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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現代都市] 愛慾萌動 (愛慾之一 ) by 微昀 [打印本頁]

作者: s021084    時間: 2009-2-20 13:48     標題: 愛慾萌動 (愛慾之一 ) by 微昀

愛慾斑駁 (愛慾之二 ) By 微昀

愛慾之一 愛慾萌動 by 微昀
  
    1
  韋奕傑是個從農村到城市裡打工的農民兄弟,俗稱農民工。
  韋奕傑的老家是出了名的貧困縣,村子裡有勞動能力能往出打工的都往外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他也不例外。
  五年前,高中剛畢業的韋奕傑通過在城裡打工的姐姐介紹,進了一家條件不錯的建築單位做建築工人。平時在工地上,韋奕傑主要是負責切割鋼筋和澆築水泥的活,偶爾也會負責搬運建材。五年下來,韋奕傑對工地的生活早就已經非常習慣了,平時和工友們相處得也不錯。
  而唯一讓他煩惱不已的就是工地上沒有女人。雖然一般工地旁邊都會搭個特別的棚子以滿足廣大農民工兄弟的需要,可韋奕傑為人比較老實厚道,從沒去工棚旁邊搭起的小棚子裡找過女人。
  比起洩慾,韋奕傑更希望能早點找到一個真心與他相愛的好女孩,也許是他比工地的工友們多讀過幾年書的緣故吧。韋奕傑還記得他曾經在一本破爛得封面都沒有的小說裡讀到過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從那時起他就憧憬這自己也能有一段那樣的愛情。
  二月初,在老家過完年回到建築隊的時候,韋奕傑所在的施工隊承包了一項X大的教學樓建設工程。沒多久,施工隊就進駐了學校,開始在規劃好的空地上破土動工。
  而剛來到X大不久,韋奕傑就認識了一個漂亮的X大女生。
  那是個飄著細雨的早春三月,一個寒冷而陰霾下午,工地施工暫時告一段落,韋奕傑到學校的學生食堂吃飯。因為工地和學校食堂很近,所以工地上一般不會自己開夥而去學生食堂吃飯。
  韋奕傑吃完飯,拿著水壺打算到食堂旁邊的開水房打點水。一到開水房門口,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用極不優雅的聲音在打著手機。
  "沒空!沒空!你什麼時候都沒空!每天下午除了訓練還是訓練,你就不能多為我想想嗎?"
  "訓練!訓練!這大冷天的又下著雨訓什麼練!"
  "我現在要打水洗澡,你不過來幫我提水回宿舍我自己怎麼提得了?"
  "別人?沒有別人!我就要你過來給我提!"
  女孩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反應自顧自地尖叫著,可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不斷拒絕著她的要求。女孩氣得直跺腳擺手。就在她終於掛了手機,氣得甩了甩手的時候不小心碰上了打完水準備走出開水房的韋奕傑,而此時韋奕傑的水壺還沒來得及蓋上蓋子,壺裡滾燙的開水一下就潑到了女孩的手上,女孩白嫩的小手一下就紅了一大片。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韋奕傑慌張地道歉,然後趕緊丟開手上的水壺然後慌張地伸手去抓女孩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起來。韋奕傑的動作讓女孩感到尷尬,可是當她看清楚了面前這個全身破爛又骯髒的男人時更是感到一陣噁心,她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
  "誰讓你碰我的?"
  女孩一邊尖叫著一邊不顧疼痛狠狠地擦著自己被韋奕傑碰過的那隻手。
  "我、我......只是怕剛才燙傷你了。"韋奕傑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是燙傷我了!你看你要怎麼補償吧!"
  女孩說著將手交疊在胸前一臉居高臨下地態度看著韋奕傑。
  雖然韋奕傑也不覺得剛才是他的錯,可是把這大小姐燙傷了還是讓他於心不安。韋奕傑努力地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幫你提水吧。"
  聞言,女孩一臉驚訝地看了看韋奕傑,然後才一臉無所謂地態度說:"隨便你。"
  這天,韋奕傑幫女孩提了滿滿一大桶水到女孩的宿舍樓下。
  第二天,韋奕傑又和女孩在開水房相遇了,雖然女孩只是拿著保溫壺來打水但韋奕傑還是自告奮勇地幫女孩提水。
  第三天,雖然覺得有些晚了,但韋奕傑一下工就跑到學校附近的藥店買了燙傷的藥,然後一直守在開水房附近,終於見到女孩的時候他趕緊把藥送給女孩,女孩開心地接受了。這天,韋奕傑又幫女孩提了一打桶水到宿舍樓下。
  於是韋奕傑就這樣和女孩熟悉起來。剛開始韋奕傑只是每天都會守在開水房等待女孩出現,然後幫女孩提水回宿舍,回宿舍的路上兩人還會不時地說說話。從平時路上的閒聊中,韋奕傑得知了女孩的名字叫藍馨。
  兩人逐漸對彼此熟悉之後,韋奕傑和藍馨每天都約好了在開水房間見面,當然,每次韋奕傑都要幫藍馨提水。
  在韋奕傑眼中,藍馨是個美麗又任性的大小姐。雖然她那麼可愛那麼高貴,而他卻是那麼卑微那麼貧窮,可是藍馨從來沒有說過嫌棄他的話,每次對他總是笑得那麼溫柔,這讓韋奕傑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比他小了3年有餘的女孩。
  每次和藍馨見面總讓韋奕傑覺得自己離那本小說裡描寫的動人愛情越來越近了,雖然他並不能確定藍馨的心意,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要和藍馨在一起,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可是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沈溺了進去。
  時間進入夏天,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韋奕傑還是每天幫藍馨打水,可是這天藍馨總顯得有些不高興,一直沈默著不太說話。
  "藍馨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韋奕傑擔心著自己的心上人不禁問了出口。
  "是啊,有件事我一直好煩惱。"藍馨顯出一臉委屈。
  "是什麼事呢?你......跟我說說看,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我昨晚和朋友去上街,看中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我好像買,可是......"
  藍馨說著一臉委屈地看著韋奕傑。
  "是錢不夠嗎?"
  "是啊,那一條裙子就要500元,我一個學生哪有那麼多錢,買了裙子我就沒有生活費了。"
  "裙子嗎?"
  韋奕傑口中喃喃著,心裡想著怎麼樣才能討藍馨開心。
  晚上韋奕傑給在商場做服裝零售生意的姐姐打了個電話,第二天下午韋奕傑和藍馨見面的時候就約藍馨晚上在宿舍區旁邊的荷塘見面,韋奕傑說是有驚喜送給藍馨,藍馨也就欣然答應了。
  約了藍馨之後,韋奕傑趕緊到和姐姐約好的地方見面,姐姐給他拿來了一條漂亮的白色短裙,韋奕傑想藍馨穿著它一定很漂亮,希望藍馨會喜歡。
  可是當韋奕傑將裙子送給藍馨的時候,藍馨原本帶笑的臉僵住了,但是夜色讓韋奕傑看不清楚藍馨的表情。
  "這條裙子雖然很漂亮,可是我還是覺得上次那條最好看,我穿著它一定會更漂亮的,我好想讓你看看那麼美的我,難道你不想看嗎?"
  被藍馨這樣一說,韋奕傑感到失望的同時更多地想著的是要怎麼樣才能讓藍馨開心。
  "我看不如......你借我錢好不好?"
  對於藍馨的提議,韋奕傑卻一直沈默著。
  "算了,是我不好,不該向傑哥你提這種請求。比起我這個剛認識了幾個月的朋友還是錢比較重要吧?"
  "不是的,藍馨。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說了,我回宿舍去了。"
  藍馨丟下話徑直地離開了,留下韋奕傑一個人站在夜晚涼風習習的荷塘邊久久不願離去。
  第二天幫藍馨提水到了樓下,韋奕傑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然後遞給藍馨。
  "這裡有500塊錢,你先拿去買裙子,以後你有錢了再慢慢還我吧。"
  藍馨一看,趕緊欣喜地接過,笑得如鮮花般燦爛。
  "謝謝傑哥!"
  那次之後,藍馨不但絲毫沒有還錢的打算還開始經常問韋奕傑借錢。如果韋奕傑說沒有錢,每次見到藍馨她都會顯得一臉的悶悶不樂,只有給了錢藍馨才會露出笑臉。
  至於韋奕傑送給藍馨的裙子他一次也沒有見藍馨穿過,對此韋奕傑並沒有多問。而藍馨說想買來穿給他看的裙子,韋奕傑也始終沒有見過。
  韋奕傑時常覺得自己像個提款機,但是為博美人一笑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每次見到藍馨就是忍不住想對她好,希望自己能讓她快樂給她幸福。韋奕傑一直傻傻地認為想藍馨一定會記住他對她的好的。
  然而韋奕傑對藍馨出手大方的結果就是他自己的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韋奕傑本來就是個打工的,過去他都會把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寄鄉下的回家裡孝敬父母,可自從藍馨出現之後,不要說孝敬父母,就是韋奕傑平時的生活都愈加拮据寒酸了。
  2
  9月的時候,韋奕傑突然接到了鄉下打來的電話,說是他父親病危急需一大筆錢,可是現在的韋奕傑不要說籌錢給父親治病,就連回鄉看望父親的路費都沒有。他的姐姐早就回了老家,韋奕傑每次打電話回家姐姐都催他在城裡想辦法多借點錢回去給父親治病,這時韋奕傑想到了自己過去陸陸續續借給藍馨的那些錢。
  這幾個月下來,韋奕傑一直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資都借給了藍馨,零零總總算下來他已經借給藍馨幾千塊了,這些錢一定能對父親的病有所幫助。
  事關父親的生命,韋奕傑絲毫沒有猶豫地向藍馨開了口,希望她能還錢。
  可是從韋奕傑提出要藍馨還錢之後,藍馨就開始躲著韋奕傑了。韋奕傑也試著撥打以前藍馨給他的手機號。第一次手機接通了,韋奕傑剛說出自己的名字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第二次再打對方已經關機。第二天再打,電話裡就傳來了此號為空號的機械女生。
  這時韋奕傑才意識到他被藍馨騙了,他的感情被藍馨狠狠地踐踏了。回想一下,其實藍馨從頭到尾就沒說過類似於喜歡他之類的話,是他完全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
  終於認清了事實讓韋奕傑很傷心,可是一想起鄉下病危的老父親,韋奕傑還是坐不住了,他必須要向藍馨要回他的錢。
  開水房、食堂見不到藍馨,電話也打不通,韋奕傑只好每天晚上的時候到藍馨的宿舍附近蹲守。
  第一天晚上,韋奕傑就看到了正一個走回宿舍的藍馨,韋奕傑激動得一把衝上去抓住了藍馨的手。
  "我不介意你一直都在欺騙我,我只想求你把錢還給我。"韋奕傑懇求著。
  藍馨卻一臉茫然地看著韋奕傑。
  "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過去的事情我都不會計較,我現在很需要錢,求你還給我吧!"
  "開什麼玩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你這個......你必須把錢還給我!"
  見藍馨一直在裝傻,一股怒氣從韋奕傑的心底升起,於是他對著藍馨掄起了拳頭。
  可拳頭還沒落下,韋奕傑就感到自己的腹部狠狠被人踢了一腳,然後他只能痛苦地倒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阿瑋你總算來了!我好怕,剛才這個民工他想對我......對我......"
  藍馨說著撲進了剛才踢倒韋奕傑的人的懷裡。
  "沒事了,我會保護你的。"踢倒韋奕傑的人說著摟緊了懷裡的藍馨。
  雖然那天晚上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可是韋奕傑還是沒有放棄每天晚上守在藍馨的宿舍附近。韋奕傑被踢了一腳之後就經常覺得內臟有些隱隱作痛,白天在工地上幹活也很累,可是每次想到鄉下的父親,韋奕傑都覺得心痛不已,自己再苦要要回錢來回去給父親治病。
  連續幾天都看見陰魂不散的韋奕傑,終於讓藍馨動搖了!
  藍馨答應了還錢,說是要韋奕傑在晚上宿舍熄燈後到三樓去找她。聽到藍馨願意還錢,韋奕傑高興得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可是當半夜的時候韋奕傑站在那棟宿舍樓前,他才感到無比後悔。
  他很清楚藍馨住的這棟五層的宿舍樓上面三層住的是女生下面兩層住的卻是男生,因此這棟宿舍樓的管理也不算嚴格進出比較自由,可是韋奕傑還是感到了害怕。但是為了討回錢,韋奕傑也不得不潛入這棟宿舍樓裡。
  韋奕傑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著上了樓,可是他剛上到二樓準備轉上三樓的時候,就聽見樓上傳來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接著就看見一束手電筒從樓上照了下來。雖然從樓上下來的人並沒有看到韋奕傑,但還是讓韋奕傑感到一陣驚慌,沒多想他趕緊往樓下跑,然而通下一樓的樓梯口實在太黑,剛下到二樓,他就選擇了跑向有月光照亮的二樓走廊。
  長長的二樓走廊上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今夜月光又太過明亮讓人很容易就能看清楚走廊上的情況。為了不被人發現,韋奕傑只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偷偷躲進走廊上學生寢室。可是幾乎每間寢室都關著門,在門外還可以隱約聽到寢室裡傳出來的電風扇轉動的嘩嘩聲,那聲響更讓韋奕傑覺得煩躁,就在他快絕望的時候突然發現走廊盡頭的那間寢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韋奕傑有種得救了的感覺,想也沒想趕緊推門進去。
  可沒想到這門一推開就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韋奕傑人已經進了寢室可回頭一開一束手電筒的光照亮了走廊,人的腳步聲也在慢慢接近。
  韋奕傑在心中大喊糟糕,也顧不得剛才開門的聲音是否有把這個寢室裡的人吵醒只管往裡躲。只是才走了幾步,韋奕傑就看見離門最近的下鋪有個黑色人影坐了起來,什麼人也已經站在了他的背後,接著他感到後腦勺被人重重一擊,意識就離他而去了。
  韋奕傑醒來的時候,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被人用布條堵住的嘴,他努力地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有口不能言的韋奕傑看了看周圍,突然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腿向兩邊分開捆綁在床架鐵欄杆上,六個高大壯實的男生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韋奕傑完全摸不透他們要對自己做什麼,只是不停地掙扎著以表示小小的抗議。
  他不是賊,也沒有心存歹意,他只是來要回自己的錢,他的父親正生著重病需要用錢!
  儘管韋奕傑在心中不停地為自己吶喊,可是此時沒人會理會他要說什麼。
  "你們壓好他。"
  一個有些眼熟的高個子男生從幾個人裡率先走了出來,其他幾個人聞言趕緊圍了上來,幾雙手同時向韋奕傑伸了過去,把韋奕傑死死地按在床上。
  "我最近一直在這棟樓附近徘徊吧?還對藍馨糾纏不休,那天我不是教訓過你了嗎?今天你還真敢偷偷潛入這裡,你到底在想什麼骯髒的事?"
  高個子男生說著已經來到了韋奕傑大開的雙腿之間坐下,韋奕傑雖然說不出話但還是努力地發出了吱吱唔唔的聲音,想要表達自己半夜潛入宿舍樓的真正意圖。
  然而沒有人會在意韋奕傑要說什麼,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認定了他是半夜企圖闖入女生宿舍的色狼,他們甚至不願意給韋奕傑說話的機會所以封住了他的嘴。
  "你要搞清楚了,無論是藍馨還是這樓裡的任何一個女生都不是你這種人能碰的!你是不是很久沒洩了?不如我們來幫你解決問題吧。"
  高個子男生說話之間已經,幾雙不安分的手開始在他身上遊走。兩顆扁平的乳頭被人用手捏住,並且不停地按壓搓揉,玩弄了好一會小小的乳粒就挺立了起來。就在韋奕傑的腦袋還一片混亂的時候,他的性器突然被高個子男生用繩子勒住了底部,然後緊緊握住上下搓弄起來。
  高個子男生的動作很粗暴,可是韋奕傑的性器受到刺激之後還是逐漸地腫脹了起來,然而勒在陰莖底部的繩子使得韋奕傑的性器整個的又脹又痛,異樣的快感卻無數次地衝擊著韋奕傑的大腦,幾乎讓他的思想都麻痺。
  "嗯、嗯啊......"
  韋奕傑難過地呻吟著完全忘了抵抗,那帶著痛苦的輕微喘息聲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像A片裡的女友的嬌喘,他那白皙的身體泛著一陣潮紅,暗紅色的乳頭完全硬了起來看起來就像兩顆甜美的果實,挺立的性器頂部不斷有灼熱的液體溢出來,順著挺立的莖身不停往下流進幽暗的股溝。
  被折磨得異常難受的韋奕傑發出了更加難耐的呻吟,他難過地將頭向後仰,胸部不斷地向上挺起,被大大分開的雙腿無法併攏他只好難過地捲曲起腳趾不停地在床上磨蹭著。此時的韋奕傑只希望快點解開陰莖底部的繩子然後找到什麼東西摩擦他的性器,好讓他能快點解放。可是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到,只能忍受著性器的疼痛。
  韋奕傑不知道此時的他散發著濃郁的情色的味道,就像一隻發情中的雌性動物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引誘著異性的侵犯。
  3
  說不清是快感還是痛苦不停地衝擊著韋奕傑的大腦,讓他的思想一陣麻痺完全忘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對待。直到韋奕傑突然感到什麼東西已經開始侵入他的內部,他才終於想起了反抗。
  韋奕傑不停地擺動起身體來,可是當他好不容易稍微挺起了身子,卻看見坐在他雙腿中間的高個子男生一手伸向他後庭的密穴。
  精液還在不斷地從韋奕傑的性器頂端流下來,他的股溝裡已經一片潮濕。只要稍微掰開臀瓣就能看到隱秘在雙丘間的溝壑裡的粉色穴口,漂亮的小穴一張一翕地吞吐著滑過股溝的半透明的精液散發著淫糜的氣息,它似乎在等待著更有侵略性的物體進入。
  高個子男生突然感到下腹一陣灼熱,股間的物體也開始腫脹起來。高個子男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中手指緩緩地探入韋奕傑潮濕的穴口。可是他的手指才稍微探入就感到一陣火熱的緊窒,過於乾澀的窄道和韋奕傑抵抗似的收緊了內壁,讓高個子男生的手指再也無法前進。
  "才剛剛開始你就夾得那麼緊,待會兒難過的可是你哦。"
  高個子男生說著將手指撤了出來,接著他用什麼東西在手上塗抹了一陣,由再次將手指探進韋奕傑的密穴。
  突然感到一陣冰涼,韋奕傑一下子就忘了抵抗,鬆弛下來的內壁加上潤滑劑的潤滑,高個子男生的手指很輕易地探入了一大截。等到韋奕傑再想收緊內壁的時候,高個子男生就用沒進入的手指輕輕地刮拭著穴口周圍的褶皺。韋奕傑感到一陣陣酥麻的搔癢,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了,高個子男生的一根手指很輕易地就全部插入並且不停地抽插起來。
  原本乾澀緊窒的窄道在高個子男生沾滿了潤滑劑的手指的不停抽插下開始變得濕滑柔軟,愈發火熱的內壁開始有意無意地吞吐起高個子男生的手指來,高個子男生趁勢順利的加入了第二根手指,而他下腹的火熱也逐漸燃燒到了極致。
  "解開他的手。"
  在高個子男生的命令下,韋奕傑的雙手雖然仍然被綁在一起但已從床頭解下,剛才在韋奕傑的身體裡肆虐的手指也已經撤出,可是被侵犯得早已忘記反抗的韋奕傑一下就被高個子男生從床上拉了起來,轉眼他整個人就跨坐在了高個子男生腿上。
  高個子男生解開自己的褲子,他腿間粗大的陰莖一下子就高高地挺立了起來。高個子男生讓韋奕傑的雙臂圈住他的脖子,然後一把握住韋奕傑的細腰將韋奕傑的身子整個的向下壓,高個子男生粗大硬挺的陰莖一下就頂進了韋奕傑臀瓣間的溝壑,然而狹小的入口阻止了他的進一步深入,脹大的前端就這樣被夾在了韋奕傑的臀瓣之間。高個子男生難耐地在臀瓣間的溝壑裡來回摩擦了好一會,穴口周圍的褶皺給敏感的前端帶來了無限的快感。
  再也忍不住的高個子男生一邊用粗大的陰莖前端在穴口周圍摩擦一邊用手指探向穴口,剛才已經充滿潤滑擴張過的窄道很快就接納了高個子男生的兩根手指,高個子男生不斷地用手指撐開密穴,感到穴口已經足夠容納他的巨物之後他撤出了一根手指,然後扶著自己的陰莖緩緩進入,留在窄道裡的手指還不時地做著擴張。
  "唔唔唔唔......"
  被怒脹的前端進入的那一刻,韋奕傑還是覺得自己的肛門似乎要被撐裂了一般,發出了一陣悲鳴,直到小穴將脹大的前端全部吞入的那一刻韋奕傑才覺得好過了一些,而高個子男生已經一刻也不願等地在前端進入後就抽出手指,雙手壓住韋奕傑的腰部開始在韋奕傑的體內抽奮力地插頂刺起來。每次一次地頂刺都進多退少,不一會兒小穴就把粗大的肉柱全部吞沒了。
  "唔啊......唔唔啊唔......"
  粗硬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頂進窄道的深處,肉棒每一次與內壁的摩擦都引起陣陣讓人眩暈的快感,韋奕傑不禁發出了難耐的呻吟。
  想要深點,再深點。
  體內的敏感點每次被頂到,都讓韋奕傑一陣戰慄,腰也配合著高個子男生的抽插擺動起來。而韋奕傑早就處在爆發邊緣的性器也在高個子男生的下腹摩擦著,因為高個子男生還穿著衣服,韋奕傑敏感的前端在粗糙的布料上摩擦帶來的快感就足夠讓韋奕傑爆發了,可是陰莖的底部被綁上了繩子,韋奕傑想射卻射不出來,只能更賣力地擺動身子加快性器在高個子男生身上摩擦的頻率。配合著兩人越來越大幅度的動作,搖動的床板也不停地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眼前香豔的一幕讓旁觀的五個人都起了反應,他們不禁都圍了上來。
  "阿瑋,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享受不管兄弟們了。"
  "你們隨時可以一起來啊。"
  高個子男生一臉無所謂地道然後加大抽插的力度,而韋奕傑早就被想射又不能射的痛苦折磨瘋了,他只能攀著高個子男生的肩膀配合他的抽插無助地發出吱吱唔唔聲。
  因此當其他五個人性慾勃發地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讓我也進去吧。"
  一個全身肌肉的男生此時已經全身赤裸地來到了韋奕傑的背後,肌肉男的性器更為粗大,並且早已傲然地挺立多時,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
  肌肉男先是試著將手指慢慢探入韋奕傑的小穴掏了幾下,高個子男生也開始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待肌肉男覺得小穴已經擴張得足夠大的時候,他立刻貼上了韋奕傑的背,一手環住韋奕傑的身體,一手扶著自己的陰莖和高個子男生一起頂進了來不及合攏的小穴。
  "啊啊啊啊啊啊!!!"
