乎!」

　　「你現在還小，以後你會遇到和你年紀更適合的對象——」

　　「不會的!」

　　「或許老師不是如你所想像的那麼好。」老師話中流露出不安。

　　「不管老師怎樣我都喜歡!我喜歡老師!!我愛老師!」

　　這時老師口中所說的『病』更讓我心疼，就算老師真的有人格上的問題，我也不會放棄老師的!愛情不就是要能克服一切嗎?

　　抑不下內心的激動，為了證明所說的話，我向前主動吻住老師。

　　我想安慰老師，我想消除老師的猶豫。

　　對著兩片唇，我不熟悉地偏頭，以免鼻子撞到老師的鼻子，吻住唇後，下—步呢？

　　我笨拙地移動舌頭，鑽入老師閉緊的唇縫，當舌頭碰觸到牙齒時，我往前稍微施壓，那唇為我開啟，津液瞬間親密地交和……

　　我呼吸加重，無法形容那感覺，當兩端舌尖互接時，我嘗試吮緊那物體，中間還不小心撞到牙齒，老師配合地張開口，我知道自己的吻很拙劣，可是老師閉上眼，擺明將主導權交由我。

　　老師、老師，這樣的你我怎麼能不愛呢!

　　我伸手要將老師的銀邊細框眼鏡拿下，老師抬手阻止我，我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戴眼鏡就無法看清楚。」老師解釋說。

　　「老師近視有這麼重嗎?」

　　老師沒有點頭，細邊鏡框下輕眯著雙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在這當頭，我並未深思太多，將吻下移，讓嘴唇貼在突起的喉結處，老師輕輕摸著我的頭髮。

　　「你真是個好孩子。」老師聲音低低地，幾不可聞。

　　什麼?我沒聽清楚老師說的，我抬頭看著老師。

　　老師將我的頭往下輕按，接收到這動作的意味，我鼓起勇氣解開老師襯衫的鈕扣，看著肉色的肌裡逐漸呈現，我的視線忍不住佇留在胸前兩邊的淺褐色暗點，我顫巍巍地伸出舌頭，用舌尖抵舐那扁平的突起。

　　直到它變得堅挺，任我的舌尖可以撥弄，老師變得紊亂的氣息噴在我的發際，無法隱藏的男性性微在長褲下隆起。

　　我蹲在老師的雙腿之間，抬眼沒有自信的看著老師，這一切對我都是初次的體驗……

　　「沒關係，別勉強。」老師摸著我羞紅的瞼。

　　我用發軟的手笨拙地將老師長褲的皮環解下，和長褲腰間的暗扣搏鬥—番後，將那道拉鏈防線住下拉，老……老師的勃起前端已經突越白色的棉褲邊沿。

　　那……那和我的『東西』完全不一樣的肉柱……ＯＲＺ

　　真是令人挫折……

　　見我遲遲沒有下一步，老師也不禁催促我。

　　勃起的尖端泌著情動的透明體液，老師已經有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我嗎？

　　兩手指拉下那道最後防線，碩大的勃起從棉褲彈躍而出幾乎打到我的臉，我終於低下頭，含住那悸動的欲柱。

　　濃稠的體液鹹味充斥我的口中，我壓抑著不適的感覺，強迫自己將它含入，現在的我只想讓老師感到快樂。

　　在現在網路資源這麼蓬勃下，聊天室夥伴所貢獻的情色資料，可說取之不盡，上次ＫＡＩ拿給我什麼『囚男』我都還沒看呢，我費力地移動口腔，男人懂得舒服的地方，我也知道。

　　老師極力想壓抑身體的躁動，我用舌頭舔吮那熾熱的肉柱，連同突起的每條血管，直到老師整個陰莖都佈滿透亮的津液……

　　「小志……將褲子脫下。」這時老師忽然說。

　　我僵滯地停下動作。

　　見我沒動作，老師伸手替我解下，我呆愣地站著，直到褲子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我。

　　這樣清楚且赤裸的面對老師，讓我更覺自卑。

　　望著自己小小的分身消失在老師的手指中，我心裡一陣難過，那小小的柱狀分身無法拳握，只能用手指前端圈弄。

　　「……老師，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小？」我問了，心中冀望老師的謊言來撫平這段時間所受的傷害。

　　「嗯，老師一直覺得你太小，自己大你十一歲，居然還無法遏制對學生的慾念。」老師很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口吻竟有著難過。

　　當我聽到嗯的回答時，心痛得幾乎想奪門而去，但接下來的話，讓我幾乎呈石化的狀態。

　　一陣冷風，好冷……雞同鴨講。

　　老師，此小非彼小啊!!

　　但是這些寒冷在老師將我放上客廳沙發用口含住我時，一切都驅散了，老師曾含住我那裡……我知道那感覺會有多舒服……

　　被溫暖的口腔包容，整個下體彷彿感到都融化般……

　　那甜美的感覺讓人失神。

　　剛剛自己那句話根本是白問的，因為我和老師之間在性的地位上我是O號，大或小一點關係也沒有……

　　「啊啊!老師，那裡……那裡好舒服……」

　　因為小也有好處……可以毫不費力的整個被納入，驀地後方的穴口被異物鑽入，我知道那是什麼……是老師的手指，我不安地蹭動著。

　　我緊抓住沙發的扶手，想縮起臀部，卻只是將老師的手指夾得更緊，因為缺乏潤滑的關係，手指在僅靠液體下，感覺有點乾澀，無法勝利地抽動，可是也更因為如此，那裡更是感覺到老師手指的存在……

　　「放鬆……」老師濕涼的吻落在我的臀部上，我可以感覺到冰冷的鏡框貼在皮膚上。

　　我聽話努力地放鬆身體，體內鑽動的手指搜尋著，一邊輕輕抽動，雖然趴著背對老師，但是我可以感到穴口逐漸鬆軟，老師持續愛撫我的分身。

　　老師極有耐心地挑動我每一處的敏感，我發現老師都會等到我有明確的反應，才會進行下一步。

　　乳首和分身無數次、無數次地被舔吮愛撫，身體的敏感處被挑到最高點已變成另一種渴求的疼痛……長久的撫摸幾乎令我不耐，我腦袋昏昏沉沉地，身體的感官被老師所支配。

　　過多的快感，使我的身體飢渴得發熱……

　　「老師……」我難過地望向老師，希望老師能再做些什麼，使得慾望愉悅中所帶來的痛苦與煎熬能停止或到達釋出的終點。

　　忽地，冰涼鏡框又抵著我臀部的皮膚，我想抗議請老師將鏡框摘下，但後方的穴口倏地鑽入一個滑膩的溫熱物體。

　　我……我知道，那是老師的舌頭——

　　「嗚鳴……啊……老師——!!」軟嫩帶韌的舌頭被穴口和手指骨節的堅硬同時塞入，刺激前列腺處，一時間腸道劇烈抽搐，我繃緊身體，忍不住將積聚的白濁液體射在沙發上。

　　我氣喘吁吁地趴在沙發上，這時老師將我抱坐在他身上，剛剛發洩出的器官和老師的堅挺互觸。

　　鏡框下的雙眼熱烈地看著我。

　　我驚慌地看著老師。

　　這樣在上的體位……我怎麼做得到!!

　　我想告訴老師我做不到的。

　　無法拒絕老師看著我的期盼眼神，那讓我感覺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我羞恥地掰開自己的臀瓣，一手撐在老師的肩上，任老師碩大的肉柱頂住穴口……

　　可是我想將自己獻給老師，我想做自己做不到、甚至是羞怯的事情，來讓這個人知道我的喜歡。

　　像儀式般吧，我想。

　　忍住擴撐的疼痛，我慢慢下坐，我可以感覺老師性器的形狀……

　　老師龜頭上的小洞因為忍耐已泌出大量透明體液，穴口噬入尖端……我咬緊牙努力呼氣，讓自己努力能將那巨大的堅硬肉柱塞進腸道。

　　我眼眶泛淚，好……好痛……

　　這時我不禁想，要是老師當O號，一定會輕鬆許多，這時候小也不見得不好啊……

　　老師喘息地呻吟，似乎很舒服的樣子，於是我心一橫，往下一壓，讓巨大的性器貫入我的體內。

　　「——老師，我愛你。」我抱著老師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痛，好痛……

　　可是這疼痛是我們彼此能結合的過程。

　　老師親吻著安慰我，我嗚嚥著，可是還是讓自己去承受這樣撕裂的痛楚，縮緊的腸道感受到結合處的脈動。

　　我嘗試上下移動，老師扣住我的腰身，就著同樣深入的體位頂入，每頂入一次，穴口就被撐開，裡面卻插得更深，腹腔的臟器被巨物擠壓著，帶來一種被穿透的恐懼，我全身顫抖地抱住老師。

　　「好孩子……小志真是好孩子。」老師口中喃喃地誇獎我，鼻樑上的銀色細邊鏡框在衝刺的動作下輕晃，但即使如此，老師仍沒有將它拿下。

　　「老師，老師……」性器的尖端摩擦前列腺處，我失神地呻吟著。

　　肉體的結合帶來短暫的安心感，許多要去深思的事在快感下被淹沒……

　　當我清醒時，我人躺在老師的床上，老師的手正撫著我的頭髮，擺在房間桌上的電腦螢幕保護程式的飛行物體翩翩閃爍……我突然想起威廉交代的。

　　見我醒來，老師對我微笑。

　　「……老師，這星期六你有空嗎?」

　　「怎麼了，有事嗎?」

　　「星期六我們有網聚，他們是我在聊天室認識的朋友，一直都很照顧我，他們聽說我有交往的對象，就說想看看你……」我不確定地問，實在是我認為老師答應的可能性太低了。

　　我忐忑地等待老師的回答。

　　老師沒有讓我失望。

　　「幾點?」撫摸我頭頂的手依舊溫柔，可是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了。

　　認識交往和願意去參與對方交友生活是兩回事。老師肯答應，意味著我們有未來，許多的不信任感在老師的承諾下煙消雲散。

　　「老師，那我以後可以常來這裡找你嗎?」我得寸進尺地說。

　　一串備用鑰匙是老師的答案。

　　我的心被幸福漲得滿滿的。

　　第七章

　　我不會接受你的選擇。

　　宇

　　「老師，這邊。」

　　周未假日的西門町，人潮絡繹不絕。

　　為了星期六的網聚，阿健哥的餐廳營業到晚上七點就提早打烊了。

　　我和老師剛坐好，ＢＬＵＥ率先拿起一疊菜單像發撲克牌般遞給在座的人。

　　「來來來，一人一本，儘量點。」

　　「大家應該是先自我介紹，而不是先點菜吧?」威廉提出異議，懶懶地伸手接過菜單。

　　「順序不重要，爽就好。」ＢＬＵＥ痞笑。「先說，這次網聚的費用大家共同分攤，所以酒也可以點。當然，有人要搶著付帳我也不反對。好痛……!!」

　　阿健哥拿著點菜的本子用力敲在ＢＬＵＥ頭上。

　　「照慣例，大家共同分攤，誰也不能幫誰付，另外今天小志帶了新朋友來，為表大家的心意，他們倆人的部分由我們共同負擔。還有小志還未成年，所以不能讓他喝酒，你別讓小志的老師以為我們平常都在帶壞他。」

　　「聽小志說你們待他就像自己的弟弟般，很高興今天可以和大家認識。」老師露出溫和的笑容接過菜單，沒有我想像的不自在。

　　「你好，我是ＪＡＹ。」ＫＡＩ的另一半ＪＡＹ先站起身握住老師的手。

　　「你好，叫我ＷＥＮ就可以了，很高興今天能認識大家。」老師微笑站起來回握。

　　ＷＥＮ是老師英文的姓氏發音，大家自我介紹時交換的是暱稱，沒有人特意介紹全名。我看著老師與大家的互動，若我曾想過有什麼火爆衝突場面，那我可說是失望了。

　　這場面和我想像的大會審差太多了，威廉和ＢＬＵＥ一如往常喜歡鬥嘴，大家那天在MSN裡的憤慨像是騙人的，大家說說鬧鬧和平常相處沒什麼兩樣。

　　身為廚師的阿健哥當然沒有辦法陪我們坐下來一起吃，只能苦命的在廚房作著我們像蝗蟲般點出的一道道菜，幸好有陸大哥在廚房幫他。

　　第一道菜剛上，沒三兩下就被幾個大男人吃光了。

　　「不過小志也真早熟，才十七啊，居然就懂得男人的滋味了，想當初我還守身到退伍，現在還是孤家寡人。」ＢＬＵＥ不甘地鬼叫，不忘在下一道菜上來時，先下手為強。

　　「狗屎，你要是守身到退伍，那我不就昨天才被開苞?」威廉不客氣地吐槽，用筷子阻擋ＢＬＵＥ的企圖。

　　我來不及同ＢＬＵＥ示警，阿健哥人已立在ＢＬＵＥ哥的後面，手拿托盤用力住下敲。「喂，我餐廳還要開啊，你們兩個別在我這邊說這種葷話。」

　　「你還真打!講講也不行，更色的事你晚上都在做了。」ＢＬＵＥ痛得帥臉都變形了。

　　「張大哥不來嗎?」我問威廉。

　　「臨時有人請假，所以他要代班，晚點就會過來。」威廉解釋完，笑向老師說。「別介意，你別看ＢＬＵＥ這樣，就以為我們跟他一樣，沒格調的人只有他而已。」

　　「不會的，你們太客氣了。」老師笑著說。

　　ＫＡＩ在一旁努力吃東西，ＪＡＹ強勢的在他碗裡夾滿了菜。

　　我羨慕的看著ＫＡＩ。

　　ＪＡＹ真是個好老婆，我知道有很多長相很MAN的，其實都是喜歡當O號。

　　見老師和大家相處得似乎很愉快，我懸著的心很快就放下，一方面也感到高興不已，

　　若那個人格不會再出現，我和老師這樣下去不是很好?

