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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嘿,小姐親一下【嘿,小姐系列5】作者:田心貞

嘿,小姐親一下【嘿,小姐系列5】作者:田心貞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chembioorg 您是第2891個瀏覽者
嬌滴滴的千金女,纖纖玉指一勾,男人失了魂;
多金冷酷的男人,薄唇輕揚一笑,女人丢了心。

齊潔,嬌小可人的外表下,藏的是顆不服輸的好勝心,
身爲家中獨生女,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長大。
可大小姐的她卻懶得當閑女,索性進爸爸的飯店當員工,
誰知,偏偏就有女同事眼紅她走後門,動不動就挑釁,
惹得她小姐脾氣直飙。爲了不丢老爸的臉,
她決定要找出那位「很難搞」的嚣張建築大師!
隻是還沒找出「很難搞大師」前,她卻先在深山迷路了,
更可惡的是,袖手旁觀的爛人,竟是她要找的「大師」!
而令她更傻眼的是,眼前的大師怎麽是個酷男啊?
易行雲錯愕的瞪着眼前這快把他惹火的嬌小女人,
明明他都趕人了,這女人還像隻麻雀吵鬧,
趕不走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死賴在他家不走,
先是私宰他釣來養的溪魚;再破壞他收藏的古董,
最讓他氣結的是,這女人不隻擾亂他的生活,
那不出衆的嬌小身材,竟然挑起他的熊熊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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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會議室裡的燈源切掉,右面的窗簾也全讓人拉上,雖然現在是炎炎夏日的正中午,但是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正前方的大螢幕上發出光亮,會議主持人以固定的間隔時間切換大螢幕上的圖片。
  
  這裡是日樺飯店位於二樓的會議室,所有在座的飯店主管都將注意力放在前方的大螢幕上,因為這個會議所做出的決定對飯店來說將是個新里程的開始,寬敞的會議室裡安靜的只聽的見前方切換螢幕圖片的細微聲響。
  
  這兩個月來,一向鮮少露面的六位股東分別出面主持會議,可見這六位飯店股東非常重視新飯店的籌備。
  
  大螢幕上所一一緩慢播放的圖片是以各種角度切入拍攝的建築物照片,甚至還有清晰的空照實圖,建築物照片是齊旭讓專人去各地所拍攝回來的珍貴照片,然而現在大螢幕上所播放的照片只是其中一部分。
  
  前一陣子齊旭和其它五個兄弟討論新飯店的建築風格,六個親如手足的拜把兄弟從國內外挑選出幾間建築事務所的建築作品來作參考,他們從其中選出三位建築師,然後再由齊旭僱用專人去實地拍攝每一位建築師的設計作品回來。
  
  六個兄弟所中意的三位建築師分別是郭茂林、史蒂芬•霍爾及易行雲。
  
  郭茂林參與設計位於日本東京的霞關大樓,東京霞關大樓曾經是日本的最高建築物,日本在一九六0年代的第一高樓。
  
  由於日本不但地震頻繁,地震所造成的影響也一向慘重,所以日本對於建築物的防震標準非常嚴謹,日本法律在建築物的抗震安全性方面也要求的非常嚴格,所以由郭茂林所參與設計的東京霞關大樓不僅在外觀上,在結構上更是令人讚譽有加。
  
  不只是日本一九六0年代的第一高樓霞關,東京的世貿中心大樓、新宿的三井大樓、池袋的SunshineCity等,很多日本知名地標也都是由郭茂林所設計。
  
  而台北的新光摩天大樓也是郭茂林的設計,台灣有許多高層建築物也都是由郭茂林事務所主持設計。
  
  由史蒂芬•霍爾所設計布洛克大樓是美國密蘇里州,堪薩斯城,納爾遜藝術館的附樓,五道玻璃幕牆沿著地勢起伏座落在波浪形的碧綠園林上。
  
  在夜晚時,五座玻璃展館像是五座壯觀且優雅的方形燈罩,讓寧靜的夜晚增添一絲美意,也讓藝術氣息濃厚的美術館更加平易近人。
  
  史蒂芬•霍爾另一項著名的建築物設計是位於北京的當代萬國城,八座住商兩用的辦公建築大樓,每一棟建築大樓之間皆有位於高樓的空橋相互連接。一座寬敞的水上公園就位於當代萬國城的東側,周圍的綠化隔離帶使得位在鬧區中央地段的當代萬國城就像是座位於森林裡的美麗城市。
  
  跟前面兩位建築師比較起來,年輕的易行雲在建築業界裡的年資顯然比不上兩位前輩,而且在耗資不菲所實地拍攝回來的全部照片裡,由易行雲設計的建築物數量顯然也少於其它兩位建築師的設計作品。
  
  然而這次會議上,大螢幕上所播放的照片卻都只有易行雲所設計的建築物照片,大螢幕上最後出現易行雲最近期的一項建築物作品照片,他替一家歐洲連鎖企業設計一棟位在法國的總部大樓。
  
  一棟座落在首都巴黎的辦公總部大樓由華人建築師,易行雲設計,流暢的建築物曲線有別於一般建築物予人方正、規矩的觀感,建築物設計高聳卻又前後層次分明,讓人有企業的穩重卻又沒有高不可攀的難以親近。
  
  在前幾次的會議裡,飯店主管不但看過郭茂林、史蒂芬•霍爾所設計的每一棟建築物,也看過由易行雲所設計的每一棟建築物作品照片,他們能理解為什麼帶著一絲與生俱來自傲的法國人會願意聘請一位華人建築師。
  
  一位足以代表歐洲的企業主甚至讓一位華人建築師全權操刀設計他的總部大樓,易行雲對於建築物的設計宏觀確實有他過人的地方。
  
  當螢幕上的投影照片結束播放,偌大的會議室跟著亮起燈光。
  
  「以上就是易行雲建築師歷年來的每一項建築物作品,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主管對於這位建築師的作品都不會感到陌生才是,因為易行雲已經是我們日樺飯店經過數十次會議下來決定聘用來建造新飯店的建築師……」
  
  以屆中年的齊旭站在會議室前方熟練的主持會議,沉穩的氣勢讓英俊的臉孔增添不少吸引力,雖然在場的主管大多為男性,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齊旭董事確實有魅力,齊旭董事內斂的意氣風發讓同是身為男人的他們也受到吸引,更何況是女人。
  
  雖然日樺飯店的六位董事都早已結婚生子,但是他們每每出現在飯店的時候還是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而傳說在六位股東年輕時的狂妄事跡也讓他們迷人的丰采覆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二十多年來,除了位在香港的日樺酒店以及台灣的日樺飯店之外,六個好兄弟合夥投資的其它事業也獲利不少,六個人打算再多經營一間新的日樺飯店。
  
  六個兄弟合夥的酒店、PUB、舞廳等事業早早讓武致堯接手,至於齊星斌、向凱風及華爾烈則是在今年才大學畢業,而華爾儒明年才畢業。
  
  其實四個男孩子在讀書的時候就偶爾會幫小堯看看場子,但是小堯捨不得讓幾個弟弟去處理太過複雜黑暗或血腥的事,導致這四個男孩子日子過的太輕鬆,所以他們這六個做父親的才會在半退休狀態之下又決定擴展一間日樺飯店。
  
  他們沒打算要五個女孩子來接手事業,六兄弟和各自的妻子也都認為女兒在家當千金就好,不過齊昭的女兒,齊潔倒是對飯店頗感興趣,大學畢業在即之前就提及她想到自家飯店做事。
  
  「經過多次會議之後,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我與飯店其它五位股東都較意屬年輕的易行雲建築師來替新飯店作設計,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我和其它股東都還想聽聽幾位主管還有沒有不同的意見,如果沒有,那麼我就準備讓人與易行雲建築師接洽。」
  
  齊旭拉開椅子坐下,他看看在場的幾位主管,數十次的會議下來,主管們也都認同六位股東的意見,其中有幾位較資深的主管是在飯店開始營運之初時便進入日樺飯店服務,他們知道六位股東的眼光一向很有前瞻性,否則日樺飯店不會在台北的精華地段屹立不搖二十多年之久。
  
  資深的姚經理開口:「旭董事,我也希望新的日樺飯店是由易行雲建築師來設計,但是我看手上這些數據上隱約透露出來的金額,如果這些在建築師間流傳的價碼屬實的話,易行雲建築師的設計費用可以說是天價。」
  
  齊旭露出笑容,跟年輕時候的他比起來,他現在算是平易近人許多,這都該歸功於他的妻子,趙晴婷。
  
  「那些傳說的價碼沒有錯,易行雲建築師的設計費用確實是天價,你們手上拿的數據,裡頭有幾個建案的設計費用是低估了,實際上易行雲的設計費用更高。不過我跟其它五位股東討論過,如果易行雲開價我們新飯店的設計費用在新台幣一億之內的話,我和其它五位股東可以接受。」
  
  底下幾個主管紛紛細聲的交頭接耳,建築師的設計費用可是還沒有包括土地成本、建築材料、裝潢支出、床墊、衛浴等等的傢俱費用、新飯店的人事成本也都還沒有算進去。坐在會議桌末端的齊潔不免倒吸一口氣,爸爸跟五位叔叔下這麼大的成本。
  
  「我想大家都知道飯店的獲利一向不少,在不影響飯店員工的分紅之下,日樺飯店是負擔的起支付建築師新台幣一億的設計費用。」
  
  齊旭再看看底下的所有主管,當大家都點點頭之後,他開口:「那麼現在需要找出一位代表飯店與易行雲建築師接洽的人選……」
  
  「我!」坐在會議桌最末端的齊潔像是搶答似的站起來,「旭董事,我主動爭取跟建築師接洽。」
  
  齊旭挑了眉,他再看看其它主管,「還有其它人想要跟建築師接洽的嗎?」
  
  站起來的齊潔用餘光覷著一旁的林翠穎,只見林翠穎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齊旭的眼神掃過每一位主管,大家也並沒有多作表示。
  
  「好,那麼新飯店的設計建築師就由齊潔來負責接觸。」齊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齊潔,這裡面就屬妳的資歷最淺,要是遇上問題就得向前輩不恥下問,我相信每一位主管都會很樂意幫助妳。」
  
  「是,我知道。」
  
  「會議告一段落,我想下次再開會的時候,易行雲建築師也參與在其中。」齊旭闔上他的數據夾,「中午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先去吃飯,散會。」
  
  會議結束,齊潔看著大家紛紛走出會議室,眼看坐在一旁的林翠穎也收拾好東西站起來,她忍不住開口。
  
  「林翠穎,妳剛剛為什麼沒有爭取接洽建築師的機會?」
  
  林翠穎拿著收拾好的數據夾站起來,身材高挑的她比齊潔高上半顆頭,齊潔不想氣勢輸人,她挺起讓人羨慕的上半身。
  
  「如果妳真能順利為飯店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的話,我也算佩服妳。」
  
  林翠穎推開椅子,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齊潔快步來到林翠穎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林翠穎,妳是什麼意思?妳以為這件事情我會做不好嗎?不過就是跟一個建築師連絡而已。」
  
  林翠穎輕笑一聲,這一聲輕笑聽在齊潔的耳裡可是諷刺的很,「齊潔,妳以為方才在會議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一個主管要舉手爭取跟建築師聯絡的機會?妳以為大家都很忙不想再多攬一件事情在身上是嗎?」
  
  剛才在會議上的時候,齊潔也覺得納悶,平時幾個比較年輕的飯店主管都會在會議上積極的爭取表現機會。
  
  「其實照妳這樣想也對,畢竟在會議室裡開會的主管哪一個不是很忙?」林翠穎朝齊潔一笑,「我看整個會議室裡也只有妳有時間去跟易行雲建築師連絡。」
  
  「我也是很忙的!」齊潔有些生氣。
  
  「妳就好好的去跟易行雲建築師連絡,要是替飯店接洽成功,往後即使妳沒有任何主管頭銜,進會議室裡頭開會也還能比較理直氣壯一些。」
  
  齊潔即使氣惱,但是她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能進到二樓會議室裡開會的飯店員工都是主管級以上的人物,但是她不是,她只是剛進來日樺飯店工作不到一年的飯店員工。
  
  大家都知道她是齊昭董事的女兒,但是她又沒有因此而擺架子或是自以為是,她也是都跟飯店員工一樣的在做事。
  
  「林翠穎,我一定會成功的接洽上建築師,我一定會讓易行雲建築師來設計我們的新飯店。」
  
  「齊潔,妳可別忘了,我們預算的建築師設計費用在一億元之內。」
  
  「這我當然知道,妳以為我剛剛開會的時候都在睡覺嗎?」
  
  「妳就算在開會的時候睡覺,妳下一次也還是可以進去會議室開會。」林翠穎睨了齊潔一眼,修長的右手伸到齊潔的右肩上,往右邊推,她繞過齊潔,「我沒時間跟妳抬槓,我可是有考績壓力。」
  
  一股煙從齊潔的頭頂裊裊上升,林翠穎對她講話就是這樣,可是她不是出家人,她的修養也還達不到佛心來著,她就是會生氣。
  
  齊潔握著拳頭轉身,「林翠穎,我一定會成功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給妳看!」
  
  往前走的林翠穎沒有轉身,只是舉起拿著數據夾的手揮了揮,「記住,建築師設計費用可是預算在一億之內。」
  
  「那還不簡單!」
  
  齊潔用鼻孔朝林翠穎的背影噴氣,建築師設計費用的預算一億,超多的,但是林翠穎拿著數據夾的手搖了又搖,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一樣。
  
  齊潔抱著勢必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到好的決心,不過就是去跟建築師接洽,請他替飯店做建築設計而已,這會有什麼困難?
  
  在飯店所有的主管裡面,林翠穎是少數幾位女性主管,偏偏她又是所有女性主管裡最年輕的,年僅二十八歲就當上國際知名的飯店主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林翠穎對於一個剛進飯店工作沒多久就能夠參與飯店重要會議的齊潔頗為不屑,認為她不就是個靠董事關係進來的空降部隊而已。
  
  林翠穎也不怕得罪齊潔,因為她知道日樺飯店用人是看實力,哪天等齊潔當家了再來擔心這個也不遲。
  
  等到林翠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齊潔才氣呼呼的踩著高跟鞋前進,她才不要讓林翠穎認為她在跟著她走路。
  
  她一定要成功接洽建築師給林翠穎看!她會讓林翠穎知道她不是沒有能力!
  
  她不會比林翠穎差!
  
  ☆☆☆
  
  幾天前,齊潔原本要搭飛機到法國去找建築師易行雲,她以為姚經理會給她易行雲在法國的電話,但是姚經理說沒有人有建築師易行雲的電話。
  
  正當她打包好行李準備要去法國找人的時候,姚經理說建築師易行雲人已經不在法國,他到澳洲去監督前兩年開工,現在即將竣工的建築設計案。
  
  當她把行李箱裡的衣物全部換成冬季御寒的衣服,也在前往桃園中正機場的路途上時,飯店姚經理又給她最準確的消息,建築師易行雲現在人在台灣花蓮縣,瑞穗鄉的山區裡,肯定錯不了。
  
  姚經理那一句「肯定錯不了」一直迴響在齊潔的耳朵裡,她現在獨自開著車在前往東部花蓮的路途上,還好姚經理是在她上飛機之前通知她建築師易行雲現在人在台灣內,否則即使姚經理已經年紀一大把,她還是想揍他。
  
  齊潔看著週遭越來越荒涼的景象,如果她的身邊現在有人,如果她是抱著出來遊玩的心情,那麼她會覺得台灣的自然風景美不勝收,難怪玉山會入圍新世界七大奇景。
  
  但是現在她的身邊沒有人,車外那「咻!咻!」的聲音讓她有種風聲鶴唳的感覺,她也不是抱著出來遊玩的心情,她是抱著被人整到的心情出來。
  
  眼看陰陰的天氣就要變黑,一向膽子不小的齊潔有些著慌了,她不該急著在今天過來找建築師易行雲,她從桃園中正機場折返回台北已經耗去一些時間,不熟悉路況的她一邊開車一邊問路人也因此耗掉很多時間。
  
  她應該先在台北問好路,然後明天一大早從台北出發開車過來,瞧她現在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沒有把握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找到建築師易行雲在花蓮瑞穗山區裡的住處,但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先打道回府。
  
  齊潔開車進這人煙稀少的山區已經沒有路人可以問路,越來越暗的天色讓她心裡著實想回台北,但是她又不願放棄這幾乎要找到建築師易行雲的可能性,她可是耗了一天的時間才找到這裡來。
  
  陌生的山路讓齊潔慢慢的開著車子,她想問人,但是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她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這條道路不窄,兩旁只有高聳又濃密的樹木,她只能繼續往上開,但是始終緩緩往上攀爬的車子卻在這個時候不動了。
  
  「噫?」齊潔稍微用力的踩下油門,車子沒有往前進就算,一股往後下滑的力量嚇得齊潔趕緊拉起手煞車。
  
  齊潔有驚無險的捂著心臟狂跳的胸口,她一雙美麗的眸子還有方才受到驚嚇的餘悸,密閉寂靜的車子裡只有她發慌的喘息聲。
  
  冷靜、冷靜,齊潔吞了吞口水,她看向車子的儀表板。
  
  「豬頭……」齊潔沮喪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她開了一天的車子竟然沒有注意汽油還剩多少。
  
  齊潔拉開車門,但是左腳都還沒有跨出去之前她又把車門闔上,齊潔按下中控鎖,四周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或許是因為方才受到驚嚇的關係,齊潔有些害怕這荒涼的地方。
  
  她拿起手機,她後悔早上的時候還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聯絡上建築師易行雲,快速按下手機電話簿裡的號碼。
  
  「爸,我在鳥不生蛋的地方,你趕快來救我。」
  
  在電話另一端的華爾烈皺起眉頭,「妳在哪裡?」
  
  「我在花蓮,這裡到處都是一堆樹,花蓮的瑞穗,爸你趕快來找我,天都黑下來了,我的車子已經沒油,這裡沒有加油站,爸你趕快來,我怕……」
  
  「妳在花蓮瑞穗的哪裡?」
  
  「山區,這裡是山區,我開好久的山路,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這裡都沒有人,我想問人可是這裡都沒有人……」
  
  「齊潔,妳說仔細一點,這樣我會比較快找到妳,妳冷靜一點慢慢說。」聽到齊潔忍不住有些哽咽的聲音,華爾烈知道她真的慌了,連撥錯電話都還不知道。
  
  哽咽的齊潔吸一口氣,「我從瑞穗村進來,一直往山裡走,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山……」
  
  「嘟、嘟。」
  
  「喂?喂?」齊潔慌張的看著手機,手機在「嘟嘟」兩聲之後自動關機,任憑她怎麼開也開機不了。
  
  在電話另一端的華爾烈瞪著突然斷線的手機,花蓮縣、瑞穗鄉、山區、這裡到處都是一堆樹,就這樣。
  
  她們五個女生都有一個壞習慣,人一慌就會撥錯電話,而且每次都是撥給他。
  
  「嗚……嗚!」齊潔捶了方向盤一下,神經病易行雲,幹嘛住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害她沒有人可以問也沒有加油站可以加油。
  
  四周無人讓齊潔乾脆放聲大哭出來,但是四周無人也教她很是害怕。
  
  齊潔不知道她自己哭了多久,她哭累的抬起頭來,爸爸一定會來救她,爸爸很厲害,他一定會一下子就找到她,齊潔擦擦眼淚,她要自己不要再哭,因為哭不能解決問題,只會浪費體力。
  
  齊潔用力的吸吸鼻子,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沒有路燈,她不能發動車子打開車燈,天空陰陰的也沒有月光,好像快要下雨,齊潔搓搓有些發冷的手臂,她看看四周,隨即她又坐正身子不敢亂動。
  
  突然,她的後方好像有些光亮。
  
  齊潔轉過身,她趕緊看個仔細,射來的兩道光束讓她心裡一喜,接著她打開車門趕緊跑出去。
  
  「救我、救我,我的車子沒油了!」齊潔高興的站在原地揮手,像是怕來車看不見她似的,齊潔又是跳又是大叫的揮著手。「幫幫忙,我在這裡迷路,借我手機!」
  
  前方來車緩緩的駛來,齊潔高興的吸吸鼻子又擦擦眼淚,眼看來車就要在她的前方停下,齊潔興奮的往前幾步,但是來車卻突然拐向右方,然後從她的身邊經過。
  
  齊潔楞了一下,她急慌的轉身,「幫幫忙,我的車子沒油!」
  
  像是知道齊潔會追上去似的,來車竟然在經過齊潔的身邊之後加速行駛,跑上去的齊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道亮眼的車尾燈消失在山路的彎道處。
  
  「幫幫我啊!」齊潔只能聽著自己的喊叫在黑暗的山區裡迴響,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這樣見死不救,刺眼的車頭燈讓她看不見駕駛人的長相,車子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關上的車窗也讓她看不見車子裡的情形。
  
  天啊,竟然有人可以這麼的沒有良心,看見一個女孩子無助的在山路上求救竟然頭也不回的加速離開,他一定會不得好死。
  
  齊潔再也忍不住的哽咽出來,她一邊詛咒那台車子的駕駛人一邊往回走,她才知道她追著那輛車追了有一段距離,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讓她好害怕,齊潔只想趕快回到車子裡。
  
  恐懼讓齊潔往自己的車子跑,但是她才跑沒幾步路而已,她的額頭滴上兩點濕潤,她抬頭,在一瞬間更多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
  
  「嗚!」齊潔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更拚命的往車子的方向跑,到達時便趕緊打開車門鑽進去,儘管她奮力的跑,但是她的全身還是都濕透。
  
  齊潔越哭越大聲,但是外面的雨聲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一樣,霹靂啪啦的打在車頂上,滿身的寒意讓齊潔可憐兮兮的縮著身子。
  
  「嗚嗚……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突然劃過天際的一道閃電讓齊潔嚇一跳,滿是黑雲的天空轟隆一聲打個震天響的疾雷,齊潔渾身驚了好大一下。
  
  「爸爸,趕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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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隔兩天,齊潔再度開著車子出現在她前天嚎啕大哭的地方,她一想到前晚的情況雙頰也跟著紅了起來,她從懂事之後就鮮少哭泣,要是有男孩子膽敢欺負她,她一定會教訓的讓男孩子直呼下次不敢。
  
  可是前天當大家在這裡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害怕又慌張的哭的喘不過氣,齊潔想到前晚大夥兒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擔心的圍著她就覺得丟臉。
  
  她只是打錯電話給華爾烈,爾烈只要通知爸爸就好,他為什麼要驚動大夥兒,她的臉真的丟光了。
  
  前晚爸爸和其它五位叔叔各別開著一輛車子,媽媽跟阿姨她們也都分別跟在車上,小堯哥哥、星斌、凱風、爾烈、爾儒也都各自開著一輛車子,十一輛車子出動,他們幾乎是在抵達花蓮縣瑞穗鄉不久之後就找到她。
  
  一想到被十一輛強烈的車頭燈照著哭的唏哩嘩啦的她,齊潔的臉都要埋到方向盤裡,她的一世英名已經毀的差不多。
  
  齊潔踩著油門緩緩往上爬,她知道叔叔阿姨跟小堯哥哥他們都不會笑她,但是她就是覺得好丟臉。
  
  「天啊……」齊潔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哀號。
  
  芯語姐姐嫁給小堯哥哥,所以芯語姐姐知道她出事很正常,芯語姐姐前天還抱著已經睡著的小可愛跟著出來找她,但是為什麼連已經嫁人的芝芝、湘竹跟小熏也都會知道她回不去?
  
  她前天應該在手機沒電之前趕緊告訴爾烈要他不要大嘴巴。
  
  前晚當他們十一輛車子浩浩蕩蕩的回到台北已經是天快亮的時候,芝芝、湘竹跟小熏也早已經偕同各自的夫婿擔心的在家門口等她,她因為渾身濕透太久發了高燒,還好那時候她的腦子因為發高燒感到渾渾噩噩,否則她就是鑽到地底下還是覺得丟臉。
  
  昨天她在家裡躺了一天,身體好了很多,她的車子也在昨天平安沒事的讓人送到家,她今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爬起來,因為她想在中午之前找到那個沒事住到深山裡的建築師易行雲。
  
  雖然她今天早上出門之前,媽媽一直叫她不要負責這個工作,一向隨她做自己喜歡事情的爸爸也擔心的看著她,可是這次她已經問清楚路,她的身體也在休息一天之後好了很多。
  
  她一定會替飯店接洽成功,她一定會讓易行雲來設計他們的新飯店。
  
  齊潔只要一想到林翠穎,她就渾身充滿幹勁兒。
  
  林翠穎那雙閃著無視於她的眼珠子還帶著濃濃的不屑,她記得很清楚,林翠穎說如果她真的能順利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的話,她也算佩服她。
  
  她才不管林翠穎是不是會真心的佩服她,她很想為飯店付出一點力來,畢竟她也確實是空降部隊,總該比別人更強一點才對。
  
  齊潔沿著山路前進,她前天一邊問人一邊開的路沒有錯,就是前往紅葉溪上游的路,如果前天不是她的車子沒有油的話,她一直往上開就沒錯。
  
  齊潔瞄一眼擱在副駕駛座上的翻譯雜誌,這是最新一期由英文翻成中文的歐洲建築雜誌,內容專業的建築雜誌普通人不會買,這是她前幾天去有賣冷門書籍的複合式書店裡找到,好像那間書店就是小熏她老公家開的。
  
  所謂包羅萬象、一應俱全的大型書店就是有人看的書有賣、沒人看的書也有賣,暢銷的書有擺上架、不暢銷的書也有擺上架。
  
  天才建築大師,易行雲,竄起在建築界的易行雲來自台灣,或許因為父親與祖父同是建築師的關係,易行雲與生俱來帶著過人的建築天賦,使得他在建築業界裡大放異彩。天才建築大師易行雲每一推出建築作品,便莫不令人感到驚艷,由大師所設計的建築物外觀與力學的結構皆引起建築業界接連不斷的討論……
  
  這本建築雜誌齊潔已經買了好幾天,但是她每一次都看不下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負責翻譯雜誌的人英文不好,翻的有些差錯,歐洲人怎麼可能如此讚歎亞洲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亞洲得到的諾貝爾獎的人早就數也數不完。
  
  她看不下去雜誌後面又說了天才建築大師在世界各地得了哪些建築獎項,應該通通都是翻譯雜誌的人亂翻一通。
  
  她看過易行雲每一項建築物作品的實地照片,很壯觀、不俗麗,可是還不至於有到驚為天人的地步,建築物就是建築物,能變成裸女不成?
  
