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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現代都市] 《調教之路》作者:橘川雲【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2     標題: 《調教之路》作者:橘川雲【完結】

01



鎮外一處破敗的城隍廟,是鎮上的乞丐們休息睡覺的地方。

這日,來了一個穿著普通,相貌也普通的中年男子,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囊布袋子,隨意抖動了幾下,耳尖的便會聽出裡面的郎當不少。

每個乞丐都豎起耳朵,睜大著眼,看這名突如其來的中年男子來到乞丐們聚集的城隍廟裡來做什麼。

中年男子見乞丐們都注意過來,清了清嗓子,高聲開口道:「凡是年紀十歲以下的,過來我這邊。」此時見其他乞丐露出失望、甚至生氣的模樣,中年男子接著又道:「別擔心,就算不是十歲以下的孩童,依舊人人有份。」看乞丐們的情緒似乎稍稍安撫,接著又說道:「現在,十歲以下的孩童,一個個排在我面前。」

這幾年,年年乾旱,百姓的日子過得苦,被丟棄的孩子就多了,就算這名中年男子有什麼特別的意圖,也沒什麼人想管,都只是想著,什麼時候才要發他手上布袋子中的錢財。

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從中年男子的手上搶奪下那只袋子,只是,中年男子的周身似乎散發著莫名的威壓,讓心懷不軌的乞丐不敢輕舉妄動。

年紀還小的乞丐,不太懂中年男子讓他們排排站的意思,也聽過許多小乞丐被壞人拐去的故事,大多都躲在老乞丐的背後,不敢站出來。

中年男子見乞丐們的動作還在猶疑,不假思索地從手上的布袋子中拿出一、二塊碎銀,在手上拋啊拋的。

乞丐們的眼神也跟著那碎銀,一上一下地移動著。

中年男子見狀,意思已經達到,便將碎銀收回布袋子中,此時,乞丐們臉上的神情更加地貪婪,再度說道:「估念他們的年紀可能太小沒法自己,旁邊幫忙的人有賞。」話才說完,便看到幾乎能動的乞丐們紛紛將身邊的小乞丐,一股勁兒的推到前方來,甚至,有個怎麼看都已經超過十歲不止幾十倍的老乞丐被推到前方來,原因只是因為個頭小。

中年男子也不打算在老乞丐的問題上糾纏,只是專注地看著眼前站著的幾名孩童,他們的臉上都還帶著明顯的稚氣,眼神卻是超過他們年齡的成熟。

一個一個的將他們的臉擦拭乾淨,一會兒捏捏這個的手臂,一會兒又摸摸那個的腿骨,好一會才將一名長相清秀、二名相貌只算是普通的孩童挑選出來。

中年男子蹲在長相清秀的那名孩童面前問道:「你可願意跟我一同回去?」

見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露出害怕的神情,中年男子又道:「跟我回去的話,每天都有飯可吃飽,還可以學學拳腳功夫,如何?」中年男子看那名清秀的孩童眼神變得閃亮,便知道目的達到。

果然,那名清秀的孩童馬上點頭道:「好。」

中年男子露出第一個笑容,摸了摸那名清秀孩童的頭頂,牽著他的手,道:「可有名字?」

清秀的孩童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名字,不過,他們都叫我小哭,因為我很愛哭……」說到這裡,臉上微微泛紅,又補充說:「我現在沒常哭了。」似乎很自豪地說著。

中年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小哭的頭,說道:「小哭這名字不太好聽,我幫你取個名,可好?」

小哭點了點頭,「好。」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下,便道:「一江明月碧琉璃,你便叫琉璃吧!」起這個名時,中年男子的露出複雜的眼光,其中還帶著一絲期許,只是現在的小哭,哦,不,現在應該叫琉璃了,現在的琉璃一點也不明白中年男子眼神中的意思。

中年男子這時牽著琉璃便要往外走,這時候,想是想起什麼,回頭對著另外二名孩童說道:「你們也要跟來嗎?」

另外二名孩童跟著點頭說:「要。」

中年男子這時也沒有忘記自己一開始說過的話,將手上布袋子中的碎銀,一把灑上空中,乞丐們見狀,紛紛想撲向空中的碎銀,只見中年男子手掌一翻,空中的碎銀似乎被某種看不見的絲線牽引,整個散開來,一一落到每個乞丐的面前,光是這一手,乞丐們就不敢再有所動作,一個一個的將眼前屬於自己的碎銀收起來。

中年男子就這樣,帶著三個不到十歲大的孩童,離開城隍廟。

在回程的路上,知道了三名孩童大約的身世與年紀。

被自己取名叫做琉璃的孩童年紀是裡面最大的,大概超過了十歲也不一定,只是因為都是棄嬰,正確的年紀都已經不可考,另外二名孩童,一個七歲,一個五歲;七歲大的有名字,叫做「廣澤」,似乎是被人拐來的,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前二年開始就在那個城隍廟中定下來;五歲大的也是沒有名字,聽說原來是有的,只是被丟棄的時候,年紀太小,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被丟棄的時候是三歲大,也是二年前到城隍廟的,中年男子想也沒想便叫他「小武」,只因為他現在是五歲,取個諧音名。

其實,中年男子有打算要廣澤改名叫做小七,不過,廣澤死活不肯,就算中年男子威脅他說要讓他自己回去城隍廟中,廣澤也不願意改名,中年男子只好作罷。

在中年男子的眼中看來,這三個孩童中,最有資質的就是廣澤,所以,在名字上也就妥協於他。

琉璃,是這次最主要的目的,學武的資質算是中上,但與廣澤相較之下,還是貧弱了許多。

小武的資質也是中上,至於為什麼要帶著他走,中年男子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大概,就是有緣吧!

當他們回到中年男子的住所時,才發現自己並非唯一的三個,而是有十幾個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孩童也在住所裡,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見中年男子回來,其中一名較大的孩童喊道:「師父回來了。」

其他孩童一聽,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在中年男子面前排排站好,恭敬地喊道:「師父,您回來了。」

這情形看得三人乍目結舌。

只見中年男子對著那名較為年長的孩童說道:「佾法,你過來。」

「是的,師父。」佾法聞言,恭敬地來到中年男子身前。

每次,師父出去總會帶著幾名孩童回來,這時候,都會讓佾法安置他們。

中年男子指著廣澤跟小武說道:「他們將會是你們的二師兄跟三師兄,佾法你準備準備,過幾日,要正式讓你們拜師,這次是最後一次出去,接下來會長期住在這裡,教導大家一些功夫。」

佾法臉上難掩喜悅地說:「是的,師父。」

旁邊的孩童紛紛跟佾法說:「太好了,大師兄。」、「是啊!終於要拜師了,大師兄。」、「大師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呢?」一人一口大師兄、大師兄的喊著。

中年男子此時沉下臉來,不悅地說道:「還沒拜師哩,叫得這麼順口。」

孩童們知道師父不悅了,立即停下口來,不再喧鬧,低著頭,等著師父再度開口,沒想到,這次卻聽到讓人意外的話語。

中年男子見孩童們都安靜下來,這才將一直躲在身後的琉璃拉到前方來,朗聲說道:「這是你們的大師兄,琉璃。」

這話一出,孩童們立即喧嘩起來,就他們來說,對二師兄跟三師兄的頭銜還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大師兄怎麼也該是佾法,幾乎每個孩童都受過佾法的幫助與指導,對於師父的話,實在叫人吃驚,紛紛看向臉色最為難看的佾法。

只見佾法臉色雖然難看,卻依舊恭敬地說:「是的,師父。」並轉身向琉璃說:「大師兄,您好,我是佾法。這裡我比較熟悉,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我。」

琉璃不是不曉得周圍的氣氛,但是,看一旁的中年男子並沒有什麼指示,只好鼓起勇氣對著佾法說:「謝謝你,四師弟。」在路上,中年男子已經對他們說了大概的情況,只是沒料到自己這個大師兄一來會是這樣尷尬的處境。

佾法聽到琉璃稱自己為四師弟,眼角微微一跳,卻也沒有表示出什麼異樣,對著琉璃點了點頭。
這些,中年男子都看在眼裡,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摸了摸琉璃的頭頂,對著佾法說道:「佾法,將他們安置一下,其他人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

「是的,師父。」佾法回頭對其他孩童喊道:「好了,師父要你們散了,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別聚在這裡。」

其他孩童們,一聽到佾法這般說,沒一會便都散了,去做剛才在做的事情,只是眼睛不住往這邊飄來。

佾法看著廣澤跟小武,正想說些什麼時,看到還站在師父旁邊的琉璃,想起方才師父好像沒有交代琉璃,「師父,大…大師兄呢?」這一聲大師兄叫得自己差點咬到舌頭。

中年男子也不在乎佾法叫大師兄時臉上的表情,「你帶他們去認識環境,琉璃我自己帶著就好。」說完這話,也不管佾法跟其他孩童的臉色如何,便拉著琉璃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琉璃在前走著,感覺到背後射來幾道非善意的眼神,走得心驚膽跳的,他開始想著離開城隍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 本帖最後由 秘密的人生 於 2009-6-14 16:49 編輯 ]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3

02



牽著琉璃來到較為裡面的一間木屋,對著琉璃說道:「琉璃,這間房間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師父也住在這間房裡,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師父。」

「師父。」在路途上,已經叫過好幾次的師父,所以,這時叫來也不會覺得有所彆扭,只是方才的情況,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叫做佾法才是一般所謂的大師兄,「剛才佾法師兄,為什麼不是大師兄?」

師父摸了摸琉璃的頭頂,「因為大師兄是師父心中最特別的弟子啊!」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師父又補充說道:「琉璃,記得你是大師兄,所以,對其他人都只能叫他們師弟,懂嗎?」

「嗯,懂。」琉璃又點了點頭,內心開始想著這個地方跟他年齡相近的就屬佾法師弟,一會找他一起玩耍,不曉得他肯不肯?

師父不曉得琉璃內心只想著要找佾法去玩,再度牽起琉璃的手,往屋後走去。

「琉璃,這屋後有溫泉,以後洗澡都可以到這溫泉來,現在先來把身上的灰塵洗乾淨吧!」師父吩咐一旁打掃的孩童拿新的衣物來,一邊開始脫去琉璃身上的衣物。

琉璃看到離去的孩童臉上驚訝的表情,以為是因為自己讓師父幫忙脫衣服被誤認為不會穿脫衣物,想到此臉上不禁泛紅起來,「師父,琉璃會自己脫。」便接過手來自己接著脫,不一會便脫個精光。

「先試試水溫,別一下子進去。」師父在旁指導著,眼光不住地瞧著琉璃的身軀,看著琉璃原本沾滿污垢的身軀早已洗淨,變得雪白紅嫩,眼光移到琉璃的下體,還是小香蕉的模樣,看起來還沒成熟,先前幫忙沐浴時,其臀部方面摸起來軟嫩軟嫩地,觸感相當地美好,只是那粉嫩的小穴口……看了一眼下身已然豎起的雄壯,在比對一下那小穴口,內心低泣地說道:兄弟,忍耐個幾年,現在還不行!

琉璃哪曉得背後師父眼光中的猥褻,只是驚奇地將身軀泡浸溫泉當中,不一會就自顧自地玩開了,一會兒游到對邊,一會兒又游回來,玩得不亦樂乎。

看著琉璃在水裡玩得歡,自己底下的兄弟也立得歡,不便繼續留在泉邊,怕一個禁不住,就壞了自己的打算,對著琉璃說道:「琉璃,一會兒你洗好後,讓那個拿衣服來的師弟,帶你稍微認識一下環境。」

「哦,好。」琉璃應了聲後,繼續玩著水。

自個兒玩了好一會,覺得累了,想起身卻發現衣服還沒送來,等了一會,才看到那個人手裡拿著嶄新的衣服過來。

「拿去。」那人沒好氣的說。

「謝謝。」琉璃還是很有禮貌的說。

那人見琉璃並沒有趾高氣揚的指使自己,語氣上也稍微和緩許多,「穿好衣服,我帶你認識一下這個地方。」

「好。」琉璃露出淺淺的笑容來,讓那人看得一陣臉紅。

「你叫什麼名字?」琉璃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去,那人也跟著幫忙。

「小虎子。」臉又紅了起來。

「小虎子,我自己可以的,不用幫忙啦!」琉璃怕小虎子認為自己還是不會穿衣服的小屁孩,趕緊澄清說道。

「沒關係,二人穿也會快一些,比較不會著涼。」小虎子嘴裡是這樣說,內心卻是想,先前你的衣服是師父幫你脫的,若這會兒讓師父知道沒幫忙你穿衣服,說不定會被責罰。想到此,方才對琉璃的那份好感也消失殆盡,更加盡心地幫琉璃穿戴整齊,以免落了口實。

琉璃見小虎子執意也就隨他了,靜靜地讓他幫忙穿衣服。

過一會,小虎子隨意帶他在周圍走了幾圈就帶他回房間了,並沒有多說什麼,琉璃感覺到小虎子好像不太開心,也不好意思問他。

回到房裡,見師父好像丟了什麼白色的東西進去櫃子裡,隨即坐在書桌前朝自己招手。

一走近才看到師父的書桌前擺放著文房四寶。

「琉璃,先教你識字。」

「好。」

對於文字,琉璃內心是非常渴望的,每當在私壂外看到裡頭的學子,就覺得非常羨慕,現在師父要教他,內心的喜悅是比師父說要教他拳腳功夫來得多上許多。

師父在琉璃一接近,就將琉璃抱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攬著琉璃的小腰,一手握著琉璃的手,拿著毛筆,一橫一豎地寫下二個字,「琉璃」。

琉璃眼中只有眼前這二個斗大墨黑的毛筆字,拼命地想將自己的名字記下來。完全想師父為什麼不讓自己坐在一旁,而是要用抱在懷裡這種不適當坐姿的原因是什麼。






夜裡,幾名同佾法較好的孩童蹲在一起。

「大師兄,難道就讓他這樣奪走你大師兄的位置?」

「就是啊!他算什麼東西?竟然連後山那個只有師父能用的溫泉也給他用了。」

「怎麼說都是大師兄比他更有資格當我們的大師兄。」

「除了他之外,另外二個也是莫名其妙,明明我們都比他們被師父收留得早,為什麼他們一來就站在我們頭上。」

「大師兄,今晚就讓他們知道這裡是誰做主。」

「大師兄,這口氣我們嚥不下去,只要你說一聲,我們都跟你幹。」

眾人說到這個份上,都往佾法看去,只要佾法說一聲好,或是點個頭,就馬上去準備傢伙,要讓新來的知道先後順序。

佾法看著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說著,聽著是相當舒坦,但是,心裡卻是明白的知道不能照著大家的意思去做。

「我知道大家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但是,這是師父的決定,我們只有照做,今天這聲大師兄,以後就別再讓我聽到了,知道嗎?」佾法看著眾人說道。

其中一人不覺得事情已經定了局,便說:「大師兄,不如,我們去找師父說去,師父向來最聽你的話,這次一定也是。」

佾法看著說話的那人,他叫做果子,知道他的個性較直,向來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的人,耐著性子說道:「我是四師兄,下次再叫錯,別怪我不認你。我們都是師父收留的孩子,師父對我們來說就是我們的天,我們的地,師父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這些不是早就在第一天的時候,都已經說過的話嗎?」

果子不以為意地說:「可是,明明是大師兄……」看到佾法瞪向自己,連忙改口說:「明明是四師兄來得早啊!」

佾法見不只是果子,其他人也是這表情,繼續說道:「我很謝謝大家為我打抱不平,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四師兄有什麼不好,也不覺得大師兄有什麼好的,只要能在師父底下,不管排行第幾,都無所謂。」

「可是,在我們心裡覺得你才是我們的大師兄啊!」

「不如,我們去找師父說去。」

「好,人多的話,師父應該也會聽我們的。」

眾人似乎真的就準備這樣殺去師父房間,紛紛起身準備出發。

佾法見眾人還是一意孤行,不覺也動了氣,「好、好個頭!好好跟你們說你們不聽,硬是要我大聲,是嗎?」

眾人被佾法突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趕緊閉上嘴巴,乖乖地蹲了回去。

佾法見眾人皆蹲了回來,語氣也放緩,說道:「我現在說最後一次,現在大師兄是琉璃,以後只要讓我聽到有誰叫錯,我就代替師父讓那個人離開這個地方,另外,你們絕對要牢牢記住一點,只要是師父決定的事情,不容許任何人反對,若有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第一個不饒他,懂嗎?」

本來,眾人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幫佾法,如今,佾法佾法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還執意要去幫他討公道,就是不聽佾法的話。除了琉璃、廣澤、跟小武他們三人晚來還不知道外,其他的人都知道,不聽佾法的話,下場不是被吊在樹上三天就是連續三晚被人揍到不能睡覺,就連師父也是知道的,但也是放任佾法去做,所以,眾人才會認為佾法是師父之下最有說話份量的人。
見眾人三三兩兩地散去後,佾法才真正鬆了口氣。

看到大家為自己這樣打抱不平,內心是得意的,只是在所有人的當中,他是最了解師父個性的人,因為,他是師父最早收留的孩子,那時,只有他一個人陪著師父到處找尋孩童,也只有他見過師父不留情的一面。

記得當時曾帶著二名孩童準備回返,但是,那二名孩童不識好歹,竟然趁著夜晚,想偷師父的包裹,下場就是被打斷手腳丟棄在路邊,荒郊野外的路邊,周圍還不時的有狼叫聲,師父連眼睛也沒有眨,冷冷地問自己要不要跟上,也是那一次,讓佾法對師父產生了畏懼的心理,所以,只要師父吩咐下來,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

佾法走回原本只有自己住現在卻是跟廣澤、小武一起住的房間,餘悸猶存地回想著師父那日折斷那二名孩童手腳時臉上的表情。

走到房間門前,有一抹人影似乎早已經在那裡等他。

「師父。」佾法內心一驚,恭敬地向師父作揖。

師父點了點頭,摸了摸佾法的頭頂,「師父沒看錯你。」說完便離開。

佾法聞言,更加地震驚,內心不斷地猜測著師父說這話的意思,呆愣地站在門外看著師父離去的身影。

好一會,才深深呼了口氣,安慰自己說道,不管師父知不知道方才跟他們說的那些話,看師父的意思,應該是覺得自己沒做錯才是。

佾法等眾人不曉得的是,只要是在住所範圍內的所有一切,都瞞不過那名被他們叫做師父的人,他的神通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想像的。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3

03



舉行過拜師儀式後,師父正式傳授一些基本的吐吶與拳腳招式,包含琉璃都需在太陽底下,刻苦地學習著功夫。

師父對待每個人嚴格的程度實在跟一開始拜師前的模樣差很多,以往,就算是不小心將水打翻濺到,也只是溫和的說下次小心點,現在,只要練攻的招式有一絲錯誤,一頓竹筍是躲不過的,就連平時的行為舉止也被嚴格的規範著,這些都是眾人在拜師前沒想過的事情。

嚴師下出高徒,這點倒是沒說錯,早上習字、讀書,下午練功、打拳,晚上靜坐、吐吶,每天每天都是這樣反覆的模式,竟是沒有一個人對此喊過一聲苦,反倒是甘之如飴,只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是在最底層生活過的人,知道凡事一步一步扎實的往前走,一定可以到達目的地。

這樣的集體生活,很快的,眾人彼此互相扶持、勉勵之下,感情也越來越好,只有一個人,在這樣的氣氛獨立於外,那個人就是琉璃。

師父對管理的方式是採用連坐法,只要一排隊伍當中有一人出了錯,整排都要受罰,而琉璃並不在隊伍當中,永遠都在眾人的最前頭,就算出了錯,師父也只是將之擺正,並沒有多加責罵,這些都看在眾人的眼裡,就連最初一同前來的廣澤和小武,也不再與琉璃多做接觸。

雖然明裡眾人都尊重琉璃是大師兄,但是,暗裡的小動作是免不了的,背後裡蜚議更是常有的事情,琉璃心裡其實很難過,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說,也怕跟師父說了,眾人對他的反感會更深,只能不斷的督促自己不再犯錯。

「小虎,昨天那樣跑,真的很累,若是多來幾次,說不定腿就斷了呢!」琉璃趁著小虎送飯過來,想藉著話題聊上幾句,說不定也會熟輾起來。

小虎是琉璃身邊服侍的八師弟,當然,除了琉璃外,沒有一個人有師弟服侍,對此,小虎內心也覺得很倒楣,為什麼會挑中他,不然,他的功夫也不會被比他年紀小的師弟們追過去。

「大師兄,小虎不覺得累。」小虎當然也覺得累死了,但是,又怎麼敢在琉璃面前說實話。

「小虎真是利害,還好師父晚上都會幫忙舒緩跑僵的腿部,不然,隔天我定起不來。」琉璃順口接著說下去,全然不知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只見小虎頓時瞪大了眼睛,吶吶地說:「大師兄,您是說,師父每晚都會幫您推拿?」

琉璃這時也看出小虎的吃驚了,反而閉口不談,沉默下來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師父每天都會幫所有的人推拿酸痛的部位,看來只有自己的樣子……嘆,看來多言必失這句話是對的。

小虎見琉璃沒再回應,以為琉璃是故意展現師父對他的寵愛,內心更加的不是滋味,也不再開口,靜靜地等待琉璃用完餐。






過沒幾天,果然,師父只幫琉璃紓解酸痛的消息傳了開來,對此,琉璃感受到的敵意更強烈了,沒有人想聽他的解說,他也解說不出什麼來,也不曉得為什麼師父只對他特別。

這天夜裡,師父依舊幫他推拿舒緩酸痛時,琉璃忍不住問了,「師父,為什麼您對琉璃特別好?」

「師父對琉璃特別好,不好嗎?」師父邊推拿邊回道。

「但是,師弟們會覺得師父偏心……」

「師父的心,本來就是偏的啊!」

「可是,琉璃……好寂寞,師弟們都不肯接近琉璃。」

「傻琉璃,不是還有師父嗎?不管他們怎麼看你,師父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所以,若有人讓你不高興,跟師父說,師父幫你。」

「師父……琉璃不是這個意思,琉璃只是希望能跟大家一樣……」

「琉璃,你並沒有跟別人不一樣啊!」師父將琉璃抱在懷裡,「只要琉璃不覺得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的,日子久了,大家也就會接受你了,在這之前,師父都會陪伴著琉璃,讓琉璃不會感到孤寂,如何?」

「嗯……」琉璃也習慣師父動不動就抱著他,這時候,特別覺得師父的懷裡溫暖,不自覺的更加往裡面躥。

「琉璃……」師父用下巴磨蹭著琉璃的頭頂,眼裡閃過異樣的神采,沒一會,又恢復如常。

還不是時候,還不行……






一轉眼間,匆匆過了數年。

當年還會因為週遭的冷落而跑去跟師父撒嬌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高長壯,不復當年那般柔弱嬌小的模樣,而是英俊挺拔的俊秀青年。

也許是他一直維持著溫文儒雅、和藹親善的模樣,也許是因為長大了、懂事了,也許是因為知道不管如何,他依舊是眾人的大師兄,不管是哪一點,眾人對他的態度都不再像小時那樣冷落、排擠。即使眾人對他的態度不同了,但是,琉璃的內心已經無法對師父以外的人開啟,無意間跟眾人依舊保持著距離。其他人對他來說,即使與對方笑得再開懷,談得再盡興,都只是陌生人般的生疏。

這點看在師父的眼裡,實在很滿意,琉璃現在的個性跟當初所想要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的外貌與當初所想有些出落。

明明那時候眉目清秀,長大後應該是個美人胚子才是,怎麼長大後變成了俊秀青年,多了那麼多的英氣,少了所期望的柔媚……幾乎是沒有了……

每每望著琉璃練功的模樣,內心都不停地自責,若是早個幾年下手,那時應該能培養出柔媚的氣質,可現在……就算面容再怎麼姣好,怎麼看都是正港的男子漢……內心不停地哭泣著。

反倒是當初不怎麼看好相貌的佾法,生得一副勾人媚惑的美人樣。

無奈,佾法對自己而言,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副手,當然,打從一開始,就是將他培養成一個能自己決定事情的領導者。

看來得趕快找個日子,開始培養,師父在內心暗自打定主意。






夜裡,琉璃習慣性地在吐吶結束後,到屋後的溫泉淨身。

師父這次也跟了過去。

琉璃恭敬地幫師父更衣,師父對他來說,不只是師父,還是讓無家可歸的他們有個容身地方的父親般的人物,隨著年歲的增長,對師父感激之情越重。

看著琉璃這般恭敬的模樣,內心點了點頭,不枉這些年為他如此費心,今天,就是正式開始的日子。

想是這樣想,只是,該從何著手呢?用強的?唔……

「師父,請您坐下來,讓琉璃幫您淨身。」琉璃身上只剩下褻褲,赤裸著上身,跪在地上,專注地為師父洗淨身軀。

閉上眼,仔細地感受著手部在身上的游動,漸漸地洗到了那處私密的地方,不一會就有了反應。

這時候,睜開雙眼,看著琉璃的神情,只見他臉上微微泛紅,依舊強做鎮定的擦拭。

琉璃的動作越來越緩慢,眼神的焦距不在近處,似乎出了神。

「琉璃。」

「啊,是……師父。」

「幫我解決它。」

「啊?」

師父指著立得直挺的旗桿。

琉璃愣了一會,雙手停在旗桿上,手在抖,猶疑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師父,說:「師父……真的要這麼做嗎?」

「嗯?」看著琉璃眼中的訊息,似乎除了驚訝之外,還帶了一絲的不忍……呃?不忍?

