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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轉載給大家看看
文案:
時間能改變什麼?
高橋敦臣由單純的大學生成為商業人士;
傅雲雪從年輕少女轉變為美麗少婦;
至於嘴巴毒辣、個性率直的耿樊晨,
仍舊是當年的那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頑皮彼得潘!
追尋多年之後再度相逢,
高橋敦臣對耿樊晨的愛戀是明顯的有增無減,
而他寬闊的胸膛更是意外的讓耿樊晨感到安心,
只是,儘管默契十足、身體契合,
兩個人的心似乎仍然不在同一步調上。。。。。。
不過,一再的擦身而過並沒能消磨一顆執著的心,
反而讓那顆愛人的心漸趨成熟、懂事,
終於,高橋敦臣學會了愛耿樊晨的方式,
不論耿樊晨戴上的是什麼形式的假面具,
他眼中所看見的仍是他最鍾愛的那個頑皮少年!
第十一章
地球到底有多大?這一直是安德魯杜威想知道的問題。
由踏出高橋家光環所照耀下的土地開始,他總是不斷的尋找、不斷的奔跑,由一個人的奔忙到無數人的奔忙,那個看上去很小的地球儀上已經插滿了無數小旗,表明了他們的勢力範圍,卻仍舊無法找到兩個失蹤了四年的人。
要找一個很會藏匿自己的耿樊晨的確不容易,可要找一個真真實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傅雲雪應該不難吧?
但是,整整四年,可憐他已經從大學生變成成功的商業人士,這個漫長的追逐還是無法結束,因為如此痴情的長跑,他的故事已經被友人與下屬一再翻傳,面目全非到連他也聽得津津樂道的地步。
只是真的要問他為什麼一直追逐不累?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真正的答案。
摸摸已經長久沒有笑過的臉皮,安德魯將身子摔進辦公椅上旋了半圈。
其實,有時候他也很想問問自己,這樣的追逐到底有什麼意義?耿樊晨會選擇與傅雲雪共同消失,那就表明他接受了傅雲雪,兩人是相親相愛的在一起,作為朋友,他應該開心,而不應該氣惱。
對於傅雲雪,就算他們有錯誤的一晚,但是他愛的不是她,而她愛的也不是他,在兩情不悅的情況之下,他根本沒道理緊追著她不放,事實上,只要他們兩個人好好的跟他說明,說不定他還會祝福他們,當然,這個答案只限於想像。
無數遍重複問著心底的問題,最後都只得出一個答覆,那就是等見著了那對私逃的沒良心男女,他才有可能可以知道最正確的答案。
現在的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曾經因為殺人場面而無數次做惡夢的他,現在已經很習慣在血腥中行走,如此傲績如果沒有向耿樊晨炫耀一番,那他是打死也不會原諒曾經因為害怕被殺而每晚做惡夢的自己,那個膽小的自己!所以。。。。。。
耿樊晨跟傅雲雪,你們儘管躲,不管你們再怎麼躲,我還是能狠狠將你們揪出來,然後一人賞一個爆栗,要問他們朋友是怎麼當的,當到要甩開我雙宿雙飛去!
◇◆◇
一年之計在於春,中國人最大的節日就是春節,新春將到,萬物待興,就連原本冷清的智能宿舍大樓,今天也難得地響起吵雜的聲響。
隨著指揮者的命令聲響,平常少人住而灰塵滿佈的大樓總算是煥然一新,準備迎來新的一年,再建功績。
「我說浩暉哥哥,也不過就是樓梯而已,你需要這樣檢查嗎?我們平常都是坐電梯的好不好?一年到頭,會用到這個樓梯的機會恐怕也沒有一次,你現在洗乾淨了,明天還是會髒的!」
耍賴著不想打掃的男子,臉上戴著一張平凡至極的面具,可即使是這樣,仍然掩飾不了情感豐富誇張至極的雙眸,此時此刻,那雙眼眸滿載的全都是哀求。
「既然是大掃除,那自然是什麼都要掃一遍,是你說這裡住所機密、不宜外人進入,我們才會這樣辛辛苦苦的打掃,你如果不想被風拿槍掃射的話,還是乖乖的掃吧,風掃的是上面那一層,很快他就能完成任務好下來監督你了。」
龍浩暉半分情面也不給,他能忍受到一年一次的大清除才要耿樊晨幹活,這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容忍了。
「灰塵多一點也不會死人,但是再這樣掃下去,馬上要癱倒的人就是我啊!暉哥哥。。。。。。」
故意撒嬌的聲音要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龍浩暉實在是拿眼前這個越活越回去的大小孩沒辦法,搶過掃帚,「算了,不就是想跟你女兒多玩一會兒嗎?你直說不行嗎?非要弄出這樣的聲音來!」
「因為我想向你撒嬌啊!你都不寵我,只一個勁的寵偉跟潛!」
「等你改姓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寵你吧,在此之前,你還只是個負責跑腿的傢伙而已!」龍浩暉毫不客氣的用掃帚戳著耿樊晨,「在家裡就別戴什麼面具,免得你女兒不認識你!」
「不帶面具,我怕女兒再也看不到我了!」嘀咕著,耿樊晨抬起頭望望已經開始認真打掃的龍家哥哥,心裡不由一嘆。。。。。。
如果不是在四年前認識他們,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當保鏢又風流的龍焱;愛訓人又有潔癖的浩暉;不爽時會拿槍打人的龍風;會製藥的可愛小潛潛;比我潛逃得更厲害的偉弟弟,以及令人心疼的傲群小弟,不是一起長大的我,何時起,已經習慣了每年跟他們一同過春節、領紅包?這還真是個難解的疑團啊!
踱步走回電梯前,奉行能懶必懶的耿樊晨只願意搭乘電梯,雖說只要動用能力他立刻就能坐在家中享受妻兒服侍,但想到一面對傅雲雪他就會想起那個沒用的混賬,他還是選擇了電梯。
說他沒用,還真是沒用!找個人找了四年,居然都找不到我頭上來,弄得我年年期盼這個打著找傅雲雪招牌的男子趕快上門領人,卻年年落空,這筆精神損失費我肯定會記在帳上,等人認賬!
耿樊晨的咬牙切齒在電梯到首層後便完全消失無蹤,堆出笑臉來拿出鑰匙開門,而當他還沒來得及揚聲,迎面就奔來一道黑影,朝著他狠狠撲了上來。
「爹地,你回來了?明漪好想你啊!」說完,美麗的小女孩還用力在耿樊晨的面具上狠狠親上一門,以示自己的話不假。
「小明漪,爹地特地回來看你,你有沒有乖乖的啊?有沒有聽叔叔的話、有沒有聽媽媽的話,有沒有聽老師的話?」捧著心愛的寶貝,耿樊晨先前的怨念立刻消失無蹤。
看在這個寶貝的份上,高橋敦臣你還是別找著我們了,繼續你無能的行徑吧!
