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帖際遇]: s021084食霸王飯被捉到, 罰了現金34Ds幣. |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只不過是和好友們出發去自助旅行,怎地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那一瞬間,感受到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他的身體,然後……
然後肖薛森便掉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才剛剛進入這個世界便馬上受到怪物攻擊,幸運的是這個世界裡竟也有人類,並且還非常好心地拯救了他的小命;但不幸的是,在這個世界裡語言完全不通、生活習慣也大異於他所熟悉的地球,而且……
在這個世界裡,馬上就出現令人困擾的貞操危機了……
未知的原始世界,嚴苛的生存考驗,他只是來自現代地球的普通文明人,真的有辦法安然地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嗎……
這裡不是人的世界,這裡是動物的世界。
第一章
我躺著,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微微的陽光照在身上帶著幸福的曖意,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泥土味和血腥味。
「血腥味」,這種個詞,將我從夢中驚醒,我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我的上方。「MY GOD」這是什麼。
在我的眼前是一片片高聳的林木直衝雲霄,高處從「樹葉」的間隙中透過的陽光照在身上。因為從來沒看過我頭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只有稱它為樹葉了。
有些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我閉上了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和他們一起去旅行,然後進入林子.......其他的人在那裡去了?」。
「對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抽了口氣。
我記起了發生的事,我與我的好朋友們一行五人相約去自助旅行探險。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濃密的樹林,翠綠的葉子,清新的空氣。在一片歡快的氣氛中,我們越來越深入了。路越來越難走,從小石路變成泥巴路,最後變成沒有路,這時前面走的珀朋友突然發現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到了。大家頓時感覺希望就在前方,拿出了最後的力量向前衝去。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我仔細的回憶,記憶在這裡被打斷了。
我好像也是跟著他們向前跑,跑著跑著。突然像是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身體,力量就像從身體內消失一樣,我無法移動,站在原處,我感覺到自已的血液在身體中倒流,嘴巴張著卻無法呼吸,耳朵像失聰一樣聽不到聲音,只有眼睛能直視前方。像是看著慢動作一樣,他們從我身邊經過,像是過了幾分鐘,慢慢的轉過了頭,瞪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下一秒,我消失在黑暗中。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我有點無法反應。這時耳邊傳來遠處非常輕的,東西磨擦地面發出的「茲茲」聲音。我一躍跳了起來,側目一看,那是什麼,在不遠處的地面隆起了一條移動的土條,迅速的向我移來。
蛇!?大腦的第一反映。一瞬間,那東西突然破土而出向我襲來。還好我反映迅速一個側步然後跳躍轉身,躲過了它的攻擊。這時我不得不感謝我的父母對我的「栽培」雖然我這棵壞苗被他們稱為他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失敗品,但是也是培養出我行動的敏捷度。
對了,我忘記了做個自我介紹了。
我,肖薛森,當年我那兩位被據傳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父母,據說為了爭得我的姓,兩個大戰了一場,最後由我老媽的飛山神腿一腳定了江山,我跟她姓肖,而父親姓薛,肖薛森就是姓肖和姓薛的生出來的。沒有創意,為此我還在我小時鬧政變,結果是當天我的耳朵開發出全頻道的功能。好了就介紹到這裡,現在我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像是褐紅色佈滿了綠色的斑點的海底章魚王觸角,從土中升出來,猶如一條巨大的蟒直立著,與我對視。我感覺到它有著一又陰險的眼睛,帶著紅綠色的光注視著我,心中發著冷。
我本能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低頭一看,天啊!不知什麼時候一條與那怪物外形一樣的卻要小的多的東西已經將我的雙腳纏住了,我心中一驚,我的感覺一向都是比較敏感的,沒想腳被纏住卻沒有感覺。
一股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迷漫在空中,一看我的四周已經佈滿了那令人感覺恐懼和噁心的怪物,它們像是有組織,有紀律一樣,盤旋在地面,慢慢的向我移來,而那最初出現的也是最大的那一隻,依然直立在前方。
「不能坐以待斃」。我快速的彎下身,抓住纏住我腳的怪物,想將他扯下,才發現它像是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渾身帶著滑膩的粘液。我越扯它越粘的緊。
「啊」。我的身上已經纏滿了,像是舌頭一樣,慢慢的那最大的一條已經將我全身纏住,那腥味越來越重,今人噁心。我感到身體幾乎要被纏斷時,「嚓」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像是失去支持一下。我身上的東西鬆開了,我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昏了過去。
又一次醒來,睜開眼。從地面向前看一雙赤裸的腳就在我眼前,隨著腳向上看。那是一個奇怪的人,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魁梧的身體,褐色的亂而蓬的頭髮,一大片鬍子遮住了五官,赤裸著上身佈滿了傷疤,腰上圍著裙子直到膝蓋,右手拿著一支四尺的奇怪的武器,那武器的頭上還滴著鮮血。
我心裡不禁一跳:什麼時候我進入的非洲森林,又是食人怪又是食人族。
「#####•¥#%•」那 人對著我說了一大堆我都聽不懂的話,我茫然的,半跪在地上,經過一系列的事,我的腦子現在出於一片混亂中,思考已經停止了。
他看我半天沒有反應,嘴裡邊說著,手邊向我升了過來。反射性的,我蹭一下跳了起來。向後退了二步,邊用手做出防備姿勢,邊胡亂說著話:「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消失。」
看來驅魔咒沒有起效,反而他聽了我的話一瞬間露出了驚呀的表情,(有點不信,五官都看不清,還能看出表情),抓住了我的手。出手之快,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打擊!我引以為傲的反應力在這裡完全沒有作用了。
他抓住我的手,嘴裡小聲著說著什麼,突然他倒吸了一口氣,眼睛中突然出現一絲殺氣,只是一瞬間,他又回恢了平靜的表情,我心中一驚,想抽開手。但是發現我的手被他握的死死的,我感覺他想把我的手握碎一樣。像是反應過來,他放鬆了力量,從腰間拿出了一張布,將我的手纏起,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受傷了,皮膚已經滲出血來了。
綁好了我的手,他靜靜的轉過了身從地上拿走了他的武器(他什麼時候放下的我都不知道)和一節東西,這時我才發現圍繞在周圍的怪物已經全部消失了,而那人手裡拿著的半節東西,我一看就是我曾經看過的那巨大怪物的身體的一部分,還正滴著血。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急忙跟著他後面,他的出現如是根救命草一般。
第二章
像是有默契一般,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他對這裡看樣子非常的熟悉,走起來大步流星,而我吃力的跟在他後面。
到處高聳著奇怪的樹,褐色的,白色的,還有藍色的樹交雜著,因為葉子非常的大,使得陽光只能透過間隙照出來。樹林深處像是有眼睛一直看著我一樣,時不時晃著冷光。我心裡一緊,趕上前緊跟著那人。
這時我才開始仔細想了想我的遭遇,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一切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的感覺。難道我身上發生了像那些漫畫中發生的事一樣,主人公突然到了過去或是到了奇幻世界。笑,那可是騙無知少男少女的。
啊,在我胡思亂想時,我已經跟丟了人了。站在陌生的地方,我正是欲哭無淚。
四周張望,濃密的林子使我無法看到任何的東西,這是周圍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我一下警覺起來一看,深處林子紅色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向我靠近,有野獸,我用眼四週一瞄,發現我已經被包圍住了。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那無數閃爍的光讓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在那些東西即將暴露在眼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麼,那是我看動物世界時,豺狼追逐獵物時發出的眼光。
終於在我心繃的最緊時,黑暗中的「獵人」走了去來。
十多個,或赤著的上身佈滿著可怕的傷痕,腰間纏著破爛的布條,或像穿著破布袋一樣,赤著腳,手裡拿著各種的棍,與剛走失的那人的裝扮相差無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但是不同的是,這全是一些看起來還是小孩子的人,他們的的臉上帶著謹慎的表情,眼睛中透露出狠殘的與貪婪的光芒,帶著小心的步子向我圍來。那眼睛注視著我的那感覺讓我毛骨聳然,那移動的腳步讓我感覺到我是一隻獵物。
我看用眼瞄了四周。四周是樹林看不出來路,左邊只有一人站著,不禁一喜。豁出去了,沖。不顧一切的,我向左邊衝了過去。還有等那人反應過來,用手抓住他的棍向後推。看來他握的不緊,棍子順利從他的手中向後推了出去。我也順手拿住了將要掉下的棍子。
我的手中有了武器,我的心也定下來了。也許我的心裡還存在有僥倖心裡,希望那個人發現我走失以後能回來找我,再加上森林中可怕的怪物,使我不敢,冒然的跑進林中。靠著一棵樹,我謹慎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
,
看得出來,我剛才的動作將他們嚇了一跳,站在那裡,他們有點不知所措,一邊盯著我,一邊口中大聲的叫著奇怪的話。
我與他們就這樣對站著,我的腳有些痛疼,不知什麼時候扭傷了,那受傷的手隱隱作痛。一瞬間疲憊感向我襲來,心裡暗念著:這是一個夢快快醒來,聖母瑪麗亞,觀音,玉皇大帝,快快來,你們實在來不了,就學動畫,送我一把劍,讓我變稀飯也好,不,說錯了,是希曼。
看來今天各位仙人,神人休假。
他們已漸漸向我靠來,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進,不行如果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圍的死死的。去TMD,死就死,不能任人宰割,殺出去。亂馬當活馬醫。(已經有點神精失常狀了)
仔細看了一下他們,我數了數,共十一個人,估計了一下形勢,我發現在我的右邊樹從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從那裡跑,我心中暗自決定。
單手拿著棍,我向著右邊衝了過去,顯然他們已經有準備,看著我的動作,他們敏捷的向我圍攻。攻下盤,我握著棍,向著擋在我目標前面的人膝蓋下掃過。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面臨絕境時,潛力就會蹦發出來。這時我的精神異常的激奮,動作也變得敏捷多了,再加上這一群人顯然沒有剛才的怪物那麼難對付。在一番混亂的打鬥中,我已經成功的靠近那個缺了,還有一點了,勝利就在眼前了。又一個人要阻止我的行動,看我掃,抬望眼,這是個小女孩,瘦弱的身體,手拿著棍在微微的顫抖,我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就在這一遲疑下,我感覺後面被重物一擊,黑暗又一次來到了,在掉入黑暗中我不禁想;看來今天的覺是要睡足了。
喧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風穿過洞穴發出嗚嗚的聲音,慢慢的我從黑暗中甦醒,頭有點沉,慢慢睜開了睛,有點不適應所看到的東西,化了一分鐘,我想起了發生的一切。
我被捉了,這一句出現在這腦中,我心一跳,坐起來,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被綁的實實的了。
現在我正處於一個洞穴中,洞穴並不暗,正相反它非常的明亮,明亮得使我只需轉動頭就可以看到在我十米處發生的一切。
天啊。也太太勁爆了。以我十九年只看過碟子自慰過的清純的歷史,看這樣真槍實彈太剌激了。(但是不看白不看)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一對黑幽的長髮隨著她扭動的腰而飛舞著。那包裹著她全身的頭髮,像是一層濃濃的紗,讓人看不清她動人的身材。
她的腰非常的柔非常的軟,坐在男人的身上,像是一個扭動的旋律,隨著不停的搖擺,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那聲調,那語氣有說不出來的性感。
「啊,嗚。。嗚。。」隨著擺動的加劇,躺著的人也開始起了反應,在發出一聲低吼聲後,女人無力的躺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突然立了起來,將女人翻身跪趴在地上,抬起女人的臀部,然後自己的身體一部分衝入了女人的身體。兩人身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我眼中泛著媚惑之色,男人擺動著腰部,用那一部分,不停地衝撞著女人後身的穴口。他們的交合處發出輕微的「噠噠」聲,與女子低著頭發出的「嗚。。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誘惑人的邪惡之聲。
而我就是那被誘惑的人,我感覺我的頭在發熱,身體的血開始沸騰,一會的功夫,鼻血流了出來,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的反應,想擦但是由於被綁,無法動彈,心裡只好暗嘲:正常正常,看了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突然像是感覺有人在看我一樣,我一望,發現那男人正注視著我,那是一張男孩的臉。一張還略帶稚氣的臉上卻已經有著成人的狠毒,迷漫著性慾的眼睛中卻帶著冷酷的眼神看著我。帶著冷笑看了我一眼,低下了頭,在女子的耳邊輕輕的摸擦。
「啊……啊啊……」女子抬起了頭,一張令人驚艷的臉,這裡我要首先申明,雖然我不是什麼帥哥,但是長期生活在美女帥哥的包圍中,我的申美標準決對高於一般人,而且決不會由於到了這個稀奇古怪的地方看了一些看不清五官或是五官長像不明而降低自己的標準。
微微泛著紅的臉,秀氣的眉毛,明媚的雙眼含著淚水,眼神迷離,紅潤的雙唇半張著,發出類似於痛苦卻又歡欣的聲音。玉般的牙齒與紅舌交相著,誘人去深深探尋。
喘息的聲音越發地急切短促,「啊。。。。」隨著男子一記深刺,伴著一聲低吼,女人發出一聲高叫。一陣抖動後,一切平靜下來。
我的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所見中平靜下來,女人站了起來,赤裸著身體,她的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靡迷之神,嘴角帶著神秘的笑容 ,向我走了過來。
我正感覺到奇怪時,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瞄了一眼(大家一定要想信,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某鈴冷笑:哼哼,什麼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那是大腦皮層潛意識的。我讓你看)
今天(其實已經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了)我受的剌激那麼多,就這一次最強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為什麼才幾步路的時間,我的美女已經變成男的了。我竟然是目睹了一幕同性間的,天啊。
那個妖男(請原諒一個受了極大刺激的人說的話)慢慢的蹲了下來,看著我,紅艷的唇中輕柔的呢喃著「!•#¥%—*(*—」。傳隨著低柔的聲音,「啪」我的臉上已經被他扇了一耳光。
有些吃驚,看著面前的男孩(我再一次肯定他也是一個男孩)臉上已經無剛才的表情,現在泛在他臉上的是一股冷氣和一閃而過的狠毒,他在一次向我扇來,藉著我的反應,我躲過了。有些生氣,他再上次揚起了手,這一次一直在另一邊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個美麗的男孩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向洞口走去。
看著還沒有出洞的另一個人,我清了清喉問到「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為什麼捉我?」帶著茫然的表情他看著我。
「唉,你會說英語嗎?」我還抱著一絲幻想「Cloud you speak English?」
帶著奇怪面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沒有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安靜終於真正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懷疑,迷惑,茫然,幾乎是一瞬間,如同決堤的潮水向我湧來。
太多的問題,我想得到解答。
而最重要的是這是哪裡??????
