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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遇見我的混血王子》作者:蓮輕寒【完結】

二十八章 助教一枚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evilia
 輕珀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霍格沃茲。費爾奇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不是太好,畢竟他現在的地位比輕珀還低。不過輕珀對於費爾奇的壞態度沒有太在意,依舊有禮地問好,並出示自己的聘書。費爾奇看了一眼,接著嘟囔了句什麼,就讓輕珀進去了。輕珀首先去了校長辦公室,進去之後發現斯內普和麥格教授都在。「琥珀,你來了。」鄧布利多微笑地招呼著,輕珀點頭喊道,「校長。」「我想這兩位你應該都很熟悉了。而這位是奇洛教授,你將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擔任他的助手。」輕珀這才注意到那個男人,他就靠在某個雕像旁邊,剛才進來的時候正好被雕像擋住了,所以輕珀才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他。輕珀伸出手,「奇洛教授,我是琥珀Austin,以後請您多多指教。」奇洛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然後就飛快地收了回來。「琥珀,因為你不是學生了,所以你不能繼續住在宿舍裡。不過空的房間只剩下一間了,所以你恐怕要住在費爾奇的隔壁了。」費爾奇的旁邊,想到那人奇怪的愛好,輕珀眉毛上揚了一下。「琥珀可以住在我那裡,我隔壁的房間可以用來作為她的住處。」斯內普開口了。他這麼一說讓麥格和鄧布利多都感到詫異,鄧布利多微微沉吟,「你那間用來作為倉庫的房間嗎?的確可以,不過,琥珀,你覺得呢?你希望住在哪裡?」輕珀也是同樣被斯內普的話嚇到的人之一,不過她馬上說道,「我希望住到教授的隔壁。我想這也會方便很多。」「那你就住在Severus的隔壁吧。」鄧布利多拍板,「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先出去吧。不過Severus和琥珀留下來一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們。」於是,奇洛和麥格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走下來,走到斯內普的身邊,「Severus,你應該知道今年Harry要來吧。」果然是這件事,輕珀就知道鄧布利多把他們留下來不懷好意。輕珀看著斯內普冷凝的面部線條,「我知道。」「你願意替我保護他嗎?」無恥啊!輕珀差點就破開罵出來了,鄧布利多實在太無恥了。斯內普額頭旁的青筋冒出來,「我……」「教授。」輕珀喊道。斯內普的情緒稍微緩和一點,他看向鄧布利多,「我願意。」「很好,Severus,很感謝你。」鄧布利多聽到回答以後,拍了拍斯內普的肩。「教授,我還有話和校長說,能麻煩你能替我先整理房間嗎?」「你自己整理。」斯內普丟下一句這樣的話,就走了。「真小氣。」輕珀嘴上這樣說著,但是轉過頭卻是非常冷漠地瞪著鄧布利多,「你為什麼要這麼逼他?」「琥珀,我沒有逼Severus做任何事情啊。」鄧布利多一臉無辜地說著。「你明知道哈利長得跟他爸爸多麼像,你還讓他去照顧他!」「就算我不這麼說,Severus也會這麼做的。他答應過我……」「照顧她的兒子。」輕珀咬牙切齒地說著,「而你讓我也在,就是知道我決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哈利。這樣子哈利等於有兩個人保護著,你想得還真是周到。」輕珀諷刺著說著。「沒有,我只是想要Severus保護他而已。」鄧布利多一本正經地說著。屁啦,輕珀不相信這隻老狐狸會沒有想到這一層,否則幹嘛還要她也留下。「琥珀,聽說古靈閣失竊了。」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輕珀也變得認真起來,「不過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不是嗎?」「是啊,不幸中的萬幸。」鄧布利多拉長語氣說道。「你的課程還要繼續嗎?」「是的。」「那麼星期一見,琥珀。」

  輕珀來到地下室,來到斯內普的辦公室,從今天開始她就要住在這裡了,輕珀想到就想仰天長嘯三聲。門沒有鎖,輕珀推開門,斯內普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緊閉著。輕珀將自己的行李放下,然後走到了斯內普的身後,她想伸手觸碰他,但她覺得或許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所以她只是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斯內普的思緒很亂,他回想了很多,那些關於他和Lily的記憶。斯內普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而輕珀在他的身後連呼吸都放輕了。當輕珀覺得他已經安靜的夠久了,她站起來,輕聲說道,「教授,你已經坐的夠久了。能帶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嗎?」斯內普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輕珀。他知道她來了,也知道她陪他坐了很久,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這種寬容讓斯內普覺得感動。斯內普指了指他臥室旁邊的那個小房間,輕珀馬上誇張地喊起來,「教授,你該不會讓我去睡那間房子吧,它看起來已經八百年沒有打掃過了。」「或許它真的有那麼久沒打掃了。剛好你可以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好好把它整理一下,這也是你身為助教的工作。」斯內普看著輕珀誇張的表情淡淡地說著。「那麼今晚呢?今晚我睡哪?」輕珀馬上想到這一點,朝斯內普眨眨眼睛,她對他的臥室可是虎視眈眈。「我會為你先找一個空宿舍。不過你必須在開學之前把這裡整理好。」輕珀嘟著嘴,「教授,真無情。我一個人睡在宿舍裡會害怕的。」「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咧。」斯內普諷刺地說著,他所認識的輕珀似乎真的膽大包天的不行,這點或許真的和他們家的血統有關係,勇於挑戰是格蘭芬多的品質。「當然不是,教授,我當然有害怕的事物。」輕珀低下頭說著,那種恐懼一直縈繞在心頭,未曾遠離。

  那個倉庫的灰塵恐怕真的積攢了八百年。裡面還堆著一堆奇怪的東西,輕珀不能簡單地使用清理一新,她必須先把那堆東西分類,有用的擺出來,沒用的丟出去,然後才能開始打掃。輕珀當然沒有去斯萊特林的宿舍,她寧願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至少這裡離他還近一些。所以斯內普巡視完校園之後回來看到的就是一隻狐狸躺在沙發上,它的身上只蓋了一張薄毯,在陰冷的地下室,這樣子是很容易感冒。斯內普一直認為只有這種陰冷冰涼的地方才適合他呆,但是她的存在似乎讓一切改變了,他覺得有股暖流從心頭慢慢湧向全身。他將那隻狐狸連同毯子一起抱了起來,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點燃了壁爐,將小狐狸放在一個足夠溫暖得地方,然後自己也爬上了床,看著那只蜷縮的小狐狸,斯內普平靜地進入了夢鄉。

  輕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斯內普重新抱回沙發上,她變回人形,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重新開始整理她的房間,她整理了三天,而每天晚上都是斯內普將它抱回自己的房間,替她點燃壁爐的火。輕珀的床被十隻貓頭鷹送來了,現在這個房間不再是灰塵滿佈,裡面充滿的是輕珀的氣息,輕珀將書櫃裡擺上了她自己的書,然後將新買的床放好,還有一張和斯內普家裡擺放的那張椅子相似的躺椅。輕珀終於開始準備履行她助教的身份,她首先去找了奇洛。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辦公室,奇洛一個人待在椅子上。「奇洛教授,我是琥珀。」輕珀站在沒關的門旁邊,敲了敲門。奇洛轉過來看她,「呃……請進……」他畏畏縮縮的,似乎連輕珀也不敢直視。輕珀並沒有在意什麼,她只是打開自己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書,「我想向您詢問一下,我應該做些什麼?或者說我應該怎樣在您的課程上協助您。」「你……等……一下……」奇洛結結巴巴地說著,然後雙手在書桌上找些什麼,然後從一本厚厚的書下抽出一個本子。「這是……我的……教學計……劃。」輕珀打開那個本子,然後在自己的本子上將上面的東西記錄下來。「那具體呢?您希望我做些什麼?」輕珀抄完以後,抬頭看向奇洛。「我還不……知道。」「那我懂得了,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打擾了,奇洛教授。」輕珀將自己的書合上,然後微微點頭就離開了那個房間。輕珀想起奇洛膽小害怕的樣子,或許就是這種心態才會讓他被挑中吧。不過真是沒眼光的舉動啊。輕珀微微勾起抹冷笑,然後走回魔藥辦公室。

  「教授,我應該做些什麼?」輕珀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這些不屑全部都收了回去。斯內普抬頭,「你去哪裡呢?」「我去問奇洛教授我應該做些什麼啊。」「他怎麼說?」「什麼也沒說。他說一句話要結巴好久,我沒耐心就跑下來了。」輕珀眨眨眼睛說道。「你主要負責監督五年級以下的魔藥課。我很高興終於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分享那堆蠢得極點的魔藥作業了。」斯內普淡淡地說。「原來教授,就是因為這個才讓我成為你的助教的。」「五年級以上的課你在旁邊協助我就好了。」「知道。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聽從教授您的指揮。」輕珀順從地應道。「不過,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學有時候會有衝突,你又要怎麼辦?」斯內普說的是一個不得不考量的事實,七個年級的課都是同一個老師,課程時間安排上肯定會有衝突。「我早已經決定好了。黑魔法防禦術的課我只在教導一年級和五年級的學生時在場。」輕珀從容地說著,「一年級的學生需要有人帶他們瞭解這門課,而五年級的學生需要面對O.W.Ls考試。」「你不信任奇洛的能力。」斯內普點出這個事實。輕珀微微挑眉,「你也一樣不信任啊……」斯內普沒有回答,但是點頭默 二十九章 奇洛
               終於,開學了。輕珀的座位是在斯內普的旁邊,說實話她還以為她要被安排到坐在海格身邊咧。大禮堂四張長桌已經坐著各個學院的學生了,輕珀看到這個場景,突然想起四年前自己第一次踏進霍格沃茲的情況。就是那時,她一眼看上了他。斯內普覺得輕珀的表情有點怪,那種有點懷念有點欣喜又有點悲傷的表情。「琥珀。」斯內普敲了敲桌面,輕珀回神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教授,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了。」而輕珀往下看過去,可以看到坐在斯萊特林和她揮手的艾曼達和那個坐在格蘭芬多假裝和朋友聊天但又不時偷瞄她的Wilson。輕珀朝兩邊露出微笑,不意外看見Wilson將頭扭了回去。然後海格帶著一群小孩子走了進來,輕珀第一眼就看到了哈利。他的綠色雙眼的確非常明顯,而她身邊的斯內普整個人從哈利踏進禮堂開始就全身緊繃起來。哈利據說和他父親長得非常相像,不過她沒有看過詹姆波特的樣子,所以無從判斷。輕珀扯了扯斯內普的衣角,斯內普僵硬地轉著身子,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哈利身上移開。看到的是一雙綠眸,斯內普愣了一下,輕珀小聲地說,「從對角巷回來以後就變回來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給教授一個驚喜咧。」麥格教授哼了一下,輕珀趕緊噤聲,坐直。而斯內普的手被輕珀在桌下偷偷拽著,他想扯回來卻扯不回,不過就是因為輕珀這個舉動,他的身體放鬆了。

  麥格教授走到前面,開始進行分院儀式。輕珀一直沒有鬆開手,她能通過握著的手感受到斯內普的心跳,然後慢慢將自己的心跳也與之同步,彷彿這樣就能為他分擔他的重擔。哈利波特被分到格蘭芬多的時候,格蘭芬多爆發出歡呼。輕珀微微勾唇,故事終於要正式開始了。結束了分院儀式,鄧布利多站了出來,「首先,歡迎一年級的新生來到霍格沃茲。然後我也要向你們介紹一位新加入我們教師隊伍的人,當然你們之間有很多人已經認識她了,琥珀Austin。」鄧布利多回頭看了眼輕珀,「她將會成為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輕珀不得不鬆開手,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學生微微鞠躬。斯內普的手終於解放了,完全是汗,有他的也有她的。輕珀坐回來以後,希望將斯內普的手的主導權奪回來,可惜卻沒有了機會。鄧布利多又說了一遍每年開學都會講的話。然後就是聚餐,最後就是學生各自回宿舍。輕珀在結束之後,溜了出去。

  艾曼達等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剛才打眼色給輕珀,希望她看到了。否則同宿舍四年還一點默契都沒培養出來,她也算白交輕珀這個朋友了。艾曼達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輕珀。艾曼達上下掃視一下輕珀,「不錯嘛,琥珀,有點像那麼一回事。還是我現在應該喊你Assistant啊?」看著艾曼達促狹的笑容,輕珀拍了她一下,「你可以試試那樣叫我,看我還會不會理你。」艾曼達笑出來,然後一些與輕珀相熟的學生也走過來詢問輕珀最近的近況,輕珀聊了一下,就受不了地將艾曼達拉出休息室了。「他們那些人有些是嫉妒你,畢竟現在你已經是半個老師了,而我們還是學生。」艾曼達對輕珀解釋道。「我當然清楚,不過那些人的言行對我而言不過是空氣,我又不在乎。」輕珀直率地說著。艾曼達露出崇拜的表情,「琥珀,你就是這點讓我覺得你非常帥!」「有比Wilson那個傢伙帥嗎?」輕珀輕佻地勾起艾曼達的下巴,艾曼達一邊笑著一邊點頭,「有。」「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不要!」Wilson將艾曼達搶回去,「琥珀,你是女生,難道你還想和我搶女朋友?」Wilson又非常適時地冒了出來。輕珀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想艾曼達不介意的。」「但是我介意!」Wilson吼回去。輕珀攤開手,「那還真是可惜。」Wilson馬上恨得牙癢癢,輕珀的表情真是欠扁,可惜真要比試,他又一定會輸,實在好哀怨啊!輕珀收起玩笑的神情,「Wilson,我需要你幫忙。」Wilson看了眼輕珀的表情,也認真了些,「什麼事?」「告訴我格蘭芬多宿舍的口令。」「你要來幹什麼?」Wilson皺眉。「我有我的用處。」「神神秘秘的……」Wilson小聲地嘟囔著,但是還是把胖婦人的通關口令告訴了輕珀。輕珀拍了Wilson的肩一下,「謝了,老哥。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輕珀從兩人視線中消失了,Wilson不滿地摟著艾曼達說道,「她也就只有求我幫忙時會喊我哥哥。」「誰叫你這個哥哥這麼沒用。」艾曼達小聲地說著。「艾曼達!」「是我說錯,是我說錯。」當然Wilson還是用自己的方式狠狠地「懲罰」了艾曼達。

  輕珀並沒有去格蘭芬多的宿舍,她只是回到辦公室。斯內普一個人待在裡面,準備著明天魔藥課上的材料。輕珀戴上防護手套,說道,「教授,讓我來吧。」斯內普看了她一眼,離開了流理台,脫掉了自己手上的防護手套。「你去哪裡呢?」「你覺得呢?」輕珀將材料一份一份地分好。「你去見了哈利波特嗎?」斯內普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這句話是從喉嚨的最深處冒出來的。「沒有。我想上課總是要見到的,現在沒必要多此一舉。」輕珀從容地說著,然後將防護手套脫了,「教授,我分好了。」她轉過身看向斯內普,然後露出一個微笑,「教授,我有點冷,你介意我抱一下你嗎?」斯內普沒有出聲,他看著輕珀一步一步走近,然後伸手懷繞住他。「教授,你真的好暖和。」輕珀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身上,這樣說著。說謊,明明是他從她的身上吸取著溫暖。斯內普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冷,所以能清楚地感受到兩人溫度的反差。他一定會凍壞她的,他這樣想著,但是輕珀卻沒有絲毫要鬆手的跡象。

  「明天就要給一年級的新生上課了。教授,你覺得給那些小獅子扣多少分會比較快樂?」輕珀玩笑地說著。斯內普將自己埋在輕珀的頭髮裡,輕聲說著:「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怎樣都可以啊。反正我會陪著你。」輕珀很認真地說著,不過下一句又變得不正經起來,「教授可以看我啊,我比他好看很多。」「他很像他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斯內普流露出強烈的厭惡。「但他的眼睛……」像極了Lily,輕珀在心裡將這一句的後半句補充完整。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去對哈利下點藥或者逼著他先把人體變形學了,把他那雙眼睛改成別的顏色。「我會一直在你身後陪著你,生氣或者難過的時候,就請教授回頭看看我吧。我或許無法替您分擔您的悲傷,但至少我會盡力讓您笑。」輕珀慢慢地將這句話說出口。斯內普沒有開口,只是慢慢伸手回抱了輕珀。

  開學第一天,按照課表的安排,輕珀發現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排在魔藥課前面,看來她比預想更快的要接觸到哈利波特了。走進黑魔法防禦課的課室,奇洛教授還沒有到,而一年級的小獅子卻已經幾乎到齊了。輕珀坐在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書,然後不意外地聽到下面開始小聲地議論著她。「那個就是那個天才嗎?」「不過我聽說她是畢業於斯萊特林的,斯萊特林,你知道意思吧?」「她看起來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當然,她如果正常來算,現在也就是五年級的學生。」「她有那麼厲害嗎?我總覺得看不出來。」小獅子們的議論在奇洛教授進入課室後停止。奇洛的身上帶著濃濃的大蒜味,輕珀微微蹙眉,不過表現得並不明顯,她站起來對奇洛執意,「奇洛教授。」奇洛那股大蒜味讓每個人都不習慣,他在講了半節課的關於他和吸血鬼的故事之後就因為「身體不適」需要暫時離開了。所以課程就由輕珀開始主導了。

  輕珀首先拿出魔杖,施了個魔咒,將所有窗戶都打開,讓那股難聞的大蒜味飄出去。然後走到講台上,看著下面的學生,尤其是哈利和羅恩。「我是琥珀Austin,這門課的Assistant。」輕珀將書本翻開,「黑魔法防禦術是門非常值得學習的課程。首先你們應該知道你們面對的是什麼,才能知道如何抵擋它們。所以翻到書本的15頁,我要告訴你們一些關於黑魔法的基本知識。」輕珀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的出現,所以她做了非常的充足的備課。漸漸小獅子們開始遺忘剛才奇洛教授出現的不愉快,看是投入在輕珀的講述中。「其實黑魔法並不一定就代表著邪惡,它和任何一種魔法都是一樣的,關鍵在於使用者如何使用他們。」輕珀將書本合上,「我希望,你們都能記住這一點。好了,下課。」赫敏微微紅著臉跑過來,「Assistant,您講的很好。我是……」「格蘭傑小姐。」輕珀微笑地說著。「您知道我?」赫敏的臉更紅了,「我想問的是,如果以後有問題我能請教您嗎?」「我只是Assistant,可能你會詢問奇洛教授比較好。」赫敏低下頭,「不能找您嗎?」「並不是這個意思。」輕珀伸手摸摸赫敏的頭,果然是小美女一個,「你有問題的話,下課後都可以來問我。當然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謝謝,Assistant。」赫敏高興地走了。輕珀將自己的書本收拾好,她默默對自己說,做得很好,輕珀你做得很好。她沒有第一時間找上哈利,就是因為那太顯眼了,她不急,所以說服自己投入更多的耐心。


第三十章 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
                     下午最後兩節課,魔藥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魔藥學。輕珀站在斯內普的身後,看著他對哈利找茬。而她從頭到尾保持著沉默,這是她答應他的,那是斯內普自己的戰場,她能做的是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好讓他回頭時可以看到。斯內普將哈利狠狠地羞辱一番後,翻開書,開始講解治療疔瘡的藥水,然後讓下面的學生開始自己動手。輕珀在斯內普回頭時,給了個微笑,然後踏出她一直站著的位置,開始巡視下面學生的進程。德爾科在魔藥學上果然還是有一點天分的,輕珀看著他能準確地將各種材料丟進坩堝裡,她微微點頭,然後開口稱讚道,「做得很好。」德爾科馬上露出微笑,得意地看向他旁邊的那個學生。然後輕珀走到了格蘭芬多的這一邊,讓斯內普去巡視斯萊特林那一邊,她也是為了這些小獅子的承受能力著想。赫敏做得很好,不過顯然剛才回答問題時她被打擊了,臉上有些沮喪。在納威準備將豪豬刺丟進還在燒的坩堝裡,輕珀將他的手握住了。「Assistant?」納威臉色通紅地看著輕珀。「關了火以後,才可以放入豪豬刺,否則藥水會噴濺出來。書上很明確地寫了。」納威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果然寫得很清楚,尤其「熄火後」三個字還被黑體標了出來。

  「格蘭芬多扣五分。」斯內普的聲音傳過來,「魔藥的製作是不容許絲毫馬虎的!」輕珀鬆開納威的手,納威紅著臉將火熄了,然後繼續做著下面的步驟。輕珀檢查了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的最後結果,除了赫敏的做的正確外,其它人的藥劑如果真的用來治療,她覺得應該會害人傷的更重吧。輕珀委婉地對著他們說,「看來,你們還需要練習。」而斯內普聽到了以後掃了一眼輕珀,輕珀就放下試管,走到斯內普的身後。「回去,好好給我研究書本,我希望你們下節課能有一點點的長進。」然後斯內普就大步地走了出去,而輕珀當然是緊隨其後。

  走進辦公室,斯內普將書本拋到桌子上,然後將頭靠在櫃子上。輕珀笑了,輕聲說,「表現得很好啊,很自然。不過為什麼偏偏要演個壞人的角色?」「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斯內普冷聲說著。輕珀握著他的手,「才不是。你只是習慣了以這個面目見人,習慣了用它來保護你。只是因為鄧布利多讓你把你最好的一面隱藏起來。」「我沒有!」斯內普聲音尖銳地反駁著。「是,沒有。」輕珀好笑地看著他近乎鴕鳥的舉動,「對任何人壞都沒有關係,教授,對我好就好了。」斯內普看向輕珀,「你不會覺得我在課堂上的表現過於偏激了嗎?」「如果我是你,我無法表現得和你一樣好。」輕珀說著,因為她能懂得他心裡的矛盾。就像她在看到那雙與她相似的綠眸時,她的心情絕對比她表現出來的要複雜多。

  「或許,你可以將一兩節課交給我,我想應付一年級的學生,我還是可以的。」輕珀提議。斯內普搖頭,「我答應過要保護他。」「可我要保護你咧。」輕珀伸手觸碰斯內普的臉,「教授,下次鄧布利多叫你去他辦公室的時候你一定要帶上我。我擔心你那麼單純又被他拐著答應了什麼不平等條約。」「我單純?」斯內普笑了,他從沒有想過有人會將這個詞套在他的頭上。輕珀還要一本正經地點頭,「是啊,教授很單純咧。所以不要一個人去見鄧布利多好嗎?」斯內普微微皺眉,「你似乎不信任鄧布利多?」輕珀總不好跟他說是,所以她只是這樣說著,「也不是。而是我除了信任自己和教授外,任何人我都會保持戒心。或許可以說是壞習慣吧。所以麻煩教授稍微縱容一點我這個壞習慣,把我帶上吧。」「好。」「一定要帶上我哦。」輕珀再度重申。斯內普好笑地問著,「要不要我與你立下牢不可破咒?」輕珀還真的偏頭問道,「可以嗎?」斯內普敲了一下輕珀的頭,「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的。」「可是我還是覺得牢不可破咒比較保險。」輕珀說的是實話,她可不希望斯內普被鄧布利多欺負了。原來被人維護著,保護著的感覺是這麼好,斯內普微微動容。然後摸了摸輕珀的頭,輕珀不解地看向他,「去幫我把魔藥教室清理乾淨。」輕珀洩氣,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斯內普看著那個背影,嘴角勾出一朵笑容。

  五年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由於奇洛教授又再度「身體不適」,甚至沒有去露面,直接就讓輕珀替他上了。輕珀走到講台上,不過下面的吵鬧並沒有停止。輕珀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什麼,這些人都是跟她曾經一同上過課的人,而現在她的身份恐怕不是他們能夠接受。艾曼達在下面偷偷做著打氣的手勢,輕珀見了,微微一笑。對著那幾個帶頭聊天的人說道,「倒掛金鐘。」然後這些人全部被吊到了天花板上。整個課室安靜下來了。「照慣例我應該自我介紹,我是琥珀Austin。你們叫我琥珀就可以了。我不是來這裡浪費時間的,我想你們也不是。」輕珀指著那幾個被吊在天花板的斯萊特林的學生,「我知道你們質疑我的資格,不過你們學習了五年,卻對這種惡作劇咒語沒有任何防範的手段,或許你們也該自我反省一下。」輕珀用無聲咒金鐘落地將那幾個人放了下來。「我說你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是因為你們下學期要面對O.W.Ls考試。而這門考試不須我多言,你們都知道它的重要性。而我相信你們之中很多人希望這門課能拿到E以上的成績,那麼從現在開始每一分鐘都是很重要的。」

  輕珀施了個漂浮咒和派發咒,讓講台上的小冊子一本本落到下面每一個人的手中。艾曼達翻開第一頁,上面還寫著「加料版,給我的艾曼達」。艾曼達偷偷捂著嘴笑起來了,輕珀看見她的笑容也勾起了唇角,然後繼續講著,「你們手上的那個冊子是我自己歸納的,近二十年在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上O.W.Ls曾出現過的考題,包括後面有我對這門課的重點歸納,紅色的部分是你們這學期要學的。這本冊子是我去年考O.W.Ls的重要資料,而我的黑魔法防禦術得到的成績是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當然理論很重要,不過你們的實踐恐怕更為缺乏。所以如果是我給你們上課,我會花更多的時間在你們對咒語的掌握上。」輕珀掃了一眼下面的人,「現在還有疑問嗎?」

  艾曼達下課以後就衝過來抱著輕珀,「琥珀,我愛死你了!」「如果Wilson聽到,恐怕要吃醋了吧。」輕珀笑地回應。「我敢保證不會有人比你講的更好,而且你在上面歸納的重點真的歸納的非常仔細。」「因為是給你的啊。」她對艾曼達那本冊子的解釋特別詳盡,所以艾曼達的冊子也比別人厚上一些。「有了這個,我的黑魔法防禦術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艾曼達說著,「而且看看他們現在誰還敢說你沒有資格!」「你如果有問題就來找我,不管是哪一門,當然天文學和占卜學就算了。」輕珀很清楚考試的痛苦,所以非常大方地對艾曼達說著。艾曼達苦著臉,「可惜你是在我叔叔的辦公室,如果你在別的辦公室就好了。」「那可是我夢寐以求才得到的。」輕珀拍著艾曼達的肩。「我還好,但是Wilson怎麼辦,我覺得他的壓力似乎比我還大。他就算想去找你,估計有我叔叔在他也不敢去吧。」「你們兩個一起來的話,應該沒有關係。」輕珀這麼說著。艾曼達因為還要趕著去上另一節課,只好先和輕珀道別了。三十一章 接近目標
          輕珀本來打算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都去上的,不過很可惜,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那堂課和魔藥課衝突,那麼她自然是選擇魔藥課。而她不能代教,奇洛教授也就沒辦法了,只能自己上了。最後導致在聽說了輕珀給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上課的情形之後,引起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極度不滿。鄧布利多詢問過之後,輕珀回了一句,「校長,我只是助教。奇洛教授無論從經驗上或是資歷上都比我要好得多,我還一直擔心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會因為我太常代課而不滿了。」輕珀這句話還是當著四個學院的院長說的,斯內普當時就想笑,輕珀明擺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後鄧布利多只能決定將兩個學院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時間輪流安排在輕珀有時間的時候上,這樣才平息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怨氣。

  「看來你很受歡迎嘛。」斯內普看著輕珀。輕珀笑著說,「只是奇洛教授沒有表現出他『原來』的水準。」聽到被重讀的兩個字,斯內普看向輕珀,「你在向我暗示什麼?」輕珀的笑容斂去,手輕輕撫上斯內普的左手,「痛嗎?」斯內普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將頭別向另一邊,「我知道了。」「他不成氣候的,你不需要太擔心。我說過會保護你的。」輕珀伸手將斯內普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我比你人緣好啊。所以教授,讓我來做吧,無論是監視或是保護,我都能做得很好哦。」「太危險。」斯內普淡淡地說著,他不能讓她涉足那趟渾水。「我不怕。教授,我怕的只有一件事情。」輕珀笑地說著,「教授不問我,我怕什麼嗎?」斯內普看著輕珀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如她所願地問了,「你怕什麼?」「我怕會失去你。」輕珀靠近斯內普的耳朵輕聲說道,「我唯一害怕的只有這個。」「琥珀。」斯內普動容。「所以麻煩教授成全我吧,我不想太擔驚受怕,我的心臟並不是很強健的。」輕珀一邊捂著自己的心一邊誇張地說著。斯內普握著輕珀的手,「答應我,別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句話該我對教授說吧。而且教授,我雖然占卜不好,但是我卻很清楚事情的發展。我比你有優勢。」輕珀應道。「別逞強。」「我不會的。」輕珀笑著說。


  因為輕珀的存在,就算有斯內普的存在,魔藥辦公室還是多出了許多訪客。當然輕珀並不是來者不拒的,她對那些過於熱情的赫奇帕奇永遠是保持委婉的態度拒絕的,被她放進辦公室的只有Wilson和艾曼達還有就是赫敏。輕珀將自己去年的所有複習資料都給了Wilson,不過Wilson對於魔藥學的理解力實在不高,所以必須讓輕珀對她進行講解。有時輕珀講解到一半,Wilson提出一個問題,就能聽到對面斯內普說道,「連這種問題都要問,有時我真懷疑你和琥珀是否是真的兄妹。」這就是Wilson付出的代價,雖然經過輕珀的講解以後,他的確能更容易地弄懂那些知識,不過他的自尊心也被斯內普諷刺的千瘡百孔了。所以他不常來,至少沒有像艾曼達一樣頻繁,他往往是實在不行了才會和艾曼達一起來到辦公室。而赫敏來的時候帶來的問題往往就不是一年級的,她的確非常喜愛看書,但是就是因為太遵從書上說的,所以缺乏了一點創造力。輕珀曾經對她提過這個問題,不過很明顯赫敏沒有採納,輕珀也就沒有強求。

  「格蘭傑小姐,能不能帶我去參觀一下格蘭芬多的宿舍。」輕珀吐吐舌,對著赫敏說道。而斯內普聽到之後挑挑眉,看向輕珀。赫敏點頭,「當然可以。Assistant,你喊我Hermione就可以了。」「可是你不肯喊我琥珀,那我也只好喊你格蘭傑小姐了。」輕珀說道。赫敏最後才喊出來,「琥珀。」「很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Hermione。」輕珀非常標準地讀出了赫敏的名字,赫敏將她的書本抱好,然後走在輕珀的前面。「琥珀!」斯內普叫住輕珀。輕珀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教授,你就讓我去看一下嘛,就一下!」「早點回來,今天是你和我巡校。」斯內普最後只能吐出這句話。「是!」

  赫敏走在輕珀的前面,最後實在敵不過好奇心開口了。「琥珀,聽說你喜歡斯內普教授,那是真的嗎?」赫敏的問題讓輕珀挑了挑眉,「是嗎?還有這樣的傳聞啊。」為什麼她沒有聽到過,看來得讓艾曼達幫她留意一下這些八卦,偶爾拿來消遣也是好的。「琥珀,是真的嗎?」「是真的啊。」輕珀也不否認,或許她從來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否認。赫敏吃驚地捂著嘴,「為什麼你會喜歡斯內普教授,他那麼冷酷……」剩下的形容詞赫敏覺得似乎不應該在輕珀面前說出來,所以只是說著,「你喜歡斯內普教授哪一點呢?」「有很多東西並不是看表面就可以看到的,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跟你分享我所看到的他。我是個比較小氣的人咧。」輕珀笑著說,然後停在了胖夫人的畫像前面。

  「龍渣」赫敏對著胖夫人說道。「口令正確。」胖夫人的畫像移開,然後輕珀就跟著赫敏走進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嗨,Hermione。」有人看到赫敏跟她打著招呼,但是看到她身後跟著的人之後就傻掉了。輕珀笑著看向赫敏,「我還以為我的人緣很好咧,看來果然是我多想了。」「不是的,我們都喜歡上你的課的。」赫敏強調了一遍,「至少我是這樣的。」而那個傻掉的學生,回神喊道,「Assistant!」輕珀捂著耳朵,這樣的歡迎也太熱烈了,頓時唰唰地眼光全部射向輕珀。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五年級的學生,「琥珀,我想找你很久了。關於漂浮咒,你上個星期說的要領我還是不太明白。」接著就是一群五年級的學生將輕珀包圍著請教著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問題。輕珀扶著自己的額頭,好吧,她還是很受歡迎的,就是有點太受歡迎了!這樣子她要怎麼接近哈利波特和羅恩啊?


三十二章 老鼠斑斑
                   好不容易從包圍圈脫身,是在允諾他們會在星期六晚上在禮堂對他們的問題進行解答。輕珀走到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透口氣。「Assistant。」輕珀抬頭,發現是羅恩,馬上保持自己的微笑,「RonWeasley。」羅恩的臉微微紅起來,「我爸爸說如果我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你商量。」「嗯,你如果遇到什麼課業上的麻煩可以來找我。」輕珀保持著溫和的態度說著。「不過我有點害怕斯內普教授。」羅恩實話實說。輕珀嘴角的笑容更甚,「你可以用貓頭鷹送信給我。」羅恩低頭說著,「我沒有貓頭鷹,我只有老鼠。」然後握著自己手上的籠子,輕珀終於看見目標物了,不過她沒有顯現任何不尋常的地方,她只是伸出手,笑著逗弄籠子裡的老鼠,「它叫什麼名字?」「斑斑。雖然我想要一隻貓頭鷹,但是我已經有一隻老鼠了,所以我媽媽沒有再給我買新的寵物。」羅恩顯得更加窘迫了。「我可以讓海德薇去送信。」旁邊的哈利說道,在對上輕珀的目光,低聲喊了句,「Assistant。」輕珀看了眼哈利,然後抬頭問著羅恩,「能把你的斑斑給我嗎?我有時也想知道養一隻老鼠會是怎麼樣子,你放心,我不會虐待他的。」輕珀看著羅恩猶豫的樣子,然後將手上的籠子遞回給羅恩,「不願意也沒關係,我自己再去買一隻好了。」「當然不是。」羅恩將籠子塞回給輕珀,「只是斑斑喜歡睡覺,他是一隻很無趣的老鼠,我擔心助教你會覺得悶。」「你可以喊我琥珀,我畢竟沒有大你們太多,當然在課堂上還是喊Assistant比較好。」輕珀拿著那個籠子,對羅恩眨著眼睛說道,「讓我試養一個星期可以嗎?」「可以。」羅恩點頭。輕珀站起來,「我今天還得巡校,所以得走了。費爾奇先生會每天都巡邏,如果不想關禁閉,還是在宿舍裡呆著比較好。」輕珀是對著哈利說的,哈利懷疑他看穿了自己打算晚上去冒險的念頭。輕珀拎著那個籠子,走出了格蘭芬多的宿舍。

  「你手上拎的那個是什麼?」斯內普皺著眉看著輕珀手上的那個籠子。輕珀微笑地將籠子拿高,「老鼠啊。我一直很想知道養一隻老鼠是什麼滋味。」「我怎麼覺得像是羅恩韋斯萊的那隻老鼠?」斯內普眉間褶皺更深,輕珀點頭,「是啊。我打算拿他做些試驗了。」「我們該去巡校了。」斯內普站起來說道。輕珀撒嬌地說著,「就一會兒嘛。」輕珀從衣服裡偷偷掏出魔杖,而這個舉動馬上讓斯內普警覺起來,他也拿出魔杖在身後警戒著。輕珀笑著對斯內普說,「其實我打算用這隻老鼠試試我的解藥,我最近配出了活地獄湯劑的解藥,不過還不能確定效果。我聽說麻瓜也是用老鼠做藥劑實驗,好像是因為老鼠的生理結構和人最為相似。可惜我抓老鼠的功力不行,所以只好騙一隻現成的過來了。」「弄死了這隻老鼠,你怎麼向韋斯萊家那孩子交待。」斯內普配合地對話著。「一隻貓頭鷹,你覺得怎麼樣?」輕珀笑著打開活地獄湯劑的塞子,然後用魔杖定住那只在籠子裡開始焦躁的老鼠,準備將活地獄湯劑倒進去。然後砰地一聲,籠子被撐開,整個桌子上的東西也倒了下去,變得狼狽不堪。「統統石化。」斯內普並沒有一絲停頓,他對準那個黑影準確地念著咒語。輕珀揮了揮手將眼前的煙霧撥開,然後用魔杖指著那個人影,「一隻老鼠竟然是阿尼瑪格斯!」輕珀表現出驚訝的樣子,然後把煙霧中的那個石化身影拉起來,用魔杖抵著他的脖子。斯內普看清了那個人影的樣子,「小矮星彼得!你竟然活著!」斯內普驚叫出聲,但是他馬上恢復冷靜,對輕珀說,「我來壓著他。你去通知鄧布利多過來。」「教授,小心他的變形。」輕珀交代著,然後斯內普眼神冰冷地將魔杖抵在蟲尾巴的脖子上,「他不會有機會的。」

  輕珀叫來了鄧布利多還有麥格教授,鄧布利多聽到輕珀說著這一切的時候,問了句,「這就是你必須這個時候才說的原因?因為霍格沃茲禁止幻影移形?」「不,校長,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我完全是無意中發現的,但是這不是討論的時機,您實在應該趕緊去看一看。」輕珀不想說,鄧布利多自然就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站了起來跟著輕珀走到魔藥辦公室。鄧布利多開始審問小矮星彼得,聽著他將當年的事情重述,說出他是如何出賣波特夫婦的時候,斯內普的手一直是冰涼的。鄧布利多最後嚴肅地站了起來,「我必須馬上寫信給魔法部。」然後他看了眼斯內普和麥格,「不過這也代表了我們對小天狼星布萊克誤解了。」斯內普沒有發表任何評論,輕珀看向鄧布利多,「校長,小矮星彼得必須有您親自看管,在他被送去審判之前。他是個阿尼瑪吉斯,變化形態是老鼠,這代表它會很容易從守衛中溜走。」「琥珀,你說的很對。不過,米勒娃,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一個阿尼瑪吉斯進行變形?」麥格教授搖頭,「沒有,我並不知道。」「看來只能由我暫時看管了。」鄧布利多說著,接著他壓著小矮星彼得站起來,「米勒娃,我們離開吧,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應該讓琥珀和Severus好好休息一下。」「我還要巡校。」斯內普跟著站起來,然後淡淡地說著。「Severus不用了,我會讓費力維替代你和琥珀的。」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肩,然後和麥格教授一起離開了魔藥辦公室。「早就知道?」斯內普冰冷地盯著輕珀。輕珀也沒有迴避他懾人的眼神,輕輕點頭,「我想你大概會想親眼見見他。」「有時,你真是多管閒事到讓人厭惡!」斯內普將輕珀壓在牆壁上,一個拳頭擦著輕珀的臉捶在了牆上。輕珀沒有閃躲,反而是第一時間想要去察看斯內普的手。斯內普將輕珀整個人摟住,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背上,「我討厭你將這些事情展現在我的眼前。」「抱歉。」「但是我應該謝謝你。」輕珀垂下眼眸,「不用。」

  第二天,這件事情就傳遍了霍格沃茲,輕珀首先去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正和變成老鼠的小矮星彼得大眼瞪小眼。「琥珀,你來了?」鄧布利多從座位上走下來,輕珀將一瓶藥劑交給鄧布利多,「這瓶藥水會限制他的變形,我和教授昨晚配製出來的。讓他喝下之後,他就不再是一個阿尼瑪吉斯了。」輕珀說話的時候看著籠子裡的老鼠,眼神冰冷,而小矮星彼得正在為輕珀說的話恐懼不已,看著那只正在發抖的老鼠,輕珀的眼神更是不屑。「我想這樣它就逃避不了它應付的代價了。」輕珀淡淡地說著。鄧布利多接過藥水,「這樣子我也可以解脫了。昨天他企圖以老鼠的形態逃脫,幸好我把他抓回來了。」輕珀微微頷首,「我要去上課了,校長。」接著便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輕珀下一節的確有課,魔藥課。斯內普第一次逃課,準確來說是她造成的,因為兩個人昨晚通宵熬製藥劑,輕珀不希望他今天再繼續自我折磨,所以就在他的早餐下了少許生死水,份量剛好夠他睡掉整個上午。

  輕珀一個人走進教室的,所以這一點讓一年級的學生有些驚訝。「教授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我來替你們上這一節的魔藥課。」輕珀這麼說完,就聽到有人議論「斯內普原來也會生病啊?」「最好就是病得很嚴重,這樣就不用看到他了。」輕珀聽到這些話,隱忍住對這幫學生的不悅,他們完全不知道斯內普究竟是怎麼樣的人,憑什麼對他說這些話。輕珀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或許赫敏察覺了,因為她正在警告那些多嘴的格蘭芬多。輕珀在那兩節課裡,對那些說著斯內普壞話的傢伙非常關照,那三人終於明白原來比斯內普的毒舌更為恐怖的就是Assistant的眼神,那種眼神活像他們是最低賤的螞蟻,他們犯的錯誤似乎是天理不容的。雖然輕珀並沒有罵他們,但是一個清理一新過來,再加上一個眼神,他們弱小的自尊心啊,被踐踏到底。那三人在那堂魔藥課上有了深刻的認知,無論Assistant再怎麼親和,她骨子裡果然是斯萊特林的人! 三十三章 山怪
                  下課後,輕珀叫住了羅恩和哈利。她對羅恩說,「Ron,我很抱歉,關於你的老鼠的事情。」「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我的斑斑竟然是一個阿尼瑪格斯。」羅恩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也非常驚訝,斑斑在他家已經呆了11年了,也怪不得它會有這麼長的壽命,「琥珀,你是怎麼發現的呢?」輕珀微微笑道,「完全是意外。」然後輕珀看向哈利,「你想見他嗎?小矮星彼得。」「Assistant,是他出賣了我的父母嗎?」哈利目光灼灼地看向輕珀,輕珀點頭,「是的。他將你父母的消息出賣給那個人,然後陷害你的教父入獄。」「教父?」哈利眼神更亮了些,「我有教父?」「是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我相信你很快會有機會見到他。」輕珀摸著哈利的頭。哈利開口,「謝謝你,Assistant。」「我想讓你知道,我和教授都是會在暗處保護你的。」哈利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輕珀,「Assistant或許會,但是斯內普教授他……」想了想措辭,「似乎很討厭我。」「你沒感受錯誤。只是那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和你相像的人。」輕珀將東西收拾好,拿起書本往外走。哈利不解地看著她,「和我相像的人?我爸爸?」輕珀點頭,然後一出門,就看到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她。「你竟敢對我下藥!」斯內普的藥效似乎還沒過,因為他此刻是扶著牆壁站著的。「而且你似乎說的太多了!」輕珀扶著搖搖欲墜的斯內普,不過這一幕顯然被後面兩個人看到了,斯內普將門砰一聲關上,「禁閉,一個星期!」輕珀就聽到哈利歎道,「我的魁地奇訓練!」

  將斯內普扶到辦公室坐著,然後輕珀就和斯內普大眼瞪小眼。「琥珀Austin,是什麼驅使你的大腦做出那種毫無根據膽大妄為的行為!你竟然敢對我下藥!」輕珀倒了杯水給斯內普,「教授,你先喝點水吧。」斯內普死死地盯著那個杯子,好像輕珀又在裡面放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輕珀將被子放在桌子上,舉手投降,「抱歉,教授,我在你的早餐裡下了一點生死水。我只是想讓您睡一會兒。」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下一次,你難道以為我還會給你下一次的機會嗎?」斯內普瞪著輕珀,他生氣在於輕珀瞞著他做這件事,而他是那麼信任她。輕珀看著斯內普異常嚴肅的神情,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對不起,教授。」輕珀是認認真真地低頭道歉。「你以為你擁有一些小聰明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斯內普將臉別過去,不想看她。輕珀歎口氣,然後站起來,向斯內普鞠了個躬,「實在抱歉,教授。」她拿著自己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案,離開了辦公室,直到晚上也沒有再回來。於是接下來那幾天,名為斯內普的冷氣團威力更為驚人,輕珀和斯內普似乎只有在魔藥課上會碰面,而就算輕珀想找話題跟斯內普聊,斯內普都會以一種非常冷淡的態度應對。最後,兩個人也就不說話了。而可憐的哈利和羅恩就成為了最好的犧牲品,這三天的晚上都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兩人第一次覺得時間為什麼過得這麼慢啊!

  艾曼達看著又窩在宿舍的輕珀,「琥珀,你還打算在我這裡避難到什麼時候?雖然我是很高興有你能輔導我,但是我叔叔的怒火也已經快讓人吃不消了。」輕珀抬起頭,將一個筆記本拋給艾曼達,「你幫我交給Wilson,他要的草藥學筆記。」艾曼達接住那個本子,然後也一屁股坐下來,「琥珀,我不能再收留你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回去!好好安撫一下我的叔叔。」輕珀馬上搖頭,「他氣還沒消,我怕。」她怕?艾曼達差點罵出來,整間霍格沃茲最不怕斯內普的就是她!輕珀當然看到艾曼達的表情了,不過她還是堅持,「我要等他氣消一點才能回去。」「我想就是因為你不回去,他才會越來越生氣吧。」艾曼達一語道破,「琥珀,你不回去不是在等我叔叔氣消,而是讓他知道你不在他身邊的感受吧。」「不可否認,我的確存有這樣的心思。」輕珀老實地說著,「不過他不是玩弄這些招數就能得到的人。我不回去,是因為我自己也要一些時間和空間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做。」如果待在斯內普的身邊,她雖然很幸福,但也會因為幸福過頭而讓她聰明的腦袋成為漿糊。「你需要思考什麼?」艾曼達看著她,「為什麼我覺得你談個戀愛似乎比一場考試還艱難。」「因為戀愛不是考試啊,沒有標準答案,也不是像煉金術一樣遵守等價交換。我必須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最壞的心理準備?」艾曼達看著輕珀,「他不愛你嗎?」「對啊,最壞的事情就是我付出了一切他卻還是不愛我,我必須說服自己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就必須要懂得放手。」輕珀將書合上,慢慢站起來。「不會的,我感覺到叔叔已經對你動心了。」艾曼達抬頭看向輕珀。輕珀輕輕搖頭,「那不夠,遠遠不夠。」「你不要說的那麼悲觀啊……說不定你最後真的能成為我的嬸子咧。」艾曼達替輕珀加油鼓勁,只是她的話鋒一轉,「只是你今天也得給我回去睡!」輕珀的臉垮下來,「艾曼達,不要那麼無情嘛~你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嗎?」「你有房間的,而且容我提醒,就在魔藥辦公室裡。我的床是絕對不會再分你一半了!」艾曼達堅定立場,不為所動。「拜託啦,再讓我住兩天!」「不行!」

  輕珀的哀兵政策第一次被艾曼達拒絕。所以她只能回到魔藥辦公室,畢竟她真的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好去。輕珀推開門,看著坐在桌子上批改作業的斯內普,「教授。」斯內普第一時間就知道有人進來了,然後聽到那聲熟悉的叫喚,就硬是沒有回頭。哈利和羅恩也在,兩個人正在處理水蛭,那兩人抬頭看著輕珀,輕珀對他們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今天的禁閉結束了,你們回去吧。」兩個人對於那種軟綿綿的東西已經非常厭惡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手上的水蛭。「我說過必須將它們全部分類。」斯內普不大的音量傳過來,頓時兩個人的臉上又呈現了苦瓜色。輕珀揮揮手,「你們走吧,剩下的我來處理。」羅恩看了看斯內普又看了看輕珀,最後被哈利拉著離開了辦公室。輕珀戴上防護手套,坐在羅恩剛才坐著的椅子上,將死去的水蛭挑出來。辦公室裡瀰漫著詭異的沉默,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輕珀一邊心不在焉地將那些水蛭揀出來,一邊尋思著第一句話應該怎麼開頭。「教授,你能原諒我嗎?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魯莽了。」輕珀低聲說著,然後偷偷瞄向斯內普。沒反應。「教授,這幾天我真的深切地反省了,原諒我好不好?我這幾天一想到教授不理我,我的心就沒有一刻安寧,教授您原諒我吧。」「你這幾天住在哪裡?」「斯萊特林宿舍。」「身為教師住在學生的宿舍多不成體統。」「是,我錯了。」輕珀低頭認錯。「不允許有下一次,如果讓我知道了,我會向鄧布利多要求撤去你魔藥學的助教,讓你搬離這裡。」意識到斯內普說得是認真的,所以輕珀也認真地回答,「不會的了,教授。」「你可以和我商量,但不要再替我下決定。」斯內普看著輕珀,將自己的立場一字一句地說清楚。「是。」「將那盆水蛭放下,去吃飯吧。」看到斯內普的表情軟化,輕珀脫掉防護手套,一步,兩步,重新回歸。「教授,我這幾天真的睡得不好咧。」斯內普瞥了她一眼,的確眼睛旁有淡淡的黑眼圈,「活該。」

  看著裝飾著南瓜的的禮堂,輕珀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今天是萬聖節。鄧布利多微笑地招呼著他們,「Severus,琥珀,你們遲到了。」兩個人趕緊坐到自己的座位,看到兩個人又一起出現,學生們也知道冷戰過去了,連麥格教授也對輕珀露出淡淡的微笑。因為是萬聖節,所以菜式比較豐富,她又重新和斯內普說上話了,於是輕珀以一種比較愉悅的心情享用著面前的美食。但是在看到海格旁邊的位置空著的時候,輕珀才發現她忽略了一件事。果然奇洛教授跑了進來,說著他該說的台詞,「山怪……在地下室……」然後就暈倒了。頓時學生們亂成一團,麥格教授馬上讓各個學院將學生帶回去。輕珀拿餐巾擦了擦嘴巴,「真是的,剛吃飽就要運動。」斯內普聽了,然後扭頭看向輕珀,輕珀對斯內普說著,「走吧。」斯內普就和輕珀從趕去地下室的老師隊伍裡脫離,走上樓梯到達四樓的房間。斯內普看向輕珀,「我以為鄧布利多並沒有告訴你。」「我提議的。」輕珀拿著自己的魔杖,然後將那扇門打開,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斯內普對於輕珀的話挑了挑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同樣拿出魔杖,走了進去。

  然後輕珀聽到了路威的吼叫聲,斯內普打算馬上衝進去,不過卻被輕珀扯住了衣角,不一會兒奇洛從裡面連爬帶滾地逃出來。「螢光閃爍」輕珀的魔杖點亮了房間,斯內普冷冷地看著奇洛,「奇洛,你為什麼在這裡?」「我……我只是……過來……看一下……」「看一下有沒有人趁著混亂來這裡嗎,奇洛教授?」輕珀替他補充完整。奇洛教授馬上點頭,斯內普靠近奇洛,「別讓我知道你在打些什麼鬼主意,奇洛。別指望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我真的……只是……來查看……」輕珀收起魔杖,「教授,看來這裡的防備沒有問題,我們得下去看看山怪的情況。奇洛教授,您也一起來吧。」輕珀說著,然後斯內普再瞪了一眼奇洛,奇洛的臉色蒼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了。不過他沒有,他戰戰兢兢走在前面。山怪的身影在一樓的盥洗室出現,輕珀和斯內普兩個人馬上跑過去,當然奇洛也是跟著的。哈利和羅恩還有赫敏三個人正在和那個山怪糾纏,打鬥的聲音也越來愈大了,輕珀第一個趕到,「昏昏倒地。」本來已經被羅恩重擊了一下的山怪也就徹底暈過去了。麥格教授趕過來,臉色雪白地看著三個人,「你們三個人解釋一下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然後赫敏出來頂罪,就按照原來的一樣處理,三個人被分別扣分和加分,接著麥格教授就趕他們回去了。麥格教授看著昏過去的山怪,「為什麼有山怪可以進入霍格沃茲?我必須去檢查一下霍格沃茲的防護。」說完她就看了眼斯內普,「Severus,麻煩你負責善後了。」斯內普抽出魔杖對著那個山怪念著咒語,讓它自我焚燒了。處理完一切,斯內普將魔杖收回來,輕珀對他笑了一下,「教授,好了?」斯內普點頭,接著就和輕珀跨出了這個盥洗室,臨走前,斯內普的眼神冷冷地盯著癱軟在一邊的奇洛。

  「他是什麼人?」斯內普回到辦公室,問著輕珀。「食死徒。」輕珀揉揉自己的肚子,果然吃完飯到處走會讓胃不舒服。「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什麼都不做。或者說我們的職責就是看著,而不是參與。」輕珀看向斯內普,「打敗那個人的不是我或你,而是哈利。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繫,所以沒有別的選擇。雖然我也很想試試看我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不許你做那種愚蠢的嘗試。」斯內普的聲音尖銳起來,「琥珀,你不知道他有多麼恐怖!」輕珀笑了,張開自己的雙手抱住斯內普的腰,「能這樣抱著你感覺真好。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如果我變成冰冷的屍體,就不能再抱到教授了,那多可惜。」斯內普是真的擔心,他掌握不了輕珀的舉動,他真的擔心她會因為一時衝動去挑戰那個人,而那絕對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不許去冒險!」「是的。不過教授也一樣。」輕珀將頭蹭著斯內普的身體。斯內普並沒有答應,輕珀微微有些失落,不過又能怎麼樣,至少還能這般靠近他。以後的事情只能以後盤算。「奇洛會不會對學生產生危險?」「他的目的很明確,魔法石和哈利。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別的出格的事情,所以還是要注意他的舉動。而我是他的助教,我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瞭解他的行蹤。」輕珀說著,畢竟她的出現就是變數,情節會不會有所改變她無法預計,她只能根據大體走向推測著未來。「你不是他的對手,由我來。」斯內普經過今夜不會再答應由輕珀一個人監視奇洛。輕珀挑挑眉,「好吧。」「還有鬆開你的手,你還想抱著我多久。」「一輩子。」「琥珀!」「好,我放手。」輕珀投降,鬆開了手,真是可惜沒有吃到多少豆腐。 三十四章 魁地奇比賽
  萬聖節之後,就代表魁地奇賽季快要開始了。第一場比賽就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輕珀在開賽前被現在的魁地奇隊長弗林特找了過去,他和輕珀是同一個年級的。「琥珀,我需要你。」弗林特的第一句就把輕珀嚇到了。「你在跟我告白嗎?那很抱歉……」輕珀一臉認真地說著。弗林特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你能暫時擔任一下我們的找球手。」「我已經畢業了,身份上還是老師,如果我下場會引起不慢吧。」輕珀就事論事說道,「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一年級的德爾科,他的飛行技巧也不錯。」「時間太短了,他和隊員的默契不夠。」「那為什麼現在才提出來?」弗林特壓低聲音對輕珀說,「因為我聽說哈利波特很厲害,如果這是真的,我們的找球手很可能就會輸掉。」「就算讓我參加,我也只會做守門員,別指望我會做找球手。」輕珀說道,「而且,我不覺得讓我參賽是個現實的事情。」「守門員也可以,如果有你的守門,格蘭芬多別指望從你手裡拿到一分。」弗林特想了想同意道,「至於你能否參賽的事情,我會去詢問教授和校長。」「不過我第一場比賽是不參加的。」輕珀事先說明。弗林特馬上叫起來,「怎麼可以?第一場是很關鍵的,如果輸了,對全隊的士氣會影響很大。」「第一場不參加。如果你覺得為難,就去找別人,我還是覺得不應該找我。」輕珀恨不得推掉著個苦差咧。弗林特掙扎了一下,「我先去問問你能不能參賽吧。」結果第二天就帶了不幸的消息,「教授同意了,鄧布利多也同意了。琥珀第一場不參加就不參加吧,不過後面的比賽你一定就得全程參加。」輕珀苦著臉,為什麼教授要答應,莫非是為了懲罰她?「知道了!」

  魁地奇賽季開始,斯內普看到輕珀出現在看台上有些驚訝,輕珀看到那個表情馬上指控道,「教授,你果然是故意陷害我的。」斯內普擺出平常的表情,「你怎麼沒有下場?」「我說了第一場不參加。教授,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種運動。」輕珀嘟著嘴說,最近被抓去訓練,讓她天天腰酸背痛。斯內普看著輕珀拿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問了句,「你拿那麼多東西幹什麼?」「哦,我都忘了。」輕珀開始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放下來,一堆零食被塞進了斯內普的手裡,斯內普的臉色馬上變得鐵青。「為了等會兒比賽準備的。」輕珀坐了下來,費力維教授打算坐到她身邊卻被她婉轉地拒絕了,「抱歉,費力維教授,這裡已經有人了。」聽到這句話斯內普狐疑地看了一眼輕珀,然後就看到她喊道,「奇洛教授,來這裡,我已經為您留了座位。」奇洛本來打算坐在最後一排的,不過聽到輕珀這樣喊,只能坐到了輕珀的旁邊。「琥珀,謝……謝。」奇洛彆扭地坐在那裡,然後還要被斯內普瞪了一眼。

  比賽開始了,輕珀就一邊拿著望遠鏡看著賽況,一邊往嘴裡塞著零食,她保持著相對安靜的狀態直到哈利開始有所動作。哈利從一開始的動作順暢到他的飛天掃帚出現故障,斯內普馬上對他施著反咒企圖保護他不掉下來。「哦,奇洛教授,你快看!那個是不是金色飛賊?」本來正在詛咒的奇洛眼前出現了一個望遠鏡,奇洛有些惱怒地說著,「不……不是。」找到哈利的身影正準備繼續的奇洛,又被打斷了。因為輕珀因為斯萊特林的進球站了起來,而她手上的檸檬汁完全擠了出來,而且完全擠到了奇洛的身上。「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興奮了,真是對不起。」輕珀窘迫地想要幫奇洛擦乾淨他身上的污跡,奇洛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上和斯內普的身上也濺到了,只是範圍沒有他身上的大。看著一臉真誠的的輕珀,奇洛只能自認倒霉。「我……回去……換衣服……沒……沒什麼的,琥珀。」奇洛帶著一身狼藉離開了比賽場地。輕珀拿出紙巾將自己身上和斯內普身上的污跡擦掉,「可以看比賽了。」「你能阻止他這一次,下一次呢?」斯內普看向輕珀。「我在給教授做示範啊。下一次我上場的時候就要麻煩教授了。」輕珀將一個巧克力蛙放入嘴裡,然後將望遠鏡放下,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真的好無聊,教授,我睡一會兒,比賽結束後叫醒我。」斯內普將輕珀的頭抬起來,「已經結束了。」輕珀看了眼魁地奇場地,哈利已經將他手上的金色飛賊高高地舉起了。真是應該讓奇洛多詛咒他一會兒的!

  因為斯萊特林輸了第一場比賽,所以魁地奇隊的訓練越發緊張起來了,輕珀簡直是苦不堪言啊,她每天訓練完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塊骨頭是不疼的。輕珀每天回到辦公室,她都覺得教授有偷笑。就是這樣斯萊特林第二場比賽來到了,斯萊特林對赫奇帕奇。輕珀飛在斯萊特林最後面,然後她聽到解說員喬丹用著尖銳的聲音喊著,「琥珀Austin,我們的Assistant。我的梅林,我沒想到原來她就是斯萊特林的秘密武器,而很明顯她是擔任守門員的位置。不知道Assistant的魁地奇技巧是否和她講課的技巧一樣豐富。」輕珀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才不想被這樣隆重介紹,因為全場的目光似乎都投到她身上了。霍奇夫人吹響哨子,放出所有的球。「Assistant是一個很出色的守門員,現在比賽已經進行了三十分鐘,但是還沒有一個球從她的手上溜走。現在赫奇帕奇要獲勝,只能寄望於他們的找球手能比斯萊特林快一步抓住飛賊了。」一個球從左方射來,輕珀馬上騎著掃帚到左邊的球門要把球撲出去,但是掃帚一下子不穩,輕珀只好放棄,雙手穩住自己的掃帚。「這是第一個球,赫奇帕奇進的第一個球。」喬丹吼起來。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掃帚明顯不對勁,掃帚不停地抖動,因為她壞了他太多次事情,所以想先把她這個麻煩去掉嗎?