「爹地肯定在想壞事情?你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傅明漪很用力地指著耿樊晨因為想事情而眯起來的眼睛,試圖指出耿樊晨想壞事的證據。
「哎呀,都被明漪看穿了,看來爹地以後不能在明漪面前想壞事情了!」摸摸小女兒的頭以示安撫,耿樊晨抱住小女兒就朝著香味濃郁的廚房走去,「雲雪,你身體不太好,還是小心點,別太操勞。」
「沒事,最近頭不太暈了,應該是潛的藥見效了,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傅雲雪將菜餚盛上碟子就遞給耿樊晨示意他拿出去,「那一次車禍的後續你都處理好了是吧,應該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吧?」
「不會、不會,相信我的能力,好歹我現在也是繼任的『濼梵』,權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倒是你,都四年前的事了,還不時掛在嘴邊,你放心啦,那隻呆頭鵝沒有這麼厲害,能藉著這樣的線索找到我們的!他跟我比,你覺得他有贏的可能性嗎?」調皮的眨眨眼,越活越輕鬆的耿樊晨的確是比四年前更像個孩子了。
「敦臣恐怕不知道他在你心裡的評價是這麼低吧?」笑著端出碗筷,傅雲雪在笑的是耿樊晨的口是心非。
相信如果高橋敦臣的能力真的這樣低,耿樊晨哪需要將傅雲雪完全藏在台灣,還造了假的身份證明給她;只是,恐怕高橋敦臣想像不到的是,他所要找的少女現在早已經成為少婦,與他要找的目標有所偏差,找起來自然就難上加難,而且,都已經四年了,仍舊鍥而不捨地追著他們不放的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呢?
「他的評價低不低,等他站在我的面前再說吧!來,開飯開飯,吃完我還要到樓下幫暉哥哥的忙!」
端起飯碗,往傅雲雪跟傅明漪的碗中各挾了一箸菜後,耿樊晨這才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最近猛在長個子的他,說不定能超過那個身高只比他高一點點卻老是用這點來嘲笑他的龍偉弟弟。
提到龍偉,思緒還是自然而然的回到高橋家身上。
自從龍偉將他的小愛人藤原秀送回高橋家當奴隸之後,耿樊晨就一直感覺有些奇怪,似乎他們跟高橋家總有一種奇怪的緣分存在。
之前,只因為他帶著傅雲雪離開,便進而導致高橋敦臣放棄接任高橋家族事業,轉而去混黑道來對付他;雖然這個推論他一直抱有懷疑,因為平常不是老聽到高橋敦臣在吼叫自己不喜歡傅雲雪嗎?怎麼他一帶傅雲雪跑掉,高橋敦臣就一直死追不放,同時導致高橋家必須要將失去多年的子孫給找尋回。
只是高橋家也龜毛,高橋家除了高橋敦臣之外,又不是沒人能繼任,卻偏偏堅持要兩個繼任者競爭後才肯釋出權利,待在這樣的家族裡,耿樊晨還真是為那個軟弱的藤原秀擔心。
只不過,擔心不到一秒鐘,耿樊晨忙碌的思緒就又轉到別的地方去,畢竟真正該為藤原秀掛心的人不是他。
耿樊晨坐在辦公室裡,在思緒千回百轉之後,手這才勉強的動了起來,開始了一天工作。
由兩年多前夏夜翼的突然引退開始,耿樊晨的時間就好像被切成了規矩的幾段,二十歲的年紀就要乖乖上下班、處理雜事、回家安撫嬌妻、哄孩子,這樣規律的生活跟以前有夏夜翼在身後撐腰時完全是兩回事,他實在是懷念不用顧及整個組織大小瑣事之前的悠閒,一想到原辦公室的主人居然如此不負責任的離開組織,耿樊晨更是咬牙切齒。
又是『情』字,還是『情』字,就是那所謂的偉大愛情,才會讓我今天落到這步田地!雲雪說愛我,然後要將自己的幸福放在我身上。
藤原秀愛龍偉,卻逼得那個愛自由的傻瓜差點透不過氣來;夜翼愛安宏傑,卻被有眼無珠的男人傷得徹底,也不過是除下那副妖豔的面具,那個死男人就翻臉不認人,下次有機會,我鐵定要找龍家兄弟去圍著好好的揍他一頓,好讓他真正知道夜翼的痛苦!
毫無察覺自己的暴力思想正在年年遞增,耿樊晨快速處理過一些必要的公事之後,便又再度繼續他的思考,只是,這一回的思考還沒開始,門就被人不禮貌的一腳踹了開來。
「樊,過來看看,這次我收穫不少啊!」
瞄瞄可憐的大門,耿樊晨將身子往身後的椅背一靠,儘可能離衝進來的傢伙遠一些。
「我說龍偉,你上哪找到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石頭,要到世界各地環遊,那就買些各地的特產回來啊,每次看你搬死搬累的搬回一顆石頭,我就很想拿石頭往你頭上擲去!」
「哎呀,耿兄,你有所不知了,這些石頭才是精粹所在啊!經歷當地風霜卻百年不變,見證世事變遷自己卻紋絲不動,這樣的當地歷史見證,我不拿回來怎麼行,況且石頭也是有感情的,你這樣說它,它會傷心的!」
「是哦、是哦,傷心,我想暉哥哥在看到我給他的請款賬單時,肯定會更傷心!」
搖搖被堆置在一處的賬單,耿樊晨眯眼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有夠狐狸的。
「喂,耿樊晨,好歹我也將組織首領的位置讓給你了,你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你確定是你讓給我的?我是不介意你將我手上的事務全部接過去。」耿樊晨的聲調瞬間危險了八度。
「錯了、錯了,是我錯了,樊晨老兄,你可千萬不要拋棄這個位置啊,這個位置也只有你這等睿智的人才坐得住啊!當初夜翼找我來,也是為了刺激你的能力能更乎開發跟穩定,這樣的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憐我還要天天陪著你練精神力。」
「那是你自己要克服黑暗恐懼症,我又沒需要你陪。」耿樊晨雙手舉天,伸了個大懶腰。
「你將石頭搬到我這邊來,我也沒地方給你放啊!你看看你,讀書時半年才一次的旅行就已經讓我這裡的石頭堆積如山了,再不清走,人家還以為我的職業是雕刻師,才會需要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石頭。」
指了指放在辦公室一角已經快要堆到天花板上的石頭堆,耿樊晨可是頭疼得要命,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每當他心情浮躁,只要望著這堆石頭山數一下石頭數量,人就會冷靜下來。
「沒事、沒事,等我將酒吧辦起來之後,我會找人搬去裝飾我的酒吧,到時你可要好好捧場啊!」
「你開酒吧誰幫你顧啊?你這個旅遊狂?」
「兄弟是要什麼時候用的?這個時候就見真章了!要不,你也可以抽空去顧一下店,放自己一個短假!」
「我放短假就為了幫你顧店,你想得到美,工資怎麼算?」
「送你石頭怎麼樣?」
「用來丟你嗎?」
一說完話,兩個人已經一同大笑起來:耿樊晨覺得這樣笑一笑確實是有益身心,而龍偉弟弟也當真不虧是龍家的寶貝之一,耍寶功力一流。
「店準備得怎麼樣了?」享受完鬥嘴所帶來的輕鬆,耿樊晨又拿起桌前厚重的醫學書,開始了他艱辛的學醫路程。
「有夜翼幫忙,一切無憂,加上暉會不時到店裡看看有什麼需要補足的,我這個做老闆的只等著收錢就好了,說到夜翼,今年她還要分紅包嗎?」
「你不想要紅包?」耿樊晨瞄了龍偉一眼。
那個紅包足以支撐他一次旅行的費用,他會放棄?