  標題動用到天才建築大師也太誇張,大師通常是用來稱呼和尚,尤其是圓寂之後有舍利子的老和尚。
  
  姚經理說建築師易行雲,沒有人有他確切的住址、沒有人有他確切的電話,他旅居在世界各地,他不喜歡別人找他,他在有必要的時候就會出現在他負責的建築物建設基地……
  
  齊潔搖頭,宋七力也沒他這麼搞神秘。
  
  她往唯一的山路一直往裡頭開,從前天她停留的地方開進來並沒有再花她太多的時間,山路的盡頭豁然開朗,齊潔看到前方一片平坦的綠地上有棟木屋。
  
  除了山路兩旁濃密的樹木之外,齊潔總算看到一點不一樣的景色,齊潔熄火走下車。
  
  木屋的一旁停著一輛銀灰色的房車,齊潔瞇起眼,她往前走幾步看清楚,看看這輛車是不是就是前晚對她一個受難女子見死不救的那輛車。
  
  但是那天她慌得根本沒注意來車是什麼車牌,可是會像她一樣往這兒開的車子應該就只有那輛沒良心的車子。
  
  齊潔放棄再去回想那輛車子的模樣,因為她怎麼想都是想起她那天很丟臉的表現,齊潔轉頭闔上車門再往木屋走。
  
  木屋四週一片安靜,齊潔站在木屋門前。
  
  「請問有人在家嗎?」一會兒,「請問有人在家嗎?」再一會兒,「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家嗎?」
  
  齊潔才不相信沒人在家,有車就有人,她沿著木屋往後走,「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在家嗎?我要找一位建築大師易行雲。」
  
  人到哪去?佔地廣闊的木屋讓齊潔走了有一會兒才轉個角,「請問易行雲大師在嗎?」
  
  走到屋側的齊潔從窗戶往木屋裡探去,寬敞的屋內窗明几淨,線條簡單的傢俱看的出來是上等的原木製作,因為只有上等的原木材才能讓設計線條簡單的傢俱顯得獷而不粗。
  
  這屋子不但有人住,屋子的主人還愛乾淨的很,不染一絲灰塵的原木地板倒映出每一樣傢俱的影子。
  
  突然,齊潔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她伸出五指,朝手掌心呸滿口水,然後用力往幾近透明的乾淨玻璃拍去,「啪、啪、啪!」
  
  「有人在家嗎?」齊潔再用力的「啪、啪、啪!」三聲,「有人在家嗎?」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木屋後,由地底下冒出的天然溫泉讓數十顆碩大景觀白石圍成一圈大池,面對木屋,一個男人往後靠坐在池邊,結實的小麥色胸膛袒露在氤氳的溫泉水面上,男人強壯的雙臂舒適的往後靠放在白石上,屋子玻璃快被打破的聲音讓浸泡在溫泉池裡的男人不得不睜開一雙閉目養神的眸子。
  
  「啪啪啪啪啪啪……」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到齊潔的手都痛了,不然她還不想停下來,她滿意的看著原是幾近透明的乾淨玻璃變得一點也不透明。
  
  「請問有人在家嗎?」齊潔搓一搓紅腫的手掌,她笑容可掬的往前走,「易行雲大師,請問你在家嗎?」
  
  齊潔沿著木屋走,她在轉個角後來到木屋後方,一池水氣瀰漫的熱泉乍入她的眼底,讓齊潔有點糊塗她到底來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大池後方是一片綠蒼蒼的樹林,四周遍佈的水氣讓池後油綠的樹林變得更加濃郁,在濃厚的水氣裡,一雙鋒銳的眸子拉回齊潔飄遊的神智。
  
  齊潔雙頰略紅,一個赤膊的男人就坐在大池裡。
  
  「請、請問易行雲大師住在這裡嗎?」
  
  坐在大池裡的赤膊男人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盯著齊潔,齊潔讓他盯得臉不得不紅,氤氳的熱氣好像一股腦兒的往齊潔身上撲來。
  
  出現在眼前的女人穿著一襲淡米色的背心裙,一層薄紅覆上她展露在外的無瑕藕臂、小腿以及挽起秀髮的白皙臉蛋。
  
  女人纖細的身形勻稱,男人略微瞇眼,鵝蛋臉上的五官細緻,那一抹潤紅的唇色彷彿呼應覆在女人白皙肌膚上的那層薄紅。
  
  齊潔無法與他一雙過於鋒銳的眼神相視,她挪開視線,在層層濃密的水氣之後,她彷彿看見一堵肌理分明的胸膛,賁起的小麥色胸肌讓齊潔的雙頰無由來的又是一紅。
  
  男人清楚看見女人身上的薄紅在一瞬間加深,就是這個長的不錯的女人想要打破他的玻璃。
  
  「轉過去。」
  
  「噫?」
  
  「轉過去。」
  
  醇厚的低沉嗓音讓齊潔拂開瀰漫在腦子裡的氤氳水氣,她往前兩步,「你好,我是來找一位叫作易行雲的建築師,可以請問一下你是他的什麼人嗎?」
  
  齊潔的前進讓男人更加看清楚她的五官,同樣的,齊潔也可以更加的看清楚男人的模樣,只見大池裡的男人毫無預警從池子裡站起來。
  
  「啊!」齊潔慌慌張張的雙手遮眼轉過身。
  
  從池子裡起身的男人始終自若,他赤裸裸一身小麥色的身軀跨上溫泉池,一雙健壯的小腿從池裡帶出水花,男人胯間的雄偉就跟他的身軀一樣強壯。
  
  男人不疾不徐的往木屋走,沿途落下一道水痕。
  
  「你怎麼可以突然站起來?」齊潔氣急敗壞的惱怒著,但是過了一會兒,她沒聽見身後有發出任何聲響,「喂?喂?」
  
  齊潔半遮眼的回頭,可是哪裡還有什麼人,齊潔氣惱的跺腳,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給她看見那個丑不啦嘰的鬼東西!
  
  「喂!」齊潔生氣的往木屋走。
  
  ☆☆☆
  
  齊潔跟著進屋,她才要開口嚷嚷,手還持著門把,一個光裸、結實的屁股就大剌剌映入她的眼簾,齊潔一口氣哽在喉嚨,嗔怒的小臉早已羞紅。
  
  「你、你……啊!」
  
  齊潔倒抽一口涼氣,因為背對她的赤裸裸男人不但彎下腰,還抬起他的右腿,她猛不防的看見半條粗長的肉紅出現在他的胯下!
  
  易行雲泰然的拉上底褲,強壯的體魄上著一件深灰色的囊袋型三角褲,囊袋設計的男性內褲符合人體工學,他一向選擇這種較為舒適的底褲。
  
  他轉過身,只見方纔那女人早已像只熟透的蝦子般站在門邊一動也不動。
  
  齊潔看見男人往她走來,她倏的睜大雙眼,男人鮮明的五官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但是他那一雙帶著侵略性的眸子卻叫她無法與他相視。
  
  男人充滿力道的雙腿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她這邊走來,齊潔屏息呼吸,他跨間那一大坨的布料讓她吃驚。
  
  他跨間那粗長的傢伙即使覆上內褲還是很壯觀,齊潔的雙頰幾乎要冒出煙來。
  
  眼看男人那賁起的胸肌愈來愈逼近她,齊潔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但是她的雙腿卻佇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不只是被釘住的雙腿,她渾身也像是被點穴一樣。
  
  「不、不要過來。」
  
  易行雲雙眼一瞬也不瞬,男人挺拔的體格沉穩的向她迫近,他就像只閒適的美洲豹一樣徐徐的前進著,即使美洲豹沒有弓起身子,蓄勢待發捕捉眼前的獵物,但齊潔就是感到一股強烈且莫名的壓迫。
  
  男人強壯的體魄讓齊潔無法褪去體內的燒熱,他寬闊的肩膀彷彿意示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他以為她有上妝,但似乎不是如此,小臉那一抹潤紅的唇色是自然透紅。她形狀優美的雙唇微啟著,若不是那一雙明眸裡有著一絲驚怪、慌神,他會以為她在勾引他。
  
  易行雲的胸膛幾乎要抵上齊潔的鼻尖。
  
  「我叫你不要過來,你聽見沒有?」
  
  居高臨下的易行雲睨她一眼,他舉起右手,賁起的胸肌因而觸碰到她的鼻尖,齊潔放聲大叫。
  
  「啊!」
  
  易行雲伸手拿下掛在牆邊掛鉤上的牛仔褲,「閉嘴。」
  
  「啊!」正要彎腰的易行雲斜睨她,只見像是中邪的女人怎麼也不肯把嘴闔上。
  
  「啊!」易行雲利落的套上牛仔褲,低腰的刷白牛仔褲穿在他一雙修長的健腿上顯得異常好看,異常帥氣,一截深灰色的底褲露在低腰牛仔褲上,但是服貼在結實腰上的一截底褲反而襯托出他專屬於男人才擁有的有力腰桿。
  
  刷白的牛仔褲上是小麥色的胸肌以及結實的雙臂,養眼的男體讓齊潔愈「啊!」愈小聲,齊潔聽到她的心臟「噗通!噗通!」
  
  當男人一雙魅惑的眸子對上她時,齊潔無法抑制的感到一股燥熱竄上她的雙頰。
  
  「繼續叫,我打算摀住妳的嘴把妳丟出去。」
  
  齊潔的臉又是一紅,「是你不要臉,光著身子到處走來走去。」
  
  易行雲譏諷的勾起嘴角,「我看妳倒是瞧我光裸的身子瞧得很入神,怎麼樣,我的體魄很不錯吧?尤其是我的傢伙。」
  
  「什、什麼你的傢伙?你這個人到底知不知羞?廉恥二字怎麼寫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倒是妳,妳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麼寫?一個女人死盯著男人的胯下瞧,活脫是個慾求不滿的女豺狼。」
  
  「你才慾求不滿,死變態一個。」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妳還不到三十,像妳這樣到了三十歲之後怎麼辦?」
  
  齊潔脹紅臉,從來沒有人說她慾求不滿,「你、你!」
  
  易行雲轉身走進吧檯前,左手拿起一張過濾紙,折迭好的濾紙放入滴漏中,右手倒入稍早研磨好的咖啡粉,他輕手的輕敲幾下,散發味醇的咖啡粉瞬間飄出一抹較為濃厚的獨特香味。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齊潔也來到吧檯前,他一雙修長的大掌彷彿有魔力一般的吸引她,她喜歡看見男人的指甲修剪整齊、乾淨。
  
  易行雲拿起一旁保溫九十五度的透明茶壺,微冒煙的熱水緩慢的以螺旋形狀滲透入咖啡粉,淡淡的咖啡香裊裊的瀰漫在易行雲身上。
  
  一股醇厚的咖啡香味讓齊潔忍不住靠近他,齊潔盯著從咖啡粉濾出的透明褐色汁液,這杯咖啡一定很好喝,她吞了吞口水,她想起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咖啡的香味好像一瞬間喚醒她的胃。
  
  「如果我的身體妳已經看夠了就請妳快走,妳嚴重打擾到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聽,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潑她冷水,齊潔想起她是有要事來到這兒,她渴望的看著那透褐色的美味甘液,但是一壺不多的透褐色美味甘液卻讓他一把拿走。
  
  看見易行雲往前廳走,齊潔趕緊跟上去,「這位先生是這樣子的,我是來找一位叫易行雲的建築師,因為我們飯店近期在籌備一家新飯店,所以想請易行雲大師替新飯店的建築主體作設計……」
  
  易行雲走到這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木製的大椅雖然不似沙發柔軟,但是實際坐上去卻又無比的舒適,木製大椅的切割弧度以及邊線的磨削都是迎合人體曲線。
  
  坐上木製大椅的男人往後靠躺在柔弧的椅背上,修長的雙腿輕鬆的交迭,蘊藏力道的手臂盤據在兩側扶手上,略仰的雙眸閉目養神,持著咖啡杯的右手輕繞圈的搖著杯中液。
  
  齊潔遲疑的開口:「難道你就是那位建築師易行雲?」不要。
  
  坐在大椅上的男人沒有動靜,只有他手中的杯中液在輕輕搖晃,男人將咖啡杯端到鼻間嗅嗅這令他滿意的咖啡香味,然後輕啜一口。
  
  男人旁若無人的死樣子讓齊潔想發火,但是她愈來愈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
  
  「請問你是易行雲大師嗎?」齊潔輕輕的問著,好像她問的愈輕,他是易行雲的可能性就愈低。
  
  「妳很吵。」
  
  齊潔略鬆一口氣,但是胸口反而有一股氣升上來,既然他閉著眼睛,齊潔就肆無忌憚的瞪他!
  
  瞧他這副鬼樣子,外頭那輛銀灰色的房車倒是很有他的味道,目中無人的死樣子跟自以為昂貴的進口車都是同一個德性。
  
  齊潔不爽的蹙眉,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前晚對她見死不救的人。
  
  看看他的房子,一張大椅、一個杯子,他要不是太小氣就是太自私。
  
  過了許久,易行雲睜開眼,看見的是她一張呲嘴咧牙的變形臉蛋。
  
  齊潔一時來不及反應的怔楞,鬼臉僵住。
  
  蠢女人,「妳還不走。」
  
  齊潔鎮定,一副她沒做過鬼臉的樣子,走什麼走,她在等他睡飽。「我要找易行雲大師。」
  
  易行雲一雙沉著的眸子淡淡掃過她的小臉,「我這次回來台灣是度假。」
  
  「你真的就是易行雲?」
  
  即使她有預感,但是齊潔還是有種天打雷劈的打擊。
  
  他就是易行雲,易行雲就是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就是飯店一定要找來蓋新飯店的建築師,她說她一定會替飯店成功接洽易行雲建築師……齊潔有點沒力的想找椅子坐下。
  
  易行雲輕啜一口咖啡,這個女人很奇怪,她不是終於找到要找的人嗎?
  
  「知道我是易行雲,妳可以走了。」
  
  齊潔緩緩將視線對上他,她的心裡忽然明白林翠穎那句話,如果她真的能為飯店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的話,她也算佩服她。
  
  難怪沒有一個主管搶著爭取這個表現機會。
  
  她以為買個雜誌來看看就是把建築師給摸清,看來她還太嫩,其它人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就打聽過易行雲大師。
  
  莫怪常常有同業要挖角日樺飯店的主管,難怪林翠穎老是會用高她一等的眼神睥睨她,看來她要跟林翠穎討教的事情還很多。
  
  齊潔有點心在淌血的感覺,她上前一步。
  
  「易行雲大師您好,我叫齊潔,齊家治國的齊、冰清玉潔的潔。」人家說出手不打笑臉人,齊潔綻放一抹美麗的笑容。
  
  齊潔滿滿的笑容卻只是讓易行雲多睨了一眼,「妳說整齊清潔的齊潔不就得了?」
  
  齊潔笑僵的嘴角有點在抽動,「當然可以。」很沒質感的說法而已!
  
  客人來了這麼久連一杯水也沒的喝,她站了這麼久連一張椅子也沒得坐,齊潔腳酸的稍稍動一動。
  
  「易大師,我們日樺飯店是一家風評不錯的國際型飯店,不曉得您之前有沒有聽說過?其實我們日樺飯店有不少外籍賓客……」
  
  「妳不用廢話說一堆,我方纔已經說過,我這次回來台灣是純粹度假,妳要找建築師另請高明。」
  
  就不能讓她寒暄幾句嗎?她才一開口就打斷她。「易大師,我們飯店是真心誠意要邀請您來擔任我們新飯店的建築師。」
  
  「妳聽不懂國語?我在度假。」
  
  她不但聽的懂國語也聽的懂英文,「易大師這次度假預計多長的時間?我回去跟飯店主管報備一聲,等易大師的假期結束之後我再過來找您。」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我的假期多久?」易行雲一向隨心所欲慣了。
  
  易行雲瞥來的一眼讓齊潔覺得很挑釁,她的脾氣也不是好惹,他要不是飯店要找的建築師的話,她早一腳踹過去給他死。
  
  「易大師給自己的假期大概都有多長的時間?」
  
  易行雲睨視著她,她明明心裡就已經氣得牙癢癢還死笑著,她不看鏡子是不會知道她自己現在笑的模樣有多難看,不知道是哪裡死了人。
  
  易行雲本想說不告訴她,但是他突來一個惡劣的念頭,「我一個假期大概都有兩個月的時間。」
  
  齊潔一笑,「那麼我回去跟主管說一聲,我兩個月之後過來找……」
  
  「不過這次我想放個三年假期。」
  
  不只嘴角,齊潔連臉頰也抽動,「三年?」
  
  「我這一年多來陸陸續續一連三個建築案件都得獎,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覺得疲倦、疲乏,我興之所至想放個長假。」
  
  她聽他在放屁!
  
  這女人真不懂得掩飾,擺明一副想衝過來揍他的模樣。
  
  「易大師,那麼我們日樺飯店先跟您預約,您長假一結束之後的開工就請優先負責我們新飯店的建築設計好嗎?」
  
  預約?易行雲睨了一副好聲好氣的女人一眼,虧她想的到,她真正想做的是伸出手指頭指著他跳腳,「我度假的時候不喜歡談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妳要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提著妳丟出去?」
  
  「易大師別這樣,有話好說。」她還沒跟他算見死不救的帳,他不會知道她有多想把他蓋布袋。
  
  「我跟妳沒話好說,妳已經完全打擾到我的作息。」
  
  「易大師,我們飯店是真的很想請您負責新飯店的建築設計。」
  
  看來這女人選擇讓他提著她丟出去,易行雲站起來。
  
  往她這兒靠過來的高大身軀讓齊潔慌張,「易大師您先聽我說,我知道大師您一向設計大建案,我們日樺飯店雖然只是一家飯店,不,是兩家,我們日樺在香港也有一家飯店,不過不是叫飯店,是叫日樺酒店,因為香港人習慣叫飯店為酒店。」
  
  當易行雲來到齊潔的面前,齊潔擱在胸前揮來揮去的雙手揮的更急。
  
  「我們位在香港的日樺酒店可以算是台灣日樺飯店的前身,但是香港的日樺酒店真的只是飯店,而不是像台灣的酒店,雖然我們日樺在台灣也有酒店,啊,不是、不是,日樺沒有酒店,那是我爸爸他們額外的投資,喔,天啊!我怎麼會跟您提這這兒來?」
  
  齊潔一步步往後退,她退到無路可退,她的背後已經貼上木屋的牆,易行雲高大的黑影完全籠罩住她,齊潔閉上眼撇過頭,雙手往前一推。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
  
  易行雲還真想歎口氣,這女人有必要把自己搞得一副快被強姦的模樣,他大手一伸,提起她的衣領。
  
  「啊、啊,你要做什麼?」
  
  「丟垃圾、除噪音。」
  
  「放開我、放開我。」
  
  易行雲像拎起一隻小貓一樣的揪起齊潔,使得齊潔的雙腳無法踏實的踩在地面上,齊潔驚慌失色的胡亂拍打,兩隻腳有些懸空的踢著他,然而易行雲只是不受影響的拎著她往外頭走去。
  
  「我會走、我自己會走啦,你快一點放開我!」
  
  易行雲為了得到真正的寧靜,他難得不嫌麻煩的拎著小貓走到那輛不屬於他的車子前,他甚至紆尊降貴的替人打開車門。
  
  「易行雲你放開我,我好歹也是一個客人,還有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千里迢迢來到這兒,我……」
  
  易行雲不但稱不上溫柔也別說憐香惜玉,他是粗魯萬分的把小貓推進車子,然後再舉手之勞的替她甩上門。
  
  車門砰的一聲闔上,齊潔幾乎有點暈眩,她甩甩頭,兩隻手拉著門把猛往外推,她抬頭才知道他的大掌從外壓著車門。
  
  「易行雲我還沒有跟你說完啊!」
  
  車窗裡的一張小臉氣呼呼,而他竟然會難得的感到想笑,不過易行雲沒有笑出來,他反而扳起臉。
  
  「我度假的時候不談論工作,不思考工作,妳最好不要把我給惹毛。」
  
  齊潔結舌,這男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脾氣來的跟風一樣。
  
  「發動引擎。」
  
  「噫?」
  
  突然,易行雲腦海裡閃過一個慈悲的念頭,他彎下身,伸手向車內,只見齊潔下意識迅速的往後貼緊在車椅上。
  
  易行雲睨她一眼,這女人反應在誇張什麼?他伸到方向盤右下方的手已經握住車鑰匙,轉動一下。
  
  待易行雲的胳臂從車窗退出後,齊潔呼出一口氣,她一雙瞠大的眸子這才放輕鬆。
  
  易行雲挑眉,這女人的腦子裡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調頭。」易行雲乾脆一次說個清楚,「我要看見妳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才不要,不過看著易行雲的齊潔突然露出微笑,「好,易大師,我這就先離開不打擾您,不過過幾天我會再過來拜訪您,請您好好的休息。」
  
  「不用。」
  
  死、男、人,就以為她真想來嗎?他以為這鬼地方是十分鐘車程就可以抵達的嗎?
  
  齊潔盡量露出真心的笑容,但是她的嘴角都要勉強的發起抖,「呵呵,易大師真是愛說笑,我知道我今天很唐突,下次我會注意一點,那麼我先走了。」
  
  蠢女人,笑的跟揮紅帕的媒婆沒兩樣,易行雲擺著一張酷臉冷冷的看她。
  
  「易大師,您先進去不用送我,我這就掉頭離開。」
  
  「送妳?」易行雲冷笑,「我說我要看見妳消失在我的眼前。」
  
  這個該被蓋雙層布袋的死男人,「呵呵,好,我馬上調頭。」
  
  齊潔轉動方向盤,寬敞的平地讓她很順利的將車頭調個方向,她一邊踩油門前進,一邊看後照鏡,那個死男人還真的是要看見她消失在眼前為止。
  
  當那輛紅色轎車從他的視線消失,易行雲轉身,他考慮是不是要在門口養一隻嚇這蠢女人的大型犬。
  
  易行雲一邊往屋子走,一邊摸著下巴,西藏獒犬不錯,形大如獅的大型戰鬥狗,外型剽悍、生性兇猛,古時候還是送給亞歷山大帝用以攻擊抵抗大象跟獅子。
  
  西藏獒犬算是穩定性很不錯的犬種,不但聰明,護衛性也強,再說他這寬廣的地方也很適合活動量大的西藏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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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剛下車的齊潔看著前方那一大棟木屋,坪數廣大的木屋稱不上雕樑畫棟還是精雕細鏤的富麗堂皇,跟易行雲設計的其它建築物比起來,眼前這一棟木屋的設計很簡單,運用原始的上等木材構成主體,質樸的深色木材不需要再多餘的裝飾,因為那只會蹧蹋珍貴的木材。
  
  「呼……」齊潔用力的深呼吸一口大氣,把車門給闔上,她又來到這個深山裡了。
  
  她只要一想到上次被拎著趕出來,她就不是很想接近這間屋子。
  
  齊潔往一旁走去,這寬廣的綠地讓四周高拔的樹木懷抱在其中,這裡是個難得的優美環境,她站在這裡很難不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只可惜這裡住個怪裡怪氣的男人,這個男人偏偏還是各國爭相邀約的大建築師。
  
  齊潔忽然歎口大氣,大建築師還真懂得享受生活,跑到這人間仙境來度假,他怎麼會都沒有想到要先改改他那討人厭的怪性格。
  
  齊潔伸伸手,彎彎腰振奮一下精神,她轉個身,往木屋方向邁進。
  
  「易大師?」齊潔有點如履薄冰似的往木屋靠近,「易大師?我是齊潔,我又來拜訪您了。」
  
  齊潔繞到屋子的右側看看,然後再繞到屋子的左側看看,她沒有貿然走到屋後,她喊了老半天,除了深山裡的回音之外,沒有人響應她。
  
  這傢伙該不會趁度假的時候跑去泡妞,可是這深山裡只有猴子哪來的妞,齊潔想到易行雲被一堆母猴子圍繞的畫面。
  
  「噗!」也不枉他長的一副瀟灑模樣,果然很受母猴子歡迎。
  
  齊潔輕手的推開門,寬敞的屋子裡沒有太複雜的傢俱,倒是數面玻璃的才數都很寬,室內唯一一張大椅擺放的角度正好可以將屋外的美景盡收眼底。
  
  「這男人還挺重視視覺享受的嘛。」
  
  齊潔讚歎的撫摸看看屋內的原木傢俱,她所到之處都可以嗅到一絲屬於大自然木材的淡香味,他沒有把原木傢俱做多餘的處理,這些原木傢俱只漆上防水防蛀的光滑漆膜。
  
  上等木材天然的漸深漸淺色調讓屋內顯得不單調,上次她沒有機會好好欣賞這間屋子,這個男人倒是挺有品味,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他是國際知名的大建築師。
  
  屋子的後方擺放一座不小的吧檯,吧檯上有咖啡研磨機、沖泡咖啡的各種器具,吧檯上方的木櫃裡擺放不少酒瓶、幾包咖啡豆。
  
  他使用吧檯的頻率遠遠超過使用一旁的廚房,因為跟吧檯比起來,一旁的廚房流理台實在顯得很寒酸。
  
  齊潔的目光在吧檯跟流理台之間看來看去,她怎麼看都只有一個咖啡杯跟一隻酒杯,她往後來這兒不會是連杯東西都沒有可以喝吧。
  
  這個小氣鬼。
  
  齊潔早看到屋後的溫泉池裡沒有人。
  
  「這傢伙該不會是真的跑去泡母猴,死變態一個……」
  
  這時在木屋外,左手拿著釣竿,右手提著水桶的易行雲正從樹林裡的小路走出來,看見紅色的轎車,易行雲往屋子方向瞥一眼,這女人不是膽子太大就是太笨。
  
  易行雲往屋子走,今天清晨天色甫透亮,他走到溪邊去釣魚,棲息在溪河裡的溪魚體積不大,他不是在一個固定的地點釣魚,每隔一兩個鐘頭他沿著溪水往下走,因此沿途他釣了不少不同種類的溪魚,而其中他又挑選喜歡的放進水桶,其餘放生回去溪水裡。
  
  聽到屋外有動靜的齊潔跑出來,她看見易行雲提著一個水桶放在牆邊,長長的釣竿倚靠牆面而立。
  
  身材高挺的他今天穿一件白色的及膝休閒褲,搭配淡黃色的棉質POLO杉,結實有力的手臂展露在短袖衫外,簡單的穿著讓他看起來帥氣迷人。
  
  齊潔來到他的身邊,「易大師,您去釣魚?」
  
  易行雲估算著水桶裡的溪魚會不會跳出來,他懶的找東西把水桶蓋住,算了,跳出來就跳出來,易行雲挺直身子。
  
  「難道我會拿著魚竿去打獵嗎?」易行雲睨了齊潔一眼,往屋子裡走。
  
  呿,什麼爛態度,誰知道你會不會就是頭腦有問題拿著魚竿去打獵,齊潔扮個鬼臉才轉身,她跟著他後頭走進屋。
  
  「我以為易大師去找朋友了。」
  
  「在這方圓五百里之內,妳有看見一戶人家嗎?」易行雲走到吧檯前。
  
  誰說他的朋友是人了?只有涉世未深的猴子才願意跟他做朋友。「呵呵,易大師真是會享受,一大早就跑去釣魚,今天天氣很好,很適合釣魚,這種好天氣最適合做一些親自大自然的休閒活動。」
  
  易行雲從上方木櫃裡拿出一瓶酒,琥珀色的液體徐徐倒入玻璃酒杯,「妳專程來到這裡就是要跟我說這一些廢話?」
  
  廢話?齊潔真想哼一聲給他看。
  
  「不是的,因為我上次來沒能跟易大師有個共識,所以這次我希望能跟易大師好好的談一談。」齊潔笑容可掬的靠近吧檯,「易大師,我這次前來沒有冒犯到您吧?我上次離開時說了我會再過來拜訪您。」
  
  易行雲抬眸睨她一眼,「妳要不要去照照鏡子瞧瞧妳現在這副模樣。」
  
  什麼模樣?齊潔摸摸自己的臉,看看自己身上的穿著,她在下車之前有照照後照鏡看看她的臉,一切都很好沒問題。
  
  「通常我看到像妳這種狗腿諂媚的傢伙都是直接踢出門外。」
  
  齊潔僵了一張笑臉,這個死、男、人。
  
  「呵呵,易大師您真愛說笑。」去死!
  