  輕珀朝看台看去,奇洛坐在後方,正在盯著她,而斯內普似乎也看出不對勁來了。輕珀將握緊掃帚的兩隻手鬆開一隻,抽出魔杖,對準教室看台,正打算唸咒語的時候她的掃帚將她抖落下去了。「烏索尼噠亞」輕珀將下面的草地變成了一個充氣墊。不過她的變形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斯內普施了懸浮咒,她的墜落過程停止了。整場比賽因為這個變故不得不暫停,斯內普第一個跑過來,檢查著輕珀的全身。「有沒有事?」輕珀搖搖頭,「幸好有教授,否則可能我還是會受傷吧。」麥格也跑過來了,「琥珀,怎麼回事?你有受傷嗎?」「沒關係,麥格教授。我沒事,剛才只是意外。」輕珀看了眼教室看台,奇洛已經不在了,然後笑著對麥格教授說道。霍奇夫人過來,看了眼輕珀,「琥珀,看樣子你似乎沒事。」輕珀點點頭,霍奇夫人又問道,「那你還要繼續比賽嗎?」霍奇夫人問完就看到斯內普橫了她一眼,「琥珀,跟我去醫務室。」斯內普說道。「我繼續比賽。」輕珀對霍奇夫人說著。斯內普的眉頭深深皺起,「琥珀!」「教授,我答應了弗林特。而且我相信教授不會讓我受傷的。」「有很多變數,我不能完全……」「不會有事的。」輕珀跨上飛天掃帚,重新回到守門的位置。斯內普只能坐回看台,讓輕珀比賽。「雖然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Assistant又重新回到球門前,比賽繼續進行著。」李?喬丹說著。而最後比賽以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抓到金色飛賊作為結束,霍奇夫人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210分比50分斯萊特林在這場比賽將上一場輸掉的比分追了回來。而輕珀還來不及接受隊友的歡呼,就被斯內普一把扯出了場地。其它隊員看了眼弗林特,「隊長?」「好了,今晚的慶功會就不用叫琥珀了。」

  斯內普把輕珀拉回辦公室,然後上下掃視了一遍輕珀:「你沒有事情?真的沒有?」輕珀作勢要拉開衣服,「教授需要親眼看一下嗎?」「你差點就要從10英尺的地方摔下來,而你竟然還要完成那該死的比賽。」斯內普咒罵出聲。「有始有終嘛。」輕珀說道,奇洛不在了,而她也有了防範,她不覺得奇洛還會嘗試第二次。「以後不許你給我去參加魁地奇比賽!」斯內普吼道。明明是你自己答應的,輕珀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看著斯內普失控的樣子,輕珀很想笑,她摟住他,「我這一摔也很值得啊,能看到教授為我擔心的樣子。」「我只是不想你摔斷脖子的醜樣影響我的睡眠。」斯內普冷冷說道。「是,是。」輕珀笑出來,然後將斯內普的手擺在自己的腰間,「那麼看在我受了驚嚇的份上,教授安撫一下我吧。」斯內普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直到接觸到輕珀的身體才慢慢鎮定下來。他在輕珀下墜的時候,非常恐懼,甚至拿魔杖的手都會抖。抱著輕珀的斯內普暗暗想著,幸好他來得及。「是我不小心,我以為他的目標不是我所以放鬆了。我不會再讓這種情況出現了。」輕珀抬起頭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抿著唇不說話,輕珀輕碰了一下斯內普的唇,然後給了個大大的笑容,「教授,你現在甩不掉我了。」斯內普皺眉,「什麼意思?」「琥珀Austin成為西弗勒斯. 斯內普的弱點了。」剛才那麼多人看著,他賴不掉了。斯內普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真的離她太近了,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讓任何人誤會了。該死的,明明說了要和她保持距離!「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和我扯上關係不是什麼好事。」看著輕珀的笑容,斯內普惱火地說著。「對我而言,很好啊。而且,我是你的盔甲,不是你的軟肋。我不是好欺負的人。」輕珀驕傲地說著。「那會是麻煩,無止盡的麻煩。」斯內普很認真地說,並不是恐嚇而是事實。「無所謂啊。而且教授有我作為遮掩,處事不是更為方便。我可以做你的擋箭牌也可以做你的踏腳石,怎麼利用都可以。」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地將把這樣的話說出來?輕珀看著斯內普的表情,覺得好窩心,她的教授在為她心疼了。輕珀又墊腳輕啄了他一下,「好想珍藏起你現在的表情,這樣我就會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斯內普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但是看得到她的。那是一種很滿足,很欣慰,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財富。「琥珀。」「唔。」斯內普吻了她,一點一點地深入。「待在我身邊可以說是待在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如果你要反悔,最好趁早。」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在輕珀耳邊說著。我還沒有得到你的心,現在放手,我不甘心咧。一個吻,對她而言不夠的。輕珀摸著自己微腫的唇,笑的很燦爛,「不後悔。」

  輕珀沒有再去參加魁地奇,因為教授大人不允許。弗林特來求了很多次,都是被拒絕了,而他希望輕珀幫手說服斯內普,也被輕珀笑笑地打發走了。開玩笑,好不容易從那個可惡的運動中解脫,她才不要再入苦海。經過那場魁地奇比賽之後,斯內普和輕珀之間的互動似乎沒有改變,但是有好像有些東西改變了。第一個提出疑問的就是艾曼達,在上完黑魔法防禦課之後她跑來對輕珀逼供,「你和我叔叔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問?」「你們兩個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輕珀笑,「有嗎?」艾曼達指著輕珀的臉,「就是這個淫蕩的笑容讓我覺得你們一定有問題。」淫蕩的笑容?輕珀對艾曼達的措辭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撫上了自己的臉,難道真的很淫蕩嗎?「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了?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你和我叔叔呢,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咧。我可是被人追問了很久都沒有說。看在我這麼努力保密的份上,讓我聽一點最新進展吧。」艾曼達一臉八卦地看著輕珀。輕珀靠近艾曼達的耳邊,「不許告訴別人哦。」「一定,一定。」艾曼達點頭如搗蒜。「那就是……什麼都沒發生。」「小氣!」艾曼達拍了一下輕珀,「小矮星彼得的審判結束了,好像說小天狼星已經被放出來了。」「是嗎?」輕珀差點都忘了這件事,不過拖了兩個多月才審判完,魔法部的效率還真低。「我去上課了,琥珀。你真是的,虧我還想幫你參謀參謀咧。」艾曼達不滿地說著。輕珀笑出來,「我是不敢指望你給的建議。」艾曼達聽了狠狠打了一下輕珀的手,「虧我關心你!」「好了,你再跟我?嗦,等會兒被麥格教授處罰可不關我事。」看看時間的確不多的艾曼達這才肯走。輕珀將自己的書本抱著,然後輕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小天狼星布萊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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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小天狼星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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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很感謝你。」一個黑髮的男人站在那裡,輕珀看見的只是背影。不過就背影而論,可以打個70分。「琥珀,你來了。」鄧布利多看到輕珀熱情地喊著,「來見見小天狼星。布萊克,其實這次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歸功於琥珀,是她發現了彼得的變形。」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看向輕珀,眼裡帶著些許訝異,「你就是琥珀Austin?你比我想像中還年輕。」正面而言,好吧她什麼都看不到,在那副鬍子底下她能看出什麼才怪。不過大概是在阿茲卡班的生活讓他飽受摧殘,眉眼間有著藏不住的疲憊,顯得沒有精神。「我是琥珀Austin,很高興認識你。」輕珀伸出手,小天狼星握著她的手,「我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關於這次事情,我非常感謝你。」「我只是運氣好罷了。」輕珀淡淡地笑著,然後抽回手。

  小天狼星看著鄧布利多,「我能去看哈利嗎,鄧布利多?」「當然可以,你畢竟是哈利的教父,我沒有權利阻止你去看他不是嗎?」小天狼星聽了這句話整個臉上都亮了起來。「布萊克先生,我覺得你遲點去看哈利也可以。」輕珀開口。「哦,你喊我小天狼星就可以了,我想你也不介意我喊你琥珀吧?」「不介意。我覺得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你現在看起來似乎更需要的是休息。聖誕假期快到了,我想在聖誕節看到你,對哈利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禮物吧。」小天狼星摸摸自己的臉,他摸到了鬍子,他笑起來,「你說得對。至少我不能帶著這把鬍子去見哈利。我不希望他認為他的教父是個髒兮兮的傢伙。」小天狼星轉向鄧布利多,「那我聖誕節再來接哈利好了。」鄧布利多笑著對他揮揮手,然後他就離開辦公室。輕珀看了眼鄧布利多,「你叫我來還有別的事情嗎,鄧布利多?」「關於魔法石,你有什麼別的意見嗎?」鄧布利多瞇著眼睛問著輕珀。「沒有,就按照你的打算做吧。」輕珀說著。鄧布利多點頭,然後笑咪咪地說:「你出去看看吧,Severus似乎和小天狼星吵上了,他們兩個看起來似乎還是不對盤。」

  「阿茲卡班把你放出來真是個錯誤的決定!」斯內普冷冷地說著,「像你這種衝動不用大腦的傢伙關起來才能減少對社會的危害。」「我還以為我碰見了誰。鼻涕精,原來是你啊。」布萊克鄙夷地說著,「我以為你會想那些人一樣躲起來,永遠地躲起來。而你竟然還能在霍格沃茲若無其事地做老師,鼻涕精,有時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對布萊克的印象分變為負一百分,罪名:傷害我家教授。「清理一新。」輕珀指著小天狼星的嘴巴說著,然後他的嘴裡就往外冒出一堆粉紅色的泡泡。輕珀走過去握住斯內普的手,「教授,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幹什麼,你等會兒不是還有七年級的魔藥課要上嗎?」「我過來拿一些材料。」斯內普說道。「那就趕緊去上課吧,我可能會遲一點到。」輕珀的笑容很完美,斯內普低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還在往外冒泡的布萊克,冷笑了一聲,「琥珀,不要遲到太久。」「嗯,我知道了。」

  輕珀揮手告別斯內普之後,也蹲低了身子,看進布萊克的眼睛裡,「很熟悉吧,這個場景。教授沒說錯,你的確沒什麼大腦。在我看來,你的思考程度似乎永遠只停留在表面。」輕珀揮了揮魔杖解除了魔咒,天狼星吐出口裡最後一口泡沫。「琥珀,你肯定是被他蒙騙了。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你不知道他到底幹過些什麼。」輕珀不為所動,只是反問,「你又認為什麼人算是好人?我覺得教授比我仁慈的多。如果是我,對於一個曾經害我差點變成狼人或者死在狼人手裡的人,我不會讓他現在還完好無缺地站在我面前。」布萊克被輕珀一句話堵得臉色通紅,「那只是我年輕時……」「每個人都有過去,你如果完全是以過去評斷一個人的現在。那麼,也請你時刻記住是你害死了波特夫婦,是你造就了他們的死亡。」輕珀的語氣很輕,但是說出的話像一把利劍將布萊克刺得體無完膚,他的臉色又刷一下變白了。「看吧,你也一樣。」輕珀轉身,「所以請不要再對Severus做出什麼評論。因為你同樣沒有資格。」輕珀說完就很瀟灑地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布萊克。真是狠啊,把他的傷口硬生生扯開。偏偏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並且該死的對極了。

  輕珀推開門,走進了魔藥教室,斯內普正在往坩堝裡加藥水,看到她來了微微抬了抬頭,輕珀保持安靜走到他的後面,站到她一貫站著的位置。課程結束了,學生離開了教室,輕珀將坩堝裡的試劑用試管保存起來,然後再將器具整理好。「你和他聊了些什麼?」斯內普看向輕珀,輕珀笑著說,「告訴他,想要欺負教授得先問過我啊。」斯內普頓時眉間打了好幾個褶皺,「你該不會真的這麼說了吧?」沒想到他把自己的話當真了,還要一本正經地煩惱著,輕珀當場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教授,你太可愛了,真的太可愛了。」輕珀抱著斯內普的臉,說道。「我沒有這麼說啦。所以眉頭不要皺的那麼緊。不過經過今天,他應該也不會再敢對教授亂吠的了。」「我可以自己解決。」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輕珀點頭,「嗯,當然。但是他不值得教授浪費時間花費精力,那種小角色讓我來打發就好了。」輕珀抬頭偷走一個吻,教授不會再拒絕她的吻了,這就是在那晚談話之後的最大好處。當然她只敢蜻蜓點水地親上去,火辣辣的那種來多幾次她會太受刺激,她的心臟,果然缺乏鍛煉啊。

  「關於奇洛,我們還要做什麼?」「沒有了。剩下的就輪不到你和我出場了。」輕珀笑了笑,根據她從赫敏那裡打探的消息,那三個傢伙從海格那裡套到了消息,已經開始調查魔法石了。只是他們的懷疑對像不再是斯內普了,因為赫敏說他們都覺得斯內普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她了,所以焦點自然也就從斯內普的身上移開了。這倒是輕珀沒有預料到的。不過既然他們三個開始冒險了,那她就沒必要插手了,她也不想壞了鄧布利多的計劃。斯內普皺眉,「真的不需要做些什麼別的嗎?」「不需要。」輕珀重重地點頭,「教授平時會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不需要特別在意。」斯內普點點頭,「你和他經常接觸,小心。」「我現在幾乎沒有跟他碰過面了。」輕珀嘟嘟嘴抱怨道,「明明他才是教授,卻讓我這個苦命的助教替他代課。現在連七年級的課都是我在上了,鄧布利多也沒有給我加工資。」「你可以找他抗議。」斯內普說著,但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珀看到那個淺淺的笑容,猛點頭,「教授說得對,我應該去抗議。雖然這份工作的福利很好,但是該給的不能少給。」「福利?」斯內普挑眉。輕珀仰著頭,「教授啊。能天天看到你就是我最大的福利。」容易滿足的傢伙。斯內普走出魔藥教室,「你不是還要去上課嗎?」輕珀看看筆記本上的時間,她在兩本筆記本上施了魔法,能讓他們顯示出她要上課的地點和時間。「是該走了。」下一節課是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她約了他們在城堡外進行訓練,是得提前一點去佈置。輕珀將魔藥教室的門鎖上,旋身就對著斯內普的黑瞳,「教授?」「小心一點。」「好。」

  聖誕假期到了。五年級的學生和七年級的學生似乎一個個更為緊張了,艾曼達看起來還好,但是她覺得她老哥Wilson有精神崩潰的前兆。這一年Wilson在圖書館的時間恐怕比他之前六年加起來還長。他聖誕假期沒有回去,因為擔心回去見到Alice和喬治會更加精神衰弱。而艾曼達也就陪他一起,天天在圖書館耗著。輕珀在考慮聖誕假期要不要回家一趟,因為在走廊上如果碰到五年級的學生她就會被纏著問上一堆問題。她也只有待在魔藥辦公室可以得到一點安靜的時間。「教授回家嗎?」輕珀還是得先問問身邊這個人的動向,她還是希望聖誕節能跟他一起過。對她而言,這個節日非常有意義。「我留校。」斯內普淡淡地說著,然後將一沓作業交給輕珀,「一年級的作業。」輕珀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拿出羽毛筆,認命地開始批改著。「那我也留校好了。」輕珀說了句。只是她今年要送什麼禮物給斯內普呢?腦袋裡轉了一圈,都找不到什麼比較好的禮物。最後,輕珀問了句,「教授,要不要去照相咧?」斯內普皺眉,「什麼?」照相。說起來輕珀有點慚愧,雖然說是送給教授的禮物,但是完全像是給自己的禮物。而且輕珀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在這個房間和蜘蛛尾巷的那間房子裡肯定有一個角落是收藏著LilyEwans的照片的,她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照片能取代那堆照片。「不要。」斯內普否決了這個提議,「我才不會傻傻地站在那個東西前面。」但是這個念頭被提起了,就難以消失。

  「琥珀,我沒空。」說話的是Wilson,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被輕珀左手扯著。輕珀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右邊的艾曼達,「你都不說說他,他把自己都弄成這幅德行了。」艾曼達聳聳肩,「他會聽我說的才怪咧。他想當傲羅想瘋了,天天就怕他的魔藥學考試不及格。」「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子吧。他聞起來似乎三天沒有洗澡了。」輕珀湊近Wilson,然後捂著鼻子退離他身邊五步。「可能不止三天了。」艾曼達牽著輕珀的手,「我告訴過你,不要離他太近。現在我都是假裝我不認識他。」Wilson一重獲自由,就想往回走。「Wilson!」輕珀喊住他,「如果我在霍格莫德,沒有看到你以一個比較正常的人樣出現。你就不用來上我的黑魔法防禦課了。」Wilson聽了馬上臉色雪白,「琥珀,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哥哥啊……」他就指望著輕珀幫他了。輕珀揚起一個笑容,「我和艾曼達會在三根掃帚等你。」然後輕珀就對Wilson揮了揮手,「親愛的哥哥,可別讓我等太久哦。」說完輕珀就拉著艾曼達繼續走去霍格莫德了。艾曼達在旁邊笑著,「果然還是你有辦法治他,早知道我應該早點向你求助,就不用忍受他那個野人樣那麼久了。」「是你不早點來找我,虧你忍受得了。」輕珀笑著說。然後兩個人推開三根掃帚的門,找了個位置坐下。

  「艾曼達,你以後打算做些什麼?」「我對神奇生物有興趣,我想研究龍。」輕珀挑眉,她還真沒看出來艾曼達的興趣竟然是這個。「不過那個時候,可能就會跑去一些很偏僻的地方了吧。」艾曼達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露出一些惆悵。Wilson那個傢伙肯定沒有想過他畢業之後的事情,恐怕他也不知道艾曼達想做的工作,真是不合格的情人啊。「我倒是希望你能把我哥拐走,多偏僻都沒關係。我希望他成為傲羅。」輕珀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傲羅是個太危險的職業,不適合他。」艾曼達微詫地看向輕珀,「琥珀,我不知道原來你這樣想,那為什麼你還要給他補習呢?如果沒有你,他在那幾門課絕對是達不到傲羅招收標準的。」「因為是他的夢想啊。」輕珀淡淡地說著,「如果不讓他嘗試一下,他是不會甘心的。而且我覺得我說沒有說服力。」艾曼達攪拌著自己的黃油啤酒,「你覺得我又可以嗎?他或許根本不會在乎我說什麼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甩了他吧。反正我知道其實還有很多人暗戀你的。」輕珀建議道。「有人暗戀你?你竟然不告訴我?」Wilson換了套衣服,他的頭髮終於也安分地躺在他的頭上,然後他的表情像被噴了一堆狐媚子藥劑,難看極了。「你別聽琥珀亂說,才沒有。」艾曼達讓開一點位置,讓Wilson坐下來。輕珀喝著自己的黃油啤酒,若無其事地說著,「我沒有亂說。艾曼達,只是你不肯給他們機會罷了。不過等到明年可就難說了。」輕珀瞄了一眼Wilson,「你身邊沒有礙事的傢伙了,他們一定會對你展開追求的。」Wilson的眉頭打了好幾個結,他似乎現在才想到他畢業之後的問題。艾曼達想到這裡,也不說話。輕珀看了眼Wilson的表情,還好嘛,沒有她想像中的遲鈍,看來還是有救的。「好了,我們去買相機吧。你們還記得吧。」輕珀站起來,然後艾曼達和Wilson也跟著她走出去了。但是輕珀覺得這是一個錯誤,這兩人根本一點意見都沒給,只是自顧自地在一旁扮憂鬱。結果她還是得自己一個人從一堆相機中挑一個出來。

  輕珀最後挑了一個立可拍的相機,即拍即洗,當然同時買回去的還有一個大相冊和一堆膠卷。回到霍格沃茲,輕珀馬上就打算拿來試一下,可惜斯內普並不在辦公室,所以輕珀只得先拿自己試驗一下。當掌握的差不多了,斯內普也回來了。「卡嚓」一聲,斯內普對突來的閃光瞇起了眼睛。「琥珀!」他低聲喊道。「教授。」輕珀抽出照片,唔,這張拍的不好,把我家教授拍的嚴肅的要命。「拿開那個該死的鬼東西。」斯內普瞪著輕珀,「別讓我看到你再拿著它對著我。」輕珀將相機藏到身後,從善如流地說著,「是的,教授。」還是偷拍好了,她也要當一回狗仔隊,輕珀暗自盤算著。於是,她就開始執行這個艱巨的任務。不過輕珀很快地就發現了訣竅,就是變成狐狸,比較不容易引起斯內普的注意。所以她抓緊一切機會偷拍。斯內普從輕珀手上將那個相機拿起來,她真以為他不知道嗎,每天鬼鬼祟祟躲在角落裡,偏偏就算是狐狸也是一身雪白的毛,躲了身子就忘了尾巴。看著旁邊散落的照片,看來她真是照了很多。斯內普將照片放回去,看著輕珀的睡顏,手指輕滑過她的臉龐,然後也摁下了快門。這張照片他拿走好了,當做是她偷拍他照片的代價。


   
三十六章 格裡莫廣場12  
輕珀走在走廊上,正盤算著要不要去霍格莫德一趟,她的膠卷最近都快被她拍完了。而她的斯內普相片集也快完成了,可惜的是她一直想找不到辦法拍到教授的裸體。那天的美景啊,某個色女不自覺流了口水。「琥珀!」輕珀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轉回頭,看到的是一個沒見過的男人,不過他的身邊還跟著哈利。所以輕珀回道,「布萊克。」小天狼星微微挑眉,「我還以為能嚇到你了。畢竟上次我還沒有剃鬍子。」小天狼星剃掉鬍子之後和上次見到他的印象完全不同,這次他顯得很精神,而且總體來說也算是個比較帥的男人。「Assistant。」哈利也喊道。「哈利,喊我琥珀就可以了。」輕珀摸摸哈利的頭,「要和你的教父共度聖誕節嗎?」「嗯。」哈利笑起來,顯得很開朗。小天狼星開口,「上次你說的話很對,我的確有錯。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家過聖誕節?」「我嗎?」輕珀這會兒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和小天狼星不過才見過兩次,就開口邀請她去他家,有點奇怪吧?「哈利他說平時也受到了你的很多照顧,包括我能出獄都是靠你的幫忙。所以我覺得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好好地感謝你。」小天狼星說道。輕珀微微低吟,去他家嗎?說實話,她是應該要去一趟,畢竟那裡有著那個東西。但是她想到斯內普,如果他知道一定會生氣吧。布萊克等不到輕珀的反應,只是說道,「我家在格裡莫廣場12號,如果你想來,我和哈利隨時都歡迎你。」輕珀點點頭,「謝謝。」然後小天狼星就帶著哈利離開了。

  輕珀走回辦公室的時候腦袋都被這件事充斥著,這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親自去見一下克利切,而且極有可能可以拿到那個東西。但是怎麼跟斯內普開口了,難道讓她說,教授,我不能跟你共度聖誕節了,因為我要去你的死對頭家裡。她想如果真的這樣說了,她別指望再靠近斯內普半步。斯內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輕珀一臉煩惱的樣子,她撐著自己的下巴然後皺著眉,時不時又嘟囔幾句什麼。「你在想什麼?」斯內普開口問道,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輕珀明顯被嚇到了,她驚慌地回頭,「教授!」看著她那明顯不對勁的表情,斯內普沉聲問道,「琥珀,你有什麼瞞著我嗎?」「沒有,沒有。」輕珀擺手道,但很快就垂下頭,她根本就不想瞞斯內普任何事情。斯內普也沒有說什麼,「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將壁爐點燃,坐到了他的椅子上。輕珀歎口氣,站了起來,走進斯內普的房間。「教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斯內普似乎料到輕珀一定會走進來,所以只是淡淡地問著,「什麼事?」「你能和我一起去小天狼星的家嗎?」「什麼?」斯內普難以置信輕珀想跟他說的竟然是這個。「我需要去他家一趟。但是我又不想一個人去。」輕珀實話實說。「要去,你自己去。我絕對不會踏進他房子裡一步。」斯內普冷聲說著。「如果我一個人去了,你會生我的氣。」輕珀點出這個事實。「那就不要去。你為什麼偏要去那個傢伙的家裡?」斯內普怒氣沖沖地看著輕珀。輕珀不想告訴他魂器的事情,但又不想撒謊騙他,所以就只能咬著唇什麼都不說。看著輕珀那個樣子,讓斯內普更是生氣。「你和他之間難道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我嗎?」她和小天狼星?「沒有。」輕珀應道。「那就告訴我原因。」斯內普說道。「他的家養小精靈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輕珀開口道,「原諒我,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教授,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全盤告訴你的。但是現在,能不能陪我去他家裡,並且不要生氣啊。」輕珀嘟著嘴撒嬌,她實在不喜歡斯內普現在的樣子,嚴厲冷峻,感覺離她好遠。「我不會去的。你要去自己去。」斯內普別開頭,冷聲說道。

  聖誕節。格裡莫廣場12號外面。輕珀手上拎著一個袋子裡面裝著她買的禮物,然後她轉頭看了看一臉鐵青的斯內普。「教授,我們是來做客的。你能稍微表現得友好一點嗎?」斯內普瞪了她一眼,「我肯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難道你還指望我給那個傢伙好臉色看嗎?」輕珀笑了下,然後伸手挽著斯內普的手,另一隻手摁了門鈴。是克利切打開門的,這是輕珀第一次見到家養小精靈。克利切身上掛著破爛的布條,然後兩隻長長的耳朵垂在一邊,他的眼睛盯著兩個人。輕珀開口,「我是琥珀Austin,能幫我找一下小天狼星嗎?」克利切低聲說著,「一個純血種,終於有一點像樣的客人了。」布萊克從裡面走出來,「克利切,是誰?」克利切被推開,然後布萊克看到了輕珀。「琥珀,你來了。」不過他的笑容凝固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於是兩個人開始無聲地用著眼神廝殺起來。輕珀將斯內普也扯進來,「抱歉,布萊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介意的吧。」布萊克的臉色變得古怪,看了眼輕珀,後來還是搖搖頭,「不介意。」哈利還有羅恩已經在裡面了。他們兩個也是一看到輕珀就高興地喊起來,不過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整個頭又縮了回去。

  整個客廳裡唯一沒有被這詭異的氣氛影響的就只有輕珀,她彷彿絲毫沒有看到斯內普和小天狼星在互瞪,也沒有發覺剛才還吵鬧的大廳安靜了。克利切替她倒上茶,輕珀接過來,並且道謝,然後她從拎著的袋子裡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哈利,這是給你的聖誕禮物。羅恩,抱歉,你的禮物恐怕我放在你的宿舍裡了。我希望你見到的時候會喜歡。」「這是給你的,布萊克。謝謝你邀請我來。」輕珀說道。小天狼星接過那份禮物,「不用那麼客氣。琥珀,不過如果你是一個人來的就更好了。」斯內普聽到之後,哼了一聲。輕珀最後抽出一根包裝的很漂亮的棒棒糖,「克利切嗎?」她說這句話,哈利和小天狼星都挑了挑眉。克利切出現在了輕珀的面前,「尊貴的客人,你叫克利切有什麼事情?」「你的聖誕禮物,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甜食。」輕珀笑著將那根棒棒糖塞到克利切的手上,克利切的臉開始垂下來,豆大的眼淚掉下來,「這是給克利切的嗎?」「是的。」然後克利切就開始放聲大哭起來,這一舉動嚇壞了所有人。布萊克皺皺眉,「克利切,下去。」克利切抽泣著離開了。然後小天狼星狐疑地看著輕珀,輕珀開口,「我來這裡是為了克利切,布萊克,不介意單獨和我聊一下嗎?」布萊克站起來,「去二樓吧。」然後輕珀看了眼斯內普,「教授,你在這裡等我。」 三十七章 改變命運
        布萊克推開他房間的門,讓輕珀走進來。「抱歉,只有一張椅子。」小天狼星說著。「介意我坐在床上嗎?」「請便。」於是輕珀坐在了床上,然後面對面地看著小天狼星布萊克。「我剛才看到你對克利切的態度,你似乎很厭惡他。」輕珀開口。布萊克皺眉,「它根本不想承認我是他的主人,總是在說布萊克家族的東西。有時我真想把它趕出去。」「其實家養小精靈跟我們也是一樣的,他拿著我禮物的表情你看到了嗎?他同樣擁有著細膩而敏感的心思。或許你應該多關心他一點。」布萊克聽到輕珀這樣說,問道,「為什麼你會想要和我討論我的家養小精靈?」「因為有個人曾說過,巫師們遲早有一天會為他們對待家養小精靈的方式付出代價的。」輕珀淡淡地說著。「代價?」布萊克不解。「或許我有辦法讓你理解我現在說的話。」輕珀看著小天狼星,「你能叫克利切上來嗎?」「克利切。」布萊克喊道。然後克利切就耷拉著腦袋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他微微對布萊克行禮,喊道「主人」。

  「布萊克,麻煩你重複我等會兒說的話。」輕珀的眼睛淡淡地綻放著光芒。「克利切,告訴我關於雷古勒斯吩咐你做的一切。」輕珀提到雷古勒斯的時候,布萊克喊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弟弟的名字。」而克利切則開始變得非常不安。「布萊克,麻煩你這樣對克利切下命令。」輕珀的眼光掃過來,布萊克一肚子的疑問全部消解在輕珀的眼神中。「說出來,克利切,關於雷古勒斯吩咐你做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要隱瞞。」布萊克的語氣當然不是很令輕珀滿意,但是她也知道要糾正這些人對家養小精靈的態度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什麼。然後克利切就開始哭,邊哭邊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布萊克的表情慢慢從平靜變得震驚,而輕珀只是時不時遞紙巾給克利切,並且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最後克利切講完,他的身邊已經堆滿了用過的紙巾,他的兩隻眼睛佈滿了紅絲,他抬頭看著布萊克,似乎在等待布萊克的指令。

  「你知道,你沒有表現出一點震驚的模樣,你一開始就知道?」布萊克看向輕珀。輕珀摸著克利切的頭,「你的弟弟把他當作了家人的一份子,最後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他。克利切待在這個家裡的時間應該比你還長吧,在你不在的日子打掃著這個房子,他比你還要在意這個家族的榮譽。當然有些看法並不一定就是對的,但是那是他長久接受的教育。布萊克,你真的覺得你有資格趕他出去這個家嗎?」布萊克看著克利切,還是生不起任何好感。而因為剛才輕珀又提到了雷古勒斯,克利切又開始抽泣了。「布萊克,想知道你付出的代價嗎?」輕珀輕聲問道。「你因為將克利切趕出去,而他回到了你的表姐身邊,說出了一些你的消息。而最後你因此喪命。」布萊克似乎也能想像出輕珀說的,而照他看來這的確有可能發生。「而我是來阻止這一切發生的人。」輕珀看向布萊克,「對克利切下命令吧。如果以後他被你勒令離開這個房子,他服從命令的第二人選是我。」布萊克看著輕珀認真的表情,對克利切說了。而克利切點頭了,雖然似乎有些不甘心。

  「布萊克,我來找你是要那個盒子。那個你弟弟從那人手上拿回來的盒子。」輕珀說完,小天狼星也馬上想到剛才故事裡那個最重要的東西。「克利切,把雷古勒斯交給你的盒子拿過來。」克利切消失了一下,然後又回來了,他用雙手捧著一個盒子。布萊克伸手去拿,但是被輕珀劫了先。克利切看著輕珀拿走那個盒子馬上就哭了起來,哭的更醜了。「琥珀,這是那個人的東西。」布萊克突然警覺起來,然後拿出魔杖指著輕珀。輕珀看著布萊克的魔杖,笑了,「我還以為你的魔杖在去阿茲卡班以後就被折斷了。」「你想幹什麼?把那個盒子放下。」布萊克厲聲說著。「這個盒子我打不開,你也打不開。」輕珀從容的彷彿那個正在被人用魔杖抵著的人不是自己。克利切此時也開口,「主人雷古勒斯讓克利切毀了它,可是克利切打不開……打不開……」布萊克瞪著輕珀,「那就把它交給鄧布利多,我相信鄧布利多會有辦法的。把它給我。」

  輕珀將盒子交給布萊克,「既然這樣,就由你交給他吧。」輕珀剛才是在查看這個掛墜盒是不是真的,上面有各式各樣的複雜黑魔法,看來的確就是真的了。布萊克拿到那個掛墜盒,才將魔杖收了起來。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輕珀,「琥珀,你知道的事情似乎太多了。」輕珀勾起嘴角,「畢竟我是天才,有一些奇怪的能力也不奇怪。我希望你能盡快交給鄧布利多。」「我會的。」布萊克將那個掛墜盒用布包起來,「琥珀,你有時讓人覺得很恐怖。」「像剛才嗎?」輕珀笑出來。「是的,像剛才。」布萊克剛才真的以為他眼前這個女生就是一個食死徒了。「抱歉嚇到你。」輕珀站起來,「我只是必須要確認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布萊克也跟著站起來,「或許我剛才的反應有些激動,但是你知道的……」「你做得很對。」輕珀並沒有什麼不滿,如果布萊克沒有那樣對她,她或許才要懷疑這個人的身份了。「你和別人很不一樣。」布萊克說著,「琥珀,我現在似乎有點被你吸引了。」布萊克的話讓輕珀嚇到了,她似乎現在才是被人用魔杖架著脖子。布萊克看著她的表情,笑出聲來,「我聽說你喜歡斯內普。那麼我想你應該也不會在乎我比你大十多歲了。」輕珀眼角抽搐,笑容變調,「布萊克,你在開玩笑吧。」布萊克看著僵硬掉的輕珀,湊近她,壞心眼地笑著,「認真的。」


三十八章 殘念
          「該死的,你們再幹什麼?」斯內普吼出來。輕珀不知道他和小天狼星兩個人剛才的姿勢就像是在親吻。小天狼星笑著回頭,「如你所見。我剛才和琥珀告白咧。」「這就是你說的有事情要談嗎,琥珀Austin?」斯內普現在反而冷靜下來,只是眼睛裡不帶任何感情。「不是,教授。」但是斯內普沒有聽輕珀的解釋,輕珀擔心他下一刻就幻影移形了。所以趕緊伸手把斯內普抓住,然後將他扯進小天狼星的房間,再一腳把小天狼星踹出去,對準門說,「快快禁錮。」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半點停頓。斯內普冷眼看著輕珀的動作,「你還想說些什麼?」「不,我現在解釋什麼你都不會聽的。所以直接做好了。」輕珀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將斯內普整個人壓倒在床上。斯內普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輕珀就已經壓在他的身上了。輕珀首先將斯內普的魔杖丟到旁邊,然後伸手要去解斯內普的衣服上的扣子。「我心裡從頭到尾有著的人就是西弗勒斯. 斯內普。如果教授不相信,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輕珀最後卡在衣服最後一個扣子上,因為斯內普握住了她的手。功敗垂成。「琥珀。」斯內普喊道,輕珀鬆開手,看向斯內普,「教授現在願意聽我說了嗎?」斯內普點點頭,然後輕珀就將剛才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斯內普聽完,第一句話就是,「琥珀,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輕珀低頭看了一下斯內普的樣子,上半身幾乎快要被脫光了,最後那粒扣子雖然盡忠職守地扣著,但是也阻擋不了乍洩的春光。於是輕珀處在了激烈的掙扎階段,要不要乾脆一鼓作氣把教授吃了呢?「抱歉,不信任你。」斯內普伸手去摸輕珀的臉,輕珀歎口氣,教授就知道怎麼讓她心軟。最後輕珀將扣子一顆顆扣回去,然後抬頭對斯內普說,「一個吻,才下去。」斯內普嘴角略彎,吻上了那張送上來的紅唇。最後兩個人都有些動情了,門被人一下一下地撞起來,門外還有小天狼星的吼聲,「鼻涕精,你不要對琥珀亂來!」斯內普馬上就恢復冷靜了,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而輕珀死瞪著衝進來的小天狼星,她差一點就能吃掉教授了!他最好祈禱不要犯在她手裡,否則此仇不報難解心頭恨啊。布萊克看著輕珀掃過來的眼神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但是還是問道,「琥珀,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輕珀笑了笑,「沒有。」斯內普問道,「沒別的事了?」「沒了。」輕珀乖巧地回答。「那回去吧。」「好。」輕珀和斯內普兩個人站起來,布萊克看向輕珀,「琥珀,你不留下來吃飯?」「不了。」輕珀對於此時還能保持風度表示佩服。斯內普沒有讓輕珀說第二句話的機會,直接帶著她就幻影移形了。哈利探個頭過來,「小天狼星,琥珀和斯內普走了嗎?」「我想是的。雖然沒有琥珀,不過我們至少可以不用跟斯內普一起共度晚餐了。」小天狼星摸摸哈利的頭,走下了樓梯。

  幻影移形的感覺真差,輕珀能忍著不吐已經算是個奇跡。斯內普顯得有些內疚,「我忘了你還沒有試過幻影移形。」輕珀捂著胸口,慢慢平息那種反胃的感覺,「沒什麼。只是不習慣而已。」斯內普最後就和輕珀慢慢走回了霍格沃茲的城堡,而他們剛好趕上了晚餐。教師的長桌上除了豐富的菜餚還擺著酒,可惜輕珀是碰不了的,所以她的杯子裡放的只是果汁。禮堂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那麼多人,但是大家似乎都吃得非常愉快。比較讓人驚奇的是海格藉著酒意親了麥格教授一下,而麥格教授沒有說什麼反而是笑起來了。嘖嘖,難道海格喜歡麥格教授?這個猜想讓輕珀惡寒了一把。

  吃完晚餐,斯內普和輕珀並沒有留下來繼續參加狂歡。兩個人回到辦公室,輕珀將那本相冊交給斯內普,當然她自己已經備份了一份。「教授,聖誕快樂。」斯內普以為那個相冊是她要收藏的,他沒想到她會把它送給他。「為什麼?」「這就是我眼中的教授啊。我希望你看完之後也能喜歡自己。」輕珀笑著說,但是這句話又再次觸動了斯內普。他壓住心裡洶湧的思緒,將那個相冊放到桌子上,淡淡地說,「可是,我沒有禮物可以送給你。」「欠著吧。」輕珀很大方地說著,「不過只是暫時賒欠,總有一天我要教授把禮物一次性全補回來。」斯內普看向輕珀,「你想要什麼樣的禮物?」「你啊。」輕珀笑著說,「我才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我可是精打細算的很。我想教授也許總有一天會因為這麼久都沒有送過我一件像樣的禮物而不好意思。然後願意把我最夢寐以求的禮物放到我面前。我可是一直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咧。」

  斯內普摸摸她的臉,「琥珀,你真傻。」「傻嗎?我倒覺得我是最聰明的人。」「不,你傻。」「傻也沒關係。」輕珀看向斯內普,「最好能傻到會讓你心疼,會讓你願意把我正式地放在心裡。Severus,我愛你。」輕珀制止斯內普開口,她伸出手擋在斯內普的嘴前,「現在不需要給我答覆。當然你現在要說出口的是什麼,我也猜得到。我想聽到只有一種答案,在還不是那個答案之前。教授,你就沉默吧。沉默就可以了。」輕珀將手拿開,果然聽見的就是沉默。她的心一痛,不過還好只是鈍鈍的痛,一下過去了就沒什麼感覺。輕珀揚起一個笑,「教授,今晚能讓我和你一起睡嗎?」今晚的確是睡在斯內普房間的,不過是以狐狸身子,而且也沒有能爬上那張床。當然斯內普給出的解釋,「我的床太小,你還是睡在下面就好。」小?她都已經變成小狐狸了,那張床絕對塞得下她!可是教授不肯讓步,那輕珀就只能妥協。算了,算了,人不能太貪心。想想今天在小天狼星房間裡發生的事情,輕珀還是覺得這個聖誕節很值了!就是……如果她真的吃掉教授了,該有多好啊。 三十九章 聖誕狗狗
               聖誕假結束,然後第二學期。輕珀已經越來越適應自己的身份了,每天就是在兩個教室之間來回穿梭。鄧布利多從布萊克手上拿到了那該掛墜盒,而能打開那個的人只有哈利,而她和鄧布利多都不認為現在的哈利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便由鄧布利多暫時保管。其實霍格沃茲的日子還是過得比較悠閒地,只要不摻和去管哈利波特的閒事,幾乎麻煩是不會自己找上門的。只是……輕珀瞪著那隻大黑狗,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輕珀是聽鄧布利多提過小天狼星布萊克申請能到學校貼身保護哈利,但是被鄧布利多以他才出獄需要休息否決了,但是很明顯他偷偷溜進來了。輕珀想起上次被人破壞了好事,嘴角馬上勾起一抹獰笑。她走近那只黑狗,然後抽出魔杖喊道,「統統石化。」馬上那隻狗就被定住了,只剩下眼睛可以動。「霍格沃茲怎麼會有狗?」輕珀假裝自言自語,其實完全是說給某隻狗聽的,「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偷偷帶進來的,還是野狗呢?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如果咬到學生就慘了。」可憐的小天狼星就被裝在袋子裡被輕珀一路拖回了魔藥辦公室。

  斯內普看著輕珀滿頭大汗地拖著某樣東西走進來,「什麼東西?」輕珀打開袋子,「一隻狗。」「嗯哼?」「我看他在走廊上溜躂,擔心它咬傷學生就把他抓回來了。」輕珀眨著眼睛說著。斯內普看著輕珀那個燦爛過頭的笑容,「一隻狗你怕它傷害學生,所以把它抓回來了?」輕珀點頭。「還需要用到石化咒?」輕珀再點頭。「我不相信。」斯內普淡淡地說著。「閉耳塞聽。」然後斯內普再看向輕珀,「說吧。」「小天狼星布萊克。他是阿尼瑪吉斯。」輕珀的笑容更甚,頓時斯內普的眼神改變了,他看了眼輕珀再看了眼那條瞪著他的狗。「挖個坑把它埋了。」「好主意!」輕珀笑道,然後親了一下斯內普,「那我去處理他了。」斯內普斜視了一下那條還是死死看著他的狗,突然想起他說的告白的事情,便把輕珀抓了回來,狠狠吻了一遍。輕珀臉紅了一下,好吧,有觀眾的話,她還是會害羞的。「狗狗,我帶你去禮堂,看看有沒有主人認領你,如果沒有,我就只能按照教授說的,把你找個坑埋了。」輕珀並沒有解開小天狼星的石化只是面帶微笑地說著這樣的話。小天狼星就被放在桌子上,輕珀還掛了一個牌子在他身上,上面寫著:「我是迷路的狗狗。請主人快來認領我。」致使每個經過的人都會往他身上看一兩眼。「琥珀,那隻狗?」艾曼達湊過來問,「怎麼回事?」「它被我撿到了,所以在看有沒有人把它認領回去,如果沒有我就要奉教授大人的命令埋了它。真是可憐,艾曼達要不要我把它裝扮的更可愛一些,就算它真的沒有主人,也有人願意把它領回去,它就不用死了。」看到輕珀那個笑容,艾曼達馬上瞭然於胸,這個肯定是不長眼惹到輕珀的傢伙。「我有一些聖誕節的裝飾,你需要嗎?」「當然,那一定會讓它變成一隻很可愛的狗的。」輕珀點頭說著。

  最後哈利到禮堂吃飯時,小天狼星已經被放在那裡2個小時了。而本來還算威風的大黑狗,被套上了一個聖誕帽,掛上一個聖誕老人的白鬍子再加上那個牌子,顯得非常有喜劇效果。哈利第一眼看著那條狗的時候還沒有認出來,直到赫敏捅了捅他,他才認出來。輕珀將書合起來,看著張大嘴站在小天狼星前的哈利,微笑,「哈利,這條狗是你的嗎?」「呃……是的。」哈利點頭,總不能說他是小天狼星吧。「你做主人也太不盡職了,我遇到它的時候它正在走廊上閒逛。你最好把它關在宿舍裡。」「我會的。」然後哈利看著一動不動的大狗,抬頭看向輕珀。輕珀笑著說,「我忘了,我對他施了石化咒。」這時斯內普走進禮堂,不過他的手上拿著的是輕珀的相機。輕珀馬上會意,她揮著手對斯內普說,「教授,狗狗找到主人了,是哈利的。」然後哈利的臉色變得奇怪無比,為什麼琥珀要喝斯內普教授那麼熟?然後一個相機被塞到哈利的手上,輕珀扯著斯內普站在那只打扮成聖誕老人的狗旁邊,「哈利,我很喜歡你的狗。不介意幫我照一張相吧。」哈利為難地在自己手上的相機和小天狼星投來的眼神之間徘徊,輕珀雙手合十,「哈利,就一張,就借你的狗狗給我拍一張照片。」哈利沒辦法,只能拍了。輕珀將相機和照片都拿在手上,然後斯內普對狗喊著,「咒立停。」哈利趕緊上前去把那些裝飾品扯掉,然後跟著黑狗走出禮堂。輕珀將照片放進斯內普手裡,「當做遲來的生日禮物吧。我想他以後只要變形都會想起這一幕的。」「的確是份不錯的禮物。」斯內普看著那張照片,「我應該找個相框把它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讓人一進來就看到。」輕珀和斯內普相視一笑,而小天狼星恐怕以後再也不敢在霍格沃茲變形了。

  後面的日子過得就比較無趣了。奇洛最終還是去偷魔法石了,而故事也按照原樣發生了。或許驚險刺激,但是跟輕珀無關,她關心的只是結果。不過做個保鏢還真是不容易啊。輕珀抱著哈利往回走,明明在?思禮家受欺凌了十一年,怎麼還是被養的那麼肥,她都快被哈利壓死了。還是說這一年好吃好住所以肉全長回來了?斯內普趕到時,輕珀都要兩眼冒淚光了。「教授,他好重!」斯內普揮揮魔杖,哈利就整個人漂浮起來。「為什麼不用魔法?」「我摔了他三次,我怕再摔下去,本來就不聰明的人就被我摔傻了。」漂浮咒是能讓她比較輕鬆,但是她的集中力不夠,短短一段路讓哈利掉下來三次,幸好高度比較低,最多就是在他腦袋上摔出幾個腫包。「你的程度至於嗎?」斯內普挑眉,輕珀的魔法能力不至於這種咒語都出錯。輕珀笑了笑,「他對我不是重要的人,給的心思自然也就那麼多。」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帶著哈利走出了房間,接下來的就不需要輕珀擔心了,自有鄧布利多接手。斯內普看著輕珀,「WilsonAustin最後一門的考試應該也考完了。」「啊!」輕珀喊出來,她完全忘了這件事。「教授,我去看看。」輕珀說完就衝去禮堂了。

  Wilson已經出來了,不過讓輕珀奇怪的是沒有看到艾曼達的身影。輕珀拍著Wilson的肩,「怎麼樣?你這門是變形術吧。」Wilson的表情很呆板,他轉向輕珀,輕珀發覺不對勁,摟著他,「考得不好嗎?沒關係,不過是一門課而已。」「艾曼達,她和我分手了。」Wilson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哭了出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輕珀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艾曼達會這麼做。Wilson扯著輕珀的袖子,「我是不是一直都太忽略她了?但琥珀,我是愛她的?聽到她說要離開我,聽到她祝福我,我覺得我的心彷彿就要撕裂一般。」「為什麼不把這話告訴她,如果真的不能沒有她,去挽留她。就算最後失敗了,至少你嘗試了。」輕珀看著Wilson。Wilson痛苦地看著輕珀,「她不肯見我。她在宿舍裡不肯出來。」「我帶你去找她。」就算Wilson多麼遲鈍,但是他現在的表情都讓輕珀相信她應該幫他。來到斯萊特林的宿舍前,輕珀對著Wilson說,「等我一下。」Wilson看著輕珀,「如果她不肯來呢?」「Wilson,你下定決心了嗎?你知道自己要對她說些什麼了嗎?」輕珀看進Wilson的眼裡,「如果你還在猶豫,你還在迷惘,那麼就等你思考清楚了再說。」「我想見她,現在。」Wilson堅定地說著。輕珀給出一抹笑容,「那麼就算是把她打暈,我也會把她拖出來。」

  輕珀快步走到艾曼達的宿舍,她拍著門,「艾曼達,我是琥珀。Wilson有話跟你講,你去見一下他吧。」「不……不要。」聽出話裡的哭音。輕珀微微後退,然後指著門,「阿霍拉洞開」門就打開了。艾曼達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看到輕珀進來,將自己塞到被子裡,「琥珀,我不想去。我覺得不該阻礙他。他告訴我他的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術考得很好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不要成為阻礙他的包袱。他一直想成為一個傲羅,而我,我和他是沒有未來的。」輕珀看著蜷縮在被子裡的艾曼達,「這席話不要跟我說,對他說。艾曼達,我向來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這一次,我覺得你們兩個的確應該面對面談一談。無論是什麼結論,談完了以後再告訴我。現在站起來,去見他。」「不……不要……」艾曼達拿著魔杖,戰戰兢兢地指著輕珀,而眼淚還在掉,「琥珀,你不要逼我。」「除你武器。」輕珀說道,艾曼達的魔杖就飛到一旁了。「艾曼達,別忘了是我在教你黑魔法防禦術。現在,你是想要自己走出去,還是讓我把你運出去。抱歉,但是我只逼你這一次。」輕珀抱歉地看著艾曼達,最後艾曼達抽泣著跟在了琥珀身後。Wilson一看到輕珀出來,馬上就迎了上來,「人我帶來了,好好談一談。」輕珀將空間留給兩個人自己就回辦公室了。

  斯內普看著推門進來的輕珀,「怎麼樣?」「不知道。」輕珀坐下來。「變形術不是一向是你們奧斯汀家的長項嗎?」「我沒問到關於他考試的任何事情。他和艾曼達鬧分手,然後我就去斯萊特林的宿舍把艾曼達拽了出來,讓兩個人談一談。」輕珀簡要地說明了一番。斯內普點頭,「哦。」輕珀心裡其實有些發堵,那兩個人的問題恐怕只要面對面說開了就不會有事情。而她和斯內普兩個人卻始終還在曖昧不明的狀態,他和她之間決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了。這麼久以來都是她主動,教授被動接受。她知道故事的發展,卻無法讀解一個人的心。她不能確定斯內普心裡是怎麼想的,她最近一直在擔心她的時間不夠。她害怕最後故事不會按照原來的走向發展,她又害怕最後故事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而所有的一切她甚至不能跟任何一個人說。無法訴之於口的秘密,全部只能由她一個人承擔。斯內普看著輕珀緊皺的眉間,走近她,「琥珀,怎麼了?」敏感得察覺到她的情感波動,不過輕珀抬頭,那眉間的褶皺就消失了,「沒什麼,只是有點為那兩個人擔憂。」她絕對不是在想這些事,斯內普明知道她在撒謊卻無可奈何。不過這是第一次在輕珀的身上感覺到類似悲傷的氣息,她似乎在笑,對著他永遠在笑。而心裡想著的事情卻像被上了鎖,從沒有對他展示過。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但是似乎那些秘密並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因為我而不開心嗎?」斯內普大膽地推測。輕珀搖搖頭,「我只是有點害怕而已。」「害怕什麼?」輕珀不語,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抱著斯內普,斯內普被她這舉動弄混了,但是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她曾說的話。她在害怕失去他。「教授,能陪我睡一會兒嗎?」「好。」斯內普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而輕珀回了個淡淡的笑容給他。那一晚斯內普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就坐在輕珀的床邊握著輕珀的手,看她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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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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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艾曼達和Wilson並沒有成功分手,Wilson打消了成為傲羅的念頭,不過按他的說法是他的變形術考得一塌糊塗,所以絕對不適合當一個傲羅。Wilson說關於工作的事情他會在好好思考一下。不過這樣的結果也讓輕珀放心很多。而輕珀考慮似乎自己應該跟家人說一下了。不管事情怎麼發展,最快兩年最慢三年,伏地魔就會將這裡變得一團亂。她到時會是什麼狀況,恐怕也很難講,她不希望最後會因為她的情況牽扯到她的家人。所以輕珀很慎重地對Wilson說,「我等到正式放假之後會回家,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和爸媽說。」輕珀的表情認真的有點嚇到Wilson了,他試圖開玩笑緩和氣氛,「你該不會要帶斯內普回家吧?」輕珀勾了一下嘴角,「我也很想,不過暫時恐怕都不可能。」Wilson摸了摸輕珀的頭,「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雖然你不討喜,但是好歹也是我的妹妹。」Wilson的話讓輕珀心頭湧入暖流,她一直知道的,她有著全世界最好的家人。無論是關於她要追求斯內普的事情上,還是別的,他們其實一直都在她身後支持著她。就是因為這樣,她更不能讓他們出事。

  「教授,不回去嗎?」輕珀看著還沒有收拾東西的斯內普。他淡淡地說了句,「我遲一點才回去。」輕珀將手中打包的動作停下來,「那要不要我等教授一起回去?」「不用。」斯內普斜瞟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信,「你哥哥不是一直在催你回去?」輕珀順著眼光看去那三封信,笑道,「他的意見向來是被忽略的。」「不用,你先回去吧。」斯內普說道,「我最多遲一兩天。」輕珀點頭,「好。」結束了第一年的助教生活,輕珀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不過因為她還沒有資格學幻影移形,所以她是跟著特快列車回到倫敦的。Alice和喬治竟然還是來接她了,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已經跟他們說了不用來的。Alice摟住輕珀,「琥珀,歡迎回家。」輕珀臉紅了一下,「媽媽。」喬治過來牽走Alice,「Alice,留點面子給琥珀,這裡的可都是她的學生。」Alice退後一步,然後笑道,「我都忘了。好了,親愛的,我們回家吧。」回到家,Wilson就跑出來了,「琥珀,你總算回來了。就是因為你說讓我等你回來,才害得我不得不推遲旅遊的時間。」Alice敲了一下他的頭,「不許這麼對妹妹說話。」Wilson抱著頭,苦著臉,「媽媽,你太偏心了。」輕珀看著Wilson,然後將行李放下來,很認真地說著,「Wilson,去沙發坐著,我有事情要講。」「要不先吃飯?」Alice提議,不過被喬治拉住了手,「琥珀很認真。」Alice點點頭,從廚房走出來和喬治一起坐在沙發上。

  「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輕珀第一句就讓Wilson笑出來了。Wilson拍著沙發,「爸,你有沒有聽到琥珀在說什麼。」但是Wilson的話並沒有多少影響,因為輕珀繼續講下去了,「我知道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我在這七年之間會發生什麼。但我成為變數,所以事情並不是每一件都按照我所知的發展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是確定的。」輕珀看著Alice和喬治,「那個人會捲土重來,帶著更強大的力量。這裡會成為戰場。」喬治摟著Alice,眼光投在輕珀身上,「琥珀,你是認真的嗎?」「是的,我是認真的。我還知道那個人的秘密,也知道他想怎樣復活。所以我希望爸爸能辭去魔法部的工作帶著媽媽離開這裡。我不能預料等到那人回來以後的局面,也不知道我是否有能力保護好你們。我甚至擔心我會需要與你們為敵。」「與我們為敵,琥珀,難道你要成為食死徒?」Wilson皺眉問道。輕珀微微閉眼,「那是最壞的打算。」「你瘋了?」Wilson吼道,「那幫人……」「Wilson,你覺得你的妹妹是那樣的人嗎?如果她要做一件事情一定就有她的理由,我們能做的是相信她,而不是懷疑她。」喬治厲聲說道。Wilson將身體壓回沙發,「我只是覺得我聽到的一切都太荒謬了。」

  Alice看著喬治,兩個人眼神交換了一下,然後Alice開口,「琥珀,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你的這個能力,你就會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況。」「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為此做準備。」輕珀下一刻就被Alice抱住,「哦,我的寶貝。」喬治站起來說道,「我會向魔法部提出調職申請。不過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有決定。」Wilson看向琥珀,「琥珀,那你呢?你明知道這裡有多危險,你還要留下?」「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你們,你們是我的港灣,我的家,我最後能夠依靠的地方。但是從我看到他開始,我的心就不屬於自己了。我不能走,因為他會留在這裡。」輕珀一字一句地說著,「他有他的責任,而我能做的就是保護他,陪著他到最後。」

  喬治拍拍輕珀的肩,然後看向她和Wilson,「奧斯汀家的家徽是夜騏,你們知道它代表的意思嗎?夜騏是只有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動物,奧斯汀家的祖先希望他的後輩有著不懼死亡的勇氣。而他們認為那樣的人,夜騏就會在黑夜中默默守護著他。琥珀,我能理解你讓我們離開的原因。你不希望我們受到傷害。而我願意同意的原因,並不是由於這裡將陷入混亂,而是我和你媽媽都不希望有一天我們成為你的負累。」Wilson站起來,「琥珀,我一直不喜歡你這個妹妹。你太聰明,讓我感受不到一點當哥哥的樂趣。可是你要答應我,在一切平息之後,平安地回來,繼續做我的妹妹。」Wilson張開雙手,摟住琥珀。喬治看著抱成一團的三人,「今天的事情,今天就忘掉,當做我們從來沒有聽過。」輕珀拿出魔杖,「抱歉,我需要對你們的記憶設下保護咒。一旦有人企圖觸碰這段記憶,咒語就會啟動自毀功能。」Wilson皺眉,「你連這個都想好了?琥珀,你真是變態。」Wilson被Alice又打了一下頭,「不許這樣和妹妹說話。」Wilson馬上捂著頭喊痛,而Alice鬆開抱著輕珀的手,「寶貝,不急,至少先去吃飯吧。」

  輕珀躺在自己的床上,長長呼出一口氣。等到喬治的調職報告被通過,他們就會離開倫敦。但是想到以後要看不到他們了,輕珀心裡又有一些酸楚。她已經習慣這個家,習慣Alice和喬治對她的關心,習慣欺負Wilson了。不過如果能保證他們的安全,那麼這種不捨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整個暑假,輕珀待得最多的是家裡。「你好像最近不常過來?」斯內普問道,以往輕珀恐怕會賴到晚上也不願走。輕珀笑笑,「我爸爸要去美洲那邊的魔法部工作了,而Wilson打算去西伯利亞研究火龍。所以我就想多陪陪他們。」「WilsonAustin的志向不是成為傲羅嗎?」「他的變形術考砸了,只有A。」輕珀推開門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不用過來了,你的家人比較重要。」斯內普沒有抬頭,語氣中也沒有帶什麼情緒。

  輕珀沒有認同這句話,只是淡淡地說,「明天見,教授。」最後分別的時刻到了,Wilson最先離開,他收到聘書要求他在六月中旬到西伯利亞報道。「我會幫你照顧艾曼達的,然後會慫恿她去找你的。」輕珀抱住Wilson在他耳邊說著。Wilson冷哼一聲,「你能不要慫恿她接受別人追求就不錯了。」輕珀呵呵兩聲,的確後面那個更符合她性格。一一道別完,Wilson就握著門鑰匙消失了。然後到Alice和喬治,本來他們兩個人說要等輕珀去了霍格沃茲才離開,但是輕珀堅持要送兩個人走。兩人拗不過,最後只能同意。送走兩個人,輕珀一個人回到蜘蛛尾巷。不想回家,因為家裡已經是空的了。所以輕珀站到了斯內普家門前,斯內普一開門就被輕珀摟住,「教授,我只有一個人了。」明明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偏偏她的臉上還是笑容,「我的工資不夠付房租,教授,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無家可歸了。」斯內普明知道這是她的玩笑話,但是還是感受到她說無家可歸時暗藏的絕望。斯內普看著那張笑顏,點頭,「好,我收留你。」 四十一章 書店
             又要開學了,輕珀和斯內普照慣例去了對角巷一趟。去年還不能光明正大地牽著教授的手,不過今年就可以了。輕珀挽著斯內普的左手,雖然他的臉色黑得嚇人,但是也嚇不跑輕珀。兩個人來對角巷主要就是買魔藥材料,所以魔藥店是重點掃貨對象。買完魔藥材料之後,輕珀考慮要不要去書店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書好買的。她其實一直想鍛煉一下她的廚藝魔法,這幾天住在教授家裡,都是斯內普下廚,而她一點貢獻都沒有,真是可恥的米蟲生活啊。所以輕珀還是覺得應該買點書回去好好鑽研一下。到了書店之後,一張大大的橫幅掛在外面「偉大的冒險家吉德羅?洛哈特簽名售書」。看著那個橫幅輕珀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忘了,忘了明年她就要和這個孔雀共事。斯內普看著輕珀那副表情和站在書店前不進去的行為,輕聲問道,「怎麼了?你不是要買書嗎?」輕珀指著那個橫幅,「吉德羅?洛哈特。」「你是他的書迷?」斯內普想到這個可能性就皺起了眉頭,那個人的書他翻過一下,照他來看完全就是誇大其詞,難道琥珀會崇拜這種人?

  輕珀抖了兩抖,「他的書迷?怎麼可能!」「什麼意思?」斯內普看著輕珀等她解釋。輕珀歎口氣,「吉德羅?洛哈特,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什麼?鄧布利多搞錯沒有?他的眼光也太差了吧。」斯內普叫出來,他已經對那個位置不抱什麼興趣了,但至少不要隨隨便便就抓個人充數。「為什麼是他?我還以為會是你。」斯內普低頭看向輕珀,她通過去年已經充分證明了她的能力,就算成為正式的教師也不會有人有異議的。「我拒絕了。」輕珀撫著頭,看著裡面閃爍不斷的閃光燈,「我懷疑鄧布利多就是這樣才故意找這個人做我上司來報復我。」輕珀那個表情很可愛,斯內普摸摸她的頭,「進去吧。」「嗯。」

  書店裡排了一條長龍,而且多是女巫。然後輕珀看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洛哈特,不可否認,那個傢伙長得是不錯,笑起來之後那張臉就更順眼了,怪不得女粉絲這麼多。輕珀和斯內普繞過隊伍,輕珀正準備走去裡面的家庭魔法區,就聽到洛哈特的聲音響起,「哈利,哈利波特嗎?」輕珀回頭果然就看到小哈利被抓了上去,而他身邊的是小天狼星和韋斯萊夫婦。斯內普明顯也看到了,臉色馬上不是太好。輕珀轉身,然後擠到斯內普的身邊,「教授,算了,我想我還是沒有做菜的天賦。」「你是來買廚藝書的?」斯內普還以為她買的是黑魔法的書籍。「是啊,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教授,這裡人好多,我們出去吧。」「好。」斯內普便和輕珀打算從擁擠的書店擠出去,「Snape。」一個超讓人討厭的聲音響起,斯內普停下了腳步,而輕珀則掛上了完美無缺的微笑。「馬爾福先生。」因為輕珀剛才是走在斯內普前面,所以盧修斯第一眼並沒有注意到輕珀的。不過現在看了一眼兩個人牽著的手,聯想到從德爾科嘴裡聽到的,他的神情帶著一絲曖昧,「很高興見到你,奧斯汀小姐。」斯內普當然察覺到盧修斯的目光,他想放開輕珀的手,但是輕珀卻握得更緊了。

  「馬爾福先生來帶德爾科來買書嗎?」「是的。」盧修斯一邊摸摸德爾科的頭,一邊說著。輕珀笑地很燦爛,「德爾科如果對黑魔法有問題可以找我。而且,我一直很想向魁地奇隊推薦他,我聽說他的飛行成績很好。對吧,教授,你也是這樣想的吧。」斯內普點點頭,「斯萊特林的確需要一個好一點的找球手了。」德爾科聽了馬上眼睛亮起來,而盧修斯看著他,淡淡開口,「我覺得我應該做一些貢獻。11把光輪2000應該會為斯萊特林的獲勝出一份力吧。」輕珀點頭,「我想那今年的魁地奇杯就該是斯萊特林的了。」盧修斯牽著德爾科的手,「好了,跟你的老師再見吧。我們還有一堆東西要買了。」德爾科向他們兩人揮手告別後就被盧修斯拉去教材區了。

  斯內普拉著輕珀走出了書店,「以後不許再這樣牽我的手!」輕珀勾起嘴角,「教授,現在說有點遲了吧。」斯內普低聲咒罵著,被盧修斯馬爾福看到,等於輕珀這會兒是徹底和他綁在一起了。而輕珀眼睛透過落地窗看著裡面的動靜,果然那兩父子和哈利他們碰上了。斯內普發現輕珀的不認真,他跟著轉頭,「你在看什麼?」盧修斯似乎說完話了,將金妮的書投入了她的書桶裡。斯內普皺眉,「他還給了那個女孩什麼?」盧修斯將日記給了金妮,輕珀鬆了口氣,不過斯內普似乎想走進去。慘了,盧修斯往這邊看過來了。輕珀將教授抓回來,摟著他就親上去了。「教授,不要插手。」輕珀輕聲說著。「琥珀?」「今年的事情不要插手,會圓滿解決的。」輕珀覺得現在故事按照它原有軌跡走下去是最好的,既然原來對密室的處理能皆大歡喜,那麼就無謂增加變數。斯內普皺著眉,「我是說鬆開你的手!」輕珀還掛在斯內普身上,而剛才大庭廣眾親吻,教授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輕珀吐吐舌,退開一步,「抱歉,教授。」

  很好,斯內普覺得自己的青筋已經全部爆出來了。剛才看到那一幕的人絕對很多,他好想把所有人都抓過來修改記憶。輕珀苦著臉看著斯內普太陽穴旁一鼓一鼓的青筋,看來教授要氣瘋了。她把姿態擺低,小聲地說,「教授,我們回家好不好?」一個冷眼拋過來,哦,她弱小的心靈。「你自己回去吧。」然後下一刻斯內普就消失了。輕珀手慢了一步,沒有抓到斯內普。教授真壞,一個人幻影移形回去了。雖然不喜歡幻影移形時空間壓縮的感覺,但果然不能不好好練練,這招還是很有用的。最後輕珀只能找到去蜘蛛尾巷的門鑰匙,然後走回家。

  斯內普因為輕珀在對角巷的行為,按照他的話就是「莽撞衝動,不經大腦,完全沒有思考愚蠢之極的舉動」。輕珀被教授晾在一邊晾了一個星期,讓輕珀萬分哀怨,抱也抱不了,親也親不了,這不等於在一個嘴饞的人面前擺著大餐卻不給碰嗎?實在太殘忍了。不過老師要回校的日子到了,斯內普終於也停止了對輕珀的制裁。「收拾好東西了沒有?」斯內普下樓問她的時候,輕珀兩眼朦朦,她家教授大人總算理她了。「好了。」輕珀應道。斯內普看著輕珀精神起來的樣子,覺得有些無奈。為什麼她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可偏偏怎麼做都奈何不了她,對她耍狠一點意義都沒有。斯內普歎口氣,「琥珀,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看著斯內普那帶點無奈又帶點心疼的表情,輕珀走過去,「那就不要說啊。教授,我們回霍格沃茲吧。」「等等。」斯內普喊住輕珀,「先告訴我今年霍格沃茲會發生什麼事情?」輕珀整張臉皺成一團,「教授一定要問嗎?留點驚喜不好嗎?」「不好。」

  然後斯內普擺出一副「你最好乖乖說實話,否則我又要不理你」的表情。輕珀呼出一口氣,歎道:「霍格沃茲的密室要被重新打開。蛇怪會被放出來。」「那你還叫我不要插手?學生會有危險的!」斯內普皺眉厲聲道。「如果我不插手,事情的發展是無人傷亡。」不過想到洛哈特,輕珀挑挑眉,「好吧,有一個。不過那個人傷了也比較好。」斯內普抓著輕珀的手,「你確定?」「我確定。你放心,我會關注事情發展的,如果有任何超出我預期的事情發生了,我會告訴你的。我不會讓蛇怪真正傷害到學生。」輕珀很認真地說出這番話。然後斯內普的手鬆開了,「好。那我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握著我的手,我們回去。」


四十二章 那只孔雀
          「諸位,這位是吉德羅?洛哈特。他將擔任這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鄧布利多笑瞇瞇地給老師們介紹洛哈特。洛哈特露出他的笑容,「我想大家應該也聽說過我,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然後鄧布利多又說,「吉德羅,讓我為你介紹一下你的助教,琥珀。」鄧布利多說完,輕珀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心裡腹誹了一下鄧布利多這個不厚道的傢伙,然後帶著笑容站了出來,伸出手,「洛哈特教授,我是琥珀Austin,您的助教,很高興與您共事。」洛哈特伸手握住輕珀,「哦,你就是那位天才,可惜這裡沒有相機,否則我和你的合照一定可以被登到《女巫日報》上面。而且我想我們應該多多交流,我想你對我的冒險故事一定也很感興趣吧。」洛哈特自戀地說著,而輕珀嘴角抽搐了一下,從洛哈特的手裡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可惜我不是特別喜歡冒險故事。」輕珀笑道。「不,那不一樣的。」洛哈特笑著說,「我相信你一旦聽了也會著迷的。」輕珀假笑一下,然後看向鄧布利多,「好了,那你們就各自去準備吧。琥珀,你介不介意帶吉德羅參觀一下學校。」她介意,介意的很,她才不想和這個自戀過頭的傢伙待在一起。「琥珀需要幫我整理一些東西。」斯內普開口道。輕珀感激地看著斯內普,然後麥格教授挺身而出,「我帶他參觀吧。」洛哈特顯然有些失望,本來是美少女帶路的現在換成了麥格教授,他離開之前還對輕珀說,「琥珀,如果你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絕對樂意解答。」輕珀看著洛哈特走掉,總算鬆口氣,然後看向鄧布利多,「我今年不要去上黑魔法防禦課了。」鄧布利多挑眉,「琥珀,你該記得你的職責是兩門課的助教。」然後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斯內普看輕珀恨得牙癢癢的樣子,笑著把她帶回了辦公室。

  哈利和羅恩真的沒有趕上特快列車,兩個人開著那架飛車過來的。輕珀從打人柳把兩個人解救下來的時候真是很想開來看看,不過那輛車已經自己一邊冒煙一邊開走了,還真是可惜。「哈利,Ron。我很抱歉地告訴你們,你們的車已經被麻瓜看到了。這件事上了《預言家日報》。」羅恩聽了馬上抱著頭,「哦,我的媽媽一定會殺了我的!」而哈利則是忐忑地看著輕珀,「琥珀,我們可以解釋的,我們被困在車站了,進不去四分之三站台。所以……」輕珀擺出一副非常遺憾的表情,「雖然聽起來事情似乎是有些奇怪,可惜你們要解釋的對象不是我。」「是誰?」「是我。」斯內普冷著臉走出來。輕珀走到斯內普的身後,小聲地說道,「罵一下就好,你無法讓他們退學的。鄧布利多和麥格正在過來。」斯內普的眉頭皺起來,「你們兩個進來!」將那份《預言家日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自己看一下你們做的蠢事吧。你們極有可能會讓魔法世界曝光。這種衝動而不顧後果的行為就是你們格蘭芬多的特質嗎?按照校規,你們將被開除。」

  羅恩聽到開除兩個字,整個臉都垮了下來。斯內普繼續說道,「是的,你們的行為足夠開除十次了。可惜,你們不是斯萊特林,如果你們是,我一定會對這種行為嚴懲。」麥格和鄧布利多走進來,「Snape,抱歉,這兩個孩子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我想還是由我來處罰吧。」斯內普的下巴抽動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哈利和羅恩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因不能將他們開除而引起的遺憾。羅恩滿眼淚光地看著麥格教授,麥格教授說著,「斯內普教授說的沒錯,你們這次的確太亂來了。但是我和校長都覺得應該給你們一次機會。緊閉加上義務勞動一個月,我希望這樣子能讓你們深刻地反省一下這次的行為。好了,回宿舍吧。」「麥格,這樣的處罰太輕了。」兩個人走之後還能聽到斯內普說這話的聲音。輕珀看著兩人走遠了,伸手牽住斯內普,「教授,好戲看完了,罵也罵完了,我們回去吧。」斯內普瞪了眼輕珀,把他特地叫過來,結果只是這樣的處罰,也太輕了吧。輕珀小聲地湊過去,「哈利的義務勞動是幫洛哈特整理他的簽名照片。我覺得已經很慘了。」提到洛哈特,輕珀就縮了縮脖子。斯內普表情緩和下來,輕珀趕緊就挽著他的手,撒嬌道,「回去吧。」「好。但是鬆手。」唔,小氣!