  被兩根粗大的肉棒同時進入的劇痛,讓韋奕傑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嘴巴被布條綁著他只能發出低啞的悲鳴。與此同時兩個肉棒卻開始了更兇猛的入侵,出入之間帶出了鮮紅的血絲。
  每一次被進入,韋奕傑都感到一陣撕裂的劇痛,可是當他適應了兩根肉棒的兇猛進攻之後,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逐漸充斥了全身,狹窄的甬道被兩根肉棒填得滿滿的,內壁的每一處都得到了充分的摩擦,頂到深處的時候兩根肉棒幾乎同時撞擊到敏感點上,足以讓想射又不能射的韋奕傑瘋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韋奕傑陰莖底部的繩子終於被解開了,伴隨著前後的同時解放的快感韋奕傑的前端噴出了大量的精液,兩根在他體內肆虐了許久的肉柱終於也在最後一次深插中釋放出兩股灼熱的液體。
  釋放過後韋奕傑的大腦一片空白,力氣也似乎一下被抽空了,癱軟著任人擺佈。
  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韋奕傑感到自己正爬在床上不停的喘著氣,臀部已經被人高高地抬起。
  剛才被蹂躪過的穴口此時正不停地有濁白的精液混著血絲流出來,他的股溝間滿是粘稠的白色體液,盛不下的液體順著幽暗的溝壑一直流向他已經疲軟的性器,然後從前端不停滴落。
  平頭的男生來到韋奕傑翹起的臀部前,直接扶著性器就開始插入,經過剛才激烈的交歡,穴口濕潤而鬆弛,不一會兒,平頭男生粗大的肉棒就被全部吞沒了。
  火熱柔軟的內壁又濕又滑,鬆緊度剛剛好,肉棒在裡面抽插攪動的滋味只能用銷魂來形容了。平頭的男生享受的閉上眼睛,扣住韋奕傑的腰不停地用自己的大肉棒在韋奕傑的身體裡進出,而且幾乎每一次都是整根退出再整根地頂進去,真想就這樣把這火熱柔軟的內壁撞破了,肉體相撞的啪啪配合著床板搖動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寢室裡。
  此時其他人也沒閒著,還沒享受過內壁的銷魂滋味的三個人來到韋奕傑的身前。一人抓起韋奕傑的下巴,撬開了他的嘴然後把自己勃發的慾望頂進了他的嘴裡,其他兩個只好用韋奕傑兩隻空閒的手各自手淫起來。三個人還不時地交換位置,讓韋奕傑輪流舔他們的性器。
  平頭的男生終於射在了火熱的內壁裡面,退了出來,接著剛才逼迫韋奕傑微他們口交的三個男生輪流著插入他的小穴。
  六個男生每個都洩過一次之後,六個人又一起對韋奕傑展開了進攻。他們先是讓韋奕傑坐在一個人身上,接著他的背後又貼上個人,兩人同時進入了他,其餘兩個人逼迫韋奕傑幫他們口淫,剩下兩人只好讓韋奕傑為他們手淫了。不知什麼時候六個人又換了體位,將韋奕傑壓在床上,雙腿併攏地向上半身壓住將他的臀部高高翹起露出不停流出汁液的穴口,然後一個人插入之後其他人就在他併攏的雙腿間摩擦性器,最後射得他滿身滿臉全是濁白的精液。
  當六個人終於停止了對韋奕傑的折磨,韋奕傑已經像具屍體一般癱軟在床上,他的身上全是精液,他的雙腿大大地張開著,可以清晰地看見血絲混著精液不停地從他地密穴裡流出來。
  第二天,韋奕傑裹了件薄毯就被人抬回了工地。
  4
  那一天,韋奕傑向施工隊的包工頭請了一整天的假躺在工棚裡。
  因為韋奕傑被抬回工地的時候,工友們幾乎都上工去了,他一回到工地就裹著毛毯躺在床上,所以工地上的人並不知道韋奕傑到底怎麼了。反而是被人送回來的路上,被許多學生看到被人指指點點,韋奕傑很清楚自己被人當成了半夜企圖潛入女生宿舍卻弄巧成拙的愚蠢民工。當時被人強暴一個晚上的他也根本沒有力氣開口爭辯。
  在工棚裡休息了一個早上,快到中午的時候,韋奕傑就開始拉肚子。強忍著全身的酸痛和不適感,韋奕傑不停地跑廁所,終於拉到肚子裡什麼東西都不剩的時候,韋奕傑也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開始暗下去了,韋奕傑躺在工棚裡破爛的木板床上只覺得欲哭無淚。身為一個男人,就在昨晚卻被幾個男人當成女人一般輪番施暴,韋奕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可是他會遭到這樣的對待卻是因為他想要回自己的錢為父親治病,不,這一切還是因為那個女人──藍馨!
  韋奕傑還記得昨晚的幾個人一邊對他施暴一邊威脅著他以後不要再糾纏藍馨,很明顯那些人都是藍馨的幫手。他總是被藍馨的謊言牽著鼻子走,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病重他也不打算問藍馨要回那些錢,就當他花錢買教訓吧。
  可是現在他該怎麼辦?韋奕傑無助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想要抓住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然而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塊玉不見了!
  那是韋奕傑從鄉下出來的時候父親給他的玉,說是他們韋家的傳家寶,父親也就他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要遠走他鄉,父親心裡很是不捨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傳家寶玉交給韋奕傑,也算保佑他外出打工能夠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所以那塊玉無論對於韋家還是韋奕傑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可是現在居然不見了!
  說不定是昨天......對!昨天晚上,或許被那幾個男生拿走了!他們會不會拿去賣掉或扔掉?他該怎麼向他們要回來?
  韋奕傑痛苦得快要哭出來,然而此時他想起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韋奕傑忍著陣陣眩暈感和下體撕裂般的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在自己破舊的放衣物的旅行袋裡摸出了一張電話卡,然後搖晃著身子想工地外面的IC電話亭走去。
  家裡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韋奕傑只好打了姐姐的手機。然而姐姐手機接通之後,韋奕傑就聽到姐姐在電話那頭哭著說父親過世了。
  掛上電話抽出電話卡的時候,韋奕傑的腦子裡滿是姐姐那句"爸爸昨天晚上就去了。"此時身體的疼痛和疲憊早就已經無所謂了,韋奕傑靠著電話亭滑坐到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錢沒了,尊嚴沒了,玉沒了,父親沒了,什麼都沒了......
  韋奕傑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的人生一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即使當年毅然決定放棄讀大學的機會出來打工,他都不曾這麼絕望和悲慟。
  哭了好一會,韋奕傑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空洞,周圍的世界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韋奕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離工地不遠的荷塘邊的,他在只有幾條鐵鏈圍著的荷塘邊站了一會,然後決然地閉上眼睛,將身體傾向荷塘......
  就在韋奕傑想縱身跳下去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拖出鐵鏈範圍外。
  "你想自殺嗎?這裡的荷塘水很淺的,最多就只能沒過膝蓋。"
  有些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韋奕傑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他很清楚這個是什麼人的聲音。他稍稍偏過頭去,果然拉住他的人就是昨晚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韋奕傑嚇得趕緊甩開那個男生的手,然後緊張地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
  "怎麼?你那麼怕我?昨晚......"
  男生的話還沒說完,韋奕傑就憤怒地吼了起來。
  "住口!"
  "是你心懷不軌,我們才『教訓'了你一下,像你這種人還知道什麼是羞恥嗎?"高個子男生的話充滿了不屑。
  韋奕傑憤怒得身體不停地顫抖,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走回工地,可是韋奕傑腳步搖搖晃晃,他好像隨時會跌倒一樣。
  晚上回到工棚,韋奕傑就開始發燒下體還隱隱作痛,再加上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又拉肚子,胃裡早已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韋奕傑躺在床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韋奕傑裹著毯子躺在自己的小隔間裡,沒有人管他,他也不希望有人管他,他想就這樣發燒至死算了。
  第二天,韋奕傑仍是沒有上工,沒吃沒喝發著高燒在工棚裡躺了一整天,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然後就趴上了某個人的背,不一會兒身子就被人背了起來。
  那人的背特別寬厚特別溫暖,韋奕傑意識模糊地緊緊摟住那人的頸項,那人讓他想起了父親,他還記得小時候他每次發燒父親也是這樣背著他走好幾里山路帶他到縣城裡看醫生,他還記得中學的時候父親經常扛著大袋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走很遠的山路給他帶到學校去。當開始長大,生活的艱辛壓彎了父親的腰,父親日漸蒼老,所以他高中畢業之後決定了放棄大學,那時他還經常看到父親躲在房間裡偷偷地抹眼淚。
  "爸爸......爸爸......爸爸......"
  意識朦朧中,韋奕傑不斷地叫著再也不會對他微笑說話的父親。
  韋奕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手上吊著點滴。然而最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張讓他害怕又厭惡的臉。
  "你昨晚發高燒到40度,不是我及時把你送來醫院你恐怕早就沒命了。"
  "你......怎麼會......"
  "一般人不是應該先說句謝謝嗎?"
  對眼前這個人說謝謝,韋奕傑做不到,他無言地將頭轉向一邊。
  "不說就算了,我說你啊,不會是真的想自殺吧?看不出你臉皮還挺薄的,怎麼會......"
  "能不能請你快點離開?"韋奕傑小聲地打斷了這人的話。
  "也不想想是誰救了你!"
  "我一點也不想被你救。"
  "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那人憤怒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那個邋遢的民工憑什麼那麼對他說話?也不想想他昨天為了他跑到工地上的工棚去,那狹小又骯髒的地方還充滿了惡臭,他從那幾塊破木板拼成的床上把他背起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臭味熏得他直犯噁心。
  他一定是那根筋不對了才會擔心這個噁心的民工!不就是那天晚上了那個民工,再說那晚上了他的人也不止他一個。為什麼就只有他吃錯了藥居然同情起這個骯髒又沒有教養的民工來。
  韓瑋不停地咒罵著自己,氣沖沖地離開了醫院。
  5
  韋奕傑在醫院足足躺了兩天,他的病除了發燒還有後庭的裂傷,兩天之中他沒法自由走動也沒有人來看望他。終於可以出院的時候,醫生把韋奕傑的病歷交給他,韋奕傑一翻開就看到病歷裡夾了張醫院的收費單。韋奕傑好奇地問這張收費單是怎麼回事,醫生笑著說是第一天送他來醫院的男生幫他交了費。
  回到工地,韋奕傑感到有些坐立不安,他認真地看了看收費單,這兩天的醫藥費一共花了468元,繳費日期是今天下午一點,而他是三點離開的醫院。也就是說那個男生特意趕在今天他出院之前幫他交了費?那個男生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好?不但跑到工地來背著他去醫院還幫他付醫藥費,可是他的言語之間卻又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眼下,韋奕傑最計較的問題並不是那個男生,而是回鄉下見父親最後一面,他希望最少能趕上父親的葬禮。可是當韋奕傑打電話給姐姐的時候,姐姐告訴他父親已經下葬了。因為前幾天一直和他聯繫不上,家裡人就決定先安葬父親的遺體了,而且父親臨終前也交待讓韋奕傑別回鄉下了,他只要好好在城市裡工作,以後找個漂亮的女孩,組成一個安樂的家庭就是對他最大的孝敬,這也是父親最後的遺願。
  雖然得知父親不希望他回去,可是韋奕傑還是想回去給父親掃掃墓也好。想跟工地的工頭請假,工頭卻說他這個月已經請了很多天假了,如果再請下去他這月的工資就沒有了。本來身上就沒有錢更不敢問家裡人要錢的韋奕傑也不好再請假。
  因為不能回去為父親掃墓,韋奕傑連續消沈了好幾天,每天上工都有氣無力。好不容易挨到了月底發了工資,但因為請假太多只拿到了六百多元工資。
  領到工資的那一天傍晚,韋奕傑特別從工資裡拿出了468元,照例裝進牛皮紙信封裡,就來到通向工地對面的那棟宿舍樓的小路上守著。
  韋奕傑一直守到天黑,終於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對情侶般相攜著走在一起的男女。韋奕傑一下就認出了女的是藍馨,男的就是那個高個子男生。韋奕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會覺得高個子男生那麼眼熟了,原來那天晚上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腳的人就是這個男生。
  "你!你怎麼又出現了!"
  藉著昏黃的路燈,韋奕傑清楚地看到了藍馨說話的時候一臉嫌惡地看著他,然後躲到了高個子男生的身後。
  韋奕傑以為自己已經被藍馨害得夠慘已經不會再為她受到傷害,可是看到藍馨的嫌惡表情的時候韋奕傑還是感到心頭一陣刺痛。
  "我......只是剛好經過這裡。"
  韋奕傑說著與兩人擦身而過,就這樣走了。
  "經過上次的教訓諒你也不敢怎麼樣了吧!"藍馨得意的笑起來。
  藍馨刺耳的笑聲在韋奕傑的心口上狠狠地劃開了一道傷痕,什麼東西正從他的心口汩汩地流出來。
  韋奕傑越走越快,就在準備回到工地的時候,他的手被人拉住了。韋奕傑回過頭去,看到了那個高個子男生。
  "你有事吧?"
  "不......"韋奕傑忍不住否認了男生的話。
  聞言,高個子男生輕蔑一笑。
  "怎麼?難道你真的還想纏著藍馨?或者你還準備再次潛入女生宿舍?"
  韋奕傑聞言,憤怒地把一直緊緊拽在手裡的信封朝男生的臉扔了過去,然後甩開男生的手轉頭就走。
  男生蹲下來撿起信封,打開來看見裡面有好幾張百元大鈔一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趕緊再次追上了韋奕傑。
  "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吧,看你整天穿得髒兮兮的,很需要錢的樣子,我這是在同情你呢。"
  男生說著把錢硬塞回韋奕傑的手裡,韋奕傑停下腳步來,瞪著男生說道:"我不需要同情!這些錢是你的,不要你就撕了扔了都好不要給我!"
  "是嗎?你真不介意我撕了這些錢?"男生一臉挑釁的微笑。
  "你愛撕就撕吧。"
  韋奕傑淡然地說完轉身繼續走回工地。
  "我就撕給你看!"
  韋奕傑聽到什麼傳來一陣撕紙的聲音,然後就聽到人離開的腳步聲。這時,韋奕傑回過頭去,藉著路燈,韋奕傑看見了撒了一地的碎紙片。
  雖然感到有些心痛,可是韋奕傑還是走回了工地。
  "阿瑋,我聽小馨說你近來對她很冷淡。"
  "我看是最近沒人幫她提水了所以又想起我了吧。"
  "阿瑋你怎麼能這麼說,小馨她是真心喜歡你,當然希望你多放些心思在她身上。你啊也是的,早點退出學校的跳高隊吧,平時多花點心思在小馨身上,她說什麼你都多遷就她點,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比較任性的。"
  "媽,我知道了。我什麼事不是以她為優先的?"
  "我是看著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馨這丫頭我疼得緊,我就盼著看到你們快點倆結婚,你也好早點......"
  "媽,您不要說了。"
  "阿瑋你生氣了嗎?"
  "沒有,媽,現在不早了我想睡了。"
  "......阿瑋你早點休息,這個週末回家吧,你爸說有筆重要的生意要帶著你去。"
  "我知道了,媽,晚安。"
  "晚安。"
  掛上電話,韓瑋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他雙手枕在頭下,若有所以地看著天花板。
  "阿瑋,你最近經常去找那個民工,他不是要鬧出什麼事來吧?"
  王大海不知道很麼時候來到了韓瑋的床頭,打斷了韓瑋紛繁的思緒。
  "怎麼?你們怕他把那晚的事情捅出去?"
  "我看他也丟不起這臉。"
  "你們只管放心就是了,那晚的事是我讓你們幹的,天塌下來我都幫你們扛著。我去找那個民工是我自己的事,你們不用擔心。"
  "我們也是關心你。阿瑋,這是阿玉從那個民工脖子上扯下來的東西,你看是不是還給他?"
  王大海說完講一塊玉珮交到了韓瑋的手裡,韓瑋拿著玉坐起身來,仔細地打量著手裡的東西好一會。那是一塊一元銀幣大小的環形白玉,質地溫潤細潔,肉眼幾乎看不到纖維變晶交織,白如割脂,一看就知道是塊上好的白玉。一條紅繩傳過環心,顯然是用來佩戴用的。
  想不到那個民工身上還有這麼貴重的東西,想必他一定很寶貝吧。難怪今天他突然出現在宿舍附近,他應該不敢再來糾纏藍馨,那麼他除了想還錢之外一定也是想打聽這個東西的下落吧。
  韓瑋把玉緊緊地握進掌心,若有所思地笑了起來。
  6
  這天,韋奕傑很晚才去學生食堂吃飯,連續幾天在食堂的遭遇讓他知道了自己是多麼不受歡迎的存在。那些學生們一看見他就對他指指點點,女生見了他就故意躲得遠遠的,男生見了他有的訕笑有的甚至直接辱罵他。在那些學生眼中,他無疑是個夜闖女生宿舍未遂的強姦犯,像他這樣的人誰會給他開口解釋的機會呢?就算有人願意聽他的話,可是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他又怎麼說得出口?
  不想再被人們充滿敵意的目光和嘲諷的話語刺傷,韋奕傑盡量選在了食堂幾乎沒有學生的時候才去買飯吃。
  今天,他打算給自己加菜,於是他要了一份大白菜。二百二十五元過一個月,偶爾吃點青菜應該不算奢侈,至今為止他已經吃了一個多月的菜汁泡白飯。
  韋奕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周圍沒有其他的學生,就算有,那些人只要一看韋奕傑就想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趕緊離開。配上一點大白菜的飯,滋味好多了。今天那個給他打菜的小姑娘,大約是已經認識他了,可憐他吃了一個月的菜汁泡白飯就給他多打了幾根白菜。
  "你每天就吃這種東西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韋奕傑猛然抬起頭來,又是那個高個子男生!他已經端著一份餐盤在他的對面坐下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向韋奕傑的飯盒裡看了幾眼。
  韋奕傑趕緊將飯盒抱到胸前,然後用衣袖擋住了碗口。
  "嘖嘖嘖,我看你剛才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擋起來做什麼?你也知道自己有多寒酸了?看你都窮成了這樣,還拿著錢來還我,想充大頭麼?"韓瑋一臉嘲諷地說著。
  "我再窮也不想欠你錢。"
  韋奕傑說著放開了自己的碗,準備不理眼前的這個家夥繼續吃飯。
  想一想真難過,現在會來主動靠近他和他說話的人就只有眼前這個明明很看不起他卻又時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男生了吧?
  "你還有點骨氣。"
  韓瑋說完,一把抓過了韋奕傑的飯盒。
  "你要做什麼!"
  韋奕傑怒道,卻看到韓瑋對他笑了笑然後拿起自己的餐盤將餐盤裡大半的菜都倒進了韋奕傑的飯盒裡。
  飯盒推會韋奕傑的面前的時候,韋奕傑看著飯盒裡的菜,那都是些他手頭寬裕時都不捨得點的菜,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地飯盒,一時說不出話來。
  "菜不錯吧?你是不是該說句謝謝?"
  韋奕傑咬住了唇,不說話也沒動碗裡的飯菜。
  "算了,我知道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叫禮貌。我說你真的還想去纏藍馨嗎?"
  聽到韓瑋提起藍馨,韋奕傑的身子僵了一下還是不說話。
  "我告訴你,藍馨是我韓瑋的女人,你還是識相點少去招惹藍馨。我知道藍馨那麼漂亮的女人你肯定很少有機會碰上吧?但你自己好歹也照照鏡子,那麼死皮賴臉地纏著藍馨,難不成還妄想她能看上你?她是你能碰的女人嗎?像你這種人回鄉下找個跟你身份相當的就不錯了。"
  韋奕傑終於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
  "我不吃了。"
  說完,韋奕傑真的拿起飯盒準備站起來。
  "真的不吃嗎?"
  韓瑋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只見他右手撐在桌面上,食指鉤著根紅繩正不停地甩著一塊一元硬幣大小的白玉。
  "這是我的!"
  韋奕傑見到玉,激動得伸手想去抓。可他的手才伸出去,韓瑋就把玉握回了手心藏到背後。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你的?"
  "這是我爸......"韋奕傑想說是遺物,可是一想到父親他的心痛就是一陣刺痛,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是你爸的?你開玩笑也有個限度吧!"
  "求你還給我!"
  韋奕傑低下頭,這次他終於在韓瑋面前露出了卑微的姿態,韓瑋不禁滿意地笑了。
  "這東西是你的嗎?這是我撿到的,上面又沒有主人的名字,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你的?"
  "我......"韋奕傑沈默了好一陣才接著說:"沒有證據。"
  "那我為什麼要信你?要是以後找到了它的真正主人怎麼辦?"
  "它真的是我的,求你還給我!只要你願意還給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是嗎?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是反悔了怎麼辦?"
  "我可以發誓,要不......立字據也行!"
  韋奕傑只是想說韓瑋如果願意把玉還給他,他願意立字據說玉是他拿走的,可韓瑋的理解明顯和他不一樣。
  "立字據嗎?這個主意不錯。"
  "立字據你就可以把玉還給我嗎?"
  韓瑋並沒有回答韋奕傑的問題。
  "我看這樣吧,我雇你做我的傭人,期限是到我大學畢業。只要這兩年內你做得讓我滿意,我就把這塊玉送給你算是對你獎勵。我每個月還會給你工資,兩年後你若想要額外的......分......報酬,我也可以給你。"
  韓瑋的話在韋奕傑聽來就和天方夜譚差不多,他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在校的大學生,用的是父母的錢,怎麼可能和他談什麼僱用、工資之類的問題!
  見韋奕傑一臉疑惑不說話,韓瑋不耐煩地再次開口。
  "怎麼,你以為我沒錢給你?"韓瑋頓了頓繼續道:"算了,你愛信不信。玉在這裡,你想要它就答應我的要求。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肯定沒有機會得到它,而且指不定哪天我就會把它打破了或者弄丟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韓瑋說完,站起身來拿著自己的餐盤走到回收桶去將沒吃過的食物全倒了。
  7
  那次在食堂遇到韓瑋之後,三天過去了,韋奕傑還是拿不定主意,他總覺得韓瑋的意思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而且他每次想到那個叫韓瑋的高個子男生總是禁不住記起那個恐怖的夜晚,他覺得還是不要和韓瑋扯上關係比較好。
  晚上,工地上的工友們都洗過澡之後,韋奕傑才摸到工棚旁邊的臨時露天
  "浴場"去洗澡,一個水龍頭一根水管就是露天浴場的所有設施。韋奕傑相當不習慣在這樣沒遮沒擋的地方光著身子洗澡,所以一般天黑了他才摸去洗澡。
  十月的夜晚有些涼,可是工地的條件不好,有冷水可以洗澡就不錯了。
  韋奕傑硬是咬著牙爽快地沖了個冷水澡,沖完之後身上倒是升起了一股熱氣,冷風吹也不怕了。可是就在韋奕傑在黑暗裡摸索著自己剛才放在角落的衣服時,卻發現衣服全都不翼而飛了!
  在來回找了好幾遍也找不到衣服之後,韋奕傑只好放棄尋找。還好韋奕傑住的小棚子離這個露天浴場並不是很遠,他用毛巾遮住了下體趕緊衝進自己住的小棚。
  才進到工棚,韋奕傑就嚇得差點想轉身出去。
  只見,韓瑋雙手交疊在胸前,翹著腿坐在韋奕傑住的棚子裡的唯一一張椅子上,而離他不遠的床上放著韋奕傑剛才洗澡前拿的衣服。
  "你總算洗完了?"韓瑋的聲音還是那麼懶洋洋的。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韋奕傑顫抖著聲音說道,緊張地退到床邊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後胡亂地擋住自己纖瘦白皙的身子。因為韋奕傑平時都喜歡穿長衣長褲上工,因此除了臉曬得比較黑之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非常白皙。
  "你不用那麼緊張吧?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韓瑋揶揄著韋奕傑。
  韋奕傑還是警惕地盯著韓瑋。
  "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我說你也太大牌了吧,你看這事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呢?"韓瑋邊說著邊拿著玉甩了甩。
  看到玉,韋奕傑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態度也軟了下來。
  "我......我還沒想清楚。"
  "沒想清楚?!這都過了三天了還沒想清楚?你說這裡有哪個民工能像你那麼好運?"
  "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的,你一個普通的學生,卻說什麼僱傭人付工資給我根本就是件很荒唐的事。"
  "很荒唐嗎?"
  韓瑋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走向韋奕傑。韋奕傑被嚇得直往後退,只可惜沒退幾步他就被韓瑋抓住了手臂。
  "你只不過是擔心我沒錢給你吧?"
  韓瑋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鈔票。
  "看清楚了,本大爺最不缺的就是錢!"
  韓瑋說完將錢狠狠地往床上丟去,看著那些錢,韋奕傑覺得心裡一陣痛楚。就是因為錢他沒有辦法讀大學只好出來打工,就是因為錢他的感情被藍馨狠狠地玩弄踐踏了,就是因為錢他沒了父親,又被幾個男人強暴,現在又要因為錢讓他變成什麼樣呢?
  就算同是男人,但他被男人強暴過的事實仍是不可磨滅的。要他去做一個強暴過自己的人的傭人?真的只是傭人那麼簡單嗎?
  "拿走這些錢,我不要。"說話的時候韋奕傑能感到自己的顫抖。
  "不要嗎?這個要不要?"
  韓瑋拿著那段穿著玉珮的紅繩將玉在韋奕傑的面前晃了晃。
  "還給我!......求你。"
  韋奕傑剛伸出手,韓瑋就將玉抓回了手裡。
  "那就做我的人吧。只要你滿足了我,我一高興,說不定不用到我畢業我就會還給你了。"
  "滿足?!"韋奕傑敢不相信韓瑋會那麼直接地提出要求。
  "該死的,你以為你這個骯髒下流的東西有什麼好的,我就是看上了你的身體。"韓瑋也不再拐彎抹角。
  "混蛋!"韋奕傑叫著,一下忘了自己什麼都沒穿的事實,放開了手上抓著的衣物然後一把抓住了韓瑋的領子。
  "......那藍馨呢?藍馨不是你的......!"
  "我和藍馨的事關你什麼事?你就那麼喜歡她?"
  韓瑋打斷了韋奕傑的話,然後抓住韋奕傑的肩膀輕鬆地把他按到了那張破爛狹窄的床上。
  "你!做什麼!"