第三章
也許,我不夠高,一米七四的個子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也許,我不夠帥,但至少五官端正,除了我那雙眼睛,那是我五官中的敗筆,丹鳳眼還略向上挑,被朋友戲稱做男狐狸精眼(自然那位朋友是被我扁成了茄子)。
也許,我不夠壯,但至少長了一副勻稱的身材。
但這一切缺點也不足以構成我應該被撥的全身乾乾淨淨,只剩下內褲還在原處,身體被綁在樹幹上的原因。
而現在,我一個算不上英俊瀟灑也是英姿勃勃的有為青年,卻被以如此的處置,更尷尬的是我的前面還站了七八個人,他們的視線,讓我充分的感覺到我就是一隻剛出爐的烤雞,只等一聲口令便要被分食。
在我的不遠處地方,
洞穴中的那個男孩正坐在一快大石上,雖是很隨意的坐著,但卻透出凜凜之威,帶著平靜的表情看著我,一種奇怪的認識從心裡起來:那男孩應該就是這一群人的頭吧。
站在男孩傍邊的是那個美美的男孩,正笑滋滋的拿著親手從我身上拔下來的襯衣比劃著。心痛,我化了二個月打工費買的襯衣。
被綁在這裡,即使出著太陽,我也感覺到有些冷。警惕的看著他們,我的心裡不住感到有點慌了,他們想幹什麼(呵呵。。。幹什麼,脫了衣服,你說幹什麼):「各位,我初來寶地,如有冒犯請多包涵,衣服褲子就算的見面禮。我不需要做什麼陽光浴,只希望各位幫了鬆綁,我立馬消失。」抱著一絲絲的幻想,我對著他們說,眼神卻盯著坐著的男孩。
看著那男孩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樣,站了起來向我這裡走來,心裡禁不住升起了希望。
站在我面前,他仔仔細細的從我的頭看到了我的腳,伸出手來撫摸我的身體,一瞬間,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腦海立刻浮現出洞穴中的情景,嘴巴不受控制:「放手,變態,你去死……………..。」
他的手放下了,臉沉下去了,我的表情告訴了他,我對他的厭惡。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到時,來個魚死網破。我就不信,區區幾個毛孩子,能把我如何。
看著我的表情變幻,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種陰險的笑容,面對著我向後揮了揮手。後面站著的另外的人像是得到了暗號一樣,齊步向我走來。我使勁的掙扎著,像要擺脫繩子的束縛,無奈我已經長時沒有進食,體力早已經不支,不一會我已經氣喘噓噓。
大口的呼吸著,看著他們即將走到我的面前,我大聲的說:「把人綁著算什麼英雄,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即使報著一拼的心理,但是手足不自由的狀態下能做什麼。
他們圍住了我…………..
我已經處於目瞪口呆中,若大的一個林子裡。除了詭秘的樹,就只剩下一個孤獨被綁在樹幹上的我。
無語問蒼天了,就在剛才,我以為自己即將遭遇不測時,他們竟然一個不剩的走了,只留下還沒有回過神的我。
被綁著,我四周察看著,除了偶爾吹過的風,穿過樹枝發出的聲音,四周是一片寂靜。難道他們想把我活活餓死在這裡。
大聲的叫著:「有人嗎?快來救人,你們這些變態,想幹什麼,去死吧,(以下省略若干粗話)。」邊叫嚷著,邊使勁的掙扎。
有人可怕,沒有人更可怕。無力的我,已經陷入絕望的邊緣。腦子突然出現一個詞「站著等死」。
死這個詞剌激到了我,我不想白白的死在這裡。我不能再消耗我的體能了,靜靜的等著,等著奇跡的出現。時間一分分得過著,第一次感覺到時間的流失是如此的緩慢,一天的時間是如此的長。
風中帶來了一股血腥味,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味道。地面輕輕的在震動,我知道我要面對什麼了。與我期盼的相反,來的是噩夢。
熟悉的東西突然從地面衝出,離我只有一米遠,那是深藏在地下的怪物,恐怖而可怕。
我瞪大眼睛看著,向我襲來的怪物,感覺到它那膩滑身體在我的身體上移動,感受到內臟被積壓的痛苦。
我的心平靜了,也許當人真正面對死亡時,一切反而平靜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朋友,甚至想起了已經忘記很久的記憶深處的初戀,彷彿我依然是在我所愛和愛我的人的世界中,快樂的笑著。人真是很奇妙,短短的幾秒,就能將自己在人世間的長長幾十年又經歷了一次。
死亡並沒有如想像中一樣到來,彷彿正在上演的電影,我看著怪物慢慢從我的身上滑下,看著早已經消失的人群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著他們手中拿著的血淋淋的肢干,也許我的生命保住了,那是我的想法。
坐在洞穴的地上,看著面前歡快的人群,再看看毫無捆綁的自己,茫然。
他們像是過節一樣,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手中拿著早被分成一小一小快的怪物的肢支,大口大口的吃著,血從他們的口邊流下。
美美的男孩向我走來,扁著嘴,將手中的怪物肉丟在我面前的地下,轉身就跑回到他們頭兒的身邊。看得出來他非常不願意拿給我。
看著面前還帶著血的肢塊,活的念頭在心中響起。心一橫,眼一閉,拿起我就向口中塞,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吃,沒有腥味,也沒有怪味,像是吃著紅薯一樣,帶著淡淡的回甜。三下五除二,我吃完了。
顯然,大家都像是吃的非常的飽,不一會就一個個的躺在洞中睡著了,回望四周,那個領頭正抱著美美的男孩睡在洞中唯一一個像床的地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趁著他們沒有防備的時間。」我悄悄的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我的褲子。看來他們都不喜歡穿,被人隨便的丟在門口的地上。
出了洞門,我才發現,門外正虎視眈眈的站著四五個防哨的,看著他們拿著棍看著我,我只有退回洞中。
既然跑不了,我就好好的睡一覺,雖然天還沒有黑。
第四章
顯然我再一次的被拔的乾乾淨淨,而且有可能連內褲也保不住了。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摀住了我的嘴,睜看眼就看到,在我的眼前站立著一個人,臉上帶著淫穢的笑容,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另一隻手正順著我的胸部伸向我的褲子,褲子已經被半脫下了。而我的四肢已經被其他三個人的手按在地上死死的了。
「唔,唔」我拚命的掙扎著,身體不停的扭動著,想要避開在我身上移動著的手。我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一定不是對我的內褲感興趣。
我的掙扎使他們有點難以控制,揮舞著拳頭,我的腹部被重重的二擊,痛楚的感覺立即向我襲來。感覺胃像要翻了一樣,一股酸氣湧上喉來。冷汗涔涔而落,感覺淚要留下了。
即使拚命的掙扎,但已經沒有剛才的力量了,我的腿被使勁彎由著,膝蓋被迫抬起靠在胸上,下肢被大大的張開著,內褲已經被脫下掛在腳踝處。手依然被人死死的按住,從來沒有那麼強的羞恥感從心中升起。
看著面前正在脫下身著之物的人,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的神情。
傍邊的人一隻手按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已經在我的身上亂摸著。捏擰著我的乳尖,一時上下套弄著從沒有人觸摸過的性器。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了心頭,我想掙扎卻沒法掙扎。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被同性所侵害。
瞪大的眼睛,我望著不遠處已經睡醒的其他人,沒有人理睬我,帶著漠然的表情。還有人甚至是興奮的看著。
他們的頭已經醒來了,坐在床上看著這邊,只是看著,帶著冷漠的笑容看著。
周圍一片平靜,只有著瘋狂的呼吸聲和我絕望的呻吟。
我彷彿置身於地獄的煉火中,冷酷的笑容在這的眼前晃動,耳邊傳來的是譏笑的聲音,我的身體被拉扯著。而我的靈魂早已經離開身體,在炎火中焚燒。
痛,感覺到身體後面巨大異物強行進入而造成的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好像一把刀一樣把自己砍成兩半。無法忍受,我的身體用力的排擠著。
我的嘴裡發出了無助的嗚咽的聲音。我不想睜開眼,我不想看著自己被凌虐的樣子。
異物的感覺突然從身體內消失了。耳邊的喧嚷聲響起了。身上突然像披了東西。
睜看眼睛,在我的身邊已經站著一個人,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一個救了我一次的,有可能救我第二次的人。
感覺心突然又可以跳動了。勉強的從地上站起來。用披在我身體的布將自己裹的實實的。
我感覺他就像是傳說中的英雄,在人最危機的時候出現,他站在我的傍邊,手中依然拿著他的矛,他的眼睛直視著前面的領頭人,嘴裡大聲的說的話。
我無法瞭解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看著對面的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一陣交談過後,兩人舉起了手。像是達成某種共識。
而剛才差點侵犯成功我的人臉色非常的氣憤,恨恨的盯著我,潛意識的恐懼感使我避開他的眼睛。
英雄他拉住了我的手,有些茫然,我步履不穩得被他扯著出去了。
依然,像一開始一樣他在前面走,而我跟在後面,但看的出來他已經放慢了步子。
我鼓起了氣,大聲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不管你聽得懂不,我也要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要如何了。」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對了,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叫肖薛森。你叫什麼名字,對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我一人自言自語著。
「我們現在要向哪裡走,天啊。」我站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在這行走的地上,出現了被土半掩著的人頭的骨骸,七零八落地散著骨頭的碎片。
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我加快了速度,跑到了他的身邊。
突然,他一個轉身面對著我,抓起了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我看著他。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用石頭做成的鏈子。
「不要掉。」
「嗯。」我突然抬起頭看著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你說了不要掉了,天啊,你原來會說話。」(我踢,什麼叫原來會說話)
你能瞭解我現在的心情嗎?那種激動的心情不亞於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的心情。
拿著他的手,我幾乎全身在顫抖著,注視著他,充滿希望的看著他。
他看著我,為難的表情出現在臉上,困難的吐出二個字。「不懂。」
天啊,我的心像是飛起來了一樣,沒有比這時候更快樂的了,終於可以從別人的嘴裡說出我聽得懂的話了,雖然別人依然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跳著,拿著他的手,口裡叫嚷著:「我叫肖薛森,肖….薛….生。」每個字都重重的念著。
我想我這時的臉上一定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睛中一定帶著快樂。看著我的臉,看著我蹦跳著指著自己大聲的說著「肖薛生。」他皺著的眉展開了,幾乎是看不到的笑容隱約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古積之。古 積 之。」
「古積之,原來叫古積之,我肖薛森。」
「項寫生。」「不是的,是肖……薛……森。」
就這樣,我不停的糾正著別人讀音直到從他的口中聽到了我熟悉的名字:「肖薛森」
像是瘋了一樣,一路上,我興奮的指東指西,凡是看到的都要問一下:「那叫什麼?」而古積之像是明瞭我的意思一樣,總是簡潔的告訴我。
其實,快樂只是為了掩飾從林子深處閃爍著的眼睛窺視著我們,給我心理帶來的淡淡恐慌。
第五章
森林探險總結書
行程起點:中國某城
行程終點:未知地
花費時間:不清楚
丟失物清單:人: 四位,
襯衣:一件
褲子:二條(明細帳:外褲一條,內褲一條)
多出物清單:人: 二位(明細帳:男,古積之;女,雅若)
布: 一匹(質量:多用一點力,可成為上好的拖把材料)
總結:
(1)從人力的耗費,到物力的耗損都非常的巨大。人員嚴重縮水,物質嚴重丟失。
