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網游競技] 《網游之逐鹿天下》作者:菊雛渺 [完結]

番外。。。找了好久。。。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azyTan
番外 殺和風風的床戲

男人走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有未乾的水滴自鬢角滑落。他本人彷彿並不太在意,只是像犬隻一樣左右搖晃著腦袋,把髮絲上的水滴甩到還光裸的身上。於是原本只是頭髮濕淋,現在卻成了裸著的上半身都掛滿了水珠。他本人不在乎,唐風卻看得皺起眉頭。

這樣子難道不會感冒嗎。就算真的不會感冒,但唐風看著就是覺得不舒服。
「殺—流光,過來。」
就算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還是不太習慣叫他的名字。偶爾還是會像現在這樣,看著他叫出殺來。不過反正對方並不介意,因此沒關係吧。
高大的男人頓了頓甩動頭髮的動作,然後扭頭往唐風那邊看去。確定了唐風是在叫他以後,乖乖的向唐風所在的地方去了過去。
站在身邊的時候才覺得這傢伙真的很高,要比唐風自己高上一個頭吧。而且因此比遊戲裡面顯得瘦些,從視覺上就更加讓人產生一種對方真的很高的感覺。事實上比起夜流光剛醒來的那會,已經要好上許多了。
流光是那種身材比例很讚的男人,骨架很寬,不管是四肢的長度還是手掌的大小都偏向於歐洲人大小的身材,比一般亞洲人要修長些。只是這男人再怎麼看也不像混血兒的感覺,而且就算問他,也只得到了一個「不清楚」的回答。看著對方無辜的眼神,唐風實在覺得會問出來的自己太傻了。
流光剛醒來的時候,比唐風剛從療養院接回家的時候要好一點,卻還是瘦得讓人心疼。幸好這傢伙原本基礎不錯,肌肉總是比較難瘦下去的。不過當時大概也只瘦得剩下肌肉了吧。唐風每天都做些高營養高熱量的食物,又怕對方受不了而努力均衡,剛開始的時候實在是很辛苦。只是在遊戲裡面習慣了殺健康的樣子,看到流光就覺得不爽。
現在終於比原本要好一些,至少身上能捏出肉來了。
拿著毛巾為坐在床緣的流光擦頭髮,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幹嘛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了,你還沒有身材好到能吸引人的地步吧。」
明顯的感覺到流光茫然的目光。
就算回來了以後,幽默感還是沒有增加啊。果然還是必須慢慢學習才可以。
唐風嘆了口氣,突然覺得沒有了逗弄的樂趣。如果反應如此普通的話,逗個一次兩次就夠了,繼續玩的話就顯得有些無聊了。
「衣服、忘了拿。」
很像中規中矩的答案。
「那也可以讓我給你遞進去。而且出來以後要好好擦乾吹乾頭髮,不是和你說過好幾次了。」
「—還、不習慣。」
心底升騰起「啊啊,果然」的想法。這是在一起生活以後第幾次生起了這樣的念頭了。不過倒並不討厭,因為早就知道這傢伙是如此單純的存在。好的就是好的、不好的就是不好的。就算會擔心會猶豫,但從來不會說謊。應該說是很可愛吧。
「主上,對不起。」
「這又不是什麼需要道歉的事情。如果真的覺得抱歉的話下次出來的時候就記得把頭髮弄乾,要是不喜歡的話找我幫你吹頭髮也可以,別再到處甩了,跟小狗一樣。」
「是。」
流光一直叫著唐風主上,不管唸他多少次也無法改變過來這個習慣。反而是唐風在唸叨數次以後放棄去改變流光了。反正就這麼叫著也可以,倒是帶著他出門會被奇怪的目光看著,但既然兩人都不太在意,也就無所謂了。
拿著吹風機為流光吹髮,一切又再次回歸沉默。
唐風曾經有想過讓流光把頭髮剪掉,但最後還是覺得不捨。早就習慣了殺在遊戲裡面束著長髮的模樣,老實說,請流光把頭髮剪掉的話,除了不捨以外還會不習慣吧。
流光自己也曾經嘟囔過如果剪掉頭髮的話「頭的感覺很怪」這樣的說話。
「主上。」
「嗯,什麼。」
男人這次卻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住唐風腰間的衣服,把腦袋埋在唐風胸前默默搖頭。
「喂,你這樣沒辦法吹頭髮了啊。」
覺得有點癢也有點可愛,唐風一邊輕輕的推著流光的頭一邊低聲笑著。流光似乎愣了愣,卻不肯把腦袋從唐風胸前移開,更加大幅度的搖頭。
「隨便你吧。」
自從出來了以後,總覺得流光要比遊戲裡面任性不少。就算拒絕,也還是會像大狗一樣拚命粘上去。嘛,反正很多時候也不是真的想要拒絕,更多的時候是抱著不管怎樣都無所謂的心態。所以唐風一直隨著流光蹭蹭抱抱。
「主上。」
「到底怎麼啦。」
「—」
還是沉默。拉住唐風衣擺的手卻慢慢收緊,變成了一種環抱著的姿勢。在唐風看來,這種姿勢未免太曖昧了些。就算只是一個NPC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也會覺得別扭,何況現在流光已經不再是系統程序。
莫名的升起了一種害羞的感覺,讓唐風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好啦,放開。」
「不要。」
好明確的拒絕,讓唐風有種啞然的感覺。
「你啊,只有在粘人的時候才會有這樣明確的自我主張嗎。」
「不是—不是粘人,是主上。」
這種話、真虧你說得出口!