  二年級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輕珀很想不進去,但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了課室。整間課室都被那個自戀的傢伙掛滿了自己的畫像,輕珀抬眼望去都是洛哈特討人厭的樣子,真是反胃啊。然後洛哈特走了進來,「我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黑魔法防禦聯盟榮譽會員,連續五次獲得《女巫週刊》「最具迷人微笑獎」。」然後洛哈特看到旁邊的輕珀,「哦,琥珀。」輕珀無奈地抬頭,點點頭,「洛哈特教授。」洛哈特然後笑著對下面的學生說,「現在我將要給你們展示一種非常邪惡的生物。」然後他拿開那個籠子的布,一籠康沃爾郡小精靈。堂下的學生馬上從興奮轉為了冷淡,康沃爾郡小精靈?那根本就不危險也不邪惡!洛哈特皺著眉說,「不要小看這些小精靈的破壞力,現在來讓我看看你們的程度吧。」洛哈特將那群小精靈放了出來,頓時他們就開始四處作亂,結果洛哈特本人是最先受不了的。他笑了笑,然後逃出了教室。

  確定那個傢伙走了,輕珀抽出魔杖,「咒立停。」所有小精靈的行動全部停下來了,輕珀點點籠子喊道,「回來。」所有小精靈全部裝回了籠子裡。輕珀又施了個靜音咒,就把那個籠子丟到一旁。接著輕珀解救了被掛在天花板吊燈上的納威,再一個響指,所有洛哈特的畫像全部面壁。輕珀看著下面的學生,「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上課了。」上完兩節課,輕珀拎著那個裝滿小精靈的籠子走進黑魔法防禦術的辦公室。上次進來時一股大蒜味,這次則是顏色鮮艷的輕珀覺得眼睛都是花的。洛哈特看著輕珀走進來,誇張地說著,「哦,琥珀。你來了。那群小精靈怎麼樣?」「全部抓回來了。」「你知道的,像我這樣偉大的冒險家經常要遇到重重困難的考驗……」洛哈特開始他的激情演講,而輕珀微笑地打斷,「抱歉,洛哈特教授,我還有魔藥課需要上。」「哦……這樣啊。那你一定要抽個時間來聽我說一下那些神奇的故事。」「我會的。」輕珀將籠子放下來,然後低聲說,「阿霍拉洞開。」接著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並且從外面鎖上了門。那一天晚餐的時候,洛哈特是鼻青臉腫地坐在了教師長桌上。斯內普瞄了一眼心情變得很好的輕珀,「你做的?」「不。」輕珀拿起一塊麵包,優雅地說著,「不是我做的。」但是絕對和你逃不了關係,斯內普暗附,然後輕笑一下,「做得好。」

  因為洛哈特的存在黑魔法防禦課變得非常不受歡迎。所有人都厭倦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講述著那些豐功偉績,卻在詢問到具體應該如何使用那些咒語的時候得不到回應。本來有人寄希望於輕珀的,畢竟上一年奇洛教授也沒有教他們什麼東西。可是這一年的情況更糟了。洛哈特的身體好極了,並且樂於去上每一堂課,輕珀就沒了用武之地。艾曼達怒氣沖沖地衝到魔藥辦公室,將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材拍在輕珀的桌子上,輕珀被嚇了一跳。而那邊斯內普的聲音就傳出來,「Miss王子,我不記得我的學院有這麼不懂禮儀的學生。」被斯內普涼薄的嗓音一激,艾曼達馬上意識到這裡可不是宿舍,她立正站好,說道,「抱歉,教授,請原諒我的無禮。」斯內普點點頭,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艾曼達湊到輕珀的身前:「我受不了那個白癡了!虧我媽媽還是他的書迷!真應該來讓她看看洛哈特那個一無是處的樣子。」「忍忍吧。要不是你可以請假,我記得我這裡有種藥劑可以偽裝生病,你可以借口去醫療室呆著。」輕珀提議。然後就被斯內普瞪了,「琥珀!」完全忘了,教授大人還在身邊。輕珀站起來,「教授,我去外面和艾曼達聊天。」「我會檢查你身邊的藥劑的。最好不要耍花招。」斯內普淡淡地說了句,就放行了。

  艾曼達一出辦公室,就拿那本厚厚的書打向輕珀,「你個笨蛋!你竟然在我叔叔面前叫我逃課,慘了。這下被抓包了。我還怎麼逃那個洛哈特的課啊?」輕珀雙手摁在艾曼達的肩膀上,「放心。交給我吧。你那兒有坩堝吧。」輕珀去了艾曼達的宿舍為她煮了滿滿一鍋的可以讓她臉色變得青紫但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藥劑。「我想這個你能用一年。」艾曼達用瓶子把那些藥劑裝起來,然後看向輕珀,「但是我的黑魔法防禦課呢?」輕珀舉手投降,「我知道了。星期五來辦公室找我吧。我可是犧牲了很寶貴的時間來給你補習哦!」艾曼達笑著摟住輕珀,「琥珀對我最好了。」  

四十三章 生日
                   密室被開啟了。輕珀看著牆壁上的字,有些興趣去研究一下那是什麼塗料。不過被斯內普打掉了伸出去的手,「可能有毒,不要亂碰。」輕珀乖乖地收回手,跟在她家教授的身後。鄧布利多看向牆上那行字,「或許是哪個學生惡作劇,我們先不用太擔心。」哈利站在一邊說道,「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有人說著撕裂他,絞殺它。」斯內普皺眉,「哈利波特,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宿舍嗎?為什麼你那麼晚了還在外面閒逛?」哈利抬頭辯解道,「我只是剛剛禁閉結束,正想回到宿舍。」麥格教授拍拍哈利的肩,「那你現在就應該回去宿舍,不要和別人談起這件事。知道嗎?」「知道了,麥格教授。」哈利不甘心地往格蘭芬多塔走去。斯內普說了聲,「他真是有惹麻煩的潛質!就和他爸爸一樣!」鄧布利多看了眼斯內普,輕聲喊道,「Severus,你能把牆上的字去掉嗎?留著的話會嚇壞學生的。」斯內普點點頭,抽出魔杖開始企圖讓牆上的字消失。鄧布利多又看了眼輕珀,「琥珀,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輕珀聽了就默默跟在鄧布利多身後,跟他一起走進了校長辦公室。「關於密室的事情,你知道嗎?」「知道。」輕珀點頭。「它是被誰打開的?」「湯姆?裡德爾。」輕珀看向鄧布利多,「金妮?韋斯萊手上有著一本日記本,是魂器。」「為什麼還讓那本日記在那個女孩手上?」鄧布利多挑眉問著。「為了讓哈利成長。」輕珀嘴角勾起,「你難道不是那麼想的嗎?」鄧布利多對於輕珀不敬的語氣並沒有生氣,只是繼續問著,「琥珀,你曾說過你會告訴我所有魂器的下落。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輕珀點點頭,「的確可以了。不過我以為你已經猜出了。」鄧布利多微笑,「我並不是什麼都知道。」「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皇冠,赫奇帕奇的聖盃,金妮手上的日記本,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大蛇納吉尼和哈利。」輕珀一樣一樣地說了出來。「我要提醒你一句,鄧布利多。你在看見了岡特的戒指之後不要妄想得到它,那不是你能得到的東西。」

  鄧布利多有些微訝,「我想我應該不會對那麼邪惡的東西感興趣。」輕珀笑了,「希望如此。」鄧布利多看著輕珀,「琥珀,你似乎對我並不信任。」輕珀很爽快地點頭,「是啊,我不信任你。就像我不信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樣。鄧布利多,你至少猜出來了,猜出來了大多數。而當我再說第七個魂器是哈利的時候你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震驚。你的實際比你表現得更為無情。」鄧布利多有些愣住,不過輕珀隨即又說,「不過那和我無關。你有你選擇的路,你的信仰,而我也有我的。我只有一點要求,別把主意打到Severus頭上。」鄧布利多點頭,「我知道了。」輕珀臉上恢復平時一貫吊兒郎當的表情,她笑著說,「校長,我能不能再申請一下不上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鄧布利多的表情也恢復了柔和,「恐怕不行。你知道我還需要和校董會交待。琥珀,你畢竟拿著兩份助教的工資。」「說到工資,我的也太少了,我申請調薪。」「那個……今天有些晚了,琥珀,改天再說吧。」「狡猾的傢伙!」

  十一月魁地奇賽季。而輕珀向來對那項運動不感冒的,自然也不會為之歡呼雀躍了。她在乎的是她十七歲的生日。十七歲,就代表魔法世界的成年。至少如果哪天斯內普獸性大發要把她吃掉,也不會冠上勾引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雖然這種事情比較像是她做的。所以十一月一開始,輕珀的心情就很好,雖然天氣開始冷了,但是對她而言似乎並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琥珀,你生日那天剛好斯萊特林有比賽哎……」艾曼達說道。輕珀獰笑一下,「那麼你是想告訴我你更想去看比賽咯?」艾曼達抖了一下,然後否認,「當然不是。」看著輕珀的笑容還敢回答是,她就真的是不要命了。「我只是在想,那麼我叔叔不就不能來了。」「魁地奇比賽在下午嗎?」「是啊,那一場在下午。」「也無所謂,我本來就沒有預計他會來。他恐怕還不知道我哪天生日吧。」輕珀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著。艾曼達挑眉,「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已經差不多了咧。至少所有人都認為你和我叔叔是一對了。」輕珀笑,「不是所有人,我和教授都知道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怎麼會?」然後艾曼達小聲湊近,「我聽說有人看到你們在對角巷親吻。」說完還要曖昧地呵呵兩聲,「都親了,還不是在一起了嗎?」「他心裡的人還不是我。」輕珀站起來,淡淡地說。「不是你,還有誰?」艾曼達問道。「別的人。好了,八卦說完了,回去吧。熄燈時間快到了。還有如果你的禮物不夠大,我拒收哦!」輕珀半是威脅地說著。然後艾曼達一笑,「放心,那份禮物你絕對會喜歡的。」

  十一月十七,輕珀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堆著禮物。包裝最精美的三份是Alice、喬治和Wilson給她的。喬治送給她的是一個戒指,戒指上面有著奧斯汀家的家徽,而這個戒指她曾在喬治手上看見過。喬治竟然把奧斯汀家的傳家戒指給了她,附著的賀卡上寫著:「生日快樂,琥珀。我認為這是送給你的最好禮物。我相信你能繼承這份榮譽,請謹記我們與你同在。」而Alice的禮物是一條裙子,賀卡上寫的:「把他迷死吧。我的寶貝。」輕珀抱著那條裙子,笑出來,果然有Alice的風格。Wilson送的是一隻臂環,Wilson在賀卡裡寫著說這是西伯利亞特有的飾物,據說可以讓幸運降臨到戴著它的人身上。後面還要附上一句,「我本來是想送你火龍模型的,不過免得你說我小氣。」甚至還夾著一張購物單,以示這個臂環可是花了他不少納特的。輕珀無語啊,那個摳門的Wilson。而赫敏也送了禮物給她,不過不用看也猜得出一定是書。

  輕珀將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這的確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接著換上了Alice給她的裙子,雖然很想把Wilson的臂環也戴上,但是和她的裙子實在不太相稱,所以只能放棄。輕珀走出來的時候讓斯內普愣了愣,輕珀在學校裡幾乎都是穿沉色的衣服,而他不記得上次看她穿別的顏色的衣物是什麼時候了。輕珀沒想到一開門會看到斯內普,她扯了扯裙角,她,不好看嗎?斯內普收回視線,然後將目光投到別的地方,「你要出去嗎?」「嗯。」輕珀點頭。斯內普不知道還該問些什麼,也就不說話。輕珀小心翼翼地問著,「教授,我今天不好看嗎?」「沒什麼區別。」斯內普說道。這句話當然不是真的。她看起來高貴的像個公主,漂亮極了。輕珀嘟著嘴,「我還打算穿這樣去約會了,教授真的不好看嗎?」約會嗎?斯內普轉頭看向輕珀,然後嘶啞著聲音說,「你和誰約會?」「艾曼達。」輕珀笑瞇了眼,教授還是在乎的嘛……斯內普看見輕珀狐狸般的笑容,就知道她是故意引自己上鉤的。看著教授要變臉了,輕珀趕緊伸手抱住教授,「不可以罵我哦。今天不行。」

  「你生日嗎?」輕珀說今天不行的時候斯內普就敏感地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還不遲鈍嘛……「我還在想教授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斯內普有些窘迫,他的確不曾留意過,反而是輕珀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沒關係,我不在乎。教授,我想第一個聽到的祝福是你給的。」輕珀摟著斯內普撒嬌地說著。「生日快樂,琥珀。」「謝謝。」輕珀鬆開手,給了斯內普一個大大的微笑。「好了,教授去看魁地奇比賽吧。」斯內普微微蹙眉,「你不需要我陪你嗎?」「不用,不用。」輕珀笑著把斯內普推出去,自己也跟著走出辦公室。「教授,那晚上再見了。」接著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往斯萊特林的宿舍走去。被拒絕了?斯內普真的很難想像輕珀會拒絕他。但是偏偏被拒絕以後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來,甚至有股怒氣揮散不去。沒什麼的,她也希望有她的生活,你不是一直希望她能看開,不要再糾纏你嗎?斯內普企圖說服自己,但是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難受。最後他甩了甩披風,往魁地奇賽場走去了。

  輕珀坐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等著艾曼達那個遲到的傢伙,渾然不知她坐在那裡有多麼顯眼。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學生們都醒了,開始出來走動。「琥珀?」弗林特帶著魁地奇隊的隊員走出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輕珀。輕珀微微抬頭,笑道,「弗林特。」「如果不是認出是你,我恐怕都要上前搭訕了。你今天看起來漂亮極了。」弗林特不吝惜地讚美。「你們下午要加油!德爾科,希望你能抓住金色飛賊。」德爾科點頭,「我會的。」弗林特可惜地看了眼輕珀,「當然如果你能上場,我們贏得機會就會更大些。」輕珀失笑出聲,「弗林特,我穿成這樣,你都還指望我會去打魁地奇嗎?」「也對。」弗林特笑著說,「難得你穿的這麼漂亮。下午你會去看比賽嗎?」輕珀搖搖頭,「今天我有約會。」

  「約會?」聽到這個詞所有人都微微挑眉,心裡同時浮現疑問,難道琥珀今天要跟斯內普教授約會嗎?弗林特很想問不過忍住了,而艾曼達也終於跑出來了。她抱著輕珀,說道,「生日快樂,琥珀。」然後將包裝好的一個禮物送到輕珀手上。弗林特挑眉,「琥珀,你生日嗎?」輕珀點點頭,「是啊。」然後對艾曼達說,「好了,走吧。」弗林特有些抱歉地說著,「我不知道。也沒有給你準備禮物。」「贏了下午的比賽吧。那我就不和你討禮物了。」輕珀笑笑,拉著艾曼達離開了公共休息室。艾曼達看著輕珀今天的裝扮,「我是不是應該換一套衣服再出來?否則我都不敢走在你旁邊了。」輕珀打了她一下,「別說好聽的。你送我的是什麼啊?為什麼我覺得像是一本書啊?」那個禮物方方正正的,摸上去看上去都像書。「如果是書,我哪會遲到。這是剛剛送來的,我就是在房間裡一直等貓頭鷹。打開看看吧。」輕珀將包裝紙拆掉,然後看到的是一個相冊。「翻開看看。」艾曼達笑著鼓勵輕珀翻開。輕珀翻開相冊第一頁,然後愣住,艾曼達笑著說,「怎麼樣,我都說了是份大禮了。我特地托我爸爸去找的。」這是一本斯內普小時候的照片,輕珀抱著艾曼達親了她一下,「艾曼達,我愛死你了!」「那就記得請我吃點好吃的。」「沒問題!」



四十四章 決鬥俱樂部
                   兩個人在霍格莫德逛了一天。晚上的霍格沃茲,艾曼達覺得自己一定是最倒霉的人了。認識琥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而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壞事了。因為輕珀現在正掛在她的手上,而她必須扶著她不讓她與地板有太親密的接觸。輕珀醉了。是的,醉了。因為輕珀說她還沒有喝過酒,實在很想嘗嘗味道。所以兩個人就走進了三根掃帚,艾曼達點的是黃油啤酒,而輕珀拿著酒單指了一個紅醋栗朗姆酒。然後,輕珀就醉了。一杯朗姆酒。如果她早知道輕珀的酒量這麼淺,她一定不會讓她的嘴唇碰到一點酒的。因為越是靠近魔藥辦公室,她的腿就越是打顫。她覺得她的小命都已經危在旦夕了。

  斯內普一直坐在辦公室等著輕珀,不過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晚回來。敲門聲響起,斯內普不悅地起身,「你終於回來了。」可是對上的卻不是輕珀的臉,而是艾曼達忐忑不安的眼光。「那個,教授,我帶琥珀回來了。還有,我快熄燈了,我就先回宿舍了。」艾曼達恨不得馬上腳底抹油地就走。斯內普看著靠在艾曼達身上的輕珀,將她抱過來,然後整張臉冷峻得要命,「她怎麼了?」艾曼達哭喪著臉,為什麼要追問她呢?這和她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艾曼達嚥了嚥口水,小聲說道,「喝醉了。」斯內普的語氣再往下冷上幾度,「你們竟然去喝酒了?她喝了多少?」「一杯。」艾曼達戰戰兢兢地豎起一根手指。斯內普冷聲說,「你先回宿舍,明天自覺過來禁閉。」然後「啪」一聲把門關了。

  斯內普看著在他懷裡的輕珀,眉間打了幾個死結。看來絕對不能讓她碰酒了。輕珀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琥珀。」輕珀聽到喊聲,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斯內普皺眉的樣子,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撫平他眉間的褶皺。「Severus。」斯內普抓住那只明顯找不到目標的手,不許她在亂揮。輕珀被人制住了手,有些不開心,將手抽回來,然後雙手張開,將斯內普抱個滿懷。「Severus。」「以後不許你碰酒了,聽到沒有?」「呵呵……」輕珀摟他摟得很緊,「抱住了。」斯內普低咒一聲,他竟然企圖一個醉鬼會聽懂他說的話。輕珀將臉埋在斯內普的肩膀上,「Severus,什麼時候我才能把那個人的影子趕出你的心裡呢?」輕珀的語氣那麼沮喪,斯內普一時沉默,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想輸,卻好怕輸。我付不起失去你的代價。」「琥珀?」聽到輕珀認真的語氣,讓斯內普不知道她究竟醉了沒有。輕珀抬起頭,雙手捧著斯內普的臉,「但無論輸贏,我會保護你的。我會,保護你的。」「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斯內普說著,「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忘了她好不好?不要再將自己陷入險境之中。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輕珀開口問道。「我不可能逃走的。」斯內普垂下眼眸輕聲說著,他低下了頭,所以沒有看到輕珀悲傷的表情。「好困哦。教授,我們睡覺吧。」輕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將斯內普扯進了房間,然後翻身壓住了他。斯內普總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熟悉,難道琥珀真的在裝醉?輕珀親了一下斯內普的額頭,「晚安。」然後翻回床上,雙手抱著斯內普的腰,不再折騰了。斯內普想抽身起來,卻被輕珀環住腰。雖然硬來是可以,但是怕力氣掌握不好弄傷了後面的人。所以只能算了。「只此一次。也算是給你的生日禮物。」斯內普輕聲說著,卻沒有發現身後的人根本沒有睡著。說出來了,又有什麼區別?輕珀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也想離開這團混亂,可偏偏他不會跟她走。和他靠的越近,心就越痛。因為越是這樣近的距離,越能體會到她的無能為力。那一晚,輕珀睜眼到天明。


  「教授,為什麼我的眼睛會那麼腫?難道昨天被什麼東西叮了?」輕珀在鏡子裡看著自己浮腫的眼睛,自己心裡清楚是昨天哭的。但是嘴上卻哇哇叫,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斯內普聽了,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之後,皺眉,昨天他們兩個人睡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東西叮了她,他不知道。輕珀捂著眼睛,「今天我不要出去了,這樣子我見不了人的。」「把手放下,讓我看看。」斯內普命令道。輕珀可憐兮兮地把手放下,斯內普仔細看了一下,並不覺得是叮的。「擦點藥,很快就消了。」斯內普拿出一支藥膏交到輕珀手上,輕珀擠出一點擦在眼睛上,冰涼冰涼的,還挺舒服的。斯內普看著輕珀擦完藥,然後想起昨晚的事情,板起了臉,「琥珀,你以後不許碰酒。」輕珀吐吐舌,「我又不知道我的酒量那麼差。」「反正以後一滴都不許喝。」「是,教授。」輕珀答道。斯內普臉色才和緩一些,「好了,去吃飯吧。」「眼睛還腫著……」輕珀撇著嘴。「再過十分鐘就會消得了。走去禮堂剛好就沒有痕跡了。」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輕珀挽著他的手,「那等會兒教授要幫我擋一下。」斯內普挑眉,看來昨晚她是真的醉了。

  到了禮堂,輕珀才知道第一個受害者已經出現了。斯內普看向輕珀,輕珀輕聲說著,「石化。等到曼陀羅草種植好了,就可以解開石化的詛咒。」斯內普微微點頭,放心了。而洛哈特則開始大侃特侃說他已經遇到過很多這種事情,甚至說學生們的防護實在太差勁了,好像昨天把哈利的骨頭變不見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吉德羅,那依你之間,你覺得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措施呢?」鄧布利多笑著說。「我建議弄一個決鬥俱樂部。教導學生們一些決鬥的技巧。當然指導老師是我。」洛哈特慷慨激昂地說著,而輕珀覺得他快把他嘴裡的麵包屑全部噴出去了。鄧布利多點點頭,「很好的建議。就在星期六晚上吧。」然後鄧布利多還要看了一眼輕珀,「琥珀,那你就要負責協助吉德羅。」「我覺得我並不像洛哈特教授那麼『經驗豐富』。應該幫不了什麼忙的。」輕珀假笑地說著。而洛哈特還聽不出輕珀話中的諷刺,一個勁地點頭。「斯內普教授願意嗎?幫我這個小忙,充當一下我的助手。」洛哈特把主意打到斯內普的身上,斯內普優雅地拿餐巾擦擦嘴,然後看向輕珀,「琥珀,吃完了嗎?」「嗯。」「那我們去上課吧。」「好。」兩個人華麗麗地無視了那個傢伙。

  因為被石化的學生開始增多,所以就算是洛哈特開辦的決鬥俱樂部還是吸引了不少人來。斯內普和輕珀兩個人還是到場了,沒辦法鄧布利多要求兩個人保護學生的安全,免得洛哈特又在他們身上施了什麼奇怪的咒語。洛哈特站在長桌上對下面的學生說著:「因為最近在霍格沃茲出現了一系列的事情,所以我向鄧布利多要求開展這個決鬥俱樂部。教給你們一些小訣竅,就如我在書中使用的那些,具體細節請參考我的新書《會魔法的我》。」然後對下面的女學生給了一個微笑,輕珀小聲地問著斯內普,「教授,等會兒是你上去,還是我上去。」「我吧。」斯內普淡淡地說了。「好。教授先上,我後上。」輕珀說道。

  斯內普挑挑眉,「怎麼了?」「偶爾也應該讓別人知道我不好惹。免得這個傢伙老是纏著我去聽他那無聊的故事。」輕珀這個星期已經被邀約了十五次,她在想那個傢伙的臉皮還能厚到什麼程度,如果她不給他一點教訓,恐怕他會把她的忍讓當做客氣。斯內普看著輕珀笑著說這話的樣子,她總是笑。笑是她的偽裝,輕珀看起來隨和,但是其實在笑容裡就設下了重重障礙,她其實比他還難以接近了。若是被她的笑容騙到了,可是會吃苦頭的。「我特地請了斯內普教授做我的助手。」洛哈特說道。輕珀拱了拱他,「教授。」斯內普跨上長桌,然後站到洛哈特對面。輕珀看著教授非常帥氣地把洛哈特那個傢伙彈了出去,偏偏洛哈特還要死撐著說,「真是太多破綻了。Snape,我其實早就看穿了你要使用除你武器了。」輕珀等的就是這句話!輕珀跳上長桌,笑著說,「不知道洛哈特教授介不介意和我決鬥呢?我可是很期待能看到你展示如書中所說的戰鬥技巧。」看過輕珀那樣笑的斯萊特林學生全部縮了縮脖子,洛哈特如果還想保命最好就不要答應。可惜洛哈特剛才輸給了斯內普正打算挽回顏面,所以洛哈特馬上點頭同意了。

  輕珀微笑致意,然後轉身往前邁三步,接著旋身面對洛哈特,她並沒有馬上開口念魔咒,所以洛哈特自以為是機會馬上喊道「除你武器」。輕珀嘴角馬上喊道,「盔甲護身。」洛哈特的咒就被打散了,他也跟著飛了出去。輕珀臉上仍是笑,「洛哈特教授,你不應該讓我的,再來吧。」洛哈特被輕珀這麼一說,只好拿起他的魔杖繼續,就這樣被輕珀笑瞇瞇地打出去了三四次。洛哈特才發現他的助教,能在霍格沃茲第一個提前畢業的人,絕對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傢伙。洛哈特終於發現輕珀眼裡閃著的惡意,「洛哈特教授,我都說了不要再讓我了。這一次一定要認真來哦。」洛哈特打了個寒顫,他是不是誤將老虎看成貓了?「琥珀,下來吧。洛哈特教授已經做了很多示範。至少要讓學生們試一下。」斯內普淡淡地開口。輕珀這才輕巧地跳下長桌,走到斯內普的身邊,「是,教授。」

  斯內普瞥了眼哈利,「哈利。」然後又看了看這邊蠢蠢欲試的斯萊特林學生,輕珀開口,「德爾科。」德爾科馬上就站到了桌子上,輕珀笑道,「加油哦。」斯內普瞪了她一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兩個人站到桌子上,洛哈特扶著自己跌傷的腰,對兩個人說道,「我數到三之後就可以開始,但是只能使用除你武器。好了,先鞠躬,然後退後三步。一,二……」德爾科已經先一步喊出來了,「除你武器!」哈利馬上飛了出去。接著就是哈利的反擊,然後德爾科使用了「烏龍出動」。看著那條蛇出現,慢慢地往前爬。斯內普馬上想要去除掉那條蛇,輕珀扯著他的衣袖對他搖搖頭。「琥珀?」「你看……」哈利已經開始跟那條蛇交流起來了,「為什麼我說密室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插手,就是因為就算我們想進入,沒有哈利的能力,密室是打不開的。」「但是金妮?韋斯萊並不是蛇佬腔啊。」斯內普提出疑問。「從頭到尾有這個能力的人都不是他們。」輕珀低柔的嗓音響起,然後她用魔杖指著那條蛇,整條蛇就焚燒起來了。接著她對著那些驚魂不定的學生輕聲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各自回宿舍吧。」斯內普明白輕珀說的是誰,「琥珀,我需要你今晚就把事情全都告訴我。」輕珀的笑容在燭火中顯得有些恍惚,「我正打算把事情告訴教授咧。」

  輕珀和斯內普回到辦公室,斯內普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而輕珀則站在他的對面。輕珀簡要地將魂器的事情說給了斯內普聽,「我全部跟鄧布利多說了。所以教授就不要太擔心。」「哈利是第七個魂器?」斯內普的臉上有著震驚和不解,「為什麼?黑魔王不可能會把他……」「無心地。」輕珀淡淡地解釋道,「他並不是故意的。恐怕他也不知道哈利成為了他最後一個魂器。LilyEwans的咒語保護了哈利,當初那個阿瓦達索命咒造就了今天的局面。」斯內普抓著輕珀的肩,「這麼說,只有哈利死了,黑魔王才能真正死去嗎?」斯內普的手勁抓疼了輕珀,但是輕珀連眉頭都沒有皺,「我可以告訴你結果。如果事情按照原樣發生,哈利不會死,黑魔王會被他打敗。他的確是預言裡的救世之星。」「如果他是魂器,怎麼可能?」斯內普想不通其中的關聯。「Severus,你不用知道太多。不過我真的很佩服你的眼光。與其說最後打到伏地魔的是哈利,不如說是LilyEwans。」「Lily?」斯內普皺眉。輕珀點頭,「一切都是由於她種的因。」斯內普慢慢鬆開輕珀的手,「哈利最後真的不會有事?」「他不能有事,不是嗎?無論你和鄧布利多都會保護他的安全直到最後一刻,不是嗎?」輕珀勾起嘴角輕聲說著。「是的。」斯內普點頭。「所以教授就不要太擔心了。我和鄧布利多都會保證事情按照預期發展走下去的。」斯內普看著笑著的輕珀,「琥珀,哈利是我的責任。」不,並不是的。那是Lily的責任。只是輕珀並沒有反駁他,她笑著說:「嗯,我知道。」 四十五章 第三學年
              密室的事情最後解決了,按照書裡的方式解決了。而輕珀一直化身為狐狸在暗處看著一切發生。密室絕對不止一個入口,輕珀當初看書就覺得了,否則福克斯那麼大一隻鳳凰要怎麼進去。所以在福克斯走後,輕珀將蛇怪的毒牙和蛇皮收集起來了。她是魔藥課助教,將稀有的材料物盡其用才符合她的哲學。輕珀將後續工作做好之後,就騎著自己的掃帚沿著福克斯的飛行路線離開了密室。而福克斯在那裡等著她,「鄧布利多讓你等我的嗎?」福克斯點點頭。「我知道了。」輕珀將掃帚交給福克斯,「能幫我帶回魔藥辦公室嗎?」福克斯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把它叼走了。輕珀爬上八樓的階梯,通過兩隻怪獸,然後走進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的桌子上擺著毒牙,毀掉的日記本和分院帽,看來哈利已經來過了。「琥珀,這個魂器已經被毀了。」輕珀看了眼那本腐蝕嚴重的日記本,「是的。毀了。」鄧布利多抬頭看向輕珀,「你的秘密又要什麼時候才願意告訴我?」「因為如果告訴你,你就不會讓我插手,而是讓事情按照原樣發展下去了。」輕珀看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皺眉,「琥珀,如果你也知道你的插手會帶來變數,為什麼還要企圖改變原有的命運?」「因為我不是你,我有在乎的人。」輕珀一字一句地說著,「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來的大腦封閉術教學。你真的認為我不知道你企圖在我的腦中窺視什麼嗎?」鄧布利多也沒有否認,他的確想知道輕珀隱藏的事情,可永遠只是零碎的,不完整的,拼湊起來的經過永遠缺了最重要那幾環。「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尊重你的意見的。」「鄧布利多,不會的。因為你會希望確保每件事都在掌握之中。」「那難道你就要為了Severus將別人的姓名置之不顧嗎?如果你出錯了,如果你改變了其中的一環,如果最後伏地魔沒有能被哈利打敗呢?」鄧布利多聲色俱厲地追問著。輕珀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緩緩抬頭看向鄧布利多,「我只要能保護他就好。我不像鄧布利多你那麼有能力,我只要能保護他就夠了。」「琥珀,你明明有能力去保護更多的人。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然後讓命運按照它原有的軌跡行使,不要妄想去改變它了。」輕珀笑出來了,「可惜我就是變數。我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軌跡了。」鄧布利多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她,「琥珀,如果伏地魔真的統治了一切,魔法世界將會陷入永久的黑暗了。」「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可是你無法保證!」鄧布利多吼出來。輕珀在鄧布利多吼完之後反而放鬆了身體,「所以,你只能信任我了。」鄧布利多坐回椅子上,複雜地看著輕珀,「琥珀,有時我覺得你比伏地魔還危險。」「或許。」

  那次談話進行了很久。輕珀從鄧布利多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輕珀餓著肚子回到魔藥辦公室,她等會兒要去廚房看看,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剩下。輕珀看著教授大人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樣子,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比任何時候都帥。看著那個側臉,輕珀的心馬上揪了起來,她怎麼可能讓這樣一個人死去?付出多少代價都無所謂,她本來就沒有那麼偉大,能保全他就好。斯內普察覺到輕珀的目光,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她。輕珀勾起笑容,「教授,我好餓哦。」斯內普把手上的書放下,「你跑去哪裡?」「廢物回收。」輕珀揮揮魔杖,十幾個大大小小不同的容器出現在斯內普眼前。「裡面裝著蛇怪的蛇皮和毒液。千載難逢的魔藥材料,如果讓它在密室裡變成灰燼,實在太浪費了。」「你沒事吧?」「沒有。」輕珀搖頭,「不過就是肚子好餓哦。餓得都打鼓了。」輕珀嘟著嘴說道,然後誇張地捂著肚子。「不過,只有蛇皮可以給教授哦。毒液我還有用,就不能交給教授了。」斯內普也沒問她要拿來做什麼,只是囑咐到,「做實驗的時候小心點。那種毒液的毒性應該很強。」「我會小心的。但是教授現在能不能解決我的肚子問題啊。辦公室裡還有吃的嗎?」輕珀開始翻番自己的存貨,她從霍格莫德買回來的零食至少還可以頂一下吧。結果沒有,全被她吃光了。斯內普看著輕珀垮下來的臉,拉著輕珀的手,「去廚房吧。」

  然後斯內普帶著輕珀來到了廚房,這還是輕珀第一次進到廚房咧。非常多的家養小精靈在裡面,現在他們主要是在洗碗。斯內普和輕珀一進來,馬上引起了小精靈的騷動。「巫師,有巫師。」最前面的一個家養小精靈,戰戰兢兢地走到輕珀面前,「我是波比,有什麼事情嗎?」斯內普拍拍輕珀的肩,說完「我在外面等你」就轉身先出了廚房。「你們在洗碗嗎?我沒有來得及吃晚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幫我煮一點東西,不需要太複雜一些可以果腹的東西就好了。或者晚餐還有沒有食物剩下來?」波比睜大著眼睛彷彿輕珀在說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被波比那樣的表情嚇到了,輕珀趕緊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波比馬上擺手,然後轉向後面的同伴,「一個巫師對波比那麼客氣地說話。」波比誇張的反應,讓輕珀哭笑不得,「請問那可以給我食物嗎?剩菜也沒關係。」「怎麼可以給巫師吃剩菜!」波比喊道,「一下子。煮東西需要一點時間。請到外面等著就可以了。」「不需要太複雜。還有,謝謝。」輕珀說完,就聽見後面的波比傳來啜泣聲,「哦,巫師對波比說謝謝。哦……」呃,看來她還是少進廚房吧。她果然應付不來情緒豐富的家養小精靈。輕珀和斯內普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前,然後等著食物,期間輕珀靠在斯內普身上,幻想他的手是一隻雞腿三次。終於有食物端上來,輕珀啞口無言地看著端上來的東西,她都說了簡單就好,結果波比還是給她端上來非常豐富的五菜一湯。吃完之後她一定會肥的。但是輕珀還是和波比道了謝,然後波比又哭著回了廚房。輕珀看著斯內普,「教授,幫忙吃一點吧。」「不要。」斯內普拒絕。輕珀只好認命地將這些東西都塞進肚子裡,浪費食物畢竟是不好的。所以結果是輕珀那個晚上肚子都是撐的。

  暑假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輕珀一直沒能突破二樓的防線進入斯內普的臥室。然後Wilson和Alice都有寫信給她,他們寄來了許多照片,而輕珀把那些照片放到了另一個相冊裡。輕珀到現在還不敢跟教授說,鄧布利多今年請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是盧平。不過這個也就算了,關鍵是小天狼星也要來學校。因為小天狼星從他出獄以來就一直申請要到學校來,而鄧布利多已經回絕他兩年,今年實在拗不過他,所以小天狼星將會成為黑魔法防禦課的助教。輕珀知道今年會相對平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終於明天就要回霍格沃茲,輕珀在斯內普房間的門口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如果明天教授看到那兩人,而她又知情不報,她就死定了。輕珀深吸一口氣,然後敲門。「進來吧。」斯內普喊道。輕珀首先伸個腳進去,最後牙一咬,身子也進去了。「教授,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嗯哼?」「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是盧平。」輕珀飛快地將這句話說完,然後斯內普轉頭來看她,「再說一遍。」

  輕珀小小地伸出手,扯著斯內普的衣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嗯?」斯內普挑眉,「我以為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咧。」輕珀趕緊搖頭,「真的,最近才知道的。」「哦。我知道了。」斯內普將目光重新放到膝頭的書上。「小天狼星也要來當助教。」「什麼?」斯內普瞪著輕珀。輕珀擺手,「不是我的主意。因為鄧布利多無法拒絕他的要求,所以才同意的。」斯內普的表情異常難看,「來一個就算了,還要兩個一起來。哈。」輕珀趕緊摟著斯內普,怕他又想到什麼不好的記憶。「沒關係的。教授不方便出面,就由我來教訓他們好了。」輕珀的話讓斯內普心頭一暖,但是手卻敲上輕珀的額頭,「還騙我是才知道的。」唔,露餡了。「不用你瞎操心。我沒事。」輕珀狐疑地掃過去,接著又被斯內普打了一下。「你還不快去收東西,否則明天不帶你回去了。」「呵呵,我已經把幻影移形練好了。」輕珀吸取教訓,積極練習,現在就算教授把她丟下,她也有辦法去了。斯內普掃了她一眼,「那很好。我就不用再帶著你這個麻煩走了。你明天就自己去學校吧。」「不要啊……教授。」早知道不說了。

  斯內普並沒有真的把輕珀丟下,兩個人還是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茲。盧平並沒有到,聽說是坐特快列車來。而小天狼星已經到了,斯內普瞪了一眼他,就沒有多說什麼。而小天狼星走過來跟輕珀打招呼,「琥珀,好久不見。」輕珀回以微笑,「嗨,布萊克。」「我一直期待與你共事,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布萊克露齒一笑。輕珀黑線,難道上次整得他那麼慘,他完全沒有印象嗎?還是說他的神經特別大條,特別健忘。「呵呵,我也很高興。」輕珀笑著說。這句話是真心的,因為有他在,就等於有一個巨大的人形靶子,她要是心情不好也不需要找別的目標了。不過這句話明顯讓她旁邊的人聽了不高興,「琥珀?」輕珀馬上噤聲,站到斯內普身邊去了。小天狼星瞪了一眼斯內普,斯內普就回以一個冷笑。「琥珀,布萊克是今年的黑魔法助教,但是因為他並沒有多少經驗,所以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希望你能繼續擔任他們的助教。」鄧布利多看向輕珀。輕珀搖搖頭,「我覺得盧平教授有足夠的能力去輔導他們,並不需要我多此一舉。」「真的不需要考慮一下?」「不需要。」輕珀堅定地說著。鄧布利多露出惋惜的表情,「既然這樣。本來還打算替你維持兩份助教工資的,那現在既然你只上魔藥學的課,那麼你黑魔法防禦課的工資就只能取消了。琥珀,如果你剛剛能考慮一下就好了。」如果你早說,我當然會答應。輕珀現在只能捂著心口,哀悼自己少了一半的工資。

  新學年開始,輕珀每天都會看《預言家日報》,查看上面的新聞,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超出她預期的事情正在發生。不過很幸運,沒有任何意外。學生們開始回校,而艾曼達今年也要為了她的N.E.W.T.奮戰,所以輕珀已經做好了要替她補課的準備了。不過艾曼達的主攻範圍是神奇生物學,輕珀只需要幫她把另一門草藥學拉到E以上就可以了,相對當時幫Wilson那個笨蛋,要輕鬆得多。小天狼星第一次走進魔藥辦公室的時候眼角就不自覺地抽搐,因為斯內普真的把那張照片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他自我安慰一下,以後絕對不在這群人面前變形,不會有人知道那條狗就是你的。

  斯內普瞥了一眼那個傢伙,冷笑,「你來幹什麼?」「萊姆斯讓我叫琥珀過去一趟。」小天狼星回以一個冷哼,「否則你以為我會願意踏進你這冰冷的蛇洞嗎?」「蛇洞?形容挺貼切的。」輕珀從房間裡走出來,不意外地就看到斯內普的掃視。輕珀馬上解釋道,「我和教授都是斯萊特林的人,這裡被稱為蛇洞也很對啊。畢竟我和教授都住在這裡咧。我的保護神還是蛇咧。」輕珀說完,斯內普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不用替那個傢伙說好話。早點回來,下午還有課。」「是。」輕珀笑了笑,然後湊個頭親了一下斯內普的臉頰,接著才跟小天狼星走出去。「真是不知道你看上那個傢伙哪一點?而且你竟然是斯萊特林的人,我還以為你是畢業於拉文克勞。畢竟拉文克勞以聰明聞名。」小天狼星說著。輕珀笑笑,然後問道:「萊姆斯找我有什麼事嗎?」「一個是想問一下你,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進度。另一個是想拜託你。」小天狼星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拜託?「是要我配狼毒藥劑嗎?」輕珀一句話點出了關鍵。小天狼星點頭,「萊姆斯說那種藥劑非常繁複,他知道斯內普可以配。而我聽說你也可以。」「不想求教授,就來求我嗎?」輕珀笑出來,「說不定要付出更高的代價哦。」「是嗎?」小天狼星笑出聲。

  來到黑魔法辦公室,輕珀總算覺得這裡比較像一個辦公室了。盧平的東西不多,而且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所以這裡也就沒有被裝飾的古靈精怪。辦公室裡還擺著一張床,輕珀轉頭看向小天狼星,「你住這裡?」「我不想和費爾奇住。以前我和James經常整他,我想他也不希望我住在他的旁邊。」小天狼星聳聳肩無所謂地說著。盧平比想像中還高一些,相貌來講,不算好看但也不算難看,至少站在小天狼星身邊會遜色不少。盧平看到輕珀走進來,馬上靠過來,他伸出手,「琥珀?我一直很想見一下你。」輕珀握住他的手,「我也很高興見到您。」「不用使用敬語,你喊小天狼星都是直呼其名,而且我聽說了你和斯內普的事情。喊我萊姆斯就好了。」

  盧平笑著抽回手,然後有些抱歉地看著輕珀,「我剛到,有一些東西還沒有整理好,所以有些亂。」輕珀勾起嘴角,「相信我,這已經是我三年來看過這間房間最正常的樣子了。」盧平笑起來,「我聽說了學生們的這堂課前兩年主要都是由你負責,所以我想知道你說到哪裡了。」「沒問題。」輕珀開始逐一交待每個年級的進度,而盧平則拿了張紙把這些都記了下來。記完之後,盧平抬頭,「琥珀,你應該聽斯內普說過,我是個狼人的事情吧。」「不是教授說的。但是,是的,我知道。剛才布萊克也跟我說了,我會在滿月前一個星期把藥給你的。」「謝謝。」盧平有禮地回答著。小天狼星在一旁,看到輕珀要轉身離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琥珀,我送一下你。」輕珀挑眉,不過也沒有拒絕。

  「願意和我談一下嗎?」小天狼星出了辦公室就開口說道。輕珀點點頭,她當然不可能以為小天狼星出來真的是打算把她從二樓送回地下室。「去天文塔可以嗎?那裡比較安靜。」小天狼星提議,輕珀沒有異議,於是兩個人登上了天文塔。「我聽鄧布利多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布萊克看著她,「他說你企圖改變故事原來軌跡。」輕珀笑了,將眼光投出窗外,天文塔的一個好處就是能把霍格沃茲都收入眼中,這裡的風景的確很好。「不是企圖,而是已經改變了。」布萊克看著她,「我就是被改變的那個。」輕珀看向布萊克認真起來的眼神,笑了下,「順手而已。」「原來我的命運是怎樣?」「到死都沒有洗刷你的冤屈,你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來霍格沃茲找小矮星彼得。可是最後彼得逃脫,回到了那個人的身邊。而你則必須每天呆在你的家裡,躲避魔法部的追捕。接著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些了。」

  輕珀跳到了窗台上,然後兩隻腳在下面晃蕩。布萊克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開口,「為什麼想讓我活著?」「想看看,如果故事改變了,會發生什麼咯。」輕珀吊兒郎當地回答著,「不過有一點你記著,哈利和你不要靠近神秘事物司。那裡是你原來喪命的地方。之前是因為那裡有預言球,那個預言著哈利是救世之星的預言球。不過,現在有我了。就算那個人拿到了,也看不到我能看到的東西。」布萊克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然後後知後覺地想到一點,「你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是……」輕珀發現這個傢伙真的很遲鈍咧,這回兒是真心的笑出來了,「是啊,我知道。阿尼瑪格斯。」小天狼星的臉上馬上一臉「我上當了」的表情,不過隨即也笑出來,他伸出手,「可以做朋友嗎?」「可是Severus討厭你咧。」輕珀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小天狼星看著她,「你不像會那麼聽話的人。」輕珀勾起嘴角,「才沒有咧。」但是手卻握上了小天狼星的手。「鄧布利多沒有告訴你我有多危險嗎?」「有。但是我信任你。」小天狼星的回答超出輕珀的預料,看來她得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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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博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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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滿月就要到了,輕珀開始替盧平熬製狼毒藥劑。斯內普皺著眉聞著那股味道在辦公室裡蔓延,「為什麼你要幫他?」輕珀一邊看著火,一邊回答,「就算我不做,鄧布利多也會要求教授幫忙的。所以還不如我來,免得你煩心。」的確如此,所以斯內普就算不滿,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輕珀拿著一杯狼毒藥劑,走到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小天狼星開的門,輕珀走進去,而盧平在裡面。輕珀將那杯藥劑放到桌子上,「萊姆斯,趁熱喝味道還沒那麼怪。」盧平笑著接過,將杯子裡的液體喝掉了,「我已經習慣了。而且如果在外面,想要找到一個能配出狼毒藥劑的魔藥師都很難了。」小天狼星看著他,「萊姆斯,我陪你去尖叫棚吧。你要在那裡住上一個星期,一些東西還是要佈置的。」盧平點頭,「好的。」然後轉向輕珀,「琥珀,謝謝。」兩個人就走出去了。

  輕珀將那個杯子拿到手上,然後也準備出去,不過盧平擺在櫃子上的照片吸引了輕珀的注意。這是一張四人合照,站在中間的是兩個相擁著的人,而左邊的是小天狼星,右邊的是盧平。看著中間那個女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咧,LilyEwans。她的綠眸比她的還深邃一些,而且她的笑臉讓人有種溫暖的感覺。而旁邊的JamesPotter的確和哈利很相像,要不怎麼說血緣是最奇妙的。輕珀將照片擺回去,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櫃子,將架子上的東西弄掉了,輕珀蹲下去撿。櫃子底下突然竄出了一個黑影,輕珀馬上拿出魔杖。那團黑影變化成了斯內普的樣子,是博格特,輕珀努力地喊道:「滑稽滑稽。」可是卻一點都不湊效,那只博格特慢慢地逼近,輕珀整個身子都開始抖起來,「滑稽滑稽!」

  小天狼星回到辦公室,卻發現裡面還亮著燈,而連門都沒有帶上。小天狼星以為是輕珀走的時候忘了,他也沒有多想,就推門進去了。不過沒想到的是輕珀還在,而在她面前的是斯內普躺在血泊裡的樣子。輕珀握著魔杖,一遍一遍說著滑稽滑稽,可是卻無法驅趕她眼前的博格特。「滑稽滑稽。」小天狼星對那個博格特吼道,然後將扁了氣的博格特關在櫃子裡。他蹲下來,然後伸手拍著輕珀的背,「琥珀,沒事了。」輕珀臉上還有淚痕,但她一抬起頭,魔杖馬上就抵在了小天狼星的脖子上。「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小天狼星心裡一震,輕珀恐怕不知道她的倔強多麼讓人心疼。「這就是你一定要改變命運的原因嗎?Severus的結局原來又是怎麼樣的?」輕珀將魔杖收回,站了起來,瞪著小天狼星,「你不需要知道。因為那絕不會發生。」輕珀將自己臉上的淚擦掉,確定沒有異樣了才往前邁步,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你剛才看的東西最好爛在你的肚子裡,一輩子不要說。」撂下了這句狠話,輕珀才走出辦公室。斯內普那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好事,會有一個琥珀這樣的人喜歡他為他付出。這一刻,布萊克他是羨慕的,或許在看到那張佈滿淚痕卻絲毫不讓步的臉的時候,有些情緒比羨慕更強烈。那是,嫉妒。

  斯內普皺著眉看著現在才回來的輕珀,「你送藥似乎花了太多時間。」輕珀勾唇,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她伸手抱住斯內普,「我剛好遇到麥格教授啊,就跟她聊了一下。對不起,回來晚了。」斯內普不喜歡看到她和那兩人的關係好的樣子,或許有點小孩子氣吧。「以後少跟他們來往。」「是。」「尤其是那只笨狗。」「好。」輕珀微笑,然後看著斯內普,「我那麼乖,要點獎勵應該不過分吧。」「獎勵?」斯內普問完,輕珀就湊了上來。輕輕的舔舐,用唇舌膜拜他。她有多愛他,都可以從這個吻裡得到答案。斯內普結束這個吻,抬起輕珀的頭,看進她的眼裡。「怎麼了?別騙我。」輕珀笑容不改,「我在盧平辦公室看到LilyEwans的照片了。她沒有她漂亮怎麼辦?」斯內普摸摸她的頭,「她是她,你是你。」「可是你喜歡她啊。早知道不要看了,感覺輸了一大截。」輕珀坐在斯內普的膝頭上,然後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藏在斯內普的胸口。聽著隔著衣服傳來的心跳,一下兩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裡無邊的恐懼。

  斯內普也不知道怎麼反駁這句話,因為她說得是對的,所以只能沉默。輕珀抬起頭,看向斯內普,「我能睡在你房間嗎?變成狐狸。教授,我保證不對你偷襲!」輕珀還要舉起手,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行。」「我都說了我絕對不會晚上偷偷把教授撲倒的。」輕珀嘟著嘴不滿地說。「你把我撲倒要幹什麼?」斯內普拉高眉毛,看著輕珀。輕珀發現自家教授實在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她立正坐好,只是她人坐在他的腿上自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教授,我喜歡你。」「我知道。」「我十七歲了。」「嗯哼?」「成年了。」「嗯?」「就有很多事情可以發生了。」輕珀說到這裡。斯內普點點頭,「你提醒我了,我應該把我房間設下防護咒,免得你偷溜進來。」輕珀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抱著斯內普,「我想要的是比身體更珍貴的東西。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否則早就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輕珀笑著,「教授,讓我今天陪你睡嘛……」最後那晚上小狐狸是睡在斯內普房間的地板上,看著教授的睡顏,被驚嚇了一夜的心臟才得以平復。

  「琥珀。」小天狼星叫住了前面的輕珀,不過輕珀的腳步並沒有停頓。小天狼星只好跑上前,攔在她的前面,「你還要繼續躲我躲到什麼時候?」假笑。「布萊克,真巧。雖然我很想和你聊一下,不過我等會兒還要去幫七年級的學生輔導魔藥學。」這句話是真的,因為輕珀怎麼也比斯內普好說話,而對於那些需要魔藥學拿比較好的成績的學生而言,輕珀實在是個不錯的詢問對象。只是這種補習她一般定在吃完飯後的一個小時。「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只希望你能給我幾分鐘說一下話。」小天狼星就站在輕珀的身邊,大有她去哪裡都跟著去的架勢。輕珀歎口氣,「你有什麼話現在說吧。」看著來往的學生,小天狼星看著輕珀,「你有時間嗎?有的話,去天文塔吧。」 四十七章 朋友笨狗
                    輕珀不情願地和小天狼星走上天文塔。「琥珀,那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小天狼星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輕珀興致缺缺地應著,「那很好啊。我就不用浪費時間想要怎麼殺你了。」「別用這樣的表情對我好不好?」布萊克發現看見過輕珀真心的笑顏之後再看這種敷衍的笑,對自己都是一種折磨。「Severus讓我別離你們太近。我覺得是個很值得採納的建議。布萊克,我和你不是同一類人。」輕珀實話實說。「我不覺得你和我有什麼區別。」小天狼星說著。「我沒有什麼多餘的同情心,也沒有什麼偉大的志向。鄧布利多對我的評價是對的。」「如果你真的像你所說的,你也不會那麼痛苦地掙扎在其中了。」小天狼星直視著輕珀,「也許有些話說出來會比較好。」

  輕珀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她心裡的掙扎竟然會被小天狼星看在眼裡。看到輕珀軟化下來的態度,小天狼星繼續說著,「如果你覺得一切當做沒有發生比較好,我以後不會再提半個字。」「忘了它。」輕珀微微閉眼,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小天狼星布萊克看到輕珀臉上的表情便不再多說。輕珀淡淡地抬眼,「抱歉。」然後下一刻就是她抽出魔杖,對小天狼星施展奪魂咒。「忘了你在黑魔法防禦室看到的那個博格特,忘了關於琥珀Austin在天文塔和你進行的一切談話。現在轉身回去,離開這裡。」小天狼星的眼神失去神采,聽完之後,轉身下樓。輕珀收回魔杖,靠在牆上。這是不能被任何人觸碰的範圍,布萊克知道太多,對他日後只會更危險。小天狼星在轉角默默地看著輕珀,微微歎了口氣,如果這是她認為最好的保護方式,他會配合。然後小天狼星微微閉上了眼睛,他是真的動心了。

  在確定小天狼星什麼都不記得之後,輕珀變得自如起來。至少在拿藥劑給盧平的時候她能比較自在地聊天了。「布萊克,你有相冊嗎?」輕珀坐在黑魔法防禦辦公室,等著盧平回來。他今天去幫五年級的學生輔導了,所以輕珀只能坐在這裡等他回來。小天狼星不是一個稱職的助教,在盧平必須呆在尖叫棚的時候,他安排的實踐課差點沒讓一半的學生都躺到醫務室裡去。因而遭到了龐弗雷夫人的強烈抗議,她因為他在那個星期差點忙壞了。所以盧平禁止小天狼星代課的時候安排任何實踐課,只能是理論課。所以他得抽時間出來,把那些失去的練習時間為學生彌補起來。而鄧布利多知道輕珀為盧平配製狼毒藥劑之後,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一定得看著盧平喝下去。當然不是說盧平喜歡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而是擔心他會太忙而忘了這件事。既然只能等,那麼就好歹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相冊?為什麼你想看?」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小天狼星還是走進房間裡從他的行李箱裡拿出了一本相冊。「你還真的有啊。」輕珀只是順口問一下的,不過既然有得看,幹嘛不看。

  輕珀接過相冊,翻開來看,都是合照,而JamesPotter幾乎出現在每張照片上。說實話,光是看這本相冊,輕珀就覺得小天狼星和James非常有曖昧。嗯,小天狼星暗戀James,盧平暗戀Lily,當初看書的時候她就這麼覺得的。輕珀手指劃過一張有盧平的照片,盧平的視線果然是落在Lily身上的。「盧平是不是喜歡Lily?」輕珀的問題讓小天狼星訝異了一下,「為什麼你會這麼問?」「你有沒有仔細看過這些照片?萊姆斯看著的人很多時候都是Lily啊。」輕珀無奈地說著,他這個好朋友就一點都沒發現嗎?小天狼星湊個頭過來看著輕珀指著的地方,「好像是啊。不過就算萊姆斯暗戀Lily也很正常。」他坐回去,「她是我見過最善良和最聰明的女生。」「我不否認這個評價。」輕珀是同意的,如果不是足夠美好的女子,怎麼會讓那麼多人念念不忘。小天狼星馬上擺手,「琥珀,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你也很好。」「解釋就是掩飾。可以了,夠了。我能理解。」輕珀將相冊合起來,交還給小天狼星,接著站起來,把那杯狼毒藥劑拿到手上。「琥珀,你不要生氣,把萊姆斯的狼毒藥劑放下,你可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倒了它。」小天狼星小心地看著輕珀手上那個似乎就要倒灑出來的藥劑。輕珀微微挑眉,然後門打開了,盧平進來了。輕珀就將那個杯子往前一遞,盧平將藥劑一飲而盡,然後低聲說,「琥珀,又麻煩你了。」輕珀回以微笑,然後拿著空著的杯子離開了辦公室。

  「琥珀,你有空嗎?」小天狼星推開魔藥辦公室的門,然後喊道。斯內普聽到這個討人厭的聲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琥珀,我不是讓你少跟這種沒有大腦的傢伙接觸嗎?如果你的智商變得跟他一樣了,你就別指望繼續在這辦公室呆下去了。」輕珀聽著教授的毒舌,竟然有些懷念,果然人是犯賤的。「是,教授,我馬上把這個傢伙打發走。」輕珀站起來,把小天狼星推出門外。小天狼星不滿意斯內普對輕珀的態度,他皺眉說道:「琥珀,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他把你當做什麼了?」輕珀嘴角的笑容隱去,「小天狼星,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懷。不過,那是我和他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插手。

  小天狼星雖然還是為輕珀憤憤不平,但是他沒有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說下去。輕珀感謝他的識相,所以將笑容重新掛回臉上,「好了,趕緊說吧,找我什麼事?」「聖誕節快到了,我想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還有哈利他們一起過?」小天狼星問道,「我聽說你的家人已經全部在國外了。」輕珀搖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會和教授一起過。」小天狼星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不過輕珀並沒有多在意,她說完就想退回房間,一隻手卻被布萊克拽著。輕珀不解地抬頭,卻看到小天狼星認真的眼神。「琥珀,是不是一定只有他才可以?」輕珀抽出手,點頭,「非他不可。」然後就將他阻斷在了門外,回頭靠上的是斯內普的胸膛。「那個傢伙喜歡你。」沒想到斯內普會在意起小天狼星,讓輕珀的眼睛開心地瞇起來,她轉過身,摟住他。「我只喜歡你。」我只喜歡你,喜歡得整顆心都不受操控,就算小天狼星如何好,也入不了她的心了。「琥珀。」斯內普低吟,然後親吻了她的額頭,「謝謝。」輕珀指指嘴,那樣的位置她才不會滿足咧。斯內普眼裡藏著笑意,然後低下了頭。

  聖誕假期,整個霍格沃茲都被妝點的非常有節日氣氛。輕珀看著矮個子費力維教授正在裝飾聖誕樹,不由地覺得這樣的分工真是奇特。看著費力維教授用魔杖指揮著星星自己飛上聖誕樹的頂端,呃,好吧,果然他不愧是魔咒課的教授。輕珀回到魔藥辦公室,問著斯內普,「教授,我們要不要在辦公室裡置一棵聖誕樹?」「不要。浪費地方。」斯內普連頭都沒抬就否定了輕珀這個提議。「佔地方嗎?不會啊,如果就這麼小一棵,擺在哪裡都不會太麻煩。」輕珀比劃了一下高度,半米左右高的小樹,應該佔不了多少地方的。「我絕對不可能讓我的辦公室裡出現那樣的東西。」聽到斯內普這麼說了,輕珀就知道沒指望了,不過聖誕樹不行,槲寄生應該可以吧。想到剛才一路過來看到的槲寄生,輕珀笑了,她喜歡聖誕節這個節日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剛才回來似乎碰到了小天狼星,讓她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他和哈利回到格裡莫廣場了。不過看著外面熱鬧的氣氛,再看看斯內普的臉,還真是反差。教授似乎永遠是這樣,彷彿外面的世界和他並無關,永遠是沉寂的。輕珀壞心眼地伸手去扯斯內普的領口,斯內普被這一舉動弄得羽毛筆在紙上留下了墨跡,他皺眉,「琥珀,別胡鬧。」然後伸手撫過紙張,將那點墨跡去除,另一隻手放在輕珀的手上,「放手。」「不放。」輕珀笑著,然後身子前傾,輕啄斯內普的唇。「教授,今年的聖誕節我想不到可以送什麼禮物了。我將自己送給你好不好?」「你這個麻煩,我才不要。」斯內普拒絕這種強迫推銷的禮物。「真傷我的心。」輕珀誇張地捂著自己的心口,但是臉上卻是笑,「教授,真的不要嗎?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禮物咧。」「不要。」「那好吧。我只能出去物色另一個禮物了。」輕珀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輕珀離開了房間,整個房間又重新安靜下來。把自己送給他,這份禮物對他而言太貴重了,他承受不起。斯內普這麼想著,然後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作業上,不再多想。


四十八章 教授的禮物
                 霍格莫德很熱鬧,不少是三年級剛被批准來這裡的學生。當然哈利也在其中,畢竟他已經有了小天狼星的簽字了。不過不知道他的暑假還在女貞路度過嗎?「琥珀。」赫敏開心地揮著手,羅恩和哈利在後面也向她打招呼。輕珀走過去,看著這三個人,「怎麼樣?第一次來霍格莫德嗎?」「是啊。」赫敏點頭,「這裡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尤其是蜂蜜公爵的糖果,很多我還是第一次吃。」然後赫敏有些靦腆,「琥珀,讓你見笑了。」輕珀微微笑著,「我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很興奮。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在收到霍格沃茲的來信之前,我們家完全把我當成一個麻瓜哦。」這會兒不只是赫敏,連羅恩也微微挑眉。「怎麼會?奧斯汀家世代都是巫師,他們怎麼會這麼認為?」「總有一些意外不是嗎?不過後來證實了我是個女巫,他們才鬆了口氣。我爸媽為了我偽裝了11年的普通麻瓜生活。」輕珀笑著說。

  「他們一定很愛你。」說這話的是哈利,不過他的神情中流露出濃濃的羨慕。輕珀摸摸哈利的頭,「你的父母也是一樣的。他們一樣深愛著你,哈利。」哈利點點頭,然後這時某只大狗也出現了,他的手上拎著一堆東西,可想而知都是為了哈利買的。「嗨,布萊克。」「琥珀?真巧啊。」輕珀點頭,「是很巧。不過你不是說要回去過聖誕節的嗎?」「因為我今年想在學校裡過。」哈利回答了輕珀的疑問。輕珀表示明白,然後微微笑道:「那祝你們玩得開心。」「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小天狼星看著打算離開的輕珀問道。輕珀微笑了一下,「那就打擾了。」

  五個人同桌吃飯。輕珀和小天狼星布萊克坐在左邊,而另外三個孩子則集中坐在右邊。看著小天狼星的舉動,哈利壓低聲音側向赫敏的耳邊,「你有沒有覺得小天狼星有點不對勁?」赫敏給了一個白眼給哈利,「他喜歡琥珀。你看不出來嗎?」羅恩後知後覺地加入討論,「你們在說什麼啊?」輕珀挑挑眉,這三個人不知道有八卦也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面講嗎?她和小天狼星坐的位置離他們不過幾厘米的距離,他們以為她會聽不到嗎?輕珀的手指敲敲桌子,吸引那三個已經陷入激烈討論的傢伙,輕珀露出笑容,「我聽得很清楚。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和布萊克不在場的時候再聊?」小天狼星聽到這裡也笑了,而那三個人的臉馬上紅了,立刻不說話乖乖開始吃著面前的餐點。

  「琥珀,你來霍格莫德是要幹什麼嗎?」「挑聖誕禮物。」輕珀說著。哈利抬頭看向她,「為什麼不用貓頭鷹售貨系統?」輕珀喝了口黃油啤酒,然後解釋道:「我有一份禮物想要親手挑。」輕珀這麼說了,四個人馬上意識到了是給誰的禮物。頓時氣氛變得非常詭異,而輕珀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笑著對旁邊的小天狼星說:「布萊克,謝謝你的午餐。我就先走了。」可是布萊克竟然也站起來,「我陪你去吧。」這一舉嚇到的不只是輕珀,連哈利他們也不知道小天狼星怎麼了。輕珀趕緊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霍格莫德你沒我熟吧,由我帶路,你可以買到一些不錯的東西。」小天狼星笑著說。「你陪哈利他們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輕珀試圖婉拒他,結果是她被小天狼星牽出了三根掃帚。

  好吧,她承認現在的情況比較奇怪。明明她是出來幫斯內普買禮物的,而斯內普的對頭小天狼星卻要跟她一起去買。如果她是挑買了一定會讓教授生氣的禮物,或許小天狼星的意見還比較有參考價值。「你打算買什麼?」小天狼星的態度自如,這點輕珀不得不佩服他。「袖扣。」輕珀淡淡地說著自己的打算,她如果買衣服,她家教授未必會穿。但是這種小東西,他是不會介意的。「袖扣?」小天狼星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答案,「為什麼?」「標示主權。」輕珀笑著答道,然後走進了一家製衣店。輕珀要的不是那種現成的,她要的是可以讓她選擇材料並且按照她所繪的圖案製出的袖扣。問了兩家店,都不能按照輕珀所說的做。

  「不用再問下去了,霍格莫德不會有的。」小天狼星拉住輕珀,阻止她繼續嘗試的念頭。「去對角巷吧。我知道有家店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輕珀想了想,點頭。布萊克伸出手,輕珀挑挑眉,然後搭上他的手。頓時兩個人就出現在了對角巷。輕珀進去時稍微抬頭看了眼招牌,脫凡成衣店。兩個人一走進去馬上就有人迎上來,「哦,布萊克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你來過這裡了。」一個稍微有些禿頂的人笑容滿面地看著布萊克,而布萊克表情顯得有些微腆。是啊,輕珀都忘了,布萊克家族算得上是有名的貴族,而布萊克至少在那樣的家裡生活了16年。「想要做衣服嗎?」老闆熱情地招呼著,然後眼光在布萊克身上掃來掃去。布萊克受不了那打量的目光,將輕珀推到前面,「琥珀,將你的要求說給他。」

  「原來顧客是這位小姐嗎?」那老闆笑容不減,在看到輕珀右手食指的戒指時,兩眼更是泛光。「奧斯汀家的傳家戒?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的名字。」輕珀微微笑了一下,「你叫我琥珀就好了。」「哦,真是非常動聽的名字。不知道您需要什麼樣的衣服呢?」老闆手一揮,然後一排女裝就展示出來了。輕珀看了眼,的確很漂亮,可惜這不是她來的主要目的。「我想訂做袖扣。可以嗎?」輕珀將來意表明。老闆將那排女裝撤了,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知道奧斯汀小姐想要什麼樣子的?」「一對純銀的,一對祖母綠的。然後能否將這個圖案嵌進去?」輕珀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紙,上面是一條蛇但是擺成了S的形狀,而旁邊則是一圈花。「那是什麼花?」小天狼星看著那圈花,問著。「桔梗。」輕珀解釋道,「它的花語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代表永恆不變的愛。」「另一個呢?」小天狼星問道。「無望的愛。」輕珀說完將那張紙交給老闆,那個老闆看了看然後點頭,「可以的。不過要花點功夫就是了,只是奧斯汀小姐什麼時候要?」「聖誕節之前可以做好嗎?」「時間有些緊,不過也來得及。」老闆將那張紙收下,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記錄著這筆訂單的信息。「要多少錢?」輕珀問道。「訂金是50個金加隆。」輕珀將錢交出去,然後就得到一個小小的水晶牌。「那請您十二月二十四日來取貨。」「麻煩了。」輕珀將水晶牌收好,然後就和小天狼星走出了脫凡成衣店,而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著。「比我想像中還貴一些咧。」輕珀笑著說,然後轉頭看向小天狼星,「現在回去嗎?」「我剛好有些東西想在這裡買。我想送哈利一把火弩箭做聖誕禮物。」小天狼星回答,「他應該有把像樣點的掃帚。」輕珀聳聳肩,「那只能下次請你喝一杯了。」「好。」小天狼星應道。然後兩個人道別,輕珀就消失了。而小天狼星慢慢走回脫凡成衣店,推開了它的門。

  輕珀二十四號溜去取貨,老闆看到她就將兩對袖扣從裡間取出來。輕珀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了,這兩對袖扣做的比她想像中還要完美。銀色的那對,那條蛇被雕得栩栩如生,或者應該說就是活著的。而祖母綠那對,淺綠色的蛇在寶石裡流動,而花則是蔓延而開。果然有魔法就是不一樣。「不知道奧斯汀小姐滿意嗎?」「我很喜歡。」輕珀讓他幫忙把兩對袖扣包裝起來,然後結了尾款。不過果然那個價錢也很完美,這兩對袖扣花掉了她三個月的工資。輕珀回到霍格沃茲,準備著明天將它送給斯內普。

  「去哪裡呢?」斯內普看著輕珀掛著滿臉的笑,便問了句。「取禮物去了。教授明天你看到了一定不能說不喜歡。」輕珀靠過去撒嬌,斯內普瞥了她一眼,「你不要送一些奇怪的東西就好。」「奇怪的東西?我應該沒有送過教授奇怪的東西吧。」「用鳳凰羽毛做筆完全是浪費材料。我不是鄧布利多,不喜歡那種鮮艷顏色的東西。」斯內普對那支筆最為記憶深刻。「上次教授還騙我把它丟了,害我傷心好久。不過……」輕珀拉開抽屜,將那只筆拿出來,教授每一樣禮物都保存得很好咧。「我只是想著或許有一天可以用來熬製藥劑才把它留著而已。」斯內普嘴硬地說著。輕珀點頭,「是,教授要怎麼樣處理我都沒有意見。只是,我的禮物似乎還遙遙無期,那偶爾討個利息應該沒關係吧。」輕珀摟上斯內普的脖子,將嘴嘟起來向他索吻。原來已經靠的這麼近了,斯內普發現他對她沒有太大的抵抗力。「教授?」輕珀看著沒有動作的斯內普,好吧,教授不主動,她主動好了。輕珀湊近,結果被斯內普敲了一下。輕珀鬆開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唔,教授偷襲。四十九章 槲寄生
                   平安夜,今年的晚餐沒有海格親麥格教授的好戲,不過還是吃得很開心。輕珀看著小天狼星和她家教授針鋒相對,也別有一番樂趣。她將面前杯子裡的飲品喝光了,比起去年的黃油啤酒,這種飲料好像更好喝。「教授,你那杯喝不喝啊?如果不喝,我能拿去嗎?」聽到這句話,斯內普才將注意力微微放到了身邊的輕珀身上。「你在說什麼?」輕珀指指斯內普面前那杯飲料,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該死的,你全喝光了?」斯內普意識到輕珀指的是什麼,馬上開始抓狂。那是雞尾酒,而且應該是濃度很高的雞尾酒。一杯朗姆酒就可以喝醉的傢伙喝了一整杯雞尾酒?「教授,凶我。」輕珀嘟起嘴,不服氣。看著輕珀這個樣子,斯內普就一陣頭痛。小天狼星聽到斯內普的咒罵,將頭轉過來,「琥珀怎麼了?」「沒什麼!」斯內普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看向輕珀,「琥珀,你回房間去。」「還想喝。」輕珀指了指杯子。「那是酒。你答應過我不碰酒的。」「我又不知道。」輕珀委屈地皺眉。「好了,我陪你回去。」