(2)未知物對我生命進行了威脅,人對我的身體行使侵犯。雖均未果,但對我的心理生理帶來的傷害,且無法獲得保險賠償以及法律投訴。
心得:千載難逢的機會,近距離接觸龐然大物,差點可以對它的身體結構進行研究,或它對我的身體結構進行改造。最大感觸,原來生物原來也可以長成這樣。
最後一句,下次堅決不走這條路了。如果要加上一個條件,那就是殺了我也再也不走這條旅行路錢了。
雅若是我與古積之在行途中所遇見的,當時與她一起的七八個人都已經全喪命於怪物之口(終於,我知道了,我的運氣真的是非常的好,因為,之前我所遇見的怪物與眼前的相比不管是體積還是面積的,顯然就像是體操動運員與相撲之間的對比)。而雅若就站在怪物的面前,已經神色恍惚,目光呆癡,一幅已經被嚇傻樣。
而在她的身體邊,七零八落的躺著人,綠色的漿液和紅色的漿液混雜在一起,噁心的腥味迷漫著,那怪物身上來同樣佈滿了綠色和紅色的漿液。
兩敗俱傷,頭腦中一閃而過的對場面進行了分析。
沒有考慮,我衝到了女孩身邊拿起了她的手。後面的事,就用一句話概括就是電光火石。
總之女孩得救了。然後,她就死粘著我了,而我生平第一次得到了女子的親睞,條件是忽視對方只有十四歲左右大。
路並不好走,但是我們順利的走了下去。感謝的是我的鞋子一直在我的腳下穿著。而身上,將布分成二部分,一部分紮在腰上,而另一部分披在身上。(某鈴:你解釋那麼清楚幹什麼。肖:我怕,我怕你把我寫成了裸奔.)
古積之和雅若顯然非常熟悉如何在森林中生存,餓了,他們摘來奇怪的果實,還有怪物的小部分的肢干,我一直認為那是第一次與古積之認識時的那個怪物身上的。累了,就找個洞穴休息。
就這樣不停的走著。終於,我們漸漸的走到了平坦的,樹林少的地方。而我看到了除古積之以外的成年人。
他們衣著襤褸與古積之差不多,或三三二二的聚在一起大聲說著,或忙碌著做著什麼,但當我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都懷著戒心看著我們。我的心時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忐忑不安。
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石頭砌成的巨大建築面前。
建築著門口站著四五個拿著矛站的筆直的人,看著我們走來。他們其中一個走向前,與古積之打著招呼,站哨的仔仔細細了看了我們,點了點頭。
我們走進了建築物,裡面已經是另一個天地了,石頭砌成的走廊。長長的伸向深處。人都忙碌著搬著東西,四周乾乾淨淨,大家穿著都是整齊而乾淨的,與我之前看的完全不一樣,微笑著和古之積打著招呼。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房間,房間的四周佈滿了門。站在房間中,我的心理有些興奮,有些不安。雅若的手死死的拉著我,顫抖著,害怕的情緒傳給了我。我抓住了她的手,穩穩的握著,向她微笑著。我的動作安撫了她,向著我她甜甜的笑了。
不一會的時間,房間裡走進了一個美麗女人,一頭波浪的頭髮,紅火的色彩,古銅色的皮膚,一雙美麗而堅定的眼睛,穿著紅色及膝的裙子腰間纏著淡黃色的布條,看著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她與古交談了一會,走在我們面前,看了我和雅一眼後,對著雅輕聲的說著。
雅看著我,有些猶豫,女人拿起了雅的手,我有些明白了,回頭看了一古積之。古積之點了點頭。像是得到肯定,我放開了雅的手,鼓勵的看著雅。
雅被女人帶走了。而我跟著古積之,走進了房間的另一道門,門內又是另一番風景。
門連著的是另一個走廊,走廊只有二人寬,前走上十米的樣子,就發現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間,時不時從房裡伸出一個頭看著我們。
古積之帶我到了兩樓的一間房門前,猶豫的看著我,他的表情與神態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不要跑。」有些困難的說著,他指了一指房間,轉身就走。
「這裡是哪裡?你要到哪裡去?」有些擔心,焦慮的問著。
沒有回答,也許他無法回答。一會就消失在走廊中。
回到房間中,環繞四週一圈。房間很簡單,裡面只有一個的二米長,一米半寬,略高地面的石塊,一個在牆上開對外開著的一個非常小的孔。坐在石頭上,沒有想像中頭石的冰冷和堅硬。像是坐在木板一樣的感覺。
坐在石頭上,我呆呆的望著門。時間如此的難過,我在等著古積之的回來。
手中握著古積之拿給我的石鏈,回想著這段時間的旅程,我幾乎是完全的依靠著古積之,而他已經不僅僅是救我的人這點的意義。第一次,我開始完全的信任一個人,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雖然他不懂我的話,我也聽不懂他說的詞,但一種莫名的默契卻圍繞著我們,那是朋友般的默契。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曖意。
輕聲的敲打聲在牆上響起,我抬起了頭。
有時我常想起這一刻,想起我抬頭一瞬間的驚異,如果說前面遇見的男孩是美麗,而現在我面前的男人是俊挺。
呆著看著來者。那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上身穿著白色的衣褂,上身是藍色的裙子及膝,腳上穿著到小腿的靴子,高高的額頭,像鷹一樣銳利的雙眼,敏銳而冷靜。英挺的鼻,薄潤的唇型,明亮豁達的感覺,讓人想起春天的天空顏色。
看著我的表情由驚訝到茫然再到不解的變化。顯然我的表情讓他感覺到好笑,對著我笑了笑,
他淡淡的笑,還有他那溫柔而堅毅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就是剛剛消失的古積之。
他帶來了睡覺所用的薄被子和我需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指著剛放在床上的衣服,「拿,走。」顯然,他是告訴我拿著了衣服,跟他走。
第六章
坐在這裡,我非常的拘謹。剛才洗完澡,換上古積之拿來的衣服與鞋子。說實在的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上裙子,半長的裙子只能遮住膝蓋以上,感覺非常的不方便。特別是坐著,只能將雙腿拉攏,使勁將裙子向下拉遮得腿越多越好。而我終於體會到女孩穿裙子的感受。更主要的是,在我的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這更是我非常的不安。
古積之將我帶到這間房間以後,就離開了。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男子。二十七八左右,修長而英挺的身才,一米八左右,一身的黑衣掩不住滿身的光華丰采,更襯出白晰中透出光澤的皮膚,長而順的頭髮,明亮而安定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憂鬱,嘴邊帶著一絲絲笑意。靜靜的看著我。
看著我的拘謹,男人笑了。那樣的微笑即使同樣是男人的我也不得不承認,非常的動人,也非常的親切。
走向了我,他伸來了右手。條件反射性的,我立即站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久沒有這樣做了。」很字正腔圓的,他發出了一聲感歎。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幾乎合不起來,我沒有聽錯吧!那不是幻聽吧。
男人笑了笑繼續說:「好久沒有說過這話了,我都要幾乎忘記了如何說了。」說的有些困難,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
「你,你,,你。」有些結巴了,我嚥了一下口水,呆望著他,一時間這個衝擊太大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說。還想問這是哪裡,為什麼你會到了這裡?是不是?」
「對,對。」現在的我暫時無法組織語言了,只有不停的點著頭。
「那我們何不坐下慢慢說,站著說太累了。」看著他坐下在我的對面,我也下意思的坐下了。
「其實,剛才的問題在六個水風前,我就已經問過了。」帶點幽幽的口氣,他說著。
「水風?」有些不解,我茫然的看著他。
「看我,都不知何給你說了,不急,我慢慢的告訴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我已經從積之那裡聽說了你的名字了,肖薛森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
他笑著露來了牙齒,非常的潔白。「忘記了介紹了,陳飛易,與你來自一個地方的。雖然,我很想說歡迎,但是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只能說保重。」
有些驚訝,幾乎沒聽清楚後面的話,只聽到與我來自一個地方,我跳了起來看著他。
「不用驚慌,你非常的幸運。」下一聲他說的很輕幾乎讓人聽不到,但是我聽到了:「比我幸運的多。」
「現在就你一個人到這裡來, 有沒有別人。」看著我,他問到。
「不知道,我在這個地方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人。」
「原來如此。」看出了我眼神中的迷惑,陳飛易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將我知道的一切慢慢的告訴你的。」
他的眼睛帶著回憶的目光,深邃而迷茫。「我和你一樣,也是未名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的,我花了整整二個水風,換成地球的時間大約是三年的時間,學會了這裡的話,也學會了如何在這裡生存。」當他說到生存時,他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著我怛心的目光看著他,他輕鬆的說:「別怕,有我在,我會盡我能幫助你,其它就看你的…….」後面的他沒有說了。
「好了,現在是陳老…..」
「老師。」
「對,是陳老師的教課時間了。你就好好的聽著吧,中間不准打斷我。」
這是一個未知的大地與我所知的地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相同的是這裡也有人類的存在,不同的是這裡只有人類和植物兩種生物,而沒有動物。
在這個世界中人類與植物互需,也互食。而我所見的怪物其實也是植物的一種,它以人類為生存的食物,而自己也是同時是人類的糧食。在這個世界中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因為必須面對來自同類和異類的威脅。
這裡沒有地球的四季變化,沒有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白晝交替。有的只有水日與風日之分,水日一般持續時間為地球的七個月,而風日為九個月。在水日的時候大地全日都是白天,而在風日的時候,大地是一片黑暗。
一個水風為一個循環。而之所以叫水日和風日,是由於當大地由黑暗轉換成白天的時候會帶來整個所需要的水,而白天轉為黑暗時,大風是信號。(這時我才想起,我來了那麼久了,一直都沒有感受過黑夜的到來。)
聽到這些以後,我陷入了一片無限的驚異中。看了我一眼,陳飛易笑了:「有些不可思議吧,當時我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他諷笑般的說:「我都忘記了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了。」
雖然與地球(我現在只能這樣說了)的晝夜和四季交替不同,但相同的都是這裡的人也是群居式的生活,自發或不自發的形成了各種的團體或是稱邦,現在整個大地最大的是三個邦,一個是現在我所在的亞各邦,還有二個邦分處於大地中不同地方,一是每而體,還有一個是升其邦。一些散落在大陸各地自行成立的小邦。
大邦比小邦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糧食,但是一個風日過後,一般大邦中至少要少五分之二的人,而那些小邦幾乎是全員消失,因為一但風日來到,人類無法外去尋找食物只能食用水日儲存的食物,而且所住建築都有可以因為風大或是植物生長的關係而摧毀。如果說水日是危險的,那風日便是人類的煉獄,為了爭奪有限的糧食和有限的生存環境,人可以變成了獸。
我已經是處於無敵的邊緣了,無敵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形容我現在心情的詞了。一個不可想像的世界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前對如此根本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陳飛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很幸運,還有五十日就到風日了,在風日來到之前,我會想辦法讓你留下來的,對了,你會打架嗎?」
「啊。」不解,我看了看陳飛易。
「因為,要被留下來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你與其他的人進行絕鬥,獲得留下的權利。再過二十日就是最後一次入邦機會了,錯過了這次,就只有……。」他的表情又變得憂鬱了,眼光不覺恍惚起來。