琉璃深深地大口呼吸個幾下,整個氣息平靜下來,散發出一股銳氣,就如同白日與師弟們練功般。

「等等。」看到琉璃身上的氣息不停地往手上聚集,怎麼看都真的是要”解決”底下立著旗桿的兄弟。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冒冷汗的師父,手裡的真氣聚而不發,等待師父接下來的指令。

「把真氣散了。」經過剛剛那樣一嚇,什麼心思都跑了,底下的旗桿也撐不起來了。

「好。」琉璃乖巧地收回真氣。

在師父入泉後,也跟著清洗身軀。

懶洋洋地趴在岸邊,看著琉璃脫去最後一件遮蔽物,欣賞著他經過鍛鍊後變得有型的體魄,雖不算魁武,卻也讓人感到精練,摸起來的感覺很好,臀部在每晚的推拿下,變得微俏可口,腿部的肌肉也較為柔和不至於太過剛硬,兩腿之間晃來晃去的那話兒,也從小香蕉變成香蕉,真想剝開看看裡頭的美味,而那處鮮嫩的小花,如花苞般等待著綻放的時刻。想著想著,底下的兄弟又起了身。

琉璃洗到香蕉那裡時,想到方才師父那根模樣,疑惑地將它拉了拉,試著讓它立起來,做了幾下嚐試後,赫然想到師父還在一旁,一抬頭看到師父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整個臉瞬間燙了起來。

「好奇?」示意琉璃進入溫泉。

琉璃乖巧地進入溫泉,習慣地窩在師父的懷裡,「嗯。」

因為師父特意的安排,琉璃並沒有所謂朋友的存在,只有所謂的師弟。對於師父教導以外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手環抱著琉璃的腰部,一手拉著琉璃握住他自己的,「來,這樣輕輕地來回。」

從沒在淨身、小解以外的時候如此注意過它,更何況是這樣用手碰觸著,背後師父喘息的氣息噴灑在頸部上,手裡的軟物也漸漸發硬了起來,體內產生二股熱氣,一股往腦門上衝,一股往下衝,脹得不太舒服,卻又不想停下動作,矛盾的感覺讓琉璃有些慌亂。

「師、師父……唔,琉璃覺得……好、好奇怪……」不安地扭動著身軀。

不一會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琉璃想尖叫卻又被束在喉嚨裡,只剩下「嘶——嘶——」的聲音傳出。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3

04



隔天,琉璃全身痠痛得躺在床上,下身劇烈的疼痛更是讓他起不了身。

早上的課程第一次缺了席,就連下午的武術訓練也沒出現。

這天,大家都知道大師兄生病了。

傍晚的時候,佾法代替著師弟們來探望琉璃。

「大師兄。」佾法在門外呼喚了一聲。

「進來吧!門沒鎖。」琉璃啞著聲音對外說道。

佾法推門進入房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撲鼻而來,以為是霉氣。

「大師兄,這裡面的味道不好聞,打開門窗透透氣如何?」

琉璃聞言,臉色一紅,以為佾法知道了,「好。」

佾法將關上的房門再度打開,窗戶也全都打了開來,這時才感覺到呼吸順暢許多。這時,不禁想著,看來小虎子最近偷懶,沒常來整潔這房間,回頭定要再吩咐下去,畢竟,這房間裡住的不只是琉璃,還有師父也是住在這間房間,趁著師父還沒發飆前,得將這事處理好才是。

琉璃看佾法將房門都打了開來後,便佇立在原地沉思不語,對於房間內的味道,他一時沒有注意到,直到剛剛佾法這般說,才注意到,這讓琉璃有些尷尬,不曉得該怎麼解釋這味道,但是,看著佾法在房裡發呆也很奇怪,只好清了清喉嚨說:「佾法師弟,來這邊有事嗎?」

「呃,喔…失禮了,大師兄。」佾法回過神來,對著琉璃作揖,「師父說,大師兄病了,所以替眾師弟來探望大師兄的身子情況。」

琉璃見佾法沒有再提味道,內心也鬆了口氣,露出和緩的笑容說道:「謝謝你們,身子好很多了。」

佾法見琉璃的氣色並無一般病人的模樣,不禁疑惑地問道:「大師兄,昨個兒還見您的身子不錯,打拳也是虎虎生風,怎麼今天突然病了?」

「這……大概是我的功夫沒練到家吧!」不然,師父今天怎麼還是如此生龍活虎地模樣。

「嗯?」生病跟功夫到不到家好像不太搭嘎,不過,說到生病的話,的確,打從好幾年前開始,眾人就很少生病,頂多只是被打傷,「大師兄是說,昨夜跟人切磋後,傷了身子?應該是跟師父吧?」

切磋?那算是切磋嗎?「嗯。」琉璃不太懂,既然佾法這般用的話,大概也可以這樣說吧?

看到琉璃點頭承認,內心實在羨慕,這幾年練下來,彼此間幾乎都對打過,唯獨只有師父,並沒有下場跟任何人對練,師父果然最寵琉璃,真的不懂,為什麼打從一開始,琉璃就跟別人不同?每每想到這裡,對琉璃的妒忌就一發不可收拾,直充滿整個心房。

即使已經妒忌到想衝向前去掐死他,卻還是維持著平靜的模樣,緩緩地說道:「既然大師兄身子無恙,佾法也該回去打坐,那麼就不擾大師兄休息了。」向琉璃彎身作揖便轉身離開。

琉璃看著佾法來沒多久就離開,感到有些落寞,難得待在房間的時候有人進來。

琉璃不曉得的是,這房間只有琉璃跟師父以及小虎在某些固定的時刻能夠進來而已,就連剛剛佾法也是偷偷進來的,又怎麼會有其他人進入呢!

「剛剛誰來過了?」

「嗯?」

琉璃聞聲才知道師父已經回來。

「剛才有誰進來嗎?」師父再次問道。

「是佾法師弟,他方才代替其他師弟們來探望琉璃。」琉璃不曉得他這句話會害得佾法一個月下不了床。

此時,師父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身體還好嗎?」

「嗯……」

「那麼,今晚讓身體再熟悉一點吧!」

琉璃其實一點也不想,只是因為是師父,所以可以。






隔了一天,琉璃依舊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就連探望琉璃的佾法也沒有出現。

原本眾人還以為佾法被琉璃傳染,沒想到前去探望的時候,才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

只是因為佾法昨天沒有經過師父的允許進入了『那個房間』。

對此,眾人對琉璃更加的不諒解,佾法怎麼說都是代替眾人去探望琉璃的,沒想到琉璃竟然就這樣讓師父把佾法傷成這樣。

昨天夜裡,佾法整個人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腳踝掙扎無果之下,整個人被拖離床上,一出房外,藉著月光,看清楚是師父抓著自己,頓時動也不敢動,任由師父拖到後山去,天亮才回到房間,同房的二人早上醒來時,被佾法的情況給嚇了好大一跳,他整個背部、腿部都被抽打得皮開肉顫。

一夜間怎麼會突然被人打成這樣,廣澤急的趕緊要小武叫喚師父前來。

沒多久,卻只見小武一人回來,身後沒有任何人影。

「師父呢?不是要你找師父過來!」

「二師兄,師父交代說,佾法是接受處罰,要任何人都別幫他。」

「處罰?佾法向來嚴守幾份,並沒有聽說做錯什麼事情啊?小武,你沒聽錯嗎?」

小武見廣澤不相信自己的話,急的澄清說:「真的,師父真的是這樣說的,我沒聽錯。」

「小武沒說錯,這是處罰。」佾法這時也醒了過來,用著極為虛弱的語氣幫小武說話,「現在已經是上課的時間,先去上課,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都傷成這樣……」廣澤還想說什麼,一看到佾法的眼神,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無奈地說:「小武,我們先去上課吧!」

「可是,佾法這邊沒人照顧,這樣好嗎?」小武有些擔憂地說。

「沒關係的,中午再來看看我有沒有死就成了。」佾法小小開了一個玩笑。

「不准你這樣說。」廣澤聞言突然很嚴肅地說。

佾法愣了一下,隨即道歉,說道:「對不起。」

「不是……哎……」廣澤見佾法真的道歉,頓時覺得尷尬,自己怎麼會突然這麼生氣,這點廣澤也不懂。

「你們趕快去上課,遲到就不好了,我沒事的。」佾法再度提醒他們。

「這……好吧……」廣澤見氣氛被自己搞成這樣,不再說什麼,拉著小武離開房間。

佾法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廣澤離去的背影,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個月過去,琉璃終於適應了每晚師父的疼愛,得以出現在眾人面前。

佾法的傷口也在一個月後,不再影響他的行動,可以活動自如。

這天,二人同時出現在課堂上,眾人的反應是相當明顯的,面對琉璃時,只是表面上的恭賀身體安康,面對佾法時,臉上的神情跟語氣上的變化,都讓琉璃感受到佾法跟自己的不同,看著眾師弟紛紛聚集在佾法的身旁,此起彼落地關懷著佾法,就感覺到自己特別孤獨,要不是師父已經出現在台上,說不定這時琉璃已經跑回房間去了。

原本大家對琉璃的態度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明顯,經過這件事情後,即使眾人臉上沒有表示什麼,但是,琉璃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又回到小時候那樣,被眾人排擠著、怨恨著。

琉璃不懂,為什麼才一個月而已,眾人變得如此反應。

在旁聽了一會眾人跟佾法的談話以及偶爾會有人過來對自己有意無意地說上幾句,才知道,佾法這一個月也沒法下床,原因卻是因為來探望自己。

中間片刻休息時間時,琉璃來到佾法的面前,問道:「可以出來談談嗎?」他實在沒辦法在眾人如刺般的眼光下說話。

身旁的眾人一聽便想阻止,誰曉得這次佾法回來會不會又躺上個把月的。

佾法示意眾人師父還在前頭,眾人才只是用眼睛看著琉璃。

「好,大師兄。」

佾法隨著琉璃來到不遠處的武術場地,才停了下來。

「佾法師弟,這次真的對不起,不曉得師父會這樣對你。」琉璃心懷歉意的說道。

「大師兄,這是佾法應得的,與大師兄無關。」佾法垂下眼,雙眼避開琉璃的眼神。

「佾法師弟……」琉璃像是不曉得要說什麼,頓了一會才道:「你的傷,沒事吧?」

「謝謝大師兄的關心,佾法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佾法依舊維持著禮貌說道。

被佾法這般不冷不熱地回應,琉璃也不曉得該怎麼接話下去,「沒事就好,要開始上課了,回去吧!」像是打了敗仗,落荒而逃的感覺。

不同於琉璃快步的離去,佾法只是緩慢地維持一般的步調往回走。

當琉璃回到課堂上時,佾法的身影還在半途上,這時,休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休息結束,回到位置上坐好。」師父說道。

眾人都知道佾法還沒走回來,琉璃卻已經回到位置上了,紛紛騷動了起來。

琉璃也注意到佾法維持著一定的步伐,卻沒有加快的意思,疑惑地想找人詢問時,卻發現眾人的神情看向他時,是相當憤怒的,這讓想問出口的話,再度吞回肚子裡去。

過了一會,佾法才走回到課堂上,此時,他臉上的汗在今天這樣溫和的日子裡實在有些多。

「師父,對不起,佾法來晚了。」佾法恭敬地向師父作揖行禮。

「知道來晚了,那麼該受什麼樣的處罰你應當是知道的,自己領受去吧!」師父冷淡地說。

「師父。」廣澤第一時間跳出來不平地說道:「佾法是因為……」

佾法截口道:「住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不讓我說?」廣澤不解地繼續說道:「佾法明明是因為……」

「夠了。」師父勃然大怒道:「對我的決定有意見嗎?」

「可是……」廣澤還想說什麼,佾法再度接過口道:「沒有,廣澤師兄也沒有,佾法就去領法。」

「佾法,既然廣澤想幫忙,就讓他去幫你。」師父嘴角微微上揚地說:「在罰站前,先去打個十下的荊鞭,執行者就選廣澤。」

這時,眾人一聽到荊鞭紛紛倒吸了口氣,佾法背上的傷口就是荊鞭打出來的,由此可見這荊鞭是如何地凶狠。

師父看著臉色鐵青的廣澤,淡淡地說:「若鞭不到位,便換人鞭到位為止,若不想佾法受苦,最好一下就到位。」

師父這招真的很狠,也不讓廣澤受罰,只加重佾法身上的處罰,讓廣澤怎麼也無法放水。

「謝謝師父,佾法便去取荊鞭來。」佾法恭敬地對師父說道,並轉頭對廣澤說:「廣澤師兄,勞煩您了,請一同前來。」語氣上是不容置疑的。

看著佾法跟廣澤二人離去的身影,眾人的不滿都聚集在琉璃身上,這當中竟也不見琉璃說話,難保不會讓眾人猜想著是不是琉璃故意這麼做的。

琉璃不是不想開口替佾法求情,只是他聽到師父對他傳音說道:「不想佾法再加重罰責,就別出聲。」這中間不只一次想衝向前去,師父不斷地對琉璃傳音道:「這是給佾法的鍛鍊。」

對於師父的話,琉璃向來是深信不移的,只是今天佾法的事情,真的讓琉璃內心很難受,第一次他對師父的做法產生了疑問。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4

05



廣澤手裡拿著荊鞭,看著佾法脫去上衣,露出許久不見陽光而變回雪白的背肌,上頭交錯著數十條粉紅色的條狀疤痕,其中有部分結痂還沒脫落,甚至還微滲著血,而這荊鞭都還沒打下去就已經是這樣,真的不敢想像若是這十下打下去,會變成什麼樣的情形。

佾法等了一會,見廣澤還沒落鞭,一回過頭來就看到廣澤不忍的神情,以及眼神中露出的那抹連廣澤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感。

即使看到了,知道了,又如何?佾法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廣澤師兄,請落鞭。」

「佾法……」廣澤下不了手。

「廣澤師兄,這十下佾法還承受得過去,若再多,佾法恐怕吃不消。」言下之意便是提醒廣澤方才師父所說的鞭到位,若是讓師父看出廣澤手下留情的話,將會獲得更多的刑責。

「……佾法……」廣澤何嘗又不曉得,只是,真的只有這條路可以走嗎?「不如,我們離開這裡,反正師父有琉璃就可以了。」隨口將這話說了出口,雖然覺得大逆不道,卻也覺得可行。
只見佾法冷冷地說:「廣澤師兄,要不是師父收留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兒,要不是師父教導我們讀書、功夫,如今,我們都還在街上乞討,過著有一頓沒一頓又常常被挨打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師父給予的。今天這番話,佾法就當做沒聽到,還請廣澤師兄慎言。」說到後頭,不自覺地激動起來,牽扯到背後的傷口,讓佾法疼的嘴唇都白了。

「佾法、佾法,你別生氣,師兄不說了、師兄不說了。」廣澤見佾法疼成這樣,著急地說道。
佾法一下子回不過氣來說話,廣澤也不敢再開口,二人沉默了好一陣子。

「廣澤師兄,請落鞭吧!」佾法緩過氣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廣澤執刑。

面對佾法如此堅持,廣澤握著荊鞭的手都要握斷了,咬著牙,硬生生從牙縫間擠出話來,「好,佾法,師兄就要開始了。」

一鞭揮去,荊鞭上的倒刺在離開背部時也帶去些許的皮肉,還在結痂的傷口也紛紛裂了開來,才一鞭,佾法的背部便已鮮血淋淋。

廣澤的眉頭深鎖,手背的青筋浮起,閉上雙眼,將急促的呼吸調整好,再度睜開雙眼時,再一揮,啪啪啪地連續將剩餘的九鞭一次打完。

「佾法、佾法……我幫你擦藥。」廣澤連忙掏出隨身的傷藥,想幫佾法抹上。

佾法臉色已全然慘白,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背部的傷口,令他不禁一哼,卻依舊舉手擋住廣澤的動作,「不用,刑罰還沒結束,若要幫我,便扶我到武訓場去。」一邊說話一邊吃力地將上衣穿回去。

「佾法,先包紮再說。」廣澤抓著佾法的手腕不放,幾乎就要哭出來,彷彿此刻受刑的是他。

「廣澤師兄,放手。」佾法見廣澤沒有照自己的意思做,也有些生氣。

「不放,說什麼也不放,佾法,先把傷口包紮起來,接著要怎麼做都隨你,好不?」廣澤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廣澤師兄,放手。」佾法再度強調著。

廣澤依舊抓著佾法的手,怎麼也不願意妥協。

佾法一氣之下,不顧背後的傷口,使勁想要抽回被抓住的手,此舉讓背部原本就皮開肉綻的傷口裂得更大,一瞬間,下身所穿著的白褲也染上鮮紅的血液。

廣澤見狀連忙放開手,這時,佾法也被廣澤這突來的放手,一時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摔到地上去,這一摔,讓佾法整個人痛暈了過去。

「佾法!」






這堂課,琉璃很艱熬,沒法集中精神,腦中一片混亂。

雖說師弟們跟他都不怎麼熟,畢竟還是師弟,每天都會見面的人,何況,眾師弟當中,只有佾法最先搭理自己的,這點琉璃始終沒忘記過,如今,竟然害得他受罰。

課上到一半,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廣澤的驚叫聲,讓本來就心神不寧的琉璃立即想衝過去看情形,卻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束縛住,連手指也無法動彈。

其他人一聽到廣澤的叫聲,紛紛起身衝了出去,相對於琉璃坐在位置上這點,更顯得琉璃的與眾不同。

沒多久,課堂上只剩下台上的師父跟坐在位置上的琉璃。

這時,琉璃突然恢復了身體的指揮權,也想跟著衝出去,才起身就看到師父來到自己面前。

「師父……」琉璃哀求道。

「他沒事的,不用擔心。」師父安慰著說道。

「為什麼?」琉璃有太多問題想問,卻又不曉得要從何問起。

「這是給他的磨練,好比獅子會將自己的孩子推入山谷一般,讓他用身體記得紀律的存在。」

「可是他是因為琉璃的關係才會晚到,這不是他的錯。」

「這是他的錯,若不是先前做了錯事,剛才會因為背部的傷而無法走快嗎?所以,這是他沒有管理好自己的過錯。」

琉璃一聽到佾法之所以走不快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背部的傷的關係,內心瞬間湧上了很難受的情緒,又想到佾法之所以會有背部的傷口也是因為上次來探望自己的緣故,總歸一句,都是他害佾法的。

「師父……這是我的錯。」琉璃難過地說。

「你明白就好。」師父此時竟然一反常態,如此說道。

琉璃聞言,猛然抬頭望著師父,又問道:「為什麼?」

師父知道琉璃是要問什麼,回答說道:「師父的話是絕對的,不容質疑與違背的,不管原因是什麼,這樣我的琉璃懂了嗎?」

琉璃現在才第一次感受到師父竟是如此的嚴苛,他不懂,為什麼師父不直接處罰他,而是讓別人受罰?說出口的還是那一句,「為什麼?」

「因為琉璃是師父一個人的,師父不允許琉璃的心中有任何人的存在,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許的。」師父撫摸著琉璃的臉龐,輕靠在琉璃的耳邊說道:「這樣……懂了嗎?」

師父一如往常地用手掌摩擦著臉頰,琉璃卻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是師父變了?還是自己變了?

看著琉璃瞬間失焦的表情,讓人想繼續折辱他,想到就做,師父立即抱著琉璃往房間走去。

這間房間發生的事情,一瞬不漏地落入門外本要來清理房間的小虎眼裡,小虎是從相公館裡逃出來的,流落到街上乞討之後才被師父收留,多少知道這方面的事情,沒想到會看到師父跟琉璃在做這檔事,難怪琉璃這麼受寵,知道這事實讓小虎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又看到琉璃真的用嘴去清理那話兒時,胃部一陣翻騰,退了幾步,便轉身跑走。

師父看了一眼門外,露出一抹讓人無法猜透的神情。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5

06



眾人衝到刑房,看到佾法的慘狀,打定主意,要集體向師父求饒,回到課堂時,沒看到師父身影,又前往武訓場,也沒有看到師父,這才往師父的房間走,走到中途就看到小虎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其中一人拉住小虎,問道:「我們要去幫佾法師兄求情,你要一起來嗎?」

小虎一聽眾人要去師父的房間,想到裡面正在上演的情況,趕緊搖頭。

「嗯?小虎,你向來不是最挺佾法師兄的,怎麼今天就不挺了?」另一人疑惑地說道。

「就是說啊!小虎,你該不會想一個人開溜吧!」又另一人懷疑地說道。

「小虎,你做啥這麼慌張的,該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吧?」另外一名注意到小虎的神色,問道。

小虎見眾人誤會自己的意思,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當然願意跟大家一起去幫佾法師兄求情,只是……」小虎在猶豫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只是什麼?快說啊!」

「就是啊!該不會在想什麼推託之詞吧!」

小虎終究沒有勇氣說出看到的事情,只好說道:「師父在房裡休息,要眾人別去打擾他。」首次假藉著師父的名義說著昧心話。

「我們也知道師父回房間當然是在休息,但是,佾法師兄的事情不能拖,大家都知道佾法師兄的個性,你沒看到所以不曉得,佾法師兄的背部都快沒一處完好的皮肉了,只要他一醒來,鐵定又會跑到武訓場去將遲到的罰跑給跑完,若真的讓他跑完,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你說,我們怎麼能不去找師父求情。」拉住小虎的那人說到後面越發激動了起來。

眾人紛紛越過小虎,繼續往師父的房間前進。

小虎一見,急了,趕緊跑到眾人面前又說:「別、別去!現在真的不能進去!」

見眾人還是不顧自己的勸說,一意地往師父房間去,小虎立即跑向前去,將房門完全闔上,擋在門外,怎麼樣也不能讓眾人進到房間裡去。

「小虎,你在做什麼!」眾人怒喝道。

小虎整張臉都苦在一起,他不曉得師父若是知道眾人看到他跟琉璃的事情會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道眾人看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他覺得不應該讓人知道。






琉璃趴在師父身上,懶洋洋地問道:「師父,剛才外面好像有什麼事情?要不要去看看?」

「嗯,我知道,你的師弟們正站在外面等著替佾法求情。」師父並沒有打算讓琉璃起身,那話兒也停留在琉璃的體內,卻對外說道:「小虎,讓他們進來吧!」

小虎聽到師父的吩咐後,退到一旁,讓出房間的入口。

眾人一進房間,看到琉璃臉上的潮紅還未消退,眼神微露著柔媚,赤裸著上身,坐在師父身上,雪白的背部宛如陶瓷般地光滑,修長的雙腿垂掛在師父的大腿二側,隱約可見其微俏的臀部,一時間眾人的眼神不曉得該往哪裡擺。

「你們在外頭吵吵鬧鬧的,怎麼一進來,個個都成了啞巴。」師父像是沒看到徒弟們臉上的神情般,從容地說道。

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說道:「打擾師父休憩,實在對不住……」起了頭後,後頭的話就說得順暢許多,「但是我等見佾法師兄受了荊鞭後,若是在罰跑武訓場,生怕佾法師兄會撐不住,想請師父額外開恩,讓我們替佾法師兄領受。」

「請師父開恩,讓我們替佾法師兄領受。」眾人在他說完後,一起跪下同聲說道。

這時,師父另一隻手,藉著琉璃的身軀隱藏,悄悄地挑動著琉璃,琉璃漸重的喘息讓在場的眾人聽得分明,眾人又怎麼會不曉得琉璃又動情的情況,低垂的神情更加地憤怒、鄙夷。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們去跑吧!」師父的手在琉璃的腿上滑來滑去的,打發眾人離開的意思很明顯。