　　趁阿健哥進廚房煮菜，ＢＬＵＥ逕自跑去櫃子拿了一瓶酒回來。

　　有了酒，人與人之間的界線瞬間拉近，男性同胞的氣氛更是高昂，連老師都被同化

　　轉眼間，網聚就變成喝酒大會，桌上的菜只剩下我和ＫＡＩ在吃。

　　職業還是學生的我們相視苦笑。

　　大家你來我往、四人酒杯交鋒。

　　阿健哥從廚房出來時看我們的樣子，見桌上一瓶酒已經見底，於是沒好氣地在帳單先記上一筆，再從櫃子裡拿出私藏的酒。

　　「喝喝喝！」

　　「夠爽快!」

　　老師未曾拒絕別人的邀約，靜靜地一杯—杯下肚。

　　威廉也是，懶懶地將酒杯送至口中，只見透明白液瞬間被消滅見底。每當酒杯空了，就會有人自動幫他倒上。

　　ＢＬＵＥ和ＪＡＹ是痛快的喝乾，邊喝邊幫大家倒酒。

　　很快的，第二瓶又見底了。

　　我拿起酒瓶看上面標示。

　　「百分之四十。」ＫＡＩ將頭湊過來喃喃念出上面標示的酒精濃度。「等一下我看得找幫手才能將人扛回去。真是，開車出門，兩個人就只能一個人喝酒。」

　　ＪＡＹ高大強壯，是我們當中最高的。老師看起來瘦，但是其實不輕，沒有人比我更知道老師看似削瘦的身材下有著什麼樣的體魄。

　　「沒酒了，再拿一瓶來!」ＢＬＵＥ不耐地敲著酒杯。

　　ＪＡＹ的臉看起來好紅，樣子好像也沒好到哪邊去。而一向被稱為懶人的威廉，居然主動站起身走向櫃子裡拿酒。

　　我擔心的看著穩如泰山的老師，一動也不動，太反常了。

　　我仔細一看，老師的眼神已經有點發直了。

　　依我看，這次網聚應該改名為拼酒大會……

　　就在這時，老師從桌下握住我的手，我驚訝地抬頭。

　　老師對我露出醺醺的笑容，第一次看老師這麼放鬆的樣子，我從桌面下悄悄地回握，掌心銜接的熱度，讓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小志，老師愛你。」老師附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

　　這是幸福的極致嗎?如果是，那讓老天爺將時間停留在這一刻，若可以我想衝向前抱住ＢＬＵＥ、ＪＡＹ、威廉，多虧了他們，才能聽到老師酒後的告白。

　　凌晨一點多，西門町人行步道昏暗，商家都已經打烊，整條街除了零零星星的店家招牌燈光，看不到其他路人。

　　我說要叫小黃，但是老師說不用，他還能開車。

　　拼酒大會結束後，ＢＬＵＥ由陸大哥帶回去，阿健哥要帶威廉回去，ＫＡＩ對喝得爛醉的ＪＡＹ更是責無旁貸，親自開車運送情人回去。

　　於是，老師當然就由我負責。

　　「……老師，你真的沒事吧?」老師放在我肩上的手，隨著走路顛浮時重時輕地施力在我身上，我不穩地搖晃。

　　「我很好。」老師心情似乎很好，臉上不是平常含蓄的彎唇微笑，而是露齒的開心笑容。

　　我努力穩住步伐，說很好的人走路還會這樣嗎？我專心地撐住老師，渾然不知後方有一群鬼鬼祟崇的身影。

　　「靠!那老師在學校是教啥，這麼能喝!還真行，居然沒倒下。」ＢＬＵＥ是三分酒意、七分清醒。

　　威廉意外的酒量極佳，神情悠閒得很，看得ＢＬＵＥ一陣不爽。

　　ＪＡＹ則是半分受酒精的影響也沒，不過卻故意將身體的重量壓在ＫＡＩ身上存心吃豆腐，ＫＡＩ瞪眼小聲抗議。

　　「沒醉就別這樣壓著我，重死了。」

　　「別吵，你們不希望被發現吧!」阿健低聲喝止。

　　「ＢＬＵＥ，聞這個姓沒有讓你想起什麼嗎?」ＪＡＹ倚著ＫＡＩ若有所指地說。

　　ＢＬＵＥ來不及細問，陸子民倏地將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大家安靜，前方顯然出了狀況。

　　全部的人將視線移向ＢＬＵＥ。

　　「我什麼都沒做。」ＢＬＵＥ無辜地舉起雙手。

　　一群酒醉的年輕人迎面走來，我專心地撐著老師，突然間其中一人重心傾斜，身體往我和老師身上撞來，瞬間我們二人在地上倒成一團。

　　「老師，你沒事吧?」我急忙想扶起被撞到在地上的老師。

　　其他人見同伴倒在地上，仗著酒氣之勇，不分青紅皂白開始炮轟。

　　「喂!你們居然害我朋友跌倒!」

　　老師伏在地上沒有說話，眼鏡被撞飛掉落在地，似乎還未回過神來。我想起社會新聞每三兩天就有無辜路人遭砍殺的報導，怎麼辦?我懼怕地抓著老師外套的衣角。

　　「怎麼？撞了人現在就不說話了？」看對方不吭聲，先出聲挑釁的酒客在朋友面前覺得更有面子了。

　　「你們……想做什麼?」老師該不會撞到頭還是怎麼了!?我著急地看著老師。

　　孰料，我話一講完，其中一人突然舉腳向我踢來，我痛叫，暴力有了開端，其他人也有默契地圍住，擺明了想眾毆。

　　我緊閉眼睛，本能地用身體覆住老師，怕他們會對老師不利。

　　痛感從身上四處爆開，我咬緊牙，這時腦袋又被踢了一記，鼻子流下熱熱的液體，我險些暈了過去，電影裡的英雄到底是怎麼才能在眾人的拳力腳踢下英勇救美脫離險地的?

　　見對象毫無反擊之力，喝醉喧囂的年輕人手打腳踢不過癮，更是喧鬧著要找不同武器下手。

　　不行……這樣我和老師都會死在這裡的。

　　「ＢＬＵＥ，我們不去救小志嗎?」ＫＡＩ焦急她想從躲著的暗處衝出去救人，但身體卻被後方的ＪＡＹ拉住。「ＪＡＹ，放開我!」

　　威廉則是從ＢＬＵＥ和ＪＡＹ交會的眼神看出了些許端倪，按兵不動地繼續觀望，反正花力氣動手的活兒輪不到他。

　　「再等等。」ＢＬＵＥ難得臉色這麼正經。

　　陸子民雖知道ＢＬＵＥ平常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是絕不會眼睜睜看自己的朋友被欺負，但是眼前的情況……他不安地看著阿健。

　　「不行，再這樣下去小志會有危險的。」阿健也終於沉不住氣了。

　　這時事情有了極大的轉變。

　　忽然ＢＬＵＥ低聲一喝。

　　「你們看!」

　　耳際儘是那群人興奮的暴力叫囂聲。

　　就在這時，老師忽然推開我站起來，儘管身體疼痛，我還是開心不已。

　　「老師……太……太好了，你沒事。」疼痛使我講話斷斷續續的，簡單一句話也費力說了半天。

　　見原本趴伏在地上的人忽然站起來，而且身高比他們都還高，那群酒客陡地嚇了一跳。

　　老師連看都不看我一跟，逕自拉整著衣服。

　　「站起來又怎樣?我們人多才不會怕你——」這人話還沒有說完，一記血腥的拳頭就往他瞼上招呼，當下鼻骨碎裂，在地上翻滾捂著臉淒慘地發出哀鳴。

　　其他人見自己的同伴遭毆，叫喊著要討回公道。

　　「來得好，我心情正悶著，好久沒出來了。」老師咧唇嘲諷地冷笑。

　　「你去死——」驀地，一個人吶喊地衝向前。

　　老師身一側，輕鬆地躲過這個攻擊，絲毫沒有剛剛醉酒的姿態，舉腳快速一掃，攻擊的人止不住向前衝的身勢，突地被腳一絆，整個人跌得狗吃屎。

　　就在他想起身時，老師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前用力一踹，瞬間慘叫的聲音撕裂地響起，我不忍地閉上眼，不敢再看。

　　……是那個人。

　　那個人出現了。

　　人數五比二，對方一人鼻骨碎裂躺倒在地，一人捂胸哀鳴不已。

　　其他一人被這樣的情況嚇呆了，本以為穩操勝算，沒想到對力卻像凶神惡煞，這下想衝出去的人猶疑了。

　　不過那個人卻像沒事人兒，逕自走向路邊停的機車，拿起籃子車主隨手擱置的大鎖，往躺在地上的人敲擊。

　　瞬間哀嚎聲劃破夜空——

　　同伴的手瞬間血肉模糊，裸露出指節肉下的白骨，那不帶猶豫的血腥暴力，終於使他們殘存的酒意完全清醒，夜喑的人行步道，閃爍著一對絲毫不似人類的獸性雙眼，令人不寒而慄。

　　「瘋子!這人是瘋子!!」其他人趕緊抬起同伴落跑。

　　藏匿在另一邊騎樓的六人，也為事情的急轉直下，出了一身冷汗。

　　「媽啊，真的有雙重人格這回事。」ＢＬＵＥ低聲悍叫。

　　剛剛這麼斯文的人變成這模樣，若不是演技太好，就只有雙重人格可以解釋了。

　　「這下或許可以解釋聞氏科技為什麼會一夕之間忽然宣佈由二兒子接手。」ＪＡＹ投下一枚炸彈。

　　「你認識他?」ＫＡＩ驚訝地說。「你剛怎麼沒說?」

　　其他人將注意力轉回到ＪＡＹ身上，要他說個明白。

　　無可避免的事情回到現實，我不是親身體驗過這人的殘酷嗎?怎能否認『他』的存在。

　　「把……把老師還給我!!」

　　「還給你?確定是你的嗎?別搞錯人了。上次給你的體罰還不夠?還想再來一次？」

　　「老師是屬於我的!他說他愛我的——」我忍住身體的疼痛大喊。

　　「愛你這個身體有缺陷、膽小又沒用的傢伙?口口聲聲說愛，連自己愛的人是怎樣的人都搞不清楚，你有何資格說愛?」他冷笑，眼神儘是陰冷血腥，和老師如沐春風的溫暖氣息迥然不同。

　　「我怎麼會不知道!老師……他人很好，他會自動留下來幫成績不好的學生補習，會細心聆聽學生的煩惱，他人溫柔、體貼，只要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很好——」老師的優點不只這些而已，還有更多更多!

　　「喔？那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同樣的外表殘忍地反擊我說的話。

　　同樣的人為何會相差這麼多？

　　我用雙肘努力支撐身體想站起來，捉住那人想離開的身影，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讓那人走，剛剛老師還笑著握住我的手說愛我……

　　老師——

　　當我醒來時人在醫院，媽媽在病床邊擔心地流著眼淚，要我以後絕不能晚上一個人單獨外出。

　　警察潦草的做完筆錄就走人了，新聞每天報導不良少年鬥毆事件，比我更淒慘的例子一堆，反正受害者僅是皮肉傷，沒死人就好。

　　自那夜後，老師就消失了。

　　也沒有去學校，我嘗試打手機也沒人接，老師那晚的笑容就像曇花一現，那短暫時刻的美好宛如不曾存在般。

[ 本帖最後由云仔於 2014-11-16 08:49 編輯 ]

作者: anna0779 時間: 2008-5-31 21:26

[發帖際遇]: anna0779送饅頭獲得小費現金25Ds幣.

　　第八章

　　找到我。

　　聞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聞宇人已經不記得了。

　　在記憶互相倒錯，他也曾嘗試尋找心理醫師的協助，聽了一堆看似專業的狗屁分析，卻一點用處也沒有，同樣的一個軀體，卻宿住著兩個獨立的陌生性恪，彼此不認識彼此。

　　聞宇人敲進ＢＬＯＧ，對幾日來的生活作簡單的記錄，也給那不中用的溫吞傢伙做一個警告，裝得多無辜的樣子，讓李鴻明住院的人是誰，大家心裡有數。

　　二年了，他終於取回意識的主權。

　　混帳，去當啥撈什子老師，現在還跟男學生搞在一起。一個月賺沒多少錢，連這棟公寓都是他名下投資的房地產之一，可恨的是這人格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

　　雙重人恪的存在一直有爭議，許多精神醫師抱持著此種病狀是不存在的，一般說來，會有一個主人格或無數個副人格，可是他們卻是兩個都不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十指敲著鍵盤，繼續簡易的記錄，有時他們雙方會透過日誌留言向對方警告或喊話。

　　對他是行不通的，相對的，對那人亦然。共用一台電腦，同處一個生活空間，有什麼隱私可言，留下的軌跡花點心思都可找尋得到。

　　一一七通未接來電，二O五通簡訊。

　　能堅持多久呢……?

　　愛，隨口說說都行，他就看那小雞有多大勇氣。

　　聞宇人冷冷的輕哼，眯著眼注視手機液晶視窗。

　　考試考試考試。

　　現在的學生每天都是考試考試考試。

　　看著小學生扯著像空姐的登機箱書包，感覺既可悲又可笑。

　　學測的腳步一步步逼近，我的情緒也日潮焦躁，學校黑板寫著學測倒數的日期，每天值日生負責更改日期。

　　老師……

　　沒有老師的日子，生活又回到從前，溫習功課，準備考試，不過現在的我已沒了上網的心情。

　　和往常一樣，我的雞雞仍舊沒變大，我開始不只一次的懷疑那些見證人的留言是造假的。

　　真空吸引增大器被我棄置一旁，由於現在垃圾資源回收政策，真空試管屬於塑膠類回收，因為心虛我怕萬一被人揭穿自己性隱私的一隅，只好想說選擇適當的地點與時間來丟棄。

　　我用雙手拇指努力發著無意義的簡訊，冀望能有回應。

　　老師，你趕快回來，我愛你。

　　那天出院，回家打開手機一看，是ＫＡＩ叫我即刻上線的訊息。

　　從ＫＡＩ的情人ＪＡＹ打字敘述中，我知道了老師所隱瞞的事，可是那又如何，若那人是存在的，老師對我的好也是存在的。

　　我不願放棄——!!

　　『小志，你一定要和那個人保持距離。』阿健哥在ＭＳＮ會談中叮嚀我說。

　　『一個精神方面有毛病，性格又如此暴力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ＢＬＵＥ跟著贊同，ＪＡＹ提起後他也想出來是誰了。

　　聞這個姓不常見，只是—時間沒將那看起來溫良的老師連在一起，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商界人士各有消息脈絡互通。

　　聞家老爺子意外車禍事故身亡時年屆快七十，還不安分地娶了小他四十餘歲的老婆，家中幾個大小姨太私下的角力浮上檯面，每天新聞報導得更不堪，身為正妻所出的聞宇人能在這樣環境奪得一席之地，人格能多健康也有限。

　　『老師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嘗試幫老師說話。

　　『你以為能拯救他?然後你的好老師就會回來你身邊？』ＢＬＵＥ一針見血戳破我天真的想法。

　　『聞宇人出身背景複雜，一個會有雙重人格的人內心必過度壓抑，才會形成其他人格尋求釋放或解脫。』威廉不只一次將老師的背景詳述分析給我聽，希望我能明白大家的苦心。

　　大人簡單三兩句話就將我的戀情堵死，理智上我知道他們說得都對、都有道理，可是與我相戀的老師是確實存在的。

　　我怎麼能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

　　由於那天的意外受傷，媽管我管得很緊，除了親自到學校接人外，不准我放學到其他地方逗留。

　　學校的考試測驗一波波，我想用老師給我的備用鑰匙去他住的地方堵人，卻苦無機會。

　　我灰心地放下手機，撥打出去的簡訊一通又一通，手機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剛從西門捷運出口站走出，轉個彎，大大的黃色M型標誌映入眼裡。

　　「歡迎光臨麥x勞!」威廉的笑容果然無敵，騎樓裡擁擠的女性人潮依舊，不過全擠在同一個點餐櫃檯。

　　我花了番功夫才擠進店裡，前方ＫＡＩ向我招手。

　　我和ＫＡＩ走向隔壁無人聞問的點餐櫃檯，威廉眨眨眼向我們打招呼，後方監視的眼神是張大哥。

　　我和ＫＡＩ將同情的眼神瞟向張大哥。

　　「這景象好熱悉，每次來都一樣。」ＫＡＩ笑說。

　　「是啊，張大哥的臉色還是一樣難看。」

　　「沒辦法，誰叫他愛上的是威廉，另一半太有魅力絕對不是一種福氣。」ＫＡＩ做了很實在的結論。

　　我深表認同。

　　現在的我已經稍微可以體會何謂「為愛所苦」，戀愛的對象果然是無法選擇的。我心不在焉，隨便點了個餐點。

　　即使我知道老師有雙重人格，但我依舊愛他。這些日子不見，只讓我更加想念他。每晚溫書時，我還是又忍不住發了發簡訊，強迫自己靜下心讀書。

　　「小志，你瘦多了。」找了個位置坐下，ＫＡＩ說。

　　「ＫＡＩ，我……」我遲疑了下。

　　今天是我約ＫＡＩ出來的，我機械性地啃著薯條，想著該如何開口請ＫＡＩ幫忙。

　　ＫＡＩ咬了漢堡一口，待吞下後，露出我熟悉的開朗笑容，鼓勵我將話說完。

　　這位一直待我如自家小弟弟般的人，是第—個在得知我未成年就跑去泌尿科割包皮時，首先打電話關切我的。

　　許多青春期的苦惱，也是ＫＡＩ陪我度過的。

　　「我想去找老師。」我鼓起勇氣。

　　ＫＡＩ放下漢堡，對我提出的要求似乎有點吃驚，「小志，那人已經不是你愛的那個老師……」

　　「我知道。可是那個人既然會出現，老師也總會出現的，他們是兩個人格不是嗎?」我傾身向前，急切地想說服ＫＡＩ。

　　「若是愛你的老師已經出現，那為什麼不跟你聯絡？」ＫＡＩ有理的分析。

　　我詞窮。那人的軀體外型，住著老師的另一人格，我如何能說，我傻氣地認為只要能再和那人見面，老師就能出現?!