  「還沒吃飽。」輕珀說的是實話,現在菜才上了一半,她是還沒吃飽。而不明就裡的小天狼星聽到斯內普要趕輕珀回去,馬上反對,「Snape,琥珀還沒吃飽,你幹嘛讓她回去。」斯內普扭頭瞪著那個搞不清事情的傢伙,然後他也站起來,「我陪你回去。」「琥珀,別理他。他要走自己走。」小天狼星也站了起來,將輕珀摁在座位上。斯內普因為小天狼星的作對,氣得身體微微抖起來。輕珀看了心疼,牽著斯內普的手,「教授……」「留下還是跟我走。」斯內普給出選擇,輕珀沒有絲毫猶豫地就站了起來,「跟你走。」斯內普的表情才緩和一些,只是輕珀下一個動作驚呆了所有人。她伸開雙手,抱住斯內普,然後說了聲,「槲寄生。」接著就吻上了斯內普。斯內普的整張臉都黑了,因為這裡可是禮堂,而且不僅有老師,還有各院留下來的學生。他甚至看到有人拿出了相機。斯內普將輕珀打暈,然後把她抱起來,對鄧布利多和麥格說了聲,「她醉了。」就迅速離開了大禮堂。麥格看向鄧布利多,「剛才琥珀說了句什麼?」「槲寄生。」回答的是小天狼星。然後所有老師抬頭望,這裡哪有半點槲寄生的影子啊。

  關上門,而輕珀依舊昏迷不醒。斯內普此刻真是恨不得掐斷輕珀那纖細的脖子。他氣得要命,而她卻置身事外。真是不平衡。以後他一定要杜絕,任何酒精的東西出現在她身邊。雖然火氣很大,但是斯內普抱著輕珀的力道並不重,很小心地沒有弄痛她。等會兒得威脅那個學生交出膠卷,如果沒有看錯是格蘭芬多的二年級學生。斯內普勾起抹冷笑,他相信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會做的得心應手。可惜,輕珀不肯鬆手是最大的麻煩。輕珀拽著他的衣領,不肯放。雖然昏過去了,但是她的手勁卻絲毫沒有松。斯內普似乎沒有別的好辦法,能讓輕珀鬆手而不吵醒她。最後斯內普只能把他的衣服脫掉,蓋在輕珀的身上。他俯身給了輕珀一個晚安吻,今天就讓你睡個好覺,明天再來找你算賬好了。輕珀當然聽不到斯內普心裡的話,此刻她正沉沉地睡著。斯內普轉身出門,準備去格蘭芬多威脅威脅某人。而他前腳剛走,小天狼星後腳就到了。他敲門,不客氣地喊著,「Snape,琥珀怎麼樣?」可惜得不到回應,他抽出魔杖,「阿霍拉洞開」。然後就推門走進去,發現討人厭的傢伙似乎不在。小天狼星走到輕珀的房間,發現她正睡在床上,而身上蓋著斯內普的衣服。輕珀的睡顏很平靜,這樣使她看起來更漂亮了些。小天狼星難以抵擋心中的誘惑,他的手慢慢撫上輕珀的臉,然後輕輕低下頭。「Severus……」一句囈語,讓小天狼星潰不成軍。他狼狽地轉頭,轉身逃離了魔藥辦公室。

  輕珀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床了。她揉揉脖子,教授也真捨得下手,一掌劈暈她。她的酒量的確不好,但是也不至於不好到那個樣子。她昨天也就是有點微醺,不過酒能壯膽果然是沒錯的。斯內普昨天晚上從格蘭芬多的科林手上將照片要了回來,當然科林經過了一番什麼樣的摧殘就可想而知了。輕珀走出房間,就看到斯內普已經坐在了桌子前。「聖誕快樂,教授。」輕珀將手中的禮物遞出去,只是斯內普的表情依舊不好。輕珀拉開椅子坐下去,然後看著斯內普那張繃著的臉,小聲地說:「教授,我昨晚做了什麼嗎?」就算腦袋裡很清楚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但是一定要裝作什麼都忘了。教授發脾氣也依舊很帥,呵呵。

  「你做了什麼?」斯內普聽到這個問題重重哼了一聲。輕珀笑了,「不管我做了什麼,原諒我嘛。今天是聖誕節哎,教授。」輕珀的求饒沒有得到斯內普的應允。好吧,她承認昨晚她是過分了點。「教授……」輕珀將尾音拉長,企圖能緩和一下斯內普的臭臉,只是成效不大。輕珀無奈,「教授,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好,不要不理我嘛……我道歉,無論做了什麼,我都道歉,然後深刻反省。」「你不許靠近我身邊,兩天。這是我給你的懲罰。」斯內普一語中的,挑了個最讓輕珀受不了的事情。「不要嘛……」輕珀伸手想去扯斯內普的衣角,結果被他輕巧地避過了。教授果然知道什麼對她而言是最狠的處罰。輕珀撇撇嘴,然後將禮物推過去,「教授,至少打開來看一看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店定做的。」斯內普聽了,伸手將那個小盒子打開,兩對袖扣就安靜地躺在裡面。「袖扣?」斯內普拿起那對銀色的,然後挑眉看向輕珀,「為什麼送我這個?」「我本來是想送教授一套新衣服的,但我想你一定不會穿。但是如果只是袖扣,你會答應的。對吧?」輕珀睜著眼睛等待斯內普首肯。斯內普仔細觀察上面的花紋,蛇和花的組合顯得很別緻。「銀色和綠都是斯萊特林院徽上的顏色,我想你是院長應該也不會排斥這樣的組合。」輕珀解釋道。「很漂亮。」斯內普下了評價。輕珀笑起來,「那教授願意戴上它們嗎?」「兩天後再說。」斯內普沒忘記她還處於懲罰期,當然不會白白便宜她。看來這兩天她得表現得好一些,否則她的心意就要塵封抽屜了。

  吃完早飯,輕珀就被擋在了辦公室門外,嗚嗚,Severus好狠心。輕珀只能去找艾曼達,走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才記起她去和Wilson度假去了。沒地方可以溜躂的輕珀,只能坐在禮堂那裡看書了。「琥珀!」喊她的人是羅恩,他的後面是韋斯萊雙胞胎。輕珀抬頭微笑,「聖誕快樂。」羅恩靦腆地說著;「聖誕快樂。」然後將手上的一盒巧克力遞過去。輕珀笑著接過,而後面兩兄弟似乎也想掏出些什麼,輕珀擺手喊停,「弗雷德,喬治,如果你們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就算了,我不敢收。」雙胞胎的惡作劇天分絕對是一流的,她有無比慶幸她的級長生活在這兩人入校前就結束了,否則一定會被整的很慘。「Assistant,不要這麼說嘛……我和喬治平時魔藥課也受了你不少照顧。」照顧?當然如果幫他們收拾善後陪著他們一起聽教授嘶吼算是一種照顧的話。輕珀抬頭,「如果你們能將你們的實驗在魔藥課之後進行,我會更感激的。還有喬治,別以為我分不出你和費雷德。」喬治微微挑眉,輕珀總是能一眼就指出他們兩個人的區別,真是不好玩。「送給你的禮物不是我們的新產品。」弗雷德說著,然後將一個盒子交給輕珀。輕珀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就把那個盒子放到另一邊去了,她才不要接近這種危險物品咧。雙胞胎互視了一眼,然後拍著羅恩的肩膀,「我們走吧。」三個人就離開了禮堂,輕珀身邊又恢復了安靜。



五十章 迷情藥水
                中午吃完飯之後,輕珀終於得到允許,可以回去辦公室一陣子。輕珀打開了雙胞胎送給她的禮物,幸好她並不是在辦公室打開的,否則如果讓斯內普看到那個盒子裡冒出的粉紅色煙霧和昨天親吻的場景,她難保她的懲罰不會無限期延續下去。她的房間裡似乎還有別的禮物,輕珀把它們都一一拆開來看,有意思的禮物並沒有幾份。Alice和喬治送來的是一雙手套,手套的下面還有銀線勾出了琥珀的字樣,看來是Alice親手織的,Wilson送的是一隻不錯的羽毛筆,不過至於筆上用的是什麼毛輕珀就不知道了。輕珀打開羅恩送的巧克力,拿出一顆吃起來,飯後偶爾來點甜食,也算是對自己的犒勞。輕珀一邊將巧克力丟進嘴裡,一邊繼續拆著剩下的禮物。斯內普推門看著坐在窗戶前的輕珀,而她的聖誕禮物都拆掉了,放在一旁。

  「琥珀?」斯內普覺得輕珀的樣子似乎不對勁。輕珀轉過來,臉上的神情有些空洞,「教授。」「怎麼了?」斯內普走近,輕珀的表情絕對是不正常的。輕珀站起來,「沒什麼,我很好。」接著走過斯內普的身邊,斯內普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裡?」「我要去找小天狼星。」輕珀的聲音顯得很飄渺,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綻放出柔和的光芒。斯內普幾乎馬上就確定發生什麼了,「琥珀,你吃了什麼?」「巧克力。」輕珀回答。然後就掙脫斯內普的手,「我要去找他。」「該死的,有人給你放了迷情藥劑。」斯內普看著完全不符常態的輕珀,這個推論幾乎馬上就做出來了。「我要去找他。你不能阻止我去找他。」輕珀對於自己被鉗制非常不滿意,她低頭咬了斯內普的手,然後就溜走了。斯內普甩著手,看著上面的牙印。她得把輕珀抓回來,而且最好帶上解毒藥水。

  盧平剛從尖叫棚回來,他看著輕珀推門進來,輕珀的目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小天狼星的蹤影。盧平抬頭,「琥珀聖誕快樂。」可是輕珀並沒有微笑地回應她呆呆地問著,「小天狼星呢?」「你找他嗎?他好像去了天文塔。」盧平說完輕珀就轉身離開了。然後過了一會兒,門被粗魯地推開了,打在櫃子上發出劇烈的聲響。盧平抬頭,發現斯內普怒氣沖沖地站在那裡,「琥珀呢?」「她剛才來過,現在走了。」「該死。」斯內普咒罵出聲,然後就轉身打算繼續尋找輕珀。盧平在他離開前又喊了一句,「她好像有事情找小天狼星,說不定她往天文塔去了。」於是斯內普也朝天文塔奔去了。

  天文塔上,小天狼星正坐在他上次和輕珀談話的地方,他正閉著眼睛聽著風聲從他身邊流過。「小天狼星。」輕珀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突兀地響起,小天狼星睜開眼睛,回頭看向輕珀。他露出微笑,「琥珀,怎麼了?有事情找我嗎?」下一刻是輕珀投入他的懷抱,巨大的反差讓小天狼星以為自己現在還在做夢。「我喜歡你。」輕珀的語調中帶著微顫的興奮,而小天狼星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做夢。「琥珀,你怎麼了?」不覺得輕珀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小天狼星看著輕珀的眼睛,焦點不實,沒有了平時狡黠的光芒。「我喜歡你,小天狼星。」輕珀再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然後將臉慢慢靠近小天狼星。這是一種幾乎抵擋不了的誘惑,就算明知道輕珀不對勁,但是她嘴裡吐出的話語是那麼迷人。小天狼星不願多想,他寧願騙自己,他閉上眼睛,吻上了輕珀。

  眼前的人被人拉開,斯內普的目光恨不得將小天狼星的身上燒出幾個洞來。「我要……」輕珀不安分地想要掙脫斯內普的手,然後斯內普將一瓶藥水灌到輕珀的嘴裡。「我不……咳咳……不要喝……」輕珀不斷掙扎,藥水灑出來許多,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被喝進去了。然後輕珀的眼神慢慢恢復了神采,她靠在斯內普身上,「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教授。迷情藥劑?那是羅恩給我的哎。」斯內普扶著輕珀,盡量讓她不要滑下去。「羅恩?韋斯萊嗎?」斯內普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我會去問問他的。琥珀,我扶你回去。」斯內普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再看一眼旁邊的小天狼星,彷彿待在那裡只是一隻巨大的臭蟲。而輕珀將目光投向小天狼星,他看起來糟透了,整個臉色都蒼白,而他的眼神似乎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憂鬱。小天狼星對上輕珀的眼神,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說。而輕珀想到剛才那件事,不禁覺得尷尬,她將頭低下來,埋在斯內普的懷裡,不再往後看一眼。

  回到辦公室,輕珀被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後斯內普端來一杯黃油啤酒讓她喝下。輕珀喝了那溫熱的液體之後,身體裡總算恢復了一些動力。「你先休息一下。」斯內普的五官還是抿緊的,可見他現在是處於憤怒的狀態,只是並沒有明顯地表示出來。輕珀拉住斯內普的手,「抱歉,教授。」「不是你的錯。」斯內普吐出一句,迷情藥劑的效果他比誰都清楚。他是生氣,但是更多的是氣那個無恥的布萊克。輕珀的舉動有多麼反常,只要稍微細想就能明白,而他竟然卑鄙地趁人之危。但是輕珀的樣子又讓他說不出什麼別的話,這不是她的錯,而且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想到剛才天文塔上,小天狼星擁著她親吻的畫面,他就覺得他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一樣。輕珀伸出手握著斯內普的手,「教授,能給我一個吻嗎?我想把剛才的感覺忘了。」輕珀的請求得到了允許。斯內普低頭給了輕珀一個吻,這個吻並不溫柔,因為斯內普想要讓輕珀徹底忘掉那個傢伙的味道。結束了這個吻,斯內普將被子替輕珀蓋好,「躺一會兒,我等會兒回來。」說完斯內普就走出了房間。  
五十一章 黑手
                    斯內普拖著他的黑色披風,穿過操場,走到格蘭芬多塔,然後被胖婦人擋在了宿舍前面。「哦,斯內普教授沒有口令不能進入,您應該不會為難我吧。」胖婦人說著。斯內普手上的青筋暴露,但是他並沒有和胖夫人過不去,他抓住一個學生,然後惡狠狠地說著:「去把羅恩?韋斯萊叫出來。」那個學生顯然被斯內普的表情嚇到了,他忙不迭地點頭,然後跑了進去。不一會兒,羅恩蒼白著臉走出來了,同樣走出來的還有哈利。「斯內普教授。」羅恩小聲地喊著,而斯內普在看到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哈利在一旁感到奇怪,因為這種厭惡的眼光一向是斯內普專門給他的。現在羅恩很明顯也享受到這種「禮遇」了。「哈利?」斯內普將目光移到旁邊站著的哈利身上,想到某種可能,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兩個做的,你們就等著退學吧!」斯內普甩了甩他的披風,然後往前走。而羅恩還傻傻地愣在原地,斯內普回頭,「跟我走。」嚇得羅恩趕緊追上了斯內普的腳步,而哈利也一頭霧水地跟上了。

  羅恩和哈里跟著斯內普回到了魔藥辦公室,兩個人顯然也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斯內普推開門,輕珀似乎已經緩和了許多,她坐在她的床上,雙手捧著那杯黃油啤酒。看著斯內普帶著哈利和羅恩走進來,輕珀微微挑眉。斯內普拉了把椅子坐到輕珀的床邊,「好些了嗎?」「還好。」輕珀回答。然後斯內普冷冷地盯著羅恩,「那盒巧克力是不是你送的?」斯內普指著在地上的包裝。羅恩點頭,「有什麼問題嗎?」「裡面加了迷情藥劑。」輕珀說著,然後看向羅恩,她不太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羅恩做出來的。至少她不覺得他有能力能配置那麼複雜的藥劑。頓時羅恩的臉上漲成通紅,「我沒有……我沒有加任何東西進去。」「迷情藥劑在霍格沃茲絕對是禁止使用的。」斯內普語氣冰冷。而羅恩被嚇得快哭了,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教授,我不覺得是韋斯萊做的。」然後輕珀的目光轉向羅恩,「Ron,那盒巧克力經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斯內普聽了馬上將目光掉向哈利,「我不得不懷疑是波特。畢竟他極有可能為了他那個愚蠢的教父做出一些沒有大腦的事情來。」「這和小天狼星有什麼關係?」哈利馬上叫出來。斯內普馬上就想起了他看到的,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了。「應該也不是哈利。」輕珀撫著斯內普的手說著,他們兩個都非常有默契地沒有說出迷情藥水讓她迷戀的對象是誰,那是個不太愉快的經歷。然後房間裡的氣氛陷入沉默,羅恩突然喊起來:「我記得了。喬治曾經問了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我把巧克力給他看了。」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變得惴惴不安起來,「琥珀,你們會把喬治開除嗎?」開除?輕珀看了眼斯內普,一聽就知道是他說的。「我和教授沒有能力開除你們不是嗎?」輕珀淡淡地說。但是斯內普說:「一個月緊閉,告訴那對雙胞胎。而你,一個星期的緊閉。假期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們準時來我辦公室報到。」羅恩的臉色平和了一些,只是一個星期的禁閉也不是什麼好消息。羅恩和哈利離開了辦公室,哈利小聲地問著羅恩,「剛才他們提到小天狼星?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不該問我,或者你該問問喬治,我被他害死了這次。」羅恩垂頭喪氣地說著,然後和哈利走回了宿舍。

  假期結束了,而喬治,弗雷德和羅恩則在星期六晚上來報道了。自從迷情藥劑之後,輕珀和斯內普的關係變得非常尷尬。而輕珀也不知道怎麼重新拉近與他的距離。所以她的悶氣自然就灑在了始作俑者身上。雙胞胎是有很多不錯的點子,但是輕珀不是省油的燈。讓他們兩個人感到痛苦的絕不是斯內普,而是輕珀。輕珀在事情發生之後馬上就寫信給了莫麗,雙胞胎不僅被取消了零用錢,還收到了一封長達30分鐘的吼叫信。接著雙胞胎發現他們的發明似乎全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例如在吃飯的時候吃到他們自己的新產品,把自己變成了兩隻小鳥。在偷偷溜出學校的時候被費爾奇抓到,他們的禁閉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了。最後就是每次禁閉輕珀給他們的任務,什麼把毛蟲挑出來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她讓他們去幫海格照顧他的那些神奇生物。而海格的興趣向來詭異過人,他們已經快跟羅恩一樣見到蜘蛛就想發抖了。「明天就結束了,還真是可惜。」輕珀眼中閃過惡意的光,而弗雷德和喬治低著頭,是的,這個月終於結束了。

  「或許我可以向費爾奇先生提供一些建議……」「琥珀,我們錯了。」雙胞胎不得不求饒,他們真是惹錯人了。「為什麼想要對我下迷情藥劑,加的引子還是布萊克的東西。」輕珀笑意斂去,盯著這兩個人。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開口,「我們覺得小天狼星會更適合你。」「現在,你們還會存有這個愚蠢的念頭嗎?」輕珀斜眼看著兩個人,雙胞胎同時搖頭。他們怎麼會沒有看出輕珀身上有很多地方和斯內普相像咧?至少現在這句話的語氣就是一模一樣的。

  輕珀將雙胞胎打發走,關上了門,回頭看向斯內普。她不能讓這僵局繼續下去,輕珀深吸一口氣,然後從背後摟住了斯內普。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瞬間僵硬起來,但是又慢慢地放鬆了。「教授,你還想懲罰我多久?明明當初說好兩天的。」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真正地放鬆下了。「琥珀。」輕珀蹭著斯內普的臉,「教授,我的袖扣,你願意戴上了嗎?」斯內普拉開抽屜,那個盒子就躺在裡面,輕珀將盒子拿出來,關上抽屜。她將盒子裡那對祖母綠袖扣拿出來,然後將它們扣在斯內普的袖子上。「果然很適合你。」輕珀笑著說。但是斯內普的表情似乎並不平和,他眼光複雜地看著輕珀,「五十一章 黑手
                    斯內普拖著他的黑色披風,穿過操場,走到格蘭芬多塔,然後被胖婦人擋在了宿舍前面。「哦,斯內普教授沒有口令不能進入,您應該不會為難我吧。」胖婦人說著。斯內普手上的青筋暴露,但是他並沒有和胖夫人過不去,他抓住一個學生,然後惡狠狠地說著:「去把羅恩?韋斯萊叫出來。」那個學生顯然被斯內普的表情嚇到了,他忙不迭地點頭,然後跑了進去。不一會兒,羅恩蒼白著臉走出來了,同樣走出來的還有哈利。「斯內普教授。」羅恩小聲地喊著,而斯內普在看到的時候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哈利在一旁感到奇怪,因為這種厭惡的眼光一向是斯內普專門給他的。現在羅恩很明顯也享受到這種「禮遇」了。「哈利?」斯內普將目光移到旁邊站著的哈利身上,想到某種可能,眼神也變得尖銳起來。「如果讓我知道是你們兩個做的,你們就等著退學吧!」斯內普甩了甩他的披風,然後往前走。而羅恩還傻傻地愣在原地,斯內普回頭,「跟我走。」嚇得羅恩趕緊追上了斯內普的腳步,而哈利也一頭霧水地跟上了。

  羅恩和哈里跟著斯內普回到了魔藥辦公室,兩個人顯然也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斯內普推開門,輕珀似乎已經緩和了許多,她坐在她的床上,雙手捧著那杯黃油啤酒。看著斯內普帶著哈利和羅恩走進來,輕珀微微挑眉。斯內普拉了把椅子坐到輕珀的床邊,「好些了嗎?」「還好。」輕珀回答。然後斯內普冷冷地盯著羅恩,「那盒巧克力是不是你送的?」斯內普指著在地上的包裝。羅恩點頭,「有什麼問題嗎?」「裡面加了迷情藥劑。」輕珀說著,然後看向羅恩,她不太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羅恩做出來的。至少她不覺得他有能力能配置那麼複雜的藥劑。頓時羅恩的臉上漲成通紅,「我沒有……我沒有加任何東西進去。」「迷情藥劑在霍格沃茲絕對是禁止使用的。」斯內普語氣冰冷。而羅恩被嚇得快哭了,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教授,我不覺得是韋斯萊做的。」然後輕珀的目光轉向羅恩,「Ron,那盒巧克力經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斯內普聽了馬上將目光掉向哈利,「我不得不懷疑是波特。畢竟他極有可能為了他那個愚蠢的教父做出一些沒有大腦的事情來。」「這和小天狼星有什麼關係?」哈利馬上叫出來。斯內普馬上就想起了他看到的,他臉上的厭惡更深了。「應該也不是哈利。」輕珀撫著斯內普的手說著,他們兩個都非常有默契地沒有說出迷情藥水讓她迷戀的對象是誰,那是個不太愉快的經歷。然後房間裡的氣氛陷入沉默,羅恩突然喊起來:「我記得了。喬治曾經問了我要送什麼禮物給你,我把巧克力給他看了。」但是說完之後他又變得惴惴不安起來,「琥珀,你們會把喬治開除嗎?」開除?輕珀看了眼斯內普,一聽就知道是他說的。「我和教授沒有能力開除你們不是嗎?」輕珀淡淡地說。但是斯內普說:「一個月緊閉,告訴那對雙胞胎。而你,一個星期的緊閉。假期之後我希望能看到你們準時來我辦公室報到。」羅恩的臉色平和了一些,只是一個星期的禁閉也不是什麼好消息。羅恩和哈利離開了辦公室,哈利小聲地問著羅恩,「剛才他們提到小天狼星?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你不該問我,或者你該問問喬治,我被他害死了這次。」羅恩垂頭喪氣地說著,然後和哈利走回了宿舍。

  假期結束了,而喬治,弗雷德和羅恩則在星期六晚上來報道了。自從迷情藥劑之後,輕珀和斯內普的關係變得非常尷尬。而輕珀也不知道怎麼重新拉近與他的距離。所以她的悶氣自然就灑在了始作俑者身上。雙胞胎是有很多不錯的點子,但是輕珀不是省油的燈。讓他們兩個人感到痛苦的絕不是斯內普,而是輕珀。輕珀在事情發生之後馬上就寫信給了莫麗,雙胞胎不僅被取消了零用錢,還收到了一封長達30分鐘的吼叫信。接著雙胞胎發現他們的發明似乎全被用在了自己身上,例如在吃飯的時候吃到他們自己的新產品,把自己變成了兩隻小鳥。在偷偷溜出學校的時候被費爾奇抓到,他們的禁閉似乎沒有停止的一天了。最後就是每次禁閉輕珀給他們的任務,什麼把毛蟲挑出來已經是最簡單的事情了,她讓他們去幫海格照顧他的那些神奇生物。而海格的興趣向來詭異過人,他們已經快跟羅恩一樣見到蜘蛛就想發抖了。「明天就結束了,還真是可惜。」輕珀眼中閃過惡意的光,而弗雷德和喬治低著頭,是的,這個月終於結束了。

  「或許我可以向費爾奇先生提供一些建議……」「琥珀,我們錯了。」雙胞胎不得不求饒,他們真是惹錯人了。「為什麼想要對我下迷情藥劑,加的引子還是布萊克的東西。」輕珀笑意斂去,盯著這兩個人。喬治看了眼弗雷德,弗雷德開口,「我們覺得小天狼星會更適合你。」「現在,你們還會存有這個愚蠢的念頭嗎?」輕珀斜眼看著兩個人,雙胞胎同時搖頭。他們怎麼會沒有看出輕珀身上有很多地方和斯內普相像咧?至少現在這句話的語氣就是一模一樣的。

  輕珀將雙胞胎打發走,關上了門,回頭看向斯內普。她不能讓這僵局繼續下去,輕珀深吸一口氣,然後從背後摟住了斯內普。可以感受到他的肌肉瞬間僵硬起來,但是又慢慢地放鬆了。「教授,你還想懲罰我多久?明明當初說好兩天的。」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真正地放鬆下了。「琥珀。」輕珀蹭著斯內普的臉,「教授,我的袖扣,你願意戴上了嗎?」斯內普拉開抽屜,那個盒子就躺在裡面,輕珀將盒子拿出來,關上抽屜。她將盒子裡那對祖母綠袖扣拿出來,然後將它們扣在斯內普的袖子上。「果然很適合你。」輕珀笑著說。但是斯內普的表情似乎並不平和,他眼光複雜地看著輕珀,「琥珀,也許你該考慮離開這裡。你的家人都在國外,為什麼你不跟他們一起呢?」他似乎不能繼續放任她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有一天輕珀想離開這團混亂的時候都不能了。「你的印記開始疼了嗎?」輕珀第一個反應就是撫上他的左手,斯內普將手抽出來,「沒有。」輕珀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麼又會突然說這話,但是她沒有慌張。

  她坐在斯內普的對面,「教授,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我不會離開你的。而且鄧布利多也不可能讓我離開。」輕珀提到鄧布利多讓斯內普有些詫異,「為什麼?」「我想我應該比什麼預言球要有用得多吧。」輕珀微微笑著,然後看向斯內普,「教授,我不是被你拖下水。而是我的腳早就濕了,我已經站在水中了。」輕珀的話是真的,但是也讓斯內普開始意識到她的處境有多危險,如果被別人知道她的秘密,她會成為追殺的對象。「教授,表情不要那麼嚴肅,我會怕的。」輕珀打趣道。「琥珀,你應該馬上離開英國。現在就走!如果讓別人知道你知道的事情,你會遭受到無數的攻擊。」斯內普焦急地站起來,拉著輕珀的手就往房間裡走。「教授,現在逃走也太遲了。而且我不打算走。就算你現在把我打包離開,我也會再回來的。」輕珀看向斯內普的眼睛裡,「教授有留在這裡的理由,我也有。不要再說讓我離開的話可以嗎?」「你……」斯內普看著輕珀認真的眼神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為什麼看起來柔弱的人偏偏有那麼固執的脾氣。輕珀笑著向前一步,抱住了斯內普的腰,「我很任性,對不對?」「對。」「但是你會保護我的,對嗎?」「我才不會為你這個愚蠢的決定善後。你必須要應付好一切危機。」斯內普硬聲說著。輕珀微微瞇了眼,明明關心還嘴硬,真是不坦率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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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 奪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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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聖誕節之後,盧平的狼毒藥劑就不是由輕珀送了。斯內普杜絕一切可能讓輕珀踏上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辦公室。只是今天他似乎忘了,輕珀看著空的辦公室,她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不過顯然要有個人去給盧平送藥劑。所以輕珀拿出坩堝開始熬製藥劑,將煮好的狼毒藥劑倒在杯子裡,然後鎖上門,走上樓。她似乎真的好久沒有到這裡來了,畢竟她也不知道見了小天狼星可以說什麼。盧平打開門看到是她似乎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自如地打招呼了,「琥珀,好久不見。」盧平說的是實話,輕珀和斯內普已經很久沒有在禮堂吃過飯了。而輕珀似乎也不怎麼走動,除了在魔藥教室能看到她,別的地方都不太能見到她。「你的藥。」「哦,我都快忘了。」盧平將杯子接過來,喝了下去,「Severus今天沒有來?」「我不知道他去哪呢?所以就由我來送了。」輕珀接過杯子,盧平看著她,「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小天狼星。」輕珀搖搖頭,「我當布萊克是朋友。但也僅此而已。」盧平神色複雜地看著輕珀,「你表現得很清楚。但是他似乎並不能這麼簡單就把你當做朋友。」「那我也無能為力。」輕珀說完,微微點頭致意後就旋身離開了。盧平知道輕珀說得對,她也從來沒有給出任何曖昧的空間。她明確地表明著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可是回想這段時間小天狼星的頹廢,盧平只能歎氣,為什麼布萊克明知道無望還是愛上了呢?

  「琥珀!」輕珀在一樓拐角處被叫住了,她回頭發現是小天狼星。他的樣子顯得很憔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本來想不理會的,但是輕珀覺得或許藉著這個機會讓他死心也好,所以就沒有動。小天狼星靠近她,「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談談。但是Snape他不允許我靠近地下室。」輕珀挑眉,聽起來真不像教授做的事情。「關於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小天狼星侷促地說著。聽到他提起上次的事情,輕珀抬起頭,直視他,「上次的事情讓我很困擾,布萊克。我想我的態度很明確,我沒有給過你遐想的空間吧。我也明明白白地展示出來我喜歡的人是誰了。為什麼那時候不推開我?」小天狼星的表情狼狽起來,他低聲地回答:「我……不甘心。我喜歡你。而且他根本沒有好好珍惜你。」「我和Severus要怎麼相處是我和他的事情。你怎麼看,影響不了我。我沒有權利對你的感情說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你沒有可能。」

  輕珀的話像一把利劍插在小天狼星心上,「我知道你在脫凡成衣店定制了相似的袖扣,你保留了桔梗花。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花語嗎?」「無望的愛。」小天狼星蒼白著臉顫著唇說出來。「是的。如果你繼續給我造成困擾,我只能選擇不再和你見面。」輕珀無情地說著。小天狼星掙扎地看著她,「為什麼我不行?」「因為他佔據了我的整顆心。沒有多餘的空間容納別人。我很抱歉。」輕珀淡淡地說著。「我知道了。」小天狼星重新睜開眼睛眼神裡不再是迷惑和惆悵,輕珀微笑,「很高興你想通了。畢竟你也是個不錯的談話對象,我不希望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能讓我抱一下你嗎?」小天狼星開口。輕珀馬上戒備地看著他,他苦笑一下,「只是朋友之間的擁抱,你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我不會再有別的心思了。」看到他眼裡的真心,輕珀大方地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

  「琥珀Austin!」斯內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衝上樓梯死死拽著輕珀的手。「後悔了嗎?既然後悔了直說就可以,一邊在我這裡信誓旦旦,一邊又摟著別人嗎?」斯內普尖酸的諷刺著,而輕珀的手馬上就浮現一圈紅印。「Snape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小天狼星開口想要解釋,但是被斯內普狠狠盯著,「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她!」斯內普不客氣地語氣讓小天狼星也火起來,「你用什麼身份阻止我去見琥珀?你不過是把她當成了你飼養的寵物!」「不是!」「不是?呵!」小天狼星冷笑起來,「那你是琥珀的什麼人?她又是你的什麼人?」他一句話問得斯內普啞口無言。「布萊克,我拜託你先離開好嗎?我們的事情我們會解決。」輕珀開口請求小天狼星先離開,他在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小天狼星看著她為難的神情,忍住要說的話,準備轉身就走。

  但是眼尖的斯內普發現了小天狼星的袖口別著相似的袖扣,「你也送給他了?」他冷笑一下,「和這種傢伙用同樣的東西我會覺得失了身份。」斯內普將袖子上的祖母綠袖扣粗魯地扯下來,一把把它丟到地上。小小的祖母綠寶石碎了,地上的碎片濺起來,一片碎片甚至劃傷了布萊克的手。「混蛋!」布萊克轉身然後拽著斯內普的衣領,將他抵在牆邊。「你怎麼可以這麼糟蹋她的心意!我有多嫉妒你,你知不知道!」「哼!」斯內普不服輸地瞪過去,輕珀站在旁邊抽出魔杖,對著布萊克,「布萊克,放開教授!」布萊克如同一隻困獸,他轉頭看向輕珀,「琥珀,這個傢伙根本不值得你那麼付出。」「放開他,需要我說第三次嗎?」「不用你這樣惺惺作態。」斯內普推開小天狼星然後對著輕珀說,「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助教,帶著你的東西今晚給我滾出我的辦公室!」輕珀的臉頓時雪白,而小天狼星則是再度往斯內普的方向衝去,他一拳擊中斯內普。「你這個混蛋!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為了改變你的命運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她在辦公室裡哭了很久,就因為看到博格特變……」「夠了!」輕珀吼出聲,制止小天狼星繼續說下去。她的眼神冷冽,盯著小天狼星,「看來我的奪魂咒還沒練到家。」「奪魂咒?」斯內普盯著輕珀,「你對他使用?」

  「為什麼不告訴他,你為他做了什麼?」小天狼星看著輕珀。「我說了,那是我和他的事情!」輕珀吼出來。而斯內普的眼光在兩個人之間掃視,看來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只是輕珀肯定有事情瞞著他。輕珀摸摸發脹的太陽穴,「Severus,你能不能先回去。等會兒我會跟你解釋,然後你想要把我丟出房間也好,解除我助教的職務也好。能不能等一下再說。」斯內普沉默了一陣,然後轉身離開了。輕珀的魔杖指著小天狼星,「我忘了。一個能在阿茲卡班呆上11年的巫師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屈服於我的奪魂咒。但是第一次是我疏忽,你覺得我第二次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嗎?」「琥珀,我不是故意想要隱瞞你。」小天狼星看著輕珀,歎口氣說道。

  「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忘了這一切。」「我不想忘。琥珀,你該知道奪魂咒控制不了擁有強大意志力的巫師。何況我對你已經有了防備。」「不是我。」輕珀吐出一句話,然後小天狼星就聽見一聲「魂魄出竅」。鄧布利多站在他的身後,「忘掉琥珀和你說過的一切,她只是你的同事,一個朋友。忘掉她和你說過的一切。」鄧布利多重複了這句話三遍,然後小天狼星恍神地離開了。「琥珀,你給我添了不少麻煩。」鄧布利多淡淡地說著。「幸好學期就要結束了。他和盧平都要離開了。」輕珀收回魔杖,看向鄧布利多。「你還是打算不告訴Severus嗎?不打算告訴他你為了他改變了原來的命運,而這個決定很有可能將這個世界陷入永遠的黑暗之中嗎?」鄧布利多的話很尖銳,而輕珀轉頭看向他,「那是我的罪,不是他的。如果你告訴他了,我就不會再考慮後果,隨便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鄧布利多,那個代價你又付得起嗎?」「我拿到了岡特的戒指了。」鄧布利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的確很具誘惑。」輕珀瞄了一眼他完好的兩隻手,「很高興你做對了選擇。」「Severus那邊你要怎麼辦?」「我會說服他的。」輕珀說完就下了樓。

  推開辦公室的門,斯內普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看著輕珀。輕珀努力勾起一抹笑,但是看起來恐怕只會很不自然。她暫時是真的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對小天狼星布萊克使用奪魂咒?他說你看見博格特哭了,你的博格特是什麼?」斯內普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輕珀深呼吸,然後看著那個離她不遠的人。「我只是協助鄧布利多尋找魂器。因為有一個魂器是在克利切手上,所以布萊克知道了。而我認為他知道太多關於我的事情,會對我也會對整個計劃造成影響,甚至是威脅。所以我對他使用了奪魂咒。至於我的博格特是你,它變成你的模樣對我說永遠都不會愛上我。至於剛才,是我告訴他我不可能喜歡他,讓他死心。他同意了,要求一個作為朋友的擁抱。我才會去抱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輕珀的表情很木然,她說完之後,微微抬頭看向斯內普,「教授,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需要我解釋嗎?」

  斯內普聽了之後也覺得他的舉動衝動得不像自己,而他出口的言辭也太過分了。那般尖銳和易怒,只是那個場景讓他失去了理智。而坐在對面的輕珀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疲憊的樣子。「抱歉。我不該懷疑你的。」「沒什麼。你懷疑我很正常。」輕珀淡淡地說,「教授,我現在可以回我的房間嗎?」「琥珀,對不起。」斯內普重新說了一遍,而輕珀掃了一下斯內普又空掉的袖口,心狠狠地抽痛,但是臉上卻勾起笑顏,「沒什麼。」輕珀關了房間,在床上變成狐狸,蜷縮在一角,她的心好痛,好痛。她以為她已經得到他的信任了,她以為自己已經堅強得可以應對所有狀況了。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痛……輕珀關上門後,整個房間都變得安靜起來。斯內普知道他的態度傷了她,聽到小天狼星說她哭的樣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想像不出那畫面。因為輕珀永遠都是笑著的,總是嬉皮笑臉地對他。明知道她有多愛他,卻還要說出那些絕情的話,斯內普不禁開始陷入自厭。那晚,兩個房間的人都沒有睡著。 五十三章 短暫暑假
             第二天,輕珀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事情。這讓斯內普想了一夜的安慰台詞不知道怎麼開口。輕珀看著斯內普微張的嘴,笑著低頭親了上去,「早安,教授。」「琥珀?」斯內普顯然還是不太能適應。輕珀帶著慣常的笑容看向他,「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哦。好吧,我原諒你了。」輕珀沉吟一下,然後這麼說著。斯內普覺得輕珀原諒的太快了,他的說辭都派不上用場了。輕珀拉著斯內普的手,「走吧,去吃早餐吧。」「琥珀……」斯內普立在那裡,臉上是不知所措。輕珀靠近他,「我不跟你賭氣,是因為吃虧的我自己。本來就是喜歡比較多的那一個人比較吃虧,我已經有覺悟了。如果教授真的想要補償我,就親親我吧。」斯內普親了一下輕珀的臉龐,「琥珀,昨晚真的對不起。」「好了,你再說我的好心情就沒了。而且我好餓,教授,我們去禮堂吃早餐吧。」輕珀岔開話題,她實在不想回想昨晚那場混亂。斯內普點點頭,然後兩個人進到禮堂,小天狼星對輕珀打著招呼,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笑容很平常,而在看到輕珀的時候跟看到麥格沒有兩樣。「你對他又施了奪魂咒?」斯內普低聲問著。輕珀點頭,「這樣對他和我都比較好。」斯內普看了眼輕珀,沒有發表評論,只是安靜地吃起早餐。

  終於到了學期結束。盧平和小天狼星明年將不會繼續任教,因為輕珀特意安排了某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闖入尖叫棚看見盧平變身後的模樣,讓故事得以按照原來進行。而小天狼星則是讓鄧布利多去勸退。艾曼達的考試結束了,也就代表她真正意義上的好友要離開這所學校了。艾曼達走的時候,輕珀特地去車站送了她,她想她們能再見面的機會恐怕很小了。就算有,也是四年後了。但是她走了也好,明年三強爭霸賽,然後伏地魔就要復活了。那絕對不會是平靜的一年,她能遠離這些也好。等特快列車開走,輕珀轉身返回霍格沃茲。她看來要講明年的事情跟鄧布利多說一下了,她必須保證最後伏地魔用的是哈利的血。只有這樣,哈利最終才能活下來。輕珀走上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琥珀,明年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又應該是誰?」「瘋眼漢穆迪。」鄧布利多微微皺眉,「他嗎?為什麼?」

  「因為伏地魔已經恢復了一部分人形,食死徒開始行動。」輕珀淡淡地闡述著。「是嗎?所以需要一個前傲羅。」鄧布利多的語氣很平靜,「我知道了。我會寫信給他的。」「或者說我們需要一個人把哈利帶到伏地魔面前。讓他用哈利的血復活。」輕珀的話讓鄧布利多皺眉。「哈利的血裡有Lily的咒語,在最後可以救哈利一命。」輕珀解釋道。鄧布利多也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咒語,「這就是哈利沒有死的原因。」「是的。」輕珀點頭,鄧布利多直視輕珀,「如果他並沒有用哈利的血復活怎麼辦?」「他是自負的,他最渴望能得到的敵人之血一定是哈利的。因為是他在十一年讓他失去了所有力量。如果沒有別的人帶哈利去那個魔頭面前,我會出手。」「琥珀,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我會的。」說完輕珀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血嗎?原來是血。缺少的那一塊拼圖終於補上了,鄧布利多將自己的記憶抽出,放在冥想盆裡,開始重新整理那些散亂的思緒。

  一整個假期,《預言者日報》上面幾乎都是魁地奇世界盃的消息。輕珀等的是最後決賽那天晚上的混亂,她想知道沒了小矮星彼得,會不會有別的人將小巴蒂?克勞奇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伏地魔。會不會有人利用復方湯劑變成瘋眼漢穆迪,將哈利變成三強爭霸賽的選手,讓他到伏地魔的身邊去。輕珀很緊張,因為是她改變了原有的事情,而如果最後伏地魔放棄使用哈利的血,她不敢想像最後伏地魔是不是就沒有了宿敵,將會一直強大下去。她是自私的,是的,她想保全斯內普的性命,但不代表她真的可以看見無數無辜的人死去。她的不安斯內普感受到了,畢竟她的情緒波動那麼明顯,想忽視恐怕都很難。「琥珀,你在不安什麼?」輕珀沒有否認她在不安,她伸手摟住斯內普,摟得很緊。「你的手臂開始疼了對不對?」斯內普也沒有否認。輕珀抱的更緊了些,「他在今年會復活。我好擔心你。」「我沒事的。」斯內普伸手安撫她,但是他神色間也藏著憂色,「琥珀,你要小心保護好你自己的能力,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我明白。不過就算我出事了,我也會讓鄧布利多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的。」

  輕珀是做好打算了,如果她的能力真的曝光了,她會和鄧布利多立下牢不可破咒,讓他保護斯內普,然後才會將她知道的一切說出來。「琥珀,別冒險。」斯內普不願意見到她說的萬一。「我會的,因為我還是想親手保護你。而且我送出那麼多份禮物,一份都換不回來,我會不甘心的。」輕珀笑著答。世界盃決賽那天,報紙的頭條終於不是魁地奇了。那張代表伏地魔的骷髏頭在夜空中的照片登在了報紙的首頁。她長吁一口氣,看來有別的人找到了伏地魔,至少她改變的並沒有多影響大局。而在看到那個標識,斯內普厭惡地將報紙推到了一邊。平靜了十三年,混亂再起嗎?


五十四章 穆迪
                  而霍格沃茲的開學也到了。輕珀看著學生們走進禮堂,看來世界盃的混亂也並沒有多影響他們的情緒。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看來早就知道三強爭霸賽的事情了,談論的全是這個話題。然後就是新生入學,分院帽每年的歌都不一樣,看來這真是它無聊生活唯一的消遣了。所有的新生被分配完學院之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今年有幾個消息想要告訴大家,第一個就是學校的禁止攜帶物品又增加了,現在名單增至147個,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費爾奇先生那裡借取名單。第二個是今年將不舉行魁地奇比賽。」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喧嘩。鄧布利多敲敲桌子,然後繼續往下說著,「因為今年我們學校將舉辦一項大型活動,這會佔去老師們大多數精力,而我相信你們也會享受這項活動帶來的樂趣。這就是……」一道閃電閃過,門被推開。輕珀撇撇嘴,真是會挑出場時機。

  瘋眼漢穆迪一瘸一拐地走進來,他的面容被毀了大半,而那隻眼白露出一半的魔眼更是非常有恐怖效果。穆迪的眼光掃視下面坐著的學生,然後目光停留在哈利身上。不過也只是一瞬,他走到鄧布利多旁邊,然後鄧布利多對著下面的學生說,「這是我要說的第三件事,請允許我想你們介紹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穆迪教授。」一般而言,新老師到來都會鼓掌歡迎,不過學生們被他嚇壞了,而老師們似乎也沒幾個響應的。而穆迪也不在意,只是緩緩走到了長桌後面,坐到了海格的身邊。鄧布利多清清嗓子,繼續往下說:「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想說這項活動有著久遠的歷史,雖然中間一度被迫暫停,但是魔法部和我們都認為現在重新舉辦它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所以我很高興地宣佈三強爭霸賽今年將在霍格沃茲舉行。」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嘩然。而剛才被穆迪攪冷的氣氛又重新熱烈起來,鄧布利多介紹了一下三強爭霸賽的情況。「不過這一次的三強爭霸賽我們只允許17歲以上的學生參加,六年級以下的學生我們認為你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接受勇士的重責。」這句話馬上遭到了雙胞胎的不滿,輕珀從上面就可以看到兩個人撅嘴不以為然的樣子。呵呵,真有興趣看看兩個人用增齡劑後長鬍子的樣子。

  最後用餐結束,學生們回宿舍了。一時誰會成為霍格沃茲的勇士成為討論熱點。輕珀拉著斯內普的手,準備回辦公室。而穆迪擋在斯內普的前面,「Snape,我想當年雖然鄧布利多為你擔保了,但是我並不像他一樣仁慈。我希望你企圖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要知道,我可會一直看著你咧。」穆迪的那只藍眼睛正不停地轉啊轉,好吧,就算他是真正的穆迪,他長得也夠噁心了。輕珀微笑著擋在斯內普的前面,「穆迪教授,我是你的助教,琥珀Austin。」輕珀伸出手,但是穆迪並沒有伸手。「我不需要什麼助教。而且我聽說過你,你跟Snape走得很近。我需要提醒你,小姑娘,這是很危險的舉動。」輕珀的笑容斂去,「我想我已經大的能決定我自己的事情了。穆迪教授,至於你說不需要助教。我想告訴你,鄧布利多已經多次請求我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了,是我拒絕了而已。」穆迪一聽馬上就生氣了,這使得他的面容更加猙獰,「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想要決鬥嗎?」輕珀抽出魔杖,然後斯內普在她身後喊道,「琥珀,收起來。讓學生看見成何體統!」輕珀收回魔杖,回答,「是,教授。」然後挽著斯內普的手,嘴裡說著,「有些人就是喜歡多管閒事。無聊死了。傲羅很厲害嗎?魔法部已經來函三次讓我參加傲羅考試,我都懶得去。」輕珀的話讓穆迪氣得發抖,他抽出魔杖,一道白光就射向輕珀。輕珀甚至沒有回頭就將那道白光打掉了,斯內普皺眉看向穆迪,「鄧布利多應該告訴過你,不要在霍格沃茲用你慣常的那一套。」輕珀冷笑,「不自量力。」然後就拉著斯內普離開了禮堂。

  回到辦公室,輕珀臉上又掛著笑容,她靠在斯內普身上,「教授,我的演技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把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學的很好。」「為什麼要這麼做?惹怒他對你沒有好處。」斯內普擔心的只是輕珀會吃虧,瘋眼漢穆迪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既然要選邊站,一開始選好不會更方便嗎?」輕珀摟著斯內普,「他對教授不客氣,我又何必留顏面給他。況且想動我沒那麼容易的。」「在霍格沃茲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且鄧布利多不可能讓他動你的。」斯內普想到這點也微微放心了些。「教授別擔心啦。我有分寸的。」輕珀親了親斯內普。她就是要給所有人看到她是站在斯內普這一邊的。無論那個人是真的穆迪也好,假的也好。不過輕珀眼神微暗,她是需要確認一下身份。斯內普抱著輕珀,但是眼神中卻隱藏著不安。他的黑魔王印記越來越明顯,十三年第一次。輕珀說的沒錯,那個人是要回來了。如果黑魔王復活了,他又該怎麼辦?

  輕珀和斯內普兩個人的心事重重顯然都隱藏的很好。穆迪上的第一節課是五年級的課,五年級的學生顯然都對他的傳奇經歷比較感興趣。而輕珀就冷著臉看著他在大講特講,不得不說,他是個經驗很豐富的老師。如果他是真的穆迪,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他是小克勞奇,一個食死徒,那就更正常了。不過他表現出來的偏好非常明顯,喜歡格蘭芬多的學生,討厭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在課堂上就是不斷扣斯萊特林的分,而這個時候輕珀就會出來一邊幫斯萊特林加分一邊對格蘭芬多的學生找碴。黑魔法防禦課成為兩個人拉鋸的戰場。穆迪下了課怒氣沖沖地走到輕珀前面,「琥珀Austin,我希望你搞清楚,我才是這節課的教授。你不能干涉我的課!」「我也是這堂課的老師,穆迪教授。」「你只是Assistant!」穆迪吼道,然後打開酒壺,準備喝。輕珀在背後偷偷劃了個手勢,那個酒壺就倒在地上了。輕珀先穆迪一步撿起了那個酒壺,冷笑道,「希望穆迪教授做好榜樣,這裡是學校,不是酒館。」穆迪將酒壺搶過來,然後生氣地走出了課室。等到他摔門離開了,輕珀馬上蹲下來,用手指沾著地上的液體,放在鼻子前聞。這絕對不是酒,輕珀一聞就能確定了,裡面有著雙角獸的角粉特有的味道。這個人不是穆迪。輕珀將地上的液體清理乾淨,看來不用她出手,會有人把哈利獻出去了。 五十五章 學校到來
                      穆迪和輕珀兩個人的不合傳遍了霍格沃茲。鄧布利多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很快他們兩個人也沒時間吵了。因為萬聖節要到了,而這也代表三強爭霸賽即將拉開序幕。老師們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如何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身上。連麥格教授都在變形課上公開對學生們說,希望他們能將霍格沃茲的風度表現出來。而她家教授只是在魔藥課的時候,對斯萊特林的學生說了句,「我相信你們會是四個學院裡最出色的。」頓時斯萊特林的學生齊刷刷地坐直,展現出特有的驕傲。而可憐的納威這一個星期都不招人待見。每一堂課的老師都囑咐他千萬不要出醜,以至於他在見到輕珀的時候都是愁眉苦臉的。納威其實和輕珀的關係不錯,輕珀一直都挺關照他的。她認為納威很可愛,而且並不是那麼的笨拙。輕珀懷疑他的笨拙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於他沒有用屬於他的魔杖。而就在這樣緊張又期待的氣氛中,萬聖節到了。

  麥格教授在門口一個個檢查學生們的穿著,而她自己今天也穿上了一套新的深紫色長袍。輕珀拉著斯內普走進禮堂,馬上就得到了麥格教授的皺眉,「琥珀,你怎麼可以穿成這樣?」輕珀看了看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啊。「不要老和Severus一樣穿黑色的,明明那麼漂亮偏要穿得這麼沉。去換掉。至少今天不能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面前穿成這樣。」輕珀哭笑不得,至於嗎?麥格又移到了斯內普的身上,「Severus,你就沒有第二套衣服嗎?」「沒有。」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回答,然後就走進了禮堂。輕珀跟著想進去,結果被麥格擋下,「琥珀,我知道你肯定有。去換一套,穿得漂亮點!」輕珀那個無言啊,只好回去辦公室,拉開自己的衣櫃。真不知道麥格教授為什麼那麼緊張,等會兒那兩間學校的人來了,學生們肯定是盯著他們看,有誰會注意到她穿得是什麼。

  輕珀歎口氣,從衣櫃裡抽出一條裙子。這次麥格教授沒有再挑剔了,她滿意地點點頭,「琥珀,你應該經常這麼穿。你這樣穿好看極了。」輕珀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問道,「麥格教授,我可以進去了嗎?」「當然可以。」麥格揮手放行了。而輕珀馬上走向斯內普的身邊,真是的,需要這麼正式嗎?斯內普看了眼輕珀,這條裙子是她上次生日穿過的,在老師中只有她最亮眼。誰看到都會喜歡上她吧。斯內普突然覺得輕珀站在他的身邊萬分不相稱,他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移了一些。可惜輕珀一伸手就把他抓回來,輕珀臉上微笑,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教授幫我遮一下,我偷吃點東西,好餓。中午沒吃飽。」聽到這句話,斯內普沒有再動,嘴角略彎,剛才的低落也一掃而空了。就這樣,在所有學生等待著兩間學校到來的時候,輕珀在斯內普身後偷吃著桌上的食物。

  終於布斯巴頓的學生率先來到了,天空中出現了一輛馬車,由著12匹帶著翅膀的馬拉著。馬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座巨大的粉藍色馬車吸引了。馬車逐漸飛低,最終降落在城堡前面。然後一個有著巨大塊頭的女人從車下率先走下來,她的後面跟著一群穿著淺藍色長袍的學生,有幾個學生用圍巾或頭巾遮住了腦袋,讓人看不出樣貌。鄧布利多帶著老師們上前迎接,他帶領著同學們鼓掌,他的掌聲響起之後,學生們才從看到女人的驚訝中回神,頓時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鄧布利多伸手握住馬克西姆夫人,「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茲。」然後她就先一步帶領著她的學生走進城堡了。幾乎她前腳剛走沒多久,湖那邊又傳出響聲。一艘氣派非凡的船慢慢浮出水面,然後鄧布利多再度向前迎接著德姆斯特朗代表團。

  「鄧布利多,真高興見到你!」走下來的一個穿著白色皮毛的男人,他看到鄧布利多就伸手擁抱了他。「歡迎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說著。而跟在卡卡洛夫身後的學生每個人也都圍著厚厚的皮毛,看起來就像一隻隻大熊。輕珀對兩間學校誇張的出場不以為然,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炫耀的。然後兩人寒暄完,終於一行人有往城堡裡面走的打算了。而這時人群一陣騷動,「是克魯姆!」「天啊,他竟然還是學生!」輕珀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那個男生很壯實,看起來一點不像只有十八歲。看來這個就是保加利亞隊的天才找球手克魯姆了。嗯,勉強算個性格帥哥吧。輕珀的眼神很快收回,跟著斯內普走進禮堂。

  因為克魯姆的到來,使得不少女生瘋狂起來。而每個學院都期盼克魯姆他們能做到他們那一桌來。可惜他們一進來就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頓時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的頭抬高15度,而卡卡洛夫在見到斯內普後也馬上給了他一個擁抱。他在看斯內普的時候眼神倒是沒有他在看向鄧布利多時的那麼冷漠。「Severus,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小姐嗎?」「琥珀Austin。」斯內普淡淡地說了一聲,「我的助教。」「奧斯汀小姐,我聽說過你。」卡卡洛夫與輕珀握手,輕珀給出微笑,「那是我的榮幸,先生。」「不,我是真的聽說過你,你現在才19歲吧。聽說魔法部似乎一直為沒有把你招攬進去而耿耿於懷。」卡卡洛夫鬆手微笑道。「當然沒有這種事情。」輕珀回道。而穆迪適時冷哼了一聲,卡卡洛夫往那邊看去,臉色頓時變了。「嗨,卡卡洛夫,真是好久不見。」「穆迪!你怎麼會在這裡?」「鄧布利多邀請我來作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看來他早就知道你會來了。」穆迪冷冷笑了一下,而讓他臉上的傷疤也因此被拉長。卡卡洛夫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板著臉坐到了鄧布利多的旁邊。鄧布利多、卡卡洛夫還有馬克西姆夫人入座後,菜餚就被一樣樣擺上來了。輕珀顯然為可以放懷吃東西而感到高興,所以她開始對著面前的美食大快朵頤。而斯內普的吃相依舊優雅而緩慢,輕珀看了眼自家教授的吃相,不自覺地也吃得優雅起來。她要做個淑女,嗯,淑女。

  那幾個包著頭巾的女生放下頭巾了,頓時有一些男生就發出驚呼。輕珀知道那幾個人中肯定有一個是芙蓉,而她還沒見過媚娃,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漂亮。現在她們放下頭巾終於可以讓輕珀看到她們的相貌了。這三個女生只是有一部分媚娃血統,但是已經美艷的不得了了。她們都有著一雙藍色的瞳孔,然後皮膚白皙細緻,而頭髮有著閃亮的光澤還有一副好身材。輕珀嘟著嘴看了眼自己,然後哀怨地對斯內普說,「教授,她們真漂亮。」斯內普抬頭看了眼那三個女孩,再看看明顯失落中的輕珀,「你覺得你需要和那些人比嗎?在我看來,她們比不上你。」輕珀聽了馬上笑起來,教授稱讚她咧。「我總算恢復點信心了。」輕珀小聲地說著,然後得到斯內普一句評價,「笨蛋!」


五十六章 巴蒂克勞奇
                      結束了晚宴,所有的學生從剛才的喧鬧變得安靜下來。鄧布利多和另外兩位校長走了出來,而另外兩個人也走了進來。鄧布利多向下面的學生介紹這兩位魔法部的代表,一位是盧多?巴格曼,一個是巴蒂?克勞奇。輕珀在巴蒂?克勞奇走進來的時候看了眼瘋眼漢穆迪,他完全沒有反應。看來是對那個人的奪魂咒很有信心。鄧布利多簡單說明了比賽的事宜,然後再次強調了他會畫下年齡線,如果不滿十七歲的學生是無法將名字投入火焰杯的。鄧布利多說完,然後就讓學生各自回宿舍了。卡卡洛夫馬上走下去找他的得意門生剋魯姆了,而輕珀則是一直注意著巴蒂?克勞奇,不過他一直和盧多一起。輕珀似乎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終於巴蒂似乎要先走了,而盧多似乎還想繼續逗留一下。輕珀對著斯內普說,「教授,我出去一下。」然後快步跟上巴蒂?克勞奇,「克勞奇先生!」輕珀的呼喊讓克勞奇停下腳步,他不解地看著輕珀,「你是?」「抱歉,打擾你一些時間。我是琥珀Austin,我想跟你聊一下。」

  克勞奇嚴肅的表情並沒有改變,他硬聲問著,「我不認識你,你有什麼事情嗎?」「有一些很私密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來一下。」輕珀說著情真意切,而克勞奇猶豫了一下,跟著輕珀走了。尖叫棚,實在是個談話的絕密地方。克勞奇顯然有些防備,她看著輕珀,厲聲問道:「你究竟有什麼事情?」「除你武器。」輕珀第一時間抽出魔杖,迅速地說著。克勞奇被擊飛,而他的魔杖從他的衣服裡掉到另一邊。「你要幹什麼!」克勞奇喊著。「閉耳塞喉。」輕珀又喊,然後克勞奇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琥珀,你在幹什麼?」斯內普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輕珀一跳。而克勞奇求救的眼神馬上投向斯內普。「昏昏倒地。」克勞奇馬上昏了過去,而斯內普則是皺著眉不認同地看向輕珀。「教授,如果一個人中了奪魂咒,我再給他下奪魂咒有用嗎?」「要看兩個施咒的人魔法水平。等等,你是說……」斯內普將眼光投向昏了的克勞奇,「他中了奪魂咒?」輕珀咬咬手指,如果是以魔法水平而論,她應該比不上伏地魔吧。那要怎麼樣才能避免他從奪魂咒醒來之後來霍格沃茲呢?「教授,他中了黑魔王的奪魂咒,但是他過段日子會清醒。但他如果來霍格沃茲找鄧布利多,他就有生命危險,而且是被他的兒子親手殺死。」輕珀的話明顯撼動了斯內普,他眼神裡流露出對那種行為的厭惡。「你並不知道他的奪魂咒什麼時候會開始鬆動,他的家裡肯定有人看守他。你應該先跟我商量的。不過現在只能把他藏起來,藏到一個不會有人知道的地方,並且要保證他不會逃脫。」「格裡莫廣場12號。」輕珀幾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小天狼星的家。斯內普對於這個提議很不以為然,不過不能否認那是一個好去處。「教授,麻煩你跟鄧布利多說一聲,讓他和小天狼星打聲招呼。我現在帶他走。」輕珀將克勞奇變成一隻甲蟲,放在一個小袋子裡,還在袋子上加了牢固咒。而她則變成了狐狸,斯內普摸摸她的頭,「琥珀,小心點。」

  小天狼星收到了鄧布利多的消息一直在門後等著輕珀的到來,而一隻狐狸叼著一個小袋子朝他這邊跑過來。是琥珀嗎?他不能確定,直到那隻狐狸開始用前爪拍門。他迅速地打開門,那隻狐狸就小小的門縫裡鑽了進來。輕珀變回人形,將嘴上的小袋子交給小天狼星。「你也是阿尼瑪格斯?」「不是解釋的時機。看好他,不要讓他離開房間。等到他恢復清醒後,讓他安心住下。」「我知道,鄧布利多已經跟我說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別人將他的失蹤懷疑到你頭上去。」「我會的。」然後下一刻,輕珀就幻影移形了。變回小狐狸從霍格莫德的密道回到霍格沃茲,然後輕珀變回人形,從容地從四樓走回地下室。斯內普一直在辦公室裡擔心著,他很害怕輕珀會遇到什麼危險。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剛才找了鄧布利多之後就如往常地巡視了一陣,才回到辦公室,而他的心沒一刻是踏實的。

  輕珀敲門的時候,斯內普像往常一樣替她開門。但是門關了之後,斯內普馬上將她抱在懷裡。「莽撞,不經思考,沒有計劃的行動,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輕珀也長呼一口氣,「教授,遲點再教訓我。」她抱著斯內普抱得很緊,她承認今天是她莽撞了。但是如果今天不動手,也許就沒有機會了。「剛才你和克勞奇說話並沒有被人看到,你只要表現得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去。」斯內普低聲說著。輕珀點頭,然後抬頭吻向斯內普。「教授……」斯內普似乎也需要這樣的舉動來確保輕珀現在真的安全了。兩個人吻了很久,而敲門聲卻不適時地響起了。斯內普不好意思地轉頭,然後去開門,外面的是穆迪。穆迪冷聲說著,「鄧布利多讓我叫你們去開會。」說完他看了眼輕珀微腫的唇,重重地哼了一聲,就先走了。輕珀平和下心情,鄧布利多恐怕就是算準了她和斯內普的反應,特意讓穆迪來看這一幕的吧。「教授,我們走吧。」「好。」

  輕珀和斯內普是最好到達的兩個人,鄧布利多看向輕珀的唇,然後微笑地說道,「琥珀,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和Severus的好事。」斯內普的臉馬上黑得跟鍋底有得拼。而麥格教授馬上咳嗽,鄧布利多看了眼麥格,清了清喉嚨,「我叫你們來是為了即將開始的三強爭霸賽。我相信會有不少學生企圖跨過那條年齡線,我希望四個院長能對學生們進行勸說。因為龐弗雷夫人非常不滿我一直為她增添工作量。所以琥珀,你可能需要去醫務室協助龐弗雷夫人,包括選出了勇士之後,他們在關卡中受傷的護理都要麻煩你了。」輕珀點頭,「好的。」鄧布利多在看向其他人,「我們的客人要在這裡待上幾個月,他們會在霍格沃茲走動,我希望我們的學生能表示出良好的一面。」麥格聽到這句之後,猛點頭。「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們能表示出霍格沃茲的氣度。」教授們紛紛點頭,只有穆迪冷哼了一聲,「鄧布利多,我永遠不可能向卡卡洛夫示好的。」「穆迪,至少不要做得太過分,他畢竟是客人。而且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穆迪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拿起酒壺灌下一大口。鄧布利多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麼,他揮手讓老師們走出辦公室。而輕珀的手馬上握上斯內普,走過穆迪身邊的時候還能聽到他說了句,「不識好歹。」輕珀只是微笑,完全將這句話當做耳邊風。

  第二天,輕珀想穆迪應該已經知道消息了。他顯得很焦躁不安,眼睛掃視著每個人,尤其是鄧布利多。他甚至因為「身體不適」沒有上當天的黑魔法防禦課。輕珀則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般,上完課就去醫務室報道,幫忙龐弗雷夫人照料那些喝了增齡劑的學生。而下午的時候,雙胞胎被送進來了。這兩個人的鬍子長到了胸口那裡,輕珀馬上用她的相機為兩個人攝影留念。這張照片絕對值得珍藏。第三天,《預言家日報》上面登的就是《巴蒂?克勞奇下落不明三強爭霸賽裁判換人》,看著這個標題,斯內普看了眼輕珀,「那只笨狗能看住人嗎?」「他看不住也沒關係,我臨走前在房子前設了禁制,他出不來的。」輕珀說完,就將報紙折好放在桌子旁,「好了,去吃早餐吧。」今天晚上就是公佈人選的時間,顯然學生們更關心的是勇士人選是誰,而不是裁判是誰。而穆迪陰沉著臉和整個氣氛格格不入,不過大家似乎也習慣了。今天一整天的課學生們都顯得心不在焉,這也導致了他們在魔藥課上炸掉自己坩堝的幾率增大,而斯內普和她不得不為他們善後,而各個學院的分數也以光速往下掉著。五十七章 勇士
              
  終於到了要揭曉的時間,所有學生都看著那個火焰杯,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全部集中在了禮堂。三個校長走進禮堂,後面跟著的是盧多,而最後的是珀西,看來是他暫代克勞奇的裁判職務。羅恩似乎很詫異看到珀西的出現,他差點喊出來,不過赫敏摀住了他的嘴。鄧布利多站到火焰杯旁邊,而所有的蠟燭同一時間熄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藍白的火焰上。「我希望選出來的勇士能走到禮堂頂端,沿著教工桌子去到旁邊的房間,那裡你們將得到初步指導。」然後高腳杯裡的火焰慢慢從藍白色變成紅色,一張紙片伴隨著迸濺的火星飛出來。鄧布利多一手接住,然後大聲地念出上面的名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維克多爾&:#8226:克魯姆.」卡卡洛夫馬上喊道,「太棒了,維克多爾!」接著第二張紙片飛出來,又一個名字被念出,「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8226:德拉庫爾。」最後鄧布利多大聲地說道,「霍格沃茲的勇士,塞德裡克&:#8226:迪戈裡!」頓時,赫奇帕奇那一桌爆發出熱烈的歡呼和尖叫。正當鄧布利多準備說些什麼,高腳杯竟然再一次變紅了,裡面吐出一張紙片,鄧布利多嚴肅地接過,然後沉默了許久,才念道,「哈利&:#8226:波特。」哈利一時成為眾矢之的,他茫然地說著,「我沒有把名字投進去。」鄧布利多沉吟了一下,「哈利,你先上這兒來。」哈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而輕珀則是側頭看向斯內普。「別擔心,我和鄧布利多都知道。必須保證事情這樣發展。」輕珀的耳語讓斯內普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

  兩位校長馬上跟進了那件房間,而鄧布利多也站了起來,麥格教授皺著眉跟上,而斯內普和她也站了起來,一時那個房間湧入了不少人。「這不公平!」說話的是馬克西姆夫人,附和的還有卡卡洛夫,「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一定會帶更多的人來參加!」兩個人都非常不滿哈利的參加,而盧多擦擦額頭上的汗,「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不過是多一個參賽者而已。」而珀西則是說著,「凡是從火焰杯吐出的名字必須參加比賽,這是章程裡的規定。我想如果克勞奇先生在也會希望我們能遵守章程的。」盧多給了珀西一個笑容。但是兩位校長並沒有被說服,卡卡洛夫吼道,「我們德姆斯特朗一定不會再參加了,我簡直想現在就離開!」「卡卡洛夫,這不是鄧布利多的錯,應該怪波特,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斯內普的話被鄧布利多截停,鄧布利多看向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恐怕我們必須接受現狀,火焰杯已經熄滅了,而所有投入名字的人都受到了契約的約束。」「我不能接受!」卡卡洛夫吼道。

  而這時門又被推開了,穆迪走了進來。他看著卡卡洛夫,分析了一通那個把哈利名字投入火焰杯的人一定心懷不軌。而輕珀則是打著哈欠,靠在斯內普背上。他說得太多了,至少關於混淆咒的部分解釋的太詳細了。卡卡洛夫是因為對他的恐懼沒有多想,但其實光這一點他就露餡了。輕珀扯扯斯內普的衣角,「教授,我們回去吧。這裡有鄧布利多解決。」而麥格教授因為剛才斯內普的話,也恨不得他趕緊回去。斯內普點點頭,兩個人就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斯內普回到辦公室,就開始打量輕珀,輕珀挑挑眉,「教授,不要那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斯內普頓時哭笑不得,「我在等你解釋啊。」「有什麼好解釋的。教授只要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就好了。」「琥珀,我答應過鄧布利多,保護哈利。」「我知道啊。」輕珀無所謂地說著,「因為鄧布利多也知道。」「有時我真的弄不懂你在想什麼。」斯內普無奈地說著,輕珀不想說他好像也無法從她嘴裡挖出什麼。輕珀將身體靠過來,然後挽起斯內普的袖子,斯內普還沒有意識到輕珀在做什麼的時候,手臂上那個醜惡的標記就露出來了。斯內普馬上想要去遮擋,但是輕珀先他一步有所動作。輕珀的手輕輕撫上那個痕跡,「痛嗎?據說會像灼燒一樣地痛。」輕珀的手有些冰,涼涼的撫上那處痕跡。「真是沒有美感的圖案。」輕珀淡淡地說著,然後微笑著看向斯內普。「琥珀,不要看。」斯內普將袖子拉下來,確定那個醜陋的痕跡被遮住。「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它,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麼特別的。」「不,我知道那代表什麼。」輕珀抱著斯內普,「我不知道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它時對你說的話嗎?我希望你記得,不管以前的你怎樣,現在的你怎樣。我都喜歡你。若教授難過了,不開心了,我都在的。」斯內普摸著輕珀的長髮,他不值得她這麼做的,真的,並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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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天鵝與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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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的日子過得並不好,畢竟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用卑鄙手段使自己成為勇士的。不過很快情況有了改善,因為第一個項目就要開始了。輕珀是這麼多個老師中表現得最平穩的,她坐在醫療帳篷裡和龐弗雷夫人一起。龐弗雷夫人一邊念叨著為什麼要把火龍這麼危險的東西弄到學校裡,一邊準備著燒傷藥。她緊張的似乎只要一看到人受傷她就會第一時間衝出去。醫療帳篷的位置不錯,不需要頂著太陽,而且剛好能將場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輕珀都有點想要招呼斯內普一起進來了。但是看著旁邊坐立不安的龐弗雷夫人,算了,教授進來估計也會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吧。第一進入帳篷裡的是塞德裡克,他的樣子並不好,他的手都被嚴重燒傷了。一張本來不錯的臉也因為疼痛而皺起。輕珀給他施了個止痛咒,然後龐弗雷夫人就開始替他包紮傷口了。「塞德裡克,看著我比較好,我想你並不希望看著自己的皮肉被翻出來的樣子。」輕珀好心地建議著。「Assistant。」塞德裡克聽取了建議,將頭轉向了輕珀那一邊,輕珀將一瓶藥給他,「喝下去,能讓你的身體自我恢復能力增強。」塞德裡克乖乖地喝了下去。

  接著又來了一個,是克魯姆,他似乎是在使用眼疾咒的時候,還是在抱金蛋的時候被火龍傷了,他的左手似乎完全變成肉餅了。龐弗雷夫人那邊並沒有處理完,所以輕珀就上場了,首先一個止痛咒,然後對著克魯姆的手施展恢復咒,讓他斷裂的骨頭重新合上。接著擦上藥劑,然後包紮,她的動作嫻熟的不得了,龐弗雷夫人似乎也為她的速度驚訝了一把。「琥珀,你真的應該去做一個治療師。」龐弗雷夫人說道。輕珀笑笑,然後將同樣的藥劑遞給克魯姆,「喝了,它你能讓你好得快一點。」「你叫琥珀嗎?」克魯姆接過杯子,然後傻傻地看著輕珀。「是的。」輕珀回以一個微笑,然後對他指指杯子,「你喝完就可以走了。」哈利進來自然不用她來護理,龐弗雷夫人已經讓塞德裡克離開了,哈利的傷不重,只要上點白鮮就可以了。看著沒事做的輕珀,對龐弗雷夫人打了個招呼就走出帳篷了。克魯姆將手上的藥劑喝下去,然後扭頭看向哈利,「她也是老師嗎?」哈利顯然沒想到克魯姆會對他說話,他愣了愣之後點頭,「她是魔藥學和黑魔法防禦課的助教。」「但她看起來那麼年輕,似乎並沒有多大。」克魯姆又問了句。「她的確沒多大,琥珀比我大四歲。」哈利說到。「那她比我大一歲。」克魯姆得到答案後,恍惚地走出了帳篷。哈利同情地看著他,他該不會被琥珀迷住了吧,他是不是該告訴他琥珀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還是斯內普。算了,或許他多想了。

  哈利的猜測沒錯。克魯姆是迷上了輕珀。當他來到魔藥辦公室,想輕珀開口邀約的時候,他沒注意到旁邊斯內普的臉色。斯內普板著一張臉,但是他沒有開口趕人。輕珀瞄了眼他的臉色,不禁感歎克魯姆真是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傢伙。「很抱歉,克魯姆,我不打算參加聖誕舞會。就算我參加,我的舞伴也已經定了。」「是嗎?是這樣啊……」克魯姆黝黑的臉色浮現暗紅,被人拒絕的尷尬展示在臉上。輕珀微笑地說著,「不過如果你缺舞伴的話,容我向你推薦一個人。赫敏?格蘭傑,就是經常呆在哈利身邊的那個女生。」克魯姆看著輕珀自在的神色,剛才的難堪減少了一些,他點點頭就退出去了。輕珀笑著走到斯內普身後,伸手替他按摩,「教授,今年也有聖誕舞會咧。」「嗯哼?」聽到她沒有答應,斯內普的心情好了些。「我能有這個榮幸邀請我親愛的教授做我的舞伴嗎?」輕珀笑著伸出手。「我不要參加。」斯內普一句話就回絕了。輕珀撇撇嘴角,「教授,你真的不陪我出席嗎?」「不。」「那我現在出去找克魯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我很想去咧。」輕珀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然後瞇著眼看斯內普的反應。他沒說什麼,但是她手下的肌肉又緊繃起來。呵呵,有希望嘛……「陪我參加嘛……教授,如果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麥格教授一定會很生氣的。」「別指望我陪你參加那個該死的舞會!」斯內普說完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珀聳聳肩,她能把這個理解成教授在害羞嗎?

