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改變的歷史
真是受夠了,難道自己還要像上一次一樣再被這卑賤的畜生襲擊?那可真的是很疼的。
看著眼前巨大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德拉科·馬爾福開始神遊。
是的,上一次,上輩子。在那黑暗痛苦的兩年結束,戰後,雖然在救世主波特的某些「善良」的舉動下,他得以擺脫戰犯的身份,守著縮水很多但仍舊富裕的馬爾福家族。而盧修斯·馬爾福身為重要戰犯最終死在阿茲卡班,母親納西莎不久之後也鬱鬱而終。從此他只覺得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是活著。六年級被烙上奴隸般恥辱的印記之後,人生就如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再後來,他也沒活多久。不得不承認,死亡降臨的時候他是鬆了口氣的。可再次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一個同樣叫做德拉科·馬爾福的嬰兒,相同的莊園、相同的父母,相同的成長經歷——當然,還是有一點不同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的院長,偉大的戰爭英雄,這次成了自己的教父。雖然,身為教父的他依舊嚴格地對待自己。
對這樣一個有著既定的黑暗結局的人生,德拉科只是麻木地照著上輩子的表現盡量隱藏自己重生的奇特身份。是的,愚蠢地挑釁救世主波特,愚蠢地諷刺紅毛韋斯萊,愚蠢地鄙視泥巴種格蘭傑——同樣也愚蠢地一次次在考試中輸給她。
「小心!」一聲呼喊打斷德拉科麻木而自嘲的回憶,他這才意識到似乎對於自己的出神,對面那隻畜生顯得比上一世更加憤怒,鋒利的爪子已經到了自己面前,或許這次受的傷會更加慘烈——至少自己這一次沒時間舉起手臂代替自己的臉。
「障礙重重。」一道相當及時的障礙咒保住了德拉科的臉蛋,但同時也徹底激怒了這只叫巴克比克的畜生,它怒吼一聲擊碎障礙咒,一爪將德拉科拍開後準確地衝向施咒的學生。
啊是的,這一世的另一個大變故——斯萊特林學院同年級中上一世絕對不存在的人——安特莉斯·達克。昏迷之前德拉科努力尋找救下自己臉的人,這並不難,只要跟著那只該死的畜生就可以了不是嗎。最後,他找到了那個接下來也許會很悲慘的「恩人」,然後昏了過去。
霍格沃茨的醫療室中,德拉科緩緩醒來,耳邊嗡嗡響著的是龐弗雷夫人的怒吼以及半巨人的響雷般的啜泣。
「你怎麼敢?!你居然,把如此具有攻擊性的大型動物帶到才三年級的孩子們的課堂上,而且還弄了十幾隻!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幾十年裡最嚴重的傷害!要不是——」
德拉科只覺得吵的頭疼,想起身,胸腹左側傳來劇痛,不禁呻吟出聲。這立刻吸引了龐弗雷夫人的注意。
「Oh馬爾福先生,躺著別動。」她急忙走過來小心地又檢查了一番,這才收回緊張的神色,「現在感覺怎麼樣,除了身體左側還有什麼地方疼痛。」
本來想要搖頭,但立刻想到了之前的疼痛,德拉科勉強開口:「沒有了。」然後他發現自己就連呼吸也不能太過用力,停頓下來緩解了疼痛之後才繼續問,「我怎麼樣了?」
「你的左側肋骨斷了四根,其中一根幾乎粉碎,你需要在這修養一個星期把骨頭長好才行,這個過程或許會有些疼。」龐弗雷夫人放緩聲音說,不得不承認這個出色的醫療女巫擁有能夠放病人放鬆的能力。
長骨頭而已,這點疼痛當然不會放在德拉科眼裡,跟鑽心剜骨比起來好多了,不是嗎?
「那還有一個人是不是?我是說在昏迷之前我看到——」
「我想你指的是達克小姐,她——」龐弗雷夫人眼中顯然閃過一絲怒氣,「幸好扎比尼先生帶有高級補血劑,達克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她就在你隔壁,或許接下來的住院生活不至於太無聊。」對於並非因為自身原因導致的受傷,龐弗雷夫人的態度顯然好上許多。她將一邊的簾子拉起,德拉科扭過頭去,安特莉斯·達克仍在昏迷,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校袍——那已經不能稱為校袍,只能說是一塊碎布,沾著早已乾涸的褐色血跡。看得出來是被巴克比克的爪子正面攻擊了,上半身完全用繃帶裹住。
看到安特莉斯的樣子,海格又發出一聲巨大的啜泣,德拉科厭煩地說:「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在導致我們住院之後繼續打擾我們休息?!」好吧,雖然這並不是教授,不,教父那種標誌性的長句,但顯然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太長了,他痛的半晌喘不過氣來。
海格條件性地摀住自己的嘴驚疑不定的看著德拉科-馬爾福,一動也不敢動。
「我想,你應該已經聽到馬爾福先生說的了,離開這裡。」斯內普陰沉壓抑著怒火的話語在海格背後響起。引得海格哀嚎一聲離開醫療室。
「西弗勒斯你來的正好,我需要補血藥、生肌藥水、無夢藥水、止痛劑,讓我想想,生骨水也沒了,昨天格蘭芬多那群精力旺盛的傢伙用去了大量,剩下的恐怕不夠馬爾福先生長好骨頭。」龐弗雷絮絮叨叨地說著。
斯內普的臉色越發地黑了,事情經過他已經知道了,這一次絕對是無妄之災。他輕微地點了點頭問:「他們怎麼樣了?」
「長肋骨比一般的骨頭難,不能太快以免傷到內臟,馬爾福先生這一周恐怕不會好過。」對著斯內普龐弗雷夫人自然是說的比較詳細,「至於達克小姐,我不得不說她現在還活著實在是太難得了,這得多謝扎比尼先生和帕金森小姐。扎比尼先生的特級補血劑避免了達克小姐失血過多而死,我真不敢相信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海格居然還魯莽地直接帶著達克小姐衝過來,四道這麼深的傷口,就連內臟都破裂了,多虧帕金森小姐緊跟著海格對傷口做了一些小小的處理,至少達克小姐沒有因為一路的顛簸失去了一部分——臟器,而扎比尼先生則是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我。對於三年級的學生來說,他們表現的相當出色。」
聽著龐弗雷夫人的話,德拉科只覺得一陣寒戰,這樣子的傷——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安特莉斯,暗自鬆了口氣。
「當然,因為他們的出色表現,斯萊特林加二十分,每人。」斯內普不放過任何為自己學院加分的機會,然後留給自己教子一個安心養傷的眼神,快步離開去熬煮自己學生需要的魔藥。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德拉科重生之後的歷史在這一刻不再是歷史……
開新坑,自我鼓勵下,會比上一篇更好的!
☆、第二章 新的友誼
安特莉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睜開眼,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哪。畢竟她並沒有機會來這過。
「別動,如果你不想你的傷口裂開。」在安特莉斯習慣性地打算起床梳洗的時候,邊上一個聲音傳來。她驚地猛看向聲音的方向,隨即便感到胸口一陣撕裂般疼痛,她下意識地咬住嘴唇沒讓痛呼出口,卻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德拉科原本正無所事事地躺著回想,這個救了自己結果卻差點死掉的安特莉斯·達克,當時被分院帽分到斯萊特林的時候所收到的只有打量審視的目光,以及沒有一絲溫度的只出於禮貌的掌聲。
是的,因為純血巫師中從來就沒有達克這個姓氏。而這個安特莉斯·達克似乎相當清楚斯萊特林森嚴的等級制度,她很明確地直接走到長桌的最末位置坐下。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德拉科可以確定她非常鎮定,沒有因為那些目光有任何的退縮和怯懦。再後來,她出色的餐桌禮儀以及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之前的表現,至少讓斯萊特林們暫時默認了她為斯萊特林的一員,為自己爭取到至少不受排擠的地位。
至於在之前的兩年中,是的,自己幾乎沒有對這個達克有任何的印象,她似乎沒有多少存在感。當然也不能否認可能是自己太過於麻木,所以忽視了很多東西導致。不過既然能讓佈雷斯和潘西如此幫忙,相信除去她受傷是為了救自己的原因,也有她自身被那兩個人認可的部分。在斯萊特林三年級裡面,他們二人的實力是數一數二的了,而這個達克在基本被認定為混血的情況下仍然有什麼地方讓他們認可,看來自己似乎的確太過於——行屍走肉了。
想到這,德拉科又打量起這個仍在昏睡的女孩,然後很快就看到她醒了,而且迷糊的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眼看她就要直接坐起來,德拉科只能出聲阻止。不過,她依舊是有了扭頭這個對於她現在的身體來說過於猛烈的動作。好吧,至少比直接起床的好。但沒想到她卻立刻控制住自己沒讓一絲聲音發出,缺乏血色的唇上滲出鮮血。
德拉科呆了呆,這才出聲喊龐弗雷夫人,儘管這讓自己的左胸隱隱作痛。
還好龐弗雷夫人立刻趕到,看到安特莉斯的樣子驚呼一聲急忙讓她躺好,至於身上的傷口顯然應該重新處理了,之前剛包紮好的繃帶已經大半被血浸紅。
包紮過程中安特莉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終於包紮完後,龐弗雷夫人把簾子拉開,有些心疼和責備地說:「你大可不必忍耐著,達克小姐,這傷口的疼痛就算是成人也忍受不住。」但回答她的只有安特莉斯輕輕的搖頭,她歎了口氣繼續說,「你好好躺著別再亂動了,不說這種深度的傷口並不那麼容易癒合,你的臟器要復原也需要很多時間。不過不用緊張,放鬆心情有助於癒合加快,你和馬爾福先生可以聊會兒天,但不要太久,一有不舒服的感覺就得停下。」交代完一切,又幫她喝下一瓶補血劑之後,龐弗雷夫人離開。
沉默了一會兒,德拉科打破了醫療室的寧靜:「為什麼救我?」
「下意識。」安特莉斯隨口回答,聲音比潘西的要低一點,也比潘西的聲音更讓自己覺得舒服,德拉科心想。
「下意識地救人?我可沒想到斯萊特林有這樣偉大的犧牲精神。」德拉科習慣性地用上了自己一直在用的嘲諷語句。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對她用這種說話方式,到底是安特莉斯救了自己,要不是她,被抓出四道傷痕的就是自己的腦袋了,就算有佈雷斯的高級補血劑也不可能活下來。
安特莉斯沒有立刻回答,醫療室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就在德拉科以為她又昏睡過去或者不悅所以不再理會自己的時候,她卻輕飄飄的開口了:「十一歲的時候,我很早就到達霍格沃茨特快,沒過多久就被站台上一對母子吸引了。那是很耀眼的存在,驕傲的小男孩臉上帶著新鮮和興奮,優雅的母親正彎著腰絮絮叨叨地說著,臉上滿是不捨和關愛。直到小男孩上車到了他們家專屬的車廂,母親也依舊隔著窗戶交代著她所能想到的一切。而在離我的車窗不遠的地方,一名英俊高貴的紳士正注視著那對母子,眼中透著不捨、擔心以及我所不能理解的一絲哀傷。我可以直接判斷出那是小男孩的父親,因為他們擁有一樣耀眼的氣質以及鉑金色的頭髮。」
說到這,她不禁停了下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她感到胸腹間隱隱作痛,而德拉科則是因為震驚而呆愣了。一年級的時候父親說有一場重要會議要出席,只能讓媽媽一人送,是的,那時候他甚至對於這個結果有些高興。因為他對自己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是懷有怨恨的,要不是他跟隨那個人,還讓那個人住進馬爾福莊園,自己或許根本不用經歷那樣痛苦的黑暗。
然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父親也來送他了,他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所謂的重要會議。德拉科不笨,事實上他很聰明,不然也不可能修復消失櫃上那古代魔文編寫的魔法陣。所以,事情就清楚了,自己的父親並沒有被自己自以為完美的偽裝蒙蔽,至少他能察覺到自己對他所表現出的排斥。而父親沒有選擇逼問他,卻如此遷就著只是遠遠地送兒子上學,oh是的,還有安特莉斯所說的哀傷。
「接下來的兩次開學,我總是能看到這一家,然後我有些明白那位先生眼中哀傷的原因了,小男孩對母親有著很正常的親暱和依賴,但是對父親,卻顯得有些不協調的疏離。而那位先生似乎也知道這點,讓自己的舉動維持在小男孩能夠接受的程度,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開學的第一天有什麼不愉快。」
「不,他不會這麼在意我的感受的。」德拉科突然暗啞著出聲,想要否定自己心中因為安特莉斯的話而浮現的念頭,「他怎麼可能在意呢,就因為他,我在將來不得不面對那樣可怕的事情……」顯然他的思緒已經亂了,竟然說出了將來。
不去管身上傳來的疼痛,德拉科抬起右臂蓋住自己的眼睛不禁流出淚來。
過了一會兒,安特莉斯才又開口:「馬爾福先生眼中所表達的不捨和關心不會是假的,小馬爾福先生,也許你的確因為馬爾福先生的一些行為遭遇了某些痛苦的回憶,但是我不認為那是馬爾福先生主動造成了,你是否考慮過他能否對抗這個結果?」
德拉科沒有回答,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只不過上一世在戰後的日子裡,他幾乎失去了所以情緒,所以只能以怨恨這種最容易出現的情緒來維持自己麻木的生活。直到死後重生,依舊帶著這樣的慣性。
終於放下手臂,德拉科注意到安特莉斯的臉色並不好,看樣子是疼的,他不禁笑了:「為什麼說這些?甚至不惜牽動傷口,來開解一個對你來說幾乎陌生的人的心結?」
安特莉斯回了一個苦笑:「這跟我的那個障礙咒原因相同。而且,兩次行為的對象只會是你,小馬爾福先生。我可以確定我是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
德拉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那麼我可否再問一次原因?為你的兩次行為。」
安特莉斯停了停,最後還是回答:「小馬爾福先生,你有愛你的父母,受傷或者遇難會讓他們痛不欲生。一個如此美好的家庭不應該遭到破壞。而對我來說,生與死沒什麼區別。」
「你——」德拉科聽了這話不禁皺眉,但想要出口的話在說出第一個字後又停了下來。顯然她是孤兒了,但斯萊特林從不刨根問底別人的私事,只會在朋友說的時候的傾聽。
「什麼?」安特莉斯沒有漏過這個字。
「德拉科,你可以叫我德拉科。我想我們可以算是朋友了。」
安特莉斯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一直以來表現的趾高氣揚的馬爾福少爺,隨後點了點頭:「嗯,你也可以叫我安特莉斯,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申明:安特莉斯絕對不蘇,德拉科受到的待遇只不過是因為她第一個注意到的家庭是馬爾福而已!
☆、第三章 朋友和未來
到了晚餐時間,潘西和佈雷斯帶著德拉科喜歡的食物來看他了。
這一世的潘西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對著自己有著那種少女情懷,而佈雷斯·扎比尼,上一世因為並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無條件地跟從自己,所以當時並沒有深交。不過這兩個人卻在這一世成為自己可以信任的朋友。對於這點,德拉科相當滿意。畢竟自己不會再像當初那樣是個愚蠢的被寵壞的只知道說「我爸爸」的臭小子了不是嗎。
「很高興看到你已經醒來了,達克小姐。」佈雷斯·扎比尼亮出自己一排相當顯眼的小白牙笑著說。
安特莉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還要感謝你們的幫忙,扎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
「不用客氣,畢竟我也不希望一個出色的斯萊特林就這麼毀在愚蠢的格蘭芬多手裡。」潘西隨性地回答,「要吃點什麼嗎?」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目前看來,因為我胃上那兩道還沒徹底癒合的傷口,顯然還無法進行正常的飲食。」安特莉斯無所謂地說,隨即露出一個有些狡詐的笑容。
而此時的德拉科無奈地放下剛剛拿起的七分熟小牛排:「Oh安特莉斯,你一定是故意的。」她的話很成功的讓自己對這個平時相當偏愛但現在看起來血絲太過猙獰的食物失去了食慾。當然,也帶了一些配合的誇張。一旁的潘西和佈雷斯也笑了起來。
「我懺悔,德拉科。」安特莉斯神色有些無奈,「顯然現在的我不適合開玩笑,這對於不能笑的我實在是一種折磨。」
潘西走到安特莉斯床邊:「連笑都不能笑,那你這幾天可真的是不容易了,我實在是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會讓那樣的人來當教授。他早就表現出了對巨大的危險生物的愛好了,不是嗎?」這樣說著,又看了看以繃帶當衣服的安特莉斯,她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潘西·帕金森。」
「安特莉斯·達克。」安特莉斯突然覺得自己這傷也許並不是那麼無意義,至少完全不懂得與人交流的自己竟然擁有了朋友,不是嗎?
「我是佈雷斯·扎比尼。」另一頭,佈雷斯也衝著安特莉斯眨了眨眼,「說起來安特莉斯幾乎都不怎麼與人交流?」
安特莉斯只是很自然地說:「啊因為我不會。在來霍格沃茨之前,我沒有接觸過任何人。」發現對於自己的話,新認識的三個朋友顯得非常的詫異,她很快意識到他們的想法,「我是由家養小精靈撫養長大的。」
德拉科三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目光,家養小精靈,是的,即使是一些普通的純血家庭也不能夠擁有的生物。沉默了一會兒,在潘西和佈雷斯的目光下,德拉科妥協地咳了咳說:「安特莉斯,或許有些唐突了,不知道達克家是——」如果有家養小精靈的話,就算是孤兒,應該也是知道自己父系或者母系的情況才是。
安特莉斯倒是沒有任何不悅:「達克不是我真實的姓氏。但是我的家族背景似乎是被一個赤膽忠心咒保護了,直到我成年,或者在成年之前無意間接觸到父母的家族相關。」
沒有漏過她所說的是父母的家族,自己所認可的新朋友是個純血貴族的事實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了,她可不反感這種錦上添花。潘西笑瞇瞇地說:「對了安特莉斯,明天我們過來的時候是否需要我幫你帶些東西?」她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安特莉斯那破碎的長袍。
「是的潘西,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帶一套換洗的校袍,另外幫我隨意帶幾隻小傢伙過來。」
「小傢伙?」
「嗯。你先打開我的書包。」在安特莉斯的示意下潘西打開她的書包,從裡面掏出一條羊皮紙製成的小蛇,然後很訝異地看著小蛇在自己的手上動了動,最後順著她的手腕纏成一圈。
「這是我閒暇時的愛好,平時都是這些小傢伙陪我。我的房門被下了禁止,除了我以外的人進入會被小傢伙們攻擊。你去的時候用被纏著的手開門就可以了。」
「真是有意思的小東西。」潘西逗著羊皮紙小蛇,興奮的臉頰泛紅。
龐弗雷夫人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好了扎比尼先生,帕金森小姐,兩位病人需要休息,為他們生長新的骨頭以及肌肉。馬爾福先生,這是你的生骨水和無夢藥水,我建議你不用試圖感受生長骨頭的滋味。至於你達克小姐。」龐弗雷一口氣放下的是五瓶色彩不一的魔藥,「先喝下這瓶營養劑,在你的胃還沒長好的三天裡你就只能靠這個攝取所需的營養了。然後是這個,針對你的胃的特效藥,在你的胃還沒完全恢復功能之前很多你必須服用的魔藥都還不能給你。接下來是生肌藥水和補血劑。最後,無夢藥水。我可不想你因為又夢到那危險生物以至於弄裂你的傷口。所以,一瓶都不能少。」
在三道同情的目光以及一道嚴厲的目光下,安特莉斯苦著臉喝下五瓶味道詭異的藥水:「謝謝你龐弗雷夫人。不得不說無夢藥水實在是太有必要了,我無法想像在沒有它的情況下,嘴裡那四種魔藥的味道會讓我失眠多久。」這樣咕噥著,安特莉斯漸漸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隻很有馬爾福特色的信使就到達了醫療室,帶來一大包點心以及一封信。將信看完收好之後,德拉科微笑著打開包裹:「我媽媽親手製作的點心,可惜你暫時是無緣品嚐了。」他這麼說。
「無論是對一個傷患,又或者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可憐人,你的行為都太不紳士了,馬爾福先生。」安特莉斯半真半假地說,一臉誇張的惆悵。
德拉科咬了一口點心詠歎著:「那麼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不知達克小姐有什麼要求?」
「不如把您的母親讓給我?親愛的馬爾福先生。」這樣說著,安特莉斯笑瞇瞇地看著德拉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德拉科轉移話題:「我媽媽下午會過來看我。」頓了頓又繼續說,「信上說父親因為部裡有事所以去法國了。」
過了許久,安特莉斯才歎了口氣:「德拉科,這件事情應該、也只有你自己能解決。另外,或許你應該給我一個一忘皆空,昨天你說出了一件事情,關於將來——」她這樣說著沒有錯過德拉科的任何表情和動作,「無論你是通過什麼方法,這並不是我關心的,只不過考慮到這件事萬一透露出去可能會導致的結果,你應該盡早作出處理。」她有些詫異,在德拉科那裡她有看出恐懼、自嘲、詫異等很多情緒,卻沒有任何針對她的,他就不怕自己利用這點?還是說只是因為自己救了他一次,這個身為純血貴族代表的家族繼承人,就這樣簡單地相信她了?
德拉科最後搖了搖頭:「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等你康復後我會教你大腦封閉術。」顯然是看出了安特莉斯的疑慮,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相信你,而且這也是我自己的私心吧。那些可怕黑暗的東西,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Well,看來我要做好聆聽的準備了。」
「你居然不打算拒絕被我拉下水?」德拉科有些詫異。
安特莉斯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要知道,在昨天之前,我沒有任何自己其實可以活著的概念。」這話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德拉科卻能夠理解,一個輕易地就說出活著與死了沒什麼區別的人,的確是缺乏生活的真實感。考慮到她是與人隔絕地只由家養小精靈照顧了十一年,這才稍稍讓人能夠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重生的德拉科終於和這一世最大的變化達成統一戰線了……
☆、第四章 納西莎·馬爾福
納西莎來的時候,安特莉斯剛睡著。看到母親一臉擔心地快步走了過來,德拉科小聲地說:「媽媽,小聲點,安特莉斯才剛睡著。」
納西莎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從小驕傲地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寶貝兒子,隨即微笑著走近床邊貼面吻了一下:「看來我的小龍並沒有什麼大礙,那麼可以為我介紹一下你口中的安特莉斯——如果我沒猜錯的,是小姐,對吧?」
德拉科顯然聽出了納西莎言語中的調笑,微微紅了耳尖:「媽媽。」語氣中帶著些許久不見的真實的撒嬌。
察覺到這點的納西莎不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同時也對這位名為安特莉斯的人——雖然似乎貴族中並沒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如果能讓小龍真正開心的話,她會負責搞定盧修斯——產生了相當的興趣。
這個時候,一隻小小的紙鶴撲稜著小翅膀來到德拉科臉邊蹭了蹭,納西莎也對這可愛的小魔法物件有些興趣:「哦,這是?」
「這是安特莉斯閒暇時的小夥伴。」德拉科隨口回答,隨即又有些窘迫地對看著自己的納西莎說,「嗯,安特莉斯·達克小姐,就是她救了我。」這麼說著他下意識地瞄了眼隔壁,卻因為看到的畫面鎮住。
注意到寶貝兒子的僵硬,納西莎也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黑色頭髮的小女孩正看著自己,臉頰上赫然是一滴淚水。在詫異之餘,她也隱約覺得這個女孩似乎讓自己有一種很懷念的熟悉感。
「啊,失禮了,馬爾福夫人。」安特莉斯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怪異行為,睡的很淺的她在聽到動靜後就自然而然的醒來,卻在看到納西莎的時候生生感覺到一陣親近感,眼中的淚水在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流了下來,「我是安特莉斯·達克,很高興見到您。」
「不用這麼客氣,我可以叫你安特莉斯嗎?」納西莎對小姑娘的禮儀非常滿意,把心中的疑惑按捺在心底,她微笑著說。
安特莉斯只覺得自己因為納西莎這句話覺得些微的興奮和愉悅,本有些蒼白的臉頰泛起些微的粉色:「當然可以,納西莎阿姨。」
納西莎點了點頭:「安特莉斯,德拉科這次得救可真多虧你了,雖然有些唐突,但是我還是想邀請你這個聖誕節來馬爾福莊園渡假,不知道你這個聖誕節有什麼安排嗎?」
安特莉斯完全不想拒絕納西莎的任何話:「非常榮幸,納西莎阿姨。」
「那麼,安特莉斯你可要好好養傷哦。」納西莎不否認自己喜歡這個小姑娘,既然如此那就更應該好好瞭解她了不是嗎?
一旁的德拉科看著兩個人的互動,之前安特莉斯的玩笑話突然出現在他腦中,於是他囧了,因為他發現居然真的生出一絲嫉妒感。但是,自己是個成年人!
而另一旁,兩個標準的斯萊特林很快就感覺到德拉科這邊傳出的怨念,安特莉斯不禁笑說:「德拉科你放心,我不會搶走你媽媽的。」因為馬爾福母子都是熟悉的人,當然主要是因為納西莎帶給她親切的感覺,所以安特莉斯也就比平時放鬆。所以自小學的禮儀也就不再那麼注重,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而德拉科那帶著點剔透青色的白色臉頰上不禁窘迫地泛起了罕見的血色,他最後只能用很蹩腳的方式轉移話題:「咳,安特莉斯,你該好好休息了吧,為了你能夠趕在聖誕節造訪馬爾福莊園。」因為窘迫,還帶著自己已經成為習慣的高傲偽裝。
安特莉斯倒是完全沒有介意——事實上這點讓納西莎越發地喜歡這個女孩了。「說的也是,納西莎阿姨,很遺憾不能再與你多聊一會兒,衷心期待聖誕節的到來。」
「呵呵,好好休息吧,安特莉斯。」納西莎溫柔地說,還像哄小時候的德拉科一樣輕輕拍了拍她,在她氣息平穩之後這才轉向自己的兒子,「吃醋的小龍好可愛啊,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吃誰的呢。」
德拉科只想把自己整個埋進被子裡,納西莎卻突然揉了揉德拉科的頭髮:「我的小龍終於有點小孩子的樣子了呢。」這句話讓德拉科不禁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納西莎,而納西莎則是一直微笑著,「看到你現在沒事,我也放心了,那麼我去找西弗勒斯,好好照顧安特莉斯。」這麼說完,納西莎再看了眼德拉科,轉身離開。
待納西莎出門之後,安特莉斯又睜開了眼,一直看著門的方向,德拉科愣神了很久之後才注意到這點:「不再睡會兒?」
安特莉斯輕輕搖頭,然後用有些怨念的聲音說:「德拉科,我好羨慕你啊,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納西莎阿姨變成我的媽媽呢。」
這就是潘西和佈雷斯走進醫療室聽到的話。佈雷斯笑瞇瞇地說:「啊,這個其實很容易啊,只要你改姓馬爾福就好了嘛,是吧,德拉科。」看著窘迫的德拉科佈雷斯很滿意,兩人互相認同到現在,他可從來就沒能成功打趣德拉科,這個相當有能力卻總是裝作一個仗著家世目中無人的馬爾福少爺。
安特莉斯卻是非常認真地說:「我想馬爾福家不會隨便認養女兒的吧,而且如果沒錯的話我也有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佈雷斯一下子就蔫了,好吧,在德拉科之後,他又認識了一個讓自己很沒成就感的人,而且這個人顯然在某些方面的認知為零。
潘西看著佈雷斯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禁笑了:「馬爾福夫人是位優雅溫柔的貴婦,她不會介意馬爾福少爺的好友經常去馬爾福莊園拜訪的。」
安特莉斯點點頭:「嗯,看到納西莎阿姨,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聽到這話,佈雷斯、潘西與德拉科互相交換了下眼神。事實上,納西莎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高貴而不可觸摸的,第一次聽說有人初次見到就覺得親切。德拉科則是想的更多些,因為納西莎當時只是側對著安特莉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當時安特莉斯的表現,可不像只是親切這麼簡單。
看來,也許應該與母親通信交流一下了。
潘西和佈雷斯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安特莉斯突然悠悠地開口:「吶德拉科,納西莎阿姨離開的時候,欲言又止了哦。」
德拉科頓了頓,有些自嘲地說:「是啊,大概父親就在教父那兒吧。我以為我的演技很好,結果卻似乎只騙到了自己。」
「因為他們是真的在關心你。」安特莉斯笑了笑,「所以他們才會考慮到你的心情,去做一些你所希望的事。哪怕這些事讓他們並不是很明白,但家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安特莉斯,你有沒有恨過你的父母?不但不能陪在你身邊,如果沒錯的話,甚至是他們將你的身世隱藏在一個魔咒背後。」
輕輕搖頭,安特莉斯淡淡地說:「在我知道赤膽忠心咒這個可能的時候,我已經過了會恨的階段。我相信我的父母,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相信?沒有任何依據?」德拉科若有所思的低語。
「無條件的信任,這不是家人之間理所當然存在著的東西嗎?」安特莉斯有些不解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卻是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說的是呢,可我卻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看看自己十幾年來都做了什麼。
「謝謝你,安特莉斯。」
「不用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馬爾福最吸引安特莉斯這孩子的,是納西莎啊∼
因為之前所犯的錯誤,所以今天送上兩更~
☆、第五章 有愛的互動
斯萊特林的地窖中,長髮的鉑金貴族不安地踱著步子走來走去。最終,坐在辦公桌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狠狠地在一份格蘭芬多的論文上打了個T,放下羽毛筆:「盧修斯,你現在就像一個完全找不到方向的蒼蠅到處亂撞。」
盧修斯頓了頓,這才停止了在西弗勒斯面前反覆來回的舉動,咳了咳說:「西弗勒斯,德拉科他確實沒問題了吧。」
「是的,在龐弗雷夫人的照料下。」西弗勒斯重重地強調了龐弗雷夫人,「如果你質疑她的醫術,我建議你直接去找她談談。」
聽到這話,盧修斯很配合地僵硬了背,是的,他對那位夫人的氣場依舊記憶如新——那還只是她作為斯萊特林級長的時候。在他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納西莎解救了她,她剛好回到地窖。
「西茜,德拉科怎麼樣了。」盧修斯立刻問。
納西莎笑了笑說:「小龍看上去挺精神的,沒什麼大礙。」在讓盧修斯徹底放心之後,納西莎繼續說,「我在醫療室倒是遇到了一個不位不錯的小淑女。」
盧修斯在放心之後,恢復了以往的姿態,挑了挑眉:「哦?倒是很少有能讓你稱讚的人,而且如果我沒理解錯誤,那位小姐以前並不與我們相識。」貴族中排的上號的家族與馬爾福家一直都有來往,那麼這位被納西莎讚揚的孩子應該最多只是普通貴族。當然,說不定貴族也不是,醫療室裡會讓納西莎留意的人除了德拉科應該就只有救了他的那個學生,而一般的貴族教育出來的孩子,不會做出這種——有勇無謀?——的行為。
「安特莉斯·達克。」納西莎自然看出來盧修斯對安特莉斯並沒有給予多大關注,畢竟從現在的種種情況推斷,安特莉斯沒有什麼能讓馬爾福家主重視的背景,但她心底卻有些隱隱期待安特莉斯能給盧修斯一些震撼,就如同德拉科剛才所表現出的孩子氣那樣。
當然這些她不會說出來,納西莎只是看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這個孩子,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眼熟?」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只是波瀾不驚地看著納西莎。
「我總覺得這孩子讓我有種不自覺的熟悉。可是學生時代的同學裡面也沒有一個叫達克的人。」納西莎喃喃自語。
西弗勒斯看了納西莎一眼卻是沒有開口。當然熟悉了,就連那種安靜和不惹事的性子也很像。但在他猜測到兩者之間可能的關係的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將這個猜測以任何形式說出口。好吧,在那一刻這個猜測便已經得到了證實和肯定,只不過自己沒法直接讓其他人知道而已。不過,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納西莎應該會很開心吧。這一次受傷的事,倒是成了一個契機。
而另一頭,納西莎則是微笑著告訴盧修斯:「我已經邀請那個叫安特莉斯·達克的孩子聖誕節來馬爾福家度過假期,到時候盧修斯你可以自己親自去觀察。」
一周後,德拉科順利出院,而安特莉斯依舊在床上不被允許做任何事,包括閱讀。所以在德拉科離開醫療室之後,安特莉斯的無聊到達了頂點。
出乎她意料的卻是沒過多久德拉科又回到了醫療室,在看到安特莉斯詢問的眼神,他聳了聳肩掏出一本書:「知道你無聊,剛好今天下午沒課,所以來給你唸書了。」
安特莉斯有些詫異,隨即輕笑:「有馬爾福少爺給我唸書,我還真是深感榮幸。」
德拉科撇了下嘴角,露出一個非常馬爾福的微笑:「這是我應該做的。」然後就拉過椅子很隨性地坐下,與他的表情完全不相符,「那麼今天就聽我找來的,下次你告訴我,你想聽什麼。」
安特莉斯看了眼德拉科手中的書,略微一怔,立刻想到了德拉科必然是去查過近期自己所翻閱的書籍了。連這點細節都注意到,安特莉斯不禁覺得非常溫暖,除了家養小精靈卡莉,還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自己。她不自禁地露出一個讓德拉科也不禁有些看呆了的笑容:「那就從四十二號解毒劑開始吧。」
聽到這話德拉科才回過神來,掩飾性地咳了咳翻開書頁。安特莉斯的容貌並不是那種非常醒目的美,可以說如果沒有仔細地觀察接觸,那麼只能算是一般。但配上她安靜的氣質之後,尤其是對於德拉科這樣其實已經活了幾十歲的人來說,反倒覺得更加欣賞了。當然,現在還要加上那個笑容中帶著的純粹到極致的心情——貴族中幾乎不可能存在的簡單。
來到醫療室門口的哈利·波特三人,聽到的就是德拉科念著魔藥配方,然後與安特莉斯探討配方中各種材料的功用以及替代可能。
一時間,他們都被自己聽到的東西震住了。赫敏·格蘭傑神色嚴肅,聽的非常認真,哈利·波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那些魔藥材料塞的頭昏腦脹。而羅恩·韋斯萊反倒是最清醒的一個,他只是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哈利:「梅林,我是不是聽錯了,裡面那個唸書的真的是德拉科·馬爾福?我不相信他會知道這麼多!」那個平日總是找茬的臭屁斯萊特林會知道這麼多我聽不懂的東西?
赫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他可是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二名。」隨即她又有些抓狂地撓自己的頭,「oh不,怎麼可能,我想我有看到過那種解毒劑,但那是NEWT的內容啊,他完全有能力考第一,可是為什麼……」
格蘭芬多從來都不會注意自己的音量和行為,所以醫療室裡原本探討著的兩個人停了下來,安特莉斯笑瞇瞇地說:「德拉科,你似乎把格蘭傑小姐打擊到了。」
德拉科不以為然的聳肩:「我沒必要為了一個無知的格蘭芬多麻瓜種特地考慮自己的行為不是嗎?尤其是,防範某種名為偷聽的無禮行為。」當然,沒有壓低音量的對話,引得門口的三個人一陣尷尬,「說起來,佈雷斯和潘西他們差不多要過來了呢。」
安特莉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潘西對我真的是很好,到現在還為了我的事在發火呢。」
聽到這個,哈利三人互視一眼,最後選擇離開。斯萊特林的女王之名,尤其是與其相稱的脾氣,他們還是有所瞭解的。
對門外的動靜顯然是一清二楚,德拉科假笑著看著安特莉斯:「看不出來,安特莉斯你很擅長——」
面對德拉科意猶未盡的話,安特莉斯回以優雅的微笑:「德拉科你才是呢,信手拈來。」
德拉科再一次拿安特莉斯沒轍,他無奈地笑說:「安特莉斯你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安特莉斯倒是沒有否認:「嗯,跟德拉科聊天很輕鬆呢,你總能很自然地避開我不擅長的話題,而且對於我能說的話題,你也能夠繼續下去。」
聽了這話德拉科先是一怔,隨即無奈:「如果真的自然的話,你怎麼會發現呢。」
「這可不是理由哦,你該知道的,這些東西我很敏感。」
最終德拉科點頭:「你要知道,我多活了二十年呢。」是啊,其中還有十幾年不得不看人臉色的日子。
「對了,麻瓜種,德拉科你其實沒什麼歧視,不是嗎。」
「無非是不知世事的臭小子愚蠢的自以為是罷了。」
安特莉斯一臉嚴肅地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嗯,是挺愚蠢的。」
德拉科頓時鬱悶地看著安特莉斯,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更何況在斯萊特林中,沒有人會這麼——直接。
「呵呵,明知道自己愚蠢,卻還是認命地繼續保持,這不是愚蠢是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安特莉斯眼中透著的是認真。
意外之後,德拉科不禁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的確是呢。居然鑽牛角尖鑽了十三年。我真慶幸這一生有一個出乎意料的你,安特莉斯。」
「我也慶幸你的存在,德拉科。」
「也許在你康復出去以後我們可以為此慶祝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更新時間定為晚上8點~因為更改所以這章早一天發哈~
☆、第六章 第一次出院
現在的霍格沃茨很詭異,寧靜的詭異。斯萊特林在德拉科·馬爾福出院的這一周以來,都沒有再對格蘭芬多刻意挑釁,而格蘭芬多因為海格的事情——安特莉斯到現在也還住在醫療室裡沒能出來——所以沒好意思像以前那樣針對斯萊特林。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以德拉科為首的斯萊特林們的姿態,依舊是那樣的驕傲和目中無人,卻徒然優雅了很多,好吧,果然面對這樣的斯萊特林小貴族們,很難做出那些故意破壞氣氛的事情。而且,格蘭芬多的不少人不得不暗自承認,這樣子的斯萊特林似乎的確有資格驕傲,這讓他們不禁咬牙。所以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老老實實的前提下,霍格沃茨自然和平了很多。
於是,在潘西的陪同下,安特莉斯終於憑借兩周來的安靜表現提前得到龐弗雷夫人的出院允許。在一堆諸如不許用力、不許運動、不許過於費神、注意飲食的交代下,安特莉斯跟著潘西來到大廳,為了她們的晚餐。
不過在她們走到斯萊特林這邊的時候,安特莉斯不禁停頓了腳步,以往一直屬於她的三年級最末位子上此刻已經換了別人,而斯萊特林三年級的位置中只剩下兩個空位,首席德拉科右手位以及那位子的鄰位,而佈雷斯則在德拉科的對面衝著自己眨眼。兩個空位的對面,則是布拉克和高爾兩個小胖墩,正努力地往自己肚子裡填盡量多的食物。
當然,她也沒有忽略那些來自其他三個長桌的明目張膽的眼神、以及斯萊特林長桌上,那些隱晦的、只在剛分院時曾經出現過的審視。
不過潘西沒有讓那些議論和審視的眼神持續下去,她親密地挽著安特莉斯的胳膊,走到空位上,不容拒絕地將安特莉斯按在德拉科的旁位,然後坐在她的邊上。
於是,斯萊特林們立刻明白了潘西的意思,何況潘西與德拉科交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看此刻依舊優雅用餐的德拉科,那麼安特莉斯的位子到底是出於誰的意思,就很值得思量了。有些能力的貴族孩子也紛紛開始各自思考著以後應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這位獨特的斯萊特林。
用餐完畢,德拉科終於作出他第一句發言,他只是很優雅地起身:「那麼安特莉斯,不知你是否有時間,我想我需要表達一下謝意,為了之前的事件。」
「是的,德拉科。」安特莉斯也配合著德拉科的姿態作出回應,挽著德拉科離開。
走出大廳之後,德拉科笑著調侃:「你真的是很了不起,就算緊張成這樣,卻沒有任何失態。」雖然安特莉斯表現的行為非常適合她現在坐的位置,相信大部分斯萊特林也無法對她的餐桌禮儀作出任何挑剔,但德拉科沒有忽略她壓抑著的緊張——這是多虧與兩周的深入瞭解。畢竟,她之前沒有過任何與人接觸的機會,更別說這麼多的注視。
安特莉斯沒有如同醫療室的時候那樣立刻反擊,卻是沉默了一會吐出一個詞:「謝謝。」
德拉科不禁詫異地勘了她一眼,這個小女人不是應該回一句讓自己繼續啞口無言嗎?比如德拉科你果然很擅長察言觀色之類的。
走了一會兒,德拉科才繼續說:「是不是我的行為太冒昧了一些?」他承認對於安特莉斯在三年級中地位以及人際關係的調整,似乎是急進衝動了些。
安特莉斯露出微笑:「不,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德拉科你其實考慮的沒錯。而且,我會努力的。」
「到底是安特莉斯。」德拉科只覺得自己大大鬆了口氣。
「我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說實話德拉科,對於救你這個下意識的行為,或者說對於我受傷住院的這件事,我真的非常慶幸它發生了。我不會讓自己再回到那個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這樣說著,挽著德拉科的手有些顫抖。
「放心,不會的。」德拉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肯定地說。
在到地窖之前,他們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回到自己的寢室,德拉科一直想著安特莉斯的話。自己呢?自己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明明如此地懼怕失去現在的安寧,害怕家破人亡,卻固執地以為所謂的未來必然會發生。明明其實那麼崇敬、那麼……愛著自己的父親,卻因為那點慣性的逃避心態去告訴自己應該恨他。
德拉科·馬爾福,你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這樣想著,他眼角不禁滑下一滴淚水。被他招來的專用信使金雕查爾斯站在他的書桌上,歪著腦袋看著他,輕輕地低鳴。
很快的,查爾斯拿到了它的任務——只有一句話的羊皮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霍格沃茨。
而另一頭,回到自己的單人寢室,在安撫好房間裡的小傢伙們之後,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應該到院長大人那報個道。略微整理好自己之後,她又離開地窖。從今天開始,她應該比以前更加注意自己的衣著儀態。沒有人會再允許她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敲開魔藥辦公室的門,院長果然已經回來了。對於自家院長,其實安特莉斯是有些疑惑的,之前的兩年多,只有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完全忽視自己,但又似乎不僅僅是出於所謂的責任心。
看著眼前的女孩,西弗勒斯感覺自己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怯生生的學弟,之前在大廳的表現也很像,一樣的緊張而努力。不過她應該會比他幸運吧,至少現在的她有人照看著。沒有自私愚蠢的哥哥,沒有那樣瘋狂黑暗的環境,也沒有世故圓滑的院長——至少自己不會刻意地忽略她。
安特莉斯作完報告之後,等待院長發話放人,卻發現院長似乎在……罕見的發呆?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提醒的時候,壁爐發出綠色的火光。
「西弗勒斯,小龍他是不是又出了什麼——」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甚至連地窖的情況都還沒有看清就已經開口。
「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巨怪一樣愚蠢和不謹慎了,盧修斯?」西弗勒斯明顯白了一眼來人,示意安特莉斯離開。而這時已經完全從壁爐走出來的盧修斯·馬爾福也終於發現了還有別人在場,只能盡量擺出自己人前的姿態。
「那麼告辭了,教授,馬爾福先生。」安特莉斯行禮後離開地窖。
回到休息室,安特莉斯看到休息室裡只有德拉科一人,心神不寧的樣子。她微笑著走過去上下打量著他,直到他不解的看過來才開口:「你給你父親寫了什麼嗎?他剛才直接飛路到院長的辦公室,人還沒出來就開口問你是不是出事了。」說完這話,她滿意地坐下一邊吃著納西莎寄給德拉科的小點心,一邊看著德拉科臉上的五顏六色。之前在餐廳上,還真沒吃下多少東西。
過了一會兒,德拉科歎了口氣:「我只是……發現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給自己的手指一個無聲的清理一新,安特莉斯淡淡地說:「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可不能是這個樣子哦。」在收到德拉科有些不解的眼神之後她又微笑著補充,「你有資格驕傲,有資格俯視一切,要知道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
聽到這,德拉科才反應過來安特莉斯是敏銳地指出自己下意識的習慣導致的一些行為,雖然在校生裡很少有人看出什麼,但若是那些成精的貴族族長,可就會被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了。
「呵呵,你說的對,而且我似乎還停留在醫療室了。」德拉科也有些自嘲,「不過安特莉斯啊,看到我這麼苦惱你也不幫幫我?」這麼說著,他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摻了點哀怨的語調,眼神中卻是透著笑意看著安特莉斯。
「其實,我相信德拉科你是最瞭解馬爾福先生的幾個人之一,所以到底應該怎麼做,德拉科你應該已經有了結論。」安特莉斯坦白地說,「至於我,也許最應該做的,是盡快學會大腦封閉術,不是嗎?」
德拉科點頭:「我會安排時間和地點的,歡迎你成為知道黑暗未來的一員。」
「也許我可以相信德拉科你,會讓未來稍微光明一些?」
「當然,而且不僅僅是『稍微』。」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盧修斯是一個很難寫的人,斯萊特林裡大貴族家人之間的互動,當然主要是指家主和繼承人之間的互動我總覺得很難把握,而盧修斯偏偏是這樣一個還經歷過戰爭的典型。所以在這篇文裡盧修斯又一次被我柔化了些,雖然我也給出了理由——小龍對爸爸長期表現出的那種莫名的隔閡,讓盧修斯因為傷心而更擔心他
☆、第七章 家養小精靈卡莉
第二天,安特莉斯照常早早地起來,梳洗好之後來到公共休息室,卻意外地發現德拉科居然已經在那兒了。時間還很早,整個公共休息室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安特莉斯你起的很早,爭取在其他人起來之前離開休息室。」德拉科放下手中的書說,「不過,在早餐時間你卻又沒有讓你的位子空著讓人注意。」
「這樣做很有效,不是嗎?」
德拉科點頭,的確,安特莉斯的行為幾乎杜絕了一切引起注意的可能性:「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與你共度早餐前的時間呢。」
「你還真是富有好奇心呢。」安特莉斯微笑,「那麼馬爾福少爺,我邀請你與我一同漫步黑湖岸。」說完這句話,她當先離開地窖。
德拉科先是詫異,接著緊緊跟上:「只是散步?」
「怎麼,難道我的形象是個只會埋頭書本不起眼的書蟲?」安特莉斯有些好笑。
「當然不,只是……」德拉科停頓了一下才組織出語言,「好吧,我以為你會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安特莉斯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來到黑湖邊,天還有些暗,溫度也還沒完全褪去夜晚積累出的涼意,湖面上吹來微濕的風,德拉科有些擔心安特莉斯的身體,卻在看到她完全放鬆的愜意神情後沒有出聲。
跟著安特莉斯在黑湖邊走了半個小時,天由暗變亮,周圍的空氣也漸漸溫暖起來,而安特莉斯則在一棵樹下停下腳步,小小地伸了個懶腰,她笑瞇瞇地看著德拉科:「怎麼樣,還覺得這樣的散步沒什麼意義嗎?」
德拉科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跟著她一樣伸了個懶腰——這倒是讓安特莉斯有些詫異。不過之後德拉科微笑著解答了她的疑惑:「我已經決定放棄在你面前維持貴族姿態了,親愛的安特莉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放鬆讓自己非常舒服。
安特莉斯只覺得自己非常開心,她輕拍掌心,一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在他們跟前:「卡莉,這位是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很榮幸為馬爾福少爺服務,請問馬爾福少爺喜歡什麼熱飲?」卡莉鞠躬行禮,聲線非常平穩,沒有大多數家養小精靈所表現出的某種狂樂。
「咖啡,加奶不加糖。」一邊說著,德拉科看著這名為卡莉的家養小精靈若有所思。
再次向兩個人鞠躬,卡莉消失在二人眼前。面對德拉科詢問的視線,安特莉斯點了點頭:「這十幾年都是卡莉在照顧我,教導我她所知道的一切,當然,主要是禮儀方面。」
「非常出色的小精靈。」德拉科不無佩服,若不是卡莉自身已經有了足夠的驕傲,那麼她所教導出的安特莉斯可絕對不會擁有她昨晚所表現出的出色姿態。安特莉斯的出身非常不錯,這幾乎已經可以確定。
在接過卡莉送上的熱飲,在卡莉離開後,安特莉斯才歎了口氣說:「卡莉為了我吃了不少苦。那種彷彿根植在血液中的種族天性,她為了我努力地克服了。我敬她愛她,德拉科,你明白嗎?」
「是的,安特莉斯,看來卡莉現在在霍格沃茨——」
「嗯,霍格沃茨必須住校,卡莉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我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安特莉斯微笑,「不過你是第二個知道卡莉存在的人,也許是因為那個赤膽忠心咒的原因,卡莉的存在不會以我以外的方式被人知道。」
聽到這話,德拉科才算是放心了,卡莉進出霍格沃茨三年,萬一被鄧布利多發現的話,不知道他會算計什麼。對於這個確實希望自己不會被毀掉的長者,德拉科的心情一直都是很複雜的,一方面尊敬佩服,一方面卻也是深深的恐懼,這樣一個為了所謂的正義和勝利什麼都可以捨棄的人。
這個時候,安特莉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起來德拉科,關於聖誕假期的事……」她又停下了話語,事實上那只是納西莎的一個口頭邀請,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記得這事。這樣想來自己此時說這個似乎是有些失禮了。
不過德拉科立刻接下了她的話:「當然,我們也同樣邀請卡莉來馬爾福莊園,相信她能與我家的小精靈們相處愉快的。」
安特莉斯舒了口氣:「卡莉十幾年沒跟同族們交流了呢。」
德拉科點了點頭,隨即微笑著說:「安特莉斯,我發現你平時一直都能考慮的很全面,只有跟我媽媽有關的時候,你頻頻犯錯。」
安特莉斯原本送到嘴邊的杯子停在半空,悠悠地說:「沒辦法,納西莎阿姨真的是很吸引我啊,我最羨慕你的就是有這樣一位母親了。」
「嗯,其實你想讓我媽媽成為你媽媽也不是很難。」短短的不到半個月時間,德拉科已經對安特莉斯覬覦自己母親習以為常了。
「真的嗎?」安特莉斯皺眉,難道馬爾福家其實也有過養子女的存在?
德拉科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方法嗎,下次再告訴你。」
「你——」安特莉斯原本有些期待地看著德拉科,誰知卻得到這麼一句話,立刻想到自己是被耍了,有些懊惱地站起身,才說了一個字就停住了。
原本還在為自己終於能說過安特莉斯暗自得意的德拉科看到安特莉斯臉色蒼白摀住自己的腹部,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麼了?傷口疼了?要不要去醫療室?」這樣說著他就打算抱起安特莉斯往醫療室走。
安特莉斯用手制止他,緩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有些無力的微笑:「沒事,之前龐弗雷夫人也說了,臟器上的傷口癒合的比較慢,有些疼痛是正常的。」
德拉科明顯對這話不滿:「龐弗雷夫人說的是容易出現疼痛,所以你應該特別小心注意。安特莉斯,別以為是潘西接你出院我就不知道龐弗雷夫人說了什麼,也不要故意曲解龐弗雷夫人的話。」他可是看了潘西的記憶的。
「好啦,德拉科,我才發現你這麼囉嗦,剛才只是起身急了,真的沒事。」
一旁的德拉科表示無奈,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說那麼多話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就現在來說德拉科對安特莉斯的照顧主要是出自於她幫了自己以及她將是與自己共享未來記憶的人
一個提醒到自己原來自己可以親手改變未來的人,非常重要啊
PS:我打算奮發點,所以從今天開始日更!!!!
☆、第八章 衝突伊始
在大廳中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安特莉斯才剛放下刀叉,身邊的德拉科也恰好吃完優雅地抹嘴起身,微笑著站在一邊空出更大的地方以便讓她輕鬆起身。
安特莉斯露出無奈的微笑,但不能否認自己心裡因為這點細節而產生溫暖的感覺。而潘西則是早就用餐完畢,佈雷斯則急急地將最後半根香腸塞進嘴中。
「德拉科,你的用餐速度倒是和安特莉斯配合的很好。」潘西笑著調侃。
德拉科倒是不以為意:「就她那點小貓似的胃口……」
「這話倒是沒錯,安特莉斯你吃的似乎太少了點。」潘西贊同地點頭,看著安特莉斯略顯瘦削的身形,「你喜歡吃什麼?我可得把你弄結實點,瞧這弱不禁風的樣子。」
面對絮絮叨叨的潘西,安特莉斯有些無奈,好吧,她承認自己的形象在別人眼裡的確是個弱者。或許自己以後得表現的強勢點?
四個人才走出大廳,就迎面碰上波特三人,顯然是剛剛起來衝過來吃早飯。
德拉科瞥了三人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繼續向著魔藥教室走去,接下來是和格蘭芬多一起的魔藥連堂,居然還睡過頭,梅林保佑這三隻蠢獅子會在教父的課上遲到。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哈利·波特下意識地攔住四人,在德拉科等人八道並不友善的目光下他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安地撓了撓頭,他對看上去挺安靜的安特莉斯說:「那個、額、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海格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特莉斯卻是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波特先生,這件事與你有關嗎?為什麼你來道歉?」
這個問題問的哈利波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臉漲的通紅。
一旁的羅恩·韋斯萊氣沖沖地說:「邪惡的斯萊特林,不要擺出這種樣子來諷刺哈利,你明明知道……」下句話沒說出來,因為那個被他罵為邪惡的斯萊特林此刻正認真的看著自己眼裡是滿滿的不解。然後,赫敏直接敲了他的腦袋讓他閉嘴。
「那個,我為羅恩的無禮道歉。」赫敏急忙對著安特莉斯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沒關係,這沒什麼。」
「額,那就好,快遲到了,我們先去吃飯了。」在安特莉斯這樣說之後,赫敏就拉著兩隻獅子匆匆離開。不過身後還是傳來安特莉斯的聲音。
「德拉科,聽那個紅頭髮的格蘭芬多的意思,我該知道什麼?為什麼說我諷刺那個哈利·波特?」
好吧,羅恩的臉直到吃完早飯,依舊跟他的頭髮差不多的顏色。當然,不能忽略赫敏一直在他耳邊叨念著魯莽衝動愚蠢的作用。
而德拉科三人,則在看到安特莉斯滿是不解的表情之後由佈雷斯開頭,終於大笑起來。
「安特莉斯你實在是太強大了!」
「哈哈,看來要對付那幫愚蠢的格蘭芬多還是安特莉斯最容易做到啊!」潘西也笑的誇張。
德拉科也嘴角上揚眼裡帶著笑意:「不用在意,那個半巨人是救世主的朋友,而偉大的救世主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拯救朋友,為自己朋友的一切行為負責。」
「真是奇怪的想法。」安特莉斯咕噥著,卻也決定不再去想,對於這個所謂的救世主,她完全沒有興趣和想法。
潘西從大笑中緩過勁來,倒是趁安特莉斯不注意和德拉科與佈雷斯交換了眼神,安特莉斯還是太單純了,或者說是不通人事——儘管她對於周圍人的行為心態非常敏銳,卻到底是缺乏了十幾年的人際交流。
「吶,安特莉斯,我很喜歡你房裡那些小傢伙呢,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搬來和我住?」潘西笑瞇瞇地說,逗著上次借來就再沒還給安特莉斯的小蛇。
安特莉斯頓了頓,點點頭:「嗯,謝謝了潘西。」潘西這麼說的原因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用客氣!能和安特莉斯美女一起住是我的榮幸!」
之後的日子裡,安特莉斯·達克這個名字開始頻繁出現在霍格沃茨教授和三年級學生的眼中。各門課堂上的出色表現,優雅矜持的行為,諸多耀眼的表現都讓他們紛紛詫異於之前兩年的忽視。當然,不能忽略時常相伴左右的馬爾福、帕金森和扎比尼三人的作用。
由於選課差異,安特莉斯在結束課後與古代魔文教授的請教之後,獨自回休息室。
在圖書館附近拐過一個彎時,三道魔咒突然擊向安特莉斯。她身上閃過一道白光,三道魔咒如石沉大海沒有起任何作用。
「布朗尼小姐,埃爾斯小姐,特來西亞小姐。」準確地看向魔咒來的方向,安特莉斯神色平靜地報出襲擊的人的名字。
在作出決定之後,安特莉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認全斯萊特林學生的性命。
「切,區區一個混血居然有防禦物件,是用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卑劣手段從馬爾福少爺那裡弄來的吧。」埃爾斯一臉鄙夷地說,「只是一次受傷換來馬爾福少爺的注意力,倒是不錯的手段。」
安特莉斯只是眨了眨眼,想要解釋這個問題:「不,這防禦物件是……」
布朗尼尖細的聲音打斷安特莉斯的話:「我告訴你達克,你沒資格靠近王子,現在王子對你的照顧只不過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你丟在一邊。識相的你就自覺點趕緊回到你該呆的位子上去!」
「很抱歉,我不打算放棄這些。」安特莉斯的回答非常明確。
「哦,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直沉默的特來西亞立刻用魔咒攻擊安特莉斯。布朗尼和埃爾斯也跟著一同揮動魔杖。
作者有話要說:安特莉斯其實真的只是表面上和性格比較沒有戰力而已……
☆、第九章 魔法陣
「哦,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直沉默的特來西亞立刻用魔咒攻擊安特莉斯。布朗尼和埃爾斯也揮動魔杖。
不過,特來西亞發出的魔咒才在半空就被安特莉斯打出的魔咒擊中偏移,而布朗尼和埃爾斯則連發出魔咒的機會都沒有。
安特莉斯成功地將三人石化,並附加撓癢咒。
「我想,在行動之前,至少應該先確定對方是否是憑你們的能力就可以挑釁的對象,不是嗎。」對於這樣的攻擊安特莉斯並沒有退讓,既然自己的身世暫時還不能給自己提供助力,那麼自己就需要展現出足以替代身份的力量,這就是斯萊特林的規則。
在德拉科三人結束他們的算數占卜來到大廳前,一個人匆匆攔住他們。
挑眉看著眼前顯得憔悴焦躁的小女巫,德拉科挑眉,卻沒有出言不遜:「有事?格蘭傑小姐。」
「Oh,well。」對於德拉科的態度赫敏有些詫異,不過長時間忙碌於所有課程的她也沒什麼精力去研究這個,「我是想告訴你之前在圖書館看到達克小姐被你們斯萊特林的三個女生攻擊,不過她沒事。額,我只是覺得也許你可以去看看她——當然了我看得出來她很強但是畢竟她才剛恢復過來而且只有一個人。」
看著眼前假笑著的德拉克,以及表情微妙的潘西和佈雷斯,赫敏突然覺得自己此刻的行為還真是莫名其妙。梅林知道我只是最近過於忙碌煩躁暈了頭,只不過是那個安特莉斯看上去並不像其他斯萊特林那麼邪惡!這樣子自我解釋著,赫敏抿了抿嘴:「就是這樣,打擾了。」
她匆匆離開對立了兩年的斯萊特林,卻意外地聽到身後傳來德拉科的聲音:「無論如何,感謝你的提醒。」梅林,我一定是耳朵出問題了,也許我應該騰出一天休息一下!
「我確信那個格蘭傑一定覺得自己瘋了。」佈雷斯笑瞇瞇地看著德拉科意味深長地說。自從出院以來,德拉科的行為有了明顯的變化,就目前來說,他對於這樣的變化相當歡迎。他有預感,要不了多久,這個耀眼的斯萊特林王子將會完成他的蛻變,也許斯萊特林的榮耀將會重新出現在整個魔法界面前。
「我們親愛的安特莉斯不在大廳。」潘西沒有關注與德拉科對赫敏所採取的態度,自從她和佈雷斯選擇跟隨德拉科並且成功得到他的承認之後,她就不打算懷疑德拉科的任何行為。斯萊特林一旦交出信任和友誼,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德拉科顯然並沒有什麼擔心:「我想我們可以帶些吃的回去,在晚餐之後。」
此時,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中人比往常多些,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在休息室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斯萊特林之間的消息流通的非常快,在晚餐前後他們已經知道這個下午針對安特莉斯的四起攻擊以及結果了。有五個人接受了十五分鐘的石化咒以及撓癢咒的雙重折磨,兩個人進了醫療室——因為被安特莉斯返回的魔法火焰。而選擇用魔法陷阱的人因為不在場而逃過安特莉斯的反擊,不過,也許這只是暫時的。
顯然,安特莉斯深藏不露。不少人對於這樣的結果已經做了各方面的深思,比如之前兩年安特莉斯完美的自我隱形,比如她面對挑釁作出的出色反擊行為。這些都可以映射出一些事實。
「安特莉斯,你果然在看書。」地窖門打開,潘西首先衝著坐在壁爐附近一個不容易受到打擾的角落喊。
終於從書中回神的安特莉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休息室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顯然是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我毫不懷疑,如果你因為錯過晚餐導致重回醫療室,龐弗雷夫人將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德拉科假笑著走到安特莉斯對面的沙發坐下,在安特莉斯獲准離開醫療室時,龐弗雷夫人提醒最多的就是她的胃——顯然,直接被刺穿的胃是安特莉斯這次受傷中最難恢復的地方。
「潘西不會忍心看著我受那些魔藥折磨的。」安特莉斯微笑著回應德拉科的調侃。潘西滿意地坐到她身邊露出大大的笑容。
「難道安特莉斯只想到潘西嗎。」佈雷斯一臉誇張的哀怨,手上卻是不停地將帶回來的點心擺放好。
「作為一位紳士,佈雷斯不會與潘西爭奪一個小小的讚美吧。」完美地回擊,安特莉斯的笑容同樣標準。
佈雷斯聳肩,眼前這個人可是跟德拉科在醫療室「探討」語言藝術整整兩周不相上下,他早就習慣了德拉科給他的打擊,所以眼前的安特莉斯也沒什麼大不了。「說起來,安特莉斯今天下午感覺如何?」雖說三人在晚餐過程中已經大致瞭解了經過和結果,不過不得不承認就表面看來安特莉斯給人的感覺並不強勢。
「一開始有點意外,然後充分瞭解了馬爾福先生的魅力。」安特莉斯微笑著說,除了魔法陷阱的主人還不知道,其他三起攻擊都是女生所為,原因也都相同。
「可以想像。」佈雷斯從善如流地點頭,「馬爾福家族向來專產……」天災人禍四個字在德拉科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徹底消亡,佈雷斯馬上轉移話題,「不過說實話我以為你至少會受點傷,因為一開始的意外。」幾天相處下來,安特莉斯明顯對周圍缺乏警戒心。
「啊,只是做了小小的實驗罷了。」安特莉斯笑著掏出一個普通的掛墜盒,「我對魔法陣很感興趣。」何況,作為禮物的話,至少自己應該實驗確認其防禦力不是嗎。
「梅林,安特莉斯,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繪製魔法陣製作的防禦物品?」潘西有些不可思議,原以為只是安特莉斯家族的什麼物件罷了,這還真是個驚喜。當然,她也刻意提高了聲音。
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們都紛紛接收到了這個信息,安特莉斯有能力繪製魔法陣並至少足以完全防禦那些小惡咒。
「魔法陣嗎,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相當深奧的研究方向。」因為其繁雜和危險,已經漸漸為巫師所放棄,尤其是攻擊型魔法陣,那幾乎已經流失在歷史中。在現在巫師社會中,一個魔法陣大師的價值與一個魔藥大師相當——這還只是綜合來說,畢竟魔藥是平民也都需要的東西,魔法陣對於貴族家庭的重要性難以言喻。
「我最多的,就是時間。」安特莉斯淡淡地說,之前的十二年,她幾乎都投入到書籍當中。卡莉似乎能夠將父母的家族書籍取出,因此安特莉斯並不缺乏純血貴族所能擁有的知識——不會少只會多。
「安特莉斯,我可以要求一件魔法飾品作為我的聖誕禮物嗎?」潘西湊過來期待地說,她當然知道安特莉斯想到了什麼,而且也當然不會讓她繼續想下去。
安特莉斯微笑:「當然,事實上這也是實驗原因。」不知道家族的她也只能選擇自己製作聖誕禮物。在從未見過家族金庫的情況下,她當然不可能隨意揮霍。
「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德拉科微笑,安特莉斯的能力以及他們三人家族的支持,此刻休息室裡的人會確保在明天之前讓所有斯萊特林知道安特莉斯擁有足夠的資格,相信不會再有無意義的挑釁發生。
至於那些擅自對安特莉斯下手的人,連帶家族記上一筆。
作者有話要說:魔法陣在本文中是重要的存在啊。
☆、第十章 再入醫療室上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馬爾福干的!」走廊上響起憤怒的吼聲。
「羅恩,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幫海格和巴克比克。」赫敏在一旁這樣說著。
羅恩顯得有些不服:「我嚥不下這口氣,哈利你一定也覺得應該去給馬爾福一個教訓,是吧!」
但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有些猶豫的聲音:「羅恩,其實這件事……要不我們還是先去找那個斯萊特林女生看看吧。」
「哈利,斯萊特林都是卑鄙無恥的你還不知道麼,我可以肯定那個人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非常得意。」羅恩·韋斯萊說的是言辭鑿鑿,「嘿赫敏,你掐我幹什麼!」
當然,他很快知道原因,因為他口中卑鄙無恥的那個人正在他們面前。
在一陣心虛後,羅恩用他的大嗓門給自己壯聲色:「嘿,你現在是來嘲笑我們的嗎?」
安特莉斯實在不理解這個韋斯萊,兩次看到他,他都用一些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指責自己:「韋斯萊先生,在指責我之前,難道不應該先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嗎?」
羅恩臉漲的通紅,但赫敏沒給他機會再嚷嚷:「對不起,額……」
「安特莉斯·達克。」
「嗯,達克小姐,我先為羅恩的行為道歉。」赫敏觀察眼前這個斯萊特林,倒是覺得她不像羅恩說的那樣,「因為之前課上的事,魔法部來了調查員,巴克比克要被處死,海格也有可能被免職。」
「巴克比克?」
「就是那頭——傷到你的鷹頭馬身有翼獸。」赫敏頓了頓,也開始有點心虛。
「然後?你希望我做什麼?」安特莉斯安靜地看著赫敏,灰色的眼睛沒有透出任何情緒,只是直接說出赫敏話後的意思。
赫敏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氣弱,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嗯,我想請你在上訴的時候幫忙證明巴克比克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在安特莉斯平靜的注視下越來越輕。
「格蘭傑小姐。」安特莉斯有些無奈,「但是巴克比克的確是攻擊了我和馬爾福先生。」
「那是馬爾福對巴克比克不敬!」羅恩大聲嚷嚷,說到德拉科時他總是特別有底氣。
「馬爾福先生只是走神而已,他甚至都沒有靠近巴克比克。」安特莉斯平靜的語調,讓他們有一種她闡述的的確是事實的感覺,「格蘭傑小姐,在麻瓜界動物園裡,猛獸如果出籠有可能威脅到遊客,會怎麼樣?」
赫敏一下子無言以對,不過安特莉斯沒有等她回答:「如果沒有佈雷斯和潘西幫忙,我已經死在巴克比克爪下,而你要我去證明它是無辜的?」
「喂,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赫敏哈利,我說過她這種斯萊特林毒蛇是不會幫忙的!我們自己想辦法,走!」羅恩完全沒聽明白什麼麻瓜動物園的,只是憑藉著一股子格蘭芬多是正義的斯萊特林是邪惡的氣勢。然後氣沖沖往前走,經過安特莉斯的時候還故意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羅恩!」赫敏和哈利急忙趕上他,赫敏言語中有些許不滿,但也沒說什麼。
「嘿,咱們的小羅尼。」
「怎麼可以這樣粗魯地。」
「對待一位女士。」
「你應該去好好道歉。」
「不然我們就去告訴媽媽。」
「讓她好好教育我們的小羅尼。」
韋斯萊家的雙胞胎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攔住他,拽著自家小弟弟要把他拉回安特莉斯這邊。
「美麗的達克小姐。」
「請接受我們真誠的歉意。」
但是安特莉斯依舊站在那,沒有任何動靜。
「達克小姐?」赫敏看著安特莉斯有些削瘦的背影,心裡有股不安。
安特莉斯終於動了動,卻是一手扶住牆,一手捂著肚子弓下了身。
「喂,你裝什麼,我只不過撞了你一下!」羅恩有些不安,只能用大嗓門壯膽。
而雙胞胎早已放開羅恩走上前,安特莉斯開始嘔吐起來,午飯早已消化乾淨,她嘔出的全是鮮血。
「梅林,喬治,我們應該——」
「你說的對弗雷德,那麼——」
「哈,你輸了,你去,她交給我。」飛速的石頭剪子布之後,弗雷德小心抱起安特莉斯直奔醫療室,而喬治則跑去另外一邊。
留下羅恩三人在走廊上,被周圍路過的學生小聲議論。
「哈利,我只是撞了她一下……」羅恩心虛地喃喃。
「難道她的傷還沒好?」赫敏猜測,「羅恩,看來安特莉斯的傷真的很嚴重,她沒有故意把傷說重。」
「哼。」
「羅恩,待會兒去道歉吧。」哈利終於說話,看著羅恩不情願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我們穿隱形衣去,等沒人了再道歉,這樣可以了吧。」
等三個人偷偷摸摸到了醫療室,才剛溜進去德拉科就衝了進來。龐弗雷夫人剛剛治療完畢,正在處理滿是鮮血的床單。
「梅林,龐弗雷夫人,安特莉斯怎麼樣了?」還沒等德拉科說話,他身後的潘西看到那刺目的鮮紅就衝了進去。
德拉科沒說話,但一邊隱形斗篷下的哈利三人都看得出他臉色鐵青——從沒見過馬爾福這個樣子,以前他們作對的時候馬爾福即使是氣的跳腳也不會像這樣,一言不發眼中卻如同孕育著暴風雨一般。
龐弗雷夫人也很生氣:「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看達克小姐表現良好才提早讓她出院,雖然外面的傷口已經痊癒,但她胃上的傷口因為完全刺穿,即使一個月都好不了,現在還讓她的胃直接受了撞擊!傷口全部撕裂明白麼!」
隱形斗篷下的三人臉色蒼白。
「該死的到底是誰!我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潘西咬牙。
雙胞胎互視一眼,說實話,他們看著德拉科的臉色,還真不敢供出自己的小弟弟。
「潘西。」安特莉斯突然說話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可就不好看了哦。」
「安特莉斯!」潘西衝到病床邊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啊,一臉猙獰啊。」安特莉斯微笑著打趣。
潘西臉色變了數遍:「你真是,哎,不管你了!」這樣說著她衝出醫療室。留下一干人等,隱形斗篷下三個人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斯萊特林們的對話。
佈雷斯看了眼依舊鐵青著臉的德拉科,聳肩離開,只留下這句話:「德拉科,這裡交給你了,安特莉斯你放心,潘西我來搞定。」
「感謝兩位韋斯萊先生。」德拉科沖雙胞胎點了點頭,就直接坐在安特莉斯床頭不再給他們一點注意力。
「額,應該的。」雙胞胎難得地沒能保持他們的古靈精怪,離開的時候還一臉的震驚,腦子裡不停地回放:馬爾福居然會對自己道謝,馬爾福居然對韋斯萊保持禮貌。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中的羅恩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子不講道理的……
☆、第十一章 再入醫療室下
「龐弗雷夫人,安特莉斯能痊癒嗎?」終於醫療室沒有其他人了,不過德拉科沒有跟安特莉斯說話。
「就算是好了,刺激性食物也都不能吃,過於油膩、不易消化的不能吃,還有可能會不時地疼痛。」龐弗雷夫人臉色也不好,「達克小姐,先喝了這個,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喝這三瓶魔藥。你的胃現在還不能喝無夢藥水,如果疼的受不了就喊我。」說完便離開了。
醫療室裡靜的可怕,隱形斗篷下的三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安特莉斯終於拿起龐弗雷夫人留下的藥喝下,魔藥恐怖的味道讓她也不禁皺眉。
德拉科終於歎了口氣,倒水給她。
「謝謝。」安特莉斯的聲音顯得明顯的心虛。
「潘西是真的生氣了。」德拉科開口,語調中聽不出任何情緒,「一個格蘭芬多而已,為什麼維護他。」
「潘西那麼生氣,一定會把他送進醫療室。我的胃還是這樣,潘西卻會有麻煩。而且,如果能讓他愧疚一陣子,那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也能安穩一段日子。」
「你還真是偉大。」德拉科顯得很不滿,「該死的韋斯萊。」
「你果然知道是他。」
「哼,你撞到的是胃,除非故意怎麼可能。你在霍格沃茨兩年多,唯一牽扯到的就只有那個畜生和半巨人的事情。救世主三人組裡面,格蘭傑和波特至少還講點道理,當然只有韋斯萊會這麼做。」德拉科露出嘲諷的神色,「他怎麼說,斯萊特林都是毒蛇,全都不安好心,然後就撞你,反正他是正義的,我們斯萊特林受傷也是活該。」
安特莉斯喝完水,感歎德拉科的分析:「審判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居然完全不知道,至少應該會有取證吧?」
「這件事我父親也是在立案之後才知道的。」德拉科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我知道你不會去作證,就把他們打發了。最後似乎是找了幾個當時在場的學生吧。」
「你不希望?」
「哼,跟一個畜生計較?就算我想殺了它,也不會用這種拙劣的方法。」德拉科眼中醞釀著殺機,「無非是某個小家族想對馬爾福示好罷了,還封鎖消息直到立案。馬爾福可不接受算計,即使是示好。」
「所以,巴克比克和海格教授,還真是運氣好,這案子必定會失敗了。」安特莉斯微笑。
德拉科斜了她一眼:「不,安特莉斯,經過今天的事情,我開始考慮先洩憤,那頭畜生是個不錯的對象。」
「德拉科,我沒事。」
安特莉斯安撫的話卻讓德拉科猛地站起:「沒事?你這叫沒事!那麼安特莉斯·達克小姐,你告訴我,什麼才算有事?!」沒等安特莉斯說話,德拉科魔杖一揮,一旁的格蘭芬多三人組立刻出現在醫療室,隱形斗篷落在一邊,「波特,你們聽夠沒有!在知道你們想知道的答案之後還不走,格蘭芬多都那麼喜歡偷偷摸摸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嗎?!」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在這?」哈利波特瞪大了眼睛最終蹦出這麼一句話。
「你們的呼吸聲大的門口都聽得見,要不是潘西一開始就走了,你們三個早就接受龐弗雷夫人的照顧了。」見德拉科不屑地坐回床頭完全不打算開口,安特莉斯無奈地說,「格蘭傑小姐,與其將精力和時間浪費在一些沒意義的事情上,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幫海格教授備課。相信這件事只有你們能夠完成。」
至少赫敏是聽進了安特莉斯的話,她拽住羅恩並給了哈利一個眼色:「那個,達克小姐,今天的事情實在是……」
「格蘭傑小姐,你沒有做什麼,不必道歉。」安特莉斯淡漠地打斷他的話,同時也打斷她拽羅恩的動作,「被逼的道歉,不要也罷,請你們離開。」
直到三人離開許久,德拉科的臉色依舊不好,兩個人也都沒有說話。
在安特莉斯心中忐忑不敢開口的時候,一瓶魔藥出現在她眼前:「喝藥。」
安特莉斯乖乖地接過,三瓶魔藥都嚥下後,她捧著德拉科遞過的水杯小聲:「德拉科,對不起。」
看著安特莉斯可憐兮兮的樣子,德拉科歎了口氣:「哪裡錯了?」
「不該故意引你說巴克比克那件事。」安特莉斯偷偷看德拉科,見他臉色更沉,急忙加上,「不該讓韋斯萊撞到自己。」
接過空杯放在床頭桌上,德拉科給她掖了掖被子:「傷痊癒之前不許再單獨一人。」
安特莉斯無語:「不一樣的課程呢?」
德拉科假笑著看著她:「我相信霍格沃茨的教授不會拒絕一個熱愛學習的旁聽生的。」
「德拉科,這太誇張了吧。」
「沒讓你一直待在醫療室就不錯了。」德拉科敲了她腦袋一下,注意到她皺起的眉心,「怎麼,胃疼?」在安特莉斯點頭之後,德拉科稍一猶豫,最後伸手輕揉她的胃部,「你活該,止疼的魔藥魔法都會影響到傷口癒合,為了你痊癒之後不至於一直胃疼,盡量忍著吧。」
「呵呵,這點疼痛沒什麼問題。」安特莉斯微笑著說,「德拉科,現在也不早了,趕緊回去把。」胃部傳來的輕柔溫暖的感覺很舒服,疼痛減緩了許多,但始終也有些不適應以及不好意思。
德拉科露出一個假笑:「不急,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看著德拉科眼中流露的堅決,安特莉斯知道多說無用,只能咕噥了一句:「如果救世主他們能躲著你的話,你也可以有多點時間整理你的思路。」然後盡量讓自己快點睡著。
德拉科沒有錯過這句低語,他看著閉上眼的安特莉斯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她原來發現了自己最近精力不濟。最近因為要為之後的行動作出安排,他幾乎將所有空閒的時間都花在了整理記憶和思考對策上。他痛恨自己居然如此愚蠢地浪費了十二年的時間,而再過不到兩年時間,伏地魔將正式歸來。
而格蘭芬多三人組渾渾噩噩地回到塔樓休息室,許久之後,羅恩呻吟出聲:「哈利,告訴我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確實是發生了,羅恩。」哈利的聲音也有些飄忽。
「我不承認。」
「羅恩!你的的確確是傷到了達克,也的的確確是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在達克身上;馬爾福也的的確確說了海格和巴克比克會沒事!」赫敏跳了起來大吼。
「這一定有陰謀!」羅恩也吼了回去。
赫敏終於將開學以來堆積起來的壓力全部爆發:「去你的陰謀論,帶著你的偏見見鬼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赫敏的那句話寫的我很過癮啊
☆、第十二章 中間姓氏
再次在醫療室中待了一周,安特莉斯才獲准出院,並獲得了德拉科·馬爾福的全天候陪同。潘西在進入醫療室的第三天終於忍不住跑來看她,安特莉斯抓住機會取得了她的原諒。而佈雷斯則笑瞇瞇地告訴她,她成功獲得大半斯萊特林女生的嫉妒,因為「斯萊特林最帥的兩個人每天都跑來醫療室看她,而其中的王子更是將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醫療室」。
當安特莉斯第二次為了銷假來到魔藥辦公室,獲得了蛇王院長一長串關於由「被獅子撞進醫療室」引發的有關「智力退化」的懷疑評價,以及一星期的調養魔藥——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親自調配。
終於得以踏入休息室,安特莉斯敏銳地感覺到這周裡斯萊特林內必然發生了什麼。眾人對待德拉科的態度有了些變化,從前對德拉科總是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一些高年級學生現在卻帶了份評估的感覺。
在回到寢室後潘西告訴她答案。魁地奇比賽已經開始,而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的對戰就在前一周。在比賽前的晚上,休息室裡有人提到開學時霍格沃茨列車上發生的事情,並建議裝扮攝魂怪去嚇唬哈利·波特。
但這個提議被德拉科立刻否決,並發表了一場關於「斯萊特林的榮耀」、「守護的方式」、「對隊友的信任」等方面的講話。
「我們的小德拉科終於願意長大了!」潘西的解釋以這句話結束。她和佈雷斯知道德拉科很優秀,比他所表現的要優秀的多,所以他們在開學前就選擇了追隨他。他們對於德拉科之前兩年故意表現幼稚的行為不解,但斯萊特林的友誼和禮儀讓他們選擇尊重德拉科的行為和決定不去追問。而此刻德拉科的公開講話顯然是他卸除偽裝的表現,潘西對此非常興奮。
擁有夜幕精靈血統的潘西,向來都比較喜歡直接張揚的行事作風——當然,與格蘭芬多的那種有著天淵之別。
在解釋完畢之後,潘西立刻揮動魔杖給自己和安特莉斯加了個幻身咒,又溜回到休息室。安特莉斯不解地任由潘西拉著走向佈雷斯,而佈雷斯被潘西拍了一下卻並沒有吃驚,只是眨眼轉身走到德拉科的寢室門口敲門。門應聲而開。
「佈雷斯,你知道我很忙。」德拉科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隨後揚起了聲調,「嗯?居然還把潘西和安特莉斯帶來?」
回答他的是潘西:「德拉科,我只知道馬爾福家有單獨的專用寢室,卻不知道這寢室居然這麼大?還分起居室和臥室?」她解除了幻身咒,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德拉科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潘西,你來這不會只是為了參觀馬爾福的寢室的吧。」
潘西笑著坐在沙發上:「德拉科,最近幹什麼去了,你的精神明顯不好!」
佈雷斯也坐下露出不贊同地神色:「你現在即使用上迷惑咒也掩蓋不了你睡眠不足的事實。」
「放心,我沒事。」德拉科搖頭垂下眼睫,「時間不夠,我愚蠢地浪費了太多時間,只希望現在開始還不至於太晚。」
「德拉科,你在說什麼?」潘西和佈雷斯的神色開始嚴肅。
「前兩年發生的事情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不是嗎。只不過鄧布利多有意維持表面的和平罷了。我們必須走在時間的前面才有制勝的把握。」這些時間足夠德拉科理清頭緒,所以現在佈雷斯和潘西自發地潛進他的寢室,剛好是直接說明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要復出了?」互視一眼,潘西開口。
德拉科點頭叫了杯紅茶,點頭贊同:「第一年,我們都知道那次事件其實是關於魔法石和他的,第二年的日記本,我可不認為一段記憶能夠擁有吸收人生命力和魔力的能力,所以說那個人有著什麼手段,準備了退路用來復活。」
佈雷斯和潘西的臉色明顯白了不少。上一次戰爭時期,佈雷斯的母親還只是有著艷名初出社會而已,扎比尼家族雖然有著悠久的歷史卻並沒有多少政治上的權利,所以幸運的沒有被牽扯進戰爭——但是如今,七次婚姻所得已經足夠引起全盛時期的黑魔王的注意力了,更何況是剛剛捲土重來急需支持的黑魔王。而帕金森家族則在當初支持著黑魔王,只不過跟馬爾福家族一樣背地裡留了後路。以他們三人如今的家世以及現在在斯萊特林的表現,必定會被捲入將要爆發的戰爭之中。
「就是你們想的這樣,我們的時間非常緊迫。」德拉科抿嘴低聲說,「在上次戰爭結束前,那個人已經顯現出瘋狂暴虐的傾向,我不認為在失敗並躲藏了十幾年後這一點會有任何改善。而鄧布利多當然也不會是我們的選擇。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佈雷斯原本深色皮膚的臉顯得更加陰沉,然後狠狠地皺起眉頭:「不管怎麼樣,我們所要的不過是保護家族而已。」
「佈雷斯說的沒錯。」潘西點頭,隨即撇了撇嘴,「帕金森的千年傳承可不能就這樣斷送了,我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關於那個人為自己的復活準備的後路我已經有些眉目,這次聖誕節回去也許能找到答案。」德拉科深吸口氣,上一世戰後,哈利·波特並沒有說過多關於伏地魔的事情,他也只知道似乎牽涉到靈魂,伏地魔的目的是超越死亡。
「那麼我們要加快自身能力的提高了。德拉科,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替我制定一個訓練計劃。」佈雷斯的手指敲擊著桌面,思索自己到底需要做些什麼。事實上他和潘西能夠認識到真正的德拉科,源於一次在幼時拜訪中意外發現德拉科獨自的訓練——他們不知道那其實是一次洩憤式的自我挑戰。
「還有我。」潘西眼睛裡閃著堅定的光芒,「你們可別想甩下我,自從那次看到渾身浴血的德拉科,我們就注定共進退!」
「當然不會,潘西女王。」佈雷斯輕笑,起居室裡的氣氛輕鬆了些。
「對了,安特莉斯!」潘西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忘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此刻因為自己施的幻身咒而不知所蹤,「安特莉斯?」
「啊,我在。」安特莉斯的聲音在書架那邊響起,循著聲音看過去,剛好看到她揮動魔杖解除身上的魔咒,但顯然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
「安特莉斯你在看什麼?之前我們說的話……」佈雷斯戲謔地問。
安特莉斯沒有回頭只是點頭:「嗯我聽到了,訓練當然算我一個。」她頓了頓有些疑惑地說,「德拉科你清楚你家寢室的所有佈局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德拉科挑眉。
「也許,你家寢室不止兩個臥室和起居室這麼點地方。」安特莉斯思索著說。
潘西的眼中開始發光:「安特莉斯,你的意思是這裡有密室?!」
終於結束查看,安特莉斯走到三人身邊微蹙眉頭:「我不能肯定,不過這裡的佈局符合一些魔法陣的佈置規律。但是對於魔法陣的學習我始終缺乏一個引導,很多東西都只是堆積性的瞭解,所以也沒辦法斷定,更別說找出和打開了。」
「關於這個寢室我估計家裡找不出更多線索,不過我會針對這點嘗試。另外關於魔法陣學習的引導,相信父親能夠做到,他對魔法陣有些研究,前提是你能得到他的認可。」德拉科敲著椅子扶手說,他的記憶告訴他即使在成為馬爾福族長並在其後十幾年裡瘋狂閱讀家中藏書,他也沒有看到任何關於馬爾福家族在霍格沃茨的寢室的更多資料。
「德拉科,你似乎對這個密室的存在很有信心?」佈雷斯抓住了德拉科的表情。
德拉科嘴角上揚:「薩拉查·斯萊特林有兩個女兒,這點相信你們都知道,但你們也許不知道,他還有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親傳弟子,也得到他的承認獲得斯萊特林這個姓氏,雖然沒有用血緣傳承這個姓氏的資格。卡帝薩蘭爾·斯萊特林·波爾多亞。而他的獨女,是撒蘭蒂·波爾多亞·馬爾福,第一代馬爾福夫人。我想,我可以認為這個專屬馬爾福的寢室是因為波爾多亞的血統,那麼密室也就不是不可期待的。」波爾多亞血脈的事實是成為族長之後才會知道的機密,畢竟與斯萊特林有關卻又沒有發現實質性的力量,在未知的情況下還是不讓人發現的好,懷璧其罪很有可能導致家族無法延續。
佈雷斯不禁吹出一聲口哨:「德拉科,這還真是了不起啊。」
「好了,你們就珍惜這次聖誕節吧,等再回到學校,你們恐怕就有非常忙碌的好幾年了。」德拉科假笑,「現在也晚了,早點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潘西的夜幕精靈,隨便編的……總之是一種比較暴力的精靈亞種……
ps:我表示我最近的回評總是被吞。。糾結
☆、第十三章 德拉科=龍媽媽
沒有格蘭芬多故意挑釁的日子總是過得很愉快,德拉科帶著安特莉斯轉進有求必應室,心情舒暢地坐在沙發上品嚐紅茶。
「德拉科,我已經差不多都好了。」安特莉斯有些無奈地說。他們此刻正翹掉了德拉科的算數占卜。
「我知道。」德拉科點頭肯定,「不過一看到你就低頭快速找路離開的救世主三人組那心虛愧疚的樣子,無論看幾次都還是讓我非常盡興。」
安特莉斯微笑,眼中露著促狹之意:「你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像獅子的親戚呢。」
「嗯?」德拉科並沒有因為被拿來與格蘭芬多比較而生氣。
「肚子不餓的貓戲耍三隻老鼠?」安特莉斯聳肩。
「Oh安特莉斯,你比你表面上要惡劣許多。」
安特莉斯倒是不以為然:「我不喜歡他們。」
德拉科笑著起身:「大腦封閉術,準備好了嗎?」
聽到這個安特莉斯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你終於肯開始了啊。」
無奈地施展攝神取念,德拉科並沒有受到多少阻力,黑頭髮的小女孩,家養小精靈卡莉,然後就只有整片整片的書,直到某個站台上的一抹鉑金色,終於他被一股力量推出來。
離開安特莉斯的腦海,德拉科覺得有些怔然,雖然早已從安特莉斯言語中知道了一些她過去的生活,但直接看到卻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衝擊。那裡面沒有什麼情緒,開心、悲傷、憤怒,什麼都沒有。卡莉盡職地將一個貴族所需的禮儀知識都教給她,但也只能做到這些。十年生活中只有書,難以計數的古舊書籍,除了少量似乎是麻瓜雜誌的色彩外,只有單調的灰色。這樣比較之下,最後那一抹鉑金色是如此的令人嚮往。
—————————————————記憶片段一————————————————
「卡莉,為什麼你長的跟我不一樣?」
「卡莉,人類這個種族是不是很稀有?所以才一直一直只有我一個人。」
「卡莉,這書上寫的父親母親是什麼?」
「卡莉,這些照片上的人的表情就是笑嗎?那樣的感覺就是開心?」
小小的安特莉斯在都是書的房間裡,不時地問著家養小精靈問題,孩童特有的圓嫩可愛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即使是聲音也平穩沒有起伏。
卡莉努力地回答安特莉斯的問題,除了樣貌,行為談吐甚至更像一個人類。
晚餐後將餐具拿回廚房清洗,卡莉開始懲罰自己,沒有用撞牆這種會弄出很大動靜的行為,卻是用了火灼這種更慘烈的方式。豆大的淚珠從卡莉大大的眼睛中滴出,她不間斷地喃喃:「卡莉真沒用,卡莉只能給安特莉斯小主人書,卡莉不能將小主人帶到人群中,卡莉不能告訴小主人主人和夫人的事情。」
專注於自我懲罰著的卡莉沒有注意到廚房門口安靜地站著的小小身影……
「卡莉,幫我多找些書來吧,魔法界的書都很不錯呢。」
……
在終於攔住德拉科的探知之後,安特莉斯臉色有些蒼白地坐進身後的沙發。她對德拉科沒有多少防範和抗拒的意識,結果卻是將從前的生活回憶了一遍。之後的記憶其實沒太大區別,只是多了種讓她想要靠近的溫暖的色彩罷了。
「安特莉斯,你沒事吧。」德拉科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擔心地問。
回過神,安特莉斯搖頭:「沒事,只是回憶了一下從前,更加堅定了一些事情罷了。」
德拉科點頭,那種生活,一旦接觸過其他色彩,又怎麼可能願意再回去:「需要休息嗎?」
「不用,再來。」安特莉斯立刻又站了起來。再一次的攝神取念,卻沒過多久就被安特莉斯防禦住。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建立有效防禦了。」德拉科有些詫異,自己當初在貝拉特裡克斯超高強度的訓練下也花了一晚上,十數次嘗試才建立了防禦——雖說貝拉特裡克斯的訓練方式讓人不敢苟同。
安特莉斯也露出微笑:「也許我把記憶整理的比較好。」就像學魔法陣,必須條理清楚不能差一分一毫。
德拉科想了想,示意安特莉斯坐下:「既然這樣,也許我可以開始講故事了。」
看著德拉科有些勉強的笑容,安特莉斯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詢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直接用看的?你的記憶。」這個要求是有些唐突,但她依然還是問了。
聽到這樣的話,德拉科下意識地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了,只是看著安特莉斯思索著,才剛鬆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安特莉斯,其實你沒有必要……」
「德拉科。」安特莉斯眼中是明顯的堅持,「我要與你共享的不是未來,而是黑暗。」
是的,只是知道未來走向並不會有實質的感覺,因為結果都已經擺放在那裡。黑魔王所帶來的恐怖壓迫,那段日子的痛苦害怕,哪裡是語言能夠描繪出的。但就是因為這樣,德拉科才不想讓她直接看記憶。
見他還是有些猶豫,安特莉斯繼續說服:「你是給我第一種色彩的人,所以我接受你帶給我的任何色彩。」
終於,德拉科還是妥協了,何況以安特莉斯的細緻和敏感,也許能夠從中提取出一些他沒注意到的信息,畢竟當時的他過於驚懼慌亂。他抽提出一些重要事件放入冥想盆,和安特莉斯一起進入回憶。
不過站在魁地奇世界盃的那個食死徒「遊戲」場景中,德拉科卻走神了。
「第一種色彩」這說法總覺得有些熟悉,就像幼龍親近出殼瞬間第一個看到的生物一樣,想到這德拉科囧了,難道因為自己是安特莉斯「破殼而出」第一個看到的人,所以安特莉斯才對自己無保留的信任和親近?
德拉科·馬爾福=龍媽媽?
「德拉科,你在逞強呢。」安特莉斯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德拉科回神看去,是他跟波特三人對話的事情。那個時候的確其實是害怕的,因為才剛意外看到了他們對付麻瓜的手段。卻還是強自在格蘭芬多面前表現出那種樣子,「我果然是討厭他們三個,尤其是韋斯萊。」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食死徒。」德拉科淡淡地說。後來看到的很多場景,都顯示了這次那個被折磨的麻瓜還算是幸運的。
再一次仔細回顧記憶帶來的影響比德拉科想像的要大,從冥想盆出來之後,德拉科沉默地坐在沙發上,藍灰色的眼中滿是痛苦。記憶的最後,華貴富麗的馬爾福莊園永遠染上陰暗血腥,最愛的父母最終埋入地底,帶著為社會所鄙夷的身份,葬禮都被魔法部諸多限制只能草草結束。
「德拉科,那些都不會再次發生,這是我們所不允許的。」安特莉斯叫卡莉煮了咖啡,遞給德拉科。
直到咖啡杯入手,德拉科才漸漸覺得溫度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喝下一大口咖啡直到自己全身都暖起來,他才抬頭看著安特莉斯露出自信的笑容:「是的,不會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寫到後來突然想到不知道哪篇同人裡曾經看到過的,關於納吉尼生吞一個活人的描述……
☆、第十四章 父子
「親愛的馬爾福少爺,不知道今年聖誕馬爾福莊園會不會有盛大的晚宴呢?」在霍格沃茨列車的馬爾福家專屬車廂內,潘西笑瞇瞇地說。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不清楚。」這個聖誕有很多事情,其中一些明顯可能會影響到聖誕節的安排,比如自己的加倍訓練計劃,比如安特莉斯的到訪。
想到待會兒就要見到父親,他就有些忐忑。他之前有問過安特莉斯的意見,結果安特莉斯只是笑得非常燦爛地告訴自己只要遵循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但自己最想做的是看到父親就撲上去!Oh如果自己這麼做父親一定會以為是別人復方湯劑的!
「德拉科看上去對舞會完全沒興趣呢。」佈雷斯在一旁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在黑皮膚的映襯下格外明顯,「要知道這應該是我們成年前最後的聖誕節了,我還真想多參加幾次舞會以彌補將來損失的次數呢。」
潘西在一旁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佈雷斯,我相信即使不在舞會,即使是戰爭期間,你也不會讓自己少幾次狩獵的。聖誕舞會的減少完全影響不到你。」
「潘西你果然是我的知己,說起來潘西你那麼喜歡舞會到底是為什麼?」佈雷斯不客氣地贊同潘西的話臉上露出愉悅的申請。
「你不覺得在舞會上展現自己的風采,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非常愜意嗎。」潘西高傲地抬頭說。
佈雷斯聳肩一臉的果然如此:「哎,昔日可愛的潘西公主如今已經長成女王。」然後他直接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安特莉斯,「嘿安特莉斯,你對舞會的看法呢?」
安特莉斯給了他一個有些茫然的神色:「佈雷斯,我不會跳舞。」
於是車廂中的人一陣靜默,安特莉斯只是很自然地加了一句:「難道你要我跟家養小精靈學跳舞?」
佈雷斯依舊,或者說是越發僵硬,潘西笑的燦爛:「馬爾福家的舞姿可是出了名的優雅華麗,安特莉斯可要充分利用現有資源哦。說起來安特莉斯聖誕假期要在馬爾福莊園過?」後面一句話是看著德拉科說的。
德拉科一開始也有些無語,顯然自己三人因為安特莉斯平時的表現而完全忘了她是個孤兒從來沒接觸過人更別說學習舞蹈這種需要有人指導陪練的東西了。不過安特莉斯現在的身份的確也不太適馬爾福家舉辦的舞會上——事實上以安特莉斯的情況本完全不可能成為馬爾福家邀請的對象,別說住一整個假期了。也許,應該將情況導向不舉行舞會的方向。
「Well,總之如果有舞會的話別忘了請我們咯。」恢復過來的佈雷斯嬉皮笑臉地說。
「就像佈雷斯說的,馬爾福家的舞會可是頂級的,我們一場也不會放過!」潘西也笑著接上話。
安特莉斯有些許感動。他們的意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如果她必須參加舞會,那麼至少潘西和佈雷斯會站在她這邊,以免出現一些麻煩的小情況。
列車到站,潘西和佈雷斯分別離開。跟著德拉科來到盧修斯·馬爾福面前,安特莉斯在德拉科介紹後優雅行禮。
盧修斯在兩人離開車廂之後便一直在觀察他們。他得承認,這個女孩在簡單的行走這一舉動中也透露著貴族才有的風采,這說明屬於貴族的驕傲早已融入骨血。只是短短的從列車到他面前這段距離,他已經基本確定這名女孩應該就如德拉科來信中所暗示的那樣,是流落在外的純血貴族——說不定還是某個家族的繼承人。
當然,會讓他這樣仔細去觀察一名血統待定的女孩,還是因為德拉科。
自從鷹頭馬身有翼獸事件之後,德拉科來信的言辭中,幼稚的語句開始減少,字跡也開始由過分花哨變得踏實圓潤——好吧,其實只有一點點,而且還被納西莎評為過分敏感。但即使是納西莎也注意到了,信中屬於寫給父親的語句開始增多。所以,在德拉科這樣的變化之下,他當然會開始注意自己妻子曾經提到過的女孩。
在直接看到自己兒子之後,那種從來信中察覺到的變化得到肯定,德拉科對於自己再沒有那種莫名的隔閡,喊自己「父親」的時候,言語中都是尊敬——不,是敬愛。雖然疑惑,但盧修斯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冒出小小的泡泡,順帶著看那個女孩也順眼了許多。
帶著兩個孩子回到莊園,盧修斯叫出一隻家養小精靈:「達克小姐,德拉科有提到你的家養小精靈,克爾會照顧它的。」
安特莉斯點頭:「非常感謝,馬爾福先生。」道謝之後,她吩咐卡莉跟克爾去,然後隨著馬爾福父子走近莊園,在經過一大片草坪之後,他們到達馬爾福家的主宅前,納西莎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晚餐過後,德拉科將安特莉斯帶到她的房間:「坐了一天的車,早點休息吧。」
「要去找馬爾福先生?」安特莉斯突然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德拉科有些尷尬的神色,不過她很快又加上一句,「我建議你別敲門直接進去。」
德拉科的動作頓了一下:「安特莉斯,你嫌我還不夠慌嗎。」
「只是想再推一把,免得你又縮回殼裡。」安特莉斯表情非常無辜。
德拉科只是匆匆離開安特莉斯的房間,靠著走廊牆壁鎮靜自己因為被看透而慌亂至極的心。隨著聖誕的臨近,他想到父親的時間就越多,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說,也的確不停地出現退縮的心思。突然,他想起安特莉斯曾經說過的話,「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微微攥緊拳頭,德拉科向書房走去,直接推開門。乾脆,就照安特莉斯所說的狠狠推自己一把。
走進書房,看到盧修斯眼中來不及掩飾的戒備、詫異、驚喜、疑惑的一系列變化,甚至於在之後歸於平靜下的一點點小心翼翼,德拉科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梅林吶自己這十幾年都做了什麼,居然讓高高在上的父親露出這種神色。
看到擅自走進書房的德拉科,盧修斯也是相當詫異和疑惑的,但是這疑惑一瞬間被心裡突然湧起的高興給蓋過了。不過,他到底是馬爾福家的族長,將情緒都掩蓋起來,他如同往常一樣抬高下巴看著兒子:「是什麼讓你失去禮儀,德拉科?」他還是下意識地放柔了語氣,潛意識裡他不想好不容易主動找自己的兒子被自己並不好的語氣給嚇走——當然,這點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正揪心的德拉科聽到父親的聲音,感覺胸腔中充盈著想流淚的感覺——當然他沒有真這麼做。他只是壓下自己收不住快要溢出來情緒:「我很抱歉父親。我希望能夠從這個假期開始加倍訓練。」
在聽到兒子道歉時,盧修斯又是一陣震驚,這種感覺幾乎是之前十幾年的另一個極端。他的思緒不禁開始遊走,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是那個女孩造成的,那麼安特莉斯·達克,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有什麼企圖?
他的思緒沒能遊走多久,德拉科的下一句話讓他嚴肅起來。示意德拉科坐下,盧修斯嚴肅地看著自己兒子:「為什麼?」
「從救世主入學開始每一年都不平靜,戰爭要不了幾年就會到來,我說的沒錯吧,父親。」德拉科的態度非常鄭重,「一切為了馬爾福的傳承和榮耀。」
盧修斯再次認真地上下打量德拉科,突然無語地發現自己居然生出眼前的德拉科是別人復方湯劑了的想法。好吧,不是馬爾福或者被邀請的客人,是不可能進入馬爾福莊園的防禦陣的。
「德拉科,為什麼。」最終,盧修斯還是重複了之前的問話。
德拉科當然明白盧修斯問的是什麼,如此明顯的變化父親竟然只是問了一句為什麼,他心中的愧疚越發地深了。
「父親,我只是……長大了。突然認識到自己從前某些行為的幼稚,終於明白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麼。我知道父親現在有很多疑惑,但是請不要提出,在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全部告訴您的。」德拉科並沒有隱瞞的確有原因的事實,不過同時也真誠地說出自己的拒絕解釋。那些記憶對任何一個馬爾福都是難以接受的痛苦,如果一定要解釋給父親知道,那他希望至少是在馬爾福度過未來的戰爭依舊站在英國魔法界頂端之後。
是嗎,長大了啊。相較於一般馬爾福的家族訓練來說,對於德拉科自己是有些過分寵溺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過早地辭世讓自己在七年級尚未畢業時就完全繼承家族,之前的學校生涯也因為父親的健康狀況而早早地摻雜了家族事務。所以自己一直都希望能給德拉科一個完整的未成年生活。
而現在,在那個人即將回來之際,德拉科告訴自己他長大了,主動要求接受訓練。
「那麼,德拉科,接下來的訓練,做好準備接受把。」最終,盧修斯沉聲說,那個人意想不到的回歸本讓自己有些擔心早年對於德拉科的過多寵愛,看來現在是完全沒必要了。注意到德拉科眼中閃過的一絲詫異,盧修斯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是我的兒子,我會等待你自己來告訴我的那一天。」
☆、第十五章 聖誕節
早上醒來,安特莉斯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醒目的禮物,不用想就知道是卡莉特意擺放的位置。今年,她終於有了朋友。
不過,在帶著明顯斯萊特林風格的禮物當中,竟然有一件用金紅色的紙包裝的禮物,署名是赫敏·格蘭傑。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隨後推門而入的自然是德拉科。他挑眉看著安特莉斯手中顯眼的色彩:「格蘭傑?」
安特莉斯點頭,拆開包裝,是一本魔藥書籍,顯然其內容早已超過學生所需要掌握的:「看來那次醫療室的討論對格蘭傑小姐打擊很大。我以為我在魔藥課的表現並沒有任何想向魔藥大師發展的傾向。」
德拉科假笑:「格蘭傑小姐顯然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但是格蘭芬多的正義又讓她非要送禮不可。這本書上所寫的東西,我相信格蘭傑小姐完全沒有概念。」
安特莉斯認真地看著德拉科,直到他有些不安地移開視線,才淡淡地說:「德拉科,你在生什麼氣?」
德拉科尷尬地支吾著,最終還是在安特莉斯的目光中敗下陣來:「額,我以為你會選擇我送的禮物作為你拆的第一份聖誕禮物。」
安特莉斯笑了,找出德拉科的禮物:「你得承認在這些禮物中金紅色的確相當顯眼,而且,我拆的第一份聖誕禮物是兩年前的聖誕節,送禮的人是院長。」
德拉科有些詫異:「教父送聖誕禮物給你?」
「嗯,當時出於對院長的尊敬,送了禮物給他。然後意外地收到回禮。」安特莉斯頓了頓,有些遲疑地繼續,「一年級在我做到半隱形時,院長似乎很隱晦地照顧我。」
非常清楚安特莉斯的敏銳,德拉科對於這話裡的信息若有所思。不過他的思考很快被安特莉斯的話打斷了:「德拉科,你是在表達對於我過於普通的服飾的譴責嗎?」裡面有兩套日常服飾以及一套禮服。
「額咳,那只是附贈,我會利用這個聖誕假期教你舞蹈。不過安特莉斯,我以為憑你的眼力你應該會明白這禮物中最有價值的部分。」
在德拉科說完的同時,安特莉斯也取出禮物中最不起眼卻明顯最珍貴的——一本小冊子,德拉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從家族書庫中翻出來,某位馬爾福先祖的魔法陣學習筆記。當然,是複製本。
「德拉科,把這個送我,是不是不夠慎重。」看著筆記最後頁上華麗的馬爾福簽名,安特莉斯自然知道這本筆記的珍貴之處。
「這也可以算是變相投資,我很期待接下來的各種禮物。」這樣說著德拉科拉起右手袖子,露出手臂上鉑金色的臂環,「這個禮物我很喜歡。」這臂環乍看之下只是個製作精美的飾品,但德拉科的魔杖此時就固定在那。數個魔法陣保證了防水隱形,甚至魔杖本身微弱的魔力波動也完全隔絕。只要德拉科往臂環注入一絲魔力就能夠讓魔杖劃入手中,相當方便。當然,一些簡單的防禦魔法陣也是必不可少的。
安特莉斯覺得很開心,她笑著說:「煉金學的研究只進行了一點,還沒進入實驗階段,所以只好訂製了這個臂環。這樣一般的材料,所能繪製的魔法陣強度和數量還是有限定的。不過說實話,德拉科你幾乎什麼都有,給你選取禮物還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啊。」
「其實安特莉斯你不也是。你幾乎從沒對什麼表現出『過分』的興趣,注意力往往都是平均分配。若不是之前你透露出對魔法陣的不一般,我還真不知道到底送什麼好。」德拉科這樣說著又稍稍嚴肅地告誡,「不過對於煉金實驗,我希望你能夠謹慎些。」
「當然,德拉科。」安特莉斯自然知道煉金實驗的危險,也正是如此她至今沒有開始實際操作,她打開潘西的包裹,「梅林,潘西對舞會真夠執著。」除了相關書籍,禮服、飾品、魔藥,凡是參加舞會可能需要用到的她都準備了。
而佈雷斯送的是花,帶著魔法效果的水晶花,此刻是花骨朵的樣子,晚上會開放並散發出淡雅的安眠效果的香味。
「你說,我吃了這個會變成什麼?」打開一個藍金色條紋的包裹,裡面是一盒小餅乾,署名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
「當然是沒收。」德拉科淡定地將餅乾拿過,「安特莉斯,你以為你還能吃一些不明物品嗎?如果你再次進入醫療室,我相信龐弗雷夫人會給你一個足夠深刻的印象。」說著他拿起另一份禮物,「我想你會對這個感興趣的。」他遞過去的是納西莎的禮物。
接過禮物小心打開,安特莉斯微笑著說:「我只是覺得,那對雙胞胎倒是有些才能,也許我可以考慮進行一些投資。」
「不錯的眼光。」德拉科當然也點頭,身為過來人他可是知道韋斯萊家那群紅毛黃鼠狼們是因為這對雙胞胎終於擺脫了那貧窮到令人髮指的境況的。
納西莎送的是一盒點心,安特莉斯譴責地看著德拉科,而德拉科笑著聳肩:「我只是在某次信件中小小地提了一下你對於母親製作的點心的執念。」
於是安特莉斯有躲起來不見人的衝動,好吧,她的確很喜歡納西莎做的點心,吃的時候會有種上癮般的溫馨和依賴。所以到後來德拉科幾乎將所有的點心都留給她——在嚴格限定飲食規律之後。但是這樣的任性果然很丟人啊。
盧修斯也有送禮,當然只是普通的飾品罷了,簡單的出於禮貌。
至於院長,一整個聖誕假期的調理魔藥。安特莉斯在打開禮物看到裡面的瓶子的瞬間就想將盒子蓋上,卻已經來不及阻止德拉科。
看著德拉科將魔藥收好,並且明確告訴自己他將會監督自己每天服用它們,安特莉斯有些哀怨地看著德拉科:「說起來德拉科你為什麼這麼早起來?」
德拉科露出的笑容讓安特莉斯背後發涼,接下來的話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以為安特莉斯小姐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額德拉科,你該理解我看到聖誕禮物的興奮……」
「好吧我接受這個理由。顯然你已經有良好的作息習慣,所以我本打算邀請你參觀馬爾福家的花園。不過看來——」他唸咒語顯示時間,「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差不多到早餐時間了。
早餐過後,盧修斯因為有事出門了,納西莎三人來到屋外,在家養小精靈早就準備好的桌椅旁坐下。
這一片花園在魔法的作用下保持著春天的溫度和顏色,與周圍的銀白顯示出鮮明卻沒有不和諧的對比。舒適的感覺讓安特莉斯不禁微瞇了眼睛。
「安特莉斯,在這還住的習慣嗎?」納西莎非常好奇這位「達克」小姐的身世,她察覺到自己對於安特莉斯有異常的親近感。
「很舒服,納西莎阿姨,非常感謝你們的招待。」安特莉斯真心地說。
納西莎點頭,眼前的女孩顯然很放鬆,但依舊沒有失去自傲和優雅:「我發現你早餐似乎吃的不多,是不合胃口?」德拉科的確說過安特莉斯的胃似乎受到不可治癒的傷。
「不,餐點非常可口,但是我每年聖誕的早餐後都會品嚐卡莉製作的點心,這從某一方面算是她給我的聖誕禮物,當然,也是我送她的聖誕禮物。」在將新的點心全部吃完後再一句感謝和讚美,這是身為家養小精靈的卡莉最想要的禮物,「卡莉是我的家養小精靈。」
不過納西莎在聽到卡莉的稱呼時表情就有些不對了,一旁的德拉科顯然也注意到這點:「媽媽,怎麼了?」
納西莎神色複雜地看著安特莉斯:「安特莉斯,我能見見卡莉嗎。」語氣是不容拒絕地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總之,身世下一章揭曉……雖說其實你們大概都已經想到安特莉斯的身世了……嘛,不過安特莉斯的母親也很了不起哦
☆、第十六章 身世揭曉
納西莎神色複雜地看著安特莉斯:「安特莉斯,我能見見卡莉嗎。」語氣是不容拒絕地堅定。
這當然不是問題,安特莉斯立刻召喚卡莉,而接下來卡莉的舉動也讓大家明白納西莎的反常原因。
「尊貴的德拉科少爺,安特莉斯小主人,請原諒卡莉接下來的無禮。」然後,卡莉轉向納西莎,深深地鞠躬,鼻子都幾乎碰到了地面,「卡莉很高興,終於又看到納西莎小姐,Oh現在是馬爾福夫人了。但是卡莉還是想叫一次納西莎小姐,即使之後卡莉會因為這個錯誤懲罰自己。」
「真的是你,卡莉。」在卡莉激動的時候,納西莎則是平穩下自己的情緒,「那麼安特莉斯是……」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不能說出口。
「安特莉斯小主人的保護咒語會在直接接觸主人家族的時候將保密人自動轉移給小主人。」卡莉期待地看著納西莎,眼中早已都是淚水。
德拉科對於這個顯而易見的結果也相當震驚。
納西莎溫柔而疼惜地看著安特莉斯:「安特莉斯,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安特莉斯早已坐不住了:「當然,納西莎阿姨,我希望能立刻知道。」
納西莎站起身:「利茲,去把我的斗篷拿來。」吩咐完小精靈,她示意兩個孩子馬上就要出門,一切準備完畢,卡莉和利茲將三人帶到格裡莫廣場12號。納西莎帶著他們打開布萊克老宅十幾年未曾打開的門。
「克利切看到了什麼?納西莎小姐,這鉑金色的頭髮一定是馬爾福少爺!」因為長時間獨自在布萊克老宅而顯得有些瘋狂的克利切瞪大眼睛停在安特莉斯面前,還沒說話卻流下大滴大滴的淚珠,「這個味道,雷古勒斯主人……克利切沒有完成雷古勒斯主人的任務,克利切沒用……」
「雷古勒斯·布萊克。」安特莉斯下意識地念出這個名字,下一刻,在場的人都進入一段記憶。
——————————————————十二年前—————————————————
跟安特莉斯長得有七分相像的黑髮灰眼男子焦急地走進房中,對著抱著一個嬰兒的女子急切地說:「蒂娜,你真的不打算躲起來?赤膽忠心咒可以將你和安特莉斯一起保護住。」
「雷爾,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黑魔王已經知道我的存在,還有那些書籍,他都不會放過我。而你顯然是唯一可能的保密人。在安特莉斯被發現之前我必須公開死亡。這樣才能保證塞西利亞莊園在安特莉斯成年之前不會被任何覬覦的人得到。雷爾,無論是為了安特莉斯還是塞西利亞的傳承,我都不能為了自己冒任何風險。」
「Well,卡莉。」雷古勒斯最終抱著安特莉斯,在她前額輕輕印下一個吻後交給卡莉,「你要竭盡全力撫養安特莉斯,教她你所能教導的一切,保護她。」
「是,雷古勒斯主人。」卡莉小心地接過安特莉斯。
「卡莉,過來。」
「克裡斯蒂娜夫人?」
「卡莉,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家養小精靈,所以我和雷爾決定將安特莉斯交託給你。」克裡斯蒂娜·塞西利亞看著卡莉,取出家徽和魔杖,「我賦予你進入塞西利亞莊園的權利。布萊克老宅在保密咒的作用下你沒法進去,所以安特莉斯學習的書籍你都到塞西利亞莊園去取。」
「是,克裡斯蒂娜夫人。」
顯然這是克裡斯蒂娜·塞西利亞的記憶,在場景轉換之後,是她面對伏地魔的場景。
「塞西利亞,為黑魔王貢獻你的力量是你的榮幸,開啟莊園。」鮮紅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妖異不詳。
「莊園已經徹底封閉,魔法陣絕不會成為你的殺戮武器。」克裡斯蒂娜高傲地獨自站在那兒面對令人畏懼的王者以及眾多食死徒,露出一個笑容,臉頰上的傷口滴下血液,「那麼伏地魔,請欣賞我為你準備的狂歡。」
下一刻,她對自己施咒,大量鮮血從她雙臂的傷口噴湧而出,將雙手按在地上並輸入魔力。以克裡斯蒂娜為起點發出強烈的赤色光芒,飛快地再地面上沿著固定線路延伸。
異變發生的非常迅速,只有伏地魔以及部分食死徒及時反映過來快速退開——幻影移形沒有作用。在赤色光芒完成一個完美的圓形之後,剩下的十餘名食死徒發現他們無法離開這個圓形。而赤色光芒則向內完成魔法陣。
在伏地魔憤怒的吼叫聲中,魔法陣內的食死徒被近乎白色的火焰燒成灰,而克裡斯蒂娜也猛吐口血,緩緩倒地,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狂怒的伏地魔對著克裡斯蒂娜的屍體又施放了數個索命咒才平靜下來,這一下他就失去了十幾個中堅食死徒。火光中,克裡斯蒂娜身後不遠處的塞西利亞莊園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
再次回到布萊克老宅,三個人都還有些失神,倒是卡莉和克利切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將廚房整理乾淨,煮好紅茶,請他們到廚房坐下。
「安特莉斯。」納西莎擔心地看著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安特莉斯。
聽到呼喚,安特莉斯循聲看去,露出一個微笑:「納西莎阿姨,你放心,我只是被最後的場景震懾罷了。父親母親的死亡我早已接受,記憶中也不會有來自血緣的本能。」
德拉科也被說話聲拉回神智:「的確,那就是攻擊型魔法陣?」
「應該是失敗的。」安特莉斯點頭,「最後受到反噬了。」她始終還是下意識地迴避克裡斯蒂娜這個名字。
「我記得盧修斯有次回來,就跟德拉科你現在的樣子一樣,然後開始接觸魔法陣的知識。」納西莎這樣說,小心地觀察安特莉斯的表情。有些事情,還是早點說明白比較好。
安特莉斯顯然明白納西莎的意思,她只是保持著微笑:「納西莎阿姨,繼承人應該有的訓練和知識我都有進行,馬爾福先生的立場我很明白。」她頓了頓又接著說,「其實我應該慶幸馬爾福先生有參加那次行動。母親將第二段記憶也保存下來的原因,應該就是讓我知道有什麼人知道塞西利亞莊園的大概地點。而馬爾福先生顯然是相當醒目的存在。」
納西莎笑了:「安特莉斯,既然你是雷古勒斯的女兒,那麼你應該叫我姑姑。另外,喊盧修斯姑父就可以了。」伸手將安特莉斯的一簇頭髮順到耳後,「我很高興,雷古勒斯有個孩子,布萊克還在延續。只是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之後,納西莎帶著安特莉斯來到布萊克家的族譜前,給她講述布萊克家大致歷史。只不過家譜的時間還停留在十二年前雷古勒斯死亡的時候。
「雷古勒斯死之後,這宅子就失去主人,所以族譜掛毯的時間也停止了呢。」納西莎看著掛毯感歎。
德拉科注意到雷古勒斯邊上並沒有克裡斯蒂娜和安特莉斯的名字,斟酌了一下還是問了:「媽媽,雷古勒斯舅舅是未婚?」那樣的話,安特莉斯不就是不名譽的私生子?但是,塞西利亞也是個古老的純血貴族,會允許繼承人如此嗎?
回答的是安特莉斯:「他們有締結契約,但知情的只有祖母。而我的存在,就連祖母都不知道。這個契約在赤膽忠心咒的保護之下。」在她來到布萊克老宅後,她就得到了相當多的信息。
「這樣也好。安特莉斯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洩露。」德拉科低沉地說,布萊克家族和塞西利亞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這對於即將歸來的伏地魔將是多大的誘惑——尤其在之前的記憶中看到伏地魔對於塞西利亞家魔法陣知識的覬覦之後。
族譜這樣就可以了,他可沒忘記上一世,這裡被那個西裡斯完全貢獻出來成了鳳凰社的總部。真是可笑,傳統斯萊特林家族的主宅成了格蘭芬多社團的總部。
「德拉科說的對。」納西莎也知道現在的局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樣說著她叫來克利切,「布萊克家族還有繼承人存在的一切事情你要全部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
克利切到底是跟卡莉有著同樣資歷的家養小精靈,納西莎的意思他很明白。雖然安特莉斯的身份在咒語保護下,但若是某些擦邊的小消息傳出,也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帶著雷古勒斯早先準備下讓克利切保管的畫像,三人在克利切熱切的目光下回到馬爾福莊園。
作者有話要說:雖說外國的稱呼只是簡單的ancle什麼的,不過反正寫的都是中文了還是用區別多一點的稱呼有感覺點啊
小透露下,馬爾福家和安特莉斯的牽扯可不止這麼一點點哦~
PS:對於希望國慶能有福利的讀者們白夜在此只能說聲抱歉了,桂花開放的好時間,可惜我因此嚴重過敏,每天對著電腦的時間受到家母嚴格限定了……
☆、第十七章 雷古勒斯
在另一頭,盧修斯心情不錯。
今天的行程並不算太忙,只需要視察幾個鋪子以及見兩個約談對像而已。在連續三個人讚美自己的容貌並且隱晦地打聽自己更換了什麼相關護理用品之後,他當然不會覺得這只是奉承了。畢竟自己的護理用品和魔藥全部都是西弗勒斯出品,從沒更換過。
所以,是這個懷表的原因?
在空閒的時間,盧修斯掏出懷表觀察。這只懷表材料只是普通的鉑金,上面沒有任何其他材料的裝飾。好吧,這讓他想到前段時間視察馬爾福名下某家店舖的時候聽到的,有人訂購完全不需要修飾的鉑金色懷表,不能有任何線條——花紋和劃痕都不行。注意到這句話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鉑金色這個詞而已。
想到這,盧修斯仔細看著懷表上的修飾,也許自己可以認為這就是那個懷表,雖然不認識,但懷表上面的圖案應該是魔法陣。早上收到禮物時看到這個懷表,雖然有感到魔力波動但以為只是附加某些效果而已所以也沒在意,直接放入外袍口袋中。不過現在看來魔力波動來自魔法陣。
那個叫安特莉斯的女孩會魔法陣?想到那個女孩,盧修斯顯然更傾向叫名字,畢竟那個姓氏明顯是假的。不考慮其他的,盧修斯就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觀察,安特莉斯甚至比帕金森家的女孩更讓自己滿意——她足夠內斂沉靜。
「馬爾福先生,實在是非常抱歉,因為一些意外我來晚了。」有些惶恐的聲音響起,打斷盧修斯的思慮。
「請坐,卡塞爾先生。」盧修斯標準的15度微笑,將懷表收入懷中,「也沒有多少時間。」他當然沒必要立刻表達自己的怒氣,對方適當的不安很利於自己在接下來的洽談。
完美地結束洽談,時間尚早,盧修斯前往翻到巷。
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一個老婦突然衝了過來。隨手用蛇杖甩出一個推擊咒將老婦打出老遠,但沒想到老婦手中一大盆黑褐色液體就這樣潑向自己。在他打算繼續挽救自己的外袍時,液體卻已經被無形的護盾擋住。盧修斯有些詫異地掏出懷表,也顧不上懲治那個衝撞到自己的老婦,就這麼觀察起來。
顯然懷表上只有三個魔法陣,但現在所能觀察到的效果已經有類似美容、防水、防塵的效果,考慮到那盆詭異液體可能帶有的效果,應該還有相當程度的防護效果。他突然想起十二年前的那個夜晚。
此刻盧修斯再沒有做其他事情的心情,他立刻回到馬爾福莊園,打算先找德拉科來談談。
不過他回到馬爾福莊園,卻正好碰上同樣剛回來三人。
「這是什麼情況?」盧修斯看著眼前三人,氣氛似乎不太一樣了?原本就對安特莉斯有些親近的納西莎現在完全拋開了對外人的所保持的態度,就像對德拉科一樣對待安特莉斯。
納西莎微笑著拍拍安特莉斯的肩:「安特莉斯,你自己選擇。」
沒有猶豫,安特莉斯走到盧修斯面前:「安特莉斯·塞西利亞·布萊克,盧修斯姑父。」
盧修斯保持著他的表情,心裡卻是早已驚濤駭浪,若是別人在這樣翻騰的情緒下早就叫喊出來了。塞西利亞,竟然是那個塞西利亞!
在場的三個人都察覺到盧修斯早已呆愣,當然他們不會指出。納西莎笑著挽住盧修斯的手臂:「盧修斯,我們去了趟布萊克老宅,才終於知道安特莉斯的身世。」
被納西莎換回神的盧修斯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不介意的話,我們進屋詳談。」
最終,他們選擇在保密性最好的私人書房討論此事。
在說到那段記憶時,盧修斯也不禁感慨:「那天所見的確讓我震撼,當然在研讀魔法陣幾年後我也明白那樣的場景主要是因為塞西利亞以生命為代價所造成的。」頓了頓,盧修斯帶著欣賞繼續說,「你母親很了不起,能讓黑魔王如此氣急敗壞,恐怕就連鄧布利多也不能輕易做到。」 大致看出自己兒子對安特莉斯的似乎有著另一層關係,現在又明確了安特莉斯的血統,再加上自己對她的認可以及她布萊克家的親緣關係,盧修斯也算是把安特莉斯當做家人了。也因此,才會自然地說出這種話。
「那時候的事,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個魔法陣的效果,以及你母親在面對黑魔王時露出的那個坦然赴死的笑容。」
德拉科注意到盧修斯言語中透露出的某些信息,顯然自己父親對那個黑魔王——當然,是後期的黑魔王並沒有什麼好感。而根據上一世救世主為雷古勒斯·布萊克正名時透露出的信息,雷古勒斯大概是知道那個黑魔王最重要的秘密。
所以,他趁現在的機會:「父親,安特莉斯現在有雷古勒斯舅舅的記憶和畫像,能請你幫忙嗎?」
盧修斯看了自己明顯有企圖的兒子一眼,點頭同意。
雷古勒斯在死之前有準備好自己的畫像以及製作畫像所需的特殊方法提取的記憶,分別交給克利切和卡莉保管,鑰匙正是赤膽忠心咒。
很快,雷古勒斯的畫像動了起來。他掃視書房中的四人,先是對納西莎和盧修斯打了招呼,然後將視線停在安特莉斯身上。
「安特莉斯,你長大了呢。」雷古勒斯看著安特莉斯,眼中是欣喜、歉疚。
「……父親。」安特莉斯此刻的感覺有些複雜,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最終她選擇將話題導向德拉科希望的方向,「父親,你的立場跟母親一樣?反對黑魔王?」
雷古勒斯對於安特莉斯以這個為第一個問題顯得有些詫異,很快又看著安特莉斯陷入深思。而盧修斯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安特莉斯,又看了眼德拉科,好吧,自己兒子顯然與安特莉斯共享了某些信息。而納西莎則有些不贊同,安特莉斯和德拉科都還是孩子。
最後,雷古勒斯笑了:「蒂娜總是抱怨你長的沒一點像她,不過就現在沒理由再抱怨了。」這樣說著,他收斂笑容,嚴肅地看著盧修斯,「盧修斯姐夫,這件事情非常嚴重,能先告訴我現在的情況嗎。」
盧修斯大致講了伏地魔的消失,救世主的誕生,以及這兩年的不平靜。
雷古勒斯點頭:「黑魔王的失敗以及未死,這些我都已經想到了。」頓了頓,他才繼續開口,「他撕裂自己的靈魂,製作了魂器。」
簡單的一句話,讓盧修斯臉色越發蒼白,雖然還不清楚魂器到底是什麼,但撕裂靈魂的後果,凡是有足夠歷史的純血貴族都非常清楚。靈魂這種微妙複雜的東西,缺一分都會引發難以想像的後果。怪不得黑魔王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完全不見了耐心,直到消失的那天,為了一個預言獨自跑去高錐克山谷把自己弄沒了。
「你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被黑魔王殺死的?」納西莎臉色也不好。
「不,他不知道這件事已經洩露了。」雷古勒斯搖頭苦笑,有些自嘲,「我在取其中一個魂器的時候,因為黑魔王的保護陷阱而死。」
在場的其餘四個斯萊特林都有些無語,雷古勒斯不是斯萊特林嗎。好吧,至少納西莎和盧修斯知道這個小布萊克其實並不那麼斯萊特林。納西莎最終只能無奈地說:「為什麼不向別人尋求幫助。」她難以想像,從小就有些怯懦,安靜乖巧的雷古勒斯獨自一人闖過黑魔王為了保護自己靈魂而設下的種種陷阱。
「當時的情形,如果告訴你們只會給你們帶來風險,任何一絲的猶豫都會引來黑魔王的猜忌。而……」說到這雷古勒斯神情苦澀,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我有去找過西裡斯哥哥,但是,他根本就不願意聽我說話。」當初他想通過西裡斯尋求鄧布利多的幫助,但西裡斯完全不願意見他,只是圍著他的兄弟和教子轉。
氣氛因為提到西裡斯而沉寂了許多,最後德拉科打破氣氛:「雷古勒斯舅舅,我注意到,你之前有說到那個魂器是其中一個?」
欣賞地看了眼德拉科,雷古勒斯點頭:「是的,我想至少不少於五個,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之所以知道那個魂器所在,也是因為放置魂器的時候黑魔王用了克利切。如果克利切沒能消滅魂器,那麼那個魂器應該還在克利切那裡,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聽到斯萊特林,盧修斯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斟酌一會下了決定:「等找到解決魂器的方法,再動那個掛墜盒。」他可以想到黑魔王讓他保存的日記本是什麼了,一個擁有吸收生命力和魔力的東西,在沒有解決方法之前,還是讓它呆在家養小精靈那比較好。最好,是能夠找到只作用於靈魂的方式。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何等珍貴。
「無論如何,今天就先到這,雷古勒斯的畫像就放在安特莉斯房裡?」盧修斯結束這次討論,他注意到安特莉斯的不對勁。她需要一個談話,單獨與雷古勒斯的談話。
「那麼我先回房了,盧修斯姑父,納西莎姑姑。」帶著畫像,安特莉斯有些失神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納西莎和德拉科有些擔心的目光拋到身後。
至於盧修斯,則是進入了家族書庫,他需要瞭解魂器的具體性質。這次討論顯然已經基本明確了馬爾福家族——當然,現在恐怕是馬爾福、布萊克和塞西利亞三個家族在之後戰爭中的立場。
在弄清楚魂器性質之後,他還需要與自己唯一的好友「深刻」地談一談。十幾年前的放任,現在是該讓他明確一些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總的來說,在回莊園前盧修斯對安特莉斯的想法就是拒絕承認她是血統有問題的……不得不說德拉科那晚的表現間接給安特莉斯加了不少分
所以,雷古勒斯作為畫像又跑出來透露信息了……
話說其實畫像是個很BUG的存在啊
☆、第十八章 談話
回到房間,安特莉斯將雷古勒斯的畫像放在桌上,閉上雙眼將自己陷進椅子中整理自己從未如此混亂的思緒——與其說是思緒,也許情緒更加適合。
雷古勒斯小心翼翼地看著安特莉斯,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有些惴惴不安。
「父親。」終於,安特莉斯打破這沉靜,灰色的眼睛就這樣看著雷古勒斯。
「兩歲,我知道我跟卡莉是不同的生物。」
「三歲,我知道原來一個人類是有父親母親的。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父母親已經死了。」
「五歲,我知道了赤膽忠心咒,也知道這咒語之後的無奈。」
「十一年,我告訴自己,我擁有偉大的愛,父母親因為愛我寧願用生命保護我。但是在站台看到馬爾福一家的時候,我還是羨慕了。」
「德拉科問我是否恨過你們,我告訴他當我知道事實的時候已經過了恨的年齡,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但是現在……」說到這,安特莉斯露出一個笑容,灰色的眼睛因為淚水而模糊不清,「我發現我還是恨你。」恨他們冷靜到將生命作為可以取捨的東西,恨他們沒有帶著自己一起死去——十二年只是活著而已的生活,跟死亡並沒有多少差別。
終於眼淚順著面頰流下,安特莉斯站起來走到畫像前,伸手細細描繪雷古勒斯的臉:「但是父親,我更愛你。」最終,灰色的眼睛在離開淚水的遮掩之後,流露出的是喜悅和溫柔,還有一絲眷戀。
「安特莉斯……」雷古勒斯在畫像中眼裡也滿是淚水,他想伸手撫摸安特莉斯,但卻只能這樣看著,伸手接觸放在畫像上的安特莉斯的手,卻沒有任何觸感。自己這十幾年錯過了多少啊……
安特莉斯放鬆呼吸,止住淚水:「呵呵,我都沒這樣哭過。」走到浴室洗了洗臉,她回到房間,雷古勒斯也已經清理好自己,「父親,跟我講講你和母親吧。」
雷古勒斯先是想了一會兒,臉上是追憶的溫柔神色:「你母親叫克裡斯蒂娜·塞西利亞。塞西利亞跟普林斯一樣都是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跟斯萊特林一樣久遠尊貴,以魔法陣聞名傳世。雖然是英國的古老貴族,但你母親克裡斯蒂娜是畢業於德姆斯特朗的。」
「你母親她,驕傲,張揚,果決,非常耀眼。」說到這雷古勒斯笑了,「我是布萊克家的次子,一直都知道家族所需要的是哥哥西裡斯。西裡斯從小就天賦很高,聰明強大,與黑魔王相比,我更崇拜西裡斯。但是在我十一歲進入斯萊特林之後,突然成了家族繼承人,原本性格就比較懦弱的我更加害怕做錯事,什麼事都畏縮不前。最開始有西茜堂姐幫我,在她畢業後是西弗勒斯學長。就這樣在六年級的時候遇到畢業回來的蒂娜,並且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
聖誕的霍格沃茨非常冷清,駐紮在這的攝魂怪顯然讓家長們多少都不放心,即使是那個綠眼睛的小混蛋也跟著狼人去紅毛韋斯萊家過節了。
今年的聖誕節可真清閒啊,難得沒趁空閒熬製魔藥的西弗勒斯在地窖獨自喝著火焰威士忌,習慣性地想著某雙綠眼睛之後又被那個帶著明顯波特特徵的樣貌惹出氣來。該死的波特,低聲咒罵著,這種憤怒以上仇恨未滿的情緒,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原由變成了自己生存至今的一種扭曲的依賴。在那雙綠色眼睛透露出對自己的憤怒甚至仇恨時,會有種自虐般的快感。
突然停住動作,西弗勒斯看著酒杯中倒映出的殘忍笑容,他不禁咒罵起自己來,停下西弗勒斯,現在那個綠眼睛小巨怪有狼人照看,不需要你所謂的保護。想想其他的!
不過,自己之所以還活著,也就是那三個小鬼了。終於西弗勒斯將注意力從哈利·波特身上移開,轉移到那個黑髮灰眼的女孩那。現在那個小布萊克正跟自己那跟波特一樣擅長惹事的教子在馬爾福莊園吧,只是不知道納西莎察覺到了麼。
就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張紙條從壁爐飄入,有些意外地看著幾乎未曾用這種方式到達地窖過的華貴羊皮紙,上面熟悉的特調香水味證明這張羊皮紙並非偽造——整個魔法界只有馬爾福家有這種香水,因為那是自己調製的。
微微皺眉,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是邀請到馬爾福莊園參加聖誕家宴,但往年都是早上由馬爾福家的金雕送達,包括今天早上也已經收到,而且自己也已經送去了第十二封謝絕信。通過壁爐說明這個再次邀請是盧修斯臨時決定的。或許,小布萊克以非常高的效率已經知道身世了?西弗勒斯挑眉抽出一張羊皮紙,用羽毛筆寫下:安特莉斯是……那個姓氏依舊寫不出來,所以赤膽忠心咒並沒有破解。
再度看一眼邀請函,西弗勒斯撇了撇嘴,最終抽出馬爾福家每年都相同的聖誕禮物——以黑色為基調的長袍,換上之後走入壁爐。他可不想因為穿著問題接受盧修斯的嘲諷和納西莎的教訓。最後的結果必然是被納西莎強硬地套上盧修斯的華麗到不成樣子的長袍。
不過這次來到馬爾福莊園,盧修斯卻是神色有些嚴肅,直接將他帶到書房。在兩人都坐下後,銀灰色的眼睛就這樣看著西弗勒斯,讓他一瞬間產生了彷彿回到學生時代因為與莉莉交往甚密而被級長盧修斯叫去談話的感覺。
書房的氣氛因長時間的靜默越發的沉悶,西弗勒斯也不禁緊張起來。對於盧修斯這個級長,同時也是第一個對自己伸出手的人——儘管這其中有看到利益的原因——西弗勒斯始終很珍惜這段友誼,對他也有心底的尊敬。難道,自己是鳳凰社的事情暴露了?
「西弗勒斯。」在西弗勒斯眼看著要坐不住的時候,盧修斯終於開口了,「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知道了某件相當重要的事……」簡單的停頓,卻讓西弗勒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常年不動聲色的人表情越發僵硬,眼睛也失去了任何神采呈現出麻木的空洞,盧修斯不僅笑了:「不需要過於緊張西弗,我知道你所處的陣營,但我認為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流相處。」拖長且刻意過分詠歎的語調,將西弗勒斯的心提到喉嚨口,又沉到胃裡,最後才顫顫悠悠地回到原來的位置,一瞬間以為心臟都不會再跳了。
「……你早就知道了。」話說出口,西弗勒斯才意識到自己的嗓音乾啞到這種程度。
無奈地讓家養小精靈送來紅茶,盧修斯看著昔日的學弟現在的好友拿著茶杯關節因過分用力而發白,不僅心裡暗中感歎。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西弗勒斯此刻的這種緊張而不捨將來可能出現的對峙,才決定了這場談話,對自己這樣的人來說,純粹的友情太難得了。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談話嗎?」盧修斯說的甚是隨意。
在確定盧修斯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普通的談話和提及,西弗勒斯稍稍放鬆,抿口紅茶後呼出口氣,點了點頭。怎麼可能忘記呢,第一次領教馬爾福的語言藝術,高高在上卻又讓自己生不出厭惡感的驕傲,最重要的是那種驕傲是一視同仁的,沒有對毫無勢力的自己的格外輕視,對莉莉的事也只是簡單的提醒和警告,沒有逼迫自己絕對服從。那是進學校之後得到的第一份平等對待——即使是不放在眼裡的平等。
「Well,西弗,你一直都是簡單純粹的人,那次談話就告訴我你的性格和行為方式,直到現在也始終沒有變化。」他當時對他的態度並不能說和善,在他眼裡,中小貴族甚至是一般大家族的非繼承人子嗣與混血沒什麼差別,都是連視線都無須給予的存在,所以對他來說西弗勒斯跟大部分斯萊特林學生沒有區別。當然在談話中感覺到這點所導致的西弗勒斯的某些情緒之後他也沒必要去點破,這對自己並沒壞處。
一直都知道盧修斯很擅長看人,但西弗勒斯沒想到在第一次談話之後自己就被他看透了——至少盧修斯認為是看透了。他心底有些不以為然,自己是高深的大腦封閉術大師,在如此擅長攝神取念的黑魔王面前也沒有被看破,在所有人眼裡陰沉孤僻,而現在盧修斯說自己簡單純粹?
「別反駁,西弗。」盧修斯依舊能夠知道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心裡在想什麼——是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根本不需要觀察眼神表情或者攝神取念,「隱藏秘密最重要的就是足夠簡單,簡單的執著。所以我只能做到在黑魔王面前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記憶表面,但你卻能將大腦封閉術發揮到極致。」這樣說著他揮了揮手,不打算留給他執拗的反駁時間,「當然我現在不是要跟你討論大腦封閉術。我只是想說,在你為了那個麻瓜種向黑魔王求情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你會離開。」
「西弗,你最後沒有離開,但從那天開始,你對於殺人就沒有任何反應了。」說這話的時候盧修斯有些感歎。食死徒的活動從來都伴隨死亡,雖然西弗勒斯是藥劑師,但他依舊不時地需要參加活動。他還記得第一次活動時西弗勒斯是幾個新人中表現最鎮定的的,為此黑魔王還獎勵他,但盧修斯卻知道西弗勒斯只是將所有情緒埋住罷了,那之後的每次殺戮,西弗勒斯顯然都沒能做到無視殺戮的感覺。直到那次求情之後,他對殺戮的表現終於變成了麻木空洞——不是盧修斯那種對他人的不在乎,而是對自己的不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嘛,雷古勒斯和克裡斯蒂娜的故事,就這樣略過吧∼番外神馬的……那需要靈感
至於教授,所以文章裡就是兩個孩子和一個L爹在往回拽他一切只為了莉莉存在的生命╮(╯▽╰)╭
話說,難道因為國慶好多人出去旅遊了?感覺評論數越來越慘淡了啊……
☆、第十九章 語言藝術
「西弗,你最後沒有離開,但從那天開始,你對於殺人就沒有任何反應了。」說這話的時候盧修斯有些感歎。食死徒的活動從來都伴隨死亡,雖然西弗勒斯是藥劑師,但他依舊不時地需要參加活動。他還記得第一次活動時西弗勒斯是幾個新人中表現最鎮定的的,為此黑魔王還獎勵他,但盧修斯卻知道西弗勒斯只是將所有情緒埋住罷了,那之後的每次殺戮,西弗勒斯顯然都沒能做到無視殺戮的感覺。直到那次求情之後,他對殺戮的表現終於變成了麻木空洞——不是盧修斯那種對他人的不在乎,而是對自己的不在乎。
「直到那一天。」盧修斯沒有錯過說到那一天西弗勒斯的輕顫,「是的,莉莉·伊萬斯死的那天,當然了我不認為你會自殺殉情,畢竟從你七年卻完全沒有任何表現看來就知道你的感情內斂到讓人憤慨的地步。但我不懷疑你會在審判中放棄自我辯護,或者在某位偉大的任務的庇護下正名,卻因為長時間不進食而最終毫無形象地餓死。」他知道自己成功地挑起了西弗勒斯的火氣,「所以我讓西茜在你離開魔法部後立刻將德拉科打包送到你那,讓你在我們受審期間照顧德拉科。」
西弗勒斯原本的火氣被瞬間澆滅,當時為了照顧那個麻煩到極點的小嬰兒,自己過了一個月的悲慘生活。沒睡多久就被嬰兒哭醒,弄不清楚是需要牛奶、換尿布還是玩耍,每天還必須根據馬爾福開出的清單抱著嬰兒出去曬太陽——是的,連家養小精靈都沒有,理由是馬爾福家族的一切在受審期間凍結,而自己這個教父顯然是德拉科·無辜的小嬰兒·馬爾福唯一能夠托付的對象。
現在看來,那段悲慘回憶,甚至於自己這個教父身份,都是盧修斯在某個「預見」下所作出的安排?給自己一個活著的理由?