我沒有做聲,看著他。
一會像是回過神來他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種笑容浮現來出,美麗而憂幽。
「那與我同來的,那要如何?她是個女孩子。」我想起了雅若。
「那你大可放心,由於這個世界孩子的存活率小,而且相對女子少的多。所以,這裡有一個規定,女子是不準被傷害的,如果發現一律亂棍打死。各邦是無條件讓成年女子進入受保護,但不屬於此邦。在這個世界女子單獨有一個邦叫斯雨邦,她們是由分散在各邦的女孩組成的。」
聽到陳飛易說起孩子,我突然發現了從來到這裡以來,我就沒有看到了孩子,正要開口問時,他突然說了起來:「你從森林中來,一定發現了很多小孩吧。」
我點了點頭。
「那些小孩就是風日中誕生的,一般各邦會將他們帶到二個風日以後,就將他們丟入森林在自生自滅。」
我到吸了一口氣,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剛開始,我也無法相信,但是後面我才發現畢竟連大人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存。又如何有心去保護其他的人。而能在森林中存活下來的孩子長到十個風日那他已經是強者了。」
正當我聽得如癡如醉時,門開了。
門外古積之站在那裡,對著陳飛易說話。
聽了古積之的話後,陳飛易對著我說:「看我們說的,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肖薛森,你去吃飯吧。」
「那你呢?陳飛易。」
「我,你不用管的,對了以後我叫你阿森吧,你叫了飛易就可以了。」飛易笑了笑。
我愉快的點了點頭。
正當我要走出門時,飛易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我小聲的說了一句:「你要小心,別太相信別人,也別要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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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果說在亞各邦吃的第一頓飯是由於古積之的原因,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亞各邦的三頭領,基本上每一個邦都要一個頭領,頭領是整個邦的能力最強的。但象亞各邦的這樣的大邦基本上都有四個頭領,而古積之是亞各邦最年輕的一個頭領,在森林裡,他給我的石鏈就是首領的標誌,以保證我不再被襲擊。知道這個以後,我不得不對古積之充滿了崇拜和感謝之情。
那第一頓飯後,我憑自己的勞動來獲得食物。勞動是辛苦的,也是快樂的。辛苦是相對於那些需要去森林深處狩獵核樹的(就是我所遇到的怪物)隨時會死傷無數,而我只需要像猴子一樣爬上二十多米的棕樹,去摘高處的葉子,我也終於明白了一句詞「這邊風景獨好」而我就是製造風景的人之一。快樂也相對於那些每次出去狩獵要進行抽籤,抽籤決定誰做為誘餌來引出核樹,運氣好只受點輕傷,運氣不好就身上少點零件或乾脆全身心的奉獻出去了,而最後一種情況佔多數。而我最多是學習花樣跳水,於大地進行全方位立體的接觸。
這十幾天的日子是非常的快樂了,除了找食物的時間,其他的時候,我基本上是跟著飛易學習語言,時不時跟古積之和雅若對對話,其實,這裡的詞言非常的簡單。也只有這個時間我看得了他們。。
飛易幾乎都是在他的房間中待著,我時不時在想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因為 我發現在他的雙手上都有石鏈,但他又說他不是首領。問古積之他也不語。
在這裡的生活既然累,畢竟要比森林中那段時間要好的多。但這裡不是我的家,雖然積之和飛易還有其他的人對我不錯,每當我獨處的時候,我都無法忍受對於家鄉和親人,朋友的思念,連媽媽對我身體使用的全頻道開發也非常的懷念。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我想找飛易,我想問他知道不知道如何回家,想不想與我一起尋找回家的路。
打開飛易的門,走進去正想叫飛易的時候。門內的一切使我驚訝。
「不,不要……。」帶著沙啞的呻吟,夾雜著分不清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和粗喘,高低起伏,摻雜一塊,身體劇烈的撞擊聲,肉體曖昧的磨蹭聲,清晰得令人心跳失控。
而聲音的源泉來自於我正面對的不遠處的床上。顯然我又一次看到了不應看的東西。
交雜在一起的肉體,白晰和棕褐色糾纏著,躺在床上的人大大分開的雙腿中間正悲慘地吞吐著屬於別的男人碩大的性器,兩隻手被壓在頭的上方,不聲哀求的聲音傳出,但只能使對方的動作更為猛列。血和精液隨著進去的動作而溢出,房間中散發的混合著渾濁的男性麝香味,染上了難言淫糜之氣。
難道走錯房間了。快溜。被捉住不被狂扁才怪。想到這裡,我不禁想馬上走開,突然我發現了。躺在男人身下的人,竟然是飛易。眼前的飛易已經沒有我所看到的溫和含笑的眸光,悠然出神的樣子,閑雅而清冷。那柔順的頭髮順著汗水貼在臉上,白晰的臉上浮現著迷離的紅潤,已經泛出深紅色的唇微張著。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的男子。口中雖然是所拒絕,但神態已經是陷入其中。
天啊!我再一次為自己所看到的而哀號。不相,不解交織在心裡,我的身體慢慢的向後退,趁現在他們沒有發現的時候跑。
「哎,痛。」這不是飛易發出的,而是我這個不小心轉身扭到腳的倒霉鬼發出的。顯然,我的神不知鬼不覺溜的目的,已經無法實現了。
慢慢的我轉過了身,他們已經發現我的出現了。飛易楞楞的看著我,尷尬的表情,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哀傷和狼狽。
乾笑了二聲,我不好意思的將眼睛游離於他們之外的地方,結結巴巴的說:「你們繼續,我,我馬上走,決不打擾了。」
沒有等我走去房間,一股力量突然將我突然釘在了牆上。
我感覺到我的脖子被人抓住,整個身子被提了起來靠在了牆上,我掙扎著,但對方的力量太強了,根本無法動彈。
面對我的是一雙冰冷的不見底的眸,細長而泛著淡淡的黃色的光,讓我想起了琥珀又想起了蛇的眼睛。細削的瘦長臉龐上鼻樑直挺,薄薄的嘴唇柔美而性感。頎長健碩身形,肌理勻稱沿著手臂胸腹而下,一頭自然垂下的長髮,配合起來,一種狂野霸氣和魅惑。(鈴:啊,在這種情況下你也能看得如此仔細。肖:不看仔細點,死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他的眼中有著殺氣,他的手緊緊的捏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呼吸越來發越困難,感受心臟的跳動聲,力氣在消失,眼睛無法對準焦點,內臟幾乎要被壓迫出來了。
難道我肖薛生真的要死在這裡,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死在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的手中,死亡原因:窺看他人XX。
新鮮的空氣湧進了我的肺,我咳嗽著,倒坐在地上。男人已經鬆手了,抓住他手背的是飛易。他們大聲的說著話,雖然我是學了一點,但是他們說的太快了,只是聽到:「……放…..是…..。」
飛易披著布,蹲著,擔憂的看著我:「你沒有什麼吧。」
「沒事,咳咳,沒事的。」
「沒事就好,你快快走吧,不然,他又要發暴了。」
顯然男人對我們倆的「悄悄話」非常的不滿意。抓住我的手就把我丟到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我還為我的死裡逃生而暗之心驚。遇見的情況又一次讓我不知所措了,看來我只有等以後再和飛易說了。
脖子上的還癮癮做痛,摸著脖子,拐著腳。我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阿森,你在做什麼?」
前面走過來的是古積之,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奇怪的走姿。
現在我基本上能說一些非常簡單的對話了,而有意識的古積之他們會將話說的非常的慢,讓我能聽得懂。
「沒,沒有什麼的。」一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境,我禁不住一會臉白一會臉紅了。
看著我的臉色變化,古積之怛心的說:「你的臉色非常的奇怪,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看著古積之的表情,我的心裡突然感覺曖曖的,一絲被人關心的快樂湧上心頭。揮了揮手,我忙說道:「沒什麼,就是剛才不小心把腳拐了,一會就好了。」
他笑了笑:「那就好,小心些。」
看著古積之向著飛易的房間走去,我有些心慌了。被我發現還算了,要是又被古積之發現,飛易…….。不行。
「哎,痛死了。」我故意大聲的說著,臉上裝出痛苦的表情。天啊,這是不是算出賣色相,電影中女生勾引男的都用這一招。沒想到我堂堂男人也要用這樣。
顯然古老的方法到現在還發揮作用,古積之停住了腳步,回來看著我,焦慮的說:「沒有什麼吧,我看一看。」
我的腳果然給我面子,高高的腫起來,紅中泛著青的腳踝向人敘述著主人的不幸。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真的非常的痛了,看來果然是把腳給撞傷了。
古積之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有些吃驚,扭動著身體。
「不要動,你的腳已經受傷了,我把你抱回房間,你自己走不知要走多久。」
被古積之抱在懷中,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那種被輕輕呵護的感覺卻讓我有點幸福的感覺。慢,什麼幸福的感覺,一個大男人另一個男人被抱著,雖然,那人的動作矯健有力,肌肉結實緊繃,皮膚疤痕交錯,擁抱溫曖而安心,目光堅定而直視前方,但都不應有我現在的心理,整個一個女人心態,呸呸,果然是那些情景看多的反應。
在我胡思亂想中,我已經被古積之抱回到了我的房間床上了。
慢慢,現在他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會遇見。要想個辦法拖住他。
「古…..」不會吧,還有沒有等我想到方法,古積之已經離開了。天啊,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現在我只求那邊能速戰速了,不要怪我了。
那知不一會的功夫,古積之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坐在床邊,拿去一個盒子打開,將我的腳上輕輕抹上了一層東西。
「這個,對傷有一定的效果,明天你就不要去做事了。」
第八章
我感覺鼻子有點酸,多半是那藥的味道有些嗆。抹在腳上的藥讓我感覺一股清爽的涼意,隨著血脈的流動,帶著淡淡的暖意流進了心底。
挺了挺胸,我大聲說:「什麼嘛,那點小傷算什麼,又不是娘們,還要養傷,只要不是頭掉了,我都還能幹。」
「你呀,整個一個假….假…..什麼詞呢?」
「假打」沒有通過大腦,我接了這個詞。
「對,就是假打。」古積之看著我笑了,那不是他第一次對著我笑,但第一次我有了一種感覺,面對他的笑,我彷彿忘記了無力的苦悶,一種快樂的心情隨著他的笑而散開在我的全身。
突然我發現,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我的脖子,脖子上還有剛才留下的青痕。
他的臉色有些微微變了,帶著深思的表情,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脖子。
我的身體彷彿有電一般串過一樣,微微的顫動,感覺到被摸的皮膚上開始發熱了,而我的臉,我相信現在一定紅成一團了。
「沒,沒有什麼,不小心出來的。」這話十分沒有說服力。
「不小心的。」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古積之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了。「你是從飛那裡回來的吧?」
「咦,不,不是的。」有些無力了。
古積之站了起來,看著我,他的表情陰沉,轉身走了。
我感覺出來,古積之他非常的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傷的原因。天啊,今天我是發什麼瘋了,全想些無聊的東西。(此曰:思春期)
易飛哀傷的眼神,男人凶殘的表情,古積之陰沉的背影,還有時時繞起的回家的念頭,這些在我心裡不停的轉來轉去。看來今天又是睡不好覺了。
早上從房間內裡來,就發現外面亂亂的,所有人都沒有外出工作。大家臉上帶著愉快興奮的表情,走了一會便遇見了雅若,今天的雅若非常的漂亮,一身淡黃色的裙子,梳得很直的短髮,臉上帶著快樂和不安的表情,站在我身面,轉了轉圈。停下了看著我。
「真是越大越水了。」我不得不承認,女孩子的變化太大了,彷彿昨天還是孩子今天就已經變成了少女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水?」有些不解。
「就是說你像水一樣人見人愛。」亂編的。這個世界水是非常重要的資源。(廢話,難道地球不是嗎?)
