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現代都市]
強縛的愛情 (美強) (1-81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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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36
標題:
強縛的愛情 (美強) (1-81話完)
01
雅人還記得那日天空裡的烏雲厚重,白色的閃雷在雲層後方轟隆作響,微光一瞬一瞬的閃落在陰黑、散發著泥土草味的地面上。
豆大的冰冷雨滴擊落在身上,好似微型炸彈般。
兩個身穿深綠色軍服上衣、腳踩著黑色長皮靴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正面露著猥褻的笑容。
他對這兩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軍服並不陌生,那是被稱做UG的軍隊的制服,UG是隸屬於國家治安機關底下、類似特機隊的組織,不過比起特
機隊,UG的性質比較像是政府私酬的傭兵部隊。
廣大的草坪、PU跑道、軍事化的幢幢建築,這裡是UG的訓練軍營。
『漂亮的小妞,沒見過你,新兵吧?』身穿軍服的其中一個男人吹著口哨。
『一個人隨便在軍營裡晃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畢竟軍營裡沒女人,只有禁慾了許久、像野獸般飢渴的男人呀。』另一個人竊笑著。
雅人沒有說話,白色的雷光一瞬閃亮了他的臉,他的臉型修長好看、挺立的鼻樑、帶點桃花的雙眸,他有張清麗斯文的面容。
雨水打濕了他淺褐色的短髮,幾綹髮絲服貼著,延著臉部線條滴落水珠。
『尤其是像你這麼標緻的小子,很容易就會引起男人飢渴的。』
『是不是有點害怕啦?不要緊的,我們可以罩你,但是需要代價……啊,你放心,這交易很划算的,畢竟……』
『被兩個人輪流操總比好過被上百個飢餓的男人操好吧?』其中一個人笑了起來。
靠在軍用卡車的車門上,雅人冷眼望著兩個男人,他面無表情,眼神裡沒有透露出一絲恐懼、倉皇、害怕,那淡褐色的眸子內透露出來的
冰冷視線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銳利。
色慾薰心的男人們忽視了他的視線,否則可能可以查覺得出有什麼不對勁。
他望著男人們,打從心底的發出不屑哼聲,他覺得這些男人很可悲、可悲到不值得憐憫;對他來說,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和他的差距就跟螻
蟻和人類一樣,螻蟻不清楚人類的強大,所以便誤以為自己能夠對抗、甚至以為自己足夠強大。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光是伸出一根手指就足夠捏死他們了。
──真是夠可悲的了。
接下來的畫面,不花超過十秒的時間,雅人已經在心裡構思好了。
如果右邊的男人先動手,他就折斷的他的手指,然後提膝蹬擊左邊男人的腹部,接著再把被他折斷手指的男人的鼻骨打碎,順勢一併打裂
左邊男人的下顎;若是左邊的男人先動手,那他就用更激烈一點的方式折磨他們,可能是踩碎他們的手指、可能是讓他們每一處的關節都脫臼
、可能是抓著他們的頭去撞軍用卡車的車門……一切視他高興。
『脫下褲子,我們直接在這裡干你會比較方便……喔,小妞你可以放心,這個時段車庫這裡人不多,不過如果你害羞,我們可以到倉庫裡
去幹你。』
左邊的男人還天真地說著,這讓雅人不禁惡毒地想嘲笑他們。
在這之後,這兩個男人恐怕會一輩子記得他的長相、他的聲音、他擊碎他們骨頭時的力量,就像永無止盡的夢靨般跟隨著他們,而自己…
…卻有可能在一個小時後忘了他們的長相、聲音、甚至忘了這件事──因為向來都是如此。
長長的睫毛輕眨,淡褐色的眸子凝視著兩個男人,他等帶著,看哪一個人要先出手。
如果是左邊的,就算你們今天不幸運了,雅人心裡忖著。
『你不脫,我們就來幫你脫羅!』
左邊的男人淫笑著,他舉起手,伸向雅人……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伴隨著狂爆雷聲響起的,是清澈宏亮的低沉嗓音。
不在雅人預定裡的意外出現,他略略地挑起了姣好的眉尾。
穿著UG軍服,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從他正對面走來,蒼白的雷光閃落在他臉上,俐落的勾勒出他稜線分明的臉龐,劍眉下深邃的輪廓被雷
光拉成黑影,但還是可以看到那雙炯然凌厲的丹鳳眸子。
雨水打濕的軍服下,有個肌理分明、曲線優美的體魄,那柔韌的形體讓雅人聯想到了只強健的黑豹。
男人一頭極短的粗硬黑髮、即使被雨水淋濕了,卻只是略略垂落。
『操!是鬼尚。』
『好死不死這種時候出現。』
雅人前方的兩個男人竊竊私語著,左邊男人擱淺在空中的手縮了回來。
短黑髮男人走近,他很高、非常的高,雅人目測大約有一米九左右,他的臉孔十分精悍而且銳利。
雅人注視著短黑髮的男人,卻發現那雙丹鳳眼內的目光僅是瞥了他一眼便移轉開來,那一瞬的對視中,黑髮男人的眼神裡不帶任何情感,
相較於自己的輕視,他的目光叫做無視──這讓雅人心裡有種莫名的不甘。
『隊長……』
左邊的男人笑咧了嘴,討好似地迎上。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短黑髮的男人又問了一次。
『我、我們只是……』那男人攏攏眉,覷了雅人一眼,隨後諂媚地對短黑髮的男人說道:『唉,那新來的小子很漂亮,隊長你在UG裡,也
忍很久了吧?想要的話隊長可以先上,我們會保密……』
男人話還沒結尾,忽然被重擊倒地,血花在他臉上炸開,另一個傢伙則是被一腳踹中在肋骨上。
短黑髮的男人出拳的速度很快、身手非常俐落,在狂爆的雷雨中,就像只撕扯獵物的黑豹,讓雅人看得有些著迷。
他當下便明白,這個短黑髮的男人跟他眼中的螻蟻不太相同,雖然......還是沒有比他強大,不過,卻成功得引起他了的注意──
『去你媽的,我看你才是新來的吧!』那雙丹鳳眼露出了不屑的眼神,短黑髮的男人一把拎起倒在地上的傢伙,『你不知道,老子我最討
厭這種事情了嗎?』
『對、對不起……隊長。』那從鼻腔汩汩冒出血液的男人支吾著。
『你聽好,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幹這種事,可就不只是打歪的你們鼻樑或踹斷你們的肋骨這麼簡單了。』短黑髮的男人低聲威嚇著,那嘴
角張狂的笑容令雅人印象深刻。
『是、是的,隊長。』
被重重扔下來,男人捂著溢血的鼻樑,和另一個幾乎疼到無法呼吸的夥伴倉皇的逃開了。
雅人玩味的望著眼前的短黑髮的男人,很有趣、很值得收藏,他認為……
短黑髮的男人抬起的臉孔充滿著不屑和輕視,注視著他的眼神無絲毫情感。
『娘娘腔小子,不想被人輪姦就少在軍營裡晃!』
雅人愣了愣,隨後輕聲開口:『謝謝。』
『不用,看你那副德性,不是UG裡的士兵吧?』
『對,我的確不是,我是……』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這都與我無關,既然不是UG裡的人,就快點滾回家吃奶吧!』短黑髮的男人鳳眸一利,一把扯住雅人的領子:『下
次若是讓我再看見你闖進軍營裡,我就打斷你的腿,任你讓那些男人輪姦!明白嗎?』
張口,又闔了闔,雅人最後和善的微笑點頭:『明白。』
『哼!』他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雅人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指尖發熱著,那是他第一次和鬼尚見面的結尾……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7-27 23:44 編輯
]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37
02
白黑的顏色交雜著,空氣中有股腥冷的濕氣,水泥地板上著粗糙的臘,長長的廊沿上牢房一間並著一間,每間牢房不過幾坪大小,狹窄而
且擁擠。
往牢房內望去,灰泥牆壁骯髒且破舊,上頭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刻出來的圖畫或文字一層覆著一層,不過經年累月下來幾乎都褪蝕到無法辨
識了。
陳舊的腐繡水管滴滴答答的落著水珠,共用的廁所(只有馬桶)雖然有清掃過,但卻散發著便溺的腥臭氣味、混和著濕氣和牆角的霉味,
令人難以忍受。
深夜,上鋪的短黑髮男人被下鋪的牢友起床上廁所的聲音擾醒,直到牢友回到床上就寢,他都沒有闔上眼過,那雙極其囂張有型的鳳眸在
黑暗中微瞇著。
「他媽的!」他忍不住為了接下來可能到來的失眠咒罵。
牢房內才剛恢復不久的平靜,卻又被走廊上傳來的交談聲響打破,啐了聲,他翻過身子惡狠狠的盯著牢房門口,打算看看是哪個白癡獄警
。
想到,原本以為會就這麼經過牢房的人聲竟然在他們的牢房門口停了下來。
藉著走廊的燈光,他看見兩個男人站在門口,其中一個是熟面孔的獄警,另外一個,則是個身穿滾白絨毛邊白大衣、白西裝褲、穿著華麗
詭異的男人,他頭髮的色澤接近銀白,俐落的分邊梳著,有張姣好的漂亮臉孔。
這種人若是待在牢裡肯定不好過,他心裡嘲笑著。
「又髒又臭又小的,政府公設的監獄格調還真不高,這種牢房根本連狗都不住!」銀白髮的漂亮男人語氣惡劣。
「長官,這些人要不是殺人就是放火的,你隨便抓一個人都可能是虐殺毫無關係路人或連續強姦小女孩的重刑犯,他們本來就連狗都還不
如了。」那個獄警調笑著,掏著鑰匙。
「這倒是。」男人哼了聲,雙手往大衣口袋裡插,紫琉璃色澤的眸子在上下鋪逡巡著:「鬼尚是哪一個,上鋪還是下鋪。」
聽見自己的名字,睡在上鋪的他坐起身,俐落的翻下床。
獄警看見他,吁了聲口哨,用鑰匙將牢房門打開,「長官,我想他自己已經回答你了。」
「找我做什麼?大半夜的……不會是要通知我政府大赦可以出獄逍遙了吧?」單手插腰,鬼尚站到了兩人身前。
「喔!當然不是,你以為殺人犯這麼容易就可以被特赦嗎?更何況你身上還背了幾個不小的軍事罪呢。」銀白髮的男人笑得像隻狐狸,有
點狡猾、有些惡毒。
「去你媽的,你大半夜來騷擾我是想討打是不?老子我是不介意打爛你那張漂亮的臉!」
「鬼尚!」那獄警瞪了鬼尚一眼,握起警棍威嚇著,卻被銀白髮的男人擋了下來。
鬼尚挑眉瞪著男人,男人依舊微笑著。
「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雪洛伊。」男人伸出手,鬼尚沒搭理,他也就識相地收了回去。
「那麼,雪洛伊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正常程序應該是先到會客室見面吧,不知道你的來頭是什麼,居然能直接到獄所裡找我。」
「嗯,簡單一點的說明,是這樣的……」雪洛伊抿了抿他姣好的薄唇:「我們想要將你從公設監獄轉到私設監獄,喔!有一點請明白,這
並非請求而是命令,你不能拒絕。」
「什麼鬼私設監獄?」鬼尚狠蹙眉心。
雪洛伊再度微笑,微微頷首:「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絕翅館──這個地方?」
陡地睜大了鳳眸,鬼尚對這個地方略有印象,畢竟和UG同樣是政府私營、不可告人的秘密地方,所以他多少有聽過。
「……而至於我的來頭,你好,我就是絕翅館的典獄長,但通常被稱做館長。」
鬼尚望著自稱為館長的男人,兩道劍眉中心的川字遂深。
「為什麼?大半夜來,忽然就通知我要轉獄所,這不是很奇怪嗎?」
「不奇怪,是因為對方一直催促讓你越快進入絕翅館裡越好,所以我才會浪費睡眠時間大半夜的跑來臭死人的監獄裡來通知你一聲……我
等一下就會直接把你帶走了。」雪洛伊攏了攏他銀白色的瀏海。
「慢著,什麼對方?」鬼尚狐疑地瞪著雪洛伊。
「有人替你出高價讓你進入絕翅館裡服刑……啊,你可要心存感激,絕翅館跟一般的監獄不同,可是高級上好幾倍,比起這裡,說絕翅館
是天堂絕對不為過,不過相對的,要進去的待價就高了……對方出的價錢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有人出價讓我進入絕翅館服刑?」
「是的,對方的背景來頭也不小呢……」
「到底是誰?」鬼尚有些不耐煩。
「嗯……有趣的是,對方要求我先保密,似乎是想要給你個驚喜。」雪洛伊輕笑著。
──保密?
──驚喜?
鬼尚又狠狠的顰起了眉心。
「怎麼,猜不到嗎?我還以為身為UG的前士兵,多多少少猜淂著呢?」雪洛伊宛若提示的話語讓鬼尚的心一顫。
──不會是那傢伙吧?
不、不可能吧,那傢伙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得意洋洋的把他送進了監獄受苦,沒理由又花大錢把他送到設備高級監獄裡享福吧……
甩甩頭,正當鬼尚準備思考UG裡還有哪個人有足夠的財力、勢力將他轉送入絕翅館時,被雪洛伊拍掌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用多想,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對方的,現在,你只需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打包,等會兒我們馬上就走。」
「這麼快?」
「嘖,你沒仔細再聽呀,這是對方要求的。」
鬼尚瞪著雪洛伊好一會兒,隨後瞥了開來。
「我明白了。」
「很好,我等你。」雪洛伊微笑,對著下鋪悠悠轉醒的另外一個犯人頷首:「抱歉,打擾你睡眠了。」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37
03
鬼尚的頭靠在車窗上,不安穩的睡著,但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假寐。雖然是車款不錯的大車,但是開在山坡上依然顛坡,他好幾次撞
上了車窗又醒來。
迷迷糊糊的昏沉中又被一個顛坡震醒,重重的吐口氣,鬼尚揉揉眼,抱緊身子坐正,覺沒睡飽讓他心情很差。
「天氣還真他媽的冷!」
「啊啊,絕翅館這裡的天氣向來就是這樣的,你要習慣,到了冬天可是會更冷的,會冷到你連鼻子都掉下來!」坐在駕駛座的雪洛伊面帶
微笑得開著車,專心的望著前方。
鬼尚沒搭裡雪洛伊,他望著車窗外那一瞬一瞬密集排列著的樹林,從樹林外層層嚴密的檢查哨好不容易進入後,不知道都過了多久,卻還
是同樣的景色,可見這片樹林有多大。
如果說要跑的話,即使能逃出獄館內,八成也會凍死在這片樹林裡吧?已經無法入睡的鬼尚瞪著眼前的景色胡亂想著。
「啊,既然你醒了,順便問你個問題……我差點都忘了他交代我要問的呢。」雪落伊用手指敲著方向盤。
「什麼問題?」鬼尚心不在焉的應和。
「你在監獄裡的時候,還沒被人強暴過吧?」
雪洛伊的話讓鬼尚一愣,鳳眸睜大,兩道劍眉中間隨即狠狠擰起。
「當然沒有!你問這什麼廢話!」敢動他的傢伙幾乎都被他打斷鼻樑或臉骨了。
「嗯,沒有就好,我還怕我遲了呢。」雪洛伊輕笑。
「什麼遲了?你能不能解釋清楚?」鬼尚對於雪洛伊一直一副知道所有內幕卻又不肯透露一絲線索的模樣感到厭惡。
「不要急嘛……啊,你看,我們到了。」雪洛伊絲毫沒理會鬼尚,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逐漸稀疏的樹林後方,類似歌德式建築的樓館出現在眼前,不經意的瞥過,可能還會以為那是座古堡。深藍色的屋頂和慘白的牆面在稀薄
的清晨光線下顯得陰冷,白霧環繞著,雖然外型極為古典雄偉,卻只讓人感到陰森森的,沒什麼好感。
──這裡就是這裡是外界通稱的絕翅館。
鬼尚在UG時曾經聽說過這裡,絕翅館的館名有個諷刺的意思,意思是被送進來的人會被割除想逃的翅膀,也就是想逃出的慾念──直到永
遠。
它是座被政府獨立設立在偏僻山丘深林內的監獄。
這座監獄在好多年前便被政府高官設立,已經有些年份了,然而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警界、法界、和政界人士知道,一般
的民眾大部分都不清楚。這裡專門關一些罪大惡極、被判處無期徒刑的重刑犯或是一些警方很頭疼在黑道界很有權勢的人物……
「身為UG的前士兵,你應該知道絕翅館這個地方是國家政府替一些重刑犯設置的吧?」雪洛伊問道。
鬼尚僅是隨意應答,雪洛伊笑笑之後,繼續說下去: 「這裡的犯人,幾乎都是有一定程度背景的人,他們不是有權、有勢就是有萬貫的家
產。
「對國家政府來說,若是將這些人放到了普通的監獄,或是直接判處死刑,都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政府有些資金來源甚至是這些人在做主要支出的,還有些政客和這些人有深厚的掛勾,如果觸怒了他們,政府的資金流向和那些豬玀政
客們所貪的黑錢就沒有來源了。
「既然無法牴觸他們,又無法放任他們不管,就只好想辦法把他們通通丟到一個地方,集中管理;一方面將這個地方設置的像天堂般伺候
他們、一方面又順便監控他們──而這個地方,就你眼前的絕翅館。」雪洛伊帶點自豪的介紹著眼前的館所,一邊將車子緩緩的駛近了自動敞
開的大門內。
鬼尚依然沒應話,雪洛伊所說的,他其實都略知一二,不過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覺淂奇怪。
鬼尚自己明白,就因為絕翅館是個特別設置的特殊監獄、並非一般監獄,能進來的犯人,大多都要有一定程度的背景,沒有足夠的財力是
進不來的,所以,那個把他弄進絕翅館內的人,背後的勢力一定非比尋常。
──到底是誰?
車子在館院旁停下,輕舒口氣,雪洛伊轉過頭對鬼尚微微頷首微笑:「我們到了。」
鬼尚不屑的瞄了一眼館棟:「這個鬼地方真的像天堂嗎?」
「嗯哼,跟其他監獄比起來,這裡設備和牢房的確是天堂沒錯,不過……」雪洛伊攏著垂落的髮絲,「無論它的設備多麼豪華高級──它
本質上還是個地獄。」
那紫琉璃色澤般的眸子內閃過的一絲輕蔑笑意,讓鬼尚全身不自在。
「那麼,親愛的鬼尚,請你好好享受你將在絕翅館裡度過的歲月吧。」
***
絕翅館是由四棟建築物相對並排而成,其中各有兩棟是相連著的,鬼尚先被帶到了其中未接
合的兩棟樓層中間所獨立出來、專屬於的館長的樓層的二樓辦公事。
在那裡,鬼尚先是不耐煩的填了幾份稍微複雜的資料,接著又讓他等了幾分鐘,之後才慢吞吞的找來一個獄警,交待他了一些事項,再讓
他先領著他到獨立的會客室內檢查身體。
皮鞋的聲音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十分響亮,對比著,鬼尚光著腳踩在地上的聲音就顯得輕盈無聲,他的鞋子在剛才被拿掉了,在絕
翅館內就和其他監獄相同,為了防止犯人自殺,大多都不給鞋子穿、或是僅限於犯人穿輕便的拖鞋。
地板的過渡冰冷讓鬼尚低頭望了自己的腳板一會兒,接著他抬起眼,開始打量起了走在前方的獄警。
男人身穿著一襲鐵灰色、類似德國納粹軍裝的獄警制服,個頭略矮自己,大約一米七八左右,警帽下方是短短的暗金髮,有些粗硬,膚色
比起自己常年在太陽下的黝黑肌膚略淺一點,呈現小麥色澤,他右耳穿著耳環、赤紅的圓型,上面似乎有刻字,他沒看清楚。
鬼尚曾經聽說過,館內的獄警出奇的稀少,絕翅館總共有四棟,每一棟也才交給一個獄警管理而已。
這麼稀少的獄警數量,對外界的意般監獄來說當然是行不通的,但因為絕翅館內的犯人數目其實不多,比起一般監獄,似乎又有一套獨特
的生存系統,因此,即使館內的獄警總是維持著稀少的四人的數量,卻還得以平安無事。
「就是這裡,請進去裡面,自己脫光衣服讓我檢查。」那獄警停了下來,打開會客室的門面對鬼尚說道。
暗金髮的獄警有張十分英挺、俊朗的臉孔,但那上飄俊挺眉目又帶了些叛逆的氣質。
鬼尚先是頓了幾秒,然後步入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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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鬼尚的頭靠在車窗上,不安穩的睡著,但與其說是睡眠、不如說是假寐。雖然是車款不錯的大車,但是開在山坡上依然顛坡,他好幾次撞
上了車窗又醒來。
迷迷糊糊的昏沉中又被一個顛坡震醒,重重的吐口氣,鬼尚揉揉眼,抱緊身子坐正,覺沒睡飽讓他心情很差。
「天氣還真他媽的冷!」
「啊啊,絕翅館這裡的天氣向來就是這樣的,你要習慣,到了冬天可是會更冷的,會冷到你連鼻子都掉下來!」坐在駕駛座的雪洛伊面帶
微笑得開著車,專心的望著前方。
鬼尚沒搭裡雪洛伊,他望著車窗外那一瞬一瞬密集排列著的樹林,從樹林外層層嚴密的檢查哨好不容易進入後,不知道都過了多久,卻還
是同樣的景色,可見這片樹林有多大。
如果說要跑的話,即使能逃出獄館內,八成也會凍死在這片樹林裡吧?已經無法入睡的鬼尚瞪著眼前的景色胡亂想著。
「啊,既然你醒了,順便問你個問題……我差點都忘了他交代我要問的呢。」雪落伊用手指敲著方向盤。
「什麼問題?」鬼尚心不在焉的應和。
「你在監獄裡的時候,還沒被人強暴過吧?」
雪洛伊的話讓鬼尚一愣,鳳眸睜大,兩道劍眉中間隨即狠狠擰起。
「當然沒有!你問這什麼廢話!」敢動他的傢伙幾乎都被他打斷鼻樑或臉骨了。
「嗯,沒有就好,我還怕我遲了呢。」雪洛伊輕笑。
「什麼遲了?你能不能解釋清楚?」鬼尚對於雪洛伊一直一副知道所有內幕卻又不肯透露一絲線索的模樣感到厭惡。
「不要急嘛……啊,你看,我們到了。」雪洛伊絲毫沒理會鬼尚,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逐漸稀疏的樹林後方,類似歌德式建築的樓館出現在眼前,不經意的瞥過,可能還會以為那是座古堡。深藍色的屋頂和慘白的牆面在稀薄
的清晨光線下顯得陰冷,白霧環繞著,雖然外型極為古典雄偉,卻只讓人感到陰森森的,沒什麼好感。
──這裡就是這裡是外界通稱的絕翅館。
鬼尚在UG時曾經聽說過這裡,絕翅館的館名有個諷刺的意思,意思是被送進來的人會被割除想逃的翅膀,也就是想逃出的慾念──直到永
遠。
它是座被政府獨立設立在偏僻山丘深林內的監獄。
這座監獄在好多年前便被政府高官設立,已經有些年份了,然而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警界、法界、和政界人士知道,一般
的民眾大部分都不清楚。這裡專門關一些罪大惡極、被判處無期徒刑的重刑犯或是一些警方很頭疼在黑道界很有權勢的人物……
「身為UG的前士兵,你應該知道絕翅館這個地方是國家政府替一些重刑犯設置的吧?」雪洛伊問道。
鬼尚僅是隨意應答,雪洛伊笑笑之後,繼續說下去: 「這裡的犯人,幾乎都是有一定程度背景的人,他們不是有權、有勢就是有萬貫的家
產。
「對國家政府來說,若是將這些人放到了普通的監獄,或是直接判處死刑,都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政府有些資金來源甚至是這些人在做主要支出的,還有些政客和這些人有深厚的掛勾,如果觸怒了他們,政府的資金流向和那些豬玀政
客們所貪的黑錢就沒有來源了。
「既然無法牴觸他們,又無法放任他們不管,就只好想辦法把他們通通丟到一個地方,集中管理;一方面將這個地方設置的像天堂般伺候
他們、一方面又順便監控他們──而這個地方,就你眼前的絕翅館。」雪洛伊帶點自豪的介紹著眼前的館所,一邊將車子緩緩的駛近了自動敞
開的大門內。
鬼尚依然沒應話,雪洛伊所說的,他其實都略知一二,不過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覺淂奇怪。
鬼尚自己明白,就因為絕翅館是個特別設置的特殊監獄、並非一般監獄,能進來的犯人,大多都要有一定程度的背景,沒有足夠的財力是
進不來的,所以,那個把他弄進絕翅館內的人,背後的勢力一定非比尋常。
──到底是誰?
車子在館院旁停下,輕舒口氣,雪洛伊轉過頭對鬼尚微微頷首微笑:「我們到了。」
鬼尚不屑的瞄了一眼館棟:「這個鬼地方真的像天堂嗎?」
「嗯哼,跟其他監獄比起來,這裡設備和牢房的確是天堂沒錯,不過……」雪洛伊攏著垂落的髮絲,「無論它的設備多麼豪華高級──它
本質上還是個地獄。」
那紫琉璃色澤般的眸子內閃過的一絲輕蔑笑意,讓鬼尚全身不自在。
「那麼,親愛的鬼尚,請你好好享受你將在絕翅館裡度過的歲月吧。」
***
絕翅館是由四棟建築物相對並排而成,其中各有兩棟是相連著的,鬼尚先被帶到了其中未接
合的兩棟樓層中間所獨立出來、專屬於的館長的樓層的二樓辦公事。
在那裡,鬼尚先是不耐煩的填了幾份稍微複雜的資料,接著又讓他等了幾分鐘,之後才慢吞吞的找來一個獄警,交待他了一些事項,再讓
他先領著他到獨立的會客室內檢查身體。
皮鞋的聲音踩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十分響亮,對比著,鬼尚光著腳踩在地上的聲音就顯得輕盈無聲,他的鞋子在剛才被拿掉了,在絕
翅館內就和其他監獄相同,為了防止犯人自殺,大多都不給鞋子穿、或是僅限於犯人穿輕便的拖鞋。
地板的過渡冰冷讓鬼尚低頭望了自己的腳板一會兒,接著他抬起眼,開始打量起了走在前方的獄警。
男人身穿著一襲鐵灰色、類似德國納粹軍裝的獄警制服,個頭略矮自己,大約一米七八左右,警帽下方是短短的暗金髮,有些粗硬,膚色
比起自己常年在太陽下的黝黑肌膚略淺一點,呈現小麥色澤,他右耳穿著耳環、赤紅的圓型,上面似乎有刻字,他沒看清楚。
鬼尚曾經聽說過,館內的獄警出奇的稀少,絕翅館總共有四棟,每一棟也才交給一個獄警管理而已。
這麼稀少的獄警數量,對外界的意般監獄來說當然是行不通的,但因為絕翅館內的犯人數目其實不多,比起一般監獄,似乎又有一套獨特
的生存系統,因此,即使館內的獄警總是維持著稀少的四人的數量,卻還得以平安無事。
「就是這裡,請進去裡面,自己脫光衣服讓我檢查。」那獄警停了下來,打開會客室的門面對鬼尚說道。
暗金髮的獄警有張十分英挺、俊朗的臉孔,但那上飄俊挺眉目又帶了些叛逆的氣質。
鬼尚先是頓了幾秒,然後步入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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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在絕翅館才待沒幾天,鬼尚大致已經熟悉了這裡的環境和生活作息。
能夠出牢房的時間總共是早、午、晚餐以及下午的灑掃時間,餐後各有一段的自由活動時間可以隨意行動,時間到了,則要自動回房。
絕翅館總共分為四棟,每棟共九樓,個由一個獄警負責看管。
而館裡的階層,似乎是以樓層的高低來區分,雖然說二、三樓牢房的設備比起一般監獄自然是好得太多了,但若在往上一點,可以發現,
越往樓上的牢房等級越比樓下高;拿衛浴設備來舉例,二、三樓都只有一間公用的大浴堂,要洗澡時都是一群人擠在一起洗的,而四樓以上則
各有兩間浴室,空間就顯得大多了,至於九樓,據說還有專屬的浴室。
除此之外,鬼尚也發現,館內的事務進行都是由犯人自行運作的,例如清潔、洗衣、廚房的工作雜物等,全都是由犯人來操作,館內並不
會聘請額外的人進來,不過,雖然說都是由犯人來操作,但其實真正在做這些雜事的只有二、三樓的犯人,四樓以上的犯人是不用動手的,階
層分明可見。
「所以說,如果老大你想換牢房,只要打倒住在你想待的牢房的犯人就行了。」缺了門牙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對著半躺對面在床鋪上的鬼尚
說道。
鬼尚斜睨著男人,對他老大那句諂媚的稱呼感到不屑和可笑。
「憑老大的實力一定可以住到高等一點的牢房!」另一個鼻子上貼著好大一塊紗布的男阿諛地笑著,他旁邊右手掉著三角巾的男人則猛點
頭。
「怎麼,這麼想我走?」鬼尚故意調高了音調。
「沒、沒有,我們怎麼敢!」那三人趕緊否認的模樣看的鬼尚心裡直發笑。
大約兩天前,還虎視耽耽的望著他、想對他這個新來的傢伙下馬威的男人們,在嚐過了光是手指頭碰到他,就會被他打掉門牙、踢斷鼻樑
和被他弄脫臼肩膀後,就從野獸便成了聽話的吉娃娃,現在只敢對他搖尾巴諂媚。
鳳眸對視著那三人懼怕的眼神,鬼尚好心情的哼了兩聲,收回故意威嚇他們的視線。
「是嗎……這麼說,我只要打倒了樓上的傢伙,就可以往上住。」鬼尚想起了城洋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你想換牢房,並不是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去搶就行了。』
原來當初城洋的意思是這樣。
「沒錯!沒錯!樓上的牢房比起這裡,設備可是更豪華!空間也更大!舒服的哩!」
「尤其是九樓的房間我看過一次,簡直跟五星級飯店的房間有淂拼!」
「是嗎……那我直接打倒住九樓的傢伙的話,就可以住那裡羅?」鬼尚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
「是沒錯,可是,九樓的『王』……」
「『王』?」
鬼尚正要問王是什麼時,牢房的門自動打開了,城洋丟下一句午餐時間後便快步走過,那幾個傢伙一看牢房門開了,便一下子閃得不見人
影,剛才的話題也沒能繼續。
哼了聲,鬼尚才緩吞吞的起床下樓去用餐。
***
由四棟樓並列中央所形成的天井很寬闊,前半部還有一棟獨立的樓層,分上下兩層樓,下方是開放式的廚房。天井後半部則排列著桌椅,
犯人們在廚房領完餐後,就直接到那裡去用餐,所以他們都稱那裡為餐廳。
領餐的人龍排得老長,鬼尚不想跟著擠,所以在一旁等著,準備等人少了再去領餐。
好不容易人看起來少了些,鬼尚才正準備動身,身後的男人卻搶先一步越過他。
「杵在這裡幹嘛?」城洋也沒回頭,伴隨著冷笑丟下這句話給鬼尚。
鬼尚眉一擰,三步並兩步的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得排隊領餐,等領完餐,城洋去找了位置坐下,鬼尚也跟著坐到他對面。
「喂,我習慣一個人吃飯的。」城洋話雖這麼說,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哼,我也習慣一個人吃啊!」
「那幹嘛要跟來?」
「我有事要問你。」
「為什麼要問我?」
鬼尚被城洋你來我往的態度搞得有些惱火:「喂!你不是負責我們這棟樓的獄警嗎?不問你問誰!」
「獄警又不是老師,況且,我也不是負責你們那棟樓的獄警。」城洋低下頭去逕自用起了午餐。
「你不是?」
「對,負責你們那棟的獄警正在準備期,過幾天才會來,這段空窗時間我只是幫忙而已。」
鬼尚忍不住白了城洋一眼:「既然我們這棟的獄警還沒出現,那還不是只能問你!」
「你可以去問別蒂爾或是其他犯人呀。」
「蒂爾又他媽得是誰呀!」鬼尚氣得真想拿盤子砸城洋。
他才剛來沒幾天,認識的人又不多,如果要問問題,當然還是找稍為熟悉點的城洋,沒想到城洋這傢伙卻……
「蒂爾是另一個獄警。」
「媽的!問題不在這裡好不好!」鬼尚差點就要拿叉子捅城洋了,費了極大的力氣忍耐脾氣,他狠狠敲了一下桌子:「反正老子我就是想
問你,你他媽的回不回答!」
城洋抬起頭,沉默了半響,才一臉拿你沒轍的模樣歎了口氣:「好吧,你想問什麼?」
「『王』是什麼?」
城洋聽了問題,歪歪腦袋:「也沒什麼,那是犯人們對住在九樓的犯人的一種稱呼,有點像頭銜之類的。」
「幹嘛?九樓的傢伙都是些什麼來頭,很強嗎?」
「當然,九樓只有一個人能住,我也說過了這裡的牢房是靠實力搶來的吧?所以住在九樓的傢伙就代表他是那一樓層最強的人。」
「九樓這麼受歡迎呀?」
「嗯,因為設備和房間都是最高等的,加上……擁有王這個頭銜的犯人是不會受到自由限制的,他們可以隨意出入牢房。」
鬼尚挑挑眉,「所以,如果我打倒了王……」
「那你就是你們那棟樓的王啦,被視作最強人、有最高等的牢房、還能夠自由出入牢房……」城洋眨了眨眼,鬼尚這才發現他的眼珠子是
暗藍色的。「怎麼,你想當王呀?」
「對,不行嗎?」
城洋沒有對鬼尚說不行,他只是冷笑了聲。
作者:
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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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39
06
「媽的,笑屁呀!」
「我沒有笑呀。」
「靠!那你現在嘴角是彎什麼意思的?」
「啊,我有嗎?抱歉,那是習慣……嘿,聽著,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好嗎?」城洋話雖這麼說,那雙暗藍色的眼珠子裡的目光卻還是給
人輕蔑的印象。
鬼尚鳳眸銳利的瞪著城洋,擺明了不相信他的話。
城洋又是一副拿他沒轍的模樣輕歎了口氣:「給你點資訊好了。」他舉起手上的叉子,往鬼尚右後方一指:「王總共有四個,而現在在場
的有三個,你看看你右後方的那個男人。」
鬼尚轉過頭,一個頭髮黑中參白,高大強壯,有些歲數的男人就坐在那裡用餐,旁邊跟了幾個看起來像是小弟的犯人。
「那個傢伙叫畢諾許,是蒂爾所管轄樓層的王,他以前也是個軍人,所以作風、手段都跟你一樣挺強悍的……啊,現在在看到左前方倒數
第二桌那個紅頭髮的小子。」不待鬼尚發問或反應,城洋的叉子換了一個方向。
肌膚白皙、一頭偏橘的紅髮,有張漂亮臉蛋的少年一個人坐在那裡用餐。
「那小子叫古艷,跟我這棟樓連棟的樓層的王。」
「小毛頭也能稱王?看來王沒什麼了不起的嘛!」鬼尚挑高了眉尾。
「你別小看那小子,他身手很俐落的很,進來不久之後就當上王了,別看他那樣,我認為他比畢諾許還要強上許多。」城洋眨了眨眼,面
無表情,看不出有開玩笑的意思。
鬼尚不以為然的冷哼。
「接著,看到右邊光頭、一臉橫肉的男人了嗎?」城洋也不理睬鬼尚,逕自又將叉子轉換方向。
鬼尚尋著視線望去,光著臂膀,剃光頭、長相兇惡的男人正坐在他們右方不遠處,粗聲粗氣的對著一旁看起來就像小嘍囉的犯人說話。
「那傢伙叫鱷尾,就是你那棟樓的王,如果你想要當王,就得打倒他。」語畢,城洋將叉子往盤裡輕輕一插。
「看起來真像個財大氣粗的暴發戶禿子!」
「哼,他是呀。」城洋冷笑了聲:「那傢伙的確是個有錢暴發戶,以前光靠著一身蠻力,在外面為非作歹,也殺過不少人,才會來坐牢的
。」
「他很強嗎?」
「嗯……他會折斷向他挑戰的每個人的手腳,如果不加以阻止,就會企圖打死對方,雖然看起來笨重,但力量卻挺嚇人的。」城洋垂下眼
去思考了會兒,歪了歪頭:「……算是強的吧,畢儘是王。」
「算是?怎麼說?」
「因為如果就其他犯人來說,鱷尾的確是強者,但就王來說,鱷尾卻是四個王裡最弱的,這樣明白嗎?」城洋揚起嘴角,那種皮笑肉不笑
的神情讓鬼尚有點想把他抓來練拳,「所以,你很幸運被分配到鱷尾那一樓下,要不然能當上王的機率大概會比零點一還低喔。」
「媽的!你還敢說你沒看不起我!」鬼尚額旁的青筋都炸了。
城洋又冷笑了。
「去你的!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打倒鱷尾證明我的實力給你看!」鬼尚氣得臉紅脖子粗,只差沒抓起城洋的衣領大吼了。
城洋依然一派從容的用著餐:「別躁,你現在不能去,要挑戰王得照規矩來的。」
「什麼規矩?」城洋的態度讓鬼尚覺得自己像白癡。
「館內有個規定,三個月一次才能夠挑戰王,犯人們稱那叫王戰……別那副表情,相信我,破壞規定對你自己沒好處的。」
「可是這樣還要等三個月!」
「對。」
「我根本等不下去!一定得按規矩來嗎?」
城洋嗯了兩聲,暗藍色的眸子望向鬼尚:「也有其他的方法。」
「什麼?」
「館內的規矩是三個月才能挑戰王一次,但如果是讓王挑戰你,就不限時間了。」
「啊?」
「聽著,如果你真的想要稱王,這幾天,可以先找七、八樓的傢伙練練拳頭,如果打不過他們,我就勸你放棄當王的念頭。」城洋喝了口
咖啡,對鬼尚笑道:「如果打得過,以鱷尾那個傢伙的個性,一定會沉不住氣的。
「『一個新來的傢伙能打倒七、八樓的犯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會不會威脅到我的地位呢?』他八成會這麼想的,所以大概馬上會
找你麻煩,狠狠打倒你,向其他犯人再次證明自己在牢裡的地位。」
「所以,他來找我麻煩,我可以很快跟他幹架,而不會壞了規矩。」
「對,你不笨嘛,但是感覺也不聰明就是了。」城洋哼笑了聲,繼續用起餐點。
「媽的!你別狗眼看人低,跟你打賭,我不花一分鐘就能打倒鱷尾了!」
「喔,是嗎。」城洋頗沒誠意的點點頭。
「告訴你!老子我連其他的王都可以打倒!」鬼尚真想一拳揍在城洋那張英俊的臉孔上。
「這是不被允許的。」
城洋抬起頭,暗藍色的眸子內帶了幾分先前沒有的嚴厲,他右耳上的赤紅色耳環因為光線折射出著漂亮的紅光,鬼尚這才看清楚上面刻著
的字──靜。
「犯人只能挑戰同棟的犯人,不得和其他棟的犯人衝突,這是館內常久以來的規矩,希望你能遵守,我說過,違反規矩對你自己沒好處的
。」
「哼!這麼囉嗦幹嘛?」鬼尚沉下聲音,半揚的嘴角帶了些囂張:「洋,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真的很強,別小看我了!」
城洋沒說話,暗藍色眸子內流洩的光芒不知是認同還是笑意。
***
人來人往的機場外,衣著整齊輕便、高瘦的男人格外引人注意,他身旁圍了幾個身穿軍服的軍人,那些軍人卻像下人似地,聽話地聽從他
指揮、替他從轎車上搬下行李。
男人有張漂亮斯文的臉孔、好看柔亮的褐色短髮。
「雅人少爺,全都準備妥當了。」其中一個軍人不顧眾人怪異的目光,對男人略略鞠躬。
「好,那快走吧。」
男人微笑,沒人看出他指尖略略的顫抖著。
他太興奮了──
因為還剩下三天……他就能見到他了。
──他已經快等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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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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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39
07
鼻腔混進泥水、大雨傾盆的倒在身上,雜草泥土的氣味令人作嘔。
他趴在濕冷的水窪上,感覺身子再濕軟的泥土上陷著,顴骨和臉側都一脹一脹的叫囂著疼痛,脫臼的手腳處都沒知覺了。
皮靴踏著爛泥,然後踏到快跟泥水爛成一團的他面前。
『鬼尚,輸的滋味如何?』男人柔和的嗓音由上面傳來。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血水從鼻腔內嗆出,即使狼狽不堪成如此,卻還是揚著囂張的笑容。他不顧疼痛、費盡全力的抓住男人的腳根,鳳眸
向上瞪著。
男人逆著孱弱白光的姣好臉孔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他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男人臉上的笑容。
雨珠沿著男人柔亮的褐色發稍滴落,打痛了自己的臉。
『喂!』他對著男人叫,企圖想從泥土地裡爬起,『我還沒有認輸,怎麼嚐到輸的滋味?』
然後男人的笑容褪去,一腳踢上他的腹部。
『我不叫喂,請你記得我叫──』
雅──
「磅鏘!」
皮鞋輕輕踢在牢房鐵門上的聲音讓鬼尚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坐起身,床被沿著光裸的上半身滑落,腦袋因為不久前的夢境而沉重。
「媽的!」抹了把臉,鬼尚重重的吐著氣。
怎麼會夢到那傢伙?
──看來今天可能會很倒霉。
真他媽的!
「鬼尚,該起床了,其他犯人都已經全部下去了,你在賴床下去,會直接在牢房裡被關到午餐時間喔。」城洋的聲音傳上,他正站在牢房
外,面無表情的望著鬼尚。
「知道了,我先梳洗一下就下去。」鬼尚翻下床,隨意套上衣物。
城洋點點頭,才正要離開,卻被鬼尚攔住。
「慢著,你等我,我和你一起下去。」
城洋挑高眉頭,又是那種瞧不起人的冷笑:「我不知道你是個需要人陪的小女生。」
「去你的!我只是有是想跟你說!」鬼尚瞪了城洋一眼,晃進房內附設的廁所裡後又探出頭,惡狠狠的對著城洋吼道:「反正你給老子乖
乖待在那裡等。」
城洋點點頭,回答:「好,我的小女孩。」然後不意外的,又聽見鬼尚從廁所裡傳出咒罵自己的髒話聲。
***
鬼尚伸手搭在城洋背上,看起來兩人幾乎是靠在一起走的,感情好像很好似的……但實情只是鬼尚覺得身子懶,隨便就搭著城洋,把身上
一半的重量全都放到他身上了。
即使身上負擔了不輕的重量,城洋也沒拒絕,就讓鬼尚搭著,只是偶爾用幾句話刺他。
「哼!你知道嗎?就像你說的,鱷尾開始緊張了,我最近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和敵意,說不定他今天就會按捺不住找我幹架了!」鬼尚懶
懶得打了個呵欠,咧嘴一笑,又將一點重量放到了城洋身上。
「當然,面對一個不過花了兩天就一下子連續打倒七、八樓所有的犯人,沒超過一個禮拜就從二樓升等到八樓的新犯人,也摸不清楚對方
的底細,我想鱷尾不緊張也難,不過……」
進到餐廳前,城洋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鬼尚說道:「我是挺意外你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倒那些傢伙的。」
「哈!這算是稱讚嗎?」鬼尚揚起張狂的笑容:「我不是早跟你說過我很強了?」
「對對,你很強。」城洋那無所謂的附和態度讓鬼尚火一下子又冒上來了。
「靠!你這話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是嗎?我還以為我很有誠意。」
「去你媽的,你那叫誠意的話狗屎都能吃了!」
「唉,好了好了,我肚子很餓,只想吃飯不想跟你吵架。」城洋又是一副拿你沒轍的表情:「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吵架的話,以後去找專門
負責你們那棟樓的新獄警吵,他大概今天就會來了。」
「今天?」
「對,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城洋將鬼尚搭在他肩上的手拉開。
「是個什麼樣的人?」鬼尚擰起眉心。
──心裡總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聳聳肩,城洋頭也不回的邁步步往餐廳前進,也沒等鬼尚一下。
鬼尚在原地躊躇了許久,等城洋的背影都不見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緩緩的移動步伐。
──別自己嚇自己。
***
鬼尚到餐廳時,城洋早就領好了餐點,他手上有兩份,一開始鬼尚還以為城洋是要給自己的,但後來想想又覺得他沒這麼好心。
果然,城洋端了餐點之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往反方向的角落走去。
角落坐了個男人,是前些天鬼尚都沒見過的,男人有一頭柔順的黑短髮,長長的劉海遮掩了半張臉,他的皮膚很白,好像從沒曬過太陽似
的,臉型姣好,有張出奇精緻漂亮的臉孔,一般鬼尚看到這樣的男人腦海裡都會直接冒出娘們這個詞,但這男人卻給人一種極其強悍的氣勢和
印象。
城洋端著餐點到那個男人身旁坐下,兩人沒有多說什麼,可能城洋真的是餓了,低著頭就逕自的用著餐。
鬼尚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目光卻沒離開過城洋和那個男人,他是挺好奇是什麼人能讓說自己不喜歡和人一起吃飯的城洋肩並肩的靠在一
起用餐。
但是看半天也看不出個端倪,鬼尚只好聳聳肩,心想下次再抓城洋來問就好了。
伸手拿了刀叉,正準備享用豐盛的英式早餐時,座位卻倏地一震,鬼尚抬起頭,眼前的視線被一屁股坐上他對面的肥碩光頭大漢給擋住了
。
那大漢一掌往桌面上拍,桌子很難承受似地吱吱作響,連鐵盤都鏗鏘地震著。
「臭小子!」
鬼尚如豹子般金色的瞳仁望向大漢,驀地,露出了極其囂張的笑容。
「你他媽的好呀,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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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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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39
08
雪洛伊輕啜口茶,紫琉璃色澤的眸子盯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小少爺,是你自己自願要進入館內當獄警的,雖然我已經收了你的錢,也賣了你父親的面子讓你進來,但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他放
下茶杯,手指交疊地靠在辦公桌上:「絕翅館可是個遵循『弱肉強食』這個守則的封閉地方,要是你能力不夠強,被丟進去之後,可是無法對
外求援,很快會被生吞活剝喔。」
雪洛伊對著男人微笑:「現在後悔還來的及,錢我還能還你,至於你父親那邊,我是怕你進來之後被怎麼了,到時候他還要反過來責備我
。」
男人禮貌的回以微笑,撥攏自己垂落的淺褐色髮絲。
「館長大人,相信我,我沒你想像中這麼弱的……」男人褐色的眸子閃著冷光、泛著笑意:「就是因為這個地方絕對遵循著弱肉強食的規
矩,又是個完全封閉、孤立無援的地方,才對我有絕對的優勢……不然你認為──我大費周章的把那個傢伙丟進來幹嘛呢?」
褐髮男人輕笑,斯文漂亮的臉孔上沒有溫度,但褐眸中漸漸露出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興奮情緒。
「不管是在外界或是在這個地方,我都是強者、而那傢伙是個弱者,但卻是個高傲又自以為是的弱者……然而,那只限於在廣闊的外界而
已。如果是在這個地方,他就必須被強迫聚焦在我身上,因為這是個封閉的世界,我若是能主宰他……那麼,就是他唯一的王。」
「原來如此,那我明白了,就相信你吧。」沉默了半響,雪洛伊點點頭,然後對男人露出了會意的微笑:「那麼……歡迎加入絕翅館的獄
警行列。」
男人摘下已經佩帶上的警帽,微微頷首,褐眸中的情緒並未褪去,只是益發張揚。
雪洛伊接著對方綻在一旁許久的男孩子揮了揮手指,那男孩子身上和男人穿著同樣的鐵灰色類德式納粹軍服的獄警制服,他個子嬌小,一
頭淺咖啡色的短髮更襯淂他肌膚白嫩,瓜子臉蛋上的五官細緻,大眼裡的灰綠色瞳孔靈活活的,感覺有點像女孩子,卻又很有男孩子的調皮氣
質。
他走到男人身邊,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蒂爾,待會兒會負責帶你四處繞繞、介紹這裡的環境,好讓你能早點熟悉館內環境。」
「你好,不過在帶我熟悉環境前,能先帶我去看看我所負責的那棟樓的犯人嗎?我等不及要見他了。」男人握住了蒂爾的手,蒂爾可以感
覺到男人連指尖都染上了興奮的情緒。
「這個嘛……」蒂爾覷了雪洛伊一眼,雪洛伊頷首表示同意,於是他轉過頭,對男人笑道:「當然可以了,剛好現在犯人們都聚在餐廳用
餐,你現在就跟我來吧。」
「好的。」
男人起身,正準備和蒂爾一同前往時,蒂爾卻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蒂爾轉過頭,對男人歉笑道:「抱歉,能夠再問一次你的名字嗎?我不太擅長記名字了。」
男人淡淡一笑。
「──我叫雅人,風雅的雅、人類的人。」
***
餐廳內得氣氛很緊繃,喧騰的人聲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氛氛聚焦到角落餐桌上對坐的兩人。
鬼尚將手上的叉子一丟,在瓷盤上發出清亮的聲響,他金茶色的瞳仁裡滿載著不屑與輕蔑,伴隨著高傲自信的張狂笑容,抬高臉望著對桌
的光頭大漢。
「找老子有事嗎?」
「臭小子,你最近很囂張嘛?」鱷尾猙獰著張滿是橫肉的臉,即使館內的溫度向來極低,他的鼻尖和粗厚的勃頸卻依然冒著汗水︰「告訴
你,別因為自己花不到兩天升等到八樓,就以為自己很強而囂張起來!」
鳳眸瞪著鱷尾,鬼尚沒露出絲毫畏懼之意,臉上的笑容反而益發張狂;「不是以為,我很強是事實,我不認為囂張有什麼不應該的。」
「操他媽的!臭小子,你真以為自己很強?告訴你,我隨便用一根手指都能折斷的手臂、把你折磨得痛哭著求饒!」
「喔,是嗎?」鬼尚不以為然的應道。
他忽然能體會平時城洋為何老對自己冷嘲熱諷的或不以為然了,因為這種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感覺還真他媽的爽!
不過同時,鬼尚又對城洋平時竟是以這種角度看輕自己而感到不高興,視線忍不住就怨懟地飄到後方,被鱷尾遮住一大半人的城洋身上。
鱷尾一發現鬼尚視線竟然全然沒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盯著後方的城洋,忍不住一股火直往上冒。
「小子,你在看哪裡呀?這麼盯著城洋看,是想幹他嗎?」鱷尾話故意說淂尖銳,十足的想要挑動鬼尚的情緒:「別肖想了,城洋可是靜
的女人,你連傷我一根頭髮都辦不到了,想要跟靜搶女人?哈!那簡直比要出絕翅館還難!」
鬼尚臉上的笑容沒了,金色的瞳仁流洩出冷意:「什麼女人,我不認為洋渾身上下哪點像女人了。」
「哼!在館內,沒有實力、只能讓強者宰治,被他們捅屁眼干的,老子都當成是女人,他們是專供洩慾用的,而城洋就是靜專屬的女人。
」
倏地,鱷尾身出肥厚的掌一把抓住了鬼尚的領子將他拉到面前,一和那張肥厚的臉貼住,鬼尚甚至能感覺到陣陣熱氣,讓他噁心的想吐!
「小婊子,別妄想城洋了,真那麼寂寞的話,可以來當老子的女人,老子保證把我幹淂爽歪歪!」鱷尾佞笑著,手指轉而掐上了鬼尚的頸
子:「只要你乖乖舔我的老二、俯首稱臣的叫我聲王,我就饒了你,不跟你計較你那些囂張的舉動……你覺得如何,這交易很划算吧?」
「划算……個屁!」鬼尚那雙鳳眸染上了令人發毛的怒意,他一手托起了桌上還盛滿食物的鐵盤,猛力地掀到鱷尾臉上。
鱷尾的臉正面被鐵盤砸中,食物在他臉上糊爛成一團,他重心不穩的向後踉蹌跌去,肥碩的身體撞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響,一旁原本靜
默的犯人們紛紛發出了驚呼聲。
「你不知道老子我最討厭這種事了嗎?」鬼尚一腳踏到桌子上,高高在上的,對狼狽的跌倒在地的王,再次露出了張狂的笑容──「肥禿
驢!你如果真那麼想找女人干,那就去幹你媽吧!」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40
09
「媽的,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鱷尾從地上爬起,抹掉臉上的菜渣,一腳踢爛了害他跌跤的椅子。
「找死?找死的人是你吧!」鬼尚冷哼。
「操!你他媽想幹架是不是!」
「啊啊,老子可是求之不得呢。」
因為兩人的你來我往,餐廳裡的氣氛開始鼓噪了起來,一些人紛紛地自動移起了鬼尚和鱷尾周圍的桌椅,很快的,他們周圍就形成了一個
圓型的空曠場所,像是格鬥場一般。
有興趣的犯人全都聚了過來,將圓型場地圍得更緊,準備看場好戲,至於其他沒興趣的,像是畢諾許和古艷,大部分都毫無動靜的坐在原
位用著自己的餐點。
城洋也注意到了情況,但他並沒有上前阻止,只是停下了用餐,觀望情況。他旁邊的男人同樣停下用餐,先是注視了城洋好一會兒,目光
跟著擺往場地中央。
鬼尚從桌上跳了下來,雙手插腰,一派輕鬆的走到鱷尾面前。
鱷尾十分雄厚高壯,他就像頭大熊一樣,已經有一米九的鬼尚站在鱷尾面前,個頭卻看起來還是小了些。
「婊子!我要折斷你的手臂和雙腳,然後在所有人面前干你!讓你哭著求饒!」鱷尾壓著拳頭,把骨頭壓的咯咯作響。
「你錯了,我想真正會哭的是你,到時候可別哭著找媽媽!」鬼尚伸了伸懶腰,雖然因為昨晚沒睡好,身子還有點懶,不過一但聽到有架
打,還是漸漸發熱了起來。
「哼,還有閒工夫耍嘴皮子呀,留點力氣準備待會兒舔我老二吧!」鱷尾沒等鬼尚做好備戰姿態就衝了出去,圍觀的犯人們開始發出激烈
的鼓噪聲、叫囂聲。
雖然鱷尾的身材肥狀,但速度並沒有慢到哪裡去,鬼尚閃躲時,還是擦到了一些拳風。
「叫你媽來舔吧!」
金色的瞳仁流洩過如野獸般的光芒,鬼尚以右腳為重心,將全身的力量放在左腳、用腳背擊往鱷尾的腹側。
出乎鬼尚意料之外的,那看似一團軟肥的腹部實際上硬得很,並不全是脂肪,而大部分都是肌肉。
鱷尾一把抓住了鬼尚的腳踝,企圖想將他整個人翻倒,但鬼尚借力使力,整個身子跟著一躍、用右膝猛地撞上了鱷尾的臉,鱷尾被這麼一
擊,慘叫一聲後放開了鬼尚。
鬼尚跳回地面,嫌惡的用地板擦了擦腳掌:「真是有夠油!」
「操他媽的!我非殺了你這小子不可!」鱷尾掩著臉,細小的眼裡冒出淚水,鮮血從他泛紅的鼻腔裡汩汩冒出。
「殺的了就來呀!」鬼尚左右歪了下腦袋,扯高了半邊的嘴角。
鱷尾衝上來,連續的揮拳,每一拳雖然速度不快,動作比鱷尾靈活的鬼尚都能躲過,但鬼尚也明白,以那拳頭的力道,被打中可不是鬧著
玩的。
接連著閃躲幾拳後,鬼尚也試著想要擊倒鱷尾,但連續在鱷尾的腹部擊踢、重拳,都發現沒什麼效用,他的皮肉實在太厚了。
週遭的氣氛鼓動的,人聲此起彼落的喧嘩著,吆喝聲嘈雜的參在一起,氛不清楚都在說些什麼了。
在差點被擊中的一個仰身閃躲後,鬼尚先略略退開了幾步,接著又立馬衝了過去。
──對付鱷尾攻擊他的身體是沒有用的,要挑弱點和人體脆弱的地方來攻擊。
鬼尚這次以左腳和左肩為軸心,翻轉右側,將右腳向上抬側,鱷尾很快的出手擋護,但他沒料到鬼尚竟然能踢得這麼高,一腳擊中了他的
頸側。
龐大的身子向一旁倒去,右側動脈被踢擊的衝擊讓鱷尾幾乎要翻白眼暈了過去,鬼尚抓準時及,又衝上前,以掌心托打鱷尾的鼻骨,鮮血
頓時由鱷尾臉上炸開,濺了幾絲到鬼尚臉上。
「去死吧!」鬼尚鳳眸一利,又一拳往鱷尾臉上砸去。
沒料想鱷尾竟然還有反擊的餘地,在被鬼尚擊中之前,搶先補了記手刀在鬼尚腹側上,鬼尚來不及避,硬生生的接下,劇痛在肋骨間爆發
開來,但他硬是穩住身子,讓揮出去的拳頭沒絲毫減弱力道,將鱷尾一拳給打歪倒在地上。
沉重的肉塊磅的一聲倒地,周圍的犯人則紛紛發出驚歎聲。
鬼尚直直站著,手掌微微按著腹側。
「他媽的!」
──畢竟是王,沒這麼簡單對付。
啐了口唾沫到地上,鱷尾倒在那裡沒有動靜,鬼尚哼了聲,抬起眼時,不意外原本鱷尾底下的那群爪牙看他的眼神已經漸漸變了──變淂
害怕而充滿敬畏。
金色的瞳仁高傲的環伺,正好對上了城洋那雙暗藍色的眸子。
鬼尚甩甩手,朝城洋那桌的方向走近,他露出同樣張狂的笑容:「洋,我就跟你說了,我很強吧!」
城洋凝視著鬼尚,驀地,揚高了半邊的嘴角,原先的輕視是少了這麼一點點,不過已經足夠鬼尚囂張了。
鬼尚正打算再對城洋耍些嘴皮子、好炫耀什麼時,坐在城洋身旁黑髮得漂亮男人卻忽然開口了,他那雙漂亮、顏色極淡的瞳仁望著鬼尚:
「還沒完呢,別鬆懈了……」
說時遲那時快,鬼尚就聽見了身後沉重而強大的腳步聲朝自己奔來。
「媽的!真是難纏!」鬼尚迅速旋過身子,滿臉鮮血的鱷尾正朝著他奔來,但他只是從容的露出微笑:「不過再難纏,都會被我打倒!」
略略俯身,趁著兩人距離差不到一步之際,鬼尚又弓起了右腳,壓身借力往上一躍,用膝擊鱷尾的下頷。
那是類似泰拳的招式,威力強大,鬼尚這幾年在UG軍營裡可不是白待的。
鱷尾臉上得鮮血又濺出了更多,他下排的牙齒被打掉了幾顆,整個人像好倒去好幾步後,十分勉強的才又站穩了腳步。
──趁現在。
只要再補他幾拳就爬不起來了!
鬼尚瞳仁內閃爍著光芒,正準備上前以肘擊的方式沖打鱷尾的頸動脈時,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某個不算陌生的身影。
──不會吧!怎麼可能!
──那傢伙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
那身影穿著鐵灰色的獄警制服,將他高瘦的身材拉淂長長的,褐色的短髮在慘白的日光線散發著柔亮的光澤,在鬼尚眼裡模糊的臉孔上正
對他露出了微笑……
鬼尚一瞬間的大閃神,讓鱷尾抓住了機會,他肥厚的大掌一伸,抓住了鬼尚的頭,重重的往地板上一按,巨大的聲響頓時在餐廳內迸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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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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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40
10
雅人戴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正緊握在一起,漂亮的薄唇微微拉著好看的弧度,前方個子嬌小的獄警蒂爾正一邊大致介紹著館內的各處,一
邊將他帶往餐廳。
「啊,雖然不知道你能待多久,但我覺淂我們應該會處淂不錯。」蒂爾兩手撐在後腦勺上,腳步十分輕盈。
「怎麼說?」雅人跟在蒂爾身後,腳步不自覺得越發加快。
「怎麼說喔……嗯,應該是因為你也給人一種壞心眼的驕縱感覺吧?」蒂爾轉過頭來對雅人眨了眨右眼:「物以類聚、物以類聚。」
雅人扯起嘴角笑了笑,看來新同事不討人厭。
蒂爾帶著雅人越過轉角,伸手指向前方:「到了,前面就是餐廳。」
人群喧騰嘈雜的聲音越發響亮、叫囂聲和歡呼聲此起彼落的更迭著。
「呦,今天這麼熱鬧呀!」蒂爾又轉過頭來,對雅人瞇了瞇那雙靈巧的大眼:「你很幸運……正好遇到有好戲可以看∼八成是在打架吧,
不知道是誰跟誰哩!」
雅人那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又攥緊了些。
──他有預感,是那傢伙……
白手套底下的掌心因為興奮而沁出了汗水。
邁開步伐,進入擠滿人群的餐廳後,映入眼簾的,是由桌椅和圍觀犯人圍起的圓型場地,而圓型場地上正在打架的男人並沒有讓雅人失望
──真的是那傢伙。
──鬼尚。
高大強韌的身子在場內跳躍著、奔衝著,極富有力道和韌性的長腿畫著半圓踢打在對手的身上,拳頭同樣強而有力。
那金色的瞳仁裡一閃而過的光芒就如同嗜血的野獸般,他伸展的身影就像頭強健優美的黑色獵豹,強大而美麗。
雅人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喊出他期待著見面已久的男人的名字。
──鬼尚!
