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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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轉]《時間》 (作者:細佬~)

(11) 分手

我是家俊。

子行也搬了個多月了。不過我始終還是有點不習慣,最近,還有點神不守舍。

今天是星期日,我跟 Dominic 在家中。
"子行,無晒即食麵啦喎,你聽日去買番黎啦。" 我查看廚櫃欴後說。
"下?" 換來的是 Dominic 的聲音。
"Sorry 呀,我叫錯添。" 我心知不妙。
"........."
"做咩呀?我唔係有心架。"
"你唔習慣丫嘛,我知架。"
"唔好咁啦,我下次唔敢啦。"
"唉....." Dominic 輕唉一聲。
"唔好唔開心啦,喂喂。"
"知啦,我冇野喎。" Dominic 笑了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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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Dominic。

其實我開始跟家俊一起的時候已經知道有子行這個人了,只不過因為家俊說他不會喜歡他,所以我不覺得有問題。

況且,我很清楚家俊的情史,所以我有機會可以跟他拍了幾個月拖,已經代表我是特別的。而且,我也很喜歡他,所以,一直以來我也覺得今次我們一定會長久的。

可惜,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自從子行搬走後,他已經常是神不守舍的。經常跟我提起子行這樣子行那樣,還有時叫錯了子行的名字。起初我只不過認為他是不習慣子行搬走了,但自從有一次他連跟我一起睡時仍叫著子行,我就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家俊呀,不如我地分開下啦。"
"點解呀?" 他緊張地問我。
"因為我地之間有問題。"
"有咩問題呀?"
"子行。"
"關佢咩事?我都話左同佢冇可能架啦。"
"你太掛住佢啦,本來我都以為你係唔習慣,但係你知唔知你果次同我咩咩...... 果陣你叫住邊個呀?"
"......"
"其實你一路都係鐘意佢架,只不過你唔肯亦都唔敢認之嘛。"
"我...."
"算啦,我同你分開下啦好唔好?就一個月好唔好?到時我地再決定仲可唔可以一齊啦。"
"點解要咁喎。"
"呢段時間入面唔該你自己好好諗清楚你鐘意邊個啦。你份人係要迫架,一定要去到鐘意既人全部離開你果陣,你先會知道自己最著緊邊個。如果你到果陣都仲係鐘意我既,我一定會同番你一齊,但係你一定要對我真心真意,但係如果你揀子行既.... 我都唔會唔開心架。"
"咁..... 我地大家冷靜下啦,”
“我想而家就搬番自己屋企住架啦..... 你會幫我架可?”
“我知道啦,咁我幫你搬番屋企啦。"

其實我搬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東西來,所以即日便可以回家。

"老公。"
"做咩呀?"
"臨走之前俾我鍚多你一次得唔得呀?"
"唔..." 之後他便吻了下來。

明知道今天一放手便沒法回頭,但是我又怎能去繼續喜歡一個不是一心一意愛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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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分手後

我是 Dominic。

其實自從我搬離家俊的家後,我已知道我跟他是再也沒有可能在一起了。

“你都傻既,好男人就梗係死捉住佢唔好放啦,我係你就冇咁蠢還番俾人啦,愛情呢家野,邊個有能力 keep 到佢就嬴架啦,讓俾人既仲係愛情咩?”說話的是我的好友kevin,他為我的大方抱打不平。
“咁....... 我唔可以咁自私架嘛.... 佢地至係真正既一對,我只不過係佢地之間既一個第三者。”我呷了一口我最愛的蜜瓜奶昔。
“你係咪咁天真呀?咁如果個個都係咁,你又讓俾人既,咁你一世都冇仔啦?你有冇為自己諗過架?有時都唔知話你大方定係白痴好啦。”他沒好氣地說。
“唉......我唔知我咁做係唔係0岩,但係我淨係知道如果我唔咁做,我都唔會安樂架。”
“唔知你呀,咁你而家點呀想?”
“番屋企住一排先啦,如果一個月後,佢仲係唔捨得我既,我一定會番去架!”
“你唔係仲諗住佢會番黎呀?你咪癲啦!”
“咁冇可能都係一個可能黎0者.......唔代表一定架喎。”
“唉,唔理你啦!”

我決定再去占一次卜。
“咦?又係你呀?今次你個朋友呢?”年輕少女問。
“佢..... 唔得閒黎呀,今次我想占一次同佢既關係。”
“好,你照番上次咁啦。”開牌後,她凝視著牌面,然後說。“你同佢之前有一段好甜蜜既關係,但係你地之間仲有一個人既存在,而家係地係處於一個分離既狀態,但係結果.....”當她翻開最後一隻牌時,她停了下來。
“點呀?我同佢會點呀?”
“嗯.........”她欲語還休。
“其實.....係唔係唔好架?”
“你同佢好好珍惜啦,不過凡事退一步,睇開 d ,對大家都會好 d,雙方面都會開心好多架。”
“其實我一早知道個結果,只不過我說服唔到自己去接受呢個事實呀。”
年輕女孩忽然間看著我,眼光像看穿我的一切似的,然後說。“你唔係放唔開,其實,只不過可能係你既心唔想去放開,呃住你自己,令到你自己以為自己真係放唔到手,你試下啦,你一定可以。”
“但係,我唔可以冇左佢呀。”
“傷心,係在所難免架,但係,冇傷心既痛,又點會學得識開心既喜悅呢?”
“可能你講得冇錯既......”
“你拎去啦,呢個係愛情符,佢一定會保佑你有一段美滿既愛情架。記住,你有既係時間,唔好令自己既時空停留係一段唔係屬於你既關係入面啦。”
“多謝你呀,我諗我明架啦,呢度係$100。”
“算啦,我收平d你啦,當係因為我同你好傾啦。”
“多謝晒你呀。”
“希望你明白我講既野啦。”


我是kevin。

我是阿樂的同班同學,我們本來不知道對方是同志,只不過在某一次在酒吧遇見,才知道的,因此我們的感情突飛猛進,可能是因為大家很少這圈子的朋友,在校內同病相憐吧!

