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瑞篇05 - 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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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櫻
奢華的禮堂裡，盛裝打扮的學生們都興緻勃勃地等待著舞會的開始。
隨著燈光漸暗，悠揚的琴音奏起，喧鬧聲漸漸減退，射燈引領著領舞的老師和學長來到禮堂的中央，一對一對翩翩起舞。
舞池中央有一對特別引人注目，這並不是說他們是全場最美的一對、又或者打扮得異常觸目，當然他們的外表仍是十分出眾，只是他們的身高較身旁的舞者稍為高一點，而且對於大部分學生參加者來說，「二人都是老師」這一點更吸引了學生們的視綫。
「千月小姐，你是不是太高了？我看除了我以外，大概沒男生敢邀請你跳舞了。」
「席爾老師，當我看到你腳下那對三吋高的靴子害你好幾次差點撞破了頭的時候，心裡被逗得可樂了。」千月甩了甩長長的綠髮，刻意提高了聲線。
「你這不安好心的傢伙！」
席爾身穿18世紀歐洲風的海盜船長服飾，頭戴華麗的三角禮帽，黑膚色加上單眼罩，散發著濃烈的男性魅力，就算同是男性的學生們，也不禁被迷倒了。千月俊美的臉上畫上哥德式冷艷妝容，闊袖長裙加上恰當的剪裁有效掩飾了男人的身材，儼然如女王般傲視全場，本來說是女生也不會讓人起疑，只是身高這一點倒不容易瞞騙觀眾。不過二人一旋一轉都十分優美，讓人目不遐給，眾人也就沒有計較突兀的身高。
遠處的曜瑞也不禁被這個畫面吸引著，但當與席爾的「女伴」目光交接的一瞬間，他差點摔破手中的酒杯，那是千月老師嗎？失措的舉止勾起千月的淺笑，曜瑞立刻確定那是千月無疑。
音樂停下來，訢律發表致詞後，音樂再次響起，人們緩緩步入舞場，舞會正式開始。
「席爾你不趕快邀請你的訢律跳舞嗎？小心給人佔著先機。」
「明明抽到女裝，他又不肯換上！」席爾忍不住撒著嬌。一說起訢律，這人完全像個孩子，但撒嬌的對象完全搞錯了，千月心裡不禁覺得好笑。
「也不是一定要穿上女裝才可以跳舞吧…」
「是嗎…」席爾突然變得積極起來，立刻發奔去找訢律，千月也好心地祝他好運。
「夜王，賞面跳支舞嗎？…」千月轉身卻發現那是他想逃避但又不能逃避的人－夜兔教授。
「嗯，好吧。」千月還是爽快地回應，原因是為了能讓夜兔保持最近愉快的心情，這樣的話，至少能獲得工作上一點喘息的機會。
「教授，你不是要到外國嗎？」
「聽說今年的舞會很有趣，所以延遲了行程，看來延後行程的決定還是對的。」夜兔半垂下眼簾，平靜地看著稍稍比自己矮一點的千月，優美地淡然地彎起嘴角，即使沒有刻意裝扮，夜兔本人都像極一幅畫，讓人賞心悅目。跟席爾不同，千月跟席爾明顯是鬧著玩，但在夜兔面前，千月有一份齷齪感，出於專業精神，千月還是硬著頭皮盯著夜兔鮮紅的雙瞳，卻勾起了回憶，少年與青年兩手相握婆娑起舞的身影。
同樣是外表出色的夜兔教授，也再次吸引眾人的視綫，特別是遠方某位綠髮的「女生」，熾熱的妒意讓手中的酒杯迸裂。
「夜樹，你沒事嗎？」同班同學關心道。
「啊，沒事。」變臉之快，真不愧為千月兄弟，「能邀請我跳舞嗎？」嬌媚地誘惑著男生。
「我的榮幸！」男生吻下夜樹的手背。
夜樹故意轉到千月的身旁。
「哥，你這身打扮跟你真的非常不合適！」
「我倒覺得挺不錯。」夜兔漫不經心地回應。
「哥跟夜兔教授的身高太接近了！」
「啊，對呀，千月你長高了，不過這樣對望倒是方便了。」
「……」千月無意糾纏二人之間，只想音樂快停下來，讓他有藉口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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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小星)
巴貝爾學員的舞會一直以來都是和女校聯誼，促進與其他學校之間的情誼。 今年的開會結果卻是讓學生們抽籤分為兩組，抽到女字的人要扮女裝，二分之一的機率讓大家去抽，多了些樂趣也能增加學生之間的互動。
就這樣，舞會上出現了許多讓人應象深刻的女伴。