眾人意外會如此輕易地得到允許,抬頭一看,見師父的模樣,就知道師父的意圖。

「還愣在這邊做什麼?想觀看嗎?」師父臉色不悅地說道。

「呃…不,那麼師父,徒弟們就退下。」起頭的那人愣了一下,趕緊說完便退了出去。

小虎在眾人都走出房間後,迅速地將房門再度關起來。






眾人在武訓場跑步時,邊唸著方才看到的情形。

「呿!」

「原來大師兄是這樣才被師父寵愛的。」

「就是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吶……你們有注意到大師兄的表情嗎?」

「有,超淫蕩的。」

「還在我們面前放浪,真的很噁!」

就在眾人此起彼落的評浪聲中,突然有一道聲音冒出來。

「說真的,大師兄那模樣,還真的有點讓人想騎一回。」

那人剛說完,就看到眾人一致性地回過頭來盯著他看。

原來說這話的是排行第九的白葉,他看眾人皆看著他,以為接下來會被一人一口水給淹沒。

「說的也是,大師兄那模樣,還真的讓人想試試。」沒想到眾人紛紛認可道。

接下來眾人在跑武訓場時,變得心浮氣燥的,沒幾圈都累得差點倒下。






佾法醒來便發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起來要去武訓場罰跑。

廣澤見佾法醒過來感到很高興,但是,卻見佾法睜眼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急著要去領罰,臉色沉了下來,阻止佾法說道:「佾法,不用去了,安靜在這裡休息。」

「廣澤師兄,你在說什麼?」佾法見廣澤始終阻擾著自己實在有些動氣了。

廣澤的武功向來是眾人當中學得最快的,只見他依舊壓制著佾法,不讓他起身,「佾法,師弟們已經求師父替你罰跑武訓場,師父也同意了。」見佾法聽到自己這樣說,不再掙扎,語氣放緩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養傷。」

「師父……同意了?」佾法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

「是的,師父同意了。」廣澤給予肯定的回答。

「怎、怎麼會?」佾法還是不太敢相信,就他的了解,師父說出口的話,向來沒有回收、反悔的可能,今天怎麼會例外?還是說……自己在師父的心中稍微重要了些?想到此,佾法不自覺地露出喜悅的神情。

廣澤不曉得佾法內心真正的想法,以為佾法也是因為免於罰跑而感到高興,見佾法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

「廣澤師兄,你說說,為什麼這次師父會同意?」佾法心情大好地說著。

廣澤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還不是因為要跟大師兄……算了,不說了。」沒注意到佾法瞬間失落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佾法,你安心地在房裡休養,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得過去了,答應我,今天會乖乖地在床上。」

廣澤見佾法沒有回答,大概是累了,便不再打擾他,去武訓場跟師弟們一起罰跑。

佾法沒怎麼注意廣澤在說些什麼,就連廣澤離開了也沒有注意,一心只想著,原來還是因為大師兄……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5

07



經過了十幾天,佾法也可以下床活動,來到課堂上時,見到琉璃周圍多多少少聚集了一些人,走近一看,只見琉璃低著頭沉默地坐在位置上,旁邊三三兩兩的人互相抱來抱去的,嘴裡還發出哼哼啊啊的聲音,內容不外乎什麼,「師父∼我還要!」「師父∼再來!」等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詞。

佾法一聽到他們竟然如此侮辱師父,氣得怒道:「你們在做什麼!如此放肆,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

眾人聞言一愣,這幾天來因為佾法的關係都沒人敢為琉璃說話,今天竟然有人跳出來,回頭一看,竟然是佾法本人。

「佾法師兄,你可以來上課了,真是太好了,身體還好吧?」

眾人一看到佾法出現,馬上把琉璃給拋到一旁,紛紛給佾法問安。

「你們剛才是怎麼回事?」佾法沒有忘記剛剛眾人那副詆毀師父的行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將那天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大抵上還是跟事實差不多。

佾法這時才知道師父竟然與琉璃是這樣的關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看著沉默不語的琉璃,突然怒氣上來,一把抓住琉璃的肩膀,揣過身來,厲聲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琉璃抿著嘴,撇開眼神的對視,不發一語。

「我問你,這是真的嗎?」佾法繼續質問著琉璃。

琉璃還是沉默不語。

佾法發瘋似地狂搖著琉璃,厲聲問道:「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琉璃被佾法的動作嚇到,反射地推開佾法。

佾法本來傷就還沒全好,加上接受到這麼震撼的消息,再被這麼一推,一個腳步不穩就跌坐在地。

眾人見狀,還道是琉璃傷人,怒喝道:「你做什麼!」

琉璃無意傷人,一個起身想去扶佾法,眾人見佾法跌倒也向前去,將琉璃擠到一旁,而琉璃見佾法跌倒,道歉的話本來就要說出口,此時,見犯了眾怒,再度閉上嘴巴,坐回位置上。

佾法揮手示意眾人平息,再度來到琉璃面前,說的還是那一句話。

「大師兄,這是真的嗎?」

琉璃聽到佾法叫他的這聲大師兄,讓他身子震了一震,這幾天以來,已經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是……」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個字。

佾法聞言,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出課堂,背後的傷口在跑步的動作下裂了開來,佾法像是沒有知覺似的,一直往前跑。

直到撞到了一個人,被那個人牢牢地抱住,這才停下瘋狂跑步的舉動。

「佾法,怎麼了?」原來佾法撞到的人是廣澤,他也很訝異佾法會突然跑回來,手上傳來濕濡的感覺,舉起手一看,竟是滿手鮮紅。

「佾法,你的傷口裂開了,快隨我回去包紮傷口。」

佾法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猛然抱住廣澤,將頭埋近他的胸膛裡,痛聲狂哭。

廣澤從第一次見到佾法到剛剛之前,從沒有見過佾法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哭泣,弄得廣澤舉手無措,想安慰佾法卻又不曉得佾法為何而哭,想趕緊帶佾法回房間處理傷口又不敢打斷正在哭泣的佾法。

正當廣澤不知所措時,師父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二人身旁。

「師父。」廣澤吶吶地喊了一聲。

佾法一聽到師父來了,連忙抬起頭來,才開口想說話時,師父截道:「廣澤,你先去課堂上,讓大家寫一篇文章,叫做”論師徒”。」

廣澤聽到這題目時,愣了一下,隨即回神,看了眼淚眼朦朧的佾法,才離去。

佾法面前站著師父,已經有多久他跟師父沒有這樣二人單獨相處過?

「師父,為什麼我不行!」佾法緊抓著衣擺的下緣,對著師父吶喊道。

師父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因為你是個堅強的孩子。」

「師父,我不懂。」這跟堅強有什麼關係?從小開始,就一直很想問師父,為什麼是琉璃?為什麼不是他?

「你不只堅強,也剛烈,個性圓潤、又聰明。這些在一般人眼裡,都是不可多得的寶,但是,這不是我要的。」師父摸了摸佾法的頭髮,隨手在佾法的背部一劃。

佾法還想問些什麼時,突然感覺到背部極癢無比,一下子感覺又消失了,彷彿剛才只是佾法自己的錯覺。

「現在,你的背部我治好了。」師父風輕雲淡地說,彷彿只是閒話家常般的輕巧。

佾法聞言將手往背上一摸,果然不再是粗糙的觸感,而是光滑的觸感,這讓佾法更加訝異了。

「今天你不用去課堂了,我也沒有東西可教你,若想讀書,東邊那個書房裡有書可以自己去看。另外,明天開始,你叫上廣澤、小武,來找我。」說完,拍拍佾法的肩膀,便往課堂走去。

佾法腦袋一片混亂,呆望著師父的身影,現在,他需要的是一處安靜的地方,讓他能將絮亂的思緒整理清楚。






課堂上,眾人低頭盯著白紙,寫下標題後,不曉得該怎麼著筆。

若是書上的師徒,那麼師父跟琉璃是怎麼回事?照書上的道理寫,難保不是暗諷他們二人,這樣一來,自己身為師父的徒弟批評自己的師父,也是大逆不道。那麼,該怎麼寫?

師父出的這題目,只有廣澤沒有任何遲疑,洋洋灑灑地寫滿整張白紙。

就連琉璃,也是望著題目,沒有動筆,並非寫不出,只是心思全在佾法方才的反應,似乎感覺到什麼,又好像沒有,苦苦思索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師父來到台上,看著底下苦思的眾人,看了一眼廣澤,不用細看也知道廣澤在寫些什麼,再看向琉璃面前的那張白紙,嘴角再度上揚。

「好,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全部結束,東面有一間書房,裡面擺放著諸子百家與一些奇書,若想繼續讀書的人,可以去那邊拿書去看,一樣,只有上午的時間可以觀看,下午依舊練功、打拳。」師父說完就走,完全沒提文章的事情,讓眾人鬆了口氣。

廣澤則是將手上的文章,揉成一團,氣憤地往地上丟去。

琉璃在師父走後,也跟在師父的後方跟著離去,也沒有人在意他的身影。






自從眾人看到師父的疼愛之後,不停地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從當中的言語可以察覺的出來似乎這種事情是錯的。

「師父……」琉璃抓著師父的衣角。

「怎麼啦?」師父將琉璃抓著衣角的手給牽了過來,「想說什麼?」

「師父,我們不可以這樣做嗎?」

「傻琉璃,師父問你,琉璃是在乎別人呢?還是在乎師父?」

「琉璃當然是在乎師父的。」

「那麼∼琉璃,喜歡師父嗎?」

「琉璃最喜歡師父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別人說些什麼呢?」

「嗯……」琉璃似懂非懂地點頭。

二人走了一會,琉璃突然說道:「師父……也喜歡琉璃嗎?」

「嗯,當然。」師父攬著琉璃的腰,輕輕地在琉璃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琉璃從沒被師父這樣做,內心因為這小小的舉動變得充滿欣喜。

現在,他只有師父一個人可以依靠,沒有別人了。






夜裡,佾法獨自一人來到師父的房間外。

他知道現在裡面只有琉璃,師父這時間都會外出一陣子。

「大師兄。」

「誰?是……佾法師弟嗎?」

「是的,可以與大師兄談談嗎?」

「好,請稍等。」

琉璃不敢請佾法進到房間來,匆匆打理一下,便開門走了出來。

「大師兄,我們去山那邊的亭子好嗎?」

「好。」

二人走著,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來到亭子後,佾法率先開口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琉璃知道佾法問的是什麼,「從上次沒去上課的前一個晚上。」

「他們都說……是大師兄勾引師父的。」

「勾引……我不知道。」

「為什麼師父寧可犯著大逆不道這等逆倫的罪行,也要與大師兄合歡?」

「大逆不道……是嗎?」

「你可知道師父因為大師兄的關係,讓他的名字受辱、蒙羞!」

「沒、沒有……我沒有……」

「還說沒有,當日的事情,這麼多人見証,難道他們都說謊!」

「不是的,那種事情會讓師父蒙羞嗎?」

「啪!」佾法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琉璃捂著發疼的臉頰,看著佾法。

「你知道你的行為是多麼下賤嗎?」

「……師父並沒有這樣說……」

「別再拿師父當擋箭牌,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當?」

「我沒有!師父說他很喜歡我這樣做。」

「夠了!住口!住口!住口!師父才不會這麼說!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師父說他喜歡我才要跟我做這種事,師父每天晚上都對我說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法突然抱住頭,發出淒厲的叫聲。

「佾、佾法師弟,你怎麼了?」琉璃見佾法這般瘋狂的模樣,也嚇得不曉得該怎麼辦。

此時,師父從暗處出現,來到佾法身旁,手一揮,佾法整個人癱軟下來,昏了過去。

「師父,佾法師弟他沒事吧?」

「沒事的。」

「師父……為什麼佾法師弟會突然這樣?」

「……過一陣子就會好了。」

「師父……」

「嗯?」

「琉璃讓師父蒙羞了嗎?」

「哪兒的話,忘了嗎?師父跟你說過什麼?」

「沒忘,師父說,琉璃只要聽師父的話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乖孩子。」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5

08



幽暗的房間,傳來陣陣叫人臉紅的淫聲浪語,佾法甦醒過來後,耳邊聽到的聲音就是這樣讓人心浮躁動的聲音。

起身往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幕他終生無法忘記的景象。

師父跟琉璃二人赤裸地在床上做著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

「醒來了?」

師父沒有回頭,依舊奔馳著,讓佾法幾乎以為是幻聽。

「是的,師父。」清醒後,腦子也清楚許多,即使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想要奪門而出,依舊努力維持著平日的從容,對著師父作揖行禮。

「最近,你讓我很失望。」師父說。

「對不起,師父。」佾法隨即說道,並在腦中猜想著師父在此時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過來。」師父這時候也進行到了一個段落,轉過身來,面對著佾法。

「是。」佾法緩步來到床邊,眼睛卻無法控制地看著師父。

「想要?」師父看著佾法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直說道。

「……是的。」佾法猶豫了一會,還是忠實地回答道。

「若你在琉璃的身上表現得好,可以給你獎勵。」師父說道。

佾法沒再回答,直接用行動表達意思,將身上的衣物脫去。

琉璃看著佾法的動作,儘管是師父的意思,卻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夜上三更時,佾法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

悄悄的打開房門,盡量不發出聲音的進入房間,才剛關上房門,就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正待要做出反應時,身後那人突然抱住自己。

「佾法,你跑哪裡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廣、廣澤師兄?」

「佾法,你還沒有回答我。」

「廣澤師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累了。」

推開廣澤,想躺到床上去睡覺,廣澤卻將佾法拉回來,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廣澤師兄,你做什麼?」佾法身上都是琉璃與師父留下的慾液味道,急忙推開廣澤。

「你……方才在哪裡?」廣澤握著佾法的手不自覺地用上了力。

「痛,廣澤師兄,放手!」佾法想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果。

用勁大力甩了幾次才得以脫手,佾法繞過廣澤的身邊,往自己的位置倒頭就睡。

佾法在床上並沒有睡著,聽了一下,廣澤並沒有回來床上,而是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本來是不想管他,可是,突然想到廣澤衝動的個性,趕緊起來跟著打開房門。

一打開,就看到廣澤手裡端著一盆清水,放著一只乾淨的毛巾。

「擦拭乾淨會比較好睡。」廣澤將水放在桌上。

佾法抿嘴坐到廣澤旁邊,脫下上衣,拿起毛巾沾水便往身上擦拭。

廣澤除了在佾法脫下衣服時,藉著月光將佾法的胸膛、腹部上沾染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時,閃過一絲憤怒外,接下來就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佾法清理著身軀。

佾法擦拭完上身,便想穿回衣服時,廣澤阻止了他。

「下面也一起清乾淨。」

佾法一聽,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如廣澤所言,將褲子卸了下來,露出還沾染著黏液的男根,將它擦了乾淨。

佾法將身上的衣物皆穿了回去,冷冷地對廣澤說:「這樣可以了吧!廣澤師兄。」

「佾法……」廣澤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是自願的嗎?」拳頭緊握著。

「是。」佾法沒有猶疑,立即回答道。

廣澤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眼神卻是無比的傷痛、憐惜,不再多說,只是望著佾法。

佾法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尖聲說道:「你做啥這樣看我!」

廣澤不是笨蛋,反而很聰明,打從佾法白天的情況與方才身上的……都足以說明了一些東西,他很生氣,很生氣,卻又很清楚的知道了佾法他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回到房間來。而現在他的反應,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師父從以前到現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廣澤知道現在不該說出這句話,但他還是說了。

「………」佾法張大眼睛怒瞪著廣澤,看著廣澤深邃的眼眸,抿了抿嘴,從喉嚨間擠出話來,「我知道。」

廣澤沉重地閉上雙眼,再度張開時,恢復了平常的眼神,緩緩地站起身來,拿起清洗過的那盆髒水,對著佾法說道:「先去睡,早上時師父要我們去找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佾法躺回床上時,覺得體內的氣力都用完了,好疲累,一闔上眼,廣澤方才的那句話,卻一直回蕩在腦海間。

「師父從以前到現在,眼中只有琉璃一人。」






隔天,廣澤、佾法、跟小武三人來到師父房前時,臉色都相當糟糕,雙眼紅通通地,眼框也泛著黑影,一副就是沒睡好的模樣。

廣澤拿著水盆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過。

佾法躺在床上睡不著。

小武半夜被吵醒,聽到的對話太過驚人,也嚇得睡意全失,又不敢起身,直到清晨時,才想要睡,就被廣澤一同挖起來來到這裡了。

他們還沒出聲前,房門就打了開來。

「進來吧!」

他們聞言,進入了房間,只見到師父正坐在軟塌上,神情相當地認真,這跟平常時的表情不太一樣,卻不見琉璃在旁,很自然地往床塌上望去,透過垂下的簾幔可以隱約地看到琉璃的身影。

「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師父嚴肅的語氣讓他們皆轉回目光認真聽著。

「平常的時候教你們的功夫,並不是我門的功夫,只是一般武夫的把戲罷了,如今,你們的基礎也差不多了,可以正式入門了。」

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應,對於自己所學的功夫是不是一般武夫的把戲,也不清楚,畢竟,他們並沒有出去外面跟其他人對打過,只是,接下來師父說的事情,就讓他們大大地吃驚了。

「我門中並不是只有師父一個人,還有許多師兄弟,算起來,我門也算是個大派門,只不過,他們並不常下來走動,所以這幾年你們並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師叔、師伯的,現在,先跟你們說明,今天跟你們所說的話,所教受的東西,都不准你們隨意傳授給任何人,包括其他的師弟們,誰犯了這條,殺無赦。」

師父在說殺無赦這三個字時,他們感到特別的心驚,彷彿一把刀刺入胸口般。

的確是一把刀,因為師父在說殺無赦時,用上了心神攻擊,將制約一併送了進去,要是他們哪個人違背了這事,只要動一下心神,就會在他們的體內爆體而亡。

這些凶險,他們並不知情,除非境界到了師父那個境界,或是有其他師門中人高於師父的境界,方可化除這道制約。

「我門的名字是『天合門』,擅長……法陣攻勢吧,雖說是擅長,事實上也只是因為法陣省時省力,比較為外人所知。基本上,我門無所不學、無所不精,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身懷各種長處,而是門內的師兄弟們所擁有的長處都不同。像為師擅長的就是法陣,不單是攻擊、防禦,還有其他種類的法陣都熟識。

廣澤,你的資質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學習我的法陣實在可惜,現在你們的體內都有個可以自我循環的真氣帶,一會送你到我門中的總部去學習適合你的修練法門。

小武,待會我直接送你去一個地方,有什麼疑問,都問那個人去。」

說到此,師父停了下來,看著佾法。

「佾法,最適合你的學習類別是法陣,待會送你到我門中也是擅長法陣的師兄弟那邊去。」

佾法聞言,身軀顫了一顫,低下頭來。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5

09



「好了,該說的都跟你們說完了,給你們一個上午去跟師弟們告別,中午時刻一到,我們就出發。」師夫說完,手一揮便要他們都出去。

廣澤和小武二人沒有停留地直接離開房間,只有佾法佇立在原地。

小武見佾法沒有跟出來,轉身想進去拉佾法出來,卻被廣澤阻了下來。

「廣澤師兄,佾法師弟他還沒出來。」小武納悶地說。

「讓他去。」廣澤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只因為他知道,佾法若有想道別的人,只有師父而已。

佾法在廣澤與小武離去後,整個人跪在師父面前,悲切地喊道:「師父——」

師父不若方才那般正坐,曲起一腿,身軀斜靠著,「別叫得那麼淒厲,我還沒死。」

「………」佾法滿腹的悲情,在師父說出這句話時,全給吞回肚裡,愕然呆愣了一會,沒多久又想起師父要把自己送離這裡的事情,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一顆一顆地滑落臉龐。

「師父,請讓佾法留在師父身邊,為師父分憂、解勞。」佾法哭著說。

「岳法是他的名字,在師門中排行第八,以後,他就是你的師父。」師父並沒有理睬佾法的請求。

「師父……求求你,讓佾法留在您身邊,師父……求求你。」佾法爬過去抱著師父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師父一腳就將佾法踢開,佾法不死心,被踢開又爬過來,師父依然繼續踢開。

琉璃醒來後,就看到這副景象,來到師父的身旁,挨著師父坐在旁邊。

佾法見師父完全不打算轉變打算,轉而求向琉璃,「大師兄,求求你,幫我跟師父說說,求求你……」

琉璃看到佾法這般可憐的模樣,師弟中就只有佾法跟他多少有互動,又被佾法這樣哀求道,實在不忍,才剛開口說道:「師父……」

「才被他幹過一晚,這麼快就捨不得他了啊?」師父冷淡地說道。

琉璃聞言,渾身一震,低下頭來不敢再幫佾法求情。






中午時分,廣澤跟小武回到師父房前,只有佾法沒有出現,廣澤本來還擔心佾法會逃走,沒想到師父出來時,佾法就低著頭跟在身後,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並沒有達成心願,對此,廣澤內心鬆了口氣。

師父轉頭對佾法說道:「跟他們站在一起,我們要出發了。」

佾法不發一語,緩步走向廣澤與小武身旁,每一步都感覺到走得特別艱辛。

儘管已經將步伐放慢了,但是這短短幾步的距離,也沒法拖太久,依然很快就到了盡頭。

師父見佾法已經同廣澤他們站在一起,便道:「要走了,起!」只見口中喝出一字,佾法他們三個便感覺周圍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起來,整個人都浮了起來,離地面越來越遠。

師父再道:「走!」

一瞬間,他們感覺到周圍的景物飛逝,漸漸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模糊的色彩,這讓他們覺得很新奇,廣澤跟小武二人睜大眼睛看著這些變化。只有佾法依舊低著頭,對外在的改變一點也不感興趣。

沒有持續多久,他們便停在一處四周都荒涼的懸崖邊上的高空,往下看去,還真是嚇人。

師父則是對空比劃了幾道手勢,不一會,他們繼續往前飛,這時,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哪有什麼懸崖,分明就是山川大岳的,其中白雲還纏繞著四周,感覺特別仙靈。

又飛了一陣子,到了一處林子,師父將小武分了出來,剩下廣澤跟佾法還留在空中,帶著小武飛了下去。

廣澤見二人接下來就要分離,忍不住開口道:「佾法,之後我們就要各分東西了,你要好好保重。」

佾法並沒有回答廣澤,依舊是鬱鬱寡歡的樣子。

「佾法……」廣澤還想說什麼時,師父已經飛回來。

他們再度飛向另一處,這次很快就到達了下個地方,只見師父將廣澤分出來,往下飛去。

廣澤離開前,一直看著佾法,希望他好歹能夠看自己一眼,直到被樹林給遮住了眼,佾法始終沒有看向他。

這次,師父似乎待得比較久,回來時,嘴角還帶著血絲,佾法一看,吃驚地喊:「師父。」

師父沒有回應佾法,隨手擦掉嘴角上的血絲,帶著佾法繼續往下一個地方飛去。

足足飛了半刻鐘才看到下一處林子。

師父直接飛到林中一處小木屋前。

小木屋看起來相當樸實、簡單,竹林環繞著周圍,感覺特別優雅。

師父的腳一沾地,小木屋的門就打了開來,走出來一名跟週遭同樣優雅的男子,溫和的臉龐,修長的身型。






「是你?你終於回來了。」男子看到了師父的模樣,愣了一下,隨即分辨出來者為誰。

「嗯。」師父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不要走了,好嗎?」男子眼帶祈求地說道。

「八師兄,這次我是帶他來給你當徒弟的。」師父指著身後的佾法說道。

岳法看了一眼佾法,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是那個孩子?」

「是。」

師父將佾法周身的氣勁收回,將他推到岳法面前,說道:「佾法,眼前這人日後就是你師父,先行個拜師禮吧!」

岳法聽到佾法的名字時,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看著師父,「叫佾法是嗎?」

「八師兄,我將人交給你了。」說完便想離去。

岳法一把抓住他的手,「佾昭,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回來吧!」

佾法聽到眼前這名即將變成自己師父的男子叫的名字,訝異地看著師父。

「八師兄,你越矩了。」佾昭冷冷地說道。

岳法並沒有因此放手,又道:「你取這名,心裡應是有我的,留下來吧!」

「八師兄,請別自做多情了,取這名字只是提醒自己這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佾昭甩手就飛離。

徒留下呆望著佾昭飛離的身影與處於震驚中的佾法。






當年,還只有佾法跟師父二人時,佾法曾問過師父,「師父,為什麼爹跟娘他們要將我丟棄?」

「………」師父並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佾法的頭。

佾法又問:「為什麼我會叫佾法?師父,這名字不好唸,你幫我取個名字好不好?」

「這名字是你爹幫你取的,就留著吧……」

「可是,我爹又不要我,那我也不要爹,師父,幫我換個名字。」

「……那就等我想到好名字,再幫你換。」

這一等,就等了十幾年,佾法終究叫做佾法。






佾昭快飛離天合門的禁制時,突然一道氣牆阻擋了自己。

「孽徒,你以為換了模樣,就逃得過我的眼清了嗎?」一聲宏大的聲響震撼著佾昭的周圍。

佾昭知道自己逃不過,只好轉過身來,對著聲音的方向鞠躬道:「師父。」

「哼,還知道叫我師父。」

佾昭沒有回話。

「櫻岳派給了你一個條件,只要你通過他們的岳式劍陣,就不再追究你當年的那件事。」

「哼,當年的事情他們還好意思說追究,我恨不得滅了他們全派上下。」

「住口!孽徒,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反正你只有這條路可以走。」

「………櫻岳派就是這樣無恥,既然他們給了我一個打他們的機會,我就去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佾昭說完,便趁著師父不注意時,瞬間移到禁制外頭,朝著櫻岳派前進。