他跟那個什麼家俊的事,我知得一清二楚。其實我真係不值他的所為,換著是我,我一定不會拱手相讓,反正是那個人沒有表白,這是跟我沒有關係,我是不會委就自己來成全別人的。

不過算吧,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永遠只會為別人著想,縱使被人欺負了也豪不作聲。

“你知唔知你咁樣好蝕底架?成日都係咁俾人搵笨。”他搬離那個家俊的家後的某一天,我跟他提起了這事,「順便」責罵他說。
“是但啦,佢開心咪得囉。”他永遠就是這樣傻乎乎地說。
“唉,你呀,好鬼擔心你囉,你一d都唔識保護自己。”
“咁,你黎保護我囉,好唔好丫?”他開玩笑地問。
“好呀,你係咪俾我保護先?”我答道。
“傻啦,你都唔會鐘意我啦,我咁醜樣,又咁零喎。”
“唔係架,我鐘意你架,你不如做我男朋友啦。”
“嘩,你講笑都好真喎,咪玩啦死野。”
“哈哈哈,我當你係細佬咋,鬼叫你咁得意”(其實你又知唔知......假話中永遠也帶著幾分真?)
“快d買野食俾我,人地阿哥。”
“係既......”

既然沒有這個心,我也只好把這份感情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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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頹廢

我是子行。

今天如果我可以做完這些工作,我便可以有一個一星期的假期,否則我在假期內也要工作的。

當我正在埋頭苦幹著,電話忽然間響了起來。

"喂?"
"子行呀?陪我一陣得唔得呀?" 聲音有點沙啞。
"家俊?做咩事呀?我唔係好得閒呀。"
"Dominic 飛左我啦。"
"做咩搞成咁架?" 我聽後有點愕然。
"佢話我同佢之間有問題喎。"
"下..... sorry 呀,我今日一定要做完呢 d 野架,不如我遲 d 再 call 番你丫。"
"咁...好啦。"
"你唔好咁唔開心啦... 喂我有野做啦,放工先打俾你啦,好忙,bye。"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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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俊。

原來我沒有太多知心朋友的,我唯一能夠傾訢的對象,是子行。
"喂?" 又聽到這把熟悉的聲音。
"子行呀?陪我一陣得唔得呀?"
"家俊?做咩事呀?我唔係好得閒呀。"聽到他背境是一連串的打字聲。
"Dominic 飛左我啦。"
"做咩搞成咁架?"
"佢話我同佢之間有問題喎。"
"下..... sorry 呀,我今日一定要做完呢 d 野架,不如我遲 d 再 call 番你丫。"
"咁...好啦。"
"你唔好咁唔開心啦... 喂我有野做啦,放工先打俾你啦,好忙,bye。"他說完俾匆匆忙忙地掛線。
"拜拜。"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我才發現子行已經變了,現在連他也不再理我了,從前無論他有多忙,他也會聽我說的。

子行?Dominic?我的心內只是不斷地出現他們兩人的樣子,究竟我愛的是那一個?還是......
其實頹廢可以算是一個人在傷心時的止痛藥,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到頭來卻可令自己有個機會去鬆一口氣。可是,頹廢到最後卻變了一個令自己放縱的藉口,
“橫掂我都諗唔掂我可以點做,倒不如出去玩.......咁樣反而係好 d,我要變番做以前果個黃家俊。”

反正工作已經不太重要了,上班亦不過令我擁有更多時間去胡思亂想,不如辭掉算了。

每一晚我也可以找到一個新認識的人跟我一同去各大小酒吧,而且同行的伴侶也沒有重覆過,更甚至陪我進去的是這個,當我離開時,我已認識了另一個更好的了。

我已經由從前的短期戀愛變成現在的 one night stand。不過,始終心裡還有人,這些行動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理由去忘記自己要面對的事。但原來,要面對的;還得去面對。應該是說,有很多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有一天,不知為何,我患上了一場大感冒,但奈何家中無人,迫不得已還是找了子行上來。

子行知道我病了,便立刻來我的家。
“嘩,你做乜搞到咁呀?" 他一進門看見我的模樣便說。
“都冇人理我,點都得啦。"
"你即刻番上床訓啦。" 他命令我。
半小時後,他送了一碗粥跟藥來。
“食完粥好食藥啦,之後訓啦。"
“你呀,一唔睇住你就搞到咁。" 他說。
“我冇野架。"
“你為左 Dominic 搞到咁?"
“唔係呀......不過,我最近識左好多人......"
“one night stand?”
“嗯.........”
“唉,你做咩要咁喎.....”
我答不上來,只好閉口不語。

