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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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炎
番外:紫荊
一張張銀紙被火如吞沒,眨眼化作飛灰。端木欣與謝伯姚兄弟二人杵在一座墓前,靜靜地灑著紙錢。
墳上的野草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墓碑上的字也重新用銀硃描過,碑上刻著兩個名字,顯是夫妻合葬。
黃土之下,就是兩人的父母……端木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人人都有父母,兒時他也曾在心底描繒爹娘的模樣,但如今能見的……卻只是冰冷的墳塚。
但憶起謝白姚曾說過,娘親到死都掛念著他,從來也沒有放棄過找尋……熨貼在心口的玉珮,讓少年清冷的眼眸透露出一絲溫情。
燒完紙錢,端木欣看著兄長灑上奠酒,眼眸低垂,薄唇微抿,神情是難得的莊重……那份莊重,是來自於對親人的看重吧。原來他這樣,看似對什麼都無所謂,也會有在意的事物。
想得深了,端木欣不禁有些迷惘。謝伯姚察覺到他緊盯的視線,挑眉一笑。「一直盯著我在想些什麼?」
端木欣與謝白姚對視半晌,移開的目光落到墓碑上,低聲道:「爹和娘……他們是什流樣的人?」
端木欣的提問,讓謝伯姚稍稍有些意外。從兄弟相認以來,端木態度都是極為冷漠,他以為對於爹娘的事,他並不感興趣。
「他們啊……」謝伯姚嘲諷似地輕笑兩聲,眼裡卻添了幾許暖意。「一個笨蛋,一個傻子……但卻是好人。」雖然並不是盡職的父母。
「是嗎……」端木欣聲音微沉:「好人總是不長命。」
不長命啊……謝伯姚回憶起過往,不禁有些失神。在他記憶裡,母親雖然慈愛,眉間卻總是含愁,因為產後沒能好好休養,更是很長一段時間纏綿病榻,有時甚至會無端發起狂來……因此自責的父親也總是皺著眉,時時刻刻陪著母親而冷落了自己。
那時他還很小,卻懂得了恨--恨那個害得自己爹娘如此的叔叔,恨他令自己不能擁有爹娘的疼寵……所以儘管爹娘從來不提什麼復仇,那仇恨的種子,也早早在謝伯姚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驀然一陣清風拂過,頭頂枝枒搖曳,吹落成片紫紅花雨,帶著微微馨香。
端木欣抬頭望著紛亂花雨,輕柔擦過臉頰的柔軟花瓣如同慈母之手,彷彿能想像母親依稀的形貌……血緣確實是極為奇妙,就算沒有爹娘的記憶,卻仍讓人不由自主升起親近眷戀之意。
祭拜過父母的墳塋後,謝伯姚道還有要務在身逕自離去,端木欣獨自兀立在墓前許久,方返回夜絃宮。
巍峨的宮殿造於深山,從遠行便隱約可見從樹叢透出來的青色琉璃瓦。待入了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長廊曲折迴繞,如迷陣一般複雜難行。
端木欣雖是記性甚佳,來夜絃宮的次數卻寥寥可數,不免迷失其中。
正微微懊惱著,一名侍女從前方轉角轉了出來,望見端木欣後神色微訝,立即福了舉福身。「二宮主。」
聽到這稱謂,端木欣微微皺了眉,卻也不說什麼。隨謝伯姚來此之後,端木欣雖不肯認這個唬長,謝伯姚卻堅持予他僅次於自己的尊位,端木欣推拒不得,只能默然領受。
詢問過新桐院如何走後,端木欣順利回到了暫時的住所,快到臥房時不自覺放輕腳步,然後在敞開的房門邊住腳,靜靜凝望。
寬敞的屋內,此時正坐著一個清俊如朗月一般的男子,半邊身子斜倚在窗櫺旁,潤白有力的手握著書卷,垂落的目光專注於手中書,神情透露出一股安然閒適--但只是一瞬,男子已從書中抬頭,柔和的目光移向門口,望見端木欣時欣然起身。
「回來了。」
被摟入懷的瞬間,那一聲家人般的問候,讓少年心裡酥軟一片,不禁抬手回擁,頭輕抵著端木瑢予的頸項蹭了蹭,低聲喚道:「師父。」
懷擁少年柔韌的身軀,端木瑢予輕擁著端木欣的背脊,含笑道:「今日跟謝公子處得好嗎?」
端木欣想了下,雖然兩人說的話不多,但也許是在爹娘墓前之故,今日的夜絃宮之主,比平日更貼近了兄長的角色。「不錯……也見到爹和娘了。」
他記得謝兄的兩位尊長似乎早已辭世……端木瑢予略微思索,立即明白了謝伯姚是帶端木欣去掃墓。
親人辭世總是令人悲傷。然而欣兒從未與父母相處過,端木瑢予難以揣測他會有何感受,也就無從安慰起,只能親吻少年的眉角略表撫慰之意。