「唉……」師父看著佾昭對此還是如此憤怒,嘆了口氣。






另一處深山野嶺間,平地豎起一巨大的石碑,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櫻岳派』三字。

佾昭一來就將那塊句石踹倒,大聲地喝道:「佾昭來此領教岳式劍陣。」

這一聲勢浩大的出現,果不其然,原本還空無一人的原野,立即出現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裝扮華麗非常的女子,只見她蓮步輕移,看也不看地上那塊巨大的石碑,來到佾昭面前。

「小兔崽子,你一來就拆我家大門,好大的威風。」

「廢話少說,要上就快上。」

「哦∼你不想看看曾與你有過一夜之情的妻子嗎?她可是很想你的。」

「夠了,住口!再說下去就撕爛你的嘴,死人妖!」

「啪!」一瞬間,佾昭臉上挨了一巴掌,整個人飛了出去。

「佾昭!」一名女子見狀,大喊一聲,急忙飛掠攔住佾昭的飛勢。

佾昭被這名女子救下,也不領情,一把推開她,「別碰我,我今天是來了斷的。」

「佾昭……」女子見佾昭厭惡地推開她,暗自垂淚。

「哦∼你以為你拼得過我派的岳式劍陣?太自不量力了吧!」

「囉唆什麼,若不打,以後就各不相干,一乾二淨。」

「哼!」為首的那名女子冷哼一聲,將佾昭周身的氣機封鎖起來,「吃乾抹淨就想跑?」

佾昭被制住,全身無法動彈,但臉上的神情說明著極大的憤怒。

那名幫助佾昭的女子跪了下來,「宗主,請放過他吧!」

「放過他?妳剛剛也都看到了,他是怎樣對你!」

「宗主,請放過他。」女子堅毅地再次請求道。

「佾昭,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娶菁兒?」

鬆了佾昭喉嚨的氣機,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呿!作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周身的氣機在他說出口的第一字開始,就不斷地壓迫著全身,整個筋骨發出可怕的啪啦聲。

同時,佾昭的模樣也從略壯的中年男子幻化模樣,變回儒生的體型,現出原本柔媚、邪氣的面容。

「咯咯,這樣也比較順眼。」

「哼!你們要殺就快點殺,看到妳們就反胃。」佾昭即使虛弱也不忘用話刺激著。

「殺?若真的這樣就殺了你,好讓天合門找上來?哈,算的計策可真好,想用你一人來換我整個派門嗎?既然你想找死,就讓成全你,岳式劍陣上。」話罷,十三名女子飛掠出來,圍著佾昭排成八卦的陣形。

幫佾昭求情的女子也早就被其他同門師姊妹給拉了回去,只能在旁流淚地看著佾昭闖劍陣。
包圍在佾昭身上的氣機也在劍陣形成的同時,消失無蹤。

佾昭卻不覺得有輕鬆多少,每個方位牽引的氣機並不大,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容小覷。

佾昭沉穩地細細算著劍陣的走位與時間點,沒一會就算出生門,只見他提氣欲往生門方向闖去,此時,突聞一聲吶喊。

「生門走不得!」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6

10



會出聲提示佾昭的,也只有那個女人,佾昭並不領情,執意往生門方向闖去。

宗主示意派內的其他人將菁兒給帶回去,一來是不希望菁兒再度提點劍陣,二來也是不想菁兒看到心愛之人血濺當場的畫面。

佾昭身子往生門方向衝去,卻在接觸到劍尖前,猛然一個轉折,切入生門與死門之間的破折處,此時,劍陣整個倒轉過來,原本的生門變死門,死門變生門,佾昭就是趁著劍陣轉變之時,硬衝出陣。

結果是佾昭衝出來了,代價是身上的氣機被破得七七八八,沒個三五年想必是橫不起來的。

「哼,不過如此。」佾昭闖出劍陣後,還不忘嘲諷一句,便立即飛身離開,雖然很想殺光眼前的所有人,卻不是笨蛋,以一對百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宗主。」眾人被佾昭衝出劍陣,臉色變得難看非常,紛紛向宗主請命要去追殺佾昭。

宗主眼中閃著狠戾,手往佾昭方向一揮,便不再看他,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

知情的人,內心暗喜地轉身回派內,不知情的人,則是說道:「宗主,難道就放過那傢伙?」

宗主厲聲道:「你們是想讓我櫻岳派言而無信嗎?」

這話一出,眾人皆低著頭,不敢回應。

回到派內,才被資深的師姐們悄悄地說出佾昭在離去的時候,受了宗主一掌的事情,這才讓眾人釋懷,依佾昭闖出劍陣後的傷勢,再受宗主一掌,看來沒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幹!那個死人妖。」佾昭捂著胸口拼著僅存的真氣飛往自己的住所。

一點回天合門的念頭都沒有,就算死也不願死在天合門,這是佾昭的想法。

勉力的打開自己所設的禁制,緩慢地回到房間,一進到房間整個人就氣盡力歇,眼前一黑便暈死過去。






早上時,師父帶著廣澤、小武、和佾法三人離去後,一直沒有回來,都要傍晚了,卻還是不見人影,心想,可能三五天暫時不會回來,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個陌生人在房間裡。

這讓琉璃有些慌張地趕緊推了推地上那人,想叫他趕快離開,免得師父回來看到會生氣。

卻怎麼推也無法將男子喚醒,心裡更加著急。

這時,房外傳來陣陣的腳步聲,琉璃聽得出這並不是師父的腳步聲,但是若被其他人看到他房間出現這麼一個陌生人,到時候師父會怎麼處罰自己,心裡一慌,胡亂地將男子扛到床上去,床簾也都垂放下來,只要不是師父回來,任何人都不會知道這裡躺著這麼一個陌生人。

「大師兄。」門外來人喊道。

「有事嗎?」琉璃回道。

「不,沒什麼事情,大師兄要不要出來跟我們一起喝一杯?」門外來人再問。

「不了,我累了,要休息了。」琉璃雖然訝異師弟們怎麼會想找他一起喝酒,但是,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

「是嗎?」門外來人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那就不擾大師兄了。」

琉璃在房內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離,這才鬆了口氣,有了心思打量在床上的這名男子。

赫然發覺到從方才一直感覺到的熟悉感原來是因為這男子的面容跟佾法有幾分相似,想起佾法就想到稍早時佾法哀求師父的景象,這讓琉璃的眼神黯淡下來,對於佾法無法留在師父身邊這點,其實,還是覺得難過。

「唔……」床上那人呻吟了一聲。

琉璃回過神來,發現那人並沒有真正醒來,只是無意識地呻吟,這時仔細端看,濃密的睫毛,微上俏的眼角,直挺的鼻樑,細薄的嘴唇,不禁讓人期待若是他睜開雙眼,會是個什麼模樣的美人,這讓琉璃第一次有相見形慚的感覺。

師父還沒歸來,琉璃也不敢先睡,何況,這床上還被這人給佔據著,琉璃百般無聊之下,也只能看著他。

床上這人給他的感覺好熟悉,跟佾法給他的感覺全然不同,甚至有些眷戀的感覺出現,不自覺地用手觸碰著他的額頭、臉頰、鼻樑……嘴唇。

第一次產生了想碰觸他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師父,蠢蠢欲動的慾望又平息了下來。

等著等著,天都要亮了,師父還沒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琉璃也睡著了。

當琉璃驚醒時,發覺師父還是沒有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

三天過去了,師父還沒回來,床上這人也沒醒。

這情況讓琉璃有些著急,一方面希望師父別在這人醒前回來,一方面卻又希望師父趕快回來看看這人為什麼不醒。

「大師兄。」這時,外邊又傳來呼喚。

這幾天,排行第九的白葉師弟都會招自己過去一起喝一杯,雖然不曉得為什麼白葉師弟會老來找自己,但是,來了三次,也不好意思一直推阻,心裡猜測,可能是怕師父知道他們喝酒會怪罪下來,若是自己在場,萬一師父知道了,師父也不會太過責罰他們。

琉璃開了房門,走出房間,隨同白葉前去,這夜,琉璃沒再回來過。






琉璃清醒時,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只剩下自己赤裸地躺在地上,身軀佈滿著紅紫的痕跡,全身更是沾滿著白色的黏液,一動身後的小穴便流出紅白的液體,隨意地將上衣披在身上,光著腿,赤著腳,一步步地走回去。

來到房間後方的溫泉,拿著杓子杓水,一瓢一瓢地往身上沖,艱辛地用手指一遍遍地挖出體內的液體,直到再也看不見、摸不出一絲黏液,才將身軀浸入溫泉中。

跟師父的時候,跟佾法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做這件事情有這麼噁心。

昨夜的情形在腦海中不斷地浮現。

「要…我還要……」

「快、快點……好難受…嗯……」

這些都是自己說過的話。

琉璃將身子整個沉進水裡,自問道:「我的身體怎麼了?」直到透不過氣來,才浮出水面。

泡了許久,皮膚都要泡爛了,琉璃才起身,也不拿起那件上頭還沾有一些黏液的外衣遮蔽,赤裸著身軀,走回房間,才從衣櫃拿出乾淨的衣物來穿著。

掀開床簾,看到床上的人,才想起來房間裡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人。

坐在床沿,摸著床上那人的臉龐。

摸起來是如此的光滑柔嫩,看起來更是像陶瓷娃娃般地可人。

「你看起來好純淨……」

淚再度滑落,一滴、二滴、三滴、四滴、五滴,滴滴落在那人的臉上。

「啊,抱歉。」

趕緊用手擦去滴落在他臉上的水澤。

「師父……」求助似地喊著不在房間內的人。

琉璃過於沉醉在自己的情緒裡,沒有注意到床上那人聽到他喊的那聲師父後,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隔了一天,白葉又來到房間外,喊著,「大師兄,我們又來了。」

琉璃一聽到白葉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趕緊將桌子拉到門邊抵著房門,「走開!」

「欸∼大師兄這話可是過河拆橋,我們可是好心的幫大師兄洩了慾火,怎麼馬上翻臉不認人啊!」白葉故意扭曲說道。

「走開!」琉璃捂著耳朵,大聲喊道。

「大師兄,你忘了……」琉璃突然感覺到聲音無比的接近,抬頭一看,白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只見白葉手指著窗戶,「還有窗戶吶∼」

「出、出去……」琉璃忍不住顫抖著說道。

白葉依然繼續走進,「大師兄,我們是來幫你的啊!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搬開琉璃抵在門邊的桌子,門一開,除了那天夜裡的人還多了幾個。

琉璃步步退向床鋪,直到腳拌到踏腳台,整個人跌坐在床上,才想起來床上還有那人,立即跳起來,背後掩著床簾,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可惜,從他跌坐在床上時,白葉就已經注意到床上還有人,本來心跳了一下,以為是師父回來了,可見琉璃的反應就知道,不是師父,這就有趣了。

「原來大師兄早就找好了替代對象,難怪不需要我們,不過,就他一個人,滿足得了大師兄嗎?」白葉示意旁人拉開琉璃。

「放手!放手!」琉璃使命的掙扎,使出了師父所教的拳腳功夫,卻沒有師弟們來得熟練,沒幾下就被制服在地上。

白葉掀開床簾,一看,乖乖地隆冬!是個美人胚子,急色地爬上床,嘴裡說道:「大師兄,你可真是不厚道,竟然瞞著師父藏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到床上來了。」手裡不停歇地脫著美人的衣服,見美人一點清醒的跡象也沒有,又道:「大師兄,好手段,到現在竟然還沒醒。」不一會,床上那人的衣服盡退,露出陶瓷般的光滑身軀,看得讓人無法移開眼。

琉璃看到白葉竟然如此褻辱床上那人,紅了眼,大吼一聲,硬是掙脫了出來,撲上白葉,猛打。

「快、快拉開!哎喲!痛死我了!快拉開!」白葉在床上躲無可躲,被琉璃狠狠地打了幾下,琉璃被拉開前,還咬了白葉一口,痛得白葉踹了琉璃一腳。

「你們在幹什麼!竟然讓他過來打我!」白葉氣得指著其他師弟罵道:「還不快點!」

師弟們這時才恍然,開始進行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一人一手地扯掉琉璃身上的衣物,而白葉則是撫摸著床上這人,手上的觸感不比琉璃來得差,當他的手指探向底下時,看到床上那人娃娃般的臉龐皺起一絲眉頭,呼吸漸粗,也不管什麼油膏,拉開他的腿捅去。

「大師兄,看來你還沒用過的樣子,好緊吶!不過,真爽!」白葉興奮地說道。

「是嗎?」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不屬於白葉,也不是琉璃,更不是其他正在琉璃身上逞兇的師弟們,而是白葉身下那名正被他捅的美人嘴裡傳出。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6

11



「啊啊啊——」白葉突然捂著胸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沒再爬起來過。

其他人看了白葉被打飛出去,其中一人前去查看白葉的情形,一看,顫抖地說道:「死、死了……」這話一出,眾人皆倒吸了口氣。

只見床上那人手再一揮,剩餘的幾人紛紛倒地不起,只剩下琉璃還能動。

琉璃也被床上那人的手段給嚇了一大跳,回神時正想要向他道謝並詢問他一些問題時,卻見他整個人倒了下去。

琉璃見他一倒下,連忙過去看看他的情況,只見他再度陷入暈睡中,彷彿剛剛舉手間殺人於無形的不是他。

將他的身軀擺放整齊,被子也先蓋在他身上,琉璃便匆匆去提水過來。

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方才白葉碰觸過的地方,一再擦拭著,當來到他身後那小穴時,溫柔地用手指探了進去,轉了一圈,還好並沒有受傷。

手指退出時,見他有了輕微的反應,說了聲:「對不住。」小心地不再刺激他,稍微幫他穿上一件衣服,再用棉被蓋好。

床上的人兒恢復成最初那整潔的模樣。

這時琉璃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他,回想他方才睜開雙眼時,果然是當初所想的那般靈動眼眸。

呆看了一會,突然覺得有些冷,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沒有穿好,又看著房間內躺著的那幾個人,走過去一看,果然死透了。

對此,琉璃並沒有覺得床上那人有做錯,他們竟敢想指染那人,該死!

琉璃不曉得自己竟然開始以床上那人作為思考中心,凡事都先想到那人,不再是師父至上。

又過了三天,他們漸漸發出了臭味,琉璃不想那人醒來時被臭暈,只好一個一個的拖到後山去,往懸崖下一丟,一乾二淨。

看著他們消失的懸崖深處,琉璃並沒有特別的想法,這是琉璃長大後第一次看到的死人,雖然他們曾經是自己的師弟,卻沒有任何難過的情緒。

師弟們發覺白葉他們那一夥人不見時,琉璃給他們一個很簡單的回答:「師父帶走了。」第一次說了謊。

不管他們信不信琉璃,他們知道琉璃不會說謊,而且只要是扯上師父,其他人什麼可能都是有的,也就信了琉璃,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床上那人依舊沒再醒來,師父也是還沒回來。






佾昭被櫻岳派宗主打了一掌後,全身的氣機在也無法控制,不停地往外洩出真氣,一絲也無法留住,再不趕快制止真氣的洩出,沒多久就會去找大神重修了,所以,佾昭打算將全身的氣機集中在胸前的一點心脈間,緩慢地修復著殘破的筋脈,當佾昭把心神全集中在心脈裡,赫然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一進入心脈時,身軀的控制權也跟著進入的同時消失,這讓佾昭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沉下心來,仔細觀察著自己的現狀。

雖然失去了身軀的控制權,但是,並沒有阻礙自己接收外界的訊息,但也只限於自身週遭,不再是整個地方的監控。

夜裡,看到琉璃在身邊哭泣的時候,更是焦急地想恢復身軀的控制權,無意間,看到心脈間的一絲間縫,試著將一絲心神分了出去,但僅能動動手指罷了,卻讓佾昭非常地高興,藉著分出去的心神,讓他更加地了解自己身軀的情況,目前,因為這個地方是當初自己千找萬找才找到的靈谷,而自己又在谷地的四周擺設聚靈陣,只要身在這裡,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心神不滅,身軀都會自動復原,而現在他只要把這絲間縫,慢慢地擴大,讓心神出來恢復身軀的控制權就可以了。

沒想到,在他慢慢地撐大那小小的間縫時,被白葉給摸了上來,怒及攻心,不顧一切硬是衝出了心脈,將僅存的真氣用來殺去他們幾人後,再也支撐不住,自動陷入沉睡,只要身軀的氣機修復完全後,真氣也會慢慢恢復過來,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會醒了。






佾昭體內的情形,琉璃一點也不曉得。

每天,打理著他的儀容,雖然不曉得為什麼,好像不怎麼需要幫他整理,他始終維持著乾乾淨境的模樣,也不用吃喝,一點消瘦的跡象也沒有,漸漸的,習慣他的存在。

琉璃一整個早上都待在後山裡,直到下午才回到房間,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將一個有二個輪子的木頭椅子推到床旁。

高興地對佾昭說道:「你看,有這東西,你就能出來曬曬太陽了,這是我從書中看來的喔!」

試坐在上頭,在房間滑來滑去的,好不興奮。

「嗯?這樣坐下來好像不怎麼舒服,沒關係,我幫你加上軟墊。」

裝修了一陣子,回到床邊,繼續對著昏睡中的佾昭說:「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漫步來到了唯一算是風景區的後山亭子邊,琉璃將佾昭停在亭子裡。

「雖說要帶你出來曬曬太陽,但是現在是正午,我們先在亭子裡坐坐,晚一點,等太陽沒那麼烈了,我們再出來曬曬,好嗎?」

露出溫柔的微笑,細細地打理著佾昭被風吹亂的髮絲。

「吶∼你真的好好看喔!比佾法還好看哩!你不曉得佾法是誰齁?我跟你說,佾法是師父的徒弟之一,跟上次那些壞徒弟一點都不像喔!從我跟著師父來到這裡,只有佾法會跟我說說話,不過,現在他被師父帶走了,所以你沒法看到。說真的,你跟他真的有些相似,這細細彎彎地眉毛,直挺的鼻樑,薄俊的嘴唇都有幾分相似。」

忘情地順著嘴裡的形容,撫摸著佾昭的臉龐,碰觸到他的嘴唇時,不曉得怎麼搞得,覺得它放大了幾倍,直到自己的嘴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貼著他的嘴唇。

紅了臉,小小地舔了他一下。

「好奇怪喔?」

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先前師父也曾這般親了自己,卻沒有今天這樣的感覺。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發愣著,直到陽光從旁照了進來,才回了神。

「算了,想不透。」

看了佾昭一眼,再度小小地親了他一口,得逞後,得意地笑著。

時間就在琉璃這樣無時無刻地偷襲著佾昭的嘴唇中流逝,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本來是想跟你一起看星星的,但是,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毯子,怕你會冷,所以,明天再來吧!」

琉璃推著佾昭踏著愉快的步伐,緩緩地推回去。

「大師兄。」

突然一聲,讓琉璃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掩住佾昭。

「小虎,怎麼了,有事嗎?」

「大師兄,小虎只是來請大師兄用膳……大師兄,他是誰?」

「哦……師父……師父說要我照顧他一陣子。」

琉璃發覺自己越來越會說謊了。

「師父回來了啊?那個人是什麼身分啊?會不會是師父的朋友?」

小虎想看清楚佾昭的模樣,才一走近,琉璃就攔住他,說:「他不喜歡被人驚擾,你先回去。」

「喔,好。」

小虎不疑有他,聽話地轉身回去。

自從白葉一掛人消失後,眾人對於琉璃的態度也沒有那麼尖銳,似乎少了搧動的人或是少了這麼做的原因,變得和緩,如同他們知道大師兄跟師父之間的關係前。

看著小虎離開,琉璃才鬆了口氣。

說不上來,為什麼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模樣?

琉璃覺得今天出現的問題越來越多了。






這些日子,琉璃覺得好充實,好幸福。

早上的時候,去書房拿了本書,推著佾昭去到亭子處看一上午的書,偶爾還會說說話,當然是自言自語,下午的時候,練打著師父所教的拳腳功夫,有佾昭在旁,很認真地練著功夫,晚上時,打坐一整夜。

早先時候相擁而眠時,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直到那天親了佾昭之後,發覺晚上再也睡不著,只好開始打坐練氣,漸漸的,從平常的三刻鍾延長為一整夜,本以為會精神不濟,卻發覺越練精神越好,也就習慣了每晚徹夜練氣。

十年過去,琉璃的身形拉拔上長,面容也越發駿逸,當年那股柔媚的氣息幾近消失無蹤,只剩下眼裡一點陰柔。

這十年來,眾人漸漸地往外發展,不少人在江湖中闖下一番名號,這時,眾人才知道師父所教導的拳腳功夫是如何的厲害,第一次出去的人回來後,告訴了眾人這樣的情況,眾人紛紛往外去試試拳腳,就連小虎也離開谷地,沒再回來過,只有琉璃始終留在谷地,陪伴著佾昭。

這日,出外試手腳的其中一名師弟慌張地來到琉璃面前。

「大師兄,我們惹上了一個魔頭,放話要滅掉我們這群人,出來幫幫我們!」

說話的這名師弟是排行第十六的黑子,因為他的皮膚是他們這群人中最黑的,從小就被同伴叫黑子,久了眾人也忘了黑子本來叫做什麼名字,就連黑子自己也忘記,從此,黑子就叫做黑子了。

「為什麼?」

黑子不曉得琉璃是問魔頭為何想要滅掉他們這群人的原因,還是問為何要去幫他們,還是回答道:「那個魔頭叫做轉命,是江湖上早年盛名的魔頭之一,殺人不眨眼的,因為武功高強,手段無比狡猾,正道屢次抓他不到,反而還被他差點滅了大半,後來也不再敢隨意惹他,我們這次會惹上他,是因為有一個叫做上官跋戶的傢伙,他的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跋扈,一次,兄弟們在客棧喝酒時,見他調戲女子,出手阻了他,沒多久,那個魔頭就放話出來,當然,有幾個師兄也上前去挑戰過,差點就沒命,兄弟們一起去找他時,卻怎麼也找不到,只要有人一落單,都會被他偷襲、重傷。」黑子說到此,神情相當氣憤,「大師兄,你是我們裡面功夫最高的,可以請大師兄幫我們對付那魔頭嗎?」

琉璃見師弟們出外歷練,心裡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功夫到了什麼樣的境界,也許是因為每天都有扎實地練打拳腳,也許是因為每晚徹夜練氣,早在五年前,他的功夫變得是眾人中最高的。

看了眼佾昭,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幫師弟們。

「大師兄,黑子幫忙照顧他。」

黑子一看就知道琉璃在猶豫什麼,心裡也高興琉璃並沒有一口回絕。

琉璃聞言,皺了下眉頭,立即回道:「不用。」

黑子一聽,心都涼了,看來大師兄是不會出谷的。

下一刻,琉璃的話讓黑子又開心起來。

「去約那個人到這裡約十里處的原野。」

並沒打算離開這裡太久,即使知道佾昭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就算放他一個人躺在床上,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大師兄,那個魔頭狡猾的很,屢次約他也不見他守約過……」黑子又道。

琉璃一擺手,制止黑子繼續講下去,意思是讓黑子自己去想辦法。

對於出戰黑子口中的魔頭,是很有興趣的,只是還沒大過陪伴在佾昭身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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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吶∼」輕擁著佾昭,二人坐在溫泉裡,「其實,我有些害怕……」

「師弟們都敗在他的手下,我沒跟外人對戰過,很有可能會一去不歸。」

將頭埋在佾昭的肩膀上,悶聲說道:「好想在對戰前,看到你醒過來,這樣我才安心。」

「很奇怪的,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好熟悉、好熟悉,在你身邊的感覺跟師父在身邊時很像,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冒著可能會被師父責罰的風險把你留在身邊吧?」

想到師父的責罰,讓身體深處燥熱了起來。

這次沒有像以往般,趕緊起身,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讓琉璃不曉得以後還能不能這樣擁著懷中的人,即使脹得難受,只想多溫存一會。

沒料到,這一溫存讓琉璃把持不住,漸漸開始撫摸著佾昭,有如那夜師父在這裡做的事情一般,只是角色對調過來,換成琉璃主導著一切。

當琉璃進入佾昭的體內時,感覺心頭上的那一層薄薄的堅持,也跟著被穿透了過去。

在戰鬥來臨的這幾夜,琉璃食髓知味,夜夜都渴求著他的身軀。






這夜,琉璃再度欺身上去,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熟能生巧地進入佾昭體內。

「嗯……」

突聞一聲呻吟,讓琉璃愣了一下,一看,佾昭睜著雙眼看著自己。

措愕,卻沒有停下動作,依舊向前挺了進去。

套句師父曾說過的話,這種事兒一但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佾昭在這種時候醒來,讓琉璃有些心慌。

「唔,你……唔…唔……」

佾昭沒想到醒來的第一幕就是看到自己培養的小琉璃,呃……是不小了,想著他體內那物,天啊!他在想什麼!身軀許久未逢春雨,讓佾昭不自覺地隨著琉璃的動作搖擺。

琉璃見佾昭清醒後,並沒有像當初白葉那樣將自己殺了,內心一喜,更加地賣力。

佾昭剛從沉睡中醒來,身軀的接合度沒那麼好,時有時無地,無法完全的控制身軀,導致他想踹開在他身上肆虐的琉璃,卻連推開都辦不到,更何況是用踹的。

當慾望退後,琉璃看到佾昭眼神中的憤怒,又看到佾昭不斷地掙扎想起來的模樣,就想起自己是趁著佾昭無法動彈的時候,侵犯了佾昭,這樣的自己,跟白葉他們又有什麼不同……想到這裡,琉璃不禁落下淚來。

「對不起……」

佾昭看著哭得唏哩嘩啦的琉璃,氣得想罵道:被上的是老子,你哭什麼哭!看著這樣的琉璃,卻怎麼也罵不出口,只能怒視著琉璃。

琉璃被看得無法承受住,只好移開眼,「我…我去幫你拿盆水來淨身。」落荒而逃。

佾昭依舊試著恢復身軀的控制權,好不容易,終於達到百分百的控制時,頹喪地發覺到自己的體內一絲真氣也沒有,唯一慶幸的就只有身軀的氣機已經修復完畢。

「咿呀——」房門被打了開來,琉璃端著水盆進來。

扭乾毛巾,向前去要擦拭佾昭的身軀時,佾昭一手就打掉琉璃伸過來的毛巾。

琉璃露出受傷的神情,忍住想哭的衝動,說:「不清理,會不舒服的。」

佾昭又怎麼會不曉得,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上的那一方,氣得不願讓琉璃接近。

琉璃嘆了口氣,說道:「對不住。」伸手將佾昭周身的大穴給點住,讓他不至於亂動,才開始幫佾昭清理身軀。

清醒後的佾昭,看起來比平常的模樣還要來得誘人,即使他是如此的生氣,卻依舊吸引著琉璃。

佾昭看著琉璃又起反應,怒喝道:「你敢!」聲音一出,卻沒有以往中氣十足的聲調,只有軟軟綿綿地氣聲。

琉璃停不下來,吻上佾昭的嘴唇,再度進入佾昭的體內。

「你……你……唔!」

佾昭氣得眼睛都紅了,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不一會便直唉著,「哎,慢、慢些……唔……該死的,慢一點!」

佾昭整個人宛如電擊,身軀不住地顫抖著,差點恢復的控制權又給丟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琉璃告了一段落,才準備鬆了口氣,卻又被翻了過來,不停地捅啊捅的,當年跟琉璃怎麼玩的花樣,一一被重現了一次。

馬的,是想把老子給幹死是不是!