「主上、我已經壯了。」
「你就是想跟我說這個嗎。」
唐風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這傢伙要沒有常識到什麼地步啊,不管在哪裡也不管唐風在做什麼,流光只要是覺得無聊了就會粘過去。碰到陌生的東西或者不喜歡的人也會馬上粘上,甚至和龍老大見面的時候,流光也是一臉戒備的瞪著龍天,讓龍天嗤笑了許久。
不過,要說壯了的話倒也是真的。
無意識的用手摸下去,原本有些慘白風肌膚現在終於回復了血色。唐風本身算是偏白的類型,流光卻是天生的健康膚色,與其說是黑,不給說是深黃來得正確。臉頰終於不再摸得出凹陷,下巴也有了些肉感。特別是肩背的地方,握上去的感覺已經非常不錯了。很有彈性。
唐風原本以為夜流光像網站上介紹的一樣是自願參與試驗的科學家,但卻似乎並不是。當然就算問流光也只能得到「不知道」的答案,但對於自己曾經是科學家的事情流光卻給予了異常肯定的「不是」。不知道他當年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自願,又為何會成為了最後一個試驗品。
但這種問題就算能夠得到答案,唐風也絕對不想開口問。
「嗯,是壯了。不過還不夠,明天給我繼續增加食量。」
就算被龍天恥笑為養豬,唐風也絕對不會動搖。
「主上—」
這次是明顯有話想說,卻又不敢或者不願意說出口。
「我不是說過了,有什麼就說出來,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趕你走的。」
「—」
沉默。但這次在唐風反應過來以前,人已經被翻過去壓在床上。唐風呆呆的抬頭看的時候,就看見流光低垂著腦袋壓在他身上,一副擔心會被推開的表情。長髮垂下,遮去一片亮光,於是連表情都有一種壓抑著的陰霾感覺。
突然覺得如果現在推開的話,有什麼就再也——
流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唐風的反應,在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推開去的時候,才又非常緩慢的低下頭。唐風甚至可以感覺到流光的氣息灼熱的噴在他臉上。眼眸低垂著,根本不敢和唐風對望。是在緊張吧。
當唇互相相印的時候,唐風本人其實是在發呆。
這很難說是唐風的錯,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原本面對他都會緊張的傢伙,居然會有這樣大膽的時候。因此,他當時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其實是一個吻。
等到真的確認了的時候,在感動或者震驚以前,居然首先是覺得有種可笑的感覺。儘管這樣實在是對不起流光,但誰讓流光的這個吻實在太不像樣,比起吻,更像是動物間表達親昵與試探的蹭弄。卻帶著些不安討好,讓唐風覺得是在被大狗舔著一樣。
「喂,癢——」
低低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蕩。流光舔了舔唇,以一種熱烈的目光望著唐風。
「主上、想——做。」
想做的話就自己做好了——差一點就漫不經心的把這句話說出口來。然後趕緊打住。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傢伙真的會乖乖的號到一邊去磨柱子的吧。同樣身為男性,至少唐風能夠明白那些所謂的欲望。唐風對著流光的時候也並不是沒有感覺。可是,在看見對方用略帶濕潤的眼眸期許的看著他的時候,心底更多的卻是惡作劇的念頭。
真要想做的話,難道不會自己來做嗎。
「可是我不想做。」
這麼說的話,平時會被放開吧。然而身上的人卻依舊粘著。用手可憐的拉拉唐風的衣襟,垂頭用鼻尖和唇蹭著唐風的頸彎和鎖骨的位置。這、果然公狗是在發情的時候會比較大膽麼。
「重死了喂。」
沒有回答。像是賭氣的無視一樣,把腦袋埋在唐風下顎以下一點一點的舔舐。
只要是個正常人,被挑逗的話就一定會有反應吧。何況眼前的、是自己喜歡的人。
要說喜歡的話,還有點疑惑。因為不管他們哪一個都沒有開口說過「我愛你」之類的話,似乎連「喜歡你」也並沒有。流光倒是說過留在主人身邊高興,但和那種告白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但沒有說出來,喜歡的心情卻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原來這傢伙、真的是個男人。
迷迷糊糊的想著,喘息的聲音也漸漸的加重。
「可以麼。」
已經這樣了,你還問什麼!