我吃了後,便睡在床上,他來替我蓋被。忽然間我看到子行送給我的那隻布偶,我發現一切也清楚了。
“子行...”
“做咩呀?”
“你嬲我之後同出面d人發生既野呀?”
“冇呀......不過你唔應該咁做之嘛。”
“sorry 呀,我知我咁做係唔0岩.......但係到而家,我終於知道,我鐘意果個原來係你呀。”
“我梗係知你鐘意我啦,鐘意我幫你搞掂你生活上所有野嘛。"
“我認真架,唔好當我玩啦。"
“......點解。"
“Dominic 話同我分開既原因,係因為佢想我諗清楚,我鐘意果個係邊個。我到而家終於諗清楚,原來我鐘意果個係你呀,我係鐘意 Dominic,但係果種鐘意唔同鐘意你果一種呀。我拍拖果陣邊個為我唔開心丫?我生日邊個同我周圍撲一隻我隨口話鐘意既公仔丫?我病左邊個即刻黎睇我丫?仲有,我果陣邊個黎照顧我丫?係你呀!!!李子行。我一路都知你對我有野,但係我有太多前科啦,我驚同你一齊會害左你呀,所以我一路都唔敢同你一齊。但係而家俾你咁迫一迫,我終於知道其實你先係我想要果個呀。"
“唔好講埋晒 d 咁既野啦,你自己都知,我同你其實係冇可能架。"
“我知,你有左 Jimmy 嘛。"
“Sorry 呀,當初係你講架,我同你唔可以一齊架。"
“點解?"
“當初我接受阿熙之前,我有問過你架,你都話好我先去,而家你先同我講唔好,咁我應該點呀?"
“....."
“對唔住呀,我真係唔得呀。唉..... 就當我地 Timing 唔岩啦。"
“Timing......唔夾?”忽然間我想起上次占卜時拿的那張紙。
“我地都慣左大家係好朋友啦。"
“咁如果有一日,我地 d timing 又岩番,咁你仲會唔會同我一齊。"
“到時先講啦,將來既野冇人知架。”
“我覺得你一定會同我一齊架。"
“我而家真係答唔到你呀, sorry 呀。”

為了奪回子行的心,我會努力的。


我是子行。

當我知道家俊最近發生的一切,其實我真的很介意,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們,但卻又去四處找人跟他一夜情呢?只不過,當他說他最喜歡的是我時,那一刻我真的有了動搖。原來..... 我始終都是放不低他。

不過,理智告訴我,我是不可以跟他一起的,因為我有了男友,因為他還有 Dominic,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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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一個月後.....

我是子行。

家俊究竟在想什麼,根本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明明當初是他自己說不會愛我的,但現在卻忽然間跟我說喜歡我。換著是從前的我,我想我會立刻答應的,但現在....... 我已經有了阿熙。我想家俊他是很明白我的性格的,既然我接受得阿熙,我便會對他一心一意的。所以,我不得不拒絕他。

雖然不想自己經常地想著這件事,但我卻常常也想著,只覺得很煩惱。如果我接受家俊,只會是對阿熙不公平,況且我又不能給自己一個理由去支持自已這個想法。但如果不接受他,他只會更加不開心,作為朋友,我也不想看見他這樣。
“順其自然.... 由得佢啦...." 我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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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熙。

最近我知道那個家俊跟他的男友分了手,亦知道他乘機向子行表白了。但我不會那麼輕易便把子行送回他身邊的。
我打了個電話到家俊的家。
“喂,你係家俊?"
“你係....."
“我係 Jimmy,我有少少野想同你傾下,你可唔可以出黎呀?"
“好。"

我約了他到附近的一間茶室坐下來。
“你同子行 d 野,我唔多唔少都知 d。"
“咁......"
“你要知道,當初係你唔要佢先。"
“我知... 不過...."
“我地不如照直講啦,你自己知自己事啦,如果你同子行一齊,咪搞到佢唔開心。我知我同你都係好鐘意佢架,大家都想佢開心者.... "
“而家我好清楚自己想要乜野架。"
“你清唔清楚我唔知,但係我唔想你搞住佢,佢呢排為左你已經好唔開心。老實講,我真係好唔鐘意你,對住你我扮唔到友好,因為你傷得我條仔太多啦。最重要既係....佢心入面始終都仲有你呀!"
“我...."
“半個月,好唔好?半個月後睇下大家想點,如果我係 get 到佢仲係鐘意你,我一定會放手。但係我希望你係呢段時間之內唔好再搞住佢,唔好再令佢覺得有任何唔開心,如果唔係我唔會放過你!"
“我知啦,我呢半個月內都唔再俾壓力佢,俾佢自己諗下啦。"
“多謝你。"
“仲有,我地兩個今日講過既野,唔好俾子行知,我唔知佢再諗太多。"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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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Dominic。

我跟家俊分開了後,最多聯絡的,反而是子行,漸漸的,我跟他竟可以慢慢地發展了一段兄弟情。
“佢真係咁同你講呀?" 我驚奇地問。想不到家俊竟然表白了。
“係呀,都唔知佢做乜。"
“我冇估錯,佢真係對你有野。"
“佢病到傻左亂講野咋。" 不用看我也知子行在說謊。
“唔好呃我啦,其實我對左家俊咁耐,佢點樣我會唔會唔知丫。"
“咩事呀?"
“你走左之後,佢已經失晒魂咁,成日叫當我係你。我初初都當佢唔慣啦,但係....."
“做乜呀?"
“佢連同我....果陣都叫錯呀。"
“唔係呀?"他驚奇地說。
“終於我發現自己忍唔到落去,咪同佢分手囉。"
“咁...."
“不過我果時同佢已經約定一個月後大家搵番大家睇下仲可唔可以一齊番,不過其實......呢d都只不過係做下樣架0者.....當我行出果個門口之後,我就知我再唔會係果間屋既半個主人啦。"
“其實我係咪好衰呀?鐘意呢個,但係又對果個有野。"
“唔係呀,咁人地鐘意你唔係你既錯喎,你而家需要既係要認真 d 考慮清楚,家俊定 Jimmy 。"
“咁..... 又係既。" 子行喝了一口飲品,說 "咁你有冇嬲我搶左你男朋友呀?"
“梗係冇啦,你都冇搶到,係佢自己痴埋你度架嘛..... 仲有..... 係我自己唔要架嘛......”喝了一口蜜瓜奶昔,我對他說。“我地係 friend 黎架嘛。仲有,你地有五年做基礎。我輸俾其他人就一定嬲,但係如果輸俾你,我會認輸。"
“你真係好啦, Dominic。"
“如果係真心多謝我就請我食飯啦..." 我裝出一個天真笑臉。
“梗係冇問題。" 子行舒了一口氣,好像放下心來。
“仲有...以後就算你同邊個一齊,發生咩事,都要話俾我知架。仲有鍚晒我喎。" 我老實不客氣。
“得啦得啦,當你係我細佬咁鍚得啦掛?" 子行說。
“好呀..... 多謝阿哥。" 我裝出一副乖巧的表情說。