「才不是!只是感嘆她啥時才會嫁人,這樣我可以拿雙份紅包!」話才說完,頭已經被東西砸到了,龍偉抬頭看著不斷飄浮在空中的小東西,心裡猛發寒,「喂,我只是感嘆一下,你這個戀母狂別朝我出氣啊!」
「你說誰是戀母狂?」
「當然是你,看夜翼簡直是把你當兒子養,你還不承認!」
「你真是找死!龍偉,別以為你是我的朋友我就不會打你!」
「有本事你就來啊!」
挑釁的態度瞬間被狂飛過來的東西給嚇走,就見龍偉抱著頭趕緊落跑,要是再不落跑,恐怕連放在房間角落的石塊也要一併參加投擲大賽了。
「哼!」
哼了一聲,耿樊晨收回能力,有時候龍偉弟弟就是嘴巴太賤,不給他一點教訓永遠不會長進。
「啊,對了!」
這頭受了教訓卻仍舊不知收斂的龍偉弟弟又再次冒出頭來,而耿樊晨則是側眼望著他,想看他還有什麼把戲?
「我上次經過巴黎的時候好像有看到過傅雲雪的尋人啟事,厲害哦,傅雲雪的尋人啟事居然登到那裡去了?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這是訓練別人的尋人功夫,你就別亂插手!」
「情敵?」
「我說情人,你相信嗎?」
耿樊晨的笑容即使在無感的面具下仍舊透出寒意,可龍偉卻不怕,他指著耿樊晨大笑,「你這個感情線短路的傢伙會有情人?別逗我笑了!說情敵還算是給你面子,如果真有情敵出現,八成你會將傅雲雪趕緊出手吧?」
「你倒是越來越瞭解我了?」
耿樊晨實在拿龍偉這個一見就投緣的傢伙沒轍,他們兩個本質還真是有夠像的。
「算是吧!反正我只是跟你報告這個消息,下次不如放消息說傅雲雪到非洲去好了,讓他們去非洲看大象吧,反正都是一堆沒素質的人,被你耍這麼多年還沒長進!」
「最近有進步了!好像新加入了幾個有力的人,整個感覺都不同了,不過耍人後的成就感也相對的更高了!」
促狹的笑容在兩個年輕人的臉上浮現,同時都為一件事而興奮著。
耿樊晨一彈響指,「好了,你該回去見一下暉他們了,他們正等著你回家呢!」
「是嗎?那我得趕緊回去了,先閃,晚上吃飯見!」
龍偉一聽家裡有人在等他,立刻閃得比誰都快,只可惜跑太快的他沒有看到耿樊晨興奮的眼神。
謝天謝地,昨天因為我落跑而剩下的一大堆打掃工作總算是找到人代勞了!
◇◆◇
時間匆匆過,人總是在恍惚之間發現世事變化之巨,只能瞠日結舌,然後自然而然的接納它。
由龍風開始,龍家的人一個個陸續墮入情網,龍風、龍焱、龍傲群另一半的加入,讓原本就寬敞的人桌子還要繼續加椅子,由原本的六把椅子到現在的九把椅子,不禁讓耿樊晨好奇起來。
如果全部的人都有了另一半,那圍爐吃年飯的時候,十二張椅子一起拿出來時會是何等的熱鬧啊!不過,就只因為他們的另一半,可也讓我損失之巨、難以佔量!
耿樊晨不是個吝嗇的人,但也沒有豪爽到兩年內送三回禮,而且還一次比一次貴重,真是心疼死他了。
錯了,不是三回。。。。。。
耿樊晨想到頭一個讓他結婚送禮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夏夜翼那個女人就鬱悶。
好好的、自由自在不好,硬要結什麼婚,就算安宏傑再下跪個幾十回,她也該硬撐著、打死不退讓才對啊!
現在好了,她結婚之後我連想撒個嬌、訴個苦也被旁邊的男人瞪著,虧她還好意思說我是她的乾弟弟,以後有什麼事情她會罩著我,也就是這句話,將我的一顆心全都得騙走了,將我寵得會撒嬌、耍賴後就撤手不管,哪有這樣當人家乾姐姐的。。。。。。
第十二章
「你這個樣子,很像咬著手帕流淚的小姑娘!」
「這是哪個年代的姑娘?」
「好像是清朝的、還是明朝的,最近思緒混亂,老是夢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似乎小時候的夢境又跑出來了!」
「你小心神經衰弱!」
「你才小心精神失常!原本我們的神經就不甚結實,你可別崩潰哦!六年前,你好像崩了一次,結果死纏著焱睡覺,真是。。。。。。現在有聶若狂在,焱才不會陪你睡!」
「你這麼多哥哥,一個不行我就再找一個,反正暉跟潛還是單身,我怕什麼!」
「別把主意打到我哥身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需要人陪著睡覺的習慣還真不好!至少要學我,我睡覺就不用人陪!」
「是啊,不過就是天天失眠是嗎?你看你黑眼圈大得都比熊貓還大了,我才不會這麼笨,虐待自己!」
「是哦,笨到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是因為她的幸福,那你的幸福呢?」舊調重彈,龍偉靠在陽台俯視底下的風景,只可惜下面黑漆漆一片,什麼也沒看得出來,「你的人生就像下面一樣,看不到路。」
「看不到路也要走不是嗎?雲雪是個好女人,只可惜我需要的是別人的寵愛,而不是我對別人寵愛,所以她的幸福注定靠不到岸!」
「這個世界上沒多少人能寵一個男人,除非你學我哥他們一樣,找一個男人回來!」
「然後繼續讓我寵他們?別傻了!你看你家的兄弟們,除了傲群是真的被寵著之外,焱還需要遷就聶若狂、風還需要照顧幻世,這活著多累!」耿樊晨就沒看出半點好處來。
如果要找一個人回來照顧,那我家裡一大一小都有兩個了,還需要再找一個回來嗎?