想到這,西弗勒斯又想到當初在得知莉莉死亡後,由鄧布利多作證自己是鳳凰社在食死徒中的臥底,之後鄧布利多不斷提醒自己那個倖存的哈利波特是莉莉的孩子,不斷地跟自己形容那雙遺傳自莉莉的綠眼睛,直到自己答應繼續在霍格沃茨擔任魔藥教授,等莉莉的孩子入學後繼續保護他。
同樣用孩子來拉住自己,但這對比相差卻太大了。鄧布利多……
看著面前的西弗勒斯甚至都難以保持眼神的空洞,盧修斯知道差不多了。過去的各種決定原因有很多,他並沒有欺騙只不過是提取了自己所需要的說出罷了:「那麼,西弗勒斯,敘舊到此為止。這兩年的事情,預示了什麼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不過我並不是要你告訴我情報。你先看看這個。」他將一本古舊的書冊推到西弗勒斯那邊,這是他翻找家族書庫的成果。
這是本很薄的書,西弗勒斯翻開瀏覽,臉越來越黑:「盧修斯,你的意思是……」
「那日記本所能做到的事情,西弗你一定比我清楚。」盧修斯意味深長地說。
「你確定是這個東西?」如果是這個,那個人將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魂器的存在,可以確定。」盧修斯異常肯定,西弗勒斯需要相當程度的敲打,「而且有好幾個。」
西弗勒斯的臉陰沉到底:「……好幾個……」所以那個原本強大優雅讓自己不禁追隨的黑魔王變得越來越殘暴,到後來完全靠力量奴役食死徒,活動也從征服變成了單純的殺戮。
「除了這個確定的情報,還有一個猜測。」盧修斯繼續他的話題,「波特家怎麼追溯都只有格蘭芬多的血統,從未跟斯萊特林的分支聯姻。那麼蛇佬腔是怎麼回事?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製作魂器的要求。」
西弗勒斯徹底僵硬了,如果是那樣……
「鄧布利多他知道嗎。」
「你以為呢。」盧修斯站起來看了他一眼,無論怎樣的結論都不適合從自己口中說出,「西弗勒斯,無論怎麼樣,你所要的無非是保護那個孩子。而在知道魂器之後,顯然跟隨那個瘋子只會毀了貴族們,我們不可能再站在那一邊,但是鄧布利多也不會是我們的選擇。」這樣說著他走到門口,「哈利·波特的生死對我們沒有區別,甚至我們的行動與鄧布利多在最終決戰前都不會有太大分歧。你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是否加入我們的區別只是共享情報的多少而已,即使你依舊在那一邊,我們也不會成為敵人。」
打開門,盧修斯微笑著說:「現在是晚餐時間,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家人。」
有些恍惚地跟著盧修斯來到餐廳,西弗勒斯接受了又一個打擊,餐桌邊除了他想到的三個人,還有一副畫像。
「西弗勒斯學長,好久不見,感謝你這兩年對安特莉斯的照顧。」雷古勒斯微笑著說,進入畫像之後,他倒是終於沒了那份怯懦和畏首畏尾。
「如果你的智力沒有因為十幾年的時間消耗完畢,那麼你應該知道安特莉斯是個斯萊特林。」而自己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照顧學生只是義務。就算對方是死了十多年沒見的學弟,西弗勒斯也沒打算口下留情。
「呵呵,西弗勒斯學長還是這麼彆扭。」而仗著自己已經是畫像完全不受任何威脅的雷古勒斯「勇敢」地調笑昔日也同樣照顧過自己的西弗勒斯。
一瞬間西弗勒斯說不出話來。納西莎在一旁笑了:「難得西弗也會有說不出話的時候。不過兩位先生們,現在是用餐時間。」終於讓西弗勒斯入座先解決晚餐問題。
西弗勒斯的座位在納西莎邊上,對面是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他知道盧修斯這樣安排的目的,能讓自己牽掛的三個孩子有兩個就在自己對面坐著,優雅地進餐,盧修斯想要的就是保護這樣的生活不被破壞。
看著安特莉斯神色平靜,有著淡淡的喜悅。這孩子在住院之前,散發出的感覺跟自己在得知莉莉死去的時候很像,沒有活著的目的。而現在,她終於活著了。
自己的生活已經毀了,但安特莉斯還只是個孩子,她的生活應該有很多可能。終於,他也顧不上用餐禮儀:「盧修斯,哈利·波特不會死?」
「西弗,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麼能救他的人只有你,找出不損害容器消滅靈魂的方法,當然我可以對你開放馬爾福的家族書庫。」盧修斯不介意因為這事打斷晚餐,他可不希望為了那點禮儀,結果導致結束晚餐之後西弗卻又縮回他的殼中。
「塞西利亞和布萊克家族同樣如此。」安特莉斯淡漠的補充顯然推了西弗勒斯最後一把,「雖然查找過程會相對麻煩,但若是能找出方法,相信院長您不會介意。」
西弗勒斯再一次被刺激了。塞西利亞……不,不是這個問題!「安特莉斯,你那明顯繼承於你父親的大腦至少應該還能意識到你現在還只有十三歲!」而且,塞西利亞比布萊克嚴重多了,她怎麼可以就這麼簡單地透露出自己的消息,在她還沒成年之前。
「院長,我的血緣在成年前都只能從我口中透露,不用擔心。」安特莉斯淡淡地說。
看著再次無語的西弗勒斯,在場的三個馬爾福都明白了安特莉斯這個安靜乖巧的女孩跟她父親一樣有著能讓西弗勒斯說不出話的能力——顯然安特莉斯更加厲害,一語中的地點出西弗勒斯話語下掩藏的擔心,因為她似乎是真的這麼想而不是藉故調侃彆扭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學長,是我在說出魂器的時候沒有避忌他們。」雷古勒斯此刻的神情是肯定從容的,「就算是只是十三歲,他們也都不僅僅是個孩子。這是在聽了他們提出的問題之後我得出的結論。」
「他們跟十三歲的你沒有區別。」西弗勒斯依舊有些不贊同,甚至放棄自己已成習慣的長句。
「不,不一樣。那時候的我只是個膽小鬼,面對的勇氣都沒有。」雷古勒斯露出一點苦澀的微笑,「安特莉斯的性格跟她母親一樣,所以我相信她。何況……」他這樣說著抬頭看向那兩個孩子。下午與安特莉斯的聊天,到後來這代的馬爾福繼承人也加入進來,他很欣賞德拉科這孩子。
德拉科放下刀叉微笑著接下:「何況即使我們不被允許參與,也會有自己的行動。在校斯萊特林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與其讓我們自己摸索著做什麼,不如共享情報。」那可比我們莽莽撞撞做事衝突了他們的計劃或者將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險要更好。德拉科的威脅不言而喻。
西弗勒斯下意識地看向盧修斯,他知道在出院之後德拉科行為不再孩子氣,但他以為只是剛出事之後的安分期而已。但現在看來德拉科顯然有什麼地方變了,現在的德拉科給他的感覺不遜於十幾年前的馬爾福級長。
「西弗勒斯,我總不能將兩個孩子關在家中。他們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霍格沃茨。」盧修斯對西弗勒斯表示無奈,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對德拉科這個威脅相當滿意。
「Well,至少你們兩個要記住,我還是你們的院長。」西弗勒斯最後妥協。
而納西莎則站了起來,笑的相當的危險:「很高興你們達成一致,不過我建議你們商量事情還是回書房的好。」說話的同時家養小精靈已經根據納西莎的吩咐將餐桌上的東西全部撤了下去。說完這話,納西莎轉身離開。意思非常明顯,既然你們已經討論事情,那麼她就認為他們已經用餐結束。在餐廳討論正事總比用餐期間討論正事要好很多。
無奈地聳肩,盧修斯沖西弗勒斯挑眉微笑:「無論如何,歡迎你加入第三勢力,西弗勒斯。」
作者有話要說:為盧修斯的語言藝術歡呼吧……
至於西弗勒斯,也許他一開始在安特莉斯身上花了點心思只是單純的帶點習慣性的關照而已,但是就如我在文裡說的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很純粹的人,所以兩年的關照已經足夠讓安特莉斯對他有了一定的影響
☆、第二十章 養女
對於魔法界的貴族圈來說,聖誕節的主題就是宴會。而今天,幾乎所有英國魔法界有權有勢——當然最重要的是有血統的人都聚集在了馬爾福莊園。
聖誕節以來幾天沒見動靜、讓大家都猜測或許今年聖誕將沒有馬爾福家的宴會時,他們卻相當意外地收到了聖誕節的請帖,時間是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
更讓人意外的是,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一個並不陌生的卻同樣也並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人出現了,由馬爾福夫人親密地帶出來的。
安特莉斯·達克,斯萊特林們校內與校外的信息流通向來都是飛快的,更何況是一個馬爾福的信息。所以這個救了馬爾福家族繼承人的神秘斯萊特林自然也就為眾人所知了,畢竟即使是一個被寵壞了只會驕奢跋扈的馬爾福也是個馬爾福,而這個馬爾福的父親更是一位相當出色同時也手腕冷厲殺人不見血的存在。
由馬爾福夫人微笑著宣佈的消息更是讓人重新審視了安特莉斯。
「今天請大家過來,也有一件事要宣佈。安特莉斯·達克,從今天開始是我的女兒。」
在安特莉斯微微屈膝行禮之後,盧修斯是第一個優雅鼓掌的人。
雖然早就聽說了安特莉斯在馬爾福莊園過聖誕的傳言,但對這對馬爾福夫妻的舉動依舊大大出乎了眾人意料,在場所有人都開始猜測他們的意圖。
如果只是為了感謝她救了小馬爾福,似乎又太過了。何況從納西莎的介紹看來,雖說是收作了養女,但這個看樣子是孤兒的女孩依舊用的是達克的姓氏,似乎並沒有真的承認她成為一名馬爾福。而且,盧修斯·馬爾福雖然鼓掌了,但表情非常淡漠——當然這點不能算是一個根據,畢竟每一個馬爾福都是最出色的演員。
事實上,讓所有人立刻想到這個方向,也有著他們潛意識不認為一個完全沒有背景還擁有極大可能是混血的人有多少價值的原因。所以他們想的最多的是馬爾福這一舉動說明了什麼?
對一個沒有背景的混血高調示好,是不是在向某些勢力表示他們的某些立場轉向?馬爾福是不是掌握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信息,而這些信息促使了他如此突兀地轉變?又或者,這是用安特莉斯在麻痺某些勢力,為了之後更大的動作?
特別是……馬爾福,會不會有了那位的消息?
背負著家族的成人們開始用語言、表情和肢體動作進行一如既往的「友好」交流。而至少還有資格放鬆的孩子們自然也有著屬於他們的交流。
「安特莉斯,原本以為不會收到馬爾福家的請帖了,卻沒想到在假期末尾收到這麼一個刺激。」潘西在納西莎和氣地拍拍安特莉斯肩膀離開後第一時間走了過來,笑的很開心。無論怎麼樣,馬爾福家養女的身份對安特莉斯來說就意味著一個斯萊特林圈子裡絕對有力的保護傘,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友被人輕視。
當然,她對這個聖誕糾結髮生了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也相當好奇:「是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和盧修斯微笑碰杯的赫克多·帕金森收回留意潘西的目光。看樣子自家的寶貝女兒和那個達克關係不一般,有這樣出色的女兒還真是輕鬆啊。
「啊,的確是有些事。」回答的是德拉科,他笑著和佈雷斯一起走過來。不過他沒有繼續說,潘西和佈雷斯相視一笑也明白他的意思,這裡只是個交流一般感情的公共場合。
其實,作出這個決定,也是非常突然的,這也是儘管有些失禮還是將宴會安排出來在假期末尾的原因。畢竟身為大貴族,發出宴會請帖通常是假期開始就應該做好的,畢竟宴客們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時間安排都需要考慮到,不能失禮地讓他們為自己舉辦的宴會手忙腳亂。
那還是三天前。地點是納西莎的專屬更衣套房。
「我的安特莉斯果然很美麗優雅啊,德拉科你說是不是?」這是納西莎給安特莉斯換上第十八套衣飾後笑著說,從她的表情看來顯然仍舊興致很高。
坐在一旁陪同欣賞的德拉科放下手中的紅茶,倒也同樣認真地打量安特莉斯,然後點頭:「是的,非常。」
這些可是納西莎專門請了風雅時尚店的高級製衣師為安特莉斯特別量身體裁訂製的服裝。今天才剛剛送到,納西莎就迫不及待地讓安特莉斯一件件都試試了——她親自打扮。
對於已經被打扮了大半個下午的安特莉斯雖然予以同情,但德拉科不否認、也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愉悅。納西莎一直都希望能有個女兒,但始終沒能實現。他小時候可也過了一段被打扮穿上裙子的日子,盧修斯為了滿足妻子小小的癖好自然不介意犧牲一下自己的兒子。
收到安特莉斯投注來的求助眼神,德拉科輕咳一聲掩住自己越發上揚的嘴角:「母親,也許我們應該讓安特莉斯坐下來休息一下?她今天午餐吃的不多,也許應該用些點心。」
「德拉科,還是你想的周到。」納西莎微笑著同意,拉著安特莉斯來到茶几邊坐下,「過來坐,安媞,這可都是你最喜歡的點心。」
「是啊,知道安特莉斯你喜歡,我家的家養小精靈們可都快失業了呢。」德拉科假笑著說得分外誇張。
「德拉科,這話我聽著怎麼有點酸呢?」納西莎說著露出傷心的表情,「還不是德拉科你不喜歡我做的點心,好不容易安媞喜歡……」
「我道歉母親,也許我表現得不太明顯,但我同樣很喜歡母親做的點心。」德拉科只好立刻道歉。盧修斯正好推門進來。
「西茜,德拉科做了什麼惹你傷心了?」第一時間,盧修斯就看到了納西莎臉上還沒完全收回的傷心表情,然後完全不容申辯地看向德拉科,「看來除了戰鬥訓練,德拉科你還得複習幾遍鉑金榮耀了。」
「梅林,父親,我們只是在開玩笑!」德拉科哀怨地看向納西莎,鉑金榮耀那可是他見過最厚的書了,除了前面十頁短小精悍的馬爾福家規,還有後面滿滿的「家族奮鬥史」,而盧修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最喜歡罰他超那個——整本。
「是的盧修斯,我們只是在說笑。」心情很好的納西莎在一旁幫忙,卻在德拉科露出感激的眼神——要知道只要納西莎開口盧修斯一般都不會反對——又小小地推了一把,「所以不用太多,一遍就可以了。」
「聽到了?聖誕後交給我。」盧修斯毫不猶豫地打擊自家兒子,然後看向安特莉斯,「安特莉斯,很適合你。」他說的自然是安特莉斯的打扮。
「謝謝,盧修斯姑父。」安特莉斯是真的很享受這種總是伴隨著小小的但同樣無處不在的家庭帶來的幸福感。
「哎,我的安媞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納西莎想到安特莉斯一個人度過的十幾年,有些心疼地拉過安特莉斯,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行,我要做點什麼,我們都知道斯萊特林是什麼地方。」
一大一小兩個馬爾福見納西莎發話,腦筋立刻動了起來,盧修斯自然是搶先開口:「不如,收為養女吧。」
納西莎是想做些事,不過卻沒想到盧修斯居然提出這樣的提議,雖然高興但還是有點猶豫:「這樣會不會引起什麼麻煩?」她指的自然是對馬爾福家族,畢竟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
「西茜,你可以放行地把一切都交給我,這件事不難解決,只要安特莉斯暫時還是個達克。」盧修斯在提出提議的同時已經飛快地估算了厲害關係。
「那就全交給你了。」納西莎笑著挽起盧修斯,這個男人是真的為了她。
「這可是很不錯的主意啊,安特莉斯依舊姓達克。」在德拉科想到三天前的事時,佈雷斯笑瞇瞇地說,同時也頗有意味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名少女走了過來:「馬爾福少爺,能請我跳個舞嗎?」
「尼法拉小姐,應該是我來提出邀請的。」說著德拉科很優雅地行鞠躬禮提出邀請,兩人相攜走入舞池。
「佈雷斯,有沒有一點心情失落?」潘西笑著調侃壓根沒得到一點餘光的佈雷斯。
「潘西,要知道從五歲開始我就明白了只要有這對鉑金父子的存在我就只能黯然失色了。不過我佈雷斯又怎麼會讓無法改變的事實影響自己的心情呢?」說著佈雷斯向安特莉斯鞠躬,「安特莉斯,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你共舞?」
「是的,佈雷斯。」經過幾天的特訓,安特莉斯的舞蹈已經初步通過德拉科的認可了。
「盧修斯,安媞她怎麼看都很不錯呢!而且學的也快,看她的舞姿。」跳完一曲的納西莎難得閒著,笑著走到盧修斯身邊,目光放在安特莉斯身上。
「是的西茜,她跟你一樣優秀。」盧修斯的心情也很好。正如納西莎所說的,安特莉斯學習非常快,這與她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以及有條不紊的性格有直接關係,這幾天引導她系統的魔法陣知識,就連他自己也都有了不少的進步。
當然,在贊同納西莎的話的同時,盧修斯自然也不忘讚美一下自己的妻子。
「這樣說來,德拉科跟當年的你一樣啊。」納西莎對於讚美自然是高興的,「一樣都這麼受歡迎。」瞧瞧周圍,即使有自己這個馬爾福夫人在,舞會上也依舊有人對盧修斯獻媚,想來有不少人都期待著能與盧修斯這樣優雅高貴的紳士發生點什麼。
「額咳,西茜,你知道,我只是你的。」盧修斯立刻安撫自家吃醋的妻子,「也許你有興趣前往法國進行一次愉快的購物游?」
「我當然有興趣,親愛的盧修斯。」納西莎立刻收回了之前微嗔的表情,顯然這樣的交流已經是他們之間慣常的情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的,所以時間比以前存稿箱發的晚了點……
因為是回學校前的過度章節所以自然是比較輕鬆的,所以相對的加了些馬爾福一家子的互動∼
讓安特莉斯成為養女是突然決定的,無論怎麼想都不捨得她受委屈啊……
☆、第二十一章 回校
「安特莉斯,是什麼困擾你到現在?」霍格沃茨特快已經到站,潘西和佈雷斯當先走了出去,德拉科突然叫住已經跨出車廂門的安特莉斯。
從早上開始,安特莉斯似乎就在猶豫著想要說什麼,原本眼看著她就要說了,潘西和佈雷斯的到訪又讓她把話嚥了回去。眼看著就要回到霍格沃茨,德拉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開口,安特莉斯還不知道會猶豫到什麼時候才問出來。
立刻意識到德拉科意識到自己今天的狀態了,安特莉斯在一瞬間的窘迫之後便乾脆地拋開所有的猶豫:「我是想問,也許德拉科願意讓出一部分個人時間讓我能研究你的寢室?」
德拉科立刻瞭然,想必在聖誕假期期間的梳理和學習讓安特莉斯迫不及待地驗證自己的收穫了。
他當先走出車廂,知道安特莉斯會很自然地跟上:「當然了安特莉斯,關於那個密室我同樣抱有很大的期待。」德拉科的語氣非常隨意,彷彿這早已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想如果我說隨時歡迎安特莉斯過來,你反倒要更加困擾了吧。每天晚上8點到10點如何?」
「顯然是極限了。」安特莉斯也不禁笑了,德拉科想得非常周到,如果時間再寬裕些,自己恐怕也要因為是否會打擾了德拉科而焦慮了,畢竟德拉科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考慮,要知道戰爭即使說是迫在眉睫也不為過。
德拉科也同樣露出微笑:「安特莉斯,馬爾福家的專屬寢室可是非常大的。當然了,我很歡迎你再給它增加空間。」
「德拉科,你和安特莉斯的悄悄話說完了嗎?」前方不遠處的潘西笑著衝他們說,而佈雷斯則非常主動地打開夜騏拉著的馬車車門。
在安特莉斯和潘西上了馬車之後,德拉科才走上去在安特莉斯對面坐下,看著她身邊的潘西:「看來帕金森小姐是迫不及待了。」
馬車緩緩開動,佈雷斯笑瞇瞇地說:「那是必然的,說不定昨晚上就直接失眠了吧。」然後他露出誇張的遺憾表情,「只是很可惜的是,還有一次晚餐,啊對了,還有你們的『日常交流』?」晚餐後的自由時間,貴族小姐們通常都會坐下在專屬於她們的交流圈中閒談,通常是各類流行趨勢,當然像潘西這樣的也會有她們自己的隱晦交流和試探。
對於今晚上必然的一次四人會談,他們自然是不需明說就都心中有數。尤其是昨天的那場宴會和安特莉斯的馬爾福家外姓養女的身份,潘西和佈雷斯自然是有著一肚子的疑惑了。
「佈雷斯,你知不知道在我的那個圈子裡,你獲得了什麼……啊,應該說是暱稱?」潘西看向調侃自己的佈雷斯,笑得格外地甜。
潘西口中的她的圈子,自然又有些特別,屬於那裡的人數很少,都是和潘西一樣悠久家族這一代沒有兄弟的長女或者獨女。當然了,她們的話題自然也就比一般圈子要更加得意味深長一些。
對於潘西明顯是回擊的問題,佈雷斯當然不至於傻到撞上去,只可惜在他開口委婉地回絕前德拉科卻是先一步開口了:「潘西,我和安特莉斯對於這個都非常有興趣。」到學校還有一小段距離,德拉科自然是不放過任何消遣機會的。
見德拉科發話了,佈雷斯只好露出委屈的表情安分地等待接下來的話。
「弟弟,這是你的專屬稱呼,就跟德拉科的王子一樣。」潘西是真的很開心,尤其是看到佈雷斯的的確確因為這個稱呼露出糾結的神情,「包括二年級的艾絲蒂爾哦。親愛的佈雷斯弟弟,是不是終於對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性感魅力產生了懷疑?」
「梅林。」佈雷斯除了這個完全想不出別的話了。
看到略帶誇張地表現著的佈雷斯,安特莉斯輕笑出聲,德拉科微笑的弧度也比平常大了許多。
隨著周圍因為某種討厭的生物漸漸變冷,他們不再說話,靜靜地由馬車載入霍格沃茨城堡,夾雜在人流中進入大廳。
「呼,安特莉斯啊,她們對你的興趣可不小哦。」終於得以脫身來到德拉科的寢室,潘西有些誇張地作出受不了的表情,「不過很遺憾地是,我也完全無法回答她們的那些疑問呢。」
「潘西,我們完全可以相信你能夠搞定她們的。」佈雷斯早已恢復了元氣,替一進來就開始在羊皮紙寫寫劃劃的安特莉斯回答。
「但是,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我呢。」潘西單刀直入問出了憋了自己一天的問題,而且還是用讓他們全部交待的問法。
不過,早已沉迷進魔法陣的安特莉斯看來是沒工夫回答了。潘西和佈雷斯立刻整齊一致地將目標轉向在場剩下的那個知情人。
德拉科知道潘西此刻堅定的心情,聳了聳肩坐下:「好吧,這件事也只能是明確立場的人才能知道。」雖然清楚眼前兩人是確確實實站在自己這方的,但他還是看向了兩個人。
佈雷斯也收起他一向的浪蕩神情,認真地點點頭。
潘西則更加直接些:「我家老頭子昨晚上可是已經決定以後家族重要事務都聽取我的意見了。」這自然表明了帕金森家族與馬爾福家族共進退的立場,與德拉科他們的一些事並不能明白地告訴父親,不過赫克多·帕金森已經認可了自己女兒的能力和她此刻的盟約。
「那麼,你們有聽過塞西利亞嗎?」到底是個古老的家族,至少潘西應該是知道一些的吧。現在安特莉斯專注於馬爾福家寢室的結構,身為保密人的她不開口,德拉科也不能直接說出什麼。
不過,頗讓德拉科意外的是,佈雷斯的反應居然比潘西更加快速:「德拉科,你說的是塞西利亞?」
「是的。」德拉科詢問地看向佈雷斯。
「是了,魔法陣,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佈雷斯喃喃。
「佈雷斯,需要我給你提點神嗎?」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佈雷斯的說明,潘西有些不耐地動了動手中的魔杖。
佈雷斯看了眼被德拉科暫時拉回到他們當中的安特莉斯:「這樣說的話,安特莉斯,我跟你大概有不遠的親戚關係。」
這下子安特莉斯也露出了詫異以及一點疑惑和欣喜,短短的時間裡她漸漸有了越來越多的家人。
「母親不止一次跟我說到過她聰慧張揚的表妹,克裡斯蒂娜·塞西利亞。」佈雷斯用了最簡潔的說明,「我的外祖母是塞西利亞家族當時的小女兒。」
「這還真是……奇妙的緣分。」德拉科也不禁感歎了這個巧合。
安特莉斯很開心,她看著佈雷斯——當然也有潘西:「安特莉斯·塞西利亞·布萊克,這個聖誕假期我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就算有了塞西利亞這件事打底,布萊克這個姓氏也依舊讓兩人震驚當場。安特莉斯很淡定地補充:「家父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克裡斯蒂娜是我的母親。」
「安特莉斯,暑假你一定要來我家住幾天,母親會很開心的。」佈雷斯用這句話來排解自己心中的震撼,想到母親每次說到克裡斯蒂娜時愉快的懷念的難過的表情,一定會很開心的,不過想必安特莉斯會很辛苦……
安特莉斯自然是點頭應下:「不過,現在是不是應該說更重要的事情?」
「當然了。」潘西回過神來,表情越發地嚴肅了,父母牽扯到了兩個在那場戰爭中滅亡的古老家族,而且看德拉科的表情,這個聖誕他得到了更加決定性的信息。
「那麼,接下來就由我說明了。」作為之後他身邊的主力,潘西和佈雷斯自然也相應地能多知道些事情。
至於已經知情的安特莉斯,又一次對著手中已經基本繪製完畢的構造圖徹底沉浸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嗯,同樣是突然的想法,所以讓佈雷斯的媽媽跟塞西利亞也有點關係了……因為想到她的時候突然覺得她是個尤物啊,寫起來絕對有愛,而且跟納西莎一樣會無條件溺愛安特莉斯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第二十二章 守護者
「聯繫適合的人選嗎?果然很適合我呢。」聽了德拉科的話,佈雷斯用笑容消除那些甚至有些駭人的事實所帶來的凝重。
潘西也是這麼決定的,所以她也笑了:「那樣的隊伍,我真的是萬分期待啊。不過,要叫什麼呢?」和佈雷斯一樣,她轉移了話題。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微微一怔,德拉科實話實說。整個聖誕假期除了接受盧修斯的高強度訓練外,他還花了更多的時間陪伴納西莎。馬爾福夫婦是何等人物,德拉科當然不認為靠繼續掩飾能真的瞞住自己的改變,那樣做只會傷到他們,所以他乾脆就按照自己最想的去做。這一點,安特莉斯就做的很好。
加上需要思考的太多,結合這個假期收集到的新信息,同時與過去所得的未來信息結合在一起整合出行動計劃,隊伍名稱這種事自然完全沒作考慮了。
不過,佈雷斯似乎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這可是很重要的哦德拉科,統一的稱呼。」不過他也很清楚德拉科對此是沒多大興趣的,所以自發地想了起來,「乾脆就叫龍得了,雙重含義咯。」
「也是,雖然還沒開始,不過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會有相當值得期待的力量。」潘西毫不掩飾自己眼中透露出的一絲熱切和興奮,看樣子是迫不及待開始訓練了。她高度崇尚力量,這在整個霍格沃茨幾乎是眾所周知的。
「指代性會不會太明顯了?」安特莉斯倒是微微皺眉提出了她的顧慮,以龍為名的話,德拉科會不會太危險了?他近來的改變不小,恐怕已經引起不少注意了。要知道那可將是不屬於鄧布利多同時又對付伏地魔的力量。
德拉科倒是完全贊同安特莉斯的反對意見,當然並不是出於安特莉斯那樣的顧慮:「我不認為他們會接受這個稱呼。」這將是真的想從戰爭中保護自己家族的人聚集起來的隊伍,讓他們匯聚的是暫時的共同目標。這些人是不會接受有類似跟從效忠的意思的。
「事實上,對此我非常懷疑。」潘西說這句話時頗具含義,收斂了笑容眼中透著確信。小時候看到的那個景象依舊很清晰地刻在腦中,他們的隊伍必然是以德拉科為教導者,她可是很期待第一次密會德拉科確立地位的表現。
「你們知道嗎,四巨頭在建立霍格沃茨前,一直都是格蘭芬多拿著長劍走在最前面為三人開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在中間提供她們的智慧和輔助,他們三人完全將後背交給了斯萊特林守護。」德拉科將自己曾經在馬爾福家族書庫中翻出來的古老典籍上看到的「歷史故事」說了出來,當時自己的心完全麻木了,但現在說著,不禁透出一絲神往。
「守護?」潘西微微皺眉,千年後的現在,甚至大半的斯萊特林自己都不認為可以把後背完全交給一個斯萊特林守護,別說對斯萊特林有著偏見的其他三個學院。
「為了傳承,為了榮耀。」當初的自己也是冷笑置之的,只是現在說了出來,德拉科大概知道了什麼。斯萊特林最重要的一直都是這些。
沉默了一會兒,佈雷斯笑了:「所以,接下來我要聯繫的人,都是真正的守護者咯。」
「是的,守護者。」德拉科笑了,「即使洩露出去,是為了霍格沃茨又或是為了家族,並沒有區別不是嗎?」身為學生的他們,將要做的事又會是以霍格沃茨為主要場所,他不介意把自己為了家族的舉動再冠以更高尚的名義。
霍格沃茨,可是英國魔法界最重要的存在,如同「根」一般重要的存在。
互相交換完信息,時間也不早了,佈雷斯自然是當先開門出去,潘西立刻用上幻身咒跟了上去,畢竟休息室還是有幾個人的。在同樣有著死忠食死徒家庭的存在的斯萊特林當中,「守護者」的訓練還是保密的好。
看著安特莉斯也拿出魔杖要給自己弄上幻身咒,德拉科叫住她:「安特莉斯,這個寢室怎麼樣?」
安特莉斯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紙:「一定有密室存在,這裡的魔法陣的構造採用的是甚至比馬爾福莊園的那個主陣還要古老的模式,雖然古老,但並不複雜。不過要不是有盧修斯姑父的系統指導,我大概也是看不出來的。」說到魔法陣,安特莉斯比平時的她明顯更加的神采飛揚。以前是喜歡魔法陣這最需要清楚整理出條理的感覺,在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後,她是更加喜歡魔法陣了。
德拉科自然也很高興看到安特莉斯越來越有活力的樣子:「所以我現在就可以期待馬爾福家族寢室秘密揭曉的一刻?」
提到這個問題,安特莉斯按捺不住的興奮稍稍收斂了一些:「也許需要德拉科你的幫助,關於古魔文方面我還沒能學習到你那樣的程度……」
「不需要有壓力,安特莉斯。」德拉科明顯地擺出正色強調的神情,「我不希望從潘西那兒聽到關於某人徹夜研究一張羊皮紙沒好好睡覺的消息。」
「這你當然可以放心,德拉科。」安特莉斯非常自然地回答,然後用了幻身咒離開,心裡卻是小小地發恘,事實上德拉科完全沒有想錯,她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而德拉科看著關上的房門無奈地搖了搖頭,略微思考後便走到書桌旁拿出一枚鉑金色的口哨一吹。口哨並沒有發出聲音,不過德拉科顯然早已習慣這點,從容地抽出羊皮紙寫了一句話。
才剛捲好羊皮紙,金雕查爾斯就飛進了德拉科的寢室。雖然是湖底,但斯萊特林的寢室也有著獨特的魔法附加,他們的窗戶是真實地連接著外面的空氣的。
「給潘西送去,現在。」在查爾斯因為深夜被召喚而小小地啄了一口後德拉科笑著輕彈了一下它的小腦袋,看到它離開窗戶不見了蹤影后才走進臥室。
所以,在安特莉斯從浴室中走出時,迎面就看到了潘西帶著些許不明意味的笑容:「安特莉斯,你確實是打算睡覺了吧?」
不知為何地,安特莉斯心底立刻就升起了一個預感,老老實實地睡覺是她唯一明智的選擇。
「大致就是這樣了。」這是一周後的又一次會談。佈雷斯將整理好的羊皮紙遞給德拉科。
「現在名單也有了,可以開始訓練了吧?」潘西卻真的是迫不及待了,她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一周真的是很無聊啊。」
德拉科對潘西的不耐自然是心中有數,早已熟知潘西性格的他也不急著說什麼,只是翻閱佈雷斯給出的名單。名單上大多是斯萊特林,當然這不是學院偏見的原因,只能說與他們理念相符的大多是斯萊特林。相對的也是同樣的原因,格蘭芬多雖然也有人,卻只有寥寥幾個。同樣有著不少傳承了不少年的純血的拉文克勞佔據了第二的人數,赫奇帕奇的只比格蘭芬多多幾個而已。畢竟赫奇帕奇們的性格,要他們冷靜甚至冷酷有些強人所難了。
「還有一些需要時間觀察的人選,不過大致還是這些了。」存在理念不同在將來引發矛盾的可能性——哪怕只是可能也應該毅然剔除,「當然,還是應該讓他們明確一些事情的。」斯萊特林從來不會信任一個沒有確實保證的暫時結盟。他們向來不喜歡用自己的安全去驗證人性。
德拉科對於這份名單沒有意見:「那麼,就定個時間吧。」說實話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時間是他現在最缺少的,「佈雷斯,這些就都交給你了,至於集會地點……暫時就在八樓的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掛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只要在那裡來回走三次心裡想著守護者集會場所就可以了。」
「德拉科,你對霍格沃茨還真夠瞭解的。」佈雷斯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密室存在,這種聞所未聞的開啟方法。
「佈雷斯,把時間定早點哦,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找你先預演一次對戰訓練。」既然只差佈雷斯定的時間了,潘西自然就轉移了目標,對於佈雷斯,她向來慣用最直接的威脅。
既然守護者的事情已經決定,潘西和佈雷斯也不多作停留,一周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知道安特莉斯每晚上都會在這裡研究魔法陣的運作和開啟的。
看著忙碌的安特莉斯,德拉科倒是沒打算讓她繼續:「安特莉斯,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對於安特莉斯投注過來的疑問目光,德拉科有些不滿,「我以為我們之間是不存在任何隱瞞的。」
對於德拉科控訴的目光,安特莉斯停滯了一下,然後慢慢他對面坐下。只是端起一杯熱牛奶——這是她唯一被允許晚間飲用的飲品——半晌沒說話。
「所以,是因為西裡斯·布萊克?」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要說明的東西還真多,果然比較沉悶啊……
至於那個「守護者」,請原諒我匱乏的想像力,就面前接受這樣的名稱吧……
☆、第二十三章 三件事
「所以,是因為西裡斯·布萊克?」
兩天前,格蘭芬多塔樓又發生了一次闖入事件,直接關係人羅恩·韋斯萊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宣揚了兩天他從夢中醒來發現極端危險份子西裡斯·布萊克持刀闖入想要殺他的故事。
無視僅僅在兩天內就從驚醒之後大喊把布萊克嚇跑上升到拿出魔杖英勇戰鬥把布萊克打的落荒而逃的可笑情節,西裡斯·布萊克這個名字卻是在聖誕假期後第一次出現在安特莉斯眼前。
那天安特莉斯與雷古勒斯的談話,雖然是後來參與進去的,不過德拉科也知道他們談了很多,其中必不可少的自然有西裡斯·布萊克——這個放棄了家族導致了之後一系列直接或間接變故的人。而且即使只又提到幾句,德拉科也能看得出來雷古勒斯對西裡斯有著相當深厚的兄弟情誼。
「所以,有什麼想法?」德拉科發現眼前這個始終一言不發的安特莉斯,自己完全沒辦法看出她的任何想法。這很少見,畢竟安特莉斯在他面前從來不掩飾什麼。也許……?
「事實上,是真的沒有什麼想法。至少我還不知道。」安特莉斯的回答最終沒有出乎德拉科的意料。
看來,是要真正遇到了之後才能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德拉科心中斷定,說到底就像納西莎說的一樣,安特莉斯跟雷古勒斯一樣都非常重視家人,加上安特莉斯的過去。就算是因為雷古勒斯收到的不公待遇而憎惡西裡斯,但也做不到眼看著他就這麼死吧。
「德拉科,父親他不恨西裡斯。」安特莉斯倒是看出德拉科的想法,覺得也許自己應該糾正一下。至於自己,壓根都沒見過的人,就算只是聽描述他造成了什麼,也是沒辦法有直接的觀念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理解安特莉斯現在的想法,不過他在心裡也頗有些不置可否,畢竟就他觀察所得,安特莉斯聽雷古勒斯說這個布萊克家的反叛者說的太多了。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這些帶著明顯傾向的描述會產生非常大的影響的。
「好吧,也許應該找個機會。」相對的,在安特莉斯的無意提醒下,德拉科倒是有了點想法。要知道,雖然死在了五年級末的那場魔法部戰爭中,但西裡斯·布萊克即使依舊是通緝犯卻也同樣是鳳凰社的核心成員啊。他可是記得五年級開學時,父親曾經提到過某只「布萊克」狗與一批奧羅出現在波特的儀仗隊中的。
也許西裡斯·布萊克的存在的確影響了安特莉斯的心情,不過第二天早上,她徹底把這個人拋諸腦後了。
這是一頓很平常的早餐,不過在貓頭鷹送信的時間,所有人都被當先兩隻比周圍的貓頭鷹們耀眼很多的信使吸引了注意力。那頭金光閃閃的金雕並不算陌生——德拉科從一年級開始就沒少收到納西莎送來的點心,而與查爾斯並駕齊驅的則是一隻巨大的黑色印第安禿鷹卻是第一次見到了。
當然,這也只是一小點意外,真正引發大家注意的是這兩位信使都攜帶了體積相當可觀的包裹。然後,隨著查爾斯理都不理德拉科直接飛到他身邊的動作,兩隻大型猛禽整齊劃一地將包裹放到安特莉斯面前,發出非常乖巧的叫喚聲。
「嘿,安度斯,這也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以前讓你送東西你都不送,現在好不容易來一趟居然不理我!」對面的佈雷斯戳了戳那只黑色禿鷹抗議著,周圍的人立刻明白了這是扎比尼家的信使了,而且聽佈雷斯的意思,還是那位美艷的蛇蠍美人的專用信使。
取下兩個包裹以及那上面綁著的信,安特莉斯微笑著對兩隻威風凜凜的信使說了聲謝謝,然後查爾斯和安度斯騰空而起分別叼走德拉科和佈雷斯盤子裡的香腸直接飛走了。
佈雷斯怔了一會兒,在潘西爆發出來的笑聲中哀怨了:「安特莉斯,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你是怎麼搞定那傢伙的?!」
首先說話的是德拉科,他輕飄飄地看了佈雷斯一眼:「我想應該反省的是佈雷斯你,查爾斯被你家的禿鷹帶壞了。」
事實上,收到兩個大大的包裹的安特莉斯也是非常不解,如果說查爾斯送來包裹還是有理由的,那佈雷斯家送來的又是什麼?
「安特莉斯,打開來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潘西在一旁攛掇著。
不過還是在看了簡直就像短訊一般的信之後,安特莉斯才打開了佈雷斯家送來的包裹。
「哇,真誘人啊。」看了裡面種類繁多的精緻點心之後,潘西也不禁感歎,對面的克拉布和高爾一起嚥了嚥口水,很明智地將注意力努力拐回自己的餐盤,「佈雷斯,看來你家的家養小精靈手藝不錯呢。」
只是,佈雷斯回以的是疑惑的神情。
「潘西,這是扎比尼夫人做的。」安特莉斯急忙糾正潘西的話,卻發現佈雷斯也是一臉的驚訝。不止他們,所有豎起耳朵結果聽到這句話的斯萊特林們也都是類似的表情。
梅林,誰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那個依舊讓不少人為之瘋狂的死了七任丈夫的麗貝卡·扎比尼居然會做點心?而且看上去手藝還很不錯?!
「德拉科,有什麼問題嗎?」安特莉斯對於佈雷斯的母親自然幾乎是完全不瞭解,所以她對於大家的反應非常奇怪,只好略微擔憂地看向身邊相比之下鎮靜一些的德拉科。
「不,安特莉斯,完全沒有問題。」收斂好自己糾結的心,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德拉科最終微笑著回答,「大概,母親會有一個有不少共同語言的朋友了。」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佈雷斯說的。
「只是上一封信裡提了下安特莉斯。」佈雷斯聳肩,當然真正明白他想說的也就只有德拉科他們三人,看樣子麗貝卡是知道安特莉斯是克裡斯蒂娜的女兒了。之前佈雷斯就透露過麗貝卡很喜歡克裡斯蒂娜這個表妹。
而周圍的斯萊特林們卻又是另一番心情了,馬爾福夫人和扎比尼夫人都無視了自己兒子給安特莉斯送了親手製作的點心,納西莎是收了安特莉斯作養女,麗貝卡看起來甚至連唯一的兒子佈雷斯都沒嘗過她做的點心。
這兩家是對安特莉斯本人有想法?
無論眾人的心情如何的複雜,早餐過後當然還是要離開,至於安特莉斯收到的兩個包裹,被寄信人的兒子一人一個遞給了高爾和克拉布提著。
這天的第一節沒課,幾個人自然是向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
不過,安特莉斯很快停下了腳步,迎面走來的是兩個紅頭髮韋斯萊。
喬治和弗雷德也看到了眼前的斯萊特林們,到底也是有點「交情」甚至還送了聖誕禮物的,他們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不過這對雙胞胎倒是也沒有對斯萊特林有太認真的偏見,笑著打招呼:「嗨達克小姐。」
「你們好,韋斯萊先生們。」安特莉斯顯然不打算只打個招呼,「有沒有時間談談?」
詫異地互換了一下目光,雙胞胎倒是立刻就無所謂地回答:「當然,上午沒課。」
然後,斯萊特林們就分波了,只留下德拉科陪著安特莉斯。然後幾個人走進最近的空教室。
「首先,感謝你們的聖誕禮物。」雖然那東西沒能進自己嘴裡。
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雙胞胎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德拉科,最終是喬治有些尷尬地開口:「額,難道那東西出問題了?」現在才想起來,似乎自家小弟弄傷的就是安特莉斯的胃啊。
「很遺憾,沒能知道那東西是否有問題,當然也沒能知道它的效果。」德拉科開口回答,倒是也沒多少敵意。
「事實上是聖誕禮物,雖然有些遲了。」安特莉斯對於將別人送來的聖誕禮物置之不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立刻轉移話題,「因為要問你們的意思。」
安特莉斯的話讓雙胞胎都有了興趣,什麼禮物需要自己這邊的意見?
「不知道你們對發展店舖是否有興趣?」看著對面長的一摸一樣的兩個人眼中漸漸從茫然到驚喜,安特莉斯知道自己這個「聖誕禮物」是選對了,「我們提供經濟投資,以股東的形式。」
聽完了安特莉斯的話,喬治和弗雷德已經非常激動了,只要有了啟動資金,他們自信絕對能夠憑借自己的天分把生意做的有聲有色。
「Oh達克小姐,你絕對不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的!」
「讓我們一起超越佐科!」
安特莉斯對這對雙胞胎倒也有些好感,所以皆大歡喜的事情她也是愉快接受的:「既然是合作人了,就直呼名字吧。」畢竟達克也不是她的姓氏,「因為一些原因,我的份暫時由德拉科代理,所以具體的事情你們就找他談吧。」簽訂契約的話,虛假的姓氏可是行不通的。
顯然,與一個馬爾福合作多少還是讓雙胞胎糾結了一下,畢竟兩家不知源頭的矛盾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心理障礙到底還是存在的。
德拉科自然是知道雙胞胎在想什麼,顯然這個首先打破僵局的應該是自己:「很高興和你們合作,我很期待你們將來製作出的更有神奇效果的魔法物品。畢竟,我德拉科也是你們未來的店舖的第一股東呢。」
德拉科?好吧,既然馬爾福都已經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確實想要合作的意願了,而且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的馬爾福的確讓他們覺得順眼了不少,所以就這樣吧!
「是的,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我懺悔,本來以為能寫守護者第一次聚會小龍一開頭說的話的,結果又因為這些瑣事拖了一章……
PS:很高興你們覺得守護者適合∼很開心啊∼
☆、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集會
隨著密室的門打開,德拉科轉身看向門口,不出所料的名單上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提早了過來。
「斯德曼級長,你好。」德拉科看著眼前這位六年級學長,伸出手。隨著德拉科的動作,之前一直坐在一張書桌前對著不斷查找著幾本厚厚的書以及好幾疊羊皮紙的安特莉斯也站了起來。
「顯然,馬爾福先生對於我們的提早到來沒有什麼意外。」與德拉科握手之後,斯德曼看著眼前這個變化頗大的學弟,「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們需要的是什麼?」
「是的,我隨時準備接受。」守護者將是一個以德拉科為領導者的隊伍,而斯萊特林們在這方面有著自己的傳統——他們只接受強者的領導,即使那只是一個對大家都有益的暫時性情況。
很快,斯萊特林們紛紛散開給中間兩個人空出了適合的位置。他們將會在看了德拉科和斯德曼的戰鬥之後再判斷是不是要繼續派人上去測試德拉科的資格。
「我想,在你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將自己的年齡考慮進去了?」眼前的學弟的樣子非常鎮定而且自信,斯德曼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馬爾福越來越有興趣了。
「當然,我確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禮節性地確認之後,斯德曼也調動起全身的注意力進入了戰鬥狀態。
作為高年級非常出色的級長,斯德曼的實力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在看到德拉科沒什麼壓力地與斯德曼對決了一分鐘以上後,周圍的斯萊特林們都徹底收起了自己依舊帶著點輕視的心情。
「斯德曼級長,我想我的實力應該足夠讓你用出全力了吧。」一個雙連發的鐵甲咒和鎖腿咒爭取了一小點空閒時間,德拉科微笑著提出要求。
德拉科的雙連發速度很快,斯德曼差點就中咒被絆倒。調整好自己的節奏,斯德曼也不再留手,用盡全力朝德拉科進攻。
一分鐘的時間足夠讓所有人清楚德拉科的力量比他們想像中的強,也足夠讓德拉科大概摸清斯德曼的實力。所以,在第一個雙連發之後,他也不再留手用出大量的雙連發組合魔咒。這還是當年在貝拉特裡克斯的瘋狂指導下連就的,需要對無聲咒的精準把握以及更多的魔力。
沒多久,斯德曼就被繳械了魔杖,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裡,全身卻是完好無損。重新撿起魔咒,他已經沒有了繼續對戰的意思:「我很好奇,那個神奇的連發技巧,你能夠用兩個攻擊魔咒組合嗎?」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著重咬字的攻擊魔咒讓眾人明白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類型的魔咒。的確,差不多兩分鐘的決鬥下來,他居然沒有受任何傷,這也可以反映出一些問題。
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對著邊上一張看上去質地良好的木質沙發飛快地蠕動嘴唇,沒有聲音,那張沙發立刻被斬成兩半然後其中一半變成了碎片。這是連發的神風無影和四分五裂。而且威力不凡。
「連擊咒其實最看重兩個魔咒的選擇,重點是在連接部分的緊密以及速度。」用一個魔咒的時間打出兩個魔咒才是這個咒語應用的精髓。
「了不起。」斯德曼也不禁讚歎地鼓掌,「我很期待你的特訓。」
隨著斯萊特林內部問題的達成一致,密室的門也又一次被打開,其他三個學院的人也陸陸續續地到達。相對於各自交流著的斯萊特林們,他們的情緒顯然更加嚴肅而且沉重,就連一同前來的學院同學之間也沒事什麼交流。
終於,到了約定的時間,德拉科才站起來:「來到這裡的人都有著相同的目的,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有一些疑問但是。」他凌厲的目光掃向一個因為他的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說什麼的赫奇帕奇,成功地讓他閉上嘴,再掃視一圈眾人之後他才繼續,「在我結束接下來的話之前,我不接受任何打擾。」
雖然對於德拉科強勢的態度,幾個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但他們都沒說什麼。眼前這個馬爾福,有著非常強大的氣勢,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守護者的集會,每週會有三次,固定時間,以後有可能會酌情增加,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妥協。所以要加入進來,就要能夠安排出時間。守護者只接受精英,集會時學習的魔咒,如果不能當場學會必須自己再抽出時間學習,我們的進度不會因任何人減慢。最後,守護者內需要學習的魔咒類型有不少,其中黑魔法——尤其是三大不可饒恕咒是必不可少的。」
「以上三點,不能接受的請現在就離開。」
對於德拉科的強勢,斯萊特林們倒是都有欣賞的意思,在承認他的力量和地位之後,他們自然接受這一點——尤其是在這種必須強勢的情況下。
「馬爾福先生,你不覺得這要求苛刻了些?」一個拉文克勞首先提出意見,「我們都有自己的學習進度甚至是學習研究小組的活動,而你的要求是一週三次並且還有可能在未來增加。」
「我重申一次,守護者是一個以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發生的戰爭中保護家族為目標建立的隊伍,因為需要面對的太過強大才建立的,在只有拼盡權力才有可能能保護家族的情況下沒有餘力照顧弱小的人。」這一點是德拉科絕對不會妥協的一點。
不過,在看到安特莉斯站起來之後,德拉科往旁邊退了一步,這是之前說好的安特莉斯的關於守護者的補充。
「對於實力這一點,我希望能有兩到三人協助我,所以如果覺得無法跟上德拉科的進度,可以加入我的小組,內容是魔法陣。」她也整理出了一條將魔法陣應用到戰爭裡的研究路線,她需要的並不一定有很高的天賦,只要求嚴謹認真。
事實上,這其實是德拉科的一個變相妥協,畢竟一旦成為守護者的成員,他們自然也要照顧到成員中比較弱小的人乃至他們家族的安全。
當然,魔法陣這個課題並沒有得到多少重視,安特莉斯也不在意地補充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桌邊。
現在所有人最關注的還是德拉科說的那幾點。
「你是說,黑魔法和不可饒恕咒?」提問的是一個七年級的格蘭芬多,當然他立刻補充,「我知道黑魔法的重要性,攻擊性魔法是必須掌握的,但不可饒恕咒?」事實上,除了那些偏激的個別存在,即使是格蘭芬多也無法否認黑魔法在戰鬥中的重要性。
「是,那是必須掌握的。」德拉科早就對這個問題有所準備,他取出幾隻籠子,裡面各關著一隻小仙子。
「不可饒恕咒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是因為它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有效的防禦手段。」說著德拉科拿出魔杖指著其中一隻仙子,「奪魂咒和索命咒是其次,其中鑽心咒有著幾乎可以算是最短的咒語,同時也是絕對能夠有效讓人失去戰鬥能力的。如果你要說繳械咒或者昏迷咒……」德拉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是打算在戰爭中將自己的後背露出給不知道何時會醒來的敵人還是以為一個失去魔杖的食死徒就沒有威脅?」貴族們千年傳承下來的武技可也不是擺著給人看的,相信這一點眼前這些人比那些混血和泥巴種們要能夠理解的多。
「另外一個原因。」德拉科又將魔杖指向另一隻仙子,眼尖的人已經注意到那只仙子的翅膀上有著銀色的古魔文圖案,隨著德拉科清晰的粉碎咒念出,仙子卻是安然無恙,下一秒的索命咒,仙子發出短促的尖叫死亡。
沒有立刻作出解釋,德拉科只是看向臉色發白的眾人。即使是佈雷斯和潘西此刻也非常震驚,他們知道德拉科很強,但卻沒想到他能夠冷靜如斯地施展索命咒殺掉一個生命——即使那不是人。
事實上,這正是德拉科想要的效果。包括斯萊特林們所有人都被德拉科的力量和手段震懾住了。
「德拉科,那是……魔法陣?」最終,還是斯德曼開了口。
德拉科點頭肯定:「是的,我請安特莉斯給它畫了防禦魔法陣。食死徒大多來自什麼身份你們也都清楚,他們擁有千年來保存下來的防禦用品的可能性你們也心中有數。這既是不可饒恕咒最大的用處。」
當然,順便也讓他們見識下魔法陣的厲害。從安特莉斯的描述來看,如果研究成功那麼魔法陣將會發揮非常大的作用。
「守護者絕對不擇手段,為了應該用性命來保護的一切。」德拉科的話就到此為止了,「今天就說到這,你們回去考慮,如果真的想成為守護者的一員那麼就在下週二晚上7點到這裡集合。另外,我相信你們都能瞭解將這一切透露出去的後果。」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德拉科說的還不夠簡潔強勢……但是這是極限了……
守護者是德拉科將來直接指揮的重要勢力,所以絕對要他們在守護者的身份上完全服從啊……
☆、第二十五章 卡帝薩蘭爾
「安特莉斯,那幾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怎麼樣?」
這是個週末,守護者的集會已經進行了四次。正是前一晚,兩個赫奇帕奇和兩個拉文克勞決定加入安特莉斯的研究小組。其中有一個拉文克勞還是主動強烈要求加入的。他甚至提出在不耽誤正常訓練的前提下參與魔法陣的研究。
「他們都很認真。」這一次安特莉斯不再是抱著羊皮紙寫寫劃劃了,她正擺弄著今天才剛送到的一些古魔文專用墨水,「還好他們都是三、四年級的,不然我還得擔心得等戰鬥打響時他們都已經畢業了。」
「佈雷斯也不是隨便找的人。」對於這一點德拉科非常贊同,如果只是戰鬥力那他們可以通過密道趕來支援,但研究的人過早離開就沒辦法繼續出力了。當然,也因為這方面的考慮,他有讓佈雷斯多關注低年級的學生。
「想必他們也很鬱悶。」說到那幾個人,德拉科又笑了。兩名赫奇帕奇的天賦並不高,加上年齡也不大,所以每個魔咒都需要大量練習才能掌握,更別說是德拉科所要求的熟練運用於對戰了。這也是那兩個四年級赫奇帕奇無奈選擇安特莉斯的原因。
只是,即使有自己的研究,安特莉斯還是每次都參加練習把每個魔咒都學習到熟練之後才開始魔法陣的研究的,這也引得那幾個人不得不繼續跟著一起學習。
「現在的研究還沒什麼用到他們的,無非也就是學習古魔文和整理有記載的魔法陣功能以及材料罷了。」再說安特莉斯也沒打算真讓他們學到獨立繪製高級魔法陣的知識,除非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
德拉科聳了聳肩:「我以為作為你的助手,你多少會幫他們些。」
結果,德拉科收到了安特莉斯不可思議的目光:「德拉科,那只是短暫的合作關係。事實上除了可接受程度的修改,護身飾品我也不打算給他們。」
一時間,德拉科想起了安特莉斯最初曾經說過的「我確信我是個斯萊特林」。好吧,安特莉斯的重情只針對真正的自己人。
談話告一段落,安特莉斯站了起來拿著一瓶銀色的墨水走到起居室的四個靠牆點畫了些符號,然後看向德拉科:「德拉科,我還需要到你的臥室。」
「所以,今天就能看到密室了?」安特莉斯從不主動提到研究進度,德拉科又不打算因為自己的詢問造成安特莉斯的壓力,所以此刻他非常驚喜,同時快步打開臥室的門。
又畫下兩片符號後,安特莉斯回到起居室拿起了另一瓶綠色的墨水遞給德拉科:「在這裡注入魔力寫下這句魔文,如果預算沒錯的話這必須由馬爾福來寫。」
照著安特莉斯所說的做,在德拉科收筆的同時,寢室六個角落的銀色符號呼應著中央地板上的綠色魔文漸漸發光,沒多久,起居室一側的空牆上出現了一個蛇形符刻。
「成功了!」安特莉斯顯然非常高興,這還是她第一次成功破解古魔法陣,「德拉科,向這蛇形符刻注入魔力。」說到這裡,安特莉斯收起了興奮的表情有些懊惱,「Oh不,我居然沒事先想到這裡面的危險性,魔力一旦注入就無法停止,如果需要的魔力太大的話……」
「安特莉斯,據我所知這只是學生的寢室。」德拉科對於這點倒是頗為自信,「考慮到這個特點以及即使是馬爾福的書庫中也沒有相關記載,我有理由相信這是對馬爾福子孫的考驗。我不認為以我現在甚至比一些成人都充沛的魔力會不足以打開這個密室。」沒有事是不存在風險的,而八成的成功幾率已經足夠讓德拉科選擇嘗試。
事情順利地出乎意料,德拉科才注入兩分魔力,牆上的蛇形符刻就動了起來。隨著蛇的游動,牆上漸漸出現了一扇門,然後打開。
與他們的預料不同的是,門後面只有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剛夠掛裡面的那副畫像。
「Well,讓我看看,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年輕的馬爾福啊。不過,馬爾福小子,這裡應該是男生寢室?」畫像中是一個有著耀眼的金色長髮的男人,他一眼就辨認出德拉科的身份,然後就看著安特莉斯打趣德拉科。
把尷尬放到心底,德拉科首先有禮地說:「你好,我是德拉科·馬爾福,而這位是找出這個密室的人。」說到這德拉科看向安特莉斯,雖然這畫像出現在馬爾福密室而且似乎與馬爾福頗有些交情,但安特莉斯的身份畢竟屬於她自己。
「安特莉斯·布萊克。」安特莉斯很從容地說出了自己的姓氏。
畫像中的人似乎有些驚訝:「所以,在600年沒有馬爾福能再打開這個密室之後,再一次破解魔法陣的不是馬爾福?」他沉吟了一下,表情稍稍嚴肅了些,「我是卡帝薩蘭爾·斯萊特林·波爾多亞,小姑娘,告訴我你的中間名。」
德拉科略微有些吃驚地看了看卡帝薩蘭爾,其實他的身份不難猜測,讓他詫異的是卡帝薩蘭爾對於安特莉斯中間名存在的確信。
卡帝薩蘭爾顯然是看出了德拉科的心理,笑了:「馬爾福小子,魔法陣這種東西,又豈是一般人能學的?更何況還是這間寢室的古魔法陣。」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是的,我的中間名是塞西利亞。」
聽到塞西利亞這個姓氏,卡帝薩蘭爾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喃喃:「塞西利亞嗎,一千年後的現在,塞西利亞終於和馬爾福相遇了啊。」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注意,兩個人探尋地看著卡帝薩蘭爾。
「這件事與塞西利亞和馬爾福都有關係,其中關於馬爾福家族建立的部分我會告訴每一個打開密室的馬爾福。不過,要我現在說嗎?」卡帝薩蘭爾問的自然是安特莉斯是否可以知道這些事。即使有淵源,畢竟現在馬爾福也與塞西利亞沒了聯繫。
在得到德拉科的點頭肯定之後,卡帝薩蘭爾頗為感歎地說:「一千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完整地說出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怨念……為啥這兩章都沒留言呢……
密室事情揭開了序幕,想想塞西利亞和馬爾福在千年前有啥淵源吧……
PS:千年前的事情,你們喜歡用敘事的方式簡單說出來,還是回憶出的當年的故事?
☆、第二十六章 鉑金傳承
「一千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完整地說出這件事。」
「你知道馬爾福這個姓氏是怎麼來的嗎?」卡帝薩蘭爾的笑容滿帶著懷念和無奈,「恐怕你只知道第一代馬爾福夫人是我的女兒吧。馬爾福的第一代先祖,本是塞西利亞家族的小兒子,艾菲爾·塞西利亞。」
只是一個開頭,就讓兩個人震驚了,每一個姓氏都有它們的發源和傳承,但再怎麼樣也想不到馬爾福的開端是一個已經有著深厚傳承底蘊的家族。
「霍格沃茨本是斯萊特林城堡,當時改造成學校之後,有四位先哲的魔力支持著它那強大的保護魔法陣才得以運行。但是,那個魔法陣需要不停地輸入魔力,雖然強大卻太不穩定了。有一天,薩拉查老師就提出了等他們都不在的時候,霍格沃茨的安全問題。只是,這個問題最終沒能得到解答。」
「當時,艾菲爾才剛畢業,因為他出色的魔法陣天賦,所以他也參與進這個討論。直到兩年後他拿著一個魔法陣給我們看,我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把這個討論放在心裡,並且花費了兩年的心血研究出了這個魔法陣。」
「那是很出色的魔法陣,即使是薩拉查老師都讚不絕口,能夠自動吸取凝聚魔力從而自我運行,甚至在時間的累積下製造出一個魔力充沛的環境,同時還有自我修復的功能。唯一的難題,是這個魔法陣需要6個陣眼的啟動守護者。」
說到這個啟動守護者,德拉科注意到安特莉斯因為這個詞有些異樣,所以這是什麼?
「啟動守護者,必須帶著自己所屬的姓氏將整個姓氏的血脈都注入這個魔法陣中,他們自願獻祭自己,成為魔法陣的守護生魂。也只有這樣,魔法陣才能擁有生命力。」
德拉科也震驚了,這不僅僅是六條生命而已,那根本就是六個家族!原來霍格沃茨這強大的保護魔法陣,這裡濃郁的魔力氛圍,是犧牲了六個家族得來的——事實上在知道這個可能之後,德拉科越想越覺得現在霍格沃茨的魔法陣就是這個艾菲爾所繪製的這個。
「當時這個魔法陣的啟動條件實在苛刻了些,你們知道,在那個時代,魔法界好不容易在巨大的損失之後得以休養生息。已經有無數家族消失在那場災難之中,任何一個存活下來的家族都是彌足可貴的。」
說到這裡,卡帝薩蘭爾的表情變得感歎而又有一絲心疼。
「五年之後,艾菲爾又一次回到了霍格沃茨,帶著六位純血巫師。」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
「波爾多亞教授,我找齊了。」雖然只是過去了五年,但艾菲爾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那種略帶滄桑同時也透露著凌厲強勢的氣勢,顯然這五年裡他經歷了很多事情。
就這樣一個家族一個家族地探訪,提出這個很容易引發不滿甚至敵意的要求。從剛畢業未經世事一臉稚氣的樣子成長成了讓人甚至願意相信將自己的性命乃至家族交出來的人。
「艾菲爾。」面對眼前這個自己非常喜歡的學生,卡帝薩蘭爾也一時說不出話,只是斯萊特林向來都不習慣將情緒外露出來,他最終穩定了情緒感歎,「只可惜,薩拉查老師看不到霍格沃茨最後的不安定因素被解決的這一天。」
這五年中,斯萊特林因為堅持只收純血巫師與其餘三人爭吵,最終一怒之下離開霍格沃茨。
終於準備完畢的這天,霍格沃茨的大廳應艾菲爾的要求被徹底清空,在場的只有主持魔法陣的艾菲爾,自願獻祭的六位純血巫師,以及旁觀者卡帝薩蘭爾。
「艾菲爾·塞西利亞,我們將家族剩下的一切都交託給你,為了魔法界的希望。我們相信你許下的諾言,你會讓我們的家族以另一種形式永遠的傳承下去。」六人將自己手上帶著的家族信戒交給鄭重地交給艾菲爾。
這六位純血巫師,都是各自家族僅剩的人,他們同樣希望英國魔法界能夠有一個能讓小巫師們安全學習的地方,同時也的確是相信眼前這個請求自己的年輕人,所以他們最終聚集到了霍格沃茨。
「是的,瑪瑟頓、奧爾森、萊斯法特、弗森、歐斯齊、亞德,我艾菲爾承諾,將以你們姓氏的第一個字母,以馬爾福作為姓氏,讓你們的家族永遠的傳承下去。」這可是成為生魂,不僅僅獻祭了自己家族的血脈,還將永存於世間,在霍格沃茨的束縛中。
六個人按照艾菲爾的指示分別站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而艾菲爾則站在魔法陣的中心,隨著他的啟動主持開始,魔法陣漸漸開始散發光芒,柔和的光芒覆蓋了六個人,然後延伸到了整個霍格沃茨,包括與斯萊特林四人有簽訂契約的魔法生物們居住著的禁林。
這一切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等這夾帶著充沛魔力的光芒終於褪去,六位純血巫師卻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靈體——與幽靈不同他們依舊有著自己的色彩,但卻是半透明的。而魔法陣中間的艾菲爾,那一頭黑髮卻瞬間變成了白髮。
——————————————————————————————————————
「至此,艾菲爾整理了六個家族,這也就是馬爾福的建立。後來我的女兒撒蘭蒂嫁入馬爾福家。在看到兒子和孫子都是一成不變的鉑金色頭髮之後,艾菲爾在死前寫下了鉑金榮耀作為最早的馬爾福家規。」
是的,馬爾福家族這魔法界聞名的極端固執的髮色遺傳,卻原來是這樣的由來。鉑金榮耀第一條,一切為了馬爾福的傳承。
德拉科和安特莉斯都依舊沉浸在這個歷史當中,艾菲爾·馬爾福,永遠值得尊敬的存在。
「這個魔法陣替代了因為薩拉查老師的離去而隱隱出現問題的斯萊特林城堡魔法陣。只可惜薩拉查老師沒能活著回到霍格沃茨,只是在死後因著契約力量回到了霍格沃茨屬於他的畫像中。艾菲爾這孩子沒能得到薩拉查老師的肯定和讚賞。」
卡帝薩蘭爾終於回憶完畢,他再度看向眼前兩個多少還有點沉浸在那一切當中的孩子,說實話這兩個孩子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與600年前也同樣打開了密室的馬爾福們都不一樣。他們……似乎不像那種不知世事僅僅是有能力的繼承人。
「說實話,看到馬爾福與塞西利亞相遇,我很高興。馬爾福小子,你的力量和靈魂似乎有一些與眾不同?」
聽到卡帝薩蘭爾的詢問,德拉科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不少,是的,在未來,馬爾福的傳承幾乎差點斷絕……在知道馬爾福的由來之後,那擔子一瞬間又重了不少,尤其此刻他是在一位先祖面前。
「我,帶著黑暗和絕望從未來重生。」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時間跨度過大,所以之前的部分還是讓卡帝薩蘭爾敘述出來了∼
話說果然文筆功底不夠,艾菲爾帶著六個人獻祭的感覺還是沒能完全寫出來……
☆、第二十七章 斯萊特林
「所以,在千年後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在一個就連鄧布利多也不知道的密室中,畫像裡坐在一張華貴的高背椅上的黑髮男人瞇著眼說,即使動作閒散無比,也掩蓋不了他週身凜冽高壓的氣質。
德拉科看著神情莫測的男人,發現自己完全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在得知最後一個擁有自己血脈的後輩割裂靈魂造成魔法界動亂甚至幾乎毀了霍格沃茨之後,這個人到底是會覺得恥辱、痛恨、悲傷?他,會不會阻止自己設計殺死伏地魔?
「愚蠢至極,無非是未經我允許就擅自用了妻子名義的兩支家族罷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嘲弄,可是德拉科再次看去,卻發現畫像中的人正揚起一邊嘴角看著自己,「這千年來得到我承認能以斯萊特林名義的可還只有卡帝薩蘭爾而已。」
「身為純血貴族,我當然看重血脈。」顯然是一眼看穿了德拉科眼底閃過的不解,薩拉查·斯萊特林歪了歪腦袋用左手支著,「但是當我決定將斯萊特林城堡改造成霍格沃茨時,斯萊特林就只是另外一些東西的代名詞了。」
是了,當初薩拉查並沒有剩下兒子傳承斯萊特林的姓氏,更甚至把斯萊特林城堡都送了出來。當時就已經決定獻祭自己了,就像那六個守護生魂一樣。斯萊特林現在代表的不止是高貴優雅強大或者是榮耀,還有一些……就連德拉科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藍灰色的眼睛越來越亮。
當德拉科終於再度抬頭,面對的就是薩拉查閃爍著他紅色的眼睛微笑著,朝他伸出一隻手:「德拉科·馬爾福,想繼承二分之一的霍格沃茨嗎?」
安特莉斯很不安,她一直在德拉科的寢室中。之前見了卡帝薩蘭爾,在德拉科說出他來自未來之後,卡帝薩蘭爾只是沉吟片刻就開始了一扇門讓德拉科進去,說是要帶他見一個人。
好吧,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個卡帝薩蘭爾是可信的,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安特莉斯無法做到不擔心。
「你可以放鬆些,我向你保證他到現在為止都很安全。」一個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房中響起。
被驚嚇到的安特莉斯看向聲音的來源——卡帝薩蘭爾之前所在的畫像上,一個白色頭髮的人正看著自己。這個人露出帶著一些傷感和懷念的微笑。
他有讓人安心的能力,安特莉斯安撫下心情,想到之前他說的話一時喃喃出聲:「到現在為止安全,難道是指在不久後會有危險?」
顯然是沒想到安特莉斯會是這樣的反應,畫像中的白髮男子也不禁笑了:「呵呵,這倒也是。那麼我保證,德拉科會回來的。無論如何,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艾菲爾·馬爾福。」
好吧,其實才聽了那段歷史不久的安特莉斯多少已經想到了這個白髮男子會是誰,即使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出現她也不會有太多驚訝了。所以她只是行了禮,當然難掩她對面前這人的尊敬,因為魔法陣,也因為他所做的一切。
「好了,坐下吧,不用過於拘束,這只是場閒談。」艾菲爾很和善,完全將安特莉斯作為自己的晚輩。
「之前我聽了德拉科所說的未來。現在斯萊特林院長已經帶他去試練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塞西利亞怎麼樣了?」艾菲爾確實是為了霍格沃茨成了馬爾福,但這不代表他就不再管塞西利亞,即使他已經徹底消失在塞西利亞的族譜中。
對於這個問題,安特莉斯顯示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塞西利亞,只剩下我了。」然後,她把克裡斯蒂娜死前的記憶說了出來,「所以我也沒見過塞西利亞莊園。」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艾菲爾歎了口氣,「想必當時發現族譜的變化一定很震驚吧。」說道了塞西利亞,艾菲爾又想到當初處處護著自己的大哥和總喜歡對自己惡作劇的兩個姐姐。
安特莉斯聽出了他話語的意思,有些震驚地問:「難道他們不知道?」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在我外出遊歷後的一天,族譜上的我神秘失蹤,不是死亡的黑色,是完全消失沒留下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顯然在成為馬爾福之後,艾菲爾出於各種複雜的心情和原因,始終沒去找過塞西利亞。塞西利亞家族子孫要在不同學校就讀的奇特規定,又何嘗不可能是為了艾菲爾?
「我可以告訴他們你的事嗎?」沉默了許久,安特莉斯還是猶豫著問出。
艾菲爾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閉上眼想著什麼想著什麼,等睜開眼後他又恢復最初的表情笑了:「這是你的自由。只是我離不開這裡,而他們也進不來。」除了校長的畫像,其他校外畫像都進不了霍格沃茨。而艾菲爾,卻是作為魔法陣的啟動主持人也被禁錮在了這裡。
「這就是馬爾福莊園裡沒有您的畫像的原因嗎?」德拉科的聲音兀然響起,他帶著一身的傷回到寢室當中,臉上卻滿是笑意和自信。
「所以,你現在是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了?」艾菲爾當然比安特莉斯更快想到這代表的意義。
「是的。」德拉科優雅地行禮,然後看了看身上顯然有些狼狽的校袍誇張地聳肩,「面對一個斯萊特林很難,而面對薩拉查·斯萊特林更難。」並不是說打敗薩拉查本人,僅僅是通過他的試煉,冷靜、智謀、力量、反應速度乃至對自己足夠狠心的取捨度量都是必不可少的。
「無論如何,在祝賀之餘,我覺得你應該先讓擔心了你一晚上的安特莉斯回去睡一覺?現在可真的不早了。」說道最後,艾菲爾是帶著促狹地說的。
德拉科這才意識到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他立刻走到安特莉斯身邊:「梅林,安特莉斯,趕緊去睡吧,龐弗雷夫人不會高興看到你的。」
安特莉斯是有些困了,現在早已過了她已習慣了的睡眠時間,見德拉科「安全」回來一瞬間放鬆下來之後便感到了難以抑制的疲憊。
「德拉科,我只是傷到胃,而且也已經全好了。」無論如何,對於德拉科什麼都扯上醫療室的行為安特莉斯還是要抗議一下的,她可沒那麼弱不禁風。
「安特莉斯,魔法陣的問題歡迎隨時過來探討。」在安特莉斯離開之前,艾菲爾笑說。
只是,在德拉科送走安特莉斯之後,艾菲爾又收起了那和善的笑容:「德拉科,二分之一的霍格沃茨,感覺如何?」這一刻,他的身份是初代馬爾福。
德拉科倒是並沒有太多緊張:「這與我的初衷完全沒有衝突,守護者的建立就是為了這個。」說著他笑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可以完全、徹底地為斯萊特林正名。」伏地魔的所謂斯萊特林血脈,薩拉查根本就不承認,霍格沃茨不承認他就是最好的理由。
至於自己的斯萊特林名義,很簡單,他現在也能用蛇語命令蛇類——在得到斯萊特林承認的那一刻。
「其實,這二分之一的所有權,有一部分是因為安特莉斯的原因。」艾菲爾對德拉科的回答很滿意,表情也鬆了些,「雖然不太正規,但安特莉斯至少一定是你這一方的。所以我承認了你擁有掌握魔法陣的可能。」
對於這一點確實出乎德拉科的意料了,照艾菲爾的意思,這二分之一所有權還包括了那自動運行保護霍格沃茨的魔法陣?是了,畢竟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即使這原本是斯萊特林城堡,二分之一也多了些。
不過仔細想來卻是這魔法陣部分最有用了。這可是霍格沃茨「生命現象」的本源。不過他同時也得到了另一個信息,要控制魔法陣卻是需要安特莉斯的魔法陣知識更進一步。
「這個可能會實現的。」德拉科自信地說。安特莉斯的天賦實力以及她對魔法陣的認真他都看在眼裡,他相信安特莉斯。
艾菲爾一直在觀察德拉科,所以此刻他笑了:「其實,我倒是更希望馬爾福與塞西利亞在這一代重新合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就如之前曾經說過的,這篇文裡畫像是最大的BUG……
☆、第二十八章 訓練室
「梅林,德拉科,這可真是個巨大的驚喜。」佈雷斯打量著眼前這個密室。這是個標準的訓練用密室,裡面的武器、書籍甚至藥品和一套坩堝是一應俱全。只是從那些武器的數量和種類看來……「德拉科,這不會是中世紀的訓練室吧?」即使現在繼承人訓練中依舊有武技部分,其比重還是比千年前少了不少的。
「你說的沒錯佈雷斯。」德拉科顯然也對這個訓練室非常滿意,「以後守護者的訓練就在這了。」
潘西在一旁戲謔地笑著:「德拉科,莫非你要他們每個人都參觀馬爾福家的寢室?」好吧,之前在安特莉斯醒來後,潘西就拉著她叫上佈雷斯跑到德拉科這裡「興師問罪」安特莉斯的晚歸。德拉科用這個密室乾脆利落地解決了他們的調侃,所以潘西直到現在還沒發洩完體內的打趣心理呢。
「潘西,你覺得這可能嗎?」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潘西,一語雙關,「你們伸出左手來。」這句話當然是對三人說的。
玩笑歸玩笑,正事卻也不會含糊。三個人立刻伸出左手。之間德拉科默念起一段拗口的古英語咒文,用魔杖指著三人。等魔咒念畢,三人左手的手腕內側都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銀色盾牌。沒過多久,銀色盾牌也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德拉科?」佈雷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的手腕,很快發現只要注入魔力那個盾牌便會再次出現。
「守護者識別標誌,不好嗎?」德拉科假笑著,看著佈雷斯明顯不信的神情,「好吧,帶著這個印記觸摸霍格沃茨任何一處的牆壁,想著守護者訓練室,就可以直接到達這裡。」
「所以,你打算讓他們都印上這個標記?」佈雷斯微微皺眉,聽德拉科的意思,有了這個印記就可以隨時到達這裡,這樣的話佈雷斯倒覺得還是有求必應室更加適合。畢竟那裡只有德拉科在裡面的前提下才會變成有著守護者訓練相關資料的密室——包括安特莉斯的魔法陣資料。
「事實上,他們的印記將會有一個介於饒不可破和赤膽忠心之間的效果。而且還會限制他們只有在我們四人當中的一人在訓練室中時才能夠進來。」反正以後安特莉斯肯定會經常待在這的,德拉科看了眼牆上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畫,「當然,這一點我不會告訴他們。」他們自己發現也就罷了,沒發現卻也是正好,所需要用到的魔咒他自然會一一教給他們的。
佈雷斯和潘西總算是認可了這個密室,所以接下來就剩下一個問題了:「德拉科,不說明一下?」連日來的各種意想不到的趣事可是讓潘西非常的興奮。
「Well,先給你們介紹一位小朋友。」隨著德拉科的手一揮,一面牆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門洞,從裡面傳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
「德拉科,說實話這聲音的預示讓我感覺不太好。」佈雷斯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更多的是無奈,畢竟看樣子事情依舊在德拉科的掌控之下,所以安全性還是可以保證的。
「你確定,這是位『小朋友』?」門洞中已經隱約可見巨大的身軀,潘西說得是咬牙切齒。
「千年蛇怪的能力比我們所知的強大許多。我只是覺得至少應該讓你們看一次他的原型。」德拉科笑著說明,然後對著門洞沖已經露出頭的蛇怪說了幾句蛇語,復又看向三人,「我已經讓海爾波記住了你們的氣味。放心,他能夠控制自己眼睛的能力。」
只是,佈雷斯和潘西此刻的注意力早已不在那只佔了訓練室三分之一地方的巨大蛇怪了。他們都瞪著德拉科,佈雷斯抽了抽嘴角:「德拉科,別告訴我其實卡帝薩蘭爾是斯萊特林的私生子。」
這絕對是一句足以震驚眾人的話,包括說出這話的佈雷斯自己都呆愣住了。只有一隻沉默的安特莉斯當先笑了出來。這一笑,總算解了之前的靜寂和尷尬。
「梅林,我居然開了斯萊特林的玩笑!」佈雷斯依舊有些晃神,所以錯過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互相交換的無奈又帶著點不懷好意的目光——說不定卡帝薩蘭爾和薩拉查本人也聽到了哦,佈雷斯。
「咳,事實上,我只是得到了斯萊特林的承認,擁有了蛇語天賦以及……一部分霍格沃茨的所有權。」德拉科重新吧話題拉了回來。
潘西自然是興奮地笑了,只是佈雷斯卻是白了臉:「這麼說,斯萊特林還在這城堡中?德拉科,告訴我他不在這附近……」
在佈雷斯自怨自艾時,海爾波蹭到了他身邊,黃色的巨大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然後發出「嘶嘶」的一連串聲音。
「佈雷斯,海爾波說他很喜歡你的味道。」德拉科笑了,然後吩咐海爾波變成了一指粗的大小。
看著眼前不到一米長的蛇怪,佈雷斯感歎著自己心臟今天必然強健了許多:「德拉科,這還真是——『小朋友』。」恢復正常的佈雷斯總算現出了他對蛇類的愛好,逗起沒有外表威懾力的海爾波來。
潘西對蛇怪倒是興致缺缺,只是繼續她的問題:「德拉科,據我所知,斯萊特林的蛇怪不是在二年級的時候……」
這個問題倒是讓德拉科想起了昨天晚上。豈止是佈雷斯,他當時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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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終於通過試煉後,薩拉查一揮手,這只巨大的千年蛇怪就出現在德拉科的眼前。德拉科立刻明白了之前試煉時,這只蛇怪一直在幻身咒下盯著自己。這個認知讓他立刻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海爾波。我十五歲遊歷時在一個巧合下得到並孵化出來。這千年來他一直陪伴著我。」說到海爾波,薩拉查赤紅色的眼中透出一絲溫柔。
「那,二年級密室內的蛇怪?」德拉科跟潘西一樣問了相同的問題。
「被一個二年級學生和一隻中看不中用的鳳凰殺掉的那隻?」薩拉查挑起一邊眉毛眼中滿是不屑,「那只是我製造出來送給海爾波的玩具,一個煉金生物而已。在海爾波五百年前真正成年後就被丟在那了。若是海爾波,那一人一鳥哪還有機會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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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只是只煉金生物。」德拉科如是說。
「梅林。」這是三人的感歎。他們多少知道那只煉金生物的情況。鮮血、毒液、致人死地的眼睛、蛇語,一切都逼真到決不會讓人懷疑的地步。千年前的魔法界,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啊。只可惜威力巨大的煉金術和魔法陣到現在都已經沒落了。
「好吧,你成了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霍格沃茨的部分所有權,密室,蛇怪。說實話德拉科,你還有什麼會刺激到我的心臟的嗎?」佈雷斯此刻滿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沒有了。」德拉科鎮定地說,剩下的,反正也不打算告訴他們,比如重生,比如艾菲爾。
「好吧,所以今天告一段落了?」佈雷斯立刻恢復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看著德拉科。
「事實上,差不多了。」德拉科想了想補充上一句,「把海爾波留下,佈雷斯,這學期我需要他,下學期開始由你帶著培養感情。」
我不打算跟一條雄性蛇怪培養感情,德拉科……佈雷斯心裡又是一陣糾結,放下海爾波。好吧,德拉科不會說這種無意義的話,應該是有什麼計劃吧。
「無論如何,我走了。在這個美妙的節日裡為我那飽受打擊的心靈尋求安慰!」佈雷亮了亮他的小白牙,首先離開。
「節日?」安特莉斯不解地看向潘西,既然德拉科一副沉思的樣子。
潘西笑瞇了眼看了看兩人,也是留下一句話離開:「是啊,是情人節呢。」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有些絮絮叨叨了,但是這些事總是要交代清楚的,畢竟跟以後的行動都有些關係
PS:總算時間可以繼續走動了,明天中午加更——大概算半章?情人節番外,雖說是番外但裡面還是有一些信息而且表示承上啟下的銜接滴∼∼∼
☆、第二十九章 情人節
「德拉科,你留下海爾波想做什麼?」雖說潘西說了這日是情人節,不過安特莉斯自覺這節日跟自己完全無關,所以看向德拉科問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雖然沒有了蛇怪原來那巨大的極具震懾力以及肉體帶來的強大物理攻擊力,不過安特莉斯倒是覺得變小的蛇怪更危險。如果鄧布利多在校長室突然看到一雙巨大的有著致死力的蛇怪眼睛……可惜伏地魔是蛇佬腔……
「有那麼些小事。」德拉科只是略過地說,對海爾波交代幾句就放他自由行動去了。然後,他只是動動意念,兩個人就回到了他的起居室:「安特莉斯,正如潘西所說,今天是情人節。你沒有什麼要給我的嗎?」
安特莉斯很濕不解:「德拉科,情人節難道不是情人之間的節日嗎?」
正打算坐下的德拉科動作一僵,之後才坐下來露出一個明顯的假笑:「不安特莉斯,事實上在情人節,朋友之間也有送禮的習慣,甚至是陌生人之間也可以。」他巧妙地把心存愛慕這點忽略了。
連陌生人都可以啊,那自己似乎的確該送點什麼給德拉科。尤其是他現在似乎因此很不滿的樣子……
看了看德拉科,安特莉斯決定如他所說地送禮,只是……「德拉科,情人節是送什麼的?去年那樣的——」說到這裡安特莉斯突兀地頓了頓,表情變得很奇怪,「粉紅色的魔法,還要是——小矮妖裝扮成丘比特來送?」至少看過不少書,安特莉斯還是能判斷出那是丘比特的。
面對安特莉斯驟然變得詭異彷彿在看一個惡趣味的人的目光,德拉科又一次僵硬。去年那個情人節真的不常規啊安特莉斯!
「不,安特莉斯,通常在情人節,大多是送些巧克力製品的。」終於安撫下心情,德拉科繼續他的循循善誘。
「啊,是這樣啊。」安特莉斯恍然大悟,在德拉科欣慰的笑容中,她召出了卡莉,「卡莉,拿兩杯熱巧克力來,對了,之後再送兩杯分別給潘西和佈雷斯。」
在卡莉領命離開後,安特莉斯笑著說:「二月的天氣還有些冷,熱巧克力一定是最適合的了。」她這才發現德拉科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了德拉科?難道……情人節自己不能吃巧克力?」
格蘭芬多塔樓。
「嘿哈利,看樣子你收到情人節巧克力了?」羅恩不無羨慕地看著哈利手中的盒子,「打開來看看吧,我可以也吃一個嗎兄弟?」
「當然了。」哈利從不拒絕好友的提議,立刻打開了盒子。
「嗯,很可愛。」忙碌的赫敏抽空探頭一看,作出一條評論便縮回到自己厚厚的書堆當中。
「額哈利,其實送獅子是很適合的,你看,我們都是格蘭芬多!」羅恩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可是羅恩,這些怎麼看都更像是小貓吧?」納威很誠實地說出他看到的事實。
「納威,這是幼獅啊幼獅!哈利,聽我說,這些跟你很相配,我是說真的!」自我催眠成功的羅恩說的非常的真誠,所以哈利越發地糾結著看著眼前這些巧克力。
「喵~」也許是哈利的目光過分灼熱,「幼獅」終於用聲音說明自己的種族。同時紛紛跳出盒子逃竄起來。一瞬間,格蘭芬多塔樓中一片兵荒馬亂。
沒有人注意到,一條黑褐色不足一米的小蛇從盒子底爬了出來,潛伏到一個陰暗的角落。
黑魔法防禦辦公室
萊姆斯·盧平看著桌上歡快地奔跑著的巧克力小狗怔怔地發呆。許久之後,他長歎了口氣把小狗裝回一個盒子裡,走到櫃子邊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箱子,把盒子放了進去。在那個箱子中,已經有十幾個類似大小的盒子。
情人節——尤其是週末的情人節總是過的很快,潘西和佈雷斯終於回到休息室走到一個角落坐下閒聊。
「其實潘西,你也收到了吧?」佈雷斯早已迫不及待地要分享今天最有趣的事了。
潘西也是一樣地掩不住笑意:「是呢,這麼冷的天氣能喝到一杯熱巧克力,安特莉斯真是太貼心了。」
「可憐的德拉科,還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氣才努力做到這種程度的呢?」
禁林中,一隻巨大但是瘦骨嶙峋摸樣狼狽的黑狗默默地看著空中的月亮,不時發出不明意味的嗚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吧,這篇的內容太短,又比較獨立,所以乾脆就加送咯∼
PS:難道各位沒JQ就不留言了麼……
☆、第三十章 改變
哈利覺得最近這世界很玄幻。比他十一歲生日那天還要神奇的多。
當自己終於能變出肉身的守護神之後,哈利終於放下心中沉重的大石。所以他突然意識到似乎馬爾福已經有好久沒找自己的麻煩了!
「哈利,你有自虐傾向嗎?」當哈利與羅恩和赫敏說出這個不可思議的事件時,赫敏只是不耐煩地這樣回答,然後加快腳步去應對她那張讓哈利覺得比伏地魔還要恐怖的課表。
這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哈利親眼看到赫敏在與前方迎面走來的馬爾福相遇時,兩人都互相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羅恩,我有錯過了什麼嗎?」哈利確定自己現在看起來一定傻極了,那聲音聽起來就像臨死前的□。
羅恩大聲地嚥了煙口水,看樣子是的確知道些什麼,但仍舊還沒能夠完全接受:「額哈利,前不久,嗯,赫敏收到了據說是馬爾福送的謝禮。那個,好像是很有用的——學習筆記。」
學習筆記……好吧,哈利完全能夠理解赫敏甚至能拋開二年級時被叫做泥巴種的事了。
「可是,為什麼?」說到底,哈利始終想不通德拉科的態度為什麼會改變,那可是個馬爾福!
這時,德拉科已經走到他身邊,顯然也聽到了哈利的話,抬著下巴露出一個假笑:「波特,難道我不該為終於被拯救了的保護神奇生物課向唯一可能在其中出力的格蘭傑作出感謝?對我們來說她才是救世主呢。」
懶洋洋的詠歎調引得周圍路過的學生都注意到了德拉科說的話,然後下意識地點頭贊同。即使是格蘭芬多也不得不承認德拉科說的話沒錯。
不過,哈利和羅恩卻是羞愧無比。他們早隨著時間把海格和巴克比克的事情徹底忘到了腦後。即使在保護神奇生物課上海格帶來的生物不再那麼巨大危險反倒充滿著神秘和樂趣,他們也沒有去注意背後的原因。
現在甚至要一個馬爾福來告訴自己,赫敏抽出她本就緊張到極限的時間給海格備課。
無論哈利此刻心中怎麼想,德拉科卻是還不打算結束他的講話:「波特,聽說你學會了守護神咒?花了多少時間?」
眼前的人雖然是個馬爾福,但他除了那不討喜的態度外也沒什麼惡意,加上赫敏的事,哈利也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差不多五個月吧。」能學會守護神咒是讓哈利非常開心的事情,尤其他的守護神據盧平說跟爸爸的阿尼瑪格斯形態一樣。
「哦,五個月啊~」德拉科拉長了音與潘西等人互換目光,露出一個毫不客氣的嘲諷笑容離開。
一時間,哈利漲紅了臉,說實話這時間的確是有些長。
「嘿哈利,別在意,那可是個高級魔咒!」羅恩立刻為好友鼓勁,「馬爾福那絕對是在嫉妒你!據說食死徒是用不出守護神咒的,馬爾福、還有他爸爸這輩子都別想擁有守護神!」
食死徒不會守護神咒?德拉科臉上刻意的嘲諷轉變成了冷笑,右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左臂內側,那個醜陋的印記曾經存在的地方。
「德拉科,波特學守護神咒用的是博格特吧?」佈雷斯笑著說,「我們用的可是真貨呢。」守護者的訓練裡,守護神咒是德拉科要求必須熟練運用的,他很明確地說出了黑魔王會用攝魂怪。而且,僅僅是三次訓練,所有人都掌握了。說到底,那需要的是足夠堅定的信念。
至於練習用的攝魂怪——讚美魔法部的愚蠢決定吧。
「安特莉斯,我們再送點經理莫要給格蘭傑吧?」潘西倒是說到了另一個話題,引來德拉科和佈雷斯的不解。
不過安特莉斯倒是非常清楚地點頭:「格蘭傑,其實是個不錯的合作者。」可惜一年級時就與波特走得太近了,不然她那旺盛的求知慾以及對魔法常識的不瞭解反倒可能更容易找到魔法陣研究的突破點。
安特莉斯說到這句,德拉科和佈雷斯自然是瞭解了,潘西想挑撥格蘭芬多鐵三角的關係。
「適當調整關係是可以,但她已經在格蘭芬多太久了。」德拉科作出總結,倒也的確有點惋惜。理智、冷靜、頭腦,赫敏擁有這些卻還是去了格蘭芬多。她的熱情和對正義的絕對信仰太深了,而守護者的第一要訣,只信仰家族傳承。
「安特莉斯,晚上用上幻身咒到休息室等我。」最後,在拐進教室之前,德拉科小聲地交代安特莉斯。
今天,可就是記憶中那個月圓夜啊。
入夜,安特莉斯就跟著德拉科悄悄地離開霍格沃茨,潛伏在一堆灌木叢後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細碎的爬行聲靠近,德拉科很從容地從地上接過變小了的海爾波,跟他交流了幾句。
「快來了。」最後,德拉科小聲地跟安特莉斯說,兩個人都放輕了呼吸聲。
沒多久,一隻巨大的黑狗拖著羅恩的腿衝進了停止動作的打人柳的樹洞中,哈利和赫敏也立刻跟了進去。
原本不知道德拉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的安特莉斯在看到黑狗時,全身都僵硬了,下意識地緊咬住唇。
「安特莉斯,我們過去看看吧。」德拉科安撫地拉過安特莉斯的手,這一次是真的詢問。如果安特莉斯搖頭,他會立刻帶著安特莉斯回去。不過,他多少也猜到了安特莉斯的回答,這正是他把安特莉斯帶出來的原因。
「我要去看。」這是安特莉斯的回答,她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唇。
兩個人都用上了幻身咒,悄悄地跟在後面走進樹洞,然後在通往尖叫棚屋的台階下面找了個狹小的空間躲好,聽著裡面的爭執。
德拉科是在未來看到了哈利為西裡斯·布萊克的平反的,所以他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當然他是不知道這過程會那麼的……激烈。
當盧平加入進來的時候,德拉科已經暗咒了一聲,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隻狼人到底有沒有喝教父花功夫熬好的狼毒藥劑。
安特莉斯是沒注意這點,她只是至始至終地皺著眉聽著裡面的對話,從盧平維護西裡斯開始,那個背叛和追殺的故事,以及愚蠢地為了所謂的「贖罪」進了阿茲卡班。
當西裡斯說自己為了贖罪沒有申辯時,安特莉斯始終被德拉科握著的手緊了緊。
「梅林,為什麼教父也會在這裡!」當一個黑影帶著強烈的氣勢走入尖叫棚屋時,德拉科頗為無力地□。該死的波特,為什麼不說清楚這個夜晚會有這麼多意外人物出現!
所幸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西裡斯的身上,德拉科拉著安特莉斯悄悄離開,重新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
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今晚是月圓夜這點是好還是不好,德拉科很輕鬆地找到了某只趁亂逃跑的阿尼瑪格斯老鼠,突然的出手成功地讓完全沒想到的小矮星彼得被石化了。
「德拉科……」安特莉斯看著德拉科撿起僵硬的彼得,心裡大概知道德拉科的意思了,就像幾月前他說到西裡斯一樣。
「安特莉斯,我只是告訴你一句,不做什麼的話,西裡斯·布萊克將有被攝魂怪親吻的危險。至於他『曾經』的死亡,你已經從我的記憶中看到了。」德拉科的陳述沒帶任何感情傾向,他不打算干擾安特莉斯的選擇。
猶豫了一會兒,安特莉斯問:「德拉科,這會影響到未來的走向和你嗎?」
「安特莉斯,無論如何,我都沒打算讓未來按照原來的走向走。」德拉科非常肯定地說,如果早一年醒悟,他會在開學前就殺掉多比。馬爾福家族那樣的結局並不是完全因為最後的失敗造成的。這幾年有太多的事情了。
「那麼,給我吧。」安特莉斯終於下了決心。
將彼得交給安特莉斯的時候,德拉科笑著說:「安特莉斯,不介意我的陪同吧。」
所以,當斯內普追著狼人、哈利帶著西裡斯散開之後,因為突如其來的太多事情而混亂的赫敏沒注意到身邊本在□的羅恩突然變得悄無聲息,定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兩個並不陌生的人。
「格蘭傑小姐,這個就交給你了。」安特莉斯將彼得遞給赫敏,「希望你能保守我們的事情,只說是你意外抓到的就好了。」
「可、可是,為什麼?」也許是意外的事情太多,赫敏反倒是鎮定下來,懷疑地看著兩個人。就算現在馬爾福已經多少讓她有點改觀,但仍舊無法改變一些事實。
憑你們現在需要這隻老鼠。德拉科其實是想這麼說的,只是安特莉斯先開口了。
「格蘭傑小姐,事實上西裡斯·布萊克是我的親伯父。」安特莉斯說的並沒有任何猶豫,「為了取得你的信任才告訴你這些,我希望你能夠保密,這關係到我的生命安全。」
原本微微皺眉的德拉科在聽到最後的一句話時才算是勉強接受。至少牽涉到生命的話格蘭傑應該不會輕視的。
果然,在震驚之後,赫敏非常嚴肅鄭重地接過老鼠彼得:「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洩露。還有,謝謝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三年級終於要結束了∼
JQ神馬的話……你們期待四年級這個最容易培養JQ的年級吧,不過不要指望安特莉斯這性格能夠滿足你們永遠填不滿的…………
PS:你們覺得小矮星彼得是讓他逃掉好還是直接死在阿茲卡班好?
☆、第三十一章 暑假
魔法界現在非常熱鬧,預言家日報報道了一則相當令人震驚的消息——那個幾乎逃竄了一年所謂最危險的殺人犯食死徒西裡斯·布萊克竟然是被冤枉的。
現在,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西裡斯事件的後續報道。迫於輿論壓力,當然也有他入獄時魔法部部長並不是康奈利·福吉的原因,福吉飛快地將這件事處理,並且還派人用輿論將自己導向了一個積極消除前任弊端的政治家。
也因此,西裡斯·布萊克的重審很快就走完了全過程,他獲得了一大筆的補償金以及一個梅林二級勳章。
當然,在這個一瞬間紅遍整個英國魔法界被冠以「最偉大的英雄」或者「最憂鬱迷人的貴公子」等名號的西裡斯·布萊克終於踏出魔法部宣告自由的前一天,格裡莫廣場12號則迎來了最受它歡迎的人。
「Oh克利切真是太感動了,安特莉斯小主人還有馬爾福少爺放假沒多久就來到這裡。」克利切激動地忙上忙下打掃出一個乾淨的小客廳,泡好紅茶烤好小點心放到二人面前。
「克利切,真是辛苦你了。」看著已經年邁的克利切——儘管家養小精靈即使是進入老年也依舊擁有比巫師更長的存活時間——熱親地為自己忙上忙下,安特莉斯不禁感歎地說。
結果,克利切因為這句話更加激動了,常年的傷心和獨居多少還是讓他的理智多少受到了損傷,他難以克制自己此刻正不停用出的豆大的淚珠:「能為安特莉斯小主人服務是克利切莫大的榮幸,很抱歉克利切無法控制自己的失態……」這樣說完,他突然消失,看樣子是到廚房去整理情緒了。
默默地吃了塊點心,安特莉斯為難地說:「德拉科,我突然不太想那樣做了。」
德拉科一直默默地坐在一邊,聽了安特莉斯的話也不無意外:「安特莉斯,只要你好好地跟克利切說,他能接受的。」就算不想那麼做,安特莉斯最終也還是只有這麼一個選擇。如果不做,那麼她的存在很可能被一些人推測出來,而西裡斯·布萊克也必然會找上納西莎。這兩點是安特莉斯更不願意看到的。
安特莉斯也知道自己只能是這麼說說而已,最終她默默地吃完所有的點心,然後叫來了克利切。
「克利切,我會給西裡斯·布萊克進入這裡的資格,不要讓他察覺自己不是格裡莫廣場12號的所有者。」安特莉斯簡潔地說了自己的來意,然後看著克利切的反應。
克利切在聽到西裡斯的名字時就已經開始有些微的顫抖,但他直到安特莉斯說完也沒發出任何聲音,更是在最後深深地鞠躬:「克利切遵從安特莉斯小主人的吩咐。」
「克利切,我很抱歉但是我保證西裡斯沒有權利對這裡的一切做什麼。當然你也可以對他的命令尋找漏洞整治他,適當地漠視他的命令也同樣可以。他只是擁有這裡的居住權。」安特莉斯立刻補充,同時也說了些讓克利切的確提高了情緒的事情。
「安特莉斯小主人,克利切真的可以這麼做?對那個可恥的家族背叛者?」克利切的眼裡的的確確帶著明顯的希冀。
「是的克利切,你可以在任何細節上做些什麼,但是會讓他懷疑到自己的所有權的事情不能做。」所以,克利切可以把西裡斯的飯做成難以下嚥的極品,可以完全不打掃老宅的任何地方,可以絮絮叨叨地咒罵西裡斯,但是當西裡斯要把什麼人帶進來時克利切不能阻止。
「德拉科,其實對於那個還沒見面的祖母,我也感到非常抱歉。」在終於告別了哭泣的克利切後,德拉科特意帶著安特莉斯選擇出現在馬爾福莊園的門口——從那裡到前廳還有一段距離,足夠讓安特莉斯整理好情緒。
所以,安特莉斯走了幾步這麼跟德拉科說。為了保證自己的隱秘,他們始終沒有去見沃爾布加·布萊克的畫像。也因此,她將面對一個被逐出家門投入格蘭芬多的逆子出現在布萊克家的祖宅而且每天都會在她的視線中。
「至少,他無法對屋子裡任何東西做出處理。」畫像、族譜掛毯、裝飾品等,西裡斯將會發現這些東西都牢牢地固定在那無法移動更別說是去除。
當然,以他典型格蘭芬多的頭腦加上十餘年阿茲卡班的生活,他大概是會以為這又是布萊克家什麼不可告人的黑魔法效果吧。
安特莉斯點頭,兩個人又沉默下來。
只是這沉默沒能持續太久,他們前方就有個人飛速地跑了過來,然後一把抱住安特莉斯使勁地蹭。
原本下意識地掏出將魔杖劃入手心甚至已經念了一半咒語的德拉科在終於看清之後無奈地收回了魔杖,然後看向前方不遠處看上去跟自己心情差不多的佈雷斯,兩個人相當默契地都聳了聳肩。
「安特莉斯小寶貝,我可終於見到你了。」抱住安特莉斯的女性滿足地說,平時一開口就讓人覺得酥媚入骨的聲音此刻聽上去多了分孩子氣。
「親愛的麗貝卡美女,別嚇著安特莉斯了哦。」終於,看不下去的佈雷斯走過來半帶調侃地說。
「臭小子!」看來佈雷斯和他媽媽麗貝卡的相處模式一般就是這樣,麗貝卡只是嗔怪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放開安特莉斯又立刻挽起她的手臂親切地說,「我是麗貝卡·扎比尼,如你所見就是那不正經的小鬼的媽媽。」
「嗯,很高興見到你,麗貝卡阿姨。」安特莉斯乖乖地打招呼。
但是,麗貝卡卻是很不滿:「別這麼叫我,安特莉斯寶貝,直接喊我麗貝卡吧!我可不喜歡被叫老了呢~」
俏皮的聲音拖的長長的,本來聽著還算正常的話因為迎面走來笑的燦爛的納西莎而昭示了一些暗地裡四濺的火花。
安特莉斯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稱呼納西莎了,這兩個人對於自己是同樣的輩分,但麗貝卡剛剛說了叫阿姨的話顯老……
「安媞,出去這麼久一定餓了吧,我親手做了點心哦。」納西莎笑瞇瞇地拉過安特莉斯空著的另一隻手,用巧力帶著安特莉斯向裡繼續前進,同時也優雅地看向麗貝卡,「麗貝卡也一起嘗嘗吧。」
「這麼說起來我也帶了不少親自烹飪的點心呢,納西莎才是要一起嘗嘗,也好提點好的建議。」麗貝卡同樣回以燦爛的笑容。
默默地跟在後面的佈雷斯抖了抖,對身邊的人說:「德拉科,我怎麼覺得安特莉斯這下慘了呢。」
德拉科也點了點頭,自己應該去準備些消食藥劑?還是應該一直在旁邊看著安特莉斯在她被塞下太多東西之前及時制止?
「小布布,你不是一直抱怨我沒烤點心給你吃嗎?這次我可是也為你準備了一份哦。」麗貝卡突然回過頭異常親切地交代自己的兒子,那讓佈雷斯徹底哭喪了臉的稱呼引得安特莉斯和德拉科輕笑起來,就連納西莎也回頭給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嗚,三歲以後我就不叫那個了!」佈雷斯越發小聲地咬牙切齒,只是想到麗貝卡說的小點心,他的表情又痛苦起來。
「德拉科,我為接下來要在馬爾福莊園暫住的半個月默哀!」這是佈雷斯今天最後的哀號。
無論馬爾福莊園的活動有多麼和諧友愛充滿激情以及不久後潘西加入引發的升級,又或者格裡莫廣場12號因西裡斯的居住而「熱鬧非凡」乃至於又有一隻狼人被西裡斯拉進去一同享受的「苦難」生活的進行,半個月之後,魔法界國際性的賽事如期到來。
所有人討論的都是魁地奇世界的話題,畢竟這是魔法界唯一的大型運動賽事。
作者有話要說:嗯,輕鬆下輕鬆下吧∼納西莎和麗貝卡可是完全不同類型但同樣強悍的女性∼
☆、第三十二章 魂器分析
終於送走了與其說是整天纏著「要把之前那十幾年補回來」的照顧自己還不如說是努力地與納西莎阿姨不停地在笑容下爭鋒相對的麗貝卡,安特莉斯也不禁呼出了口氣。
「安特莉斯,現在松氣是不是太早了?」身後傳來潘西的笑聲。
安特莉斯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畢竟自己這行為似乎是有些失禮了,畢竟無論麗貝卡還是納西莎都是真的很關心她。
「不用太在意,看看佈雷斯的態度就知道這其實很正常了!」潘西笑著拉過安特莉斯,「說真的安特莉斯,這段時間看的我可是羨慕得很。要知道無論是納西莎阿姨還是麗貝卡阿姨,雖然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但都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女性。」而安特莉斯卻擁有了兩個人同樣的關心疼愛。
「要是別人的話我絕對不相信,只是見過安特莉斯你,我倒是心服口服了。」這絕對不會單純是血緣關係能夠帶來的,安特莉斯這樣的人,就連自己也忍不住要好好照顧她呢。這與實力無關——即使她很清楚安特莉斯的能力並不在她之下。
「潘西,也許你可以把安特莉斯借我一段時間?」德拉科的聲音從二人前方傳來,他笑著看著兩個好友,這段時間來馬爾福莊園的三名男性可算是看足了好戲。
潘西帶著調侃笑答:「德拉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參與?」德拉科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多容易讓她的思維拐到某個方向去?
「是讓安特莉斯幫我分析一些事情,潘西你確定要參與?」德拉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給出了他的提問。
如他所料的,潘西臉上立刻沒了興趣,略帶點無聊地擺擺手:「算了吧,我還是找佈雷斯去打上幾場,就當飯前熱身。」
這段時間來他們四人都有按照計劃進行訓練,從第一天過來時潘西就注意到顯然德拉科和安特莉斯已經與大人們達成了某種共識,守護者的訓練並沒有受到任何詢問和干擾。
至於佈雷斯,是的,他被麗貝卡丟在了馬爾福莊園,只留下一句「臭小子別打擾我約會」的話。反正,魁地奇世界盃已經開始,而最終的決賽前,他們會在那裡再見面。
「潘西,是要找我打幾場嗎?終於送走了那個女人我現在可是輕鬆的很啊!」佈雷斯適時地出現回應潘西的話。
只是他才剛說完就突然僵住了身體,然後飛速地說:「院長好!」
沒錯,馬爾福莊園的這個暑假,長住客人除了扎比尼母子、潘西外,還有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不過他幾乎不出現在眾人面前,只是遊走於臥室、餐廳和馬爾福書庫。
「德拉科,是有什麼想不清楚的嗎?」終於來到屋外一棵樹下的桌椅上坐下,安特莉斯吩咐卡莉準備好紅茶和點心,這才問。
空闊的地方反倒更不容易因為意外而洩露某些事情,畢竟在馬爾福莊園裡沒有人會刻意竊聽。而德拉科之前特意只叫了自己出來分析事情,那麼很可能與未來有關。
「安特莉斯,從未來以及雷古勒斯舅舅給出的信息,對付那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魂器。魂器的樣子、數量還有位置,這些波特都不曾說過。」雖然迫於大眾的期望,哈利·波特在未來曾經接受過幾次採訪,並且透露了一些事情。當然,還有他最後為了紀念戰死的人們寫的那本書。不過他從未說過七年級時他都到過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更沒提過魂器這種邪惡而又瘋狂的東西。
而這,成了現在德拉科最大的問題。在沒有銷毀所有魂器之前,他根本不能對主魂做什麼。
「那就只能根據一些可能有關的擦邊細節了。」安特莉斯立刻也開始回憶她曾經看到過的記憶,從不久之後那個魁地奇世界盃決賽夜開始。
「是的。」德拉科點點頭,開始說出他整理出的一些信息,「在我們手中的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另外我們也確定了父親二年級時放進霍格沃茨的日記本也是魂器之一。從這點上看那個人可能也把某件魂器交給了他足夠信任的食死徒,足夠信任……是了,貝拉特裡克斯!如果還有誰的話那就是她了。只是她和她丈夫都進了阿茲卡班,萊斯特蘭奇家沒有別人了……」
「德拉科,七年級時你有沒有每天都看預言家日報?」安特莉斯突然問道,「如果波特他們要消滅魂器,多少會有些動靜的吧?一些奇怪的報道。」
七年級時的記憶,因為德拉科一直消沉而且同樣也是帶著些許驚懼地呆在斯萊特林中,所以非常空白,直到最後的大戰,他被波特救出有求必應室……等等,有求必應室?
「是了!那時候有一則報道,雖然被壓在死亡之後了……」在安特莉斯的提醒下,德拉科突然回想起來,「古靈閣被盜,巨龍逃出。是了,一般人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敢去古靈閣鬧事,就連黑魔王也沒有去招惹妖精們,只有可能是波特!」
「貝拉姨媽的金庫!她與萊斯特蘭奇關係並不好,黑魔王給她的東西她肯定是放在自己的金庫中!」這個推測正確的可能性有七成,德拉科也不禁興奮起來,找安特莉斯來協助分析果然是最正確的!
終於從思緒中回神的德拉科抬頭正想對安特莉斯說點什麼,卻發現安特莉斯倒是陷入了沉思。
「安特莉斯,有什麼頭緒?」在這個情況下,安特莉斯想的也只會是自己一開始提出的問題,這一點德拉科確信。
果然,安特莉斯點了點頭:「德拉科,七年級時的有求必應室,你覺得波特為什麼會在這麼緊急的時候選擇去那裡?」
「那個有求必應室就是個儲物庫,波特似乎是去……對了,是找東西,他當時拿著個東西最後被克拉布的魔鬼火焰給燒燬了。」回憶中的那個他深深埋在心底一點都不想記起的畫面漸漸地清晰,德拉科的笑容也越來越大,「對,那是個冠冕!」自己在六年級修理消失櫃時還曾經見過好幾次!
「拉文克勞的冠冕?」安特莉斯也很高興,這樣子分析下來,他們手上已經有兩件確知的魂器、一件極可能也是魂器的存在,加上那個已經被毀掉的日記本。那個人就算再瘋狂,魂器的數量也不會太多吧?
「波特是用格蘭芬多的寶劍殺掉的煉金蛇怪,那麼還有個赫奇帕奇的金盃,這大概就是貝拉姨媽金庫裡的那個了。」當時的報道有列出損失的單子,但是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心思去注意這些。只能根據金庫這個位置作出這樣的判斷,「到底是放置自己靈魂的東西,那個人想必也有選擇要求。」
「嗯。」安特莉斯也同意德拉科的想法,「還有一點……」說到這她有點遲疑,「鄧布利多的手,六年級的時候。」那只乾枯焦黑的手。
不過德拉科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點點頭:「是的,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我認為鄧布利多是在見到日記本之後才想到了魂器的可能,不然他不會就這麼等著直到波特入學才有動靜。」無論怎樣,這位老人對學生還是真的關心的,雖然也有偏心的出現,「我不認為波特能靠著自己最多加上韋斯萊和格蘭傑就一步步找出伏地魔所有的魂器,這一切應該都是鄧布利多計劃好的。」
「能讓他受到嚴重傷害甚至只剩下一年壽命的,我認為只有黑魔王給自己的魂器設下的禁制才有可能。」這是德拉科最後的定論,所以鄧布利多在六年級前的那個暑假也銷毀了一個魂器。
安特莉斯有點想問德拉科是不是想救下鄧布利多的性命,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過,德拉科自己就先回答了這個問題:「這個猜測必須得到確認,加上我的確欠了鄧布利多一個人情。」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鄧布利多的確是阻止了當時的自己沾染上血腥,「出於這兩點考慮,我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原著的一些細節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也懶得去把書翻出來慢慢找……所以就這樣吧∼德拉科的分析是我覺得他以已知條件可以推斷出來的事情,與穿越者那種熟知劇情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哈∼
☆、第三十三章 多比
「我說的事情,你明白了嗎?」在馬爾福莊園防禦圈外的一片小樹林中,德拉科冷冷地對眼前顫抖不已的家養小精靈說,「多比。」
「Oh,德拉科小主人要多比去跟著偉大的哈利·波特先生!」多比抽噎著,顯得非常激動。
「多比,閉嘴。」在德拉科的一聲令下,多比的抽噎聲驟然止住,它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德拉科,「如你所見,你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小精靈,而我擁有一半霍格沃茨的所有權。」
說到這,德拉科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多比,事實上我和我父親都確定了,跟隨那個人是錯誤的決定。」他突然轉變的話題讓多比徹底呆住,怔怔地看著,「所以,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來保住馬爾福家族。」
「多比,你出生在馬爾福家族,你的父母也都是作為馬爾福家的小精靈衰老死去的,你希望看到馬爾福家族就此衰弱或者因為得罪了那個人被消滅嗎?」沒有用上詠歎調,德拉科此刻的聲音帶著一絲引導的意味。
家養小精靈這種生物對於所屬或者曾經所屬的家庭還是有一種本能的依賴感的,所以多比也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突然離開那個人的陣營,他一定會在回來的時候立刻就把馬爾福家毀於一旦!」此刻的德拉科顯得非常真誠而又憤怒,讓多比覺得他的確是恨著那個人的,「為了正義的一方能夠勝利,我和父親打算繼續潛伏在食死徒裡面盜取那個人的信息。聽著多比,這事關乎馬爾福家族的存亡,我命令你絕對不能以任何方式洩露關於我和馬爾福家的任何信息!」
「是的德拉科主人!多比一定會保守好主人的秘密!Oh偉大的德拉科主人竟然要去那個可怕恐怖的人身邊做最危險的工作!」多比此刻已經被德拉科極富煽動性的語言徹底收服了,他完全相信並且崇拜著眼前這個人。
「為了勝利,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是最關鍵的人物,鄧布利多的能力我很放心,所以多比,我要你偷偷跟著哈利·波特,在接下來的魁地奇世界盃中好好地保護他。你知道,我得到消息那裡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完成了既定目標,德拉科下達了此刻的命令。
「是,謹遵德拉科主人的吩咐!」對著德拉科深深地鞠躬之後,多比立刻離開。
「德拉科,我真是佩服你的語言藝術。」不遠處,安特莉斯從陰影中走出,這就是德拉科打算做的啊。
「安特莉斯,曾經的經歷告訴我,一隻家養小精靈的作用比想像中的要大得多。」德拉科還記得波特他們那麼多人,就是被多比從牢固的地牢中救出的,「尤其,是一隻甚至敢想辦法背叛主人的家養小精靈。」多比背叛馬爾福家族是他所不能原諒的事實,但這樣敢於尋找漏洞的小精靈卻同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所以,讓它跟著波特,其實是為了之後讓它偷偷跟著鄧布利多,在五年級後的暑假?」
「還真是瞞不過你,安特莉斯。」德拉科揚起一個笑容,「不過現在麼,就讓波特享受一下被多比保護的滋味吧。而且,它也將是未來為馬爾福家族正名的重要存在。」多比擅長保密卻又不擅長保密,大概格蘭傑會想到些什麼吧。
「所以,盧修斯叔叔說了什麼?」一邊走進與馬爾福莊園沒多大區別——大概最多也就是按比例縮小了些的偏廳,安特莉斯與德拉科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
因為一些原因,馬爾福一家,此刻潘西和佈雷斯他們都還沒來,他們也不打算在現在這種大量的人員流動以及搭建帳篷的數量龐大的時刻出去走。
「無非,是注意保密罷了。」德拉科淡淡地說,他獲得斯萊特林承認得到擁有了一半霍格沃茨的所有權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訴盧修斯的,在最終的大戰他將以此為斯萊特林正名。他可不打算被父親秋後算賬。
當然,盧修斯的勒令保密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這消息只要被那個人知道,他必然會立刻親手消除這世上除他以外的任何斯萊特林。
啊,在那之後盧修斯跑去家族密室驕傲地匯報祖先並且將這件事記入鉑金榮耀的事同樣也是可以預見的。對於德拉科的驕傲,盧修斯從來不吝表達。
德拉科隨意地端起紅茶喝了一口,表面上閒散無比,心裡卻是有個意外的發現。
原來在空閒下來時,自己會因為安特莉斯對盧修斯的稱呼這一小小的細節感到些許的不滿?那種單純意義上的不滿,覺得不夠的感覺。
從理智上來說,安特莉斯這一稱呼沒有任何問題。這對外人來說恰恰坐實了眾人對於安特莉斯這個「養女」的利益成分的猜測。
那麼,自己這樣細小卻又怪異的情緒是因為……
「德拉科,想到什麼讓你高興的事了?」安特莉斯敏銳地察覺到了德拉科的心情變化。現在的德拉科顯得很輕鬆,嘴角似乎不自覺地呈現一個微小的弧度,讓人更覺得那是發自內心。安特莉斯還是第一次看到德拉科露出這樣感覺的表情。
要知道,無論是前兩年驕奢跋扈的少爺形象,還是鷹頭馬身有翼獸事件之後不停地回顧與計劃、忙碌的樣子,即使是有高興愉快值得慶祝的時刻,那種笑容與現在這樣的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最多,與黑湖邊那個懶腰有點近似。
「啊,是的,安特莉斯。」德拉科看向對面的黑髮女孩,恢復了最平常的笑容,七分真誠三分守禮而形成的標準弧度的貴族笑容,「你呢,安特莉斯,世界盃的決賽就在今天,暑假很快就要結束了。」
安特莉斯也立刻被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引開了注意,同樣笑著點頭:「是的,有盧修斯叔叔的幫助,魔法陣的學習在這兩個月中甚至比以往的一年還取得了更多的成果。而且,馬爾福家族有保存了更完整的古英語和精靈語。要知道,古英語和精靈語轉化的古魔文才是學習魔法陣最大的障礙。」
有了這兩種語言的系統學習,安特莉斯對自己心中的某個設想越發的肯定了。就跟德拉科最初說的時候一樣,現在自己所缺的就是時間。她確信自己一定能把那件東西製作出來!
「好吧安特莉斯,我知道你這個暑假花了很多的時間在魔法陣上,也同樣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德拉科雖然同樣為安特莉斯高興——他也期待安特莉斯能讓魔法陣再次在最後的大戰中發揮它強大的力量——但是他承認自己心裡依舊有著失落,就跟情人節那個玩笑最後的結果一樣。那種完全不適合一個馬爾福的挫敗感!
「不過,太長時間的學習卻也不是一個好主意。」非常清楚安特莉斯會很無辜地說明她並沒有如德拉科所說的那樣長時間學習——她同樣也有參加守護者的訓練以及與納西莎和麗貝卡的日常交流——德拉科果斷接下去說,「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到營地的邊緣。似乎是個風景不錯的樹林,回來的時候大概潘西和佈雷斯也正好到了。」
「好吧德拉科,偶爾在不同環境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照例地對德拉科表現出來的一些強勢完全不在意——就跟她最初贏得納西莎好感的那個不介意德拉科高傲言語的行為一樣,安特莉斯站了起來同意德拉科的提議。
帳篷外人很多,雖然因為身處貴族聚集區大家都顯得有禮而秩序井然,但畢竟還是受到了魁地奇世界這項國際賽事的影響,貴族們相比平時臉上也多了份興奮。
挽著德拉科的手臂,安特莉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不同國家的不同風格,當然也有英國巫師們奇特的服裝選擇——小時候卡莉考慮到安特莉斯的年齡,也有將一些帶著色彩的麻瓜雜誌弄來的,畢竟兩大家族的書庫中只有厚厚的極富價值的學術書籍——所以,安特莉斯著實從巫師們的穿著中獲得了大量的樂趣。當然,她全都與德拉科分享了。
看著帶著難得不屬於安靜類表現的俏皮觀察四周的安特莉斯,德拉科滿意地笑了,看來帶安特莉斯出來走走是個正確的決定,在她的聲音下,周圍那些粗魯或者愚蠢的表現倒也可以忍受了。
「這些整天叫嚷著要保護麻瓜的巫師們,可悲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正常的麻瓜服飾是怎麼穿著的。」重新回到貴族區,周圍的人或是西裝領帶或是適宜一段時間的行走的晚禮服,德拉科冷笑著感歎。
到底不瞭解麻瓜的是誰?
不過沒等他們靜下心去找帕金森和扎比尼兩家的帳篷,他們就注意到馬爾福家帳篷前納西莎一人背對著他們站著,而她面前的是西裡斯·布萊克以及他帶著的哈利、赫敏和韋斯萊家還在校的四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以為能把納西莎和西裡斯的衝突寫完,明天差不多就回校了……但是一不小心寫兩個人平靜祥和的相處模式就寫多了…………
這次寫出了HP又一大BUG存在,家養小精靈的終極運用
PS:感謝蘿蔔和水月柔壯觀的補分評論,這讓我昨天和今天的情緒都很高昂∼當然也同樣感謝一直支持我的雨滴誼、timefly等等,你們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十四章 西裡斯的衝突
西裡斯原本是很愉快地帶上自己的寶貝教子來觀看魁地奇世界盃的。
自從鄧布利多否決了他來照顧哈利假期生活的要求之後,西裡斯就呆在格裡莫廣場12號天天掰著手指盼著這一天的到來——鄧布利多也同樣嚴辭警告他不許擅自去找德思禮家。
西裡斯覺得自己這一個多月下來都快要瘋了,原本是想去魔法部試試能不能當個奧羅消磨時間的,但萊姆斯要求自己這個暑假都呆在家裡好好的調養身體。萊姆斯生氣是很可怕的,他從來不敢在萊姆斯明確提出要求的時候不照做——偷偷地做點什麼也不行。
可想而知,憋了這麼久的西裡斯來到這裡的第一時間就把帳篷的事丟給了萊姆斯,拉上哈利跑到韋斯萊家同樣帶上還是學生的幾個孩子,一起出來閒逛了。
結果逛著逛著,本來高興地聽著幾個孩子讚歎越來越豪華的帳篷——這還是西裡斯聽到他們在觀察帳篷時特意帶著往這邊來的——的西裡斯就看到了前方某個並不陌生的人。
納西莎本來是想看看德拉科把安特莉斯帶到哪裡去的,結果才走出帳篷,就看到了昔日那個叛逆的堂弟,領著一大群格蘭芬多,當然了,克利切來匯報情況時曾抱怨過的狼人「保姆」也在。
「西裡斯,我以為在回布萊克家之後,你至少會邀請我一次,即使那只是個慣例。」納西莎現在依舊管理著布萊克家的產業——儘管那已經縮水很多。當然她是不想把這些交到西裡斯手中的,那可是屬於安特莉斯的。不過納西莎也米想到自己甚至連尋找理由的需要都沒有。西裡斯是回了祖宅,但他依舊不打算做一個布萊克。
想到這,納西莎不禁又為安特莉斯生氣。安特莉斯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讓這個人能在格裡莫廣場有個安身之所的,她多少能想到一些。只能說十幾年的空白讓安特莉斯更珍惜任何一份親情,即使安特莉斯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
於是,納西莎帶著分嘲諷看了眼西裡斯身邊的人:「顯然,你學了這麼些年的禮儀早已在格蘭芬多消磨殆盡了。」
納西莎的語氣因為替安特莉斯憤慨顯然並不客氣,而西裡斯自然也因為納西莎對格蘭芬多的評價而暴躁。不過他倒是轉了轉眼睛沒有做出對一名女士動手的行為,只是扯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哈利你看,這就是高貴的馬爾福夫人,她永遠都是用這種彷彿別人都是鼻涕蟲的眼神看人。嘖,斯萊特林。」
目睹了這番衝突的德拉科自然不會任自家母親被西裡斯指說。納西莎足夠對付西裡斯是一回事,他做兒子的不讓母親出面受任何污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母親,這就是你不時會提到的西裡斯堂舅嗎?」德拉科微笑著走到納西莎身邊,擋下了納西莎即將出口的話以及西裡斯大半的視線,而安特莉斯也跟著走到納西莎另一邊挽起她的手臂。
至於西裡斯這邊,雙胞胎早在衝突開始前就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德拉科二人,所以也是一早就站了個不近不遠的距離琢磨著自己即將開張的魔法商店清單。開玩笑,這位可是他們唯二兩個股東的母親!
盧平是繼雙胞胎之後注意到德拉科存在的,他多少知道德拉科三年級有了非常大的轉變,西裡斯在他手裡只會有一個結果。只是即使他有心阻止衝突,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西裡斯的行動力太強,他只能在一旁歎氣。
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赫敏。大概她看到安特莉斯出現,神色平靜地看向西裡斯時,她突然有伸手去阻止西裡斯的衝動。只是對面微笑著的德拉科一個似是無意的目光卻把她釘在原地,突然出了身冷汗。
至於西裡斯,他確實在一瞬間因為「堂舅」這個稱呼而停頓了。是的,納西莎嫁給了馬爾福,所以這個小馬爾福其實是自己的外甥。當然這只是一個停頓而已,讓他呆滯並不自覺地生氣一絲對這次衝突愧疚的是德拉科看似平常的下一句話。
「我現在理解去年暑假你肯定他是無辜的原因了。」
西裡斯立刻看向了面色仍舊有些不豫的納西莎:其實這次衝突的錯的確是在我,我應該邀請西茜堂姐看看已經自動封閉了十多年的布萊克宅的。西茜堂姐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確定自己沒有背叛詹姆……
只不過,再下一秒,西裡斯又把這一切都拋開了。
「顯然以他那比巨怪大不了多少還不幸被芨芨草塞滿的大腦所能展現出來的可憐智力是不可能被黑魔王認可為手下並且擔任一名間諜的。」
明顯是刻意帶上了標準斯內普蛇王毒液的嘲諷,絕對是最能挑起西裡斯情緒的東西。加上那有著馬爾福標籤的微抬頭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如俯視般的目光——即使西裡斯比德拉科高也是一樣的感覺。最後,再加上一點點配合語句的憐憫。
嗷嗚,果然馬爾福都不是好東西!有鼻涕精當教父的馬爾福尤其!
西裡斯死死瞪著德拉科抽出魔杖叫囂著:「德拉科·馬爾福,我要和你決鬥!」
只可惜德拉科只是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我拒絕。」
「斯萊特林不是從不在決鬥挑戰中退縮的嗎!」西裡斯半晌才憋出這麼一句,氣勢卻是的確減了不少——因為德拉科那明顯帶著「你腦子沒問題吧」意味的目光。
「原來堂舅還知道斯萊特林的慣例?」德拉科把堂舅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存心佔了這晚輩的身份,「你以為若不是因為你是長輩,一個斯萊特林三年級生會理會一個大了二十多歲的成人的決鬥挑戰?」這語氣,飽含了「要不是禮儀所限才懶得理你」的諷刺。
西裡斯只覺得自己憋得慌,而且根據德拉科的意思,他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
盧平只能在一旁苦笑,對西裡斯完全跟著德拉科的逗弄情緒起伏表示無奈。他知道此刻無處可去的自己只能暫住在布萊克家。此刻做任何事不但無濟於事還會把爭端引到自己身上。納西莎和德拉科隱晦的目光他是有注意到的,那裡面有著警告。
「媽媽,我們進去吧,剛才走了那麼久也有些累了呢。」安特莉斯平和的聲音扯斷了所有人的思緒,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立刻消失殆盡。
西裡斯這才注意到原來對方還有一個人在。黑髮灰眼,並不怎麼突出,尤其是在納西莎和德拉科這兩個發光體身邊。只是——很面善。
被心底奇異的面善感引開注意的西裡斯不知道,最初德拉科引出的那絲愧疚鑽了這個空隙,至此深深地埋進他心底,只等著一個適合的機會出現。
納西莎的心情是徹底變好了,她親暱地拍拍安特莉斯的手:「我就是出來找你們的。剛烤好了安媞你喜歡的點心。」臉上的笑容是極盡溫柔,說著和安特莉斯一起轉身走進帳篷。
德拉科自然也是從容地跟上,心情因安特莉斯刻意改變的稱呼提高了好幾分,嘴角也是淡淡的笑容。
格蘭芬多們就這樣看著儼然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的樣子,即使是羅恩也不禁向西裡斯投去懷疑的目光。納西莎真的是如西裡斯所說那樣的嗎?他們所看見的只是因為弟弟回家卻從沒給自己消息的傷感——這是在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不斷拐帶注意的扭曲下形成的奇異映像——以及此刻面對混血養女的親切慈愛。
半晌,西裡斯回頭看向好友:「月亮臉,剛才那小丫頭是誰?馬爾福那臭小鬼的未婚妻?」可是就算未婚妻也沒那麼早就叫媽媽的吧?
「她是馬爾福家的養女。」盧平現在其實不是那麼想跟這個人說話,所以他回頭招呼孩子們,「好了,我們回去把。也該準備準備去看比賽了。」
「養女?馬爾福居然會這麼做?」西裡斯倒是尾巴一般跟了上去,「難道是什麼家族的孤女?」
「她叫安特莉斯·達克。」這是盧平唯一的回答,他不打算說其他的。尤其是評論一個馬爾福家的人。
倒是西裡斯怪叫起來:「可是從來沒有這個姓,你一定是騙我月亮臉,一個混血!」
赫敏終於忍不住出口了:「西裡斯,你是看不起混血?」那是你的親侄女,這世上唯二的布萊克。而且,納西莎和西裡斯對安特莉斯的態度反差,讓赫敏也難以接受。格蘭芬多不是始終都宣揚血統平等的嗎?
無論怎樣,西裡斯的注意總算是徹底從德拉科他們那離開了。他也知道自己的態度引起了這個聰明的小女巫的不滿,他立刻想辦法逗赫敏開心。這是西裡斯的優點,對同伴總是隨時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做出彌補。
只不過,非常遺憾地西裡斯選錯了方式。他變成了阿尼瑪格斯形態圍著赫敏打轉勤快地搖動著尾巴。這其實沒錯,他只是錯誤地沒有避開韋斯萊家的雙胞胎。
所以,當西裡斯的阿尼瑪格斯變成了一隻五顏六色的大花狗時,赫敏終於是笑了。原本想撲向雙胞胎的惱羞成怒的西裡斯見此倒也驚喜地又圍著赫敏打轉,完全沒意識到一旁笑得開懷的雙胞胎又做了什麼。要知道,每當雙胞胎露出這種笑容,羅恩總是逃得離他們遠遠的。
至於馬爾福家的帳篷中,納西莎有些疼惜地看著安特莉斯:「安媞,可惜不能讓你就這樣一直叫我媽媽。」梅林知道她有多想讓所有人知道安特莉斯是他們三個馬爾福都疼愛的人。
安特莉斯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幫納西莎叫了紅茶。
跟家養小精靈說話的安特莉斯自然是沒注意到納西莎遞給德拉科的目光。
結果沒過多久跟著紅茶一起送上來的還有一張照片,因為已經簽訂契約所以德拉科也安排了一隻家養小精靈負責與雙胞胎的聯絡,而這照片正是雙胞胎剛剛照下新鮮出爐的。
上面赫然是一隻五顏六色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嗯,西裡斯的狀態就是這樣的……
☆、第三十五章 魁地奇世界盃
「德拉科,你覺得這次比賽會是什麼結果?」比賽還沒有開始,人們正紛紛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
當然,坐在貴賓包廂的德拉科等人自然是有著他們的特別通道不需要經過擁擠紛亂就輕鬆自得地入座了的。
西裡斯因為雙胞胎的出色產品,即使變回了人形但那頭黑髮卻依舊是五顏六色,所以他也就沒出來。加上馬爾福一家人直接無視的態度,韋斯萊家自然也沒主動挑起什麼。就跟盧修斯曾經說過的,亞瑟·韋斯萊唯一能算得上是優點的就是沒有借口絕不主動挑釁。
此刻,與馬爾福一家座位相連所以得以與德拉科同坐的佈雷斯注意到角落裡正在坐莊下注的盧多·巴格曼,笑瞇瞇地問。他們四人是坐在幾位家長的前排的,佈雷斯此刻對德拉科說話的角度,剛好看到自家美女與納西莎微笑招呼的場景。
德拉科自然是知道佈雷斯的注意力其實壓根就沒在比賽上,揚起一個微笑:「愛爾蘭會贏,但是抓住金色飛賊的卻是保加利亞。」
果然,佈雷斯被這個相當特殊的回答吸引了注意力,他打量了一下德拉科,只可惜對方的表情實在是完全沒有漏洞讓他能發現點什麼。最終他只好搖了搖頭:「看樣子德拉科你對那個維克多·克魯姆很有信心?」
德拉科只是高深莫測地加深了一點微笑沒有回答。如果真要扯上信心,也只是能說是他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
「如果你錯了,老規矩。」最終,佈雷斯還是決定相信一直以來的情況——要知道金色飛賊意味著一百五十分,而一場比賽拉出一百五十分的情況從魁地奇出現到現在也太少太少了。
至於佈雷斯口中的老規矩,卻又是他這麼多年來的怨念了。從小他就希望能看到馬爾福少爺吃一回癟,但到現在為止無論一開始怎麼看都是勝券在握的事情到最後慘敗而歸的總是他。
「嗯,如果我說對了,你就要……」德拉科瞟了瞟四周,與佈雷斯不同,他從來都是當場就定的,「啊對了,今晚吃下跟高爾一樣的食量。」
周圍注意到兩人對話的人都不禁輕笑出聲,尤其是看了佈雷斯那臉色之後。
「德拉科,你的主意總是那麼……」該怎麼說呢,德拉科讓自己做的從來都是沒任何影響的小事,但又確確實實能夠狠整到自己。
想到這,佈雷斯狠狠瞪了邊上的高爾一眼:「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德拉科輸掉,不然晚上就得給我節食!」
高爾倒是為難地看著眼前兩個難伺候的主不知所措,他當然不想節食,但把克拉布的膽子也一併給他他也不敢祈禱——不如說是詛咒德拉科輸掉。
「高爾,別聽這臭小子說的,我會負責看好他的。」一旁笑得開懷的聲音響起,麗貝卡一邊擰著自家兒子的耳朵一邊安撫幾乎快出汗的高爾。從麗貝卡的表情看來,她絕對是屬於熱於看佈雷斯笑話的那個陣營的。
高爾因為麗貝卡的話長長地鬆了口氣,和克拉布相視一笑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球場上——當然這也是求生存的一種方法。沒注意到德拉科那邊就意味著不至於不小心就摻了進去。
當然,也因此,他們沒聽到扎比尼母子兩的對話。
「開玩笑,你晚上會有時間看著我?」佈雷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倒也是習以為常。麗貝卡的力道也控制的很好,這個動作與其說是什麼教育行為倒不如說是嬌嗔行為來的貼切。
「怎麼,我的兒子對此不滿?」麗貝卡斜了眼看佈雷斯,倒是沒有否認。
「不不,美人想做任何事都可以自由去做。」佈雷斯立刻表明態度,開玩笑,她可是真的會因為一句話就留下來看著自己吃下與高爾同等份量的東西的。
這邊扎比尼母子聊的火熱,那頭安特莉斯看了眼德拉科,沒說什麼。她自然是知道德拉科這麼自信的原因,不過故意引得佈雷斯打賭又為了什麼?