在場內的鬼尚一拳擊到了身型肥碩的對手,那背對著雅人的背影高大而寬厚堅韌,雅人凝視著那背影,然後看他在擊倒對手後,走上前,
就如同往昔般囂張的不知道在對誰炫耀著自己的強大。
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雅人心裡想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更高。
「這是王戰嗎?」雅人向身旁的蒂爾問道。
「你知道這個規定呀!」蒂爾略略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那你也知道『王』的這個存在羅?」
雅人微微頷首,目光沒有離開場上的男人。
蒂爾跟著望向場中央:「這的確是王戰沒錯,倒在場中央那個肥傢伙是鱷尾,你所管轄的那棟的王,不過……」他又轉頭對雅人吐了吐舌
:「現在看來你的王要換成別人了羅。」
蒂爾的話雨才剛完,場內肥碩的漢子卻忽然爬了起身,衝向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全場一下子又屏息住了,睜大眼注視著場內接下來發生的情景。
雅人幾乎就要被一股強大的興奮壓迫得無法呼吸了……
鬼尚迅速翻轉過的身子、那躍起的姿態、強大的力量──簡直令他著迷不已,更讓他──迫不急待的想馴服這頭猛獸。
雅人凝視著鬼尚剽悍的臉孔,殷切的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
──不知道那傢伙看到自己後會有什麼感想呢?
沒有讓雅人失望,就在鬼尚衝上去要補那幾乎已經站不穩的鱷尾最後幾拳時,那雙金茶色的銳利鳳眸和自己對上了眼。
正如雅人所意料的,那張平時囂張狂傲的臉孔果然出現了極其錯愕的表情,微張的唇和滿載著『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的疑惑的鳳眸……簡
直讓他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了。
──是呀……鬼尚,我來收取已經被我捕進籠子的你了。
下一秒,鬼尚因為這一個錯愕的閃神,而被有機可趁的鱷尾一掌壓著頭,狠狠的撞上了地板。
場內的人聲一下子又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放在倒在地上的鬼尚身上,鮮血汩汩的由他頭部流出。
「操他媽的臭小子!真以為自己很強嗎!再囂張嘛!後果就是被我打爆!」鱷尾渾厚的聲音大吼著,嘴裡的血水噴濺在自己壓著鬼尚的頭
上的手。
鬼尚躺在地上的身體沒有動靜。
場內開始一陣陣的私語,隨後越發響亮,不久就有人諂媚的開始喊起了『鱷尾果然是最強!』『鱷尾打得好!』的歡呼聲。
「哇喔,真是大逆轉耶!」蒂爾一臉惋惜的望向雅人:「真是可惜,看來你的王還是那個肥禿頭了。」
出乎蒂爾意料之外的,雅人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他注視著鬼尚的神情十分自信。
「還沒呢,等著看,那傢伙沒這麼弱的,畢竟……」雅人嘴角揚得更高了───「他可是鬼尚。」
場內的鱷尾露出獰笑,一邊對著周圍的人群示威:「看到沒,敢跟大爺我挑釁的傢伙下場就是這樣!所以不要試圖忤逆我!」
周圍一部分的人發出了附和的聲音。
鱷尾鬆開手,緩滿而勉強的站起他肥碩的身子,臉上露出狂傲的笑容,一旁的人問他要怎麼處置鬼尚時,他笑得更淫猥了。
「我要操死這小子,等干逆了就丟給你們輪流幹他!」鱷尾大笑著,卻發現本該附和他的人又安靜了下來,只是一臉癡呆驚訝的盯著他後
方。
鱷尾狐疑的轉過身,只見那本該已經起不了身的鬼尚竟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了身子,鮮血沿著他的額頭向下淌流,他閉著被血水沾進的一隻
眼,臉上露出的依然是那張狂的笑容。
「我不是說了,真那麼想幹人的話……就回家去幹你媽吧!」
話語未落,鬼尚便像只箭般衝了出去,接著是對鱷尾的連續擊踢,發了狠似的,比起先前更是招招想置他於死地般的。
──鬼尚就像發了狂似的。
雅人注視著這樣的鬼尚,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對,就是這樣。
果然,他就知道,即使先把鬼尚一個人丟到了這種地方,他還是能靠自己強大的力量爬到最高點……這就他的鬼尚呀!
鱷尾很快便撐不住得先鮮血直濺,直到那龐大肥厚的身子磅的一聲倒下,鬼尚卻還是不罷手的追打。
蒂爾和城洋眼見事情不對勁,紛紛上前阻止,但鬼尚就像殺紅了眼似的──直到,他看見了跟在蒂爾後方、面帶著微笑上前、朝自己走得
越來越近的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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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鮮血淌流入眼中,刺疼了左眼,鬼尚一把抹去那黏稠的液體,眼睛卻依舊無法睜開。
雅人那張漂亮斯文的容顏從遠處的模糊逐漸放大到眼前,等高瘦勻稱的身子站定到自己面前,鬼尚才確認他並非自己所產生的幻覺,但方
纔腦袋接受衝擊之後,眼前還一旋一旋、極度不穩的畫面卻讓他像個真正的幻覺、噩夢。
心臟的鼓躁沒有因為方才激烈的打鬥而停下,反而越發的砰疼。
鬼尚聽見身旁的城洋和蒂爾正在討論著什麼,不過內容他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只是死死的瞪著眼前斯文優雅的男人。
然後,雅人那薄透的唇開了開,有如慢動作般:「你好嗎……鬼尚。」
話語才剛落,鬼尚立刻爆沖般的一把扯住雅人的衣領,雅人被緊緊揪起,鬼尚幾乎就像要將他勒斃一般。
「鬼尚!」
一旁的城洋和蒂爾驚呼,正要上前阻止鬼尚,雅人卻半舉起示意他們停手,那淡褐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他們:「沒關係,這是我們之間
的事情。」
鬼尚狠狠扯著雅人,猛地推晃了他一下,連同先前對付鱷尾時都還一派從容的情緒卻在此時一下子炸裂開來。
「操你媽的!為什麼你這傢伙會在這裡!為什麼!」
雅人被鬼尚勒的連那張白淨的臉都略略脹紅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帶著笑意。
「想不想我?鬼尚……」
「想你媽!」鬼尚那睜開的左眼裡紅的都要出血了,金茶色的瞳仁裡滿載著怒氣:「快說你到底為什麼在這裡!」
「鬼尚,別這麼激動……你先放開我。」雅人那雙淡褐色、帶些桃花的漂亮眸子直視著鬼尚,沒有半點懼意,反而還帶著半絲威脅,然而
他的語氣卻像是在哄小孩子般,他的手安撫似地撫上了鬼尚緊抓著他的手掌。
「去你媽的別碰我!」鬼尚反射性地狠狠拍開雅人的手。
雅人退了幾步,順順呼吸,輕撫著自己被拍疼的手掌,他對著鬼尚笑瞇了雙眼:「唉呀呀,還是這麼討厭我呀?」
「媽的!你這傢伙到底為什麼在這裡?」鬼尚只覺得自己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暈眩感和眼前的傢伙都讓自己亂一陣反胃的。
「我是負責管轄你這棟樓的新獄警,今天來報到呀。」雅人整了整警帽和衣領,語氣是如此自然。
「你是新來的獄警……」鬼尚懵了,鳳眸圓睜地望著雅人。
「沒錯,驚喜嗎?」雅人那雙漂亮的褐眸內因日光而流洩著光芒,鬼尚只覺得那仿若惡毒的閃爍。
一瞬間,鬼尚忽然明白了什麼。
「該不會是你把我送進絕翅館裡的吧?」鬼尚狠狠的咬緊了牙根。
雅人抿唇微笑,對鬼尚點了點頭。
「操你媽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送我去坐牢了,卻又花大錢把我轉送到這裡!現在人又出現在這裡……你他媽的到底再打什麼鬼主意!」
鬼尚又衝上去,但這次卻被雅人給避開了,撲空的他因為無法停止的暈眩感而踉蹌了幾步。
「別衝動,你看你都快站不穩了呢……」雅人望著那半俯下身子、幾乎搖搖欲墜的鬼尚,嘴角的笑意就是無法停下。
鬼尚艱難的抬起臉,但這一抬,只讓原本已經在旋轉的畫面變得更加扭曲,連腦袋都沉重的像裝了鉛一樣,傷口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只
是一脹一脹的。
「你到底……把我送進來這裡做什麼?」鬼尚漸漸的,連呼吸都有些不順。
「當然是為了把你緊緊綁在腳邊。」雅人朝鬼尚走近,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鬼尚連揮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去你媽的!在UG裡的那些日子折騰我折騰的還不夠嗎?竟然還把所送來這裡……哈!」鬼尚用飽含憤怒的語氣自嘲到:「我還以為是哪
個慷慨的傢伙要送我來這裡享福的……沒想到我卻是被送進來更方便你折磨的……雅人,你還真他媽有夠變態的啊?」
聞言,雅人只是輕笑。
「鬼尚,你不知道,一開始我就沒有要讓你離開我腳邊的打算……原本我還時常惶恐的認為即使是在UG裡,只要跟外面的世界還有接觸,
總有一天,你還是能會脫離我的掌控、逃得遠遠的,讓我永遠抓不到你……」
另一隻手也搭上鬼尚的肩,雅人將臉湊近他的臉,近淂連對方的氣息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不過很幸運的,發生了東日朗的那件事……這才讓我有機會把你送進這個封閉的世界裡、阻斷你和外界的聯繫機會──你知道嗎?絕翅
館就像是個籠子,一個最適合我豢養你的籠子……它可以讓我把你用鐵鍊緊緊的拴在腳邊,讓你被綁著脖子,一輩子無法逃離我身邊。」
雅人將臉又湊近了些,狀似禮貌性在鬼尚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接著卻又曖昧的伸出舌尖略略舔舐過淌流在鬼尚頰邊的血水。
「這全都要感謝東日朗啊……」
雅人在耳畔的低語讓鬼尚瞪大了眼,接下來得事情他只記得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自己抓起了雅人的領子(又好像沒抓到),對他吼著『不
准你提日朗的名字!』之後的畫面則是都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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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鬼尚在細細的交談聲中恢復意識,空氣中藥水味很濃、十分乾燥,一雙纖細柔嫩的手在他胸膛上游移著,那觸摸的方式略帶了點色情的意
味,讓他整個人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想反抗,身子卻沉的遲遲無法回應,然後,他聽見了對話。
「學姐,你別再玩了!多少也幫我點忙嘛!」女人的聲音。
「討厭,人家不喜歡你那邊的啦,他好肥又好油又好髒、頭又禿!人家不要啦!」又是女人的聲音,比起先前那個嬌嗲多了。
「學姐!」
「姬紫,你就聽話點,幫個忙嘛。」這聲音鬼尚有認出來,是雪洛伊。
「討厭!連雪洛伊都這樣!我就是不想要碰那個油膩的傢伙嘛!反正不久之後我也要離開館內了,羅羅你該要學著自己一個人應付了!」
「學姐──」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人家就是不要嘛,我喜歡的不是肥胖禿頭,而是這一型的嘛!」語畢,那游移在鬼尚手上的力度增大了些,還刻意的捏著他的胸。
鬼尚咯的一下驚醒,一睜眼只看到一對豐滿的胸部擠在自己面前,曖昧的靠著。
「搞什麼!」哇得一聲把人推開,鬼尚猛地坐起。
純白的色調印入眼簾,鬼尚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討厭啦,你怎麼這麼粗魯的推人家嘛?」方才被鬼尚推開的女人一臉楚楚可憐道,她的頭髮極長,剪齊的瀏海掛在小小的瓜子臉上,眼
睛很大,還有張豐厚的唇。
「呦,鬼尚!」坐在病床前對著鬼尚打招呼的是穿著一身誇張的黑絨毛大衣的雪洛伊。
鬼尚怪異的瞅瞅身旁女人,又瞅瞅雪洛伊,一時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這裡是哪裡?」
「醫護室,你忘記了嗎?你不久前還在跟鱷尾爭奪王的位置呢……」雪洛伊往旁邊一指,鱷尾肥碩的身子正躺在病床上。
病床旁還有另外一個女人,那女人面容艷麗,臉上畫著濃妝,卻不會顯淂低俗。
「我……」鬼尚才剛要開口,方才才被他推開的女人卻又黏了上來,熱情的擁抱抱阻斷了鬼尚的問題,黑色緊身毛衣下渾圓的大胸部就這
麼又擠了上來。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快跟姐姐說,姐姐能幫你解決喔∼」
女人軟軟的聲音在鬼尚耳畔響著,鬼尚立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那胸部頂的他一張黝黑的臉孔脹紅到發紫。
反射性的把女人推開,鬼尚狼狽的翻下床,退離了女人好幾步。
「這裡怎麼會有女人呀!」
他鬼尚天底下沒有什麼是害怕!
──偏偏拿女人最沒轍!
「呵呵,她們是館內的醫生,稍微幫你介紹一下,長頭髮的是姬紫醫生,短頭髮的則是繪夢羅羅醫生。」
「媽的!這裡不是監獄嗎?怎麼會找女人來當醫生。」
「因為我們絕翅館找醫生看的不是性別而是醫術喔。」雪洛伊好笑的望著鬼尚那紅到耳根子的臉孔,不過眼前的景像更是奇異得讓他覺得
莞爾。
鬼尚高大的身子伏在牆邊,鳳眸死死的瞪著那一副蠢蠢欲動要靠近他、個頭嬌小的的姬紫。
──好像被小紅帽拿著獵槍追到死路的大野狼。
噗哧一聲後,雪洛伊起身,好心的擋到了鬼尚和姬紫中間,一鞭催促著姬紫讓她去幫繪夢羅羅的忙,姬紫嬌撒了半天沒用,最後只好心不
甘情不願的去碰那個她不想碰的病人。
雪洛伊對著姬紫的背影笑笑,才轉過身,就看到鬼尚一副鬆了口氣麼模樣,不過當他一發現自己在看他時,又立刻堆起了兇惡的表情……
簡直是欲蓋彌彰呀。
「好了,鬼尚,現在讓你害羞的小紅帽走了,能不能靠近點,我有點事跟你談談。」
「什麼害羞!我才沒有!」鬼尚耳根子的紅潤讓他的話很沒有說服力。
「好好──你沒有,現在可以靠近點了嗎?」
鬼尚頓了頓,啐了聲,他慢慢走向雪洛伊。
「身體還好吧?」雪洛伊問
「很好!」
鬼尚煩躁的扒扒短髮,這才發現額頭上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包好繃帶了。
「我都聽城洋說,你打贏了鱷尾,恭喜呀……還不滿一個月就得到王的頭銜了呢,真不是普通厲害。」雪洛伊拍了拍手。
「廢話,還用你說!」鬼尚一屁股坐上床沿。
對於鬼尚傲慢無禮的態度,雪洛伊只是笑笑,他攏了攏銀白色的髮絲。
「是這樣的,我想通知你聲,從今天開始之後你就可以和鱷尾換牢房了……此外,當上王之後你就有很多的特權,你可以向我要求你想要
的任何物質上的享受,能辦到的我都會替你辦到。」
「是嗎……」鬼尚一臉不屑的瞪向雪洛伊,輕蔑地笑道:「那麼替我換掉那個花了大筆錢送我進來這裡,現在又跟著追來的新獄警如何?
」
「關於這點……」雪洛伊紫琉璃色澤般的眸子內閃著笑意:「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去他的!」鬼尚狠狠的把床上的枕頭打落。
雪洛伊歎了聲,走過去把枕頭撿起來:「別拿東西出氣嘛,枕頭又沒做錯事。」
「哼!不拿枕頭出氣我怕待會兒我就拿躺在那裡的死胖子出氣了!」
「唉,你可別,鱷尾都已經被你打成那樣了,你還要找碴……我可不希望館裡隨隨便便就出人命。」
鬼尚吐了口惡氣,鳳眸又瞪向雪洛伊:「那傢伙呢!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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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尚吐了口惡氣,鳳眸又瞪向雪洛伊:「那傢伙呢!他現在在哪裡?」
「蒂爾去熟悉環境去了,他接下來可要在這裡待很久呢......所以要先適應適應……怎麼,想找他?」雪洛伊挑了挑眉,半揚起嘴角:「
不用擔心,我看他八成很快就會返回來找你了,那傢伙見到你,簡直興奮得不得了呢!他……」
「閉上你的狗嘴!老子不想聽他的事!」
鬼尚從病床上躍起,站在雪洛伊面前,高大個身子十分有壓迫力,但雪洛伊卻一派輕鬆的模樣。
瞪著雪洛伊,鬼尚突然問道:「你說我今天就能和鱷尾換牢房了吧?」
「對,而且在你還在睡懶覺的時間,我就已經吩咐人去把鱷尾的東西清掉,先換上最簡單的擺飾了…….你看我效率多快,你甚至現在就能
入住了!」雪洛伊得意洋洋的說著。
「那好!」鬼尚一把推開了正再自誇著自己的效率的雪洛伊,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要離開。
「喂!你要去哪裡?」
「還用說,那個傢伙不是會返回來嗎?」鬼尚轉頭,白了雪洛伊一眼:「老子可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傢伙!所以我現在就要回牢房了!」
沒等雪洛伊阻止,一旁原本還在處理著鱷尾傷勢的姬紫就先開口了:「等等!你應該要多留在這裡觀察一下的呀!」
她蹬著高跟鞋、擠著胸部故意往鬼尚逼近了幾步。
鬼尚黝黑的臉孔上一潤,猛地就退了好幾步,剛毅性格的五官露出的驚嚇神情看來有些可笑。
「我很好!不用觀察!」
「要啦,人家想幫你做更深入的檢查嘛!」
「我說不用了!你不要再靠過來了!」
「唉呦∼∼」
姬紫才正要逼近,鬼尚便飛也似的開了醫護室的門逃了出去,砰的一聲,讓姬紫吃了一記閉門羹。
那廂的繪夢羅羅搖了搖頭,一臉受不了的繼續手上的工作,雪洛伊只是笑得像個狐狸似的,而當事人姬紫則是沉默了半晌後,瞪大了水汪
汪的雙眼轉過頭,大喊了聲:「他好可愛喔!」
***
「運動場後方的建築物是洗衣房,旁邊的空地則是曬衣場……」蒂爾指著空曠的運動場後方的小建築物細心解說著,身旁的人似乎卻心不
在焉的。
扁扁嘴,蒂爾用手背拍了拍雅人的腹部:「喂!你好歹也假裝聽一下嘛。」
「啊,真不好意思。」回過神來,雅人對著蒂爾笑笑。
「幹嘛神遊得這麼厲害∼也不過才剛離開那傢伙沒多久哩!怎麼,就這麼想他羅?」
雅人也沒否認,望著蒂爾的那雙褐眸裡流洩著漂亮的光芒,薄唇笑起來的角度很好看,「你不明白,能在這裡見到鬼尚這件事,我已經期
待了多久。」
「說到這,我倒是很好奇,聽你們在餐廳裡的對話,你和鬼尚的關係一定不簡單!」蒂爾那雙灰綠色的大眼裡充滿著好奇:「又是什麼UG
、又是什麼折騰來折騰去的,聽起來很曖昧耶!」
「呵……我和鬼尚的關係說複雜是挺複雜,但要說簡單也很簡單。」
「唉,說話別這麼似是而非的,我這個人只喜歡聽重點,你和鬼尚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呀?我好好奇喔∼」蒂爾直勾勾的望著雅人。
「想聽簡單點的還是複雜點的?」
「先聽簡單點的好了。」
雅人笑笑,先賣了點關子,隨後才緩緩道──「簡單點說,我們本來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
「媽的!媽的!媽的!」鬼尚一邊吐著惡氣,一邊踏著重重的步伐邁向還未到達過的九樓。
一想到那張斯文乾淨又秀麗的臉孔,鬼尚就厭煩的想狠狠抓人來痛扁一頓。
──沒想到進絕翅館竟然全是那傢伙一手策劃的。
「我真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霉!」
鬼尚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吐了口氣,那平時強悍的拳頭難得鬆了開來,無力的貼在冰冷的牆上、滑落,高大的身子就這麼在梯階上蹲了
下來。
「那傢伙到底想怎麼樣呀──」
***
UG是個非正規軍隊,國傢俬酬的組織。
UG裡的軍人都是孤兒,國家從被棄養的孩子裡挑選出來體能較好的,從小就開始訓練他們、灌輸他們要成為對國家忠心耿耿、為國家賣命
的軍人──而鬼尚就是其中之一。
鬼尚從小就特別優秀、天生就是個當軍人的料子,所以自然的,他在軍營裡的地位也陞遷的特別快,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UG分支部隊裡的
小隊長。
鬼尚一直以為,自己當上小隊長後,只要功績一出來,不久就會升上更高的位置──UG總部隊的總指揮官。
然後,他一生就會這麼奉獻給國家、給軍隊……可是他卻沒想到,在總指揮官退休後,自己滿心期盼的以為就要取而代之時,那傢伙卻出
現了。
當時──成為新任總指揮官、UG裡最有權力的男人的,並不是從小就在軍營裡待了十幾年鬼尚,而是連軍營裡任何訓練、任何生活都從沒
參與過、完完全全是個空降部隊的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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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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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41
14
站在九樓的牢房前,鬼尚吹了吹口哨。
「這房間的確是挺不錯的。」
九樓的牢房比起二樓道到八樓的牢房都還來得大,大概是二樓牢房的四倍大,空間十分寬敞,除此之外,牢房裡似乎還連接到另一個空間
。
牢房裡靠右側的那張床很大,鬼尚光是目測就能感覺那床塌可能會有多柔軟,上頭鋪著乾淨潔白的床單,羽絨枕柔軟地襬放在床頭。地上
鋪著一大片的地毯,和其他牢房相同,不過質料感覺可是明顯的高級多了。
此外,牢房裡還有簡單的高級檀木製茶几、衣櫃和單人的矮沙發等等。
鬼尚站在外頭,本來正苦惱著怎麼就忘了抓人來給他開牢房門時,卻發現牢房門跟本沒鎖。
挑了挑劍眉,他這才想起城洋曾經跟他說過,王有特權,能夠自由的進出牢房。
鬼尚笑咧了嘴,滿意的低吟著,心裡一邊想著王的特權可真不錯!他開門進了牢房之後也沒順手帶上,一手癢就到處摸摸那些外表簡單卻
很有設計感的昂貴家俱。
打開衣櫃時,鬼尚的確是忍不住想讚賞讚賞雪洛伊,因為衣櫃裡已經放置好了一些合自己尺寸的衣物。
關上衣櫃,鬼尚又接著走到床邊拍了拍那潔白床被──就如同他所想像的柔軟,讓人迫不及待的就想整個人往上倒……
鬼尚是很想這麼做,不過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先前一場激烈的幹架已經讓他身上被汗水和鱷尾的血水給染髒了,他實在不怎麼想把乾淨
的床單弄髒,尤其是沾上鱷尾那傢伙的髒血。
接著,鬼尚進了那一開始就很令他好奇的連接著牢房的另一個空間,當他一進到裡面,便忍不住又吹了口口哨。
原來這個獨立出來的空間是附屬牢房的專屬衛浴室。
鬼尚住在下層牢房時,牢房裡面就只有共用的洗手間,要洗澡時還得集中在晚餐後較長的放風時間找機會去所居住樓層的公用衛浴室裡洗
。
鬼尚一直都不怎麼喜歡到公用衛浴室裡洗澡的時間,除了每次洗澡時都要麻煩的動手教訓幾個不識相的跑來找碴的犯人之外,還要忍受一
些傢伙那幾乎令他作嘔的目光(不過後來某一次在他心情不爽狠狠的痛扁了一頓一個不停盯著他看還喊他小妞的加火之後,那些目光就收斂了
許多)。
此外,鬼尚也不是很喜歡看那些沒事就在公用浴室裡上演親熱戲碼的飢渴傢伙們……通常目睹這種情況,他心情好就當作沒看到,心情不
好則是兩個人(或三個人以上)通通一併開扁。
現在倒是不用每次洗澡都要不爽或扁人了……
望著眼前的衛浴設備,鬼尚很是滿意的笑了。
衛浴室裡以小走廊隔離,底部是廁所,左側是黑曜石台拖著的白瓷洗手台,右側則是毛玻璃隔絕著、乾濕分離的淋浴間。
金色的瞳仁盯著眼前的淋浴間,鬼尚嗅了嗅身上的衣服,歪歪腦袋,沒幾秒後就脫下了身上的髒衣服丟到一旁的衣籃裡然後進了淋浴間去
。
──他想他現在的確是需要場熱水澡洗洗身上的霉運!
***
電梯叮的一聲響徹了九樓寂靜的走廊,電梯門敞開,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好聽的輕響聲音,電梯門關上。
電子錶發出的嗶嗶聲和皮鞋底喀答喀答交雜在一起的聲音在無人的走廊上十分響亮且明顯,但此時還在現在是自己所擁有的衛浴室裡衝著
舒服熱水澡的鬼尚自然是沒聽見了。
鐵灰色制服長褲襯出更加修長的雙腿邁步在走廊上,然後在牢房前駐足,頓了頓,進入牢房門大開的牢房,順手再將牢房門帶上,倏地,
那從電子錶發出的嗶嗶聲響就這麼停止了。
聽見那從牢房內連接另一個地方傳出的淋浴聲,好看的粉色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撥攏自己一頭柔亮的褐色短髮……雅人用手指彈了彈腕
上專門給獄警配戴的電子錶。
「這東西還真是好用。」
***
熱水打在肌膚上的力度和熱度舒服淂讓鬼尚整個身子都醒了似的,要不是礙於頭上的傷口才剛貼好紗布沒多久,他真想豪邁的從頭淋到腳
。
在淋浴室裡賴了好一段時間,等到全身都舒暢了,黝黑的臉孔也被騰白的蒸氣給薰紅了,鬼尚才肯關上熱水。
滿足地吐了口氣,拉開毛玻璃,鬼尚拉下牆上用鐵干掛著的浴巾胡亂擦了擦身體,也不怕浴室外低迷的冷空氣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踏了出去
。
等等換上衣服他就要好好的躺上床先舒服一下,然後再想辦法處理那個想盡辦法把他關進來之後又出現煩他的死變態!鬼尚恨恨的想著,
那張漂亮斯文的臉孔一浮現在腦海裡,他就氣得牙癢癢的、按著拳頭想扁人!
「哼!」
鬼尚沒好氣的哼著,浴巾往肩上一掛,才踏出衛浴室進到牢房,卻見到了那個不在預料中、不該出現在單人沙發上的身影。
鬼尚頓了好幾秒,腳跟甚至停在半提起的狀態,他金色的瞳仁死死望著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高瘦男人,直到……
「嗨,鬼尚。」雅人那雙帶點桃花的漂亮褐眸笑瞇了,看來十分討喜。
沉默了大約一秒後,震天的怒吼在偌大的牢房內響起:「他媽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呀!」
鬼尚一把狠狠的將浴巾甩到了雅人臉上。
「是哪個混帳跟你說老子現在在九樓牢房的?是不是雪洛伊!那個死羊羔子!」
「別激動,不是館長大人告訴我的。」雅人將散在臉上的浴巾拿下,放到了一旁,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他指了指手腕上的電子錶。「看到
這個沒?」
「那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
「是這樣的,剛才正要回醫務室的路上,它忽然響了起來,然後蒂爾就告訴我它響起來的原因……」
雅人驀地站起身,伸手去拉開牢房門,電子錶立刻便發出了嗶嗶聲響。
「聽到沒?這就是它響起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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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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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42
15
「聽到沒?這就是它響起來的原因。」
操!他怎麼就是不知道這件事!鬼尚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遍,然後更是激烈的咒罵了雅人一番。
「啊……這電子錶可真是不錯,它甚還能調成無聲呢……」雅人將牢房門關上,嗶嗶聲響又趨於平靜。「以後不管你是出牢房或是進牢房
,我都能夠知道喔。」
鬼尚狠瞪著雅人,對方卻怡然自得的又坐回了單人沙發上,舒服的翹著二郎腿。
「去你媽的!連我進出的牢房你都要監視!你到底煩不煩呀!」
「說實話,我不覺淂煩。」
「靠!你不嫌煩老子嫌呀!」
鬼尚兇惡的對雅人吼著,就差沒衝過去直接賞雅人兩拳吃吃了,可是儘管面鬼尚煞有其事威嚇,雅人就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露出驚恐的神
色,在那雙褐眸裡越發明顯的……反而是幾乎就要滿溢而出的興奮──
就在鬼尚氣急敗壞的怒吼之後,沒答腔的雅人讓牢房內頓時呈現了一種凝悶的詭異氣氛,鬼尚怪異的瞪了沉默下來的雅人好一會兒,才發
現那氛圍詭譎的源由在哪裡……
──就是雅人那焦灼的視線。
雅人淺淺的褐眸直視著鬼尚,而且毫無保留的由上而下打量著。
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從鬼尚肩頸處往下淌流的水滴,看它流過肌理分明而結實的胸膛、因冷空氣而挺立的小巧乳粒,在往下是精實的窄腰和
臀,男性的特徵就這麼蟄伏在毛髮間,像只沉睡的獸……
雅人可以感覺到,因為這具像豹子一樣矯健的身體──讓一股熱度在體內竄開來了。
半響,雅人發出了狀似滿足的低吟,他收回視線,再度和跟著他的視線走一遍自己身體又抬起視線和他對上鬼尚。
接著──
「操他媽的你看屁呀!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不出雅人所料的就是一陣滔天怒罵。
「一陣子不見,你還是沒鬆散嘛,看來天天都有在練身子。」雅人咯咯的笑了。
「告訴你,老子我天天都至少要用像你一樣盯著我看的傢伙練身體,你懂嗎?先打腫他們的眼鞉B>B再砸爛他們的鼻樑,接著再一一拆折他
們的關節!」鬼尚惡狠狠的恫嚇著。
雅人的視線讓他感到渾身不舒爽,那種眼神他以前曾經見過幾次,他清楚得很,那傢伙心裡在想淂絕對是些骯髒事……
頓時,鬼尚的神經變得有些緊繃,漸漸的,連金茶色的瞳仁裡都露出了陰戾的神情。
「啊啊,聽起來真嚇人,你就像頭野獸似的。」
雅人一手支著臉,視線仍是不客氣的游移著。
「哼!你他媽知道就好!」
鬼尚的聲音低了幾度,這讓雅人聯想到了獸類在戒備時會發出的警告低鳴,他忍不住莞爾──看來鬼尚已經大概看出來了他心裡正想著些
什麼……
頭一撇不再和雅人玩你瞪我我瞪你的遊戲,鬼尚想拿浴巾遮住下身、防堵雅人的視線,卻發現浴巾早在剛才就被自己丟到雅人臉上了……
「操!」憤恨的啐了聲,鬼尚將視線襬往放置在雅人身後的衣櫃……
.睨了雅人一眼,鬼尚的聲線又沉了幾度:「你還要在這裡賴多久?在你精心策畫下,感人重聚也重聚了、寒暄也寒暄了……」他話說的極
諷刺,「你他媽的也該滾回去了吧!」
雅人凝望著鬼尚,不時視線還上下穿梭著好一會兒,竟還賴皮地道:「你要我滾回去哪裡呀?」
惡吐口氣,鬼尚連髒話都懶得再罵了,他邁開步伐往衣櫃走去,不著痕跡的繞離雅人遠了一點,一邊兇惡的道:「不是有配給給獄警的宿
舍嗎?我記得就在一樓吧?你可以滾回去……喔!甚至是從九樓直接跳下去那裡老子都不介意。」
鬼尚經過雅人身旁時,雅人並沒有動坐,依舊自適的坐在原位。
「嗯,我才風塵僕僕的剛來這陌生的地方,回去休息一下、適應適應新環境是也不錯啦,不過,鬼尚……」
雅人那刻意放柔放輕的喊著他名字的磁性聲線讓好不容易站到衣櫃前的鬼尚渾身一震,肌膚上細小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還想和你好好重溫一下往昔在UG的那些時光呢……你知道我在指什麼的。」雅人發出了咯咯的輕笑聲。
鬼尚因為雅人的話而怔愣住了,腦海裡自動的閃過了好幾幅畫面──那令他屈辱、羞恥的近乎就要讓他發狂的想痛宰人的畫面……
驀地,一隻戴著白手套、有著修長手指的手按上了鬼尚身旁的衣櫃上,然後……另一隻手也按上──雅人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到了鬼尚身
後。
「吶,鬼尚……」雅人的輕柔嗓音在鬼尚耳際漾開,鬼尚繃緊了身子。
他發誓,如果雅人敢再提那件事情的話……
──他就一定要殺了他!
按在衣櫃上的手轉而搭上了鬼尚的腰際,由上而下的,輕輕撫摸著……雅人略略踮起腳尖,輕輕的含了口鬼尚的耳垂,他緩緩道:「我可
是很懷念命令你,讓你含著我那裡的滋味呢……」
下一秒,一記拐子狠狠的就要往雅人架去,早有防備的雅人重心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很輕鬆的就避過了。
轉過身的鬼尚,瞪著雅人的金茶色瞳仁裡充滿著戾氣,陰騖的嚇人。
「你他媽給我搞清楚,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了!我沒有聽從你命令的義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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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你他媽給我搞清楚,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了!我沒有聽從你命令的義務了……」
「哈!鬼尚,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即使我們是上司和下屬,你也沒完全乖乖聽我命令過……記得嗎?那次……」雅人半揚起嘴角:「能
讓你順從、沒有抵抗的跪在我面前,用嘴巴服侍我……也不真的是因為我命令你、你才聽從的……而是……」
「閉嘴!我不想聽你提過去的事!」一拳打在衣櫃上,鬼尚狠狠地啐了口。
雅人挑了挑眉尾,故意唱反調似的接下去道:「而是因為南閣任務的失敗原因……你為了封我的嘴,才乖乖聽話的。」
「他媽的你沒聽到我叫你閉嘴嗎!」鬼尚咆嘯,壓著拳頭,步步的朝雅人逼近,「你這麼想幹架是不是不是?」
雅人吹了口口哨,美眸含笑的凝視著鬼尚,微張的雙臂彷彿歡迎之意。
「告訴你,你已經不是什麼總指揮官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鬼尚做好備戰姿態,低沉的嗓音像是發出警告吼聲的豹。
「即使我的身份是總指揮官,你也從沒一次對我放水過呀,忘了嗎?鬼尚你記性可真不好……」
「去你媽的!你不閉嘴,我就自己親手撕爛它!」爆吼一聲,鬼尚凶狠的撲了上去。
雅人不迭不忙的閃身,比起鱷尾的笨重,輕巧靈敏太多的他讓鬼尚很容易的就撲了個空,不過鬼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撲空後他立馬
站定移轉重心,回身就架起拐子往雅人腹部撞去,沒想到雅人卻先他一步的支起雙肘防衛住了這一拐。
鬼尚詫異的瞪著雅人,對方卻一派輕鬆的含笑對他歪了下腦袋。
「忘了即使沒放水你也沒打贏過我一次嗎?看來你連這也不記得了……」
「哼!」
不讓雅人有機會繼續說下去,鬼尚快速地抬起左腳,以右腳當立足點,用幾乎超過一百八十度的旋身踢擊向雅人。
原本鬼尚以為至少可以踢中雅人的臉側會頸部,就像當初對付鱷尾那樣,可畢竟雅人不是鱷尾……他比鱷尾強太多了!
那一腳同樣被雅人有技巧性的用右肘擋了下來,鬼尚金茶色的瞳仁睜大,氣得牙癢癢的,當事人卻還依舊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淺褐色的
眸子甚至大大方方的遊走了鬼尚大幅度暴露的跨間一遭……
「嗯……」雅人發出了曖昧的低吟。
「他媽的!老子絕對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額前青筋都要爆出來了,鬼尚發狠的出拳、掌擊、膝擊、前踢,雅人卻見招拆招的擋下。
九樓的牢房雖然大歸大,但卻不比在餐廳時的空間寬廣,多少還有局限的,才剛安置好的家俱不少被鬼尚掀翻了,但鬼尚幾乎是殺紅了眼
,才管不著這麼多。
一拳出去被雅人給擋下,鬼尚穩住重心想用右膝去頂雅人的腹部,沒料到雅人卻在這時出擊,一腳掃過他整身重心的左腳。
沒了支撐,鬼尚唰的一下便整個人往地板上砸,激烈的碰撞讓他才剛受過撞擊不久的腦袋一下子暈呼了,好幾下想撐起身子又軟了下去。
「媽的!」敲了把腦袋,鬼尚使力爬起身。
相較於鬼尚的狼狽,雅人仍是一派從容的站在一旁,他攏了攏在前額散亂的發,獄警配戴的警帽早已經掉落在一旁了,輕吐口氣,他緩緩
道……
「還要打嗎?」
「廢話!」鬼尚壓低了身子又俯衝向雅人。
雅人輕歎口氣,看著鬼尚赤裸矯健的身子又在眼前伸展、流暢俐落的出拳、踢擊,強大的力量和自己碰撞,以及那偶爾流露出不甘心、卻
又依舊高傲的金色瞳仁……
抬起臉,雅人淡褐色的眸子裡彷若燃著熱度似的……渾身上下都因過度亢奮的微熱而感到興奮不已,那並非腎上腺素驟發的原因,而是一
種強烈的、急於宣洩的慾望造成的!
──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雅人比起鱷尾難對付就是難在那極有技巧的格鬥,鬼尚在UG裡待了多年,各種格鬥技能都學得差不多了,而雅人雖然並非UG出身的軍人,
竟同樣也學習了近乎完整的格鬥技能。
鬼尚知道自己所學的和雅人差不了多少,問題在於,雅人嫻熟各像格鬥技及融會貫通的技能比起自己實在好太多了……
雖然鬼尚知道自己的體格、力量絕對比雅人來淂有優勢,但有時候格鬥就是這樣,並努不努力、力量強不強大的問題,而是在於天分的問
題。
鬼尚的拳頭擦過了雅人的側臉,那對上他視線的淡褐色眸子裡露出了一抹笑意,接著,就在他收拳要再補雅人一腳的瞬間,雅人倏地抓住
了他的拳,伸腳抵住他的腹部,鬼尚甚至可以感覺到皮鞋鞋底踩在自己腹部的壓迫感……
下一秒,雅人身子往後一傾,將渾身力量放在腳跟,用力的將鬼尚整個人往後方頂,鬼尚只知道眼前的畫面忽然大幅度的轉動。
磅!的一聲,鬼尚整個人被摔了出去,一頭栽到他先前期待不已的想窩上去的大床上。
大床被鬼尚摔下的力道震淂晃了幾下,鬼尚的臉悶在柔軟得被子裡,忍不住發出了悶鳴。
雖然說是還好不是摔在地板而是摔在床上,但那撞擊的力量實在不小,再柔軟的床墊多少還是對鬼尚產生了強大的衝擊,他一時旋淂都無
法起身了。
另一方面,雅人則是不慌不忙的從地上起身,他略略的順了順紊亂掉了的呼吸,一邊撥攏額旁的髮絲,一邊暗忖著,畢竟對手是鬼尚,果
然沒有這麼好對付,不過……
──就是因為不好對付,才是他的鬼尚呀。
笑露了一排貝齒,雅人望著狼狽的趴倒在床上的男人,想也沒多想的就踱了向前,單膝壓上床,然後整個人俯上了鬼尚的身子。
「還想繼續掙扎嗎?」雅人故意將唇貼近了鬼尚的耳邊。
「操你媽!」
鬼尚架起拐子就往後擊去,這次雅人並沒有閃躲,而是將他的拐子接下,死死的箝制在背後。
「唉,很不幸的,鬼尚……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繼續玩了。」
鬼尚的身子被狠狠一壓,雅人的雙腿跟著擠進了他光裸健壯的兩腿之間。鬼尚可以感覺到,獄警制服那硬實但質地很好的料子正摩擦著他
的肌膚,而更讓他難以忽視的,是那抵在他臀部後方,布料底下堅硬的熱塊……
「鬼尚,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就覺得可惜……怎麼當時就只命令你用嘴幫我含就沒繼續了……」
「你知道嗎?後來我有多後悔,當時怎麼沒讓你連同這裡也用上的……」雅人一口含住了鬼尚的耳垂,一手則緩緩地潛到了鬼尚的窄臀上
,手指在臀縫間曖昧的游移著,「但看來現在是有機會彌補我的缺憾了……」
聞言,鬼尚繃緊了身子,開始劇烈反抗。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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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鬼尚繃緊了身子,開始劇烈反抗。
「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開!」
「呵……滾開幹嘛?不是說了我沒耐心繼續陪你玩了嗎?」雅人輕笑,十分刻意的用早已灼熱硬挺的下身蹭了蹭鬼尚的臀部,接著,不意
外的,身下的男人更是激動的掙扎了起來。
「去你的!我警告你最好馬上給我起來,不然我就他媽打斷你的命根子!」鬼尚就像只進了網裡的魚,怎著擺動身子也掙脫不了雅人的束
縛。
雅人的體重絕對不比鬼尚重,但因為他將鬼尚的雙手都向後箝制緊了,又將全身的重量放在鬼尚身上,底下的床軟綿綿的,只是稍微被固
定住重心,鬼尚就很難找到方位翻身了。
「嗯……你這威脅可真惡毒。」雅人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絲毫懼怕之意,相反的,還略帶了點興奮感。
無論怎麼恫嚇、怎麼威脅、如何使用武力,雅人都有辦法承受甚至是反擊,這是鬼尚在雅人出現之前都從未遇到過的狀況……前所未有的
無力感讓鬼尚忍不住頭皮發麻。
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現在身後解著皮帶的鏗鏘聲……
皮革置的觸感一纏繞上手腕,鬼尚便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竟敢綁我!操你的!老子一定要殺了你!」鬼尚氣得臉紅脖子粗,好幾次用頭和肩膀硬頂著床要起身,卻又被雅人一掌壓了下去。
「聽話點,鬼尚……不綁緊你對我自己來說太危險了,當然,對你自己也是……」將皮帶緊緊的纏繞著鬼尚的手腕然後打結,雅人順著鬼
尚的手腕撫上了他的臂膀。「你想想……要是做到一半你出拳襲擊我,打中我也就算了,問題是我可能會反射性的回擊……到時候慘的人可是
你喔!」
「你真他媽的夠變態了!這麼愛操屁眼不會去操別人呀!」鬼尚使勁的做著徒勞無功的掙扎。
「嗯,關於這點,我只能跟你說很遺憾的……」雅人輕笑出聲,俯到鬼尚耳畔旁柔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裡──我就是只
想操你的。」
「媽的!媽的!媽的!你去死吧!」鬼尚使勁的用膝蓋頂起身子,即使這樣會讓自己的臀部和雅人那制服褲底下的堅硬貼得更緊,他也管
不了這麼多了。
──一定要起身,馬上脫離雅人的掌控,打不過沒關係,至少要賞他幾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鬼尚好不容易找到足點能挺起身子,他對著雅人大吼:「要操去操鱷尾那禿驢的屁眼吧!」正想著下一步要直接用後
腦去撞擊雅人的下顎時,卻先一步被雅人料了出來。
帶著白手套的手往鬼尚長著粗硬黑短髮的腦袋上猛力一壓,鬼尚整個臉又被迫給埋進軟到要命的床鋪裡了,但屈起的膝蓋沒法伸直,反而
被迫變成翹起臀部的姿態。
「鬼尚……這麼主動呀?」雅人諷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媽的!」鬼尚憤恨的揍罵聲立刻悶悶的從床墊內傳上。
「唉,好了,我看你就別掙扎了……不是跟你說了我已經不耐煩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入正題吧。」雅人微笑著,一手壓制著鬼尚的頭,張
嘴將另一手手上的白手套咬下。
當不是隔著布料,而是細嫩肌膚的指腹觸感一傳上鬼尚的臀部,他立刻猛打了個冷顫,汗水細細的從頭頂和背部泌出。
雅人滿意的望著眼前的景像,鬼尚的臀型窄窄的,很好看,同樣是和他肌膚一樣的古銅色澤,不過這邊的膚質更加細緻些,讓雅人簡直是
愛不釋手。
手指一滑落股縫中,身下的男人立刻變繃緊了身子,整個人就像豎了毛的大貓般……
雅人吃吃笑著,用中指指腹去摸索股縫中那極私密的部位。
「啊……」雅人發出低吟的同時,鬼尚整個身型大力的震晃了下。
輕笑出聲,雅人用指腹按壓上他所探尋到的那一點上,細細的,壓迫那皺摺處……
「操!你要是真的、真的敢插進去的話,我一定會折斷你手指的……」鬼尚爆吼著,頭被壓迫著的他視線所及的只有白色的床單和鐵欄杆
門外空蕩蕩的走廊。
然而,絲毫沒理會鬼尚的威嚇,那手指反而像唱反調般的施加力道,用力擠進一節指節。
「唔!」
鬼尚被那詭異的疼痛感給逼出了悶哼,但更讓他感到羞憤至極的並不只有後庭被插入手指這件事……而是雅人竟然語待曖昧和滿意的歎道
:「你的這裡真緊……」
「干!我一定要撕爛你那張天殺的爛嘴,再打斷你的牙齒和掐斷你的咽喉!」鬼尚火的連眼睛都泛紅了。
沒半點搭理鬼尚的叫囂,雅人只是繼續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他試圖將手指再推淂深入些,但那穴口卻乾澀緊致的讓他難以繼續進入……
輕輕咋了聲,下腹竄燒的熱度讓雅人已經不是很有耐性了。
「鬼尚你這裡繃太緊了,不放鬆點,等下插進去不只我痛你也會痛喔……可能還會流血。」
「那你他媽的就別插進來呀!王八蛋!」
鬼尚恨恨的吼著,不管再怎麼努力掙扎都無法掙扎開來的絕望感讓他幾乎就要憤怒到破表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把你弄到手了,我怎麼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話說到一半,雅人驀地瞥見了放在枕頭底下突起的東西,他半揚嘴
角,伸手去拿。
「媽的!你要是真的敢把你那根東西插進來,我一定會宰了你!再讓其他犯人奸屍!」
「嗯……真是的,你怎麼這麼狠毒嘛?」心不在焉地回答,雅人正望著手裡剛拿到的東西──那是一瓶潤滑油和一盒保險套……
鬼尚不停的咒罵的雅人,卻發現身後的人忽然靜了,他趁機想掙扎開來,卻發現雅人依舊將他壓制的死緊,只是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幾秒後,鬼尚聽見了什麼東西被丟開的聲音。
「我想套子就不用了……放心,鬼尚,我很乾淨的,你知道我有一點性潔癖的……」
──什麼套子?
一時沒意會過來的鬼尚心裡驚了下,接著,只聽見瓶蓋被啵一聲打開的聲音,然後有什麼冰涼的液體就滴到了自己的尾椎處,延著尾椎滑
落到臀瓣之間……
「不過沒想到牢房裡服務這麼周到,連潤滑油和套子都有準備。」雅人話一說完,鬼尚立刻涔出了冷汗,也不讓他有多餘的時間大肆發飆
和抵抗,那有著細緻肌膚的指尖又探了過來……這次挾帶著大量的潤滑意,很輕鬆的,稍加使力就將整根手指全數探入了鬼尚的後庭內。
「唔!!」
「啊……這下子就很方便了。」雅人的輕笑聲傳上,跟著稍嫌粗暴的又擠入了第二根手指。
「操你媽的!你竟然真的給老子插進來!」渾身都氣到發顫了,鬼尚死死的咬著牙根,那在他體內狂暴了似的抽插的手指讓他整張臉都脹
紅了。
「還沒呢……現在只是手指喔。」
「干!我操你……」
鬼尚的辱罵還未結束,體內的手指忽然撤了出來,接著他身體被整個扳了過來,和雅人面對面……
雅人那帶著白手套的掌心按到了鬼尚的額上,沒戴的那一手則是用虎口托住了他一邊的大腿。
金茶色的瞳仁怒瞪著雅人的那張笑臉,下一秒,鬼尚卻驚恐的瞥見了雅人不知何時已經解開的褲頭內的巨物。
「吶,鬼尚,看清楚了,現在才叫真正的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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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49
18
「吶,鬼尚,看清楚了,現在才叫真正的插入……」
連發出怒罵的餘地都沒有,聲音就好像哽在喉頭了一樣,鬼尚瞪著一雙鳳眸,大腿被施加了更強大的力道壓至肩頭,跟著,壓在身上的男
人往前挺身,他手裡扶著的、那色澤淺淺卻十分碩大的硬物就這麼頂住自己後方敏感的部位,隨後,伴隨著鬼一的潤澤水聲,那東西就這麼插
了進來。
鬼尚只聽到自己的喉頭不斷發出可悲的呻吟,身下像被用什麼尖銳的硬物給貫穿、拓展開來,他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一切就好像是某個
夜晚裡的惡夢而已。
冷汗冒著,那種被拳擊、被踢擊、被殺傷以外、從未體會過的疼痛感讓鬼尚一時慌了,他死死的望著和雅人結合在一起的下半身,然後就
這麼看著那兇猛的性器往自己體內愈鑽愈深,最後甚至整根沒入了其中。
顫抖著,鬼尚驚懼發現自己竟然能經由身後體觸到雅人完全的形狀、熱度、硬度。
──他媽的,他竟然真的被這個男人給上了!
「嗯……好舒服,鬼尚的裡面好熱,熱到我都受不了了。」
雅人滿意的歎息聲自鬼尚頭頂傳來,他白皙的臉蛋泛著紅潤,褐髮在額前散亂開來,嘴邊的笑容有股媚態。
鬼尚紅了眼眶,死死的咬住了牙根,他一字一字顫抖道:「你他媽的王八蛋,竟然真的敢插進來──我一定要宰了你!再把你拖去餵狗!
」
「呵……歡迎之至,但前題是……你要能宰掉我!」
雅人刻意的重重往前一頂,熾熱堅硬的肉杵因為後穴緊密的包覆而重重摩擦著鬼尚的內壁、體內也宛若被拓寬到最深處。
「啊!」
鬼尚悶哼著,不該被進入的地方被入侵的痛楚讓他忍不住擰起眉心向後仰高下頷。
從後穴傳上的疼痛感沒有一絲間斷,好像只要他稍微呼吸、心跳擊鼓、血液流動都會讓那個地方一縮一合的夾緊那可怕的東西,造成更痛
不欲生的後果。
相較於鬼尚,雅人幾乎是舒服的都要瞇起眼睛了,像只饜足貓咪。
被濕暖狹緊的熱度緊緊絞著,讓他有種仿若上了天堂的快感,看著鬼尚因為自己的侵犯而露出極度屈辱不甘的神情,更是讓他有種前所未
有的興奮感。
真是可惜,這種事應該要早點做的……雅人舔著因高溫而紅潤乾燥的唇,掌心壓著鬼尚的腿,臀部向後略退,又重重的再插入了一次,潤
滑劑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發出的曖昧水聲在靜謐的室內裡音量雖小卻十分明顯。
「媽的!媽的!媽的!你他媽的把那個噁心的東西拔出去!不然等我宰了你之後我就一併把它切下來!」鬼尚吼著,金色得瞳仁裡滿是憤
怒和不堪。
聞言,雅人聽話的將自己的硬物退了出來,正當鬼尚驚訝的以為自己的威嚇竟然奏效時,雅人卻在退到自己那灼熱的前端之際,又滋的意
聲全數插了回去,囊袋重重的撞擊在被撐大而平滑的邊緣處。
「唔啊!」
甬道再次被迫猛烈拓寬的痛感讓鬼尚悶哼出聲,屈辱和不甘全都霧在鳳眸內了。
「嗯啊……」雅人發出了舒服的軟吟,秀眉略略皺起,斯文漂亮的臉孔上儘是享受的神情,那看在鬼尚眼哩,直想撕爛他這張臉。
顫抖著低沉的嗓音,鬼尚發狠的瞪著雅人:「你要是……敢……再頂一次,老子我……一定把你扁到連你老爸都認不出你是誰……」
雅人輕吐著熱氣,回眸望著死命瞪他的鬼尚。
鬼尚那張極為利落、性格的臉孔上正透露著滿滿的殺氣,忽視掉銳利兇惡的眼神,鳳眸內飽含的水氣卻像是被人欺負後才委屈的沁出的,
那種反差感看在他眼裡……
雖然雅人知道這種形容詞怎麼也套不到鬼尚身上,但他就是覺淂鬼尚這樣──怪可愛一把的。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雅人咧起嘴角,將鬼尚的大腿按的更緊,完全無是鬼尚方纔的要脅,接下來更是開始一陣激烈的猛插。
「啊!……唔!我、我操你的!」
完全沒心裡準備就被狂亂的抽插的鬼尚簡直震驚的不可置信,身子隨著身下一陣一陣的猛烈抽插而晃動,他急得想破口大罵,但卻被自己
後庭撕裂的疼痛感、和那一波一波不停送近來又抽出的巨物給攪得不知道要罵些什麼了,吐出口更多的只是沉重得悶呼。
「嗯……哈,現在可是我在操你喔,鬼尚。」
雅人那雙桃花眼眸內流洩出的滿是媚人的慾望,略沉的雙眼皮所帶出的慵懶感再再的顯示出了他有多享受鬼尚身體所為他帶來的快感。
「去、去你媽的!」
鬼尚逞強的痛罵著,但無論再怎麼痛罵,雅人卻依舊視若無睹的在他身上馳敞著。
雅人一面抽送著下身,一面伏下身,刻意的將唇附到鬼尚耳邊,含了口他的耳珠,再以曖昧的濕熱語氣低喃道:「鬼尚,你知道嗎……你
的小穴實在太銷魂了,舒服到我都不想拔出來了。」
「媽的!」鬼尚發狠的一吼,將臉撇向雅人,對準那姣好玉白的耳珠就狠狠的張口用力一咬。
「痛!」雅人驚呼了一聲,一把使力掐住鬼尚的下顎,好不容易才讓他放開了口。
抬起臉,耳垂一陣刺痛,雅人伸手去摸,才發現被咬出血了。
擰起秀眉望著指腹上的血跡,雅人心裡還慶幸自己反應快,不然他就要缺一隻耳朵了!
「真是的……對你還真是一刻都大意不淂。」
雅人一臉無奈的將手指上的血跡舔去,他差點都被快感給沖昏腦袋了,自己身下的傢伙可不是一般溫馴的小貓小狗,而是一隻兇猛的野生
獵豹呀,他怎麼能給忘了!
「去你媽!有種就在靠過來講那些廢話一次呀!這次老子絕對把你的兩隻耳朵都一併咬掉!」鬼尚低吠著,金色的瞳仁裡立刻充滿了挑釁
。
「這麼凶狠,你跟你下面那個又溫柔又緊緊含著我的地方可真不一樣。」雅人更加挑釁的反駁,而正如他所料,身下的男人果然一聽到他
這麼說又開始氣得直掙扎。
「媽的!這次老子還要咬掉你的鼻子!你有種就他媽靠過來呀!快來呀!」
「哼,那就如你所願好了。」
咧起嘴角,雅人那褐眸內閃過的卻是什麼算計的光芒,他的確如鬼尚所願的將臉靠了過去,不過卻不是靠近鬼尚牙齒所能到達的臉龐……
而是鬼尚胸前。
雅人張開潤紅的唇辦,白牙輕啟,一口用力咬住了鬼尚胸前小巧、近紅的褐色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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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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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50
19
雅人張開潤紅的唇瓣,白牙輕啟,一口用力咬住了鬼尚胸前小巧、近紅的褐色乳粒。
「啊!」
胸前傳上近乎撕裂的疼痛讓鬼尚驚呼了聲,他想一腳踢走雅人,但胡亂踢動雙腳的結果卻只讓兩人牽連在一起的地方磨蹭得更加劇烈。
「他媽的!你快給老子鬆開嘴!不然我一定一顆顆拔下你的牙!」
鬼尚一度以為自己的胸口就要被咬裂了,那種驚人的疼痛和自己出口胡亂咒罵著的髒話持續了好一陣子,最後,雅人才捨得了似的鬆開。
鬼尚往自己胸前一望,差點沒氣壞,他的乳尖雖然沒到被咬斷的程度,但一個小小的齒痕明顯的印在上面,還滲出了點點鮮血,模樣看起
來有些淒慘的。
「這是回敬你的。」
雅人挑釁的抬起眼,還留戀似的伸出舌尖將鬼尚乳粒上的鮮血的舔拭乾淨。
傷口被唾沫沾濕接觸到空氣的疼痛、以及被舌尖細細掃過的詭異麻癢混在一起的感覺讓鬼尚大大的打了個顫慄,他瞪向雅人,正想開口再
惡毒的咒罵他一番時,卻感覺到雅人將兩手一併放上了他的臀部,施力向上抬起……
鬼尚的上半身微微陷入了柔軟的床墊,他看見雅人跪在床上直起身子,抓握著他臀腰的手一隻戴著手套、一隻沒戴,重力讓雅人埋在他甬
道內性器略略的往外滑出。
心裡才想著就這麼快滾出去正好的鬼尚,卻在抬眼時,對上了雅人那帶著狡黠笑意的褐色眸子……
「你他媽要是敢再繼續下去的話……」
深覺大事不妙的鬼尚正狠狠地咬牙準備威脅雅人時,身子忽然被猛地向前扳折,雅人用身體的重量將他的大腿往胸口處壓,他才被因此而
被弄得難受之際,後方卻上演一陣更加猛烈的抽插,鬼尚被壓迫得幾乎要無法呼吸。
「嗯……」
像是刻意要讓鬼尚聽見似的,雅人那好聽的嗓音不停發出滿足的低吟,因快感而泛著潮的紅漂亮臉孔直面著被抽插得頻頻蹙眉、發出痛苦
呻吟的他,那淺褐色的瞳仁裡載滿了各式各樣的情緒……
興奮──
滿足──
成就感──
迎上那樣目光的鬼尚,金色的瞳仁裡跳躍著憤怒的火焰,他恨恨的在心裡忖著有一天絕對要把這傢伙的眼珠都挖出來!
抽插的水潤聲響和肉體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在室內迴響著,鬼尚覺淂後方好像要被撐破了般,雅人那凶狠的利器只是不斷的抽出又送入,好
幾次他以為就要結束時,那東西卻又猛烈得闖了進來。
「我……操你媽……啊啊!」
連自己在罵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怒吼和疼痛不甘的低吟最後全斷斷續續而沙啞的交織在一起從口中冒出,一陣狂亂的疼痛在鬼尚身上持續了
好久,連景象都凌亂了。
最後,在那急遽加列的動作下,雅人低低俯下了身子,不知道是誰的熱氣噴灑在兩人貼得極近的臉孔間。
用力的將自己的火熱頂近鬼尚最深處後,雅人深深的歎息了聲,繃緊的身子漸漸放鬆而下。
「唔!」
當身上的重量一加重,體內出現一股陌生而違和的熱流時,鬼尚簡直震驚的就要說不出話來了。
放下鬼尚的腰臀,雅人緩緩抽出自己發洩過後的疲軟,隨著那動作,被磨擦得紅腫的穴口也連帶得帶出了些許曖昧的白濁液體。
盯著那十分誘人的場景,雅人抬起頭,不意外的發現鬼尚正一臉震撼的同樣盯著自己剛才吞吐著他的地方。
唰的一下抬起鳳眸,鬼尚一雙眼氣得通紅:「你……你竟然敢把那種東西射進來!」
微笑,雅人舔了舔紅潤的唇,故作無辜的搖了搖頭後,指腹一把按上鬼尚被他咬出印狠的乳尖:「誰叫鬼尚你的身體,滋味比我想想像中
的還要美好太多了。」
「去你媽的!」
鬼尚用力挺起身子,想用頭撞擊雅人的臉,但雅人卻輕輕鬆鬆就跳下了床,直接讓鬼尚撲空。
一坐起身,鬼尚體內的殘留的液體更大肆的向下淌流,後穴熱流墜滴的詭異感覺立馬又替他帶來一陣不小的衝擊。
雅人神清氣爽的整了整衣服,望著身形僵硬的鬼尚,這才上前解開纏在他手上的皮帶,不過當皮帶一解下,拳頭馬上就往他臉上砸來了。
雅人將砸向自己的拳頭往旁邊一壓,順勢壓向鬼尚身後,一把又將他面朝下的按回了床上。
「嘖嘖嘖,放你自由不是讓你來咬人了,你就乖點嘛……」雅人壓到鬼尚臉龐附聲道,「不然我不介意現在馬上就再來一次喔。」
「操!」
鬼尚身子被這樣一下起一下倒的折磨,又經歷了激烈的幹架和侵犯,腦袋上的傷終於又開始作怪了,讓他整個人直犯暈,想掙扎也沒辦法
掙扎了。
感覺到身下的男人抵抗的動作已經比先前虛弱許多,雅人也知道鬼尚的身體八成撐不住了,經過兩場耗費體力的打鬥,剛才又被他這麼一
弄……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吧?