「還是夜翼好,什麼都遷就著我,我做得不對的時候她也會教訓我;我闖禍的時候她幫我擺平;我肚子餓的時候她為我煮飯;我冷的時候她為我添衣,唉。。。。。。她為什麼就是要嫁人呢?」
耿樊晨也學著龍偉瞧向下面黑漆漆望不到邊的黑暗,明明身處高樓,可他就像是迷失在這片黑暗之中,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我也是,唉。。。。。。哥他們雖然寵我,但是那種寵法。。。。。。還是不夠!」
「你有三個哥哥了,還想怎麼樣?可憐我。。。。。。」掙紮了許久,還是無法說出那件事,耿樊晨又低下頭去,「還以為這次可以順利說出口,結果發現。。。。。。要放下,果然不容易!」
「親倫慘劇,放不下是正常的,天天看你像個沒事人一般笑著、打鬧著,我們才擔心呢!」
耿樊晨斜眼過去望著龍偉,「你擔心什麼?是夜翼過來讓你哄我的?」
「今天是你家的。。。。。。那個日子,她怕你想不開!你也知道,你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去找樂子,今年因為我們家的喜事沒到外面玩,我怕你心裡有壓抑,特地過來開導、開導你!」
「那是說,你要陪我睡嗎?」
現在耿樊晨總算明白為什麼龍家兄弟這幾天居然都圍在他身邊,有事、沒事關心一下他的近況。
「算了,我不想被你踢下床去,你睡相不好!」
「算你有自知之明!」耿樊晨掏出雪茄點燃,塞進嘴裡。
一年總會有這麼一天,而時間總會過去的。
「真的不打算找一個伴?」
「等你嫁出去以後再說吧!」
耿樊晨才剛說完話,腦袋就遭受一掌,掌力之大,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會不會腦震盪?
「在說什麼事情啊?誰要出嫁了?」
「你!」
「你!」
兩把聲音同時對上龍潛,耿樊晨與龍偉相視一笑,然後腳下一溜,趕緊落跑,龍潛向來認真,這樣要他可不會好過到哪去。
◇◆◇
一語成真是耿樊晨在接到龍浩暉轉述龍潛意思的唯一感想,因為身為他手中的搖錢樹--龍潛,現在卻說不幹了,他的外快、他的抽成、他的獎金。。。。。。
「別哀怨了!要怨就怨你自己吧,玩出火了!」龍浩暉才懶得管耿樊晨這個愛玩火的人。
如果當初你肯防患於末然,龍潛會被人抓走,然後演變成被拐走嗎?就算你想進軍歐洲市場,也不需要拿龍潛當搭橋吧?現在惹惱潛了,真是活該!
「我哪有?我是完全掌握好才讓潛去冒險的啊!雖然他是有受到一點點皮肉之傷。。。。。。」
「什麼?」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龍浩暉原本的溫文氣質全數失蹤,取而代之的是除之而後快的殺意,「你再說一次!」
「沒,我是說潛找到如意郎君了!我上回見他的時候,他跟蘭森帕隆韓爾森還親密得很!」
「這倒是沒錯,相片裡的兩個人的確很恩愛!」
「對吧、對吧!這樣潛還要忘恩負義,多不應該?況且,也是因為他的研究被偷我才需要他在帕隆家好好查查,免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物外流,到時他會很慘的,我這是體貼他啊!」
「什麼時候你的口才已經好到能將黑的說成白的了?耿樊晨,我告訴你,潛如果有事,我不會饒過你,你給我好好記住這句話!」龍浩暉沒有再理會耿樊晨拚命找出來的藉口,他微笑著做出斬首的手勢,「我不追究之前的事情,但是由現在這一刻開始,如果你不能將一個活蹦亂跳的潛交還到我們手上,我怕你活不過明年生日!記住了,我還要趕飛機,先走了,台灣見!」說完話便瀟灑出門的傢伙完全沒有理會耿樊晨越來越哀怨的表情。
「重弟輕友的傢伙!」偷偷朝龍浩暉的後背比了比中指,耿樊晨默默接受了龍浩暉笑不露齒的威脅。
明明知道人家就是怕他笑面虎的樣子,偏偏每次恐嚇我的時候都要露出笑臉,真是的!
嘴裡抱怨,手上也沒停,耿樊晨打開電腦,迅速將所有危害龍潛的可能設定輸入。
既然這次是我失策,那就讓我將功補過吧!
◇◆◇
將功補過並不代表要將一個麻煩炸彈攬到自己身上,耿樊晨從沒有想過居然會在蘭森帕隆韓爾森的家裡看到他並不想看到的人,明明他已經將自己來到英國的消息全線封鎖,但照現在看來,老天冥冥中似乎總有安排。
六年的時光過去了,不管是他還是高橋敦臣,都不再是過去的模樣。
剛剛見到安德魯杜威的時候,耿樊晨並沒有認出這個長得高大的外國人就是那個久扁的高橋敦臣,碧綠色的眼珠亮得像是一湖深潭,配上棕色頭髮、輪廓深刻的面龐,最重要的是他那身似乎能跑去當健美先生的肌肉,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六年前那個有點欠扁又有點搞笑的高橋大少爺完全不同,以至被他緊盯著的時候,耿樊晨只能問別人,這位是誰啊?
只是在知道高橋敦臣就是安德魯杜威之後,已經熟知他底細的耿樊晨不禁惱怒了!
這是什麼身材、這是什麼模樣?六年前只比我高半個頭的身高,在六年後我已經長高了的現在仍舊高出我半個頭,而那張臉,以前還是小白臉模樣的少爺居然能練得這麼硬漢風格,這是多麼招人嫉妒!就算他是練拳擊,也不用練出這麼漂亮的一身肌肉吧,這叫我如此能吞得下這口氣,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變成綠眼珠子?偏偏那顏色漂亮到好像真的眼珠子似的!
「他是杜威集團的總裁--安德魯杜威,這位是神風集團的總裁--濼梵先生!」
在蘭森兄長如此介紹時,安德魯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特別在對上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狡黠眼眸之後,猜測更是不斷成真,已經不必開門,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眼前長得一點都不像耿樊晨的人就是耿樊晨!
這個愛好平凡的小子,居然將臉也整得這麼平凡!
「濼梵,麻煩你先把龍潛帶回去好嗎?如果有什麼消息我會告訴你們,但是我們真的沒有能力去保護龍潛,而且丹尼爾對龍潛的恨意很深,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先把龍潛帶走吧!」
就在兩人對峙、台底下一片暗濤洶湧的時候,凱特--蘭森的大哥,突然冒出來了這一句,讓耿樊晨立刻放棄對峙,奔過去將準備發火的龍潛給攔住。
用手掩住龍潛就要出口的話,耿樊晨非常順應潮流的說:
「我知道了,如果帕隆先生回來以後,麻煩你告訴他,如果想找龍潛就來台灣吧!」
「那你呢?你也會到台灣嗎?」答話的是已經從驚訝、驚喜中反應過來的安德魯。
台灣,原來他在台灣!