感覺到輕羽似的吻觸碰自己,端木欣微瞇起的眼含著淡淡的愉悅,其實不能見到雙親對他來說或許多少有些遺憾,但心中的悵惘並不深,只要師父一直陪在他身邊,對感情無比貪婪的自己也就能夠感到滿足。
但這些話他卻不想說,他喜歡師父主動親吻撫慰自己的舉動。連綿的吻,沿著眉角、臉頰,落到唇上,端木欣享受著端木瑢予輾轉含吮著自己的溫柔寵溺,然後悄悄伸舌挑逗似地輕舔了下端木瑢予的唇角。
「欣兒……」一聲輕嘆溢出,攬緊了少年勁瘦的腰肢,端木瑢予輕咬愛徒的唇,似是懲罰懷中人的調皮,又似無奈地縱容。
少年低笑兩聲,在端木瑢予耳邊誘惑似地輕語:「師父,陪我喝酒吧。」
端木瑢予聞言克制不住地臉紅了。不知從何開始,欣兒養成了古怪的習慣,總是愛把自己灌得半醉,然後有意無意地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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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桐院有一口溫泉,每回來到夜絃宮,端木欣都會拉著端瑢予去泡,這次也不例外。
被拉到溫泉邊的端木瑢予腳步有些不穩,方才被端木欣誘著喝下不少酒,此時酒意上湧,視線也有些模糊了,只隱約看見一片氤氳氣裡,少年正背對著他寬衣解帶,衣衫落地的聲音挑弄得他心裡有些酥癢。
他晃晃有些發熱的頭移開視線,腳步蹣跚地走到溫泉邊的石墩上落坐,然而窸窸窣窣的細響卻不斷勾動他的思緒,閉上眼,腦中卻全是衣衫滑落後少年裸露的誘人軀體。
突然一雙手從後按住他的雙肩,端木瑢予方從曖昧的遐想中驚醒,又聽見一道充滿魅惑意味的音色在耳邊響起:「師父,讓徒兒為你寬衣吧……」
說著,端木欣繞到他身前,纖瘦有力的四肢軀體與淺麥色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他視野裡。
端木瑢予眼眸一暗,隱含著情欲的視線不由地在少年赤裸的軀體上游移,發熱的身體內部欲望正熾烈地叫囂著,尋求宣洩的所在。
但端木欣卻似毫無所覺,半跪下來低頭為他解開衣帶,隨著此舉垂落到身前的髮絲輕撓著端木瑢予的大腿內側,雖是隔了一層布褲,似有若無的感舊讓人難耐。
修長靈巧的十指輕巧地將端木瑢予身上一件件蔽體的衣物褪下,直到解開褲結時不經意地拂過那腿間的鼓脹,端木瑢予再也按捺不住勃發的欲望,猛地扣住愛徒的手臂往懷裡一拉。
端木欣發出一聲低呼,跌坐到端木瑢予大腿上。才攀住身前人的肩穩住身子,挺俏的臀忽地被大力地揉捏,下一刻熾長的熱鐵已猛烈地貫穿了他脆弱敏感的甬道。
沒有事先的潤滑擴張,脹痛感不可避免地從身體內部傳來,端木欣有些難受地喘息著,竭力放鬆自己適應著那入侵進來的熾熱,仰起臉尋求端木瑢予的吻,欲藉此緩解被進入的不適感。
儘管有片刻失了理智,端木瑢予仍是很快反應到自己的粗暴,內疚地以唇如撫慰著他,手掌輕揉著緊繃的臀,緩緩地在溫熱的窄道裡抽動。
漸漸地,痛楚中生出絲絲快感,通體酥麻的端木欣禁不住發出細微低吟,聲音裡夾帶的些許甜膩,讓端木瑢予忍不將他的腿分得更開,將欲望送入更為柔軟的深處。
「師父……!」端木欣難耐地仰起頸項,淺麥色的肌膚泛著濕潤的水光,引誘著端木瑢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跡。
適應了激烈的抽撤,身體裡莫可名狀的空虛感又一次擄獲了端木欣,放蕩的的呻吟漸漸從紅潤的唇流洩……想要更多更多……師父,還不夠……
扭擺著腰,一次又一次的迎合索求,貪婪的欲望只對著一人,最放蕩靡豔的姿態也只為一人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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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間,感覺渾身像侵泡在溫暖的水裡,一雙手恰到好處地按揉著他痠痛不已的腰。端木欣迷茫地睜眼,映入眼底的是端木瑢予擔憂的神情。
「師父……?我睡過去了嗎?」倚靠在端木瑢予懷裡,端木欣輕笑了下,溼潤的眼眸微瞇著,彷彿饜足的貓。
按揉著腰的手停了一停,毫不意外地聽見一聲莫可奈何似地輕嘆:「欣兒,看為師失控難道是這麼有趣的事嗎?」
端木欣沒有回答。