  「我不是說笑。」
  
  易行雲拿著酒杯往前走,齊潔看見他果然坐上這室內唯一的一張大椅,然後又看見他果然閉上眼睛。
  
  齊潔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睡覺,她得也找個地方來坐坐才行,她可沒打算說沒兩句話又被拎出去,這次除非她自己要走,否則他別想驅趕她。
  
  易行雲舒服的往後靠在大椅上,他需要的東西不多,但是他很講究他擁有每一件的東西,簡單的一張椅子,從木材的挑選到師傅雕刻成椅的最後一個步驟都得讓他滿意,否則無論之前已經耗去多少金錢跟功夫,這一張椅子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丟掉。
  
  不曉得過了多久,易行雲始心生疑問怎麼沒聽見那女人的噪音,他可不認為她今天連主題都還沒有切入就會自動離開。
  
  易行雲一睜開眼,英俊的臉孔挑眉。
  
  齊潔一直都盯著易行雲,看到他終於睜開眼,齊潔露出笑容,老實說,這男人要是不開口說話的話,還真是迷人,因為他只要一開口說話就會讓人想要打死他。
  
  「妳坐著?」
  
  「是啊,這椅子雖然有點高也有點小,但還不算太難坐。」齊潔一手扶著屁股坐著的平面,小小的平面讓屁股坐著之後已經所剩無幾。
  
  這張細細高高椅子很古怪,像一截彎彎曲曲的樹幹立起來,說是要給人坐的椅子嘛,高度又太高,說是要拿來當喝茶用的桌子嘛,擺上一壺茶跟一隻茶杯也嫌太窄。
  
  建築師不就是這樣,家裡總會有幾樣稀奇古怪的傢俱。
  
  易行雲知道他說了這女人也不會懂得欣賞,她坐的不是一張椅子,那是巴西一位知名藝術家的木雕作品,木材取自前些年被雷劈中死亡的百年巨木。
  
  巴西藝術家將斷截的巨木雕刻成數根栩栩如生的樹幹,不知情的人看了大多以為是一截被砍下來的樹幹,其實這是由一截巨木的中心年輪雕刻而成。
  
  他的那位巴西好朋友要是知道他送給他的搶手藝術品就這樣給一個完全不懂得欣賞的女人當椅子坐,他絕對會把這藝術品給收回去,那女人還一副椅子難坐的樣子。
  
  「易大師,我看您也休息有一會兒的時間,不知道我是不是方便跟您談談……」齊潔的聲音消失在易行雲的冷眸裡。
  
  死男人還真是難相處,像他這種人到底有沒有朋友,應該就是沒有才會住到這深山裡來,至少這裡還有山猴子可以跟他作伴。
  
  易行雲慢條斯理的喝著杯中物,他一邊喝著醇酒,一邊欣賞窗外渾然天成的美景,這屋子裡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話,因為他在這裡的時間不需要那些東西。
  
  齊潔看著他手上的杯子,瞧他一副享受的模樣,她也覺得好渴。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易行雲喝完杯子裡的液體,他站起來,齊潔也站起來,他走到流理台,齊潔就走到流理台。
  
  不過齊潔始終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就怕把這男人又給惹毛了,因為這個難相處的死男人很容易發脾氣。
  
  他以為只有他會瞪人是嗎,要比瞪人她是不會輸的,只是她現在不得不先忍著點兒,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他點頭之前,她就委屈一點。
  
  在流理台裡放下杯子的易行雲往外走,齊潔也轉身往外走,到了屋外,易行雲在門口站定,他看看右邊水桶裡的溪魚,沒有一隻魚跳出水桶死在地上。
  
  易行雲舒展身子,看看晴空萬里的湛藍天色。
  
  「我說了我在度假的時候不談工作上的事情,有頭腦的人會知道這當然包括不預定收假之後的工作,因為妳這個女人沒有頭腦,所以我乾脆把話講的清楚明瞭,我這樣說妳聽的懂嗎?」
  
  她當然聽的懂,不就是罵她笨,齊潔就是脾氣好也很難再陪笑出來,更何況她根本脾氣不好。
  
  「我知道易大師暫時不想讓人打擾。」
  
  易行雲聽見齊潔悶悶的聲音,她總算有個人樣。「好了,妳要是識相的話就別再來打擾我,我現在要出去,妳早點回去。」
  
  易行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齊潔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還真是一副悠閒自在的度假模樣。
  
  「易大師,您不鎖門嗎?」齊潔站在原地大喊著。
  
  「我這裡只有一個不識相的傢伙會來。」
  
  看見易行雲沒有回頭,齊潔做個大大的鬼臉,東西不見想賴給她不成。
  
  長腳的人果然走的快,齊潔一下子就看不見易行雲的背影,她站在原地發呆,今天她又要這樣回去嗎?好像跟上次沒什麼差別。
  
  不知道難相處的男人要出去多久,齊潔在門口坐下來,她只要一講到要請他設計新飯店的事情他就不高興,她其實也還沒說到,她只是起個頭而已。
  
  他好歹給她一個時間,看他是要休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不然她要是下次來的時候他已經飛出國怎麼辦?他這怪人又不給電話聯絡,她白癡才會相信他這次要度假三年,怎麼不乾脆退休算了。
  
  「啪啪!啪嘩!嘩啦啪!啪!」
  
  一旁水桶裡的濺水聲吸引齊潔的注意,齊潔靠過去,是易行雲去釣回來的魚,一、二、三、四,有四隻魚。
  
  「啊,對了。」齊潔高興的擊掌。
  
  原來還很沮喪的齊潔又笑了出來,她站起來拍拍屁股。
  
  ☆☆☆
  
  傍晚時分,易行雲沿著山坡道路走上來,他手上提著一個深褐色的大甕,深褐色的大甕幾近黑色,大甕雖然覆上一層灰塵,底部還有些乾涸的泥土,但是讓易行雲用手掌揮擦過的地方閃著些許亮澤。
  
  易行雲知道,這個充滿古意的大甕在清洗過後會讓他很滿意,寬且廣的甕口也讓他感到很合意。
  
  甕口大,色澤深沉的大甕不難買到,但是他要這個現在人已經鮮少使用的大甕有歷史痕跡,這是用技術做不到的美感,他可以請制甕師傅仿舊,但他就是喜歡這單純的歲月刻痕。
  
  走上綠地的易行雲已經沒有看見那輛紅色轎車,他不知道那女人怎麼會找到這偏遠的山區來,他度假的時候一向沒人可以聯絡上他,更何況是找到他度假的地方來。
  
  除非從小就習慣這種沒有大樓、沒有便利商店的未開發環境,否則即使是遊玩,一般都市的女人根本不願意來到這種地方。
  
  即使是度假,一般人在這沒電視、沒娛樂的地方能待上三天已經算是熱愛大自然。
  
  不過他也算對那個女人手下留情,他今天讓她自行離開,而不是刺破她四個輪胎,再把她丟到深山密林處,讓她去發現台灣黑熊。
  
  看來每天親近大自然已經讓他變得慈悲。
  
  易行雲走到木屋前,他將大甕放在早上放水桶的一旁,水桶裡的溪魚跟水都消失,溪魚頂多跳到水桶外,在地上掙扎而死,但是水桶附近的地面沒有溪魚的屍體,水桶裡的水也消失不見。
  
  他知道這附近會有野生動物過來,野生動物應該會把他的水桶打翻。
  
  易行雲走進屋,他的木屋通風良好,但是靈敏的他仍嗅到空氣中一股略焦的淡淡味道,易行雲瞄見吧檯上的東西。
  
  「這個該死的女人……」易行雲快步往吧檯走去。
  
  易行雲瞪著吧檯,他打算拿來養殖的溪魚竟然變成焦黑的盤中飧!
  
  易行雲粗魯撥開筷子,抓起紙條。
  
  易大師:我知道您中午尚未用餐,我替您把釣回來的四條肥美鮮魚煎好放在桌上,請您慢慢享用。還有,我會再找時間來拜訪您的,不過易大師您放心,我不會提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來破壞您度假的心情。
  
  日樺飯店齊潔
  
  這個女人竟然用娟秀的字體寫著可惡的話語,肥美鮮魚?那是他專程花上一個早上的時間去釣來要養在古甕裡的溪魚!
  
  易行雲死瞪著白盤裡四條黑漆的鬼東西,他寧願牠們跳出水桶死在地上。
  
  「齊潔妳這個白癡!」易行雲氣得緊捏紙條,他從丹田發出的響亮洪聲迴盪在山林裡。
  
  他一定要去找一隻西藏獒犬來,形大如獅、生性兇猛的西藏獒犬!
  
  ☆☆☆
  
  當一輛紅色轎車出現在山路的時候,原本悠閒趴在木屋前方的一抹深咖啡色小影隨即豎立警戒,牠咻的像只箭矢往前奔去。
  
  「汪!汪汪!」
  
  齊潔把車子停在山路跟綠地交接之處,她是想再往前開一點,但是她不想讓那個小氣男人藉機有話可說。
  
  「汪汪!汪汪汪!」
  
  「噫?」齊潔納悶的打開車門,那抹深咖啡色的小影靈敏的閃開
  
  「汪汪汪汪汪汪!」車門差點揮上牠,牠叫的更為凶狠。
  
  「哇,好可愛的小狗狗喔。」
  
  齊潔雀躍的彎下身,雖然小狗狗跳來跳去的扒著她的小腿,不過她不會覺得痛,反而小狗狗腳底的小肉墊撫的她好癢,齊潔將活蹦亂跳的小狗狗抱起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啊……真的好可愛喔。」齊潔忍不住把小狗狗貼在脖子邊蹭來蹭去。
  
  雖然小狗狗不斷動來動去,但是齊潔就是有本事不讓牠溜走,因為她兩隻手分別握住小狗狗的兩隻前腳。
  
  牠只能凶狠的踢著後腿,「汪汪汪汪!汪汪汪!」
  
  「好小好可愛的約克夏喔,你一定剛出生沒多久對不對?」
  
  「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小狗的毛色很漂亮,牠的身體是帶著金屬光澤的深咖啡色,頭部、四肢跟胸部是絲絨般的華麗金棕色。
  
  約克夏是長毛型的狗種,雖然小小狗的毛還沒長長,但是牠身上的毛色始終閃耀著華麗的光澤,牠肯定是一隻有著優良血統的約克夏。
  
  齊潔好欣喜的把牠抱在胸口蹭來蹭去,一會兒摸摸牠的頭,一會兒捉捉牠短短的前腳。
  
  「天啊,我好喜歡你喔,你怎麼會長的這麼可愛……」
  
  「汪汪!汪!汪汪汪汪!」牠兇猛的叫著,可是這個人竟然一直不怕死的蹭著牠。
  
  易行雲從大椅上站起來,這個女人不知道還要性騷擾他的看家犬多久?她來到這兒的目的不是看狗吧。
  
  她從下車到現在竟然還沒有開始尋找他的身影,不幹正事了是吧。
  
  當紅色的車頭一彎上屬於他的地方,易行雲就發現她的到來,約克夏的反應讓他很滿意,在第一時間就樹立起警覺性。
  
  易行雲往屋外走,她竟然跟花癡一樣的纏著他的看家犬不放,跟小犬相處的這幾天下來,他多少已經摸清楚這隻狗的性子,她已經把小犬給惹毛。
  
  易行雲慢慢的踱步,他頗為不悅,只因為她一直沒有意識到他的靠近。
  
  「我的狗不喜歡給人抱在懷裡。」
  
  聞聲的齊潔微微側過頭,「易行雲,啊,不對,是易大師。」
  
  瞧她一副笑的開心的樣子,他就是有點不爽。
  
  「易大師,您的小狗狗好可愛喔,牠一定是剛出生沒多久,還是幼犬而已對不對?」齊潔不斷的撫摸著牠的頭。
  
  可是摸牠的頭等於污辱牠!「汪汪汪!」
  
  「剛出生兩個月。」
  
  「難怪牠會這麼嬌小,牠是我看過最漂亮的約克夏了。」
  
  「約克夏有原始的野性,從前牠可是用來驅鼠。」
  
  「原來牠會喜歡逗老鼠玩。」
  
  「不是逗著玩,是驅鼠,驅逐會攻擊人的老鼠,牠的天性凶悍。」
  
  「牠才不凶悍,牠是我看過最討喜的小狗狗。」
  
  「汪汪汪汪汪!」
  
  易行雲知道她又把牠給惹毛,「妳不要一直污辱牠,牠自尊心很強。」
  
  約克夏雖然是小型犬,但是牠對自己的領域範圍很堅決,天性根本不懼怕體型比牠大的犬種。
  
  或許因為是梗犬的關係,約克夏天生有撲殺的本能跟凶悍的個性,進而導致牠自認是只大型犬,這是易行雲這幾天的觀察。
  
  「汪汪!汪汪汪!」
  
  牠的毛好軟,好舒服,齊潔根本捨不得讓牠離開她的懷裡,牠的小肉墊不斷拍著她,牠的嘴巴也一直咬她,牠好像在磨牙喔。
  
  「呵呵,牠長得好漂亮,就約克夏來說,牠身上毛的光澤真是美。」
  
  「汪汪汪汪汪!」
  
  易行雲看著她一副愛不釋手的歡喜模樣,他沒有發覺他笑了。這個笨女人,明明就是把小犬給惹毛了還以為牠在跟她玩。
  
  「易大師,小小狗叫什麼名字?」
  
  「牠沒有名字。」
  
  「您還沒有幫牠取名字,那可以讓我幫牠取名字嗎?」齊潔興奮期待。
  
  「隨便妳。」
  
  「哇,易大師您人真好。」
  
  「妳幹嘛老是叫我易大師,我是七十歲還是八十歲?」
  
  「易大師是尊稱,您可是國際知名的大建築師,那麼我以後叫您易先生?」
  
  「易行雲。」
  
  齊潔想了一下,「好吧。」是他自己說的,到時候別說她叫他全名不禮貌就好。
  
  「易行雲,我想想看要幫小小狗取什麼名字好呢?」
  
  「不准給牠取什麼小黃、小黑、小白之類的蠢名字。」易行雲看一眼被她強抱在懷裡的小傢伙,只見牠仍是不斷的掙扎,狗也是會吠累。
  
  牠果然是只個性倔強的梗犬,滿合他的意。
  
  「你覺得小狗叫這種名字很俗氣?」
  
  「這倒其次,我不想在路上叫牠的時候,一堆同名同姓的狗也跑過來。」
  
  「你以為狗都是隨隨便便給人叫的嗎?牠們也是會認主人,你太瞧不起牠們了,不過有些狗真的是笨笨的,你放心,我才不會幫狗狗取菜市場名。」
  
  「妳還要抱著牠磨蹭多久?」看見她一副這麼高興的樣子,易行雲突然感到不爽。
  
  不爽她笑的開心燦爛?不爽她懷裡的小犬?易行雲不想再去多想。
  
  「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小狗狗抱回來幾天了,你怎麼還沒有幫牠取名字?」
  
  「妳管我,我要是幫牠取好名字,現在還輪的到妳嗎?」
  
  「說的也是。」齊潔又蹭了蹭小狗狗,「還好你還沒有幫牠取名字。」
  
  「不要再磨蹭牠。」
  
  「有什麼關係?牠也很高興啊。」
  
  「妳是哪只眼瞎了看見牠很高興?」
  
  小氣鬼,「好啦,再給我抱一下下嘛。」易行雲一副要把小小狗要回去的模樣,讓齊潔更加的抱緊小小狗。
  
  「汪!汪汪!」牠的聲音聽的出來已經沙啞,牠還是只幼犬。
  
  「叫牠小公主好不好?我覺得小公主很適合牠。」
  
  「牠是只公犬。」
  
  「公犬?」齊潔把小小狗抓成大字形,公犬的特徵真的在牠身上。
  
  「汪汪汪汪汪!」牠又生氣。
  
  易行雲索性把受辱的小犬抱回來,「牠有脾氣也有羞恥心,妳不要對牠做出沒禮貌的舉動。」
  
  齊潔嘟嘴,「易行雲,你真的很小氣,給我抱一下小狗會怎麼樣?我才抱一下下而已。」
  
  「妳已經性騷擾到牠喉嚨沙啞,妳還想怎樣?」
  
  「牠才剛出生沒多久,叫聲本來不會很凶很大聲。」
  
  齊潔跟著易行雲往屋子裡走,小氣鬼,喝涼水,齊潔朝他吐著舌頭。
  
  「妳不惹牠生氣的話,牠不會對妳吠。」
  
  「牠才不是生氣,小狗看見陌生人本來就會叫。」
  
  易行雲不想說出他就是懂這隻小犬的心思,這女人肯定會恥笑他,驕傲的小犬想要下去,易行雲彎下身讓牠跳到地面上,牠又自以為是大型犬了,因為沒有人抱著大型犬走路。
  
  牠一溜煙兒的跑進屋。
  
  「易行雲,你怎麼會想到要買小狗?」
  
  「我打算養隻狗好喝止妳進入我的地方。」
  
  「哈哈哈……那也要買兇猛的大狗,約克夏是可愛的小狗。」齊潔才不信他說的。
  
  易行雲沒好氣的瞥她一眼,他走進屋。
  
  他是真的有去找到一隻西藏獒犬,形大如獅、生性兇猛,那時候他也跟犬店老闆談的差不多,雖然西藏獒犬引進台灣已經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但是大型犬的照料還是比較費功夫。
  
  那時候小犬就放在他後方的狗籠裡,牠叫了一聲,犬店裡響起狗的叫聲不稀奇,但是這隻小犬的叫聲卻讓他回頭。
  
  當他視線一及這隻小犬時,他就想到她肯定會露出一張欣悅不已的笑臉,之後他就像是被鬼附身一樣的把這隻小犬打包回家。
  
  犬店老闆很失望,因為西藏獒犬的價格從數萬到上百萬,而他談及的那只西藏獒犬價值數十萬。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鬼上身,從頭到尾他要的就是一隻形大如獅、生性兇猛的西藏獒犬。
  
  「小小狗是公的就不能叫小公主了。」虧她還想到一個這麼適合牠的名字,齊潔突然跑到易行雲的面前。
  
  「妳想做什麼?」她甜美卻詭異的笑容讓易行雲不得豎起警戒。
  
  「易行雲,我問你,你是不是專程要等我來之後才一起替小小狗取名字?」
  
  「不是。」易行雲回答飛快。
  
  齊潔沒有說話,視線也依舊對著易行雲,但是她的嘴角卻揚得飛高,此時四目相對,她的眼裡有著開心,而易行雲的眼裡有著惱羞成怒的醞釀。
  
  「嘻嘻,小騎士,我們就幫小小狗取叫小騎士的名字,你說好不好?」
  
  倆人四目相接的幾秒鐘像是延長,她再次為他俊帥的容貌感到臉紅,眼看惱羞成怒的易行雲就要發作,突然齊潔動作比他快一步的轉身。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我叫牠小騎士,小騎士?小騎士你在哪裡?我跟你的主人決定叫你小騎士囉。」
  
  「齊潔,我剛才說不是,妳聽清楚沒有?」
  
  「小騎士你躲到哪裡去了?我聽的很清楚啊,你剛才跟我說不是嘛。小騎士,小騎士你在哪裡?」
  
  齊潔輕快的回頭,爾後卻又逕自沒事一般的轉身尋找小犬,但是她那抹令人無法不感到心動的笑容已經猛不防的撞進易行雲的胸口,成功的襲擊他。
  
  她笑的可愛卻也可惡,甜美的令人防不勝防。
  
  而她那嬌軟的柔聲也在一瞬間迷惑住他,一切猝不及防的在一瞬間發生,易行雲怔楞卻也油然而生一股陌生情愫。
  
  她的笑容擺明不相信他說不是,而他有種內心被赤裸裸攤開窺視一般的心情,有種掛不住面子的感覺,但是他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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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晴朗的星期一早晨,易行雲仰躺在木屋外的寬廣草地上,他肌肉結實的右手臂枕在腦後,右腳舒適的屈起,左手上拿著一本有關營建的書籍,這本營建書籍廣泛的探討這近十年來的建築突破,觀念新穎的建築師大膽採用哪些尚未被實地應用的力學概念。
  
  易行雲看著他的書,小小的約克夏也慵懶的趴在他的腰側像是在做日光浴一樣,不過約克夏每每在趴著休息不到一會兒之後,牠又靜不得的站起來,然後跑到易行雲伸直的左腳邊,把主人的長腳當作有趣的障礙物一樣跳來跳去。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易行雲的身上,他手上拿著正在看的書剛好可以遮去逐漸變的刺眼的陽光,往常他每年會給自己兩個月的假期,在這兩個月的假期內,他一向什麼人也不連絡,無論是多大的建築案件他也不接。
  
  只有在這兩個月的假期內,他可以不用煩心任何有關於建築工地進度的事情,他可以隨心所欲的過著輕鬆適意的生活步調。
  
  「汪汪。」小小狗跑到主人的面前坐下。
  
  「怎麼?你又等的不耐煩了?」
  
  「汪汪。」小小狗搖搖尾巴。
  
  易行雲放下書坐起來,他摸了摸小狗,「等不及要去游泳?」
  
  「汪汪。」小小狗搖尾巴搖的更賣力。
  
  易行雲笑了一下,看來他真的養了一隻不像寵物的寵物犬,還沒有看過小寵物犬有像這只這麼愛游泳的,這小傢伙不但自以為是大型犬,還驕傲的像只兇猛的獵犬。
  
  可惜齊潔怎麼看牠就只覺得牠是只可愛的小狗,莫怪牠要齜牙咧嘴的朝她吼叫跟啃咬,結果齊潔還以為小騎士是高興的跟她玩,徹底把這小傢伙給惹惱。
  
  易行雲撫摸著跳到身上躁動不定的小傢伙,他往山路的方向看一眼。
  
  「汪汪。」
  
  「再等一會兒吧,說不定她一會兒就來。」
  
  易行雲讓小騎士一副眼巴巴的樣子給逗得好笑,牠不但盯著他還尾巴搖個不停,易行雲乾脆伸出一隻手指頭逗著牠玩。
  
  他的生活一向不喜歡讓人打擾,他喜歡獨處,所以他之前也不曾想過要養什麼寵物放在身邊,但是因為齊潔而興起的一個念頭,他不但養了一隻狗,還是一隻小型寵物犬,雖然這只約克夏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牠總以為自己是只兇猛的大型犬,而且還以此為傲。
  
  小騎士可能知道自己一身帶著金屬光澤的深鋼藍毛色很漂亮,其間在頭部跟四肢,尤其是胸前,牠的毛色更轉為亮眼的華麗金棕色,所以牠老愛上揚著頭,讓牠看起來一副就是很自傲的樣子,加上牠又自以為是大型犬的關係,小騎士總是一副姿態很高傲的模樣。
  
  他有時候無聊會問小騎士「頭不酸嗎?」,小騎士雖然聰明,但是到目前為止小騎士還不是很懂得他的意思,不然小傢伙早頭一撇,走去曬牠的日光浴,牠這小犬過起日子可是不會悠哉輸他。
  
  他上次看齊潔一副很喜歡小騎士的樣子,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已經一連兩個禮拜沒有過來。
  
  她這麼快就放棄要說服他接下日樺飯店的新建築案?
  