  聖誕舞會很明顯成為了學生們的議論焦點,好相處的費力維教授甚至允許心不在焉的學生把他的課暫時當成遊戲課。聖誕舞會只有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可以參加,但是可以邀請低年級的學生作為舞伴。這個比三強爭霸賽似乎更能牽動人心,畢竟那個比賽參加的只是四個人。而聖誕舞會幾乎每個人都能參加。這次的舞會要比上次輕珀參加的更隆重,聽說鄧布利多還邀請了一個比較出名的樂團來霍格沃茲做表演。這次聖誕節留宿的人數絕對是歷年最多。女生們都聚在一起討論著舞伴和聖誕節那天要穿的衣服。而麥格教授在聖誕節前半個月非常嚴肅地召集了格蘭芬多所有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她要求輕珀跟著一起來。輕珀跟著走進房間,裡面已經站滿了學生,而麥格教授辦公室那台唱片機也被搬來了。「聖誕晚會是一個跟隨三強爭霸賽開始的傳統宴會。作為主辦學校,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拿出最好的狀態。我是認真的,因為聖誕晚會,最開始也是最主要的它是一個舞會。鄧布利多帶領的霍格沃茲已經在這個世界得到了巫師界的普遍尊重,我不會讓你們在一夜之間因為表現得像一群胡作非為的狒狒而把這個名字玷污。」Babbling,bumblingbandofbaboons?輕珀捂著嘴笑出來,麥格看了她一眼,她趕緊將笑容藏回去。


  麥格教授轉回頭去繼續說著,「跳舞是一種讓身體呼吸完全展開的運動。每個女孩身體裡都有只天鵝展翅欲飛,而每個男孩的身體裡都有只猛獅準備要獵食。」這個比喻讓輕珀差點又笑出來,她才發現麥格教授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這種話非常的具有喜劇效果。羅恩在那邊小聲議論,但是被麥格抓到了。麥格走過去,「韋斯萊先生,能請你加入我嗎?」羅恩可憐的成為麥格的舞伴,而雙胞胎在後面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麥格帶著羅恩跳起來,然後她轉頭去看輕珀,「琥珀,你最好也選一個人示範。」選一個人嗎?輕珀看向那群男生,馬上就有無數人舉手。而正好走過的斯內普就被輕珀拉了進來,「教授,來陪我示範一下。」斯內普還來不及說不,輕珀已經拉著他跳起舞來。麥格教授看著配合默契的兩個人微笑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可憐的羅恩,對著在下面一動不動的學生說著,「全部站起來,男孩,去邀請一個女孩成為女伴。你們需要練習。」斯內普的臉色很黑,輕珀小聲地說著,「教授,抱歉。他們幾乎全部沒有跳過舞,我不希望我的腳被踩扁。」「現在可以走了嗎?」看著已經一片混亂的教室,輕珀點點頭,「我們溜吧。」

  那次特訓之後顯然連本來不太熱情的格蘭芬多學生也投入到了聖誕舞會的討論裡去了。輕珀是真的想去參加,畢竟這種場合恐怕百年難遇,她很想見識一下。而且她需要有點娛樂來放鬆自己,不過怎麼讓教授鬆口成為難題。那天早上輕珀照常去吃早餐,而三隻貓頭鷹拎著一袋東西越過禮堂,朝教工長桌飛來。輕珀傻眼地看著那個包裹落在她面前,是誰寄了個這麼大的包裹給她啊?鄧布利多似乎也饒有興趣地往她這邊望著,輕珀笑了一下,然後將包裹藏到身後,要拆也會去拆,免得便宜了別人的好奇心。輕珀夾著那個包裹回到辦公室,斯內普挑眉看著輕珀,「誰寄給你的?」「上面寫著的是我媽媽。不過……」輕珀抽出魔杖,對準包裹喊了個現形咒,似乎沒什麼問題。輕珀這才將包裝紙撕開,看看Alice究竟寄了什麼東西給她。輕珀打開盒子,看到的第一眼,就驚呼起來。Alice恐怕知道了霍格沃茲舉辦三強爭霸賽的消息,她為輕珀準備了禮服,不僅禮服連搭配的首飾都準備好了。卡片上寫著:「親愛的,我想你可能沒有時間去準備這些東西,我希望你會喜歡它們。你爸爸說不要丟了奧斯汀家的顏面,讓他們看看我們家的女兒有多出色。還有的就是如果可以,拍點照片給我們吧。我們很想你。」署名是「愛你的Alice和喬治」。輕珀真的覺得自己好不孝,雖然每個月都有寫信給他們,但比起他們對她的關心她就做的遠遠不夠。斯內普走到她身後,看著她手上的卡片,然後沉默了一陣,最後開口,「要準備上課了。」輕珀將卡片放回去,站起來看向斯內普,「教授,你真的不能陪我去聖誕舞會嗎?」斯內普瞥了她一眼,「再不收拾東西,就別指望我會答應你去那該死的舞會!」答應了!輕珀笑著點頭,馬上將自己的東西帶上跟著斯內普走出辦公室。五十九章 驚艷
                  斯內普因為答應了輕珀去參加舞會所以心情非常不好。他對每個年級的學生都佈置了非常多的假期作業,而對四年級的學生則是威脅他會給他們其中一個下毒,用以檢驗他們的解藥是否有效。而聖誕節還是照常來到了。霍格沃茲的每個角落都妝點得非常漂亮,似乎想要把這城堡最好的一面全部展示給人看。斯內普心情則在這一天糟糕到了極點。他醒來之後走出房間,發現他的桌子上有一份禮物。斯內普皺著眉打開,是一對袖扣,與曾被他摔壞的那對祖母綠的相似,不過這次的蛇似乎是另一種材質的。卡片上是輕珀的字跡,「教授,聖誕快樂。裡面的蛇換成了琥珀的,希望你能喜歡。」最下面還有一行PS,「如果下次要摔,摔銀的那對吧。那對不容易壞,祖母綠好貴的,我的工資都快用光了。」斯內普笑了,輕珀似乎知道怎麼樣勾起他的歉疚感。看來今晚的舞會非去不可了。斯內普將袖扣別在自己的袖子上,走到輕珀的房間,「禮物我收到了,我很喜歡。我今晚會陪你去,你可以放心了。」輕珀在門的另一邊微微勾起唇角,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聖誕舞會是八點開始,而麥格教授七點就站在禮堂門口緊張地佈置裡面的一切。斯內普依舊是一身的黑,不過至少今天他沒有穿那見披風了,而兩粒祖母綠的袖扣在袖口顯得非常顯眼。他抿著唇,看著在禮堂門口聚集的學生。女孩子明顯精心打扮過了,她們挽著男伴的手互相聊天,都在等候八點鐘的到來。麥格教授看著斯內普,挑眉問道,「Severus,琥珀呢?她不來嗎?」「不是。」斯內普的眉頭皺了一下,「她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下午了,然後她讓我先來。」「或許要打扮吧。女孩子總有不想輸給別人的心理啊,我也有些期待了。」麥格教授似乎對於輕珀這樣的舉動非常贊同,畢竟這是個重要的場合,她私心裡不希望霍格沃茲的女生輸給另兩間學校的。芙蓉?德拉庫爾跟著馬克西姆夫人走過來了,她穿著一條銀灰色的長袍,看起來美艷動人,一下子整個門廳的男生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她身旁的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似乎每個人都在羨慕他的好運氣。

  斯內普看著斯萊特林的學生走進來,馬爾福穿著一件黑天鵝絨的禮袍,他在看見斯內普之後點頭致意,而斯內普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走進來了,克魯姆的手上挽著一個女孩走在卡卡洛夫後面。斯內普冷笑,然後再看看他身邊的人,是赫敏。他還真的按照輕珀說的去邀赫敏了,讓斯內普對克魯姆無言到極點。卡卡洛夫走過來跟他打招呼,「Severus,你的那位小女朋友呢?怎麼沒有看到她?」斯內普剛想反駁女朋友這個稱呼,但是門廳裡突然一陣騷動,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克魯姆身邊的赫敏已經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了,畢竟似乎他們沒有想到赫敏打扮起來可以這麼漂亮。而現在走進來這個,讓他們幾乎沒有認出來。輕珀一襲微露肩的鵝黃色長裙,頸間一條藍寶石項鏈,而她的手上則戴著一串碎鑽手鏈。她穿過人群,整個門廳都安靜下來了,只能聽見她高跟鞋踏過大理石地板的聲音。最先認出來她是誰的是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學生,她大喊了一聲,「Assistant!」頓時所有人才發現原來他們的助教可以這麼漂亮,輕珀的美和芙蓉的艷不同,她顯得高貴迷人,她的美是內斂的。輕珀走到斯內普的身邊,斯內普顯然也沒有想過她會如此出場,她看起來比五年前更美了。

  「教授,我應該沒有丟你的臉吧。」輕珀淡淡的微笑,然後挽上斯內普的手。而卡卡洛夫也回過神,笑著說,「Severus看來你要成為全場最值得羨慕的人了。」卡卡洛夫說完就走了,而麥格教授也走過來,她的臉上有著欣慰,「琥珀,你真的美極了。」「麥格教授今天也很漂亮啊。」輕珀笑著回答,麥格今天的打扮讓她看起來不那麼嚴肅,顯得很親切。麥格笑起來,「或許我該安排你和Severus先進場,否則你恐怕會搶了我們勇士的光芒。」「好。」輕珀點頭,然後挽著斯內普的手走進禮堂。斯內普渾身僵硬,輕珀摸著他的手都是緊繃的。輕珀笑起來,她抬頭看向斯內普,「教授,我很醜嗎?為什麼你從剛才都不看我?我是不是沒有芙蓉好看,所以你嫌我醜呢?」胡說!她比芙蓉?德拉庫爾還要漂亮,剛才他們走進禮堂之後,他還能聽到後面的惋惜聲。「如果教授滿意的話,笑一笑嘛……板著臉就不帥了。」輕珀眼裡儘是笑意,而那張面容更顯精緻。「以後不許穿成這樣!你是老師!」斯內普低聲斥責著,來藉以平復自己心裡的騷動。「是!」輕珀笑著點頭,然後拉下斯內普抬著的頭,貼著他的唇,輕聲說道,「只此一晚。」

  舞會開始了,首先由四名勇士及他們的舞伴跳開場舞。然後盧多邀請了麥格教授跳舞,老師們也接二連三地下場跳起來。輕珀微笑,伸出手,行了個邀舞禮,斯內普好笑地看著她,明明是由男生向女生邀舞,偏偏她不在乎這些事情。斯內普握著她的手,把她帶下了舞池。他們跳了五支舞,在古怪姐妹開始她們的搖滾樂之前,他們一直是在舞池裡面的。輕珀和斯內普將場地留給學生,他們顯然有一些是古怪姐妹的歌迷。輕珀對斯內普說,「我去給你拿點喝的,想喝什麼?」「都可以。你不能碰酒。」斯內普強調了一下。輕珀點頭,「我知道了。」輕珀離開之後,卡卡洛夫就走過來,他的臉色沒有剛才的自如,一臉凝重的看著斯內普,「Severus,我想和你談談。」斯內普的表情也沉下來,「去花園吧。」

  卡卡洛夫和斯內普走到花園,卡卡洛夫憂心忡忡地說,「Severus,你發現了嗎?」卡卡洛夫的聲音低啞而惶恐,完全將他內心的恐懼暴露無遺,「就在剛才,它又變得更明顯了。」「伊戈爾,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大驚小怪。」斯內普的聲音很平靜和卡卡洛夫的驚慌失措形成反差。「你不能……」卡卡洛爾想要繼續說的時候,發現輕珀走了過來,她靠在斯內普身邊,將手上的一個杯子遞給他。斯內普看了眼另一個杯子裡的液體,微微挑眉,輕珀主動解釋,「香精蜂蜜酒,小精靈告訴我不含酒精。」斯內普才點點頭,而卡卡洛夫尷尬地看著兩個人,「我還是下次再來找你吧。」「不需要。琥珀,知道一切。」斯內普淡淡地說著。

  卡卡洛夫有些猶豫地看著輕珀,輕珀微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到旁邊的玫瑰花叢,但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卡卡洛夫實在需要一個人商量,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著,「Severus,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非常擔心,我懷疑他是不是就要回來。」「如果你害怕,就逃跑吧。我會替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茲。」斯內普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逃跑嗎?」卡卡洛夫的眉頭皺緊,「我怕逃了會被他們找到。我……」「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斯內普的話,讓卡卡洛夫的臉色一下慘白起來。他點頭,「的確,我沒有別的方法。」輕珀突然發現玫瑰花叢那裡有些異動,她扯扯斯內普的衣角,斯內普抽出魔杖,將玫瑰花叢分開,頓時有幾對情侶從裡面跑出來。「拉文克勞扣十分,福西特。赫奇帕奇也扣十分,斯特賓斯。」輕珀黑線,這些小孩子也太強了吧,野戰?!
 輕珀轉頭重新看向卡卡洛夫,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他對斯內普說,「Severus,我先走了。」接著就離開了。輕珀這才挽上斯內普的手,「好心情都破壞了。」「他的擔心是對的。琥珀……」斯內普的眼睛看向輕珀,眼裡是難解的深沉,「還剩多少時間?」「爭霸賽決賽挽上。」輕珀輕輕吐出這個時間。斯內普將杯子裡的酒喝盡,「看來沒剩多少時間了。」輕珀不想看見斯內普那樣的表情,她身後去撫著斯內普的臉,「教授,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的。」斯內普回應她的是沉默。而一隻甲蟲從兩人之間飛過,輕珀微微皺眉,然後從斯內普腰間抽出他的魔杖,對著那只甲蟲喊道,「昏昏倒地。」輕珀的咒語發出去稍微比預定的偏了點,不過也算打中了。斯內普不解輕珀的舉動,他將她手上的魔杖重新拿回手上。輕珀走近,將那只甲蟲拎在手上。她觀察著上面的花紋,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該死的記者呢?斯內普看著輕珀的表情,再看看她手上的甲蟲,「阿尼瑪吉斯?」「我懷疑。」斯內普變來一個玻璃瓶,輕珀將那只甲蟲放進去。「她可能是《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就是那個利塔?斯基特。鄧布利多禁止她進來採訪,但是她可能覺得這個有助於她探知一些秘辛吧。」輕珀對斯內普說道。「確定一下,如果是……」「我來給她施遺忘咒。」輕珀的笑容有些殘酷的味道。斯內普握著她的手,「琥珀,我真不希望你被攪進這些事情裡。」「我說過,我早就已經身在其中了。」輕珀親了一下斯內普的臉頰,「雖然後面有些掃興,但今天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夜晚。」

  那只甲蟲的確是利塔。輕珀檢查了甲蟲的身體,發現了魔力流動,所以她對它施了遺忘咒之後,就把那只甲蟲重新丟出草叢了。第二天,格蘭芬多的科林來找輕珀。斯內普看著輕珀跟他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疊照片。輕珀一張一張地看著,科林的照相技術還不錯嘛……這幾張她自己也該留一份。斯內普皺著眉看著輕珀,「科林和你也有來往嗎?」「沒有啊。我只是拜託他幫我做些事情而已。」輕珀從那疊照片裡興致勃勃地挑出需要備份的。「照相嗎?」「嗯。」「他應該進不了舞會裡面。」「我拜託了麥格教授,讓她破例的。」輕珀回答道。斯內普板著臉,靠過去,看著輕珀挑出來的照片。科林拍的很好,把兩個人翩翩起舞的樣子都拍了下來。可拍得越是漂亮,斯內普的表情就越嚇人。輕珀笑著,將他手上的照片抽回來,「教授,你放心,你不會有機會再看到它們的!」為了避免斯內普一時衝動毀了這些照片,輕珀手腳迅速地收拾好東西,然後溜回自己的房間。教授的確沒有機會在看到,呵呵,要看也是她一個人偷偷躲起來欣賞。


六十章 小巴蒂
                 三強爭霸賽繼續進行著,水下尋人的第二關也完成了,現在等待的就是決賽。輕珀在決賽前,去找了一趟鄧布利多,跟他佈置明年的事情。「巴蒂清醒了。」鄧布利多說的時候輕珀還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就是克勞奇。「他醒了嗎?」「是的。」鄧布利多點頭,「他似乎急於回到魔法部,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輕珀馬上說道,「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到火焰杯結束之後再回去。就說是受了襲擊,或者重病一場也好,反正讓他對於這一年的事情隻字不提。他提了只會讓福吉把他當做眼中釘。在魔法部有一個身居要職但是幫助我們的人會更好。」輕珀淡淡地分析著。鄧布利多點頭,「我也是打算這樣勸服他的。但是你說福吉會打擊他?」「權勢對某些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每個人都有一兩樣難以抵擋的誘惑不是嗎?」輕珀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點頭,「但如果福吉不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麻煩得多。」「所以我在給你時間做準備。」輕珀微笑地說著。鄧布利多看著輕珀,「琥珀,我想和你談談Severus。我還是希望他能回到伏地魔的身邊,他在那裡的作用絕對會比留在這裡更大。」輕珀的笑容一下子斂去,她冷漠地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你該知道交易的定義。我說過不要打他的主意。」鄧布利多看向輕珀,「琥珀,你不能抵禦的誘惑就是Severus吧。」「是的。我想我已經將這點表示的非常明白了。」輕珀點頭承認。「如果Severus主動來找我,要回去呢?」輕珀走向門口的動作停了一停,她連頭都沒回,「拒絕他。」鄧布利多看著輕珀的背影,重新坐回位置上,思考著下一步的部署。

  終於到了決賽那天晚上,輕珀特地把塞德裡克叫來。他看起來很緊張,似乎也在為晚上的比賽忐忑不安。「Assistant?」「我想我必須交待你一些事情。」輕珀微笑地說著。「Assistant,我認為我已經獲得很多幫助了,不需要更……」「魂魄出竅。」塞德裡克的眼神逐漸空洞無神,「塞德裡克,今晚在迷宮裡不要碰火焰杯,阻止其他人比哈利先一步觸碰到它。不要碰火焰杯。」「不要碰火焰杯。」塞德裡克重複了一遍。輕珀點頭,「任何情況都不要觸碰到它,也要阻止芙蓉和克魯姆。」「不要碰,阻止他們。」塞德裡克又跟著重複。輕珀收回魔杖,塞德裡克的眼神慢慢恢復光彩,「哦,Assistant,我真的認為我應該要靠自己的實力去贏取比賽。」輕珀微笑地說著,「那好吧,祝你好運,塞德裡克。」輕珀轉身,並不意外會看到斯內普。「教授。」「你那麼確定是我?如果被別人看到你很有可能要被送到阿茲卡班。琥珀,不要在霍格沃茲使用不可饒恕咒,那太危險。」斯內普提醒道。輕珀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是你,所以才沒有回頭啊。我不會再用的了,這是最後一次。Severus,準備好了嗎?」斯內普直視輕珀的眼睛,然後揉亂她的頭髮,「喊教授。」輕珀從善如流,「教授,我們走吧。」

  迷宮前面已經圍滿了學生,輕珀看到韋斯萊夫婦也在裡面,他們應該是作為哈利的家人來助威的。小天狼星不在,場地邊也沒有那只黑狗的蹤影,看來鄧布利多沒有讓他來學校。也好,小天狼星的理智在碰上哈利的事情幾乎為零,他不來,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煩。輕珀和斯內普坐在霍格沃茲的教師區的最後一排,而穆迪站在迷宮門口。輕珀一直沒有鬆開握著斯內普的手,她緊緊地握著,她緊張,緊張事情會不會再最後一個環節出錯。哈利和塞德裡克已經進去了,很快地克魯姆和芙蓉也緊隨其後。迷宮裡的場景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坐在這裡等著拿到火焰杯的勇士出來。場上開始議論,雙胞胎又開始設他們的賭局了,高喊著:「最後機會,最後機會!」而在等待中,卡卡洛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他看了一眼斯內普,然後轉頭,接著從德姆斯特朗的隊伍中離開。輕珀深呼吸,「教授,開始了嗎?」斯內普點頭。他點頭之後,時間開始變得異常漫長。輕珀秉著呼吸注視著前方,她希望看到哈利回來,一個人。哈利回來了,頓時場上爆發熱烈的歡呼,他的身邊沒有塞德裡克的屍體,輕珀呼出一口氣,然後拉著斯內普的手往前走。哈利哭著躺在火焰杯的旁邊,他語不成句地說著,「他回來了……」鄧布利多馬上過去摟著他,「怎麼了?」「伏地魔,回來了。伏地魔他復活了。」福吉聽了,皺著眉頭對鄧布利多說,「阿不思,他需要休息!帶他離開吧。」而穆迪這個時候扶起哈利,「來吧,孩子,你需要跟我來。」鄧布利多看了眼輕珀,輕珀點點頭,就拉著斯內普一起回到城堡。

  「來吧,哈利,讓我看看黑魔王會怎麼獎賞他最忠心的僕人,如果我把你這個礙事的傢伙除掉,他一定會給我至高無上的榮譽的。」聽到裡面說到這一句,輕珀衝進去,一道閃光擊中了穆迪。輕珀的魔杖壓在穆迪的脖子上,而斯內普則將被擊飛的魔杖握在手裡,也將魔杖對準穆迪。穆迪看向斯內普,「Snape,開始害怕吧。主人回來了,他會狠狠地懲罰你們這些背叛他的人。卡卡洛夫那個膽小鬼想逃跑躲開懲罰是不可能的!」輕珀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得到獎賞的話。」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走了進來,輕珀的魔杖收回,而斯內普一直沉默著,而他的魔杖未曾離開過穆迪半寸。輕珀走過去看著晃神的哈利,「還好嗎?」「他不是穆迪教授嗎?一個傲羅?為什麼會這樣?」哈利很明顯沒辦法接受事實。輕珀看了眼他還在顫抖的身體,將一瓶鎮定劑遞給他。「喝下去,你會舒服點。」麥格教授看到哈利的樣子,她面色蒼白,「阿不思,哈利應該去龐弗雷夫人那裡。」「不,米勒娃,他有權知道一切。」鄧布利多看向哈利,「他不是真正的穆迪。」然後鄧布利多看向那個已經開始變化的人,他的假眼被一隻真眼替代,一條新腿也長了出來。哈利驚呼,「你是小巴蒂?克勞奇,我在夢裡見過你!」

  小克勞奇露出陰狠的模樣,似乎想衝上來將哈利撕成碎片,但是斯內普馬上又將他摁在了椅子上。鄧布利多上前一步,掐著小克勞奇的喉嚨,而斯內普就將吐真劑倒入他的喉嚨裡。接著鄧布利多用魔杖指著他的胸口說道,「快快復甦。」小克勞奇的眼睛重新睜開,他的目光變得無神起來,顯然是因為吐真劑的效果。鄧布利多開始詢問,而男子非常配合,將他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輕珀的表情很淡然,她或許是屋子裡唯一臉上沒有展露驚訝的人。她摟著哈利,但眼神卻是放向別處。她放開哈利,走到一個箱子前,將旁邊一串鑰匙拿起來,開始一根一根地試著。然後就聽到卡嚓一聲,那個箱子逐層逐層地打開了,輕珀跳進去,下一刻帶著一個人上來。「只是昏迷了。」鄧布利多看了眼被輕珀帶上來放在旁邊的的穆迪,「米勒娃,你能帶穆迪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嗎?」「好的,阿不思。」麥格厭惡地看了眼小克勞奇,就扶著穆迪走出去了。

  而小克勞奇繼續交代著他是怎麼逃脫阿茲卡班的,又是怎麼按照伏地魔的安排指導哈利拿到火焰杯的。哈利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他的身體一直在打顫。最後小克勞奇將他的袖子拉開,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和一條蛇像是活著一樣在他的皮膚上流動。「我主人的計劃成功了。他恢復了體力,我會得到所有巫師做夢都想不到的獎賞,我會成為他最信任的僕人。」小克勞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彷彿現在就是他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琥珀,看著他。」鄧布利多從魔杖中變出幾條繩索將小克勞奇綁得嚴嚴實實的,「Severus,去把康奈利?福吉找過來,我想他會希望親自審問小克勞奇。你告訴他,如果他需要我,這半小時我都在病房裡。」鄧布利多說完就拉著哈利離開了。斯內普走出房間前,輕珀出聲了,「Severus,別單獨見鄧布利多,別答應他。」輕珀是背對他說的,因為她的魔杖自始自終不能離開小克勞奇身上。所以她看不到,斯內普那個抱歉的表情。 六十一章 傷心
                  福吉來了,帶著一個攝魂怪。輕珀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它,它似乎馬上就朝小克勞奇撲去。「呼神護衛。」輕珀的銀蛇將小克勞奇籠罩在內,而攝魂怪被那銀光逼得不得不後退。福吉尖叫起來,「你在幹什麼?你竟然想要保護一個食死徒?」輕珀冷冷地看了眼福吉,「我只是在為您保證您詢問的權利,如果它給了他一個吻,我想部長大人想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知道了。這樣子一定會讓您很困擾吧。」「你這該死的……」福吉想繼續罵下去,而麥格走進來,她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部長,鄧布利多絕不會允許你把這個東西帶進霍格沃茲的!」然後她將魔杖指著小克勞奇,「琥珀,鄧布利多讓你去辦公室找他。」輕珀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這個房間。她走上樓梯,走到校長辦公室,她說了口令之後兩頭看門的怪獸就分開了,她走了進去。哈利坐在一邊,而另一邊是小天狼星,他似乎是剛趕過來的,而鄧布利多正在跟他述說剛才小克勞奇講得事情。他的眉頭皺的緊緊地,而坐在一旁的哈利似乎完全沒有在聽,他的神情依舊慌張。鄧布利多講述完今晚發生的一切,小天狼星走過去摟著哈利,「鄧布利多,我覺得他現在需要休息。」鄧布利多走到哈利前面,哈利不情願地抬頭,「哈利,我知道這或許有些殘忍。但我知道你一向是勇敢的,我希望你能再勇敢一次,將今晚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哈利愣了愣,他抿抿唇,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張開嘴,艱難地將他遭遇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火焰杯是一個門鑰匙,它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地方。然後一個女人抱著伏地魔走出來,那個女人我沒有見過,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聽到伏地魔喊她貝拉。」哈利說到這裡的時候,小天狼星低聲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鄧布利多阻止了他。貝拉特裡克斯嗎?只是她逃獄的消息為什麼沒有被公佈出來,而她又是怎麼從阿茲卡班逃走的,難道她也是阿尼瑪吉斯?輕珀抿了抿唇,腦袋裡湧現無數個疑問,不過她沒有出聲打擾哈利的敘述。哈利繼續往下說著,敘說他是怎麼被貝拉特裡克斯固定在雕像上,然後還將那個黑咒語重述了一遍。「那個女人最後用匕首刺向我的手臂,將我的血加入了那個鍋子裡。」他說到這裡,鄧布利多猛地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哈利面前,叫他伸出手。而哈利將他長袍下的傷口展露給了鄧布利多看,而小天狼星看到傷口後也發出一聲激動的喊叫。「他說,我的血會比別人的血更管用。他說我母親留給我的那種力量他也想擁有。他是對的,他後來碰到我的時候,他並沒有像奇洛一樣受傷。」

  哈利的敘述讓鄧布利多的眼神變換了好幾次,他最後微微看向輕珀的方向。輕珀聽到這裡,也終於放下心,最關鍵的一步沒有出錯,她對著鄧布利多微點頭。然後鄧布利多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但非常很短暫,他重新坐回辦公桌後的椅子,聽著哈利繼續往下講著。哈利終於講完了,鄧布利多對小天狼星說著,「小天狼星,你帶哈利去龐弗雷夫人那裡吧,他需要喝一些安眠藥劑,靜下心睡一覺。我想韋斯萊一家應該也在擔心著他,但是別再問他任何事情了。」「我知道了,哈利,我們走吧。」「最後我本來打算讓塞德裡克和我一起去碰那個獎盃的,但是他不肯,說什麼都不肯。幸好他沒有……幸好……否則就是我害死他了。」哈利想到還是心有餘悸,小天狼星摟著他的肩,「哈利,別再想了。我帶你去龐弗雷夫人那裡,我會陪著你的。」說完,小天狼星牽著哈利的手走了出去。

  「看來是你對塞德裡克下的指令。」鄧布利多交叉著雙手看向輕珀,「琥珀,你很幸運,但是並不代表下一次事情還會這麼順利。」「你如果是想……」輕珀正想說話的時候,鄧布利多打斷她的話,「是Severus,琥珀你介意先躲一會兒嗎?」輕珀並不想躲,因為她沒有什麼必要躲,如果她躲起來,指不定鄧布利多會對教授打什麼主意。但是鄧布利多不等她拒絕,就用魔法將她推入了一個門後面,而她的身體也石化了,完全不能動彈。斯內普走了進來。鄧布利多看向斯內普,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非常平靜地詢問:「Severus,有什麼事情嗎?」「他復活了。」「是的。很遺憾,但是這是我們必須要承認的。」鄧布利多和緩地說著。

  「你打算讓我怎麼辦?」斯內普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他的語調依舊平穩。「不怎麼辦。琥珀不希望我讓你回去那個地方。而我也覺得,也許現在你可以拋棄那個身份了。」斯內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但是這光亮瞬間又被熄滅,他看向鄧布利多,搖搖頭,「我認為我還是回去比較好。在那邊,我可以提供更多消息。當初你會保釋我,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那琥珀呢?你不為她考慮一下嗎?」鄧布利多提起琥珀,讓斯內普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他依舊搖頭,「琥珀和這件事情無關。而我認為我的罪並沒有贖完,這些年你一直收留我為的不就是等待這一刻嗎?」

  鄧布利多的眼神彷彿要刺透斯內普的身體,直視他的內心的最深處,鄧布利多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在他的手上,緩慢地開口,「Severus,我以為你愛上了琥珀了。」這個問題讓斯內普的身體震了震,然後他抽出魔杖,喊道:「呼神護衛。」一團白光從斯內普的魔杖射出,模糊的白光似乎在凝聚,斯內普看著那團白光,心裡有著很多雜亂無章的思緒,而白光終於成型,一隻牝鹿出現在辦公室裡,圍繞著辦公室跑了一圈終至消散。「竟然還是這樣。」鄧布利多輕聲說著,而斯內普臉上的迷惘不見了,「一直是這樣。我愛的是Lily,我並沒有愛上琥珀。」斯內普頓了頓,重複了這句,「我並沒有愛上她。」那一刻,門後的輕珀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她懷疑她被誰施了鑽心咒,她好痛,痛得無法呼吸,痛得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死掉。她又可以動了,身體重新擁有掌控權。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捂著她的心,半跪在地上,連一步都難以邁出。

  輕珀最後用全身的力氣支持著自己邁出腳步,走出那道門。這個聲響吸引了斯內普的主注意他馬上握緊魔杖冷聲喊著,「是誰!出來!」輕珀的出現讓斯內普心裡一震,她一直都在嗎?那他說的話,她是不是也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輕珀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怎麼樣,只希望她沒有哭。她沒有哭,她在笑,像平時一樣的笑容,但是就是因為她在笑所以才會讓斯內普覺得心疼起來。「既然這樣,我就也要跟你一起去了。」輕珀覺得這把聲音都不像自己的,她的痛啊,都是從骨子裡滲出來,可她的聲音既然還能這麼平靜,她是不是該佩服自己。「你怎麼可能跟我一起去!琥珀,別胡鬧!那是很危險的事情。」斯內普壓下心中的紛亂,馬上理性地斥責道。輕珀看向斯內普,但馬上發現她對著他的臉就無法正常呼吸,她別開眼,淡淡地說:「我和你這麼親近,你覺得如果你回去了,但是我沒有,他們還會信任你嗎?如果你是去做臥底的,就要讓那人完全信任你不是嗎?所以我會跟你一起過去。」「我有辦法解釋,而且,你以為這件事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嗎?黑魔王非常善於攝魂取念,你有可能會害我和你都暴露!」斯內普急切地說著,希望鄧布利多能勸服輕珀打消這個念頭。

  「如果是這件事,Severus,你可以不用擔心琥珀。因為琥珀是一個不遜色於你我的大腦封閉術師。」鄧布利多開口了,但他說的話馬上讓斯內普怔住了。「她一直在我這裡學習大腦封閉術,她現在對於保護她腦中的念頭已經非常擅長了。至少連我都很難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僵硬地轉頭看向輕珀,「你為什麼會想學大腦封閉術?」「我總要為最壞的打算做準備。」輕珀閉上眼睛,語氣平和,再睜開眼睛,聲調變得吊兒郎當起來,「教授,看來你不能甩掉我了。我必須和你一起去了。」「胡鬧!你太年輕,根本不能擔當這樣的責任!」斯內普急切地向鄧布利多開口,「鄧布利多,阻止她,阻止她這個瘋狂的念頭。你知道那有多危險,你不能答應她!」鄧布利多沉默了一陣,然後抬頭看向斯內普,「Severus,琥珀沒有說錯。只有她跟你一起過去,才不會引人懷疑。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不答應!」斯內普吼道。輕珀淡淡地說著,「這不是你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從你選擇了這條路開始,這個結論就定下來了。教授,我說過我和你是綁在一起的人,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想到我,那麼我這個決定也就不會考慮你。」輕珀的話如一把刀刺向斯內普,他傷了她,她對他說過多少次不會離開他。是他天真,以為他真的能一個人涉險……斯內普看向輕珀想解釋,可輕珀卻不肯將眼神對向他。「琥珀……」輕珀笑出聲,可是言語裡卻聽不到笑意,她截斷他的話推著他往外走,把他推出門外,「既然定了,就不要那麼?嗦。教授,你先回辦公室吧,我有些事情還要跟鄧布利多講。別打算逃跑,我知道你們聚集的地點在哪裡。如果我回去沒有看見你,我會自己幻影移形過去的。」斯內普懊惱,他想解釋,可是輕珀卻不給她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在他面前合上。

  「琥珀,我很抱歉。」鄧布利多走到輕珀的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輕珀一把拍下他的手,吼道,「你滿意了?現在你滿意了?看著我所有的努力化成灰燼,你滿意了沒有?」說到這裡,輕珀終於忍不住她的淚,痛哭失聲,沒有人會懂得她現在的痛。她現在覺得每一刻,每一次呼吸都成為一種折磨,如果現在就能停止呼吸,讓心臟暫停跳動,她都願意,只要能從這種痛楚中解脫。她紅著眼瞪著鄧布利多,是他,設計讓她看到這一切,連一點幻覺都不讓她編造。「我告訴過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如果你需要有人去替你臥底,我可以。還是你一開始想派過去的人就是我?」輕珀偏頭看著沉默的鄧布利多,「如果是,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殘忍,這麼殘忍地讓我聽到那一切?」「琥珀,我很抱歉。」鄧布利多重新說了一句,他的表情很誠懇,「我是想讓派你們去伏地魔身邊,但是我沒有想到Severus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以為他已經愛上你了。」

  「多麼好笑的話啊!」輕珀冷哼一聲,「鄧布利多,論操縱人心,誰比你更厲害?你明知道他的性格就會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你明知道他對於沒有救Lily這件事多麼耿耿於懷,我說過,拒絕他!拒絕他啊!而你並沒有按我說的做。鄧布利多,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想法,你不在乎要付出多少犧牲,你認為這些犧牲都是必須的。你為了你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告訴過你火焰杯決賽塞德裡克會發生什麼,也告訴過你巴蒂?克勞奇會遭遇的事情,而你根本沒有插手。你選擇看著他們去死!伏地魔只是想成為神,而你是把你自己當成了神。你憑什麼決定我們的命運,你又憑什麼抹殺我的努力?」輕珀最後一句用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連福克斯都被她的模樣嚇到了,不停地拍著翅膀。

  而這句話顯然讓鄧布利多深受震撼,他頹然地倒在自己的椅子上,「不,琥珀,我只是害怕我們的插手會讓命運偏離它原有的軌道……我是為了……」「為了你的名聲,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呵,笑話,很大的笑話。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你只是需要將事情掌控在你知道的範圍內,你連改變的勇氣都沒有,是因為你害怕失敗。你根本面對不了失敗。」「那是因為失敗的後果是慘重的,琥珀,有時我們不能那麼任性!」鄧布利多重新找回了底氣,他對輕珀說著。輕珀不齒地哼笑一聲,用手背將自己的淚水擦乾,她挺直腰,然後直視著鄧布利多,如果說以前還有一絲尊敬,才被人如此算計之後,這種情緒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了。是她天真,信了不該信的人,而這些都是她的天真愚蠢要付出的代價,輕珀的語氣不復剛才的激烈,她說:「不過無所謂了,無所謂你說什麼。我已經輸了。我會陪他去食死徒那邊,你想要的消息我們也會傳遞回來。如果他因為沒有留戀,而對死亡毫不畏懼。我就要成為他的包袱,在他下地獄前,抱住他的腳,不許他就這樣離開。而我相信你一輩子都不會理解這種感覺是什麼。鄧布利多,你比我想像中更可悲。」輕珀的話讓鄧布利多皺眉,而輕珀根本不關心他的反應,邁開步子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六十二章 桔梗
                  魔藥辦公室,斯內普站在門口等著輕珀回來。而輕珀推門進來了,她看了眼斯內普,然後迅速地將目光掉向另一邊。她開口問道,「需要現在就去嗎?還是可以明天呢?我想應該也不急在一時吧。」斯內普看向輕珀,「琥珀,打消你那個愚蠢的決定。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你根本沒有見過真正的食死徒,你沒有足夠能力跟他們打交道。」「鄧布利多並沒有反對,我想這就代表我的能力得到他的認可吧。」輕珀淡淡地反駁著。「琥珀,我不愛你。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斯內普抓著輕珀的肩膀,狠狠地搖晃著她的身體。他知道這會傷害她,就連他說出口的時候,心裡都會產生鈍鈍的疼痛感,可就算她會受傷,只要她能放棄她的想法,留在這裡,那麼多殘忍的話他都說得出。

  輕珀再一次聽到那句話從斯內普嘴裡說出來,奇異地並沒有想像中的痛了,或許是已經痛到極限不能再痛了吧。她點頭,「我聽到了,聽得很清楚。我輸了,也不過是輸了,我接受你的答案。但是我有我的責任沒有完成,我必須待在你的身邊。Severus,我已經和你綁在一起了,現在想丟下我,太遲了,已經太遲了。」輕珀表情平靜的讓斯內普覺得不安,不安到極點,他以為她會痛哭,會發覺他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然後就能不再迷戀他,然後就能放棄那個危險的念頭接著離開他。可是她沒有,她就像認了命,沒有哭鬧,沒有任何一種他預想到的情緒。「琥珀,你不能去,我不可能讓你跟我……」「那你願意為我留下來嗎?現在還來得及對鄧布利多說不,你現在知道我會跟著你去了,你又會願意為我留下來嗎?」輕珀將目光移到斯內普臉上,今晚第一次直視他。而斯內普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徹底喪失了語言能力。

  沉默蔓延開,整個房間充斥著這種窒息感。輕珀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問了有用嗎?問了不過是將比較的差距更明顯地擺出來了。輕珀將斯內普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教授,早點休息吧。」說完,輕珀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斯內普扯住她的手,「琥珀,你不能……」他的話止住了,因為他終於發現了,發現了輕珀握拳的手往外冒著鮮血,而她卻連一點痛的神情都沒有表示出來。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正被輕珀那隻手揪著,痛感越發地清晰起來。他掰開輕珀的手,她竟然將自己的手掌都戳穿了,整隻手變得血肉模糊,而那個會因為一點小事對他大呼小叫的琥珀似乎不見了,他眼前站著的是另一個人。斯內普才發現自己對輕珀的認知停留在多麼表面的東西上,他看到這一幕才開始有點瞭解這個人了。輕珀在面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笑容,這是種多麼寂寞的倔強,她需要耗費多少力氣才能將自己的不安和悲傷藏好。而他竟然從來沒有探究過那笑容背後的真實情緒。

  輕珀抽回手,淡淡地說了句,「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收回手的時候觸碰到了那顆她送的袖扣,原來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多麼相像,也不是原來的。她或者當初不該選擇桔梗的,看著祖母綠中蔓延的花枝,永恆的愛也是無望的愛,她已經預言了自己的愛情,可是卻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她轉過身去櫃子裡尋找白鮮,一雙滴血的手在櫃架中尋找一個小小的瓶子。斯內普從背後抱住她,她的身體撞擊他的肋骨,可是她卻無法再從這樣的懷抱裡尋找溫暖。斯內普語氣沉痛地說著,「琥珀,對不起,對不起。」輕珀垂下眼眸,她想聽的從來不是這一句,對不起,他有什麼事情需要值得說對不起。被愛的人需要說什麼道歉,是她的錯,她自信滿滿以為自己最後真的會贏,結果卻被重重摔下宣告失敗,她除了自己還能責怪誰?輕珀掙脫出斯內普的懷抱,手上握著一小瓶白鮮,語氣疏離,「教授,我的手上有血,會弄髒你的袍子的。」斯內普看著輕珀她打開瓷瓶,然後給自己上藥,她手上的傷口慢慢合攏,留下淡淡的肉色痕跡,輕珀知道這樣的傷口很快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的傷口卻無法做到風過無痕。她站起來,將白鮮放回櫃子裡,接著說了聲「晚安」與斯內普擦身而過。她房間的門落下,阻擋了斯內普的視線。斯內普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滾,攪得五臟六腑都生痛。那一夜他就站在輕珀的房間門前,沒有離開。

  陽光從窗戶裡灑進來,輕珀揉揉乾澀的眼睛,她知道斯內普就站在門外,而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沒有勇氣走出去面對他。她站到鏡子前面,麻木地梳洗著,換上新的衣服。然後伸手摸向自己的臉,表情很正常,就是眼神有點憂鬱,這樣不好,她要面對的可是伏地魔,一個絕世大魔頭,一定不能露出一點破綻。她展露笑容,一次又一次地練習,直到眼裡都帶著桃花笑意,活脫脫地就是戀愛中的小女人。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輕珀一遍遍地催眠著自己。要成為一個好的演員,如果連自己都騙不過,怎麼騙別人。輕珀走出房間,然後笑著對斯內普打招呼,「教授!」斯內普愣住了,輕珀的笑容讓他覺得特別刺眼,她又像上一次一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她的悲傷呢,她的不忿呢?她這樣對待自己,讓他都看不下去。

  斯內普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琥珀,不要這樣笑!怎麼樣都好,不要這樣笑!」輕珀偏著頭,笑容不離唇角,「教授真奇怪,難道我要哭嗎?」「是的,我寧願你哭。琥珀,你可以罵我,可以打我,把情緒發洩出來……」輕珀笑容不改,她伸手牽住斯內普的手,「我好餓,我們先去吃早餐吧。我們還要去看看哈利,還有福吉的反應。接著還必須趕去集合的地點,我們遲了一夜,再遲就不好了。」「琥珀!」「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配合。」輕珀不理會斯內普繼續自顧自地說著,「如果需要介紹的時候,麻煩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吧。這個身份應該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斯內普看向輕珀,「琥珀,讓我把話說完!」「不能。」輕珀聳聳肩,臉上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反正教授現在說得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我不希望我的好心情又被教授破壞了。」輕珀的語氣再轉身之後就變了,她低聲請求道:「如果你知道我撐得有多辛苦,就放過我。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輕珀的這句話讓斯內普如鯁在喉,這句請求卑微的讓人心疼。輕珀牽著斯內普的手,「走吧,看看哈利醒來沒有。」斯內普發現輕珀的手很冰涼,冰冷得會讓他產生他現在握著的人不是一個活人的錯覺。是他的錯,他毀了他自己的溫暖,也帶走了輕珀的。 六十三章 伏地魔
            醫院,塞德裡克,芙蓉,穆迪和克魯姆都躺在床上,不過看起來沒什麼大礙。迪戈裡先生和他夫人顯然都顯得有些驚魂未定,看來他們都從鄧布利多口中得知了一切,迪戈裡先生摟著塞德裡克,一邊喃喃地說著,「幸好你沒有去碰那個火焰杯。幸好……」輕珀和斯內普走過他們的病床,走到了哈利的那張。他的病床已經圍繞不少人了,韋斯萊一家,小天狼星和赫敏,而鄧布利多自然也在。這時麥格教授氣沖沖地跑過來,鄧布利多看向她,「米勒娃,你不是在看守小克勞奇嗎?」「這要問問我們的部長,他帶來的攝魂怪竟然趁著我不注意給了……給了他……」麥格氣得無法說下去,而在場的人馬上就明白到攝魂怪給了小克勞奇一個吻,吸走了他的靈魂,小巴蒂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沒有靈魂的人。

  輕珀的表情沒有多少驚訝,這是她意料中的事情,而鄧布利多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他看向麥格,「康奈利審問了小克勞奇了嗎?」「是的,就是因為他開始詢問了,我才放鬆了,我沒想到他……」鄧布利多點點頭,「米勒娃,辛苦你了。」審問過,就代表知道巴蒂?克勞奇私放自己的兒子的事情了,不過福吉毀了小巴蒂,那麼他也就不能以此作為要挾克勞奇下台的籌碼了。克勞奇或者在明年會受到福吉的排擠,但是他也是鳳凰社能在魔法部和福吉分庭抗禮的人。輕珀的頭腦很清晰,她甚至還能做出這樣的局勢判斷。然後鄧布利多就將目光投向了此時也走進醫院的福吉身上,「康奈利,你不該這麼做。這樣一來,他就無法作證了。」「他只是個瘋子,他以為他的所作所為都來自神秘人的旨意!」福吉吼回去。鄧布利多平靜的將目光轉回來,「你太迷戀你現在的權勢地位了,所以看不清你所面對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只能分道揚鑣了。」「阿不思,你要和我作對嗎?我一直尊敬你,容忍你的一些作為……」福吉威脅地說著,「如果你要和我對著干……」「我的敵人是伏地魔,如果你也反對他,那我們還是同一陣營的。」「他不可能……鄧布利多,他不可能回來……他會毀了我的一切的……」福吉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乞求的意味,而在提到伏地魔的時候他的身體也開始發抖。

  斯內普似乎要上前去給福吉看他手上的黑魔標記,但是輕珀拉住他,搖了搖頭,「他不會聽的。」但是斯內普還是將袖子拉高,把左臂上的黑魔印記展示給了福吉看,福吉顯然被那個印記嚇壞了。「這是他給我們的暗號,這一年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和卡卡洛夫都能感受到標識在火辣辣地燃燒。他回來了,我們都知道他回來了。這就是為什麼卡卡洛夫逃跑的原因。」福吉退了幾步,將視線從斯內普身上移開,他惡狠狠地瞪著鄧布利多,「我受夠了你和你的人散播的這些言論。」他將一袋金幣丟在哈利的床頭櫃上,然後轉身,「我會回魔法部討論一下這間學校的辦學方式了,或許它應該換個校長了。」輕珀握緊斯內普的手,「我們該走了。」斯內普點點頭,他跟著轉身,鄧布利多在後面說道,「抱歉,琥珀。」輕珀勾起抹冷笑,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輕珀拉著斯內普從四樓的密道直接去霍格莫德,然後兩個人從蜂蜜公爵走出來,輕珀還順手買了一包巧克力蛙。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脖子,作勢親吻他的臉龐,其實卻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先去,我在三根掃帚等你。小心點,不要露出破綻。」斯內普點點頭,然後摟緊了輕珀的腰。輕珀將唇落到斯內普的唇上,給了他一個吻。「我愛你,Severus。」輕珀鬆開她的手時,輕輕地說了這句話。斯內普剛想回應,輕珀就轉身了,她一邊開始吃起她的巧克力蛙,一邊大搖大擺地往三根掃帚走去。

  斯內普神色變幻了幾次,最後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幻影移形了。而輕珀坐在三根掃帚裡點了杯紅莓朗姆酒,她覺得現在這個選擇要比黃油啤酒好。時間過得很緩慢,輕珀覺得從她進來開始,牆壁上的鍾似乎就沒有走動過了。輕珀喝完了她手上的那杯酒,伸手再點了一杯,而這時斯內普走了進來,他的臉色蒼白得不對勁,走路有些踉蹌。斯內普的遲到肯定會讓他收到懲罰,不過從他的樣子看,至少這個痛楚不算太長久。斯內普坐到輕珀的身邊,看到她點的酒,竟然還能不贊同的皺眉。輕珀將那杯酒遞給他,「喝下去吧。」斯內普喝光了那杯酒,然後對她說道,「琥珀,你如果要後悔,現在還……」「我早就沒有退路了。而且他們應該也讓你帶我去了,不是嗎?」輕珀微笑道,她表現得出其的鎮靜,她握著斯內普的手站起來,然後丟了幾個納特在桌子上,「走吧。」斯內普的臉色仍是維持慘白的狀態,他帶著輕珀走出村子,走到後山。「琥珀,我不知道黑魔王會對你做些什麼,你必須非常小心地守護你腦中那些重要的信息。」斯內普摸著輕珀的臉,「我真不想把你帶進那個地方。」

  斯內普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開始鄙視自己,他有什麼資格說,輕珀給了他選擇,他沒有選擇她。「我說過你在哪裡,只要回頭就能看見我,那麼我怎麼能離你太遠呢?」輕珀語氣平淡地敘述著過往的誓言,她答應的,她都會做到。她將自己的手搭上斯內普的胳膊,然後輕聲說,「我準備好了。」斯內普沒有動,他搖搖頭,然後推開輕珀,「我做不到!」看著斯內普苦惱的神色,輕珀的表情沒有別的變化,她只是也蹲下來,跟教授平視,「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也是你能為LilyPotter做的唯一一件事,你都已經走到現在了,難道就要放棄嗎?」輕珀理智地替他分析著,「既然負了我,就辜負到底好了。至少還能成全你對Lily的那份感情。」輕珀臉上的表情再說出這些字句的時候依舊平靜,而斯內普對這份冷靜卻是心裡發堵,輕珀說得對,他現在叫停已經毫無意義了。他站起來,面色一整,整個人散發出了以往那種孤傲和冷漠。輕珀知道他想通了,也沒有再多費唇舌,她跟著站起來,然後重新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剎那扭曲的空間在輕珀眼前飛快飛過,等到她又站到地上的時候,她的眼前竟是荒蕪,這裡非常陰森,濃厚的霧氣使她的視野只能維持在身邊幾米的距離。斯內普握著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一間房子就出現在輕珀的前面。斯內普和輕珀走向門口,接著斯內普伸手推開了門。

  一個人背對著他們坐在壁爐前面,而一條巨蛇就圍繞在他的身邊。然後那個人轉過來了,輕珀終於看到了傳說中伏地魔的樣子。他的臉色很蒼白,或者比骷髏還要蒼白,眼睛通紅的,而瞳孔卻像貓一樣細成線,裡面綻放的光芒,讓輕珀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但是她的緊張情緒在看到伏地魔的瞬間似乎也不見了,她反而變得輕鬆起來,她的身體和表情都變得自然起來。她躲開伏地魔的視線,然後看向斯內普。伏地魔從椅子上站起來,而納吉尼就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他走到輕珀前面,笑著說,「Severus,看來你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小朋友。」「主人,她是我的未婚妻,琥珀Austin,一個血統純正的巫師。」斯內普冷冷地說著。然後輕珀將頭轉正,但是並沒有抬頭看伏地魔。「我聽盧修斯說了很多她的事情。一個天才女巫,對吧?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輕珀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抬頭,再次對上伏地魔的視線,那種陰冷的感覺加深。納吉尼此時則纏繞上了她的身體,蛇類冰冷而粘膩的皮膚在她身上慢慢劃過,一種極度的厭惡和噁心感湧到喉嚨裡,差一點就想吐出來。不過輕珀不敢動,她知道只要有一點反抗的舉動,納吉尼的尖牙就會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身體。

  伏地魔站起來,用魔杖從輕珀的臉上滑到她的喉嚨上,「讓我來看看你這個小朋友的記憶吧。」伏地魔笑著說,他說完之後,就將魔杖和她身體的距離拉開,對準輕珀喊道,「攝魂取念。」輕珀全身震動了一下,隱約中她彷彿聽到了斯內普說話的聲音,但是不真切。而她覺得腦袋似乎被人切開了,這比任何一次鄧布利多對她施展攝魂取念都還要難受。輕珀可以感覺到他侵入的路線,看到他查看的記憶,所以她馬上利用大腦封閉術將自己的記憶最重要的部分遮擋在那冰冷的窺視外面。不知過了多久,伏地魔搜尋了她的一切記憶,最後伏地魔收手了。納吉尼從她身下滑落,而輕珀則是腳步虛軟地後退了一步,斯內普上前讓她靠在他的身上。「看來她非常愛你,Severus。」這是伏地魔能得出的唯一結論,但他說到愛的時候,輕珀可以聽出伏地魔語氣中的不屑。

  伏地魔重新坐回椅子上,輕珀依偎在斯內普身邊。這種姿態並不符合禮節,可是伏地魔會對他們兩人的親密而感到滿意的,畢竟他們之間的愛戀也會成為他手中利用的籌碼。輕珀斂去眸中的精光,她比伏地魔多出來的優勢,就在於她對他非常瞭解,而他對她一無所知。伏地魔將目光投向壁爐,「Severus,我很高興你回來了。你的忠誠讓我感到欣慰。而你也給我帶來了意外驚喜,我想你和你的小朋友可以為我做很多事情。」「願意為您效勞,我的主人。」斯內普說道,輕珀也開口道,「願意為您效勞。」伏地魔看向輕珀,輕珀萎縮了一下,她此時的反應非常符合伏地魔的胃口。輕珀就是知道才沒有把她的勇敢在此時表現出來,伏地魔要的是每個人的敬畏和順從。「既然這樣,我們的小朋友似乎也需要一個印記,一個可以讓人辨認出來的印記。」輕珀沒有拒絕,她撩起她的長袍,伸出了她光潔的左手。但是斯內普出聲了,「不,主人,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給琥珀印記的時間。她和我要繼續待在霍格沃茲,如果被人看到她的印記,這會讓我們暴露的。」

  伏地魔沉默了一下,「是的,Severus,你說得對。看來這個光榮的印記只能等你們回歸我們的時候,再給你的小朋友打上了。」伏地魔的聲音變得慵懶起來,「Severus,我希望你和你的小朋友能帶給我一些有價值的消息。我知道鄧布利多已經重組了鳳凰社,我想你們應該也會成為裡面的一員。把他們的動向告訴我,還有探聽出那個預言球在哪裡。就是那個有著有趣預言的預言球。」他的語調在最後一句變得危險起來,「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我最近已經失望太多次了。我不確定如果你們再讓我失望,我會做出什麼事。」「不會的,主人。」斯內普的聲音堅定,「我們會帶回您感興趣的消息的。」「嗯,我很期待,很期待……」伏地魔拉長聲音回答道。斯內普和輕珀再次對他行禮,接著斯內普就拉著輕珀走出了那間屋子,砰一下,兩個人的身影隱沒了在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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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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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霍格莫德出現在眼前,輕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下一刻就被斯內普緊緊抱在懷裡,「教授,我快透不過氣了。」輕珀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扁了,這是第一次斯內普擁抱她擁抱得那麼緊,而她的肺中的空氣似乎也被這個擁抱全部擠壓出去了。「你做得很好,琥珀。」輕珀聽到這個評價只是笑了笑,「因為我為這一刻做了無數準備,想像我該用什麼樣的聲音,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姿態面對他。看來我沒出錯,對吧。」斯內普發現現在為輕珀心疼似乎成為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伸手揉揉輕珀的頭髮,「想去喝點東西嗎?」「是的。」輕珀點點頭,「不過也有好處啊。」輕珀挽著斯內普的手,「現在教授不能拒絕我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雖然未婚妻這三個字在輕珀嘴裡咀嚼之後是滿腔的苦意,可她現在也只能如此自欺欺人了。斯內普看著輕珀那個笑容,微微歎氣,這個身份帶給她的是不幸,而她卻像中了獎一樣。兩個人沒有在三根掃帚待,反而是回到了霍格沃茲,這裡讓輕珀會有些安全感。她不能否認剛才的事情讓她恐懼,霍格沃茲至少暫時還是安全的。輕珀和斯內普走到廚房裡,家養小精靈們馬上湧過來,上次招待過輕珀的波比跑出來,「奧斯汀小姐。」輕珀給了個微笑,「我想要些酒和一些食物,最好能讓人吃了感覺溫暖的食物,可以嗎?」「好的。」波比馬上和他的夥伴開始討論起來,而輕珀只想待在這裡,這裡的爐火讓她沒那麼冷。斯內普在她的身邊,她將整個身子靠過去,「我覺得我快要凍壞了。」輕珀的身子冰冷得和外面的雪沒有什麼區別,斯內普企圖抱緊她給她一點溫暖,但是並沒有好轉。輕珀很冷,真的冷,不過是心灰意冷。

  過了一會兒,波比捧著一個大盤子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請問你們要在這裡用餐嗎?」「是的,能幫我們找個靠近爐子的位置嗎?」輕珀問道。波比點頭,然後它帶著兩個人走到廚房裡面,將一個流理台收拾乾淨,有兩個家養小精靈搬來椅子。輕珀道謝,然後那兩個家養小精靈就靦腆地離開了。「波比,我懇求你和你的同伴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我們兩個來過這裡的事情。」輕珀對著波比說道,波比拉下它的耳朵,「波比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小姐。」「謝謝。」輕珀說完就轉向自己的餐盤,波比替她端來了一碗羅宋湯,還有紅酒燉牛肉,輕珀開始將那碗湯全部勺進自己的嘴裡,然後用叉子轉戰還冒著熱氣的燉牛肉。輕珀將她盤子裡的東西都吃完了,接著伸手想拿邊上的那杯酒,不過斯內普摁住了她的手,「你還要保持清醒。」輕珀笑了笑,然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或許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清醒。」輕珀喝完酒,只是面色微微紅起來,而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別的異常的狀態。

  斯內普挑眉,「你的酒量?」「不好。只是現在似乎沒什麼東西可以打斷我的理智了。」輕珀搖搖手中的玻璃杯,無色的液體又將杯子裝滿,輕珀再將第二杯和調,笑著說,「我們該去找鄧布利多了。」說完輕珀就站起來,而斯內普被動地跟著她走出廚房,兩個人走上八樓,校長辦公室前。輕珀對著兩頭看門怪獸說著,「死混蛋鄧布利多!」兩頭怪獸就移開了,斯內普雖然對昨晚鄧布利多讓他在輕珀說出那番話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話是他說的,錯誤是他造成的,除了他自己,他其實責怪不了任何人。輕珀無禮的態度讓他微微挑眉,「這不是鄧布利多設的口令。」「我無論說什麼,都會給我開門的。」輕珀勾起個輕蔑的笑,鄧布利多啊,她已經看透了。

