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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競技] 《溍江》作者:迴異【完結】(BE+番外104樓)

其怪...怎麼樓主先貼HE= ="|
作者明明是先BE的說=3=
我來造褔人群了~~~~((被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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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現實 【BE結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離開遊戲,寒斂笙倏地拔下遊戲頭盔,同時也聽到蒔僂那刺入心裡的叫喊。一回到現實,所有在遊戲裡感覺到的痛覺會再增加一倍。
原本就已是疼得讓人難以忍受,更別說是再加上一倍,原本在遊戲裡痛暈的蒔僂,頓時再次被疼醒。
看著蒔僂那蒼白的面容正嘶啞叫喊著,嘴邊也在剛才不小心咬破,鮮紅的血滑落嘴邊。這畫面讓寒斂笙看得好是心痛,他開始動搖……或許……應該聽從卜居的話,將蒔僂留在遊戲中。
這樣……蒔僂就不必再次回到現實,面對這難以忍受的折磨……
「蒔僂……」再也忍受不住,寒斂笙衝上前去緊抱住他不停晃動的身軀,希望能藉此安撫住他。
忽然的擁抱讓蒔僂頓時停下掙扎,他睜著雙眼看向對方……不敢相信遊戲裡的鴟梟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
這不就表示……他知道自己就是卜居的事實了?這想法讓蒔僂頓時掙扎,急欲想脫離對方的懷抱。
「……對不起……!」
原本正掙扎的雙手停了下來,他不置信的看著對方。是聽錯嗎?鴟梟居然跟他道歉……忽然,他感到臉上一陣濕潤,這才發現這水滴是來自鴟梟。
想不到……一直自恃著從來沒有任何事物能讓他哭泣的鴟梟,居然在自己面前落淚。這是在……為他哭泣嗎?
一陣疼痛襲上心頭,蒔僂疼得又開始掙扎起來。只是,不想讓鴟梟見到自己狼狽樣,蒔僂咬緊牙,就是堅持著不叫喊出聲。然而,強忍住疼痛的手指扎進掌心肉裡,不消一會雙手已沾滿了鮮血。
「不行,得趕緊進行手術才行,癌細胞擴展開來了!」李醫師道。隨即要求所有人,立即將蒔僂送進附近的醫院大樓才行。
雖然已有請人將一些醫療設備搬了過來,打算當場執行手術。但是蒔僂的病情拖得過久,更別說這次是一次爆發,而有些大型設備無法搬過來,想當場執行手術的方法是不行了。
「昂晉,我弟弟……拜託你了。」寒斂笙轉頭望向對方了。
「我知道,我們會盡力救出央悸的。也請你……這次能成功守護住蒔僂。」
「我會的,除了我之外,誰也別想帶走他……就算是死神也一樣。」寒斂笙自信道,只是誰都知道,他那發顫的手說明了他的不安。
他不敢想像,失去了蒔僂……他還活得下去嗎。
手術已執行了十個小時,除了來回走動的醫生護士外,誰都不願意透露手術房裡頭的情形。究竟蒔僂是生是死,他們都不知道,只能在外焦急的等著。
遊戲裡的寒央悸究竟如何,也沒有消息傳來。寒斂笙只能呆坐在手術房外的鐵椅上,等待著有人能趕快來告訴他好消息。
剛送爺爺回家休息,言騰棊一來到醫見到的便是這個景象。
「斂笙,你先回去洗下澡,休息一下吧。我在這裡等著。」言騰棊看不過去寒斂笙那付頹然樣,連續十個小時,不吃不喝的等著,就就強打的身體也會垮,更別說是在身心煎熬的情況下。
「不,我想待著。」
「不然你回去梳洗一下,你現在的樣子挺嚇人的。」
「不了。」搖頭回應,此刻的他一步也不想離開。
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三個熟悉的人影,那是蒔僂父母和弟弟。五個小時前,言清居受不了方煉華的吵鬧,只好先將她送回去。
只是,身為人父的他,依舊擔心著蒔僂的病情。待在家裡根本就無法得知蒔僂目前的情況,所以他便帶著葉烯和方煉華來到醫院。
「騰棊,現在情況怎樣了?」他問。
「還在搶救中。」說著,騰棊望向一臉不耐的方煉華和一臉好奇的葉烯。
「爸,誰在搶救啊?」葉烯問道。剛才在路上他就想問了,只是見到父親沉重的臉,他便不敢問下去。鮮少看見如此的父親,這讓葉烯更加好奇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
「蒔僂,你的哥哥。」
「我的……哥哥?」葉烯煞時感到驚訝,他當然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只是讓他吃驚的是…蒔僂居然會是他的哥哥。
「是我認識的那個蒔僂嗎?」葉烯不確定問道,在接收到騰棊確定的眼神,他不禁想起。
雖然他曾見過哥哥幾次面,只是哥哥那不愛笑又安靜的個性常讓他忘了他的存在,連面容都記不太住。
難怪當初在見到蒔僂時,他會有種熟悉感……自己似乎在哪見過,原來是自己的哥哥啊。葉烯忽然覺得,為什麼自己這麼遲頓現在才知道。
「蒔僂他……哥哥他怎麼了?」
「現在才擔心你的哥哥,不會太遲了嗎。」言騰棊冷聲道。
有時,他就是看不過去葉烯那付什麼都不知道的天真樣,看了就讓人……一肚子的火。
和蒔僂不同,葉烯是個標準、富裕家中生長的小孩,雖然不置於驕生貫養,但難免的還是會有一絲驕氣。
一想到蒔僂痛苦的過著日子,有多久了……他沒見著蒔僂的笑容,然而……葉烯卻每天笑得開懷,一付沒有憂慮的樣子。
更別說,這十年來,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個生重病的哥哥,卻一次也未曾關心過他,更別說探望他了,現在居然倒也同他老子關心起蒔僂了。
一思及此,言騰棊不禁冷哼一聲。
「收起你的假情假義,你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蒔僂,不是嗎。」
「我,我只是……」葉烯想解釋,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言騰棊說的是事實……他的確從未關心過蒔僂……他的哥哥。
這時,手術室外的號志紅燈瞬時變化為綠燈,裡頭的人終於走了出來。眾人一陣緊張、等待著醫生的說明。
第七十六章.盡頭 (完)
「有十六少爺的消息了嗎?」千之寒霄頹然的坐在不遠處的沙潑上,臉深深埋裡雙掌裡。
「沒有,看來又是被NPC給藏起來了。」子虛冷靜回答。
蒔僂之所以能成功離開遊戲,全因為於那名NPC。原本被隱藏起來的程式,如果不是他打算切斷蒔僂的知覺程式,並叫出該組程式,他們也不會發現到,並救出蒔僂。
而打從蒔僂成功離開遊戲後,那名NPC卜居就瘋狂的攻擊十六少爺,十六少爺哪裡禁得起仙器的攻擊,更別說他的等級並不高。
在一次次死亡又復活,從四十三的等級降到二十級。死亡是相當痛苦,更別說十六少爺還連續歷經如此多次。然而,他卻在這過程中一次也沒喊痛,任由卜居對自己的砍殺。
明明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為什麼能如此堅強?千之寒霄不懂,但在見到十六少爺強忍疼痛的臉龐,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其實,要救出十六少爺還有個方法。」正敲著鍵盤的子虛忽然說道。
「什麼方法?」
「那方法你也知道的……」子虛神秘一笑。「和鴟梟一樣,進入遊戲找出十六少爺,到指定的地點由我送你們出去。」
「時間是一星期,一星期後到蒔僂離開遊戲的地點。到時,我有自信能送你們離開遊戲。」
「我知道了。」站起身來,千之寒霄戴上遊戲頭盔,讓子虛將自己送進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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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手術室的醫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大夥進去見見蒔僂,有什麼話趁現在蒔僂還有意識時告訴他。而這代表著什麼意思,大家便已瞭然。
言騰棊撥了通電話給昂晉和爺爺,通知他們盡快趕過來。言清居帶著方煉華和葉烯快速進入病房,徒留下失了神的寒斂笙。
掛上電話,言騰棊看向他,只是低歎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便進了病房。
進入病房所見到的蒔僂、意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錯,怎樣看都不像是個剛開完刀的病人。
「騰棊……」蒔僂微笑看向他,這更讓言騰棊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蒔僂,我……」言清居上前,一堆話語他急欲想告訴蒔僂,但卻不知該如何開頭。
「我想問個問題。」葉烯插話道。
「為什麼當初在遊戲裡,你見到我時不告訴我你是我哥哥?」
「自己的弟弟還要自己告知……你不記得我就已經讓我更難堪了,我不敢再難堪下去,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要來的輕鬆,不是嗎。」蒔僂笑道。
「雖說是兄弟,但我們根本就從沒相處過,只是因為血綠的關係才被稱為兄弟,所以你不用在意,不如和以前一樣裝作不知情,這樣我也不會感到彆扭。」
聽到這,言騰棊不禁為蒔僂感到心疼。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關心著別人。就算讓葉烯和言清居他們愧疚一輩子又怎樣,身為家人卻沒有盡到家人應盡的責任,這點小小的懲罰是應該的,至少他是這麼想。
只是溫柔的蒔僂,居然還在試著想減輕他們的罪惡感。
「所以,爸爸……我的死與你無關。」蒔僂轉向言清居,那帶笑的眼睛讓人察覺不出一絲絲情緒。
其實,在自己快要死前,還能知道父親是關心自己的,這事就已足夠讓他開心了。而弟弟並不是無情的人,至少……他看得出來,葉烯是有真的在意他。
所以,現在他的心情意外的輕鬆、愉快。而他也這才發覺,原來痛苦的……是被遺留下來的家人。
「對不起!」葉烯忽然道歉,小臉上佈滿淚水。在進入病房看到蒔僂身上插著一堆管線,這才感覺到蒔僂那努力對抗病魔的痛苦。
他真心向蒔僂道歉,也希望蒔僂能原諒他這笨得可以的弟弟。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蒔僂忽然噤聲,他看向門邊、望著鴟梟的身影。沒有之前的激動,意外的平靜,蒔僂不知道這種心情究竟是什麼。是因為他已無所謂了嗎?
隨即進來的,是爺爺和昂晉。蒔僂望向他們,微微點頭一笑。
「十六少爺呢?」他問向昂晉,這是蒔僂目前唯一關心的事情。
「還在遊戲裡,我們正設法將他救出。」昂晉倒也不隱暪,直接將情形告訴蒔僂。
「是嗎……」緩緩低下頭,蒔僂頓然不語,接著又輕聲道。
「我累了,你們可以出去嗎?」
「蒔……」原本打算還要說什麼的眾人,聞言只好乖乖走出病房,除了寒斂笙。
「你不出去嗎?」蒔僂問道,只是目光卻沒有望向他,反而看向窗外。
「你還不原諒我嗎?」
「你有做什麼需要我原諒的事。」他說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忽然,他低歎。
「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過……我很高興,在最後的最後始終有人關心著我。」
「那就留下來!」寒斂笙激動衝向前,他摟住蒔僂的雙肩,不自住顫抖的身軀傳達出他的害怕及不安。
「即然你感受到大家關心著你,那就不要讓我們傷心……」
抬起深幽的黑眸,蒔僂退去了微笑,他僅是望著他,這讓寒斂笙感到不明。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真實的姓名。」
「寒……斂笙……」
「斂笙……」蒔僂輕喃,接著又問道。「吶,你曾經在乎過卜居嗎?」
「即使到現在,我一直都還在乎著。」
「那蒔僂呢?也曾在乎過?」
「要是不在乎,我也不會在這裡了!」說到這,寒斂笙將頭抵在蒔僂的肩頭上,以著只有蒔僂才聽得到的聲音。
「所以……求求你,留下來……」
感覺到肩上泛濕,蒔僂知道,那是鴟梟的眼淚。
「那……卜居和蒔僂,你在乎誰比較多?」
「我要是比較得出來誰比較重要,我還用得著這麼痛苦嗎?」他恨,為什麼到這種時候,蒔僂還要他回答這些問題。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嗎……他明明知道,他在他的心中佔有多大的位置。
可惜的是,他感覺不到……如果可以,他希望鴟梟能永遠記著他,不論是以痛苦的方式,怎樣都行。然而……他卻做不到。
輕輕將他推開,蒔僂以著淡得可以的聲調說著。
「可以吻我嗎?」
然而,寒斂笙卻聞風不動,晶瑩的淚水仍舊淌在他臉龐。蒔僂只好自己送上吻,他輕觸著對方溫熱的雙唇,只是……這吻混有濕鹹的淚水……
「可是,我已經不在乎你了。」蒔僂忽然笑道,和他臉上的淚水相輝映。他們都知道,這句話不過只是個謊言……。
「你出去吧。」
寒斂笙不知道他是何時走出蒔僂的病房,只是亂哄哄的腦袋讓他無法思考。他想著蒔僂最後那一句話……但,為何蒔僂在說這話時,是哭著的?
「……我已經不在乎你了……。」
僅是簡單的一句話,居然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好難過……也好痛苦。忽然,他想起一個久未想起的身影。那是他母親拋棄他的那一天……說好會來接他,但他卻傻傻的等了一年後才知道,母親已經嫁給其他、組織了另一個家庭。
只是,和那次不同……他雖然被母親拋棄,但還有父親陪伴他,所以他並不孤單。而這次,是真的徹底被丟棄了……
徹底被蒔僂丟棄……這種痛楚比之前還要痛苦、難受。
他不禁跌坐在地,背靠著蒔僂病房的房門,卻再也沒有勇氣跨進去一步。淚水不可抑止的傾流而出,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為他們的愛情哭泣,還是為蒔僂即將逝去的生病難過。
聽著寒斂笙啜泣的聲音,蒔僂滿足的閉上雙眼。只是,帶著微笑的面容,有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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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如各位所願的,會寫雙結局。這次貼的是以悲劇收場,至於蒔僂後來的事…應該不需要我再明講了吧?
至於happy ending……嗯,還在趕稿中。總覺得,寫完bad ending後有一股不想寫溍江感覺(歐)
在下還是只想寫悲文啊(歐),各位不覺得這樣的結局才是適合蒔僂的嗎?雖然另一個結局還沒寫出來,但在下感覺…說不定悲文會比he還好(歐)
說了那麼多……還請各位繼續支持在下啦…不管寫的好或不好,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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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笑容 (完)