將鬼尚放開,雅人退了開來,將掉落在地上的獄警警帽拾起戴上。
接著床邊又是一陣窸窣聲傳來,背對著的雅人沒轉頭去看,他用膝蓋想也知道八成是鬼尚強撐起身子想下來揍他,但他也不急,慢條斯理
的整理儀容。
果然,沒幾下就聽見沉重的倒地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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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果然,沒幾下就聽見沉重的倒地聲響。
雅人一轉身,就看見鬼尚狼狽的摔趴在地上,用那雙獸瞳似的金色眸子雖然狠戾卻略帶疲憊的瞪著自己。
他咯咯的輕笑了聲,走向鬼尚:「吶,鬼尚,站不起來就別逞強嘛……」
「誰說我逞強!老子……老子現在就他媽的站起來走過去扁你!」
鬼尚對雅人吼著,嗓音已經透露出了疲乏,他嘗試著要站起身子,但才被用力搬折過的腰腿就像被抽乾力氣了似的,才稍微撐起,大腿就
抖個沒完,後穴還斷斷續續的不停流出男人的精液……
鬼尚忍不住沒面子的脹紅了臉,他精悍的臉孔上扭曲著極為不堪的羞憤神情。
「鬼尚,大腿都抖成這樣了,看來第一次用後面讓你很不習慣吧?不過不要緊,下一次你的身體就會更加適應了……」
雅人放輕柔的嗓音更像是刻意的諷刺,他的手指按上鬼尚的背,細細撫摸著。
「去你媽的下一次!」
鬼尚想揮開雅人的雙手,手一抬卻撲了個空,眨了兩下眼之後,發現竟是畫面開始模糊旋轉了,才讓他失去準頭的。
「媽的!」
不甘的,鬼尚低吼了聲,他狠狠的敲了下地板,使盡全力的挺起身子要扑打雅人,卻在拳頭要打上雅人臉孔的前一刻,眼前的畫面變成了
一片漆黑……
高大的身子像木偶似地倒下,攻擊變成了投懷懷送抱。
雅人接住那幾乎已經無力反抗卻仍是想給他最後一擊的鬼尚,他揚起嘴角,擁緊了鬼尚,然後用力的在他的臉頰上重重一吻。
「──接下來的日子可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
鬼尚還記得,雅人進入UG的第一天,他就他十分不順眼了……
這個身材高瘦、肌膚白皙、舉手投足間優雅氣質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少爺,甚至還有張漂亮的臉孔,渾身上下,鬼尚沒看
出他有哪裡有一點軍人該有的氣魄。
--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麼能直接空降取代軍中最優秀的自己成為UG的總指揮官?
原因很簡單,因為雅人是直營UG的幕後高階主帥最疼愛的么子,他能夠直接空降城為總指揮官,是靠關係得來的──
這讓一心以為能當上總指揮官卻被搶走位置的鬼尚對雅人感到極度的不屑與輕蔑。
然而……巧的是,他的新任長官似乎也看他不怎麼順眼。
雅人沒上任幾天,鬼尚就發現了這個他連名字都不屑記也不屑叫的漂亮長官似乎特別喜歡找他麻煩──
UG是分幾小支組成一中隊,又有分幾個中隊,鬼尚是眾中隊中的其中一個隊長,一般來說,總指揮官都會平均分配時間去視察每一小中隊
的……但自從雅人當上總指揮官之後,鬼尚卻是天天都能見到這個該是幾天才出現一次的長官。
──彷彿是刻意似的。
自從新任長官成了雅人之後,向來以嚴厲教導中隊聞名、極少被長官指責帶領中隊散漫的鬼尚卻開始每日被新任長官雞蛋裡挑骨頭的刁難
他帶領中隊的不是,更甚,如果發現是他底下的士兵違犯雞毛蒜皮的小錯,還會要求他為此而承受些觸犯大罪時才需接受的非人般的軍事懲罰
……
──簡直是故意在折磨他。
對於從小就被當成軍人來訓練的鬼尚來說,即使有多大得不甘、再怎麼鄙視這個空降來的長官,長官的命令就是不得違背,因此,本該是
身為隊長身份的鬼尚開始被迫每天被當成個下等兵般的操練、受罰,演變到後來,甚至連被關入軍營裡設置的禁閉室也變成是家常便飯了。
而每次,雅人那身著軍服的高瘦身子總是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宛若欣賞般地,微笑著觀看他受苦,連他被關禁閉時也不忘來探望挖苦他幾
句,高高在上的態度,好像是要自己屈服他、向他求饒似的……
不過自尊心比天高的他,怎麼可能會輕易討饒呢?所以,無論雅人再怎麼的百般刁難、刻意為難,他總是……
──對雅人露出不屑一顧的輕蔑神情。
***
「媽的!」鬼尚睜開眼時,鐵窗外的天色已經轉暗了,他坐起身子,掌心按住額頭,企圖阻止腦袋還嗡嗡暈眩的聲響,還有額頭的傷口一
抽抽的疼。
然而,等稍微清醒之後,席捲而來的是比起額頭傷口更加明顯的刺疼……那從身後排泄處傳上、伴隨了一絲癢意的噁心疼痛感。
──被穿著獄警制服的高瘦身子頂撞著下體、後穴被強硬拓寬……
驀地,鬼尚憶起了不久前才發生的事。
「干!」
先是扒抓了自己一頭黑短髮,鬼尚接著一拳狠狠的槌到身下的床墊,一想起雅人那張臉他就氣到全身發抖!
「操他媽的!我一定要宰了那小子!」
「喂!聽著,本小姐不管你要宰誰,想宰就去宰,問題是請你先養好身體!」倏地,女人的聲音插了進來,把鬼尚嚇得一震。
身穿白袍和爆乳馬甲的的短髮女人翹著美腿就坐在單人沙發上,鬼尚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牢房裡有這位不速之客。
女人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起身,走近時,鬼尚才認出那是今天在醫護室裡雪洛伊介紹的醫生。
女人一往床上靠,鬼尚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些。
「幹什麼退後,我不是學姐,又不會吃了你!」
女人彎下腰,一對呼之欲出的胸乳變網鬼尚的臉靠近,鬼尚立刻脹紅臉,一下子注意到自己身上還是未著片褸的狀態,趕緊扯了被單遮住
重要部位,又往後退了些。
「遮什麼呀,該看都我都沒有少看,有什麼好遮的!」努努擦著潤紅唇膏的豐唇,繪夢羅羅雙手插腰的直起身子。
「女人!你為什麼會在我的牢房裡?」滿臉通紅的鬼尚利起鳳眸,因為羞腦,不自覺音量就大了些。
「為什麼?還不就你家獄警請本小姐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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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為什麼?還不就你家獄警請本小姐過來的。」
繪夢羅羅玩著自己擦著ㄒ鮮紅色的指甲,看鬼尚一臉狐疑的瞪著她,她沒好氣道:「就是新來的那小子啦!我記得叫雅人是吧?」
一聽到雅人的名字,鬼尚就像只被驚嚇的貓,渾身都豎起來了:「那傢伙呢!現在在哪裡?」
「嗯,找我過來之後就去工作啦,等等就會回來了……」話說到一半,繪夢那擦著指甲油的忽然一伸,鬼尚見狀連忙避開。
「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當然是看看你摔壞的腦袋有沒有更壞啦,不然我過來做什麼?」繪夢羅羅沒好氣的手往胸前一插:「你這傢伙也真是的,
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呀,撞到腦袋了就該待在醫護室裡觀察呀,跑回來就算了,還出亂子,害得本小姐又要跑一趟…….」
被女人高聲劈頭痛罵,鬼尚僵在那裡,原因卻不是因為自知理虧,而是女人偉大的豐胸讓他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擺。
後來繪夢羅羅停下嘮叨,又陸陸續續的問了些鬼尚的身體狀況,鬼尚也都回答的敷衍,一雙金瞳只顧著四處亂飄……直到她丟了一包東西
到他手上為止。
「這是什麼?」鬼尚瞪著腿上的那包東西。
「藥。」繪夢羅羅打了個呵欠,「我看你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如果之後還覺得不舒服或發燒了,就吃一點,再
不然就去我們那裡一趟。」
鬼尚打開那包東西,裡面有幾帖藥,另外還有一小罐藥膏。
「這是什麼?」
「藥膏啊,那個新來的菜鳥說可能把你後面弄傷了,要我一併附上。」
鬼尚瞪大了雙鳳眸,錯愕在他臉上炸開,隨後是羞窘憤怒的脹紅,拳頭攥的緊緊的,他還以為他聽錯了,又再問了一次:「那傢伙跟你說
了什麼?」
「他說,他·可·能·把·你·後·面·弄·傷·了──這樣聽清楚了沒?
繪夢羅羅翻了翻白眼,誇張的歎了口氣:「不過那小子也真有種,還故意在學姐面前這麼說,好像下馬威似的,本來學姐還興沖沖想自己
過來幫你看,結果那小子這麼一攪和,害學姐有多失望,還惱羞成怒的踢我過來幫你看病……」
女人喋喋不休的高聲說著,卻發現床上的男人那張精悍的臉孔愈脹愈紅,銳利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殺氣騰騰了。
她噗哧的笑了聲,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唉,別一副被人家欺負了就不甘心的表情嘛、也不用覺得這種是被人家知道了很丟臉,這
種事在絕翅館裡是很常見的,我們早就習慣了,又不會取笑你,雖然身為王卻被獄警侵犯這種事的確很少見……」
「閉嘴!」鬼尚狠狠的咬著牙,猛地槌了一下床墊,「我他媽一定要宰了那個變態!」
「喂!小子,怎麼話題又都回原處了,老娘不是跟你說了,要宰人可以,等你養好了身體再宰!你到底有沒有再聽?」
「老子沒再聽不行嗎?」受不了女人的嘮叨的鬼尚嗆了回去,沒想到那艷麗的女人卻立刻陰下臉,青筋在白皙的額旁突突跳。
「你敢頂嘴……啊?」繪夢羅羅湊到了鬼尚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他的頭按到自己渾圓飽滿的乳房前。
臉一下子接觸到兩團高溫的柔軟,無法呼吸的鬼尚開始慌亂的掙扎,手卻又不敢去推碰女人的身體,一時整個人慌張的可笑。
「老娘再跟你說一次,要宰人可以,先等身體養好了再宰……你聽清楚了啊!要是敢再跟我說沒聽見,小心我也奸了你!」繪夢羅羅按著
鬼尚的頭亂揉一陣,又咬牙切齒的問道:「說!這次你聽清楚了沒?」
「聽……聽清楚了!」鬼尚聲音悶亂而慌忙的從繪夢胸口傳上。
繪夢羅羅這才心情開朗的放開連耳根子都紅的快出血的鬼尚。
「還有,下次稱呼本小姐也別用女人這字眼,用醫生,明白嗎?」繪夢羅羅整了整馬甲,對鬼尚吹了口熱氣。
鬼尚鳳眸向下飄著,也沒敢抬頭,覆在床單下的身子姿勢有些詭異。
繪夢羅羅看著鬼尚尷尬的遮著自己的腿間,心裡挺是得意自己的女人魅力的,可惜眼前這男人也不是自己菜、而且早就是人家的盤中飧了
……
「純情小子,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幫你跟新來的菜鳥獄警說一聲今天別來煩你的……乖喔。」
喔呵呵的笑著,女人伸手拍了拍鬼尚的頭後,蹬著火紅色的高跟鞋就出了牢房。
被留下來的鬼尚在女人離開不久後,嘴裡立馬就爆了句粗口,然後姿勢怪異扭捏、一跛一跛踉蹌的進了衛浴室……
***
抓住從後面衝上來的男人身像自己的手,用肩膀去頂他腋窩,然後狠勁摔出,男人便像塊沙包似的重跌在地上被打趴的其他男人身上,他
們痛苦的哀嚎著,抱著自己的腹部、脛骨打滾著,樣子很是狼狽。
「算你們運氣好,我今天心情非常的不錯,不然……」雅人將稍為凌亂的發流一順,踏著皮鞋跺到前一刻還猥笑著叫他小妓女的其中一個
囚犯面前,他抬起腳,猛地往男人的臉上踹,「今天可能就不只這樣了。」
男人的臉被踹得濺血、幾顆牙都飛了出來,他顫抖的嗚咽著,其他人紛紛開始求饒,他們到現在才驚恐的發覺,原先以為是好欺負、長相
漂亮能攻大家褻玩的新獄警並非什麼小白兔,而是食物鏈最高層的獵食者。
「聽著,我不是很喜歡別人找我麻煩或是用小賤人、小妓女之類的名次叫我,如果下次你們想再找我麻煩,最好做好手或腳都有可能脫臼
的心理準備,明白嗎?」雅人抿起薄唇,笑得人畜無害。
「明……明白!」被踢斷牙齒的男人懦弱的流著淚水顫聲道。
「很好,明白就好,那現在請你們乖乖聽話的滾吧,還是想留著讓我多練練拳腳?」雅人按著拳頭,他才剛熱好身呢。
「我、我們馬上走!」
那些人驚慌的從地上爬起,遮著滿臉的血,趕緊作了鳥獸散。
雅人冷哼了聲,拍拍手掌,心情很是好的吹了聲口哨,繼續往原先想到的目的地前進。
站到了絕翅館下方每棟樓層都會附設的電梯,雅人拿出專門給獄警配戴的電梯感應器,才剛要上前感應,卻發現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穿著白袍和爆乳馬甲的女人蹬著高跟鞋從電梯裡出來,對他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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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很好,純情少年一個。」
「什麼?我是在問鬼尚的狀況耶。」
看著女人笑咧的紅唇,雅人不明白的歪了下腦袋。
「鬼尚他很好……喂喂,等一下……」
繪夢羅羅拉住了聽見鬼尚很好就匆匆想搭電梯上九樓的雅人:「雖然那小子還活蹦亂跳的沒錯,不過還是需要靜養一下的,你能不能別人
一醒就趕忙著再去把人弄昏行不行?」
「我不會對鬼尚做什麼呀,只是想去看看他。」
「你真的不會對他做什麼?」
繪夢羅羅挑了挑秀眉,果然看見對方斯文漂亮的臉蛋沉了下來……
「好吧,如果我又太興奮的話是有可能會……」
「不,你一定會……像你這樣為了私慾就把人弄進來的傢伙怎麼可能把持的助?相信我,你這種人我看多了。」
繪夢羅羅冷笑了聲,一把勾住雅人的手臂將他從電梯裡拖出來。
「如果你精力真的這麼旺盛,不如來幫幫我,我們要把醫務室裡被你家鬼尚打成豬頭的肥豬搬到特別病房裡,偏偏我家學姊又不肯動手幫
忙,正好,你就來幫忙抬吧!」
雅人望著繪夢羅羅,沉默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妥協似地拍拍自己的警帽歎道:「好吧,就聽你的……」
「很好,你還可以順便去氣氣姬紫學姊,當作是她偷懶的教訓吧!」
「說的也是……」
***
晚餐一直到押返犯人的時間雅人都沒看見鬼尚的身影,原本還想直接去九樓找人的,但想起傍晚在醫務室的時候繪夢羅羅不斷耳提面命的
要自己別去打擾,雅人也就將這個念頭作罷,強忍著混身不停作祟的興奮因子回到宿舍。
獄警的宿舍分別位於獄警所管轄的樓層底下,設備同樣很不錯,雖然不比王的牢房大,但同樣有專屬的衛浴室和舒服的大床。
這天雅人清洗過身體就早早上床休息了,但躺在床上,雅人的雙眸依舊是睜亮的。
說風塵僕僕的來到新環境適應新工作身體還沒一點疲倦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對雅人而言,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半點倦怠,雖然室內溫度很
低,但窩在被子裡的身體卻暖得嚇人。
──那興奮過動的因子不停的在體內碰撞著……
一想起那具結實高挑的偉岸身子,精悍的臉孔在自己身下時顯露的不堪和屈辱以及那雙想剁了自己似的、極為不甘的鳳眸……雅人就覺得
下腹不斷的再發熱。
想要插入那窄臀後方的緊熱穴內;想要箍著他的腰、用力的衝撞他的肉體;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氣味……更想要的,是讓那雙對金色的瞳仁
熱切的注視自己……
黑暗中,雅人哧的一聲發出了笑聲。
說真的──對鬼尚的執著連他自己都覺淂自己變態了,但就是無法克制那源源不絕的慾望……
──想要鬼尚的視線。
***
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在烏雲厚重,白色的閃雷在雲層後方轟隆作響,微光一瞬一瞬的閃落在陰黑、散發著泥土草味地面上的那日裡,出
現在自己面前,宛若黑豹狩獵般的強韌身子就將自己全部的焦點都吸引住了……
明明靠著父親的財力、家人的溺愛,他可以繼續當他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卻因為鬼尚的出現,就像失心瘋了似的,和最寵愛自己的父親要
求靠關係直接進入父親直營的UG內當總指揮官,搶了那本來該屬於鬼尚的位置……
──一切都是為了,強迫聚集鬼尚的焦點。
然而雅人再進了UG之後卻發現,再次見到鬼尚,他望著他的視線仍然是如當時同樣的輕蔑與不屑,甚至沒有一絲曾經見過面的熟悉感……
──他根本將他完全漠視了。
這讓向來是眾人注目、關愛焦點的雅人第二次……體會到了被忽略的感覺,而對像同樣是那個像野獸般的男人……
他很不甘心,對於這個男人對他的無視……
***
鬼尚起了個大早,他昨晚也是很早就就寢了,導致天還沒亮精神就已經先亮起來了。
慢吞吞的起身,大腿內側和腰部的肌肉異常酸疼,鬼尚還奇怪的想著自己明明平時大幹了場架後通常只會神清氣爽怎麼今天特別不一樣時
……從後庭傳上的巨疼便讓他頓時想起了他昨天不只干了兩場架,還……
「媽的!通通都去死吧!」
狠狠的啐了口,鬼尚扒了扒一頭黑短髮,煩躁的吐著惡氣,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鳳眸才撇到放在茶几上的藥膏……
「他媽的他媽的!」
脹紅了張臉因羞憤而扭曲的臉孔,鬼尚姿勢怪異扭捏的下床,一把抓了茶几上的藥膏,隨後一拐一拐的就衝進了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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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早餐時間,鬼尚也顧不得下身某處的疼痛或是擦上藥膏後詭異的油膩感了,趕著比起其他人都還要早下樓用餐了。
一來,他昨天在房裡待了一整晚,早餐過後就幾乎沒進食了,他現在餓得連胃都痛了;二來,他並不想一大早就看見那個八成會按耐不住
出現揶揄他的漂亮變態,能避就避。
才剛到一樓沒多久,鬼尚就有種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
在昨天之前即使才爬完三十層樓梯,他可是連眉毛也不會動一下的,今天不過是區區九層樓,卻讓他不自覺喘了,身後的某個部位更是泛
著讓他幾乎疵牙咧嘴的疼。
「媽的!」
一定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塊丟去餵狗!鬼尚再次和自己說道。
強撐起步伐走向遠處的餐廳時,一路上鬼尚都盡量裝做沒什麼異樣,並沒有人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不僅如此……鬼尚還發現,昨天的事
件造成的效果似乎開始醞釀發燒了,今天其他犯人們看他的眼神和昨天比起來就是有那麼點不同了。
敬畏的、恐懼的、諂媚的──就是沒人敢再露出他剛進來館內時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了。
鬼尚咧起嘴角囂張的笑了,這結果他倒是挺滿意的……
可惜,在一個轉角後對上的冷淡眼神證明了鬼尚結論下得太早了。
「喲,鬼尚。」城洋隨手打了聲招呼,逕自的越過鬼尚進到餐廳。
「喂!等等!你這人很沒禮貌耶,要打招呼不會停一下腳步呀?」鬼尚沒好氣的咋了聲,跟上城洋。
兩人排隊站在一起領餐時,身子酸軟的鬼尚自然而然的就藉著身高優勢一把搭上城洋的肩膀,把重量全都放他身上了。
「喂,順便幫我盛一份。」
「嘖,你很麻煩耶,要吃應該自己盛呀。」話雖這麼說,城洋卻還是伸手哪了兩份餐盤……然後,又多拿了份。
鬼尚才奇怪的挑起眉尾,就看見城洋把一份餐盤先丟給了其中一個這個月負責廚房工作的犯人。
「等等幫我盛一份,放多一點,我用完餐就來拿。」
那人點點頭,對城洋的要求好像很習以為常似的。
「那是……」誰的?
鬼尚好奇的正要問城洋,城洋卻先一步把話題轉走了。
「喂,你今天不是又要跟我一起用餐吧?」城洋那雙很俊的暗藍色眸子睨了眼鬼尚,又轉開,「不是說習慣一個人吃飯嗎?怎麼老黏著我
?」
「黏個屁!去你媽的!」鬼尚哇的一下脹紅臉,頗有惱羞成怒之姿,但本人沒發覺就是了。
城洋更絕,完全不理睬鬼尚,一邊分神盛著兩份食物、一邊繼續說道:「新獄警不是來了嗎?我以後就不負責你們了,所以你該好好培養
感情和用餐的對象是他……對了,看昨天的情況,你們好像早就認識了不是?」
當城洋一提到新獄警這三個字眼時,鬼尚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別跟我提那個傢伙,不然我真的會動手揍你!」鬼尚的聲音威嚇似的低了幾度。
「哦……」城洋挑高眉尾,發出了聲冷笑,又睨了鬼尚一眼,「看來你們在進館內之前感情就不好了是嗎?」
「媽的,城洋,你欠揍呀!」
「嘿,別激動嘛,食物都要灑了。」
「還不是你皮癢!」
「沒有啊,我哪有?」
「操!」
「好了好了,不跟你辯了,我肚子餓了,要吃飯,你想要跟我一起吃就跟吧,我大方一點讓你跟。」從打菜的犯人手中接過餐盤,城洋把
擺放了滿滿的豐盛食物的鐵盤遞給了鬼尚,也不等他,甩頭就走。
鬼尚瞪著城洋的背影,氣得疵牙咧嘴,就差沒把城洋一口啃了,但嘴裡罵咧咧了一陣後,還是跟著城洋屁股後面去了。
看城洋找了個空位坐下時,其實鬼尚有考慮要不要和城洋說自己想跟他一起用餐其實只是不想讓某人逮到他落單的機會又纏上來,但想想
又覺得跟這麼說很窩囊!
牙一咬,鬼尚選擇沉默的在城洋對面坐下。
沒想到,鬼尚心思顧那邊,坐下時也不放輕,一下子壓到了昨日保受摧殘的地方,痛得他急急嘶了聲。
「怎麼了?」城洋一抬起臉就看到鬼尚用手支著一張扭曲的臉。
「沒事!」鬼尚嘖了聲,語氣凶狠,就怕讓城洋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城洋也沒說什麼,哦了聲就低下頭去吃自己的飯。
鬼尚看城洋吃得香,肚子又是一陣咕嚕,想起自己也餓壞了,跟著吃了起來。
「嘿,不過昨天你看到了吧,我很強,對不?」嘴裡塞著食物,鬼尚銀叉子直指著城洋。
「這你昨天就跟我炫耀過了。」城洋眼睛連抬一下都沒有。
「媽的!可是你昨天可是連句贊同的話都沒說。」
「好好,你很強。」
「干!你真的很欠扁!」
鬼尚腳下不重的踢了下城洋的小腿,城洋這才抬起臉,又是那種鬼尚最討厭得拿你沒轍的無奈表情。
「好吧好吧,總體上來說好了,除了後來發愣被鱷尾抓去撞地板那段有點白癡外,我承認,你的身手是真的很不錯,很強。」城洋難得的
,那雙暗藍色的眸子裡沒露出無所謂的神情。
「哈!我就跟你說了吧!」鬼尚咧起嘴,驕傲囂張的笑了。
城洋莞爾,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像只高傲的挪威那犬,非要死纏爛打的讓人家拍拍他的頭、跟他說好棒,才會停止吠叫,然後對著你狂搖
一陣尾巴。
有點黏人外,其實還挺可愛的啦──久久,城洋做出結論,但只是在心底發表,他當然沒蠢到說出來,他可不想再聽他狂吠一陣子。
作者:
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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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1:53
24
「不過說真的,你們軍人都這麼愛比較強弱之分嗎?」打開了另一個話題後,城洋繼續吃著。
「哼!不是身為軍人的你根本不瞭解,對所有UG的士兵來說,能證明自己能力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啊──是嗎,我的確是不瞭解。」城洋連臉都沒抬一下。
「靠!你這傢伙的態度真的讓人很想扁你耶!」
「唉,不然你要我怎麼回答?先前不是才稱讚過你很強了嗎,又要我再誇獎你很熱血、是真男人呀?」城洋抬起臉,惡質的冷笑了聲。
「去你媽的!我只是覺得你的態度很敷衍,誰要你稱讚啦!」鬼尚臉又氣呼呼的脹紅了。
「要稱讚就直說嘛,我的好鬼尚。」
「喂!」
城洋咯咯的笑了幾聲,那低冷的嗓音裡戲弄的成分絕對佔了多數。
鬼尚不爽的拿叉子往盤裡的火腿一戳,重重的呿了聲後鬧彆扭似的大口大口的啃著食物出氣,但過了一會兒,想一想又不甘心,抬起頭又
開了話匣子問:「不過說實話,你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在館內的確有一定的地位了吧?」
「當然,你現在可是是王耶。」
「不只是王吧……你應該要說我現在是館內最強的犯人了。」
鬼尚咧嘴哼了兩聲,正以為城洋大概會像平常一樣敷衍的附和自己,沒想到對方卻抬起頭,暗藍色的眸子十分認真、甚至閃爍著奇異光芒
,對他說:「不,你不是。」
「為什麼?」
鬼尚的眉心重重的擰了起來,只看見城洋扯高了嘴角、似笑非笑的。
「──因為館內最強的人是靜呀!」
***
走出電梯外,雅人臉色不是很好。
雅人正在進行二到八樓施放犯人的工作時,電子錶急急的就這麼嗶了聲後停止,那表示王進出牢房的訊息,結果他一到九樓察看,果然發
現自己撲了空,牢房裡空蕩蕩的,根本沒看見那高大的身影。
──八成是為了避自己先跑了吧!
冷哼了聲,雅人往餐廳去的步伐不自覺得加快了些,要穿過中廊道進到餐廳時,正好碰上了同樣剛結束工作的蒂爾。
「呦,早呀∼」嬌小的可愛少年舉手對雅人打了聲招呼。
「你早。」雅人那張原本還陰沉沉的漂亮容顏上立刻堆回笑容。
「唉,遇見你正好,今天就一起吃個飯吧,同事間也要培養培養感情的。」語畢,也沒顧雅人意願,蒂爾一把勾住他,就將他往餐廳帶。
雅人對於蒂爾這個新同事印象不壞,雖然多話了點(排隊取餐時蒂爾的嘴巴幾乎沒停過的和雅人東扯西聊著),但基本上是還滿好相處的
……雅人覺得可能是因為蒂爾某方面的特質的確跟自己還滿相近的。
取好餐後,雅人的視線立刻就在滿坐著人的餐廳內搜索起鬼尚的身影,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坐在遠方背對著自己的高大背影。
冷冷得揚起嘴角,雅人望著那個背影,轉過頭正想禮貌的推拒蒂爾共進午餐的邀約,卻沒想到對方快他一步的指向了鬼尚坐的位置……
「喔!是阿洋耶,太好了!雅人,我們就過去跟他一起坐吧……你昨天才剛來,應該還不太認識阿洋吧?正好幫你介紹一下。」蒂爾那雙
灰綠色的大眼眨著,小臉抬高高的,對雅人笑露了口白牙。
「阿洋?」雅人側了下臉,這才發現鬼尚對面原來還坐了另一名獄警。
──那傢伙怎麼會和其他人一起用餐?
漂亮斯文的臉蛋一下子沉了,連雅人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眉心小小的攏成了川字
「對呀,你昨天見過他幾面吧,他的全名叫城洋,我都喊他阿洋,你也可以這樣叫他啦……放心,阿洋人還不錯喔!除了有點孤僻、嘴巴
又有點毒、沒事就愛冷笑、不把人當一回事之外……都很好!」
蒂爾嘿了兩聲,拉著雅人就往城洋和鬼尚坐的那桌去了,雅人也任他拉著,反正目的地相同……
小小的嘖了聲,雅人看著那不知道正交談著些什麼的兩人的背影,心裡就是沒由來的不痛快,這畫面讓他想起了從前在UG時每次見到的鬼
尚和東日朗──
「不過還真稀奇耶,阿洋不喜歡和靜以外的人同桌吃飯的說,天怎麼會和別人一起呀?那傢伙是……」蒂爾好像是問雅人,又好像是喃喃
自問,他瞇起一雙靈活活的大眼,仔細看才認出那背影是昨日王戰打倒鱷尾的鬼尚。「唉,那不是你們家的鬼尚嗎?雅人…...」
蒂爾才扭過頭,就看見那張白淨的臉孔正陰冷的嚇人,直到對上他疑惑的視線,才好不容易的堆出一絲笑容……但皮笑肉不笑。
「是呀,那的確是我們家的鬼尚,沒想到他正好也在,那就一起吃飯吧……」雅人揚高了半邊的唇角,步伐不自覺加快了些,原本還拉著
他的蒂爾反倒被拖著走了……
***
「──因為館內最強的人是靜呀!」
城洋扯高嘴角,似笑非笑的,但那種表情並不像是平常專對他的那種敷衍的態度,而是一種帶著驕傲、自信的神情──鬼尚看得出來。
以鬼尚的個性本該對著城洋囔囔著反駁,但城洋那種在提到靜時的神情讓他不自覺的語塞了……
現在鬼尚腦海裡冒出的疑惑只有:究竟靜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讓城洋這個看什麼人都瞧不起的傲慢傢伙露出這種表情?
凝視著城洋,鬼尚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吶,鬼尚,怎麼不等我就先跑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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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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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吶,鬼尚,怎麼不等我就先跑下樓了?」
搭在自己寬厚背部的手掌情色的往腰部滑落,鬼尚都快聽得見自己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站起來的聲音了。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熱氣吐到了鬼尚耳邊,他一轉頭,清秀斯文的臉孔立刻放大在面前,一雙桃花眼眸注視著自己,莫名的冷酷,那嘴角上揚的角度像是在算
計什麼似的。
雅人將餐盤往鬼尚的餐盤旁一放,不由分說的就要在鬼尚身邊坐下,不過屁股都還沒沾上椅子,一股力量猛地就扯住了自己的衣領,他被
大力拉起。
「老子很介意!你他媽的給我滾遠一點!」就像頭被激怒的豹子般,鬼尚緊緊扯著雅人的領口,暴吼著。
一看到眼前這張白淨的少爺臉孔,鬼尚就一陣惡氣的,想起這張臉侵犯自己當時所露出的表情,他就想一樣樣撕爛那漂亮的五官!
「鬼尚,不過是一起吃個飯,別那麼小氣嘛……你不都已經再跟別人一起用餐了嗎?」雅人沒注意到自己話語的酸意。
「去你的!你和城洋又不一樣!」鬼尚惡狠狠的擰起眉,青筋在額旁突突跳,憤怒讓他忽略了對方一下子驟冷的褐眸。
兩人間的氣氛一下子緊繃火爆了起來,身為在場人士的城洋卻完全沒有被影響似的低頭吃著他的餐點,反倒是蒂爾,大眼瞪著面前衝突到
飽和的畫面,小臉一瞬間堆了滿滿滿的好奇。
「好兇惡喔,昨天也是這樣耶∼他們兩個以前認識呀?」蒂爾挨著城洋往他身旁一坐,把堆的滿滿都是食物的盤子往桌上一放。
「好像是……」城洋嘴裡嚼著食物含糊道,頭也沒抬一下。
「咦,這倒很有趣!」蒂爾那雙恢綠色的大眼閃爍著出更加好奇的光芒了。
鬼尚這廂正扯著雅人,對他猛爆粗口,雅人卻總是四兩撥千斤的回嘴,昨日的恥辱讓他渾身怒氣愈竄愈高,正想著是不是乾脆當場就翻桌
跟雅人好好幹場架、把他扁成一團爛泥時,對面那難以忽視的奇異目光卻讓他忍不住分了神。
那目光強烈到鬼尚最後甚至連粗話都罵不下去了,他惡狠狠的扭過頭去確認視線來源,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一雙大又水的灰綠色眸子眨巴
眨巴的對著自己和雅人放射好奇光線。
幾秒鐘過後,餐廳內立刻爆出響亮的怒吼。
「你他媽看屁呀!」
鬼尚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脹紅臉對著蒂爾咬牙切齒。
「沒有呀,我只是好奇嘛,鬼尚你對雅人這麼凶……」蒂爾耳的視線往雅人飄了下,又立刻轉回,帶了些曖昧,「雅人是對你做了什麼呀
?」
「當然是因為這傢伙昨天……」倏地,鬼尚嘎然而止。
「怎樣?」蒂爾瞪大了眼睛。
鬼尚劍眉擰著,心臟猛抖了兩下。
好險!他剛才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金眸瞪了眼一旁也好奇的抬起頭的城洋,鬼尚咬緊牙根,他說什麼也不要讓城洋知道自己被雅人侵犯了的這件事!城洋知道了之後一定又
會露出不屑的冷笑……況且,不只城洋,城洋以外的人會怎麼說呢?
──被知道這件事的話太損自己尊嚴了!
鬼尚打定了主意沉默以對,手裡扯著的男人這時卻緩緩開口道:「那是因為我昨天把鬼尚……」
「靠!閉上你的狗嘴!」鬼尚立刻打斷了雅人企圖說下去的話,他死命的瞪著雅人,彷彿雅人只要再說一個字他就會撲上去啃咬他的模樣
。
「什麼啊?你們這樣我更好奇了!」蒂爾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閃著,連一旁的城洋都停下了用餐。
「什麼都沒有!老子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咦!可是只是看不爽的話反應幹嘛這麼大呀?我和雅人也只是要跟你們一起吃吃飯而已嘛……」
「我……」眼見話題愈來愈難辯解,鬼尚熱汗都冒了一身,扭過頭去瞪元兇,那傢伙卻還一臉欠扁的笑容──
操他媽的!
鬼尚腦筋裡正努力攪著是要乾脆翻臉把所有人痛毆一頓算了,還是要直接把雅人架到角落裡去圍毆一頓時,卻看見雅人那張薄薄粉粉的好
看唇形無聲的動了幾下──
『乖乖坐下,我就……』雅人手指在唇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鬼尚頓了頓,幾秒後,甩開那被他捏的皺巴巴的領口,咚一聲坐回原位,負氣的甩過頭,惡劣的哼著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
雅人整整衣領,在鬼尚身旁坐下,微笑著對蒂爾微微頷首……
──那表示他們大概不會回答蒂爾的疑問了。
「什麼嘛,小氣!」蒂爾鼓起臉頰,氣呼呼的嘟起嘴。
一旁的城洋冷笑了聲,也沒多做評論,低頭繼續吃著他的食物。
***
鬼尚低頭猛啃著食物,刀叉下的力道也十足猛烈,和他對面埋頭吃著食物的城洋簡直沒兩樣,只不過一個是真的在用餐、一個看起來比較
像是在宰人!
「喔,對了,只顧著吃都忘了跟給你介紹,雅人……這是城洋,你見過面的。」蒂爾嘴裡塞著食物,像只花栗鼠。
「你好。」
雅人習慣性的微笑了下,而城洋只是抬眼招了下手,又繼續埋頭吃他的東西。
「這樣一來目前館內獄警就全到齊了呢!哈哈,你看我們人數有多少,一張小餐桌就能塞下了。」蒂爾又塞了幾口肉到小小的嘴裡,盤子
上唯一沒減少的只有蔬菜。
「不過,王不是有四個嗎?這麼說來獄警少了一個呢……」雅人望了眼鬼尚,又冷冷覷向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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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不是有四個嗎?這麼說來獄警少了一個呢……」雅人望了眼鬼尚,又冷冷覷向城洋。
「喔,因為目前管理古艷那棟樓的獄警是空缺的呀。」
「古艷?」
「對,看到那邊那個紅頭髮的漂亮小夥子了嗎?他就是古艷、四個王其中之一。」
雅人順著蒂爾指的方向望去,少年一個人坐在一桌,安靜的用著餐,一頭偏橘的紅髮好似火焰般,渾身好像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一樣。
「為什麼空缺?」
「嗯……說起來有點複雜啦,主要原因是因為古艷不喜歡上一任王留下來的獄警,後來那個獄警位置空缺下來,雪洛伊說要進新獄警,他
又一副很排斥的模樣……所以就一直延宕到現在只有三個獄警的情形,由和古艷那樓連棟的阿洋負責兼職空缺獄警的基本工作。」
鬼尚撇著臉猛吃著餐點,雅人和蒂爾的話題他也沒多大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視線跟著無聊的四處飄飄,卻瞥見本來很專心用著餐
的城洋竟然停下了動作,表情有點僵硬。
「為什麼後來位置會空缺,上一任王的獄警到哪去了?」雅人問道。
「這個你也知道嘛……絕翅館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這裡頭飢渴的男人可多了,獄警要是沒點能力,就只能靠館內有實力的強者撐腰,不
然很快就會淪為館內犯人的發洩對象了,每天不是挨揍八城就是被輪姦……不論是驚神還是肉體方面,很快就會撐不下去的。」
蒂爾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此刻竟讓人覺得有種陰沉感,連大又圓的灰綠色瞳眸內都帶了絲冷酷。
「古艷這小子冷血的很,向來說不喜歡或不要的東西就是丟到一旁,他理都不會理,結果那個本來還有上一任王撐腰的獄警很快就成了被
強者們分食的犧牲品……他的下場我想這不方便透露啦……但總之目前就是查無此人的狀態。」蒂爾對雅人瞇了瞇大眼。
雅人微微頷首,他大致明白蒂爾的意思。
──那個獄警大概已經死了,然後被政府整個抹滅掉了。
「哈哈,但是說實在的,那個獄警是挺討人厭的,我也不怎麼喜歡他,所以少掉他,我倒也覺得慶幸…….」不符合形象的冷漠笑容從蒂爾
那張小臉蛋上浮現。
「不過……」
「鏗鏘!」
雅人正要更深入這個話題的時候,刀叉掉落在瓷盤上的響脆聲音打斷了他的問話。
三雙眼睛齊齊唰向聲音的來源……
城洋冷著臉,把自己的餐盤收一收,倏地站起了身子,片語未落的就要離開。
「洋!你幹嘛?」鬼尚動作比腦袋反應還快的先一步的拉住了城洋的手。
雅人望著鬼尚那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著城洋的手腕,不知不覺的瞪大了眼,清秀的眉頭重重的擰在一起。
──一種極為不快的感覺在心裡鬱悶開來。
「啊!」蒂爾驚呼了聲,隨即一臉抱歉的對城洋道:「對不起!我忘記阿洋你最討厭提起那些傢伙的事情了!我真是的……對不起啦!」
蒂爾跟鬼尚同個動作的拉住了城洋,聲音裡撒嬌意味大於歉意的向城洋猛道歉。
「吶──你不要生氣啦,我不會再提那件事的,你坐下來嘛,我們聊聊其他的事就是了!」
城洋冷冷的望了眼蒂爾和鬼尚,低聲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吃飽了,所以現在要去拿靜的餐點幫他送過去。」
語畢,城洋把他們扒在他手上的爪子一一扳開,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糟糕……沒有冷笑,阿洋他真的生氣了啦!」蒂爾一臉懊惱的扒著一頭柔軟的淺咖啡色短髮。
「喂!洋是怎麼回事?」
鬼尚顰著眉心,那在他那張俐落精悍的臉孔上看來十分凶狠,但雅人明白,那是他關心的表現──
漂亮的褐眸沉了下來,冷意在裡頭流瀉著,雅人戴著白手套的手攥緊成拳。
「唉喲,都是雅人啦,害我碰到了阿洋的禁忌話題!他接下來一定有好幾天不理我,不然就是說更毒的話酸我!嗚嗚嗚嗚,我好苦命∼」
蒂爾誇張的哭咧咧著,就差沒咬手帕了。
「到底是什麼事!你剛剛說城洋最討厭提起的那些傢伙是指誰呀?跟上一任的獄警有關嗎?」鬼尚急急追問,沒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此時
異常沉默得很。
蒂爾鼓起臉頰,嘟著小嘴,顯然很不滿意鬼尚窮追猛打的問題。
「就跟你說了這是禁忌話題嘛!我都答應阿洋不會再提了,你幹嘛還一直問啦!討厭!」
「媽的!是你自己先提這個話題的耶!」
「那又怎樣!我就是不說嘛!」
「你……」
蒂爾對正要發火的鬼尚嘟了嘟嘴,將餐具收一收,一臉賭氣的跟著城洋屁股後面離開,自己跑到別桌去吃飯了,完全忘了原先聚在一起吃
飯的初衷。
「媽的!」
咬牙切齒得狠啐了聲,鬼尚沒好氣的用叉子子插了插盤中的食物,吐口惡氣,又把叉子往盤裡一丟,被搞得怎麼也沒了胃口。
等沉靜下來,鬼尚眼角餘光才瞥見從剛才開始就出奇安靜的雅人。
一陣沉默,鬼尚沒有開口,雅人也沒有開口,氣氛尷尬寧靜的詭異,壓迫的鬼尚都快無法呼吸了……
──干!老子幹嘛在這裡受這種爛氣呀!
「你他媽在這裡慢慢吃,老子要先走了!」
鬼尚嗖的一下起身,正要離開,手卻被抓住,他定睛一看,那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正緊緊的纏在自己腕上,力道大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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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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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媽的!你幹什麼?快放開老子!」
爆吼,鬼尚一臉憤怒的瞪著眼前一臉陰冷的雅人,鬼尚不知道這傢伙是發了什麼瘋,剛才在餐廳裡他正要離開時,雅人卻一把抓住他,一
語不發的就扯著他離開,他手上沒拿穩的餐盤還灑了一地、破裂的聲響引起所有人紛紛的關切……
然而鬼尚什麼都來不及解釋,就只能在一雙雙奇怪目光的注視下被雅人拉離餐廳。
眼看著雅人把帶自己離餐廳,又回到了他們的樓層,鬼尚望著那愈靠愈近的電梯,心裡頭怎麼就是有種不祥感。
見雅人拿出電梯的感應器,鬼尚眉一豎,惡狠狠的使盡力氣甩開雅人的手。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老子可還不想回牢房去!」
「不想回牢房,那你要去哪裡?找城洋嗎?」雅人轉過身,攏了攏額前的褐色發綹,那雙桃花眼眸冷冷的,他半揚起嘴角,帶了些輕蔑。
「啥?這跟城洋有什麼關係!」鬼尚擰起劍眉,用力推了雅人肩頭一把:「老子他媽愛去哪裡、愛去找誰幹你屁事呀!你憑什麼規定我一
定要現在回牢房……」
不待鬼尚將話說完,下一秒,鬼尚被雅人扯住衣領,用力甩到電梯門上。
鬼尚的後腦和背部都重重的砸上了電梯門,他還來不及為那震盪回過神來,又被用力往門上一按。
「靠!你夠了沒呀!」
鬼尚把使勁雅人推開,然而才剛把他推離,耳旁磅的一聲,雅人的帶著白手套的掌又按上了他身旁兩側,把他困在狹小的圓形空間內。
「他媽的!你到底想幹嘛!」鬼尚狠瞪著雅人,鳳眸內滿是殺氣。
「我想幹嘛?昨天不盡興的只上了你一次、忍耐了一晚上、早上要去找你時卻又撲了個空……而現在忽然就要把你帶回牢房,你說我想幹
嘛呢?」
雅人語氣放輕柔了些,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內依然流竄著莫名的冷意,他微笑著,手指曖昧的滑到鬼尚的胸膛上。
「當然是想幹你。」雅人的指尖壓上了鬼尚昨日被他咬傷的乳尖上。
「操你媽!有種你再說一次看看!」鬼尚立刻爆出怒吼,一把拍掉雅人在身上游移的手,他金色的瞳仁裡閃著憤怒的烈焰。
雅人微側了臉,故意似地放慢聲音道:「我說,我·想·干·你,這樣滿意了嗎?」
「靠!」鬼尚立刻意拳招呼過去,卻讓雅人躲過了。
「吶,鬼尚,沒在餐廳裡當眾要你含住我的老二,還把你帶回牢房,已經算很給你面子了,你現在怎麼還這樣對我?」雅人嘴角揚著笑,
那模樣讓鬼尚氣得牙癢癢的。
「你知道嗎?你他媽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鬼尚咬牙切齒的按著拳頭,拳頭的擠壓發出了響亮的聲音,他步步朝雅人逼近,「不宰掉
你這個變態,老子一天沒辦法安心!」
「怎麼,又想打架嗎?」面對鬼尚的來勢洶洶,雅人卻一派輕鬆自如。
「啊……你忘了我昨天才說過,要把你宰了再拖去餵狗嗎,現在正是時候呢……」鬼尚在雅人面前止步,擺好了架勢,「告訴你,老子昨
晚可是休息的很充足!有足夠的精力把你這傢伙撕爛!」
「喔……」雅人解開了頸前領口的鈕扣。
「你昨天的『關照』,我會好好『報答』的!」語畢,鬼尚沉下了臉,金眸內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雅人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頭飢餓的豹子盯上了一樣,但他心裡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的,只有令下腹溫度更加竄高的激情。
「那你就用『身體』好好報答吧……」
咧嘴笑開,雅人架拳迎接衝向自己的鬼尚……
***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雅人對鬼尚這個總是完全性漠視自己的下屬開始產生了慾望,火熱的、令下身像灼燒般的酥麻……
原本雅人以為,那只是太久沒接觸性事、對鬼尚太過於執著所產生的錯覺。
然而那日……
在鬼尚一次忍無可忍、因為他故意找麻煩而極不合理的處罰命令而不客氣的頂嘴反抗,爆粗話喊他『喂!』並痛斥他根本沒有實力,只是
靠著父親關係進來之後──
雅人當著在場的所有的人,在下著大雨的滿是泥濘的草坪上,和鬼尚認真的打了一架……
雖然自幼出生軍人家庭,但身為么子的雅人向來備受寵愛,跟辛苦訓練的軍人根本一點也沾不上邊,不過父親為了能讓他保護自己,還是
從小就提供給他極其良好的搏擊訓練。
雅人也知道自己在搏擊這一方面的確十分有天分。
──這是其他人即使再如何辛苦訓練也比不過的。
雅人的確為此感到驕傲和自滿,也因此,他更覺得反抗自己的鬼尚、漠視自己的鬼尚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於是那日他使出全力的,狠狠的和鬼尚打了一架,他想要把他打醒、讓他跪在自己腳底下、金色的瞳仁只注視著自己,然後──俯首稱臣
!
可是,在被自己擊倒在地後,明明已經狼狽的癱倒在泥水灘裡的鬼尚,抬起眼來注視他的神情卻依然如此高傲、輕蔑,不服輸的喊了他一
聲『喂』……
在那件事情過後沒多久,雅人才驀地發現道,當時和接觸到那金眸內的眼神後,渾身震顫的高溫和軍服褲內的勃起堅硬已經不是錯覺能解
釋的了──
他對鬼尚的身體有種莫名而強烈的慾望……
而雅人更加確認這項事實……是在某次代號為南閣的任務中,鬼尚所帶領的中隊因為隊員的失誤而出錯後。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54
給大家時間表一下:
鬼尚雅人的故事事發生在天海蒼武的故事前
王和獄警的情況及時間經過如下
>>強縛的愛情最先發生
王:靜、古艷、畢諾許、鱷尾(後來被鬼尚擊敗)
獄警:城洋、(空缺)、蒂爾、雅人
--1年後--
>>自私之根
王:天海、古艷、畢諾許、鬼尚
獄警:蒼武、隼、蒂爾、雅人
--5年後--
>>十九夜囚狼
王:天海、古艷、麗(一年前擊敗畢諾許)、鬼尚
獄警:蒼武、狼、蒂爾、雅人
大概是這樣,因為好像很多人錯亂啦~~真不好意思
28
而雅人更加確認這項事實……是在某次代號為南閣的任務中,鬼尚所帶領的中隊因為隊員的失誤而出錯後。
任務出錯後,當鬼尚帶著一臉的不甘與隱忍站到他的辦公桌前,總是趾高氣昂的他甚至還低下了頭……
那是雅人第一次聽見鬼尚用如此卑微態度和他說話──就為了幫犯錯的那個隊員……東日朗求情。
望著不得不臣服於自己的權勢之下,金眸內極度隱忍屈辱的注視著自己、和自己求情的鬼尚,他不由得……渾身發熱了起來。
下腹的熱度緊繃著,急於尋找出口。
於是他繞過辦公桌,雙手向後撐著桌面,腰臀靠著桌沿,很自然而然的說了,對他。
『跪到我面前,好好服侍我,我就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下這種指令,內心就好像一瞬間狂亂了似的,但雅人卻為此而感到異常的興奮。
──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聽見他要求的鬼尚瞪大了那雙鳳眸,雅人甚至可以看見那金眸內的倒影滿滿映照的都是自己……
金茶色的瞳仁一瞬間閃過許多情緒,憎惡、憤怒、不堪、屈辱──
那種眼神真是讓雅人永生難忘,尤其是最後的──妥協。
當鬼尚瞪大了的雙眸垂下,眉頭揪結起,不吭半句聲的跪在自己身前時,他興奮難耐的連按在桌面上的手指頭都在顫抖了。
軍服褲頭的拉鏈被拉下,由上往下,雅人只看得見鬼尚短而粗硬的發頂,大刀闊斧般精銳的五官隱隱約約的輪廓,意外長的睫毛輕輕震顫
著。
下身一涼,當鬼尚褪下他底褲時,那早已挺立、蹦出的硬熱似乎讓他嚇了一跳,蹲著的高大身形狠狠的晃了下,然後是好幾秒鐘的停頓。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如果你沒有替東日朗求情的決心的話。』他揚著嘴角,哼出愉悅的氣息。
明明知道鬼尚經不起激的,但就是因為迫不及待,所以卑鄙的說這種話──連雅人自己也對自己的猴急感到莫名其妙。
接著,對方低悶了聲,如同下定決心送死前的哀鳴,沒有遲疑的,將臉湊近。
雅人可以感覺到,原先接觸著冰冷空氣的前端被極高的熱度包裹住,一點點的,漸漸向下包圍,細嫩的舌面滑過,即使笨拙,卻帶來一股
巨大的顫慄,連同體內的溫度都一併透上肌膚,向外蒸散。
只是原始而平凡的抽動,甚至稱不上任何一點技巧,但光是看見鬼尚埋在自己身上襬動的頭,捧著自己硬熱而不甘難堪的輕顫著的指尖,
以及那可以想見……金眸內熔進極度憤怒內的屈辱,雅人就無法克制自己的,從心底深處不斷湧上滿足感、征服感──快感。
最後雅人甚至在高潮來臨前,惡質的按住鬼尚的後腦,逼他更為猛烈的吞吐著自己的碩大,直到自己在他嘴裡射出為止……逼迫他吞下自
己的精液。
『做得好,我會給你答應你的獎賞的。』
當他像撫摸愛犬般的拍著鬼尚的腦袋時,鬼尚抬起頭來瞪視著他的憤恨神情,更是叫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因為他很確切的明白在那一霎那,鬼尚眼裡的人就只有自己。
***
將鬼尚丟回九樓牢房的大床上,抽出皮帶將他完好的左手綁到床柱上,雅人這才緩下心來。
「鬼尚畢竟是鬼尚呀……比起其他人棘手多了。」
啐了口血沫,雅人用拇指拭過一片刺痛的唇角,白手套上果然沾染著點點血跡,剛剛和鬼尚的一場熱鬥,他一時大意讓鬼尚擦到一拳,結
果嘴角一下子就腫了。
不過現在在床上的男人比他淒慘多就是了……
被綁住左手的鬼尚在床上艱難掙扎著,他的右手無法使用,因為肩膀正劇烈的爆炸著疼痛,他的右肩在剛才的打鬥下被雅人弄脫臼了,一
張臉上也花花綠綠掛著激戰後的傷痕,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忍著令他直冒冷汗的疼痛,鬼尚按耐著氣不吭一生的死命拱著身體,無法用手解開繫住自己的皮帶就用牙齒去咬。
雅人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解開制服的鈕扣,褪下身上的衣服,白皙而強韌的身子一下子便赤裸裸的曝露在空氣中。
雅人望了眼同樣泛著疼痛的腹部,右側腹部上紅了一大片,那深度八成馬上會變成明顯的瘀青,這也是鬼尚剛才的傑作。
「鬼尚你那一腳還真狠,要不是我閃得快,現在恐怕不只這樣了。」歎了聲,雅人一派輕鬆的坐上床沿。
鬼尚沒答腔,他也沒空答,他現在正努力的用牙齒把那該死堅韌的皮帶咬開!不過皮帶卻像條纏到獵物的蛇一樣,不論他怎麼撕咬,皮帶
就是紋風不動的死咬著自己的手腕。
覷了眼一身狼狽卻還拚死掙扎的鬼尚那副淒慘的模樣,雅人發出輕笑,卻沒注意到自己上一秒微微擰起了眉心。
讓鬼尚繼續掙扎著,他手則是在大床上四處搜尋起了昨天用的潤滑劑,卻怎麼也找不著,頓了幾秒,他才想起可能的原因為何……
──八成是被這個愛面子的傢伙丟掉了吧?
「唉唉,鬼尚,怎麼可以把潤滑劑丟掉呢?你不知道這樣直接進去的話你會很痛喔。」雅人誇張的歎了幾聲,褪去白手套後的光滑手掌撫
上鬼尚的臀。
「去你媽的!」鬼尚一腳踹向雅人,卻被正好下床去的雅人躲了開來。
雅人撈起地上的了制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東西,鬼尚眼睛瞪大大的,只聽見雅人用好聽的嗓音柔聲說道:「不過不用擔心喔,我這裡
有準備,是遇到繪夢醫生的時候她給我的……聽說比之前放在你牢房的那種還好喔……」
鬼尚後腦門一麻,回過頭,更是激動的咬起了手上的皮帶!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1:55
29
鬼尚後腦門一麻,回過頭,更是激動的咬起了手上的皮帶!
啵的一聲打開潤滑液的蓋子,雅人坐回床上,掌心一把按住鬼尚的臀向外翻開,昨日被他摧殘過的地方便露了出來。
雅人望了眼那紅腫的地方,本來有些遲疑的動作卻在想到鬼尚今早對他和對城洋時完全迥異的態度後毫無滯礙的行進了。
將瓶裡的濃稠液體毫不吝嗇的擠出,冰冷的液體便沿著瓶緣低落在鬼尚的臀部,往下漫延。
鬼尚被那滑落股間的冷意驚的一震,冷汗直冒,不放棄的又去咬那好不容易才漸顯鬆脫的皮帶時,後庭卻毫無預警便被昨日才侵略過的手
指再度進犯。
「唔!」
「昨天我可能太著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傷到你……繪夢醫生給你藥有擦吧?」雅人邊說著。手指在泛紅後穴不停攪弄著,細心的擴張著
。
鬼尚悶哼著,不停用牙齒扯著皮帶,皮帶系的緊緊的結又鬆動了些,讓他原本近乎絕望的心又動起來了。
等皮帶一鬆開,他就要狠狠的晌雅人一拳,再折斷現在在他體內攪動的該死的手指!
包圍手指的熱度逐漸竄升,緊度似乎又柔軟了許多,本想在讓那個地方更柔軟些好承受自己,雅人轉念一想,幹嘛對這傢伙這麼好?手指
立刻便撤了出來。
此時,繫住鬼尚的皮帶已經完全鬆脫了,鬼尚只要再扯一次就能讓左手自由了,沒想到正當他欣喜的要扯開束縛之際,白皙的手越過自己
的臉向前一伸,把原先鬆脫的地方輕鬆一拉,鬼尚腕上又再度被緊緊勒住。
看著辛苦扯了半天的成果就這麼泡湯,鬼尚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憤怒可以形容的了。
不過,沒有容忍他發飆的時間,鬼尚驀地感覺到臀被抬起,人體的熱度貼上了他的臀部,沒有給他絲毫準備的時間,後方還因昨日的催殘
而疼癢的地方一下子便被火熱熱的貫穿而入。
「唔……啊啊!」
因為臀部被抬起,鬼尚的頭和胸骨被迫不得不緊貼著床和枕頭,臉深陷在柔軟的羽枕中,他連發出的哀鳴都悶而痛苦。
「嗯……怎麼覺得,好像比昨天更舒服了呢?」雅人的嗓音低而柔,帶些沙啞。
「媽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啊……」鬼尚不可置信而憤怒的紅了眼眶,他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男人連上第二次!
火熱的挺動插在自己下身深處,鬼尚覺得有種什麼東西要被頂出來似的感覺,感覺就和昨日一樣難受,甚至更難受……
雅人握著鬼尚的腰桿,精實而有彈性的觸感在掌中,讓他的掌心不住地微微發熱,望著那將自己全數吞入的地方,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
淺淺退出後又更深的挺入。
鬼尚死死握著拳,指節發白,皮帶將他的手腕都勒紅。
他氣憤、忿怒的連身子都在顫抖了,想痛扁身後的雅人一頓,卻怎麼也做不到;想開口怒罵雅人一頓,卻在要出口時被右肩疼痛和雅人的
侵犯成了虛弱的唉鳴,不成句的粗話聽起來就像是呻吟般的可笑。
身子被一頂一撞的搖晃著,鬼尚悶著氣,意識一時間好像脫離了,身上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涔,涼涼的,有種極度不舒服的不快感──他覺
淂無力。
並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無力,更不可能是因為那不可能出現在他心裡的恐懼而無力,鬼尚所感到無力的……是他無論如何好像都不能擺
脫的雅人的糾纏。
在遇上雅人之前,鬼尚向來就是群體裡那個掌控權勢、有能力、有實力的領導者,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挑戰與挑釁,因為他知道自己夠
強大,有絕對的力量能夠捍衛自己……他從未有任何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然而當雅人出現之後,什麼叫做無力感讓鬼尚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
雅人對自己的執念、執拗的糾纏、刻意的羞辱或是打壓,本來鬼尚都以為自己應該可以抵抗的……但他卻苦惱的發現,自己一點辦法也沒
有。
雅人就像是打進血管內的毒液,難以排除,只會隨著血液流竄到全身,造成整身的癱瘓,而自己最後就只能等待毒發……
鬼尚痛恨極了這種感覺──
難不成自己就要這樣一輩子的,被雅人糾纏下去,直到他和他屈服,拋棄掉自尊為止?