「我說不可以,你會停下嗎。」
原本只是有些好笑的反問,流光的身子卻僵了僵。然後頗不情願的停了下來,用一種異常欲求不滿的眼神望著唐風,壓低身體可憐巴巴的樣子。下身升起反應的地方輕輕的摩擦著唐風的大腿側近。微微硬起的地方,讓唐風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說話,只是好像很難受的皺緊眉頭,這樣默默的廝磨著。
「反正你就是拿定了我會可憐你是嗎。」
沒有回答。唐風嘆了口氣,像是賭氣一般微微撐起身子,主動的印上流光的唇。唇有些冷,而且在顫抖著。雖然強硬的黏人,但其實上卻在害怕著如果被推開的話怎麼辦吧。唐風其實無法理解為什麼流光一直保持著那種深深的擔憂。
只是向他保證不會離開還不足夠的話,那——做了就能安心麼。
「你也太笨了吧。」
「主上喜歡。」
唐風在瞬間錯愕。這人、說的是什麼話啊。雖然倒也真的喜歡他呆笨到乖巧的樣子,但被突然這樣說出來,總覺得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笨蛋。」
然後,唇再次被笨拙的堵上。
青澀的碰觸就像試探,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的確認唐風的反應。儘管說自己的對象表現得這樣怯弱的討好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但這種被重視的感覺卻不壞。唐風伸出手來貼在流光胸前,因為剛洗完澡然後留著水跡而顯得有些冰冷,卻是慢慢的炙熱起來。那是身體本身的溫度,自心臟強烈的跳動傳來的熱力。
皮膚有些粗糙,在鎖骨的位置有個不明顯的傷痕——很久以前的舊傷了吧。撫摸著那道淡淡的痕跡,讓唐風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人是個真實的存在。
對衣被解開,長褲的扣子也被解去。
寬大的掌碰到唐風微勃的欲望,有種一愣的感覺。
「主上。」
這聲音裡面帶著欣喜,讓唐風不由得把臉埋在對方的胸膛前,心底默默的唸一句笨蛋。
既然互相喜歡著的話會被挑逗起來也是很正常的吧,為什麼要為了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覺得高興。或者說這傢伙一直都在擔心著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嗎。果然是個笨蛋。
因為欲念中心被細細摩挲著,於是連膝蓋都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腳尖用力在床上蹭弄,最後還是在耐不住的把膝蓋靠到流光腰間,像是催促著一樣碰觸著。
「唔——」
是邀請、也是挑逗。
唐風本身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對,流光則更加不會被無聊的道德束縛。如果能夠舒服的話,倒的確是確認心意的一種好方法。
後腦抵在枕頭上,短髮細碎的披撒開來。唐風昂著腦袋,露出下巴到鎖骨之間是一條潤滑的曲線。細長的、突出著上下翻動喉結,在燈光下盈出一片白嫩。
流光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痴迷的輕吻著唐風的頸彎和雙肩。
欲望之下閉合著的眼斂顫抖著,異常的惹人憐愛。流光低頭只想吻上去,卻又不捨。那樣豔唇微張眉頭輕皺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在平常根本無法看見。
覆在流光胸前的手並沒有做出推的動作,大概也早就失卻了力氣,緩緩下滑。
胸部以下是肌肉緊繃的小腹。比起唐風的光滑,流光的身材更多了一些肌肉的紋理起伏。這傢伙果然是瘦得只剩下了肌肉。現在長回來一些以後,身材便好得變本加厲——把話說成這樣也許有些奇怪,但昏迷了這麼久以後居然沒有變成皮包骨頭的骷髏,唐風非常豔羨流光的體魄。
腰並不很粗,無法形容是怎樣的大小,但握上去比想像中要更窄些。據說窄腰才比較有腰部力量。這個、需要試驗過以後才能得出結論。
再下面是——擠壓了好十來年的慾望。
至少唐風本人還沒有聽過哪個植物人能夠勃起射精,這麼說的話流光果然還是一直積存了下來。難怪身體才剛好起來便開始欲求不滿。但以流光這種試探性的動作,該不會是個雛。
不過、手上功夫倒還算得上是熟練。
很是有些難耐的用腳在床上磨蹭著,那是無聲的催促。
唐風的手儘管已經探到了流光身下,但卻已經沒有那個意識去握緊。而且老實說,就算不是現在這種狀況,唐風也並不太清楚應該怎樣去取悅別人。只是模糊的覺得既然流光在為他服務的話,自己只是躺倒享受似乎太說不過去。
手儘管已經算不上嬌嫩,但手背的肌膚總是爽滑的。貼在跳動的欲望上,讓流光自喉間發出含糊的愉悅聲音來,有些激動的垂頭咬住唐風胸前突起的緋紅。
「喂——」
軟軟的聲音,連唐風自己都聽得一愣,轉而馬上不好意思起來。居然會發出這種鼻間喘息著的曖昧暖語,實在、實在是有夠丟臉。
這樣猶豫著的時候,自然就忘記了再去阻止流光。並不是很用力的啃咬,反而更像動物之間戲耍時候的輕輕啃噬,帶著親昵的感覺。牙齒在乳首上下稍用力的磨擦著,舌尖像是逗弄一樣輕觸過去轉著圓。
這傢伙、絕對不是第一次!
混沌的腦海裡面唯一想到的就是這樣的念頭。
然後——
流光突然停了下來。
停了下來,稍稍退開身子然後用一種無措的眼神望著唐風。
突然自欲望最頂端停下拋開,唐風本身也愣仲了許久才終於回過神來。才張開眼眸便看見流光那種欲言又止的模樣。
「主上、潤滑——」
是你想上我,難道還要我自己洗乾抹淨塗上潤滑劑張開小菊花等你來嗎﹖!!
