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二十一
忍著體內塞著異物的不適感走進學校。
他來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躲進廁所間將塞在他屁股裡的跳蛋拿出。
他忍著痛將身體裡的白濁摳出,抽了幾張衛生紙擦拭乾淨。
他頹然地倚靠在牆上,用力的捶著牆壁。
心口好痛……
***
向學校請了一天假後,伍幸福回到住處。
從抽屜裡翻出信封,寫上幾字:辭職信。
信紙攤放在桌上,執著筆的手遲遲落不下去。
深吸口氣,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永遠離開周宓炫所待過的城市,辭了這分工作後,他打算去南部教書。
等他將周宓炫這個名字完完全全從心頭剔除以後,再找個外籍新娘結婚。或許,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結婚。也或許,當他走完生命時,他仍然無法將周宓炫所忘掉。
當初,他以為他們會有未來,事實證明,他是癡心妄想。
他將事情想得太完美,以為所有事都會按照他所設想的走下去。
他諷刺地笑了。
笑自己的傻、自己的笨!
察覺前不久才在學校擦乾淨的後庭似乎又濕黏黏的,一摸,攤開手心,一片白濁,大概是沒摳乾淨,在步行的過程中流出來了。
起身打算去沖著澡,將自己裡裡外外洗乾淨,將周宓炫殘留在他體內的髒污洗淨,還有擱在他心底的的情感一點一滴刷去。
然後,他或許能帶著不怎麼捨得的心情離開北部。
***
叮、咚──
才剛洗完澡就聽見門鈴聲。
他不敢讓對方等太久,匆忙的套上洗到泛白而寬鬆的T 恤及休閒褲。
打開門,他瞪大眼,想也沒想的立即將門關上,只是周宓炫似乎了解他心裡所想的,才一轉眼,腳尖就已卡在門縫間,讓伍幸福無法順利關上。
「怎麼?打算將我關在外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我……對不起。」
「不請我進去?」
「可、可以不要嗎?」他小心翼翼的回答,就怕說錯話,又會惹來周宓炫的不快。
「你說呢?」他輕靠在門板上,挑眉。
「我希望……可、可以不要……」伍幸福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十分鐘還決心要和他劃清界線,現在卻像個懦夫,唯唯諾諾的不敢惹周宓炫生氣。
他深吸一口氣,像壯膽似的大喊:「我、我不想要你進去!」
「哦?你再說一次?」他微微挑眉,雙眸瞇了瞇,有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徵兆。「看著我好好的說一次。」
「我、我……我說我不願意讓你進去,我、我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以後也不會有再、再有關聯……」
「嗯哼,說得可真好,需要我幫你鼓鼓掌嗎?」他諷刺的笑著。「你確定你忘得了我?你不是很喜歡我喜歡得很深?」
他臉色泛白,顫著唇反駁。「我、我才沒有!」
被他發現了……被他發現了?
他怎麼會知道?
他以為沒人知情的,秘密被發現了……
「沒有?每天清晨都會爬起來偷偷畫我,半夜還偷親我,敢說你沒有喜歡我?」
「……」他全身發抖,低著頭不敢看周宓炫得意的表情。
現在的他就好像赤裸裸著站在周宓炫面前一樣,那般令人羞恥。
「怎麼,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就算……就算事實就如你所說的那樣,但……那又如何?我、我可以喜歡你,當、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喜歡你!」結結巴巴的說完一段話,他用力將卡在門縫的腳根一踢,然後當著周宓炫大力的關上門。
他氣喘吁吁的摀著心口,伍幸福靠在門板上,滑坐在地上。
對,就是這樣!
不要再讓周宓炫耍得團團轉,他要做自己。
周宓炫不敢相信地看著緊掩的門扉。
那傢伙──竟然將他關在外面?!
有沒有搞錯啊?
伍幸福的腦袋不會是當美術老師太久,疏於運轉而生鏽吧?還是因為太久沒見面,一向怯懦的性情在時間的推磨間,漸漸的磨逝掉?
既然伍幸福不讓他進去,那他就自己想辦法進入。
「我的腳好痛……看樣子是扭到了,好痛……」他朝著門口大喊。
裡頭的伍幸福聽見他的喊痛後,緊張的將眼睛貼在大門間的小孔往外頭看去,他不見周宓炫的身形,隱隱約約間只瞧見下方的頭顱,卻不見他的面孔。
他很痛嗎?
前一秒中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受周宓炫而左右自己的心意,下一秒卻因周宓炫的喊痛而失了心神。
「真的好痛啊……都脫皮……啊!還沒辦法走……」
不能走?