  鄧布利多坐在那裡,輕珀直視他,「他相信了。」鄧布利多點點頭,「很好。琥珀,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輕珀冷哼一聲,然後不再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也沒有生氣,他看著斯內普,「Severus,他還說了什麼嗎?」「他想要預言球。」「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但那個預言球也不能落入他的手裡。」「預言球的地點呢?這個消息需要我告訴他嗎?」「暫時我也不清楚預言球的地點,所以……」「神秘事物司。」輕珀開口,「除了預言中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碰到。也就是能拿到預言球的人只有兩個人,哈利和伏地魔。」鄧布利多愣了愣,然後繼續說著,「現在我們知道它藏在哪了。Severus,不需要,暫時還不需要。他也會派人去找,在他們尋找一段時間之後你再開口效果會好得多。神秘事物司嗎?看來我們也需要做一些部署。」

  鄧布利多叫來福克斯,然後附耳對它說些什麼,下一刻福克斯就消失了。「Severus,你可以帶琥珀先去休息一下了。不過這個暑假,可能會很忙,很忙。」斯內普點點頭,然後拉著輕珀準備走出去,而在兩個人準備出門的時候,輕珀回頭看了眼鄧布利多,「你要的東西,在桌子旁邊。」說完就和斯內普走出去了,鄧布利多走到旁邊,一張羊皮紙就躺在他的桌子旁邊,上面記錄著伏地魔的下一步活動步驟,鄧布利多看完最後一行整張羊皮紙就自己燃燒起來了。鄧布利多看著灰燼從他手中流出,不可否認,琥珀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女巫,她的魔法有時精妙到讓他都不得不讚歎。他是不是該再次慶幸她愛上的是Severus,否則與她為敵一定會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雖然只是下午,但是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輕珀微笑道,「或許我該買些酒回來了,他們的味道比鎮定劑好。」輕珀從櫃子裡拿出鎮定劑,然後將它倒在杯子裡,將它一飲而盡。她的情緒頓時變得空泛起來,就像身體浮在半空,那些惱人的情緒滋擾不了她。輕珀好累,面對伏地魔的時候需要耗費心思隱藏自己的真實念頭,而更讓她疲憊的是現在她與斯內普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這種伸手就能觸碰他的距離,只會讓她覺得更難過。她好想能暫時不要看到他,否則看一眼,心疼重一分。可偏偏自己不爭氣,還是依戀著這種共處一室的假象,還是不肯徹底俯首認輸。

  輕珀將鎮定劑擺回櫃子裡,然後深吸一口氣,扯住了一直沉默的斯內普的衣袖,「教授,今晚你能陪我睡嗎?」斯內普心疼地看著輕珀疲倦的面容,他應該說不的,他表現得越狠絕,輕珀死心的機會越大。可是在那雙綠眸下,就是無法說出一個不字。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她今天才被逼著去面對了那個人,她雖然表面上並無二致,可是在瞭解她的倔強後,斯內普不再相信她的表情了。那個人的恐怖他很清楚,就算輕珀做了再多準備,那種心理壓力也是巨大的。他無法放任她一個人睡,他怕,她做惡夢的時候會感到孤單會恐懼。所以再三思慮後,他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好。」 六十五章 鳳凰社
                  輕珀躺在斯內普的床上,這是第二次了吧。不過上次是以狐狸的形態,這次她有手腳,可以環繞著斯內普的身體。輕珀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背上,輕聲說著:「教授,我有些想回蜘蛛尾巷。」她想回去,那裡的記憶都是美好的,那間房子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沒有多餘的人事物攪局。「那裡沒有這裡安全,霍格沃茲的限制可以阻擋一些不必要人的騷擾。」斯內普解釋道,他能理解輕珀的心情,但是這個時候回去難免會不安全。「總要給些機會給他們騷擾你的,不是嗎?」輕珀回答道。密探的身份,讓他必須和那些人保持一個比較不錯的關係,那些忠心跟隨伏地魔的人會對他的身份質疑,而他得將他們的顧慮打消。她對將要來到的一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聽到這裡斯內普翻身,雙手張開,將輕珀摟在懷裡,他很自私,而她從不曾責備過他的自私。看到斯內普臉上為她心疼的表情,輕珀笑出來了,「真糟糕,我一點都睡不著,我閉起眼睛,就有無數的念頭冒出來,連片刻的安靜都不給我。」接著她抬起頭,兩眼閃出光芒,「Severus,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斯內普沒有問,或者說他下意識不想知道。

  「我好想吃了教授哦。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實在絕佳。」輕珀玩笑地說著,但是眼睛裡卻透露出認真,她該不該奮身一搏,至少留點回憶聊以自慰。斯內普沉默了一下,接著聲音沙啞吐出一句:「琥珀,你會遇到更好的人的。」輕珀笑了,可是笑意不達眼底,她的綠眸伸處彷彿有一口深井,深不見底,所有的光亮都被吸走了。斯內普看到那眼神,抽了口冷氣,他伸手想要抹去她眼裡的背上。可是他的手反被輕珀制住,輕珀左手握著他的右手,伸出她的右手,在他臉上一點一點地摩挲著,那種觸碰很輕,好像輕珀怕重一點就會傷了他一樣。「我從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了,瞭解你的過去,你的性格,你的愛情。當我第一眼在霍格沃茲看到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越靠近,越是無法自拔。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想要讓你愛上我,但是似乎不成功。」說到這裡,輕珀的語調裡夾雜了一些失落,「我不喜歡聽你說抱歉,你沒有什麼需要覺得對不起的。感情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所以沒關係,這個結果,我能接受。」

  斯內普覺得有種情緒慢慢在胸口醞釀,是愧疚感嗎?還是別的感受,他只知道聽到輕珀這麼說讓他異常難受。輕珀雙手將斯內普圈得更緊了些,她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動作。那雙綠眸隱去,她重新低下了頭,悶悶的聲音從胸前傳來,「教授,告訴我,我還有沒有機會得到你的心,你還有愛我的可能嗎?」斯內普沒有回答,輕珀等到的只是一室寂靜。「我現在知道了。」輕珀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沉默了,接著她轉身,將背影留給斯內普。斯內普看著那個單薄的背影,看著就睡在他咫尺的人兒,最後低聲說了句,「我不知道。」他不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還完整可以將它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再愛別的人。他的生命有一半的時間都給了Lily,他真的還有心力去愛別人嗎?他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這三個字,包含了太多不確定,輕珀看著壁爐,眼神晦暗,她該不該繼續賭,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可是她手上已經沒有籌碼了,要梭哈嗎?可是如果最後的結果不是贏,她恐怕就再也做不到現在這樣,她會瘋,會狂,會連生存在世上的勇氣都消失了。她的愛太烈,太濃,如若得不到他的愛,她就會被自己的火反噬……而她從不想走到那一步。輕珀最終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壁爐裡的柴被火吞噬,最後變成灰燼。

  學生們放假了。三強爭霸賽中發生的事情,鄧布利多全部轉述給了學生們聽,但因為沒有了塞德裡克的死亡,這件事的可信度就變得不那麼高了。魔法部下一步肯定是開始大肆渲染哈利和鄧布利多的瘋狂與不可信,但這也不是輕珀需要考慮的了,鄧布利多會有辦法解決的。輕珀在房間裡開始收拾東西,她將能打包的東西都打包起來,她並沒有使用魔法,她希望通過這種簡單的動作讓她的腦袋放空,心情保持平和。斯內普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輕珀收拾東西的身影,他沒有出聲打擾。而輕珀將從他靠近的剎那,整個人的身體又開始繃緊,手上的動作加快,將所有東西都塞進箱子裡之後,她立刻轉身看向斯內普:「怎麼呢?」「鄧布利多讓我們去一趟格裡莫廣場12號。」「好。」輕珀牽起斯內普的手,淡淡地應著。斯內普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她了,輕珀察覺到了斯內普打量的目光,扭頭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嗎?」斯內普搖搖頭,「沒什麼。」輕珀嘴角勾起清淺的微笑,「教授,我能看出你在說謊哦。」斯內普一時忘了,輕珀也是個高明的大腦封閉術師,他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想法,被她察覺到也屬正常。「我只是覺得我對你的瞭解太少……」斯內普坦言心中所想,輕珀唇角的笑有些僵,她轉身去拿裝著飛路粉的杯子,輕聲說,「因為教授從沒有真正關注過我。不是我難懂,而是你沒有嘗試去瞭解我。」輕珀實話實說,被她這麼一說,斯內普也沉默了,他的確不曾好好探尋過輕珀,他一直是被動地享受著她給他的好。

  輕珀將一把飛路粉塞到斯內普手裡,語氣又恢復輕快,「好了,沒時間發呆了。教授,你先走吧。」斯內普和輕珀的身影先後消失在壁爐裡,兩個人到達格裡莫廣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了,盧平、穆迪和韋斯萊夫婦,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還有好幾個輕珀不認識的人。鄧布利多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對所有人說道,「看來我們的人到齊了。」小天狼星死死瞪著斯內普,「鄧布利多,難道他也是?」「是的,Severus和琥珀會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裡來。」「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小天狼星說著。「小天狼星,我希望你們能夠和平相處。現在這個時刻,我們只有團結起來,才有希望。」鄧布利多的話讓小天狼星接下來的話全部噎在了喉嚨裡,他不滿,可是在鄧布利多威嚴的目光下,安靜了。

  鄧布利多開始講述這個暑假鳳凰社人員的安排,輕珀和斯內普自然是坐在一起的。整個會議過程,輕珀都是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膀上,兩隻腳騰空,在椅子底下踢來踢去。鄧布利多對她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對面的莫麗?韋斯萊一直對她投以不贊同的眼光,似乎在責怪她的不懂事。輕珀反而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給她看,莫麗看到那個笑容愣了愣,然後將目光掉轉,臉上有點無措。莫麗轉頭之後,輕珀收回注視,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別人。她從左看到右把坐在這裡的人都看了一遍,眼光移到最後才發現巴蒂?克勞奇。她剛才竟然沒有認出這個人。他比她上次見到還要蒼老了些,皺紋在他的臉上一覽無遺。他似乎感受到輕珀正在看他,稍微轉頭向她致意,輕珀不知道鄧布利多說了什麼,不過他既然對她行禮,輕珀也就頷首回禮。會議結束了,鄧布利多就匆匆離開了。克勞奇站起來朝輕珀的方向走過來,他看著輕珀,伸出手,「鄧布利多告訴我,是你救我的。我想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輕珀回握住他的手,輕聲說:「我不過是聽從了鄧布利多的話罷了。」斯內普在旁邊聽到輕珀如此說的時候,微微轉頭看向她,克勞奇並沒有反駁或是再說些別的什麼,他只是抽回手,戴上他的帽子。輕珀通過這個舉動確定了,克勞奇對她的所為一無所知,鄧布利多替她攬下了這件事。而克勞奇則在和輕珀到完謝之後就扭過頭對著韋斯萊先生說著,「亞瑟,我們得回部裡了。」亞瑟?韋斯萊點點頭,然後和莫麗吻別,兩個人就幻影移形離開了。小天狼星看著輕珀依偎著斯內普的樣子,胃裡一陣翻滾,他以為他只是看斯內普不順眼,覺得輕珀配他太可惜了,才會看不順眼,他開口:「琥珀,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輕珀有些意外地看著小天狼星,不是都忘了,怎麼還會開口邀她留下。輕珀搖搖頭,然後低聲說了謝謝。小天狼星聽到她拒絕,覺得不舒服的感覺加重,整張臉的表情變得無比奇怪,彷彿吞了什麼非常苦的東西,卡在胃裡不上不下,讓他痛苦……輕珀並沒有多加留意小天狼星的表情,她拉著斯內普的手,然後輕聲說,「教授,我們也走吧。」斯內普點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此時莫麗走到輕珀面前,莫麗先是窘迫地搓搓手,然後伸出一隻手,「我是莫麗?韋斯萊,是……」「我知道您是誰?」輕珀伸手與她握住,「我是琥珀Austin,很高興認識你。」莫麗看著帶著微笑的輕珀,「Arthur和喬治是好友,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或者Arthur。」輕珀抽回手,然後臉上的笑意不變,「感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我有Severus和我在一起。」莫麗看了眼兩個人握著的手,最後還是說出來了,「琥珀,或者我有點多嘴了,但是如果你沒有地方住,可以住到我家。不需要打擾……」看了眼斯內普的臉色,「打擾斯內普教授。」斯內普聽到莫麗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太好,他忘了,他和輕珀共處一室對輕珀的名聲是多麼大的傷害。他開口想解釋,不過輕珀卻搶先一步開口,「我和Severus是未婚夫妻,很快就會結婚了。我父母也是知道的。」「啊……是這樣啊……」莫麗吃了一驚,不過她迅速地將臉上的驚訝掩去。輕珀笑了笑,「不過還是謝謝您的關心。」

  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皺眉,可是他卻沒有出聲反駁,反而低頭,思考著什麼。斯內普的安靜讓輕珀有些意外,不過就算他有意見,她也有一百個理由說服他。兩人走出門廳,輕珀看見克利切在一邊躲在門後喃喃自語些什麼,想起小天狼星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所以將它招來,「克利切。」「小姐。」克利切馬上移到她的前面,輕珀摸摸它的頭,「你最近還好嗎?小天狼星對你怎麼樣?如果他太凶了,還請原諒他。」「哦,還有人關心老克利切。」克利切似乎想哭了。輕珀笑了下,「我不知道原來你的情緒也那麼豐富。」輕珀的笑語讓克利切忍住了眼淚,站得筆直,「沒有,克利切才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哭的家養小精靈。」斯內普拍拍她的肩,將輕珀繼續聊下去的興致打斷。輕珀看向克利切,問道:「克利切,還記得你答應過什麼嗎?如果你被趕出了這個門……」「您就是我的第二主人。」克利切低聲重複了這個命令,可是臉上帶著彆扭和不甘,它是生來為服務高貴的布萊克家族的,雖然輕珀也是一個純血統巫師但是它還是不願意的。「那就好。」輕珀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放心了。她和斯內普各自抓了一把飛路粉,格裡莫廣場12號的壁爐裡消失了。小天狼星從窗簾後慢慢踱出來,皺著眉,再遲鈍,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對勁,他喊了聲:「克利切,到我的房間來,我有事情問你。」「是的,主人。」克利切縮了縮脖子,跟著小天狼星走上了二樓。


六十六章 求婚
              斯內普和輕珀回到的地方是蜘蛛尾巷,而她收拾好的行李箱已經在客廳裡擺著了。一年沒回來,這間房子裡又蒙了塵。輕珀拿出魔杖,施了個清理咒,客廳裡的沙發和地板就重新恢復了光潔。看來她的清潔魔法是越來越順手了。就在輕珀準備將行李箱拉回她在一樓的那個房間,斯內普突然開口說話了。而他說的話完全超出輕珀的預料,讓她整個人呆住了。斯內普看著輕珀的背影,淡淡地說了句,「琥珀,你要不要嫁給我?」輕珀將行李箱放開,結果砸了自己的腳,她捂著自己的腳,然後一邊跳著,一邊傻眼問道,「你在說什麼?」斯內普笑了,不是那種淺淺淡淡的笑,而是真切地笑了出來。因為這是輕珀這幾天以來第一次打破了平和的面具,她的不知所措和笨拙的舉動反而讓他的心踏實下來。

  「我是問你,要不要嫁給我?」求婚兩個字像雷一樣打在輕珀的頭上。「為……為什麼……」輕珀竟然開始有些結巴了,她該不會是打擊太大,出現幻聽了吧。斯內普撫著她的臉,看著她還是一臉傻愣,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上一吻。「如果你堅持要跟在我身邊,我希望能給你我能給的保護。至少可以保護你不被那些流言蜚語所擾,就算有一天我有什麼不測,我至少也能將我的一切留給你。當然這個婚姻並不是真的,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會和你離婚的。」輕珀本來聽第一句話的時候眼睛有些霧濛濛的,但是聽第二句的時候所有漪思幻想就都消失了,她心裡被點燃了一把火,讓她雙目流火。「呵……Severus,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施捨嗎?我有的東西比你想像中還多。你的那些東西,我還看不上眼。我唯一要的,只有你這個人,你的愛情。我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保護!」輕珀對著斯內普吼道。「琥珀,我不是那個意思……」斯內普想要解釋,她誤會了,他不是那個意思。可他來不及開口,就看到輕珀整個身子滑下去,蹲在地上,她哭了。這三天來的偽裝她終於撐不下去了,在聽到那樣的話之後,她再也維持不了平靜的假象。

  輕珀抱著頭蹲在原地,她的眼淚從指縫中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輕珀的抽泣聲和她身體微微抖動的樣子都讓斯內普束手無策。他的心也在痛,斯內普蹲下來,拍著輕珀的背,安撫道:「琥珀,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我有多想嫁給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想要冠上你的姓氏,我希望用這種方式跟你永遠地聯繫在一起。而你該死的告訴我,你想娶我只是為了把你的遺產給我!你娶我只是一場戲!一場保護我的戲!我是不是還應該對你感恩戴德,謝謝你把我的夢想毀得這麼徹底!」輕珀拍掉斯內普的手,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那樣說對她而言是最大的打擊。她要的是愛,不是同情,不是什麼責任感。輕珀滿臉淚痕的臉明顯刺激了斯內普,他的呼吸因她的淚而變得不順暢起來,做些什麼,他催促著自己,只要能把她的淚驅逐掉,做些什麼都好。「琥珀,我是喜歡你的。」斯內普有些笨拙地擦著輕珀眼角的淚,「我是喜歡你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你想要的愛。我無法欺騙你,說我愛你,因為我甚至不確定我還有再愛一個人的能力。是我的自私,才將你扯進這團混亂之中。我貪戀你給的溫暖,眷戀你對我的好,就是因為我的貪心,才會將事情造就成今天的局面。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什麼時候就會離開。但是事情發展成這樣,嫁給我至少可以把你置於我的羽翼之下,讓我光明正大地保護你。我不想看見你遭受到任何傷害。」

  斯內普的話讓輕珀抬起頭,她擤著鼻子,臉上還掛著淚,可她笑了。輕珀也不知道她又哭又笑的樣子會不會讓人覺得像個瘋子,可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伸手摟住在她前方的斯內普:「這算是我這些天遇到的唯一一件還算不錯的事情了。」就衝著教授那席話,她賭了!就算最後會輸得無法再生存,她也要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因為那個獎品實在太誘人,那是她唯一抗拒不了的誘惑。如果她接受不了輸,她就盡力去贏好了,至少現在她的贏面不再低的無法估算。「我不會讓你死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的。這樣子,你能不能再給我機會努力,我想要你的心。我想你愛我,因為聽到你不愛我,我好痛,痛得每一秒都成為煎熬。Severus,讓我愛你好不好,然後嘗試著愛我,試著努力愛我,可以嗎?」輕珀的話讓斯內普抱著她的力氣更大了些,傻女孩,為什麼要請求他,她明明值得更好的對待,而她連愛他都要乞求。「琥珀,你是我遇到最笨的人了。」斯內普沉聲說著。輕珀擦去眼淚,看向斯內普的臉,給出一個完整的笑,「才不是,我可是天才咧。」

  第二天,輕珀很早就起床了。她將屋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部打掃了一遍,然後又去廚房奮鬥了。她曾經打算向小精靈請教做飯的技巧,但是家養小精靈與巫師的魔法是兩種體系,不能互通。輕珀到最後乾脆放棄魔法了,她親手煮,還比較正常,至少食物沒有變成黑炭或是什麼奇怪的東西。斯內普走下樓看到的就是一份早餐擺在桌子上,而輕珀正在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斯內普挑挑眉,「你的廚藝看來變好了。不過希望味道也是正常的才好。」輕珀笑著將報紙放下來,「應該還能入口吧。我已經親身嘗試過了。你可以放心。」這樣的對答自如的情景,斯內普以為他再也無法看到了,他拉開椅子,坐到她的對面,拿起刀叉吃起早餐。

  斯內普吃完,輕珀就將碗碟放到廚房,然後施了個清潔咒,自己就重新走回客廳了。斯內普將報紙瀏覽了一遍,「鄧布利多被除去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這個標題讓他挑了挑眉,「看來福吉打算封殺鄧布利多了。」輕珀將報紙壓下,「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鄧布利多會解決的。」斯內普點點頭,他看了眼在旁邊似乎一直想說些什麼的輕珀,微笑地開口,「你準備好了嗎?」輕珀還在考慮怎麼開口繼續昨天的話題,所以只是傻傻地應了句。「呃……什麼?」「準備好嫁給我。」斯內普的話讓輕珀回過神來,她點頭,「我求之不得。」「琥珀,我擔心我會不會又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值得更好的人。如果等到有一天你真的求去,這件事可能就會成為你重新開始的一種障礙。」斯內普嚴肅地說著,他還是覺得輕珀應該去找一個更適合她的人,這個決定會不會太草率?輕珀挽上他的手,不容許他此時退縮,「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死賴著你,讓你想甩我也甩不掉。我不喜歡在這件事情上教授的大方,我期待有一天你會捨不得,放不開我,會想要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等到那時,或者我就離我想要的東西不遠了。」輕珀的強勢和堅持,讓斯內普歎了口氣,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最後這些複雜的情緒化作一句話,「嫁給我嗎?」「嫁。」輕珀大聲地回應著。 六十七章 琥珀 Snape
              兩個人先繞去了一個百貨商店,這是輕珀堅持的。斯內普在麻瓜的世界明顯不自在,他的臉繃得很緊,然後拉開與別人的距離。今天並不是週末,所以百貨商店的人也不算多,輕珀牽著斯內普去一樓的珠寶商店,她想要買一對婚戒。她知道這個婚姻絕對是她這生的唯一一次,她可以不要婚紗,不要婚禮,但是她想要一對婚戒證明她和他相屬。售貨小姐在介紹的時候,教授一直在旁邊臭臉,悶不吭聲。售貨小姐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准新人,挑戒指的女生一臉幸福的樣子,可是那個男人,莫非是被逼的?輕珀看了眼神遊太虛的售貨小姐,笑著敲敲玻璃桌面,那個小姐馬上揚起職業性微笑,「小姐,你看上哪一款?」「能幫我把那一對拿出來嗎?」輕珀指著在角落的那一款,售貨小姐有些訝異,因為女人都是喜歡鑽石的,可是輕珀挑的這對是沒有鑲嵌任何寶石的,而且那對戒指和主流的黃金戒指不同,是白金的。她將輕珀看上的那對拿出來,輕珀將她放在無名指上比了比,然後放下,笑道,「就是這一對了。不過能幫我在指環後刻字嗎?」售貨小姐點頭,「不過可能要等一兩天。」「不需要這麼麻煩。」斯內普開口說道,然後看向輕珀,「琥珀,你想刻什麼字?」輕珀明白教授是打算直接用魔法,然後微笑地轉向售貨小姐,「我們就要這一對好了。」「不需要刻字了嗎?」「不用了。」「那我替你們包起來。」「謝謝,不過也不需要。」輕珀回答道,然後售貨小姐只好將兩個盒子遞出去,就看到輕珀掏出錢結了帳,然後握著男人的手離開了。售貨小姐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好奇怪啊,莫非是私奔的……

  輕珀出了百貨商店,將婚戒的盒子打開,將兩隻婚戒握在手裡,她重新張開手的時候,兩隻婚戒的內側已經刻上了兩個人的名字。她去挑了一對婚戒,簡單的白金戒指,戒指內側刻著兩個人的名字。輕珀滿意地將戒指重新放進盒子裡,然後揣到口袋裡。「為什麼挑這對戒指?」斯內普扭頭問著旁邊心情非常燦爛的女人,輕珀微微一笑,「因為平淡才真啊。」斯內普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伸手揉了揉輕珀的頭髮,她和他之後的生活恐怕都不會和這兩字扯上關係吧。輕珀不管,依舊笑得開心,然後伸手與斯內普的手十指緊握,輕聲說:「我們可以走了。」兩個人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幻影移形,下一刻就到了魔法部。這還是輕珀第一次來到魔法部,雖然是地下,但是空間依舊非常廣闊,而身邊也有來往不斷的人。斯內普和輕珀先去一個櫃檯登記,安檢巫師將兩人的魔杖收過去,然後放在一個奇怪的機器上,不一會兒就有一張羊皮紙出來。「九英吋,杖芯是獨角獸的角,使用了10年,對嗎?」那個人看了眼輕珀,輕珀點點頭。然後那人將魔杖歸還,另一張羊皮紙也出來了,「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吋,杖芯也是獨角獸的角……使用了26年了。」「是。」那個人就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將教授的魔杖也遞了出來。原來啊,那個人是教授啊……「我和教授真的很有緣……」輕珀偷笑,斯內普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是她的好心情讓他欣慰。

  因為輕珀是第一次來,所以帶路的工作自然落到斯內普身上。「教授你以前來過魔法部啊……」「我曾在這裡受審。」一句話點明了原因地點,讓輕珀懊惱地罵著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斯內普握著她的手,「不過已經沒關係了。」斯內普雖然這麼說,可是輕珀感受著握著的手,為什麼教授的肌肉又開始緊繃起來?斯內普帶著輕珀走到一個電梯裡,兩個人走進去,然後輕珀出聲提問:「我們要去幾樓?」「五樓。」斯內普回答道。電梯緩慢地上升中,過了兩三分鐘,電梯又停了,然後一把女聲說道:「二樓到了。」門被打開,迎面走進來的竟然是小天狼星和巴蒂?克勞奇。輕珀撇撇嘴,她是不是該感歎世界真的好小,不過遇到克勞奇也就算了,畢竟人家就是在這裡工作的,可是小天狼星……她該不會再上一層樓就要遇見亞瑟維斯來吧。小天狼星也是一臉訝異地看著兩個人,他挑眉看著兩個人,問道:「琥珀,你來魔法部幹什麼?」斯內普直接忽略了小天狼星,只是和輕珀一同對克勞奇先生微微點頭致意。然後克勞奇先生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心下瞭然,接著開口道,「不介意我觀禮吧。」輕珀搖搖頭,微笑回應:「歡迎之至。」而小天狼星瞪著這三人,聽著他們的問答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他啞聲開口:「琥珀,你們是來登記結婚的?」輕珀正要回答,沒想到斯內普比她還先一步開口,「是。」小天狼星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頓時覺得心裡發堵,他想說什麼,卻只是徒勞,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巨大的無力感和悲傷感像潮湧一般向他襲來。

  而這時三樓到了,叮的一聲,門又開了,而盧修斯?馬爾福也走進電梯裡了。輕珀無言,如果來得真是亞瑟還好了,怎麼會撞到這個人呢?不過輕珀還是擠出笑容,打著招呼,「馬爾福先生。」盧修斯看到斯內普和輕珀也在電梯裡,出聲問了句:「Severus,你來魔法部有什麼事情嗎?」他是完全無視另外兩人。「我和琥珀來登記。」斯內普淡淡地說著。盧修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到他在說什麼,他回過神來,馬上就帶著笑容說:「恭喜。不過為什麼不辦一個婚禮呢?」「我嫌麻煩。」輕珀回答道。盧修斯笑了,「我以為女士都會想要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了,我的太太就是這樣的。」輕珀露出一絲調皮的表情,「我擔心我穿婚紗會不好看啊……」「怎麼會……」盧修斯似乎還想說什麼,而小天狼星打斷了他,冷冷地說了句,「盧修斯,你的樓層到了。」盧修斯似乎現在才注意到小天狼星也在,他冷哼一聲,抱怨道,「怪不得我覺得今天的電梯有一股怪味,原來是你在啊……」然後丟下一個不屑的目光給小天狼星,接著大步地離開了電梯。

  而在盧修斯走後,幾分鐘後,五樓就到了。克勞奇,小天狼星和他們一起走出電梯,一行四人走到國際魔法法律辦公室。輕珀和斯內普找到婚姻登記的地方,推門進去。一個女生坐在前台,她在看到了克勞奇之後站了起來,恭敬地說著,「克勞奇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克勞奇擺擺手,「我的朋友想要登記結婚。」那個女生這將視線轉到輕珀和斯內普身上,斯內普皺眉,認出了這個女生好像是他前幾屆教過的學生。那個女生看到斯內普的時候,下意識喊出了,「斯內普教授。」同時斯內普也從記憶中搜尋出這個女生的名字,「拉文克勞的奧塞爾。」輕珀不得不佩服教授的記憶能力,教過的學生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記得。那個女生尷尬地點點頭,下意識地保持在霍格沃茲的習慣見到斯內普教授就低頭,但馬上她又迅速抬起頭,驚訝地喊道:「教授,你要結婚?」輕珀覺得她一驚一咋的舉動實在好笑,看著臉色開始轉青的教授,她微笑地說著,「是的。登記人,琥珀Austin和西弗勒斯. 斯內普。我們需要簽署什麼東西嗎?」那個女生愣愣的點頭,抽出一張紙,輕珀迅速瀏覽了一下,就是結婚條款,說他們的婚姻受到國際魔法的保護之類的,然後輕珀找到簽名的地方,用羽毛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那張紙遞給斯內普,他幾乎沒有看,就拿筆在她名字的旁邊簽了字。輕珀看著兩個名字並排的樣子心裡有種深刻的滿足感。克勞奇看兩個人簽完名後,對他們提議,「旁邊有個小教堂。不如在那裡舉辦一個小型婚禮儀式吧。」接著他轉向那個女生,「牧師在裡面嗎?」那個女生點點頭,於是四個人又朝旁邊的教堂走去。小天狼星走在最後,眼神晦暗,非常複雜地望著兩人的背影。

  一個穿著牧師服的傢伙正站在教堂的最前方,他笑瞇瞇地看著兩個人,然後詢問了他們的名字。接著他就走到了兩個人的前面,「今天有一對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他們將得到梅林的祝福。西弗勒斯. 斯內普,你願意娶琥珀Austin成為你的合法妻子嗎?」「Yes,Ido。」斯內普的聲音在輕珀的耳邊響起。然後那個人又轉向輕珀,「琥珀Austin,你願意嫁給西弗勒斯. 斯內普嗎?」「Yes,Ido。」輕珀堅定地回答道。那個牧師笑著,「……我宣佈你們成為夫妻。」然後掏出魔杖,在兩個人頭頂上揮舞,一大片銀色的星星落入他們身上,有極樂鳥和小仙子在他們身邊打轉。然後輕珀將那個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套上了斯內普的左手無名指,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她絕不會忘記今天。就算最後她輸得一敗塗地,就算最後她要付出她的生命,她會永遠記著現在這一幕。克勞奇鼓掌,然後上前擁抱了輕珀,「祝你幸福。」「謝謝。」輕珀說道。而小天狼星的面色變得很奇怪,他也上前一步擁抱了輕珀,在輕珀耳邊低聲說著:「琥珀,你真殘忍。」輕珀一僵,他記起來了。小天狼星看到輕珀吃驚的表情,臉上不自居流露出悲傷的神情,但是很快地他又揚起了笑容,「你終於達成心願了,我祝福你。」「謝謝,小天狼星,謝謝。」輕珀是衷心地說著這句感謝。


六十八章 新婚之夜
                            就這樣結婚了?輕珀回到蜘蛛尾巷的時候還是覺得沒什麼真實感,但是抬手看到自己左手的婚戒,又好像找回了一點感覺。輕珀喚來隱,她需要將這個消息告訴Alice和喬治,還有Wilson和艾曼達,並且要告訴他們序幕已經拉開了。輕珀寫完信的時候將兩封信都綁到了隱的腳上,「先去我爸爸媽媽那邊。然後你可以休息一下或是讓他們替你找別的貓頭鷹送第二封信。」隱輕啄了一下輕珀的手指,表示明白,然後就展翅往窗外飛去。斯內普看著隱飛出去的身影,「寫信給你父母嗎?」「是啊。」輕珀走過去,抱著斯內普,「總要告訴他們我把自己嫁出去了。」「琥珀,抱歉,有機會我會親自找他們道歉的。」輕珀笑了,「爸媽已經習慣我的任性了。而且我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抱歉的,Severus,難道第一天結婚你就打算反悔呢?你說是,我會哭給你看的……」輕珀臉上俏皮的笑意,都說明她現在激揚的心情。斯內普心下微暖,他什麼都沒有給她,一個婚禮,或是一句承諾,而她似乎總是這麼容易就滿足,願意滿足。「不如我們去慶祝吧!」輕珀提議,她實在坐不住,她想找點事情做,什麼都可以。她需要做些事情來確定現在不是她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斯內普點頭,願意補償她:「你想去哪裡?」「對角巷,斯汀餐廳。」

  輕珀憑著記憶帶著斯內普來到這家她曾來過一次的餐廳,它的生意還是很好。外面站著侍應,他看著兩個人,「請問有預定嗎?」輕珀搖搖頭,然後那個人翻著他那本名冊,然後微笑抬起頭,「剛好還有位置,兩位這邊請。」輕珀和斯內普被帶到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斯內普沒有碰他那份菜單,他只是對輕珀說著,「你想吃什麼就點吧。」然後他就撐著頭看向窗戶那邊,輕珀迅速地點了幾個菜,然後就跟斯內普一樣撐著頭看向窗戶那邊,嗯,她沒看出來有什麼好看的。菜很快就上來了,斯內普拿刀叉的樣子再次讓輕珀感歎一下,「Severus,我覺得你用餐的時候好優雅哦。」斯內普挑眉看向輕珀,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輕珀將自己的牛小排切下來塞進嘴巴裡,「因為我在你旁邊就覺得我特別沒氣質。」「怎麼會?奧斯汀家是魔法世界很有名望的家族,雖然一向低調,但是仍是非常出名。」「我是不知道啦。我們家和別的親戚也不常來往,而我對於家族史也不清楚。我們家的教育和別人沒什麼不同,而我是11歲收到霍格沃茲來信才知道原來我是個巫師。而之前的11年我們全家都認為我是個麻瓜,甚至配合我,從沒有在家裡使用過魔法。」輕珀說著,她是不知道奧斯汀家這個名字到底有多顯赫,不過她的家人有多愛她和支持她,她是一直銘記於心。斯內普沒有說話,他伸手摸摸輕珀的頭,他的父母有多愛她,他可以感受的出來。而她卻願意為他將自己陷入危險中,她又有多愛他呢?

  兩個人吃完飯,天色還沒暗下來。輕珀還不想回去,於是兩個人就在對角巷逛起來。輕珀其實就是想這樣牽著斯內普的手走一走,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想買。不過兩個人在經過魔藥材料店的時候,還是進去逛了逛。輕珀一邊看著有沒有特殊的東西賣,一邊和老闆聊著天。當他說到最近毒蛇皮賣的很好的時候,輕珀微微挑了挑眉。她買了幾樣東西,然後就和斯內普離開了。輕珀兩個人走到對角巷的最頂端,斯內普看著她,「逛夠了沒有?」「嗯。」「那回去了。」「好。」兩個人就同時消失了,再出現,兩個人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了。輕珀拿魔杖點了點那包材料,它們就自己飛到地下室了。輕珀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看來有人打算做大批量的復方湯劑。」「復方湯劑很麻煩,每個小時必須補充一次。」斯內普說道,「他們一般使用奪魂咒。」「但是意志力強大的巫師可以掙扎。」輕珀回答。「你覺得魔法部那幫傢伙有幾個可以算得上意志力強大。」斯內普不屑地冷哼了聲。輕珀笑了,是啊,沒幾個。「如果有人冒充我的模樣,我告訴你有個很簡單的方式可以看出來。」輕珀伸出自己的手,「奧斯汀家的戒指如果不是擁有奧斯汀家血脈的人是無法戴上的。所以是不是我,看看戒指就可以了。」「就算沒有那種東西,我也認得出你。」斯內普的話,讓輕珀笑起來,她就是這麼想的,她不會認錯她的教授的。

  輕珀將她的行李搬上了二樓,斯內普挑眉,「你要住上來?」「當然。」現在她可以正大光明和教授睡一張床了,她心裡那個得意。斯內普眉頭皺緊,「琥珀,你不能和我睡一張床。」「但是我是你的妻子了啊。如果有人來了,卻發現我和你不住在同一間房,會懷疑的。」輕珀說得信誓旦旦,嘴角的笑容卻隱藏不住。斯內普和明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想著這個身份能保護她,將她置於羽翼之下,卻忘了他們隨時都暴露在兩邊人的視野中,如果有一點出錯都會讓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輕珀說的很對,他雖然很少和那些人有過多牽扯,但是難保黑魔王或是什麼人心血來潮拜訪,如果發現他和她並不是住在一起,的確會引起懷疑。他現在真的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了。輕珀看著斯內普懊惱的神情,笑了,她伸開手抱著斯內普,「Severus,Severus……呵呵……」輕珀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而斯內普覺得自己就是她已經叼到嘴裡的魚。「不許亂來,睡在我身邊的時候變成狐狸。」斯內普厲聲說道。可是輕珀只笑卻不肯應聲答應他,抱著他的手不肯松。

  新婚之夜,果然是有很多遐想的東西啊。輕珀已經洗完澡換上她的家居服了,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書,雖然說是看書,但其實已經在偷瞄斯內普。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她家教授果然是秀色可餐啊。斯內普當然可以感受得到輕珀的心不在焉,他看向她,「琥珀,如果你看書,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像一個白癡一樣盯著我不放。」輕珀嘴角咧開,將手上的書丟開,她抱著斯內普的脖子,「我想做的事情真的可以做嗎?」斯內普將書合起來,看向在他臉旁的她,「那你想做什麼?」「吻你。」輕珀捧著斯內普的臉,親下去,然後目的地是把教授拐到床上去。那個吻持續了很久,輕珀根本不想放開斯內普,兩個人竟真的抱在一起倒在床上了。但是斯內普的身體猛地一震,整個人就緊繃起來,輕珀退離幾分,本來迷離的眼神恢復清明,她嚴肅地看著斯內普。斯內普點點頭,「他在召喚我。」輕珀從斯內普的身上坐起來,掏出魔杖點點自己,馬上身上的衣服就換成了平時的長袍。「琥珀,你不用跟我去。」斯內普看著輕珀。「我是你的妻子,而且這個印記現在代表的是你和我兩個人。」輕珀實話實說道。斯內普聽到輕珀說著她是他的妻子時,心裡湧起一股熱流,他伸手摟住輕珀,「我會保護你的。」輕珀親了親他的下巴,「不,是我會保護你的。」輕珀覆上斯內普的左手,感受著那個黑魔標誌,「抓穩我。」斯內普說完,兩個人就從房子裡幻影移形離開了。 六十九章 惹人厭的貝拉
                     
  通過扭曲的空間隧道,景象開始恢復正常。這次出現在眼前的不是上次那片霧林。雖然陰森的氣氛不改,但這次很明顯是在某個人的房子裡,而輕珀看了眼裝潢,這裡的主人應該很有地位,不過所有的畫像都是空的。斯內普低聲對輕珀說了句,「這裡是盧修斯的房子。」輕珀挑了挑眉,剛想問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就響起來了,「原來是你。Severus。」輕珀將頭轉回去,看到一個女人,她的年齡並不大,但是臉色呈現不正常的蒼白,而且顯得很憔悴。她說話的時候舌頭會不自覺地伸出來抿她的唇,眼神中帶著危險的光芒。斯內普握緊輕珀的手,低聲喊道,「貝拉特裡克斯。」原來就是這個女人。

  輕珀看到她露出一抹笑,眼神特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然後轉身,「走吧,主人在等你們。」輕珀就被斯內普握著手往前走,跟在貝拉特裡克斯的後面。走到大廳,燈火輝煌的大廳,伏地魔坐在正中央,他的身邊依舊是那條大蛇。而貝拉特裡克斯看到伏地魔時眼神中閃現出崇拜與愛慕的情緒,她恭敬地低下頭說著,「主人,他們來了。」伏地魔看向輕珀和斯內普,「我聽盧修斯你們今天結婚了?」輕珀迅速地低下頭,伏地魔總是喜歡迸發出力量讓人感到恐懼。斯內普點頭,「是的,主人。」伏地魔笑著看向輕珀,「本來我不應該打擾你們的。」「不,我們隨時準備為您效勞。」斯內普淡淡地說出這句。然後伏地魔沒有繼續說什麼,「坐下來吧。」輕珀就和斯內普坐在了一個不算太靠前的位置。

  盧修斯在他們的前面兩個位置,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太太,因為她跟貝拉特裡克斯長得很像。她的神情很不安,但是盧修斯對她的表現似乎不是太滿意。然後他們對面的位置陸續坐滿,不過總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十幾個人。伏地魔看著他們,然後開始說,「我很遺憾……現在回到我身邊的只有你們……不過很快的,就會有人回到我們的隊伍中間了。貝拉告訴我攝魂怪們非常急於投靠到我們的陣營,她就是因為這樣才能逃出的。所以那些在阿茲卡班的英雄們馬上又要和你們並肩作戰了。」伏地魔的話讓輕珀微微吃驚,看來攝魂怪的動搖不是現在,而是之前,畢竟貝拉特裡克斯之前就被關在阿茲卡班。這說明攝魂怪反叛的日期會很近,或者已經開始。輕珀一直表現得很安靜,伏地魔在安排著每個人的工作。

  他最後視線落到她和斯內普的身上。「Severus,你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告訴我?」「鄧布利多似乎也在尋找預言球,他不知道魔法部把預言球放在哪裡了。」斯內普淡淡地說著,「不過他已經開始到處拉攏人手了。」伏地魔點點頭,「有消息了,就告訴我。琥珀,對嗎?」輕珀點點頭,「是的,主人。」「聽說你和哈利波特的關係不錯……」伏地魔說完,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了。貝拉特裡克斯在那裡低聲說,「跟那種雜種關係好,完全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輕珀瞪了一眼貝拉特裡克斯,然後深吸口氣,看向伏地魔,「是的,主人。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多消息。」「那你認為哈利像傳說中那樣嗎?能打敗我嗎?」「我並不覺得他有那樣的能力。我看到的只是一個莽撞衝動不加思考的小孩。我不覺得他有哪一點能和您相提並論。」輕珀的回答得到伏地魔的贊同,因為他能感受出她說的是實話。「那就監視他。然後找出他的弱點……」「抱歉,主人。」輕珀打斷了伏地魔的話,然後貝拉特裡克斯馬上尖叫起來,「你竟然敢打斷主人的話!」「貝拉!」伏地魔瞪了她一眼,她馬上低下頭。輕珀繼續說道,「我不覺得他有什麼優點。所以不清楚如何判斷他的弱點。」輕珀的話讓伏地魔瞇了瞇眼,「呵呵,Severus,你的妻子很可愛。」但下一句就硬聲說道,「找出些我會感興趣的東西。」「是。」輕珀低頭應道。

  兩個人幻影移形的時候輕珀似乎看到了德爾科走下來,結果被他媽媽趕回樓上去。輕珀回到蜘蛛尾巷,看了看家裡的天花板,「看來我要充當克利切的角色,把小天狼星賣出去才行。」輕珀的話讓斯內普愣了愣,「出賣小天狼星?」「是啊。告訴他小天狼星對哈利有多重要,好讓他可以設計出那場好戲啊。」輕珀說道。「好戲?」斯內普將目光投向輕珀,「你又開始說我聽不懂的話了。」「不用懂啊。只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罷了。」輕珀摟著斯內普,「你在為他擔心?Severus,你比你想像的還要善良。」「我才不會為那個傢伙擔心了!」斯內普冷冷地否認。教授永遠都是那麼嘴硬,但無所謂,她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就好了。

  終於到了要熄燈睡覺的時候,斯內普看著躺在床上的輕珀,他皺著眉喊道:「琥珀,變成狐狸。」「不要……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輕珀拉高被子將頭蓋上,反正她才不要變成狐狸,她要把耍賴堅持到底。斯內普無奈,他將被子扯下來,「你這樣是打算把你自己悶死嗎?」輕珀拉住斯內普的手,將他扯到床上來。然後手腳並用地困住他,不許他離開。「讓我抱著你睡。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輕珀將頭埋在斯內普的懷裡,輕聲說著。她不想做什麼,真的還不想。她才聽到他說喜歡她,她還有機會,她還不需要如此孤注一擲。本來斯內普想要掙脫起來的,畢竟這件事並不難,但是他發現有更容易的選擇,那就是不動。輕珀沒有做什麼出軌的事情,她只是摟著他的腰,她的呼吸灑在他的背上。這種親暱,讓他覺得溫暖,尤其是剛才才從那個地獄爬出來。斯內普的手撫上輕珀的手,她的手似乎和他一樣,溫度都偏低顯得有些冰冷。

  輕珀伸出另一隻手,在斯內普的背後慢慢寫出愛的繁體字,因為愛的繁體「?」裡藏著一個心,她覺得這個字比任何字體和語言都能詮釋出愛這種心情。愛的珍貴就在於放了這顆心。斯內普感受到輕珀在身後正在寫些什麼,「琥珀,是什麼?」「中文字。」輕珀說道,「我好久沒有寫了,都快忘記該怎麼寫了。」「中文字?」斯內普有些訝異,「我不知道你還知道這種東西。」「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輕珀思考著下面的筆畫,是橫還是撇,「很幸運地重生在這個世界,如果算上上一世的年紀,我比教授還要大咧。」「那怎麼會還是這麼小孩子氣。哪裡像是比我大的人……」斯內普握著她的手淡淡地說,他是覺得有時她早熟過人,原來是兩世的經驗疊加嗎?「因為看到你,就不自覺地想撒嬌啊。」輕珀嘟著嘴說,但隨即語氣轉為認真:「我原本以為教授的反應會更大些,可是你一點驚訝都沒有表現出,我原本還預想你會就此追問我咧。」「你還不是你,有什麼值得驚訝的。你不是經常說接受過去嗎?而其它你不想說的,我問了你難道會說嗎?」斯內普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固執,她只會一個人躲著將自己的情緒消化,將所有的事情都抗在她自己的肩上。聽出他話裡的不滿,輕珀也不反駁,她的確不能說,很多事不能說。秘密無法訴之於口的痛苦一直在折磨她,但是無所謂,如果能這樣抱著他,什麼樣的痛她都能忍受。輕珀的沉默讓斯內普也跟著沉默下來,是對她的隱瞞不滿,但是也體諒她的苦衷,所以斯內普選擇包容。他握著輕珀的手,兩個人在這張床上,伴隨彼此清淺的呼吸聲,慢慢入睡。

  輕珀慢慢睡醒,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斯內普的臉。這時候她有些理解聖經為什麼會說,「二人同睡,就都暖和,一人獨睡,怎能暖和呢?」醒來時就能看到自己最愛的人的臉,絕對是一種極大的幸福。輕珀伸手觸碰斯內普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有些許新冒的鬍渣,而且這麼近看才知道原來教授的睫毛挺長的。輕珀的手一點點摩挲著他的臉,她要自己記住,用觸感記住他的一切。「琥珀。」斯內普醒了,睜眼對上的就是輕珀的笑臉,輕珀給了他一個吻,「早安,教授。」「好了,起床吧。」斯內普克制自己繼續吻下去,微微拉開一些距離。輕珀點頭,然後翻身下床,去梳洗換裝。輕珀換好衣服的時候,才發現教授已經坐在客廳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了,而桌上擺著兩份早餐。輕珀歎口氣,她果然是沒有做賢妻的命。魔法的效率就是比她手工勞動快許多。

  輕珀拉開椅子,坐上去,然後看向斯內普,「今天有什麼好玩的消息嗎?」斯內普翻開首頁給她看,哈利的大頭像就在上面,「被害妄想,什麼促使哈利波特說出神秘人歸來的謊言」的大標題就在上面。輕珀挑挑眉,「福吉是對於他的位置太迷戀了。」「魔法部從來都不值得指望。」斯內普淡淡地說著。「克勞奇的處境恐怕也很麻煩吧,福吉知道了小克勞奇逃獄的經過,就算無法例證,但是也會將克勞奇作為最大對手防範吧。還有昨天小天狼星去魔法部幹什麼也沒來得及問。」「登記他是個阿尼瑪格斯。」斯內普說道。輕珀挑眉,不是為這個消息而是為教授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語氣嚴肅起來,「鄧布利多單獨找過你?」斯內普搖搖頭,「他摁的樓層是第二層,所以猜測他是要去魔法法律執行司登記。」「是嗎?我都沒有注意。」輕珀回答道,昨天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斯內普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如果是去登記,那麼也許派去保護哈利的就是小天狼星了。「去一趟格裡莫廣場吧。」「好。」


七十章 洩露預言
            輕珀發現格裡莫廣場12號已經無法成為幻影移形的落腳點了,看來鄧布利多已經對整所房子做了保護措施。輕珀和斯內普兩個人幻影移形到格裡莫廣場,然後輕珀拿出一張紙寫上格裡莫廣場12號,然後用魔杖將它燒掉,隱藏的12號就從11號和13號樓中間擠出來了。輕珀用魔杖敲敲門,有一串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門開了。門一開,輕珀就看到盧平,小天狼星,穆迪都拿著魔杖對著他們。輕珀和斯內普挑挑眉,斯內普冷聲說道,「這就是你們歡迎我們的方式嗎?」小天狼星最先收起魔杖,「是Snape,他討人厭的味道我已經聞到了。」而盧平沒有放,他還是死盯著兩個人,「你們怎麼知道進門的方式?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的。」輕珀笑了笑,然後對小天狼星說著,「小天狼星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就是關於盧平喜歡Lily的事情啊。」盧平的臉綠了一半,而小天狼星笑起來了,他摁下盧平的魔杖。「相信我,琥珀有她的方式知道。」輕珀拉著斯內普的手往裡走,而發現斯內普的臉也是黑的。「他喜歡Lily?」斯內普看向輕珀,輕珀苦笑一下,點頭,「我猜的。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吧。」這個名字真是威力無窮,那麼輕易就勾起了他的情緒。她啊,看來要想將這個名字驅逐出境,還需要努力。

  客廳裡,莫麗正在打掃一些克利切沒有打掃的地方。克利切非常不喜歡韋斯萊一家,所以在他們到來之後對於自己的工作就開始懈怠了。小天狼星無奈地看著興致勃勃地給輕珀端茶的克利切,「他似乎比較喜歡你。」「他接受的和你接受的不同,但是用心待他,他會理解你的。謝謝,克利切,不用加糖。」克利切將加糖的動作停下,然後又端了杯茶給斯內普。「克利切,你先下去吧。幫忙打掃一下房間,可能還會有客人來。不要再碎碎念,我聽得到。」小天狼星說道。「克利切,你不會希望讓客人布萊克家族祖屋給人留下的印象差吧。」輕珀投其所好地說著,馬上克利切就挺直了腰板,「高貴的布萊克家是不允許任何人看扁的。」然後一下子就幻影移形離開了,三樓的房間就傳來打掃聲。小天狼星挑眉看著輕珀,「這一招我該學起來。」盧平他坐在旁邊,看著坐在一起的輕珀和斯內普,「我聽說你們結婚了?」小天狼星的眼神微微暗下來,他將頭扭到別的地方。莫麗聽到了,捂著嘴看著他們,「真的嗎?」輕珀摸上自己左手的婚戒,點頭,「是的。」「沒有婚禮?這實在太草率了。不然今天,你們就留下吃飯吧,我會煮很多好吃的,剛好也來慶祝一下。這個時間實在需要一些喜事讓人開心些。」莫麗過來給了輕珀一個擁抱,看來書裡寫得沒錯,莫麗真的很喜歡照顧別人。斯內普輕咳了一下,輕珀轉頭,「Severus,不行嗎?」「你來的目的應該不是吃飯吧。」斯內普看著輕珀。輕珀挑挑眉,「但是吃飯的時候人最齊啊。」斯內普有時真是拿輕珀一點辦法沒有,他點頭應允了聲「好」。莫麗馬上就跳起來跑去廚房,商量著晚餐的菜色。

  斯內普坐在客廳,盧平還比較自在,穆迪也無所謂,而小天狼星卻坐不住。輕珀站起來,對小天狼星說道,「布萊克,做一下我的嚮導吧。」這讓剛想離席的小天狼星有些驚訝,而看向斯內普,他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刺激了他。他應道,「好啊。」輕珀和小天狼星就離開了客廳,小天狼星走在前面,而她跟在後面。小天狼星往後看向輕珀,「你想看什麼?我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好看的。」「逛一下也好。韋斯萊家住在這邊了嗎?」「嗯。因為莫麗和亞瑟都在這邊,他們不可能把那四個孩子丟在家裡,反正我這裡的空房還有很多。」小天狼星指了指樓上,「他們住在二樓和三樓。」輕珀點點頭,然後走上樓梯,往上走著,「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有什麼隱秘點的地方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上五樓吧。」輕珀到了五樓終於知道為什麼小天狼星要說「如果你不介意」,因為這裡很明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全是蜘蛛網和灰塵。輕珀掏出魔杖,笑著對小天狼星說,「幸好我的清潔魔咒練得不錯。」輕珀很快整出了一塊可以讓兩個人呆著而屋頂又不會往下掉灰的地方。「怎麼了?」「關於神秘事物司。」「你告誡我不要靠近,我記得。」「如果讓你選擇,你會讓哈利遇到危險還是你自己?」輕珀的問題讓小天狼星皺眉,「當然是我,哈利還是個孩子。」「但是你不是最終能打敗伏黑魔王的人。」輕珀淡淡地看向他,「你知道預言球的事情嗎?」「我知道。裡面藏著一個伏地魔非常感興趣的預言。」「想知道嗎?」輕珀坐在地板上,然後抬頭看著小天狼星。

  「那個預言關於哈利?」小天狼星坐下來,看著輕珀。「完整的預言是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進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月末。黑魔頭標誌他為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瞭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征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輕珀看著完全目瞪口呆的小天狼星,「伏地魔知道的是前半段,而他想要的是後半段。」「琥珀,你必須小心保護你自己。絕對不可以再對別人提起你的能力,你會成為別人追殺的目標的。」小天狼星抓著輕珀的肩膀非常嚴肅地說著。

  「我知道,所以我會很小心。哈利必須成長,如果你太保護他,他又怎麼去迎戰那個強大的對手。」輕珀說道,「更多的我不能告訴你了。小天狼星,有可能是我出賣了你這個哈利的弱點,讓伏地魔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而有可能你會在救他的過程中喪生。」「你出賣我?」小天狼星愣了愣,不能理解輕珀話中的聯繫,但過了片刻,他瞪大眼睛看向輕珀,「琥珀你不要告訴我你跟Severus一起去了神秘人身邊。」「是的。」「怎麼可以?太危險了!鄧布利多應該阻止你!你這樣完全是將你往虎口裡送。」「我會小心的。」「這不是小心就可以的。如果讓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從始至終都在你的腦中,他會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你讓你吐出來的。」

  「所以我會比小心還要小心的。」輕珀竟然還能露出微笑,這樣讓小天狼星覺得挫敗,「琥珀,你這個傻瓜。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值得嗎?他竟然捨得讓你這樣深入險境?」「他不捨得。但我堅持,只有待在他身邊才能更好的保護他。」「在我看來,你比他更需要保護。」「我沒有那麼脆弱。」輕珀笑著拍拍小天狼星的肩,「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萬事小心,尤其小心貝拉特裡克斯。」「如果這是你認為對的,你就做吧。以後也不用告訴我了。琥珀,你的秘密必須好好保護。」小天狼星拉著輕珀站起來,然後給了她一個擁抱,「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的,就算是付出生命作為代價。」輕珀咬咬唇,她拍拍小天狼星的背,「你也萬事小心。」

  「對了,你昨天去魔法部幹什麼了?」「登記阿尼瑪格斯。鄧布利多要求的。雖然我很想繼續保密。」小天狼星無奈地眨眨眼睛說道。還真的讓教授猜對了。「所以是你去保護哈利咯?」「嗯。所以應該你有一段時間會看不見我的。」小天狼星回答道。派小天狼星去保護,不知道還會不會讓哈利遇上攝魂怪,不過如果遇上了,沒實戰的他還召不召喚得出那只牝鹿呢?兩個人打開五樓的房門,就看到雙胞胎在樓下議論著。輕珀微笑地揮手,「喬治,弗雷德。」雙胞胎抬頭睜大眼睛看著她,喬治問道,「琥珀,你怎麼也在這裡?」弗雷德拍了他一下,「剛才你不是看到斯內普在下面了嗎?琥珀自然會跟來。」「對哦。」喬治後知後覺地點頭。「你們兩個的惡作劇商店準備得怎麼樣?」輕珀一張口馬上就被喬治伸手摀住了嘴巴,「琥珀,你小聲一點。我們還不想讓媽媽知道。」弗雷德則是挑眉,「哈利告訴你呢?」輕珀指指喬治的手,他的手才鬆開。「算是吧。」輕珀回答道。弗雷德看著輕珀和小天狼星,「你們剛才在聊什麼?」「一些無聊的事情罷了。」小天狼星說道,然後兩隻手摁在雙胞胎的頭上,「好奇心不要那麼重!」雙胞胎聽了同時挑眉,一副不屑的樣子。 七十一章 八卦

「琥珀,你要留下來吃飯嗎?我看到我媽媽似乎在廚房裡忙著說要搞個小型派對。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嗎?」喬治剛才經過廚房,發現他媽媽是卯起來在準備。金妮和羅恩聽到聲音,抬頭發現輕珀站在那裡,也上來和她打招呼。「她在廚房嗎?或許我該去看看,我的廚藝魔法爛的一塌糊塗,剛好可以跟她請教一下。」輕珀走下樓梯,然後抬頭看了眼小天狼星,「布萊克,你家的廚房在……」「地下室左邊,你一下去就能看到。」「謝謝。」輕珀笑著答謝,就走下去了。金妮看著輕珀走遠了,然後馬上抬頭看向小天狼星,「真的嗎?媽媽說你見證了?」羅恩不解地看向金妮,「你在說什麼啊?」小天狼星苦笑一下,「是真的。」金妮馬上捂著嘴尖叫起來,「我真不敢相信!琥珀,竟然真的嫁給他了!」雙胞胎看著正在尖叫的金妮,兩個人互視一眼,「她這個樣子,真不知道誰會喜歡她……」羅恩則是捂著耳朵,用手拍著金妮,「金妮,好了,你的聲音太刺耳了。」

  看著三個人不以為然的樣子,金妮馬上就瞪向他們,「難道你們不會感到驚訝嗎?」看著三個人,她的眼神轉向疑惑,「該不會你們還不知道吧?」「知道什麼?」羅恩問道。「你們沒有注意到琥珀手上的婚戒嗎?她結婚了。」「哦,不過是結婚。她大概和比爾差不多大吧,結婚也不是什麼很值得驚訝的事情。」羅恩很平靜地說著。金妮就用一種「你果然是笨蛋」的眼光掃向他,而雙胞胎眼神交換了一下,然後看向金妮,「不會吧?真的嗎?太不可思議了?我本來還打賭她一定是單戀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三個人的談話讓羅恩還是摸不著頭腦,「這有什麼很值得討論的嗎?」金妮將頭轉向羅恩,「你知道琥珀喜歡誰吧?」「斯內普。」羅恩說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厭惡,身體還不自覺地打了個顫,他剛才在客廳就有遇見他。

  「然後,琥珀結婚了。你就不想知道她嫁給誰了嗎?」「她嫁給……斯內普!」羅恩後半句的語氣上揚,兩眼瞪大。金妮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他終於搞清楚狀況了。「或許你們該等我走了再討論。」小天狼星看著這四個完全把他忽略的傢伙,真是哭笑不得,有必要在他面前一再戳著他的傷口嗎?他可是徹底失戀哎……「小天狼星……呵呵……」四個人笑了笑,然後飛快地溜進了雙胞胎的房間。小天狼星發誓他還聽到羅恩喊著,「我一定要寫信告訴哈利和赫敏!」

  輕珀來到廚房,莫麗一個人像一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輕珀出聲,莫麗回頭,然後笑著說,「不,親愛的,不需要。」「其實我也怕我會越幫越忙,我的廚藝魔法非常差咧。」輕珀笑著回答,「上次給您的印象很不好吧……我那時心情有些差。」「哦,不需要和我解釋的。」莫麗回答道,「鄧布利多後來告訴我們他做了件非常對不起你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事,但是你一定是有原因的。」輕珀靠在門邊,「不介意我觀摩一下嗎?我不希望老是由Severus下廚。」「是他下廚嗎?」莫麗聽到這個消息顯得很驚訝,她顯然不能將斯內普的形象和廚房聯繫在一起。

  「他對你好嗎?說實話,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擇嫁給他……」莫麗重新轉身去照看那幾個鍋子了,然後回頭問了輕珀這個問題。「好。他的溫柔是那種看不見的,但可以感受得到的。」輕珀笑著回答。「哦,你真的很愛他。或許你在他身邊也可以改變一下他,我覺得他似乎……」「尖酸刻薄,難以接近。」沒想到輕珀說的那麼直接,莫麗尷尬地笑一笑,「沒有那麼……」輕珀看到莫麗的表情,臉上笑容不減,「他的性格就是那樣啊。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呵呵。」莫麗不再說下去了。而輕珀也沒有多講什麼,開始仔細觀察莫麗怎麼與那些食物做對抗。果然當了十幾年的家庭主婦是有一兩樣絕招的。輕珀後來就開始就觀察到的事情對莫麗請教,莫麗非常樂於分享她的廚房經驗。輕珀甚至拿出一個小本子,將莫麗傳授的訣竅記起來,打算回去好好實驗一番。

  樓上漸漸傳來腳步聲,而莫麗發現她的進度落後,馬上趕了輕珀出廚房,開始迅速地為她的菜式做收尾。輕珀走上樓,發現韋斯萊先生已經回來了,而他後面還跟著一個男人和女人。「她是尼法朵拉?唐克斯,她也成為我們的一員了。」輕珀聽到這個名字馬上將視線投向女人身上,而唐克斯走向小天狼星和他擁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小天狼星。」「當然,除非你去了阿茲卡班。」小天狼星回摟了下唐克斯,然後幽默地說著。而輕珀坐到了斯內普的身邊,他家教授還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不過在看到她來的時候還是抬頭看了眼她。輕珀握住他的手,然後靠近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著,「她會嫁給盧平。」斯內普挑眉,看了眼唐克斯,她正在改變她的頭髮顏色,然後再看了眼窩在角落的盧平,「還真是天生一對。」輕珀當然知道斯內普語中的諷刺,不過她倒是不在意,反正被損的不是她。

  另一個人應該就是金斯萊?沙克爾,韋斯萊先生正在介紹他。「他是負責追捕貝拉特裡克斯的傲羅。」在故事中他是追捕小天狼星的人,現在逃獄的是貝拉特裡克斯,自然對象就改變了。輕珀看了眼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來嗎?」韋斯萊先生這會兒才注意到輕珀,他笑著說,「琥珀,你和Severus也來了?鄧布利多今天可能不會來了,他最近似乎很忙。」「琥珀Austin嗎?」唐克斯跳到輕珀面前,「金斯萊常常說他一直覺得你沒有成為傲羅是一個遺憾。」輕珀笑著看向金斯萊,「謝謝您對我的評價。」金斯萊一笑,「不過看來現在也不算太遺憾,你也在這裡,不是曖昧?」輕珀看了眼沉默的斯內普,「Severus,現在說嗎?」「人齊了不是嗎?」斯內普站起來,「昨天我和琥珀在……」莫麗這個時候跑過來,「或者我們先吃飯吧。掃興的事情晚一點再講。今天我煮了一桌子好菜慶祝你們結婚咧。」莫麗笑嘻嘻地說著,然後後來進門的三個人全部瞪大眼睛看著輕珀和斯內普。斯內普皺眉,極度厭惡自己似乎成為了某種珍稀動物的感覺,而輕珀則是笑,然後握住斯內普的手,希望教授不要當場發飆。「我肚子餓了……」輕珀撒嬌的眼神看著斯內普,斯內普嚥下喉嚨裡的話,「我知道了。」

  輕珀已經有預感這是多麼豐盛的一餐,畢竟剛才她可是站在廚房觀賞了好半天。雙胞胎和金妮還有羅恩走了下來,因為斯內普在場,平時比較活潑的他們今晚都相對安靜。不過金妮在發現了唐克斯是一個易容阿尼馬格斯之後,她開始熱衷於讓唐克斯變臉,這使得氣氛不至於太糟糕。輕珀享用著她面前的食物,而斯內普也非常安靜地用餐。莫麗和韋斯萊先生兩人舉杯,「琥珀,Severus,新婚快樂……」然後其他人也跟著舉杯,向他們慶賀,輕珀想舉杯,但是被斯內普制止,「你不能喝酒。」「沒關係的,一點點而已。」「如果你醉了,我絕對不會把你帶回家。」斯內普低聲說著,輕珀撇撇嘴,然後拿起另一個只裝著果汁的杯子。

  斯內普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兩個人一起喝光了杯子裡的液體。莫麗開始收拾餐具,順便把孩子們趕回樓上。盧平看向輕珀和斯內普,「你們想說的消息是什麼?」輕珀將發言權交給斯內普,斯內普站起來,「昨晚我和琥珀是在盧修斯的房子裡見到黑魔王的。貝拉特裡克斯也在那裡。」金斯萊坐直,眼光灼灼地看向斯內普,「她在紐約……」「一直在。」斯內普淡淡地回答道。金斯萊點頭,表示明白,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去佈置抓捕行動。「總人數不多,昨天聚會的時候,加上我和琥珀總共只有18人。但是攝魂怪似乎已經準備背叛魔法部了,貝拉特裡克斯就是因為攝魂怪的放鬆才逃出阿茲卡班的。所以最近逃獄的人數可能會增加。」「該死的,他們動作怎麼那麼快。」小天狼星低聲咒罵道。「不過至少現在我們知道了,有個準備。Severus,謝謝。」盧平說道。斯內普並沒有表示什麼,他看向輕珀,「我們該走了。」「好。」輕珀站起來,牽著斯內普的手,然後回頭看了眼他們,「把這個消息跟鄧布利多講。還有讓他對這座房子設下赤膽忠心咒吧。如果不想在被別的人破解它的保護。」輕珀說完就和斯內普離開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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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 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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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在第五天飛回來了,它看起來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它落到輕珀的手上,微啄她的手指。輕珀笑著從他腳下取出信,然後指了指花園裡的吊桿,「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吃的。累的話就休息一下吧。」隱飛向輕珀替它準備的吃食,它的確很累了。輕珀走回屋子裡,打開那封信,信是Alice和喬治寄來的。「琥珀,聽到你結婚的消息,我很吃驚。媽媽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就嫁出去,你爸爸本來還想著有一天能挽著你的手進禮堂將你親手交給另一個能照顧你一生的人。雖然有些遺憾,不過還是要祝福你。或許等到我們回到倫敦的時候,可以替你們補辦一個婚禮。相信我,你爸爸絕對不是只有遺憾那麼簡單。Wilson和艾曼達訂婚了,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的信我托了家裡的另一隻貓頭鷹送去,隱飛了太長時間了。你的結婚禮物我還沒有挑好,或者遲一些才能送到你的手上。至於你說的事情,我和你爸爸已經知道了。只希望你能一切安好。永遠愛你的,Alice&喬治。」