因痛苦而緊閉的鳳眸一張,鬼尚的金色瞳眸內閃著堅定的目光──不,與其要他拋棄自尊,他寧願一輩子和雅人這樣鬥下去!即使是要他
忍受凌辱、即使是要他死亡……因為這就是身為軍人的骨氣。
「鬼尚……你走神了喔?是因為我不夠賣力嗎?」雅人低俯下身,在忽然變得沉默的鬼尚耳邊呢喃道。
身下的男人忽然一繃,甬道緊縮的他差點都射了。
「你去死吧!」鬼尚用力側過身子,想將身上的雅人翻下床。
鬼尚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雅人一時有些怔住了,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用掌心壓住鬼尚得背膀,但身下的男人卻發了狠似的使勁抵抗……
「唉,鬼尚就是鬼尚……乖一點嘛,不然又要吃虧喔!」雅人語氣柔的像是在和小孩子說話一樣。
「他媽的!告訴你,我寧願吃所有人的虧,也不願吃你的!」
「是嗎?那就是說比起我,你也寧願吃城洋的虧羅……」褐眸一沉,雅人沒由來的冒出一句。
「哼!你這變態是聽不懂人話呀?」
沒注意到雅人問話的唐突,鬼尚很自然的便回嘴了,右肩卻在他回嘴的那一霎那傳來劇烈的疼痛……
雅人一掌雅上鬼尚脫臼的右肩,讓掙扎的男人懨懨的虛脫下去,不再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出氣似的,他倏地進行了比起前面更猛烈一波的
抽插──
被男人猛烈衝撞著臀部,後庭被迫吞吐著無法容納的碩大,只要他一掙扎就被殘忍的壓住肩膀,痛苦纏身的鬼尚並沒有餘地去注意到後方
男人那雙漂亮的褐色眸子內閃耀而過的濃濃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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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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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將意識已經迷離的男人跨間的白液擦拭乾淨,雅人輕吐了口氣,沉默地盯著被他來回折騰了兩遍的鬼尚。
青青紫紫的痕跡佈滿鬼尚黝黑強韌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戰時失控打傷的痕跡,鬼尚的前額涔滿了汗水,劍眉緊緊的鎖著,剛才被
連著侵犯兩次肯定讓他很不好受……
又舒了口氣,雅人拾起地上的制服穿上。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得,竟然會如此失控。
咬咬下唇,大概是因為城洋的關係吧?雅人想。
鬼尚對城洋的親密態度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東日朗,他摸不著頭緒,但鬼尚不論是對城洋或是東日朗的關注都令他覺得不爽快……他只知道
這點。
***
東日朗是UG的支隊中,鬼尚所屬的中隊底下的士兵,雅人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多麼深刻,因為東日朗只不過是UG眾多軍人中的其中一員而已
。
他對東日朗的印象已經有點模糊了,只依稀記得東日朗是個黑髮、長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這個雅人連聲音都記不起來的男人,卻是當時在UG裡,讓向來看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輕蔑而不屑的鬼尚聚集了所有的焦點
。
他第一次見到鬼尚和東日朗混在一起上任後沒幾天在軍營內例假日下午的球場上──就只有他們兩個,玩著籃球,狀似極親密的好友。
當時讓雅人震驚的,是鬼尚對和東日朗相處時的那種輕鬆神態──這是他不曾見過的。
後來某次他無意間聽人提起(有點像是在說風涼話的提起),鬼尚的確很關照東日朗,而且那種關照幾乎超越朋友……閒言閒語也有傳聞
他們兩人有曖昧,也因為鬼尚對於東日朗的照顧,在多少難免發生霸凌事件的軍營裡,東日朗卻幾乎是如魚的水。
鬼尚對於東日朗有多麼呵護,這點在之後不久的南閣任務,東日朗因為疏失而導致任務失敗,鬼尚還親自來向自己求情時,雅人就明白了
……
──東日朗對鬼尚甚至重要到願意為了他跪到痛恨的自己面前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這件事,雅人就有種不悅的不快感,心裡悶悶的……因為總覺得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視線,在東日朗出現後又會被輕易移轉……
這也因此,他對東日朗一直抱持著一種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總覺得好像是東日朗搶走了什麼。
東日朗是憑什麼讓鬼尚的視線關注在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他這個甚至已經成為總指揮官而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
不只一次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東日朗這個名字漸漸便在他心裡長成了個小尖刺,即使連他的長相和聲音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卻會在別人提起他時而感到莫名
的不舒服……尤其是當這個名字是從鬼尚嘴裡出來的時候……
那個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體內存在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那件導致鬼尚入獄的事情爆發以後──
***
「你太過分了!」齊瀏海長髮的嬌小女人在那裡扭動著,豐唇噘高高:「要和我示威也不是把人弄成這樣來示威呀!」
「不,我沒有要和你示威,姬紫小姐……」
「你就有!把一個好男人吃得一乾二還用送到喜歡他而且也還沒吃過他的好女人面前這不叫示威叫什麼?」姬紫蹬著高跟鞋眼角含淚的指
著坐在病床邊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雅人大罵。
「別激動,我是真的純粹想把鬼尚送來這理治療而已,是姬紫小姐你誤會了。」雅人笑得連雙桃花眼眸的彎了。
「你說謊!」
「哈,好吧,你真要這麼逼我的話……其實就醫和示威一半一半啦。」
「你這小王八羔子!!」
「好了!通通給我閉嘴!這裡是醫務室,不是給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從醫務室內特別又隔離出來的單人病房裡出來的繪夢羅羅雙手往
腰一插,凶巴巴的對著猛拌嘴的兩人吼。
「我才沒有跟這個小兔崽子打情罵俏咧!」姬紫臉頰一鼓,氣嘟嘟的瞪著雅人,雅人則依舊是一臉笑意。
「玩笑話聽不懂呀?」
順手從櫃子裡抽了一張OK繃出來,繪夢羅羅沒好氣的走向雅人,撕開後就用力的往雅人嘴角上一拍。
「痛…….」
「還知道痛呀?你這小王八蛋,我不是才跟你提醒了要讓鬼尚好好靜養,怎麼又去招惹他,這次還把他弄得更慘!」
「不好意思,我忍不住嘛。」雅人笑了笑,瞇彎的眼眸讓他斯文漂亮的臉更討喜了。
「你這不就等於是狗去挑釁肉包子,讓肉包子來打你之後再一口把人家啃的傷痕纍纍!好壞心!」姬紫又不客氣的用食指指向雅人。
「沒有這麼笨的肉包子啦。」繪夢羅羅哼了聲。
「討厭,人家這是比喻啦∼」姬紫嘟起嘴,長髮一甩便踏著高跟鞋離去。
沒搭理姬紫,繪夢羅羅逕自的和雅人說著,順手撩起他的制服檢查肋間的傷勢:「不過說正經的,你別老這樣搞好不好,我可不想以後天
天見到你和那小子,很累你知不知道?」
「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繪夢羅羅故意重重地往雅人傷口上一拍:「好啦!這樣就沒問題了,鬼尚先在我這裡扣個兩天,我要親自監督他好好休息
,你過兩天才能過來領,明白嗎?」
「謝謝你,我明白了。」
***
放風時間已經過一段時間了,城洋正準備去資料室一趟的時候,卻還看見三三兩兩的犯人再閒晃,全都是雅人所管轄的那一棟的。
挑了挑眉,城洋也沒說什麼,逕自的往資料室去,路途中,卻正好碰見了正要回到樓層的雅人,兩人在長廊上面對面的走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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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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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2
31
放風時間已經過一段時間了,城洋正準備去資料室一趟的時候,卻還看見三三兩兩的犯人在閒晃,全都是雅人所管轄的那一棟的。
挑了挑眉,城洋也沒說什麼,逕自的往資料室去,路途中,卻正好碰見了正要回到樓層的雅人,兩人在長廊上面對面的走向對方……
「嗨,真巧,我……」城洋揚起眉尾,一手插口袋裡,一手揚起罕自然的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但迎面走來的男人沒有回應。
城洋以為他是沒聽見,也不以為意,等到兩人又近了點之後,他才將音量放大聲了點道:「哈羅,新來的,有聽見我嗎?」
雅人在城洋面前駐足,壓低的警帽帽沿讓城洋看不是很清楚雅人的表情,雅人依舊沉沒。
聳聳肩,城洋也不是很在乎,逕自開口和雅人說著想說的話:「嘿,老兄,聽著,我剛才看見一堆你那個樓層的飯人在閒晃,能麻煩你去
管管好嗎?雖然絕翅館比一般獄館自由,但放他們到處跑也不好,那些個傢伙挺容易惹事的……」
話說到一半,城洋噤聲了,雅人抬起的那張臉孔上的神情讓他一時有些忡怔。
漂亮的五官沉靜地、不帶一絲波動,帽沿陰影下帶點桃花、原先笑起來很好看的雙眸正陰騖的瞪著他,冷意流轉在原先溫潤的的褐眸內。
──城洋感覺到一種極度強烈的敵意。
沉默在兩人間持續了宛若一世紀,直到雅人邁開不緩不急的腳步從城洋身旁經過時…….
「我警告你,不要管太多我的事……包括鬼尚在內,我很介意人家侵犯我的領域的……如果你繼續越界,我可能會扭斷你那好看的脖子…
…明白嗎?」
壓低的嗓音向是獸類警告威嚇的低鳴,單單落下這段話,伴隨著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雅人丟下佇立在原地的城洋離去。
城洋頓了頓,眨眨很俊的眉眼,不解的側臉聳了聳肩。
──真是凶狠的傢伙。
「說我管閒事雞婆就算了,鬼尚的話也太冤枉了吧……明明是那傢伙自己黏上來的。」城洋喃喃地不知道在抱怨給誰聽。
扯高了嘴角,露出習慣性的冷笑,手往口袋裡一拽,城洋他的事般地繼續往資料室的方向前進。
***
鬼尚在醫務室裡待了整整兩天,被繪夢羅羅強制扣留的。
其實進了單人病房一清醒後,鬼尚就立刻活蹦亂跳的吵著要回去牢房了,但繪夢羅羅說什麼也不肯,最後甚至還威脅利誘的和他打交道,
說是一回去就會被雅人騷擾還是待在醫務室裡保兩天清閒和寧靜二選一的,逼得鬼尚最後也不得不心動了……
鬼尚並不是討厭待在沒有雅人打擾的單人病房裡,相反的,要是能保證雅人一輩子不出現,他還很樂意在這裡住上一輩子哩!
──問題是醫務室裡的女人……
鬼尚從小生長在軍營裡,放眼所見和相處的也都是男人,女人這種生物對他們軍人來說幾乎是稀有動物。
──沒接觸過女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和她們相處!
繪夢羅羅個性比較中性,習慣也就好相處了,但是鬼尚卻總是無法習慣那個叫姬紫的女人……雖然她比起上次見面時已經收斂多了,但每
次給他送飯時卻還是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又不時露出惋惜的表情,動不動就把一對酥胸擠過來,每每都把他搞得渾身僵硬熱紅而不知所措。
鬼尚雖然知道這樣沒個大男人該有的樣,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對女人的這種生物的愚蠢反應,只能在每次羞窘急了的同時又惱羞成怒的
把人趕出去……
兩天裡的生活簡直是一片紊亂。
然而,對鬼尚而言,再怎麼混亂也比接下來的日子還好過多了……
***
鬼尚打從那次從醫務室回來之後,雖然繪夢羅羅耳提面命的告訴他要小心,但鬼尚還是不時的就被扛回那裡去報到……
──原因就出現在鬼尚痛很至極的雅人身上。
自從雅人來了之後,原本還稱得上愜意的牢獄生活開始便成了苦難折磨日,更令鬼尚所始料未及的是,經歷過第一次侵犯、第二次侵犯之
後……接踵而來的第三次、第四次。
雅人就像食髓知味般的──
鬼尚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身為軍人、身為前UG中隊隊長的他,向來沒什麼是能夠威脅到他、讓他備感壓力的,連當初接
受UG的軍事審判,知道自己被判處無期徒刑後他也沒感到一絲一毫的慌恐或無助,進了監獄後更是。
鬼尚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無論是在任何監獄或是在絕翅館這種弱肉強食的封閉環境內,他都有自信自己會是那個將人踩在腳底下的強者,
但是──雅人的再度現身卻攪亂了一切。
鬼尚發現自己竟然開始過著跟那些剛入獄的菜鳥囚犯一樣,每天都要擔心著什麼時候又會被侵犯的日子……
見到雅人、辱罵、一場惡鬥、疼痛、被綁著、被侵犯,這些事情開始便成了例行公事,每兩、三天就要上演一次,鬼尚簡直煩不勝煩,而
最令他感到無力的是……每當自己面對雅人的騷擾,擺好架式開打前,他都有絕對的自信這次能夠把那個傢伙狠狠的痛扁一頓,然而事情卻總
是事與願違……運氣好的話,鬼尚可以揍到雅人兩拳,但結果到最後卻總是一面倒地,讓以為有贏面的他失望。
雅人找他打架或他找雅人打架,打輸了,接著就是被侵犯,這是這幾天鬼尚不斷在用身體體會的慣例。
而讓鬼尚備感惱怒的,是一天比一天更變本加厲的雅人──隨著那更為頻繁得找碴、侵犯次數的增加、侵犯時間的拉長……鬼尚覺得自己
不只成了雅人折磨、逗弄的玩具,還成了他洩慾的對像……
這讓鬼尚不禁聯想到,自己以後是不是也會像城洋那樣被人私底下喊作成『雅人的女人』,一想到此,每每便讓鬼尚氣得牙癢癢的,有次
還遷怒到了當初喊城洋是靜的女人、好不容易治好傷才回到八樓牢房的鱷尾身上,結果又把人打得再一次送進醫務室裡了……
鬼尚知道自己這樣的確很無理,但他已經被逼到極限了,急欲擺脫現狀又無法襬拖得窘境,甚至不知道這種狀況還要持續下去多久……
鬼尚只覺得自己有一天會被雅人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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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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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男人露出了熟悉的憤恨神情,金瞳閃耀的如同豔陽般,他粗喘著,強韌的身子微微弓起。
望著這樣的男人,雅人忍不住忘情地,使勁按緊他的大腿向前,白皙精實的腰桿夾在他兩股中,將自己勃發脹熱的慾望一口氣插入那個被
他細心擴張過的私密部位。
「嗯……怎麼會愈來愈舒服了呢?鬼尚你的身體真的棒!」溫暖緊致的濕潤讓雅人滿足地歎息出聲。
「操……你……媽的!」底下的男人傳上雅人每天幾乎都要聽尚不下百遍的問候。
鬼尚憤怒的漫罵著,音量之大簡直震耳欲聾,雅人也不慌張,逕自的順從慾望的擺動起腰桿,一下一下的重重頂著他。
驀地,隨著雅人越發激烈的律動,那怒吼叫罵的聲音就這麼懨了下去,隨後是沉默和極度隱忍的痛苦低吟。
雅人知道,自己只要過分一點、用力一點的侵犯鬼尚,將自己不間斷的往他身體裡的最深處埋入,鬼尚就無法分神地拿出多餘的力氣對他
嘶吼……
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將自己釘入鬼尚體內的最深處,那緊緊夾著自己肉杵的熱度簡直讓他宛若置身天堂……雖然身下的人可能正置身在地獄
。
雅人望著鬼尚擰起的眉心,想伸出手指去輾平他,但他沒這麼做,輕意向他伸出手可是不智之舉,也不知道真的伸手出去後,兇猛如獸的
他會不會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惡狠狠的咬斷!
--要是鬼尚能是只會舔自己手指的乖巧小貓該有多好?
不過還真難想像鬼尚變成小貓的模樣……雅人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咧起嘴,下唇卻因此而引起一陣刺痛的漣漪。
細細的疼痛,讓雅人悶哼了聲,今天和鬼尚打架時他大意了,對戰時,沒想到鬼尚竟然能踢得這麼高的他,因為閃避不及而被一腳掃過下
顎,雖然只掃到一點點,下唇卻還是刮到牙齒發腫流血了。
──今天又是廢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這頭猛獸弄上床的……沒辦法,要怎麼收穫就要怎麼栽。
思及此,雅人便趁機報復、貪取似的更加用力得挺進鬼尚體內,身下的男人因此而可憐兮兮的痛吟了兩聲,反射性緊縮的甬道卻讓雅人舒
服的差點噴發。
「嗯……」
雅人全身發麻的俯低了身子,和鬼尚胸膛貼在一起,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和鬼尚心臟跳動的頻率,也分不清楚是誰的,全都快速的嚇人。
鬼尚咬牙狠狠瞪著忽然在他身上磨蹭起的男人,看見那張漂亮的臉蛋泛著潮紅,滿足而貪婪的微笑著,他就想掄起拳頭扁他!還在他身上
猛蹭……
乳尖和乳尖碰在一塊兒擠壓的黏膩處感讓鬼尚渾身猛起了雞皮疙瘩,雅人身上一種獨特的香味也讓他頭皮發麻──
雅人就像是擺脫不掉的夢魘,極力的想清醒,卻總是被他拉入更深的昏暗,宛若踏入黑色的泥淖內,愈陷愈深,直到無法呼吸、直到窒息
為止……
竄入體內、頂弄至深處的侵入者,讓空氣近乎從肺裡被全數拉出,因此而感到窒息錯覺的鬼尚,劍眉中央的皺摺更是加深了些,他忍不住
伸舌舔著發紅髮熱的乾燥嘴唇。
雅人盯著鬼尚的添上一層水亮的薄唇,心裡不知怎麼地有股騷動,嘴唇跟著下腹同樣發熱了起來……
──自己真是愈來愈不對勁了。
對鬼尚的身體的慾望、渴求,並沒有隨著次數的增加或時間的拉長而減少,高大健壯的身體百嚐不膩的,好像沾染了毒癮似的,每一次侵
犯、每一次被那雙金瞳以燃燒著怒焰的姿態瞪視著,他都只覺得身子對對方的身體越發契合……
──看來自己得了鬼尚熱了。
「真是莫名其妙……」咬住下唇,雅人這話說得很輕,像是在跟鬼尚說話,又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鬼尚沒來得及反應,下身又遭逢一陣更為猛烈的抽插,他甚至懷疑雅人是不是想就這樣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頂出來,讓他以這種難堪的方式
死亡呢?
本該為自己的自嘲而失笑幾聲的,但鬼尚發現現在的自己根本沒那樣的餘力,他只能鎖著眉頭,緊嗑著牙關,不讓一絲一毫因衝撞而痛苦
的懦弱悲鳴從嘴裡溢出。
雅人看著那雙炯亮的眸子痛苦的緊闔而上,原本流轉著宛若醉意光芒的褐眸因此沉下,他注意到鬼尚跨間那每次遭受侵犯都不曾勃起的器
物……
壓緊鬼尚的身子,更加賣力的抽動,雅人的腹部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摩擦過鬼尚的性器,但那蟄伏於毛髮間的器物仍是沒有抬頭的跡象
。
雅人歎息,握緊鬼尚的大腿,使力頂進,最後噴發……
***
這天絕翅館在午餐時間過後沒多久便開始下起了小雨,不久後更演變成暴雨,原本好好一個放風時間,運動場上空曠一片,也沒人待了,
絕大部分的犯人都選擇懶散的窩在牢房裡,獄警們相對來說也都沒事做了。
伸了個懶腰,甩甩手臂,雅人從電梯裡出來,嚴正思考著下一步該往哪裡去找人。
剛剛去九樓牢房又撲了個空,雅人知道鬼尚午餐過後就沒回去牢房了,他到九樓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正好碰上剛巧要回牢房的他,在牢房內
等了一陣子,鬼尚沒有絲毫要回來過的跡象。
「雨下這麼大,那傢伙是能躲到哪裡?」雙手往口袋一插,雅人側了側頭。
最近鬼尚應付他的招數開始變了,可能是因為前面好幾次學乖了的原因,也不再魯莽的就和他正面衝突……而是以躲他取代當面幹架。
雅人這幾天常常找不到鬼尚的人,有時候用餐時間見到一下下,才轉眼他人就跑個精光了,能避就避。
這點的確是比之前聰明多了,不過──
雅人揚起半邊的嘴角。
絕翅館大雖大,但還是就這麼一丁點大。
就好比在一個有局限的、稜稜角角的地方玩捉迷藏,雖然一開始當鬼的總是很難找到躲起來的人,但多玩幾次,只要一直當鬼,最後也會
摸透躲藏者的藏身之處。
──因為在封閉的空間內,即使再遼闊,躲藏之處也只有那幾個。
雅人現在已經摸透了幾個鬼尚避開他的地點,之前也逮過人好幾次,所以他並不心急於現狀,慢慢來,他相信鬼尚自己總有一天也得面對
這個事實……
──那就是最後不論再怎麼躲,還是會被自己找到。
撥攏了散落在前額的發綹,雅人愉快的輕哼著邁步往館長辦公室前進。
他現在有點要事想辦,至於鬼尚,就讓他懷抱著被抓到的忐忑心情先兀自喘息一下吧……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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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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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躲避雅人的地點,鬼尚淋了一身雨,東奔西跑後,卻發現該藏的地方都已經藏過了,好像無論躲哪裡都會被雅人找到一樣。
「哈啾!」大大打了個噴嚏,鬼尚抱緊身子一顫。
被雨淋得一身濕,下雨後館內驟低的溫度讓向來不怕冷的鬼尚感覺到了陣陣寒意,他很想回到九樓的牢房忡個熱水澡或窩在被窩裡睡大頭
覺,不過……現在回去也極有可能遇到雅人。
「操他媽的!」竟然有巢也回不去。
鬼尚搓搓手臂,望了眼不遠處夾在靜那棟樓層和畢諾許那棟樓層中獨立出來的建築物……好像唯獨那個地方自己目前沒去過。
沉默地站了好一會兒,鬼尚甩甩頭,想藉機引開渾身的寒意似的,朝那種樓層前進。
***
進了樓層後,周圍溫度才稍稍暖和了些,鬼尚踏著階梯上樓,一邊像小夠似的甩著頭,把沾在發的水珠都甩掉。
鬼尚所進入的樓層就位在區隔開靜和畢諾許樓房空格的正中央,這棟獨立的建築物是雪洛伊專屬的樓層,最頂樓兩層是雪洛伊專屬的辦公
事、會客室和休息的房間,下面幾層樓則是放著人事資料和圖書的地方。
可能是基於這裡是雪洛伊的地盤的關係,即使雪洛伊從來沒禁止犯人們進入兩層頂樓外的其他空間,卻也不曾看過其他犯人敢明目張膽得
越界。
又打了個噴嚏,鬼尚一邊顫著身子一邊踏進二樓長廊,找了最裡面的一間圖書室進去。
──就在這裡好好睡個覺吧。
一進到圖書室,鬼尚簡直歎為觀止,厚厚幾排的書架全放滿藏書,分門類別的整齊排放。
鬼尚隨手抽了一本書,書本厚厚的、封面有些灰塵,上頭的字體他沒見過,有點像英文、有點像德文,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撇撇頭,鬼尚也沒什麼興趣得放了回去,跟著四處晃晃,時不時就抽幾本書出來看看,又沒趣的放回去。
都是些無聊的書,也不知道寫這些東西的作者腦袋裡在想什麼,鬼尚駐足在放著探討社會財經書籍類的書架前拿著一本書翻著時暗忖著。
他一邊把書放回書架時又一邊想著這書就這麼點大小,也不夠蓋身子取暖,也不知道這圖書室裡有沒有報紙能夠讓他蓋一下的……
驀地,意識到自己現在處境的鬼尚忍不住吐了口惡氣,自己怎麼就這麼窩囊,他堂堂鬼尚竟然要躲一個死變態躲到這裡來了,真是沒面子
!
但是一想到每次和雅人正面衝突的後果、被打擊的自尊心,鬼尚這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所謂的面子問題了……
──沒面子就沒面子啦!管他去死!
惡狠狠的咬咬牙,鬼尚洩憤似的連抽了好幾本書,反正找不到報紙的話就只好多拿幾本書,全攤開來蓋在身上,不無小補。
沒想到,鬼尚在相中一本較為輕薄又大本了書籍,正準備抽起來時那本書卻被一股力量抽了回去。
──見鬼了!
不死心的將手指扣得緊緊的,又把書抽回,這次卻又同樣又被猛地抽了回去,就像是有人站在對排和他搶書一樣……不,就是有人站在對
排和他搶書!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
好勝心一下子湧上,鬼尚不服輸的死死抓著書本,說時遲那時快,對方卻選擇在這個時候放手,鬼尚被一下子因此而失了重心,整個人往
倒去,後腦袋也跟著撞上了後方的牆壁。
沉重而響亮的一聲撞擊,鬼尚立刻抱著後腦往地上一蹲,忍不住痛呼了幾聲,淚水都從上揚的眼角飆了出來。
「操你媽的!」鬼尚猛地地站起身子對著書架後的人大聲叫罵。
到底是那個不怕死的王八蛋──
驀地,鬼尚怔愣,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是你……」
***
「幫你處理這些資料就好了嗎?」
「沒錯,給你一個星期,你就慢慢弄吧,相關的人事資料放在二樓圖書室旁的資料庫,你等等回去的時候再拿吧。」
「好的。」
「那∼現在先來杯熱茶好嗎?」
雪洛伊坐在辦公桌前,舒舒服的仰坐在他奢華的辦公椅上,他一邊執起茶杯,一邊優雅的小啜著上好的熱伯爵茶。
「好的,謝謝。」雅人坐在對桌,正在整理手上的資料,他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雪洛伊注意到了雅人那張白淨臉蛋的右頰處有些淤青,他漂亮的紫眸內閃過幾絲好奇,替雅人斟了杯茶之後遞出。
「你臉上的傷是……?」
「啊,這個呀……」雅人頓了頓,隨後露出一種奇特的微笑:「這是前天在和鬼尚玩的時候不小心被他弄傷的。」
──前晚又費了番功夫才把人丟上床呢。
「原來如此,你還真是辛苦……不過對像畢竟是鬼尚嘛,吃點小苦是難免的……是說,小少爺你的身手的確是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很不
錯嘛!連王都可以扳倒!」
「過獎了。」
雅人輕笑,他放下手邊的資料,正準備拿起一旁的方糖罐,卻被雪洛伊阻止了。
「相信我,這茶還是不加方糖好喝。」雪洛伊露出了古怪的曖昧笑容。
雅人微微頷首,手伸了回來,他知道館長大人這麼對他說,就表示那方糖的確不能加。
接著,兩人沉默地享用起香氣瀰漫的金黃茶香,直到雪洛伊唐突的對雅人問了句:「不過每次都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扳倒鬼尚很辛苦吧?」
「說不辛苦……」雅人側了側頭,「那絕對是騙人的。」
「所以才來找我要那個東西嘛……」
雪洛伊接著又十分唐突的插了問題進來:「鬼尚喜歡吃糖嗎?」
「不清楚,不過如果有必要,我會強迫餵食的。」雅人又輕啜了口茶。
「那好,把這個拿去吧,替我做事的報酬──你想要的東西。」雪洛伊從抽屜裡拿了一把東西丟到雅人面前,圓滾滾的琉璃似的藍色糖果
在桌上散開,透明的外包裝在光線下折射著亮麗色彩。
「感激不盡。」雅人看著那幾顆糖果,又抬起眼,揶揄似地對雪洛伊說道:「不過館長大人這裡的花樣還真多。」
沒想到,雪洛伊卻帶著愉悅的語調說道:「好玩嘛。」
***
書本間隔後方的男人有著十分白皙的肌膚,有光澤的黑髮柔順地服貼在臉頰旁,有些過長的瀏海好看的斜分著,昏暗的燈光甚至讓他的白
皙有種蒼白美。
男人的五官有種女性的精緻美,但又有著男性的俐落感,整體而言是張非常好的臉孔,但最讓人移不開目光的,是那雙漂亮眼眸下、色澤
極淡的瞳孔。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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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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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3
34
「靜……」
漂亮的黑髮男人透過書本與書本中的間隔凝視了鬼尚好一陣子,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半天,那細緻的眉頭才略略的起了一絲皺折,但又很
快平復。
鬼尚跟著鎖緊了眉頭,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裡。
鬼尚對於眼前的男人認識並不深,甚至可以說淺薄,他不常見到這個男人,只有偶爾幾次會看到他出現在餐廳和城洋並肩坐在一起用餐。
雖然說鬼尚沒見過靜幾次面,但有關靜的傳言卻是時有耳聞,偶爾他會聽到那個聒噪的蒂爾提起。
靜在館中的存在似乎很特別,他的地位不是一般犯人……甚至是其他王可以比擬的,館內的四個王雖然看似是獨立的,靜其實卻是地位最
高的那一個,四棟樓的所有犯人似乎都有這這個共識……
這讓鬼尚想起那時城洋那個囂張的傢伙也對自己說過……
──『靜才是最強的!』
就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才能讓城洋說這種話?這是鬼尚一直很好奇的……
「我以為,這裡沒人敢來呢。」
靜那張漂亮的臉孔側了側,色澤極淡的瞳孔裡透露著疑惑……又帶了點好奇。
「為什麼不敢來!就因為這裡是雪洛伊的地盤?」回過神來,鬼尚習慣性的露出囂張的笑容!
「不,大家不來……是因為這裡是我的地盤。」靜的嘴角扯起微小的角度,鬼尚甚至看不真切靜是在笑,還是一樣面無表情。
「你的?」
鬼尚瞪大眼,眉頭一糾,他一直以為沒人靠近本來該是公用的圖書室是因為雪洛伊的關係,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靜……
「雪洛伊默認,犯人們也都知道圖書室是我在使用的,真訝異沒人跟你提過這件事。」
比起靜,鬼尚絕對要來得更為詫異,他沒想到靜的權利竟然大到霸佔圖書室館內也沒有人有任何異議。甚至連身為館長的雪洛伊都默認。
──這傢伙絕對不簡單。
鬼尚這麼忖著的同時,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站在對面的男人卻不領情的彎下腰逕自找起自己要的書了。
「喂!別跟人說話說到一半就做自己的事去了好不好?你這樣跟城洋一樣沒禮貌!」鬼尚不悅的拍著書櫃,對方卻仍然沒抬起頭,只聽見
他很輕的笑了兩聲。
「跟洋一樣嗎……八成是被他傳染的。」
沒搭理靜那令他摸不著頭緒的話,鬼尚忿忿的壓低身子,把幾本擋在他和靜面前的書抽了下來。
「喂!我說你呀……」
沒料到鬼尚才蹲下來和靜面對面的同時,對方又直起身子,逕自的走開。
「媽的!你這傢伙故意的嗎?」咬一牙,額旁的青筋氣得突突跳,鬼尚這次乾脆直接繞了一圈到隔壁走道堵人。
靜望了眼氣呼呼的鬼尚,嘴角又揚起似笑非笑的角度,他回頭瀏覽手上的書,一邊又放了幾本回去。
「聽著,你是新來的所以可能不太清楚,如果想要看什麼書籍你可以列張清單給雪洛伊,他自然會幫你打理好,這裡的書本都比較舊,你
沒有必要跑到這裡來找。」
靜連抬頭看鬼尚一眼都沒有。
「老子就不能閒來沒事進來這裡嗎?」
鬼尚口氣不馴的走到靜身旁,雖然靜的身高也不遜色,但一米九的鬼尚一站過去看起來就好像要把他包住了似的。
「不行,因為這裡是我專屬的地方。」那極淡色澤的瞳仁望了鬼尚一眼,又轉回一排書架上。
──好個囂張的傢伙。
鬼尚咬咬牙,靜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個不速之客。
靜挑了幾本書,抱在懷裡,直起身子,卻看見鬼尚還杵在面前不動,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怎麼,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離開嗎?」
「老子現在就是還不想離開這裡不行嗎!」鬼尚憤憤道,忍不住咬牙切齒,眼前的這傢伙就跟城洋同一個死德性。
「行,不過提醒你,你只能再待十分鐘。」靜也不是很在意的模樣,越過鬼尚就往反方向去。
「靠!你憑什麼決定老子什麼時候要走呀?」
鬼尚不服氣,立馬又跟了上去,一把抓住靜的肩頭,沒想到手才一搭上,對方卻一腳掃了過來,直接抓住他身出去的手,用右肩頂他的肋
部,將他整個人摔了出去。
重重跌在地上,鬼尚頭昏眼花的,一時還錯愕的無法起身,眼前忽然一暗,就看見一張漂亮的臉擋住了他的光線,然後極其強大的一股力
量壓住了自己的肩和臉。
「因為我不喜歡有人闖進我的地盤,十分鐘是我的忍耐極限。」靜淡淡的、冷冷的聲音從鬼尚頭頂傳來。
像頭豹子似的,靜俯蹲在鬼尚上身,白皙的手指緊扣住了他的臉頰。
「媽的!你……」
鬼尚想起身,卻被靜一把按住了頸子,拇指深深扣在頸動脈上,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聽的,你不會想跟我打架的,我看過你和鱷尾打架的身手,是很不錯,但還差了我一大節,真要和我鬥起來,你的下場會非常慘……」
靜淡色的眸子裡流洩的精銳的光芒,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容抵抗的氣勢。
壓在身上的力量極為強大,但即使是如此強大,卻還讓人感覺到那是力量蘊含著、尚未爆發前的醞釀而已。
──這就是城洋說最強的男人嗎?
整個身子都興奮熱起來了,鬼尚第一次遇到這種人,這種氣勢讓他備感壓迫的男人……他第一次有那種絕對打不贏對方的想法。
──果然很厲害!
「我知道了,就讓我待十分鐘。」鬼尚臉都被掐成豬肝色了,卻依然逞強的揚起張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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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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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知道了,就讓我待十分鐘。」鬼尚臉都被掐成豬肝色了,卻依然逞強的揚起張狂笑容。
聞言,靜這才放開手,『站起身拾起地上掉落的書。
「咳咳!」鬼尚坐起身子,嗆咳著,鳳眸裡通紅的泛著淚光,他瞪向靜:「你他媽真是個怪物,看起來那麼纖細的身體哪來這麼大的力量
!」
靜哼了聲,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甩也不甩鬼尚的就逕自找了位置坐下看書。
鬼尚摸摸脖子,又跟了過去,在靜對面坐下。
──反正都說讓他多待十分鐘,那這十分鐘就該好好利用。
「你這傢伙身手不普通嘛。」鬼尚敲了敲桌面。
其實不只是不普通,而是非比尋常。
靜盯著書本,頭也沒抬一下,用平淡的語氣唐突地問道:「我記得你叫鬼尚對吧?」
「呃……對呀,怎樣?」
「我聽洋提過你。」
「城洋,那傢伙說了什麼?」鬼尚挑挑眉。
「沒什麼,不過……今天見了你之後,我只是覺得不怪乎洋會用纏人和驕傲囂張這些字眼來形容你了。」提到城洋的時候,靜那張泛著冷
淡神情臉笑了下。
「什麼!」鬼尚的臉一沉。
──城洋那臭小子!
驀地,鬼尚忽然想起了個悶很久的疑問,鳳眸瞪向靜,又敲了敲桌子後開口問道:「喂!那次和鱷尾在打架的時候你為什麼幫我?」
靜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下,他翻著書,也沒回答,好一會兒,鬼尚不耐煩的都要開口罵人的同時,他才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提醒你的那件事嗎?」
「對啦!」鬼尚沒好氣道,沒想到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件事,對方卻思考這麼久才想起來。
那一天如果不是靜開口提醒,他的大意可能會害他沒來得及反應鱷尾的攻擊,不過他一直很好奇,靜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幫他的。
靜盯著書本,好像陷入了一陣沉思,又好像純粹是在看書,久久,他才開口道:「因為我第一次看洋這麼專注在看其他樓層的王戰,如果
他想看,那我就要讓你們再打久一點。」
──所以其實是因為城洋的關係?
沒想到對方提醒自己根本和幫自己是兩回事,他還以為靜是好心的想幫他一把哩!對於自己的會錯意,鬼尚自己都忍不住哧了聲挖苦。
「不過……」
靜的說法讓鬼尚想起了一件事,鱷尾曾經和他說過的有關靜和城洋的關係……並不是八卦,也不是好奇……鬼尚只是想確認。
「你和洋是什麼關係?」
聽見這個問題,對方頓了頓,露出了一種很微妙的表情,像是極淡的苦笑……
「我們是什麼關係呀……」
倏地,前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你怎麼在這裡?」眨眨很俊得眉眼,城洋手裡掛著兩把濕淋淋的傘,冷峻的臉孔難得露出訝異的神情。
「啊,避雨呀,但是這傢伙說只讓我待十分鐘。」鬼尚用拇指不客氣的指著坐在對面的靜。
「喔,是嗎?」頓了會兒,城洋又像沒什麼事的甩甩傘上的水珠,開始對鬼尚冷嘲熱諷:「不過避雨怎麼跑到這裡來避,你是沒有家的迷
途小狗嗎?有牢房可以回吧?」
「老、老子高興來這裡不行嗎?」脹紅臉,鬼尚說什麼也不可能跟城洋解釋自己到這裡來的原因。
「不行,因為靜不喜歡外人來。」沒想道城洋卻給鬼尚和靜相同的答案。
坐在鬼尚對面的靜還因此發出輕笑聲。
鬼尚的臉更加脹紅了,靜卻火上加油的把書一闔,冷冷對鬼尚道:「好了,十分鐘到了。」
「你屁!根本連五分鐘都還沒過去好不好!」
「我說十分鐘就十分鐘。」
「喂……」
「不要餵了,雨傘借你一把,隨便你要到哪去玩。」城洋舉了舉手上的傘。
──這兩個一搭一唱的傢伙!
鬼尚氣得牙癢癢,份份的站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搶過城洋的傘。「真是謝謝你喔!」
「不客氣,順便再提醒你一件事,如果真那麼無聊,可以跟雪洛伊多要些設備放在『房間』裡,你可以裝個夠大的旋轉籠學天竺鼠打發時
間。」城洋冷笑了聲,裡頭的男人雖然書本遮住了他的臉,但卻隱隱約約的聽得見他的輕笑聲。
鬼尚這次倒沒有如城洋所預料的對他的玩笑大發雷霆,反而一臉遲鈍的問道:「你說什麼房間,牢房嗎?」
城洋的笑容一瞬間僵住。
「別跟我說你住了這麼多天的九樓,卻從來沒使用過『王的房間』。」
「那是……什麼?」鬼尚愣愣的問道。
***
翻找了好久才找到所需要的人事資料,雅人正想從二樓資料室離開時,卻聽見二樓走廊上有細碎的交談聲,但聽得並不清楚。
好奇的開門探頭一望,雅人卻發現了那個方才讓他等了一段時間的高大身影……驀地,他瞪大了眼,因為那個站在男人前方的獄警──城
洋。
兩人熱烈的不知道交談了陣什麼,城洋就進了房間內把門帶上,鬼尚則轉過身,脹紅著一張臉,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踩著重重的步伐快步離
開。
褐色的眸子一冷,雅人整張漂亮的臉孔都沉了下來。
走廊上一平靜下來,他開門、帶上,瞪了眼圖書室後,跟在鬼尚的步伐身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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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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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這麼大個房間他怎麼就從沒注意過?
鬼尚站在位於九樓最底端處的房間外,高大的個子愣愣地站在門口。
以前在UG的軍營待習慣了,軍營裡制式化的規矩也習慣了,結果到了館內也還是沒改,所以每次鬼尚下樓時都是走從前慣性走的左側樓梯
,右邊還不曾走過,即使曾經好奇的瞄過長廊右側盡頭到底是什麼,但每次也不是很在意。
──結果這種大而化之造就了今天被城洋恥笑的後果……
眼前的房間十分寬敞,裡頭空蕩蕩的,但坪數不小,大約跟同層樓的牢房一樣大小,城洋和鬼尚說,這房間是專門供給王所使用的,所以
一直被稱做『王的房間』,王可以在裡頭擺放任何自己想要或所需要的私人物品,只要同雪洛伊說一聲就好,他自然會幫忙打理。
成為王已經多日、卻完全不清楚這件事的鬼尚還因此被城洋連用了好多句暗諷他沒腦袋、沒眼睛的話糗,氣得他差點沒腦溢血了,就當場
翻臉跑回來了,結果一回來從右側樓梯上樓,就真的見到了那個被他忽視了好多天的房間。
摸摸發冷的脖子,鬼尚一進到房間裡就先把穿著冷風的窗戶先給關了,他身上還濕著呢,這麼吹冷風簡直要命。
抬頭望了望房間四周,這麼忽然的降下了個大禮給他,一時鬼尚也沒想好這房間要怎麼利用,腦袋裡亂七八糟的飄過許多想法,也沒個定
論,不過在腦海裡忽然閃過某張漂亮的臉孔後,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房裡一定要先擺個沙包讓他練拳……
一想到那張總是帶著可恨笑容的斯文臉蛋,鬼尚整個脾氣就上來了,他想他或許還該想那個傢伙的照片釘在沙包上,這樣打起來更起勁─
─洩憤兼練身體,多好呀!
不然總不能每回被那傢伙氣到心裡發堵時都隨便找看不順眼的犯人練拳頭(鱷尾都不曉得進出醫護室幾次了)吧?
鬼尚心裡忖著,一邊伸著懶腰,活動筋骨,想暖暖身子,但極低的氣溫就是怎麼都能把他弄暖的身子再度降至冰點。
──算了!
反正剛才也沒看到那傢伙的影子,應該短時間內也不會出現了,趁現在去洗個熱水澡,如果那傢伙又出現,也好有精力和他幹架!
側了側頭,鬼尚單手往腰上一插,正要從房間回到牢房忡澡,轉過身卻看見他剛才還在慶幸著沒看見人影的『那傢伙』站在門口……
***
雅人並不意外鬼尚見到他時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只是有點不高興……不高興鬼尚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是這種神情,然後接下來就會擰眉
,鳳眸滿是嫌惡……可見到城洋就不是這樣了!
更讓雅人覺得心情莫名鬱悶的,是現在一身濕淋淋的鬼尚──
男人平時自然豎起粗硬短黑髮被雨水打濕了,略略的向下垂著,有種和平食的囂張感不太相同的味道,身上的薄衣因為雨水而緊貼著俐落
的身材曲線,寬厚的肩膀、胸膛,窄窄的腰身、臀部,和裸身時的曲線沒有兩樣,還有就是那因寒冷而挺立的乳尖,竟然在那緊貼胸口的衣服
上明顯的直立著……
──鬱悶,雅人覺得很鬱悶。
「你剛剛就是這副德性在跟城洋那傢伙說話?」但雅人覺得鬱悶的同時,下腹部卻又傳來一陣詭異的騷動,這導致他忽略了自己話裡的酸
味。
鬼尚瞪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在眼前問著莫名其妙怪問題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老子剛才在和洋說話?」
「我看到的,在資料庫,圖書室旁邊。」
「喔,是嗎?你老子我剛剛是這副德性在和洋說話的,怎樣!你有意見嗎?」完全沒聽出某人話裡滿溢著酸泡泡的語氣,鬼尚以為雅人在
暗諷他身上邋遢,心裡還不爽的想著這傢伙什麼時候找碴找到這種程度了!
雅人一想到眼前的這男人剛才就這副引人遐想的姿態站在城洋面前,心裡怎麼就覺淂不是滋味,但卻沒想過城洋壓根兒不認為鬼尚有什麼
好讓人想入非非的。
胸口裡一昧的泛著莫名其妙的酸意,雅人手插在口袋裡,緊緊捏著出賣勞力和雪洛伊換到的糖果。
「以後不准未經我的同意單獨和其他人見面!」雅人此話一出口,不只是鬼尚,連他自己都愣了幾秒。
過沒多久,就見到鬼尚握緊拳頭瞪大鳳眸的模樣,接著,取代原先應該聽見的一連串髒話,竟然是一陣爆笑。
笑得連眼淚都飆出來,鬼尚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聲驟止。
「笑話!你白癡呀!為什麼老子和誰見面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你別以為你曾經是我長官,就一輩子是我長官了好不好!」鳳眸一利,鬼尚
對著雅人怒吼。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雅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他只知道,他就是不喜歡看到鬼尚和別人單獨處在一起。
──不論是城洋!
──或是那個東日朗……
「臭小子!你想幹架嗎?」怒氣被完全挑起,鬼尚鳳眸內散發著兇惡的光芒,就像只激憤的黑豹豎了毛般。
「哈,我看是你想幹架吧?」雅人挑釁似的冷冷揚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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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2:04
37
房間內偌大的空間打起架來比較容易施展身手,鬼尚還記得之前每次在牢房裡和雅人幹架時都要弄壞不少東西,每次都還惹來善後處裡的
雪洛伊一陣白眼,而偏偏被白眼的對象總是他,卻不曾是雅人……就因為雅人是支出他們在館內一切費用的人。
──想到就不爽!
鬼尚將腿往上前踢,這招有好幾次都能掃到來不及閃避的雅人,可是他這次似乎已經不吃這招了,早有準備的向後退開,又前衝,趁著鬼
尚架手防衛時臨時改變攻擊方向,改用側踢踢擊鬼尚的肋間。
沉重的疼痛在肋間爆炸,骨頭碰撞的擠壓就好像要讓人不能呼吸了一般。
──媽的!這小子又發瘋了!
在心裡狠狠的啐道,鬼尚因為那股劇痛忍不住彎下身子,前幾次的幹架,即使被雅人擊中,力道都沒有到能讓他感到發毛般無法站立的疼
痛,只有幾次例外,就是這次和和上次同樣提到和城洋相關的事情時。
鬼尚不知道雅人到底為什麼看他和城洋這麼不順眼,他也不想去分析,反正雅人的腦袋構造他本來就不能理解,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
是如果雅人要瘋,他就跟他奉陪到底!
強忍著疼痛,鬼尚又惡狠狠的迎向雅人,即使明知道每次的攻擊最後都只是徒勞無功。說他垂死掙扎也好、說他死不服輸也好,他就是不
想什麼都不做的直接拋棄自尊!
雅人望著向他一次又一次衝上的鬼尚,那金色的瞳眸閃著憤怒的烈焰,好像要把他燃燒殆盡一樣,但即使如此,他卻從未感到絲毫恐懼,
體內只有如同那雙金眸般愈竄愈高的熱度,興奮感伴隨著一種詭異的情愫讓身上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身體對鬼尚就是這麼反應著,雅人自己也無法控制,這讓他每每被鬼尚破口大罵變態時自己也都會覺得好笑而無法反駁。
──可是他就是喜歡鬼尚專注於自己的眼神、討厭鬼尚加諸於他人視線的神情。
莫名地,他就是很在乎……
思緒被側踢而來的攻勢阻斷,雅人架起手肘去擋,強烈的衝擊讓他可以想見不久後又會在肘上出現的瘀青,沒讓鬼尚有繼續多餘能找到空
隙攻擊的時間,他直接反手抓住鬼尚踢來的腿,用腳將他支撐的右腿掃倒,在鬼尚倒地後又立刻將他反手箝制,以膝蓋壓住他背部,讓他面朝
下的無法動彈。
「吶,鬼尚,又被打倒了耶……算算這是第幾次啦?」雅人揚高嘴角,稍加紊亂的氣息中帶了絲興奮,柔亮的褐髮散在額前。
「操你媽的!誰說老子被打倒了!」鬼尚瞪大鳳眸,眉頭一擰,開始劇烈的掙扎著。
望著身下不認輸的死命掙扎的鬼尚,雅人忍不住伸手撫觸著他的背,好似安撫的動作卻惹來鬼尚更加激烈的竄動,卻碰疼了勒間被雅人擊
中的傷口,一下子高大的身子又給痛得揪了起來,這動作讓雅人忍不住歎了口氣,膝上的力量跟著放輕。
「鬼尚,你就聽話一點點不行嗎?如果要你不准去見城洋,你就別去見,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可以不用吃這麼多苦頭的……」
「靠!要我聽你的話我還不如下地獄去吃更多苦!搞清楚一點,你他媽究竟憑什麼要老子聽你的話,我愛見誰就見誰,關你屁事呀!」
狠狠的咬牙又鬆緩,鬼尚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緊繃至無力了,他不明白雅人到底為什麼要如此針對他,自己上輩子是欠了他什麼冤債嗎…
…所以這輩子才這麼窮兇惡極的追來糾纏。
鬼尚有種想發飆,又知道發飆後任何結果都無法改變的無力感──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見城洋!」心裡一股火又被鬼尚強硬的態度挑起,某種酸意直接從雅人的心裡嗆到喉頭了:「該不會是你喜歡那傢伙
吧?啊?」
雅人一手伸進口袋裡捏了捏圓形的糖果,他嘴角上揚的角度伴隨著某種惡意:「就跟那時候在UG裡一樣,你跟東日朗那個傢伙……吶,如
果今天侵犯你的對象是東日朗,你說不定還會很快就勃起對吧?」
雅人這話一丟下來,像是點燃了鬼尚身上的某根導火線,下一秒,他立刻炸裂開來。
「操你媽的!我跟日朗根本不是那種關係!你媽生了個豬腦袋給你嗎?身為總指揮官,竟然連軍營裡的那種爛謠言也聽信!媽的!」鬼尚
激動的紅了眼眶,又或許是打從心底深深湧上的無力感讓他氣紅了眼,「你們通通都去死吧!」他腦海裡現在最希望的只有這件事。
見鬼尚這麼激烈的澄清,雅人愣了愣,莫名地,那股嗆到喉頭的酸又不是這麼強烈了,取而代之還有種讓他心癢癢的輕鬆感。
──到底自己怎麼了呀?
甩甩腦袋,雅人當那只是激怒鬼尚的愉悅感,單手拆了糖果的包裝,將糖果握在手裡,雅人將身下的鬼尚扳過身子,只見到他氣紅了眼睛
瞪著自己,心裡驀地一跳,因為將他翻過來那剎那,雅人還以為鬼尚是因為委屈才紅了眼,頓時愣住。
氣憤不已的鬼尚被翻過身,一見到雅人莫名其妙盯著自己發愣的漂亮臉蛋,更是沒好氣的連心臟都快懨了。
「我操你媽看屁呀!」
鬼尚使勁的的抽出被壓在身下的手,正想要狠狠給雅人一拳,卻不之觸動了對方什麼開關,白皙的掌伸了過來,往自己沒有防備的臉上一
伸,隨後按住了他微張的唇,咚了一下什麼東西掉進了嘴裡。
「唔!」
鬼尚驚慌的抓住了雅人的手,雅人壓住他嘴唇的力道卻驀地增強,另一手更變本加力的托住他下顎不讓他開口,他怎麼扯也扯不開雅人死
命壓著他的嘴的手。
混亂中,咕嚕的一聲,鬼尚把那顆不明物體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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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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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5
38
混亂中,咕嚕的一聲,鬼尚把那顆不明物體吞了下去。
瞪大雙眼,鬼尚停止了掙扎,死死地望著雅人,腦海裡閃過的想法只有『這傢伙給我吃了什麼!』、『他想要毒死我嗎!?』
見鬼尚將東西吞了下去,雅人嘴角淺淺的揚起好看的微笑,他將擒住鬼尚嘴唇和下顎的雙手放開,坐在他身上沉默地凝視著他,漂亮的褐
眸內帶了些不懷好意。
「去你媽的!你給老子吃了什麼東西?」鬼尚一拳就往雅人臉上砸去,卻被雅人接個正著,緊緊握在手心裡。
「吶,鬼尚,被我上的時候真的那麼痛苦嗎?」唐突地,雅人將鬼尚的拳頭壓下,白皙漂亮的臉孔朝鬼尚的臉貼近了些。
看著雅人秀麗的眉頭細細擰起,一臉帶著疑惑又是戲謔的笑容問出這個問題,鬼尚差點沒氣到腦溢血。
「操!你他媽問這什麼夠屁廢話!」鬼尚的鳳眸內射出了狠戾的光芒,握緊另一隻拳頭要揮,卻連出去都還沒來得及便被雅人緊緊扣住。
「所以真的很痛苦?痛苦到都沒辦法勃起?」雅人的臉又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噴在鬼尚臉上,讓他狠狠起了陣雞皮疙瘩。
「會勃起才有鬼!」
鬼尚真想劈開雅人的腦待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真的是豬腦袋,雅人接二連三的蠢問題已經讓他忍耐到極限了!
正想使盡全力給雅人一記頭槌,雅人卻正好放開了箝制著他的手,鬼尚眼看著雙手都自由了有機可趁,想也不想的就要架起拐子給雅人一
記肘擊,腰間腹部卻驀地一熱,他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掀了上來,溫熱、隔著白手套的指腹觸感跟著情色的撫過。
「去你的…….喂!」
鬼尚爆吼著要推開雅人的手,卻沒想到對方挾帶著強大的力量順勢就把他的衣服撩至頭頂,過於激烈的力道讓衣服發出了淒慘的撕裂聲響
,雅人卻乾脆直接利用裂開的衣襬將鬼尚的雙手在頭頂處打了個死結,才一眨眼的工夫。
「你他媽個混帳!」
手腕一緊,鬼尚一發現自己又被雅人緊緊綁住而無法掙脫,就立刻氣的破口大罵,一張精悍俐落的臉孔都因此而脹紅不已。
雅人望著那泛著紅潤色澤的強悍臉孔,心裡猛地就有股癢癢的感覺,想要咬上去……或是舔一口。
沒注意到自己的臉頰都跟著浮出了粉嫩的淡紅,雅人只是專心地刻意用指尖在鬼尚長而好看的鎖骨上細細撫摸過,再順著肌理分明的線條
往下滑落……
在微弱的光線下,鬼尚袒露的肌膚淡淡的透著光芒,接近深蜜色澤,就好像有香味似的……雅人忍不住地,臉又朝鬼尚的身子湊近了些。
胸前被手指以情色的姿態撫摸,雅人微熱的氣息又再度灑上,鬼尚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已經都起到沒知覺了,身子隱隱的發顫著,有種無
力的絕望感,但即使明知道自己今天八成也逃不過被侵犯的下場,鬼尚說什麼還是不想服輸,嘴裡猛對雅人爆著粗口,雖然對方一點也沒因此
而受到影響……
驀地,乳尖一熱,鬼尚慌恐的瞪大了眼,發現雅人竟然張口含住了那小巧的尖端,濕熱的舌尖有意無意的掃過頂部。
腦袋一陣發熱,鬼尚覺得惱火又羞恥,雅人卻更變本加厲的開始以牙齒輕輕嚙咬著,唇舌間發出了水潤的滋滋聲響,愛撫在他胸前的手更
是肆意妄為的向下延伸,探入褲內……
鬼尚渾身一僵,不只是因為雅人探入的手指和唇舌間的熱度,更是因為那種逐漸在下腹發緊發熱的詭異悶感,一種高漲的慾念。
──體內有種不自然的熱度在散發。
鬼尚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那種熱度的來源,沉寂在底褲內敏感的性器倏地被指尖一碰,像火燒伺的熱度便一下子燃了起來,把鬼尚自己都嚇
了一跳──自己竟然因為雅人的碰觸而有反應!
倒抽了口氣,一股對自己感到不齒的火直冒,鬼尚發了狠的掙脫雅人的箝制,即使雙手被綁著,還是敏捷的以架拐子的方式肘擊雅人的右
臉。
「王八蛋!要吃奶回家吃你媽的吧!」
幾乎已經快沉迷在鬼尚身體上的雅人來不及防備,只稍微閃了身,卻還是硬生生的接下這記肘擊,整個人往旁邊一倒。
身上的重量一輕,鬼尚立刻就翻身爬起,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撐起身子,轉身就要跑,但又不甘心想要多補踹雅人幾腳,然而不待鬼尚抉
擇,原本倒在地上的雅人已經先一步抓住了鬼尚的腳踝。
鬼尚才和雅人對上眼,就見到他泛著血花的嘴角一揚,瞬間,腳踝便被使力一扭,鬼尚好不容易才穩當的重心又潰敗了,高大的身子又重
重的撞上地面。
「啊啊……好痛喔。」
雅人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子,用手指抹掉嘴角湧出的血,修長的雙腿叉開就往倒在地上的鬼尚身上一坐。
「鬼尚你真的很難控制耶……」雅人頓了頓,隨後輕笑出聲,「不過這就是鬼尚嘛。」
「他媽的!你去死吧!」
鬼尚額旁的青筋氣得直跳,正要繼續惡罵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對方卻又俯下了身,像之前一樣,如同小貓般的開始細細的舔起了自己的
胸口、接著是鎖骨和喉結,而這次那種濕熱麻癢感,竟然讓鬼尚感覺到身體開始瘋狂發熱了起來。
──太不對勁了!
「啊!」當雅人的指尖再次撫觸過鬼尚的乳尖時,原本正爆著粗口得鬼尚竟發出了十分曖昧的氣音。
不只雅人,連鬼尚都因此而震驚的停止了叫罵。
「哇……看來那糖果真的有效用耶。」望著一臉錯愕的鬼尚,雅人笑得一臉曖昧。
「什麼……糖果?」
「剛剛你吃下去的糖呀。」
腦袋一麻,鬼尚只覺得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你他媽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呀!」
「嗯……你說呢?」
雅人漾開的笑容艷麗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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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白手套的指尖壓上被舔吮濕潤的深紅乳尖。
「啊……」
曖昧的氣音一逸出口,鬼尚便用力的嗑緊牙關,但這反而引來男人更加賣力的舔拭和愛撫,透過被撫弄的每一寸肌膚,莫名的熱力便在體
內燃燒似的狂竄著。
──再猜不到自己被餵了什麼樣的東西就該去換顆腦袋了……
「你真他媽卑鄙……王八蛋……竟然對我下那種藥……身為軍人你羞不羞恥!唔!」鬼尚咬牙切齒的恨恨道,卻忍不住又因為雅人的撫觸
而洩出呻吟。
「啊,我一點也不覺得羞恥。」收起在鬼尚下腹間游移的舌尖,雅人抬起臉,「因為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軍人,也不是很有興趣。」
什麼!鬼尚兇惡的瞪大了鳳眸。
「那你他媽跑進UG裡做什麼!?」
「做什麼……那當然是因為你呀!」回答的自然而然,雅人又俯下頭去舔咬那看起來氣味很香甜的肌膚。
「因為我!為什麼?」鬼尚詫異的睜大眉眼。
──自己他媽的又做了什麼事?
鬼尚在雅人進UG之前根本沒有一點見過他的印象,也沒印象自己招惹過這樣的傢伙,雅人是憑哪一點針對自己進了UG、針對自己死纏爛打
了上來!
「鬼尚你不記得了嗎?」眉頭微擰,秀麗的褐眸抬起,雅人有些驚訝:「我們在我進UG前就見過一面了!我一直以為你記得這件事的……
只是見到我成為總指揮官後就裝作沒這回事。」
──那天閃著響雷,烏雲密佈的雨日裡……他第一次和鬼尚見面的情景。
「我他媽一點印象也沒有!」
鬼尚沙啞喘息著的怒吼震進了雅人的心臟,泛起一陣陣悶疼的漣漪,她沒想到自己一直牢牢記在心中的場景、對話,眼前景象中的主要人
物卻說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有股形容不來,令人難以忍受的熟悉感覺在雅人體內泛開,慢慢滲進四肢百骸,就像從前在UG裡時常體會到的。
──雅人再一次的感受到自己被忽視了,被鬼尚……
後腦門一陣發涼,細微的酸楚流過喉頭,取而代之的是不悅被漠視的怒意。
鬼尚見到雅人溫潤的褐色眸子內忽然燃起一種慍火,但嘴角卻略略勾起,把漂亮的整張臉笑得極其嫵媚。
「不記得就算了!」話說得像是在賭氣,雅人驀地拉住鬼尚的褲頭,唰地一下便一併連同底褲給扯了下來。
還來不及為接觸到冰冷空氣的熾熱地帶驚訝,鬼尚的腰接著便被騰空抬起,雙腿被架上了雅人的肩膀……
──天知道鬼尚有多麼痛恨這種姿態!
然而等不及勃然大怒一番,看見自己下身狀態的鬼尚就先噤了聲,隨後,羞恥的熱紅立刻在身子上泛開。
「哇,好厲害,勃起了呢……」
眼畔內帶著惡意,雅人刻意以輕蔑的目光望著鬼尚跨間,蟄伏於毛髮間昂揚彈起的男性象徵,略微深紅的柱身已經脹大了一倍,高高挺起
。
「這樣子做就很有感覺了吧?包準你等一下爽死。」雅人戲謔道,食指頂住鬼尚性器的底部,順勢往上一彈,身下的他立刻渾身一陣顫慄
,極其壓抑的吟哦由喉頭洩出。
雅人哼了聲,咬住指套,將右手的白手套扯了下來,見鬼尚賣力忍住聲音的模樣,賭氣地又酸了酸他:「還忍!等等讓你連忍的餘地都沒
有!」
鬼尚憤恨地狠瞪了雅人一眼,死咬著牙關,怎麼也不想讓聲音輕易洩出。
面對鬼尚殺人般的目光,雅人沒有絲毫畏懼,更加挑釁的瞪回去,一邊將白皙的長指放入口腔內,用唾沫濕滑,等到三根手指都濕熱成一
片,就拿出來,接著往鬼尚臀瓣內送。
「唔啊!」
緊闔的穴口一下子被撐開來,指尖長驅直入的異樣感讓鬼尚弓起了身子,然而腰桿挺得再高,卻逃不了手指執拗的進犯。
平時只是抽送、擴張,為了達到柔軟目的的手指今天像瘋狂了似地深深探入,用指腹按壓著內壁滑動,彷彿在探尋什麼。
熱紅雙頰的鬼尚咬著牙,熱汗延著髮鬢滴落,濕漉漉的黑短髮已經分不出是被雨水還是汗水沾染浸濕的,銳利的目光也不自覺渙散了些。
──很熱、疲憊、渴望喘息。
然而,才一瞬間的放鬆想要喘息,體內的手指便壓中了某一個端點,像電流似享射精的慾望狠狠刺了鬼尚一下,繃緊身子,他急促的發出
抽泣似的呻吟。
「啊……原來是這裡嗎?鬼尚的敏感點……」看男人涔出汗水繃緊軀體的模樣,雅人笑了,用力按上所探尋到的端點。
「嗯!哈啊……王八蛋!」
「啊啊,真是抱歉我之前都沒好好找尋你的敏感帶,害你都沒好好享受到……」雅人又刻意的按壓著那一點,只見鬼尚昂揚起的部位前端
忍不住激動了滲出了幾滴熱液,「今後我會讓你好好爽到的,怎麼樣,我對你很好吧?」
「我……操你媽!」鳳眸出現倦意、滿載霧氣,但鬼尚的那雙金眸內卻依舊有神而清亮,閃著怒意的烈焰,瞪視著雅人。
面對這種能夠感受到熱度的注視,被鬼尚眼神鎖住的錯覺,雅人覺得下體在發燙,他急急撤出手指,掏出自己挺動的昂揚,抵住泛紅的穴
口便一口氣插了進去。
「嗯……嗯、嗯……」鬼尚緊閉著唇,喉頭卻不斷發出聲音。
每次都帶來強烈痛苦的進入這次一樣疼痛,但這次卻因為這種疼痛,而帶來了強大的快意,有種被充盈、填滿的快感,鬼尚只覺得自己在
雅人插進來的那一霎那差點都要射了。
雅人抬起鬼尚的腰,稍稍向後退出,接著又俯身重重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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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舒服吧?」雅人輕歎著,把自己送入鬼尚體內的最深處,兩人相連著,幾乎沒有空隙。
「混……帳!嗯!……嗯……」隱忍的曖昧嗓音一洩出來,鬼尚便立刻咬緊了牙根。
以往只感覺到痛苦的進犯,後庭被撕裂的鈍痛,內臟被頂壓至翻騰的錯覺,今天就好像變了調似的,除了痛苦和屈辱,鬼尚還有種被充盈
、下腹驟熱的奇異快感。
更可惡的是,雅人的每一個粗暴或輕柔的擺動,都刻意的頂在他體內的某個端點上,被頂中那一點,都讓他那脹疼的性器要噴發了似的泌
出熱液。
鬼尚感到羞恥,即使知道身體是因為被雅人下了藥才會變成這樣,但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然在男人的抽插下勃起而得到快感,他也沒料
到自己體內深處,竟然會存在著那種被雅人狠狠頂中,就會有強烈快意的地方。
──去他媽的王八蛋!