佾昭昏過去之前,只有這一句話浮上心頭。






當佾昭再次醒來時,全身痠痛的不得了,自從他練出真氣後,就幾乎沒有這樣的感覺過,沒想到如今竟然又體會到這般酸痛的滋味,讓他躺也不是,坐就更痛了。

一撇頭,見琉璃的模樣,內心就更氣了。

擺明一副就是哭了很久的模樣,一看到自己醒來,又笑得那樣燦爛,搞得自己什麼脾氣都發不起來。

「還好你醒了,我好怕你又一睡不醒……嗚嗚……嗚……」

琉璃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克制不了自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當琉璃看到佾昭又昏了過去,被嚇得整個清醒過來,連忙解開制住的穴道,發覺還是沒有用,又搖又晃地,只見佾昭又恢復成沉睡的陶瓷娃娃,內心無比的自責,怎麼會在他有了回應之後,便無法控制住傾瀉的慾望,他才剛醒啊!

佾昭沒法跟他說,自己是他的師父,一想到若是他知道被他這樣壓來壓去的自己就是那個平日威武神勇的師父,多沒面子。得趕快恢復真氣,好恢復當日神勇的模樣,哼哼,屆時,看我怎麼將這面子討回來。

琉璃不曉得佾昭內心的糾結,淚眼潸潸地說道:「若是你沒醒,我又怎麼放心得下去赴約,還好你醒了……」

佾昭本來不想理他,聽到這裡,眉頭一跳。

「什麼約?」

一時忘記佾昭已經醒來的事情,還是一如往常地對他傾述內心的話,突然被這麼一問,愣了一下。

「什麼約?」

怎麼就呆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被看出來了?又摸了摸喉嚨,還是聲音?也不是啊!當年為了配合那副模樣,還刻意將聲音改過,照理說,他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琉璃在佾昭說了第二句時,回過神來,想到這十年來都只有自己在說話,如今,聽到佾昭的問句,讓他又止不住淚水,感動地哭了。

又哭了……我不記得有把他教成這樣愛哭的小屁孩啊?要哭也只能在我身下的時候哭,這時候哭個什麼鬼?

「問你話呢!」

不喜歡看他這樣哭,煩躁地感覺到胸前一陣抽痛,佾昭以為心脈還沒完全修復,才會這樣陣陣抽痛。

「對、對不起……嗚…嗚嗚……是我一時激動……眼淚停不下來……」琉璃看到佾昭眼中帶著關懷的神情,讓他更加地無法自拔,不停地哭著。

佾昭一點也沒有發覺自己臉上的表情竟是如此柔和,見琉璃在自己開口後,哭得更厲害,也不曉得怎麼搞的,習慣性地將琉璃擁入懷中,用嘴堵住他的嘴巴,好一會後,自然地說:「乖,別哭了。」

這動作讓琉璃愣了一下,以往,師父在自己哭泣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

佾昭忍不住要打自己巴掌,怎麼會這麼白痴的作出這種舉動,這不是告訴他,是的,我是你師父喔!

二人頓時陷入一陣沉默,佾昭也算是成功地止住琉璃的淚水。

還是琉璃率先打破了這份奇異的氣氛,「對不起,師父他也常這樣做……」摸著嘴唇殘留的溫度,真的好相似……

佾昭一看琉璃的神情,知道他在回想,嚇了一跳,趕緊出聲說道:「你、你剛剛說要去赴約,什麼時候?赴什麼約?」

「時間還不確定,要等對方來到附近才會過去,聽黑子說對方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喔!若贏了,師弟他們在外面也會過得比較好。」

琉璃沒有意識到自己還在比他小一號的佾昭懷裡,彷彿自然而然地就該如此似的。

「魔頭?誰?」

猶記得當初就曾經橫掃過整個江湖,印象中沒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才是。

「黑子說他叫做轉命。」

嗯,果然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那兒蹦出來的傢伙?

「你……」琉璃開口說了一個字後,又抿了抿嘴。

「嗯?」佾昭回想著當年在江湖中有沒有關於這個”轉命”的記憶,見琉璃欲言又止的。

「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琉璃終於問出口了。

「………」佾昭意識到自己還習慣性地擁著琉璃,立即推了開來。

被推開的琉璃,神情黯淡了下來,喃喃自語地說:「不能說是嗎……」也是,自己對他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

見不得琉璃難過,順口道:「佾昭。」話一出口,佾昭就後悔了,雖然琉璃以前並不曉得自己的名字,但是,難保以後不會知道,該死的,怎麼會這麼大意。後悔歸後悔,還是在琉璃的手心寫下自己的名字。

「佾…昭……」琉璃反覆唸著,「佾昭,你連名字也跟佾法好像喔!你是他的弟弟嗎?」
佾昭一聽,差點吐血。

我靠!我是他老子。

佾昭很想這樣大喊,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免得琉璃又問東問西的,萬一說漏了什麼,被他知道我就是師父,我這臉還要不要?

只見佾昭臉一沉,說:「佾法是誰?我不認識。」

「欸?」琉璃訝異地看著佾昭,「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佾昭再度回答道。

琉璃看佾昭回答的這麼肯定,也就信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神奇,你跟佾法的模樣相似,連名字也像,卻互不認識,多麼神奇。」琉璃感嘆著。

佾昭並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轉口道:「為什麼你要為了師弟去赴約?」

什麼時候,他們好上了?

琉璃看著佾昭,沒有馬上回話。

佾昭心中有鬼,被琉璃看得不自覺地移開眼神,「幹麻這樣看我?」

琉璃失望地垂下眼,「不,沒有什麼……」

「說謊。」明明就是有什麼,「快說。」

聽到佾昭的語氣,琉璃心驚了一下,彷彿師父責備自己般,但是眼前明明就是佾昭,不是師父……

「琉璃。」琉璃抓起佾昭的手掌,也在他的手心上寫下琉璃二字,「這是我的名字。」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看著臉微紅的琉璃,讓佾昭情不自禁地將琉璃拉近,親吻著他的嘴唇,口中的靈舌纏繞在一塊,透明的汁液從二人接觸的唇縫間滴了下來,漸漸,鼻息漸粗,琉璃再度將佾昭給壓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又被上了!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6

13



經過一個上午的談話後,琉璃大致上知道佾昭是受了敵人的偷襲導致身受重傷,無意間來到這裡的,琉璃內心對此是抱持有些疑惑,這個谷地自從師弟們外出歷練後,也有一些仇人找上門來,卻始終無法闖入谷地,這時,琉璃跟師弟們才知道這個谷地是受到某種他們不曉得的東西保護著。

琉璃知道佾昭並沒有全部吐實,不過,沒有關係的,不管他是什麼樣的目的進來這裡,能夠進來此處的人,應該多少跟師父有些交情或者功夫高於師父才是,若前者,師父不在,身為師父的弟子們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若是後者,師父尚未回來,他們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也許還有其他什麼他們不曉得的目的,琉璃有種說不上的直覺,一點也不覺得佾昭會對他們有什麼惡意。

下午時,佾昭坐在亭子內的倚攔上,看著亭外的琉璃認真、扎實地練著拳,每一拳的位置精準到連自己在沒有真氣的指引下也無法做出同樣的動作。

看著看著,不禁感嘆著自己的真氣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不然,這時就可以看得出琉璃現在的程度在哪裡,也可以教導琉璃下一個步驟。

本來還打得扎扎實實的拳路,在打完全部的招式後,突然轉變成沒有看過的拳路。

與其說是拳路,不如說是跳舞。

每一招、每一拳、每一個折身,都像是在飛舞的舞娘般,那樣的華麗,那樣的好看,那樣的……扎眼!

佾昭一個怒啊!

好好的拳路不打,做啥打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怪拳。

正要斥喝出口時,只見琉璃朝自己的方向望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看嗎?」琉璃帶著期盼的神情問道。

讓佾昭的怒火又吞回肚子裡去,沒好氣的說道:「好看。」話一出口覺得實在不對,隨即補道:「但是,恐怕是不中用吧!哪兒學來的三流把戲,不會是你師父教的吧?」內心腹議著,若敢說是我教的,咬也要咬死你。

琉璃聞言,並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竟也是點頭說道:「嗯啊,這套拳只是好看,對敵的話,不怎麼好用。不過,這套拳是我自己創的,不關師父的事情,只是覺得這樣打比較好看,希望能讓你看得高興。」說完,又露出大大燦爛的笑容。

被琉璃這樣一說,佾昭哪好意思繼續批評他那套花拳繡腿,只好自己悶不吭聲地閉上嘴巴。
琉璃來到佾昭身旁,挑起佾昭的下巴,親了親,問道:「不高興?」

佾昭被這舉動感到不滿,好像自己是什麼小動物似的,該死的!撇過頭,不想理睬琉璃。

琉璃又親了親佾昭,「別不理我嘛!」雙手環抱住佾昭,用臉頰輕輕地磨蹭著。

佾昭對此翻了翻白眼,琉璃現在用的這招,是以往自己常對琉璃做的事情,如今又被拿來用在自己身上,這個苦啊!

「怎麼了?」琉璃發覺佾昭似乎不怎麼吃這一套,改將佾昭抱到腿上,邊玩著他的手邊問道。

「沒什麼。」佾昭生著悶氣回道。

佾昭發覺身後的人不再說話,身軀還微微顫抖著,一轉頭,果然……

「別哭了,我只是因為你即將要出戰那個什麼魔頭的,還打這種不能用的拳,不高興而已。」佾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總覺得自醒來,就很不能適應,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琉璃擦拭掉眼淚,破涕為笑,「你很擔心我?」

「當然。」佾昭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掩飾的,擔心就擔心啊!他可是自己親手培養的小玩具呢!萬一被人打壞了,還得再去找一個,多累人啊!

佾昭沒有意識到,當自己在想著還要找一個的時候,內心再度出現了隱隱作痛的感覺,只是想著怎麼全身的筋脈就心脈那地方沒修好。

琉璃只知道佾昭也會擔心他,表示,佾昭是在乎他的,這讓琉璃的心情大好。

「這拳只是打給你看,並沒有要用來對敵。」琉璃解說道。

「打給我看?」那還不如剛才那樣正規正矩的打拳,我還比較高興。

「嗯,師弟說,我打這套拳時,特別好看、特別的迷人,還說迷上我了……」希望你也能迷戀上我,後面這句,琉璃就沒說出口了。

「哪個師弟說的?」佾昭只對於竟然有人肖想他的琉璃有反應。

「呃……我忘了,你呢?」琉璃對於佾昭這問題愣了一下,最在乎的是佾昭的感覺。

「什麼我呢?」佾昭覺得琉璃講話越來越喜歡講一半了。

「就是……就是……」琉璃越講臉越紅,輕靠在佾昭的耳邊,緩緩地說:「你有迷上我嗎?」還是問出口了。

「………」佾昭沉默下來,他突然想到,在琉璃面前的並不是師父,而是他佾昭,從醒來到現在,無一不是顯示著琉璃對他的愛戀,但是,自己最終還是會以師父的面目來面對他,吶……琉璃對師父的眷戀已經不在了嗎?

琉璃沒有得到回答,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擁著佾昭。

對於當年師父對自己做的事情跟自己對佾昭做的事情,琉璃自從被白葉他們欺負過後,深深的感覺到其中的不同,也慢慢知道了這種事情是只有彼此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師父因為喜歡自己,才會跟自己做這種事,自己因為喜歡佾昭,才會跟佾昭做這種事情,現在,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佾昭。

「你還喜歡著你的師父嗎?」佾昭覺得琉璃似乎有些脫出自己的掌控。

琉璃聞言,渾身一震,雙手更加環抱住佾昭。

他怎麼會知道了?知道我跟師父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嗎?

自從師弟們出去過後,總是會說一些外頭的事情,也才知道,師父跟自己在世俗中是怎樣的離經叛道,但是,畢竟只是聽說,在這個地方,世俗中的一切,都遙不可及。

佾昭是外頭的人,他會怎麼看自己跟師父之間的事情?

一想到這個,琉璃就害怕得不能自己。

佾昭也被他抱得心都涼了。

慘慘慘,我這個師父的地位不在,日後琉璃還會繼續當自己的乖孩子嗎?我還想對琉璃這樣做再那樣做,然後接著又這樣弄那樣弄的,如今,可怎麼辦才好?






琉璃自從意識到佾昭對於自己跟師父之間的事情可能會覺得……鄙夷之後,面對佾昭時,眼神都會不自主的移開,沒有勇氣看向佾昭的雙眼,怕真的看到了什麼,自己會受不了的。

佾昭對於琉璃看自己時總是會移開眼這點感到不爽。

是怎樣?老子的眼睛有蟲喔!幹麻老撇開眼。

夜裡,琉璃依舊欺身壓上佾昭。

佾昭對於被壓這點,實在很不爽,臉色就不會很好看,總是在怒視著琉璃,卻沒有再嚐試推開他。

琉璃看著佾昭憤怒的神情,再度撇開眼,自動退到一旁,抱著佾昭,不再繼續。

沒在繼續壓他,佾昭卻覺得越來越不爽了,現在是怎樣?要做不做的,我底下的兄弟脹得難受。

「你到底是怎麼了?」佾昭受不了琉璃這樣。

「……我……我只是害怕……」琉璃嚅囁地說出內心的恐懼。

「害怕?怕出戰?還是怕你師父回來後,看到你另結新歡,會整治你?」佾昭說。

「不、不是的。」琉璃趕緊澄清道:「不是這樣的。」

「不是?不然是怎樣?」佾昭皺著眉頭說道。

「………」琉璃又沉默了下去。

吼——佾昭內心狂吼,這小傢伙是怎麼了?

不管了。

「不管你怎麼想,現在,你幫我解決它。」佾昭指著方才被琉璃挑起來的情慾命令道。

琉璃沒想到佾昭會突然接這一句,愣了一下,在連續的避開佾昭雙眼之後,首次對上了佾昭的眼眸,想從裡面找出些什麼來。

「你……你是要幫我擼出來,不是要你把它喀咂喔!」佾昭突然想起來第一次這樣對琉璃說的時候,琉璃真的想幫自己永遠地解決掉情慾根源,趕緊補充道。

琉璃聞言,突然笑了出來,眼淚也跟著往下掉,「我知道的……」當年師父這樣對他說時,自己還真的以為師父是要把它擰斷,後來才知道師父並不是那個意思,被師父調笑了許久,沒想到如今佾昭也這樣對自己說。

佾昭才想起來琉璃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琉璃了,臉上一紅,卻也沒有解釋什麼,依舊高傲地等著琉璃的服務。

「又哭什麼,你真的很愛哭。」佾昭不滿地拿著被子,胡亂地擦著琉璃的臉。

琉璃整張臉被擦得紅通通的,只見琉璃說了一聲,「抱歉……」便俯下身來。

嗯∼∼∼這樣才對嘛!

佾昭滿意地享受起來,得意地說:「這都是師父教你的吧!」很好,一點都沒忘掉。

琉璃聞言停下了動作。

「做什麼停下?繼續啊!很難受。」佾昭不滿地說道。

這時琉璃才又繼續。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6

14



這幾日,佾昭欣喜的發覺體內的真氣有復甦的景象,雖然只產生了一絲絲,不過,有了開頭就有希望,佾昭相信他的真氣很快就會恢復充盈的狀態。

這一絲絲的真氣,已經足以讓佾昭重新掌控谷地的禁制,禁制內的所有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監視。

這時,透過禁制的增幅,察覺到黑子急速地朝谷地奔來,後頭有個外人也以飛快的速度接近黑子中,沒多久黑子就會進入禁制的範圍內。

「琉璃,你約戰的對手似乎來了。」佾昭邊感受著禁制外的情況邊說道。

「嗯。」琉璃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冷淡地回應一聲。

這讓佾昭覺得很奇怪,記得先前琉璃明明就對於此戰感到既興奮又害怕的,怎麼如今快要面對了,卻是這個反應?

中止與禁制的聯繫,仔細看著琉璃。

只見琉璃雙眼直盯著自己瞧。

「怎麼?聽到對手快來了,嚇傻了?」佾昭說笑道。

「……」琉璃猶豫了一會,還是來到佾昭身前,將佾昭緊緊的擁抱住,說道:「佾昭,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的第一場對外的戰鬥就要開始了,你還在想這些?」佾昭快被琉璃打敗了,決戰前夕竟然還在想這些兒女情長。

琉璃聽不下佾昭的訓話,依舊繼續說道:「我好害怕……」

「你只要不要打你那種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總是會有勝算的,一個堂堂的男子漢,怕東怕西的,也不怕人笑話。」佾昭不悅地教訓道。

琉璃將頭埋入佾昭的頸間,「我好怕我不能再這樣擁著你,我好怕我不能再跟你說我喜歡你,一想到可能無法再見到你,我就怕得不想出戰。」

佾昭被琉璃這些話弄得沒了脾氣,只好放緩語氣,說道:「所以,你一定要想著勝利,這樣你這些害怕就不會出現,不是嗎?」

「……佾昭,你希望我戰勝嗎?」琉璃問道。

「當然,你不勝還能誰勝。」佾昭肯定地回答。

「吶……你可以跟我說一句,我喜歡你嗎?」琉璃輕咬著佾昭的耳根,「哪怕是騙我也好,說說好嗎?」

佾昭感覺到耳根傳來陣陣的酥癢,正想要推開他時,又發覺到頸處附近出現濕濡的感覺,知道琉璃又哭了,內心一嘆,「我…我喜歡…你……」真詭異,怎麼這一句話說得這麼不順,臉還發熱了。

琉璃聽到佾昭這樣勉強地說出這句話,明明自己應該高興的,卻發覺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佾昭說完那句,覺得太尷尬了,推開琉璃,撇過頭說:「好了,快準備準備,對方要來了。」沒有注意到琉璃被推開時臉上出現的失落表情。

琉璃緩緩地起身,眷戀地望著佾昭,離開房間前,佾昭都沒有再看向琉璃。

佾昭就算不跟去也知道琉璃的情形,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借助禁制的力量來幫琉璃,何況,目前的他跟去了也幫不上忙,沒有以往龐大的真氣下只會是累贅而已。






琉璃一出谷地,果然看到黑子急速往自己的方向奔來。

腦中卻是想著方才佾昭在自己離開前都不曾看向自己一眼,我在他心裡是否有位置?就算這場戰鬥中,敗了無法回到他身邊,他會不會為我感到……悲傷?

師父……琉璃現在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在乎佾昭?為什麼對於跟師父間的事情會怕佾昭厭惡?當初,師父不是告訴琉璃,只要聽師父的話,做師父的乖孩子,只想著師父就好了嗎?為什麼琉璃沒辦法繼續這樣只想著師父?為什麼琉璃心中有個佾昭?師父……您什麼時候回來?琉璃有好多問題想問您。

「大師兄。」沒一會,黑子就來到琉璃身邊,臉色極糟,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

琉璃回過神來,琉璃皺著眉,「怎麼引到這裡來了?」揮手讓黑子退入谷地。

「大師兄,對不住……」黑子捂著胸,喘著氣,卻沒有打算退回谷地,佇立在琉璃身後。

來人見到黑子身邊多了一個人,遠遠地說道:「嘿,我就說嘛!怎麼跑那麼遠,原來是來找幫手的。」來人謹慎地停在半里外,並沒有繼續前進。

「你就是轉命?」琉璃揚聲說道。

「正是你大爺我。」轉命仔細端看著琉璃的神情與注意四周的環境看有沒有埋伏。

只見琉璃的身後不遠處似乎有些動靜,而且,有一股熟悉的壓迫感迎面襲來,讓他不敢再踏前一步。

琉璃見轉命不再過來便主動迎向前去。

轉命感覺到琉璃每靠近自己一步,那股莫名的壓迫感就越重,心道,這邊果然有問題,不再眷戀轉身就走。

琉璃見轉命轉身離去,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黑子。

「他?」

「大師兄,我想他可能是見我將他引到這邊來,以為這邊有什麼埋伏,才會不敢過來。」依黑子對轉命行事風格的了解,猜測得也跟事實沒啥兩樣。

「進來療傷吧!」琉璃對於等待已久的戰鬥就這樣結束,有些失望,卻也不是很在意,轉身就拉著黑子進入谷地。

轉命卻在琉璃跟黑子進入谷地後,回到原地,緩緩地往谷地走來。

卻發覺走到一的點的時候,沒法再繼續往前進。

轉命運起全身的氣勁,大喝一聲,「破!」

原本無物的前方出現如同水波般的扭曲空間,緩緩地向四周散開,卻依舊阻饒著轉命的腳步。

在房間內的佾昭在同一時間卻是突然吐了一口血,卻依舊維持著坐姿,手掌瞬間翻動,變換了好幾種手勢。

轉命本要在聚集一次體內的真氣來突破眼前這層看不見的薄膜,卻發覺眼前這層氣膜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上來,順著身軀對外的氣竅鑽了進來。

不敢大意的立即關閉全身的氣竅,並費去七八分真氣逼退那些不知名的東西。

過了幾息,轉命緩過氣來,看著眼前這層還扭曲著的薄膜,心中有所顧忌,只好轉身離去。

此時,佾昭見轉命真的離去後,內心也鬆了口氣。

當轉命距離谷地只有半里時,佾昭藉著禁制明顯的感覺到轉命體內有真氣的存在,若琉璃真的與之對上絕非對手,是以藉著禁制在轉命的周身發出威嚇,讓他知難而退。

不料轉命卻是去而復反,還對禁制發動攻勢,原本體內只剩下一絲真氣的佾昭,對於操作禁制本就有些吃力,如今還要承受轉命透過禁制轉移過來的攻勢,更是讓佾昭大呼吃不消,還因此吐了口血,才勉強穩住禁制的平衡,當轉命離去後,內心一鬆懈下來,整個人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當琉璃幫黑子療完傷後,並沒有離開黑子的住所,依舊跟黑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下意識地沒有想要趕快回到佾昭的房間,猜想著如果佾昭發現自己沒回來,不曉得會不會擔心?