走出手術室的醫生見大夥神情緊張的望著他,隨即,他露出一抹笑容。
「放心,病情已控制住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不過記得別待太久,病人還得需要適當的休息。」
「謝謝……謝謝您,醫生……」
言清居和爺爺兩人,手緊抓住醫生,佈滿淚的臉不停的向對方道謝。
寒斂笙率先衝入病房,在見著蒔僂安然的躺在病床上休息,一顆提懸已久的心終於安心下來。
他走近他的身旁,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觸著蒔僂仍舊蒼白的臉龐。
手上的觸感,感覺到蒔僂還保一絲絲微熱的體溫,寒斂笙這才敢確信,蒔僂還活著,他並沒有離他而去。
接著進來的葉烯所見到的就是這付景象,而他大約也感覺到寒斂笙對蒔僂的感情。
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該感覺到的……打從只要蒔僂一出現,寒斂笙的目光全在對方身上。
默然的,他離開病房,阻擋急欲進入病房的爺爺和父親,讓他們倆有獨處的空間 處在睡夢中的蒔僂,忽然感覺到臉頰一陣濕,他不禁睜開眼。
意外的,卻見到自己熟悉不已的幽黑雙眸。
他不懂,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再度落淚。
他忍痛抬起手臂將還淌在他臉上的淚水拭去,即管疼痛不已,蒔僂還是對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但也因為如此,所以才讓寒斂笙更加為蒔僂心疼。
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只能笨拙的不停向蒔僂道歉,他這舉動倒是意外的讓蒔僂笑開。
「呵,你哭的樣子……好醜喔。」蒔僂忍不住嘲笑他。
這讓寒斂止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的,但他又對蒔僂生不起氣,只能臉上掛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和蒔僂一起笑開。
「擦一擦吧。」蒔僂試著起身,想要拿起掛在床頭的毛巾,只是免不了的牽動手術的傷口。
「唔……」不想讓寒斂笙知道,他硬是咬牙不喊出聲。
「我來就好,你好好休息吧。」
知道蒔僂倔強的不想讓他同情他,但他忍不住的就是想對蒔僂溫柔、呵護。
他將蒔僂按在床上,自己伸手拿起毛巾。
將臉擦乾淨後,他立即問道。「肚子會餓嗎,要不要我去幫你買點東西?」
「你有聽過誰手術剛完就吃東西的嗎。」蒔僂忍不住吐糟,總覺得此刻的鴟梟笨得可以……是他的錯覺嗎,意外的感到可愛。他不禁再次輕笑出聲。
「呃……」語塞,寒斂笙還真不知該作何反應,他頓時腦羞成怒。
「吵死了,小心我現在就吃了你!」說完,他作勢趴到蒔僂身上,一付急色狼樣。
「果然,你這傢伙根本就是個無節操的色狼。」甫一進門的冰狩,所見的便是這種景象。
對方還是個病人耶,更別說是一個剛開完手術的病人,現在就要把人家給吃了,這還是人嗎……不會顯得太猴急了嗎。
「蒔僂,還請慎選朋友。」接著進門的言騰棊冷聲說道。
「不如趁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喔。」昂晉一旁說著風涼話。不過,跟著進來的言清居和爺爺兩人臉色就不怎麼好了。
他們倆同時冷瞪著寒斂笙,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說什麼寒斂笙也不會放手。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寶貝,哪能說放就放。
「你們進來做什麼?」寒斂笙不滿道,對於這群大電燈泡。
「嘿,奇怪…你能進來我們就不能進來嗎。」
「或許……我該找一天讓你忙到哭天喊娘的,你才會知道誰是老闆。」他冷眼的望向冰狩。
「你是鬼、是惡魔、是大色狼!」冰狩再前後悔,他真的跟錯主子了。
「蒔僂,你千萬別跟這種傢伙在一起啊!」感覺到冰狩話後的意思,蒔僂不禁不自在的紅了臉。
他和鴟梟……明明就還是朋友而已啊……
「你再說嘛……」 之後…… 寒斂笙走在路上,轉進一間轉角花店。
完美的臉龐以及出眾的氣質,在他一進店裡便奪走所有人的目光。他
挑選了許久,最後決定買下一束波斯菊。
「需要卡片嗎?」店員小姐傻楞楞的問道。
「不用,這樣就行了。」他婉拒,隨即步出花店。
徒留下來的店員小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帶著那把花束,寒斂笙來到醫院裡一處花園,不久便見到他熟悉的人影。
他快步來到對方的身旁,輕聲道。
「等很久了?」
「不會……」蒔僂報以微笑。寒斂笙輕柔的將大衣包裡住蒔僂的身子,現在已經快入冬了,他真擔心蒔僂會不小心感冒。
自從他知道蒔僂的病不容許染到一絲感冒,就算是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會令他致命。
所以,從此之後,他可說是無微不至照顧。不過,被照顧的蒔僂卻快有點受不了了。
不淮碰這、不淮碰那、不淮跑、不淮跳,每天都用厚厚的棉被將他裡得緊緊,什麼事他都強著做,就是不讓他有一絲閃失。
「我沒那虛弱……」蒔僂苦笑。
「送你。」將手中的波斯菊交到蒔僂的手上,寒斂笙滿懷柔情的望著他,這讓蒔僂怪不好意思,不禁……他低下頭,小聲道。
「謝謝……」
「知道我為什麼送波斯菊嗎?」蒔僂搖搖頭。
「因為它代表著「永遠快樂」。」他回道。
「我不一定要你的愛,因為我相信我可以讓你再次愛上我,所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永遠快樂。」 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儘管身子還是老樣子,虛弱不已,這條命也不知何時走到盡頭……但,能得到他心繫的人的全心注意,這已就足夠了。
和父親及弟弟也處得很好,也重拾久遠的家人的溫馨,這讓他很是滿足。
雖然,母親還是記不得他,但……或許有一天,他的母親說不定會記起他也不一定。
滿滿的感動,讓蒔僂不禁淚眼瑩眶。
即使是短暫的幸福也好…… 寒斂笙不捨的擦拭著蒔僂臉上的淚,動作之輕柔,就怕讓重要的人感到一絲痛苦。
隨即漾開笑容,蒔僂淡然笑道。 「我才不會愛上你……」之前,他追著他那麼久了,這次就換他來追他吧。                      
(END) 《網游BL》溍 江第七十六章.結 (完)