堅強的理智都要潰敗了似的時而渙散、時而迷茫,鬼尚粗喘著,有種快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你這裡都脹成紫紅色了……喂,鬼尚,是不是很舒服?」雅人手指按著那碩大的根部,向上輕輕劃過表面,在前端繞著圈。
「唔…..唔……」
大腿緊繃著、震顫著,鬼尚腦袋裡嗡嗡的響著,想要射精、想要到高潮的慾望就像黏膩的潮水般襲來,無法褪去。
「很想要射吧?是不是?」指尖按上鈴口處,雅人像展示般的讓熱液沾染著自己的手指拉起,牽出曖昧的絲線,「想要的話就開口求我一
聲,我會幫忙的……」
邊笑著,雅人又擺動起自己的腰桿,握住鬼尚性器的手指更緊了些。
「啊!」急促而曖昧的呻吟了聲,鬼尚眼眶一紅,用力咬住自己下唇,喘著重氣,緩緩地開口道:「求……求你……個屁!」
極為勉強的揚起疲憊的囂張笑容,鬼尚恨恨道:「與其求你……老子……寧願……去給狗干!」
聞言,雅人臉一沉,手放開了鬼尚腫脹不堪的性器。
「既然你不求我,那我就不幫你了。」雅人哼了聲,有些洩憤似的啃吻上鬼尚的胸膛,開始粗爆的搖晃起腰感,將自己挺入鬼尚體內的最
深處。
鬼尚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大力的拉扯著,一晃一搖的,下身腫脹的性器也隨之在腹部上拍打著,疼痛不堪,卻又不斷的帶來快意,然而
不斷累積的快意就這麼卡在下腹,無法宣洩。
鬼尚想伸手去解決那種令他腦袋發脹的腫脹,但雙手卻被緊縛住,想併攏雙腿,但卻被雅人的腰桿阻礙。
──快要瘋了。
──好累。
微瞇著鳳眸,青筋都在額旁迸開了,鬼尚沉重的低吟著,而雅人則是執拗的,不斷不斷撞入他的體內,肉體碰撞的聲響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雅人忽然莫名其妙的捧住他的臉,將臉貼近,讓兩人的唇瓣若有似無的輕輕摩擦過……
「嗯!」
理智一瞬間的鬆懈,鬼尚在雅人重重的一個頂身後,跨間高昂的性器再也按耐不住的迸射出白液,沾濕了兩人腹部。
達到高潮的那一瞬間,鬼尚腦海裡一片空白,沒自覺得絞緊了下身,讓雅人差點也成受不住的射了。
望著眼神迷離的鬼尚,雅人忍不住壞心的笑了,手指沾黏起濺射在兩人腹部間的精液:「吶,鬼尚,你看看,沒有碰你,光是被抽插你就
能爽淂射了……是不是真的很舒服?」
「唔嗯!」
羞憤交加的鬼尚想集中起精神,但雅人不停在他後停進出、填塞得火熱卻又每每擊潰他的理智,他連雅人剛才說了什麼話都聽不真切了,
才射過一次的慾望沒多久又在那抽插中昂揚挺立。
心臟漸漸泛開令渾身的都癱軟的無力感,對於陷入情慾,光是在雅人抽插下就能達到高潮的自己,鬼尚感到十分挫折。
而同時,在雅人將他換了個姿勢繼續抽插時,精神已經渙散了的鬼尚望著雅人,心裡忍不住冒出了這樣一個疑問,到底為什麼……
──雅人要這麼針對他、折磨他呢?
此時的鬼尚完全沒注意到,雅人那漾開看似戲謔的笑容裡,有著連本人都沒注意到的特別情愫……
***
在那之後,鬼尚的日子比以前更難過了……
先不論那天因為雅人的毫無節制,加上鬼尚因為淋了雨又四處亂跑而導致向來身體強健的他後來因為感冒整整發燒燒了三天好了──
鬼尚發現,在那次之後,雖然自己的警覺性又更加的增強,雅人也沒膽敢繼續餵他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但現在每當雅人又出現找他
麻煩,進行好幾回如同例行公事般的劇烈幹架後,將他綁住,侵犯他時,開始會做足一翻前戲……
雅人的手指會在他身上四處游移、愛撫,而且彷彿是上次卑鄙的對他下藥時已經摸透了他的身體似的,那隔著白手套的手指總能找到他身
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點。
──而當指尖入侵自己體內時,也總能順利找到令自己興奮的那一個端點。
已往不曾出現,可怕而劇烈的生理反應在雅人最近侵犯他時竟然逐漸浮現了……
──鬼尚開始會因為雅人的插入而勃起。
活到這麼大,鬼尚第一次有種如此令他驚懼的恐慌,無法克制自己身體的無力感就像野火竄燃般,讓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傳遞著不安
的因子。
而罪魁禍首的雅人卻相反地,越發得意,鬼尚甚至可以看見每回自己無法自持的勃起時,雅人盯著自己的那雙褐眸內閃爍出的興奮、高傲
光芒。
──傳達出如同馴服了野獸般的驕傲自滿般。
鬼尚為此感到惱火,卻又無可奈何,每次和雅人拼了死命的幹架,最後也只有落得失敗和被侵犯的下場;想逃離,在這封閉與外界隔離的
絕翅館內又無法輕易逃脫……他就像被雅人繫了條鍊子般,即使能活動,只要被他一拉,又必須跟著他的腳步走。
在這樣下去,即使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鬼尚都知道自己心裡出現了某種程度的恐懼,他慌恐,在這樣下去,自己的人生就要栽在雅人手裡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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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去死吧!」嘴裡嘟噥著,鬼尚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惡氣。
用完午餐後的放風時間,犯人們三三兩兩的四處閒晃著,但每個人一見到鬼尚都識相的繞道而去,從鬼尚當上王開始,有不少人為了和他
打好關係而想接近他,但常常都被他揍慘了回來,尤其那些不識相在他臉色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湊過去的傢伙……已經有不少人因為鬼尚而
進醫護室躺過了。
「操他媽的……你們看屁呀!」鬼尚對著向他抱以畏懼目光的犯人們吼道,那些犯人不願意招惹他,趕緊加快腳步便離開了。
鬼尚又吐了口惡氣,他環顧四周,想著接下來要去哪裡。
回牢房會被雅人等於是自動進籠子被活逮,去運動場又更顯眼,到運動場後方的洗衣房去又無聊,而且被活逮過幾次了……
洩氣的往廊沿的大理石廊柱上一靠,鬼尚覺得自己可真夠窩囊了,竟然要這樣不停躲躲藏藏的……
壓了壓眼窩,鬼尚覺得疲累不堪,但要自己放棄的直接待在牢房裡任人上,他又不能接受!
即使明知道不管怎樣抵抗、如何閃躲,最後的下場都會是那樣,但鬼尚的原則就是能打則打鞉B>B能躲則躲,把自己搞得快累死了也不要讓
雅人那個傢伙輕易得逞……
──不然自己豈不是連尊嚴都沒了?
「都已經沒自由啦……」喃喃自語著,鬼尚金色的瞳仁一沉,腳板踢了踢冰冷的地板。
算了,乾脆隨便亂晃晃到晚餐好了!這樣說不定被雅人逮到的機率會比較小……就算不幸反而因此被逮到了,大不了再和雅人大幹一場狠
架!心裡盤算著,鬼尚伸伸懶腰,又打了個大呵欠,撓著腦袋邁開步伐。
正想著要到哪裡去晃……結果晃呀晃的,鬼尚不自覺的就晃到了位於館長專屬的獨棟樓層的二樓圖書室前……但說是不自覺,其實卻有些
故意的成分參雜其中。
圖書室是靜的地盤──這點鬼尚在上次狠狠被靜警告過後他當然沒有這麼快就忘記,只是……說他無聊也好、說他找死也好,上次過後,
鬼尚是有點想再會會靜的身手。
能快到讓他鬼尚毫無招架能力,強大到令他毫無反擊餘地的力量,靜的身手真的非比尋常,上次沒來得及觀察出靜到底有多強大就被趕了
出去,鬼尚一直為此而有些遺憾,也對自己完全沒法在靜面前展現出任何實力而感到不甘。
如果能在會會靜,即使可能會被打個半死,至少也要讓他明白自己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不過看著安靜關闔的門扉,也不知道靜有沒有在裡面……
鬼尚聳了聳肩,反正靜若是不在,自己就偷偷窩進去睡個午覺,這樣不是也不錯?
哼了兩聲揚起嘴角,鬼尚湊了過去,有些像開大獎的心態輕輕轉開門把……
──不知道他人現在在不在裡面?
門扉稍稍地敞開了一條空隙,透著微弱光芒,鬼尚看見了背對著他做在閱覽區的椅子上,高高瘦瘦的身影……
──是靜!
心臟的跳動略微快了些,正想著要以什麼姿態進入挑釁那個跟城洋一樣嘴直囂張的沉靜男人時,壓抑如抽泣聲般的呻吟卻讓鬼尚止住了腳
步。
從微敞的門扉細看,原來,圖書室裡不只靜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正面對面、以曖昧的姿態坐在靜的身上。
「啊嗯……」又是那種短而急促的抽氣呻吟。
鬼尚僵住了,略略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逐漸習慣了昏暗視線的雙眼中,映出了坐在靜身上的男人的輪廓。
暗金色的短髮下,蜜色的肌膚脹紅著,英挺的濃眉痛苦而歡愉的顰在一塊,很俊的暗藍色眸子內盛滿水氣,雙手緊緊攀附在靜的肩頭上…
…
即使男人的表情與平時的冷漠、輕蔑有著極大的差異,鬼尚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城洋。
視線像是被固定住般,不尋常的曖昧氣味連同肉體的交纏聲跟椅子嘎嘎作響的聲音從原先緊闔的門扉內流洩了出來,如潮浪般衝擊在鬼尚
全身。
鬼尚腦海裡忽然地就蹦出了鱷尾曾和他說過,但他並沒有當一回事的話──鱷尾說:『城洋是靜專屬的女人』
雙腳好像生根了似的無法移動,鬼尚僵直的站著,瞠大眼望著裡頭交疊的兩人。
「靜……靜……靜……」伴隨著喘氣聲,城洋的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從裡面傳來,他喊著靜的名字,那應該是激情的呼喚聲,聽起來卻更像
是沉浮者攀扶浮木的求助聲。
城洋光裸健長的大腿夾著靜的腰,制服褲鬆垮的順著右腳垂落在地面,他攀著靜,然後撐起自己的腰,又重重坐下。
鬼尚不是小孩子,他知道城洋和靜在做什麼。
「靜……靜……」城洋的聲音又傳上,好像釘子似的打進鬼尚心裡。
「洋……」然後,是靜的細微的低語。
鬼尚看見城洋擁緊了靜,親吻他的髮鬢、臉頰,但不像愛人般的親膩,反而向朝聖者親吻他的聖物般……
有種詭異的感覺在心頭漾開,鬼尚覺得胸口發悶的緊,腦海裡一片空白。
模模糊糊的,鬼尚又聽見城洋以近乎卑微的語態對靜輕聲道:「射在裡面就可以了,我可以忍耐……但是……請不要弄髒自己。」
透過耳膜的,不只城洋的聲音,還有種不存在的嗡嗡聲響。
伴隨著靜那若有似無、狀似無奈的歎息聲,鬼尚最後只聽見自己轉身時衣服的磨擦聲以極略微倉皇、如逃離似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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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段空白。
等回過神來,鬼尚發現自己已經佇立在一樓牆腳下等待,外頭的空氣潮濕又陰冷,天空一片灰蒙,不久後就開始滴滴答答的下起了一陣小
雨。
雨水濺在身上有些冷意,但鬼尚絲毫沒有感覺,他瞪著前方慢慢匯聚的小水窪,思緒的雜亂而無條理,唯一清楚的還是只有方才親眼所見
的畫面。
交纏的在一塊兒的兩具軀體、城洋宛若沉浮者最後一秒的低吟聲、靜因城洋而震動著纖細高長的背影……
見到這畫面的感覺絕對稱不上是愉快,但也說不上是厭惡,更多浮上鬼尚心頭的……是種憤怒。
鬼尚不知道自己在牆角下站了多久,鼻子都已經聞不出空氣中原先明顯地和著被雨水打濕的石頭和青草的氣味,褲管都吸飽了雨水而向上
浸濕,他就像座雕像一樣動也不動的等待著,直到那待些緩慢與滯礙的皮鞋蹬地聲浮現……
城洋從樓梯間步出,姿勢略微怪異,蜜色的俊臉上浮現著疲態和紅暈,那模樣讓鬼尚看得腦待有些脹,氣憤的脹。
「喂!你這傢伙!」
城洋才從鬼尚身邊經過,連注意到它的存在都還來不及,就被一把扯柱領子推撞上牆面,待在頭上的警帽都因此而震落了。
城洋頓了頓,眨眨好看得眉眼,過了好一下子才反應過來?。
「鬼尚?」望著鬼尚憤怒的臉孔,城洋的眉頭糾結了起來,又平息,接著揚開慣有的冷笑:「你在這裡幹嘛?我不記得我有惹毛你什麼事
,讓你非得在這裡堵我……」
「洋!我剛剛去過圖書室了!」
鬼尚的吼叫聲讓城洋原先揚起的笑容在嘴角僵住了。
「你剛剛……去了圖書室?」城洋沉下臉,暗藍色的眸子飄了飄,「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圖書室是靜的地盤,不准你……」
「你他媽別給我轉移話題!告訴你!剛剛的事我全都看見了──」鬼尚扯緊了城洋的領子。
城洋眼神一凜,冰冷的眸子內難得出現怒光:「沒人教過你不要隨便偷窺別人嗎?」
「問題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在哪裡?你又他媽的在生什麼氣!」城洋一把反糾住鬼尚。
「氣你為什麼不反抗!還像個妓女一樣任靜騎!」糾結在心底的鬱悶爆發開後,鬼尚也顧不得自己的用詞是否過分了,「也氣靜那個傢伙
!我真是看錯他了,他媽的竟然也跟雅人一樣會幹那種骯髒事!」
鬼尚氣憤的用力呼吸著,胸膛大力的起伏著。
沒錯,他就是在氣這個!當時鱷尾告知這件事時,鬼尚並沒有放在心裡,以為那只是犯人間對獄警開的促狹玩笑,見到靜時,他佩服的靜
的身手,加上靜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他心裡自然而然的就對靜這個男人有了種特定的印象──他以為,靜是不會像雅人那樣踐踏別人的!
而在發現事實的真相時,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就儼然浮上,雖然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靜和城洋的人品……但他就是感到憤怒!
「你他媽這麼犯賤幹嘛!你知不知道鱷尾他們私底下都說你是靜專屬的女人啊?靜侵犯你,你卻連一點抵抗都沒有!還張開大腿迎合他!
難怪他們會這麼說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尊心在!」鬼尚氣瘋了似的叫囂著,「靜他媽的也是個王八蛋!他……」
「閉嘴!」冷冷的,城洋怒極了開口,神態是鬼尚從未見過的冷酷。
暗藍色的眸子射過來的視線讓鬼尚的話語哽到了喉嚨。
「要著麼說我我都無所謂,說我是靜的女人也好,說我沒有男人的自尊心也好,我一點都不在乎,但是.……」城洋抬高了視線,耳上刻著
靜這個字的紅色耳輪隨著他頭部襬動的角度發出了一瞬亮光。「不准說靜的壞話。」
「什麼!那傢伙可是侵……」
「聽好,張開大腿讓靜進入我,像個女人一樣承歡,本來就是我自願做的,這和靜一點關係也沒有,也根本談不上侵犯。」城洋冷冷的盯
著滿臉寫著錯愕的鬼尚,淡漠地,好像在說著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自願做這種事?」鬼尚原本怒氣高昂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錯愕與不解取而代之。
──他一點也不能明白城洋的想法。
城洋輕輕地舒了口氣,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警帽,拍了拍詹在上面的雨水,然後唐突地反問了鬼尚一個問題。
「鬼尚,你信教嗎?」
「什麼?」
「就像有些人信仰基督教或天主教一樣,他們心目中都有個能夠讓他們奉獻信仰的神……」城洋帶好警帽,略略的勾起嘴角,「而我同樣
有著一種信仰,我信仰靜──」
一種鬼尚形容不出來的表情浮現在城洋臉上,應該說是真誠、信賴或是驕傲?鬼尚無法選擇出來……
「靜對我來說,就像是神一樣,我願意為他奉獻犧牲,給他身體甚至是為他死亡……只要靜開心,我一切都無所謂。」城洋他說。
鬼尚佇立著,他無法說出任何一句話語,也找不出任何立場對說出自己是自願的城洋有任何抗辯,他凝望著城洋,一滴雨水突然地扎進了
眼睛裡……就像湧進心裡的違和感。
鬼尚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白癡一樣,身為完全的局外人,卻自以為是的介入其中,以為自己是別人故事裡的要角……
「鬼尚,你認識我和靜並不深,我認為你並沒有資格干涉我和靜之間的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會搞成這樣是因為你這個人雞婆
粗線條又沒腦袋,不過……」
城洋冷笑了兩聲,就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鬼尚抬起頭望著他,金眸內的神情五味雜陳。
「我希望這種事情沒有第二次了,我並不討厭你這傢伙,請別逼我討厭你,明白嗎?」城洋說,也沒等鬼尚回答,就逕自地轉身離開。
只留下鬼尚一個人站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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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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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6
43
雅人一整個下午都沒找到鬼尚,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四處繞了一段時間,原先還不錯的心情都開始逐漸低靡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又四處繞了繞,直到快接進晚餐前,雅人才聽到電子錶發出高
昂的一聲輕響。
雅人懷著鬱悶著心情,搭乘電梯邊上九樓邊揣測著鬼尚剛剛是又到哪裡去了?又跟誰見面了?然而當電梯門一開,當他人站到牢房門口,
看見鬼尚背對著門口側躺在床上的模樣,心裡又莫名的被一種詭異的雀躍所取代。
那室每次見到鬼尚──自己也感到莫名的雀躍。
毫無遲疑的推門入內,雅人甚至愉快的預想著待會而鬼尚會怎麼對他叫囂、怎麼樣氣急敗壞……
然而,出乎雅人意料之外的,鬼尚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像個緊縮至極限的彈簧般猛地跳起,然後開始對他破口大罵更甚出拳出腳,他今天只
是靜靜的躺在哪裡,連頭也沒回一下,但在聽見他進入的聲音時,還是可以看見他大大起伏了一下的身形,在哼氣。
盯著那像大型犬般側躺的背影,雅人擰起眉心,正在奇怪鬼尚今天的安份,還以為他是不是又跟前幾天一樣發燒了的同時,卻注意到鬼尚
身上的衣服沾淋著雨水,他卻連換都沒換的就倒在床上,乾淨的床單也給弄濕了。
「鬼……」
「你他媽煩不煩呀!老子現在心情差勁的很,你為什麼偏要挑這種時候來?」
鬼尚粗聲粗氣的截斷了雅人的話,他坐起身子,右手靠在屈起的右膝上,瞪著雅人凶悍的金色眸子內盛著滿滿的不耐煩。
「一天不來找我幹架、不來羞辱我、不來嘲弄我就會讓你渾身不舒服嗎?明明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幹嘛偏偏要來招惹老子?」
雅人頓了頓,明明知道鬼尚的問題是在把壞心情牽怒於他,卻忽然發現,要認真回答這個問題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困難……
──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動不動就要來找鬼尚。
即使再怎麼喜歡踩在鬼尚頭頂,被他用憤怒的眼神追感又或者是進入他那具令自己無法自拔的強韌體內……似乎也沒有到讓他每天往鬼尚
這邊報到的必要……可是身體和心緒就是趨於慣性要往鬼尚邊跑。
──就像是植物的向光性一樣……
「大概真的是這樣吧?」雅人拍了下手。
「啥?」
「就是一天不逗你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呀!跟在UG的時候一樣……」雅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鬼尚停頓了幾秒,隨後立馬將床上的枕頭使勁砸向雅人。「干!你去吃屎吧!」
拍掉那在高速下變得沉重的軟枕,雅人攏了攏散在額前發綹,正覺得差不多該擺好架式迎接接著映該就會揚起拳頭衝過來的鬼尚時,卻驚
愕的發現他依然坐在床上,然後,懶懶的又躺了下來,一臉不悅和煩躁。
「今天倒是很反常……怎麼沒有衝過來?」雅人握了握手指,帶些試探意味地問道。
「滾開!別煩我,老子今天沒那個心情和你幹架!」鬼尚臉往反方向一扳。
「沒心情幹架?真難得……也就是說我現在扒光你的衣服、扳開你的大腿插進你體內你也不會反抗羅?」
雅人刻意地向前了兩步,但果然連第三步都還沒跨出去就被鬼尚嚇阻了。
「去你媽的!你再踏過來一步我還是照扁你不誤!」鬼尚又坐起身,像隻猛獸般地瞪著雅人發出警告。
揚高眉尾,雅人瞇起了那伴著長長睫毛的漂亮眸子。
「你今天很反常,怎麼了嗎?」
「靠!干你屁事呀!」
鬼尚翻了翻白眼,覺得雅人真是多管閒事,他的事又怎麼輪的到他來關心……
思及此,鬼尚的臉色忽然沉了幾分,因為自己的想法,讓他聯想到不久前和城洋之間發生的事……
──不知道城洋是不是也像他想雅人一樣這麼想自己的?
見鬼尚怒吼後寂靜下來,然後又忽略他出神的想著些什麼,雅人不悅的噘了噘嘴……
「喂!鬼尚……」
「別吵!你煩死了!」
趴下來臉往枕頭一埋,鬼尚有多希望雅人真的能隨著自己的視線一樣消失。
「拜託你快滾!我他媽今天不想跟你幹架!」鬼尚的聲音悶在枕頭裡,聽上去有些無奈。
「鬼尚……」雅人又不死心的喚了句。
「媽的!你這麼想幹架呀!」
差到極點的鬱悶心情就此爆發,鬼尚抬起臉,卻被無預警快步朝自己走來的雅人給嚇了一跳,他機警的撐起身子,但連架式都還來不及擺
好,雅人已經壓上了床沿,一把將他按倒。
「操!你趁人之危也太卑鄙了吧!」被雅人壓在身下的鬼尚憤不可抑的脹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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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7
44
「操!你趁人之危也太卑鄙了吧!」被雅人壓在身下的鬼尚憤不可抑的脹紅了臉。
雅人扣住鬼尚的手,一雙褐眸直盯鬼尚,一語不發,看得鬼尚渾身不對勁。
「幹嘛!」怒氣騰騰的吼著,鬼尚握緊了拳頭。
「吶,你到底怎麼了?剛剛你不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雅人那略噘起唇,一開口便咄咄逼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不干你的事嗎?你聽不懂人話呀!」
「你去了哪裡?是不是跟誰見面了?」握著鬼尚手腕的指節壓緊了些,雅人沒注意到自己活像是質問丈夫行蹤的妻子。
「去你的!你耳聾啦?」雅人執拗的態度讓鬼尚簡直就要鬱悶到炸開了!「你要我說幾遍!這事他媽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我可是你的……」話激昂的說到一半,雅人忽然停頓住。
「我的什麼!你要說是長官嗎?還是獄警?前者的話,老子告訴你你早就不是了!後者的話……哼!我想在絕翅館這種地方,你也沒資格
直問我這些吧?」鬼尚不屑的扯起嘴角,卻發現雅人以一種很怪異的神情望著他。
驀地,雅人手一放,鬼尚直覺的以為雅人要揍他,敏捷的抬手護頭,想像中的重擊卻始終沒有出現,手才剛放下,就看見雅人揪起自己濕
淋淋的衣襬,向上拉起。
「喂!」
那天雨日裡發生的情景眼看著就要再次上演,鬼尚猛烈地掙扎了起來,正要破口大罵時,卻發現這次衣服沒被雅人纏在手上,而是直接脫
了下來。
雅人脫掉了鬼尚的上衣後,手腳麻利的就扯起了他的褲子。
──這只隨時隨地發情的種豬!
「媽的!你幹什麼?」鬼尚反拉回起自己的褲子,雅人卻強硬的向下用力扯開。
跨間一涼,以為雅人又要侵犯自己的鬼尚馬上在褲子被扯掉之後狠狠的朝他補上一拳,但沒想到雅人卻沒如預期的撲上來,反而是下了床
,正好閃過他這一拳讓他狼狽的撲空。
「你……!」
鬼尚一臉臉悶地抬起頭,只看見雅人走向衣櫃抽了衣褲出來,然後二話不說的走回來,把乾爽的衣物丟到了他的身上。
「把衣服換上,別又像上次一樣感冒了。」
「啊?」鬼尚倍感怪異的挑高了眉尾,死死盯著雅人,以為他有詐。
然而雅人只是覷了眼電子錶,然後道:「我還有工作,要先走了。」
「要、要走了?」鬼尚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忍不住望了眼窗外,看看是不是下起紅雨來了。
──雅人這傢伙竟然走的這麼乾脆!?
「哼,開心了吧?不過別得意得太早,我晚上會再找你算帳的!」整整衣物,雅人轉身就離開,臨走前只丟下這麼一句伴著威脅的話,看
得鬼尚簡直目瞪口呆。
鬼尚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捏了捏手上的衣服,然後一把將衣服丟到地上。
「這傢伙絕對有病!」
嗖的一下站起身,鬼尚嘴裡嘟噥著,自己站到衣櫃前又拿了套新衣服出來,邊換上乾淨的衣物又邊探頭望望窗外。
──是不是真的要下紅雨了?
鬼尚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能看見現在正站在電梯前,正為了剛才回答不出自己和鬼尚究竟是什麼關係而一臉陰沉不悅的雅人,才肯定會讓
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
這天午餐一吃飽,鬼尚就開始想著等會兒要到哪裡去晃。
瞄了一眼隔了好幾桌被他謝絕一起用餐、所以就被蒂爾拖走一起吃飯的雅人,一見到他那副虎視眈眈的好像隨時等自己離開就要跟上來的
模樣,鬼尚就嫌惡的連瞪了他好幾眼。
有些惡氣的將刀叉往盤子上一甩,鬼尚俐落的站起身,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餐盤拿去集中處丟,然後快步離去。
鬼尚連往雅人那個方向再看一眼的時間都不想浪費,就怕看了之後雅人會像跟屁蟲一樣追上,沒想到抬起頭後,卻見到城洋朝自己走來,
他忍不住駐足下,頓時覺得有種莫名的尷尬氣氛……因為那天發生的事。
僵硬著,鬼尚認為自己該說些什麼,但話語卻乾澀的哽在喉嚨,眼見城洋愈走愈進近,慌忙之下,他正想裝出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和城洋打
聲招呼,但城洋卻率先的瞄了他一眼,然後露出招牌冷笑輕輕丟下了句「明明知道自己長得這麼大一隻就別杵在路中間擋路。」就頭也沒回的
經離開。
鬼尚額旁的青筋一爆,差點沒衝回去掐住城洋的脖子。
那小子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他受了多少苦!發生上次那件事的那天晚上雅人又跑來質問他到底見了誰,結果因為他死都不肯透露,後來簡直
被雅人整慘了!被綁了一晚侵犯幾乎都沒睡,想起來他到現在還是氣得牙癢癢的!
鬼尚惡狠狠的轉過頭去瞪城洋,卻正好對上了站起來收食餐盤一副接著就要跟過來的雅人的視線,他渾身憤怒加無奈的細胞一站,對著空
氣一吼就跺著大步離開!
你們通通都下地獄去吧!忿忿地這麼忖著的鬼尚,心裡同時又因為城洋應對他『正常』的態度而略略的鬆了口氣……
***
「鬼尚!等等我……」
啊∼煩死了!快去死吧!
「鬼尚!」
鬼尚一臉怒火,身後的腳步聲一加快,他的步伐就跟著加快,即使喚著他名字的聲音有多明顯,他就是理都不理一下。
最後幾乎是跑起來了,鬼尚一心只想著要甩掉後頭跟著的雅人,那傢伙最近可是跟的愈來愈緊了,僅到他神經都快崩潰了。
望了眼犯人群聚的運動場,鬼尚知道這個時候往角落跑肯定只會被活逮,乾脆就混進了人堆中,想說隨便找個群體加入也好,就是想排除
掉雅人在自己身邊不停的繞。
可惜運動場上的犯人見了鬼尚,即使是他那層樓的,見了他一臉差脾氣的模樣,還是能躲則躲、能閃則閃,搞得找不到人加入的鬼尚差點
就要抓人開扁了!
就在鬼尚真的拎起一個要閃開的犯人的領子時,卻在籃球場上見到了難得的身影。
鬼尚放開撿回了一條小命的犯人,像是見到了更肥美的獵物而轉移目標的豹子般,往籃球場上的那抹高瘦身影湊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
「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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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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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靜……」
「找我有事嗎?」靜那張漂亮過分的臉轉了過來,色澤極淺的眸子直視著鬼尚。
「你……」鬼尚一時也想不出來自己找靜有什麼事,總不能說自己只是為了避雅人才來找他這種窩囊話吧?窘迫的脹紅了臉,抬起眼來,
卻見到靜那半帶嘲弄的眼神──簡直跟城洋一個德性。
眼神飄忽了兩下,見靜身旁聚著其他幾個一臉怪異的望著自己的犯人,手裡還抱著籃球,鬼尚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你們在打籃球喔?」
白癡也知道他們在打籃球!鬼尚忍不住在心裡臭罵自己一頓。
「對……」靜瞄了一眼鬼尚身後不遠處剛跟上的獄警,明白了什麼似的一笑,也好心的沒給鬼尚難堪:「三對三斗牛,要加入嗎?」
鬼尚一頓,靜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有些揶揄的道:「放心,因為是跟我這邊的人玩,所以你那棟樓的獄警應該很有自知之明,不會跑來打
擾的。」
「關、關那傢伙屁事呀!」知道自己在躲雅人的事被靜發現了,鬼尚惱羞成怒的對靜吼道。
「是是,是我多嘴了,原來不關那傢伙的事呀。」靜又露出了將鬼尚當成小狗耍把戲看的眼神。
「喂!你這傢伙!」
「好了,要不要玩呢?那傢伙過來了喔。」靜一臉無所謂的打了個呵欠。
鬼尚一震,一臉兇惡的搶下旁邊犯人抱著的籃球,拖著靜走入的球場內:「我加入!」
靜揚了揚嘴角,望了眼不忘凶狠的瞪著果然在場外就駐足下腳步、一臉不甘的雅人的鬼尚,心裡想著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有趣。
***
原先在運動場上的犯人們開始往籃球場地聚了過來,因為今天籃球場上的組成人物實在是太稀奇了。
生人勿近的鬼尚外加平時不怎麼常在運動場露臉的靜,兩個王的敵對組合讓平時也沒什麼消遣娛樂的犯人都紛紛湊了過來。
一群犯人一群犯人的聚在場邊,一邊開起賭盤來了。
雅人一臉不悅的站在人群堆中,聽見一旁的犯人們開始下起賭注來了,賭注各式各樣的,有金錢、有香菸、有在外界的股票或房子等……
當然也有些下流污穢的勾當。
雅人瞪著籃球場內開打的高大身影,臉色怎麼也沒辦法好起來,尤其是看見鬼尚和場內那個漂亮男人貼的緊密的搶著球時……
一旁叫著鬼尚和靜名字的下注聲此起彼落,幾個犯人沒注意到雅人異常難看的臉色,還討好似地對這個身手強悍超出他們當初所預料太多
的獄警問道:「獄警老兄,要不要下個注呀?」
「啊?」雅人冷冷的瞪向那犯人。
那犯人一顫,弱弱的又道:「就是……要不要下注,賭鬼尚還是靜那隊贏?」
眉一挑,雅人嘴角微微勾起,帶些陰鶩:「我賭鬼尚贏。」
「那……那賭注呢?」犯人覺得腦袋有些發麻。
「賭注就是……如果鬼尚贏了,我就不找麻煩,但如果鬼尚輸了……我就痛扁你們一頓!」雅人訕訕的笑了。
球場上的鬼尚正好運球經過,見到雅人臉上那種詭異森冷的笑容,又見到他轉過頭來之後熱切十分的盯著自己看的模樣,直想拿球砸在那
張漂亮的臉上,他卻沒想到這一恍神,手裡的球就被靜給抄走了。
「干!」很沒風度的臭罵一聲,鬼尚立刻跟上了那輕巧靈敏的身影。
靜的速度之快,簡直要令他讚歎了,鬼尚知道學習的格鬥技巧要妥善發揮,速度是一定要的,像他個頭這麼大,多多少少速度比起像雅人
和靜那種恰好身材的人吃虧了些,只能限制自己肌肉別練得過度發達而導致速度減緩。
不過,在UG裡和這麼多好手打過,甚至是和雅人……鬼尚都不覺得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速度和敏捷程度有靜這麼高的。
金色的瞳眸亮了亮,鬼尚衝向前擋住正要射籃的靜,兩個人又緊緊的貼在一起攻防,看得一旁的某人是眼裡直冒火氣。
完全忽視了兩道直射而來穿刺背部的視線,鬼尚只是瞪著在自己懷中碰撞的男人。
「啊,長這麼大只就事有好處。」淡淡的,靜用調侃的語氣輕聲道。
──長這麼大只。
鬼尚臉一僵,這話他確信他不久前才聽過,就從城洋嘴裡……
「你跟城洋真他媽一個德性!」他忍不住啐了口,結果引來了靜的發笑聲。
右腳一踩,靜正要從右方開路,鬼尚又快步的防守而上,兩個王又是一陣纏鬥,一旁另外幾個也在球場上的犯人見狀,卻也沒人膽趕上去
打岔。
「真難纏呀,難怪洋會說你像之年人的挪威那犬……」
聞言,鬼尚臉一沉,他不知道城洋到底和靜說了多少他的壞話,竟然來用狗來譬喻自己!想開口爆粗話發洩憤怒,但沒想到脫口而出的話
卻是:「喂!靜,你和洋到底是什麼關係……」
──好吧,他承認他還是很想關心這件事,即使城洋說自己沒資格介入……
「我那天不小心撞見了,那天你和洋在圖書室裡……我以為是你這王八蛋侵犯了他,但洋自己卻說不是……」
鬼尚回想起了那天城洋如宣示信仰般的話語。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
「為什麼這麼關心洋的事?」靜打斷了鬼尚的話,語氣略微冰冷,甚至連原本試著突破鬼尚防守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我……」
「是出於朋友的關心嗎?還是出於超越朋友以上的關心?」靜略略的側過了臉,鬼尚看見他紅潤的漂亮薄唇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鬼尚擰起眉頭,靜的問題和語氣讓他有種被冒犯了的感覺。
「老子當然是……」
「想清楚再回答喔,如果你答了前者,我當然是可以說說我和洋之間的關係,但是如果你答的是後者……」
靜轉過了身,籃球抱在手裡,鬼尚在對上靜那雙色澤極淡的漂亮眸子時,他很確信,看到靜露出了連他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一種冷意,雖然
依舊是掛著弱有似無的笑意……
「那麼我會現在、當場殺了你。」
靜說,然後出手射籃,籃球在忡怔的鬼尚頭頂劃過,唰的一下進籃。
鬼尚望著在微弱日光下皮膚白淺的近乎透明的靜,有種怪異的疙瘩爬過心裡。
「如何?你的答案?」靜又問。
鬼尚深吐了口氣,看上去有些無奈:「真是個蠢問題!那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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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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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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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多久沒有承認過誰是自己的朋友了?
九樓牢房旁的房間內,沉重的沙包懸掛在偌大房間的中央,拳頭砸在上面的力道很猛又強大,砰砰的發出聲響。
鬼尚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出拳,把沙包當成某人狠狠的揍!
──自己一直都是挺孤僻的人。
這點鬼尚很清楚,好勝心加上強硬的態度及粗魯的言談……能接近他並將他當做朋友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人常在和他接觸的初期便會被
嚇跑,所以鬼尚的朋友並不多,他也不怎麼愛交朋友,因為他很少看人是順眼──東日朗是個例外。
東日朗個子高高的,黑髮濃眉,整得很俊挺正氣,鬼尚和他從小就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之後也是一同被派入了UG,他們一直都混在一起
,鬼尚就把東日朗當做兄弟一樣,對他來說,東日朗就像是真正的親人。
進入UG後,憑藉著優秀的能力,鬼尚很快就在裡面有了一定的地位,在只有男性雜混,容易發生摩擦、霸凌現象的私人軍營裡,他一直很
得勢,也沒什麼人敢招惹他。因此,鬼尚也藉著自己的名聲一直很照顧他視如兄弟的東日朗。
在鬼尚的庇護下,如果有人敢動東日朗,下場絕對會很淒慘。這點幾乎UG內所有的軍人都明白。
不過,鬼尚沒想到的是,自己對東日朗的這種關照,卻引來軍營的流言蜚語,說他和東日朗間關的系曖昧、說東日朗是用身體向他換取庇
佑的……等等。
因為這個緣故,加上他當上中隊隊長後的距離感,和他親如兄弟般的東日朗甚至有一段時間都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
──這是讓鬼尚一直很痛恨有人拿這種事做玩笑的原因。
後來,讓原先漸漸疏遠的關係又開始變好的契機是在於那次的被取名叫做『南閣』的任務,有參與那場任務的東日朗因為一時疏失,出現
連絡上的失誤而導致整場任務的失敗,上頭因此而怪罪下來要求重懲……而就是為了東日朗,那次鬼尚才會低下頭去和當時的總指揮官──雅
人求情。
即使被雅人逼迫做出如此不堪、屈辱的事,他還是沒後悔那次替東日朗求情,因為東日朗對他就是如此重要的朋友,要他掏心掏肺的都不
成問題。
後來知道鬼尚拉下臉去和他最討厭的長官求情的東日朗因此也和自己講開了,兩人感情又恢復到從前,不管那些閒言閒語,還是如同往昔
的哥倆好……
但鬼尚沒料到的是,後來竟然發生了那件事──
「媽的!」
猛力地往沙包上一揍,鬼尚粗喘著,然後伸手停下搖晃的沙包,接著陡然一坐。
用掌按住汗濕的臉孔,鬼尚發出了幾聲歎息後又是幾聲輕笑,他在笑自己現在的樣子大概窩囊狼狽到了極點。
***
「走了一個城洋又來一個靜!」
想起方才球賽結束時,鬼尚和靜湊得很近的在談論些什麼的模樣,走出電梯的雅人那張漂亮臉孔上依然盡顯不悅。
明明剛剛才遷怒地依賭注把那全賭徒狠狠的抓到角落揍了一頓出氣……
──但身體裡卻還是滿滿的脹著不愉快的情緒。
可能是因為揍完人之後回到球場上卻發現鬼尚丟下他人就跑了的緣故吧?雅人心裡邊想著,邊站到了牢房前,但牢房裡空蕩蕩的沒人。
正失望的以為鬼尚沒回到牢房時,走廊盡頭的房間卻傳出拳頭打在沙包上的聲響。
努努嘴,雅人往房間走去。
走廊盡頭的這個房間雅人剛進來不久就注意到了,他也問過蒂爾房間的功用,蒂爾說那是『王的房間』,專門供王使用的,王可以在裡面
放置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雅人注意鬼尚了好久,也不曾見他去動過這個房間,直到好幾天前的那天雨日裡才看鬼尚進來這裡……
雅人也不明白鬼尚為什麼拖了這麼久才使用這間房間……不過說是使用,鬼尚最近也才跟雪洛伊要求在空盪盪的房裡擺了個沙包而已,偶
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見到他之後)就會跑來這裡瘋狂練拳頭。
以鬼尚那個腦裡只放著軍人的『榮譽』和『尊嚴』的傢伙,大概是想不到還要在房裡擺什麼吧?雅人揣測著,原本沉著的臉孔不自覺的放
鬆了些。
雅人將房間的門打開,那掛著的沙包正微微地擺動著,而鬼尚那麼大個個子正背對著他坐在地上,掌心按著汗濕臉孔。
一瞬間,雅人有些錯愕,因為他乍看之下以為那個背影正在哭泣,然後他的心臟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似的……
──怪怪的。
雅人覺得最近的自己真是不對勁透了……
收拾好可能很可笑的錯愕神情,雅人整了整帽沿,走過去伸手拍了鬼尚一下,刻意用揶揄的語氣問道:「鬼尚,你該不會是在哭吧?就因
為輸球了……」
「去你媽的!別碰我!」
一把揮開了雅人的手,鬼尚抬起來瞪雅人的鳳眸裡沒有淚水,但是紅紅的。
「不要沒事就來煩我,老子都快被你煩到精神衰弱了!」鬼尚站起身,粗魯的推開雅人。
雅人頓了頓,很快地眉頭又擰了起來。
「怎麼心情又不好了?剛剛不是還和靜開開心心的『貼』在一起搶球嗎?」雅人語氣酸溜溜的。
鬼尚顰起眉心,惡惡的吐了口氣,怒道:「跟那有什麼關係!老子他媽的會心情不好,那絕對都是因為看到你這張臉出現!」
「什麼?」
──心臟好像又被刺了幾下。
雅人漂亮斯文的臉蛋一繃,沉了幾分,「看到我的臉就生氣,看到其他傢伙的臉卻可以開開心心的像只小狗一樣晃著尾巴湊上去嗎?」
火藥味極重的諷刺話語讓鬼尚原本就不悅的心情一下子竄起了怒氣。
「去你的!你他媽想打架嗎!」
「啊∼不只想打架呢……」
雅人舒了口氣,伸手將頸前緊扣的鈕扣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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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混戰……
鬼尚趴倒在地上,從鼻腔裡嗆出的鮮血噴紅了白色大理石地板,他想伸手去擦,才懊惱的想起就在剛剛手又被戰鬥中被撕裂的衣服給困住
了。
──該死的!
鬼尚真是恨透了這種掙扎、抵抗,最後被綁起、侵犯,顯示自己捍衛尊嚴的舉動是有多麼徒勞無功而白費力氣的模式。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是……雅人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雅人漂亮的臉上也同樣掛了彩,人正坐在鬼尚身上發出嘶嘶的痛呼聲。
鬼尚知道雅人的傷雖然一定不如自己的情形嚴重,但他確信自己有補足了雅人幾拳。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鬼尚不清楚是自己變強了還是雅人變弱了?他總覺得這幾次和雅人對打下來,雅人的身手比以前在UG時更來淂
綁手綁腳,沒了從前那股狠勁……可是,之前某次碰巧看見雅人在教訓不識相的騷擾他的犯人時,那拳腳的狠勁也沒趨緩。
──難不成是對自己才特別手下留情?
不,這不可能。鬼尚立刻又推翻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雅人是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因為,這麼喜歡羞辱他、踐踏他的雅人──根本沒理由對自己手下留情呀!
這麼想著的同時,鬼尚的身體被翻了過來,和眼角掛綵的雅人對了上眼,他發現他又以一種很怪異的表情注視著自己。
「你他媽看屁呀!」鬼尚吼道,嘴裡跟著嚐到了沾在唇角的鐵繡味。
雅人沒有答話,他只是盯著鬼尚被血沫沾濕得過分紅艷的唇,心裡又湧上一股泛癢的衝動,薄唇上除了傷口的疼痛感外,還有種空虛感…
…
──好像要舔舔那沾著血的嘴唇才能獲得滿足的空虛感。
鬼尚被雅人那雙溫潤漂亮的褐眸盯的直發毛,正想出聲痛罵雅人,雅人那張斯文的麗顏卻一下子在眼前放大,把他嚇了一跳,溫熱的氣息
漫延開來,也不知道是誰的。
雅人靠得很近,近到連鼻頭都微微碰著鬼尚,他渾身不自在的泛起雞皮疙瘩。
驀地,雅人把臉抬了起來,他那白皙的臉頰泛著玫瑰色澤般的紅潤,目光一垂,接著鬼尚的褲子和底褲就被往下拉扯,下身猛的一陣犯涼
。
然後是一連串熟悉的動作。
──打完架後就是侵犯,已成慣例。
大腿被抬起架高,腰部微微凌空,帶點冷意的手指襲上……
──又是一陣漫長的凌遲。
鬼尚可以感覺到雅人的手指爬上了他因身上疼痛而疲軟的性器,搓揉著、愛撫著,用指腹按壓著頂端,然後他的另一手撥弄起乳尖,和唇
齒一起……
鬼尚知道自己應該要破口大罵,他也這麼做了,沒一次他在被雅人侵犯時是沒有不停的爆粗
話、不斷的逞口舌之快想反擊……只是在這麼一次又一次下來,也沒看過哪次雅人有停下動作認真搭理他的,那種侵略性的進犯還是會不斷進
行,直到他因為被進入而噤下聲來……
──說不對自己徒廢的掙扎感到疲倦或無力絕對是騙人的。
「啊!」後庭被手指入侵的疼痛讓鬼尚難耐的低吟出口。
「放鬆點……」
「你給我閉嘴!」
指尖就像雅人的騷擾似的執拗地往深處進犯,鬼尚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雅人的手指拓寬、揉按著他的內壁,慣性地尋找會讓他陷入地獄的歡
愉端點。
──可恨極了!
當鬼尚發現自己的性器又在雅人的撫觸下逐漸硬挺、發熱時,他瞪著雅人專注地凌遲他的漂亮臉孔,慍怒在心裡滋長著,卻無處可去,只
能在體內強轉著。
他真的一點無法理解,無法理解雅人的想法……究竟這麼凌辱自己、踩踏自己的尊嚴,能讓他感到如此滿足與愉快嗎?
雅人把柔軟著鬼尚後穴的手指撤了出來,他握住鬼尚的腳踝,將他的下身往前彎折。
鬼尚猛地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但更讓他感到無法呼吸的,是雅人那種莫名熱切迎向他的眼神──
倏地,雅人壓緊了他的腿,猛地將身子往前一挺,火辣辣的疼痛和充盈感便站滿了鬼尚所有知覺。
「去你媽……的!」
鬼尚繃緊了身子,帶著怒火的瞪向雅人,他猜想自己這種眼神大概只會招惹雅人的不悅,回以他一個戲謔的冷漠眼神或更為猛烈的抽動…
…但說什麼他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然而……
對上鬼尚閃耀的慍火的金色瞳仁,雅人心臟又是緊縮了幾下,視線在度放上鬼尚發紅的薄唇上…….
「鬼尚……」那是飽含著濃重慾望的吐息。
雅人接下來的行為卻出乎鬼尚所預料的──
臉頰被雙掌捧住,漂亮的臉孔又湊到了自己面前,很近很近,近到鬼尚一時連什麼情緒都來不及反應,他只覺得雅人很莫名其妙,為什麼
沒事就愛把臉湊過來……
這麼想著的同時,鬼尚發現雅人那張總是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的斯文面容愈湊愈近,近到最後都沒了焦距……然後,嘴唇上一熱,同樣柔
軟的東西貼了上來,重重封住。
那一刻,雅人莫名地……感到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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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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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8
48
一大清早鬼尚就醒了,並不是說沒有睡意,而是被渾身上下叫囂著疼痛的肌肉給弄醒的。
「媽的!」狠狠的啐了聲,一想起昨天的情景鬼尚就氣得想殺人!
昨天雅人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鬼尚被他在房間裡折騰了一遍後,又被拖回牢房裡折磨,最後甚至弄得他連晚餐也沒辦法下去
吃!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大腿酸軟,有些顫抖,鬼尚幾乎要扶著牆才能走進浴室。
昨晚迷迷糊糊的在那種伴隨著疼痛的抽插和眩目的痛苦高潮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鬼尚當晚沒有入浴,可是身上卻也沒有
性事過後黏膩的感覺。
剛開始被雅人侵犯之後,體內都會留下他該死的液體,他必須一個人在浴室帶著極度憤怒及羞恥的以手指將那些東西取出。
但最近這種情況愈來愈少了,每次那種痛苦不堪的性事結束後,身體都會被清理過……
是誰替自己清理的,這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但鬼尚拒絕去釐清和思考這個問題。
踉踉蹌蹌的進了浴室,鬼尚開了冷水就往身上衝,即使牢房內的溫度就已經頗低了,但他覺得那種冰冷的刺痛可以讓自己清醒點。
「呼……」舒了口氣,鬼尚用手掌抹了把臉,這一搓,卻碰疼了嘴唇。
他身子輕輕一顫,把水關上,也不顧身上濕漉漉的就拉開毛玻璃門出了浴室,他站到黑曜岩製成的洗手台前,抬起臉,仔細觀看著倒映在
鏡子裡的臉。
這一看,鬼尚整個火都開始往上冒了,原先冰冷的身體也都開始發燙,好像要把身上的水珠蒸散了似的。
鬼尚看見鏡子裡強悍的臉孔正在發怒,發稍上的一滴水落了下來,然後打在他的唇上,引起一陣刺痛……他的唇既紅又腫,下唇還有一排
明顯的齒痕。
握緊拳頭,鬼尚真想現在就搥死雅人!
昨天,雅人竟然把他當作女人一樣的親吻──
「去他媽的!」
大手一揮把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給揮落了,鬼尚一拳搥到牆上。
那絕對是雅人的羞辱他的新花招!鬼尚恨恨的想著。
親吻上來的唇就像是想奪去他的呼吸一樣,鬼尚在那一刻幾乎震驚的都快無法呼吸了,但雅人卻將他的唇愈壓愈緊,甚至伸出濕熱的舌尖
舔吻他的嘴唇……
等鬼尚回過神來,憤怒的要張口咬人,雅人卻機警的避開,還在離開前先一步的咬了他下唇一口!
鬼尚怎麼也無法忘記雅人當時看著他的神情,挑釁又高傲而自滿──
「該死的王八蛋!他媽的!去死吧!」
又激動的砸爛了一堆東西,鬼尚幾乎是紅了眼的經由在破壞發洩憤怒,等東西都砸的差不多了,鬼尚瞪了眼鏡子,看見鏡子裡的男人那結
實的寬厚的胸膛、深麥色的肌膚上佈滿著小點小點的紫紅痕跡,他吼了聲,連同鏡子也砸爛!
***
鬼尚的嘴唇軟軟的,很熱,帶著些腥甜的鐵繡味……可是很好嚐。
──幾乎有種令人上癮的感覺。
面頰熱了熱,雅人莫名地感到心情愉快極了……
將獄警制服換上,整衣,雅人緩緩地,輕呼了口氣,跟著踏出房門,習慣性的搭上了前往九樓的電梯,嘴角跟著上揚開來.。
明明昨天晚上到凌晨才離開鬼尚的牢房,可是回到自己的宿舍後,也沒能睡上,整夜眼睛開開闔闔的,興奮不已的蠢動著,腦袋裡多想要
直接衝上樓再好好的欺負鬼尚一番。
──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看到鬼尚瞪著自己、氣憤羞辱難耐的神情,體內就有股慾望,春醒似地,宛若色彩鮮艷的蛇纏繞過下腹;鬼尚一跟自己說話,即使是辱罵
也好,就會覺得腦內有種發脹的清醒感……
鬼尚是第一個會讓雅人有這種感覺的人。
雅人是家裡的么子,上面有幾個哥哥和姊姊,但他從小就是家裡最受寵的孩子,因為長得像幼年時過世的美麗母親,所以父親更是疼他,
而憑藉著出色的外表和家事,無論是在家裡或是外界他向來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被忽視的這種感覺是雅人從沒有過的。
──直到鬼尚出現為止。
鬼尚是個挺有意思的傢伙。第一次見面時,雅人是這麼想的,而後隨著更加深入的接觸和瞭解,他覺得鬼尚有意思的不得了,心裡沒有出
現煩膩的感覺,只有更想觸碰、更想引起他注意的興奮感。
然後到了現在……
雅人發現自己對鬼尚的感覺又變了,變得更不一樣,變得……他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樣個感覺,只知道是種會讓心窩發熱的感覺──
雅人並沒有多想,也沒有試著去釐清它,反正鬼尚跑不掉,所以他認為只要自己還是將鬼尚綁在身邊,總有一天會明白這是什麼感覺。
甚至,到時候可能也膩了,連知悉這種感覺的好奇心都消失殆盡。
雅人一邊忖著,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電子錶卻在這個時候嗶了聲。
「哎呀,這傢伙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側了側臉,雅人看著緩緩上升的電梯,忍不住催促著它快一點,好不容易等到了九樓,他衝出電梯後已經沒看到個人影了,只有看見牢房
內東西被摔得一片狼藉的慘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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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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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9
49
手插在口袋裡,鬼尚一臉死氣的越過長廊,早飯時間還沒有開始,他不想一大早就像個餓死鬼一樣坐到餐廳等待,所以只好到處晃蕩。
發洩似地破壞完牢房後,心裡的一把火卻始終沒有滅掉,這讓鬼尚不禁想,是不是乾脆趁雅人不在到他的宿舍去砸爛東西才更能洩憤?
冷冷的哼了聲,鬼尚大大打了個呵欠,正想要掉頭去別處晃晃,卻看到城洋正好朝他走來。
鬼尚愣了愣,躊躇了下,才舉起手和城洋打招呼。
「這麼早呀?」
鬼尚望著城洋,心裡想著依對方的個性八成會對他冷笑一聲後便離去,但出乎意料的,今天那個冷淡的傢伙竟然駐足在他面前,好好的跟
他打了聲招呼……
「你早。」
鬼尚又頓住,然後用彷彿看到什麼奇景的眼神瞪著城洋。
「幹嘛那樣看我,我不過是好好的打了個招呼而已吧?」城洋揚起了半邊嘴角,暗藍色的眼珠裡有著明顯的嘲弄意味。
「就是好好的打了招呼才奇怪呀……」
「你說什麼?」城洋見鬼尚嘴裡嘟噥著,忍不住莞爾。
「沒什麼啦!」鬼尚撇了撇嘴,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轉移話題,城洋卻搶先打斷了他的話。
「對了,在這裡遇到你正好,你現在有空嗎?還是跟人有約?」
「有空呀……也沒有約。」
──在這種鬼地方也沒什麼人可以約吧?
「那好,跟我來吧……」城洋舉起食指對鬼尚勾了勾,接著逕自越過鬼尚邁開步伐。「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鬼尚一下子又頓住了,腳步停滯了好一會兒,好幾秒過去後才跟上。
──城洋竟然主動找他談話!?
這讓鬼尚莫名的感到……受寵若驚。
***
在每棟樓與樓的交接處,獄館長廊外都有一大片庭園,庭園鋪著草坪,有噴水池和各式各樣、色彩先艷的花卉,各處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
雪花巖雕塑。
鬼尚有聽說過,這裡是雪洛伊建來裝飾氣氛陰冷的絕翅館用的……但鬼尚只覺得,見了這裡之後反而把原先氛圍詭異的絕翅館弄得更加可
笑荒謬了。
──真是花枝招展的令人想吐!
鬼尚跟著城洋到庭園旁,城洋並沒有踏進庭院,而是駐足在長廊上。他隨意的靠著大約到他們腰部的廊延扶柱,然後手用力一撐,便坐了
上去,姿態放鬆的就好像是做自己家的沙發一樣。
「這邊。」城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要鬼尚坐下。
鬼尚挑了挑眉,心裡想著:『你這傢伙憑什麼命令我!』但卻還是順從的學著城洋的動作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卻沒想到城洋竟然藉機糗
他的說了聲:「乖∼」
鬼尚牙一咬,差點沒一拳揍上城洋的俊臉。
城洋看鬼尚一臉氣呼呼的,愉快的揚起了笑容,那得意的表情又讓鬼尚氣得一陣牙癢。
「喂!你這傢伙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好不容易緩下氣,鬼尚報復性地拍了城洋好大一下。
城洋整個身子晃了下,但淡漠的表情卻沒有改變,沒有直接回答鬼尚的問題,他伸手進上衣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一個扁平的小鐵盒,然後
探到鬼尚面前。
「要不要來一根呀?」
「這什麼?」鬼尚這麼問的同時,城洋將鐵盒噹的一聲打開,小鐵盒裡站著一排整齊的白色柱體──是香菸。
鬼尚詫異的張了張嘴:「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雪洛伊那傢伙不是規定館內禁酒禁菸嗎?」
城洋攤了攤手,對鬼尚笑道:「你不知道……這就是獄警的特權呀,這種東西,花點小錢請人偷渡一下就好了──怎樣,要抽嗎?」
努努唇,鬼尚把鐵盒推了回去。
「我不抽那種東西。」
「喔,是嗎?」
聳聳肩,城洋自己捻了一根菸出來,點了火後燃上。
鬼尚看著從猩紅煙頭裡,白色嗆人的煙霧開始在寒冷的空氣裡往外冒出,他忍不住嫌惡地對城洋嘖了幾聲:「抽那種東西幹嘛!你的心肝
都夠黑了,小心連肺也黑!」
城洋哧哧的笑了幾聲,也不反駁,只是又吸了口菸。
「我很久沒抽了,靜來之後就戒了段時間,只是最近才又開始抽的。」
「戒了就戒了,幹嘛又抽呀!」
「啊,哈哈!也沒什麼……」城洋直視著前方,沒焦距的隨意飄著,然後他揚了揚嘴角。「就因為鬱悶呀──」
「鬱悶什麼?」鬼尚眉頭擰了起來來,問道。
他還不知道有什麼事能讓向來只會鬱悶別人的城洋鬱悶哩!
但城洋顯然沒有要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打算,逕自的把鬼尚放在旁邊,又吸了幾口菸,也沒搭理他。
鬼尚凝視著城洋的側臉,他的模樣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發呆,但更像是個因為慌張無措而自暴自棄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鬼尚就
是有這種感覺。
「喂,鬼尚……」直到鬼尚都要不耐煩的開口叫城洋時,城洋才出聲。
「幹嘛?」
「你這麼關心我,真的是因為把我當朋友嗎?」城洋注視著夾在指間的菸,灰色的餘燼掉落,猩紅繼續燃燒。
「啥、啥?」
「別裝傻了,我都聽靜說了……『我把洋當朋友!』據說你是這麼回答他的問題的吧?」
鬼尚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城洋是指那日和靜在籃球場上,靜質疑他對城洋的態度所問的問題……
『把洋當做朋友!』──當時,鬼尚的確是這麼回答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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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9
50
『把洋當做朋友!』──當時,鬼尚的確是這麼回答靜的。
「我、我……」鬼尚的臉脹了脹,不是怎麼想承認的撇過頭去,不過此舉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到鬼尚那泛紅的耳根子,城洋知道他是臉皮薄,要他當面承認那種帶些肉麻又熱血的話事他說的一定做不來!