看到唐風不滿到即將爆發的神情,流光聰明的選擇了沉默,慌慌張張的用幾乎滾下床的速度跑到旁邊的浴室去,生怕唐風中途反悔。可是、跑動的姿勢總覺得很奇怪。
沒有做好準備的話,是活該吧。
這麼想著,唐風微微撐起身子,伸手觸碰上自己的欲望。
同樣是炙熱的存在,感覺上卻比流光的要小一些。因為是自己的東西,就算握在手裡也沒有猥瑣或者奇怪的感覺。但在碰上的時候,卻也不像被流光握著時候那樣興奮。
果然還是他比較好。
「主、主上。」
把東西拿回來以後的流光看到唐風的動作,馬上露出了一個被拋棄了一般的不知所措神情來。就好像唐風會不準他做一樣。
「噗,算了,能看到你這種樣子也算會賺到了吧。我說過不會不要你的啊,過來吧。」
「是。」
低低的應允聲,像是終於安心一樣。男人高大的身軀再次壓了過去。
指尖上是濕潤的黏稠液體,在洞口試探著打轉。讓唐風皺緊了眉頭。但這明顯是為了讓他習慣,又不好抗議什麼。流光帶著虔誠的表情,彎著身子自唐風的小腹處一直吻下去。然後在唇將要碰到唐風欲望的時候稍微抽離,然後輕輕舔上去。
就算說這是為了讓唐風放鬆,其實卻更加的讓人緊張,連大腿內側的肌肉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這樣的姿勢、很是無助,彷彿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力的感覺。看不見流光的表情,手也不知道是應該放到什麼地方去,只能抓緊了身下有些冰冷的被單。背緊貼在床單上,卻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流的汗滴。腰被流光用手扶著抬高,下身被炙熱和冰冷交替折磨著。
應該說並沒有無疼痛的感覺,反而是脹滿感比較強烈到讓人難以忍耐。欲望已經兇猛起來,只是被輕微的觸碰的話根本無法得到緩解。與其說是發洩,不如說是折磨。既然自己覺得難耐的話,想必流光也並不好受吧。流光的反應似乎比唐風要更加激烈。
「流光——」
「想和主上一起。」
被這麼說,然後用濕潤的眼神望著。唐風實在是沒有力氣反對。
「可以嗎。」
這根本用不著一一確定吧。
不想也不意思回答這個問題,唐風扭過頭去無視了關心的眼神。
手指在身體裡面動作著,非常中規中矩的行為模式,插入以後緩緩的撐開擴張,然後合攏,然後再擴張,在細緻的準備著。大概因為知道唐風是第一次所以特別溫柔,或者說流光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就算已經處在欲望的最中心點,卻也不願意讓唐風有一點難受。
然而,現在這樣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狀態。
「別、別弄了,進來吧。」
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態,唐風深吸了一口氣以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流光呆了呆,抬頭看了唐風一眼。然而,什麼都沒有說。
「是。」
這樣回答著。
雙腿被分開舉高,膝蓋擱在流光手肘的位置。腰下被塞了一個枕頭,好讓姿勢更舒服一些。
在進入的時候,流光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看來這傢伙一直忍耐得實在很辛苦。
用手指潤滑液擴張潤滑過以後,就算全部進入也並沒有太大的疼痛感——當然,只是沒有太大的,卻並不代表沒有。只不過這一次流光卻似乎再也不打算忍耐。緩慢的進入彷彿已經是極限,停了不到兩秒時間讓唐風稍作適應,身子已經開始微微動起來。
「唔——」
唐風低低哼了一聲,有些責備的捉了捉流光的手臂。
「主上。」
從來沒有聽過的沙啞的欲望,光是聲音便讓唐風沒有來由的一陣心動。
總覺得、非常的性感。
左手交握上唐風的手,而右手則是在唐風的大腿和小腹間伸進去,輕輕握上那已經勃發了的欲望。突然而來的觸碰讓唐風身體輕輕一震,咬緊了下唇才終於忍住了將要泄漏出來的驚呼。然而,剛咬上的唇便被小心翼翼的吻上。
就算在抽插著的時候,流光也還是在小心的關心著唐風的狀況。
覺得感動的同時,又覺得這傢伙實在是太過壓抑自己了。就算更粗暴些、更任性些也可以。或者說到了流光能夠真正的任性起來,才能確定兩人是真的互相喜歡吧。其實唐風也會擔心,眼前的人到底是喜歡他還是習慣性依賴。只不過唐風的擔憂更內斂些,從來沒有展露過。
但在做的時候,果然不一樣。
這時候的男人流露著強烈的雄性氣息,讓唐風有些呆愣那人到底是不是流光。
像野獸一樣,充滿著攻擊性的。同時,卻又很在意他。
那種主導以及強硬,在不習慣的同時又覺得、這個男人原來是真的想要他。交握著的手之間有著相互間的溫度,唐風抬頭就能看見流光因為欲望和汗水而微微瞇著眼用的神情。那種抽送時候的愉悅神色,和平常的流光並不太一樣,很吸引人。
「主上,專心。」
什麼專心,明明是在想你的事情——
這樣的話沒有說出口來。因為流光馬上便以更加猛烈的動作抽插著。唐風原本還咬著唇,最後卻只記得流露出低低淺淺的呻吟聲來。一手和流光交握著,另外一隻手繞在流光背上,抓撓著流光的一頭長髮。
欲望的感覺總是能夠讓人發狂,而且還是在臨近高潮的瞬間。
流光做得頗為有技巧。說是要和唐風一起,並不是開玩笑而已。捻動著唐風欲望的時候,除了刺激以外也有忽而的放鬆,在讓唐風鬆一口氣同時也因為欲望得不到發洩而焦躁著。下身早就已經因為兩人流出來的欲液而變得黏糊糊的了。流光的手掌和唐風的腰間都被淫水浸濕,像是被泡過一樣。
唐風的喘息聲壓抑在喉間不肯大聲的叫喚出來,卻並不知道這樣模糊的呻吟比叫出來要更加誘人。流光貪戀的在唐風身上印下輕吻,不時發出愉悅的聲音來。