「大師兄,這次那個魔頭離開,難保他不會留在附近,等我們有落單的時候來個偷襲,這點還得多加小心。」黑子有些擔憂地說。

「嗯。」琉璃對於那個魔頭並沒有什麼感覺,在附近藏著也罷,離開也好,只要沒有進入到谷地,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這個谷地向來自給自足,也無需到外面增添什麼日常用品。

「你可以在這裡等到師父回來。」琉璃不解黑子為什麼老是往外跑,這裡除了有些單調外,並沒有什麼不好啊!何況外頭還有個魔頭在虎視眈眈的等待著黑子跑出去。

「師父一去就去了十年,實在不曉得師父會不會再來個十年,外頭受傷的兄弟還等著照料……」黑子解釋著,委挽地表達出去的意思。

「嗯?受傷了,為什麼不回來?」琉璃不解道。

「這……不瞞大師兄,其實,有些兄弟在外面已經有了家室,我們自己的人可以自由進出谷地,但是他們的家室並沒法進入谷地,所以……」黑子本來是不想說出來的,畢竟,對於師兄弟們來說,他們的上頭除了師父就是大師兄輩分最大,成家時卻沒有告知大師兄,這點黑子也不曉得大師兄會不會生氣。

除此外,主要就是大家都知道大師兄是師父的人,沒人知道大師兄是不是真的甘願於師父身下,畢竟也是一介男兒,對於師父,若是換成任何一個師兄弟也沒人敢反抗師父,他們不曉得大師兄對於成家這件事情有什麼樣的想法,自動地在大師兄面前都不提任何一句,就連女人這個話題也是如此。

琉璃並不曉得黑子內心的考量,但是,沒想到師弟們有些竟然已經成家了……

說實話,琉璃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今天一個佾昭已經讓琉璃無法交代於師父,更何況是娶妻生子,知道師父的性情與手段,難保不會在自己的妻兒直接宣示自己的主權,屆時,又叫琉璃情何以堪。

「嗯……」琉璃對於黑子在講這成家的事情時,總覺得黑子看著自己的眼神讓人不是很舒服,「黑子,你先好好休息吧!之後再想辦法。」便起身離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來到現在是佾昭跟自己的房間外,佇立了一會,才推開房門進入。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7

15



「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當琉璃進入房間後,佾昭第一句話就是質問琉璃的去向。

「幫黑子療傷。」琉璃不曉得佾昭為什麼這麼生氣,如實地回答道。

「療傷?哼,我看是療到床上去了。」佾昭冷哼道。

「佾昭,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琉璃不解,佾昭的反應為什麼是這樣?跟自己所期望的擔憂跟可能會出現的冷淡都不一樣。

「還敢問我為什麼這麼生氣?」佾昭火大地說:「你跟那個什麼轉命的根本就沒打,為什麼不直接回來?」

琉璃愣了一下,沒想到佾昭會知道,這時,才突然想到,為什麼佾昭可以知道外面的事情,包括黑子引轉命前來的事情也知道。

「哼,心虛了。」佾昭見琉璃不語,更加生氣。

打從佾昭醒來,發覺體內那絲好不容易恢復的真氣消失殆盡,相對的也就無法掌握谷地的禁制,根本就無法得知琉璃為什麼不在房間的事情,便有種莫名的憤怒由心頭不斷地竄出來。

「佾昭,不是的,我是真的只是幫黑子療傷,並沒有你說的那樣。」琉璃見佾昭的模樣嚇人,按下心中的疑問,解釋說道。

「療傷?他受的是內傷,你能幫他做什麼?」佾昭從禁制中看到黑子時,就已經藉著禁制查探過黑子體內的情形,這種內傷除非用真氣引渡,不然,也只能慢慢地療養,哪需要琉璃幫忙,「怎樣?黑子又高又壯,背後沒人操就耐不住了是嗎?」

「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琉璃被佾昭的話給激怒了,剛才聽到黑子說到師弟們成家的事情,又聽到佾昭這樣說自己,好像自己真的除了給男人幹以外,就沒有別的了。

「什麼人?不就是欠人操的婊子。」佾昭無法控制內心的憤怒,將腦海中的所能表達的難聽話語都說了出來。

琉璃雖然不曉得婊子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佾昭的語氣也知道在罵他,怒得撲了過去,將佾昭壓在身下,惡狠狠地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欠人操。」一把扯掉佾昭的褲子,直搗黃龍。

「唔!你這個……啊!啊啊啊——啊!混帳!…唔!啊啊啊啊啊啊啊——」佾昭被幹得直想罵遍琉璃祖宗三代。

琉璃悶不吭聲地持續著暴行,腦中不斷地浮現過往師父對自己做的事情與現在自己對佾昭做的事情,反覆交替著,讓琉璃漸漸迷失了自己到底是要什麼。

佾昭先前動過真氣,曾經暈過一次,剛醒來就發覺琉璃不在房內,整個心神跟著動盪起來,情緒也跟著無法控制,而現在又被壓在身下,被如此粗暴的對待,更是氣紅了眼,心神更加的無法穩定下來,喉間一甜,又吐了口血,再度昏厥過去。

琉璃卻沒有注意到身下佾昭的情況,眼神毫無焦距地做著宣洩的動作。






當琉璃與黑子對話完,黑子看著琉璃的神情黯淡,猜想可能是師兄弟們成家的消息打擊了琉璃,內心始終覺得過意不去,何況,琉璃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若琉璃告訴了師父,他們並沒有經過師父的同意就成家,不曉得他們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越想越擔憂,才會想來找琉璃再談一談。

沒想到來到房間外,卻聽到裡面傳來變調叫罵聲伴隨著淫穢地撞擊聲,這才知道琉璃口中那名師父吩咐要照顧的人已經醒了,也才知道琉璃竟是這樣照顧的。

本想等待琉璃與師父吩咐要照顧的那個人結束後再進去,卻從窗戶外看到他在琉璃身下吐血的那一幕,而琉璃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般,讓黑子不顧師父的規矩,推開了房門,喊了聲,「大師兄。」卻發覺琉璃並沒有理睬他,似乎沒有聽到似的。

黑子見琉璃底下那人已經暈了過去,琉璃卻沒有停下動作,看不過去地推開琉璃。

琉璃這時才彷彿清醒般看著突如其來的黑子。

「你怎麼來了?」琉璃不解黑子怎麼會出現在房間內。

「大師兄,方才黑子就已經前來,本不欲打擾大師兄辦事,但是,大師兄底下那人已經吐血了,若持續下去,黑子擔憂大師兄無法完成對師父的交代。」黑子也不直接指責琉璃怎麼對人逞兇,畢竟,對於師父所說的照顧,並不曉得有沒有包含這樣的照顧,只是相信師父應該不會想讓琉璃手上染血才是。

「吐、吐血!?」琉璃聞言,大驚失色,仔細端看身下的佾昭,嘴角還殘留著血漬,床單上已是一片血紅。

「佾昭,佾昭,佾昭?」琉璃喚著佾昭的名字,發覺佾昭還是不醒。

怎麼會吐血?難道自己這樣對他,讓他氣得吐血?

琉璃有些慌亂地抱著佾昭,不曉得該怎麼辦?

此時,黑子已經端了盆清水與乾淨的床單。

「大師兄,先換了吧!」黑子協助著琉璃幫忙替換著染血的床單,至於佾昭身上的痕跡,就不是黑子的事了,黑子從琉璃阻擾著自己碰觸佾昭後,就知道琉璃不讓自己碰佾昭,還從琉璃的眼裡,看到了成家的師兄弟們對妻子露出的神情。

換好床單後,黑子識趣的退到外室,等待琉璃安置好佾昭。






「黑子……」琉璃安置好佾昭後,放下床簾,來到黑子面前,不曉得該說什麼。

「大師兄,請別怪黑子多事,那個人是師父交代給大師兄照顧的,黑子也不願大師兄因此受師負責罰,只是有一事,黑子不知應當不應當說?」黑子目光炯炯,直望著琉璃。

琉璃有些自責地說:「不怪黑子的,是我一時衝動……謝謝……你還有什麼事就直說無妨。」

「大師兄……喜歡那個人,是嗎!」黑子雖然是用疑問句,語氣上卻是相當肯定的。

琉璃誠實地點了點頭,「嗯,很喜歡。」

「大師兄有想過……師父回來後,會怎麼想嗎?」黑子不敢想像師父回來後,若發現琉璃另結新歡,不曉得會怎麼地生氣。何況,當他們去外頭歷練後,才發現師父的能耐竟是如此的強大,至今也未曾遇到過武功高於師父的人。

「師父……」琉璃想起了一件事情,這是當初佾法接連受罰後,師父對他講過的話,『佾法之所以會受罰,都是因為我不允許你的心中有師父以外的人。』

黑子見琉璃的神情也知道了已經達到說這話的意思,便不再繼續,轉而說出來到這裡本來的目的。

「這事相信大師兄自有定奪,還有一事,黑子還懇請大師兄答應。」

見黑子表情如此認真,也得暫時放下佾昭的事情,說道:「你說吧!」

「黑子方才不慎說出師兄弟們有些成家的消息,還請大師兄在師父回來的時候,先保密,我們會再自己跟師父請罪。」黑子不曉得琉璃是不是會幫忙他們這些師兄弟保守這個秘密?畢竟,他剛剛看到向來溫和的琉璃在床上竟然判若兩人的模樣,讓他對琉璃的認知不太有把握。

「我知道了。」琉璃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保密的,但是,黑子既然這樣說,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考量,只要師父沒問起,當然也不會說出來。

黑子見琉璃回答了一個不算是同意的回答,暗嘆了一聲,心道還是自己太多嘴了,若是沒有跟琉璃說出師兄弟們成家的事情,也不用這般擔憂。

黑子達成了目的,也沒有別的話要對琉璃說,作揖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琉璃在黑子離去後,頹喪地坐到外室的軟塌上,滿腦都想著方才黑子的警告,若是師父知道了自己的心中有了佾昭,師父會怎麼對付佾昭?






馬的,我一定要離開!

琉璃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再待下去,恐怕就得一輩子被他壓在下面了。

佾昭清醒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暫時先離開琉璃。

還好他在谷地還設有一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不過,前提是,他得先恢復一絲真氣,不然,也開啟不了那處的禁制。

本以為會很難擺脫琉璃的視線,卻發覺琉璃並沒有在房間內,機不可失,撐起虛弱的身軀,坐直身子,雙手飛舞似地快速地做了個小小的凝氣結。

谷地本來就有聚靈的效果,如今,佾昭抽動禁制的一小部分靈氣來恢復自己的真氣,這種方式對禁制的影響不大,大約每半個月可以使用一次,先前佾昭身邊總是有琉璃在旁,不想讓琉璃看到自己雙手結的手勢,這些都是日後要教導琉璃的部分,若是讓琉璃看到這些手勢,日後又要怎麼解釋這些。

此時,若是到達可自由連結天地間靈氣的功力,可以看到此時佾昭的周圍彷彿有著吸力,將四周的靈氣迅速地吸入體內。

不一會,佾昭的體內再度出現了一絲真氣。

佾昭手一翻,將手上的凝氣結散去,停止吸取禁制的靈氣,以免破壞禁制的平衡。

體內有了這麼一絲真氣,一切就好辦了。

先是取得禁制的監控權,找到其中進入那處地方的波動,本想直接隱入,想了想,還是留了張信,告知琉璃自己離去的消息。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7

16



佾昭隱入隱密的藏所之後,看了眼琉璃所在的位置,不曉得琉璃佇立在亭中想些什麼?也許是在想著待會要怎麼幹自己。

哼哼,現在讓他再也無法得逞。

佾昭嘴角得意地上揚。

收掉禁制的監控,專心地恢復體內的真氣。

藉著那一絲真氣,遊走著體內的氣穴,做完一周天的循環後,佾昭知道自己體內大致的情況。

心脈那處因為當初曾經用力撕裂它,現在雖然已經修復,但還是有些不順,想必這幾天胸口的悶痛就是這樣來的,與心脈息息相關的心神也在這原因下,變得不穩,情緒上容易起伏,若不趕緊條理,心魔便會隨之而來,也好在目前的自己並沒有什麼真氣,才不至於走火入魔。

情況並沒有自己當初想像中的好,得立即閉關。

佾昭本想立即閉關,卻想到禁制外那個轉命,若是他在外頭不斷地衝擊禁制,也許有一天會被他破去也不無可能,實在是一大隱憂。

再度恢復與禁制的聯繫,搜尋著轉命的藏身之處。

不一會,果然在東南方的一處山洞中看到他,只見那傢伙正在全心養氣,此時他週遭的感知最為薄弱,實在是一個大好機會。

佾昭卻沒有打算驚動他,目前這份禁制也沒法一擊殺之。

腦海中轉了轉,想到一個法陣,是當年為了逃避師父的追蹤而創下的法陣。

運用禁制,改變著山洞附近的氣機,將山洞完全地封住,裡面的人若沒有一定的功力也無法使用蠻力破開禁制,若沒有一定的法陣知識,也絕對想不出解法,最後還不放心地將那處山洞與禁制做了一絲聯繫,除了讓自己可以得知山洞禁制的情況外,還能抽取山洞附近的靈氣,讓谷地的禁制更加牢固。

佾昭做完這一切的安排後,嘴角再次上揚,雙手一翻,更是惡質的在山洞內層加了一個小小的散靈陣,讓山洞裡的人修練事倍功半。

本想再看看琉璃,但是心神卻再次的動盪不安,當機立斷,立即切斷與禁制的聯繫,只餘山洞那處的緊示,關閉六感,閉關去了。






如果我是師父,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心裡還有別人,我會怎麼做?

想不出來,師父的心思好難猜測……

如果……佾昭心裡還有別人的存在,我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佾昭心裡的那個人,只有我才能在佾昭的心中。

琉璃突然被自己的答案給嚇了一跳。

怎、怎麼會?我怎麼會這麼想?

捂著嘴,怕自己不小心叫了起來。

天啊!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這是……這也是師父的想法……

『佾法的責罰,都是你害的喔!』

當年的那一句話,又浮現在心頭。

佾昭,也會跟當年的佾法一樣,被我害到了嗎?這跟他心中有沒有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我心中有沒有他的關係。

為了佾昭好,我應該要離開佾昭才是……

不,我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我沒有辦法想像沒有佾昭的日子,不,我不想離開佾昭!
可是師父……師父一定會傷害佾昭……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琉璃痛苦地抱著頭。






「大師兄,黑子……想請大師兄幫忙。」黑子去房間看時,空無一人,來到後山處的亭子,琉璃就佇立在亭中。

「嗯?」琉璃應了一聲,轉過頭來,眼神並沒有將焦距放在黑子身上。

「大師兄。」黑子又叫喚了一聲。

琉璃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黑子懇請大師兄幫忙。」黑子整個人跪了下來。

「什麼事?」琉璃淡淡地再問了一次。

「黑子想回外頭,請大師兄一同前往。」黑子伏下身來,懇求琉璃陪同。

「不可能。」琉璃斷然地拒絕黑子,離這谷地最近的城鎮都要花上半個月,何況不曉得黑子所說的外頭是哪裡。

「大師兄,黑子求您……轉命那個魔頭還在附近,黑子沒法一人回去,只能請求大師兄幫忙。」黑子不住地叩頭。

琉璃看著黑子,不解地說道:「為何急著回去?相信再待上半個月一個月的,轉命若真的在附近,也會放棄才是。」

「大師兄……求您了。」黑子並沒有說明原因,只是不住地拜託琉璃。

琉璃皺了下眉頭,嘆了口氣,黑子在這邊,他也無法好好地靜一靜,只好放緩語氣說道:「你先回去休息,讓我考慮。」

黑子聞言,知道並非毫無希望,大聲說道:「謝謝大師兄。」靜靜地伏身在地,並沒有主動退去。

琉璃見黑子還伏在地上,看了有一絲心煩,說道:「你起來吧!」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外頭,手好幾次舉起又放下,猶豫著要不要推門而入。

心真的好亂……

佾昭心裡有沒有他的存在?佾昭在乎他嗎?佾昭會不會厭惡自己跟師父的事情?

師父回來之後,可以容許佾昭的存在嗎?會不會傷害佾昭?

佾昭他……願意跟自己一起逃離這個地方嗎?

逃離……對了,逃開師父就好了,只要師父不知道佾昭,就不會傷害佾昭,只要師父找不到琉璃,也就不會知道琉璃的心中還有個佾昭。

可是,這樣不就見不到師父了……

推開了房門,望了一眼床上,意外地沒看到佾昭,急步跑過去,摸了摸床鋪,已失了溫度。

去哪裡了?

琉璃腦中那些紛亂都不再出現來擾亂思緒,唯一的念頭只剩下,『佾昭去哪裡了?』

衝出房間,將谷地所有房間、所有地方,一一找尋,卻始終沒有發現到伊人。

回到房間,坐在軟塌上,心中安慰自己,也許佾昭只是出去走走,一會兒就會回來。

靜下心後,才注意到一旁的書案上放了一封信。

不會的、不會的……

琉璃抖著手,抽出那封信,目光始終無法集中在字上,看著上頭短短的幾個字,逐漸模糊,握著信的手指關節處也因過度用地而泛白,緩緩地閉上雙眼,淚水潸潸落下。

一夜,過去。






天泛魚白,琉璃便來到黑子房前,看著天際慢慢地綻放出強烈的光芒。

「呃!?大師兄。」黑子一出房間,就看到琉璃佇立在門前,愣了一下。

「走吧!」琉璃看到黑子出來後,便如此說道。

「走?」黑子一時搞不清楚琉璃的意思。

「外頭,走吧!」琉璃說道。

「嗯,外頭……咦!?謝謝大師兄!」黑子喜得趕緊回房拿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以免琉璃反悔。

步出谷地後,黑子小心翼翼地戒備著週遭的情況。

走了三天,始終沒有看到轉命,黑子才稍微放心下來。

夜裡,二人坐在篝火前,黑子說道:「大師兄,轉命果然不敢一對二,請大師兄放心,回去的時候,我們會派師兄弟護送大師兄回來的。」

「不用。」琉璃望著火焰,回道。

「大師兄,黑子知道您武功高強,只是轉命他實在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者,在外不比谷地,沒法藉由谷地來保全性命。」黑子勸說道。

「你覺得我打不過他?」琉璃有點好笑地問道,畢竟,當時還是黑子請自己去跟轉命戰鬥的,沒想到黑子竟不覺得自己會勝。

「不是的,黑子沒這麼想,只是轉命在打鬥前可能會做出一些小人的招式,大師兄初出谷地,恐怕還未適應。」黑子委婉地說道。

「……隨你,不過,送你到了目的地後,我還沒打算要回去。」琉璃對於轉命這話題不感興趣地說道。

「大師兄是想?」黑子心想,重點來了,會讓琉璃改變主意,離開谷地的原因。

「找一個人。」琉璃咬牙切齒地說道。

「找人?師父嗎?」黑子小心地問道。

琉璃沒有回話,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篝火。

黑子見琉璃的模樣,就知道不是找師父,琉璃在乎的人,也只有師父,不過,看過琉璃對待那個人之後,黑子知道琉璃口中說的是誰,這才知道,那個人已經離開了谷地。

黑子想問為什麼要找那個人,但是,黑子知道不應該問,起碼不應該知道太多。

所以,黑子也沒有繼續開口說話,靜靜地處理著眼前的溝火。

琉璃並沒有在意黑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只想著:『佾昭,你別想離開我身邊,我一定要找到你。』

黑子翻弄著溝火裡的木頭,想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大師兄,您要找什麼人?我們師兄弟在江湖上也頗有些人脈,大家一起幫忙,也比較好找。」本是不想淌這混水,只是想到若是任由琉璃獨自一人在江湖上行走,實在叫人放心不下,一想到若是琉璃有了個什麼損失,師父知道後,哪還不發飆。

琉璃聽到黑子這般說,想到人海茫茫,確實不曉得要怎麼找人。

「佾昭,佾法師弟的佾,日刀口的昭。」琉璃邊說邊在地上寫著佾昭的名字。

黑子看著琉璃寫著佾昭二字時臉上所露出的神情,就知道琉璃心裡已經有了這個人,頓時,不曉得該不該幫琉璃,幫了,怕師父會責怪,不幫,琉璃可能會自己去找尋,屆時,師父也是會責怪下來,實在為難。

黑子最後還是選擇,幫了。

畢竟,不幫,實在說不過去,好歹師兄弟一場,何況,也真的怕琉璃會出事。而幫了,畢竟主事者是琉璃,他們師兄弟只是幫助琉璃行走江湖,師父也不會責怪地太過嚴重才是。

「哪裡人?可有其他相關的線索?」黑子問道。

「……不曉得……沒有……」琉璃眼神黯淡地說,沒想到自己對佾昭一無所知。

「這……恐怕不是那麼好找,可有什麼樣的特徵?」黑子心道,只有名字,還真的不容易找尋。

「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眸,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薄而俊佾的嘴唇,柔亮的秀髮,滑嫩的肌膚,我從沒有看過那麼漂亮的人。」琉璃瞇著眼,說著說著,彷彿佾昭就在眼前般,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龐。

「咳,也是,他的模樣的確少見。」若是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是在說哪家閨秀,黑子看過佾昭,知道佾昭的模樣,只是,他倒是不曉得他肌膚滑嫩不滑嫩就是了。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7

17



當琉璃跟黑子走了約一個半月,終於來到一處大宅門前,上頭掛著「易府」二個大大的字。

在路途上,琉璃知道易府是江湖上一個大派門,當年還出過武林盟主,只是近年沒落了許多,當初師兄弟們初入江湖時,易府幫助他們不少忙,漸漸地,師兄弟們都以易府作為初入江湖的起點,靠著師兄弟們的打拼,又恢復了當年大派的模樣。

現在,大部分的師兄弟都暫住在易府當中。

一進門,看到師兄弟們整齊地在偌大的庭院中打著拳,有一瞬間,琉璃彷彿回到當年眾人在谷地練拳的日子。

「黑子,你回來了!」其中一人眼尖地看到黑子,高聲喊道。

黑子笑著說:「是啊!我回來了。」

「我們還很擔心那個轉命會不會對你不利,臭小子,現在才回來,也不先報訊一下,害我們擔憂死了。」另一人環抱著黑子,捶著黑子的胸膛,說道。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黑子注意到琉璃還站在一旁,趕緊說道:「我這次還帶回了一人。」

聽到黑子這話,眾人才注意到琉璃,幾乎同時眾人都倒吸口氣。

「大、大師兄。」語氣上是相當惶恐的。

琉璃對於被眾人忽視,現在才注意到的事情並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情。

「黑子。」琉璃喚了聲。

黑子知道琉璃要說什麼,見眾人的臉色有些怪異,也知道他們急切地想知道琉璃出現在此的意思。

「大家聽我說,大師兄這次出來是來找一個人的,這點還請大家幫忙。」黑子高聲說道。

這時,眾人的臉色才慢慢恢復正常,起碼,不是聽到琉璃來傳達師父的意思,只是,琉璃是要找什麼人?