忍俊不住地,城洋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覺得鬼尚這傢伙真是彆扭的可愛,和他凶狠的長相有極大的落差感。
「媽的!你笑屁呀!」
「哎、哎…….沒什麼啦……」城洋覺得自己笑得都快岔氣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老子是把你當做朋友,那又怎麼樣?你該感到榮幸吧!」鬼尚惱羞成怒的望著誇張的用手拭淚的城洋。
「是是──所以你是真的把我當做朋友羅?」那兩個是回答的敷衍,城洋話鋒一轉,又兜回了原先的問題。
「當然!你以為剛才是說假的呀,蠢蛋!」
鬼尚一臉認真,金茶色的瞳仁裡沒有一絲一毫虛偽的外殼存在,好像還燃著焰火似的,城洋凝視著這樣的鬼尚良久,暗藍色的眼珠裡閃過
幾許猶豫,隨後,他開口問道:「那麼……我想問你──你認為我可以相信你嗎?」
鬼尚奇怪的看了城洋一眼,皺皺眉頭,沒有躊躇的便道:「有什麼好不能相信的?」
聞言,城洋又露出了微笑。
「那就姑且試著相信你吧……」
「你說什麼?」城洋彷彿嘟噥在嘴裡的話鬼尚聽不真切,又問了一遍。
城洋笑笑,沒回答他的問題,他將手上的香菸送上唇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白霧,在冰冷的空氣內霧成一團。
「鬼尚……在靜來之前,我就已經在館裡工作了。」城洋又吸了口菸,他深深的輪廓在微弱的日光下顯得有些陰鬱。
鬼尚凝視著這樣的城洋,瀰漫在空氣中的菸味嗆進鼻腔內,略帶一絲腥甜。
「我大約是在兩年半前進來的,靜則是在一年多前進來的,所以,在那之前,我所管轄的王並不是靜……」
城洋抿了抿唇,望向前方的視線沒有焦距,宛若陷入回憶。
「當時的王,也是個很漂亮的傢伙呢,不過……」城洋的話彷彿是在呢喃給自己聽似的,他哼了兩聲,自嘲似的笑了。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城洋凝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尚也沒急性子的打擾,因為他隱約的直覺,城洋接下來想說的話,是急不得
催他的。
直到菸頭短道幾乎都要燙手了,城洋才彈掉了手上的菸,又重新燃起一根卻遲遲沒有去抽它,鬼尚看看見城洋咬了咬下唇,俊眉微攏。
「不過對我來說,那傢伙的的骨子裡根本不是人,也許你會覺得可笑,但我當時可是打從心底的以為那傢伙是個批著漂亮人皮的魔鬼,就
好像只要撕掉他的皮,他就會露出猙獰的面目……」
「他……對你做了什麼?」一股情緒悶在胸口,鬼尚覺得自己好像快無法呼吸了。
「嗯嗯……不是只有他喔。」城洋搖了搖頭,望向鬼尚的臉孔雖然在笑,眉心卻細細的併攏在一起。
鬼尚不知道如何形容城洋的這種表情,但如果要選擇一個最佳的形容詞,他會認為是──泫然欲泣。
「那傢伙還有個雙生兄弟,跟他一樣有著美麗外皮的弟弟,他們兄弟倆是依共同正犯的多項殺人罪一起進館內的。哥哥是我這棟的王,而
弟弟,則是古艷那棟原本的王……現在古艷那棟樓不是沒有獄警嗎?」城洋吸了口菸,見鬼尚點了點頭,又繼續說下去:「當時,是有個獄警
的──」他瞅了鬼尚一眼,「跟兄弟倆狼狽為奸的獄警。」
鬼尚回望著城洋,好奇心讓他很想追問下去,但卻又不想咄咄逼人──他覺得該讓城洋自己告訴他。
「那三個傢伙,簡直就像是噩夢一樣,在靜出現之前,長達一年多的噩夢,揮也揮不走、趕也趕不跑,永遠不會清醒,只是持續的……在
每一分秒鐘都讓我感受到體無完膚的疼痛和驚恐萬分的懼意。
「吶吶,鬼尚……你知道我在那一年多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嗎?」
城洋對著鬼尚笑彎了眼,但鬼尚看得出來他暗藍色的眸子內沒有絲毫笑意,而是虛假地偽裝著……疼痛。
鬼尚搖了搖頭,心中浮現一種拒絕聽見下文的排斥感,有些酸疼。
「哈!那簡直就好比人間煉獄呢,我甚至好幾度懷疑我是不是就活在地獄裡……照三餐的被毆打鞉B>B痛扁一頓是小事,跑醫務室就好像家
常便飯一樣;偶爾,他們興致來了,也會隨便把我綁在公共場合,任所有犯人觀看我被毆打的慘狀……但我覺得這些都還算是好的了……
「對我來說,最痛苦的還是被他們架著,無力的讓他們扳開我的大腿、掐開我的嘴,任他們猙獰的性器侵入、抽插……然後射精吧?」
城洋聳了聳肩膀,沒抽幾口的菸被他捻熄了。
「是的,鬼尚……我那一年多就是在被那三人毆打鞉B>B羞辱和輪姦的情況下度過的」
鬼尚注視著彷彿是以輕鬆的語氣在說著他人事情的城洋,心裡頓時沉重的難以負荷,疼痛猛地哽住了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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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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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鬼尚……我那一年多就是在被那三人毆打鞉B>B羞辱和輪姦的情況下度過的」
鬼尚注視著彷彿是以輕鬆的語氣在說著他人事情的城洋,心裡頓時沉重的難以負荷,疼痛猛地哽住了喉頭。
「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怎麼熬過那些日子的呢。」砸砸嘴,城洋撇開視線望向前方。
「你……」話語哽在喉頭,像砂礫般難以吐出,鬼尚握了握拳,「各棟樓層不是不可以互相侵略、干涉對方的領域嗎?為什麼當時你被這
樣對待,卻沒人出來說話,雪洛伊那傢伙呢?」
「哈……那也只能算我倒楣吧,為什麼館內會有這項規矩,那是因為王有各自的勢力,如果互相攻訐,最後只會造成館內的和諧被破壞,
誰也別想繼續待在這裡過好日子。然而,那兄弟兩的情形卻不一樣,他們並不是互相攻訐,而是同流合污……這你明白嗎?」城洋的手指比劃
了下,「就好像匯流的兩條洋流,當時在館內,並非真的像現在分成四方勢力,實際上,僅有三方而已……兄弟倆就佔了最大一方。」
「所以……」
「所以當時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館長不會插手沒有違犯館中紀律的事,別的獄警根本就不想攪和,就更不用說那個和兄弟一起挺動
著性器壓著我的臀部進入的獄警了。」
「洋──」
城洋道出的事實就像是針尖,細細而緩慢的插入他的心臟。
「我忍受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是哪種力量支撐了我經歷那種非人的日子,然後,某一天,就在我幾乎要瀕臨想要自我了斷的極限時,靜出
現了……」城洋露出了微笑,原先略為僵硬的身子似乎放鬆了些。
--那是城洋每次在提到靜時都會出現的習慣性舉動。
「靜的出現,對我來說,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一樣,別覺得我可笑,可當我見到靜時,看著他那雙清澈極了的雙眼,宛如透明的膚
色,我一度以為他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使者……」他發出了幾聲輕笑,俊目咪彎彎的望向鬼尚,「但後來事實證明我錯了,靜並不是什麼使者
……」
「他根本就是神的化身──我的神。」城洋說,暗藍色的眼珠裡認真的讓人難以辯駁。
鬼尚嘴巴張了張,又闔上,他不知道該對城洋說些什麼,從未參與的過去,有太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多到甚至沒有他發問的餘地。
「靜一進入的館內後沒多久就當上王了,但讓我打從心底將他視為神的並不是這點,而是因為……靜替我殺掉了那個傢伙,也就是靜前一
任的王。」
「靜他……殺掉了對方?」鬼尚眨了眨鳳眸,無法置信,即使當初是自己在對付鱷尾,也沒狠下心來把人宰掉呀!
「嗯,在王戰時,一拳一拳的,把那個傢伙揍得血肉模糊,最後那傢伙失血過多而亡,連送到外界就醫都來不及。」語畢,城洋臉上露出
了冷漠的笑意。「雖然靜事後說他是一時失手,並不是蓄意的,但我還真感謝他的失手,心裡簡直感激的就要痛哭流涕了呢!」
「可是,靜他怎麼敢……能進館內的傢伙,在外就都有一定的勢力吧?他就不怕……」
城洋手一抬,打斷了鬼尚的問話。
「鬼尚呀鬼尚,你一定不知道……靜在外面的勢力絕對超乎你的想像,所以,即使那兄弟倆也有勢力,一但進了館內之後,生存與否就全
靠力量了,若是被強者吞食,那就只能默默承受了。」
鬼尚沉默了好一會兒,良久,才又開口問道:「那後來呢?」
舒了口氣,城洋又打開鐵盒想挑出香菸來抽,但卻被鬼尚阻止了,他望著抓住自己袖口的大手,又忘了眼鬼尚對自己擰起眉的臉孔,當鬼
尚小聲的對他說了句別抽太多時,他幾乎差點就要伸手摸摸他的頭說聲:『狗狗乖,真貼心∼』了!
自顧自噗哧的笑了兩聲,也不顧鬼尚怪異的視線,城洋把煙盒收起。
「靜成為王后不久,古艷也接著來了,他擊敗了那傢伙的雙生弟弟,成為了另一棟王,弟弟則從王的身份降格,這讓因為哥哥死後就變得
十分躁鬱的他更加抑鬱,沒多久後就在牢房裡自殺身亡了。至於那個獄警──也因為失去了雙生兄弟撐腰,加上古艷不願意罩他,後來走上跟
地地一樣的路。」
「也就是說,後來那三個家夥都死了……」鬼尚喃喃道。
「啊,是呀,都死了,也許你會覺得我很殘酷,但事實上,這個結果我真的非常滿意,而且打從心底感到喜悅……」
城洋伸了伸懶腰,露出了一種鬼尚從沒見過的輕鬆神情。
「能夠脫離噩夢、從那三個惡魔血淋淋的折磨中脫困,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靜……是靜將我拉出地獄的。」城洋轉頭望向鬼尚,「鬼尚…
…這樣你能夠明白了嗎?為什麼靜會在我心中有這麼崇高的地位,又為什麼,我願意張開自己的大腿服伺靜……」
鬼尚咬了咬下唇,他不願回答。
「那是因為,我想要報答靜,只要靜願意在我身邊,一輩子當作我的依賴,我就願意奉獻我的一輩子給他,無論要我做什麼,只要能讓他
感到快樂就好!」
望著城洋,鬼尚沉默了好久好久,他垂首,眨了眨鳳眸,深深的吐了口氣。
「洋……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
「喂喂!怎麼推到我身上來了?是你一直在追問我和靜的事情不是……還跑去騷擾靜哩!」城洋摜有的冷笑聲傳上。
「可是,你還是可以不要告訴我的啊,為什麼……」
驀地,鬼尚的頭頂被掌心一壓,用力的隨便搓了搓。
鳳眸一利,鬼尚正想抬起頭罵城洋這突如其來沒禮貌的舉動,但一對上城洋的臉,卻頓時愣住了。
「我想,是因為聽見你說把我當成朋友看待吧?」城洋臉上露出了比冷笑更是和他的爽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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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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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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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館長辦公室出來,摸摸鼻子,被雅人才雪洛伊臭罵了一頓而已。
一早就去叨擾還一臉倦意有著極重起床氣的館長大人,雅人自己也很不願意,可是沒辦法,如果他不去的話,鬼尚弄爛了一房間的物品就
沒人申報處理了。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自雅人進館內後,他就必須不時的往館長辦公室跑,申請被破壞物品的補給。
而雪洛伊對他的態度也由一開始的客客氣氣到最近愈來愈有館長的囂張德性出來了,他今天同樣被念了好久好久,直到他說他願意用自己
的薪水補貼那些被破壞物品的價錢雪洛伊才肯放他出來……
一大早沒見到鬼尚,又被念到耳根子發疼,雅人自己也很不好受。
臭著張臉,可惜了那斯聞漂亮的五官,雅人從中廊穿越,經過餐廳時,今天負責廚房裡的犯人才剛開始烹煮伙食不久,加上最近天氣驟冷
,大部分的犯人即使已經替他們開好房門,也都窩在牢房理賴床,所以餐廳裡冷冷清清的,沒見到什麼人。
播攏額前散了的淺褐色髮絲,雅人四處張望著,希望在餐廳裡能找到鬼尚的身影,但卻連個影子也沒看見,反倒是見到了和鬼尚個頭相比
起來差異極大的嬌小女性正站在領餐處前對著負責廚房的犯人們要求東要求西的。
「我要這個∼還有那個∼對對∼你好乖喔!」
齊瀏海長髮,加上嗲的嚇死人的女聲,雅人不花一秒鐘就認出了那是姬紫。
雅人哼了兩聲,覷了眼那些因為是館內的唯二女性、又長得挺漂亮的姬紫而一臉癡迷的替他服務這個服務那個的犯人們,雅人就覺得好笑
。
──怎麼他就看不出來這女人有哪點值得讓人感到臉紅心跳的?比起來,他還覺得鬼尚比較……
「早安,姬紫小姐∼」雅人走向前,禮貌性的像姬紫打聲招呼。
姬紫轉過頭來,原先嬌滴滴的模樣在一見到他的臉之後,立刻像京劇變臉似的露出了非常、極度不悅的兇惡臉孔。
雅人嘴角扯了扯,但臉上還是掛著偽善的微笑。
「這麼早跑來餐廳做什麼?怎麼,鬼尚又跑不見了是不是?」姬紫嬌嬌地接過犯人們搶著遞來的一大袋食物後,轉過頭對著雅人,又換上
了挑釁的表情。
「啊,因為我昨晚對他過分了點,所以他鬧脾氣嘛。」雅人淡淡的扯著嘴角,語氣裡帶了些故意。
「你……」姬紫氣呼呼的鼓起臉頰。「你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小鬼尚也真倒楣,怎麼就被你這種人給纏上了!」
「彼此彼此。」
「什麼彼此彼此!我才沒有像你一樣纏他哩,跟屁蟲!」
「哈,我不只……」
跟姬紫吵得正激烈,雅人卻見到鬼尚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角落慢慢出現,話語擱淺住,他定定的盯著走向餐廳的男人,還有男人身旁的……
姬紫順著雅人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鬼尚和城洋肩並肩的走來,鬼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城洋不知道聊著什麼,連注意都沒注意到這裡一下
。
她視線擺回雅人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本來還和他嘻皮笑臉的漂亮臉孔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冷得有些駭人。
姬紫挑了挑細眉,一臉幸災樂禍的嘟著水亮亮的豐唇道:「呀,原來鬼尚是跑去找小洋啦,難怪你找不到人,看來他比較喜歡跟小洋在一
起喔!」
「才沒這回事!」雅人冷冷的覷了姬紫一眼,視線又放回鬼尚和城洋身上。
怎麼會沒這回事?見到擺明了睜眼說瞎話的雅人,姬紫忍不住莞爾,因為雅人的這種態度,根本很明顯的就是在──吃醋。
──怎麼,這小子真的喜歡鬼尚?
女人嘛……多多少少就愛探聽些八卦,因為挺喜歡鬼尚的關係,所以之前姬紫從側面偷偷的打探過一些關於雅人和鬼尚的事,雖然她瞭解
的並不深入,不過粗略的知道雅人是個嬌貴的小少爺,而鬼尚是被他用手段送進絕翅館內的。
所以之後每回看雅人動不動就送掛綵又被他折騰過的鬼尚來醫務室,姬紫才開始明白到原來鬼尚就是被雅人那個小少爺弄進來滿足慾望的
倒楣鬼而已。
因此,知道有這層關係後,向來不攪和進別人間的複雜關係是姬紫的原則,所以,即使對鬼尚再有興趣,她還是老早就放棄了,每回騷擾
鬼尚,也只是逗他好玩的……不過雅人那小子卻因此而總是以佔有者的姿態跑出來向她挑釁……
──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喂喂,我說你這小子呀,是不是喜……」
「姬紫,有沒有看到洋?」
姬紫話說到一半,忽然被打斷了,和雅人一同轉過頭,只看見靜站在他們身後,柔順的黑髮有些胡亂的翹著,邊揉著惺忪的睡眼。
「小洋?在那裡呀……」姬紫比了比斜前方,不意外的看見雅人又露出怪異的表情。
靜對姬紫點點頭,連瞧都沒瞧上雅人一眼,手插著口袋就逕自往城洋和鬼尚所在的方向走去。
雅人在原地頓了幾秒後,也不管似乎想再開口和他說些什麼的姬紫,隨後就跟了上去。
姬紫聳聳肩,望了眼對面露出驚訝隨後是不悅神情的鬼尚和一派輕鬆揚起唇角的城洋……她轉身便抱著幾大袋的食物回醫務室。
──就說了她討厭攪和複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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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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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0
53
鬼尚和城洋隨意的扯著話題,但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方才才知道的那段有關城洋和靜的過往還是對他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城洋也許知道這點,所以鬼尚和他聊什麼,他就應什麼,沒有找麻煩的意思。
「喂,洋……」不著痕跡的覷了城洋幾眼,眼看餐廳就在前面,鬼尚正想問城洋要不要一起用早餐時,城洋卻輕笑了聲,打斷他的話。
「頭髮怎麼會睡成那樣子呢……」
「啊?」
鬼尚奇怪的擰起眉頭,順著城洋的視線望去,發現靜正朝他們走來,一臉慵懶,黑髮還胡亂翹著。
這麼早能看見靜出沒是件很難得的事,平時能在早上看見靜就已經挺困難的了(因為都是早餐似乎都是城洋直接替靜拿去九樓的樣子),
何況是今天這麼早的時間?
撓撓一頭俐落的短髮,鬼尚正想著要不要乾脆找靜一起用餐時,卻瞥見了跟在靜身後過來的高瘦身影……
鳳眸一睜,鬼尚本能的想要轉身就走,但身旁的城洋已經先一步迎上,如果這時候轉身走掉,豈不是很像逃跑行為?
──他才不想讓城洋和還是靜誤以為自己是個怯懦的傢伙哩!
硬著頭皮跟尚城洋的腳步,鬼尚原先就兇惡的面容更是狠了幾分,金色的眸子瞪向快步走來的雅人,卻發現對方同樣瞪著他,又是一副最
近常常出現的討厭嘴臉。
──好像他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一樣!
而另一方面,走向鬼尚和城洋,雅人心裡只有不·爽兩個大字。
──為什麼鬼尚又跟城洋湊在一起了呢?
──剛剛他們都在一起嗎?
這些疑問讓雅人莫名的怒火中燒,很想直接把那個正一臉不悅的怒瞪著他的鬼尚拖去好好欺負一頓……他現在也很後悔,後悔昨天晚上為
什麼手下留情,沒狠一點把鬼尚弄到下不了床!
完全沒理會一旁在空氣中擦出濃重火藥味的兩人,不……應該說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靜一見城洋迎了上來,便一把將人勾住。
鬼尚看見靜對城洋的親膩舉動,暫時放下了和雅人的瞪眼遊戲,視線啪嚓一下放向幾乎把其他人排除在視線外的兩人……
之前的那種疙瘩在知道了他們的過往後似乎不這麼明顯了,看著靜和城洋,鬼尚也明白,他從城洋那裡聽過來的,也只有一小部分,還有
太多他們背後的故事是他沒參與瞭解的,所以即使又像之前一樣有種被當成透明人排除在外的感覺,也不會有什麼不甘心的感覺。
──因為靜和城洋間根本就沒沒有任何人介入的餘地。
這麼想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了,鬼尚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正想要開口跟靜和城洋他們說些什麼,靜背後那如芒刺般的熾熱視線又扎到
了他的臉上……
鬼尚狠狠的瞪回去,那雙平時溫潤的淺褐色眸子果然正瞪著他,冷冷的,卻又帶了些詭異的熱度,類似憤怒……又不全是。
──這個王八蛋!
鬼尚完全不知道,在靜身後駐足的雅人,對剛才在見到他望著靜和城洋的輕鬆神情及見到自己時就轉換表情的態度感到多麼不快!
雅人並不是說對鬼尚那種憎惡自己的神態感到不悅,因為他早該知道鬼尚一直都是以這種態度面對自己的,而是在於……鬼尚不論是對靜
、城洋甚或是東日朗時都迥異於對待自己時的那種姿態……
──那會讓他又有種被鬼尚排除在外的感覺。
以前雅人一直認為,只要讓鬼尚動怒,執拗的折辱他、挑釁他,他就不得不把那漠視、不在乎的眼光收起來,對他放出慍怒的專注視線…
…這樣他就不會有被鬼尚不當一回事的感覺了。
但最近雅人卻發現,光是鬼尚待著怒火的視線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就像現在,即使被鬼尚的視線銳利的穿刺著,隔閡感卻還是比以前嚴重
上更多倍,就好像鬼尚跟靜和城洋間已經有了什麼默契自成一圈,把他遠遠擱在外面。
明明已經刻意將鬼尚弄進封閉的絕翅館內,一切卻還是徒勞無功……
──鬼尚的目光仍然擺在其他人身上。
即使已經沒了東日朗這個男人……
帶著冷意的褐眸轉而瞪向面對著他的城洋,雅人是打從內心的……真的想伸手把這個搶走鬼尚目光的該死傢伙掐死!
注意到現箭矢一樣插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城洋也不在乎,只是習慣性的露出冷笑。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在場的人應該都感覺到了那種壓迫得讓人難以呼吸的氛圍……微妙卻又詭異,帶了點火藥味。
但完全沒被這股氣氛影響的,大概就屬還一臉困容的靜了吧……
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首先打破尷尬沉默的是鬼尚。
「靜、洋,早餐並一桌吧?」鬼尚裝出一派平常的模樣問道,他打算完完全全忽視掉雅人這個傢伙……眼不見為淨嘛!
不過這舉動果然引來雅人更為不滿的瞪視。
──這個王八蛋!
鬼尚心裡忍不住嘖了兩聲,因為雅人的目光簡直就是要吃人一樣,看得他真想衝上去扁人!
聽見鬼尚難得的邀請,靜卻一點動心的意思都沒有似的,他漂亮的眉頭細細擰起,打了個呵欠:「我不要,還想睡呢,現在不想吃。」
語畢,靜又打了個呵欠,勾勾城洋的頸子,對著他低聲說了句:「回去陪我睡覺」後,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逕自的把人拉走了。
愣著了的鬼尚望著靜和城洋離開的背影頓了幾秒,才沒好氣的攤攤手,扯著無奈的嘴角後回過頭來,卻看見二話不說快步朝自己走來的雅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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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尚一把被雅人拽住手腕帶離餐廳,途中有好幾次他想甩開雅人的手,但那前置在手腕上的力道實在大的嚇人,加上犯人們都開始三三兩
兩的往樓下跑,不想跟雅人拉拉扯扯的引起其他人不必要注目的鬼尚最後也只好任他拉著,打算看看雅人要啦他去哪裡,然後等到了定點……
他就要扁他!
一路上雅人安靜的出奇,讓鬼尚備感詭異,神經整個都跟著繃緊了。
最近幾次的經驗下來,鬼尚知道,每次只要牽扯到有關於他和別人在一起而雅人沒有在場時,雅人這小子就會無理取鬧的發神經!莫名其
妙的令他厭煩!
強忍著一股怒氣讓雅人拽著,只要路上一有犯人對他們側目鬼尚就立刻用眼神殺人!
遠離餐廳後,漸漸浮現在眼前的是自己那棟樓層,鬼尚眉心一攏,本能和直覺都告訴自己雅人特地從餐廳把他帶回這裡準沒好事!
鬼尚原本以為雅人會把他拽進電梯裡帶上樓,但雅人行進的方向卻完全偏離,目的地直接變成了一樓設置轉屬獄警使用的宿舍。
「臭小子!你他媽的最好放手!」眼看著宿舍門口到了,鬼尚咬牙,發出警告的低吼。
雅人一副就是要把鬼尚帶進去的模樣,而進去之後會做什麼?這鬼尚幾乎不用大腦想就可以猜得出來了,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
險的警訊。
果然,雅人打開房門後,抬起冷冽的褐色眸子就用長官命令下屬般的姿態,抬了抬下頷,待了些冷酷的鬼尚道:「進去。」
鬼尚瞪著大門,又擰起眉瞪向雅人,心想白癡才會跟著進去呢!
「老子才不要進去!」
一把惡狠狠的甩開雅人的手,鬼尚惡聲惡氣道:「我快餓死了,心情差的很,馬上就要回餐廳裡去用早餐!勸你別現在來煩我!」
雅人沒有回應,沉默異常的直直盯著鬼尚,鬼尚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心裡直罵髒話。
──這小子真是愈來愈神經了!
沒好氣的哼了兩聲,鬼尚手往口袋一拽就要離開,沒想到才剛轉身,強大的力道就把他拽回,直接推到牆上。
「去你媽……!」
鬼尚粗口都還沒爆完全,雙頰就被捧住,那張帶著不悅的漂亮容顏便湊上,死勁的把紅亮的薄唇往他嘴唇上壓。
「唔!」
震驚住了的鬼尚一愣,在唇瓣被熱熱軟軟的觸感敲開時,又立馬清醒過來。
──這王八蛋竟然又這麼做了!
「我操!」
鬼尚兇惡的大吼把人推開,但對方又纏死死的黏上來,拽了他的衣領就把嘴唇往他的唇上貼,強大的撞擊力讓他的牙嗑了好幾下唇肉,腥
鹹的血味馬上就在嘴內散開,伴隨著些許刺痛。
「唔……」
軟熱的的舌尖又往嘴裡探,鬼尚雞皮疙瘩都起滿頸子了,闔牙就要咬,但對方早就靈敏的退開,讓鬼尚只咬到了自己細嫩的頰肉,痛淂他
差點想殺人!
更可惡的是,像是對鬼尚剛才闔牙的舉動做不滿的抗議,雅人竟然狠狠的在他嘴唇上又咬了一口,還是跟昨天一樣的位置。
傳上腦袋激痛讓鬼尚差點以為自己的嘴唇就要被雅人咬下一塊肉了。
執拗進犯著的吻還沒停止,鬼尚光是要把身上黏得跟塊牛皮糖的雅人拉開就已經夠困難了,偏偏這時轉角樓梯處又傳來準備下來用餐犯人
們的喧嘩聲。
──干!
心裡狠狠的罵上一聲,說什麼,鬼尚死都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被雅人羞辱的這副場景。
嘴唇濕潤的交纏和急促氣息的紊亂中,怎麼啦也拉不開雅人的鬼尚,伸起手刀正想直接從雅人的右側砍下時,那個黏皮糖一樣的傢伙卻忽
然鬆了嘴,氣息輕喘的離開。
細細的絲線在兩人的唇間拉開、延伸,然後斷裂。
──鬼尚的理智也要應聲斷裂了。
「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
鬼尚一把拽起雅人的領口要揍他,雅人卻無所畏懼的露出挑釁的笑容來,帶了點算計。
「你到底要不要進去。」揚高了半邊眉頭,雅人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耐煩。
「媽的!你憑什麼要老子進去就進去,我可不是你養的狗!」
「那你是靜和城洋養的狗羅?」酸味濃重話語又嗆了出來。
「你……!」
鬼尚氣得牙癢癢的,拳頭就要揍下去了,雅人卻一派輕鬆的又道,這次加上威脅:「聽著,要是你現在不進去,我就在門口和你硬幹上,
會讓經過的那些人看到什麼場景我不敢保證,但是對你絕對不會有利的,因為你這傢伙臉皮薄呀……」
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意味,鬼尚還沒來得及做出應變,高舉在空中的手忽然被用力一扭,整個往後面拽。鬼尚身體順著手腕被扭曲的疼痛
方像旋過身,砰的一下整個人被轉到正面,胸口和臉都壓到了門板上。
「看看,我可以現在就脫下你的褲子,用手指插進去你的身體裡面,等那些傢伙經過再給他們觀賞喔……」雅人在鬼尚耳畔輕聲道。
「你……他媽的!」鬼尚整個耳根因氣憤而脹得通紅,額前青筋直跳。
眼看犯人們的聲音愈來愈近,當雅人的膝蓋頂進鬼尚腿間,一手放到他的褲頭上時,鬼尚心裡是真的慌了……
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最後鬼尚只好──
「我知道了!我進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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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
被推入陰暗的房間內,撲鼻而來的就是常會在雅人身上出現、熟悉的香水味。
驀地,燈光被切亮,然後就是關門外加上鎖的一連串聲音。
亮起的燈照亮了室內的擺設,獄警宿舍裡的空間時分寬敞,可能只比王的牢房小上一些,地上鋪著一大片羊毛地毯,床、辦公桌、小沙發
各種設備幾乎應有盡有。
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鬼尚強忍著一股怒意,握緊拳轉身面向雅人,雅人那雙褐眸的視線依舊沒有移開,就好像從黏在他身上了一樣。
「你到底想幹嘛?」
摘下頭上的警帽往旁邊的床上一丟,雅人抬起眼,也沒習慣性地去撥攏額前亂了的發流,而是跨步向前逼近鬼尚,一開口便咄咄逼人的問
道:「你剛剛都跟城洋在一起?」
「是又怎樣?」
「你跟他在一起幹嘛?說了些什麼?」緊迫盯人的壓迫而上。
瞪著湊到眼前來的雅人,鬼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又來了又來了!
這小子又不知道再發什麼神經了!
「小子,就算你真的是個豬腦袋好了,但再三和你說過的事你還是他媽的該記起來了吧?老子和誰混在一起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該是你
能限制的,你根本沒那個資格!」
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麼每次都要重覆同樣的話!
聽到又從自己嘴裡講出和上一次、上上一次相同的警告話語;再看見雅人又和上次、上上一次那種相同的怪異而熱切眼神……
一股沮喪感和不耐煩突地取代了怒意,鬼尚甚至感覺到無奈在額際間隱隱蹦跳著。
──到底為什麼自己會落得現在這種不停和眼前討厭的傢伙爭論的情況呀!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雅人噘高了下唇。
心裡有種悶悶的不快感,彷彿不知道鬼尚和城洋剛才到底湊在一起做了什麼是說了什麼話就不快活似的……
他就是不高興──不高興鬼尚和別人湊在一起!
好不容易才把人困到籠子裡,寸步不離的綁在身邊,但現在竟然又……出現了以前那種鬼尚好像隨時就要從身邊跑開的感覺。
雅人一想到鬼尚和城洋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可能有多親膩,又或是鬼尚可能對城洋露出了從前會對東日朗會露出的愉快表情時,他就覺得
心裡莫名的一陣慌亂。
「告訴我呀!沒做什麼事就應該可以告訴我吧!」雅人不自覺的音量就大了些,又湊上了好幾步,簡直整個人都要蹭上了。
看著望自己貼進的雅人,忍不住的,鬼尚歎了好大口氣。
──這討厭的傢伙對自己為什麼會執著成這副德性呢!
其實乾脆放棄的告訴他,自己和城洋到底在幹些什麼也許會輕鬆點,不過是和城洋聊聊而已,也沒什麼,不過鬼尚知道依雅人個性,絕對
會死纏著繼續問他們聊了些什麼……
但城洋願意信任他、告訴他的事是他們之間的秘密,鬼尚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告訴雅人。
驀地,雅人的雙頰忽然一熱,鬼尚的雙手竟然捧了上來。
雅人一愣,掌心熱熱的溫度和略為粗糙的觸感藉由臉頰傳入,然後,鬼尚那張精悍性格的臉孔在自己面前放大了些,愈來愈近……
前一刻擠滿心裡的不愉快一下子跑個精光,莫名地,心窩一熱,開始急速的跳了起來。
雅人睜大雙眼,連上泛起的可疑紅暈被鬼尚的手遮全了,他咬了咬牙根,心裡一瞬間是這麼認為的──鬼尚要親他!
然而,下一秒……
「給我聽清楚了!不會告訴你就是不會告訴你!你再怎麼問老子也不會告訴你!」鬼尚就在雅人耳邊以高分貝的音量吼道,一邊動手大力
的晃著雅人的腦袋。
關他會不會被晃成腦震盪,鬼尚就是想把那個用水泥鞏成的腦袋給晃開來!
「豬腦袋!」
一把揮開被自己搖淂厲害的雅人,看見雅人那張白淨的臉孔垂低低的,狼狽的脹得通紅,鬼尚這才覺得解氣了許多。
不過自己這麼對待雅人,雅人肯定不會放自己好過。鬼尚這麼想著的同時,雅人抬起了垂低低的頭,一語不發的望向他。
鬼尚本能的舉起手準備和雅人幹架,卻看見雅人用一種很怪異的神情望著他,有點尷尬,又有點生氣,就好像是在怪他剛剛做了什麼錯事
一樣……
「幹嘛?」鬼尚惡聲惡氣的吼道。
雅人瞪了鬼尚一眼,伸手解開袖扣和頸叩,然後轉了轉手腕,丟下一句話後,他衝了上去。
「我看就讓你餓到晚上好了!」
***
房間裡東西能倒的就沒一個是站著的,連那抬角落裡的小冰箱都被踢得歪了一邊,用一片狼藉還不足以形容房裡的慘況。
不過,最慘的應該就屬被綁在床上的男人。
鬼尚被雅人按在床上,這次被以一種更羞恥的姿態給困綁住,讓他幾欲要氣憤到爆血管,但無論怎麼掙扎,那被撕成布帛、將兩側大腿和
手腕分別綁在一起的衣料就是死死的咬緊了皮膚。
更讓鬼尚憤恨的是,這種姿態,讓他愈掙扎,愈只會將下方大肆曝露出來。
看著身下人激動的瞪視著他,強韌的身體卻被迫拗折成情色的模樣,雅人下腹一熱,加上剛才的餘氣未消,拿過了潤滑油往鬼尚股間一倒
,這次連擴張或軟化的前戲都不給,拉過鬼尚的腰就直接挺身將自己硬熱的性器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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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下人激動的瞪視著他,強韌的身體卻被迫拗折成情色的模樣,雅人下腹一熱,加上剛才的餘氣未消,拿過了潤滑油往鬼尚股間一倒,
這次連擴張或軟化的前戲都不給,拉過鬼尚的腰就直接挺身將自己硬熱的性器送入。
股間傳上的撕裂感讓鬼尚腦門一下子冒上冷汗,緊闔的部位被撐開,突兀地傳上的尖銳刺痛感讓他感覺到那個恥辱的地方幾乎就要裂開了
。
「去你媽……啊!」
原本要出口的粗話在雅人一個毫不留情的用力頂身後消失,鬼尚咬緊了牙關,細細的汗流從他蹙攏的眉心間蜿蜒而下。
雅人壓著鬼尚的雙腿,注視著勉強地吞吐著自己的紅腫穴口,那地方昨晚才被他折磨過好幾遍,顫巍巍的,泛紅的幾欲滴血……不,事實
上在他方才粗暴的動作下,那邊確實出血了沒錯。
略略的移動身體,便可以聽見男人痛苦隱忍的粗喘聲。
雅人知道鬼尚絕對不是個怕痛的傢伙,剛才的打鬥連挨了他好幾記重拳、臉上青青紫紫的也沒見他吭個一聲。但畢竟現在被入侵的部位是
極為隱密,不該有任何人能碰觸的部位,那種打從體內湧出來的疼痛、骨子裡冒出來的屈辱,一定讓他非常不能忍受!
不自覺的,雅人動作放輕了些,但偶爾在想到鬼尚對他和城洋間關係的那種保密態度,又忍不住粗魯的動了幾下,報復心態。
「唔……唔!」
沉重的粗喘著,在雅人的每個進犯下,鬼尚幾乎都是喀緊了牙關才能讓自己不發出悲慘怯懦的哀號聲。
通紅了眼瞪緊在身上逞著惡行的漂亮男人,要是現在雙手可以使用,鬼尚絕對會掐斷他纖細白皙的頸子!
「幹嘛這麼瞪著我,是你不乖乖說實話在先的。」
雅人惡劣的擰了鬼尚的乳尖一把,理直氣壯的語氣讓痛得齜牙咧嘴的鬼尚氣到渾身發顫,直想動手扁人,可惜手一動,就會牽動到大腿,
最後連帶的拉扯到兩人相合的地方,變成好像是他的身體自願在動似的。
注意到這點的雅人甚至一手摸上鬼尚躺在毛叢間的性器,情色地搓揉,對他調侃道:「怎麼了,這麼想要呀?」
「去你媽的王八蛋!」鬼尚發出憤怒的響亮怒吼,連嗓子都發啞了。
然而雅人卻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是繼續的為所欲為,用手指愛撫著他的根部、用言語折磨他的神經……
憤怒一但到達臨界點,整個身子都會脹到火熱,然後在發現現況還是無法改變時,最後整個熱度就會漸漸褪去、泛冷。
不斷對雅人怒罵、吼叫的過程中,鬼尚所面臨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最後連聲音都漸漸跟著消褪,因為沙啞到快吼不出來了。
而當發現自己的性器被雅人握在手中,生理上的勃起時,鬼尚更是覺得心冷了一節,並不是妥協或是屈服,他只是覺淂喪氣……怨恨自己
無能。
「嗯!」
當頂端凹槽處被搓揉到發熱,抵抗不住的泛出幾滴熱液,鬼尚不小心的發出了難耐的低吟,臉一熱,抬起鳳眸卻正好目睹到雅人笑意滿盈
的臉,那夾在雙腿間的白皙腰桿還刻意而惡質的劇烈搖動了好幾下,擺明了是想讓他發出更多能讓自己窘迫而死的呻吟。
──該死的傢伙!
死死咬緊了下唇,鬼尚說什麼也不會讓雅人稱心,在惡狠狠的瞪了雅人一眼後,最後他乾脆撇過頭,宛若接受酷刑般的讓雅人肆虐著他的
身體。
──只希望能提早結束,和無力感一併。
然而,鬼尚確不知道這個舉動反而引來了雅人的不悅,在他沒看見的角度,那張漂亮的臉孔哀怨的就像只被丟棄的小貓。
當鬼尚視線一移開,就會感到心煩……
──為什麼不看自己?
真是……
「……氣死人了。」
嘟噥著的同時,伸手將鬼尚的臉強硬的扳正,連自己也不可理解的,雅人又將嘴唇湊了上去,把對方的唇封緊緊的。
***
雅人真正結束對鬼尚的折騰已經是接近下午的時候了,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他讓鬼尚不只早上,連午餐時間也錯過了。
說實話,雅人並不排斥讓鬼尚連晚餐也一併錯過,但一上午都沒工作了,下午再不勤奮點,他怕又要招來雪洛伊一頓的雜念,但其實,最
主要的原因,應該是……
將鬼尚的手腳鬆綁時,那渾身沾染著精液的男人一臉疲憊的紅著眼,高大強健的身子顫巍巍的努力將自己從床上翻起身的樣子實在很可憐
──
昨天晚上已經這麼摧殘過幾遍,今天一上午又被這麼對待,就算是鐵打的身體恐怕也快受不了了。
──莫名的有種罪惡感。
在看見男人雙腳踏在地毯上時還明顯的顫抖著時,雅人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是過份了點……
「鬼尚,清洗一下再回去吧?衛浴室在那邊,要不要……」
我幫你清洗──這五個字在鬼尚狠狠的瞪過來時,雅人自動消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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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帶著憤怒意味的冷冷一哼,鬼尚撇開對著雅人的視線,一句話也不說的邁開步伐,雖然他很想故作從容,但每往前一步,令人作嘔的
疼痛就從肩腰一路激靈到大腿。
男人逞強地踉蹌著從身旁走過時,雅人反射性的伸手就要去扶他,但這舉動似乎惹來了鬼尚的極度不悅,就好像被什麼東西電到一樣,他
帶著厭惡的神情將他的手揮開。
「去你的!別碰老子!」
「我只是要扶你去衛浴室……」
雅人的手懸在空中,眉心略略地蹙攏,被鬼尚拒絕讓他莫名的感到難堪,腦門一陣發熱。
「不需要你扶,我自己就可以走了!」
「走幾步路就發喘的,還說可以……」
「你他媽我閉上你的狗嘴!」鬼尚發狠的扯住雅人的衣領,鳳眸內滿盛著怒氣,「告訴你,老子才不稀罕你的幫忙!」
「你在逞什麼強?」
不似平常那種強悍的力道,扯在領口上的手指甚至輕輕發暫著,雅人直直地望著鬼尚,漂亮的眉頭糾結的越發厲害。
「誰跟你說我在逞強了?」
看雅人那副好像良心發現地擔心著自己身體的模樣,鬼尚忍不住發笑了,嘴角上揚一抹不屑的笑容──他覺淂雅人時在太過可笑了。
這算什麼?
放火燒屋的人還急忙著喊救火?
鬆開手指,斂去笑容,鬼尚一把推開雅人,轉過身,他連再看雅人一眼都不屑。
「我只是不想讓你碰,死都不想,因為你真他媽有夠討人厭!」
聞言,原本正開口想說什麼的雅人頓時愣住了。
──討人厭?
雅人一直都知道鬼尚不喜歡自己,但親耳聽到的感覺和知曉事實的感覺又完全不是同樣一回事……因為自己心裡明白所以久了就麻痺了,
但親耳聽見等於是再次提醒這個事實。
而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再次提醒這個事實的雅人感到胸口一陣悶痛,不舒服到了極點。
望著著鬼尚進去衛浴室的背影,雅人努了努嘴,沒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哀怨。
將小巧的灰色橢圓形電梯鑰匙往明顯的地方一放,雅人整整衣服,將警帽戴好之後,抓了電子錶就靜悄悄的出門工作去了……
***
無論是哪一棟樓的犯人都知道,最近才成為四個王其中一員的鬼尚和他那棟樓的新任獄警不和,貌似從前有過什麼恩怨(事實上也有),
所以如果當這兩個人同時都在場時,就不要參與或攪和進去,能避就避、能閃則閃,這項習慣最近成了犯人間私底下的規矩,雖然沒有人明講
,但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遵守著。
不過最近似乎就算安份守己的過日子還是不免會被波及到……
「操你媽的又跟過來幹什麼!」
午飯才沒吃幾口,一見到雅人端著餐盤在自己對面坐下,鬼尚就怒氣騰騰的站起身掀翻了餐盤。
餐盤和濺出的食物沒砸到靈巧閃過的雅人,倒是濺滿了坐在對桌、正好背對著雅人的犯人整個後腦和後背。
那犯人一臉凶神惡煞的轉過頭,卻在看到害他變成落湯雞的人是鬼尚後立刻灰頭土臉的摸了摸鼻子,當做是自己倒楣的托著餐盤換到遠一
點的位置。
圍繞在鬼尚和雅人周微的犯人也都悄悄的移著位置,盡量不著痕跡。
──因為誰也沒有把握接著鬼尚掀過來腦袋上的不是好幾斤重的桌子……
「放風時間跟就算了,連三餐你都要跟,煩不煩呀!」
鬼尚氣得臉紅脖子粗,坐在對面的男人卻還一派優雅的用著餐,寡廉鮮恥的對他搖頭……
「干!你去死一死好了!」
鬼尚抓起插子就往雅人那張漂亮的臉上丟過去,但對方就是有辦法輕輕鬆鬆的躲過。
自從上次的事後,鬼尚就被雅人跟緊了──比以前更緊,幾乎每天只要一出牢房或有個什麼動靜,雅人就會像只獵犬一樣跟出來搜尋他,
然後又像只跟屁蟲一樣跟上……
「你他媽的要是敢再跟過來老子就斃了你!」
「嗯,好呀……」雅人對鬼尚揚了揚嘴角,「那你就試著把我斃掉看看吧!」
這意思是──不管鬼尚怎麼說,他還是會跟上。
「去你的!」
氣極的鬼尚真的如眾人所預料一把掀翻了桌子,要不是雅人退的早,不只餐盤上的食物,連光滑的檀木桌面都會掀到他臉上。
拍拍一腿濺上來的食物,雅人側了側腦袋,正要起身再調侃鬼尚幾番,移正的視線裡卻只見到鬼尚離開的背影。
雅人輕呼口氣,跨過滿地的狼藉便跟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一前一後的離開餐廳。
***
鬼尚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甩掉雅人。
──簡直跟貓抓老鼠沒兩樣。
他在館內四處跑、晃了好多圈、繞了好多地方,最後甚至是和雅人拼了命的比起速度才總算把他甩開的。
小心翼翼的環望四周,確認都沒有人了鬼尚才肯繼續前進。
──因為沒把雅人甩到多遠的地方,他也不敢保證下一秒不會被捉住。
越過花園前長廊,正要拐彎的鬼尚才思考著要躲到哪裡才可以甩開那個可恨的傢伙時,左肩上忽然被一拍,把他嚇了好大一跳。
難掩慌張的鳳一瞥向後方,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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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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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2
58
「靜……」
靜就站在鬼尚身後,因為身高差的關係,那雙色澤極淺的眸子正向上的吊望著他。
「現在有空嗎?」
「啊?」
面對靜突如其來的問題,鬼尚愣頭愣腦的呼了聲。
「我有事想找你談,現在有時間的話就跟過來。」
靜揚了揚下頷,示意鬼尚跟上,接著也沒等鬼尚的同意轉身就走了。
被拋在後頭的鬼尚沒好氣的嘖了聲,心裡咒罵著靜和城揚一個德性的無禮,但還是自動的邁開腳步跟上去。
一路上,靜都十分自適的走在前頭,反倒是走在後頭的鬼尚顯得有些緊張兮兮的,不停的四處張望,就怕某人會忽然出現……
幸運的是,鬼尚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那個令他心煩氣躁的討厭傢伙,他一路被完全不甩他逕自在前方走著的靜領到了同樣讓他瞠目咋舌的地
方來。
「你……」
鬼尚望著眼前的圖書室,那是他上回被靜警告不得靠入的地方,也是他不小心撞見靜和城洋的親密舉動的地方……
「怎麼會帶我來這裡談事情,不是不喜歡別人進到你的地盤裡嗎?」鬼尚瞇了瞇鳳眸,雖然是懷疑的神情,但看上去卻有點像瞇眼的貓。
靜不著痕跡的揚起些微弧度的嘴角:「這件事我想在沒有閒雜人等的地方談,這裡是最佳場合。」
鬼尚狐疑的望了望圖書室的門,又望了眼靜。
「雖然你這麼說……可是等一下進去之後你該不會跟我只談了十分鐘又把我趕出去吧?」
就像上次一樣。
「不一定,這就要看待會兒的情況了。」靜面無表情的聳聳肩,伸手開門便進去了。
鬼尚站在門外躊躇了會兒,嘖了幾後聲跟進去。
「坐。」
鬼尚進去時,靜已經在坐在閱覽區的位置上了,儼然像這個房間的主人,指著前方的位置叫他坐下。
鬼尚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實在不太喜歡靜那種好像叫狗狗做下一樣的口氣。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鬼尚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到了靜的對面,他把雙腳往桌面上一抬,手指交插的撐在腦袋後面。
「講吧,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靜望著眼前到了別人地盤還囂張依舊的鬼尚,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的,也沒有要追究這件事的意思。
「鬼尚……我聽洋說,他已經把自己過去的事告訴你了。」
聞言,鬼尚愣了幾秒,隨後神色凝重的把原先大咧咧的抬在桌面上的腳放了下來。
「嗯……他告訴我了。」
「那表示……洋他很信任你呢。」
靜長長的睫毛垂著,然後,又往上扇,直視鬼尚的目光,一瞬間,讓鬼尚不寒而慄,但僅僅是一瞬間。
「靜,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鬼尚不耐煩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不喜歡人家跟他拐著彎說話。
「鬼尚,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把圖書室據為地盤嗎?其實我大可以像古艷一樣,喜歡看書的話就把書全都搬回房間去,直接利用王的房間打
造一個圖書室出來,不必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使用的……」
鬼尚搖搖頭,他之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經靜自己這麼一說,他才發現這真的很奇怪……
「你知道在我來之前,洋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吧?」
「知道。」
「知道到什麼程度?」
「我知道洋前任的王和他的兄弟及獄警一起對洋……做了……那些……」
「輪暴?毆打?你是想說這些吧?鬼尚……」靜冷冷的凝視著鬼尚,「這的確是事實沒錯,但都只是最表面的,我來告訴你吧,說他們輪
暴他、毆打他都已經是最保守的用詞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他們還對洋做過什麼樣的壞事……在我進來前,那個所謂的王的房間,根本是用來折磨洋的酷刑室,他們曾經把洋吊在那個
房間裡吊了一整夜,不高興的話就毆打他,高興的話就把他放下來,再輪流侵犯他。」
鬼尚的臉色因為靜的話而愈變愈難看。
靜觀察著鬼尚的臉色,沉頓了下,又繼續道:「那個房間裡,曾經放著一堆你所想像不到殘酷道具,他們都會不定時的將洋抓去,然後用
那些東西折磨他,不只如此,他們還……」
「住口!不要說了!」
鬼尚一掌拍到了桌上,他根本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鬼尚鳳眸唰地瞪向靜:「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靜面無表情的迎著鬼尚的視線,良久,他緩緩而微不可聞地歎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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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3
59
靜面無表情的迎著鬼尚的視線,良久,他緩緩而微不可聞地歎了聲氣。
「因為……這就是原因。為什麼我不使用王的房間,而將圖書室占為地盤,那是因為即使房裡已經和從前沒一處是相同的,只要讓洋進去
那個房間,他還是會恐懼不已……」
抬起眼,靜凝望著鬼尚。
「你絕對沒有看過,臉色蒼白的讓人以為他幾乎就要窒息的洋──我不喜歡他那個樣子……因為,那樣的他就好像隨時要死去了一樣。」
迎著靜的目光,鬼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
「原來……是這樣。」
靜微微的對他頷首,隨後,他長長的眼睫又略略的垂了下去。:「鬼尚,你一定曾經聽過洋這麼說吧……把我當成神,將我當成萬能而聖
潔無比的,把他對我的愛當做信仰一般的話語……」
「我是這麼聽過沒錯。」
「那麼,聽了洋這些更深的過往,你大概能理解洋這種心態了嗎?」靜又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帶絲無奈。「我的出現、那三個傢
伙的死亡,對洋來說就像是生命中的救贖般……在他的眼裡,我是無人能比的神。」
鬼尚沉默了好半晌,才對著靜點頭,他緩緩道:「我能理解,生存在那樣的地獄中,不管是誰出現救了他,都會成為主宰他的神吧,而你
……剛好就是那個人。」
「我認為那不是剛好,而是命定的,會成為洋心目中最特別的存在的人一定是我。」
驀地,靜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容,很奇特,鬼尚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樣的情緒,一種怪異的沉默模糊不清的在兩人間瀰漫開幾秒,直到靜又
開口……
「但是,鬼尚,你知道嗎……雖然已經成為了洋心目中最特別的人……甚至是神,可是我並不滿足。」靜略略的垂下眼,昏暗的光線將他
的睫毛在眼下拉出長長的暗影,「我不是只想成為洋的神而已,我要的不是那個……」
「那你要的是什麼?」
「和你說你大概也不明白吧。」
靜笑了,淺色的眸子裡亮著揶揄的光芒,讓過了幾秒後才發現自己被嘲弄了一番的鬼尚沒面子的脹紅臉。
「你……」
鬼尚正要發難,靜卻先一步的打斷了他。
「好了,不要這麼輕易就發火,冷靜下來聽我說,我接下來要講的才是重點。」
斂起笑容,靜將手肘往桌上一靠,認真的姿態讓鬼尚也不自覺的端正了坐姿。
「雖然洋是在心中是這麼堅定的把我當作神般信仰,但是除了他之外的你我都明白……我並不是真的神,我只是個有血肉的人類而已,我
會受傷、會變老、最後甚至是死亡──仔細想想吧,鬼尚,因為這問題不只我,無論是你或是其他人,總有一天都必須面對……」
靜的神情凝重而嚴肅,鬼尚從沒看過這樣的他。
「只要繼續待在絕翅館內,我就不可能會是洋心目中永遠的神,日子一天一天的過,總會有這麼一天,我會開始感覺到自己變淂孱弱、力
量漸漸失去,然後,新的犯人進來,我會被打倒、被取代……屆時,將不再有能力保護洋。」
靜的話,對鬼尚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這的確是不可抹滅的事實。
不論是這麼強的靜,或是自己,甚至是雅人…….總有一天,都會被人取代,最後淪落為弱者。
「鬼尚……」
靜的聲音把鬼尚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抬起鳳眸,見到的是靜沉靜的視線。
「但最讓我擔心的,並不是這項事實,而是──在未來的哪天,我被打倒之後,當洋心目中的神在現實以血肉之軀毀於一旦,你說,他可
能會有什麼反應?」
──崩潰、絕望、連同的一起毀滅。
鬼尚後腦發麻的,他根本說不出口……這種過於真實的答案。
「我想,繼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害洋發瘋的……」靜發出了微不可聞的歎息聲,但下一秒,他注視著鬼尚的褐色眸子開始閃爍出堅定而
綺麗的光芒:「但是鬼尚,我不要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要。」
漸漸由靜的態度中察覺到異樣的鬼尚抬起眼,倏地,他忽然從靜的眼神中明白了什麼。
──他早該想到的,靜找他來這麼隱密的地方,和他談論這些事情……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靜沒有立刻回答鬼尚的問題,他只是注視了鬼尚許久,然後,開口這麼問道:「鬼尚,你認為你值得讓我和洋信任嗎?」
接著,沒有遲疑的,鬼尚點了點頭。
「那好,告訴你吧,鬼尚……我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願意的話。」
「好,你說吧。」
其實,鬼尚心裡已經有個大概的底了……
「我想要帶著洋離開絕翅館。」
──帶著城洋逃離,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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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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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3
60
果然,鬼尚猜得一點也沒錯。
盯著一臉堅決的靜,沉默了好半晌,鬼尚才大大的吐了口氣。
「靜,這件事情,你有讓洋知道嗎?」
「還沒,我認為還不是時候。」
「那麼,我問你,你有想過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嗎?要從這裡逃出去,並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而已,雖然館內根本毫無警力可言,但是
跑出去之後,外面也只有讓人暈頭轉向的一大片樹林,更別提樹林外森嚴的警備了!」
「我待得比你還久,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會不明白嗎?」靜半挑眉尾。
「你明白就該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知道,這件事不只不容易,甚至還有高失敗性。」
「那你──」
「可是……」靜抬眼平視著鬼尚:「即使明明知道危險,還是必須做這件事,如果我想讓洋安好的待在身邊一輩子的話……」
鬼尚抿著唇,好半天沒說話,直到對上靜的眼神,他才大大的歎了口氣。
「如果我勸你不要逃,你一定不會聽吧?」
「當然。」
「那你目前有任何逃亡的計畫了嗎?」
「沒有。」
望著靜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鬼尚又忍不住歎了幾聲。
事件危險卻沒有計畫、只有目標和決意……
──這可真是一點也不軍人的作風。
「所以繞了半天,你是要我幫你這個忙羅?」鬼尚將身子前傾,一手撐著臉,一手在桌面上扣了兩下。
「對。」
「嗯,讓我想想……這件事不管左看右看,都絕對是項麻煩事吧?你憑什麼認為老子會答應呀?」
靜依然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因為你剛剛說了,你值得我們信賴……而且,我已經讓你在這裡待了十分鐘以上。」
聞言,鬼尚愣了好幾秒,然後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個靜和城洋真的都是個超極自我中心主義的傢伙呀。
把笑迸出眼角的淚水擦掉,鬼尚順了順氣,好半天才抬起頭,又露出張狂的笑容。
「好吧,幫就幫,可是不是現在,這種事總得從長計議吧……」
「不能從長,我希望愈快愈好。」
「哎,你這人要求可真多!」
***
雅人找到鬼尚時,午餐後的放風時間都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
兩手插著口袋的鬼尚正好從雅人前面的穿堂經過,並沒有注意到他,看起來好像要回牢房的模樣。他的神色凝重,濃黑的兩道劍眉攏在一
起,看來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
沒有半分猶豫、甚至帶點氣急敗壞的,秀美的眉頭一擰,雅人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前頭的人才剛踏上階梯沒幾步,一聽見不屬於自己的皮鞋踩踏聲,馬上像只大貓炸了毛似的的混身豎了下。
雅人望著前方站在階梯上而讓他的身型顯得更高大的男人,男人僵硬的轉過頭,然後一雙銳利的鳳眸擺到自己身上。
「靠!你還真他媽的陰魂不散!」
惡聲惡氣的,鬼尚狠狠啐了聲就甩過頭去,踩著重重的步伐往上踏。
「慢著,我叫你慢著!鬼尚……停下來!」雅人也沒什麼好氣,喊了幾聲,卻沒見到前面的人有半絲停下腳步的動作。
前頭的鬼尚一臉凶悍的咧著嘴,忍不住翻翻白眼,對雅人簡直不屑到了極點。
--當他是白癡嗎?
鬼才要聽他的話哩!
然而,鬼尚不聽話的結果就是當他才踏上樓梯轉角處時,後方原本還算沉靜的皮鞋叩地聲響一下子激烈了起來,喀喀喀的就朝自己背後逼
進。
鬼尚才驚覺大事不妙的腦門發冷,一轉過身,高瘦的漂亮男人就挾帶著莫名怒氣的往自己身上一撞,一下子把他壓撞到了牆上。
「操你媽的!你以為你是公牛呀?」
腦袋撞上牆痛鳴鳴的鬼尚忍不住發怒,但鳳眸才唰地瞪向雅人時,卻發現他又用那既詭異又熱切的眼神攫著自己直瞧,害他渾身怪不自在
的發毛。
「你他媽……」
鬼尚看屁呀這三個字都還沒遛出口,就被雅人按著肩膀一壓,不意外的又是開始追問…….
「你剛剛又跑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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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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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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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又跑去哪裡了?」
再度聽見這句已經快膩死的話,鬼尚都不知道要做何反應了。
心裡暴怒的想發狂,但怒意一到喉頭又懨了下去,因為知道自己即使浪費氣力的對雅人吼叫、痛罵,最後雅人依然會冷著一張臉自以為是
的不停追問。
憋著一口悶氣盯著雅人,鬼尚原本要叫喊出口的怒氣轉化成無力的歎氣。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耶!」
鬼尚一把推開雅人,眉頭緊擰著,扯扯被他抓縐的衣服,為了不讓雅人繼續追問下去,他隨便扯了個謊:「我剛剛跑去西側樓梯旁的角落
打個盹不行呀!」
第一次聽見鬼尚這麼直接的告訴自己剛才他在哪裡做什麼而不是先動怒,這讓雅人一時有些懵了,但趕在豁然感來臨之前,仔細想想,他
就覺得不對勁了,剛剛明明經過好幾次西側的,根本就沒看見他的人影,這意思是……
──鬼尚騙他。
見那略顫的鳳眸又唰地抬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雅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更冷酷的瞪回去,然後當男人不客氣的用肩膀撞開他要越過時
又把他抓了回來按在牆上。
「喂!」
雅人將一隻腿頂進了鬼尚雙腿間,刻意用大腿壓迫他的鼠蹊部,戴了白手套的手指直接以十指交扣的方式扣住鬼尚的雙手上抬,這種怪異
而親膩的箝制方式頓時讓失了重心的鬼尚難以動彈。
只要稍加輕舉妄動,下方就會被怪異的熱度頂到;晃動身體,臉就會貼近的像是要跟雅人親吻一樣。
「媽的!都告訴你了你這又是幹嘛?」鬼尚企圖以怒意掩飾勃頸間冒起的雞皮疙瘩和渾身的不對勁感。
「你騙我,你才沒有在那裡休息……快說!你剛剛又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雅人將那膚質極好的臉湊近,近到鼻尖都快跟鬼尚碰到一
塊了。
又聽見雅人這麼不折不撓的提問,鬼尚原本一般的怒氣又升點至沸騰疼,差點就要氣到吐血了!
──沒想到說謊敷衍了事也行不通!
重重的哼了口氣,這次換鬼尚反問雅人:「小子,你到底憑哪點覺得前幾次我沒告訴你,這次就會告訴你啦?你的腦袋真是連豬腦袋都不
如!」
「我……」
不待雅人開口辯駁,鬼尚又接續著,挾帶強大的怒氣:「又到底是為什麼,你他媽的要不停的追問我這個問題,我跟誰在一起做什麼是礙
到你了嗎?啊?」
「二十四小時都不停緊迫盯人就算了,離開一下下就要像個娘們兒似的唧唧咕咕不停逼問……」
憤怒的話語就好像鬼尚對雅人的積怨一樣停不下來,甚至腦海裡每翻騰出現一個和雅人相關的事件,鬼尚的怒意就翻騰似的愈發脹湧,因
為這都是他一直很不能理解雅人又覺得雅人莫名奇妙的地方。
「另外,再問問這個吧……沒事跑來空降UG的總指揮官,搶走我本來的位置,又用盡各種手段羞辱我……」
鬼尚咧起了嘴角,笑容裡帶著戾氣,音量也愈來愈大,積壓了很久的無力感和怨氣,跟著這一大團疑問沒完沒了的繼續下去。
「接著,那件事情的發生,好不容易我坐了牢可以避開你,你卻又用手段把我弄進絕翅館這個籠子裡,就為了每天可以把我踩在腳底下踐
踏、侮辱,又是因為什麼?」
看見雅人被自己一連串的失控的問題問到原先帶著怒意的臉色都僵了,支支吾吾得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鬼尚就不由淂有種快意……很久都
不曾出現過的快意。
──啊啊!因為他時在是太討厭這個傢伙了
……用恨來形容也許更好?
「你就他媽的……這麼痛恨我嗎!?」語畢,鬼尚就著發愣的雅人,趁他不備猛地用頭嗑上了雅人的前額。
「好痛!」雅人捂著額際退了開來,鈍痛感讓他一雙眸子都濕潤了。
雖然說是自己主動的,但鬼尚也沒好到哪裡去,額頭簡直痛的發脹!
不過並不要緊,對鬼尚來說,只要能讓雅人難堪,讓他受什麼皮肉之苦他都爽快的很!
出了口氣之後,身體就跟著輕了許多,見雅人還可憐兮兮彎著腰,捂著臉,即使眉頭還因疼痛而緊擰著,鬼尚的嘴角還是愈揚愈高。
他站直了身子,伸腿踹了雅人一腳,但因為距離關係,看起來好像只是輕輕劃了一下。
見雅人按著脹紅的額頭抬起臉時,那雙桃花美眸抬起時還含著水氣,一張漂亮的臉孔還一臉無辜的瞅著他,鬼尚就不禁想,究竟這麼漂亮
的人,骨子裡怎麼可以是一個這麼可恨又討人厭的傢伙?
鳳眸內閃爍著的幾許疑惑讓雅人一時間也些看懵了,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見鬼尚接下來一席好似潑了他整桶冷水的話。
「不過我告訴你,我絕對比你痛很我更痛恨你!」
雅人驀地心臟一疼,疼得無法呼吸,比起來,頭上的脹痛甚至都不算什麼了,鬼尚的這種理所當然的憎恨話語竟然異常的尖銳。
看著雅人高瘦的身子動也不動的站在自己面前,臉色難看的很,鬼尚只當是他被自己揍了而感到難堪,也不屑甩他,邁開步伐,惡狠狠的
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聽好!老子今天不想理你,你要是敢來煩我,我一定會宰了你!」
語畢,鬼尚大步一踏丟下雅人便上了樓梯,但沒踏幾步,想起雅人那種死纏爛打的個性,又不免神經兮兮的轉頭戒備,就怕他又忽然撲上
來和他幹架。
但這次雅人只是異常乖順的站在原地,然後就在鬼尚覺得他怪異非常的打算掉頭離開時,他抬起了臉,用一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表情叫
住他:「鬼尚!」
「又要幹嘛!?」
他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擰了擰好看的眉頭。
「我並沒有痛恨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鬼尚看雅人欲言又止的,看得他心都煩了。
最後,雅人卻一臉懊惱,十分挫折的低下頭,給了他這樣一個答案──
「我也不知道……」
「干!」
驚覺自己在浪費時間的鬼尚立馬飆了句髒話,甩頭就走人,剩雅人一個人站在原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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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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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4
62
真的是能用鬆一口氣來形容,鬼尚心想,然後吐氣。
昨天幾盡狂噪的對雅人發上一頓飆之後,那個黏人的傢伙就沒有想往常一樣纏上來,雖然晚餐時間又跟著他,但也只是帶點距離的坐在附
近,沒應跟他擠上一桌。而就寢時,也沒看他像平日一樣帶著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準時出現在牢房前……當晚他睡得簡直就無比香甜!