「所以,這就是佈雷斯的作用?」
夜間,看著前方小心地行走著,其中一人還捂著胃不時呻吟一聲,安特莉斯抽空悄悄地問德拉科。
比賽結束之後,盧修斯就應邀攜納西莎出席了魔法部的一場晚會。而佈雷斯則吃下了高爾在再三克制下被削去了一部分的數量的晚餐之後就幾乎一動也不能動了。
也因此,潘西和佈雷斯都在晚餐後始終留在馬爾福家的帳篷,直到外面響起了嘈雜聲。
「這是怎麼回事,德拉科。」潘西比正在享受痛苦的佈雷斯自然是敏銳了很多,立刻注意到外面的喧鬧並不是簡單的飲酒過多或者過於興奮導致,「我聽到了痛號聲。」
在潘西提問的同時,德拉科也動了起來。
當然,德拉科不需要自己去探查情況,他只是乾脆地叫來了馬爾福莊園帶出來的家養小精靈:「外面出什麼事了?」
家養小精靈顯得有些緊張:「Oh,外面有一批黑衣人,他們在折磨麻瓜,似乎還要舉行什麼活動。」
當然了,之後是把麻瓜倒著懸掛起來遊行。這個遊行就始於貴族營區。也正是這個原因,當初的自己非常害怕地想要逃離,結果才有了記憶中與波特幾人相遇的經歷。
「潘西,這裡不安全。」德拉科果斷地說,「佈雷斯,能走嗎?」
佈雷斯雖然胃漲的難受,但是也始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此刻,他已經將魔杖拿在手中點了點頭。他沒開口,因為一開口就有吐出來的可能。畢竟這是意外的賭約,所以沒有人會記得帶上消食魔藥。
馬爾福家的帳篷在平時雖然絕對沒有人敢招惹,但從家養小精靈說的話來看,結合德拉科從上學期開始就營造出的緊張氣氛,那批黑衣人很可能是酒精作用下的一批曾經的食死徒。他們無法保證這群人不會對從食死徒身份脫離出來最快恢復了自己的身家和地位站在頂端的馬爾福家做點什麼。
如果被發現帳篷中只有四名未成年人的話,那他們的境遇可想而知。
非常有默契地,潘西當先走了出去,掩護著因為胃脹而失去了一部分戰鬥力的佈雷斯,中間是安特莉斯,而最後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動靜的是德拉科。
沒多久,他們總算是脫離了那群酒後瘋子的活動範圍。從四周傳來的驚呼聲看來,他們的隊伍已經走進了普通人的營區,肆意破壞。
然而,空中突然出現的巨大魔法標記讓整個場地靜默了數秒,之後爆發了更嚴重的慌亂和驚恐的呼聲。黑魔標記,德拉科的瞳孔驟然縮小了幾分,左臂下意識地抽了抽,之後才想起來此刻的自己還沒有被印上那醜陋邪惡的東西。
「德拉科,難道是那個人?」潘西的臉也白了,她不認為自己此刻做好了準備,守護者的活動也才剛開始進入狀態沒多久,帕金森家的保守轉移也才進行了不到一半。
德拉科搖了搖頭:「不,不會是那個人。」他的語氣並不重,在不熟悉的人聽來恐怕還不如白天與佈雷斯打賭時來的肯定,但潘西和佈雷斯卻都是跟著定下心來。
「誰?!」前方傳來了警惕的提問聲,聲音不算陌生,至少他們都聽了一年。
「德拉科·馬爾福。」這種時候,作出回答的自然是德拉科。原本看到黑魔標記已經出現他本以為不會再碰上他們這幫人了。
「啊哈,小馬爾福。」西裡斯的聲音隨著他們的靠近而響起,德拉科皺了皺眉,他沒有在那群人裡面看到哈利·波特,「你和你的小朋友們怎麼會在這的。你們的父母呢?是不是在那群黑衣人當中?」
佈雷斯嗤笑了一聲:「我的母親?大概正在和哪位新認識的帥哥約會呢。西裡斯·布萊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同樣有著相似的想法?」
這一次西裡斯的暴跳被盧平成功鎮壓了。
而德拉科也在盧平出手後形式上地攔了攔佈雷斯,然後看了眼西裡斯:「看來我在這種情況下至少能夠對話的想法是個奢望。」然後就示意潘西轉了個方向打算離開。
「不。」出聲的有兩個人,其中的盧平有些意外地看著另一個說出同樣的話的人。
赫敏只是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不過既然話已經出口了赫敏倒也直接拋開了開口前的緊張:「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隨便分散了走比較好,馬爾福。我們這邊有兩位成年人。」
德拉科抬眼看了看赫敏,顯然對她的提議並不怎麼熱衷:「但我並不認為這兩名成年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而且,」他略微抬高了聲音,打斷了盧平的開口,「而且我對於尋找救世主沒有興趣。」相當正當的理由,足夠讓他們沒能提出任何問題。
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響亮的劈啪聲還有一陣近似哀嚎的「NO」,西裡斯也顧不上說什麼了,當先衝向了那聲音的發出地。因為他立刻判斷出了那聲音就是他寶貝教子的聲音。
面對潘西無聲的詢問,德拉科只是示意她暫時原地不動等待情況。
就在這時,周圍響起了無數的幻影移形出現的聲音,一圈魔杖就這樣指著當中的那群人——也就是西裡斯一群人。
在亞瑟的努力下,所有奧羅們這才放下了魔杖。
而一直在巴蒂·克勞奇身邊的盧修斯則抬起了腦袋:「無論如何,也許我們需要一個說明?」
作者有話要說:根據 萌了 的意見變成一段空一行,不知道看起來有沒有更輕鬆些?求反饋……
說實話這章我是在極度困的情況下寫的,歡迎抓蟲……
所以,劇情的話,大家應該看出變化了吧……盧爹的
☆、第三十六章 序幕
一直在巴蒂·克勞奇身邊的盧修斯則抬起了腦袋:「無論如何,也許我們需要一個說明?」
「毫無疑問的。」克勞奇的語氣並不好,甚至可以說相當的兇惡,「在犯罪現場找到了他們,瞧瞧,還有個編織出故事找到了替死鬼的殺人犯!」這句話顯然是衝著西裡斯說的。
而西裡斯倒是展現了一次他至少還存在著的大腦。他始終站在孩子們前方,警惕著不知何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至於盧修斯,他壓根就當克勞奇不存在:「德拉科,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在這嗎?」語氣是所有人都能聽出的不滿。
德拉科自然也是因為盧修斯的語氣而產生了一絲「不安」,他僵硬著身體視線游離著並不敢接上盧修斯的目光:「父親,之前我們在帳篷裡餐後閒談,但是附近突然出現了一群人。」
話到此戛然而止,當然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之後的情況。
因為害怕受到牽連,所以逃出來了吧。這的確與馬爾福家的少爺在魔法界的傳聞很符合——當然,在霍格沃茨沒人的他們自然是不知道這信息已經過時了。
至少,這群魔法部的人當中數量並不多的貴族們自然也不會提醒以克勞奇為首的人們這個消息。
而幾個奧羅們互相點了點頭,他們自然有他們獨有的測謊小魔咒,德拉科沒有說謊。
似乎也確實對德拉科心存輕視和鄙夷,克勞奇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似乎離黑魔標記更近些的另一群人,也是他之前說的某個他依舊認為是犯人的人。
不過,這下就連奧羅們也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保持警惕測謊了。
「克勞奇,難道你認為救世主波特會用黑魔標記?為神秘人辦事?」這是一個資歷深的奧羅輕蔑的提問。這個克勞奇當年關於他兒子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克勞奇板著的臉僵硬地抽了抽,看著那群人彷彿想把他們盯出一個洞來。
「那個,事實上我看到那邊灌木叢那有人影。」解圍的是赫敏,她非常細心地留意了周圍,尤其是在之前那樣慌亂的時刻。
所有人聽了立刻嚴肅了表情,越過兩撥人走向灌木叢。
在經過德拉科時,盧修斯隱秘地投以一個讚許的眼神。
知道了後來的事情的安特莉斯立刻就注意到德拉科有些飄飄然了。她不就露出了一個笑容。
德拉科到底還是時刻注意四周情況的,所以同樣他也注意到了安特莉斯不合時宜的微笑——顯然只會是一個原因。他不禁漲紅了耳尖。
是的,上輩子自己的表現總是那麼讓人失望卻又自以為是地帶著只是從家世帶來的優越感,父親幾乎從來沒稱讚過自己。
無論如何,這件事最終以克勞奇憤怒地開除了閃閃為結局。
然後就是黑魔標記再現的消息作為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掃遍了整個魔法界。
不管魔法界怎樣驚慌,霍格沃茨依舊是按時開學了。
四人按照慣例聚集在馬爾福家的車廂。
「德拉科,守護者的活動,這下子他們恐怕會更積極了。」潘西用她慣用的燦爛笑容給自己減壓,跟盧修斯一樣,魁地奇世界盃的那個狂歡赫克多·帕金森也是找個了辦法避過去了,不至於引起任何一方的懷疑。
只是,不管怎樣黑魔標記的再現,終究讓魔法界籠罩在了神秘人的陰影當中。
「哎,對角巷最近的氣氛都比以往差多了。」這是佈雷斯的發言,他在沒有宴會和訓練的日子裡總喜歡到陽光下到處走走,順便結識幾個入眼的女孩子。
德拉科一直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佈雷斯,今年的霍格沃茨想必不會讓你失望。」
佈雷斯當然也知道了一些消息,笑咧出一口白牙:「啊,那個嗎?德拉科你有興趣嗎?」
聽到這個問題,潘西也立刻亮了眼睛看著德拉科。她可是對德拉科的能力充滿了信心啊。在守護者訓練開始之前就是了。
安特莉斯聽到這個話題倒是從羊皮紙上抬頭看著德拉科,眼裡有著只有德拉科才能察覺出來的詫異和詢問。因為德拉科的點頭回應。
「看樣子德拉科是打定主意要引人矚目到底了。」佈雷斯笑瞇瞇地說,跟潘西一樣,他不認為如果德拉科參加的話還有別人獲勝的可能性。
「馬爾福,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掩蓋?」德拉科說的是實話,無論他這個繼承人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伏地魔一旦回來都不可能放過馬爾福這樣一個有勢力也有財力的存在的。與其像上一世那樣被利用完之後丟棄在一邊兩邊都不是人,還不如成為一個即使是伏地魔也不捨得輕易放棄的存在。
這一點,潘西和佈雷斯都想得到,所以他們非常期待看到德拉科的精彩表現——那可是斯萊特林的一大榮耀。
只是作為知道未來發展的安特莉斯卻是微微皺起了眉。她當然不至於認為德拉科只是考慮到了這一點而寧願到最後去面對伏地魔本人。從這樣的思路考慮下去,所以,德拉科是根本就不打算讓哈利·波特用被換成門鑰匙的火焰杯去伏地魔面前了?
德拉科是說過的,他從不打算讓事情按照上一世那樣進行。所以他從把彼得抓住開始就已經有了一系列新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以盧修斯為首的馬爾福家族、乃至現在被聯繫上跟隨在馬爾福家背後的那些家族不至於因為伏地魔的復出而受到任何損害——波特當初可是報出了一長串參與了伏地魔復活會的食死徒們。
想到這,安特莉斯的眉頭總算是鬆了下來。
「看樣子,安特莉斯是終於願意答應我找出辦法解決鄧布利多的禁制了?」德拉科的聲音適時地響起,這又是讓安特莉斯一驚,抬頭看向一臉悠然自得的德拉科。
「德拉科,你說什麼禁制?」毫無疑問的,這句話引起了佈雷斯和潘西的新一輪好奇。
「父親曾經說過,這次三強杯之所以通過了三國魔法部的決策,是因為在這次比賽中加了一個新的要求。」德拉科慢悠悠地吊著兩人的情緒,「還記得三強杯被禁止的原因嗎?」
「死亡率太高?」潘西第一個回答出來,「所以那個新的要求是?」
「啊,年齡限制。」想到這德拉科又想起那個神奇的年齡限制圈了,雙胞胎長出白色鬍子的樣子終究是讓人忍俊不禁的,「你們認為在霍格沃茨當中,即使三校齊聚會帶來不少優秀巫師,這個設置年齡限制的人還會有誰嗎?」
「那可還真得好好研究一下。」在確定了鄧布利多的參與之後,潘西和佈雷斯倒沒見有多幾分緊張,卻是都一同看向安特莉斯,「安特莉斯,魔法修為上我們是不可能超過鄧布利多的,所以我們只能靠你了啊。」
增幅、抵銷——乃至於破開咒語禁止的魔力紋路構成從而來突破鄧布利多的禁止的。
「好吧。」安特莉斯最終點了點頭。反正,看德拉科的樣子也已經是勢在必行的的了。
不管怎樣,德拉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偽裝成穆迪的小克勞奇趕出霍格沃茨。這是他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看著面目猙獰的穆迪走進來時的想法。
把一個馬爾福變成白鼬,還對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當然也包括德拉科自己——施展了奪魂咒做了平時根本不可能做的可笑行為。
斯萊特林從不介意成為焦點,但不代表接受用來看瘋子或者搞笑人物的那種目光。
沒多久,在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共同的四年級黑魔法防禦課上,在假穆迪展示三大不可饒恕咒時,一個赫奇帕奇在驚懼之下不小心發生了魔力暴動,把假穆迪直接炸入昏迷當中。
而在德拉科等人的提議下,一幫赫奇帕奇們好心而且愧疚地抬著依舊在昏迷的假穆迪在下課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大廳尋求教授們的幫助。
就是這樣,過了復方湯劑作用時間卻沒能及時補充新的藥劑的小克勞奇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恢復了原型。
至此,伏地魔再度失去了能在霍格沃茨內部為他辦事的人。
在這個消息終於在霍格沃茨漸漸降低了被提及的次數之後,三強爭霸賽終於隨著德姆斯特朗和布巴斯頓兩所學校人員的到來而拉開了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小克勞奇就這麼被我炮灰掉了……
想了想我還是這樣子發文吧,不弄空格了,這樣部分與部分之間的間斷就明顯多了~
哎,依舊很睏,小孩子真不好搞,尤其是四十來個小屁孩……
☆、第三十七章 年齡線
布斯巴頓的到來給霍格沃茨第一個印象就是大。巨大的飛馬,巨大的馬車以及——巨大的校長。
當看到鄧布利多以他甚至沒能到馬克西姆夫人胸口的身高親切問候招呼時,不少學生都暗地裡笑了起來。只除了斯萊特林們講究禮儀到某種偏執程度的小貴族們。
很快地,德姆斯特朗的人也到了。讓不少斯萊特林臉上也流露出一絲興奮情緒的自然不是校長卡卡洛夫,而是他身後某個樣貌有些陰沉的知名人士。
當然了,德拉科沒有給維克多·克魯姆任何多餘的目光。你不能指望一個已經活了幾十年的人對魁地奇保有十幾歲的狂人。
何況戰後他有時也會騎著掃帚在莊園裡體驗極限所帶來的刺激,以此來舒緩那份麻木。克魯姆的飛行與那種飛行相比,自然是乏味了許多。
或許正是德拉科這樣的「不熱衷」——當然他不會忘記保持儀態作出一副那只是出於對克魯姆的禮包的態度——克魯姆領著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來到斯萊特林長桌上,然後直接詢問了是否可以坐在德拉科身邊。
德拉科自然是有禮地邀請他坐下,自己順理成章地往安特莉斯那邊靠了靠。
當鄧布利多站起來說話時,整個大廳中依舊因為興奮而有著低聲議論的聲音。對此鄧布利多自然是微笑著可以理解地縱容。只是當一個布斯巴頓的女生發出了一聲嗤聲時,大廳中突然一片寂靜了。
即使是幾乎從未對盤過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此刻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名女生,眼裡帶著不滿甚至是憤怒。
在鄧布利多發言結束之後,那名女生摘下了她的兜帽,大廳中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不少人的表情變成了呆滯或者傾慕,女生的銀髮在燭光的照射下格外閃亮。
「原來是只四分之一魅娃。」斯萊特林長桌上,當然也有些許人表情並不怎麼自然。不過他們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而潘西等人卻是更加輕鬆了。這句話正是佈雷斯說的。
「佈雷斯,你居然轉性了?」潘西誇張地笑著,倒是也不掩她眼中的滿意。她的意思也很清楚,所有人都知道佈雷斯這花花公子的個性,而眼前這個布斯巴頓學生倒也算是個不錯的目標。
佈雷斯咧嘴笑了笑:「潘西,你要知道,魅娃這種生物並不怎麼讓人愉快。」他頗具有延伸性的話讓聽到的人立刻就想到了魅娃一生氣就變鳥的本能,紛紛竊笑起來。至此,芙蓉·德拉庫爾這名四分之一魅娃血統的布斯巴頓學生在斯萊特林徹底沒了影響力。
「其實……」潘西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德拉科,把那個德拉庫爾的風頭全搶過來吧。」說著她已有所指地將目光著重放在德拉科的頭髮和臉蛋上,「我看好你哦。」
在斯萊特林們同樣期待的目光中,德拉科笑著舉起了酒杯:「潘西,馬爾福從來不拒絕任何矚目。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一步,還要看親愛的安特莉斯。」他舉著酒杯像身邊的安特莉斯致意,這句話卻是只有他們四人才聽得懂了。
不過斯萊特林們並不介意,他們只要知道自己只需要期待就可以了。
當鄧布利多在火焰杯周圍劃下了年齡線時,潘西和佈雷斯也不禁看了眼德拉科。雖然德拉科已經說過了原因,但他們也不得不為德拉科周全的思慮佩服萬分。
在大廳的人已經離開大半之後,德拉科當先走著來到了火焰杯附近,一副觀察研究的樣子。
鄧布利多看著德拉科笑瞇瞇地說:「看起來馬爾福先生對我的年齡線非常有興趣?」他的眼睛在半月形的眼鏡後方一閃一閃,這可是個送上門來的接觸機會。
「當然了,鄧布利多校長。」德拉科詠歎著說,眼睛依舊在火焰杯附近留戀著,「如果我能找到解決年齡線的方法將名字投入火焰杯,我是不是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爭取霍格沃茨的名額?」
「這是當然的,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從德拉科一上來的時候就猜到他大概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了,「如果能做到這點,我當然認為你有資格參與競賽。畢竟這條年齡線只是用來控制參賽人員不至於太過年幼不足以完成危險的比賽項目而已。」
「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晚安,鄧布利多校長。」終於,德拉科心滿意足地告辭離開,帶走了時常與他在一起的安特莉斯三人。
「所以,安特莉斯覺得怎樣?」已經進入了地窖範圍,潘西終於忍耐不住向安特莉斯詢問結果。
安特莉斯也不禁露出一個淡淡笑容:「這不難,校長佈置的年齡線果然限制非常有限,明天之前我就能繪製暫時阻開年齡線魔力波動的魔法陣。」隔離魔法陣正是她這個暑假最著重學習的內容。
「這可真是太好了,德拉科,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哦!」潘西其實恨不得上場的是自己,不過無論如何這件事還是讓德拉科出手的好。無論從實力上還是從賽後影響上來說。
第二天早上,大廳裡格外熱鬧,即使是經常睡懶覺的格蘭芬多們也都早早地聚集到大廳中來。對他們來說即使是因為年齡不能參加,看看有哪些人放入自己的名字也是件熱鬧愉快的事情。
當然,這樣的場合下永遠少不了韋斯萊家雙胞胎的精彩表演。
在一番煽動情緒的發言之後,喬治和弗雷德笑瞇瞇地喝下增齡劑然後跨入年齡線。再然後,被年齡線彈出,並贈送了一頭的白髮和一臉的鬍子。
不過雙胞胎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關係,互相看著對方的形象大笑起來。自然也就帶動著周圍層層圍繞著圍觀的人群也笑聲不斷。
這時,布斯巴頓的學生們一起到來,一個接著一個地輪流走到火焰杯前投入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投入名字的正是芙蓉·德拉庫爾。她走過雙胞胎的時候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
只是,還沒等芙蓉展現多久她的容貌和氣質,人群從外圍開始如分水般再次分開。
這次進來的,是矜持地微笑著作出俯瞰姿態的德拉科。
當德拉科走到中間空處的年齡線邊上時,周圍的議論聲已經相當大了。所有人都沒心思去看芙蓉,只是議論著馬爾福現在是打算做什麼?當然也有些格蘭芬多們惡意地期待著看到一個馬爾福變出白頭髮白鬍子的樣子。
德拉科自然是非常從容地再年齡線前站定,彷彿隨意一般地伸出手——大家都注意到了他手上還戴了嶄新的手套,似乎非常正式的樣子。
其實德拉科想要投入自己的名字真的不需要做什麼。
在斯萊特林休息室中,他已經戴上了安特莉斯交給他的手套——周圍自然也有些守護者的成員,為他們隔離某些食死徒死忠家庭的斯萊特林,同樣也是第一次正式見證魔法陣威力。
所以,在這裡,德拉科只是將手伸一半進入年齡線的範圍,作出了一個像是打開拉門的動作——這是眾人眼裡看到的感覺。對於德拉科來說,他是真的感受到一個阻力的。
再然後,所有人就看到德拉科閒庭信步般地走進年齡線範圍,將寫有他名字的紙條扔進火焰杯被跳竄的火焰吞沒,然後再走出年齡線。
什麼都沒有發生。
即使是失望的格蘭芬多們也在心底暗自承認,馬爾福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的確是拉風的很。
而回到斯萊特林的德拉科,自然是得到了所有斯萊特林的注視和歡迎。僅僅是這個舉動就已經展現了德拉科自身所擁有的實力。
即使是教授席上的斯內普也只是撇了撇嘴收回了看向自家教子的目光——這段時間這教子可比那個該死的波特要折騰多了,他以為他不知道某個秘密組織麼,雖然鄧布利多的確是不知道。
「西弗勒斯,看樣子馬爾福先生的實力很強啊。」鄧布利多笑呵呵地看向自己的魔藥大師,馬爾福家可是個舉足輕重的存在,而最近他們的行為似乎有些不符合一名潛伏的食死徒的痕跡。
「無非是靠著數百年傳下來的道具罷了。」西弗勒斯徹底結束了這段試探。他不用大腦就知道那副繪製了魔法陣的手套是誰的傑作,當然也不打算將這個透露給鄧布利多。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這樣舒服那就這樣子發文吧……昨晚上我頭腦不清楚。我媽回來發現我坐著在電腦前面睡著了 o(╯□╰)o
德拉科的白鼬神馬的,會有個可愛的番外滴∼
☆、第三十八章 勇士
「霍格沃茨的勇士……」環視一周,鄧布利多拿著火焰杯吐出的第三張羊皮紙打開,然後大聲宣佈,「德拉科·馬爾福。」
大廳中先是一個短暫的停頓,然後斯萊特林們極力按捺著想要大聲歡呼的心情鼓掌。接著是說實話心底並沒有太多意外的大部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畢竟從三年級開始就變得有些不一樣的斯萊特林們真的並不怎麼讓人討厭,而善良的赫奇帕奇們也總是願意很快就忘記別人的不好。
環顧四周並且留意到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學生臉上表情的格蘭芬多們也猶豫著,心裡的天平漸漸偏向為霍格沃茨的勇士鼓掌。
漸漸地,大廳的掌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熱切。
德拉科非常滿意地看著火焰杯的火焰漸漸熄滅,沒有出現任何插曲。
伏地魔,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黑魔王。想要復活的話,你會怎麼樣來奪取救世主的血液呢?
德拉科從不覺得伏地魔會隨便選個符合敵人標準的人將就著用,那種對自己的力量極度信仰的瘋子。
彼得·佩蒂魯,可別枉費了我把你送進阿茲卡班的心意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是不是有點早了……
在作為勇士被告知一部分三強賽的情況、同時也被斯內普領去一番「交流」之後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德拉科也不禁微微抽搐了眼角。
這是在幹什麼?比賽還沒影呢怎麼就像是斯萊特林已經拿到了冠軍似的?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德拉科的歸來,級長斯德曼拍了拍手讓喧鬧的晚會安靜下來,微笑著端起酒杯。那頗具有煽動性的動作和表情讓所有人都跟著作出了同樣的動作:「敬,斯萊特林的驕傲與輝煌。」
所有斯萊特林都跟著說了一遍,看向德拉科的目光染上了敬意甚至是一部分尊崇。
從容地同樣端起酒杯回禮,德拉科注意到了斯德曼眼底的另一層深意。
放下酒杯的時候,德拉科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果然也有人推測出來了啊。事實上,只要有人聯想到這個方向,並且嘗試著書寫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確實能夠寫出來的帶著魔法效力的名字就能向他證明這個猜測沒錯。
顯然,斯德曼就是其中一個。
終於結束了晚會,德拉科回到自己的寢室,挑眉看著裡面看樣子聊的非常愉快而且輕鬆的安特莉斯和艾菲爾。
怪不得自己始終找不到安特莉斯,就連潘西也說不出安特莉斯的去處。
「Well,安特莉斯,我以為你也會為我慶祝的。」德拉科走到沙發邊詠歎著說,誇張地用上了惋惜和意外的語氣。
安特莉斯確實很理所當然地說出了她的理由:「如果我在場的話,也許有些人會聯想並且詢問年齡線是否與那副手套上並不難發現的魔法陣有關吧。」
德拉科挑眉,卻是的確沒能作出任何反駁。第一,他們並不能讓安特莉斯的魔法陣天賦完全曝露在所有斯萊特林面前;第二,他們也必須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德拉科的實力。
在用了那副手套打開年齡線禁制時,裡面充沛的魔法力讓德拉科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已經很強,但若是沒能找到這些魔力間隙以及打開方法的話,硬碰硬恐怕會耗掉自己大半的魔力——而且,結果也會是非常狼狽的樣子。
畫像中的艾菲爾本來很愉快地解答或者說是一同研究安特莉斯提出的一些問題,在德拉科進來的時候他眼裡就已經閃過一絲戲謔了——同為馬爾福的他自然更能捉摸出這個小子腦子裡的某些情緒。
「好吧,安特莉斯。」最終,德拉科明智地放棄對此繼續討論,同時也放下了自己人前的詠歎調和馬爾福標準的神情動作,「要知道,我只是有些……遺憾。」
他在終於得到教父點頭允許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可是迫切地想要和安特莉斯分享這件事所帶來的喜悅的。
或者說,德拉科根本就想與安特莉斯這個知道那個「未來」的人分享每一個他認為是往好的方向走的變化。
安特莉斯露出了一個微笑:「不參加晚會也不代表我不為你慶祝不是嗎?」說著她叫來了卡莉,吩咐她去準備一些適合睡前飲用的飲品以及一小碟點心——她有注意到德拉科的晚餐吃的並不多,畢竟他是中途被打斷成為勇士然後就被叫去告知比賽事項的,「也許在東西送來之前,你可以把這件事通知給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
德拉科知道安特莉斯又一次「正確」地理解了他真正的意思,不過她的提醒倒是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是的,他的確有必要立刻將這件事告訴父母。這樣的事情,無論讓他們擔心還是高興,都比從教父嘴中知道要好多了不是嗎。
成為勇士的日子就像是被套上了引人注目的光環,德拉科目不斜視地繼續他日常的學業,心裡卻是想到了救世主波特。
自己上輩子處處與波特作對,何嘗沒有一部分嫉妒他總是受到關注的原因?
當時靠著耍賴仗著納西莎和盧修斯的寵愛逃過了大半的繼承人訓練,自以為家世就等於一切,卻根本就不知道一個馬爾福有著無數吸引目光的方法——而自己獨獨選擇了最愚蠢最不明智的一種。
結果自己這樣的愚蠢行為有了什麼樣的結果?不理智地與救世主一方交惡,影響了父親將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的計劃,險些導致馬爾福家族就此毀於一旦——自己和馬爾福的倖存,甚至需要靠著救世主波特近似憐憫的幫助。
想到這,德拉科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些失神地露出一個苦笑。
和德拉科同組的安特莉斯立刻接過德拉科手上的魔藥繼續攪拌:「德拉科,你活在現在,而且未來已經改變。」這自然是安特莉斯在確保沒人聽到的情況下說的。
看著表情很平常顯然沒覺得自己的失態有什麼問題的安特莉斯,德拉科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工作好讓安特莉斯能夠繼續處理她的材料,過了會兒才淡淡地說:「安特莉斯,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想——」
只可惜,德拉科的很想沒能完全說完,教室的另一頭一場足夠慘烈的坩堝爆炸徹底打斷了他一時衝動想要出口的話。
當教室裡終於在斯內普高強度的冷氣壓下恢復安靜之後,安特莉斯復又問他:「德拉科,你剛才說想什麼?」
「不,沒有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嗯,德拉科還是有衝動的時候啊∼尤其是安特莉斯這孩子這樣子的情況下……
四年級,多麼適合培養JQ的階段,也可以說差不多是最後的輕鬆愉快時間了,三強賽什麼的真的都是小case啊
☆、第三十九章 秘魯毒牙龍
接下來的日子,德拉科看上去很正常地忙碌著。
至少,在安特莉斯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
面對著安特莉斯難得遲鈍的狀態,潘西和佈雷斯這兩隻同樣時常在德拉科身邊的人表示壓力很大。
是的,忍住不笑的壓力真的很大。
他們還真不敢在這個情況下隨便跑去調侃德拉科,說出例如「德拉科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有的時候很像怨婦」諸如此類的話。
好吧,其實以上只是佈雷斯和潘西避開德拉科二人找個地方私底下調侃馬爾福少爺時誇張地描述,德拉科表現的並沒有那麼明顯。
只不過是從魔藥課那句未說完的話開始就被對隆巴頓炸坩堝完全沒興趣的佈雷斯二人注意到了而已。
情商非常之高的佈雷斯以及與佈雷斯相處時間長也同樣很敏銳的潘西自然是立刻想到了某個正確的方面——某個安特莉斯這樣才接觸人際關係與感情甚至一年都還沒到的人不太容易想到的方面。
其實就跟佈雷斯一樣,潘西同樣樂忠於看很難看到的馬爾福少爺的笑話。所以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安安分分地德拉科什麼時候終於受不了安特莉斯的「低情商」。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三強賽第一場。
「居然是火龍啊。」坐在看台上,潘西看著十幾名成年巫師將一頭澳洲蛋白眼趕入場地,這種火龍的性格還不算太凶殘,它只是輕輕地吐了點火苗就在準備好的龍蛋上蹲下抱窩了。
在盧多·貝格曼的解說下,芙蓉臉色不是很好地從勇士們做準備的帳篷中走出來。
「嘖,可惜魅娃血統對火龍來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了。」潘西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在看到芙蓉的裙子被燒了的時候,笑容加深了不少。她可是始終都沒看芙蓉順眼過。
當然了,在說比賽的場景的時候,潘西也沒忘注意安特莉斯的表情。說實話,這麼多天沒任何動靜,潘西也有些不耐煩了。
尤其是潘西和佈雷斯還一早就注意到從四年級開始,關注安特莉斯的人多了起來——不是帶著審視的那種關注。
「雖然不是要他們屠龍,但是想從一頭母龍那裡弄到一枚龍蛋,還真的是非常危險啊。你說是不是,安特莉斯。」潘西笑瞇瞇地看向身邊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安特莉斯,早把場地裡第二個出場正在對付中國火球的克魯姆拋之腦後,「不知道德拉科有沒有辦法呢。」
說完這話的時候,中國火球剛好痛苦地吼叫著踩碎了窩裡一半的龍蛋,整個場地因為它沉重的份量也不禁有些微微發震。
「德拉科很強。」安特莉斯只是這麼說了一句,眼睛始終看著場地中央。馴龍師們已經將受傷了的中國火球拉下場,帶上了第三隻火龍。
佈雷斯當然也注意到了這邊兩位小姐的對話,看了眼安特莉斯用力握緊到關節發白的手,他在一旁適時的感歎:「可惜為了某些事情不暴露,德拉科還堅持取下了臂環。」裡面的魔法陣已經在暑假裡得到了安特莉斯的進一步加強,保護作用也是上了好幾個台階。
說完,佈雷斯瞄了眼場地上德拉科將要對付的火龍,原本戲謔的聲音也變得詫異和嚴肅:「怎麼會這樣!」
潘西聽出了佈雷斯聲音中的異樣,也將目標轉回場地,然後同樣的情緒也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場地裡的火龍體型比之前兩頭要小一圈,大約只有十五英尺,光滑的鱗片呈現的是黃銅色,脊背上有一條黑色脊隆。最引人注目地是它露在嘴外的長牙,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起一絲詭異的青銅色。
和佈雷斯與潘西同樣詫異的自然不在少數,擁有魔法界常識的純血巫師們自然不至於像麻瓜出身或者混血出身的小巫師們一樣覺得這頭火龍是因為照顧德拉科的年齡選擇了體型小容易對付的。
這根本就是即使在火龍中也屬於危險類的秘魯毒牙龍。它們擁有火龍中最快的飛行速度,而且也非常喜歡以人類為食物。那長長的牙上就像名字裡所說的那樣,有著高效致命的劇毒。
這到底是單純的意外,還是針對馬爾福家的陰謀?
無論如何,比賽依舊得進行。
在盧多說明著因為事先準備的威爾士綠龍出了意外只好臨時補上秘魯毒牙龍的同時,德拉科從容地走出帳篷。
與臉色發白的芙蓉和一直陰沉著的克魯姆不同,德拉科即使在現在也始終帶著矜持的貴族微笑,從容不迫的樣子。
從德拉科走出帳篷的瞬間,秘魯毒牙龍就始終盯著他了,它那透著光芒的眼睛讓周圍的觀眾們懷疑如果不是它還是頭抱窩的母龍,它甚至會立刻撲向德拉科——當然,是為了享用美餐。
事實上,有些純血小巫師甚至都有想離開的衝動,唯一讓他們按捺著繼續坐在這裡的是秘魯毒牙龍脖子上手臂粗的鐵鏈。
隨著德拉科漸漸遠離帳篷,秘魯毒牙龍開始站起了身子,低俯著微張了自己的雙翼。
在周圍的驚呼聲中,德拉科果斷停住了腳步,總算讓秘魯毒牙龍的翅膀又收攏了一些。
「很好,看樣子馬爾福先生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安全範圍,對著頭秘魯毒牙龍來這段距離就是它能容忍的極限。」盧多的聲音顯得很興奮,「讓我們來看看,作為年齡最小的參賽選手,馬爾福先生會如何從這頭惡名昭彰的火龍眼底拿到金蛋!」
事實上,用不著盧多的解說,所有人也已經屏住呼吸看德拉科的下一步動作了。
不少成年巫師——例如作為家屬旁觀的盧修斯、教授席上的斯內普甚至還有作為裁判的鄧布利多也都已經握緊了魔杖隨時準備出手。
所有人看著場地中的德拉科保持著距離以秘魯毒牙龍為中點沿著弧線移動,漸漸靠近了一旁的岩石區。然後飛快地給自己上了一個魔咒高速撲進了一塊厚實的巨大岩石後面。
同時行動的還有秘魯毒牙龍,它衝著德拉科噴出了一口長長的火焰,然後撞在那塊大岩石上——火焰結束之後,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那塊原本是灰白色的岩石此刻呈現了焦黑色,甚至有人小聲地說著那岩石似乎薄了不少。
沒多久,所有人就看到了從石頭後面小跑出來了兩三隻山羊和四五隻奶牛,它們無辜地叫喚著向不遠處的草地走去。
「哦看啊,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馬爾福少爺用了完美的動物變形咒!用石頭變出秘魯毒牙龍僅次於人類喜愛的山羊和奶牛轉移注意力。」盧多的解說適時響起,而且還不忘讚美一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才剛四年級就能做到這點,了不起!」
秘魯毒牙龍果然就被這群「食物」吸引了目光,這讓眾人也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潘西適時地拍拍安特莉斯:「不用太擔心,就如你說的,德拉科很強,比我們想像的都還要強。」她覺得這次比賽的意外出的似乎也不錯——當然前提是德拉科安全過關。
只是,她才剛說完,自己的手也握緊了。
因為德拉科才剛在岩石後面露了頭,秘魯毒牙龍立刻就將目標重新轉移回了他身上。
太陽越來越曬,眾人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從山羊奶牛的計劃失敗之後,場地裡始終保持著德拉科在岩石後與秘魯毒牙龍對峙的場景,這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了。
「計劃失敗,馬爾福先生會不會選擇放棄呢?畢竟秘魯毒牙龍的攻擊比一般的火龍危險太多,那幾秒鐘內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毒牙……」
盧多的話還沒說完,德拉科懶洋洋的詠歎調在場地的另一頭響起:「對不起,不過這場比賽可以結束了嗎?」
所有人循著聲音看去,卻發現在帳篷邊還有個德拉科,手中正拿著金蛋。此刻他斜倚著帳篷邊緣的動作顯得慵懶,神色上也帶著絲不耐,彷彿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Oh梅林,這是怎麼回事?!」盧多適時地喊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
所有人都重新看向了岩石區,然後隨著德拉科的魔杖揮動,岩石後的德拉科立刻變成了一塊石頭,而窩裡的金蛋也消失了蹤影。
「讓我想想,人形變形咒,大概還有幻身咒,同樣的要經過火龍還需要消除氣味和腳步聲,甚至悄無聲息地換走了金蛋!」盧多的情緒看樣子是高漲到了定點,「富有層次的混淆計劃,完美地奪取了金蛋!讓我們為馬爾福先生的成功歡呼!」
場地裡掌聲雷動,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是格蘭芬多也真心用勁地為德拉科鼓掌。
面對秘魯毒牙龍的勇氣以及這一切過程,一點傷都沒有地完美完成比賽。
「安特莉斯,評分什麼的我們會看著,你要不要去祝賀一下德拉科?」佈雷斯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微笑著對安特莉斯提議。
安特莉斯沒有多少猶豫就點了點頭,她從「未來」看到過這場比賽,自然也以為波特面對的匈牙利樹蜂已經是最危險的意外難度了。
結果看到的卻是秘魯毒牙龍的出現。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不安和慌張。
明知道已經改變的未來不會朝著自己熟知的方向走,可是當看到德拉科真實地面對比想像中更大的危險的時候,她非常地坐立不安。
正如佈雷斯所建議的,她現在非常想要去近距離確認一下德拉科的安全。
所以她很快接受了這個提議。
只是當她趕到帳篷的時候,正要打開帳篷走進去,卻停下了動作。
「媽媽,我沒事,你大可放心。」德拉科略顯興奮同樣也帶著點無奈的聲音傳出,贏了一場漂亮的比賽他自然是興奮的,不過從他略微有些悶的聲音可以聽出他此刻大概被納西莎緊緊地抱著。
「德拉科,我為你驕傲,馬爾福為你驕傲。」盧修斯一直都很平穩的聲線也透著些許波動,有興奮,也有放心,當然更多的是欣慰和他口中的驕傲。
安特莉斯完全可以想像出帳篷中此刻溫馨的一家三口,這也是讓她止步的原因。
自己只是因為一些契機住入馬爾福家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介入現在這種家庭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額咳,就是這樣∼
悲催的明天又是週一了……
☆、第四十章 所謂家人
「德拉科,安特莉斯呢?」
斯萊特林休息室中,因為還是下午所以小蛇們還沒有佈置出晚會現場,原本和佈雷斯正閒聊著晚會話題的潘西詫異地看著德拉科走到自己身邊的位置坐下。
「嗯?」德拉科顯然是剛從思緒中回過神,然後發現的確少了一個他以為應該在的人,「安特莉斯怎麼不在?她難道不是應該跟你們在一起嗎?」
潘西瞇起了眼睛,有些不滿地看著德拉科:「事實上,在你結束比賽之後安特莉斯就去找你了,所以能說明一下你問出這個問題的原因嗎?」潘西直接認定這是德拉科的責任,事實上她覺得就算德拉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但他沒注意到安特莉斯就是他的責任,「安特莉斯可是很擔心你的。」
「那時候我和父親母親在一起,在帳篷裡。」德拉科說完這句話,也差不多推斷出安特莉斯不見的原因了,「我去找她。」
「德拉科。」潘西何等聰明,知道了這點自然也想出了跟德拉科一樣的答案,「你在等什麼呢?」
德拉科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答,走出斯萊特林休息室。
「潘西,在想什麼呢?」始終沒有插嘴旁聽到現在的佈雷斯看到潘西就這樣沉默了,湊過來說話。
潘西沒好氣地沖佈雷斯翻了個白眼:「我可不信扎比尼少爺什麼都沒想到。」
被噎了一口的佈雷斯倒是也不介意,只是咧著嘴笑了笑:「這些事情我可懶得去想,反正我們相信德拉科不是嗎?」
潘西點了點頭,佈雷斯說的沒錯,德拉科沒告訴他們自然有著德拉科自己的理由。斯萊特林也不會緊緊地追究這說到底並沒太大影響的事情。
只不過有的時候,想到三年級之前的德拉科,雖然知道他是因為一些無法理解的原因刻意裝出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但還是會有種現在的德拉科成長地太快太辛苦的感覺。
畢竟德拉科是自己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好友啊。
另一頭,德拉科走出斯萊特林休息室,只是略微地停頓就又邁開步伐毫不遲疑地走向城堡外黑湖邊。
只是才走出去沒多久,有三個斯萊特林高年級生走到他面前。
這三個人並不陌生,而且看他們此刻的表情,德拉科就已經想到他們來的目的了。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需要面對面說的。」德拉科皺了皺眉,眼睛看向黑湖邊的那刻大樹,只是距離尚且太遠,沒有魔咒的幫助他完全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
「馬爾福,我認為我們非常有必要進行一次談話,現在。」顯然,因為德拉科此刻的表情和態度,三個斯萊特林越發地著急了,「這裡並不適合接下來要說的內容。」
德拉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當先走進最近的教室中。他完全不用考慮這間教室的安全性,因為在握住門把手時他已經將這個命令轉達給了霍格沃茨——地窖範圍的霍格沃茨可是完全只接受他的管轄的。
「說吧。」在一張舒適的沙發上坐下,再度面對三個人,德拉科已經恢復了淡漠和平靜,作為一個馬爾福。
「首先,我為今天的意外道歉。」顯然是三人中最具有發言權的人,克林特·路德做了一個相當嚴謹的道歉禮,同時也注意到在自己說出「意外」這個詞時德拉科的眉梢揚了揚,「當然,這件事並不是一個真的意外,是以我的家族為首連同他們兩兄弟的家族一起的動作。」
德拉科沒有急著打斷他們的話,這些信息在進來之前他已經從他們的表情上推斷出來了。顯然,路德以及維德斯兄弟要說的也並不只是坦白。
「我們保證並未曾透露過任何關於守護者的事情,但是我們向自己的家族提出了現在立刻跟隨馬爾福家族的意見。」路德簡明扼要地說出了他的理由,他當然看出了馬爾福少爺之前是有事要做,所以他當然不能因為浪費過多地時間在這種對整個家族來說非常緊迫的時刻再惹怒了德拉科。
「所以?」德拉科聽到這,倒是的確有了點興致。向家族提出跟隨一個家族,並且照現在來看還的確得到了家族的重視,這可不是一般繼承人就能夠做到的。看來眼前這三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換句話來說,他們是值得拉攏的對象。
「他們需要再次確認馬爾福家族是否的確有……」看到德拉科嘴角似有若無的笑,路德反倒覺得自己的壓力更大了。
「於是就用一頭秘魯毒牙龍來試驗?」德拉科這一次直接打斷了路德的話,「倒是不知道,路德家族的繼承人訓練中,是否有斗龍一項呢?」
路德沉默了,他知道此刻自己說什麼都是錯。難道回答在比賽場上不會讓選手受傷這種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何況對家族來說,這次試探也的確是沒有把德拉科的安全考慮在其中。對他們來說,如果馬爾福家繼承人死在了比賽中,那麼無非就是放棄追隨馬爾福家族罷了。路德和維德斯家族聯合起來,卻也不至於輕易就怕了馬爾福。
「那麼,現在是來通知我測試結果的?」德拉科語氣中的嘲諷更甚,手也開始擺弄著自己的魔杖,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不,正如一開始所說的,我們是來道歉的。」路德和維德斯三兄弟已經覺得自己的內衣濕透了,梅林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明明年齡比自己小的馬爾福會給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壓迫感!
來的時候他們只是做好了面對一個實力強大的天才少年的準備,但眼前這個德拉科表現得卻跟馬爾福家主差不多!
「路德家族和維德斯家族希望能夠追隨馬爾福左右。」頂著壓力說完這句話,路德甚至開始抱怨起自家老爸的輕率舉動了。
「我以為,這件事應該由你們的家族出面與我父親談?」德拉科直接把事情全部又推回到了兩個家族面前,壓根沒給從自己這裡找到突破點的機會。
路德在內心翻了翻白眼,他才懶得給自家老爸處理這爛攤子,他們來道歉根本就是為了守護者的訓練,這個是重點啊!這種甚至比繼承人訓練還更具有針對性和效果的訓練。
「至於守護者訓練,從一開始就說過,這只是到戰爭結束為止的合作契約。」德拉科從容地道出了路德的心聲,「所以,你們只需要慶幸自己沒有將這件事透露出去。」
終於解決了這件事,德拉科再度向黑湖走去。
兩個家族的事情他們自然會找盧修斯,至於為了這件事並且為了表達他們追隨的誠意會被盧修斯敲去多少作為代價——德拉科只花了半秒鐘時間為他們默哀。
敢動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盧修斯會笑著接過你的道歉禮物在追隨者裡給你留給位置,然後親手把你推向戰爭的最前線——必然會被犧牲掉的地方。並且,還讓你到死也感激涕零。
小看馬爾福家族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安特莉斯。」果然,德拉科在樹下找到了人。
安特莉斯轉過頭露出一個微笑:「德拉科,恭喜你順利完成比賽。」她可是記得之前德拉科被選中勇士自己沒有祝賀他的時候德拉科的抱怨的。
德拉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畢竟我也是經歷過戰爭多出了一輩子的人。」
安特莉斯卻是搖了搖頭:「我想,即使是經歷過戰爭活了幾十歲,能做到這樣的人也不多。比如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這需要頭腦、天分以及信念。
「不得不承認,我喜歡前面那句話。」德拉科笑著說,「但請不要拿我跟卡卡洛夫比。」
安特莉斯被德拉科刻意顯露出來的不滿惹笑了:「好吧,顯然他沒有與馬爾福少爺比較的資格。」
「安特莉斯,聽潘西說你剛才來找我了?」見安特莉斯是真的開心了,德拉科這才詢問這個問題。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是的,不過那是屬於家人的時間。」其實,到這裡吹了會兒風,安特莉斯也就把帳篷外突然生出的感覺放開了,當然也有留下一絲遺憾和羨慕。
「其實……」你也是我們的家人,完全可以一同參與進來。這是德拉科想說的話,但是繼上次魔藥課之後,他又一次被打斷了。
不遠處的湖邊傳來了笑聲和響亮的狗吠聲。
兩個人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一隻巨大的黑狗正撲倒哈利·波特使勁地舔著他的臉,尾巴搖的格外歡快。
「西裡斯·布萊克?」德拉科挑眉,這才想起來,似乎被救出來的穆迪一直都病怏怏的始終沒恢復元氣,所以就在昨天晚餐時,鄧布利多宣佈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由西裡斯·布萊克擔任。
所以,在因為有比賽所以不需要上課的現在,西裡斯用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與他的教子玩耍?他還真喜歡上了當狗的感覺嗎……
再次回過頭看向安特莉斯想要說清楚家人的事情,德拉科卻沒能說出口。
安特莉斯怔怔地看著與波特歡樂玩耍的西裡斯出神,眼神非常複雜。當然,德拉科沒漏過裡面存在著的屬於對家人的一絲眷戀以及受傷。
西裡斯·布萊克是她的親伯父,但是他此刻正陪著教子玩耍。而且,恐怕即使是知道了安特莉斯的身份,他也未必會和她有如此親密無間的交流吧。
「安特莉斯,現在風大,你穿的太少了,我們回休息室吧。」最後,德拉科拉著安特莉斯離開。
遠遠地注意到德拉科二人的赫敏只能無奈地掩面,在心裡叨念著梅林,然後對西裡斯的看法卻是越發的低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為兩個炮灰家族默哀……盧爹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尤其還是對自家小龍下手的……
另外,也許你們看出來了,對於西裡斯,安特莉斯的矛盾態度……我只能說,即使成了畫像,雷古勒斯還是那麼地習慣性喜歡跟著西裡斯……所以他給安特莉斯講述的童年裡有了太多的西裡斯的蹤跡,而且還都是正面
畢竟對雷古勒斯來說,西裡斯幾乎是他童年的全部了——咋覺得這解說很有JQ。。
☆、第四十一章 舞蹈教學
隨著聖誕節的臨近,霍格沃茨城堡中的氣氛越來越高漲。因為三強賽而特別舉辦的聖誕晚會幾乎把所有能夠參加晚會的學生都留在了霍格沃茨,同樣也推動了整個氣氛向更高的方向發展。
當然,為了這個晚會抱怨不已的人也不在少數。
「韋斯萊先生,你這不標準的姿勢是對你舞伴的侮辱。請把你的左手放到我的腰上,與舞伴只保持一拳的距離。」在一個特別準備的大教室中,麥格教授嚴肅的聲音響起,當然也帶著一絲對方怎麼也學不會導致的憤怒。
「是腰上!韋斯萊先生,不要告訴我你連腰都分不清!我建議你千萬不要邀請別的學校的學生。」麥格教授終於放棄了將韋斯萊拖來拖去的摧殘,「另外,我的確記得你吃了不少午餐,為什麼現在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這場指導自然不可能是專門為羅恩設置的,旁觀的人有四年級及以上的全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此刻,斯萊特林那方正傳出不少笑聲,佈雷斯正誇張地說:「說實話我不認為有誰會答應他的邀請。」
「先生們,我不希望霍格沃茨的學生在別的學校面前有任何失禮、丟臉或者可笑的事情發生!事實上馬爾福先生的第一項比賽已經為偶們開了個好頭。」麥格教授的的確確是稱讚了德拉科。作為變形學教授,她顯然因為德拉科那幾個完美的生物、人體變形咒對他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所以,不得單獨參加舞會!」這句話顯然是針對格蘭芬多們說的。
「可是麥格教授,女生明顯比……」羅恩立刻在一片呻吟聲中企圖找出自己不帶舞伴甚至不出席的理由。
「你完全可以邀請四年級以下的女生。她們只有被邀請才能參加晚會。」麥格教授的語氣顯然更重了,所有格蘭芬多立刻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現在,我要求你們全部學會舞蹈,至少一支!為此,我請了斯內普教授與斯萊特林們做你們的特訓指導。」
格蘭芬多那頭的呻吟聲更大了。
「米勒娃,我不認為幾次特訓就能教會這群……格蘭芬多。」顯然,在麥格面前,斯內普收斂了一些,只是那越發意味深長的語氣卻讓格蘭芬多們立刻想到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諸如「巨怪」和「芨芨草」之類的評價。
在他身後,斯萊特林們露出了與自家院長如出一轍的笑容。
「哈利,我可不信那油膩膩的老蝙蝠會跳舞。」羅恩忿忿地對哈利說,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似乎過大了。
「很遺憾,韋斯萊先生。」斯內普的笑容開始向讓格蘭芬多們毛骨悚然的方向發展,然後所有人看著他猛地轉身走到安特莉斯身邊,「所以,達克小姐。」作出一個相當標準的邀請姿勢。
安特莉斯看來比所有人更容易接受一件事情,所以她很快就微笑著伸出手放在斯內普手心,由他帶入中央跳完一曲。
斯內普的風格比較剛硬強勢,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但即使是斯萊特林也不能從中找出任何一絲差錯或者失禮的地方。事實上,這即使是不分斯萊特林也沒想到的。
「院長很適合跳探戈啊。」安特莉斯回來之後,潘西笑著說的非常回味。熟知她的三人都知道她看樣子是有了某些想法。
半晌之後,對面的格蘭芬多才回過神來,甚至有幾個始終還精神恍惚著。
「身為馬爾福的好友和教父,又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失禮。」這是德拉科說出口的話。至於心底那句「父親母親又怎麼會讓唯一認可的好友在這種『常識性』地方出錯呢?即使教父對坩堝情有獨鍾也抵不過父親的功力和母親的笑容的」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馬爾福先生,帕金森小姐,你們找一個舞伴示範一下。」斯內普打擊完小獅子們就點了斯萊特林兩個人示範,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聽到他們的話所以小心眼地報復。
不過他下一刻就後悔了。之間性格相當豪爽斯萊特林裡罕見的想做什麼就做的潘西眨著眼睛問自己:「院長,我能邀請你跳一支探戈嗎?」
抽搐的絕對佔在場人的大多數,斯內普也抑制不住地眼角微跳,沉聲說:「不,我認為對那些……」他指瞟了眼格蘭芬多們,甚至把那些什麼都給直接跳過,只是繼續說,「來說,節奏慢的華爾茲,也許還有學會的希望。」
「其實,潘西,我也會探戈。」被一臉退而求其次的表情的潘西邀請的佈雷斯看了眼自家院長,無奈也不無搗亂心理地提議。
「不,我認為院長說的沒錯。」潘西果斷地否決了佈雷斯的提議,「我與你跳過不少次探戈了,但是說實話,我覺得佈雷斯你耿適合圓舞曲。」
「圓舞曲?」佈雷斯有些跟不上潘西此刻的思維了。
「小狗圓舞曲。」潘西撇了撇嘴,拿眼前配合地露出哭臉的巧克力騎士作為自己的補償。
他們在這頭聊的自然是愉快,反正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另一對身上。原本他們兩擅長就不是慢舞。
安特莉斯的舞蹈本來就是德拉科親自教出來的,教的還是以馬爾福那種堪稱典範的一切,加上兩人之間的默契。所以此刻這兩人的共舞十足地吸引了目光。
「羅恩,不得不說你與馬爾福真是天差地別。」赫敏直接指出了這點。一旁的哈利看了看漲紅了臉的好友,決定把自己的贊同吞回肚子裡。
「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的西裡斯大狗大聲地吼了這麼一句,然後直接大步走到格蘭芬多的安吉麗娜面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是否可以與我共舞一曲?」
然後,兩人就轉入中央,跳的自然是西裡斯為了表現自己的舞姿而決定的舞曲。
不得不說,西裡斯進學校之前的禮儀訓練也不是白上的。他的舞步風流瀟灑,沒有任何錯誤,加上他修養之後恢復了的英俊面容,倒是立刻分去了不少目光。
只是,還沒得意多久,西裡斯就被打斷了,是麥格直接用了石化咒,然後將他漂浮到一邊。
麥格咳了咳喚回學生們的目光:「我不認為你們能夠學會布萊克教授剛才那個……狂放的舞蹈。你們需要學習的是華爾茲,現在,不會的格蘭芬多自己去找斯萊特林學習!」
終於,在麥格的催促下,所有人動了起來。羅恩還在原地磨蹭著咕噥的時候,他身邊的兩個人互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目標。
「馬爾福先生,可以得到你的指導的嗎?」赫敏很是坦然地走到德拉科面前,當然心底還是打著小鼓的。此刻她正不停地告訴自己,看樣子馬爾福這一年變了不少,而且大不了也就是被拒絕……
德拉科當然對赫敏的問題表示了十足的詫異——這一點他完全不打算掩飾。當然,他還是掩飾了一點,就是在他挑眉表示詫異和不解之後,眼前的格蘭芬多麻種女巫依舊等待著自己的答案。
一瞬間,他想起了上一世三年級末的那個耳光。
「格蘭傑小姐,這讓我很意外。」見赫敏依舊等待自己的回答,德拉科只好開口。當然不會是答應。
說這話的時候,德拉科看了一圈周圍,除了赫敏沒有人打算找德拉科指導。
赫敏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她只是看著德拉科回答:「我並不是不會跳舞,但我覺得在你這裡可以學到不少。」
就不怕收到鄙夷的目光以及諸如「臭烘烘的泥巴種」之類的評價?二年級的時候自己可確實是這麼說的。還是說,格蘭傑那麼確信自己不會這樣?
再度審視了一下赫敏,德拉科懶洋洋地說:「當然,馬爾福總是最好的。不過……」然後,他滿意地看到了赫敏的眼中透露出來的緊張。好吧,看在你打扮過之後還算養眼,「邀請還是由男士來做比較好。」
在德拉科和赫敏「友好交流」的時候,哈利則是有些緊張地走到安特莉斯面前:「嗯,那個,達克小姐,可以請你教我嗎?」與赫敏不同的是,他直接將原因一股腦地倒了出來,「你跳舞很好看,而且我完全不會跳舞可能會踩……」後面的話卡住了。哈利突然意識到自己是要說自己很可能會經常踩人所以挑了看上去唯一比較好說話的安特莉斯來教自己……
安特莉斯皺了皺眉,說實話她不喜歡哈利——但是與三年級時跟德拉科的她不喜歡他們不一樣了。她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羨慕他,或者說是嫉妒。
因為那天看到的嬉戲場景。
「……對不起。」哈利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察覺到了安特莉斯似乎對自己有著不滿。他立刻道歉,大概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什麼讓她不滿的事情了吧。
對於安特莉斯,哈利倒是下意識地把她與德拉科分開了對待了。雖然他們走的很近,但安特莉斯並沒有揪著海格不放。
看著眼前卻是是在真誠道歉的哈利·波特,安特莉斯最後將那一點情緒丟到心底,點了點頭:「好吧,我教你。」
作者有話要說:額,不小心寫的太歡樂結果導致德拉科與安特莉斯的事情又要延後一章了……
表示羅恩是調節氣氛的絕佳道具∼教授是沒事就想拉出來遛遛的有愛對像∼潘西和佈雷斯自然是真相與吐槽的搭檔二人組
☆、第四十二章 舞伴
「德拉科,我真佩服你和安特莉斯。」幾天之後,潘西和佈雷斯依舊對這件事津津樂道。
「估計當時所有人都掉了下巴了吧。」佈雷斯也在一旁笑瞇瞇地搭腔。當時他和潘西發現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舞伴的時候也大吃一驚,馬爾福居然願意與一個泥巴種跳舞,而安特莉斯居然會教馬爾福的宿敵——雖然最近看上去不是了。
「事實上是,我的耳朵快聽出繭來了。」德拉科有些不耐煩地說。
黑魔王戰敗,斯萊特林被排斥,麻種和混血巫師比純血巫師更容易得到機會,並且趁機將很多麻瓜界的東西帶進了魔法界……
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活了十幾年,對於麻瓜的輕視早已不復存在,隨之而來的是警惕和高度關注——在解決掉伏地魔的事情之後,德拉科會主導一次魔法界的變革的,為了巫師們將來的生存和發展。當然,這樣的變革必須掌握在他們這些古老純血家族的手中。
「德拉科,那麼我問你,你還在等什麼?」潘西又一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德拉科依舊沒有回答,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畏縮什麼?
「德拉科,無論怎麼樣,至少在聖誕舞伴的邀請上你是不是太悠閒了?」佈雷斯笑瞇瞇地轉移了話題,「還是我理解錯誤,你其實是打算邀請一位正無比期待得到你邀請的舞伴?」
同時,佈雷斯還已有所指地看了一圈周圍。最近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待著的女生明顯躲了不少啊。當然,現在安特莉斯正在上她的古魔文課程。
「我不認為我很有悠閒。」德拉科揚了揚手中的羊皮紙假笑。
只可惜,佈雷斯不打算讓他就這樣岔開話題:「德拉科,也許我們可以進行一個小遊戲?」當然,他所說的小遊戲指的就是他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的賭約。上一次讓他痛苦地撐了一晚上的罪魁禍首。
小賭怡情,德拉科並不拒絕給自己的生活增添些小趣味。所以他挑眉等待佈雷斯的說明。
「三天,三天之內,德拉科你會在人前爆發。」佈雷斯咧著嘴,「如果我贏了,你的聖誕舞會裝扮由我安排。」
「佈雷斯,馬爾福都是天生的表演者。」控制情緒可是必備課程,雖然上一世的自己畢竟不成功,尤其是在波特面前。
「德拉科,我認為你與安特莉斯待的時間過長了,以至於忽視了某些正在發展的事實。」佈雷斯意味深長地說,看上去頗為自信。
德拉科看了眼佈雷斯,最後站起來點頭:「好,我接受。」
「德拉科,我想為了這個小遊戲的公平性,你這三天與我和潘西一起行動?」
「當然。」說完這句話,德拉科就回去了自己的寢室。
看著德拉科自信的背影,潘西笑道:「佈雷斯,好手段。」
佈雷斯也是滿臉成功的得意:「當然,如果我說『我完全不介意輸一次』之類的話,德拉科大概反而會不同意了吧。」
「那麼,哪句話是你真正的想法?」潘西的確也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那個賭約。她可是至今仍想在布斯巴頓那個芙蓉最自得的地方給她沉重的打擊啊。
「潘西,安特莉斯自從不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後,可是漸漸吸引了不少目光啊。」佈雷斯看上去確實是非常的自信——當然,他每次都很自信。
潘西點頭,這是不可否認的一點。安特莉斯雖然沒有芙蓉那種一眼驚人的美,但看似柔弱的她自由一股見人卻又讓人舒服的氣質。有種經過時間會越歷越粹的美。
「但是佈雷斯,我認為斯萊特林們多少還有些眼色的。」對於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之間的關係。
佈雷斯的笑意更深了:「斯萊特林也不是沒有愣頭青,更何況整個霍格沃茨可不止斯萊特林這麼些人。安特莉斯表面上並不是什麼典型的斯萊特林啊。」
潘西默然了。的確,雖然安特莉斯的行為舉止、取捨考量都是標準的斯萊特林,但就她給外人的感覺,確實不怎麼像。
「而且,德拉科的馬爾福禮儀,不也有一個薄弱點?」事實上,佈雷斯之所以提議這場小遊戲,就是看中了這個薄弱點。
潘西恍然大悟,饒有興趣地笑了:「呵呵,三天時間可不長。佈雷斯,需要我的幫忙嗎?」
「能得到帕金森小姐的幫助,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哈利因為他完全不知道的原因,無辜地被犧牲了。
先是有些失望地發現自己晚了一步,安特莉斯已經被另一名格蘭芬多高年級生請去教導舞蹈。然後莫名其妙地教自己的人成了帕金森。
於是整個過場就在僅僅幾次的不小心踩到潘西的腳以及之後未曾停歇不斷的嘲諷和教訓中度過。
暈乎乎的哈利在回到休息室時只記得最後一句話了:「除了安特莉斯我看也沒人能忍受你這樣的舞伴了!」
我也只想請她來教我……哈利無辜地在內心哭泣著,同時也腹誹斯內普把一干斯萊特林都教成了十足的小毒蛇。可是,誰讓我晚了一步呢?
等等,晚了一步?哈利的腦子總算清醒了些。所以他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許可以試試?只是不知道她接受別人的邀請沒有?
其實,佈雷斯雖然只訂了短短三天的期限,但卻的確是挑了個好時間——正是邀請舞伴最重要的階段。大部分人都已經選好了目標開始他們的邀請了。
德拉科因為佈雷斯和潘西一致要求的公平,不得不跟在他們邊上和他們一起觀察安特莉斯的近況。因為他與安特莉斯拉開了距離,他也終於發現原來自己不在安特莉斯身邊的時候,居然有這麼多不長眼的傢伙了邀請安特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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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照照鏡子,學會禮儀和打扮之後再出來吧。Oh指望一個赫奇帕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一樣東西是我的錯!
瞧瞧你那剛從書堆裡鑽出來的呆板樣,安特莉斯需要的是一個光彩照人的舞伴而不是一個呆滯木訥的拉文克勞書獃子!
梅林,你真的是格蘭芬多嗎?安特莉斯可是個斯萊特林!
……他是哪個家族的?
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瘋子就別來霍格沃茨搗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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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天德拉科的心理寫照。當然了,他始終保持著臉上的從容和微笑。
沒多久,又是一抹紅色出現在安特莉斯面前。雙胞胎笑瞇瞇地跟她打招呼:「嗨,安特莉斯,聖誕晚會的舞伴找到了嗎?」
也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問了這個安特莉斯這兩天聽了好幾遍但還是第一次從格蘭芬多口中聽到的話。
「沒有。」安特莉斯回答的也是頗為無奈,事實上這嚴重加長了她花在路上的時間。
也許應該找德拉科幫忙讓城堡直接通向地窖或者守護者密室?可是德拉科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大概在準備比賽?誰知道有一次意外之後會不會還有第二次。
其實,安特莉斯,只要你在德拉科身邊,來邀請的人就會大大減少甚至絕跡的……
「這樣啊……」雙胞胎之一拉長了音與兄弟互視一眼,然後笑著一起說,「不用急,想邀請你的人可到處都是,好好挑選啊!」
說完這麼一句話,雙胞胎留下為這句話頗為鬱悶的安特雷斯揚長而去。
算這對雙胞胎識趣!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話,但德拉科至少看出來這對雙胞胎並不是打算邀請安特莉斯。
他身邊的兩位看著眼前人的表情,笑容毫不客氣地加深了許多。
而在幾個多少都有些相關的斯萊特林不知道的地方,雙胞胎鬼鬼祟祟地把哈利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嘿哈利!」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關於安特莉斯·達克的。」
「我們幫你問了。」
「事實上——」
「她還沒有舞伴。」
「如果你不想再重新尋找適合的目標。」
「那就加快行動速度!」
「要知道就剛才一會兒她已經收到好幾個邀請了。」
哈利顯然對這個消息很開心,同時也被雙胞胎的描述引出了之前學習跳舞時埋下的擔憂。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所以他立刻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跑開。
看著哈利的背影,雙胞胎的笑容變的有一絲不懷好意。
「兄弟。」
「啊我知道。」
「也許我們應該準備好——」
「比比多味豆!」
「還有巧克力蛙!」
「多麼美妙的一場好戲啊!」
作為安特莉斯和德拉科的合作者,與他們接觸頗多的兩人自然察覺到了些什麼。
第三天,大概因為注意到前兩天來邀請安特莉斯的人都沒有遇到任何不幸的意外,邀請的人數成幾何倍數增長。其中明顯增加的,是斯萊特林。
也因此,安特莉斯也開始不耐煩了。
「佈雷斯,我看安特莉斯快想躲回寢室了。」潘西看向佈雷斯,他倒是一點不著急。
「看。」下一刻,佈雷斯的笑容燦爛起來,他終於等到了。
哈利走到安特莉斯面前,看上去有一絲侷促。安特莉斯的不耐一時間被驚訝替代。
「那個,安特莉斯,我可不可以邀請你作我的舞伴?」
「很遺憾,波特先生。我只能給你與之前其他人同樣的回答。」安特莉斯淡淡地說,「而且,我不認為我們之間已經熟悉到互稱名字的程度。」對於安特莉斯來說,她對哈利的態度比對陌生人其實是差了不少。
不過,哈利只是撓了撓頭,露出一個並不在意的笑容:「其實我也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不過總要來試試。」問出來之後,雖然是被拒絕了,哈利反倒覺得鬆了口氣。
他坦然的態度倒是讓安特莉斯小小地對他改觀了。看樣子救世主到底是個簡單善良的人,只不過他與斯萊特林和德拉科之間的矛盾在上一世已經是不可調和的了。
「可是,我們其實也有不少接觸了。雖然其中有些部分並不算愉快。」哈利的臉上確實是真誠,「所以我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說著,他想起了斯萊特林重視的禮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安特莉斯看著面前的手,波特始終伸著,似乎認定了安特莉斯可以成為朋友。
「波特先生,我以為你很討厭斯萊特林。」安特莉斯是沒打算與救世主結交的,但這不妨礙她問出自己的問題。
「呃,大概你不太像斯萊特林吧。」哈利老實地說出自己的原因。
「波特先生,你並不瞭解我,也不瞭解斯萊特林。」安特莉斯禮貌性地微笑,心底不與哈利結交的想法確實得到了再一次肯定,「你心中的斯萊特林,是由別人口中的偏見構成的。」當然,她私心地直接忽略了德拉科在這當中的「積極」作用,「所以……」
安特莉斯的話被人打斷了,一個人直接拉住她的手。
「波特,我認為你與我的舞伴交流時間過長了。」德拉科難得恢復了一二年級時說話的語氣,然後直接快步拉走了安特莉斯。
作者有話要說:額,總之就是這樣了……對於德拉科怎麼終於忍不住出面的正面劇情,等下章吧……
PS:明天朋友說要幫我慶祝生日,所以大概不能更了,所以在這裡請個假啊~看在今天的字數多了那麼一點,所以原諒我吧~
☆、第四十三章 宣告
「佈雷斯,我看安特莉斯快想躲回寢室了。」潘西看向佈雷斯,他倒是一點不著急。
「看。」下一刻,佈雷斯的笑容燦爛起來,他終於等到了。
隨著佈雷斯的話,德拉科也皺起了眉。
救世主波特走到安特莉斯面前,那侷促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做什麼。
德拉科的臉越來越黑,因為他出色的觀察力非常敏銳地就注意到了一開始就消失了的安特莉斯的不耐——讓他能繼續忍耐的最大原因。一開始可以解釋為詫異,可之後呢?
然後,安特莉斯有了好奇的意味,和波特說的話明顯超過了之前的任何一人。
「沒想到最有希望的居然是波特啊。」潘西說的頗為幸災樂禍。
明知道潘西根本就是為了某個不良目的說的,但德拉科依舊一腳踩進了那一目瞭然的「陷阱」。
「我認輸。」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德拉科直接走向那兩人。
自己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躊躅不前,之前父親的事是安特莉斯想好了主意讓自己推了自己一把,這一次乾脆就藉著這個機會讓佈雷斯和潘西的小計謀推自己一把好了。
暫時就這樣吧,別去考慮太多。
「波特,我認為你與我的舞伴交流時間過長了。」
安特莉斯被德拉科拉著向前,因為開始的意外以及德拉科過快的速度,顯得有些跌跌撞撞。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正被帶向哪,因為德拉科拐彎後就避開人進了一條密道。
一路向前走著,德拉科心中快速分析自己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事實上,之前拉走安特莉斯時德拉科有聽到安特莉斯的話,這也是他能將對哈利的話控制在那種程度的原因。所以,現在需要做的事情並不算太多。
「德拉科,怎麼了?」終於跟上德拉科的步伐,安特莉斯不解地問,說真的她覺得自己的手腕被拽疼了。
「安特莉斯,我要你記住,你今後每一支舞的舞伴位置,我德拉科·馬爾福都已經預定下了。」
密道當中,德拉科清晰而又絕對的說,然後踏出了前方的出口。這個出口,就在大廳出來的拐角處。
從踏出密道的那一刻,德拉科的表情就恢復了常態。正如他曾說過的,馬爾福都是天生的表演者。而現在,因為晚餐即將開始,大部分人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裡。
「達克小姐,我有幸邀請你作為我聖誕晚會的舞伴嗎?」德拉科就這樣站在門口,用的是標準的貴族古禮。而一個馬爾福做出這種優雅禮節,確實是能夠吸引絕大部分的注意力的。
安特莉斯看著眼前伸著的手,勻稱修長的手指上有細細的薄繭——這是為了更好的戰鬥而刻意留下的。
回想著之前德拉科說的華,安特莉斯確定自己是喜歡的。她全然不在意四周投射過來的各種目光,將手放進德拉科的手心:「好的,馬爾福先生。」
她的臉上依舊只是微笑,但比往常彎了許多的眉眼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安特莉斯,別忘了之前我們的約定哦。」潘西笑得開懷地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迎接剛剛才在所有人面前表現了一把的當事人之一。
她和佈雷斯在德拉科拉走安特莉斯的瞬間就立刻往大廳趕來了。而事實證明他們的判斷沒錯,果然看到了一出不錯的戲碼。
安特莉斯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有問題的自然是德拉科:「安特莉斯,你答應了潘西什麼?」
「……我的裝扮由潘西負責。」安特莉斯平靜地回答,然後又補上了一句,「如果我參加的話。」
德拉科的第一反應是看向佈雷斯,而對方正扭著頭與一位一年級的學妹看上去正很「忙碌」地聊著。
「潘西,至少不要忘記我是個馬爾福,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這是德拉科的最後一句話。
「這是當然,耀眼的馬爾福啊。」說這話的時候,潘西打量的自然不止德拉科一個。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與潘西二人道別之後,德拉科直接當著休息室所有人的面將安特莉斯帶回寢室。當然,他由他的理由。
「安特莉斯,關於之前那件事,我還有些話要說。」說這句話的時候,德拉科的目光是在掃視全場的。然後就不等回答不容分說地把安特莉斯拉進了寢室關上門。
潘西和佈雷斯照例找了個舒服的角落。
「德拉科這曖昧不明的態度還真是好手段。」佈雷斯感歎著,「不愧是馬爾福。」德拉科剛才的態度,有種挑釁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宣告——當然不是說宣告安特莉斯的所有權,而是更像在「宣告」馬爾福現在作出了一個不知內容的決定,安特莉斯是其中一個環節。
事實上,這一招在格蘭芬多是沒一點作用,卻偏偏對多疑謹慎的斯萊特林有用極了。
就因為這曖昧不明的宣告,各個家族只能繼續按兵不動地觀察著。安特莉斯對馬爾福的重要性也始終處於未知——這是把安特莉斯推到風口之後最好的緩衝方法。在德拉科不打算讓別人又理由接近安特莉斯的情況下。
「佈雷斯,也許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緊急。」潘西難得用淡漠的語氣說話,這往往是在說極其重要的事情時才會出現的。
佈雷斯也沉默了一會兒,事實上,德拉科的行為有很多方面都透露出了這點,例如在學生中訓練守護者,例如對安特莉斯那成年便失去了保護的身世秘密的繼續隱瞞。
「如果決戰是在霍格沃茨,那只說明了一件事情。」終於,佈雷斯又咧著嘴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那個人的確是瘋了。」
霍格沃茨對英國巫師來說何其重要。而食死徒中佔了大多數的斯萊特林裡那些有著傳承的家主們更是深刻地理解這點。
千年前那段黑暗以及霍格沃茨在當時幾乎是唯一希望的存在,這一點在每個貴族出生的孩子童年時期就深深地刻進了心裡。
有多少人會真心願意攻打霍格沃茨?
「瘋子啊,說的也是。」潘西也終於又笑了起來。
兩個人才剛結束這個話題,斯德曼就走了過來,找了個空位坐下。
「我可以加入你們的談話嗎?」
「當然可以。」與潘西互視一眼,德拉科點頭回答,「卻不知道斯德曼級長想要加入哪一段?」
在守護者訓練中與兩人接觸多了的斯德曼自然也減少了斯萊特林談話中必備的繞圈:「好吧,我只是有些好奇,達克小姐的身份。或者說是……血統?」
說到血統,斯德曼很敏銳地察覺到一旁聽著的帕金森小姐瞇了瞇眼,這是她不滿的徵兆。
「請不要誤會,守護者的訓練足夠我,當然應該說是我們清楚地瞭解到達克小姐的實力,以及她身世秘密存在的必然性。而馬爾福先生今天的表現確實是提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的,我當然好奇,好奇的當然也不止我一個!更何況,經過那些嚴厲的訓練之後,馬爾福那偽裝是別想瞞過我的了!這個安特莉斯到底是什麼來歷?說不定馬爾福的實力會因為這個秘密比家族預計的還要增加數倍!
「而且,我們也都清楚路德和維德斯兩個家族的事,同時也非常清楚作為一名——守護者,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斯德曼用的是守護者身份,他在表明自己很重視這一結盟的關係。
「好吧。」這次說話的是潘西,「安特莉斯她,自然是擁有著純正的傳承了千年的血統。」
面對潘西似是在詢問「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的目光,斯德曼自然不會以為她真的是在詢問。見好就收是斯萊特林必備的品質,何況他確實也不是打算做些什麼。
所以,在心照不宣地岔開話題又閒聊了幾句之後,斯德曼起身離開。
還好,自己當初在有求必應室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這是斯德曼的心聲。
不管斯萊特林休息室中如何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心思情緒,馬爾福寢室裡的對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德拉科,叫我進來是?」安特莉斯頗為不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吧?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有關之前那件事,或者說,是離開密道時我說的那句話。」德拉科在安特莉斯對面坐下,叫來了紅茶和點心,一副打算詳談的樣子。
果不其然的,安特莉斯給他的表情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說,安特莉斯想讓其他人作舞伴?」德拉科挑眉用上了詠歎調,他可是決定今天一次性說清楚的。
依舊沒有出德拉科的意料,安特莉斯很認真地想了想,這才回答:「沒有這樣的人。」自己似乎並不喜歡和德拉科以外的人跳舞。
這是個讓自己勉強滿意的答案,德拉科繼續:「這一次是藉著佈雷斯和潘西的合謀算計,乾脆把你完全拉到眾人眼前。因為我意識到就算沒有這次的契機,要不了多久我們也還是需要面對這個問題。作為一個馬爾福,我不喜歡被動接受。」
這一次,安特莉斯的表情是不解。她心裡似乎隱隱期待著什麼,但她覺得這似乎不太能夠描述出來,這種她並不適應的很難理清頭緒的感覺。大概,與自己第一次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到德拉科和納西莎阿姨時的心情有點相似吧。
「還記得第二項比賽嗎?」德拉科從容地呷了口紅茶,「我意識到這一次需要進黑湖的應該就是你了。雖然可以通過魔法或者霍格沃茨城堡做手腳,但我不打算救起其他的『珍寶』。」
「我說到這個程度,安特莉斯,你還有不確定的猶豫遲疑嗎?」
最後一句話,讓安特莉斯有些不知所措。原來有的時候自己都下意識忽視的東西被人一語道出是會產生這樣的慌張的。而德拉科現在正是把她壓在心底一點都不敢去想的東西翻出來了。
「安特莉斯,你曾經說過你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當時你要生活在人前,融入到人群中。你很努力地做到了。」
滿意地看到安特莉斯流露出來的情緒,德拉科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拄著兩人中間的茶几湊上前,看著近在咫尺的安特莉斯灰色的眼睛:「那麼安特莉斯,現在你告訴我。」直接無視——或者說是刻意地製造出自己的氣息吐在安特莉斯臉上引發的曖昧感覺,「你,想要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想直接把題目寫上JQ的。。
有沒有覺得,兩人中間橫著的東西叫茶几這事挺囧?
PS:也是重點!!!!徵求兩人的聖誕舞會裝扮……原本打算讓德拉科被折騰長了頭發來個千年前的繁複裝扮來著,不過沒仔細想,而且現在還有安媞∼
☆、第四十四章 後續和發展
這絕對是□!
回到寢室的安特莉斯不禁兩頰泛紅,罕見地在心裡憤慨。
之前在馬爾福寢室,德拉科充滿誘惑的語調還有那噴在自己臉上的灼熱的氣息,引得安特莉斯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呼吸,親愛的安媞。」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德拉科心情很好地調笑緊張得都忘了呼吸的安特莉斯。
安特莉斯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臉上卻是出乎德拉科意料的沒有一絲血色。
說蒼白絕對不足為過。
這一下,輪到德拉科不安了:「安媞,你沒事吧?我很抱歉……」是自己太過急切所以嚇到安特莉斯了,還是剛才情不自禁地吻了太長時間?那時候安特莉斯的確沒什麼準備的機會……
不過,安特莉斯還是怔怔地在那晃神。
「額,安媞,需要先回寢室休息嗎?」德拉科承認自己現在該死的手足無措,只能提出這個違背自己心意的提議。
如果安特莉斯真的是被自己過快的行動嚇到的話,那之後的打算自然是更不能進行了。
在德拉科問完這句話後,安特莉斯便站了起來,除了臉色蒼白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向門口走去。
德拉科急忙叫住她:「安特莉斯,之後的情況你想到了吧?」他現在可是相當擔心安特莉斯的狀態到底怎樣的。
比如說,能不能正常思考……
這一次,安特莉斯總算給了他反應:「嗯,我現在的臉色不也是非常適合?」顯然,在這些方面,安特莉斯完全不存在任何問題。
看著安特莉斯離開寢室後那扇緊閉的門,德拉科開始轉而為自己擔心了。
毫無疑問地,安特莉斯同樣也喜歡自己。作為一個馬爾福他不在意那份喜歡的根源究竟是什麼血源吸引又或是什麼雛鳥情節,他有把握讓那份喜歡演變成他想要的。
只是看現在安特莉斯的表現,大概在某些名義獲得之前,自己很難能夠再做些什麼。
不過——坐回到沙發上的德拉科果斷攔下了這「消極」想法的繼續——福利總該是有的吧?大概吧……
出色的斯萊特林姓氏擁有者、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德拉科·馬爾福發現自己居然有完全沒信心的一天!要知道即使是上一世戰後那種困難的境地,一個馬爾福也依舊是讓不少女人趨之若鶩的存在。說白了,就是馬爾福少爺並不會追求一個並不擅長面對曖昧攻勢的——少女。
不知道當初父親是怎麼應對母親的呢?看他們的感情應該不僅僅是家族聯姻吧?
不過,身為一個馬爾福又怎麼可以輕易示弱向母親求助?
好吧,那就旅行一個做兒子的職責,通知一下母親關於「未婚妻」人選的事好了。看母親那不時的暗示和對安特莉斯的喜愛,她一定會忍不住說些什麼甚至做些什麼的。
想定主意,德拉科立刻走到書桌旁,抽出一張羊皮紙提筆寫了起來。
而安特莉斯,在走出馬爾福寢室之後,只是簡單地對投來關心目光的潘西和佈雷斯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寢室當中。
現在的她只需要把這臉色給休息室中的斯萊特林們看,至於其他需要面對的,就要看之後的幾天了。
在大致分析了需要面對的問題之後,安特莉斯終於還是不可控制地想起之前那個熱切的深吻。
而這一次,安特莉斯羞紅了臉,用手捂著胸口。那裡面心跳加速的厲害。
回到寢室的潘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
原本因為安特莉斯的臉色而產生的擔憂一掃而光,潘西笑瞇瞇地湊過去上上下下打量著安特莉斯,成功地讓她臉上的紅色加深之後,在她惱羞成怒之前開口:「嘖嘖,安特莉斯,看來我們的馬爾福少爺確實是做了點什麼啊。」
然後,潘西果斷地轉移話題:「所以,在外人面前,這只是一場馬爾福的表演?」雖然用正事引開安特莉斯的注意力,不過潘西還是在心裡偷偷地猜測,之前那臉色可不像是演技啊,德拉科他到底做了什麼?
這臉色的確是將計就計,若沒有某個意外,安特莉斯會是面無表情地出來的。這份蒼白會更加有效地推進德拉科「宣告」的所有目的,同時也更容易給安特莉斯帶來一些麻煩——這正是離開馬爾福寢室前德拉科話裡所說的「情況」。
「無論怎樣,我到底也是馬爾福家的養女。」對於這個問題,安特莉斯早已決定好了應對的態度。她自然不會讓一些沒有眼色的丑角以此來進行毫無意義的示威和嘲諷。
看著恢復正常的安特莉斯帶著堅定絕對的驕傲這樣說著,潘西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了轉眼睛拍拍安特莉斯的肩:「其實吧,安特莉斯,你實話告訴我,答應德拉科到底是因為他還是因為納西莎阿姨?」
這個問題太過突然,安特莉斯完全沒反應過來地怔住了。
潘西不介意地繼續她的調侃:「當初你不是很想讓納西莎阿姨成為你的媽媽嗎?嫁給德拉科顯然是最簡單的方法啊~」
第二日,德拉科收到了兩封短信。
首先打開自家金雕查爾斯帶來的,德拉科看著出自納西莎的手筆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信無言。
對於你的選擇你父親和我都非常滿意,友情提醒一句,布萊克家的女性可都不是可以容易摘得的。
這裡面顯然有某人的從中作祟,德拉科心裡非常清楚。
不過,他也沒有多少心裡和時間腹誹自家父親的小動作了,第二封短信——也許稱之為便條更適合——讓他的表情嚴肅了不少。
「德拉科,那是什麼?」佈雷斯看著德拉科手中的羊皮紙,事實上那不怎麼像是斯萊特林會使用的。
「也許,是我一直期待的。」德拉科恢復了他貴族式的微笑,衝著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有禮地點了點頭。收到鄧布利多略微的詫異目光,同時眼角餘光也確定了自家教父看到了這個動作因而臉色陰沉了一些。
事實上,鄧布利多的耐心比他想像中的好多了。德拉科本以為自己成為霍格沃茨的勇士的那一刻,鄧布利多就會用這一借口來找自己進行一次談話。那些暗示可也不僅僅是用來蒙蔽斯萊特林的。
除去一點學院上的偏心,鄧布利多作為校長還是不錯的。當然,那些麻瓜弱小論不在德拉科的考慮範圍——反正對麻瓜認識的改革是德拉科勢在必行的。至少,在鄧布利多活著的時候他從不讓學生介入戰爭和危險當中——救世主不算。
所以德拉科不反對鄧布利多擔任校長,甚至因為當初六年級的事情他不想讓鄧布利多死。反正斯萊特林也適合不那麼輕鬆的成長環境,這樣才不會出現太多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
但是,德拉科對鄧布利多的瞭解也止於此。他看到的鄧布利多幾乎只是作為校長的他,而不是鳳凰社的領袖。所以,他也在等待這一次的談話。
大概,第一次談話也只會是初步的試探和繞圈吧。
德拉科突然想到上一世救世主的一句相當中肯的評論。
鄧布利多的計劃偉大而密不透風,即使在他死後也沒有任何的拐彎和變化。因為每一個執行者永遠只知道他應該知道的部分。
當然,即使德拉科不打算讓鄧布利多像上一世那樣死去,也不代表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不會給鄧布利多找點麻煩。比如,把自己被叫去談話的事用這種方式透露給自家教父。
不用那隻鳳凰送信的目的之一顯然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次談話吧?鄧布利多,你以為一個馬爾福就不會當眾對你有禮地致意回應?
章底小劇場:
夜裡,馬爾福莊園。
已經梳洗完畢的納西莎正斜倚著翻看巫師時尚雜誌,翻著的正是明天將在蘇格蘭舉行的一場國際寶石展覽會。
突然,她的專用家養小精靈艾米出現,鞠躬之後放下一封信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是納西莎□的成果,她不是很喜歡小精靈顯然過於尖銳的聲音,尤其是睡前。
至於那封信,納西莎將雜誌放在一邊微笑著打開。會在這個時候送進來的可就只有她家小龍的信樂。
盧修斯從浴室中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拿著羊皮紙笑的開懷的納西莎。
「是什麼讓你心情如此愉悅,西茜?」盧修斯當然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揚了揚手中的信紙,納西莎笑說:「盧修斯,這封信讓我想起了你當年的那些讚美詩、紅玫瑰還有……啊,白孔雀。」
盧修斯的笑容僵了僵,那對於一個馬爾福來說絕對是不堪回首的記憶。當然,現在的他早已把握好了納西莎的喜好,清楚一切讓妻子心情保持愉快的方法。
「所以,德拉科有目標了?」盧修斯果斷地轉移話題。
「不得不說,梅林是公平的。馬爾福也有弱項,而且似乎還有遺傳性?」納西莎早在看完信的時候就立刻看破了自家兒子在寫信背後所隱藏的試探和詢問。
「西茜,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在這上面花心思。馬爾福總能自己尋求出路,也許明天的蘇格蘭國際珠寶展更適合得到馬爾福夫人的關注?」了無痕跡地掃過納西莎放在一邊的雜誌,盧修斯輕輕摟過納西莎,果斷地把德拉科的信放到一邊。
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是要讓德拉科經歷一次他當年的尷尬與煩惱。
作者有話要說:額咳,說實話這一章的前面部分卡了半天……
☆、第四十五章 談話(倒V)
用信上的口令打開了通往校長室的門,德拉科腹誹著一個霍格沃茨的校長居然用黃油啤酒這種沒水準的口令,一邊走進了通道。
徒留□後的石像在那裡默默地流淚。你其實不知道這已經是校長特意修改之後的口令了啊。我也不希望總有人對著我喊一些「蟑螂堆」之類的稱呼……
校長室,是德拉科兩世以來第一次得以觀察。與他之前帶著一些惡意想像的擺設裝飾完全不同。沒有各種星星太陽月亮和五顏六色的蝴蝶結,更沒有四處堆著甜食和半月眼鏡。
甚至連一點明顯帶著格蘭芬多傾向或者顏色的裝飾都沒有。
德拉科承認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有著和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一樣的專門針對格蘭芬多的偏見。
事實上,校長室比校長本人的著裝和歷來表現更符合一個有著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稱號的領袖人物。不少就連德拉科也無法識別作用的秘銀儀器正自動運轉著——不排除那只是小玩件的可能性,就像安特莉斯的魔法陣動物——厚厚的書籍,一隻眼中閃著光正看著自己有著絕對的知名度卻怎麼看都比自家白孔雀要難看的鳳凰。
……一群看上去非常八卦地打量著自己的畫像們。
德拉科對這些進了畫像成為霍格沃茨一份子的前校長們還是保有一定的敬意的。所以他矜持地衝他們行了禮——這也將是唯一一次,鑒於他此刻霍格沃茨一半繼承人的身份。
畫像們清晰地感受到源於霍格沃茨的契約力量,討論了一會兒由一位八百年前的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作為代表:「所以,你是一位斯萊特林?」
德拉科沒有回答,只是挑眉:「我是否可以相信這裡的安全性?」
「當然,鄧布利多目前正被樓梯絆住。霍格沃茨自然會保護繼承人不受傷害,當然也包括不被允許的秘密侵害。」在那畫像說完這句話後,所有畫像們紛紛點頭證明,「作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我們也不會擅自透露繼承人的存在。」
德拉科點了點頭,對於霍格沃茨對自己的保密他早有祥鍋。畢竟霍格沃茨裡能與人交流的存在太多,但他的身份卻始終沒有被別人發現。
「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斯萊特林學院四年級生。」這是德拉科的宣告。
「兩個斯萊特林啊。」這是一位一直沉默的校長的感歎,德拉科注意到他的服飾顯示的年代非常久遠,大概是接近了四巨頭時代的校長吧。
對於這句感歎,德拉科只是沉吟了一會,然後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作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親自承認的斯萊特林,我自然會將那個玷污了斯萊特林榮耀的存在抹去。」
魔法界一直都有著對四巨頭出身、家庭以及經歷的未經證實的流傳——或者可以稱之為傳說。
其中對於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說法出奇地統一。
斯萊特林家族是當時非常強大尊貴的黑魔法家族,對家族成員的管理也異常嚴格。
玷污榮耀者,抹殺。背棄血統者,抹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說法。
直系血親中若有兄弟存在,並不是像一般家庭以長子為繼承人,而是在成年歷練之後舉行斯萊特林的決鬥,勝者接管家族稱謂新一任的家主,而敗者將會死在這場決鬥中。
繼承人成為家主之後,前任家主也必須徹底隱退。
所以,有著魔法界不存在兩個斯萊特林的說法。
「根據契約,校長擁有控制城堡的一部分權力,作為對繼承人的平衡和控制。」最後,畫像們告訴德拉科這個信息,然後都沉默了。因為鄧布利多快要到了。
作為畫像,他們伴隨著霍格沃茨見證了無數學生的成長,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鄧布利多和伏地魔。
作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在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學生進入學校的同時他們已經感受到了稀薄但的確存在的血脈見證,但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霍格沃茨城堡屬於斯萊特林的契約見證。
他們疑惑,因為自從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離開,再沒有任何一個有著斯萊特林血脈的學生進入霍格沃茨,因而他們不知道千年後的當時,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孩子沒能接收任何關於斯萊特林的部分。
直到德拉科的出現才讓他們隱約瞭解到,原來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一開始就沒有將繼承部分定在斯萊特林的血統之上。
原來,在和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三人定下了校長這個制約繼承人的存在外,斯萊特林也把繼承人的選擇限定在了一個非常嚴格的程度——這使得千年之後的現在,霍格沃茨才擁有了它第一個繼承人。
這讓當初在成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瞭解到這部分契約信息後覺得繼承人權利過大的校長們沉默了。無論他們出自哪個學院,無論在他們的時代對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評價有著如何的偏向,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由衷的敬意。
即使薩拉查本人這樣做的行為有可能也帶著斯萊特林家族繼承傳統的原因,但的確也保證了霍格沃茨運行的最佳平衡。
不管怎麼樣,校長室的門很快打開了。
「Oh馬爾福先生,很抱歉讓你等候。」鄧布利多微笑著用漂浮咒挪來了一張椅子,「要知道,霍格沃茨如此奇妙,即使是我也時常需要面對它善意的小玩笑。請坐。」
德拉科只是保持著笑容,看著坐下的鄧布利多:「請問,鄧布利多校長,我可以讓這張椅子更舒服些嗎?」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當然,你出色的變形咒讓我至今記憶猶新。雖然遲了,但還是要祝賀你順利並且出色地完成了第一項比賽。」然後他看著德拉科從容地把木椅子變成絕對舒適同樣也觀賞性一流的扶手椅才坐下,「不得不說,你和你父親真像。」
……尤其是來校長室談話必做的這件事情。作為校董盧修斯·馬爾福可沒少去找鄧布利多的麻煩。
「鄧布利多校長,你也說了那是我父親,我最尊敬並且學習的人。」在說到自家父親的時候,德拉科不介意帶著驕傲和自豪說話。
鄧布利多眼睛閃了閃,尊敬和學習,只是出於一個孩子的心理,還是有另一層意思?無論怎麼看,這個小馬爾福的行為都脫離了孩子的境地吧。
「當然,這是每一個孩子心底最執著的信念。馬爾福先生……也許我可以稱呼你德拉科?」鄧布利多用這他最和藹的笑容。
德拉科只是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為難的表情:「但是,校長,在我們的禮儀中,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夠直接稱呼教名,何況你是一位應該得到尊敬和值得學習的偉大存在。也許你可以直接稱呼我馬爾福。」
鄧布利多囧了一下,德拉科這話給了他一頂大大的高帽,然後藉著這個高帽直接拒絕了他拉進關係的提議。
而且,一個斯萊特林看上去非常真誠地說自己是應該得到尊敬和值得學習的偉大存在……
事實上,德拉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讓自己想著六年級那個夜晚以及鄧布利多自己為自己設計的死亡——這一點救世主在戰後為教父申辯時曾經提到過一些,也因此順帶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困難——因此,德拉科的這句話的確有大半是真誠的。
「好吧,我當然應該尊重你們的禮儀習慣。」鄧布利多只能妥協,恰好鳳凰福克斯也扇了扇翅膀發出一聲鳴叫,他也就藉著這個暫時轉移了這個拒絕引發的一小點衝突感,「看樣子福克斯似乎很喜歡你。」
德拉科也看向了福克斯那是種看著自己的目光,抽了抽嘴角:「看樣子是的。」
「鳳凰是一種強大而高貴的生物,它們喜歡正直而執著的靈魂。」鄧布利多又一次透過自己的半月眼鏡看著德拉科。
正直……德拉科,甚至牆上掛著的所有畫像們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屬性:「執著是每一個馬爾福,甚至大多數斯萊特林的天性。」
鄧布利多笑了:「是的是的,我想我擔任校長的時間足夠讓我見證了無數次這樣的成長,這裡面也包括了你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
德拉科卻是皺了皺眉,因為上一世波特為了給斯內普平反,他十幾年的犧牲被徹底曝光。瞭解了始末的德拉科並不打算在這一世讓自己的教父繼續這種執著。
其實,在自己還沒做什麼時候,歷史就已經改變了不是嗎?父親讓斯內普當了自己的教父,而前不久安特莉斯的出現更是讓教父開始轉移他的執著。
鄧布利多當然也察覺到了德拉科在聽到斯內普時的情緒變化,不過他無從猜測這些許凝重的情緒是從何而來。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太清楚斯內普作為眼前這個小馬爾福的教父到底與他的關係如何。
所以他只好再一次轉移話題——這一次他決定直接一些。
「說起來,不知道達克小姐最近身體怎樣?雖然波比說那次課堂意外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但似乎會有一些後遺症?」
說著這話,鄧布利多至始至終觀察著德拉科的眼神和表情。
他就是要說到這些刺激點,來通過德拉科的情緒變化判斷馬爾福——至少德拉科對安特莉斯的態度。
德拉科不介意表現一下自己真實的情感,他笑了,笑的格外明顯,明顯到福克斯都因為其中帶著的諷刺和怒意而瑟縮了一下:「鄧布利多校長,安特莉斯的生活的確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除了一些不那麼讓人愉快的後遺症。」然後,他露出了一絲不耐煩,「這麼說,校長找我來談話只是為了說這些……」後面的形容詞沒有說出來。
鄧布利多想過德拉科可能故意露出一些憤怒以此來譴責格蘭芬多,也可能故意表現得全不在意來迷惑自己。
但他沒想到會看到德拉科的確發自內心的憤怒,而且還沒有任何針對格蘭芬多的話。
而且最後,德拉科還直接透露出了自己的不耐煩。
「提到讓你不快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這也是比賽需要。我想在第二項比賽到來的時候你就能理解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安撫德拉科的情緒,同時也決定終止這次談話,「那麼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祝你第二項比賽順利。」
「謝謝,校長先生。」德拉科沒有多留一刻,直接轉身離開。
將自己埋入椅子中,鄧布利多沉吟了半晌:「你們覺得他的情緒和表現是真的嗎?」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作出一個判斷——或者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鄧布利多,你自己有了答案不是嗎?」這是畫像們給他的回答。他們旁觀了整場談話,並且履行自己作為畫像應該做的職責——給予現任校長幫助。
鄧布利多再一次沉默。
是的,自己是有判斷,但這個判斷是德拉科·馬爾福從頭到尾都給了自己沒有掩飾的反應。而且,還是刻意沒有用上斯萊特林擅長的掩飾和轉移技巧的直接反應。
要自己相信一個馬爾福不對自己假以辭色,有意識地「真誠」面對自己,實在是有些困難。
從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到盧修斯·馬爾福,甚至是自己同學的查勒斯特·馬爾福,哪一個會這麼做?
所以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似乎更能接受德拉科·馬爾福的表演技巧已經爐火純青到讓自己產生這種「錯覺」的可能。
儘管,就連霍格沃茨也告訴他,德拉科·馬爾福在談話中的一切表現都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德拉科的表現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大家無視鄧布利多自己想吧∼總的來說德拉科對鄧布利多的感受本身也有著對立面,所以他只要在需要的時候把需要的感官提取出來影響自己的情緒就好了∼
我表示談話比JQ還難寫……語言藝術這種東西我還太嫩啊……所以我讓鄧布利多陪著我糾結了∼
以下,防抽
用信上的口令打開了通往校長室的門,德拉科腹誹著一個霍格沃茨的校長居然用黃油啤酒這種沒水準的口令,一邊走進了通道。
徒留下身後的石像在那裡默默地流淚。你其實不知道這已經是校長特意修改之後的口令了啊。我也不希望總有人對著我喊一些「蟑螂堆」之類的稱呼……
校長室,是德拉科兩世以來第一次得以觀察。與他之前帶著一些惡意想像的擺設裝飾完全不同。沒有各種星星太陽月亮和五顏六色的蝴蝶結,更沒有四處堆著甜食和半月眼鏡。
甚至連一點明顯帶著格蘭芬多傾向或者顏色的裝飾都沒有。
德拉科承認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有著和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一樣的專門針對格蘭芬多的偏見。
事實上,校長室比校長本人的著裝和歷來表現更符合一個有著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稱號的領袖人物。不少就連德拉科也無法識別作用的秘銀儀器正自動運轉著——不排除那只是小玩件的可能性,就像安特莉斯的魔法陣動物——厚厚的書籍,一隻眼中閃著光正看著自己有著絕對的知名度卻怎麼看都比自家白孔雀要難看的鳳凰。
……一群看上去非常八卦地打量著自己的畫像們。
德拉科對這些進了畫像成為霍格沃茨一份子的前校長們還是保有一定的敬意的。所以他矜持地衝他們行了禮——這也將是唯一一次,鑒於他此刻霍格沃茨一半繼承人的身份。
畫像們清晰地感受到源於霍格沃茨的契約力量,討論了一會兒由一位八百年前的斯萊特林出身的校長作為代表:「所以,你是一位斯萊特林?」
德拉科沒有回答,只是挑眉:「我是否可以相信這裡的安全性?」
「當然,鄧布利多目前正被樓梯絆住。霍格沃茨自然會保護繼承人不受傷害,當然也包括不被允許的秘密侵害。」在那畫像說完這句話後,所有畫像們紛紛點頭證明,「作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我們也不會擅自透露繼承人的存在。」
德拉科點了點頭,對於霍格沃茨對自己的保密他早有祥鍋。畢竟霍格沃茨裡能與人交流的存在太多,但他的身份卻始終沒有被別人發現。
「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斯萊特林學院四年級生。」這是德拉科的宣告。
「兩個斯萊特林啊。」這是一位一直沉默的校長的感歎,德拉科注意到他的服飾顯示的年代非常久遠,大概是接近了四巨頭時代的校長吧。
對於這句感歎,德拉科只是沉吟了一會,然後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作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親自承認的斯萊特林,我自然會將那個玷污了斯萊特林榮耀的存在抹去。」
魔法界一直都有著對四巨頭出身、家庭以及經歷的未經證實的流傳——或者可以稱之為傳說。
其中對於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說法出奇地統一。
斯萊特林家族是當時非常強大尊貴的黑魔法家族,對家族成員的管理也異常嚴格。
玷污榮耀者,抹殺。背棄血統者,抹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說法。
直系血親中若有兄弟存在,並不是像一般家庭以長子為繼承人,而是在成年歷練之後舉行斯萊特林的決鬥,勝者接管家族稱謂新一任的家主,而敗者將會死在這場決鬥中。
繼承人成為家主之後,前任家主也必須徹底隱退。
所以,有著魔法界不存在兩個斯萊特林的說法。
「根據契約,校長擁有控制城堡的一部分權力,作為對繼承人的平衡和控制。」最後,畫像們告訴德拉科這個信息,然後都沉默了。因為鄧布利多快要到了。
作為畫像,他們伴隨著霍格沃茨見證了無數學生的成長,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鄧布利多和伏地魔。
作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在那個叫湯姆·裡德爾的學生進入學校的同時他們已經感受到了稀薄但的確存在的血脈見證,但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霍格沃茨城堡屬於斯萊特林的契約見證。
他們疑惑,因為自從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離開,再沒有任何一個有著斯萊特林血脈的學生進入霍格沃茨,因而他們不知道千年後的當時,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孩子沒能接收任何關於斯萊特林的部分。
直到德拉科的出現才讓他們隱約瞭解到,原來薩拉查·斯萊特林在一開始就沒有將繼承部分定在斯萊特林的血統之上。
原來,在和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三人定下了校長這個制約繼承人的存在外,斯萊特林也把繼承人的選擇限定在了一個非常嚴格的程度——這使得千年之後的現在,霍格沃茨才擁有了它第一個繼承人。
這讓當初在成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瞭解到這部分契約信息後覺得繼承人權利過大的校長們沉默了。無論他們出自哪個學院,無論在他們的時代對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評價有著如何的偏向,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由衷的敬意。
即使薩拉查本人這樣做的行為有可能也帶著斯萊特林家族繼承傳統的原因,但的確也保證了霍格沃茨運行的最佳平衡。
不管怎麼樣,校長室的門很快打開了。
「Oh馬爾福先生,很抱歉讓你等候。」鄧布利多微笑著用漂浮咒挪來了一張椅子,「要知道,霍格沃茨如此奇妙,即使是我也時常需要面對它善意的小玩笑。請坐。」
德拉科只是保持著笑容,看著坐下的鄧布利多:「請問,鄧布利多校長,我可以讓這張椅子更舒服些嗎?」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當然,你出色的變形咒讓我至今記憶猶新。雖然遲了,但還是要祝賀你順利並且出色地完成了第一項比賽。」然後他看著德拉科從容地把木椅子變成絕對舒適同樣也觀賞性一流的扶手椅才坐下,「不得不說,你和你父親真像。」
……尤其是來校長室談話必做的這件事情。作為校董盧修斯·馬爾福可沒少去找鄧布利多的麻煩。
「鄧布利多校長,你也說了那是我父親,我最尊敬並且學習的人。」在說到自家父親的時候,德拉科不介意帶著驕傲和自豪說話。
鄧布利多眼睛閃了閃,尊敬和學習,只是出於一個孩子的心理,還是有另一層意思?無論怎麼看,這個小馬爾福的行為都脫離了孩子的境地吧。
「當然,這是每一個孩子心底最執著的信念。馬爾福先生……也許我可以稱呼你德拉科?」鄧布利多用這他最和藹的笑容。
德拉科只是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為難的表情:「但是,校長,在我們的禮儀中,只有親近的人才能夠直接稱呼教名,何況你是一位應該得到尊敬和值得學習的偉大存在。也許你可以直接稱呼我馬爾福。」
鄧布利多囧了一下,德拉科這話給了他一頂大大的高帽,然後藉著這個高帽直接拒絕了他拉進關係的提議。
而且,一個斯萊特林看上去非常真誠地說自己是應該得到尊敬和值得學習的偉大存在……
事實上,德拉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讓自己想著六年級那個夜晚以及鄧布利多自己為自己設計的死亡——這一點救世主在戰後為教父申辯時曾經提到過一些,也因此順帶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困難——因此,德拉科的這句話的確有大半是真誠的。
「好吧,我當然應該尊重你們的禮儀習慣。」鄧布利多只能妥協,恰好鳳凰福克斯也扇了扇翅膀發出一聲鳴叫,他也就藉著這個暫時轉移了這個拒絕引發的一小點衝突感,「看樣子福克斯似乎很喜歡你。」
德拉科也看向了福克斯那是種看著自己的目光,抽了抽嘴角:「看樣子是的。」
「鳳凰是一種強大而高貴的生物,它們喜歡正直而執著的靈魂。」鄧布利多又一次透過自己的半月眼鏡看著德拉科。
正直……德拉科,甚至牆上掛著的所有畫像們都自動忽略了這個屬性:「執著是每一個馬爾福,甚至大多數斯萊特林的天性。」
鄧布利多笑了:「是的是的,我想我擔任校長的時間足夠讓我見證了無數次這樣的成長,這裡面也包括了你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
德拉科卻是皺了皺眉,因為上一世波特為了給斯內普平反,他十幾年的犧牲被徹底曝光。瞭解了始末的德拉科並不打算在這一世讓自己的教父繼續這種執著。
其實,在自己還沒做什麼時候,歷史就已經改變了不是嗎?父親讓斯內普當了自己的教父,而前不久安特莉斯的出現更是讓教父開始轉移他的執著。
鄧布利多當然也察覺到了德拉科在聽到斯內普時的情緒變化,不過他無從猜測這些許凝重的情緒是從何而來。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太清楚斯內普作為眼前這個小馬爾福的教父到底與他的關係如何。
所以他只好再一次轉移話題——這一次他決定直接一些。
「說起來,不知道達克小姐最近身體怎樣?雖然波比說那次課堂意外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但似乎會有一些後遺症?」
說著這話,鄧布利多至始至終觀察著德拉科的眼神和表情。
他就是要說到這些刺激點,來通過德拉科的情緒變化判斷馬爾福——至少德拉科對安特莉斯的態度。
德拉科不介意表現一下自己真實的情感,他笑了,笑的格外明顯,明顯到福克斯都因為其中帶著的諷刺和怒意而瑟縮了一下:「鄧布利多校長,安特莉斯的生活的確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除了一些不那麼讓人愉快的後遺症。」然後,他露出了一絲不耐煩,「這麼說,校長找我來談話只是為了說這些……」後面的形容詞沒有說出來。
鄧布利多想過德拉科可能故意露出一些憤怒以此來譴責格蘭芬多,也可能故意表現得全不在意來迷惑自己。
但他沒想到會看到德拉科的確發自內心的憤怒,而且還沒有任何針對格蘭芬多的話。
而且最後,德拉科還直接透露出了自己的不耐煩。
「提到讓你不快的事情我很抱歉,但這也是比賽需要。我想在第二項比賽到來的時候你就能理解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安撫德拉科的情緒,同時也決定終止這次談話,「那麼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祝你第二項比賽順利。」
「謝謝,校長先生。」德拉科沒有多留一刻,直接轉身離開。
將自己埋入椅子中,鄧布利多沉吟了半晌:「你們覺得他的情緒和表現是真的嗎?」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作出一個判斷——或者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鄧布利多,你自己有了答案不是嗎?」這是畫像們給他的回答。他們旁觀了整場談話,並且履行自己作為畫像應該做的職責——給予現任校長幫助。
鄧布利多再一次沉默。
是的,自己是有判斷,但這個判斷是德拉科·馬爾福從頭到尾都給了自己沒有掩飾的反應。而且,還是刻意沒有用上斯萊特林擅長的掩飾和轉移技巧的直接反應。
要自己相信一個馬爾福不對自己假以辭色,有意識地「真誠」面對自己,實在是有些困難。
從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到盧修斯·馬爾福,甚至是自己同學的查勒斯特·馬爾福,哪一個會這麼做?
所以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似乎更能接受德拉科·馬爾福的表演技巧已經爐火純青到讓自己產生這種「錯覺」的可能。
儘管,就連霍格沃茨也告訴他,德拉科·馬爾福在談話中的一切表現都是真的。
☆、第四十六章 金蛋(倒V)
「德拉科,校長室一遊愉快嗎?」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安特莉斯三人都坐在慣常的一角,這裡幾乎已經是他們四人的專用場合——儘管通常在的主要是潘西和佈雷斯。
正和德拉科愉快地打招呼的自然是四人中最擅長挑起話題的佈雷斯。
「大概,校長將要有一個不眠夜了。」德拉科笑著坐下。
他當然知道自己引發的鄧布利多思想上的矛盾,說實話如果是他在鄧布利多的位置那他根本就不會多做考慮就把馬爾福乾脆地歸到食死徒的陣營。畢竟若是把馬爾福放在另一個位置,需要冒的風險太大了。
也因此,儘管鄧布利多表現的如此多疑謹慎、計劃縝密,德拉科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鄧布利多是個格蘭芬多。他願意相信。
「Oh,莫非你們用格蘭芬多的方式談話了?」這是佈雷斯的第一反應,然後收到了德拉科的無視和潘西的鄙視,只好無奈地聳肩,「好吧好吧,那麼了不起的馬爾福少爺,莫非你的計劃把校長也算計進去了?」不然何必如此意猶未盡的樣子好像還想再來幾次談話。
「算計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德拉科挑眉,這能算是算計嗎?只不過在暑假利用救世主拉攏了多比,打算阻止會引發鄧布利多死亡的那個詛咒罷了。也好順便讓能夠在戰後繼續活著的他頂下一大勢力消失後民眾們必然會出現的反英雄潛意識。
德拉科依然記得,戰後救世主的日子仍舊不好過。一點錯誤就會被揪著不放,就連不作為也是一個英雄不可饒恕的錯誤。對民眾來說,他們或許更喜歡一個同歸於盡以供瞻仰的英雄。
無論德拉科怎麼計劃,即使是安特莉斯也被德拉科一臉「你以為我有能力算計他」的無辜表情給無語到了。德拉科·馬爾福,做人不帶這麼無恥地撇清一切的。
不過,這個話題也算是到此為止,佈雷斯從自己隨身的便攜空間袋中掏出一枚金蛋——當然,是德拉科從秘魯毒牙龍眼皮底下弄到手的那枚:「德拉科,不打算研究一下第二項比賽?」
「一個馬爾福需要親自做這些嗎?」馬爾福挑眉看著佈雷斯,一臉的理所當然。
感覺到四周隨著金蛋出現變得明目張膽的大量目光又灼熱了一分,佈雷斯確定這其中有不少伴隨著被眼前這表現的極度囂張自信的馬爾福吸引而產生的傾慕。
他只好妥協:「好吧,了不起的馬爾福少爺,你的小朋友海爾波似乎愛上了孵蛋這一神奇而又詭異的行為,所以有了這樣的結果。」佈雷斯說的自然是那條蛇怪,四年級開始德拉科就讓他養著,美其名曰增進感情。
我不是馬爾福的寵物保姆!佈雷斯一邊在心裡吶喊著,同時也愛死了德拉科的這一決定。梅林知道他有多愛蛇類,而且這還是活了一千年的斯萊特林的寵物蛇怪!
隨著佈雷斯提高的音量,休息室所有人都不禁隨著他打開金蛋的動作屏住了呼吸——第一場比賽後,在因為德拉科出色完美的表現狂歡慶祝了一晚的他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都沒能看那枚金蛋一眼,別說是打開了。
結果,在絕大多數人的期待中,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打碎了他們的夢。
佈雷斯不懷好意地笑著。他當初可也受了不少這東西的折磨,直到海爾波意外地找到了辦法。
只是,佈雷斯的得意笑容到德拉科那就不得不停止了。
德拉科只是有些不滿地揮動魔杖關上金蛋,然後左手輕叩著扶手:「所以,第二項比賽的內容是人魚?在霍格沃茨的話,就是黑湖了?」隨著他的話語,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當眾下水可不怎麼符合馬爾福的禮儀準則。」
這就是你覺得的第二項比賽最大的問題?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同樣是個嚴重的問題——對斯萊特林來說。
不對,現在這不是重點!
「德拉科,你會人魚的語言?」這次提問的是潘西,佈雷斯還在打擊中沒回過神。
「也僅僅能夠辨別,畢竟這門語言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德拉科淡然的語氣彷彿能識別人魚語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安特莉斯默默地看著熟知「未來」因而能夠說出人魚的德拉科繼續忽悠著一眾小蛇們,心裡突然想到看來德拉科三年級之前的那些偽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本色演出。
「不過,人魚的語言在水下聽就是美妙的歌聲,任何人都能聽懂。」德拉科對得知自己不能聽懂內容又開始振作起來的佈雷斯作出了最後沉重地一擊。
我只是提高一下自己的「含金量」。德拉科當然不承認自己只是見不得佈雷斯得意的表情,一時起了玩心要打擊他一下而已。
潘西憐憫地看著佈雷斯,看在他至少在這麼些年裡與自己配合默契的份上拉他一把:「好吧,至少我不打算到水裡去聽這段話,所以佈雷斯,公佈答案吧。」
「我們親愛的馬爾福少爺需要到黑湖底從人魚手中奪回被偷去的珍寶。時限為一個小時。」佈雷斯振作了一下精神,向眾人宣佈。
然後他眨了眨眼報復性地調笑:「說實話德拉科,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私自攜帶來的貴重物件嗎?要不要先放回家以防萬一?」斯萊特林裡或多或少帶了些黑魔法物件的人可不在少數,誰知道那珍寶是怎麼定義的。
黑魔法物件可往往都價值昂貴。
只不過,德拉科的反應卻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他的臉上沒了笑容,變得面無表情。過了會兒之後,他站起身拿過金蛋回了自己的寢室,留下一干呆愣的斯萊特林們。
「呃,難道真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佈雷斯不解地喃喃出聲。
「無論如何,第二項比賽就知道了。斯萊特林從不缺乏耐心。」結束這一切暗示眾人散開的是級長斯德曼。
終於恢復清淨的角落,潘西臉色也不太好地看著安特莉斯:「安特莉斯,不要告訴我在黑湖底的會是你。」這句話同樣驚到了佈雷斯。
安特莉斯對潘西的敏銳略微詫異:「你怎麼會這麼想?」
潘西顯得有些煩躁:「是了,你也不知道比賽的內容。但是安特雷斯,讓德拉科情緒如此起伏的,我不認為一件黑魔法物件的曝光能有這樣出色的效果!」
「這玩笑可開大了。」佈雷斯臉色也徹底變的糟糕,這不僅僅是冬天冰冷的黑湖水和人魚的危險問題。之前自己可是明確說出「珍寶」一詞的。火焰杯這種有著強大魔力的魔法物件的選擇,其可信度將對安特莉斯在馬爾福的地位來一次徹底的曝光。
「所以,德拉科剛才那樣子回寢室了。」安特莉斯淡淡地說,而且,查爾斯明天大概又會出現在斯萊特林長桌上了吧。
因此,其實德拉科剛才那是表演?他並沒有失去對事情的掌控?
「安特莉斯,你與德拉科是不是太有默契了點?」在瞭解一切又一次放鬆下來之後,佈雷斯誇張地模仿馬爾福家慣用的詠歎調感歎。
說起來,自己和潘西才是和德拉科相識多年的人吧?難道自己要相信這是梅林的意思?
這話安特莉斯當然是不會回答的。回答的是潘西:「佈雷斯,知道安特莉斯今天做了什麼嗎?」眼裡閃的絕對是戲謔和得意。
反正,只要還在德拉科的掌握中,那就不需要他們多做擔心了。
對於安特莉斯會做了什麼的原因,佈雷斯當然心中有數,他立刻表達了自己對此十足的興趣:「這麼說,安特莉斯今天遇到了?她們真的是斯萊特林嗎?」臉上滿是「一天都無法忍耐」的鄙夷。
「是的。」潘西眼中也頗有幾分不屑,全然不在意當事人就在場地對佈雷斯傳揚著才到手沒多久的消息。
時間自然是安特莉斯獨處的時候,參與人自然也是幾個斯萊特林自以為是完全不入流的小家族——或者更貼切地說是暴發戶家庭的女孩。
「哼,達克。你這個混血最近是不是太得意了點。」出於之前那幾起在斯萊特林內部頗有知名度的事故,她們倒也有點自知之明地沒有選擇動手。
「就是,昨天不就被王子叫去教訓了嘛!」這個人顯得得意洋洋,彷彿安特莉斯被「教訓」是為了她似的。
「無非是馬爾福家族出於一些原因暫時留著的骯髒血統的人。別死皮賴臉地一直呆在王子身邊。免得以後惹惱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是不知道該說是三人中比較聰明還是更加愚蠢的。
看著眼前三個明顯就是來過過嘴癮的人,安特莉斯知道就連從她們那探聽德拉科一些列舉動的效果的價值都沒有。
所以她只是揚起納西莎那學來的矜持微笑施捨般看了他們一眼,留下一句似乎言不對題的話變從容地離開。
「所以,我現在是馬爾福家的人,德拉科的舞伴。而你們……」
什麼都不是。這是每一個聽了這件事情的人下意識為安特莉斯未完的話接上的心聲。
為安特莉斯喝彩的人比比皆是。
「安特莉斯,甚至有人專門找了目睹一切的那個學生仔細看了一遍記憶。」這句話,潘西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表達安特莉斯完美表現的讚許。
這說明她將會更加受到重視——在不少真正有實力的家族中。
就算,這其中有不少人已經被吸收進了守護者。
「潘西,成為馬爾福家族的養女,就算是個並不受重視的存在,馬爾福也不會允許任何失禮的可能發生。」安特莉斯淡淡地說。
事實上,正因為是養女,所以才更會嚴格要求。
所以她的這一舉動,並沒有違背別人眼中的現狀的地方。
潘西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感歎了一句:「安特莉斯,你果然是最適合德拉科的。」
無論是沉穩堅韌的性格,還是這周全的思慮。德拉科背負的事情很多,而安特莉斯顯然是能夠幫到他的。
安特莉斯很強,比自己和佈雷斯都要強。
作者有話要說:我所描寫的安特莉斯,也許不擅長感情方面的處理——我不認為這是情商低。她只是擁有了將近13年的空白——性格也並不是張揚要強的感覺,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弱。
但她絕對不是一個只能在情感上支持德拉科,與他分享未來帶來的壓力的人。
安特莉斯是一個能夠與德拉科比肩的存在
在需要的時候,她能夠出色地戰鬥,就和她母親一樣綻放耀眼的光芒
☆、第四十七章 震撼(倒V)
果然,在第二天的早餐時間,馬爾福家那只和主人一樣耀眼的信使查爾斯又一次在貓頭鷹群的最前方飛進了霍格沃茨。
讀了查爾斯帶來的信後,德拉科始終不算好看的臉色的終於放鬆下來,恢復了以往略帶點慵懶的「正常」摸樣。
「德拉科,我發現你真的是能隨時隨地地作出任何表演。」佈雷斯這話自然是在餐後的私底下說的。
德拉科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打算。隨時隨地的作出任何所需要的表演,經歷過那段困難時期的斯萊特林都爐火純青。除了個別把自己混進阿茲卡班的。
「佈雷斯,德拉科的裝扮準備好了嗎?」潘西倒是已經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了,所以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現在最關注的話題——聖誕節可真的沒多少日子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服裝可還得量身訂製呢。
佈雷斯笑瞇瞇地說:「當然了,雖然可能是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不過到底場合不同。所以我也就只好放棄我那些心愛的計劃了。」
他惋惜的語氣讓聽的三人立刻明白那些「計劃」會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德拉科,就用當年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服飾風格吧。」佈雷斯終於說出了他的結論。反正自己和潘西合作的話細節也肯定是潘西敲定的了,「我們學院的創始人,同樣也是你的其中一個姓氏,不是嗎?」
雖然佈雷斯後面長長地說了一句,不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當年」。
那可是千年前!那時的貴族服飾何其繁瑣!還是斯萊特林這種在當時也極為尊貴家風嚴謹的大家族。
「啊,我唯一的要求是要帶上一條蛇。雖然最理想的選擇是直接帶上海爾波。」佈雷斯惋惜地摸了摸衣袖內正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海爾波,「其他都教給潘西吧。」
潘西當然不反對,她只是笑著說了句:「德拉科,我想你應該不會不反對一瓶長髮魔藥吧。」
事實又一次證明,女士們——或者說是貴族們總是在裝扮和宴會前準備上花下眾多精力和時間是完全有理由的。
從決定服飾風格,到量身體裁訂製服裝包括說明討論所有細節要求,再到配合服飾的妝容打扮乃至於行為舉止。
由於是巫師,因為可行性的高度增強,這一過程也越發顯得複雜起來。
所以,因為把裝扮權輸給了潘西和佈雷斯,德拉科無數次在他們的目光中接受實驗性的打扮。
「其實德拉科,你真的不能向盧修斯叔叔借來他的那根蛇杖?」潘西打量著幾次修改後終於差不多敲定的裝扮,有些遺憾地再一次問德拉科。
「……我以為我參加的聖誕舞會,不是萬聖節晚會。」德拉科也第N次回答潘西。
蛇杖可是馬爾福家主的標誌。
當然,德拉科知道如果自己詢問盧修斯不會真的就拒絕出借。但他有種預感,借到手之後他可能很難再還回去。
第一項比賽之後盧修斯曾經避開納西莎跟自己短暫地談了幾次。當然,他依照三年級時曾經說的沒有逼問德拉科原因,但是盧修斯的確是意識到德拉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足以讓德拉科發揮出他甚至沒有教導過的魔法以及強大不輸給大部分成年巫師的魔力。
自己的父親似乎正期待著一起結束把家族早早地交給自己……
但事實上德拉科沒想那麼早接手家族,鑒於他這一世似乎都沒多少痛快享受的經歷。
「好吧,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潘西聳肩,卻顯然對此早有準備。她只是略顯得意地看向旁觀的安特莉斯,「安特莉斯,把那個拿出來吧。」
前一晚安特莉斯終於完成潘西的要求把成品給她看了之後,潘西按捺著等到現在,終於可以看看效果了。
安特莉斯拿出的是一根明顯比盧修斯的蛇頭手杖誇張了許多的接近等身高的蛇杖。黑色的杖身上佈滿暗紅色的古魔文,杖頂微張的蛇頭上一對鮮紅的蛇眼閃閃發光。德拉科接過蛇杖,入手居然不是想像中的冰涼,反而有點溫度。
佈雷斯在旁邊吹了聲口哨:「潘西,絕佳的主意!」
德拉科無奈地看著手裡比蛇頭手杖更加誇張的蛇杖:「潘西,是我表達有問題嗎?還是你打算讓我拿著它跳舞?」
潘西顯然正等著德拉科問這個問題,抱臂笑說:「德拉科,我怎麼會讓這個小問題困擾你和安特莉斯的舞蹈享受呢。輸點魔力進去吧。」
於是,這根蛇杖隨著德拉科的魔力輸入,發出淡淡的紅光,等紅光消失,微張的蛇嘴突然閉上,然後整根蛇杖軟了下來,完全化作一條半臂粗細不到兩米長的蛇。
原本一直興致勃勃地看著這蛇杖會有什麼變化的佈雷斯就這樣張大了嘴毫無形象地指著那條沿著德拉科的手臂纏到了德拉科脖子上之後就懶洋洋趴著的「蛇」。
即使是德拉科在這樣的猝不及防之下也顯得呆愣。
「這……這個是……」佈雷斯覺得自己甚至結巴地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來。
與佈雷斯把目光放到這條「蛇」上面不同,德拉科只是看著安特莉斯:「煉金生物?」
安特莉斯沒有點頭,她只是回答:「也不算,只是在手杖上用上了古魔文的文字魔法陣罷了,沒用到多少煉金的東西。所以,這條蛇除了外形,沒有任何蛇類的生命特徵。」
聽安特莉斯的語氣,似乎還在為此惋惜。她跟德拉科一樣也是始終覺得時間不夠,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再研究一門煉金學——儘管這門學科與魔法陣一起融合學習是最好的。
「安特莉斯,煉金生物即使千年前的煉金大師也不一定能夠完美地製作出來。」
德拉科這樣感歎著,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一瞬間他產生了不少壓力。雖然這條「蛇」只有外形想像、行動也只能由提供魔力的人控制,但僅僅用魔法陣就做到了這點,安特莉斯有多出色。
何況,安特莉斯對它不滿的原因,只是因為與二年級代替海爾波出現的煉金蛇怪相對比。那恐怕在千年前也是空前絕後的成就了吧。
安特莉斯,優秀如此的你,竟然能讓我遇到。
哪怕是為了能與你比肩,我也要……
所以,在最後的那一刻,讓我們並肩站在最頂端吧。
德拉科是一個馬爾福,更是一個出色的斯萊特林。所以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斯萊特林從來不懼怕周圍的人太過出色,因為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讓自己更加出色。
「總之,德拉科的裝扮就這樣吧。」不管德拉科心情有多複雜,震撼過佈雷斯和德拉科的潘西心滿意足地作出定論。
「只是潘西,安特莉斯呢?」佈雷斯實在是非常好奇。
雖然旁觀了每一次德拉科的裝扮試驗,但潘西始終對安特莉斯的打扮高度保密,一點口風都不露。
其實佈雷斯有點擔心,安特莉斯的容貌不屬於那種耀眼深刻的美麗。而德拉科的裝扮一次比一次華麗,作為他的舞伴的安特莉斯會不會最終被德拉科的光芒完全掩蓋?
這對於安特莉斯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你放心佈雷斯。」潘西對此非常有信心,「安特莉斯絕對不會被人就此忽略的。」
這一點,在佈雷斯說出德拉科的裝扮要求的時候,潘西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在所有人的熱切期盼中,盛大的聖誕舞會終於來臨。
鑒於某個對這樣的活動完全不屑一顧能出席已屬難得的院長與眾學生成反比的心情,能者多勞的米勒娃·麥格履行著她副校長的職責,等來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自己上了忽略周加幻身咒的霍格沃茨勇士以及他的舞伴。
當兩人撤去魔咒與她打招呼的時候,麥格看著他們半分鐘這才略帶著激動的感歎:「Perfect(完美)!馬爾福先生,達克小姐,請跟我來吧。其他兩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已經在準備室裡了。你們將在舞會開始的時候進入大廳,並且領舞。」
說實話之前招呼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兩位勇士的時候,麥格就已經開始頭疼霍格沃茨——主要是自家學院那些孩子的草草打扮了,當時覺得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舞伴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並且打扮非常不錯。
也許值得慶幸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是一位斯萊特林而不是格蘭芬多?
在前面領路的麥格突然生出這種想法,然後毅然把這想法拋到一邊。
不過自己身後又用上了那兩個魔咒的孩子打扮的真的是非常完美。不說原本容貌就非常出色的馬爾福,甚至他的舞伴,那個外貌似乎並不算醒目耀眼的安特莉斯·達克在那樣的裝扮下,表現出了和馬爾福一樣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是的,是不容忽視。
她突然很期待霍格沃茨勇士出場的一刻。
那絕對是能夠讓法國、德國的人永遠記住霍格沃茨學生風采的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以為能寫進舞會的……結果事實證明得等明天了……
蛇啊長髮啊,那是我的某種趣味,反正就是把德拉科往華麗再華麗推了,可惜紅眼睛不適合鉑金色頭髮哈
以下,防抽
果然,在第二天的早餐時間,馬爾福家那只和主人一樣耀眼的信使查爾斯又一次在貓頭鷹群的最前方飛進了霍格沃茨。
讀了查爾斯帶來的信後,德拉科始終不算好看的臉色的終於放鬆下來,恢復了以往略帶點慵懶的「正常」摸樣。
「德拉科,我發現你真的是能隨時隨地地作出任何表演。」佈雷斯這話自然是在餐後的私底下說的。
德拉科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打算。隨時隨地的作出任何所需要的表演,經歷過那段困難時期的斯萊特林都爐火純青。除了個別把自己混進阿茲卡班的。
「佈雷斯,德拉科的裝扮準備好了嗎?」潘西倒是已經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了,所以她直接提出了自己現在最關注的話題——聖誕節可真的沒多少日子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服裝可還得量身訂製呢。
佈雷斯笑瞇瞇地說:「當然了,雖然可能是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不過到底場合不同。所以我也就只好放棄我那些心愛的計劃了。」
他惋惜的語氣讓聽的三人立刻明白那些「計劃」會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德拉科,就用當年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服飾風格吧。」佈雷斯終於說出了他的結論。反正自己和潘西合作的話細節也肯定是潘西敲定的了,「我們學院的創始人,同樣也是你的其中一個姓氏,不是嗎?」
雖然佈雷斯後面長長地說了一句,不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當年」。
那可是千年前!那時的貴族服飾何其繁瑣!還是斯萊特林這種在當時也極為尊貴家風嚴謹的大家族。
「啊,我唯一的要求是要帶上一條蛇。雖然最理想的選擇是直接帶上海爾波。」佈雷斯惋惜地摸了摸衣袖內正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海爾波,「其他都教給潘西吧。」
潘西當然不反對,她只是笑著說了句:「德拉科,我想你應該不會不反對一瓶長髮魔藥吧。」
事實又一次證明,女士們——或者說是貴族們總是在裝扮和宴會前準備上花下眾多精力和時間是完全有理由的。
從決定服飾風格,到量身體裁訂製服裝包括說明討論所有細節要求,再到配合服飾的妝容打扮乃至於行為舉止。
由於是巫師,因為可行性的高度增強,這一過程也越發顯得複雜起來。
所以,因為把裝扮權輸給了潘西和佈雷斯,德拉科無數次在他們的目光中接受實驗性的打扮。
「其實德拉科,你真的不能向盧修斯叔叔借來他的那根蛇杖?」潘西打量著幾次修改後終於差不多敲定的裝扮,有些遺憾地再一次問德拉科。
「……我以為我參加的聖誕舞會,不是萬聖節晚會。」德拉科也第N次回答潘西。
蛇杖可是馬爾福家主的標誌。
當然,德拉科知道如果自己詢問盧修斯不會真的就拒絕出借。但他有種預感,借到手之後他可能很難再還回去。
第一項比賽之後盧修斯曾經避開納西莎跟自己短暫地談了幾次。當然,他依照三年級時曾經說的沒有逼問德拉科原因,但是盧修斯的確是意識到德拉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足以讓德拉科發揮出他甚至沒有教導過的魔法以及強大不輸給大部分成年巫師的魔力。
自己的父親似乎正期待著一起結束把家族早早地交給自己……
但事實上德拉科沒想那麼早接手家族,鑒於他這一世似乎都沒多少痛快享受的經歷。
「好吧,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潘西聳肩,卻顯然對此早有準備。她只是略顯得意地看向旁觀的安特莉斯,「安特莉斯,把那個拿出來吧。」
前一晚安特莉斯終於完成潘西的要求把成品給她看了之後,潘西按捺著等到現在,終於可以看看效果了。
安特莉斯拿出的是一根明顯比盧修斯的蛇頭手杖誇張了許多的接近等身高的蛇杖。黑色的杖身上佈滿暗紅色的古魔文,杖頂微張的蛇頭上一對鮮紅的蛇眼閃閃發光。德拉科接過蛇杖,入手居然不是想像中的冰涼,反而有點溫度。
佈雷斯在旁邊吹了聲口哨:「潘西,絕佳的主意!」
德拉科無奈地看著手裡比蛇頭手杖更加誇張的蛇杖:「潘西,是我表達有問題嗎?還是你打算讓我拿著它跳舞?」
潘西顯然正等著德拉科問這個問題,抱臂笑說:「德拉科,我怎麼會讓這個小問題困擾你和安特莉斯的舞蹈享受呢。輸點魔力進去吧。」
於是,這根蛇杖隨著德拉科的魔力輸入,發出淡淡的紅光,等紅光消失,微張的蛇嘴突然閉上,然後整根蛇杖軟了下來,完全化作一條半臂粗細不到兩米長的蛇。
原本一直興致勃勃地看著這蛇杖會有什麼變化的佈雷斯就這樣張大了嘴毫無形象地指著那條沿著德拉科的手臂纏到了德拉科脖子上之後就懶洋洋趴著的「蛇」。
即使是德拉科在這樣的猝不及防之下也顯得呆愣。
「這……這個是……」佈雷斯覺得自己甚至結巴地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來。
與佈雷斯把目光放到這條「蛇」上面不同,德拉科只是看著安特莉斯:「煉金生物?」
安特莉斯沒有點頭,她只是回答:「也不算,只是在手杖上用上了古魔文的文字魔法陣罷了,沒用到多少煉金的東西。所以,這條蛇除了外形,沒有任何蛇類的生命特徵。」
聽安特莉斯的語氣,似乎還在為此惋惜。她跟德拉科一樣也是始終覺得時間不夠,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再研究一門煉金學——儘管這門學科與魔法陣一起融合學習是最好的。
「安特莉斯,煉金生物即使千年前的煉金大師也不一定能夠完美地製作出來。」
德拉科這樣感歎著,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一瞬間他產生了不少壓力。雖然這條「蛇」只有外形想像、行動也只能由提供魔力的人控制,但僅僅用魔法陣就做到了這點,安特莉斯有多出色。
何況,安特莉斯對它不滿的原因,只是因為與二年級代替海爾波出現的煉金蛇怪相對比。那恐怕在千年前也是空前絕後的成就了吧。
安特莉斯,優秀如此的你,竟然能讓我遇到。
哪怕是為了能與你比肩,我也要……
所以,在最後的那一刻,讓我們並肩站在最頂端吧。
德拉科是一個馬爾福,更是一個出色的斯萊特林。所以很快他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斯萊特林從來不懼怕周圍的人太過出色,因為有絕對的信心能夠讓自己更加出色。
「總之,德拉科的裝扮就這樣吧。」不管德拉科心情有多複雜,震撼過佈雷斯和德拉科的潘西心滿意足地作出定論。
「只是潘西,安特莉斯呢?」佈雷斯實在是非常好奇。
雖然旁觀了每一次德拉科的裝扮試驗,但潘西始終對安特莉斯的打扮高度保密,一點口風都不露。
其實佈雷斯有點擔心,安特莉斯的容貌不屬於那種耀眼深刻的美麗。而德拉科的裝扮一次比一次華麗,作為他的舞伴的安特莉斯會不會最終被德拉科的光芒完全掩蓋?
這對於安特莉斯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你放心佈雷斯。」潘西對此非常有信心,「安特莉斯絕對不會被人就此忽略的。」
這一點,在佈雷斯說出德拉科的裝扮要求的時候,潘西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在所有人的熱切期盼中,盛大的聖誕舞會終於來臨。
鑒於某個對這樣的活動完全不屑一顧能出席已屬難得的院長與眾學生成反比的心情,能者多勞的米勒娃·麥格履行著她副校長的職責,等來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自己上了忽略周加幻身咒的霍格沃茨勇士以及他的舞伴。
當兩人撤去魔咒與她打招呼的時候,麥格看著他們半分鐘這才略帶著激動的感歎:「Perfect(完美)!馬爾福先生,達克小姐,請跟我來吧。其他兩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已經在準備室裡了。你們將在舞會開始的時候進入大廳,並且領舞。」
說實話之前招呼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兩位勇士的時候,麥格就已經開始頭疼霍格沃茨——主要是自家學院那些孩子的草草打扮了,當時覺得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勇士舞伴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並且打扮非常不錯。
也許值得慶幸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是一位斯萊特林而不是格蘭芬多?
在前面領路的麥格突然生出這種想法,然後毅然把這想法拋到一邊。
不過自己身後又用上了那兩個魔咒的孩子打扮的真的是非常完美。不說原本容貌就非常出色的馬爾福,甚至他的舞伴,那個外貌似乎並不算醒目耀眼的安特莉斯·達克在那樣的裝扮下,表現出了和馬爾福一樣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是的,是不容忽視。
她突然很期待霍格沃茨勇士出場的一刻。
那絕對是能夠讓法國、德國的人永遠記住霍格沃茨學生風采的一刻。
☆、第四十八章 舞會和越獄(倒V)
也許,這是霍格沃茨裡罕見的華麗盛裝的一刻。
除了週末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必須穿著校服長袍,即使是在週末,也有大半的學生如此。何況週末所有人聚集著的場景是非常少的。
像這樣人人齊聚並且都——至少是都努力盛裝打扮的場景,的確算是少見了。啊,萬聖節那種群魔亂舞不算。
當然,這場舞會的開始注定是以三位勇士為焦點。
隨著鄧布利多的話語,所有人看向門口。
首先入場的是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她的舞伴是一位拉文克勞顯得頗為文靜的男生,就容貌上說也算不錯,打扮也得體。
不過,這一對的出現,那位不知名的舞伴注定是被忽視的命運。芙蓉太耀眼了,四分之一媚娃血統給她本就精緻的容貌更增添了幾分魅惑。加上這次的悉心打扮,精心梳理的引發在燭光下
隨著她的走過,大量的男生都張大了嘴而不自知地看著她發呆。即使是一部分的斯萊特林也克制不住被她吸引了目光。
感受著周圍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芙蓉的笑容加深,如女王般高傲地抬高頭,享受著被注視的感覺。
「Oh梅林,那是!」沒多久,格蘭芬多的陣營中傳來了細碎的驚呼,然後影響漸漸擴大。
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出場了,一如他表情和行為的剛硬風格裝扮,倒是充分地顯示了他的力量。當然,引發格蘭芬多們騷動的不是他,是他的舞伴。
是的,那個人並不陌生,相反知名度還很高。格蘭芬多的移動圖書館,救世主波特的好朋友赫敏·格蘭傑。那個總是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頭髮終日穿著校服匆匆忙忙的小女巫。
而今天的赫敏,即使是哈利和羅恩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芙蓉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不過依舊帶著笑容沖走到身邊的克魯姆以及赫敏點頭致意。是的,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我這,這個小丫頭只是因為巨大的變化才獲得了那些注意。
的確,即使經過打扮充分展現了自己的美麗的赫敏依舊無法與芙蓉相媲美。尤其是站在她身邊近距離比較之後。
只是,下一刻,芙蓉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
隨著最後兩個人的出現,大廳中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不一而同地全部集中在才剛走進大廳的兩個人身上。
是的,是兩個人。
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一頭及腰的鉑金色長髮在以曜黑為底色的禮服長袍的映襯下越發地耀眼迷人。一直就在魔法界相當出名的馬爾福那「堪比媚娃」——當然每人敢當著一個馬爾福的面說出這句話,除非有信心能應對馬爾福明裡暗裡的報復——的精緻面容上帶著從容而又高傲的微笑。
他那身禮服長袍繁複得別說在感歎如何能夠穿到身上的格蘭芬多了,即使是斯萊特林也不禁咂舌。細緻的魔紋繡線,大量配套的昂貴飾品。偏偏這彷彿根本就是在堆砌珠寶展覽台般的裝飾又顯得出奇地搭調。無法蓋過德拉科容貌的結果就是完美地作出了襯托。
這還不是最誇張的。
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德拉科手中的蛇杖上。鮮紅的蛇眼給過分精緻的少年平添了幾分凌厲強勢的氣質,沒有人會懷疑他所擁有的力量。教授席上的不少人更是注意到蛇杖上那些古魔文所蘊含的不同尋常的魔法波動。不是黑魔法也不是白魔法,沒有攻擊性也不像是輔助型。
即使是這樣華麗高調的德拉科也沒有如同芙蓉那樣掩蓋了舞伴的存在感。
德拉科一隻手拿著蛇杖,另一隻手卻是垂在身側。
使得,安特莉斯沒有挽著他,只是並肩走在他身旁。
她也沒有穿晚禮服。如果硬要分類,那仍舊屬於禮服長袍。那柔和的月白色昭示著這件禮服長袍材料的不一般。
安特莉斯的飾品並不多,但胸前那醒目的胸針讓所有人都覺得已經足夠。
那是由一整塊凡賽德藍水晶雕刻而成的,一塊這麼大的凡賽德藍水晶已經是有價無市,加上它的雕刻完全是一個魔法陣。而且這魔法陣正憑藉著藍水晶的魔力運行著——從不同的角度都能看到這塊本質只是一個圓形魔法陣形態的水晶伸展成了最完美的形狀搭配,即使每個人在看到的時候都莫名地意識到這只是個圓形。
終於,隨著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站定,大廳又出現了一些聲音,幾乎都是針對德拉科二人的裝扮的。
在魔法界生長自幼學習魔法界常識的學生們向周圍不解的同伴說明。
千年前的魔法界不乏這樣出席舞會的人。
那時候是一個更重視實力的社會。黑魔法與白魔法分庭抗禮,同樣作為一種魔法分類受人推崇,一對搭檔、戀人或者夫妻也市場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專長。他們在出席這種場合的時候,往往都是穿著禮服長袍並肩進入會場,他們之間平等且互相尊重。
作為最有力的證據,德拉科的服飾經過幾個人的指出,立刻北證實了這證實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一場至今仍有記錄的重要舞會所用的服飾。
至於安特莉斯那塊魔法陣水晶的含義,能真正瞭解的就只有極個別的人了。
魔法陣學者的自我證明和展示——千年前已有能力自主研究的魔法陣學者出席公眾場合時的標誌。
這個達克……不,是馬爾福。鄧布利多敏銳地注意到德拉科對自己致意的微笑中的一些東西。
跟他爸爸一樣隨時隨地開屏的白癡孔雀!這是唯一依舊陰沉著臉的斯內普。
當然,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服飾搭配在千年前還有另一種用法。因為它消除了男女之間的區別,也因此適用於一些帶著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或者是異性好友間的出席。
在斯萊特林們思索著馬爾福屬於那種的時候,格蘭芬多們倒是更直接地說出無數人的心聲。
這樣的兩個人看上去該死的和諧極了。就算服飾有些奇怪,雖然明顯到處是斯萊特林的風格,但梅林的就是讓人覺得完美。
終於,音樂響起,德拉科給了眾人又一次震撼。
他只是用蛇杖輕擊地面,那根怎麼看都是硬邦邦的東西就這樣化作一條軟綿綿的蛇纏在了德拉科身上成了另一個裝飾品,空出了他的雙手。
一個格蘭芬多並不陌生——這個古禮在之前特訓的時候德拉科就用過——但明顯更適合現在這個裝束的邀請之後,兩人旋入舞池,舞會正式開始。
「所以說,我的眼光不錯吧?」一身酒紅色晚禮服的潘西笑著說,兩頰因為才剛跳完一支探戈泛紅。
「是的,非常不錯。」德拉科點點頭,的確對這次所取得的效果非常滿意。
不過他們的談話沒能繼續下去,一個飆高到頂點的聲音拉響了瘋狂的樂隊演唱,「平民」中相當受歡迎的古怪姐妹樂隊開始了她們的演唱。
這是個好理由。德拉科果斷對著潘西二人點頭示意,利落地牽起安特莉斯的手離開大廳——短短的幾支舞曲下來,他們二人已經收到了無數的邀舞。
而且,也有不少人端著平日裡不會出現的香檳等飲品與他們聊天——當然目的不約而同地是試探。
讓德拉科不滿的自然不是這種對斯萊特林說早已習以為常的試探,而是那些酒精含量頗高的飲品。
他可是時刻牢記著龐弗雷夫人的叮囑的,而且直接將「最好」「盡量少量」執行為「絕不」。也就是說,德拉科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不著痕跡地為安特莉斯擋開了十數次需要喝酒的場景。
這是斯萊特林的麻煩,他們不能像格蘭芬多那樣直接拒絕對方。甚至對於斯萊特林來說,不會喝酒也是個非常失禮的行為。
「德拉科,其實不用這麼小心。」走出喧鬧的大廳,安特莉斯微笑著說。
德拉科挑眉:「看來安媞你對自己的胃非常有信心?」同時也注意到了安特莉斯舒心的笑容,「這讓你如此愉快?」
「不。」安特莉斯知道德拉科誤解了,他在自己的健康方面總是非常注意和執著,「我只是很高興。德拉科,我喜歡你這樣關心我。」
德拉科停下腳步,看著難得如此直白同時也因為這份直白紅透了耳尖的安特莉斯,眼中也透著欣喜和愉快。
看樣子,聖誕節舞會帶來的氣氛的確影響到了安特莉斯。
將牽著的手放到唇邊細細地親吻著,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睛洋溢著喜悅始終看著害羞卻始終依照自己的心情沒有任何退卻的安特莉斯。
不過,美好的氣氛很快被吵鬧聲打破。
「羅恩·韋斯萊,你在說什麼?!」並不陌生的聲音,但是難得地充滿了沮喪和委屈,當然兩個斯萊特林非常懷疑韋斯萊是否能從表面上的憤怒下聽出這些,「我背叛霍格沃茨?給維克多傳遞馬爾福的信息?!」
微微皺起了眉,德拉科和安特莉斯自然是從赫敏的話語中聽出了她正在遭受的懷疑。
「瞧瞧,維克多!」羅恩怪聲怪氣地諷刺著,聲音漸漸向兩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然後,爭吵聲停止,羅恩和赫敏,當然還有尷尬地跟著他們一言不發的哈利都注意到了算是相關人士的德拉科的存在。
「讓我看看,讓一位美麗的女士在舞會裡紅了眼睛,羅恩·韋斯萊,你的紳士風度呢?」德拉科收起了之前溫柔的眼神,嘲諷地看向某個紅頭髮格蘭芬多。
他始終看這個紅頭髮不順眼,是的,就只是他——他爸爸不算,那是父親的範疇。
這句話讓羅恩侷促了不少,但是同樣也讓赫敏的委屈加重了幾分。
「格蘭傑小姐,你完全不必在意他們的話。」想了想,安特莉斯還是決定說上一句。格蘭傑除去跟波特和韋斯萊走的太近外,其實多少讓安特莉斯欣賞的。現在這個她過得愉快的時候,她也希望赫敏不被這種無聊的事情壞了心情。
大概是安特莉斯這句話讓他們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些,赫敏絞了絞手指突然看向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你覺得我會背叛霍格沃茨嗎?接受了德姆斯特朗勇士的邀請。」
德拉科用輕蔑無聊的目光看了眼羅恩·韋斯萊,然後果斷地無視他直接看著赫敏:「不,我認為格蘭傑小姐的品性不應該遭到任何質疑。」
然後,他也轉了個語調:「不過,就算有人和德姆斯特朗交換了我的信息,我也依舊會成為勝者。」
說完這句絕對的自信宣言,德拉科就帶著安特莉斯離開——該死的羅恩·韋斯萊,你壞了我如此美妙的氣氛!