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看來真的要等之後才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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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拖不欠

我是子行。

自從那一天後,大家再沒有提起那件事,而我和阿熙一起亦相安無事,不過當我們提起家俊的時候,另一人便會立刻轉換話題。盡量的,我們避而不談他。

而家俊找我的次數也少了,多數也是我找他的,而每次也只是大家出來吃飯,不會有太多談話。

反而跟 Dominic 來往卻十分多,一星期也有數次一起,他似始真的變了我弟弟似的。今天晚上,阿熙到了外國,所以我又找了 Dominic 陪我。
“又搵你食飯啦,細佬。"
“好野,又有好野食啦。"
“點解次次都要我煮喎,下次都係你煮好 d。"
“阿哥你煮飯好食嘛,我邊識喎,我咩都唔識架。仲有你話鍚我架。" 他一面無知地說。
“你都幾無賴架喎,必要時扮細個就過到骨。" 我笑著拍打他。
他一邊閃避,"梗係啦,況且我根本係細個,細得黎仲要可愛呀。"
“....." 我無話可說,唯有轉換話題。"係喎,一個月就過啦喎,你地點呀?"
“有咩點呀?" 他忽然認真起來。
“真係冇得救?"
“睇佢一定唔會同番我一齊架啦。"
“好地地做咩又會搞到咁喎。"
“我都唔知....."
大家相對無言。
“唔好提佢啦,我地食野啦。"
“好.... 好好味呀!!!!" Dominic 一臉誇張地說。
“你扮野丫你,喂,今晚係度陪我得唔得呀?"
“你.... 你唔好亂黎呀,我係你哎呀細佬黎架。" 他作了一個害怕的表情。
“你痴線,你訓廳啦。"
“唔係呀?咁我走啦。"
“唔駛咁現實呀?同我孖鋪啦。"
“咁我會攬住你訓架喎,得唔得架?"
“得既..... 不過小心阿熙番黎殺左你喎... 嘻。"
“佢唔捨得既,我咁可愛。"
“係咩?"

在床上時,Dominic 忽然間說 "其實你覺得家俊點諗架?"
“我唔係好知架咋,一時話冇可能,一時又話好愛我。"
“其實佢一直都鐘意你,但係佢自己唔知,又唔敢受你咋。"
“佢話驚 hurt 我嘛。"
“佢同我講過,有時特登帶男朋友番黎,明知你會 hurt,但係佢想你死心。"
“嗯....."
“仲有..... 你知唔知點解佢咁耐都唔係點搵你丫?"
“點解呀?"
“因為 Jimmy 搵過佢,叫佢唔好搵你住,俾時間大家冷靜諗下喎。"
“點解佢要咁講呀?"
“佢地兩個都愛你,兩個人都唔想你唔開心,所以咁樣等大家清楚大家想點,可能會好 d 掛。"
“唉......."
“咁你想點揀呀?"
“我都唔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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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俊。

“喂,Dominic 呀?出黎一陣好唔好?"
“好呀。"

一會兒後,我又看見這個曾經愛過的人。
“一個月過左啦喎。" 我第一句可以說的話。
“係呀。我地都成個月冇見啦。"
“嗯。咁你諗成點呀?"
“呢樣野你問你自己唔係好 d 咩?" Dominic 仍然保持微笑。
“問我?"
“其實我果陣點解會想分開你知唔知架?"
“我知......"
“其實果陣我已經知道我唔會可以同你再一齊架啦。始終你鐘意果個係子行呀。"
“......"
“加油啦,你追番子行番黎啦。我知佢對你都有野,如果唔係佢根本唔駛煩咁耐啦。"
“但係佢...."
“你慢慢黎啦,佢會心軟架,其實佢個心點諗,你唔會唔知掛?"
“我估我知掛......."
“放心啦,我支持你既.... 我加埋你....一定可以 tum 番佢既。"
“多謝你呀。"
“其實你有冇真心鐘意過我架?"
“一定有!你知我如果係唔鐘意果個人,就唔會同佢長久。你係我拍咁耐以黎最長果個呀。"
“咁就好啦..... 多謝你呀老...呀唔係... 家俊。"
我以一個微笑回報。
“仲有呀,我講個秘密你知丫,其實你係我第一次。" Dominic 紅著臉說。
“我知呀。"
“但係我冇叫痛喎。"
“未必一定痛架,仲有當然係我...技術好啦。" 我以一個邪惡的口吻說。
“咁你點知我第一次架?"
“你 d 動作咁生硬,又驚驚青青咁,一睇就知啦。"
“咁人地緊張嘛...." 他說。”不過多謝你呀。"
“多謝我咩呀?多謝我拎左你第一次?"
“唔係呀衰人,係多謝你同我拍左咁耐拖。我真係學左好多野,我覺得自己真係大個仔左好多。"
“咁咪好囉。你以後小心 d 識人啦,搵個好 d 既,唔似我既。"
“我一定會。不過我想你快 d 同番子行一齊住。"
“我努力架啦。"
“不過呢....... 臨走之前,可唔可以俾我攬多次呀?之後,我就真真正正咁同你冇拖冇欠啦。”
“樂....... 我其實真係好....... 鐘意你,你真係好好呀。”我擁抱著他,在他耳邊說。