──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話形成了驅魔作用?
摸摸銳利的下頷,鬼尚納悶的忖著,一方面又可惜自己沒記起來說過哪些話。
「喂,你在發什麼呆?」男人沉穩冷靜的聲音把鬼尚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眨眨鳳眸,習慣性的四處瞄了瞄,放風時間的運動場上人聲喧嘩,籃球和其他球類擊落地面的聲音磅磅作響,喧鬧不已。
沒看見那礙眼又討人厭的高瘦身影緊黏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鬼尚這才想起今天早餐過後雅人就被雪洛伊叫去做事了,好讓自己偷了個閒
,不用面對那道詭異熱切的莫名視線……
呼口氣,鬼尚把視線放到站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漂亮而沉靜,不帶感情的臉孔正直視著他。
「昨天說要回去想想法子,結果想到腦袋都空了嗎?」
「呿!你才腦袋放空。」
鬼尚對著和城洋一樣似乎不損一下人家嘴巴就會癢的靜疵牙咧嘴,像頭兇惡的挪威那犬。
「乖,別惱羞成怒嘛,等等賞你骨頭吃就是了。」靜略略的扯高嘴角,往鬼尚坐著的草坪旁一坐。
「去你媽的骨頭!小心我等一下真的拆了你的肋骨去啃!」
「喔,真是嚇人……」靜一臉不痛不癢的。
「你真的是......!」
「好了好了,別激動,我們先來談正事……今天那個黏皮糖沒跟在你身邊吧?」
「哎!」
──把人激怒後又拍拍人家的頭安撫根本就是靜和城洋的專長!
本想發飆的鬼尚見到靜又變成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直盯著他等著談正事,摸摸鼻子,又硬是把一股怒火壓了下去。
「嗯,那傢伙被雪洛伊叫去做事了,要談就最好趁現在談一談。」
「啊∼可真難得,我還以為那個傢伙是黏在你屁股上的呢。」
「去你媽的!你到底是要不要談呀!」鬼尚狠狠的瞪了靜一眼,靜則是一派從容的聳聳肩。
「當然要。」
鬼尚恨恨的咬牙,咋了聲,負氣撇撇嘴。
「先問你,你打算什麼時間行動?」
「不知道,但是愈快愈好,我不喜歡拖泥帶水的,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最近的洋感覺上有點煩燥,好像很不安。」靜長長的眼睫微顫著。
鬼尚頓了頓,鳳眸瞇起,又問:「那你的快是指這幾個月還是這幾個禮拜?」
「這幾天。」靜回答的斬釘截鐵。
「這幾天!媽的,你這也太為難我了吧?」
「啊啊,聽洋說,你以前不是軍隊裡中隊的隊長嗎?作戰和規劃策略應該很行的吧?」靜露出了分明是挑釁的笑容。
「去你的!現在要計劃的可是逃獄不是作戰!」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行羅?」
鬼尚臉一脹,揮手就粗魯的作勢要往靜肩上給一拳,不過靜卻雷打不動的做著,一臉無所謂。
「誰說老子不行啦!告訴你,我這方面可是專家哩!你和洋逃不出去我頭給你!」悻悻然的縮回手,鬼尚又一臉囂張的哼聲連連。
「好,專家,那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麼好的策略呢?」面無表情的說著這話的靜反而讓鬼尚覺得一陣怪不好意思的。
頓了頓,鬼尚正準備開口,卻忽然被走過一旁大聲喧嘩著的一群犯人截斷。
「哎哎,聽說妹妹頭的醫生妞後兩天就要走了哩!好像是說要回家繼承家業哩!據說她家的事業也跟館所有相關,所以才能說走就走。」
「什麼?去他媽的,她走了以後要幻想誰打手槍呀?」
「白癡!還有羅羅那個美人呀,雖然她比較悍一點,但我喜歡這味兒的,每天都想著她……」
「是說……那個妹妹頭的醫生妞什麼時間要走?」
「中午的樣子,館長大人親自接送……哼哼,從這點你就可以看出那醫生妞有多嬌貴了。」
「操!我管她嬌不嬌貴呀,既然都要走了,還不趕快趁這兩天去問問看能不能上她……」
後面那些沒營養的話鬼尚就沒繼續聽下去了,他還哼了幾聲,露出兇惡的目光瞪像那些犯人,被目光穿刺到疼痛的犯人狠勁十足的瞪回來
,卻在發現對象是鬼尚時,嚇得像幾隻小雞竄離現場。
一旁的靜盯著鬼尚,也沒說什麼,極淺色的眸子不帶絲毫動搖,只是等待著他的答案。
只見鬼尚原本那張兇惡的臉孔一轉過頭來,立刻露出了囂張的笑容:「喂喂,我有個點子,關於行動的時間……」
「怎樣?」
「我看就後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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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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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4
63
「我看就後天吧?」
靜沉默不語的凝視著鬼尚,看見他眉眼中間出現的狡黠和自信,半響,他點點頭:「好,你有自信就你說了算。」
「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至於逃跑的路線,我看就分兩路吧!」
「分兩路……喂,鬼尚你該不會沒把自己給算進去吧?」靜光滑的眉心細細的擰攏:「雖然說是找你幫忙,但我們可是不打算丟下你的一
個人的。」
「靜……」
「絕翅館裡雖然奢華、高級,即使是純金打造的,但不過就是個擠了一堆野獸的籠子,留在這裡遲早都會走向毀滅的……既然一開始會找
你幫忙,就不打算只讓你幫忙而已。」
聽見靜這一翻話,鬼尚愣了好幾秒,因為他原本還以為靜和城洋根本沒考慮過自己的……
心窩不自覺的一陣發熱,鬼尚現在很明確的知道了,自己並沒有交錯朋友,也沒有白幫一場與自己不相干的忙。
鬼尚忍不住咧起了嘴角:「那麼一開始為什麼會找我幫忙呢?」
「那是因為……洋把你當朋友,這表示他信任你,既然他覺得你值得信任,那你就是值得信任的。」知道鬼尚是想要這個答案,靜就給他
這個答案。
結果鬼尚果然露出得意十足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稱讚後搖著尾巴的小狗一樣。
──果然跟洋形容過的一模一樣……想起城洋曾對鬼尚做出的評論,靜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裡佩服城洋的形容能力。
「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找你只是因為覺得......」
而看鬼尚太過得意,就會想挫挫他的銳氣這點……靜也跟城洋當時和他形容的,產生了極大的共鳴。
「再出去以後,把你栓在家門口當看門的挪威那犬應該不錯。」
「喂!」鬼尚果然馬上就翻了個臉色,氣呼呼的脹紅雙頰。
眼看著鬼尚又要發作了,靜卻依然是一派從容的打斷他:「好了,快說,分兩路是怎麼回事?你自己要怎麼辦?」
「嘖,所以叫你不要打斷我嘛……我所謂的分兩路不是指你和洋分兩路,而是你和洋一組,我自己一組,我們分兩路跑!」
「嗯……這表示你還算聰明嘛,一開始就有把自己算進去。」靜露出了輕淺的笑容
鬼尚很是神氣的一哼,金色的瞳仁閃閃發著亮光:「老子我從一開始,就沒說我只幫忙不參與了!」
「好,所以呢,既然都說要一起離開,那一定有好好計劃路線吧?快說下去。」
「知道啦!還不是因為你三番兩次打斷我……」
鬼尚嘟噥著,靜則是笑而不語,然後等待著鬼尚他接下來的解說。
***
一開始只是種自負心態的發作。
向來都得天獨厚的被關注著、被寵愛著,一下子被用輕蔑到幾乎漠視的眼神注視,又被那雨中宛若黑豹的戰鬥姿態和囂張跋扈的氣息所誘
發興趣,所以才開始去接觸、挑釁、欺壓。
──愈是深入就愈覺得有趣。
身心都泛著蠢蠢欲動的興奮感,原本以為時間一但久了,這種不停震顫著的興奮因子也會跟著消彌……但是情卻不如自己所預想的。
震顫越發厲害,最後連藉由欺負和逗弄的接近也無法弭平對男人的興趣和莫名的愉悅感,而甚至連性慾也被逐坡誘發……
──他幾乎渾身上下的的細胞無一不對男人的存在感到濃烈的歡愉。
每當愈是接近、對方愈是不能忽視自己,就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意……
然而最近卻似乎連被注意到都覺得不夠,而是貪婪的、任性的又渴望的,八不得對方只注意他一個人,只把他當作中心點做為運轉方向重
心.......
──那是種濃烈至極的情感。
當對方問起:『你就這麼痛很我嗎?』時,他很肯定的說了不是,因為從頭到尾,他對對方沒參雜著一絲痛恨存在。
欺凌他、侮辱他、惹他發怒──都好像只是為了獲得注意,並不是因為恨意所採取的行動。
但當對方又問起:『那是什麼?』時,他就回答不出來了。
──明明知道是種很濃烈的情感……
但因為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壓得人快喘不過氣的『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明白,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雅人!」
開朗的呼喚聲把陷入思緒中的雅人拉了回來,他愣愣地抬起頭,正好看見個子嬌小的獄警朝他走來。
「嗨,蒂爾。」雅人習慣性的換上笑臉打招呼。
「雪洛伊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嗎?」蒂爾那張小巧可愛的瓜子臉蛋上堆起笑容,還露出一點小虎牙,白白淨淨的,很是討喜。
「呼∼剛剛結束呢,怎麼了?」
「沒,我正打算去找羅羅和姬姬玩,一起去吧?」
「噗哧!」
雅人一聽見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小上很多,卻同樣身為獄警的蒂爾又說出那個令姬紫非常痛恨的綽號就忍不住發笑。
也不管蒂爾怪異的眼光,雅人足足笑了有一分鐘之久才停氣,舉了舉手說:「好,去晃晃也不錯。」
但沒想到蒂爾卻露出更怪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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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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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4
64
但沒想到蒂爾卻露出更怪異的表情。
「怎麼了?」雅人不解的問道。
「沒呀,只是覺得要下紅雨了,你竟然真的要跟我去晃,平常不是都急著跑去找鬼尚的嗎?」蒂爾打趣的笑笑,雙手往頭後一擺,不甚在
意的劃開步伐往醫務室的方向去。
蒂爾沒料到的是,自己無心的話卻讓雅人待在原地忡怔了好半天。
──其實不是不想去找鬼尚。
身體就像有了向心力一樣,其實只要一空閒下來,就會想往鬼尚身邊跑,即使又會招來一陣惡鬥,但就是覺得逗逗他也好,只要激怒他,
讓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會覺得一天都滿足了……
問題是──如果鬼尚再次問起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雅人明白在自己還沒搞清楚對鬼尚的那種特殊情結前,他是無法找出一個精準的詞彙回答這個問題的。
刻意不去找鬼尚,是想試著拉開一段距離有時間思考……
「怎麼啦,你又不想去了喔?」蒂爾轉過頭來,一臉好奇。
雅人只是搖搖頭,說道:「我去。」隨後跟上。
***
雅人一路和蒂爾瞎扯閒聊的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在絕翅館裡幾個月待下來,雅人發現和自己的脾性最合的,大概就屬眼前這個個頭不高,有著一頭柔軟的咖啡色頭髮的蒂爾了吧。
蒂爾也是號奇特的人物,他的外表很可愛、很年輕,乍看之下就像個帶點女孩子氣息的青少年。他的個性也很活潑,另外帶了點任性,有
種少爺家的嬌貴感,這是雅人和他相處這麼多天下來的感想。
而大概也是因為雅人和蒂爾在某些方面的特質上都有互相可以感覺到的同類氣息,所以館內就屬他們兩個最有話題聊。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像蒂爾這種外表純良無害的像只小兔子一樣的人,怎麼能夠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甚至還備
受禮遇……
雅人的這個疑惑是直到有一次看到蒂爾和在餐廳鬧事的新進犯人動手時才解開。
──其實蒂爾就跟他一樣,是不能光從外表就能評斷一切的人。
在蒂爾看似嬌弱的小小身子下,隱藏的身手竟是想都想不到的矯健……
這不得不讓雅人由衷以為,進來絕翅館的都事一些奇人來著了……
盯著那矮自己半截的咖啡色小腦袋,雅人忍不住因為自己的想法發笑,一旁的蒂爾卻忽然停了下來,用手肘戳了戳雅人。
「喂喂,你看那不是鬼尚嗎?」
蒂爾伸手一指,雅人順著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從廚房那棟樓的樓梯處下來……
「他怎麼會從那裡下來,樓上是醫務室耶!」蒂爾眨了眨大眼,隨即揚上曖昧的笑容,他賊溜溜的碰了碰雅人,「喔∼我知道了,你昨晚
太激烈了所以把人家弄傷了對不對?」
「不,我……」
雅人直直盯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鬼尚並沒有發現他們,下了樓,轉身便離開了。
──真是太奇怪了。
先不說昨晚他根本沒去找的鬼尚麻煩的這件事好了,雅人記得鬼尚很不喜歡去醫務室的,因為鬼尚外表雖然一派大咧咧的,卻意外的對醫
務室裡唯二的兩位女性很沒轍……
話也沒繼續說下去,雅人擰擰眉頭,便劃開了步,沒有追上鬼尚,反而是快步的走向醫務室,後面一頭霧水的蒂爾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只得趕緊跟上。
一到醫務室前,雅人連招呼也沒打,砰的一聲便開了門。
在醫務室裡的人只有一個……姬紫正坐在辦公桌後,一派優雅的交疊著雙美腿喝茶。
「門開這麼大聲是做什麼,真是的……」
往門口一瞥,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是雅人時,姬紫略略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一閃即逝,她掩飾的很好,沒讓任何人發現。
「要看診的話除非你已經剩半條命了,否則本小姐現在不看,要找羅羅的話她現在去幫本小姐整理行李了,請稍晚再來。」姬紫又沒事般
的繼續啜著她的茶飲。
「哎呦,都不是啦,我們只是來找你們聊聊的呀,因為姬姬你這兩天就要離開絕翅館了嘛,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的……」
蒂爾滿臉笑容的從雅人背後竄出來,正要繼續說下去,卻氣炸開來的姬紫吼得噤了聲。
「不准叫我姬姬!」
「呀∼反正都是最後了,就讓我叫嘛,姬姬……」
「你找死呀!」
高跟鞋重重的往地上一蹬,姬紫起身,指著蒂爾正要破口大罵,高瘦的漂亮男人卻先一步的插入了兩個個子嬌小的男女中間。
「鬼尚剛才是不是來這裡了?」冷冷的,雅人開口了。
姬紫不露痕跡的嚥了口唾沫,雙手往豐滿的胸前一插,昂高了尖尖的下頷,刻意面露挑釁的對著雅人。
「對呀,人家小鬼尚不捨得我走,所以剛剛來跟我道別,來個火辣辣的臨別吻不行呀?」
「他來這裡做什麼?」
不像以往遇到姬紫的挑釁就會更不客氣的酸回去,雅人細細的擰攏了眉頭,繼續追問,他知道事實絕對不是姬紫所說的那樣。
──能讓鬼尚自動自發的來找姬紫,不知道是什麼天大的事。
姬紫漂亮的眉心跟著雅人細細的顰起,但長長的齊瀏海正好遮住了她的這項舉動。
蒂爾眼看著醫務室內的氛圍怪僵的,後頸都忍不住冒出了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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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這裡……只是因為胃痛,所以來跟我要了一些胃藥而已。」姬紫長髮一甩,撇過頭去頭坐回位置上:「就這樣。」
「鬼尚胃痛?」雅人訝異的呼了聲。
「對呀,他說他被某人每天煩煩煩到壓力很大,最近常鬧胃疼,今天已經疼到受不了了才跑來找我拿藥吃。」姬紫連瞧都不瞧上雅人一眼
,一邊喝著茶,一邊翻著放在桌上的雜誌看。
「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騙你做什麼?」姬紫一口氣把茶喝完,沒好氣的哼了兩聲。
「真不可思議,今天雅人跑去找鬼尚就算了,那個強壯的跟頭牛一樣的傢伙竟然還鬧胃疼呀?」蒂爾在一旁吁著口哨。
雅人臉色沉了沉,一想到鬼尚竟然會鬧胃痛(而且原因還可能是因為他),心裡就出現了股煩悶感和憂慮感。
──不知道鬼尚的胃疼有多嚴重?
思及此,雅人立刻轉身就要離開醫務室去找人,卻被姬紫給攔了下來。
「慢著!你要去哪裡?」
「去找鬼尚呀。」
「你去找他幹嗎?」
「我……」
「拜託你一下,我不是都說了人家他會鬧胃痛都是因為某人嗎?你真要我挑明講某人就是你你才甘願呀?」姬紫用漂亮的指甲在桌面上猛
敲了兩下。
「就是說呀,我看你還是給那小子休息個兩天吧,別黏這麼緊,不然為疼還沒治好一看到你又復發了。」
驀地插話進來,繪夢羅羅正好從門口走入,她瞥了雅人一眼,視線又轉向姬紫,不著痕跡的向她對了個眼神。
「學姊,行李我都幫你弄好了。」
姬紫只是略略的揚了揚嘴角。
雅人原本邁開的步伐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聽他們說害鬼尚不舒服的元兇是自己,心裡就一陣不爽快。
「好啦好啦,反正不是都來了嗎?就別急著走嘛,來聊聊,喝個下午茶也不錯。」繪夢羅羅伸手一勾,把雅人和蒂爾都一併往裡面拖。
「下午茶呀?有甜點嗎?」蒂爾一臉興奮的反扒著繪夢羅羅。
「當然有,特地叫廚房弄的,戚風蛋糕喔。」
「好耶!」
「雅人也會留下來吃吧?」繪夢羅羅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雅人的臉色。
雅人沉默著,半晌,才說了聲好,模樣有點像沮喪的小狗。
不過正當三個人都坐到辦公桌前了,坐在主位的姬紫卻驀地站起了身子。
「怎麼了?」
「沒什麼,忽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去趟雪洛伊的辦公事。」
「可是這時候雪洛伊都跑上樓去睡美容午覺了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睡午覺就會亂發脾氣的。」蒂爾一邊垂涎著繪夢羅羅拿出來的
蛋糕,一邊囔囔著。
「就是這個時候正好嘛……」姬紫小聲的嘟噥著,沒讓任何人聽見,蹬了蹬高跟鞋,她旋即轉身出門。「反正我只是要去拿個東西而已,
快就回來了啦!」
「不快點回來我就把你的蛋糕全吃了喔!」蒂爾喜孜孜的望著桌上的蛋糕。
「隨便你!」
覷了眼一臉陰沉的雅人,確認他沒多注意自己一眼後,姬紫便踏著高跟鞋離開了。
***
在絕翅館裡待上有幾年了,對於館長的辦公室也算有一定的熟悉度了。
姬紫環顧著這裝潢的華麗鮮艷、富有濃濃中古世紀風格的辦公室,忍不住輕歎了口氣,說起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捨的。
不過她想,這種不捨也是只有一瞬間的,因為在絕翅館裡,看到不快樂的事情總是比快樂的多……
咬咬豐厚的下唇,姬紫走到辦公桌前,仔細的端倪了下,她蹲了下來,然後往桌子底下搜索。
「我記得是在這裡呃……」
──不知道雪洛伊有沒有把放置的位置換掉?
如果找不到那個東西,就只能跟鬼尚說聲抱歉了,她一點忙都幫不上。
白皙的小手往桌下拍呀拍的,尋找正確位置,等敲到發出中空聲響的部位時,姬紫用力的、用掌腹敲打。
唰的一聲,一個暗櫃跑了出來,姬紫伸手把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鏗將的幾聲,打開手掌,躺在姬紫掌心中央的是串車鑰匙……
***
自從前天的事情後,昨天意外的度過了安靜的一天之後,今天鬼尚又奇跡似的獲得了一天的寧靜。
──雅人沒來煩他,一整天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在看到雅人保持了一大段距離,即使那種令人發毛的熱切眼神依舊沒有消失,鬼尚還是對於雅人沒來找碴這件
事在心底樂歪了。
這讓心情大好的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多少對明天要進行的事情感到沉穩許多。
早上和中午都分別去了圖書室找靜商談事情和確認流程,這中間雅人也沒像往常一樣跑來咄咄逼人的追問自己去了哪裡,雖然感覺到雅人
不太對勁,但鬼尚也樂於此,因為雅人不尋常的疏離讓事情的進行順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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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尚心情不錯的咧著嘴笑,頭頂上嘩啦嘩啦灑下的熱水,把沾黏在他頭上和和肩上的泡沫一點一滴的沖銷掉。
──明天就是行動的時候了。
鬼尚盯著旋轉地流入排水孔的熱水和泡沫,再度把和靜說好的流程想過一遍,抿抿唇,粗魯的把身體四處沖一衝後將熱水關掉,又像個大
狗似的甩了甩頭,把發上的水珠甩掉。
站在白霧氤氳的衛浴室裡,他緩緩的舒了口氣。
──現在只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就好了……
銳利的鳳謀一抬,鬼尚伸手拉了毛巾披上,今天晚上他打算洗完澡後就馬上上床休息了,為了明天的事,他想要好好補足體力。
也不知道靜和洋溝通好了沒……鬼尚心裡暗忖著,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發稍一邊踏出衛浴間,卻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讓他心情大好後,
又立即讓他心情盪到谷底的不速之客……
***
雅人就坐在鬼尚牢房裡的小沙發上,雙手環胸的直直盯著鬼尚。
──在忍了將近兩天的時間之後,他終於受不了了。
才剛處理完公事之後,身體就迫不及待的往九樓移動,雅人也很訝異自己的沒耐性,而更讓他訝異的是,只不過兩天沒動鬼尚而已,在看
到他光裸著身子走出來時……那股瞬間讓臉和下腹發熱的不自在感。
鬼尚頭髮擦到一半,手還高舉在空中,對上雅人的視線,先是撐大了略微細長的鳳眸,隨後眉心猛地聚攏。
「你他媽跑來這裡做什麼?」惡狠狠的對著雅人後道,鬼尚把毛巾扯下來攏在腰間,試圖以怒氣掩蓋他一瞬間的驚慌。
──為什麼雅人偏偏挑在這種時間來煩他!
心跳猛地快了兩拍,鬼尚腦還中甚至想過雅人是不是有可能得到了什麼消息,所以才會在沉寂了兩天之後又跑來找他。
該不會明天的計畫真的洩漏出去了吧?鬼尚暗忖著,忍不住咬緊了牙根。
相較於鬼尚的激動,雅人僅是盯著鬼尚,昏黃的燈光掩飾住了他泛紅的雙頰和耳根,足足頓了有好幾秒,他才做了個讓人難以察覺的吞嚥
動作。
勉強的把視線從那具淌著水滴、在燈光下散發著曖昧的蜂蜜色澤的高大軀體移開,雅人乾咳了兩聲,好不容易才開口:「胃痛好了嗎?」
「啊?」對於雅人劈頭就問出口的關懷,鬼尚一頭霧水的發出了這麼一聲。
「胃痛呀?我昨天去醫務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你離開,問了姬紫,她說你是胃痛才去找她的……」
──昨天?醫務室?胃痛?
鬼尚在腦袋裡花了一些時間才把雅人的話消化完畢,一想起昨天自己去醫務事的過程和目的,他才恍然大悟。
「你昨天看到我離開醫務室了?」
「嗯,蒂爾拉我去那裡喝下午茶,所以才會正好……怎麼了嗎?」雅人忍不住擰攏了眉心,他覺得鬼尚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沒、沒什麼!我是去跟她拿胃藥的沒錯……」
鬼尚忍不住在心裡吁了口氣,好險雅人並沒有聽見他當時和姬紫的對話。
「聽姬紫說你痛到快受不了了才去找她拿胃藥,還說你胃痛是因為……」雅人聲音小了下去。
「什麼?」
「沒、沒什麼,總之,你胃痛的情況好多了沒?」雅人眼神飄呼的轉移話題。
「呃……算是好很多了吧?」鬼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莫須有的胃痛情況到底好了沒,只好隨口扯著。
鬼尚反常的沒像平時一樣對他大吼大叫的叫他滾回去,反而認真的回答他的態度讓雅人頓時一愣,胸口莫名其妙的發熱著。
「那、那現在會痛嗎?」
「不會啊,吃了胃藥就沒事了……」
鬼尚一臉怪異的瞪向雅人,心裡正想著這傢伙怎麼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跑過來煩他時,卻發現雅人又用那種過份熱切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了
。
看著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眼眸從自己的臉上往下掃,又慢慢的掃上來,很快的,鬼尚剛才因慌張而沉靜下來的怒氣又瞬間甩上。
「喂!問完話你應該就可以回去了吧?」鬼尚很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老子今天想要早一點就寢,你有宿舍就滾回宿舍去睡!別佔著別
人的牢房!」
但雅人依舊雷打不動的坐在原處。
淺褐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鬼尚的身子,不論嘗試著想移開多少次,最後都還是會聚焦回來,原本還想著要暫時拉開一小段距離弄清楚狀
況的心緒一下子又被拋到腦後了……
雅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碰到鬼尚,所有事情都不對勁了。
身體和心裡對鬼尚就是想要想要想要和想要──但想要什麼,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一開始純粹只是因為好玩和好奇而接觸的男人……
──現在卻讓他無法自持的深陷其中。
等視線一和那雙帶著銳氣的金茶色瞳仁對上,心口才一動,雅人就看見鬼尚那張俐落精悍的臉孔在眼前放大,接著,自己就被扯著領子抓
起來了。
「喂!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呀?叫你滾回去!」鬼尚就像只低鳴著警告的獸類。
雅人被扯得難呼吸了,手自然而然的就握上鬼尚的手腕,從掌心傳來的,卻是沐過熱水浴後微熱而附有彈性的肌膚觸感。
鬼尚對雅人一直不答話的猛盯著他瞧的態度簡直不爽到極點了,恨恨的又把他拽緊了些,正想要開口臭罵他,身子卻順勢貼到了雅人身上
……驀地,大腿處就碰上了那隔著薄薄制服褲後的硬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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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冷汗一冒,鬼尚就像被電到似的把雅人推開。
「操!」
明亮銳利的精悍臉龐一怒,鬼尚真想一腳踹爛眼前的男人。
──媽的!為什麼偏偏挑這種時候……
「喂!」
才被推開的雅人忽然又一個箭步的踏到面前來,鬼尚整個身形都被嚇得震了一跳。
平時應該要馬上就出手還擊,這才該是自己的作風,可是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不能輕率行事,鬼尚心裡很明白這一點。
然而沒有動作的結果就是讓對方往自己身上纏了上來。
雅人直接借勢順著方向把鬼尚往床上壓,鬼尚試圖和他力駁過,但再怎麼強撐,最後還是敵不過已經順了勢推上來的力道,畢竟,雅人雖
然外表纖細,但也是個身高長足一米八多的男人,重量不會輕到哪裡去的。
被高瘦的男人擒抱著壓入柔軟的床鋪中時,鬼尚一度就要發飆了,緊緊貼著自己的男人卻還低啞著飽含情慾的嗓音在他耳畔道:「鬼尚…
…我想要做。」
「去你媽的!」
額旁青筋一迸,,鬼尚屈膝想踹開雅人,雅人卻趁機把大腿頂進了他的胯間,熱度隔著薄薄的毛巾頂上脆弱的部位,雞皮疙瘩都直往身上
冒。
視線一對上那種最近對自己只是越發熱切的褐色眸子,就覺得臉好像要被那種焦灼的注視刺穿了一樣。
鬼尚咬著牙根,幾度想過要先給雅人一個重重的頭搥,再踢開他和他下床去大干一架,急駛打到最後兩敗俱傷也好,就是不能任人這麼宰
割,但每當一想要實行,他就想起明天的計劃……
如果自己真的今晚就和雅人拼進了醫務室,甚至是落得跟之前幾次一樣,最後只有自己被揍慘又被侵犯過後送進醫務室裡,那就真的是太
不划算了。
到時後別說是完成明天幫靜和城洋逃脫的計劃了,連能不能去實行都很難說──
並沒有注意到平時被他箝制在身下都會劇烈掙扎的鬼尚,今天異常的乖順了許多,雅人只是又再一次把視線聚集在那張有稜有型的薄唇上
。
──他最近總是覺得那雙唇愈看愈好親……
雅人禁不住誘惑的將臉湊近了些,他看不見自己白皙的雙頰上此時泛著多麼不正常的粉紅。鬼尚的每一個細微震顫,都會讓他身上發出淡
淡的肥皂香味,愈靠近就愈明顯。
那種明明是平凡無奇,此時卻莫名誘人的氣味讓雅人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更別提壓在身下的軀體溫度有多高了。
雅人連氣息的跟著沉重了起來,按著男人結實的身子,當他忍不住的伸舌輕輕舔過那散發著濕潤香氣的頸子時,他可以感覺到鬼尚略略的
縮了下,身體一瞬間緊繃。
雅人沒注意到連鬼尚這種反射性的小動作,都會讓他心裡一陣顫動。
想要……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快速的竄動著。
──想要鬼尚。
雅人驀地發覺,即使是以往,似乎也不曾這麼的想要一個東西……甚至是人。
撐起身子,急欲的想宣洩對身下男人所產生的慾望,彷彿不宣洩自己就會因為這股強烈的慾望持續脹大而破滅似的,雅人拉扯著鬼尚的雙
手,跟之前的每一次相同,熟練的想將男人緊緊縛住,另他無法動彈,只能沉浮在自己身下……
然而,當雅人看見鬼尚那種帶著極度憤怒和無奈的眼神瞪著自己時,那泛紅的鳳眸讓他不自覺的躊躇下來,動作跟著停頓。
「不要綁我。」雅人停下動作的瞬間,鬼尚冒出了這麼一句。
向來只會身體力行的反抗的鬼尚吐出這麼一個要求,一時,雅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綁我。」話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鬼尚瞪著雅人,深吸了口氣又道:「不要綁我,我就隨便你怎麼做。」
鬼尚覺得說出這種話的自己很難堪,可是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因為若是被綁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解開了……
在這樣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不僅最後還是只能稱了雅人的心,甚至連明天的計劃也會被破壞殆盡。
骨氣和尊嚴固然重要──但不能因為自己就壞了和靜跟城洋的約定。
看著一臉驚訝的望著他的雅人,鬼尚擰著眉眼瞥過臉,這導致他忽略了雅人那張漂亮的臉蛋隨後竄紅的有多厲害。
本來是想要綁住鬼尚的沒錯,可是在看到他用那種眼神望著自己時,心裡又冒出了那種在最早之前所沒有的不忍,因為知道只要不綁住他
,他就會強悍的掙扎,最後把自己和他都搞得一身是傷,所以雅人本來有打算作罷的,可是現在又聽見鬼尚第一次妥協的對自己這麼說……
「鬼尚你這麼討厭被綁住嗎?」
雅人的問題一下來,鬼尚立刻就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你在說什麼廢話!」
「那、那麼不綁住你,真的就可以隨便我怎麼做了嗎?」
雅人淺褐色的眸子裡流洩的莫名的綺麗色彩,那種晶燦的光芒就好像一隻被賞了骨頭的小狗,讓鬼尚一時都看懵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鬼尚……」
一回過神來,雅人的臉就在面前鬼尚貼近。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讓我重覆……」
鬼尚第二遍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雅人吞進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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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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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舌尖由鎖骨舔弄至胸膛,那種濕熱的癢意讓鬼尚渾身打了個顫,手腳下意識的想要抵抗,卻又握死死的收起。
咬緊牙關,鬼尚還是繼續的忍耐著那種詭異的碰觸。
接著,白皙的手指輕巧的爬上,像蛇一般的纏上,溫中帶冷的指腹按上其中一蕊乳首,似有若無的輕觸著,另一端在冷空氣中顫巍巍的尖
端跟著也被唇舌含住。
雅人淺褐色的髮絲散在鬼尚胸膛前,跟著他的愛撫一樣在鬼尚肌膚上觸動另一層感覺。
鬼尚可以感覺到大腿間夾著的男人身上的熱度,就好似要瞬間燃燒前的高溫,讓他心有餘悸。
平時都被束縛住的雙手今天是自由的,卻不能反抗,平放在床上不是、舉在空中也不是,軌上就這麼進退兩難的,最後只好把手壓在雅人
臂上,微微的施力──那是妥協下仍不肯服輸的一種逞強表徵。
乳首被舌尖來回刷掃,甚至被用牙齒躡咬的感覺讓鬼尚幾度打了好幾個顫,某種程度上的確會刺激生理反應的快意讓他的頸子發寒。
啾的一聲,雅人抬起臉來,鬼尚看見粘連在那雙透亮薄唇和自己被吸吮的艷紅的乳首間的透明絲線,在昏暗的燈光哩,散發著曖昧的光澤
。
鬼尚覺得很難堪,難堪的令人慚愧,但這還是改變不了身體反射性的竹件發燙的事實。
被雅人恣意的壓在身下,用手指、用其他部位一波又一波的褻玩過這麼多次,身體裡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部位早就被他摸透的一清二楚
,所以只要被他綁在身下,沒有多久,鬼尚就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做出的可恥反應。
耳朵會發熱、臉會發脹、下身會起反應、後方會有種已經被入侵似的鈍痛感……
──令人惶恐。
雅人將那張無害又漂亮的臉孔湊近,讓鬼尚仰高了下頷,有種想拉開距離的意味,但這麼做不過是徒勞無功,就像垂死前的掙扎,結果終
究是一死……
細嫩的舌尖不急不徐的舔上鬼尚有稜有型的下頷,牙齒跟著像小貓似的啃上,那讓鬼尚有了種自己正在被吞食的錯覺。
濕熱的含咬往上,最後就是吻上嘴唇。
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相同,口腔內被入侵、被進犯,宛若骨骾般,唾沫無法吞嚥,再交接處溢處。
鬼尚想瞪雅人,卻因為距離太過接近無法聚焦,最後只好難耐的瞇起。
雙腿接著被拉得更開,鬼尚聽見罐子啵一聲打開的聲音,和雅人嘴唇離開時發出的聲音相似,都令他感到痛恨……
將鬼尚的大腿抬至肩頭,雅人不意外的對上了鬼尚帶著怒意瞪視著自己的神情,有種不甘、屈辱,但也有些微無法克制的情慾。
雅人知道,鬼尚畢竟是男人,身體只要被細心撩撥,一樣會有生理反應,就像現在蟄伏在鬼尚跨間的男性象徵,已經略略勃發了。
知道鬼尚會這樣是因為自己,身體就一陣發熱,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雅人將打開的潤滑液倒上指尖,那種每每在他愈是激烈的入侵鬼尚時就育會發散的香味,讓他腹部又一陣泛緊。取了適當的量後就將手指
往鬼尚臀瓣間探去,指尖入侵的力度很輕,比以往都還要輕。
跟往常不同的細慢入侵感反而讓鬼尚腦門一陣發麻,再度瞪向雅人,卻發現他很專心的再替自己做著潤滑的步驟。
──很怪。
鬼尚覺得雅人這個人,愈來愈奇怪了,明明從最早之前就知道他是個怪人、無法理解又不可理喻,但現在他更弄不清楚他了。
不只是對他的態度反覆無常而怪,更是因為他的眼神、他的行為、他對自己的執著……
忽然一股不好的惡寒傳上,怪異的預感閃過腦海裡,鬼尚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該不會自己一被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傢伙了吧?
「唔!」
體內陡地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讓鬼尚沒有閒暇的時間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手指在身體裡抽動擴張的感覺讓他忽然有點後悔,後悔剛才
怎麼就答應了讓雅人隨便來呢。
被擴張感、抽動感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下身全都濕糊成一片了,後方也像完全麻痺了似的,那做惡的手指才從他體內抽開,但隨之抵上
的,又是更令人心悸的碩大。
「鬼尚,我要進去羅……」
比平時低啞的嗓音伴隨著熱氣物在鬼尚耳畔,讓他不自覺的掐緊了雅人的肩頭,然而這一掐卻像是指令一般,雅人將他的腰抬起,向前一
挺,那抵在穴口的碩大就順勢插了進去。
「嗯!」
不論被進入幾次,體內入侵的異感就是會讓鬼尚冷汗涔涔,咬緊了唇齒忍耐,夾在大腿間的細腰卻按耐不住的連續挺動了好幾下。
「唔……」快要無法呼吸的感覺。
鬼尚略待痛苦的氣音總算讓過於激動的雅人稍緩了動作,他抬起頭來,卻看見鬼尚蹙攏著眉心的隱忍模樣,深麥色的臉上浮著一層燙紅。
忍不住會很想去親親他的髮鬢,把掛在額鬢間的汗水舔拭掉,看看能不能舒緩他的不適。
有著這麼一股衝動的雅人,做了一件連自己也很意外的事,他將勃發的痛脹的性器抽出鬼尚體內,不顧鬼尚的疑惑和訝異,將身子像下挪
了些,壓高鬼尚的大腿,俯下頭,便一口將鬼尚因為疼痛而有些萎靡的前端含住了……
沒料到會被這麼對待的鬼尚渾身一顫,愣了好幾秒,直到那敏感的前端被火熱的舌尖來回刷了幾下他才回過神來。
「你、你做什麼!?」
鬼尚驚得推拒雅人的肩頭想移開腰部,讓自己的脆弱逃離裡雅人的吸吮,但雅人卻扣緊了他的腰桿,將口中逐漸膨發的熱度含得更深。
「啊嗯!」
呻吟不小心從鬼尚嘴裡洩了些出來,雖然他很快就咬緊了牙關,但還是讓匍匐在他跨間的雅人聽得一清二楚。
心裡一動,雅人更加挑逗的吮吻著口中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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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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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前端被溫嫩的熱度包裹著,為為拉扯的感覺讓鬼尚頭皮都發麻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那股因此而逐漸湧升的快意。
下腹飽脹的聚集著暖意,好像隨時就要達到巔峰了。
「放、放開你的嘴!」
血液彷彿在臉上蒸騰似的竄熱,鬼尚簡直不敢置信,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雅人這個渾帳替他做這種事?
是新的羞辱他的花招嗎……要這麼解釋,鬼尚又覺得過於牽強。
驀地頂端一緊,雅人得一個吸吮讓鬼尚無法繼續思考下去了,他發出極低的氣呼聲,在雅人耳裡聽起來帶著誘惑。
手指跟著環上,更加大肆的撫弄。
「你這傢伙!叫、叫你住手沒聽見嗎?」
那湧現的射精感愈來愈強烈,鬼尚著急的捧住男人的臉想拉開他,但那張略略泛紅的白皙容顏卻在抬起時,慾望深沉的的覷了他一眼,然
後那張還牽連著絲線在他慾望尖端的紅唇開闔道:「不是說不綁你就隨便我了嗎,想食言?」
此話一出,鬼尚立刻閉上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的確是這樣答應雅人了。
見鬼尚不再說話,雅人立刻低下頭覷繼續含舔那根火熱。
用牙齒輕輕的蹭過,舌頭仔細舔刷,只要用舌尖勾過那微微泌出液體的前端,鬼尚抓著他肩膀的手指力道就會加重,隱忍的氣聲和鼻音也
很可愛……
身下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雅人知道差不多了,圈著根部的手指加快了些許速度,口腔用力一吸,帶點腥苦的熱液就在口中濺射開來。
「嗯……呼……呼。」
咕嚕的一口吞下,雅人沒有感到任何反感和不適,用指腹抹去殘留在唇邊的白液,他先是抬起頭來望向鬼尚。
鬼尚一臉不可置信的,極為窘迫又像是惱火的表情,金色的瞳仁渙散地,十分努力的想瞪向他;一張性格的臉,連同耳根子至全身,都泛
著燙紅。
──可惡。
除了這個字眼,鬼尚也想不出其他的字了,同時是罵著雅人,同時……也是罵自己的不夠堅持,明明感到恥辱,身體卻還沉浸在高潮歡愉
後的慵懶。
一想到自己因為眼前這個天殺的漂亮小子的挑逗而射在他口中,鬼尚就覺淂天殺的應該是他自己!
手指撫上那大力起伏著的胸膛,雅人臉上驀地又因為鬼尚現在的表情而泛紅了些許,好像不這麼做就會感到難受似的,他急急的又湊上臉
,張口含住鬼尚微啟的唇。
腥甜的氣味在兩人口中一併發散,有股莫名的曖昧──
再度將修長健碩的大腿往上一般,雅人挺腰,把腫脹的難以忍受的慾望又插進了紅腫的部位,這次開始輕緩的律動起來,直到覺得足以被
容納,才加快了速度。
「嗯、嗯!」
鬼尚幾度被頂弄得悶哼出聲,不知道是第幾次經歷這種要讓人窒息的性事了,痛覺幾乎都已麻痺……
「鬼尚……鬼尚……」
雅人就像跳了針似的,以輕柔的語氣,跟隨著那加快的節奏不停的換著鬼尚的名字。
體內的腫脹熱度節節高昇,讓鬼尚幾乎以為下一秒身體就要燃燒起來了,手指緊緊的嵌入雅人細嫩的皮肉裡,連視線都無法對焦。鼻間充
斥的,都是雅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濃郁的讓人暈眩。
──這個王八蛋!
「鬼尚…….啊……」
──吵死了!叫什麼叫!
「鬼尚……」
──閉嘴!
抬起頭的鬼尚,正好迎上了雅人落下來的親吻……
***
鬼尚睜開酸澀的眼時,天色還是暗的,窗外得一片暗藍,只有遠方露出了一抹淺淺的藍。
腰、臀酸痛的唧唧發疼,可恥的部位就好像是要灼燒起來了一樣,鬼尚咬咬牙,想起身,卻發現一隻白皙的手臂橫在自己胸上。
嘖了兩聲,鬼尚輕手輕腳的把手臂從身上拉開,轉頭望向身旁睡得一臉香甜的漂亮男人,好幾度,他在心裡天人交戰著是要顧全大局,還
是要現在掐醒他壞了大事?
雅人沉睡中的臉安詳而無害,眉宇間甚至帶了點稚氣感,睡得就好像時間停擺了、地球不轉了一樣的安心而沉靜。
看著這樣的雅人,鬼尚就一肚子鳥火。
努力撐了一整晚不睡不說,還不斷的迎合雅人彷彿沒止盡般的侵犯,就好像抓准了他不抵抗一樣,越發過份的進犯,典型的得寸進尺。
──真該殺了這個小子的!
鬼尚心裡閃過這麼個念頭,但也不過是想想而已,畢竟殺人這種事,他一輩子也不願再去犯第二次……
思緒停頓了幾秒,鬼尚躡手躡腳的下床,心驚膽跳的就怕吵醒床上的男人,連熱液從股間流下時的那種詭異感覺他都忍住沒有大驚小怪了
。
冷靜的抓了落在一旁的被單隨意擦拭了下,鬼尚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換上衣服,再把雅人收在上衣口袋的電子錶用被單裹緊後,他以最快的
速度出了牢房,再把牢房鐵門關上。
確認了雅人都沒有因此而醒過來後,他放輕手腳的離開了。
***
鬼尚氣喘吁吁的下樓,姿勢難堪的扶著牆延走到接近絕翅館的大門時,遠遠的,已經看到了有三個人站在那裡等他了。
「好!」
大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鬼尚強打起精神,挺直身軀的走向前,即使下身再怎麼不適,他還是緊咬著牙沒在臉上顯露出一絲一毫的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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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鬼尚氣喘吁吁的下樓,姿勢難堪的扶著牆延走到接近絕翅館的大門時,遠遠的,已經看到了有三個人站在那裡等他了。
「好!」
大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鬼尚強打起精神,挺直身軀的走向前,即使下身再怎麼不適,他還是緊咬著牙沒在臉上顯露出一絲一毫的
不對勁。
前方的三個人就站在外觀亮眼的白色轎車旁,唯一的女性正一臉不耐煩的瞪著鬼尚,其餘的兩個男人,身上則都穿戴著絕翅館內所規定的
類德國軍裝的獄警制服……
一走向前,鬼尚便極盡自然的自然的挑挑眉,一臉調侃的對那個制服穿戴的整齊,把頭髮斂攏在警帽裡、帽延壓得很低的男人男人吹了聲
口哨:「不錯嘛,穿上制服反而比洋都還來得像獄警。」
靜不語,只是略略的勾起了嘴角。
「你幹嘛一副家裡死人的模樣?」鬼尚再把視線轉移到城洋臉上時,卻發現他的俊眉擰攏了老高。
還以為城洋是發現他不適的鬼尚心虛的抹了抹額際冒出的冷汗。
「我只是在生氣,生氣你們兩個為什麼這種事這麼臨時才和我說?」城洋很難得的把不悅的神情都表現在臉上了。
「這種事你跟我說幹嘛!要說去說你老相好去!」
鬼尚用下巴指了指靜,但偏偏城洋就是偏心的只瞪著他,讓鬼尚氣得牙癢,一旁的靜卻只是似笑非笑、沉默地地注視著城洋。
這時,輪到在場的唯一的女性發飆了。
「你們是要在這裡拖磨到晚上是不是?本小姐可是沒那個耐性的!」姬紫兩手往豐滿的胸上一懷,一邊踏著高跟鞋。
「呃……當然,準備好的話就可以走了。」望了眼姬紫,鬼尚斂起脾氣的搔了搔臉頰,但還是不時的瞪向城洋。
「那好,誰負責開車?」
「我來。」靜抬起眼。
「嗯,拿去!」
姬紫把抽車鑰匙丟給了靜,視線掃過三個男人,接著乾咳了幾聲。
「先跟你們說好唷,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鑰匙是你們自己偷拿的,我是昨天晚上才被通知今天中午要離開的行程提早,而且館長大人
有要事在忙,才請館內獄警載本小姐一趟的。所以今天早上才由小洋來幫我提行李,至於司機嘛……因為本小姐昨天晚上沒睡好結果一早就低
血壓,所以你們跟我胡謅是新進補替的獄警我也隨便就相信了。
「如果有上級追問,我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全都會把過錯推到你們身上喔?」她又咳了兩聲:「這樣明白了嗎?」
「Yes』 sir!」鬼尚咧嘴點頭一笑。
姬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臉嬌滴滴的轉身坐上車。
「好了,那你們也快去吧!記得被盤查的時候輕鬆點,姬紫應該會幫你們的!」鬼尚伸手拍了城洋一把。
城洋先是攏高眉頭,接著抬起暗藍色澤的眸子:「鬼尚,我還是覺得你一起走比較好。」
「你是白癡嗎?計畫都定好了,我一起去會壞事的,到時候大家就都別逃了!」
「可是你一個人逃得出去嗎?我們光是開車出去就夠有風險的了,何況你是一個人要直接用逃的!」
「城洋,要我跟你說幾遍呀!」鬼尚一把拽住了城洋的衣領,他金色的瞳仁跳耀著宛若烈焰的光芒。「你別……小看老子了,老子我可是
比你們兩個和那台破車都強多了!」
城洋沉默地凝視著鬼尚,就這樣任他拽著,沒有應話,直到靜把他們倆人拉開。
鬼尚就看見城洋一個勁兒的瞪他,直到靜附在城洋臉龐耳語了不知道什麼,城洋才漸漸緩下視線,但是卻很不甘心的擰起很俊的眉,一雙
眼眶泛紅的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嘴裡還呢喃著:「怎麼會跟車子比嘛……腦袋真是小得比蚯蚓還不如。」
聞言,鬼尚沒好氣的哼了聲,但這次沒再動怒──因為可能是最後一次聽見城洋這樣損人了……
城洋就這麼上了車,連句再見也沒說,鬼尚只是搖搖頭,無奈的笑了。
還停留在原地的靜望了眼鬼尚,又露出那種極淡的笑容。
「幹嘛呀你?」鬼尚瞪了過去。
「可以相信你吧。」
「啊?」
「你說過可以相信你的……那麼,也可以相信,你會跟我們一起逃出這裡吧。」靜嘴角一揚,第一次在鬼尚面前露出了稱得上是笑容的微
笑。
鬼尚頓了幾秒,隨後抬起臉,很認真的點點頭。
「當然,你們才要擔心自己,老子可是會先你們一步出去享樂的哩!」
靜笑而不語,對鬼尚微微頷首,接著轉身上了車。
聽著車門關上,車子發動的聲音,鬼尚深吸了幾口氣,鳳眸緊緊跟著車屁股移動,直到車子開出了大門,遠到看不見車尾了為止……
吐氣,稍微的在原地等待了一段時間後,鬼尚往回走向館內,金色的瞳仁漸漸暗了下來。
穿越中廊,回到自己那棟的樓層,一路上,鬼尚都不停想起靜前幾刻的話。
──可以相信你吧?
徑直的上了二樓,鬼尚找了當初他最早住的那間牢房,伸腳去踹踹鐵門發出噪音,把裡面的犯人全都給吵了起來。
那些犯人惺忪的揉揉眼抬起頭,只看見一清早鬼尚就像個鬼面修羅似的站在門外,然後對他們勾了勾手指。
畏懼鬼尚的犯人們只好下了暖暖的床湊過去,接著,只看見鬼尚咧起帶點威脅意味的笑容,蹲在鐵欄杆外對他們說:「等等出了牢房,先
什麼都不要說,但如果一有人問起我或是城洋去哪裡了,你們就大聲囔囔說鬼尚逃獄了……從離大門口方向最遠的館後方東側,這樣明白嗎?
」
犯人們一頭霧水的面面相覷,最後妥協地點了點頭。
站起身,鬼尚很滿意的離開,笑容同時又斂起。
──很抱歉。
恐怕這次是不能相信他了,因為他……一開始就只打算要讓他們逃出去而已。
──自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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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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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越過運動場,絕翅館後方滿是一大片針葉林,平時很少有人會來,鬼尚俓直的走入,沿路故意折斷了不少樹枝。
位於最外側的圍牆頗高,但仔細找,伸手矯健一點的話就能從其中連接的縫隙中找到方式攀爬出去。
雖然說沒有警報,要爬出去簡直是易如反掌,然而館外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的一大片深林及最外層的嚴密防衛,加上只要獄警一點名,很快
就能發現誰不見了,館長派人出來搜尋的時候,恐怕都還沒逃到三分之一,所以犯人根本不會蠢到自己一個人用這種白費力氣的方法逃獄。
──但鬼尚的目的本來就不在逃獄。
本來可以俐落的就爬上圍牆,沒兩下越過邊界翻到館外的,但下身的不適讓鬼尚動作緩慢許多,跳回地面時,已經氣喘吁吁了。
咒罵了幾聲還在館內的某人,鬼尚拍拍掌心上的灰粒,稍微緩過氣息,他巡視四周,因為接下來就是該決定從哪個方向離開。
鬼尚向來對自己的方向感很自豪,所以辨認地形和方位對他來說一直不是難事。
很快就選定了一個離城洋和靜當初離開的方向相反的方位,沉吟了聲,鬼尚金色的瞳孔一閃,便開始由這個方向往外移動。
沿路刻意踩斷一些樹枝和落葉,鬼尚明白館內或館外那些人如果不是白癡,就應該會順著這些線索追上來……
而他的目的就是這個──引開所有人的視線。
鬼尚其實從一開始就明白,本來要讓靜漢城洋一起離開館內就夠困難了,要全部一起逃根本就沒勝算。
所以能提高逃出機率的最好辦法,當然就是找個人當誘餌,把追捕者的注意力引開,而這個人當然不會是城洋或是靜──鬼尚早就打算好
由自己來當。
鬼尚當初在得知姬紫今天要離開時就知道可以利用,於是就硬著頭皮去找姬紫溝通。本來還擔心要是姬紫不肯答應,自己該怎麼威脅她對
這件事情封口,但沒想到對方卻豪氣的一口答應……這讓鬼尚不由得對姬紫有些另眼相看。
這件事情順利之後,接下來就是城洋和靜──先讓靜穿戴上獄警的制服,和城洋一併開車送姬紫出去外界,比較不會引起外圍人員的注意
。但因為不曉得出管程序和檢查究竟有多嚴格,所以最好是其他地方發生些什麼事,引開這些人的目光。
所以,由自己挑起事端……減低靜和城洋逃出去的風險。
至於靜和城洋就竟能不能順利出關,鬼尚只能在揣揣不安的在心裡祝福他們了──
至於自己……
望了眼眼前一大片長相幾乎相同的樹木林,被冷空氣凍紅了手掌的鬼尚將手往口袋裡一插,吐了口冒著白煙的熱氣,抬頭往天上看著。
驀地,冰冷的白點打在臉上,隨後熔化。
──一大片的天空灰幕,竟然開始降雪了……
***
雅人從暖和的被窩裡醒來時,身旁早就空蕩蕩的了。
揉揉發澀的眼,在大床上像只慵懶的貓伸了伸懶腰,他覺淂昨天晚上睡得不錯。
第一次……
鬼尚沒有掙扎、沒有抵抗,就這麼任他進入他的身體,用唇舌和手指愛撫他,然後發出誘人的低沉嗓音,甚至是達到高潮。
……結果,因此就忘情的對他過份了點。
想起昨晚片刻畫面的雅人沒注意到自己雙頰泛紅的的有多嚴重,體內的慾望又開始隱隱作祟。
晃晃腦袋,雅人覷了眼身旁的空位,心裡奇怪怎麼一大早的人就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依鬼尚的個性,照常理來推算,如果沒綁住他的
手,活動自如的他應該是一起床就會馬上氣呼呼地掐住他的脖子的。
手指撫上頸子,雅人忍不住想,早上沒在被掐緊脖子的生死一瞬間醒來算不算是個奇跡?
自己哈了兩聲,雅人從床上起身,穿上自己散落在地上的制服,一邊在為著鬼尚反常的行徑感到怪異的同時,心裡又有幾簇荒唐但令人愉
悅的念頭,他想,鬼尚是不是有可能……放棄從自己身邊逃離了?
把制服長褲穿上,繫好皮帶,雅人沒注意到自己嘴邊掛著的微笑沒停下來過。
整好裝扮後,將警帽戴上調整,雅人習慣性的望了眼鐵欄杆窗外的天色,天色灰濛濛的,似黑夜又似天亮,白色的點狀物體在空中飄散著
下墜。
──下雪了。
「真是突然呀……」
喃喃地,雅人將視線收起,將找了很久才從被單裡找到的電子錶戴上,他心裡一面盤算著要先去工作還是先去找在下雪天跑不見蹤影的鬼
尚,一面吹著口哨出牢房。
心情很好的雅人,一直微微上揚著的嘴角約莫在兩個小時後,發現怎麼也找不著鬼尚,甚至連城洋和靜都鬧失蹤,而開始詢問犯人後,當
有犯人喊出鬼尚從館後方逃跑時,徹底的垮下來了……
***
雪洛伊是在睡的正香甜的時候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他在大得誇張的床上輾轉了好幾圈,本來想不理會那越發急促的敲門聲,但那敲門
聲卻想把他往死理敲似的沒完沒了,最後才逼得向來起床氣很重的他不得不起身。
一股火的拉開蓋在眼上眼罩,雪洛伊猛眨著漂亮的雙眸,連室內昏暗的光線都還沒適應,正緩吞吞的想下床去開門,門卻先一步的被猛地
踹開來。
看到門板直接倒在地上時,雪洛伊心裡已經不是一股腦火可以形容了。
──那檀木大門的造價可是不便宜呀!
「你們!」
雪洛伊正想痛斥一早打亂他好眠,又破壞他心愛大門的兩個不速之客,卻沒料身材高瘦的獄警卻.先聲奪人的衝了上來,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
「鬼尚他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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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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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8
72
「鬼尚他逃了!」
「你說什麼?」
起床氣很重的雪洛伊被雅人扯得惱了,一把揮開他的手,美麗的臉孔滿佈不悅的怒氣:「有沒有弄清楚呀,他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你沒找
著,才以為他跑了?去找透徹再來好不好,一早擾人清夢!」
「我已經找過了!」雅人那雙褐眸內火光簇簇的,平時人畜無害得笑臉此時已不復見。
「是真的啦,雪洛伊,是聽犯人說的,鬼尚從館後方的東側逃了,也有犯人看見,後方東側確實有因為逃跑而破壞的跡象。」蒂爾介入火
氣都很大的兩人中間,試圖讓氣氛緩和些。
「館裡都沒找著人?」
「沒有,我也跟著找過了。」蒂爾搖搖頭。
雪洛伊沉吟了半晌,擰起好看的眉頭,他頭疼地捏捏額角,接著抬起的紫琉璃色瞳孔裡有著極為嚇人的冷意:「真是一群愛找麻煩的傢伙
……」
下一秒,他走回床邊,拿起放在床頭的電話撥通,沒過幾秒,就聽見從他嗓子裡發出的冷酷聲音,雪洛伊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道:「館後
方人員請注意,有一名犯人從東側脫逃,請派人員支援搜捕。」
電話另一頭一傳上是的一聲,雪洛伊喀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動作俐落的直接將一架上的大衣套上,雪洛伊板板響指,不屑的覷了雅人和蒂爾兩眼:「我現在就開車出館去跟著找人,你們兩個回去工
作,盡量別讓這件事情繼續在犯人間喧騰!」
「不行,我也要跟著去找!」雅人站了出來。
「少囉嗦,雅人,這裡你是館長還我是館長?叫你去工作就給我乖乖去工作!」雪洛伊的語氣冷了幾分。
「可是……」
眼見雅人要反駁,蒂爾忙不迭的用身體擋住他,小聲地道:「別可是了,館長大人現在起床氣重的哩,繼續跟他辯只會吃虧,小心他待會
兒發起飆來我們兩個都吃不完兜著走!鬼尚那裡你就別擔心了,沒這麼好逃獄的,他跑不了多遠啦!」
「我……」欲言又止的,最後雅人很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噤聲,褐眸內儘是複雜的情緒。
雪洛伊哼了兩聲,扯扯大衣:「你們乖乖待著等消息就是了,叫城洋也注意點,把犯人看好。」他邊說著,邊出了大門。
「可是雪洛伊,阿洋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耶,他那棟的犯人現在都還沒放出來。」蒂爾拉著雅人追上,一路跟著雪洛伊下了樓梯。
「嘖!靜的牢房和圖書室找過了嗎?」雪洛伊不耐煩的咋舌連連。
「其他地方也都找過了,沒看見人影,連靜也不在。」
「這種時候他們還跑去哪裡晃呀?真是麻煩死了!」雪洛伊開門進到館長辦公事,艷麗的容顏上滿佈不悅的倦意。「等等去看看有沒有在
洗衣房或是醫務室裡,順便,如果有見到姬紫的話,跟她說一聲,今天的行程可能要延遲。」
「喔,好。」蒂爾點點頭,卻看見前一秒還臭著臉的館長大人在辦公桌底下摸索一陣後,臉色忽然僵硬了。「怎麼了嗎,雪洛伊?」
雪洛伊的臉色陡地變得很難看,驀地,他站起身,飛快的衝出門。
蒂爾和雅人見狀,也急忙跟了出去,好不容易跟上腳程很快的雪洛伊時,他已經駐足在大門口的地方,望著前方的一大片空地,灰濛濛的
天空降下的細雪已經在表層鋪上一層薄雪。
「雪洛伊……」
雪洛伊轉過頭來,紫琉璃色的眸子帶著嚇人的怒意。
「我的車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
「知道我車鑰匙放在哪裡的人沒幾個──」雪洛伊漂亮的眼眸瞇了瞇,對著雅人和蒂爾到道:「快去一趟醫務室,看看姬紫在不在,另外
盡快把城洋和靜找出來。如果都找不到,就馬上到辦公事跟我報備,快去!」
「好、好。」
很久沒見到雪洛伊那種帶著危險光芒的眼神了,蒂爾忍不住吞吞口水,趕緊拉了一旁一直在走神的雅人一起去找人。
見兩人走遠了,駐足在原地的雪洛伊直歎了口惡氣,隨後加快腳步的回到自己辦公事,拿起辦公桌上的話筒又撥了通電話給外界。
「傳令下去,只要見到開著我的車經過的人,一律擋下,不准他們開出去,可能有其他的逃跑者……嗯,對……還有,如果發現已經有准
出的關卡,就馬上派人追上去,說什麼都要把車攔下!」
長指煩躁地敲著敲著桌面,雪洛伊只希望事情還來得及阻止……
「另外,叫中繼站的人派一輛車和個人手過來,我要親自去抓人。」
***
「呼……呼……」
鬼尚不知道自己已經跑多久了,原本一夜沒補充、更甚又浪費了不少的體力現在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發喘。
乾澀的喉頭嚥了咽,鬼尚抬頭望著不斷飄落雪花的灰幕,臉都被那灑碎的白雨給凍紅了。
相較於疲憊停滯的臉孔,鬼尚心裡思緒紛亂,佔大部分都是在擔心著城洋和靜的情況,然而有這麼一小小部分,幾瞬之間,腦海裡就飄現
過某人的臉孔。
──那張斯文乾淨的漂亮臉龐,在得知他逃跑後,八成會扭曲而陰冷起來吧?