赫敏顯然無視了後面那句話,她挺直了胸膛看向羅恩,同樣挑眉假笑:「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哼!」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離開。
身為格蘭芬多,身為自己四年交情的好友,居然還沒有一個斯萊特林相信自己。
這個聖誕節是一個盡興的夜晚,因著之後的假期,鄧布利多很體貼地在第二天從早到晚始終開放大廳提供餐點。
就連貓頭鷹的送報時間也移到了午餐。
隨著貓頭鷹群的落下,大廳裡的學生們笑瞇瞇地收著自己的信件和報紙。
但是之後,以一聲驚呼為開頭,聖誕舞會殘留的氣氛徹底轉為凝重。
學生們終於知道校長今天只露了一會兒面就不見蹤影的原因了。
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上赫然寫著: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大量戰犯食死徒逃逸。
配合著這則新聞的照片上,一個瘋狂的女人正肆意大笑著。
作者有話要說:我描寫無能,大家將就看吧……當然自行腦補是個不錯的選擇……
話說,居然花了這麼多章才把舞會這些事情寫完,終於要進入正式劇情了……
以下,防抽
也許,這是霍格沃茨裡罕見的華麗盛裝的一刻。
除了週末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必須穿著校服長袍,即使是在週末,也有大半的學生如此。何況週末所有人聚集著的場景是非常少的。
像這樣人人齊聚並且都——至少是都努力盛裝打扮的場景,的確算是少見了。啊,萬聖節那種群魔亂舞不算。
當然,這場舞會的開始注定是以三位勇士為焦點。
隨著鄧布利多的話語,所有人看向門口。
首先入場的是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她的舞伴是一位拉文克勞顯得頗為文靜的男生,就容貌上說也算不錯,打扮也得體。
不過,這一對的出現,那位不知名的舞伴注定是被忽視的命運。芙蓉太耀眼了,四分之一媚娃血統給她本就精緻的容貌更增添了幾分魅惑。加上這次的悉心打扮,精心梳理的引發在燭光下
隨著她的走過,大量的男生都張大了嘴而不自知地看著她發呆。即使是一部分的斯萊特林也克制不住被她吸引了目光。
感受著周圍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芙蓉的笑容加深,如女王般高傲地抬高頭,享受著被注視的感覺。
「Oh梅林,那是!」沒多久,格蘭芬多的陣營中傳來了細碎的驚呼,然後影響漸漸擴大。
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出場了,一如他表情和行為的剛硬風格裝扮,倒是充分地顯示了他的力量。當然,引發格蘭芬多們騷動的不是他,是他的舞伴。
是的,那個人並不陌生,相反知名度還很高。格蘭芬多的移動圖書館,救世主波特的好朋友赫敏·格蘭傑。那個總是頂著一頭毛茸茸的頭髮終日穿著校服匆匆忙忙的小女巫。
而今天的赫敏,即使是哈利和羅恩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芙蓉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不過依舊帶著笑容沖走到身邊的克魯姆以及赫敏點頭致意。是的,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我這,這個小丫頭只是因為巨大的變化才獲得了那些注意。
的確,即使經過打扮充分展現了自己的美麗的赫敏依舊無法與芙蓉相媲美。尤其是站在她身邊近距離比較之後。
只是,下一刻,芙蓉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
隨著最後兩個人的出現,大廳中一片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不一而同地全部集中在才剛走進大廳的兩個人身上。
是的,是兩個人。
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一頭及腰的鉑金色長髮在以曜黑為底色的禮服長袍的映襯下越發地耀眼迷人。一直就在魔法界相當出名的馬爾福那「堪比媚娃」——當然每人敢當著一個馬爾福的面說出這句話,除非有信心能應對馬爾福明裡暗裡的報復——的精緻面容上帶著從容而又高傲的微笑。
他那身禮服長袍繁複得別說在感歎如何能夠穿到身上的格蘭芬多了,即使是斯萊特林也不禁咂舌。細緻的魔紋繡線,大量配套的昂貴飾品。偏偏這彷彿根本就是在堆砌珠寶展覽台般的裝飾又顯得出奇地搭調。無法蓋過德拉科容貌的結果就是完美地作出了襯托。
這還不是最誇張的。
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德拉科手中的蛇杖上。鮮紅的蛇眼給過分精緻的少年平添了幾分凌厲強勢的氣質,沒有人會懷疑他所擁有的力量。教授席上的不少人更是注意到蛇杖上那些古魔文所蘊含的不同尋常的魔法波動。不是黑魔法也不是白魔法,沒有攻擊性也不像是輔助型。
即使是這樣華麗高調的德拉科也沒有如同芙蓉那樣掩蓋了舞伴的存在感。
德拉科一隻手拿著蛇杖,另一隻手卻是垂在身側。
使得,安特莉斯沒有挽著他,只是並肩走在他身旁。
她也沒有穿晚禮服。如果硬要分類,那仍舊屬於禮服長袍。那柔和的月白色昭示著這件禮服長袍材料的不一般。
安特莉斯的飾品並不多,但胸前那醒目的胸針讓所有人都覺得已經足夠。
那是由一整塊凡賽德藍水晶雕刻而成的,一塊這麼大的凡賽德藍水晶已經是有價無市,加上它的雕刻完全是一個魔法陣。而且這魔法陣正憑藉著藍水晶的魔力運行著——從不同的角度都能看到這塊本質只是一個圓形魔法陣形態的水晶伸展成了最完美的形狀搭配,即使每個人在看到的時候都莫名地意識到這只是個圓形。
終於,隨著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站定,大廳又出現了一些聲音,幾乎都是針對德拉科二人的裝扮的。
在魔法界生長自幼學習魔法界常識的學生們向周圍不解的同伴說明。
千年前的魔法界不乏這樣出席舞會的人。
那時候是一個更重視實力的社會。黑魔法與白魔法分庭抗禮,同樣作為一種魔法分類受人推崇,一對搭檔、戀人或者夫妻也市場都在各自的領域有所專長。他們在出席這種場合的時候,往往都是穿著禮服長袍並肩進入會場,他們之間平等且互相尊重。
作為最有力的證據,德拉科的服飾經過幾個人的指出,立刻北證實了這證實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一場至今仍有記錄的重要舞會所用的服飾。
至於安特莉斯那塊魔法陣水晶的含義,能真正瞭解的就只有極個別的人了。
魔法陣學者的自我證明和展示——千年前已有能力自主研究的魔法陣學者出席公眾場合時的標誌。
這個達克……不,是馬爾福。鄧布利多敏銳地注意到德拉科對自己致意的微笑中的一些東西。
跟他爸爸一樣隨時隨地開屏的白癡孔雀!這是唯一依舊陰沉著臉的斯內普。
當然,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服飾搭配在千年前還有另一種用法。因為它消除了男女之間的區別,也因此適用於一些帶著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或者是異性好友間的出席。
在斯萊特林們思索著馬爾福屬於那種的時候,格蘭芬多們倒是更直接地說出無數人的心聲。
這樣的兩個人看上去該死的和諧極了。就算服飾有些奇怪,雖然明顯到處是斯萊特林的風格,但梅林的就是讓人覺得完美。
終於,音樂響起,德拉科給了眾人又一次震撼。
他只是用蛇杖輕擊地面,那根怎麼看都是硬邦邦的東西就這樣化作一條軟綿綿的蛇纏在了德拉科身上成了另一個裝飾品,空出了他的雙手。
一個格蘭芬多並不陌生——這個古禮在之前特訓的時候德拉科就用過——但明顯更適合現在這個裝束的邀請之後,兩人旋入舞池,舞會正式開始。
「所以說,我的眼光不錯吧?」一身酒紅色晚禮服的潘西笑著說,兩頰因為才剛跳完一支探戈泛紅。
「是的,非常不錯。」德拉科點點頭,的確對這次所取得的效果非常滿意。
不過他們的談話沒能繼續下去,一個飆高到頂點的聲音拉響了瘋狂的樂隊演唱,「平民」中相當受歡迎的古怪姐妹樂隊開始了她們的演唱。
這是個好理由。德拉科果斷對著潘西二人點頭示意,利落地牽起安特莉斯的手離開大廳——短短的幾支舞曲下來,他們二人已經收到了無數的邀舞。
而且,也有不少人端著平日裡不會出現的香檳等飲品與他們聊天——當然目的不約而同地是試探。
讓德拉科不滿的自然不是這種對斯萊特林說早已習以為常的試探,而是那些酒精含量頗高的飲品。
他可是時刻牢記著龐弗雷夫人的叮囑的,而且直接將「最好」「盡量少量」執行為「絕不」。也就是說,德拉科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不著痕跡地為安特莉斯擋開了十數次需要喝酒的場景。
這是斯萊特林的麻煩,他們不能像格蘭芬多那樣直接拒絕對方。甚至對於斯萊特林來說,不會喝酒也是個非常失禮的行為。
「德拉科,其實不用這麼小心。」走出喧鬧的大廳,安特莉斯微笑著說。
德拉科挑眉:「看來安媞你對自己的胃非常有信心?」同時也注意到了安特莉斯舒心的笑容,「這讓你如此愉快?」
「不。」安特莉斯知道德拉科誤解了,他在自己的健康方面總是非常注意和執著,「我只是很高興。德拉科,我喜歡你這樣關心我。」
德拉科停下腳步,看著難得如此直白同時也因為這份直白紅透了耳尖的安特莉斯,眼中也透著欣喜和愉快。
看樣子,聖誕節舞會帶來的氣氛的確影響到了安特莉斯。
將牽著的手放到唇邊細細地親吻著,德拉科灰藍色的眼睛洋溢著喜悅始終看著害羞卻始終依照自己的心情沒有任何退卻的安特莉斯。
不過,美好的氣氛很快被吵鬧聲打破。
「羅恩·韋斯萊,你在說什麼?!」並不陌生的聲音,但是難得地充滿了沮喪和委屈,當然兩個斯萊特林非常懷疑韋斯萊是否能從表面上的憤怒下聽出這些,「我背叛霍格沃茨?給維克多傳遞馬爾福的信息?!」
微微皺起了眉,德拉科和安特莉斯自然是從赫敏的話語中聽出了她正在遭受的懷疑。
「瞧瞧,維克多!」羅恩怪聲怪氣地諷刺著,聲音漸漸向兩人所在的位置走來。
然後,爭吵聲停止,羅恩和赫敏,當然還有尷尬地跟著他們一言不發的哈利都注意到了算是相關人士的德拉科的存在。
「讓我看看,讓一位美麗的女士在舞會裡紅了眼睛,羅恩·韋斯萊,你的紳士風度呢?」德拉科收起了之前溫柔的眼神,嘲諷地看向某個紅頭髮格蘭芬多。
他始終看這個紅頭髮不順眼,是的,就只是他——他爸爸不算,那是父親的範疇。
這句話讓羅恩侷促了不少,但是同樣也讓赫敏的委屈加重了幾分。
「格蘭傑小姐,你完全不必在意他們的話。」想了想,安特莉斯還是決定說上一句。格蘭傑除去跟波特和韋斯萊走的太近外,其實多少讓安特莉斯欣賞的。現在這個她過得愉快的時候,她也希望赫敏不被這種無聊的事情壞了心情。
大概是安特莉斯這句話讓他們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些,赫敏絞了絞手指突然看向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你覺得我會背叛霍格沃茨嗎?接受了德姆斯特朗勇士的邀請。」
德拉科用輕蔑無聊的目光看了眼羅恩·韋斯萊,然後果斷地無視他直接看著赫敏:「不,我認為格蘭傑小姐的品性不應該遭到任何質疑。」
然後,他也轉了個語調:「不過,就算有人和德姆斯特朗交換了我的信息,我也依舊會成為勝者。」
說完這句絕對的自信宣言,德拉科就帶著安特莉斯離開——該死的羅恩·韋斯萊,你壞了我如此美妙的氣氛!
赫敏顯然無視了後面那句話,她挺直了胸膛看向羅恩,同樣挑眉假笑:「格蘭芬多,斯萊特林。哼!」說完這句話,她就直接離開。
身為格蘭芬多,身為自己四年交情的好友,居然還沒有一個斯萊特林相信自己。
這個聖誕節是一個盡興的夜晚,因著之後的假期,鄧布利多很體貼地在第二天從早到晚始終開放大廳提供餐點。
就連貓頭鷹的送報時間也移到了午餐。
隨著貓頭鷹群的落下,大廳裡的學生們笑瞇瞇地收著自己的信件和報紙。
但是之後,以一聲驚呼為開頭,聖誕舞會殘留的氣氛徹底轉為凝重。
學生們終於知道校長今天只露了一會兒面就不見蹤影的原因了。
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上赫然寫著: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大量戰犯食死徒逃逸。
配合著這則新聞的照片上,一個瘋狂的女人正肆意大笑著。
☆、第四十九章 霍格莫德襲擊(倒V)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已經過了一天,德拉科始終拿著早上的預言家日報。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寢室中看著報紙上那張照片。
那種光張狂肆意的表情他非常熟悉。他就是在這種表情和類似模式的對戰訓練中在短短幾個月裡終於掌握了作為馬爾福家主所必須具備的武力。這再戰後的日子為他趕走那些以為馬爾福沒落可欺的黃鼠狼們起了最決定性的作用。
「看看我看到了什麼,懷念和感慨,一個馬爾福?」牆上的相框中,白色頭髮的艾菲爾詠歎著說。
「艾菲爾,這裡是我的寢室,鑒於你顯然不是人,所以我在獨處。」德拉科挑眉,半開玩笑地說。
這段時間他已經與艾菲爾相當熟悉了。雖然他是馬爾福的第一代先祖,但他本質上的性格卻更是一個喜歡魔法陣的塞西利亞。他只是在教育繼承人時恪記他對那六個家族的承諾,照著為此寫下家規的尊則而已。
所以,馬爾福即使對於馬爾福來說也並不可能是一個可以閒散聊天的對象,但艾菲爾是。塞西利亞比馬爾福要無害很多。
為了最初的傳承承諾,馬爾福不擇手段,同時也更苛責自己的子孫。
果然,艾菲爾直接默認了德拉科的話,然後繼續他的話題:「所以你的確是在懷念這個……」對貝拉特裡克斯的稱呼艾菲爾沒說出口,只是挑眉。
他同樣認識當時也是在戰爭中以鮮血崛起被賦予貴族頭銜的布萊克,不過千年後的布萊克是不是變化太大了些?看看那些馬爾福,一個比一個相像,這可不僅僅是指髮色——也許這是自己最初定下的家規非常出色的原因?
「我能活到重生回來的那天,可是有貝拉姨媽很大一部分的功勞。」德拉科感歎著。
「所以你想?」艾菲爾眼中帶著瞭然,即使如此一個馬爾福……
「我想?」德拉科反問,然後笑了,「那個人最狂熱的追隨者,所以注定是對立面。」何況,她在出嫁前也是個布萊克,那對安特莉斯的秘密也許會是個威脅。
「所以你什麼也不想?」雖然知道德拉科當然不會因為一些戰鬥知道就心慈手軟,但艾菲爾同樣也不認為會就這麼簡單。這個自己非常欣賞的小馬爾福可是看了一天的貝拉特裡克斯。
「不,我想。」德拉科眼中透著堅定,「由我親手戰勝她,以生命作為戰利品,不是很適合作為她唯一的學生的畢業獻禮?」
無論德拉科怎樣決定了對貝拉特裡克斯的態度,第二天魔法部注定又要為這一群食死徒忙碌。
才剛逃出阿茲卡班一天的食死徒們出人意料地立刻有了行動。一場非常囂張的大規模行動,所有逃犯都參與了進去,就發生在因為假期而滿是學生的霍格莫德。
當然,對這次行動的鎮壓也非常迅速。
當德拉科得到消息的時候,受傷的人也已經被送進了醫療室。
「所以,只有西裡斯·布萊克重傷?」來到醫療室的德拉科看著躺在床上咧著那口白牙的佈雷斯說,目光大致掃視了一圈醫療室的病床。
「是的。」佈雷斯眨了眨眼撫著心口頗為受傷地說,「德拉科,還有安特莉斯和潘西,你們真的是來看我的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沒能感受到你們的關心?!」
德拉科假笑著不打算回答,安特莉斯似乎在走神,所以潘西「好心」地回答他:「親愛的佈雷斯,你真的不是自己弄上自己以便進來探聽某些……八卦的嗎?」
「Oh潘西,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瞭解我!」佈雷斯誇張地□。
「其實佈雷斯你不必為被揭穿這一事實感到尷尬,這畢竟也同樣是我們來這裡的原因。」潘西笑著拋出她的下一句話,然後好整以暇地觀察者能夠充分娛樂自己的場景。
當聽到佈雷斯這傢伙被捲入戰端進了醫療室的時候,她可是擔心了好一會兒。
佈雷斯傷心地捧著海爾波:「嗚海爾波,只有你對我好。」說著他用臉使勁地蹭了蹭海爾波。
「事實上。」德拉科終於開口,眼裡同樣是促狹的笑意,「海爾波說,他更喜歡與雌性蛇類做如此親密的舉動。」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海爾波還吐著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讓四個人都覺得那頻率其實是在發笑。
「安特莉斯,你的想法也跟他們一樣嗎?」佈雷斯將目光轉向了唯一還未發表意見的人。
「啊,什麼?」安特莉斯被叫到名字,茫然地把注意力收回來。
抬眼看了才剛感到醫療室具克利切所說是這段時間照料西裡斯起居的狼人萊姆斯·盧平擔憂焦慮的表情,德拉科握住安特莉斯的手挑眉看著佈雷斯:「你還打算在這長住下去嗎?也許我可以在這點幫你一個小忙?」
佈雷斯立刻舉手:「不不,德拉科,我知錯了。」說著他飛快地拿起龐弗雷夫人留下的魔藥一飲而盡,等四個人跟龐弗雷夫人打過招呼離開醫療室後,他又笑瞇瞇地留下一句話立刻溜走。
「不過德拉科,馬爾福的佔有慾是不是太強了些?安特莉斯可是會很辛苦的呢。」
潘西笑著打量德拉科和安特莉斯兩眼:「Well,也許我也應該適當地消失一會兒。」然後同樣離開。
他們知道某些事情,但他們同樣知道那些事情不需要自己去過問。
走道上只剩下了兩個人,德拉科歎了口氣:「安特莉斯,你……」
「德拉科。」安特莉斯難得地直接打斷德拉科的話,「說些別的吧,我討厭那個人。」我,應該討厭那個人。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輕叩霍格沃茨的牆壁,直接進入守護者的密室。
事實上,對德拉科來說,也需要一點時間整理頭緒。
守護者的密室卻是有效地讓安特莉斯的注意力保持在了相關的事情上,她看了看德拉科的樣子,叫來了卡莉準備好差點:「所以,那個人具備了復活的一切條件?」
在分析的時候,往往是以問答的形式補充和尋找也許一個人忽視了的細節。
「是的。」醫療室裡,波特就在西裡斯床邊,雖然德拉科看到時已經是完好無損的,不過有佈雷斯的現場情報,他們確實知道波特在這場行動中流了不少血。
沒有別的更能夠制服人的魔咒傷害,只是單純的外傷流血。
當時食死徒是目標明確地找到波特才開始攻擊,只是不巧西裡斯和波特待在一起似乎有在討論什麼。所以在造成一番混亂之後,食死徒成功地讓波特流血後便離開。而瘋狂的貝拉特裡克斯則是大笑著重傷西裡斯之後也立刻離開。
當然了,幾個因為剛出阿茲卡班未免「興奮」過度了些的食死徒被趕來的鄧布利多和教授們留了下來。
「才剛從阿茲卡班出來的食死徒……」想到醫療室被波及的幾個學生,安特莉斯搖了搖頭。
「所以,伏地魔是一個瘋子。」德拉科終於顯露出了他心中的焦躁。
該死的伏地魔在火焰杯的計劃失敗之後居然選擇了這種方法!
好吧,這的確沒有出乎德拉科的設想。只是,在他的設想中,讓彼得進阿茲卡班可能引發的越獄事件以及食死徒就此回歸都是可能之一,甚至包括用硬搶來奪取復活所需的波特血液——鑒於伏地魔是個偏執的瘋子。
但德拉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系列設想會在兩天內全部變成現實。
把一群剛從阿茲卡班出來精神很可能多少都不太正常的食死徒不經控制和調養就直接派出來,攻擊的還是離霍格沃茨最近的霍格莫德。
那麼,他什麼時候會復活?他復活的同時必然會召集食死徒,那父親會怎麼樣?日記本的損失必然會引發伏地魔的不滿以及大量的折磨懲罰——鑽心咒。
不……照這樣想下去,伏地魔一定會折磨父親洩憤,那可是一片靈魂!父親還能活著的原因必然只是馬爾福的重要性。而自己這一年為了之後的某個計劃高調地展現實力的舉動,會不會讓伏地魔因此動了放棄父親的心思?
馬爾福繼承人同樣擁有足夠的能力,而且這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顯然比逃脫過一次食死徒裁決的精明狡詐的成年貴族更容易掌控。
梅林,他現在甚至不能去給父親任何提醒,在這敏感的時刻!
「德拉科,我相信盧修斯叔叔能掌控住局勢。」安特莉斯的聲音打斷了讓德拉科越來越心慌的想法,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的,父親也是經歷過一次戰爭擁有強大實力和高超計謀的人,確確實實的貴族領頭羊。一年前在父親決定了第三勢力之後,一定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父親甚至比上一世更有優勢,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日記本對伏地魔來說意味著什麼。
「是的,我需要做的是完善我所要做的。」德拉科對安特莉斯說,也是對自己說。
「現在,我們只能等消息?」安特莉斯微微皺眉,過快的進度,作為學生的他們似乎無法做什麼?
德拉科叩了叩扶手,片刻之後說了聲:「多比。」
多比立刻出現在二人面前,神情有些驚慌。
「看樣子,你已經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德拉科懶洋洋地說著,面無表情。
多比抽泣了一聲:「哦是的,霍格莫德,波特先生……」
「多比,那時候你在哪?」德拉科家中語氣打斷了他的話,「我以為魁地奇世界盃的事情足夠讓你警惕些樂。但是看起來你的大腦已經被格蘭芬多的天真腐蝕。你甚至沒有想到在離開霍格沃茨的任何地方、甚至是在霍格沃茨救世主必然是最容易引來危險遭到攻擊的存在。」
多比的頭越來越低,到最後不斷地撞牆來自我懲罰:「是的,德拉科小主人曾經提醒過多比,是多比疏忽了。多比居然以為有西裡斯·布萊克,有鄧布利多在就會是安全的。」
「停下多比!」德拉科嚴厲地說,並且成功地讓事實上並沒有契約限制的多比立刻聽命。
「現在,多比,你看好救世主,保護他的安全。當然不要暴露自己,我想你至少還能明白藏在暗處的你更能夠保護號他?」挑眉看著多比連連點頭,德拉科說了最後一個命令,「如果有什麼不明白或者疑點,可以來找我。」
「是,善良偉大的德拉科小主人還願意幫助多比,多比太感動了!」多比用眼淚表達著自己的感激和敬慕之情。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許透露這一切。」
「是,多比明白!」
「德拉科,看來你在他心目中已經是梅林般的存在。」
「這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在十來章過於放縱的生活片段和吐槽之後,我發現我似乎非常有回去複習一遍之前所寫的一切的必要……
伏筆這種東西到我手裡似乎就是被遺忘的……
☆、第五十章 新聞和輿論(倒V)
顯然,兩天連續的食死徒行動新聞給民眾們帶來了巨大的衝擊,也給以福吉領導的魔法部的支持度和信任度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魔法界的通訊方法何其便捷,先是擁有雙面鏡之類特殊道具的貴族們,再是普通的巫師家長們很快就知道了這起襲擊。包括鄧布利多帶領教授隊伍的迅速反擊以及被對比之後越發凸顯出來的魔法部遲鈍的反應。
才到中午,大量的吼叫信就轟炸了福吉的辦公室。
為了安撫民眾,福吉立刻讓預言家日報加印增刊,晚餐前,福吉關於派遣攝魂怪駐守霍格沃茨保護學生的決策就飛遍樂所有家庭。
在鄧布利多的示意下,幾個鳳凰社出身的傲羅接受了記者的採訪用非常傲羅風格的方式表達了對他們在接到消息後還必須向魔法部部長申請出動調令延誤了時間的不滿。
這本是以鄧布利多為首的鳳凰社獲得民眾大量好感和支持的絕佳機會。
只可惜,第二天送到的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上,某個總能聚焦目光的鉑金大貴族吸引了幾乎所有的注意力。
照片上,總是優雅從容目空一切的盧修斯難得地帶著憤慨和不滿。
「既然阿茲卡班讓西裡斯·布萊克以及那群食死徒兩次越獄,讓攝魂怪駐守霍格沃茨能有什麼用處?」
「攝魂怪究竟是什麼樣的生物大家都清楚,駐守霍格沃茨究竟是能保護學生抓住食死徒,還是更會對學生造成負面影響?」
「此時霍格沃茨還在舉辦大型國際賽事,我們能承受攝魂怪被高昂的氣氛吸引失控的代價嗎?」
「我始終認為當務之急是開放傲羅的自行調控權。雖然昨日向部長進言失敗,但我仍會盡我所能聯繫各方以盡早通過此項特殊法令來應對不知何時還可能會發生的突然襲擊。」
在這樣直白的質疑和宣言下,傲羅的那點不滿確實微不足道到只能被丟棄在角落讓人徹底無視。
一時間,對福吉的魔法部隊伍的不滿與質疑呼聲和對盧修斯·馬爾福的好感及支持都呈幾何增長。
如果說還有一部分人對盧修斯以前食死徒身份的遲疑,那第二天的又一則報道徹底把這些遲疑打到了天邊。
依舊是頭版頭條,同樣是大鉑金貴族的照片。
所有看到報紙的學生們全都下意識地看向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某個鉑金色身影。
德拉科·馬爾福臉上掛著彰顯他憤怒和不屑的冷笑。
這個冷笑讓他們又立刻想到了這則報道的標題:食死徒的又一次襲擊?盧修斯·馬爾福回以的冷笑。
照片上,躺在聖芒戈病床上的盧修斯·馬爾福臉上是和德拉科一摸一樣的笑容。
襲擊發生在前一天傍晚盧修斯拜訪完他這一天拜訪的第三位魔法部司長,出於自衛盧修斯反擊打死了兩人傷了三人,但那三人在被捕後死於契約詛咒,身份未知。盧修斯重傷直至凌晨才脫離危險。
照片上盧修斯蒼白的臉色證明了這一切。
他在甦醒後立刻接受了採訪。
他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會讓這次意外阻礙我對昨天所說的提議的奔走,那關係到我們最重要的下一代的安全。
報道中,具聖芒戈派給盧修斯的主治醫生接受採訪所說,馬爾福先生受了嚴重的黑魔法傷害,其中甚至有靈魂詛咒範疇的惡毒魔法。
「我們應該為馬爾福先生強大的實力以及馬爾福家族悠久強大的保護飾品感到慶幸。不然也許我們將會失去一位優秀的魔法部官員。」
最後,是記者寫出的看了標題以及盧修斯臉上的冷笑後民眾們不約而同生出的疑問。
這真的是食死徒的報復襲擊嗎?
這個問題始終沒能得到解答。
接下來一個月,食死徒徹底消失了總計,傲羅也始終沒能查出這場襲擊的任何線索——他們只找到逃逸的剩下兩名襲擊者的屍體,死於同樣的契約詛咒。
這番輿論戰爭最終以取消攝魂怪駐守霍格沃茨決策、以及鑒於盧修斯·馬爾福重傷虛弱故而給他長假讓他在家精心調養身體為結局。
政治上的那些齷齪!這是所有人的心知肚明。
所以,盧修斯這一舉動不但為馬爾福重新塑造了一個相當好的形象,更讓民眾對那場食死徒襲擊的注意力徹底分散開了。
一場普通的沒有任何後續的襲擊甚至不能讓民眾記住一個月。
因此,在第二項比賽的那天,霍格沃茨的氣氛已經幾乎完全沒有了那場襲擊的痕跡——讚美魔法界高效的治療手段,即使是重傷昏迷的西裡斯·布萊克也已經活蹦亂跳重新活躍在了他教子的身邊。
當然了,在比賽前,學生們還是收到了一個讓他們一瞬間把注意力從比賽中移開的意外。當他們興奮地討論著中午即將進行的比賽到大廳吃早餐時,教授席上多了一個耀眼的身影。
他們晃了晃神立刻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哦,德拉科·馬爾福確實還坐在那,不過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很快,預言家日報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盧修斯·馬爾福昨日再一次提出了開放傲羅自行調控權的特殊法令,卻被福吉以及他的心腹以微弱的優勢否決。理由是食死徒已經沒有任何消息,魔法界現在很平靜。
然後,盧修斯升職成了魔法部高級調查官,被派到了霍格沃茨作為魔法部駐守霍格沃茨的「重要代表」。
這個為此專門新設立的職位的確比盧修斯以前的職位高,工資也比以往多了每個月一百金加隆,這筆錢對韋斯萊來說可相當於三個月的花銷了。
可是……見鬼的漲工資,即使是麻瓜出身的孩子也知道一百金加隆就連讓馬爾福抬眼的價值都沒有。
不過,這些考慮對學生們——至少是對大半學生們來說尚且太早。在表達完對盧修斯·馬爾福的個人感想後,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比賽上。
再度打量他們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導致發揮失常?
嗯,看上去似乎沒有?他已經開始與潘西和佈雷斯說話了。
咦?安特莉斯·達克呢?她怎麼會不在?
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點。並且意識到少了安特莉斯的德拉科看上去總覺得似乎是少了什麼補足,顯得有些缺憾。
無論如何,比賽還是要進行。
在克魯姆和芙蓉紛紛迅速下水之後,所有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湖面,自然而然地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岸邊唯一剩下的勇士身上。
此時,德拉科才慢悠悠地掏出魔杖,從容不迫勝券在握的樣子。
對盧修斯·馬爾福的個人感想——
「哦梅林,他可真帥!」
「切,用下巴看人的該死的目中無人的斯萊特林貴族!」
「從父子兩的摸樣神態就可以看出馬爾福的遺傳之強大,也許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魔法效果、或者血統原因?」
「唔,這是為了我們被排斥的好人……雖然以前做過錯事但現在是好人。」
「……」——這個當然是努力思考著的斯萊特林們。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對盧修斯的感想……額咳,倒數第二條我寫的起了雞皮疙瘩……
總之,顯然盧修斯有他自己的行動計劃
話說,德拉科下水救人到底要讓他怎麼展現呢~~
☆、第五十一章 黑湖(倒V)
「這場比賽勇士們需要在一個小時內從黑湖的人魚手中奪回自己的珍寶,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們從比賽一開始就跳了進去,但霍格沃茨的馬爾福先生卻仍然停留在岸上。是因為太自信還是沒能想出下水的辦法?」
「不不,第一項比賽馬爾福先生就已經展現了他出色的變形周,像克魯姆先生那樣對自己變形應該不是難事。那麼馬爾福先生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震驚?」
「看,馬爾福先生有動作了!這是什麼咒語?甚至沒有任何揮動魔杖的動作……哦,是失敗了嗎?馬爾福先生已經放下魔杖向黑湖走去!」
隨著解說的情緒起伏,所有人看著德拉科用魔杖指著自己,蠕動嘴唇快速地唸咒。從那張合的頻率以及時間看來,這是段非常長的咒語。
和盧多解說的一樣,他們也注意到似乎沒有發生任何效果,德拉科就收起了魔杖。
「剛才是不是又一陣白色的煙霧?」幾個眼尖的人向同伴問道,但只能收穫茫然的眼神。
好在德拉科立刻有了下一步行動。只見他走到黑湖邊,又是一個魔咒——這個魔咒知道的人就多了。
「嗯?馬爾福先生似乎用處了凝結咒?哈哈,開個玩笑,一瞬間我以為他想把黑湖凍結。」
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最終只引來了零零落落的幾聲附和。把黑湖凍結,即使是鄧布利多的魔力也不夠做到這點的。
不過……
「我們終於看到馬爾福先生下水了!咦?他穩穩地站在水中!是的,不是踩著底部,是水中!」
年長的人們已經大致清楚了德拉科的第二個魔咒意圖了。
顯然這是一個成功——非常成功的魔咒。
「是的,馬爾福先生出色地運用他精準到不可思議的魔力控制技巧把凝結咒控制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也就是說,他正踩著自己不斷製造出來的冰階走入黑湖!」
「梅林,看來我們只能等到馬爾福先生結束比賽後來說明一下第一個魔咒了!顯然無論那是什麼,它讓馬爾福先生能夠在水下呼吸!」
盧多解說地非常興奮,評委席上不少人也在討論著三名勇士的施咒表現。學生們等著空蕩蕩的黑湖面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要這樣無聊地待上一個小時——也許更多。
「我以為,對這場盛大的國際賽事,準備回更充分些。」盧修斯懶洋洋地用著他的詠歎調。
那個魔法自己也沒見過,看來是城堡裡那位教的了。這可是馬爾福的又一次展現機會,怎麼可以就讓這些見證者們枯等一個小時只看到開頭和結局?
「Oh,當然不會讓大家失望。」鄧布利多接收者四周學生們被盧修斯挑起的不滿情緒笑瞇瞇地說,「盧修斯,我完全可以理解你關心兒子的迫切心情。」
一個強力的魔咒下去,三幅巨大的畫面出現在空中,三圍勇士分別就在畫面的正當中。
施放完魔咒後,鄧布利多臉色也不是很好,微笑著對盧修斯點點頭後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蛙,顯然這個魔咒消耗的魔力非常可觀。
至於盧修斯,他確確實實被鄧布利多和藹慈祥的笑容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知道他和鄧布利多的對立已經長久到鄧布利多很久沒對他露出這樣表情的程度了。
學生們自然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三個畫面中。
左邊第一個畫面,把頭變成鯊魚的克魯姆利落地擺脫一群紅帽子,不過從泳姿上看起來有點頭重腳輕。
Oh看,他又一次不自覺地頭朝下到了水底接受水草和鬆軟沙石的洗禮了。
至於中間畫面裡的芙蓉,她的樣子因為泡頭咒的關係顯得有些扁,此刻她已經陷入了一群格林迪洛的攻擊,看上去非常狼狽。
最讓人覺得奇異的是德拉科。
只見他舉手投足就和平常走在樓梯時一樣,不時地揮動魔杖。根據盧多興奮的解說,這是在不停地用凝結咒凝出下一步所需要的冰階。
這還不是最神奇的。
漸漸地學生們從一開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不協調感中反應過來。
雖然德拉科是在水裡,但他的頭髮、衣服,沒有任何一點出現在水裡會出現的浮動和膨脹感,就像他根本是走在空氣裡一樣!
而且,看德拉科偶爾停下來尋找方向,同時從容應對黑湖生物的攻擊。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畫面中也沒有出現任何水泡!他根本就像是在空氣裡一樣確確實實地念動著咒語!
馬爾福在岸上念動的第一個魔咒究竟是什麼?竟然有如此效果!
一小部分人偷偷地打量著微笑著看著德拉科的盧修斯,這是馬爾福家族的家傳魔咒?
斯萊特林的觀眾席上,響起了一個怨念的聲音。
「哦不,我的德拉科泳姿和德拉科濕透形象的記憶!」佈雷斯非常傷心。
他甚至特意找來了能加強視力甚至看進水下十米深度的強效魔藥!那花了他大筆的零花錢以及午飯無法下嚥的代價!
他只是想把德拉科難得的狼狽摸樣好好記下來,可能的話學習記憶魔咒把它們抽提印成照片或者製作成記憶水晶!
這句話確實提醒了那些正在思考魔咒效果的小蛇們。
一時間他們看向德拉科的目光變得又敬佩了幾分。
沒錯!斯萊特林如何能夠忍受自己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德拉科·馬爾福用他的實力解決了這個不得不面對的難題!
的確,在三幅畫面的同時對比下,右邊的德拉科觀賞性與前兩幅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原本就從小被要求即使是戰鬥中也要展現出馬爾福風采的德拉科確實做到了優雅美麗地戰鬥著。
然後,在克魯姆又一次陷入黑湖底的泥沙中時,德拉科首先到達了人魚的聚集區,三個人垂著頭被綁在石柱上。
無視格蘭傑和顯然是芙蓉妹妹的小女孩,德拉科只是微微皺眉快步走到安特莉斯身邊,幾隻看守或者說是保護著的人魚靜靜地後退幾步讓出地方。
精確無比的切割咒隔斷水草,德拉科對著安特莉斯又一次念了那段不需要揮動魔杖的魔咒。
所有人得到了驗證,隨著咒語的結束,安特莉斯本隨著湖底水流飄搖著的頭髮和長袍安分地垂了下來。
橫抱起安特莉斯,德拉科轉身,踏上了他下來時製造的冰階。
關於德拉科學會那個不知名魔咒的小故事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實力,鑒於你的魔力對於你現在的年齡和身體承受力來說已經達到了極限,我認為你的訓練應該偏重於對魔力控制的精準度。」
在訓練上,薩拉查·斯萊特林顯得非常嚴肅,加上德拉科已經得到了他的承認,自然是少了某些對話中時常會出現的繞彎。
「是。」
「不過,你當然可以要求我教授你魔咒,只要我認為你現在已經能夠學習。」
其實,薩拉查對這個經歷頗為神奇靈魂從十數年後回來的繼承人非常滿意。除去千年前不少黑魔法到現在已經失傳的遺憾外,德拉科對他所知的黑魔法掌握的非常好。
「那麼,我能學習你在那段黑暗時期使用最頻繁的魔咒嗎?」德拉科當然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
等到訓練開始,自己任何的缺點都會被找出和徹底訓練,恐怕到時候再提出學習新魔咒的機會就不多了。只可惜,自己對千年前的黑魔法瞭解也不多。
提到這個問題,薩拉查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下,眼神移到了密室的一角……
這讓德拉科立刻意識到看來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一個戰鬥型魔咒。
斯萊特林在幾乎要時刻面對戰鬥的時期裡最頻繁使用的魔咒不是戰鬥魔咒?那會是什麼?
「額咳,當然可以。」薩拉查又一次開口,「Well,那是個我自創的屏蔽性魔咒,某些原因四人裡也只有我自己使用,所以沒有名字。」
「要知道,在那種環境下,到處充斥著各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血腥、焦臭、腥臊、腐爛。」薩拉查的臉上是明顯的厭惡,「還有戰鬥的時候必然會出現的骯髒的血液和□,惡劣環境造成的泥漿廢屑。」
「這個魔咒,會在週身製造一個屏蔽層,無法阻擋任何物理衝擊,但是能夠隔絕這些液體灰塵和味道。通過這層屏蔽層的永遠是最新鮮的空氣。」
所以說,偉大的發明往往來自不經意的小事或者不為人知的小毛病。
比如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小潔癖……
作者有話要說:我表示在寫到薩拉查臉上空白了一下然後移開了視線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可愛啊啊
「這場比賽勇士們需要在一個小時內從黑湖的人魚手中奪回自己的珍寶,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們從比賽一開始就跳了進去,但霍格沃茨的馬爾福先生卻仍然停留在岸上。是因為太自信還是沒能想出下水的辦法?」
「不不,第一項比賽馬爾福先生就已經展現了他出色的變形周,像克魯姆先生那樣對自己變形應該不是難事。那麼馬爾福先生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震驚?」
「看,馬爾福先生有動作了!這是什麼咒語?甚至沒有任何揮動魔杖的動作……哦,是失敗了嗎?馬爾福先生已經放下魔杖向黑湖走去!」
隨著解說的情緒起伏,所有人看著德拉科用魔杖指著自己,蠕動嘴唇快速地唸咒。從那張合的頻率以及時間看來,這是段非常長的咒語。
和盧多解說的一樣,他們也注意到似乎沒有發生任何效果,德拉科就收起了魔杖。
「剛才是不是又一陣白色的煙霧?」幾個眼尖的人向同伴問道,但只能收穫茫然的眼神。
好在德拉科立刻有了下一步行動。只見他走到黑湖邊,又是一個魔咒——這個魔咒知道的人就多了。
「嗯?馬爾福先生似乎用處了凝結咒?哈哈,開個玩笑,一瞬間我以為他想把黑湖凍結。」
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最終只引來了零零落落的幾聲附和。把黑湖凍結,即使是鄧布利多的魔力也不夠做到這點的。
不過……
「我們終於看到馬爾福先生下水了!咦?他穩穩地站在水中!是的,不是踩著底部,是水中!」
年長的人們已經大致清楚了德拉科的第二個魔咒意圖了。
顯然這是一個成功——非常成功的魔咒。
「是的,馬爾福先生出色地運用他精準到不可思議的魔力控制技巧把凝結咒控制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也就是說,他正踩著自己不斷製造出來的冰階走入黑湖!」
「梅林,看來我們只能等到馬爾福先生結束比賽後來說明一下第一個魔咒了!顯然無論那是什麼,它讓馬爾福先生能夠在水下呼吸!」
盧多解說地非常興奮,評委席上不少人也在討論著三名勇士的施咒表現。學生們等著空蕩蕩的黑湖面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要這樣無聊地待上一個小時——也許更多。
「我以為,對這場盛大的國際賽事,準備回更充分些。」盧修斯懶洋洋地用著他的詠歎調。
那個魔法自己也沒見過,看來是城堡裡那位教的了。這可是馬爾福的又一次展現機會,怎麼可以就讓這些見證者們枯等一個小時只看到開頭和結局?
「Oh,當然不會讓大家失望。」鄧布利多接收者四周學生們被盧修斯挑起的不滿情緒笑瞇瞇地說,「盧修斯,我完全可以理解你關心兒子的迫切心情。」
一個強力的魔咒下去,三幅巨大的畫面出現在空中,三圍勇士分別就在畫面的正當中。
施放完魔咒後,鄧布利多臉色也不是很好,微笑著對盧修斯點點頭後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蛙,顯然這個魔咒消耗的魔力非常可觀。
至於盧修斯,他確確實實被鄧布利多和藹慈祥的笑容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知道他和鄧布利多的對立已經長久到鄧布利多很久沒對他露出這樣表情的程度了。
學生們自然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三個畫面中。
左邊第一個畫面,把頭變成鯊魚的克魯姆利落地擺脫一群紅帽子,不過從泳姿上看起來有點頭重腳輕。
Oh看,他又一次不自覺地頭朝下到了水底接受水草和鬆軟沙石的洗禮了。
至於中間畫面裡的芙蓉,她的樣子因為泡頭咒的關係顯得有些扁,此刻她已經陷入了一群格林迪洛的攻擊,看上去非常狼狽。
最讓人覺得奇異的是德拉科。
只見他舉手投足就和平常走在樓梯時一樣,不時地揮動魔杖。根據盧多興奮的解說,這是在不停地用凝結咒凝出下一步所需要的冰階。
這還不是最神奇的。
漸漸地學生們從一開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不協調感中反應過來。
雖然德拉科是在水裡,但他的頭髮、衣服,沒有任何一點出現在水裡會出現的浮動和膨脹感,就像他根本是走在空氣裡一樣!
而且,看德拉科偶爾停下來尋找方向,同時從容應對黑湖生物的攻擊。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畫面中也沒有出現任何水泡!他根本就像是在空氣裡一樣確確實實地念動著咒語!
馬爾福在岸上念動的第一個魔咒究竟是什麼?竟然有如此效果!
一小部分人偷偷地打量著微笑著看著德拉科的盧修斯,這是馬爾福家族的家傳魔咒?
斯萊特林的觀眾席上,響起了一個怨念的聲音。
「哦不,我的德拉科泳姿和德拉科濕透形象的記憶!」佈雷斯非常傷心。
他甚至特意找來了能加強視力甚至看進水下十米深度的強效魔藥!那花了他大筆的零花錢以及午飯無法下嚥的代價!
他只是想把德拉科難得的狼狽摸樣好好記下來,可能的話學習記憶魔咒把它們抽提印成照片或者製作成記憶水晶!
這句話確實提醒了那些正在思考魔咒效果的小蛇們。
一時間他們看向德拉科的目光變得又敬佩了幾分。
沒錯!斯萊特林如何能夠忍受自己狼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德拉科·馬爾福用他的實力解決了這個不得不面對的難題!
的確,在三幅畫面的同時對比下,右邊的德拉科觀賞性與前兩幅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原本就從小被要求即使是戰鬥中也要展現出馬爾福風采的德拉科確實做到了優雅美麗地戰鬥著。
然後,在克魯姆又一次陷入黑湖底的泥沙中時,德拉科首先到達了人魚的聚集區,三個人垂著頭被綁在石柱上。
無視格蘭傑和顯然是芙蓉妹妹的小女孩,德拉科只是微微皺眉快步走到安特莉斯身邊,幾隻看守或者說是保護著的人魚靜靜地後退幾步讓出地方。
精確無比的切割咒隔斷水草,德拉科對著安特莉斯又一次念了那段不需要揮動魔杖的魔咒。
所有人得到了驗證,隨著咒語的結束,安特莉斯本隨著湖底水流飄搖著的頭髮和長袍安分地垂了下來。
橫抱起安特莉斯,德拉科轉身,踏上了他下來時製造的冰階。
關於德拉科學會那個不知名魔咒的小故事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實力,鑒於你的魔力對於你現在的年齡和身體承受力來說已經達到了極限,我認為你的訓練應該偏重於對魔力控制的精準度。」
在訓練上,薩拉查·斯萊特林顯得非常嚴肅,加上德拉科已經得到了他的承認,自然是少了某些對話中時常會出現的繞彎。
「是。」
「不過,你當然可以要求我教授你魔咒,只要我認為你現在已經能夠學習。」
其實,薩拉查對這個經歷頗為神奇靈魂從十數年後回來的繼承人非常滿意。除去千年前不少黑魔法到現在已經失傳的遺憾外,德拉科對他所知的黑魔法掌握的非常好。
「那麼,我能學習你在那段黑暗時期使用最頻繁的魔咒嗎?」德拉科當然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
等到訓練開始,自己任何的缺點都會被找出和徹底訓練,恐怕到時候再提出學習新魔咒的機會就不多了。只可惜,自己對千年前的黑魔法瞭解也不多。
提到這個問題,薩拉查的表情突然空白了一下,眼神移到了密室的一角……
這讓德拉科立刻意識到看來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一個戰鬥型魔咒。
斯萊特林在幾乎要時刻面對戰鬥的時期裡最頻繁使用的魔咒不是戰鬥魔咒?那會是什麼?
「額咳,當然可以。」薩拉查又一次開口,「Well,那是個我自創的屏蔽性魔咒,某些原因四人裡也只有我自己使用,所以沒有名字。」
「要知道,在那種環境下,到處充斥著各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血腥、焦臭、腥臊、腐爛。」薩拉查的臉上是明顯的厭惡,「還有戰鬥的時候必然會出現的骯髒的血液和體液,惡劣環境造成的泥漿廢屑。」
「這個魔咒,會在週身製造一個屏蔽層,無法阻擋任何物理衝擊,但是能夠隔絕這些液體灰塵和味道。通過這層屏蔽層的永遠是最新鮮的空氣。」
所以說,偉大的發明往往來自不經意的小事或者不為人知的小毛病。
比如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小潔癖……
☆、第五十二章 家庭交流(倒V)
第二項的比賽結果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即使是卡卡洛夫也不敢當著盧修斯的面對德拉科作出任何不公的評分。
他可是知道這個男人冷酷無情的手段的。
何況食死徒的越獄事件讓他迫切地想與這兩個當初就展現了強大實力現在活的風生水起的「戰友」取得實質性的聯繫。
不過,當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歡呼興奮過後,他們發現勇士又一次不見了。
尊重隱私的斯萊特林在認清這一點後便將某些必須的社交賀詞拋開,著手準備今晚師出有名的狂歡晚會。其餘三個學院更是毫無負擔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至於這場比賽的贏家,他此刻正在霍格沃茨為魔法部特派專員準備的房間中,把一瓶魔藥遞給細細擦著頭髮的安特莉斯——和不少斯萊特林一樣,安特莉斯同樣不喜歡用速干咒處理自己的頭髮。
「……德拉科,龐弗雷夫人已經給我喝過魔藥了。」多少是受到了去年住院時長期承受的魔藥「折磨」,安特莉斯對喝魔藥實在是有點抗拒。
「安特莉斯,這是針對你的胃的特製調理魔藥,我不認為醫療室廣泛用於格蘭芬多的魔藥、啊,當然還有之前把你送進黑湖的魔藥性質能有多溫和。」德拉科燦爛的假笑宣告他對此的堅決。
安特莉斯只好接過魔藥,看了看裡面剔透的顏色:「所以,這是德拉科你特意熬的?」
德拉科的笑容真了幾分:「或許知道這個能讓你更愉快地喝下它?」
「額咳。」一旁的房間主人決定表達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或許你們可以換個更適合的地方進行你們之間有愛的交流?」Oh瞧瞧,不愧是馬爾福、自己的兒子,即使如此也面不改色。相比之下安特莉斯似乎有點過於容易害羞了?
其實盧修斯,你不覺得身為家中長輩的你說的這句話其實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父親,請不要過於羨慕您的兒子。」德拉科微笑著還擊,「這畢竟都是自小向您學習得來的。事實上我的確意外於你突然『升職』來了霍格沃茨,不過我更意外的是您到現在還沒有回馬爾福莊園去和母親過二人世界。」
得了吧父親,你自己從來就喜歡在家裡隨時與母親「增進感情」,甚至不惜拿兒子作……作各種用處。
盧修斯心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德拉科單方面的未知隔閡消失後可是成熟了不止一點半點。他那期盼著逗兒子的玻璃心啊——難道要轉移到未來的孫子身上?那我可得努力點在這場戰鬥中活下去……
德拉科注意到盧修斯似乎混雜著遺憾、期待的怪異情緒,咳了咳把他看向安特莉斯的目光拉回來:「母親今天沒來?」好吧,他確實希望自己優秀的表現能夠讓父母都看到。上一世自己甚至都沒做過能讓他們驕傲的事情。
「在向我預約了你比賽全過程的記憶之後——」是的,即使沒有鄧布利多的那個魔法,盧修斯也準備了一個小東西讓黑湖水能夠被透視。畢竟在他的設想中鄧布利多會用他最擅長的騙小孩的笑容把他將要表現的不滿糊弄過去。到底魔力補充藥劑也只能起到一部分作用,那個魔法消耗的魔力太大了。
無論怎樣,後面的話盧修斯是沒有說的必要。
因為隨著壁爐中綠色火焰的亮起,納西莎笑著走了出來,無視了在場的兩位任何一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引來大量注意力的男士,直奔安特莉斯。
「安媞,幾個月不見你長高了,也更漂亮了!」納西莎親密地擁抱了安特莉斯然後放開來細細地打量,「不過你是不是瘦了?德拉科?」
面對納西莎的質問德拉科表示很無奈也很委屈,他如實地把這點心情表現出來並且適當加大:「母親,這真的是你要對我說的話嗎?」
一旁的盧修斯同樣心有慼慼地看著納西莎。沒錯,納西莎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為安特莉斯採購衣物飾品去了,說是給德拉科未婚妻的見面禮。梅林知道在德拉科的某封信之後納西莎本就讓他覺得過多的對安特莉斯的注意力完全變本加厲了!她甚至到現在都還沒看我一眼!
看著丈夫和兒子如出一轍的表情,納西莎笑了:「好吧,德拉科,我想我應該祝賀你再一次的勝利?」雖然還不知道比賽經過,納西莎對德拉科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別看盧修斯現在一副被拋棄甚至連兒子也嫉妒的「怨夫」樣,這一年裡他可也沒少提到德拉科。用的是驕傲自豪和一點點擔心的語氣。
對盧修斯和納西莎來說,對現在的德拉科除了欣慰和驕傲,當然也存著極大的疑問。
到底是什麼讓德拉科突然成熟懂事到此?他們不認為會僅僅是一次意外——就算那危及了生命。同樣他們更不認為這無論是什麼的原因會是愉快輕鬆的。作為斯萊特林的他們將這些疑問藏在心底,只是相信德拉科、自己的兒子而已。
尤其是納西莎,她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愛他、支持他。
「當然,母親。」德拉科笑著回答,心滿意足地看了眼自家父親。
「我為你驕傲,德拉科。」納西莎吻了德拉科的臉頰,「相信你會讓這勝利保持到最後?當然了,別忘了自己的安全。」說完這話她轉向了自己的丈夫,「盧修斯,我想你應該有什麼要單獨和德拉科談談?」
「我想,大概吧。」盧修斯對此不置可否,看了眼安特莉斯臉上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你確定你不是因為想盡快跟安特莉斯聊天才這麼問的?我倒覺得我要說的四個人一起聽也沒什麼問題。
好吧,看來盧修斯這樣的表現在納西莎面前不在少數。她很習慣地笑了笑,輕吻了一下盧修斯的唇:「你們的事情你們聊,我就和安特莉斯說說女人之間的話題了。」
然後,她拿著下午的收穫招呼了安特莉斯走進這房間裡大概不太可能起到作用的臥室。
「Well,德拉科,不習慣?」盧修斯重新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家兒子。這種近乎賭氣撒嬌的舉動在德拉科懂事後,他就不怎麼在德拉科面前用了。
不,父親。事實上我的第二次嬰兒時期足夠讓我對這類小情趣習以為常——德拉科默默地想著,也作出了和盧修斯極為相似的表情:「大概,最難反應過來的是安特莉斯吧。」
之前,盧修斯可從來沒這樣表現過。
事實上讓任何一個非馬爾福來想像,就算是格蘭芬多帶著惡意的想像也不可能聯想到這種形象的盧修斯·馬爾福。
那個讓每一個面對他的政敵和商業對手疲於應對、讓不少格蘭芬多恨的咬牙的絕對冷酷的盧修斯·馬爾福!
「嗯哼,那麼你需要多加努力了德拉科。」作為之前的報復,盧修斯刻意把德拉科正常的回答扭到了某個耐人尋味的方向。
德拉科確實被打擊到了,他乾咳一聲用正事來撇開這個話題:「現在是否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
「我以為你會更關心我的健康狀況。」盧修斯挑眉,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過藍灰色的眼中透露出了他對這個轉移後的話題的認真。
「好了父親,我和您一樣清楚那場襲擊的主使者是誰。」德拉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盧修斯笑了,這個笑容讓德拉科意識到這裡面有什麼別的自己沒想到的方面。
「德拉科,事實上主謀確實是福吉,下命令的人、暗地出金加隆找人伏擊我的人,都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這樣,安特莉斯接收到了被徹底視為未來的馬爾福的第一次打擊——盧修斯的某種形象……
話說,額咳,似乎最近一直有吐槽愛好所以……好吧我承認,劇情又一次因為不受控制的友愛互動而拖後了一章……
☆、第五十三章 失控(倒V)
「德拉科,事實上主謀確實是福吉,下命令的人、暗地出金加隆找人伏擊我的人,都是他。」
德拉科沉默了,他聽得出來盧修斯說的是真話,但他同樣也認為以自己對福吉為人的判斷不應該會有錯。
「把想法說出來,德拉科。」盧修斯意識到德拉科似乎潛意識地不允許自己出錯,因而給自己製造了相當大的壓力,「你還未成年,你的老父親也還健在。所以即使是馬爾福繼承人,你也完全有資格犯錯。」
德拉科怔了怔,笑了,開心的。
是啊,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在某些對人的判斷或者是計策謀劃中犯錯,也不會造成馬爾福家族的任何影響——現在不是那個必須小心翼翼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就連一個能夠討論的對象都沒有。
身為戰犯的盧修斯,甚至連一副能思考的畫像都不允許留下。
自己還能向父親學習管理馬爾福家族的一切,何其幸運。
「父親,我不認為福吉會作出買你命這樣的行為,他還沒有愚蠢到這個程度。」畢竟他也是坐了魔法部長這麼多年的人物,不願意放棄安寧的自我催眠是他的最大特點,「我更不認為你會把自己就這樣送進聖芒戈。」馬爾福的那些家傳魔法可也不是傳著看的。
盧修斯滿意地點頭:「德拉科,事實上你的想法和我說的,並不矛盾 ,不是嗎?」
德拉科臉上帶著略微的詫異,微微皺眉進入沉思。
看著德拉科思考的表情,盧修斯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然後又鬆開。自己和納西莎一起寵愛到現在的兒子,卻要用這樣的表情來想事情。如果讓我知道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不過,德拉科很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這關鍵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並且佩服起自己的父親來:「這麼說,福吉身邊有父親的人?」可是,福吉為人多疑,身邊的可都是他用了十多年的親信。
「德拉科,馬爾福不在乎多花點錢來養幾個識趣的人,只要在需要的時候不至於無人可用。」盧修斯淡淡地說,「只不過才十幾年而已。」
事實上,盧修斯在福吉還沒出頭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在魔法部裡他認為應該的地方埋下了人脈。這些人脈在埋下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多少會用到的期許,只不過盧修斯本著有備無患的心罷了。
這也確實是馬爾福成功了千年的要訣。
當然了,花金加隆白養一群人十幾年、甚至可能一輩子,魔法界裡有這財力的人就已經不多了,有這魄力的更少。
「在福吉因為吼叫信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想出來的應對方法被我當眾否定。」雖然德拉科看上去是想明白了,盧修斯還是細細地說明,「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一點慫恿和推動,他當然會當場應下。至於之後的事……要知道,福吉是部長,只需要出金加隆就好,甚至於取錢這種事都不需要自己辦。」
好吧,一場有計劃的提議,一個怒頭上洩憤的應答,那兩個棋子立刻迅速辦理。等福吉平靜下來想收回命令恐怕也來不及了——他甚至只能對著手腳麻利勤快的親信乾瞪眼。
盧修斯甚至都不用花心思去處理那兩個逃跑的襲擊者!
「所以,你被『升職』到這裡來也是那兩枚棋子的作用?」德拉科立刻聯想到了第二件事上。
盧修斯滿意地點頭:「只是絕對不會被懷疑的幾句進言,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不是嗎?何況福吉也因為忌憚我恢復後回魔法部展開調查反擊而心煩意亂著。」
這樣的棋子,不需要太多金錢,同樣也起不了多少扭轉性的作用。不過馬爾福擅長用細節來改變掌控局勢。
只是,德拉科並沒有像盧修斯預想的那樣因為話題的結束而露出輕鬆的表情。事實上德拉科的眉心皺得更緊了:「父親,你讓自己暫時離開魔法部權利中心,是因為那個人嗎?」難道伏地魔已經有所行動?說起來他取走波特血液也已經有段日子了。
「德拉科,你現在……」
「父親。」德拉科打斷了盧修斯顯而易見想要拒絕自己詢問的話,「我不認為霍格莫德的襲擊只是食死徒越獄後的一次無目的洩憤,這裡面一定有什麼。」
只是,盧修斯依舊面無表情。
「他復活了嗎?」
德拉科丟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顧慮說出的話,終於讓盧修斯的眉角狠狠地一抽,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告訴我,到底發生過哪些事。不要瞞著把一切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德拉科非常焦躁,直接站起來走到盧修斯面前看著他。
是的,在小克勞奇被笨蛋福吉直接用攝魂怪親吻時他因為一些顧慮沒有將某些「未來」的信息想辦法透露給盧修斯。結果波特的血比預想中早太多被奪走,讓他甚至無從提醒盧修斯伏地魔可能將要復活。
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顧慮那麼多!也許父親已經受過那個瘋子的懲罰了!
下意識地,德拉科的視線轉移到了盧修斯的左臂。
「德拉科,也許你該認清自己的年齡,更應該清楚我還活著。」盧修斯沒想到德拉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有種他似乎把一切都歸責到自己身上所產生的焦躁。當德拉科有如實質的視線掃到左臂時,他無法控制地顫了顫手臂。
雖然只是極輕微的顫動,但以德拉科的敏銳已經足夠了。
焦慮、自責和憤怒交雜在一起一瞬間衝上腦門,盧修斯依然裝作無事的表情更是作出了最後的刺激。
德拉科伸手準確地抓住盧修斯有著黑魔標記的手臂部分,看著他的臉難以抑制地扭曲了一下,德拉科笑了。
「看,我知道答案了。伏地魔那個瘋子復活了,而且已經召集過食死徒們。」那分明就是手臂因為經受過黑魔標記的靈魂折磨而殘留的灼痛。他也經歷過一次,會持續好幾天。
非常陌生。
盧修斯忍受著手臂上的灼痛感,看著眼前灰藍色眼中凝聚著強烈怒氣的德拉科。若不是有之前一年目睹著他漸漸顯露出的改變,盧修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
這種夾帶著絕望、必須經歷過長期痛苦掙扎才可能積聚起來的氣勢。可德拉科明明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任何苦!
不過,雖然氣勢強到足以獨當一面,但還是稍顯稚嫩。德拉科,你始終還是我的兒子。
「德拉科,你現在在做什麼?」抬頭仰視著兒子,十五歲少年身體已經基本長成。在記憶中還非常清晰的小小軟軟的身子已經結實起來。原本有些擔心的心性現在也不用太過操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為我週五的消失道歉……我在超級光棍節榮幸的燒進了醫院……所以今天週日補上週五的份
那麼重點還是這文吧。我覺得德拉科雖然成長了很多,但他的成長方式是不正常的「催長」,所以雖然他把馬爾福家族支撐下來經營的也還不錯,但與盧修斯比較起來必然還是「稚嫩」的。
當然,我承認在寫到後面部分的時候……檢查的時候想歪了……
PS:明天不是正文更新,有篇番外,是我寫正文的時候因為前兩天的某個評論而引申出來的無責任番外,主角兩人,會是誰呢╮(╯▽╰)╭
「德拉科,事實上主謀確實是福吉,下命令的人、暗地出金加隆找人伏擊我的人,都是他。」
德拉科沉默了,他聽得出來盧修斯說的是真話,但他同樣也認為以自己對福吉為人的判斷不應該會有錯。
「把想法說出來,德拉科。」盧修斯意識到德拉科似乎潛意識地不允許自己出錯,因而給自己製造了相當大的壓力,「你還未成年,你的老父親也還健在。所以即使是馬爾福繼承人,你也完全有資格犯錯。」
德拉科怔了怔,笑了,開心的。
是啊,現在的自己就算是在某些對人的判斷或者是計策謀劃中犯錯,也不會造成馬爾福家族的任何影響——現在不是那個必須小心翼翼踏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就連一個能夠討論的對象都沒有。
身為戰犯的盧修斯,甚至連一副能思考的畫像都不允許留下。
自己還能向父親學習管理馬爾福家族的一切,何其幸運。
「父親,我不認為福吉會作出買你命這樣的行為,他還沒有愚蠢到這個程度。」畢竟他也是坐了魔法部長這麼多年的人物,不願意放棄安寧的自我催眠是他的最大特點,「我更不認為你會把自己就這樣送進聖芒戈。」馬爾福的那些家傳魔法可也不是傳著看的。
盧修斯滿意地點頭:「德拉科,事實上你的想法和我說的,並不矛盾 ,不是嗎?」
德拉科臉上帶著略微的詫異,微微皺眉進入沉思。
看著德拉科思考的表情,盧修斯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然後又鬆開。自己和納西莎一起寵愛到現在的兒子,卻要用這樣的表情來想事情。如果讓我知道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不過,德拉科很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鍵。
這關鍵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並且佩服起自己的父親來:「這麼說,福吉身邊有父親的人?」可是,福吉為人多疑,身邊的可都是他用了十多年的親信。
「德拉科,馬爾福不在乎多花點錢來養幾個識趣的人,只要在需要的時候不至於無人可用。」盧修斯淡淡地說,「只不過才十幾年而已。」
事實上,盧修斯在福吉還沒出頭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在魔法部裡他認為應該的地方埋下了人脈。這些人脈在埋下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多少會用到的期許,只不過盧修斯本著有備無患的心罷了。
這也確實是馬爾福成功了千年的要訣。
當然了,花金加隆白養一群人十幾年、甚至可能一輩子,魔法界裡有這財力的人就已經不多了,有這魄力的更少。
「在福吉因為吼叫信焦頭爛額的時候,他想出來的應對方法被我當眾否定。」雖然德拉科看上去是想明白了,盧修斯還是細細地說明,「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一點慫恿和推動,他當然會當場應下。至於之後的事……要知道,福吉是部長,只需要出金加隆就好,甚至於取錢這種事都不需要自己辦。」
好吧,一場有計劃的提議,一個怒頭上洩憤的應答,那兩個棋子立刻迅速辦理。等福吉平靜下來想收回命令恐怕也來不及了——他甚至只能對著手腳麻利勤快的親信乾瞪眼。
盧修斯甚至都不用花心思去處理那兩個逃跑的襲擊者!
「所以,你被『升職』到這裡來也是那兩枚棋子的作用?」德拉科立刻聯想到了第二件事上。
盧修斯滿意地點頭:「只是絕對不會被懷疑的幾句進言,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不是嗎?何況福吉也因為忌憚我恢復後回魔法部展開調查反擊而心煩意亂著。」
這樣的棋子,不需要太多金錢,同樣也起不了多少扭轉性的作用。不過馬爾福擅長用細節來改變掌控局勢。
只是,德拉科並沒有像盧修斯預想的那樣因為話題的結束而露出輕鬆的表情。事實上德拉科的眉心皺得更緊了:「父親,你讓自己暫時離開魔法部權利中心,是因為那個人嗎?」難道伏地魔已經有所行動?說起來他取走波特血液也已經有段日子了。
「德拉科,你現在……」
「父親。」德拉科打斷了盧修斯顯而易見想要拒絕自己詢問的話,「我不認為霍格莫德的襲擊只是食死徒越獄後的一次無目的洩憤,這裡面一定有什麼。」
只是,盧修斯依舊面無表情。
「他復活了嗎?」
德拉科丟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顧慮說出的話,終於讓盧修斯的眉角狠狠地一抽,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告訴我,到底發生過哪些事。不要瞞著把一切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德拉科非常焦躁,直接站起來走到盧修斯面前看著他。
是的,在小克勞奇被笨蛋福吉直接用攝魂怪親吻時他因為一些顧慮沒有將某些「未來」的信息想辦法透露給盧修斯。結果波特的血比預想中早太多被奪走,讓他甚至無從提醒盧修斯伏地魔可能將要復活。
該死的自己為什麼要顧慮那麼多!也許父親已經受過那個瘋子的懲罰了!
下意識地,德拉科的視線轉移到了盧修斯的左臂。
「德拉科,也許你該認清自己的年齡,更應該清楚我還活著。」盧修斯沒想到德拉科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有種他似乎把一切都歸責到自己身上所產生的焦躁。當德拉科有如實質的視線掃到左臂時,他無法控制地顫了顫手臂。
雖然只是極輕微的顫動,但以德拉科的敏銳已經足夠了。
焦慮、自責和憤怒交雜在一起一瞬間衝上腦門,盧修斯依然裝作無事的表情更是作出了最後的刺激。
德拉科伸手準確地抓住盧修斯有著黑魔標記的手臂部分,看著他的臉難以抑制地扭曲了一下,德拉科笑了。
「看,我知道答案了。伏地魔那個瘋子復活了,而且已經召集過食死徒們。」那分明就是手臂因為經受過黑魔標記的靈魂折磨而殘留的灼痛。他也經歷過一次,會持續好幾天。
非常陌生。
盧修斯忍受著手臂上的灼痛感,看著眼前灰藍色眼中凝聚著強烈怒氣的德拉科。若不是有之前一年目睹著他漸漸顯露出的改變,盧修斯絕對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
這種夾帶著絕望、必須經歷過長期痛苦掙扎才可能積聚起來的氣勢。可德拉科明明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任何苦!
不過,雖然氣勢強到足以獨當一面,但還是稍顯稚嫩。德拉科,你始終還是我的兒子。
「德拉科,你現在在做什麼?」抬頭仰視著兒子,十五歲少年身體已經基本長成。在記憶中還非常清晰的小小軟軟的身子已經結實起來。原本有些擔心的心性現在也不用太過操心了。
☆、無責任番外一 薩拉查和冠冕V(倒V)
「很高興見到您,尊敬的先祖。」
「要知道,做你的先祖可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是的,我很清楚這點。」
「嗯?看來你知道了一些什麼。」
「是的,拉文克勞的冠冕能讓戴上的人擁有無窮的智慧。」
「看來羅伊娜成功地煉製了知識存儲的空間器具?」
「還有一些記憶,關於那段戰爭、以及之後。」
「哼,拉文克勞的細緻和……」依舊讓人厭煩的善意。理念不同導致的矛盾堆積這根本就無可厚非,無關誰對誰錯,又何必……
————————————————————————————————————————
「從前的我,非常愚蠢。」
「這顯而易見,同樣也包括那兩支自以為是的家族。」
「你一開始就預見到了嗎?」
「預見什麼?那些啞炮、瘋子、偏執狂、還是畸形兒?呵,斯萊特林擁有的是羽蛇血脈,不是虛無縹緲的馬人血統。」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先祖大人。雖然我得承認那個小馬爾福確實很出色。」
「這很奇怪嗎?斯萊特林從來不知道血脈親情為何物。」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那麼,你又何必讓我留在這密室裡,讓小馬爾福到最後才來銷毀我這個魂片?
————————————————————————————————————————
「我真是太愚蠢了。」
「……你有必要把這個事實重複這麼多遍嗎?」
「從拉文克勞的冠冕中收穫的知識無時不刻在提醒我這點。」
「所以你想表達你更希望早些被除掉的願望?」
「也許?」
「我會向德拉科轉達這個能讓他更安心的消息,他一定很高興能立刻執行。」
「呵呵。」薩拉查·斯萊特林,你真的會去這麼做嗎?如果沒有的話……
————————————————————————————————————————
「我真的很……」
「停,換一句。」
「……如果拉文克勞的冠冕有著豐富的知識儲備,那另外三件遺物有什麼效果呢?」
「我沒記錯的話,德拉科確實有說過金盃和掛墜盒都被你找到並且製作成了遺物。」
「這正是我第一句話想說的內容,但你拒絕聽它了。」
「……」
「事實上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紀念品,字面意義上的遺物。」
「你不如說你當時只一心忙著切割自己的靈魂。」
「所以說我很愚蠢。」每次這麼說的時候,薩拉查的反應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很有意思啊。
「小湯姆。」薩拉查微微瞇起了他赤紅色的雙眼,似笑非笑,讓冠冕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啊,也許對於薩拉查來說,自己只不過是千年時光中消遣時間的一個新鮮玩物。自己之前的某些想法和行為,在他眼裡根本就只是一場玩笑般的話劇吧。
好像有點失落,但是似乎和以前同樣遭遇失敗時的那種討厭感覺不一樣?
是的,不一樣,現在這種更討厭。
「戈德裡克的寶劍上有消除負面精神情緒的附加魔咒,說白了就是會讓使用者更——勇往直前。畢竟在生死關頭氣勢也能決定一些東西。赫爾加的金盃有著自動運行吸收空氣中生命元素並且儲存的魔法陣。」在確實給某個越線了的靈體製造了壓力之後,薩拉查把視線移到密室一角,淡淡地說。
意外於竟然還能得到解答,冠冕看向薩拉查,這是要繼續這場話劇?還是……
「至於那個掛墜盒……」
「它什麼都不是。」冠冕自然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畫像的意思,那是一個可以轉手的物件,而他不會給予一個未知存在任何東西,即使那個存在擁有斯萊特林的血統。
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允許陌生人動屬於自己的東西,精神潔癖。
「不,它是什麼。」薩拉查挑眉,「事實上,它是由妖精製造的貴重飾品,而且是蛇語者才能開啟的掛墜盒。不過……」薩拉查笑了,赤紅色的眼中眼波流轉。
「那是斯萊特林的,而不是我薩拉查·斯萊特林的。」
————————————————————————————————————————
「有什麼想法?」
「愚蠢的我輸定了。」
「那是必然的,塞西利亞,馬爾福,呵。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我以為愚蠢這個形容詞已經足夠?好吧好吧,我一開始就不該追求所謂的永生。尤其,是在看到你之後。」
「小湯姆,你總是喜歡用一些小把戲,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想要由我來殺掉你?要知道我只是幅畫像。」
「即使只是一副畫像,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還會做不到這麼一件小事嗎?」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湯姆,丟掉你那不入流的小把戲。你以為你只有死這條路嗎?不過,你就這麼想死?」
「不,我只是不知道活著還能做什麼,當知道了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那麼的……」
「愚蠢。」
「是的。」
「那麼湯姆,我要你活著。」
「我應該可以拒絕?」
「你以為呢?」
「……」薩拉查·斯萊特林,如果是你要我活著……
————————————————————————————————————————
那麼,薩拉查他們在霍格沃茨的千年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只是作為畫像?
但顯然他們比畫像擁有著更靈活真實的思考能力。
霍格沃茨的魔法陣的原理,是在現有世界中劃出一個空間進行魔力儲存和分配。
這是一個因為充沛的魔力和生命力而漸漸形成一個小世界的空間。
薩拉查在屬於他的院子裡一棵大樹下,坐在舒適的躺椅上,半瞇著眼。
他喜歡秋天下午的陽光,不刺眼,天氣也還沒有像冬天那樣涼的讓他不舒服。
這是一個能夠控制氣候的空間,所以薩拉查每天都能享受這麼一小段自娛自樂的時間。
動了動手指,頭頂那片綠蔭中,幾片樹葉變成了幾個熟悉的人臉。
「霍格沃茨又一次經受住了考驗,魔法陣因為千年時間顯得有些空乏的問題也已經得到解決。」
「你們難道真的對一切都如此放心,甚至連畫像都沒有留下一幅?」
「是的,你們總是說我過於謹慎而且悲觀,總是把事情最壞的發展可能提出來。」
「也許在戰鬥中這是個優點,但累積的矛盾最終還是在和平之後爆發出來。」
「不不,我當然沒有怨忿的意思,我也非常明白在那個時候,那個時代更需要希望和樂觀的態度以及期盼,所以你們願意相信那些麻瓜世界來的……」
「但我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我瞭解,不代表我就願意接受。這些讓魔法界三分之一的血脈消失的……是的,麻瓜們。」
「對,即使是千年後的現在,即使是像德拉科所說的魔法界需要接觸麻瓜界來保證不被麻瓜威脅到根本,我也依舊唾棄、鄙夷那些麻瓜。」
「戈德裡克不是總是說我偏執到不可理喻嗎,就像我借這個魔法陣讓自己成為現在這樣的存在,千年來也只承認德拉科這樣一個繼承人。並且還要繼續這樣下去,直到霍格沃茨的消失。」
「不過,也許以後的日子會比之前要有趣些?」
「那個總喜歡自以為是的小鬼。」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最後的算計嗎?」
「我會用時間讓他深刻地瞭解到我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多麼危險的存在。」
————————————————————————————————————————
「薩拉查·斯萊特林,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恢復原狀!」
「小湯姆,我記得我說過,不要重複同樣的話。」
「如果你不讓我變回去,我會每天,每時每刻跟你說同樣的話!」
「湯姆·斯萊特林,不要任性。」
「……你明明連季節都能改變,只不過是讓我長大到原來的程度。」
「可是湯姆,我以為你分得清楚你不是季節或者氣候。」
「……」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是差不多十歲的樣子吧。」
「你給了我斯萊特林的姓氏,是承認我了吧,為什麼卻又這樣做呢?」
「嗯?我有說過是承認嗎?小湯姆……」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對於那種狀況的冠冕和薩拉查來說,因為力量懸殊所以他們根本沒進行斯萊特林慣例對話的必要……好吧,我承認因為能力有限也寫不出那種感覺
此番外只是針對「如果讓薩拉查多點活動的話應該有什麼原因讓他感興趣了吧」的問題而生出的想法,冠冕君只是一個可以接受的原因所以……絕對無責任!
如果你們有別的想法可以提出!反正番外無極限……
此番外寫來寫去總覺得還是不盡如人意,不過也還是放上來了,小湯姆的那些算計神馬的都在薩拉查掌控之中,這個感覺應該有吧?有吧……
最後,湯姆·斯萊特林這個姓氏,你們隨便YY~繼承人也好,其他什麼的也罷……
「很高興見到您,尊敬的先祖。」
「要知道,做你的先祖可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
「是的,我很清楚這點。」
「嗯?看來你知道了一些什麼。」
「是的,拉文克勞的冠冕能讓戴上的人擁有無窮的智慧。」
「看來羅伊娜成功地煉製了知識存儲的空間器具?」
「還有一些記憶,關於那段戰爭、以及之後。」
「哼,拉文克勞的細緻和……」依舊讓人厭煩的善意。理念不同導致的矛盾堆積這根本就無可厚非,無關誰對誰錯,又何必……
————————————————————————————————————————
「從前的我,非常愚蠢。」
「這顯而易見,同樣也包括那兩支自以為是的家族。」
「你一開始就預見到了嗎?」
「預見什麼?那些啞炮、瘋子、偏執狂、還是畸形兒?呵,斯萊特林擁有的是羽蛇血脈,不是虛無縹緲的馬人血統。」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先祖大人。雖然我得承認那個小馬爾福確實很出色。」
「這很奇怪嗎?斯萊特林從來不知道血脈親情為何物。」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那麼,你又何必讓我留在這密室裡,讓小馬爾福到最後才來銷毀我這個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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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愚蠢了。」
「……你有必要把這個事實重複這麼多遍嗎?」
「從拉文克勞的冠冕中收穫的知識無時不刻在提醒我這點。」
「所以你想表達你更希望早些被除掉的願望?」
「也許?」
「我會向德拉科轉達這個能讓他更安心的消息,他一定很高興能立刻執行。」
「呵呵。」薩拉查·斯萊特林,你真的會去這麼做嗎?如果沒有的話……
————————————————————————————————————————
「我真的很……」
「停,換一句。」
「……如果拉文克勞的冠冕有著豐富的知識儲備,那另外三件遺物有什麼效果呢?」
「我沒記錯的話,德拉科確實有說過金盃和掛墜盒都被你找到並且製作成了遺物。」
「這正是我第一句話想說的內容,但你拒絕聽它了。」
「……」
「事實上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紀念品,字面意義上的遺物。」
「你不如說你當時只一心忙著切割自己的靈魂。」
「所以說我很愚蠢。」每次這麼說的時候,薩拉查的反應無論看幾次都覺得很有意思啊。
「小湯姆。」薩拉查微微瞇起了他赤紅色的雙眼,似笑非笑,讓冠冕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啊,也許對於薩拉查來說,自己只不過是千年時光中消遣時間的一個新鮮玩物。自己之前的某些想法和行為,在他眼裡根本就只是一場玩笑般的話劇吧。
好像有點失落,但是似乎和以前同樣遭遇失敗時的那種討厭感覺不一樣?
是的,不一樣,現在這種更討厭。
「戈德裡克的寶劍上有消除負面精神情緒的附加魔咒,說白了就是會讓使用者更——勇往直前。畢竟在生死關頭氣勢也能決定一些東西。赫爾加的金盃有著自動運行吸收空氣中生命元素並且儲存的魔法陣。」在確實給某個越線了的靈體製造了壓力之後,薩拉查把視線移到密室一角,淡淡地說。
意外於竟然還能得到解答,冠冕看向薩拉查,這是要繼續這場話劇?還是……
「至於那個掛墜盒……」
「它什麼都不是。」冠冕自然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畫像的意思,那是一個可以轉手的物件,而他不會給予一個未知存在任何東西,即使那個存在擁有斯萊特林的血統。
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允許陌生人動屬於自己的東西,精神潔癖。
「不,它是什麼。」薩拉查挑眉,「事實上,它是由妖精製造的貴重飾品,而且是蛇語者才能開啟的掛墜盒。不過……」薩拉查笑了,赤紅色的眼中眼波流轉。
「那是斯萊特林的,而不是我薩拉查·斯萊特林的。」
————————————————————————————————————————
「有什麼想法?」
「愚蠢的我輸定了。」
「那是必然的,塞西利亞,馬爾福,呵。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我以為愚蠢這個形容詞已經足夠?好吧好吧,我一開始就不該追求所謂的永生。尤其,是在看到你之後。」
「小湯姆,你總是喜歡用一些小把戲,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想要由我來殺掉你?要知道我只是幅畫像。」
「即使只是一副畫像,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還會做不到這麼一件小事嗎?」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湯姆,丟掉你那不入流的小把戲。你以為你只有死這條路嗎?不過,你就這麼想死?」
「不,我只是不知道活著還能做什麼,當知道了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是那麼的……」
「愚蠢。」
「是的。」
「那麼湯姆,我要你活著。」
「我應該可以拒絕?」
「你以為呢?」
「……」薩拉查·斯萊特林,如果是你要我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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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薩拉查他們在霍格沃茨的千年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只是作為畫像?
但顯然他們比畫像擁有著更靈活真實的思考能力。
霍格沃茨的魔法陣的原理,是在現有世界中劃出一個空間進行魔力儲存和分配。
這是一個因為充沛的魔力和生命力而漸漸形成一個小世界的空間。
薩拉查在屬於他的院子裡一棵大樹下,坐在舒適的躺椅上,半瞇著眼。
他喜歡秋天下午的陽光,不刺眼,天氣也還沒有像冬天那樣涼的讓他不舒服。
這是一個能夠控制氣候的空間,所以薩拉查每天都能享受這麼一小段自娛自樂的時間。
動了動手指,頭頂那片綠蔭中,幾片樹葉變成了幾個熟悉的人臉。
「霍格沃茨又一次經受住了考驗,魔法陣因為千年時間顯得有些空乏的問題也已經得到解決。」
「你們難道真的對一切都如此放心,甚至連畫像都沒有留下一幅?」
「是的,你們總是說我過於謹慎而且悲觀,總是把事情最壞的發展可能提出來。」
「也許在戰鬥中這是個優點,但累積的矛盾最終還是在和平之後爆發出來。」
「不不,我當然沒有怨忿的意思,我也非常明白在那個時候,那個時代更需要希望和樂觀的態度以及期盼,所以你們願意相信那些麻瓜世界來的……」
「但我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我瞭解,不代表我就願意接受。這些讓魔法界三分之一的血脈消失的……是的,麻瓜們。」
「對,即使是千年後的現在,即使是像德拉科所說的魔法界需要接觸麻瓜界來保證不被麻瓜威脅到根本,我也依舊唾棄、鄙夷那些麻瓜。」
「戈德裡克不是總是說我偏執到不可理喻嗎,就像我借這個魔法陣讓自己成為現在這樣的存在,千年來也只承認德拉科這樣一個繼承人。並且還要繼續這樣下去,直到霍格沃茨的消失。」
「不過,也許以後的日子會比之前要有趣些?」
「那個總喜歡自以為是的小鬼。」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最後的算計嗎?」
「我會用時間讓他深刻地瞭解到我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多麼危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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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查·斯萊特林,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恢復原狀!」
「小湯姆,我記得我說過,不要重複同樣的話。」
「如果你不讓我變回去,我會每天,每時每刻跟你說同樣的話!」
「湯姆·斯萊特林,不要任性。」
「……你明明連季節都能改變,只不過是讓我長大到原來的程度。」
「可是湯姆,我以為你分得清楚你不是季節或者氣候。」
「……」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是差不多十歲的樣子吧。」
「你給了我斯萊特林的姓氏,是承認我了吧,為什麼卻又這樣做呢?」
「嗯?我有說過是承認嗎?小湯姆……」
☆、第五十四章 標記(倒V)
「德拉科,你現在在做什麼?」
即使因為坐著,此刻必須仰視來面對自己的兒子,盧修斯還是輕而易舉地讓德拉科立刻意識到自己此刻的不當舉動。如果有人在場,絕不會認錯誰是更強勢的一方。
「對不起,父親。」德拉科急忙後退幾步,侷促不安手足無措。梅林的鬍子,我剛剛居然……
看著幾秒之內便會以前那個因為犯錯害怕卻又不得不梗著脖子等待自己做出懲罰摸樣的德拉科,盧修斯笑了。
是的,他現在只是想笑,無所謂掩飾和矜持、父親的威嚴。他只是想笑,而且也想讓德拉科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手臂那點灼痛,那算什麼?
原本因為被自己舉動嚇得不安到極點的德拉科怔怔地看著盧修斯的笑容。沒多久,他也撫額笑了。為之前的舉動,為現在的輕鬆和與父親用不著語言的相同心情。
「看樣子,馬爾福家的父子交流非常愉快?」納西莎的聲音適時響起。
不知道何時,她和安特莉斯已經離開了臥室。
「是的西茜。」盧修斯微笑著說,同時對安特莉斯點頭,「看來你們的交流也很不錯?安特莉斯,這打扮很適合你。」
「謝謝,盧修斯叔叔。」安特莉斯的笑容比納西莎淡了不少,看向德拉科的目光也帶了點擔憂。
「Well,或許接下來是即使對父子來說也應該區分的私人時間了?」盧修斯單方面決定這次會面結束,當然,最後還是給了德拉科他想要的信息,「德拉科,我只能說,那個人確實已經注意到你了。」
事實上,伏地魔是在對盧修斯進行了日記本損失的懲罰折磨之後殘忍地笑著提到的:「盧修斯,你有個很出色的兒子,也許他希望有比三強爭霸賽更好的方法來展現自己?我想,你應該知道最好的辦法。」
「我知道了,父親。」德拉科點頭,知道今天不可能再繼續,「那麼,父親母親,晚安。」
「安特莉斯,記得我說的話嗎?那可是經驗之談哦。」在兩人離開前,納西莎笑瞇瞇地說。
「是的,納西莎阿姨。」
德拉科看了安特莉斯一眼,當然沒在盧修斯和納西莎面前說什麼。
他只是充分地運用了自己繼承人的權利,直接通過牆壁上叫出來的門進了自己的寢室。
「安特莉斯,也許我能夠聽聽母親跟你說了什麼?」說實話德拉科非常好奇,所以就算顯得有些無禮他也還是問了。
安特莉斯頓了頓,難得地沒有回答:「沒什麼……」
只可惜她這樣的表現卻給了德拉科更多的依據。
「所以,是作馬爾福夫人的心得?」
很好,安特莉斯臉紅了。德拉科笑的很開心。
「事實上,納西莎阿姨說了,若是對方沒有主動說,那就應該作出完全不知道更無從感興趣或者擔心的表現。」
「……」
所以說,德拉科,得寸進尺是不對的……
「所以,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雖然做不到納西莎阿姨那樣面對這些做到從容不迫甚至能夠反擊回去,但安特莉斯可也不是就這麼甘心受「欺負」的人。
「安特莉斯,他復活了。」
德拉科的話成功地讓安特莉斯停下伸向門的手。
「盧修斯叔叔他……」她自然很快就意識到這個信息中最重要的部分。
這也是引發納西莎那句話的原因。德拉科和盧修斯的談話並沒有刻意針對臥室的兩人布下靜音咒,所以她們自然是聽到外面的動靜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我甚至都沒有及時將這個信息透露給父親。」雖然在面對盧修斯時這份自責被帶過了,但德拉科始終還是對自己非常不滿。
「德拉科,你不可能算準所有的事情。」安特莉斯走回到德拉科身邊,「歷史已經開始改變,我們盡己所能在讓結局成為我們所想要的。但過程必定不會全部盡如人意。」
德拉科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這些,但卻仍然忍不住……不過,在此時此刻,他這份自責卻是只有五分是真——看吧,安特莉斯果然忘了之前的事情了。
「接下來是什麼打算?」安特莉斯見德拉科恢復了些精神,繼續了談話。
「現在也只有按照計劃把三強爭霸賽贏下來。」德拉科露出些笑容,「在那個人有任何其他活動之前,我們只能按兵不動。」
伏地魔,未來已經改變,你會有什麼行動呢?
「這麼說,果然他已經注意到你了?」安特莉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雖然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部分,但讓德拉科接觸伏地魔仍然讓她感到不安。
那些痛苦的黑暗「未來」中,食死徒的聚會和相處絕對不是愉快的事情。殘酷、血腥、無情還有……瘋狂。
「安媞,與其想那個瘋子,我以為在說到三強爭霸賽之後,你會更願意為我在第二項比賽中出色完美地從湖底救出你而給予一些獎勵。」德拉科用點頭來告訴安特莉斯這是事實,不過立刻又揚起一個帶點不懷好意的笑容把話題拐到另一個方面。
「也許馬爾福先生清楚我進黑湖的原因?」安特莉斯微笑著說,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
……所以,應該讓安特莉斯和潘西還有母親保持距離!這是德拉科的心聲。
在德拉科暗自鬱悶的時候,安特莉斯走上前在德拉科唇上輕輕一啄:「好好休息吧,我的勇士。」
直到安特莉斯離開好一會兒,德拉科始終坐在沙發上……也許你可以稱之為傻笑。
「西弗勒斯,你說的是真的?」校長辦公室中,鄧布利多彷彿一直掛著微笑的臉上滿是嚴肅,眉頭也緊緊地皺著。
儘管知道自己這句問話是多此一舉,眼前的斯萊特林院長也因此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但鄧布利多還是這麼問了。
「是嗎,復活了啊。」鄧布利多向後靠在椅背上,「你沒有直接看到復活的場景?」
「瞞過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秘密離開霍格沃茨,去赴一場食死徒的狂歡?」斯內普冷笑,他當然沒去,儘管那一晚手臂灼痛的厲害。如果自己真的去了,恐怕對伏地魔來說才是沒有價值的棄子了吧——必然已經遭到鄧布利多懷疑的身份。
「西弗勒斯,你應該對我這個老人家寬容些。」鄧布利多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也許我可以先批給你一張沒寫時間藥材購買單?」
「然後自己跑去找黑魔王?宣誓衷心?」斯內普的烏黑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鄧布利多,你的腦袋終於被甜食蛀空了嗎?」
鄧布利多不以為意:「不不西弗勒斯,我當然不是讓你自己去找,不過你可以請馬爾福先生帶你去不是嗎?當然了,可以在馬爾福先生的身體好點之後。」
是的,斯內普帶給鄧布利多的消息,就是伏地魔的復活以及……盧修斯·馬爾福遭受嚴酷懲罰,因為那個被毀掉的日記本。
死死地看著鄧布利多,斯內普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但什麼都沒有說。
「西弗勒斯,現在大家都很危險,尤其是哈利。」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如果沒有想錯,他用的是哈利的血來復活,那就意味著哈利血液中帶著的保護魔法將不再對他起作用。那個人的性格你也清楚,他是不會放棄殺死哈利的。那個莉莉用生命來保護哈利的魔咒已經失效。」
「西弗勒斯,莉莉已經無法再保護哈利了,只剩下你了。」
可是鄧布利多,你甚至都不將某些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回到自己的魔藥辦公室,斯內普拄著下巴閉上眼睛。
「馬爾福家的那個孩子,第二項比賽也贏了?」略微嘶啞的聲音,帶著冰冷和殘酷。
「是的,主人。」回答的是前來匯報這個消息的人,此刻他戰戰兢兢地匍匐在那裡,「非常出色的表現,幾乎得了滿分。」
「嗯,盧修斯倒是養出了一個不錯的兒子。」猩紅眼睛的男人不明意味地說著,「看來我的食死徒隊伍的未來非常值得期待。」
「是。」
「不過,他現在幾歲?」
「主人,德拉科現在才十四歲。」看樣子貝拉特裡克斯對於自己的外甥受到伏地魔的欣賞非常高興,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只可惜他在十七歲之前必須呆在霍格沃茨。」
這句感歎,除了確確實實為了德拉科還不能來給伏地魔效力的遺憾,卻也多少想到了納西莎,自己那個對力量並不是特別熱衷的妹妹。
「嗯。」對於這句話,伏地魔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我突然發現我寫章節題目和內容提要果然無能啊……
「德拉科,你現在在做什麼?」
即使因為坐著,此刻必須仰視來面對自己的兒子,盧修斯還是輕而易舉地讓德拉科立刻意識到自己此刻的不當舉動。如果有人在場,絕不會認錯誰是更強勢的一方。
「對不起,父親。」德拉科急忙後退幾步,侷促不安手足無措。梅林的鬍子,我剛剛居然……
看著幾秒之內便會以前那個因為犯錯害怕卻又不得不梗著脖子等待自己做出懲罰摸樣的德拉科,盧修斯笑了。
是的,他現在只是想笑,無所謂掩飾和矜持、父親的威嚴。他只是想笑,而且也想讓德拉科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手臂那點灼痛,那算什麼?
原本因為被自己舉動嚇得不安到極點的德拉科怔怔地看著盧修斯的笑容。沒多久,他也撫額笑了。為之前的舉動,為現在的輕鬆和與父親用不著語言的相同心情。
「看樣子,馬爾福家的父子交流非常愉快?」納西莎的聲音適時響起。
不知道何時,她和安特莉斯已經離開了臥室。
「是的西茜。」盧修斯微笑著說,同時對安特莉斯點頭,「看來你們的交流也很不錯?安特莉斯,這打扮很適合你。」
「謝謝,盧修斯叔叔。」安特莉斯的笑容比納西莎淡了不少,看向德拉科的目光也帶了點擔憂。
「Well,或許接下來是即使對父子來說也應該區分的私人時間了?」盧修斯單方面決定這次會面結束,當然,最後還是給了德拉科他想要的信息,「德拉科,我只能說,那個人確實已經注意到你了。」
事實上,伏地魔是在對盧修斯進行了日記本損失的懲罰折磨之後殘忍地笑著提到的:「盧修斯,你有個很出色的兒子,也許他希望有比三強爭霸賽更好的方法來展現自己?我想,你應該知道最好的辦法。」
「我知道了,父親。」德拉科點頭,知道今天不可能再繼續,「那麼,父親母親,晚安。」
「安特莉斯,記得我說的話嗎?那可是經驗之談哦。」在兩人離開前,納西莎笑瞇瞇地說。
「是的,納西莎阿姨。」
德拉科看了安特莉斯一眼,當然沒在盧修斯和納西莎面前說什麼。
他只是充分地運用了自己繼承人的權利,直接通過牆壁上叫出來的門進了自己的寢室。
「安特莉斯,也許我能夠聽聽母親跟你說了什麼?」說實話德拉科非常好奇,所以就算顯得有些無禮他也還是問了。
安特莉斯頓了頓,難得地沒有回答:「沒什麼……」
只可惜她這樣的表現卻給了德拉科更多的依據。
「所以,是作馬爾福夫人的心得?」
很好,安特莉斯臉紅了。德拉科笑的很開心。
「事實上,納西莎阿姨說了,若是對方沒有主動說,那就應該作出完全不知道更無從感興趣或者擔心的表現。」
「……」
所以說,德拉科,得寸進尺是不對的……
「所以,沒事的話我就走了。」雖然做不到納西莎阿姨那樣面對這些做到從容不迫甚至能夠反擊回去,但安特莉斯可也不是就這麼甘心受「欺負」的人。
「安特莉斯,他復活了。」
德拉科的話成功地讓安特莉斯停下伸向門的手。
「盧修斯叔叔他……」她自然很快就意識到這個信息中最重要的部分。
這也是引發納西莎那句話的原因。德拉科和盧修斯的談話並沒有刻意針對臥室的兩人布下靜音咒,所以她們自然是聽到外面的動靜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我甚至都沒有及時將這個信息透露給父親。」雖然在面對盧修斯時這份自責被帶過了,但德拉科始終還是對自己非常不滿。
「德拉科,你不可能算準所有的事情。」安特莉斯走回到德拉科身邊,「歷史已經開始改變,我們盡己所能在讓結局成為我們所想要的。但過程必定不會全部盡如人意。」
德拉科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這些,但卻仍然忍不住……不過,在此時此刻,他這份自責卻是只有五分是真——看吧,安特莉斯果然忘了之前的事情了。
「接下來是什麼打算?」安特莉斯見德拉科恢復了些精神,繼續了談話。
「現在也只有按照計劃把三強爭霸賽贏下來。」德拉科露出些笑容,「在那個人有任何其他活動之前,我們只能按兵不動。」
伏地魔,未來已經改變,你會有什麼行動呢?
「這麼說,果然他已經注意到你了?」安特莉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雖然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部分,但讓德拉科接觸伏地魔仍然讓她感到不安。
那些痛苦的黑暗「未來」中,食死徒的聚會和相處絕對不是愉快的事情。殘酷、血腥、無情還有……瘋狂。
「安媞,與其想那個瘋子,我以為在說到三強爭霸賽之後,你會更願意為我在第二項比賽中出色完美地從湖底救出你而給予一些獎勵。」德拉科用點頭來告訴安特莉斯這是事實,不過立刻又揚起一個帶點不懷好意的笑容把話題拐到另一個方面。
「也許馬爾福先生清楚我進黑湖的原因?」安特莉斯微笑著說,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
……所以,應該讓安特莉斯和潘西還有母親保持距離!這是德拉科的心聲。
在德拉科暗自鬱悶的時候,安特莉斯走上前在德拉科唇上輕輕一啄:「好好休息吧,我的勇士。」
直到安特莉斯離開好一會兒,德拉科始終坐在沙發上……也許你可以稱之為傻笑。
「西弗勒斯,你說的是真的?」校長辦公室中,鄧布利多彷彿一直掛著微笑的臉上滿是嚴肅,眉頭也緊緊地皺著。
儘管知道自己這句問話是多此一舉,眼前的斯萊特林院長也因此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但鄧布利多還是這麼問了。
「是嗎,復活了啊。」鄧布利多向後靠在椅背上,「你沒有直接看到復活的場景?」
「瞞過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秘密離開霍格沃茨,去赴一場食死徒的狂歡?」斯內普冷笑,他當然沒去,儘管那一晚手臂灼痛的厲害。如果自己真的去了,恐怕對伏地魔來說才是沒有價值的棄子了吧——必然已經遭到鄧布利多懷疑的身份。
「西弗勒斯,你應該對我這個老人家寬容些。」鄧布利多扯了扯嘴角,卻沒笑出來,「也許我可以先批給你一張沒寫時間藥材購買單?」
「然後自己跑去找黑魔王?宣誓衷心?」斯內普的烏黑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鄧布利多,你的腦袋終於被甜食蛀空了嗎?」
鄧布利多不以為意:「不不西弗勒斯,我當然不是讓你自己去找,不過你可以請馬爾福先生帶你去不是嗎?當然了,可以在馬爾福先生的身體好點之後。」
是的,斯內普帶給鄧布利多的消息,就是伏地魔的復活以及……盧修斯·馬爾福遭受嚴酷懲罰,因為那個被毀掉的日記本。
死死地看著鄧布利多,斯內普的嘴唇蠕動了一下,但什麼都沒有說。
「西弗勒斯,現在大家都很危險,尤其是哈利。」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如果沒有想錯,他用的是哈利的血來復活,那就意味著哈利血液中帶著的保護魔法將不再對他起作用。那個人的性格你也清楚,他是不會放棄殺死哈利的。那個莉莉用生命來保護哈利的魔咒已經失效。」
「西弗勒斯,莉莉已經無法再保護哈利了,只剩下你了。」
可是鄧布利多,你甚至都不將某些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回到自己的魔藥辦公室,斯內普拄著下巴閉上眼睛。
「馬爾福家的那個孩子,第二項比賽也贏了?」略微嘶啞的聲音,帶著冰冷和殘酷。
「是的,主人。」回答的是前來匯報這個消息的人,此刻他戰戰兢兢地匍匐在那裡,「非常出色的表現,幾乎得了滿分。」
「嗯,盧修斯倒是養出了一個不錯的兒子。」猩紅眼睛的男人不明意味地說著,「看來我的食死徒隊伍的未來非常值得期待。」
「是。」
「不過,他現在幾歲?」
「主人,德拉科現在才十四歲。」看樣子貝拉特裡克斯對於自己的外甥受到伏地魔的欣賞非常高興,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只可惜他在十七歲之前必須呆在霍格沃茨。」
這句感歎,除了確確實實為了德拉科還不能來給伏地魔效力的遺憾,卻也多少想到了納西莎,自己那個對力量並不是特別熱衷的妹妹。
「嗯。」對於這句話,伏地魔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應了一聲。
☆、第五十五章 勝利(倒V)
「馬爾福先生,很高興又一次在這裡見到你。」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對再次踏入校長室的德拉科打招呼。
「鄧布利多校長,要知道頻繁地唄校長叫來談話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德拉科淡淡地說,當然在來之前也已經對鄧布利多此次談話的目的心中有數,「或者,你想讓人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密謀?」
密謀?鄧布利多為德拉科此刻對斯萊特林來說的已經過分了的直白表示詫異,不過畢竟有了第一次談話的經驗,倒也沒意外太久,只是眨了眨眼睛:「是嗎?那馬爾福先生願意與我密謀嗎?」
「鄧布利多校長。」德拉科眼中透著的嚴肅讓鄧布利多升起了一絲期待,只可惜……
「你有辦法證明你確實是校長本人嗎?」
鄧布利多確定自己聽到背後牆上某些不厚道的竊笑聲。
他扶了扶眼鏡:「當然,事實上福克斯就可以做到這點。」說著他開始往新送上來的咖啡加糖,「對了,要來一杯嗎?」
「不用了,謝謝。」德拉科默默地看著鄧布利多的糖加咖啡,其實只要你喝下這杯東西就已經能夠證明你是本人了吧……
「無論如何,祝賀你昨天的出色表現。」呷了口咖啡,鄧布利多心中感歎了一句還是檸檬汁好喝啊。
「謝謝,馬爾福總能做到最好。」德拉科毫不客氣地展示自己的驕傲。
「哦是的,我對此毫不懷疑。」鄧布利多笑了,他看了三代馬爾福的成長,哪一個不是如此?「達克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畢竟這時候的黑湖到底還是很冷的。」
「說到這個。」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瞇起,讓鄧布利多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他頗為熟悉的斯萊特林——事實上這讓他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鄧布利多校長,我用一些材料熬煮了確保安特莉斯健康的魔藥,也許學校應該為這些花費負責?」說著他遞出一張羊皮紙。
梅林,你不是個馬爾福嗎?怎麼現在跟西弗勒斯似的!鄧布利多糾結了一下,金加隆永遠是他們鳳凰社的痛腳啊。是的,西弗勒斯無數次因為魔藥材料的短缺給他臉色看了……
當鄧布利多這樣腹誹著瞄了眼羊皮紙上長長的清單後面最終的金額後,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可憐的小心肝的抽搐了。
Oh不是,我錯了!他還是個馬爾福,瞧瞧這些高級材料和金額,這明明只是一瓶魔藥!
「要知道,校長。」德拉科看上去對這個配方並不滿意,「時間倉促,我也只能找到這些……」他非常不滿地看了眼清單,明顯表達了他對這些材料的嫌棄,「還好安特莉斯沒出什麼問題。」
「當然,這也是學校應該做的。」鄧布利多收拾著德拉科傳遞過來的已經適當放輕手腳的信息,笑呵呵地說,「畢竟學生才是最重要的。」說著,他拿過清單簽了魔法簽名。
德拉科笑了笑,沒多什麼。
「說到身體問題,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現在康復了嗎?」鄧布利多擺出一副時間還多大家聊聊的樣子。
「父親已經復職了,不是嗎?」德拉科淡淡地說,看上去並不怎麼想多說這個話題。
「是的,要知道,這只是對曾經的學生的關心。」鄧布利多笑著說,德拉科的態度比想像中的好,至少還依舊坐在這裡跟自己繼續這心知肚明的試探。
「我這麼多年始終都在霍格沃茨,我不希望霍格沃茨遭到任何傷害。」這句話倒是真心的,鄧布利多在心裡為自己歎了口氣。
「傷害霍格沃茨?」德拉科的表情終於不是那麼淡然了,他挑眉,「是武力進攻還是說潛移默化的控制?」事實上,他並沒有任何震驚的表情讓鄧布利多小小的擔心了一下。
難道說,馬爾福家族已經知道了一些這方面的信息?伏地魔將要進行的一些行動?
「無論是什麼樣的,愚蠢。」最終,德拉科的結論還是讓鄧布利多慢慢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發現自己在聽到德拉科的結論的時候居然心情振奮喜悅了一瞬。
「如果校長只打算說這些瘋狂、不切實際的猜想,那麼請恕我失禮告辭,我還要為最後一場比賽做準備。」帶著淡淡的嘲諷,德拉科「合理」地說出了這次談話他唯一的目的,然後起身。
不切實際嗎?是指作出這個猜想的自己還是猜想中的行為?
「Well,祝你第三項比賽順利勝出。」鄧布利多笑著說。
「謝謝。」
好吧,雖然不能說這是多虧了鄧布利多的「吉言」,但德拉科在拿到獎盃的時候,的確也看這個在評委席上起身真誠地為自己鼓掌的白鬍子老頭順眼了不少。
整個霍格沃茨都在狂歡。是的,不分學院。
在這種時刻,學院之別實在算不上什麼。這可是他們霍格沃茨的勇士奪得了停辦了一個世紀第一次重新舉行的三強爭霸賽冠軍。
即使德拉科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也不時有幾個格蘭芬多繞過整個大廳跑過來,閉上眼像趕死般地對德拉科說了祝賀的話,然後又一臉糾結地跑過去。
「幹的不錯,馬爾福!」
「祝賀你!」
「很了不起!」
諸如此類的話讓旁觀的斯萊特林們在興奮之餘,也不禁發出「其實格蘭芬多也不是那麼討厭」的感想。
而終於回答自己長桌上的格蘭芬多也後知後覺地會為過來自己在說完之後似乎有聽到馬爾福的禮貌回應?不少人不敢相信地重新回頭再看,看到的就是下一批的人確實得到了馬爾福的回復。
「其實,斯萊特林也不是那麼看不起人?」瞧,就連格蘭傑這樣出身的人也得到了禮貌回應。
赫敏的確也去禮節性地祝賀了,自從她根據安特莉斯和德拉科語氣並不好但實質上的確是的提議讓海格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終於正常化被接受後,她和兩人就保持了普通的陌生模式。
在鄧布利多又一次耗費了大量魔力之後,他們得以從頭到尾把整個比賽看了一遍。如果說前兩項比賽還讓很多學生雲裡霧裡的話,那麼第三場比賽中德拉科面對各種魔咒或者魔法生物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讓赫敏佩服不已——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赫敏會確實地表示自己的敬佩,當然,也會努力超越。
所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看,現在的德拉科因為沒有了某些讓人厭惡的行為和脾氣之後,被赫敏視為最大的勁敵。
至於德拉科,他和安特莉斯與這個格蘭傑也算是「熟識」了,自然也平心靜氣地和她說了幾句。
這也舉得的作用可不止一點半點。至少從赫奇帕奇的反應來看這個學院的孩子大多是徹底拋開了德拉科前兩年所留下的惡劣印象了。
說白了,就是德拉科也收到了前幾天盧修斯在他們那類似的「待遇」。
看著大廳裡高漲卻沒有任何衝突、其樂融融的畫面,鄧布利多捧著甜牛奶笑得很開心。
其實還是這樣好啊,雖然斯萊特林的孩子並不單純,但也到底都是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OK,在到處都是姦情的聖誕晚會和第二項比賽之後,直接快進掉某些固定劇情,踏入了漸漸開始嚴肅緊迫起來的五年級……
我想說,我盡量把一切都寫得更真實,拒絕金手指,所以……
「馬爾福先生,很高興又一次在這裡見到你。」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對再次踏入校長室的德拉科打招呼。
「鄧布利多校長,要知道頻繁地唄校長叫來談話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德拉科淡淡地說,當然在來之前也已經對鄧布利多此次談話的目的心中有數,「或者,你想讓人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密謀?」
密謀?鄧布利多為德拉科此刻對斯萊特林來說的已經過分了的直白表示詫異,不過畢竟有了第一次談話的經驗,倒也沒意外太久,只是眨了眨眼睛:「是嗎?那馬爾福先生願意與我密謀嗎?」
「鄧布利多校長。」德拉科眼中透著的嚴肅讓鄧布利多升起了一絲期待,只可惜……
「你有辦法證明你確實是校長本人嗎?」
鄧布利多確定自己聽到背後牆上某些不厚道的竊笑聲。
他扶了扶眼鏡:「當然,事實上福克斯就可以做到這點。」說著他開始往新送上來的咖啡加糖,「對了,要來一杯嗎?」
「不用了,謝謝。」德拉科默默地看著鄧布利多的糖加咖啡,其實只要你喝下這杯東西就已經能夠證明你是本人了吧……
「無論如何,祝賀你昨天的出色表現。」呷了口咖啡,鄧布利多心中感歎了一句還是檸檬汁好喝啊。
「謝謝,馬爾福總能做到最好。」德拉科毫不客氣地展示自己的驕傲。
「哦是的,我對此毫不懷疑。」鄧布利多笑了,他看了三代馬爾福的成長,哪一個不是如此?「達克小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畢竟這時候的黑湖到底還是很冷的。」
「說到這個。」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瞇起,讓鄧布利多突然聯想到了另一個他頗為熟悉的斯萊特林——事實上這讓他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鄧布利多校長,我用一些材料熬煮了確保安特莉斯健康的魔藥,也許學校應該為這些花費負責?」說著他遞出一張羊皮紙。
梅林,你不是個馬爾福嗎?怎麼現在跟西弗勒斯似的!鄧布利多糾結了一下,金加隆永遠是他們鳳凰社的痛腳啊。是的,西弗勒斯無數次因為魔藥材料的短缺給他臉色看了……
當鄧布利多這樣腹誹著瞄了眼羊皮紙上長長的清單後面最終的金額後,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可憐的小心肝的抽搐了。
Oh不是,我錯了!他還是個馬爾福,瞧瞧這些高級材料和金額,這明明只是一瓶魔藥!
「要知道,校長。」德拉科看上去對這個配方並不滿意,「時間倉促,我也只能找到這些……」他非常不滿地看了眼清單,明顯表達了他對這些材料的嫌棄,「還好安特莉斯沒出什麼問題。」
「當然,這也是學校應該做的。」鄧布利多收拾著德拉科傳遞過來的已經適當放輕手腳的信息,笑呵呵地說,「畢竟學生才是最重要的。」說著,他拿過清單簽了魔法簽名。
德拉科笑了笑,沒多什麼。
「說到身體問題,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先生現在康復了嗎?」鄧布利多擺出一副時間還多大家聊聊的樣子。
「父親已經復職了,不是嗎?」德拉科淡淡地說,看上去並不怎麼想多說這個話題。
「是的,要知道,這只是對曾經的學生的關心。」鄧布利多笑著說,德拉科的態度比想像中的好,至少還依舊坐在這裡跟自己繼續這心知肚明的試探。
「我這麼多年始終都在霍格沃茨,我不希望霍格沃茨遭到任何傷害。」這句話倒是真心的,鄧布利多在心裡為自己歎了口氣。
「傷害霍格沃茨?」德拉科的表情終於不是那麼淡然了,他挑眉,「是武力進攻還是說潛移默化的控制?」事實上,他並沒有任何震驚的表情讓鄧布利多小小的擔心了一下。
難道說,馬爾福家族已經知道了一些這方面的信息?伏地魔將要進行的一些行動?
「無論是什麼樣的,愚蠢。」最終,德拉科的結論還是讓鄧布利多慢慢懸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發現自己在聽到德拉科的結論的時候居然心情振奮喜悅了一瞬。
「如果校長只打算說這些瘋狂、不切實際的猜想,那麼請恕我失禮告辭,我還要為最後一場比賽做準備。」帶著淡淡的嘲諷,德拉科「合理」地說出了這次談話他唯一的目的,然後起身。
不切實際嗎?是指作出這個猜想的自己還是猜想中的行為?
「Well,祝你第三項比賽順利勝出。」鄧布利多笑著說。
「謝謝。」
好吧,雖然不能說這是多虧了鄧布利多的「吉言」,但德拉科在拿到獎盃的時候,的確也看這個在評委席上起身真誠地為自己鼓掌的白鬍子老頭順眼了不少。
整個霍格沃茨都在狂歡。是的,不分學院。
在這種時刻,學院之別實在算不上什麼。這可是他們霍格沃茨的勇士奪得了停辦了一個世紀第一次重新舉行的三強爭霸賽冠軍。
即使德拉科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也不時有幾個格蘭芬多繞過整個大廳跑過來,閉上眼像趕死般地對德拉科說了祝賀的話,然後又一臉糾結地跑過去。
「幹的不錯,馬爾福!」
「祝賀你!」
「很了不起!」
諸如此類的話讓旁觀的斯萊特林們在興奮之餘,也不禁發出「其實格蘭芬多也不是那麼討厭」的感想。
而終於回答自己長桌上的格蘭芬多也後知後覺地會為過來自己在說完之後似乎有聽到馬爾福的禮貌回應?不少人不敢相信地重新回頭再看,看到的就是下一批的人確實得到了馬爾福的回復。
「其實,斯萊特林也不是那麼看不起人?」瞧,就連格蘭傑這樣出身的人也得到了禮貌回應。
赫敏的確也去禮節性地祝賀了,自從她根據安特莉斯和德拉科語氣並不好但實質上的確是的提議讓海格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終於正常化被接受後,她和兩人就保持了普通的陌生模式。
在鄧布利多又一次耗費了大量魔力之後,他們得以從頭到尾把整個比賽看了一遍。如果說前兩項比賽還讓很多學生雲裡霧裡的話,那麼第三場比賽中德拉科面對各種魔咒或者魔法生物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讓赫敏佩服不已——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赫敏會確實地表示自己的敬佩,當然,也會努力超越。
所以說,在某種程度上看,現在的德拉科因為沒有了某些讓人厭惡的行為和脾氣之後,被赫敏視為最大的勁敵。
至於德拉科,他和安特莉斯與這個格蘭傑也算是「熟識」了,自然也平心靜氣地和她說了幾句。
這也舉得的作用可不止一點半點。至少從赫奇帕奇的反應來看這個學院的孩子大多是徹底拋開了德拉科前兩年所留下的惡劣印象了。
說白了,就是德拉科也收到了前幾天盧修斯在他們那類似的「待遇」。
看著大廳裡高漲卻沒有任何衝突、其樂融融的畫面,鄧布利多捧著甜牛奶笑得很開心。
其實還是這樣好啊,雖然斯萊特林的孩子並不單純,但也到底都是孩子。
☆、第五十六章 多比的任務(倒V)
「所以說,波特現在在布萊克老宅,和他的狗教父過暑假?」
馬爾福莊園的小偏廳中,德拉科微微皺眉,聽著面前情緒低落的多比的報告。
「是的,還有萊姆斯·盧平先生。」看上去是因為之前霍格莫德波特受傷的原因,多比算是徹底不信任西裡斯·布萊克了。看他的表情,大概若是沒有盧平在還不放心就這樣離開來向德拉科報告。
當然,地點是格裡莫廣場12號是主要原因之一,自由小精靈的多比做不到瞞著克利切混進去。
「既然這樣,我給你另一個任務。」德拉科淡淡地說,反正家養小精靈是永遠閒不住的神奇生物。
果然,多比得知可以有新的工作立刻露出期待的目光,但很快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所以又垂下頭一臉的猶豫。
在多比垂下頭的瞬間,德拉科的眉頭不滿地皺了皺,他不喜歡多比這毫無疑問,而現在多比還對自己的命令出現質疑的反應——不知好歹的家養小精靈!
當然,這一切德拉科目前還不會表現出來,他只是又恢復了淡然的神情可有可無的提議:「救世主在格裡莫廣場有那兩個人看著,布萊克家的保護魔法還是值得期待的。而且……」
「克利切向尊貴的馬爾福少爺致敬。」又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多比邊上,深深地鞠躬。連餘光都不給多比一個挺著胸膛來表示自己覺得值得信任的驕傲。
多比這種異類,是家養小精靈世界中所不齒的。
「克利切,你會如我所說確保哈利·波特的安全。」
「是的,克利切一定能夠做到。」
事實上,在多比來之前,德拉科已經和安特莉斯見過克利切,也聽過克利切所描述的格裡莫廣場中的情況了。
「所以,」克利切離開後,德拉科語氣加重了少許,「你以為我會僅僅把救世主的安全全部壓在你的身上嗎,多比?」
「不,不是的。」果然,德拉科的些許加壓起了明顯的作用,多比慌張地用自虐來表達自己的不安和錯誤認知。
「夠了。」見差不多了,德拉科阻止了多比繼續他嘈雜煩人的行為,「這個暑假,你就跟著鄧布利多校長。」他適時地在多比因為自己說的話露出詫異神情地時候加重語氣附帶一個輕飄飄但壓力十足的目光,成功讓他禁言,「作為最偉大的白巫師他不能出事,但是他似乎喜歡自己單獨行動。」
「雖然我對他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你知道我的想法。」
壓迫了多比之後德拉科又拋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沮喪的多比激動起來:「是的德拉科少爺!多比知道!斯萊特林總要多做些準備,多比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德拉科少爺居然還真麼相信多比的實力!多比一定不能辜負德拉科的拜託!
「那麼記住保密,你走吧。」德拉科微微揚起嘴角,雖然多比很讓人厭惡,但果然是個好擺弄的傢伙。最重要的是,他的確有用。
解決了這個暑假的佈置,德拉科心情愉快地走進馬爾福莊園的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的空間很大,也是莊園裡保護措施最好的附有穩定魔力波動作用的實驗室。
此刻,裡面分成清晰的兩邊,一邊唯一的魔藥操作台上架著一個秘銀坩堝,裡面確實熬著一鍋呈現青綠色的魔藥。
而另一邊寬大的桌上,整齊地碼著一疊厚厚的書籍,然後就是密佈卻不凌亂的各種材料——是的,各種材料,從植物到動物血液,從稀有土壤、金屬到年代久遠的骨質甚至不知名材質,固液氣三態都有。
在這堆讓人頭皮發麻的數量的材料當中,安特莉斯細緻地書寫著。
是的,在椅子邊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材質的羊皮紙以及羽毛筆,同樣的數量巨大。
此刻,安特莉斯正拿出一支新的羽毛筆,然後蘸了一瓶絕對不會是市面上販賣的顏色呈現詭異的暗紅色的液體在羊皮紙上寫著。
她寫的非常認真,密閉的實驗室裡用於照明的白色燭光照射下顯得越發白的臉上泛起的淡粉色顯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她是真的喜歡現在正在做的事。
一時間,德拉科看著這樣的安特莉斯微微失神。
他當然知道安特莉斯現在是在研究什麼,說實話,這樣認真地研究著魔法陣相關的安特莉斯真的很美,很吸引他。
她能讓看到他的人心情更加平靜,但是絕不會因為平靜而降低了之前心情的任何程度,無論是高興、憤怒亦或是悲傷。只除了、德拉科感受到的那份吸引。
雖說是認真,但安特莉斯也不至於連有人進來都全無知覺,尤其那個人還看了自己這麼長時間。
所以在寫完一段魔文後,安特莉斯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那瓶未知液體,抬頭看向門口幾乎進來就沒挪過地方的德拉科:「你在看什麼?」
「安特莉斯,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德拉科微笑著說,然後作出瞭然的神情,「啊我明白了。」
德拉科說是明白了,但明顯安特莉斯是不明白的那個,她只看著德拉科擺正了表情認真地說:「安特莉斯,我當然是在看你。」
這是?看著德拉科說完後閃著一絲調侃的目光,安特莉斯耳尖漸漸紅了起來,顯然馬爾福少爺又在進行他日漸頻繁的某種行動了。
而德拉科,笑容也漸漸加大,知道聰慧的安特莉斯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不懷好意地帶上寵溺的語氣說:「果然安特莉斯也喜歡聽這樣的話,剛才那個問題就是想要得到我這樣的回答吧。」
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問候語!安特莉斯心中羞惱,但也承認德拉科的那句「在看你」聽起來的確讓自己很開心。
然後,德拉科就看著安特莉斯先是意料之中的羞惱,然後又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收好剩下的羊皮紙和羽毛筆站了起來——這是她通常兩小時後才有的舉動。
「你這是?」德拉科確實好奇,說起來安特莉斯害羞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果然,自己頻繁調戲的目的初步達成了。
「我只是意識到除了魔法陣,我也可以作出別的讓我愉快的選擇。」安特莉斯學德拉科的樣子聳了聳肩,看了眼開始變色的魔藥——這是魔藥需要接受下一步驟的標誌。
果然,雖然與安特莉斯的對話還沒結束,德拉科還是走到坩堝邊進行下一個步驟。
只是,處理著魔藥的德拉科敏銳地接收到安特莉斯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非常認真切明顯帶著欣賞的目光。
如果說這目光讓德拉科非常享受,這也不包括持續長達十分鐘之久……儘管享受,但也同時讓早已習慣於各種目光聚焦的馬爾福少爺蒼白的臉上泛起了血色。
臉上的灼熱感讓德拉科知道自己恐怕連耳尖都已經紅了。
終於結束了這十五分鐘的操作,可以暫時停下。德拉科立刻轉過來看著安特莉斯等待她的說明。
安特莉斯也不反對作出說明,於是她笑著說:「欣賞德拉科你的美貌的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說,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很榮幸地通知你,你被調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愛的劇情總是那麼的……磨字數
雖然把多比派到鄧布利多身邊,但我果然還沒決定好鄧布利多被從魂器的陷阱邊緣堪堪被拖出來的確切時間啊……是讓鄧布利多再糾結段時間好呢,還是讓他早點知道某些能讓他輕鬆點的事實好呢
「所以說,波特現在在布萊克老宅,和他的狗教父過暑假?」
馬爾福莊園的小偏廳中,德拉科微微皺眉,聽著面前情緒低落的多比的報告。
「是的,還有萊姆斯·盧平先生。」看上去是因為之前霍格莫德波特受傷的原因,多比算是徹底不信任西裡斯·布萊克了。看他的表情,大概若是沒有盧平在還不放心就這樣離開來向德拉科報告。
當然,地點是格裡莫廣場12號是主要原因之一,自由小精靈的多比做不到瞞著克利切混進去。
「既然這樣,我給你另一個任務。」德拉科淡淡地說,反正家養小精靈是永遠閒不住的神奇生物。
果然,多比得知可以有新的工作立刻露出期待的目光,但很快他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所以又垂下頭一臉的猶豫。
在多比垂下頭的瞬間,德拉科的眉頭不滿地皺了皺,他不喜歡多比這毫無疑問,而現在多比還對自己的命令出現質疑的反應——不知好歹的家養小精靈!
當然,這一切德拉科目前還不會表現出來,他只是又恢復了淡然的神情可有可無的提議:「救世主在格裡莫廣場有那兩個人看著,布萊克家的保護魔法還是值得期待的。而且……」
「克利切向尊貴的馬爾福少爺致敬。」又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多比邊上,深深地鞠躬。連餘光都不給多比一個挺著胸膛來表示自己覺得值得信任的驕傲。
多比這種異類,是家養小精靈世界中所不齒的。
「克利切,你會如我所說確保哈利·波特的安全。」
「是的,克利切一定能夠做到。」
事實上,在多比來之前,德拉科已經和安特莉斯見過克利切,也聽過克利切所描述的格裡莫廣場中的情況了。
「所以,」克利切離開後,德拉科語氣加重了少許,「你以為我會僅僅把救世主的安全全部壓在你的身上嗎,多比?」
「不,不是的。」果然,德拉科的些許加壓起了明顯的作用,多比慌張地用自虐來表達自己的不安和錯誤認知。
「夠了。」見差不多了,德拉科阻止了多比繼續他嘈雜煩人的行為,「這個暑假,你就跟著鄧布利多校長。」他適時地在多比因為自己說的話露出詫異神情地時候加重語氣附帶一個輕飄飄但壓力十足的目光,成功讓他禁言,「作為最偉大的白巫師他不能出事,但是他似乎喜歡自己單獨行動。」
「雖然我對他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你知道我的想法。」
壓迫了多比之後德拉科又拋出了這麼一句話,讓沮喪的多比激動起來:「是的德拉科少爺!多比知道!斯萊特林總要多做些準備,多比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德拉科少爺居然還真麼相信多比的實力!多比一定不能辜負德拉科的拜託!
「那麼記住保密,你走吧。」德拉科微微揚起嘴角,雖然多比很讓人厭惡,但果然是個好擺弄的傢伙。最重要的是,他的確有用。
解決了這個暑假的佈置,德拉科心情愉快地走進馬爾福莊園的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的空間很大,也是莊園裡保護措施最好的附有穩定魔力波動作用的實驗室。
此刻,裡面分成清晰的兩邊,一邊唯一的魔藥操作台上架著一個秘銀坩堝,裡面確實熬著一鍋呈現青綠色的魔藥。
而另一邊寬大的桌上,整齊地碼著一疊厚厚的書籍,然後就是密佈卻不凌亂的各種材料——是的,各種材料,從植物到動物血液,從稀有土壤、金屬到年代久遠的骨質甚至不知名材質,固液氣三態都有。
在這堆讓人頭皮發麻的數量的材料當中,安特莉斯細緻地書寫著。
是的,在椅子邊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材質的羊皮紙以及羽毛筆,同樣的數量巨大。
此刻,安特莉斯正拿出一支新的羽毛筆,然後蘸了一瓶絕對不會是市面上販賣的顏色呈現詭異的暗紅色的液體在羊皮紙上寫著。
她寫的非常認真,密閉的實驗室裡用於照明的白色燭光照射下顯得越發白的臉上泛起的淡粉色顯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她是真的喜歡現在正在做的事。
一時間,德拉科看著這樣的安特莉斯微微失神。
他當然知道安特莉斯現在是在研究什麼,說實話,這樣認真地研究著魔法陣相關的安特莉斯真的很美,很吸引他。
她能讓看到他的人心情更加平靜,但是絕不會因為平靜而降低了之前心情的任何程度,無論是高興、憤怒亦或是悲傷。只除了、德拉科感受到的那份吸引。
雖說是認真,但安特莉斯也不至於連有人進來都全無知覺,尤其那個人還看了自己這麼長時間。
所以在寫完一段魔文後,安特莉斯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那瓶未知液體,抬頭看向門口幾乎進來就沒挪過地方的德拉科:「你在看什麼?」
「安特莉斯,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德拉科微笑著說,然後作出瞭然的神情,「啊我明白了。」
德拉科說是明白了,但明顯安特莉斯是不明白的那個,她只看著德拉科擺正了表情認真地說:「安特莉斯,我當然是在看你。」
這是?看著德拉科說完後閃著一絲調侃的目光,安特莉斯耳尖漸漸紅了起來,顯然馬爾福少爺又在進行他日漸頻繁的某種行動了。
而德拉科,笑容也漸漸加大,知道聰慧的安特莉斯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不懷好意地帶上寵溺的語氣說:「果然安特莉斯也喜歡聽這樣的話,剛才那個問題就是想要得到我這樣的回答吧。」
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問候語!安特莉斯心中羞惱,但也承認德拉科的那句「在看你」聽起來的確讓自己很開心。
然後,德拉科就看著安特莉斯先是意料之中的羞惱,然後又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收好剩下的羊皮紙和羽毛筆站了起來——這是她通常兩小時後才有的舉動。
「你這是?」德拉科確實好奇,說起來安特莉斯害羞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果然,自己頻繁調戲的目的初步達成了。
「我只是意識到除了魔法陣,我也可以作出別的讓我愉快的選擇。」安特莉斯學德拉科的樣子聳了聳肩,看了眼開始變色的魔藥——這是魔藥需要接受下一步驟的標誌。
果然,雖然與安特莉斯的對話還沒結束,德拉科還是走到坩堝邊進行下一個步驟。
只是,處理著魔藥的德拉科敏銳地接收到安特莉斯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非常認真切明顯帶著欣賞的目光。
如果說這目光讓德拉科非常享受,這也不包括持續長達十分鐘之久……儘管享受,但也同時讓早已習慣於各種目光聚焦的馬爾福少爺蒼白的臉上泛起了血色。
臉上的灼熱感讓德拉科知道自己恐怕連耳尖都已經紅了。
終於結束了這十五分鐘的操作,可以暫時停下。德拉科立刻轉過來看著安特莉斯等待她的說明。
安特莉斯也不反對作出說明,於是她笑著說:「欣賞德拉科你的美貌的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說,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很榮幸地通知你,你被調戲了。
☆、第五十七章 靈魂顯現湯劑(倒V)
不管怎麼樣,安特莉斯越來越習慣於這樣的相處模式,這一點還是德拉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很快就心情愉悅地接受了這點。
「安特莉斯,你這邊的材料可真夠多的。」掃一眼桌上數量在這兩天內呈幾何增長的材料,德拉科微微皺眉——她是打算這一個暑假都把時間泡在這裡了嗎?
不過,安特莉斯顯然沒接受到這一層信息,她只是笑著說:「是的,盧修斯叔叔幫了我很大的忙。」
父親……德拉科確定盧修斯在送來這些材料後心裡絕對是百分百看好戲的心態!
「不過,納西莎阿姨有規定我每天做這些的時間。」見德拉科的臉色不是很好,安特莉斯想了想補上了這麼一句,讓德拉科對自己的身體問題放心——她再一次覺得德拉科好像把自己的身體想的太弱了。
是的,這確實保證安特莉斯不至於沉迷於實驗傷了身子,但事實上德拉科並不是很擔心安特莉斯會成為教父那樣的人。
所以,這句話的作用是提醒了德拉科另一個事實——不在實驗室的時間裡,除了睡覺有一半安特莉斯是跟納西莎在一起的。
好吧,安特莉斯看出來德拉科似乎因為她不知道的原因心情變得不是很好,所以她乾脆地選擇一個絕對中性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德拉科,這魔藥是什麼?」她似乎從來沒見過。
奇跡般的,德拉科露出了微笑,顯然這鍋魔藥關係著會讓他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只是微笑著沒有回答。
「好吧,看樣子我只能期待魔藥熬製成功的那天了?」安特莉斯當然立刻瞭解了德拉科的意思,包括這鍋魔藥是給自己準備的這個信息。
「安特莉斯,你會喜歡的。」德拉科點點頭,對此非常有信心。
不過,這到底會是什麼?會讓自己絕對喜歡的魔藥?安特莉斯還真的是很有些好奇了。
這個問題,在一個月後,當安特莉斯桌上那些可以看出材質的材料也徹底變成了粉末或者液體被裝在瓶瓶罐罐裡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解答。
德拉科將終於製成的魔藥裝進魔藥瓶中,舒了口氣。這魔藥的熬製難度和要求可也不是一般魔藥能比的,還好馬爾福家有獨角獸祝福過的秘銀坩堝。
「安特莉斯,午餐後送你一個驚喜。」德拉科是這樣說著拿著那瓶魔藥離開實驗室的。
這讓安特莉斯詫異了一小會兒,原來那魔藥不是給自己喝的?好吧,她承認這一點讓她開心。但那驚喜會是什麼?
終於,在安特莉斯度過了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難熬的這段不到半天的時間後,她收到了驚喜,確確實實的驚喜。
「……」面對在陽光下露出溫和笑容的人,安特莉斯的雙眼漸漸濕潤,說不出話來。
顯然是早就意識到這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黑髮灰眼的斯萊特林走到安特莉斯身邊:「安特莉斯,我終於可以抱抱你了。」
這句話終於讓安特莉斯有了點反應,她撲上去緊緊抱著他,那些禮儀早就被拋到了一邊——當然,德拉科在告訴她這個地方之後也很體貼地沒有跟過來,把時間完全留給他們。
「我親愛的小安媞,十幾年了,你長大了。」雷古勒斯撫著懷裡黑色的長髮,「很抱歉不能給你溫暖。」
用德拉科花了一個多月熬製出來的靈魂顯現湯劑,雷古勒斯雖然暫時得到實體能夠離開畫像,但卻不可能擁有活人所擁有的體溫。
對於雷古勒斯的話,安特莉斯只是埋在他懷裡搖著頭,她怎麼會為了這個怪他,父親的懷抱,她也曾嚮往過好多次,包括在知道了自己身份得到父親的畫像之後。
「德拉科這孩子很關心你。」父女兩在收拾好無法控制的情緒之後,坐在午後的樹蔭下先聊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雷古勒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樣說。
安特莉斯點點頭,是啊,他甚至注意到自己這點出現沒多久就立刻被壓到心底的小願望。
「所以我很放心。」雷古勒斯看著身邊臉頰微微泛紅的女兒笑著說,「雖然你們面對的是一場即將來臨的戰爭,但我很放心。」
「父親?」安特莉斯當然不會僅僅注意到雷古勒斯話的內容,她同樣注意到了雷古勒斯此刻的語氣。當抬頭看時,她心裡的想法更加得到了肯定。
雷古勒斯此刻的眼神帶著些微的不捨和遺憾——還有歉疚。
「你要回畫像了嗎。」雖然對德拉科的魔藥不甚瞭解,但讓靈魂得到實體這種效果也太駭人聽聞,必然會有不少限制。
「是的。」雷古勒斯看著自己通透的女兒,有著比克裡斯蒂娜更加敏銳聰慧的心,「能這樣抱一次長大了的你,我很高興。」
「我也是,父親。」雖然有些遺憾,但很快安特莉斯便灑脫地放開了這種情緒。她向來比任何人都擅長取捨,這是過去十幾年的空白帶給她的透徹。
「我為你驕傲。」在安特莉斯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雷古勒斯漸漸在從樹蔭中漏下來的光線裡變得透明,然後消失。
「安特莉斯怎麼樣?」畫像中的人物動了動,一直坐著沒有動靜的德拉科有些擔心地問。
「德拉科,安特莉斯做的很好。」雷古勒斯微笑著看著眼前差不多長成了的少年,「非常感謝你。」
德拉科也相信安特莉斯能夠處理好各種情緒,不會因為雷古勒斯擁有過實體而在事後更加難過,所以才最終決定準備這份禮物。
所以他露出瞭然的笑容:「當然。」那份驕傲,就像是自己受到了肯定一樣,讓雷古勒斯越發的喜歡起德拉科來。
「只是,我很遺憾,沒能改良這劑魔藥。」這劑魔藥的作用是兩個小時,而且有效次數只有一次。
也就是說,除非有了新的方法,雷古勒斯不會有再實體的機會。
「不用。」雷古勒斯也不多說什麼矯情的話,只是這樣回答。
說完這個話題,德拉科擺正了神色:「西裡斯把格裡莫廣場12號貢獻出來了。」這是前兩天克利切傳來的消息,「鄧布利多施了赤膽忠心咒。」
哥哥終於還是把家族祖宅也拿出來貢獻給那個格蘭芬多齊聚的鳳凰社了嗎,雷古勒斯眼中透出了些難過的情緒,等待著德拉科的下文。
「安特莉斯也已經知道了。」克利切每次來報告的時候,安特莉斯總是和德拉科一起聽的。德拉科知道,安特莉斯到底還是在意那個布萊克家族唯一剩下的男性成員的。
當然,是在意,而不是關心。
「從克利切說的話裡可以知道,老夫人對此非常不滿。」老夫人指的自然是老宅裡畫像中的沃爾布加·布萊克,西裡斯和雷古勒斯的母親。
雷古勒斯只能點頭,這當然是意料之中,母親對於布萊克家族的純粹是近乎瘋狂的執著,而哥哥面對母親的指責必然也只會有一種反應。
「我想說的是,雖然安特莉斯什麼都沒說,但我看得出來,她對老夫人的在意程度比不上對西裡斯的。」德拉科當然不會注意布萊克家上一輩的是是非非。他所在意的與布萊克家的焦急無非只有安特莉斯和納西莎而已。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歉疚的笑容:「是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到底,對於不可能有直接接觸的人,安特莉斯只能從他這裡吸收那些人的信息。所以,自己在說到布萊克家時無意識地流露出來的情感偏向以及對西裡斯過高的提及頻率是造成安特莉斯對西裡斯在意的最大原因。
而對德拉科來說,西裡斯·布萊克根本連得到安特莉斯一絲注意的資格都沒有。
見雷古勒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德拉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
當然,這也只能是後續沒多大作用的補充而已。既然安特莉斯已經對西裡斯有些許在意了,也許可以嘗試下接觸他?
作者有話要說:╮(╯▽╰)╭繼安特莉斯之後,德拉科也當了回小叮噹啊∼
布萊克家的東西其實很難寫,尤其是我打算把西裡斯的腦子掰正點的前提下……
雷古勒斯被批評了……這孩子,到這樣了還是難以徹底改掉自己崇拜哥哥的情緒啊
「你說你三歲就沒哭過?」
「軟弱而無用的眼淚,不能出現在一個馬爾福身上!」
「你爸爸說的?」
「當然!」
「你對你爸爸撒過嬌嗎?」
「一個馬爾福,怎麼能做出那種失禮的事情?」
「還是你爸爸說的?」
「當然!」
「你爸爸抱過你嗎?」
「……」德拉科顯然在很努力的回憶。
「親過你嗎?」
「……」依舊在努力回憶。
「好了,不用說了。」XX也在努力找詞,他想到的只是原著在大戰勝負未分的時候,馬爾福夫婦放棄了戰鬥,只是不停地在人群中尋找著他們的兒子,或許這就是貴族的教育方式吧?於是他歎了口氣,只能對德拉科說,「你爸爸很愛你。」
於是德拉科笑了,兩道眉毛都挑高了,眼睛變得彎彎的,下巴高傲地抬起:「當然!」
以上是今天看到的某同人的一小段對話,突然很感慨
以下,防抽不管怎麼樣,安特莉斯越來越習慣於這樣的相處模式,這一點還是德拉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很快就心情愉悅地接受了這點。
「安特莉斯,你這邊的材料可真夠多的。」掃一眼桌上數量在這兩天內呈幾何增長的材料,德拉科微微皺眉——她是打算這一個暑假都把時間泡在這裡了嗎?