甜甜笑了,雅若拉著我就走。
「喂喂,拉著我去哪裡?」
「人家不是曾給你說過了嗎?」停下腳步。雅若看著我,我茫然了。
「今天是大首領和二首領回來的日子。因為再過三天就是最後一次的入邦會了。」大首領和二首領,難怪在邦內那麼多天,我只看過古積之和四頭首領二個頭。古積之還好,那個四首領才真正使我感覺到不舒服,且不說長相猥瑣,他經常看我的眼光讓我回想起在森林洞中的那個男孩,像是要拔光人的衣服一樣。呸,要是那天讓我忍不住了,我非把他打個半死。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今天穿地那麼水。」開玩笑式的,我逗著雅若。
「那說的,人家才不是,今天是我的入邦日子,斯雨邦的首領也要來。再說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希望我入邦後,出來第一個看到你。」有些哀怨,雅若翹著嘴看著我。
我忙笑了笑說:「給你打玩笑的,走吧。不要遲了。」終於明白了最難消美人恩的意思,還是一個小美人,我忙把話題差開了。
我們七拐八轉的,不一會到了一房間前,雅若緊張的拉了拉衣服,走了進去。而我就站在門外,實現著我已經忘記了的約定。
走廊很靜,只有聽得到走廊遠處傳來的腳步時,但那只是一瞬的安靜,突然大群的人經過,就像是炸開鍋一樣,聲音越來越嘈雜,如果說剛才的聲音像蚊子在你耳朵飛,那現在的聲音就像是幾十頭發情的狗在你身邊亂叫。
「哇你剛才看到沒有,那腳……」
「斯芝琳頭領還是那麼漂亮,她旁邊的是哪一個?」
「哇,不知今水風桂雪頭領會選那一個?」
「不用說,一定是二頭領和三頭領了,美女我們都沒有份的,有一個看上我們都算好的了。」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小,人群也越走越遠,不一會走廊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門終於開了,雅若走了來了,迎上前,我關心的問:「如何了,你的入派?」
「嘿嘿,你看我的手上。」雅若在我的面前得意的揮動著手,手腕上套著一個布繞成的圈,圈上有一個石頭。
「啊,這就是入邦的標誌嗎?」懷疑的看著。
「當然,這石頭可不是平常就得的到的,一個人入邦只有一個。上面的石頭越多表明邦中的地位越高。」
這話讓我想起了古積之曾經拿給我的石鏈,來到這裡以後我就還回了他。那鏈子足足是用石頭做成的了。
「當然,第一頭領的是不一樣的,他是項鏈。」雅若補充著。
「那就祝賀你入邦成功了。」
「謝謝,不過,阿森你呢?你有沒有把握。」她高興之餘又擔心的看著我。
揚了揚眉,我做出了健美的姿勢「看見你面前的沒有,這就是實力的表現。」
「噗,好像抽筋一樣。」雅若大笑地看著我了。
「從來有沒有人如此對我那麼好過,那麼關心過我。」突然雅若冒出了這樣的話。她的臉色紅潤,眼中帶著光看著我。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情景,但是很多愛情電影中看過。
警鐘在我的心中響起了,我感覺臉真的有些抽筋了。
對站著,氣氛有些尷尬了。
「咦,雅若,你們在幹什麼?」門開了,一個女子爽朗的聲音傳去來。
心中暗舒了頭口,對於這種事我從來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別人的出現為我解了難。
向著那邊看去,我感覺我已經忘記的脖子的痛和腳的痛又開始了。
面對我眼睛的是另一雙冰冷的眼睛,一雙昨天露出殺氣的眼睛。現在他的眼睛內沒有殺氣,只有一種藐視的神色。
雖然走出的一行人足足有七八個,但是我相信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會第一眼注意到他,即使面無表情的靜靜矗立,無波的黑眸望向自己,就覺的逼人的氣魄如山般壓過來,氣勢上已經使人感到壓力了。
對望著他,有些弱勢了,我移看了眼睛,當然我也順便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上面沒有石鏈。
三個美女在我的面前從容的走過,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女子,短黑色的頭髮,修長的身才,非常幹練的樣子,脖子上帶著石頭做成的項鏈,她正看著我們,對著雅若說:「這個就是你的水月對象嗎?」雅若臉紅著不語。我的心已經慌了,雖然對於水月對像這個名詞還不懂,但是中間的意思我還是能理解的。看我們都不語,她微微一笑,便走了。
跟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帶項鏈的男子。不用說就是亞各邦的大首領。說實話,他是續四首領給我的第二個打擊。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我們學校守門的大叔雖然沒有那麼老,但也差不多了。
跟著他們後面的是第一次進入邦中看到的那個女子,她的手正挽著男子(注裸露狂),態度親密的走著,手腕上帶著石頭鏈子。有些奇怪,我禁不起想起了在飛易房間中看到的一切。
我最厭惡的四頭領正走在後面,這次他沒有時間用噁心的眼神來注視我,他正忙著用眼神去調戲他旁邊的女子,那女子的臉氣已經開始發青了,雙眼含著怒氣。
請你要相信,那真的是神之一腿,我沒有想去絆倒四頭領,那純是鬼使神
差,雷厲風行的一腿。
他被絆到在地了,是狗啃X式的,最主要他不知是如何絆倒的,帶著怒氣他四周張望,旁邊的女子大聲的笑了。受不住尷尬,他只有匆匆離開。
對視一眼,女人瞭解的笑著走了。而旁邊的雅若也看了一眼我,帶著微怒的走了。
無解。
我的沒有心情去想雅若的感情,我想回家的念頭越來越強了。我決定再一次找飛易。
第九章
走到門頭,我有些遲疑了,思前想後我還是推開了門。
奇怪平時都在房間裡待著的人今天不在。
走在回房的路上,來往的人,面上帶著焦躁和不安的表情,四周有些看不見的騷動。突看到飛易迎面而來,面色蒼白,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勞和擔憂的表情,我忙走向前正想詢問,但飛易像沒有看到一般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有些詫異,忙問了一位邦員。
「這次圍狩核樹,幾乎所有人都送命了,連三頭領也差一點死掉……。」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死掉,死掉二個字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迴旋,我沖了去。
為什麼路那麼的長,為什麼我跑的不夠快,為什麼我的心臟如何的跳動飛去我的喉嚨一般,為什麼我的眼睛模糊不清,看不清路。
跌跌撞撞,終於我到了古積之的房間門,衝進了門。
他就斜躺在床上,蒼白而虛弱。我直楞著眼睛看著他,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活人一個有呼吸能說話的人,不是一件冷冰冰的雕塑不是一張沒有生命的照片。
氣喘不止,我站在那裡,看著他,一動也不動。我的視線只注視著他。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反應過來,我才發現房間裡二頭領還在。
「你來這裡幹什麼?滾出去。」冷漠而無禮。
張著嘴,口是如此的乾澀發不出聲來。
「讓他留在這裡,沒事了。」他的聲音還是如此的溫和。
「不要打攪他。」撂下一句話,二頭領瞪了我一眼走了。
傻傻的我站在那裡,與他兩眼相對。
「你看你,我沒有事的。快擦一下。」
「咦」無意識的,我走到了他的床邊。
「你的臉。」帶著憐惜的眼神,古積之看著我。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眼角已經湧出了淚,鹹鹹的滑落在唇邊。迅速的我背過身去用幹幹的手背去使勁的擦拭眼睛。
他拉住了我的手,順著他,我坐在我床邊。
「你沒,沒有什麼事吧。」回過了神,我小聲的問著。
「沒有,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信你看看。」說著他就要行動了。
「誰想看你的傷?」忙拿住他的手。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你想趁機看我的身體。」帶點戲笑的口氣。
我沒有聽清他的話,我的全部視線已經集中在用著點著綠斑的布被裹得實實的傷口上了,傷口包的很結實,但仍然透過了血,那紅讓我感覺紅的刺眼。
「也不用乾淨的布包,看又出血了。」 指著布上的血,有些埋怨,我嘟囔著。
「那不是我的血。」他的口氣有些沉重地說著。「我的血是這裡。」
「啊!!」非常的詫異,我看著他的手指指著布上的綠斑。順著手指我看著他的臉,他臉沒有玩笑的表情,非常的嚴肅。
瞪大的眼睛張著嘴看著他的臉漸漸的靠近我,看著他的嘴呢喃著「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感覺柔軟而有點冰冷的唇輕輕的靠近了我的唇,小心的親吮著我的唇。
我已經嚇呆了,瞪大我眼我看著我面前的古積之。無法言話。剛才那個動作是不是叫做吻。
他抬起了頭,笑了笑:「如果你想看清楚也可以的。」
「你,你」還沒有等我說完。便被古積之突然覆上的嘴唇盡數封入口中。我本能的張開嘴,感覺到他在我口中不停肆虐舔吻帶給我的震撼。直到我被吻的糊里糊塗的快要窒息時,他放開了我。
我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感覺越來越不好意思,我將頭埋的低低的,臉感覺越來越火熱了,終於我忍不住跑去了他的房間。
站在走廊上,我調整著我的呼吸,臉還是那麼的發燙。這時才感覺到腳痛,我軟軟癱瘓靠在牆邊。手指撫上了被吻得有點紅腫的唇,又想到剛剛的吻,那個讓人感到臉紅心跳的吻……雖然並不太清楚自己對古積之的感情是怎樣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對於他的吻我並不排斥也有感到噁心,相反回想起來卻感到一絲絲的甜蜜和興奮,也許他在我的心目中早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朋友了。
神色恍惚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的心態是如何的了,第一次,我對於執著於回家的念頭被其他的事而取代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兩人相互凝視,輕輕的他擁抱著我,熱情的親吻著我而我也熱情的回應著,感覺到他的手指撫摸著我,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呢喃著:「留下,留下。「而我的身體隨著他的撫摸越來越熱,我的意識在他的聲音中軟化。然後……。
醒來時,回想起我的夢,天啊!我竟然做了如此的夢,而且對像還是個男人。如果夢的內容被人知道了,那我真是要無地自容了。
有人敲門了。
進來的是飛易。有些奇怪他的到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依然蒼白,不過他的表情卻十分的輕鬆,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拉著我坐在了床邊,邊看著盒子,邊說:「你的腳拐了,快抹些,不然好不了,如何參加入邦會?」
面對著他,我依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我竟然想不起要問他的話了。
房間是一陣的沉默,我拿著藥靜靜的抹著。
「那個……」
「關於……」
幾乎同時,我們都發話了,對望一眼,大家都笑了。
氣氛終於輕鬆下來。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與亞雷諾的關係?」
「嚦,亞雷諾」這名字感覺陌生,馬上我恍然大悟了「哦,那個裸露狂。」
「哈,哈,他要是聽到這個名字不氣死才怪。」飛易大笑著,我幾乎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笑過,我在我的印象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憂,輕輕的愁。
馬上飛易停止了笑聲,看著我,苦澀的笑了:「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們的關係了,是不是感到噁心?」
「不會的,這種事很正常的,現在在地球非常流行的。」我忙安慰著他,要知道我也和一個男人親吻過,還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同時我也在矛盾中掙扎。
「啊,流行?」
「是呀,如今的世界,一切自由。你愛的是同性還是異性,那是你自已的事,只有性取向的不同而已,而且有些國家還允許同性結婚。」我拚命的收集著我大腦中儲藏的關於這方面的知識,這才發現一個詞:貧乏。
「結婚?」飛易輕輕的念著「沒想到,我離開了以後已經有那麼大的變化了。」
抬起了頭,他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口齒清楚的說:「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情人關係,我們是互利關係。」
「什麼,互利關係?」我不懂。
