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繼續在這繁華城市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著。
走了好一會兒,正當她又想繞到遊樂場去好好地大玩一場狙擊槍遊戲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
「虛無嗎?我是阿振。」
又是那個俐落的聲音,是那女孩的父親。
「嗯,又有任務了嗎?」
她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終於又有點事情可做了。
「不是的,是關於你跟我們談的那個條件。」
「喔?結果如何?」
她的眼神突然閃過了一抹壓抑著的狂喜與期待。
「三天後的凌晨兩點半,他會帶著兩個朋友出現在第四市區的小巷子裡,正確的狙擊地點我們會再傳簡訊給你。」
「嗯,謝謝。」
她不急不徐的掛了電話,抬起頭來望著城市裡狹窄卻依舊蔚藍的天空。
「真是,太好了。」
她邊喃喃地說著邊笑了。
我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她頓了頓,便改變方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同時開始回想起跟阿振的相遇。
在一家知名的大型電玩遊樂場。
一如往常地,狙擊遊戲的機台擠滿了圍觀的人。
「你看,就是那個小子!他每天都來這邊玩哪!不知道破關多少次了。」
圍觀者之一的年輕男子向前來詢問何以這麼熱鬧的一個中年男子這麼回答道。
只見她一動也不動地,鎖定好目標後便是一陣連續的射擊。
又是全部命中。
圍觀者再次拍手叫好,有幾個人靠了過去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客套的應對。
趁著她重新排隊的空檔,那中年男子便靠了過去。
「你好,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談談,可以借你一下時間嗎?」
「什麼事情?」
「我們想聘用有你這樣才能的人來做一些特別的工作,只有你才能做的工作,當然待遇絕對不會差。願意跟我去看看嗎?」
「我不去的話,應該也不行吧?」
她邊答邊笑了笑,看來她似乎早已發現那兩個守在遊樂場出口處的人。
那是阿振的兩個手下。
「你很聰明,這一頓就我請吧。」
阿振也回了她一個笑臉,她便跟著他走了,他們來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看我的工作。」
她邊切著五分熟的沙朗牛排,一邊問著正在啜飲紅酒的阿振。
「嗯,你是個非常有狙擊天賦的人,我看的出來。」
「所以?」
「我希望你可以為我們工作。」
「你是指,狙擊手嗎?」
「是的。」
「可是電動畢竟跟現實有很大的差異,你難道不再考慮看看?」
「不,不需要考慮。」
阿振突然放下紅酒,眼神變得銳利。
「只要你答應一聲,我們會送你去做訓練,真正的狙擊訓練,你一定會是非常好的狙擊手,我絕對不會看錯人。」
「是嗎?」
她笑了笑,吞下最後一塊牛排。
「那麼,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想請你們,幫我殺一個人,只要殺了他,我就為你們工作一輩子。」
「好,這沒問題,那麼你可要遵守諾言。」
「呵呵,就算不遵守也不行吧?」
「嗯,你的確很聰明,那麼你吃飽了我就送你回家吧!告訴我你的名字,或是你想用代號?」
「虛無。」
「嗯?」
「不存在的虛,空無一物的無。」
「喔?只用代號是嗎?好,那我叫做阿振,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吧。」
於是她成為了組織的狙擊手,阿振的好夥伴。
其實如果不提那些殺人任務的話,阿振是個好人。
他對手下總是那麼溫和,對她也是,經常會買一些小東西給她和請她吃飯。
據阿振的說法,這是因為她和他的女兒同一個年紀,而他的女兒長年在外讀書,算是一種移情作用吧。
而當阿振的女兒一回國,阿振馬上迫不及待地介紹她和何幸認識,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是卻讓她對那女孩有了初步的印象,雖然剛才她還差點認不出那個拍她肩的人。
走著走著,手機又響了,她只好再度拿出手機,是一封簡訊。
狙擊時間與地點確定,而且,這次有阿振幫她極力爭取的,二十發長彈匣。
終於。
她,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