　　「ＫＡＩ，求求你。這兩天週休二日，學校放假，我有老師家中的備用鑰匙，讓我去看看老師。你只要在我媽媽打電話求證時，說我是外宿住在你家就可以……」我拿出獨生子慣有的任性性格苦苦哀求，我知道ＫＡＩ疼我，為人心又軟，經不起別人不斷拜託。

　　ＫＡＩ一臉為難。

　　「拜託!」

　　擱在盤子上的食物早冷了，上面的薯條乏人問津。

　　「ＫＡＩ，求求你，請你一定要幫我——」想起老師和我共度的一切，我眼眶發紅。

　　那天夜裡，老師縱溺地摸著我的頭，細心溫柔地愛撫我的身體，那天給我備用鑰匙後，還親手下廚煮飯給我吃……

　　當我將不喜歡的紅蘿蔔從碗中挑掉時，老師想糾正我偏食的行為，卻還是不捨我吃著紅蘿蔔時一臉的痛苦表情，輕輕地說了「你喔——」做斥責，一臉無餘地幫我將那令人討厭的橘色切片吃掉。

　　這麼微不足道的事，卻讓我好愛老師。

　　「拜託——求求你，ＫＡＩ!求求你——」

　　老鼠什麼時候會上門呢？

　　宇

　　星期五晚上

　　我提著旅行包包準備出門，有ＫＡＩ的護航，媽媽答應讓我去朋友家外宿。

　　這時我必須說，一流學府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難怪ＫＡＩ當初拚死苦讀一定要考上好學校，將來做壞事有保障。

　　我暗暗激勵自己，這次二月指考一定要努力奪得好成績。

　　「記得，手機要充電，有什麼事盡快打電話來求救。」ＫＡＩ雖然答應了，不過留下但書，要我將老師家中的住址留下，以防萬一。

　　ＫＡＩ會這麼謹慎我完全能理解，那人在那個夜晚留下的恐怖，讓大家印象深刻，我苦笑。

　　我搭公車一下站，就快足奔向老師的住處。通過管理員守衛室時，我不忘瞄了下老師的信箱，上面擠滿了信，似乎有好一段時間沒回來。

　　管理員見我拿著鑰匙打開大門，不疑有他，以為我是這邊的住戶，對我的出現並未質問。

　　我忐忑地按下電梯鍵，到老師家門口，我遲疑了會，心想在家的會是那人還是老師?

　　拿出備用鑰匙儘可能不發出聲音轉開門鎖，推開門，小心翼冀踮著腳，我查看四周。

　　好靜，好像沒有人在……

　　我一一推開其他房間的門，確定無人在家，我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感到失望。

　　費盡千辛萬苦，拜託ＫＡＩ幫忙向媽媽圓謊來到老師家中，又能如何?現在想想，忽然覺得目己好笨。

　　我對另外一個人格的人而言，根本就是陌生人啊……

　　他根本不認識我，而我呢?只是希望從他和老師共宿的軀體分離出只屬於老師的部分，難怪那個人會對我如此不友善。

　　我頹然地坐在老師床上。

　　雙人床上的被單拉整得一絲不苟，老師和我之間發生的一切像不存在般，我看著臥房內的擺設，想找出老師與我相戀的回憶。

　　但是沒有。

　　記得一次網友聚會中，張大哥去上化妝室，手機擱在桌上，大夥兒開玩笑地鬧著。

　　爭著看每個人的手機首頁圖片。

　　ＫＡＩ抓住手機死也不放，直嚷看了就與大家絕交，旁邊的ＪＡＹ趁亂搶過他的手機按鍵檢查，就沒下文了。

　　到現在大家還是不知道ＫＡＩ的首頁圖片是什麼。

　　阿健哥則是大方的秀出與陸大哥合照的甜蜜照片，大家看了後發出不屑的噓聲。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張大哥。誰都沒有想到張大哥一臉嚴肅，看似沒有任何情趣的人，居然會將威廉伸舌舔冰淇淋的照片放在手機首頁圖片。

　　身為照片主角的威廉攤手露出一副這沒什麼大不了，請大家別嫉妒他的樣子，大家笑著假裝要扁他。

　　我與老師的愛情存在在哪裡?

　　倏地，我將視線移向電腦。

　　我真笨!現在有誰能離得開電腦?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現代人幾乎有一半的隱私都在電腦。

　　我衝向電腦前，按下開機鍵，這裡面一定會有老師留下的隻言片語。

　　我心急地等著，XP開機音樂響終於響起，按下鍵，我啟動ＩＮＴＥＲＮＥＴＥＸＰＬＯＲＥＲ瀏覽器，我點開『我的最愛』，一般人多會將類似同性質的網頁分類，私人的部分會另收個資科夾。

　　我一個個點開資料夾內的連結，想找尋到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

　　這個也沒有。

　　我不死心地移動滑鼠繼續查看每個連結。

　　一定會有的，我這樣相信著。我點開其中一個取名為ＧＲＡＹ的網頁連結，如同網頁名稱，視窗展開是一片全灰的部落格，看起來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可是裡面所有的文章卻都用鎖住。

　　既然都鎖住，一般人怎麼還會留個這種綱目瀏覽，我直覺找到線索了。

　　整個網頁除了ＧＲＡＹ四個深灰色英文大字，看不到其他的，我快速地按下個人檔案選項觀看簡介上的自我介紹，這是部落格一定要填上的基本項目，有最少的字數限制。

　　自我介紹：黑與白的混合，沒有答案的灰。其餘都是……湊到要求字數。

　　怎麼辦？

　　所有的文章都鎖住，要怎麼才能看到？

　　「喂!ＫＡＩ。是我，小志。」我毫不猶豫拿起手機，打給ＫＡＩ。ＫＡＩ讀電腦相關科系，一定能解開的。

　　「你那邊情況還好吧?那人呢?」ＫＡＩ在最快速的時間內接起手機馬上回應。

　　「他不在，ＫＡＩ，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入侵老師的電腦。」我急忙地說。

　　「入侵電腦?」ＫＡＩ聲音高了起來。

　　我聽到ＪＡＹ在一旁說話的聲音，責罵ＫＡＩ不應該答應我一個人來這邊，我在心中默默向ＫＡＩ說抱歉。

　　「是的，我要老師電腦裡個人部落格的，我相信老師一定有留下訊息在裡面。」我儘量簡單解釋。

　　「將那台電腦的IP給我，然後快離開那裡!!」手機聲音換人，是ＪＡＹ。

　　ＪＡＹ聲音的急迫也加速了我的緊張感，我將滑鼠移動到右下方的網路圖示，按右鍵查詢IP位址。

　　「２２０。１１５。９４。＊＊＊」我念。

　　「小志，你先回去等結果，別在那裡等——」ＪＡ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我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當下立即關掉手機，起身離開電腦桌前，伸手將螢幕與喇叭的電源切掉，希望不會被發現。

　　腳步聲住房間這邊方向移動，我注視著門，不一會鎖頭扭動，門往內推……

　　是那個人。

　　同樣的軀體，因性恪的差異，外放出的氣息也大不相同，他不消開口，我一眼就能認出，之前幻想的美好見面時完全破滅，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所愛的老師並未能在見到我時從這人的身軀取回自己的意識。

　　「哪裡跑來的老鼠?你的老師教育果然很失敗，教出來的好學生還會私闖他人住宅。」那人不忘譏笑我，唇勾著獰惡的微笑向我打招呼。

　　「鑰匙是老師給我的，何況我要找的不是你……」我手心全是虛汗，腳底發軟。現在我只希望ＫＡＩ他們能順利入侵電腦，順利取得。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下—秒，我的領子被揪起，強大的手勁幾乎讓我無法呼吸。「他是他，我是我。他所認可的，就是我所鄙視的。一個為人師表會和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的人，能好到哪裡去?」

　　「……能在初次見面時，強姦一個未成年的陌生學生的人更爛!」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脖子被衣領緊緊勒住，但無論如何我需為老師挺身辯護。

　　你這喪失人性的暈力狂居然敢說老師的壞話——

　　為什麼彼此共用的身體另一個人格卻如此差勁，我腦中卻忽然浮現起ＢＬＵＥ曾說過的話，兩個不同人格在我自願或非自願的情況下，做的事結果卻都一樣，我們都發生了關係——

　　從ＪＡＹ所提供的訊息中，拼湊這個人的過去，老師和這個人各自面對了多少痛苦，為了不讓自己崩潰，才衍生出另外的人格作防衛，使自己能走下去。

　　「你……和老師到底哪個是主人格，哪個是副人格?」我試探的問，下一刻我幾乎懷疑我會窒息死亡。

　　「—段時間沒見，你似乎認為自己變聰明了?」抓住我脖子的雙手帶有殺意地往內攏緊。

　　「嗚——唔唔……!!」我無法呼吸，眼前一片發黑，四肢用力地掙紮著，在強大的手勁下，我感到眼球暴凸，舌尖痛苦地張口朝外吐出……

　　老師的影像在找眼前搖晃，是那人?還是老師，那雙眼看著我，裡頭有我解讀不出的複雜情緒。

　　第九章

　　我就是你。

　　聞

　　原本以為會這樣死去的我，脖子受制的壓力忽然一鬆，新鮮的空氣湧進喉間。

　　我咳嗽不已，在我尚未緩過氣的瞬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扣子崩落一地。

　　以這人的凶悍，我當然知道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情，我往唯一可逃身的方向衝去，腳邁開沒兩步，後方的褲子就被扯住，我就聽到那人充滿怒氣的低咆聲，我終於知道他厭惡我的原因。

　　「——你自以為瞭解什麼，你懂什麼!!被欺負了就找人傾訴，被打了也不敢反擊，遇到事情只會哭，依賴著別人，看是否能找到有人為你出面。那傻瓜老在ＢＬＯＧ寫著愛你、愛你，像你這種廢物有什麼值得好愛的!難怪你們班上同學會叫你小雖，我看不起他，更看不起你!」

　　人被拉回，我被狠甩在床上，腰間的皮帶被粗暴的扯開，來不及為剛剛所聽到的話感到欣喜，老師在上寫愛我……?

　　「我有……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反抗了，即使…我的力量很微薄又怎樣，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小……不是我的錯，是那群人不讓以別人的尺寸大小衡量我、恥笑我……!!」我努力從疼痛的喉嚨擠出聲音。

　　即使人性是殘酷的，但是非仍是有對錯的，是的，錯的是他人不該以他人的殘缺為樂。

　　雞雞小就不配當人嗎!!?

　　這陣日子所受的委屈全數爆發，我撲上前反擊，說我不敢反擊，我就打給你看!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我突然會反擊，很明顯的愣了下，不過很快就回神過來，頭一側，手—伸，輕而易舉地抓住我揮出的直拳。

　　我不死心地再出招，另一手同樣有去無回。

　　「放……開我——!!」現在我兩手被制住往上高舉，身上只剩一條內褲，我拚命地踢著我的雙腳，想阻止最後覆體的布被剝奪，不過這小小的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強壯的身體下壓，隨即我整著人下陷在柔軟的床上，動彈不得。

　　我強撐起脖子，用全身僅能動的嘴巴咬人，還沒咬到，口就被那人低下的頭用唇回擊。

　　入侵的舌用力地吮咬住我的舌尖，我吃痛地想躲開。我不住地扭頭想掙脫，卻只是更增加摩擦的頻率，將彼此的津液強行相和。

　　不願嚥下那人口中的體液，我抑制著不用鼻子呼吸，不想接受那人的氣味……

　　越看我這樣，那人更是用唇施壓輾轉，將舌伸得更深入，撩弄我的口腔內部，直至過多無法承載的津液淌出唇角……

　　鼻端飄進的儘是屬於老師的氣息，身體依循著記憶被喚起，慾念不受控地自體內竄燃，我不自覺地放鬆身體，承接更多的親密，舌頭從單方面的入侵，變成互相的交疊纏繞，我可以感受到那人凶惡的情緒趨於平穩。

　　那吻的方式，就像老師般……

　　我緊抓住那熟悉的感覺全力回吻，不想讓老師消失。忽然那人撐起上身，結束這個吻、眼神變得迷離，似想抓住些什麼。

　　「小志……」

　　「老師——!!」我欣喜地大叫，只有老師才會這樣叫我!!

　　那人神情迷惘地按著額邊的太陽穴，表情充滿了脆弱，那失神的短暫瞬間，下一秒，又恢復成陰鷙的眼神。

　　我知道，老師已經消失了。

　　「怎麼?很失望，你的老師終究無法出現?」那人隱藏不甘的怒火，讓我感到強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來不及為失望的情緒難過，我伺隙身體一滾，暫時脫離魔掌，但是腳跨沒兩步，連門把都沒勾著，人又被抓回，暴虐的手扯住我的頭髮，我吃痛地大叫。

　　「你……想幹什麼!?」極大的力量將我的瞼緊緊壓在枕頭上，我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所有的掙扎都派不上用場。

　　這時我背後感覺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抵著我。

　　以前我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現在怎麼可能不知道!?