不過,安特莉斯顯然沒接受到這一層信息,她只是笑著說:「是的,盧修斯叔叔幫了我很大的忙。」
父親……德拉科確定盧修斯在送來這些材料後心裡絕對是百分百看好戲的心態!
「不過,納西莎阿姨有規定我每天做這些的時間。」見德拉科的臉色不是很好,安特莉斯想了想補上了這麼一句,讓德拉科對自己的身體問題放心——她再一次覺得德拉科好像把自己的身體想的太弱了。
是的,這確實保證安特莉斯不至於沉迷於實驗傷了身子,但事實上德拉科並不是很擔心安特莉斯會成為教父那樣的人。
所以,這句話的作用是提醒了德拉科另一個事實——不在實驗室的時間裡,除了睡覺有一半安特莉斯是跟納西莎在一起的。
好吧,安特莉斯看出來德拉科似乎因為她不知道的原因心情變得不是很好,所以她乾脆地選擇一個絕對中性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德拉科,這魔藥是什麼?」她似乎從來沒見過。
奇跡般的,德拉科露出了微笑,顯然這鍋魔藥關係著會讓他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只是微笑著沒有回答。
「好吧,看樣子我只能期待魔藥熬製成功的那天了?」安特莉斯當然立刻瞭解了德拉科的意思,包括這鍋魔藥是給自己準備的這個信息。
「安特莉斯,你會喜歡的。」德拉科點點頭,對此非常有信心。
不過,這到底會是什麼?會讓自己絕對喜歡的魔藥?安特莉斯還真的是很有些好奇了。
這個問題,在一個月後,當安特莉斯桌上那些可以看出材質的材料也徹底變成了粉末或者液體被裝在瓶瓶罐罐裡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解答。
德拉科將終於製成的魔藥裝進魔藥瓶中,舒了口氣。這魔藥的熬製難度和要求可也不是一般魔藥能比的,還好馬爾福家有獨角獸祝福過的秘銀坩堝。
「安特莉斯,午餐後送你一個驚喜。」德拉科是這樣說著拿著那瓶魔藥離開實驗室的。
這讓安特莉斯詫異了一小會兒,原來那魔藥不是給自己喝的?好吧,她承認這一點讓她開心。但那驚喜會是什麼?
終於,在安特莉斯度過了她第一次覺得時間難熬的這段不到半天的時間後,她收到了驚喜,確確實實的驚喜。
「……」面對在陽光下露出溫和笑容的人,安特莉斯的雙眼漸漸濕潤,說不出話來。
顯然是早就意識到這情況發生的可能性,黑髮灰眼的斯萊特林走到安特莉斯身邊:「安特莉斯,我終於可以抱抱你了。」
這句話終於讓安特莉斯有了點反應,她撲上去緊緊抱著他,那些禮儀早就被拋到了一邊——當然,德拉科在告訴她這個地方之後也很體貼地沒有跟過來,把時間完全留給他們。
「我親愛的小安媞,十幾年了,你長大了。」雷古勒斯撫著懷裡黑色的長髮,「很抱歉不能給你溫暖。」
用德拉科花了一個多月熬製出來的靈魂顯現湯劑,雷古勒斯雖然暫時得到實體能夠離開畫像,但卻不可能擁有活人所擁有的體溫。
對於雷古勒斯的話,安特莉斯只是埋在他懷裡搖著頭,她怎麼會為了這個怪他,父親的懷抱,她也曾嚮往過好多次,包括在知道了自己身份得到父親的畫像之後。
「德拉科這孩子很關心你。」父女兩在收拾好無法控制的情緒之後,坐在午後的樹蔭下先聊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雷古勒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樣說。
安特莉斯點點頭,是啊,他甚至注意到自己這點出現沒多久就立刻被壓到心底的小願望。
「所以我很放心。」雷古勒斯看著身邊臉頰微微泛紅的女兒笑著說,「雖然你們面對的是一場即將來臨的戰爭,但我很放心。」
「父親?」安特莉斯當然不會僅僅注意到雷古勒斯話的內容,她同樣注意到了雷古勒斯此刻的語氣。當抬頭看時,她心裡的想法更加得到了肯定。
雷古勒斯此刻的眼神帶著些微的不捨和遺憾——還有歉疚。
「你要回畫像了嗎。」雖然對德拉科的魔藥不甚瞭解,但讓靈魂得到實體這種效果也太駭人聽聞,必然會有不少限制。
「是的。」雷古勒斯看著自己通透的女兒,有著比克裡斯蒂娜更加敏銳聰慧的心,「能這樣抱一次長大了的你,我很高興。」
「我也是,父親。」雖然有些遺憾,但很快安特莉斯便灑脫地放開了這種情緒。她向來比任何人都擅長取捨,這是過去十幾年的空白帶給她的透徹。
「我為你驕傲。」在安特莉斯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雷古勒斯漸漸在從樹蔭中漏下來的光線裡變得透明,然後消失。
「安特莉斯怎麼樣?」畫像中的人物動了動,一直坐著沒有動靜的德拉科有些擔心地問。
「德拉科,安特莉斯做的很好。」雷古勒斯微笑著看著眼前差不多長成了的少年,「非常感謝你。」
德拉科也相信安特莉斯能夠處理好各種情緒,不會因為雷古勒斯擁有過實體而在事後更加難過,所以才最終決定準備這份禮物。
所以他露出瞭然的笑容:「當然。」那份驕傲,就像是自己受到了肯定一樣,讓雷古勒斯越發的喜歡起德拉科來。
「只是,我很遺憾,沒能改良這劑魔藥。」這劑魔藥的作用是兩個小時,而且有效次數只有一次。
也就是說,除非有了新的方法,雷古勒斯不會有再實體的機會。
「不用。」雷古勒斯也不多說什麼矯情的話,只是這樣回答。
說完這個話題,德拉科擺正了神色:「西裡斯把格裡莫廣場12號貢獻出來了。」這是前兩天克利切傳來的消息,「鄧布利多施了赤膽忠心咒。」
哥哥終於還是把家族祖宅也拿出來貢獻給那個格蘭芬多齊聚的鳳凰社了嗎,雷古勒斯眼中透出了些難過的情緒,等待著德拉科的下文。
「安特莉斯也已經知道了。」克利切每次來報告的時候,安特莉斯總是和德拉科一起聽的。德拉科知道,安特莉斯到底還是在意那個布萊克家族唯一剩下的男性成員的。
當然,是在意,而不是關心。
「從克利切說的話裡可以知道,老夫人對此非常不滿。」老夫人指的自然是老宅裡畫像中的沃爾布加·布萊克,西裡斯和雷古勒斯的母親。
雷古勒斯只能點頭,這當然是意料之中,母親對於布萊克家族的純粹是近乎瘋狂的執著,而哥哥面對母親的指責必然也只會有一種反應。
「我想說的是,雖然安特莉斯什麼都沒說,但我看得出來,她對老夫人的在意程度比不上對西裡斯的。」德拉科當然不會注意布萊克家上一輩的是是非非。他所在意的與布萊克家的焦急無非只有安特莉斯和納西莎而已。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一個歉疚的笑容:「是的,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到底,對於不可能有直接接觸的人,安特莉斯只能從他這裡吸收那些人的信息。所以,自己在說到布萊克家時無意識地流露出來的情感偏向以及對西裡斯過高的提及頻率是造成安特莉斯對西裡斯在意的最大原因。
而對德拉科來說,西裡斯·布萊克根本連得到安特莉斯一絲注意的資格都沒有。
見雷古勒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德拉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
當然,這也只能是後續沒多大作用的補充而已。既然安特莉斯已經對西裡斯有些許在意了,也許可以嘗試下接觸他?
☆、第五十八章 五年級(倒V)
「德拉科,看上去你又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
又一次回到霍格沃茨,依舊是夜騏拉著的馬車上,潘西笑著說。
因為伏地魔已經復活,她和佈雷斯暫時停止了假期也去馬爾福莊園訓練的活動,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見了——尤其是並不參加各種舞會宴會的安特莉斯。
「安特莉斯,德拉科可是個危險人物,不能對他太放心啊。」這是佈雷斯眼裡透著促狹的調侃,當然,在座的人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安特莉斯淡淡地看了佈雷斯一眼:「無論怎麼看,佈雷斯你的危險度才比較大吧。」雖然她的表現如此淡定讓潘西和佈雷斯都有小小的詫異,不過這當然不是什麼過分特別的事,只不過後面的話卻讓兩個人不淡定了,「潘西,你說是不是?」
雖然語氣比佈雷斯的要淡上不少,但確確實實帶著同樣的成分。
「……德拉科,你把安特莉斯帶壞了。」馬車終於到了,下車前,潘西幽幽地說。她安靜可愛單純的親愛的室友安特莉斯啊,我不該把你這麼早送到德拉科手中的……
德拉科愉快地看著眼前兩個人,對潘西的指責不置可否。
梅林知道,安特莉斯的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真是太強了——當然,德拉科知道如果自己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的話,安特莉斯大概還是會不知所措的吧。到底,安特莉斯現在的鎮定是因為她知道這是的確是她想要的,但這不包括某些少兒不宜家養小精靈也沒法教的東西。
想到自己是安特莉斯確實想要的,德拉科因為得意揚起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好了德拉科,不要到處亂放你那顯然積壓了不少時間和程度的荷爾蒙了。」佈雷斯不放過任何調侃德拉科的機會。當然語氣中繼續是大家瞭然的意有所指。
「佈雷斯,又何必把你自己的心情硬加在我身上呢。」德拉科假笑著說,然後拉過安特莉斯的手向霍格沃茨城堡走去,無聲地說著自己完全沒有做佈雷斯所說的那些事的必要。
「潘西,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之間的氣氛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了?」跟著兩人,佈雷斯來回打量他們的背影,跟身邊的人繼續閒聊。
潘西卻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佈雷斯,別像個被道破心事的怨夫似的。」然後就不理會他跟上了前面兩人的步伐。
如果說之前佈雷斯並沒有潘西說的那麼誇張,那麼現在的他確實稱得上「怨夫」這個詞了。
五年級的開學也沒什麼不同,如果硬要說變化,那也無非是每年都會改變的黑魔法防禦教授。
當然了,今年的黑魔法防禦教授的形象再一次挑戰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心理底線。
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反應自然是比格蘭芬多那些弄不清重點所在的獅子們要沉寂許多。魔法部介入霍格沃茨。
除去那個被民眾們刻意遺忘的食死徒陣營,魔法界這十多年來是以魔法部、鄧布利多和貴族們保持著三個還算穩定的對立聯繫狀態的。
但是去年的幾次事件給魔法部造成了極大的衝擊,福吉所帶領的魔法部勢力甚至被威脅到了根基。
與此同時,三強爭霸賽的圓滿結束以及霍格沃茨勇士的勝利讓積極推動這項比賽的鄧布利多聲望提高了不止一點,麗塔·斯基特甚至花了一個版面來細細說明這位「偉大的白巫師為了英國魔法界的下一代更加出色的成長而勞碌奔波於各個相關機構之間,甚至為此增添了不少皺紋」的讓人「油然生敬」的行為。
貴族們在這一次「機會」中,行動卻低調了不少。他們大多是用自己的人手填補了魔法部一些並不高但卻相當「實用」的底層人士。只有幾個代表貴族奪取了幾個重要職務。
而這幾個代表貴族中,領頭的盧修斯·馬爾福卻被福吉找了個理由明升實貶的成了只有名頭沒有實權的魔法部高層官員,可以算是被福吉狠狠地打了個下馬威。
在這樣的對比下,福吉今年的行動主要針對鄧布利多,這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是的,非常的意料之中——在麗塔·斯基特那篇報道還未出來之前就預料到的結果。
直到鄧布利多在發佈招聘黑魔法防禦教授的廣告時接到魔法部關於派遣教授的凋零時,被一件件不得不警惕關注的事情困擾了半年多的鄧布利多才意識到這裡面的某些手腳,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去暗中提點福吉來調整三大勢力的對立狀況了。
當然,鄧布利多不多貴族們反擊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個原因此刻正在組織著斯萊特林的新生們排隊有序地回斯萊特林休息室。
斯萊特林的新級長,德拉科·馬爾福。
「安特莉斯,我表現的如何?」馬爾福的寢室中,德拉科微笑著問安特莉斯——在他的要求下,安特莉斯的睡前看書時間都是在德拉科的臥室中度過,為了每晚能享受到晚安吻。
「想必,馬爾福少爺的天人之姿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新生們稚嫩的心中。」安特莉斯同樣微笑著說,著重突出了天人之姿。
身為級長,在院長發言的前後自然就是他豎立形象的最好時機。因為進入新環境、即使再沉穩的孩子也總會有些興奮或者緊張。
加上德拉科上學年的高調表現——要知道在斯萊特林或者說是貴族階層中,關於三強爭霸賽這件事強調的最多的自然不是花了大半年時間促成這項比賽重開的鄧布利多而是贏得了冠軍的德拉科·馬爾福。
總之,這些新生中看著亮閃閃同時也極富氣勢的德拉科自然滿是崇拜之情。
這可不是一個出色的外貌就能造成了良好局面。
「所以,安特莉斯因為我表現的太過出色,所以?」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看了安特莉斯一眼,沒有說出那個詞。
只是安特莉斯顯然早已習慣於這種互動並且一如跟德拉科初識時不落下風地反擊:「說實話,德拉科如此耀眼,我確實非常不安啊。」
然後,兩個人相識一眼,都笑了起來。
「Well,非常不錯的氣氛。」牆上的某畫像適時地出來插上一腳,打量著這兩個一暑假沒見的後代,「只是,你們不覺得現在就進入如此默契彷彿已經是老夫老妻的狀態顯得有些進度過快了嗎?」
的確,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默契和閒適平淡穿插著小趣味的相處模式的確對於他們的年齡來說顯得缺乏激情了點。
這也正是從馬車下來時佈雷斯所說的不一樣了的氣氛。
一個幾乎完全沒有了少女初戀的羞澀,一個也沒有少年們因為年輕氣盛所形成的那種熱切。
拉著安特莉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德拉科聳肩:「艾菲爾,你倒是提醒的對,也許我可以更迫切一些,符合我毛頭小子的年齡。」說這話時,德拉科看著安特莉斯,眼裡倒是確確實實的顯示著他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
青少年總是很難把持住自己的慾望不是嗎?如果自己表現的更急切或者霸道一些的話,安特莉斯也不會反對吧?大概……好吧,安特莉斯雖然很坦然地因為自知而接受與自己的親密互動,但她的生活經歷注定她比所有斯萊特林女性在性的方面要保守不止一點。
而且,她也如每一個布萊克一樣有著彷彿根植於血脈般的固執。
一時的饕餮滿足很可能帶來之後幾個月的保持距離,那德拉科寧願繼續這老夫老妻的狀態。
所以,德拉科只是進入了今天要做的正事。
「多比。」
在啪的一聲後,多比立刻出現在德拉科面前,臉上的表情昭示著它對於被德拉科召喚非常興奮和激動。當然,一切激動的讚美言辭都在德拉科緊接其後的「安靜」一詞中被掐滅在它的喉嚨裡。
「鄧布利多校長這個暑假都沒動靜?」他當時給多比的命令,是若有確實的行動那麼要通知他,但事實上一整個暑假,都沒有多比的任何通知。
「校長先生去一個叫小漢格頓的麻瓜村莊附近三次,但是多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那裡,好像是找什麼東西。」那三次跟蹤,多比都始終保持著絕對的緊張,打算一看到鄧布利多有什麼確實的舉動就立刻回去報告德拉科。
只可惜,每次都是直到鄧布利多回到霍格沃茨,多比也沒弄清楚可以報告的任何事。
德拉科用手指輕叩著沙發扶手,稍許沉思後才發問:「最後一次,校長有找到什麼獨特的地方嗎?」
「是的,多比能夠感受到裡面有強大的魔法禁制,校長先生也只是在禁制外看了看就離開了。」看來那魔法禁止非常強大而且邪惡,多比說到它的是時候有些發抖。
「多比,那是跟很重要也很危險的東西。」德拉科嚴肅地說,「那是神秘人獲得力量的關鍵。」
果然,在德拉科這麼說之後,多比瞪大了眼睛看著德拉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校長一定會付出一切代價毀了那件東西的,但我們不能讓他遇到危險。」在德拉科的義正言辭中,多比連連點頭,露出了願意犧牲一切的表情,「所以多比,我擔心校長隨時會去取那件東西,所以你這次更加要好好跟著他,一旦他再去那兒,只要他一開始破解禁制你就立刻來通知我。」
「是,多比一定會做到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這個交給麗塔·斯基特。」煽動完畢,德拉科繼續嚴肅地把一個盒子遞給多比,表情鄭重的讓多比用更鄭重的狀態接過盒子離開。
「精彩的煽動演說。」艾菲爾帶著貴族標準的微笑。
德拉科不置可否:「家養小精靈?」他可不認為以家養小精靈如此簡單的思維來說是值得一提的存在。
「顯然,過於格蘭芬多的家養小精靈也是讓人頭疼的存在。」雖然家養小精靈都有著百分百的衷心,但性格不同還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卡莉能夠出色地照顧好安特莉斯,而多比卻只能被這樣送到戰爭最前線,靠著運氣決定它是否會成為炮灰。
「那個盒子?」雖然沒有露過面,但艾菲爾還是通過特殊的途徑知道了某些事實,所以他對於德拉科交給那個知名記者的東西還是多少能夠猜到的。
「是的,斯基特顯然有在這學期出一本烏姆裡奇的霍格沃茨記事的打算。」德拉科當然不會讓她立刻把今天給她的那段記憶放出來,現在還沒到時間。
安特莉斯自然是聯想到了德拉科上一世的五年級記憶,看來他打算讓一切照著相同的模式發展?如果是那樣……
「克利切有說過波特的狀態嗎?」這個暑假,她顯然是把大部分精力和時間都花在了手頭重點研究的問題上,所以與多比和克利切的聯繫有大半是德拉科自己做的。
「是的,顯然那位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波特的頭有不時疼痛。為了防止意外,德拉科已經讓多比把有求必應室的冠冕也交給了克利切保管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整理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後,才注意到身邊的德拉科無意識地玩著魔杖,從眼神看來是在——發呆?
「德拉科?」難道自己剛才的整理有沒注意到的地方?
「啊,抱歉,我走神了。」德拉科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聖誕禮物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沒啥好說的,所謂聖誕禮物麼,將要引發一點小事然後又造成一系列讓德拉科措手不及的麻煩
我痛恨我的記憶力!為啥各種聯繫關係一複雜起來我就會開始忘掉一部分呢。。。
「德拉科,看上去你又過了一個愉快的暑假?」
又一次回到霍格沃茨,依舊是夜騏拉著的馬車上,潘西笑著說。
因為伏地魔已經復活,她和佈雷斯暫時停止了假期也去馬爾福莊園訓練的活動,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見了——尤其是並不參加各種舞會宴會的安特莉斯。
「安特莉斯,德拉科可是個危險人物,不能對他太放心啊。」這是佈雷斯眼裡透著促狹的調侃,當然,在座的人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安特莉斯淡淡地看了佈雷斯一眼:「無論怎麼看,佈雷斯你的危險度才比較大吧。」雖然她的表現如此淡定讓潘西和佈雷斯都有小小的詫異,不過這當然不是什麼過分特別的事,只不過後面的話卻讓兩個人不淡定了,「潘西,你說是不是?」
雖然語氣比佈雷斯的要淡上不少,但確確實實帶著同樣的成分。
「……德拉科,你把安特莉斯帶壞了。」馬車終於到了,下車前,潘西幽幽地說。她安靜可愛單純的親愛的室友安特莉斯啊,我不該把你這麼早送到德拉科手中的……
德拉科愉快地看著眼前兩個人,對潘西的指責不置可否。
梅林知道,安特莉斯的適應能力和學習能力真是太強了——當然,德拉科知道如果自己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的話,安特莉斯大概還是會不知所措的吧。到底,安特莉斯現在的鎮定是因為她知道這是的確是她想要的,但這不包括某些少兒不宜家養小精靈也沒法教的東西。
想到自己是安特莉斯確實想要的,德拉科因為得意揚起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好了德拉科,不要到處亂放你那顯然積壓了不少時間和程度的荷爾蒙了。」佈雷斯不放過任何調侃德拉科的機會。當然語氣中繼續是大家瞭然的意有所指。
「佈雷斯,又何必把你自己的心情硬加在我身上呢。」德拉科假笑著說,然後拉過安特莉斯的手向霍格沃茨城堡走去,無聲地說著自己完全沒有做佈雷斯所說的那些事的必要。
「潘西,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之間的氣氛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了?」跟著兩人,佈雷斯來回打量他們的背影,跟身邊的人繼續閒聊。
潘西卻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佈雷斯,別像個被道破心事的怨夫似的。」然後就不理會他跟上了前面兩人的步伐。
如果說之前佈雷斯並沒有潘西說的那麼誇張,那麼現在的他確實稱得上「怨夫」這個詞了。
五年級的開學也沒什麼不同,如果硬要說變化,那也無非是每年都會改變的黑魔法防禦教授。
當然了,今年的黑魔法防禦教授的形象再一次挑戰了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心理底線。
斯萊特林長桌上的反應自然是比格蘭芬多那些弄不清重點所在的獅子們要沉寂許多。魔法部介入霍格沃茨。
除去那個被民眾們刻意遺忘的食死徒陣營,魔法界這十多年來是以魔法部、鄧布利多和貴族們保持著三個還算穩定的對立聯繫狀態的。
但是去年的幾次事件給魔法部造成了極大的衝擊,福吉所帶領的魔法部勢力甚至被威脅到了根基。
與此同時,三強爭霸賽的圓滿結束以及霍格沃茨勇士的勝利讓積極推動這項比賽的鄧布利多聲望提高了不止一點,麗塔·斯基特甚至花了一個版面來細細說明這位「偉大的白巫師為了英國魔法界的下一代更加出色的成長而勞碌奔波於各個相關機構之間,甚至為此增添了不少皺紋」的讓人「油然生敬」的行為。
貴族們在這一次「機會」中,行動卻低調了不少。他們大多是用自己的人手填補了魔法部一些並不高但卻相當「實用」的底層人士。只有幾個代表貴族奪取了幾個重要職務。
而這幾個代表貴族中,領頭的盧修斯·馬爾福卻被福吉找了個理由明升實貶的成了只有名頭沒有實權的魔法部高層官員,可以算是被福吉狠狠地打了個下馬威。
在這樣的對比下,福吉今年的行動主要針對鄧布利多,這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是的,非常的意料之中——在麗塔·斯基特那篇報道還未出來之前就預料到的結果。
直到鄧布利多在發佈招聘黑魔法防禦教授的廣告時接到魔法部關於派遣教授的凋零時,被一件件不得不警惕關注的事情困擾了半年多的鄧布利多才意識到這裡面的某些手腳,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去暗中提點福吉來調整三大勢力的對立狀況了。
當然,鄧布利多不多貴族們反擊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那個原因此刻正在組織著斯萊特林的新生們排隊有序地回斯萊特林休息室。
斯萊特林的新級長,德拉科·馬爾福。
「安特莉斯,我表現的如何?」馬爾福的寢室中,德拉科微笑著問安特莉斯——在他的要求下,安特莉斯的睡前看書時間都是在德拉科的臥室中度過,為了每晚能享受到晚安吻。
「想必,馬爾福少爺的天人之姿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新生們稚嫩的心中。」安特莉斯同樣微笑著說,著重突出了天人之姿。
身為級長,在院長發言的前後自然就是他豎立形象的最好時機。因為進入新環境、即使再沉穩的孩子也總會有些興奮或者緊張。
加上德拉科上學年的高調表現——要知道在斯萊特林或者說是貴族階層中,關於三強爭霸賽這件事強調的最多的自然不是花了大半年時間促成這項比賽重開的鄧布利多而是贏得了冠軍的德拉科·馬爾福。
總之,這些新生中看著亮閃閃同時也極富氣勢的德拉科自然滿是崇拜之情。
這可不是一個出色的外貌就能造成了良好局面。
「所以,安特莉斯因為我表現的太過出色,所以?」德拉科意味深長地看了安特莉斯一眼,沒有說出那個詞。
只是安特莉斯顯然早已習慣於這種互動並且一如跟德拉科初識時不落下風地反擊:「說實話,德拉科如此耀眼,我確實非常不安啊。」
然後,兩個人相識一眼,都笑了起來。
「Well,非常不錯的氣氛。」牆上的某畫像適時地出來插上一腳,打量著這兩個一暑假沒見的後代,「只是,你們不覺得現在就進入如此默契彷彿已經是老夫老妻的狀態顯得有些進度過快了嗎?」
的確,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默契和閒適平淡穿插著小趣味的相處模式的確對於他們的年齡來說顯得缺乏激情了點。
這也正是從馬車下來時佈雷斯所說的不一樣了的氣氛。
一個幾乎完全沒有了少女初戀的羞澀,一個也沒有少年們因為年輕氣盛所形成的那種熱切。
拉著安特莉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德拉科聳肩:「艾菲爾,你倒是提醒的對,也許我可以更迫切一些,符合我毛頭小子的年齡。」說這話時,德拉科看著安特莉斯,眼裡倒是確確實實的顯示著他真的在考慮這個提議。
青少年總是很難把持住自己的慾望不是嗎?如果自己表現的更急切或者霸道一些的話,安特莉斯也不會反對吧?大概……好吧,安特莉斯雖然很坦然地因為自知而接受與自己的親密互動,但她的生活經歷注定她比所有斯萊特林女性在性的方面要保守不止一點。
而且,她也如每一個布萊克一樣有著彷彿根植於血脈般的固執。
一時的饕餮滿足很可能帶來之後幾個月的保持距離,那德拉科寧願繼續這老夫老妻的狀態。
所以,德拉科只是進入了今天要做的正事。
「多比。」
在啪的一聲後,多比立刻出現在德拉科面前,臉上的表情昭示著它對於被德拉科召喚非常興奮和激動。當然,一切激動的讚美言辭都在德拉科緊接其後的「安靜」一詞中被掐滅在它的喉嚨裡。
「鄧布利多校長這個暑假都沒動靜?」他當時給多比的命令,是若有確實的行動那麼要通知他,但事實上一整個暑假,都沒有多比的任何通知。
「校長先生去一個叫小漢格頓的麻瓜村莊附近三次,但是多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那裡,好像是找什麼東西。」那三次跟蹤,多比都始終保持著絕對的緊張,打算一看到鄧布利多有什麼確實的舉動就立刻回去報告德拉科。
只可惜,每次都是直到鄧布利多回到霍格沃茨,多比也沒弄清楚可以報告的任何事。
德拉科用手指輕叩著沙發扶手,稍許沉思後才發問:「最後一次,校長有找到什麼獨特的地方嗎?」
「是的,多比能夠感受到裡面有強大的魔法禁制,校長先生也只是在禁制外看了看就離開了。」看來那魔法禁止非常強大而且邪惡,多比說到它的是時候有些發抖。
「多比,那是跟很重要也很危險的東西。」德拉科嚴肅地說,「那是神秘人獲得力量的關鍵。」
果然,在德拉科這麼說之後,多比瞪大了眼睛看著德拉科,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校長一定會付出一切代價毀了那件東西的,但我們不能讓他遇到危險。」在德拉科的義正言辭中,多比連連點頭,露出了願意犧牲一切的表情,「所以多比,我擔心校長隨時會去取那件東西,所以你這次更加要好好跟著他,一旦他再去那兒,只要他一開始破解禁制你就立刻來通知我。」
「是,多比一定會做到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這個交給麗塔·斯基特。」煽動完畢,德拉科繼續嚴肅地把一個盒子遞給多比,表情鄭重的讓多比用更鄭重的狀態接過盒子離開。
「精彩的煽動演說。」艾菲爾帶著貴族標準的微笑。
德拉科不置可否:「家養小精靈?」他可不認為以家養小精靈如此簡單的思維來說是值得一提的存在。
「顯然,過於格蘭芬多的家養小精靈也是讓人頭疼的存在。」雖然家養小精靈都有著百分百的衷心,但性格不同還是有所不同的,比如卡莉能夠出色地照顧好安特莉斯,而多比卻只能被這樣送到戰爭最前線,靠著運氣決定它是否會成為炮灰。
「那個盒子?」雖然沒有露過面,但艾菲爾還是通過特殊的途徑知道了某些事實,所以他對於德拉科交給那個知名記者的東西還是多少能夠猜到的。
「是的,斯基特顯然有在這學期出一本烏姆裡奇的霍格沃茨記事的打算。」德拉科當然不會讓她立刻把今天給她的那段記憶放出來,現在還沒到時間。
安特莉斯自然是聯想到了德拉科上一世的五年級記憶,看來他打算讓一切照著相同的模式發展?如果是那樣……
「克利切有說過波特的狀態嗎?」這個暑假,她顯然是把大部分精力和時間都花在了手頭重點研究的問題上,所以與多比和克利切的聯繫有大半是德拉科自己做的。
「是的,顯然那位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波特的頭有不時疼痛。為了防止意外,德拉科已經讓多比把有求必應室的冠冕也交給了克利切保管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整理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後,才注意到身邊的德拉科無意識地玩著魔杖,從眼神看來是在——發呆?
「德拉科?」難道自己剛才的整理有沒注意到的地方?
「啊,抱歉,我走神了。」德拉科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聖誕禮物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魔法卷軸?(倒V)
「我只是在想聖誕禮物的事情。」
德拉科的語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事實上語句的內容也是如此。但安特莉斯卻給予了最大的詫異。
「你是說,聖誕禮物?」
現在,才剛開學,九月份吧……
德拉科只是微笑著說:「安特莉斯,聖誕節給西裡斯·布萊克一個意外的聖誕禮物吧。」
說到西裡斯,安特莉斯沉默了。而德拉科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待安特莉斯的最終決定。
之所以作出這個提議,也無非是為了徹底斷開安特莉斯因為自己對西裡斯的在意導致的自我矛盾。若是西裡斯·布萊克還有點頭腦,他們當然不介意布萊克家族最後一位男性能存活下來——要知道雖然他被逐出了布萊克家族,但他的下一代依舊是個布萊克,有著最正統的布萊克血統。
如果說他還是強著那根格蘭芬多的筋只執著於自己的想法,那麼安特莉斯也能夠徹底斷開對這個人的在意,不至於在將來因為那些許的矛盾造成什麼影響。
「好的德拉科。」終於,安特莉斯看向身邊的人,「我覺得我還是想去的。」
父親一直憧憬著的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不過,德拉科很快就後悔這麼早就說了。
安特莉斯在心不在焉三天之後,就開始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在獨自的研究當中。
「安特莉斯,你真的沒必要這麼積極地準備那個人的聖誕禮物。」德拉科心情複雜地看著安特莉斯,她是打算花很多時間和精力來製作給那個拋棄了家族的人嗎?不知道製作給我的聖誕禮物花費了多少?
當然了,如果有人聽到他此刻的心聲,應該不會弄錯重點是哪句。
對於德拉科加重了懷疑語氣的反問句,安特莉斯只是笑了笑:「德拉科,我打算在聖誕節早上把這個送到那去,由我自己。」
這下子,德拉科把心裡那點小想法徹底拋掉了:「安特莉斯,你最好是在說笑。」
「很遺憾不是,德拉科。」安特莉斯神色平靜,讓德拉科意識到她絕對不會改變這個打算,「這次送禮不就是要判斷西裡斯是否還能是個布萊克嗎。」顯然,安特莉斯也清楚德拉科這個提議的目的,「而一個不是布萊克的人,如何有資格把布萊克的家宅貢獻給鳳凰社?」
德拉科沉默了。
有克利切傳消息,他們都已經知道暑假裡西裡斯就讓鄧布利多用赤膽忠心咒把格裡莫廣場12號弄作了鳳凰社的總部。
這也正是德拉科因為安特莉斯那個提議而惱火的原因。那意味著安特莉斯將暴露在聖誕節早晨在那裡的每一個鳳凰社成員面前。
一個沒經過保密人透露就能進入格裡莫廣場12號的人?顯然,在鄧布利多是保密人的前提下,只需要通過格裡莫廣場12號的家養小精靈就能做到。那麼誰能命令家養小精靈?
對於一個因為沒有得到真正主人的允許而出現這麼大的漏洞的本部,顯然鳳凰社只會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另外找適合的本部。無論西裡斯的表現如何,布萊克老宅將不會有外人打擾。
安特莉斯想要做的就是這個。
「可是,你的身份。」雖然理解安特莉斯的理由,但德拉科依舊不希望她因此暴露。
「德拉科,我的身份也在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之下。」
「但只要是魔法就會有漏洞。」德拉科皺眉,顯然不認為這是個有份量的理由,「安特莉斯,你是不是對這個咒語太有信心了?」
安特莉斯露出一個微笑,讓德拉科立刻明白她也沒完全相信這個魔咒:「也只剩下一年,我不認為在聖誕節會遇到和那位有交流的人。」她的生日在十月末,也就是說再過十三個月,她就成年了。
這更不是個理由!但德拉科不得不承認安特莉斯說的也沒錯。聖誕假期,會在那裡過節的恐怕也只有西裡斯、救世主,那只看上去居心不軌的狼人以及紅毛韋斯萊一家。這些人的確不會去找伏地魔聊天……
「安特莉斯,你……」德拉科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著安特莉斯那雙平靜的灰色眼睛,他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了,「好吧,如果你堅持。」
「謝謝你,德拉科。」安特莉斯露出一個微笑,為德拉科對自己的擔心,也為德拉科對自己的理解。
「安特莉斯,我寧願自己能夠給你一個讓你不愉快的回答。」
安特莉斯只是笑了笑,幸好德拉科沒有想到另一層。如果自己身份真的洩露了出去,那自己也算是徹底綁在了戰爭中心,不可能被送到安全的地方等待戰爭結束了吧?
事實上,這就是這段時間三位馬爾福對她的關心和照顧給她帶來的擔憂。對安特莉斯來說,這樣周詳而又細緻的保護讓她有些不安,自然也生出了很多各種各樣的想法。
當然了,也不會只有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為了伏地魔做各種準備,各個學院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學生變得比以往繁忙許多。
對於這些起了稍許變化的同學,赫奇帕奇的人報以關心和支持,拉文克勞們因為這個對比而自我督促,格蘭芬多的——讓我們為他們默哀。
不過,事實上他們也沒被注意幾天。
畢竟在這一年,最熱門的話題是關於那位繼盧修斯·馬爾福之後第二位被派來霍格沃茨的高級調查官,當然了,她的存在作為一個對比,讓不少學生的潛意識中對馬爾福的好感又升了些。
尤其是當救世主被第三次關了禁閉之後,格蘭芬多整個學院對烏姆裡奇的反抗情緒到達了極點,即使是赫奇帕奇這群孩子也明確地表達了對她的厭惡——當然是私底下。
這些自然是守護者訓練時各個學院的人匯聚過來的一些情報,儘管他們覺得德拉科事實上已經想到了這些反應。
「馬爾福,我還真是慶幸當初沒有選擇拒絕成為守護者。」這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六年級學生的感歎,「看看這黑魔法防禦課,教的都是什麼!」
當然,這樣的感歎不會得到回應也沒人期待回應。
更何況密室另一頭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足夠吸引大部分人注意的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那裡燒起來了。再特殊點,就是燒起來的地方是專屬於安特莉斯的堆滿材料、羊皮紙和書籍的桌子。
德拉科當然快步走到安特莉斯身邊,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卻是在看到安特莉斯沒事時才好了點。
只是……從安特莉斯滅火的動作看來,顯然是已經發生過數次所以非常熟練的樣子。
「安特莉斯,這個研究經常會這樣?」看了眼德拉科的臉色,潘西斟酌著問。
安特莉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不過已經好多了,這個算是半成品。」
眾人一陣默然,這個算不算火上澆油?達克明明是挺聰明而且敏感的人,可是果然在這方面還是會偶爾詭異的遲鈍啊……
「能展示一下你的半成品嗎。」在眾人的「期待」中,德拉科開口了。
安特莉斯眨了眨眼,露出一個微笑:「當然。」看得出來,德拉科對她的半成品所表現出來的興趣讓她很高興。
對於安特莉斯的研究眾人當然是有興趣的,所以他們都齊齊看著安特莉斯。
只見她抽出一張看上去似乎是被處理過有銀灰色金屬光澤的羊皮紙,然後取出數十個瓶子中的其中一個,用羽毛筆沾了裡面的赤色液體,熟練地在上面畫了幾條直線和弧線。她甚至不需要任何魔咒輔助,上面的線條筆直光滑。
在一個圖形之後,安特莉斯又換了一種暗紅色的液體,在上面寫古魔文。裡面的不少繁複組合讓大部分人都頭暈眼花。
「現在。」終於,安特莉斯這麼說,所有人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然後,在安特莉斯收筆的瞬間,羊皮紙燃起猛烈的火焰。縱使知道會起火,大部分人也還是被嚇了一跳。畢竟這火起的太突然了,在魔法陣完成的瞬間。
當然,這火焰被安特莉斯如之前一樣迅速處理。
不過,沒有人關注這些,在驚嚇之後,他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
「梅林,你是要做魔法卷軸?而且是攻擊型魔法陣?!」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已經失傳了的東西。
「不一定要是魔法卷軸,顯然我需要一個更能穩定魔力的載體。」安特莉斯微笑著說,「像這樣確實是火焰而不是更劇烈的爆炸,看來書寫古魔文時的字體大小和幅度也是有影響的。」
因為新奇和興奮,只有部分斯萊特林注意到因為爆炸一詞,某個人週身的氣氛有變冷的趨勢。
「這個魔法陣煉金製品的假想敵是?」一個拉文克勞尤其感興趣地問。
「陰屍。」反正攝魂怪也已經抓來練過了,只是提一下倒也沒有問題,所以安特莉斯直接回答。
不過,這也讓不少人臉色白了一些。陰屍,通過黑魔法的召喚而被操控,沒有生命,沒有靈魂和思想,怕火和光,喜歡陰暗潮濕,這些是書本上的介紹,歸類為最危險的黑魔法生物。
雖然有明確地說出弱點,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普通程度的火和光對於這種生物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別說陰屍這種生物出現的地方都是潮濕多水之處了。而且,被陰屍攻擊死亡的人,也會變成陰屍。
「所以說,神秘人會用到陰屍?」一個格蘭芬多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事實上,上一次戰爭中就有出現過陰屍的蹤跡,只是數量並不多。」安特莉斯點頭,「只是,陰屍同樣能夠繁衍。」
一個需要耗費大量能力使用火焰類魔法在潮濕的環境持續灼燒才能殺死的黑魔法生物,還是種攻擊高繁衍力強的生物。想到可能的數量,不少人都不禁駭然。
「很重要的研究。」德拉科點頭說,「不過,也許你可以在開始實驗前告訴我一聲,讓我能夠隨時做出緊急反應?」
緩慢的語氣,明顯是陳述情緒的問句,讓眾人紛紛踩著訓練的結束時間道別離開。
無論陰屍還是魔法陣,目前遠離這兩個人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拿起一個格蘭芬多留下的水晶瓶,看著裡面的銀色霧氣:「顯然,救世主波特還是有點用處的。」
這正是德拉科讓他們弄來的關於波特在烏姆裡奇禁閉時受傷的記憶證明,它將連同一些記憶一起被送給斯基特。
看著之前隱隱發怒現在卻完全無事狀態的德拉科,安特莉斯無奈地說:「你果然知道我的防護飾品完全可以應付這些。」
德拉科露出一個微笑:「訓練時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我不打算出借我們的私人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收藏夾裡的地址打開來始終顯示維護中……所以我昨天壓根沒能上來……為此道歉
這一章麼沒啥實質的,無非寫了下斯萊特林是什麼樣的呢?在做一些針對非自己人的事情的時候,考慮的肯定不止是一個方面……利益最大化啊
西裡斯大概在兩三章之內就要被精神拷問了
然後麼,徵求一個人物,年齡是比安特莉斯少一歲,將會是六年級過來的轉學生,身份是未來的塞西利亞家主,當然順便用來刺激下德拉科……有興趣地可以留言啊
☆、第六十章 禁閉和傷口(倒V)
「達克小姐,請你說說我剛才講到哪裡了。」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烏姆裡奇甜膩的聲音響起,引來了全班所有人的注意。
事實上,烏姆裡奇的課堂中這類事情時有發生,學生們早已習以為常。但這一次,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原因是她找了一個斯萊特林的麻煩。
從開學到現在的三個月,除了斯萊特林以外三個學院的學生都被烏姆裡奇的禁閉折磨過,但在今天之前她還沒敢隨便對斯萊特林下手。不過顯然,三個月的順利讓這只粉紅色癩蛤蟆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黑魔法防禦課上幾乎沒有人真的按照烏姆裡奇的意思看那本完全沒有意義的課本。安特莉斯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在被叫到之後,安特莉斯只是站了起來:「是的女士,你在講這本書上的東西。」沒有教授的稱謂,也「正確」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一瞬間,烏姆裡奇的臉色非常精彩。
「很好,看來達克小姐完全不知道身為學生應該有的禮貌。今天晚上六點,禁閉。」說完這話,烏姆裡奇在適時響起的下課鈴聲中離開。
也因此,她沒能看到同樣呈現出精彩表情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們。
「看,那隻老蛤蟆也對付斯萊特林的人了。」
「是啊,看馬爾福的臉色。」
在格蘭芬多自以為隱秘的竊竊議論聲中,德拉科他們離開教室。
「看這個趨勢,斯萊特林同樣也被針對的傳言不用一節課時間就會傳遍整個霍格沃茨。」潘西看了眼德拉科,在一旁說。
只可惜,潘西話語中不少斯萊特林都能想到的原因卻沒能讓德拉科的臉色好點,他只是假笑著:「所以我們應該感謝達克小姐的大無畏奉獻精神?」
誰都知道被叫去禁閉的結果會是什麼,尤其安特莉斯還在眾學生面前明確地挑釁了。對於德拉科現在的態度,佈雷斯和潘西也只能交換了無奈的眼神,愛莫能助。
「奉獻?」結果開口的是安特莉斯,她只是用她最慣常的平淡語氣,「我只是借這個機會研究一下她那支著名的羽毛筆罷了。」
看著德拉科一瞬間變黑的臉,潘西和佈雷斯不禁摀住嘴轉身痛苦地憋笑。
「你們也看到了,烏姆裡奇關了安特莉斯·達克的禁閉。」
夜晚的有求必應室中,一群學生們聚集著,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
「是的,這是多麼讓人,我們該怎麼形容呢喬治?」
「振奮、難過、意外?心疼!可憐的小安特莉斯。」喬治非常配合地露出一把難過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讓我們默哀吧弗雷德。」
「是的,為粉紅色甜膩膩的老蛤蟆悲慘的未來。」
「你們兩個好像很肯定烏姆裡奇會倒霉。」羅恩顯得有些粗聲粗氣,雙胞胎對安特莉斯的態度對他來說似乎過於友善了。
「得了羅尼小弟弟。」雙胞胎立刻笑瞇瞇地一人一邊攬過自家弟弟的肩膀,「莫非你是在妒忌安特莉斯所受到的待遇?」這待遇說的可真是意味深長,到底是指被禁閉還是指被重視?
「我倒覺得這件事也就這樣,不是說馬爾福對達克只是單純的需要才有所照顧的嗎。」羅恩立刻對自己的看法進行辯解。
雙胞胎詫異地互視一眼,然後誇張地說:「梅林,媽媽如果知道小羅尼終於學會動腦子了,該有多高興啊!」
對此,羅恩除了翻白眼沒有別的辦法。
回答他的問題的是赫敏:「羅恩,事實上,你的想法跟烏姆裡奇類似,所以她才敢先從安特莉斯下手。」
與周圍的人相比,赫敏顯然把這次事件當做了一個課題來研究,表情非常嚴肅。當然了,有個別人也注意到赫敏對安特莉斯稱呼的是名字。
「顯然,烏姆裡奇是福吉那邊的人,而福吉與馬爾福先生的對立是我們都知道的。不過烏姆裡奇還不敢直接對馬爾福下手,所以就先拿安特莉斯作試探了。」
赫敏的分析讓周圍的人都連連點頭。
「不過,也許我們的確應該為烏姆裡奇默哀了。」這是赫敏的轉折,說到這她也露出了出了口惡氣的笑容,「過不了幾天,我們很可能就擁有了徹底報復的機會。」
聽到這話,雙胞胎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他們在中午可是收到了一張長長的訂貨單,裡面還有幾個魔法運用原理解決了他們最近正在研發的產品的問題。
羅恩對赫敏的判斷向來是比較信服的,所以他也只是吃驚:「難道那個達克對馬爾福這麼重要?」
赫敏用看白癡的眼神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事實上在場的人裡確信這點的只有她和雙胞胎兩人,大概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也有些別的想法吧。
「羅恩,至少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達克是馬爾福的女朋友。」哈利在一旁突然說了一句,讓D.A的人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樣也引來赫敏有些驚訝的一眼。
「擺針告訴我,如果我們再不開始訓練,那麼現在就結束才能躲避未知的危險。」在眾人的八卦心思燃起的時候,一個飄忽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人群中顯得稍微格格不入的盧娜·洛夫古德擺弄著自己身上掛著的擺針,銀灰色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泛白,倒讓眾人的熱情生生降了兩級。
「盧娜說的對,那麼我們今天就開始吧。」哈利也站了起來,開始他今天的魔咒訓練。
第二天,安特莉斯準時地出現在餐桌上,與之前受罰的學生們不同,她完全沒有遮掩手背上傷痕的意思。「要尊重教授」幾個字血淋淋地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應對著她比不少人都早的六點就開始的時間,這傷口看上去比其他人的更猙獰了幾分。
至於德拉科,他至始至終的面無表情讓不少人更膽顫幾分,畢竟一般情況下即使是生氣,他一般也都會戴上假笑。
因為安特莉斯的這次禁閉及傷口展示,三個學院對斯萊特林始終沒受烏姆裡奇刁難而導致的猜忌和排擠算是煙消雲散了。
在安特莉斯離開大廳時,一個赫奇帕奇突然跟上來,一臉像是英勇就義般的神情目不斜視地只看著安特莉斯:「那個達克學姐,這個、對那個傷口的癒合有幫助,請收下!」然後他閉著眼把手裡甚至已經握暖了的瓶子遞著。
「謝謝。」然後,他只覺得手裡一輕,瓶子已經被接過,還聽到了安特莉斯的一聲道謝。
「不、不用謝!」
於是,安特莉斯等人就這麼看著那個赫奇帕奇面紅耳赤地落荒而逃。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潘西笑瞇瞇地問,安特莉斯雖然不像很多斯萊特林那樣「外露」,但也不能算和善吧?
「我知道。」回答的是出人意料的人——高爾。
在眾人詢問的目光中,高爾呵呵一笑:「前幾天我肚子正餓,剛好碰到那個赫奇帕奇,接過他看到我就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後來是安特莉斯剛好經過。」
……於是所有人明白了。高爾在肚子餓的時候那表情可不是一般的「飢渴」。
然後,他們又回歸了正題。
「德拉科,怎麼樣?」佈雷斯非常有興致地問。
「嗯,那就在聖誕節之前把她趕出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也就是D.A建立的比原文要早了哈~這些小細節就忽略吧,主要是因為我把救世主三人給徹底路人甲了,所以今天才突然想起他們幾個讓他們出來冒個泡而已……
你們介意我把烏姆裡奇的悲劇給跳過不……我覺得看了那麼多同人。。我想不出什麼更新鮮的方法了……
「達克小姐,請你說說我剛才講到哪裡了。」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烏姆裡奇甜膩的聲音響起,引來了全班所有人的注意。
事實上,烏姆裡奇的課堂中這類事情時有發生,學生們早已習以為常。但這一次,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原因是她找了一個斯萊特林的麻煩。
從開學到現在的三個月,除了斯萊特林以外三個學院的學生都被烏姆裡奇的禁閉折磨過,但在今天之前她還沒敢隨便對斯萊特林下手。不過顯然,三個月的順利讓這只粉紅色癩蛤蟆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黑魔法防禦課上幾乎沒有人真的按照烏姆裡奇的意思看那本完全沒有意義的課本。安特莉斯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在被叫到之後,安特莉斯只是站了起來:「是的女士,你在講這本書上的東西。」沒有教授的稱謂,也「正確」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一瞬間,烏姆裡奇的臉色非常精彩。
「很好,看來達克小姐完全不知道身為學生應該有的禮貌。今天晚上六點,禁閉。」說完這話,烏姆裡奇在適時響起的下課鈴聲中離開。
也因此,她沒能看到同樣呈現出精彩表情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們。
「看,那隻老蛤蟆也對付斯萊特林的人了。」
「是啊,看馬爾福的臉色。」
在格蘭芬多自以為隱秘的竊竊議論聲中,德拉科他們離開教室。
「看這個趨勢,斯萊特林同樣也被針對的傳言不用一節課時間就會傳遍整個霍格沃茨。」潘西看了眼德拉科,在一旁說。
只可惜,潘西話語中不少斯萊特林都能想到的原因卻沒能讓德拉科的臉色好點,他只是假笑著:「所以我們應該感謝達克小姐的大無畏奉獻精神?」
誰都知道被叫去禁閉的結果會是什麼,尤其安特莉斯還在眾學生面前明確地挑釁了。對於德拉科現在的態度,佈雷斯和潘西也只能交換了無奈的眼神,愛莫能助。
「奉獻?」結果開口的是安特莉斯,她只是用她最慣常的平淡語氣,「我只是借這個機會研究一下她那支著名的羽毛筆罷了。」
看著德拉科一瞬間變黑的臉,潘西和佈雷斯不禁摀住嘴轉身痛苦地憋笑。
「你們也看到了,烏姆裡奇關了安特莉斯·達克的禁閉。」
夜晚的有求必應室中,一群學生們聚集著,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
「是的,這是多麼讓人,我們該怎麼形容呢喬治?」
「振奮、難過、意外?心疼!可憐的小安特莉斯。」喬治非常配合地露出一把難過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讓我們默哀吧弗雷德。」
「是的,為粉紅色甜膩膩的老蛤蟆悲慘的未來。」
「你們兩個好像很肯定烏姆裡奇會倒霉。」羅恩顯得有些粗聲粗氣,雙胞胎對安特莉斯的態度對他來說似乎過於友善了。
「得了羅尼小弟弟。」雙胞胎立刻笑瞇瞇地一人一邊攬過自家弟弟的肩膀,「莫非你是在妒忌安特莉斯所受到的待遇?」這待遇說的可真是意味深長,到底是指被禁閉還是指被重視?
「我倒覺得這件事也就這樣,不是說馬爾福對達克只是單純的需要才有所照顧的嗎。」羅恩立刻對自己的看法進行辯解。
雙胞胎詫異地互視一眼,然後誇張地說:「梅林,媽媽如果知道小羅尼終於學會動腦子了,該有多高興啊!」
對此,羅恩除了翻白眼沒有別的辦法。
回答他的問題的是赫敏:「羅恩,事實上,你的想法跟烏姆裡奇類似,所以她才敢先從安特莉斯下手。」
與周圍的人相比,赫敏顯然把這次事件當做了一個課題來研究,表情非常嚴肅。當然了,有個別人也注意到赫敏對安特莉斯稱呼的是名字。
「顯然,烏姆裡奇是福吉那邊的人,而福吉與馬爾福先生的對立是我們都知道的。不過烏姆裡奇還不敢直接對馬爾福下手,所以就先拿安特莉斯作試探了。」
赫敏的分析讓周圍的人都連連點頭。
「不過,也許我們的確應該為烏姆裡奇默哀了。」這是赫敏的轉折,說到這她也露出了出了口惡氣的笑容,「過不了幾天,我們很可能就擁有了徹底報復的機會。」
聽到這話,雙胞胎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他們在中午可是收到了一張長長的訂貨單,裡面還有幾個魔法運用原理解決了他們最近正在研發的產品的問題。
羅恩對赫敏的判斷向來是比較信服的,所以他也只是吃驚:「難道那個達克對馬爾福這麼重要?」
赫敏用看白癡的眼神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事實上在場的人裡確信這點的只有她和雙胞胎兩人,大概德拉科和安特莉斯也有些別的想法吧。
「羅恩,至少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達克是馬爾福的女朋友。」哈利在一旁突然說了一句,讓D.A的人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樣也引來赫敏有些驚訝的一眼。
「擺針告訴我,如果我們再不開始訓練,那麼現在就結束才能躲避未知的危險。」在眾人的八卦心思燃起的時候,一個飄忽的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人群中顯得稍微格格不入的盧娜·洛夫古德擺弄著自己身上掛著的擺針,銀灰色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泛白,倒讓眾人的熱情生生降了兩級。
「盧娜說的對,那麼我們今天就開始吧。」哈利也站了起來,開始他今天的魔咒訓練。
第二天,安特莉斯準時地出現在餐桌上,與之前受罰的學生們不同,她完全沒有遮掩手背上傷痕的意思。「要尊重教授」幾個字血淋淋地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應對著她比不少人都早的六點就開始的時間,這傷口看上去比其他人的更猙獰了幾分。
至於德拉科,他至始至終的面無表情讓不少人更膽顫幾分,畢竟一般情況下即使是生氣,他一般也都會戴上假笑。
因為安特莉斯的這次禁閉及傷口展示,三個學院對斯萊特林始終沒受烏姆裡奇刁難而導致的猜忌和排擠算是煙消雲散了。
在安特莉斯離開大廳時,一個赫奇帕奇突然跟上來,一臉像是英勇就義般的神情目不斜視地只看著安特莉斯:「那個達克學姐,這個、對那個傷口的癒合有幫助,請收下!」然後他閉著眼把手裡甚至已經握暖了的瓶子遞著。
「謝謝。」然後,他只覺得手裡一輕,瓶子已經被接過,還聽到了安特莉斯的一聲道謝。
「不、不用謝!」
於是,安特莉斯等人就這麼看著那個赫奇帕奇面紅耳赤地落荒而逃。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潘西笑瞇瞇地問,安特莉斯雖然不像很多斯萊特林那樣「外露」,但也不能算和善吧?
「我知道。」回答的是出人意料的人——高爾。
在眾人詢問的目光中,高爾呵呵一笑:「前幾天我肚子正餓,剛好碰到那個赫奇帕奇,接過他看到我就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後來是安特莉斯剛好經過。」
……於是所有人明白了。高爾在肚子餓的時候那表情可不是一般的「飢渴」。
然後,他們又回歸了正題。
「德拉科,怎麼樣?」佈雷斯非常有興致地問。
「嗯,那就在聖誕節之前把她趕出去吧。」
☆、第六十一章 不完全暴露(倒V)
「喬治弗雷德,我還是想說,你們實在是太帥了!」格裡莫廣場12號的前廳,羅恩探了探頭確定自己媽媽在廚房裡忙碌後感慨著說,表情依舊帶著如夢如幻的陶醉。
先是各種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烏姆裡奇無法應付的魔法物品,這挑起了所有霍格沃茨學生挑戰——或者說挑釁烏姆裡奇的心理,成功地讓烏姆裡奇的教授生涯越來越難混,當然採用的手段也越來越暴力。
隨著各種類型的懲罰和受傷出現,在聖誕節前一天麗塔的報道就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裡面救世主手上的「我不應該說謊」配合著他因為摘掉眼鏡顯得更加濕潤的綠眼睛照片赫然出現在頭條。
然後,在中午接受了大量貓頭鷹以及吼叫信的混亂之後,烏姆裡奇還來不及回魔法部採取什麼措施,雙胞胎就用聖誕煙花給她來了一場難忘的聖誕狂歡。巨大的煙火巨龍就這樣推動著烏姆裡奇飛入了禁林。
等教授們等待了一會兒才「無奈」地去向魔法部報告求助後,傲羅部隊才姍姍來遲地趕到禁林,直到傍晚才把他們的高級調查員救了出來。那時候,烏姆裡奇已經狼狽不堪神志不清了。
這讓所有學生抱著絕佳的心情離開了霍格沃茨過聖誕節。
喬治和弗雷德朝他眨了眨眼,得意地比了一個V字。
西裡斯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他熱情地拍了拍雙胞胎:「小伙子們,幹得好!聽說你們決定開店?」
雙胞胎互視一眼,西裡斯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最終他們還是下了決定:「事實上我們已經找好了店舖,對角巷1044號,就等聖誕節結束正式開張!」
「Oh是麼,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可是喬治弗雷德,你們是怎麼有錢去弄店舖的?」羅恩眨了眨眼立刻抓住了重點。
「親愛的羅尼小弟弟。」
「這可是重要的商業機密哦~」
羅恩顯然不喜歡雙胞胎故作神秘的樣子,不過西裡斯倒是巧妙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要不要參觀一下布萊克老宅?」
「好啊!我是說,可以嗎?」羅恩立刻興奮起來,他可還沒好好在這個巨大的宅子裡探險過。
「當然可以,只不過要知道,他們的喜好總有那麼點……」西裡斯聳了聳肩。
於是,幾個孩子興致勃勃——除了赫敏,她看上去似乎不太熱衷——地把布萊克老宅逛了一圈,再次回到前廳的時候,已經時近傍晚。
「原來斯萊特林貴族的家是這個樣子的。」羅恩嫌棄地說,「雖然地方大,但陰森森的可實在不讓人喜歡。馬爾福就是住在這樣的地方的?怪不得陰陽怪氣的。」
「不能這麼說。」西裡斯倒是還算中肯地說,「馬爾福家的主宅是莊園,比這裡大多了。而且在他們都還活著的時候,這裡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克利切什麼都不做。」
「哈利,你在想什麼?」羅恩對這個話題不置可否,他寧願相信德拉科居住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所以他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哦,我在想剛才的族譜。」哈利笑了笑說,「我注意到裡面有很多姓氏,不但有馬爾福,還有波特。」
「啊是的,要知道,真正純血的巫師太少了,貴族間為了保持血統純正,選擇總不是很多。」
「可是,波特家不是格蘭芬多家族嗎?」羅恩恐怕是在座裡最不能接受的了。
「是,不過那個時候,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也沒有對立。」回答的不是西裡斯,而是不知何時也加入進來的萊姆斯·盧平。對於盧平的話,西裡斯只是撇了撇嘴,他也的確不能辯駁什麼。
看著西裡斯的表情,赫敏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忍不住發問:「西裡斯,嗯,你不想他們嗎?我是說你的家人。」其實她是想問雷古勒斯的——這是看了族譜後才記住的名字。當然,原因是安特莉斯。
「想?他們愚蠢地追隨神秘人,認為那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東西。」西裡斯諷刺地說,不過他露出的那個笑容裡明顯的刻意讓赫敏的眼睛閃了閃,顯然西裡斯並沒有注意到,「結果呢?貝拉特裡克斯瘋狂地崇拜那個人畢業就當了食死徒,最後進了阿茲卡班,納西莎嫁給了一個食死徒,我可以確定盧修斯不可能再一次用他的小手段逃過審判!而雷古勒斯……」
稍微停頓之後,西裡斯帶著些許不知道針對誰的殘酷:「甚至還沒畢業就愚蠢地當了食死徒,據說又因為膽怯退縮想要背叛最後被他崇拜的主子給殺了。」
「哈,結果他們得到了什麼?布萊克家最後活下來的是我。」
說完這些,西裡斯才注意到對面坐著的三個孩子們表情不對,他們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背後。
「哦梅林,你是誰?怎麼能夠進來這裡!」過來叫他們去吃晚飯的韋斯萊夫人一踏進前廳就驚呼出聲。
確定事情不對的西裡斯和萊姆斯轉過頭,萊姆斯擋到三個孩子面前,而西裡斯則抽出了魔杖指著來人。
標準的斯萊特林貴族服飾,黑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
「安特莉斯·達克!」羅恩立刻叫出了來人的姓名。
赫敏在看清壁爐中走出的人之後就已經後悔到了極點,她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提這個問題!
哈利只是看著安特莉斯,對她臉上居然明顯地出現情緒感到詫異。那麼明顯的憤怒和憎恨。
「瞧瞧,一個邪惡的小斯萊特林。」西裡斯鄙夷地說,手中的魔杖不放鬆地指著安特莉斯。
「是的,斯萊特林。」安特莉斯壓抑著情緒的身體有些顫抖,「不過你也不要忘了,你們此時正在一座傳承久遠的斯萊特林主宅當中。而且,還用卑鄙的手段強迫這宅子收容你們這些從來就不會心存感激的人!」
這話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沒有錯的,她是允許了西裡斯入住這裡,卻從來沒同意將這獻給鳳凰社,更別說是讓這些人住進來了。那個附著在這所宅子上的赤膽忠心咒,若不是鄧布利多來親自施展那絕對不會成功,畢竟西裡斯不是這的主人。而鄧布利多本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卻沒有點出。
而對於此刻因為聽到西裡斯之前那番話而徹底憤怒的安特莉斯來說,她完全有資格用盡一切方法嘲諷這些人。
「這是我的宅子!」西裡斯大聲地說。
「哈,看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在做他見不得人的勾當時還做了小小的隱秘工作!」
「不許、侮辱、鄧布利多!」此刻的西裡斯被萊姆斯牢牢地拉著,只能掙扎著沖安特莉斯大吼。他倒是也沒選擇沖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巫直接扔魔咒。
「哼,不然你以為你一個早被逐出家門,卻無恥地用著布萊克這個姓氏的蠢狗怎麼還能走進這裡?這裡屬於雷古勒斯!」
「我是布萊克家唯一還活著的,在雷古勒斯因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死去之後!」
「別說那個名字,你沒有資格!」終於,安特莉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棄了嘲諷大喊出聲,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詫異地看著之前一臉諷刺和憎恨的女孩彷彿失控了的痛苦摸樣,「如果不是你愚蠢自私地進入格蘭芬多,布萊克家根本不會遭受猜忌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在貝拉姑媽已經投身伏地魔、納西莎姑媽也與馬爾福訂婚的情況下,這足以保證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可以游離於兩大勢力之外,保全家族。」
「可就因為你,因為你只顧著自己的自由自私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布萊克家不得不再獻上一個人以示忠誠。父親不得不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就為了整個家族的存活成為一個食死徒,在胳膊烙上那個可恥的烙印!」
「哈哈,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父親自小就敬仰崇拜的了不起的哥哥!」終於,安特雷斯留下了眼淚,臉上的笑容讓眾人都可以輕易地感覺出其中的苦澀。
「你……」西裡斯徹底怔住了,他聽到了什麼?
「你根本不配待在這裡,接受布萊克家全部的饋贈,身體、魔力、生命、能力,卻口口聲聲侮辱這久遠的傳承,嘲笑用心待你的家人。叫囂著格蘭芬多的正義,卻把整個布萊克家都推進了伏地魔的陣營!黑魔王、食死徒,到底是誰造成的?!」
布萊克家因為安特莉斯的情緒和魔力波動震動了起來。
突然,一隻手按住安特莉斯的肩膀,引導她平穩下自己四溢暴動的魔力。
過了會兒,安特莉斯才平靜下來,嗓音顯得有些乾涸:「對不起,院長。」
來人是斯內普,他撇了撇嘴壓根不看那群目瞪口呆的人:「如果你沒有被這裡的巨怪傳染而失去了腦袋的話,我假設你還記得德拉科還在焦急地等你。」
「是的,院長。很抱歉我暫時忘了來的原因。」然後她沉默了一會兒,「不過,臨時有件事了,克利切。」
克利切立刻出現,激動地看著她:「Oh,是大小姐,安特莉斯小姐!」
「克利切,把掛墜盒給我。」
克利切瞪大了雙眼,露出痛苦的摸樣:「可是那是雷古勒斯小主人讓克利切毀掉的,oh是克利切沒用,沒能按照小主人的吩咐毀掉那個小主人付出生命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偷出來的掛墜盒!」
「克利切,給我。」安特莉斯的聲音不容質疑。
最終,克利切抽泣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個古老精緻的掛墜盒。
「嘿,看來我們的節日裡有意外的客人來訪?」這時,壁爐裡又出現一個人,笑瞇瞇地看著安特莉斯打招呼。
來的還真及時,安特莉斯在心裡說了這麼一句,把手上的東西直接不客氣地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扔:「這種噁心的東西相比偉大的白巫師一定很願意處理,至於克利切,他在這裡只會得到你們不公的對待。正直善良的格蘭芬多們,提倡保護麻瓜,卻從來對待家養小精靈只會是蔑視的態度不是嗎。」她一隻手伸向還在抽噎的克利切,無視周圍再次被噎住的人,「克利切,我們回去,然後把父親從那裡帶回來。」
「不,你不能帶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西裡斯一把抓住了安特莉斯的手臂,從安特莉斯的話語裡他隱約聽出了些什麼,雖然還沒有時間完全理清,但他卻強烈地感覺到若是此刻他讓安特莉斯就這麼走了,他一定會後悔。
安特莉斯憤怒地看著他:「放開你的手!無論是怎麼回事,都與你無關。你們只需要斬除邪惡的斯萊特林,不是嗎?」
「達克小姐,請不要這樣說,西裡斯只是不知道一些事情。」鄧布利多已經從撿起掛墜盒時的凝重脫離出來,恢復了一直的和藹摸樣。
安特莉斯諷刺地看著他:「不知道一些事情?格蘭芬多批判斯萊特林需要知道什麼嗎?羅恩·韋斯萊從一年級還沒開學時久認定我們已經是食死徒了不是嗎?既然如此,我一個食死徒為什麼要跟格蘭芬多說什麼?!」
「不,那只是孩子的言語不是嗎?不要仇視格蘭芬多,我的孩子。」
「校長先生,我不仇視格蘭芬多,儘管他們一直都在敵視我們。我只憎恨他,是他將布萊克家逼入絕境!」
「西裡斯·布萊克,你又幹了什麼!」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尖叫,又兩個身影出現在這個據說下了赤膽忠心咒的地方。隨即,安特莉斯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中,「安媞,沒事吧。」
「納西莎阿姨,你不該來的。」安特莉斯悶悶地說,不過不可否認她心裡升起的溫暖,身體也不再顫抖。
「德拉科找到我說你情緒很激動,怕你出事。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納西莎微笑著安撫著安特莉斯,「你真該看看臭小子那急紅眼懊悔的樣子。據說你來這都是他的提議?臭小子!」
「這不能怪他,他只是想幫我找個親人罷了。不過現在顯然也不需要。」這麼說著,安特莉斯把一個精心包裝過的盒子隨手砸在地上,「納西莎阿姨,我不想再在這裡,我們走吧。」
「當然。」
「達克小姐,也許你願意把克利切留下讓我們瞭解事情的真相?這畢竟對布萊克家也有好處。」鄧布利多及時喊住打算帶著兩個家養小精靈離開的人。
看著鄧布利多嚴肅的表情,安特莉斯最終點了點頭,只對著克利切說:「克利切,說完父親的事情之後立刻來馬爾福莊園,不用理會他們任何人。」
「是,安特莉斯小姐!」
納西莎和安特莉斯離開之後,斯內普也嘲諷地看了眾獅子一眼,毫不留戀地甩著長袍轉身:「或許我更應該去馬爾福莊園看看情況。」然後踏進壁爐。
在鄧布利多的安撫下,鳳凰社的人也各自散去,而鄧布利多則帶著克利切走進一個單獨的房間。
韋斯萊夫人看了看仍舊發愣的西裡斯,撿起地上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直小巧可愛的黑色大狗,在盒子打開後就撒歡地跳到地面奔跑吠叫。一時間,整個前廳裡只有清脆的狗吠聲。
「西裡斯,我想那孩子原本是來送聖誕禮物的,至少這是目的之一。」韋斯萊夫人歎了口氣說。她至少能聽出安特莉斯是雷古勒斯的女兒,西裡斯的親侄女。
赫敏猶豫了一下也開口:「首先我得說我很抱歉瞞著你們。但是,三年級期末那次,彼得是安特莉斯抓到偷偷給我的,為了讓我信任她透露了一些她是一個布萊克的事情。梅林,她甚至出生沒多久就失去了父親,西裡斯,我覺得這次你應該好好想想。」然後她嚴厲的看了眼兩個好友,「也包括你們,羅恩,哈利!」
「為什麼!」羅恩立刻抗議。
「想想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態度!馬爾福討厭你們,卻能考慮到安特莉斯的情況甚至提議讓她來找西裡斯,可是你們呢?我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些話。要知道,在一年級的時候我對斯萊特林的厭惡大都來自於你,羅恩·韋斯萊!」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也許這裡大部分內容都讓人膩味,畢竟是同人常有的說理性對話,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寫的有多新穎多突出……但為了讓西裡斯不至於被炮灰掉這也是不得不經歷的過程
安特莉斯這孩子的情緒表現的一般都比較淡,當然事情牽扯到自家父親,她當然要爆發下了
在安特莉斯出現前赫敏問西裡斯時兩個人的表現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西裡斯到底也不是完全的沒心沒肺,而且他從阿茲卡班出來在盧平的精心照料下精神也已經完全正常,所以他這個時候所說的是「他認為自己應該是這樣想所以才這麼說的」,所以他的嘲諷會顯得刻意,而殘忍也是在撕裂自己對布萊克的親情和歸屬感——也只有這樣的西裡斯·布萊克還有值得挽救的價值
「喬治弗雷德,我還是想說,你們實在是太帥了!」格裡莫廣場12號的前廳,羅恩探了探頭確定自己媽媽在廚房裡忙碌後感慨著說,表情依舊帶著如夢如幻的陶醉。
先是各種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烏姆裡奇無法應付的魔法物品,這挑起了所有霍格沃茨學生挑戰——或者說挑釁烏姆裡奇的心理,成功地讓烏姆裡奇的教授生涯越來越難混,當然採用的手段也越來越暴力。
隨著各種類型的懲罰和受傷出現,在聖誕節前一天麗塔的報道就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裡面救世主手上的「我不應該說謊」配合著他因為摘掉眼鏡顯得更加濕潤的綠眼睛照片赫然出現在頭條。
然後,在中午接受了大量貓頭鷹以及吼叫信的混亂之後,烏姆裡奇還來不及回魔法部採取什麼措施,雙胞胎就用聖誕煙花給她來了一場難忘的聖誕狂歡。巨大的煙火巨龍就這樣推動著烏姆裡奇飛入了禁林。
等教授們等待了一會兒才「無奈」地去向魔法部報告求助後,傲羅部隊才姍姍來遲地趕到禁林,直到傍晚才把他們的高級調查員救了出來。那時候,烏姆裡奇已經狼狽不堪神志不清了。
這讓所有學生抱著絕佳的心情離開了霍格沃茨過聖誕節。
喬治和弗雷德朝他眨了眨眼,得意地比了一個V字。
西裡斯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他熱情地拍了拍雙胞胎:「小伙子們,幹得好!聽說你們決定開店?」
雙胞胎互視一眼,西裡斯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最終他們還是下了決定:「事實上我們已經找好了店舖,對角巷1044號,就等聖誕節結束正式開張!」
「Oh是麼,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可是喬治弗雷德,你們是怎麼有錢去弄店舖的?」羅恩眨了眨眼立刻抓住了重點。
「親愛的羅尼小弟弟。」
「這可是重要的商業機密哦~」
羅恩顯然不喜歡雙胞胎故作神秘的樣子,不過西裡斯倒是巧妙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要不要參觀一下布萊克老宅?」
「好啊!我是說,可以嗎?」羅恩立刻興奮起來,他可還沒好好在這個巨大的宅子裡探險過。
「當然可以,只不過要知道,他們的喜好總有那麼點……」西裡斯聳了聳肩。
於是,幾個孩子興致勃勃——除了赫敏,她看上去似乎不太熱衷——地把布萊克老宅逛了一圈,再次回到前廳的時候,已經時近傍晚。
「原來斯萊特林貴族的家是這個樣子的。」羅恩嫌棄地說,「雖然地方大,但陰森森的可實在不讓人喜歡。馬爾福就是住在這樣的地方的?怪不得陰陽怪氣的。」
「不能這麼說。」西裡斯倒是還算中肯地說,「馬爾福家的主宅是莊園,比這裡大多了。而且在他們都還活著的時候,這裡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克利切什麼都不做。」
「哈利,你在想什麼?」羅恩對這個話題不置可否,他寧願相信德拉科居住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所以他很快轉移了注意力。
「哦,我在想剛才的族譜。」哈利笑了笑說,「我注意到裡面有很多姓氏,不但有馬爾福,還有波特。」
「啊是的,要知道,真正純血的巫師太少了,貴族間為了保持血統純正,選擇總不是很多。」
「可是,波特家不是格蘭芬多家族嗎?」羅恩恐怕是在座裡最不能接受的了。
「是,不過那個時候,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也沒有對立。」回答的不是西裡斯,而是不知何時也加入進來的萊姆斯·盧平。對於盧平的話,西裡斯只是撇了撇嘴,他也的確不能辯駁什麼。
看著西裡斯的表情,赫敏猶豫了一會兒,才終於忍不住發問:「西裡斯,嗯,你不想他們嗎?我是說你的家人。」其實她是想問雷古勒斯的——這是看了族譜後才記住的名字。當然,原因是安特莉斯。
「想?他們愚蠢地追隨神秘人,認為那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東西。」西裡斯諷刺地說,不過他露出的那個笑容裡明顯的刻意讓赫敏的眼睛閃了閃,顯然西裡斯並沒有注意到,「結果呢?貝拉特裡克斯瘋狂地崇拜那個人畢業就當了食死徒,最後進了阿茲卡班,納西莎嫁給了一個食死徒,我可以確定盧修斯不可能再一次用他的小手段逃過審判!而雷古勒斯……」
稍微停頓之後,西裡斯帶著些許不知道針對誰的殘酷:「甚至還沒畢業就愚蠢地當了食死徒,據說又因為膽怯退縮想要背叛最後被他崇拜的主子給殺了。」
「哈,結果他們得到了什麼?布萊克家最後活下來的是我。」
說完這些,西裡斯才注意到對面坐著的三個孩子們表情不對,他們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背後。
「哦梅林,你是誰?怎麼能夠進來這裡!」過來叫他們去吃晚飯的韋斯萊夫人一踏進前廳就驚呼出聲。
確定事情不對的西裡斯和萊姆斯轉過頭,萊姆斯擋到三個孩子面前,而西裡斯則抽出了魔杖指著來人。
標準的斯萊特林貴族服飾,黑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
「安特莉斯·達克!」羅恩立刻叫出了來人的姓名。
赫敏在看清壁爐中走出的人之後就已經後悔到了極點,她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提這個問題!
哈利只是看著安特莉斯,對她臉上居然明顯地出現情緒感到詫異。那麼明顯的憤怒和憎恨。
「瞧瞧,一個邪惡的小斯萊特林。」西裡斯鄙夷地說,手中的魔杖不放鬆地指著安特莉斯。
「是的,斯萊特林。」安特莉斯壓抑著情緒的身體有些顫抖,「不過你也不要忘了,你們此時正在一座傳承久遠的斯萊特林主宅當中。而且,還用卑鄙的手段強迫這宅子收容你們這些從來就不會心存感激的人!」
這話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沒有錯的,她是允許了西裡斯入住這裡,卻從來沒同意將這獻給鳳凰社,更別說是讓這些人住進來了。那個附著在這所宅子上的赤膽忠心咒,若不是鄧布利多來親自施展那絕對不會成功,畢竟西裡斯不是這的主人。而鄧布利多本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卻沒有點出。
而對於此刻因為聽到西裡斯之前那番話而徹底憤怒的安特莉斯來說,她完全有資格用盡一切方法嘲諷這些人。
「這是我的宅子!」西裡斯大聲地說。
「哈,看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在做他見不得人的勾當時還做了小小的隱秘工作!」
「不許、侮辱、鄧布利多!」此刻的西裡斯被萊姆斯牢牢地拉著,只能掙扎著沖安特莉斯大吼。他倒是也沒選擇沖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巫直接扔魔咒。
「哼,不然你以為你一個早被逐出家門,卻無恥地用著布萊克這個姓氏的蠢狗怎麼還能走進這裡?這裡屬於雷古勒斯!」
「我是布萊克家唯一還活著的,在雷古勒斯因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死去之後!」
「別說那個名字,你沒有資格!」終於,安特莉斯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棄了嘲諷大喊出聲,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詫異地看著之前一臉諷刺和憎恨的女孩彷彿失控了的痛苦摸樣,「如果不是你愚蠢自私地進入格蘭芬多,布萊克家根本不會遭受猜忌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在貝拉姑媽已經投身伏地魔、納西莎姑媽也與馬爾福訂婚的情況下,這足以保證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可以游離於兩大勢力之外,保全家族。」
「可就因為你,因為你只顧著自己的自由自私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背叛,布萊克家不得不再獻上一個人以示忠誠。父親不得不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就為了整個家族的存活成為一個食死徒,在胳膊烙上那個可恥的烙印!」
「哈哈,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父親自小就敬仰崇拜的了不起的哥哥!」終於,安特雷斯留下了眼淚,臉上的笑容讓眾人都可以輕易地感覺出其中的苦澀。
「你……」西裡斯徹底怔住了,他聽到了什麼?
「你根本不配待在這裡,接受布萊克家全部的饋贈,身體、魔力、生命、能力,卻口口聲聲侮辱這久遠的傳承,嘲笑用心待你的家人。叫囂著格蘭芬多的正義,卻把整個布萊克家都推進了伏地魔的陣營!黑魔王、食死徒,到底是誰造成的?!」
布萊克家因為安特莉斯的情緒和魔力波動震動了起來。
突然,一隻手按住安特莉斯的肩膀,引導她平穩下自己四溢暴動的魔力。
過了會兒,安特莉斯才平靜下來,嗓音顯得有些乾涸:「對不起,院長。」
來人是斯內普,他撇了撇嘴壓根不看那群目瞪口呆的人:「如果你沒有被這裡的巨怪傳染而失去了腦袋的話,我假設你還記得德拉科還在焦急地等你。」
「是的,院長。很抱歉我暫時忘了來的原因。」然後她沉默了一會兒,「不過,臨時有件事了,克利切。」
克利切立刻出現,激動地看著她:「Oh,是大小姐,安特莉斯小姐!」
「克利切,把掛墜盒給我。」
克利切瞪大了雙眼,露出痛苦的摸樣:「可是那是雷古勒斯小主人讓克利切毀掉的,oh是克利切沒用,沒能按照小主人的吩咐毀掉那個小主人付出生命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偷出來的掛墜盒!」
「克利切,給我。」安特莉斯的聲音不容質疑。
最終,克利切抽泣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帶著一個古老精緻的掛墜盒。
「嘿,看來我們的節日裡有意外的客人來訪?」這時,壁爐裡又出現一個人,笑瞇瞇地看著安特莉斯打招呼。
來的還真及時,安特莉斯在心裡說了這麼一句,把手上的東西直接不客氣地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扔:「這種噁心的東西相比偉大的白巫師一定很願意處理,至於克利切,他在這裡只會得到你們不公的對待。正直善良的格蘭芬多們,提倡保護麻瓜,卻從來對待家養小精靈只會是蔑視的態度不是嗎。」她一隻手伸向還在抽噎的克利切,無視周圍再次被噎住的人,「克利切,我們回去,然後把父親從那裡帶回來。」
「不,你不能帶走!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西裡斯一把抓住了安特莉斯的手臂,從安特莉斯的話語裡他隱約聽出了些什麼,雖然還沒有時間完全理清,但他卻強烈地感覺到若是此刻他讓安特莉斯就這麼走了,他一定會後悔。
安特莉斯憤怒地看著他:「放開你的手!無論是怎麼回事,都與你無關。你們只需要斬除邪惡的斯萊特林,不是嗎?」
「達克小姐,請不要這樣說,西裡斯只是不知道一些事情。」鄧布利多已經從撿起掛墜盒時的凝重脫離出來,恢復了一直的和藹摸樣。
安特莉斯諷刺地看著他:「不知道一些事情?格蘭芬多批判斯萊特林需要知道什麼嗎?羅恩·韋斯萊從一年級還沒開學時久認定我們已經是食死徒了不是嗎?既然如此,我一個食死徒為什麼要跟格蘭芬多說什麼?!」
「不,那只是孩子的言語不是嗎?不要仇視格蘭芬多,我的孩子。」
「校長先生,我不仇視格蘭芬多,儘管他們一直都在敵視我們。我只憎恨他,是他將布萊克家逼入絕境!」
「西裡斯·布萊克,你又幹了什麼!」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尖叫,又兩個身影出現在這個據說下了赤膽忠心咒的地方。隨即,安特莉斯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中,「安媞,沒事吧。」
「納西莎阿姨,你不該來的。」安特莉斯悶悶地說,不過不可否認她心裡升起的溫暖,身體也不再顫抖。
「德拉科找到我說你情緒很激動,怕你出事。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納西莎微笑著安撫著安特莉斯,「你真該看看臭小子那急紅眼懊悔的樣子。據說你來這都是他的提議?臭小子!」
「這不能怪他,他只是想幫我找個親人罷了。不過現在顯然也不需要。」這麼說著,安特莉斯把一個精心包裝過的盒子隨手砸在地上,「納西莎阿姨,我不想再在這裡,我們走吧。」
「當然。」
「達克小姐,也許你願意把克利切留下讓我們瞭解事情的真相?這畢竟對布萊克家也有好處。」鄧布利多及時喊住打算帶著兩個家養小精靈離開的人。
看著鄧布利多嚴肅的表情,安特莉斯最終點了點頭,只對著克利切說:「克利切,說完父親的事情之後立刻來馬爾福莊園,不用理會他們任何人。」
「是,安特莉斯小姐!」
納西莎和安特莉斯離開之後,斯內普也嘲諷地看了眾獅子一眼,毫不留戀地甩著長袍轉身:「或許我更應該去馬爾福莊園看看情況。」然後踏進壁爐。
在鄧布利多的安撫下,鳳凰社的人也各自散去,而鄧布利多則帶著克利切走進一個單獨的房間。
韋斯萊夫人看了看仍舊發愣的西裡斯,撿起地上的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直小巧可愛的黑色大狗,在盒子打開後就撒歡地跳到地面奔跑吠叫。一時間,整個前廳裡只有清脆的狗吠聲。
「西裡斯,我想那孩子原本是來送聖誕禮物的,至少這是目的之一。」韋斯萊夫人歎了口氣說。她至少能聽出安特莉斯是雷古勒斯的女兒,西裡斯的親侄女。
赫敏猶豫了一下也開口:「首先我得說我很抱歉瞞著你們。但是,三年級期末那次,彼得是安特莉斯抓到偷偷給我的,為了讓我信任她透露了一些她是一個布萊克的事情。梅林,她甚至出生沒多久就失去了父親,西裡斯,我覺得這次你應該好好想想。」然後她嚴厲的看了眼兩個好友,「也包括你們,羅恩,哈利!」
「為什麼!」羅恩立刻抗議。
「想想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態度!馬爾福討厭你們,卻能考慮到安特莉斯的情況甚至提議讓她來找西裡斯,可是你們呢?我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些話。要知道,在一年級的時候我對斯萊特林的厭惡大都來自於你,羅恩·韋斯萊!」
☆、第六十二章 完全暴露(倒V)
原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西裡斯對於安特莉斯的存在大概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吧,和鳳凰社總部一起搬家,或許?
只是,兩天後的預言家日報頭條給了馬爾福一家一個答案,更讓整個英國魔法界都沸騰了起來。
西裡斯在報紙上聲明了安特莉斯是他世上僅剩的親人。是的,因為保護咒的作用他沒辦法直接寫出安特莉斯是布萊克或者是他侄女的事實,親人是他拐著彎寫出來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德拉科皺著眉諷刺到,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初的提議在兩天前讓自己後悔之後又一次讓自己後悔了。安特莉斯的身世居然就這麼被透露出來。
「呵,僅剩的親人嗎。德拉科,你有什麼想法?」這是同樣看了新聞的盧修斯。在對西裡斯的無腦表示鄙視之後他自然也看出了這則新聞裡的不安定因素。
「父親,我們應該明天立刻寫一則聲明。」將自責壓在心底,德拉科想了想回答,「安特莉斯作為雷古勒斯·布萊克的獨女,大度給西裡斯一個回歸布萊克的機會。」
第一要聲明安特莉斯的父親是雷古勒斯,不是西裡斯蠢狗或者其他的私生子;第二要推翻西裡斯今天這則新聞給人的潛意識印象,告訴所有人布萊克家的主事者是安特莉斯而不是西裡斯——他就連姓氏都還要經過安特莉斯才能重新獲得。
「另外,我希望……」最後,德拉科說了他的一個要求。
「好,就這麼辦。」盧修斯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滿意,然後轉頭看向納西莎,「西茜,雖然時間過於倉促,不過還是交給你了。」
納西莎點點頭露出微笑:「這可是件大事,放心交給我吧。」說完她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你是不是應該親自找安特莉斯說一下?有些步驟可不能欺負安特莉斯對你好就省略了哦。」
「當然不會,安特莉斯值得最好的。」
於是,在第二天,安特莉斯對西裡斯身份的聲明便又一次在英國魔法界扔下了一個炸彈。
那些與馬爾福交好所以對安特莉斯一直有所顧忌選擇觀望的家族們紛紛為自己明智的選擇表示慶幸。
布萊克家也是相當古老的家族,就算一度沒落,卻也不能小覷。更何況這位布萊克還有馬爾福撐腰。
一些有眼色的家族更是從這則信息裡猜測出安特莉斯·布萊克並不是私生子的可能性很高。一時間,安特莉斯的身價暴漲。
當然了,那些貴族們連同預言家日報一起收到的請帖同時也徹底打消他們對安特莉斯的某些小算計。
第二天,這請帖的內容再一次隨著預言家日報傳遍整個英國魔法界。
聖誕假期的倒數第三天,德拉科·馬爾福與安特莉斯·布萊克訂婚。
訂婚宴自然是辦的相當豪華,納西莎在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事情上自然不會有絲毫含糊。
當然了,西裡斯被嚴格控制拒之門外,在盧平的勸說下,西裡斯總算放棄硬闖馬爾福莊園的念頭,萊姆斯說的對,如果自己這麼做的話安特莉斯的訂婚宴會被毀掉的。
不過,讓西裡斯願意這樣安安分分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鄧布利多的一個允諾。
同時,他也花了大量的時間在魔法部周旋,安特莉斯·布萊克的身份以及她現在尚未成年的年齡來說,西裡斯是最好的監護人選——這也正是德拉科選擇乾脆就這樣與安特莉斯訂婚的原因之一。
不是說德拉科鬥不過西裡斯,只是格蘭芬多向來都不是講道理就能說得通的。
雖說是訂了婚,不過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生活也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在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盧修斯趁德拉科正在熬製斯內普交給他的魔藥任務時找到了安特莉斯。
「盧修斯叔叔,一定要這樣嗎?」安特莉斯有些不解地看著盧修斯。既然他這樣提出,那麼必然有避免的辦法吧。
在開學之前盧修斯同樣這樣找到自己,並提出了一個要求。當然安特莉斯非常的震驚,直到現在雖然按照盧修斯的意思繪製出了他想要的,卻始終不是很能接受。
「安特莉斯,如果德拉科是三年級之前的樣子,我不會讓任何這樣的可能出現威脅到他。」盧修斯淡淡地說,「不過現在的德拉科和你,我能放心。」
「可是……」德拉科肯定不願意自己的父親再一次進入阿茲卡班,但是安特莉斯沒辦法說。
不過盧修斯倒是看出安特莉斯的顧慮:「我這也是作個防備而已,那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明確的動向,完全的準備總是最好的。而且,你應該也能想到如果我還能辦事,以那個人的瘋狂程度可能會對德拉科做什麼。」
是的,控制德拉科來控制盧修斯、因為喪失理智也許直接傷害,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也正是盧修斯讓安特莉斯研究能一定程度抵禦攝魂怪能力的魔法陣——在考慮到一切之後他選擇的最後方法,讓德拉科不得不被重視。
馬爾福家族的份量,就算是瘋掉了的伏地魔也無法輕易選擇放棄。財富、勢力,這些都是任何試圖統治魔法界的人所需要的。
安特莉斯無話可說,她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儘管德拉科會因此自責許久。
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取出一瓶完全透明的液體,還有一支用惡婆鳥的羽毛製作成的羽毛筆:「盧修斯叔叔,魔法陣繪製在左手手背上就可以,沒有人能夠看出來。」
「安特莉斯,關於聖誕節之後接替烏姆裡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你心裡有數了吧。」看著仔細繪製完魔法陣的安特莉斯,盧修斯似是無意般提到。
安特莉斯收回瓶子的手頓了頓,過了會兒才回答:「是西裡斯?」
「是的。」盧修斯點了點頭,「鄧布利多對董事會下了不少功夫。」看著似乎沒有話想說的安特莉斯,盧修斯有些感歎地說,「其實,看樣子他比我們設想的要稍微好點。」
至少他想要對安特莉斯作出一些類似補償的事情,現在進入霍格沃茨恐怕除了陪他的教子外也是想找機會近距離接觸安特莉斯「聯絡感情。」
安特莉斯面對盧修斯帶著深意的話,只是淡淡地回答:「無論怎樣,他都已經失去了作為我家人的資格。就算將來有什麼接觸,也是以布萊克為前提。」
顯然,在對西裡斯的態度上,安特莉斯已經有了明確的決定。
果然,聖誕節之後,除了一年級新生所有人都熟悉的西裡斯再度進入了霍格沃茨,以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身份。
可以想像,斯內普在假期後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對於此刻的西裡斯來說斯內普可還真不算是什麼,他把大部分的空閒時間都用在了用阿尼瑪格斯化形成大黑狗後滿城堡的亂轉找尋任何可以與安特莉斯「偶遇」的機會。
托哈利全面支持的福,他的確掌握了不少五年級斯萊特林的課程。
哈利非常支持教父與侄女聯絡感情的行為,畢竟從小那樣長大的他很理解家人的重要性,何況看上去錯的的確是西裡斯——當然了,聯想到去年他與西裡斯在草坪上嬉戲時偶爾能看到安特莉斯在看自己兩人的事情,哈利愧疚感更深了。
只可惜,頭腦發熱一心想要討好安特莉斯的西裡斯只記住了課程的時間,卻忘了課程的內容。
於是,在聖誕假期之後的第一節魔藥課,西裡斯早早守在「斯萊特林會和我們一起上課」的教室門口,結果遇上了斯內普。
「讓我看看這是誰,一個熱衷於四腳著地搖尾巴吐舌頭的獸類原始行為的——啊,也許我們勉強還能稱其為巫師?」斯內普斜眼看著呲牙咧嘴的黑色大狗嘲諷地說,「也許鄧布利多的大腦真的已經被糖漿徹底糊上甚至不擔心代表了英國未來的小巫師們會同樣被教育成只能依靠本能行動的愚蠢哺乳動物。」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西裡斯立刻忘了自己此刻的狀態衝著老對手張口想說他最管用的開頭語。
只可惜,出來的是一串狗吠聲。
「看來,之前那些絕不僅僅是推測。」斯內普扯出了一個笑容,如同看小丑一般。
西裡斯哪裡還有心思研究斯內普的意思,面對斯內普的嘲笑他渾身的毛幾乎都要豎起來,擺出要攻擊的姿勢對著斯內普低聲咆哮著。
「西裡斯·布萊克,你想對我的院長做什麼?」安特莉斯的聲音適時響起,冷漠的可怕——至少對西裡斯來說。
不,我沒做什麼,一直都是鼻涕……斯內普在嘲笑我!
西裡斯想要辯解,只是現在的他只能冒出一串嗚咽聲。
「院長,非常抱歉。」雖然是為西裡斯的事情道了歉,但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覺到安特莉斯這是在為布萊克道歉,而不是為西裡斯個人。
斯內普點了點頭,無視了某只僵硬了的狗走進教室。
而呆愣在教室門口傷心的西裡斯默默地想著,安特莉斯就這麼尊敬斯內普嗎?如果是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安特莉斯是如何看待西裡斯的應該多少有想到些吧?嘛,這個到六年級前的暑假就會明朗化的
然後麼,五年級也沒什麼大事件,很快就會期末滴,然後大概也許事情會開始糾結起來……不過每當想到這裡我總能感覺到自己能力有限啊
☆、第六十三章 預知夢(倒V)
克制自己的脾氣,說話或者行動之前先想一想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這是西裡斯在來霍格沃茨之前盧平跟他說的話。
自從魔藥課前的那次事件後,西裡斯沮喪了好一陣子。當然,也想了好一陣子。
結果,他發現在拋開一直以來的「活力」之後,四個學院在他眼裡發生了小小的變化。
原來對教授來說,四個學院中最讓人頭疼的是格蘭芬多而不是以前自己一直以為「陰陽怪氣」、「目中無人」的斯萊特林。原來以前一直被自己視為「無藥可救」的笨蛋的赫奇帕奇其實是很乖巧勤快努力的學生們。原來向來「只盯著書本的書獃子」拉文克勞們有著相當敏銳而且敏感的思維,只是他們不那麼熱衷於表現而已。
原來,斯萊特林那些「做作」的禮儀在長時間與格蘭芬多熱情無間地交流之後也會讓人覺得舒服不少——前提是自己作為一個被安特莉斯重新納入家族的布萊克。
其實萊姆斯說的沒錯,自己是該收一收學生時的肆意妄為好好斟酌自己的行為了。
從某一方面來說,接受過相關訓練的西裡斯自然是比一般的格蘭芬多更能夠接受和理解斯萊特林的行為準則。
當然了,也不能做太多奢望。
畢竟是被分院帽分入格蘭芬多的人,只是理解已經是令人欣慰的改變,也就別苛求他能夠完全遵照斯萊特林的方式行動了。
比如說現在……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早已對一隻巨大的黑狗追著斯萊特林一位五年級女生討好地搖著尾巴作出各種各樣人性化的表情舉動習以為常了。
所以當西裡斯大黑狗又一次圍著安特莉斯跑跳嬉戲吸引她注意力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給予注目,畢竟這實在太沒新意。
不少知情人都感歎著西裡斯·布萊克匱乏的想像力和決策能力。
甚至有人聯想到斯內普的標準毒液,腹誹西裡斯是不是真的如斯內普教授所說腦漿已經在阿茲卡班被攝魂怪渣光。
也許最近斯內普教授新出的言論更為正確,他之所以能夠成功越獄就是因為他那可悲的腦容量甚至都無法引起阿茲卡班內攝魂怪的興趣。
「西裡斯·布萊克,我以為有別人比我更需要你花費你旺盛的精力去注意,無論是你的學生或者是鄧布利多的鳳凰社。」終於,安特莉斯也忍無可忍。
她向來喜歡安靜,偏偏西裡斯把自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寢室和守護者密室外的幾乎所有時間都佔了。
「不安特莉斯,現在最需要我的是你。」這一次西裡斯總算記得先解除阿尼瑪格斯再說話了。
「很抱歉我實在沒有看出這點。」
「安特莉斯,我前兩才終於從魔法部爭取到你的監護權了!」西裡斯笑瞇瞇地邀功,「要知道之前你在魔法部裡沒有任何記錄,那可是黑戶!畢業後會因為這個造成很大麻煩的。」
只可惜,西裡斯這次的行為卻沒能取得一點他想要的效果。
「監護權?」安特莉斯的臉色非常不好,她預想到了接下去可能會因此出現的問題。
「是的!」西裡斯笑著說,同樣也因為說到的話題帶上了分堅定,「也就是說,今年暑假一放假你就要到格裡莫廣場居住。雖然你現在和馬爾福訂婚,但結婚前同居對你的名聲很不好!」
好吧,看樣子西裡斯倒是接受了德拉科成為安特莉斯未婚夫的事實,似乎的確是純粹為安特莉斯考慮。
所以,安特莉斯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西裡斯說的也沒錯,在公開身份後自己確實應該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自己對魔法界這些信息的瞭解不多,所以也無法在之前就敏感地察覺到這個可能性。
但是……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那麼德拉科會完全沒考慮到這點嗎?
始終觀察著安特莉斯表情的西裡斯心裡小小地高興了一番,他注意到安特莉斯似乎沒有因為自己這個擅自的行為有太多的責備和抱怨,也就是說她接收也接受了自己的好意。這是一個進步。
「我知道了。」安特莉斯現在沒有太多想跟西裡斯說的,或者說她想找個地方自己想想,「我認為你現在更應該注意一下波特先生,似乎他的疤不時疼痛。」
這也是霍格沃茨中不是秘密的事情了。
救世主本來就沒有太多的隱私,更何況他還在一次上課時疼的從桌子上翻下來。
「好,那麼再見!安特莉斯。」西裡斯情願把這個建議看做是安特莉斯對自己教子一定程度的關心,這可是將來將要一起生活在格裡莫廣場的兩個孩子,可別因為學院之別造成偏見對立才好。
哈利最近的確過的很不好,不過並不是大家所知的「傷疤疼」。
雖然那個疤的確不時地疼痛但說實話那因為次數過多已經不算什麼問題了。讓他整天精神不振的是夢。
這件事,就連羅恩和赫敏都還不知道。
當然了,那不是一個夢。
一開始,哈利夢到一些溫馨的生活片段,裡面的人物只有兩個,都是他的熟人——萊姆斯和西裡斯。
可問題也就出現在這裡。
在夢裡,無論哈利怎麼看,萊姆斯和西裡斯似乎都不僅僅是好朋友的關係,那種相處的感覺似乎更像戀人,可他們都是男的!
然後,在哈利猶豫著要不要找羅恩和赫敏幫他分析分析的時候,夢直接告訴了他最真實的答案——萊姆斯和西裡斯上床了。夢中的哈利紅著臉努力地想要醒來,卻始終只能在就算閉上眼睛也無法阻止聲音的夢境中。
這直接導致了哈利瞞住了這一切沒有找任何人說這件事。
漸漸地,夢的場景開始變化,萊姆斯和西裡斯不再每次都出現。相對的,他發現自己總是走在一條陰暗的走廊中,覺得自己似乎是想要到走廊盡頭的門裡面。
直到這一天,他發現「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會呆在走廊的萊姆斯。
這一次,他立刻就從夢中醒來了,喘著粗氣心跳的厲害。那樣真實的觸感、鮮血、流出大量血臉色慘白的萊姆斯。
哈利哪裡顧得上的多想,立刻拿上魔杖衝向斯萊特林休息室。
感謝西裡斯在霍格沃茨任教,哈利沒花多少時間就衝到了在格蘭芬多塔樓擁有一間教員住房的西裡斯。
「西裡斯,我夢到我咬了萊姆斯,在一條長長的走廊!」哈利緊張地說著,「好多的血!我覺得那不是一個夢,是真的!」
西裡斯在聽清哈利的話後表情非常嚴肅:「哈利,你呆在這裡。」然後他立刻通過壁爐離開。
不知所措的哈利只能呆在那裡焦慮地等待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裡斯臉色非常不好地回到這裡:「哈利,多虧有你,不然萊姆斯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感謝梅林。」
哈利立刻敏銳地察覺到西裡斯此刻也非常不在狀態,他甚至焦慮到不停重複著相同的話。
終於,哈利猶豫著問:「西裡斯,你,我是說,你和萊姆斯……」
西裡斯終於回過神,看著猶豫不決的哈利,虛弱地笑了笑:「啊,你知道了嗎?也是那個神奇的夢?」
「那是真的?」知道了真相,哈利反倒覺得不可思議了,「可是你們都是男的!」
「哈利,你對魔法界還不是很瞭解,事實上在魔法界並不反對男性相戀,只不過大多數還是比較普通的男女罷了。」
在得知自己週末會和西裡斯一起去聖芒戈看望萊姆斯後,哈利精神恍惚地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唯一確定的是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做的夢都是真的。西裡斯似乎叫這個——預知夢?
作者有話要說:哈利的夢還是出現了∼然後麼,有多少人看出了安特莉斯和德拉科之間出現的小隱患?(其實這算不算劇透?)
☆、第六十四章 回魂石戒指(倒V)
且不說哈利那邊各種已經過時而且還被多比悉數報告了德拉科的情況,在與西裡斯「交流」過後,安特莉斯回到守護者密室,卻沒有動桌上的任何東西,只是靜靜地想著。
沒多久,德拉科也走了進來,看到安特莉斯之後鬆了口氣:「你果然在這。」顯然是發現安特莉斯沒有按照以往的規律出現後尋找了一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似乎之前西裡斯又纏著安特莉斯,莫非發生了什麼?
安特莉斯看著德拉科確實擔心自己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好好談一談。
只是她還沒開口,家養小精靈特有的爆破聲打斷了她的話。
「德拉科小主人!鄧布利多先生又去那裡了,多比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破解那裡的防禦魔咒!」
德拉科立刻重新站起來,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突然的到來,看樣子波特的「預知夢」的確讓鄧布利多有了些新的想法:「多比,立刻帶我到那裡去!」
在小漢格頓某個人跡罕至的郊外,鄧布利多看著破敗了數十年的小屋子,突然歎了口氣:「湯姆,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然後,他揮動魔杖開始破解伏地魔設下的各層禁制。
不得不承認,伏地魔是個天才,在破除一道道禁制之後,終於來到一個灰色小盒子前的鄧布利多也消耗了大半的魔力。
謹慎地檢查了盒子之後,鄧布利多才打開,裡面放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魔杖,鄧布利多再度將視線放回到戒指上:「死亡聖器嗎,蓋勒特。」
當年意氣風發幾乎完全掌控了德國並且開始向法國和英國擴張的蓋勒特也是追求著這三樣傳說中的魔法物品。鄧布利多回想起了過去年輕時的種種。
人老了,所以開始無法控制地回憶了嗎?鄧布利多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對一切有些倦怠,手在自己沒有發覺地時候就拿起了那枚戒指,眼看著就要戴上自己的手指。
這個時候,一隻手拉住了鄧布利多拿著戒指的手。
手的溫度對於五月份的溫度來說顯得有些涼,此刻倒是讓鄧布利多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
看向並不陌生的來人,鄧布利多心情複雜,加上之前被戒指上的精神魔咒干擾的情緒,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校長先生,也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談?這裡實在不是什麼讓人喜歡的地方。」德拉科嫌棄地看了眼周圍這個髒亂不堪的環境。因為之前鄧布利多破解了禁制,這裡更是遍佈蛇類的屍體和血液。
「當然。」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恢復了一貫的笑容收好戒指,「或許你願意讓我來帶你幻影移形?我想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總沒有巫師的舒服。」
「是的,馬爾福不會拒絕任何好處。」
順利地回到校長室,鄧布利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德拉科熟門熟路地變形了一張舒適的扶手椅坐下之後開口了:「馬爾福先生,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德拉科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鄧布利多也自己說下去:「我一直知道有個人,啊不是,是生物在跟蹤我,但我始終無法找出來,而且也沒有察覺到敵意。所以在三次試探之後,我覺得還是先把這個拿回來比較好。」
德拉科雖然對鄧布利多的話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打斷他的話並且挑明一切。三次試探後鄧布利多可是大半個學期沒有再去那兒,這次去明顯是因為波特的情況讓他產生了緊迫感。鄧布利多會只是單純地在這個時候去消滅魂器?恐怕把自己引出來也是一個重要的目的。
「不過,在我以為已經解除了所有的禁制之後,顯然陷入了最後的幻境中,甚至忘了周圍還有人跟著。」說道這句話時鄧布利多也有些自嘲。如果跟蹤自己的人帶著對自己的惡意,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見梅林了吧。
「校長,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哪一個更危險。」對於鄧布利多察覺到有人跟蹤,德拉科並沒有太多意外。斯萊特林向來秉承沒被抓到就是沒做過,德拉科還是有信心鄧布利多無法抓到接受了命令的多比的。
「Oh當然。」鄧布利多看著桌面上的戒指,「這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如果戴上的話……」大概會立刻死亡吧。鄧布利多想著,發現自己對於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事實似乎沒有任何驚慌和恐懼,唯一存在的是對現在的不放心。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還活著,因為眼前這個小馬爾福。
「馬爾福先生,看樣子你知道不少東西?」是盧修斯·馬爾福透露出來的嗎?那麼馬爾福的態度是?
「是的,我是知道很多東西。」德拉科的坦白讓鄧布利多飛速運作的大腦突然卡住。他有想過德拉科會跟他繞圈子繼續保持曖昧不清的態度,或者用上他們最喜歡的交易來一次利益互換,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就對德拉科的直白再度有了新的認識。
「我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那位的學生時代乃至在麻瓜世界的過去。同樣還知道校長先生與德國那位的某些故事。」看著鄧布利多僵硬掉的樣子,德拉科頗有點出了口惡氣的感覺。畢竟無論是什麼立場,他總是很難抑制自己給這位格蘭芬多頭子找點小麻煩的念頭,「不過,我覺得還沒到和校長先生深入交流的時候?」
最後一句話終於顯露了德拉科斯萊特林的本性,與一開始就展現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成功地讓鄧布利多噎了一口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是也要說實話,鄧布利多覺得這樣子的德拉科反倒讓他更適應一些。格蘭芬多性格的馬爾福?那絕對是梅林在抽風。
「不不,我想我們今天就有很多時間來互相熟悉和瞭解,就在剛才不就你還救了我的命,不是嗎?」緩過勁來,鄧布利多微笑著接話,看來這個小馬爾福知道了很多重要情報啊。
「那麼,就聊聊那位吧。確切地說,是談談湯姆·裡德爾。」在戰後,救世主為了斯萊特林的繼續存活,曾經說了不少事情。包括他曾差點被分院帽分到斯萊特,包括黑魔王誕生的種種誘因。這也正是德拉科現在知道的原因。
果然,鄧布利多沉默了。德拉科也毫不在意,只是悠閒地瞪著。
「湯姆是個很聰明也很敏銳的孩子,對魔法非常契合,喜歡威力巨大的魔法尤其是黑魔法。這孩子的報復心很重,凡是針對過他的人他都會耐心找機會報復回來。而且擅長運用語言煽動吸引追隨者。」鄧布利多回憶著過去,卻漸漸發現若是不用上偏頗的詞彙,湯姆的行為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當然了,面對著德拉科,鄧布利多自然也不會專門挑揀出湯姆幼年時,根據孤兒院的嬤嬤說的恐嚇、盜竊等行為。
「聽起來,似乎跟我差不多。」德拉科也知道鄧布利多因為是面對自己所以只籠統地描述了一下,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毫不客氣地作出這樣不以為然的總結。
不過,校長今天看起來似乎更感性了一些?莫非那戒指的影響還是殘留了一部分?
看了德拉科一會兒,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你跟他不一樣。」
「我們當然不一樣,但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出身條件和環境。正如校長你說的,喜歡黑魔法,敏銳——或者更應該稱之為敏感,報復心強,擅長語言。這些同樣也屬於我,屬於斯萊特林。」
「波特和他擁有類似的成長環境,但擁有不同的性格。顯然,你僅僅因為他幼時的自保行為對他戒備。」見鄧布利多想要說什麼,德拉科只是迅速地接上自己的下一句話,「鄧布利多,你只接受了受虐十一年只敢悶聲不響的孩子。」
「但是湯姆的行為……」鄧布利多皺起了眉,自己當初對湯姆的戒備是因為……
「辱罵教授、用火燒教授的長袍,嘲笑、咒罵、誹謗甚至用惡咒攻擊同學,你的黃金男孩有漏過其中一種嗎?湯姆·裡德爾有多做什麼嗎?僅僅因為他對付的是一些麻瓜,而且是還不知道魔法界的時候用自己的『神奇力量』?至少他只報復那些惡意排擠攻擊她的麻瓜們而波特,啊韋斯萊,他們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個小食死徒——能進阿茲卡班的罪名。」
「鄧布利多,你對湯姆·裡德爾所作唯一的事,就是在他以為終於看到能從痛苦中解脫的希望時,狠狠地用猜疑把他推進了深淵。」
「……是的,我應該懺悔。」鄧布利多啞口無言,他也知道自己對於湯姆的戒備除了那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因為他與蓋勒特頗為相似的氣質特性。
「我會期待的,校長先生。」德拉科輕鬆地站起身,打算離開。
「你覺得他應該憐憫?」鄧布利多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個為伏地魔說了那麼多的小馬爾福。
「憐憫?」德拉科笑了,「不,對於他,我只有一個想法,但絕對不會是憐憫。」
斯萊特林從不知道憐憫為何物。何況那個人是造成馬爾福家那個「曾經的未來」的最大元兇。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德拉科的眼睛是絕對的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德拉科在與鄧布利多說話時的任何觀點不代表他的個人觀點!讚美斯萊特林的語言藝術,正如德拉科所說的他擅長運用語言,所以他當然會篩選出最有利於達到自己目標的內容來說
鄧布利多的反應,這一次談話中他顯然處於被動,德拉科的先發制人是一個原因,回魂石上的精神魔法的殘留效果也是重要原因之一,然後麼加上點點鄧布利多被德拉科誘發出來的愧疚……所以咯……
且不說哈利那邊各種已經過時而且還被多比悉數報告了德拉科的情況,在與西裡斯「交流」過後,安特莉斯回到守護者密室,卻沒有動桌上的任何東西,只是靜靜地想著。
沒多久,德拉科也走了進來,看到安特莉斯之後鬆了口氣:「你果然在這。」顯然是發現安特莉斯沒有按照以往的規律出現後尋找了一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似乎之前西裡斯又纏著安特莉斯,莫非發生了什麼?
安特莉斯看著德拉科確實擔心自己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好好談一談。
只是她還沒開口,家養小精靈特有的爆破聲打斷了她的話。
「德拉科小主人!鄧布利多先生又去那裡了,多比回來的時候他正在破解那裡的防禦魔咒!」
德拉科立刻重新站起來,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突然的到來,看樣子波特的「預知夢」的確讓鄧布利多有了些新的想法:「多比,立刻帶我到那裡去!」
在小漢格頓某個人跡罕至的郊外,鄧布利多看著破敗了數十年的小屋子,突然歎了口氣:「湯姆,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然後,他揮動魔杖開始破解伏地魔設下的各層禁制。
不得不承認,伏地魔是個天才,在破除一道道禁制之後,終於來到一個灰色小盒子前的鄧布利多也消耗了大半的魔力。
謹慎地檢查了盒子之後,鄧布利多才打開,裡面放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看了眼自己手裡的魔杖,鄧布利多再度將視線放回到戒指上:「死亡聖器嗎,蓋勒特。」
當年意氣風發幾乎完全掌控了德國並且開始向法國和英國擴張的蓋勒特也是追求著這三樣傳說中的魔法物品。鄧布利多回想起了過去年輕時的種種。
人老了,所以開始無法控制地回憶了嗎?鄧布利多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對一切有些倦怠,手在自己沒有發覺地時候就拿起了那枚戒指,眼看著就要戴上自己的手指。
這個時候,一隻手拉住了鄧布利多拿著戒指的手。
手的溫度對於五月份的溫度來說顯得有些涼,此刻倒是讓鄧布利多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
看向並不陌生的來人,鄧布利多心情複雜,加上之前被戒指上的精神魔咒干擾的情緒,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校長先生,也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談?這裡實在不是什麼讓人喜歡的地方。」德拉科嫌棄地看了眼周圍這個髒亂不堪的環境。因為之前鄧布利多破解了禁制,這裡更是遍佈蛇類的屍體和血液。
「當然。」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恢復了一貫的笑容收好戒指,「或許你願意讓我來帶你幻影移形?我想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總沒有巫師的舒服。」
「是的,馬爾福不會拒絕任何好處。」
順利地回到校長室,鄧布利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德拉科熟門熟路地變形了一張舒適的扶手椅坐下之後開口了:「馬爾福先生,我倒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德拉科挑了挑眉,沒有接話。
鄧布利多也自己說下去:「我一直知道有個人,啊不是,是生物在跟蹤我,但我始終無法找出來,而且也沒有察覺到敵意。所以在三次試探之後,我覺得還是先把這個拿回來比較好。」
德拉科雖然對鄧布利多的話不置可否,不過也沒有打斷他的話並且挑明一切。三次試探後鄧布利多可是大半個學期沒有再去那兒,這次去明顯是因為波特的情況讓他產生了緊迫感。鄧布利多會只是單純地在這個時候去消滅魂器?恐怕把自己引出來也是一個重要的目的。
「不過,在我以為已經解除了所有的禁制之後,顯然陷入了最後的幻境中,甚至忘了周圍還有人跟著。」說道這句話時鄧布利多也有些自嘲。如果跟蹤自己的人帶著對自己的惡意,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見梅林了吧。
「校長,我以為你應該知道哪一個更危險。」對於鄧布利多察覺到有人跟蹤,德拉科並沒有太多意外。斯萊特林向來秉承沒被抓到就是沒做過,德拉科還是有信心鄧布利多無法抓到接受了命令的多比的。
「Oh當然。」鄧布利多看著桌面上的戒指,「這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如果戴上的話……」大概會立刻死亡吧。鄧布利多想著,發現自己對於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事實似乎沒有任何驚慌和恐懼,唯一存在的是對現在的不放心。
無論如何,自己現在還活著,因為眼前這個小馬爾福。
「馬爾福先生,看樣子你知道不少東西?」是盧修斯·馬爾福透露出來的嗎?那麼馬爾福的態度是?
「是的,我是知道很多東西。」德拉科的坦白讓鄧布利多飛速運作的大腦突然卡住。他有想過德拉科會跟他繞圈子繼續保持曖昧不清的態度,或者用上他們最喜歡的交易來一次利益互換,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就對德拉科的直白再度有了新的認識。
「我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那位的學生時代乃至在麻瓜世界的過去。同樣還知道校長先生與德國那位的某些故事。」看著鄧布利多僵硬掉的樣子,德拉科頗有點出了口惡氣的感覺。畢竟無論是什麼立場,他總是很難抑制自己給這位格蘭芬多頭子找點小麻煩的念頭,「不過,我覺得還沒到和校長先生深入交流的時候?」
最後一句話終於顯露了德拉科斯萊特林的本性,與一開始就展現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成功地讓鄧布利多噎了一口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是也要說實話,鄧布利多覺得這樣子的德拉科反倒讓他更適應一些。格蘭芬多性格的馬爾福?那絕對是梅林在抽風。
「不不,我想我們今天就有很多時間來互相熟悉和瞭解,就在剛才不就你還救了我的命,不是嗎?」緩過勁來,鄧布利多微笑著接話,看來這個小馬爾福知道了很多重要情報啊。
「那麼,就聊聊那位吧。確切地說,是談談湯姆·裡德爾。」在戰後,救世主為了斯萊特林的繼續存活,曾經說了不少事情。包括他曾差點被分院帽分到斯萊特,包括黑魔王誕生的種種誘因。這也正是德拉科現在知道的原因。
果然,鄧布利多沉默了。德拉科也毫不在意,只是悠閒地瞪著。
「湯姆是個很聰明也很敏銳的孩子,對魔法非常契合,喜歡威力巨大的魔法尤其是黑魔法。這孩子的報復心很重,凡是針對過他的人他都會耐心找機會報復回來。而且擅長運用語言煽動吸引追隨者。」鄧布利多回憶著過去,卻漸漸發現若是不用上偏頗的詞彙,湯姆的行為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當然了,面對著德拉科,鄧布利多自然也不會專門挑揀出湯姆幼年時,根據孤兒院的嬤嬤說的恐嚇、盜竊等行為。
「聽起來,似乎跟我差不多。」德拉科也知道鄧布利多因為是面對自己所以只籠統地描述了一下,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他毫不客氣地作出這樣不以為然的總結。
不過,校長今天看起來似乎更感性了一些?莫非那戒指的影響還是殘留了一部分?
看了德拉科一會兒,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不,你跟他不一樣。」
「我們當然不一樣,但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出身條件和環境。正如校長你說的,喜歡黑魔法,敏銳——或者更應該稱之為敏感,報復心強,擅長語言。這些同樣也屬於我,屬於斯萊特林。」
「波特和他擁有類似的成長環境,但擁有不同的性格。顯然,你僅僅因為他幼時的自保行為對他戒備。」見鄧布利多想要說什麼,德拉科只是迅速地接上自己的下一句話,「鄧布利多,你只接受了受虐十一年只敢悶聲不響的孩子。」
「但是湯姆的行為……」鄧布利多皺起了眉,自己當初對湯姆的戒備是因為……
「辱罵教授、用火燒教授的長袍,嘲笑、咒罵、誹謗甚至用惡咒攻擊同學,你的黃金男孩有漏過其中一種嗎?湯姆·裡德爾有多做什麼嗎?僅僅因為他對付的是一些麻瓜,而且是還不知道魔法界的時候用自己的『神奇力量』?至少他只報復那些惡意排擠攻擊她的麻瓜們而波特,啊韋斯萊,他們從一開始就認定我是個小食死徒——能進阿茲卡班的罪名。」
「鄧布利多,你對湯姆·裡德爾所作唯一的事,就是在他以為終於看到能從痛苦中解脫的希望時,狠狠地用猜疑把他推進了深淵。」
「……是的,我應該懺悔。」鄧布利多啞口無言,他也知道自己對於湯姆的戒備除了那些事情,更重要的是因為他與蓋勒特頗為相似的氣質特性。
「我會期待的,校長先生。」德拉科輕鬆地站起身,打算離開。
「你覺得他應該憐憫?」鄧布利多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個為伏地魔說了那麼多的小馬爾福。
「憐憫?」德拉科笑了,「不,對於他,我只有一個想法,但絕對不會是憐憫。」
斯萊特林從不知道憐憫為何物。何況那個人是造成馬爾福家那個「曾經的未來」的最大元兇。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德拉科的眼睛是絕對的冰冷。
☆、第六十五章 夢境陷阱(倒V)
「阿不思,這兩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錯。」麥格看著眼前正相當愜意地挖起滿滿一勺冰激淋送入嘴裡的鄧布利多。
「是的米勒娃。」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回答。
「是我錯過了什麼嗎?」麥格不滿地皺眉,「我只知道萊姆斯現在還在聖芒戈躺著,而我們到現在甚至找不到任何關於神秘人和食死徒的線索。」
換句話說,她實在不認為現在有任何能讓人心情稍稍好轉的事。
「米勒娃,放輕鬆些,一直緊繃著精神不好。」鄧布利多笑著建議,「沒有線索,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他們沒有大肆破壞殺人,我們還有時間。」
「希望你說的沒錯。」麥格搖了搖頭,放棄繼續勸說離開。
「哎,米勒娃到底還年輕,沒法禮節我這個老頭子的想法啊。」鄧布利多看著緊閉的門感慨,又吃下一口冰激淋。
牆上的畫像們翻了翻白眼,卻也沒說什麼。好吧,其實對這位校長不時的「犯傻」行為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次心情好是從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那次談話之後吧?
當然,他們互相交換了目光。鄧布利多這心情怕是持續不了多久了。他們剛剛感應到格蘭芬多休息室和斯萊特林繼承人兩邊的東京,在這個已經宵禁了的週末深夜。
時間倒回前一個小時,哈利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腦子裡清晰地回播之前夢中所見的場景。依舊是那個長長的神秘走廊——當然在萊姆斯出事後他知道了那是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門口——這一次他終於打開門進去了,甚至是穿過了兩道門,最後來到一間裝滿了水晶球的屋子深處,西裡斯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微弱地呻吟著,到處是猙獰的傷口和鮮血。
他驚醒時大喊的「西裡斯」同樣也把羅恩他們叫醒了。
在聽了事情經過後,知道萊姆斯因哈利的夢才得救的羅恩果斷贊同哈利說的去魔法部救人的主意,而納威立刻用他們的小道具聯絡了一些人。
「聽著哈利,我不贊同現在貿然行動。事實上我很懷疑你這個夢的真實性!萬一這只是個夢,擅闖魔法部可不是合法的事!」
「赫敏,我相信那是真的。你不知道,那跟一般的夢感覺不同,就像上次萊姆斯的事情,非常真實的感覺!」哈利急切地說服著,「赫敏,西裡斯現在很危險,再晚一步他就要死了!」
顯然,最後一句話讓赫敏多少動搖了。最終,她做出讓步:「好吧,但我要求先去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看看,說不定西裡斯就在那裡。」雖然,因為是週六西裡斯更可能是在聖芒戈。
結果,辦公室果然是空的。赫敏再找不到其他阻止的理由。
「讓我看看,救世主波特和他的一干手下?」在哈利和赫敏打算離開去和在教室外走廊兩端把風的羅恩幾人回合時,辦公室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黑暗中,德拉科走了出來:「早有耳聞救世主創立了他的私人軍隊,看樣子這是事實了。」
「馬爾福,你怎麼會在這!」德拉科的出現直接影響到哈利接下來的行動的實施,哈利立刻將魔杖指著他隨時準備動用魔咒。
「原本是想找布萊克談一點私事,卻沒能找到他。」德拉科輕描淡寫地說,「不過看來你們能告訴我他的去向?擅離職守的格蘭芬多教授,這課不是家長們希望看到的。」
「他被抓了!」這是哈利。
「西裡斯去聖芒戈探病了!」這是赫敏。
顯然意識到德拉科話語中西裡斯很可能因為擅自消失而遭到抗議甚至是接下來的一系列反應,哈利和赫敏都立刻為他辯解,只可惜他們沒有事前統一口徑。
於是,德拉科看著眼前兩個顯然已經後悔的人,挑眉假笑:「看來我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時間,哈利和赫敏只能沉默以對。
不過這並不影響德拉科的推理:「所以,西裡斯·布萊克本該是在探病,但你們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他被抓了?現在是要違規離校去救他。」一錘定音,絕對的肯定語氣,顯示著他對哈里等人行動的瞭然。
「馬爾福,我警告你,別想做什麼……」哈利本想警告德拉科不許去告密,卻北德拉科不耐煩地打斷。
「波特,你不是要去救人嗎?把隱形衣給我,動作快!」配合著話,德拉科向門口走去。反正對於格蘭芬多,也沒必要隨時都注意禮儀——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自然要更「真實」地進行演繹。
顯然,德拉科的舉動讓哈利和赫敏都迷惑不解了。
「馬爾福,你想幹什麼?!」哈利警惕地問。
「很顯然不是嗎。」德拉科的眉挑的更高了,「我不信任你們的能力。但是你們要記住,我不知道你們今晚在做什麼,沒有跟著你們去任何地方,更不知道抓走西裡斯·布萊克的是誰。所以,把隱形衣給我,快。」
哈利的腦子徹底混亂了。馬爾福的意思是讓自己用隱形衣為代價讓他保密?為了救西裡斯,用爸爸留下來的隱形衣作交換也不是不可以,相信爸爸也會理解贊成的……
「你是為了安特莉斯。」赫敏皺著眉看著德拉科,同時打斷了哈利越飛越遠的思路。
「讚美你的智慧,格蘭傑小姐。」德拉科再次為波特居然有幸能在一年級就獲得赫敏的友誼的幸運讚歎,若不是有格蘭傑的存在,他相信救世主肯定搞不定黑魔王。當然了,這也是德拉科需要他們認為是的原因。
當然,心中的感歎歸感歎,表面上還是不耐煩的樣子:「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哈利不笨,所以在德拉科承認時他也恍然大悟了。也因為安特莉斯的特殊介入——哈利對自己佔了安特莉斯的「親情」始終有種斯萊特林完全無法理解的愧疚,不過無法理解不影響他們發現——原本就因為兩年內和平了許多的相處而開始遺忘對德拉科的敵視的哈利想了想,就將隱形衣遞給了德拉科。
「聽著,只有你們兩個知道。」說完這句話,德拉科就消失在隱形衣下。因為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哈利,你們有看到西裡斯嗎?怎麼這麼久。」羅恩他們是因為時間過長擔心有什麼意外所以過來找他們的。
「不羅恩,西裡斯不在,我們去魔法部。」哈利匆匆地說,「我想好了,就用夜騏。不過也許我們得先問問它們是不是認識去魔法部的路。」
「小聲點哈利,可別引來費爾奇!」羅恩抱怨了一句,和哈利他們匆匆離開。
快速向緊鄰走去的哈利也顧不上仔細研究馬爾福的心態,他只是在提醒德拉科之後便不再理會。反正馬爾福有沒有跟上也不關自己的事!
就在哈利他們坐在夜騏背上飛往倫敦時,鄧布利多也收到了一條絕對能夠破壞他這幾天心情的消息。
最普通的「貴族用」羊皮紙,最普通的「斯萊特林風」字體,赫然寫著「魔法部、預言球、陷阱、波特」四個詞彙,讓他一把揪下了幾根自己心愛的鬍子。
作者有話要說:Well,進入劇情了。
我始終認為原著裡的鄧布利多在這個劇情中事先也沒想到哈利居然會就這樣跑去魔法部救人,他對孩子們還是保護的所以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件事情發生。所以在這篇文裡他依舊是不知情,我不打算為了斯萊特林黑老鄧。
然後麼,最後那條只有四個詞的提示……嘿嘿,糾結開始
PS:上一章我在發文之後的第二天晚上才刷出來那章了,不知道你們怎麼樣?我只能說這真是……抽的銷魂啊
「阿不思,這兩天你的心情似乎不錯。」麥格看著眼前正相當愜意地挖起滿滿一勺冰激淋送入嘴裡的鄧布利多。
「是的米勒娃。」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回答。
「是我錯過了什麼嗎?」麥格不滿地皺眉,「我只知道萊姆斯現在還在聖芒戈躺著,而我們到現在甚至找不到任何關於神秘人和食死徒的線索。」
換句話說,她實在不認為現在有任何能讓人心情稍稍好轉的事。
「米勒娃,放輕鬆些,一直緊繃著精神不好。」鄧布利多笑著建議,「沒有線索,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他們沒有大肆破壞殺人,我們還有時間。」
「希望你說的沒錯。」麥格搖了搖頭,放棄繼續勸說離開。
「哎,米勒娃到底還年輕,沒法禮節我這個老頭子的想法啊。」鄧布利多看著緊閉的門感慨,又吃下一口冰激淋。
牆上的畫像們翻了翻白眼,卻也沒說什麼。好吧,其實對這位校長不時的「犯傻」行為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次心情好是從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那次談話之後吧?
當然,他們互相交換了目光。鄧布利多這心情怕是持續不了多久了。他們剛剛感應到格蘭芬多休息室和斯萊特林繼承人兩邊的東京,在這個已經宵禁了的週末深夜。
時間倒回前一個小時,哈利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腦子裡清晰地回播之前夢中所見的場景。依舊是那個長長的神秘走廊——當然在萊姆斯出事後他知道了那是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門口——這一次他終於打開門進去了,甚至是穿過了兩道門,最後來到一間裝滿了水晶球的屋子深處,西裡斯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微弱地呻吟著,到處是猙獰的傷口和鮮血。
他驚醒時大喊的「西裡斯」同樣也把羅恩他們叫醒了。
在聽了事情經過後,知道萊姆斯因哈利的夢才得救的羅恩果斷贊同哈利說的去魔法部救人的主意,而納威立刻用他們的小道具聯絡了一些人。
「聽著哈利,我不贊同現在貿然行動。事實上我很懷疑你這個夢的真實性!萬一這只是個夢,擅闖魔法部可不是合法的事!」
「赫敏,我相信那是真的。你不知道,那跟一般的夢感覺不同,就像上次萊姆斯的事情,非常真實的感覺!」哈利急切地說服著,「赫敏,西裡斯現在很危險,再晚一步他就要死了!」
顯然,最後一句話讓赫敏多少動搖了。最終,她做出讓步:「好吧,但我要求先去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看看,說不定西裡斯就在那裡。」雖然,因為是週六西裡斯更可能是在聖芒戈。
結果,辦公室果然是空的。赫敏再找不到其他阻止的理由。
「讓我看看,救世主波特和他的一干手下?」在哈利和赫敏打算離開去和在教室外走廊兩端把風的羅恩幾人回合時,辦公室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黑暗中,德拉科走了出來:「早有耳聞救世主創立了他的私人軍隊,看樣子這是事實了。」
「馬爾福,你怎麼會在這!」德拉科的出現直接影響到哈利接下來的行動的實施,哈利立刻將魔杖指著他隨時準備動用魔咒。
「原本是想找布萊克談一點私事,卻沒能找到他。」德拉科輕描淡寫地說,「不過看來你們能告訴我他的去向?擅離職守的格蘭芬多教授,這課不是家長們希望看到的。」
「他被抓了!」這是哈利。
「西裡斯去聖芒戈探病了!」這是赫敏。
顯然意識到德拉科話語中西裡斯很可能因為擅自消失而遭到抗議甚至是接下來的一系列反應,哈利和赫敏都立刻為他辯解,只可惜他們沒有事前統一口徑。
於是,德拉科看著眼前兩個顯然已經後悔的人,挑眉假笑:「看來我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時間,哈利和赫敏只能沉默以對。
不過這並不影響德拉科的推理:「所以,西裡斯·布萊克本該是在探病,但你們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他被抓了?現在是要違規離校去救他。」一錘定音,絕對的肯定語氣,顯示著他對哈里等人行動的瞭然。
「馬爾福,我警告你,別想做什麼……」哈利本想警告德拉科不許去告密,卻北德拉科不耐煩地打斷。
「波特,你不是要去救人嗎?把隱形衣給我,動作快!」配合著話,德拉科向門口走去。反正對於格蘭芬多,也沒必要隨時都注意禮儀——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自然要更「真實」地進行演繹。
顯然,德拉科的舉動讓哈利和赫敏都迷惑不解了。
「馬爾福,你想幹什麼?!」哈利警惕地問。
「很顯然不是嗎。」德拉科的眉挑的更高了,「我不信任你們的能力。但是你們要記住,我不知道你們今晚在做什麼,沒有跟著你們去任何地方,更不知道抓走西裡斯·布萊克的是誰。所以,把隱形衣給我,快。」
哈利的腦子徹底混亂了。馬爾福的意思是讓自己用隱形衣為代價讓他保密?為了救西裡斯,用爸爸留下來的隱形衣作交換也不是不可以,相信爸爸也會理解贊成的……
「你是為了安特莉斯。」赫敏皺著眉看著德拉科,同時打斷了哈利越飛越遠的思路。
「讚美你的智慧,格蘭傑小姐。」德拉科再次為波特居然有幸能在一年級就獲得赫敏的友誼的幸運讚歎,若不是有格蘭傑的存在,他相信救世主肯定搞不定黑魔王。當然了,這也是德拉科需要他們認為是的原因。
當然,心中的感歎歸感歎,表面上還是不耐煩的樣子:「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哈利不笨,所以在德拉科承認時他也恍然大悟了。也因為安特莉斯的特殊介入——哈利對自己佔了安特莉斯的「親情」始終有種斯萊特林完全無法理解的愧疚,不過無法理解不影響他們發現——原本就因為兩年內和平了許多的相處而開始遺忘對德拉科的敵視的哈利想了想,就將隱形衣遞給了德拉科。
「聽著,只有你們兩個知道。」說完這句話,德拉科就消失在隱形衣下。因為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哈利,你們有看到西裡斯嗎?怎麼這麼久。」羅恩他們是因為時間過長擔心有什麼意外所以過來找他們的。
「不羅恩,西裡斯不在,我們去魔法部。」哈利匆匆地說,「我想好了,就用夜騏。不過也許我們得先問問它們是不是認識去魔法部的路。」
「小聲點哈利,可別引來費爾奇!」羅恩抱怨了一句,和哈利他們匆匆離開。
快速向緊鄰走去的哈利也顧不上仔細研究馬爾福的心態,他只是在提醒德拉科之後便不再理會。反正馬爾福有沒有跟上也不關自己的事!
就在哈利他們坐在夜騏背上飛往倫敦時,鄧布利多也收到了一條絕對能夠破壞他這幾天心情的消息。
最普通的「貴族用」羊皮紙,最普通的「斯萊特林風」字體,赫然寫著「魔法部、預言球、陷阱、波特」四個詞彙,讓他一把揪下了幾根自己心愛的鬍子。
☆、第六十六章 魔法部陷阱(倒V)
「對不起,大家。」魔法部神秘事務司放置預言球的房間裡,哈利面對著夢中有重傷受折磨的西裡斯所在、現在卻空空如也的過道,這樣對跟相信自己並且跟來一起救人的同伴們道歉。
西裡斯不在這裡,那個夢不是真的。
「別這麼說夥計。」羅恩所能想到的僅僅就是他們白來了一趟而已,對於這種刺激的行動他來者不拒,「我們只需要在天亮前回去就可以了。」
「不過哈利,我們是不是應該檢查一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痕跡?說不定西裡斯之前還在這。」金妮想的比羅恩多些,也不無可能。
所以很快,他們就注意到了一個寫著哈利·波特標籤的預言球。
「Well,哈利·波特,都站在那兒不許亂動,後果可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的。」華麗的詠歎調突兀地響起,猛的轉身的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走道的兩頭已經被幾個身披黑袍的人堵住。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慣用詠歎調說話的盧修斯·馬爾福。
看到用蛇杖指著自己一臉鄙夷的盧修斯,哈利突然想起一起過來的人中還有德拉科·馬爾福,他現在在哪裡?會不會是他通知他爸爸的?如果立刻就通知的話,時間上的確不存在問題,壁爐是非常方便的交通工具。
在絕對佔著優勢的情況下,盧修斯自然不會費心思猜測波特腦子裡正在想什麼。
他只是看向伏地魔說不能殺的波特:「現在把你手中的預言球給我,波特。不要有什麼小動作格蘭傑小姐,取你們的性命對我們來說輕而易舉。」
赫敏原本想藉著羅恩和哈利的遮擋做點什麼,卻在剛剛有了動作的時候就立刻被盧修斯識破了。
「盧修斯,瞧瞧她吃驚的摸樣,很意外被發現嗎?小泥巴種。」盧修斯身邊的一個男巫輕笑起來。
「威爾遜,你不能指望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泥巴種來理解什麼叫真正的巫師。」盧修斯懶洋洋地說,「波特,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還想讓你的小朋友們活著回去那麼,把預言球給我。現在。」
「馬爾福,你知道我們來這裡的有幾個人,是嗎?」哈利突然說話了,直直地看向盧修斯。
顯然因為這帶著絕對的冒犯和敵意的目光,盧修斯皺了皺眉,在聽完哈利的話之後笑了:「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別人存在嗎?沒關係,等處理完你們之後,找一隻小老鼠可不算難事。波特,我給你最後五秒時間,五、四……」
「停,我給你。」哈利看著盧修斯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立刻開口。不過同樣的,他從盧修斯的回答感覺到他可能不知道德拉科也在這裡。不然他不會說出事後還要找那個人的話。
「我把這個給你,你保證立刻放了他們。」當然,哈利也不至於就這樣乖乖地把預言球交出去,這些為了自己而來的夥伴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盧修斯笑了,這個笑一出現就讓哈利的心沉到了底部:「波特,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其餘的黑袍人都符合地發出竊笑聲。
「盧修斯,別說那麼多廢話,乾脆直接殺了他們幾個把預言球搶過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徒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笑聲。說話的是一個明顯露出不耐煩聲色的女人,哈利記得她,在預言家日報上見過——貝拉特裡克斯。
「貝拉,Lord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就要聽我的。」盧修斯不滿地開口,卻是不露痕跡地擋住了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與哈利他們中間的路線,「我可不希望因為意外導致那件東西的損壞或者是波特的受傷。」
盧修斯說的沒錯,所以貝拉特裡克斯只能怨忿地妥協。是的,黑魔王的任務和命令是最優先考慮的,自己這個妹夫說的也沒錯。
「赫敏,聽我說。」在盧修斯和貝拉特裡克斯說話的時候,哈利小聲地跟赫敏說著他的下一步計劃。
而盧修斯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對著貝拉說完了最後一個詞。在哈利和赫敏恰好說完的那一刻。
「那麼波特,你現在該做什麼。」
在哈利等人緊繃著神經、食死徒們從容自得的時候,不遠處的黑暗中,隱形衣下的德拉科卻是另一番心情了。
盧修斯·馬爾福,你怎麼還要出現在這!德拉科飛速地思考著。
他在之前就多次在家信中提到鄧布利多對波特最近有著相當密切的注意。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父親波特一旦離校走進食死徒的陷阱,那麼鳳凰社一定會立刻採取行動。父親必定能從中推出這次行動的結果,不想暴露甚至被捕就必須找理由推辭。而且德拉科也相信盧修斯能夠做到這點。
可事實是,盧修斯還是出現在了這裡。
是伏地魔更瘋狂乃至於父親的理由都全部被無視、還是有別的阻礙?德拉科突然發覺自己之前憑著「經驗」所作的計劃並不完美,不斷有更始料未及的狀況出現。
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如果自己暴露了,一個和救世主跑來魔法部的馬爾福會怎樣?伏地魔因此對馬爾福徹底動了殺心,鳳凰社懷疑自己的跟隨也是陷阱中的一環——作為食死徒的內應。
那麼,自己這次跟來的目的將全部化為烏有。
所以,現在不能動。那麼只能看之後的情況了,大不了冒險直接警告父親讓他趕緊離開。德拉科實在是不想一直優雅從容自始自終都是自己努力的目標的父親進阿茲卡班那種地方。
雖說是作出了這個決定,但德拉科心裡還是非常混亂。各種他不願見到的可能□錯浮現,只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細細整理。
隨著巨大的倒塌轟鳴聲,在一片預言球破碎產生的眾多煙霧人和聲音中,哈利等人靈活地向出口衝去。在這猝不及防的異變下食死徒忙亂了一陣,才在盧修斯的指令下追了上去。
「盧修斯,我早說該先幹掉那些礙事的!」貝拉特裡克斯氣急敗壞地叫嚷著追了上去,眼中透著從阿茲卡班出來之後始終沒有完全消退的瘋狂。
盧修斯在所有人背後發出一聲冷冷的輕嗤,整理好表情也匆匆跟上。
而最後的,自然是披著隱形衣尾隨盧修斯尋找機會的德拉科。
神秘事務司的構造顯然不是從沒來過的學生所能理解的。哈利等人很快就分散開來,食死徒們也同樣分開打算把他們一網打盡。
趁著眾人都在集中注意力搜尋的混亂,德拉科上前一步抓住盧修斯的手臂,同時快速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一輛說:「父親,快走!」儘管他也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沒完成任務就先脫離眾人離開?伏地魔會直接視其為叛徒。
在手臂被人抓住的一刻,盧修斯幾乎立刻揮動蛇杖就要攻擊,不過熟悉的聲音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梅林,德拉科怎麼會在這!波特說的人就是他嗎?!
「盧修斯,你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做什麼?」貝拉特裡克斯不滿的聲音傳來,她不容許有任何人對黑魔王的任務有所懈怠。
來不及多想,盧修斯快速跟上食死徒的步伐,嘴唇嗡動:「德拉科,找個地方藏好,快!」
「可是父親……」
「德拉科!」盧修斯嚴厲地打斷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看向空空如也但也是他的兒子所在的方向,「有問題可以去問西茜和西弗勒斯,現在,保住自己!」
「是,父親!」再不忿,德拉科也知道這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事。他現在必須照著父親的話做,食死徒已經開始懷疑了。
「父親,我愛你。」說完這句話,德拉科悄無聲息的離開。
———————————————無責任小劇場————————————————————
哈利·波特,請問你為什麼因為盧修斯·馬爾福不知道德拉科·馬爾福也在就認為德拉科是好人?
因為那樣的話德拉科就真的是為了安特莉斯偷偷來的。
他愛安特莉斯·布萊克
那麼鄧布利多校長說過,有愛的人都是好人!