黑子將佾昭的情形大概講了一下,本來就無多的訊息,很快就講完。

「黑子,這事兒不好辦吶!只有名字,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尋到。」

「是啊!沒法主動找尋的話,只能等他出現在兄弟面前,這要靠運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表達這人不好尋找的話語,其實都是說給琉璃聽的,以免琉璃要他們短時間內找出,這還真的有些難辦。

琉璃並不想聽這些,只見他又喚了一聲,「黑子。」

黑子這一個半月,大概知道了琉璃的性子,只好再度出頭說:「好了,大師兄知道這事兒不是一天二天可以辦的事情,現在大師兄累了,誰來帶大師兄去休息,另外再來個人去跟易爺說一聲。」

琉璃並沒有打算跟易府的主人打交道,這點眾人也都知道,不曉得從什麼時候,也許是一開始,琉璃跟他人都一直有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存在著。

在琉璃前頭引路的師弟是排行第十一的雨健。

琉璃從來不在乎師弟的名字為何,也不需要知道。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經過一個小花園時,突然從拱門處滾出一顆鞠球,接著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說道:「小筱,妳又踢偏了。」另一個較為稚齡的女聲則道:「是那個球不好,才不是我踢偏了呢!」

一名少女,頭梳雙髻,穿著寬袖青色襦衣,繫紅色腰裙,下著鑲邊白色長裙,小跑步地來到拱門外撿球。

琉璃與雨健正好走到該處,只見雨健臉紅了紅,作揖行禮,喚了聲:「二小姐。」

易府有二個千金,一個是易蘭語,正值二八年華,容貌美麗,又精明能幹,易府的老爺年事已高,已經不太理事,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易蘭語打理,而易蘭語相當了得,對內,她將易府上下打理的井然有序,對外,她靠著美貌與智慧,與週遭較大的派門打好關係,讓易府不至於被打壓甚至欺負,直到琉璃師弟他們來到易府後,才真正地不用怕任何人,隱約有成為第一大派們的趨勢;一個是易筱,差易蘭語二歲,樣貌也是美麗動人,溫柔婉約,女紅相當精細,二女被外人稱為易府二花,是為城鎮上著名的美人。

此時,跑出來撿球的,正是易府二小姐易筱。

撿起球來,沒想到會碰到二個大男人,雖然易府屬於江湖派門,但是,內眷還是鮮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的,這一個照面,讓易筱的臉瞬間通紅,顧不得行禮,叫了一聲就跑回拱門內。

易蘭語知道雨健是易府的重要客人,不能失禮,於是,來到二人面前,翩然施禮。

「蘭語見過二位公子,很抱歉,驚擾二位公子。」易蘭語說話有如黃鶯輕啼,細細柔柔,讓人聽了無不一醉。

「大小姐客氣了。」雨健回禮道。

易蘭語在雨健身上看到一般男人看到自己的傾慕神情,此時,一旁佇立不語的琉璃就顯得突兀,疑惑地看了眼琉璃,並沒有出聲詢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雨健看到易蘭語的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琉璃日後也是在住在易府上的人,先打聲招呼也好,便道:「失禮了,還沒跟大小姐介紹,這是我們的大師兄。」

易蘭語訝異地看著雨健身旁的這名男子,打從他們說要去請大師兄出來對付轉命這個魔頭時,就在猜想他們的大師兄會是怎樣的一個中年男人,沒想到竟是這般年輕、駿逸。

「見過大師兄。」易蘭語訝異歸訝異,還是從容地對著琉璃行禮。

易蘭語等了一會,不見琉璃有所反應,以為琉璃是被自己的美貌給震驚了,說不出話來,曾經有遇過幾個這樣反應的男子,沒想到,抬起頭來一看,卻不是那麼回事。

琉璃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無視易蘭語這般美人在旁。

雨健見氣氛有些尷尬,接著說:「大小姐莫怪,大師兄生性冷淡,對我們師弟們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易蘭語順著台階下,「那麼蘭語就先退下了。」

雨健看著易蘭語蓮步輕移的背影,久久無法忘懷。

「看夠了嗎?」琉璃說道。

「呃,抱歉,大師兄,請隨我來。」雨健回過神來,趕緊將大師兄帶往休息的廂房。






「姊,那人是誰啊?恁是好看。」易筱看著琉璃與雨健二人離去的背影說道。

易蘭語知道易筱說的是誰,的確,他們的大師兄人真是俊俏得很。

「怎麼?動了春心啦?」易蘭語調笑說道。

「哪有……」易筱紅著臉透露著少女心事。

「真的沒有嗎?」易蘭語戳了戳易筱紅透的臉頰說道。

「唔……有那麼一點……一點點喔!」易筱強調地說道。

「哦∼一點點啊!那就是不怎麼樣囉∼本來為姊還打算跟爹親說說,好讓我們的小筱可以有個英俊的丈夫,既然只有一點點,那就算了囉∼」易蘭語笑著說。

「啊?姊∼不是一點點啦!是很多點點……」易筱紅著臉越說越小聲。

易蘭語哪還不曉得易筱的心理,住在易府的客人們個個都身手了得,若是能藉由此攀上關係,對易府日後的發展想必更加地有幫助,只是,那個大師兄似乎不容易親近,易筱若是嫁給他,不曉得會不會幸福?

在易蘭語的觀念裡,易府雖然已經沒落,卻總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琉璃他們那一群人,武功是了得,卻還是沒有易府來得有地位,若是能夠跟易府結為姻親,想必也是他們巴不得的事情。

比起妹子的幸福,易府的發展更是她所關注的事情,就這樣易蘭語下了決定,要將易筱許配給那位冷漠的大師兄。






易府,從琉璃來了之後,易府的二位千金就常常帶著茶水跟點心來給琉璃他們食用。

琉璃總是一個人無視那些茶水、點心,繼續練著一成不變的招示。

幾次後,易蘭語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便私下要小妹易筱拿著茶水與點心過去接近琉璃。

「大、大師兄,要不要……先休息一會?我…我……我跟姊姊做的…點、點心很好吃喔!」易筱鼔起勇氣,將手上的托盤向琉璃遞了過去。

琉璃撇了一眼,好看的眉頭起了波折,往後退了一步,繼續練著拳。

易筱見琉璃退了一步,下意識地前進一步,手上的托盤還是高高拿著。

琉璃不悅地準備發作時,一旁的黑子見不妙,趕緊插入二人之間,接過易筱的托盤,說道:「謝謝二小姐,大師兄他打完拳後,會細細品嘗的。」笑容可掬地站在易筱面前。

易筱見黑子突然來打岔,有些不高興,嘟嘴道:「黑子哥,你可別偷吃喔!」說完,鼓著粉嫩的臉頰,氣嘟嘟地走回大姊易蘭語身旁,生著悶氣。

易蘭語在遠處看得清楚,琉璃對於易筱送過去的東西絲毫不領情,讓她有些生氣了。

「雨健哥,為何大師兄不過來一起休息呢?」即使生氣,也不能當場發作,只能輕輕淡淡地說道。

雨健也有看到方才的情況,知道易蘭語可能會不高興,便說道:「大師兄他打拳都要打完一套,才會休息的,還請大小姐見諒。」大家都知道琉璃除了師父以外,對於其他人都不怎麼熱絡,何況是外人。

易蘭語聽了雨健的話後,氣稍微消了些,又道:「大師兄是不是相當嚴苛?你們好像都蠻怕他的。」藉著話題繼續探知琉璃的事情。

「不是的,大師兄人算是溫和有禮,會對我們嚴苛的只有師父而已。」雨健為了在易蘭語面前有個好印象,繼續說道:「因為大師兄是師父的人,間接的,我們也跟著怕在大師兄面前犯錯。」雨健說完,發覺眾人瞪著自己,頓時發現到自己說溜了嘴。

「原來大師兄是親師父派的人,難怪會如此。」易蘭語不了解真實的情況,以自己的角度詮釋雨健的話。

眾人聽到易蘭語的詮釋後,也紛紛鬆了口氣。

雖說在谷地,沒有人會真的介意師父跟大師兄的事情,只是,在外頭他們還是知道這種事情算是門派上不能說的秘密,都很自動的不提此事。

眾人見話題告了一個段落,趕緊轉了開來,以免又有人說溜嘴。

易蘭語本來的目的就是琉璃,於是又道:「大師兄的名字是?怎麼都只聽到你們稱呼他大師兄?難不成真的就叫做大師兄?」

這個問題就比較沒那麼多禁忌,雨健本想回答,但是,眾人看他開口就死盯著他,雨健有方才說溜嘴的前科,只好乖乖地閉上嘴,讓眾人有機會跟易蘭語說話。

「大師兄的名字可好聽了,叫做琉璃。」排行第十二的雨多搶到機會說道。

雨多跟雨健並不是兄弟,只是因為當初在選名字的時候,二人說好要當兄弟,才會用同樣一個姓,之所以取雨,是因當年鬧乾旱,害得他們家裡沒有得吃,最終丟棄了他們,於是,他們希望老天多下點雨,才會用雨這個字。

雨多就純粹字面上的意思,希望雨很多。

雨健則是希望自己能有個強健的體魄,好幫助天下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劉黎?」易蘭語不覺得這名字哪裡好聽了。

「是啊!晶瑩透亮的琉璃。」雨多說道:「大師兄在師父……唔!」話說到一半,就被身旁的人趕緊捂住嘴巴。還好眾人捂得快,雨多原本是要說,大師兄在師父身上的時候,那模樣真的是有如琉璃般光彩奪目。

「原來是琉璃啊!」易蘭語才知道自己想錯字了,琉璃果然好聽,只是似乎有些偏娘氣了,看了眼遠處的琉璃,腦海中浮現著,人如其名四個字。看到雨多被捂住嘴巴,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眾人一致搖頭說:「沒什麼。」

易蘭語看得一頭霧水,不過,知道了他的名字,算是前進了一步。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7

18



二年,過去。

琉璃始終沒有找著佾昭。

在易府也住了二年。

每天除了打拳之外,就是練功,日復一日,如同在谷地的日子。

不同的,是在於中間空檔時間,會有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捧著裝著茶水與可口的點心在旁邊等著自己。

她的名字叫做易筱,是易府的二小姐。

會記住她的名字,是因為她每次拿東西過來時,都會報一次名字,讓他想不記得都不行。

還有一點,是她做的點心很好吃,柔柔綿綿的,以前從沒吃過的東西。

漸漸的,他容許易筱靠近他,漸漸的,他容許易筱拿東西給他吃,漸漸的,他偶爾也會跟易筱說上幾句話,漸漸的,他覺得跟易筱在一起的時候,有種陌生的溫馨感。

一開始,眾人多多少少都會攔著易筱,不讓她太過接觸琉璃,或者婉約的跟她說琉璃不適合,但易筱在姊姊刻意的鼓勵下,並沒有因此放棄過琉璃,依舊繼續著接近琉璃。

久了,眾人見易筱的態度如此堅持,雖然讓有些人的心都碎了,不過,還是覺得琉璃不可能會接受她,也就隨她去了。

這日,易筱覺得跟琉璃比較熟了,還是將心裡的話給問了出來。

「琉璃哥哥,他們說你的心裡有個小筱不知道的人,是怎樣的人?」

易筱還是希望琉璃跟她說,並沒有這回事,無奈,事實與期望的相反。

只見琉璃露出比以往更加光彩奪目的神采,甚至還帶著淺淺地笑容說:「他啊!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人喔!」

「真的嗎?有比姊姊還要漂亮嗎?」易筱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卻還是帶著笑容故作天真地問道。

「這……不一樣的漂亮,他的一顰一笑,都讓我感到呼吸停滯,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從他身上感受到讓人眷戀的氣息,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就好想要他,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覺得好……熟悉……」琉璃說著說著,慢慢陷入了沉思。

嗯?熟悉?是了,佾昭讓我覺得他跟師父好像,明明是不同人,卻有著同樣的氣息。

易筱看著琉璃說話的神情是如此的沉醉,不想繼續看到琉璃想著別人而露出的神情,打斷琉璃的思緒,說道:「琉璃哥哥,若是……若是小筱不介意跟琉璃哥哥心中的那個人一起服侍琉璃哥哥的話……」下意識咬了下唇,忍著心痛的感覺,說出心裡的願望。

琉璃看著易筱,出來外頭二年多了,對於一些常識也多少瞭解,也知道易筱說的意思是希望成為自己的妻妾,這讓琉璃愣了一下,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摸了摸易筱的頭,並沒有回應易筱。

易筱對他而言,有種親切感,與師父一起的那種感覺又不一樣,也跟對佾昭的感覺不同,說不上來,卻也不喜歡讓易筱露出難過的表情。

易筱看著琉璃的雙眼,感受到一股溫柔的目光,靜靜地望著他。

二人互望的情形看在遠處觀察的易蘭語眼裡,已然成了一幅情人相會,含情脈脈的凝視畫面。

看來時機差不多,好事應該近了。






夜裡,易蘭語來到爹親的書房。

「爹親。」易蘭語端著人蔘湯與一些文件,遞給易爺。

「蘭語,辛苦妳了。」接過人蔘湯跟文件。

易府對外還是使用易爺的名字,畢竟,易蘭語始終是女流之輩,若要完全替代易爺,需要一些契機跟時間。

每晚,易蘭語總是將隔天所需要處理的事務,寫在紙上,交予易爺。

這日,易蘭語與易爺討論完武林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

「爹親,蘭語有事想與爹親說說。」

「哦?可還有什麼遺漏嗎?」

「不是的,是家事。」

「妳說說。」家裡的事情向來無須跟自己通報,一貫都是易蘭語處理的,這些年來,也從未有任何皮漏,難得她會來跟自己說家事。

「爹親知道琉璃公子嗎?」

「琉璃?」回想了一下,「是不是黑子他們的大師兄?」那群人當中,黑子比較符合自己的味口,為人正直又熱心。

「是的。」

「那個琉璃怎麼了嗎?」

「小筱與琉璃他們二人相互有意,不曉得爹親可否將小筱許配給琉璃?」

「蘭語……妳自己呢?」自從那件事情之後,自己一厥不振,將易府的事情都交給易蘭語,她從未抱怨過,如今,年紀也到了,卻是先為小妹著想,想想這幾年的確是虧欠了她。

「爹親,蘭語還想待在爹親身邊服侍。」易蘭語不輕不重地說道。

自己的女兒又何嘗不曉得她現在的反應就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只是,還是問了一句,「黑子……如何?」

「蘭語還想待在爹親身邊服侍,蘭語的事情就先擱著,想問問爹親對於琉璃跟小筱的事情。」易蘭語再次委婉地說道。

「爹親知道妳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時間不等人,妳要多為自己想想。」嘆了口氣,說道:「妳對琉璃的看法是?」只知道琉璃是二年前來到易府的,也知道琉璃是為了替師父尋找一個人才會過來,除此外,對他是一無所知,就連長得什麼模樣也不是很清楚。

「溫文儒雅,翩翩青年,與小筱人才兩貌,配得上小筱,而且又是他們的大師兄,他們對於這位大師兄,相當敬畏。」易蘭語說到最後一句時,特別提高語調。

「……他這二年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蹟。」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易蘭語的意思,重點就在於最後那一句,黑子他們對於琉璃相當敬畏,只要與他們敬畏的大師兄結為連理,易府與在他們的關係就會更加牢固。只是,對於琉璃,真的沒印象,與黑子他們商討武林事時,從未見過琉璃出現,黑子他們外出辦事時,也從未見琉璃參與過,甚至有些時候,根本就忘了有這樣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對易府沒有特別的牽連,日後,加了這層關係,相信會在武林間闖下名聲,而且,聽他們說,琉璃的武功是他們當中最高的。」

「小筱的意願?」再確認一次。

「小筱她會相當樂意的。」易蘭語肯定地說道。

「是嗎……我知道了。」

「不早了,蘭語不打擾爹親休息,先告退了。」






隔日,易府的主人易爺請琉璃與師弟們一同到大廳上來議事。

當武林事說到了一個段落,坐在上位的易爺便道:「琉璃公子,你可有娶妻?」這時才仔細端看琉璃這個人,感覺他特別的有親切感,頓時印象就好了一大半。

師弟們一聽,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琉璃回答沒有時,易爺又道:「小女年紀也差不多了,不曉得公子可願意?」在他的感覺裡,能攀上易府是他們的榮幸,不可能會有拒絕的可能性,是以,雖是問句,卻有種隱隱決定的意思。

「我並無成親的打算。」琉璃直言道。

易爺聞言,皺了下眉頭,「大丈夫成家立業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今有此機會在你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

「……」琉璃也不悅地皺了下眉頭,想來這就是今天特地請他一道過來的原因。

「易爺,實在對不住,這事情要先獲得師父的同意,不是大師兄能自己做主的事情。」黑子見情況不對,趕緊跳出來說話。

這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跟方才琉璃自己說的話不怎麼接得上。

「既然如此,可請你們的師父出來一同主持這場婚事?」易爺說道。

「這……師父他老人家外出,尚未回來。」黑子繼續回答說道。

易爺看怎麼說話的人都是黑子,琉璃彷彿置身事外般,頓時一開始的好印象也消失無蹤。

「不知何時回來?」易爺想到昨晚易蘭語語氣上的堅持,只好繼續跟黑子說道。

「我們也不知。」黑子這話說得可是實話,只是不曉得他們的師父早已回到谷地,只是在閉關無法出來。

「這……老人家他何時外出的?」易爺順著黑子的話,也稱呼他們的師父為老人家,卻不知他們的師父外表始終是中年男子的模樣,這稱呼讓黑子他們聽得有些怪異。

「十二年前返回師門,還未回來。」黑子老實的說。

「……十二年……」易爺一聽,差點跌坐了下來,十二年他都可以從塞外回來中原幾趟了,「我知道了。」

黑子他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易爺接著又說。

「我代替你們師父,幫琉璃決定,我看下個月中是個好日子,就定那天成親。」易爺見黑子還有話說,接著又道:「若你們師父有異議,請他來找我。」

「易爺……」黑子喚了聲,想再繼續拒絕這場突來的親事。

「不用說了,琉璃公子都沒出聲,想必也是同意這場親事的,我累了,先告辭了。」易爺見琉璃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有些生氣的說道。

黑子看著易爺離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琉璃,「大師兄……」如果可以,他不想跟易府鬧翻。

琉璃撇了黑子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好說的,也跟著轉身離開。

留下大廳黑子一夥人急得團團轉。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8

19



這天下午,易筱依舊端著要給琉璃的茶點來到琉璃身旁,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臉頰一直浮著淡淡地紅色,不時還會做出傻笑的模樣。

琉璃練到一個階段收功後,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來到易筱的身邊坐下,拿起她帶來的茶點,默默地吃著。

「琉璃哥哥……」易筱小小聲地說道。

「……嗯?」若不是耳力不錯,恐怕還聽不到易筱的聲音。

「以後,小筱會做更多好吃的東西給琉璃哥哥吃的。」易筱說完,臉頰更紅了。

「嗯。」琉璃看著臉通紅的易筱,突然覺得她蠻可愛的,若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點心,這樣似乎也不錯。

「琉璃哥哥,這樣好嗎?」易筱本來是不想問的,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嘴巴,還是很想問。

「嗯?」琉璃不知道易筱想問什麼。

「就是……琉璃哥哥的心上人……」易筱說出心上人這個詞的時候,心好痛。

「嗯……」琉璃見易筱提起心上人,腦海中馬上浮現佾昭的臉龐。不曉得他現在在哪裡?如果他也能跟自己一起來吃這好吃的點心,那種感覺一定很好。

「琉璃哥哥不先將心上人娶進門嗎?」易筱咬著牙,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琉璃聞言,露出笑容,想著若是佾昭穿著大紅袍嫁給自己,他的臉上鐵定會露出不甘心的模樣,一副怎麼不是你穿新娘服的表情。

「琉璃哥哥……」易筱看著突然露出笑容的琉璃,看呆了不自覺地也露出傻笑來。

過了一會,琉璃回過神來,看到易筱的模樣,困惑了一下,覺得她今天怪怪的,感覺自己休息也休息夠了,便起身繼續練拳。

易筱的目光沒再移開過琉璃的身上。






傍晚時分,黑子來到琉璃的房間。

「大師兄……」黑子下午的時候有看到琉璃跟易筱相處的情形,若不曉得琉璃跟師父的事情,真的會覺得他們二人真的很相配。

「嗯?」琉璃本想回床上打坐練氣,見黑子來了,只好跟著坐在椅子上等他講完話。

「大師兄真的要成親嗎?」黑子問道。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黑子,印象中他沒答應過。

「師父如果知道……」黑子說不出口,長久以來師父的嚴苛已經讓黑子害怕的說不出口可能會受到的責罰。

「師父知道也無妨。」琉璃打從一開始就沒答應過這親事,師父知不知道並沒有關係吧!

「這……看來黑子是誤會大師兄了。」黑子突然對琉璃行禮道。

「黑子……」琉璃不解黑子的舉動。

「這些年來,大師兄一定很痛苦,如今,黑子也會祝福大師兄的。」黑子由衷地說。

「嗯?」琉璃疑惑地看著黑子,想著,痛苦?師父離開後,佾昭就出現了,說痛苦也還好,只是這二年真的有點痛苦,為什麼會沒有一點佾昭的消息呢?

「不曉得師父聽到大師兄成親的消息後,會不會出現呢?」黑子突然這麼說道。

琉璃愣了一下,看著黑子,內心閃過一個想法,對啊!若是佾昭知道我要成親的消息後,會不會出現?

黑子以為琉璃被自己的話嚇到,急忙安慰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相信師父也會替大師兄祝福的。」

琉璃沒有很注意黑子在說些什麼,只想著若是自己成親的消息傳了出去,也許就能找到佾昭了,於是,便道:「黑子,把我要成親的消息傳遍整個武林。」

「這樣好嗎?」黑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很快的,日子到了成親的那一天。

易府上上下下佈置得喜氣洋洋,大大的喜字到處貼滿,每個僕人與前來道賀的客人們,臉上都是笑容滿面。

不同於外廳上的歡樂氣氛,在一處偏廳裡,黑子他們一群人聚在一塊兒,彼此臉上的表情跟這個喜洋洋的日子不怎麼搭嘎。

雨多擔憂地說:「黑子,你覺得今天師父會不會出現?」

黑子忐忑不安地說:「應該不會……那麼剛好才是……」

雨健則是樂觀地說:「應該不會出現,若是要出現,早在消息傳遍武林的時候,來把大師兄帶走了,哪還能等到今日。」

「也是……可能真的想讓大師兄擁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才會裝做不知。」黑子跟著樂觀了起來。

「黑子,你真的覺得大師兄不是自願跟師父……的嗎?」排行第七的葉檸插嘴說道。

「葉檸師兄,大師兄如果真的是自願跟師父,那麼他還會想跟易筱成親嗎?」黑子問道。

「這……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葉檸謹慎地說道。

「應該不會吧……大師兄的性子向來最單純,若有什麼原因,也只有大師兄喜歡易筱這個原因吧!」黑子否定葉檸的猜測。

黑子說到這邊,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

琉璃不是喜歡著佾昭嗎?怎麼又會答應與易筱的這件親事?

『黑子,把我要成親的消息傳遍整個武林。』那夜琉璃這般對黑子說道。

「啊!?」黑子想到一件真的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黑子,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嗎?」眾人見黑子臉色慘白的模樣,也覺得不好,急忙問道。

「這……不,沒什麼……」黑子眼睛不敢看眾人,琉璃對佾昭有意這件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就連找尋佾昭是師父的命令這件事,他自己也差點忘了這是他說出來的謊言。

雨多並沒有想太多,便直接說:「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再擔心也沒用,我們去外面好好吃他個一頓,就算師父找上門來,也有力氣承受師父的怒氣啊!」

眾人一聽,也紛紛附和著,一同離開偏廳,去外廳的筵席上找位置坐下來了。

整個偏廳只剩下還在驚嚇中的黑子與對黑子的反應感到質疑的葉檸。

「黑子,現在他們都走了,你就直接說吧!你想到什麼?別說謊,我看得出來的。」

「這……葉檸師兄,我……我……」

「別吞吞吐吐,快說,他們還沒有拜堂,也許來得及。」

「這……我想……大師兄之所以答應成親,會不會是希望藉由這件事情來引佾昭出來?」

「嗯?……黑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說清楚?」

「這……其實……在谷地的時候……」

黑子將在谷地時,琉璃與佾昭之間的事情說給葉檸知。

「胡、胡鬧!」葉檸聽完,整個臉色大變,「黑子,你向來懂事,怎麼會沒想到大師兄這樣做的目的?」

黑子被葉檸斥責得抬不起頭來,「對不起葉檸師兄,當時我只想到師父會不會責罰大師兄……沒有想到大師兄答應的原因會是這個……」

「不成,我要去阻止這場親事。」葉檸當機立斷道。

「葉檸師兄……也許……」黑子猶豫地說道:「也許這是大師兄唯一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葉檸不敢置信地說道。

「我說,也許這是大師兄唯一變回一般人的機會。」黑子豁出去地說道。

「什麼!?」葉檸不懂黑子在猶豫什麼,錯就是錯了,哪有什麼好猶豫的。

「也許,大師兄也想同其他師兄弟們一樣,擁有一般人的幸福,擁有妻兒。」黑子看了琉璃跟易筱的相處情形後,就覺得琉璃應該也是喜歡易筱的,不然,怎麼可能會真的這麼荒唐地用這場婚事來引佾昭出現,剛剛也只是他跟葉檸的猜想罷了。

「你……」葉檸看著黑子的雙眼,緩緩地說道:「你真的這樣認為?」

黑子堅定地點頭說道:「是的,不管大師兄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他跟佾昭之間是不可能的,若是易筱也許還有機會獲得師父的原諒。」

「這……罷了、罷了!」葉檸嘆了口氣,也沒有心情去喝這場喜酒,便道:「我累了,要去休憩了。」轉身便離開偏廳。

黑子望著葉檸的背影,對自己說:「我的想法沒錯的,大師兄應該要有自己的幸福。」






沒有……沒有……沒有……

他沒有來、他沒有來、他沒有來、他沒有來、他沒有來、他沒有來!