　　「嗚嗚，嗚唔——」我用力想將頭從柔軟的枕頭移起，好掙回一些活命的空氣，別說擔心被強姦，我更害怕臉這樣被壓在枕頭上早晚會窒息死掉。在剛剛差點被勒死，現在會有什麼樣的報復等著我?我無法想像……

　　我痛楚的叫喊在枕頭下發出破碎的嗚嗚，勃起的肉柱強硬地擴撐穴口，因為極度的恐懼使得我的身體更加緊繃，後方的穴肉更是頑強地想抵抗外來的侵入。

　　幾番強硬想插入都失敗，我牙根緊咬，全身痛得頻頻顫抖，幾乎想昏厥。我聽到喘息的咒罵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溫熱的液體驟然噴灑在我的腿間。

　　這時頭部的箝制放鬆，新鮮的空氣灌入鼻口，我嗅到屬於雄性的氣味，來不及思索更多，緊裹的穴肉傳來撕裂的痛楚，熾熱的性器侵入乾澀的腸道開始抽插。

　　「剛剛口中不是還喊著老師，叫他來救你啊，只要我在的一天，他休想出來，我不允許他這般軟弱的人佔用我的身體!!」

　　每—次插入都那麼得深，狠狠的拔出，又再插入，攪弄著腸道內部，腹腔的臟器被蠻橫地擠壓著，強壯的性器重複著充滿恨意的折磨，我崩潰地大哭。

　　不隻身體下部，痛楚的肆虐來到我胸前，左邊的乳頭被高高地重複捏起、又彈回，兩邊交替著，不一會，兩邊的乳頭已經淤紫腫起，我痛苦地扭動身體，想逃離惡意的手指。

　　「不……不要……」我淚流滿面地求饒。「放過我……」

　　「你今天既然有膽子來找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斷地抽泣，視線被不停流出的眼淚阻隔變得模糊。

　　赤裸的身體如玩偶般被翻弄著，頂入身體內部的性器更換著不同角度，無數次地抽插，腸道內部的痛楚變成了鈍痛，就在這時，我倏地弓起身體。

　　那人看薯我露出獰笑，沉下腰，將性器深深頂入我的身體內部，不停地用龜頭揉弄著前列腺處。

　　在這樣的動作不停刺激下，萎縮的莖芽逐漸在柔軟的體毛上豎起，尖端上分泌出興奮的透明粘液，我可以感覺自身的腸道變得柔軟，無形中透著吸力，吮緊著內部的欲柱……

　　「嗯嗚……」我的叫聲轉為細碎的低嗚，身體因無法承受強烈的剌激不停地顫動。

　　「有感覺了?」那人譏笑著將我的雙腿壓至胸前，甬道內入侵的前端旋繞著。

　　我的反應在他眼中看來全是可笑的。

　　但是我卻不能控制身體的反應，那性器在我體內快速衝刺，後穴被堅硬的肉柱貫穿，隨即腸道使緊緊的吸附收放，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在我還來不及感應更多時，便又席捲而來。

　　太……太多了，這樣我會在過多的欲潮下滅頂……

　　我伸手攀住眼前僅能抓住的，那因性愛而汗濕的粘熱身軀是我唯一的浮木，我緊緊抱住。

　　我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相同的身軀、相同的氣味，我卻和宿住在這相同軀體的另一個人身上中得到另一種不同的快感，這狂暴的性愛讓我無法喘息，我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背德感，就像是偷腥的不貞妻子……

　　可笑的是，丈夫與好夫卻各自住在同一個身體裡。

　　「我比他更好吧?看你這麼爽的樣子，那溫吞的傢伙一定沒有讓你真正的爽過。」他倏地壓身咬住我的耳朵。

　　我痛叫一聲，在疼痛突起的剎那，溫熱的舌尖在沒有任問預警下鑽入我的耳廓裡，瞬間疼癢交雜，這折磨重複著，我不禁失聲啜泣。

　　「你亂說，老師他人最好了……和你這種人不一樣，你一點都比不上他……只知道用暴力……欺負我……啊啊啊——!!」舌尖更深入我的耳穴裡輕搔戳剌，我失神的嗚叫，我不知道自己那裡居然這麼敏感。

　　我頻頻抽氣，不停地顫抖著。

　　「是誰在這樣的暴力下爽得又哭又叫的?」惡劣的人當然不忘提醒我此時的醜態。

　　耳穴似被蚊蟲鑽咬著，我焦灼地翻扭身軀呻吟著，此時我的體內只想得到解放，顧不得更多，我的腰浮起往上晃動，迎合著那狂暴的衝剌，像脫疆的欲獸。

　　「給我……啊啊!再、再來——」我仰口呼喊。

　　神智被高潮抽離，濺出的白沬只是懲罰的開始，在強硬的衝刺下，身體的感官被綁架強迫回應。

　　另一端的人因為手機無法回應心急不已。

　　「該死!小志將手機關了。」ＫＡＩ朝手機不死心地喂喂了幾聲，他轉頭問ＪＡＹ。「現在該怎麼辦，小志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說你腦袋不知道怎麼想的，你知道那聞宇人有多危險嗎?雖然沒有任何證據指出聞家老爺子是被殺害的，可是那意外車禍來得太巧合了，時間點剛好就在要公佈交接的人選時，你居然還讓小志一個人去找他，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ＪＡＹ開口責罵這有欠考慮的情人，給他一個教訓。

　　ＫＡＩ一聽，臉色大變，他怎麼也想不到小志的情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危險性。「媽的，你怎麼什麼都不早說!那現在怎麼辦!?」

　　「你打電話給ＢＬＵＥ，你們兩個人一起去!」

　　「你呢?」事態緊急，ＫＡＩ拿起ＪＡＹ的車子鑰匙，現在管不了有沒有汽車駕駛執照了，反正要是被交通警察攔下，繳罰單的也不是他，先救人再說。

　　ＪＡＹ十指連敲，利用ＩＰ專心執行後門程式。ＫＡＩ讀的是資訊科系，一看電腦畫面，當然知道在幹什麼。

　　ＫＡＩ當機立斷，拿起手機撥給日ＢＬＵＥ。

　　碩長的肉柱在我體內深入，射入穴內的精液發揮極好的潤滑效果，在刻意的運腰攬動下，發出羞人的聲音。

　　我的雙腿無力地架在那人的肩膀兩側，隨著衝刺的深度不時顫動，在射出的精液變得稀薄時，我的小小海綿體仍然可以在強硬的抽插下充血勃起，期待下次的解放，全身骨頭幾乎都快散架，唯有後穴精神地噬入那侵入的熱物，興奮地往內吸附。

　　「不……不、別這樣——放老師出來……我愛他……!!」不預警再—記深插，攪動穴內的腸道，我忍不住出口抗議這性的要脅。

　　感官可悲地被操控，可是這不是做愛，只是性愛。就算肉體感到無上的快感，可是我的心愛的卻是老師。

　　對我的喊戰，抵入的性器停住不動，過了一會，我聽到他說：「除非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否則我們之間任何一方想出來，都需彼此願意讓出。你是否有想過，每次我們是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轉換人格，你猜關鍵是什麼?」

　　不可抗力?關鍵。我試圖抓住話中的疑問，深入腹腔的性器此時繼續惡意的攪動，忽地再重重抽出、頂入，這卑鄙的招數讓我凝住的思緒潰散。

　　可惡……!!

　　「好好想，優等生，看你除了讀書的腦子外，還能想些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不過，現在先讓我們忙完這檔事再說。」說完，他明知我的弱點，還故意伸舌朝我耳穴戳剌，

　　舌尖鑽舔穴內，全身不由地顫慄拱起，讓我將想罵他的話消失在喘息中。

　　裡鎖住的一篇篇網誌，會有我希望的答案嗎?

　　第十章

　　：小志，我愛你

　　他是我的學生。

　　上課中，那雙眼明白的跟著我，心跳動的瞬間，自己竟會對一個同性動心，我知道——我戀愛了，

　　這並不是好事。

　　多少次我忍住追尋他的慾望，我怎能對同性學生做出有違為人師表的事，這不應該。我和他的不同，就在於我有道德與良知。

　　所以我不能。

　　那天抓住我的手，瓦解了我的決心與距離。

　　我能回應小志所想要的嗎？

　　聞

　　：小志，我愛你

　　沿用你可笑的。

　　那天我解救了你心愛的男孩，之後……我合理的用他的身體收取一點報酬，滿口仁義道德的你知道後會如何。嫉妒?

　　我做了你一直想而不敢做的事。

　　他會永遠記得初次讓他嘗到身體的痛與喜悅的人是誰，你一輩子也無法取代。

　　他喜歡的不過是你偽裝出的溫和外表，你不配得到他的尊敬與愛。

　　就像以前發生的一切，當危險發生時，你最終選擇讓我解決。暴力與良知，你無法否認，最終處理事情時，有些時候暴力總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這個身體為我們兩人所共有，既然今天我倆都被禁錮在這個身體，無法融為一體，那何能只有你能得到所愛?

　　宇

　　「ＢＬＵＥ，怎麼辦?」ＫＡＩ著急地望著這阻隔他們救人的硫化銅門。

　　剛剛他和ＢＬＵＥ在樓下耽擱許久，好不容易趁裡面的住戶開門要進去的時候，他們倆人跟在後面偽裝成住戶，才終於混入。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

　　他們要怎麼才能打開這個門進去救人?

　　「簡單，只要一根手指頭和兩個字就解決了，最後還有一種粗暴的方法，不過希望用不上。」ＢＬＵＥ一邊嘴角壞壞地咧起，在空中晃晃自己的拳頭。

　　ＫＡＩ也握緊拳頭堅定相對，不管怎樣，豁出去了!後天要交的報告只好叫厲仲傑來操刀了。

　　ＢＬＵＥ誠如所說的，舉起食指，往電鈴處長長一按、又按、再按，門內電鈴淒烈的叮嘯聲在門外清晰可聞。

　　「臨檢!!」

　　ＢＬＵＥ故意壓低聲音吼出人民褓母盤查老百姓的工作用語，將ＫＡＩ往旁拉，避開銅門的洞眼。

　　「嗚嗚唔——」我的身體被擺弄成各種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體內的肉柱用力抽送下，使得下身射出稀薄的精液，裡面已經全空了，卻又被強力壓榨……

　　就在這時，屋內的門鈴忽然剌耳地響起，接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大吼臨檢。

　　在我體內的衝剌嘎然停止，硬硬的性器抵在腸道內，倏然一拔而出，空氣剎那間灌入被擴撐的穴內，身體忍不住一顫。

　　我見他起身，拿起床單粗略擦拭，便套起長褲，將我的衣服丟給我。

　　躺在床上的我像只被毒打過的小狗狼狽兮兮，我心急地想起身將衣服穿好，卻力不從心，完了，這時候怎麼會有警察臨檢!?

　　「快把衣服穿起來。」他強勢地下令。

　　我也想啊!是誰害我現在連想穿衣服都有困難。

　　被警察發現我們在床上做的事，事情就大條了，未成年少女也就算了，一方是未成年同志可不是好玩的。

　　「快開門!」大門砰砰砰的敲門聲讓我更是緊張，手指一直抖，無法將衣服鈕扣扣上。

　　「嘖，真麻煩。」他不耐煩拍開我的手，幫我將紐扣扣上。

　　「謝……謝謝你。」沒想過他會幫我做這樣的事，因為意外我竟有點結巴。

　　不過到穿褲子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後面難以啟齒的地方此時汩汩地流出剛剛性交的體液，一路從大腿往下沿流。

　　我委屈地望著他。

　　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將面紙盒丟給我。

　　我怱然感到一股笑意無法抑制，從一路的印象以來，他不是強x我，要不就是暴力相向，這算是我們最中和相處的時候吧，只是卻發生在這時候。

　　「笑什麼?」他皺眉地看著我。

　　就算警察叔叔站在門外，我也沒那個膽說出實話。

　　「算了，你在這裡，別出來。」

　　見他人先行走出，趁清理自己的空隙，我擔心地望著電腦，網誌裡到底寫著些什麼內容？是否有助於我找回老師?

　　我偷偷將門開一個縫隙，想看看是否有什麼機會可以逃跑，不知ＪＡＹ是否有順利破解網誌的?

　　我頭一探，不料看到的卻是熟悉的面孔，我不由得掩口驚呼。

　　是ＫＡＩ和ＢＬＵＥ!!

　　門一打開，屋主也知道受騙了。

　　ＢＬＵＥ帥氣地伸腳用硬底皮鞋擋住門，不讓門關起來，開玩笑，這雙皮鞋可是他出門特意挑的，要是穿平常穿的夾腳拖鞋哪能使出這一招，腳指不怕就被夾斷了。

　　聞宇人咒罵，閃身避過飛來的一拳，同時用從小學的防身術還擊，要當一個企業家的孩子，身上沒幾招功夫防身怎行。

　　「ＫＡＩ，快去將小志帶出來!」ＢＬＵＥ吼聲交代，這一閃神，臉隨即掛綵。

　　不過ＢＬＵＥ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臉受傷的同時，也賞了對手腹部一拳，使得聞宇人捂著肚子吃痛後退。

　　「ＫＡＩ!」我衝出門。

　　ＫＡＩ趕緊護住我，將我整個人住後拉，遠離那個魔頭。

　　「小志，你沒事吧?」

　　「……還好，我沒事。」我聲音沙啞，感激地看著ＫＡＩ。

　　兩個大男人長手長腳，這一開打，客廳家具無不被波及。

　　一個出手毫不留情，招招狠絕，另一個則是四處閃躲，見空隙再予以還擊，中間還不忘掄起椅子往屋主身上摔。

　　「老師!!」我嚇得大叫。

　　聞宇人見椅子飛來，雖避身閃過但還是被掃到腳，他不雅地咒罵單字國罵。

　　「抱歉，我忘了那位好老師和這壞胚子其實是同一個人。」ＢＬＵＥ抱歉地攤手，人開始往門的方向退。

　　不過沒這麼簡單，另一把椅子瞬間不客氣地阻斷ＢＬＵＥ的去路，在暴力下肢解的椅腳飛砸在肩上，這下換ＢＬＵＥ罵了。

　　我看得心驚肉跳，深怕有任何一個人受傷。

　　在ＢＬＵＥ的掩護下，ＫＡＩ將我整個人帶往門外，這時走廊已經有不少圍觀的住戶，這一打，目然驚動大樓的住戶。

　　「小志——!!」

　　我沒意料到他居然會叫我的名字，剎那間我以為是老師，不由得回頭張望。只見他在門外望著我，臉上的表情我無法形容，像是……竟有一點在乎?