——————————————以上是寫的時候一時抽風出來的對話—————————————
作者有話要說:恩,畢竟現實總不會很美好,德拉科做了很詳細的計劃,自然也包括讓盧修斯擺脫阿茲卡班之苦,只可惜德拉科在為盧修斯打算的同時,卻忘了盧修斯也有著他的打算……兩個人因為各自的原因都作了獨斷的計劃結果導致了現在的狀況
好吧,以上那段不看也沒關係,總之就是德拉科的計劃沒能順利進行,小龍要受打擊了而已……
不過寫到這段的時候突然覺得,也許要寫篇盧修斯心情的番外呢……
PS:果然本章開頭這樣的盧修斯才是個馬爾福啊,致命的誘惑——突然發出的感歎
「對不起,大家。」魔法部神秘事務司放置預言球的房間裡,哈利面對著夢中有重傷受折磨的西裡斯所在、現在卻空空如也的過道,這樣對跟相信自己並且跟來一起救人的同伴們道歉。
西裡斯不在這裡,那個夢不是真的。
「別這麼說夥計。」羅恩所能想到的僅僅就是他們白來了一趟而已,對於這種刺激的行動他來者不拒,「我們只需要在天亮前回去就可以了。」
「不過哈利,我們是不是應該檢查一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痕跡?說不定西裡斯之前還在這。」金妮想的比羅恩多些,也不無可能。
所以很快,他們就注意到了一個寫著哈利·波特標籤的預言球。
「Well,哈利·波特,都站在那兒不許亂動,後果可不是你們所能承受的。」華麗的詠歎調突兀地響起,猛的轉身的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走道的兩頭已經被幾個身披黑袍的人堵住。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慣用詠歎調說話的盧修斯·馬爾福。
看到用蛇杖指著自己一臉鄙夷的盧修斯,哈利突然想起一起過來的人中還有德拉科·馬爾福,他現在在哪裡?會不會是他通知他爸爸的?如果立刻就通知的話,時間上的確不存在問題,壁爐是非常方便的交通工具。
在絕對佔著優勢的情況下,盧修斯自然不會費心思猜測波特腦子裡正在想什麼。
他只是看向伏地魔說不能殺的波特:「現在把你手中的預言球給我,波特。不要有什麼小動作格蘭傑小姐,取你們的性命對我們來說輕而易舉。」
赫敏原本想藉著羅恩和哈利的遮擋做點什麼,卻在剛剛有了動作的時候就立刻被盧修斯識破了。
「盧修斯,瞧瞧她吃驚的摸樣,很意外被發現嗎?小泥巴種。」盧修斯身邊的一個男巫輕笑起來。
「威爾遜,你不能指望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泥巴種來理解什麼叫真正的巫師。」盧修斯懶洋洋地說,「波特,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還想讓你的小朋友們活著回去那麼,把預言球給我。現在。」
「馬爾福,你知道我們來這裡的有幾個人,是嗎?」哈利突然說話了,直直地看向盧修斯。
顯然因為這帶著絕對的冒犯和敵意的目光,盧修斯皺了皺眉,在聽完哈利的話之後笑了:「你的意思是這裡還有別人存在嗎?沒關係,等處理完你們之後,找一隻小老鼠可不算難事。波特,我給你最後五秒時間,五、四……」
「停,我給你。」哈利看著盧修斯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立刻開口。不過同樣的,他從盧修斯的回答感覺到他可能不知道德拉科也在這裡。不然他不會說出事後還要找那個人的話。
「我把這個給你,你保證立刻放了他們。」當然,哈利也不至於就這樣乖乖地把預言球交出去,這些為了自己而來的夥伴們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盧修斯笑了,這個笑一出現就讓哈利的心沉到了底部:「波特,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其餘的黑袍人都符合地發出竊笑聲。
「盧修斯,別說那麼多廢話,乾脆直接殺了他們幾個把預言球搶過來!」一個尖銳的女聲徒然響起,打斷了他們的笑聲。說話的是一個明顯露出不耐煩聲色的女人,哈利記得她,在預言家日報上見過——貝拉特裡克斯。
「貝拉,Lord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就要聽我的。」盧修斯不滿地開口,卻是不露痕跡地擋住了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與哈利他們中間的路線,「我可不希望因為意外導致那件東西的損壞或者是波特的受傷。」
盧修斯說的沒錯,所以貝拉特裡克斯只能怨忿地妥協。是的,黑魔王的任務和命令是最優先考慮的,自己這個妹夫說的也沒錯。
「赫敏,聽我說。」在盧修斯和貝拉特裡克斯說話的時候,哈利小聲地跟赫敏說著他的下一步計劃。
而盧修斯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面對著貝拉說完了最後一個詞。在哈利和赫敏恰好說完的那一刻。
「那麼波特,你現在該做什麼。」
在哈利等人緊繃著神經、食死徒們從容自得的時候,不遠處的黑暗中,隱形衣下的德拉科卻是另一番心情了。
盧修斯·馬爾福,你怎麼還要出現在這!德拉科飛速地思考著。
他在之前就多次在家信中提到鄧布利多對波特最近有著相當密切的注意。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父親波特一旦離校走進食死徒的陷阱,那麼鳳凰社一定會立刻採取行動。父親必定能從中推出這次行動的結果,不想暴露甚至被捕就必須找理由推辭。而且德拉科也相信盧修斯能夠做到這點。
可事實是,盧修斯還是出現在了這裡。
是伏地魔更瘋狂乃至於父親的理由都全部被無視、還是有別的阻礙?德拉科突然發覺自己之前憑著「經驗」所作的計劃並不完美,不斷有更始料未及的狀況出現。
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如果自己暴露了,一個和救世主跑來魔法部的馬爾福會怎樣?伏地魔因此對馬爾福徹底動了殺心,鳳凰社懷疑自己的跟隨也是陷阱中的一環——作為食死徒的內應。
那麼,自己這次跟來的目的將全部化為烏有。
所以,現在不能動。那麼只能看之後的情況了,大不了冒險直接警告父親讓他趕緊離開。德拉科實在是不想一直優雅從容自始自終都是自己努力的目標的父親進阿茲卡班那種地方。
雖說是作出了這個決定,但德拉科心裡還是非常混亂。各種他不願見到的可能性交錯浮現,只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細細整理。
隨著巨大的倒塌轟鳴聲,在一片預言球破碎產生的眾多煙霧人和聲音中,哈利等人靈活地向出口衝去。在這猝不及防的異變下食死徒忙亂了一陣,才在盧修斯的指令下追了上去。
「盧修斯,我早說該先幹掉那些礙事的!」貝拉特裡克斯氣急敗壞地叫嚷著追了上去,眼中透著從阿茲卡班出來之後始終沒有完全消退的瘋狂。
盧修斯在所有人背後發出一聲冷冷的輕嗤,整理好表情也匆匆跟上。
而最後的,自然是披著隱形衣尾隨盧修斯尋找機會的德拉科。
神秘事務司的構造顯然不是從沒來過的學生所能理解的。哈利等人很快就分散開來,食死徒們也同樣分開打算把他們一網打盡。
趁著眾人都在集中注意力搜尋的混亂,德拉科上前一步抓住盧修斯的手臂,同時快速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一輛說:「父親,快走!」儘管他也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沒完成任務就先脫離眾人離開?伏地魔會直接視其為叛徒。
在手臂被人抓住的一刻,盧修斯幾乎立刻揮動蛇杖就要攻擊,不過熟悉的聲音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動作。梅林,德拉科怎麼會在這!波特說的人就是他嗎?!
「盧修斯,你在後面磨磨蹭蹭的做什麼?」貝拉特裡克斯不滿的聲音傳來,她不容許有任何人對黑魔王的任務有所懈怠。
來不及多想,盧修斯快速跟上食死徒的步伐,嘴唇嗡動:「德拉科,找個地方藏好,快!」
「可是父親……」
「德拉科!」盧修斯嚴厲地打斷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看向空空如也但也是他的兒子所在的方向,「有問題可以去問西茜和西弗勒斯,現在,保住自己!」
「是,父親!」再不忿,德拉科也知道這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事。他現在必須照著父親的話做,食死徒已經開始懷疑了。
「父親,我愛你。」說完這句話,德拉科悄無聲息的離開。
———————————————無責任小劇場————————————————————
哈利·波特,請問你為什麼因為盧修斯·馬爾福不知道德拉科·馬爾福也在就認為德拉科是好人?
因為那樣的話德拉科就真的是為了安特莉斯偷偷來的。
他愛安特莉斯·布萊克
那麼鄧布利多校長說過,有愛的人都是好人!
——————————————以上是寫的時候一時抽風出來的對話—————————————
☆、番外一 阿茲卡班的盧修斯(倒V)
原來,阿茲卡班是這樣的,冰冷、灰白、空間並不大卻顯得格外空曠。
果然,完全不適合馬爾福。
不過,抬頭可以看到小窗外的天空。似乎大部分的囚室都沒有這樣與外界相通的窗戶。這算是對馬爾福的特殊待遇?透過窗戶吹進來的風的確很涼。
但是,手背上運行著的魔法陣卻讓這冷風對自己毫無作用。所以,這特殊待遇倒成了不錯的享受了。
邊上不時傳來混亂不堪的囈語、呻吟和哀嚎。向來到這裡一段時間後,是個人都會神智時常。這可不是一個馬爾福能夠容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嘗試著讓安特莉斯試試有沒有解決方法。
不得不承認,安特莉斯這孩子很有天賦。自己現在還這麼正常多虧了她。神智還有些像保溫供暖這樣的作用。細心而敏感。
也不知道德拉科怎麼樣了。在魔法部的行動之前,事先封閉了莊園只有馬爾福能夠出入,也跟西茜和西弗勒斯說過讓德拉科呆在霍格沃茨。雖然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卻是最保險的方法。
之前聯繫的貴族們沒什麼問題,帕金森和麗貝卡兩個人有足夠的能力讓計劃繼續進行。鄧布利多收到的那封警告會是一個很好的證據,加上西弗勒斯的證明。就算是失敗,也不會因此動搖到家族的根本。德拉科更不會面臨太大的困境和危險。
不過,德拉科那個臭小子肯定不願意就這麼做的。
他居然就這麼跟著波特跑去魔法部!想到這個就頭疼!
阿茲卡班的生活最多的就是時間,所以當然有足夠分析至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空閒。顯然,臭小子是要利用那個天真單純的救世主來作最後的保證。但他以為我怎麼了?我可還好好地活著,馬爾福家主至今還不是他,他難道不知道作為繼承人他只需要安安全全待在霍格沃茨、一切有我這個父親就好嗎?!
不過……呵呵,那臭小子說他愛我。
在德拉科還是那麼小小圓圓的一團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孩子在我身邊的時候不同尋常地乖。德拉科一直是北嬌慣到跋扈的孩子,可是他幾乎只對西茜撒嬌。是的,拐著彎耍心眼地繞過我找西茜。即使是做著炫耀父親的行為,也多了分刻意。
從那時起自己就很沒做父親的成就感,甚至……好吧,甚至曾經問過西茜非常……不馬爾福的問題。
雖然西茜否認了自己的問題,但她同樣也找不出原因。所以我們只能隱晦地盡量順著德拉科的意思讓他開心。梅林,那孩子敏銳的厲害。
再然後,德拉科險些喪命於鷹頭馬身有翼獸爪下的小心讓我差點直接拿了蛇杖去找那個該死的半巨人單挑。是西弗勒斯翻著白眼強行制止了我,當然還附贈了一大堆他的標誌性毒液。
呵,西茜早就說過,自己因為德拉科的不尋常隔閡,早就習慣性地太寵愛重視他了。
西弗勒斯說,德拉科沒事,一個叫安特莉斯·達克的學生救了他。
至此,一切都變了。德拉科給西茜的信裡不再是禮儀性地提到我。明顯的變化讓我不得不聯想到那個不明原因救了德拉科的斯萊特林女孩——西茜稱之不錯的女孩。
然後,就是聖誕假期的一連串震驚。初始德拉科的「對不起」因為之後接踵而來的各個秘密而延後了自己的感官。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那個「對不起」雖然解開了自己與德拉科關係中那個要到戰後才會直到原因的結,但我還是始終有著遺憾的——為了德拉科已經過了坦率說「愛」的年齡。
長大了的德拉科,不可能再像個孩子一樣纏著自己,也不可能用驕傲的語氣對別人炫耀父親。
但在那個我據定暫時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的晚上,德拉科說了。「父親,我愛你。」
那一瞬間,我真想拉上他直接離開。
呵呵。果然時間多了,思科和回憶得太多,一個馬爾福也變得感性起來。
說來,我進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德拉科放假也該有一個星期了吧。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不知道怎麼樣呢?自己被捕,想必一定會對他造成影響。
只是,前兩天西裡斯·布萊克居然帶了西茜過來,用傲羅的身份。顯然他用這短短的時間通過了測試恢復他十幾年前的傲羅資格,就算有鄧布利多的支持,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盧修斯,我只能來這一次,西裡斯不打算把傲羅的工作繼續下去。」
這是西茜說的話,內容卻讓人震驚。她的意思是這個布萊克家的逆子是為了讓西茜來看自己才去取回傲羅資格的?這個一直都叫囂著鄙棄斯萊特林的布萊克叛徒?!
對於自己這樣的反應,西裡斯只是不滿地瞪了一眼,語氣很不好地說:「盧修斯,你們馬爾福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好吧,這可以說明他在賭氣,而且是在與馬爾福賭氣。那個馬爾福自然不會是在阿茲卡班的自己,那麼就只能說德拉科了。
德拉科甚至成功拉攏了西裡斯·布萊克?!
Oh別在意他不算好的語氣,格蘭芬多只要妥協了一次就意味著已經接受,語氣表情只是最後的自我安慰而已。
「盧修斯,我們很好,德拉科他……比我們想像的都要出色。」西茜沒有詳細說明情況。即便有西裡斯的陪同,他們的見面也處於監視之下,畢竟自己是重要的食死徒戰犯而現在、正是黑魔王復出的恐慌時間。
這次來,西茜只是為了確認自己無恙的。
不過,魔法部那群廢物沒有他們想像中關於食死徒或者黑魔王的信息收穫,不代表我不能根據西茜的話推出德拉科在做什麼。只是,我寧願自己沒有想到。
德拉科不但沒有安分地待在馬爾福莊園和霍格沃茨以策安全。甚至還通過麗貝卡他們接手了第三勢力的計劃。而且,恐怕此刻他已經見過黑魔王了!
是的,自己早該想到。安特莉斯的魔法陣研究方向多為穩定魔場和各種魔法陣啟動方式。而這種控制更多的是攻擊型魔法陣的控制技巧。
在這時候研究攻擊型魔法陣,能有什麼目的?
難道德拉科想由第三勢力直接殺了黑魔王?除了野心,這行為哪裡像個斯萊特林了?!
等一切結束,我非要讓他好好抄寫馬爾福家規和斯萊特林守則!
臭小子,即使成了英雄你也始終是我的兒子。而一個父親絕對有資格懲罰兒子!
——————————————無責任小劇場之盧修斯的問題————————————
L:西茜,是不是我給人的感覺太過凌厲了?
N:(不解)能說的具體點嗎?
L:(摸臉)德拉科一直這個樣子,我在想會不會參與戰爭太久影響了我的氣質。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吧。
N:(微笑+憐憫的目光)盧修斯,原來你也有這一天。
——————————————以上,患得患失的傻爸爸版盧修斯——————————
作者有話要說:嗯,所以說親愛的盧爹完全肯定自家小龍一定能贏∼
然後麼,顯然這篇番外有那麼點劇透,當然,是細枝末節型的劇透……
原來,阿茲卡班是這樣的,冰冷、灰白、空間並不大卻顯得格外空曠。
果然,完全不適合馬爾福。
不過,抬頭可以看到小窗外的天空。似乎大部分的囚室都沒有這樣與外界相通的窗戶。這算是對馬爾福的特殊待遇?透過窗戶吹進來的風的確很涼。
但是,手背上運行著的魔法陣卻讓這冷風對自己毫無作用。所以,這特殊待遇倒成了不錯的享受了。
邊上不時傳來混亂不堪的囈語、呻吟和哀嚎。向來到這裡一段時間後,是個人都會神智時常。這可不是一個馬爾福能夠容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嘗試著讓安特莉斯試試有沒有解決方法。
不得不承認,安特莉斯這孩子很有天賦。自己現在還這麼正常多虧了她。神智還有些像保溫供暖這樣的作用。細心而敏感。
也不知道德拉科怎麼樣了。在魔法部的行動之前,事先封閉了莊園只有馬爾福能夠出入,也跟西茜和西弗勒斯說過讓德拉科呆在霍格沃茨。雖然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卻是最保險的方法。
之前聯繫的貴族們沒什麼問題,帕金森和麗貝卡兩個人有足夠的能力讓計劃繼續進行。鄧布利多收到的那封警告會是一個很好的證據,加上西弗勒斯的證明。就算是失敗,也不會因此動搖到家族的根本。德拉科更不會面臨太大的困境和危險。
不過,德拉科那個臭小子肯定不願意就這麼做的。
他居然就這麼跟著波特跑去魔法部!想到這個就頭疼!
阿茲卡班的生活最多的就是時間,所以當然有足夠分析至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空閒。顯然,臭小子是要利用那個天真單純的救世主來作最後的保證。但他以為我怎麼了?我可還好好地活著,馬爾福家主至今還不是他,他難道不知道作為繼承人他只需要安安全全待在霍格沃茨、一切有我這個父親就好嗎?!
不過……呵呵,那臭小子說他愛我。
在德拉科還是那麼小小圓圓的一團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孩子在我身邊的時候不同尋常地乖。德拉科一直是北嬌慣到跋扈的孩子,可是他幾乎只對西茜撒嬌。是的,拐著彎耍心眼地繞過我找西茜。即使是做著炫耀父親的行為,也多了分刻意。
從那時起自己就很沒做父親的成就感,甚至……好吧,甚至曾經問過西茜非常……不馬爾福的問題。
雖然西茜否認了自己的問題,但她同樣也找不出原因。所以我們只能隱晦地盡量順著德拉科的意思讓他開心。梅林,那孩子敏銳的厲害。
再然後,德拉科險些喪命於鷹頭馬身有翼獸爪下的小心讓我差點直接拿了蛇杖去找那個該死的半巨人單挑。是西弗勒斯翻著白眼強行制止了我,當然還附贈了一大堆他的標誌性毒液。
呵,西茜早就說過,自己因為德拉科的不尋常隔閡,早就習慣性地太寵愛重視他了。
西弗勒斯說,德拉科沒事,一個叫安特莉斯·達克的學生救了他。
至此,一切都變了。德拉科給西茜的信裡不再是禮儀性地提到我。明顯的變化讓我不得不聯想到那個不明原因救了德拉科的斯萊特林女孩——西茜稱之不錯的女孩。
然後,就是聖誕假期的一連串震驚。初始德拉科的「對不起」因為之後接踵而來的各個秘密而延後了自己的感官。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那個「對不起」雖然解開了自己與德拉科關係中那個要到戰後才會直到原因的結,但我還是始終有著遺憾的——為了德拉科已經過了坦率說「愛」的年齡。
長大了的德拉科,不可能再像個孩子一樣纏著自己,也不可能用驕傲的語氣對別人炫耀父親。
但在那個我據定暫時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的晚上,德拉科說了。「父親,我愛你。」
那一瞬間,我真想拉上他直接離開。
呵呵。果然時間多了,思科和回憶得太多,一個馬爾福也變得感性起來。
說來,我進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德拉科放假也該有一個星期了吧。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不知道怎麼樣呢?自己被捕,想必一定會對他造成影響。
只是,前兩天西裡斯·布萊克居然帶了西茜過來,用傲羅的身份。顯然他用這短短的時間通過了測試恢復他十幾年前的傲羅資格,就算有鄧布利多的支持,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盧修斯,我只能來這一次,西裡斯不打算把傲羅的工作繼續下去。」
這是西茜說的話,內容卻讓人震驚。她的意思是這個布萊克家的逆子是為了讓西茜來看自己才去取回傲羅資格的?這個一直都叫囂著鄙棄斯萊特林的布萊克叛徒?!
對於自己這樣的反應,西裡斯只是不滿地瞪了一眼,語氣很不好地說:「盧修斯,你們馬爾福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好吧,這可以說明他在賭氣,而且是在與馬爾福賭氣。那個馬爾福自然不會是在阿茲卡班的自己,那麼就只能說德拉科了。
德拉科甚至成功拉攏了西裡斯·布萊克?!
Oh別在意他不算好的語氣,格蘭芬多只要妥協了一次就意味著已經接受,語氣表情只是最後的自我安慰而已。
「盧修斯,我們很好,德拉科他……比我們想像的都要出色。」西茜沒有詳細說明情況。即便有西裡斯的陪同,他們的見面也處於監視之下,畢竟自己是重要的食死徒戰犯而現在、正是黑魔王復出的恐慌時間。
這次來,西茜只是為了確認自己無恙的。
不過,魔法部那群廢物沒有他們想像中關於食死徒或者黑魔王的信息收穫,不代表我不能根據西茜的話推出德拉科在做什麼。只是,我寧願自己沒有想到。
德拉科不但沒有安分地待在馬爾福莊園和霍格沃茨以策安全。甚至還通過麗貝卡他們接手了第三勢力的計劃。而且,恐怕此刻他已經見過黑魔王了!
是的,自己早該想到。安特莉斯的魔法陣研究方向多為穩定魔場和各種魔法陣啟動方式。而這種控制更多的是攻擊型魔法陣的控制技巧。
在這時候研究攻擊型魔法陣,能有什麼目的?
難道德拉科想由第三勢力直接殺了黑魔王?除了野心,這行為哪裡像個斯萊特林了?!
等一切結束,我非要讓他好好抄寫馬爾福家規和斯萊特林守則!
臭小子,即使成了英雄你也始終是我的兒子。而一個父親絕對有資格懲罰兒子!
——————————————無責任小劇場之盧修斯的問題————————————
L:西茜,是不是我給人的感覺太過凌厲了?
N:(不解)能說的具體點嗎?
L:(摸臉)德拉科一直這個樣子,我在想會不會參與戰爭太久影響了我的氣質。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吧。
N:(微笑+憐憫的目光)盧修斯,原來你也有這一天。
——————————————以上,患得患失的傻爸爸版盧修斯——————————
☆、第六十七章 低谷(倒V)
德拉科當然不會完全按照盧修斯的意思去做,畢竟他跟來還有一件務必要做到的事情。
所以他找了個有掩體的地方悄悄躲了進去,關注著三個人——盧修斯、哈利·波特,和貝拉特裡克斯。畢竟上一世哈利曾經提到過,西裡斯是被貝拉特裡克斯擊中然後跌入那個神秘的帷幔的。
不過,很快德拉科就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注意貝拉特裡克斯的必要。
沒多久鳳凰社的人趕到了。其中一人更是相當醒目地衝進來就大喊:「哈利,你沒事吧!」
顯然,被西裡斯的大喊吸引了注意力的人不止德拉科和哈利,還有貝拉特裡克斯。
作為曾經布萊克家的一員,貝拉特裡克斯顯然是這裡最欲致西裡斯於死地的人。
所以下一刻,西裡斯還來不及跑到哈利身邊,貝拉特裡克斯的魔咒就已經打到他腳旁。當然了,西裡斯也不會被動挨打。確定哈利暫時沒有危險後西裡斯立刻與貝萊特裡克斯交戰起來。
到底是鳳凰社的主力作戰人員,西裡斯的戰鬥能力還是很強的。面對食死徒中同樣實力超強的貝拉特裡克斯也能應付。
只是,顯然西裡斯沒有貝拉特裡克斯那種幾乎放棄防禦用絕對的速度攻擊的瘋狂勁,而且,西裡斯注意的東西太多。
不遠處被一道鑽心咒擦肩而過的哈利讓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對於貝拉特裡克斯來說,一瞬已經足夠。她大笑著打出粉碎咒加推擊咒雙連擊,終於起了效果。完全沒時間架起防禦的西裡斯只能勉強閃過粉碎咒,被推擊咒猛地往身後的帷幔推去。
眼看著離神秘的帷幔越來越近,西裡斯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讓人發愣的竊竊笑聲,最後看了眼看上去還能支撐的哈利以及另一端因為敢不過來露出悲傷絕望聲色的萊姆斯,他閉上眼。
但是,一股突兀並且毫不客氣的力道狠狠地打中他的左胸,直接把西裡斯推離了倒向帷幕的路線。
這裡還有個隱身著的人!這是西裡斯敏銳的反應。
漸漸增多的鳳凰社成員和一小部分傲羅終於讓那些食死徒開始撤退。萊姆斯匆匆趕到西裡斯身邊:「西裡斯,你沒事吧!」
「沒事。」揉了揉左側那塊正隱隱作痛的地方,西裡斯呲了呲牙,這拳可著實不輕呢,「大概斷了根肋骨吧。」比掉進那個據說進去就永遠出不來的帷幔要好多了不是嗎。
應對著萊姆斯的關切,西裡斯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慮。剛才那個隱身的人打這一拳的時候,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很淡但確實聞到過的味道……
「西裡斯,剛才你似乎突然……」萊姆斯從西裡斯被貝拉特裡克斯擊中後就一直看著他,所以自然也察覺到了他那個突兀而細微、卻讓西裡斯免於一死的變化。
「萊姆斯,這件事就當不知道。」西裡斯低聲說,壓下了這件事。
雖然因為擔心用魔法會因為突然出現的魔咒引來注意暴露自己,只能用拳頭對付那只蠢狗。不過德拉科對自己的武技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安特莉斯的身份提前暴露的事情總是有著他自己考慮不周的原因,但西裡斯絕對是罪魁禍首,這點程度的報復只是小菜而已。
只是,在稍稍解氣的德拉科回過頭的時候,某個身影的踉蹌卻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同樣是綠色光芒的魔咒,同樣幅度的踉蹌,深深埋在心底怎樣也不敢去回想的某個記憶一瞬間浮現上來。雖然盧修斯只是踉蹌一下便立刻穩住身形給予反擊,證明那並不是記憶中的索命咒,但德拉科全身發冷地顫抖著——儘管那綠色的魔咒並不是出自自己的魔杖。
因為那件曾經的事,他至死無法原諒自己,不允許自己死後葬入家族墓地,若不是為了斯科普斯甚至不願意留下自己的畫像。同樣,也恨了命令自己做那件事的父親這麼多年。
所以在決定改變的時候,德拉科就下定決心,要讓父親不需要面對任何危險的,可如今……自己還沒有能力做到這些。
如果自己早些醒悟過來這次生命的意義,如果自己能夠更早地開始計劃一切,父親哪裡還需要面對這些?!
此時此刻,德拉科恨透了自己。
之後,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出現、食死徒狼狽地撤退以及魔法部之後的混亂德拉科都熟視無睹。
他只是咬牙記下擊中盧修斯卻因為鄧布利多的出現僥倖安然無恙的人,看著盧修斯被抓住之後冒險悄悄地走過盧修斯面前。
按照計劃落入傲羅手中的盧修斯不在意眼前收拾殘局的混亂,他只擔心他的德拉科是否安全離開。
然後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他慣用的特製香水,味道很淡幾不可聞。他記得在三年級之後德拉科也開始使用這種香水了。
於是,盧修斯終於微微放鬆下來。
知道父親已經收到自己的安全的信息之後,德拉科終於溜出了魔法部。他需要在天亮前回到霍格沃茨,他還要應付救世主波特甚至還有鄧布利多。
……去他梅林的救世主和鄧布利多!父親都要進阿茲卡班了,又一次!
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德拉科腦子很亂,那段被翻出來絕不想回憶的一幕、始終沒能讓盧修斯擺脫一切危險的挫敗感以及沒能抓緊時間的自責重重地壓著他。
最終,德拉科從三把掃帚拿了幾瓶火焰威士忌,潛進波特上一世曾跟他提到過的蜂蜜公爵通往霍格沃茨的密道中大口灌了起來。
此刻,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中,安特莉斯不安地坐著,不時看向門口,完全沒了她平時淡然的摸樣。
她已經在這裡呆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從一開始她就記得德拉科回憶中魔法部一戰的日期,雖然德拉科完全沒有提過,但安特莉斯確定德拉科想做什麼。加上盧修斯聖誕節讓她繪製的魔法陣,安特莉斯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所以,她在始終無法入眠後獨自進入守護者的密室找出了艾菲爾。而艾菲爾也確定德拉科沒在寢室。
終於,休息室的門開了,進來的的確是德拉科——醉醺醺的德拉科。
安特莉斯急忙扶住絆了一下險些跌倒的德拉科:「德拉科,你……」說實話,你沒事吧這樣的問題真的沒有問的必要了。
德拉科的表現足以讓安特莉斯判斷出盧修斯叔叔果然還是被傲羅抓住了。只是,僅僅是這樣嗎?她想過德拉科會難過會沮喪自責,情緒低落是必然的,可是會打擊成這樣?
酗酒,對於貴族來說是極端失禮的行為。
但是,無論如何,安特莉斯此刻也沒別的方法,只好扶著德拉科進了他的寢室。不過,面對幾乎站不住德拉科,她顯然不能只把德拉科丟在起居室中。
所以在艾菲爾促狹的目光下,安特莉斯腳步一轉扶著德拉科走向他的臥室。
「德拉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先好好睡一覺。」德拉科似乎越來越無法自己走動,安特莉斯只覺得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不過離床只剩下幾步之遙,她也就不用上漂浮咒了。
只是,在她說完這句話打算把德拉科放到床上時,德拉科突然抱住安特莉斯吻了上去,霸道地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探進去掃遍每一寸內壁。直到安特莉斯快不能呼吸時才鬆了口,卻在下一刻把她壓倒在床上像是親吻卻又像是嚙咬地從耳垂、脖子,一路到鎖骨,留下一個個紅印。
在他打算繼續向下時,安特莉斯終於緊張地叫喊德拉科並且開始掙扎,試圖讓德拉科清醒一些。
德拉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有動作——他將自己的頭埋在安特莉斯的懷裡,全身都顫抖著。沒多久,安特莉斯就感覺到胸前有濕潤感。
拋開那一點尷尬,安特莉斯輕輕環住德拉科的腦袋,什麼也沒說,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安特莉斯意識到德拉科沒有動靜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所處的境況非常窘迫——她還在德拉科身下被緊緊地抱著。
安特莉斯小心翼翼地嘗試挪動身體,卻讓已經睡著的德拉科收緊了懷抱,嘴裡咕噥出聲:「不要離開我……」一時間,她想起了德拉科回憶中看到的空蕩蕩的馬爾福莊園。那裡面只有德拉科一個人,孤零零的黑暗色彩。
最後,安特莉斯用魔咒讓德拉科躺裡面點,自己就這樣也環著他漸漸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不多說什麼,信息之類的大家自己提煉吧∼
問個問題:你們對上一世戰後的德拉科,有興趣嗎?
☆、第六十八章 變化和計劃(倒V)
因為之前也沒有喝得太醉,加上擁有良好的作息習慣,德拉科一大早還是醒了過來。當然,酒後伴隨的頭疼自然是不會少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酗酒導致頭疼作出任何感想,他伸向自己後腦的手就這樣停頓在半空了。
之前發生的一切再一次回到腦中,但他卻完全沒有功夫自責傷感,眼前的黑髮女孩正在身邊恬靜地睡著,衣服有少許凌亂,脖子到鎖骨上有明顯的紅印。
就在德拉科為自己之前的失禮尷尬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安特莉斯也醒了。
不過剛睜開眼的她雙眼似乎沒有焦距,大約過了十多秒後才漸漸有了神采。
再然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漲紅起來。
顯然,她在看到德拉科的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何況此刻自己人都還在德拉科床上。
「安特莉斯。」因為烈酒和初醒顯得有些低啞的嗓音輕輕喚著安特莉斯,德拉科拉過她印上那雙柔軟的唇——這次是溫柔的。然後在無法克制之前放開她,擁抱著將頭擱在她的頸窩。
「父親要進阿茲卡班了,我沒能阻止。」沒有任何情緒的音調,讓安特莉斯又一次想到記憶裡只剩下德拉科一人的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叔叔會沒事的。」安特莉斯也只能這麼說。魔法陣能讓盧修斯免於受到攝魂怪的影響,但也只限於改善一點阿茲卡班的境遇而已。
沉默了一會兒,德拉科才有了動靜:「我知道,這一定是父親的計劃。」在魔法部時因為意外和時間緊迫他沒有功夫細想,但在霍格莫德喝酒的時候他自然能夠理清楚頭緒想到這其中的曲折。
是的,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也因此,德拉科調整了自己的一些計劃。
「我沒事,安特莉斯。」收起眼裡的果決,德拉科藍灰色的眼中那抹暗色褪去之後,他才鬆開安特莉斯露出一個笑容,「也許我們現在應該打理一番,說實話,剛才我差點沒克制住。」
雖然因為德拉科充滿暗示的話語羞惱,但安特莉斯還是打量他一番,在確認他的確是想通了什麼並有了決定之後才瞪了他一眼,趁天色尚早通過守護者的密室離開。
只是,如果安特莉斯知道德拉科做了什麼決定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早離開了。
待兩人整理好一切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兩個人正常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德拉科照樣帶著他一貫的驕傲,安特莉斯也運用方便的魔藥處理掉一切在夏天這個季節並不方便遮掩的痕跡。
默契地忽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在斯萊特林餐桌上會發生什麼。預言家日報一定會第一時間報道魔法部的戰鬥和消息,作為一向為人關注的馬爾福,盧修斯·馬爾福作為食死徒被捕的消息一定也會佔到相當大的板塊。
當然了,在預言家日報送到之前,他們還是有好好用餐的時間的。
「安特莉斯,多喝點牛奶和雞蛋。」德拉科旁若無人地囑咐安特莉斯。無視掉戲謔地笑著的潘西和佈雷斯,直接回答安特莉斯對自己突兀的話的疑惑,「早上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嗯?」當然,這句話是直接下了靜音咒之後才說的。他可不打算讓這兩個「損友」探聽某些隱私,更別提其他小蛇們了。
安特莉斯的疑惑總算是解了,然後不太在意地說:「嗯,一直都這樣,也沒什麼。」
「我可不這麼認為,有十幾秒呢,顯然你還需要補補身子。」德拉科堅持地說,「作為未來的馬爾福夫人,可不能一直這麼貧血。」
聽了德拉科的話,安特莉斯停頓了一下:「只有十幾秒?」那比一般情況來說可短了不少,回想起來似乎昨晚睡的的確不錯。根據一直以來即使是睡得再晚也淺眠的情況看來,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德拉科了?
「我聽到了什麼,只有?」德拉科當然抓住了安特莉斯話語中的重點,「這麼說,安媞你平時的時間還會更長?」
看著德拉科耀眼的笑容,安特莉斯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回想一下之前的對話她立刻發覺到問題所在。所以,她難得露出一絲討好的神色:「德拉科,我保證照你說的多吃營養好的東西。」然後迅速端起牛奶喝著。
面對喝著牛奶還小心翼翼觀察自己神色的安特莉斯,德拉科收回危險的笑容點了點頭:「慢點喝別噎著。」見警報解除,安特莉斯才剛鬆了口氣,卻被德拉科輕飄飄的下一句話弄的險些嗆著,「安特莉斯,要知道作為馬爾福夫人,身體好可是必須的。」
臉紅是必然的,不過所幸自己剛好嗆著,倒也可以把這份臉紅偽裝起來。同時,安特莉斯也很肯定,德拉科已經擺脫昨晚上發生的某件或者某些她並不太清楚的事情照成的陰影了。
看吧,馬爾福少爺在調侃完自己之後,掃視了一圈斯萊特林長桌,直接壓下了那些探查的目光。然後優雅地繼續用餐。
然後,隨著貓頭鷹群的到來,一隻霍格沃茨的公共貓頭鷹飛到德拉科面前,留下一張讓德拉科挑眉的便條。
甚至都用不著細看內容,便條上並不陌生的字跡足夠讓德拉科瞭解全部。
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歡迎你在需要的時候隨時來校長室,這兩周我比較鍾愛卡布奇諾。
你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顯然,校長先生要多等幾天了。」收好便條,德拉科只和安特莉斯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打開已經在他面前放了一小會兒的預言家日報。
「德拉科……」
果然,時間算的剛剛好,他才剛放開報紙,潘西已經出了聲。同樣的,周圍的人,包括斯萊特林和非斯萊特林的,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德拉科。
所以,所有人也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先是稍許疑惑然後在掃了預言家日報一眼之後顯然詫異然後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
頭版頭條上,盧修斯的照片非常顯眼。畢竟那些記者沒能及時趕到拍下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對決的照片。
「魔法部遭到襲擊,神秘人的再現!」報道裡寫了不少的事情,包括鄧布利多成功擊退伏地魔,救世主波特的涉入其中以及幾名食死徒——包括食死徒裡的實權人物盧修斯·馬爾福的被捕。
「對於重要戰犯盧修斯·馬爾福的審判將於一周後正式開庭。」
一反常態的,所有人並沒有因為大廳裡有一個人與新聞中的人相關而議論紛紛。伏地魔的復出無形中給了他們沉重的感覺,對食死徒的畏懼更讓不少學生不敢對德拉科作出什麼議論——儘管德拉科之前的表現似乎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當然,斯萊特林內部的暗流更是洶湧。中立的、死忠的、搖擺不定的,不同家庭的孩子都沉默地暗暗觀察情況發展。畢竟,就他們所見到的接觸的範圍來說,德拉科的確已經優秀到可以介入家族某些重要的內部事務當中。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而此刻的德拉科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在用餐後在優雅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很快,沒有出現在教授席上的斯內普打開了自己魔藥辦公室的門,看著眼前神色嚴肅的自家教子。
「教父,不讓我進去說嗎?」德拉科的語調讓斯內普皺了皺眉,這語氣像極了把自己弄進阿茲卡班然後丟了一堆爛攤子給自己的盧修斯,最重要的是,這語氣表明了德拉科絕對不會按照他們所想最安全的方法做。
「顯然你已經知道你的父親做了什麼……」說到這裡斯內普停頓,臉狠狠地扭曲了一下,「事情。」
看來教父也被父親折騰的不輕。德拉科默默地想著,點頭承認:「事實上,昨天晚上我也在場。」好吧,看著教父又一次扭曲的臉,德拉科承認自己和父親一樣擅長折騰教父。
只是教父,請原諒我還要再折騰你一次。
「教父,現在過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夠……」
作者有話要說:嗯,我得意地卡在這裡竊笑╮(╯▽╰)╭
然後麼,德拉科從一開始認命頹唐,到醒悟努力,到自信滿滿,然後面對了種種計劃趕不上變化的現實。所以說,在上一世中戰後的成長之後,到這裡德拉科又成長了一次……
其實設定是這麼設定的,如果你們感覺再之後的德拉科沒啥變化那也是不奇怪的——感覺很難掌握好程度呢
就像不久後的再次與鄧布利多談話,我就想了兩天也沒想出應該把握在什麼程度上。不打算把鄧布利多黑化,但是也不認為鄧布利多能就因為前面幾次的交流就對德拉科放棄了警惕。糾結啊啊啊啊啊
因為之前也沒有喝得太醉,加上擁有良好的作息習慣,德拉科一大早還是醒了過來。當然,酒後伴隨的頭疼自然是不會少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酗酒導致頭疼作出任何感想,他伸向自己後腦的手就這樣停頓在半空了。
之前發生的一切再一次回到腦中,但他卻完全沒有功夫自責傷感,眼前的黑髮女孩正在身邊恬靜地睡著,衣服有少許凌亂,脖子到鎖骨上有明顯的紅印。
就在德拉科為自己之前的失禮尷尬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安特莉斯也醒了。
不過剛睜開眼的她雙眼似乎沒有焦距,大約過了十多秒後才漸漸有了神采。
再然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漲紅起來。
顯然,她在看到德拉科的同時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何況此刻自己人都還在德拉科床上。
「安特莉斯。」因為烈酒和初醒顯得有些低啞的嗓音輕輕喚著安特莉斯,德拉科拉過她印上那雙柔軟的唇——這次是溫柔的。然後在無法克制之前放開她,擁抱著將頭擱在她的頸窩。
「父親要進阿茲卡班了,我沒能阻止。」沒有任何情緒的音調,讓安特莉斯又一次想到記憶裡只剩下德拉科一人的馬爾福莊園。
「盧修斯叔叔會沒事的。」安特莉斯也只能這麼說。魔法陣能讓盧修斯免於受到攝魂怪的影響,但也只限於改善一點阿茲卡班的境遇而已。
沉默了一會兒,德拉科才有了動靜:「我知道,這一定是父親的計劃。」在魔法部時因為意外和時間緊迫他沒有功夫細想,但在霍格莫德喝酒的時候他自然能夠理清楚頭緒想到這其中的曲折。
是的,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也因此,德拉科調整了自己的一些計劃。
「我沒事,安特莉斯。」收起眼裡的果決,德拉科藍灰色的眼中那抹暗色褪去之後,他才鬆開安特莉斯露出一個笑容,「也許我們現在應該打理一番,說實話,剛才我差點沒克制住。」
雖然因為德拉科充滿暗示的話語羞惱,但安特莉斯還是打量他一番,在確認他的確是想通了什麼並有了決定之後才瞪了他一眼,趁天色尚早通過守護者的密室離開。
只是,如果安特莉斯知道德拉科做了什麼決定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早離開了。
待兩人整理好一切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兩個人正常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德拉科照樣帶著他一貫的驕傲,安特莉斯也運用方便的魔藥處理掉一切在夏天這個季節並不方便遮掩的痕跡。
默契地忽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在斯萊特林餐桌上會發生什麼。預言家日報一定會第一時間報道魔法部的戰鬥和消息,作為一向為人關注的馬爾福,盧修斯·馬爾福作為食死徒被捕的消息一定也會佔到相當大的板塊。
當然了,在預言家日報送到之前,他們還是有好好用餐的時間的。
「安特莉斯,多喝點牛奶和雞蛋。」德拉科旁若無人地囑咐安特莉斯。無視掉戲謔地笑著的潘西和佈雷斯,直接回答安特莉斯對自己突兀的話的疑惑,「早上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嗯?」當然,這句話是直接下了靜音咒之後才說的。他可不打算讓這兩個「損友」探聽某些隱私,更別提其他小蛇們了。
安特莉斯的疑惑總算是解了,然後不太在意地說:「嗯,一直都這樣,也沒什麼。」
「我可不這麼認為,有十幾秒呢,顯然你還需要補補身子。」德拉科堅持地說,「作為未來的馬爾福夫人,可不能一直這麼貧血。」
聽了德拉科的話,安特莉斯停頓了一下:「只有十幾秒?」那比一般情況來說可短了不少,回想起來似乎昨晚睡的的確不錯。根據一直以來即使是睡得再晚也淺眠的情況看來,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德拉科了?
「我聽到了什麼,只有?」德拉科當然抓住了安特莉斯話語中的重點,「這麼說,安媞你平時的時間還會更長?」
看著德拉科耀眼的笑容,安特莉斯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回想一下之前的對話她立刻發覺到問題所在。所以,她難得露出一絲討好的神色:「德拉科,我保證照你說的多吃營養好的東西。」然後迅速端起牛奶喝著。
面對喝著牛奶還小心翼翼觀察自己神色的安特莉斯,德拉科收回危險的笑容點了點頭:「慢點喝別噎著。」見警報解除,安特莉斯才剛鬆了口氣,卻被德拉科輕飄飄的下一句話弄的險些嗆著,「安特莉斯,要知道作為馬爾福夫人,身體好可是必須的。」
臉紅是必然的,不過所幸自己剛好嗆著,倒也可以把這份臉紅偽裝起來。同時,安特莉斯也很肯定,德拉科已經擺脫昨晚上發生的某件或者某些她並不太清楚的事情照成的陰影了。
看吧,馬爾福少爺在調侃完自己之後,掃視了一圈斯萊特林長桌,直接壓下了那些探查的目光。然後優雅地繼續用餐。
然後,隨著貓頭鷹群的到來,一隻霍格沃茨的公共貓頭鷹飛到德拉科面前,留下一張讓德拉科挑眉的便條。
甚至都用不著細看內容,便條上並不陌生的字跡足夠讓德拉科瞭解全部。
德拉科·馬爾福先生:
歡迎你在需要的時候隨時來校長室,這兩周我比較鍾愛卡布奇諾。
你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顯然,校長先生要多等幾天了。」收好便條,德拉科只和安特莉斯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打開已經在他面前放了一小會兒的預言家日報。
「德拉科……」
果然,時間算的剛剛好,他才剛放開報紙,潘西已經出了聲。同樣的,周圍的人,包括斯萊特林和非斯萊特林的,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德拉科。
所以,所有人也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先是稍許疑惑然後在掃了預言家日報一眼之後顯然詫異然後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
頭版頭條上,盧修斯的照片非常顯眼。畢竟那些記者沒能及時趕到拍下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對決的照片。
「魔法部遭到襲擊,神秘人的再現!」報道裡寫了不少的事情,包括鄧布利多成功擊退伏地魔,救世主波特的涉入其中以及幾名食死徒——包括食死徒裡的實權人物盧修斯·馬爾福的被捕。
「對於重要戰犯盧修斯·馬爾福的審判將於一周後正式開庭。」
一反常態的,所有人並沒有因為大廳裡有一個人與新聞中的人相關而議論紛紛。伏地魔的復出無形中給了他們沉重的感覺,對食死徒的畏懼更讓不少學生不敢對德拉科作出什麼議論——儘管德拉科之前的表現似乎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當然,斯萊特林內部的暗流更是洶湧。中立的、死忠的、搖擺不定的,不同家庭的孩子都沉默地暗暗觀察情況發展。畢竟,就他們所見到的接觸的範圍來說,德拉科的確已經優秀到可以介入家族某些重要的內部事務當中。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而此刻的德拉科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在用餐後在優雅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很快,沒有出現在教授席上的斯內普打開了自己魔藥辦公室的門,看著眼前神色嚴肅的自家教子。
「教父,不讓我進去說嗎?」德拉科的語調讓斯內普皺了皺眉,這語氣像極了把自己弄進阿茲卡班然後丟了一堆爛攤子給自己的盧修斯,最重要的是,這語氣表明了德拉科絕對不會按照他們所想最安全的方法做。
「顯然你已經知道你的父親做了什麼……」說到這裡斯內普停頓,臉狠狠地扭曲了一下,「事情。」
看來教父也被父親折騰的不輕。德拉科默默地想著,點頭承認:「事實上,昨天晚上我也在場。」好吧,看著教父又一次扭曲的臉,德拉科承認自己和父親一樣擅長折騰教父。
只是教父,請原諒我還要再折騰你一次。
「教父,現在過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夠……」
我表示我才發現居然文被抽沒了啊。。。。。也沒人留言……內牛滿面
☆、第六十九章 伏地魔(倒V)
此刻,霍格沃茨的魔藥辦公室內一片沉寂,學生們最害怕的教授斯內普正用他最陰沉的目光看著他面前坦然的德拉科,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德拉科·馬爾福,你再說一遍。」
「教父,我希望你在這兩天幫我安排見黑魔王的機會。」德拉科並不意外自家教父會有這樣的反應,按照他的要求重複了一遍,還多加了一句,「或者說,要求。」
於是,德拉科口中的「要求」徹底壓垮了斯內普最後一根神經,他快速地來回走動著:「德拉科·馬爾福,你的腦子在魔法部的時候被搾乾了嗎?又或者是你的大腦終於被鼻涕蟲黏液徹底堵死,讓你因為你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成績就沾沾自喜像個愚蠢的肯尼亞跳蚤般蹦躂到黑魔王面前?!又或者你是為了慶祝你那個孔雀父親終於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所以歡呼著跑去舔黑魔王的腳趾順便用你的一切換來一個把自己徹底標記給別人的機會?!」
「教父,我必須處於主動。」德拉科自然不會被斯內普的毒液所嚇到,他也知道這是教父發洩情緒的一種方式——也幾乎是唯一方式。所以,他只是在聽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之後才出聲打斷。
果然,斯內普停了下來,瞪了他許久:「德拉科,你知道你的要求意味著什麼?」
是的,在斯內普眼裡,那就是個要求。
「鑽心咒,黑魔標記,食死徒活動。」停頓了一下,德拉科才慢慢地說,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因為自己的膽怯和母親的努力,他得以免於立刻就參加食死徒活動——那意味著使用一次成功的索命咒。可是,他逃過了這些,到最後卻還是殺人了。而且那道索命咒,目標是一動不動等待著被自己殺死的……
不過,德拉科的語調很快一轉,藍灰色的眼睛對上黑色的眼睛:「還有馬爾福家族的傳承、榮耀、發展。」
看著堅定自信的德拉科,斯內普重重地噴了下鼻息:「哼,希望你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像個曼德拉草一樣尖聲哭泣!今天宵禁之後過來,你可以走了。」
「謝謝你,教父。」對於這件事,德拉科深深地行禮道謝。上一世斯內普幫自己殺了鄧布利多,而這一世更是處處照顧自己——雖然這照顧非常有他的個人風格。這次他的要求其實非常無力,這相當於要他把自己的教子和唯一好友的兒子送到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去,做隨時可能引來殺生之禍的難事。
在那個地方,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浸入黑暗把自己全部染黑。
可是教父,其實我已經全身黑透,不除掉伏地魔,這身黑色將繼續伴隨我一生。
「滾,現在!」顯然,斯內普對於德拉科尊敬的行禮完全不見待。語氣惡劣地驅逐他。
「是,教父。」全然不在意斯內普的惡劣態度,德拉科從容地離開。
盯著關上的門,斯內普越想越氣。在自己為了三個小傢伙選擇加入第三陣營,在鄧布利多和黑魔王那都充當間諜的時候,德拉科這個臭小子還一心把自己送到黑魔王跟前?!黑魔王可已經幾次透露出對德拉科的興趣了,是盧修斯和自己想辦法帶過的。而如今……
終於,他抬手一掃,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同時還掏出魔杖甩了幾個粉碎咒和神風無影之後,才終於稍稍平靜下來
看了眼凌亂的房間,斯內普收起魔杖直接離開。等他回來的時候這裡自然會恢復原狀。而自己還未完全發洩完的怒氣,就讓接下來要上魔藥課的小巨怪們承受吧。
「德拉科·馬爾福。」
主座上,皮膚灰白的蛇臉男人用他猩紅的眼睛盯著正跪著的絕對意外的人,神情莫名。
「是的,Lord。能見到您是我無上的榮幸。」筆直地跪著,德拉科用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的嗓音說。
「我可還沒有決定讓你成為我的手下,黑魔王不收無用之人。」伏地魔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讓下面站著的食死徒們完全揣測不出他的想法。
當斯內普帶著德拉科·馬爾福走進來的時候,受驚嚇的可不止一個兩個,尤其是某些第三陣營的人。小馬爾福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誰的意思?這兩年他們聽德拉科的事跡可聽了不少,這個小馬爾福難道是驕傲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在黑魔王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作為食死徒?
顯然,德拉科那激動卻努力抑制的表演非常成功。
跪著的德拉科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猛地抬頭但很快又迫於伏地魔的「威懾」低頭作出之前的樣子,挺得越發直了的背顯示著他對自己的自信或者說自傲:「我一定能夠證明自己足夠出色,當我作出在場的大部分食死徒都做不到的事情時,請Lord為我印上那個印記作為獎勵!」
這句話出口,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迫於伏地魔在場,幾個性格比較爆裂的食死徒只是冷哼一聲表示不滿,看著德拉科的眼光也帶上了不屑和敵意。
他們也都觀察了斯內普的表情,不過什麼都沒看到。黑魔王器重的魔藥大師斯內普一如既往地板著臉,看上去對德拉科的任何行為都沒有興趣和意見——似乎就像他帶來德拉科的時候所說的那樣「有德拉科自己的配合,以禁閉作借口關他通宵並沒有問題,所以把黑魔王感興趣的他帶來了」。
然後,毫無徵兆地,鮮紅的魔咒突然打在了似乎對自己這番話還有些自得的德拉科身上。
猝不及防的德拉科呼喊出聲,但很快就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自己想要打滾叫喊來減輕疼痛的想法。
鑽心咒也沒持續多久,伏地魔只是很快收回魔杖拉長了語調說:「德拉科·馬爾福,黑魔王可不需要只會狂妄說話的廢物。」見德拉科又一次面露不忿之色,他只是微微抬高語調,「而且,也不接受任何挑釁。」好吧,顯然伏地魔那個鑽心咒只是因為德拉科的態度——對他不是那麼恭敬,還敢有些沖地跟他講條件。
其實,與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孩子比較,德拉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這是不少食死徒們的心聲。
「……是,Lord。」顯然,在伏地魔微微點出之後,德拉科很聰明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且強制忍住了。
「斯內普,把他帶回去吧。」接下來,伏地魔看向一旁站定後就再沒任何動靜的斯內普,「回去霍格沃茨,現在還不需要他。畢竟,不能因為放假前的這最後一周承擔被鄧布利多發現損失了食死徒後備軍的風險。」最後一句話,伏地魔的眼角餘光顯示他是說給因為完全沒有接到任務而顯得有些不滿的德拉科說的。
「Lord,請讓我在假期時參加活動,我會讓Lord看到我的實力!」德拉科當然領會伏地魔的意思,然後適時再次表現自己的衷心。
「嗯,我很期待。」伏地魔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在他重生後就不太能看的臉上顯得非常扭曲,完全不符合馬爾福的審美觀。
但是德拉科卻是慶幸看到伏地魔這樣的模樣。
這意味著這一世重生後的伏地魔很可能跟上一世一樣是個只知道戰鬥的瘋子。
而從見到他直到現在跟著斯內普回到霍格沃茨之間的這段對話看來,事實的確如此。
喜歡狂熱崇拜自己的追隨者,不允許任何質疑和挑釁,喜歡頻繁使用鑽心咒——這意味著將會有更多處於搖擺狀態的貴族們會更容易被拉入第三陣營。
同時,也意味著他能夠在有著難以彌補的實力差距的前提下把伏地魔一步一步地拉進他設下的陷阱中。
看吧,他甚至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走入自己試探性的第一個陷阱——在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接受了自己給他設下的暗示,在沒有立下大功的情況下,伏地魔不會在自己成年前就給自己烙上那個醜陋的印記。
是的,德拉科當然會努力立功,只是成功的同時,就是伏地魔面臨最後決戰的一刻。
這一世,他要擺脫黑魔標記的陰影。
「年輕氣盛的馬爾福。」在德拉科和斯內普離開之後,伏地魔輕笑著說,猩紅的眼睛閃爍。
「主人,他太狂妄了。」一個矮矮小小的人扯著嗓子說,「據我所知,他在學校裡並沒有表現出對波特的多少敵意!」
「蟲尾巴!」另一邊,比一般聲音高一點的女聲帶著特有的瘋狂和讓人彷彿被毒蛇盯上一般發恘的感覺響起,「至少他沒有像個耗子一樣在紅毛韋斯萊家呆了十幾年。」
在德拉科表現出對伏地魔的狂熱的情況下,貝拉特裡克斯當然要維護自己的親外甥。
「貝拉特裡克斯,可、可我救了你們!」彼得·佩蒂魯顯然對貝拉特裡克斯存在著畏懼,但在伏地魔面前他可不能讓這件事坐實,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索命咒。
貝拉特裡克斯笑了:「是的,所以你現在還活著,但你也只有活著的權利。」
「好了貝拉。」伏地魔適時地叫停這場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的對話,「年輕人的氣性總需要磨一磨,不過這樣的人我也喜歡。」所以說這種年齡的孩子是最容易掌控和煽動的,「我很期待假期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首先,在稱呼上我實在無法接受讓德拉科稱呼伏地魔為「主人」,所以鴕鳥心理地用了Lord
然後,昨天沒更新是因為家裡網絡突然抽風,一晚上都連不上……
為了補償大家,明天中午加更一章~
此刻,霍格沃茨的魔藥辦公室內一片沉寂,學生們最害怕的教授斯內普正用他最陰沉的目光看著他面前坦然的德拉科,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德拉科·馬爾福,你再說一遍。」
「教父,我希望你在這兩天幫我安排見黑魔王的機會。」德拉科並不意外自家教父會有這樣的反應,按照他的要求重複了一遍,還多加了一句,「或者說,要求。」
於是,德拉科口中的「要求」徹底壓垮了斯內普最後一根神經,他快速地來回走動著:「德拉科·馬爾福,你的腦子在魔法部的時候被搾乾了嗎?又或者是你的大腦終於被鼻涕蟲黏液徹底堵死,讓你因為你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成績就沾沾自喜像個愚蠢的肯尼亞跳蚤般蹦躂到黑魔王面前?!又或者你是為了慶祝你那個孔雀父親終於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所以歡呼著跑去舔黑魔王的腳趾順便用你的一切換來一個把自己徹底標記給別人的機會?!」
「教父,我必須處於主動。」德拉科自然不會被斯內普的毒液所嚇到,他也知道這是教父發洩情緒的一種方式——也幾乎是唯一方式。所以,他只是在聽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之後才出聲打斷。
果然,斯內普停了下來,瞪了他許久:「德拉科,你知道你的要求意味著什麼?」
是的,在斯內普眼裡,那就是個要求。
「鑽心咒,黑魔標記,食死徒活動。」停頓了一下,德拉科才慢慢地說,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因為自己的膽怯和母親的努力,他得以免於立刻就參加食死徒活動——那意味著使用一次成功的索命咒。可是,他逃過了這些,到最後卻還是殺人了。而且那道索命咒,目標是一動不動等待著被自己殺死的……
不過,德拉科的語調很快一轉,藍灰色的眼睛對上黑色的眼睛:「還有馬爾福家族的傳承、榮耀、發展。」
看著堅定自信的德拉科,斯內普重重地噴了下鼻息:「哼,希望你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像個曼德拉草一樣尖聲哭泣!今天宵禁之後過來,你可以走了。」
「謝謝你,教父。」對於這件事,德拉科深深地行禮道謝。上一世斯內普幫自己殺了鄧布利多,而這一世更是處處照顧自己——雖然這照顧非常有他的個人風格。這次他的要求其實非常無力,這相當於要他把自己的教子和唯一好友的兒子送到一個相當危險的地方去,做隨時可能引來殺生之禍的難事。
在那個地方,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浸入黑暗把自己全部染黑。
可是教父,其實我已經全身黑透,不除掉伏地魔,這身黑色將繼續伴隨我一生。
「滾,現在!」顯然,斯內普對於德拉科尊敬的行禮完全不見待。語氣惡劣地驅逐他。
「是,教父。」全然不在意斯內普的惡劣態度,德拉科從容地離開。
盯著關上的門,斯內普越想越氣。在自己為了三個小傢伙選擇加入第三陣營,在鄧布利多和黑魔王那都充當間諜的時候,德拉科這個臭小子還一心把自己送到黑魔王跟前?!黑魔王可已經幾次透露出對德拉科的興趣了,是盧修斯和自己想辦法帶過的。而如今……
終於,他抬手一掃,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同時還掏出魔杖甩了幾個粉碎咒和神風無影之後,才終於稍稍平靜下來
看了眼凌亂的房間,斯內普收起魔杖直接離開。等他回來的時候這裡自然會恢復原狀。而自己還未完全發洩完的怒氣,就讓接下來要上魔藥課的小巨怪們承受吧。
「德拉科·馬爾福。」
主座上,皮膚灰白的蛇臉男人用他猩紅的眼睛盯著正跪著的絕對意外的人,神情莫名。
「是的,Lord。能見到您是我無上的榮幸。」筆直地跪著,德拉科用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的嗓音說。
「我可還沒有決定讓你成為我的手下,黑魔王不收無用之人。」伏地魔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讓下面站著的食死徒們完全揣測不出他的想法。
當斯內普帶著德拉科·馬爾福走進來的時候,受驚嚇的可不止一個兩個,尤其是某些第三陣營的人。小馬爾福出現在這裡到底是誰的意思?這兩年他們聽德拉科的事跡可聽了不少,這個小馬爾福難道是驕傲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在黑魔王這裡得到什麼好處?作為食死徒?
顯然,德拉科那激動卻努力抑制的表演非常成功。
跪著的德拉科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猛地抬頭但很快又迫於伏地魔的「威懾」低頭作出之前的樣子,挺得越發直了的背顯示著他對自己的自信或者說自傲:「我一定能夠證明自己足夠出色,當我作出在場的大部分食死徒都做不到的事情時,請Lord為我印上那個印記作為獎勵!」
這句話出口,得罪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迫於伏地魔在場,幾個性格比較爆裂的食死徒只是冷哼一聲表示不滿,看著德拉科的眼光也帶上了不屑和敵意。
他們也都觀察了斯內普的表情,不過什麼都沒看到。黑魔王器重的魔藥大師斯內普一如既往地板著臉,看上去對德拉科的任何行為都沒有興趣和意見——似乎就像他帶來德拉科的時候所說的那樣「有德拉科自己的配合,以禁閉作借口關他通宵並沒有問題,所以把黑魔王感興趣的他帶來了」。
然後,毫無徵兆地,鮮紅的魔咒突然打在了似乎對自己這番話還有些自得的德拉科身上。
猝不及防的德拉科呼喊出聲,但很快就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盡全身力氣克制自己想要打滾叫喊來減輕疼痛的想法。
鑽心咒也沒持續多久,伏地魔只是很快收回魔杖拉長了語調說:「德拉科·馬爾福,黑魔王可不需要只會狂妄說話的廢物。」見德拉科又一次面露不忿之色,他只是微微抬高語調,「而且,也不接受任何挑釁。」好吧,顯然伏地魔那個鑽心咒只是因為德拉科的態度——對他不是那麼恭敬,還敢有些沖地跟他講條件。
其實,與大多數這個年齡的孩子比較,德拉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這是不少食死徒們的心聲。
「……是,Lord。」顯然,在伏地魔微微點出之後,德拉科很聰明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且強制忍住了。
「斯內普,把他帶回去吧。」接下來,伏地魔看向一旁站定後就再沒任何動靜的斯內普,「回去霍格沃茨,現在還不需要他。畢竟,不能因為放假前的這最後一周承擔被鄧布利多發現損失了食死徒後備軍的風險。」最後一句話,伏地魔的眼角餘光顯示他是說給因為完全沒有接到任務而顯得有些不滿的德拉科說的。
「Lord,請讓我在假期時參加活動,我會讓Lord看到我的實力!」德拉科當然領會伏地魔的意思,然後適時再次表現自己的衷心。
「嗯,我很期待。」伏地魔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在他重生後就不太能看的臉上顯得非常扭曲,完全不符合馬爾福的審美觀。
但是德拉科卻是慶幸看到伏地魔這樣的模樣。
這意味著這一世重生後的伏地魔很可能跟上一世一樣是個只知道戰鬥的瘋子。
而從見到他直到現在跟著斯內普回到霍格沃茨之間的這段對話看來,事實的確如此。
喜歡狂熱崇拜自己的追隨者,不允許任何質疑和挑釁,喜歡頻繁使用鑽心咒——這意味著將會有更多處於搖擺狀態的貴族們會更容易被拉入第三陣營。
同時,也意味著他能夠在有著難以彌補的實力差距的前提下把伏地魔一步一步地拉進他設下的陷阱中。
看吧,他甚至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走入自己試探性的第一個陷阱——在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接受了自己給他設下的暗示,在沒有立下大功的情況下,伏地魔不會在自己成年前就給自己烙上那個醜陋的印記。
是的,德拉科當然會努力立功,只是成功的同時,就是伏地魔面臨最後決戰的一刻。
這一世,他要擺脫黑魔標記的陰影。
「年輕氣盛的馬爾福。」在德拉科和斯內普離開之後,伏地魔輕笑著說,猩紅的眼睛閃爍。
「主人,他太狂妄了。」一個矮矮小小的人扯著嗓子說,「據我所知,他在學校裡並沒有表現出對波特的多少敵意!」
「蟲尾巴!」另一邊,比一般聲音高一點的女聲帶著特有的瘋狂和讓人彷彿被毒蛇盯上一般發恘的感覺響起,「至少他沒有像個耗子一樣在紅毛韋斯萊家呆了十幾年。」
在德拉科表現出對伏地魔的狂熱的情況下,貝拉特裡克斯當然要維護自己的親外甥。
「貝拉特裡克斯,可、可我救了你們!」彼得·佩蒂魯顯然對貝拉特裡克斯存在著畏懼,但在伏地魔面前他可不能讓這件事坐實,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索命咒。
貝拉特裡克斯笑了:「是的,所以你現在還活著,但你也只有活著的權利。」
「好了貝拉。」伏地魔適時地叫停這場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的對話,「年輕人的氣性總需要磨一磨,不過這樣的人我也喜歡。」所以說這種年齡的孩子是最容易掌控和煽動的,「我很期待假期的到來。」
果斷繼續備份……
☆、第七十章 鄧布利多和監護人(倒V)
「德拉科,你可選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時間過來。」
宵禁時間,鄧布利多並不意外地看著這段時間頻繁接觸的人走進校長室。穿著日常的長袍,而不是平時在這個時間已經換上了的睡衣。
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意外過了。
本以為德拉科不會來校長室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根據貴族禮儀寫成的拜訪函,說明了今天德拉科將在宵禁後來訪。
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打量面前的人,這兩天心情不佳所以表情有些沉鬱的德拉科·馬爾福連帶著禮節性的假笑的意思都沒有,熟門熟路地變形出一張舒適的沙發坐下。
「鄧布利多校長,你希望我過來是想說什麼?」開門見山地提問。
「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寫的是在你覺得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是的,隨時,所以眼前這個小馬爾福居然選了這個時間……鄧布利多稍稍無奈之後無辜地眨著眼睛,「所以,不是應該我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德拉科挑眉,然後慢悠悠起身:「很抱歉我對你的話有所誤解,既然沒什麼事那麼我先回去了。」
……果然父親進了阿茲卡班對他的影響很大啊,德拉科都沒心情理會我小小的玩笑了。
鄧布利多心裡委屈了一下,自己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麼,然後開口留人:「德拉科,還是先坐下我們談談吧。」
然後,其實連沙發都沒有完全離開的德拉科從容地坐回去,揚起一個微笑看著鄧布利多等待下文。
「額咳,也許話題有些敏感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夠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完,我保證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斯萊特林總是不放過折騰我這個老人家的機會。鄧布利多默默地在心裡說著,然後決定事先申明來杜絕眼前這個絕對不讓人省心的小馬爾福挑刺的可能。
在得到德拉科點頭回應後,鄧布利多才進入主題:「魔法部的事情,我很好奇。」
好奇?德拉科的眉挑的高了一些,並不打算立刻回答,魔法部的事情可也不止一件,他想說的是哪個?
「好吧,我聽哈利說了點有趣的事情。」
哦,是這件事。德拉科瞭然,並不意外。要知道救世主波特對鄧布利多可是有著近乎盲目的尊重的。即使在上一世的戰後一切真相大白,知道自己幾乎從出生就被算計到伏地魔死亡的波特也依舊尊重鄧布利多。
「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哈利和赫敏都會保密,要知道畢竟那天發生了意外,所以哈利因為擔心才趁沒人的時候來向我徵求意見。」鄧布利多觀察著德拉科的表情,立刻補上這句話。他可不打算讓德拉科對哈利產生敵意。
「這並不意外,校長。」德拉科簡短地回答,面無表情。正因為波特如果要說肯定是找鄧布利多說,所以德拉科才選擇讓波特知道。
正如波特曾經說過,鄧布利多相信愛的力量。或者說,他相信美好的目標和信念。
「嗯,我很高興你能找到值得珍惜的人。」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僅僅根據哈利和赫敏所說就確定某些事情,尤其是某些牽連到關鍵點或者關鍵人物的判斷。
所以,鄧布利多這麼說著,看著德拉科。
而對於德拉科來說,他只需要流露出稍許自己真實的心情就可以了。
因此,對於這件輕鬆的事情,兩個人都很滿意。德拉科給了鄧布利多想要確認的事情,而鄧布利多也給予德拉科他想要的一些態度。
「你不會贊同……伏地魔的觀點。」鄧布利多的眼神銳利了一些,說出的是「伏地魔」的稱呼。這意味著他是作為白巫師、鳳凰社的領導人來說的。
「我依舊支持純血,不喜歡麻種和混血,認為麻瓜不如巫師。尊崇力量至上,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德拉科只是看著鄧布利多陳述,這些正是伏地魔創立他的勢力時用來蠱惑貴族們加入的宣言。
「可是你的目的和他不一樣。」鄧布利多這一次不像以往幾次那樣,是確定地說。然後也滿意地看到德拉科眼裡沒有任何贊同和肯定。
是的,沒有那些東西——對斯萊特林來說對自己表示贊同和肯定那絕對是一種偽裝。
對斯萊特林來說,即使對方說的的確是他所想的,他也不會明確地顯露出自己的意思。
對於鄧布利多說的話德拉科只是面無表情同時也不置一詞。
「魔法部事件,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鄧布利多看著與自己相比顯得太過輕鬆的德拉科突然絕對有些不爽,於是突然轉移了話題。
果然,因為與鄧布利多的關係達到他想要的程度而放鬆一些的德拉科因為這個話題突然破壞了心情。
他微瞇起眼睛看著鄧布利多的手,慢慢地咬字說:「你介意我詛咒你的手嗎?也許黑色的枯爪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看的正是鄧布利多之前差點戴上回魂石魂器戒指的手。
那語氣成功讓鄧布利多的手下意識地縮了縮。
「布萊克小姐,這次叫你來是因為關於你的身世,我們需要在魔法部根據規定做一個登記。」
依舊是校長室,不明原因被叫來的安特莉斯面對的就是幾個魔法部官員以及笑瞇瞇的鄧布利多以及一臉期待的西裡斯·布萊克。
「這是法律規定,只是做一些記錄而已,你可以放鬆些,要不要來杯檸檬汁?」鄧布利多見安特莉斯的臉色並不好,在一旁推薦道。
這是上次談話德拉科明確提出的要求。
「告訴西裡斯·布萊克動作快點,既然已經弄到了監護權,那麼別拖拖拉拉,動用法律也沒有關係。」
說這句話的時候,德拉科沒有任何表情,但鄧布利多看得出他的堅持。
同時也知道,這句話是在告訴自己這個暑假將不平靜,但不會再透露更多的事情。
所以,鄧布利多覺得自己至少要幫德拉科也是幫西裡斯推一把。
好的,法律規定。安特莉斯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某些不太好的感覺,配合這些官員們來減少這次談話的時間。
「是的,我的父親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屬於合法的契約婚姻,但因為魔咒的保護作用在成年前無法說出。」
無論如何,安特莉斯還是記得德拉科曾經數次囑咐過的,塞西利亞的身份在決戰之前絕對不能透露。
古老的未知魔咒保護,這的確不是魔法部能夠解決的。加上最偉大的白巫師在一旁也應和了一句即使是他也無法判斷這是什麼魔咒,官員們沒有太多質疑就做好了登記。
「布萊克小姐,鑒於你還未成年,而直系血親中就只有前不久你承認恢復身份的西裡斯·布萊克先生一人,所以他將根據法律自動成為你的監護人。未成年巫師有義務聽從監護人的強制要求。」
之前的一切安特莉斯並不在意,但最後一句讓安特莉斯抓住了問題所在。
「必須?」她對法律真的不是很瞭解,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監護人還有這樣的一個權力。
「是的,如果是監護人提出強制要求,除非違反法律不然你必須接受。」
很好,自己被算計了。
安特莉斯看向笑瞇瞇的鄧布利多和有些窘迫摸了摸自己鼻子的西裡斯。
「安特莉斯,我認為你這個暑假應該在格裡莫廣場好好呆著,現在外面可不安全。」
從西裡斯說這句話的表情看來,他對「自己」這個要求異常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以上,也許之後的文氣氛會有點……
「德拉科,你可選了一個讓人意外的時間過來。」
宵禁時間,鄧布利多並不意外地看著這段時間頻繁接觸的人走進校長室。穿著日常的長袍,而不是平時在這個時間已經換上了的睡衣。
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意外過了。
本以為德拉科不會來校長室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根據貴族禮儀寫成的拜訪函,說明了今天德拉科將在宵禁後來訪。
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打量面前的人,這兩天心情不佳所以表情有些沉鬱的德拉科·馬爾福連帶著禮節性的假笑的意思都沒有,熟門熟路地變形出一張舒適的沙發坐下。
「鄧布利多校長,你希望我過來是想說什麼?」開門見山地提問。
「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寫的是在你覺得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是的,隨時,所以眼前這個小馬爾福居然選了這個時間……鄧布利多稍稍無奈之後無辜地眨著眼睛,「所以,不是應該我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德拉科挑眉,然後慢悠悠起身:「很抱歉我對你的話有所誤解,既然沒什麼事那麼我先回去了。」
……果然父親進了阿茲卡班對他的影響很大啊,德拉科都沒心情理會我小小的玩笑了。
鄧布利多心裡委屈了一下,自己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麼,然後開口留人:「德拉科,還是先坐下我們談談吧。」
然後,其實連沙發都沒有完全離開的德拉科從容地坐回去,揚起一個微笑看著鄧布利多等待下文。
「額咳,也許話題有些敏感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夠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完,我保證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斯萊特林總是不放過折騰我這個老人家的機會。鄧布利多默默地在心裡說著,然後決定事先申明來杜絕眼前這個絕對不讓人省心的小馬爾福挑刺的可能。
在得到德拉科點頭回應後,鄧布利多才進入主題:「魔法部的事情,我很好奇。」
好奇?德拉科的眉挑的高了一些,並不打算立刻回答,魔法部的事情可也不止一件,他想說的是哪個?
「好吧,我聽哈利說了點有趣的事情。」
哦,是這件事。德拉科瞭然,並不意外。要知道救世主波特對鄧布利多可是有著近乎盲目的尊重的。即使在上一世的戰後一切真相大白,知道自己幾乎從出生就被算計到伏地魔死亡的波特也依舊尊重鄧布利多。
「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哈利和赫敏都會保密,要知道畢竟那天發生了意外,所以哈利因為擔心才趁沒人的時候來向我徵求意見。」鄧布利多觀察著德拉科的表情,立刻補上這句話。他可不打算讓德拉科對哈利產生敵意。
「這並不意外,校長。」德拉科簡短地回答,面無表情。正因為波特如果要說肯定是找鄧布利多說,所以德拉科才選擇讓波特知道。
正如波特曾經說過,鄧布利多相信愛的力量。或者說,他相信美好的目標和信念。
「嗯,我很高興你能找到值得珍惜的人。」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僅僅根據哈利和赫敏所說就確定某些事情,尤其是某些牽連到關鍵點或者關鍵人物的判斷。
所以,鄧布利多這麼說著,看著德拉科。
而對於德拉科來說,他只需要流露出稍許自己真實的心情就可以了。
因此,對於這件輕鬆的事情,兩個人都很滿意。德拉科給了鄧布利多想要確認的事情,而鄧布利多也給予德拉科他想要的一些態度。
「你不會贊同……伏地魔的觀點。」鄧布利多的眼神銳利了一些,說出的是「伏地魔」的稱呼。這意味著他是作為白巫師、鳳凰社的領導人來說的。
「我依舊支持純血,不喜歡麻種和混血,認為麻瓜不如巫師。尊崇力量至上,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德拉科只是看著鄧布利多陳述,這些正是伏地魔創立他的勢力時用來蠱惑貴族們加入的宣言。
「可是你的目的和他不一樣。」鄧布利多這一次不像以往幾次那樣,是確定地說。然後也滿意地看到德拉科眼裡沒有任何贊同和肯定。
是的,沒有那些東西——對斯萊特林來說對自己表示贊同和肯定那絕對是一種偽裝。
對斯萊特林來說,即使對方說的的確是他所想的,他也不會明確地顯露出自己的意思。
對於鄧布利多說的話德拉科只是面無表情同時也不置一詞。
「魔法部事件,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鄧布利多看著與自己相比顯得太過輕鬆的德拉科突然絕對有些不爽,於是突然轉移了話題。
果然,因為與鄧布利多的關係達到他想要的程度而放鬆一些的德拉科因為這個話題突然破壞了心情。
他微瞇起眼睛看著鄧布利多的手,慢慢地咬字說:「你介意我詛咒你的手嗎?也許黑色的枯爪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看的正是鄧布利多之前差點戴上回魂石魂器戒指的手。
那語氣成功讓鄧布利多的手下意識地縮了縮。
「布萊克小姐,這次叫你來是因為關於你的身世,我們需要在魔法部根據規定做一個登記。」
依舊是校長室,不明原因被叫來的安特莉斯面對的就是幾個魔法部官員以及笑瞇瞇的鄧布利多以及一臉期待的西裡斯·布萊克。
「這是法律規定,只是做一些記錄而已,你可以放鬆些,要不要來杯檸檬汁?」鄧布利多見安特莉斯的臉色並不好,在一旁推薦道。
這是上次談話德拉科明確提出的要求。
「告訴西裡斯·布萊克動作快點,既然已經弄到了監護權,那麼別拖拖拉拉,動用法律也沒有關係。」
說這句話的時候,德拉科沒有任何表情,但鄧布利多看得出他的堅持。
同時也知道,這句話是在告訴自己這個暑假將不平靜,但不會再透露更多的事情。
所以,鄧布利多覺得自己至少要幫德拉科也是幫西裡斯推一把。
好的,法律規定。安特莉斯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某些不太好的感覺,配合這些官員們來減少這次談話的時間。
「是的,我的父親是雷古勒斯·布萊克,屬於合法的契約婚姻,但因為魔咒的保護作用在成年前無法說出。」
無論如何,安特莉斯還是記得德拉科曾經數次囑咐過的,塞西利亞的身份在決戰之前絕對不能透露。
古老的未知魔咒保護,這的確不是魔法部能夠解決的。加上最偉大的白巫師在一旁也應和了一句即使是他也無法判斷這是什麼魔咒,官員們沒有太多質疑就做好了登記。
「布萊克小姐,鑒於你還未成年,而直系血親中就只有前不久你承認恢復身份的西裡斯·布萊克先生一人,所以他將根據法律自動成為你的監護人。未成年巫師有義務聽從監護人的強制要求。」
之前的一切安特莉斯並不在意,但最後一句讓安特莉斯抓住了問題所在。
「必須?」她對法律真的不是很瞭解,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監護人還有這樣的一個權力。
「是的,如果是監護人提出強制要求,除非違反法律不然你必須接受。」
很好,自己被算計了。
安特莉斯看向笑瞇瞇的鄧布利多和有些窘迫摸了摸自己鼻子的西裡斯。
「安特莉斯,我認為你這個暑假應該在格裡莫廣場好好呆著,現在外面可不安全。」
從西裡斯說這句話的表情看來,他對「自己」這個要求異常滿意。
☆、番外二 曾經的未來-上(倒V)
又是一個六月,學期快結束的日子。這實在是個讓人生不起喜歡的月份。
從一年級開始,學期末總是多災多難。附身奇洛的伏地魔、斯萊特林密室的蛇怪、狼人和攝魂怪、火焰杯與伏地魔的正面接觸,然後就是西裡斯的死亡、鄧布利多校長的死亡以及……斯內普教授的死亡。再然後,三年前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亡。
莫非,六月份對自己來說是黑色月份?
德拉科·馬爾福是病死的。傑爾博斯症,只會發生在巫師身上,聽原理亢長到讓人想睡覺的不治之症。不過自己更相信他是死於心力交瘁。
在知道自己患上這種病後,德拉科——是的,德拉科。不要奇怪,戰後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轉折,或許對斯萊特林來說恩惠是不可忽視的東西,雖然我覺得德拉科後來幫我的比那微不足道的順手一拉要多得多——德拉科他想盡辦法延緩病情發作,可惜只撐到了小斯科普斯的成年,沒能看到他畢業。
「德拉科,你真的不試試這個方法?我可是找了好久才在埃及找到的。」在德拉科知道了自己病症的第二年,斯科普斯入學時,哈利曾經想方設法找來一個據說有一半成功幾率的埃及古魔法給他——畢竟對於魔法部傲羅司司長來說,到各地出差順便尋訪魔法是輕而易舉的事。
「波特,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發生任何意外,只要用現在的方法多爭取時間教導斯科普斯就好。」此刻的德拉科帶著貴族慣用的那種幾不可察的假笑,看上去高不可攀的樣子——即使是在這種純學貴族艱難的時刻馬爾福始終維繫著千年的驕傲——不過哈利卻始終覺得德拉科有著處於臨界點的疲憊。
他沒看出任何端倪,純粹的依靠直覺。
「德拉科,一半的機會,你應該爭取。難道就這樣一點不掙扎地……」哈利的話戛然而止。
「等死?」德拉科直接說出哈利斷掉的下文,「波特,所以說格蘭芬多總是比斯萊特林更有活力。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容許任何不定因素的出現。這樣就好。」
可是德拉科,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的這個選擇也因為你沒有太多活下去的信念,除了斯科普斯。而你,已經把斯科普斯的安全交給了我。
「波特,只要你做出承諾,那麼我就放心了。也只有你。」當初自己答應的時候,德拉科歎了口氣說了這麼一句話。彼時的自己也不再是當初那不會思考的孩子。德拉科的意思我明白,也無奈地承認即使是格蘭芬多,能遵守承諾的人有幾個?有能力遵守的又有幾個?
不過,其實我真的不需要做什麼。
聖芒戈,甚至法國、德國最好的醫生都說德拉科只剩下四年的壽命。可是德拉科卻硬是用他口中那「穩妥」的方法多撐了三年,用一種特殊的魔藥強制刺激提高身體的活力,代價是每次服藥細胞會因為受到高強度的刺激產生劇烈的疼痛。而且,會產生麻木導致的抵抗力。
最後一年,德拉科每天都要服用三瓶這樣的魔藥。然後用他馬爾福的完美姿態繼續他的日常社交,為斯科普斯鋪路。
「德拉科,你比格蘭芬多勇敢得多。」自己曾看著臉色蒼白的德拉科說麼說。
德拉科沒有像他慣常的因為被拿去與格蘭芬多比較而生氣的那樣,只是淡淡地回答:「這與勇敢無關,波特。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堅持永遠不同。」
「哈利,在想什麼?」赫敏的聲音響起。
「不,沒什麼。」被打斷思路的哈利微笑。
「聽著哈利,我感到很抱歉。」赫敏有些猶豫地說,「自從馬爾福死後,你就似乎總悶著太多想法。梅林,我居然寧願你能夠繼續每月一次與馬爾福的聊天行為。但我更抱歉在這點上我沒能給你任何幫助。」
赫敏還是這樣,聰明地對我的想法瞭然於胸。也知道自己有的時候會疲憊於與格蘭芬多相處的模式。羅恩的不解和牴觸也是她幫我鎮壓下去的。
「沒關係赫敏,也只是一些閒聊而已。」哈利笑說。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一個斯萊特林接受了你之後,你會發現與他聊天是很輕鬆的事情——即使是從沒承認過的接受,「最近你似乎很輕鬆?」赫敏現在可是魔法部掌握實權的副部長,平時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更別說是來拜訪哈利了。
「是的哈利。」赫敏笑了,「現在英國魔法界的經濟終於超過德國和法國,滲透麻瓜界的計劃也穩步進行。」是的,赫敏自進入魔法部後就致力於此,「不過說實話哈利,如果不是你十七年前找到並說服了馬爾福,我無法想像現在會怎樣。說不定至今也沒辦法擺脫戰事引發的經濟蕭條。」
「每個學院的學生都有他們所擅長的方向。」哈利這樣回答。
赫敏知道這個月的哈利不會有多好的情緒,也就道別準備離開:「哈利,明天你不用上班,考慮一下找個休息的方式吧。」
可是德拉科,我時常會想,如果十七年前沒去找你,你會不會活得更久一些?在當時的現況,斯萊特林處境困難,並且與其他人互相敵視的情況下,你是怎樣一步一步推動貴族們重新出面開始經營調整?有頂著多大的壓力面對社會的懷疑誹謗以及貴族們不滿的排擠?
你是成功了,但你死於三十幾歲——這個對巫師來說還非常年輕的時候。入棺時,你那頭一直精心呵護的鉑金色頭髮還剩下多少金色的光澤?
所以說,我始終認為你死於心力交瘁。
——————————————————十七年前———————————————
「馬爾福,幫幫魔法界。」在因戰爭後的大清洗,斯萊特林們全部遭到排擠、留存下來的貴族收回市面上的一切低調自保的時候,幾乎全部由格蘭芬多們掌握了的魔法部面對因貴族們收手而混亂不堪面臨崩潰的經濟手足無措。戰後的清洗過程中從貴族們懲處收來的數額巨大的金錢全部投入也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幫?」德拉科打量了哈利好長的時間,看得他頭皮發麻,然後才冷笑著說,「這難道不應該是救世主的責任?」
「馬爾福,再多的金加隆在格蘭芬多手裡也很難創造出什麼奇跡。」在這樣的情況下,哈利也只能苦笑著面對德拉科表現出來的敵意——這並不難事先想像到。
「斯萊特林從不與奇跡掛鉤。」德拉科嘲諷地說。因為當時的馬爾福家必須在每個月接受一次傲羅的監督檢查,而已經是傲羅司司長的哈利就是用這個月檢查的名義進入馬爾福莊園的。德拉科不能對他封閉莊園或者趕他出去。
「是的是的,對斯萊特林來說不是,但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哈利有些失去信心了,他們已經多次驗證過如果這些貴族們不想做什麼,那麼傲羅們休想用「合理」的手段達到目的。
「何況這事對你們也有好處,不是嗎?」從德拉科眼中迅速閃過的一道光,哈利覺得自己這句話是說對了。
「波特,我很意外你居然會說到這點。」利益的確是讓斯萊特林有所行動的最大理由。同時也是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之間最大的分歧。
「畢竟,我也曾差點被分進斯萊特林。」哈利眨了眨眼睛,稍稍鬆動的氣氛讓他輕鬆了一些。之前有不少激進的人提議取消斯萊特林學院,竟然還說動了不少民眾跟從支持。哈利不得不舉行了一次發言坦誠某些過去的事實,才壓下了這個提議。
面對哈利一臉「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表情,德拉科嗤笑:「顯然,當初你唯一斯萊特林的那點野心現在也已經消失殆盡,成了一心嚮往自由安寧的田園生活。」當初,哈利是把分院帽的原話說出來的,其中屬於斯萊特林部分的是「急於證明自己的決心」。
不過,讓德拉科意外的是哈利怔住了。因為自己的那句話。他皺眉思索著之前說的話裡存在什麼問題。
哈利自己回答了德拉科的疑惑:「馬爾福,你居然知道哦啊?」就連赫敏也只知道自己對那些煩人的政治相當厭惡,卻不知道自己最希望的是能夠過最平靜普通的生活。
……這是什麼眼神?德拉科有一瞬間看到一隻被拋棄的委屈的小貓的感覺。然後果斷移開視線:「我以為這很明顯。」
「是嗎?不過他們都沒看出來。」哈利撇了撇嘴,為德拉科明顯表現出來的厭惡,「馬爾福,這對你們也有好處,所以,答應吧。」
「波特,你知不知道你是來與我交涉的最壞人選。」德拉科皺眉看著哈利,其實他實在不太能夠理解這個救世主的想法。戰後想方設法解決斯萊特林的各種難題,也不在乎給自己惹上各種麻煩和爭議。而現在,他居然會踏進馬爾福莊園,在明知道雙方能不存敵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的情況下。
「可是,我也是唯一的人選。」哈利無奈地攤手,要知道就連已經進了畫像的鄧布利多校長也對自己會想到找德拉科幫忙感到十二萬分的意外——當然之後他是笑著支持的。金加隆在格蘭芬多手裡最多只能保證衣食無憂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原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同樣是事實。
試問,現在的情況下除了他哈利·波特,還有誰會主動來與一個馬爾福——斯萊特林純血貴族的典型代表帶著尋求幫助意味地交涉?
「可以,波特。」德拉科意外地改口了。當然有後續,「但是,半年內你要壓制你手下那群傲羅不需要太積極地查案。」
在聽到德拉科的「但是」時,哈利就知道接下來是談條件了。赫敏在自己來之前曾多次強調在這一點上要打起全部的精神不能讓德拉科牽著鼻子走。可是在德拉科說完之後,哈利半晌才反應過來德拉科已經說完了,然後瞪大了眼睛:「就這樣?」難道德拉科不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地從魔法部手裡得到最大化的利益,要求一些特權或者金錢支持之類的?
德拉科輕蔑地看了哈利一眼:「我不認為那些落入你們手中的金加隆還能剩下多少,至於其他……」他揚起一邊嘴角,「不受歡迎的救世主能做到多少?」
摸了摸後腦勺,哈利尷尬地笑了笑,德拉科說得也沒錯,自己的麻煩的確不少。用羅恩的話來說是太任性了,用赫敏的話來說則是缺乏政治頭腦。
「那麼,合作愉快,德拉科。」哈利笑著伸出手,直接無視那些東西,反正自己這個人已經改不了了不是嗎,「我想你也可以叫我哈利。」
只是,之前那種厭惡和冷漠的感覺又回來了,德拉科只是冷笑著看了眼哈利伸出的手:「波特,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恨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哈利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笑容很難看。
而德拉科彷彿是要徹底斷絕哈利辯解的可能:「即使整件事你也只是被動接受的受害者,你也不要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的善意。」
「我知道了。」哈利的聲音有些乾啞,他突然發現居然有個人知道自己看樣子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而這個唯一知道的人的父親卻死了——雖然有各種原因但自己的確作為對立的一方完全地參與其中。
而且,盧修斯·馬爾福是死於最後決戰,阿瓦達索命咒。但事實上在那場決戰中,鳳凰社這邊的參戰人員基本沒有用過這個魔咒。加上他的死狀相當平和。為此,不少人傳言這道索命咒是出自德拉科的手,在盧修斯知道的情況下。
這個傳言在哈利看來,想到的並不是大部分人所說的斯萊特林冷血論,他想到的是從一年級認識以來,德拉科曾經多少次驕傲地說著「我爸爸」。
「我會安排好傲羅的。」哈利沉默了一會兒接下去說,同時又露出德拉科認為很傻但在之後十幾年每個月都不得不見到的笑容,「不過,至少我要叫你德拉科。」
德拉科不出所料地給予嘲諷的目光,哈利不以為意地笑著離開。
不過,在哈利離開時,聽到德拉科最後說了句話:「波特,有求必應室的事,我還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在想這章會不會還是抽,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不放防抽章節,一是試試看會不會過一兩天就正常,二是……這章有4千多字啊,如果沒抽的話加上防抽章節,看上去也未免太長了!
又是一個六月,學期快結束的日子。這實在是個讓人生不起喜歡的月份。
從一年級開始,學期末總是多災多難。附身奇洛的伏地魔、斯萊特林密室的蛇怪、狼人和攝魂怪、火焰杯與伏地魔的正面接觸,然後就是西裡斯的死亡、鄧布利多校長的死亡以及……斯內普教授的死亡。再然後,三年前德拉科·馬爾福的死亡。
莫非,六月份對自己來說是黑色月份?
德拉科·馬爾福是病死的。傑爾博斯症,只會發生在巫師身上,聽原理亢長到讓人想睡覺的不治之症。不過自己更相信他是死於心力交瘁。
在知道自己患上這種病後,德拉科——是的,德拉科。不要奇怪,戰後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轉折,或許對斯萊特林來說恩惠是不可忽視的東西,雖然我覺得德拉科後來幫我的比那微不足道的順手一拉要多得多——德拉科他想盡辦法延緩病情發作,可惜只撐到了小斯科普斯的成年,沒能看到他畢業。
「德拉科,你真的不試試這個方法?我可是找了好久才在埃及找到的。」在德拉科知道了自己病症的第二年,斯科普斯入學時,哈利曾經想方設法找來一個據說有一半成功幾率的埃及古魔法給他——畢竟對於魔法部傲羅司司長來說,到各地出差順便尋訪魔法是輕而易舉的事。
「波特,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發生任何意外,只要用現在的方法多爭取時間教導斯科普斯就好。」此刻的德拉科帶著貴族慣用的那種幾不可察的假笑,看上去高不可攀的樣子——即使是在這種純學貴族艱難的時刻馬爾福始終維繫著千年的驕傲——不過哈利卻始終覺得德拉科有著處於臨界點的疲憊。
他沒看出任何端倪,純粹的依靠直覺。
「德拉科,一半的機會,你應該爭取。難道就這樣一點不掙扎地……」哈利的話戛然而止。
「等死?」德拉科直接說出哈利斷掉的下文,「波特,所以說格蘭芬多總是比斯萊特林更有活力。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容許任何不定因素的出現。這樣就好。」
可是德拉科,那時候我就覺得,你的這個選擇也因為你沒有太多活下去的信念,除了斯科普斯。而你,已經把斯科普斯的安全交給了我。
「波特,只要你做出承諾,那麼我就放心了。也只有你。」當初自己答應的時候,德拉科歎了口氣說了這麼一句話。彼時的自己也不再是當初那不會思考的孩子。德拉科的意思我明白,也無奈地承認即使是格蘭芬多,能遵守承諾的人有幾個?有能力遵守的又有幾個?
不過,其實我真的不需要做什麼。
聖芒戈,甚至法國、德國最好的醫生都說德拉科只剩下四年的壽命。可是德拉科卻硬是用他口中那「穩妥」的方法多撐了三年,用一種特殊的魔藥強制刺激提高身體的活力,代價是每次服藥細胞會因為受到高強度的刺激產生劇烈的疼痛。而且,會產生麻木導致的抵抗力。
最後一年,德拉科每天都要服用三瓶這樣的魔藥。然後用他馬爾福的完美姿態繼續他的日常社交,為斯科普斯鋪路。
「德拉科,你比格蘭芬多勇敢得多。」自己曾看著臉色蒼白的德拉科說麼說。
德拉科沒有像他慣常的因為被拿去與格蘭芬多比較而生氣的那樣,只是淡淡地回答:「這與勇敢無關,波特。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堅持永遠不同。」
「哈利,在想什麼?」赫敏的聲音響起。
「不,沒什麼。」被打斷思路的哈利微笑。
「聽著哈利,我感到很抱歉。」赫敏有些猶豫地說,「自從馬爾福死後,你就似乎總悶著太多想法。梅林,我居然寧願你能夠繼續每月一次與馬爾福的聊天行為。但我更抱歉在這點上我沒能給你任何幫助。」
赫敏還是這樣,聰明地對我的想法瞭然於胸。也知道自己有的時候會疲憊於與格蘭芬多相處的模式。羅恩的不解和牴觸也是她幫我鎮壓下去的。
「沒關係赫敏,也只是一些閒聊而已。」哈利笑說。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一個斯萊特林接受了你之後,你會發現與他聊天是很輕鬆的事情——即使是從沒承認過的接受,「最近你似乎很輕鬆?」赫敏現在可是魔法部掌握實權的副部長,平時忙的連家都沒時間回,更別說是來拜訪哈利了。
「是的哈利。」赫敏笑了,「現在英國魔法界的經濟終於超過德國和法國,滲透麻瓜界的計劃也穩步進行。」是的,赫敏自進入魔法部後就致力於此,「不過說實話哈利,如果不是你十七年前找到並說服了馬爾福,我無法想像現在會怎樣。說不定至今也沒辦法擺脫戰事引發的經濟蕭條。」
「每個學院的學生都有他們所擅長的方向。」哈利這樣回答。
赫敏知道這個月的哈利不會有多好的情緒,也就道別準備離開:「哈利,明天你不用上班,考慮一下找個休息的方式吧。」
可是德拉科,我時常會想,如果十七年前沒去找你,你會不會活得更久一些?在當時的現況,斯萊特林處境困難,並且與其他人互相敵視的情況下,你是怎樣一步一步推動貴族們重新出面開始經營調整?有頂著多大的壓力面對社會的懷疑誹謗以及貴族們不滿的排擠?
你是成功了,但你死於三十幾歲——這個對巫師來說還非常年輕的時候。入棺時,你那頭一直精心呵護的鉑金色頭髮還剩下多少金色的光澤?
所以說,我始終認為你死於心力交瘁。
——————————————————十七年前———————————————
「馬爾福,幫幫魔法界。」在因戰爭後的大清洗,斯萊特林們全部遭到排擠、留存下來的貴族收回市面上的一切低調自保的時候,幾乎全部由格蘭芬多們掌握了的魔法部面對因貴族們收手而混亂不堪面臨崩潰的經濟手足無措。戰後的清洗過程中從貴族們懲處收來的數額巨大的金錢全部投入也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幫?」德拉科打量了哈利好長的時間,看得他頭皮發麻,然後才冷笑著說,「這難道不應該是救世主的責任?」
「馬爾福,再多的金加隆在格蘭芬多手裡也很難創造出什麼奇跡。」在這樣的情況下,哈利也只能苦笑著面對德拉科表現出來的敵意——這並不難事先想像到。
「斯萊特林從不與奇跡掛鉤。」德拉科嘲諷地說。因為當時的馬爾福家必須在每個月接受一次傲羅的監督檢查,而已經是傲羅司司長的哈利就是用這個月檢查的名義進入馬爾福莊園的。德拉科不能對他封閉莊園或者趕他出去。
「是的是的,對斯萊特林來說不是,但對大部分人來說是。」哈利有些失去信心了,他們已經多次驗證過如果這些貴族們不想做什麼,那麼傲羅們休想用「合理」的手段達到目的。
「何況這事對你們也有好處,不是嗎?」從德拉科眼中迅速閃過的一道光,哈利覺得自己這句話是說對了。
「波特,我很意外你居然會說到這點。」利益的確是讓斯萊特林有所行動的最大理由。同時也是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之間最大的分歧。
「畢竟,我也曾差點被分進斯萊特林。」哈利眨了眨眼睛,稍稍鬆動的氣氛讓他輕鬆了一些。之前有不少激進的人提議取消斯萊特林學院,竟然還說動了不少民眾跟從支持。哈利不得不舉行了一次發言坦誠某些過去的事實,才壓下了這個提議。
面對哈利一臉「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表情,德拉科嗤笑:「顯然,當初你唯一斯萊特林的那點野心現在也已經消失殆盡,成了一心嚮往自由安寧的田園生活。」當初,哈利是把分院帽的原話說出來的,其中屬於斯萊特林部分的是「急於證明自己的決心」。
不過,讓德拉科意外的是哈利怔住了。因為自己的那句話。他皺眉思索著之前說的話裡存在什麼問題。
哈利自己回答了德拉科的疑惑:「馬爾福,你居然知道哦啊?」就連赫敏也只知道自己對那些煩人的政治相當厭惡,卻不知道自己最希望的是能夠過最平靜普通的生活。
……這是什麼眼神?德拉科有一瞬間看到一隻被拋棄的委屈的小貓的感覺。然後果斷移開視線:「我以為這很明顯。」
「是嗎?不過他們都沒看出來。」哈利撇了撇嘴,為德拉科明顯表現出來的厭惡,「馬爾福,這對你們也有好處,所以,答應吧。」
「波特,你知不知道你是來與我交涉的最壞人選。」德拉科皺眉看著哈利,其實他實在不太能夠理解這個救世主的想法。戰後想方設法解決斯萊特林的各種難題,也不在乎給自己惹上各種麻煩和爭議。而現在,他居然會踏進馬爾福莊園,在明知道雙方能不存敵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的情況下。
「可是,我也是唯一的人選。」哈利無奈地攤手,要知道就連已經進了畫像的鄧布利多校長也對自己會想到找德拉科幫忙感到十二萬分的意外——當然之後他是笑著支持的。金加隆在格蘭芬多手裡最多只能保證衣食無憂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原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同樣是事實。
試問,現在的情況下除了他哈利·波特,還有誰會主動來與一個馬爾福——斯萊特林純血貴族的典型代表帶著尋求幫助意味地交涉?
「可以,波特。」德拉科意外地改口了。當然有後續,「但是,半年內你要壓制你手下那群傲羅不需要太積極地查案。」
在聽到德拉科的「但是」時,哈利就知道接下來是談條件了。赫敏在自己來之前曾多次強調在這一點上要打起全部的精神不能讓德拉科牽著鼻子走。可是在德拉科說完之後,哈利半晌才反應過來德拉科已經說完了,然後瞪大了眼睛:「就這樣?」難道德拉科不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地從魔法部手裡得到最大化的利益,要求一些特權或者金錢支持之類的?
德拉科輕蔑地看了哈利一眼:「我不認為那些落入你們手中的金加隆還能剩下多少,至於其他……」他揚起一邊嘴角,「不受歡迎的救世主能做到多少?」
摸了摸後腦勺,哈利尷尬地笑了笑,德拉科說得也沒錯,自己的麻煩的確不少。用羅恩的話來說是太任性了,用赫敏的話來說則是缺乏政治頭腦。
「那麼,合作愉快,德拉科。」哈利笑著伸出手,直接無視那些東西,反正自己這個人已經改不了了不是嗎,「我想你也可以叫我哈利。」
只是,之前那種厭惡和冷漠的感覺又回來了,德拉科只是冷笑著看了眼哈利伸出的手:「波特,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恨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哈利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笑容很難看。
而德拉科彷彿是要徹底斷絕哈利辯解的可能:「即使整件事你也只是被動接受的受害者,你也不要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的善意。」
「我知道了。」哈利的聲音有些乾啞,他突然發現居然有個人知道自己看樣子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而這個唯一知道的人的父親卻死了——雖然有各種原因但自己的確作為對立的一方完全地參與其中。
而且,盧修斯·馬爾福是死於最後決戰,阿瓦達索命咒。但事實上在那場決戰中,鳳凰社這邊的參戰人員基本沒有用過這個魔咒。加上他的死狀相當平和。為此,不少人傳言這道索命咒是出自德拉科的手,在盧修斯知道的情況下。
這個傳言在哈利看來,想到的並不是大部分人所說的斯萊特林冷血論,他想到的是從一年級認識以來,德拉科曾經多少次驕傲地說著「我爸爸」。
「我會安排好傲羅的。」哈利沉默了一會兒接下去說,同時又露出德拉科認為很傻但在之後十幾年每個月都不得不見到的笑容,「不過,至少我要叫你德拉科。」
德拉科不出所料地給予嘲諷的目光,哈利不以為意地笑著離開。
不過,在哈利離開時,聽到德拉科最後說了句話:「波特,有求必應室的事,我還清了。」
吐血獻上防抽章節……
☆、番外三 曾經的未來-下
德拉科的那句話直到我回了家才琢磨出是什麼意思。當時的我很想笑也很無奈。
系啊然,德拉科說的是大戰時自己在有求必應室裡曾經順手拉了他一把的事情。說實話,自己都已經差不多忘了,卻沒想到他始終記得。
對於這件事我只跟赫敏說過,她倒是沒表現出多少意外:「斯萊特林的驕傲不允許他們欠別人什麼,尤其是一個從一年級開始就對立的老對手。」
我覺得赫敏說的很多,但當時卻對德拉科這個行為,將自己處於了寬容對待的態度。那時候我認為這次合作是互利的事情,魔法部可以擺脫經濟蕭條引發的壓力,魔法界能夠恢復活力,而斯萊特林們也可以擺脫戰犯這一被孤立的地位,而德拉科更是能夠借這次機會重新成為貴族們的領頭人物,得到不少好處。而德拉科還非要認定他的確是借這次合作還了救命之恩。
可到後來,為了防止去每月去馬爾福莊園的傲羅因為魔法界的動靜找德拉科馬爾福而直接換成自己去,時間久了,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對馬爾福、對斯萊特林、對魔法界都有好處,卻惟獨對德拉科沒有。
在那次說定之後,很快就有些事情發生了。那半年,是對角巷的店舖更新變換最頻繁的時間。
先是有些人口失蹤事件——因為大部分是些斯萊特林,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然後是一些店舖一夜之間倒閉,大量店舖被收購易主,貨物價格也大批量調整。
其實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對傲羅司來說,若是沒有自己暗中的關注,也許有人失蹤都不會知道——畢竟那需要先有人報告有人失蹤或者有事發生。
我曾經又一次忍不住問德拉科那些人怎麼樣了,收到的是德拉科嘲笑的眼神。
是的,在這種自顧不暇的時候還有心思管那些阻礙自己的人的死活。「天真的救世主」一定是德拉科當時心裡的話。
再後來,我看這德拉科一步步設計著,周旋於各大留存下來的貴族之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段時間他鉑金色的頭髮光澤格外耀眼。隨著這鉑金色光澤的閃現,英國魔法界也總算漸漸恢復了活力。
在赫敏向自己肯定經濟終於穩定下來時,我第一次沒在「傲羅時間」去了馬爾福莊園,但沒能見到德拉科。
還記得那日走進莊園時,第一個遇到的是斯科普斯這個剛十歲的孩子。一直對我彷彿是對陌生人的他第一次對著我露出明顯的情緒,是憎惡和恨。
「馬爾福莊園不歡迎你。」那是他當時說的話。
德拉科的妻子,格林格拉斯及時的出現接觸了當時我的不知所措。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陷入更大的無措當中:「波特先生,我的丈夫病了,不能見你,請先回吧。」
明顯的逐客令讓我只能離開,等待「傲羅時間」的到來。再見到德拉科時,他的模樣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頭一度讓我覺得越來越耀眼的光澤不見了。
是的,從那之後一直到三年前的那天,德拉科向來寶貝的頭髮漸漸由鉑金色轉為了銀白,那種看上去沒有變化,卻久石讓我難以忽略的光澤改變。
說起來,那還是自己強用傲羅的身份才從德拉科口中逼出他的病情的。卻沒想到那居然是絕症。
德拉科的葬禮很冷清,冷清到只有他的妻兒,和我參加。
自己當時非常不解,根據消息馬爾福家明明因為這十幾年的種種成為英國魔法界貴族中真正的首腦。為什麼會這樣?
直到第二天,自己莫名又去了一次德拉科的墓地,見到帕金森和扎比尼,才意識到自己的認知是多麼的錯誤。
因為我的出現,帕金森冷哼一聲就走開了,沒留下任何東西——她之前也只是靜靜站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德拉科的墓碑。
扎比尼放下手中的花,經過我的時候泰娘歌頓了一下:「波特先生,請別介意。」非常冷漠的聲音。
但我卻叫住了他:「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扎比尼看了自己很久,才嘲諷地說:「你一定不知道每一個純血貴族都擁有自己的家族墓地。」
「你又知不知道我們跟隨馬爾福的步伐,甚至會一反利益至上的原則適當照顧還未畢業的斯科普斯,但絕不會接受德拉科。」
這裡是公母,而臥的確從未見到有人來探望過德拉科——單純的探望。
「波特,你什麼都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固執和堅持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
「哈利·波特!」不知何時,帕金森又轉了回來,「為什麼在學校的七年之後,你還要來找德拉科?你毀了他的一生!」
我當時不知所措,德拉科做的那些事,竟然讓他被整個貴族徹底排斥?尊敬、感激卻永遠不會接受。
在扎比尼安撫好激動的帕金森離開之前,他留下一句話:「離斯科普斯、離馬爾福遠點,如果你是真心想幫助他。」
「哈利,早點睡吧,別想太多了。」金妮略帶擔憂地端了杯水走到哈利身邊。
「好的金妮。」接過水,哈利頓了頓從抽屜中取出一盒麻瓜藥片,「明天西甲,我想我可以來一次好的睡眠。」
金妮點了點頭,看著哈利吃下麻瓜所謂的「安眠藥」,然後在他睡著之後才歎了口氣離開。哈利現在若是想要安穩的睡眠,就必須服用這個。
在藥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哈利覺得自己恍惚中看到一抹熟悉的顏色,再仔細一看,驚得一瞬間沒有了睡意。
「德拉科!」看著眼前的人,哈利驚呼出聲。那頭耀眼的鉑金色頭髮,總是嘲諷地看著自己的藍灰色眼睛,不會錯的。當然了,眼前這人因為自己的稱呼皺了皺眉。
「難道我是在做夢?我居然看到了德拉科。」顯然,這刺激讓哈利脫線了一下,喃喃自語,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足夠讓眼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波特,難道見到我是你如此夢寐以求的事情?」德拉科打量著剛才在聖芒戈意外遇到還沒說話晃了晃之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波特,想著這個救世主的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就是這種感覺。」認定自己在做夢,哈利不管不顧地感慨著,「三年沒聽德拉科這種語氣了。」臉上的那個傻笑讓德拉科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波特,用麻瓜的方法掐自己一下。」德拉科抬起下巴指揮著哈利,在他聽話地照做並露出疼痛的神情之後又補上一句,「這裡也不是梅林的地盤。」微微瞇眼心裡想著,剛才,這個救世主似乎提到了「三年」。
哈利的嘴慢慢張大:「你沒死?可是我明明看到……」
「哈利·波特,英格蘭魁地奇國家隊隊長,妻子金妮·波特,現有一個女兒莉莉·波特。」德拉科微微抬高音調打斷哈利的話,懶洋洋地報出一組資料,看著哈利徹底呆住的神情,「波特,收起你的白癡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德拉科?」很快,哈利冷靜下來。到底是做了傲羅司司長這麼多年的人,這點穩定情緒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以說,這是一個相同卻又不同的時空。」德拉科簡單地說,心裡卻想著眼前這個哈利如果是自己上一世死後三年過來的話,那一定能回答自己某個問題,「我死後醒來,發現我回到了嬰兒時期。」
「倒是你,怎麼過來的?」
面對德拉科似乎是刻意作出的「你怎麼死的」的猜測表情,哈利不在意地回答:「睡著之後發現我到了這裡。」到底也是個頭腦活絡的人,他很快又提出問題,「所以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改變了?」
「當然。」
哈利立刻露出欣喜又期待的神色:「那鄧布利多校長他們?」
「他依舊在霍格沃茨吃他的甜食,接受教父——就是斯內普教授的毒液和魔藥摧殘,雙胞胎的店舖已經開到了德國法國,紅毛鼬鼠一家依舊活力四射。」德拉科一一說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哈利露出越來越熱切的神色,眼看要忍不住了才說,「至於西裡斯·布萊克……他正和他的丈夫萊姆斯·盧平圍著他『親自』生下來的兒子打轉。」
「卡嚓」,德拉科滿意地看到哈利石化、只差片片龜裂了。
「德拉科,你在做什麼?西茜和安特莉斯正在等我們。」同樣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糾結,他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正皺著眉看著自己。
「是的,父親,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德拉科點了點頭,只看著哈利問了他最想問的,「斯科普斯怎麼樣了?」
哈利也很快想明白說不定原來世界的自己醒了,就是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了。所以他也簡潔地說:「你去世已經三年,我沒再接觸過任何與斯科普斯相關的事情。在扎比尼和帕金森的示意下。」
德拉科的眉頭在一開始皺起,等哈利說完後又舒展開來,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原來他們……就這樣很好。我想你還有不少想做的事,那麼,不再見了。」
順著德拉科的目光,哈利看到納西莎和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她懷裡抱著一個帶著細細軟軟的鉑金色胎發的小嬰兒。德拉科的目光非常的溫暖。
悄悄地退出這一家子,哈利看了看時間。
是啊,有好多事想做,不如先去霍格沃茨吧,校長和教授都還活著呢。至於西裡斯……先讓我再緩和一下,接受這個需要點時間。
「德拉科,那個波特……」
「是的父親,他是我上一世那個世界的波特。」這一世的救世主與德拉科可幾乎沒什麼接觸,德拉科一開始就沒認為盧修斯不會想到這點。
「哼,波特。」雖然德拉科沒有具體說明那些過去,但盧修斯自然能從那一點點事情就推測出德拉科在上一世所經歷的一切。所以,也自然不會對任何一個波特有什麼好的看法。
「那麼德拉科,你跟他說了什麼?」還說了不少的樣子。
「我問他斯科普斯怎麼樣了。」德拉科頓了頓,還是回答了盧修斯的問題。
果然,盧修斯皺起了眉:「斯科普斯?」然後看向前方安特莉斯抱著的嬰兒,那個嬰兒,同樣叫斯科普斯·馬爾福。德拉科把這個孩子取了同樣的名字,是帶著怎樣的想法?到底,這個孩子是現在這個世界裡他的孫子,如果作了某個替身,盧修斯還是不願意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從容地回答:「是的父親,這是安特莉斯決定的。」他也看向安特莉斯,眼裡是溫暖的笑意。
「安媞說,這是種懷念,不是替代。他們都是我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嗯,大概就是這樣的曾經了,不可能是什麼輕鬆愉快的事情哎
德拉科的那句話直到我回了家才琢磨出是什麼意思。當時的我很想笑也很無奈。
系啊然,德拉科說的是大戰時自己在有求必應室裡曾經順手拉了他一把的事情。說實話,自己都已經差不多忘了,卻沒想到他始終記得。
對於這件事我只跟赫敏說過,她倒是沒表現出多少意外:「斯萊特林的驕傲不允許他們欠別人什麼,尤其是一個從一年級開始就對立的老對手。」
我覺得赫敏說的很多,但當時卻對德拉科這個行為,將自己處於了寬容對待的態度。那時候我認為這次合作是互利的事情,魔法部可以擺脫經濟蕭條引發的壓力,魔法界能夠恢復活力,而斯萊特林們也可以擺脫戰犯這一被孤立的地位,而德拉科更是能夠借這次機會重新成為貴族們的領頭人物,得到不少好處。而德拉科還非要認定他的確是借這次合作還了救命之恩。
可到後來,為了防止去每月去馬爾福莊園的傲羅因為魔法界的動靜找德拉科馬爾福而直接換成自己去,時間久了,我才意識到這件事對馬爾福、對斯萊特林、對魔法界都有好處,卻惟獨對德拉科沒有。
在那次說定之後,很快就有些事情發生了。那半年,是對角巷的店舖更新變換最頻繁的時間。
先是有些人口失蹤事件——因為大部分是些斯萊特林,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然後是一些店舖一夜之間倒閉,大量店舖被收購易主,貨物價格也大批量調整。
其實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對傲羅司來說,若是沒有自己暗中的關注,也許有人失蹤都不會知道——畢竟那需要先有人報告有人失蹤或者有事發生。
我曾經又一次忍不住問德拉科那些人怎麼樣了,收到的是德拉科嘲笑的眼神。
是的,在這種自顧不暇的時候還有心思管那些阻礙自己的人的死活。「天真的救世主」一定是德拉科當時心裡的話。
再後來,我看這德拉科一步步設計著,周旋於各大留存下來的貴族之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段時間他鉑金色的頭髮光澤格外耀眼。隨著這鉑金色光澤的閃現,英國魔法界也總算漸漸恢復了活力。
在赫敏向自己肯定經濟終於穩定下來時,我第一次沒在「傲羅時間」去了馬爾福莊園,但沒能見到德拉科。
還記得那日走進莊園時,第一個遇到的是斯科普斯這個剛十歲的孩子。一直對我彷彿是對陌生人的他第一次對著我露出明顯的情緒,是憎惡和恨。
「馬爾福莊園不歡迎你。」那是他當時說的話。
德拉科的妻子,格林格拉斯及時的出現接觸了當時我的不知所措。但她接下來的話讓我陷入更大的無措當中:「波特先生,我的丈夫病了,不能見你,請先回吧。」
明顯的逐客令讓我只能離開,等待「傲羅時間」的到來。再見到德拉科時,他的模樣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那頭一度讓我覺得越來越耀眼的光澤不見了。
是的,從那之後一直到三年前的那天,德拉科向來寶貝的頭髮漸漸由鉑金色轉為了銀白,那種看上去沒有變化,卻久石讓我難以忽略的光澤改變。
說起來,那還是自己強用傲羅的身份才從德拉科口中逼出他的病情的。卻沒想到那居然是絕症。
德拉科的葬禮很冷清,冷清到只有他的妻兒,和我參加。
自己當時非常不解,根據消息馬爾福家明明因為這十幾年的種種成為英國魔法界貴族中真正的首腦。為什麼會這樣?
直到第二天,自己莫名又去了一次德拉科的墓地,見到帕金森和扎比尼,才意識到自己的認知是多麼的錯誤。
因為我的出現,帕金森冷哼一聲就走開了,沒留下任何東西——她之前也只是靜靜站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德拉科的墓碑。
扎比尼放下手中的花,經過我的時候泰娘歌頓了一下:「波特先生,請別介意。」非常冷漠的聲音。
但我卻叫住了他:「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扎比尼看了自己很久,才嘲諷地說:「你一定不知道每一個純血貴族都擁有自己的家族墓地。」
「你又知不知道我們跟隨馬爾福的步伐,甚至會一反利益至上的原則適當照顧還未畢業的斯科普斯,但絕不會接受德拉科。」
這裡是公母,而臥的確從未見到有人來探望過德拉科——單純的探望。
「波特,你什麼都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固執和堅持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
「哈利·波特!」不知何時,帕金森又轉了回來,「為什麼在學校的七年之後,你還要來找德拉科?你毀了他的一生!」
我當時不知所措,德拉科做的那些事,竟然讓他被整個貴族徹底排斥?尊敬、感激卻永遠不會接受。
在扎比尼安撫好激動的帕金森離開之前,他留下一句話:「離斯科普斯、離馬爾福遠點,如果你是真心想幫助他。」
「哈利,早點睡吧,別想太多了。」金妮略帶擔憂地端了杯水走到哈利身邊。
「好的金妮。」接過水,哈利頓了頓從抽屜中取出一盒麻瓜藥片,「明天西甲,我想我可以來一次好的睡眠。」
金妮點了點頭,看著哈利吃下麻瓜所謂的「安眠藥」,然後在他睡著之後才歎了口氣離開。哈利現在若是想要安穩的睡眠,就必須服用這個。
在藥力的作用下沉沉睡去,哈利覺得自己恍惚中看到一抹熟悉的顏色,再仔細一看,驚得一瞬間沒有了睡意。
「德拉科!」看著眼前的人,哈利驚呼出聲。那頭耀眼的鉑金色頭髮,總是嘲諷地看著自己的藍灰色眼睛,不會錯的。當然了,眼前這人因為自己的稱呼皺了皺眉。
「難道我是在做夢?我居然看到了德拉科。」顯然,這刺激讓哈利脫線了一下,喃喃自語,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足夠讓眼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波特,難道見到我是你如此夢寐以求的事情?」德拉科打量著剛才在聖芒戈意外遇到還沒說話晃了晃之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波特,想著這個救世主的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就是這種感覺。」認定自己在做夢,哈利不管不顧地感慨著,「三年沒聽德拉科這種語氣了。」臉上的那個傻笑讓德拉科眼裡閃過一絲瞭然。
「波特,用麻瓜的方法掐自己一下。」德拉科抬起下巴指揮著哈利,在他聽話地照做並露出疼痛的神情之後又補上一句,「這裡也不是梅林的地盤。」微微瞇眼心裡想著,剛才,這個救世主似乎提到了「三年」。
哈利的嘴慢慢張大:「你沒死?可是我明明看到……」
「哈利·波特,英格蘭魁地奇國家隊隊長,妻子金妮·波特,現有一個女兒莉莉·波特。」德拉科微微抬高音調打斷哈利的話,懶洋洋地報出一組資料,看著哈利徹底呆住的神情,「波特,收起你的白癡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德拉科?」很快,哈利冷靜下來。到底是做了傲羅司司長這麼多年的人,這點穩定情緒的能力還是有的。
「可以說,這是一個相同卻又不同的時空。」德拉科簡單地說,心裡卻想著眼前這個哈利如果是自己上一世死後三年過來的話,那一定能回答自己某個問題,「我死後醒來,發現我回到了嬰兒時期。」
「倒是你,怎麼過來的?」
面對德拉科似乎是刻意作出的「你怎麼死的」的猜測表情,哈利不在意地回答:「睡著之後發現我到了這裡。」到底也是個頭腦活絡的人,他很快又提出問題,「所以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改變了?」
「當然。」
哈利立刻露出欣喜又期待的神色:「那鄧布利多校長他們?」
「他依舊在霍格沃茨吃他的甜食,接受教父——就是斯內普教授的毒液和魔藥摧殘,雙胞胎的店舖已經開到了德國法國,紅毛鼬鼠一家依舊活力四射。」德拉科一一說著,不動聲色地看著哈利露出越來越熱切的神色,眼看要忍不住了才說,「至於西裡斯·布萊克……他正和他的丈夫萊姆斯·盧平圍著他『親自』生下來的兒子打轉。」
「卡嚓」,德拉科滿意地看到哈利石化、只差片片龜裂了。
「德拉科,你在做什麼?西茜和安特莉斯正在等我們。」同樣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糾結,他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正皺著眉看著自己。
「是的,父親,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德拉科點了點頭,只看著哈利問了他最想問的,「斯科普斯怎麼樣了?」
哈利也很快想明白說不定原來世界的自己醒了,就是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了。所以他也簡潔地說:「你去世已經三年,我沒再接觸過任何與斯科普斯相關的事情。在扎比尼和帕金森的示意下。」
德拉科的眉頭在一開始皺起,等哈利說完後又舒展開來,露出一個釋懷的微笑:「原來他們……就這樣很好。我想你還有不少想做的事,那麼,不再見了。」
順著德拉科的目光,哈利看到納西莎和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她懷裡抱著一個帶著細細軟軟的鉑金色胎發的小嬰兒。德拉科的目光非常的溫暖。
悄悄地退出這一家子,哈利看了看時間。
是啊,有好多事想做,不如先去霍格沃茨吧,校長和教授都還活著呢。至於西裡斯……先讓我再緩和一下,接受這個需要點時間。
「德拉科,那個波特……」
「是的父親,他是我上一世那個世界的波特。」這一世的救世主與德拉科可幾乎沒什麼接觸,德拉科一開始就沒認為盧修斯不會想到這點。
「哼,波特。」雖然德拉科沒有具體說明那些過去,但盧修斯自然能從那一點點事情就推測出德拉科在上一世所經歷的一切。所以,也自然不會對任何一個波特有什麼好的看法。
「那麼德拉科,你跟他說了什麼?」還說了不少的樣子。
「我問他斯科普斯怎麼樣了。」德拉科頓了頓,還是回答了盧修斯的問題。
果然,盧修斯皺起了眉:「斯科普斯?」然後看向前方安特莉斯抱著的嬰兒,那個嬰兒,同樣叫斯科普斯·馬爾福。德拉科把這個孩子取了同樣的名字,是帶著怎樣的想法?到底,這個孩子是現在這個世界裡他的孫子,如果作了某個替身,盧修斯還是不願意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從容地回答:「是的父親,這是安特莉斯決定的。」他也看向安特莉斯,眼裡是溫暖的笑意。
「安媞說,這是種懷念,不是替代。他們都是我的兒子。」
☆、第七十一章 食死徒預備役
「德拉科·馬爾福,你應該更有耐心一些。」
一個星期後,同樣的地方,伏地魔看著放假才一天就又一次過來的德拉科,露出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
「Lord,可是一個暑假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恭敬地跪著,德拉科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以免衝撞到這個喜怒無常的人。
「急不可待了嗎。」伏地魔笑了,然後話鋒一轉,冰冷地說,「那麼,告訴我你如此迫切的原因。」
「Lord,我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器重,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時常聽父親說起你的種種偉大,以防止我被市面上那些不實的歷史和評論誤導。」德拉科聽出伏地魔言語中的懷疑,立刻說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沒有異心,同時也運用起大腦封閉術——這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加強版——將記憶力某些片段刪減拼接讓它們浮現在表層。果然,大腦很快有被侵入的跡象。
「你很聰明。」伏地魔當然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德拉科主動敞開大腦提供出來的。
「父親曾經說過,偉大的黑魔王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會做出一些能看到的東西給你看的。」德拉科同樣也不打算隱瞞掩飾。就像那些記憶也都是真的,只是因為刪減而顯得更具有誤導性而已。
畢竟他與伏地魔的實力差距不小,隱瞞和掩飾只會徒勞無功地只能帶來猜忌。
「那麼盧修斯應該也跟你說過,黑魔王面前不存在謊言。」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德拉科承受了一道時間並不長的鑽心咒,「再問你一次,為什麼如此迫切。」
毫無準備的鑽心咒顯然讓德拉科有些狼狽,雖然像上一次一樣硬撐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做出任何諸如打滾求饒的行為,但他還是喘了一會兒,更加低伏了身子:「我希望黑魔王能夠在我立下足夠的功績後,給我一個獎勵。」
「哦?」對於德拉科有目的的行為,伏地魔反倒沒有生氣。對他來說,一個自稱沒有目的只是出於崇拜心理的貴族才是更應該防備的,即使那只是個未成年的小貴族。
「請Lord能夠派人將父親從阿茲卡班救出來。」
本就寂靜的大廳彷彿因為一瞬間的氣氛變化顯得更加寂靜,盧修斯·馬爾福在現在這個情況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哼?」伏地魔過了會兒才出聲,語氣低沉緩慢,「盧修斯·馬爾福,十幾年前用小手段擺脫了食死徒的身份,沒能保存住我給他的東西。」說到第二句的時候,伏地魔停頓了一下,猩紅的眼睛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才繼續,「而且,還在前不久搞砸了我交給他辦的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救一個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的人?」
伏地魔說話的語調並不激烈,但周圍站著的食死徒們卻都膽戰心驚。他們都想起了在伏地魔復活之後,因為得知盧修斯丟了那件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伏地魔表現出來的狂怒以及在數道鑽心咒之後幾乎全靠著斯內普才能回去的盧修斯。
德拉科自然也感受到伏地魔言語之下的怒氣,果然,父親被派去魔法部拿預言球的決定,根本就是伏地魔存了對他可以捨棄的心思。
如果父親不在,而自己並不是經歷過上一世的一切,那麼馬爾福家就會如同上一世那樣完全淪落在伏地魔手中,靠著母親用盡全力也只能保住自己。
想到這,德拉科挺了挺身子,直視伏地魔:「但是我有用。」這句話引起了食死徒們的一陣騷動,一些死忠分子紛紛因此表示不滿,不過迫於伏地魔的壓力也不敢發出多少聲音,而另一批貴族家主們則是神色複雜地看著雖然「勉強」但依舊挺的筆直的德拉科。
「所以盧修斯·馬爾福,是從阿茲卡班弄出來作為我的獎勵。」
德拉科說完之後,食死徒當中的騷動又大了些。德拉科連名帶姓地報出盧修斯的名字,他對盧修斯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他要從阿茲卡班救出盧修斯·馬爾福,到底是不是單純地因為那是父親?
說實話,對斯萊特林來說,以這種態度面對伏地魔也要爭取到救出父親的機會,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畢竟,感情對他們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無論如何,在騷動之後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黑魔王現在的心情到底會是怎麼樣的?自己可不想受到任何波及。
「呵,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輕笑,魔杖輕敲自己的手心,隨時能夠用出任何魔咒,「有點意思。」
這讓不少因為伏地魔動著魔杖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的人終於又得以緩過氣來,然後看看面對剛才那樣的伏地魔也依舊挺直著背看著他的德拉科,這孩子的額頭上明顯也沁出了不少汗。
「那麼,為了證明你的衷心,你是不是願意將馬爾福莊園提供給黑魔王,以及他的屬下們。」食死徒裡可是有不少人還是從阿茲卡班越獄的逃犯,他們可沒有住的地方。
德拉科的背明顯一僵,在伏地魔漸漸開始不滿後才有些猶豫地說:「父親在被捕前強制啟動了封閉莊園的命令,在我正式成為家主之前沒有權利撤銷,除非……」停頓了一下,德拉科才繼續,「有前任家主親自主持儀式,我才有權利在成年之前就繼任家主資格。」
又是一陣寂靜,一些思想活絡的食死徒們開始猜測這個小馬爾福急於救出盧修斯的又一層可能了。
畢竟,在他們的圈子裡馬爾福家父子關係並不親密的傳言有不少。儘管,那只是幾乎無法從日常社交中看出端倪的傳言。
「Lord,萊斯特蘭奇莊園隨時可以運行,那裡可不是魔法部隨時能夠去的地方。」說道後面那句時,貝拉特裡克斯看了眼德拉科·馬爾福,畢竟因為盧修斯的事情,最近魔法部的確在馬爾福莊園外安插了監視的傲羅——在完全無法進入馬爾福莊園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貝拉特裡克斯因為德拉科看上去還算讓伏地魔滿意而有些嫉妒的搶功行為恰恰給德拉科和伏地魔之間製造了一個緩衝點。
所以伏地魔也沒有因為這個再多說什麼,只是掃了貝拉特裡克斯一眼讓她安靜之後敲擊著扶手換了一個話題:「那麼,也許你能說說關於你的小未婚妻的事情?」
這個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布萊克,伏地魔當然心存疑慮。
雷古勒斯·布萊克是突然失蹤的,不過當時自己因為預言的事情懶得去管,反正這個小布萊克也沒什麼用處,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救回來也沒什麼用處。
要不是根據安特莉斯的年齡推算出來她出生的時候雷古勒斯的確是在伏地魔眼皮子底下的,恐怕他會立刻下命令去抓了安特莉斯。
畢竟,雖然雷古勒斯悄悄結婚生子讓伏地魔不滿,但至少不是在他消失後背叛他投靠鳳凰社的人並且與他們中的某個生下的孩子。
「是的,三年級時我注意到安特莉斯·布萊克的身世有一些有趣的秘密,所以才接觸她。然後漸漸瞭解到她關於魔法陣的天賦,所以由母親出面將她收為養女。」對於這個問題德拉科倒是早有準備,而上一次會面伏地魔只是立刻把他趕回學校是他最滿意的一點,「但是因為一些疏忽讓西裡斯·布萊克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父親立刻作出訂婚的決定,把她掌握在手裡。」
「魔法陣?」果然,伏地魔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
當然,伏地魔不可能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信息,安特莉斯擅長魔法陣在斯萊特林可不是秘密,所以在與斯萊特林那些小蛇們密切有關的貴族圈裡同樣不是秘密。
德拉科的坦白讓伏地魔更相信他說出的原因。
「是的,她能獨自在合適的物件上繪製有著一般程度防禦能力的魔法陣,也能用魔法陣製作出一些會動的動物,雖然只能是娛樂用的小型玩具。」德拉科「據實交代」,當然,在守護者中被作為最高機密的攻擊型魔法陣自然不在其內。
「很有眼光的決定。」伏地魔這樣說,閃爍的眼睛昭示著他對這個布萊克的興趣。
德拉科揚起一個收斂了的得意微笑:「雖然西裡斯·布萊克現在憑藉著他監護人的身份得到法律和魔法部的支持將安特莉斯強行留在格裡莫廣場,但只要一年後安特莉斯成年,作為未婚夫的我自然有權利將她帶到馬爾福莊園,相信安特莉斯也同樣願意為Lord效力。」
「魔法部嗎。」伏地魔點了點頭,微微皺眉。說起來食死徒在魔法部的勢力的確是太小,擁有有相當權利的人居然只有盧修斯·馬爾福,而他恰恰在前幾天作為食死徒被捕。
若是自己沒有半拋棄式地派盧修斯去弄預言球,那麼只需要他在魔法部走動一下,西裡斯·布萊克這個敗類絕對沒有能力將安特莉斯強留在格裡莫廣場。
加上馬爾福莊園現在居然無法讓自己這些人進入,看來將盧修斯·馬爾福丟去做這件被捕風險不小的事情還真有些錯誤?
不,自己的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這些事是不是有點巧合了一些?
再度將猩紅的眼睛看向依舊跪著的德拉科:「德拉科·馬爾福,後天有一場活動,你跟著貝拉一起去。」
「是,Lord!」
到這裡,德拉科終於得以在伏地魔的示意下站起來站到食死徒隊列的末尾——畢竟是個什麼都沒做過的新人。
站在靠前位置的斯內普終於不動神色地舒了口氣。
梅林的鼻子,這麼一番下來自己到底提了多少次心臟?!
德拉科·馬爾福,是不是千年來第一個如此狂妄的馬爾福?居然在靈魂切片之後隨時可能發瘋的黑魔王面前作出這種賭博行為?!
賭氣式的挑釁,沒受挫折導致的囂張狂妄,對盧修斯表現出來的引人遐想的態度,對馬爾福莊園現狀摻了假的匯報以及對安特莉斯的描述——這兩點本質上就是斷然拒絕伏地魔的意思。
尤其是從安特莉斯那裡的情況看來,這個臭小子恐怕在盧修斯被捕之前就已經開始計劃某些東西——尤其是對安特莉斯的安置,根本就是從去年聖誕節提議安特莉斯去見西裡斯·布萊克就開始計劃的!
這鉑金色的小巨怪莫非是迫不及待地想跑去和梅林共舞了?!
看來自己應該在適合的時候好好地教育一下他斯萊特林的忍耐和謹慎了,對,還要叫上盧修斯!馬爾福家規比斯萊特林守則可薄不了多少!
而且……
斯內普想到了前幾天安特莉斯單獨找到自己的場景。
「院長,德拉科是不是已經或者打算去見……伏地魔?」那時候安特莉斯一開口蹦出的就是這麼一句直接的問話。
顯然,斯內普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顯然,德拉科若是想要順利地為他效力,那麼只能通過作為教父的院長你。」
看安特莉斯的情緒,斯內普確定安特莉斯果然知道德拉科會去找伏地魔,加入食死徒。她難道不希望德拉科能安全地游離於危險之外?即使德拉科有能力自保,成為食死徒——即使是暫時的,那意味著什麼?斯內普不信安特莉斯會沒有想到,但顯然,在盧修斯和自己完全沒有得到暗示的前提下,安特莉斯是支持德拉科的。
沉默了一會,安特莉斯最後說了這麼一句:「好吧,請替我轉告馬爾福先生,我會照著他的安排做,安全地待著。」
最後一句「安全地待著」絕對是咬牙切齒。那時候看著難得情緒外露到這種程度的安特莉斯,確定即使是安特莉斯也被瞞了一些事情然後被算計其中。
不過也是因為這句話,斯內普意識到安特莉斯支持德拉科冒險的原因,只因為她知道某些他們所不知道但對德拉科來說非常重要的信息,讓她能夠理解德拉科的做法。只可惜某個大腦被鼻涕蟲暫時塞滿的鉑金小巨怪卻單方面考慮著安特莉斯的安全設計將她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看吧,黑魔王果然提到了安特莉斯。而德拉科那個監護人和魔法部規定的理由也的確讓伏地魔沒有辦法——除非他打算硬闖。
斯內普再度用眼角看了眼那個依舊演繹著有野心狂妄氣盛的年輕人的德拉科。
德拉科·馬爾福,我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讚美馬爾福的奧斯卡級別演技∼總算順利踏出打入食死徒內部第一步∼
然後麼,教授和安媞都惱了哦,德拉科你自求多福
「德拉科·馬爾福,你應該更有耐心一些。」
一個星期後,同樣的地方,伏地魔看著放假才一天就又一次過來的德拉科,露出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
「Lord,可是一個暑假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恭敬地跪著,德拉科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以免衝撞到這個喜怒無常的人。
「急不可待了嗎。」伏地魔笑了,然後話鋒一轉,冰冷地說,「那麼,告訴我你如此迫切的原因。」
「Lord,我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器重,從小時候開始我就時常聽父親說起你的種種偉大,以防止我被市面上那些不實的歷史和評論誤導。」德拉科聽出伏地魔言語中的懷疑,立刻說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沒有異心,同時也運用起大腦封閉術——這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加強版——將記憶力某些片段刪減拼接讓它們浮現在表層。果然,大腦很快有被侵入的跡象。
「你很聰明。」伏地魔當然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德拉科主動敞開大腦提供出來的。
「父親曾經說過,偉大的黑魔王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會做出一些能看到的東西給你看的。」德拉科同樣也不打算隱瞞掩飾。就像那些記憶也都是真的,只是因為刪減而顯得更具有誤導性而已。
畢竟他與伏地魔的實力差距不小,隱瞞和掩飾只會徒勞無功地只能帶來猜忌。
「那麼盧修斯應該也跟你說過,黑魔王面前不存在謊言。」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德拉科承受了一道時間並不長的鑽心咒,「再問你一次,為什麼如此迫切。」
毫無準備的鑽心咒顯然讓德拉科有些狼狽,雖然像上一次一樣硬撐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做出任何諸如打滾求饒的行為,但他還是喘了一會兒,更加低伏了身子:「我希望黑魔王能夠在我立下足夠的功績後,給我一個獎勵。」
「哦?」對於德拉科有目的的行為,伏地魔反倒沒有生氣。對他來說,一個自稱沒有目的只是出於崇拜心理的貴族才是更應該防備的,即使那只是個未成年的小貴族。
「請Lord能夠派人將父親從阿茲卡班救出來。」
本就寂靜的大廳彷彿因為一瞬間的氣氛變化顯得更加寂靜,盧修斯·馬爾福在現在這個情況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哼?」伏地魔過了會兒才出聲,語氣低沉緩慢,「盧修斯·馬爾福,十幾年前用小手段擺脫了食死徒的身份,沒能保存住我給他的東西。」說到第二句的時候,伏地魔停頓了一下,猩紅的眼睛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才繼續,「而且,還在前不久搞砸了我交給他辦的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救一個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的人?」
伏地魔說話的語調並不激烈,但周圍站著的食死徒們卻都膽戰心驚。他們都想起了在伏地魔復活之後,因為得知盧修斯丟了那件他們並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伏地魔表現出來的狂怒以及在數道鑽心咒之後幾乎全靠著斯內普才能回去的盧修斯。
德拉科自然也感受到伏地魔言語之下的怒氣,果然,父親被派去魔法部拿預言球的決定,根本就是伏地魔存了對他可以捨棄的心思。
如果父親不在,而自己並不是經歷過上一世的一切,那麼馬爾福家就會如同上一世那樣完全淪落在伏地魔手中,靠著母親用盡全力也只能保住自己。
想到這,德拉科挺了挺身子,直視伏地魔:「但是我有用。」這句話引起了食死徒們的一陣騷動,一些死忠分子紛紛因此表示不滿,不過迫於伏地魔的壓力也不敢發出多少聲音,而另一批貴族家主們則是神色複雜地看著雖然「勉強」但依舊挺的筆直的德拉科。
「所以盧修斯·馬爾福,是從阿茲卡班弄出來作為我的獎勵。」
德拉科說完之後,食死徒當中的騷動又大了些。德拉科連名帶姓地報出盧修斯的名字,他對盧修斯到底是怎樣一個態度?他要從阿茲卡班救出盧修斯·馬爾福,到底是不是單純地因為那是父親?