「我住哪好像並不需要你關心吧,杜威先生--」提醒安德魯現在的身份,耿樊晨對這個給他添過無數麻煩的人沒有好臉色。
「看來濼梵先生好像不喜歡我耶!」
略帶嘲弄的尾音跟以前的急性子說話方式完全不同,但是更加討人厭,所以;耿樊晨決定有機會他鐵定要敦數這小子怎麼說話才算有禮貌。
打定主意,耿樊晨沒有再理會安德魯,只是拉著龍潛,「潛,我們走吧!」
真是不給面子,雖然一早就想過耿樊晨跟自己再次相見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會不會也是毫不客氣的那種相處方式,只是當真再見,安德魯仍舊為耿樊晨的沒有變化而笑;當年或許他會被這樣的態度氣壞,可現在就不同了,因為他已經長人了,反而耿樊晨還是十八歲的性情,不見有所長進。
安德魯打了一個眼色,好友亞歷立刻上前截住兩人。
「濼梵先生,安德魯想請你去做客。」
話非好話,裡面的威脅意味濃到讓人不能忽視的地步,耿樊晨跟龍潛拉著的手都顫動了一下,下一刻,兩人已經有了默契。
「嗅?可惜我現在沒有時間,等以後吧,我們會有很多話要談的。。。。。。」
意有所指的說完話,耿樊晨已經掏出追蹤器,反手一隔開準備抓他的大手,在不經意間,手上的追蹤器已經貼在了那個人的衣服上,同一時間,龍潛也贈了這位可憐的大漢一腳,將那名大漢踢得抱住肚子蹲在地上。
「イプよスヘ。。。。。。」
無聲無息,只用嘴型朝著安德魯說了一句再見,耿樊晨便拉著龍潛揚長而去,只餘留瀟灑的背影給眾人觀賞。
安德魯搖了搖頭,臉上的冷凝差點破功。
多年不見,就算臉變了、就算人長高了、就算身份不同了,他還是那個平凡,還是那個耿樊晨,這沒有變!只是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誰,可見這麼多年來你也一直注意著我的動向,所以,下一回再見,『濼梵』,我不會讓你簡單離開的,你醒悟吧!
收回注視若耿樊晨離開的視線,安德魯面對好友,笑嘆了一句,「你太大意了,亞歷。」
面對耿樊晨如果不是全神貫注,那可是很容易輸的!
「真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這麼快,真想跟他們比比看誰的身手更好!」亞歷不服氣的揉揉傷處,一臉渴望再戰的神情。
聽說龍潛的哥哥們都是道上有名的殺手,那龍潛的身手的確值得期待!
「別淨想些無聊的事!蘭森你聯繫好了沒?」
一直站在安德魯身後沒有哼聲的另一名男子哼聲了,冷冷的語氣讓人知道其實他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
「樊。。。。。。」
坐在耿樊晨的車上,龍潛終於還是忍不住開聲了。
就這樣將我拖出來,是不是樊手上已有線索了?
「嗯?」耿樊晨瞄了瞄一副坐立難安模樣的龍潛,再次感嘆愛情真不是個好東西。
「樊,你到底有沒有法子救蘭森?」
「你好像真的愛上了那個人,但是,你用不著為此辭職吧,居然還要暉來通知我,這擺明了是不讓我有回絕的可能,你這麼不想當搖錢樹嗎?」耿樊晨越想越生氣。
我的錢啊,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容易賺的外快,居然要我停手,這是何其不仁道的事情!
龍潛總算明白耿樊晨在生什麼氣了,他回以一笑安撫這個將錢看得很重的好友。
「我只是有點累了,不過你放心,雲雪的藥我還是會繼續研究的。」
再瞥了龍潛一眼,耿樊晨不再哼聲,只專心開車。
算你還有點良心!雲雪的病這麼危險,如果沒有潛所做的特效藥,我還真不知道能再挽留雲雪的命多久?
不一會兒,車子已經開到一棟別墅前,耿樊晨將車子停下,轉頭告訴龍潛說:
「到了。」
「什麼?」我們不是要回台灣嗎?
「你的情人就在裡面。」
話音未落,耿樊晨已經累得倒向身後駕駛座的椅背上,已經好多天沒有睡好的他,還要在霧都裡連續不斷開快車,如果不是有風的指引,他鐵定撞車了。
現在就看那個笨蛋高橋要用多少時間趕來這裡,英雄救美從來就不是我要干的事情,特別是這個美人還要拐走我的搖錢樹!
「你是怎麼知道的?」
龍潛雖然不是不知道耿樊晨神通廣大,可是這是霧都,又不是他的地盤,一但弄錯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你別忘了,神風的情報可是一流的,而且我剛才也在那個想捉我的男人身上放了追蹤器,你看看這個標記。」
拉出一個跟蹤地圖,在仔細的倫敦街頭上,一個紅點正不斷朝著藍點前進,龍潛明白,藍點代表著耿樊晨的車子,而紅點則是代表蘭森的朋友,看來耿樊晨沒有出錯。
「謝了!」
龍潛朝好友道聲謝,雖然知道耿樊晨聰明,但他居然能這麼快就找到蘭森被困的地點,的確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神風在他手上,難怪近幾年來名聲大噪;擺擺手,表示沒關係,耿樊晨剛閉眼休息就聽到龍潛居然開車門下車,連忙將這個急性子又抓了回來。
「你不用這麼心急啦!你難道真的不覺得奇怪嗎?你的情人一出問題,他的合夥人就全都跑來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你的意思是。。。。。。這是蘭森一手導演的?」
「心裡明白就好,反正他的合夥人一會就能趕到了,這事就讓他們出面,你就看看你家情人的豐功偉績,絕對精彩絕倫!」
隨手抽出一迭資料,耿樊晨非常樂意見到龍潛在讀完資料後甩掉蘭森,然後繼續讓他搖錢。
「你是說,我的發明都是他偷的?研究院也是他炸的?」
快速看完資料,龍潛原本的擔心頓時變成憤怒,他這輩子除了家人就是最重視研究,現在可好,什麼都被蘭森給毀了。
「下令炸研究院的是不是他我不知道,反正是因他而起就對了,而且,他合夥的那家杜威保全公司也老是跟我作對,把我好幾宗生意都搶走了,哼,這筆帳,我肯定會討回來的!不過你放心,這不關你達令的事,是我跟另一個人的恩怨!」想到接二連三被搶走的生意,耿樊晨還是一肚子氣。
現在高橋大少爺出息了,居然專搶我的生意,也不想想我是好惹的嗎?還是他就是為了惹我,所以才來搶我的生意?這麼幼稚的手段,他多少歲了,還玩?