  韋奕傑奮力地掙扎,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韓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的手。直到性器被握住,韋奕傑的身體一陣戰慄,那晚被強暴的畫面又清晰的呈現了,讓他一下子做不出反抗來。
  不要!不要!再也不要有第二次了!
  韋奕傑突然看到了旁邊有一頂白天上工時戴的塑料帽,他奮力地抓住了帽子然後狠狠地往韓瑋的頭上敲去。被打中的韓瑋只覺得後腦勺一陣鈍痛於是停止了動作,他撐起身子憤怒地看著自己身下不停喘息的韋奕傑。
  "你真有種!"
  韓瑋憤怒地說著,又拿出了那塊玉,而那塊玉永遠是韋奕傑的軟肋。
  "我把它扔了你不會介意吧?"
  韓瑋說完就從身上站起來,然後跑出了工棚。韋奕傑在床上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趕緊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隨意地套上就追了出去。
  追到荷塘邊的時候,韋奕傑遠遠地就看見韓瑋想荷塘裡扔出了什麼東西,只聽噗咚一聲之後,荷塘仍是一片平靜。
  韋奕傑發了瘋似的衝了過去,來到荷塘邊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他有就人抓住了衣領然後拉了回來。
  "混蛋!我跟你沒完!"
  韋奕傑掙扎著一定要衝到荷塘裡去,卻被人死死拉住。
  "你知道後悔了?心痛了?"
  "放手!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向脾氣很好的韋奕傑這次終於徹底被激怒了,他瘋狂地撲向韓瑋,和韓瑋扭打起來,很有打算和韓瑋同歸於盡的氣勢。然而相對瘦小的韋奕傑幾下就被韓瑋制服了壓在地上。
  "我告訴你,不要杵逆我,否則這就是後果。識相的話以後就乖乖趴下讓我上,不然下次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真的把這東西丟了。"
  韓瑋把安然無恙的玉湊到韋奕傑眼前晃了晃然後收了起來。
  韋奕傑閉上了眼睛,欲哭無淚。
  至少那塊玉仍然安好,只要這樣就好了。
  8
  第二天傍晚,下了工,韋奕傑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住的小棚子,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天黑的時候,韋奕傑按約定走出了工地,韓瑋果然已經站在了工地門口。
  見了面,兩人相對無言,韋奕傑一直跟在韓瑋的身後。
  在繞過了一片學生宿舍區和籃球場之後,韋奕傑跟著韓瑋走到了學校老師的職工家屬區。這篇家屬區的樓是上個月竣工的,所以還相當新也沒有多少住戶。
  韓瑋帶著韋奕傑走進了其中一棟新樓的二單元四樓的一套房子,房子裡裝修得相當漂亮且奢華,讓韋奕傑看得連踏進房子的勇氣都沒有。
  "你在外面站著做什麼?快點進來。"
  韓瑋一邊將韋奕傑拉進屋裡,一邊帶上了門。
  一進屋,韓瑋就看清了韋奕傑手上提著的破舊旅行包。
  "這包就是你所有的東西?"
  韓瑋也不等韋奕傑回答,逕直抓過他的旅行袋然後翻了起來。
  "這都是什麼破玩意?那麼髒的東西你還帶著做什麼?"
  韓瑋在韋奕傑的旅行袋裡翻夠了之後就整個拿起來走進廚房扔進了垃圾桶,韋奕傑卻努力地想撲上去要回來。
  "你敢去撿試試!"
  韓瑋的一句話就讓韋奕傑沒了動作。
  在韓瑋的要求下,韋奕傑去浴室洗了澡。浴室很寬敞,一個大大的浴缸在浴室裡特別顯眼,正對著浴缸就是一邊落地的大鏡子,人在浴室裡的一舉一動都能清晰地反應在那面大鏡子上,這種感覺讓韋奕傑感到特別不適應,就算洗露天浴也沒有那麼羞恥。
  韋奕傑背過身去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摸索著開了蓮蓬頭,溫暖的水瞬間灑落下來,淋在身子上暖洋洋的,水珠順著皮膚緩緩流下帶走了一身的疲憊。
  可是想到今晚可能會有怎樣的遭遇,韋奕傑的心就疲憊的了幾分。
  蒸騰的水霧很快模糊了鏡子裡的視野,韋奕傑終於敢正視那面鏡子,在一層白色的水霧裡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讓韋奕傑像著了魔一般緩緩走向鏡子,他用沾滿水的手擦了擦鏡子,然而水珠匯成了條條細流鏡子裡的影像仍然模糊不清。韋奕傑不甘心地再擦了擦鏡子,鏡子裡還是一片模糊。
  他突然明白無論現在和未來的他是怎樣的都不重要了,做人有時還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那麼清楚比較幸福。
  從浴室裡出來,屋子裡到處都沒見到有人。
  韋奕傑穿著韓瑋給他的衣物,感覺很不自在。褲子短得剛好只能遮過臀部,而且裡面還沒有內褲,衣服雖是件短袖恤但韋奕傑穿著顯得相當寬鬆。
  韋奕傑好奇地走進每間房子查看,終於在最大的那間房裡看到了躺在大床上熟睡的韓瑋。不想去招惹這個男人的韋奕傑趕緊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然後走進另一間相對較小的臥房。
  很久沒睡過那麼柔軟舒適的床,韋奕傑一下就睡著了。
  直到半夜的時候,意識朦朧中韋奕傑突然感到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安分地遊走才終於醒了過來,韋奕傑側躺著被人從背後緊緊地抱在懷裡,就算掙扎也顯得很無力,本能的恐懼讓韋奕傑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韋奕傑身上那件寬鬆的恤很快被拉到胸口以上,一隻手在他的乳頭上揉捏玩弄,而另一隻手已經滑進了他的褲子裡握住他的性器不停地套弄,一個硬物也隔著薄薄的布料抵在了他的臀間不住摩擦。說不清是噁心還是恐懼,瞬間充斥了韋奕傑的大腦。
  "上次之後,你很久沒發洩了吧?"
  韋奕傑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是不是很舒服?"
  韓瑋在韋奕傑的耳邊吹著熱氣,讓韋奕傑全身劃過一陣酥麻的戰慄。
  "你啞巴了嗎?"
  這次韓瑋輕輕咬住了韋奕傑的耳垂,並伸出舌尖不停逗弄著那小巧的耳垂,手上套弄韋奕傑性器的力度也加重了一些,並用粗糙的指尖不停地摩擦起敏感的前端來。
  "啊啊啊......嗯嗯......"
  敏感的部位不斷被挑逗,韋奕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難耐的呻吟聲。
  "乖。"
  韓瑋滿意地笑了,他的嘴放開了韋奕傑敏感的耳垂,來到他的肩膀重重的咬了一口。
  "啊啊啊啊!你!......混......唔......"
  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劇痛讓韋奕傑只能說出支離破碎的話語。
  直到嘗到了血腥味,韓瑋才終於鬆了口。
  "你知道嗎?疼痛也能增加性愛的情趣。"
  聽到韓瑋的話,韋奕傑羞恥得說不出話來,想反抗卻因為側著身子被韓瑋從後面抱住而做出有力的抵抗。
  玩弄了一陣之後韓瑋將韋奕傑的短褲向一邊拉開,韋奕傑挺立的性器就暴露了出來,可韓瑋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上次之後,這裡就沒有用過了吧?"
  韓瑋說著,手指又從後面挑開了韋奕傑的短褲伸進臀瓣間的縫隙裡撫摸著充滿了褶皺的穴口,時隔多日隱秘的部分再次遭到侵犯,韋奕傑還是條件反射地發出了抵抗。
  "聰明的就不要反抗我。"
  韓瑋撤出了手指,好一會才重新抵上來。韋奕傑只感到一陣冰涼的潮濕感,內部就被異物侵入了。強忍著噁心的感覺,韋奕傑只能咬住被子顫抖著身體。
  感到穴口擴張得足夠柔軟和潮濕之後,韓瑋將自己的粗大對著穴口頂了進去,順利地一插到底。被火熱柔軟的內壁包圍的銷魂滋味讓韓瑋忍不住開始前後抽插起來,一邊抽動的同時他還一邊慢慢地坐起身來,然後再將韋奕傑的一條腿架到肩膀上,讓密穴更充分的暴露在眼底開始了更猛烈地抽插。
  "唔唔......啊......"
  即使咬住了被子,呻吟聲還是從韋奕傑的嘴裡逸了出來。
  韓瑋更賣力地抽動起來,看著韋奕傑歡愉中帶著幾分壓抑的痛苦表情,韓瑋不禁舔弄起架在肩膀上的韋奕傑的白皙大腿。
  "嗯啊啊......嗯......"
  韋奕傑被快感折磨得不住地搖著頭,黑髮被汗濕了貼在額頭和枕頭上,恤被捲起來拉到了胸口以上,短褲雖然沒有被脫下來卻如同擺設一般被拉開了,將他的私密處暴露無餘。
  隨著粗大的硬物在他體內猛烈抽插的頻率逐漸加快,體內的敏感點被撞擊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他的性器已經開始有大量的白液溢出。
  這樣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的刺激。
  韋奕傑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隨著韓瑋在他體內抽動的頻率上下摩擦著自己的東西,滅頂的快感讓他隨時都會射出來。
  "我還沒射你怎麼可以自己先享受了。"
  意識朦朧中韋奕傑聽到韓瑋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他的性器頂端就被人用手指堵住。想射不能射的痛苦讓韋奕傑收緊了後穴的內壁緊緊裹住了火熱的巨物,一股熱液隨即射入他的體內,他的性器也終於得到了解放。
  9
  週六的清晨,韓瑋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之後,韓瑋穿上一身高檔的黑色西裝準備出門。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走進房間看了一眼,那個人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熟睡著。
  轉身出門下到樓下,韓瑋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BMW停在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男人見到他趕緊走了過來。
  "少爺,老爺交待讓我直接帶您到國貿大廈。"
  韓瑋沒有說話徑直向車子走去,來到車門邊,男人恭敬地為韓瑋打開車門,韓瑋迅速地坐了進去。
  車子開到國貿大廈側門的臨時停車位停下,韓瑋並沒有馬上下車。
  "阿寬,今天你沒有別的事吧?"
  "沒有,少爺。"
  "待會我下了車,你到市中心去幫我把身高在170左右的小號男裝都買下來,送到我在學校的住處。"
  "好的,少爺。我馬上去辦。"
  韓瑋說完下了車。
  抬頭看了一眼這棟80層的國貿大廈,韓瑋的臉上顯出幾分凝重。
  城西郊區的韓家別墅裡此時正流瀉出舒緩的音樂,繽紛的綵燈映照著韓家別墅的花園,明亮又不失情調。清徹的泳池裡一些孩童正在戲水,泳池旁穿著華麗的女人們聚集在一起聊著天,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互相寒暄著,低低的細語聲夾著陣陣歡聲不時地充斥著韓家的花園。
  "韓總,你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想必將來定大有可為。"
  "承蒙高總對犬子的抬愛,阿瑋還兩年才大學畢業,將來能幫我一把是最好的,高總你以後可要多多關照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次良慶區的招標項目多有賴韓公子提出的建議,我們才敲定了方案。"
  "哪裡的話,良慶區的招標主要還是後面有人關照......"
  韓廣生說著對高先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高先禮也回了他一個瞭然的笑容。
  韓瑋站旁邊看著兩人只覺得一陣煩躁,他不禁伸手稍微拉了拉勒著自己脖子的領帶。
  "爸,高叔叔,我想去躺洗手間。"
  "去吧,阿瑋隨便對你媽說等下夏伯伯要過來,叫她注意下一。"
  韓瑋的臉僵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了自然。
  "我知道了。"
  韓瑋又向高先禮微笑著點了點頭才離開。
  離開兩人後,韓瑋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去洗手間,而是向花園禮僻靜無人的黑暗角落走去。
  只要穿過一條滿是灌木的小道,繞過宅子後面就又有一片開闊的庭院,只是這個庭院因為一次意外,已經封閉了許多年,一般人不知道更不能隨意進入。
  可是韓瑋剛來到就聽見有人的聲音。
  "子......傑......唔唔嗯......啊啊啊......不要......"
  黑暗中韓瑋可以隱約看到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壓在庭院中間的石桌的黑色輪廓,他很快就猜到了交纏著的兩人是什麼人。
  "咳咳。"
  韓瑋發出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纏綿,聽到聲音,那兩人也停止了動作,各自整了整衣服。
  "韓瑋,你出現得可真不是時候。"
  兩人整好衣服向韓瑋走來。
  "夏子傑,你在這裡做這種事難道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韓瑋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意。
  "我為什麼要良心不安,我和陶老師是真心相愛,在哪裡做不可以?"黑暗中那個穿著白色西裝身高較高的男人說道。
  "子傑......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一旁的男人扯了扯白色西裝的男人。
  "陶老師,是夏子傑逼你的吧?如果跟他在一起不開心的話......"
  韓瑋走上前想拉住陶夢林,卻被夏子傑搶先一步將陶夢林擋在了身後。
  "韓瑋,你閉嘴!陶老師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看你只是在利用陶老師......"
  韓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子傑衝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韓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戀陶老師很久了。喜歡的人近在咫尺不但不能出手,還要看著他投入別人的懷抱,你一定很痛苦吧?"
  聞言,韓瑋冷笑了一聲。
  "夏子傑,你這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
  夏子傑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放開了韓瑋。
  "韓瑋你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我有多愛陶老師,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夢裡都要偷笑呢!哈哈哈哈......"
  說完,夏子傑大笑著揚長而去。
  陶夢林焦急地要追過去,走到韓瑋面前他還是有些難為情地停了一下。
  "陶老師你明知道他喜歡的人不是你,為什麼......"
  "子傑那孩子我放不下他。"
  陶夢林說完就追了出去。
  "阿瑋,你跑哪去了?我聽說你去了洗手間,怎麼那麼久?"
  韓瑋一回到辦晚宴的花園,藍馨就出現了,一見韓瑋就向他靠了上來挽住他的手臂。
  "我回屋休息了一下。"韓瑋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最近還真是行蹤不定的。"藍馨一臉若有所指的表情笑著。
  韓瑋冷笑一聲。
  "難怪你又跑到我媽那裡說三道四的了。"
  藍馨並不以為然,一派悠然的姿態繼續微笑。
  "呵,要不是我,哪有人去關心你媽?也不想想你媽在韓家......"
  "夠了!我們說好了結婚之前大家互不干涉,你現在存心來找我麻煩,你到底想做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我現在缺錢......"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很能花錢,你的錢都往哪花了?真的缺錢你不會問你爸要嗎?"
  "韓瑋,你剛才才說了我們結婚之前大家互不干涉。錢你只管給我,我要怎麼花關你什麼事?"
  韓瑋不再說話,任藍馨挽著他的手臂一起沿著泳池走向韓家大宅。
  10
  晚上,從韓家出來的時候,韓瑋喝了不少酒。
  回到學校的住處,一開門就聽見浴室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精神已經有些恍惚的韓瑋沒有力氣關心浴室裡的情況只是疲憊地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上眼睛似睡非睡的。
  許久水聲終於停止了,然後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接著就傳來了人走出浴室的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韓瑋稍微地睜了一下眼,看到穿著嶄新的長袖睡衣手裡提著一個鐵桶走過客廳的韋奕傑。韓瑋沒有出聲,幾分鐘之後,韋奕傑又提著鐵桶走回浴室。
  可是當韋奕傑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沒多看客廳的人一眼打算就這樣走回自己的房間。
  "你過來。"
  聽到韓瑋的聲音,韋奕傑停住了腳步,可是他還是沒打算走過去只是停在原地。
  "叫你過來聽到沒有?"
  韓瑋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韋奕傑還是走向了他。
  剛來到沙發邊韋奕傑就被韓瑋拉了一把然後倒進了韓瑋的懷裡,接著韓瑋一個轉身就將韋奕傑壓在了身下。
  "你這個該死的民工今天是不是跑到工地去了?"
  "工地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開什麼玩笑,你只要每天張開腿讓我上就夠了,這樣拿的錢可比去工地上幹活拿得多!"
  不由分說,韋奕傑向韓瑋甩了一個耳光。
  "呵!你敢打我?你當你是什麼?你當你是什麼!"
  韓瑋狠狠地抓住了韋奕傑的下巴瞪著他的臉,可是瞪了好一會,韓瑋卻像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放了手。而韋奕傑趕緊推開了韓瑋的身子,跑進了廁所,昨夜的行為讓韋奕傑又拉了一整天肚子。
  許久之後,韋奕傑才扶著牆從廁所走出來,可是一出門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韓瑋。
  "你這個該死的民工!"
  韓瑋狠狠地說道然後抓住了韋奕傑的手腕把他拖進浴室,浴室裡的浴缸存著一缸滿滿的冷水。韓瑋拉過韋奕傑按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壓向浴缸裡的冷水,沒有反應過來的韋奕傑在第二被壓進水裡的時候才想起抵抗。
  "洗!給我洗乾淨!特別是你這張骯髒的臉!"
  韓瑋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韋奕傑的脖子然後一隻手抓來一瓶沐浴乳擠出一些就往韋奕傑臉上抹,韓瑋的手在韋奕傑的臉上抹了一陣又把他壓回水裡洗乾淨。再看到韋奕傑的臉時,韓瑋顯然還是不滿意。
  "為什麼還是那麼髒?為什麼?你的臉明明很白淨很漂亮,為什麼變得那麼髒了?"
  韓瑋用雙手捧住了韋奕傑的臉,身體不斷向韋奕傑靠近把他壓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子傑......夏子傑......"
  韓瑋熱切地呼喚著然後深深地吻住了韋奕傑,聽到"夏子傑"這三個字的時候韋奕傑全身僵硬了,任由韓瑋在他口中予取予求,肆意掠奪。
  終於放開韋奕傑之後,韓瑋捧著韋奕傑的臉深深地凝視著。
  "子傑......"
  韓瑋不停地呼喚,於是緊緊地抱住了韋奕傑的身子然後慢慢地失去知覺。
  "我不是子傑,我是奕傑。"
  韓瑋失去知覺的前一刻,他似乎聽到韋奕傑這樣低語著。
  第二天,韓瑋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一個人也沒有,時間已經趕不及去上第一堂課了,於是韓瑋稍微洗漱了一下準備去上第二堂課。
  走過他原來住的那棟宿舍前的施工工地時,韓瑋不禁向工地裡張望了一會。
  只見韋奕傑穿得骯髒又破爛,白色的襯衣發黃又發黑,頭上戴著頂黃色的安全帽,手上握著一條鋼筋對著切割機擺弄著,不時地發出陣陣吱吱聲火星從不停地四處飛竄。
  忍著想去把韋奕傑拉出來的衝動,韓瑋轉頭離開了工地。
  晚上回到那個韓瑋的住處,韋奕傑一進門就被韓瑋拉進了浴室。
  身上衣服很快就被剝光了,溫暖的水滴從蓮蓬頭裡不斷地散落很快淋濕了兩人。兩人都裸呈相見的時候,韓瑋抓住了韋奕傑的下巴抬起來。
  "你力氣太多了沒有地方使吧?"
  說完韓瑋就把韋奕傑壓在了冰冷的瓷磚牆上,唇開始在他的頸項間允吻起來。不一會兒,韋奕傑的頸項上立刻佈滿了紅痕。
  韓瑋的唇一直在他身體上遊走的潮濕粘膩感讓韋奕傑感到一陣噁心,很想反抗可是雙手剛搭上韓瑋的肩膀韋奕傑就收到了韓瑋凜冽的目光,韋奕傑不甘地咬住唇閉上了眼睛。
  保持著站立的姿勢,韋奕傑的一條腿被韓瑋搭到了手臂上,韓瑋另一隻環住韋奕傑的腰的手滑到他的臀部搓揉了一陣,然後迅速地將一個手指插入了隱藏在雙丘間的密穴。韓瑋的手指在密穴裡擴張了一陣之後,就將自己早已堅挺的東西抵了上。
  被進入的一剎那,痛感還是不能避免,韋奕傑虛弱地睜開了眼睛,卻看見韓瑋一臉關心地看著他。
  "痛嗎?"韓瑋的聲音很溫柔。
  奕傑還沒有回過神來韓瑋就吻住了他,靈巧的舌在他的唇齒之間舔弄了一番,趁他不備又撬開了他的齒列長驅直入。做不出任何反應的韋奕傑睜大了眼前這個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的男人,他的舌不斷地在他的口腔中頂弄翻攪。
  即使隱約明白韓瑋的接吻技巧相當好,韋奕傑也不覺得被他吻是件很享受的事情。畢竟現在吻著自己的人和自己一樣是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下身正和自己緊緊相連。
  越是清楚對他做這些事的人是個男人,韋奕傑就越發地感到噁心。
  努力地忍著想把韓瑋推開的衝動,韋奕傑只好再次閉上眼睛,與此同時插入他身體的硬挺也開始慢慢地抽動起來。
  "接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而做愛的時候就應該睜開眼睛看著對方才對。"
  聽到韓瑋的聲音,韋奕傑睜開了眼睛。
  "這次,你該閉上眼睛。"
  韓瑋說著又吻住了韋奕傑,下身的挺動開始慢慢加快頻率。韋奕傑睜大了眼睛,不一會就老實地閉上眼。
  體內的敏感點被多次頂到,韋奕傑的分身也逐漸硬了起來,韓瑋的手臂抬著韋奕傑的一條腿,將身子向韋奕傑再靠近了一點,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著,韓瑋的猛力地對準小穴抽插挺動,韋奕傑的分身也貼緊了韓瑋的下腹不斷摩擦。
  "嗯嗯......嗯啊......"
  韋奕傑忍不住地呻吟出聲,韓瑋的攻勢更猛了。不斷灑落下來的水花讓整個浴室裡一片氤氳,配合著人的喘息聲和肉體碰撞的聲響充滿了淫糜的氣息。
  韓瑋在韋奕傑體內射出來的時候,韋奕傑也釋放出自己的慾望。然而韓瑋的分身沒有就此抽出,他放開了韋奕傑的腿,就著插入的姿勢將韋奕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再讓韋奕傑抓住浴缸的邊緣,韓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還沒有來得及萎縮的分身在火熱的內壁的包圍下很快就硬了起來,在韋奕傑的身體力橫衝直撞。
  "啊啊!......不......"
  韓瑋扣緊了韋奕傑的腰深深地挺動。
  "很舒服吧?你的裡面真的太棒了。"
  韓瑋說著整個人覆蓋在韋奕傑的背後,挺進的同時,韓瑋用雙手從背後環抱住韋奕傑的胸部,手指不時的夾住兩個小巧的乳頭玩弄。韓瑋的唇也在韋奕傑的頸項和耳垂間遊走,不斷吹拂著熱氣,韋奕傑感到一陣戰慄不禁縮緊後穴,韓瑋再次射了出來。
  11
  綿長而激烈的性愛結束之後,韋奕傑的雙腿已經沒了支撐自己的力氣,癱軟地坐在韓瑋的大腿上。因為背靠著韓瑋的胸膛,不用看見他的臉,韋奕傑才忍耐著不快感和韓瑋一起泡在浴缸裡。
  就在韋奕傑以為自己終於偷得片刻的寧靜的時候,什麼東西又伸進了他那被折磨得又腫又痛的小穴。韋奕傑條件的反射的扭動著身子縮進穴口想要阻止異物的進入,可是剛剛已經被充分擴張的密穴很容易就被入侵了。
  "不要......真的不要了!"
  韋奕傑發出了求饒,韓瑋一隻手臂圈住了他的腰,將他鎖進懷裡。
  "你不要亂動,讓我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韓瑋一邊說著一邊舔弄著韋奕傑的耳垂,早就疲憊不堪的韋奕傑再也做不出抵抗,任由韓瑋的手指在他的內體動作。不一會兒,韋奕傑就感到什麼東西順著韓瑋的手指慢慢地流了出來。
  "不掏出來你又會拉肚子的。"
  韓瑋說完捏著韋奕傑的下巴轉過他的頭然後吻住了他。
  韋奕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十二點。勉強地撐起自己的身子,韋奕傑還是想著去工地的事情。可是當他去找他藏在床底的旅行袋時卻發現不見了!韋奕傑又在屋子裡亂轉了一陣還是沒有發現旅行袋,連他偷偷掛在窗台下的那些洗過的破舊衣服也統統不見了。
  看來是被韓瑋發現丟掉了,而週六那天上午送來的一堆新衣服一直擺在櫃子裡,除了睡衣他一件也沒有動過。
  今天沒有辦法,韋奕傑還是從衣櫃裡翻出了幾件黑色的看起來比較樸素寬鬆的衣褲套上,想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大門的其中鎖被人反鎖了。
  大門一共裝了兩把鎖,韓瑋只給了韋奕傑其中一把鎖的鑰匙,而被反鎖的正式韋奕傑沒有鑰匙的那把。
  韋奕傑正看著大門發呆的時候,只聽門外想起了鑰匙聲,不一會兒,門就開了。
  進來的是手提著一個塑料袋的韓瑋,白色的塑料袋裡隱約可以看見有幾個白色的飯盒。
  看到韓瑋進門,韋奕傑慌張地盯著他的臉不住地往後退。
  "吃飯了。"
  韓瑋淡淡地說道,然後提著東西走到飯廳,來到飯桌前他將塑料袋裡的飯盒一一打開擺好,菜的香味頓時在空氣中飄散開來,而此時韋奕傑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聽到韓瑋的話韋奕傑還是呆在原地沒有動,韓瑋看不下去了向他走了過去。
  "本少爺我可不會隨便幫人家買飯的。"
  韋奕傑並不領情,看到韓瑋步步向他逼近,韋奕傑緊張得一直退到門邊然後準備開門逃出去。韓瑋趕緊衝過去抓住了他的手,從後面抱住他。
  "聽清楚了,今後沒有我的許可,你別想出去。"
  "我已經......已經夠聽你的話了,讓我出去!"