「有十六少爺的消息了嗎?」千之寒霄頹然的坐在不遠處的沙潑上,臉深深埋裡雙掌裡。
「沒有,看來又是被NPC給藏起來了。」子虛冷靜回答。
蒔僂之所以能成功離開遊戲,全因為於那名NPC。
原本被隱藏起來的程式,如果不是他打算切斷蒔僂的知覺程式,並叫出該組程式,他們也不會發現到,並救出蒔僂。
而打從蒔僂成功離開遊戲後,那名NPC卜居就瘋狂的攻擊十六少爺,十六少爺哪裡禁得起仙器的攻擊,更別說他的等級並不高。
在一次次死亡又復活,從四十三的等級降到二十級。死亡是相當痛苦,更別說十六少爺還連續歷經如此多次。
然而,他卻在這過程中一次也沒喊痛,任由卜居對自己的砍殺。
明明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為什麼能如此堅強?
千之寒霄不懂,但在見到十六少爺強忍疼痛的臉龐,不禁感到一陣心疼。
「其實,要救出十六少爺還有個方法。」正敲著鍵盤的子虛忽然說道。
「什麼方法?」
「那方法你也知道的。」子虛神秘一笑。
「和鴟梟一樣,進入遊戲找出十六少爺,到指定的地點由我送你們出去。」
「時間是一星期,一星期後到蒔僂離開遊戲的地點。到時,我有自信能送你們離開遊戲。」
「我知道了。」站起身來,千之寒霄戴上遊戲頭盔,讓子虛將自己送進遊戲。
走出手術室的醫生臉上有著無限疲憊,但他還是露出一抹笑容,說道。
「目前病情已控制住,沒什麼大礙了。」這好消息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特別是寒斂笙,他快速衝進病房。
「只是……」醫生忽然噤聲,猶豫著是不是該把另件事說出來。
他看了眼言清居,用眼神示意對方尾隨於他。在商場上打滾許久的言清居,當然一下便瞭解其意思,跟在醫生後面。言騰棊撥了通電話給昂晉和爺爺,通知他們盡快趕過來。隨後也趕緊跟上醫生的腳步,他擔心著醫生那語帶保留的部分。進入病房所見到的蒔僂,雖然臉色還略顯蒼白,但意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都不錯。
「我想問個問題。」一進入病房,葉烯迫不急待問道。
「為什麼當初在遊戲裡,你見到我時不告訴我你是我哥哥?」
「自己的弟弟還要自己告知,你不記得我就已經讓我更難堪了,我不敢再難堪下去,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要來的輕鬆,不是嗎。」蒔僂笑道。
「雖說是兄弟,但我們根本就從沒相處過,只是因為血綠的關係才被稱為兄弟,所以你不用在意,不如和以前一樣裝作不知情,這樣我也不會感到彆扭。」
這話聽起來冷酷,但葉烯卻意外的知道,這是蒔僂身為哥哥對弟弟的溫柔。
他不願讓自己在往後的日子因為他而感到愧疚。
但愈是這樣,愈讓葉烯感到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莫名的,他流下淚,為蒔僂的溫柔也為自己的愚鈍。
「對不起!」葉烯忽然道歉,小臉上佈滿淚水。
他真心向蒔僂道歉,也希望蒔僂能原諒他這笨得可以的弟弟。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說著,蒔僂看向門邊、望著鴟梟的身影。
這話,他同時是說給鴟梟聽。他不要任何有對不起他的感覺。
逝去的人是沒有知覺的,而還活在世上的人,如果得為他的事而心掛一輩子,那他絕對不會想見到。
寒斂笙呆愣的望著蒔僂,那蒼白的臉龐讓他忘了他一直想告訴蒔僂的事,以及他的心情。
現在的蒔僂感覺隨時都會消失,這讓他很是不安。
明明手術已成功了才是啊。隨即進來的,是剛趕到的爺爺和昂晉。
蒔僂望向他們,微微點頭一笑。
「十六少爺呢?」他問向昂晉,這是蒔僂目前唯一關心的事情。
「還在遊戲裡,我們正設法將他救出。」昂晉倒也不隱暪,直接將情形告訴蒔僂。
「是嗎。」緩緩低下頭,蒔僂頓然不語,接著又輕聲道。
「我累了,你們可以出去嗎?」
「蒔……」原本打算還要說什麼的眾人,聞言只好乖乖走出病房,除了寒斂笙。
「你不出去嗎?」蒔僂問道,只是目光卻沒有望向他,反而看向窗外。
「你還不原諒我嗎?」
「我剛剛就說了,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他說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忽然,他低歎。
「以前種種的一切都已不重要了。不過我很高興,在最後的最後始終有人關心著我。」也在最後知道了鴟梟對自己的心情。
他很滿足,因為他的目的已達到,他讓鴟梟的心裡有了他、有了卜居的身影佇足。
「你還活著,別老是用這種隨時會消失的口氣說話。」這會讓他的心圖增不安。寒斂笙激動衝向前,他摟住蒔僂的雙肩,不自住顫抖的身軀傳達出他的害怕及不安。
「即然你感受到大家關心著你,那就不要讓我們傷心……」抬起深幽的黑眸,蒔僂退去了微笑,他僅是望著他,這讓寒斂笙感到不明。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真實的姓名。」
「寒……斂笙……」
「斂笙……」蒔僂輕喃,接著又問道。
「吶,你曾經在乎過卜居嗎?」
「即使到現在,我一直都還在乎著。」
「那蒔僂呢?也曾在乎過?」
「要是不在乎,我也不會在這裡了!」說到這,寒斂笙將頭抵在蒔僂的肩頭上,以著只有蒔僂才聽得到的聲音。
「你還感覺對到我對你特有的執著嗎!」感覺到肩上泛濕,蒔僂知道,那是鴟梟的眼淚。
「那卜居和蒔僂,你在乎誰比較多?」
「我要是比較得出來誰比較重要,我還用得著這麼痛苦嗎?」他恨,為什麼到這種時候,蒔僂還要他回答這些問題。
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嗎。他明明知道,他在他的心中佔有多大的位置。
不禁的,武裝起來的面具漸漸瓦解。蒔僂回抱住對方,久久忍住的淚水也跟著滑落。
「我好怕、好怕這隨時會消失的自已。」蒔僂哭喪著聲音說道。
「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棄。現在又給了我希望,我怕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夢、只是曇花一現。這比死還要讓人難過。」這次他命大,留下了這條小命。但下次呢,下次病發時,他還能把握像這次一樣幸運殘活下來嗎。
有一次奇跡,就會期待下一個奇跡。達成了個願望,就會想要達成下個願望。人心永遠是貪足的,特別是他這種…… 得到少有親情,得到想念已久的戀情,得到幸運般的奇跡,那下一個的願望就會愈大。
「這不是夢,你確實還活在這世上。」寒斂笙溫聲道。
「而且你也不需要害怕,接下來的路……我還有大家都會陪伴你。」
「所以,笑一個吧。」他捧著蒔僂的雙頰,見蒔僂還是一臉哭泣,他不禁緩緩低下頭吻住對方。並悄悄在他耳旁,低聲訴說著。                      
(END) ---------------------------------------------------------
將HE和BE兩個結局結合在一起…第三個版本的結局這部小說還真多結局啊(歐) 這次的結局是確定,其實應該說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結局只是有些人想看悲文,有些想看HE,不得已就分成兩種不同的結局不過看來看去,還是BE的好啊(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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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來了,快歡呼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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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Ⅰ.母親的信念
甫從病房出來的寒斂笙,便見到言騰棊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而他也發現言騰棊臉上有著意外凝重的表情。
「怎麼了?」寒斂笙問道。
「蒔僂呢?」他並沒有回答寒斂笙的問題,反倒問了其它問題。
「剛吃完藥,正休息著。」面對哭泣不已的蒔僂,寒斂笙除了心疼外還花了不少時間安慰。
「怎麼了?」明顯感覺到言騰棊的不對勁。
「剛才醫生解釋了一下病情,大致上都控制得差不多了。」
「大致上?這什麼意思?」寒斂笙並沒有忽略掉言騰棊話中的問題。
「醫生的意思是,擴散的癌細胞已清除完畢,只是還有一小部分殘留在蒔僂身體裡,那殘留的癌細胞不能清除。」見寒斂笙還打算說什麼,他制止了他,接著繼續解釋道。
「由於蒔僂先天就無免疫系統,所以當病菌從外侵入時只單靠白血球扺御。只是這次發病的原因正好就是白血球異變。」
「如果將異變的白血球拿掉,那蒔僂白血球系統就會失去平衡。到那時候,只要蒔僂一感冒,便能輕易要走他的生命。」
「那蒔僂不就沒救了?」寒斂笙大驚,怎麼也不敢相信事情會有如此變化。原以為手術完畢後就沒事,想不到更大的問題還在後頭。
「這倒不用擔心,只要定時治療,將病變的白血球控制住就行了。」只是這會苦了蒔僂。偏偏他們捨不得見蒔僂受苦,然而此刻卻是如果希望他能活下來,這苦是一定得受。
兩人陷入一片沉靜,兩個人都在思考著,這樣真對蒔僂子好嗎。不禁的,寒斂笙想到遊戲裡那名卜居說的話。

「有個方法能讓蒔僂活下,那就是待在遊戲裡,………切斷所有的一切,他不會再感覺到一絲痛苦、不會有病痛折磨,永遠的活在遊戲裡。」

呵,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這般自私的想著。寒斂笙在心中自嘲著,如果只為了讓蒔僂留下陪伴他們,他們這樣做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卻沒人考慮過蒔僂的心情。
不遠處的一道人影,在聽完寒斂笙和言騰棊的對話後,默然的走向別處。

「斂笙,蒔僂呢,怎樣了?」言清居擔心問道。他剛才跑去聽醫生對蒔僂病情的說明,現在病房房門關了起來,究竟蒔僂是好是壞他都不知道。
「剛服了藥,正休息著。」
「那就好……」擔心的一顆這才放下。而葉烯正好剛從附近超市買了些食物回來。
「大家都餓了吧,先吃一些吧。」
忽然,言清居感到一陣不安,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在確定沒見著方煉華的身影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葉烯,你有看到你母親嗎?」
「媽媽?不知道耶,打從來到醫院就沒看到她了。」葉烯不懂,為什麼父親突然問起母親的行蹤。
「快、快去把她找出來,我怕她又要做些傻事了。」
「傻事?」葉烯和其他人都不懂。
「等會再跟你們解釋,現在先幫忙找人,快啊!」言清居急著。深怕時間一耽擱就來不及了。
雖然方煉華失去對蒔僂的記憶,但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很關心著蒔僂。所以每每只要聽到蒔僂病發,她便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自殘。
幸好那幾次他們都發現得早,急時救了方煉華一命。
只是自殘後的她,根本不記得任何事。幾番下來,他已無力承受。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想著搬離蒔僂,不讓方煉華得知蒔僂的一切病情。
現下卻忽然見不到她的人影,言清居真怕自殘的事件又會再度上演。

雖然還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但大夥還是先幫忙找人。醫院一共有二十層樓,大夥四散去尋找。只是醫院之大,而且裡頭還有不少病人和家屬。
二十分鐘後,大夥再次回到蒔僂病房前集合。
「有找到嗎?」言清居焦急問道。
「沒有。」眾人搖頭。
「會不會是在蒔僂的病房裡?」葉烯問道。到處都找過了,就只剩蒔僂的病房還沒查看過。

正熟睡的蒔僂時不時的微皺著眉頭,方煉華始終冷眼的盯著病床上的蒔僂,不發一語,時間就這麼過了數十分之久。
她直盯著蒔僂的面容,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每每一見到這樣的蒔僂,他就有種莫名的煩燥,恨不得視而不見,可是每每卻又做不到。
將手中的東西遞到蒔僂的手上,她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一陣狂風掃來,將房內的東西吹得喳喳作響。
一抹晶瑩的淚不自覺的滑落至她的臉龐,爬上窗口,她的身子傾前,輕輕的、從八樓的高度落下。

這是大夥在進入蒔僂的病房裡所看到的最後一幕,來不及阻止,徒留下一陣混亂……


十年後.
「蒔僂,該吃藥了。」捧著溫水,寒斂笙將藥包遞到蒔僂面前,這才發現蒔僂正心不在焉的望著手中的紙條。
「怎麼了?」他問道。
蒔僂將紙張收好,這才帶著微笑,抬頭望向對方。
「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
「在想你母親的事嗎?」寒斂笙認得這張紙條,那是方煉華在跳樓前一刻塞到蒔僂手中,可是紙條上卻沒有寫任何一個字。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方煉華選擇跳樓。
「嗯,我在想她為什麼會跳樓。」這是他最近發現的,紙張上還寫有另一排字,只是被擦掉了。紙張上寫的字,只有短短一行。

「我願用我的命,換吾兒。」

不管是真也好、巧合也罷,從那一次後他便沒再發病過。雖然中間小病不斷,但都一下就控制住。
「那你想到原因了嗎?」寒斂笙問道。他等著蒔僂的回答,只是蒔僂卻閉上嘴,淡笑的望向窗外。
「算了,等你想到再告訴我吧。」溫笑道。他隨即低下頭,在蒔僂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斂笙,我們去探望一下我的母親吧。」他想帶上一束花,好向母親表達他的思念,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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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Ⅱ.微不足道的心意

那天,秋典召集了所有人,只為了介紹一個人。眾人不禁引頸期盼,能讓怪人秋典如此為他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但出呼意料的是一位平凡到不行的矮人族,而且還相當怕生。他抖縮著身子,躲在秋典身後。
「鴟梟,這是我朋友.卜居。」秋典溫聲道。其溫柔的程度是所有人全未曾見過的。
「喂……我有沒有聽錯啊……」金鏤輕碰了一旁的冰狩。不只是她,連冰狩也不置信的睜大雙眼。
冰狩伸手捏了金鏤的臉頰一下,當然這引來金鏤的一陣狂打。
「會痛……那這就不是夢羅。」冰狩低喃道。
「各位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卜居低聲說道。他那付害怕的樣子,讓人有種他們欺負了他的錯覺。
這更令眾人搞不清楚了,如此一個平凡的人,居然會和秋典這以沒耐性、沒愛心、沒血沒淚出名的傢伙在一起,不怕會被秋典吃得乾淨嗎。
知道眾人腦子正想著什麼,秋典只是勾起好看的笑容說道。
「給我收起你們在腦子裡罵我的話。」
「果然……不是常人。」冰狩和金鏤低聲說道。居然連他們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真是太厲害了。
「我是鴟梟,是團裡的團長,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面對卜居那付膽小害怕的樣子,鴟梟並不怎麼在意。
這還是卜居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如此深具自信及自負,雖然秋典也是這類型的人,不過他屬於比較內斂型的。
「謝謝。」卜居報以微笑。
「我叫冰狩,旁邊這位不怎麼淑女的叫金鏤。」說完,又是挨了一陣打。
「呵……」卜居不禁低笑出聲。
「很高興認識你們。」