身下水澤的聲音在房間裡面回蕩著,儘管看不見,卻能夠想像得到那裡交合著的情形,形成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動靜。只是肉體上的交纏,卻讓唐風覺得像是連心都聯結在一起的怦動。
越來越急躁的抽動,讓唐風真正的感覺到那個男人的需要。
不光是依賴也不單單是習慣。男人對他是有欲望的——
像犬一樣蹭來蹭去,就動物而言這果然就是發情了吧。
然而、沒有餘力去考慮太多。
就像是不滿唐風的分心,流光更加賣力的動著腰身,在唐風身下動作。而且每次都是在將要抽離的時候深深的埋進去,雖然顯得有些粗暴,卻又不得不說的確非常的——
乾渴的感覺,卻並不是喝水就能夠解決掉的。
想要、非常的想要。甚至說不清楚到底是想要什麼。做嗎、愛嗎、還是只單純的想要眼前的這個男人而已。
皺眉忍耐的神情、因為欲望而繃緊的下顎、有力握緊交纏的手。
想要這男人的一切。
「唔——流光——」
「主上。」
低聲回應著彼此的呼喚,最後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取悅誰。
主動抬腿迎上去的,或者落下細碎輕吻的。交纏著、交合著、然後彷彿連心都沒有了距離。
一起出來的時候,唐風猛的握緊了流光的手。朦朧之間,彷彿聽見流光低低的喘息。
「風——」


晨光 日常一

清晨醒來,坐在床上發呆。
唐風總要比他晚一些起來,而這段時間,他通常是根本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好。
剛醒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辦法改變看到唐風就單膝下跪的動作。雖然後來因為唐風堅決反對而最後改變掉這個習慣,但對他而言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因為、是真心的喜歡他敬重他,想要將他尊為王尊為主。不過,如果在現實生活裡面有這樣的習慣的確是會令主人造成困擾。既然是主人的狗,就不該讓主人為難。
也曾經嘗試過在唐風醒來以前做點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可是,和整個世界已經脫離了好十年,好多事情做出來的結果卻是讓唐風哭笑不得。為了不再給主人添麻煩,他就只能在醒來以後做在床邊默默發呆。能夠這樣平穩的看著主人的睡顏,對於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只是,沒有辦法為主人做任何事情,對他來說還是不甘心。
其實並不是很介意主人叫他殺還是流光。也不在意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不太願意自那個網絡世界裡面出來。因為他已經忘記了現實世界的各種規則,就像龍行天下說的那樣,回到現實世界以後他根本就不知道能夠做什麼事情來養活自己。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在主人身邊吃閑飯而已。
然而,在遊戲裡面,只能等待。
當唐風下線的時候,當唐風離開的時候,他只能默默等待。不能抱怨,也不能追隨。
在血泣村被毀滅的時候,獨自呆在黑暗的系統空間裡面等待著主人重新召喚,其實心底一刻都沒有安定過。擔心著、如果他不再回來的話該怎麼辦。
因為了解玩家與NPC之間的分別,才更加的擔憂。
那是唯一的、能夠容忍他的笨拙,容忍他的木訥,一點一點教導他脫離懵懂生活的人。
在那以前,他一直處於邏輯混亂的階段,因此就算成為了遊戲裡面的英雄之一,卻也沒有辦法發揮應有的能力。如果不是唐風耐心的引導著他度過那段日子,只怕他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不想離開主人的身邊。
然而,那時候卻只能等待。
連追上去都做不到,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他莫名害怕。
儘管狗應該在被拋棄以後留在原地等待主人,然而他卻不甘心。
也許是他太過逾越,然而,喜歡主人的心情,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原本以為自己早就忘卻了的,現在卻清晰的浮現在心底。
喜歡這個心情,不可思議。
像這樣單純的看著主人的睡顏,對過去的殺而言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幸福。當然,他並不是不喜歡兩人之間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種事情他也喜歡。只有在那時候,才深切的覺得唐風是屬於他的。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床上的時候,只是身體的結合卻彷若心靈想通。
晨光以下顯得特別柔和的青年,平日裡為了兩人的生活卻脫離了過去的悠閒陷
入忙碌當中。儘管是在龍天手下工作,但如果不努力的話,依舊是會被淘汰掉。
「流光——?」
「在。」
唐風翻了個身,像是太習慣刺目的陽光一樣稍稍皺起了眉頭,也不睜開眼睛,就那樣把臉往流光的腰上蹭去,躲在了陽光背後。