  她都還沒有讓他見識過她死纏爛打的模樣就放棄?
  
  她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他說不定會有改變心意的可能性。
  
  「真是沒毅力的女人。」
  
  「汪汪。」
  
  「那女人興高采烈的幫狗取名字,結果就這樣拋下小騎士不管,那女人以為我的狗是什麼東西,抱一抱、蹭一蹭就可以丟下不管嗎?」
  
  「汪汪。」
  
  「那女人還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她愛來就來說走就走?」
  
  「汪汪。」
  
  易行雲又看了山路的方向一眼,他拍拍小騎士搖個不停的狗屁股,「小騎士去準備準備,我們去游泳。」
  
  「汪汪。」小騎士奔的往木屋裡沖。
  
  易行雲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往屋子裡走。
  
  過沒一會兒,易行雲從屋子裡走出來,他的肩上多了一條運動吸水毛巾,而他的腳邊也跟著小騎士,小騎士用嘴巴咬著牠的小毛巾,牠的尾巴十分高興的搖著,因為牠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游泳。
  
  「小騎士。」只要易行雲一叫牠的名字,牠就會聰明的看向易行雲,「我們今天就游個痛快
  再回來。」
  
  「汪汪汪!」
  
  小騎士高興的飛奔出去的樣子讓易行雲笑了一下,因為齊潔都是在禮拜六日的時候來到這裡,他從上上個禮拜六開始就沒出去游泳,到現在竟然也將近兩個禮拜,難怪小騎士會高興成這樣。
  
  因為他總想,說不定他跟小騎士出去游泳之後,那個女人就會來,他不想承認他是為了等那個沒毅力的女人才沒出去游泳,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他看那個蠢女人也沒長的一副多可愛的樣子,竟然會叫他想念起她的模樣,他可沒忘記她油炸了他的溪魚。
  
  易行雲帶著小騎士彎進樹林裡的小徑,木屋前的寬廣草地恢復一片寧靜,但是過沒多久,一輛紅色轎車就從山路上彎上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齊潔東張西望,她納悶四處沒有看見易行雲跟小騎士活蹦亂跳的身影,然後她突然偷笑兩聲。
  
  「嘻嘻。」
  
  易行雲不在家也好,她把車子停到屋子前,這樣子等等她拿東西進去的時候也比較省力,不然那個小氣男人要是剛好在家的話,她的車子肯定還沒有停到屋子前就被叫住。
  
  齊潔把轎車後車廂的位置剛好停在門口前,然後她熄火下車,齊潔從後車廂裡頭提出一大
  堆東西,她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後車廂裡的東西全部提進屋。
  
  然後齊潔繞著屋子走一圈,她喊了喊,這才確定易行雲帶著小騎士出門。
  
  「他帶著小騎士去哪?」齊潔聳聳肩,「去找猴子吧。」
  
  齊潔接著走到廚房裡去整理她帶來的東西,她得先想辦法討好大建築師。
  
  ☆☆☆☆
  
  將近中午的時候,齊潔坐在木屋門口前,她雙手撐著下巴。
  
  「這兩個傢伙怎麼還不回來?易行雲要出去不會自己出去,幹嘛帶著小騎士一起去找猴子。」害她一個人坐在這邊等的好無聊。
  
  齊潔看看天上的藍天白雲又看看地上綠油油的草地,這種陽光溫暖的好天氣讓她好想要躺在草地上打滾。
  
  其實住在這裡也不錯,雖然交通很不方便,可是空氣清新的讓人通體舒暢。按照正常道理來說的話,住在這種親近大自然環境裡的人應該是溫和好相處的人才對,可是易行雲怎麼會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她雖然不是什麼艷麗的大美女,可至少也是一個登的上檯面的漂亮女人,易行雲的腦袋有什麼問題?竟然會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把她拎出門趕回去。
  
  齊潔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難道是她沒化妝的關係?
  
  她不化妝的原因是因為她一旦上妝五官就會顯得太過明艷,她不走旁門左道,她也沒有心術不正,所以她不會在她還挺出眾的外表上多做著墨。
  
  但是這會兒,齊潔卻頗為在意起她的外表。
  
  她不畫眉,但她的眉黛如遠山,她不畫唇,只要不是受到驚嚇,她的唇也自然紅潤,她不撲粉,她要是再撲粉,白宮的膚色就會顯得太過慘白,她沒有塌鼻,也沒有一張大餅臉。
  
  易行雲那雙有神的雙眸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易行雲的五官清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看來他那雙好看的眸子不大正常,竟然無禮的對待她這樣的一個美人。
  
  不過她上次煎了四條魚給他吃,他對她的印象應該有好一些了吧。
  
  齊潔瞄到遠遠的前方草地上擱著一本書,她走過去撿起來。
  
  「跨世紀營建?」齊潔哼了一聲,「易行雲還說什麼度假的時候不談論工作,不思考工作,那這本書是什麼?」
  
  齊潔翻開書來看看,不過她在往回還沒走到屋子前的時候就又把書闔上,「無聊,看這什麼鬼東西,變態才會把這種書當作興趣在看,他肯定是看不下去才會跑出去找猴子。」
  
  她才不相信易行雲說的,他這次要放上三年的假期。
  
  齊潔又在門口前坐下,「易行雲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回來?飯菜早涼了。」她肚子也好餓了。
  
  齊潔朝晴朗的天空呼出一口大氣,她才剛放下仰酸的脖子,易行雲的身影倒是出現在前方,
  他從濃密的樹林小徑走出來。
  
  突然出現的英挺身影讓齊潔霎時看呆,易行雲赤裸的上身帶著些許水珠,讓陽光照得剔透
  的水珠在他賁起的小麥色胸肌上閃著光耀。
  
  易行雲有著一身健壯的體格,他身上只穿一件及膝的墨緣色休閒短褲,短褲沒有濕透,但是看的出來他是在一身濕淋淋的狀態一套上褲子。
  
  他的上衣披在肩上,一條藍色的運動毛巾覆在脖子後,易行雲一舉一動充滿男子氣概,他耀眼的讓齊潔移不開膠著在他身上的目光。
  
  易行雲在看見紅色轎車時頓了一下,他隨即往木屋方向看去。
  
  一陣喜悅猛不防則過易行雲的心頭,她來了,他原本以為她今天也不會來。
  
  「汪!」跟在易行雲腳邊的小騎士咻的奔向木屋。
  
  易行雲不禁揚起嘴角,他的腳步不自覺大步邁開往齊潔走去。
  
  他們稍早從溪邊上岸的時候,易行雲用小騎士專屬的小毛巾幫牠擦乾還不算長的毛之後,把牠的小毛巾綁在牠的頭上,省得讓牠咬著。
  
  小騎士雖然體力充沛,活潑好動,但是仍屬幼犬的牠體力還不是很強旺,所以即使小騎士的狗爬式了得,但是易行雲仍不會讓牠在水裡嬉戲太久。
  
  落水的狗鮮少因為不語水性而溺斃,但是有很多會因為體力不足而死,尤其是那種養在家裡沒什麼活動的小型寵物犬。
  
  他不笑的時候已經很是迷人,易行雲這等像是勾人般的淺笑讓齊潔更是完全的看傻眼,齊潔以為她的父親齊昭俊帥的模樣已經讓從小看慣英俊臉孔的她對好看男人免疫。
  
  但是易行雲這會兒往她走來的挺拔英姿卻叫她怎麼也不想移開眼。
  「汪汪!」小騎士一口咬住齊潔纖細的腳踝,兩隻小前掌往她小腿上扒啊扒。
  
  腳上一個吃疼讓齊潔回神,她羞的微紅了臉,她抓起小騎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騎士,你怎麼像小偷一樣把毛巾綁在頭上?」
  
  「汪汪!」
  
  「你好可愛喔。」「齊潔抓起小騎士就是一蹭,即使牠一身濕潤。
  
  「汪!」
  
  小騎士不喜歡給她蹭,小騎士想用腳掌抓她,可是小騎士愈凶齊潔愈覺得小騎士可愛。
  
  「妳怎麼又來?」
  
  易行雲在她的面前站定,刺眼的陽光讓他高大的身子遮去,齊潔滿臉笑容的抬頭,她嫩白的雙頰上還有著一絲酡紅,她這副誘人的模樣差點讓易行雲失神。
  
  齊潔有些害羞的低頭,易行雲迷人的模樣讓她無法與他對視。
  
  「我當然會來,我有跟你說過我不會來嗎?」
  
  看不見齊潔美麗的容顏,易行雲哼了一聲往屋子裡走,「我以為妳隔了兩個禮拜不來是有了自知之明,終於識相的不再來煩人。」
  
  「我才不是打算不再來了呢,我是因為這兩個禮拜都有事情,所以我才會沒辦法抽空過來一趟。」齊潔抱著不斷想啃叫她的小騎士站起來也往屋子裡走。
  
  「妳能有什麼事情?」
  
  齊潔哼了一聲,「你太小看我,其實我很忙的。」
  
  剛踏進屋的易行雲嗅了嗅,不會吧,他往吧檯走。
  
  「我不是因為閒閒沒事才會一直往你這兒跑,我在飯店裡也算是個重要的職員,否則像興建新飯店這種重要事務怎麼會落到我的頭上?」
  
  小騎士在齊潔的懷裡一直掙扎,齊潔只好把小騎士放到地上,小騎士一落地便仰著頭往外跑到草地上。
  
  易行雲走到吧檯前看見一桌不但稱不上色彩鮮艷',甚至是有些焦黑的盤績,果然。
  
  「喔,這是我做的午餐。」
  
  易行雲看了齊潔一眼,「妳用不著明說,我也可以很肯定這些菜色是出自妳的手。」
  
  「汪汪。」
  
  一直甩不掉頭上毛巾的小騎士又跑回屋內,小騎士扒扒易行雲的腳,易行雲瞭然的彎下腰解開綁在小騎士下巴下的毛巾結,小騎士只要一遊完泳回來就是要趴在草地上曬太陽,直到牠身上的毛全干的蓬鬆。
  
  齊潔的雙頰一紅,「易行雲,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我一來的時候就在廚房裡忙來忙去,我可是忙了好一會兒才弄出這一桌菜餚。」
  
  「妳確定這一桌稱得上菜餚嗎?而不是一桌吃了會致癌的有毒物?」
  
  「易行雲,你的嘴巴好惡毒,上次人家還煎了四條魚給你吃。」這些可都是她辛苦好久的成果,齊潔氣的雙頰脹鼓。
  
  易行雲晲了齊潔一眼,「妳最好別再說起那四條魚。」
  
  「為什麼?那四條魚我煎的不好吃嗎?」她知道顏色看起來是黑了一點,可是那是因為她怕魚會沒有熟透,她才沒壞心的要他拉肚子。
  
  易行雲瞪著齊潔手上的東西,「妳做什麼?」
  
  「拿筷子給你啊。」齊潔又推了一下要遞給易行雲的筷子,只見他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過筷子,莫名其妙,連接個筷子也要考慮半天。
  
  易行雲這才發現,他放置在外頭的木頭藝術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搬了進來,只見齊潔竟然一屁股坐上。
  
  「易行雲,你坐啊。」這傢伙到底在發什麼呆?這裡是他家,難道還要她一一招呼他不成?「易行雲,我們快一點開動好不好?我等你等得肚子很餓。」
  
  「妳知道妳屁股上坐的是什麼東西嗎?」
  
  齊潔順著易行雲的視線看看自己屁股下的椅子,「你說這啊。」齊潔笑了一下,「我原本還以為你是一個非常小氣的男人,這麼大的一間屋子裡竟然只擺上一張你的大椅,沒想到是我誤會了,屋子外頭有兩張同樣的椅子,這椅子可比你客廳裡那一個不像椅子也不像桌子的木頭好坐多了。不過這兩張椅子好重,我用滾的才能把這兩張椅子滾進來。」
  
  易行雲不禁拉高音調,「妳把這兩個木頭藝術品推在地上滾。妳的左眼跟右眼難道都看不見這藝術品上頭的精細雕刻嗎?」
  
  「我沒有辦法嘛,這木頭椅子很重的,我是有想過要等你回來才一起把椅子搬進來,可是我怕你跑去坐在客廳那張大椅之後就不管我,而且我上次坐客廳裡的那一個木頭坐起來很不舒服」
  
  易行雲無力,這兩個木頭藝術品跟放在客廳裡的那一個木頭藝術品他怎麼看都不像椅子,她竟然都能拿來當椅子坐。
  
  「易行雲,你要底要不要開動?我是真的等你等到肚子餓。」
  
  易行雲一向是個不會勉強自己的人,但是這會兒他倒是拿起碗筷,「開動吧。」
  
  易行雲最後還是坐上灑下大筆金錢競標而來的木頭藝術品,這不是木頭藝術品價值不菲的問題,而是如何看待一個藝術品的問題,算了,誰叫他的屋子裡是真的只有一張椅子。
  
  「我也有幫小騎士準備午餐。」
  
  「算了吧,小騎士沒有我好商量,牠是不會委屈牠自己。」
  
  「你在說什麼東西?什麼委屈不委屈。」齊潔瞪了易行雲一眼,她走到流理台前蹲下來。
  
  齊潔打開木櫃,「小騎士的罐頭我都放在流理台下面的櫃子,一些可以保存的料理包跟麵條我放在你腳邊的櫃子,至於新鮮的蔬菜水果我放在冰箱冷藏,你要注意冰箱裡的食材新鮮度,可不要我下次一來的時候,冰箱裡的東西都沒吃放到壞掉。」
  
  齊潔拿出一個狗罐頭,她轉身要往屋外,她在經過易行雲身邊的時候,警告意味十足的給易行雲一眼,「我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番勁兒才把一堆食材儲糧搬到後車廂,然後又費了好大的一番勁兒才把東西全搬進你的廚房裡來,你最好不要給我浪費一絲一毫。」
  
  齊潔一邊往屋外走,一邊拉開狗罐頭,「小騎士過來吃飯了。」
  
  易行雲看著齊潔娉婷的背影,一股異樣的感覺在他的胸口發酵。
  
  屋外,舒服趴在草地上休息的小騎士睜開眼,小騎士像是驕傲的稍微抬起頭看著齊潔,齊潔笑瞇瞇的在小騎士前面蹲下。
  
  她把打開的狗罐頭放在小騎士面前,她忍不住摸摸小騎士的頭,小騎士只是慵懶的歪歪頭,因為牠今天游泳游得很過癮,所以心情大好。
  
  「小騎士,你還真是跟你的主人一個樣兒,不過我覺得你的個性比他可愛多了。」
  
  「汪汪。」小騎士嗅了嗅罐頭,不管牠再怎麼餓,牠也不會一看到食物就趴下去吃,這就是易行雲覺得小騎士高傲的地方。
  
  「小騎士你也是這麼覺得,對吧?」
  
  「汪汪。」狗罐頭的味道讓小騎士一副頗為滿意的樣子,小騎士頭一偏,牠看攪屋子裡的主人。
  
  易行雲也往小騎士這兒看來,不過易行雲的目光卻沒有落在詢問他的小騎士身上。
  
  即使齊潔已經蹲身在小騎士前,易行雲的目光也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她微笑撫摸小騎士的側影帶著溫柔。
  
  她方才交代他瑣事的樣子,彷彿她對這屋子的廚房是熟悉,彷彿她這麼做是再自然不過的一件事情,她的口氣稀鬆平常,彷彿她這麼做不是第一次。
  
  不管她是不是想要藉著這麼做好博取他的好感,進而達到他設計新飯店的合作機會,她這種做法已經在無形之中侵犯到他的領域。
  
  他以為他會動怒,至少他應該在臉上表現出不悅,可是方才看著她蹲在流理台前的背影,他不但沒有動怒,他的心中甚至沒有浮起一絲不悅。
  
  他只覺得她的聲音悅耳,她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廚房是如此的自然,看著她往外走的那一霎那,他甚至是不想要她走出去。
  
  「汪汪。」小騎士盯著易行雲,主人沒有點頭,牠是不會吃別人的東西,尤其是這個不怕牠的女人,牠可是很凶悍的。
  
  「我買了好幾種口味的狗罐頭,看你特別喜歡吃哪一種口味的罐頭,我以後再多買一些那種口味。」
  
  「汪汪。」
  
  「快吃啊。」幾次下來,齊潔感覺到小騎士似乎不怎麼喜歡讓人摸摸牠的頭,所以齊潔只是蹲在牠的前面,「小騎士趕快吃,我也要進去吃飯,還是這罐頭你不喜歡?可是這是銷售最好的狗罐頭,還是你的口味跟一般狗不一樣?」
  
  小騎士一直往屋裡看的樣子讓齊潔也跟著把頭轉向屋內,齊潔不期然會對上易行雲的視線,而他的視線顯得不大一樣。
  
  他似乎看了她很久,齊潔突然莫名的感到臉紅。
  
  齊潔只能低頭看著小騎士,而小騎士卻還在眼巴巴的等著主人點頭。
  
  易行雲突然羨慕起小騎士,這女人好像老是對他有怒而不敢言,她看他的眼神還不的目釋放出溫柔,她在心裡偷罵他的時候肯定很多。
  
  齊潔拍拍小騎士的頭,「小騎士快一點吃,不然不理你。」
  
  小騎士失去耐性了,牠汪的一聲往屋裡跑,夏日溫暖的陽光讓小騎士身上原本濕淋淋的毛在短時間之內干的蓬鬆。
  
  「小騎士。」齊潔跟著站起來轉向屋內,不過一思及易行雲方纔那抹顯得熾烈的眼神,她的腳步顯得有些徘徊不前。
  
  她的心頭上一股突來且莫名的著慌,她知道她的臉又紅了。
  
  齊潔感到易行雲彷彿正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只因為他的視線強烈的令人難以忽略。
  
  她不敢抬頭,不是因為沒有勇氣,而是她若又看見易行雲如同方才一般的熾熱眼神,她會更加的不知所措。
  
  齊潔才跨出兩步,小騎士卻已經興高采烈的又奔出屋外,小騎士在經過齊潔的腳邊時還抬起頭汪了兩聲。
  
  齊潔看見小騎士奔出去的小身影,她的竟不自覺的轉個方向。
  
  齊潔的退縮讓易行雲感到有點好笑,她不是這麼膽小的吧,如果是的話,她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這裡。
  
  「齊潔,妳不是說妳肚子餓,快一點過來坐下,我的肚子也餓了。」
  
  這陣子,心緒的波動讓他感到陌生,易行雲已為他只是對齊潔戚到興趣,但是顯然不是只有如此。
  
  以往,夜晚的星空令他感到寧靜,但是這陣子以來,每當他晚上仰躺望著夜空繁星準備入睡之時,她甜美的容貌總會不時冷不防的浮現在他的眼前,也浮現在璀璨的天際之上。
  
  他早過了懵懵懂懂的青少年時期,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個女人逐漸在他的心裡有一席之地。
  
  他交往過幾個女人,但是他現在仔細一想,他似乎還不曾在夜晚裡想起任何一個女人的臉孔。
  
  當他跟女人交往的時候是多久見一次面?他記不起來。他會想著那女人怎麼還不來找他嗎?他很肯定他不會。
  
  他已經記不起交往過哪些女人,他甚至記不起那些女人的長相。
  
  他只知道每當他在跟女人交往的時候,他依舊能將每一件事情控制的很好,因為他跟女人交往的時候從來就不會影響他的生活。
  
  他連齊潔的一根手指頭都還沒碰過,但是她卻影響他的作息,無論他此時是不是在度假,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只為了看看她會不會來,他一連兩個禮拜沒有去做他放假時的娛樂,他只是待在屋子等她。
  
  等待是他從來不願意去浪費時間做的事情。
  
  當齊潔來到吧檯的時候,易行雲只是舉著筷子,望著桌面上的菜館,她都坐下好一會兒了,他卻什麼菜也沒夾。
  
  齊潔看他碗裡的白飯也是好好的沒動過。
  
  「易行雲,菜餚太多你不知道要從何下手是嗎?」
  
  易行雲抬眸看她一眼,「不是,是每盤菜色都太黑,我不知道要夾哪裡吃才不會致癌。」
  
  齊潔的臉上原本還有一點臉紅,但是此時此刻早消失的無影無蹤。
  
  「易行雲,這一桌菜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搞出一桌這種菜色還要費功夫?妳乾脆省省什麼都別忙,白忙這一堆東西能吃嗎?」易行雲翻翻煎魚,這又讓他想起那四條溪魚。
  
  「易行雲,我是怕食材沒煮熟才會多炒幾下,雖然樣子看起來有點黑,但是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瞧她一副理直壯的樣子,這一桌菜餚何止是多炒幾下,何止是看起來有點黑而己。
  
  「妳沒下了半罐鹽巴吧?」易行雲勉勉強強夾起一口青菜。
  
  「當然沒有,易行雲,你又不是小騎士,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
  
  易行雲睨她一眼,「妳現在是罵我還是罵小騎士?」
  
  齊潔夾起一大口菜往嘴裡放,她咀嚼著,菜是炒的太熟、太老、太硬沒錯,但是至少她味道調的還不錯。
  
  「易行雲,你不要吃拉倒,你放著我會自己把我煮的東西通通吃完。」齊潔不爽的扒一口飯吃,要不是想等他回來一起開動,她才不會這麼餓。
  
  「我有說我不吃嗎?」易行雲早端起碗。
  
  「你不是嫌菜看起來難吃,吃了還會致癌。」
  
  「妳自己摸著良心說,一桌這種菜色能說看起來好吃嗎?」
  
  齊潔反倒有點臉紅,「可是你說吃了會致癌很缺德,我不是隨便做做,我今天一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窩進廚房忙碌好久,你沒有看到我的辛苦就算了,你還這樣說我做的飯菜。」
  
  易行雲左手放下碗,摸上他的胸口,「齊潔,我說菜餚看起來難吃是實在,但是說吃了會致癌真的是有缺厚道。」
  
  「哼。」齊潔撇過身子去吃飯,她不要跟他面對面。
  
  「我已經摸著良心說,這樣不夠?」
  
  「乾脆一點就來聲對不起。」
  
  「對不起?」易行雲挑了一道劍眉。
  
  「反正你是位享譽國際的大建築師,我只是一個有求於你的小飯店職員,千里迢迢跑來這裡為你做飯是我心甘情願。」
  
  易行雲只見齊潔已經側對他的身子就要轉到背對他,他竟然想笑,「好,對不起。」
  
  他的乾脆反倒讓齊潔出乎意料,齊潔懷疑她有沒有聽錯。
  
  「你可以轉過來好好的吃頓飯了吧?」
  
  「你真的要吃?」
  
  「妳不是說了味道應該不錯。」
  
  齊潔只看見易行雲還真的夾菜配起飯來,她以為他這個吃遍山珍海味的大建築師會不屑的放下碗筷走人。
  
  「妳幹嘛直盯著我瞧不吃飯?」易行雲突然露出一抹瞭然的笑容,「又被我的裸體給迷住?」
  
  齊潔這才發現易行雲還赤裸著上身,她又想到上次撞見他渾身赤裸裸的出浴模樣,齊潔一瞬間脹紅臉,「誰、誰會被你的裸體給迷住,你少臭美!」
  
  易行雲氣定神閒的套上上衣,為了讓說肚子很餓的她能好好的吃頓飯,也為了讓他自己能好好的吃頓飯,小妮子臉紅的跟豬肝一樣騙不了人,而他也沒有把握不被她影響。
  
  小妮子臉紅起來更是誘惑人。
  
  「你不要臉。」一說完,齊潔馬上低下頭扒飯。
  
  穿好衣服的易行雲也拿起碗筷吃飯,他好心的夾幾道菜到齊潔的碗裡,小妮子羞惱得抬不起頭,只怕他再開口,小妮子就會沖的奔到門外開車回家。
  
  齊潔也不管碗裡多了什麼通通扒進嘴,她只是一股勁的低著頭,她想起她方才蹲在外頭,而易行雲盯著她的光熱眼神,她的胸口不自主翻騰,她不由得渾身發熱。
  
  她燒紅的耳根子讓易行雲眸光一黯,一向有定力的易行雲不由得心猿意馬。
  
  倆人各有心思的吃著飯,早已沒人在意菜餚好不好吃,吃了會不會致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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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汪汪、汪汪。」
  
  易行雲坐在大椅上看書,而小騎士不斷的在他的周圍跳來跳去,他是想要好好的看書,但是小騎士忽高忽低的跳躍身影讓他不得不再次放下書本。
  
  「小騎士,有點耐心。」
  
  小騎士哀叫一聲,小小個子的牠端坐在地板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看起來很是無辜。
  
  易行雲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你就是用這副樣子騙齊潔,你知不知道流理台下的櫃子已經放不下你的狗罐頭?」
  