「先幫卜居沖等級吧,我想這小忙對你們來說應該不難才是。」秋典說道。
「卜居,你現在幾級了?」金鏤跑到卜居身旁,她仔細瞧了一下,發現卜居比她還要矮小,頓時覺得小小的卜居挺是可愛的。
「剛就完職,目前十五級。」
「你選擇什麼職業?」這讓冰狩很是好奇,因為在遊戲裡很少人會選擇矮人族。
「鑄器師。」卜居一說完,便引起所有人的驚訝。
「那很難耶!」
「這有什麼難的,我不也是鑄器師。」秋典在一旁不以為意。
「那不一樣,因為你是怪人。」金鏤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等到發現想收回時已經來不及了。
「謝謝你的稱讚吶。」秋典冷笑,一掌打在冰狩身上。
「為什麼是我啊?」冰狩大喊不公。明明話不是他說的,為啥被扁的會是他。
「難道你要我打女人?」秋典問道。
「反正你剛好也欠打,所以啦,手就不自覺的揮了過去。」
「最好是啦……」冰狩不滿的走到一旁,他再也不要站在秋典的旁邊啦。
「你要不要緊?」卜居擔心問道。
「不好意思,秋典這人就是這樣,老愛跟人開玩笑。」
不……他絕對不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冰狩在心中反駁道。
「卜居,這你別擔心,冰狩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這打不死他的。」
「喂……」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抨擊他。冰狩不禁頹然。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卜居笑然道。這話一出,惹來所有人的低笑。只能笑,卜居看起來膽小、膽小樣,意外的語出驚人吶。
「卜居,連你也都這樣欺負我。」
「你是打不死的蟑螂不是嗎?」
強。這是眾人一徑的想法,能將以厚臉皮出名的冰狩傷得體無完膚,到目前為止除了秋典外,就屬卜居了。
「不虧是秋典的朋友。」鴟梟的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敬佩。
「歡迎你加入我們這一團。」

之後,卜居以著令人吃驚的速度,一下就將鑄器技能練到頂級,更甚至成為盤古第一鑄器師。這其中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能領會出來。
這讓許多人跌破眼鏡,看起來平凡的卜居居然有此才能。
「哥,你在看什麼?」見鴟梟忽然發起呆來,金鏤順著鴟梟的目光看去。
「那不是卜居嘛,怎麼了?」
不遠處的卜居正和其他團員正一起笑鬧著,像是感覺到有其他人的視線,卜居不禁抬頭遠望,這才看到不遠的鴟梟。
卜居朝他招了招手,不說一聲,鴟梟倏地喚出昊天。他跳上昊天的背上,快速的朝卜居的方向振翅而飛,在飛到卜居的上頭時,大手一伸便將卜居拉上昊天的背上。
「怎麼了?」卜居感到奇怪問道。
「沒事。」說完,噤聲。這讓卜居更是感到奇怪,因為這不像平常的鴟梟。
「走吧,我們去一個地方。」隨即鴟梟又忽然抬頭說道。
「去哪?」
「你不是需要一個火晶冰來提升你的裝備嘛,我們這就去找吧。」
「咦?可是只有我們……」他擔心只有兩人會應付不過來,就算鴟梟等級再高也沒那麼厲害吧。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語畢,鴟梟露出一抹微笑。
「死了可別怪我喔。」卜居笑然。不過,他還是搞不懂,為什麼鴟梟會突然想帶他去找火晶冰。
其實鴟梟也不懂,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只是心裡有種感覺,促使他、讓他想一直待在卜居身旁。卜居輕柔、舒服的個性,讓他很是安逸。

「走吧。」他說道。

或許,早在那時候他就喜歡上他了吧,只是他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或許,說不定……他其實比卜居還要早一步戀上他。

「怎麼了?」蒔僂柔聲問道。
「沒什麼,想起了以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寒斂笙回道。接著他起身,回抱住蒔僂。
「藥吃了嗎?」
「吃了,你別每一小時就問一次。」為此,蒔僂他深感無奈。
「我擔心啊。走吧,該睡覺了。」
「嗯……」

果然,自己的確是笨鳥一隻。這是第一次,寒斂笙同意這說法。早在那時候,他居然沒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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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Ⅲ‾自理

窗外一片風雨夾雜著狂雷,這種氣侯在冬季裡實屬難見。蒔僂枯坐在沙發上,等著寒斂笙的歸來。
夜裡,寒冷的氣息自地上竄了上來,蒔僂不禁縮緊身子,雙眼仍直盯著窗外,等著寒斂笙的歸來。
自那一次的事件至現在,兩人也在一起快兩年多了,只是……這兩年內,寒斂笙卻不知為何的不曾碰過他,最親密的行為也僅止於擁抱,親吻更甚至是更親密的行為都不曾有過。
蒔僂不懂,為什麼寒斂笙從未碰觸他。按照常理,喜歡一個人就會不自主的想要碰觸對方、甚至親密接觸。
或許,寒斂笙已經不喜歡他了吧。蒔僂不禁猜想著,要不怎麼可能從未碰觸他,連個親吻也沒有。或許,當時只是寒斂笙一時的同情,才會說喜歡他的吧。
人一寂寞就特別容易愛胡思亂想呢,蒔僂自嘲著。可是,他無法去制止這些猜測,漫漫長夜竟是讓人如此難傲,尤其是在等人的時候。

睡到一半,忽然感到口渴的雨漾只好起身到廚房喝口水,在行經客廳時見著一絲燈光,她不禁好奇走了過去,卻見一個人影縮在沙發上。
「小僂,這麼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蒔僂輕聲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虛弱。
雨漾擔心的探了蒔僂的額頭,見沒有發高燒便放下心來。
「在等寒先生嗎?」
蒔僂點頭,見狀雨漾也不禁低歎了口氣。知道蒔僂非要等到寒斂笙回來才肯休息,她起身走回廚房、弄了杯溫熱的熱可可,她遞到他面前。
「喝著吧,這樣身子會暖和些。」
「謝謝。」伸手接過,蒔僂喝了幾口,發現雨漾仍待在原地好奇問道。
「雨漾,你不去睡嗎?」
「我陪你一起等。」她實在不放心徒留蒔僂一個人,冬天的夜裡是如此寒冷,只著一件睡衣蓋著薄被,她擔心蒔僂會夜裡染了風寒。
「你工作了一整天早累了,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不要緊的。」
「沒關係,我陪你等。」
「你去休息吧。」蒔僂催促著,但見著雨漾並沒有離開的打算,他只好再開口催道。「我再等一下下就去休息,你先去睡吧。」
「可是……」雨漾知道,說這話的蒔僂根本就不如他自己所說的。十之八九,非要等到寒斂笙回來才會去休息。
「真的,相信我。所以,你先去睡吧。」
蒔僂再三保證,這才讓雨漾乖乖的回到房裡休息。離開前,雨漾還不放心的再三叮嚀別待得太晚,這才進房休息。
拉一下略微滑落的被子,蒔僂手捧著熱可可的杯子,溫暖的熱可可瞬間暖了他的身子。
好慢啊。蒔僂想著,寒斂笙從沒像今天這般如此晚回。見時針指到二點,蒔僂開始擔心寒斂笙會不會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一想到這可能,蒔僂的心瞬時無法平靜下來。z
放下杯子,蒔僂來到門口。倚靠著門邊,蒔僂癡癡等著。許是太過疲累,他就著門邊便睡著。一直到寒斂笙回到家、開了門都沒感覺。
甫一進門,寒斂笙感到又氣又心疼。早先開始他就同蒔僂說過了,今天到外地出差會很晚回來,想不到他還是繼續依然等著他回來。將蒔僂抱起,感覺到蒔僂的四肢皆冰冷不已,這讓他更是感到心疼。
極盡可能的,寒斂笙輕柔的將蒔僂安置在床上,並蓋上厚厚的棉被。他不放心的伸手探了蒔僂的額頭,感覺到有一些高溫,正猶豫著是不是該叫醫生過來一趟時,忽然的,蒔僂張開了雙眼。
「回來啦。」見著寒斂笙的臉龐,蒔僂安心的露出一抹微笑。
「不是要你別等我的嗎,要是感冒了怎辦。」寵溺的捏了捏蒔僂的鼻頭,寒斂笙微微斥責道。y
「可是外頭下著大雨,我擔心……」
「你先擔心自己吧,體溫都升高了。」從櫃子裡拿出退燒藥,將之遞到蒔僂面前。
「先服了它,如果體溫還未降下,我再請醫生過來。」
望著寒斂笙手中的藥丸,說實在的,蒔僂並不怎麼喜歡吃藥,他猶豫的看向對方。
「可以不要嗎,藥很苦……」蒔僂小聲說道。
「不行。」寒斂笙扳起臉。
「那……你餵我,用嘴巴餵我。」抬起小臉,此刻已經滿臉通紅。
「蒔僂……」寒斂笙露出一臉為難樣。
「不要就算了。」蒔僂說道。見著寒斂笙為難的表情,蒔僂感到一絲心痛,他就這麼的不想碰他嗎。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忽然,蒔僂開口問道。
「咦?」這讓寒斂笙感到訝異,他吃驚的看向蒔僂。
「為什麼你都不碰我?」蒔僂大吼。
「你都不碰我,連個親吻都沒有。……果然,你是討厭我了……」
「我怎麼會討厭你,我只是……」b
「那你現在證明給我看,吻我!」倏地起身,蒔僂雙手搭著寒斂笙的肩上,臉上是有著堅決。
「我……」寒斂笙猶豫著。他深怕,如果他真吻了蒔僂的話,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讓你為難了,對吧。」寒斂笙遲遲沒有動作,這讓蒔僂很是難過,他都已經放膽說出口了,結果對方更本就不想碰他。垂下雙手,蒔僂此刻只感覺到一種難堪。
「即然不喜歡我,就別勉強和我在一起,我並不會巴著你不放。」
「蒔僂。」倏地,寒斂笙伸手抬起蒔僂的下巴,讓蒔僂的目光和自己接觸。他看了眼蒔僂那微張的雙唇,俯下身,他輕吻了他。
原本,他只打算輕吻、淺嚐即止,然而他卻一下沉溺於這吻中,不自覺的加深了這吻。溫熱的舌在蒔僂嘴中探索著,強而有力的雙手將蒔僂固定住,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寒斂笙強烈的索吻著,狂烈的汲取著蒔僂嘴中的甜液。那種像是要將胸口的呼吸全吸盡的感覺,讓蒔僂有點喘不過氣來,面對突然如此狂野的寒斂笙,他有點感到無所適從。
「唔嗯……等……唔一……嗯……」蒔僂想開口要對方停止,然而話卻無法說得清楚,吐出的字全成了喘氣。g
感覺懷中的人兒似乎快沒了氣,寒斂笙只好逼迫自己停止。他雙眼泛著血紅的看著蒔僂,望著蒔僂那被自己吻得紅腫的雙唇,此刻是如此的誘人。
「知道我為什麼我都不碰你嗎。」寒斂笙說道。
「我怕,我對你的愛戀會一發不可收拾,反而嚇到你了。不過,這次是蒔僂你自己主動引誘我的,後果……你得自理。」
「咦?」蒔僂訝異,他還以為寒斂笙不碰自己的因為其它原因,想不到居然會是……。
兩年來隱忍的愛慾全在今晚一次爆發,不等蒔僂反應過來,寒斂笙伸出雙手解開蒔僂上衣的扣子,大掌也探進衣內,盡情的遊走在蒔僂細嫩的肌膚上。