  "你又想跑去工地上幹活吧?那破工地到底有什麼好的!"韓瑋說著強勢地將韋奕傑壓在了門上。
  "我......我答應你來、來這裡只是為了要回那塊玉......我不要你的錢,更不要你的恩惠。"
  "是嗎?你不要忘了,你要是讓我不高興的話我還是不會把玉還給你。"
  "可是就算我去工地幹活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吧?"
  "你要是白天太累,到了晚上叫不出來我會很困擾的。"
  聞言,韋奕傑咬住唇說不出話來,韓瑋滿意地笑了。
  "去吃飯吧。"
  說著韓瑋拉著韋奕傑來到餐桌前坐下。
  "我......可以的......讓我去......"
  韋奕傑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被曬得發黑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出幾分紅潤來。韓瑋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會,然後聳了聳肩。
  "好吧,順便你。"
  下午走進工地的時候,韋奕傑還是覺得自己身上這套衣服顯得有些突兀,而且穿那麼好的衣服去上工,韋奕傑也有些不捨得,於是他向工友接了套衣服,把身上這套衣服換下來,整齊地疊好放在他原來住的小棚子裡。
  傍晚下了工,韋奕傑換回衣服準備離開工地的時候卻被工頭叫住了。
  "小韋啊,你先不要走有人來看你了。"
  工頭說完走出工棚,接著進來了一個韋奕傑很熟悉的女人。
  "姐姐!"韋奕傑高興地喊了出來。
  "奕傑。"
  一臉疲憊的韋曉玲一見到韋奕傑就哭著撲進了韋奕傑的懷裡,韋奕傑抱著姐姐也不禁悲從中來。
  "爸爸......的後事都安置好了?"
  聽到韋奕傑的問題,韋曉玲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我都辦好了,爸臨終前就硬交待說不要等你回去,爸是真不願意再讓你回去了。"
  "不,我有時間一定會回去的。我想......等、等幾年以後就回鄉下種田過日子,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奕傑......爸病倒前就把我們家的地賣了,這本存折裡的就是賣地拿到的錢。"韋曉玲說著掏出一本農業銀行的存折來。"爸是鐵了心要你留在這城裡,你應該知道爸為什麼會這樣做。"
  "呆在這裡又有什麼用呢?我早就什麼也不是了。"
  聞言,韋曉玲一臉辛酸地沈默了,許久才開口。
  "那就在城裡娶個好媳婦,好好過著,這也是爸的遺願。"
  韋奕傑苦笑,現在的他還談什麼娶媳婦,他再也沒有勇氣去愛任何人了。
  "奕傑你來城裡也那麼多年了,就沒看上哪個姑娘?"
  韋奕傑不語,只是搖頭。
  "不如姐幫你介紹幾個吧?"
  "不!不要了......現在、現在還不需要......"
  "吶,奕傑你要是什麼時候想找了跟姐說一聲,姐一定會幫你的。"
  韋奕傑只能沈默點頭。
  和韋曉玲一起走出工棚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韋曉玲從鄉下帶回了許多土產給韋奕傑,比如什麼粽子!粑香豬肉的,裝了一大袋。父親留下的錢韋曉玲說要和韋奕傑平分的,可韋奕傑說什麼也不要那些錢,韋曉玲只好先拿著存折回去了。
  一直把韋曉玲送到學校門口,韋奕傑才提著一大袋土產往住處走,一直走到籃球場旁通向住處的岔路口時,黑暗中,韋奕傑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靠在一顆大榕樹旁,一開始韋奕傑並沒有注意到那人。直到韋奕傑走過的時候,那個人迅速地走向韋奕傑一把拉住了他。
  "那個女人是誰?"
  聽到聲音韋奕傑就知道拉住自己的人是誰了。
  "不關你的事吧?"
  "她就是你執意要去工地的原因?我看她可比藍馨差多了,你什麼時候改了胃口?"
  "你不要亂說話!她是我姐姐。放手!"韋奕傑怒道,奮力地想掙開韓瑋的手。
  "姐姐?我看你和她長一點也不像嘛。"
  好一會兒韋奕傑才開口。
  "我們不是親生的,當然不像。"
  12
  "你這一大袋是什麼東西?"
  回到住處韓瑋看到了韋奕傑手上的大袋子不禁好奇地問道,心想不太可能是韋奕傑把他今早丟掉的衣服又撿回來了吧。
  "姐姐給我的土產。"
  "都是些鄉下人才吃的東西吧。"
  聽了韓瑋的話,韋奕傑有些生氣,可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借你的廚房用嗎?"
  "你不是住在這裡嗎?隨便你啊。不過我先提醒你,我這裡可沒有鍋。"
  韋奕傑不再說話徑直走進廚房,翻找了一陣果然沒有看見任何類似鍋的東西。韋奕傑放棄了尋找,進到自己的房間拿著錢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裡?"看見韋奕傑要出門,韓瑋終於忍不住問開了口。
  "我要出去買鍋。"
  "都快八點了你沒毛病吧?"
  "我......還沒吃飯。"
  "我也沒吃啊,一起去吃吧,走。"
  "咦──可是......"
  韋奕傑還沒來得及抗議就被韓瑋拉出了門。
  兩人走出學校來到離學校不遠的超市,從頭到尾韋奕傑都是被韓瑋拉著走,出來的時候零食和鍋頭的裝了幾個大袋子。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過十點半了,韓瑋想吃從超市買回來的烤雞卻看到韋奕傑在廚房裡叮叮噹噹地忙個不停,等他忙夠了走出廚房的時候手裡端這個盤子,盤子上放這個包得嚴嚴實實冒著熱氣的大粽子。
  韓瑋不說話,也不吃自己面前已經擺好了的烤雞,只是專注地看著韋奕傑的一舉一動。只見韋奕傑一邊怕燙地翻動粽子一邊不時地解著綁在粽子上的繩子,那神情就像個明明很喜歡某個玩具卻又有些懼怕的小孩子。
  韋奕傑終於把粽子剝開露出有些淡青色的糯米粽身之後,就用筷子一口一口地挑著開心地吃起來。
  看著韋奕傑只是因為吃個粽子就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韓瑋也不禁也想嘗嘗看那個粽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韋奕傑終於注意到韓瑋的時候,韓瑋已經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個粽子有什麼好吃的?"
  韓瑋說完就吻住了韋奕傑,韓瑋的舌順利地伸進了韋奕傑的口腔中翻攪,還沒來得及咀嚼吞嚥的粽子順著吻的加深逐漸地渡到了韓瑋的口中。從韋奕傑的口中掠奪到食物之後,韓瑋放開了韋奕傑,剛才還在韋奕傑口中的粽子幾乎都到了韓瑋的口中,韓瑋慢慢地咀嚼著嚥下。
  "味道確實不錯。"
  韓瑋微笑地看著韋奕傑,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韓瑋的舉動讓韋奕傑感到一陣噁心,一點也不想再吃下去。他正要起身卻被韓瑋一把拉了過去然後整個人坐在了韓瑋的大腿上。
  "你還沒吃飽吧?打算去哪呢?"
  韓瑋說著手已經伸到韋奕傑的胯下搓揉起來,韋奕傑感到一陣難受不禁扭了扭身子,可這突然讓他意識到,韓瑋因為他的動作起來了反應。
  "繼續吃啊,怎麼不吃了?剛才你不是還吃得那麼開心嗎?"
  "不,我不吃了。"
  "是嗎?你不吃,我可想吃呢。"
  "可是你......"
  "我看你餵我吧。"
  韓瑋很自然地提著要求,韋奕傑卻感到無比窘迫。
  "吶,你的任務就是讓我開心吧?我今天答應讓你去工地就已經很不錯了。"
  韋奕傑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用雙手捧起了裝著粽子的盤子。
  "你自己轉過來,不然怎麼餵我?"
  聞言,韋奕傑從韓瑋身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韓瑋,咬了咬牙坐在了韓瑋的腿上。
  韓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若無其事地張開嘴。韋奕傑拿起筷子挑了一小塊,手在半空中停了將近兩分鐘才送進韓瑋張開的口中,他的手還因為羞恥不停地顫抖著。雖然有了第一次下面的動作也就進行得比較沒那麼僵硬了,可是韋奕傑還是窘得不敢正眼看韓瑋的臉。
  就在韋奕傑專注地盯著手中的粽子的時候,韓瑋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腿間撫摸起來。
  韋奕傑的褲頭被解開,拉鏈也被拉了下來,隔著摸摸的內褲一隻大手不停的對他的男性象徵撫摸挑逗。不一會,那隻手從前面慢慢環過韋奕傑的腰,然後一點點地褪下他的褲子。
  當整個臀部都暴露出來接觸到有些冰冷的空氣的時候,韋奕傑不禁打了個寒戰。兩隻大手來回地在他的臀瓣上撫摸抓揉,手指不時地接觸到幽密的溝壑卻並不深入。
  精神越來越無法集中的韋奕傑盤子有些端不穩了,然而韓瑋哪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你怎麼了?繼續啊。"
  韋奕傑咬住下唇,挑了一塊粽子抖著手繼續伸向韓瑋。
  "我想要中間那塊肥肉。"韓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韋奕傑只好收回手。
  "這塊你自己吃吧。"
  韋奕傑猶豫了一會還是將手中夾著的這塊送進了自己口中,然後再去夾粽身中間那塊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的肥肉。夾起肥肉,韋奕傑繼續將筷子伸向韓瑋,這次韓瑋主動地張口含住了夾在筷子前端的肥肉,接著韓瑋迅速地用雙手接過韋奕傑手中的盤子和筷子放在餐桌上,然後用力地吻上了韋奕傑。
  "嗯!嗯!"
  韓瑋吻上來的時候,他將口中的肥肉硬是送進了韋奕傑的口中。韋奕傑頓時感到口中一片油膩濕滑,這時韓瑋退開了,然後用手指伸進韋奕傑的口中攪動起來。
  韋奕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吞下那一口粽子的,只知道韓瑋的手指撤出之後,他的後庭就遭到了侵犯。沾滿了油的手指在穴口揉弄了一陣就輕易地插入了,原本乾澀的甬道也迅速地濕滑起來,就在韓瑋覺得小穴足夠容納他的硬物的時候他抬起了韋奕傑的身子然後一個挺身對準了穴口,用力一頂就順利地全部插入。
  "你自己動動看。"
  聞言,韋奕傑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韓瑋再次出聲提醒,韋奕傑終於忍住羞恥攀住了韓瑋的肩膀,然後上下的動起腰來。
  "太慢了。"韓瑋不滿地說道。
  韋奕傑閉上眼睛只好加快腰部的動作。
  "你還真容易害羞呢,其實自己動也挺舒服的吧?"
  韋奕傑一邊緊閉著眼睛猛力地搖頭,一邊再次加快腰上的動作。
  "你一直閉著眼睛是想要我吻你嗎?"
  韓瑋享受著韋奕傑的服務的同時吻住了他,手也開始伸進他的內褲裡愛撫著他的性器。
  吻完之後,韓瑋用空閒的那隻手抓住了韋奕傑的下巴。
  "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
  韋奕傑睜開了眼睛,卻看見韓瑋的眼中藏著一種莫名的悲傷,彷彿是想愛卻得不到的痛苦又彷彿在乞求著什麼。
  "叫我韓瑋,叫我。"
  聲音卡在韋奕傑的喉嚨發不出來。
  "為什麼不叫我呢?你叫我的名字呀!"
  韓瑋說著撫摸著韋奕傑性器的手加重了力道,讓韋奕傑疼得直發抖。
  "韓、韓......瑋......"
  聽到了韋奕傑叫出他的名字,韓瑋彷彿失控了,不管兩人下體仍然緊緊相連就把韋奕傑壓在了餐桌上,讓韋奕傑的雙腿環住他的腰,奮力地在他的體內抽插頂刺。
  射過之後,韓瑋抱著韋奕傑虛軟的身子一起去洗澡,洗完澡韓瑋又硬是拉著韋奕傑一起睡在他的床上。韋奕傑感到身心都很疲憊,可是一直被韓瑋抱著讓他怎麼也無法入睡。
  "子傑......"
  半夜的時候,韋奕傑清楚地聽到了韓瑋反覆在夢中呼喚的這個名字。
  13
  自從和韓瑋在餐桌上做過之後,韋奕傑就總是有意無意地不去使用餐桌。可是上次姐姐送來一些土產,又去買了鍋回來之後,韋奕傑還是忍不住偶爾自己去學校裡的菜市買些菜自己做來吃,於是韓瑋提出既然這樣不如由韋奕傑給他買菜做飯,那之後除了做愛之外韋奕傑偶爾還要給韓瑋做做飯。
  每次韋奕傑做飯的時候都想著在菜裡放點毒藥就算和韓瑋同歸於盡也好,可是想歸想韋奕傑並沒有真的下手。
  其實認真算起來韋奕傑每天和韓瑋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白天各自有各自的學習和工作,只是到了晚上要單獨面對韓瑋的時候他總是對韋奕傑無度的索需。只要是韓瑋想做的時候,不分時間、場合,脫了韋奕傑的衣服就壓上來。不到一個月,那個房子裡的每個角落幾乎都留下了他們交合過的記憶。
  羞恥的事情反覆地做得多了,感覺也就逐漸麻痺了。可是感覺麻痺並不代表韋奕傑就能接受這樣不正常的性行為,在韋奕傑看來每次被韓瑋壓在身下,像女人一樣呻吟喘息,甚至還會從這樣的性行為中得到快感而頻頻射精,讓韋奕傑時常處於深深的自厭之中,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到過自殺。可是一想到自己死後,父親給他的那塊玉說不定真的會被韓瑋弄壞或者扔掉,他就心痛不已。至少要拿到玉交給姐姐,他才能放心地丟下一切。
  苟延殘喘地活下去,是韋奕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韓瑋這個男人的出現讓韋奕傑的人生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就算每天身體總要交纏在一起,可韋奕傑一點也不想去瞭解韓瑋這個人,更不想去弄清楚韓瑋要脅他的真正目的。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晚上,韋奕傑就想清楚了,有些事還是不要看得太清楚比較幸福。
  時間進入十一月,天氣開始轉冷,韋奕傑還是每天去工地裡幹活。
  某個週末的下午,從工地回來的時候,韋奕傑拿到了一部韓瑋送他的手機。雖然韋奕傑想拒絕,可是韓瑋又拿出玉的事威脅他,他只好收下了。
  第二天下午準備下工的時候韋奕傑就接到了韓瑋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
  "工地。"
  "活幹完了沒有?"
  "馬上就完了。"
  "完了別回去,你出了工地順著圖書館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到中心體育場這邊來。"
  "為、為什麼要......"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過來就是了。不要跟我可是來可是去的,半個小時之內你給我過來。"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韋奕傑換好衣服,就按韓瑋的要求走到學校的體育場去。
  開闊的體育場被一圈鐵絲網圍著,體育場內許多學生正分成許多項目在做集體訓練,草坪中央是足球隊在集訓,草坪兩邊有練習跳遠和其他項目的,跑道上有長跑或短跑的練習。
  韋奕傑隔著鐵絲網向體育場上張望了好一會,因為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人的臉,韋奕傑也無法確定韓瑋是不是就是在這個體育場裡。
  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吸引了韋奕傑的全部視線,只見那人舉起一根長桿,然後助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將長桿往地面一撐,他整個人就借助著長桿的力量高高躍起橫著身子越過了一個高高架起的橫桿。
  逆著橙色的夕陽餘暉看過去,那人在空中舒展開來的身影就像一隻自由展翅的鷹,一瞬間奪去了韋奕傑所有的思緒。
  韋奕傑腦袋裡還在回想著剛才那一幕的時候,韓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隔著鐵絲網走近了他身邊。
  "你在呆呆地看什麼?"
  聽到韓瑋的聲音,韋奕傑回過神來,只見韓瑋穿著一套黃色的超短裝運動服,修長的手臂和大腿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分外白皙。韓瑋的這身打扮似乎有些眼熟,努力地想了想韋奕傑才發覺剛才他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韓瑋。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你從那邊的門進來再說。"韓瑋說著指了指入口處。
  韋奕傑也不多說低下頭準備向入口走去,卻又突然被韓瑋叫住了。
  "你等一下。"
  韋奕傑不滿地停下了腳步看向韓瑋。
  "你過來一點。"
  聞言,韋奕傑一臉驚訝但還是隔著鐵絲網向韓瑋靠近了一些。
  "臉再靠過來一點,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次韋奕傑乾脆整個人貼住了鐵絲網,韓瑋也迅速地靠了上來。可是韓瑋沒有說話,只是隔著鐵絲網在韋奕傑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被吻了的韋奕傑趕緊退開用手背檔住自己的嘴,不時地緊張向四周張望。
  "你又害羞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看到韓瑋一臉的壞笑地看著自己,韋奕傑趕緊低下頭向入口跑去。
  一進到體育場韋奕傑就向韓瑋所在的訓練場地走去,這時韓瑋已經重新投入到了訓練中。韋奕傑只好無所適從地站在了防護墊的旁邊看著韓瑋一次又一次借助長桿在空中高高躍起舒展身體完成一系列優美的動作最後落下防護墊。
  練習告一段落之後,韓瑋終於走向了韋奕傑。
  "那邊地上的都是我的東西,你幫我拿著。"
  聞言,韋奕傑老實地去撿起一件件韓瑋的東西,韓瑋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去。
  "拿好東西,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坐在那等我,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看見你,也不要隨便亂走,懂了嗎?"
  明明剛才還那樣吻了他,現在又嫌棄他似的要他避人耳目,韋奕傑完全不知道韓瑋到底在想些什麼。收拾起韓瑋的書本衣服還有背包之類的東西,韋奕傑找了個離韓瑋訓練場地不遠的看臺角落坐了過去。
  這一坐就坐到了太陽下山,韓瑋除了反覆練習著撐竿跳之外還做了許多基礎及力量的訓練。
  這天之後,韋奕傑每天下午下工又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到韓瑋的訓練場旁幫他看守物品,等他訓練完了再一起回去。
  雖然等待韓瑋的那段時間很漫長,可是韓瑋的在空中躍起的姿態卻深深地吸引著韋奕傑,他時常看得入神忘了時間。
  那一天的下午,天色越來越暗的時候韋奕傑拿著韓瑋的東西準備去找韓瑋,可是還沒離開看臺的時候,就迎面走來了一群男生,而那群男生裡有幾張面孔讓韋奕傑瞬間僵直了身體。
  "你們看,這人不是那天的民工嗎?"有人也認出了韋奕傑。
  韋奕傑低下頭想快點離開卻被拉住,然後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你手裡拿的東西我怎麼這麼眼熟?咦──這不是阿瑋的衣服嗎?"
  "我看你最近好像經常在這裡出現,你不會是跑來這裡偷東西的吧?"
  "今天這身衣服還不錯嘛,你哪來的錢買這種衣服?肯定是改行做小偷了吧?"
  "最近有沒有泡上漂亮美眉?我們兄弟還挺想念你的滋味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股怒氣直衝上了韋奕傑的頭腦。
  "你們給我閉嘴!"
  韋奕傑手上抱著許多韓瑋東西不敢放手,沒有多餘的手只好不停地扭動身子,然後去頂撞那些人。然而相對於眼前這些大塊頭的男生們而言,他實在太瘦小了,幾下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喂,陳教練在找你們呢。"
  冷冷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同時像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韓瑋悠閒地靠在一顆樹旁雙手交疊在胸前看著他們。看到韓瑋,幾個人也就放開了韋奕傑離開了。
  他們走後,韓瑋才向趴在地上的韋奕傑走去。
  "我都說了別讓太多人看到你的。"
  韓瑋向地上的韋奕傑伸出手,韋奕傑猶豫了一會也伸出手握住韓瑋的手,就這樣被韓瑋拉了起來。
  "真不好意思弄髒了你的東西。"韋奕傑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聽不出幾分歉意的道歉。
  "你沒受傷吧?"然而,韓瑋卻說出了關心他的話。
  韋奕傑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
  第二天,韋奕傑被韓瑋叫來體育場看東西的時候,韓瑋特意在靠近練習場的空地放了張椅子讓韋奕傑坐。那之後那張椅子就成了韋奕傑的專用席,在工地上累了一天的韋奕傑通常坐在椅子上不顧刮起的冷風就徑直睡著了,直到韓瑋訓練完了把他叫醒。
  14
  漸漸地,韋奕傑習慣了每天下午去看韓瑋訓練幫他看守東西,可是偶爾韓瑋也有不讓他去的時候。
  那天下午也許只是個巧合,韓瑋打電話告訴韋奕傑下午下工不用去體育場了,心想終於能好好回去做餐飯的韋奕傑心情愉快地出了工地。
  然而看到一直站在工地門口的女人的時候韋奕傑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強做鎮定地走過那個女人的身邊。
  "傑哥。"
  聽到這樣的稱呼,韋奕傑不禁感到一陣戰慄,一種莫名的痛意也湧上了心頭,他停下了腳步。
  "我想跟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韋奕傑非常痛恨自己容易心軟的個性,只是因為藍馨的一個眼神幾滴眼淚,他就答應了藍馨的要求。韋奕傑跟著藍馨一起出了學校隨意吃了點東西之後,又被藍馨拉進了校門附近的一家酒吧。
  酒吧裡人聲鼎沸,許多年輕的男女相擁著在酒吧中間的舞池裡隨著激昂的音樂搖擺著身體。看著這些人,韋奕傑覺得自己彷彿墮入了一個充滿萎靡氣息的世界。
  在藍馨的帶領下,韋奕傑和她一起坐到了酒吧角落的一個小隔間裡。
  他們剛坐下就有人送來了兩杯飲料,藍馨在一旁悠閒地點了一根煙。今天的藍馨全身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氣息,那是韋奕傑所完全不熟悉的她。感到有些緊張的韋奕傑趕緊拿起一杯喝了一口,刺激的液體從喉嚨一直燒進胃裡,韋奕傑被嗆得直咳嗽。
  "傑哥,不過是一口威士忌就把你嗆成這樣。"
  藍馨說著在煙灰缸裡捻熄了手中的香煙,然後整個人靠上了韋奕傑,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也撲面而來。藍馨輕輕地拍了拍韋奕傑的背,意識到藍馨的靠近韋奕傑不禁稍微挪開了身子。
  "傑哥,經過上次之後你肯定很恨我吧?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不用解釋了,就當是我花錢買個教訓。"
  "是嗎?可是這個教訓似乎還沒讓你清醒,你現在不是又跟著我走了嗎?"
  藍馨說著主動靠進了韋奕傑的懷裡,雙臂自然地纏住了韋奕傑的頸項,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其實只要韋奕傑認真想想就知道,藍馨過去一直都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著距離。
  "你別這樣。"
  韋奕傑不知道藍馨為什麼會突然那麼主動,但是韋奕傑的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他小心地拉開了藍馨的手。
  "傑哥現在你很討厭我嗎?"
  "現在說什麼討不討厭還有什麼意義,我知道一開始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還是忘不了我吧?不然你怎麼那麼輕易就答應跟我來了呢?"
  聞言,韋奕傑不再說話。
  "既然你還忘不了我,那麼......今晚就讓我陪你玩吧!"
  就在韋奕傑還沒想明白藍馨話裡的意思的時候,藍馨的手已經來到了韋奕傑的衣領領口解著他的扣子,韋奕傑嚇得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你要......做、做什麼?"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該做些什麼不是很明顯嗎?"
  藍馨說完就跨坐到了韋奕傑的腿上,手又開始放到他的衣領上解著他的衣扣。意識到藍馨的認真,韋奕傑趕緊扣住了她的手。
  "你不要這樣。"
  "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難道你不想和我做嗎?"