聽到他輕輕地飲泣,即是代表我已經完結了跟 Dominic 這半年的戀情。現在,輪到子行的那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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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想清楚,我要的是誰

我是子行。

"Dominic 你真係唔要佢呀?" 今天我們吃肉醬意粉。
"係呀,唔唔.... 好食好食。" 他帶著滿口肉醬說。
"你咪鬼食住啦,答我先啦。" 我硬把他的頭抬起。
"做咩喎?" 他飲了一口蜜瓜奶昔。
"你捨得架啦?"
"到我唔捨得咩?人地擺明冇可能啦...." 說著他的眼眶紅了起來。"與其夾硬一齊大家辛苦,不如快快手手搞掂佢啦。"
說完他撲到我的身上,哭了起來。"咁我知... 嗦...我知佢鐘意果個其實係你嘛....嗦.....咁咪俾番你囉.."
"點解要做到自己咁辛苦喎....." 我一邊抱著他,一邊安慰他說。
"..嗦..... 你等左五年呀....嗦....我算得係乜...乜喎...嗦...俾我.... 死人都唔會等呀。"
"唔好喊住先啦,好唔好?"
"哦....嗦...知道...."
好不容易,才能令他平伏下來。
"其實你唔應該咁做架知唔知,既然鐘意就唔好放手啦。況且我都有左阿熙啦。"
"你...其實自己一早知道自己想要邊個架。"
"....."
"你唔好呃自己啦,照你心入面果個去揀啦...."
我無言以對。看見他的鼻涕眼淚一臉都是,我隨手拿了一塊碗布給他抹。
"你拎塊爛布去抹我塊可愛既面,破左相點溝仔呀?"
"你死啦你....咪住先。" 我看到自己身上已經沾濕了一片。"用我件衫就抹得架啦?"
"梗係,阿哥件 DKNY 喎。"
"你賠錢呀你。"
"冇錢喎....嘻嘻嘻。"

問心?我會選擇誰?阿熙.... 還是家俊?始終,我都要作出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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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熙。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那個家俊似乎要回來找子行的了。雖然口中是說想子行自己選擇,但老實說,怎會有人願意把自己最愛的人雙手奉獻給別人呢?但我想,我還是沒有方法能把子行留住了。

始終,要來的一定會來。

其實我跟子行一起那麼久,除了接吻外,根本沒有再進一步的行為,因為我看見子行好像不太想似的,所以我沒有強迫他。但今晚,他竟然主動向我要求,完事後,他一臉正經地跟我說。
“熙,不如我地分手啦。”
“點解…..”
“我諗得好清楚架啦,我都係想跟家俊多 d….”
“又係因為佢!!!!“ 我開始有點憤怒。 “你明知佢份人係點架啦。”
“我知…… 你就當我犯賤啦。我始終要同佢一齊過先甘心架。”
“咁我點呀?呢個半月黎你同我玩架?” 我有點歇斯底里。
“對唔住呀,不過我可以講我係真心愛你架。”
“咁你要離開我,頭先又同我做?”
“對唔住呀,就當係我補償啦….. 我知我對你唔住,我俾唔到 d 乜野你.... 咁就俾我最重要既你,當係我同你呢段關係之中既一個美好既回憶啦........“
“啪” 我忍不住掌摑了他。 “補償?你竟然咁睇我?我係貪你個人,一早搞左你啦。你講既回憶,對於我黎講,係比死更難受呀!”
“……..”
“你走呀,我而家唔係好想見到你呀!”
“阿熙…….. sorry 呀。”
“唔好同我講野,你走啦。你唔走,我真係驚我會忍唔住打你呀!”
接著他“砰”的一聲揮向大門,子行不得不離開這個地方。

目送他走出這個大門後,我才開始有點後悔剛才的行為,但當我想追回他時,他已經遠離了。我坐在門後,放聲大笑,忽然間笑得眼淚也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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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Dominic。

今晚,心緒不寧,忽然,門鈴響了。
“子行哥哥,做咩咁夜帶埋行李黎呀?”
“俾我住一排得唔得呀?”
“你入黎先啦。” 我看到他右邊的臉頰紅得朣了起來。 “你塊面……”
“我飛左阿熙 lu…… 仲有做左 d 好衰既野,咪俾佢打左一巴囉。”
“你做過 d 咩呀?” 我拿了個冰袋給他。
“算啦,過左去啦….. 唔好提啦。”
我看見他不願多講,也不去問了。 “咁既好男人你都捨得唔要, side 晒啦。”
“學你嘛, Dominic 弟弟。”
“咁你諗住點呀?要番家俊?”
“可能啦,唔知呀。”他說 “不過你可唔可以收留我一排先?”
“好彩我 daddy mammy 去左第二度做野,得我一個。佢地有排都唔會番,你可以住一排都 ok 。”
“有你呢個 Dominic 弟弟真係好。”
“不過 Jimmy 真係好男人喎,咁都飛…..”
“咁我覺得家俊會岩我掛?你係咪想要先?去馬囉…..”
“下……. 咁都得。”

之後我會便轉換話題,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家俊,能不能追回子行,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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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真心戀愛

我是文熙。

原來,世界上真的是有報應這回事的。

當初你對人怎樣,日後自然會有人以相同的態度來對待你,你遇不到不是代表沒有,可能只是尚未來臨而已。

老實說,最初我選擇了與子行一起,不是真心愛他的。某程度上說,追求他時,我可能是為了他的外表,為了那份新鮮感?又或者...... 可能是因為他很好騙吧?