「說過了,你得自理……」

當全身衣服被脫去時,蒔僂聽到寒斂笙低聲說著這句話。還末來得及理解,蒔僂只能來得及感受寒斂止那狂熱的愛慾,接著隨之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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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BL》溍江.番外Ⅳ
笨鳥被壓記
偌大的房裡,眾人摒著氣、緊張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診療完畢的醫生若有所意的看了寒斂笙一眼,年紀都好一大把了,什麼事沒見過,但他此刻還是紅了老臉。
滿是白眉、佈滿皺紋的老眼,精明的看向寒斂笙。接著他歎了口氣,雖說這話說出來讓人頗不好意思,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言少爺只是小小的發燒,並沒有什麼大礙,靜養個幾天就行了。」
聽到老醫生的這番話,眾人這才感到安心。
「不過……」老醫生隨即接著道。「還請寒先生別……咳……太過分了。」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到適當的詞,老醫生只好用這種含糊的詞帶過。
這也難為了他老人家,想不到年紀一大把了,行醫過無數,這次居然遇到一名病患是因為那檔事而發了高燒。
想起方纔他在檢查病人的身體時,發現病人生上有著無數個紅點。他是個成年人,這事他懂得,只是這情形也讓他老人家不禁羞紅了臉。只能說,年輕人吶精力過剩。
大夥一致將目光轉向寒斂笙,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你不是人,蒔僂身子本來就對好了,你居然還下得了手。」首先發難的是冰狩,其實他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難得有機會能好好罵寒斂笙一番,他當然是一馬當先、樂意得很。
「禽獸。」言騰棊冷聲說道。
「看來我不該答應讓你和蒔僂住在一起。」昂晉接著搭腔。
「我也不是故意的……」寒斂笙難得虛聲回道。但他哪裡料得到,自己居然一時忘了節制,害得蒔僂現在發了高燒。
只能說,好不容易得到蒔僂,一時的愉悅讓他忘了細節,再加上蒔僂不時的緊抱住自己,讓他一時忘了情,現在他也是相當後悔。
「我看你們兩個不能住在一起。」一旁,言清居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
原本他就反對寒斂笙和蒔僂在一起,要不是見蒔僂心繫於寒斂笙,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讓他們住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來就比較困難,更別說兩個男人交合之事,不同於男與女般那樣。言清居一想到蒔僂就這麼被寒斂笙給欺負了去,他那個氣啊。
「我不會讓你們折散我和蒔僂。」寒斂笙也沉下聲道。
的確,他昨晚不該如此忘情,忘了考慮蒔僂的身體,這點他可以接受眾人的責難。但是要他和蒔僂分開,這說什麼他也不會妥協。
「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繼續碰我兒子!」言清居也動了怒。
一旁其他人見狀也當作沒看到,因為言清居和寒斂笙本來就常常為了蒔僂一人吵架。其實言清居並不討厭寒斂笙,對於寒斂笙的能力他也相當清楚。
只要讓他不悅的是,蒔僂幾乎整天被他霸佔去了。蒔僂喜歡寒斂笙的心情他相當清楚,他也不便說什麼,只要他能和蒔僂重溫一下親子之情就行了。
只是寒斂笙的酷勁大得嚇人,每每他和蒔僂聊不到幾句話,寒斂笙就會打斷兩人的談話,直接將蒔僂帶走,久了他也心生不滿。
兒子是他的,憑什麼他說要帶走蒔僂就帶走。
不消多久,兩人瞬間陷入一陣舌戰,一旁的人也倍感無奈。最後,昂晉終於看不下去開口勸道。
「你們兩個都別吵。」昂晉擋在兩人中間,他提議道。
「我有個辦法,你們聽看看,看是否可行。」
見兩人乖乖閉上嘴,昂晉這才將他的想法說出口。
「斂笙,如果你想和蒔僂住一起就得遵守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他問,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只見昂晉微微勾起嘴角,他笑中有著極其明顯的不懷好意。
「那就是,如果你想和蒔僂幹那檔事,你只能當接受的那一方。」說完,昂晉倒自己先笑開了。一想到寒斂笙倒在蒔僂的身下、嬌羞的樣子,就他差點笑到岔氣。
見著寒斂笙那不願同意的表情,昂晉知道,這提議太有辱他那死要面子的個性。不過他偏偏就是故意要挫挫寒斂笙這項缺點,否則依蒔僂的個性,包準被對方給吃得死死的。
「我這提議可是同時為你和蒔僂好,你想,如果你當接受的那一方,蒔僂就不會像今天這樣身體不適、還發高燒了。況且,雖然你當接受的那一方,但還是能和蒔僂親熱啊,這不是挺好的。」
「而且你有想過嗎,今天幸好只是發發高燒,如果再嚴重的話會要了蒔僂命,你是要你的自尊、還是要蒔僂活著。」
聽完昂晉這一番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然而,寒斂笙一想到要自己像個娘們一樣倒躺在床上,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儘管如此,他目光不禁望向躺在床上休息的蒔僂,見著蒔僂那臉色慘白,他就感到心疼不已。
仔細想想,面子、自尊又如何,蒔僂比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要重要得多了。一想到這,寒斂笙倒也不怎麼在意自己當個受方了。
「我知道了,我答應這條件。所以別再想要我和蒔僂分開。」寒斂笙說道,他這番話讓眾人感到一陣驚訝。想不到愛好面子的寒斂笙居然答應了,果然,愛情的力量夠偉大。
不過,雖然寒斂笙答應得相當豪爽,但他真能說到做到嗎。………

之後某日……
寒命笙略帶驚恐的表情,看著逐漸欺身上來的蒔僂。蒔僂溫笑著,那笑容和往常一般,但就是讓寒斂笙感到害怕不已。
「蒔、蒔僂……等一下……」說完,豆大的汗珠不停落下。
「為什麼?」蒔僂不懂,他偏著頭看著他。
「你那天不是答應昂晉了嗎,願意當接受的那一方。」這事是他從昂晉那裡聽來的。
「可是,我、我還沒準備好啊……」
「別擔心,我不會弄痛你的。」蒔僂笑道,接著送上自己的雙唇,細白的雙手開始遊走於寒斂笙的身上。
嚇得臉色發白,寒斂笙不禁腳一發軟,隨即倒躺在身後的大床上,見狀,蒔僂也把握時機,拿出幾條毛巾將寒斂笙的四肢固定在床上的四根欄杆。
寒斂笙很想逃離、反抗,可是對方是蒔僂,他逃不開、也不敢反抗,就怕傷了蒔僂一絲一毫。
「蒔、蒔僂……」打出生到現在,寒斂笙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面臨這種情況的一天。
見著不停發抖的寒斂笙,蒔僂仍然淡笑不語。忽然,他拿出一條白色長布,接著臉上的笑容正逐漸擴大。
「你、你想做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那天他是答應了,可是實際遇上後,他還是害怕,甚至開始有點感到後悔。
「只要看不到的話,你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吧。」
「什麼?」不讓寒斂笙來得及反應,蒔僂將手中的長條白布摀住寒斂笙的雙眼,最後還打了個死結。
「蒔僂,你想做什麼?」慌了,這下寒斂笙真的慌了。
「嘻,這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嗎。」語畢,蒔僂輕易的將寒斂笙的衣服全退了去。
他伸手輕觸了寒斂笙胸前的敏感,惹得對方不禁低喘一聲,見著對方有了反應,蒔僂的笑容更加開懷。他俯下身,溫熱的舌遊走在寒斂笙身體各處。
當熱舌碰到寒斂笙的敏感地帶時,蒔僂會懷心的多折磨一陣子,因為他愛極了聽著寒斂笙的低喘。
不一會,熱舌來到寒斂笙勃發的慾望,看了一眼,蒔僂暗暗吞了口口水,接著張口將寒斂笙的慾望全數含了進去。
這動作惹得寒斂笙不自主的扭動了身子,喘息聲也更加濃重。要不是寒斂笙現在雙眼被蒙住,否則蒔僂也做不出這麼羞人的動作。
那天昂晉和寒斂笙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只是裝睡罷了。特別是當他聽到寒斂笙答應昂晉的條件時,他差點就感動流淚。
他知道,要答應這條件對寒斂笙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因為以寒斂笙一身傲骨,說什麼他也不可能答應這事。但他卻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斂……」蒔僂低喚一聲。接著是一連串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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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Ⅴ 禁令遊戲–盤古(上)

盛行一時的在線遊戲,盤古,某日忽然官網公佈要求所有玩家立即下線,說是系統出現問題。但之後,日子過了好幾天卻沒有任何下文。
許多玩家感到質疑,並同時發出不滿的聲音,要求公司出面解釋清楚。然而此刻,昂晉並沒有多大的心思放在這上面。
蒔僂總算安全脫離危險,雖然這病並沒有完全根治,但至少保了一命。不過這幾天卻依然有很多事情發生,蒔僂的母親.方煉華跳樓自殺、十六少爺仍然陷在遊戲中。
這些事情,就足以讓昂晉等人忙得團團轉。哪裡還有時間出面響應外界的聲響。
「總經理,一名叫子虛的工程師說有事想和你相談。」秘書小姐來到昂晉面前,她恭敬說道。
昂晉微瞇著雙眼,對於子虛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他思考一下,隨即回道。
「請他改日再來吧,我現在沒空和他見面。」他還得想個辦法將十六少爺從遊戲裡救出來,否則守在醫院的寒斂笙可會擔心死,他可是每一小時打一次電話詢問。
「他說有緊急的事想和你相談。」
「叫他請回吧。」昂晉是真的沒有空和對方談話。
然而秘書小姐卻沒有依言離去,她煩腦的想著。其實要不是那名可愛的小男生一直可憐兮兮的救著她,她也不會敢在這種時候打擾總經理。
「他說,如果想救十六少爺他有的一個辦法。」最後像是下定決心,秘書小姐硬著頭皮、張口低聲說道。
「妳說什麼?」倏地,昂晉吃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秘書小姐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我……我……」
「快,快去請他進來。」昂晉急忙催促道,這話對秘書小姐就像是個解救的鈴聲,她如風一般的退了出去,並將小男孩帶了進來。
「嘿,你好啊,總經理哥哥。」子虛帶著極其可愛的笑容說。
如果說十六少爺的可愛話,是一種小孩子、單純的可愛,毫無心機、直來直往、坦率。而子虛的可愛,和十六少爺並無不同,唯一不一樣的是,他還多了一種帶著機靈、鬼靈精的感覺。
「你是?」
「我叫子虛,盤古ONLINE的系統會被控制,是我幹的喔。」子虛一點都不怕對方生氣,還正大光明的將這事件說了出來。
「你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你是怎麼辦到的?」昂晉也感到極其好奇。如果對方真的破了盤古的保全系統,這代表他的智力相當聰明。
「嘿,我今年才十七歲。至於是怎麼破了盤古,這是秘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啦。」子虛話中有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對於能破了盤古系統的保全,他的確是相當的自豪。
「我有辦法將十六少爺救出,那個方法你也知道的。」說完,他還露出神秘的笑容。昂晉則疑惑的看向對方,這方法他也知道的?
「就是讓人進入遊戲,將十六少爺帶到指定的地點,利用程序屏障就能順利將人救出了。」
「這個方法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它卻有個問題。」昂晉苦笑,他還以為對方有什麼好方法。
「第一,目前根本就沒有人敢進去遊戲,怎麼去帶領十六少爺。」所有人在看到NPC卜居是如何凌虐十六少爺後,便嚇得不敢進去,只能說卜居的手法過於殘忍。 z
試想,一個才剛滿十六歲、沒吃過多大苦頭的孩子,居然一直一個咬牙忍受卜居對他的刑罰。這讓一旁看到的昂晉心疼不已,如果可以,昂晉也很想進入遊戲裡頭。只可惜,一群人禁止他進入遊戲。
「還有,在這裡的人雖然都有玩盤古,可是等級卻不高,只怕進去也會和十六少爺有同樣的下場。」
冰狩的等級雖然高,可是還不夠。要想從卜居的手中救出十六少爺,至少等級也得要到九十級以上。目前除了寒斂笙外,似乎就沒有人能救出十六少爺了。
當然,這些問題寒斂笙都不知道,昂晉也沒有打算告訴他。他不希望讓寒斂笙太過擔心。
「這你不用擔心啦,我有一個不二人選,況且他也已經進入遊戲了喔。」子虛說道。
「咦?」這下,昂晉更加不懂。那何他還要來找他?
「千之寒霄已經進入遊戲了。」見昂晉的臉上有著疑惑,子虛也不打啞謎,直接說出口。
「我來之前才將他送裡遊戲裡。其實我來這裡是為了其它事,因為我那裡設備不足,所以我想跟你借一下這裡的設備。」
「是可以。不過,你剛才說千之寒霄進入遊戲了,為什麼?」因為,千之寒霄根本不必這樣做,雖然這些事是因他而起,但他可以冷心一點置之不理。
「嘿,那當然是在意啦。千之寒霄那隻豬,在最後的最後才發現自己的心意。」遲頓的地方可以跟鴟梟相比了吧,只能說笨死了。子虛在心中想著。
一想到這,不知道千之寒霄找到十六少爺了沒,不知道是否已經救出他了?子虛的心思開始飛往遊戲裡。