「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的身體,而我利用他的地位,留在亞各邦,保全自己的性命。」想要讓我更明白一樣,飛易用了中文解譯了一遍。
震驚,我無法相信地看著他。
我的表情一定傷害了他,他的臉上帶著狼狽,他的眼中帶著苦意。他無措的站了起來,小聲的說:「我走了,你慢慢休息。」
看著他走到了門外,我像是回過神一樣,沖了起來,拉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輕視你。」我看著他的,想起我剛到這裡的情況,無措茫然,辯不了方向。幸運的是我遇見了古積之和他。而他當時卻沒有一個我或一個像古積之一樣的人出現。一股衝動湧上心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一樣,我想活上去,我想活下去回到家。不管用什麼方法活下去是唯一的選擇,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回去。我想如果我的處境與你一樣,也許我會做同樣的選擇。」我的眼發著光,我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他看著我像是被我驚呆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接著說:「剛才,我只是有些吃驚,畢竟真實與我想的有些出入,不過現在沒有事了,你放心吧。一切都會不同的,因為有個我,一個與你有著相同命運和經歷的人。我們一起努力。尋找…..」
我停住了,突然我想起了古積之,如果離開這裡,也等於再也見不了他,一剎間的猶豫:「尋找回家的路。」想是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我加重了口氣說出了。
他的眼睛中含著淚水,靜靜的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你是不是並不想回去?」我意識到剛才的話,我的主觀性太強了。
「嗯,嗯。我想,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大海,吃一吃火鍋,還有去迪斯尼坐坐雲霄飛車。」哽咽著,飛易小聲的說著。
「那好我們說定了。擊掌為定。」現在的我有著萬丈的雄心。
第十章
房間裡非常的亂,也非常的髒,地板上全是碎石,我抱著膝蓋坐在用植物的枝做成的全封閉的格籠內。
有些無法相信我現在的狀態。
當十幾個小時前,我正為得知在大陸的最北邊,有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人的傳說而有了回家的線索而興奮;發現我對古積之的感情而高興與不安;為我的離開與古積之的相聚而痛苦做選擇時;激動通知飛易時,我絕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裡,我已經被關在了這間房間內。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至於為什麼被關,我現在依然處於無解中。
門開了,飛易走了進來,藉著門開的光線,我看到他的表情焦急,神色緊張。
看著我,他口中不停的說著:「你沒有事吧,我馬上去找亞雷諾,要他放了你。」
我笑了笑忙安慰他:「沒有事的,現在有吃有喝還不用做事。可以說是到這裡最舒服的日子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馬上去找人把你放了。不然,你會錯過入邦會。」我的安慰沒有起作用。
「不要,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去求他。」我態度強硬的說。
「沒有事的,我去去就回來,等我的好消息吧。」
「別去,我不想讓你出賣自己了,把自己搞髒。」幾乎是衝口而出,我一說出口便後悔了。
飛易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臉色蒼白。
我愧疚的看著他:「我不是這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原來,原來你還是…….。」他的嘴角帶著淒涼的笑。
「怎麼樣,別人不領情。」冷冷的聲音從門後傳去來,亞雷諾走了進來。
他走了進來,帶著特殊意味的銳利目光看了看飛易,又看了一眼我,眼光中全是藐視。
「原來你們一直護的就是這樣的人,他算什麼東西值得你來求我。」 他優美的薄唇微彎,說去來的話卻依然非常剌耳。
「我也沒有想讓人求你。」一股怒氣衝上了心頭,相信我現在我所說的都沒有經過大腦了。
「嘴頂硬的,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挑了挑眉毛,他冷淡的說著。
「我嘴硬還是骨頭硬與你何干?」這時只有一個詞形容我------死鴨子嘴硬。
「雷諾,你就放了他吧。他又沒有犯什麼事?」
「他可以犯了這裡最大的事,想把你帶走。」雷諾邊說著,邊輕輕的抬起了飛易的下巴。
「死變態快放手。」我拉著籠子的邊,叫喊著。
「變態?」對於這個詞看來他們還不熟悉。
「阿森。」飛易緊張的看著我。
「想必不是什麼好話吧,易你要救的人就是這樣一種人,垃圾。」
「垃圾!!!」我的聲音高起來了。
「啊。」
想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越過籠子的間隙抓住了我的下巴。
緊緊的捏住我的下巴,居高臨下般,帶著評估的樣子,惡意的打量著我的臉,諷剌般說著:「長的也不怎麼樣,真是一個不知人世的弱兒,難為你們一直像帶幼兒一樣的看著他。」
我使勁的動著,但越是這樣,他捏的越緊,直到我感覺到我的下巴像要碎了一樣,我停止了動彈。
「雷諾不要這樣,放了他吧。」
「你看不起你,你還幫他。」
我晃動著,對他說的話表示反對。
「我說的不對嗎?」看著我,他的眼神中帶著陰冷,「你嘴裡沒有說,但並不代表你的心裡沒有這樣想,即使你感覺你心裡沒有這樣,但在你的內心最深處你依然是這樣認為的,不然,你不會說出出賣這二個字的。甚至你認為他的苟且投生不是嗎?」
我沒有回答,他尖銳的話讓我的內心動搖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說是理解其實心中卻認為這種行為是低賤的,我是否真的看不起飛易。
「沒有你認為飛易的髒,你以為你沒有入邦就能住在邦中,可以只做輕鬆的事,每個可以平穩的睡覺。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放開了我的下巴。
「你們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把他放過出也好,感受一下真正的人生。」冷冷的看了飛易一眼,他轉身就走了。
房間中又只剩下我和飛易了,「你相信剛才亞雷諾的話嗎?」我的話是如此的乾澀,我看著飛易。
靜靜的飛易看著我,輕輕的吐了一句話:「連你也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我被這句話鎮住了,你也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腦海反覆的念著這二句話,我真的是不知道嗎?
他站在那裡看著我沉默著,久久沒有動,終於,他轉過了身即將離開門的時候,幾乎是一股衝動,我大聲的叫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他停下來了。
「就如剛才亞雷諾所說的,我的確確瞧不起這種關係,既然我內心極力的為此辯護,那是生存的選擇,但是我潛意識裡無法承認。但是,那絕不是對你的輕視。」我已經不知道,我想要說什麼。我的大腦一團亂,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所以我想帶你離開這種關係,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幫助你。但沒有想到,我還是傷害了你,對不起,雖然沒有用,但我依然要說,對不起,我的無禮傷害了我剛認識的最好的朋友。」我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顫抖著。
一陣令人窒息沉默。我的心跳加快了。
「謝謝阿森,你依然當我是朋友,也謝謝你對我說出了真心話。」背對著我,飛易晃動著:「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是什麼?」
搖了搖頭,發現飛易是背對著我,我馬上回答說「不知道。」
慢慢的轉過身,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微笑說著:「看到你第一眼,讓我感覺到真實的生命,那是我已經丟失的生命的活力與張力,我早已經消失不見的沒有被污染的純淨的生命。」
默默的注視了我一下,「我會救你的。」飛易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癱坐在地上,黑暗中,我被飛易沉重的話所震動,我的心在做痛著。我心裡暗自自嘲「不知是我的心臟在做痛,還是我的良心在作痛。」
我想起了古積之,不知他現在如何了,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他會來嗎?
「吱。」門又開了,我緊張起來了,來的是誰?是我想的人嗎?
進來的並不是古積之,是雅若,她拿著食物來了。
我不認為,被關了。我還會享受到食物。詢問才知道,是飛易通知了雅若,我關著,要雅若帶點食物過來。聽了這些,我的心酸酸的。
雅若坐在籠子外,我坐在籠子內,二眼相望著。
歎了口氣,她平靜的說到:「其實我已經猜到什麼原因了?」
「咦。」驚訝她沒頭沒尾的話。
「其實當我第一眼看到飛易時,他手上的石鏈已經說明了他在邦中的地位。他其實是頭領的……禁臠。」停頓了一下,她還是說出了那個詞。
「不准那樣說他。」幾乎是爆炸一樣,我叫喊了起來。「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我抱著頭痛苦的說著,我有什麼權利去斥責雅若,我也是用了類似這樣的話去傷害了飛易。
靜靜的看著我,雅若將臉靠在了籠子上,「我沒有輕視他的意思。」
「其實很多事我自己心裡都是明白的,你有接受我的感情的原因,還有你現在關在這裡的起因。」雅若是知道我來自至另外世界的四個人之一。在我的眼中雅若一直都是一個小女孩,但現在彷彿已經是一個經歷滄桑的人了。
沉默了很久,我終於開頭說話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艱難的吐出了話。
「你說,我一定幫你。」
「我想見古積之。」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那三個字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烙著我胸口發熱。我從沒有如此想見一個人,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人對我有如此大的影響,他會瞭解我的想法,他會原諒我的幼稚,他會開導我的思想。
第十一章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人還有沒有來。我開始埋怨自己,古積之受了傷,行動不方便,我還要人去找他來,真是不成熟。
時間無情的過去了,門終於開了。
我感覺我的心跳加快了,臉開始發熱了,心開始慌亂了。我死死的盯著門頭的人,來的是那人嗎?他為什麼還不進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他走了進來。
古積之就站在了籠子邊,我跳了起來,衝到籠子的邊上,幾乎是用最興奮的聲音叫著:「你……。」
是誰,那是誰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面容如此的熟悉,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他是長得和古積之一樣的人,但他的眼神不是古積之看我的的眼神,那種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感情,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我,只是一具屍體或更有甚者是他搜尋已久的死敵,站著欣賞我在臨死前驚恐掙扎的表情。
我說不出話了,本來想說的話全數卡在了喉嚨裡,心臟就像突然被麻痺一樣,身體彷彿被急凍,動彈不得。直著眼睛看著他,而他就那樣一直看著我,憎恨而冰冷的看著我。
為什麼,那種眼神,不應該是看我的,更不應該是他看我的,這面前的一切是不是我的眼花了。
終於他開口了:「沒有想到你對易的影響有那麼大,早知如此一開始,我就遵循我的預感殺了你,而不是救你。要不是發現你有點像易,你早應該已經死了。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去鼓動易離開。」
「殺了你」「殺了你」迴響在我的耳邊,這是誰的聲音,不是那個溫和而平穩的古積之所說的,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話不會那樣無情,他的語氣不會那樣冷酷。我是不是還在夢中?