　　「ＫＡＩ，我們快走!」ＢＬＵＥ知道再這樣下去真的警察就要上門了。

　　我遲疑了下奔跑的腳步，卻還是決定離開。

　　凌晨三點，車子載著兩個人規規矩矩行駛，不敢超速，因為開車的人沒有駕照。

　　「媽的，痛死了。」ＢＬＵＥ齜牙咧嘴，嘴角淤紫了—塊，唉唉叫地脫下上衣，肩膀上的青紫看得讓人怵目驚心。

　　「ＢＬＵＥ，你還好吧?」ＫＡＩ擔心地從後視鏡看著ＢＬＵＥ。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愧疚不已。

　　「問題不在你對不對得起我們，而是在於你到底知不知道。」ＢＬＵＥ毫不客氣回我，「大家已經跟你說，他不適合你，你偏不聽，你還獨自—人跑來找他。你想過嗎?就算你親愛的老師這次能出現，那又如何?能維持多久，難不成你每次都等他出現就好?你還小，隨時都可以再找個OK點的戀愛對象，犯不著繼續跟那種人這樣攪和下去。」

　　我知道，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也掙扎過，一句句問號將我打倒，在我還不及說什麼之前，ＫＡＩ出聲阻止。「好了，先回去再說。」

　　一時間，整個車內陷入寂靜，我難過地強忍住眼眶的灼熱，大家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無法放棄。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ＫＡＩ俐落地將車停好，我們三人步入車外，我吃力地走著，不想讓人發現身體的疼痛。

　　「往這邊走。」ＫＡＩ按下電梯鍵。

　　我們三人進入電梯。

　　我低著頭。

　　ＢＬＵＥ沉默地從褲子口袋掏出手帕遞給我。

　　「我沒哭。」我嘴硬地說，聲音的哭腔出賣了我，我伸手接過。好難過，為何戀愛這麼辛苦?

　　「ＪＡＹ，我們回來了。」ＫＡＩ拿出鑰匙打開門，揚聲叫人。

　　我和ＢＬＵＥ站在玄關張望，品味卓然，色系簡單的客廳惟獨有一處刺眼的地方。

　　「這瓷磚怎麼裂了一大塊?」ＢＬＵＥ立即眼尖地發問。

　　「那是設計師的創作理念，他的特色就是在整個看似協調的空間設計出一種突兀的視覺。」解釋的不是ＫＡＩ，ＪＡＹ手搬著筆電，從房間走出。

　　「你們找位子坐，我去拿藥膏幫ＢＬＵＥ上藥。」莫名爆紅了瞼的ＫＡＩ，將鑰匙放在玄關旁的盒子，轉身到另一個房間。

　　ＢＬＵＥ東瞧瞧、西瞧瞧，視線落在玄關櫃子旁一個說不出是什麼造型的銅製藝術品上。那藝術品看起來有點像人，可是腦袋卻歪了一邊，重點是上面顯然有敲擊過的痕跡，我和ＢＬＵＥ懷疑地對視，可是看著ＪＡＹ自若的神情，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突兀的視覺，就像這玩意兒?」ＢＬＵＥ指指那受過家暴的藝術品。

　　「這麼說也可以。」ＪＡＹ將筆電放在客廳桌子上，招手要我們過去。「來看。幸好你有給我IP，有了ＩＰ要入侵電腦就很容易，我將裡面的網誌全拷貝下來了。」

　　我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快步向前。

　　：灰色的那端…

　　一步步獲得勝利，可是心還是空虛著。在這吃人的環境，慈悲意謂軟弱，只有強者才有資恪生存。

　　這樣的人格糾纏，我受夠了。

　　讓黑暗佔據我，我不需要後悔，不需要良知；我不相信愛，也不需要被愛，不需要白色那端的光芒——只要能站上頂端。

　　黑與白各自一端，無法混為灰色……

　　這次的出現，我又能佔有這個身體多久?

　　宇

　　ＢＬＯＧ：小志，我愛你

　　你何時才能明白，我是你內心真正的一部份。

　　就因為你不願屈居於黑暗，才會有我的存在。

　　你能瞭解的，我的選擇就是你內心真正的憧憬，既然現況無法擺脫，那麼捨棄掉那些無謂的掙扎，找尋一條讓我們都能好過的路。

　　請接受小志，讓他進入我們的心中。

　　他不是軟弱的孩子，若你願意去接受，小志他努力的面對了他多能面對的，嘗試了去改變池所能努力去改變的，不管做得如何。

　　而我們呢？

　　我們都知道，我們的分裂就是來自於我們的不願面對。

　　聞

　　ＫＡＩ在一旁幫ＢＬＵＥ塗上藥膏，並拿出新的衣服給他換上。

　　我心急地移動滑鼠滾軸，聚精會神地一篇篇往下看。從網誌的內容中，想找到關鍵，可是遍尋網誌內容裡多是兩人的對話，或是簡短的隻言片語。

　　究竟老師說的找到他是什麼意思?

　　若人格分裂在與不肯面對，從網誌的內容中老師與那人似乎無法融為同一人格，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我焦急地想詢問大家的意見，本以為網誌上會有線索，可是卻沒有。

　　「——他曾說，除非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否則他和老師之間任何一方想出來，都需彼此願意讓出，到底關鍵是什麼?」

　　「我剛剛就說了，別再和他攪和下去，不會有結果的，你沒注意看網誌的內容。不管哪個人格的部分，看來都有點問題。」ＢＬＵＥ皺眉表明立場。

　　「ＢＬＵＥ說的對。」ＫＡＩ投下反對票。

　　二比一，已經表態的兩人看著ＪＡＹ。

　　「我沒意見，每個人的戀愛只有他自己知道。」ＪＡＹ攤手聳肩。「對我而言，我把自己的戀愛搞好就好。若對方需要我的意見，ＯＫ，那麼我樂意提供一些小小的私人觀

　　點。不過，顯然小志有目己的看法。」

　　「小志年紀還這麼小。」ＫＡＩ提出駁斥，

　　「你十五歲時不就已經做下人生的重大決定，決定好好讀書考上北部的學校，好來台北過你的同志春天？ＪＡＹ舉證回擊。

　　「那不一樣，你別混作一談。」

　　「哪裡不一樣?十五歲的你比較睿智?十七歲的小言則比較愚蠢?」

　　戰爭開始了，我可以看到兩方熊熊的火花正在點燃。

　　「喂喂，自家人別先窩裡反，冷靜下來，有事大家好好商量。」ＢＬＵＥ也汗了，搞什麼，小志的事情還沒解決，倒變成夫妻口角。

　　「我是關心他。」ＫＡＩ提高聲音。

　　「錯誤的關心只會造成當事人的困擾，」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相讓。

　　我無言，當下學會人生的一課。

　　——到最後，人生最重要的事還是要自己決定。愛是只接受對方好的地方嗎?抑或是連他惡的意念都能接受?

　　沒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答案只有靠自己找出來。

　　「倘若要和老師在一起，就需要同時選擇另一個人，那麼我願意。」在交叉路上，終究是要選擇，我覺悟了。

　　「——小志，你別衝動!」ＫＡＩ和ＢＬＵＥ同時大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不預警地響了，凌晨三、四點這時怎麼會有人打我的手機?

　　我們四人視線在空中相接，我遲疑地拿出手機，在手指尚未按下接聽鍵的時候，小小的液晶視窗已經顯示來電者是誰。

　　前些日子，我發了上百通簡訊，怎麼會認不出這個電話號碼。

　　『沒想到你居然有那個膽子找人入侵我的電腦。』冷冷的譏誚聲音自手機那端響起。

　　「你……怎麼會知道?」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鍵個指今，查詢自家的電腦有什麼不正常的連接埠不是難事吧？何況鎖了的網誌怎麼會突然暴增瀏覽人數?」

　　ＢＬＵＥ在我面前比著掛斷的手勢，我搖頭。

　　「偷看了裡面的內容，有何感想?是否對你心愛的老師幻想已經破滅?想想，到頭來讓李鴻明受傷的是他不是我。」

　　「不!老師是為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的。」我戳斷他的話，這是我所認知的，這樣就夠了。

　　ＫＡＩ搖手，要我不用和那人浪費唇舌。

　　我聽得手機傳來不屑的輕哼。「愛果然使人盲目。」

　　「既然你知道我無法和他融合成為一個人格，那你的決定？還是我問這句話是白問的?畢竟小雞不是就會哭，要不然就是等著人來救你，像剛剛那樣。」

　　「宇。」我叫著這應該熟悉卻陌生的名字，對兩人作出明顯的區別，共同站上平等的談判地位。「那你呢，你的決定?」

　　我可以感覺到手機那端著實頓了下。

　　要重複對我侵略、唾棄當然簡單，可是我們兩人都知道在不可抗力情況下，老師還是會出現的，那如何找出一個平衡點?

　　說出問句後，我們在電話中相偕沉默，這是他初次願意思考我說出的言語，沒有不屑與咆哮。

　　拿著手機，我歉疚的看著大家。

　　ＫＡＩ嘆氣。

　　ＢＬＵＥ雙手插在口袋看著地下。

　　ＪＡＹ不置一詞。

　　對不起，讓人家幫我這麼多，我卻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戀愛。

　　第十一章

　　到xX路和xX路口。

　　宇掛掉手機前這麼說。

　　沒有說在哪邊轉角，或哪個標的物。

　　我拉緊外套隻身站在路口。

　　凌晨四點多，冷風咻咻，路上行人寥寥無幾，這時的台北已經有點冶，我和老師在炎熱的夏季相戀，沒想到如今卻發展出這樣的牽絆。

　　世事難料，人無法選擇想要的愛情方式。我苦笑，心中帶有點覺悟的甜蜜酸澀。

　　ＫＡＩ開車載我到指定的路口放我下車，臨走前無言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以示支持。

　　ＫＡＩ，我的好哥兒們。

　　你陪我度過國中懵懂的時期，在我被欺負時，無時無刻打電話關心我。

　　謝謝你。

　　車子在孤寂的馬路呼嘯而過，我極力搜尋宇的身影，放眼望去儘是林立的大樓、騎樓下的陰影更使人看不清。

　　我打手機想問他人在哪裡，意料中的沒有人接，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讓我找到呢？看來我們逐漸有默契了。

　　我相信宇一定在看著我。

　　這時我說上的手機終於響了。

　　「喂。」我按下接聽鍵，將手機貼在耳邊。

　　那端沉默著。

　　「你能這樣找多久？我和他，我們都累了。」驀地他開口了。

　　我站在原地，腳步沒再往前，這是一個承諾。

　　「我會一直在這裡。」

　　「即使你愛的人身上有另一半是你不想要的?」

　　一台黑色的轎車推開車門從車內走下，宇穿著深灰色簡單上衣和黑長褲，隔著馬路望著我，難怪我找不到人。

　　我回望他。

　　沒有人舉步。

　　宇在原地觀望，顯然想著我打算怎麼做。

　　這裡沒有人行道，只能走天橋或地下道，在即將天亮的寬廣馬路，少數的車子飛嘯地更快，趕著要回去上班或下班。

　　我輕呼了一口氣，屏氣邁步跨出第一步，賭了。視線定住前方，我用步行的節奏往前走，不快不緩。

　　叭——!!!—輛車險繞過我，發出剌耳的煞車聲。

　　車主罵了聲不雅的單音字，開車走人。

　　腳底發軟，背部的冷汗沁濕背脊，我強逼自己不要膽怯，努力跨出那一步。到安全島，我繼續往前走。

　　天色將明未明，留著一點昏暗，我走往快車道，一輛車子自眼角的餘光出現，宇向來譏誚的面色終於瓦解，他在半空中伸出手，嘴巴張合著，似乎想阻止我。

　　我閉上眼睛，期許自己的勇氣……

　　刺耳的煞車聲在耳際響起，意想中的疼痛沒有降臨，我的心臟劇烈地撞擊胸腔，不待我再往前走，我落入一個擁抱裡。

　　「媽的，嫌命長啊，想死不會找別輛車子撞!」駕駛車主頭伸出車窗臭罵我，不過在看兩個男人在快車道抱在一起時，除了投以不屑的眼光，也只好自認倒楣摸摸鼻子走人，反正沒出人命就好。

　　拉著我走回路旁的手冰冷沒有溫度，掌心裡儘是冷汗，回到安全的路邊，我回抱住這個男人，緊緊不放。

　　「找到你了。」

　　我相信最愛的老師就是這個人心中最柔軟的深處。

　　我深信著。

　　一星期後

　　男人仔細的端詳鏡中的自己。

　　銀邊細框的眼鏡擱在浴室的置物橫架上，許多經歷的回憶，隨著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痕跡，或譏諷、或狠戾……

　　在黑與白間，期待著緊閉的窗戶透進光亮。

　　或許他能相信愛真的存在。

　　「算了，就讓你一次吧。」

　　宇唇一撇，將銀邊的細框眼鏡戴上，緩緩的，鏡中銳利的眼神逐漸轉為溫和，臉部的線條變得柔軟……

　　除不可抗力下，雙方除非有人願意出口退讓，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兩人都想能全權掌控這個身體。

　　將頭髮梳起，注意是否有絲毫紊亂，走到房間，打開衣櫥，裡面一邊是深灰色或暗色的衣服居多，一邊卻是淺色或柔和的顏色，他拿起淺色的襯杉換上。

　　因為無故曠職太久，老師的身份早已被取消，又要重新找工作了，他無奈地微笑。

　　多虧了宇的投資，否則每次人格的變換，工作不穩定之下，他們經濟早晚有一天會陷入困境。

　　來到思念已久的小情人家門口，他按下門鈴。

　　「請問你是哪位?」溫婉的女聲自對講機傳出。

　　「您好，我是小志的導師，以前曾來拜訪您。」

　　小志，我回來了……

　　尾聲

　　「恭喜畢業！」

　　「沒想到你會成為ＫＡＩ的學弟。」

　　清脆的玻璃聲鏘響起，我開心的朝空中端起杯子，啜了口冰涼的啤酒，偷偷側眼望著宇，他獨自仰頭喝乾，並沒有同大家一樣舉杯。

　　今天是我畢業的日子，大家提議在阿健哥的餐廳幫我慶祝，沒想到宇竟主動提議要開車載我過來一起參加聚會。

　　大家態度自若地接受宇的出現，坐在旁邊威廉順手拿起啤酒瓶幫寧倒上，宇臉上難以親近的冰霜稍稍緩和，將杯子推到比較好倒的位置，這是目前為止，宇和大家最好的互動了。

　　張大哥瞅著情人的一舉一動，只要有威廉在身邊，他始終一副緊張的姿態，深怕情人有一天不小心會被拐走。

　　我眼睛悄悄覷向大家，大家跟我一樣，嘴角都強自忍笑著。

　　可憐的張大哥：……（默哀）

　　「喔，又沒酒了。我去拿。」ＢＬＵＥ識途老馬的主動站起身，走到儲酒的位置。

　　搬了一箱過來。

　　「啊、我來——」陸大哥急忙起身要幫忙。

　　「不用了，讓ＢＬＵＥ忙去，我們喝吧。」威廉笑著阻止，說話間，一杯酒又消失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威廉的酒量在我心中始終是個謎。

　　張大哥認命的在旁邊倒酒，只是技術不好，啤酒的白色咆沬溢出杯沿外，威廉俯身先喝下一大口免得啤酒流出浪費掉。

　　啤酒的白色泡沫沾滿上唇，威廉伸出舌頭，將留在唇邊的泡沫捲入口裡……那風情難以形容。

　　大家忽然安靜了。

　　我知道，大家心裡想的一定和我一樣，威廉是妖精……！！

　　ＪＡＹ朝陸大哥端起杯子，陸大哥靦腆地回敬。

　　身為餐廳老闆兼廚師的阿健哥一樣苦命的在廚房張羅，沒辦法，沒有他大家就沒有下酒菜吃，雖然我不喜歡喝酒，可是阿健哥炒的菜真的很好吃。

　　我用筷子夾起剛端出來的咸酥蝦，嗯……真好吃!!炸得好脆!我忍不住用湯匙舀一勺放在宇的碗內，「你吃吃看。」

　　宇斜了我一眼，沒說話，就在大家吃驚的眼神下，舀起品嚐。

　　老師與宇，不管哪個人格出來，我都嘗試以最公平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兩人雖不記得人格替換時所發生的事情，不過老師和宇都有記錄的習慣，待哪個少了點，多了些，兩人都會不平衡。