  「汪汪。」小騎士搖了搖尾巴。
  
  「去外面玩耍吧,她也差不多應該到了。」
  
  「汪汪。」小騎士很好商量的搖著尾巴跑出去。
  
  易行雲看向屋外,然後又把視線移回書上。
  
  小騎士在草地上活蹦亂跳,一會見咬咬草地上的螞蟻、一會兒追著蝴蝶跑、一會兒又嘗嘗長在草地上小白花跟小黃花的味道,只見小騎士皺了皺狗鼻子馬上吐出來。
  
  齊潔本來只有在週末假日的時候過來這兒,後來也常在非假日的時候過來,所以易行雲在不知不覺中把每天固定會去溪邊游泳的時間提早。
  
  齊潔常常說小騎士愈來愈像他,他不得不承認齊潔說的是,因為小騎士不但跟他一樣熱愛游泳,小騎士也跟他一樣喜歡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跑山路、晚上看著滿天星空入睡,他躺在他的床上入睡,小騎士躺在牠的窩裡入睡。
  
  他為什麼會知道小騎士跟他一樣喜歡望著星空慢慢闔眼,雖然正值夏日,但是因為這裡是山區,有一天的夜晚特別冷,他擔心仍是幼犬的小騎士會受不住凍,牠身上的毛也還沒長長。
  
  所以他找了一條小被子放在牠的狗窩,當他走近狗窩一看,小騎士竟然也跟他一樣仰躺,然後望著天上的星空,一副昏昏欲睡的小騎士仰躺的身子愈來愈側,當牠側躺之後,眼睛也閉上了。
  
  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湊巧,小騎士只是在那一天想要看看天空,他一連觀察小騎士幾天之後發現小騎士都是如此入睡。
  
  齊潔要是也看見小騎士那副仰躺的模樣一定會跟他一樣覺得有趣,當初多費點功夫在小騎士的狗窩頂上最進一片玻璃不是自忙。
  
  通常他帶著小騎士去溪邊游完泳,接著回來看一會兒書之後,齊潔也差不多就到了,只是今天她好像晚了,就連小騎士也知道她今天晚了,否則不會在他的身邊跳來跳去的催促他。
  
  每天游泳回來休息一會兒之後,他會帶著小騎士出去走走,這是他和小騎士每天固定會做的事情,齊潔若是來了,她也會跟著他們出去走走。
  
  他們溜躂一圈回來之後也差不多中午,齊潔總會自告奮勇的說要做午餐,小騎士牠當然高興,因為牠吃的是狗罐頭。
  
  不過老實說,他的味蕾不知道是變得遲鈍還是沒反應,他竟然也漸漸習慣齊潔做的飯菜,或許是她的手藝真的有逐漸在進步當中,他竟然也慢慢的覺得她做的飯菜好吃。
  
  
  有時候她在這裡留的比較晚,她會連晚餐一起包辦。
  
  她也總會多做一些飯菜的份量用保鮮盒裝起來放進他的冰箱,一開始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別有居心的想要整他,不過既然她的飯菜愈做愈好也就算了。
  
  她不曾跟他說她下次幾號或者是星期幾會來,但是每當冰箱保鮮盒裡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他就覺得她隔天會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一次預估失誤。
  
  不過她平常要是會來的話,在這個時間早就到了,易行雲又看向屋外,難道他這次會估算錯誤。
  
  「汪汪!」
  
  當一抹紅色的轎車彎進山路時,小騎士便興奮叫了起來,易行雲也看見了,他擱下手邊的書本站起來。
  
  這是他最喜歡的建築書刊之一,但是他方才一直無法靜下心來閱讀,他認為是躁動的小騎士打擾了他,但是小騎士跑到屋外草地上遊玩後,他一樣看不進去,書本的頁數始終維持在他昨天最後看的那一頁面。
  
  當易行雲看見齊潔從車子裡走出來,他無法壓抑心中的喜悅,度假的生活該是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作息一切從容不設限,但是他無法不承認,他渴望每天都能見到她。
  
  她糟糕的手藝他都已經能習慣,甚至是甘之如飴。
  
  齊潔一打開車門,小騎士就迫不及待的要跳到她身上,齊潔笑呵呵的抱起小騎士,她從副駕駛座上拿起袋子才走下車,闇上車門。
  
  小騎士高興的舔了舔齊潔,靈活的小身子在齊潔的懷裡贈個不停。
  
  「呵呵呵......小騎士,好癢喔。」
  
  「汪汪。」小騎士已經知道齊潔一來,主人就會帶牠出去溜躂,牠很是興奮。
  
  易行雲才剛走過來,齊潔就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他,然後逗著懷裡的小騎士,易行雲有些很不是滋味的感覺。
  
  怎麼他就只是負責幫她提東西的傢伙而已?她從下車到現在連看都沒仔細看他一眼,只知道要把袋子拿給他。
  
  齊潔沒注意到易行雲擺明一張臭臉要給她看,易行雲更悶了。
  
  他一直在等齊潔問他怎麼了?
  
  「那是要給小騎士的玩具,有飛盤也有磨牙的狗骨頭玩具。」
  
  「飛盤?」
  
  「呵呵,好癢,對啊,那是兩用型的飛盤,你可以在草地上跟小騎士一起玩,你們去游泳的時候也可以在水裡玩。」
  
  「小騎士。」
  
  「汪。」小騎士馬上看向主人,只見易行雲把手上的飛盤拋出去,小騎士咻的從齊潔懷裡跳出去追。
  
  易行雲看著小騎士那奮力狂奔的樣子,「這下可好了,小騎士更加認定牠自己是一隻大型犬。」
  
  「呵呵。」
  
  「妳這麼晚來就是跑去買小騎士的玩具?」
  
  「你在等我?」
  
  「我吃飽太閒才等妳。」
  
  「可是平常這時候你不是早帶小騎士出去溜溜?」
  
  易行雲睨了齊潔一眼,「妳又知道我的作息了?」
  
  齊潔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我這麼常來找小騎士,我想不知道你們的作息都很困難。」
  
  「如果我這裡沒有小騎士的話,妳就不會來?」易行雲看著跑到遠方的小騎士,他問的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心裡卻著實在意她的想法。
  
  齊潔轉頭看著易行雲,她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是她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異。
  
  「你很壞心,小騎士是這麼幼小的一隻狗,你竟然把飛盤拋的老遠,你要牠撿到幾時才回來?」
  
  易行雲睞著齊潔,想裝做沒聽見他的問話?好樣兒的這小妮子。
  
  「妳放心,小騎士自比是西藏獒犬。」
  
  「小騎士是約克夏,對了,山區到了夜裡應該很冷,小騎士的狗窩夠不夠暖,要不乾脆把小騎士的狗屋搬進客聽。」
  
  「妳找一天過來這裡住看看不就知道這山區的夜裡冷不冷。」
  
  齊潔先是怔楞,稍後戚到有些害躁起來,他怎麼會這樣說,這樣的說法好像在暗示邀請她一同過夜。
  
  他們似乎還稱不上是非常熟稔的朋友,就算他們是熟捻的朋友,但也只有輕浮的男人會這樣跟女人開口。
  
  「妳喜歡這裡的環境嗎?改天不妨找個時間過來住幾天。」
  
  易行雲一副認真詢問她的模樣竟然十分正經,齊潔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反而停止在喉嚨出不來,她不是因為他彷彿調情暗示的問話感到輕薄,她只是想掩去心裡不自在。
  
  他那調情般的問話叫她感到一絲喜悅,齊潔不敢相信的紅了臉,她這樣不就跟他沒兩樣?
  
  易行雲一如往常的悠閒自在,但是齊潔卻感到愈來愈困窘。
  
  尤其是她最近幾次來到這裡,易行雲有時候會突然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每每總叫她不知道該如何響應,明知道她感到有些彆扭,但是易行雲仍是一副沒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她真的覺得他很欠扁。
  
  易行雲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齊潔擱在腿邊的手都絞起裙擺來。
  
  「我看擇期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吧,今天妳就留下來過夜。」易行雲脫口而出。
  
  齊潔瞬間目楞口呆,這男人在胡說些什麼?
  
  她可愛的模樣讓易行雲想笑,但是她呆頭呆腦的反應未免太過傷人,多少女人提出這種要求都讓他一口回絕。
  
  小騎士氣喘的咬著飛盤跑回來,牠把飛盤擱上易行雲的腳背,「汪汪!」兩聲。
  
  「小騎士回來。」易行雲彎腰拾起飛盤,「走吧,我們出去溜溜。」
  
  齊潔瞪著易行雲逕自往前走的背影,方才是她聽錯?
  
  這個可惡的男人又在作弄她,齊潔真想賞他一個爆粟子,作弄她就真的這麼好玩嗎?壞心眼兒的傢伙。
  
  她方才就快讓他近乎真誠的口吻給迷惑,她差點就要沒大腦的說出「好」。
  
  可惡的臭男人,虧他有一副英挺體面的外表,卻老是讓她想要開扁,易行雲還不知道他的背後就要讓兩道惡狠狠的視線給燒出兩個窟窿。
  
  「齊潔,妳不跟上來是打算想要替我看家嗎?」
  
  主人沒回頭,小騎士倒是回頭,「汪汪。」
  
  「我吃飽撐著才幫你看家!」齊潔氣沖沖的跟上去,他最好不要再惹她,否則她下次會帶麻布袋上來。
  
  易行雲微笑,在他身後的齊潔沒看見易行雲那抹像是帶著寵弱的笑容。
  
  他方才是真的想要聽見她的回答,但是他又害怕聽見個「不」字,他從來沒想過他竟然也會有膽怯的時候。
  
  咬著飛盤回來的小騎上算是替他解圍吧,否則他還真不知道齊潔要是對他說不的話,他該如何是好。
  
  「易行雲,你老實說,像你這種陰陽怪氣的人會有朋友嗎?」
  
  「不瞞妳說,跟我相交的朋友滿天下。」齊潔才哼了一聲,只見易行雲又端著一張正經八百的臉面向她,「不過真正與我知心的人卻沒幾個。」
  
  齊潔本想吐糟他,但是易行雲一副說真心話的模樣卻叫她開不了惡毒的口。
  
  「大多數的人接近我都是有所求,他們想要藉著我達到他們要的目的,接近我雖然稱不上能一步登天,但是我在國際建築界的知名度確實有助於他們突飛猛進。」
  
  「易行雲......」原來他老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不是沒有原因,齊潔突然感到罪惡,一開始她竟然訕笑他的朋友只有山猴子。
  
  「易行雲,你會選擇到這深山裡來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是,我本來就是一個喜愛大自然的人,雖然我設計的建築物總是帶著些許前衛的藝術感居多,但是我自己在世界各地置產的屋子一向簡單,而且融入各地的景色當中,這種建築物才是擁有歷久不衰的美感。」
  
  「你總是刻意不讓人聯絡到你,是因為怕有人想要利用你?」
  
  「不是,我本來就不喜歡跟人保持聯繫。」
  
  「你在度假的時候不談論任何公事,是因為很多人接近你幾乎都是有目的而來?」
  
  「不是,這是我個人堅持的原則。」
  
  什麼神經病原則,還堅持的呢,方纔的愧疚感完全消失,齊潔又有股想要蓋他布袋的衝動,他本身就是一個怪人,他不但個性乖劣,他還性情刁鑽。
  
  「妳這人真的很沒有藝術細胞,妳知不知道妳搬進屋的椅子沒一張是椅子,那通通都是藝術品。」
  
  「我只知道你很小氣,有客人到你家卻沒一張椅子可以坐,整間屋子裡空蕩蕩的,你就只擺上一張給你自己坐的木頭大椅。」齊潔瞪他一眼。
  
  「我不喜歡我的屋子裡擺設太複雜。」
  
  「要不複雜可以啊,可是你的屋子未免太空曠,還有,我的杯子跟我的碗筷都是我自己帶來,你好意思說你是木屋的主人嗎?你簡直小氣到天邊去。」
  
  齊潔說他東一句小氣、西一句小氣,易行雲聽的實在很不悅耳,「齊潔,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木屋在興建之初就買好,我幾乎只有在度假的時候才有空回到這裡,再說我的生活一向不讓人打擾,尤其是度假的時候。」
  
  「你就不會打破碗跟打破杯子嗎?你知不知道你連一個碗也沒有多買耶,我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這麼小氣。」
  
  「那些杯盤用具都是陶瓷藝術家獨一無二的單一作品,我去哪再買相同一個容器回來?」
  
  「小氣想省錢就乾脆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拉拉雜雜說一堆借口更可笑。」
  
  「齊潔,我一個國際知名的建築師用得著省這一了點小錢?
  」
  齊潔睥睨的上下看看他,不說話就是最好的回答。
  
  易行雲深呼吸一口氣,這女人的腦子有什麼問題,既然她一開始就是打算來找他設計新飯店,難道她會不知道他的建築設計費用行情嗎?
  
  他這些年來賺的錢早已經夠他揮霍好幾輩子。
  
  「齊潔,我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易行雲怎麼也不願意讓她誤認為他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那不重要啦,反正碗筷我都自備了。」
  
  這女人真的是有理說不清,易行雲就快要吹鬍子瞪眼。
  
  兩個人每次儘管吵吵鬧鬧,之後卻還是都會一起帶著小騎士出去散步,回到木屋之後在一起吃午飯,齊潔也愈來愈常等到一起吃完晚飯之後再回去,易行雲因為擔心她一個人開車回家的安全,所以他總會找一些奇怪的借口撥手機給齊潔,像是「齊潔妳到家了嗎?下次幫我帶瓶紅酒過來。」之類,難怪齊潔是真的覺得他小氣。
  
  ☆☆☆☆
  
  齊潔開著車子在山路上,這條前往易行雲住處的山路她已經很熟悉,因為這一陣子她每個禮拜都會過來這裡,而且一個禮拜過來兩三次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她想易行雲的假期應該已經快要結束,但是她卻還開不了口說想請他設計新飯店的事情,之前她還能用易行雲說他在度假的時候不談論任何公事的這個借口來跟飯店搪塞,飯店方面是不可能相信易行雲說他這次要度假三年的事情,因為連她也不相信。
  
  其實她有很多時候想對易行雲開口,但是又怕易行雲把她歸類為跟那些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人一樣看待,可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更多時候她忘了她來到這裡的主要目的是要說服易行雲設計新飯店,她總是和他拌嘴的忘了正事、她總是跟小騎士玩得太過於開心、她總是喜歡待在木屋就像沉浸在大自然的懷抱。
  
  
  她很喜歡這裡,齊潔突然臉紅的想起易行雲說的那個提議,「她何不妨找個時間過來這裡住幾天」,這件事情易行雲已經跟她提議不下數次,她從一開始聽到會臉紅,到後來她只當易行雲又「起肖」。
  
  
  易行雲從來沒有對她明說,但是她知道他的屋子裡漸漸多了為她準備的東西,有一次他們帶小騎士去散步回來,因為天氣熱總會流一些汗,她到洗水間裡要去洗把臉的時候,發現水龍頭一旁的毛巾架上多了一條粉紅色的棉質毛巾。
  
  她不問易行雲也知道那是他準備給她使用的毛巾,因為在他個人風格強烈的木屋裡,他從未擺上任何粉色的用品,因為小騎士是男生,所以小騎士的用品也一論是男性色調的東西。
  
  寬敞的客廳裡多了一把相同的大椅,她不會笨的以為那是準備給小騎士專用的。
  
  流理台上多了一雙塑料手套給她洗碗,她的碗筷已經換成一副顯然是藝術家捏制的奇形碗筷。
  
  她搬進吧檯前吃飯用的餐椅,據他說是藝術品,不知道在何時換成兩把真正的椅子,而且符合她身高,她不用墊著腳坐上椅子吃飯。
  
  他不虧是畫精密線條圖的大建築師,許多小地方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細心,他的壞嘴巴早已不是這麼的顯著。
  
  只是他有時候也很幼稚,明知道她喜歡抱抱小騎士,偏偏愛跟她搶。
  
  他們相處起來雖然有點吵鬧但是也很和諧,小騎士有時候還會在他們倆拌嘴的時候插進來「汪汪」兩聲,易行雲總是臉皮厚的說小騎士說支持他。
  
  齊潔露出一抹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幸福笑容,她有個念頭,一個想要就這樣跟易行雲居住在這裡的念頭。
  
  如果她沒有在飯店裡工作,他們之間就沒有利害關係'她對於他似乎可以再坦承一些。
  
  如果當她對易行雲開口要請他設計新飯店的事情,他會怎麼說?「這段時間妳不厭其煩的過來找我,就是要等我一休完假就馬上答應妳的合作機會吧?」
  
  齊潔搖搖頭,易行雲不會這樣對她說的,雖然他的嘴巴壞,但是他一定可以感受到她的真心,一開始的她來到這裡確實有目的,但是之後她再來到這裡都是她發自內心的渴望,她想見小騎士卻更想見到他。
  
  齊潔彎進山路的最後一個彎道,她昨天才來,今天又來,她不知道易行雲在不在家,她知道其實在她沒來的時候,易行雲在下午時候是很少待在屋子裡。
  
  他很會享受生活也很懂得享受生活,既然他生活在這充滿大自然的環境裡,那麼他就不可能像居住在狹隘的都市一樣成天局限在固定的幾個場所。
  
  齊潔把車子停放在他的房車旁,這也是他準備給她的專屬車位。
  
  「易行雲?」
  木屋的大門跟平常一樣敞開,易行雲在外出的時候不會鎖門,小騎士也不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但是齊潔總感覺他在家。
  
  齊潔走進客廳,「易行雲?」
  
  正要步下樓梯的易行雲快步,樓梯走下來的方向正好與大門面對的方向垂直,易行雲才走到一半的樓梯,但是聞聲的他已經忍不住先回頭,而齊潔也看向樓梯的方向。
  
  「齊潔?」
  
  「易行雲,我就知道你會在家。」齊潔好高興看到他。
  
  「妳今天怎麼也會來?」
  
  「你昨天看到我,今天又看到我,你覺得很膩?」
  
  「不是,我是想說妳怎麼會有空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妳都是翹班跑過來我這裡。」
  
  齊潔笑一笑,這幾天幾個叔叔都問她建築師的事情進行的如何,是不是要換人接手處理會比較好。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失去跟易行雲接觸的機會,她更不想讓易行雲感到她是帶著任何一點目的性的接觸他。
  
  她很想跟他說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但是他這個大建築師可能受人仰慕慣了,不但晴時多雲偶陣雨又偏愛一些古怪的木頭藝術品,他歸類不到善良的人,而且性情詭異,齊潔實在沒什麼把握易行雲不會認為她居心叵測。
  
  「我想過來就過來了。」齊潔輕鬆的聳聳肩,飯店想要跟他合作的事情就再緩緩吧,她不想破壞他度假的心情。
  
  她也打從心底不想破壞他們現在之間的氣氛。
  
  現在,易行雲要是像他們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對她說出要她不要再來的話,她無法接受。
  
  安排時間過來這裡的這一件事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是變成讓她每天期待的事情,她有多久沒有在心底抱怨路途遙遠?好久了。
  
  每次才剛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她不但開始期待他們下次見面,更期待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易行雲來到齊潔的面前,想過來就過來,這句話聽起來還真是悅耳,他把背對門口的齊潔轉過去。
  
  「走吧。」
  
  「要走去哪裡?小騎士為什麼不在家?牠跑去哪裡了?」易行雲把手上的球棒舉起來給她看。「你要去打架?」齊潔突然驚叫的分貝讓易行雲差點聾掉。
  
  「你瘋啦?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學青少年打架。」
  
  「妳才瘋了」易行雲先摀住她的嘴再說:「我拿球棒當然是要去打棒球,我沒事打什麼架?」
  
  齊潔撥開嘴上的大掌,「打棒球?」
  
  「我就是要去打棒球,妳的腦袋裡裝什麼奇怪的東西,看到球棒說要打架。」
  
  齊潔鬆了一口氣,「打棒球就打棒球。」因星斌跟凱風的球棒總是有多用途。
  
  「齊潔。」
  
  「嗯?」
  
  易行雲瞇眼,「妳剛才說我多大歲數是什麼意思?妳認為我很老?」
  
  「我沒有認為你很老,但是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年輕,還是一個青少年吧?這樣的想法很不要臉。」
  
  「我不至於蠢得認為自己是青少年,但是我是個年輕的男人沒錯。」
  
  「我又沒說你老。」
  
  「我們快點走,小朋友都在等我拿球棒過去打棒球。」易行雲一把牽起齊潔的手往外走。
  
  「哎、哎呀,你走慢一點嘛,你還沒有告訴我小騎士怎麼不在家?」
  
  「小騎士跟小朋友都在學校裡等我,小騎士一向沒有什麼耐性,所以我們動作最好快一點。」
  
  「壞習慣都感染給牠……」齊潔小聲嘟嚷著。
  
  「妳說什麼?」
  
  「沒、沒有!你幹嘛突然轉過頭來嚇人?」
  
  「我你不知道我的耳朵可是很靈敏的嗎?」
  
  「我對招風耳沒有興趣。」
  
  「妳竟然說我是招風耳?」
  
  「難道你要我說你帥啊?臭美。」其實他的耳型很漂亮,才不是招風耳。「你要幹嘛?」易行雲突然逼近的高大身影讓齊潔往後退一步。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我不是一個自戀的男人。」
  
  「你就是臭美……唔!」易行雲冷不防貼上來的唇讓齊潔大吃一驚。
  
  他想要這麼做很久了,易行雲固定住齊潔的後腦守不讓她退縮,他濕潤的舌頭終於如願以償的抵住她的唇,齊潔受到驚嚇的緊閉雙唇,易行雲反倒是不心急的舔弄著她。
  
  齊潔的雙手推拒著易行雲的胸膛,但是她的力道卻微乎其微,舉起手是反射動作,但是她真正想做的是揪著他的胸口。
  
  察覺到她不抗拒,易行雲固定她後腦勻的手往前移,改而捏著她的下巴,他的施力讓齊潔張開嘴,順利將舌頭竄進他幻想無數次的誘人小嘴。
  
  每當齊潔對著他說話的時候,她那抹鮮紅潤澤的小唇總是輕而易舉吸引住他的目光,他得用意志力才能壓抑住總是想要撲向她的衝動。
  
  他羨慕小騎士,小騎士總是能在她一下車的時候就撲向她的懷裡,每當她用脖子磨蹭小騎士的模樣也誘得他的胸口心神不定。
  
  易行雲纏綿的吸吮齊潔的舌頭,他熟練的挑逗技巧讓齊潔幾乎站不住腳,他及時攬緊住齊潔就要下滑的身子。
  
  齊潔睜開一雙迷濛的眼,易行雲還戀戀不捨的舔弓她的唇瓣幾下,她酡紅的一張美麗臉蛋簡直是考驗他
  
  「易行雲你……」
  
  易行雲忍不全在她的唇上偷個香,「我想做就真的這麼做了。」
  
  齊潔才害羞他又在她的農口上倫親一下而己,他竟然就說出這麼輕浮的話來。
  
  易行雲捉住她捶上胸口的小手,他一雙迷人的眸子帶笑,「我想要這麼做很久了,妳的唇就是會勾人。」
  
  她什麼也沒做卻總是把他勾得心猿意馬,讓他的胸口、他的身體沒有辦法不因為而她躁動。
  
  「你就會耍嘴皮。」
  
  害羞的她就像朵嬌美的花,易行雲胸口一陣強烈悸動的摟緊她!他好想要擁有她,心裡這股強烈的渴望讓易行雲吃驚。
  
  「呼……」他突來的猛烈手勁兒讓齊潔驚呼。
  
  他一向是自由、無拘無束,他根本不從想過要留一個人在身邊作伴,更遑論是他會想要擁有一個人。
  
  「易行雲,你抱痛我了。」她的臉貼緊在易行雲的胸口上,她可以感受到他澎湃的胸口,但是她也因此快要不能呼吸。
  
  他要她,多少個夜晚裡他都幻想著她赤裸躺在他身下的模樣,他因此而沸血翻騰的無法入眠。但是他更渴望擁有她,他不只要她的身子,他更想要她的心。
  
  「易行雲?」
  
  易行雲在即將出現生理反應之前放開她,他帶著笑意在齊潔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之下,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易行雲,你幹嘛一直親我?」齊潔害羞的閃避著他炙熱的眼神。
  
  「我想要這麼做很久,當然要一次親個夠。」
  
  齊潔嬌羞輕捶他一下,易行雲牽起落在他胸上的粉拳,大掌佔有慾強烈的包裹住她。
  
  「走,我們快點到學校去打棒球,一堆孩子都在操場上等著我拿球棒過去。」
  
  「嗯。」
  
  他要是再不做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他一定會發瘋似的把她綁到床上去好好蹂躪、徹徹底底的憐愛她一番。
  
  他體內那只渴望的狂虎就好像即將出閘,他真的不知道他還能把持多久。
  
  他從來就不知道他的慾望竟然可以強烈到連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的瘋狂地步,他也從來沒想過他會思念一個女人,思念到他的腦海裡無時無刻都有她的笑容。
  
  他瘋了嗎?
  
  如果這一輩子他不能擁有她這一個女人,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總有一天會瘋掉。
  
  齊潔不時害羞的抬起頭來看看身邊高大英挺的他,他的手握得她好緊,她喜歡這樣,喜歡他緊握她的手不放。
  
  她曾經偷偷幻想過跟他接吻的情景,但是她沒有想到他真的有一天會吻她,而且還是來的這麼突然。
  
  易行雲忙著轉移注意力,好讓體內因她而起的騷動降緩,而齊潔則是忍不住嬌羞的展顏,易行雲忍著不低頭看她,兔得她一張嬌媚的笑顏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他前功盡棄。
  
  他為什麼要忍耐?他以前不都是直接了當的上床嗎?
  
  但是易行雲卻打從心底不想如此,他要讓齊潔知道,他想要她不是因為身體的慾望,而是他發自內心的渴望她。
  
  他總是嗤笑人們說什麼身心結合,但是齊潔卻讓他發自內心的渴望與她身心結合,他又瘋了嗎?
  