而且,當我知道有家俊這個人的存在時,好勝心作祟,我告訴自己不可以輸給那一個沒有可能的人。只不過,到最後我卻因為子行對感情的這一份執著,而真心真意地愛上了他。

可能是報應來了,現在輪到子行他不愛我了,他卻跟我說仍然愛著那個人。為什麼我會輸給他?曾經我以為,跟子行一起,就像一個童話故事。不過,這個故事既不溫馨也不甜蜜,換來的只是傷感的結局。

難道家俊真的比我好?我不會知道,也許他好得可以有能力把子行搶回去,不過有時候我會懷疑,由始至終子行根本沒有喜歡過我,我一直都只是一個代替品。

玩弄人的,是終卻是被玩弄得最深。童話..... 結局是恐怖的。


酒吧內,人頭擁擁,燈光仍是這麼妖冶,彷彿在誘惑著那些尋觀的人,催眠他們,令他們忘掉一切。

文熙就坐在一個角落,拿著一杯 blue moon,正在看著一個與友人在傾談著的男孩。幾分鐘後,他決定走過去搭訕。

“你係咪 Oscar?係我呀,Jimmy 呀。”
“你係.........我好似唔識你架喎。”
“2003 年4 至 6 月,你記唔記得發生過咩事?”
“原來係你,果時你咪講得好清楚,話你冇愛過我,而家仲黎做咩呀?”
“可唔可以俾個機會我,去搵一個答案呀?”
“你想點呀?”
“我想知......真心愛一個人係咪咁易。”
“呢樣野唔關我事,你搵第二個啦。做咩要搵我呀?”
“因為你似........”文熙欲言又止。“我覺得我會鐘意你囉。我知你仲鐘意我架。”
“我鐘意邊個唔到你管。”
“你俾個機會我啦。”
“容乜易你忽然間又話你其實係玩我架?”
“我應承你我唔會架。”
“我唔知呀,呢樣野要睇你既誠意同造化啦。”

其實,我會選擇這個人,原因只有一個......

總之,現在我會好好珍惜這一次機會,就當作是我為了從前的事作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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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8   ) 時間.....逃避.......療傷?

我是 Oscar。

一切都是騙局,文熙口中雖說他是愛,到最後........

“Oscar,不如我地分開啦。”就在復合後的第三日。
“你又想點呀?”
“我話分手呀,你明唔明呀?”
“你點我係咩呀?話黎就黎話走就走。”
“對唔住,我根本冇愛過你。”

他丟低這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是文熙。

三天不夠,我已經發現,根本我對那個 Oscar 一點感情也沒有,他只不過是因為說話時的態度,笑的時候的那個表情看起來有點像子行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去喜歡。

結論是:他只不過是一個短期代替品而己!過眼雲煙,存在時你不當是什麼一回事,消失時亦不會覺得可惜。

子行,子行。一天到晚腦海內只記掛著子行,他的身影,他的身態,他的一言一笑,一直都揮之不去。

總令人禁不住去找他.......
“子行.....”
“阿熙?你冇事丫嘛。”
“我.... 冇事,上次對唔住呀,我打左你一巴......”
“傻啦,係我唔0岩先架嘛..... 你唔好嬲我就真啦。”
“其實......我地仲.....會唔會有可能架?”
“Sorry.......我諗我真係唔可以........”
“點解?我愛果個偏偏唔愛我?但係d代替品又走晒出黎?”
“你唔好因為咁而做傻事呀....... 阿熙對唔住呀......”
“我明既......................”


時間,在某些時候一定是療傷的必要條件。而逃避,也許是治癒一段創傷的唯一方法吧!

得不到子行,文熙只好選擇逃避,也許是機綠巧合吧,剛好文熙的父親在加拿大病重,他一定要趕往當地探望,而且順便接手打理家人在當地的小餐館。今天,是文熙要離開香港的日子。在機場,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子行。

“子行..... 我今日要離開香港啦,我有 d 事要去加拿大,可能幾年後先番。”
“點解你唔早 d 同我講呀?我黎送你嘛。”
“有d野我一直唔知點講....而家可以啦。”
“你講啦。”
“老實話俾你聽,一開始我唔係真心鐘意你架.......但係,之後我係全心全意,我諗你知架。唔知點解,我真係鐘意你架.... 因為你,我真正知道愛一個人係點,我唔想冇左你呀。不過,我知道.... 感情係唔可以勉強架,所以俾我衰仔 d,我逃避......”
“多謝你呀......”
“我唔同你講啦.....我走啦...... 或者我下次番黎,我可以令你從新愛我上我架....”
“可能啦..... 將來既事冇人知...... 總之時間一0岩,我地都可能仲得呢....點都好啦,你自己小心d啦。Bye!”
“再見啦,子行!”

「也許,總有一日,讓我從新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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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情人節生辰

我是 Dominic。

情人節,是戀人們黏在一起的一個節日,而生日,又是令一個興高采烈的日子,朋友們都會聚在一起,大家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但如果,失去情人,而且沒有朋友的情人節,又剛巧是你的生日,你又會有什麼感覺?十七歲時,第一次得到,知道什麼是愛,但同時亦嘗試到第一次失去。今天,我已經十八歲了,究竟還會發生什麼?

“Dominic,生日快樂啦。”說話的是 Kevin。
“多謝你呀。”
“點解你唔叫多d人一齊出黎陪你玩既?”
“我都冇乜朋友既,來來去去都係果幾個.....member friend得你同子行哥哥,本來今日叫埋佢出黎架,但係佢唔得閒,所以得番你咋.....辛苦你今日陪我啦。”
“見係你咋,第二個我都唔睬佢架啦。”
“多謝你囉.....係呢,我份生日禮物呢?”
“哈,睇你個樣幾貪心。好彩我都有準備到俾你,不過我冇拎出黎喎.....”
“搞錯,特登唔想送咋........”
“上黎我屋企拎啦,好唔好?”
“嘩!識你咁耐,你都冇俾過我上你屋企,而家無啦啦俾我上去,唔通你......”
“我咩呀?”
“收埋左d咩唔見得光既野呢?”
“........痴痴地。”
“呀.......你咁俾我上去,唔通你想送層樓俾我?”
“瘤就有一個,要唔要丫?想收禮物就行啦。”
“行咪行,怕你呀?”