一進入遊戲,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明明遊戲裡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才是啊。千之寒霄這般想著。
他看了眼自己所處的地方,嘲海村,週遭的NPC一如往常一樣行動著,可是卻像是有人控制般,讓人有種機械式的感覺。
如果沒記錯的話,十六少爺目前應該還在鳳凰仙島上吧。千之寒霄來到港口,找了一名船匠,請他幫他製造一艘小船。然而,被受控制的NPC卻對他沒有任何回應。y
看來,他只能和鴟梟他們一樣,自己製造一艘船了。千之寒霄祈禱著,希望在他趕過去的這段時間,十六少爺能平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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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Ⅵ 禁令遊戲‾盤古(中)

一道道光雷從天空劈砍而下,筆直的擊落在一處草原。遍地的草地已被雷火燒得殆盡,只剩一片的焦黑,而其中站著一名閃著銀光的人影更為明顯。
小小的身影,渾身不停的閃著銀光,那人便是十六少爺。他咬著牙,努力著不讓自己倒下,也堅決不叫喊出聲。
另一處天空,只見卜居像是殺紅了眼,不停的對十六少爺施放雷術,同時也施放著治療術。
目前十六少爺已被殺得只剩下不到二十級,同時卜居也發現,如果再讓十六少爺這麼死下去,他可能就無法承受一次以上的攻擊。
為了能讓對方感到那極致的痛苦,卜居惡意的在攻擊的同時也對十六少爺施行治療術。
然而,十六少爺卻一聲痛都沒有喊出口,反而意志堅定、雙眼直視著他。這讓卜居更是氣憤不已,不自覺的他加快施法的速度。
面對這樣的十六少爺,這讓卜居有種自己錯了的感覺,而且是大錯特錯。這樣的他好像是個壞人,但他不是啊。
他只是單純的想保護蒔僂、他的主人啊,而他們卻將他重要的主人帶離他身邊,這樣的他錯了嗎?
一想到蒔僂,卜居氣憤的對天咆哮著,這聲音響徹整個鳳凰神島,甚至是整個盤古。遠在嘲海村的千之寒霄也聽見了,他不安的抬起頭,尋找著聲音,同時也更加擔心十六少爺的安危。

「為什麼、為什麼!」卜居不停的重覆著。
聽見的十六少爺艱難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此時的卜居居然滿臉流著淚水。就是因為知道卜居的心情,他才不會對對方感到一絲的痛恨。
十六少爺也知道,因為自己的關係讓他無法守護到蒔僂,他瞭解卜居為何如此痛恨他並且對他做這種事。或許就是這些原因,讓他從頭到尾,默默忍受著對方對自己施行的酷刑。
「……對…不起……」十六少爺艱難的開了口。
「將蒔僂……從你身邊帶走,可是……我們同樣的都是為了蒔僂……」b
卜居仔細凝視著對方,這是第一次他直視著對方。卜居飛落在十六少爺面前,他冷眼的看著十六少爺身上的衣服已焦黑不已,同時還有許多碎片。
不只如此,皮膚上還有著被雷打中的焦黑,甚至還有些許的血絲從中流出。
「我不相信你們,除了我之外,憑你們根本就救不了蒔僂。」
「可是蒔僂是人……他不能永遠的活在遊戲裡啊……」十六少爺當然也有聽到卜居當時同蒔僂和哥哥說的那些話,可是,他也贊同哥哥的論點。
蒔僂是人,就算永遠的生活在遊戲,但日子久了就不見得是好事了。當所有人都離開了人世,那還有誰會繼續陪伴著蒔僂?萬一遊戲當了,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蒔僂也死了。
「為什麼不行?」卜居不懂。這代表著什麼?他和蒔僂不一樣嗎?
頓時,十六少爺懂了。卜居對他們來說是組程式罷了,可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卜居卻以為自己同他們一樣,是人。
該如何跟對方解釋他只是個人類製造出來的產物,不具生命。但這卻是多麼的傷人啊,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卻又不是真正的人。
深吸了口氣,十六少爺反覆思考了許久,最後決定告訴對方。
「」人」是住在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而這裡卻只是人類製造出的一個虛擬世界。」見卜居絲毫沒有反應,十六少爺還以為他聽不懂,正打算繼續解釋時,卜居反倒自己先開口了。
「這裡如果是虛擬世界,那……我又是什麼?」卜居喃喃問道。
「……你是人類所製造出來的產物。」十六少爺一臉歉然,他知道他這話很是傷人,然而,他卻又不得不說。
「那我這些感覺是什麼!我不是人,那我又是什麼?東西?可以丟棄的東西!?」卜居咆哮。
那他對蒔僂的感覺又是什麼?全是虛假,只是人類製造出來的?那為什麼他會傷心又生氣?這也人類製造出來的!?
「不是、你不是的。」十六少爺急忙道,然而失去理智的卜居無法停止下手中破壞的行為,一道道狂雷橫掃盤古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一切燃起漫天大火。
「那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東西?」卜居冷聲問向十六少爺。
只是這問題也難倒了十六少爺,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卜居,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問題。卜居不是人類,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他該算什麼?
「你也不知道是吧。」卜居冷哼。這次,卜居不再壓仰自己,狂雷、巨風、大雪、地裂,狠狠的肆虐著盤古。
呆愣在原地的十六少爺,只能任憑卜居肆虐著,他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當一個非生命體的東西忽然有了自我意識,但卻什麼也不是時,是如此的令人難以接受。
或許,如果……一開始沒有意識就好了,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心疼及傷痛。

甫一上島,千之寒霄立即感覺到不對勁。一切似乎都改變了,盤古的天空是一片的火紅,地上裂開了個大縫,不遠處還有著驚人的大雷。
一踏上島,島上遍地的屍體,有鳳凰族也有麒麟族的,血跡也將島染成大紅,一切是如此的嚇人可怕。
「十六少爺……」千之寒霄真無法想像,他此刻只擔心著十六少爺,只希望他不要怕得哭了。g
他只有十六歲啊,要他面對這一切,是如此的困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提起武器,千之寒霄快速的往鳳凰島中心處趕過去,他不知道十六少爺會在哪裡,但想來想去,島中央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等一下!」熟悉的聲音,千之寒霄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對方,沒想到居然會是龍伏。
「龍伏……」
「你是要來拯救十六少爺的嗎?」龍伏問道。見對方點頭,他接著說道。
「那你知道十六少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很可惜,我不知道。」千之寒霄露出一臉無奈。
「我知道在哪,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為什麼?」千之寒霄不懂,其實龍伏大可不必出來,只要乖乖的、按照遊戲的安排就行了,為什麼會自行跳出來願意幫他帶路。
「因為我都知道,十六少爺為了蒔僂,現在正在承受著萬般的痛苦。而蒔僂對我有恩,所以我想救了十六少爺好報答蒔僂。」
聽到這裡,千之寒霄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他不置信的看著龍伏,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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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Ⅶ 禁令遊戲‾盤古(下)

按照道理,目前盤古遊戲裡所有的NPC皆已受控制,不可能像龍伏這樣自由的行動才對,甚至還能脫離遊戲所安排的劇情。
「你有了自我意識?」千之寒霄問道。只可惜龍伏並不瞭解這是什麼意思,他只是歪著頭,有些不解。
「自我意識?這我不懂,不過我知道在這遊戲裡能自由活動的,除了我和龍渭外就沒有別人了。」
龍渭?也就是說,這遊戲一共有三個NPC產生了自我意識。千之寒霄不禁打了個冷顫,看來遊戲賦予的智慧太過高也不是件好事。
「你願意帶我去找十六少爺?」
「是的。」龍伏堅定回道。
「那請你幫我帶路吧。」話一說完,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千之寒霄的面前,那是龍渭。龍渭溫笑的面向千之寒霄,這讓千之寒霄有種莫名的奇怪感覺。
「請跟我來吧。」龍渭說道,臉上的笑意不減。
雖然感覺奇怪,但千之寒霄還是跟了上去。一路上,森林的樹不是東倒西歪,就是被雷劈得焦黑,同時還有些血跡在地上,看起來一片狼藉。
龍渭溫聲的說道,他輕描淡寫將十六少爺被卜居施凌的情形說了一遍,雖然他事先就已經在畫面上見到了,現在又聽了一次,還是讓千之寒霄後悔不已。
他不停的自責,為什麼自己鬼撈子的執著於重整家族的勢力。結果非要等到重要的人受傷後才明白,不過……這似乎是人的通性。
千之寒霄自嘲的笑了,看來他也和鴟梟一樣,都是笨得可以的人。