站在廳上一眼望去,沒有看到心裡思念的那個人。

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為什麼他沒有出現?

那時,他並沒有推開我,應該是對我有意才是,為何不見他的人影?

「來來來,恭祝新郎倌。」

琉璃經過一桌酒席時,突然被人拉住,塞了個杯子,被添上酒水。

胡理糊塗地喝下了第一杯,緊接著,別桌的人看到琉璃喝下第一杯,也不甘人後,跟著來敬琉璃酒。

不常喝酒的琉璃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地,在沒有看到伊人的情況下,下意識地一杯接著一杯,將敬酒全喝下肚,也不曉得可以用真氣排出酒氣,漸漸腳下也變得浮浮癲癲的。

「好了,都還沒拜堂哩!你們就把新郎倌灌醉的話,要怎麼拜堂。」

突然有一個聲音從琉璃的身後傳來,琉璃轉過頭去,看不是很清楚來人是誰,只知道對方拉著他走。

眼前人影不斷地晃動,大大紅色在眼前晃啊晃的,眼睛都花了。

沒多久,琉璃覺得舒服多了,起碼眼前沒有那麼多影子在面前晃來晃去的,只有那個大紅始終在自己眼前。

「相公,我們喝交杯酒。」

好像是易筱的聲音,自然地喝下易筱交著琉璃的手臂遞過來的酒,就如同平日易筱拿東西過來給自己吃一般,琉璃很自然地喝了下去。

「相公……我們休息吧……」

琉璃已經記不太清楚過程,只知道一件事情。

「佾昭,你的胸肌練得真大。」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8

20



當琉璃睜開雙眼後,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疼得要命,昏昏脹脹的,很不舒服。

不過,昨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佾昭回來了而自己迫不急待地同他在床上打滾,夢到佾昭說喜歡我,夢到佾昭還哭了,也夢到佾昭的胸前變得軟軟的……就現現在手上的感覺一樣,嗯?

琉璃轉過頭來,看到身邊竟然真躺著一個人,不是佾昭,而自己的手就放在對方的胸前,下意識地捏了捏。

「嗯,相公……」易筱臉都要燒起來,琉璃一早就對自己這樣。

琉璃強迫著自己要鎮靜,緩緩地將手收了回來。

怎、怎麼會?

捂著頭,腦海中一些畫面閃過眼前,包括自己昨天跟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人拜堂的事情與回到房間後二人喝過交杯酒,以及……自己昨天錯把她當作佾昭的情形,一一的都回想起來。

這時,臉頰一陣冰涼,抬頭一看,易筱拿著沾了水的毛巾給自己擦著臉。

「相公昨天喝多了,頭疼了吧?」易筱紅著臉,幫琉璃擦著臉,這是以往她一直想幫他做的事情之一。

琉璃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認真地看著易筱。

這就是所謂的妻子?

琉璃不曉得一個人擁有妻子後,是什麼樣的情況,起碼,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改變與不同,他還是他,他還是琉璃,並沒有因為擁有一個妻子後,他就不是琉璃。

輕輕地揮開易筱的毛巾,「我該去練功了。」

琉璃一起身,全身赤裸並無任何遮蔽物,卻也不覺得有什麼,易筱看著如同天神般完美的琉璃,臉上立即又發燙了起來,又想起自己已經是他的妻子,趕緊拿起琉璃的衣物幫忙穿著衣物,蹲下身來服侍琉璃穿著褲子時,發覺那光滑的大腿內側有著隱約可見的很像兔子的圖案,很特別、很可愛。






夜裡,易府的書房。

易蘭語一貫拿著處理好的文件來給易爺。

易爺看著易蘭語,說道:「蘭語,小筱為人婦了,妳呢?」

「爹親,蘭語還想多服侍爹親幾年,這事情就先擱著吧!」易蘭語還是一樣不軟不硬地婉拒著。

「蘭語,若是你大哥還在的話,你就不用背著易府這個包裹,也能過著一般女子無憂無慮的生活……」易爺嘆著氣說道。

「爹親,您覺得蘭語做得不好嗎?」

「不,我沒這個意思。只是看到小筱嫁人,對你更加的愧疚……」

「爹親,您無須愧疚,蘭語做得很開心。」

「唉……都快二十年了……」易爺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爹親,大哥他一定還在某處活得好好的,也許,有一天就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也不一定。」易蘭語安慰著易爺。

「希望如此……」易爺不怎麼樂觀地回道。

當年,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讓人將不到十歲的兒子給盜走,妻子也因為痛失唯一的兒子傷心過度而病歿,若是自己也不會讓仇人的骨肉活著,何況是那個因為自己而被殺害全家的人,想必一定恨死自己了,唉……我可憐的兒子。

易蘭語知道易爺還是希望能將大哥給找回來,內心一嘆,自己再怎麼盡心終究是無法代替易爺心中大哥的位置……






過了幾天,易府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一早,練家子們在寬廣的庭院裡練著拳,下午,沒事情的練家子們彼此對打著。

中間空檔的時候,易府二位千金依舊端著茶水跟點心來給練家子們享用。

琉璃所期待的佾昭,並沒有出現。

黑子他們所擔憂的師父,也沒有出現。

時間久了,眾人也都習慣琉璃身邊跟著一名叫做妻子的存在。

易筱的肚子相當爭氣,成親沒多久就有了,相隔不到一年,就給琉璃生下了一子。

可惜,此子一生下就注定殘缺,左手明顯的與常人不同,像個樹枝般垂掛在小嬰兒的左邊,右眼竟是沒有眼黑,全都是眼白。

易筱一見到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是如此模樣,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

琉璃卻沒有任何失望的感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孩子,內心有種喜悅淡淡地在胸口處散開來。

易筱無法承受自己竟然生下這般醜陋的小孩,每每看到這個孩子就覺得沒辦法面對琉璃,甚至連抱也不願意抱他。

琉璃一點也不介意,常會抱這個有殘缺的小孩。

琉璃在幫孩子換尿片時,意外地發現到孩子的大腿處也有個同樣的兔子圖案的胎記,更加地感覺到這孩子就是自己的分身。

易筱自從生下那個孩子之後,就很想要再一個孩子,希望能生一個真正健康的孩子。

無奈的是,琉璃卻從新婚那一夜之後,就沒再碰過她,即使偶爾跟他提起想再要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卻說想要全心地愛這個孩子,不想要有第二個孩子來分享他的愛。

這時候,易筱就會特別忌妒這個孩子,若是沒有這個孩子,琉璃偶爾還是會陪她,偶爾眼中倒映的身影還會是她,而不是現在琉璃眼中只有這個可怕的孩子。






易蘭語知道易筱生下有殘疾的孩子後,心情相當低落,特地抽空來跟易筱說說心事。

「小筱,那個孩子不是妳的錯,這是上天給你們的考驗。」易蘭語從搖藍中抱起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易筱沒法直視那個孩子,撇開眼悲傷地說道。

「小筱……妳終究還是他的母親,這點是沒法改變的,試著接受他,好嗎?」易蘭語仔細看著那個孩子,眉目清秀,有幾分像琉璃,就是右眼有些嚇人,左手也少了幾分方便,現在只能祈禱那個孩子的腦袋是正常的。

「不,我永遠都沒辦法接受他!姊……為什麼我會生下這麼可怕的小孩?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易筱說到後來有些激動,眼淚也不停地往下掉。

「小筱,妳想想,如果有一天,這孩子長大後,問妳,為什麼不要他時,妳要怎麼回答他?」易蘭語試著想讓易筱能夠接受這個孩子,畢竟,天生殘疾並非這個孩子所希望的,日後,這孩子的辛苦更是一般人的數倍,一想到此,內心更是不忍地將這孩子緊緊抱住。

「不、不不不——他不是我的孩子!」易筱尖叫地說道。

「小筱,妳冷靜點!」易蘭語抱著孩子退了幾步,以免失控的易筱不小心傷到孩子。

這時,琉璃走了進來,並不在意易筱的情緒是不是仍在激動,直走到易蘭語面前,伸手抱過孩子,淡淡地說:「別嚇著孩子。」

接過手來時,摸了摸孩子的屁股。

「該換尿片了。」對著易筱伸出手掌。

易筱從琉璃一踏進房間,便不再尖叫,安安靜靜地佇立在一旁,一看到琉璃伸出手掌,趕緊遞上乾淨的布條。

琉璃一點也不介意地解開孩子的尿片,熟輾地換下沾濕的尿片。

易蘭語看著易筱與琉璃間的互動,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站在一旁,不曉得該退下還是幫忙孩子換尿片。

此時,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個圖案,一個易府找了近二十年的圖案。

激動地衝向前去,摸著孩子的大腿上那個兔子圖案。

眼淚跟著掉了下來,口中喃喃念著,「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琉璃不想孩子著涼,撥開易蘭語的手,將孩子重新包裹好,細細地哄著孩子,見孩子的眼睛閉上後,才溫柔地放入搖籃中。

琉璃這才緩緩回過頭來,看著易筱說道:「讓孩子睡一會。」

易筱忍著眼淚,點了點頭,便拉著易蘭語退了出去。

琉璃並沒有跟著退出,而是將房間的門給關起來,陪著孩子。

易蘭語激動的情緒還無法平復,見到琉璃竟然把她們二人給趕了出來,正待要再進入房間跟琉璃理論時,易筱拉著易蘭語繼續往前走,來到一處庭院後,才開口說道:「姊,別吵到相公了。」

「小筱,妳這是什麼話,他為什麼把妳也趕了出來?」易蘭語不平地說道。

易筱低著頭說:「不怪他,是我不好。」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易蘭語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追問道。

「姊,不說這個了,剛剛妳是怎麼了?」易筱轉移話題地說道。

易蘭語見易筱不想講,也不好繼續逼問,內心暗暗記下,日後再來旁敲側擊問出原因,不然,易筱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

順著易筱的話,易蘭語又想起方才見到的兔子圖案,興奮地說道:「小筱,妳還記得在妳很小很小的時候,有個哥哥的事情嗎?」

易筱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我們其實有個大哥的,只是在很小的時候,大哥被壞人帶走,所以,才會只剩下我們二個。」易蘭語感嘆地說道:「自從大哥不在後,娘也因為這樣傷心過度而病歿,爹親一下子失去二個重要的家人,更是每日借酒澆愁……」

「沒想到我們也曾經有這樣的過去……」易筱第一次知道這事情,「是誰帶走大哥的?大哥後來怎麼了?」

易蘭語搖了搖頭,「不曉得,只知道是爹親的仇人,至於是誰?爹親不肯告訴我……大哥的下落也……不樂觀。」

易筱本來以為會增加一個家人,沒想到最後還是一場空歡喜,「是這樣啊……唉……」如果大哥還在的話,易蘭語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易蘭語知道易筱的心思,摸了摸易筱的頭,柔聲說道:「沒關係的,姊有你們就夠了。」

「嗯……」易筱點了點頭,又道:「不過,這個跟姊剛才的反應有什麼關係?」

易蘭語露出微笑說道:「大哥被仇人帶走,下場是如何,其實我們都很清楚,今天看到那個孩子的腿上有著跟大哥幾乎一模一樣的胎記,妳說,是不是大哥投胎回來我們家了。」

易筱愣了一下,抖著音說:「姊……妳是說……大哥的腿上有那種圖案?」

「嗯,很可愛對吧!」易蘭語以為易筱也跟自己一樣興奮。

「原來是這樣……」易筱整個人宛如沉浸在冰水裡,難怪自己與琉璃明明都好好的人,為什麼會生下這樣的孩子,原來是禁忌的孩子。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14 16:48

21(完)



易筱看著琉璃,心想著,他是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

再要求第二個孩子,也會跟這個一樣,不管是幾個,都會是怪物。

只因為他跟她本來就不應該有孩子。

好幾次,想問他,如果她是他的小妹,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生氣?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就此離開易府,離開自己?

每每想到他可能會生氣得離開自己,就讓易筱開不了口,就算知道他是自己的親大哥又怎樣?心裡已經無法容下第二個人了,若是連這層薄膜都扯破,她就無法夜夜枕在他身旁,無法擁有他的妻子這個身分。

所以,她決定,要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永遠的藏在自己的心裡,而他永遠都不會是易府的大公子,只會是她的丈夫,琉璃。






慢慢地,那個孩子長到了十歲左右,模樣跟琉璃是越來越相像了,雖然模樣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樣,令人慶幸的是他的腦子並沒有跟他的外表一樣比常人不如,反而更佳的聰穎,凡是教過的文句詩詞,他都能夠默寫出來。

易筱對於那個孩子,不再排斥,恢復成當初遇見琉璃時的模樣,溫柔婉約,如今更是有如賢妻良母。

琉璃對於易府的事情,多多少少也開始幫了一些忙,即使他不在乎易府,但是他希望給他的孩子一個更好的環境。

每天早上,琉璃都陪著他讀書,下午的時候,教他打拳,中間空檔的時候,易筱會端著可口的點心跟茶水過來。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

唯一可惜的是,那個孩子到現在還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將元神回歸體內,佾昭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如今,體內已經恢復當初的功力,不用手勢也可以自由地控制禁制。

查探了一下那個困住轉命的山洞,現在的佾昭看轉命,有如看螻蟻般,舉手間就可以將之滅絕,但是,轉命在那個山洞中,也算是給谷地的禁制補充能量,就沒打算動他。

「嗯?」佾昭發覺到谷地沒有任何人的氣息,包括琉璃。

踏出這處隱密的藏所前,佾昭用真氣變動了身軀的構造,緩緩地變回最初琉璃他們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模樣。

一瞬間,佾昭已經出現在易府門前。

琉璃身上有他留下的禁制,不管他去了哪裡,都逃不過佾昭的掌握。

緩步走進易府。

「師父。」佾昭一入門,在庭院中練拳的眾人立即整齊地向佾昭行禮,不管過了幾年,對他們來說,這樣的舉動是必要的,何況,師父的模樣從未變過,就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也同樣讓眾人感覺到壓迫。

佾昭放眼看去,並沒有看到琉璃。

自然地往琉璃的位置走去,當他踏進琉璃所在的庭院時,看到的景象就是琉璃與一名女子及一個小孩相談甚歡的模樣。

琉璃從佾昭踏進庭院時,察覺到師父的氣息,立即站起身來,對師父凝視著,內心強烈地砰砰跳著,許久不見的懷念永上心頭,以及那股濃濃眷戀。

易筱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沒有經過通報就直接闖入有內眷的庭院,更意外地看到琉璃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神情。

「你在這裡做什麼?」佾昭一看到琉璃,就想把他壓倒,狠狠地幹他,教訓他竟然沒有在谷地等他回來,而是跑了出來。

「相公,這位是?」易筱不喜歡佾昭對琉璃說話的感覺。

「相公?」佾昭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這名女子竟然用這個詞來叫琉璃,不可饒恕。

「師父,這是琉璃的妻子,易府的二千金,易筱。」琉璃恭敬地說道。

「妻子?」佾昭不敢置信,他的琉璃竟然……竟然去碰了別人。

「這是我的孩子,琉毓。」琉璃笑得燦爛。

「孩子?」天啊!竟然連孩子都有了。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佾昭一步步走向琉璃,一把掐住琉璃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壞孩子。」

「師、師父……」琉璃呼吸有些困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易筱見琉璃被掐住脖子,嚇得尖叫起來。

佾昭沒有理睬易筱,他的眼中只有琉璃。

看著琉璃的眼神漸漸渙散,鬆開了手,任由琉璃滑落在地。

易筱見琉璃脫離了魔掌,急忙撲上前去,護住琉璃,不讓佾昭繼續加害琉璃。

佾昭踢開易筱,雙手扯開琉璃身上的衣物,沒一會,琉璃身上再無一物。

「你做什麼!?」易爺跟易蘭語的聲音同時出現在庭院的入口。

佾昭並沒有回頭看是誰,他只是隨手一揮,這個庭院就再無他人可進來。

「琉璃。」佾昭叫喚著琉璃。

琉璃緩了氣後,聽到師父的叫喚,聽話地想爬起身子走到師父面前。

一撐起身軀,卻馬上被師父踢倒在地。

「師…師父……」琉璃知道師父現在非常地生氣。

佾昭攬著琉璃的腰,讓他面對著庭院外的來人,分開他的雙腿。

「你就是用這副身軀去壓女人的嗎?」佾昭在琉璃耳邊輕言細語地說道。

「咦!?」易爺跟易蘭語看著琉璃大開的雙腿,紛紛倒吸了口氣。

琉璃的身軀早就被師父熟悉的撫摸給弄起了反應,難受地扭動著身軀。

佾昭手指尖端用力的刺進入馬眼,「你就是用這去幹女人的嗎?」

「師、師父……」琉璃痛得顫抖著。

佾昭放開琉璃,任琉璃痛得在地上打滾。

「琉璃,你這個壞孩子,我要教訓你。」佾昭輕輕地說道。

(以下省略800字)

「哭了……我的琉璃啊!」佾昭一一吻去琉璃落下的淚水。

「乖,不哭了。」佾昭用臉頰磨蹭著琉璃的臉頰,「你告訴我,你現在要我怎麼做呢?」

琉璃沒辦法阻止自己,只見他轉身吻上師父,這個時候,琉璃已經什麼都不管了。

佾昭並沒有繼續對琉璃施暴,任由琉璃在他身上發洩出慾望後,便停下了對琉璃的處罰。

同時,也取消了庭院的禁制。

易爺跟易蘭語見可以進入庭院後,馬上跑去琉璃身邊,卻是拉開琉璃的大腿,看著那處已經沾了一些紅白黏液的圖案。

「喂喂喂,你們好沒禮貌,琉璃的那裡只有我能仔細看,你們看什麼?」佾昭將琉璃從地上拉到懷禮。

易爺跟易蘭語聽到佾昭這般說,易爺氣得臉色鐵青,易蘭語則是意識到方才自己看的是什麼地方,臉都紅了起來。

「你……你……」易爺說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不曉得該怎麼說,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是琉璃的師父,卻對琉璃做出這種不堪的事情,而琉璃腿上那個圖案,卻是自己找尋了近二十年的圖案,如今,卻是用這種方式出現在眼前,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易蘭語則是想到了什麼,抬頭尋找著易筱的身影,看到易筱看著自己的眼神透露著絕望,易蘭語頓時明白易筱她是知道的。

佾昭不管他們想些什麼,只是對琉璃說:「我們回去吧!」

「不!他是我們的,你不能帶他走。」易爺突然喊道。

佾昭聞言,眉頭一挑,好大的語氣,向來只有我能這樣說,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輕咬著琉璃的耳根,「你連他都搞上了?」

佾昭說話的聲音並沒有特意壓低,易爺聽得一清二楚,氣得顧不得別的大聲道:「誰跟你一樣,他是我兒子,你不能帶走他。」

「哦?」佾昭撇了一眼在遠處的那名叫做琉璃的妻子的女人,「琉璃會休掉她的,對吧?」

「不,相公,你不會的……告訴我,你不會聽他的,對不對?」易筱聽到佾昭這話,語帶哀求地對琉璃說道。

琉璃垂下眼來,回答師父說:「是的,師父。」

「不、不不不——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相公——」易筱整個人嘶聲力喊道。

易蘭語看著易筱,眼淚第一次落了下來,是她害了易筱。

「琉璃是我的兒子,你休想帶他走。」易爺不管琉璃是不是與自己的親妹子成親,他只知道,琉璃是他的兒子,誰也不能再次帶走他。

「哦?這可有趣了。」佾昭這次就聽懂易爺的意思。

再次於琉璃耳邊說道:「沒想到你真的是淫亂的胚子,連自己的親妹也不放過。」

琉璃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有想著,難怪他對易筱有種特別的親切感。

「住口!」易爺臉色變了又變,佾昭轉著彎罵他們易家的血統,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琉璃,幫我清理一下。」佾昭掏掏耳朵,不耐地說道。

琉璃不發一語,聽話地跪在地上……

「你!」易爺見琉璃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一口氣上不來,整個人氣暈了過去。

易蘭語也訝異地看著琉璃的動作,腦中想到最初,雨健曾說,琉璃是師父的人,原來是這種意思。

「走吧!」佾昭見琉璃清理完後,便說道。

琉璃默默地跟在師父身後,此時,琉璃的手指突然被握住。

「爹……」小小清脆的童音喊道。

琉璃看著琉毓,心裡喜悅的是琉毓並非啞巴。

佾昭看著幾乎是小時候琉璃的翻版,眼睛轉了轉,便對琉毓問道:「要跟著你爹走還是留在這邊?」

琉毓對於佾昭有些害怕,靠近琉璃身邊,手緊抓著琉璃的手指。

「是嗎?那就一起來吧!」佾昭說完,三人同時消失於易府,正如同佾昭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怎麼出現在易府門口一樣。
作者: yubaobao0719    時間: 2009-6-15 03:33

怎么感觉没有完似的,不过文章不错,支持!
作者: sun6155    時間: 2009-6-15 09:50

好長的孽緣哦!
裡面的人物,
都是有暗藏的關係.
作者: at9394id    時間: 2009-6-15 22:25

完了?????
琉璃好可憐.........
到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 =""
作者: 雪湘    時間: 2009-6-16 02:03

蝦咪@@就這樣結束哩!!
琉璃還是跟著師父走了
只不過多了一個小孩0.0...
整個故事發展到最後有點 讓我傻住的情況
不知道是否有下文 還是說就這樣結局!!
有點困惑....
作者: Q薏仁Q    時間: 2009-6-16 06:41

還不錯
但好像還沒完~
作者: cutygirl    時間: 2009-6-16 15:55

=口=
應該沒結束吧
還不錯唷~
作者: zooz9    時間: 2009-6-24 23:11

這個結局感覺好奇怪
作者: kckl143203    時間: 2009-6-25 00:22

不是我想象的調教文
作者: sportek    時間: 2009-7-23 07:15

I am hoping they have the next chapter...
作者: 可怕的箭豬    時間: 2009-9-17 17:28

看看是怎樣的調教文
作者: britget    時間: 2009-9-17 23:13

就這樣沒了?@口@!?
感覺不像結尾啊啊啊啊
作者: q620802q    時間: 2009-9-18 03:37

雖然大大寫的辛苦,但是怎麼有一點沒頭沒尾的感覺
如能寫的更完是善或是交代一下前後就好了~~~~  
作者: q620802q    時間: 2009-9-18 03:57

雖然大大寫的辛苦,但是怎麼有一點沒頭沒尾的感覺
如能寫的更完是善或是交代一下前後就好了~~~~  
作者: kaya0818    時間: 2009-9-19 00:03

劇情跟標題似乎沒什麼關係啊
還滿詭異的故事
作者: jan    時間: 2009-9-19 01:17

-//-這是.....采鈴娘有看沒有懂捏=A=+

有點文不對題的感覺@@,文章裡的內容好像都跟"調教文"沒啥關聯捏-//-而且文章也感覺還沒結束齁

是人老?所以開始看不懂現代?文章哩嘛Orz
作者: blacite    時間: 2009-9-19 02:10

簡單的說, 看完有點迷失, 感覺上好像未完?
作者: vul32u03    時間: 2009-11-2 03:09

嗯....就停在這裡?
然後呢~???
覺得師傅還是當攻比較好~
作者: suisui    時間: 2009-11-2 15:17

就這樣~這樣就結束了~
結局很不完整啊~
作者: staying_ya    時間: 2009-11-2 16:06

完得好奇怪
改錯名字的文
作者: momosz    時間: 2009-11-2 16:20

還不錯
但好像還沒完
作者: heroxiah    時間: 2010-1-11 22:56

應該還沒結束吧
期待後續
作者: gino945    時間: 2010-1-12 03:06

結局莫名其妙= =|||
作者: 眼模糊心清楚    時間: 2010-1-12 21:11

還不錯,但好像還沒完
作者: 眼模糊心清楚    時間: 2010-1-12 21:11

還不錯,但好像還沒完
作者: lo7322    時間: 2011-11-7 22:54

看到一半斷了
很吊胃口也
作者: zoefok    時間: 2011-11-8 07:01

??? It feels like is not end yet...
作者: SANDY8969    時間: 2016-3-7 00:29

好想知道後續發展喔,感覺突然斷掉了,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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