  聞言,韋奕傑的心頭遭到了重重一擊。
  "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是為了這種目的......"
  "男人嘛,不為這個為什麼呢?我看──你不會是跟韓瑋在一起太久了對女人無能了吧?"
  聽到藍馨提起韓瑋,韋奕傑終於用力推開了她。
  "你、你......怎麼會......!"
  "我為什麼會知道是嗎?我當初就知道韓瑋見到你的話一定會對你出手的,果然他動作比我想得還快。"藍馨一口瞭然的語氣。
  韋奕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藍馨和韓瑋一起給他挖下的陷進。
  "你和韓瑋......你們到底是關係?"
  "我們嗎?親梅竹馬外加婚約對象,不過結婚之前我們約好互不干涉。別看這樣,韓瑋......他其實還是很在乎我的哦。至於韓瑋的事我自然也都很清楚,甚至他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我心裡都清楚得很。"
  藍馨似乎沒了興致從韋奕傑的大腿上站了起來,然後坐到韋奕傑旁邊,拿出根煙點上。
  "你們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而且韓瑋他......他跟男人......"
  藍馨苦笑了一下。
  "跟男人上床又怎麼樣?你和他一定也做了不少次吧?他很寶貝你吧?"
  韋奕傑被問得羞恥得不知怎麼說才好。
  "你不會喜歡韓瑋吧?"
  藍馨將煙放到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在藍馨蒼白而沒有表情的臉上。
  "我怎麼可能。"韋奕傑迅速地矢口否認。
  "那麼肯定?韓瑋那個人其實還是挺溫柔的吧?雖然經常會說些讓人討厭的話,可是......那也是他從小的身世逼出來的,你看不出來吧,他的小時候還是個嚴重的自閉症患兒呢。"
  "我對他的事沒有興趣。"
  "也好,你要是對他有興趣的話我就麻煩了。"
  藍馨說著對著韋奕傑的臉吹了一口煙,韋奕傑被煙味嗆到咳了一陣。
  "既然都說了那麼多了,我也就明說了吧,你和韓瑋最近那麼好,他一定給了你不少錢吧?"
  聽到藍馨提錢的事,韋奕傑警惕地看了看她。
  "我已經沒有錢了。"
  "你怎麼可能沒有錢?韓瑋以前打發那些男人出手都很大方的,看你最近不都穿得有模有樣的了嗎?你還在為上次的事記恨我嗎?我不是把你介紹給韓瑋了?你以前給我的那些錢只要你向韓瑋開口,你想要多少他會不給?吶,韓瑋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
  藍馨的話讓韋奕傑覺得一陣恥辱,他憤怒地站起身來要走出去。
  "那請你自己去向韓瑋開口要,我沒有錢。"
  "求你,給我錢,我需要錢!"
  藍馨丟下香煙,向韋奕傑撲了過去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韋奕傑的腰。
  "放手!"
  韋奕傑抓住了藍馨的手輕鬆地扳開了她的手指。
  "求你!我求你!"
  藍馨帶著哭腔的聲音,讓韋奕傑又沒用地心軟了。
  15
  韋奕傑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
  一開門就看到韓瑋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煩躁地按著手中的電視遙控器,一見到開門進來的韋奕傑,他就衝了上去抓住韋奕傑然後把他拉進臥室。
  "脫掉!"
  韓瑋的語氣充滿了怒意,韋奕傑猶豫了一下就開始老實地解自己的衣扣。
  "你的手機晚上為什麼一直關機?我給你手機是為什麼?"
  "我沒關機。"
  韋奕傑彷彿要證明自己的話一般,趕緊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可是在鍵盤上按了幾下手機屏幕還是一片黑暗。
  "沒有電了......"韋奕傑像在自言自語。
  "這麼晚才回來你跑去做什麼了?"韓瑋也不再追究手機的事了。
  "沒......哪也沒去。"
  "你要撒謊也選擇高明點的謊言吧。"
  韓瑋說著就吻住了韋奕傑,手也伸進韋奕傑已經敞開的襯衫裡撫摸起來。
  "吶,今天下午你說要做飯給我吃的。"
  "咦──你不會還沒有吃飯吧?"
  "當然沒有。"
  "你現在不是要──"做愛兩個字撕裂了韋奕傑的嘴他也說不出來。
  "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
  看到韓瑋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韋奕傑的心裡有些發毛。
  脫光了衣服穿著件帶有蕾絲邊的可愛圍裙的滋味實在讓韋奕傑羞恥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那圍裙是能遮住他身體的前面部分,可是背後除了幾條帶子之外就再沒有其他遮擋身體的東西。最要命的是,罪魁禍首韓瑋一直站在他的背後靠著廚房的門框看著穿得如此羞恥的他。
  身體大部分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讓韋奕傑冷得直哆嗦,加上強烈的羞恥感,韋奕傑在菜板上切菜的手也不聽話地顫抖起來。
  "你是不是很冷呢?我來溫暖你怎麼樣?"
  聽到韓瑋的話的同時,韓瑋已經貼在了韋奕傑的身後,雖然感到背後溫暖了許多可是韋奕傑的神經繃得更緊了。
  果然,不一會兒,一雙手就從背後環過他的腰然後慢慢的往下撫摸最後停留在了他的性器上。
  "不要!現在......不要!"
  "你好像沒有說不的權力吧?"
  韓瑋加重了撫摸的力道,一隻手握住韋奕傑的分身上下套弄,另一隻手不時地搓弄著下面兩個球形的囊袋。
  "那麼快就濕了,你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韓瑋說著在韋奕傑的頸項和肩膀之間來回地舔弄著,韋奕傑手上的切菜動作也因此進行下去了。
  "怎麼不繼續切了?你的動作不是挺熟練的嗎?"
  "求你不要再這樣了......"
  "不要哪樣?"
  韓瑋一副明知故問的口氣,一隻手繼續玩弄著韋奕傑的性器,一隻手則伸向了菜板旁邊的調味瓶。
  那是一個裝滿了麻油的頸部細長的玻璃瓶,韓瑋順利地將蓋子擰開了,麻油的香味就撲面而來。
  "真香,不愧是做調味的油。"
  韓瑋說著已經將瓶子裡的麻油倒在了手上,韓瑋那只沾滿麻油的手很快探進了韋奕傑身後那沒有任何遮擋的白皙臀部間的溝壑裡。突然被侵入的不適感,讓韋奕傑收緊了密穴的入口想要阻止手指的入侵。
  "你把我夾得真緊,是不是想要更大的東西進去呢?雖然我也很喜歡你的熱情,可是適當的放鬆還是必要的。"
  聞言韋奕傑一陣羞恥,於是放鬆了身子只好任韓瑋擺佈。
  "不如......你自己坐到流理台上吧。"
  聽到韓瑋的提議,韋奕傑終於反抗似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不!不要......求你......"
  "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不要了哦,我會不高興的。"
  韓瑋說完直接攔腰抱起了韋奕傑,將他放在流理台上讓他面對自己。
  "腿分開一點,用手抱著。"
  韓瑋邊說邊大力地分開了韋奕傑的雙腿然後將他的兩隻手臂分別抱著兩隻小腿,薄薄的蕾絲邊圍裙覆蓋著韋奕傑已經挺立的分身,布料的起伏勾勒出分身傲然挺立的姿態。韓瑋站在韋奕傑的雙腿中間,壞笑著盯著他腿間的東西,不一會兒,他的手覆蓋了上去,隔著布料輕輕撫摸著。
  "感覺不錯吧?"
  韓瑋在韋奕傑的耳邊不停地吹著熱氣,一陣陣戰慄的酥麻感劃過韋奕傑的全身。
  "你現在就像一道美味的菜,讓我來把做得色香味俱全吧。"
  強烈的羞恥感讓韋奕傑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首先讓我加點調味。"
  韓瑋不知什麼時候抓過了一瓶砂糖,然後整瓶倒進了韋奕傑的圍裙裡。身上滿是細小的糖粒讓韋奕傑覺得有些癢,他不禁扭動了一下身子。而韓瑋此時已經壓了過來,從他的鎖骨一路下來慢慢的舔舐著。
  韓瑋用唇間韋奕傑圍裙前面繫著的兩根絲帶解開,圍裙很快滑落了下去,韋奕傑胸前兩顆暗紅色的乳粒就這樣暴露在了韓瑋的眼底,他的胸口上還佈滿了細小的白色砂糖粒。
  "現在我要嘗嘗味道了。"
  韓瑋靈巧的舌在韋奕傑的胸口來回的舔著,唾液溶解了糖粒留下了一種不快的粘膩感,韋奕傑還沒來得及感到噁心,他的一邊乳頭就被咬住了。明明是扁平小巧的男性的乳頭,韓瑋卻一副享受的樣子不停地吮吸輕咬著。每次韓瑋的牙齒輕觸到突起的乳頭時都讓韋奕傑全身泛起一陣戰慄。
  "嗯、嗯......嗯......"
  只是乳頭受到刺激,韋奕傑就忍不住呻吟出聲了,說不清是快感還是不適,韋奕傑難受的閉上眼仰起頭,因為手還抱著小腿身體無法保持平衡,韋奕傑不禁用雙手捧住了韓瑋的頭。
  "真的那麼舒服嗎?"
  感受到韋奕傑的投入,韓瑋開心地笑了,他抬起頭對上韋奕傑有些迷茫的雙眼。
  "說你喜歡我吧。"
  聽到韓瑋的要求,韋奕傑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他趕緊轉開了臉。
  "我要你說你喜歡我,快說呀!"
  韋奕傑仍是扭過頭不說話。
  "你快給我說!"
  韓瑋抓住了韋奕傑的下巴把他的臉轉了過來。
  "你啞巴了你?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你憑什麼不聽我的話?"
  聞言,韋奕傑憤怒地提起拳頭揮向了韓瑋。可惜韋奕傑的拳頭對於韓瑋來說實在沒什麼威脅,輕易地就被擋下了。
  "對你這種人說喜歡我做不到。"
  韋奕傑的話才說完就被韓瑋重重地推了一把,後腦勺撞上了硬冷的牆壁一陣鈍痛。
  韓瑋一句話也沒說,冷著一張臉走出廚房。不久,韋奕傑聽到了一陣巨大的摔門聲,整個房子一下就充滿了寧靜。
  那個該死的民工,以為他一直對他好就得寸進尺了吧!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民工總是一臉被強迫的難堪,可是近來他不是越來越配合了嗎?而且他自己明明也有享受到!
  韓瑋憤憤地走下樓,然後繞到了以前住的宿舍,他的床位雖然還在可是韓瑋一點也不想見到那些舍友更不願和他們呆在一起。
  "阿寬,你現在把我的車開到我學校來。"
  "少爺,都那麼晚了......"
  "我叫你來你就給我來!哪那麼多廢話?"
  "是,我馬上開過去。"
  "我在籃球場那裡等你。"
  掛上手機,韓瑋走到了他在電話裡指定的籃球場,然後找了處僻靜的石凳坐過去。
  充滿了寒意的夜風不斷地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有規律的輕響,韓瑋一時心緒紛亂起來。
  

[ 本帖最後由 s021084 於 2009-2-20 02:02 PM 編輯 ]
作者: s021084    時間: 2009-2-20 13:56

16
  下午的時候說是要商議良慶區的項目開發方案,韓瑋突然被父親叫去一起了夏長庭家的別墅。
  夏長庭是市裡管招標規劃的領導,韓家、藍家是和夏長庭的關係一直都很好,三家的小孩都是從小玩在一起長大的。夏子傑是夏長庭的獨子,因此夏長庭非常溺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在夏子傑還很小的時候夏長庭就和妻子離婚了,許多年過去,夏長庭也沒有再找其他女人。在房地產火起來的那幾年,夏長庭開始利用職務之便和做房地產的韓家與藍家合夥賺了不少錢。所以夏家可謂相當富有,夏子傑也就靠著家裡的權勢和財力混了一張大學本科文憑之後就過著紙醉金迷的富家少爺的日子。
  而夏子傑和陶夢林的關係,夏、韓、藍家的人都很清楚,甚至在整個上流社會交際圈裡他們的事都是公開的秘密。陶夢林5歲的時候被父親遺棄在了韓家門口的孤兒被韓家收留,供他讀書。陶夢林大學讀的是師範專業,畢業之後韓家的長子韓瑜正好開始讀小學,於是陶夢林自然成了韓瑜的家庭教師,除了指導功課之外他還要負責照顧韓瑜的生活起居。而夏子傑比韓瑜小三年,但兩人從小就是好朋友,所以韓瑜、夏子傑和陶夢林三人過去總是形影不離地在一起。
  三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本來應該是和諧而快樂的,可是隨著韓瑜和夏子傑年齡的增長,三個人之間開始出現了感情的糾葛,原本平衡的三角關係就這樣出現了裂痕。韓瑜和陶夢林成了一對,夏子傑被排除在了兩人的感情之外。
  然而韓瑜卻是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從小就被醫生斷言活不過10歲。可是憑藉著韓家強大的財力韓瑜一直活到了18歲,那年的一場意外導致了韓瑜心臟病發作死在了自己家的庭院裡。韓瑜死後不久,陶夢林就和夏子傑成了一對,從此住進了夏子傑的家裡。夏子傑也經常帶著陶夢林舉止親密地出入公眾場合,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兩人是何種關係了。
  而韓瑋其實是韓廣生的私生子,和韓瑜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在韓瑜沒有過世之前,韓瑋只不過是個韓家女傭帶著的拖油瓶,那時韓廣生根本不屑於多看他一眼。韓瑜死後,韓家沒有了繼承人,韓廣生才承認了韓瑋的地位。可是韓瑋的親生母親卻仍只是韓家的一個女傭,已死多年的韓瑜的母親才是他現在名義上的母親。
  在韓瑋11歲之前的記憶裡,會對他好的人只有藍馨和夏子傑。作為一直有密切生意來往的藍家小姐,藍馨從小就常到韓家去玩,藍馨自然而然地認識了那個一直躲在角落裡被其他傭人的小孩欺負的瘦小男孩。也許開始只是同情,藍馨才會主動地向韓瑋搭話,給他帶好吃的好玩的東西,每次見他受傷還會找藥來給他塗上,可是藍馨對他的好並沒有給他當時脆弱的內心帶來多少安慰。韓瑋的母親從小對他的教育讓韓瑋變成了一個任人欺辱不懂反抗的小孩,經常承受著來自其他孩子的莫名暴力,而他的母親也從來不關心他的死活,只是每晚地喝酒,酒醉之後就對他一陣毒打,毒打之後她又會把他抱進懷裡不停地對他說,韓家的男主人就是他的父親。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之後,韓瑋曾經妄想能接近那個看上去高大威嚴的父親,可是他的父親連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
  從小得不到父母的疼愛再加上經常受到暴力的對待,韓瑋開始產生了嚴重的自閉傾向,直到夏子傑的出現才開始慢慢溫暖了韓瑋的心。
  韓瑋還記得在他剛認識夏子傑的時候,夏子傑是個溫和得像冬日暖陽般的存在,他就像一縷春風悄悄地吹進了韓瑋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藍馨相處的時間比和夏子傑相處的時間要長得多,藍馨對他甚至也比夏子傑對他更好,可是每次見到夏子傑的時候就算不說話,只是看到他的笑容,韓瑋就覺得他的世界並不是那麼絕望。所以當後來夏子傑的性格開始變得古怪刁鑽的時候,他還是癡癡地眷戀著夏子傑,即使他很清楚夏子傑的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誰。
  那麼多年過去,韓瑋的心裡其實很明白,那個真正讓他眷戀的夏子傑早就不存在了,可是只要夏子傑還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就無法抵抗夏子傑對他的莫名吸引。
  而那個民工偏偏長了一張和夏子傑非常相似的臉,韓瑋就算不想承認但他也確實總是不自覺地把那個民工當成了夏子傑的替身來使用,他有時甚至隱隱覺得那個民工身上有一些現在的夏子傑已經失去了的東西。
  "這個地段發展潛力相當大,我還是主張全部採用豪華戶型,以打造高品質的住宅區為主旨。"高先禮用手比劃著擺在桌面上的圖紙。
  "我雖然也很贊同,可是風險似乎不小。"多年從事房地產開發的韓廣生提出了疑意。
  "市政府已經將這段路劃入引資重點,周邊商舖會逐漸旺起來,潛力確實巨大。"夏長庭說得非常篤定。
  "阿瑋,你覺得怎麼樣呢?"韓廣生看向韓瑋。
  "這樣說來前景確實不錯,可是這個路段我並看好,全部投資豪華戶型我覺得不妥,我調查過這片地區還是以中低收入者居多,我想可以考慮中檔的戶型。"
  聞言,高先禮的臉僵了一下很快換上笑容。
  "話是不錯,可中檔戶型的油水不多啊。"
  "我倒挺贊同阿瑋的意見。"韓廣生強勢地笑著看了看高先禮。
  "我覺得要吸引高收入住戶不一定一味地追求豪華,我們還可以適當引入一些環保節能的概念一樣可以吸引到客戶。其實樓盤銷售時的宣傳和炒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聽了韓瑋的話,夏長庭會意地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阿瑋說得不錯,我看不如......"
  夏長庭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書房門外響起了一陣騷動,夏長庭、高先禮還有韓瑋父子聽到聲音趕緊開了們走去。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夏子傑把陶夢林壓在牆上熱吻的畫面就映入了眾人的眼裡。
  注意到夏子傑身後的一行人,陶夢林趕緊推開夏子傑,可是他的體格和夏子傑差距不小根本推不動夏子傑的身子。
  "子傑!"
  夏長庭雖然不曾阻止過兒子和陶夢林不正常的關係,但是這樣公然地在合作夥伴面前做出那麼出格的舉動還是讓夏長庭有些火了。
  聽到父親的聲音,夏子傑停下了動作,轉過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然後沒事般地繼續將陶夢林壓到牆上熱吻,這次他不光是吻還開始解陶夢林的衣服。
  見說不動夏子傑,夏長庭對一直守在書房外面的韓瑋的保鏢張寬,張寬接到指令就快步地走了上去從背後抓住了夏子傑的手腕把他從陶夢林身上拉開。
  "你做什麼?你敢打擾我辦事!"
  被拉開的夏子傑怒吼著甩開了張寬的手,然後向張寬的臉揮了一拳,完全不能抵抗的張寬一下就被夏子傑揮出的重拳擊倒在地。夏子傑並沒有因此而收斂,他像要洩憤似的騎到了張寬的身上拚命地錘打著張寬。
  "你他媽一個保鏢算什麼東西!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夏子傑向躺在地上任他揮拳的張寬怒吼著,張寬能聞到一股強烈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在場的人見此情景沒有人上前阻止夏子傑,只有回過神來的陶夢林緊張地向夏子傑的背後撲了上去。
  "子傑,你快住手!子傑別打了!"
  陶夢林從背後死死抱住了夏子傑的身體。
  "走開!"
  夏子傑拉開了陶夢林的手,然後推了他一把。陶夢林身子不穩的被推倒在地上,額頭狠狠地撞上了牆壁上有起伏的地方,鮮紅的血液頓時順著陶夢林的額角流了下來。
  "陶老師。"
  韓瑋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抱住了陶夢林的身子,然後從西裝上衣的口袋裡拿出手帕按住了陶夢林受傷出血的額角。
  "夏子傑,你給我適可而止吧!"
  安置好陶夢林,韓瑋憤怒起身走向還坐在張寬身上的夏子傑,韓瑋居高臨下地看著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下顎佈滿青黑色鬍渣的夏子傑。
  "我絕對不許你傷害陶老師。"
  韓瑋說著一把抓住了夏子傑胡亂敞開的西裝和襯衣然後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還有,阿寬是我的人,要教訓他也輪不到你。"
  "你還是那麼心疼你的陶老師呀,可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你肯定很難過吧?他每天都在我的床上張開腿等著我上他呢!"
  夏子傑的話音剛落就被韓瑋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韓瑋下手的力道不輕,夏子傑感覺嘴角一陣刺痛,口中泛起了一股血液獨有的腥鹹的味道。
  不甘示弱的夏子傑瞪了韓瑋一眼然後也向他甩了一個耳光,韓瑋本來能擋下或躲開的,可是他直直地站著任夏子傑回了他一記耳光。已經喝醉了的夏子傑出手的力道並不重,但成功報復的夏子傑還是一臉滿足地踩著不穩的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才還倒在地上的張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陶夢林的身邊,摟住了陶夢林的身子。
  韓瑋看看兩人,然後將視線轉向了三個一直在旁邊觀看的長輩。
  "爸爸,夏伯伯,高叔叔,我還有事先回學校去了。"
  韓瑋彎腰鞠了個躬,就快步向樓梯走去,見韓瑋離開,張寬趕緊放開了陶夢林追了過去。
  "少爺我把車開來了。"
  張寬的聲音讓韓瑋從今天下午發生的記憶裡回過神來,接著昏黃的路燈韓瑋清楚地看見了張寬臉上滿是一塊塊青紫。
  "你不要緊吧?身體有沒有哪裡特別痛?要是覺得身體哪裡不對勁趕緊上醫院。"
  "謝謝少爺,我沒事,夏少爺的那幾記拳頭還傷不了我。"
  "那就好,你趕緊打車回去休息吧,我的車還是暫時放在學校就行了。"
  "是,少爺我走了。"
  看著張寬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韓瑋的心情也有些沈重起來。
  17
  韋奕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韓瑋也一直沒有回來過,這才是讓韋奕傑最不安的原因。
  他不知道他昨晚因為說不出口喜歡韓瑋的話而真的把韓瑋氣急了,他不知道再見到韓瑋該用怎樣的態度,更不知道韓瑋會不會把他的玉扔了,那麼他這些日子以來的受屈辱就全都白費了。
  在工地上一整天,韋奕傑都惶惶不安,切割鋼筋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把手伸進了割機裡。
  下午正頂著烈日幹活的韋奕傑突然感到了身後一陣騷動,然後就聽見有人在他背後大叫著:"就是這個民工!就是他沒錯!"
  韋奕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幾個人扯住了頭髮,拉到工地堆放泥沙的偏僻角落。那幾個人粗暴地扯著韋奕傑的衣服和頭髮,然後一把將他按到了滿是沙子石粒的地上。
  "上次夜闖女生宿舍的民工就是他!"
  "昨天晚上潛入自習室強暴了小珍的民工肯定也是他!"
  "對!肯定是這個人!"
  本來完全摸不清狀況的韋奕傑聽到這幾個人的對話,背脊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他們說什麼潛入自習室,說什麼強暴他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韋奕傑想開口爭辯可是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滿臉憤怒的男生操著根工地的鐵棍其勢洶洶地向他走來。
  "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
  韋奕傑話還沒有說完頭就被人踩住,他的臉被迫貼在了一地的沙石裡。
  不一會兒,韋奕傑感到背上泛起一陣強烈的痛意,那個操著鐵棍的男生正狠狠地往他的背上揮舞著,一旁的幾個人似乎也不願閒著開始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劇痛讓韋奕傑抱著頭蜷起了身子,他覺得自己很無辜,卻不無法開口爭辯更無力反抗。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要這樣被人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和毆打?
  是不是這無盡的暴力可以把他送到已故的父親身邊呢?那個善良純樸的父親,明明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卻對他比親生的兒子還好,也許他可以到另外一個世界報答父親的恩情。
  韋奕傑真希望自己就這樣被這些人打死,正想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進入了韋奕傑已有些模糊不清的視線。
  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被幾個人群毆的他,踏著穩健的步伐向他們走來。
  他來做什麼呢?是不是也加入毆打他的行列呢?
  韋奕傑早已滿心絕望甚至開始自暴自棄的時候,卻看見走過來的韓瑋抓住了操著鐵棍不斷打在他身上的男生的肩膀,然後出拳將那個男生打倒在地。
  "阿瑋你瘋了!"剛才還在對韋奕傑拳打腳踢的幾個男生見勢停了手,然後齊聲地叫起來。
  "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韓瑋說著走向倒在地上地韋奕傑,不顧韋奕傑滿身泥沙將他的身子輕輕地扶了起來然後讓韋奕傑靠進他的懷裡。
  看到韓瑋的舉動,幾個男生面面相覷,剛才那個操著鐵棍的男生先站了出來。
  "這!這家夥......他!強暴了我的女......小珍。"
  "強暴?"
  "上次夜闖女生宿舍的人就是他吧!昨晚的事......肯定也是這個下流骯髒的人幹的!"
  "對!女生宿舍都敢闖,更何況是晚上下課無人的自習室呢!"
  "就是這個下流的東西!我非打死他不可!"
  剛才那個操鐵棍的男生激動地喊著作勢要向韋奕傑撲過去,但是被旁邊的幾個男生拉住了。
  "阿瑋,你說呢?就是這個該死的民工干的吧?我們揍他有什麼不對?"