在一處山洞前,龍渭停下了腳步,他指了山洞裡頭,說道。
「十六少爺就在裡頭,不過卜居也在裡面。要進去嗎?」
「當然要,不過……」千之寒霄猶豫了一下。「你們有什麼方法可以將卜居引誘出山洞嗎?」
龍渭和龍伏低頭思考了一番,不久,龍伏抬起頭來,他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他目光直直的凝視著千之寒霄,隨即露出可愛的笑容。
「我有辦法,不過可能得辛苦你了。」
莫名的,千之寒霄心跳了一下,突然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如他所料想到的,龍伏的辦法是,要千之寒霄去洞口說話引開卜居,而他和龍渭好趁機溜進洞裡將十六少爺救出。
千之寒霄當然知道啦,當誘餌的那個人一定倒楣的得遭卜居的攻擊。不過,為了能救出十六少爺,千之寒霄也只好面對卜居這可惜的NPC。
「十六少爺!」千之寒霄筆直的走到山洞口,接著大喊著,為了怕裡頭的卜居沒聽到,他還攻擊了山壁,為的就是要卜居注意到他。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卜居從山洞裡走了出來。看到卜居那冷冽的表情,千之寒霄知道,看來對方火大了。
不過他還是一臉笑嘻嘻的看向對方,因為對方如果愈是生氣,這誘敵的策略愈能成功。
「嘿,這不是卜居嗎。可惜的是我要找的人不是你,十六少爺呢?」
卜居一句話也沒回,舉手就是劈下一道狂雷,嚇得千之寒霄大聲驚叫、四處逃竄。
「媽啊,你這是要劈死我嗎。」千之寒霄驚叫。不過,其實這種程度的狂雷,只去掉了他三百多點的生命值,對他這種生命值高達八千的人來說不算什麼。
卜居當然也知道他剛才那一擊對千之寒霄並沒有多大的傷害,同時這也讓卜居更加憤怒,特別是面前這名男子依舊笑臉嘻嘻的。
卜居舉手又是雷劈,不過這次卻是數道狂雷一起劈下。嚇得千之寒霄急忙逃跑,如果還待在原地那他就是白癡了。見狀,卜居瘋狂跟了上去,同時在千之寒霄後頭不停的又劈下幾道雷。
不過如果卜居冷靜下來就會發現這其中有些令人懷疑的地方,第一,為什麼千之寒霄會突然出現?第二,憑千之寒霄的等級,雖然打不過他,但至少也能和他對抗一陣子,沒道理一見到他就逃跑。
洞口處,眼見卜居和千之寒霄的身影愈來愈遠,龍伏知道,這計畫是有效了。他和龍渭對看一眼,隨即立即進入洞口。
不一會,龍伏便見到倒躺在地的十六少爺。他倏地衝了過去,見十六少爺只是因為太過疲累而睡了過去,擔心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輕拍十六少爺的臉頰,試著喚醒他。沒多久,十六少爺悠悠醒來,入眼的居然不是卜居,這讓十六少爺有點驚訝。
「龍伏……?你怎麼會……?」
「噓,我是來救你的。」龍伏微微一笑。說完,龍伏一把扶起十六少爺往洞口渡去。不過,他也開始擔心了,因為龍渭已經傳音給他,卜居似乎發現有詐,已經停止追逐千之寒霄。
卜居突然返回洞口,這舉動讓千之寒霄暗叫不妙,他試著朝卜居攻擊,然而卜居卻仍不被影響。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有人正帶著十六少爺離開山洞。
加快速度,卜居倏地回到洞口,也正好他看到龍伏扶著十六少爺出洞的畫面。他長嘯一聲,氣得又是舉手劈下數道狂雷。
見狀,龍伏和龍渭急忙將雷擊阻擋住,成功護住十六少爺。只是,他們兩人的舉動,惹得卜居又是一怒。正打算發出最高級的雷術時,十六少爺忽然掙開龍伏的扶持向他走近。
「你……」這舉動讓卜居很是不懂,難道他還不怕他對他的虐行嗎。
「我想了很久,不過我很笨想不出什麼話來回答你那個問題。」十六少爺說道,他指的是卜居曾經問過他的那個問題,」他究竟是什麼」。
「可是有件事我可以很清楚,你比任何人都關心著蒔僂。光是這份心情,你就比任何人都還要是個人類。」說這話時,十六少爺有意無意的看向卜居身後趕到的千之寒霄。
卜居聞言,莫名的,晶瑩的淚水自他眼中流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這液體是什麼,可是他很感動,十六少爺說中了他心中最想聽到的話。
「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現在心中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卜居蒙了,他不懂為什麼十六少爺不抓緊機會逃跑,為什麼他還在思考著那個問題。明明那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可是他卻謹記著。
「你心中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十六少爺再次問道。
對於這問題,卜居當然是再清楚也不過了,他放下高舉的手回答。
「我想見到主人……我想見蒔僂……」擔心蒔僂的安危,那份焦急感讓他為之瘋狂,他只能藉由傷害十六少爺來發洩。
十六少爺露出一抹微笑,他又走上前幾步來到卜居面前。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見到蒔僂。」
不置信的望向對方,卜居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可能嗎,他們真會讓他和蒔僂見面?可是,卜居頓時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麼說來,十六少爺還是要離開這裡?
「你這分明是在找逃跑的藉口。」他冷聲道。他還差點就被面前的少年騙了,他頂著一張天真的臉,其實心機卻是比別人還要深沉吧。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留下來。」
「不行!」聽到這,千之寒霄終於出聲。他繞過卜居來到十六少爺面前,大掌一把抓住十六少爺瘦小的手臂。
「你瘋了嗎,你已經在遊戲裡待了三天了,再待下腦波會受傷,你可能會永遠活在遊戲裡回不去,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奮力的將千之寒霄的手甩開,十六少爺冷眼的看向對方。
當下,千之寒霄立即明白了。他不禁苦笑道。
「你不原諒我?」
「我原諒你?你該祈求原諒的人不是我吧。」十六少爺冷聲道。
「我……」千之寒霄當然知道,不只十六少爺,他也該向蒔僂道歉,還有其他人。要不,蒔僂也不會陷進病危的情形裡,其他人也不會忙得焦頭爛額。
「我留下來。」轉身面向卜居,千之寒霄突然這般說道。「我留下來,你讓十六少爺離開吧。」
十六少爺不置信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何自願留下當人質。然而,千之寒霄只是淡笑不語。他是真的知錯了,所以他願意用任何方法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即使這樣,蒔僂也不會原諒你。」十六少爺咬牙說道,他硬是逼迫自己說出這般違心論。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贖罪的準備了,否則我也不會進來遊戲。」千之寒霄凝視著對方。
說不上這種感覺是什麼,十六少爺只覺得一種像是刺般的東西堵著自己的胸口,令人喘不過氣來。
「我也不會原諒你!」他忽地大吼。
「我知道。」
「到死也不會原諒你!」
千之寒霄苦笑著。到死都不原諒啊……那可真糟糕了呢。然而更出呼意料的還在後頭,也不知怎地,十六少爺無聲的淚下兩行清淚,這讓千之寒霄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的試著安慰對方。
「我……太上爺、老祖宗,小的求您了,別哭啊……」
千之寒霄手忙腳亂的,他想拿面紙幫十六少爺擦掉眼淚,然而遊戲裡哪來的面紙。用衣服擦,可是剛才被雷擊的衣服早破爛骯髒不已。
「噗。」見著這樣的千之寒霄,十六少爺突地笑開。見著十六少爺終於不哭,千之寒霄這才安心。
「卜居,跟你商量一件事。」十六少爺不哭,千之寒霄這也恢復冷靜,他微笑的看向卜居。
「我待在這裡當人質,你讓十六少爺離開遊戲。我保證,四天後他會回到遊戲並且帶你去見蒔僂,怎樣?」
卜居歪著頭,這條件看來頗吸引人的。不過讓他不懂的是,為什麼千之寒霄要這麼做。
「如何?」千之寒霄再次問道。他並不急著要卜居現在就回答,他有十足的信心,卜居會答應這條件。
「好,我答應你。四天後,我要見到蒔僂。」卜居接受了這條件。
「小十六,你聽到了沒,四天後要來接我喔。」
「你……你不怕我不來救你嗎?」十六少爺只覺得,這男人是瘋了還是怎樣,為什麼自願當人質。
「那就算我倒楣羅,誰叫我選錯人了呢。」雖是這樣說,不過千之寒霄有自信,十六少爺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救他的。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沒關係,反正這是我自願要這麼做的。」不容許十六少爺再說什麼,千之寒霄突然說道。
「子虛,你看到了吧,幫十六少爺登出遊戲。」他知道,子虛此刻一定監視著螢幕。
「等一……」還來不及說上什麼,十六少爺一下就被登出遊戲。這次,卜居並沒有從中干擾,十六少爺才能順利登出。
一登出遊戲,十六少爺氣得摘下遊戲頭盔,不禁破口大罵。
「那混蛋以為他是誰啊!」
「呵……」昂晉、言騰棊和其他在場的人不禁低笑,剛才遊戲裡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
「不過你原諒他了吧?」昂晉說道。十六少爺的心思全表現在臉上,他們一看就知道。
十六少爺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有點賭氣不回昂晉的話,不過臉頰上的微紅倒是將他的心情洩露了。
「對了,你們能將卜居弄到現實社會嗎?」十六少爺問道,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他覺得卜居是個心地很好的NPC,他不希望卜居一個人孤單的活在遊戲裡,他希望他能和大家在一起。
「當然可以啦。」子虛說道。十六少爺還沒見過他,並不知道子虛是誰,只是呆愣著看著對方。
「千之寒霄在進入遊戲前就曾經跟我討論過,我們想過各種可能的結果,其中一個就是讓卜居也能生活在現實生活。」
「我準備了個擬真人偶,裡頭裝了一個大容量的硬碟。只要將卜居的資料全移轉到裡頭,卜居也能生活在現實生活裡頭。」
「真的嗎?那快動手啊!」十六少爺感到極其高興。忽然,子虛詭異的笑了下,問道。
「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奇怪嗎?」
「咦?」十六少爺不懂的看向對方,對方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見十六少爺不懂,子虛也不點破。
只能說千之寒霄這老狐狸,好一個苦肉計,故意在十六少爺面前演戲,讓對方誤以為他願意做任何事,只求得到十六少爺的原諒。
其實在進入遊戲前,千之寒霄早找好個種退路,而十六少爺卻沒發現到這其中的詭異,傻傻的、簡單的就原諒了對方。
子虛搖搖頭,他也只能暗歎了,誰叫十六少爺遇上的是這麼滑頭的人。不過……