大概只有在早晨的這點時光裡,能夠看到唐風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因為流光本人對於這個世界還處於懵懂階段,因此所有生活來源都依賴於唐風。儘管現在政府會向沒有工作的社會人員提供救濟金,但流光的身份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取消了,現在想要繼續向政府領取救濟金的話顯現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光靠一個人的救濟金也許還餓不死,但唐風一直希望能夠把流光養得健康一點,自然也就不足夠了。
「啊啊,今天是周五﹖」
「是。」
而且,今天還是情人節——
不過,這話並沒有說出口。流光並沒有信心唐風會記得這個日子。因為唐風是那種對日期非常不上心的人。就算每天都在工作,偶爾還是會搞錯日期。因此現在每當醒來,唐風都會隨口問問日子,然後確定到底有沒有會議或者別的重要事情。
能夠幫上忙的確很高興。但只能看著主人忙碌的話,總覺得好沮喪。
「唔、早餐要吃什麼﹖」
「隨便。」
只要是你做的、都無所謂。
抱著這樣的心情想著。不過,唐風卻顯然覺得這個答案很麻煩,微微嘆了口氣。
「你啊,哪天要是不就隨便就好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喜好。還是說你這人其實根本沒有喜好﹖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該說是好辦還是難辦。或者其實你意外的難以養活吧。」
調侃的話。
每次被這麼說的時候,流光都只是微微的垂下頭。
原本還會覺得慌亂,害怕被討厭。可是漸漸的就發現那其實只是唐風表現喜歡的一種方式。有些頑皮作弄人的感覺,但不是對著喜歡的人就不會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來。對所有事情都冷淡的樣子反而才會讓人覺得心慌。
反正、不管唐風說什麼也不可能真的丟下他不管。
終於有了這樣的覺悟,流光就覺得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所謂。
只要能跟隨在主人身邊,無論怎樣都好。
當然,還希望能夠對主人有點幫助。因為,曾經在龍行天下面前說過,他的工作是守護主人的笑容,為主人消除傷害。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否則的話,主人會被搶走。儘管龍行天下並沒有說過任何類似的話,卻有這種感覺。
那種事情,他不要。
不熟悉現代生活的一切,甚至還不能很好的做出一頓早餐。唐風對於營養的要求特別嚴格,因此做飯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允許流光經手。這單純是因為唐風希望把流光養得健健康康的。
就算不被允許做飯,在唐風呆在廚房的時間裡,流光還是會拖著尾巴在廚房門口轉悠。只要看見任何可以幫忙的事情,馬上便會跑過去搶著幫忙。雖然最後還是會被趕走,但大型犬還是會在主人身邊悠轉悠轉,一刻都不肯離開。
因為、狗果然還是在主人身邊的時候最幸福吧。
所謂飼主,正因為是給予食物的,才稱之為飼主。
大概也是抱著這種心情,所以就算流光再怎麼悠轉,在做飯問題上唐風從不心軟。
或者說,看到可愛的狗垂拉著耳朵和尾巴圍著主人悠轉的模樣也很值得一看吧。估計比任何咖啡都要讓人提起精神來。
「想吃、蛋糕。」
「啊哈,一大早上就想吃甜到膩人的東西啊。就不好十年以後你的牙就會掉光了哦﹖」
「——蛋糕。」
「哈、敗給你了。」
明明長的那麼大隻,喜歡的食物卻是巧克力啦蛋糕啦一類的東西。從外表看不出來,可是搞不好內心只有八歲吧。不、也許只有五歲也說不定。如果不答應他,就會拉著主人的衣袖,用期許的眼神一直盯著看。而且還是居高臨下的盯著看——讓人臉紅的行為。
「早餐是蔬菜粥,要吃完以後才可以吃蛋糕。只能吃一點。」
「是。」
這就高興起來了。總覺得能夠看到耳朵和尾巴一甩一甩的樣子。
很笨拙,也很乖。
如果沒有得到允許的話,就算再怎麼想要也不會偷吃甜食,儘管流光知道所有甜食都塞在冰箱裡面。相對的,因為不會偷吃,因此便一直纏著主人希望得到允許。唐風有時候甚至搞不清楚這傢伙到底是真的想要甜食還是單純的想要纏在主人身邊。當然,有時候唐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真的不想給流光甜食呢、還是只想流光要觸纏著他一會。
呆呆的、卻也十分可愛。
不露出獠牙來的話,就是乖巧聰明的大狗。可是,這傢伙其實是狼。
無法知道流光過去的身份,不過唐風曾經看過他兇狠的眼神,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
於是、大概這傢伙依然還是大型犬——是牧羊吧。平常那樣溫馴,卻連狼都可以戰鬥。
「明天放假。」
「嗯,是啊。你有沒有什麼地方想要去,假期的話,到外面去走走也不錯吧。」
流光本人並不太懂得怎樣說話。唐風無法知道那到底是這傢伙的思維還沒扭轉過來還是因為十來年都沒有開口因此已經忘記了怎樣說話。唐風倒並不太介意,反正再怎麼沉默也不可能比剛離開兵營的殺更加糟糕。不過這樣的性格在社會上卻變得很難生活。不管是想去買點東西還是處理什麼事情,不開口的話甚至無法溝通。
「沒有。」
「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看看吧,龍老大說,明天大概會有聚會。嘛,我們剛開始在遊戲裡面相遇的時候,你甚至不會告訴我你餓了,現在對甜食卻那麼執著。」
「現在主人喜歡。」
——﹗
也就是說、因為現在得到主人的寵愛因此有了再怎樣任性也能得到原諒的覺悟嗎﹖﹗