　　這段不被看好的戀情，就這樣繼續著。

　　過了一會，阿健哥又端出一盤菜，香噴噴的九層塔味先飄香而至，是炒海瓜子，端出後他又趕緊回廚房忙去。

　　盤菜在金黃色的泡沫液體護送下，很快又消失了。

　　地下的酒瓶越來越多……（汗）

　　我不懂，為什麼大人看起來都好會喝。

　　連張大哥看起來這麼正派古板，也能喝上一兩瓶，自己兩三杯就臉紅了。

　　「你真沒用。」宇說話不刺我—下就難過。

　　我氣悶地鼓著臉。

　　「我去廚房幫忙……」陸大哥一直都想起來幫忙，但是在大家頻頻的勸酒下，其中ＢＬＵＥ勸得最凶，慢慢地，陸大哥眼神似乎有點不太對。

　　「來來，喝啦!阿健的手腳那麼俐落，那幾道菜等一下就好了。才離開一會兒就這麼想他?我們大家陪你不好嗎?」ＢＬＵＥ低頭看著酒杯，佯裝難過的說。

　　「沒……沒那回事。」被ＢＬＵＥ這麼一說，陸大哥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只能埋頭猛喝酒避開話題。

　　ＢＬＵＥ，你別欺負老實的陸大哥啊!我擔心的想。連威廉也成了幫凶，只要陸大哥的杯子一空，他就又馬上倒上。

　　就這樣，畢業慶祝聚會變成大人的喝酒大會，當阿健哥忙完從廚房出來時，陸大哥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該死！不是叫你們別灌他酒！」阿健哥大罵。

　　陸大哥眼神迷濛，人坐在座位上已經開始有點搖晃。

　　ＫＡＩ和ＪＡＹ笑得詭異，彷彿知道什麼秘密。

　　阿健哥沒好氣地瞪了灌酒的罪魁禍首，坐在陸大哥的旁邊、將他手上的灑杯槍過來。

　　「到底怎麼了？」我滿頭霧水。

　　「你等一下就知道。」ＢＬＵＥ。一副等著看好戲。

　　我疑惑地看著大家，一旁的宇漠不關心，看樣子理都不想理，繼續喝他的酒。

　　「對了，ＢＬＵＥ，下禮拜六許多人說不能來，要延期嗎?」阿健哥說。

　　「上上禮拜也這麼說，平常要到哪兒都有空，說要到個三溫暖脫光光洗個澡推三阻四，現在是怎樣?」ＢＬＵＥ哼聲。

　　「到三溫暖脫光光?」張大哥馬上皺眉，指責的視線馬上移向威廉，顯然非常反對。

　　「我去上廁所。」威廉忽然起身，採取尿遁。

　　大家也見怪不怪，看這兩口住廁所方向消失。

　　「喂，你們兩個別在我餐廳的廁所亂來!」阿健哥警告大喊，但是沒人回他。

　　「改日期好了。」ＪＡＹ建議說。

　　「小志，你不去嗎?可以邀宇一起來。」阿健哥說。「兩個人一起來就有伴了。」

　　「嗯……我再看看。」我無法在三溫暖裡脫光光啊……這樣我的缺陷就會袒露在大家面前，況且以宇的個性想也知道不會答應，老師的話還有可能。

　　阿健哥說的兩個人似乎刺激到了ＢＬＵＥ，他忽然怪叫，「兩個人?不會吧，這裡除了我，你們每一個都——」話到這他嘎然停止。

　　在座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唯一一個單身漢身上，ＢＬＵＥ說不下去了，每一個都是成雙成對，除了ＢＬＵＥ。

　　「阿健……你在哪裡?」陸大哥驀地打了一個酒嗝，口中喃喃地吵著要找阿健哥。

　　我納悶不己，明明阿健哥就在他身邊啊？

　　陸大哥手移動著，往旁一直摸去，阿健哥趕緊握住他的手說：「我在這裡。」可是陸大哥的手還是執意的上下移動……在阿健哥的大腿根處停留。

　　阿健哥尷尬地臉都紅了。

　　「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的手，放開我!!」陸人哥脾氣也橫起來了，顯然對自己手被限制住很有意見。

　　陸大哥的身體壯碩，阿健哥要制住他頗花力氣，一個你摸我擋，桌上的杯子在一來一往間推倒了好幾個。

　　「ＢＬＵＥ，你這混帳!」阿健哥手忙腳亂．氣急地大罵。「都是你。」

　　「不只我，灌酒的威廉也算上一份。」ＢＬＵＥ不在意地聳聳肩，惡劣的痞笑，「別抱怨，等一下你可性福了，別刺激我這可憐的單身漢。」

　　喝酒前和喝酒後的陸大哥……我忽然明白了。

　　我用古怪的表情看著宇，他還是一副世界都不關他的事的樣子，繼續吃菜喝酒。

　　這也是另一種酒後的雙重人格吧……（無言）

　　「快吃，別擔心別人，你連自己都顧不好了。」宇不留情地往我後腦勺—拍。

　　嗚!痛死了。我將注意力移到碗上，噫?何時碗裡面的菜變這麼多了，我瞠大眼睛看著宇。

　　「還不快吃。」宇說。

　　我眼睛感動地望著宇，心裡曖暖的。

　　我知道大家或許會笑我這麼容易就滿足，可是我知道學會付出與關心對宇都是不客易的事情。

　　只要每天只要進步一點點，我對這份愛情甘之如飴。

　　《全書完》

　　待機畫面

　　手機是個邪惡的小東西。

　　在它擁有了攝像功能後，簡直如虎添翼，將腦中只敢想不敢作的事情輕易具像化。

　　關奇凱上身赤裸，下身穿著路邊攤三件一百的格紋寬鬆內褲，使用筆電和聊天室的網友們聊天。

　　厲仲桀自認不是獨佔欲強的人……才怪!OK，他誠實點，他是專制沒錯，不過自己的情人扣掉學校上課、繳交報告、打工、還有那間不知哪個神秘版上設立的鬼聊天室，請問，還有多少時間能留給他!?

　　情人是需要花時間陪伴的，不是晾在一旁的!厲仲桀在心中吶喊抗議，頭一轉，奇凱的注意力還是在上頭，十指敲打著無聲的筆電鍵盤。

　　「我說——」厲仲桀聲音也揚了起來，就說嘛，他抗議是有道理的。

　　「我什麼都不想聽你說，除非你將客廳裂掉的磁磚修補好。」可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截斷。

　　說來可笑，兩人竟就為了這個僵持到現在。

　　「沒有這個必要。」厲仲桀立下駁回，那是他們相愛的衝突證據。

　　三百萬的銅像算什麼!能換得奇凱的在乎，銅像頭歪一邊都不算什麼，不過這是他單方的認知。（汗）

　　「那我們也沒有這個必要再談!」奇凱難得採取強硬的立場。

　　他受不了的不是每個客人來時目光一定會落在磁磚的大裂縫上，他真正受不了的是這個王八蛋的胡說八道。

　　什麼狗屁設計師理念，什麼在協調的空間中製造出一種突兀的視覺，這些狗屁不通的話居然說得這麼順口，當初事情的肇因是因為誰?才讓他氣得失去理智，順手拿起東西就往地上摔。

　　不過若奇凱知道那鬼銅像價值三百萬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

　　氣氛繼續僵凝著，一張大大的ＫＩＮＧＳＩＺＥ雙人床，無形中像隔了道楚河漢界，誰也不讓步。

　　對於這甜蜜的爭吵，厲仲桀也拿不出平常威嚇的手段，甚至心中喜孜孜的，奇凱每次只要生氣，他就好高興，若奇凱不愛他，何必跟他生氣。

　　生氣的主人翁，絲毫不知屋主堅持不肯請人來修繕所持的錯誤戀愛原理，繼續打字聊天。

　　『威廉，你說你們過年那邊缺工讀生?』

　　『你想來應徵？』威廉專屬的綠色字體回應。

　　奇凱思索了下，過年國道塞車是常事，不如打完工過年再回家好了。

　　厲仲桀無聊的將每天睡覺前必翻閱的商業雜誌丟在一旁，多想立即將腦中的慾念實現，動了動發癢的手指，他現在最想做的是將手穿入奇凱下身那寬鬆的內褲裡。

　　寬鬆的內褲邊沿若隱若現，不時露出大腿根處間的誘惑暗影，甚至可以看到些微軟垂的性器部分。厲仲桀忽然覺得寬口褲的設計真真不錯……

　　奇凱專心地和威廉打字商談著，渾然不覺旁側好淫的視線。

　　過了會，厲仲桀也覺得無趣了，若不是有約法三章，其中一則：上網時不能過來吵。他早就下手了，還客氣什麼!

　　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下身明明已經微微發硬，卻只能兀自忍耐著，地板上土黃色的帆市背包落入視線裡，這背包從他和奇凱第一次見面時就使用到現在，他曾選了ＰＲＡＤＡ的包包要給奇凱，卻被—口拒絕了。

　　ＰＲＡＤＡ的設計多以在簡約中帶華麗貴氣，一點都不是奇凱的風格，不如送運動休閒風的包包還更適合。

　　厲仲桀趴在床沿彎身隨手撈起背包，選擇性忘記約法守則其中的一則：尊重對方隱私，不得擅自翻對方的包包。

　　包包裡雜物不少，有隨手寫的記事條、梳子、學生證、錢包、手機等，厲仲桀仔細檢查，看有沒有什麼他不知的可疑證據，連錢包的隔層都不放過，最後輪到檢杳手機。

　　他拇指按下開機鍵，一個意想不到的待機畫面出現了。

　　一個男人側身毫無防備地熟睡著，身體赤裸，傲人的性器即使沒有勃起，軟垂狀態下仍是相當可觀，旁邊紊亂的床單不難聯想出剛剛發生的瞹昧情景……

　　這個野男人也不是什麼外人，恰好就是他本人而已。

　　不知等一下就會死得很難看的人兒還在計劃過年打工事宜。

　　今夜怎麼靜悄悄的？平常就算他在旁邊上網，厲仲桀也總會不時騷擾他、抱抱他，怎麼這下忽然變乖了……

　　奇凱轉過頭，一望，立即發出慘叫，他衝向前，想奪回手機，看著那傢伙的神情，他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完了——!!真的完了!

　　砰—聲，第一個受害者是IBM筆記型電腦，從摔下的聲音判斷，小電可能凶多吉少，傷勢嚴重。關奇凱全身上下穿著一條寬口內褲連滾帶爬、不顧形象想逃命，連想為筆電致哀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能逃到哪裡?要打當然能打，逃得了—時，逃不了一世，更何況現在理虧的是他。

　　「沒關係，我再買給你。」厲仲桀露出此時此刻不該有的寬容微笑。

　　越是這樣，他就越害怕。

　　他那天在阿健的餐廳就應該要刪除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

　　「之前我偷拍的照片，我可是有按照協議刪除了，這你也知道的，沒想到你居照趁我熟睡偷拍我，你可以解釋是什麼原因嗎?」

　　末日的審判開始了。

　　「過來。」厲仲傑招了招手，指了指床上。

　　待罪的犯人不敢違抗，猶豫了下，還是識時務的乖乖在指定的地方就定位。

　　「嗯，很好。」厲仲桀亨受犯人服從的權威感，一點也沒有被拍了裸照人應有的反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啥原因也沒，一天，他來這邊過夜，睡酲時看厲仲桀熟睡的姿態，一時鬼迷心竅就拿出手機拍下，試試手機的功能，本也沒想做成手機待機畫面，可是挑了挑，就那張最順眼……

　　「不解釋？」

　　要他怎麼說，奇凱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一個比較具有可信度的說詞。

　　「想藉此脅迫我?」厲仲桀低頭繼續檢查手機裡面的圖片，裡面還有他工作時的照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

　　不不不——這個罪名太大了。當下奇凱眼睛睜大，頭馬上搖得像波浪鼓，他好好一個學生才不會自毀前途。

　　「那天……看你在睡覺，一時不自覺就……」奇凱一邊講一邊擔心的看著厲仲桀。

　　厲仲桀笑得更開心了。

　　「那你承認錯了?」

　　奇凱悲慘地點頭。

　　「那犯錯的人是不是就要被懲罰。」厲仲桀眼中儘是掩不住的興奮，彷彿終於抓到機會可以狠狠處罰不聽話的孩子。

　　話說了半天，重點只有這個。

　　點頭或不點頭，受刑都會到來，誰叫他被抓到。

　　犯人這下連要求遮蔽的寬口褲都沒了。

　　「趴下。」

　　結實的赤裸身體趴伏著，翹得高高的臀瓣中間襯著緊皺的穴蕾。厲仲桀眼睛幾乎都發光了，這美景他一輩子也看不膩。

　　奇凱忐忑地抱緊枕頭，就不知道魔頭又要用什麼方法整冶他。

　　彷彿拖了一輩子，在冰涼的潤滑液襲上後穴時，他瑟縮了下，接著便是熟悉的手指進入他的體內撩動……

　　他暗自呼了一口氣，幸好只是手指頭。

　　厲仲桀人高手指頭也長，一根順著潤滑的液體伸進去，被侵入的身體忍不住一顫，靈活的手指來回地抽插著，帶來熟悉的快感……

　　奇凱微張著口。眼睛開始有點迷濛，他可以感覺到自身後穴張合著，在手指頭即將插入時期恃地微微張開，露出裡面充血的黏膜：當手指頭沒人底，腸道本能地緊絞著，希望獲得更多的歡愉。

　　他知道，厲仲桀很快地就會將第二根手指頭插入……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腸道感到被增加的手指再擴撐，抵住前列腺處，他整個身體弓了起來，他失喊出聲。

　　目前為止都很正常，如他們平時一般的性愛步驟。

　　「你那裡站起來了。」厲仲桀壞心地提醒他。

　　勃起的分身前瑞泌出透明的液體，整個脹得湧紅，說明主人的興奮。可是他們相認兩年，被調教過的後穴，不是兩根手指就能滿足的。

　　當然，奇凱的期望依舊沒有落空，三根手指頭抽插著，他終於洩出呻吟，雙手緊抱著枕頭，點燃的慾火焚燒著體內，朝天的臀部忍不住跟著抽插的旋律搖晃，後方的穴口在兩人共有的默契下變得又熱又軟……

　　熟悉的挑逗前戲逐漸融化理智，奇凱趴著的姿勢看不到後方的動態，只是他覺得奇掛，照以往的互動經驗，三根手指頭拔出後，厲仲桀那傢伙就會讓他自傲的寶貝上陣，怎麼到現在……?