  他這陣子不斷壓抑的情感就要控制不住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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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易行雲帶著齊潔來到一間小學,小學的佔地不大,校舍只有一棟而且是木造的矮房子,偏遠山區的人口不多,因此學生稀少的學校很有可能合併年級一起上課。
  
  他們來到操場,操場上早已站了幾個孩子在打棒球,只是打擊者手上持的很顯然不是球棒,是一根頗粗的樹枝。
  
  或許是因為學校的經費不足的關係,操場也很簡陋,紅土的跑道上有許多小石子,齊潔感覺好像看到五十年代電影裡的場景。
  
  齊潔只看見投手跟捕手的手上帶有手套,而且手套都是一副脫皮很嚴重的樣子,她數了一下,一、二、三......加上小騎士的話,七個。
  
  「易行雲,這間小學裡到處充滿復古的味道。」齊潔一副頗為認真的樣子讓易行雲笑了出來,「你幹嘛無緣無故笑?」還笑的這麼誇張,齊潔瞪了易行雲一眼。
  
  「復古?妳的意思是十分破舊跟簡陋吧。」
  
  「我才沒有這個意思。」齊潔稍稍紅了臉。
  
  「這裡的環境就是這樣,不過這裡的孩子都比都市裡的孩子生活的更快樂。」
  
  「這裡肯定沒有補習班,真好。」
  
  「嗯,這裡的孩子不管上學還是放學都很快樂,沒有讓物質生活熏染的心靈總是容易感到滿足跟喜悅。」
  
  齊潔認同的點點頭,「難怪你會喜歡住在這裡。」
  
  「妳呢?我都說了幾次要妳過來跟我住幾天,妳要考慮到公元幾千年才作下決定?」
  
  齊潔抬起頭斜睨他,「你到底是有沒有誠意邀請我過來玩幾天?瞧你這是什麼態度。」
  
  「妳才不要太不知好歹,妳是我易行雲這輩子頭一個開口要妳留下的女人。」
  
  「易行雲,我要不要乾脆跟你磕頭謝恩算了?」
  
  不太妙的口氣讓易行雲轉頭,她竟然動了肝火。「好好的幹嘛沒事發脾氣?
  
  「哼,易行雲,原來你只不過是沙豬一隻。」
  
  「什麼東西?妳還真的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齊潔甩開他的手,往前跑,「小騎士,我來找你囉!」
  
  「喂!」易行雲沒料到她會跑走,反而是幾個孩子通通往他這兒衝過來。
  
  「啊,易大哥來了。」
  
  「哦,有球棒可以打棒球場!」
  
  「易大哥!」
  
  易行雲馬上被幾個孩子團團圍住,他只見跑到操場中央的女人抱起小騎士朝他吐舌頭,這個莫名其妙變臉的女人。
  
  「小騎士,你有沒有想我?」
  
  「汪汪。」
  
  「我就知道小騎士你最愛我了。」
  
  「汪汪。」小騎士一身漂亮的毛色沾染飛揚的紅土,不過牠可是心情好的大搖尾巴。
  
  易行雲瞪著操場上那個只顧著跟小騎士卿卿我我的女人,那隻狗到底是誰的?每次不經過他的同意就跟小騎士摟摟抱抱,這還像話能看嗎?
  
  「易大哥,這個就是你說的球棒?」
  
  「哇塞,好帥的寶藍色。」
  
  「球棒摸起來冰冰滑滑的,好舒服。」其中一個皮膚曬的黝黑的孩子乾脆把臉貼到冰涼的球棒上。
  
  易行雲把球棒交到打擊者手上,「加上我跟抱狗的那個蠢女人,這樣人數應該夠打棒球。」
  
  「好啊,我們趕快去打棒球,不然我媽一下又要來把我叫回家。」
  
  「你媽把你叫回家幹嘛?」
  
  「這幾天有人在山裡看到野豬,我媽想要把野豬獵回家。」
  
  「那獵到野豬要請客。」
  
  「沒問題的啦。」五官深邃的孩子豪氣的拍著胸捕。
  
  易行雲笑著,他三不五時就看到這幾個孩子鬼混在一起,感情好的跟什麼一樣。「你們不是一直說想要用球棒打球嗎?趕快啊,不然等一下瑪嚕古被叫回家打獵不要哭哭啼啼的說沒打到棒球。」
  
  「啊,那快一點快一點,先給我當打擊者。」
  
  易行雲跟幾個孩子回到操場上,小騎士掙扎著要落地,齊潔才彎腰而己,小騎士就一溜煙兒的跑到一個貌似充當壘包的木板上。
  
  「小騎士該不會連棒球也知道怎麼玩吧......」
  
  齊潔目瞪口呆的看著小騎士,小騎士站在木板壘包上的模樣可是雄赳赳氣昂昂,她的腰突然讓人冷不防的摟過去,齊潔驚呼一聲。
  
  「小騎士是知道棒球怎麼玩。」易行雲帶著自傲的說著。
  
  「你嚇到我了。」齊潔忍不住嬌嗔,「這麼多人在這裡你別這樣。」
  
  「妳不是老說小騎士愈來愈像我嗎?牠就是跟我一樣有副好腦筋才會這麼聰明,牠看著孩子跑來跑去,牠大概也知道怎麼跑才對。」
  
  「你真是臭屁又自大,難怪小騎士牠喜歡仰著頭走路。」
  
  「有時候我不在家不想小騎士自己無聊,我會把牠帶到這裡來,牠常常跟這幾個孩子一玩就是一整個下午,孩子們也都樂得找牠充當人數。」
  
  「難怪我老覺得小騎士跟別人一般養在家裡的小小狗不一樣,原來是因為牠的生活圈子廣泛」
  
  「易大哥,到底要開始打棒球了沒?」
  
  「對嘛,你們不要在操場上談戀愛,我等一下還要去山上打獵找野豬。」
  
  「小騎士,等等小心右邊。」
  
  「汪汪。」
  
  「我要站哪裡?我負責防守嗎?」齊潔紅著臉推開易行雲。
  
  易行雲倒是滿面春風,「妳先當外野手,瑪嚕古等等要回家幫忙打獵,先讓他打擊。」
  
  齊潔搓搓雙手走到外野方向,沒有手套接起球來應該很痛,不過她看好幾個負責防守的孩子也都沒有手套。
  
  「鏗!」
  
  齊潔都還沒有走到位置上,孩子們已經打擊起來,齊潔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現在是開始玩而已還是他們接著方才玩到一半的幾局?
  
  「跑!跑!跑!」
  
  「啊……」
  
  「接殺出局!」
  
  
  「哪有接殺出局?我上壘了。」
  
  「可是我比你更先接到球。」
  
  「是我先踩到壘包。」打擊手指著被他踢飛出去的木板。
  
  「汪汪。」
  
  幾個孩子圍成一團討論方才究竟是先接到球還是先踢到木板壘包,小騎士當然也跑過來湊熱鬧。
  
  這些孩子太強,不用手套就直接舉手接球,應該很痛吧,齊潔只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每一個孩子都很忙,他們要防守、要打擊,還要自行充當裁判。
  
  「好了、好了,剛才是接殺出局沒有錯,防守方先接到球。」
  
  齊潔懷疑的看著一臉公正裁判樣子的易行雲,他是真的有看到是防守者先接到球嗎?她懷疑易行雲只是唬弄幾個快要吵起來的孩子。
  
  沒錯,他在唬弄孩子們,因為他竟然朝她眨了一下眼神,這個會騙小孩的傢伙。
  
  「繼續、繼續,大家各就各位。」易行雲突然靠近瑪嚕古,「瑪嚕古,你想要得分嗎?往那個大姐姐防守的方向打過去就對,她很弱的,小騎士只是沒有手可以接球,不然一定比她強。」
  
  「真的?」
  
  看見易行雲跟一會兒還得上山去打獵的瑪嚕古往她這邊笑瞇瞇的看過來,齊潔也開心的跟著笑開顏。
  
  「真的,有手套她都不一定接的到球,更何況她現在沒手套。」
  
  「好,我知道了。」瑪嚕古帥氣的撿起球棒往回走。
  
  幾個孩子迅速的各就各位,鏗的一聲,球棒揮出,被擊出的棒球也真的往齊潔的方向飛去。
  
  「啊……啊、啊…」棒球飛的愈靠近,齊潔就愈緊張,奔跑中的她畏畏的伸出手,閉上眼,等待棒球砸上她沒有戴手套的手。
  
  大家眼睜睜看著齊潔就要接到球,但是她竟然在最後一瞬問害怕的縮回手!
  
  「哈哈哈!」他就知道她會這樣,易行雲笑得好不開懷。
  
  「哎呀!搞什麼東西的啦。」
  
  「啊給瑪嚕古得分了啦。」
  
  瑪嚕古輕輕鬆鬆的跑一圈回來,他後來都用走的了,「易大哥,真的很好得分耶。」
  
  易行雲響徹雲霄的爽朗笑聲卻讓齊潔惱羞,她都讓孩子們抱怨了他還笑的愈來愈吵,這個討厭鬼。
  
  「汪汪汪!」
  
  齊潔瞪向小騎士,「連你也要取笑我嗎?」小騎士把右前掌遮上眼睛。
  
  「哼。」齊潔走向本壘位置。「通通走開,我要打一支全壘打給你們看。」
  
  「下一個打擊者應該換我才對。」捕手站起來指指自己。
  
  「我是裁判,你們要聽我的才對。」
  
  「妳是大人還想賴皮。」
  
  齊潔才不管他,只見她緊緊抓著球棒,誰都別想跟她搶!
  
  「尤咧穆,沒關係的啦,這位小姐會很快出局。」
  
  「誰跟你很快出局?」齊潔一臉凶巴巴。
  
  瑪嚕古拍拍胸口,「易大哥,你的小姐脾氣不好欸。」
  
  易行雲忍著笑,「換你過去防守。」
  
  小騎士也不知道是看輕齊潔還是如何,齊潔一起拿球棒之後,小騎士就沒像方才一樣站著隨時準備狂奔出去接球的英姿。
  
  一會兒,鏗的一聲,齊潔想衝去一壘,但是棒球只在她前方不到兩公尺的地方落下。
  
  「哈哈!」
  
  「易行雲!」齊潔脹紅了雙頰。
  
  「噗......」易行雲忍住。
  
  「再來一次。」
  
  
  「賴皮,大姐姐賴皮。」
  
  「輸了要換人的啦,怎麼這樣子?」
  
  「我不管,我就是要當打擊者!」
  
  「嘖嘖,小姐長的漂亮可是會耍賴。」瑪嚕古搖搖頭。「小姐沒喝酒的時候就這個樣子,喝了酒之後還得了?」
  
  ☆☆☆☆
  
  兩個鐘頭之後,瑪嚕古早被母親叫回家幫忙,他們真的要準備好上山去打獵野豬,雖然原本人數就不大夠玩棒球,但是易行雲跟齊潔還是在操場上開心的跟幾個孩子玩著。
  
  吵雜卻也歡樂的操場上偶爾還是會傳出齊潔的怒吼聲,接著易行雲笑開懷的笑聲就會變得更響亮。
  
  此時,齊潔緊張兮兮的盯著投手,她一定要雪恥,再怎麼樣也至少要擊出一球才行,她可不能被歸類跟小騎士是同一夥,只是用來充當人數。
  
  突然,投手出手,齊潔睜大雙眼,一個揮棒!
  
  齊潔努力的往前跑,眼看薩可努就快要接到她揮棒出去的球,齊潔牙一咬,伸出右腳的整個身體豁出去!
  
  易行雲挑眉。
  
  「接到了、我接到球了!」薩可努捧著準確落到手上的棒球高興的跳著。
  
  「我先上壘的!」齊潔大喊著。
  
  大家也看到是齊潔先上壘的沒錯,但是原本吵鬧的操場突然一片鴉雀無聲。
  
  齊潔十分帥氣的滑上壘,她的右腳準確的踢上充當壘包的木板,硬實的木板讓她的腳趾頭很痛,但是沒關係,她不但有打出球也有上壘,她簡直就是進步太多!
  
  薩可努捧著球轉身,他也跟大家一樣盯著齊潔。
  
  齊潔優雅的蛋糕短裙在滑向木板壘包時,飄逸的裙襬完全往上翻飛,連裙頭都往上翻。
  
  她簡直就像一個只穿粉色內褲的人上壘。
  
  「汪汪!」
  
  「噗!」薩可努一不小心連口水都噴出來。
  
  「哈哈哈……「
  
  幾個孩子都笑了出來,齊潔這才驚覺的趕緊拉裙子站起來,她跑的紅撲撲的臉蛋都熟透。
  
  她那神采飛揚、認真的往前奔跑,那一霎那,易行雲的胸口浪濤澎湃,她專注的模樣也讓他的胸口為之鼓噪。
  
  到現在他還可以感受到內心因她而起的陣強烈的悸動!
  
  在這一瞬間,易行雲想要擁有她的念頭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他一輩子都不會想要放開她。
  
  如果他會想要擁有她的部份原因是因為慾望,那麼他方才在看見她春光外洩的那一瞬息,他的身體會喧囂,但是他的身體沒有喧囂,可他的胸口卻震撼的洶湧著。
  
  他想要擁有齊潔的渴望無關乎身體上的慾望,他就是單純的想要擁有她的人、她的心。
  
  如果他是要渲洩生理上的慾望,他不缺女人投懷送抱。
  
  除了齊潔,沒有女人可以讓他浮現想要獨佔的慾望,他就只想要獨佔她!
  
  「易行雲,你就只顧站著發楞也不告訴我我的裙子都飛起來。」齊潔羞紅的走道易行雲身邊,雙水還沒什麼安全感的壓著裙子。
  
  易行雲挑眉,「我可不知道妳會玩得這麼拚命,我才一轉眼而已,妳的裙子就已經飛得遮不住妳的屁股。」
  
  「討厭。」齊潔惱的打了他一下。
  
  易行雲低頭附在齊潔的耳邊,「放心,妳的屁股很翹,腿也很細,嗯,皮膚嘛也還算白晰,稱不上難看。」
  
  「易行雲!」齊潔的雙頰在一瞬間赤紅。
  
  「哈哈......」其實易行雲方才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可以注意在她外洩的春光,她臉上的神采就已經夠讓他移不開眼。
  
  他們玩的棒球規則總是很隨性,想打球的人就拿球棒,想投球的人就走到投手位置,喜歡跑步的人就站到外野去,喜歡接球的人看是要到捕手的位置或者是內野的位置都可以。
  
  突然,齊潔在大家的出乎意料之外準確的擊出一球!
  
  沾滿紅土的棒球又高又遠的往校舍方向飛去,在棒球高飛的軌跡上還帶著一道飛揚的土塵,棒球最後在校舍後方遠遠落下。
  
  「啊......全壘打,是全壘打!」齊潔高興的大叫:「易行雲你看到沒有?是全壘打,我打出全壘打耶。」
  
  「真的是全壘打。」易行雲也看向天空,看來她可真的是使盡全力打擊揮出。
  
  「哎,怎麼辦?」
  
  「啊......怎麼會這樣的啦?」
  
  「球都飛到看不見的地方去了啦。」
  
  幾個孩子擔心的往校舍後方跑去,小騎士在「汪汪!」兩聲之後也跟著往校舍後山方向跑。
  
  「我打全壘打耶,他們怎麼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樣子?」齊潔很是納悶,幾個孩子一下子通通不見。
  
  「因為妳把棒球打不見,那顆棒球可是他們唯一的棒球。」易行雲一臉忍俊不住的笑意。
  
  「什麼?」
  
  「妳以為他們為什麼球都打不遠打不高?那是因為他們怕會找不到棒球,這下子可好了,妳竟然把棒球打到後山去。」
  
  齊潔張口結舌,是這樣子的嗎?
  
  「易行雲,你幹嘛不早一點跟我說。」
  
  易行雲笑而不答,告訴她就沒這麼好玩,大手突然摟過齊潔,低頭就是一吻。
  
  齊潔紅著臉與他貼近,還好孩子們都去撿球。
  
  太陽早已漸漸落下,斜照的陽光昏黃的落在相擁親吻的倆人身上,雖然彼此的身上都是塵土與汗水,但是他們還是抱得緊密分不開。
  
  ☆☆☆☆
  
  易行雲與齊潔走在回到木屋的路上,小騎士也「噠噠」的走在他們的腳邊,不過小騎士「噠噠」的步伐愈來愈緩慢,牠的身子不但搖晃,牠的小腦袋也愈點愈下去。
  
  易行雲彎個腰,大手一把撈起小騎士,小騎士嗚一聲,舒舒服服的把頭靠在主人身上。
  
  「牠睡覺了?」齊潔墊個腳往易行雲的懷裡一看。
  
  易行雲用手指頭把小騎士的眼皮撐開來看看,「嗯,牠睡的很熟。」
  
  「趕快給我抱看看,我還沒有抱過睡覺的小騎士。」
  
  齊潔新奇的把小騎士抱過來,她的手沒扶好小騎士,小騎士的頭在空中轉一圈,齊潔也因此驚呼一聲。
  
  「妳就這麼喜歡抱著小騎士。」
  
  「對啊,牠好可愛嘛。」齊潔還以為易行雲在問她,她順順小騎士的毛,「小騎士今天玩的這麼髒,明天得在有太陽的時候幫牠洗洗澡。」
  
  「牠每天跟我去溪邊游泳就是洗澡。」易行雲念頭一轉,「不過牠每隔幾天還是得用清潔劑洗洗毛,乾脆妳明天幫牠洗澡,明天我沒空。」
  
  「我明天再來?我是很喜歡來你這兒,不過我明天也過來的話,我應該會很晚才到這裡,」今天玩的這麼累,我沒有把握我明天也一大清早就爬的起來。」
  
  「妳今天晚上在這裡過夜不就得了?」
  
  「我今晚在你這兒過夜?」齊潔抬起頭,他一臉平常,但是她卻漸漸有了滿腦子的遐想,這讓她無法不臉紅。
  
  易行雲知道齊潔當然不會無端端臉紅,但是他不願點破也不想調侃她。
  
  「等等回去我做個晚飯,等我們吃完晚飯也已經很晚,我不想讓妳一個人開車回去,我不放心。」
  
  「你會做飯?」
  
  「當然,不然我在妳出現之前都不用吃飯嗎?」
  
  他會做飯還真是令齊潔戚到頗為驚訝,「我想像不到像你這樣的大男人也會做飯。」
  
  「妳這是褒獎我還是貶低我?」
  
  「我應該是在褒獎你才對。」
  
  易行雲睨著她,,「妳確定妳的意思是這樣?」
  
  「呵呵,可是我答應要帶棒球送給那幾個孩子。」
  
  稍早之前她跟易行雲在操場上吻得纏綿,最後是幾個孩子從校舍後山跑回來,他們才一一不捨的分開,當時的她覺得不好意思極了,但是幾個跑回來的孩子都哭喪著臉,壓根沒注意她跟易行雲在做什麼。
  
  校舍的後山很大,他們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那顆被她全壘打出去的棒球,眼看幾個孩子難過的就要哭了出來,她趕緊允諾他們,她下次來的時候一定會送幾顆棒球給他們。
  
  棒球找不到,天也要黑了,所以大家解散,尤咧穆還說要去瑪嚕古家看看,看看瑪嚕古有沒有把山上的野豬帶回家,易行雲跟幾個孩子約好,下次要帶她跟小騎士再和大家一起打棒球。
  
  「妳就這麼猴急要在明天把棒球送給他們?」
  
  「到底是你猴急還是我猴急?」齊潔突然轉頭對著他。
  
  易行雲一時語塞,只見齊潔又滿臉笑意的轉過頭去,娉婷的背影彷彿很是愉悅,易行雲受窘的有點惱羞成怒。
  
  「齊潔,不想住就不要住,反正我哪一天不是跟小騎士兩個住在屋子裡,妳以為我會稀罕多一個人啊。」
  
  齊潔輕巧的轉過身,她笑的迷人,「易行雲,我有說我今天晚上不要住在你這兒嗎?」
  
  易行雲一楞,「這麼說妳今晚是決定要在我這兒住下?」
  
  「我也沒說我今晚要在你這兒住下啊。」
  
  齊潔那抹像只粉蝶在翩翩飛舞的身影叫易行雲火大,「齊潔,妳在耍我嗎?」
  
  「呵呵......」齊潔笑的好不開心,「你小聲一點,別把小騎士給吵醒。」
  
  「我都想殺人了我還怕吵醒牠。」易行雲踩著憤怒的步伐。
  
  易行雲來到笑呵呵的齊潔身邊,他很懷疑他怎麼會被她的笑容給吸引,她笑的明明就很欠扁。
  
  突然,大手一攬,易行雲佔有慾強烈的摟緊齊潔的腰。
  
  「你幹嘛突然這麼用力的摟我?」齊潔嚇了一跳的嬌瞪他,這總算讓易行雲戚到有點痛快。
  
  「我高興。」
  
  「無聊。」
  
  「我還以為妳會很喜歡這種驚喜。」
  
  「幼稚,你以為你還是一個小朋......唔!」
  
  易行雲忍不住偷香,他大刺刺的在山路上把齊潔給吻了好一會兒,等到他們回到木屋裡的時候天又更黑。
  
  他們把小騎士抱進狗窩,漂亮的原木狗窩裡有易行雲為牠準備的小毯子,雖然小騎士自認為是只大型犬,但是易行雲可不認為牠的身子跟大型犬一樣強壯。
  
  「妳先上去二樓洗澡,一會兒我來做飯。」
  
  「我看還是我來做飯好了。」
  
  易行雲挑了挑眉,「妳擔心我做出來的飯菜會跟妳第一次下廚時的飯菜一樣慘烈?」
  
  齊潔脹紅了臉,「我第一次做的飯菜哪有你說的這樣糟糕。而且我的手藝愈來愈好,連小騎士都會喜歡吃我做的菜了。」
  
  「妳的手藝是有進步,不過跟我比起來還差的遠,我今天就讓妳見識一下。」
  
  「那我要先去洗澡?」這樣是不是決定她今天晚上要在易行雲這裡住下?
  
  
  
  易行雲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脫去上衣,「如果妳覺得妳一身紅土混合汗水不會黏膩的話,妳儘管別洗澡,反正只要妳可以忍受妳自己的臭味就好,我要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再來做飯。」
  
  齊潔趕緊嗅嗅她自己身上的味道,她的身上是有汗水味,可是哪有他說的這麼噁心。
  
  齊潔看見易行雲穿過客廳往屋子後走,「易行雲,你不是說你要先去洗澡?」
  
  「二樓的浴室留給妳洗,我去屋子後頭那一間浴室洗澡,衣櫥裡的衣服妳隨便翻,找一件妳穿的舒服的。」
  
  齊潔看見易行雲打開後門走出去,她知道他的屋子裡有兩間浴室,一間在二樓,一間搭在溫泉旁邊,一樓的房子裡只有洗手間。
  溫泉旁的浴室不是現在化的水泥牆與磁磚,溫泉旁的浴室是用綠竹搭建起來,進去裡頭沖澡的時候還可以抬頭看看月亮,天氣好的話不但有月亮也有滿天繁星。
  
  易行雲只有在運動回來或者是流一身汗的時候才到屋子後頭沖個澡,他晚上洗澡的時候還是以二樓的浴室為主,她知道易行雲是怕她在外頭洗澡會覺得冷。
  
  齊潔感到一股貼心的往樓梯方向走,二樓的空間就跟一樓一樣寬敞,偌大的空間就只做臥房,衣櫥後方是浴室。
  
  她之前曾上來二樓幾次,不過都是幫他拿東西而己,她沒有仔細的欣賞過他的臥房,他臥房裡的擺設一樣不多,一張大床、一面衣櫥、一張桌子及一張椅子、一面放滿書籍的書櫃。
  
  他的傢俱不多,但是都很具質感,抬起頭還有一面他最引以為傲的玻璃屋頂,今晚的天氣很好,因為深黑的天空上佈滿點點繁星,這時候要是易行雲站在她的身邊就好,這樣的美景她只想要跟他一個人分享。
  
  齊潔笑了一下,她走向衣櫥,拉開衣櫥的門片,她從裡頭拿出一套白色的運動服,亮眼的白色運動服穿在易行雲的身上一定很好看,因為他的身材英挺,肩膀又寬闊,十足的陽剛味。
  
  齊潔拿著這套白色運動服走到衣櫥末端再拐個彎,往裡走就是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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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當齊潔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那套易行雲的白色休閒運動服,但是她得拉著褲頭,不然褲子就會從她的屁股滑落。
  
  她撥撥頭髮,今天在操場上跑的時候,不只有身上,她連頭上都有飛揚的塵土,所以她順便洗頭,她的頭髮在浴室裡用吹風機隨便吹幾下,因為她在洗澡的時候覺得肚子好餓。
  
  齊潔快步下樓,易行雲應該比她更快洗好澡已經開始做飯,她可以在他一邊做飯的時候一邊偷吃。
  
  齊潔在接近吧檯的時候就聞到從廚房裡飄散出來的誘人香味。
  
  「嗯,好香喔。」
  
  背對齊潔的易行雲左手拿著平底鍋,右手拿著長筷子,他一向習慣用這雙將近五十公分的木長筷來炒菜或撈面。
  
  易行雲正要把鍋裡的炒山蘇倒進盤子,他聽到聲音回頭,他的衣服像是長袍一樣的掛在齊潔身上,上衣應該平挺的肩線鬆垮垮的落在她的上膊,而袖子不知道已經捲了幾折。
  
  還有些濕濃的長髮披在她的肩後,濕潤的頭髮卷度比平常看見她的時候還要再捲翹一些,讓她顯得撫媚,不過她揪著褲頭的樣子卻令人發笑,褲管同樣不知道被她捲了幾折。
  
  「噗。」
  
  來到易行雲身邊的齊潔瞪他一眼,她從鍋子裡捻起一片山蘇丟進嘴裡,「啊......燙、燙
  
  嗎?」
  
  易行雲又笑了一下,他把鍋裡的山蘇倒進一旁的盤子,「貪吃活該,妳沒看見我才剛起鍋嗎?」
  
  「我很餓嘛。」齊潔吐著舌頭哈氣。
  
  「可以去添飯,我菜已經煮好,電子鍋裡的飯也應該熟了。」易行雲把最後一盤菜端到吧檯上。
  
  
  當齊潔把兩碗飯端過來的時候,吧檯上有香味四溢的三菜一湯,盤飧裡的色彩很鮮艷,那青菜就好像剛從田地裡采收下來一樣翠綠。
  
  「妳不是餓了還不快吃,妳用不著驚歎,這些都只是我隨便做做而已。」如果有時間的話,他會準備豐盛的食材,他方才只是就冰箱裡有的蔬菜炒一炒而己。
  
  「臭美。」齊潔還得先揪一下褲頭再坐上椅子,易行雲很想叫她乾脆把褲子脫了算了,反正他的上衣她已經穿到大腿。
  
  齊潔挾一口山蘇放進嘴裡,山蘇很嫩,口感很好,淡淡的豆豉香味融合在其中,那恰到好處的鹹味還有回甘旳好滋味。
  
  奇怪,她炒山蘇也是加豆豉,可是為什麼吃起來只有太鹹的滋味?
  