到達Kevin的家,我才發現原來他家大得可以。正如廣告的一句“給我一個五星級的家!”正當我四處參觀的時候,他忽然叫我進他房內。

只見他的桌上就著一個包著的盒子,拆開一看,原來是一部手提攝錄機。還有一張紙,上寫著“情人節生日的你,現在獲得一個必會實現的願望”

“我真係可以?真係可以實現?我唔會客氣架喎!”
“你講啦,我唔知架。”
“上年,係我呢世仔經歷得最多野既一年,我遇到我既初戀,亦好清楚知道感情係乜野。之後,我連失戀既味道都知係點......我真係好唔開心。但係,我知如果我唔放棄,始終會得到一個更好架,我唔會灰心架!所以呢......我希望今年可以搵到一段真感情。”
“咁樣.....你叫我點幫你呀?”
“我夠知你幫我唔到啦,哈哈。我傻左發下up瘋之嘛。點都好啦,多謝你呀,我知好貴架呢份禮物,真係多謝你架。”

但Kevin 不理睬我,他只是開了攝錄機的重播鍵,之後他示意我看看那螢幕。只見他的樣子出現了並說“我係攝錄機精靈,記住,我唔係Kevin。佢咁死蠢梗係幫你唔到啦,不過我就唔同呢。你而家行去,打開第一個抽屜,就可以知道我賜俾你個情人係點架啦。”

我依言走過去,打開了抽屜,發現了有一本相簿。打開一看,發現第一頁是Kevin,而其他的則是我的照片。

我看著Kevin,呆了。只見螢光幕裡的他繼續說“知你會唔肯架啦,所以我比呢d證據你,等你知道Kevin 呢個死蠢其實鐘意左你好耐,你同佢影既每一張相,佢都有保留住架。”我看看那本相簿,發現全部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人───我。當中有不少是合照,我的單獨照,甚至有些是偷拍的,彷彿從每個角度,表情也被他拍過。

螢光幕內的人再說“F.4 果年,佢知道有你呢個人存在,已經鐘意左你,同你做朋友果陣,你唔覺得佢對你特別好架咩?咁多年佢都冇仔,你又知唔知點解呀?佢好憎你之前條仔,都好唔抵得點解佢會得到你,但係同時又令你傷心。不過佢諗深一層,如果你同你條仔好既,佢都會開心。”之後片段便完了。
“你傻架?咁講野.....講笑唔好咁玩嘛”我對他說。
“..........你覺得係.....講笑?”

大家默然不語。

過了得久,他說“樂呀.....”
“唔駛講啦,Kevin,你而家已經唔再係我個friend。”我打斷了他的說話。
他忽然從椅中跳起,捉著我說“點解呀?對唔住呀,我唔敢亂講啦,我地剁係做friend已經好夠架啦,唔好唔理我呀!”
“我都未講完,冇d耐性。你唔係我個friend呀,不過變左lover之嘛.....”
“真架???”
“唔想?收番囉!”
“唔好呀,我想架我想架。”
“但係.....你以後要對我好d,唔準恰我,錫晒我架!”
“得得得,你想點都得,我錫晒你呀!”接著他交給我兩條匙,說“屋就俾唔到你啦,但係我間房你以後都可以自出自入既///”
“嘩,好野,五星級的家呀。不過呢.....我想話你知,你d相好核突呀,你睇下,呢張合埋左眼,呢張似未訓醒,呢張仲衰.....個鼻孔都出埋黎啦....”我指著那些照片對他說。
“偷拍係咁架啦,唔滿意下次再影過晒好唔好?”
“梗係要啦,呢d相你唔好俾人睇添呀,........咪住先,你偷影咁叻,仲有冇影其他靚仔架?等我搵下先。”
“梗係冇啦,我個心得你一個架咋!”
“算你啦!哈哈哈......我又乖又可愛又靚仔嘛...... wakakakaa”我滿足地大笑起來。
“你呀,快d出去食生日蛋糕啦。你食完,今晚到我......”
“到你咩呀?”我問他。
“拆.....禮....物...嘻~”他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咦........死人咸濕佬!”

這是感動?還是隨便的選擇?

總之,十八歲的我,在生日當天,得到了我的第二次戀愛。生日願望實現了,現在真的擁有了一個全心全意去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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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大結局

我是家俊。

Dominic 還真多鬼主意。
“你呀,有咩好辦法 tum 番子行哥哥架?” 他又喝著他最愛的蜜瓜味奶昔。
“唉….. 有我就一早搞掂啦。”
“你呀,淨係坐係度有鬼用咩。”
“咁唔係我可以點喎?”
“拿,咪話我唔教你啦……..伸隻耳仔埋黎啦。”
我聽了之後也吃了一驚。 “咁,…. work 唔 work 架?”
“一定得,子行哥哥好易 tum 架咋。” 他一口氣把奶昔喝完。 “你記住,唔好以為我為你呀,我想子行哥哥開心咋。”
“得啦。”
“我呢條橋值唔值得你請我飲多杯先?” 他指著那隻空杯說。
“梗係得啦,成事既話我咩都得!”
“好野!!!! Waiter 唔該….”
看著他的臉,真不覺得他竟然是個可以很看得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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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子行。

自從離開了阿熙的家後,我便再沒有見過他了,而我也一直住在 Dominic 的家。每天除了上班外,也照顧了這個小朋友的起居。而家俊跟阿熙也沒有再聯絡我,這也不錯,我也樂得清閒。