　　他視線疑惑地往後看，同時並要發問時，一個冰涼的堅硬異物忽然塞入他的體內、從所看的垂下吊飾，他悲傷的知道那是什麼了。

　　「那手機我以後還要用啊——」嗚嗚嗚、他心愛的手機，放在裡面，他以後怎麼使用那手機！？

　　「別擔心，你要哪款新機型，儘量挑，我買給你。」邪惡的笑聲揚起，厲仲桀果然是厲仲桀，怎麼會輕易的就這樣放過他!

　　奇凱急急地翻過身，想將陷於穴內的手機拿出，一句話阻止了他。

　　「再動我就將它全部推進去喔。」無恥的聲音要脅著，奇凱身體瞬間僵硬，卡在穴口的手機因為緊張咬得更緊。

　　「這吊飾繩子這麼細，我擔心萬一全推進去後，等一下要扯出來時，這繩子會斷掉，手機就會整個掉在裡面，你說是嗎？」壞人細心地解說若衝動可能面臨的窘境。

　　「你……你想怎樣?」這下奇凱更是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厲仲桀抓住犯人的腳踝，將其僵硬的身體轉向房間的穿衣鏡，往兩邊一拉。

　　緊皺的穴蕾被扁平的機身扯成一字形，手機吊飾垂在股沿顫巍巍地搖晃和，不時騷撓著下方兩顆囊袋。

　　不過這只是開端。

　　見厲仲桀將手移往床頭櫃旁的電話，按下快速鍵，奇凱還來不及會意過來，穴內忽然傳來一股細細麻麻的震動，響起輕快的手機鈴聲。

　　「啊啊啊啊——」奇凱兩手緊抓住床單，下身被刺激地震動著，雙腿因從不曾體驗過的強烈快感而癱軟，軟垂的分身又再度昂揚。

　　「夾好，不要掉了。否則，我就將它放到電源沒有為止。」厲仲桀在後方出聲警告，用雙腳固定住他的下身，伸手到前方握住奇凱的分身。

　　「你……你這變態!怎麼可以這樣——」罵是這樣罵，不過奇凱也沒那個膽子真的讓它掉了。

　　罵了沒兩句，厲仲桀用口堵住早已想親吻的目標，鎖住不願就範的舌頭，緊緊吸吮，奇凱覺礙自己的舌頭都麻了，兩人的津液和染，情慾的熱度在交纏的舌尖逐漸挑起，勃起的分身被厲仲桀用手扣住抽動著。

　　老天爺，我向你發誓，我再也不敢因為一時衝動偷拍了，請您原諒我。奇凱在無法置信的快感衝擊下向老天爺請求諒解。

　　可是這些都無助於手機一波又一波的震動，每當音樂鈴聲停了，厲仲桀就又會在電話按下重撥鍵。

　　要命的是，他想射，如銬鐐般的手又壓住龜頭中間的小縫，阻止高潮的白液。

　　「唔嗚——你放手!快——!!」奇凱吼叫著，身體因過度繃直而顫抖著。

　　厲仲桀看著穿衣鏡內情人的痴態，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這時，手機在腸道密集的收縮下，從穴口緩緩被擠壓出，掉落在地上，發出匡啷聲響的同時，他手也放開了。

　　溫熱的白液朝上射出，後方粗長的性器代替插入，瞬間將腸道塞得滿滿的，腹部的臟器被推擠著，要命的壓住前列腺處。

　　就算奇凱不願意，剛射出的分身還來不及休息，就在被強制的刺激下又變硬了。

　　「啊啊嗚——你這混帳……想要我死也不是這樣!!啊——」

　　插入的性器往上用力地頂動，隨著頂上去的力道身體又因重力落下，每一次抽入都是那麼紮實，毫無閃躲的餘地。溫熱的腸道從上而下毫不藏私地包裹住性器，時而收縮絞緊，那感覺簡直有如置身於天堂……

　　「奇凱，你真是太棒了……」為了體驗更多天堂的喜悅，厲仲桀更是加快衝刺，邊享受穿衣鏡帶來的肉體視覺饕宴。鏡中他和奇凱的身體結合著，每次抽動，穴口吞納著他的性器，春光是多麼美好。

　　「我的棒還用你說……嗯嗚——混帳!」禁不住這樣的攻勢，奇凱即將又要爆發，但是壞心的人豈能讓他如願？

　　「要是都讓你順心，哪還叫做懲罰？」察覺內部傳來陣陣的痙攣，厲仲桀就又伸手將欲噴發的小洞堵住。

　　這下奇凱難過的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想出來又被強壓住，但是豈能讓這混帳如意，他絞縮內穴，將那侵入的巨柱扣住，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看誰先舉旗投降。

　　「奇凱，你……!」厲仲桀怎甘願就這樣器械投降，也咬緊牙苦撐，不讓自己潰堤。

　　懲罰變成了拉鋸戰。

　　可惜奇凱忘了一點，就算這次厲仲桀輸了，還是可以休息再戰下一輪啊——

　　厲沖桀從不需懷疑的好體力，不待抽出，就直接在體內硬了。

　　剛獲得的短暫勝利是如此的空虛，熾熱的硬柱很狠地捅入緊縮的腸穴，哼!看能多緊，他就能多持久。

　　「太、太深了——啊啊!」高潮的白液射出，奇凱發誓，這次他一定會死掉。

　　無數次他懷疑自己會在這樣激烈的交合下歡愉地死去，不過厲仲桀那魔鬼，始終能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結論：手機果然是個邪惡的小東西，不僅能拍下道德淪喪的照片，還能充當情趣工具。

　　後記

　　本來是決定在四月場PF6將小志的書寫完的。

　　但是故事和結構上需要更多的字數，無法確定頁數，所以就延到八月ＣＷＴ。

　　不知這樣的愛情方式大家是否接受，在小志心中，每天一點點的進步就是他所追求的愛。年輕的愛是懵懂?還是最純的無私?這些小志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不過友人看到小雞文後，每個人不約而同都問到底有多小?這問題就像厲仲桀一直被質問到底有多大是一樣尷尬的。（羞，別打我……）

　　希望大家看到漫畫後記不會太驚嚇，不可以先偷翻喔!（嘿嘿）

　　本來要和厲仲桀一樣，都用馬賽克，但是可愛的雀雀和MM馬上跳出來，強力捍衛讀者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當增田君看到小雞文時：

　　ＲＺ←→ＯＲ２之間的轉換好神秘啊……

　　顏文字原來可以這樣用!

　　另一名友人不解問：

　　Orz跟Or2什麼差別啊?

　　（川附註：啊啊……太意外友人的純情，以她收藏的書量，居然問出這句，噗！）

　　……有些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許多事是需要慧根的。（爆）

　　在鉛筆構圖時，增田君說：

　　老師頭髮梳上去的樣子，也很想畫看看。

　　（川附註：老師抱著小志，頭髮披散下來的是壞老師聞宇人。）

　　於是善良的增田君為了讓可憐的小志有顏面奪回的機會，決定讓好老師出現時，小志在上面。（妙!豎拇指。哈哈）

　　增田君：小志有他攻的機會嗎?

　　川：十年後吧。

　　增田君：ＸＤ

　　川：壓是一定要壓的，只是現在的小志氣勢無法主導，所以要十年後了。（噗）

　　增田君：可憐的孩子……

　　關於ＢＬＵＥ痞君，約可能在O八年二月或八月出刊吧。（心音：一句話一年又這樣過去了……真可怕……）

　　ＢＬＵＥ家的連特典都想好要做什麼了，只差文沒寫出來，用想的比較簡單……（乾笑）

　　另外，不少人對店長的「不持久」提出疑問與抗議。

　　其中有一位讀者非常認真的在小川的部落格上留言詢問。

　　您好：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嗯…店長不是才三十四歲嗎?

　　嗯……三十四不是正逢『生龍活虎』的年齡嗎?怎麼會需要ＢＬＵＥ丸……

　　嗯…對店長來說實在有點殘忍耶……三十四就不行了。

　　謝謝。

　　因為問得很認真，小川也回答得非常用心，在問題中，雖然這位朋友沒有署名，可是在留言內容中，可以感覺出發問時的尷尬及對店長的憐憫。

　　為了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小川去找了前陣子在奇摩看到的新聞。一如下—

　　＊（中央社記者陳清芳台北八日電）男人最怕聽到「你不行了。」一項調查估計，自認為性能力尚可的一百五十萬個「帶皮香蕉郎」，其實六成一可能已經有性功能障礙，事關男人

　　的面子，泌尿科醫師建議，這些男性應勇於檢杳，積極提升性生活的滿意度。

　　看，六成一耶……（請容許小川將數據放大。）

　　所以店長雖然三十四歲了，因為長期工作的壓力，他不免成了這六成一的一族……

　　（嗚嗚—）

　　他雖然不願意，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店長擁有了智慧，他擁有「次數」與「技術」，加上一個願意和他的障礙陪伴他的甜蜜情人：威廉先生。

　　所以說，有其凸必有其凹，上帝為店長找到一條最好的出路。加上人類科技的進步，店長偶爾也會靠ＢＬＵＥ丸作弊一下。

　　（回覆以上）

　　最後，若有任何問題或想知道關於羅川的最新消息，請到我的網頁。

　　羅川個人志：http"//luochuan.maweb.hinet.net/

　　(之前pchome的網址，因為pchome已停止個人網頁服務，所以已經無法使用，請大家更換新的網址。）

　　天空部落網址：http://.webs-tv.net/user/fenit.html

　　依媚兒：[email protected]

　　小川和家中五隻貓上

　　2007/7/15

　　《小雞之戀》特典●不願面對的真相

　　ＢＹ羅川

　　不願面對的真相

　　牆壁上的日曆用筆標上紅色的圓圈，提醒重要日期。

　　自考上大學後，沒課的時候，我人幾乎都在老師這邊，一星期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時，老師都把我照顧得好好的，溫柔體貼，人性最光明的一面都出現在我面前。

　　戀情模式穩定後，我內心最在意的事蹟漸又浮現。

　　真的無法改變了嗎？

　　我將滑鼠住下滾，螢幕上的網頁下移，這是『男性救贖論壇』，早洩的、不孕的、短小的、禿頭的、加入會員後即可發言，大家會討論手術後的成果，或推薦某某哪間診所的醫生技術更高明，精割包皮、無痛，手術後可正常上班等等。

　　其間最熱門的發帖還是『我真的變大了』。

　　瀏覽人數破萬，上去見證的人踴躍，我一則一則看著別人的留言，想知道到底是使用了什麼產品，或到哪間診所，才真的變大了。

　　【留言】千萬別放棄喔，以前我從來沒有想到我真的有變大的一天，現在我的老婆對我很滿意，『增益大』拯救了我的婚姻。

　　我仔細看著『增益大』的構造圖片，嗯……好像真的能變大，之前的陰莖增長真空吸引器確定是無效了，幾次嘗試後，我挫折地面對那增大的０。１５ＣＭ不過只是腫脹的副作用。

　　之後我不死心再到購買網站留言詢問，得到的答案這是一樣：『請照時遵守說明書使用，自會有意想不列的效果，屬於男人的性福就會降臨。』

　　事到如此，我不由得相信，自己的確是受騙了。

　　只是我卻無法去消基會申訴，事情一鬧開，不是就教人知道自己是小雞雞的人嗎？

　　我按下論壇的訊息，打算問這位見證者是在哪裡購買的。

　　「小志。」

　　嚇死人了!老師什麼時候從浴室走出來的。我趕緊想關掉網頁已經來不及了，老師看到了嗎？

　　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老師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接下來的訓話又跑不掉了。

　　「小志，我希望你不要在意這些，兩人真心相愛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身體，而是發自他內心的靈魂，小志，茌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老師向前擁抱我，給予最誠摯的愛語。

　　可是，為什麼我聽了一點都不會覺得高興呢?兩人進—步交往後，私密的一些隱私會逐漸攤開對方面前。

　　我沉著臉，入學後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事就是我長高了兩公分，堂堂步入一七一公分、可是那兩公分，我情願它長在那裡，看是橫的長或直的長都行。

　　看我的表情，老師也知道我無法釋懷小這件事。

　　「小志，小並不可恥，別再為了無法改變的事情去煩惱，甚至是想花錢手術去改變這種都只是浪費時間。」

　　「對!小並不可恥，可是脫下褲子後，可恥的就會是小的那個人。」我生氣地拍桌站起。

　　和老師相處，我向來是聽從者的那端，我從未如現在這般惱火。我知道這是惱羞成怒，瘡疤被揭開，並被清楚地告知無法有增大的一天，這和醫生向絕症病患說你只能活到明天有什麼差別!

　　「它可以改變的!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不會沒辦法的!!」我的聲音顫抖，露出哭腔。

　　老師看我這樣子，也不忍再說什麼，採取一貫的態度縱溺我，姑息我的錯誤，這反倒令我懷有罪惡感……

　　「老師，對不起——」我向前緊擁住老師，向他表達歉意。

　　「沒關係，是我不能體諒你的難處。I老師回擁我。

　　懷中的溫度傳來溫暖的感覺，老師剛洗完澡的身體香香的……我忍不住伸舌舔撫鎖骨的凹陷處，舌尖隨著弧度挪移，留下一道長長的濕潤痕跡。

　　老師瞳孔顏色變深了，彎腰低頭銜住我外露的舌尖，用唇瓣合吮，當我將舌縮回時，老師將舌穿入我的唇縫，不讓它躲藏。

　　溫熱的津液互染，我們的呼吸都變亂了，口腔閃兩舌熾熱的交鋒，忽調皮地穿梭上顎處，怱逗弄地舔舐著齒列，我們盡情地享受吻的交纏，模仿著性愛抽動的節奏。

　　無法掩飾的性器在老師腹下挺起，將圍好的浴巾頂弄落地，怒拔充血的欲柱已經全然向我致敬。

　　什麼是默契?

　　不用說話，無人先動，我倆四隻腳自然移往床的方向，彈簧床盡責地凹陷迎接倒下的兩具軀體。

　　「老師……別一直舔那裡，你每次那裡都舔好久……嗯嗯唔——」雖是這麼說，但是我雙手卻緊抱住老師的頭，乳首被重複地一再再吸吮，變得好敏感。

　　我的腳指在這樣的快感下，不住地蜷縮張放，我不由得想起，那裡……是宇開發的敏感帶。

　　時鐘一分一秒過去。

　　精密耐性的前戲是老師個性貫有的堅持，胸部兩側，無論是哪一邊的乳首一定都會得到公平的對待。

　　我知道，依老師的習慣，接下來就會親吻今天爭吵的小主角，為了表達歉意，我當然要做一些主動的彌補。

　　我起身將老師推倒仰躺在床上，脫下身上僅存的蔽體衣物，跪坐在老師雙腿之間，我彎下腰，正面對視昂揚的欲柱，上面因賁張突起的青筋一清二楚。

　　「小志……」老師沙啞的聲音充滿期待。

　　我舔著發乾的唇，伸手握住那物體，低頭含住，瞬間老師臀部因快感不由自主地挺起，我仰首後退，免得一下剌入喉間。

　　我將舌仲長，利用舌尖上上下下膜拜傲人的長度，每一處都不放過。

　　就在我努力取悅老師時，老師要我倒轉過身體，我將身體後部的視野呈現給老師，情感穩定後，宇、老師和我三人在性愛上也培養了更多願打願挨的情趣。

　　「嗯嗚……」後方的囊袋陷入溫暖的口內，勃起的莖芽被手撫弄著，好舒服……

　　忍住氾濫的欲意，我運轉舌頭，將己含入口內的肉柱給予更多刺激，這時老師將舌尖抵住我的穴芯輕輕地戤刺著，我所有的動作嘎然停止，口中洩出呻吟，穴口熱熱地，好癢……

　　身體期待更多的快感，就在這時，移動的舌尖忽然停止了，久久沒有再進一步。我疑惑地往後看著老師，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老師的視線移往時鐘的方向，上面顯示差二分就十二點了。時鐘隔壁高掛的月曆，上面日期標著紅圈，日期是7日……

　　完了——十二點過後就是7日!一個星期一次的更換時間到了。

　　「老師，再等—下——」至少等做完再說呀……要是宇出現的話，我明天上課非遲到不可!