  一個男生將問題拋給了韓瑋,韓瑋低下頭去看了看閉著眼睛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靠在自己懷裡的人。
  "不是他,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他。"
  韓瑋的語氣相當堅定,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包括韋奕傑自己。
  韋奕傑從來就沒想過韓瑋會維護他。昨晚韋奕傑不但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和韓瑋在一起,還激怒了韓瑋,被韓瑋懷疑他反而會覺得比較正常。韓瑋為什麼用那麼堅定地口吻說出對這種話?韓瑋為什麼對他那麼充滿信心?
  難道也是像藍馨認為的那樣,韓瑋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和他的性行為讓他已經失去了男性的能力?
  對,或許就是這樣吧,韓瑋並不是幫他,更不是信任他,只是想羞辱他而已。
  "我可以為他做擔保,如果真是他幹的,你們可以找警察來把我一起抓走都沒關係。"
  聽了韓瑋的話,幾個男生互相看了幾眼,最後一臉不甘地轉身走了。
  "你說是我幹的,讓他們打死我就好了。"躺在韓瑋懷裡,韋奕傑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笑容,說著自暴自棄的話。
  "你真的想死嗎?你要死了我會把那塊玉砸得粉碎。"
  "能不能請你把碎掉的玉和我的骨灰放在一起?"
  "你別做夢了。"
  靠在韓瑋懷裡的韋奕傑突然笑起來了,可是就是一個笑的動作都讓韋奕傑的五臟六腑都泛起一陣劇痛。
  "不是我......真的......"
  韋奕傑意識朦朧地喃喃道,不一會兒就昏了過去。
  18
  韋奕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韓瑋的床上,身上滿是藥膏的味道,身子和手臂上纏滿了紗布。
  "你不要亂動。"
  聽到韓瑋的聲音,韋奕傑就僵直了身體。韓瑋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悠閒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韋奕傑。
  "還好你只是斷了幾根肋骨,最近就躺在床上休息吧,工地的工作我已經叫人幫你辭了。"
  韋奕傑不說話,閉上眼睛想繼續睡。
  "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韋奕傑繼續裝睡,不想理韓瑋。
  "吶,我想做了。"
  聞言,韋奕傑終於睜開眼,警惕地看著站在床邊的韓瑋。
  "昨晚你壞了我的興致,今天是不是該補償一下呢?"
  韓瑋說著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露出結實精瘦的身子。大約是因為練體育的緣故,韓瑋的身材可以說相當好,半敞的衣襟裡隱約可以看見韓瑋腹部起伏有致的幾塊腹肌。
  韋奕傑不甘地咬住下唇始終不說話,於是韓瑋這個人覆蓋在了韋奕傑的身上。但韓瑋只是用雙手撐在韋奕傑的頭兩側身子並沒有真的壓住韋奕傑。
  "你既然不說話就是默許了吧?"
  韓瑋作勢用手拉起了韋奕傑的衣角,韋奕傑沒多想就抓住了韓瑋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後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讓韋奕傑突然感到肋骨骨折的地方傳來一陣"咯!咯!"的骨頭摩擦聲,韋奕傑嚇得不敢再多動一分了。
  "不!不、不行。"就連說話的時候韋奕傑都覺得有些吐氣不順。
  "誰讓你昨天沒有滿足我。"
  韓瑋說著將韋奕傑的衣服整個拉至胸口以上,可是韋奕傑的腹部纏滿了紗布,於是韓瑋將手伸向了韋奕傑的褲子。
  韋奕傑想反抗,可是任何一個小動作都能讓他聽到斷了的肋骨互相摩擦的恐怖聲音,他明明都已經成這樣了,韓瑋還硬要做的話他不敢想像自己將會變成怎樣。
  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韋奕傑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陣巨大的悲傷。
  無聲的淚不知何時從韋奕傑早已乾澀的眼角順著臉頰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突然,他感到的臉上一陣溫熱,一個柔軟濕潤的東西在他的臉頰輕輕地舔舐起來。韋奕傑驚得全身僵硬,瞪大了眼睛看著正在自己臉上舔淚的韓瑋。
  "睡吧。"
  對上韓瑋的眼睛的時候,韋奕傑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又不自覺地跑了出來,韓瑋只是笑著用手幫他擦拭著淚濕的眼角。
  "你哭什麼呢?你不是該偷笑才對嗎?"
  韓瑋說著幫韋奕傑拉好衣服蓋上被子然後自己再小心地鑽進被子裡在韋奕傑身邊躺下。
  許久,韋奕傑躺著一動也不敢動,終於聽到了韓瑋均勻的呼吸聲,韋奕傑覺得他睡著了,於是忍著疼痛將自己的身子和韓瑋的挪開了一些。
  "你還不睡?"
  也許是韋奕傑的動作有些大,吵醒了韓瑋。韋奕傑僵著身子久久沒有答話。
  "跟你說話真累,問你十句有九句你是不答的。"
  韓瑋抱怨著身子向韋奕傑靠近了一些,又幫他把被子往身上拉了一下,然後徑直地閉上眼睛。
  與韓瑋緊密相貼的肌膚有些發燙,靜謐的空間裡只有他和韓瑋的呼吸聲最清晰,這樣的氣氛讓韋奕傑突然覺得有些想說話了。
  "今天的事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不是我呢?"
  話問出口之後韋奕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韓瑋許久都沒有答話,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或者沒有聽清楚。
  "問別人問題卻得不到回答,挺尷尬的吧?"韓瑋一開口就丟給韋奕傑一個尷尬的問題,沒給韋奕傑說話的機會,韓瑋繼續說道:"你昨晚是和藍馨在一起吧?"
  "你怎麼會知道?"
  "昨天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你身上有種特別的香水味,那香水是我大一暑假去法國的時候給她買的,Lancome發售的resor限量版。"
  "你喜歡藍馨嗎?"韋奕傑不禁問了出口。
  "那你呢?"韓瑋迅速的反問。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再自作多情了。"
  "那你為什麼還和她見面?"
  韋奕傑沒有回答,氣氛頓時沈悶無比。
  "我看你對藍馨還是餘情未了吧?我是不擔心你和藍馨之間能弄出什麼事來,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最少要有起碼的自覺。我說你以後都別出門了吧,呆在這屋子裡你想真要什麼說一聲就行。還好這次只是斷了幾根肋骨,下次指不定又會碰上什麼大麻煩,你知道這樣我會很困擾的。等我們分......開之後,你要是真的需要工作我也可以給你安排。"
  韓瑋的話讓韋奕傑的心頭一陣悶痛,韋奕傑覺得他簡直比那種被包養的小白臉還不如。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你似乎不太情願嘛。"
  "我不是沒有反對的權力嗎?"
  "你清楚就好。"
  韓瑋說話的時候看了韋奕傑,接著微暗的燈光韓瑋看到了韋奕傑眼角泛起的淚光。
  "你哭了?哭什麼呢?"
  韓瑋側過身子,伸出手覆蓋上了韋奕傑的雙眼,再次幫他擦眼淚。
  "你今晚哭了很多次哦,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哭,你不會覺得丟臉嗎?"
  韋奕傑抬起手想揮開韓瑋的手卻被韓瑋死死抓住,知道自己無力抵抗的韋奕傑不禁更是悲從中來。
  "像我這樣的人......哪還能算得上男人?"
  聞言,韓瑋終於收回了手,翻了個身再次用手撐在韋奕傑的頭兩側,認真地看著韋奕傑。
  "你看你全身上下哪裡不像男人了?我看你的東西不是很有精神嗎?"
  韓瑋說著將一條腿頂進了韋奕傑的雙腿之間,然後輕輕的用腿摩擦著韋奕傑胯間的東西,韋奕傑羞恥地扭過頭去。
  "你別這樣。"
  "還是你覺得被我上就不像男人了?"
  被說中的韋奕傑咬住唇不再說話。
  "我看你還是滿正常的男人啊,做愛的時候能勃起也能射出來呀,這不是很正常嗎?做愛不過就是一種宣洩慾望的方式,無論對象是男還是女,無論你是主導的一方還是被動的一方,只要得到了快感滿足了生理需要就好,你不會因為做愛體位的不同就變得生理構造也不同了,不是嗎?被壓在下面你其實也沒什麼損失吧?"
  "那你會願意被我壓在下面嗎?"
  "男人都是喜歡征服他人的生物,可你不要忘了,我們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同一個高度,我才是征服者。你想上我嗎?等到你能跟我站在同一高度的時候再說吧,我相信沒有那麼一天的。"
  "我對男人沒有興趣,對你更沒有興趣。"
  "是嗎?這是最好的。"
  韓瑋說完一隻手抓住了韋奕傑的下顎然後輕輕地在他地唇上吻了一下,吻完之後韓瑋又重新在韋奕傑的身邊躺好。
  "現在很晚了,快睡吧。"
  韓瑋側過身去抱住了韋奕傑的肩膀,唇還在韋奕傑的耳垂下輕輕的磨蹭著,讓韋奕傑全身劃過一陣陣戰慄的酥麻感。
  雖然韋奕傑對韓瑋剛才的那番話不以為然,但他卻不能否認,韓瑋的話使得一直梗在他心裡的某根刺開始鬆脫了。
  19
  "韓瑋......子傑他......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韓瑋就接到了陶夢林打來的電話,聽到夏子傑出了意外讓韓瑋一陣手腳冰涼。
  "他怎麼了?現在要不要緊?"
  "昨天下午的時候他突然說身體疼痛,然後就臉色發白,全身一直在出冷汗,最後還暈了過去。我們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醫生說也查不出具體原因。大約是他最近酗酒過度,對身體造成了傷害。"
  "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醫大的一附院,住院大樓12層404號房,你過來一趟吧。"
  "好的,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韓瑋顧不得早上還有課就趕緊洗漱穿衣,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出門前突然想起了還在房間裡熟睡的人,韓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寬,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沒有。"
  "那你等下到我學校的住所來,幫我照看個人吧。"
  "是的,少爺。"
  "那人受了傷你最好帶個傭人過來。"
  "知道了。"
  "就這樣吧,我掛了。"
  掛了手機,韓瑋才安心出門去。
  韓瑋按照陶夢林的話找到了夏子傑的病房,韓瑋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卻迎面碰上了走出來的陶夢林,陶夢林說要去買點東西現在病房裡只有夏子傑一個人就走了。
  韓瑋站在病房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才握住門把扭開。病房裡開著暖氣,窗簾拉上了室內顯得一片昏黃。稍微走進去,韓瑋就看見了靠在病床床頭吞雲吐霧的夏子傑。
  韓瑋快步走上前一把扯過夏子傑手中的香煙,把它捻熄在旁邊矮櫃上的煙灰缸裡。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還不好好休息?"
  夏子傑掛著一臉輕浮的笑容抬起頭來看了韓瑋一眼。
  "我根本沒事,是他們大驚小怪把我送進來的。倒是你,憑什麼管我?"
  "我只是為了陶老師,不是因為陶老師我根本不想來。"
  自從被夏子傑誤會他喜歡陶夢林之後,韓瑋就習慣性地用陶夢林當擋箭牌了,但其實韓瑋和陶夢林之間都很清楚彼此的心思,一直都弄不清楚狀況的大約只有夏子傑自己了吧。
  "呵,陶老師、陶老師,是他叫你來的?你說他到底有哪裡好呢?臉本來就長得普普通通,還架著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鏡我越看越噁心。他的身材又矮又瘦抱起來一點也不舒服,接吻的技巧也很爛,聲音還很粗,做愛的時候叫起來一點也不好聽......"
  "夏子傑你給我閉嘴!"
  雖然韓瑋喜歡的人並不是陶夢林,但是他看著陶夢林在韓瑜死後是如何掉入夏子傑給他設下的陷阱,看著陶夢林即使知道夏子傑不愛他,無數次被夏子傑玩弄和嘲諷也一直委屈著自己堅定地守在夏子傑的身邊。對於韓瑋來說陶夢林其實是最大的情敵,可是他對這個情敵無法心存敵意,而是對他充滿同情,韓瑋甚至還會不時地幫助這個情敵。
  也就是因為韓瑋對陶夢林的同情才會讓夏子傑一直誤以為韓瑋喜歡的人是陶夢林。
  "我說的都是事實呀,我看你那麼喜歡他,你想不想跟他做一次呢?只要開口求我,我或許就會答應你的。"
  "夏子傑,請你不要再傷害陶老師了。"
  韓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坐在床上的夏子傑走去,最後把夏子傑壓在了牆上圈在他的雙臂之間。
  "你靠那麼近做什麼?給我走開!"夏子傑在韓瑋面前露出了少有的慌張的神情。
  "你又在慌張什麼呢?"
  韓瑋說著習慣性地抓住了夏子傑的下巴,面對相似的臉做出同樣的動作,韓瑋做得極其自然。這在以前,韓瑋定是不敢的。
  夏子傑和韓瑋對視了幾秒然後扭過頭去,就連這樣的小動作都很相似。
  "你該知道,我不喜歡你的臉。"
  "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才對啊,畢竟那個人是我哥......"
  "住嘴!"
  "你還要因為我哥的事折磨陶老師多久?"
  "我不會放過他的!一輩子都不會!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覺得瑜哥死了最好,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總是因為自己的病不停地自責,他覺得自己只會不斷地給大家帶來麻煩。你,特別是你!肯定恨不得瑜哥死得越早越好吧?他死了你就能奪走他的一切,可是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沒想過繼承韓家的家業,他的夢想只是有一顆健康的心臟可以四海為家走遍天下的名山大川,他明明已經和我約好了的啊。"
  夏子傑說著哭了起來,韓瑋憐惜地圈住了他顫抖的身體。對於那個心臟病的異母哥哥,讓韓瑋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時候偶爾看見他坐在輪椅上被陶夢林推著走到花園裡曬太陽。
  "忘了我哥吧,他的命該如此,誰也沒有想要他去死。"
  韓瑋說著吻住了正在哭泣的夏子傑,突如其來的吻讓夏子傑半天做不出任何反應,任韓瑋的舌敲開他的齒列長驅直入。
  此時提著一個超市塑料袋開門進來的陶夢林清楚地看到這一幕,他沒有出聲,只是一臉黯淡地低下頭去退出了病房。
  韋奕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臉上帶著幾塊青紫,長相有些凶悍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邊。那個男人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韋奕傑,讓韋奕傑緊張得直冒冷汗。
  "您醒了嗎?肚子餓不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晚餐。"男人說話的態度很恭敬,韋奕傑一時無法適應。
  "呃......你、你是?"
  "我叫張寬,是少爺的保鏢。"
  "咦......那現在,你這是......"韋奕傑的腦袋有些混亂,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
  "少爺今天有點事,讓我來照顧你。"
  "韓、韓瑋他、他、他......怎麼會那麼好心!"
  聞言,張寬有些誇張地笑起來了。
  "我們家少爺一直待人很好的,你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我起不來。"
  "少爺說你受了傷,你是傷了哪裡?"
  "聽說我斷了幾根肋骨。"
  "不礙事,在躺上幾個星期就能好了,我以前挨過好幾次呢,我去給你端些吃的來吧。"
  "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張寬向躺在床上的韋奕傑點頭笑了笑,轉身走出門去。
  那個韋奕傑醒來時看到的自稱是韓瑋的保鏢的男人雖然長了一張讓人有些畏懼的臉,性格卻出奇的溫和好相處,和韓瑋正好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他就像個溫和的大哥,不出一天時間韋奕傑就和他熟識起來了。
  這天韓瑋一直到晚上才回來,韓瑋一回來張寬就離開了。
  這晚的韓瑋心情似乎很好,無論韋奕傑說什麼他都好言好語。睡覺之前在床上韓瑋還一直抱著韋奕傑完全不能動的身子並且不斷地親吻他,看著他的雙眼裡也寫滿了深情與溫柔。對於韓瑋這些突如其來的舉動卻只讓韋奕傑感到噁心。
  20
  在床上躺了整整4個星期之後,韋奕傑終於可以解下固定在胸腹部的膠帶了。那天,韓瑋專門請了幾個醫生和護士到住處為韋奕傑才膠帶。膠帶拆下來的時候,韋奕傑的身體不可避免的有些異味,雖然說曾經在工地也有幾天不洗澡的記錄但是環境不同了,韋奕傑沒法心安理得地在韓瑋這個高檔的住所裡一身髒臭,於是他只好一直羞恥地躲在被子裡不出來。
  韓瑋送走了那些醫生護士之後,回到房間就看見裹在被子裡蜷在床上的韋奕傑。
  "明天我還得帶你上醫院拍個片,剛才醫生給的藥我放你床頭了,你記得按時吃藥。"
  許久,韓瑋才聽見被子裡傳來一個悶悶的聲音。
  "知道了。"
  "我說你身體有沒有覺得特別不舒服的地方?拆了膠帶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很好啊。"
  "那你肚子餓不餓?"
  "不餓。"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不關你的事。"
  聽到被子傳來有些窘迫的聲音,韓瑋壞笑地走近了在床上像小孩子一樣裹著被子蜷成蝸牛狀的男人。
  "你從剛才就一直躲在被子裡做什麼?"
  說話的時候韓瑋已經站在了韋奕傑面前,韋奕傑抬起頭看到他趕緊抓住被子將身體在床上往後挪了一段距離。
  "今天很冷。"
  "是嗎?我不覺得啊。"
  韓瑋說著坐到了床上並且向韋奕傑挪近了一段距離,韋奕傑見勢繼續向後挪。
  "真的很冷。"
  "好吧,冷就冷吧。你為什麼那麼突然怕我?"
  "我、我沒有啊!"
  韋奕傑一邊說一邊裹著厚厚的被子笨拙地向後挪動身體。
  "你再後退就要掉下去了。"
  韓瑋話音剛落,韋奕傑感到自己的身子懸在了半空中就要往下墜,這時韓瑋眼疾手快地一把將韋奕傑連人帶被子地抱進懷裡,在床上滾了一圈把就他拉回了床上,而韓瑋此時已經騎在了韋奕傑的身上。
  "你到底在怕什麼?"
  韓瑋說著拉開了裹著韋奕傑的被子,韋奕傑趕緊又扯了回來。
  "你走開。"
  "我怎麼可能走開?我都等了快一個月,就等這一天了。"
  韓瑋繼續扯著韋奕傑身上的被子。
  "現在不要!我求求你。"
  韋奕傑把頭埋進被子裡死死地抓住被子不鬆手,韓瑋心軟了不再扯他的被子。
  "讓、讓......我先洗個澡吧。"
  聞言,韓瑋突然明白了韋奕傑一直躲在被子裡的原因。
  "無論你的身上有什麼味道我都不會介意的。"
  韋奕傑一陣羞恥,於是用力推開了騎在他身上的韓瑋,要是平時韓瑋一定沒那麼好對付,今天韋奕傑沒用多少力竟真的把韓瑋推開了,於是他趕緊翻身下床衝進浴室裡然後從裡面鎖上門。
  就在韋奕傑以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卻聽到浴室的門外響起了一陣鑰匙聲,不久門就被打開了。
  進來的韓瑋反手鎖上了門,然後一步一步慢慢向坐在浴缸邊緣的韋奕傑靠近,而且韓瑋每向韋奕傑靠近一步就脫下一件衣服,走到韋奕傑跟前的時候他已經全裸了。
  韋奕傑坐在浴缸邊緣抬起頭看著韓瑋,不禁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
  "還要我幫你脫嗎?"
  聽到韓瑋的話,韋奕傑的手就不受大腦控制地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鈕扣,不一會兒兩人就裸呈相見了。
  "我幫你好好洗洗身子吧。"
  韓瑋把韋奕傑壓到了冰冷的牆上吻住他,靈巧的舌撬開了他的牙齒不斷地挑逗著他的舌。韓瑋一邊吻著韋奕傑一邊用手擰開蓮蓬頭的開關,溫暖的熱水立刻撒了下來,讓兩人間的熱度又升了幾分。
  韓瑋不知何時已經弄了一手的沐浴乳就往韋奕傑的身上抹,最後他的手來到了韋奕傑的分身上不停搓弄,韋奕傑的慾望很快被他挑起,不一會兒分身就傲然地挺立了起來。
  "你看你的東西真有精神,隨便弄一下就硬了,你怎麼還說自己不像男人呢?"
  韓瑋在韋奕傑的耳邊吹著熱情,讓韋奕傑頓時頭腦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竟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韓瑋拉住握住了韓瑋的分身。
  "不能你一個人自己享受吧?"
  彷彿是受到了韓瑋的話的蠱惑,韋奕傑的手又不受大腦控制地開始上下套弄起韓瑋的分身來。兩人就這樣互相握住對方的分身,彼此靠著對方的肩膀,幫對方手淫著。
  "嗯啊......啊啊......"
  最後兩人同時射在了對方的手裡。
  射精之後的疲軟感讓韋奕傑靠在韓瑋寬厚的肩膀上不停地喘息,可他還沒順過氣來就突然被韓瑋打橫著抱了起來來到那面大鏡子前。今天這面鏡子異常明亮,把赤裸的他和韓瑋都照得清清楚楚。
  韓瑋將韋奕傑放在地上,自己在他身後蹲了下來,然後從背後用手臂大大地分開了韋奕傑的雙腿。
  腿間疲軟地垂在兩個球形囊袋間的暗紅色的分身在鏡子裡特別清晰,韋奕傑羞恥地轉過頭去。韓瑋從他的背後伸出手覆蓋在他的性器上緩緩地上下搓弄。
  "你的體毛比較少,連這裡的毛都很稀疏,但卻很黑。"韓瑋說著,手指不時地梳理起那片草叢來。
  "你看你這裡以前顏色是淡色的紅有些接近粉紅,但現在顏色變深了哦,就像成熟了的果實。"
  韓瑋繼續說著讓韋奕傑無比羞恥的話,還用手指夾住了韋奕傑的分身前端以指腹輕輕搓揉著。
  "還有這裡的顏色也很漂亮,興奮起來的時候它還會不停地抖動。"
  這次韓瑋的手指來到分身下面的兩個小球間玩弄。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韋奕傑再也受不了韓瑋的話,不禁開始抗議。
  韓瑋用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鏡子,逼他看著鏡子裡自己那最羞恥的被韓瑋用手握住的部分。
  "我要你看清楚了,你並沒有哪裡不像男人。"
  韓瑋從韋奕傑的背後咬住了他的肩膀,握住韋奕傑分身的手也開始上下的套弄起來,經過一番挑逗韋奕傑的分身又硬了起來,傲然地立在他的雙腿之間。
  "你勃起的時候顏色又會變深,多麼妖豔的紅色,形狀也很漂亮,我真想吃了它。"
  "求你不要說了!"韋奕傑閉上了眼睛。
  "你還會覺得自己不像男人嗎?"
  聞言,韋奕傑拚命地搖了搖頭。
  "說話。"
  "不,不會了。"
  "你知道嗎?有一種人叫同性戀,他們只會喜歡相同性別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這種人,真的。"
  韓瑋說話的時候臉一直藏在韋奕傑的背後,韋奕傑卻突然很想看看他到底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這句的,於是鬼使神差地韋奕傑抓住了韓瑋圈在自己腰上的手。
  "你同情我嗎?我知道你很恨我吧?我知道的......我很卑鄙對不對?"
  韓瑋有些反常的話,讓韋奕傑有些無所適從。
  "既然你知道的話,就請你放開我吧。"
  聞言,韓瑋自嘲似的笑了一聲。
  "你還沒有滿足我,我怎麼可能放開你?"
  韓瑋的一根手指已經開始侵入他的後穴。
  "我要你看著我是怎麼進入你的身體裡,我要你記住。"
  雖然已經許久沒做過了,但韓瑋只是隨意地用手指擴張了幾下就用自己已經挺立的分身抵住了穴口。入口早就一片潮濕了,只是還不夠柔軟,韓瑋只好再次伸入手指不斷轉動抽插了一會才終於將漲大的分身前端頂進了狹窄的甬道裡。
  鏡子裡清晰地映出了這一切,韋奕傑只好努力地閉上眼睛。
  "你看,你把我的東西吞進去了。"
  韓瑋說著圈住韋奕傑的腰將他的身子向下壓,自己也奮力向上一頂,粗大的分身一沒而入。
  "你快張開眼睛看清楚。"
  韓瑋開始了抽插的動作,不停地向上頂刺,搖晃韋奕傑的身體。韋奕傑終於被搖晃得睜開了眼睛,自己大張的雙腿間和韓瑋相連的部分清清楚楚地被鏡子映了出來,潮濕暗紅的穴口緊緊地縛住了韓瑋的分身不住地吞吐著,而自己的分身居然不知羞恥地挺立著,頂端甚至不時有白液溢出來。
  韋奕傑難堪得想哭,卻突然被韓瑋蒙住了眼睛。
  "你還是閉上眼睛好好感受我在你身體裡面的感覺吧,舒服嗎?"