才這樣想著,肩膀就挨了一拳,仍舊力度十足,龍潛惱羞成怒的罵道:
「去你的,什麼達令?」
不是你達令,你會有這樣的神情嗎?
瞄了瞄龍潛漲紅的臉,耿樊晨識趣的沒哼聲,只是意思意思的叫了聲「痛」,然後趁機追問:
「現在你還要辭去神風的工作嗎?」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隨你,我先睡一會,你一會叫醒我!」
耿樊晨見龍潛的嘴已經不太硬了,便也沒再追問下去,畢竟要懂得說話的技巧才能達到目的,更何況,他只要再磨一下,龍潛的辭職肯定就會如風吹過,痕跡不留;揉揉眼,沒再理會已經陷入沉思的龍潛,耿樊晨趁著有人陪的空檔抓緊時間沉入夢鄉,不一會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
再醒過來時,火光衝天的場面又提供了一個讓耿樊晨質疑安德魯能力的機會。
我才閉眼多少分鐘,居然能弄出這樣難以掌握的局面,我該說佩服還是該罵愚蠢啊?
看到龍潛盲目衝進火場,然後被安德魯身邊的人給攔了下來,耿樊晨收斂起原本準備使用的能力靜觀其變,只是,安德魯投過來的視線卻熱得讓人心驚,讓他不禁昂首挺胸、不服氣地對上那雙詭異的綠眼珠,毫不掩飾裡面的輕蔑。
你真沒用!
你看到龍潛這樣,卻不幫忙?
眼神在半空交會,安德魯沒想到耿樊晨竟冷血至此。
自己的朋友要剛衝進火場也毫不動容嗎?
不是有你們嗎?
他是你的朋友!
那又怎麼樣?
耿樊晨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向安德魯解釋他早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濼梵,你站在那幹嘛?你還不快點過來!」未等安德魯再做反應,龍潛已經看到仍舊杵在原地的耿樊晨,心裡的焦急頓時輕懈。
只要有樊在,就還有希望!
「發生什麼事了?」
耿樊晨一步步慢慢挪動,對於不討他喜歡的人,他還是少接近的好。
「蘭森中毒了?」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中毒?
在聽到龍潛的回答時,耿樊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笑,只是看到龍潛急得快要哭的樣子,只好嘆了一門氣,認命的上前為蘭森檢查,「老天,他中的可是『烈焰』,你也不是不知道這種藥的厲害!」耿樊晨手扶著額頭,實在佩服龍潛的情人,居然這麼麻煩的毒也能中得了。
「如果你真的能救得了蘭森,那我就立刻回組織,而且三年不收你任何酬勞,連藥材我也自己提供!」
「你行!連暉的招數也學會了,專門抓我弱點!行,我幫你救他,不過事後他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可以,我替蘭森答應你!」
安德魯、亞歷以及另一個合作夥伴雅各布,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處於生死關頭仍舊在計算得失的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在他們一唱一和間蘭森就已經被賣掉了,並且,直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開著車子,朝著耿樊晨開車離開的方向直追而去。
第十三章
站在隔離房門焦急地等候著耿樊晨對蘭森的醫治結果,安德魯、亞歷、雅各布,全都靠在門邊不發一語,只注意著龍潛走來走去的步伐。
幾次張口欲言,卻想不到該說什麼,安德魯一直冷凝的面孔首次出現了扭曲;這幾年的辛苦磨練、憑著雙手創出佳績,偏偏,由危險中練就出來的警惕卻救不了夥伴的生命,他們只能眼睜睜站著原地等候。
「。。。。。。我們這樣站著也不是辦法,我去買喝的,你們要不要?」
實在受不了越來越緊逼的氣氛,亞歷率先走了出去,安德魯頓了一下,也急步追上亞歷的步伐,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是過不了生死這一關;兩人默默的走著,新醫院的牆壁白得讓人心驚,可在他們眼中,那仍舊比不上蘭森那如紙白的臉。
「。。。。。。那個人這麼愛錢,應該不會讓蘭森死吧?」亞歷步行了一段路,最後仍舊壓抑不了心裡的驚惶,他需要一個保證。
「他看上去是輕浮了一些,但是比想像中可靠。」也比想像中脆弱。
安德魯實在不知道他該不該相信那個六年前還不懂醫術的人,至少,他沒有看過他對任何醫學有興趣,那個人每天只對賺錢有興趣。
「龍潛對他這麼放心,應該可靠吧!」
亞歷越說越是心驚,趕緊到轉角的自動販賣機上前面,買了飲料就想要往回趕,因為如果有一個錯失,那他豈不是連蘭森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安德魯也懂他的想法,兩人迅速回轉,朝來時路奔去。
「醫院禁止跑步!」
還沒衝到病房前,已經有一把清冷的聲音止住了他們飛奔的步伐;安德魯側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道路旁邊的耿樊晨,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蘭森怎麼樣了?有很多疑問,卻在這時張口不能言,只能看著耿樊晨臉上那冷冰冰的面具,當然,在他眼裡這也是耿樊晨冷酷表現的一種。
「你們的朋友救活了,你們誰來辦一下手續,別指望龍潛,他顧不上這事。」
耿樊晨自然沒有忽略安德魯有著無數疑問的眼神,只是現在的他累得半死,連想嘲諷他一下的精神也沒有,擺擺手,沒有再管那連個個豎著反應的木頭,自己徑直走了開來。
「喂,你要去哪?」才想出聲,便看到耿樊晨搖搖擺擺的離開,安德魯不由得想追上去,卻被亞歷一手逮住,「你去登記資料辦手續,我去看蘭森,大家分頭行事!」說完,沒管安德魯樂不樂意就朝著病房繼續快速前進,速度直逼競走運動員。
「亞歷,你。。。。。。」望了一下已經消失在轉角的耿樊晨,安德魯握拳捶了捶牆壁。
不怕,今天是我們第一次重逢,日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讓我去探討耿樊晨的想法!
立定轉身,不再望向耿樊晨消失的方向,安德魯強迫自己舉步,朝著逆反的方向走去。。。。。。
站在隔離房外的玻璃窗前,安德魯、亞歷、雅各布,全都全神置注地看著病床上的人,雖然他們被禁止進入病房,但關心夥伴的心卻讓他們一直站在外面等待著蘭森的醒來。
「真沒想到帕隆的命居然能撿回來,丹尼爾不是把藥吞下去之後就嗝屁了?為什麼帕隆就這麼命大,能撐到龍潛他們趕到?而且這個龍潛跟那個神神秘秘的濼梵也真是不簡單!」
亞歷高興得想手舞足蹈,因為蘭森已經被證實性命無憂,只需要醒來就沒問題了,這真的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於是,生性衝動的他立刻抽出香菸就想來一根平靜、平靜心情;只是當他剛把煙咬在唇邊,還沒來得及點上,頭就被文件夾一拍,一隻手忽然橫過來將煙由他唇裡取走。
「誰?」
亞歷轉身望去,只見身穿白衣的耿樊晨就站在面前,手裡拿著他的香菸,「醫院禁止吸菸!」
看著換上醫生衣服、感覺上很有威嚴的耿樊晨,亞歷乖乖的放下打火機。
這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對了,濼梵,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那裡?你不是說要把龍潛帶回台灣的嗎?」搔搔頭,不太習慣這麼冷凝的氣氛,亞歷趕緊找話題聊,這個問題他可是憋心裡很久了,現在才有時間問出來。
那個別墅可是隱蔽得很,連我們都是得到蘭森的通知才趕過去的啊!