唐風實在是說不好流光有這種覺悟,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番外情人節

  獨自走在街上,看著四周喧鬧的人群,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應該是說寂寞了多年以後,身體和思維都在本能的排斥著密集的人群。那種感覺與其說是隔絕,還不如說在害怕來得正確。
  那些人說著他不懂的話,做著些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行為。如果想要保護自己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封閉起來,完全不去接觸周圍的世界。儘管知道這樣只不過是一種逃避而已,他卻還是無法抑制這種做法。明明知道主上並不喜歡他這樣。
  主上——
  那大概是唯一的一個,讓他不會感到害怕的人類。
  連他自己都已經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明顯身體在排斥著人類。這個事實連唐風也已經發現了,只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把話說出口。
  「既然忘記了的話,那就不要再想起來了。反正也不見得是什麼重要的活著美好的回憶吧。」
  因為唐風這樣說,因此就覺得不想起來也沒什麼。
  儘管、還是會覺得寂寞。
  可是如果想起來會讓他和唐風之間的平靜生活惹出不必要的麻煩的話,寧可什麼都不知道。並不太確定,只是有那樣的感覺,如果想起來的話,大概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就算被龍行天下取笑為野獸的直覺,他也覺得相信比較好。
  那種事情,當他發現除了龍行天下沒有別的人可以商量的時候,覺得尤其的不甘心。
  但就算是他也無法否認,龍行天下的確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情人節。
  街上到處都是玫瑰紅的色彩。
  就算想要忘記,只要走到街上去也會被迫想起到底是什麼日子。
  如果什麼都不買的話,雖然知道唐風一定不會在意,可是他自己會在意。
  每天每天都只是接受,只要是男人的話,當然還是會想攔在喜歡的人身前為他遮風擋雨。然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社會到底能夠做些什麼。
  不管是十多年前的社會還是現在,錢總是最現實的東西。
  沒有錢的話,不管幹什麼都不成功,不管是多有能耐的人都只會被看不起而已。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事。
  或者說,他除了臉、什麼都沒有。
  這話可是唐風說的。儘管只是開玩笑,不過實在是讓人笑不出來。
  要是他去做那些工作的話,估計會被唐風掃地出門。
  希望用自己的努力為自己喜歡的人買份情人節禮物。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掙錢才好。
  站在街上,也只是茫然的隨著人流行走著。
  迷路是用不著擔心的,畢竟現在已經有了自動導航儀這種東西的存在。
  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直到看見了一間被人群圍著的店舖。
  因為比其他店舖都要受歡迎,忍不住就停下望了一眼。
  四周圍滿了儘是些十來二十來歲的少女,間雜著一些年紀再大一點的女性。雖然也並不是沒有男性,但都站在比較外圍的地方。
  看了一眼以後,又再忍不住看第二眼。
  到底是怎樣的店舖,居然這樣受歡迎。
  看清楚以後才發現是一間他自己會非常喜歡的店舖,賣的是巧克力以及甜點。大概因為是情人節的關係,因此吸引了不少客人。然而,光是這樣原因似乎無法完全解釋店舖門前的那些女性。在街上賣巧克力的店舖可並不止眼前這一家,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流光本身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如今卻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可否認,如果這家店的巧克力真的很棒的話,他想要。
  遠遠的站在離人群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細細的打量著那家店舖。
  招牌是銀紫色的,寫著兩個金綠色的字——貓窩。
  奇怪的店名。
  人群中間,隱約能夠看見兩名男性。不過,看不清樣子。大概是店員就是了。
  「你好。」
  「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笑臉。少年長發過肩,仔細的紮了起來。細碎的發絲蓋在嫩紅的臉頰間。笑的時候,眼眸低垂,輕輕劃開唇角,有種害羞感覺的笑容,怯生生的惹人喜歡。
  總覺得、那個笑容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是卻想不起來。
  「想買巧克力嗎,還是要找工作?」
  「咦?」
  「嗯,因為你一直在打量著我們的店呢。想要來工作的話,你合格哦。」
  依舊是害羞乖巧的笑容,但——這少年說話的時候卻比安靜的時候要俏皮得多。