  韓瑋說著加快了速度向上頂刺,體內的敏感點被撞擊,韋奕傑頭腦頓時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
  韓瑋繼續抽插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分身卻一直不抽出,讓韋奕傑的手腳撐在地上抬高他的臀部繼續在他的內部橫衝直撞。
  被韓瑋折磨得筋疲力盡,韋奕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和韓瑋一起坐在浴缸裡泡澡的,讓他差點又暈過去的是韓瑋的分身居然還一直留在他的身體裡沒有抽出來。
  完全沒有力氣掙扎的韋奕傑就只能這樣任韓瑋擺佈,最後回到床上的時候他累得直接昏睡了過去。
  21
  第二天,韓瑋趁著下午沒課帶著韋奕傑去醫院拍了片,拍片結果出來,說韋奕傑的肋骨長合得非常好,也沒有出現骨頭錯位的情況。
  回到住處之後,韓瑋就再不許韋奕傑出門了,就連下午訓練都不再叫韋奕傑過去幫他看東西。
  韋奕傑在那個房子裡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和韓瑋做愛,他覺得自己遲早會就這樣糜爛掉。打電話給姐姐的時候,還被姐姐無數次抱怨他為什麼要辭掉工地的工作,他敷衍說自己有了新的工作,卻不敢對姐姐說明這是什麼性質的
  "新工作"。
  隨著在屋子裡關著的日子久了,韋奕傑的膚色也越來越白皙起來,他越白看起來和夏子傑就又相似了幾分,每次抱著他都讓韓瑋覺得自己懷裡的人就是真正的夏子傑。
  良慶區的工程也進入了建設的階段,剩下的賣房與炒作階段並不需要韓瑋的參與,於是韓瑋把經歷投入到了自己的撐竿跳訓練中,明年的大運會金牌是韓瑋的目標。
  其實韓瑋開始練習撐竿跳並不久,大約是高二的時候才開始練習的,到現在也只有3、4年的時間,但他卻相當有才華,現在已經時常能在練習中跳出5米的好成績了。
  韓瑋最初練習撐竿跳只是單純喜歡那種在空中高高躍起的然後舒展著身體自由落下的感覺,那是一個舒緩神經釋放自我的過程。可是沒想到他竟越練越好,甚至在區裡的比賽打破了記錄。
  那一天訓練結束之後,天空就下氣了小雨,雨勢不大,卻夾著寒冷的北風天氣顯得分外陰冷。
  許多田徑隊的隊員們都提前結束訓練回去了,韓瑋並不想那麼早結束訓練就冒著小雨繞著體育場跑起來。
  跑到第三圈的時候,韓瑋就注意到體育場邊有個撐著傘的熟悉身影,他的心突然一陣狂跳,趕緊追著那個身影跑了過去。
  "夏子傑。"
  韓瑋抓住了那人的手,那人驚訝地轉過頭來的時候,韓瑋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韋奕傑趕緊甩開了韓瑋的手。
  "你怎麼突然跑來了?我不是說了要你別出門嗎?"
  "我姐姐突然說要過來,我剛送走她順路走過這裡......就來看看。"韋奕傑低著頭,韓瑋看不清他的表情。
  "是嗎?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天那麼冷你趕緊先回去吧。"
  "哦。"
  韋奕傑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韓瑋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地笑笑,轉身跑進體育場裡繼續跑起來。
  等到韓瑋練習結束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物品裡多了一把深藍色的碎花傘,他恍然明白了韋奕傑那時為什麼會突然過來,不知道為什麼韓瑋覺得心裡有些暖暖的。
  韓瑋隨意的將直接的東西收進背包裡,然後快步地跑回了住所,一進門就看見蜷著身體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的韋奕傑。
  韋奕傑看到韓瑋回來,和往常一樣冷淡沒有多看韓瑋一樣。韓瑋直直走了過去,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然後來到韋奕傑面前。
  "今天可真冷。"
  韓瑋說著一把抱起了蜷在沙發上韋奕傑,韋奕傑嚇得掙扎了幾下兩人差點一起摔到地上。
  "我們來做點運動暖暖身子吧。"
  "我不要。"雖說是拒絕的話,但韋奕傑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堅決。
  韓瑋一臉開心地笑著抱著韋奕傑走進了臥室。
  轉眼,就要過年了。韓瑋的學校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放假了,家裡的人也開始催著他快點回家。
  韓瑋走之前給韋奕傑留下了一筆錢,韋奕傑一分也沒用最後倒是全部被藍馨拿走了。每天住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房子裡實在太寂寞,韋奕傑住了幾天就住不下去了,於是向姐姐提出了想回鄉下過年順便拜祭父親的請求。
  韋曉玲沒有反對,而是收拾了東西和弟弟一起回到了鄉下。
  每年一到過年,韓家人總是特別繁忙。忙著接待上忙的人更忙著巴結市政府裡那些當官的老爺們,跟著父親到處奔走拜訪的韓瑋感到相當壓抑。每次都必須看那些富太太和官老爺們的臉色,讓韓瑋只感到陣陣的噁心,繁忙之中他竟偶爾會想起那個恬淡又喜歡壓抑自己的男人來。
  "你們看,就是那個人!聽說他是夏長庭的兒子叫夏子傑,他是個同性戀!他旁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和他一起搞同性戀的。"
  "他長得真不錯,可惜旁邊那個男人也太醜了吧。"
  "啊哈哈哈,就是啊!他不但是同性戀,還是個品味超低的同性戀呀!"
  韓家辦的春節酒宴上,幾個富家公子正聚在一起嚼舌根,韓瑋就在他們的旁邊靜靜地喝著酒。
  "要說找男人玩玩的話,如果是像夏子傑那樣的男人讓我上我倒是可以考慮。"
  韓瑋輕蔑地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男人,這個男人是市長的兒子嚴茂清,知道這是惹不起的主,韓瑋從這幾個人身邊走開了。
  韓瑋習慣性地走到角落,身後卻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韓瑋,好久不見呀。"
  韓瑋回過頭去就看見夏子傑端著兩杯香檳走了過來。
  "我最近很忙。"
  "是嗎?我還以為你因為上次的吻就害羞得不敢見我了。"
  "上次的吻?與我有什麼關係嗎?"韓瑋擺明了一副裝傻的態度。
  "沒什麼,上次我生病了你來看望我,我還沒謝謝你呢,這杯就算是表達我遲到的謝意吧。"
  夏子傑微笑著送上,韓瑋也爽快的接下與他碰了碰杯各自飲盡。
  酒才喝完就有人上來向夏子傑搭話了。
  "你就是夏子傑吧?有人想請你過去喝一杯。"
  邀請夏子傑的男人就是剛才聚在一起數落夏子傑是同性戀的幾個富家公子之一,順著他的手指向的方向看去,韓瑋看到嚴茂清對這也向他看去的夏子傑舉著酒杯微笑著,韓瑋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可是夏子傑爽快地接受了邀請。
  "好的,我馬上過去。"
  夏子傑說完對韓瑋微微一笑,然後和那個男人一起向那群人走去。
  韓瑋沒有阻攔,只是靜靜地從遠處觀察著那些人和夏子傑的情況。夏子傑在那群人中間談笑風生,酒也被灌了不少。沒多久,夏子傑似乎有些醉意了,那些人又和他說了什麼,於是一群人擁著夏子傑離開了韓家花園似乎是打算離開韓家。
  韓瑋趕緊跟了過去,出了韓家一群人將夏子傑架到一輛黑色本田車上,韓瑋也開車尾隨其後。
  本田車一直開到了郊外一處僻靜的山坡,為了不被發現,韓瑋在坡底就停了下來,然後步行上坡去尋找那輛本田車。
  走了十幾分鐘,韓瑋果然看到了那輛車停在山坡頂上,可是走近一看車裡已經沒了人。
  韓瑋不安地繼續四處尋找,終於隱約聽到了悉悉嗦嗦的人聲,他趕緊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在一顆茂密的大叔下果然看到幾個篡動的黑色人影,就算看不見韓瑋也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一股怒氣由心底升起,韓瑋迅速地衝了上去,藉著夜色的掩護與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還好那幾個人都是成日只會吃喝玩樂的富家公子,和韓瑋比起來他們根本不堪一擊,只是畢竟對方是幾個人韓瑋還是受了些輕傷,但他們還是很快就被韓瑋打跑了。
  "韓瑋?是你吧?"夏子傑的聲音有些顫抖。
  韓瑋摸索著趕緊過去抱住了夏子傑的身子。
  "子傑,你要不要緊?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韓瑋......韓瑋......我......怕!我怕!"夏子傑的聲音是韓瑋沒有聽過的脆弱。
  "沒事了,有我在沒有人能動得了你。"
  韓瑋信誓旦旦地抱住夏子傑,彷彿要把他融入自己懷裡。
  22
  夏子傑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之後,韓瑋背著他慢慢地走下了那個山坡,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車裡。
  夏子傑的西裝被那些人撕得稀爛,天氣又很冷。韓瑋開了車裡的暖氣之後就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夏子傑穿好。
  "我送你回去吧。"韓瑋溫柔的說道。
  "不,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那我們就再在這裡呆一下。"
  "韓瑋......你抱住我好嗎?我冷。"
  聞言,韓瑋猶豫了一會,然後張開雙臂將夏子傑抱進了懷裡。許久兩個人都不說話,夏子傑卻突然坐到了韓瑋的腿上。
  "他們剛才......剛才......要我舔他們的......他們的......"
  "好了,別說了。"
  韓瑋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車內昏黃的小燈映出夏子傑因為驚嚇而沒有血色的臉。韓瑋心疼地看著他,用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臉上磨挲著。一直以來在韓瑋面前,夏子傑就像只高傲又放縱不羈的野狼,而此刻在他懷裡的夏子傑卻變成了一隻楚楚可憐的小兔子。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似乎只是氣氛使然,兩人的臉慢慢靠近,最後唇緊緊相貼在了一起。
  這是韓瑋第二次吻夏子傑,和上次在醫院裡的那個吻完全不同,兩人的舌熱切地交纏著互相汲取著彼此的津液,彷彿要把對方吸入自己的口中,這樣的吻更與韋奕傑的吻不同,那個男人的一切都很溫和,和他接吻就像被柔軟的羽毛輕輕覆蓋那樣舒服。
  激吻還沒有結束,夏子傑就開始拉扯韓瑋身上的衣服,襯衫、毛衣、內衣被夏子傑一一從皮帶里拉了出來,然後他的手直接伸進了韓瑋的身體裡撫摸起來。
  面對夏子傑的主動,韓瑋也毫不客氣地拉開夏子傑身上本就不足以覆體的衣服然後吻了上去,在他雪白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吻痕。
  韓瑋伸出舌尖不停地舔弄夏子傑的乳頭,手開始去解他的皮帶,解開之後他用雙手從夏子傑的臀部一直摸了進去順帶退下了夏子傑的褲子。夏子傑也不甘示弱地開始扯韓瑋的皮帶拉開他的拉鏈,然後手直接伸進了韓瑋的褲子裡撫摸他的慾望。
  如果說這夜和夏子傑的瘋狂行為是性愛不如說是野獸一般的互相撕咬,除了快感也許更多的傷痛。
  "奕傑,你想不想讀大學?"那天姐姐突然這樣問他。
  "我還可以讀大學嗎?"
  "現在不是可以通過成人自考讀大學嗎?你姐夫就是通過成人考試拿了大學文憑,我想你是不是也可以參加成人考試讀大學呢?我現在生意做得挺好的,加上爸爸留下來的錢,我想供你讀大學一定不成問題的。你不是在X大有朋友嗎?也可以請他幫幫忙啊。"
  聽了姐姐的話,韋奕傑很心動,趁著提前回來了韓瑋的住所沒事的那幾天他每天都往賣書的地方跑。成人自考的教材不少,可是他卻不知道買哪些好,書的價格也讓他望而卻步,最後他只好聽了圖書銷售員的介紹隨意地買了幾本比較便宜的。
  韋奕傑脫離課本已經有些年頭,重新拿起課本確實有些吃力,韋奕傑捧著買回來的書努力地看了好幾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天,天又下起了小雨,天氣分外的濕冷陰暗,韋奕傑裹著被子縮在床上開了床頭等看著他買回來的自考書。
  也許是他太專注了,有人開門走進屋的時候他竟完全沒有發覺。
  "你在看什麼?"
  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就看到穿著厚重的大衣韓瑋站在面前,韓瑋的黑髮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
  "沒什麼啊。"
  韋奕傑慌張地說道,趕緊把書藏到身後。韓瑋一臉疑惑地看著韋奕傑,然後慢慢地脫下厚外套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肯定有什麼,讓我看看。"
  韓瑋說著撲到韋奕傑裹著被子的身上。
  "沒什麼,真沒什麼。"
  韋奕傑死死地把書藏在背後,說什麼也不讓韓瑋看。韓瑋其實本來就對他看的書沒什麼興趣,只不過是想逗他玩玩,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韓瑋對那書就更沒興趣了。
  "你不給我看就算了。"
  韓瑋突然一個轉身就把韋奕傑壓倒在床上,然後深深地吻住他,韋奕傑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瞪大了眼睛任韓瑋親吻。
  "我說了很多次吧,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
  韓瑋壞笑著,拉扯起韋奕傑的衣服來。
  "住手。"
  韋奕傑終於放開了手中的書抓住了被韓瑋扯出來的衣角。
  說時遲那時快,韓瑋一把抓過了韋奕傑顧及不暇的書,然後拿到眼前認真看著。
  "全國各類成人高等學校招生考試叢書──語文?"
  聽到韓瑋把書名完整地讀了一遍,韋奕傑覺得看這種書對韓瑋來說真是傻到極點,他一把搶回那本書藏到身後。
  "你想參加自學考試嗎?不是吧?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25,我想考大學不行嗎?"
  "你真想考大學?"
  韓瑋的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在韋奕傑聽起來就像對他的諷刺,他的心被韓瑋狠狠地刺痛了。
  "讀大學一直是我的理想,有那麼好笑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一點也不想來城裡打工掙錢,我更不想......"
  韋奕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瑋壓回床上吻住了。
  "你的理想很好啊,我剛才又不是在笑你。"
  韓瑋一邊說一邊開始脫韋奕傑的衣服,韋奕傑卻一點也不配合。
  "你生氣了?"
  "我沒資格生氣。"說話的韋奕傑明顯帶著忿忿的不滿。
  韓瑋突然覺得這樣的韋奕傑很可愛,不禁靠了上去蹭著他的頸項。
  "你既然知道還不快點配合我?"
  韋奕傑雖然稍微放軟了態度,卻還是動作僵硬地配合著韓瑋的動作。
  許久沒有經歷性事的小穴在被韓瑋進入的時候有些不適應,在韓瑋不懈的擴張和逗弄下才好不容易容納下了韓瑋的粗大。在床上不知道射了幾次,韓瑋才終於捨得放過他。
  第二天,仍然是個陰雨天,韋奕傑一大早就被韓瑋用熱吻叫醒了。洗漱完畢之後韓瑋給他套上了一件羽絨大衣,然後就拉著他出門去了。
  韓瑋的車上開著暖氣,早春的清寒一點也吹不進車裡的小小空間,也許是昨晚被韓瑋折磨得太累了,也許是車裡太過溫暖了,韋奕傑一下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韓瑋已經把車開到了M?Y飯店的停車場,沒不清狀況的韋奕傑慌亂地下了車跟著韓瑋走到M?Y飯店的早茶餐廳。
  餐廳裝修得富麗堂皇,穿著統一的服務生們手端銀質托盤,臂上掛著白色擦布。餐廳裡開著暖氣,因此一走進餐廳就有侍者上來接下客人脫下的外衣,然後帶領客人找座位。
  韋奕傑和韓瑋選了個靠窗的座位,通過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早晨被細雨淋濕的街道上人來車往。韓瑋拿著菜單點了幾樣菜,服務生就恭敬地點頭退去。
  不久之後,點的食物就送了上來,精美的餐盤裡滿是精緻的糕點,擦得噌亮的餐具擺了一桌。
  韋奕傑雖然神色有些緊張,但似乎對眼前的這些東西並沒有顯出太多的訝異與新奇,而韋奕傑使用這些餐具時顯出的大方與自然更是韓瑋始料未及的。
  這個人不就是個普通的民工嗎?對於那麼高級環境與餐具居然流露出那麼自然的神情,自然得讓韓瑋覺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夏子傑而不是一個民工。
  "這個柳橙汁有點苦。"
  "不喜歡嗎?"
  韋奕傑苦著臉搖了搖頭。
  韓瑋更是驚訝,這個民工連喜好都和夏子傑很像。
  水果蛋糕裡放的不是新鮮水果的話絕對不吃,不喜歡蛋糕上的果醬,喜歡帶著苦味的巧克力,喝咖啡喜歡加牛奶卻絕對不加糖,一個早餐讓韓瑋發現了更多這個民工和夏子傑之間驚人相似的喜好。
  韓瑋甚至開始懷疑這個民工會不會是夏子傑失散多年的雙胞兄弟,可是夏長庭一直就只有夏子傑一個兒子卻是勿庸置疑的事實,韓瑋不禁嘲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從M?Y飯店出來,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個沒完。
  也許是因為吃了點東西,韋奕傑覺得精神了不少,韓瑋在車上放起音樂來。
  RichardClayderman舒緩的鋼琴曲在狹小的空間裡靜靜地流淌著,韋奕傑差點又舒服得睡了過去。
  再次次下車的地方是市中心的書城,韋奕傑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韓瑋拉著上了樓。
  早上書城的人還不多,韓瑋拉著韋奕傑直奔頂層的成人自考書籍專區。
  "你打算報考什麼專業?"
  "啊?"韋奕傑一臉茫然。
  "你不是要參加成人自考嗎?首先要把專業定下來吧?"
  "我還沒想過。"這次韋奕傑一臉抱歉。
  "算了,你不介意我幫你決定吧?"
  韋奕傑思考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
  "我看你就學管理吧。"
  對於韓瑋的話,韋奕傑也沒什麼異議,只管跟在韓瑋的身後在書架前亂轉。
  兩人就這樣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在讓人眼花繚亂的書叢裡挑起書來,當然,都是韓瑋挑韋奕傑只用負責接過捧著韓瑋給他挑的書。
  交費的時候是韓瑋出的錢,韋奕傑就算想抗議也不行,因為他實在無力支付這些書費。
  23
  那天之後不久,韓瑋就開學了,天氣依舊陰雨連綿。
  韓瑋不在的時候,韋奕傑總算不會閒得發霉了,每天抱著書啃日子就夠充實的了。韓瑋在的時候,他們除了做愛又多了一樣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是兩人一起裹在被子裡頭靠著頭地看書。
  正確來說應該是韓瑋在給韋奕傑輔導功課,被韓瑋毫不留情地罵"你真笨"、"你的記性怎麼那麼差"、"我說的你都聽得懂嗎?"早不是一次兩次。開始的時候韋奕傑還會覺得韓瑋對他太苛刻,嘴巴太毒了,可是習慣之後韋奕傑才發現韓瑋嘴巴雖然不饒人,可心裡卻是在為他擔心和著急,有時聽不到韓瑋說他笨他反而會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和韓瑋一起裹棉被讀書的日子,韋奕傑確實覺得自己學到了不少知識,丟了許多年的東西也慢慢地撿回來了,要是只是他一個人看那些書的話他根本連看都看不下去。
  四月的時候,連綿的雨季終於過去,氣溫也逐漸回升了。
  九月的大運會也越來越近,韓瑋不得不把大量的精力轉入了撐竿跳的訓練中。
  雖然韓瑋原則上是不願意讓韋奕傑出去走動的,可是韋奕傑下午偶爾出現在他的訓練場邊看他練習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
  因此那天,看到體育場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韓瑋沒有驚訝。直到訓練結束,韓瑋走到那個人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眼前的人是夏子傑而不是那個民工。
  那夜的狂亂之後,韓瑋就再也沒有和夏子傑見過面了。
  "聽說你最近很忙呢,忙得家也不回了。"夏子傑斜睨著韓瑋。
  "是啊,我可不像某些大少爺那麼清閒。"
  "我看你是在忙著應付新的男人吧?"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說出來呢?"
  "那個男人跟陶老師你比較喜歡誰?"
  "你就是特意來問我這無聊的問題嗎?"
  夏子傑聳了聳肩。
  "那好吧,我想請你去吃個晚飯可以嗎?"
  "好。"
  "你去換個衣服,我開車到體育場邊等你。"
  說完兩人就乾脆的分頭而去。
  換了衣服,韓瑋走出體育場果然看見了夏子傑那輛敞篷的紅色法拉利。
  開門坐上去,夏子傑就開始放起嘈雜的搖滾樂來。
  "Amorphis芬蘭的一支deahmeal樂隊,不錯吧?"夏子傑一邊開著車一邊隨著聽不出旋律的音樂微微的晃動著身體。
  韓瑋只能笑笑點頭。
  "這首hesmoke-upm是我最喜歡的,我尤其喜歡它的前奏。"
  "很有你的風格。"
  "你呢?還在聽那些催眠的鋼琴曲?"
  "是啊。"
  "你知道,我喜歡有激情的東西,像你這種人就跟你的喜好一樣讓人感到沈悶。"
  "那你又何必來找我?"
  "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韓瑜的忌日。"
  韓瑋的話剛出口,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任不停灌進車裡的風也吹不散的沈重。
  夏子傑把車開到埋葬著韓瑜的墓園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晚上來這裡,你怕不怕?"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夏子傑問道。
  "我沒做過虧心事為什麼要怕?"
  "那就好。"
  "你為什麼選在這個時間來?"
  "白天人太多了,我想選個沒人的時間單獨見見他,跟他說話。"
  夏子傑的話讓韓瑋背脊有些泛寒。
  "你見到他了嗎?"
  夏子傑沈默著走了一會才開口:"見不見到已經不重要了,那麼多年了,我每年都會在這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這個墓園看他,你是第一個和我一起來的人。"
  "你為什麼會找我陪你一起來呢?"
  對於韓瑋的問題,夏子傑沒有回答。
  "你看,到了,就是這一層。"
  夏子傑說著抱著花快步地走到一個裝潢華麗的墓碑前,墓碑的石階上已經擺滿了花束,夏子傑毫不留情地踩著那些花束將自己的花擺在了石碑的中央。
  "瑜哥,我又來看你了。"夏子傑在韓瑜的墓前虔誠地喃喃道。
  從韓瑜的墓地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了,夏子傑一直撫著韓瑜的墓碑喃喃自語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還是韓瑋硬拉著他,他才不捨地離開了。
  坐回車裡,夏子傑顯得有些疲憊了,韓瑋只好決定由他來開車。一路上夏子傑都在昏昏欲睡,韓瑋並沒有多考慮自己的問題,而是想著要把夏子傑送回家,於是將車開向夏家的方向。
  車子開到夏家別墅的車庫時,韓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呃......韓瑋,我、我是......"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韓瑋也沒等對方報上名字就開了口。
  "有什麼事嗎?"
  "現在很晚了......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沒什麼事,你自己先睡吧,記得關好門。"
  對方沈默了一陣。
  "我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聞言,韓瑋不禁看向了夏子傑,本來應該睡著了的夏子傑此刻卻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也不清楚,你有事嗎?"
  "沒、沒什麼事,有道數學題我怎麼也解不出來所以想問問你,真沒什麼事。"
  "我明天再幫你看吧,你先睡吧。"
  "好的。"
  "晚安。"
  "......晚安。"
  掛了手機,夏子傑就朝韓瑋靠了過去。
  "是你的新男人?見你那麼晚不回去所以擔心得要打電話來問你?他一定很擔心你出去和別人亂搞吧?"
  "是啊,他很愛我的。"韓瑋順著夏子傑的話說著謊。
  "那你呢?你愛他嗎?愛他勝過......我嗎?"
  聞言,韓瑋顯出了幾分慌張的神色。
  "你喜歡的人是我吧?那天在醫院你吻了我,你其實早就想這樣做了吧?還有那天在車裡,我們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你心裡一點很開心對不對?你現在養的那個男人我聽張寬說了,他長得很像我,對不對?"
  "是啊,我一直喜歡的人都是你,你又想怎麼樣呢?"
  韓瑋毫不含糊地回抱住了夏子傑纏住自己的身體。
  "那麼就讓我來滿足你吧。"
  夏子傑說著主動地吻上了韓瑋的唇,韓瑋也毫不客氣地回吻著夏子傑。
  "能抱本少爺的人可不多,這個世界上,除了瑜哥,我只給你一個人機會。"
  夏子傑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輕輕地韓瑋的耳邊訴說著。
  24
  手機的鬧鐘聲將韓瑋從熟睡中叫醒,關了手機鬧鐘,韓瑋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個對韓瑋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充滿流線形獨特設計的傢俱,張揚而充滿另類氣息的擺設,這裡是夏子傑的房間,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溫暖的撒了一室。
  "你要回學校嗎?"