「這就是我們神風的厲害,沒有三兩下怎麼在道上混,你說是不是?消息靈通可是我們主要財源之一哦!」耿樊晨對這個感覺率直的亞歷倒是有問必答,並且稱的上是和顏悅色。
「可是。。。。。。」
「傻瓜,你看你身上的是什麼?」
安德魯粗魯地打斷亞歷的話,在亞歷轉身時,眼尖的他發現到了不妥,手一伸,一顆追蹤器便由亞歷的衣領下被取了出來。
什麼時候亞歷的身上被放了追蹤器我們居然全不知情,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我們要怎麼在道上混啊!
「這個是。。。。。。這個追蹤器是你放的?」亞歷不敢置信的望著耿樊晨。
被放了追蹤器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如果不是安德魯發現了,那我現在不是還不知道追蹤器還放在我身上?這叫我這個身為「杜威」保全的上位者的臉該往哪擱?
「當然,不過早在你們接到蘭森傳出的消息之前,我們就已經找到丹尼爾的別墅地點了,只不過這好歹是你們的家務事,我沒有必要加上一腳,所以我們才在別墅門口等待,如果我早知你們是如此靠不住,那我和潛早就進去幫你們了,免得現在還要勞心費力。」耿樊晨一開口就將三個人全得罪光光。
「你。。。。。。」亞歷想生氣又無法生氣。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濼梵幫忙,蘭森早就一命嗚呼了,而這些全是因為我們的不小心跟大意,如果我們再注意一點,蘭森現在就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那麼說來,你就神通廣大、什麼都會了?」安德魯壓抑著聲音,勉強按捺住心裡的不快。
好一個耿樊晨,居然連醫術都會了,到底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過獎了,不過沒有你本事。」
一個高橋家也就罷了,居然又多了一個杜威集團總裁的頭銜,真沒想到有人能好命至此啊!
挑釁的眼神一對上,安德魯發現他努力修煉出來的冷靜終告崩塌,拳頭一緊,眼看就要揮拳而出,對此,耿樊晨是冷笑在心裡。
六年後你還是一樣光想靠暴力解決事情,不過,這次我可不怕你!
「停、停、停,你們有話好說。對了,濼梵,帕隆什麼時候能醒?我們還有事情要做,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等他醒吧?」眼看全武行就要在面前上演,深怕安德魯會打死人的亞歷連忙上前格開兩人,胡亂找話題引開兩人注意力。
懶得提醒亞歷之前誓言旦旦說要等蘭森清醒再走,安德魯被亞歷攔下後連忙重建自己的冷靜風範,「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等他睡夠了就會醒來了,反正有潛在這裡看著他,你們在不在也無所謂。」
耿樊晨沒有體會到亞歷怕安德魯傷害他的擔憂,招來護士小姐交代一些事情之後便轉頭離開。
每次跟他對峙我都要流失很多精神力,真辛苦!
「他還真的走了!你不用去檢查帕隆的狀況恢復得如何嗎?」完全不知道耿樊晨突然冒出來是為何,亞歷錯愕地指著耿樊晨離開的背影叫道。
「三位先生,總裁請你們先回去,如果裡面的先生醒來了,我們會再通知你們的。」護士小姐好脾氣的向三個人行禮,然後把耿樊晨剛剛說的話重複一遍。
「既然他這樣說了,帕隆應該沒什麼大礙;我困了,有什麼變化你們再通知我吧!」
打了個呵欠,對剛剛準備上演的打鬥視若無睹的雅各布就這樣離開了。
「。。。。。。雅各布。。。。。。安德魯,你們打算要怎麼辦?」
亞歷怎麼叫還是無法喚回雅各布,只得死心的面向安德魯,說實話,他也累得很。
「我們也走吧!」
語畢,安德魯黑著臉,拖著一臉呆樣的亞歷離開了醫院。
我需要養足精神再戰!
◇◆◇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離開他們不僅連蘭森的臉都看不到,就連蘭森的病房也接近不了;望著出面招待他們的耿樊晨,安德魯只得咬牙切齒的將怒氣往肚裡吞。
如果隨便派個人來勸退我們,我們可能還能不顧一切硬闖,偏偏遇上會讀心外加能用風的怪物,我們只能認命的待在茶室聽耿樊晨大講茶經,話說以前耿樊晨不是很喜歡廢話少說的嗎?怎麼現在這麼多口水。。。。。。
「我教你茶經,你居然這麼不耐煩!」耿樊晨瞪著眼前這三個不識相的外國人。
茶經是多麼高尚的文化,能有機會聽我講茶經也不懂感恩一下!
「你以前沒這麼多廢話的!」突然換了語言,轉用中文與耿樊晨直接對談的安德魯,並不希望被亞歷知道他一直在找的人其實就是眼前這個怪男人。
「幹嘛突然換語言,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配合安德魯轉語言,耿樊晨笑眯了眼。
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高橋敦臣的中文居然進步了,孺子可教,不枉費我這個師父當年的用心!
「我還以為你會不認你是耿樊晨!」
安德魯原本只是想試試看突然轉換語言耿樊晨會不會措手不及,沒想到他反而笑得這麼甜蜜,一時不由心情大好。
「都被你發現了,我能不認嗎?你還派人搶走我的生意,哼,這筆帳我會跟你好好算的,欠債纍纍的高橋少爺!」
「高橋少爺已經不在了,所以債務全清,現在的我叫安德魯杜威,你可以叫我安德魯。」
「你想得倒美,不過這個名字真難聽!你家的血統真差,不是日本鬼子就是納粹!」
一直都知道高橋敦臣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拋棄日本人的身份去當外國人,耿樊晨的口氣不無酸氣。
日本鬼子跟納粹都沒一個是好東西,高橋敦臣果然是集眾壞於一身!
「你偷罵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當納粹,能將你逼出來嗎?你都不知道向我大伯下了什麼蠱,大伯居然不讓我去找你們!」
想到那一年的爭取到頭來全都成空,白白浪費一年不能去找耿樊晨他們,高橋敦臣就覺得嘔,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他明白權力要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完成自己任何心願,因為靠人人倒,靠山山倒啊!