但我知道那是我自欺欺人,人就在我的面邊,在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只中間隔了一道欄,但是我都感覺到那是我們最遠的一次距離。
「為什麼?」那個聲音是誰發出的,如此的平乏而無力。
「其實我知道你的出現會給易帶來波動,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大,大到他不顧自己的命,要和你一起走。你離開是生是死,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想拉上易那就不一樣了。」
我的心不禁在他從週身向個不停擴張的森冷寒氣壓迫下止不住地戰慄。
彷彿那不久前的親吻是我做的夢,而那溫柔的人也是我所虛構的。我站著,感覺我的腳在顫抖著,支撐不住我的體重一般,我慢慢的靠向了牆邊,為什麼牆是如何的冷,難道這裡的冬天要來了嗎?冷的我全身在發抖。
為什麼他對於易如此的緊張,易不是亞雷諾的人嗎?到底是那裡出了事。就在一瞬間,我的整個世界正被顛覆。
「當我聽到你與要帶著易一起走時,我有多恐懼,恐懼得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冷笑著,他靠近了籠子,臉上是如此的詭秘。「你想知道嗎?」
我第一次對他有了恐怖的感覺,面對著我的臉,我幾乎無法出聲,艱難的我想搖頭,才發現我已經被突入其來的變化所驚得全身僵硬,脖子都無法轉動了。
「那是風日來到的前二天,我是在一個森林的山洞中發現易的。當時他被三個男人正侵辱著,他四肢著地,光潔修長的雙腿被分開,雙臀的肌肉結實但卻鱗傷滿目劃開了一道道的裂口,他的臉上痛苦著無助,他的嘴中插著男人的性器,而後面那些男人竟然正在做拳交,你知道什麼是拳交嗎?就是將人的手掌…..。」
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聽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我感覺是如此的荒謬,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只是字,我無法用自己的思維將它們聯繫成一句或一段話。
「我殺了那三個男人,而那時易已經快不行了,口與肛門全部裂傷了,你知道我還發現了什麼?」看著我,他輕輕的問道。「他的血已經幾乎要被人吸乾了。而那是我第一次發現除了樹以外,居然人也有紅色的血。」
我再來忍不住了,我吐了吐得只剩下胃酸了,吐得感覺口和鼻子都冒著酸水,吐得身體內彷彿是剩下了骨頭,血液和水都流出來了。
「他的手……。」
「積之不要說了。」尖叫著,飛易衝了出來,蒼白而痛苦的臉。他的手緊抓住古積之,輕輕的呻吟著:「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說我這一次也是我自己想離開,不管阿森的事。」
很安靜的一間房間,只有我的嘔吐,和飛易的呼吸聲。
很難嗅的一間房間,空氣中交雜著噁心的酸味,和存在於意識中濃濃的血腥味。
很詭秘的一間房間,讓人與人的關係在一瞬間變為陌生。
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古積之平靜的說著:「真是是已經過去的事嗎?那為什麼你不願意像其他過去的事一樣提起,甚至讓我根本不要說出來。是過去了,已經忘記或放在心裡最深處不在打攪現在的生活,還是像一個毒剌樣隨時剌在你的心裡也剌痛我的心,還是如同一個膿包包裹著膿水不讓自己或別人碰觸怕那膿水流出。」
飛易搖動著低著的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我已經喉嚨處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你不說話了嗎?其實你早就知道,過去就像影子一樣從來沒有從你的身邊走開,特別是當他出現的時候。」看了一眼我轉而看向了飛易,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怒意也看見了深深侵陷在痛苦中的愛。
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原來過去一切,全是我感情的自我膨脹,譏笑自己,居然一個人在演獨角戲。幸運的是這是一場沒有觀眾的戲。不幸的是我現在再發現原來古積之從一開始就對我有了殺意。對於他們的關係,其實如果用心我應看得出來。飛易手上的石鏈有二個,一個是亞雷諾的,另一個不言而語了。
我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眼睛早已經乾澀了,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我的心早已經冷卻了,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剛萌發的戀情而喜愉,就要將它深深的埋葬在內心最深的角落,用厚厚的未來把它遮住。
「如果是要拔出剌,擠掉膿,那也要我親自己來。」飛易抬起了頭,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悲傷,帶著堅定的神情,他站的直直的,他的眼睛發著亮,亮得彷彿整個房間都發著光。
「阿森,對不起,今天你的牢災,其實是我的過去起的因而現在種的果。我一直無法在你的面前坦露我的過去,是我面對你感到自慚形穢,我一直在嫉妒你,嫉妒著你的幸運,嫉妒著你的活力。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暴露我的過去因為它是我的弱點,甚至我也不想告訴你我們身體的秘密。」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而我也來不及消化所聽到的所有話,只記得最後一句:「秘密?」我們還有什麼秘密。
飛易走到了籠子前,輕輕的他取下了手中的石鏈,在我眼前的是一雙手,一雙在手腕處被割著一條條面目憎凌的傷疤的手。
「這些疤就是我曾經在邦中生存的見證。」看著我,他滿不在乎的說出了話。
「當第一次積之救我時,我已經瘋了,被折磨瘋了。沒有意識,沒有思考,被收留在邦中,只因為我的血一種和你一樣顏色的血。」
「我們的血與這裡人的血不一樣,他們的血的顏色是綠色,我們的血是紅色的,是與核樹一樣的顏色,而一個偶然的機會,發覺了我的血居然能冶傷,於是我得到了留在邦中的機會。」
「那時積之才剛入邦和亞雷諾一樣,只是普通的邦員,他們根本無法保全我的性命特別是一個無自我意識的人。但是我的血救了我的命,我只需要天天待在房間中,便有人給我送吃的送喝的,他們像珍寶一樣保護著我,有人受傷,就在我的腕上割一刀,接上一碗血喝下便可,需要我的身體就拿來用就可以了。你看這是多好的事。」飛易邊說著,邊低著頭看著傷疤的,邊笑著。聽著他說看著他笑的我,心像是堵在萬層的牆壁,無法呼吸。
「有一天我醒了,這時一切都變了。知道我的過去一切的人都已經消失了。現在他們唯一所知的就是我是新的二頭領和三頭領的人。就這樣,我就一直這樣過下去,直到你的出現。」太平淡的話了,但帶給我心靈的卻是海嘯般的驚駭。我為我原來的無知天真而慚愧。
抬起了頭,深深的他看著我。「我一直沒有感覺到,我在這個世界失去的不僅僅是自由還有尊嚴,更重要失去的是自我。面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你,我才突然發現了不知不覺中,其實我已經死去了,留下的只有心臟的跳動而已。」
第十二章
他就站在我的前面,神色幾乎是虔誠的,我幾乎認為就在我的位置上有一位我看不見的神父,正傾聽著他的懺悔和告解。
現在我能說什麼,我反覆張合著嘴,難道繼續說著我那幼稚無比的話,闡述著我荒謬的自辯。而他之所以要說,也不是為了這些。但是我想說,我想說些什麼,不是安慰不是同情,更不是對於過去的言語的道歉的話,這些在這裡只是做作虛假。
張起乾裂著口子的唇,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無法避免的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我和你。我認識的只有現在的你,而你認識知道的也是現在的我。我只等待著擁有過去現在的未來我和你。」依然是非常稚氣的話,但卻是我真正所想說的話。
看得出來,我的話出乎他們的意外,他們木訥的看著我。
只是一會的時間,飛易笑了,笑的抱著肚子。
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是他的神經壞了,就是我的眼睛耳朵出了問題。
「是像你說的話,阿森。」突然笑容消失了,飛易看著我:「謝謝,原來一切都是人把它複雜化了。其實迷失自己的記憶迷宮,淹沒自己的痛苦沼澤,這一切是自己為自己製造的幻想,其實迷宮的門就在我的前面,而沼澤也只是自己被自己束縛,畢竟忘記並不等於過去。我應該讓過去的過去。畢竟我要面對的是現在和未來的我……謝謝你,你點亮了我的身邊。」平和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有些目瞪口呆中,相信我,我都沒有想到我的話有這些作用,更要相信我的就是,飛易說的話大部分我都沒有聽清楚,只記得最後一句,感覺我好像是那種會發光的小小的昆蟲。(-_-|||||沒有正經)
「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現在我的腦子是一片混亂,但第一次我的心靈卻平靜了。謝謝,你們今天在這裡聽著。」飛易邊說著,邊走到了籠子邊,向我伸出了手。
這是我們的第二次握手,與過去的我和他的最後一次握手。
「你並不是寂寞的。」一直在旁邊的古積之突然說話了,靜靜的他看著飛易,二人的雙目相對凝視著,而我那名為心臟的地方一根最細的神經被扯痛了。
假意的我咳嗽了幾聲,帶著強顏的歡笑。「喂,兩位不要含情脈脈的,對視也要找光線好的,這裡只有視線,可沒有光線。」
有些羞澀,飛易看了我一眼。
「積之,把阿森放去來吧。」
「別別,這裡挺好的,來到此房,不住一天,對不起這裡。我想現在沒有人跟我爭吧。」
「咦。」
「有時,我覺得你的腦子裡裝的東西還真是奇怪。」有些不解,古積之看著我,說著:「那好吧,你今天就睡著裡吧,明天就不許了。」又變回了過去的溫柔了。
看著兩人的漸漸離去,房間又一次的靜寂下來了。這次是真正的安靜下來了。
我安靜的坐在那裡,安靜的感覺自己沒有思考。剛才的一切帶給我的震動太大了,為飛易的過去而心疼,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更為過於戲劇化的變化而無措。
不去想為什麼不願回到原來的房間,不去想在那個房間曾經的一個純美的夢。不去想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不去想一切的一切,而那一切都與一個名字有關。彷彿自己依然還聽得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念著
「肖薛生」「與我無關」記憶如排山倒海的湧來,心臟竟然像是被針剌一樣做著痛。想起了為了掩飾飛易和亞雷諾的關係,而假裝重傷,哈其實一切都不必了。而看到我脖子上的傷的表情更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他的陰沉是由于飛易和亞雷諾在一起而已。
讓我,就讓我今天留下一點時間,來輕輕的埋葬這一切吧。讓我能堅定的從情感的迷宮中走去了。雖然那是如此的困難,痛苦,甚至帶著不甘。
是誰在我的心中哼起了那一首童歌,靜靜的,輕輕的,淡淡的。
「哀傷的鳥兒在枝頭哭涕,
是誰,是誰,弄丟了我的小鳥?
是夜色是夜色,是他過早的籠罩了森林,讓小鳥迷失了回家的路。
是夜鷹是夜鷹,是他的啼叫聲,讓小鳥聹聽不到母親的哭喊。
是太陽是太陽,是他的光芒,刺傷了小鳥的眼睛看不見前方的家。
是小孩是小孩,是他的彈弓,剝去了小鳥的翅膀。
是小鳥是小鳥,是他的貪玩,忘記了自己的路。
快樂的鳥兒在枝頭悅叫,
是誰是誰,送回了我的小鳥?