  輕珀將信折好,然後將它夾到自己的日記本裡。她是幸福的,比大多數人都要幸福,她是被疼愛著的。Alice和喬治一直希望她記得這一點。輕珀走到隔壁房間,看著斯內普的側臉,她伸手環住他,「教授,我有沒有說過今天我也依舊很愛你。」「怎麼了?」「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知道啊。我以後一定每天都告訴你一遍。」輕珀貼著斯內普的臉,笑著說。因為她也想讓他知道他是被人深深愛著的。

  這個暑假如鄧布利多所說,他們很忙。不定期有食死徒上門拜訪,轉達著一些意見,而她則在斯內普身邊幫他篩選著信息。得到有效的信息之後又必須將它們轉達給在鳳凰社的人聽。而同時也要選擇一些不太重要,但也算是有些價值的消息透露回給伏地魔。輕珀實在不敢想像,以前斯內普是如何在兩方的壓力下堅持的。雙面間諜,絕對不是以前電影或電視裡看到的那麼好玩。每一刻他們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面對著擅長攝魂取念的伏地魔如何將謊話說得毫無破綻是一種技巧,更是一種技能。

  因為只要一點的猶豫,引起了伏地魔的懷疑,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輕珀已經看得太多了。他喜歡在食死徒面前折磨那些背叛他或者沒有達成任務的人,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殺雞儆猴。而那些手段的殘忍,讓輕珀想起就會渾身發顫。每晚只有抱著斯內普睡在床上,她的心才會有踏實感,她的神經才能微微鬆懈一些。就是因為清楚感受到了壓力,所以輕珀很慶幸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不能讓斯內普一個人在這麼艱辛的路上獨自一人。斯內普最近將神秘事物司透露出去了,伏地魔似乎已經開始琢磨著怎麼將那個預言球弄到手。而就這樣,這個假期似乎也就快要到尾聲了。

  輕珀和斯內普又去了一趟格裡莫廣場12號,她這個暑假還真是沒怎麼見到鄧布利多。除了上次她要他施赤膽忠心咒,他來告訴了他們一聲之外,後來就一直沒有和他打過照面。今天斯內普在裡面報告的時候,輕珀走出去,看著外面的伸縮耳。她笑著看著旁邊的克魯克山,看來赫敏也來了。她伸手將克魯克山招來,指指伸縮耳,克魯克山就非常乖巧地將伸縮耳咬走了。看著抱著大糞蛋正打算往門上丟的金妮,輕珀笑著說,「金妮,你可以將大糞蛋還給雙胞胎了。我加了抗干擾咒,雙層的。」金妮撇著嘴,「琥珀,告訴我嘛……你們在討論什麼?」「這是不能說的秘密。」輕珀笑道,然後摸摸她的頭,「去洗個手吧。還有把你已經丟的糞蛋清理下,你不希望你媽媽出來時發現吧。」金妮吐吐舌,就走去廚房洗手了。

  輕珀走上樓,正在哀悼自己伸縮耳被克魯克山吃掉的雙胞胎站在房間門口,而他們旁邊站著的就是羅恩,赫敏和哈利。「琥珀。」赫敏走出來,擁抱了下輕珀,「我聽說了。看來你終於達成心願了。」「算是吧。」輕珀笑著應道。而後面的哈利也走出來,看著她,輕珀伸手擁抱了下哈利,「哈利,這個暑假過得怎麼樣?」哈利的臉色變了變,他只是低聲說了句,「還好。」輕珀微訝,難道小天狼星的保護也是暗中的?「琥珀,哈利遇到攝魂怪的襲擊了。」赫敏對輕珀說著,「他遲一點要去魔法部辯護。」「小天狼星呢?他怎麼沒有保護好你?」輕珀張口問道,哈利臉色更暗了些。赫敏將輕珀拉過去小聲地說道,「小天狼星也在場,可惜遲了一點。總共有三隻,兩隻襲擊了哈利和他表哥,一隻纏住了小天狼星。」

  沒想到變成三隻攝魂怪了啊……輕珀伸手摸摸哈利的頭,「不會有事情的。鄧布利多會……」「別跟我提鄧布利多!明明是我先……」哈利吼出來,但在輕珀的目光下又縮了回去。輕珀搖搖頭,他到現在也還是個孩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的思考能力就沒有上升一點嗎?她真的覺得哈利波特除了好運沒有什麼別的了,完全不懂得分析形勢,連深入思考一下都沒有,只會憑著衝動和莽撞做事。就算她看不慣鄧布利多的做法,也還是不能否認他都把哈利保護得很完善。「鄧布利多做的決定迄今為止都是為了保護你。你認為你真的可以不靠我們,獨自對抗神秘人了嗎?」輕珀不屑的眼神讓哈利不甘願地吼回去,「是我打敗了他,是我見證了他的復活。」「你打敗過他嗎?你活下來都是那是因為你母親LilyEwans,你靠著她的聰明和她的愛,才從那個人手上逃脫。那些並不是你的能力。」

  輕珀的話讓哈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這個時候輕珀就覺得很諷刺,她和斯內普時刻將性命懸在刀尖,為的就是保護一個這樣的男生嗎?赫敏和羅恩在一旁都愣住了,明顯他們都被輕珀直接的話語嚇到了。最後是赫敏扯扯輕珀的衣角,輕聲說道,「琥珀,你不該這麼說的。哈利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的……」「我只是希望他好好珍惜他現有的。他的這些抱怨在我眼裡看來,是非常不知好歹的。因為他的平靜生活是由很多人犧牲換來的,而其中也包括我和Severus。」輕珀淡淡地說著,然後扭頭轉身,真是不想再看見哈利波特,否則這會讓她覺得他們的犧牲毫無意義。「你們……犧牲了什麼……」哈利在後面小聲地問著,輕珀腳步微停,搖了搖頭,她和斯內普付出的事情已然太多。輕珀最後沒有回答,直接關上了身後的門。

  輕珀走回門廳的時候,金斯萊正在講著魔法部內部的情況。她坐下來,靠在斯內普的身上,真是有種衝動在她的身體裡翻騰,輕珀真的很想對斯內普說:我們離開吧,別管這些事情了。可是斯內普認真地聽著分析的樣子讓輕珀一時又說不話來,他是個很重感情和承諾的人,他既然答應了鄧布利多,就不會半途而廢。而且他內心一直為當初將預言透露給伏地魔,害了Lily喪命這件事耿耿於懷。他只有處於這個漩渦之中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贖。而她,又真的忍心看著人們在伏地魔那樣的魔頭下受折磨嗎?況且就算她說了,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她又不是沒有嘗試過……她和教授已經站在風暴中心,就算想逃,外面也是狂風暴雨走不了了。所以輕珀最終抿起嘴,讓情緒沉澱,保持沉默。

  金斯萊告訴他們魔法部現在已經開始出現意見分歧,留下克勞奇的好處就在於他是一個和福吉一樣有份量的人。他相信鄧布利多,讓不少人也開始相信鄧布利多。雖然可能不能明著表示,但是至少他們知道伏地魔歸來會對未來的事情有所防備。福吉就像一隻困獸,他心裡明白伏地魔已經回來了,但是為了他魔法部部長的位置,卻得裝作天下太平,只是每天又在擔心會不會出什麼大事。而就是這樣給了伏地魔壯大隊伍的時機。「哈利的受審是什麼時間?」「8月12號上午9時。」回答的是小天狼星,他苦澀地說著,「都是我的錯,才會讓哈利不得不使用魔法。」輕珀不想聽他們討論哈利,她扯扯斯內普的衣服,「Severus,我們回去吧。」斯內普看著從剛才似乎心情就不太好的輕珀,點點頭,「好,我們走吧。」兩個人站起來,經過小天狼星的時候,輕珀皺了皺眉,她本來不想說的,但還是開了口。她低聲在小天狼星耳邊說了句,「你們最好提前點到。因為福吉會將審判時間提前,這樣就可以免去哈利辯護的機會。」小天狼星回頭,看向輕珀,似乎還想再追問下細節,可是輕珀沒給他發問的機會,沒有停留地拉著斯內普走出了這間房子。
七十三章 火雞

輕珀沒有打聽審判結果,因為不用猜也知道最後肯定是無罪。輕珀扯扯嘴角,就算最後真的定了有罪,神通廣大的鄧布利多也會把他弄出來的。這個難捱的暑假就算過了,輕珀開始打包行李,她決定回去就把兩間房子打通,她現在沒有教授晚上絕對睡不著,為了自己的福利,一定要將兩間房子打通。不過想到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輕珀本來是想自己親自上陣的,不過鄧布利多說魔法部會派人過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討厭的烏姆裡奇。看著輕珀拿著衣服沉思的樣子,斯內普站在門外,「琥珀,收拾好了嗎?在想什麼呢?」輕珀將手上的衣服折好放進箱子裡,然後將箱子合上,走向斯內普身邊,伸手就抱住他的腰。她真是越抱越習慣了,可惜回到學校後,就不能經常這樣抱著他了。「我在想回去之後要把兩間房子打通,我要睡在你旁邊。」「不行。」斯內普馬上否決了。這傢伙真是得寸進尺!「學校是學校,我和你睡在一起太不像話。」輕珀嘟著嘴,「我們是夫妻。而且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我是真的不抱著你睡不著覺……」輕珀小聲地嘀咕著,斯內普失笑,她現在就像一個耍賴要不到糖的孩子。「重新習慣。」斯內普說著,輕珀心裡那個哀怨啊。算了,回去再慢慢想辦法吧。

  兩個人回到霍格沃茲,鄧布利多不在,教授們似乎也就沒有那麼早回來了。輕珀將行李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然後抽出魔杖開始打掃辦公室和魔藥教室,其實兩個地方都不是很髒,但既然閒來無事,找點事情做做也是好的。斯內普看著忙上忙下的輕珀,也沒有多加阻止,他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去隔壁的倉庫看看是不是還需要補充什麼魔藥材料。輕珀終於將辦公桌和那個巨大的榆木櫃子打掃好了,連櫃子裡的藥劑也全部重新分類了。她推開斯內普房間的門,現在來看看教授有沒有私藏什麼東西吧?斯內普的房間裡的擺設其實也相當簡單,一張床,一個壁爐和一個衣櫃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紅杉衣櫃。輕珀將衣櫃打開,清除了角落裡的蜘蛛,把衣服疊放得更整齊些,接著開始清掃地板上的灰塵。想起以前變成狐狸躲在床底的經歷,輕珀特地掀開床單將床底下也徹底掃了一遍,結果就發現有一塊地方的灰塵怎麼也掃不掉。

  輕珀挑眉,對床施了個漂浮咒,整張床就漂浮在三米多的地方。輕珀走近,才發現那裡被施了保護咒,伸手碰到的只能是一層薄薄的像是牆壁的東西。看來這裡藏了什麼東西,輕珀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麼,她有些忐忑,將魔杖抽出來,解了這個保護咒。灰塵落下,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一個鐵盒子。輕珀俯身將它拿起來,手微顫地將蓋子打開,LilyEwans的照片就在裡面。裡面的照片很多,有些很明顯看出來是偷拍的,有些則是只剩一半,想必撕去的另一半里面有JamesPotter。旁邊還有一疊信件,有些並不是寫給斯內普的,而Lily的字很娟秀,看字就能猜出她是一個性格很好的人。輕珀合上蓋子,將它放回原處,將保護咒重新施好,然後就將床放下來。

  聽到床落地的聲音,斯內普走進來,微微蹙眉,看著輕珀。輕珀嘴上勾起抹笑,「我剛才幫你把床底打掃了一下。」斯內普原本平和的表情變得有些緊張,他看向輕珀的眼睛裡,「你有看到什麼嗎?」輕珀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有什麼嗎?難道教授藏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而且作勢就要將床升起來,大有一副要好好查看一番的架勢。斯內普摁住她的手,「好了,出去吧。你已經打掃得很乾淨了。」輕珀將握著魔杖的手放下,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我去看看有什麼吃得吧,做了一天的大掃除,真是有些餓了。」她微微眨眨眼睛,「等會兒來廚房找我吧。」「好。」斯內普點頭道,接著就目送輕珀出門。他轉身看回自己的床,魔杖輕點一下床,那個盒子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將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沒有翻動的痕跡,低頭就能看到Lily的笑顏,斯內普的手指輕輕劃過照片,無名指的婚戒卻一下子也跳到他的眼睛裡。他抽回手,將盒子蓋上,讓鐵盒回到原來的地方。他的身上還有對另一個人的責任,那個人自願陪他掉入深淵之中,他就算給不起愛,但給得起疼愛,他不忍也不捨再傷她的心。

  輕珀看著新生在海格的帶領下走進來,有時真的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她第一次被領進這裡已經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鄧布利多坐在中間,而他的旁邊有一個穿著粉紅套裝的女人,頭上的禮帽也是粉紅的,輕珀總是覺得這讓她看起來很像一隻活動的火雞。輕珀看著又換了一隻新歌的分院帽,分院帽的歌聲其實還不錯,然後麥格教授又開始拿著長長的名單一個一個叫名字讓他們坐在分院帽底下了。分院結束就是吃飯時間,輕珀看著她前面擺的食物都是她喜歡的,看來這個是波比的傑作。最近她老是廚房偷吃東西,看來波比已經掌握了她對食物的偏好。輕珀將南瓜酥餅咬掉一口,腦袋裡提醒自己等會兒去廚房向波比道謝。那個粉紅色的女人一邊吃著一邊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輕珀可以明顯地看到她把口水噴到了費力維教授那裡。

  而等到學生們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起立之後,學生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好了,既然你們已經正在消化又一頓美味的盛宴。我請求你們能分點注意力給我,聽我講一下新學期的注意事項。狩獵場裡的禁林是禁止進入的,這點請一年級的學生謹記。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再次提醒你們課間不能在走廊上施魔法。而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很高興地為你們介紹格拉普蘭教授,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而黑魔法防禦課今年的老師則是烏姆裡奇教授。」那只火雞果然是烏姆裡奇,輕珀眉頭抬高,她的穿衣品味真是有待提高。

  烏姆裡奇接著站起來,開始發表她的魔法部對於教育的長篇大論。輕珀聽著她講那些陳詞濫調,覺得她和賓斯教授有得拼,真是非常好的催眠曲。不過她能來到霍格沃茲,就說明福吉在魔法部的地位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威脅,他看起來還有一定影響力。「……讓我們不斷前進,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擯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烏姆裡奇以一種尖銳得讓輕珀耳膜都陣痛的聲調結束了她的演講。她坐下去了。鄧布利多開始鼓掌,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也跟著拍掌,輕珀也象徵性地給了一兩下掌聲。她和斯內普不會是烏姆裡奇的目標,但是她的存在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鄧布利多後來講了些關於魁地奇選拔的事情,就讓學生們各自回宿舍了。輕珀也終於可以回到她的辦公室,這種儀式有時真是無聊的要命,尤其在聽完了那麼長篇累牘的講話後。

  令人意外的是她本來打算沒什麼牽扯的烏姆裡奇卻喊了她的名字,「琥珀Austin。」輕珀看了眼斯內普,不確定那個是不是她的幻聽,斯內普看了眼後面,「她在叫你。」輕珀長長歎了口氣,然後堆起微笑,轉身,「烏姆裡奇教授?」「琥珀Austin?」聽著那個一把年紀魚尾紋多得要命的女人用一種小姑娘的天真語調對她說話,輕珀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琥珀Snape。」輕珀淡淡地糾正。「Snape?」烏姆裡奇的眉毛整個挑高,這個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像火雞了。「是的,我這個暑假嫁給了斯內普教授。」輕珀平靜地說著。烏姆裡奇有些訝異地看向在輕珀身後等著她的斯內普,不過她很快將目光收回,「我只是想和你說,我的課並不需要助教。」輕珀聽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我知道了。我會和鄧布利多說的。」烏姆裡奇似乎很滿意輕珀的識相,沒有多說什麼了,就揮手讓輕珀離開了。輕珀走過去看了眼斯內普,小聲地說著,「太好了,我擺脫了一個大麻煩。」不用一直待在教室聽烏姆裡奇講話,她求之不得。斯內普嘴角藏著淡淡的一個微笑,他摸摸輕珀的頭,兩個人走回了地下室。 七十四章 暗湧

這是輕珀第二次沒有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助教了,上次是因為小天狼星搶了她的飯碗。這次是她巴不得不要跟烏姆裡奇那個恐怖的女人打交道。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烏姆裡奇似乎對顏色鮮艷的衣服特別喜愛,不是粉紅,就是大紅要不然就是艷黃色,她那學著十歲以下女孩說話的口氣更是讓她惡寒。只要能不用天天見到她,就算拿少一份工資她也甘之如飴。不過這點卻讓所有學生對黑魔法防禦課深惡痛絕,以前輕珀做助教的時候,就算教授很沒用,輕珀還是能把他們那一年需要學習的東西非常清楚而系統地教授給他們。而在奇洛教授長期缺席的那一年,在輕珀的輔導下,當年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的黑魔法防禦在考試中平均都拿到E或以上的成績。可惜今年哈利他們明擺著沒有那麼幸運。烏姆裡奇完全不允許他們在課堂上使用魔杖,而且也不打算教導他們任何實踐方面的知識。赫敏曾經找過輕珀希望她能給他們指導,但是輕珀拒絕了。不是因為害怕烏姆裡奇那個女人,而是只有她拒絕了,他們才能真正獨立地成長。她的保護並不是為了讓他們依賴的。

  哈利他們今年五年級,必須面對O.W.Ls。而教授每次佈置給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個班的作業特別多,輕珀現在桌子上就擺著一堆格蘭芬多的作業,12英吋長的羊皮紙密密麻麻地寫著關於月長石的論文。自從她做助教以來,格蘭芬多的作業就是由她批改的。那群獅子對於魔藥還真的是沒什麼天分,每次作業都是做得亂七八糟。這種傷身的事情,還是她包攬了好點,否則她怕斯內普每次看到都要氣上半天。輕珀直接將赫敏的那份挑出來,不需要看直接打A,反正她肯定是從她能找到的書中把月長石的部分都挑出來了,否則她的作業也不會有35英吋長。

  斯內普現在改的作業是他N.E.W.T的學生的家庭作業,這些人是真的有所基礎,或許有一兩個低級錯誤在中間,但總體還是質量不錯的。輕珀花了三個小時才將格蘭芬多的作業改完。她動動脖子,她得走一走休息一下,將腦袋中月長石三個字徹底踢開。斯內普還在那裡繼續改著作業,不過他的效率要比輕珀高得多了。輕珀走到斯內普身後,伸手替他按摩肩部,「需要我把燈調亮嗎?」「不用了。」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而這時,他停下了手中的筆,微微蹙眉,摸上了自己的左手。「他召喚你嗎?」這是霍格沃茲開學以來,第一次召喚,不知道那個魔頭又有了什麼新的主意?「帶上披風,夜晚風大。」輕珀將斯內普的披風拿上,自己也加了一件薄外套。「別走密道。」斯內普說道,輕珀點頭。兩個人牽手走過狩獵場,離開了霍格沃茲的範圍。

  輕珀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習慣幻影移形的感覺了,她的胃也不會為此翻滾了。這次又是一個新的地方,又是貝拉特裡克斯來接他們。不過她在看到輕珀的時候不屑地笑了,「主人讓她回去,讓你一個人來。」輕珀瞪了一眼貝拉特裡克斯,然後伸手摟著斯內普,給了他一個吻,「我在霍格沃茲等你的消息。」說完,輕珀就幻影移形離開了。不過片刻,出去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卻只有一個人。輕珀拉緊衣服,快步穿過狩獵場,冷風不停吹到臉上,這種感覺真是糟糕。輕珀躺在床上,那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就擔心伏地魔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他把教授留下會不會想要威脅她,或者教授會被分配到什麼危險的任務嗎?閉眼就能看到一幕比一幕恐怖的情景,輕珀後來乾脆坐在壁爐旁邊,重新將書櫃裡的書看一遍。第二天的兩隻眼睛都佈滿血絲,她用了點藥劑,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憔悴。教授昨晚一夜未歸,她不知道今天他能不能回來。可是課必須要上的,她一邊收拾著課程要用的東西,一邊在腦袋裡飛快地編織等會解釋教授缺席的理由。不過學生們似乎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斯內普教授回家收拾些東西,他們就再沒有疑問了。輕珀心不在焉地上完課,佈置了作業,就讓他們下課了。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斯內普還穿著昨晚的衣服,連披風都沒有脫就靠在椅子上。輕珀將門關了,然後這個聲音讓斯內普迅速地睜開眼睛。

  「他讓你做什麼了?」「沒有,什麼都沒有。」斯內普看著輕珀緊張的表情,伸手安撫她。「那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參加?」「他覺得我們兩人同時離開太顯眼了,所以才只讓我一個人留下了。」斯內普解釋著。輕珀呼出一口氣,不確定問著,「他真的沒有給你派下什麼危險的任務?」「沒有。他沒有懷疑我。」斯內普伸手將輕珀擁入懷裡,讓她親身碰觸到他,可能是最快讓她安心的辦法。輕珀伸手抱住斯內普,她是需要這樣的舉動來證明他一切安好。

  「攝魂怪叛變了。我昨天看到了十來個應該在阿茲卡班的人。」斯內普這麼說著,輕珀挑眉,然後喊了聲,「《預言家日報》飛來。」她今天根本沒心思看,現在聽到教授這麼一說,就開始仔細看起來,結果在第二版下方不顯眼的地方找到了這條消息。「日後只會越來越亂。」斯內普淡淡地說著。輕珀看著他明顯疲憊的面容,很清楚是因為要一整晚面對伏地魔造成的。她伸手替他將披風脫了,「去睡一會兒吧。下午的課有我,你不用擔心。」「下午是五年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課吧?我要去。」斯內普不想放過這個可以折磨哈利的機會,輕珀無奈,「那也睡一會兒吧,時間尚早。就當作陪我,我今天早上喝了鎮定劑才去上課的。」聽到輕珀這麼說,斯內普才發現輕珀的眼中還有淡淡的血絲,想必也是昨晚一夜沒睡。「好。」斯內普首肯。結果下午的課缺席的人反而是輕珀,因為斯內普不想吵醒她,結果她睡過頭了。

  烏姆裡奇被任命為教育改革第一任高級調查官的消息就登在《預言家日報》的第一版,而烏姆裡奇討人厭的照片就在那裡對著他們微笑。現在開學不過半個月,福吉的動作也真快。「高級調查官?」斯內普厭惡地皺眉,「什麼意思?」輕珀指了指報紙上的一行字,「魔法部通過了新的法令,使其對霍格沃茲的控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真是一幫愚蠢的傢伙。」斯內普厲聲說道。輕珀笑了,「他們又有什麼時候聰明過?」「說得對。」斯內普點頭。輕珀將報紙折好,看來這個星期,每個老師都得忍受烏姆裡奇的調查了。當《二十四號教育令》貼在走廊的時候,輕珀就明白赫敏,羅恩和哈利開始有所行動了,不知道他們記不記得有求必應室?或者找個機會跟他們提一下?而就在頒布了那個教育令的下午,烏姆裡奇出現在了魔藥教室。斯內普看了眼烏姆裡奇坐著的角落,然後用譏諷的聲音說著,「我想你們應該注意到我們今天有一位客人。」他說完,就不再看向角落,開始在黑板上講解增強劑的做法。

  前半小時,烏姆裡奇就坐在那個昏暗的角落,她的安靜讓輕珀幾乎一度忘記了她的存在,知道她尖銳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而輕珀正在查看羅恩的坩堝,她伸手指了指火蜥蜴血,「第四項,好好讀一下。」羅恩的頭抬起來,看向黑板,然後馬上將手上的材料換成火蜥蜴血。烏姆裡奇正站在斯內普的身邊,輕珀也走了過去,假裝查看斯萊特林學生的藥劑。「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十四年。」「你先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的,是不是?」「是的。」斯內普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但沒申請到?」「顯而易見。」「你進校後多次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課,是不是?」烏姆裡奇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斯內普的左手,斯內普表情有些惱火,「是的。」

  「你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屢次拒絕你嗎?會不會是因為……」「我建議你去問他。」斯內普打斷她的問題,然後生硬地回答道。烏姆裡奇露出笑容,「我會去問他的。」然後她又走向輕珀,「我有些問題需要問你。」「嗯。」輕珀看著烏姆裡奇,臉上雖有笑,但眼神是冰冷的。「你在霍格沃茲教課有多久了?」「五年。」「黑魔法防禦課和魔藥課的助教?」「是的。」「其實我並不認為需要助教這個職位。」烏姆裡奇批判地上下看了眼輕珀,「聽說你還是提前畢業的。」「是的,我提前了兩年畢業。會成為助教,是因為鄧布利多本來希望我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但是我拒絕了。」輕珀的話讓烏姆裡奇的臉色變了變,因為這明顯就是說她要了她不屑要的位置。「我想我會像部裡請示,是不是該廢除助教這種多餘的職位的。」烏姆裡奇將她的調查本合上,然後趾高氣揚地走了。「你不該刺激她的。」「忍不住啊。」輕珀笑著說道。而兩人的互動讓納威看傻了眼,結果把自己的坩堝炸了。斯內普的臉色頓時變得奇黑無比,「隆巴頓,作業零分。自己收拾乾淨,還有格蘭芬多扣10分。」而納威則是哭喪著臉將他的流理台收拾乾淨,輕珀則是微笑地給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琥珀,你不怕烏姆裡奇會取消你的助教位置嗎?」下課時,赫敏走過來憂心忡忡地問著她,輕珀一笑,「那就換個正職做做咯。」「可是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都有老師了。」「你就不用替我擔心了。」輕珀摸摸赫敏的頭,「你下節課不是古代魔文嗎?早點過去準備比較好。」「琥珀,你真的不會有事嗎?」「放心吧。」輕珀將擔心她的赫敏趕出教室,一轉身,斯內普就站在身後。「你如果不做助教,就無法待在霍格沃茲。你不該惹烏姆裡奇的。」斯內普淡淡地說著,但眼裡也有擔憂。輕珀伸手摸摸斯內普的臉,「教授忘了,鄧布利多不可能讓我離開的。」「但是如果魔法部……」「如果取消助教,我就做正式老師啊。不過這樣學校裡就有兩個斯內普教授了。」輕珀眨眨眼,似乎對這種情況非常開心。

  「正式老師,你想教什麼?」斯內普將輕珀散落的頭髮別到耳後,平靜地問著。「魔法史啊。反正賓斯教授又不需要那份工資,讓他休息一年做個快樂的幽靈也不為過吧。」「魔法史嗎?」看來輕珀是真的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否則不會一挑就挑了個最不容易引人爭論的位置,賓斯已死,這門課有個活著的教授似乎也很正常。「但你去講魔法史嗎?」斯內普挑眉,看向輕珀。輕珀嘟著嘴,「別小看我啊。我的記憶力真的很好。」以前從小學到高中訓練的都是記憶力,她的記憶力是真的不錯。「是嗎?我很期待。」 七十五章 教授 Snape

在烏姆裡奇還沒有將教師評價寄過來,發佈取消助教的消息之前。輕珀就已經被任命為新一任的魔法史老師,雖然賓斯非常的不樂意,但是在鄧布利多的勸說下,願意暫時休息一年。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很哀怨地看了眼輕珀,接著才躲回他的書櫃裡去的。有時真想問問賓斯,他的死法是不是真是傳說中因為他來上課忘了帶身體結果就死了。如果是真的,那還真的是強悍啊。鄧布利多看向輕珀,「琥珀,我們似乎很久沒有聊過了。」「是的。」輕珀看向鄧布利多,回答道。

  「你或許在好奇我在忙什麼吧。」「我不需要知道不是嗎?」輕珀話語中沒有別的情緒,她只是在敘述,「一個時時得和伏地魔打交道的人,知道越多風險越高,不是嗎?」「我相信你會保護好它們的。」鄧布利多平和地說著。輕珀勾起抹不屑的笑,「有時我在想,我的失策是不是在於你對我太放心了。所以你才毫無後顧之憂地將Severus和我送到伏地魔身邊。」「或許吧。」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輕珀,輕珀抖了抖肩膀,「這樣想想,你真恐怖。」

  鄧布利多表情趨於嚴肅,「關於預言球和你說神秘事物司的事情,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問你。」「是什麼?」「他是怎麼引哈利去到神秘事物司的?」「靈魂聯繫。關於這點,很快哈利會告訴你的。」輕珀的手指在桌子上劃著圈,「你還是會讓事情像原來一樣進行,對吧?」「對,我需要鍛煉哈利。」「就算在神秘事物司的對戰中可能會出現意外?」「是。」鄧布利多回答的時候,微微閉了閉眼睛。「所以我從來都是說你無情的。」輕珀將手指停下,然後看向鄧布利多,「我會告訴伏地魔小天狼星是哈利很重要的人,也會向他建議這麼做。但是如果你真的讓他抓到小天狼星,你的計劃可能就會毀於一旦。」

  「什麼意思?」鄧布利多嚴肅地看向輕珀。輕珀一笑,「我把預言內容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他。如果他真的被抓到了,我不確定小天狼星有沒有我這麼好的大腦封閉術水平。」「先是Severus然後是小天狼星嗎?琥珀,你的善良有可能會害了更多的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輕珀看向鄧布利多,「我和你不同。」「是的,我已經很清楚這一點了。」鄧布利多無奈地歎口氣,「當你將這消息透露以後,記得跟我講,我會讓小天狼星在格裡莫廣場守著的。」「謝謝。」輕珀的道謝只換來鄧布利多更深的歎氣。

  烏姆裡奇似乎放棄了找輕珀的麻煩,這點有些出乎輕珀意料。不過她也不太在意,本來她就擅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既然她沒來找她麻煩,她也樂得清淨。輕珀的第一節魔法史課就是給五年級上,他們大多數人在她進來之前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她也是從學生走過來的,當然知道賓斯教授也多麼擅長「催眠」。所以當她站上講台的時候,似乎還有很多人沒有發覺老師換了。只有赫敏馬上就發現了,兩隻眼睛放出欣喜的光芒,她推醒旁邊正在睡覺的羅恩和已經走神的哈利,「醒一醒,是琥珀。」輕珀看看赫敏,給了抹微笑,然後用不算特別大的聲音說著,「我是你們這一年魔法史的新老師。賓斯教授今年將會獲得一個短暫的休息。我想你們應該都見過我,你們可以喊我琥珀,也可以喊我斯內普教授。」

  輕珀的聲音讓不少學生抬起頭,而當她講到斯內普教授的時候,不少人在底下小聲地討論起來。「琥珀不是姓Austin嗎?」「是呀,我也記得她是Austin家的人。」「但剛才她說斯內普教授?」輕珀敲敲桌子,「關於我的八卦麻煩下課再聊。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是妖精戰爭。」輕珀柔和的聲音把這部分的史實有條不紊地敘述出來,在其間還加了不少小故事,這讓那些歷史人物變得鮮活起來,不少學生都做出了魔法史課第一次從頭到尾保持清醒的創舉。輕珀將家庭作業佈置下去,「好好讀一讀這部分,我相信它們會在你們的O.W.La中出現。」

  下課鈴響了,輕珀收拾好教案,結果一抬頭發現教室的學生們基本還在。她挑挑眉,「有什麼問題嗎?」「琥珀,關於你說叫你斯內普教授的事情,你不是Austin家的人嗎?」問的是納威,他在說斯內普教授的時候身體還抖了一抖。「我的確是Austin家的人。但是我結婚了,改姓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輕珀笑著看向他,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她和斯內普手上都已經戴了婚戒呢?納威想到那個可能,胖胖的臉上展現出豬肝色,他顫著聲音問著,「琥珀,我能冒昧地問下你嫁給誰了嗎?」千萬不要是那個人,他很喜歡琥珀,一點都不希望那個猜想是真的。輕珀看著下面昂首期盼她說出名字的學生,笑了。「西弗勒斯. 斯內普。我的丈夫。」說完輕珀就拿著魔法史的書離開了教室。納威苦著一張臉,他最喜歡的老師和他做討厭的人結婚了,好打擊啊……

  而其他人則是在小聲議論著,實在是超勁爆的消息,一定要告訴別人!所以輕珀和斯內普結婚了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霍格沃茲。斯內普看著在辦公室裡哼著歌的輕珀,她用的語言是一種他未曾聽過的。斯內普將手上的書放到桌子上,「你的魔法史上得怎麼樣?」「我想應該比賓斯教授要好一些吧。」輕珀抬頭看向斯內普,然後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斯內普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那麼開心,「告訴別人,你嫁給我能讓你心情這麼好嗎?」「當然。」輕珀飛快地應著。「告訴他們你名草有主了啊。這樣我就可以把那些暗戀教授的小女生的希望徹底打破了。」斯內普哭笑不得,除了她,霍格沃茲有誰願意親近他,哪來的什麼暗戀他的女生。倒是她,人緣好,性格平和親切,是不少學生暗戀的對象。「琥珀,你真傻。」斯內普說道。輕珀一笑,不說話,她不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給斯內普退路,她不許他拋下她。

  烏姆裡奇繼續在城堡到處走動,頒布一條又一條的的教育令。老師們對她都深惡痛絕,不過卻默契地保持低調,每個人都清楚現在不是衝突的時機。日子雖然過得不算順心,但是時間還是一點點流走了。萬聖節已經過完了。輕珀猛然想起一件事,特地跑上八樓的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筆,看向輕珀,「琥珀,怎麼了?」「納吉尼會在最近去一次神秘事物司,你要不要殺了它?」輕珀看向鄧布利多,開口就是這句話。「納吉尼嗎?」鄧布利多沉吟了下,他們現在手中已經有了四樣魂器,赫奇帕奇的杯子他已經和古靈閣達成協議,很快也能拿到,如果將納吉尼殺了,等於伏地魔的魂器就只剩下了哈利。

  但是鄧布利多很快就思考出結果,對輕珀搖了搖頭。「伏地魔現在還沒有察覺到我們已經知道魂器的秘密,如果我們殺了納吉尼,他肯定會再進行一次謀殺,重新製造一個魂器放在自己身邊。」「魂器的製造並不容易,而且我覺得七次已經是極限了。殺了納吉尼,可以當做是正常反抗,他不會懷疑到是魂器上面的。」「琥珀,你不能保證,不是嗎?」鄧布利多的話讓輕珀沉默了,她多希望鄧布利多能夠答應她的請求,這樣說不定就可以提早殺死伏地魔了。她其實一直恐懼著,時間越是流逝,越是靠近決戰的一天,她就越是害怕。這份恐懼,鄧布利多知道,但他不會和她感同身受。她不善良,她自私,她不像別的人那麼偉大,她只是想保全斯內普。「琥珀,我很抱歉。」鄧布利多在輕珀走出房間時淡淡地說了句,輕珀回頭,那雙綠眸盯著鄧布利多,「別再做會對不起我的事情,鄧布利多,你欠我已經太多。」鄧布利多微微歎息,他的確虧欠琥珀許多,他看了眼自己的魔杖,但或許只能繼續虧欠下去了。  
七十六章 聖芒戈

韋斯萊先生的確遭到襲擊了,在聖誕節前的半個月。哈利也真切地夢見了,他和伏地魔之間的靈魂關係已經越來越清楚了。輕珀知道他們肯定要去探望韋斯萊,而她也想去。「我不覺得需要你湊什麼熱鬧?」斯內普瞪著輕珀,有時真的不知道她的腦袋裡想著什麼,明明她和韋斯萊一家也不是很熟。「我爸爸也算和他相識一場,我去探望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啊。」輕珀笑著親了親斯內普的臉龐,套上自己的外套,「我在晚飯之前會回來。」斯內普冷著臉,沒有回答,輕珀也不在意,戴上手套就走出了房間。她還沒去過聖芒戈,幸好她和小天狼星聯繫上了,說她也會過去,因此她先去了格裡莫廣場12號。哈利和韋斯萊一家人都在,輕珀擁抱了一下莫麗,「我聽說了,韋斯萊先生會沒事的。」「哦,琥珀,很高興你也能來。」莫麗抽抽鼻子,似乎想哭起來,但是旁邊的金妮拽著她的衣服,使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了。小天狼星並不去,而是由瘋眼漢穆迪還有唐克斯和他們一起去。她和穆迪向來沒什麼交集,而他今天為了遮住他的怪異裝扮,特地戴了頂大的圓禮帽,遮住了下面360度旋轉中的藍眼睛。而唐克斯則是對哈利的夢很感興趣,一路上都在追問他這點。輕珀跟著他們坐地鐵去市中心,然後在人流中穿梭到達了一條商業街,他們一行人站在一個老式的紅磚商店前,櫥窗裡擺放著幾個假人。在唐克斯說完來意之後,假人微微動了動,接著他們就穿過了那個櫥窗。

  聖芒戈醫院的候診室到處都是病人,而且巫師患的病明顯種類比一般人多得多。至少你在正常的醫院裡,不會看到一個長著象鼻的男人和會從鼻子裡發出蒸氣的女人。輕珀一行人來到問詢處,詢問韋斯萊先生的病房。問到之後,他們就走上了樓梯。二樓,右邊的第二個門。亞瑟?韋斯萊躺在最裡面,輕珀從門外可以看到他的臉,雖然有些蒼白,但是似乎精神還不錯。唐克斯建議韋斯萊一家和哈利先進去,而輕珀對此並無異議,她來此為的並不是探望亞瑟。她為的是那個傷口,她必須親眼看一次納吉尼咬傷後造成的傷口。「我去找治療師問問情況。」輕珀找到了韋斯萊的治療師斯梅綏克,「我想知道亞瑟?韋斯萊的情況。」「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回答的並不是斯梅綏克,而是另一個別著實習治療師的男生,他的名牌上寫著,奧古斯都?派伊。「不,我想問的是你們是如何治療的,用了什麼魔咒和藥物。」輕珀解釋自己的來意,斯梅綏克皺著眉看了眼輕珀,然後就轉身走了,走之前對實習治療師說道,「你去跟她解釋吧。我還要去巡房。」

  奧古斯都?派伊開始將他們是如何替亞瑟急救的,用了那些咒語和藥物。「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用的補血藥嗎?」派伊面有難色,「我們的藥是不能被隨便拿出去的,因為擔心使用不當……」「我只是想看一下。」輕珀微笑地說著。她的笑容有說服性,派伊從櫃子裡拿出了補血藥。輕珀將那個小瓶子打開,看了眼,然後聞了聞。「能給我一點嗎?」她需要樣品。派伊將瓶子收回來,「抱歉,不可以。」「不用很多,我需要的只是1毫升。」輕珀再次拜託道。派伊看向她,「你要它有什麼用?」「我想或許我有一天會需要它。」輕珀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有些許的悲傷,這讓派伊差點就說好了。不過想起斯梅綏克治療師的樣子,他還是堅持了原則。輕珀也沒有多失望,她依舊有禮的道謝,然後離開了治療師休息室。

  輕珀走回病房長廊,既然無法從治療師手上拿到,那就從亞瑟下手好了。輕珀回來的時候,正好是莫麗趕人出來的時候。輕珀和穆迪還有唐克斯一起走進病房,韋斯萊先生一隻肩膀完全被繃帶包著,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琥珀,你也來了。」「韋斯萊先生,你感覺怎麼樣?」「還不錯。」韋斯萊先生爽朗地回答著。接著他們開始討論哈利的夢境的問題了,輕珀看到了不遠處的伸縮耳,不過並沒有阻止。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韋斯萊的床頭櫃上,那裡有一個杯子,裡面還有著些許液體,想必是他上次喝完藥剩下來的,但是就算那麼幾滴,對於輕珀而言都是足夠的了。輕珀不著痕跡地靠近床頭櫃,然後變出一隻空的試管,將杯子裡的藥全部倒了進去。而他們談得正起勁,似乎也沒有留心到她的舉動。藥有了,還有樣東西需要弄到手。輕珀將目光投向亞瑟的手上。她需要納吉尼的毒液,而他的傷口裡肯定有。

  輕珀正想著怎麼拆開亞瑟?韋斯萊的繃帶,剛才的兩個治療師就走進來了。「我們現在需要替他換繃帶,你們恐怕得先離開了。」莫麗聽了,親了亞瑟的額頭,「親愛的,我和孩子們遲點再來看你。」說完,莫麗,穆迪和唐克斯三人就準備轉身走了。但輕珀卻沒有動作,「我能看下傷口嗎?或許我能幫忙找到解藥。」輕珀一開口,兩個人都望向她。斯梅綏克不悅地皺眉,「小姐,請你不要妨礙我們治療。」逐客的意思表示的清清楚楚,但是輕珀還是沒動。「我是霍格沃茲的魔藥學助教,我想或者我能幫上一些忙。」「琥珀Austin?」斯梅綏克問道。輕珀這會兒有些訝異,她應該沒有出名到那個地步吧。「我們在使用你和西弗勒斯. 斯內普改良過的一些藥劑。」派伊解釋道,然後眼神中帶了點崇敬。輕珀挑眉,她的確很久之前為了有借口找教授,改良了一堆現有的藥劑,只是沒想到原來聖芒戈有在使用,不知道教授是怎麼將這些成果呈出來的。不過現在至少她不在被趕了,可以待在旁邊看著換藥過程。

  亞瑟的咬傷其實很深,兩個牙印在手臂上非常明顯,而癒合情況也非常慢,現在還是能看到翻開的皮肉和裡面的骨頭。一拆開繃帶,血馬上就從傷口裡流出來。輕珀馬上找了個瓶子將那些血接住,這些血並不是鮮紅色的,反而是紫紅色的,而裡面似乎也有某種密度不同於血的液體存在。輕珀拿到了寶貴的材料,馬上沒有耽誤,她對兩位治療師道謝後就離開了聖芒戈醫院。斯內普看著輕珀風一陣地回來,然後就將自己關到了平時用來製作藥劑的房間。斯內普走到門邊,敲門,「琥珀,怎麼了?」「沒什麼事啊。」輕珀打開一條縫,露出個頭來,笑著回答。而斯內普能聞到裡面濃重的藥味,「琥珀,你在幹什麼?」「研究。我拿了點亞瑟?韋斯萊的血。」輕珀的回答讓斯內普蹙眉,「你研究那個幹什麼?」「看看納吉尼的毒液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輕珀說這話,好像真的就是出於好奇。斯內普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能淡淡地說了句,「小心點,做好防護。」「是……」輕珀應完,就將門關上,而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輕珀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將補血藥的成分分析出來了,並且加強了某些成分,讓它的效果更好。同時將亞瑟血裡的納吉尼毒液提取出來了,她要將這種毒液和蛇怪的毒液進行對比,找出其特殊的成分。剛才研究的起勁,還沒什麼感覺,現在一走出門,就覺得肚子好餓啊。輕珀摸摸肚子,現在家養小精靈應該也都睡了吧,她還是不要打擾它們了。輕珀走到櫃子裡,想著自己應該還有些存貨的,上次餓過一次她就有準備有預謀的存糧。就在她準備翻櫃子的時候,斯內普房間的門打開了,他看了眼輕珀,「有食物在桌子上,熱一下就可以了。」說完,門又被砰一下關上了。輕珀愣了下,然後點亮魔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真的有一個餐盤,輕珀伸手摸了下餐盤,上面還殘留著餘溫。輕珀並沒有加熱,她拉開椅子坐到桌子前面,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著斯內普為她要來的餐點,心裡有另一種溫暖在蔓延。

  輕珀對於納吉尼的毒液已經研究得小有心得了,而這時候她和斯內普同時被叫去了校長辦公室。輕珀腦袋裡還在轉著剛才得到的結論,原來火蜥蜴血有那種功用,只是用它可能會和別的成分衝突……斯內普看著輕珀往櫃子前走去,下一步就要撞上去了,他將她扯回來,然後臉色不郁地看著輕珀,「琥珀,專心點。」輕珀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鼻子離巨大的櫃子只有幾公分了,她吐吐舌,抱歉地看著斯內普。鄧布利多走出來,看著兩個人,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琥珀,我已經知道了你說的意思了。我想這樣你大概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來了吧……」鄧布利多說完,輕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而斯內普還是一臉茫然。鄧布利多看向斯內普,有些訝異地看著輕珀,「琥珀,你沒有跟Severus提起嗎?」「最近有些忙。所以我忘了說。」輕珀說著。

  然後鄧布利多就將哈利是如何「看到」韋斯萊先生被襲擊的事情告訴了斯內普,而斯內普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麼說,他可以侵入黑魔王的思想裡,反過來,他也可以……」斯內普沒有說下去,因為馬上聯想到這個後果是多麼嚴重。鄧布利多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斯內普,「是的,我已經有幾次在那個孩子的眼神裡看到那個邪惡的身影了。所以,Severus,我希望你能替我教導哈利大腦封閉術。」「為什麼你不親自來教?」斯內普問道。「因為這會給伏地魔機會襲擊我,如果是你,他不會多此一舉。」鄧布利多的解釋很充分,讓斯內普想不出別的可以拒絕的方法。輕珀站在旁邊,握著斯內普的手,看向鄧布利多,「不如,由我來教吧。我想我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大腦封閉術師。」「琥珀,讓Severus面對吧。你不能一直保護他。讓他直視過去,這對你也有好處。」鄧布利多厲聲說著。輕珀一僵,她知道讓教授面對哈利,就是讓他面對他的過往,她是想讓他避免那些難堪,但何嘗不是在幫他逃避。輕珀苦笑一下,「看來這次真的只能讓教授出馬了。」「琥珀,我沒有關係的。」斯內普的確厭惡這個差事,但看到輕珀比他還要難受的表情,他又覺得接受不是那麼難以忍耐的事情了。七十七章 秘密的鑰匙

今年的聖誕節是一個非常鬱悶的聖誕節。因為烏姆裡奇的存在,能不留校的學生全部都走了。而老師們連晚餐都沒有出來,紛紛讓家養小精靈將餐盤送到他們的辦公室。整個霍格沃茲都顯得非常冷清。而輕珀和斯內普整個聖誕節假期有一半的時間是跟在伏地魔身邊,輕珀開口對伏地魔透露了哈利的弱點,重感情,他對他教父的情感。伏地魔聽了只是微微沉吟,似乎在考慮如何做。而神秘事物司的探索失利,讓他非常不高興,他懲罰了一系列的人。輕珀耳邊一直充斥著那些人痛苦的哀嚎,而伏地魔卻非常享受這種痛苦掙扎的聲音,果然是心理變態。所以這是輕珀過得最反胃的一個聖誕節。終於聖誕節快要結束了,她和斯內普去了一趟格裡莫廣場12號。這裡的氣氛明顯好得多,一顆漂亮的聖誕樹和房子上裝飾的綵帶,顯然他們度過了一個不算太壞的聖誕節。

  輕珀心裡不是滋味起來,她的低落被斯內普察覺到了,「琥珀,你在後悔嗎?」輕珀往後,將身體的重量托付給他,「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平衡罷了。我想保護的人從來就不是他們。」她想保護的人和她一樣深入險境,朝不保夕,而這些她並不多看重的人卻生活幸福,她的努力怎麼顯得那麼可笑呢?斯內普握緊她的手,沒有出聲。兩個人並沒有走進房間裡面,他們站在門房旁邊的小廳裡,莫麗最先發現了他們,她伸手摟著輕珀,「琥珀,我聽說了,斯梅綏克治療師說是你的幫助才讓他們找到了那種特效藥。如果沒有你,亞瑟今天恐怕都不能出院,還要繼續在醫院裡躺著咧。」「韋斯萊先生今天出院嗎?恭喜。」輕珀淡淡地說著,這聲謝她擔不起。她做這些事為的不過是斯內普。「你能幫我喊一下哈利嗎?我們找他有事。」莫麗點頭走向內廳。

  哈利出來了,不過跟隨他身邊的還有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本來以為只有斯內普一個人,所以不放心才跟著出來的,結果看到輕珀也在,突然覺得自己的出現變得多餘。「琥珀……」小天狼星喊道,有些尷尬地說著,「原來你也在。」「莫麗是不是說斯內普教授?我現在是正式教師,被叫做教授也很正常吧。」輕珀微微笑道,然後看了眼斯內普,「Severus,你和哈利說下補課的事情吧。布萊克你就別聽了,過來,我有點事情跟你說。」哈利一臉懇求地希望小天狼星能留下,但是他看了眼輕珀,還是跟她離開了。哈利苦著臉看著板著臉正在冷笑的斯內普,他一點都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輕珀和小天狼星站在離門廳不遠的地方,「最近小心點。你可能會成為攻擊目標。」輕珀一句話就讓小天狼星明白了,他點點頭,然後又無奈地看向輕珀,「我不是告訴你不用再告訴我了嗎?」「我欠你的,只能用這種方式償還。我會盡最大努力不讓你犧牲的。」輕珀淡然地說著,她說完就引起小天狼星一陣苦澀,「琥珀,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這些……」「我知道,所以才是虧欠啊。」輕珀解釋道。「他很幸運,真的。他擁有你這一點,就足夠我討厭他一輩子了。」小天狼星看著那個冷眼教訓他的教子的人,輕聲說著。輕珀笑了,「反正他不在意,你要是有天對他示好恐怕他才會不自在吧。」小天狼星想像了一下他和斯內普稱兄道弟的情景,全身惡寒,贊同道,「我也這麼認為。」

  斯內普和哈利說完了補課的事情,就往輕珀站著的位置看了下。輕珀馬上明白談話結束了,就走到他的身邊去。「琥珀,你不留下來吃飯嗎?」看了眼輕珀握著斯內普的手後,小天狼星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一個詞,「呃……你們。」輕珀搖了搖頭,她還好,教授留下來只會讓他們相看兩相厭,與其在那麼糟糕的氣氛下吃飯,不如她和教授兩個人吃。輕珀拒絕了之後,斯內普就拉著輕珀跨出了格里拉莫廣場的門。「我想去對角巷一趟。陪我去嗎?」輕珀看著站在身邊的斯內普,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去過對角巷了。「現在嗎?」斯內普看了眼天色,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去也沒關係。」輕珀笑著說道。「想買什麼?」斯內普問道。「不知道。我或許只是想逛一下吧。」輕珀的回答讓斯內普挑挑眉,不過沒有多加批判,他點點頭,「隨你。」

  對角巷似乎永遠都是這麼多人。輕珀真的就是來逛街的,她想感受一下熱鬧的氣氛,或許有助於她擺脫悲觀的情緒。兩個人在將對角巷從頭走到尾走了一遍之後,輕珀在古靈閣前停下了,她從口袋裡抽出一把鑰匙,遞給斯內普,「5207。」斯內普接過鑰匙,這把是古靈閣的金庫鑰匙,上面有著古靈閣特有的花紋。「第二把鑰匙?聖誕禮物?」「聖誕禮物和生日禮物。生日快樂,Severus。」輕珀上前擁抱了一下他,「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斯內普握著那把鑰匙,「金庫裡面是什麼?」「秘密的所在。」輕珀笑道,「如果有一天你想尋寶了,裡面有提示。」也就是這把鑰匙是她送的第一把鑰匙能開啟什麼東西的提示嗎?「秘密是什麼?」斯內普問道。「如果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輕珀調皮地看著斯內普,「我只希望那個時候我還在。」輕珀的第二句話有著濃厚的感傷,斯內普心裡一緊,伸手將輕珀抱入懷中,「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輕珀聽了有些感動,可惜啊,她要的不是保護。她更希望這張涼薄的唇有朝一日能開口說愛她。不過既然他暫時說不出,那就堵住吧。輕珀抬頭吻向斯內普的唇,她好久都沒有好好親過他了。站在古靈閣前面親吻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因為這裡來往的人一直都很多。但是斯內普無法推開輕珀,他或者也不想推開她,當做一次難得的放縱好了。最後兩個人難以難捨地分開,輕珀一張臉通紅,她覺得自己的腳有些軟都快要站不住了。幸好教授扶住了她。斯內普的表情似乎沒多大變化,但細看可以發現掩在黑髮下的耳朵微微發紅。「現在可以回去了吧。」斯內普冷聲說道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輕珀笑,「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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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章 大腦封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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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假期結束了,城堡又開始塞滿了學生,輕珀上魔法史的課程要比她當助教輕鬆多了,因為之前是賓斯教授,不是太多人想要選擇這門會讓他們昏昏欲睡的課程。所以她的課表比前幾年都輕鬆得多。而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程被斯內普安排在星期一晚上,讓他對外說是魔藥課補習。聽到敲門聲,輕珀站起來去開門,哈利就站在門外。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看到輕珀似乎又有所緩解。哈利鬆了口氣,幸好琥珀也在,否則讓他這麼長的時間和斯內普同處一室實在是種折磨。輕珀倒是看出了哈利所想,心裡起了作弄之意,她說:「哈利,我正打算出去,你來的正好,教授等你很久了。」哈利剛壓下的壓抑感現在全部湧上來,讓他的胃一陣一陣地痛。輕珀將門拉開,「進來吧,他是真的在等你了。」哈利走進來之後,輕珀將門關上了,順便施了個小小的咒語,如果有人靠近,她會第一時間知道。

  斯內普的臉色比哈利的也好不上哪裡去,他看到哈利來了,無聲地指了指放在他對面的椅子。哈利坐了下去,然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輕珀的位置被人佔了,她就將一本書變成沙發,將身體舒舒服服地靠上去。斯內普開始冷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哈利,「好,波特,我想你知道來這兒實幹什麼。校長要我教你大腦封閉術,我只能希望你比魔藥課上的表現好點。」哈利怯怯地回答了一聲,「是。」「保持禮貌,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的老師,叫我先生或教授。」斯內普的聲調讓哈利腸胃又是一陣翻滾,他答道,「是……先生。」輕珀看著斯內普吐出的刻薄言語,心裡一陣煩悶,她寧願這份苦差由她承擔。

  斯內普將學習的重要性簡單闡述了一遍,而哈利還是一臉懵懂且不服氣的樣子。輕珀微微歎口氣,有些事情她或許可以避免,但是關於哈利自身的性格缺陷她是糾正不了的,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估計他的性格還是依舊會把事情引導去那個方向吧。但說實話,輕珀覺得教授對他講述的時候已經比他在魔藥課的口氣好得多了,看來哈利還是沒被教授虐過,像她,多難聽的語句都聽過了,將一顆心臟鍛煉的強壯無比。

  斯內普站起來,他對對面的哈利冷淡地說著,「站起來,拿起你的魔杖,波特。」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斯內普將一些記憶抽取出來,放在了旁邊的冥想盆裡,語調依舊冷漠地說著,「你可以用你想到的方式來自衛,而我將會進入你的大腦。我聽說了你對奪魂咒的抵抗力,這裡同樣需要類似的能力,讓我看看你的抵抗能力吧。現在……準備……攝魂取念!」輕珀很清楚這個過程會產生的感覺。因為她曾經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那種自己的隱私全部暴露在他人面前的感覺可以說是非常糟糕。哈利恐怕會比她還糟一些,因為對方是他討厭的斯內普教授。可是斯內普恐怕也無法感覺愉快吧,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感受他的感受知道他的經歷,而且他的抵擋如果有效,效果可能會反侵。這也是為什麼他把記憶抽出的原因吧。輕珀看了眼冥想盆,想親眼看一看咧,他保護著的記憶。

  輕珀覺得有一個很貼切的詞形容她現在的行為,答案就是自虐。她趁著斯內普和哈利正在專心練習的時間,將冥想盆偷偷搬到了角落,然後看著裡面旋轉著銀白色記憶,深吸一口氣,將頭伸進裡面。十幾歲的斯內普正在考試,O.W.Ls的黑魔法防禦術,那時的教授似乎比現在還要瘦一些,眼神雖然有些暗,但是不像現在的幽深難懂。輕珀站在他的對面,伸手想要撫摸他的眉眼,但是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從幻象中穿過去。輕珀看著他寫的答案,每一項都答得極為精確,果然她的教授就是聰明啊。輕珀跟著他走出教室,走到榆樹底下,他在那裡打開書包抽出複習資料,靜靜地看著。而不遠處吵鬧的五人團體顯得萬分刺目,哈利和他爸爸果然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年輕時的小天狼星似乎顯得更加帥一些。

  輕珀知道故事的發展,也知道他們接著會怎麼做,欺負教授,然後是Lily的出場。輕珀抿著唇,痛苦地看著斯內普被倒掛在半空中,那是她看過教授最狼狽的樣子。然後Lily走進來了,她制止了詹姆斯?波特的行為。輕珀好想擋在所有人面前,不讓他們看到教授現在的樣子,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睛裡流露出的自卑和痛苦,為什麼沒有人在乎……為什麼拯救他的不是她?

  輕珀被狠狠扯出了冥想盆,對上是斯內普憤怒的眼,可是在斯內普還來不及斥責之前,輕珀先一步伸手摟住他了。斯內普湧上的是難堪,他並不想讓琥珀知道他那些屈辱的過去,他並不想她同情他,尖酸的話就脫口而出了,「你以為你是誰?以為頂著我妻子的身份就真的是我的妻子了嗎?琥珀,別自作多情!」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麼老是學不會,之前就因為一時意氣激怒了Lily,他又重蹈覆轍了。輕珀並沒有鬆手,在聽到自作多情的時候也只是身體微僵,手還是緊緊摟在他的腰上。「為什麼如果注定要和你相遇,不能讓我早一些遇見你……」輕珀的話語中夾著濃厚的鼻音,眼淚已經在眼裡打轉了,但是就是固執地不肯落下來。「Severus,如果我早在LilyEwans之前認識你,你會不會愛上我?」輕珀想問,這個問題她很想問,想問究竟是她不夠好,還是只是錯過了最佳時機。斯內普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很清楚琥珀是琥珀,Lily是Lily,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人。如果在Lily之前遇見她嗎?