等了許久,端木瑢予低頭一看,才發覺他又睡了。那平靜安詳的睡容,彷彿心愛之人的臂彎裡就是一生的安身之所。
因為最美的紫荊,早已落入他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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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所有物
不知從何時起,京中多了一個謠傳,風流成性的七王爺沒有姻緣命,每個與他接觸過的女子,都在不久之後消失無蹤。就像被妖怪捉走了一般,衙門的人幾番搜查,都找不出一點人為的痕跡。
一條又一條鮮活的,正值青春年華的人命,就這麼一個一個憑空消失。
「宮主,已經出來一個月,是否該回宮了?」青衣僕從欠身為禮,小聲地在華服公子耳邊提醒。
客棧中人聲鼎沸,但那一聲細微的提醒,也未逃過夜絃宮主的耳。溫文爾雅的男子輕搖扇面,不以為然地笑笑。「還早著。」
那僕人聞言略一遲疑,「但您離宮前解散了百位寵侍,幾位長老都有些不滿……」
男子一聲冷嗤,臉上卻笑意更盛,聲音越柔:「阿乙,你聽本宮的,還是聽他們的?」
輕柔的語調卻藏著犀利的質問,跟隨男子多年的僕從心中一?,立即表明忠誠:「屬下自是聽從宮主的。」
「很好。」一宮之主笑得益發惑人,卻令不經意抬眼看見的從人不寒而慄。
此時,大堂裡賣藝者拉起捐琴,奏一曲哀戚,同時有雅士唱誦著與之相應的歌詞--愁人怕對月當頭,綿綿此恨,何日正甘休……
所唱曲名「雙星恨」,講的是牛郎織女被硬生生拆散心中幽怨悵恨。但其實何須恨?看似溫文有禮的男子暗暗冷笑。
換作是他,縱是殺禮殺佛,血腥滿手,也要將心中所愛緊捉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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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在想些什麼?」
呢儂軟語,軟玉溫香。美人在懷,傳聞風流成生的七王爺卻是意態慵懶,心不在焉。
手執酒杯,七王爺輕啜一口。優雅高貴的氣韻渾然天成,讓依偎在他身上女子著迷臉紅。
看著霞燒粉頰,七王爺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一笑。看過太多美色,眼前的殊麗只能算得中人之姿,要說特別點就是……沒想到崔尚書的女兒如此不知羞恥,古板的老頭出了這麼個放蕩女兒……嘖嘖,果然人老了就是湖塗。
心中雖是鄙薄,唇如仍是如同塗了蜜一般,七王爺懶懶一笑,甜言蜜語不假思索地溜出:「自是想著雁兒妳了。佳人在抱,本王能不動心?」
女子聞言咯咯笑起,舉起粉拳。「王爺真會說話,難怪這麼多閨閣佳麗傾心於王爺,不知道這樣的話,王爺與多少人說過?」
自然是數也數不清。
但這種程度的議探,很容易就能夠哄過去。隨口幾句誘哄,已惹得懷中佳人羞怯之態,化作一灘柔水,任由男人擺布。
七王爺卻是無動於衷。只是口上說說,卻無實際動作。
忽然,桌上的燭光劇烈晃了一晃,被映照在牆上的影子也抖了三抖。
七王爺依舊臥在軟榻上,嘴角卻染上絲笑意。
「本宮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一聲溫和醇厚的男子嗓音驀然傳入南同時房門亦無聲無息地滑開。冷風颯颯席捲一室。
絲絲涼意似乎喚醒了女子的羞恥之心。衣衫不整的美人驚呼一聲,從七王爺身上彈起,窘迫地端正了坐姿,心裡卻是說不出口地惱恨。
女子望自門口,想瞧瞧是誰好大的膽子,敢不經通報擅闖王爺的寢房,卻見一翩翩公子迎風踏月而來,相貌堂堂,身姿挺拔,俊美得令人不敢逼視,頓時心中怦然。
來者笑道:「看來本宮擾了二位好事。」一個擺手,一名青衣從人自身後轉出,躬身上前。
「失禮了姑娘,我家主人與王爺有要事相談,還請姑娘暫且迴避。」
雁兒眼波似水地瞟了來者一眼,又看看七王爺一臉置可否,帶著些許戀戀不捨與從人離去。
咿呀一聲。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
桌上,被風吹得搖擺不定的燭火隨著門被帶上,眨眼恢復了平穩,在牆上亂舞的鬼影也倏地平息下來。
美人在懷時沒有動作的七王爺,在不速之客拿眼橫他時,卻意態閒適地從軟榻上坐起,張開雙臂。「阿姚,過來。」