  「是不是覺得我炒的菜很好吃?」
  
  「哪有?普通而已,跟我炒的菜沒什麼兩樣。」齊潔伸手又挾一口山蘇。
  
  「青菜只要夠鮮嫩,隨便炒炒都會很好吃。」
  
  「我冰箱裡的青菜一向很新鮮,可是我怎麼老是吃起來很老?」
  
  「哼,那是因為你的味蕾有問題。」
  
  易行雲笑了笑,「多吃一點,我知道妳喜歡吃青菜,所以我把冰箱裡的青菜全部拿出來炒。」
  
  「易行雲今天晚上外面天氣很好,天空上面到處都是星星,好漂亮,我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夜景。」
  
  「妳剛才在二樓的時候看見今晚的夜景了?」
  
  齊潔點點頭,「你把玻璃嵌進屋頂的設計真好,這裡夜晚的天空真的好美。」
  
  「我每天看著滿是星星的夜空睡覺,是還不錯看。」
  「瞧你得意的......」這個人就是臭屁。
  
  「小騎士每天也是看著天空上的星星入睡。」
  
  「小騎士也會看夜景?」齊潔連眼睛都睜大。
  
  易行雲笑著點點頭,「牠今天是累的睡著,改天妳可以在牠睡覺之前觀察看看,我之前在睡覺前一連看了牠好幾天,牠真的是如此。」
  
  「好啊,我改天再看看小騎士睡覺的模樣。」齊潔一臉新奇,不過這樣是說她下次還要來這裡住?齊潔有點臉紅了。
  
  「我們等等吃完飯上去看夜景?」等不到響應的易行雲抬眸,只見她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泛上一層淡紅的撫媚。
  
  易行雲的身子逐漸變的緊繃,當齊潔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只望進那一雙熾熱的眸子,齊潔不由得緊張,因為易行雲緩緩的站起來,從他的位置堅定的往她這邊走過來。
  
  「易、易行雲?」
  
  易行雲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他的胸膛偎近坐著齊潔,壯闊的胸口讓齊潔臉紅,他低頭吻上齊潔紅暈的臉頰。
  
  不知不覺中,齊潔從椅子上被易行雲抱起來,被易行雲吻得酡紅的臉頰偎在他的胸口上,齊潔彷彿聽見他澎濟洶湧的心跳聲。
  「我們現在就上去看夜景?」易行雲低頭,只見她嬌媚的臉蛋更加嫣紅,他有些困難的吞下口水。
  
  「我們不是還沒有吃完飯?」
  
  「妳仍是餓著?」
  
  齊潔搖搖頭的往他懷裡躲,他胸口鼓了一下的笑意讓齊潔更是羞的不敢抬頭看他,易行雲抱著她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這夜晚寧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易行雲期待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但是他在走往二樓的步伐卻不顯得急躁,因為他很享受像這樣抱著她的感覺,她的小腦袋就貼緊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口裡溢著一股滿足的晴歎。
  
  齊潔知道他們接下來會發什麼事,不是只有看天空上的星星而已,一個人躲在易行雲懷裡的齊潔滿腦子都是綺思。
  
  雖然易行雲只是要抱她上二樓,但是她覺得這距離好遠,她的臉也好熱。
  
  易行雲將齊潔放上二樓唯一的一張大床,齊潔看見滿天的繁星在點點閃爍,因為床的上方就是一片玻璃屋頂。
  
  易行雲的膝蓋跟著上了床,他脆立的脫去上衣,齊潔的雙眼定在玻璃屋頂外的外空一瞬也不瞬,易行雲讓她害羞至極的模樣給逗笑,他不只脫去衣服,他還要脫光她身上的衣物。
  
  全身赤裸的易行雲壓上齊潔,齊潔有些一慌亂的閉上雙眼,易行雲帶笑吻上她的唇的同時,大手也往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厚實的大掌撫上她平坦的肚子,輕易引起敏感的身子一陣顫慄。
  
  易行雲吻著她,大手也在她的衣服裡探索著,當易行雲意圖更往上撫摸時,齊潔突然壓住他伸進上衣裡的大掌。
  
  「行、行雲,我沒有穿內衣,內衣被我洗了掛在浴室裡還沒幹。」
  
  易行雲睜開瀰漫情慾的眸子,他的笑容迷人,「我等等一摸就知道妳有沒有穿內衣,妳用不著特地告訴我。」
  
  齊潔臉上的嫣紅更濃,易行雲一雙眸子也因此深黯如墨,易行雲一張不笑的臉又讓齊潔變得緊張,他的模樣好要吞了她一樣。
  
  易行雲拉住她上衣的下襬,將這件對她來說實在過大的衣服脫掉,她身上鬆垮的褲子也讓易行雲輕鬆的一把扯掉。
  
  
  此時,袒露在閃爍星光下的潔白胴體讓易行雲止了呼吸,他抓開齊潔遮上重點部位的手。
  
  「潔,妳好美。」
  
  齊潔困窘的扭著雙腿,渾圓的雙乳因此而晃動,誘得易行雲低下頭一嘴含住那朵搖晃在冰冷空氣中的粉紅乳尖。
  
  「行雲!」太過親密的親吻讓齊潔幾乎要停止呼吸,可是易行雲卻開始吸吮她的乳尖。
  
  齊潔嬌羞的扭著身子,她的雙手讓易行雲牢牢固定在兩側,彼此的十指糾纏著,易行雲貪婪的吻著齊潔美好的赤裸身軀,如凝脂般的渾圓雙乳叫他怎麼也移不開嘴。
  
  齊潔愈是害羞的扭動身軀,易行雲就愈是被她撩撥。
  
  這個要命的小妖精,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這足以令人發瘋的魅力,易行雲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他溫柔的吸吮不知道在何時注入一絲急躁。
  
  「易行雲,你吸痛我的孔頭了。」雙手被易行雲握緊的齊潔掙扎著,她只能在床上蹭著雙腿。
  
  易行雲最後重重的吸吮一下她紅透的乳尖才肯放開,濕潤的吻綿密的向上攀升,停留在齊潔纖細又敏感的頸窩,被易行雲吻過的地方都變得酥癢,儘管齊潔縮起脖子,但是仍躲不過易行雲火熱的吻。
  
  易行雲扳正齊潔的下頷,靈活的舌頭隨即竄進她嚶嚀的小嘴裡,另一隻與她糾纏的大掌撫過她宛若無骨的手腕、纖細的肩頭,滑上她飽滿的雪乳,他褻玩般的搓揉著雪乳頂上的乳尖。
  
  兩朵美麗的乳尖早讓他含吮得濕潤綻放,現下他的手指頭又不斷的拿捻著她,叫齊潔扭動的身子更為難耐。
  
  大掌滑下她的纖腰,滑嫩肌膚叫易行雲流連,當大掌輕撫上她的肚臍周圍時,齊潔像是觸電般震動身子。
  
  齊潔毫無保留的可愛模樣叫易行雲愛憐不已,大掌也已經迫不及待的往下伸去,她嫩滑的小腹誘得大掌捨不得移開,易行雲又是撫摸又是輕壓的對她施展魔力,毫無經驗的齊潔根本無力抵抗。
  
  「潔,睜開妳漂亮的雙眼讓我仔細看看。」
  
  易行雲如迷藥般的嗓音讓齊潔緩緩的睜開眼,突然,易行雲粗礪的指頭冷不防的探進齊潔的花穴,齊潔吃驚,她一雙迷茫的眸子也在一瞬間睜大。
  
  「唔……」
  
  易行雲憐惜的吻上她的嘴角,「妳一會兒就會習慣,先忍著點。」
  
  易行雲洗是淺淺的探著花穴幾下,當他想要更深入齊潔的時候,他的手指頭卻觸上一層阻隔,另一隻大掌因而撫上她的凝乳,他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想要減輕她的痛楚。
  
  「行雲,我會疼啊……你弄得我都疼了。」
  
  易行雲沒有說話,他只是將舌頭探進她嚶嚀的小嘴,他或輕或重的吸吮齊潔芳香的小舌,但是伸在花穴裡的手指頭己經緩緩的加速度也緩緩的愈探愈深入。
  
  花穴裡兇猛的手指頭讓齊潔非常不適應,她曼妙的胴體在易行雲的身下開始難受的掙扎,她開始推拒著易行雲的胸膛。
  
  「唔唔......」但是易行雲火熱又深入的吻卻叫齊潔怎麼也扭不開頭。
  
  易行雲撐開齊潔拚了命想要合攏的雙腿,覆上花穴的大掌更加肆虐,易行雲粗喘的加快手指頭在花穴裡的律動。
  
  「易行雲我不要了,你放開我。」齊潔雙手捶著伏在上方的易行雲,可是他健壯的胸膛仍是不為所動,反倒是齊潔捶得手都痛了。
  
  「呼、呼……」易行雲也在瀕臨爆發的邊際,可是他仍然必須要讓她準備好,讓花穴有足夠的濕潤度好接納他,他不願意讓她受傷。
  
  「易行雲我要生氣了,你弄得我好痛!」齊潔就快要生氣的瞪著易行雲,可是他竟然更加用力的刺著她的私處,齊潔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
  
  易行雲一個猛勁兒將手指頭推進花穴,齊潔痛得尖叫,溫暖又潤澤的花徑讓易行雲滿意,他拔出手指頭,穿刺花穴的手指頭上早已沾滿絲絲鮮紅的處子血跡。
  
  易行雲架開齊潔的雙腿,他早已蓄勢待發的男根腫脹的血管突起,碩大的前端小孔泌出些許濕潤,黏稠的小孔抵上齊潔的花穴,易行雲一個挺腰!
  
  「易行雲你......啊!」
  
  易行雲粗長的男根全部沒入在溫暖的花穴裡,窄窒的花穴緊緊包裹血脈賁張的男根,綿細的花璧好比上等絲綢。
  
  破身讓齊潔痛得眨出眼淚,她雙手絞著兩旁的床單,她萬分疼痛的小臉讓易行雲看了十分不捨,易行雲愛憐的吻上她痛呼的小嘴。
  
  「嗚……」
  
  易行雲細細麻麻落吻在齊潔難受的小臉上,而他身下的巨龍也開始遊行在緊縮的花徑裡,窄小的花徑顯然一時難以適應男根的粗大。
  
  「別哭,讓我在妳的小穴裡動幾下,妳會比較快適應我。」
  
  「可是我現在好痛。」
  
  齊潔皺得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可愛的讓易行雲想笑,可是易行雲可不想在這時候惹惱她,她說不定會一腳把他踹下床。
  
  滿腹的慾望讓易行雲粗喘,「我這樣慢慢的挺進小穴也很痛。」他多想奔馳。
  
  齊潔脹紅了臉,「你真不害臊。」
  
  她的表情又得更誘人,易行雲還真想不顧一切的吞了她,易行雲幽深的眸子泛上血絲,突起的喉結滾了一下。
  
  他滿佈情慾的俊帥臉孔讓齊潔說不出話,他就快要燒出火來的一雙眸子讓齊潔不知所措的移開眼,他的目光太織熱也太攝人魂魄。
  
  齊潔攀住易行雲的肩頸,她看著星空咬著牙,因為易行雲每一下徐徐推進都大大的撐開花徑,他真的好粗又好長,易行雲總是讓男根推觸到她身體裡的最深處。
  
  易行雲盯著嫣紅且嬌美的齊潔,美麗的臉蛋讓他捨不得轉開目光,他也因此沒有遺漏齊潔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易行雲每一次挺腰都是溫柔的撐開花穴,齊潔嚶嚀的痛呼也漸漸轉成細細的嬌喘,芳香的幽蘭從齊潔的嘴裡吐出,吹拂在易行雲早已脹紅的俊臉上,易行雲又是一個深入的推進。
  
  「啊......」齊潔忍不住弓背,嬌媚的呻吟也讓易行雲再也無法溫吞,易行雲突來一個猛烈的挺進!
  
  齊潔難以承受的哀聲連連,但是已經為易行雲準備好的身體卻騙不了人,易行雲開始放肆的侵犯她的身子。
  
  「易行雲,你太用力了,啊……」
  
  易行雲架開齊潔的雙腿,他精瘦的腰桿有力的一次次挺進花穴,怒張的男根霸道的穿梭在花徑裡,細嫩的花壁抵擋不住的一次又一次被撐開。
  
  「妳的小穴裡好溫暖、好緊。」易行雲粗喘著前後搖擺腰桿。
  
  齊潔緊抱著他,但是易行雲剽悍的腰桿卻頂得她身子不斷往上移,易行雲每每總會牢牢捉住她的腰肢,好迎合他的進攻。
  
  易行雲氣息混亂的英俊臉孔讓齊潔為之深深的著迷,易行雲為她失去控制的模樣叫她感動,因為他是如此自我的一個男人。
  
  如果一開始易行雲沒有為她動心,他是不可能讓她自由進出他的屋子,儘管一開始易行雲老是叫她滾蛋別再來,但是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易行雲就不曾再拎著她的領子把她趕出去。
  
  如果她在易行雲的心目中沒有一定的份量,易行雲不會在他的屋子裡準備一分給她專用的傢俱以及用品。
  
  她稍早在二樓浴室裡洗澡的時候,她看見毛巾架上不只有一條藍色毛巾,還有一條像是全新還不曾使用過的粉紅色毛巾。
  
  牙刷架上除了一支藍色的牙刷之外,也有一支粉紅色的牙刷。
  
  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易行雲為她準備多久,但是她好戲動。
  
  這個嘴巴壞的臭男人不知道暗戀她多久,齊潔的胸口溢滿一股幸福的滋味。
  
  「行雲,我愛你。」齊潔愛戀的看著這個為她瘋狂的男人,他帶著無比溫柔的肢體碰觸讓她知道,他早已是渴望她的人。
  
  如果他渴望的只是她的身子,那麼他方才不會有耐性讓她的身子準備好迎接他的巨大。
  
  齊潔充滿愛意的告白讓易行雲更加瘋狂,他像只猛悍的獅子挺進她的身子,急速驟增的猛烈度讓齊潔難受又酥麻得緊。
  
  「行雲......」易行雲強壯的讓齊潔難耐的弓起背肌。
  
  「齊潔我愛妳、我愛妳!」勇猛的易行雲突然一個剽悍的挺進,他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內心深處的嘶吼,一邊濁流也洶湧的從男根前端激烈噴出。
  
  「啊……」
  
  易行雲緊抱高聲尖叫旳齊潔,齊潔高潮的不停顫抖身子,一雙美麗的眼睛緊閉著等待高潮平息,易行雲愛憐不已的吻吻她細細嬌喘的誘人美唇。
  
  易行雲絮亂的喘息也全吹拂在齊潔一張嫣美如花的小臉上,濃厚的氣息讓齊潔更加的迷醉在方纔的激情當中。
  
  過了許久,齊潔才睜開她一雙美麗的明眸,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突然消失,原來是易行雲察覺到她睜開了眼。
  
  易行雲的視線對上她的,溫柔的笑著,他翻個身讓齊潔枕在他的寬闊的肩窩上,他順手拉起薄被覆在彼此身上。
  
  齊潔很想偎緊他,但是她渾身虛軟的動彈不得,突然,易行雲在這時候一把摟緊她!齊潔感到一陣窩心的展露笑顏。
  
  易行雲擁著齊潔,齊潔就偎緊在他的肩窩上,他們面對大床上方的玻璃屋頂,點點繁星的夜空很是平靜,閃閃發亮的無數星星包圍著一輪黃澄澄的滿月。
  
  「妳看見上面的夜空沒有?是不是很美?」
  
  「嗯,真的好美,你真好,每天都可以看見這樣的美景。」
  
  「只要妳願意,我這兒隨時有妳的空間,就只有妳這一個女人的空間。」
  
  齊潔心頭一熱,他就只差沒有指著他的心窩對她告白而已。
  
  易行雲望著星空的俊臉帶笑,他的胸口充斥著恬適的靜謐,這是他從前不曾有過的寧靜。
  如果他找到這個位處於大自然環抱的地方度假是為了尋求一絲清靜、是為了暫時擺脫事業成就揚名國際的負擔,那麼只有直到齊潔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才是真正的擁有恬靜心靈。
  
  他不曾想過要抓住任何女人,他也曾來不讓任何女人束縛住,但是他又想要抓住齊潔了,
  只有齊潔才能讓他浮現這個念頭、也只有齊潔才能喚起他內心深處那股強烈的獨佔欲。
  
  想要抓住齊潔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不早已經知道浮現出多少次,但是他卻遲遲沒有行動,因為一且讓他做出行動,他是絕對不可能再放手!
  
  易行雲收緊手,齊潔又更加的偎近他。
  
  「行雲。」
  
  「嗯?」
  
  「你是不是只有在度假的時候才會回到台灣?」
  
  「大致上是這個樣子,因為我設計的建築案件多數是國外的訂單。」
  
  「那麼你很快就又要出國了嗎?你這次的假期應該差不多結束了吧,我才不相信你說你這次想要放個三年長假,那很明顯是要推拖我的說說詞。」
  
  易行雲翻身伏在齊潔的身上,他寬闊飽滿的額頭抵著齊潔光潔的額頭,「妳捨不得讓我出國?」
  
  齊潔皺皺鼻子,「你臭美。」
  
  易行雲不禁發出笑聲,「哪裡有訂單我就飛到哪裡,畢竟建築師得不時到建築工地去看看進度,不過,既然我的女人在台灣,我多接台灣的建築案件不就得了?」
  
  齊潔輕哼一聲..「說的一副你很隨和的樣子呢,不管如何你還是得時常飛到國外去不是嗎?我知道你許多之前設計的建築物都得了獎,一定會有很多外國人要請你去替他們設計新的標的物。」
  
  尤其這幾年他的心力幾乎都放在國外比較多,也難怪這幾年他會迅速的在國際上大放異彩。
  
  「妳不想我出國?」
  
  齊潔搖了搖頭,雙手摟上易行雲的脖子,「沒有啦,我只是想說以後見你的機會很少,我怎麼可能會要你不出國,我又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雖然她很想。
  
  「妳不無理取鬧看看怎麼知道我會不會答應妳的要求?」
  齊潔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收假之後會很少回來台灣,你答應我,你會常常回來看我。」齊潔頓了一下,「不然,改成你有回來的時候一定要來看我好了,因為你一年說不定沒有回來台灣兩次。」
  
  易行雲愛憐的親親她的嘴,「妳先別有的沒有的胡思亂想這麼多,妳放心,我不會讓工作影響到我跟妳之間的相處。」
  
  齊潔嘟了嘟嘴,他們連見面都要見不到了,當然不會有影響。
  
  「妳幹嘛沒事在心裡偷罵我?」
  
  「哪有?你疑心病真重。」
  
  「妳剛才在心裡抱怨我什麼?」
  
  「我才沒有在心裡抱怨你。」
  
  易行雲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她那雙眼睛是不可能騙得過他,不過無妨,反正她這輩子是注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易行雲又翻身回到方才摟抱著齊潔看星星的躺姿,「齊潔。」
  
  「嗯?」其實齊潔一直有些睏意,一場翻雲覆雨幾乎耗盡她所有體力。
  
  「妳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直還沒有向我提起。」
  
  「什麼重要的事情?」
  
  「妳竟然問我?」易行雲低頭,只見疲倦的她已經緩緩閉上雙眼。
  
  易行雲不由得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這女人該不會早被他迷得團團轉,以至於早忘了當初接近他的最初目的是什麼。
  
  無妨,一切有他,他會為她安排好一切,她只要快快樂樂的待在他身邊,天塌下來他都會替她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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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齊潔抱著小騎士站在會議室外探頭探腦,可是會議室的門扉緊閉,偏偏飯店的隔音措施又做的特別好,她根本無從得知會議室裡的情況。
  
  前幾天易行雲告訴她,他的假期就要結束,他也該回到工作崗位上好好設計出令人望塵莫及的建築物,當時的他意氣風發就像早等不及要大展身手。
  
  他跟其它度假的人們一樣,盡情享受在美好的假期裡,閒適的過日子,放慢平時緊湊的生活步調,他甚至比其它人更懂得如何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假期。
  
  但是他沒有別人結束假期時一一不捨,彷彿恨不得悠閒自在的假期可以無限延長似的,他熱愛他的工作卻也懂得放鬆他自己。
  
  享譽國際的知名大建築師一旦給自己放假,就是把金錢往外推。
  
  當他把公事用途那隻手機裝進電池時,齊潔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忙碌,他的手機從一開通就應接不暇,她光是聽那個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就想尖叫。
  
  在他放假的這幾個月裡,他不知道用「失聯」來擋到多少工作,易行雲不是一個窮極一生都想拚命賺取揮霍不盡金錢的男人,他們的價值觀不至於天差地遠,反倒是有些雷同,這讓齊潔更為他著迷幾分。
  
  既然他的假期結束,齊潔也就跟他開口飯店的事情,齊潔從沒想過因為她是他女朋友,所以他跟飯店合作的事情就會變得理所當然。
  
  她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她想易行雲也是一樣。
  
  易行雲說他跟飯店合作的事情,他要親自跟主導新飯店興建的決策者溝通,日樺飯店所有權的股東就是爸爸跟五位叔叔,現在易行雲跟爸爸還有五位叔叔都在會議室裡,不知道他們談得如何?
  
  齊潔知道易行雲不喜歡別人對他的設計有意見,她想易行雲會要求跟飯店決策者親自溝通,就是因為他想要飯店建築物設計的完全權力,這是易行雲在國際建築裡一向的作風。
  
  國際上那些慕名而來的業主吃他這套,但是齊潔一點也沒有把握爸爸跟五位叔叔會吃易行雲這一套。
  
  於爸爸跟五位叔叔來說,一向只有別人乖乖聽話的份,沒有他們妥協遣回事兒。
  
  易行雲也是個不容別人有一絲異議的傢伙,他要是跟爸爸還有五位叔叔硬碰硬的話,哎呀。
  
  齊潔捶了捶腦袋,不管於公於私,她都希望易行雲能接下這個案子,畢竟這是自家飯店的事情,再說她也希望易行雲能給爸爸還有五位叔叔留個好印象。
  
  畢竟她是真的想跟他走一輩子,一思及此,齊潔紅了雙頰,她還不知道易行雲怎麼想,她倒是已經很想把自己送給他。
  
  「汪汪。」
  
  齊潔緊張的朝懷裡小騎士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小騎士安靜一點,我已經破例把你帶進飯店,你可千萬別闖禍,合作一點,嗯?」
  
  騎士叫得小聲,齊潔順順小騎士的身子,「小騎士最乖了,等易行雲出來我們就不用待在這
  裡,到時候我們再帶你出去外頭晃晃。」
  
  小騎士乖巧的蹭蹭齊潔,牠也不再齊潔的懷裡亂亂動。
  
  看著會議室的門扉仍是緊閉,齊潔不由得擔心起來,個人原則一堆的易行雲該不會跟爸爸還有五位叔叔一時意見談不攏,馬上就起了衝突。
  
  「易行雲你可千萬別衝動,其中有一位是我爸爸......」齊潔開始有些焦躁的走來走去,她應該堅持要跟進去才對,這樣一旦易行雲的脾氣沖了起來,她也可以馬上安撫他。
  
  就在齊潔轉身背對門扉走動的時候,會議室的門突然打開,齊潔回頭,一看是爸爸率先走出來,齊潔馬上上前。
  
  「爸。」
  
  「妳什麼時候抱了一隻狗?」齊昭看著女兒懷裡的小東西,小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很是可愛。
  
  小騎士會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是因為牠不想給人看扁,所以小騎士也給齊昭看回去。
  
  「這是行雲的狗,牠叫小騎士。」
  
  「行雲?」齊昭挑了挑眉。
  
  齊潔紅了臉,易行雲也在這個時候走出來,易行雲不但來到齊潔的身邊也把手擱上齊潔的腰。
  
  既然年輕人都不迴避,齊昭也就不迴避的盯著別的男人摟住女兒腰身的手,只見女見很不好意思的推推易行雲的手要他收斂一點,可是易行雲不但不收斂,還把他的女兒給摟得更緊。
  
  「行雲!」齊潔小聲的吼著,不管她怎麼捏,易行雲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伯父,我想你已經知道我叫易行雲,你對我的背景也瞭解,齊潔前一陣子因為要洽談新飯店興建設計的事情找上我,我們因此而認識,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齊潔,我們現在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
  
  易行雲不疾不徐說的誠懇,不只齊昭聽的一清二楚,就連都走過來的齊昊、武霖、齊旭、向陽、華鈞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齊潔卻聽的呆楞,他們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這事兒易行雲怎麼都沒跟她說過?
  