不過,我知道 Dominic 暗中有跟他們聯絡的。而且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

今天當我照常回家時,發現那小子不在。當我正在準備晚餐時,忽然間間鈴響了起來。我打開門,發現沒有人,但發現有一個包裹放在地上。我心想,那不會是炸彈吧?看真點,原來收件人是我,所以我把它帶了進屋。

當我打開了它後,我便立刻知道那是誰給我的。因為我不會忘記它,因為它,我跟阿熙熟絡,甚至拍拖。因為它,我始終也令家俊知道我的心意。它,是我送給家俊的那隻布偶。而它手上拿著一條鎖匙,它的背面寫了點字。

“子行 :
我知道你會很惱我,但我終於搞清楚,原來我是愛的是你。你拿著家中的門匙,帶著我們的布偶,快點回來吧! “

“唉…… “我輕嘆一聲。



後記1 :

我是子行。

到最後我也沒有搬回去住,但亦沒有再住在 Dominic 的家。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跟我的愛人,黃家俊,一起住在剛入伙的新居。這是我們日後的家,我們想了很久才決定買的。因為我跟他也不想留在舊居,那裡實在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了。

究竟為什麼我會回到家俊身邊?記得那一天我收到包裹吧?拆了包裹後,電話響了起來。
“收到未呀?”
“我知係你送架。”
“咁你肯唔肯湊佢番黎先?”
“我唔想同你好似你以前果 d 咁呀,其實你俾唔到安全感我呀知唔知呀?”
“我知,但係我應承你,以後都唔會架啦。”
“我點知呀?”
“因為我決定左要你,你今日一定要跟我走架啦。”
“咁如果我唔走,咁你點呀?”
“訓街囉,你望下窗口。”
我看下去,發現他竟然在對面搭了個小帳篷,他看到我,還對我揮手。
“我唔跟你走呀,你住飽佢啦。”
“唔好呀…… 呀你等陣”
我隱約聽到有警察在盤問他,我急忙走到窗口看看,原來他的行為似乎驚動了一些住客,有人報了警。

我連忙趕下樓,向警察解釋。這個時候,Dominic 走了出來。
“sorry 呀警察叔叔,係我報案架,我地玩下架咋,我唔知佢係我個 friend 呀。對唔住呀。”
“細路,你知唔知咁我地可以拉你架。” 其中一個警員說。
“真係對唔住呀,叔叔我下次唔敢啦。” Dominic 又以一個天真無邪的臉孔說著,另外向我們吐一吐舌頭。
“今次睇在你細個,算啦。下次唔好咁啦下,不過我都要抄一抄低你地身份證。”
“知道叔叔。” Dominic 還拉著耳朵說。

那些警員抄下我們的資料後便走了。
我說 “係 Dominic 你搞鬼啦?而家冇事啦,我走啦!”
“子行哥哥呀,唔好走啦。”
“子行……” 家俊拉著我。 “既然你黎得,即係代表你仲關心我,唔好番上去啦。”
“唔得,我要番上去。” 我說。
“我仲要做咩先可以令你同我一齊呀?” 家俊問我。
“俾我上去換個衫,執番 d 行李都得掛?仲有,我唔想搬番去啦。”
“點解?”
“我想買一層樓。我想一個新既李子行同一個新既黃家俊一齊呀,以前 d 野一 d 都唔想記住。”
“得…..” ,家俊歡喜地說。
“仲有,而家我地仲有 d 野未做…..” 說著我已和家俊抱在一起。
一會兒後,我說 “唔係呢樣…….. “ 我們同時看著Dominic.。
“教訓佢…..” 我們一起叫著。
“救命呀,恩人都打,喂,唔好打面。非禮呀…….” Dominic 慘叫著。

後記2:

三年過去了,大家也能平安渡過。而家我們四人竟也能和平相處。

今天又到了Dominic 的生日,亦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

“21 歲仔啦你今日,睇下你,一d都冇變過,仲係咁小朋友....”子行邊跟Dominic 說。
“車......我又有人錫又有仔,連錢都有仔俾啦,小朋友唔起咩?”Dominic舉起他今年的生日禮物───價值三千元的手錶說。
“咁串?推你出馬路先.....衰仔丫。”
“唔好呀.....老公救命。”Dominic向Kevin 求救。
“哈.....抵死丫,我救你唔到架喎。”Kevin幫理不幫親。
“家俊....你唔會唔救我既.......”Dominic轉移目標。
“哈.......我都幫你唔到,你子行哥哥最大架喎。”說罷他看著子行一笑。

在推撞間,忽然Dominic撞到一個途人。
“對唔住呀......咦?你係.......”
“熙?你幾時番黎架?做咩唔搵我地架?”子行已經搶先說出。

當家俊看清楚來人時,氣氛立刻緊張起來,他立刻搶到子行身前,裝出一副笑臉跟文熙說。“你呢幾年幾好嘛?我同我男朋友,子行一齊左三年,我地好開心,你又點呀?”
“我?幾好啦。係呢,你地去緊邊呀?”文熙努力地岔開話題。
“今日呢條0靚仔生日,同佢去食飯囉,你又點呀?”子行指著Dominic。
“冇......我去搵個朋友,留幾日又會再番加拿大架啦。”
“你.......冇野丫嘛?”
“傻啦,我有咩呀?哈,我約左我條仔咋,趕時間走先,走果日搵你啦,拜拜。”
“好呀,記住唔好好似果時咁粒聲唔出走左去呀。”
“一定啦!”

目送文熙走後,家俊按捺不住問子行“其實,你見番佢,仲有冇感覺架?”
沈默了一會,子行開腔“時間,可以消磨一切。”說罷便淡淡一笑。

「時間,可以消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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