被招呼的男子臉上笑得溫雅,眼裡卻無分毫笑意。「憑什麼?」
他謝伯姚,夜絃宮之主,在江湖上聲名赫赫,憑什麼讓他一句話呼來喚去?他可不是趴在主人腿邊搖尾乞憐的犬類。
七王爺挑眉一笑。「就憑你傾心於本王。」
冷選一聲,對回覆不滿的一宮之主抱臂環胸,依舊一動也不動。
七王爺摸摸下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就這麼想聽本王說那句話?」
謝伯姚一語不發,然瞪視的眼神益發冷厲。
沉沉一笑,七王爺起身向他走來,湊到他耳邊低語。
幾句情人私語,讓一宮之主稍稍緩了臉色,三兩下被慣使溫柔手段的七王爺摟著帶至床邊。
兩人相識已久,七王爺轉的什麼心思,謝伯姚當然心知肚明。但分離許久,他是男人,也會有需索,要秋後算帳,也得等完事再說。
所以,對迎上來的唇沒有拒絕,被那雙粗糙的大掌撫弄身上敏感時沒有拒絕,甚至被侵入時選擇了迎合,讓自己能盡興享受。
夜絃宮之主肆無忌憚地呻吟,在男人身上扭動。對他而言,承歡於男子並沒什麼可恥,不過是不同形式的享樂。
驀地,他按在男人肩上的手收緊,同時弓起背脊--釋出的液體濺濕眼前男人結實的胸腹。
高潮後微微的倦怠感,讓謝伯姚難得柔順地鉑在七王爺肩上,而體內的巨龍仍生機勃勃地蟄伏著。
偶爾,只是靜靜的肢體交纏,感覺卻比交歡時加親暱。因此兩人都不急於繼續。
這種淡淡的溫存,對於他們這種慣經風月之,許多時候遠比欲望的宣洩加難能可貴。
相擁了片刻,七王爺抬手撫了撫情人汗濕的髮,沉厚的嗓音隱隱帶了點笑意:「這次--是第幾個了?」
謝伯姚從他肩窩抬起臉,瞇眼一笑,說不盡的血腥意味在其中。「怎麼?你心疼?」
第八個,崔尚書的女兒,是第八個--因為與七王爺接觸後「消失」的女子。
七王爺哈哈大笑,湊近臉含吮他柔軟的耳垂。「本王的心都在你身上了,哪裡還有心可疼?」
他們都視人命如草芥。謝伯姚所做的事只代表了對他的愛重,他歡喜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多餘的心思讓旁人分去?
謝伯姚聽了卻只是冷冷一笑,慣持三尺青鋒的手貼上七王爺的心口。
「本宮的人從不讓人碰……所以所有碰過你的人都該死。你要玩,我也樂得奉陪,不過……記著,不要玩得過火,若是你主動去招人……」
貼在火熱胸膛的手瞬間攥成拳,漆黑的眼瞳掠過一抹殺意。「我--會親手了斷你性命。」
掌握江湖一方勢力的夜絃宮之主,積年養成的驕傲與尊嚴,容不下任何人的背叛。即使,他確實愛上了眼前的男人,也不會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七王爺翻身壓住他,笑得有幾分邪幾分傲。
「不會有那一天。」
--分寸拿捏得當,遊戲可以是情趣。真正的聰明人,從來不幹自毀長城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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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七王爺還沒睜眼,感覺懷裡空蕩蕩,少了點什麼,手往旁邊的被褥摸索著。
入手一片冷涼。
猛然睜眼看去,七王爺皺起了眉。
走了?
赤身揭開帷帳,聽見熟悉的聲音道:「王爺,您醒了。」
原來微皺的眉間,在看見那青衣僕從時蹙得更緊。「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你家主人呢?」
阿乙躬身道:「王爺,宮主留小人代為傳話。」
七王爺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遂臉色一沉。「說!」
青衣侍從應一聲是,接著將自家主人的聲音神態模仿得維妙維肖。
「王爺太有恃無恐了,這回我們換個玩法。崔尚書的女兒意外身死在貴俯,想必就是王爺權勢薰天,也沒那麼容易擺平吧?我已代為通傳崔大人,相信他很快就會到貴府令領取愛女屍身。」
「相信這場遊戲定能讓王爺玩得盡興。本宮這回出來久了些,回宮需料理延宕多時的宮中事務,望王爺於此半年間潔身自愛……」
七王爺可以遊戲,夜絃宮之主自然也可以與他玩;但這次,玩法由他來定!(完)
[ 本帖最後由 斐炎 於 2012-6-7 18:52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