伍幸福記得他明明是輕輕的踢,怎麼會扭到腳呢?還是他不小心之下,踢得太過於大力?
怎麼辦?
他該打開門嗎?還是不要?
不可以別欺負我之二十二
可是……周宓炫會受傷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於情於理他都該幫周宓炫包紮受傷的腳才是。
他趕緊打開門,扶助他的身體。「很痛嗎?」
周宓炫苦著臉點頭。
「我扶你進門,看看你的傷勢。」撐起周宓炫的身體,他吃力的扶進公寓裡。
豈知,剛關上門的那一刻,突然的天旋地轉,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壓在周宓炫的身下。
「你、你……」他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周宓炫露出得逞的笑容。「我這不就進來了嗎?竟敢將我拒於門外!」
恍神了好一會兒,他頓悟!「你、你騙我!」
「我不否認。」
「你……」
「我什麼?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也可以選擇不喜歡我』?」
「就、就是那個意思。」
「哼哼,沒想到才五年沒見,你的膽子倒是長大了不少嘛……已經學會頂撞我。」
伍幸福抿著嘴,別過臉。
見伍幸福這模樣,他冷笑。「怎麼?又打算用不回答來逃避問題啊?既然喜歡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啊,說你喜歡我喜歡到迷失自己、說你這些年來根本沒忘過我!」
伍幸福忽然轉過臉瞪他,一向怯弱而無朝氣的雙眸此刻卻因憤怒而顯得熠熠動人。
「對、對……你說得沒錯、都沒有錯!我……我全都承認總行吧?我都承認……我很喜歡你沒錯、這分開的五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可是、可是那又怎樣?反、反正我已經決定不再喜歡你……決定離開台北到南部,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一定會把你給忘掉的!」
聽見伍幸福的坦白,周宓炫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冷下臉。
「你說什麼?」
伍幸福再次別過臉,這次真的打算不再理會他。
「既然你惜字如金,那我就強迫你開口說話。」
伍幸福身著的休閒褲立刻被他脫下,他被周宓炫的舉動嚇到,推手阻止。
「你要做什麼……我不要,放開我……」
他嗤笑。「欲擒故縱嗎?今天早上明明才在我身下叫得放蕩。」
「你、你、你……我說我不要……」
伍幸福好痛恨自己的無力,每一次、每一次都這樣。他明明不想要這種沒有情感的性交……不,現在更可悲,以前他們勉強說還算是朋友,但他們的朋友關係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結束,現在是連朋友都還不如。
被周密炫轉過身壓在地上,臉頰緊貼著冰冷的地板,感覺後頭的灼熱已抵在穴口前,他絕望的閉上眼。
結果他被壓在地上做了三次後,地方轉移到臥室又做了兩次,到最後他根本就是在昏昏沉沉下和周宓炫做愛。
而聲音在長達好幾個小時的呻吟後已沙啞。
結束後,他被周宓炫抱起躺在他的胸膛上,而方才在他後庭肆虐好幾個小時的兇器也沒撤出。
周宓炫以前只要一結束,立即就抽出然後去沖澡,完全不理會被壓榨的無力氣爬起的他,而現在的他們卻緊貼著彼此,伍幸福不習慣於這種親密的動作。
他掙扎著。
「我、我要洗澡……」
「我抱你去洗。」
「不、不用……」
「我抱你,你走不到廁所的。」
的確,他就算用爬,腿也沒那個力量能爬,伍幸福點下頭算是妥協。
周宓炫打橫抱起他,走進浴室將他放入浴缸裡頭,放了水。
伍幸福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黏膩的皮膚,微微抬頭見周宓炫還杵在浴缸旁。「可不可以……請你迴避?」
「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光,現在才害羞未免太晚了吧?」
「我……那可以請你幫我拿衣服嗎?我、我……沒衣服可穿……」
周宓炫停頓了會,道:「衣服放哪?」
「房間的衣櫃裡,謝謝。」
周宓炫走出浴室,回到房間拉開櫃子,發現裡頭的衣服全是洗到退了色,他心揪了下。
看樣子那個傻子的日子過得並不寬裕。
周宓炫在心裡下了個決定,明天等伍幸福放學後強壓著他到服飾店好好選個十來件衣物,還要內褲也是,剛剛被他脫下的那件那褲褲頭還破了個小洞。
拎著衣物,他回到浴室,推開門卻發現伍幸福早已不在裡頭。
他去哪裡?
他四周搜尋,連廚房客廳來來回回找了幾回都沒見到他的人,就連原本被他強行脫下丟在客廳的衣服都不翼而飛。
忽然,他轉頭看向大門。
該死!
難不成那傢伙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