  夏子傑一個翻身壓住了被子裡同樣赤裸的韓瑋,韓瑋順勢摟住他光裸的背部。
  "今天的統計學原理可不能逃課。"
  "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沒有什麼課是不能逃的。"
  夏子傑說著手摸上了韓瑋的分身。
  "我和你不一樣。"
  韓瑋抓住了夏子傑的手拉開,然後反身下床撿起自己的衣物一一穿起來。
  夏子傑用手撐著後腦勺饒有興味地看著韓瑋忙著穿衣服的背影。
  "你現在已經得到我了,你養的那個男人你也該趕他走了吧?"
  聞言,韓瑋扣扣子的手僵了一下才繼續動作。
  "這不關你的事。"
  "我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嗎?我做你的情人,你要把你身邊的男人都趕走。以後就算你和藍馨結婚了,我還可以一直做你的地下情人。總之,你身邊的男人只能是我一個人!"
  "昨晚一直是你自己在說吧?我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情。"
  "韓瑋!我都讓你抱我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去找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有什麼意義呢?你既然那麼喜歡我,就只要我一個還不夠嗎?"
  夏子傑激動得坐起了身子,直直地瞪著韓瑋,被子順勢從他身子滑落下來,他那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點點的紅痕。
  韓瑋轉過身來看著他,然後走到床邊幫他拉起被子裹住身子。
  "那個人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韓瑋給出了承諾。
  "阿瑋,聽說商院的成人自考開始報名了,你不是說有個朋友想參加自考嗎?這幾天趕緊去辦哦。"
  早上的統計學原理結束的時候,上次韓瑋拜託幫打聽成人自考的報名的同學這樣對韓瑋說。
  韓瑋趁著第二大節沒有課,就去商院的成教辦轉了一圈。他說是來幫朋友報名的,可是當辦公的人問他他的朋友的姓名的時候,韓瑋才猛然發覺,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那個民工叫什麼名字!
  他本來就沒對那個民工的名字有過興趣,那個民工也不曾主動說過,於是他總是習慣於用"民工"來稱呼他。
  明明身體已經有過無數次的親密接觸,可是他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想到今天早上夏子傑哭著要求他把那個民工趕走的事,韓瑋的心裡又憂鬱了幾分。
  本來他跟那個民工遲早都要好聚好散的,現在散也不過是關係提前結束,他又已經有了夏子傑,他對那個民工根本就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可是為什麼一想到要把那個民工趕走,他的心裡又感到了一陣不捨。
  就算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連喜好都和夏子傑有很多相似之處,可是他們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
  如果說夏子傑是帶刺的玫瑰,那麼那個民工就像出淤泥而不然的蓮花,散發著獨特的清香,讓人留連忘返。
  韓瑋回到學校的住處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一點了。
  一開門就看到那個民工趴在客廳的桌子上認真地寫著什麼,連韓瑋回來了他都沒有發現。他如此專注地學習,甚至忘我到身邊的響動都注意不到,韓瑋覺得身邊已經很少能見到這樣的人了。
  韓瑋不想打擾他學習,悄悄地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靜靜地看著韋奕傑的背影,看著看著突然睡意來襲,韓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睡了過去。
  直到聞到飯菜的香味,韓瑋才醒了過來,張開眼睛就看見穿著那件可愛的蕾絲邊圍裙的韋奕傑在飯桌前忙碌著,見到他醒來,韋奕傑微笑著對他說道:"你終於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看你睡得沈我就沒叫醒你了,我做了晚飯一起吃吧。"
  韓瑋點了點頭,正想起身,身上的毛毯就滑落了下來,韋奕傑快他一步地走過來抱起了毛毯。
  "我怕你冷。"
  韋奕傑說完快步地抱著毛毯走回房間。
  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脫了身上的圍裙,單薄的休閒服勾勒出他纖細的輪廓。
  看著他走到餐桌對面坐下的時候,韓瑋突然很想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可是問題哽在喉嚨裡怎麼也問不出口。餐桌上他只能和韋奕傑默默地相對無言。
  晚上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韓瑋走進了韋奕傑的房間。
  韋奕傑一看看到韓瑋走進來就坐在在床邊繃直了身子。
  "你昨晚不是說有不懂的數學題要問我嗎?"
  "啊?"
  對於韓瑋的問題,韋奕傑似乎沒能馬上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什麼似的,開始在床頭堆著那疊書了拚命地翻找著。找了一陣,他終於翻到了那本夾著標籤的學習資料。
  "這道應用題我不太理解,試著用幾種方法求算了也得不到正確的結果。"
  韓瑋接過了韋奕傑手裡的書,認真地看了幾分鐘就露出了一臉輕鬆的微笑,韋奕傑一看韓瑋的表情就知道韓瑋已經把題解出來了,如果他輕輕皺眉的話就表示解題有困難。
  果然,不一會兒,韓瑋就笑著對他說:"這道題不難,不過你不覺得現在有點冷嗎?"
  明白韓瑋話裡的意思,韋奕傑有些害羞地拉開了堆在床角的毛毯然後鑽了進去,韓瑋也快速地鑽進去,兩人開始裹著一條棉毛毯講起題目來。自從天氣回暖以後,兩人好久沒有這樣躲在一床被子裡講習題了。趁著氣氛不錯,一題結束,韋奕傑又繼續多問了幾題。
  末了,韋奕傑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睡吧。"
  韓瑋幫收起韋奕傑的書,在床頭擺放好,然後關了燈又鑽回了毛毯裡。
  本來韋奕傑是有些睏倦,可是感到韓瑋鑽進毛毯裡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腰的時候,困意就減了大半。韋奕傑本以為韓瑋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可許久韓瑋圈著他的腰身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自考開始報名了。"韓瑋的話也很正常。
  "哦。"
  "我今天幫你去咨詢了一下。"
  "怎麼樣?"
  "明天還是你自己過去才行。"
  "是嗎?我的戶口和身份證都是農村的,沒關係嗎?"
  "我問了,他們說沒關係,都可以報。"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了。"
  "今天......我本想幫你填報名表的......可是......"
  "可是?"
  "我發現......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聞言,韋奕傑久久沒有說話,久得讓韓瑋以為他睡著了。
  "真是麻煩你了。"等待許久,卻聽到這樣的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韓瑋終於忍不住問了出口。
  "我叫什麼名字對你來說並不重要吧?"
  這次,輪到韓瑋有些無話可說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否則我以後都叫你民工。"
  "叫我民工也可以的。"
  沒想到韋奕傑說得那麼自然,韓瑋有些急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快告訴我。"
  韋奕傑還是遲遲不答。
  "你快說呀!"
  "韋......奕傑。"
  聽到韋奕傑的回答,韓瑋突然起身開了床頭的燈,然後拿過紙和筆來遞給韋奕傑。
  "把你的名字寫下來。"
  韋奕傑猶豫了一下才接過紙和筆在上面寫下了"韋奕傑"三個字。
  25
  第二天,韋奕傑跟著韓瑋到X大商院填了經濟管理的自考報名表還照了准考證的用的像。
  韓瑋沒有全程的陪著韋奕傑,事情辦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夏子傑的電話。夏子傑在電話裡說想請韓瑋去看電影,韓瑋一天都沒課也就答應了夏子傑的邀請。
  可是被夏子傑帶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同性戀酒吧的時候,韓瑋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噁心的亂交表演氣得韓瑋轉身就走,夏子傑也沒有追出來。
  可是不一會夏子傑就來了電話,他一開口就問韓瑋有沒有把那個男人趕走,甚至威脅說如果韓瑋再不把那個男人趕出去的話就要把那個男人騙到那個酒吧做亂交表演。
  聽了夏子傑的話,一股寒意從韓瑋的背脊緩緩升起。可是他確實還沒有放開韋奕傑的打算,他也有自信保持韋奕傑的周全。
  晚上回到學校的住處,一開門就開間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倒是臥室裡傳來幾聲響動,韓瑋趕緊走了進去就看到站在陽台上專注地晾衣服的韋奕傑。
  韓瑋悄悄向他靠近,然後一把從背後抱住了他纖瘦的身子。韋奕傑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抓著的衣服差點就要掉到地上。
  "你怎麼又自己洗衣服了?"
  "我習慣了。"
  "現在天氣還有些冷吧?"
  韓瑋說著抓住了韋奕傑因為泡水而變得冰涼的手。
  "最近天氣挺好的啊。"
  話才說完韋奕傑就被人捏著下巴側過頭去,然後用力地被吻住了。韋奕傑想掙扎卻被韓瑋用力地從背後抱緊,動彈不得。
  就在韋奕傑不知所措的時候韓瑋的手開始解他的睡衣鈕扣,一下子上衣的扣子就被全部解開了,皮膚接觸到夜晚冰冷的空氣讓韋奕傑的身體不停地哆嗦起來。感受到韋奕傑的顫抖,韓瑋收緊了手臂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這裡......會被看見。"
  韋奕傑說著死死地抓住了自己已經敞開的上衣領口。
  "有人看見,就當便宜他了。"
  "不要!"
  "你啊,臉皮怎麼那麼薄。"
  韓瑋說著,一把扯下韋奕傑手中的衣物,然後將他打橫著抱了起來。
  "我們進去做,你沒意見了吧?"
  韋奕傑沒有回答,韓瑋知道他也不可能抗議,於是抱著他放在床上,然後壓了上去。
  黑暗的室內沒有開燈,只有銀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撒進來,卻照不到床上的人。
  因為沒有視覺,所以韋奕傑覺得自己不像以前那樣感到羞恥,可是身體的觸覺反而更加敏感了。
  兩人的衣服迅速地被除去,赤裸的肌膚在寒意如水的夜晚緊緊地相貼在一起,那種觸感的溫度彷彿可以灼傷彼此。一個濕滑柔軟的物體不停地在身上遊走,韋奕傑知道那是韓瑋的唇。
  原本扁平的乳頭被韓瑋的舌不斷舔舐挑逗敏感地站立了起來,讓韓瑋能夠更放肆地輕咬舔弄。乳頭被襲擊的同時,下體也被握住,熟悉的手法讓韋奕傑的分身沒多久硬挺起來。
  那個濕滑的物體開始不斷地向下遊走,來到他的腹部,然後停在他的肚臍周圍舔弄了一番又繼續向下。
  "啊......你!......"
  知道自己的分身被一個濕潤火熱的物體包圍的時候,韋奕傑突然驚叫出聲。
  "唔......啊啊啊......"
  韓瑋由上之下不斷地舔過肉柱的莖身,最後將整根含進了嘴裡,用舌不斷的在頂端的凹陷出挑逗。
  "嗯嗯啊啊啊......"韋奕傑不禁發出了難耐的呻吟。
  韓瑋舔得更加賣力了,舔弄時發出的滋滋的口水聲讓韋奕傑羞恥得臉都燒了起來。
  韋奕傑腰被韓瑋提了起來,以方便動作。韓瑋不斷地吞吐著韋奕傑的分身,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韋奕傑很快就射在了韓瑋溫熱的口中。
  "我的技術不錯吧?"
  聽到韓瑋的話時,韋奕傑還沈浸在剛才高潮的餘韻中。
  "吶,你也該為我服務一下吧?"
  韓瑋湊到耳邊說這句的時候,韋奕傑終於回過神來,他嚇得不顧全身的虛軟感把身子向後挪了挪。
  雖然已經習慣了和韓瑋之間的性行為,可是並不代表他真的喜歡這種行為,甚至願意像韓瑋那樣去含住男人的那個地方甚至讓對方射在自己的口中。
  "你怕什麼?我不會要你做剛才我對你做的那件事的。"
  韓瑋一下就看透韋奕傑的心思,抓住他的腳踝把他拉回了自己身下。
  "比起上面的嘴巴,我更喜歡下面的。"
  韓瑋說著濕滑冰涼的手指開始侵入韋奕傑的內部,韋奕傑反射性地抵住了韓瑋的肩膀想要推開他的身體。
  "別怕,放鬆。"
  韓瑋吻了上來,韋奕傑還能從韓瑋口中嘗到剛才他射出的精液的腥味。韋奕傑感到心頭一動,本來想推拒韓瑋的手,慢慢地變成了攀附在韓瑋的肩膀上。
  韋奕傑主動舒緩開來的身子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好進入,不一會兒韓瑋就從正面貫穿了他,然後拉住他的腿環住自己的腰。
  "你今天真主動。"
  韓瑋高興地說著開始了身下的律動,插入的凶器不斷地在體內衝撞,交合的身體不停地升溫,肉體的撞擊聲清晰可聞。韋奕傑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落入了慾望的海洋,沈沈浮浮,找不到靠岸的地方。終於有一個堅實的臂膀向他靠近,他開心地用力摟住了那個人,和他一起到達天堂的彼岸。
  "阿寬,你們家少爺養在學校的那個男人現在怎麼樣了?"
  "夏少爺,那個人已經被少爺趕出去了。"
  "真的?"
  "千真萬確。"
  "你敢騙我!"
  夏子傑憤怒地將手上一杯昂貴的ABSOLUVODKA全潑向了低頭張寬。
  "昨天我的人回來跟我說,那個男人還在。"
  張寬這次不再說話了。
  "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不知道會對陶夢林做出什麼事來。"
  夏子傑拍了拍手,幾個人押著被堵住了嘴巴的陶夢林走了出來,此時的陶夢林沒有戴著眼鏡,臉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凡,只是多了幾道擦傷。
  "你今天晚上把韓瑋的那個男人帶到這裡,否則陶夢林今晚就是這裡的主角。"
  夏子傑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的響起以陣口哨和歡呼聲。舞台上一個秀氣白皙的少年正被幾個大漢用各種髮式折磨著,張寬低下頭去握緊了拳頭。
  見到張寬的時候,韋奕傑就像見到了救星。
  那一晚的溫存之後,第二天醒來韋奕傑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鐵製的項圈鎖在床上。他覺得自己就像牲口一般,被徹底地鎖在了屋子裡。這些日子,他已經夠聽話夠順從了,他甚至還對韓瑋產生過一點點的好感,可是這一切都因為項圈的出現而全部磨滅,韓瑋對此也沒有多做解釋。
  那天之後韓瑋甚至很少出現,每次出現也只是抱著韋奕傑睡覺,並沒有做什麼逾越的事。
  韋奕傑弄不懂韓瑋的目的,也不想開口多問。雖然活動範圍變得更小了,可是至少他的複習考試還沒有受阻礙。
  當張寬出現說是來幫他的時候,韋奕傑輕易地就相信了......
  26
  "韓瑋,你愛我嗎?"
  夏子傑攀著韓瑋的肩膀坐在他的腿上,撒嬌似的語氣說道。
  "愛,我當然愛。"
  "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個男人你真的把他趕走了嗎?"
  "你為什麼那麼介意他?"
  "我說過,我的東西不能和別人共享。"
  "性伴侶也不行?"
  "韓瑋!你!"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看上了我這張和韓瑜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臉而已!高潮的時候你有幾次能叫准我的名字?"
  韓瑋推開了掛在自己身上的夏子傑,卻被夏子傑死死抱住。
  "你介意了嗎?你一開始不是就應該知道的嗎?你根本不知道我已經很努力地試著忘記瑜哥了。"
  夏子傑楚楚可憐的哭起來,韓瑋卻不買賬。
  "忘記?你怎麼可能忘得了!"
  "韓瑋,幫我......我需要你幫助我,只要你全心全意地對我,我真的會努力忘掉瑜哥的。那麼多年了,我很清楚,瑜哥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對說話,不會再對我笑了,他甚至不會再指責我的不是了。可是你是活生生的啊,他做不到的事你都可以給我,不是嗎?"
  韓瑜過世的這些年來,韓瑋第一次聽到夏子傑這樣坦然地承認韓瑜已死的事實,韓瑋終於軟下了心。韓瑋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手附上夏子傑的頭輕輕地撫摸著。
  "吻我。"
  夏子傑提出了邀請,韓瑋就主動地吻住他,然後轉身把他壓到了床上。
  "記得一定要戴套子,不然麻煩的又是我。"
  和夏子傑做愛,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不自如。
  回到學校的住處,韓瑋在韋奕傑房間裡發現了被人砍斷的項圈鏈,韋奕傑的自考資料散落了一地,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韓瑋的心頭,韓瑋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夏子傑。
  "你把他帶到哪了?"
  "他?什麼他?"
  "你不要跟我裝傻!"
  "你不要擔心,你既然不捨得我就幫你處理了。"
  "你說什麼!"
  "你還真心疼他,你放心吧,他沒什麼事,出事的人應該是陶夢林,那個該死的張寬居然幫那個男人不理陶夢林的死活。難道那個男人的魅力真的那麼大?看你們一個個為了他,自己的心上人都可以不要。"
  "你說什麼?陶老師怎麼了?"
  "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家俱樂部吧?"
  聞言,韓瑋憤怒地砸了手機衝出門去。
  韓瑋沒多想開著車直奔張寬住的破舊公寓,年久失修的老式樓房顯得相當低矮潮濕,走在樓梯間還能聞到隱隱的霉味,這就是張寬一直以來居住的地方。
  來到張寬的房門前,韓瑋順了順氣,平靜地敲了敲張寬家的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阿婆。
  "是阿瑋嗎?"張阿婆瞇著眼睛隔著鐵門看著門外的人。
  "張阿婆,阿寬在家嗎?"
  "他啊,早上出去以後就沒再回來過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你跟我說說,我幫你轉告他吧。"
  "我有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跟他說,我可以進去等他回來嗎?"
  "我剛在家裡噴了些殺蟲劑,味道醜得很,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吧啊。"
  "我一定要等到他為止,張阿婆你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門口等。"
  "這......"張阿婆露出了一臉為難。
  "阿婆,您不用管我了,我就站在這等阿寬,站到他出現為止。"韓瑋說話的時候故意向屋子大聲喊道。
  不一會,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婆,我還是不想躲了。"說話的是韋奕傑。
  "小韋,你......"
  "阿婆,謝謝你操心了。"
  張阿婆無奈地歎息一聲,開了鐵門然後自己轉進了房間裡。
  "你有沒有什麼事?"
  韓瑋一進門就上前抱住了韋奕傑的身體,韋奕傑慌忙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搖了搖頭卻是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阿寬呢?"
  聞言,韋奕傑指了指一個掛著布簾透出燈光的房間。
  "陶......老師他......"
  "我不知道會這樣......"
  韓瑋沒有多說掀開簾子走進了房間,房間裡的畫面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糟糕。
  只見張寬滿臉是傷,頭上還纏著紗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陶夢林安然無恙的坐在床邊照顧著張寬。韓瑋頓時鬆了一口氣。
  "阿寬情況怎麼樣了?"
  "全身多處骨折,脾臟破裂......"陶夢林一臉難過地看著床上的張寬。
  "怎麼不去醫院?"
  "去了,又回來了,我們沒有錢。"
  "沒有錢為什麼還不願見我?"
  "你們有錢人有什麼了不起?為什麼我們這些窮人就要受到你們的侮辱和折磨?我們也是有自尊的!我們的心也是肉長的,我們也會受傷也會覺得痛。"
  一向溫和如水的陶夢林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來撲向韓瑋,韓瑋用力地圈住了他的身體。
  "我知道這次夏子傑太做得過分了,你不要想太多了,有什麼事我會幫你們的。"
  陶夢林不再說話,任韓瑋將他抱在懷裡。這一次,他或許真的該對夏子傑死心了。
  將張寬送進醫院之後,韓瑋帶著韋奕傑回到了學校的住處,韋奕傑一直一言不發。
  "那個夏子傑是不是很壞?"韋奕傑終於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韓瑋吃驚。
  看著坐在床邊的韋奕傑的單薄背影,韓瑋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不,壞人其實是我。這些日子,脖子很痛嗎?"
  韓瑋說著在韋奕傑留著一圈紅痕的脖子上親吻起來。
  "我也在想,為什麼窮人就一定要受到富人欺壓呢?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明明......明明......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卻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我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我活著就是錯誤?為什麼我總是這樣一次次品嚐著自己給自己種下的苦果。"
  韓瑋不能夠理解韋奕傑為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他只知道現在的韋奕傑很脆弱。
  "如果可以,我想保護你。"
  對於韓瑋的話,韋奕傑僵著身子坐不出反應。
  "這些日子,我都在想著怎麼才能保護你,保護所有人。可是我還是失敗了,對不起,對不起。"
  韋奕傑知道,韓瑋的道歉有對他的也有對陶夢林的,更有對張寬的。
  "我......不過是你養的一條狗,不是嗎?你不需要保護我的,我只想請你把玉......"
  "你別妄想了!"
  狠狠地打斷韋奕傑的話,韓瑋用力的吻住他把他推倒在床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我......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好痛苦。"
  韋奕傑痛苦地說著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兩年的期限不是還沒到嗎?你別想那麼快就能自由。"
  "放過我吧,求你。"
  "太晚了。"
  韓瑋熱切地再次吻住韋奕傑,然後迅速地開始脫韋奕傑身上的衣服。
  只要子傑和奕傑站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夠分清楚誰是子傑誰是奕傑。
  "哥哥是子傑,弟弟是奕傑,子傑和奕傑永遠是世界上最好的兄弟。"他還記得小時候,母親經常這樣說。
  "子傑跟著爸爸,奕傑跟著媽媽,從此我們各自生活永不相見。"他也記得,父親與母親離婚的時候,母親這樣說。
  那之後,他一直跟在父親的身邊,看著父親一蹶不振,看著父親酗酒成癮,於是年紀小小的他開始學著如何去安慰父親。在他的努力下,父親終於走出了離婚陰影,重新振作的父親把他捧在掌心裡,他是父親最心愛最懂事的好兒子。
  十歲那一年的雨季來得特別早,多年不見的雙胞胎弟弟卻突然出現在他的房間。
  "哥哥,救我!我討厭鄉下!討厭那個姓韋的農村男人!也討厭媽媽!"
  弟弟身上的衣服髒又破,還被雨淋得一身濕漉漉的,他心疼地將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抱進懷裡,不停地安慰著他。
  "奕傑不要怕,哥哥會永遠愛你,永遠保護你的。"
  那一夜他偷偷地帶著突然從遙遠的鄉下跑來的弟弟去洗澡並換上乾淨衣服,然後和弟弟相擁著躺在溫暖的大床上。
  "哥哥是子傑,弟弟是奕傑,我們是永遠的好兄弟。"
  弟弟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然後沈沈地睡去。
  第二天,他開始和弟弟不斷地交換著身份出現在家裡,一直忙於工作的父親始終沒有發現,直到母親從鄉下找了上來。
  "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母親找來的那一天,弟弟抱住他的腰苦苦哀求。
  "我們逃走吧,逃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他說完就帶著弟弟從夏家後院的大門逃走了。
  可是沒錢沒食物的他們根本走不遠,筋疲力盡的他們最後躲進一個戰爭年代留下的防空洞裡。
  又冷又餓的他們緊緊地相擁著,可是還是無法改變他和弟弟越來越虛弱的事實。
  "哥哥,我想吃東西,我想回去。"弟弟開始不停地哭泣。
  "哥哥,我不想挨餓受窮。我想回爸爸那裡,哥哥,哥哥......"
  就在弟弟哭個不停地時候防空洞外面突然想起了人的腳步聲,他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跑出了防空洞找人求助。
  醒來的時候,他和弟弟都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弟弟就在旁邊的病床仍然昏迷不醒,弟弟的臉沒有一點血色,他感到心痛無比。
  "你......是子傑還是奕傑?"
  他和弟弟長得太像,就連父母都無法分辨。聽到父親的問話,他看了看旁邊一直昏迷不醒的弟弟。
  "我不是子傑,我是奕傑。"
  從那時起,他的名字就叫韋奕傑,不久之後,他跟著母親回到了鄉下。
  無論多少年過去,他還記得那個他和弟弟手拉著手走在晚霞映紅的河堤邊的傍晚,他們的口中不停地念著:"哥哥是子傑,弟弟是奕傑,我們是永遠的好兄弟。"
  不管是子傑還是奕傑,他只希望能夠帶給弟弟幸福......
  上部完

[ 本帖最後由 s021084 於 2009-2-20 02:01 PM 編輯 ]
作者: 風貴    時間: 2009-8-27 14:49

謝謝分享. np那段....如果沒有就好了
作者: veracute    時間: 2009-9-14 07:10

keep reading, thanks for sharing
作者: 麥麥    時間: 2009-9-14 20:54

有錢人就可以隨便來喔~~
討厭啦
作者: Rusade    時間: 2013-9-7 12:25

有錢人就是討厭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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