  「是、什麼工作。」
  忍不住低聲發問。儘管並不覺得自己能夠適應什麼工作,但如果少年說他合格的話,或許他真的能夠完成工作也說不定。
  「很簡單的工作,只要和他們一起站在門前派發傳單什麼的就好了。唔、其他的事情他們兩個會教你的。」
  少年伸手指了指人群的中央,目光無法到達的地方。
  聽上去,似乎的確是他能夠勝任的工作。儘管不喜歡人群,卻並不是無法忍耐。
  然而——
  「為什麼。」
  「哎?我想想——大概是、因為你很帥吧。」
  看著少年的眼神,能夠看出來他並沒有說實話。不過,這並不重要。
  他甚至沒有提前問問工錢是多少,已經稀里糊塗的答應了少年。
  「對不起哦各位,現在是休息時間∼」
  少年拖著他的手走進人群之間輕輕拍了拍手這麼說,就聽見人群之間傳來了大大的嘆息聲。
  「抱歉抱歉。」
  「嚴寧、薩德、雷諾。」
  少年認真的指著自己和另外兩名青年,一個一個介紹名字。
  「薩德——」
  是個、讓他有印象的名字。不過那個名字的主人當然不可能像遊戲裡面那樣是一隻狼,是名個子很高的青年,留著長到腰間的長發,額前有幾縷漂染成藏青色的發絲。
  至於雷諾,比起薩德要稍矮一些,髮絲卻極短,有種很恭謹的感覺。
  而且、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儘管那兩個人都用一種不太友好的審視目光在看著他。但他、並沒有做什麼惹人不高興的事情吧。就算是這樣,如果對方先露出敵意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去討好。
  「啊啊、別這麼互相瞪的啊。名字呢?」
  「——流光。夜、流光。」
  「那麼,好好工作哦,流光。」
  少年向他露出笑容來的時候,另外那兩個男人顯得更加的不高興。
  於是,就算像他那樣遲鈍也終於發現,那兩個男人和少年之間的關係,大概就和他以及唐風一樣。只是他並沒有看出來少年對那兩人的誰要特別好,也沒有看到少年冷落了哪一個。在兩人露出不高興神色的時候,少年同時拉了拉他們的衣角。
  有些迷惑,但那並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
  「啊,你不用很在意他們兩啦。他們不是人。」
  「——?!」
  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吧。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他們是我很重要的人。不過,是機器,不是人類。」
  大概是看到他露出吃驚的神情,少年趕緊揮手解釋。
  機器。也就是說是機械生化人了。
  完全看不出來。
  因為那樣露骨的顯露出不高興的意思來,讓他覺得那兩個男人是在認真的喜歡著眼前的少年。機器的話,能夠有這樣強烈的感情嗎。不過,曾經身為機器的他,大概可以理解。
  休息時間就此結束。
  因為流光的穿著太過隨便,少年讓他換上了薩德工作用的西裝,勉強能夠應付過去。
  三人一起站在店門前的時候,流光也終於開始明白貓窩受歡迎的原因。畢竟女性都喜愛模樣俊俏的男性。店員如此高大俊朗,店長又是名可愛乖巧的少年,只要店內的巧克力不是太差太貴,大家都會選擇到這家店裡來吧。
  因為店面裡面有讓客人坐著享用甜點的地方,因此剛開始工作的流光便負責著容易些的上菜工作。
  就算是這樣,一天下來也讓人有種吃不消的感覺。
  太久沒有工作,突然對著如此多的人,與其說疲勞不如說是精神上的倦怠。
  不過,結果少年遞過去的工錢的時候,興奮昂揚的心情馬上便蓋過了疲倦。
  「我想買巧克力。」
  和嚴寧相處的時候,感覺要和別人相處更輕鬆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最重要的人是機械,還是因為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他比其他人要更能理解他一些。
  「要自己吃還是要送人。啊,我幫你準備兩份吧,這也算是工錢的一部分。雖然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巧克力,不過我們店裡面的巧克力很好吃——唔,你喜歡甜的嗎,還是Black。要送人的呢。」
  「我喜歡甜的。他——喜歡白巧克力。」
  「是。」
  少年笑著從櫃檯裡面拿出剩下的巧克力熟練的包起來,遞到流光手中。然後指著稍遠一點的三塊巧克力:
  「那是我們的。我的、薩德的、雷諾的。」
  「他們——」
  對你來說,都一樣重要嗎。
  「嗯?」
  「不、沒什麼。」
  「那明天——啊不,下周還來幫忙嗎。」
  「如果可以的話。」
  「那、下周也拜託了。」
  至少自己不是完全沒有用的人。懷著這樣的心情離開,流光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露出了複雜的目光。
  「為什麼不告訴他。」
  「嘛,反正明天的話,能見面了啊。」
  「——」
  「別生氣啦。有你們就夠了,真的。」
  「切,誰知道。」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6-27 03:42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25702 秒, 數據庫查詢 7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