這麼想著的鬼尚,不禁有些痛快的笑了起來,最後笑得連肚子都疼了。然而,一想到自己又要再回去面對那張總是莫名其妙的對他展現各
種情緒的臉孔,就變得不怎麼好笑了……再想到靜和城洋出去後如果看不到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鬼尚就連嘴角略揚的弧度都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略略的歎了口氣。
就在同時,遠處傳上了地上枯黃落葉碎裂的聲音,啪啪啪的,多人步行而過所造成的,冰冷的空氣挾帶著細小風聲和嗡嗡低語般的交談聲
,接著逐漸轉大。
「弄傷沒關係,但盡量小心一點抓。」
鬼尚抬起頭,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影在樹林間一個個冒出,然後就著像狩獵者一樣的姿態靠近。
金色的瞳眸一亮,鬼尚知道他把人引來了,他們要來抓他回去館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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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2:19
73
車窗外,間接交錯的整齊樹木叢列,白雪在深綠色的針葉上像糖霜一樣的灑著,單調而乏味的景色……
然而,即使如此,雪洛伊平時自己開車經過時也不曾抱怨,但今天他對這樣的景象卻顯得十分不耐煩……又或許該說,是對前頭的司機不
耐煩。
「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逃獄,真是夠大膽的了,是吧,我說呀……」
前頭的人很聒噪,從進到絕翅館接他道開車出絕翅館,一路上都是這麼的聒噪,侃侃而談的聲音沒有停過。
顰起漂亮的眉頭,雪洛伊把已經夠不和善的視線瞪向前方的人的後腦袋。
──外部竟然就派了這樣一個不像話的傢伙來?
前頭開著車的男人一身貼身的黑西裝,上頭繡有政府標幟的圖案,光看這一身行頭,可能還會認為夠氣勢,但看到臉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男人有張很年輕的臉孔,五官很性格,稱得上是帥氣,但眉宇間少年人的稚氣很難忽略,像被陽光好好曬過一樣的膚色,一頭暗紅色的發削得
短短的……看起來簡直像外頭的小混混一樣,還帶了點痞氣。
──怎麼,他該感到榮幸嗎?
外部的人是高估了他的能力,所以才派出這種小蝦兵出來幫忙是吧?
「對了,認識了這麼久都還沒問,館長大人的名字叫什麼?嘿嘿,我是新進人員,所以還不太清楚。」小蝦冰又繼續聒噪。
「雪洛伊。」雪洛伊翻翻白眼,懶得更正對方從他們接觸的時間才不過過了一小時而已。
「喔!」對方嗯了聲,然後嘿嘿了兩聲道:「我叫裡奧,請多多指教呀,雪洛!」
──雪洛?
──誰准你擅自刪減別人的名字啦!
雪洛伊額際的青筋一跳,兇惡地瞪向自我介紹叫裡奧的男人,正想惡狠狠的出口修正,卻看見前方出現岔路,而對方正準備駛向錯誤的那
一條。
「白癡!是另一邊!」
「喔!」
被雪洛伊一吼,裡奧抖了下,但還是故做鎮定的來個大急轉,這一轉還把後頭的館長大人都甩了個歪七扭八。
額上的青筋又蹦了幾條,雪洛伊狼狽的挺起身要罵人,前面的男人卻又忽然踩了個大煞車,讓他差點沒撞上椅背。
「你!」
氣到快七竅生煙的雪洛伊猛地掐住男人的肩膀,正要再度開罵,男人卻煞有其事的伸手往前一指:「哎,雪洛,那是目標吧?」
雪洛伊順著裡奧所指的方向望去,位於他們車子所停的山坡之下,鋪著薄薄雪層的地上倒了幾個和裡奧身穿同樣制服的黑衣人,而在過去
一點的地方,其於還殘留的黑衣人則是還在跟那個『目標』纏鬥著。
「簡直難纏的不像話嘛…...」
雪洛伊沒好氣的咋了兩下舌,壓著裡奧的肩,整個人橫過他,靠近車窗邊,他並沒有馬上行動下車抓人,而選擇暫時先待在車上觀察一下
情況。
山坡下正應付著接二連三不斷迎上來的攻勢的鬼尚並沒有那個閒暇功夫去注意到停駐在上頭的轎車,他現在必須拿出所有的專注力來對付
企圖抓下他的那些人身上,因為他的體力已經要消耗到極限了。
即使從遠處觀察,也能看見那張精悍的臉孔上隱約的掛著血跡,受傷的程度不輕,在解決完一個人後,那高大的身形明顯的晃了一下,卻
必須應付下一個來攻擊的人。
「撐不了多久了吧?」
雪洛伊露出笑容,哼了兩聲,他拍拍裡奧的肩膀。
「小子,下去抓人吧,我……」
「是!」
也不待雪洛伊把該講的話講完,裡奧眼睛一亮,動作迅速的便衝下車,原本還打算要指示的如何包為鬼尚的雪洛伊頓時一愣,在看到男人
咚咚咚、狀似帥氣的滑下山坡後,他額上的青筋又給迸了一條出來。
「這個大白癡!」
抄起槍枝,雪洛伊一臉極度不悅的下了車,跟上裡奧的腳步。
那廂的鬼尚才剛一個迴旋,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男人踢倒在地,卻看見紅短髮的男人朝自己逼近,而雪洛伊緊跟在後。
「媽的!是有完沒完?」
鬼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腔像是被壓迫得沒有空間了一樣,以前即使跑上五、六十圈操場都沒有這種感受的……連頭腦都嗡嗡的發脹著
。
很想在休息一下,但隨後拿著跟那些黑衣人一樣都有配戴鐵製警棍衝上來的紅髮男人卻讓鬼尚連點坐下的時間都沒有,逼迫他不得不立刻
架好戰鬥姿勢。
紅髮的男人沒什麼打架的技巧可言,至少比起先前幾個人都差多了,有的頂多說得上是不怎麼精采的蠻力,簡直就像個小混混在打架,但
鬼尚卻覺得跟這傢伙搏鬥起來特別吃力。
什麼叫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點鬼尚現在能深刻的體會到了。
「乖乖……就範吧!讓我拼點功績!」
裡奧揮下警棍,卻被鬼尚反手抓住,發現抽不回警棍的他直接用另一手一拳擊往鬼尚的腹側,但鬼尚確眼明手快的扭住他擊出的拳。
結果,一下子兩人都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拉扯著,就快誰能先掙脫開來。搏鬥進行到白熱化的兩人,根本忽略掉了還有個雪洛伊在旁邊
。
雪洛伊舉著槍,嘴裡不耐煩的嘖聲連連,因為他好幾次準頭瞄準了鬼尚,正要扣下,裡奧的身影又會擋住他。
最後這樣來來回回了幾十次,在又要迸出一道青筋前,雪洛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也不管誰在準頭前了,喀的一聲就將槍叩下。
反正……
鬼尚和裡奧都紛紛的聽見了什麼東西迅速傳過空氣所帶來的風聲,只有一瞬間而已,腦裡都還來不及多想。
腹部驀地一疼,鬼尚驚訝的推開了裡奧,他望向自己的腹部,細小的宛若飛鏢狀的物體就插在上面,穿透皮膚,但並沒有很深。
什麼東西……這個念頭才剛飄過腦海裡,鬼尚忽然眼前一黑,身子的力氣像是完全被抽乾了一樣的倒下,意識被完全切斷。
裡奧哇了聲,什麼都還沒搞清楚,一臉慌張的轉過頭像雪洛伊求助,卻看見雪洛伊表情複雜的瞪了他一眼之後,收起槍枝,冷哼了幾聲,
才緩緩走來。
「別擔心,只是麻醉槍而已,想野獸一樣的傢伙就要像野獸一樣對待。」伸腿報復性的踹了腳裡奧的屁股,雪洛伊咧嘴笑了,「別發呆,
快點把人架起來,我們要帶他回絕翅館了。」
「可是其他倒在地上的人員怎麼辦呀?」
「管他去死,他們與我無關,我要帶回的人,只有鬼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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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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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19
74
揣揣不安的,雅人坐在房裡等待著消息。
本來結束完工作後,他一直在大門口徘徊焦急地等待著,但蒂爾似乎是怕他一時衝動也跑出去惹事,所以就強迫他回房間等候。
半咬著拇指,胸口悶悶脹脹的,伴隨點疼痛。
腦海裡一片混亂,但紊亂中全都繫在一個癥結上頭──鬼尚竟然逃了……
想起昨夜,鬼尚明明就在身下難得溫馴的,就像是願意接收他的、不排斥地放棄了放棄了掙扎的念頭,屈服似地被他按在身下……但今晨
,卻以最激烈的逃跑方式反抗了。
其實,雅人對於能不能把鬼尚綁在身邊有一定的自信度。
雅人很清楚,鬼尚在外界,並不像他一樣有個勢力強大又穩固的家,鬼尚沒有家……在進絕翅館前,UG就是他的歸屬,因為出去外面也沒
有家可以回,所以只能待在UG裡,把UG當作生長的巢。而現在進了絕翅館,唯一不同的只有地點改變,鬼尚在外頭同樣沒有家。
--即使逃出去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回,只好繼續待在原處,僅管不願而且必須掙扎。
雅人是這麼想的,所以就算偶爾會有不安,但他還是一直有某種程度的自信。
──只要一直和鬼尚接觸、碰撞,最後他就會因為過於深刻的牽連而無法離開了。
他真的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鬼尚終究還是逃離了。
即使外面無處可去,一片茫然,甚至像個未知的盡頭,他卻還是逃離了,逃離絕翅館,也逃離自己──
「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雅人瞇了瞇莫名地發散熱氣的眼。
討厭到非得遠離不可……
而真正更令雅人惶恐不安的還有……如果鬼尚真的離開身邊了,那會怎麼樣?當初只是知道自己會不開心、會感到不愉快,但卻不曾仔細
思考過。
現在情況逼得自己不得不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時,他才惶恐的發現,如果自己不能把鬼尚綁在身邊,讓他跑了、走遠了,連連絡也連絡不上
的話,心裡可能不只是不舒服可以形容的。
──連現在鬼尚不在自己所知悉的範圍內,心臟都像被挖空了一大塊似的。
腦子裡除了和鬼尚相關紊亂而零碎的思緒外,其他什麼也沒辦法思考,這也是雅人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或者該說,鬼尚是第一個讓他
出現這種現象的人。
「鬼尚……」雅人喃喃地,將臉埋進手掌中。
驀地,連敲門聲都沒有,門驟然的被打開來。
雅人抬起頭,只看到蒂爾把臉湊了進來。
「雅人,雪洛伊好像回來了。」
***
雅人急匆匆的走在前頭,速度之快讓後面跟著的蒂爾都忍不住抱怨母親為什麼不把他的腿生的長一點了。
兩人一路以極快的步伐走到館長辦公事室前,但還沒進到辦公室,就聽見雪洛伊的咆哮聲:「你們是廢物嗎?那時候為什麼不檢查清楚,
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放行!到底派人去追了沒有……最好是把人一個不剩的給我追回來,不然到時候我就宰了你們!記得一有情況就通知我!」
話筒幾乎是用砸的方式掛上的,匡啷的一聲十分嚇人,然後,雪洛衣拔高的語氣轉低,變得凶狠而不耐煩。
「你是待夠了沒,任務結束就滾回去吧。」他似乎在對什麼人說著。
「哎哎,雪洛,就請我喝杯茶嘛,難得有機會能來這裡……」
從辦公事內傳上陌生的男音,被蒂爾聽見了,他心裡只覺得,這傢伙還真是不怕死呀!
「親愛的,你是想要現在就滾回去呢,還是要在這裡的牢房內喝一輩子的茶,自己選一個吧!」雪洛伊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的。
「別這樣嘛,我剛才可是幫你抬人抬得手都酸了耶,你就……」
雅人沒等那陌生的語音將話說完整,連敲門都沒有的就開門進了辦公室。
「雪洛伊!」
踏進辦公室的雅人先是環視了四周,偌大的辦公室內只看見坐在辦公桌後的雪洛伊以及坐在辦公桌前莫生的年輕男人,並沒有看見鬼尚的
身影。
「鬼尚呢!你沒有把他帶回來?」雅人急得掌心都出汗了,白手套裡濕成一片。
「你傻啦,以為我是誰,當然有把人抓回來了!」雪洛伊一臉高傲的揚著下頷。
「哪他人呢?」
「打了麻藥,剛剛一抓回來就先丟到禁閉室裡了,現在估計還昏著吧?」
──禁閉室?
這個地方對雅人來說有點陌生,但他還是想起了位在館後方東側的所建置的那棟建築,絕翅館內設有的禁閉室,是為了懲處在館內違犯規
矩情節重大的犯人所設的,但在規則與現實道德迥異的絕翅館理向來很少用到。
聞言,雅人立刻轉身就要離開。
「去哪裡呀你?」
「找鬼尚。」
「能不能等等先,至少聽我把話說完吧?」
雪洛伊向蒂爾使了個眼色,蒂爾立刻順是將雅人攔了下來,很聰明的卜問上一句:「要說什麼事呢,雪洛伊?」
「蒂爾,你們後來有查點犯人吧,還有任何犯人是從館裡失蹤的嗎?」
「沒有,大家都在,除了……」
「除了靜和城洋吧,你們後來沒有找到他們吧,是不是連姬紫都跟著鬧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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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靜和城洋吧,你們後來沒有找到他們吧,是不是連姬紫都跟著鬧失蹤了?」
蒂爾點點頭,雅人則是一副隨時要走人似的急躁模樣。
「你們看看,有多巧……」雪洛伊若有深意的敲了兩下桌子,引起雅人的注意:「聽外頭的人說,開走我車子的,是兩個獄警,而他們所
載的人,則是前任館長之女──我們親愛的姬紫醫生。」
「你們說,館內的獄警有三個,在場就有兩個了,外頭怎麼還會有兩個?把不見的城洋算進其中一個好了,那另外一個呢?」
「是靜……」蒂爾眨了眨眼,頓了幾秒,忽然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他們逃了嗎?」
「對,他們開著我的車,假借我的名義以送姬紫出館掩人耳目的逃跑了!」雪洛衣忽然唰的一聲站起來,手掌拍在桌面上發出了極大的聲
響:「而且就這麼剛好的,挑在館內館外正好都為了鬼尚逃跑一事忙的天翻地覆的時候逃跑……是不是很巧?」
雪洛伊的視線對上雅人驀地瞠大的漂亮眸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說鬼尚他……」雅人咬住下唇,事實的真像已經很明顯了。
「是的,我懷疑……不,我很確定,今天鬧事逃跑的這些傢伙,絕對都是串通好的。說實話,在你們說鬼尚逃跑時,我也早該查覺到異狀
的,那麼輕易的就有人走漏他逃跑的消息、還這麼輕易的就讓我們發現他的逃跑路勁……真是好個鬼尚,原來根本從一開始就是個要掩護靜和
城洋袍離絕翅館的誘餌!」
「所以說,鬼尚會逃走,其實是為了讓靜和城洋離開羅…….」雅人靜了下來,略略低垂著臉,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對!他可真偉大,自己犧牲去成全別人!」雪洛伊話中帶刺的,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他站到辦公桌前,挾槍帶棍的:「你這獄警做得
也夠稱職,犯人們串通好,甚至都逃跑了你卻都還不知道!」
「好了好了,雪洛伊,別這麼大火氣嘛。」看氣氛不對的蒂爾擋到了雅人身前。
「你說我怎能不大火氣,現在都不知道外頭那群無能的傢伙能不能把人追回來,到時後追丟的話,帳可是算在我頭上!」雪洛伊怒氣騰騰
的又想往前站,大衣的衣襬卻被人拉住。
紫琉璃色澤的眸子瞪向拉著自己的手,手的主人正一臉欠揍的笑容。
「放心啦,我想他們會把百分之八十的過錯算在外圍人員身上,算在雪洛你頭上的大約只有百分之二十,況且你都把一個犯人給追回來了
,也算有功,所以絕對沒你想的這麼悲觀,你就消消氣嘛……雪洛,不然你那張漂亮的狐狸臉會生皺紋喔∼」裡奧半似認真半似玩笑的開口了
。
除了雅人外的其於人當場一愣,蒂爾更是在幾秒後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聲,然後趕緊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大肆發笑。
當事人雪洛伊臉一青,怒氣頓時轉移,伸手就要往裡奧頭上劈。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說時遲那時快,電話就在雪洛伊要劈到裡奧腦袋的那刻響起,他漂亮的眉眼一豎,大哼口氣的將手轉向,接起電話。
「我是雪洛伊,有事就快報告!」
電話那頭傳來細微的聲音,在場的其他人聽得並不真切,只看到雪洛伊聽了一小段話後,神色匆忙的追問:「怎麼樣,追到他們了沒有?
」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等待結果,伴隨複雜的心情。
雪洛伊連哼了好幾聲,然後臉色漸漸變了……
***
鬼尚清醒時,先襲上的來的,是一陣劇烈的頭疼,再來是臉部、唇部,最後是四肢和腹部,骨頭就像斷裂開來似的大似叫囂著,唧唧作響
。
鬼尚發現自己是趴著的,疼痛而泛腫的臉部貼著冰冷的地面,更加難受的令人無法忍耐,他試圖的想坐起身,但每牽動一處肌肉都會感到
疼痛。
努力了好久,他總算是坐起身子,可當一坐起來,冷風就拂過被雪水凍過的肌膚上,帶來一陣冰刺般的癢疼。
鬼尚忍不住摟緊了身子,他抬眼環顧四周。
他被關在一個就像是當初所待的公設監獄裡一樣的牢房內,空間極為狹窄,連張床也沒有,只有乾冷的地板,還沾了些灰。裡頭的燈光很
暗,只有一點點薄薄的日光從鐵門外透近。
不像是絕翅館內的牢房那種鐵欄杆門,而是厚重的鐵門,加上宰小的空間,這讓這幾個月來在大牢房待慣了的鬼尚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將身子蜷縮進了牆角,渾身冷得發抖的鬼尚不停的咒罵著不知從何處吹進來的冷風。
他吸吸泛水的鼻子,本來以為是因為過冷而產生的鼻水,但這一吸卻嚐了滿嘴的鐵繡味,伸手一抹,才發現自己流得不是比水而是鼻血。
「媽的,這些人下手可真不輕!」
忍不住咒罵了聲,鬼尚摀住鼻子,卻碰疼了被打腫的臉。
痛鳴了幾聲,鬼尚硬生生的把嚇人的疼給忍住,用衣袖隨便抹了把淌流的鼻血,最後剛乾脆將臉埋進屈起的腿間,閉上眼,試圖想減輕一
點疼痛感。
可惜痛感像是不想放過他似的,最後,甚至連昨夜被放肆侵犯難以啟口的地方都開始微微泛疼。
一咬牙,鬼尚難堪的脹紅臉,思緒一方面又想起靜和城洋,也不知到這兩個人有沒有成功的逃離絕翅館?
──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抓回來了,那他們呢?
心裡隱約的浮起不安感,按著膝頭的指尖都泛白了。
無論如何,鬼尚只希望靜和城洋能夠安然的逃離館內,這樣的話……
──才能……
咿呀的一聲,從鐵門傳來的生想打斷了鬼尚的思緒。
鬼尚抬起頭,慘淡的光芒隨著大門的開敞射入滿室,刺疼了他的眼。鬼尚必須瞇著眼,才得以看清楚來人。
那逆著光的男人一身獄警制服,身材高瘦,淺淺的褐髮在光線下十分亮眼。
「鬼尚。」
一聽聲音,鬼尚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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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尚……」
一聽聲音,鬼尚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雅人站在門口,帽延下的褐眸透著微微亮光,視線直直穿透著鬼尚。
鬼尚見著他,先是眨了眨泛澀的眼,隨後擰攏了眉心,臉上露出極度不悅的神情,薄唇甚至都要嘟起來了,就像只想用敵意和敵鳴逼退敵
人的獸。
然而,即使感受到了鬼尚嚇人的氣焰,雅人卻不覺得此時的鬼尚有多可怕,反而,有些淒慘……那張兇惡的臉上,沾抹著從鼻下拉開的血
跡,眼角、頰邊,處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掩蓋在衣服底下的身體不之道還有多嚴重的相同痕跡。
咿的一聲將鐵門闔上,牢房裡的光線一下驟減,不管是誰都僅能依稀看到對方身型的輪廓。
兩人沉默了很久,都沒有開口,雅人就只是站在門邊,連視線望向何處都讓人難以捕捉。
「你來幹嘛?」先打破沉默的,是因為雅人的出現而感到渾身不自在的鬼尚。
其實,並不只是不自在,更是不安,鬼尚不知道自己的逃獄,會不會激怒千方百計才把他送進來這裡的雅人,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被激
怒了,是不是又想要用什麼手段折磨自己才來這裡的。
雅人靜默了許久,依舊沒有出聲,直到性子急的鬼尚正想發難時,他才緩緩開口。
「鬼尚……你為什麼要逃?」
──果然要來追問這件事的嗎?
鬼尚眉頭一鎖,冷冷的哼了聲,隨口搪塞:「老子我在這個鬼地方待不下去,所以想逃出去不行嗎?」
「你騙人……」
「你他媽憑什麼說我騙人!」鬼尚這一吼,牽扯的他嘴角泛疼。
「用這麼拙劣的方式逃跑,選擇難以逃離的路線,還到處留下痕跡……這不該是你這個UG中隊的隊長所會下的策略。」
「唔……你管我想用什麼方式逃跑啊!我就是高興這麼逃…….」
「不是隨興這麼逃,而是為了某種目的這麼逃的吧?」雅人的語氣驟冷,他緩而小步伐的走向鬼尚,皮鞋喀地上的聲音,在封閉的室內發
出嘹亮迴響。
「我……」
鬼尚心頭一顫,頓時不安感在血液中竄開,發冷。
雅人一站到跟前,那高瘦身影所壟罩下來的暗影讓鬼尚不自覺得往牆角退了幾分,但又以極快的速度挺回胸膛:「老子才沒有為了什麼目
的!」
「鬼尚,不用狡辯,靜和城洋的事情早就已經曝光了……你的逃跑,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好讓他們能順利離開的誘餌吧?」
雅人的話讓鬼尚一震,昏暗的室內,沒人看見他鐵青的臉色。
「怎麼了……不說話,那是默認了嗎?」
鬼尚咬牙,不說話,是無法反駁,因為雅人說得的確是事實。其實本來他就有想到事情不可能不曝光的,可是以這種方式得知事情已經曝
光了,卻無法明白是何時曝光的……在靜和城洋逃出去後?
──還是逃出去前?
鬼尚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我的確……是想讓他們離開才逃跑的。」
事到如今,否認也沒有意義了,鬼尚扯高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卻仍然帶著高傲意味。
「果然……」
雅人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這反而加深了鬼尚心裡的不安。
「哼!知道了實情,你們又想怎樣?現在事情做都已經做了,也無法改變……」鬼尚強作鎮定,他壓低自己的嗓音問道,努力不讓雅人聽
出自己有在套靜和城洋情況的企圖。
雅人沒有照鬼尚所希望的給他訊息,而是截斷他套到一半的話。
「就為了他們,所以才逃的嗎……」雅人像是在對鬼尚說的,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漂亮的容顏上,出現鬼尚沒看見的落寞神情,一閃即逝,他戴著白手套的手掌攥緊,取而代之的,是灼燒胸口的翻騰情緒。
原本一開始得知鬼尚會逃跑,並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讓靜和城洋逃跑,心裡面頓時有放鬆的感覺,但卻又矛盾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
更深一層,會讓自己感到不安、憤怒的問題……
「如果。」雅人欺到了鬼尚面前,雙掌壓牆,將他困在了自己懷裡:「我想問你……即使你的原意不在逃跑,但如果他們沒有抓到你,你
真有辦法逃出去的話,你會逃嗎?」
沒人看見灰暗的牢房內,雅人微顫的指尖。
鬼尚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發出類似沉吟的聲音。
然後,他緩緩道:「當時不知道,只是想幫著靜和城洋逃走而已,沒想這麼多……不過現在既然你這麼問,那告訴你,如果可以,我會逃
。」
「為什麼?」
「因為跟靜和洋做好了約定。」
「所以為了他們,你寧願逃離我身邊?」雅人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早知道答案的蠢問題。
「這問題……你用你的豬腦袋想也知道吧?並不是寧願──而是十分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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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他們,你寧願逃離我身邊?」雅人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早知道答案的蠢問題。
「這問題……你用你的豬腦袋想也知道吧?並不是寧願──而是十分樂意。」
話語剛落,那原本壓在牆上的雙掌驀地往鬼尚的肩膀上一壓,鬼尚被雅人連拖帶拉的按到了地板上。
強大而猛烈的力道震得鬼尚渾身酸痛再度甦醒,他的後腦撞上了地板,難耐的刺痛從骨子疼出來。
「你他媽發什麼神經!」
鬼尚一把抓住拽著自己衣領的雙手,雅人就坐在他腰間,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昏暗中他看不清雅人的臉,但依稀可見他起伏略微
劇烈的胸膛。
「是你自己要答案的,我只是告訴你答案而已!你沒資格跟老子發飆!」
從門縫間透出的薄光,略略的照亮了鬼尚的側臉,他那張帶著淒慘毆痕的面容,即使看上去狼狽不堪,卻依舊用不屑而輕蔑的高傲眼神瞪
視著雅人。
「閉嘴,我他媽就是想對你發飆,不行嗎!」雅人凝視著這樣的鬼尚,忍不住拽緊了他的衣領。
──明明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
可是……他就是無法按耐那翻滾脹大到幾乎要從體內溢出的負面情緒。
雅人發現自己即使已經明知確切答案,卻還是忍受不了由鬼尚自己親自告訴他。
同時,雅人也發覺……即使已經不是在UG裡,即使已經沒有了東日朗這個男人,鬼尚和他之間的關係、距離,卻還是再度回到原點。
在UG裡發生過的事,和現在在絕翅館所發生的事──宛若重疊。
最後總是這樣的,一開始拼了命企圖想抓住鬼尚的目光、吸引他的注意,但結果……鬼尚卻仍然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般的,把他當成個從
頭到尾的局外人,連再看一眼也不願意,只是想離開他、忽略他,最後將如同牽絲般薄弱的交集斬斷。
不論他再急迫的又將兩人牽連在一起,終局,還是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東日朗將鬼尚所有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移轉開來,這讓他感到非
常的……嫉妒。
嫉妒東日朗、嫉妒靜、嫉妒城洋……嫉妒他們能夠引起鬼尚所有的注意、引起他的主動接近,他嫉妒的──他近乎瘋狂。
雅人過於激盪的情緒讓鬼尚也不禁為之一愣,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一言一行總能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雅人對他執拗的程度時在超乎自己想像太多了。
雅人的態度甚至讓鬼尚有種好像自己如果逃開了他身邊,他就會崩塌潰敗一般……為了不招致自己的毀滅,所以才死活的都要纏著他,將
他綁在身邊一輩子。
惡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鬼尚出口就飆了一句:「你真是個瘋子!」
沒想到,原本看似正在氣頭上的雅人聽見他罵他瘋子,並沒有進一步的發火,他沉靜了幾秒,然後在靜謐到可以聽見雙方呼吸聲響的牢房
內爆出一陣輕笑。
「媽的!你這傢伙真的瘋了嗎?」
鬼尚劍眉一攏,正準備要發難,拽柱胸口領子的力道卻忽然放輕,那戴著白手套的手接著從他的頸子往上撫摸至臉部。
「說我是瘋子……我並不感到氣憤,因為你,跟本就比瘋子還可憐。」
雅人又發出輕笑聲,狀似嘲弄、又帶著恫嚇,好像有著算計的陰險蛇類,正對他吐著蛇信的聲音。
「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
「鬼尚……你不覺得,你總是自以為是的在幫人嗎?」
雅人的話讓鬼尚心頭莫名的一涼,恍惚間,他好像意識到了雅人若有所指著什麼。
「別……跟老子拐彎抹角的,你想說什麼?」
「以前好像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呢……你竭盡忠心的想幫某人、想維護某人,最後卻還是招致極端的反效果,不僅是徒勞無功,最後還成
了罪魁禍首。」
「雅人!你他媽到底要說……」
「鬼尚,靜和城洋沒有逃出去,他們跟你一樣被抓回來了。」
雅人瞇著褐眸,細細的凝望著鬼尚因為聽見他的話而慘白的臉孔,他以惡質的語調說著,見到鬼尚越發失色的表情,滿腔的怒氣好像暫時
得到緩解似的釋出,但同時,又有股莫名的罪惡感冉冉而升。
矛盾的情緒相衝著,他雖然兩方都不想要,但當必須選擇其一時,自私的妒意卻總是搶在罪惡感前出頭。
「你騙人……怎麼可能?」
鬼尚瞪大著鳳眸,嘴唇略顫,如此蒼白驚慌的神情,是很難在他臉上見著的,雅人只見過他這種表情兩次,一次就是現在,一次則是還在
UG時……
而正因如此,雅人那強烈的妒意更是如潮水般的狂湧而出,渺小的罪惡感立刻隱沒殆盡。
「啊啊,他們被抓回來了,一樣會被送來禁閉室的。」
冷嘲熱諷的話語就像事無法阻斷似的,不停從喉頭溢出,從嘴裡脫出。
「聽他們說,靜和城洋之前都很安分的,這次會有逃脫的動作,是因為你自做主張的出面幫忙,他們才有那個膽子和自信行動的吧?」
「我……」
「你想幫他們逃,想為他們護航,所以自己做誘餌,認為這樣就能成功的幫助他們……然而事實卻是──你沒幫上忙,最後計畫沒有成功
。」
雅人湊到了鬼尚耳邊,輕聲呢喃:「所以,結果歸責……他們會逃、會被抓,最後全都是因為你起初出於好意的義氣幫忙……讓他們出逃
的希望破滅,你是罪魁禍首。」
他張口含住煞白一張臉,無法反駁的鬼上的耳垂,在他耳廓霧著熱氣道:「以為是幫忙,最後卻害了人家……鬼尚,你說,靜和城洋是不
是當初東日朗事件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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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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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尚倒抽了口氣,他抿緊微顫著唇,無法發聲。
所謂東日朗的事件,是當時他在UG的最後一段時間理所發生的事,也是導致他離開UG的主因……
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前,鬼尚一直以為他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幫助、愛護那個從小和他在孤兒院一起長大、一起進入UG,他視如親兄弟一般
的男人。
可是結果證明,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是他的維護害了他。
當時在UG裡,鬼尚一直都很照顧東日朗,甚至可以說是到了偏心的地步,也因此有很多閒言閒語質疑他身為隊長的公正性,不過鬼尚向來
都不將那些批評放在眼裡,對他來說,如何對待自己所關心的人,是他自己的事,那些人要怎麼說都隨他去!
可是鬼尚忽略了,同樣身為當事者的東日朗,同樣會被人碎嘴且招人眼紅,東日朗和他不一樣,不是能瀟灑的就無視那些閒話、也不是輕
易就能反擊那些嫉妒的……
這是直到東日朗死亡那天──鬼尚才明白的事實。
東日朗是被軍中的同儕毆打鞉B>B凌虐致死的……看見東日朗冰冷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佈滿不不堪入目的傷痕的屍體時,鬼尚震撼的久久
無法動彈,而隨後襲捲而來的,是如滔天般無法遏止的怒意。
找到那些殺害東日朗的兇手時,那些人是怯懦卻帶著敷衍塞責的這麼對他說出傷害東日朗的理由的──『我們只是跟他鬧著玩的,想鍛鍊
鍛鍊他,卻沒想到他這麼不耐操練……』
聽見那些人又把責任推回已經死去的東日朗身上時,鬼尚從骨子裡迸發得一股怒氣已經瘋狂了,管不著一直心心唸唸的軍人身份、軍人態
度,也管不了未來的前景還是職位陞遷,他推開所有攔住他的人,然後衝上前去,抓住那些人,用了全身的力氣毆打他們。
拳頭砸在肉身上的觸感很奇妙,雖然是攻擊者,可是自己同樣會感到疼痛,這點鬼尚一直都知道。可是那一次,他完全沒有沒有感到任何
痛覺。
那些人對他尖叫著、哭求著,他全都沒有聽進去,怒氣驅使著他,機械似地擊打的另他憎惡的肉身。
血濺在拳頭上、臉上,他仍然沒有停歇,直到對方斷氣為止他也沒有停下來。
那也是鬼尚第一次,在任務以外的時間發現──原來殺死一個人竟然是這麼容易的……
當時總共有兩個人被他打死,另一個則成了重傷,於是在那件事情爆發後不久,鬼尚立刻就遭到了軍事審判。
那場審判將他判了很長的刑期,甚至後來還莫名的冠上了幾條軍事罪名給他,讓他的刑期從有其便成無期。雖然知道自己吃虧了,但刑期
的長度已經跟無期徒刑相去不遠了,所以鬼尚當時也無所謂了……
只是從UG在被送進牢裡前,鬼尚偶然間聽見了當初那些人凌虐東日朗的實情──那些人是因為他對東日朗過從甚密的呵護和關照而眼紅,
往常在他所沒注意到的私底下就會欺負東日朗了,這次的事件,只不過是他們好幾次的惡行下來,不小心失手所產生的。
也就是說──其實他對東日朗的幫忙,才是害死東日朗的真正原因!
從過往記憶裡回神過來,鬼尚聽見自己的心臟大力的在鼓動著,他瞠大眼死死瞪著雅人,因為如果真如雅人所說的,靜和城洋已經被抓回
來的話,那麼過往的事情就再度重演了……
因為他自以為是的幫助,而導致他人的破滅。
──他變為一切壞事的罪魁禍首了。
「不是……才不可能……你騙我,靜和城洋跟本就沒被抓!」鬼尚聽見自己的嗓音沙啞的從喉頭震顫而出,虛弱的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聲音
。
雅人捧著他的臉,沒有給予正面的答案,宛若想折磨他似的,用嘴唇親吻他的臉頰,說出更惡毒的話來。
「你想想看,他們把逃跑的傢伙抓回來可能會怎麼對待呢?會不會更嚴格的監視他們……讓他們一輩子絕掉了想逃跑的慾望?」
「不會、不會!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被抓!」
「還是,他們會像對待你一樣,抓起他們先毒打一頓,讓他們不敢再犯了?」
雅人發出輕輕的笑聲,接著,像是想為他的罪行進行更深一步的懲罰似的,他啃咬鬼尚的頸子、剝掉他因雪水而濕漉的長褲,強迫性地分
開他的雙腿,將自己的腰桿埋入。
「吶,他們可是偷了館長大人的車,還假冒獄警逃出,比你的罪更重……所以我想可能下手會更重吧!說不定呀──」他親吻鬼尚發白的
唇:「下場會跟東日朗一樣。」
「不會……才不會……」
鬼尚的理智清楚的告訴自己,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仔細用思考就明白雅人只是嚇唬自己的。
然而當雅人不斷以逼真的語氣恫嚇、好像真有其事的說著這件事時,鬼尚心裡的不安最終還是動搖了,他甚至開始惶而愚昧的忍不住自問
,雅人所說的是不是有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的……才不可能!」他只能不斷的重複這些話催眠自己。
「鬼尚……東日朗會死亡,靜和城洋會被抓回來──都是你害的。」
雅人壓住了鬼尚的雙腿,將腰猛地一頂,堅硬的韌度變直接貫穿了鬼尚未潤滑過的後方,頓時有股淡淡的血味漫開。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2:21
79
雅人壓住了鬼尚的雙腿,將腰猛地一頂,堅硬的韌度變直接貫穿了鬼尚未潤滑過的後方,頓時有股淡淡的血味漫開。
「唔!」
身體深處被拉扯、撕裂的感覺讓鬼尚難受的弓起身子,卻被雅人強制的壓了回去,甚至更深一步的挺入,進入到最深處。
「都怪你想要逃離我。」雅人這麼說。
他將臉埋在鬼尚的勃頸處,用嘴唇親吻他因冷汗而濕潤的肌膚。
「都怪你總是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總是忽略我,只是一股腦的想幫那些可笑而不必要的忙。」
把插入對方深處的器物略略抽出,又用力的向前挺入,心裡油然的冒出想毀滅對方的念頭──正因為嫉妒。
雅人甚至可以聽見,鬼尚在自己底下發出嘶嘶而沙啞的悲鳴,掙扎的動作雜亂而無章法,像頭被逼到了絕境的獸類。
「是你害的。」他以嚴厲的語調對鬼尚說,用身體侵犯他。
「不是……我害的。」鬼尚聲音很啞,在雅人耳邊響著。
「都是你害的。」
刻意的,像留聲機一般的反覆說著,雅人的語調輕柔的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但內容對鬼尚來說卻是極其殘冷酷。
雅人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殘忍,甚至冷血……但他就是停不下來這種傷害鬼尚的衝動,他只是像獲得宣洩,宣洩那種好像隨時都要失去鬼尚
得不安感。
如果就這麼刺激鬼尚下去,是不是能讓他得到教訓,學會不要在把目光放到別人身上,只放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所有的錯都是因為你!」
所以,請不要再將視線移開,請不要再接近其他人,只要成為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在內心這麼期望著的同時,雅人驀地感覺到身下的身子開始發顫,抖的像只大狗似的,他從不曾感受過鬼尚發出如此無助的訊息。
尖酸的語氣驟止,連那激烈進犯的動作都停止。
溫熱的濕潤碰觸到臉頰的感覺讓雅人瞪大了雙眼,他愣了好幾秒,才回神過來的將臉抬起,結果看到的就是鬼尚這副模樣。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我根本不想害他們!」
鬼尚俊朗的臉孔不再像平時一樣的精悍、銳利,他眉心擰攏著,五官略略的聚擠在一起,鳳眸內紅而濕潤,眼眶外滿聚著根本不該出現在
像他這樣個男人臉上的水珠。
雅人看著那豆大的水珠從鬼尚眼眶掉落,劃過臉頰,細細的流下一條痕跡,他胸口頓時因此而泛了一陣悶疼。
一聲哽咽,讓雅人心莫名的慌了。
高大的男人此時在他身下,胸膛略略縮著,用手粗魯的揉過眼睛,卻揉出更多溫熱的水珠。
平時連被他羞辱、被他侵犯,甚至受了重傷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的鬼尚──竟然哭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只是想幫他們……不是、不是故意的。」
鬼尚連肩膀都微微的抽動著,抽泣的就像個孩子似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雅人從沒見過這樣的鬼尚,脆弱的、委屈的模樣,那根本就不是會出現在鬼尚臉上的表情,除了囂張、高傲、兇惡以外的神情……
體內原先翻騰的情緒頓時銳減,被淹沒的罪惡感像出了水的石頭,沉甸甸的壓在心口。鬼尚在靜謐的牢房內發出的哽咽聲,更加的突顯出
了他的惡行似的,讓雅人倍感內疚。
「我不是故意的……」
沒注意到雅人停止暴行的鬼尚只是不停的揉著眼,重複的想解釋清楚,執拗的,就像是想解釋給已經逝去的東日朗聽似的。
雅人望著鬼尚這副模樣許久,秀眉微微一緊,他一咬牙,將自己殘虐著鬼尚的凶器從他體內深處退出。
忍不住的,他張手抱緊了鬼尚。
「好了,你不是故意的,不要哭了,鬼尚……別哭。」
雅人一點也沒料到,最早之前所期望的鬼尚哭泣的模樣,竟然讓他沒一點快意──反而心疼的連自己都想哭了。
「我不是……」
「鬼尚,不是這樣的,靜和城洋的事,我是……」
雅人急切的想辯解,卻發現懷中的男人忽然沒了聲音,他抬起頭來,只看見微弱的光線下,男人那張淒慘的臉孔上,雙眸緊緊闔住了,淚
痕還濕濕的掛再一旁。
「鬼尚、鬼尚?」
雅人輕拍了鬼尚的臉頰幾下,卻發現他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沒了一點反應。
咬緊下唇,自責的起身,雅人趕緊鬼尚把衣物穿好,自己隨便的整理了一下,把昏過去的人抬起,急急的出了禁閉室內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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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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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30 02:21
80
坐在醫務室內,雅人雙手交疊著,視線落在不知何處,淺褐色的髮絲在額前散亂著,他第一次感覺到情緒如此低落。
鬼尚紅著眼眶的無助的望著他的神情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可憐的,讓他覺得自己好可惡──
喀的一聲,隔離病房的門被打開,繪夢羅羅從裡面走了出來,她逕自的走到茶几前,替自己泡了杯咖啡,然後走到雅人對面的辦公桌後,
拉了椅子坐下。
雅人抬頭注視著繪夢羅羅,不發一語。
繪夢羅羅攪拌著泛著香氣的咖啡,默默喝上一口,放下後,她才對上雅人的,接著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怎麼又把人弄成那樣?」
雅人沒有回話,垂下美眸的模樣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看他臉上和身上的瘀傷,就應該明白他在被關到禁閉室前一定有被狠狠教訓過啦!雖然沒有斷手斷腳,但傷勢可不算輕哎。」
繪夢羅羅瞪了雅人一眼。
「更何況,也不知道你怎麼動他的,居然讓那種地方傷的這麼嚴重!」她聲音高了八度。
「對不起……」雅人微弱地從嘴裡飄出這麼了一句。
「這句話不該是跟我說,而是跟躺在裡面的人說吧!」繪夢羅羅又睨了雅人一眼。
雅人低下頭,靜默,繪夢羅羅看不見他的表情。
又歎了口氣,她拿起咖啡邊啜飲著,邊呢喃道:「也真是夠會惹麻煩的,不論是你們,還是學姐……」
語畢,正好將咖啡杯放下的會夢和正好抬起頭的雅人對上視線。
停頓了幾秒,繪夢羅羅忽然回過神來似的,刻意裝成一派不屑的臉色道:「看什麼!我只是說學姊找我幫忙她整理行理的事情很麻煩而已
,可不是說別的!」
「別緊張,羅羅,這件事情的結果已經是這樣了,即使『真的』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自討無趣的去追究它,反正……」
雅人語末的那句話過於小聲,一旁的繪夢羅羅沒聽清楚,但她也沒時間去好奇,對於雅人的承諾,她在心底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過才剛寬心沒多久,她再度抬起頭來,卻看見雅人比起前一秒,好像秒秒都更加失魂落魄的模樣。
美眉一擰,繪夢羅羅雙肘靠在桌面上,尖細的下頷往交疊的雙手上一靠,略略地挑高了半邊眉眼。
沒法子,她就來幫他解解煩,畢竟是絕翅館裡下唯一的醫生了……獄警有問題,無論是身體或精神,照顧他們都是她的責任──國家給的
高薪可不是白領的。
「我說前方這位少年,為什麼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呢?」繪夢羅羅努努擦著潤紅色膏的豐唇,話裡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帶著尖刺道:「如
果不是我腦袋壞掉的話,我記得,剛剛把人欺負慘了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吧?你現在不該是在一旁愉快又邪惡的笑著嗎?」
聞言,雅人露出了苦笑。
「你就別酸我了,羅羅,我的心情已經夠糟了……」掛在嘴邊的弧度轉瞬消失,雅人連都喪氣的肩膀的略略垂下。
「沒酸你,只是在關心你,你是怎麼了?為了什麼事不開心?」
「我……」
雅人頓了頓,繪夢羅羅聽見他在撥攏額前散落的髮絲後,發出了一聲輕歎。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雅人雙手交握,上半身向前傾了些,他的神情裡帶著不解,看在繪夢羅羅眼哩,簡直像個困惑的小孩子。
他繼續說道:「對鬼尚就是特別的執著,起初真的只是因為新鮮、好玩才去接近他的,看見他那種對我不屑一顧的高傲眼神,心裡就會不
甘心,所以才開始想辦法欺負他、鬥他,就是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本來真的只是這樣的。」
「本來?你後來不是仍然這樣嗎……」
「羅羅,表面上看上去好像相同沒錯,但我自己很清楚,有什麼事情在底下轉變了──至少我對鬼尚的心態變了。」
「怎麼說?」
「本來以為只要時間久了,對鬼尚就會生膩,但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同我所想的……我對鬼尚並沒有感到厭煩,反而產生了越發強大的佔有
慾,我想把他綁在身邊,能的話是一輩子最好。」
繪夢羅羅發出一聲低吟,她嘴角略略勾起,向後仰靠在椅背上,安靜的傾聽雅人接下去的話。
「知道鬼尚和城洋跟靜關係不錯後就會時常感到不悅,知道他瞞著我和別人獨處就會生悶氣,所以常常一看到他,就會克制不住脾氣的發
洩在他身上,即使明知自己是無理取鬧。」
雅人時而緊時而松的交握著雙手。
「這次也是,因為鬼尚這麼的為城洋和靜賣命,甚至對我完全沒一點考慮的就要逃離開來,這令我感到非常憤怒,所以……所以去禁閉室
看他的時候,才會又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對他發脾氣……還說了很多很殘忍的話,害他……」話說到這了,雅人的音量小了下去,他抬起頭來
,注視著繪夢羅羅,「我自己也想不清楚,對鬼尚的執著,怎麼會執拗扭曲到這種程度……」
他輕歎了口氣,神情認真的問道:「羅羅,你說我是怎麼了?」
「嗯……」繪夢羅羅雙手環胸,她咬了咬豐厚的下唇,一臉認真的回應道:「我想你的問題很簡單,純粹是──你媽沒把你理解感情智商
的那塊腦袋區域生好。」
「啊?」雅人一愣。
繪夢羅羅以專業的醫生姿態和雅人解釋道:「懂嗎,就是你媽在生你的時候,你腦袋其他地方都發育完全甚至還智慧超群,唯獨控制感情
區域那快沒變成腦而是成了豆腐,也就是學稱的豆腐腦。」
「什、什麼豆腐腦?」看見繪夢羅羅那種逼真的神情,一時間雅人還以為真的自己病了。
見到雅人一臉哧驚慌張的模樣,繪夢羅羅先是噗哧一聲,然後捧著肚子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傻子!跟你開玩笑的啦,還真的相信呀,難
不成你真的是豆腐腦?」
發現自己被耍了的雅人臉一熱,眼神羞的都不曉得要往哪裡放了。
繪夢羅羅笑了好一陣子,都快岔氣了才勉強止住,她伸手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淚水,深呼吸了幾口氣。
望著將頭垂的低低的,連耳根子都燒紅的雅人,她徐舒了口氣,長指敲敲桌面:「我說呀,你自己都剖析的這麼透徹了,怎麼還會不明白
,都這麼大了還沒談過戀愛呀?」
「不,我……」雅人開口想辯解,卻發現沒法辯解。
──他是真的沒談過什麼戀愛。
雖然出生顯赫的軍事世家,又備受父母寵愛,眾人向來都把他捧在手心疼的,當然想接近他的人也不少,不過,雅人就是沒什麼興趣,應
該說,他對『人』這種生物感到很無趣,他一直是這麼覺得的──在遇到鬼尚之前。
所以在這之前,他的確沒有和什麼人有深入交往過,即使向任何人示好,也是他習慣性的表面工夫而以……
不過,這個跟他們現在在談論的有什麼關係……
驀地,雅人好像有些模糊的輪廓了,但還不待他想清楚,繪夢羅羅直接給了他重重一擊。
「少年呀,你的問題簡單的很,不就是思春了嗎?喜歡上人家了喔∼」繪夢羅羅一臉幸災樂禍的端起咖啡喝上一口,一邊欣賞著雅人傻住
的蠢樣。
好久,雅人才支支吾吾吐出了一句:「喜、喜歡鬼尚……我?」
繪夢羅羅點點頭,一副沒事般的拿起旁邊的雜誌看,全然不管一旁表情百百種的雅人。
──反正問題解了就不干她的事了。
原先坐在坐位上的雅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站起身,轉身離開醫務室,也沒理會繪夢羅羅敷衍的一句再見。
像失了魂般的下了樓,回到自己管轄的樓層,進到宿舍的房間裡,雅人把自己甩上床,然後將臉深深的埋近了枕頭裡,而露在枕外的白皙
耳廓,此時紅得像被火燒過似的……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02:22
81 (完結)
如果說,用喜歡來解釋的話......
──一切問題的癥結就都解開了。
.
清醒的時候,刺眼的光線把鬼尚的雙眼扎的生疼,他反覆的眨了好幾次眼皮,白亮的光線卻依舊耀目的令他難以承受,忍不住就泛出了些
許淚水。
乾而澀的空氣吸進鼻腔裡,也引起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鬼尚下意識的吞嚥著,但喉頭和口腔內卻乾涸的可以,一股渴望清水的慾望便硬
生生的從喉頭湧上。
努力適應光線後的鳳眸四處飄了飄,很快便尋上了放置在病床旁櫃子上的水壺。
鬼尚強忍著動根手指頭就會讓全身骨頭嘎嘎作響的疼痛,拼了命的坐起身子,伸長手想去勾離他有點距離的水壺。無奈怎麼勾,手指離水
壺就是還有段難以縮短的距離。
又施力將身子側過一些,專心一意的想鉤過水壺的鬼尚連什麼時候有人開門進來了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指尖才碰到了壺身,用力一探,卻
把水瓶給弄倒了,裡頭的水灑了一桌。
「唉!」
鬼尚洩氣的拍了床墊一下,看著淌流的清水,他口渴的要命,可是無奈現在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
吁吁的喘著氣,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是下不了床的鬼尚正自爆自棄的側躺回枕頭上,繼續『望水止渴』時,帶著白手套的長指卻闖入他
的視線裡,將傾倒的水壺扶起。
一時間,鬼尚凝視著那映入眼簾的獄警制服,閃入腦海裡的念頭是──城洋。
心跳猛快了兩下,鬼尚難掩激動的抬起眼,但見到的,卻並非如他所預想的那個有著暗金髮、總是帶著戲謔眼神和冷笑,五官很俊的男人
,而是那個一頭柔亮的淺褐色短髮,笑起來時,帶桃花的眸子會彎彎的,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男人。
「想喝水嗎?呃……不對,都睡了快兩天了,一定想喝。」雅人柔聲說道,直接斟了杯水在杯子裡,然後遞給鬼尚。
鬼尚望著男人的臉,然後,不出雅人所意料的,他一下子擰起眉頭,把臉撇到了另外一邊。
雅人不著痕跡的輕歎了聲,繞過病床,將杯子穩穩的往鬼尚的枕頭旁一放,然後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語不發的望著他。
鬼尚被盯了不自在,正想發火罵人,喉嚨才出點聲音,卻乾啞的無法發聲。咬牙地望向那杯盛著清水的水杯,他忍不住舔舔唇,身體裡的
細胞強烈的叫囂著渴望那涼涼的開水。
最後,想了想,鬼尚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抓過水杯,一口灌下。
「鬼尚,喝慢點,沒人跟你搶。」看他急促的模樣,雅人忍不住出聲,甚至還好聲好氣的提醒道:「對了,等等拿些熱湯來,你最好喝一
點,補充一下體……」
話還未說完,僅存了一滴點水的水杯就砸了過來,要不是雅人閃的夠快,準備正面砸中臉。
「他媽的!你到底又想幹嘛?」鬼尚的聲音沙啞,他激動的抓著被水濺濕的被單,「來這理貓哭耗子的有什麼意圖,又是想羞辱我嗎?又
是想看老子像個懦夫一樣在你身下哭嗎?你他媽去死吧!」
鬼尚喘著氣,他雙眼通紅的瞪著雅人,激動後脹紅的臉色尚未褪去。
雅人這才知道,原來鬼尚對那天的事情是很介意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當時的惡行感到有點後悔。
咬了咬嘴唇,雅人深吸了口氣道:「鬼尚,我不是來羞辱你還是來欺負你的,只是有事情要告訴你,請你聽我說……那天的事情,其實我
是騙你的。」
「什麼?」
「就是有關靜和城洋的事情……靜和城洋他們其實並沒有如我所說的被抓回來。」
「你的意思是……」鬼尚聽見自己心跳劇烈的聲音。
「當時雪洛伊發現靜和城洋也逃脫後,立刻連絡了外界封鎖出口並嚴加盤查,可是消息傳下去後已經來不及了,外面的人正好才把人放走
而以,而派人去追捕他們時,追捕的人最後卻只有找到一個人開著車的姬紫,事後盤問她,她也一概否認跟這件事情有關,只把所有錯都推回
給了館長和外圍人員……鬼尚,這個意思是,靜和城洋他們確實逃了,成功的逃離了絕翅館。」
雅人抬起臉,注視著一臉震驚的鬼尚,他看見那張原本鬱結的臉孔漸漸放鬆,然後有種豁然開朗的輕鬆感,甚至不自覺得露出了一絲絲微
笑,可愛的緊……
「是嗎,他們成功逃了呀……」鬼尚發出細微的聲音,嘴角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甚至連鳳眸都彎彎地。
雅人聽見自己的心臟猛揪了一下的聲音。
不過,鬼尚的那種笑容在他把視線放回到雅人身上時,立刻消失了無影無蹤。
「王八蛋!那你為什麼那時候要騙我,把老子當成狗一樣踩在腳下耍得團團轉真的有那麼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以為我又害了我的朋
友……」
鬼尚氣憤到連聲音都在顫抖了,顫抖到他沒法繼續說下去。
雅人注視著鬼尚又泛紅的眼眶,他心裡一陣犯澀,又更後悔當初一時情緒失控下對鬼尚做出的傷害了。
──雖然不知道這樣可不可能挽回,但必須說的還是得說。
「鬼尚……」
「幹麼!」
「對不起。」
鬼尚一愣,不敢相信剛才從雅人嘴裡吐出來的是什麼。
雅人見到鬼尚一臉好像是聽厝還是漏聽他道歉的模樣,深吸了口氣,視線認真而誠懇的對尚鬼尚的視線,又說了一遍:「對不起,我很抱
歉騙你城洋和靜被抓回來的這件事。」
鬼尚頓在那裡,錯愕的和雅人對望著,見狀,雅人又劍及履及的繼續說下去:「我也很對不起,一直這麼欺負你;還有對不起,為了讓你
變成無期徒刑,把你弄進來絕翅館裡,還叫人給你多加了幾條莫須有的軍事罪名上去……」
「媽的,那竟然是你加的!」鬼尚雖然從一開始就不介意自己的刑期問題,可是一想到原來加害者是雅人,他就不服氣!
「對不起……」雅人弱弱的又補了一句,高瘦的身子略略縮著,那模樣委屈的看起來好像才是被欺負的人,這更讓鬼尚想拿枕頭砸在他臉
上。
「一句對不起就有用呀!搶了我的職位,把我弄進這種鬼地方來,沒事就發瘋的折磨我……你真他媽的有病!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惹
到你了!」
「不是這樣的鬼尚,你並不是惹到我……聽著,我來,真正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雅人握緊了交疊的雙手,褐眸內閃爍著詭異的目光,又是那種令鬼尚感到無比不自在的熱切眼神,他的模樣甚至看起來有點緊張,耳廓和
臉頰泛著可疑的紅暈。
「這一兩天我仔細想過了,就如同羅羅跟我說的……」雅人的聲音有些微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但還是在鬼尚能接收到的音量之內
,「為什麼我會不自覺的就想欺負你、逗弄你;為什麼一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就會生氣,最後又變成發洩在你身上的惡性循環……」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鬼尚氣憤吼出聲。
「這都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嘛!」
雅人嗖地一下站起身,椅子因為作用力的關係而往後倒下,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在聲響過後,空氣頓時凝結,沉寂了好一陣子,直到
鬼尚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雅人一個箭步跨到床前,高瘦的身子把病床上的鬼尚整個壟罩住了,「那是因為我喜歡你。」
鬼尚這次卻時聽得非常清楚,雅人說的不是稀飯、喜憨、洗換而是喜歡這兩個字……他渾身冷顫一打,立刻破口大罵。
「你他媽別跟我開這種令人發毛的噁心玩笑好嘛!還想耍我呀!」
──這個傢伙應該是恨他恨的不得了才對吧!
──這世界倒錯了!
「我沒有再開玩笑!會欺負你只是因為想引起你的注意,會因為你和別人在一起而生氣是因為吃醋,會對你起性慾對你做那種事也是因為
……因為我喜歡你嘛。」雅人那張向來都是自信和驕傲的漂亮臉孔上,竟難得的浮現了一絲堪稱的上是羞怯的神態。
鬼尚腦內一白,現下完全無法運轉出什麼結論來,他只是愣愣的望著雅人,努力把他的那一番話消化完畢。
雅人趁著這時,雙手捧到了鬼尚臉頰上,將臉緩緩湊近:「鬼尚,我很抱歉之前的所做所為,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那樣對你或是
在床上綁著你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能……」
雅人的臉一在眼前放大,鬼尚立刻下意識的把人給推開,他面色一陣脹紅,表情說不出是驚嚇還是憤怒。
「你他媽到底憑什麼說喜歡我!把我當成狗綁在身邊、踩在腳底下凌辱,現在又摸著我的頭說喜歡,干!你以為這樣我能理解嗎?」
「連我自己都這麼晚才發覺了,我當然知道你不能理解,所以才要說出來嘛──鬼尚,我喜歡你!真的!」
雅人單膝壓床,整個上身又纏了過去。
鬼尚身體還很虛弱,當然無法抵抗外表纖細力氣卻大的嚇人的男人,他只是慌張而憤怒的掙扎著,推著雅人的臉對他大吼:「可是我不喜
歡你!不喜歡!我非常的痛很你,你明不明白呀!」
「我明白,可是……」
──可是即使如此,他就是不能放手嘛!
壓制著鬼尚的雙手,雅人硬是將臉湊上,一口含吻住了鬼尚的嘴唇。
雅人明白自己的告白對鬼尚來說簡直就是荒唐,現階段要求鬼尚不要討厭他、憎恨他就已經夠困難的了,何況是要求他喜歡上自己──那
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雅人是這麼認為的,只要把鬼尚緊緊纏在身邊不放開,讓永遠只能待在自己身邊,從現在開始改變對待鬼尚的方式,總有一天,鬼
尚對他的態度也會漸漸軟化吧……
所以,現階段只要……
「鬼尚,我喜歡你。」
──這樣就夠了。
全文完
作者:
dream_catcher
時間:
2009-6-30 04:29
還沒貼完啊?!
很好看說>"<
好想看後續!!!!
作者:
秘密的人生
時間:
2009-6-30 13:19
標題:
回應 dream_catcher 第 82 篇文章
我已經貼完了...
呢個小說係1-81話完結的
作者:
moon_linght
時間:
2009-6-30 17:15
好好看喔~好有份量~呵呵~小白攻開竅囉
感覺有後續,想看看小尚有怎樣的回應
作者:
賀小月
時間:
2009-6-30 17:50
請問還有相關聯ㄉ文章ㄇ
可以 貼上來ㄇ
感恩
作者:
smappig
時間:
2009-7-2 01:01
有後續相關文章
自私之根&十九夜囚狼
想看想看想看
作者:
珠兒
時間:
2009-7-13 23:19
標題:
強縛的愛情 (美強) (1-81話完)
好看~~
作者:
珠兒
時間:
2009-7-14 00:07
標題:
強縛的愛情 (美強) (1-81話完)
強縛的愛情沒有標示到"作者",之前剛好有看過另一本<自私之根>,
作者:俺爺,提供給各位
作者:
white30239
時間:
2009-7-18 18:39
標題:
回應 秘密的人生 第 81 篇文章
後續呢?真的没了嗎?好想看下去哦!
作者:
醉明月
時間:
2009-7-18 21:26
雅人這個遲鈍的傢伙
這麼晚才發現自己的感情
結果之前這麼暴力
把鬼尚越推越遠......
作者:
sun6155
時間:
2009-7-19 04:05
雅人,
如果喜歡鬼尚,
就上吧,
不要一直欺負他吧!
作者:
nana7nana
時間:
2009-7-21 01:54
太好了 洋和靜逃走了!!!
他們一定是非常登對.
至於鬼尚和雅人就有點違和感
他們應該對調才對
作者:
mission2846
時間:
2009-8-2 09:55
就這樣沒了嗎 總覺得還有後續
作者:
死亡
時間:
2009-8-4 15:29
看完真是太爽了
真是太感動了.好好看
真可惜已經沒了~
作者:
bbqbbq1230
時間:
2010-10-2 04:40
後續呢?真的没了嗎?好想看下去哦!
作者:
天乂雨
時間:
2010-10-6 00:29
還有嗎........
作者:
靜水
時間:
2010-10-19 22:26
靜跟洋能逃出去真的是太好了
謝謝分享
雖然很虐 但是真的好看
作者:
love81222
時間:
2010-10-20 15:29
雖然已經完結了
但覺得少了些什麼
好想繼續看阿
作者:
ㄆㄨJ烏鴉
時間:
2010-10-20 22:41
哇~超愛這作者大大寫的書唷~
正點~
雅人太愛欺負鬼尚了
壓上ㄊ吧~(雖然是鬼尚想壓回ㄑ
)
作者:
wl02783570
時間:
2010-10-21 08:51
這本書好長,看了不少時間...
還有....很好看,謝謝分享
歡迎光臨 ☆夜玥論壇ק (http://ds-h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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