卜居成功的離開遊戲,如願的終於見到了蒔僂,也實現了他可以永遠守護著蒔僂的諾言。如此看來,一切是如此的可喜可賀,然而,有一件事卻是出呼千之寒霄的意外。
卜居也不知道是那條筋不對,除了當寒斂笙不在時守候在蒔僂身旁,他一有空閒便會去找十六少爺。
而且,來的時機總是不對,害得千之寒霄每次要和十六少爺親熱,總會有個大電燈波,一點甜頭都沒有嚐到。為此,千之寒霄抱怨不少,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卜居這個突然其來的情敵,讓千之寒霄是恨得牙癢癢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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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Ⅷ 心血來潮
「蒔僂少爺,不要啊。」一名老人聲音不停的說道,語中還有著極其的無奈。他邁著老邁的身子,緊緊的跟在蒔僂身後,深怕對方有任何一個閃失。
「柳伯,你不用跟來沒關係。」蒔僂微笑道,而腳上的步伐卻愈加快速。
「蒔僂少爺,求您回去了,要不然寒少爺會罵我的。」
「不會,斂笙不會罵你的。」淡然一笑,蒔僂清楚的知道,柳伯雖然不希望他去,但卻又無法違背他的命令。
見蒔僂如此堅持,多年下來,柳伯早已摸清楚蒔僂的個性。雖說他平常性情溫和,但當決定某樣事情,其堅持的程度和寒斂笙不相上下。
歎了口氣,柳伯還是幫蒔僂打開車門,而自己則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筆直的朝向市中心開去。
一路上,柳伯還是不放心的直勸著蒔僂放棄這念頭,然而蒔僂心情極好的看著車窗外,根本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其實這幾年來,由於他身體的關係根本就不能出去外面,這著實悶壞他了。幸好醫學的進步讓他的疾病有了極大的改善。
半年前,醫學界研發出一種新的藥品,這種藥是專門醫治先天性及後天性免疫系統不足的病人。只要服用這藥,便能自行在病人身體裡自行產生一種抗體。
只是這抗體只能有效抵擋一般病毒,而且還得每天服藥。雖說不能完全根治,但至少也克服了他免疫系統的不足。
所以,他已經不用像幾年前那樣,除了待在家裡、哪也去不了。
而今天,寒斂笙將一份公文忘在家中,他打電話給柳伯請他幫他送去。而好巧不巧,這段話被蒔僂給聽到。
早就想看寒斂笙工作的地方,蒔僂想也不想的決定替寒斂笙送這份公文,而旁人根本阻擋不了他。
車子來到一棟商業大樓前,蒔僂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急忙的想下去。然而柳伯卻拉住他的衣角。
「蒔僂少爺,你知道寒少爺在那一層樓嗎?」經柳伯這一問,蒔僂這才發現,他還真的不知道呢,他憨笑的搖了搖頭。
「他在第四十層樓。少爺,您真的不讓我陪你一起去嗎?」柳伯擔心道。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行了。」其實蒔僂想給寒斂笙一個驚喜,可是如果身旁跟著柳伯的話,說不定一下就有人通報他了,哪來的驚喜可言。
「可是......」柳伯不怎麼放心,正打算說什麼時,後頭傳來陣陣的喇叭聲。他們停的地方可是市中心,根本不能隨意在路邊停車,這會阻礙到交通。
「好了,柳伯你快去停好車吧。」蒔僂催促道,接著不再讓柳伯有阻擋的機會,斷然的下車,快速的走向那棟大樓門口。
一進入這棟商業大樓,蒔僂立刻被裡頭氣派的裝飾嚇到,他不禁的微張小嘴、驚訝的看著,而他這舉動輕易的就引來許多人的注意。
現正值大熱天,然而蒔僂卻穿著長袖外套,還圍了圍巾,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而他手抱著那份公文,又張著小嘴驚訝的眼神,就旁人看來怎樣都想一個鄉下來的孩子,見識太少。
微微收起心思,蒔僂這才走到櫃檯面前。
「抱歉,請問......」蒔僂朝櫃檯的兩名裝扮漂亮的小姐說道。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其中一名女子攔掉。
「要應徵請到左手邊的電梯,直搭到六樓就可以了。」女子冷聲說道,就服務的態度來說算是相當的冷淡了。
「不,我是要來......」
「好了,快走吧。」女子不耐煩的揮手催趕。接著,又聽見她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煩死了,怎麼這幾天來應徵的全是些鄉下土包子啊。」
雖說說得小聲,但其音量還是足以讓蒔僂聽得一清二楚,就不知道她這是不是有意還是無意說給他聽了。
見對方如此不耐煩的態度,蒔僂只好走到左邊的電梯口。原本他是想問女子電梯在哪的,雖然女子誤以為他的來應徵的,但至少也說出電梯的所在位置。
蒔僂和其他人一樣走進電梯,所有人幾乎有致一同的按下六樓。而蒔僂仔細的看了樓層的號碼,卻偏偏最高只到三十八樓。
會是柳伯跟他說錯層樓了嗎,可是這似乎不太可能才對啊。不知該怎辦的蒔僂,只好按了一下三十八樓,只是按鈕並沒有亮起來。
一旁的人看到好心替他說明。
「二十樓以上的樓層需要密碼喔,沒有員工密碼是上不去的。」
「呃......謝謝。」根本就不知道還有密碼這事,蒔僂頓時有點呆愣住,不過他還是向對方道謝。
「你是來應徵的吧?每年這時候總有一堆人來這裡應徵,而且今年更加誇張,總應徵人數高達一萬多人。」
蒔僂很想開口跟他說他並不是來應徵的,然而對方卻淘淘不絕說道。而正好,電梯來到六樓。
其他人都走出電梯,唯獨蒔僂還傻站在原地。而那名男子見狀,還大聲朝他招手。
「出來啊,別害怕啦,這只不過是面試罷了。」誤以為蒔僂是因為面試緊張的關係,他大方的將蒔僂拉出電梯。
「雖然我不是面試官,但好歹我也在這裡工作了二、三年有了,我帶你去面試的地方吧。」對方如此之熱心,然而他並不是要來應徵的啊。
「不用了,我......」
「沒關係啦,你就跟我走,我順便可以告訴你通過面試的技巧喔。」
「不、不用了,我......」
「我跟你說喔,首先你進去會看到......」對方再次淘淘不絕,全然沒有讓蒔僂插話的機會,這著實讓蒔僂哭笑不得。
就這樣,蒔僂就這麼被安插在等候面試的隊伍裡。望著長長的隊伍,蒔僂著實擔心,他怕斂笙會急需這份公文,然而他卻被攔在這裡。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會中所提到要修改的部分請在這二天以內修改完畢。你們可以走了。」寒斂笙冷聲說道。
聽到可以走了這四個字,所有的高階主管莫不趕緊離開,誰叫他們這位上司是如此的嚴厲,大夥總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他。
寒斂笙撥通電話給秘書,他詢問道。「柳伯來了嗎?」
「還沒,需要我再打電話連絡他嗎?」
「嗯,那就麻煩你了。」掛上電話,寒斂笙伸展身子,連續二個小時的會議還真有點累人。走出會議室,迎面而來的是自己熟悉的傢伙.冰狩。
「你好啊,總經理。」冰狩勾起一張好看的笑臉,而寒斂笙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了過去。
「你、你要殺人啊!?」他大叫。
「誰叫你的臉這麼欠扁。」
「去,在你手下做事還真是可憐。」冰狩低聲嘀咕。「對了,今天又有一堆人來面試了,你要下去看看嗎?」
「沒興趣。」寒斂笙冷然道。然而,冰狩早認識他許多年,怎麼會容易的被他一臉冰山給嚇著呢。以著不容對方拒絕的強硬,冰狩硬是拖著他去搭電梯、來到六樓。
一來到面試的地點,寒斂笙和冰狩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而原本在裡頭面試的主管也立即跑了出來,聰明的人都知道,這兩人八成是公司位處高階的主管。
「總經理、副總,怎麼突然跑來了呢?」面試的人事部主管迎著笑臉問道。而他這一番話,也讓一旁等著面試的人聽到,所有人立即注視著他們兩人。
許多前來面試的女生紅著臉、有點害羞的看著他們兩人。沒想到這間公司的總經理和副總是如此的年輕帥氣,有些人甚至還開始幻想麻雀變鳳凰的戲碼。
前方傳來陣陣騷動,站在後頭的蒔僂不禁感到好奇,突然他聽到有人說前頭來了總經理和副總。
這讓蒔僂著實的高興一下,他剛還在煩腦著該怎麼去找寒斂笙呢。他立即衝上前去,只是他根本就看不到對方,因為已經有許多人圍繞在他們兩人身旁。
「斂......」想高聲大喊住他們的蒔僂,然而他的聲音一下就被人群給蓋住。眼見他們兩人似乎打算要離開了,並不想就此放棄這機會,蒔僂試著繞去另一方想叫喚住他。
「斂笙!冰狩!」然而對方還是沒有聽到,蒔僂真搞不懂,為什麼這群人能如此興奮啊?他們兩人又不債什麼大明星。
「啊!」突如其來的,蒔僂被一隻推擠開來,沒有站穩的他狠狠的跌坐在地上。同時,這也讓他感到一陣暈眩。
雖然有藥物控制住他的免疫系統問題,但蒔僂的身子本來就虛弱,根本經不起這麼一撞。被撞倒在地上的他,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而臉上也開始冒出一滴滴冷汗。咬著牙,蒔僂試著站起來,然而站立不到幾秒鐘,雙腳不禁又一陣發軟。
原以為,他這次會跌個狗吃屎,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隨之而來。這才發現,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
他抬起頭看向對方,未料到的,竟然是他。
「斂......」
「你在這裡做什麼!?誰淮你來的?柳伯呢?」寒斂笙大吼,這般發怒的他是公司其他人從未見過的。
「我......」根本沒料到寒斂笙會發如此大的脾氣,蒔僂著實有點嚇到。
「我是幫你送公文來的......」他喃聲解釋道。
「這事讓柳伯做就好,你來做什麼?」寒斂笙生氣。他生氣蒔僂為什麼不懂的照顧自己的身體,就這般跑了出來,他難道沒想過萬一染到什麼病毒,那可是會要了他的命的!
一想到自己說不定會再次失去蒔僂,這股想法讓他害怕的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怒氣,不自覺的,口氣就嚴重了起來。
蒔僂頓時感到受傷,他只是好意的想幫他送公文來而己,為何他要如此對他發出這麼大的脾氣。滾燙的淚水充盈在眼眶裡,但蒔僂強忍著,就是不讓它們流下。
倏地,他甩開抓住他手臂的大手。同時,將手中的公文丟向他。
「我離開就是了。」蒔僂冷聲道,這也是第一次,蒔僂感到莫名的生氣。而他這舉動也的確嚇傻了寒斂笙和一旁的冰狩。
認識蒔僂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見過蒔僂生氣過,這可說是第一次。更別說寒斂笙了,只見他僵硬了身子站在原地。
繞過寒斂笙的身旁,蒔僂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走沒幾步,身子忽然又被拉了回去。
「放開我。」蒔僂沒有回頭,他冷聲道。
「不放。」寒斂笙立即抱起蒔僂,不在乎其他人驚訝的眼光,也不管在他懷裡掙扎的蒔僂,他走向直往他辦公室的電梯,徒留下一群被這情況所呆愣住的所有人。
良久,冰狩放肆大笑。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寒斂笙的表情,那十足被蒔僂怒氣嚇住的表情。只可惜,他並沒有帶相機,要不然可以將那表情拍下做紀念。
「副、副總,這是怎麼回事?」人事主管擔心問道。他擔心剛才被總經理帶走的男子,深怕他會被可怕的總經理給嚇著。
「別擔心,你們總經理可是怕他怕得要死。」
「可是......」人事主管還存有一絲懷疑,只是冰狩朝他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以後你們就會知道了。」
一進到自己辦公室,寒斂笙將蒔僂輕放在沙潑上,而這時,他才看到蒔僂那強忍著的淚水。他跪下,以著可以和蒔僂平視的姿勢。
「對不起,別哭了。」他伸手拭去他眼中的淚,他知道他剛才的確不該發那麼大的脾氣。
「......你剛凶我。」蒔僂低聲說道。一想到這裡,蒔僂氣憤的伸手捏住寒斂笙兩邊的臉頰,其用的力量之大就可以感覺出他是多麼的生氣了。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擔心你。」說著,他伸手抱緊住蒔僂。
「我無法想像,失去你我該怎麼活。」
「那就和我一起死吧。」蒔僂冷聲說道。隨即,他被這句話給驚嚇住。何時,他變得如此任性;而又是何時,他已經徹底離不開他。
「好啊。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寒斂笙露出一抹溫笑。他抬起蒔僂的右手,親吻了他的手掌心,像是為這約定留下見證。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不過蒔僂還正氣頭上,所以他選擇沉默以對。
「還在生氣?」瞭解蒔僂的寒斂笙看了眼他的表情,立即就猜想到。
「怎樣才會原諒我?」
幽黑的雙瞳俏皮一轉,寒斂笙這話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莫名的,寒斂笙為這樣的蒔僂感到害怕,一抹不祥的預感也油然而升。
「讓.我.壓。」蒔僂壞壞一笑,他還記得很清楚幾年前寒斂笙第一前被他反攻時的表情,相當的......有趣。
「......可以換一個嗎?」
「不行。」難得有機會能欺負一下寒斂笙,這種難得的機會他才不會傻傻放棄呢。
「好吧。」重重歎了口氣,寒斂笙立即抱起他。
「做、做什麼?」莫名的......緊張。
「讓你壓啊,所以......」他抱著蒔僂,來到設在他辦公室裡的個人休息室。
「現在?」這下換蒔僂感到驚訝。寒斂笙這反應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擇日不如撞日羅。」他勾起一抹笑容,但此刻看在蒔僂的眼裡,莫名的......可怕。
「改、改天好不好?」
「不行,就今天。」難得他意外的堅持,一點被強迫的感覺都沒有。這太奇怪、也太出呼蒔僂的意料之外了。
「......你喜歡被壓?」他小聲問道。
「那是因為對像是你啊。」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蒔僂的直覺如此告訴他,然而轉眼間,寒斂笙已經抱著他來到那張雙人床前。
將蒔僂輕放在床上,寒斂笙立即退去上衣和褲子,一下就赤祼的他讓蒔僂不知該將眼神放哪。這男人也脫得太自然了吧......
正當蒔僂胡思亂想之際,男人抱住蒔僂的腰身然後一個翻身,一下就讓蒔僂趴翻在他身上。
蒔僂紅著臉自他身上起身,以著跨坐的姿勢坐在寒斂笙的腰際上。而這舉動讓他輕易的感覺到,寒斂笙那已然勃發的慾望,同時也讓他莫名的......興奮。
「我幫你把上衣脫了吧。」說著,寒斂笙伸手輕輕解開蒔僂的扣子。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時不時的輕觸到蒔僂胸前的紅點,這讓蒔僂不禁一陣輕顫。
蒔僂紅著臉怒瞪著他,因為不知何時,寒斂笙已將幫他解開褲頭,正毫無禁忌的亂摸著。
「你這樣......究竟是要吃我還是讓我吃你?」蒔僂問道。很明顯的,他身下這傢伙打算反客為主。
「你說呢?」不答反問。寒斂笙淡笑,接著拉下蒔僂的身子,奉上深深的熱吻。
.........而最後......究竟是誰壓誰、誰吃誰?這就不得而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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