既然抽中就穿，大部分的新生們都非常認命的，乖乖的穿上女裝。第一次參加學校的活動，新生們總是特別的乖巧。但是，並非所有人都願意穿上女裝的，就像某個"接受"此意見卻又不幸抽中籤王的某人一樣。
眾多壯碩型的高大熟女們，豪放的拉起裙襬，不論是站姿、坐姿都令人不想多看一眼。有人彆扭的遮住臉頰，也有人大方的展現自己的女性魅力，
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學生們，伴隨著音樂與嘻笑聲，夜晚正要開始。
比起燈光閃爍的舞池，擺放著精緻甜點的美食區就顯得人潮稀少了。
一位綁著馬尾的 “少女”，站在擺滿甜點的桌子旁，黑色的澎澎裙有著白色的雷絲滾邊，服裝風格類似時下女僕餐廳的女僕裝，秀麗的臉蛋加上略為蒼白的皮膚，活脫脫的一個病美人，時常放空的黑瞳，此刻出現難得專注的眼神。
而在美食區斜對面的牆角有一對深藍色的雙眼，緊盯著那位病美人。
這名男子雙手環胸，慵懶的靠在牆壁上。他注意到這位病美人在舞會開始不久，就已經吃了整整一大盤的甜點。病美人此刻專注的眼神，像是在說著『接下來還要吃什麼？』。
不斷注視著病美人的男子，深藍色的眼底閃過淡淡的紫光。
美食區的另一端也有位“美人”，優雅的夾起雞腿疊在早已擺滿食物的盤子上，沒有絲毫的晃動，盤中的食物穩如泰山，高超的技巧讓旁人佩服。坐在椅子上的曜瑞沒看見這精彩的一幕，腦海裡只有揮之不去的倩影。拿著食物的美人到是注意到他了
「你好，我們剛剛見過面」走到曜瑞身旁，拉了拉長裙的側邊輕巧的坐下。
「你是剛剛的…抱歉，剛剛誤會你是女的。」回過神的曜瑞禮貌性的點頭並道歉著。
美人的名字叫『萊．修茲』是美術系和醫學系的雙主修學生，平時為了生活忙於打工，剛開學不久在班上認識他的人不多，舞會前剛由打工處趕回學校，在美術教室遇到曜瑞，曜瑞誤以為萊是外校人士，好心的勸“她”離開學校。後來曜瑞一忙就離開了，沒想到“她”原來是 “他”。
「不…沒關係，我也是美術系的新生。」美人害羞的笑著。
「因為你的動作比較優雅 似乎很習慣穿裙子，我才會以為你是…」曜瑞解釋著。
「 哦...因為我在花店打工,,老闆要求我穿女裝上班,,所以都習慣了」萊笑笑的回答著，完全不介意被人誤認為女人。
「 真特別，打工還要求穿女裝?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因為老闆說我像他的死去女兒…本來我是拒絕的...不過老闆決定出雙倍工資,,所以我就答應了。」
「原來如此。」那位老闆娘一定很想念他的女兒，「那我可要找機會去捧場 」
「嗯！要多來買花啊…放點花在宿舍人會開心點。」萊對曜瑞露出一記燦爛的笑容。
曜瑞微笑以對，真是個好懂的人，無邪的笑容跟小偉好像，不像某個人…
曜瑞的目光轉向舞池，「你不跳舞嗎？」
萊飄了一眼舞池，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物「嗯…我想先吃點東西」依循著萊的目光，曜瑞這才注意到那堆滿滿的食物「請慢用」
「恩…」萊吃著食物，看曜瑞手中沒有食物好奇的問「尼不去跳舞？」
「呵…我不會跳舞」一開始就知道貴族學校會有舞會，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早知道就去學一些社交舞。 曜瑞的眼睛盯著舞池「我喜歡觀察別人的動作， 舞蹈的動作很美，很像一幅畫 」
「我比較喜歡留意景物…看著它們不同質地該用什麼顏色表現出來。」萊起身把餐盤放在座位上，
「如果想學跳舞，我可以教你喔,,.以前我在英國有簡單學一學。」
「那就麻煩你了。」
萊主動教曜瑞跳舞，卻發現曜瑞有些心不在焉，正想說些什麼曜瑞就先說「不好意思，我要先離開，謝謝你教我跳舞。」
「等...怎麼突然就....」萊想追過去但是不小心被人群絆倒，身子一時失去平衡，跌進一位男士的懷中。
曜瑞沒發現萊跌倒了，追循著某個身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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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舞會都有一個讓人享受恢意晚風、作回氣之用的露台，也因為這個「通常」，露台已有三兩對在月光下談情，不過大家似乎也忘記了彼此都是男生這一點。沒有容身之所的千月也只好倚在差不多可以說是擠逼的露台上呷著香檳，曜瑞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千月的身旁。