  想起她抱著他撒嬌,想起她的笑顏,想起她的傻,斯內普舌尖的話是「會」。輕珀聽了,笑了,原來是差了時間,她錯過了遇見他的最好時間,最後這抹笑成為嘴裡揮散不去的苦意。斯內普此時怒意已消,琥珀真是懂得如何轉移他的注意力,不過比起自卑或者憤恨這種情緒安撫她反而顯得更加重要。他笨拙地拍著輕珀的背,靜靜地將懷抱讓給她。輕珀將情緒調整好之後,用輕快地語氣喊道,「教授,不生氣了吧。」「遇到你,我還能怎麼辦?」斯內普語氣無奈,但是話語中藏著的寵溺,她和他都沒有聽出來。

  斯內普和哈利的補課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厭惡星期一和星期三晚上補課的人絕對不是只有哈利一個。「讓我來吧。」輕珀看著兩個爭鋒相對的人,抽出自己的魔杖,「教授去休息一下,讓我試一下嘛……」輕珀的笑,讓斯內普無法拒絕,而且他實在也是有些厭煩了。他點點頭,退到一邊。哈利則是一臉吃驚地看著輕珀,「琥珀,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嗎?」「是的。」輕珀回答道,然後開始講解道,「我相信你已經很清楚被人侵入記憶中的痛苦了,如果我想,我還可以篡改你的記憶,讓你產生幻覺。所以你必須丟開感情,用理性抵擋,鐵甲咒,障礙咒都可以阻擋別人對你的入侵。聽明白了嗎?」

  「琥珀,既然你也是大腦封閉術師,為什麼不能由你教我?」哈利提出困惑,輕珀的講課方式絕對能讓他更易掌握,為什麼要斯內普來教他?「鄧布利多的決定。我有申請過,不過他不答應。好了,既然聽清楚了要點,我們開始……」輕珀舉著魔杖,對準哈利說,「攝魂取念!」輕珀直接找到哈利最不願與人分享的隱私去窺視,哈利很快就有了反抗,他想要念鐵甲咒,但是念得並不好,輕珀已經能看到他和張秋靠近了,差一點就能親上了。「障礙重重!」輕珀被擊得退後了一步,然後魔杖稍微有些脫手,哈利看到了輕珀的記憶,是她親吻斯內普的樣子。輕珀將魔杖抓穩,然後看著對面臉紅耳赤的哈利,「我想我們扯平了。」輕珀的表情自然,完全沒有半分不自在,倒是看了場真人秀的哈利覺得眼睛看哪裡都不對。他的目光偷偷瞄向了斯內普,沒想到他會有那樣的……斯內普顯然感受到了哈利的視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後看著做著無辜表情的輕珀,他走過來。「琥珀,怎麼呢?」「沒什麼。對吧,哈利。」輕珀向哈利眨眨眼,哈利忙點頭說道,「是的。沒什麼。」

  斯內普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然後說道,「還是我來吧。」哈利馬上抓緊魔杖,接著又是一場較量。斯內普很快找到剛才的記憶,看到之後,馬上停了咒,惡狠狠地對哈利說,「今天的練習就到此為止,回去練習!」哈利忙不迭地點頭,小跑地離開了魔藥教室。斯內普怒容未改,他氣呼呼地看著身邊啥事都沒有的輕珀,「琥珀!」「嗯,教授?」「你是故意的!故意給他看的吧。」鄧布利多曾說她的大腦封閉術已經讓他都看不出她心中所想,那部分記憶是她故意暴露出來的吧。輕珀嘴角略彎,「或許吧。」斯內普聽了,氣得牙癢癢,真是恨不得掐住輕珀的脖子。「為什麼?」「我想看你吃癟的樣子吧。」輕珀揚起眉,笑得張揚。斯內普頭痛,他真的有時拿輕珀沒辦法。輕珀很滿意這樣的結果。與其讓他煩惱愁眉不展,倒不如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至少這樣的教授更精神些。 七十九章 會議

《預言家日報》上又刊登了阿茲卡班三名罪犯越獄成功的消息,輕珀和斯內普看到的時候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凝重的眼神。當晚,他們就被召喚了。這次還是在盧修斯?馬爾福德的房子裡。輕珀坐在斯內普身邊,看著斜對面增加的新面孔。總共人數35人,比上次又多了17人。伏地魔的手正放在納吉尼的頭上,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納吉尼的身體,似乎這條蛇就是他的戀人。貝拉特裡克斯的目光一直放在伏地魔身上,那種混合崇拜迷戀愛慕的眼神顯得那麼危險而狂亂。輕珀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自己的目光撤回來了,她必須保持低調,她將視線牢牢固定在她和斯內普握著的手上。但是心裡卻是在盤算如何將貝拉特裡克斯殺了,她太危險,她活著的時間越長,他們要承受的損失可能就越大。就在輕珀腦中不斷盤算的時候,伏地魔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寒意,嗓音像被砂紙磨過一般的粗啞,每次聽到都會讓輕珀覺得耳膜發痛。「我們的夥伴,回來了。你們的忠誠很讓我感動。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攝魂怪作為同盟,巨人的答覆很快也會傳出。很快我們又可以重新回到我們當年的鼎盛了。」伏地魔的話引起下面的歡呼,他們喊著「主人,偉大的主人」。

  伏地魔高昂的聲調降了下來,「只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點小問題需要解決。一點很小的問題。」伏地魔扭頭看向斯內普,「Severus,你說過預言球在神秘事物司嗎?」「是的,主人。」伏地魔又將視線投向另一個男子,「盧克伍德,你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嗎?」盧克伍德抬起頭回答道,「是的,主人。我知道它被放在哪裡。只是它不能被除了預言之外的人拿到,就算別人碰觸了也會承受極大的痛苦。」「這麼說,你是想讓我親自去魔法部一趟拿那個預言球咯。將我的行蹤暴露在魔法部的視線中?」伏地魔最後微微上揚的語氣,讓盧克伍德全身發抖,他低著頭,「主人,我會替你拿到的,主人……」說完盧克伍德甚至跪了下來,雙手伸直,企圖得到伏地魔的原諒。伏地魔沒有伸手,他只是繼續平淡地問著,「盧克伍德,你又打算怎麼替我取來預言球呢?之前盧修斯對博得施了奪魂咒,也失敗了,不是嗎?」盧修斯的臉馬上變得慘白,他低著頭喃喃地說著,「原諒我,主人,請原諒我。」剛才歡欣的氣氛完全冷了下來,所有人都保持沉默,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就會惹怒了坐在主位的那個人。

  「那就讓哈利波特去拿吧。」輕珀的聲音很平和,可在這片寂靜中卻顯得萬分突兀。伏地魔的眼睛瞇起來,盯著輕珀,「哦,琥珀,你有了什麼主意嗎?」伏地魔柔和的語調,讓貝拉特裡克斯死死瞪向輕珀,她的厭惡,表現的那麼明顯。輕珀並不在乎她的敵意,她只是緩慢地敘述著,「哈利他是一個很衝動遵從感性的人,具有英雄主義的人。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他最為親近的人,如果我們可以抓到小天狼星布萊克把他困在神秘事物司,哈利知道後一定會趕去救他的。而只要讓哈利進到那個房間拿到預言球,我們自然就可以將預言球奪過來了。」輕珀說完,然後等待著伏地魔的答案。

  伏地魔沉默了一陣,然後發出笑聲,「琥珀,你很聰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貝拉特裡克斯的目光更為狠毒了些,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輕珀身上。斯內普在下面握著輕珀的手,用的力氣大了幾分。盧修斯馬上說道,「主人,請讓我去把小天狼星布萊克抓回來吧。請給我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貝拉特裡克斯也轉向伏地魔,「主人,請給我機會把他帶到您身邊吧。」連盧克伍德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伏地魔賜予他這個機會。伏地魔看了眼盧克伍德,「盧克伍德起來吧。只有忠誠是不夠的,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三天內把小天狼星布萊克帶到這裡。」盧克伍德站起來,感激涕零地說著,「主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盼的。」

  這個短暫的會議結束了之後。輕珀和斯內普站起來,兩個人牽著手就要離開。貝拉特裡克斯聲音低沉地在輕珀的後面說著,「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得到主人的讚賞就自以為是。我才是主人最器重的人。」斯內普聽到了,微微皺眉,只是對輕珀說著,「我們走吧。」輕珀的腳步微頓,然後臉上帶笑,吐出的話卻如尖刀一般刺人。「主人那時候沒有選擇,才選擇了你。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那份價值嗎?」輕珀不屑的笑容,讓貝拉特裡克斯抽出魔杖對準輕珀,可惜她還沒喊出口任何一個魔咒,她就被斯內普解除了武器,魔杖從她手上飛出,轉了幾個圈,掉在地上。斯內普冷峻地看著貝拉特裡克斯,「貝拉,琥珀是我的太太,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貝拉特裡克斯還想說什麼,但輕珀的魔杖就抵在她的脖子上,輕珀聲音壓低,「我可不清楚當你這張令人厭惡的嘴吐出什麼不中聽的話時,我會不會也說出什麼咒語來。例如,阿瓦達……」輕珀沒有將咒語說完,而她的魔杖已經放出微微的綠光了。「夠了。琥珀。」斯內普摁著輕珀的手,輕珀哼了一聲,收回魔杖。兩個人就消失在貝拉特裡克斯的面前了。伏地魔在一旁聽到了全部的對話,他微微勾出一抹笑,琥珀Austin的價值絕對比貝拉特裡克斯的價值大,畢竟她要聰明得多。

  回到霍格沃茲,斯內普將門關上,設了防干擾咒。他盯著輕珀,「琥珀,你不應該那麼做。貝拉特裡克斯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而且,你今天的提議非常危險。小天狼星布萊克可能會死。」輕珀扯扯領口,讓自己好好呼吸一下新鮮口氣,剛才在那裡她只覺得聞到的都是陰冷的陰謀味道,連呼吸都不暢順起來。「有些人既然相處不來,不如一開始就表明態度站到對立面。我在表現我的性格啊。如果我太親切溫和,沒有脾氣和性格,黑魔王怎麼可能會覺得我有價值,他畢竟已經擁有太多唯唯諾諾的僕人了。而沒有價值的人在他那裡只有一個下場,不是嗎?」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無法反駁,因為他的確在剛才看到了伏地魔對輕珀表示了讚賞的眼光,而那樣的情況是非常難得的。

  「你要和貝拉特裡克斯作對嗎?」斯內普將輕珀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輕聲問著。輕珀的表情變得嚴肅和認真,「我要除掉她,如果有機會。她不像別的食死徒,很多人是因為恐懼才跟在那個人身邊。真正效忠他的人並不多,而貝拉特裡克斯卻是那少數之一。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危險。」「琥珀,不能輕舉妄動,一點不妥都可能會造成身份暴露。」斯內普擔憂地看向輕珀。輕珀笑了,「所以,我才說要一開始就站到對立面啊。她一定會對我挑釁的。而這只會給我理由。」「琥珀,不要輕易動手。就算最後黑魔王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他一定會折磨你的。」輕珀伸手摸摸斯內普繃著的臉,「不用緊張,我暫時都不會有所動作的。至於你擔心的小天狼星,他不會有事的。因為鄧布利多答應過我,而他也不可能讓小天狼星被抓的。」斯內普本來還擔心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就算是宿敵,他也不希望他白白死在那些人手裡,可是輕珀這麼一說,讓他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輕珀也在保護著那個人嗎?原來他並不是唯一啊。

  這個認知讓他心情沮喪起來。輕珀捕捉到了那細微的情感波動,她笑著摟住斯內普,「我想保護的人只有你。只是我從某種程度上算是虧欠了布萊克吧,盡力保住他的性命不過是為了還債。與愛無關。」與愛無關。一句話讓斯內普的心情好轉,輕珀將頭抵在斯內普的下巴上,「教授,今晚陪我睡吧。我剛才和人吵架,心情很不好咧……」她和貝拉特裡克斯的爭執能算是吵架嗎?兩個人完全不是站在同一起點,她兩句句話就已經將貝拉特裡克斯說得毫無招架之力了。輕珀扯著斯內普的袖子,輕輕搖擺著,「好不好嗎?陪我睡嗎?」她今天一定要坳一次,她好想念他的懷抱。斯內普眉眼微挑,應了聲「好」。  

八十章 平靜

輕珀從那次就沒有走出過斯內普的房間,雖然有時被威逼著必須變成狐狸才能躺到床上,但是輕珀很會耍賴的。她總是在半夜恢復人身,然後手腳並用地纏上斯內普。於是斯內普每天起來都能看到她像個八爪魚一樣將自己摟緊。他的抗議,冷臉,似乎對輕珀完全沒效。每次她都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然後再屢教不改地繼續。她不怕他,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哈利的大腦封閉術學習仍在繼續,可是成效不彰。他的精力顯然放在別的地方,例如D.A。輕珀已經兩次瞄見他拿著一枚加隆看了,這樣的舉動很容易就暴露一些事情了。斯內普冷冷地看著哈利,「兩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就那麼喜歡那些夢嗎?以為這能讓你變得與眾不同?」斯內普諷刺的話語,讓哈利跳起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想要與眾不同。該死的知道他有多想擺脫這一切,他已經厭倦了別人盯著他的傷疤看了。

  哈利的反駁馬上引來了斯內普的不屑,「但是你卻一再放任黑魔王和你之間的聯繫,你不需要去弄清楚黑魔王對他的食死徒說什麼。」「對……那是你的工作,是不是?」哈利吼出來。斯內普一滯,表情變得奇怪。「對,波特。那是我……」「……我們的工作。」輕珀站起來,補上了後半句話。哈利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聽到的,「琥珀,你也是嗎?」輕珀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著,「Severus,我去找點宵夜。你們繼續練習吧。」她說完,就拉開辦公室的門離開了。徒留斯內普和哈利兩個人在辦公室裡,斯內普舉起魔杖,問道,「準備好了嗎?」「你讓琥珀陪你去了嗎?你怎麼能那麼自私?」哈利譴責的眼神讓斯內普不悅。「喊我教授,或是先生。還有琥珀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的事並沒有輪到你來評論。」哈利眼神中有著不甘,但是他只是說著,「知道了,教授。」「現在繼續!」

  輕珀端著餐盤看向斯內普,「為什麼把眉頭皺的這麼緊,他又做了什麼蠢事惹你不開心了嗎?」輕珀的話並沒有讓斯內普高興起來,他在回想哈利的話,他說他自私,而這一點似乎並沒有錯。斯內普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輕珀不喜歡。她將餐盤推過來,「剛才耗費那麼多體力,補充一下吧。你不想說,我就去找罪魁禍首好了。我相信他的程度應該還抵擋不了我的攝魂取念吧。」斯內普知道輕珀是說認真的,「他說我太自私,不該將你扯進來。」「所以呢?」輕珀挑眉,似乎在隱忍什麼,而她渾身上下有淡淡的怒氣在流轉。「所以我覺得我該對你好一點。」斯內普本來的話在察覺到輕珀的怒氣之後突兀地轉成了這句。輕珀的怒氣消散了,她給出了個笑容,「這句謊話說的真不高明。還好,教授沒有說什麼會惹我生氣的話。」

  輕珀坐到斯內普的腿上,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喜歡哈利這個人。因為他武斷,而且沒有多少理性思考能力。有時質疑為什麼預言中說的救世之星是他,換成別的稍微有些頭腦的人我都不至於像現在這麼不平衡。他不懂得很多事情不是表面表現得那麼簡單。如果不瞭解一個人,他又有什麼資格評論。教授,你真的覺得他的意見值得參考嗎?他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他評斷的自私,值得你這麼耿耿於懷嗎?其實,自私的人從來不是你,是我而已。」斯內普搖搖頭,「不,琥珀,你沒有。」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善良,或者說我從來就是心機深的傢伙。」輕珀露出抹不屑的笑容,她製造出親密的假象讓斯內普不能丟下她,她和他深入險境不僅是為了保護他,也是讓他心疼她的方式。她改變了命運的軌跡,而這有可能會讓很多無辜的人死去。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從頭到尾都不算是。斯內普不喜歡她這麼看輕自己,她比她自己想像中還要善良,否則她不會救克勞奇和塞德裡克這些和她並不相熟的人。斯內普親吻著輕珀的額頭,「我不喜歡你這麼說。琥珀,你很美好,至少在我看來。」輕珀笑了,有這句話就夠了。她將餐盤又移過來些,語氣輕快地說道,「好了,來吃宵夜吧。」

  輕珀在盤算著日子,她猜想D.A應該快要被發現了。鄧布利多暫時要離開的日子就快來了。果然這一天很快就到了,德爾科和高爾他們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前的走廊裡討論著,非常高興地說著他們今晚的行動,他們都異常興奮地等著聽到哈利退學的好消息。斯內普聽了微微皺眉,不過他只是將學生們趕回去,告訴他們熄燈時間就快要到了,他們在斯內普的威壓下乖乖地走回去了。斯內普走回辦公室,跟輕珀說起了這件事。「哈利會退學嗎?」輕珀搖搖頭,「這裡是最能保護他的地方,鄧布利多不會希望他離開城堡的。走的人不是他,是鄧布利多。」

  「他離開嗎?」「總會回來的。你認為霍格沃茲會認同一位魔法部派來的校長嗎?相信我,這座城堡也是有節操的。」輕珀最後那句話讓斯內普笑起來,他摸摸輕珀的頭,「你說的對。鄧布利多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很快。但他正式回來的時候就是敲響戰爭的前奏了。」輕珀想到明年要發生的事情,表情就不自覺沉重起來。「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會有事的。」斯內普能想到的安慰聽起來真是蒼白無力,但是卻溫暖了輕珀的心,她喜歡他說「我們」這個詞。「保護好自己。」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笑了,他低頭吻上了輕珀的唇,「這也是我要說的。」

  鄧布利多走了。《第二十八號教育令》頒布了烏姆裡奇成為校長的消息,而調查行動小組也成立了,當然為首的自然是德爾科?馬爾福。輕珀看著他得意洋洋地在走廊上走過的樣子,不得不說他雖然很帥但是性格真的不好,怪不得他不討人喜歡。烏姆裡奇擔任校長之後過來找了斯內普一次,要了一瓶吐真劑。輕珀和斯內普迅速地交換了一下視線,然後斯內普就轉身去櫃子裡尋找,接著將一個小瓶子交給了烏姆裡奇。「只需要三滴,就可以讓任何人吐出真話。不過最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下藥,這樣可以避免作假的情況。」烏姆裡奇很興奮地看著那個小瓶子,根本沒有仔細聽就匆匆離開了。

  「那是鎮定劑吧……」輕珀笑著靠過來,她和教授果然還是有默契吧。「吐真劑不能用於學生。」斯內普淡淡地訴說著鄧布利多訂下的規則。「放心吧,哈利沒事。而且今天過後,說不定學校會變得非常熱鬧。」果然,午飯時間,一堆煙火棍火龍開始在城堡裡穿梭。斯內普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的傑作,「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有時,我也覺得他們挺有創意的。」輕珀看著與她擦身而過的火龍,這條龍做的還是挺漂亮的。輕珀在上魔法史課的時候,她將烏姆裡奇找來了來兩次,她用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請求」烏姆裡奇幫她處理在教室裡亂竄的煙火。似乎每個老師都是這麼做的,所以烏姆裡奇第二次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有些燒焦了,整張臉變得烏黑不堪,真像一隻烤焦了的火雞。  

八十一章 知道佈置

第二天晚上,哈利弄砸了那次大腦封閉術課程。因為他果然還是偷看了冥想盆的記憶,所以被斯內普厲聲罵了出去。輕珀其實是故意給了機會給他,因為斯內普說要去幫蒙太從廁所裡弄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留在辦公室,她跟著一起去了。她將一間空的魔藥辦公室留給哈利,因為知道他的好奇心一定會驅使他做些事情。在她和斯內普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埋著頭在冥想盆裡面。斯內普的表情比上次發現她偷看要難看得多,他甚至伸手將身邊能抓到的東西通通丟到哈利身上,讓他不得不落荒而逃。輕珀抽出魔杖說道,「恢復如初。」然後蹲下來將地面上的兩個瓶子撿起來,把它們重新放回櫃子上。輕珀摟著斯內普的腰,「好了,別生氣了。」斯內普抓著輕珀的手,回頭瞪著她,「你故意的?」

  只要想想剛才輕珀的舉動,不難得出這個結論。輕珀做出誇張的表情,「哎呀,被發現了。」輕珀看著斯內普不滿的眼神,將臉貼著他的臉,「這是唯一的方法讓他停止大腦封閉術的學習。而且,讓他知道一下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也好。」「把我的醜態展現給他看,是你的方法嗎?」斯內普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些,一圈紅印在手腕上清晰地展示出來。「出醜的怎麼會是你?我覺得倒是那幫人自大無知得令人厭惡咧。」輕珀的話很真心,斯內普不知道怎麼接下一句,他鬆開了輕珀的手,站了起來,走進房間,將門在輕珀面前重重關上了。

  輕珀抽出魔杖,將自己手腕上的淤痕去掉了。然後走到斯內普門前,有條不紊地敲門。「琥珀,我不想見你。至少現在不想。」無法對她生氣,但是心裡的不舒爽又排解不開,斯內普只能選擇避之不見。輕珀看了看那扇門,微微挑眉,然後提腳踹門。斯內普首先一愣,這個聲響,並不像是魔法。輕珀踹了五六腳,門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方式了。的確魔法非常快就能把這道門毀了,不過她的怒意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過程就能被發洩了,她討厭他逃避的態度。她寧願斯內普衝他大吼都好過這種冷漠的方式,這只會讓她覺得失敗至極。所以這種耗費時間長些並且原始的方式反而能比較讓她平靜下來。將門徹底踹開了,輕珀微笑地踏過那道門,走到完全目瞪口呆的斯內普面前。「那些傷口放在你身上,你究竟要把它們爛到什麼地步?你不是十幾歲的你了,現在有人欺負你,你已經有足夠能力反擊了不是嗎?每個人都有過去,面對它不就好了。而且現在你認為我還會讓你受到別人的欺負嗎?而我不是LilyEwans,我是琥珀Snape。不是你諷刺咒罵就能趕走的人。」

  輕珀亮出左手的婚戒,「我是你的妻子。無論這個身份是權宜之計也好,別的什麼也好。麻煩尊重下這個身份。」斯內普被輕珀一番話又震住了,他無奈地說著,「琥珀,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討厭哈利,被你設計讓他看到那些場景,生氣都不可以嗎?」「生氣?可以。」輕珀摟住他的脖子,「看你是想要怎麼處罰他都行,或者直接將他五花大綁地丟到烏姆裡奇面前,讓他被好好整治一頓。烏姆裡奇的手段絕對會讓他好受。但不理我,不可以。或者手段有些狠,但是鄧布利多說得對,有些東西讓你直視會更好些。」輕珀霸道的言語,讓斯內普無力感更重了些。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輕珀其實很強勢呢?他被她這番話說的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斯內普伸手拿起輕珀的左手,「我剛才抓疼你了吧?」斯內普這麼說,輕珀就知道他已經不氣了。輕珀翻轉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沒有事。」斯內普看著現在躺在地上的門,再看看輕珀,真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力氣。輕珀吐吐舌,然後對著門喊了聲,「恢復如初。」門重新安回去了。輕珀親了下斯內普的臉頰,「以後記得,不要對著我摔門。否則難保我不會再拆了那道門。」「在威脅我嗎?」斯內普挑眉。輕珀親上他的唇,然後揚起頭,輕笑道,「對啊。」這樣的輕珀是他未曾見過的,她此刻的眼神閃亮得耀眼。「那他的大腦封閉術不上了嗎?」「不上了。」「但是鄧布利多……」「我們現在聯絡不到鄧布利多,不是嗎?」輕珀調皮地說著。斯內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輕珀,「或者我們無法聯繫他,但你肯定和他有辦法聯繫。」輕珀笑了,「我,是有。」「也就是鄧布利多其實知道這個結果吧。」

  輕珀不回答,只是微微調高眉,偶爾她也會覺得教授不那麼聰明就好了。輕珀抽出魔杖,在壁爐前,念了幾句咒語,同時將自己的一根頭髮丟進去。然後鄧布利多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琥珀,有什麼事?」「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課不上了。」輕珀朗聲說著,然後斯內普瞪著火裡出現的鄧布利多,話語都是從牙齒裡透出來的,「鄧布利多,如果哈利不需要輔導,你就不應該讓我教他。」「Severus,你也在啊。」鄧布利多的語氣很正常,好像就應該看到他一樣。輕珀在旁邊感歎,果然老狐狸的道行就是厲害。「他需要輔導,Severus,只是他同樣也需要學不會。」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皺眉,「什麼意思?」「琥珀,你去解釋吧。我不適宜出現太久。」鄧布利多說完這句又從火裡消失了。壞人!明擺著讓她成為靶子。斯內普看向輕珀等待她給他一個解釋。「你問過我小天狼星的安全問題對吧。如果他被鄧布利多保護著,你想黑魔王要怎麼引哈利去神秘事物司?」

  輕珀的語氣很平靜,而斯內普則是明白了,「你是故意那麼說的。你早就知道盧克伍德一定會失敗。」「是的。而黑魔王在無法得到小天狼星的情況下,他又怎麼灑出他的餌呢?」「靈魂聯繫!」斯內普想通了中間的關節,「他會編造一個夢境讓哈利相信。而因為哈利之前成功救過韋斯萊的命,他會相信他看到的都是真的。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能完全學會大腦封閉術的原因。」「是的。」輕珀回答。斯內普的眉突地又皺在一起,「那會很危險,鄧布利多竟然同意了?」輕珀輕笑一聲,「所以我說過你還不夠瞭解鄧布利多啊……」

  沒了哈利波特的補課,夜晚的時間又重新歸於平靜。復活節假期,兩個人被召喚了一次。盧克伍德失敗了,然後伏地魔狠狠地懲罰了他一次,當他受到鑽心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時候,斯內普感覺旁邊的輕珀身體僵住了。斯內普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她的身體變得不那麼緊繃了。而她的表情卻從始至終沒有變過,依舊是冷漠。為了他,她真的做了很多犧牲。最後,伏地魔怒斥著他們每個人的無用,然後斯內普提出了那個解決方案。伏地魔最後決定採納了,不過要佈置一切還需要時間,他並沒有告訴所有人引誘哈利的具體時間。只是將盧修斯,貝拉特裡克斯,高爾他們留了下來。斯內普似乎有些想知道具體時間,不過輕珀微微搖搖頭,他沒有猶豫就帶著她離開了。

  「琥珀,你知道?」「我知道。不用擔心,鄧布利多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我和你都不需插手。」輕珀的話讓斯內普鬆了口氣。「好了,去三根掃帚喝點東西怎麼樣?我有點渴了。」輕珀牽著斯內普的手往三根掃帚走。一進門就看到了德爾科和高爾他們戴著「I」的徽章坐在那裡,三個人看到她和斯內普的時候顯然有些不自在。輕珀的眼睛掃了一下店裡,不只是德爾科他們咧,這裡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學生。輕珀跨進店裡的門縮了回來,看著旁邊面色鐵青的斯內普,好吧,她的建議是錯的。她忘了教授有多害羞。 八十二章 救麥格

雙胞胎的小型沼澤和他們最後騎著飛天掃帚離開的場景,成為了霍格沃茲的傳奇。而皮皮鬼也開始在城堡裡肆意搗亂,不過它見到輕珀和斯內普並不敢怎麼做,或者因為血人巴羅的緣故吧。城堡亂成一團,而烏姆裡奇每天都得處理各式各樣的惡作劇。只是這些和輕珀沒什麼關係,就算每次上課要穿過那片沼澤對於輕珀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輕珀對要考試的五年級和七年級學生劃了重點,她將考題都總結了,也說了一些技巧。因為魔法史在很多職業都並不要求,這門課往往只是當做素質培養而言。所以這門課他們的考試壓力相對並沒有很重。反而是他們喜歡找輕珀咨詢別的科目的問題,如果是關於魔藥學的問題,輕珀還願意解答,但是所有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問題她都迴避。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應該足夠應付將要面對的考試了。我畢竟教了你們三年,那三年裡我已經將你們需要考到的點都講了。好好回去翻翻筆記吧。」輕珀的話讓問她的學生個個摸摸鼻子都回去了,因為輕珀說得對,在之前的四年裡,無論是她的教學或是盧平教授那一年,他們都將黑魔法防禦術的要點講得很清楚了。而學生們的考前綜合症則在考試前一周徹底爆發了,輕珀和斯內普有空的時候還要幫龐弗雷夫人做一些鎮定劑,現在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幾乎人手一瓶了。烏姆裡奇的討厭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因為O.W.Ls已經到了。

  O.W.Ls和N.E.W.T的考試同時,兩個年級的學生的神經都進蹦到幾點了。輕珀在最後一節課將每一種課的應考策略都詳細地講給了學生們,而所有人都奮筆急抄。最後輕珀對著下面的學生說,「我只能祝你們好運,還有盡量不要去吃那些奇怪的物品,很有可能會有副作用。」輕珀在經過禮堂的時候,烏姆裡奇陪著一群巫師站在一起,輕珀認出其中幾個,因為他們就是當時監考她的人。她的O.W.Ls待遇不好,不過她當時考N.E.W.T.的時候卻受到了相對友善的態度。瑪奇班教授看到她的時候,很熱情地跟她打招呼,他是在N.E.W.T.監考她魔咒學和變型學的人。

 「琥珀!原來你在這裡,我還在想哪個地方能請到你。」輕珀上前擁抱了一下瑪奇班教授,「很高興見到您,瑪奇班教授。」「你現在在霍格沃茲擔任老師嗎?」「嗯,魔法史的老師。」「我一直覺得你就算是教魔咒學和變形學兩門課也是綽綽有餘。」瑪奇班教授拍著輕珀的肩,然後對著旁邊的烏姆裡奇說道,「我監考這麼多次,鄧布利多和琥珀的考試讓我記憶猶新。他們都用魔杖做出了我不曾預想過的事情,所以我很懷疑鄧布利多會很快被抓到,我認為他只要不想被人找到,就不可能有人找到……」這句話讓烏姆裡奇的臉色變得鐵青,不過瑪奇班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巫師,她只能將火氣壓下,把他們帶去教室休息室。

  五年級學生天文學考試的時候,輕珀正在辦公室裡看著書。她今天總覺得似乎她忘了什麼事情。斯內普感受到了她的坐立不安,「琥珀,怎麼了?」輕珀將書放下,然後看向斯內普,「今天是星期幾?」「星期四。」「O.W.Ls進行到哪一科?」「我聽他們提起過,今晚是天文學實踐考試。」「該死!」輕珀馬上跳起來,飛快地衝了出去。斯內普看著輕珀匆忙的模樣,趕緊也跟了上去。海格的小屋旁,烏姆裡奇和幾個傲羅正在對付他。「放開他!你們憑什麼攻擊他……他什麼都沒有做!」麥格的聲音在夜空裡顯得非常清晰,而輕珀正在她的身後飛快跑向她。一時四道紅光從那些傲羅魔杖裡發出,「障礙重重。」輕珀一揮魔杖,擋掉了其中兩道,但還是有兩道擊中了麥格教授,她的身體被擊得騰空而起,仰面就要摔在地上,輕珀馬上將她扶住,然後怒視著烏姆裡奇。「這是魔法部的事情!」烏姆裡奇的聲音尖銳得刺耳。她一說完,那些傲羅就向輕珀發出昏迷咒。輕珀根本沒出聲,直接手一揮就將那些咒語全部打偏了。她冷笑一聲,「就這種程度嗎?」

  而烏姆裡奇和傲羅們似乎也愣住了,他們沒有預料到她竟然那麼輕易地就擋掉了咒語。「琥珀Snape!我是得到授權的,魔法部部長給予我調查混血巨人海格的權利。」烏姆裡奇抽出一張羊皮紙在輕珀面前揮著,輕珀看都沒看一眼,將它打掉,「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對麥格教授行兇。我以奧斯汀家族名義發誓,如果麥格教授出現什麼問題,我會傾家族之力讓你承受你應有的懲罰。」輕珀將自己右手的家族戒指亮出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奧斯汀家雖然低調,但並不代表好欺負。」烏姆裡奇似乎被輕珀的強硬嚇到了,而她手上的確是奧斯汀家傳戒指,奧斯汀是魔法世界非常古老而顯赫的家族,的確近年來他們行事越發低調,但並不代表他們的影響力有所減弱。烏姆裡奇嘟囔了一句,讓傲羅們繼續對付海格。海格焦急地問著,「琥珀,麥格教授……麥格教授怎麼樣?」輕珀快速地檢查了一下,然後抱著麥格教授站起來,「並不妙。」她必須趕緊把她送到龐弗雷夫人那裡去。

  輕珀沒有再看海格,她踉蹌地往城堡跑。「懦夫!卑鄙的傢伙!」海格在聽到輕珀說完不妙之後,海格在後面爆發出一聲怒吼。而輕珀手上的麥格教授也被另一個人接過去了,「教授。」輕珀看到斯內普的臉,低低喊了聲。「別多說,先去醫務室。」斯內普和輕珀飛快地趕去醫務室,龐弗雷夫人看到麥格教授的樣子,馬上驚呼起來,「我的梅林,他們竟然這樣對待她!懦夫!在白天他們誰也別想擊昏米勒娃!」龐弗雷夫人一邊將藥劑餵入麥格教授嘴裡,一邊吼道。輕珀看著昏迷不醒的麥格教授,自責地道,「如果我早一點趕到就好了。至少能將剩餘的兩道魔咒也擋下來。」「不是你的錯。」斯內普摟著輕珀,她知道輕珀和麥格教授的關係一向不錯,現在這樣她的心裡一定非常不好受。「琥珀,別擔心,米勒娃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她要去聖芒戈才行,那裡她可能能得到更好的照顧。」龐弗雷夫人這麼說著,然後和聖芒戈醫院聯繫,讓他們派人接麥格教授離開。斯內普摟著輕珀,陪她看著麥格教授被移送走。「回去吧。」斯內普低頭對輕珀說著。輕珀點點頭,她輕應了一聲,接著就跟著斯內普一同走出了醫務室。八十三章 對決當晚

「麥格教授受傷了。所以她受傷期間,變形課暫時由我代課。」輕珀對著四年級的學生說著。五年級和七年級在考試,但是其它年級依舊正常上課。麥格教授不會希望她的變形課空掉的,所以她來了。顯然這幫學生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所以輕珀走上講台的時候他們都在底下交頭接耳起來。「好了,現在開始講課。有什麼問題留到下課再說吧。」輕珀是個好老師,她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讓學生最快地掌握。她對魔咒的掌控力非常強,所以無論是什麼和魔咒相關的科目都難不到她。四年級的學生上了一節不算沉悶的變形課,下課鈴打響後,輕珀對他們佈置了作業。接著就打算走出變形課教室,金妮跑過來,「琥珀,麥格教授有沒有事?」輕珀搖搖頭,「沒有生命危險。」金妮呼出一口氣,她還想問些什麼,烏姆裡奇的咳嗽聲就在後面響起。金妮轉過頭看了一眼烏姆裡奇,然後飛快地和輕珀道別。

  輕珀看了眼烏姆裡奇,淡淡地喊了聲,「校長。」「我說過任課老師不得提供除了與其課程無關的信息。」烏姆裡奇繃著臉重複她的不知第幾號教育令。「是嗎?我下次會記得了。」輕珀說完就要轉身。烏姆裡奇的臉漲得通紅,因為輕珀的無禮態度,「琥珀Snape!你竟然不尊重我這個校長!原來你也是鄧布利多那一派的……」「鄧布利多嗎?不,我和他算不上理念相同。」輕珀回頭,給了句這樣的話。但是隨即她的眼光變得輕蔑和不屑,「只是你和他還真的沒什麼可以比較的地方。或許你有一點勝過他吧,你的愚蠢。」烏姆裡奇聽完馬上大吼起來,「我要開除你。現在,馬上,滾出霍格沃茲!」「是嗎?不如讓我等到晚上吧。看看你是否還有能力趕我出霍格沃茲。」輕珀說完就瀟灑地走了,而後面的烏姆裡奇只能大吼大叫地像只暴躁的猴子。

  「聽說她要開除你?」斯內普上完課馬上從學生的嘴裡聽到了這個消息,匆匆趕回辦公室,看到的卻是一臉悠哉地吃著巧克力蛙的輕珀。「教授,你回來了?累不累?」「你一點都不緊張?」「因為就是今天了。」輕珀放下手中的零食,本來嬉笑的神情從臉上褪去,換上的是一臉嚴肅。斯內普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抓著她的手,迫切地問著,「今天晚上嗎?」輕珀點點頭。「我們能做的只有等。我不知道鄧布利多的佈局是什麼,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我只知道無論發生什麼,我和你都要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不要離開城堡半步。」輕珀說的非常認真,所以斯內普點了點頭。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輕珀和他都在等,等著有人主動找上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去吃晚餐,輕珀看著指針一點點地移動,她站起來,笑著說,「教授,我餓了,我去找波比拿些吃的。你想吃什麼?」「什麼都可以。」斯內普知道輕珀並不餓,她應該是不想在這裡被動地等待吧。「南瓜酥餅吧。我很喜歡它咧。」輕珀說完,拉開門,就發現德拉科站在外面,舉著手正要敲門的樣子。

  德拉科看到輕珀,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隨即又板起臉說著,「你怎麼還在這裡?烏姆裡奇校長開除你了。」接著越過輕珀的肩膀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教授,校長要我過來找您。」斯內普站起來,應了聲好。而輕珀在德拉科轉身之前,附耳輕聲說著,「德拉科,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吧。我想你應該也看到了我。所以別用那樣的語氣和我說話。」輕珀說完,德拉科兩眼睜大,死死盯著輕珀,輕珀臉上的笑容不變,一副親和模樣。他沒看錯,原來琥珀也是食死徒!他馬上噤聲了,只敢跟在斯內普的後面往八樓走去。「Severus,我回來等你吃宵夜。」斯內普回頭,微微頷首。

  輕珀從波比那裡要來了食物,然後站到斯內普的房間裡,點燃了壁爐。「他們很快就要去了。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輕珀冷聲問著。鄧布利多點頭,「已經安排好了。琥珀,聽說你被開除了?」「現在還有心思和我說這些嗎?」輕珀略勾唇角,「小天狼星呢?」「他在我身邊。」鄧布利多說完,小天狼星的身影就冒出來,「琥珀,我在這裡。」「你等會兒要去嗎?」「要。」「小心。不要輕敵。」輕珀的話讓小天狼星心頭微暖,他點頭,「我會活著回來的。」「鄧布利多,我希望你們一切順利。」輕珀說完,鄧布利多和小天狼星的身影就消失了。而門被打開了,斯內普走進來,「琥珀,我需要聯繫鄧布利多,小天狼星是不是還安全?」「他沒事。我剛才已經確認了。那是假象。」

  輕珀的話讓斯內普放寬了心,輕珀牽著他的手坐到桌子旁,「先吃點東西吧。」「你不是說餓?」斯內普現在沒有多少食慾,他拉過輕珀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輕珀拿起一塊酥餅,咬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那一半喂到斯內普嘴裡。「我們都要吃一點,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這個夜晚會很難熬過去。」輕珀說完從斯內普腿上跳下,然後伸手拿著一個酒杯,將裡面的酒喝盡。因為等待會使時間變得無限漫長。

  輕珀的頭靠在斯內普的肩膀上,她心裡非常不安,她不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會是怎麼樣。任何事情都有意外,她很怕是自己的決定將那些人推進死亡。斯內普握著輕珀越來越涼的手,他伸手摟住她,「要不要給你拿件衣服?」輕珀搖搖頭,然後將自己蜷縮進斯內普的懷抱中。「抱著我就好,教授好暖和。」斯內普勾起唇角,環住她,而她竟然一下子變成了狐狸,尾巴掃著他的手,趴在他的膝頭。他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她的阿尼瑪吉斯變形了。輕珀一雙綠眸抬起,然後輕蹬幾下,跳到他的肩上,然後尾巴捲著他的脖子,爪子巴著他的衣服。斯內普的手指輕觸小狐狸的頭,「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小狐狸不說話,只是將頭越發靠近他的臉。斯內普將小狐狸從肩頭拉下來,「琥珀。」

  輕珀重新變回人形,然後兩隻手環上他的頸,獻上了紅唇。她今天好想將教授吃掉哦……輕珀的熱情讓斯內普都有些招架不來。斯內普摁住輕珀要解開他扣子的手,努力拉回一些理智,「琥珀,怎麼了?」「很不安。總覺得你似乎要離開我了。」輕珀將心中的感受說出來了。斯內普摸著她的臉,笑了,「你不是說你不會放開我嗎?」輕珀認真地點頭,「我不會放開你的。」「那我就不會丟下你。」斯內普的話讓輕珀咬住唇,「真的嗎?」「真的,除非是你要離開。」輕珀投入他的懷抱裡,「記得這句承諾啊。不能丟下我,不可以的。」「好……」斯內普摸著她的背,輕聲應答。

  晚上11點半,輕珀拉著斯內普站了起來,「走吧。他們應該回來了。」輕珀喊了聲螢光閃爍,魔杖前頭就閃出亮光。她走在前面,斯內普走在後面,兩個人的手是握著的。兩個人一步一步地踏上樓梯,走到八樓。輕珀對著兩個怪獸喊了聲,「鄧布利多。」兩個看門石獸就移開了。哈利坐在那裡,一臉茫然。看著哈利的表情,讓輕珀心裡一跳,她看向一旁的鄧布利多。難道還是發生了嗎?鄧布利多拍拍哈利的頭,「回去睡一覺吧。」哈利有些恍惚地走出去,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珀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鄧布利多,他緩慢地站了起來,揮了揮魔杖,一地狼籍被清掃乾淨。「琥珀,我正要去找你。」「傷亡情況。」輕珀一句話說明來意。

  「赫敏,羅恩,和納威都受了傷。赫敏的傷重些,可能需要在聖芒戈醫院躺上半個月。唐克斯的左手被打折了,不過可以接回去。盧平和金斯萊沒什麼事,穆迪需要重新定制一個眼睛。只是小天狼星不樂觀,他傷的很重,現在還在搶救中,不知道能不能脫離危險。」輕珀聽了皺眉,然後轉身看了眼斯內普,斯內普從她的眼神裡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他解下自己的斗篷,替她披上,「早點回來。」輕珀點頭,接著就拿著一把飛路粉,走到壁爐裡喊了聲,「聖芒戈醫院。」她就消失在火焰中了。斯內普看著她消失,就想離開校長辦公室,而鄧布利多在後面叫住了他。

  「Severus。」斯內普回頭不解地看著鄧布利多。「我有話想和你說。」鄧布利多的表情非常凝重,斯內普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轉過身,直視著鄧布利多。「什麼事情?」「我答應過琥珀會瞞著你,但是現在我必須違背這個承諾了。」鄧布利多將魔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銀色的記憶一條條地被抽出來,被它放置在冥想盆裡。斯內普有些猶豫地看著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眉間帶著濃重的歉意。斯內普下意識地排斥著冥想盆裡的記憶,但是鄧布利多的眼神不容他退縮,他深吸一口氣將頭埋進冥想盆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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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芒戈醫院。輕珀對問詢台說明來意,就被告知小天狼星在五樓。輕珀爬上五樓,去到緊急處理室。四個治療師正在裡面圍著小天狼星治療,而他的臉色蒼白,彷彿已經停止了呼吸。盧平正站在外面,輕珀走過去,「他怎麼樣?」「琥珀,你來了?」盧平扯出個微笑,但是明顯這個笑容有些勉強,嘴角因為擔心而不自然地抽搐。「小天狼星還在搶救,他被三道黑魔法魔咒打中了,不過最致命的那道他閃過了。」盧平說完之後將手掌攤開,把一個東西塞到輕珀手裡,輕珀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物件,是一枚袖扣。她不解地抬頭,不明白為什麼盧平將這個給她。

  「他握在手裡的東西。另一枚被他丟出去打中了貝拉特裡克斯的眼睛,才避開了那道阿瓦達索命咒。」輕珀覺得袖扣有些發燙,她把它放回盧平手裡,將目光投向處理室裡面。「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們消息?」「不知道。」盧平苦笑一下,他的死黨躺在裡面,而他除了在這裡等什麼都做不了。輕珀貼近處理室的玻璃,看著裡面正任人擺佈的傢伙,你可是答應了我要回來的,布萊克。就像是聽到輕珀的話一樣,小天狼星的手好像動了動,而那些治療師的臉上露出喜色。他們的魔杖閃過不同的光,

  不久後治療師走了出來,他們對盧平說著,「他渡過危險期了。現在我們把他移到病房,可能明天或者後天就能清醒了。」盧平忽地一聲站起來,然後看著小天狼星被推出來,他馬上跟著他一起去病房。而輕珀則是同時轉身,盧平看著輕珀的背影,「琥珀,你現在要走嗎?」「知道他還活著就夠了。」輕珀淡淡地看了眼盧平,接著便走下樓梯。小天狼星同時扯著盧平的手,意識不明地喊著,「琥珀……」是因為不想讓他抱有希望嗎?

  斯內普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他的眼睛卻亮的懾人。他盯著鄧布利多的臉,嗓音沙啞地問著,「為什麼,告訴我?」鄧布利多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琥珀給了我很多塊碎片,就像一副拼圖,但是她將最重要的幾塊掌握在她的手裡,認為那樣就可以阻止我完成。年老的人的好處在於經歷了很多事情,所以我的推理能力向來不錯。去年,伏地魔復活,輕珀將我所尋找的那塊最重要的拼圖交到了我手上。所以我已經推出了後面故事發展的大概,或者有些細節還是模糊,但故事的發展我已經清楚。而這點,琥珀不知道。」

  「所以呢?」斯內普怒聲問道,「為什麼把琥珀跟你的談話全部告訴我?你不是一直避免我知道太多秘密嗎?你不是認為秘密不該同時放在一個籃子裡嗎,你無法阻止琥珀,是因為琥珀的大腦封閉術已經比我還要出色了。那麼,為什麼要告訴我,現在把這些告訴我是為了什麼?」斯內普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輕珀的請求,輕珀的哭泣,每一幕都讓他的心被扯痛。她哭著說「如果他要下地獄我就會扯著他的腳,成為他的包袱」時的神情,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悸動。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最後緩緩地說出一句話,「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她有多愛你。」斯內普愣了愣,是的,他現在知道了,輕珀的愛比他想像中還要深。他曾以為她說的保護他不過是說說,而現在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用心佈局,期望幫他避掉一切危險。她不惜選擇這條可能會萬劫不復的道路,為的只是保全他一人。斯內普臉上流露出不捨,她為什麼那麼傻啊?鄧布利多將斯內普的表情全部收入眼裡,他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多殘忍,但他還是開口了。他說:「Severus,你知不知道你本來的命運是什麼?」

  斯內普抬頭看向他,搖頭。鄧布利多握緊椅子上的把手,然後吐出一口氣,「我告訴你,我推斷出了故事的結局,那個琥珀一直避免讓我知道的結局,關於哈利是怎麼殺死伏地魔的。哈利最後得到了老魔杖的力量,而伏地魔也以為他得到了,於是兩個人在最後交鋒時,他被自己的魔咒反噬。」鄧布利多簡短的交待,卻讓斯內普覺得不可思議極了,黑魔王,那個成為所有人心頭恐懼的人,就是因為這個這麼荒謬的原因死去的嗎?

  「但是老魔杖現在在我手裡。伏地魔認為魔杖的力量屬於殺死它的主人的人,但魔杖的力量其實是屬於打敗它主人的人。」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迷惑,他不知道鄧布利多說這件事的目的,他不知道他想讓他做什麼。「Severus,我需要你殺了我。」鄧布利多的話讓斯內普倒抽一口冷氣,他後退了一步,盯著鄧布利多就彷彿他現在只是神志不清。但是鄧布利多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Severus,我需要你親手殺了我。」「為什麼?」斯內普能說出的只有這句話,今天的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想像範圍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伏地魔認為是你獲得了老魔杖的力量。琥珀知道的故事結局就是你因此被伏地魔所殺。」

  鄧布利多的話又像一道巨雷劈在斯內普的頭上,他的表情變得平靜,臉上的震驚褪去,「你希望我照做。」「是的。」鄧布利多回答的淡然,彷彿他現在說得並不是關於他們兩人的死亡。「伏地魔的最大恐懼是我,他一定會讓你們動手除掉我。而琥珀一定會阻止你這麼做。她為了你可以什麼都不顧。或者她會選擇代替你動手,主動接下殺了我的任務。但是她太年輕,在食死徒中並不能服眾。但如果是你殺了我,伏地魔會賦予你比琥珀更多的信任。這樣,霍格沃茲可能就會在你的掌握下。那些學生們至少能處於一個相對安全的境界。」

  「琥珀曾經說過我不懂得你。現在看來,她是對的。」斯內普沒有說是否答應,他只是平靜地敘述著。鄧布利多將臉轉到另一邊,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中,「琥珀的確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她對我的判斷,的確很多都是對的。」「我答應你。」斯內普輕笑一聲,語氣裡透著濃濃的諷刺,「你將我引到這個地步,選擇這個時機和我攤牌,不就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沒有後路可選了。我只能選擇答應不是嗎?因為琥珀是那麼傻,她傻得會願意為我死。」講到琥珀的時候,斯內普的冷冽不見了,只有一陣陣地心疼與不捨,他閉上眼睛,手上抓緊那枚她送的袖扣。他才答應不會丟下她,卻又馬上得選擇一條不歸路。他再睜眼,眼神諱深如海,「我答應你,鄧布利多。不為任何人,只為她。我答應你。」鄧布利多低頭,不敢看向斯內普,他低聲說著,「不要將今天的談話告訴琥珀。至於你要怎麼做,我遲點會告訴你的。」斯內普應了聲好,然後就走出了校長室。他現在只想看到輕珀,好好地抱一下那個傻到家的女人。八十五章 醞釀

輕珀回到辦公室,發現教授不在裡面,馬上警覺起來,即刻轉身就要出門去找。剛才擔心小天狼星的生死,一時忘了不該將斯內普一個人留給鄧布利多。那隻老狐狸很難說會不會拐教授答應什麼不平等條約。結果一回身,就撞上了開門的斯內普。輕珀急忙上下打量著斯內普,生怕他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她看著斯內普沒有表情的臉,感應不出什麼,所以乾脆開口問,「Severus,鄧布利多有沒有要你做什麼?」斯內普看著她焦急的神色,心頭一軟,他伸手去碰輕珀的臉,「沒有。那只笨狗怎麼樣?」「還活著。真的沒有嗎?」輕珀總覺得不放心,她知道憑教授的大腦封閉術,她是看不出他是否在說謊的,但是還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她很怕鄧布利多跟他說些有的沒的。

  斯內普挑眉,「鄧布利多會跟我說些什麼?琥珀。」他這麼問,果然轉移了輕珀的注意力,輕珀傻笑兩聲,說了句沒什麼。斯內普將她抱在懷裡,他想要好好感受一下她。「教授?」輕珀被這個緊的似乎想要將她嵌入骨血的擁抱勾起了不確定感,這個擁抱的力度大得不尋常。斯內普淡淡地說著,「我不喜歡你去看那只笨狗。」斯內普的話讓輕珀微笑,教授是在吃醋嗎?她看不到斯內普的表情,那個表情糅合了太多情緒,珍惜,心疼,不捨,若是她看到那個表情,她會懂有些事情不同了。

  斯內普抱著輕珀,不知道對她說些什麼好。鄧布利多的話讓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他從沒有問過輕珀他的結局是什麼。而照鄧布利多的話,他的死法輕珀恐怕一早就知道了。她曾對他說過她害怕失去他,那種恐懼是真的一直在她心裡吧。可她卻不曾表露半點,為什麼有這麼倔強的人啊,什麼都不告訴他,她的犧牲她的隱忍她的痛苦都被她藏起來了。只對他笑,做到這一點她又耗費了多大的力氣。「今晚陪我睡。」斯內普第一次開口要求,輕珀點頭,笑道,「好。」而那個笑容讓斯內普又是一陣心疼。

  五天後《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寫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輕珀將那條新聞讀了一遍,然後將報紙折好,放到了桌子上。斯內普看了眼福吉發表聲明的照片,抿抿唇,然後轉向輕珀,「怎麼起得這麼早?」「黑魔法防禦課的考試是由我監考,所以只能早點起來咯。」輕珀笑著說,現在她是三門課的老師,黑魔法防禦術,變形學和魔法史。她一人兼三職,弄得這幾天忙得要命。「今天是你要監考的最後一門吧?」斯內普問道。輕珀點點頭,另外那兩門前兩天已經考掉了。「這一年又這樣結束了。」斯內普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說著。輕珀聽到這裡,心猛一跳,明年就是了嗎?改變的轉折。輕珀心驚的表情讓斯內普看在眼底,他伸手將輕珀拉到自己的腿上,給了她一個吻。

  輕珀抬頭,滿臉通紅,「Severus……」斯內普笑著握著她的手,「我陪你去監考怎麼樣?」斯內普的笑容對於輕珀是彌足珍貴的寶貝,她馬上點頭,只為了將此刻延長,「好啊。」完全不考慮等會兒學生看到斯內普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兩個人並排走進教室,而正在準備考試的學生們本來還比較放鬆,畢竟輕珀是這麼多老師中比較好說話的。結果在看到斯內普的時候,整間課室就變得鴉雀無聲。輕珀看看教授,果然製冷功力一流。輕珀將卷子發下去,然後將沙漏倒轉,「沙漏滴完就是考試結束的時間。」說完,輕珀和斯內普就走到教室的最後面坐了下來,而整個教室充斥著沙沙地寫字聲。輕珀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肩上,然後看著學生們答題的樣子。斯內普沒有推開她,他現在願意縱容她。一個半小時的考試結束了,輕珀將那些考卷重新收回來,斯內普主動伸手替她拿著,然後兩個人走回辦公室。

輕珀看著小天狼星的臉色比之前好些了。
 在走廊上看到了德爾科,克拉布和高爾他們和哈利在對峙,斯內普出聲喊道,「波特。」用的依舊是冷漠的語調。「你在幹什麼,波特?」「我在琢磨著應該對馬爾福用什麼咒語,先生。」哈利怒氣沖沖地說著,斯內普為他的頂撞而生氣,冷聲說著,「收起你的魔杖。格蘭芬多扣十分。」而哈利絲毫不迴避,依舊不服氣地看著斯內普,他的眼神惹得斯內普不快,剛要繼續開口,迎面走來的麥格教授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輕珀看著顯得很有精神的麥格教授,笑著迎上去,「麥格教授!你回來了!」「是啊。在醫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也該回來了。」麥格教授笑著說,然後對德爾科他們說著,「幫我把我的衣服和行李拿回辦公室吧。」然後德爾科三個人手裡一人被塞了一件東西,他們只能不情願地離開了。然後麥格教授又開口替哈利他們把分數加了上去,一下子格蘭芬多的分數又變得領先了。斯內普的臉色不太好,不過也沒有抗議什麼。哈利瞪了一眼斯內普就離開了門廊,而留下輕珀,斯內普和麥格教授三個人。

  「琥珀,我應該謝謝你。」麥格教授為那晚的事情道謝,輕珀趕緊搖搖頭,「如果我能早點趕到,或者您都不需要受這份苦。」麥格教授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我還是需要感謝你。」「他們怎麼樣?」輕珀開口問道,她並沒有再去聖芒戈,因為她認為這樣的舉動並不合宜,所以只能現在開口問問麥格,畢竟她從那裡回來。麥格教授微笑地說著,「都在恢復中。很快你就能重新見到他們了。」輕珀得到這個消息,微微露出笑容,然後挽住斯內普的手,說道,「教授,我們回去吧。」斯內普微微點個頭,兩個人就和麥格教授擦身走回地下室。

  這一學年結束了。鄧布利多重新回歸,而烏姆裡奇則是被皮皮鬼趕著逃出了霍格沃茲的城堡。告別宴會的時候,鄧布利多將現在情形非常仔細地告訴了學生們。底下的學生分為兩派,一派是恐懼不安,另一派是沮喪和不忿。沮喪和不忿的自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們裡面有太多人的父母和伏地魔有牽扯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生長於以血統為榮耀的家庭,伏地魔的回歸對他們而言,至少在沒有見識他的殘酷而言,不算一件壞事。輕珀看著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的那些面孔,如果他們知道了伏地魔如何對待他們的父母,或者說如何控制底下的人,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德爾科的表情很差,旁邊的高爾一直想和他說話,但是他都沉默著。盧修斯?馬爾福被抓捕為食死徒,不知道他們家的生活又會變得怎樣,不過那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輕珀將目光重新移向斯內普,她扯扯斯內普的衣角,教授現在正認真地聽著鄧布利多講話,他轉頭看向輕珀,不解地挑眉。「我們先溜吧。」輕珀小聲地做著口型,她實在不想聽了。情勢有多麼嚴峻,他們面臨多大的危險,她比誰都知道。斯內普看了眼還在前面做著演講的鄧布利多和下面的學生,站了起來。輕珀馬上和他一起站了起來,接著離開了教師長桌。兩個人拉開椅子的聲音,讓鄧布利多回頭,看到空了座位,鄧布利多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重新看著學生繼續演講八十六章 黑魔印記

  斯內普牽著輕珀從禮堂走回辦公室,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讓輕珀心裡湧起小小的滿足感。斯內普的腳步微頓,停在了前面,他回頭,似乎有話想說。輕珀看向斯內普的臉,微歎,「他在召喚嗎?」斯內普點頭。剛才的幸福感馬上消失的一乾二淨,輕珀的表情變得很認真,「走吧。」穿過涉獵場,兩個人來到霍格莫德,接著幻影移形離開。這次並不是馬爾福的莊園,不過也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地方,輕珀在昏暗的燈光看到旁邊似乎掛著一幅掛毯,上面寫著高爾。這裡看來是高爾家。

  輕珀和斯內普兩個人朝燈火通明的的地方走去,貝拉特裡克斯和盧克伍德正倒在地上不停掙扎著。輕珀看到納吉尼的身邊似乎有血跡,她不知道誰又死在了它的利齒下。納西莎?馬爾福顯得更不安了,她看著自己的姐姐在地上打滾,她只能咬著唇,似乎是為了避免她自己因為恐懼而叫出聲。輕珀和斯內普站在伏地魔面前,伏地魔冰冷的雙眼掃向輕珀和斯內普。他的聲音裡帶著濃厚的怒意,「失敗了,這麼多個月的籌劃又失敗了!」

  輕珀和斯內普都不出聲,因為他們並不清楚伏地魔想要怎麼做,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沉默。「都是一群沒用的傢伙!」伏地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震了震。然後他將目光看向輕珀,「琥珀,雖然失敗了,但是我不能否認你做出的貢獻,過來吧,我要給你一個獎勵。」伏地魔語氣的落差,讓輕珀不寒而慄,顯然斯內普也有同樣的感受。斯內普很想阻止輕珀過去,但是他實際做的,卻是拍拍輕珀讓她走過去。伏地魔就在她一尺以內的距離,輕珀沒有試過離他離得這麼近。就是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更覺得寒冷,伏地魔身上的陰寒氣息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伸出你的左手。」輕珀馬上瞭解他要做什麼了,而斯內普平板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裂縫。「主人……」

  「這是對你的獎勵。」伏地魔拿出他的魔杖,然後在輕珀的手上施了個咒語,輕珀馬上感受到一種劇烈的疼痛,被指到的地方有些什麼東西從血液和骨頭裡分裂出來,一個骷髏頭慢慢顯現出來,圖案越明顯,痛感越強烈。輕珀咬著唇不許自己呼痛,一點一點地看著那個圖案完成。伏地魔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用手指劃過輕珀白皙手臂上的那個黑魔標誌。他觸碰的地方馬上變得像火燒一樣,而她還要微笑道謝,「謝謝您的獎勵,主人。」「記住這個感覺,這代表著我在呼喚你。」「是的,主人。」伏地魔揮揮手,輕珀就退了回去。伏地魔看著那些人,「我很生氣,我希望下次的行動會有一個更好的結果。」說完便讓他們散去了,而獨獨留下了納西莎,輕珀走之前可以看到她在聽完伏地魔對她說的話,整個人都發抖了。輕珀微閉眼,扭頭對斯內普說著,「我們回去吧。」

  輕珀和斯內普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德,輕珀將袖子放低,遮住那個標誌,現在她還是覺得左手完全是麻的,痛楚久久不散。斯內普心疼地看著她左臂的那個標記,她要他一樣被烙上了這個罪惡的標誌,這代表以後她也要和他一樣常年將左手藏在衣服底下。輕珀看著斯內普心疼的表情,伸出右手撫摸他的臉,「我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而且你也有,我有了就當作是情侶印記好了。」輕珀說得輕鬆,斯內普的表情卻還是不能放鬆。「他給你這個印記,應該是想要單獨召見你。他可能會讓你去做一些非常嚴酷的任務。」

  輕珀點點頭,她也設想到了這點,這是懲罰,是伏地魔怒氣的發洩,是警告她保持忠誠的手段;這也是信任,表明他開始有些事情想要她單獨去做。「他會不會對你起了懷疑?」輕珀不確定地問。斯內普搖搖頭,「他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應該是覺得你行動起來比我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吧。」輕珀聽了這個說法,點頭贊同。「我在想他留下納西莎?馬爾福是為了什麼?」斯內普正在依照伏地魔的模式思考著這個舉動的含義。輕珀抖了一下,然後全身的冰涼感更重了些,她扯著斯內普的手,露出一個笑容,「教授,我們先回城堡吧。我好冷啊。」她說完還很應景地打了個顫。就是這個笑容,讓斯內普馬上聯想到了一些事。原來是這樣嗎?他將自己的外套披到輕珀身上,牽著她的手走回城堡。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回了蜘蛛尾巷。輕珀踏出壁爐,這次整間房子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髒兮兮的,因為她上次為了回來方便,施了個保養咒,讓房子內部的時間只要無人踏入就會保持靜止。輕珀點點行李箱,行李箱就自己飛到了樓上。斯內普在她身後,他伸出一隻腳從壁爐裡跨出來,然後站在地板上。輕珀轉身抱住他的腰,「我還是比較喜歡家裡。」輕珀的話讓斯內普笑了下,他喜歡她說家這個詞。輕珀正想抱著斯內普好好撒嬌一下,她的手臂開始像火燒一般痛起來。她的痛苦表情一時並沒有遮掩起來,斯內普低頭,緊張地問著,「怎麼了?琥珀?哪裡不舒服?」輕珀苦笑一下,「你沒有告訴我,會那麼痛。」斯內普刷地一下拉開她的左袖,黑魔印記變得通紅。「他在上面施了別的魔法。」斯內普冷聲說著,他還以為只是一般的標記而已。輕珀看著斯內普,「我該怎麼做?」「用手撫著蛇,然後幻影移形,它會指引你方向。琥珀,我不能陪你去,所以萬事小心。」「好。」輕珀低聲應道。然後將手覆上黑魔印記,輕珀就消失在斯內普的眼前了。

  這次的地點是第一次斯內普和她來的那個小屋。輕珀走進去,裡面只有伏地魔一人,連納吉尼都不在他的身邊。「琥珀。」「主人。」輕珀馬上低頭喊道。「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些事情。」「樂意為您效勞。」輕珀應答從容。「我需要你動手幫我除掉鄧布利多。」伏地魔的話讓輕珀微微一怔,這個差事落到她的頭上嗎?

  「我會盡力的,主人。」輕珀沒有推脫的表現,讓伏地魔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鄧布利多並不好對付,我也預計了你會失手的可能。所以這個命令不是給你一個人的,是給你和Severus的。我相信你們兩個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輕珀還是低著頭,聲音平板地應對著,「是的,主人。」「當然不是現在,而是遲一些。我會讓另一個人先動手的,如果他失敗了,你們再行動。」伏地魔的表情顯得很從容,似乎是想到了鄧布利多的死況了,讓他的嘴角略微上彎。

  「主人能告訴我是誰嗎?」「德爾科?馬爾福。」伏地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盧修斯這次讓我很不滿咧。」輕珀不敢多言,還是低著頭,將視線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腳上。「琥珀,你很聰明。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一點,Severus效忠於我,你也應該把你的忠誠全部交給我。」「是,主人。」「不,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殺了Severus,你就必須毫不猶豫地向他舉起魔杖才行。我要的是那樣的絕對忠誠。」伏地魔看向輕珀,「琥珀,你能夠做到嗎?」「我……」輕珀最後只能搖搖頭。

  「鑽心剜骨。」尖銳的痛楚從每個地方湧出,全身上下都是痛的,輕珀不可自已地倒在地上,死死咬著唇,想要抵擋這樣的痛苦。每一下每一刻似乎都是在挑戰人體能承受痛楚的最大極限。「你很倔強,琥珀。或者是這種程度還不夠嗎?」伏地魔的話說完,魔咒的強度加大,輕珀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嘶吼著想要減低身體的痛楚。伏地魔將魔杖收回,然後看著地上的輕珀,「當然我並不會要你這麼做。只是你現在應該清楚我的要求,琥珀,你很聰明,所以不要認錯了你的主人。」輕珀的身體還殘餘著痛感,她勉強地站起來,低聲應道,「是。」
 輕珀走出木屋,幻影移形回到蜘蛛尾巷,斯內普一直在客廳裡坐著,等著輕珀歸來。她一出現,他馬上上前扶住她。輕珀是真的腳軟,撐不住身子的重量,只想往下墜。斯內普接住了她,輕珀雙手環上斯內普的肩,不讓自己倒在地上。「怎麼了?」斯內普看了眼輕珀的臉色。輕珀輕聲說了句,「鑽心咒。」斯內普身體爆發怒氣,「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輕珀拍著他的背,「不過是他用來治下的手段。他希望得到我的完全服從。」斯內普聽了眉頭皺緊,他的確知道那個人就是喜歡用這種手段來馴服他人,只是就是看不得她受傷的樣子。斯內普將輕珀打橫抱起,輕珀看著自己瞬間雙腳騰空,也不驚呼,她只是摟緊斯內普任他行動。斯內普將輕珀抱著走上二樓,放到床上,「好好睡一會兒。我去拿點吃的給你。」輕珀笑著搖頭,「家裡哪有吃的東西。我現在只想看著你,別的什麼都不想做。」

  斯內普聽了沒有邁開步子,反而側身上床,和輕珀一起躺倒了床上。輕珀將自己蜷縮進斯內普的懷裡,從中獲取溫暖。「不過,我也算知道鑽心咒是什麼滋味了。以前教授肯定也受了不少苦吧。」斯內普看著懷裡露出張笑臉的人,沒見過一個才承受過鑽心咒的人能這麼輕鬆地談論這件事,琥珀真的很不同。斯內普的手滑過輕珀的臉,他低頭吻了吻輕珀的額頭,「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陪著你。」輕珀的確是累了,跟伏地魔的每一次見面都是一種精神折磨,何況剛才她的身體也遭受了損害。輕珀慢慢閉上了眼睛,而斯內普將被子替她蓋好,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他的左手突然痛起來,斯內普皺眉,分開召喚嗎?他一動,才閉眼的輕珀就醒了。沒等斯內普開口,輕珀就問了,「他找你了?」「是。」斯內普沒有騙她,他一說完,輕珀就撐著身體,坐起來,「你去吧,我在家裡等你。」 。

  斯內普就算此時想勸她睡,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低聲承諾,「我會盡快回來。」輕珀就算有多累,都不敢睡了。她咬著指甲,盤算著等教授回來後她該怎麼做。伏地魔叫斯內普去恐怕也是說對鄧布利多的行動,那麼肯定想瞞都瞞不了了。鄧布利多必須死,只是真死還是假死就很難說了。輕珀賭鄧布利多並不會真的死去,他可能會借此機會隱到後方,他會讓故事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但是如果出現意外,他可以將其補救起來。所以他必須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可由誰動手就是一個必須要思考的問題了。誰動手殺了鄧布利多,誰就是最後的那個犧牲品。如果讓她可以選,她寧願是德爾科成功得手。

  她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如果犧牲他能保住她心裡最重要的人,她不會有任何猶豫的。只是,德爾科得手的成功率很低。那麼能不能將貝拉特裡克斯拉進來?她的忠誠是最好利用的東西。只是如果她成功了,日後她和教授在食死徒那邊恐怕日子不會好過。不好過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這個任務現在是交給了她和斯內普,如何讓貝拉特裡克斯主動出手。而最後都失敗,又該怎麼辦?如果都失敗……輕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就由她來解決吧,她活了兩輩子也夠本了。輕珀勾起抹苦笑,她只是還有些不甘心,不甘她還沒將教授的愛收入囊中啊。 八十七章 客人

  斯內普回來了,臉色陰沉。剛才伏地魔將暗殺鄧布利多的計劃全部講給他聽,他說希望由輕珀動手。「Severus,總要給個機會,讓你的小妻子向我表明忠誠啊。」伏地魔當時是這麼笑著和他講的。決不能讓輕珀動手,如果輕珀真的殺了鄧布利多,最後被殺死的就換成她了。那是他的罪孽,他的下場,怎麼能由她承擔。斯內普想著走上樓梯,看看輕珀怎麼樣,結果卻發現廚房裡傳來聲響。他隨即改變方向,朝廚房走去。輕珀正在煮著牛扒,斯內普走進來的時候,兩塊牛扒剛好煎熟,自己正往盤子的方向飛。輕珀將盤子端起來,轉身,把其中一個盤子放到斯內普手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她笑道,「教授,你回來了。」斯內普將她手上的那個盤子也拿過來,端著兩個盤子走到外面的餐桌前。輕珀將刀叉拿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交給斯內普,「教授嘗嘗,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進步。」斯內普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微微頷首,「進步很多。」輕珀笑開了,「這是莫麗教我的,我剛好有空所以就想著試試。下次我再試試別的。」輕珀坐在斯內普的對面,兩個人暫時沒有討論任何事,只是安靜地吃著牛扒。食材是叫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送來的,她跟波比說只需要一點,結果波比搬來了足夠她和教授吃一個暑假的東西。甚至非常熱情地詢問需不需要它留下,不過輕珀並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所以婉拒了,波比回去的時候耳朵都是聳搭著的。吃完東西,輕珀要收盤子,斯內普只是點了點桌子,盤子和刀叉就已經自己飛回廚房了。

  斯內普看向輕珀,很認真地說著,「琥珀,我需要和你談一談。」輕珀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剛好,我也有事情要和教授說。」兩個人走上二樓的書房,輕珀將門關上,然後還施了個防竊聽咒。斯內普坐在椅子上,而輕珀卻坐在他的腿上。斯內普皺眉,這不是他預想的談話氣氛。「黑魔王跟你說了他想要殺掉鄧布利多的計劃了吧。」輕珀一開口,斯內普就知道她的確被告知了。「琥珀,你打算怎麼做?」「先輪不到我們上場吧。如果德爾科失敗了,我再出手咯。放心,我會和鄧布利多說好的,想一個可以瞞過所有人的方法。」輕珀說的輕鬆,而言語間也沒有半點異樣。

  斯內普卻渾身一顫,「琥珀,你打算由你去殺鄧布利多嗎?」輕珀挑挑眉,看著斯內普,伸手撫平他的眉,「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黑魔王的本意應該也是由我動手吧。他責備我不夠忠誠,所以這個機會肯定是特地留給我來表現的。不過是一場戲,不會有意外的。」斯內普怔怔地看著輕珀,她真的打算替他死。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將輕珀擁入懷裡。「如果你動手,日後你就會成為傲羅們和鳳凰社成員的主要追殺對象。」輕珀鬆了口氣,剛才教授的表情太不對勁,她差點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其實我更想由貝拉特裡克斯動手。雖然她可能會因此得勢,但是她就會代替我成為靶子。最好就是我們能繼續保有間諜的身份,這樣安全性最高。我也不想被自己人追殺啊。」輕珀嘟著嘴說。「反正你不要動手。」輕珀強調了一遍,斯內普點點頭,「盡量。」

  這個暑假是人心惶惶的一個假期。《預言家日報》每天都報導著食死徒的最新行動,而魔法部的應對只是印刷出一些無聊防護冊子。那些防護冊子是被貓頭鷹帶進來的,輕珀掃了一眼那些措施,就被她丟進垃圾桶裡了。什麼約定暗號簡直是好笑,如果食死徒使用了復方湯劑,他們絕對會在此之前保證他們知道一切的所謂暗號。輕珀和斯內普每個星期會定時去鳳凰社開會,鄧布利多和克勞奇會輪流主持會議。雖然克勞奇沒有當上新任的魔法部部長,但是他的可調動權力增大,成為一個很有用的輔助。但是輕珀也很直接地指出,他有可能會再被盯上,克勞奇回應她的是一個微笑。「我已經準備好了。」克勞奇是這麼說的。輕珀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關於戰爭還是死亡。

  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已經全部叛離了,它們更多地是被伏地魔派去麻瓜社會造成混亂。但是也能聽到攝魂怪襲擊巫師的消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能力召喚出守護神的。而斯內普和輕珀就是在鳳凰社和伏地魔兩邊奔波,將兩邊的信息進行採集和整理。讓輕珀特別痛苦的是她必須將一些人的下落出賣給伏地魔,她和斯內普必須扮演著背叛者的角色,將那些或者有些重要但不夠核心的人賣出去以換取伏地魔這邊的更重要的消息。愛米琳?萬斯就是其中一個犧牲品,她是鳳凰社的成員,輕珀大概和她打過兩三次照面,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她將她的下落和行程在上午告訴了伏地魔,她在下午就遇害了。那一天輕珀比任何時候都能感受到這件事情的殘酷了。所以有時她寧願早點擺脫這個身份,被人追殺,也好過現在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生活。

  斯內普是最能直接感受到輕珀的改變,自從愛米琳死了,輕珀開始每日都做噩夢。她本來的好眠不見了,現在只要稍微一點動作都能驚醒她。而伏地魔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滿意,輕珀被他召喚去看他如何對付阿米莉亞?博恩斯,最後輕珀是紅著眼地回來的。「教授,我殺了她。」輕珀扯著斯內普的衣服,低聲說著,「她一直被鑽心咒折磨著,我看不下去,所以殺了她。」斯內普摟著她心疼地說,「你做得對。她活著只是會承受更多羞辱和痛苦,你幫她解脫了,她會感謝你的。」

  「可是,還是我親手殺了她啊。」輕珀痛苦地說著,她記得她是怎麼用魔杖結束那個女人的生命,記得那張臉是怎麼樣失去生命力的。「琥珀,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不需要面對這些。」斯內普自責不已,她要如何撐下去。輕珀聽了馬上站直,甩甩頭,摟著斯內普,「沒關係的,我會習慣的。只要能保護你就好,無論怎樣,只要能夠保全你就夠了。」斯內普看著她堅定的面容,心裡又是一痛,他的心最近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總是難以自抑地為她心疼。輕珀抱緊斯內普,教授肯定知道她發惡夢了,畢竟他就睡在她的身邊。只是那些噩夢並不是這些人的死亡,而是她那年在博格特身上看到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地夢見她看著教授死去,而無能為力。

  假期快要結束了,輕珀一直很想勸說教授早點回去霍格沃茲。因為她很清楚納西莎?馬爾福和貝拉特裡克斯恐怕就會在這幾日到訪,絕對要阻止教授和納西莎立下牢不可破咒,因為一旦立下,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彎的餘地。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教授會發生什麼,因為到時就算她想自己動手,他也一定不會允許了。所以斯內普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輕珀的坐立不安,她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獅子,焦躁難安。

  斯內普將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輕珀抓住,摁在自己的腿上,「琥珀,你在煩惱什麼?」「沒有什麼。我只是想早點回學校。」輕珀擠出個笑容,可惜不怎麼自然。斯內普知道逼不出她的話,只好作罷。輕珀看著斯內普的面容,歎口氣,她也知道這樣子於事無補,可是就是無法好好坐下來。只要想著這幾日的噩夢,她就好害怕。「Severus,我好怕,真的好怕。」輕珀坦言自己的恐懼,斯內普覆上她的背,「不會有事的。琥珀,我在這裡。」輕珀抬頭尋找斯內普的唇,急急地吻上去,教授根本不知道他的不安,不知道她的不確定感。斯內普吻得很用心,他摟著她,想要將自己的憐惜傳達給她。就在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解的時候,一陣輕響突兀地響起。斯內普拍拍輕珀的背,「琥珀,我們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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