是夜色是夜色,是他靜靜的夜光,指引了小鳥的回家的路。
是夜鷹是夜鷹,是他的啼叫聲,告訴了小鳥母親的呼喚。
是太陽是太陽,是他的光芒,引導著小鳥家的方向。
是小孩是小孩,是他的善意,拾著了疲憊的小鳥。
是小鳥是小鳥,是他的堅持,讓他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從我的眼睛中留下的是什麼,那麼的淡那麼的鹹。它就像母親最溫柔的手從我的臉頰輕輕的滑過。這是我為他留了第二次淚。就讓我留下這最後的淚,不是為他,不是為我,只為曾經的一點點癡與戀,就讓曾經的過去的只留下一點水,風一吹便渺無蹤跡。
他的溫柔,他的堅持,他的殘忍,他的冷酷,他的背叛,與愛無關。
我的快樂,我的依賴,我的痛苦,我的掙扎,我的放棄,與情相關。
靠在房間的牆邊(我已經從籠子裡放去來),我隱約聽到牆外世界風吹打著石壁發出的咚咚的聲音。輕輕的無節奏般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人聲。牆內牆外彷彿是二個世界一般。
房間的寧靜就粗魯的開門聲打破了。
「想死就繼續待著。」來者站在門外丟下這句冷冷的話,轉身就走。
用不著看臉,只聽聲音,我就知道。他就是那人嘴裡說不出好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亞雷諾,如果他吐的出來我立刻開象牙店。
門外果然是兩個世界。劍拔弩張的氣氛,走著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謹慎而緊張的表情,手裡的武器也捏得緊緊的,讓我的神經也拉緊了。
「你還死在後面做什麼。」不耐煩的亞雷諾站在遠處面對著我大聲的叫著。
我的牙咬的死死的,心裡暗暗發了我第一個毒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一口牙全部打掉,如果,我做不到就罰你走路被撞死,下樓被跌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哽死。
又走進了那間集會用的房間,空曠的房間,空無一人。一股冷氣吹進了脖子,讓我打了個冷顫。這才發現,我一直跟著的亞雷諾已經不見了。
左看右看都沒有人,一陣陣奇怪的風吹來,帶著絲絲的涼意,也帶給我一些寒意。心裡暗想遇鬼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
「啪。」我的肩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嚇了一跳,猛的轉過身一看,原來是雅若。
「哈,你的表情太好笑了,像見鬼了。你已經出來了。」我的表情已經把她逗笑了。
「我還真以為遇到鬼了。」小聲的我嘟囔著。
「你說的什麼,太小聲了。」
「沒有什麼,對了。你為什麼在這裡?」有些好奇,我詢問著。
「當然是參加……哎呀,對了,你必須要參加的。糟了,時間快到了。」摸不了頭腦的話,加上摸不了頭腦的動作------話還沒有說清楚,她就拿著我的手向著進來的那道門旁邊的門跑去。
「喂,喂。到底是什麼事?」隨著她的步子,我邊跑邊問著。
「就是入邦會,快點,不然就..,來…不及報名…了。」氣喘著。
「咦,入邦會不是還沒有到嗎?提前了?」。問號在頭腦中現出。
雅若突然停住了步子,轉身面向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差點撞在了一起。我正要問為什麼停下來時,突然發現她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那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
看著她,我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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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風日提前到來了。」直盯著我的眼睛,她宣佈了這件事。
「提前?有什麼問題嗎?」對於這裡的很多事,我還處於無知中。
「風日的提前到來,就意謂著所有的事都必須提前做完,也意謂著很多無法意料的事會發生。這次入邦會就是這樣的。」非常的嚴肅的口氣中,透出了點點的恐懼。
風輕輕的吹來,帶著不安躁動的風吹了進來。
跟著雅若,我進了那道門,門內是一個狹窄的過道,只容一個人進去。過道的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拱門。門外是一個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一個圓形的開放式的場地,下意識的我抬起了頭,頭上是彷彿很久沒有看到的天空,帶著淡淡的烏雲。
人很多,幾乎邦中所有的人員都已經來齊了。他們擁擠著站在場地的四周,場地中間中一個用石頭砌成的大半人高的的圓形圍欄。
很容易的看到古積之,看著古積之那平靜而俊挺的臉,我的心依然泛著點點的痛。他們就在場地的邊上的一個石砌的檯子上。邦中的所有頭領和斯雨邦的頭領都坐在上面。
拉著我,雅若叫著:「哪裡是報名的地方?」
看得出來,對於我們這樣的組合,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奇怪,帶著好奇的眼光,他們指了指,石台下面。
放開了雅若的手,我說:「我自己過去了,你別擔心。」
「不,我要看著你。」雅若也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孩。
無可奈何,我搖頭,向著檯子走去。
手臂突然被捉住了,側身一看,原來是飛易。
他的表情僵硬,手死死的抓住了我。口中大聲的叫著:「你不要去,我另外想辦法。」
手臂感覺很痛,但已經無暇顧及了,飛易死死的攥著我,不讓我動一下。他非常的緊張,也非常的害怕,緊張害怕得讓他用中文叫著。
「你不是說入了邦才能在風日留在這裡的嗎?」他的行動讓我感覺莫名其妙。「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難道你是怕我受傷,暴露了血色的事?嗯,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知道是遲早的事,還不如現在挑開了。放心,我可不會讓他們嘗我的血。」我頭腦正想著如何辦,亂。一會打起來,完全有可能撞傷或是擦傷,到時如何辦?
飛易不說話,使勁的搖著頭。抓著的手用的力更大了。
有些搞不清他的想法了。
「那個,你能不能放開手,非常痛的。」小聲的,我提醒了他。
像是反應了過來,他放開了手,用急切的眼光看著我:「你不要去參加了,我去找他們另外想辦法。我去找古積之和亞雷諾,實在不行,還可以去找大頭領。」有些慌亂,飛易邊說著邊解開自己手中的石鏈,「我把這個給你。」
嚇了一跳,我抓住了他的手,「不用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那美麗的臉帶著無力感,靜靜的看著我,小聲的說著:「如何放心的了。」
「幹什麼,飛易,你還在帶嬰兒。」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亞雷諾,從他薄薄的嘴裡吐出的話依然是那麼難聽。
看著出現的亞雷諾,飛易像是看到了救生圈一樣,一把的抓住了。眼睛帶著亮亮的光,「雷諾,你想想辦法吧。叫阿森不要去。要不我把石鏈給他。」
「哈,他管我什麼事,反正如果他想在這裡生存,就必須自己面對這一切。我只管你,不能也不想管他。石鏈,一隻也不能取,除非你不要命了。我想積之也是一樣想的吧。」
「積之也是一樣想的吧。」這句話依然剌激著我,帶著不能捨棄的自尊,我挺著了胸,大聲的說著:「放心吧,我不會依靠誰的,生死由命,自由在我。」
狠狠的我盯了一眼亞雷諾,他還是依然冷冷的看著我,不過現在他已經無法嚇住我了。
「但是,這次的入邦會與以前的不一樣了,為了節約時間,已經改變了方式。不行,你有危險的。」我終於發現,原來飛易也是一個固執的人。
我看著飛易的美麗而擔憂的臉,深深的說:「放心,我們許下了未來的。我不會有事。」
如此的情景,在落日下,二個生死離別的人相互許下諾言,那是多麼有意景的畫面,但是如果傍邊有一個殺風景的,那就是另外一會事了。而那個殺風景的就是我邊上那一個顧人怨—亞雷諾。
一頭的血向我淋來,不一會我的全身就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臉上,身上佈滿了紅色的血,面對著拿著核樹枝灑了我一身血的亞雷諾,正想發怒,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送死了,不留。」他說完拉著飛易轉身就走。
一路大家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而身上的血痕和異味不僅為我贏得了不少的眼球和回頭率,更為我開拓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我越來越感覺,有一股風蕭蕭,壯士一去不回的味道。
不一會已經到了石台下,雅若已經到了那裡,看著我的到來,開口正想說。但她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她想說的話了。我用手摀住了她的口,輕聲的說:「不要說什麼了,一切由人。」向前我排進了報名的隊伍中。
隊伍不是很長,我的前面只有幾個人,共同的特點就是衣服破爛,表情肅殺之氣呼之欲出。看著那些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或比我大的人。我心裡暗之想著:他們其中的那些會和我拼奪生存的機會。我要活,無論如何也要話著。陣伍前面出現了躁動,一個人從前面衝了出來,口裡不停的念著:「瘋了,瘋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並沒有理會。
「你要想清楚,報了名,你就無法退出了。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不知什麼時候古積之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看著他,如此平靜的看著我,我有一股衝動想要問他為什麼對我如此的無心的溫柔,又為什麼親吻我。但是我忍住了,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更不會害傷人,我怕我怕他的答案會再一次剌痛我的心。
「你們太擔心了吧,沒有事的。幾個人我還對付的過來。」強作的輕鬆。
「這次的風日來的太快了,很多事都沒有準備好,特別是食物,所以…..。」還沒有等他說完,已經輪到我了。
不想再聽到他的關心的話,我忙打斷了:「輪到我了。這次我想依靠自己,謝謝你的關心了。」
登記名字的人看了看我的奇怪的衣著,低下了頭:「名字?」
「肖薛森。」
「多少水風了。」(年齡的意思,再這裡只有滿了十個水風才能參加入邦會,相當於地球的十三年。)
「十二」
「群發。」
「咦?什麼群發。」
「不願意,現在就可以退出。」顯然他把我的不理解意思,當成了不願意的意思。
「不,不是的,我願意。」咬了咬牙,管他的,不懂現學。
「拿著,一會進去了聽規則。」遞給了我一個紅色的布條。
拿著布條,我走進了場地中央圍成的牆欄中。
進入牆欄中,我嚇了一跳,被半人高的牆圍成的圓形中,竟然坐著一百多的人,他們靜靜的坐著,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後面的門突然關上了。現在已經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內了。抬起頭,我依然看得見石台上坐的人。
台上的人站起來了,是亞雷諾。
「我宣佈入邦的規則。這次共一百八十七人參加,達到的條件便是你們從圈內的地下左門進入森林,在拿到其中二十人的紅布後,從森林處掛了紅布表示的秘密入口進入,入口連結的是圈內地下的右門,最先到的五個人合格。限時在台上的火把滅了做為結束。」
大頭領站了起來點燃了放在台上的火把。
「好,想辦法奪到紅布,二十個,哇四分之一,咦慢,我不是要去大陸的北邊尋找回家的方法,正好借這次機會走了。」心裡打定了主意。「對不起了,飛易,我要先去尋找路了,如果找到了我一定會回來通知你的。」
說行動就行動,圈內的人群已經漸漸的都從地上開著的一個小小的通口下去了。我忙拉住我旁邊的一個男孩。
「你知道大陸的北邊是在哪個方向,一會進入森林能不能指給我看。」
像是被嚇了一跳,男孩瞪大了眼看著我。短短的黑髮,非常纖細卻結實的身體,靈活的眼睛帶著困惑看著我。
「你指給我看,我把我的紅巾送給你,我不參加了。我要去大陸的北方。」
「你是不是瘋子。」半天,男孩逼出了這句話。
「不騙你,如果你有機會,隨便給這個邦中的一個叫陳飛易的傳個話,就說阿森已經動身去北方了。如何?」
沒有理我,男孩轉身下了入口,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人幾乎都已經下去了,現在只剩下我一人站在上面。
[發帖際遇]: s021084開車的時候, 一張紙條飛進駕駛艙, 才發現原來是支票現金300Ds幣. |
[發帖際遇]: s021084見了帥哥而暈了,醒來不見現金22Ds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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