　　「不行，這樣對宇不公平，要遵守協議。」老師抱歉地回視我，可是堅持的態度毫不退讓，

　　拿下的銀邊細框眼鏡擱在床頭旁邊，這意味著身體另一個主人即將出現，我急急地翻起身想先穿上衣服，但才套上襯衫我就聽到宇的聲音了。

　　「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還不是要脫掉。」宇扭頭看往時鐘的方向，一分不差，他的生理狀態也恰好是十二點整。「很好，很準時。」

　　……上次不準時的下場，我至今還記得。

　　宇由床上起身，從後方抱住我，脊椎上冒起的涼氣沒有因為後方貼上的身體而驅散，我右手拿著正欲穿上的內褲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宇彎下身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雙手攏住我的腰，從他的視線前方所及之地，就是電腦。

　　完了……電腦沒關，剛剛瀏覽的男性救贖論壇網頁曝露在宇的面前?我欲哭無淚。

　　「你還在作夢?花了多少冤枉錢了，還不死心?」

　　「會變大的…會的……嗚嗚……」剛剛我對老師這麼凶，現在報應馬上就來了，對宇我哪來天大的膽子敢對他咆哮?

　　「就說別再欺騙自己了。嘖，又哭了。真愛哭!說實話給你聽還不信，那些在留言版上留言的都是被叫來的，你沒看IP都差不多。」宇舉證歷歷，無法反駁的事實真相，更是嚴重打擊我脆弱的心靈。

　　我哭了。

　　不是男人的那種咬牙忍泣，或是別過頭去暗暗偷哭，是崩潰的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我討厭你，你好殘忍……宇是混帳——」我蹲在地上抱著膝蓋痛哭，就讓我抱著假相繼續作夢不好嗎?

　　在我哭得痛快的時候，後背被踢了一下，不是很用力，但是足以讓我倒趴在地上。

　　「你敢說討厭我?一個星期沒見，就是要我看你自憐，在那裡哭天喊地?反正跟我在一起，你那裡一輩子也用不到，再小也沒關係。」宇的聲音警告意味變得濃厚，意思再不收斂點，他就不客氣了。

　　這句話簡單明了殘酷地點明事實，我被利刀般的話刺得更重，不用狠狠地打我幾拳，我已經傷痕纍纍倒地不起。

　　言語比槍更有力，一點也沒錯。

　　「小志？」

　　不理。

　　「……小志?」

　　休想我會原諒你，有種打死我好了。

　　「我數到三，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死都不怕了，還怕你怎麼不客氣法?

　　我的臀部被手撫摸著，讓我猛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德性?除了一件上衣外，下半身空蕩蕩的。

　　我曲起身想抵禦外侮，但一點用處也沒，入侵的手指輕易地就找到隱藏在臀縫內的後穴，穴口因為老師剛才的舔舐仍有點濕潤，手指輕易地就進入接手老師剛剛未完成的後續。

　　「我不要——我現在不想做!!」我奮身想自地板爬起，以我現在的心情怎麼可能想做!?無法變大就算了，現在還赤裸裸將小的缺點說出來。

　　嗚嗚，反正我一輩子不可能當l號。

　　「你剛剛怎麼說?討厭我?」宇一隻手將我的腰按下，鑽入的手指抵住前列腺抽插，指尖的頂端不斷掠撫，一陣陣快感自內部竄流，下肢掙扎的力氣變弱。

　　甚至，我可以感到自身的腸道正歡欣期待更多刺激，yinmi地蠕動著……

　　「這裡也討厭我嗎?」壞心的手指故意停住。

　　我用眼睛申訴我的不滿、討厭，明知故問。

　　有好好的床何必兩個大男人在地板滾?

　　柔軟富有彈性的床墊承接了膝蓋的壓力，不過無論現在我有多麼我渴望，現在的我正努力為剛剛的討厭兩個字付出代價。

　　「討厭它嗎？」記恨的寧大爺舒服地躺靠在床上。

　　連搖頭的動作節省下了，我更加賣力的吸吮賁張的欲柱，不敢讓宇有絲毫的不滿意，與剛剛和老師在一起時同樣的姿勢，可是……我哀憐地往後看著宇……

　　接收到我渴望的訊號，宇抽動在甬道內移動的兩根手指，這一點也不夠啊……內部的空虛，想要更多來充滿。

　　尤其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拂過那前列腺處，引惹更多慾念，下身的分身硬得好難受，我再度發動可憐攻勢，眼巴巴地看著宇。

　　「誰叫你停了?」宇作勢起身，大有表示不做了。

　　我二話不說，趕緊再含住已經吮得透濕的性器，硬得發燙的肉柱穿過口腔內部。

　　忽然我腰一浮，感覺囊袋被一個蠕動溫熱的物體舔著，我心中的震驚不問可知，這是宇從來不曾做的。

　　舌尖靈活地戳弄著囊袋內的球體，這時後穴內被增加的手指填滿，前端被手指握住上下刺激著，許多快感翻湧而來。

　　「宇……啊啊……」這時我早已顧不得口中的性器，抱著宇的大腿，一心一意享受宇的貼心。

　　臀部傳來懲罰性的輕抽，顯然對我的擅自停下吸吮表達不滿。

　　宇將我的身體翻轉過來，我正面像無尾熊般抱住他，同是男性平坦的胸膛上熨著兩顆心跳，讓我好感動……

　　「撒嬌是沒有用的。」

　　是嗎?那抵著我下腹的堅挺是什麼?我賊賊地竊笑，或許是鼻腔不小心的噴氣洩漏了我的小心機。

　　臀部被扳開，宇炙熱的性器沿著我的股溝移動，下一秒我的得意就消失了，硬燙的肉性朝上挺，置在已然柔軟等待的穴口，並無接下來的動作。

　　穴口處因為期待興奮而收縮著，無形中一下下吮吸欲柱的尖端，我和宇都感受到這種刺激。

　　究竟是誰先動作的不清楚，只知道一會兒，欲柱前身的部分卡進穴口前端，那擴撐的感覺如此明顯，不只自己，連宇都倒抽了一口氣。

　　我笑了，彼此身體給對方的牽制力，誰能討得了好?我故意不動，看誰能堅持得了。

　　「你學壞了。」話不甘心之餘，宇不忘用身體報復，腰猛力往上一頂，所有俏皮回嘴的話堵回口中，只能驚呼出——啊!!

　　碩長的性器貫穿腸道，直沒入頂，我驚呼完啊一聲，身體因為無預期的進入而緊縮，在體內適應的過程中，銜合處不由自主地顫動，想放鬆好接納侵入的巨物。

　　宇悶哼了一聲，顯然對這樣的刺激很有感覺。

　　看宇這樣的表情，我忽有勝利的感覺，不過為了不再遭受報復，我只能將笑偷偷藏在心中。

　　但是裝乖的把戲，宇一眼就識破，不侍給我適應的時間，將性器全部抽出，再往內插入，然後狠狠地來回抽動，我痛叫著呻吟，一方面因為真的痛，一方面也是因為體內的空虛終於被滿足。

　　「宇……」我緊抱任宇的頸項，收松身體將主權交由給他。「我愛你……」

　　野蠻的衝刺變緩，明顯這句愛語有軟化這位惡男的心，不過寧口頭仍不放鬆，「哼，我才不稀罕。」

　　「沒關係，但是我還是會愛你。」我在宇汗濕的胸瞠故意吸出一個紅印子，表示所有權。

　　和宇的相處多是氣憤與慾念交雜，惡霸的宇總是采高壓威脅的態度，常氣得我不跟他說話，可是當他露出懺悔表示退讓時，又讓我欣喜不已。

　　當約定好一週人格輪替時間一到，他的離去總又令我不捨，思念他的情緒早已氾濫。

　　驀地，我的腦袋被往下壓到寧的頸邊，用力之大，我懷疑脖子差一點就被扭斷，只聽得宇低聲說：「不能後悔。」

　　我的回答是緊緊抱住他。

　　走過那磨合的一段路，怎捨得後悔?

　　我愛宇。

　　我愛老師。

　　ＥＮＤ

作者: 等待 時間: 2008-6-23 22:39

好棒喔
可以有兩種愛人

作者: 變態 時間: 2008-6-24 10:45

[發帖際遇]: 變態玩小豬樂園, 獲得現金12Ds幣.

-3333-
這樣和玩3P有什麼分別 !
小志真是得享齊人之福呀!!!!!!tyjp67

作者: yan9076 時間: 2008-6-24 18:07

[發帖際遇]: yan9076獲得壇主賞識,壇主送出現金24Ds幣.

好看~~~
比較喜歡冷冷的宇喔~~
感謝分享~~

作者: tamata00123 時間: 2008-7-17 02:06

本來還以為會有點悲
沒想到很歡樂阿XD
增田大人畫的圖也超美的
謝謝分享~

作者: 練雨 時間: 2008-11-8 17:26

[發帖際遇]: 練雨贏了wii比賽冠軍，獲獎金現金100Ds幣.

喜歡羅川大的文文~

小志很可愛喔

作者: kate1720 時間: 2009-1-15 19:47

[發帖際遇]: kate1720見到壇主的真面目,壇主送出現金57Ds幣.

玩三人行!
不錯!不錯!

很好!
謝謝樓主分享!

作者: yasufumi691217 時間: 2009-1-15 20:43

[發帖際遇]: yasufumi691217贏了wii比賽冠軍，獲獎金現金100Ds幣.

多謝發文...看文去囉

作者: smappig 時間: 2009-3-27 15:52

[發帖際遇]: smappig收取租客本月房租現金31Ds幣.

真的很好看

2個主角都很喜歡

謝謝分享.

作者: 祈煙 時間: 2009-3-27 19:54

[發帖際遇]: 祈煙收取租客本月房租現金25Ds幣.

我覺得宇很酷

不過長期跟他相處應該會吐血吧

作者: 瓶果 時間: 2009-3-27 20:53

好看喔，兩個人格都不錯，讚

作者: ccc8859162 時間: 2009-8-10 21:59 標題: 特別

很特別~明明是同一ㄍ人的外型，但卻擁有兩種不同ㄉ人格，當他ㄉ愛人，也需要有幾把刷子吧！

作者: salade 時間: 2009-8-14 20:13

好文啊。谢谢分享啊。

作者: 寄奴寄梨 時間: 2009-8-15 01:01

很好看^_^
雖然老師有雙重性格
不過就算如此
他們能合諧共處
愛著小雞就很圓滿了

作者: violetbelle 時間: 2010-2-1 22:37

好另類的三人行~
買一送一XD

謝謝分享歐

作者: cross224310 時間: 2010-2-17 19:59

一直都很喜歡羅川大人的書,
非常的有趣!

作者: 時枝 時間: 2010-2-20 13:49

很好看
羅川大的文
小志真勇敢!!
謝謝大大分享

作者: 樂ˇ 時間: 2010-3-21 11:06

好特別的內容 @@
其實我不太喜歡看雙重人格的這種故事
感覺就是個悲劇..

作者: fionche16 時間: 2010-3-21 12:24

好睇，其他角色都好吸引人

作者: pingLee 時間: 2010-3-28 21:09

羅川大大的文真是耐人尋味啊!小志真是有勇氣，掌聲鼓勵!

作者: ni1987 時間: 2010-3-28 22:57

再加點番外吧!!

作者: qaz212 時間: 2010-4-4 10:35

感謝分享~~~~

作者: 想飛的魚 時間: 2010-4-4 12:14

一個人被兩個人愛著嗎？
感覺超級幸福的！

作者: PBST 時間: 2010-4-4 14:15

老師也太利害了, 那種時候說讓就讓...

一陣熱一陣冷, 一時溫柔一時狂暴...難為小志受得了。

喜歡第二人格宇..冷冷的...
謝謝樓主分享！

作者: xult852 時間: 2010-4-4 14:32

呵!!
只要堅持下去
一切都會很美好的~
小志真是個可愛的小孩

謝謝分享唷

作者: cc2007 時間: 2010-8-6 13:48

好看啊
推推~~~下沉囉

作者: aaa22216 時間: 2011-2-28 13:37

好險最後是HE
而且兩個人格也都沒消失呀~~~

作者: luckyleaf1986 時間: 2011-3-8 22:52

哈哈，只要是羅川大大的，不用看簡介，直接點下去看就對囉！！～＞///＜

作者: cd23518 時間: 2011-3-18 03:43 標題: 回應 anna0779 第 2 篇文章

小志欺負一邊另一邊再欺負回來
真是好玩

作者: m155651 時間: 2011-3-20 17:07

恩...首先我可以先打人嗎?....
靠....把那三個該死的東西交出來讓老娘好好整治一下....
媽的...垃圾....
其次...我想說....
這世界真美好...呵呵...

作者: 天邊的大肥魚 時間: 2011-3-21 13:36 標題: 回應 anna0779 第 2 篇文章

哈..幸好結局是美好的.

作者: carrie_vr 時間: 2011-3-21 21:06

原來不經不覺我已看了這位老師的三部作品又激情又好看而且還是有關聯的
說回這部我初時認為小受會跟欺負他的那個一起想不到是老師呢
感覺後來小受比較喜歡宇耶真是男人不壞小受不愛==”

作者: 東悠 時間: 2011-6-29 00:04

前面還挺不喜歡小志的
對於有人格分裂一直否決另一位的存在
不是等於不斷在刺激他病情加重嗎?

後面大家和樂相處還不錯
另類3P大家一起幸福性福

作者: 熊喵 時間: 2012-3-1 18:28

好特別的文以前都沒看過
本來以為最後會只剩聞
然後老師會消失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ㄚ
不過這樣的結局還真的是讓人很滿意押

作者: isha 時間: 2014-11-15 22:04

感謝分享^^
原來書名是這樣來的…
作者好狠…
哈哈^^

作者: w610260 時間: 2014-11-16 01:51

這是變相的3P吧...

作者: Argos23 時間: 2015-4-6 20:36

這文很棒耶！好可愛的小志,大推宇的小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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