  易行雲很想捏捏齊潔一副癡呆的臉,她這麼驚訝做什麼?難道她的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嗎?簡直找死。
  
  「哈哈,齊昭,你唯一的女兒也留不住啦。」向陽勾上齊昭的肩膀。
  
  他女兒向熏風高中一畢業就給任常安拐走,他可是有些落寞好一陣子,雖然女兒就住在隔壁,但是心境上總是不同,女兒得交給別人呵護。
  
  齊昭瞪了向陽一眼,轉向易行云「易行雲,你剛才還在稱呼我齊昭董事,現在一下子就變成伯父,我聽的很不習慣。」
  
  易行雲露出笑容,「伯父,我以後會常到府上拜訪,我相信伯父跟伯母會很快習慣。」
  
  齊昊、武霖、齊旭、向陽跟華鈞都打量著易行雲,會想要聘請易行雲這個建築師來設計新飯店是他們六個兄弟一致決定,雖然這個年輕人在國際上的名聲很優秀,但是也出了名的難搞。
  
  方纔在會議室裡看他的談吐,聽他的言論,他們六個人更是一致認為當初看中這個年輕人的決定沒錯,但既然是齊潔的男朋友,他們不會嫌麻煩的多多打量幾回,畢竟齊昭就齊潔這麼一個女兒。
  
  齊旭也只有齊湘竹一個女兒,所以他很能體會齊昭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怎麼好。
  
  齊昊和武霖也都嫁過女兒,現在應該只有生兩個兒子的華鈞不大能體會,不過他們這幾個兄弟一向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
  
  華鈞就算不能體會也會挺著齊昭,尤其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怕死,享譽國際的大建築師?就是國際上惡名昭彰的槍火頭子也嚇唬不了他們。
  
  六個中年男人直盯著易行雲瞧,一般人沒有些膽識還站不住腳,易行雲倒是自若的摟著齊潔不放,齊潔真是感到更加的困窘。
  
  「易行雲,你聽清楚了,除非我女兒甩掉你,否則你不可以說要分手,我女兒要是為你掉一滴傷心的眼淚,你就準備一輩子不良於行吧。」齊昭終於開口。
  
  「爸,你怎麼這樣威脅人家,這樣以後還有誰敢跟我交往?」
  
  齊昭還沒開口,易行雲倒是先說話:「怎麼?妳除了我之外還想跟誰交往?」
  
  「易行雲!」齊潔羞得跺腳。
  
  易行雲看向齊昭,「伯父你放心,如果齊潔敢拋棄我的話,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齊昭挑了挑眉,要跟他女兒糾纏一輩子就是了。
  
  「易行雲!」齊潔真不知道他在胡說什麼。
  
  齊昊走過來拍拍齊昭的肩膀,齊昊沒有說話,但是不只齊昭,武霖、齊旭、向陽跟華鈞也都懂得齊昭的意思,齊昭的意思是,易行雲這小子還行。
  
  齊昭看向讓易行雲弄得又羞又惱的女見,「改天帶他回來給媽媽看看,爸爸已經看過。」
  
  齊潔嬌羞的點點頭,她知道父親的意思是他認同易行雲了。
  
  看到齊昭他們要先行離開,易行雲一一向他們點頭示意,易行雲一向不來這一套,但是他是真的想要留給齊潔的親友一個好印象。
  
  等到幾位長輩的身影都隱沒在走廊的盡頭,易行雲調侃道。
  
  「長輩都走光了,妳還要臉紅多久?」易行雲一臉笑意。
  
  「你還說呢,還不是都因為你的關係。」
  
  易行雲轉過齊潔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他想要一把好好的抱住她,不過橫在齊潔懷裡的小東西卻讓易行雲無法如意,原來小騎士已經無聊到睡著。
  
  「齊潔,方纔我跟妳父親說的話都是認真。」
  
  齊潔害羞可愛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是一個不輕易說出承諾的男人,因為你一定會言出必行。」
  
  「妳呢?妳方才竟然有除了我之外還想要跟別人交往的念頭。」
  
  「我哪有?」
  
  「妳剛才跟妳爸說的話的意思就是這樣。」
  
  「我的意思才不是這樣。」
  
  「那妳的意思就是決定要跟我一輩子?」易行雲雖然帶著笑意,但是他的眼神卻認真無比。
  
  「那也要你不會拋棄我才行。」齊潔含羞的低頭。
  
  易行雲不管小騎士了,一把抱緊齊潔,齊潔驚呼一聲,易行雲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我不
  會拋棄妳的。」
  
  易行雲說的平靜,但是卻也說的異常篤定,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尤其是關於終生伴侶的事情。
  
  「你也不可以有二心,我是絕對不能接受你對其他女人也有意思,只有一點點有意思也不行。」
  
  「妳對妳自己這麼沒有自信?」
  
  「我是對你沒有信心。」世界上有哪一個女人不會被他吸引?一定很少很少。
  
  「這個用說的沒有說服力,我會用時間來證明給妳看。」他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給她看。
  
  「嗯。」齊潔貼著易行雲的胸口,雖然她也很想要抱他,可是她的懷裡還有小騎士。「對了,行置於你們方才在會議室裡談得如何?你有決定要設計新飯店嗎?」
  
  「嗯,日樺飯店的新飯店建築物已經確定由我設計。」
  
  「真的?」
  
  「當然是真的,妳原本以為我不會接下這個建築案件嗎?」
  
  「我是擔心你跟爸爸還有叔叔他們誰也不願意退讓。」
  
  易行雲笑了一下,「他們是主導性也很強沒錯,但是他們願意尊重原設計者的一切構思,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太好了。」齊潔高興的想跳。
  
  易行雲也笑了出來,老實說,如果那六位決策者不願意尊重他的要求,他也會破例接下這個建築案件,只因為她。
  
  他願意為齊潔做任何事情,所有原則他可以通通排在齊潔之後。
  
  「易行雲我好愛你。」齊潔墊起腳尖在易行雲的臉頰上輕啄一下。
  
  易行雲挑眉,「是因為我接下這個案子所以愛我?」
  
  「當然不是,你要是不接下這個案子我也會很愛你,只是會臭罵你一頓而已。」
  
  易行雲失笑,「還真是幸好我接下這個案子。」
  
  易行雲一把摟過齊潔,俯下頭好好的親吻她一番,眼看小騎士就快要被壓扁,牠終於醒了過來。
  
  「汪汪。」
  
  不過兩人還是吻得難分難捨,小騎士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場景,牠知道愈是這個時候牠就要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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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齊潔抱著小騎士從電梯裡走出來,小騎士一連感冒好多天都不見起色,所以她把小騎士送到動物醫院去給醫生照顧幾天。
  
  雖然窩在她懷裡的小騎士仍是病厭厭,但是跟前幾天送去動物醫院的時候比起來已經好上許多。
  
  小騎士雖然閉著眼睛休息,但還是在齊潔的懷裡蹭了蹭,齊潔笑了一下,她摸摸小騎士可愛的身體。
  
  「小騎士在動物醫院裡待了這麼多天一定很不習慣對不對?所以醫生一說小騎士可以出院我就趕快去把你給帶回家啊。」
  
  「啊鳴。」
  
  「我們到家了,小騎士肚子餓不餓?我一進去就準備小騎士最愛吃的食物好不好?」
  
  「嗚喔。」
  
  齊潔笑著從包包裡拿出鑰匙,她知道小騎士這幾天特別愛撒嬌,每次她去醫院探望牠之後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小騎士總是眼巴巴的望著她,讓她好不捨,可是她又沒把握可以把生病的小騎士照顧的很妥當,易行雲這幾天要是在家就好了。
  
  所以齊潔捨不得先放下小騎士再拿出鑰匙開門,她抱著小騎士走進易行雲位於台北的房子,易行雲若是有接下台灣業主的建築設計案件,他大多數的時間會回到這間屋子,這間位於市區中心的豪宅可以說是他在台灣工作時的住所。
  
  這棟大樓的戶數不多,一層樓只有一戶住家,每一層樓都有屬於每一戶住家的空中花園,雖然屋子裡的坪數很大足夠讓小騎士活動,但是小騎士最喜歡的還是戶外空間,所以他們把小騎士的狗屋子擺放在外頭的空中花園。
  
  因為易行雲常出國,所以她想把小騎士帶回家照料,可是易行雲不准,他霸道的要她每天來他的屋子準備食物給小騎士吃,然後帶著小騎士到附近的公園溜幾圈。
  
  她要工作,而且她的家離這裡有一段距離,她要是每天這樣跑來跑去,麻煩還是其次,主要是小騎士會等她等到肚子餓扁。
  
  她知道易行雲一直要她在他的屋子裡住下,可是其實只要易行雲在台灣的時候,她沒有一天不是在他這裡過夜。
  
  從一開始她跟易行雲交往到現在,新飯店都要落成了,只要易行雲在台灣,他們幾乎是焦孟不離。
  
  他們每天晚上一起睡覺,清晨一起起床,易行雲先送她到飯店,然後他再到他的工作場所。易行雲會在她下班的時候接她一起回到他的這間屋子,他忙碌的時候她也會等他,接著他們一起吃晚飯,看看書、聊聊天、逗著小騎士玩,他們過的幾乎是跟夫妻一樣的生活。
  
  剛開始易行雲出國的時候,她還會回家住,不過現在她幾乎都住在他的屋子裡,齊潔笑了一下,易行雲是很高興她住在他的屋子裡了,不過父親的臉色很臭。
  
  齊潔先放下包包,然後再把小騎士放在牠專屬的軟墊上。
  
  「先等等喔,我去準備好吃的食物給你。」
  
  「啊嗚。」
  
  
  齊潔微笑的拍拍小騎士的頭,「我會馬上回來。」
  
  齊潔往廚房裡走,她拿出小騎士專用的果凍碗,這個藍色透明的犬碗是小騎士的最愛,因為小騎士剛才在動物醫院裡的時候已經吃過狗罐頭,所以齊潔拿出狗零食,小騎士最喜歡的狗餅乾。
  
  齊潔算一下日子,還得再過一個禮拜易行雲才會回來台灣。這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以往他總是出國一兩個月,這次他足足在國外待了三個月。
  
  和易行雲分開一兩個月她已經覺得很難捱,但是這次竟然分開了三個月,即使易行雲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至少撥一通電話給她,可是聽著他的聲音只會讓她更思念他,她幾乎每一次都在易行雲掛到電話之後忍不住哭泣。
  
  易行雲替日樺飯店設計的新飯店即將竣工,她以為易行雲在新飯店落成之前都會停留在台灣,可其實當新飯店的營建上軌道之後,易行雲就開始飛到世界各地去進行新建築的設計。
  
  其實只要她開口,易行雲會放下手邊的一切飛回來陪她。
  
  因為有一次她出了車禍,在醫院包紮的她沒有及時接到他的電話,易行雲轉而打電話給爸爸,爸爸也跟他說只是一個小車禍,皮肉擦傷而己,要易行雲用不著擔心,但是易行雲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他手邊的事情有多重要,他搭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台灣看她。
  
  當時的她才讓爸爸接回到家裡沒多久,她不只是感動也因為太思念他而哭了出來,她知道爸爸在那個時候已經認可易行雲。
  
  即使她受的是皮肉之傷,但是易行雲還是很擔心她,直到她身上的擦傷完全恢復才又出國,她不知道那一次易行雲的損失有多少,但是她知道她這輩子是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
  齊潔把果凍碗放到小騎士的面前,只是小騎士沒什麼精神的看了看她。
  
  「怎麼了?不想吃嗎?這是小騎士最喜歡的狗餅乾喔。」
  
  「啊嗚……」
  
  「想睡覺是不是?我抱你回去狗窩好嗎?」齊潔把軟趴趴的小騎士抱起來,出院之前醫生有給小騎士打一針,如果小騎士到了晚一點還是病厭厭的話,她還是再把小騎士送回去動物醫院比較放心。
  
  這幾天因為小騎士感冒很嚴重,所以她把狗窩搬進室內,免得小騎士在走出狗窩的時候吹到風,齊潔在小騎士的身上蓋上一條小毯子。
  
  「小騎士多休息一會兒,晚一點要是有精神我再帶你出去玩。」
  
  齊潔看著小騎士閉上眼睛,她才走開,她把小騎士的果凍碗拿到廚房,站在流理台前的齊潔隱隱約約聽到玄關處有聲響,她走出來。
  
  「行雲?」
  
  剛踏進家門的易行雲抬頭,他欣喜的笑了出來,齊潔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思念過度產生幻影,易行雲已經一把抱著她。
  
  齊潔推開他不斷落下吻的唇,「行雲,真的是你?你不是一個禮拜之後才可以回來?」
  
  易行雲拉開齊潔阻擋他的手,他反握住齊潔冰冷的小手,一邊親吻一邊說道:「妳方才在洗東西嗎?妳的手好冰,我不是叫妳洗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戴手套嗎?」
  
  齊潔突然一把抱緊易行雲,易行雲笑了,他們這就樣靜靜的感受彼此的心跳,但是易行雲卻感到他懷裡的嬌驅有些抽泣。
  
  易行雲抬起齊潔的下巴,「怎麼了?」
  
  「行雲,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其實很不想要你出國,你每次一出國都好久,你這次竟然還給我去了將近三個月。」
  
  易行雲好笑又憐愛的吻著她的唇,「我還以為思念的人只有我。」
  
  但是齊潔一張因分離而傷心難受的小臉卻讓易行雲再無心說笑,他就是因為思念她思念的緊才會不顧一切的飛回來。
  
  易行雲打橫抱起齊潔走向主臥室,她不在他身邊的夜晚簡直難以入眠,他只有在抱著她的時候才能睡的深沉。
  
  放下齊潔的同時,易行雲的高大的身子也覆了上去,他親暱的抵著齊潔的唇,「別哭,我也同樣無法忍受妳不在我的身邊這麼長一段時間。」
  
  仰躺在大床上的齊潔抱緊易行雲,「行雲我愛你,我不想再和你分開。」
  
  易行雲暫時拉開齊潔,他盯著齊潔一雙水汪的眼,「我也是這麼想,所以這次回來我決定不管妳答不答應,以後不管我上哪去妳都得跟在我的身邊。」
  
  「好,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我再也不要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等你。」
  
  易行雲溫柔的笑開,「這可是妳說的,我不准妳反悔,先把這個給戴上。」
  
  齊潔低頭,只見易行雲正抬著她的左手套進一隻閃閃發亮的鑽戒,齊潔及時摀住就要哽咽出聲的嘴。
  
  「嗚!」當齊潔再抬眸看向易行雲的時候,她眼裡充滿感動淚珠已經滑落。
  
  「不准哭,我也不准妳反悔。」易行雲佯裝斂下臉色。
  
  「行雲......」齊潔激動的點著頭,她一把抱緊易行雲。
  
  易行雲撫著齊潔起起伏伏的背肌微笑,從今爾後,他不會再離開她的身邊,實時是短暫的分離也不行。
  
  易行雲的大手從齊潔上衣的下擺伸進去,他吻住這個讓他深愛又愛哭的女人,他從來不知道他可以愛戀一個女人愛戀到她不在身邊時他就無法醉心於建築當中。
  
  易行雲思念的將舌頭竄進齊潔的小嘴,齊潔雙手緊攬著易行雲的肩頸,好像這麼做易行雲就不會再與她分離一樣,易行雲也感覺到齊潔內心的激動。
  
  「潔,我們不會再分離,即使是一天也不會,因為我再也受不了妳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
  
  齊潔高興的點點頭,哽咽的情緒讓她開不了口。
  
  易行雲拉開齊潔的雙手,他一邊親吻她一邊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齊潔也在他的胸前摸索,試著要幫他脫掉襯衫。
  
  易行雲溫柔的笑著,他跪立起來迅速的脫掉身上衣物,他知道齊潔想幫他,但是他已經等不及,他俯下身拉開齊潔的雙手,低頭吻住齊潔想要遮住掩住的渾圓雙乳,儘管他們已經歡愛過無數次,但是齊潔在床上總是帶著一絲嬌羞。
  
  「行雲……」齊潔弓起背肌,他落在乳尖上的吻隨即點燃她身體裡的慾望,她沒有一個夜晚不渴望他的擁抱。
  
  易行吾合包齊潔左邊的乳尖,大手揉捏著她的右乳,右手往她的腿間伸去,肉瓣上的一絲濕潤讓易行雲欣喜,她和他同樣渴望彼此。
  
  易行雲的左手在捻起齊潔乳尖的同時,他的右手手指也已經探入花穴,他戳刺花穴的手指律動隨即引來齊潔的扭動。
  
  齊潔睜開一雙明眸,明媚的眼彷彿帶著一絲醉醺的茫然,易行雲低吼一聲。「天啊,妳真是會要了我的命。」
  
  齊潔不明所以的更加臉紅,嫣美的臉蛋陶醉在易行雲的魅力當中,易行雲戳刺花穴的動作突然變得劇烈,齊潔一時難以適應的嚶嚀著。
  
  易行雲皺眉,三個月沒有碰她,她原本就窄小的花穴又變得更加緊窒似的,每次他回國的第一次歡愛,齊潔總是會感到有點難受。
  
  「行雲輕一點……」
  
  易行雲從乳尖吻上齊潔優美的鎖骨,他點燃在乳上及花穴裡的火焰都叫齊潔難耐的擺動身驅。
  
  「妳不要再誘惑我,我恨不得馬上就衝進妳的小穴。」
  
  齊潔羞澀的咬著唇,「人家哪有誘惑你!」
  
  易行雲再加入一指的掏弄著她的花穴,花穴裡逐漸豐沛的花液叫他心喜,易行雲啃上她纖細的脖子,她婉轉的細細吟叫是如此悅耳。
  
  「行雲我受不了,行雲你不要再這樣玩弄我……」
  
  齊潔劇烈的扭著身子,易行雲不但捻著她的乳尖玩耍,他的手指頭也褻玩著她的小穴,他的唇更是不斷的在她的身上到處點火。
  
  突然,齊潔緊閉雙眼,她弓起雙腿,赤裸裸的胴體在易行雲的身下竄過一陣猛烈的顫慄。
  
  「啊!」
  
  早已脹紅臉的易行雲把躍躍欲試的男根對準齊潔窄小的內縫,一舉入侵!
  
  「行雲!」齊潔震撼的尖叫。
  
  這三個月來易行雲早已思念成災,他把纏綿的思念化成挺進花穴衝刺,他瘋狂的搖擺腰桿,每當男根撤出花穴不到一半的時候,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進她的溫暖銷穴裡。
  
  「行雲我愛你、我好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易行雲氣息混亂的低下頭吻住令他憐愛的小嘴,他精瘦的腰桿彷彿變得更加勇猛,「我絕不
  讓妳再離開我的身邊,不管我到何處我都要帶著妳。」
  
  易行雲剽悍的衝刺頂得齊潔呻吟不斷,唇型漂亮的小嘴只能嬌喘、吟叫,易行雲不但要把男根埋進齊潔的花穴,他也貪婪的吹著齊潔一張美麗的臉蛋。
  
  無論是她柔順的眉、緊閉的眼、挺俏的鼻還是吐息不斷的小嘴,只要是齊潔身上的一切,易行雲都不願放過。
  
  易行雲持續著他猛悍的挺進,突然,齊潔的花穴傳來一陣收縮,當齊潔尖叫的弓起身子時,血脈賁張的男根終於在花穴深處射出一道濁流。
  
  「啊!」齊潔高潮難耐的緊閉雙眼。
  
  易行雲抱緊渾身顫抖不停的齊潔,他壓在她的身上粗喘著,齊潔細細的喘息全吐撫在他的脖子,易行雲愛憐的與她十指交纏。
  
  過了好一會兒,易行雲才抱著齊潔轉身,「明天我就去拜訪伯父跟伯母,告訴他們,我們要結婚的事情。」
  
  「嗯。」齊潔幸福的笑著。
  
  易行雲溫柔的撫著齊潔一張累壞的小臉,「我得天天在床上好好的鍛煉妳才行,我才做一次妳就累得睜不開眼。」
  
  「討厭。」齊潔窩進易行雲的胸膛。
  
  易行雲緊抱著齊潔,「齊潔,我真的愛妳,如果這輩子有妳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麼好追求?」
  
  齊潔抬起頭,他真摯的眸子幾乎要她要落淚,「行雲......」
  
  易行雲就這樣擁著齊潔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他的慾望強烈,他可以再做上幾回,但是他不想,他和齊潔以後多的是時間,他不要累著了她。
  
  易行雲的懷抱舒服的讓齊潔就要睡著,但是齊潔突然想到小騎士,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板。
  
  「行雲。」
  
  「嗯?妳不是要睡著了?」
  
  「小騎士這次感冒好嚴重,牠已經生病好多天,牠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我打算晚一點看看情況如何再決定要不要把小騎士送到動物醫院給醫生看看。」
  
  「好,我知道了,妳先睡一會兒,等等我會去看看小騎士的情況再叫妳起來。」
  
  「嗯。」
  
  易行雲滿足的看著齊潔閉上眼,這張臉令他動心的小臉他是一輩子也不會看膩。
  


尾聲
  
  寧靜的夜晚裡,天空上除了一輪金黃色的明月之外,還有點點閃爍不停的星光,小騎士舒舒服服的仰躺在牠也有玻璃屋頂的狗窩裡,狗窩裡鋪有柔軟的小毛毯,小騎士蹭了蹭,牠又快要闇上雙眼。
  此時在木屋後方的一池大溫泉裡,溫泉裡的溫度不斷升高,裊裊上升的水氣瀰漫整個木屋,溫泉池裡傳來愈來愈激烈的水波聲。
  
  「啊……」
  
  齊潔激情的仰著頭,她纖細的雙手撐在丈夫的肩頭上,易行雲抓住妻子的水蛇般的腰肢,粗壯的男根正不斷往花穴裡送進,綻放的花穴不只溢滿情慾味道濃厚的花液也沾染男根濁白的分泌物。
  
  「行雲,不要了,我受不了了......」易行雲一個用力的挺進,又讓齊潔尖叫的仰起頭。
  
  齊潔細嫩的肉瓣早已紅腫,美麗肉瓣所綻放出來的顏色甚至比她染上嫣紅情慾的胴體還要鮮艷,渾圓且飽滿的雙乳蕩漾出誘人的乳波。
  
  易行雲低頭就是一口含進等著讓他採擷的成熟乳尖!
  
  「行雲……」
  
  齊潔尖叫的哭泣出來,這不知道已經是她今天第幾次高潮,易行雲說要帶她回來這裡度蜜月,但是他們今天下午才剛抵達這裡而己,易行雲就抓著她不斷上床,她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開了一樣。
  
  易行雲激增的粗喘著,妻子近乎痙攣的花穴叫他為之瘋狂,他剽悍的搖擺腰桿,幾次猛烈的挺進之後,腫大的男根終於在花穴裡射出一道強而有力的種子。
  
  太多的激情讓齊潔負荷不住的哭泣,易行雲抱緊妻子,依舊火熱的大掌在齊潔背後輕撫著,他混亂的粗喘氣息噴在妻子的臉上,齊潔嬌喘不止的哽咽也吹拂在丈夫英俊的臉孔。
  
  站立的易行雲抱著妻子坐下,他們原本在二樓的大床上做愛,他旺盛的需求讓齊潔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頭,他打算帶她下來泡泡溫泉舒緩一下身子。
  
  但是溫泉才泡沒多久,妻子又輕易的撩撥起他的慾望,他站起來拉起齊潔,分開她的雙腿環繞在他的腰側就做了起來。
  
  他是一個很有定力的男人,但是每次一碰到齊潔就全部破功。
  
  齊潔面對丈夫跨坐在他的腿上,她渾身虛軟的趴在丈夫寬闊的胸口上。
  
  溫泉裡的熱泉到齊潔的乳房下,易行雲用手掌掏起水澆淋在妻子的背肌上。
  
  「易行雲,你好過份。」
  
  「我怎麼了?」易行雲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齊潔看了就有氣,「你還敢問,你自己說,你當初跟我說你要帶我回到這裡是做什麼的?」
  
  「我要帶妳回到這裡度蜜月。」
  
  「可是今天一整天我們都在做什麼?」
  
  「做愛。」
  
  丈夫大刺刺的說著反而叫齊潔不好意思,「你還敢說!」
  
  易行雲失笑的親親妻子呼呼小嘴,「做愛本來就包含在度蜜月裡面。」
  
  「可是你、可是你……」齊潔又羞又惱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可是我們做愛做太多了?」
  
  「哼,你知道就好。」
  
  易行雲把妻子摟回胸前,大掌不斷掬起熱水澆淋在妻子的身上,「誰讓我的妻子要這麼誘人,我也不想像一個色鬼一樣整天扒光我妻子的衣服。」
  
  趴在丈夫胸前的齊潔紅了臉,她的渾身已經讓他撩撥的夠燥熱。
  
  「你不要每天做這麼多,我很累的。」
  
  「出力跟使力的人都是我吧。」
  
  「易行雲!」
  
  「好、好,我知道,以後我會克制一點,好讓我的妻子多休息一會兒。」
  
  「你說的。」
  
  「是,我說的。」易行雲心甘情願,眼看趴在他胸前的妻子就要闔上眼,他本來還想跟她一起欣賞這美麗的天空夜景,看來要等明天。
  
  易行雲摟緊昏昏欲睡的妻子,接著他心滿意足的望著天空,心裡溢滿的幸福,教他儘管疲累,臉上卻還是露出淡淡的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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