「想邀我跳舞嗎，曜瑞同學？」
「不是。」
「真直接，好傷心啊！」一如以往輕挑地回話卻沒什麼表情。
「…我不擅長跳舞」曜瑞本來想敷衍過去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對他坦承自己的短處，看到老師的表情就脫口而出了。我為什麼要解釋？ 千月老師今天好像有點不尋常，還是應該說這才是千月老師真正的個性？千月老師沉默的側面，曜瑞不禁多看了幾眼。
「怎麼了？曜瑞同學…」千月突然回頭，心虛的曜瑞差點打翻了酒杯。
「第二次了！」千月瞇笑起來，抓緊曜瑞的手，穩住了酒杯。
「曜瑞同學對這樣的我有興趣嗎？」鮮血般的紅唇湊近曜瑞的耳邊，微溫的吐納讓曜瑞的耳根迅速紅了起來。
「什麼？」腰上傳來一陣酥麻，曜瑞沒聽懂千月的話，伸手想要推開千月，卻被他一把抓著，拉往別處去。
曜瑞以為千月會帶他到美術室，但是他猜錯了，他們來到滿是鏡子的舞蹈室。
千月把曜瑞的手繞到自己腰，自己一手搭在曜瑞的肩上，另一隻手則與曜瑞的相握，跳起女方的舞步。就身高而言，千月老師應該跳男方的舞步，但是為什麼…
「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舞蹈室，夜兔老師教我跳舞的技巧，還有畫畫的技巧…」千月引領著曜瑞，似在誘導曜瑞正確的舞步。
「畫畫？」
「在鏡子中觀察彼此的舞姿，還有對方的表情…」千月溫柔地看著曜瑞的臉蛋，但又卻好像不是看著他，正確點來說，應該是看著回憶中的某人。
曜瑞注意到剛才千月老師提到的是夜兔老師，而並不是夜兔教授，這麽說的話，夜兔教授曾經是千月老師的老師吧。
「剛才和夜兔老師跳舞的時候，想起了一點往事…」看著曜瑞，那清澈無暇的眼眸，僅僅是學生對師長純粹的仰慕，卻不自覺地誘惑著他，或許當日自己也帶著同樣的色彩，引誘著那個人。
「夜樹同學跟夜兔老師感情好像很好…」曜瑞脫口而出心中的想法，打斷千月的回憶。
千月停止了舞步，更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生，察覺到異樣的目光，曜瑞顯得有點不自在。
「老師？…」曜瑞想要終止目前的狀況。千月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關於夜樹同學和夜兔教授的關係，我想你去問本人較好吧！」
「啊…抱歉…」曜瑞感受到一股被人拒絕的失落，後悔自己為何要提起夜兔教授，他只是不喜歡剛才那種氣氛罷了。千月沒有放過曜瑞的表情，這個男生對自己的反應也太過有趣了，千月心想。
「還是說曜瑞同學想知道到的我和夜兔老師的關係？」千月雙手勾搭在曜瑞的肩上，微微垂下頭，細長的髮絲輕輕拂過曜瑞的臉煩。曜瑞愣住看著眼前怦然動人的容貌，卻被千月直接拋球的說話弄得不知所措，慌慌張張的甩開千月的手。
「不用了…，謝謝。」曜瑞罕有地撒了謊。
「曜瑞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千月眨了眨眼，曜瑞好奇地回過頭來，千月卻擺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不過既然曜瑞同學不想知道就算了吧。」
曜瑞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一氣之下，拋下一句「老師，『恕』我失陪了。」轉身快步離去。
「哈哈，真有意思！」千月揚起戲謔的微笑，直到曜瑞的身影消失，神情又變得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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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拖了半年,終於也動筆補完,感謝小星校對和修改~~~還有中間加插的部分令內容更豐富~~~
感謝小星
[ 本帖最後由 千夜櫻 於 2012-5-5 21:44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