說實話,對斯萊特林來說,以這種態度面對伏地魔也要爭取到救出父親的機會,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畢竟,感情對他們來說實在微不足道。
無論如何,在騷動之後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黑魔王現在的心情到底會是怎麼樣的?自己可不想受到任何波及。
「呵,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輕笑,魔杖輕敲自己的手心,隨時能夠用出任何魔咒,「有點意思。」
這讓不少因為伏地魔動著魔杖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的人終於又得以緩過氣來,然後看看面對剛才那樣的伏地魔也依舊挺直著背看著他的德拉科,這孩子的額頭上明顯也沁出了不少汗。
「那麼,為了證明你的衷心,你是不是願意將馬爾福莊園提供給黑魔王,以及他的屬下們。」食死徒裡可是有不少人還是從阿茲卡班越獄的逃犯,他們可沒有住的地方。
德拉科的背明顯一僵,在伏地魔漸漸開始不滿後才有些猶豫地說:「父親在被捕前強制啟動了封閉莊園的命令,在我正式成為家主之前沒有權利撤銷,除非……」停頓了一下,德拉科才繼續,「有前任家主親自主持儀式,我才有權利在成年之前就繼任家主資格。」
又是一陣寂靜,一些思想活絡的食死徒們開始猜測這個小馬爾福急於救出盧修斯的又一層可能了。
畢竟,在他們的圈子裡馬爾福家父子關係並不親密的傳言有不少。儘管,那只是幾乎無法從日常社交中看出端倪的傳言。
「Lord,萊斯特蘭奇莊園隨時可以運行,那裡可不是魔法部隨時能夠去的地方。」說道後面那句時,貝拉特裡克斯看了眼德拉科·馬爾福,畢竟因為盧修斯的事情,最近魔法部的確在馬爾福莊園外安插了監視的傲羅——在完全無法進入馬爾福莊園的情況下。
不得不說,貝拉特裡克斯因為德拉科看上去還算讓伏地魔滿意而有些嫉妒的搶功行為恰恰給德拉科和伏地魔之間製造了一個緩衝點。
所以伏地魔也沒有因為這個再多說什麼,只是掃了貝拉特裡克斯一眼讓她安靜之後敲擊著扶手換了一個話題:「那麼,也許你能說說關於你的小未婚妻的事情?」
這個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布萊克,伏地魔當然心存疑慮。
雷古勒斯·布萊克是突然失蹤的,不過當時自己因為預言的事情懶得去管,反正這個小布萊克也沒什麼用處,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救回來也沒什麼用處。
要不是根據安特莉斯的年齡推算出來她出生的時候雷古勒斯的確是在伏地魔眼皮子底下的,恐怕他會立刻下命令去抓了安特莉斯。
畢竟,雖然雷古勒斯悄悄結婚生子讓伏地魔不滿,但至少不是在他消失後背叛他投靠鳳凰社的人並且與他們中的某個生下的孩子。
「是的,三年級時我注意到安特莉斯·布萊克的身世有一些有趣的秘密,所以才接觸她。然後漸漸瞭解到她關於魔法陣的天賦,所以由母親出面將她收為養女。」對於這個問題德拉科倒是早有準備,而上一次會面伏地魔只是立刻把他趕回學校是他最滿意的一點,「但是因為一些疏忽讓西裡斯·布萊克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父親立刻作出訂婚的決定,把她掌握在手裡。」
「魔法陣?」果然,伏地魔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
當然,伏地魔不可能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信息,安特莉斯擅長魔法陣在斯萊特林可不是秘密,所以在與斯萊特林那些小蛇們密切有關的貴族圈裡同樣不是秘密。
德拉科的坦白讓伏地魔更相信他說出的原因。
「是的,她能獨自在合適的物件上繪製有著一般程度防禦能力的魔法陣,也能用魔法陣製作出一些會動的動物,雖然只能是娛樂用的小型玩具。」德拉科「據實交代」,當然,在守護者中被作為最高機密的攻擊型魔法陣自然不在其內。
「很有眼光的決定。」伏地魔這樣說,閃爍的眼睛昭示著他對這個布萊克的興趣。
德拉科揚起一個收斂了的得意微笑:「雖然西裡斯·布萊克現在憑藉著他監護人的身份得到法律和魔法部的支持將安特莉斯強行留在格裡莫廣場,但只要一年後安特莉斯成年,作為未婚夫的我自然有權利將她帶到馬爾福莊園,相信安特莉斯也同樣願意為Lord效力。」
「魔法部嗎。」伏地魔點了點頭,微微皺眉。說起來食死徒在魔法部的勢力的確是太小,擁有有相當權利的人居然只有盧修斯·馬爾福,而他恰恰在前幾天作為食死徒被捕。
若是自己沒有半拋棄式地派盧修斯去弄預言球,那麼只需要他在魔法部走動一下,西裡斯·布萊克這個敗類絕對沒有能力將安特莉斯強留在格裡莫廣場。
加上馬爾福莊園現在居然無法讓自己這些人進入,看來將盧修斯·馬爾福丟去做這件被捕風險不小的事情還真有些錯誤?
不,自己的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這些事是不是有點巧合了一些?
再度將猩紅的眼睛看向依舊跪著的德拉科:「德拉科·馬爾福,後天有一場活動,你跟著貝拉一起去。」
「是,Lord!」
到這裡,德拉科終於得以在伏地魔的示意下站起來站到食死徒隊列的末尾——畢竟是個什麼都沒做過的新人。
站在靠前位置的斯內普終於不動神色地舒了口氣。
梅林的鼻子,這麼一番下來自己到底提了多少次心臟?!
德拉科·馬爾福,是不是千年來第一個如此狂妄的馬爾福?居然在靈魂切片之後隨時可能發瘋的黑魔王面前作出這種賭博行為?!
賭氣式的挑釁,沒受挫折導致的囂張狂妄,對盧修斯表現出來的引人遐想的態度,對馬爾福莊園現狀摻了假的匯報以及對安特莉斯的描述——這兩點本質上就是斷然拒絕伏地魔的意思。
尤其是從安特莉斯那裡的情況看來,這個臭小子恐怕在盧修斯被捕之前就已經開始計劃某些東西——尤其是對安特莉斯的安置,根本就是從去年聖誕節提議安特莉斯去見西裡斯·布萊克就開始計劃的!
這鉑金色的小巨怪莫非是迫不及待地想跑去和梅林共舞了?!
看來自己應該在適合的時候好好地教育一下他斯萊特林的忍耐和謹慎了,對,還要叫上盧修斯!馬爾福家規比斯萊特林守則可薄不了多少!
而且……
斯內普想到了前幾天安特莉斯單獨找到自己的場景。
「院長,德拉科是不是已經或者打算去見……伏地魔?」那時候安特莉斯一開口蹦出的就是這麼一句直接的問話。
顯然,斯內普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顯然,德拉科若是想要順利地為他效力,那麼只能通過作為教父的院長你。」
看安特莉斯的情緒,斯內普確定安特莉斯果然知道德拉科會去找伏地魔,加入食死徒。她難道不希望德拉科能安全地游離於危險之外?即使德拉科有能力自保,成為食死徒——即使是暫時的,那意味著什麼?斯內普不信安特莉斯會沒有想到,但顯然,在盧修斯和自己完全沒有得到暗示的前提下,安特莉斯是支持德拉科的。
沉默了一會,安特莉斯最後說了這麼一句:「好吧,請替我轉告馬爾福先生,我會照著他的安排做,安全地待著。」
最後一句「安全地待著」絕對是咬牙切齒。那時候看著難得情緒外露到這種程度的安特莉斯,確定即使是安特莉斯也被瞞了一些事情然後被算計其中。
不過也是因為這句話,斯內普意識到安特莉斯支持德拉科冒險的原因,只因為她知道某些他們所不知道但對德拉科來說非常重要的信息,讓她能夠理解德拉科的做法。只可惜某個大腦被鼻涕蟲暫時塞滿的鉑金小巨怪卻單方面考慮著安特莉斯的安全設計將她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看吧,黑魔王果然提到了安特莉斯。而德拉科那個監護人和魔法部規定的理由也的確讓伏地魔沒有辦法——除非他打算硬闖。
斯內普再度用眼角看了眼那個依舊演繹著有野心狂妄氣盛的年輕人的德拉科。
德拉科·馬爾福,我很期待。
☆、第七十二章 開端
「安特莉斯,看來這個暑假我們是沒法見面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潘西略帶憐憫地說,「總之,祝你暑假……嗯,愉快。」
他們已經知道了安特莉斯這個暑假將不得不呆在格裡莫廣場的事實,而這個事實在他們看來真的的確是非常悲慘。
「Well,安特莉斯,你可以拿那裡的幾個格蘭芬多自娛自樂一番。」佈雷斯在一旁提議,雖然在他看來住在那裡的幾個格蘭芬多也沒有多少拿來自娛自樂的價值——太沒挑戰了。
安特莉斯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沒多說什麼:「嗯,那麼再見,潘西、佈雷斯。」
是的,沒有德拉科,因為德拉科不在。
「心情不好」了一周的德拉科·馬爾福直接憑借他魔藥教授教子的身份在現在這種對他來說絕對算得上時特別情況的時候,果斷地通過魔藥辦公室的壁爐離開了霍格沃茨。
不過,恐怕即使德拉科現在在這,也未必能夠得到安特莉斯的招呼。
雖然德拉科在這一周都表現的神色匆匆,幾乎不在課餘時間出現在眾人眼前,但多年相處的潘西和佈雷斯自然能看出他和安特莉斯之間的不對勁。
但是這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他們多說什麼,更不是他們能夠多說什麼的。
更何況,他們兩人的確對德拉科這個被安特莉斯不著痕跡地用默契和敏銳細心「寵壞」了的大少爺在被安特莉斯刻意無視的時候,會怎麼樣可是的確抱著相當大的興趣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在越發高強度訓練下的一種娛樂方式——比逗弄格蘭芬多小獅子更加讓他們愉悅。
至於當事人在這件事中必然會存在的不愉快自然就不在考慮之內了。
確實,當事的兩人都沒多少好心情。
才剛放假,德拉科就與伏地魔「親密約會」了一次,更是在兩天之後參與了由貝拉特裡克斯帶領的襲擊活動。
這個瘋狂強大的女人,落在她手上的人沒一個能夠輕鬆地死亡。
當然了,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甚至都還未成年的德拉科,只要能夠成功用出索命咒就已經讓貝拉特裡克斯足夠滿意了——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外甥,即使是她也多少會寬容一些。
同樣從自己魔杖中打出的綠色魔咒,也確確實實的是索命咒。德拉科看著綠色的光芒沒入眼前這人的胸口,然後瞬間失去生機。同樣的,這一幕讓德拉科第一次殺人的場景再度浮現出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因為記憶中微笑但沒有了生氣的面孔難過自責和恐懼,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再次舉起魔杖,指著下一個他將要殺死的人。
「德拉科·馬爾福,聽貝拉說你表現的很出色。」襲擊結束,伏地魔自然要再次見一見這個表現出一絲狂熱崇拜積極想要加入食死徒的小馬爾福。
「Lord,能聽從你的指示參加活動是我的榮幸。」德拉科臉上的興奮顯得有些過於明顯,配上他極力克制但微微顫抖的身體,讓伏地魔露出一個笑容。
「啊,你不必掩飾,第一次殺人,我可以理解。」顯然,伏地魔是認為德拉科那顯得過假的表演是為了掩飾第一次殺人之後的害怕和驚慌。
也因此,伏地魔開始相信這個小馬爾福如此表現的目的,是為了能在盧修斯·馬爾福進了阿茲卡班之後保住岌岌可危的馬爾福家族,可能的話得到自己的支持乾脆提早接任馬爾福家主的位置。
有壓力也有野心的未成年斯萊特林,伏地魔最喜歡的容易操控的手下。
而在德拉科面對伏地魔的時候,安特莉斯也不得不面對一隻從早吵嚷到晚幾乎把自己真當成一隻大狗的西裡斯·布萊克。
「西裡斯,就我三年級時觀察看來,安特莉斯是個喜歡安靜的孩子。我認為你應該多給她留些個人時間。」
只是狼人盧平在為不知道什麼任務離開之前對西裡斯說的話,當然,不是當著安特莉斯的面說的。只不過克利切時時給安特莉斯傳來消息而已。
也許真的是盧平的話起了作用,這兩天安特莉斯還真的很少看到西裡斯。
只不過……
「安特莉斯,快來看看,我做到了!」第三天、也就是這天早上,西裡斯就「咚咚咚」地奔上樓梯,倒是沒有一腳踹開安特莉斯的房門,只是敲了敲門然後在門外大聲地喊,語氣有些興奮卻奇怪地夾雜著一絲傷感。
放下手中的書,安特莉斯打開門。畢竟她清楚,如果自己不給任何回應,雖然西裡斯不會就這麼闖進來,但他會在門口嚎上半天,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只是,她實在是沒想到西裡斯說做到的事情會是這個。
門外西裡斯有些苦澀地笑著,從半濕的頭髮和衣服看來非常狼狽。手裡帶著的是一具僵硬青灰色的屍體——有著熟悉面孔的屍體。
「你……」安特莉斯哪裡還有因為晨間閱讀被打斷的不滿,詫異地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我之前就說過我要把雷古勒斯帶回來的。」西裡斯一臉笑意地說,彷彿壓根沒看出安特莉斯的失態,強調自己是因為自己最初就決定好要這麼做才去那個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想再去一次的山洞裡把雷古勒斯找回來的,「還好鄧布利多他給了我一點建議,陰屍,嘖。」
輕觸因為「鄧布利多的方法」此刻僵硬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型的雷古勒斯,跟用靈魂湯劑一樣的冰冷,不過沒能給予任何表情反應,更別說是說話了。但是,這是父親的屍體。
「燒了吧。」最後,安特莉斯淡淡地說,面對西裡斯瞬間驚愕的神情,知道他是為了能將雷古勒斯完好地葬入家族墓地才去找來這樣生僻困難的魔咒,將陰屍徹底僵化——對陰屍同樣有所瞭解的安特莉斯自然能夠判斷出這不會像西裡斯說的那樣簡單,「將父親的骨灰暫時存放著,我要在更適合的時機公開舉辦葬禮。」
西裡斯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安特莉斯,你知不知道德拉科這兩天在做什麼。」
當然,安特莉斯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
預言家日報上報道了又一次食死徒的襲擊活動。安特莉斯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她依然能夠判斷出這裡面有德拉科的參與。
「難道我不是一直呆在這裡完全沒離開過,更別說跟別人聯繫了?」
西裡斯尷尬了一下:「那我先去安排雷古勒斯的事情了。」
一步步下樓,西裡斯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看安特莉斯的表現,大概是真的知道德拉科正在做的事吧?
他想到了昨晚意外碰到德拉科的事。
當時魔法部裡聞到的那個淡淡的香味立刻浮現,所以他還沒多想就攔住了德拉科。
「魔法部的時候你也在,是不是?」西裡斯是這樣直接詢問的。
德拉科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布下靜音咒之後才繼續看著西裡斯,也沒回答。
「你……」西里斯本想繼續說什麼,但突然憑借他詭異的第六感從德拉科身上感覺出一絲血腥味,所以出口的話也變了,「你從哪裡出來的?!」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西裡斯堂舅?」德拉科終於開口。
「你殺人了,跟著貝拉那個瘋子,是不是?!」不得不承認,野獸的直覺還是想的那個靈敏的。
「如果你還有那麼點點頭腦和人性,那麼就牢牢閉上你的嘴還有腦子,就當是為了安特莉斯。」
「站住,為了安特莉斯?你就是用殺人來保護她的嗎?在那個瘋子身邊?」當時西裡斯是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小馬爾福的思維方式,「既然你知道那個神秘人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你為什麼還要跟著他?」去魔法部救下自己不正說明德拉科也不支持伏地魔嗎?
「哼。」難道把整個馬爾福押在鳳凰社上,在霍格沃茨過著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知道結局會如何不知道戰況到底如何,甚至還有畢業必須離開霍格沃茨時戰爭是否已經結束?
「馬爾福,從不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中。」這是馬爾福的驕傲,也是必須要接受的孤獨。
所以,安特莉斯,你和德拉科·馬爾福有什麼計劃吧?我該做什麼嗎?我只是希望看到你和哈利能夠平平安安的。
也許,什麼都不做才是我該做的?
「西裡斯,安特莉斯她沒事吧?」看著西裡斯面色凝重地走下樓,繼續帶著那具僵硬的屍體,哈利站起來問。
對哈利來說,安特莉斯是自己教父的侄女,光這一點就足夠成為他擔心安特莉斯的理由了。更何況還有德拉科·馬爾福摻在其中。
西裡斯看了眼哈利:「哈利,你以前和安特莉斯沒什麼來往吧?」現在怎麼一臉擔心安特莉斯的樣子?該不會……
「哈利,莫非你也喜歡安特莉斯?」沒等哈利作出任何反應,西裡斯走上前長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放棄吧哈利,雖然你是我的教子,但說實話你在斯萊特林的眼裡確實是一點都比不過德拉科·馬爾福那個臭小子。」西裡斯一臉我親愛的教子的初戀主動要夭折了的通信表情,還體貼地強調了「斯萊特林」這個詞安慰哈利那只是學院之間不同看法而已。
之後,哈利非常後悔自己一時之間的突發行為,這讓西裡斯整個暑假都用非常怪異的惋惜眼神看向自己,並且努力減少自己與安特莉斯碰面的機會以減少對自己「失戀」的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也沒什麼好多說的,其實原著裡,西裡斯·布萊克在對哈利的關心和保護是絕對到位的,無視那些把哈利當做詹姆的替代的想法,我認為對安特莉斯,本就因為雷古勒斯的事情心懷愧疚的西裡斯當然也會努力地對她好。
加上從進入阿茲卡班的事來說我認為西裡斯這人有鴕鳥思想,所以如果哈利和安媞這兩個人的安全底線沒被觸及,西裡斯是願意做出一些改變的
「安特莉斯,看來這個暑假我們是沒法見面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潘西略帶憐憫地說,「總之,祝你暑假……嗯,愉快。」
他們已經知道了安特莉斯這個暑假將不得不呆在格裡莫廣場的事實,而這個事實在他們看來真的的確是非常悲慘。
「Well,安特莉斯,你可以拿那裡的幾個格蘭芬多自娛自樂一番。」佈雷斯在一旁提議,雖然在他看來住在那裡的幾個格蘭芬多也沒有多少拿來自娛自樂的價值——太沒挑戰了。
安特莉斯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沒多說什麼:「嗯,那麼再見,潘西、佈雷斯。」
是的,沒有德拉科,因為德拉科不在。
「心情不好」了一周的德拉科·馬爾福直接憑借他魔藥教授教子的身份在現在這種對他來說絕對算得上時特別情況的時候,果斷地通過魔藥辦公室的壁爐離開了霍格沃茨。
不過,恐怕即使德拉科現在在這,也未必能夠得到安特莉斯的招呼。
雖然德拉科在這一周都表現的神色匆匆,幾乎不在課餘時間出現在眾人眼前,但多年相處的潘西和佈雷斯自然能看出他和安特莉斯之間的不對勁。
但是這畢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他們多說什麼,更不是他們能夠多說什麼的。
更何況,他們兩人的確對德拉科這個被安特莉斯不著痕跡地用默契和敏銳細心「寵壞」了的大少爺在被安特莉斯刻意無視的時候,會怎麼樣可是的確抱著相當大的興趣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在越發高強度訓練下的一種娛樂方式——比逗弄格蘭芬多小獅子更加讓他們愉悅。
至於當事人在這件事中必然會存在的不愉快自然就不在考慮之內了。
確實,當事的兩人都沒多少好心情。
才剛放假,德拉科就與伏地魔「親密約會」了一次,更是在兩天之後參與了由貝拉特裡克斯帶領的襲擊活動。
這個瘋狂強大的女人,落在她手上的人沒一個能夠輕鬆地死亡。
當然了,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甚至都還未成年的德拉科,只要能夠成功用出索命咒就已經讓貝拉特裡克斯足夠滿意了——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外甥,即使是她也多少會寬容一些。
同樣從自己魔杖中打出的綠色魔咒,也確確實實的是索命咒。德拉科看著綠色的光芒沒入眼前這人的胸口,然後瞬間失去生機。同樣的,這一幕讓德拉科第一次殺人的場景再度浮現出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因為記憶中微笑但沒有了生氣的面孔難過自責和恐懼,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再次舉起魔杖,指著下一個他將要殺死的人。
「德拉科·馬爾福,聽貝拉說你表現的很出色。」襲擊結束,伏地魔自然要再次見一見這個表現出一絲狂熱崇拜積極想要加入食死徒的小馬爾福。
「Lord,能聽從你的指示參加活動是我的榮幸。」德拉科臉上的興奮顯得有些過於明顯,配上他極力克制但微微顫抖的身體,讓伏地魔露出一個笑容。
「啊,你不必掩飾,第一次殺人,我可以理解。」顯然,伏地魔是認為德拉科那顯得過假的表演是為了掩飾第一次殺人之後的害怕和驚慌。
也因此,伏地魔開始相信這個小馬爾福如此表現的目的,是為了能在盧修斯·馬爾福進了阿茲卡班之後保住岌岌可危的馬爾福家族,可能的話得到自己的支持乾脆提早接任馬爾福家主的位置。
有壓力也有野心的未成年斯萊特林,伏地魔最喜歡的容易操控的手下。
而在德拉科面對伏地魔的時候,安特莉斯也不得不面對一隻從早吵嚷到晚幾乎把自己真當成一隻大狗的西裡斯·布萊克。
「西裡斯,就我三年級時觀察看來,安特莉斯是個喜歡安靜的孩子。我認為你應該多給她留些個人時間。」
只是狼人盧平在為不知道什麼任務離開之前對西裡斯說的話,當然,不是當著安特莉斯的面說的。只不過克利切時時給安特莉斯傳來消息而已。
也許真的是盧平的話起了作用,這兩天安特莉斯還真的很少看到西裡斯。
只不過……
「安特莉斯,快來看看,我做到了!」第三天、也就是這天早上,西裡斯就「咚咚咚」地奔上樓梯,倒是沒有一腳踹開安特莉斯的房門,只是敲了敲門然後在門外大聲地喊,語氣有些興奮卻奇怪地夾雜著一絲傷感。
放下手中的書,安特莉斯打開門。畢竟她清楚,如果自己不給任何回應,雖然西裡斯不會就這麼闖進來,但他會在門口嚎上半天,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只是,她實在是沒想到西裡斯說做到的事情會是這個。
門外西裡斯有些苦澀地笑著,從半濕的頭髮和衣服看來非常狼狽。手裡帶著的是一具僵硬青灰色的屍體——有著熟悉面孔的屍體。
「你……」安特莉斯哪裡還有因為晨間閱讀被打斷的不滿,詫異地看著西裡斯·布萊克
「我之前就說過我要把雷古勒斯帶回來的。」西裡斯一臉笑意地說,彷彿壓根沒看出安特莉斯的失態,強調自己是因為自己最初就決定好要這麼做才去那個說實話他自己都不想再去一次的山洞裡把雷古勒斯找回來的,「還好鄧布利多他給了我一點建議,陰屍,嘖。」
輕觸因為「鄧布利多的方法」此刻僵硬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型的雷古勒斯,跟用靈魂湯劑一樣的冰冷,不過沒能給予任何表情反應,更別說是說話了。但是,這是父親的屍體。
「燒了吧。」最後,安特莉斯淡淡地說,面對西裡斯瞬間驚愕的神情,知道他是為了能將雷古勒斯完好地葬入家族墓地才去找來這樣生僻困難的魔咒,將陰屍徹底僵化——對陰屍同樣有所瞭解的安特莉斯自然能夠判斷出這不會像西裡斯說的那樣簡單,「將父親的骨灰暫時存放著,我要在更適合的時機公開舉辦葬禮。」
西裡斯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安特莉斯,你知不知道德拉科這兩天在做什麼。」
當然,安特莉斯就算是知道也不會說。
預言家日報上報道了又一次食死徒的襲擊活動。安特莉斯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她依然能夠判斷出這裡面有德拉科的參與。
「難道我不是一直呆在這裡完全沒離開過,更別說跟別人聯繫了?」
西裡斯尷尬了一下:「那我先去安排雷古勒斯的事情了。」
一步步下樓,西裡斯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看安特莉斯的表現,大概是真的知道德拉科正在做的事吧?
他想到了昨晚意外碰到德拉科的事。
當時魔法部裡聞到的那個淡淡的香味立刻浮現,所以他還沒多想就攔住了德拉科。
「魔法部的時候你也在,是不是?」西裡斯是這樣直接詢問的。
德拉科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布下靜音咒之後才繼續看著西裡斯,也沒回答。
「你……」西里斯本想繼續說什麼,但突然憑借他詭異的第六感從德拉科身上感覺出一絲血腥味,所以出口的話也變了,「你從哪裡出來的?!」
「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西裡斯堂舅?」德拉科終於開口。
「你殺人了,跟著貝拉那個瘋子,是不是?!」不得不承認,野獸的直覺還是想的那個靈敏的。
「如果你還有那麼點點頭腦和人性,那麼就牢牢閉上你的嘴還有腦子,就當是為了安特莉斯。」
「站住,為了安特莉斯?你就是用殺人來保護她的嗎?在那個瘋子身邊?」當時西裡斯是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小馬爾福的思維方式,「既然你知道那個神秘人是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你為什麼還要跟著他?」去魔法部救下自己不正說明德拉科也不支持伏地魔嗎?
「哼。」難道把整個馬爾福押在鳳凰社上,在霍格沃茨過著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知道結局會如何不知道戰況到底如何,甚至還有畢業必須離開霍格沃茨時戰爭是否已經結束?
「馬爾福,從不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中。」這是馬爾福的驕傲,也是必須要接受的孤獨。
所以,安特莉斯,你和德拉科·馬爾福有什麼計劃吧?我該做什麼嗎?我只是希望看到你和哈利能夠平平安安的。
也許,什麼都不做才是我該做的?
「西裡斯,安特莉斯她沒事吧?」看著西裡斯面色凝重地走下樓,繼續帶著那具僵硬的屍體,哈利站起來問。
對哈利來說,安特莉斯是自己教父的侄女,光這一點就足夠成為他擔心安特莉斯的理由了。更何況還有德拉科·馬爾福摻在其中。
西裡斯看了眼哈利:「哈利,你以前和安特莉斯沒什麼來往吧?」現在怎麼一臉擔心安特莉斯的樣子?該不會……
「哈利,莫非你也喜歡安特莉斯?」沒等哈利作出任何反應,西裡斯走上前長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放棄吧哈利,雖然你是我的教子,但說實話你在斯萊特林的眼裡確實是一點都比不過德拉科·馬爾福那個臭小子。」西裡斯一臉我親愛的教子的初戀主動要夭折了的通信表情,還體貼地強調了「斯萊特林」這個詞安慰哈利那只是學院之間不同看法而已。
之後,哈利非常後悔自己一時之間的突發行為,這讓西裡斯整個暑假都用非常怪異的惋惜眼神看向自己,並且努力減少自己與安特莉斯碰面的機會以減少對自己「失戀」的刺激。
☆、第七十三章 狼人
「西裡斯,今天有什麼人要來嗎?」過去了大半個月,哈利看著突然一大早就起來好言「拜託」克利切的西裡斯覺得格外的彆扭。
「啊哈利?你什麼時候在這的?」顯然,過於專注某件事情的西裡斯這才注意到哈利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他面對哈利郁卒的表情,尷尬的哈哈一笑,「額,我是真沒仔細看。哈利,萊姆斯今天回來吃飯!」
萊姆斯嗎?哈利確實非常好奇為什麼這個暑假都一直沒看到他,尤其是在知道自家教父與他有著某種關係的前提下。
看吧,因為萊姆斯回來吃飯,西裡斯多興奮。
聳了聳肩,哈利決定不去打擾西裡斯的心情,轉身想去找點事情打發掉這個上午,結果看到幾乎只來往於餐廳、書庫、臥室三點的安特莉斯居然出現在樓梯口。
「嗨,早上好,安特莉斯。」看了看忙碌的西裡斯,哈利抬高了聲音打招呼。他知道安特莉斯不會無禮地無視一個跟她打招呼的人,順便也用這種方法提醒一下在安特莉斯那始終沒能得到多少進展的西裡斯。
「早,波特。」安特莉斯點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卡莉,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呢?」
「安特莉斯小主人,這是今天的報紙。」很快,幾乎從不出現在哈利和西裡斯面前的卡莉恭敬地遞上一份報紙,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杯牛奶和一小碟點心。
「安特莉斯,早啊。」西裡斯摸摸後腦勺笑著招呼,悄悄動了動魔杖清掉自己手上沾上的番茄汁,「那個,萊姆斯今天會過來吃飯。」
不知道安特莉斯對萊姆斯是什麼看法呢?會不會害怕,額——不喜歡狼人來這裡?
「克利切。」安特莉斯只是放下杯子,叫來哈利和西裡斯並不陌生但同時也不太容易能請動的克利切,「打掃一下,準備好餐點。有客人要來。」
「是,克利切聽從安特莉斯小主人的命令!」尖聲回答之後,克利切再度消失,同時西裡斯也被不客氣的力道打出廚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沒多久,盧平就來到了格裡莫廣場。不過他並沒有像西裡斯所說的那樣直接走壁爐,而是站在台階上敲了敲門。
「萊姆斯,你終於到了!」西裡斯高興地打開門,「梅林,你這是什麼樣子!」
跟著西裡斯一起來迎接這個自己很喜歡的教授的哈利也一臉詫異,萊姆斯看起來比之前瘦了很多,重重的黑眼圈,即使笑起來也帶著濃重的疲憊,頭髮和衣服更是狼狽到了極點。
「克利切,帶盧平先生去客房洗漱。」安特莉斯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才讓兩個呆住不知所措的格蘭芬多回過神想起來現在盧平最需要的是什麼。
等盧平清理好自己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客廳時,看到的就是依舊在看報的安特莉斯以及看到自己因為洗漱過看上去好了不少而露出笑容的西裡斯和哈利。
「萊姆斯,你最近都去幹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盧平坐下之後,哈利立刻提出了他的疑惑。
盧平溫和地笑了笑:「鄧布利多拜託我去做點事,這件事只有我能辦所以我就去了。」
「校長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哈利抱怨地咕噥了一句,顯然是不滿自己被要求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的命令。
「哈利,你還是個學生,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安全。」盧平擺正了表情,認真地看著哈利一字一句地說,在哈利妥協地點了點頭之後才又回復了他最初的笑容。
「我不認為你的遊說能起到任何作用。」還沒到午餐時間,所以客廳一時又冷了下來。顯然是氣氛不夠活躍的主要原因的安特莉斯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只是放下報紙看著盧平要繼續這個話題。
對安特莉斯的陳述句,西裡斯和盧平都吃了一驚,顯然安特莉斯的樣子是知道盧平去做什麼事了。
「只有你能做的鳳凰社工作,這並不難想到。」同樣也注意到他們的吃驚,安特莉斯只是淡淡地說。無視被自己打擊到的哈利。
而盧平在想明白之後只是微笑著回答:「的確,我沒能取得任何進展。」臉上露出些許自責和愧疚。
「安特莉斯,萊姆斯盡力了。」一旁的西裡斯立刻為萊姆斯辯解,完全無視了安特莉斯斯萊特林的身份與這個任務是鳳凰社的事情的尷尬,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安特莉斯因此對萊姆斯有不好的印象。
「萊姆斯·盧平。」安特莉斯全然沒理會西裡斯,只是微微抬高聲音看著盧平,「顯然,你是這裡最能和我進行正常交流的人,但我不希望你過分運用這個能力。」她無視了因為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對自己進行眼神抗議的西裡斯和快縮成一小團的哈利,「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萊姆斯沉默了。在安特莉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女孩想要說的可能是什麼。所以他作出了那樣的回答,然後配合上那樣的表情,成功地讓西裡斯和哈利只注意到自己的愧疚自責並且為自己申辯。
可是他沒能就這樣成功轉移話題,這個甚至還未成年的女孩一眼就看穿了。
萊姆斯不希望安特莉斯對鳳凰社、對鄧布利多的這個決定諷刺職責——儘管這不能造成什麼影響——但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停下了本想再做些什麼的嘗試。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是的,安特莉斯並不是那種一抓到事由就毫不客氣言語攻擊格蘭芬多的人,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明顯不太可能成功卻還是去爭取的處於半放棄地位的決策?
看了看完全沒聽出深意所以在繼續為自己說好話的西裡斯,萊姆斯有些恍然。
西裡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後,對安特莉斯的好事眾所周知的。加上安特莉斯的一些小陷阱,說西裡斯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在安特莉斯的身份被公開後,西裡斯重回布萊克。這讓萊姆斯對於某個未來漸漸絕望,所幸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將大部分時間都得待在狼人的營地那個時刻都可能發生襲擊事件的危險地方。
但現在安特莉斯的意思是?難道她這次就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開始這場談話?
再度看向表情淡然的安特莉斯,她正因西裡斯不間斷的絮絮叨叨感到無奈和頭疼——是的,萊姆斯覺得自己能夠看出她的這一情緒。就跟自己以前經常需要面對的一樣。這個認知讓他不禁一笑。
「西裡斯,你自己說說,萊姆斯去執行這個任務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安特莉斯當然注意到萊姆斯投注來的目光以及其中的笑意,於是再度開口先解決某個有著越來越嘮叨的趨勢的西裡斯。
這個人,到底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安全,甚至還去找回了父親的屍體。這些天相處下來,畢竟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的。
何況,也已經把他承認回布萊克家了。至少為了布萊克,狼人的事情也還是安排下來比較好。
到底,西裡斯·布萊克是個格蘭芬多,他既然已經認定了萊姆斯·盧平,要改變實在不太可能——即使是盧平死了。
所幸,萊姆斯·盧平雖然是個狼人,但至少是個純血。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麼,西裡斯對安特莉斯好是必然的,安特莉斯對西裡斯沒那麼容易接受也是必然的。不過,布萊克對於安特莉斯卻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說西裡斯目前就放在了一個「布萊克家族唯一男性」的地位……
以下,防抽
「西裡斯,今天有什麼人要來嗎?」過去了大半個月,哈利看著突然一大早就起來好言「拜託」克利切的西裡斯覺得格外的彆扭。
「啊哈利?你什麼時候在這的?」顯然,過於專注某件事情的西裡斯這才注意到哈利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他面對哈利郁卒的表情,尷尬的哈哈一笑,「額,我是真沒仔細看。哈利,萊姆斯今天回來吃飯!」
萊姆斯嗎?哈利確實非常好奇為什麼這個暑假都一直沒看到他,尤其是在知道自家教父與他有著某種關係的前提下。
看吧,因為萊姆斯回來吃飯,西裡斯多興奮。
聳了聳肩,哈利決定不去打擾西裡斯的心情,轉身想去找點事情打發掉這個上午,結果看到幾乎只來往於餐廳、書庫、臥室三點的安特莉斯居然出現在樓梯口。
「嗨,早上好,安特莉斯。」看了看忙碌的西裡斯,哈利抬高了聲音打招呼。他知道安特莉斯不會無禮地無視一個跟她打招呼的人,順便也用這種方法提醒一下在安特莉斯那始終沒能得到多少進展的西裡斯。
「早,波特。」安特莉斯點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卡莉,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呢?」
「安特莉斯小主人,這是今天的報紙。」很快,幾乎從不出現在哈利和西裡斯面前的卡莉恭敬地遞上一份報紙,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杯牛奶和一小碟點心。
「安特莉斯,早啊。」西裡斯摸摸後腦勺笑著招呼,悄悄動了動魔杖清掉自己手上沾上的番茄汁,「那個,萊姆斯今天會過來吃飯。」
不知道安特莉斯對萊姆斯是什麼看法呢?會不會害怕,額——不喜歡狼人來這裡?
「克利切。」安特莉斯只是放下杯子,叫來哈利和西裡斯並不陌生但同時也不太容易能請動的克利切,「打掃一下,準備好餐點。有客人要來。」
「是,克利切聽從安特莉斯小主人的命令!」尖聲回答之後,克利切再度消失,同時西裡斯也被不客氣的力道打出廚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沒多久,盧平就來到了格裡莫廣場。不過他並沒有像西裡斯所說的那樣直接走壁爐,而是站在台階上敲了敲門。
「萊姆斯,你終於到了!」西裡斯高興地打開門,「梅林,你這是什麼樣子!」
跟著西裡斯一起來迎接這個自己很喜歡的教授的哈利也一臉詫異,萊姆斯看起來比之前瘦了很多,重重的黑眼圈,即使笑起來也帶著濃重的疲憊,頭髮和衣服更是狼狽到了極點。
「克利切,帶盧平先生去客房洗漱。」安特莉斯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才讓兩個呆住不知所措的格蘭芬多回過神想起來現在盧平最需要的是什麼。
等盧平清理好自己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次來到客廳時,看到的就是依舊在看報的安特莉斯以及看到自己因為洗漱過看上去好了不少而露出笑容的西裡斯和哈利。
「萊姆斯,你最近都去幹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盧平坐下之後,哈利立刻提出了他的疑惑。
盧平溫和地笑了笑:「鄧布利多拜託我去做點事,這件事只有我能辦所以我就去了。」
「校長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哈利抱怨地咕噥了一句,顯然是不滿自己被要求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的命令。
「哈利,你還是個學生,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安全。」盧平擺正了表情,認真地看著哈利一字一句地說,在哈利妥協地點了點頭之後才又回復了他最初的笑容。
「我不認為你的遊說能起到任何作用。」還沒到午餐時間,所以客廳一時又冷了下來。顯然是氣氛不夠活躍的主要原因的安特莉斯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只是放下報紙看著盧平要繼續這個話題。
對安特莉斯的陳述句,西裡斯和盧平都吃了一驚,顯然安特莉斯的樣子是知道盧平去做什麼事了。
「只有你能做的鳳凰社工作,這並不難想到。」同樣也注意到他們的吃驚,安特莉斯只是淡淡地說。無視被自己打擊到的哈利。
而盧平在想明白之後只是微笑著回答:「的確,我沒能取得任何進展。」臉上露出些許自責和愧疚。
「安特莉斯,萊姆斯盡力了。」一旁的西裡斯立刻為萊姆斯辯解,完全無視了安特莉斯斯萊特林的身份與這個任務是鳳凰社的事情的尷尬,只是單純地不希望安特莉斯因此對萊姆斯有不好的印象。
「萊姆斯·盧平。」安特莉斯全然沒理會西裡斯,只是微微抬高聲音看著盧平,「顯然,你是這裡最能和我進行正常交流的人,但我不希望你過分運用這個能力。」她無視了因為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對自己進行眼神抗議的西裡斯和快縮成一小團的哈利,「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萊姆斯沉默了。在安特莉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女孩想要說的可能是什麼。所以他作出了那樣的回答,然後配合上那樣的表情,成功地讓西裡斯和哈利只注意到自己的愧疚自責並且為自己申辯。
可是他沒能就這樣成功轉移話題,這個甚至還未成年的女孩一眼就看穿了。
萊姆斯不希望安特莉斯對鳳凰社、對鄧布利多的這個決定諷刺職責——儘管這不能造成什麼影響——但最後一句話卻讓他停下了本想再做些什麼的嘗試。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是的,安特莉斯並不是那種一抓到事由就毫不客氣言語攻擊格蘭芬多的人,她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明顯不太可能成功卻還是去爭取的處於半放棄地位的決策?
看了看完全沒聽出深意所以在繼續為自己說好話的西裡斯,萊姆斯有些恍然。
西裡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後,對安特莉斯的好事眾所周知的。加上安特莉斯的一些小陷阱,說西裡斯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在安特莉斯的身份被公開後,西裡斯重回布萊克。這讓萊姆斯對於某個未來漸漸絕望,所幸鄧布利多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將大部分時間都得待在狼人的營地那個時刻都可能發生襲擊事件的危險地方。
但現在安特莉斯的意思是?難道她這次就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開始這場談話?
再度看向表情淡然的安特莉斯,她正因西裡斯不間斷的絮絮叨叨感到無奈和頭疼——是的,萊姆斯覺得自己能夠看出她的這一情緒。就跟自己以前經常需要面對的一樣。這個認知讓他不禁一笑。
「西裡斯,你自己說說,萊姆斯去執行這個任務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安特莉斯當然注意到萊姆斯投注來的目光以及其中的笑意,於是再度開口先解決某個有著越來越嘮叨的趨勢的西裡斯。
這個人,到底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安全,甚至還去找回了父親的屍體。這些天相處下來,畢竟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的。
何況,也已經把他承認回布萊克家了。至少為了布萊克,狼人的事情也還是安排下來比較好。
到底,西裡斯·布萊克是個格蘭芬多,他既然已經認定了萊姆斯·盧平,要改變實在不太可能——即使是盧平死了。
所幸,萊姆斯·盧平雖然是個狼人,但至少是個純血。
☆、第七十四章 離間
「西裡斯,你自己說說,萊姆斯去執行這個任務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安特莉斯當然注意到萊姆斯投注來的目光以及其中的笑意,於是再度開口先解決某個有著越來越嘮叨的趨勢的西裡斯。
西裡斯一怔,他雖然不喜歡複雜的言語,但不代表他不會分析和動腦。他立刻意識到安特莉斯的意思原來不是針對萊姆斯的。但是,在判斷出這之後,隨後延伸出來的安特莉斯可能的意思卻讓西裡斯無法因為安特莉斯對萊姆斯並沒有抗拒和敵意就單純地開心。
他終於也安靜下來,然後回答:「不超過二成。」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那麼,萊姆斯又為什麼要去做這個危險、艱苦而且幾乎不可能成功的任務呢。」這不是提問,在場的三個格蘭芬多都聽出來其中的諷刺。
「但無論如何那也是存在可能,我們應該努……」西裡斯就連自己也知道這是在強辯,聲音在安特莉斯不帶情緒的目光中越來越弱最終消失。
「如果我要爭取狼人,那麼我會做的第一件事。」說到這,安特莉斯也就直說了,語氣很淡卻能聽出其中的果斷甚至有一絲斯萊特林的狠絕,「是殺了……」
一時間,萊姆斯和西裡斯無話可說。西裡斯看了眼安特莉斯,發覺原來自己還是沒能瞭解她,原來安特莉斯和德拉科·馬爾福是同樣的人,與自己不一樣的人。
「雖然現在狼人部落還未明確表明態度。但是,我不認為他們作出選擇還需要多少時間。到時候,萊姆斯·盧平,你認為……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你有多少可能能夠活著逃出來?」
聽上去都是假設,但安特莉斯這句話充滿了引導性,萊姆斯眼睛閃了閃卻沉默著沒有點出,仍由西裡斯和哈利因為安特莉斯的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是啊,在狼人全部投靠伏地魔之後,還在他們營地裡勸說他們倒向鳳凰社的盧平會面對什麼?一大群充滿惡意的狼人、或者是被綁著帶到伏地魔面前?!
西裡斯和哈利完全沒心情考慮這其中狼人迅速倒向伏地魔的可能性了。
所以,兩個人立刻擔心地看向最熟悉情況的萊姆斯,去因為他一時的沉默慌了手腳。難道真的沒幾天了?所以萊姆斯現在是回來報告?最後的報告?!
如果盧平知道自己一時的沉默不點出安特莉斯引著西裡斯和哈利把這個任務的成功率從二成徹底降為零的行為會導致兩個人作出這原來的確是事實的判斷,他肯定會忍不住去問安特莉斯這是不是也在她的計算之中。
只是,只停留在是否要揭穿前半個語言陷阱的盧平沒能注意到這點。
「西裡斯,萊姆斯和布萊克一樣,是你自己認定的人。我想擁有著布萊克血矛的你,至少還應該有著對家人的執著吧。」安特莉斯抓准了最好的時機在盧平反應過來之前換了對他的稱呼,保持著自己斯萊特林幾乎已經是標誌的不直白語言放鬆警惕,然後加上一句,「還是說,你對家人永遠是不屑一顧可以輕易放棄,為了你的鳳凰社?」
「不!」西裡斯在安特莉斯提到布萊克時久開始慌張,他對自己年少時輕易的背棄家族是真心愧疚的——在安特莉斯那個聖誕節說出布萊克因為西裡斯自私的行為不得不面對和犧牲的一切之後——現在,他把這份發酵了半年已經熟透了的歉疚全部投入到此刻的問題當中,「萊姆斯你別去了,既然只有二成的可能性!」而面對的風險確實九成!
「可是,鳳凰社……」盧平猶豫著,他知道是自己剛才的一點帶著私心的遲疑讓西裡斯被安特莉斯成功引導了,西裡斯現在算是把鳳凰社和鄧布利多徹底放到了第二位,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之後再要做到就是輕而易舉的了。
對於這一點,盧平其實不反對。安特莉斯設計離間西裡斯和鳳凰社,這樣西裡斯這個一打起來就不顧一切的傢伙也能安全些。十幾年前的那次戰爭,他已經經歷過太多的犧牲了。
無論如何不想讓西裡斯出事,這就是盧平一開始沒有點破安特莉斯陷阱的那點私心。
「菲尼克斯。」作為回答,安特莉斯叫了另一個名字,很快,一副空白的畫框中出現了一個人,「請你向鄧布利多校長傳達一下,萊姆斯·盧平在來這裡不就之後就昏迷了。」
菲尼克斯·布萊克,正是布拉克家唯一一個當上霍格沃茨校長的人——儘管是個不那麼受歡迎的校長,但他的畫像的確掛在霍格沃茨校長室的牆上。
菲尼克斯看了看屋裡雖然不一定端正但確實都「完好無損」地坐著的人,然後眨了眨眼笑著應答:「好的,我親愛的小家主。」然後又一次消失。
這裡面肯定有陰謀,反正那狼人跟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唯一剩下的男性成員之間的關係是個布萊克都已經知道了。在帶完消息之後,也許可以去和沃爾布加聊聊?
「安特莉斯……」西裡斯自然也感覺到安特莉斯有什麼打算,欲言又止。
明目張膽地對鄧布利多傳達假消息,欺騙他。難道一定要放棄鳳凰社嗎?
「西裡斯,你希望看到萊姆斯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然後丟到你面前的屍體嗎?」說這話的時候,安特莉斯的臉色白了一些,像是想到了前兩天西裡斯帶回來的雷古勒斯,「那種,沒有了生氣,不會說話也不會動,更不會看著你的屍體,甚至連完整都很難保證。」
只是這一個假設,成功地讓西裡斯心裡的天平開始傾斜。
「你現在是個布萊克,而我所做的只是要維護家人,從一個看不到希望的任務中。之後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干涉。」
西裡斯的眼睛一亮,安特莉斯的意思是只要把萊姆斯保在家裡不去做那種沒人覺得能成功的事情,並沒有讓自己退出鳳凰社的意思?咦,家人?難道……
「安特莉斯,你已經知道了?」放鬆了心情的西裡斯非常難得地——羞澀了。
他的問題讓他身邊兩個格蘭芬多都忍不住翻了白眼,西裡斯,你有掩飾過嗎?
呼了口氣,安特莉斯拿出了一瓶魔藥:「它會讓萊姆斯昏睡三天,只出現極其微弱的生命波動和靈魂反應。」說白了就是因為靈魂也受到了損傷,「沒有治療方法。」
「……讓萊姆斯假死?」西裡斯有些遲疑,萊姆斯恐怕不願意就這樣逃避戰爭吧。
「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成功的靈魂契約。」安特莉斯充分表達了對西裡斯的鄙夷。並且加上他擅自打斷自己的話的不滿。
靈魂契約,流傳至今的古老婚姻契約,與現在常用的普通婚姻契約最大的區別在於,締結靈魂契約的雙方生命共享。
說完,安特莉斯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此早有計劃——或者陰謀,直接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兩枚戒指,當然了,幾個精心繪刻的防護魔法陣。
兩個人看到戒指,都臉紅了一下。在安特莉斯以為還需要提醒他們鄧布利多可能就要過來的時候,西裡斯果斷拿起魔藥:「萊姆斯,喝了它。」外加跟著西裡斯一起猛點頭表示贊同和祝福的哈利。
終於,萊姆斯還是喝下了魔藥,在喝之前看了眼一旁依舊不容易看出表情和想法的安特莉斯,聽著西裡斯鬆了口氣笑著說著「其實安特莉斯你也很關心人啊」之類的話。
這還不是全部,是不是,安特莉斯?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蛇類不分性別,都是危險的……
以下:防抽
「西裡斯,你自己說說,萊姆斯去執行這個任務成功的可能性有幾成?」安特莉斯當然注意到萊姆斯投注來的目光以及其中的笑意,於是再度開口先解決某個有著越來越嘮叨的趨勢的西裡斯。
西裡斯一怔,他雖然不喜歡複雜的言語,但不代表他不會分析和動腦。他立刻意識到安特莉斯的意思原來不是針對萊姆斯的。但是,在判斷出這之後,隨後延伸出來的安特莉斯可能的意思卻讓西裡斯無法因為安特莉斯對萊姆斯並沒有抗拒和敵意就單純地開心。
他終於也安靜下來,然後回答:「不超過二成。」
安特莉斯點了點頭:「那麼,萊姆斯又為什麼要去做這個危險、艱苦而且幾乎不可能成功的任務呢。」這不是提問,在場的三個格蘭芬多都聽出來其中的諷刺。
「但無論如何那也是存在可能,我們應該努……」西裡斯就連自己也知道這是在強辯,聲音在安特莉斯不帶情緒的目光中越來越弱最終消失。
「如果我要爭取狼人,那麼我會做的第一件事。」說到這,安特莉斯也就直說了,語氣很淡卻能聽出其中的果斷甚至有一絲斯萊特林的狠絕,「是殺了……」
一時間,萊姆斯和西裡斯無話可說。西裡斯看了眼安特莉斯,發覺原來自己還是沒能瞭解她,原來安特莉斯和德拉科·馬爾福是同樣的人,與自己不一樣的人。
「雖然現在狼人部落還未明確表明態度。但是,我不認為他們作出選擇還需要多少時間。到時候,萊姆斯·盧平,你認為……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你有多少可能能夠活著逃出來?」
聽上去都是假設,但安特莉斯這句話充滿了引導性,萊姆斯眼睛閃了閃卻沉默著沒有點出,仍由西裡斯和哈利因為安特莉斯的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是啊,在狼人全部投靠伏地魔之後,還在他們營地裡勸說他們倒向鳳凰社的盧平會面對什麼?一大群充滿惡意的狼人、或者是被綁著帶到伏地魔面前?!
西裡斯和哈利完全沒心情考慮這其中狼人迅速倒向伏地魔的可能性了。
所以,兩個人立刻擔心地看向最熟悉情況的萊姆斯,去因為他一時的沉默慌了手腳。難道真的沒幾天了?所以萊姆斯現在是回來報告?最後的報告?!
如果盧平知道自己一時的沉默不點出安特莉斯引著西裡斯和哈利把這個任務的成功率從二成徹底降為零的行為會導致兩個人作出這原來的確是事實的判斷,他肯定會忍不住去問安特莉斯這是不是也在她的計算之中。
只是,只停留在是否要揭穿前半個語言陷阱的盧平沒能注意到這點。
「西裡斯,萊姆斯和布萊克一樣,是你自己認定的人。我想擁有著布萊克血矛的你,至少還應該有著對家人的執著吧。」安特莉斯抓准了最好的時機在盧平反應過來之前換了對他的稱呼,保持著自己斯萊特林幾乎已經是標誌的不直白語言放鬆警惕,然後加上一句,「還是說,你對家人永遠是不屑一顧可以輕易放棄,為了你的鳳凰社?」
「不!」西裡斯在安特莉斯提到布萊克時久開始慌張,他對自己年少時輕易的背棄家族是真心愧疚的——在安特莉斯那個聖誕節說出布萊克因為西裡斯自私的行為不得不面對和犧牲的一切之後——現在,他把這份發酵了半年已經熟透了的歉疚全部投入到此刻的問題當中,「萊姆斯你別去了,既然只有二成的可能性!」而面對的風險確實九成!
「可是,鳳凰社……」盧平猶豫著,他知道是自己剛才的一點帶著私心的遲疑讓西裡斯被安特莉斯成功引導了,西裡斯現在算是把鳳凰社和鄧布利多徹底放到了第二位,這種事有了第一次,之後再要做到就是輕而易舉的了。
對於這一點,盧平其實不反對。安特莉斯設計離間西裡斯和鳳凰社,這樣西裡斯這個一打起來就不顧一切的傢伙也能安全些。十幾年前的那次戰爭,他已經經歷過太多的犧牲了。
無論如何不想讓西裡斯出事,這就是盧平一開始沒有點破安特莉斯陷阱的那點私心。
「菲尼克斯。」作為回答,安特莉斯叫了另一個名字,很快,一副空白的畫框中出現了一個人,「請你向鄧布利多校長傳達一下,萊姆斯·盧平在來這裡不就之後就昏迷了。」
菲尼克斯·布萊克,正是布拉克家唯一一個當上霍格沃茨校長的人——儘管是個不那麼受歡迎的校長,但他的畫像的確掛在霍格沃茨校長室的牆上。
菲尼克斯看了看屋裡雖然不一定端正但確實都「完好無損」地坐著的人,然後眨了眨眼笑著應答:「好的,我親愛的小家主。」然後又一次消失。
這裡面肯定有陰謀,反正那狼人跟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唯一剩下的男性成員之間的關係是個布萊克都已經知道了。在帶完消息之後,也許可以去和沃爾布加聊聊?
「安特莉斯……」西裡斯自然也感覺到安特莉斯有什麼打算,欲言又止。
明目張膽地對鄧布利多傳達假消息,欺騙他。難道一定要放棄鳳凰社嗎?
「西裡斯,你希望看到萊姆斯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然後丟到你面前的屍體嗎?」說這話的時候,安特莉斯的臉色白了一些,像是想到了前兩天西裡斯帶回來的雷古勒斯,「那種,沒有了生氣,不會說話也不會動,更不會看著你的屍體,甚至連完整都很難保證。」
只是這一個假設,成功地讓西裡斯心裡的天平開始傾斜。
「你現在是個布萊克,而我所做的只是要維護家人,從一個看不到希望的任務中。之後你要做什麼我不會干涉。」
西裡斯的眼睛一亮,安特莉斯的意思是只要把萊姆斯保在家裡不去做那種沒人覺得能成功的事情,並沒有讓自己退出鳳凰社的意思?咦,家人?難道……
「安特莉斯,你已經知道了?」放鬆了心情的西裡斯非常難得地——羞澀了。
他的問題讓他身邊兩個格蘭芬多都忍不住翻了白眼,西裡斯,你有掩飾過嗎?
呼了口氣,安特莉斯拿出了一瓶魔藥:「它會讓萊姆斯昏睡三天,只出現極其微弱的生命波動和靈魂反應。」說白了就是因為靈魂也受到了損傷,「沒有治療方法。」
「……讓萊姆斯假死?」西裡斯有些遲疑,萊姆斯恐怕不願意就這樣逃避戰爭吧。
「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成功的靈魂契約。」安特莉斯充分表達了對西裡斯的鄙夷。並且加上他擅自打斷自己的話的不滿。
靈魂契約,流傳至今的古老婚姻契約,與現在常用的普通婚姻契約最大的區別在於,締結靈魂契約的雙方生命共享。
說完,安特莉斯也毫不掩飾自己對此早有計劃——或者陰謀,直接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兩枚戒指,當然了,幾個精心繪刻的防護魔法陣。
兩個人看到戒指,都臉紅了一下。在安特莉斯以為還需要提醒他們鄧布利多可能就要過來的時候,西裡斯果斷拿起魔藥:「萊姆斯,喝了它。」外加跟著西裡斯一起猛點頭表示贊同和祝福的哈利。
終於,萊姆斯還是喝下了魔藥,在喝之前看了眼一旁依舊不容易看出表情和想法的安特莉斯,聽著西裡斯鬆了口氣笑著說著「其實安特莉斯你也很關心人啊」之類的話。
這還不是全部,是不是,安特莉斯?
☆、第七十五章 「小巨怪」們
之後的三天,事情也著實不少。
在萊姆斯喝下魔藥晃了晃然後面無血色地倒下之後,西裡斯急忙抱住他,心裡倒是進一步肯定自己贊同安特莉斯的計劃,即使知道這是假的,看著虛弱的萊姆斯他依舊止不住的擔心。
這就是鄧布利多從壁爐中走出來時所看到的。
「很顯然,西裡斯完全不知所措了,校長。」這是安特莉斯淡淡地說明,一副全然不關係的樣子,恰恰點出了通知他的不是從壁爐出現的西裡斯的腦袋而是畫像中的菲尼克斯的原因。
「Oh是的,也許你不介意我請西弗勒斯和波皮來為萊姆斯檢查一下?」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適時地出於禮貌進行詢問,畢竟安特莉斯才是布萊克家的家主——即使還未成年的她並不能行使大部分的權利。
「請便。」這本就是意料之中,何況,對眼前這個顯然跟德拉科有一定交流、就算沒有正式協議但對他們來說顯然「心領神會」更符合他們選擇的老校長,安特莉斯壓根就沒掩飾自己陰謀的打算。更沒給他好臉色的打算。
沒多久,被匆匆叫來的兩人也感到了,波皮非常職業地立刻檢查起萊姆斯的狀況,而因為各種原因心情格外不好的西弗勒斯才剛靠近萊姆斯就不著痕跡地瞪了眼安特莉斯,他確實聞到了某些東西。
這兩個小巨怪,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他們以為黑魔王和白巫師是什麼?什麼手段都往他們身上扔。
安特莉斯只是淡淡一笑:「校長,我需要去書房處理些事情,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克利切。那麼再見,院長,龐弗雷夫人。」
書房中,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敲門走了進來。看著處理著一大堆文件的膽大妄為的女孩。
「院長,請坐吧。」安特莉斯注意到西弗勒斯對自己正在處理的事情的注意,簡單地解釋,「這些,納西莎阿姨也教了我一段時間了。」布萊克家族的事務,雖然有不少產業都已經倒閉或者被吞併,但核心的部分卻被納西莎牢牢地掌握運行著。當然,盧修斯在其中也幫了不少。
最終,西弗勒斯丟開原本醞釀著的針對安特莉斯的格蘭芬多評價,當然也沒照著安特莉斯的客氣話坐下——畢竟他沒什麼要多說的,只是遞給他一封信:「德拉科給你的。」
「我不認為我有理由看他的信。」看著信封上熟悉的自己,安特莉斯難得的發了脾氣拒收。顯然還因為德拉科把自己放在這邊安全躲避伏地魔的行為不滿。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把信往桌上一扔:「我也不認為我需要為這封信是否得到閱讀負任何責任。布萊克小姐,如果你有心情關心狼人和格蘭芬多大狗的感情,那麼也許你也願意提醒某個鉑金小笨蛋,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是貓頭鷹。」說完,他果斷地轉身離開,重重地關上書房的門。
三天後,萊姆斯的狀況在一系列混亂之後終於趨於平緩,西裡斯也在哈利的勸說下回房休息。
安特莉斯來到萊姆斯的房中,手中拿著的是另外一瓶魔藥。
「所以,果然還有下一步。」萊姆斯微笑著說,對此並不意外,也不抗拒。
正如他之前認為的那樣,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再繼續走下去就不是難事了。顯然這對西裡斯來說是真的,對他自己也是。
安特莉斯只是點點頭:「戰爭的第一步已經開始,就算不干涉你們最後的選擇,我也要為布萊克負責。」她放下魔藥,看著理解自己話語中的意思之後露出驚訝和尷尬等微妙神情的萊姆斯。
「這瓶生子魔藥,讓西裡斯喝。」安特莉斯只是繼續說明他過來的意圖,「過程當然不是我需要知道的。我希望在你被診斷身體康復能繼續那個無意義的任務之前,你能夠以准爸爸的身份請產假繼續你安然呆在這裡照顧西裡斯的資格。」
照顧這個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是要讓西裡斯懷孕嗎?萊姆斯被產假這個理由囧了一下,然後收回心思整理安特莉斯的意思,只是根據西裡斯的資格,能安分十個月嗎?
所以,才要自己也呆在這裡呆足這十個月吧。
「那是布萊克家先祖們的要求。」安特莉斯直接給出了針對萊姆斯心裡疑問的大難,「至於怎麼過這十個月,我不認為這能夠難倒你。」看上去西裡斯似乎更強大啊,但安特莉斯可沒判斷錯哪個才是能夠控制住對方的人。
這句話同時也讓萊姆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雖然自己是純血,但能以狼人的身份和西裡斯在一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這其中,自然有必須做到的事情。
「所以,西裡斯和我至少有一年時間不去參加鳳凰社的活動,而且在那之後很可能也為了孩子而放棄?」有一年的緩衝器,萊姆斯知道這裡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還未成年的女孩,安特莉斯,你在最開始進行這場談話的時候,究竟算到了哪一步?
「一年後?你覺得這有什麼影響嗎?」布萊克的血脈已經得到傳承,那麼作為並不招人見待的父母的死活……
這的確是符合斯萊特林特徵的思維方式。
「安特莉斯,我不認為你是這麼想的。」萊姆斯微笑,對這點非常肯定。
安特莉斯看了他一眼:「也不是每一個想法都能得到實現。」說完,她就明確表達了自己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轉身離開。
其實,她之前那句話也沒說錯。一年後無論怎樣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德拉科的計劃就在接下去的一年當中,地點將會是霍格沃茨。成功之後,哪裡還有什麼鳳凰社的任務或者戰鬥?
當然,會成功的。
「喂,前面的,給老子讓開!」
說真的,你不能多指望一個在阿茲卡班呆了十幾年的人出來之後還能保有多少貴族的禮儀和理智,那種充滿求饒、哀嚎、謾罵,還有神志不清的呻吟的地方。
所以,當一個這樣經歷了阿茲卡班、並且是越獄出來完全失去了之前所擁有的一切的食死徒在灌了自己不少酒精之後,醉醺醺地看到眼前有個人慢悠悠地行進在自己同樣想走的通道上時,這樣的挑釁可以理解。
但是,這不代表被他挑釁的人會接受。
「讓我來看看,這是誰。」華麗的詠歎調帶上了狹長陰冷的感覺,細細長長地彷彿是一條毒蛇盯著在吐信子一般。生生地讓醉醺醺的食死徒打了個冷顫清醒了大半。
也正是因為清醒了,他才注意到那抹在黑暗中也依舊耀眼的鉑金色。
「馬、馬爾福!」面對著眼前比自己小了一輩的德拉科,他強撐著擺出「長輩」、至少是食死徒裡「前輩」的姿態,用高調的語氣撐住自己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別的的發軟的身體。
「原來是格森博得。」德拉科完全無視格森博得的任何動作和表情,完全目中無人的樣子。
跟盧修斯·馬爾福一樣強勢傲慢、不,比他更甚。這是格森博得的感受,巨大的壓力讓他的腿開始打顫。
眼前這個德拉科·馬爾福,雖然還未成年,卻已經殺了不少人。
雖然不是像貝拉特裡克斯那個瘋女人一樣折磨、虐殺,但他冷酷無情地使用索命咒的摸樣卻讓和他一起參加過襲擊活動的人牢牢記住。這個人,即使面對兒童也毫不遲疑。
在很多食死徒眼裡,這個小馬爾福跟貝拉特裡克斯一樣是個瘋子,而且比她更冷酷可怕,因為他是理智而安靜地瘋狂著,一旦出擊……
當然,也不是沒人對德拉科作什麼過。只是那些人根據他們所處的地位不同,付出了雖然不同但絕對是壓住伏地魔底線的代價——最高的,是生命。
對於這些行為,伏地魔一笑置之。
「食死徒內部的確也需要清理一些因為阿茲卡班生活失去理智的人了。」
所以在一個多月後的現在,食死徒們根本沒人再敢輕視這個少年。
何況,德拉科如今在伏地魔眼中也有了相當高的地位——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至少現在被允許和貝拉特裡克斯一樣站在食死徒隊列最靠近伏地魔的地方。
憑藉著找出黑魔王和波特的魔杖之間的聯繫——根據某個傳言德拉科果斷設計綁架了奧利凡德,從而查出了兄弟魔杖之間的特殊關係。
儘管德拉科因為他的擅自行動收到了一記鑽心咒,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伏地魔很滿意。
「德拉科·馬爾福,現在你可以回你的馬爾福莊園,為你接下來的開學準備了。」這次叫德拉科過來,伏地魔並沒有再派給任何任務。
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但伏地魔認為之前這些已經足夠。
「這些天你表現的很好,我很期待你所說的更大的功績。」這是之前襲擊之後,德拉科曾說的——「Lord,請允許我再嘗試一年,我希望能用更大的功績來裝飾我所獲得的Lord賜予的標記。」
「是,Lord。」德拉科恭敬地退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只是這笑,究竟是針對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完全可以理解教授的心情……
以下,防抽
之後的三天,事情也著實不少。
在萊姆斯喝下魔藥晃了晃然後面無血色地倒下後,西裡斯急忙抱住他,心裡倒是進一步肯定自己贊同安特莉斯的計劃,即使知道這是假的,看著虛弱的萊姆斯他依舊止不住的擔心。
這就是鄧布利多從壁爐中走出來時所看到的。
「很顯然,西裡斯完全不知所措了,校長。」這是安特莉斯淡淡地說明,一副全然不關係的樣子,恰恰點出了通知他的不是從壁爐出現的西裡斯的腦袋而是畫像中的菲尼克斯的原因。
「Oh是的,也許你不介意我請西弗勒斯和波皮來為萊姆斯檢查一下?」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適時地出於禮貌進行詢問,畢竟安特莉斯才是布萊克家的家主——即使還未成年的她並不能行使大部分的權利。
「請便。」這本就是意料之中,何況,對眼前這個顯然跟德拉科有一定交流、就算沒有正式協議但對他們來說顯然「心領神會」更符合他們選擇的老校長,安特莉斯壓根就沒掩飾自己陰謀的打算。更沒給他好臉色的打算。
沒多久,被匆匆叫來的兩人也感到了,波皮非常職業地立刻檢查起萊姆斯的狀況,而因為各種原因心情格外不好的西弗勒斯才剛靠近萊姆斯就不著痕跡地瞪了眼安特莉斯,他確實聞到了某些東西。
這兩個小巨怪,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他們以為黑魔王和白巫師是什麼?什麼手段都往他們身上扔。
安特莉斯只是淡淡一笑:「校長,我需要去書房處理些事情,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克利切。那麼再見,院長,龐弗雷夫人。」
書房中,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敲門走了進來。看著處理著一大堆文件的膽大妄為的女孩。
「院長,請坐吧。」安特莉斯注意到西弗勒斯對自己正在處理的事情的注意,簡單地解釋,「這些,納西莎阿姨也教了我一段時間了。」布萊克家族的事務,雖然有不少產業都已經倒閉或者被吞併,但核心的部分卻被納西莎牢牢地掌握運行著。當然,盧修斯在其中也幫了不少。
最終,西弗勒斯丟開原本醞釀著的針對安特莉斯的格蘭芬多評價,當然也沒照著安特莉斯的客氣話坐下——畢竟他沒什麼要多說的,只是遞給他一封信:「德拉科給你的。」
「我不認為我有理由看他的信。」看著信封上熟悉的自己,安特莉斯難得的發了脾氣拒收。顯然還因為德拉科把自己放在這邊安全躲避伏地魔的行為不滿。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把信往桌上一扔:「我也不認為我需要為這封信是否得到閱讀負任何責任。布萊克小姐,如果你有心情關心狼人和格蘭芬多大狗的感情,那麼也許你也願意提醒某個鉑金小笨蛋,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是貓頭鷹。」說完,他果斷地轉身離開,重重地關上書房的門。
三天後,萊姆斯的狀況在一系列混亂之後終於趨於平緩,西裡斯也在哈利的勸說下回房休息。
安特莉斯來到萊姆斯的房中,手中拿著的是另外一瓶魔藥。
「所以,果然還有下一步。」萊姆斯微笑著說,對此並不意外,也不抗拒。
正如他之前認為的那樣,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再繼續走下去就不是難事了。顯然這對西裡斯來說是真的,對他自己也是。
安特莉斯只是點點頭:「戰爭的第一步已經開始,就算不干涉你們最後的選擇,我也要為布萊克負責。」她放下魔藥,看著理解自己話語中的意思之後露出驚訝和尷尬等微妙神情的萊姆斯。
「這瓶生子魔藥,讓西裡斯喝。」安特莉斯只是繼續說明他過來的意圖,「過程當然不是我需要知道的。我希望在你被診斷身體康復能繼續那個無意義的任務之前,你能夠以准爸爸的身份請產假繼續你安然呆在這裡照顧西裡斯的資格。」
照顧這個詞,顯得格外意味深長。
是要讓西裡斯懷孕嗎?萊姆斯被產假這個理由囧了一下,然後收回心思整理安特莉斯的意思,只是根據西裡斯的資格,能安分十個月嗎?
所以,才要自己也呆在這裡呆足這十個月吧。
「那是布萊克家先祖們的要求。」安特莉斯直接給出了針對萊姆斯心裡疑問的大難,「至於怎麼過這十個月,我不認為這能夠難倒你。」看上去西裡斯似乎更強大啊,但安特莉斯可沒判斷錯哪個才是能夠控制住對方的人。
這句話同時也讓萊姆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雖然自己是純血,但能以狼人的身份和西裡斯在一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這其中,自然有必須做到的事情。
「所以,西裡斯和我至少有一年時間不去參加鳳凰社的活動,而且在那之後很可能也為了孩子而放棄?」有一年的緩衝器,萊姆斯知道這裡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眼前還未成年的女孩,安特莉斯,你在最開始進行這場談話的時候,究竟算到了哪一步?
「一年後?你覺得這有什麼影響嗎?」布萊克的血脈已經得到傳承,那麼作為並不招人見待的父母的死活……
這的確是符合斯萊特林特徵的思維方式。
「安特莉斯,我不認為你是這麼想的。」萊姆斯微笑,對這點非常肯定。
安特莉斯看了他一眼:「也不是每一個想法都能得到實現。」說完,她就明確表達了自己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轉身離開。
其實,她之前那句話也沒說錯。一年後無論怎樣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德拉科的計劃就在接下去的一年當中,地點將會是霍格沃茨。成功之後,哪裡還有什麼鳳凰社的任務或者戰鬥?
當然,會成功的。
「喂,前面的,給老子讓開!」
說真的,你不能多指望一個在阿茲卡班呆了十幾年的人出來之後還能保有多少貴族的禮儀和理智,那種充滿求饒、哀嚎、謾罵,還有神志不清的呻吟的地方。
所以,當一個這樣經歷了阿茲卡班、並且是越獄出來完全失去了之前所擁有的一切的食死徒在灌了自己不少酒精之後,醉醺醺地看到眼前有個人慢悠悠地行進在自己同樣想走的通道上時,這樣的挑釁可以理解。
但是,這不代表被他挑釁的人會接受。
「讓我來看看,這是誰。」華麗的詠歎調帶上了狹長陰冷的感覺,細細長長地彷彿是一條毒蛇盯著在吐信子一般。生生地讓醉醺醺的食死徒打了個冷顫清醒了大半。
也正是因為清醒了,他才注意到那抹在黑暗中也依舊耀眼的鉑金色。
「馬、馬爾福!」面對著眼前比自己小了一輩的德拉科,他強撐著擺出「長輩」、至少是食死徒裡「前輩」的姿態,用高調的語氣撐住自己不知道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別的的發軟的身體。
「原來是格森博得。」德拉科完全無視格森博得的任何動作和表情,完全目中無人的樣子。
跟盧修斯·馬爾福一樣強勢傲慢、不,比他更甚。這是格森博得的感受,巨大的壓力讓他的腿開始打顫。
眼前這個德拉科·馬爾福,雖然還未成年,卻已經殺了不少人。
雖然不是像貝拉特裡克斯那個瘋女人一樣折磨、虐殺,但他冷酷無情地使用索命咒的摸樣卻讓和他一起參加過襲擊活動的人牢牢記住。這個人,即使面對兒童也毫不遲疑。
在很多食死徒眼裡,這個小馬爾福跟貝拉特裡克斯一樣是個瘋子,而且比她更冷酷可怕,因為他是理智而安靜地瘋狂著,一旦出擊……
當然,也不是沒人對德拉科作什麼過。只是那些人根據他們所處的地位不同,付出了雖然不同但絕對是壓住伏地魔底線的代價——最高的,是生命。
對於這些行為,伏地魔一笑置之。
「食死徒內部的確也需要清理一些因為阿茲卡班生活失去理智的人了。」
所以在一個多月後的現在,食死徒們根本沒人再敢輕視這個少年。
何況,德拉科如今在伏地魔眼中也有了相當高的地位——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至少現在被允許和貝拉特裡克斯一樣站在食死徒隊列最靠近伏地魔的地方。
憑藉著找出黑魔王和波特的魔杖之間的聯繫——根據某個傳言德拉科果斷設計綁架了奧利凡德,從而查出了兄弟魔杖之間的特殊關係。
儘管德拉科因為他的擅自行動收到了一記鑽心咒,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伏地魔很滿意。
「德拉科·馬爾福,現在你可以回你的馬爾福莊園,為你接下來的開學準備了。」這次叫德拉科過來,伏地魔並沒有再派給任何任務。
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但伏地魔認為之前這些已經足夠。
「這些天你表現的很好,我很期待你所說的更大的功績。」這是之前襲擊之後,德拉科曾說的——「Lord,請允許我再嘗試一年,我希望能用更大的功績來裝飾我所獲得的Lord賜予的標記。」
「是,Lord。」德拉科恭敬地退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只是這笑,究竟是針對什麼的?
☆、第七十六章 開學
「母親,那就這樣決定了,就在萬聖節那天。」馬爾福莊園的花園中,德拉科和納西莎飲著茶,桌上放著小點心,一副怡然自得的閒適摸樣,只可惜說的卻不是符合這副風景的話題。
「德拉科,你確定是由我和西弗勒斯,而不是你自己去接觸他們?」雖然已經問過不止一次,但納西莎還是在最後確認了一次。
「我認為現在這樣的氣氛很好,母親。」顯然,德拉科對此沒有任何改變主意的想法。
「好吧,你和你父親一樣固執。」納西莎只能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對自己兒子的肯定和欣賞,如果說之前對德拉科長大了的認知只是從某些側面的訴說的話,那麼在德拉科回到馬爾福莊園之後所作出的計劃就是讓納西莎正面直接地認識到了德拉科的改變。
「不過,德拉科。」放下茶,納西莎看著自己成熟不少的兒子,「安特莉斯跟我不一樣。」
「?」對於納西莎突兀地將話題轉移到安特莉斯身上,德拉科非常不解。不過說起來,安特莉斯現在在格裡莫廣場怎麼樣了呢?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見了呢。
「雖然和平時期安特莉斯的想法和行為方式都跟我不會有太大差別。」畢竟都是布萊克家的教育方式出來的,但總歸和自己不是同樣的人,納西莎從容地分析,不排除要看兒子鬱悶一次的心態,「但是,德拉科。在戰爭時期,安特莉斯不是喜歡被擅自安置到安全地方的人。」
「你們來往也有三年了,你覺得安特莉斯在佈置設計的能力如何?」納西莎淡淡地說,語氣卻是非常的肯定。就算沒有聽過關於安特莉斯這方面的能力,但她非常有信心安特莉斯並不會遜色於自己的兒子,這可是魔法陣繪製所必備的能力,盧修斯也曾有意無意地提到過這點。
「你覺得,安特莉斯是願意被設計著不得不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待一切結束,還是更願意參與進一切,至少由你告訴她你希望她待在那兒,並且需要的時候確實會向她尋求幫助?」看著臉色越來越不好的兒子,納西莎笑了,「現在是戰爭時期,而且你不要忘了,安特莉斯對馬爾福家的重視,不比你少。」這是一種對家庭的渴望。
安特莉斯無法忍受自己就這麼看著視為最重要的家人渡過這次的難關,這一點,從安特莉斯三年級完全不顧自己救了德拉科的行為就可以看出。
這與信任的德拉科的能力與否無關。
「好像,我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終於,德拉科苦笑,自己確實在作出了某些決定之後,也沒有想過商量,就立刻獨斷地去做了。
無論之前是哪些事,至少這一次,德拉科可以預想到安特莉斯將會採取的態度——儘管這在最初就預想到了,只是當納西莎這樣點出之後,德拉科才真正反思這當中自己的錯誤。
德拉科的預想絕對沒有誇大。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安特莉斯確實照舊坐在馬爾福家專用的車廂中。正常地社交禮儀,和德拉科也有進行交流。儼然是布萊克家未成年的小家主以及馬爾福繼承人的未婚妻摸樣。
只是……
「安特莉斯,暑假怎樣?」潘西毫不客氣地坐在安特莉斯身邊的位置,挽著她的手非常親密的樣子問著。
坐在德拉科身邊的佈雷斯端著咖啡悶笑。
他們兩人自然也對暑假裡某些事有所耳聞。正因為聽說了這些事,而且不是從當事人那裡聽到的,所以他們也用自己的方式報復回來。
而安特莉斯,顯然是最能讓某人深切體會到自己錯誤的人選。
「還可以。」安特莉斯淡淡地回答,「一屋子的格蘭芬多,能讓生活絕對不至於無聊。」
「那件事情,是你同意的?」潘西指的自然是暑假裡某天突然從預言家日報上得知西裡斯·布萊克與萊姆斯·盧平的消息。
「直到他們生下布萊克的繼承人之前,他們都不會有機會去參加那些熱血且充滿犧牲的活動了。」安特莉斯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自信地說。
「安特莉斯,我有沒有說過你很了不起?」佈雷斯眨眨眼,當然不會去追問細節,總之結果就是安特莉斯直接把那兩個人設計的暫時脫離了鳳凰社——而且,他們當然知道計劃中將在這一年解決掉一切。
當然了,其實佈雷斯的主要目的自然是說給車廂裡的某個人聽的。
「對了安特莉斯,那些家族事務處理起來還能應付吧?」有母親麗貝卡·扎比尼這蹭關係在,加上扎比尼家族目前依舊處於中立,佈雷斯是三個人裡唯一在暑假與安特莉斯依舊通過兩次信的人,當然知道的更多些。
安特莉斯從容地點頭,潘西適時發出感歎:「安特莉斯你可真是辛苦了。」
「那些東西也就這樣,沒什麼問題。」
聽了安特莉斯的繪畫,潘西一副心疼地送上小點心慰勞的摸樣,心裡卻是由衷佩服起她來。當然,不是佩服安特莉斯處理家族事務和格蘭芬多的能力。
瞧瞧顯然對安特莉斯這兩個月幾乎一無所知的德拉科的表情吧。從佈雷斯說道布萊克家族事務開始就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了。顯然這是他對此完全不知情的原因。
而從一開始在霍格沃茨列車上安特莉斯見到德拉科開始,她就沒有責備、抱怨或者失望生氣這些負面情緒和行為,依舊正常有禮地交流,落在別人眼裡絕對想不到這兩人之間存在問題。惟獨,少了那份讓潘西一直以來羨慕不已的默契。
這使得安特莉斯和德拉科這對未婚夫妻之間的氣氛完全成了貴族之間常見的沒有感情基礎的聯姻扶起的標準模板。
這一招顯然比生氣、不理睬等行為更有效。德拉科甚至無從下手來打破這個冷淡的氛圍。
潘西想的自然沒錯,直到列車到站,德拉科始終沒能想辦法找出提到這個話題的基
礎。
走出車廂,德拉科就暫時把這件事情拋出腦後。畢竟車廂外面有著的可不止他們四人。
果然,才剛走出車廂,周圍的斯萊特林們看到他臉色都有些反常。
尤其是其中屬於死忠派的人,高年級的還算能控制住表情,五年級一下的幾乎都慘白了臉色。
這個暑假他們都或多或少聽過德拉科在伏地魔那裡的得寵以及他狠辣的手段。
畢竟再怎麼瘋狂追隨伏地魔,那些食死徒們也會警告自己的孩子在學校裡對德拉科·馬爾福保持距離和一定的謹慎以及表面的尊重。
德拉科是個已經殺過不少人、在成年後就會得到標記的食死徒一員。成年食死徒裡挑釁過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面對這一切,德拉科只是眼中透著輕蔑和高高在上的傲慢,邁著從容優雅的步伐走向夜騏拉著的馬車。
夜騏,長著龍頭馬身屬於黑暗的生物,可是長相和描述都如此猙獰可怕的它卻如此溫順。
那麼外貌一向是耀眼優雅的馬爾福呢?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過完冬至從老家回來了……
然後,據說現在JJ不抽了?所以先不放防抽試試∼
再然後麼,這是最後一年了呢,當然內容絕對不會少,事情更是一件件都冒出來了∼
話說聖誕節快到了呢,要不要寫點什麼呢∼
☆、第七十七章 轉學生
六年級自然是一個動盪的時間。
五年級末魔法部被食死徒大規模入侵,就連神秘人本人也親自到場,多虧了鄧布利多率領的鳳凰社及時採取措施才總算暫時擊退了他們。自此,食死徒的襲擊活動就沒有停止過,整個英國魔法界人心惶惶,不知道什麼時候預言家日報刊登的死亡消息中那個失去生命的名字會變成自己的。
當然,所有家庭還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霍格沃茨繼續學習——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積極而迫切的。畢竟,霍格沃茨有著大批英國魔法界足以擔任教授的優秀巫師,當然最主要的是這裡有據說伏地魔唯一忌憚的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坐鎮。
不過,即使有著這樣的大環境,學生們因為最多只是從預言家日報裡知道些空洞的死亡消息,所以開學幾乎完全消去了他們心頭的陰影,面帶笑容地坐在大廳裡等待著新生們,興奮於新學期的到來。
當新生們的隊伍在麥格教授的帶領下走進大廳時,所有人立刻注意到了這個隊伍的末尾有個顯然不是十一歲小冒頭的人。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新生當中顯得鶴立雞群。
所有人都對這個學生議論紛紛,直到麥格教授收起名單,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
「相信你們早已注意到這位特殊的客人,當然也對他充滿好奇。所以就由我來為大家介紹了。」鄧布利多眨眨眼,用上輕鬆的語調,「他來自德國,塞爾西亞·奧汀先生。將從五年級開始他的霍格沃茨學習生涯,讓我們歡迎他。」
掌聲自然是熱烈的。不說愛湊熱鬧的格蘭芬多和善良真誠的赫奇帕奇們,即使是斯萊特林也矜持地給予掌聲。奧汀,德國一個古老的中立家族,地位非常崇高。就連格林沃德時期他們也始終出於中立,對那樣的時代來說,知名家族能夠保持中立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地位和實力。
「好,我們也讓分院帽決定他的學院。」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停下,鄧布利多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將一切交給早已準備好的麥格教授。
斯萊特林們默默打量著這個奧汀,這樣的家族,卻在現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轉到霍格沃茨,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因?
只是,顯然這位奧汀先生對鄧布利多或者麥格教授只是很生疏地禮貌式行禮,卻並沒有很快就坐到那條板凳上,反而是向四張長桌張望。直到看到斯萊特林長桌上,才眼睛一亮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坐上去配合地等待分院。
塞爾西亞·奧汀的分院時間很長,不過等待的眾人卻並不覺得無聊。因為他的表情異常豐富。這讓斯萊特林們基本放棄了他會進自己學院的想法。
結果,當分院帽喊出拉文克勞的時候,塞爾西亞看著麥格教授拿著的分院帽:「你剛才不是同意了嗎?原來格蘭芬多的帽子擅長騙人。」
「小子,格蘭芬多也不是沒腦子。」分院帽咧開嘴回答,「如果用正常手段你一定還能纏下去,就你那引經據典的大量理論知識。相信我,拉文克勞比斯萊特林更適合你。」
所有人立刻從這番對話中知道了這個奧汀想進斯萊特林的事實。
既然結果已成事實,塞爾西亞倒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無意義地爭辯做一次被圍觀的小丑的意思,轉身向長桌們走去。當然,他無視裡理智地繼續觀望等待他再走近些才願意做出表態的拉文克勞們,直接目標明確地走到斯萊特林的長桌邊,或者更具體地說,是安特莉斯那邊。
「美麗的小姐,雖然有些失禮,請問我可以坐你現在的這個位置嗎?」這是對潘西說的,不得不承認此刻溫文爾雅的塞爾西亞顯得相當出眾。
「當然。」潘西看了看臉色不好的德拉科以及面無表情的安特莉斯,與對面的佈雷斯交換了目光後抿著嘴微笑著讓出了一些位置。
「奧汀先生,你不擔心會因此遭到同學的排擠嗎?」佈雷斯在奧汀坐下後出聲詢問。雖然要看德拉科的好戲卻不代表他和潘西就會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奧汀放下戒心,「這對你日後的學習非常不利。」
塞爾西亞只是微微一笑:「不,事實上我已經提早修完了全部的學業,這次來霍格沃茨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一個約定。」
「哦?」佈雷斯看了眼周圍都豎起耳朵的斯萊特們,不過出於禮儀倒也不好直接詢問別人的私事。
不過塞爾西亞倒是非常配合。他看了看左手邊的安特莉斯——同樣順帶看了眼氣場不太對勁的德拉科,腦子裡飛速分析之後笑著直接回答大家的疑問:「事實上,我父親曾與布萊克家族有過一個關於聯姻的約定。之前我們在德國得知布萊克家還有個女孩的消息。」之後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當然,內容不言而喻。
所有人恍然大悟然後都開始用餐。事關鉑金王子與布萊克家主的三角關係啊……
「如果是這樣,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你來晚了。事實上,安特莉斯已經有婚約了。」潘西適時地告訴塞爾西亞這個事實,雖然她認為對方應該已經知道了——既然對方能夠知道安特莉斯這個布萊克的身份。
不過,她臉上的笑容怎麼都不像是真心幫德拉科說話的。
塞爾西亞沒有任何意外和遺憾,只是從容而自信地笑說:「可是,即使已經締結了婚姻契約,也還是可以解除的。你說是嗎,布萊克小姐。」之前一直顯得非常溫和氣質似乎更接近拉文克勞的塞爾西亞在此刻終於讓人不自覺地看向他,這並不是單純的拉文克勞那種人。
於是,所有人或明或暗地都關注被拉到對話當中的關鍵人物安特莉斯。
安特莉斯只是細細嚼著嘴裡的牛排,嚥下之後才淡淡地回答:「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解除契約不會造成任何反噬傷害。」
「很遺憾我被分到拉文克勞,不能與你們繼續這愉快的交談。那麼,明天見。」優雅地對眾人致意,讓他明顯是以安特莉斯為目標的接近並不惹人厭惡,然後看著安特莉斯,「祝你有一場好眠,布萊克小姐。」
終於,晚餐結束後,塞爾西亞這才「戀戀不捨」地回到他拉文克勞的人群中。
理性的拉文克勞們雖然顯得並不那麼願意接受他這樣明顯地學院分歧,但也不至於因此明顯地排擠。
畢竟別人是一開始就瞄準那個口頭混越來的不是嗎?——這已經傳遍整個霍格沃茨了。
當然,這是一個與馬爾福為敵的人。保持距離也是非常必要的。
所以到了天文塔拉文克勞休息室的門口,塞爾西亞周圍小但仍能察覺出來的真空地帶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一年級新生們注意了,休息室的門要回答正確銅鷹的問題才會打開。這有利於你們時刻練習思考的習慣和能力。當然,你們有一個月的習慣時間,『智慧』可以讓你們在這段時間內進入休息室。」級長大聲地向新生們傳達自家學院休息室的規則。
「這是給一年級新生的優惠。」唯一站在塞爾西亞邊上的人突然輕飄飄地說。
看了眼身邊之前一直一聲不響似乎同樣多少也被同伴們「習慣性忽略」的有些怪異的淡金色頭髮女孩。說真的她的突然開口嚇了自己一跳——塞爾西亞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女孩的怪異服飾。
說實話,這樣的搭配自己似乎在哪個文獻中看到過?
「如果你不怕因為我被排斥,那麼,我叫塞爾西亞·奧汀,你可以叫我塞爾西亞。」
女孩回以的眼神有些空洞茫然,乍一看彷彿是不理解塞爾西亞那句「因我被排斥」,只是「哦」了一聲,然後說:「盧娜·洛夫古德,你可以叫我盧娜,大家比較常叫我瘋姑娘。」
看著似乎在自我介紹完之後又恢復神遊狀態的女孩,塞爾西亞走在最後跟著人群進入拉文克勞休息室,露出一個笑容。
有意思的女孩。
要叫家裡送那份文件過來呢,記得標籤好像是「占卜和通靈」吧?
作者有話要說:快本命年果然要倒霉麼……電腦壞了今天晚上才拿到手……
☆、第七十八章 校長
學校生活充斥著各種愉快和不愉快。
比在家裡更加自由一些的玩樂、周圍大多都是孩子的輕鬆,當然也有某些比較困難的課業以及教授的責罰和禁閉。
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的的確確幾乎完全沒有了戰爭的陰影。
當然,這也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不知為什麼,食死徒的襲擊活動也減少了很多。如果硬是要具體計算時間的話,是開學前一兩周開始的。
原因,當然沒有人知道,也沒多少人想去探究——只除了謹慎的幾個人而已。
「福克斯,你說小湯姆又在想什麼計劃呢?」鄧布利多難得空閒,撫摸著自家的寶貝鳳凰喃喃說道,但表情卻不像語氣那麼輕鬆。
「奧利凡德失蹤了,小湯姆難道已經知道孿生魔杖的事情了。」
畢竟,作為英國唯一一家世代製作魔杖幾乎成了英國所有巫師的魔杖購買處的奧利凡德,沒有特別的原因伏地魔還不至於去動他。
想到這,鄧布利多看了看跟隨自己數十年的魔杖:「老夥計,小湯姆可能要找你了呢。」
周圍牆上的校長們大多閉著眼一副小憩的摸樣,彷彿完全不知道現任校長的自言自語和一些並不常出現在他臉上的憂傷。當然,他們也不會去探究這句話到底是對誰說的 。
「阿不思,你的黃金男孩正在校長室外面轉悠。」這時,一個畫像突然出聲打斷了鄧布利多的沉思。
「哈利?」鄧布利多有些疑惑地起身,調整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打開了校長室的門。
「哦鄧布利多教授,我有事想告訴你,但是不知道口令。」哈利緊張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同時慶幸今天鄧布利多終於在校長室了。
「是的,那麼先進來吧。」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
走進熟悉的校長室,哈利看上去因為鄧布利多而放鬆了不少,他剛想開口,卻被鄧布利多制止。
「哈利,無論你想說什麼,我認為你應該先來一杯熱牛奶緩解一下。」鄧布利多上百年的生活經驗足夠他一眼看出哈利之前的緊張。
「是的,謝謝教授。」哈利接過溫暖的被子,喝了一口感覺自己的胃暖實起來,之前那種不安和恐慌也漸漸消失。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剛才做了一個夢。」說到這哈利不禁尷尬了一下,畢竟他已經沒有解決掉自己那個引發了一系列問題的夢境,「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還是想跟你說一說。」
「說吧哈利,我這個老人總願意聽聽年輕人的夢的。」鄧布利多笑著安撫哈利的不安。
哈利因為並沒有得到鄧布利多的任何不耐煩高興了不少,於是想了想說:「是這樣的,我夢到我看著幾個人,其中奧利凡德被兩個黑袍人用魔杖指著站在一邊,然後還有兩個人拿著魔杖好像是在對決的樣子。但是他們兩個都用了咒語,卻並沒有像平常一樣起任何作用,而是兩道光連在了一起,然後不斷有像幽靈一樣的透明的人從兩個人的魔杖中飄出來。」
在述說的時候,哈利努力地回憶著自己所夢到的,所以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越來越糟的臉色。
「那個時候,我感覺我似乎非常震驚然後是暴怒。」終於,哈利想辦法找出了兩種情緒勉強可以代替自己當時所感受到的。
「好的哈利,我明白了。」鄧布利多終於調整了狀態笑著對說完之後不安地看著自己的哈利說,「你的夢給了我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哈利,你要知道,我更希望你能夠安全而不是繼續保持這種危險的連接方式不知何時會因此遭到危險。」
「哈利,你的安全比這些情報更重要。戰爭是大人的事情。」
「可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希望我能夠做些什麼。」哈利雖然很感激鄧布利多對自己的保護,但在這種時候,他實在是不希望自己只是像其他同學那樣愉快地過簡單的學生生活。他僅僅知道的那些部分就足夠讓他清楚這場戰爭的危險性和殘酷性。
只不過是暑假的兩個月,他從西裡斯和萊姆斯的談話中可以確定的犧牲的鳳凰社成員已經超過了十個,其中有幾個甚至還過來為他慶祝過他的十五歲生日。
「哈利,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盡量的安全。」鄧布利多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你的存在對伏地魔來說就是一根刺,你只要還活著,他就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戰爭行動。不要讓你有任何可能落到他的手中。」
在說完這句話,鄧布利多的表情又放輕鬆,眨眨眼笑說:「何況,你也不希望西裡斯因為你出什麼事而擔驚受怕甚至硬是要出來戰鬥找你吧。萊姆斯已經向我請假了呢。」
「額,你說的對鄧布利多教授。」說道這個話題哈利的思維亂了一下。畢竟他的前十一年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那裡的十一年足夠讓他認為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有孩子的常識觀點。而現在的事實是,萊姆斯和西裡斯有了個孩子,就在西裡斯的肚子裡。
當然,這不是說哈利對這個孩子有牴觸,只是單純地常識紊亂罷了。
「哈利,認真學習你所能學習的一切,等到你畢業,如果戰爭還沒結束,鳳凰社隨時歡迎你加入。」鄧布利多自然知道這只是暫時轉移開哈利的注意力而已,格蘭芬多在某些方面的執著他當然清楚。所以他適時地給出一個承諾。
「好的鄧布利多教授,我會認真學習。」哈利立刻表態。
送走了哈利之後,鄧布利多抽出桌子上一疊羊皮紙的其中一張,上面用烏黑的墨水記錄者一串名字,眼神有些疲憊。
「戰爭,總有犧牲。」半晌,他喃喃地對自己說,羊皮紙上記錄的正是在戰爭中死去的鳳凰社成員們。甚至有幾個人的整個家庭都被屠殺乾淨。
儘管話是這麼說,但即使是鄧布利多自己也知道,他現在的語氣和心態,與十幾年前的那場戰爭自己說同樣的話時的完全不同。
所以,果然是老了呢。
最後,他放下名單,又抽出一張羊皮紙,寫下幾句話後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福克斯,囑咐它一定要安靜地在對方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送到。
作者有話要說:鄧布利多,作為校長的鄧布利多∼
☆、第七十九章 鄧布利多的疲倦
「鄧布利多校長,要知道校長室並不是我喜歡來的地方。」隔天半夜,鄧布利多看著校長室的門突然打開,門外卻沒有任何人,只是微笑著接收某個突兀地響起的聲音。
「德拉科,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別人在這種本該是睡覺的時候來訪。」鄧布利多促狹地眨眨眼,強調了某個事實上更是身為貴族的德拉科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看了眼明顯衣冠整齊是在等人的鄧布利多,德拉科嘲諷地一笑:「很抱歉,我完全沒有看出這點。」
這時,一旁響起了悠揚的哀鳴聲,兩個人同時看過去,只見福克斯看著德拉科叫著,眼裡滿是委屈的摸樣。
這個認知讓德拉科和鄧布利多都囧了一下,鄧布利多咳了咳說:「額,昨天晚上福克斯受到的驚嚇可不輕。」
送完信回來的福克斯那時候簡直可以用撲騰的火雞來形容,花了鄧布利多小半個晚上才總算安撫下來。所以,在送信的過程中,福克斯到底遇到了什麼?
「校長,你確定它不是因為回來之後看到你令人難以形容的睡袍形象而受了刺激?」德拉科假笑,雖然是隨意胡編亂造,卻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事實上,福克斯在確定德拉科是單獨一人的時候瞬移到他的寢室,卻不幸地正好遇到心情不好的德拉科在洩憤。滿屋子亂飛的各種魔咒以及當時德拉科全身散發的冷酷自然讓被鄧布利多養的很好的福克斯受到了驚嚇。
不過德拉科當然不會告訴鄧布利多這個事實。
「我想,福克斯是非常喜歡我時常變化的可愛造型的。」鄧布利多也不至於當場揭穿這些,反正德拉科最近的狀態他也看在眼裡,無非就是那個神秘的奧汀吧。
對於鄧布利多的這個認知,德拉科無言以對。
不過鄧布利多也不打算非要德拉科對於自己的某個玩笑言論表態,只是抽出一張收藏的很好的羊皮紙放在桌上:「不知道德拉科你對這張羊皮紙有什麼看法?」
拿過羊皮紙,德拉科立刻認出了那個雖然經過偽裝但他確實能夠判斷出來的字跡。所以鳳凰社這麼及時地趕到是因為這個?!
「校長先生叫我過來,僅僅是為了告訴我食死徒高層中有一個間諜給你通風報信,從而……」德拉科不動聲色地放下羊皮紙,嘲諷地說,「導致我的父親進入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頓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德拉科會如此迅速地作出反擊,儘管他確認對於寫來這條信息的人雙方都心知肚明。
「不不,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這張羊皮紙是不是應該保留。」鄧布利多看著德拉科淡淡地說,用魔杖敲了敲羊皮紙,冒出幾個火星。
不過,德拉科沒有緊張,他只是笑了。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能力改變校長你的決定。」德拉科清楚明白地嘲笑著鄧布利多再度出現的謹慎和試探,「如果單純從學生的角度出發,我建議校長無論做什麼決定或者有什麼判斷,都不要告訴我。我不保證那之後,這個不知道名字的——『英雄』?——會有什麼下場。」
此時的德拉科完完全全給了鄧布利多盧修斯的感覺,那種經歷過戰爭,動用過殺伐和血腥手段的人。
所以,這個小馬爾福果然還是殺過人了嗎,在那個陣營中。
無論是為了什麼目的,這個事實只是證實了一點,作為校長的自己依舊沒能守住學生們,讓他們早早地介入這一切。
「我可以相信你嗎,德拉科。」
出乎德拉科的意料,眼前這個似乎因為最近幾個月的異變又開始對自己抱著謹慎的懷疑態度的白巫師突然像是老了幾十歲一樣,帶著疲態最終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雖然對此非常不解,但德拉科還是帶著謹慎冷笑著避開回答:「也許是我對校長這次談話的理由有了錯誤的理解?」難道不是試探自己現在所處的陣營嗎?
「我始終不認同將戰爭牽扯到孩子們,但也許是我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你非常優秀,也許你的天賦比不上湯姆,但是你的心卻比他堅定。」
儘管知道鄧布利多的這番話是發自內心的,但德拉科並不打算對此作出任何表態。畢竟這些也都只是沒有實質的話而已。而且,德拉科至始至終都認為自己和那個人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西弗勒斯總是評價格蘭芬多的那些話其實也不是完全沒道理,我的鳳凰社裡實在缺少能夠動腦的人才。」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他們倒是都是嚴格聽從命令敢於犧牲的好戰士,只可惜確實不太會動腦了。
「校長是在說明你是格蘭芬多的變異嗎?」德拉科皺了皺眉,實在對於鄧布利多這種類似「談心」的話語感覺難以應對,不耐煩地打斷。
鄧布利多笑了,斯萊特林就是非常彆扭不擅長直面別人真心的人啊。
「德拉科,其實是我這個老人家想要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鄧布利多突兀地問出這個問題,然後成功地看到眼前的小馬爾福表情空白了一瞬。
「事實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我這個格蘭芬多更嚮往真正的格蘭芬多的生活啊。」鄧布利多一臉地期待帶著些誇張說。
真正的格蘭芬多……德拉科內心抽搐著,眼前這個多疑、掌控欲強的最偉大的白巫師是打算聽我的命令做事?這怎麼想都不太正常。
「我沒有聽錯吧,鄧布利多。」在確定鄧布利多不打算再說什麼只是等自己的答覆的時候,德拉科終於開口,「我不認為你以及你的手下能接受一個斯萊特林的手段。」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可能讓整個霍格沃茨都送到黑魔王的手中?」德拉科冷笑,事實上這的確是自己所要做的。
「不要開玩笑了鄧布利多,格蘭芬多是瘋狂崇尚光明的存在,與斯萊特林有著不可調節的分歧。我認為,我完全可以停止這場無意義地談話。」說完,德拉科立刻起身走向門口。
「德拉科,我只是希望一切能夠盡快結束。犧牲已經太大了。」鄧布利多長長歎了口氣在他身後說著。
「難道不是,一切為了最崇高的利益嗎?」德拉科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只是嘲諷地說著鄧布利多曾經的一個論調,當然這裡的利益是格蘭芬多所謂的正義和光明。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只是德拉科就是能感覺到那種疲倦和悲傷。
「那麼,校長先生,你和你的手下能做出某些事情,類似……」德拉科轉身看著老人揚起一邊嘴角,「搶劫古靈閣?」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鄧布利多這個人在原著中至死都保持他最初的信念,但是我覺得在他察覺到並不是只有自己能夠挑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放鬆精神的。而作為一個校長,對哈利不得不面對的一切以及鳳凰社的犧牲,他也不會無動於衷,所以這章的鄧布利多才會出現疲態……
☆、第八十章 焦慮不安
「你在焦慮什麼。」
魔藥辦公室中,萬聖節前一天,斯內普從辦公桌上一堆讓人頭疼的論文作業中抬起頭,看著另一頭站在實驗桌邊上正攪拌著的德拉科,抽了抽嘴角出聲說話。
德拉科小時候就有一個習慣,在非常不安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喜歡熬製魔藥來平復心情。雖然作為一個嚴謹製作魔藥的人斯內普對這種習慣不予支持,但這確實對德拉科來說很有用,也沒出過問題。不過,三年級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重新跑來繼續這個習慣的呢。
德拉科的動作稍縱即逝的停頓,沒有任何回答,如果不是斯內普的話未必能夠察覺到這一細微到極致的變化。
「明天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難得地,斯內普放鬆了身子向後靠著椅背,看著那個背影繼續說著,「即使是失敗,也完全與我們無關。所以你完全可以當做根本沒這回事。」
事實上,斯內普對德拉科焦慮的事因基本有定論,只是現在擠兌他而已。
沒錯,讓這個該死的小巨怪再不安一些,居然在十幾天前突然改變了萬聖節計劃,原因是跟鄧布利多扯上了關係!
斯內普也不禁默默歎氣,好像這一兩年自己抓狂的頻率和程度有越來越高的趨勢?
因為斯內普在一旁帶著刻意的擠兌和提及,德拉科最終沒能在魔藥完成之後徹底平復住情緒,將熬好的魔藥收好,德拉科看著斯內普露出一個假笑:「教父,要知道鄧布利多校長先生為了救世主波特,可廢了不少心思呢。」
留下這麼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德拉科禮貌地道別離開。讓斯內普也因為想到了某個小混蛋的綠眼睛壞了剛才擠兌成功帶來的一點點愉悅。
至於德拉科的心情。
是的,德拉科心情非常不好,帶著焦慮和不安。
原因不外乎一開學就自稱衝著布萊克小姐才轉學而來的塞爾西亞·奧汀,當然,更重要的是安特莉斯的態度。
安特莉斯非常細緻安靜溫柔。這沒人能夠反對。但是,德拉科對於安特莉斯至今依舊對自己保持那樣的態度只能苦笑。自找的,不是嗎。
安特莉斯始終對德拉科不溫不火地有禮對待。在必要的社交接觸外沒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更是成功地讓德拉科每次想要找她說清楚的舉動次次都付諸東流。
不過,原本德拉科是打算按捺住心情在萬聖節之後再找安特莉斯把這件事搞定的。
但是這兩天,安特莉斯和那個奧汀之間發生了某種細小的變化,這讓他開始不安起來。
當初奧汀剛來的時候,安特莉斯雖然同樣對他的問話有回答,與他保持著點頭交的狀態,不過也只是因著禮貌以及一小點故意氣德拉科的意思。德拉科非常清楚安特莉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德國人保持著絕對的謹慎和距離。
可是這種氣氛在前幾天突然打破,從無意中看到安特莉斯對奧汀露出一個一定是發自內心的微笑開始。德拉科注意到安特莉斯那層對奧汀的戒備消失了。他們之間依舊不是很多的交流卻漸漸帶上了分熟稔。
在這天下午,德拉科無意中遇到剛從拉文克勞休息室出來的奧汀。原本只打算無視的他卻聽到身後奧汀的輕笑:「馬爾福先生,你不覺得你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些?布萊克小姐是位很出色的淑女,我不認為她只有你一個選擇。」
是的,自己憑什麼認為安特莉斯會一直等自己跑去跟她解釋跟她道歉?在奧汀走之後,這個念頭不斷在德拉科腦袋裡盤旋,把他心中的不安和焦慮不斷成倍加大。
最後,他只能選擇到魔藥辦公室來熬製魔藥。這裡面的魔藥味道最濃,自然最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只可惜,事實證明,他還不如帶了材料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更好。
教父居然也利用這些來擠兌自己破壞自己的心情。
或者說,自己這些行為確實犯了眾怒?
揉了揉額角,德拉科讓自己陷入寢室起居室的沙發裡,閉上眼把腦子裡又一次浮現的一個個失去了生命氣息的人趕出去。
就算犯了眾怒,也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他們變成那樣。
「你心情很好?」
拉文克勞休息室的一角,某個稍顯明顯的空白地帶,只有兩個人坐在那裡。
這兩個人的狀態與周圍其他拉文克勞們相比,顯然有些格格不入。
其中一人面前的悠哉地端著一杯熱牛奶,其姿態神情看來似乎更像是端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散散地拿著一卷資料可有可無地閒看著,讓人無可避免地覺得那根本就是些八卦小說之類的東西。
而問話的人,倒拿著一本書,卻更像是什麼都沒在看。這問話則更加突兀,完全沒有徵兆,看上去是發呆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話。
「嗯?可以這麼說。」塞爾西亞已經適應了這個女孩突然開口然後又突然沒了聲音的習慣,很自然地回答。
「啊,那馬爾福先生一定睡不著覺了。」難得地,盧娜沒有消聲,又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塞爾西亞看了眼盧娜,感歎一下原來她也會有這種類似八卦精神的東西,原以為她已經快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了呢。
「我當然很樂意看到這點。如果能夠讓他明天形象不佳地出現在布萊克小姐面前更是最好的事。」塞爾西亞笑瞇瞇地說。
「騷擾氓告訴我,你和安特莉斯的血液有著相同的味道。」再一次地,塞爾西亞以為會不再說話繼續發呆的盧娜卻又說了句話。皺了皺眉又補充上一句,「當然,安特莉斯和馬爾福先生也一樣。」
端著牛奶的手停頓了一下,塞爾西亞眼裡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果然是靈見師嗎,只可惜沒有正確地引導所以顯得有點瘋瘋癲癲呢。掃了眼手中羊皮紙裡某段最後的一句話,塞爾西亞點頭微笑:「這件事,可以請盧娜你暫時保密嗎?」
靈見師天賦出現沒有預兆,更不根據遺傳,一百二十七年阿爾斯通·卡特因死亡至今,未見再次出現。
這是一種與占卜預言有點相似,卻其實完全不同的天賦。靈見師傾聽一切注視一切。他們所看到的是現在,即使說出了某些未來,那也是由「現在」這條線所見到的。
「沒有人會相信的。」盧娜輕飄飄地說,但是沒來由地因為塞爾西亞認真鄭重地請求保密這個動作感到有些開心,這個人完全沒有認為自己是瘋姑娘啊,所以她又一次補充上一句,「當然,我會保密。」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我跑去旅遊了,然後加上沒有存稿,所以又斷了幾天……
白夜再此發誓,一定努力改掉不留存稿的惡習!!!!明天繼續更!
☆、第八十一章 焦慮不安xN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人們打開報紙,看到的頭版頭條,是古靈閣遭到入侵。妖精們給出的消息是只有一個金庫丟了一個金盃,沒有其他任何損失。
這條消息之所以放在頭條,文章中也寫的很清楚。
不少人都在猜測這是不是食死徒的又一次行動,這次行動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如果成功,那麼神秘人要那個金盃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失敗,會不會再發生一次規模更大的入侵行動?
所以說,在這種大環境下,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會讓人立刻聯想到伏地魔,這黑鍋你就安心背了吧。德拉科看著頭條面無表情,看了眼教授席上依舊微笑著的鄧布利多。
如果知道這件事其實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干的,那英國魔法界的人會怎麼想?
雖然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公開的一天,但德拉科還是不免這樣聯想著來愉悅自己。只可惜,在看到安特莉斯的一瞬間,他的心情跌到了低谷。
在看完報紙之後,安特莉斯只是看了德拉科一眼,當然,恰恰看到了德拉科似是無意地看了眼鄧布利多的動作。
這個小動作讓知道內情的安特莉斯立刻就明白了這裡面的變化。
所以,德拉科的錯誤又加深了一層。
她保持著面無表情,在德拉科注意到自己之後看了他一眼,然後放下報紙重新對著自己的早餐。
當然,這些隱秘的互動也沒能逃過拉文克勞長桌上的一雙眼睛。
因此,在安特莉斯用餐完畢離開大廳前往教室的時候,塞爾西亞很快出現在她身邊。
「安特莉斯,一起走吧。」剛好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課呢。雖然是挺無聊的魔法史。
安特莉斯只是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不過卻很熟練地拿出一卷羊皮紙遞給塞爾西亞。
接過東西小心收好,塞爾西亞感歎一句:「你還真是分秒必爭啊。」這才幾天,就把這些東西拿來了。
「我也需要更瞭解你一些,不是嗎。」安特莉斯淡淡地回了一句。
塞爾西亞囧了一下,這可真是令人誤解的話啊。用眼角瞄了不遠處的幾個人,霍格沃茨可是個比德姆斯特朗更八卦更容易傳留言的地方。
不過,知道事情實況的塞爾西亞自然知道安特莉斯說的是實話,只是「恰恰」漏掉其中某些東西而已。瞭解他的什麼?
所以,塞爾西亞坦然地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繼續只有他們兩人才真的能夠聽懂的對話:「你不會失望的,親愛的安特莉斯。」
當然,在進入教室之後,塞爾西亞便與安特莉斯點點頭然後走向拉文克勞那邊的最後一排。他倒也不至於在上課的時候也跟著安特莉斯,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那麼做反倒顯得過於刻意了。
至於他邊上的位置,自然就是另一個拉文克勞們也不願意過多接觸的人。
在塞爾西亞來之前,這最後一排可只有她一個的。
「雖然有些唐突,不過盧娜,你的項鏈呢?」那串雖然有點奇怪但其實很有用的項鏈可是靈見師「見」的重要媒介呢。
「哦,不見了。」盧娜習以為常地說,顯然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一次了。
塞爾西亞微微皺眉,第一次覺得拉文克勞們有那麼點讓自己厭惡。
「其實盧娜,為什麼你不考慮變換一下那條項鏈的形態呢?」把這些情緒暫時拋開,塞爾西亞建議,「即使只是單純地把那些蓋子改為用銀來製作的相同摸樣相同作用的形態,恐怕他們也會少一些想法。」
魔法物件向來多種多樣,如果盧娜一開始就用上更奇妙的材質,即使依舊是這個樣子恐怕這些只尊崇知識的拉文克勞們也會對她帶著另外的態度保持距離了吧。至少,這類「丟東西」事件是不會發生的了。
盧娜倒是也沒認為塞爾西亞的改變是單純地指改變飾品,用她的話說就是「騷擾氓說塞爾西亞是知道這些項鏈的作用的」。所以她又小小地高興了一下,當初知道這件事,哈利是陪著自己找東西。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陪著,這也是盧娜在哈利需要的時候去幫忙的原因。
而這個塞爾西亞,似乎是能夠理解?那些其實自己真的也不能說完全理解的東西。
雖然沒有回答,但塞爾西亞注意到盧娜微微揚起的嘴角和不再飄渺透著一絲喜悅和生氣的銀色眼睛。他知道自己也因此感到愉快。
「安特莉斯,你和那個奧汀?」回到斯萊特林包圍的安特莉斯表情淡然,無視周圍某些探視的觀察。
不過,她的同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提出了問題。
潘西和安特莉斯的關係本來就是親密的朋友,所以她這樣提出也不會顯得過於失禮。
何況,潘西是真的出於關心和擔憂。安特莉斯利用奧汀讓德拉科焦慮不安以此來報復她不反對,甚至樂於見到。但這不代表她願意看到安特莉斯在短短兩三個月時間內就對奧汀放下戒心。
她不認為這個奧汀在這種敏感的時期轉學過來會真的只是單純地為了找安特莉斯這個目的,一個始終在那樣時期的德國依舊保持中立的大家族,會僅僅為了一個口頭約定——甚至從某方面來說現在已經沒落的布萊克家族並不符合一個大家族聯姻對象的條件的情況下——把孩子送到現在的英國來。
所以在幾天前看到安特莉斯突然與奧汀熟稔起來,潘西也開始擔憂起來。
「潘西,塞爾西亞說的都是真的。」安特莉斯的回答就是這麼一句。
於是潘西也不再多說什麼。
至於其他「恰巧」聽到的斯萊特林們下意識地看向德拉科·馬爾福,這就不是她們所關心的事情了。
顯然,安特莉斯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了塞爾西亞轉學過來霍格沃茨的原因,她口中所說的真的的事情,當然也就是他在開學時回答斯萊特林們的話,那個過來的目的。
啊,有好戲看了?莫非布萊克是因為直到這是真的,所以看在奧汀為了自己「冒險」過來英國的「誠心」的份上,打算在奧汀和馬爾福之間再斟酌考慮一番?
甚至有不少人保持公正地評判之後覺得與馬爾福相比,奧汀似乎是更加好的選擇。
差不多的家世,但馬爾福現在的處境可不妙。盧修斯·馬爾福被捕阿茲卡班給了馬爾福家族沉重的打擊。而這個德拉科·馬爾福……
同樣是斯萊特林,別人能想到的,德拉科自然也能夠想到。
萬聖節計劃第一步成功完成所帶來的輕鬆和喜悅現在已經消失殆盡。他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與安特莉斯進行一次深入的談話。
尤其是在某個居心不良的拉文克勞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了自己一眼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嗯,大概明天就把這段小插曲結束掉,然後劇情繼續嚴肅——額咳,雖然似乎我總是捨不得寫的太現實太折騰小龍
☆、第八十二章 害怕
「安特莉斯小姐,德拉科少爺現在需要幫助。」當天晚上,安特莉斯正在靜靜地看著書,空氣中的爆裂聲打斷了她,而出現的家養小精靈隨後說的話更是讓她皺起了眉。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安特莉斯默默想著,拿起一瓶顯然早就準備好的魔藥叩了叩牆,通過守護者的密室進入了德拉科的寢室。
入目的,便是德拉科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上,非常虛弱的樣子。
「喝了這個,早點休息吧。」安特莉斯將魔藥放下,完全沒有多坐一會兒的意思,打算離開。
當然,德拉科不會放她就這樣走掉,不然他也不會讓多比帶話過去。自己虛弱的樣子,斯萊特林可不會喜歡被人看到。
「安特莉斯!」緊緊抓住安特莉斯的手,德拉科動了動嘴唇卻沒能立刻說出話來。
所以,安特莉斯只是重新看著德拉科:「還有什麼事嗎?」
顯然,德拉科被安特莉斯這種帶著疏離的「禮節性」問話刺激到了,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這三個字,對於一個斯萊特林來說,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
微微挑眉,安特莉斯只是淡淡地說:「我不認為你需要為你詭異的興趣來對我說什麼,尤其是道歉。喜歡跑到伏地魔眼前去享受鑽心咒,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自虐的愛好。」
自虐……德拉科無語了一下,當然在這種時候可不允許他走神,他只是誠懇地說:「安特莉斯,我為我擅自做主把你強留在格裡莫廣場、隱瞞一切計劃道歉。」有過納西莎在開學前的指點,德拉科當然不會因為安特莉斯的話誤解她是因為自己跑到伏地魔眼前做危險計劃而生氣。
如果自己真的順著那句話辯解下去,安特莉斯會不會真的就徹底不管自己跑去找奧汀了?德拉科心底發涼。
當然,這些都是假設,事實是在聽了德拉科說的話之後,安特莉斯灰色的眼睛裡的涼意少了一兩分,不過瞇起了眼睛語氣中透露出點點危險的信息:「所以說德拉科你這是明知故犯了?」
對德拉科來說,有變化就是好事。梅林知道其實帶著距離不耍任何情緒的安特莉斯才是最難對付的。
「不,事實上我直到快開學的時候,才在母親的談話中相通這一點。」德拉科立刻表明自己的「清白」,然後還適時地給自己加上點籌碼,「安特莉斯,父親還是進了阿茲卡班,那時候我所有想法都只是不希望身邊的任何人再受到一絲傷害。只是,卻沒想到是自己的這個決定傷害到你。」
安特莉斯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看向德拉科的眼睛。於是德拉科讓自己的眼中的情緒再看上去真實一點,眼看著安特莉斯似乎緩和的表情,德拉科在心中為自己慶祝。
可惜,他慶祝的早了點。
安特莉斯只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說:「讚美馬爾福的演技,我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破綻。」
安特莉斯,如果沒破綻的話,難道你是隨口說的麼……德拉科腹誹著,這才發現原來安特莉斯生起氣來這麼難搞定。不過,也是因為自己觸及她最大的底線了吧?
其實,對安特莉斯來說,這樣也已經差不多了。
在德拉科焦慮不安的時候,安特莉斯何嘗沒有無數次看慮過這件事。
從德拉科的角度來想,知道很多「未來」的安特莉斯自然能夠理解德拉科的這些行為。但是安特莉斯也知道自己非常不滿,無法輕易接受德拉科的安排。
所以安特莉斯就打算在這一次狠狠敲打一下德拉科,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希望再被這樣設計第二次。
不過,德拉科看上去似乎比自己想像的還要不安?這是在說明自己在德拉科心中的重要性比自己想像的要大?想到這裡,安特莉斯心情好了不止一點。在德拉科當初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她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當真切地瞭解自己在德拉科心裡的地位的時候,安特莉斯很高興。
只是,安特莉斯一時完全不外露的走神在德拉科眼裡被理解成了沉默。
難道自己真的如那個奧汀所說的太過自信,以至於拖延了能夠道歉挽回的機會,現在安特莉斯已經做出決定並且偏向了那個奧汀?
不,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德拉科很清楚自己不能失去安特莉斯,所以長期壓抑的不安和焦慮衝上大腦一瞬間爆發,他不再想著那些禮儀和理智,直接上前一步用手臂禁錮住安特莉斯吻了上去。
而安特莉斯才剛剛從走神中歸來的狀態讓德拉科毫無阻礙地做到了這點。
德拉科這一次的吻是強勢而又絕望地掠奪,而且顯然不打算就此停止。很快他離開安特莉斯的唇向她的脖子移去,嚙咬吮吸著,還在間隙中不停地重複著:「你是我的,安特莉斯,你只能是我的。」
安特莉斯在德拉科吻上她的時候就已經反應過來,從德拉科的動作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都可以感受到德拉科此刻的心情。
上一世那個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冰冷的莊園,顯然讓他越發地害怕失去了。
顯然,這種害怕從一開始就貫穿在他的行為和計劃當中,起了不小的影響。
所以,這一次到這樣也差不多了吧?
不過,德拉科接下來的動作讓安特莉斯明白了現在這個德拉科·馬爾福有什麼企圖。
安特莉斯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甚至有一點點配合。
這顯然讓德拉科的動作越發地容易,很快兩個人都已經衣衫凌亂,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安特莉斯,我愛你。」德拉科從喉嚨深處發出這樣一聲感歎,安特莉斯是不生氣了吧,而且今天晚上……
只可惜,樂極生悲的事情總是伴隨著德拉科·馬爾福。
在他絲毫不克制打算跟隨自己此刻的慾望行動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動了。這顯然是中了石化咒的結果。
而安特莉斯,雙頰因為□泛著明顯的紅色,眼裡也帶著一絲霧氣。
但她依舊冷靜地退出德拉科的懷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瞟了眼德拉科□的某個能夠看出他此刻狀態的部位,然後微笑著說:「這一次就到此為止,我不介意在第二次發生之後去感受一下德國的生活。」
「那麼,祝你有一個難忘的夜
作者有話要說:總之,這一定是個難忘的夜晚……
☆、第八十三章 塞西利亞
「安特莉斯,就這樣了?」潘西看了眼身邊的人——今天奧汀似乎沒來大廳吃早餐——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表情,不過那份平淡的默契似乎恢復了。
瞧德拉科的表情,這個認知自然也就得到了證實。
「德拉科,你不會把某位德國的客人給處理掉了吧?」佈雷斯在對面笑嘻嘻地說,這個奧汀可很少不來用餐呢,當然,每次都是到斯萊特林這邊用餐。
德拉科微微抽了下嘴角,事實上這的確是他考慮過好多次的事情,但是……
「馬爾福從來不做這種沒有水準的事情。」微微抬起下巴,一臉自信,然後看向安特莉斯,「也許你可以為我再次介紹一下這個塞爾西亞·奧汀,親愛的安媞。」
當然,這些話是他們四人內部的談話,一個群體的閉耳塞聽就能做到這點。
在那個絕對難忘的夜晚,德拉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從安特莉斯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她完全就沒考慮過奧汀,但是她對奧汀的那種熟稔卻不是假的。
所以,這並不難得出結論——安特莉斯與奧汀有別的關係。
看了眼德拉科,安特莉斯不置可否:「信息互換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原諒了德拉科不代表她不可以再撒點氣。
這自然讓潘西和佈雷斯都笑了出來,雖然這裡面有不少他們並不應該知道的消息,但至少他們都知道德拉科是怎麼惹到了安特莉斯。
「這是當然的。」一掃自己那點尷尬,德拉科邪邪笑著湊到安特莉斯耳邊,「安媞,昨晚那種難忘,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用這種方式提到昨晚,安特莉斯也不僅微紅了臉。要知道當時起了慾望的可不止德拉科一人。
潘西和佈雷斯互換一眼,心照不宣地低下頭對付自己的早餐。反正這兩個人現在是沒問題了。這件事就此揭過。
至於其他的斯萊特林們,他們當然只得到了一個確定的消息——塞爾西亞·奧汀三振出局。讚美馬爾福的手段。
「對了,那隻小東西,很了不起。」德拉科停了停又加上一句,「不過,我是實驗體嗎?」
「你該為此感到榮幸,德拉科。」安特莉斯點頭承認,當然,這已經是成品的最後實驗。
用餐結束離開大廳的時候,他們在門口遇上了匆匆趕來的塞爾西亞。
在打量幾眼安特莉斯和德拉科之後,塞爾西亞露出一個笑容:「我先去用餐了,再見,安特莉斯。」
「還真是個神奇的奧汀。」佈雷斯在一旁作出評價。
這個奧汀,比斯萊特林們純良很多。不是說他不會那些陰謀,夾雜著謹慎、試探和利益的交流方式。事實上從他與斯萊特林們不時的談話足以證明他對此游刃有餘,但是相比之下他卻不太使用它們。尤其是他所處的環境是拉文克勞的情況下。
是因為這個塞爾西亞並不是奧汀家的繼承人?——這些時間足以讓大部分斯萊特林把塞爾西亞的資料瞭解透徹。他是現在奧汀家主的小兒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的他自然不被作為繼承人培養。
無論如何,塞爾西亞·奧汀的表現卻非常出色。「純良」讓他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就更溫文爾雅一些少了斯萊特林特有的冷傲。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在霍格沃茨的人氣就漲了許多。
當然,最神奇的是這個奧汀與拉文克勞的那個相當著名的瘋姑娘看上去交情不錯。看吧,他現在就走到拉文克勞長桌的一角,那個小小的孤立圈子裡坐到了盧娜的身邊。
「盧娜,這個給你。」塞爾西亞微笑著遞給盧娜一個小盒子。
不過盧娜沒有立刻接過來:「這是什麼?」
「你可以認為它是萬聖節禮物。」塞爾西亞微笑著說,「一個小東西,你可以試一試,我保證它會比你那串項鏈更符合你的要求。」
顯然,盒子裡面的會是一串項鏈。
盧娜知道要不是自己已經瞭解到塞爾西亞對自己那串項鏈大概有些理解,她一定會拒絕這個禮物——這讓她有種塞爾西亞跟其他人一樣對自己的形象完全不能理解以至於想要改變的感覺。
不過接過盒子之後盧娜隱隱感受到了從盒子裡傳出的一種微妙的感覺。
無法明確地說出,但確實跟自己的啤酒瓶蓋項鏈的感覺很像——應該說更強烈更舒服一些。
「謝謝。」無論如何,塞爾西亞理解自己並且知道些什麼看來是事實。盧娜露出一個笑容。
「我的榮幸。」塞爾西亞笑著說。對於盧娜會有的反應他可是非常自信的,畢竟這是按照文獻中靈見師的魔法道具精準地專門製造出來的東西,材料也是最好的魔法媒介。自然比盧娜那種單純跟著自己的感覺製作出來的要精良的多。
送完禮物,塞爾西亞喝了口非常具有英國風味的南瓜汁,開始想另一件事情。
看來安特莉斯算是放過那個馬爾福了吧?這麼說大概自己與馬爾福的正式認識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
雖然對於安特莉斯決定的地點有些不解,但德拉科還是準時到了有求必應室。
走進屋子,德拉科恍然大悟。有求必應室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還是個讓自己咬牙切齒了幾個月的德國人。
「午安,馬爾福先生。」塞爾西亞站了起來微笑著打招呼。
「午安。」德拉科點點頭走到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下,在安特莉斯說清楚之前,他不打算與這個奧汀有任何接觸。
所以,當安特莉斯走進有求必應室,看到的是她意料之中的景象——兩個人坐在兩頭,保持了最遠距離,當然更沒有任何交流。
「我請你們來是享用下午茶的。」安特莉斯淡淡地說著,動了動魔杖直接把兩個沙發挪到中間——在看到她走進來之後兩個人都已經起身。
「相信你們對於對方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吩咐卡莉去準備茶點之後,安特莉斯倒也沒賣關子,直接進入正題,「塞爾,你自己說吧。」
塞爾……即使這讓德拉科更加確定自己的推論,也依舊因為這個暱稱緊張了一下。
「好吧,安特莉斯……姐姐。」就如安特莉斯說的一樣,塞爾西亞也早已調查了德拉科的資料,也因此清楚惹惱了德拉科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即使在身份表明之後不再將給自己視為情敵也不代表那些暗地裡的洩憤會終止,「塞爾西亞·塞西利亞·奧汀,很高興重新向你介紹自己,未來的姐夫。」
塞西利亞這個中間名說明了一些問題,但對德拉科來說接觸最終警報的是最後一句話。
所以德拉科也放鬆下來:「安特莉斯,你說過他說的都是實話。」要知道正是安特莉斯這句話讓他對塞西利亞的存在漸漸焦慮不安起來的。
回答德拉科的自然是罪魁禍首:「是這樣的,我來英國確實是為了找安特莉斯,至於那個婚約,是父親為他最寶貝的表妹、克裡斯蒂娜姑姑和雷古勒斯·布萊克姑父定下的。」所以無論是衝著安特莉斯來的還是說父親和布萊克家的婚約,確實都是實話啊。
好吧,確實沒有一句是假的,而且還是斯萊特林最擅長的語言藝術。德拉科只能嚥下這口氣。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塞爾西亞的那句「未來的姐夫」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不過,父親也說過如果安特莉斯在英國這邊的生活不盡如人意或者有危險,就讓我把她請回家住上一段日子,德國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塞爾西亞微笑地加上了這麼一句,「父親對這個從未見過的外甥女也非常牽掛。」
「安特莉斯的安全和生活我能夠保證,當然,在一切平靜下來之後我會和安特莉斯一起去拜訪奧汀先生。」德拉科立刻表明態度。
「我會如實回稟父親,相信父親會非常期待的。」
再之後,他們在有求必應室裡沒待多久。離開之前,塞爾西亞取出一卷羊皮紙遞給安特莉斯,沒多說什麼就道別離開。
跟前不久安特莉斯給塞西利亞的羊皮紙有關,德拉科立刻作出這樣的判斷。
加上塞爾西亞只是在祖母是塞西利亞的情況下卻擁有了塞西利亞這個中間名,德拉科也就大致作出了判斷。
這是塞西利亞的事情。
安特莉斯讓自己看到這些何嘗不是在叫自己安心?
伏地魔,只剩下這最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這個塞爾西亞是我寫一半才突然要加進來的角色,起因……是某篇完結之後才會放出來的番外……既然選擇加上他了,當然也就沒必要讓安媞沒日沒夜地獨自鑽研魔法陣了哈∼至少塞爾西亞也能提出一些觀點和建議
☆、第八十四章 伏地魔的怒火
在伏地魔莊園,不少黑袍人紛紛跪著,戰戰兢兢地不敢喘一口大氣。
自從昨天預言家日報上那則古靈閣被闖入並且有東西失竊的消息——之所以知道這則報道的原因是因為那天的報紙上能注意一下的只有這個——黑魔王周圍的氣壓就非常低,他身上毫不抑制的強大魔壓更是說明了此刻他的心情極端不好。
當然,其實黑魔王的心情和脾氣一直就沒好過,只是昨晚的那一幕讓他們這些見了不少的人也依舊膽戰心驚。
————————————————前一天——————————————————
伏地魔是突然出去的,只留下已經被燒了一半的預言家日報,帶著他向來比較器重的貝拉特裡克斯——梅林知道那女人崇拜他都要崇拜瘋了。
在回來之後,他立刻按上貝拉特裡克斯手臂上的黑魔印記,久久沒有放開。所有食死徒立刻就感到這比往常強烈很多的灼痛,久久不散。
所以,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莊園,看到的就是貝拉特裡克斯鮮血淋漓的摸樣,眼看著隨時都可能倒下,跪在伏地魔面前瘋狂地請求原諒。
想必,除了這滿身的傷口,鑽心腕骨也是必不可少的。
「貝拉,我相信你的忠誠,當然。」半晌,伏地魔緩慢地說著,「你先下去治療。」然後掃向一旁依舊比別人晚了半分才到的面無表情的斯內普,「把德拉科·馬爾福帶過來。」因為沒有對斯內普作出任何懷疑,所以因為他的特殊情況,伏地魔沒有追究這個小細節。
些許短暫的猶豫帶來的就是伏地魔毫不留情的一記鑽心腕骨。
「說出你的想法,斯內普。」伏地魔陰冷的聲音在幾乎讓斯內普也快忍不住出聲之時響起,長時間的鑽心腕骨終於停止。
「Lord,我之時擔心這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鄧布利多最近比較關注斯萊特林。」斯內普依舊古井無波的語調讓伏地魔更相信了幾分,當然,被著重點出的斯萊特林也讓不少人聽出其實被關注的就是德拉科·馬爾福,無論是因為他被懷疑作食死徒的可能或者是他父親盧修斯·馬爾福的被捕。
伏地魔大概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那就給他點事情做做。羅道夫斯、芬裡爾,你們去狩獵幾個無知卑賤的麻瓜過來。」
羅道夫斯和芬裡爾本來就是喜歡虐待和獵殺的人,他們自然高興而積極地領了任務離開。
所以,當德拉科跟著斯內普來到伏地魔莊園時,幾個去了半條命的麻瓜已經被扔在地上,邊上還有兩具屍體,從幾乎流滿整個地板的血液看來這兩個人是死於失血過多。
「Lord,德拉科·馬爾福到了。」斯內普繼續用他毫無波動的語調說完,側身站到一邊完全對自己帶來的人不管不顧。
「Lord,馬爾福隨時準備為你服務。」德拉科帶著他強行壓抑的激動以及一絲不安站在伏地魔面前,龍皮靴子站在已經半凝固的鮮血中,一動不動。
果然,不出周圍的人所料,一記鑽心咒打在這個沒有跪下的小馬爾福身上。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猩紅的眼睛瞇著盯著德拉科,緩緩開口,「你的表現沒能讓我看出這點。」剛才這個小馬爾福露出的表情,可不單單是一點激動和不安。
那表情,似乎幾十年前在那個已經化作灰燼的麻瓜孤兒院裡的人臉上看到過?
「Lord,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不認為把自己弄的全身是血就是對你忠誠的表現。」德拉科抬頭看著伏地魔,灰藍色的眼睛透著對現在這個環境的一點厭惡、以及對自己所說的理由的自信。
黑魔王會接受這個理由,這是所有食死徒讀出來的。
大多數食死徒都越發壓低了自己的腦袋,就算接受,黑魔王也不會對這個狂妄的小馬爾福就這樣簡單地放過,到底是到現在為止一帆風順沒有失敗過的年輕人,現在這個態度將是他最大的要害。
當然,羅道夫斯和芬裡爾等人立刻表現出不服氣以及憤怒,這個小馬爾福是在拐彎抹角攻擊自己這幾個人吧!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偉大的黑魔王大人在下一刻就幫他們教訓了這個狂妄的臭小子。
依舊是伏地魔最擅長的鑽心腕骨,一直持續到德拉科咬破了嘴唇幾乎無法再讓自己站在那裡為止。
「你說的對,滿身是血不是唯一證明忠誠的事。」伏地魔淡淡地說,從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就開始隨著斯萊特林們注重形象和利益的他當然也不會喜歡滿身血液的樣子,其中在這方面造成了最大的影響的就是馬爾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有著相當嚴重的潔癖,所以德拉科的理由他確實很容易接受。
這本是表明這件事情就此揭過,不會再為此受到懲罰,但德拉科卻在暗地裡微微皺眉。
伏地魔的語言,除了說出了他接受這個理由的事實,卻同時用「唯一」同樣沒有因為他的理論而刺激到芬裡爾和羅道夫斯。
這說明了什麼?
伏地魔比他想像的更有理智。
雖然只有一年時間,但是因為伏地魔的這份理智,他的計劃可能會遇到更多的突發事件!
「是的Lord,這個學期,我能夠用馬爾福的方式向你證明我的忠誠!」德拉科立刻接上話,扮演一個急切於得到認可的年輕氣盛的少年形象。
「嗯?」這個小馬爾福看起來過於興奮,沒有反思剛才那個鑽心咒的原因?伏地魔微微瞇起眼,「看來你瞞著偉大的黑魔王偷偷在計劃什麼。」
伏地魔的語氣變得細長而又危險,其中甚至帶上了些許蛇佬腔的嘶嘶聲。
德拉科臉色慘白了不少,似乎是意識到伏地魔這句話意味著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立刻補充:「不,什麼都瞞不過Lord,我只是……」他咬牙沒說出口。
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大腦被入侵,急忙匆匆架起大腦封閉術。
只不過,伏地魔已經拿到了他要的答案。
「顯然,你的野心比我想想的要大,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似笑非笑地說,並沒有生氣,卻也看不出有什麼高興的樣子。
「請原諒你的屬下小小的急功近利,我只是想要證明……」德拉科深深底下自己的頭,聲音終於染上了一絲驚慌。
是的,暑假初初踏入食死徒的陣營,因為盧修斯·馬爾福的失利被捕,德拉科可是收到了很多的白眼、嘲諷,當然也有暗地裡的下絆子——即使盧修斯已經進了阿茲卡班馬爾福也依舊是一個豐盛奢華讓人趨之若鶩的大餐,而且是已經打開餐廳所能看到的大餐。
雖然德拉科憑借自己的努力忍受下來,把覬覦一次次擋開,到了現在這種食死徒也不敢輕舉妄動的現狀。
但每一個斯萊特林都不會放過任何曾經收到的這一切「待遇」,報復是必定會存在的。
只是德拉科現在還不足以真正完全支撐起馬爾福,所以他希望一鳴驚人。
所以,伏地魔對於德拉科那裡看到的信息拼湊出來所指代的結果並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這個小馬爾福想在霍格沃茨內部動手腳,甚至有許多並不足以可靠到實行的鄧布利多襲擊計劃和救世主綁架計劃。
消滅鄧布利多和綁架救世主獻給自己——伏地魔看著眼前鉑金色頭髮的少年,不得不承認馬爾福都擅長抓住對方最想要的。即使這個馬爾福還不夠成熟。
「黑魔王賦予你繼續證明的資格,放開手腳去做,不過……」再一次給了一個短暫的鑽心咒,「哈利·波特只能由我來解決,我要向全世界證明黑魔王無可戰勝!」
「是,Lord!」德拉科終於一掃之前的驚慌,有些欣喜地看向伏地魔,然後立刻收斂起來恭敬地說。
羅道夫斯本想說些什麼,卻被恰巧醒來的一個麻瓜的叫喊聲打斷。
「納吉尼,這是你的午餐。」這一次伏地魔發出的聲音讓大多數食死徒都打了個寒戰,因為他們所聽到的就是冰冷的蛇語。
「湯姆,我更喜歡白白嫩嫩的午餐。」巨大的白蛇從伏地魔身後舒展了盤曲的身子緩緩爬向幾個顫抖甚至有些癲狂的麻瓜們,嘶嘶地回應。
「放心,下一次會專門為你狩獵,孤兒院是個不錯的選擇。」伏地魔揚起一邊嘴角,眼中透著明顯的趣味。他是真正享受這種事情。
聽得懂一人一蛇對話的德拉科站在一邊,看著這條叫納吉尼的蛇漸漸爬到麻瓜身邊,一張血盆大口直接吞下去一個女人。
蛇從來不咀嚼食物,但是因為生吞活人在那個麻瓜的最後一聲慘叫之後變得寂靜無聲的大廳裡能夠清晰地聽到被納吉尼吞下去的人身體骨骼被擠壓折斷碎裂的聲音。
被嚇傻的麻瓜們在納吉尼再次爬行之後恢復神智,兩個人瘋狂地大喊起來,而另一個男人則紅了眼衝向那條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之大的巨蛇。
雖然麻瓜軟弱的拳頭對納吉尼來說就連撓癢都算不上,但納吉尼瞪著那個男人,然後尾巴一甩直接帶著那個男人砸到牆壁上,白色的尾巴再次離開後,牆上是一灘被徹底壓扁的不能再稱為人的肉塊血漿。
「湯姆,這個食物真好笑,他叫的安是我剛剛吃掉的那個嗎?」納吉尼看向伏地魔嘶嘶地說,帶著孩童式的殘忍。
「是的,這就是他們只能成為食物的原因。」伏地魔動了動魔杖,顯然是被剩下的兩個麻瓜的慘叫聲惹的心煩了。
兩個人立刻沒了聲息,他們的胸口都破開了慘烈的大洞,是力量強大的粉碎咒導致的。其中一個人破裂的胸腔中甚至能夠看到還在進行最後幾次跳動的心臟。
「湯姆,你把我的食物弄死了,弄死就不好吃了!」納吉尼抗議。
「過兩天我帶你吃你最喜歡的。」伏地魔笑著回應,安撫了納吉尼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默默地與其他食死徒一樣幾乎不敢呼吸地站著,德拉科心中暗暗想,這段對話,到底是聽不懂更驚悚、還是聽懂了更恐慌?
總之,這場聚會就此結束,德拉科跟著斯內普回了霍格沃茨,自然也不知道第二天在伏地魔莊園有了又一次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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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站著的人數不多卻是自己絕對信任的食死徒,伏地魔腦中又浮現了一個畫面。
那是昨天從德拉科腦中所看到的寥寥幾個裡面的一個。
顯然這個小馬爾福在研究那個神奇的房間裡的那個不起眼的破木櫃,對於那是個什麼東西,其實伏地魔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昨天之所以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小馬爾福卻也是因為這個畫面。
他從裡面看到了一個雕塑上破舊的冠冕。
顯然那只是小馬爾福在走向木櫃時無意識掃到的。
這個德拉科·馬爾福還因為這些「垃圾」顯露出不滿和厭惡,顯然不知道其實這堆「垃圾」裡有著永生的秘密。
想到這,伏地魔笑了,至少這一切在得知貝拉特裡克斯的金庫中金盃被盜走之後讓他不安的心情好了一些。
鄧布利多,你一定想不到你努力在消滅的東西卻就在你的眼皮底下。
不過,德拉科·馬爾福的野心膨脹地太快了。
想到這,伏地魔微微皺眉,抬眼看了一下來到自己面前的幾個心腹:「既然預言家日報認為古靈閣是我闖的,那麼我們再闖一次阿茲卡班給他們看看。」
「貝拉,由你帶隊,去把盧修斯·馬爾福帶過來。」
「偉大的黑魔王怎麼可以不為他忠實卻不小心落入敵人手中的手下提供庇護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麼……伏地魔沒想像那麼腦殘,德拉科鴨梨倍增……
然後,沒有人認為德拉科在這一章的表現裡真實表現吧???
☆、第八十五章 準備
取下納西莎一如既往地寄來的包裹點心,德拉科看了滿是關切之詞的家信,收好繼續他的早餐。
同樣不帶任何變化像平常一樣收信,看完收好繼續用餐的還有潘西。當然,用餐之後挽著安特莉斯拿德拉科來調侃是不錯的餐後消遣。反正有安特莉斯在德拉科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不過,讓潘西頗為遺憾的是在現在這種通往教室的走廊上,始終不能點題。這個遺憾自然是一直持續到守護者訓練。
現在的訓練與剛開始的教與學模式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大量的決鬥對戰訓練為主——當然,是指真正的決鬥。
除了索命咒,其他兩個不可饒恕也可以使用,更別說是一般的黑魔法了。當然,這是在用黑魔法生物確定每個人都能游刃有餘地用索命咒之後。
至於那些黑魔法生物的來源,要知道,家養小精靈是很不錯的存在。
在訓練室的一角,有開闢出兩個絕對不被打擾的空間。一個自然是安特莉斯的魔法陣實驗區,還有一個是幾組魔藥桌——幾個人在不停地熬煮魔藥,並不是什麼複雜的配方,卻是戰爭必不可少的常備魔藥。
「馬爾福,上一次戰爭有出現過陰屍,可是你似乎沒有說多少這方面的東西?」一個拉文克勞猶豫了一下提出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決鬥的訓練比四年級那場三強爭霸賽更讓他們瞭解到德拉科真正的實力。或許他並不知道太多神秘冷僻的魔咒,但他的實戰能力讓所有人咋舌。
這也同時讓不少人因此聯想到了暑假裡那條完全的不到證實的傳言。
「你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遠離戰場上可能出現陰屍的區域。」德拉科淡淡地說,沒有明說的是你們只需要遠離黑湖區域。最終大戰將在霍格沃茨,這一點他只是從細枝末節有少許透露,並且完全沒有承認。畢竟霍格沃茨是所有人心中非常重要的存在,而將這個場戰爭放在這裡,雖然有很多考慮最終導致,卻也可能引起什麼不穩定因素。
當然,他對陰屍的介紹也因此僅限於陰屍的特性、出沒地點和喜好以及它們只能用極其消耗魔力的方式使用強效並且長時間的火焰魔法才能消滅的事實。
不過,守護者大多是斯萊特林,這也決定了他們無法因德拉科簡單的話就放心——即使他已經證明了他的力量。
畢竟陰屍是非常強大而且數量也不少的戰爭工具。
不過,在德拉科說完之後,就有一條顯然是羊皮紙製成的小蛇慢悠悠爬過眾人,然後纏上了一張桌子。下一秒,桌子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殆盡。
「現在知道要遠離陰屍可能出現的區域的原因了嗎。」德拉科看了眼四周有些愣神的人,心中卻腹誹著這種儲存魔法類的魔法陣生物。那可是在前不久讓自己吃了大虧的存在,那天雖然動情但自己明明還是始終注意著安特莉斯的魔杖的。
可誰知道一條不起眼的小蛇卻成了被石化的元兇。
「德拉科,你成功地讓父親在知道我們關係的情況下再次強調了帕金森應該與馬爾福家交好的意思。」訓練結束,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潘西笑瞇瞇地說。
梅林知道她可是已經憋了一整天了。
對於潘西先光知道的東西,德拉科自然是知道的。
納西莎給他的家信中已經透露第三陣營的貴族們的一點小變化——雖然第三陣營主要是由帕金森和麗貝卡控制但納西莎也知根知底,畢竟這些行動的主導是馬爾福,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那點小變化,是從萬聖節之後,因為不少人的不安納西莎最終隱晦地默認德拉科與他們立場想通之後。
「所以說,你做了什麼?」對德拉科故作神秘的微笑非常不滿,潘西直入主題。
「潘西,有些東西不需要知道太多。」德拉科收回顯然讓潘西更加不滿的笑容,淡淡地回答。無非是之前對麻瓜被納吉尼吞食的場景的冷漠表現以及知道自己離場之後聯想到在伏地魔面前的表現罷了。
冷血、狡詐,甚至敢從頭到尾算計黑魔王並且成功表演了數個月的馬爾福。
這種東西,潘西他們不需要清楚瞭解。
不過,潘西和佈雷斯自然不會滿足於這個答案。
作為好友,他們同樣也擔心這個跑到伏地魔面前的傢伙——雖然這麼做能讓他們這些斯萊特林在戰爭中處於主動並且在戰後得到更大的禮儀,但的確是太冒險了。
「顯然作為一個馬爾福,他不願意把自己如何在鑽心咒下的狼狽表現透露出來,儘管我很懷疑他到底是否還有作為斯萊特林的行為和思維方式。」在佈雷斯開口之前,安特莉斯在一旁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著這並不算太毒卻絕對是院長風格的長句從安特莉斯口中出來,三個人都愣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被安特莉斯說出來就愣是把威力提升了好幾層?
「德拉科,安特莉斯被你的教父帶壞了,還我當初單純的安特莉斯來……」潘西最先反應過來,誇張地表達不滿。
「潘西,我倒是覺得安特莉斯的這個變化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德拉科。」佈雷斯笑得不懷好意。
這番閒侃自然就昭示著這個問題就此結束。
德拉科看了眼安特莉斯再看了眼潘西和佈雷斯,突然有點郁卒地發現在那些第三陣營的貴族們終於信服自己的同時,自己在潘西和佈雷斯眼裡卻不如安特莉斯有威信?
莫非自己的表現真的不夠斯萊特林?
「扔掉那些沒有意義的想法。」潘西和佈雷斯走後,安特莉斯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突兀到甚至有些莫名的話卻讓德拉科露出笑容:「安特莉斯,可不可以別這麼瞭解我?」
安特莉斯見德拉科開始調侃,自然知道他不會再去想那些不時冒出來的抽風想法,便也不再打算繼續。
不過,德拉科自從某個難忘的夜晚之後就一直盤旋的念頭讓他不打算就此放安特莉斯回去。
「安特莉斯,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擁有你?」難得地德拉科把話挑明。前幾天他已經知道在安特莉斯不配合的情況下,自己的定力完全比不上安特莉斯。色誘是注定失敗的方案。
「在你解決完外面那些斯萊特林之後。」安特莉斯微笑地說完,然後離開。
「那至少還有半年……」德拉科誇張地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哀歎。他當然不會以為安特莉斯說的之後每晚必做的在休息室的展示行為。
在這學期開始,斯萊特林內部已經分為兩派。審時度勢的和死忠分子。當然,屬於第三陣營的家族同時也已經被告知一部分的只有寥寥幾個,並且足以隱藏其中。
德拉科現在每晚必須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坐上一段時間。不需要做什麼,但他必須用時刻的存在以及自己週身的自信、氣勢來控制蠢蠢欲動想要用他來證明什麼的死忠們。畢竟年輕氣盛的孩子確實沒有那些伏地魔莊園的成年人有眼色。
整理了儀表,德拉科優雅地走向斯萊特林休息室,游刃有餘地應對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嗯,安特莉斯又小叮噹了一把……
哎,果然人不能閒著,因為一時閒暇跑去翻以前的各種文章設想,結果手一抖,又開坑了……
☆、第八十六章 謀殺
只是,德拉科的游刃有餘和從容到了第二天就被擊碎。
預言家日報再次出現一則報道,阿茲卡班發生劫獄事件,盧修斯·馬爾福被食死徒救出。
與古靈閣事件不同,這次襲擊有確切的證據指明是食死徒所謂——巨大的黑魔標記就飄在阿茲卡班的上空,羅道夫斯等人在帶走盧修斯的同時也帶走了幾條性命,無意義的殺戮。
德拉科用盡全身力氣才將自己的表現控制在正常範圍之內——如果說伏地魔完全信任自己不設任何暗中監視的人,德拉科寧願相信鄧布利多與伏地魔能夠在今晚上愉快地跳一曲探戈。
所以他能吃驚能疑惑能激動卻不能憤怒或者驚恐。德拉科·狂妄的·伏地魔崇拜者·馬爾福只能認為這是黑魔王因為自己出色的表現而提早給與的獎勵——正如當初他曾請求過的。
畢竟,阿茲卡班比伏地魔莊園更安全,這是此刻的德拉科所不能表現出來的想法。
因為這則報道同樣努力克制的還有安特莉斯。
不是不知道身邊德拉科此刻的狀態,但她現在不能做什麼來破壞他的偽裝。更何況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早在初入霍格沃茨時,在站台上看到那一家的時候,她就不希望看到這個家庭少了任何一人。而在三年級的聖誕節,他們更是已經成為她最珍視的家人。
當初為盧修斯繪製魔法陣的時候,她曾經看著那只有著細細的薄繭、修長白皙的手失神——想到了父親的手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那時,納西莎攬著她的肩親暱地笑,而盧修斯則微笑著說:「再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叫我父親了。」
為了單單一個盧修斯大張旗鼓去了一次阿茲卡班,伏地魔怎麼可能單純是為了一個對德拉科的口頭承諾?現在突然去救出盧修斯,恐怕是用來掌控馬爾福吧。
無論怎樣,盧修斯只要一日在伏地魔面前,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空餘時間的折磨更是毫無疑問。
用餐完畢,鑒於自己此刻的心情,德拉科和安特莉斯非常默契地同時起身決定早早離開這裡。佈雷斯和潘西自然也何有顏色地沒有選擇跟上,依舊慢悠悠地用餐。
但是,即使是斯萊特林也總會有某些個不斷向巨怪靠齊的存在。
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有一個人出來站在德拉科前面擋住了他的路。
「馬爾福,你也別得意太久。」七年級的斯多匹·萊斯特蘭奇高傲地說著,雖然在德拉科那不知是否是光線原因顯得更接近冰冷的灰色的眼睛淡漠地看了自己之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但還是梗著脖子,「你以為那位大人是要獎勵你嗎?等著吧,真正得到那位大人信任的就只有我伯父而已!」
斯多匹·萊斯特蘭奇,萊斯特蘭奇家唯一的小輩——當然,是在考慮到依照貝拉特裡克斯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能生個孩子的狀態。
所以,羅道夫斯倒也花了不少心力培養他——在他出來從他那不成器的弟弟那裡接過這個羅道夫斯家繼承人之後。
只可惜,羅道夫斯著實比他懦弱的弟弟好不到哪裡去。瘋子?
「盧修斯·馬爾福,被救出來之後能怎麼樣呢?那位大人已經拿走了他的魔杖,鉑金貴族到最後也只剩下姿色而已。」
見德拉科沒有什麼反應,斯多匹·巨怪·萊斯特蘭奇愚蠢地進一步挑釁,帶上了他通過雙面鏡從羅道夫斯那得到的最新消息——和他伯父一樣得意了。
所以在下一秒,斯多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到噴湧而出的血液。順著血液的源頭看去,他才注意到自己胸前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痛覺才後知後覺地出現。很快,他的臉色慘白,不知道是因為失去了太多的血液還是因為害怕。
他想大聲叫喊出聲,卻發現自己甚至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再次看向前方,之前還被自己囂張地挑釁的德拉科·馬爾福手裡拿著不知道何時抽出的魔杖,眼裡儘是冰冷。那種眼神,就彷彿現在他在看著的自己已經是個死人。
顫抖著用手努力想要摀住自己胸前不斷噴血的傷口,但這除了給自己製造更多痛感外完全沒有用。第一次感受到臨死前冰冷的絕望,斯多匹現在非常後悔。
後悔自己居然沒有在意伯父曾經的對德拉科·馬爾福的警告,後悔自己竟然忽視了德拉科·馬爾福是個已經殺了不少人的甚至連伯父都評價為冷血的存在。
只是,每個斯萊特林都知道後悔是最沒意義的東西。
斯多匹漸漸模糊的視線中,德拉科一邊臉頰被沾上了一小點鮮血,但他全然不在意,只是至始至終帶著冰冷的微笑看著這一切。
「德拉科。」在一片絕望中,斯多匹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他開始模糊的思維終於振奮了一些,是的,這裡除了德拉科·馬爾福還有另一個人,他的未婚妻——一個看上去安靜溫柔的不像斯萊特林的人。
斯多匹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德拉科身邊的人,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努力地伸出手向他求救。
只可惜,安特莉斯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臉上是跟馬爾福們如出一轍的淡漠神情:「這裡是霍格沃茨,要殺了他有很多方法。」這句話讓斯多匹本就因為失血發冷的身體越發的冰冷。
這是從客觀上來說的。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霍格沃茨的一個角落裡發生了這起幾乎快成為謀殺的事件,是因為霍格沃茨在庇佑一個斯萊特林。但是,霍格沃茨能給予的以及願意給予的終究有限,斯多匹·萊斯特蘭奇的死亡即使所有學生都拍手稱快,作為兇手德拉科依舊需要面對很多事情。
所以,安特莉斯從客觀上作出了勸說。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德拉科依舊堅持,她也會盡力想辦法把這件事偽裝起來。
畢竟,這個愚蠢的萊斯特蘭奇在德拉科面前詆毀了盧修斯,德拉科用心尊敬、愧疚、維護以及愛著的父親。
畢竟,這是德拉科想要做的。
不過,安特莉斯的出聲顯然讓德拉科從某些極端負面的情緒中稍稍恢復過來。他突然意識到一些東西。
「該死的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在德拉科作出下一步行動之前,一個低沉著努力抑制怒氣的聲音響起。
德拉科被一股力道連同安特莉斯被推到一邊,一身黑的魔藥教授衝到已經半躺下的斯多匹身邊檢查他的傷口。
飛快地給斯多匹強灌下兩補血劑,再對著他胸口的傷口念動魔咒,反覆三次之後才用漂浮咒漂浮起昏迷的斯多匹,黑色的眼睛一掃兩個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慌張或者後悔神色的「總是惹禍的該死的小巨怪」:「跟我來!」
隨後,斯內普不再看德拉科二人,當先走進一條密道。
「多比,把這裡處理乾淨。」德拉科留下這麼一句話,拉過安特莉斯的手跟上斯內普的腳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安特莉斯啊你就是最護短的存在……
腦殘路人甲出現了,他見證了德拉科的成長和改變!
☆、第八十七章 謀殺後續
寂靜的魔藥辦公室中,斯多匹被毫不客氣地丟在地板上,另外在場的三個人則分站在魔藥教授的書桌兩邊互視著。
「德拉科·馬爾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在暴躁地來回走了幾圈之後,斯內普終於開口,甚至都沒用上長句,顯然是真的被德拉科這次的舉動氣壞了。
「是的,教父。」德拉科平靜地回答,雖然這次的行為是因為憤怒之時,斯多匹又挑釁觸及了他的底線,但是正如他之前突然意識到的,他居然沒有考慮到一件事——當然,並不是在霍格沃茨殺人的後果這件事。
一瞬間,斯內普反到停下了腳步,瞇起眼看著眼前依舊面無表情的德拉科,語速減緩卻顯得越發危險:「在霍格沃茨,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殺一個屬於黑魔王死忠家庭的繼承人?嗯?哈,多偉大的計劃,德拉科·馬爾福,我該為此加分嗎?所以,你是打算現在就代替你父親進入那該死的阿茲卡班過著與攝魂怪相親相愛的生活並且,實現徹底成為巨怪一員的宏偉計劃?還是打算讓你在下一次踏入伏地魔莊園時面對眾多黑魔法和不可饒恕咒的熱情歡迎以及,黑魔王絕對終生難忘的鑽心咒款待?!」
德拉科終於心臟微微抽搐,看來教父是真的氣極了。
「至於你,安特莉斯·達克小姐,旁觀一場謀殺是否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也許我應該坐下來聽聽你們對這件事的感想?說不定是我因為沒有馬爾福莊園裡那些無用的白色扁毛畜生的高貴基因以至於我無法觸及馬爾福們了不起的高深計謀所以才無法理解這次謀殺的真正含義。」
說到這,斯內普的語氣又有些憤恨和激動起來。
該死的盧修斯前一天晚上才跟自己說過就照著德拉科這小崽子的意思做自己就呆在伏地魔莊園放手不管,可梅林的瞧瞧這小崽子今天做了什麼?!
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其實是跟馬爾福有了交情吧?!
「教父,父親的魔杖被伏地魔拿走了?」在斯內普看上去說完之後,德拉科終於開口。他可沒有漏過斯內普最後一句話裡透露出的他這兩天就與父親有過交流的信息——顯然還被父親給氣著了。
聽了德拉科的問題,斯內普終於不再記著自己那份氣了,他瞭然地瞪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斯多匹,點頭:「盧修斯說第三陣營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他在伏地魔莊園沒太大問題。」
德拉科揚起一邊微笑,卻透著冰冷。是的,即使沒了魔杖一個馬爾福也不是能夠輕易對付的存在,但是這不代表德拉科就會因此放了那些人,他心裡立刻有了計較,只等回去臥室就寄出暗信。
不過,斯內普此刻顯然對這個微笑痛恨萬分:「那麼德拉科·馬爾福先生,現在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一字一句咬的格外清晰,雖然對斯多匹的處理方法有很多,但斯內普現在很想甩手不管。
「最近斯萊特林有些人都開始不安分了,正好今天一併處理了。」德拉科從容地回答。反正在斯內普的緊急處理下斯多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那麼就拿來用一下吧。
再度看了眼自信的德拉科,斯內普坐了下來不再看兩人,只留下最後一個字:「滾。」
「那麼再見,教父。」
關門聲再度響起,斯內普才從書桌的論文中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魔藥辦公室。盧修斯,我們是不是讓德拉科成長得太快了一些?
斯萊特林休息室中,三三兩兩聚集著的人不少。
所以當德拉科和安特莉斯走進來的時候,德拉科非常滿意在場人數,直接把漂浮著的斯多匹扔在了地上。
雖然已經癒合了傷口,但斯多匹大半沾滿血液的長袍和手昭示了他曾經遭遇過什麼。
一時間斯萊特林休息室寂靜無聲。
像帝王一樣環視一周,德拉科這才重新拿魔杖指著斯多匹,沒有出聲,一道清泉澆在斯多匹的臉上,也澆醒了他。
「我不想死!」被冰冷刺激的斯多匹大喊著昏迷前的唯一想法坐了起來,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換了地方。
「哦,你不想死?」斯多匹一生都不想再聽到的彷彿惡魔一般的聲音再度響起,讓他驚恐地看向依舊是在自己面前用魔杖指著自己的德拉科,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青白了幾分。
「挑釁黑魔王忠誠的得力手下?當你還在你伯父那撒嬌套取黑魔王信息的時候,萊斯特蘭奇。」德拉科的眼睛瞇得細長冰冷,「我可是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這是第一次,德拉科公開明確地說出這些。
斯多匹早已驚嚇地說不出話來。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德拉科掃視眾人,尤其在和斯多匹一樣屬於死忠分子的斯萊特林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不要妄圖挑釁你們無法企及的高度,更不要嘗試研究你們的死亡會讓我在黑魔王那裡得到什麼。那代價不是你們所能付出的。」
「馬爾福的榮耀由不得你們踐踏。」
說完,德拉科就拉著安特莉斯回了自己的臥室。是的,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放開安特莉斯的手。
將一切關在門外,德拉科週身凜冽的氣息才少了幾分。
他認真地看向安特莉斯:「對不起,安特莉斯。」
安特莉斯灰色的眼睛同樣回視德拉科,裡面只有平靜。只是,這份平靜讓德拉科的內心越發地愧疚。
他擁抱住安特莉斯:「對不起,我居然讓你看到了一場血腥的謀殺。」這正是他之前突然意識到的。安特莉斯和自己不一樣,雖然她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她從來沒看過一個人的死亡,沒看過自己殘忍地殺了一個人。
「我很高興我看到了。」終於,安特莉斯撫了撫德拉科的背說。
不是對殺人完全沒有反應——要不是剛才德拉科一路拉著自己,安特莉斯確定自己會因為剛才那一幕插兜。只是這件事是德拉科要做的,被殺的人是詆毀盧修斯、觸及德拉科底線——以至於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會是敵人的人。
想想吧,德拉科從第一次殺人到現在,是怎樣接受過來的。
至少這一次自己陪著他。
感受到安特莉斯未出口的話語,德拉科因為之前對自己的疏忽的自責和不安終於放鬆下來,放開安特莉斯,他也有心情開玩笑。
「如果斯多匹死了,你會怎麼做?」
「禁林、高空墜落,也許海爾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安特莉斯假笑著回答,表明了她不認為這個玩笑好笑的意思。
聽著安特莉斯比自己的問題更冷的回答,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吧,這是個蠢問題,而在這時候提出這個問題的自己更蠢。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不需要善後,斯萊特林至少在看到這些之後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PS:還記得海爾波是啥麼……
☆、第八十八章 瑣事
無論如何,這一次震懾卻是壓下了斯萊特林內部的蠢蠢欲動。
「不要讓你們的愚蠢妨礙了……」留下這句未盡的話,配合足夠暴戾的眼神,死忠分子們也都不再明裡暗裡地挑戰德拉科的耐心——畢竟德拉科·馬爾福在霍格沃茨裡計劃著什麼,這是他們的父輩們肯定存在的事實。
所以,在聖誕節到來前的這一個月裡,德拉科的生活難得地恢復了自在和「寧靜」。
為了配合自己確實是在做什麼的事實安排,德拉科依舊像「上一世」那般時不時地消失一會兒,一如既往地順利,唯一的不同是救世主的安分。
是的,那個波特很正常地上課下課,很正常地籌劃著格蘭芬多的魁地奇訓練,正常得就像個學生一樣。
好吧,他確實就是個學生。德拉科知道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導致,恐怕對他造成影響的也有自己一份。想必鄧布利多更是用他那笑容和語言藝術潛移默化了他。
不過,在某一天德拉科才意識到,原來潛移默化救世主的絕對不止鄧布利多一個。
為什麼救世主波特會給安特莉斯送禮物?!居然還能想到理智地讓多比帶過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安特莉斯毫不意外地收下後德拉科才明白了這個自己完全不知細節的暑假裡安特莉斯所做的事情遠遠不止自己所知的那麼點。
「其實,我只是引萊姆斯和西裡斯說了他還是小嬰兒時,他父母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而已。」這是安特莉斯瞭然於德拉科的想法給出的回答。
當然,這只是一點小插曲,這一天最重要的是安特莉斯的生日。
標誌著安特莉斯·塞西利亞·布萊克成年的生日。這意味著只要有人留心追查安特莉斯的身世,從這一天開始起不會再是一無所知。
「安特莉斯,這個聖誕假期,你依舊堅持嗎?」德拉科微微皺眉,實在是有些擔心某個蛇臉的傢伙心血來潮追查安特莉斯。他始終認為安特莉斯呆在霍格沃茨才會是安全的選擇。
只可惜,安特莉斯一如既往地固執。
「我認為在聖誕假期應該多注意安全的是你,德拉科。」安特莉斯瞭然地看了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面不改色地用自信的微笑回答。對於安特莉斯能推測出自己的打算這點,德拉科並不意外。事實上他在清楚安特莉斯對聖誕假期外出的堅持後就已經做出了安排。這個聖誕節應該讓那位忙一點。
不過,讓德拉科最終沒有用一些手段把安特莉斯留在安全的地方的原因,則是另一件事。這讓他知道伏地魔在這個假期恐怕不會有太多心情去關注一個小小的安特莉斯。
這還是某一天早上,去大廳時意外注意到的。
某個姍姍來遲的「和藹」老校長一如既往地帶著他那個笑容坐下,只是……即使是格蘭芬多那邊也傳來的不少驚訝的低呼聲,更不用說這群從小就學習著觀察的斯萊特林們了。
是的,鄧布利多的手再一次黑了,乾枯、焦黑,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昨天晚上那位又一次震怒。」這是斯內普給予德拉科的說法。他知道德拉科能夠從中提取出一切信息,比如鄧布利多這隻手的情況,比如鳳凰社的某些監視行動。
自從斯多匹·萊斯特蘭奇的事情之後,斯內普對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話絕對簡短不多說任何一個字。
當然,必要的情況交流還是有的。
「這劑魔藥差不多了。」在德拉科要離開的時候,斯內普又突然說,當然仍舊盯著他已經照看了將近一年的坩堝,「一切結束之後我要你的解釋。」
是的,解釋。
德拉科給了斯內普一些未完成的魔藥配方。那是他在上一世戰後通過救世主去整理斯內普遺物的時候翻出來的——畢竟那是他尊敬的院長,父親承認的好友。就算他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背叛了很多東西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畢竟他沒有背叛馬爾福的友誼。
斯內普在六年級的時候所立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一個斯萊特林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單純的被貝拉特裡克斯脅迫或者想探知一個小馬爾福的計劃就立下這種隨時可能威脅生命的誓言?
那個魔藥配方自己其實不是很明白,只知道從那潦草的字跡判斷出的寫的人當時焦躁不安的心情,所以也意外的就記下來了。
現在看來,果然跟波特腦袋上那片魂片有關係。
既然他那麼重視波特,又怎麼會單純地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讓波特就這麼去送死?只是他沒有這一世那麼多的時間來研究這麼一個聞所未聞的魔藥吧。
至於解釋,等一切結束之後,這不會是什麼問題。
德拉科·馬爾福始終都是德拉科·馬爾福。
只是我親愛的教父,你會希望知道自己是死在納吉尼口中的嗎?
總之,這一年的聖誕假期,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字數比較少了,主要是考慮到接下來的聖誕假期事件還是獨立成章比較好……
冬天就是個讓人想冬眠的季節啊,過年又那麼多麻煩事的說……而且,最近沒什麼動力啊,是因為最近的情節沒什麼進展所以沒什麼好留的了麼……可是白夜覺得這裡面的東西都不能少啊……
無論如何,不知道過年會怎樣一個拜年法能不能上網的白夜在這裡提早兩天說一聲
新年快樂啊∼∼∼∼
☆、第八十九章 聖誕節之格裡莫廣場
「安特莉斯,這是什麼?」格裡莫廣場12號的聖誕節因為有幾個格蘭芬多而顯得格外的熱鬧。縱使是肚子已經微微凸起西裡斯·布萊克依舊擅於鬧騰。
無論如何,在聖誕節的早上,拆禮物自然是最重要的一環。
問話的是哈利,他好奇地看著水晶瓶裡的淡藍色的魔藥,說實話這魔藥比以往接觸的似乎都好看得多,所以他沒有下意識地產生排斥心理。
「去疤魔藥,口服。」安特莉斯淡淡地回答,「我建議你在自己的房間裡服用。」
出乎意料的作用,讓哈利半晌說不出話來,確實,自己對於這個疤從一開始就厭惡,不過從某方面來說,這麼多年下來也有些習慣了。
對於這個魔藥效果最熱衷的顯然不是哈利或者其他什麼人,赫敏湊了過來:「安特莉斯,這魔藥的作用是去疤?立刻消除?」不遠處被邀請來的韋斯萊一家中,小女兒金妮也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不得不承認,女生們對這點更加注重一些——不包括斯萊特林們。
「很遺憾,這是哈利·波特專用的。」安特莉斯一句話打消了她們的意圖,「如果你們需要適合你們的去疤魔藥,可以去請教院長。」
她說的院長自然是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成功地讓赫敏她們縮了縮脖子。
「安特莉斯,你說的是哈利專用?」當然,這麼多人裡,即使全部是格蘭芬多也總有一個能抓住安特莉斯話中的重點。萊姆斯轉過頭了頗有深意地問。
「一個單純的傷口,即使是魔法造成,會從嬰兒時期一直鮮明地保留到現在嗎。」話是問句,但語氣卻肯定異常。
安特莉斯的淡漠和平靜總是能讓她的話提升好幾分可信度。
事關哈利,安特莉斯的意思又太明顯,一堆人全部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少人甚至摀住嘴來止住自己脫口而出的驚呼。
「安特莉斯,你的意思是哈利的疤有別的效果?」終於,是西裡斯問了出來。
「別的效果?」安特莉斯輕輕地反問,然後笑了,「和伏地魔的思維聯繫愉快嗎?亦或者是享受頭疼的感覺?」
這些東西在場的人自然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們立刻看向哈利以及他手中的那瓶魔藥。
「這東西能夠消除掉所有的一切?」哈利輕輕地問,這是能夠讓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的魔藥。
「我並不希望伏地魔通過你的眼睛看到我對你們的……態度。」安特莉斯淡淡地說,非常尖銳的問題,讓一些人愣住,一些人臉紅脖子粗卻因為是以為女性沒能做什麼,至於哈利,他是尷尬的。因為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想著繼續保留這可怕的聯繫來探知伏地魔的思想。但是安特莉斯成功地讓他想起了之前那個魔法部的陷阱。
看了看西裡斯,又看了看對自己並不算好但也不算差的安特莉斯,哈利點頭:「我明白了,而且我也一直都想當個普通人。」後面那句話,哈利是笑著對羅恩說的。
這成功地讓所有質疑都消聲滅跡。
羅恩雖然對安特莉斯表現出來的生怕被哈利拖累的意思不滿,但是有哈利那句話,羅恩也只好撇撇嘴把咕噥吞進肚子裡。反正,這個布萊克基本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更別說介入他們的日常生活了。
「這魔藥發揮效用之後,你額頭上的傷疤就會消失。」安特莉斯的話還沒有結束,「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用魔法在你的額頭上繼續偽造一個傷疤直到戰爭結束。」
安特莉斯所表現出來的明顯只對哈利說話的態度,讓周圍的人只能把自己的想法繼續保留,先看哈利的反應。
到底也已經十六歲,加上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衝突在三年級時就開始逐漸淡化,哈利非常認真且公正地思考一下立刻就點頭:「我也會堅持這一點,如果不這麼做只怕在場所有人都有可能遇到危險。」
自己的傷疤是在聖誕假期中消失的,而伏地魔也已經利用過這個傷疤所帶有的特殊效果,所以可能導致傷疤消失的任何線索和人物都會成為伏地魔重點關注的對象。
哈利的同意是安特莉斯意料之中的,不過他的說明卻讓安特莉斯著實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原來救世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漸漸成長了啊?
不得不承認,對波特的看法始終停留在德拉科曾經的記憶中——而顯然這不會是什麼好的感官。
當然,這不會有什麼影響,說到底可以說是兩個世界的人。站起身,安特莉斯最後附贈一句:「我建議你別在飯後就立刻喝下這魔藥,它會讓你的大餐全部付諸東流。」
「安特莉斯,你要出去?」大部分人都疑惑安特莉斯話中的意思然後恍然大悟接著腹誹斯萊特林的語言風格,萊姆斯溫和地提出了他的問題。
恐怕也只有他注意到安特莉斯完全是一副外出著裝——而且相當正式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的——正從卡莉手中接過斗篷向門口走去。
「是的,有一些家族事務,今天大概不會回來了。」安特莉斯禮貌地回答,本打算就此離開卻停頓了一下——介於某個正哀怨地看著自己的大狗伯父,「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哈利,她……那句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奇怪?」羅恩支吾了半天坦白說出自己的感想。
「Oh羅尼小弟弟。」
「為你那遲鈍的感官表示深切的惋惜。」
「你居然沒能意識到美麗的布萊克小姐的良苦用心。」
「祝我們有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但是有斯萊特林的聚會永遠不會徹底放縱!」
「尤其這斯萊特林還是聚會場所的主人!」
「也許我們應該向親愛的媽媽提出意見。」
「趁你年齡還沒徹底老化趕緊為你補救你那可悲的EQ。」
「我們可憐的老母親。」
「居然還得在照顧你將近十七年之後再繼續為你操心。」
「……滾!」終於,在雙胞胎完全沒有重點的一唱一和之後,羅恩的臉跟他的頭髮變成了差不多一樣的顏色,然後爆發。
不過,雙胞胎那段話裡面的對安特莉斯離開的猜測卻是留在了某幾個人的心裡。其中尤其以某只也許是因為懷孕所以開始喜歡上胡思亂想外加情感剩餘的孕夫為最。
「嗚嗚,萊姆斯,安特莉斯其實還是很關心我們的……」這當然是在這對夫夫的私人時間裡發表的感歎。
「那是當然的,西裡斯。」萊姆斯只能這樣回答。不過,這樣子平靜的生活倒也的確讓人感覺非常舒服,所以萊姆斯始終都與安特莉斯保持了默契的配合。
「不過,安特莉斯這時候跑出去,還在外面留宿,不會是去找馬爾福那個臭小子了吧!」只可惜西裡斯始終有著他不解風情的一面,突然咬牙切齒地說。
「……西裡斯,別亂想了。」萊姆斯也冷了語氣,雖然對西裡斯的脫線更多的是無奈,但是西裡斯·布萊克,你能不能別用那麼像是吃醋的語氣來說這句不靠譜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本文中哈利只是配角,教授也同樣只是比哈利重要一些的配角,所以哈利的魂片就這麼搞定了……
過年因為回鄉下到處走親戚所以始終沒能更新,嗯,今天晚些時間還有一章,至於時間……看我寫的速度和靈感了
PS:下雪啊,10CM+的積雪啊……雖然是昨天的事情……但是我怕冷,討厭冬天,想冬眠!!!
☆、第九十章 聖誕節之伏地魔莊園
格裡莫廣場的聖誕節自然是熱鬧祥和,至於布萊剋夫夫討論的另一個主角,自然是沒有時間與安特莉斯來一場浪漫的聖誕節約會的。
德拉科離開霍格沃茨就立刻來到伏地魔莊園,他當然已經通過別人知道了盧修斯始終都被伏地魔留在伏地魔莊園「養傷」的事實。
「Lord,請原諒屬下的迫不及待,霍格沃茨的生活實在令人乏味。」畢恭畢敬地跪立著,德拉科壓抑著心情說,眼角那抹彷彿已經想了千年的色彩就這樣站立在那裡,但是他現在甚至不能好好看看他。
「哦?德拉科·馬爾福,我以為你在霍格沃茨過的非常精彩。」伏地魔的語氣中帶著玩味,悠悠地吐出一個名字,「斯多匹·萊斯特蘭奇。」
這個名字讓德拉科一震,也同樣讓隊列中站著的羅道夫斯大吃一驚,眼神死死地盯著德拉科。
果然,在霍格沃茨還有別的暗哨,只是卻不知道是一個普通的斯萊特林學生,還是更加危險的潛伏者。背後的目光倒是讓德拉科放心了一些,至少,羅道夫斯的不知情可以排除一些人。
「Lord,我不認為挑戰您的權威的人能繼續保持著他的觀念生存,所以我只是代替您給予他一些小提醒。」德拉科恭謹地說著。
果不其然,一道紅光閃過。
站在隊列中卻顯得與四周有點格格不入的盧修斯原本麻木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然後繼續不動聲色地站著。
在伏地魔莊園的時間足夠盧修斯探知出不少自己兒子做過的事情。他不贊同,但是卻發現事實上自己在伏地魔莊園只面對了一些冷嘲熱諷卻沒人作出更多挑釁或者折磨的原因是多虧了自己兒子冷血、強大的一面。
看德拉科那表情,顯然鑽心咒也不是第一次了。當然,有哪個食死徒沒有品嚐過鑽心咒的味道?只是,伏地魔,我心疼保護了十幾年的兒子,居然被你鑽心剜骨。
德拉科自然是不知道盧修斯的那些心情,他現在必須集中精神應對喜怒無常的伏地魔。
「德拉科·馬爾福,沒有人能夠在不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代表我。」伏地魔說,語氣中卻帶著對德拉科行為的不以為然和縱容,猩紅的眼睛輕飄飄地看了眼羅道夫斯,立刻壓住了羅道夫斯對德拉科只接受了幾秒鐘的鑽心剜骨作為懲罰的抗議,「不過你說的也不錯,斯萊特林內部是需要整頓一下,太久的和平讓他們失去了身為斯萊特林的特性,我不希望看到未來的食死徒們有任何不合我意的地方。」
這句話,倒是讓不少食死徒的臉色變得跟盧修斯差不多蒼白。
「是,Lord,是我逾矩了。」德拉科平靜地說,區區幾秒的鑽心咒對現在的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只是這表現卻讓盧修斯越發地心疼起來。
不過每一個馬爾福都是出色的表演者,盧修斯越心疼德拉科,表情卻越發冷漠。
「嗯,那麼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伏地魔的語氣是繼續的高深莫測。
德拉科心底有些不安,那個未知的潛伏者到底有沒有探知到什麼?當然,此刻的他決不能露陷,想到這,德拉科揚起一個自信而張狂的笑容,抬起頭看著正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的伏地魔。
「當然,Lord。」
無論那個潛伏者探知了什麼,說了什麼。
「鄧布利多的手收到了未知的詛咒,從各方面觀察看來虛弱了很多。」
就算他告訴你德拉科·馬爾福是個間諜,對你有異心。
「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我也會讓那個潛伏者變成更像叛徒的存在。
「我確定能夠讓Lord,讓所有人通過一個絕對可靠而且隱蔽的方法進入霍格沃茨。」
伏地魔不相信任何人。
「到時候只要殺了鄧布利多,消滅愚蠢自大的格蘭芬多們,Lord就是魔法界的王。」
我會讓你帶著對我的懷疑一直到最後一刻,然後殺死你。
「你很不錯,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笑了,看著鉑金色的少年,卻突然話音一轉,「你想要什麼?」
伏地魔的語氣中透著陰冷的質疑,德拉科也不禁因為他的情緒極端轉變心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然,德拉科不會在這個時候出錯,他挺直腰板,眼裡透著野心:「我要馬爾福成為新時代的第一貴族。」
「好大的野心。」伏地魔又笑了,掃視一眼兩旁站著的食死徒們。
「Lord,這其實只需要一個正式承認,不是嗎?」同樣的,德拉科也掃視一眼四周。言語中的馬爾福家族早已擁有這個實力和地位只不過沒有正式提出的意思讓周圍的食死徒們紛紛皺眉,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看來這個德拉科·馬爾福還是嫩了點,不過的確有著很高的可塑性。
伏地魔打量著德拉科,慢悠悠地說:「不過,你剛才所說的計劃,可與之前你說的有些不同。」
「Lord,雖然我依舊盡最大的努力去做到那件事,但是我不能因為個人的利益讓Lord失去絕佳的機會,馬爾福總能作出最適合的判斷。」德拉科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意外,「畢竟,那個人曾經戰勝過德國的那位,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拖延了Lord成為王的速度。」
果然,伏地魔因為德拉科的話陷入沉思。
第一代黑魔王,德國的格林沃德。帶著聖徒曾經機會統一三國的魔法界,卻最終敗在了與鄧布利多的決鬥中。
那位格林沃德,曾瘋狂地尋找著死亡聖器。有傳聞,唯一確定存在的長老魔杖,那根必須打敗前任才能擁有的長老魔杖就在他的手中。
而鄧布利多打敗了他。
一度讓他心煩的關於孿生魔杖的事情,一瞬間似乎有了轉機。
盧修斯·馬爾福的魔杖用起來始終不是很順手,馬爾福家族幾乎是帶著遺傳性質的山楂木杖身,有著非常矛盾的含義——傷害、不幸和不朽、神聖。無論如何都不適合自己更偏向攻擊的體質,這一點早在自己就學期間從阿布拉克薩斯那裡就已經驗證過了。
強大的長老魔杖,是的,這更適合伏地魔王。
「德拉科·馬爾福,你表現的不錯。」終於,伏地魔從他的沉思中回來,看著德拉科,「因此,我提早賜予你你所想要的獎勵。」
「當然,介於你父親因為長期受到阿茲卡班的影響導致的虛弱,我允許他在伏地魔莊園休養,直到我可以向整個魔法界宣佈馬爾福家族是第一貴族的那一天。」
「是,Lord,父親也會感到非常榮幸的。」德拉科低下頭,掩住自己冰冷的眼睛。
到底是狡猾的斯萊特林,按照伏地魔的意思他完全可以按照他的意願將盧修斯扣留到任何時候。直到宣佈?聽上去是在許以獎勵,卻同時也成為了將盧修斯扣押再次的最佳理由。
絕佳到自己完全不能有任何不滿和抗議,甚至連再度提出的資格都被剝奪。
不過,一切都只剩下半年了,伏地魔。
作者有話要說:山楂由五月得名。她通常被認為是不幸的樹木,她的名字,從愛爾蘭Brehon約法翻譯過來,具有傷害的意味。山楂花對很多男子來說其氣息帶有強烈的女性性特徵,因此被土耳其人用做性愛的記號。Glastonbury的僧侶們的故事中說聖約瑟的杖和棘冠是山楂樹製成,使山楂獲得不朽和神聖的地位。
以上,百度出來的,正確性未知,看過忘過吧∼∼
☆、第九十一章 聖誕節之塞爾西亞莊園
「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能與你共度聖誕。」
對角巷的卡迪藍納咖啡廳中,一個樣貌儒雅的年輕人走進來,目標明確地走向一角一個視野不錯但又僻靜的桌子走去,微笑著在女子對面坐下。
「比想像中來得早。」黑髮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個同樣的微笑,灰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看上去心情不錯的人。
「我可不能讓親愛的安特莉斯久候,那是非常失禮的行為。」年輕人誇張地說眼裡卻是促狹的表情。
安特莉斯表情淡然:「我以為你會更希望能多擁有一些與洛夫古德小姐相處的時間。」
「莫非是在埋怨我沒有把盧娜帶來?現在可不是非常適合的時候。」塞爾西亞·奧汀搖搖頭,「何況今天的行程也非常滿,不是嗎,安特莉斯堂姐。」
與塞爾西亞輕鬆閒散的表情不同,安特莉斯卻是微微皺眉:「塞爾,你真已經決定了嗎?」
終於,塞爾西亞的表情也嚴肅起來:「當然,這個問題我從四歲就開始考慮,如今的決定是我思考無數次後所作出的。」
「可是,你也不必現在就……」
「安特莉斯堂姐,一個德國的奧汀,那個人還不敢隨便動。」說這句話時,雖然表情依舊溫文爾雅,卻透著耀眼的自信,不但是對自己家族,同樣也是對自己的強大肯定。
安特莉斯沉默了,她當然知道塞爾西亞沒出口的話,因為自己已經成年,所以塞西利亞莊園可能會出現不穩定的魔力波動,而伏地魔對魔法陣、對塞西利亞家族的關注程度很可能會將他引過去從而發現什麼。而身為一個布萊克的自己,即使是在霍格沃茨也逃不過決心要抓自己的伏地魔以及他手下的食死徒。
所以,塞爾西亞堅持要在這個聖誕假期就立刻舉行認證儀式。
塞爾西亞——奧汀家族最小的兒子,全名塞爾西亞·塞西利亞·奧汀。早在四歲時,他父親就問他是否願意成為一個塞西利亞,延續祖母所屬家族的傳承和榮耀。
純血小巫師的天賦在四歲的時候已經能看出一些,這也是奧汀家主立刻就選擇小兒子來履行他對他最愛的克裡斯蒂娜表妹的諾言。魔法陣天賦、適合研究魔法陣的性格,以及之後的日子所漸漸融入進去的對魔法陣的興趣。
這就是塞爾西亞來英國魔法界的主要原因——最多,只是因為安特莉斯提早了幾年。
塞西利亞家族的傳統,為了魔法陣研究的古老傳承,凡是擁有塞西利亞血統的人,在現任家主的同意和協助下可以啟動家族傳承至今的試煉儀式。通過的,就能成為下一任家主。
這是專門為了擁有繼承人資格卻沒有魔法陣天賦的困窘時刻所準備的特殊儀式。
倒也非常適合現在的狀況。
根據盧修斯早就告訴安特莉斯的地址,兩個人來到一片空曠的荒野,幾天的大雪讓這裡鋪上了厚厚一層白色,除了鮮少的一些明顯屬於動物的腳印,在午後難得的陽光中泛著金光。
「即使是那樣華麗的場景,十幾年之後也看不出任何痕跡了。」安特莉斯淡淡地感歎,將腦中第一次進入布萊克老宅時觸發的記憶拋到一邊,直接走到靠近森林的一端。
將魔力凝於帶著塞西利亞家主信戒的指端,在空中劃下一個繁複的圖案。
很快,空氣中隨著她的指尖出現一個銀色的魔法陣,以魔法陣為中心漸漸延伸出其他顏色和圖案。顯示同樣銀色的大門,然後是灰色的石磚牆壁,花色的石子小徑,帶著歷史滄桑氣息的巨大古堡。
在整座莊園出現之後,最初的銀色魔法陣旋轉了一下,大門打開,十數隻家養小精靈出現,強壓著激動的心情在兩端整齊地排列。
「不愧是超過千年的古老家族。」塞爾西亞感歎,甚至有著比奧汀家族的主宅更深邃的氣息,千年前就在巫師界最前端的魔法陣家族啊,果然與「記錄和編寫」的奧汀家族不同。
莊園全部封閉代表著在魔法陣的作用下,一切魔力和生命的動作都全部停滯。重新開啟之後,裡面的生物從停滯的時間中走出,繼續它們的生命活動。整座莊園也是一塵不染。
讓一隻家養小精靈帶領來到家族密室,數十張畫像都多少帶著激動和感慨的心情看著兩個孩子。
自我介紹之後,倒也沒有多作感慨,這樣古老家族的歷代家主們自然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在塞爾西亞踏入密室一角的一個魔法陣消失之後,安特莉斯才有時間細細觀察這些先祖們,當然,最重要還是自己幾乎完全沒有印象的母親。
「安特莉斯,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七年了。」酒紅色頭髮的女子帶著複雜的目光微笑著說,「因為我的那個決定,我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我不後悔。」
說著「不後悔」,克裡斯蒂娜的臉上張揚著自信和果決,一如用生命啟動魔法陣的那一刻。
但是,克裡斯蒂娜也是不安的。她失去了觀察女兒每一次成長的機會,她失去了與女兒親暱、快樂、痛苦的資格。她更清楚,自己的這個決定讓安特莉斯的生活變成了什麼樣子。雖然她安全地活到了現在,但其中對自己可曾有怨恨?會有吧。
「母親,如果是我,我也會作出這樣的決定。」安特莉斯對於克裡斯蒂娜有些忐忑的目光,只是直視著說出自己的想法,「我願意坦然面對子女對自己的怨恨,祈禱著他們能夠理解,絕不後悔。」
「母親,我很高興因為您的這個決定,我能再次見到你和父親,雖然形式有些不同,但是感謝梅林我們都是巫師。」
「安特莉斯,你和你父親一樣溫柔。」克裡斯蒂娜笑了,然後那欣慰的笑容又帶上了她特有的自信張揚,「當然,你的性格更像我。」
安特莉斯也笑了:「是的母親,父親說過,你終於可以不用因為我的外貌全部隨了他而感到鬱悶和不甘了。」
「雷爾連這個都說了?!」克裡斯蒂娜當然沒想到雷古勒斯居然把自己耍小脾氣的事也告訴了寶貝女兒,也不禁有些紅了臉,「不行,我得去訓訓他!」顯然,她光顧著這麼說,沒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女兒面前耍了小脾氣。
原來母親是這個樣子的啊,結合了記憶中面對伏地魔以及初見時的樣子,加上現在輕鬆之後的日常摸樣,安特莉斯覺得非常開心。
「想必父親見到母親一定會很開心的。」安特莉斯促狹地眨眨眼,然後提醒一句,「不過父親現在在馬爾福莊園。」
克裡斯蒂娜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她疑惑地看著安特莉斯:「你是說馬爾福?」在安特莉斯開口之前,克裡斯蒂娜想了想又恢復了嚴肅的摸樣,「安特莉斯,給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作者有話要說:克裡斯蒂娜也是個萌物,所以一不小心母女互動就寫多了,所以……這一章就這些內容了……
☆、第九十二章 聖誕節之馬爾福
在塞爾西亞終於搞定那些詭異的各種奇特功能的魔法陣出來之後,頂著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摸樣,哀怨地看著眼前這對聊的暢快開心的母女。
好不容易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安特莉斯只是繼續她那種慣有的表情淡淡地微笑並且委婉地建議自己趕緊去梳洗換套衣服。
而這個父親時常在他面前提起的聰明機靈可愛漂亮的克裡斯蒂娜姑姑……
「塞爾西亞對吧,這個表情不錯,跟你爸爸當年一個樣,還真是懷念啊。」
「男孩子要大方點,多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什麼?是弟弟?哦,弟弟難道就不能照顧照顧姐姐嗎?弟弟就應該乖乖被姐姐欺負,然後心甘情願地為姐姐辦事!」
這都是什麼人啊?!父親,難道偉大的你原來在潛意識裡有被虐的傾向?!
但事實上——好吧父親,其實我跟你差不多。
當接過安特莉斯交予的塞西利亞家主信戒時,塞爾西亞內心淚流。
「塞爾,你應該知道我始終保留我的意見。」安特莉斯是難得地表情也異常嚴肅鄭重。
「放心吧,安特莉斯姐姐,我同樣也堅持著。這也是我重振塞西利亞家聲的一個最好的機會。」是的,雖然知道這很危險,雖然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在決戰之後才站出來開始經營塞西利亞,但安特莉斯需要自己幫忙,魔法陣天賦極為罕見,更何況是在這個年齡情況下就對魔法陣有十幾年的研究的人。
守護者裡不存在能夠代替安特莉斯控制那些魔法陣生物的人,所以只有自己能夠去幫忙。父親,你多年對我的熏陶成功地讓我對塞西利亞的姐姐們產生了不自覺地責任感!
「畢竟,大家也不希望你或者未來的姐夫因為沒能控制好陰屍遭到襲擊而失去了某些器官或者四肢不是嗎?」陰屍造成的傷口,連魔藥都無法治療,能不被感染變成陰屍的一員已經是萬幸。
至於德拉科,他剛結束完一次「狂歡」活動,是一個麻瓜小區的大活動,小區裡也住著一戶巫師——格蘭芬多與麻瓜女人以及他們生下的才四歲的混血小巫師。
一如繼往的,德拉科最先就是用阿瓦達殺了那個孩子。
在食死徒們狂熱同時也對自己冷血的評估下,只有德拉科自己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希望在接下去顯然不會停下的折磨和屠殺中聽到能讓他拿著魔杖的手顫抖的聲音。
那些淒厲的哭聲,多少次出現在他的睡夢中。
但是他只能繼續這麼做。這是他必須走的路。斯萊特林不在乎週遭的評價能為了目標做任何事,馬爾福家族利益至上,而他德拉科,正是一個斯萊特林的馬爾福。
面無表情地走在伏地魔莊園二樓的長廊上,一路過來幾乎所有的食死徒都下意識地避開與他的直接面對。
德拉科揚起一邊嘴角,藍灰色的眼睛在此刻幾乎完全只剩下金屬的冷灰色,冰冷。這正是他想要的。力量、地位、人們的畏懼。食死徒的圈子裡擁有這些就擁有更平靜的生活以及不容置疑只容仰望的資格。
然後,他面前出現一個人。
抬起頭,非常熟悉的面容,比記憶中顯得蒼白了許多,也瘦削許多。
「父親。」出口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德拉科,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在這裡,在你明年的生日之前。」盧修斯看著眼前的兒子,身上散發著還未褪盡的冰冷和血腥,跟每一個優秀的——或者說是瘋狂的食死徒一樣。
真的沒想到嗎?在阿茲卡班早就想過了吧,只是不停地否認自己理智的判斷,不希望自己寶貝了那麼多年的兒子接觸這些黑暗和殺戮。自欺欺人,結果最終誰都欺騙不了。
「父親,我已經比你高了呢。」德拉科露出一個微笑,伸出手將盧修斯臉頰旁的一撮頭髮順過去夾在他耳後,「你瘦了。」
德拉科的答非所問讓盧修斯一時失神。是的,自己的兒子真的是長大了,比自己高了,記憶中明明是個才到自己膝蓋帶著嬰兒肥總喜歡模仿自己擺出驕傲的樣子抬著下巴說著糯糯的詠歎調的娃娃,現在卻能毫不猶豫地殺人、站在伏地魔面前膽大妄為地策劃他的死亡,面對鑽心咒堅持著馬爾福的儀態和榮耀。
「父親,馬爾福由我來支撐。」伸開雙手,德拉科抱住盧修斯把頭擱在他肩膀上說。
雖然自己比父親高了,但是盧修斯的懷抱依舊讓自己安心——這一世自己愚蠢地鑽了牛角尖失去了這麼多年的機會,爸爸的懷抱對於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太過難得了。
「德拉科,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盧修斯終於又一次開口,語氣透著淡漠和一絲疲倦。
當然,這是從德拉科這寥寥幾句話語和幾個表情作出的判斷然後對德拉科進行的配合。這臭小子是作出什麼假象?要奪馬爾福的權?還是說他對自己有不正常的感情?——想到這裡,盧修斯不禁黑線。
但是德拉科的動作在貴族的社交中也的確是透著彷彿是極力壓抑的曖昧,引得盧修斯不得不往詭異的方向想。
「父親,也許弄不清楚才是更好的。」德拉科輕輕地在盧修斯耳邊說,然後退出他的懷抱,「我想你也該去休息了,你需要更好的調養。」
好吧,這是德拉科回答自己心裡的想法,也順便證實了一些旁觀者的「猜測」。
繼續面無表情冷漠地點頭離開,盧修斯有些疑惑,如果說真的有旁觀者,為什麼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到?
與盧修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德拉科板著臉,沒有漏過幾個細碎的聲音。
「嘶,納吉尼不是說這兩個人是父子嗎?」
「管他呢,嘶,反正回去告訴納吉尼就有好吃的了。」
「我預感我們能有不錯的大餐,納吉尼最喜歡這種奇怪的片段了嘶。」
「嘶,待會兒複述他們對話的時候我要說那個年紀大點的,他看上去很有型。」
「那我就年輕的那個吧嘶,可是我們怎麼表演擁抱?」
……德拉科不禁黑線,伏地魔,你就是用這種貨色來監視我的?
怎麼說呢,果然不能把自己的靈魂切片。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各種親戚,哎
☆、第九十三章 意外
再度回到霍格沃茨,德拉科和安特莉斯都有種感慨的感覺。
為了避人耳目,安特莉斯是第二天就離開塞西利亞莊園回到格裡莫廣場的,當然,她讓卡莉去了一趟馬爾福莊園帶回了雷古勒斯的畫像——偷偷的。
但是,她避著西裡斯他們的打算才半天就被徹底打破。
克裡斯蒂娜光明正大地造訪了格裡莫廣場的畫像們,同時毫不客氣地品評了在格裡莫廣場的每一個人。
「你就是雷古勒斯的哥哥?(上下打量)我確定如果他當初見過我哥哥,肯定就不要你了。」
「哈利·波特,語言中的救世主?嗯,總算還算有一對漂亮的綠眼睛能夠說一說。」
「啊哦,韋斯萊一家,我聽過你們紅頭髮和雀斑的說法,韋斯萊太太,當家不容易吧。」看上去克裡斯蒂娜總算對女士們還算留點情面了。
「格蘭傑小姐,你的閱讀量讓我佩服,只可惜你被兩隻不愛學習的人禍害了。」
「萊姆斯·盧平?在這裡就你讓我比較看得上眼,只是最遺憾的是……你的品味不怎麼樣。(再度看了西裡斯一眼)」
這直接導致了格裡莫廣場的聖誕假期異常精彩,偏偏他們還真不能對一副畫像——還是格裡莫廣場的主人的母親的畫像作出什麼來。最最可惡的是這克裡斯蒂娜還不是跟從前的沃爾布加那樣只呆在一副畫像上的。他們連用幔布把她罩起來眼不見為淨都做不到。
當然,這番熱鬧自然引出了雷古勒斯。
然後格裡莫廣場越發地混亂,有看到弟弟涕淚橫流請求原諒並且表達思念之情的大狗——還是懷孕的大狗,更是最近妊娠反應劇烈的大狗。有十幾年不見感慨萬分然後在某人居心不軌的心理作用下引導出來的讓人看了面紅耳赤的親密交流。於是也有了看不下去表現出類似「吃醋」行為的大狗不斷地挑釁某個酒紅色頭髮的畫像女人並且屢敗屢戰。
整個聖誕節異常熱鬧——絕對是安特莉斯這輩子最熱鬧的聖誕假期,沒有之一。
而德拉科的聖誕假期,除了殺戮和血腥,就是與盧修斯冷面無聲交流——到後來甚至乾脆避而不見的冰冷接觸。
細節自不用說,也許表面上看上去不是,但這絕對在德拉科心裡排的上是最冰冷的聖誕假期——即使是演戲,當然是這一世。
有著上一世無數個只剩下他的馬爾福莊園的聖誕節,德拉科仍然堅持下來,顯然之前那幾條沒大腦的小蛇的報告讓伏地魔暫時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這半年盧修斯會安全的,他必須安全。
無論如何,他們再次回到了霍格沃茨。
在他們四人的密會中,多了一個人。
「再一次自我介紹,我現在準確地說應該是塞爾西亞·奧亭塞西利亞。」塞爾西亞對於自己頻繁改變身份毫不介意,笑瞇瞇地對眼前幾個並不陌生的人說。
「……塞西利亞?」親疏有別,佈雷斯自然是看向安特莉斯,挑眉詢問。
「就是這樣,塞爾的祖母是一位塞西利亞,而他則是從小被培養作為塞西利亞繼承人選的人。聖誕假期他通過了資格儀式。」
「原來如此,所以安特莉斯把你嫁到馬爾福家所要顧慮的事情都搞定了?布萊克家和塞西利亞家的傳承問題。」潘西笑的一臉促狹,看著安特莉斯因為自己的話先是一怔然後漸漸臉頰泛紅。
尤其佈雷斯還誇張地作出恍然大悟然後點頭一臉的頗以為然。
「塞爾有足夠的能力解決陰屍那一部分的事情,我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專注於更重要的那一部分。」無視德拉科臉上帶著點得意的笑容,安特莉斯擺正話題,「德拉科,你問問海爾波,能不能按照這幅圖標準地畫下來,需要多少時間。」
她拿出來的羊皮紙,赫然是一副非常複雜的魔法陣,即使是塞爾西亞也瞪大了眼睛。
「梅林,這麼多個魔法陣的套嵌!安特莉斯,你到底是從幾歲開始學魔法陣的?!我現在真懷疑當初那個魔法陣生物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我的幫助了。」
「這並不是一個攻擊型魔法陣。」安特莉斯給出了一個理由,不過顯然從塞爾西亞的表情看來這根本不能算理由。
「但是,似乎是個很了不起的魔法陣。」塞爾西亞下意識地開始分析裡面各個小魔法陣的套嵌效果,當然一下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安特莉斯也沒有個他繼續研究的打算。
所以在德拉科詢問了依舊在佈雷斯那裡跟他交流感情的海爾波並給了安特莉斯答案之後,她立刻就收好了羊皮紙。
作為千年前就跟在斯萊特林身邊的蛇怪,海爾波表示只是繪製魔法陣而已這對它來說是輕而易舉。它還當場以不到一米長的身子示範性地在地板上爬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圓。
「薩拉查玩魔法陣的時候總是懶得畫,都是海爾波畫的!」繞完圈子,海爾波得意地豎起一半身子嘶嘶地說。
德拉科沉默地決定還是不把這句話翻譯出來。
只是,在海爾波說出對安特莉斯的回答之後,安特莉斯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德拉科,你打算在什麼時候把他們引過來?」畢竟,魔法陣並不單單是繪製而已。
「午夜。」德拉科當然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既然是偷襲霍格沃茨,就算那個人不打算承認這點,也必然要在宵禁之後。」
「海爾波需要三個小時。」安特莉斯微微皺眉,「地點安排在禁林邊緣,我需要有至少五個小時的時間佈置魔法陣。」
德拉科點頭:「這自然是沒有問題,消失櫃放在什麼地方有我定。魔法陣的佈置需要仔細和嚴謹,我會做好安排給你更多的時間。」
德拉科沒有說出口的是,他可不想安特莉斯因為過於侷促的時間導致繪製魔法陣的時候出差,當初克裡斯蒂娜的魔法陣威力讓他至今記憶猶新。塞爾西亞剛才也說了,這麼多魔法陣的套嵌,萬一一不小心……
不,不能有任何萬一……
但是,德拉科沒有想到第二天又看到了一個讓絕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報道。
對角巷的風雅服飾店內發生了一場規模不大但極為慘烈的戰鬥。在場的三名店員以及五名顧客全部死亡。同時死亡的還有兩名食死徒,重傷逃竄的食死徒一名。非常著名的瘋狂崇拜伏地魔的食死徒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的照片又一次上了預言家日報頭條。
這其實並不特殊,真正的重點是這則報道的另一張照片。
是這張照片裡的人讓斯萊特林長桌一片寂靜。然後,在一聲刺耳的瓷器刮聲中,德拉科鐵青著臉帶著滾滾長袍大步離開,再不管什麼禮儀姿態。
潘西和佈雷斯因為德拉科散發出來的難以抑制的混亂魔壓下意識地看向唯一一個能夠稍稍控制一下德拉科的人,卻發現安特莉斯雙眼空洞無神地看著面前的空餐盤,對週遭的動靜恍若未聞。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沒幾章了
☆、第九十四章 納西莎之死
整整一天,德拉科都不見蹤影,課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翹了。
潘西和佈雷斯大致也能想到德拉科是去忙什麼了,只是看著從早上一直無神到晚上、一整天什麼都沒做,只是被他們帶著的安特莉斯,也不禁埋怨一聲德拉科然後無奈地繼續看著安特莉斯。
梅林知道他們根本不敢不管安特莉斯。她現在的狀態實在讓人擔心,甚至有種讓他們想到被攝魂怪親吻後的人的驚悚感覺。
納西莎對安特莉斯有多重要,潘西是最清楚的。
她還依然記得三年級與安特莉斯漸漸熟悉之後,安特莉斯多少次拐彎抹角打聽著納西莎的喜好風格,為了那個被邀請的聖誕假期,安特莉斯花費了多少心思準備。一切都是為了在納西莎面前留下一個最好的印象。
要知道,她跟德拉科打趣時提到納西莎這個「情敵」可是完全有這些作為依據的。
所以,本來就很重視身邊幾個人的安特莉斯面對納西莎突如其來的死亡,潘西很難想像她會怎麼樣。越是這樣情緒內斂的人,恐怕心裡的創口會越大吧?
終於,在即使知道無用也依舊與安特莉斯說話的潘西看到終於把德拉科守到拉進密室的佈雷斯之後鬆了口氣。
「……是真的嗎?」經過德拉科身邊,潘西忍不住問出口,然後在看了德拉科的表情之後瞭然地和佈雷斯離開。
沉默地走到安特莉斯身邊,看著安特莉斯無神的樣子,德拉科站了會兒才低沉著嗓音開口:「葬禮,在這週六舉行。」
安特莉斯僵硬了一天的肩膀微微一抽,這一次不一樣,不是預言家日報上一張不辨真假的照片,是德拉科親口說的。
那個笑容很溫柔,懷抱很溫暖的納西莎阿姨真的不在了,五天後就是她的葬禮。
安特莉斯覺得很冷,第一次,她感覺到恐懼,那種似乎能讓心臟都停滯不跳的冰冷而且真實的恐懼。
她終於驚覺,原來自己比德拉科更害怕他記憶中馬爾福的未來。她根本不想看到她所關心的任何一個人離開。
一雙手攬過顫抖的安特莉斯,將她緊緊按入懷抱中。
終於感覺到的溫暖讓安特莉斯終於哭了出來,她把自己埋在德拉科懷裡,很快淚水就打濕了德拉科的胸口。不出意外的,自己的肩膀也微微感覺到濕意。
德拉科從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這個消息後只覺得胸腔幾乎就要爆炸。
母親死了?那個小時候最喜歡抱著自己把自己打扮成各種可愛的摸樣,總是在自己訓練結束的那一刻準時出現給自己最好的照顧,總會寄來各種親手製作的點心的媽媽就這樣死了?
他快步地離開大廳,他不知道如果還呆在這裡自己會做出什麼。
用最快的速度直接衝進校長室無視某個呆在這裡裝虛弱目瞪口呆的老校長,用他的壁爐來到霍格莫德,然後啟動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
家養小精靈的回答讓他絕望。
母親真的不在莊園,她去了對角巷。
離開馬爾福莊園,德拉科立刻前往魔法部。一路上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冰冷麻木,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
衝進魔法部,卻被告知鑒定結束,西裡斯·布萊克用家傳的物品證實了死者卻是擁有布萊克的血統。這個冰冷地躺在那裡沒有一絲生氣的人真的是幾天前還跟自己見過一面溫柔地讓自己注意安全的媽媽。
「這是一起食死徒襲擊?」德拉科死死地看著納西莎沒有血色的面容,冷冷地說,只是這聲音在他聽來彷彿是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發出的。
「有人注意到死亡的兩名食死徒是跟著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進入風雅服飾店的,她與馬爾福夫人先是起了爭執,然後發狂,馬爾福夫人雖然擋住了她的偷襲但是還是敵不過他們。」一旁陪同的魔法部官員滿頭大汗,站在這個小馬爾福身邊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壓力,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生命隨時可能消失。
「貝拉特裡克斯呢?」
「……當傲羅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剩下的話因為突然又加重幾分的壓力消失在空氣中,魔法部官員顫悠著腿真想直接坐倒在地上。
「我可以領會母親的遺體了嗎。」終於,在魔法部官員努力想著打破現在這種氣氛的方法的時候,德拉科再次開口。
那官員哪裡還會反對,連連點頭巴不得德拉科現在就離開。
暫時安排好馬爾福莊園的一切以及葬禮的部分事宜,德拉科立刻就奔向下一個地方。
「貝拉特裡克斯,你給我出來!」
伏地魔莊園,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看著這個竟敢在這裡用這樣的音量和語氣說話的德拉科·馬爾福。
狂躁地在莊園裡到處走動,尋找貝拉特裡克斯的身影,卻猝不及防地被一陣劇痛奇襲地半跪在地。
「德拉科·馬爾福。」冰冷細長的聲音響起,德拉科終於低下頭,氣喘吁吁地跪在伏地魔面前,「看來我之前太縱容你了。」
「Lord,貝拉特裡克斯殺了我母親!」德拉科依舊沒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激動地反抗。
但是,迎接他的自然不會是伏地魔公正地為他討回公道。又一道鑽心咒,持續了一分鐘。德拉科不得不用上雙手來撐住自己幾乎脫力麻痺的身子。
「貝拉是聽我的吩咐去請納西莎·馬爾福來這裡,好讓你父母團聚。」伏地魔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聽上去難測又危險,「只是,你母親似乎不願意。」
「不,Lord!一定是貝拉特裡克斯沒有說清楚,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保持一定的謹慎是必須的。她也肯定沒有證明自己真的就是本人。」德拉科聽出伏地魔言下的意思,急忙解釋,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母親知道這是Lord的意思,一定會立刻過來的。」
「這樣嗎。」伏地魔的回答不像是質問,也不行是肯定,完全不帶自己的任何意思。
「Lord,請允許我為母親討回公道。」德拉科稍稍猶豫,終於忍不住抬頭提出。
伏地魔猩紅的眼睛瞇起:「你想怎麼做?殺了貝拉?」
德拉科一怔,因為伏地魔的表情一時間沒有點頭承認。
不過,伏地魔也沒有非要他的回答,他只是看著稚嫩的馬爾福:「盧修斯,你也想殺了貝拉嗎?」
「……不,Lord。」盧修斯平穩的語調從伏地魔身後傳來。
德拉科一瞬間看向盧修斯,卻沒能看出任何情緒。
「哦,為什麼?」伏地魔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情,打量著這對馬爾福父子。
「我沒有那個能力。」盧修斯的回答依舊平穩地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卻也清晰地表達出他的意思。
伏地魔的笑沉了下來,不過很快又恢復常色:「盧修斯,你果然很狡猾。」審時度勢,擅忍的人總是最能存活下來的。
「馬爾福從不允許別人觸碰自己的東西。」這是在對馬爾福尊嚴的挑釁,盧修斯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總算讓伏地魔眼裡的危險退了一分。
「看得出來。」伏地魔點頭,重新看回那個小馬爾福,將魔壓壓向他一個人,「德拉科,你還記得前不久說的話嗎。」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兒:「是的,Lord,一切以Lord的事情為最優先,屬下不會再衝動打破Lord的計劃。」
這麼說的時候,德拉科幾乎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手指也死死地摳著地面。
「等我拿下霍格沃茨,我允許你與貝拉的一場生死決鬥。」伏地魔對駕馭手下自然是得心應手,知道鬆弛有度的道理,所以他許諾給德拉科。
「是,Lord。」果然,這個稚嫩的小馬爾福情緒就被調了起來。
「那麼,你先回霍格沃茨吧,不要引起鄧布利多的懷疑。」說完,伏地魔轉身離開。
經過盧修斯的時候,微微的停頓。
與德拉科相比,這個盧修斯深沉了不止一點,一直到現在他完全沒有感受到這個男人的一點波動,包括情緒、神色、魔壓,完全沒有。
這個老馬爾福不能留,但是現在還需要用他來控制小馬爾福。就等霍格沃茨的事情結束之後……最好就在那場戰鬥中……
在伏地魔離開後,德拉科沒有與盧修斯說話,只是平靜地互視一眼,德拉科只留下一句:「週六下午2點舉行葬禮。」然後離開。
回到霍格沃茨,立刻就被佈雷斯拉到了密室,在那裡看到另一個在自己心裡佔了很重份量的人。
在潘西和佈雷斯離開之後,德拉科走近到安特莉斯身邊,看著一動不動像是沒了靈魂的安特莉斯,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壓抑著說了跟盧修斯說的一樣的話後,終於看到安特莉斯有了動靜。
所以德拉科抱住安特莉斯,在用自己的溫度驅散安特莉斯的冰冷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麻木的心臟終於也跳了起來。
這個夜晚注定是失眠的夜晚,兩個人互相溫暖著彼此慰藉。
作者有話要說:這其中有多少是演技,有多少是真情流露,我自己都快弄不清了,所以……
讚美馬爾福的演技!
當然,納西莎媽媽沒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傷心了
☆、第九十五章 六月
從霍格莫德回來,羅恩似乎還未從週末的興奮中回過神——因為已經成年他還特地喝了一大杯火焰威士忌,直到赫敏作出要用暴力鎮壓的姿態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杯子。
自然的,帶著一小點醉酒興奮的他咕咕噥噥地走在最前面,完全沒留意到兩個同伴漸漸落後。
「嘿哈利,你在想什麼?」赫敏歪著頭看著帶著微笑卻並不顯得興奮的好友,「你該不會是因為不能光明正大喝酒不高興吧。」
當然,赫敏不會真的這麼想,只是覺得哈利似乎有點提不起勁來。
「當然不是。」哈利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今年恐怕是我在霍格沃茨裡最安寧的一年了。」說這話時,哈利頗為感慨。
「也是我的。」赫敏也笑了,從一年級那次巨怪手下逃生之後,她就和這兩人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只是,她在這麼說的時候卻想到了斯萊特林那邊,幾乎可以算是高傲地站在頂端的那個人的這一年可是非常的不平靜。
赫敏覺得雖然理學期結束已經不到一個月,但這學期還會發生什麼。難得地赫敏沒有尋找事實找出證據,只能對這個觀點予以「直覺」的判斷。
「啊!」不知道算不算是為了應和赫敏的直覺,才剛走進霍格沃茨外牆沒多久,從另一頭禁林邊緣一個不太有人去的空地那邊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赫敏和哈利急忙往那邊跑去,卻看到帕瓦蒂拉著拉文德正向他們那邊跑來,但是顯然以拉文德的力氣無法拖動看上去似乎腿上有傷幾乎無法行走的帕瓦蒂。
「漂浮咒!」赫敏眼尖地注意到她們身後飛快地蔓延過來的黑色,那裡的綠色草地在黑色中快速地枯萎,拉文德露出的一小節小腿上也是不詳的黑色。她立刻提醒身邊想要跑過去救人的哈利。
哈利倒是也反應很快,和赫敏一起給拉文德上了一個漂浮咒。
只是,那黑色蔓延的速度即使是帕瓦蒂自己一個人跑也漸漸被趕上。何況即使上了漂浮咒,拉文德也需要有人拉著她在空中「漂浮」。
「布朗飛來。」冷漠的聲音在哈利和赫敏身後響起,被黑色追趕的兩個人又是一陣尖叫,漂浮在空中的拉文德突然向飛天掃帚一樣向赫敏撲過去,帕瓦蒂則從拉著的人變成被拉住的人在和聲音同時出現的一道魔咒中同樣飄在空中跟著撲向赫敏和哈利。
兩個人被不小的衝擊力撞的往後退出數米,一起倒在地上,哈利急忙掙脫出來出來想要把她們拉起來繼續逃跑,在看到黑色的蔓延停止後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他才想起來剛才那個聲音,並不陌生。但是回頭看去,只看到羅恩僵硬地倒在地上,沒有其他任何人影。
「羅恩!」哈利急忙跑過去看了下,確定他只是石化之後鬆了口氣,用咒立停解開咒語——還好在格裡莫廣場西裡斯教了他不少實用的咒語。
「嘿,怎麼回事,哈利!」羅恩茫然地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手肘,「我聽到尖叫聲想跑到你們那,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事了。」哈利沒有說出自己聽到了馬爾福的聲音,他想到五年級學期末,德拉科曾經強調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然後跟著去了魔法部的事情。
「哈利!我們需要立刻把拉文德送去醫療室!」赫敏的聲音傳來。哈利和羅恩又趕回去,看到的是臉色非常蒼白已經進入昏迷的拉文德。
「嗯,赫敏,你和羅恩趕緊去找教授!」哈利點頭,「告訴他們這件事情還有這個黑色,這可能是很危險的黑魔法。」
忙碌的他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響起了輕輕一聲幻影移形的爆裂聲。
「現在一切都準備完畢了。」守護者的密室,德拉科聽完卡莉的報告淡淡地總結。
「德拉科,你非常相信波特不會把你說出去?」安特莉斯沉默了一會兒,問出心中的疑惑。他們有能力使用無聲咒,但那個飛來咒德拉科出聲讓波特和格蘭傑聽到了。她確信以他們的幻身咒水平,慌亂中的布朗和佩羅蒂看不到他們。
「安特莉斯,波特有著非常純粹的善良,但是他並不愚蠢,我想你也看得出這點。」德拉科的聲音有一絲感慨。上一世,作為敵對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這個波特還是會在有求必應室的魔鬼火焰中向自己伸出手,在斯萊特林面對戰後的困難境地時站出來告訴大家分院帽曾經說過斯萊特林很適合他。
想到在格裡莫廣場時波特對自己的態度——僅僅因為西裡斯而表現出來的友善以及並不難察覺的對斯萊特林來說非常不可思議的愧疚感,安特莉斯點點頭。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波特始終繼承人格蘭芬多悲劇的粗神經。」想到這,德拉科揚起一邊嘴角,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魔杖斷了?
「好了,我現在應該去寢室好好呆著,等待最後一次的校長室之旅。」站起身理理長袍,德拉科對鄧布利多的約見非常肯定,「三天後那些詛咒就會散去,你隨時可以讓海爾波去繪製魔法陣。」
「嗯。」安特莉斯點頭,德拉科的這個計劃給了自己兩天的時間,非常充足。不過這三天裡還是要再模擬運行一下,畢竟最近修改的那一部分還有些不穩定,攻擊型元素成分果然比一般的要不安定許多。
「布朗小姐不記得她是怎麼拿到那個可怕的小盒子了。」校長室中,鄧布利多靜靜地看著面前從容不迫假笑著的小馬爾福。
「那可真是遺憾。」德拉科懶洋洋地說,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她說是有人讓她把盒子送給我的。」鄧布利多的語氣輕鬆的就像是在閒聊。
「哦?」德拉科挑眉,「看來總是有人想要挑戰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
「飛來咒很及時,布朗小姐也已經脫離危險。」
「很高興聽到這個。」只是德拉科的語氣只有毫不在意,完全沒有一絲真心高興的意思。
「哈利的魔杖徹底斷了,恐怕他只能暫時用二手魔杖應對他的期末考試。」
「校長,這真是個讓人愉快的消息。」德拉科的語氣帶上了誇張的興奮。但是並沒有引得鄧布利多生氣。
「未來是怎麼樣的?」依舊是閒聊的語氣,不過鄧布利多很高興看到面前閒散地坐著的德拉科終於真正看著自己,攤手聳肩,「你看,魔法總是非常神奇的存在,裡面有著無數個無法破解的謎題。而我作為一個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總是比較擅長胡思亂想。」
德拉科嗤笑:「讚美你的胡思亂想,可惜我還沒到你這個年齡,無法用這個方法來告訴你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鄧布利多卻是毫不在意,只是無奈地微笑:「是我錯了,未來當然是不可知的,請原諒一個無奈的老人的一些好奇,對那曾經的未來。其實,即使是曾經的現在,也已經完全不同了吧。」
德拉科沒有立刻回答,看著鄧布利多,他正下意識地撫著那只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得乾枯焦黑的手。
鄧布利多猜出這些他並不意外,意外地是他在明知道沒有意義的情況下依舊問「未來」。
「我以為作為鳳凰社的首領、偉大的白巫師,你不會去詢問那些東西。」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笑著回答:「我只是發現了我更喜歡當一個純粹的校長,或者說更純粹的老人。」
「為你手下那些可憐的格蘭芬多們默哀。」首領失去鬥志,那意味著什麼?尤其是這個首領還沒有適合的接替者。當然,德拉科說的是非常順口,鳳凰社散架對他可是只有好處。
鄧布利多笑了,用俏皮的語氣說:「我相信現在鳳凰社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德拉科對此不置可否。
「我很高興你們能找到辦法安全地除掉哈利頭上的魂片。」鄧布利多終於收起了老頑童的姿態,歎了口氣,「我想了很久,如果是我,一定不會把魂器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只能讓哈利再被他殺一次。」
「確實充滿誘惑。」終於,德拉科不再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正自己知情的程度鄧布利多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但是任何一個有著真正傳承的純血貴族都知道靈魂是不可觸碰的最寶貴的東西。」他知道鄧布利多所說的不透露魂器的原因——永生對任何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無論是只專注於研究的學者、還是市儈經濟的商人,誰不希望自己擁有更多的生命去探究、去斂財?
不過,但凡是一個純血貴族的孩子,從小就被教導了靈魂完整的重要性。更何況,作為真正的斯萊特林,有誰會將這麼一種聞所未聞的黑魔法直接用在自己身上?
伏地魔是個混血、孤兒,他根本沒有身為純血貴族的知識,更沒有身為純血貴族的手段。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笑著說:「所以,其實我真想把你們那些龐大誘人的書庫給全部挖出來公諸於眾。」迎接他的是「你還有大腦嗎」的嘲諷的眼神。
「所以只是想想而已。」鄧布利多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片地方該怎麼辦?」
德拉科連眼皮都懶得抬了:「我以為你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而我只是個甚至還未成年的學生。」
「好吧,直接說明這裡是黑魔法詛咒區,禁止學生進入。」鄧布利多只好直接說出決策,然後扯扯自己的鬍子哀怨的說,「德拉科,你和西弗勒斯一樣總是喜歡欺負我這個老人家。」
德拉科被鄧布利多的語氣念的起了雞皮疙瘩:「校長還有其他事嗎?」
「這要看你了。」鄧布利多眨眨眼。
「那就是沒什麼事了。」德拉科直接起身,離開前留下最後一句,「也許週五晚上會是個大日子。」
「哦?」鄧布利多眼中光芒一閃,這是情報?!
「當然,晚上過了零點可就是我的生日。」德拉科假笑,離開。
看著緊閉的校長室門,鄧布利多思考了一下寫下一張羊皮紙:「福克斯,幫我把這個送去給米勒娃,讓她佈置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五日後就是決戰,我想大概也就兩三章的事情咯
聲明:本文是HE,不要被假象迷惑了,大結局絕對是充滿緊張、意外和歡樂的!
然後大概有點番外,嗯,娛樂番外,各種小事件小場景
☆、第九十六章 納吉尼之死
「這就是你的計劃?」伏地魔莊園,這是一場大聚會,伏地魔看著德拉科帶來的櫃子瞇著眼說。
「是的,Lord,明天午夜我會將另一個櫃子放在禁林邊緣,五天前我在那裡弄了一塊無人會靠近的區域,到時候可以將所有人輕鬆地弄進霍格沃茨。」德拉科回答了伏地魔的話,帶著一絲難掩的激動。
「嗯?這麼說那個黑魔法是你為了這個特意弄出來的了?」伏地魔看著德拉科,「我聽到的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德拉科震了一下,白了臉略帶尷尬地回答:「是的,我過於急切,一直找不到機會對鄧布利多下手,所以……」
「鄧布利多也不需要你去弄了,我正好找他還有點事情。」伏地魔淡淡地說,如果老魔杖真的在鄧布利多手中,而這個小馬爾福殺了鄧布利多的話,自己可就得殺了他損失一名不錯的手下了。
「不過Lord,我發現計劃失敗後想辦法趁亂弄斷了波特的魔杖。」德拉科立刻補充為自己多加點功勞,「要不是波特運氣好拿到那根魔杖,他現在早就化成灰了!」
只是,德拉科得到的是一記鑽心咒,讓德拉科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德拉科·馬爾福,我說過不要動哈利·波特,他是我的。」伏地魔陰冷的聲音響起,不過從鑽心咒並不長的時間來看他對德拉科的擅作主張並沒有動怒。
「是,Lord。」德拉科知道在這個時候,只要這麼說就可以了。任何辯解都只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折磨。
「那麼,就讓我們在明晚進入霍格沃茨吧。」終於,伏地魔面對全體食死徒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
「萊斯特蘭奇,阿茲卡班那些就交給你了。」
「是!」
重新回到霍格沃茨,德拉科才讓自己重新整理一遍明天將要面對的一切。他讓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去阿茲卡班,果然,這一世伏地魔依舊拉攏了神魂怪,他只是更理智地讓攝魂怪繼續呆在阿茲卡班,等待最後一刻。
19:00,守護者全部集合在密室,安特莉斯和塞爾西亞開始給每個人繪製簡化版的抗神魂怪干擾魔法陣。
20:00,西弗勒斯離開霍格沃茨,校長室中聚集了很多神色嚴肅的鳳凰社成員。
21:00,守護者訓練中,人人配備了各種恢復魔藥,安特莉斯和佈雷斯首先離開,在禁林邊緣分散,佈雷斯帶著海爾波進入禁林。
22:00,鳳凰社成員們隱秘地散開在霍格沃茨,屏息等待。
23:00,四個學院的院長出現在自己學院的休息室中——斯萊特林去的是龐弗雷夫人和霍奇夫人,命令所有人都集中在休息室中安靜等待。
0:00,禁林邊緣,德拉科打開了消失櫃。
「霍格沃茨,我再次踏足這裡。」隨著一連串的人通過消失櫃出現在禁林邊緣的空地上,伏地魔看著寂靜的黑夜中聳立的城堡,猩紅的眼中滑過一連串神色最終變成冰冷,「霍格沃茨將是我的。」
隨著伏地魔的話音落下,早已興奮不已的食死徒們當先衝向城堡,卻在還未進入城堡時就遭到了魔法攻擊。
「看來,你自以為周密的計劃也沒能逃過被鄧布利多察覺的命運。」伏地魔看了眼顯得緊張的德拉科,嗤笑一聲,卻沒有做什麼,現在他需要的是盡可能強的力量,根據回報,德拉科的力量也不小。
鳳凰社們快速地反擊這些食死徒,其中甚至還有不少狼人。雙方勢均力敵,這讓他們隱隱有些擔心。不遠處伏地魔所在的地方,他身後還有不少食死徒站著沒有動作,應該都是食死徒當中的高層人員。
周圍的天氣突然開始漸漸變冷,由心生出一絲壓抑和恐懼。
一些人敏銳地抬頭,看到不遠處的天空漸漸逼近的攝魂怪。
「阿茲卡班的攝魂怪果然叛變了。」有人大聲地說,卻被此刻的對手壓制的無法分神。
一隻銀色的大雕從鳳凰社後方衝到前面,雙翼和雙爪一起用力打散了最先靠近的攝魂怪,隨著銀雕的出現,十數隻守護神從後方衝入戰場。同時加入的還有一些魔咒。
面對的壓力一輕,鳳凰社的人們終於可以分神觀察身後。金斯萊領著十來個傲羅加入戰場,再遠一些的地方,有一小批學生也悄無聲息地加入。
「嘿,你們這群學生回到你們應該待的地方!」唐克斯立刻大聲地喊,現在的學生們應該在院長的組織下聚集在大廳通過密道前往霍格莫德。
只可惜,那群學生中完全沒有人理會,回答傲羅和鳳凰社的只有與他們接觸然後被無情地擊倒的食死徒和狼人。無一例外的粉碎咒和神風無影,狠厲無情。
當然,鳳凰社這邊也沒有多餘的功夫管那群神秘的學生,隨著伏地魔的命令,更多的食死徒和狼人加入到其中,此刻任何的分神都只能帶來死亡。
不少伏地魔手下的狼人長嚎一聲居然在不是月圓的時候開始變身,伏地魔冷笑著看著被力量和抗魔性徒然增強了數倍的狼人們打的措手不及的鳳凰社。死亡數字持續增加。
「海爾波,到那邊去。」這個時候,禁林傳來一聲輕快的說話聲,一條巨大的蛇怪從禁林中爬出,身後跟著各種禁林生物——作為千年前就跟著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魔法生物,海爾波顯然是最適合的去與禁林生物交涉的選擇,關於千年前霍格沃茨建成、與這些魔法生物簽訂的守望相助契約。
各種魔法生物的加入讓狼人的優勢漸漸減小,攝魂怪也被各種守護神壓制住。
「嘿,我們也來幫忙了!」這個時候,霍格沃茨又衝出一小波學生,領頭的正是哈利他們。
「這裡沒什麼問題,你們快回去!」亞瑟·韋斯萊只能做最後的努力,雖然他從孩子們臉上看不出自己能成功的可能性。
「爸,你放心,我們來的都是六、七年級的學生!」羅恩的大嗓門響起,這些人倒是也都有序地互相配合著對付食死徒們。
「那就當心著點,小傢伙們!」瘋眼漢穆迪看了這群學生一眼,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管好自己的背,可別被陰了!」顯然,他對這些學生的參與採取了更樂觀的態度。
「哼,那就讓他們再見識見識更大的力量吧。」伏地魔看著這一切,冷哼一聲嘴唇嗡動,不遠處的黑湖漸漸變得不平靜起來。
隨著黑湖面的波浪越來越大,雙方的人都下意識地分神關注那邊,沒有人注意到那群神秘的默不作聲的學生們漸漸遠離的黑湖範圍。
「陰屍,是陰屍!」終於,隨著一個個快速匍匐著上岸的身影出現,有人大喊起來。
「梅林,這一次居然有這麼多!」亞瑟也不禁發出一聲呻吟,十幾年前大戰中有陰屍出現的戰爭全部都慘烈無比,而這次出現的陰屍比十幾年前要多了太多!
「嘿,別靠近那邊。」有些人反應迅速地想要跑過去用火焰魔法阻止陰屍向人群擴散,卻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巨大聲音擋住去路。
隨著聲音抬頭看去,入目的便是巨大的黃橙橙的眼睛。不少人因為一時的驚嚇踉蹌了腳步。
「放心,海爾波控制了自己眼睛的能力,你們不會死的。」始終在海爾波身上的佈雷斯咧嘴輕鬆地說著,倒是頗為遺憾海爾波不能使用那能力——畢竟不能把食死徒和鳳凰社們一起殺死。
「快點讓開!陰屍要過來了!」穆迪瘸著腿快速逼近,甚至抽出魔杖打算在佈雷斯說出不字的時候用武力過去。
「陰屍過不來,不過你們如果硬要過去,可就回不來了。」佈雷斯神情依舊輕鬆,但眼睛卻緊緊盯著穆迪的手隨時準備防禦。
穆迪當然不會在這種危險關頭聽信一個突然冒出來控制著蛇怪的學生,不過佈雷斯的任務也已經完成。
隨著一股熱浪襲來,黑暗的天空被赤紅的火焰照亮了半邊,無論哪一方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黑湖邊上莫名燃起的巨大火焰。陰屍們在這樣強烈的火焰中毫無反抗之力,還未等它們從火焰中逃出,就漸漸地化為灰燼。
「怎麼樣,還想過去嗎?」佈雷斯微笑,拍了拍海爾波。
轉眼,海爾波漸漸變小,而佈雷斯也藉著火焰的光消失在人群中。
「盧修斯,帕金森,米迪蘭,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動手?!」終於,伏地魔的臉色陰沉下來,叫著身邊這些食死徒中地位頗高的人讓他們進攻。
只可惜,他等到的只是這群食死徒的快速退離。
「是這樣嗎。」陰冷地掃視一圈遠遠退開的盧修斯等人,「你們知道背叛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嗎。」
「Lord,我不認為追隨一個瘋子能給我家族帶來任何好處。」盧修斯假笑著回答,下一秒揮動魔杖擊倒一個死忠的食死徒。
此刻,伏地魔身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食死徒,貝拉特裡克斯自然是其中之一。
「貝拉,殺了盧修斯。」伏地魔狠狠地下了命令,貝拉特裡克斯是他目前所擁有的實力最強也最衷心的手下了。
對於這個命令,盧修斯也謹慎地拿起魔杖盯著貝拉特裡克斯,這個瘋狂的女人的戰鬥可不好對付。
「是,Lord!」貝拉特裡克斯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富含瘋狂和興奮,她拿起魔杖念動魔咒,隨著魔咒的完成,伏地魔身邊的納吉尼的頭被斬下,鮮血噴灑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Well,已經有人在上一章的留言中就判斷出來了,所以這章自然是毫無懸念……
下一章自然就是德拉科出場,當然,安特莉斯不會落下的~
☆、第九十七章 斯萊特林
「貝拉特裡克斯!」即使是在自己身邊出現魔法波動,伏地魔也非常信任貝拉特裡克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非常強大的魔咒居然是針對納吉尼的。
索命咒飛快地衝向快速後退的貝拉特裡克斯,但卻穿過空氣打在地上。就在索命咒劃過的路線中,貝拉特裡克斯的身邊突然出現一隻家養小精靈,在下一秒帶著她消失,出現在盧修斯身邊。
「貝拉,為什麼連你也背叛我!」伏地魔始終無法想通這一點。
貝拉特裡克斯露出一個她絕對不曾有過的微笑,喝下一瓶魔藥:「她已經死了,在你暗示的那場衝突中。」隨著魔藥的作用,貝拉特裡克斯漸漸變化,頭髮拉長顏色變淡,眉目也溫柔起來,最後,變回了納西莎的樣子。
「西茜。」盧修斯始終注意著伏地魔的動作,伸出手拉住身邊的納西莎,低低喚了一聲。他的納西莎沒死,真是,太好了……
納西莎回握盧修斯的手,同樣關注伏地魔,分了一分精神笑說:「剛才還真有些驚險。」她現在還殘留著心有餘悸的感覺。
盧修斯立刻聽出納西莎話中的意思:「那只家養小精靈不是你安排的?」
納西莎笑了:「貝拉那天出現是個意外,感謝我一直隨身帶著一些魔藥以防萬一,但我也沒有時間安排一直家養小精靈在一個我甚至並不知情的計劃中。」
「那怎麼會……」盧修斯皺眉,從納西莎以貝拉特裡克斯的身份暴起殺了納吉尼到她被家養小精靈從索命咒底下救出僅僅數秒時間,有人立刻判斷出這一切然後吩咐家養小精靈來救納西莎?這反應速度……
「那是卡莉。」納西莎平靜地說,看著不遠處漸漸走近狂暴的伏地魔的熟悉的身影,開始顯露出緊張的情緒。
盧修斯在納西莎說出卡莉的時候就知道了,原來是那個一直以來沉穩安靜的安特莉斯。他一直知道安特莉斯很有天賦,從魔法陣、從學習魔咒的速度,但說實話他沒想到安特莉斯的思維反應能有那麼快。
當然,納西莎緊張起來的動作也讓他不再想這些,和她看向同一個人,那是如今已經成長得比自己更出色耀眼的兒子。
「德拉科·馬爾福。」伏地魔看著慢慢走來的人,猩紅的眼睛帶著殺氣盯著他,到這一步,他當然不會還以為這個人是真的狂熱崇拜著自己的。
金屬撞擊泥地發出的沉悶聲音回答了伏地魔,掃一眼地上的東西,伏地魔眼中的嗜血越加凜冽。
「湯姆·岡特·裡德爾,你現在只是你了。」德拉科終於開口,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直接報出伏地魔埋藏已久的本名。
魂器已經全部消滅,伏地魔即使魔力再強魔法修為再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巫師,只有一條命。
德拉科的聲音不算大,卻讓周圍徹底安靜下來,雖然依舊在對峙著,但感受到兩人散發出的壓力,鳳凰社和食死徒們都留出了一半心思關注他們。
伏地魔的脾氣當然不算好,他拿起魔杖就打算打出魔咒,只是德拉科的動作卻讓他又停了下來。
抽出魔杖立在身前,一個完美角度的鞠躬:「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向你發出決鬥。」德拉科的決鬥邀請動作與現在的不太一樣,依舊是千年前的繁複禮節,薩拉查·斯萊特林傳授。
因為之前的安靜,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德拉科所說的話。
斯萊特林的姓氏讓人群一陣騷動,不是說神秘人是最後一個斯萊特林嗎?還有些思維更敏銳的人注意到,德拉科稱呼伏地魔的那個姓名中並沒有斯萊特林。有著千年傳承的人更是想到了關於斯萊特林這個家族的記載,關於不存在兩個斯萊特林的說法以及他們內部的奪取地位方式——生死決鬥。
「很好,非常好。」伏地魔冷笑,打量著德拉科判斷他口中的斯萊特林是否屬實。缺乏魔法界基本知識的他甚至不知道姓名對於一個巫師所賦予的契約和限定。如果德拉科沒有姓斯萊特林的資格,那麼他根本無法自稱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
「是的,與你不同,你只是憑藉著稀薄的來自母系的血統自以為是斯萊特林,卻不知道早在千年前,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就沒有賦予他兩名女兒以斯萊特林姓氏的資格。」德拉科不介意浪費些時間,用詠歎調向在場的所有人傳達這個意思。
否認伏地魔是斯萊特林,拒絕斯萊特林為伏地魔愚蠢瘋狂的行為承擔任何東西。
「斯萊特林的榮耀不容玷污,作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親自承認的繼承人,湯姆·岡特·裡德爾,我要殺了你。」德拉科這是在向所有人宣告,這個人完全沒有資格自稱斯萊特林,自己現在所做的,才是斯萊特林真正的舉動。
德拉科的這番話,讓食死徒的攻擊減弱了不少,不少人都在猶豫是否還要繼續這場戰鬥。除了那些死忠分子,所有人都決定先以防禦為主等這兩人分出個勝負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呵呵。」伏地魔的眼睛像蛇一樣盯著德拉科,在這一刻,德拉科超過哈利·波特和鄧布利多成為了伏地魔第一個要殺死的對象,「你在拖延時間,你在等什麼。」
果然,伏地魔即使是個瘋子也依然敏銳,他察覺到德拉科說這麼多話的原因。
當然,這其中也有他完全沒把德拉科放在眼裡的原因。即使是鄧布利多他也有八分的把握能贏,何況是一個只活了十七年的小巫師。畢竟,當魔力相差到一定境界,即使是戰鬥技巧也無法彌補。
在伏地魔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黑暗的天空突然先後亮起兩朵綠色的信號煙火。
德拉科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
一瞬間,因為黑湖邊漸漸熄滅的火而暗下去的禁林邊緣出現另外的色彩。
從德拉科身後的一個點開始,伏地魔和德拉科所在的地面出現耀眼的銀色,銀光過後,地上明顯的銀線圍繞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其中有無數銀線以及銀色的古魔文閃耀其中。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巨大魔法陣的突然出現讓周圍的人都暫時地愣住,銀色的光芒中安特莉斯站在魔法陣的端點手握著一根插入在一個奇怪的裝置中的長角——有眼光的人能發現那是一根獨角獸王的角。
「伏地魔,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祭壇。」毫無畏懼地直視伏地魔,安特莉斯揚起一邊嘴角,語氣中透著絕對的從容和自信,就如同當年的克裡斯蒂娜一樣。
「這是……安特莉斯?!」靠近霍格沃茨的地方,因為已經不太需要所以退到那邊休息的六、七年級生的詫異最強烈,此刻的安特莉斯並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但是卻比四年級時那場聖誕舞會越發的耀眼。這是他們幾乎完全沒見過的安特莉斯的另一面。
在那一刻,這三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不容忽視。沒有人認為安特莉斯只是個輔助角色,她是和德拉科·馬爾福一同並肩對抗伏地魔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還剩一章∼
☆、第九十八章 結束
「伏地魔,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祭壇。」毫無畏懼地直視伏地魔,安特莉斯揚起一邊嘴角,語氣中透著絕對的從容和自信,就如同當年的克裡斯蒂娜一樣。
「塞西利亞。」伏地魔咬牙說出了這個曾讓他吃了一個大虧的姓氏。
安特莉斯依舊站在那裡,注視著魔法陣中心的兩個人。
而德拉科也有了動作:「既然舞台已經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下一刻,他就打出了一個二連擊咒。
即使是格蘭芬多,也對德拉科這種近似偷襲的行為沒有任何異議,畢竟他對付的那個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當然,伏地魔也不至於就這麼被擊中,他立刻架起防禦咒抵禦了這次攻擊,當然,用了魔法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某些變化。
「狡猾的馬爾福。」伏地魔嘶嘶地說著,他注意到自己的魔力正在漸漸流失,這顯然是魔法陣的作用。
德拉科回以假笑,他很有信心只要自己不離開,伏地魔「捨不得」離開,他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以及他的瘋狂和偏執都讓他不可能審時度勢地暫時放棄自己去對付其他人。
當然,除了伏地魔,也有一些邊緣接觸到魔法陣的人感受到了魔力漸漸被抽空的不適感。他們明智地立刻遠離魔法陣範圍,同時也神色複雜地看向主持著魔法陣運行的那個少女。
即使伏地魔的魔力漸漸地被抽走,但他的確是擁有絕不輸於鄧布利多的充沛魔力,加上他對黑魔法靈活精確的運用使得他對魔力的利用率達到相當的高度。
德拉科和伏地魔的戰鬥甚至完全可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那裡面除了各種顏色的魔咒,還有兩個人高速移動的閃避和角度刁鑽的反擊。千年前的決鬥中武技和魔法擁有著同樣重要的比重,而這一點在這場決鬥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漸漸地,伏地魔終於有些急躁起來。他發現之前他的依仗有偏差,在感受到魔法陣對自己魔力的抽取時他就根據那速度對自己的戰鬥時間作出了評估,他認為自己可以在半小時內結束這場決鬥。
但是二十分鐘後他知道自己錯了,眼前的德拉科雖然有些喘氣,但顯然在魔力方面沒有任何一絲的缺乏,這魔法陣的作用比自己想像的要大。
想到這,伏地魔微瞇起眼睛趁著躲避的空隙又打出一個魔咒,擦到德拉科的長袍。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目的。
果然,在粉碎咒作用下德拉科的長袍破裂,露出裡面發著綠色光芒的魔法陣。自己被吸收的魔力居然補充到了馬爾福身上,伏地魔從心底生出一絲戾氣——針對安特莉斯的。
德拉科也在魔法陣露出的一瞬間掌握了伏地魔的心裡,把自己的戰鬥步調調整為進攻,保證伏地魔背對著安特莉斯,用盡可能密集的魔咒讓伏地魔抽不出空來。
周圍零散的戰鬥已經逐漸停止,不少食死徒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識,狼人則被禁林生物、鳳凰社和傲羅三方壓制,他們全都關注著魔法陣內他們無法參與進去的決鬥。甚至已經開始著手傷員的治療——因為魔法陣的存在,他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終於,隨著體內魔力的枯竭,伏地魔被德拉科用粉碎咒打斷一條腿和右臂,無力地坐倒在地上。
「德拉科·馬爾福,卑鄙的手段。」伏地魔不甘地看著面前依舊從容的少年,自己居然完全沒有看透他的用心,一步步走進他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結果是,我贏了。」德拉科對於卑鄙的評價完全不在意,斯萊特林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伏地魔此刻說出這個詞只能進一步降低他的水準。
「是的,你贏了。」伏地魔冷笑,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狠厲。
下一秒,伏地魔連支撐著自己半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他以自己為媒介從體內硬壓搾出魔力對安特莉斯打出了一個索命咒。
德拉科的瞳孔猛烈收縮,一個幻影移形出現在安特莉斯的面前——這個在戰鬥中一般不會使用,因為周圍魔場混亂容易造成分體的危險行為。
對於迎面而來的索命咒,安特莉斯有些意外,但沒有閃躲——她無法閃躲,作為這個龐大複雜的魔法陣的主持者,她若是擅自移動這整個魔法陣的崩潰會導致魔力混亂而發生大爆炸。當然,也有她對自己的信心。雖然沒有製作出完全能夠抵禦索命咒的魔法陣飾品,但她認為這個索命咒也殺不死自己。
只是,德拉科幾乎沒有經過大腦的行為讓安特莉斯的心差點停止。
猛地將手掌壓向獨角獸王的尖角,無視掌心被刺穿的劇痛,安特莉斯快速念動魔文,魔法陣的運行速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高——銀色光芒強烈的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所有人再度睜開眼,看到的是代表死亡的綠色魔咒就這樣被銀光吞噬消失。
德拉科完全顧不上伏地魔,轉身看向安特莉斯,只見她閉著眼繼續念動魔文,魔法陣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阿瓦達……」在德拉科背後,伏地魔掙扎著用左手舉起魔杖,對準他再度念動索命咒。
不過他的咒語沒能完成,不知道在何時,哈利·波特偷偷潛到他身後,用格蘭芬多的寶劍刺穿伏地魔的心臟。
「安特莉斯!」看著安特莉斯在解散魔法陣——這是她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打斷的步驟——之後,德拉科在看到她對自己的微笑終於鬆了口氣,卻看到她無力地倒地,身上迸發出無數細小的傷口。
「魔力爆炸,必須想辦法立刻把她體內多餘的魔力弄出去,不然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了崩潰的。」鄧布利多神色凝重,那個索命咒甚至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他也完全沒時間反應。
「可是抽取魔力的魔法陣我不會。」塞爾西亞緊張地看著安特莉斯,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懶散,他甚至沒有去研究安特莉斯繪製的魔法陣。
不過,塞爾西亞的話提醒了德拉科,他抱起安特莉斯說了句話。
所有人只聽到德拉科口中發出幾聲急促的嘶嘶聲,然後那條讓人即使知道不是敵對也讓人不寒而慄的巨大蛇怪爬到德拉科身邊,將兩人捲起放在身上快速地向霍格沃茨爬去——它的速度甚至能夠比得上火弩箭。
周圍的人互視一眼,留下一些處理剩下的戰犯,全部不約而同地跟上去。
等他們趕到霍格沃茨大廳,看到的就是讓他們再度愣神的景象。
大廳的長桌已經消失,空蕩蕩的大廳中漸漸浮現一個青銅色的魔法陣,六個角站著六個從未見過的幽靈——如果存在彩色的幽靈的話。
在魔法陣的正中央,是個誰都不陌生的人。
黑色的頭髮赤色的眼睛,薩拉查·斯萊特林。
德拉科直接抱著安特莉斯跑到魔法陣中央,將安特莉斯放下後快速地離開魔法陣範圍。顯然,他與薩拉查早已相識——他果然是得到承認的斯萊特林繼承人。
在薩拉查的主持下,魔法陣漸漸開始運行,眼尖的人注意到六個彩色的幽靈的透明度越來越低,到最後甚至看上去與活人沒什麼差別。
「可以了。」終於,所有人聽到了薩拉查的聲音,「那個人的魔力倒是的確充沛,守護魔法陣得到了充足的補充。只是,德拉科,你這次太衝動了,你以為安特莉斯會將自己完全沒有防備地暴露出來嗎。」
「是。」德拉科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聽薩拉查的「教誨」。
不過薩拉查似乎對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沒什麼興趣,他用蛇語讓海爾波回到自己身邊:「我想接下來你需要面對的已經足夠懲罰你了。」所有人都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不懷好意。
事實上,薩拉查只是注意到人群中臉色非常不好的馬爾福夫妻以及那個除了形象其他表現都可以算很不錯的現任斯萊特林院長。他擺擺手離開,魔法陣以及六個生魂守護者漸漸消失。
「龐弗雷夫人,請你再為安特莉斯檢查一下。」重新抱起安特莉斯,德拉科對龐弗雷夫人有禮地說,然後和她一起離開。
大廳裡一陣沉默,唐克斯來回看看,然後捅了捅身邊的亞瑟·韋斯萊:「所以,神秘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她的聲音不輕,在大廳中迴盪著,也驚醒了所有人。
大家互相看著,漸漸露出興奮激動的表情:「是的,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明明作為畫面來想還挺精彩的,寫出來總覺得沒啥好寫的呢……
Well,最後還有幾章番外,戰後一些瑣碎的事情、布萊克繼承人歸屬、然後是一個娛樂片段雜合
你們有什麼想看的嗎?
☆、番外四 戰後曙光
這一天是英國魔法界足以載入史冊的日子。
很多人才剛睡醒,看到比往常厚了許多的預壓家日報,才得知原來在自己睡覺期間那個讓人聞風喪膽帶來壓抑沉悶的黑色時期的神秘人居然已經死了。
之後,便是不分你我的歡慶。
整期的預言家日報做成了大決戰特輯。
主打記者是耳熟能詳的麗塔·斯基特。她在報道中聲明她是通過特殊渠道進入這場決戰取得了第一手最真實的材料。
沒有人對此有任何懷疑。
因為她的報道中帶有很多照片。食死徒、狼人、攝魂怪、陰屍,當然,最重要是伏地魔。
這些照片也使得本應該因為戰爭結束終於可以喘口氣的魔法部陷入更加混亂的境地。
攝魂怪加入了伏地魔的一方,而魔法部甚至過了一個晚上還不知情,需要通過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才注意到這點。
當然,為了讓民眾們不至於因為過於興奮而忽略了魔法部這一嚴重失職,麗塔·斯基特的採訪也非常到位。
「嗯?攝魂怪?你說他們不在阿茲卡班了?」
「對不起,這位職員並不是昨天當值,不知道情況也不意外。福吉部長已經下了緊急命令,加強對阿茲卡班攝魂怪的整治和處理。」
對於這兩位魔法部官員的話,麗塔·斯基特沒有胡攪蠻纏,只是列出了一個事實:「事實上根據調查,昨晚到今晨當值的正是這位由福吉部長提拔上來的魔法部官員,那麼我們是否還能相信魔法部官員給予的任何答案?」
作為一名優秀的記者,麗塔·斯基特自然不會放過參戰者。
「是的,我們是報著被撤職的決心在得知霍格沃茨被神秘人帶人進攻的時候趕來支援的。福吉部長始終沒有通過戰時傲羅機動特別條理,我們擅自來霍格沃茨加入戰鬥理論是違反了福吉部長的嚴格條理。」這是金斯萊說的,他絲毫沒有給福吉留任何面子。
「顯然,即使經過了霍格莫德襲擊、古靈閣入侵、阿茲卡班劫獄等等食死徒猖狂的行動,福吉部長始終沒有進行有效正確的措施,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戰時有那麼多家庭被食死徒屠殺沒有能夠得到有效的保護是因為奧羅不被允許不經申請隨意出動?」
麗塔的這一言論給福吉的辦公室帶去了有史以來最多的吼叫信、甚至是帶著詛咒、黑魔法效果的魔法信件。
「最後,給予神秘人致命一擊的是預言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他在神秘人沒有任何魔力和體力、失去一支手臂和一條腿的情況下用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遺物格蘭芬多寶劍從背後殺死了神秘人,預言永遠是最神秘的東西。」
對於哈利,麗塔·斯基特顯然沒有太多興趣,並且因為自己的採訪遭到他的拒絕用上了某些引導性語句。
而讓麗塔·斯基特著墨最多的、用盡所有華麗詞句讚美的並且用上大幅照片放在預言家日報特輯頭版的自然是德拉科和安特莉斯。
自信地微笑著從容面對伏地魔侃侃而談的德拉科,啟動魔法陣那一刻被銀光籠罩顯得耀眼奪目的安特莉斯,還有兩幅略小的照片,騎著海爾波帶領著禁林生物的佈雷斯以及帶領著守護者以極高的效率收割食死徒生命的潘西。
來自斯萊特林的英雄。
麗塔巧妙地不但從斯萊特林和守護者這方去的正面的採訪描述,更是採訪了大量其他學院甚至是救世主。
五年級魔法部事件的參與、隱秘地派遣家養小精靈暗中保護救世主、潛入食死徒中心一步步計劃著神秘人的死亡。
即使是哈利看著報紙,知道麗塔的採訪說明並不是全部也無法反駁,應為麗塔所說的沒有任何虛假,只是寫上了對德拉科最有利的那些。
在她的報道中,這場戰爭的勝利、神秘人的死亡完全是德拉科幾人的功勞,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對於這個論調,如果說還有一些人因為馬爾福和斯萊特林歷來的情況有所懷疑的話,在第二版的內容中也全部消除。
真正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德拉科能夠召喚出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陣——這當然是表面上看到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出現。
斯萊特林一瞬間從被不少人排斥的地位上升到了魔法界和平維護者的崇高地位。
「感謝英雄們,當然也感謝加入這場戰鬥的所有人,英國魔法界終於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整篇特輯以此為結局,讓所有人滿意又唏噓不已。不少人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而他們被灌入潛意識當中的英雄們此刻正在幹什麼呢?
「安特莉斯……」馬爾福莊園中,德拉科將一張寫滿字的羊皮紙小心地放到一邊,然後抽出一張新的,順便抬眼看著不遠處躺在床上的安特莉斯頗為哀怨地喊了一聲。
「德拉科,你該明白,我沒辦法幫上什麼忙。」對於德拉科這種罕見的姿態,安特莉斯聳肩說道,臉上的表情卻是完全沒有遺憾。
「但是你可以不要這樣幸災樂禍……」德拉科一語道出安特莉斯的本質。
對此,安特莉斯嚴肅地說:「但是德拉科,我現在依舊得躺在這裡正是因為你那個完全不符合斯萊特林守則和馬爾福家規的行為,你不能剝奪我為此進行小小的報復的權利。」
好吧,安特莉斯跟父親母親以及教父一樣生氣了……他承認當時用自己去擋索命咒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愚蠢,要知道當時為了防止兩個魔法陣受到干擾,他沒有佩戴任何防禦飾品。
德拉科鬱悶地給羽毛筆蘸上墨水繼續抄書。
在德拉科放好第十五張羊皮紙時,門突然被打開。
「安特莉斯、德拉科,你們立刻準備一下我們需要去一趟聖芒戈!」納西莎的表情有些焦急。
「出什麼事了?」果斷放下羽毛筆,德拉科詢問著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現在是在安特莉斯的臥室抄書,美其名曰照顧傷者。
「西裡斯要生了。」納西莎匆匆給予的答覆讓德拉科腳下一個踉蹌。
布萊克家即將迎來的新成員,這個消息讓安特莉斯也快速行動起來——梅林知道其實她也已經在床上呆膩了。
等三人匆匆趕到聖芒戈,看到的是焦慮地等在產房外面的萊姆斯、哈利以及剛好在他們那做客的赫敏。
雙方都沒什麼交流的想法,互相點頭示意就這樣等著。
沒多久,產房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隨著醫生的走出,萊姆斯匆匆走上前:「醫生,情況怎麼樣。」
「布萊克先生順利地生下一名男嬰,大人小孩都很健康。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們。」
見到了人,所有人都相信醫生說的非常正確,西裡斯除了臉色白了點頭髮被汗水蘸濕,看不出其他任何問題,還很有精神地衝他們打招呼。
至於小嬰兒,他則是用大哭來宣告自己的健康程度以及肺活量。
「嘿,他跟我小時候一樣哭的非常響亮,長大了一定是個棒小伙兒!」西裡斯笑瞇瞇地對萊姆斯打招呼。
對於這種言論,所有人默契地予以無視。
而過了一會兒,西裡斯的笑容耷拉下來,他無語地看著萊姆斯:「萊姆斯,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接過小嬰兒,萊姆斯哄了哄,依舊沒能見效。
看著軟軟的嬰兒哭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安特莉斯有些擔心地看著,突然感覺有人輕輕推了自己一把。回過頭,看到的是納西莎鼓勵的微笑。
點點頭,安特莉斯走近萊姆斯:「我能抱抱嗎?」
萊姆斯先是一愣,然後微笑著小心交給安特莉斯。
然後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到只過了一會兒,小嬰兒居然就不哭了,瞪著同樣灰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安特莉斯。
「嗚,怎麼會這樣。」西裡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鬱悶地在床上低聲哀嚎。
倒是萊姆斯暫時無視了他的沒事找事,笑著問安特莉斯:「安特莉斯,就由你來個他取個名字吧。」
「嘿萊姆斯,我才是他的爸爸!」西裡斯立刻抗議。
「我認為你更適合自稱是媽媽。」萊姆斯微笑著轉過頭看了眼西裡斯的肚子,一句話打發了西裡斯。
哀怨的西裡斯認識到這個事實,再度躺回床上畫圈圈,把之前的抗議拋到天邊。
「戴瑞科·布萊克。」想了想,安特莉斯輕輕說了一個名字,小嬰兒咧開嘴笑了起來。
「daybreak?曙光嗎?好名字。」萊姆斯點頭微笑,一錘定音。
納西莎和安特莉斯又逗了戴瑞科一會兒這才起身打算離開,而始終站在一旁與赫敏說話的德拉科也帶著滿意的笑容和他們一同離去。
「看來,目的達成?」安特莉斯看了眼德拉科,一句話說出他的得意。
德拉科點頭:「等格蘭傑小姐畢業,她會和我們合作進行麻瓜那邊的生意和引進事務。」
「還有別的事情?」安特莉斯很快注意到德拉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嗯,原本打算在戰後把鄧布利多的事情推出來的,不過今年他給我的感覺好像不算太糟。」這個老校長居然會在自己沒有告知太多的情況下決定相信自己,甚至於在最後決戰也沒有多做什麼。
「不管了,明天再想。」
「說起來,安特莉斯,為什麼我們還要讀一年書呢?」
「?」
「還有一年才能畢業結婚呢。」
「……」
☆、番外五 布萊克繼承人
夏天的馬爾福莊園有著柔軟細密的大草坪,在上面摸爬滾打也不會感到任何刺痛。
下午茶時間,不遠處的樹蔭下,安特莉斯和納西莎按照慣例正在喝下午茶。
「安特莉斯姐姐,送你!」不遠處,一個黑頭髮的小包子開心地喊著跑過來,遞過來一朵白玉蘭。
「謝謝,要喝點東西嗎?」安特莉斯微笑著接過,擦了擦他頭上的汗水。
小包子咧開嘴一笑:「不用!」然後轉了轉眼珠轉過身也遞給納西莎一朵,「這是納西莎阿姨的!」
納西莎不禁笑了,這戴瑞科倒是討人喜歡,討好安特莉斯還不忘稍帶上自己。
「戴瑞科很喜歡安特莉斯姐姐?」接過花,納西莎笑著問。
戴瑞科連連點頭:「嗯!安特莉斯姐姐不會因為危險不讓戴瑞科爬樹、下水,不會不允許戴瑞科看想看的書!」
確實,安特莉斯對戴瑞科更多地是靜靜地看著他做各種事,她並不阻止他。即使是錯誤的,她也等戴瑞科嘗到後果才認真地告訴他道理,並且幫助他改正。
看著戴瑞科繼續跑遠去玩的身影,納西莎微笑著說:「這麼快就過去四年了,也許你不把他直接帶到馬爾福莊園的決定是正確的,至少他現在很快樂。」
當初,對於是否要將戴瑞科早早地帶到馬爾福莊園接受最正統的繼承人教育他們自然有過討論,是安特莉斯在西裡斯還未大喊起來反對之前就作出了這個定論。她說她很清楚父母對於孩子的重要性,這個理由讓所有人都默認了。
不過,即使是跟在西裡斯身邊住在格裡莫廣場,戴瑞科最喜歡的依舊是安特莉斯。
當然,因為西裡斯的影響,戴瑞科到處亂跑搗亂的本事也不小。
一大早起來,難得沒看到西裡斯爸爸,戴瑞科偷偷溜到兩個爸爸的臥室外面聽了聽確定裡面沒人,他高興地滿屋子亂跑。
沒過半小時,戴瑞科停在一扇輕掩的門外。他知道這裡是不被允許進入的書房,但是對於小孩子來說,越不讓進的地方他們會給予越大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偷偷透過門縫確定裡面沒人,戴瑞科躡手躡腳地溜進去。
只可惜似乎小孩子做壞事總會被人發現,戴瑞科甚至沒工夫打量完整個房間,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下意識地,戴瑞科嗖地躲進一個書櫃下面的小櫃子,將門拉上。結果他發現了這個櫃子神奇的地方,他居然可以透過這個櫃子看到外面的一切。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麼從外面能不能看到自己呢?
只是戴瑞科沒有時間另外找個藏身的地方了,門被打開然後關上,戴瑞科看著臉上有些疲倦之色的安特莉斯端著一個杯子到書桌旁坐下,拿起羽毛筆並且從邊上一堆高高的羊皮紙中取出一張。
才看了一會兒,那個總是笑得讓人覺得很舒服的安特莉斯姐姐皺起了眉頭——這是戴瑞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揮動魔杖變出了一直銀色的雪貂衝出房間。
沒多久,萊姆斯爸爸走了進來。
「萊姆斯,西裡斯進過這裡?」安特莉斯放下文件看著萊姆斯說。
果然,萊姆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額,之前有一次處理文件的時候……」
安特莉斯的疲倦重了一分,她揉了揉眉心:「他成功地在一筆價值三百萬加隆的擬定契約上留下了他偉大的爪印,並且將契約放在一堆並不急需處理的文件中,最後協商時間是今天。」
盧平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安特莉斯,如果我能夠每天將這些文件都處理完,也不會……」安特莉斯已經是馬爾福夫人,布萊克家的產業則在英雄效應下快速增加。盧平思緒周密嚴謹,但是卻缺乏了斯萊特林在處理事務上的果斷,沒辦法獨自幫西裡斯解決完所有的家族事務。
安特莉斯露出微笑:「不,這不是你的錯。我是布萊克的繼承人,我應該在戰爭影響結束前將所有精力放在布萊克上的。布萊克是幾十代人的付出才造就的輝煌和榮耀,我有責任在戴瑞科長大之前盡量擺脫戰爭造成的損傷,給予他一個能讓他為自己的姓氏驕傲的家族。」說到這,安特莉斯露出一絲憂鬱的神色搖搖頭,「或許,我不該這麼早嫁給……」
「安特莉斯,別這麼說,德拉科可是會生氣的。」萊姆斯有些心疼地笑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你沒必要為布萊克付出一切。現在布萊克家族已經重新回到貴族上層,雖然沒有完全恢復從前的鼎盛時期,但你也說了,那是需要幾十代人累積的結果。」
「安特莉斯,雖然我沒資格這麼說,看我都沒辦法將布萊克家的事務處理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多給自己一些時間和精力。也許你可以考慮要個孩子了,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孩子。」
「萊姆斯,你應該明白我擔心什麼。這幾年裡西裡斯的表現我並不滿意,我知道他也很認真地想要幫忙,但是也僅僅是出於愧疚的心裡。他沒有承擔責任的覺悟,而你,你要承認你對人太過寬容和善。一個簡單的例子,在戰鬥訓練的時候,戴瑞科受傷你會不忍心,而西裡斯會嚷著伏地魔已經死了不會有人傷害他的寶貝兒子所以根本沒必要這種訓練。」說到這,安特莉斯微微皺眉。
「萊姆斯,現在的布萊克家族經受不了再一個西裡斯了。明年戴瑞科五歲生日之後應該接受繼承人訓練,他應該瞭解一個姓氏背後的榮耀和艱辛。他應該知道在他享受這種不愁吃穿的生活時他比別人多出什麼責任需要承擔。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擁有什麼就需要付出什麼。」
說到這,安特莉斯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好吧萊姆斯,我陷入你的陷阱了。我現在不應該浪費時間想這些事情,而是應該叫卡莉準備外出事宜,看看能不能挽回這份合作。這關係到布萊克家族進入魔藥領域的關鍵。」
顯然,萊姆斯並不會不清楚自己的那些觀點,他之所以引發這段話是在讓自己放鬆休息。
這時候,德拉科突然出現:「如果安特莉斯你說的是普戴爾先生,這是新的契約。今天視察產業的時候正好遇見他,所以我猜想也許西裡斯堂舅又做了什麼事。」
「德拉科,這真是太好了。」安特莉斯明顯鬆了口氣,又開始整理那堆讓戴瑞科覺得恐怖的數量的文件,並端起桌上的被子。
「安特莉斯·馬爾福。」德拉科的聲音變得危險,連名帶姓地說,「這是什麼。」
「咖啡……額,德拉科。」安特莉斯慌張起來,這同樣是戴瑞科第一次看到她有這樣的表情。
「你是不是打算告訴我你從昨晚就一直呆在這裡,並且到現在只喝了這個?」德拉科說的咬牙切齒,戴瑞科知道姐夫現在是真的生氣了,「安特莉斯,你告訴我你是為了方便打理文件所以倒這邊來休息,但事實是你在這裡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德拉科……」
「西裡斯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又跑去他那個教子那兒抱著小波特打滾?!」德拉科暴怒,「這些東西明明應該是他的責任,他輕易地拋棄布萊克,害死你的父親,口口聲聲鄙夷這個家族卻從來不感恩他所得到的一切。在外面頂著布萊克家主的稱謂風光這,卻連參加宴會的行程、注意事項乃至於衣著都需要別人費心!」
「德拉科!」安特莉斯也升起了,打斷他對西裡斯的譴責,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德拉科被安特莉斯下一刻嘔出的血鎮住,立刻變得慌亂。
「Oh梅林,安特莉斯,該死的咖啡,你的胃!」然後他抱起安特莉斯快速離開。
被這樣的場景嚇到的戴瑞科不禁動了一下,被萊姆斯發現。
「萊姆斯爸爸,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低著頭走到萊姆斯面前,戴瑞科道歉。然後偷偷瞄了眼桌上的羊皮紙,安特莉斯姐姐一直都要處理那麼多文件?
他的小動作很明顯,萊姆斯歎了口氣抱起戴瑞科在書桌旁坐下:「一個家族的管理很複雜很重要,你西裡斯爸爸粗心大意、也不願做這些,而我顯然也沒有這方面的能力。甚至到現在,有不少生意都是安特莉斯服用復方湯劑談下的。」
「安特莉斯姐姐的身體不好?」戴瑞科想了想之前的情況,擔心地問。
「嗯,她讀書的時候受過傷,胃一直都不好,咖啡是禁食飲品,但顯然為了這些東西她忽略了自己的身體。」
「西裡斯爸爸做了什麼?我知道他對安特莉斯姐姐一直都有種很奇怪的情緒。」
對於這個問題,萊姆斯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戴瑞科:「這件事你應該知道,所以我告訴你。」
馬爾福莊園,安特莉斯被德拉科強迫著喝下魔藥,然後德拉科去書房處理家族事務。
過了一會兒,戴瑞科來到安特莉斯床邊,看到安特莉斯還沒有睡。
「安特莉斯姐姐,你沒事了吧?」戴瑞科白白嫩嫩的臉上流露著擔心,倒是顯得格外搞笑。
看到戴瑞科臉上的歉疚,安特莉斯揉了揉他的頭髮:「萊姆斯把父親的事情告訴你了?」
戴瑞科露出了差異的神色,安特莉斯姐姐怎麼會知道的?
安特莉斯笑了:「我是個斯萊特林,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向來很擅長察顏觀色,敏銳的觀察力在很多方面都是必須的。」
「對不起……」
「沒必要說對不起,那是西裡斯自己的選擇,但至少他忠於自己的選擇,面對困難也沒有放棄。至於你,戴瑞科,你沒必要為你父親的事情承擔什麼或者愧疚什麼。我要求你將這件事分開,因為我不希望你一年後的決定被這件事影響。你只需要在五歲生日之前告訴我,你是否願意承擔布萊克的傳承。當然我不否認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感到失望,也許我會因此要求你兩個爸爸再生一個孩子。」
顯然,安特莉斯的以退為進非常有效果,戴瑞科看著安特莉斯一臉的堅定:「安特莉斯姐姐,不用一年的時間考慮了。雖然只有四歲但我也為布萊克這個姓氏驕傲!我不打算讓布萊克的驕傲就此斷絕。我能不能提前一年接受訓練?」
在短短的一天中,戴瑞科見識到了安特莉斯的很多從未見過的一面。處理文件的嚴肅認真,面對萊姆斯時除了尊敬還有作為家主的威嚴,對布萊克家族的關心以及最後制止德拉科說話時的憤怒和氣勢。本就親近安特莉斯的戴瑞科徹底崇拜上她了,他決定盡早接過布萊克家族的一切減輕安特莉斯的負擔。
在戴瑞科離開之後,德拉科從容地回到房間,帶著殘留的不滿:「安特莉斯,就算你要設計拐帶戴瑞科,斷絕他成為格蘭芬多的可能性,也不要這樣忽視自己的身體健康!」
「對不起德拉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戴瑞科很有天賦,相信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布萊克的。」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與斯萊特林爭小孩子的話,作為格蘭芬多的西裡斯完敗
☆、番外六 愉快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麼,是跟著番外三的劇情下來的,哈利是德拉科重生前那個原著世界的哈利,然後看到的那些曾經死了的人們的愉快有愛的生活
離開聖芒戈,哈利猶豫了一下,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感歎了一下走進霍格沃茨。
現在是上課時間,而且哈利給自己上了幻身咒,所以他順利地到達校長室,看到正在往檸檬汁裡加糖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了。」哈利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哭,微笑著打招呼。
抬起頭認真看了看哈利,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哈利,你不是這裡的哈利吧。」
哈利一呆,這麼快就看出來了?「鄧布利多教授,你知道?」
「那麼德拉科額也是從你那個世界重生過來的了?」沒有回答哈利的問題,鄧布利多又丟出一個肯定語氣的問句。
「啊,你真的知道啊?!」德拉科都沒告訴我你是知情的!
「現在知道了。」鄧布利多喝了一杯甜甜的檸檬汁,笑瞇瞇地說。自己可是套了德拉科好幾次話了,可惜從一個馬爾福或者一個斯萊特林嘴裡套出話來的可能性為零。
「……」哈利無言地看著老校長。
「德拉科是個很出色的人。」鄧布利多無視哈利眼中的控訴,笑瞇瞇地繼續閒聊。
「是的,德拉科很厲害。」想起德拉科一步步地控制住貴族們重新整頓經濟,哈利心有慼慼。
「不過在這個世界,有不少人更喜歡稱呼他為斯萊特林先生。」
「?!斯萊特林?!怎麼會?!」哈利不經喊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的,德拉科獲得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承認,說起來也許斯萊特林他此刻正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看著你……」看著哈利精彩的表情,鄧布利多覺得檸檬汁的味道特別的好。
「校長,在聖芒戈我看到德拉科他們一家,有個從沒見過的人,黑頭髮灰色眼睛。」哈利無語了好一陣子,才果斷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嗯,那是馬爾福夫人,安特莉斯,也是西裡斯的侄女,雷古勒斯的女兒。」鄧布利多笑瞇瞇地介紹,然後點出了重點,「莫非,這個人在你們那個世界並不存在?」
「是的,德拉科看上去對她很好?」哈利想起了德拉科對安特莉斯露出的那個笑容。
「當然,她對德拉科來說非常重要,現在我總算明白德拉科為什麼在三年級突然有這麼大的改變了。」一邊為哈利解惑,鄧布利多也解決自己許多未解的謎團——八卦謎團。
「嗯?」哈利不解地看著鄧布利多。
「Oh,這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要聽嘛?」
看著鄧布利多閃著光芒的眼睛,哈利突然笑了:「不,不用了,只要知道結果是這樣的就好。」
「哈利,你果然長大了。」
「當然。」
鄧布利多欣慰的笑著,福克斯叫了起來。
「嘿,福克斯,看樣子這幾年你過的也不錯。」
「是的,不過福克斯這幾年都不太喜歡我了,他更喜歡德拉科。」鄧布利多郁卒地說,「哈利,你來說說,喜歡斯萊特林是蛇怪的天下,喜歡金幣、鑽石這種謠言的光澤是巨龍的天性,為什麼福克斯每次看到馬爾福那頭耀眼的頭髮就會興奮地跑過去呢?」雖然德拉科自己並不喜歡被這樣熱情歡迎。
「校長,我倒是知道有一種鳥類也喜歡耀眼的東西。」哈利想了想認真地回答。
「哦?」鄧布利多眼睛一亮,看來是找到可以自我安慰的方式了!
「烏鴉。」哈利淡定地說,還點點頭增加信服度。
「……哈利,你學壞了。」
「鄧布利多教授,我只是覺得大家都仍然精神地活著是在是太好了。」哈利笑著回答。
「阿不思·鄧布利多,如果你依舊是為了甜食這種毫無意義的小事把我叫來,我保證讓你一個月都沒胃口再吃那些東西!」這時候,有人直接從壁爐中走出,帶著滾滾黑袍和毒液。
「Oh西弗勒斯,我只是叫你來見見人,你有好久沒在報紙以外的地方看到他了吧。」鄧布利多笑的有一點不懷好意。
「嗯?波特,我不認為我有興趣、也有必要見他。」
「斯內普教授,也許你願意見見我的女兒?」看著活力四射依舊噴灑著毒液的斯內普,哈利很開心,同時也升起了一絲學生時代絕對不敢出現的想法。
鄧布利多猛地咳了起來,嗆著了,而斯內普的臉一瞬間黑的像鍋底一樣。
是的,哈利·波特的獨生女,莉莉·波特。
一個紅頭髮綠眼睛的小女孩。
離開霍格沃茨,哈利再次幻影移形,這次是到了格裡莫廣場。
結果,還沒走近,就看到那邊有人在說話。
「爸爸,請你別再搗亂了,我希望有更多的時間去向教父學習作為一個家族繼承人應該學習的課程!」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認真地說。
「戴瑞科,再這樣你會變成書獃子的!來,跟我一起去放鬆放鬆,舒展筋骨!」顯然,無論從摸樣還是從聲音來看這都是西裡斯。
「爸爸,但是我今天已經陪了你兩個小時了,已經到時間了!我抽出時間讓你開心,難道你不應該更爽快地讓我去找教父作為交換嗎?」
「嗷嗚!交換!別滿口斯萊特林理論!你被德拉科那臭小子教壞了!」
「可是爸爸,我喜歡斯萊特林,不喜歡格蘭芬多,我認為你應該尊重我的選擇。」
哈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場和諧友愛的父子畫面。
「看來德拉科和安特莉斯的教育很成功。」萊姆斯在一旁笑著說,「西裡斯,哈利來了。」
「Oh哈利,嗚嗚,戴瑞科不喜歡我了……」西裡斯立刻撲上去抱住哈利難過的哀嚎。
在場三人一臉黑線。
「爸爸,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戴瑞科糾結地說,「只是你佔用我的學習時間太多了,要知道,德拉科姐夫有很多東西都值得我全力學習。」
「胡說,德拉科臭小子有哪點值得學習的!哈利,你幫我說說他!」
哈利走過去,蹲下來看著戴瑞科:「你說的對,德拉科·馬爾福是一個非常非常出色的貴族,如果你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乃至布萊克家主,就好好學習,用盡全力。」
☆、無責任番外二 婚禮和小包子
這是一個萬眾矚目的日子,預言家日報早早地就關注著這一天,不少人為了能弄到一張請帖掙破了頭。
畢竟,這是兩位英雄的婚禮。
尤其,這其中一人,是在一年前的決戰後第一次出現在大眾面前。畢竟,沒有人敢偷偷地跟蹤打探未來的馬爾福夫人不是。
安特莉斯·塞西利亞·布萊克,一年前大戰後沒多久在預言家日報上作出通告,由西裡斯·布萊克暫代布萊克家主,至此她不再在公眾面前出現,低調的可以——由其是在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的鮮明對比下。
當然,有點腦子的人都從通告上判斷出,西裡斯這家主的名號是看在他前不久生下的兒子才得到的。嫁入馬爾福家之後造成的不便、為小布萊克將來繼承布萊克家族考慮,這些都不難做出判斷。
這一天的馬爾福莊園華麗精緻,來參加婚禮的賓客中甚至有不少來自法國和德國的純血貴族們。
宣誓、互換戒指、輕吻,德拉科不禁在安特莉斯耳邊感歎:「安媞,我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梅林知道,安特莉斯原來也小心眼的厲害,尤其是沒有外部危險的前提下。這一年他們完全相敬如賓,他連擁抱安特莉斯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親吻或者更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無論如何,今天總算是到頭了。
送完賓客,德拉科和安特莉斯與盧修斯和納西莎點頭晚安,卻沒想到空氣中突然出現陌生的魔法波動,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警惕地看著波動點,卻在下一個變化中徹底呆滯。
大廳中央,出現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包子,那頭純正的鉑金色的頭髮宣告著他的血統,灰色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
盧修斯第一個反應過來,走到鉑金小包子面前:「你是誰?」當然,他發現自己很難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包子產生敵意,他的樣子很像小時候的德拉科,但是德拉科的眼睛小時候比現在還要藍一些,而這個小包子是灰色的。
既然德拉科是從另一個平行的世界過來的,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也是過去或者將來的馬爾福?
小包子似乎對這裡並不陌生,完全沒有害怕的情緒出現,睜著大大地眼睛看著盧修斯,然後站起來很優雅——當然這動作在短胳膊短腿的他身上出現更應該用可愛來形容——地整理長袍,最後才衝著盧修斯咧開嘴笑:「盧修斯爺爺!斯科普斯做得好吧?」
嫩嫩的詠歎調讓嬰兒肥的小包子可愛度又上升了幾分,證明就是隨著盧修斯一起走過來的納西莎眼中閃過的光芒。
「納西莎奶奶,埃及好玩嗎?半年不見你好像年輕了好多!」小包子笑瞇瞇地也向納西莎打招呼。
在場的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小包子的稱呼。盧修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不遠處的德拉科和安特莉斯,揮手間打發家養小精靈立刻將沙發茶几準備好。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納西莎親切地微笑著問小包子。
小包子先是有些不解,然後眼睛一轉又笑了:「我叫斯科普斯·馬爾福!我的父親是德拉科·斯萊特林·馬爾福,母親是安特莉斯·馬爾福!」詳盡的介紹,說明了他是這個世界未來的馬爾福,也說明了這可愛的小包子已經想到了自己來到過去的事實,「納西莎奶奶,父親和母親不會還在霍格沃茨吧?」
納西莎笑了,坐到沙發上,雖然一天的宴會下來有些疲勞,但這可愛的孫子卻是讓她那點睡意徹底消散。「你看你背後。」
斯科普斯呆了一下,轉過頭看到的正是不知道原因好像對自己有些怨氣的父親和微笑著溫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父親好像在生氣……斯科普斯轉了轉眼睛一下子撲到安特莉斯懷裡:「母親,安特莉斯媽媽!」孩童稚嫩的聲音因為撒嬌越發的可愛。
安特莉斯順勢將斯科普斯抱起來放在膝上:「斯科普斯?你是怎麼過來的?」
斯科普斯的表情格外真誠:「我讓父親生氣了,所以偷偷躲起來,後來在躲的地方發現了一本相冊,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就到了這裡!」
納西莎看著小包子的模樣笑了:「不愧是馬爾福。」她輕輕地對盧修斯說,看這斯科普斯避重就輕的說明,顯然他用安特莉斯來對付德拉科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哦?父親為什麼生氣?」安特莉斯也覺得有意思。
斯科普斯的小臉皺在了一起,滿臉委屈:「自從母親肚子裡有了小妹妹之後,父親的心情好像就不是很好,我知道的,父親一定是看到我跟小龍一起玩所以嫉妒了!」
明晃晃的指控,讓德拉科的表情一片空白。
納西莎已經毫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盧修斯也帶著促狹的笑容看著德拉科。至於安特莉斯……
「小龍是誰?」好吧,安特莉斯很給面子地適時提出了下一個問題緩解德拉科的尷尬,但如果她的嘴角上揚的弧度再小一點德拉科會覺得安慰些。
「啊,小龍是從小跟我一起陪我長大的!」斯科普斯眼睛一亮,翻開他一直拿著的那本大概就是相冊的東西翻到一頁指著上面,「看,這就是小龍!」
四個人好奇地湊過去一看,那照片上赫然是才不過一二歲的小斯科普斯穿著一件毛茸茸的白色動物裝,看那耳朵和尾巴正是他身邊那只漂亮的雪貂。這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兩隻「雪貂」顯然玩的很開心,斯科普斯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對於這樣一張照片,即使是盧修斯也露出明顯的笑意,而之前一直照顧著德拉科的想法的安特莉斯乾脆地摀住嘴扭頭悶笑。
納西莎敏銳地注意到這點並且發現德拉科的表情越發地尷尬。
「德拉科,也許你能評論一下這小龍?」著重點出的小龍,這也是能算做德拉科的暱稱啊。
德拉科還沒開口,斯科普斯在邊上加了把火:「這是母親在我生日時送給我的,她說父親忙的時候由小龍陪著我。看到小龍就像看到父親一樣!」
「安特莉斯……」德拉科一臉黑線。
安特莉斯笑著連連擺手:「德拉科,我保證我沒說過這些話!」那些可都是未來的自己說的!
德拉科當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無言以對。
對面的盧修斯和納西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盧修斯緩緩開口:「看來,在德拉科你告訴我的那些『曾經』中還有不少細節省略了。」
當然,他也不是要德拉科再說一遍,當初德拉科履行他三年級聖誕給予的承諾在大戰結束後說出自己重生的真相以及那些黑暗的過去,盧修斯完全不敢想像自己寶貝的兒子居然不得不經歷過這些。
這是所有人都不願去回憶的事情。
當然,這不妨礙盧修斯用西弗勒斯的死法來調侃自己依舊在霍格沃茨用毒液活的風生水起的好友。
「盧修斯爺爺,據說父親實際的生活年齡比爺爺你還大,是不是真的?」斯科普斯看四個人輕鬆的樣子,加上回來看到年輕的他們的興奮,有些飄飄然,問出了以前從不敢問的問題。
這個問題一時間讓在場的一對父子僵住了表情。
是的,這正是盧修斯不想再去想德拉科過去的另一大原因!梅林,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這個還沒到四十(其實是三十九)的人有了一個靈魂年齡已經快五十的兒子!
這一次,是納西莎給自己的丈夫轉移話題。
「斯科普斯,你剛才說過,在你的那個時間我們去了埃及?」埃及呢,她還確實沒有去過。
斯科普斯知道自己剛才那個問題問的不對,詭異的氣氛讓他更加爽快地回答納西莎的問題:「是的,爺爺奶奶經常去國外旅遊,斯科普斯有收到好多從不同地方寄來的禮物!」
盧修斯定了定神:「所以家裡的事情都是你父親處理的?」
「當然!」斯科普斯回答的一臉驕傲,而德拉科接觸到盧修斯的眼神頓時產生了危機感。
「德拉科,你完全能夠勝任家主,現在你已經成婚,而且從斯科普斯看來一切都會發展的很好,所以我決定過兩天就和你母親一起出去旅遊,年紀大了需要放鬆的生活來調養了啊。」
德拉科確定盧修斯的那個「年紀大了」說的是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反對這個提議比較明智。
納西莎當然是對此頗為滿意,然後提出了她一直想確定的另一個問題:「斯科普斯,你剛才說你安特莉斯媽媽有小妹妹了?」
「嗯!斯科普斯要有妹妹了,我一定會做一個最好的哥哥保護好妹妹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是妹妹呢?」納西莎的問題非常關鍵。
但是斯科普斯卻一點都沒有糾結,笑瞇瞇地回答:「因為斯科普斯想要妹妹啊,盧娜舅媽的小妹妹很可愛,所以母親這次要生的一定要是個小妹妹。」
「這可不是你想就一定會是的。」德拉科在一旁涼涼的潑冷水,現在已經兩點多了,他的新婚之夜、他的安特莉斯啊……
顯然斯科普斯早想過這個問題,他抬起頭認真地回答:「父親,如果這次是個小弟弟,我一定會纏著母親再生一個小妹妹!大不了我去找西弗勒斯爺爺要魔藥!」
作者有話要說:各種無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