「你什麼時候練成說話面不改色,連眉毛也不動一下,十足一個冷面匠啊!」
不理會亞歷拚命在問他們談什麼的可憐神情,耿樊晨發現這樣光明正大地當著他人的面說悄悄話的遊戲也挺好玩的。
「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太浮躁嗎?談生意有些威脅比較好!」
「你當少爺不是當得挺好的嗎?」沒想到高橋敦臣會這麼上道,耿樊晨可真是大開了眼戒。
如果當初他也是這樣上進,那和雲雪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幅光景了!
「一個被你耍的少爺你當然覺得好!」
終於重溫當年那輕鬆的鬥嘴,安德魯的眼神透過眼前層層光幕,似乎也看到了當年那個俊逸少年的種種表情。
「你不也是,現在都成了冷面人了,跟我談話這麼久也沒見你的表情變一下。」隨著說話,安德魯的手不由伸出就想摸摸那像雪一樣的臉,卻被耿樊晨抬手給格了開來,「你別動手動腳的!話說回來,你的個性倒還是沒變,說不過人家就想動手打人!」
「你。。。。。。也就是對你,我才這麼沉不住氣!」
沒想到耿樊晨居然這樣說話,安德魯幾乎忍不住要苦笑出聲,要知道安德魯杜威的冷靜是在商場上出了名的,也只有對上這個可惡的耿樊晨才會一再失控。
「哦?那真是我的榮幸!」
覺得這是對自己的稱讚,耿樊晨的眼睛笑得更彎了,他的笑意配上安德魯的無奈,讓在一旁不斷猜測他們在說什麼的亞歷終於有了答案。
「你們在鬥嘴是不是?然後濼梵贏了?安德魯你輸了?」
突然冒出來的答案讓耿樊晨跟安德魯同時轉頭看向明明不知狀態卻偏偏一語中的的亞歷,耿樊晨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厲害,衝著你這個答案,我讓你們見蘭森!」
「哦哦?可以見他了!」
「反正都晚半個小時了,他們應該能見客了,我帶你們去吧。。。。。。」
安德魯不由得瞪了亞歷這個不識時務的夥伴一眼。
看雅各布多聰明,一來到就閉目養神,好不容易才逮到一個機會讓我跟耿樊晨談個過癮,結果他一句話就又讓耿樊晨溜了!
「瞪我幹嘛?你輸便輸了,頂多我一會不跟帕隆說你輸了就是。」
亞歷被瞪得莫名其妙,最後只能得出安德魯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鬥輸給濼梵這樣牛頭不對馬嘴的答案,讓領路的耿樊晨又大笑了一頓。
這麼多年了,高橋敦臣製造笑話的功能還是不低嘛!
領著他們來到蘭森的房間,時間算得剛剛好的耿樊晨用力敲了敲門。
「潛,你們有客人,還不快快出來見客!」
「來了、來了。。。。。。」餘力不足的回話讓耿樊晨暗笑在心頭。
看來他們恐怕還想接下一場,可惜被我打斷了,不過潛會應聲,那就表示他們一會就會出來,而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我還有事情,你們就在這裡等他們開門吧!」
指指緊閉的房門,耿樊晨壞心的先走一步,畢竟打斷人家好事,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你想到哪去?」
「反正我有事幹!你以為都像你們這麼有空啊?被你搶走的生意,我會加倍搶回來!」
回以一個等著瞧的眼神,耿樊晨輕鬆得幾乎像是跳舞一般飄的走,只留下安德魯在暗地咬牙。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蘭森,我鐵定會追上去給那個人一頓苦頭吃!
話是這樣說,至於到時能不能下得了手,那就真的是要問天嘍!
收拾回思緒,安德魯、雅各布、亞歷,被出來開門的龍潛迎了進去,只是沒想到二天前才見過面的他們,三天後仍舊要面對龍潛進行自我介紹,這讓一向非常自豪自己長相的亞歷為此而痛哭不已。
「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出現?」
好不容易消掉慾望出來見客的蘭森看著三個夥伴,雖然大家業不是太熱情的人,但外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他們沒道理這麼晚才來找他。
「哼!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這麼晚才出現?完全是那個濼梵搞的鬼!一天到晚都不許你見客,我們已經跑好幾趟了,原本想如果這次還見不到你就硬闖進來,反正也沒有什麼人能擋得住我們,哪知道那個濼梵倒也厲害,我們一進來還沒有出聲,他就硬拖著我們去喝什麼中國茶,結果我們呆坐了半個小時才能見到你帕隆少爺一面!」而且還見識到了平常冷酷著臉的安德魯原來也有很多口水的!
龍潛跟蘭森當然知道濼梵到底為什麼要撐住他們,蘭森說:
「不是濼梵的錯,剛剛是我要檢查,所以濼梵才拖住你們不放!」
勉為其難的做著和平大使,一向眼高於頂的蘭森並不希望龍潛的朋友跟自己的朋友勢成水火。
「哦?你們在做什麼檢查?檢查到我們都敲門了,還要那麼久才出來開門?」
亞歷拿眼瞟瞟蘭森身上若隱若現的吻痕,其實濼梵為什麼要拖住他們,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只是不損損蘭森他的氣就不太能消。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沒有理會亞歷明顯的調侃,蘭森直接問重點。
大家的事務都很忙,這次被我召來幫忙,他們應該還沒完成手上的事務!
「明天吧,雅各布,對不對?」
「嗯!」
點頭表示答案正確,雅各布突然露出一絲溫馨笑容,「恭喜你,帕隆。」
「謝了!」
兩個都是眼高於頂的人,蘭森自然知道他是恭喜自己找到愛侶,便當仁不讓的接下祝福,畢竟他可是不得個個都能祝福他跟龍潛呢!
「帕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安德魯終於開聲。
剛剛我一直在觀察帕隆,綜合判斷過後,他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雖然耿樊晨常常誇口自己如何了不起,不過,他的醫術的確值得稱讚!
「明天我還要去一趟台灣,安德魯你有沒有興趣同行?你要找的人在台灣!」
蘭森笑得很輕鬆,可安德魯卻是聞聲色變。
我要找的人、我要的人是。。。。。。
「你怎麼知道的?我們找了這麼久還是找不到他的行蹤啊?」
我明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耿樊晨就是我要找的人,帕隆是怎麼知道的?現在目標人物已經出現了,我不想再浪費人力、物力在一些無聊的線索上面!
「我派人潛進神風時得到的消息,傅雲雪在台灣休養。」
傅雲雪。。。。。。
乍聽到這個名字,安德魯這才恍然大悟。
沒錯,我一直是以傅雲雪為目標來找尋耿樊晨的蹤跡,這也難怪帕隆他們會誤會!
「你們要找雲雪?」龍潛的發問讓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
「你也認識傅雲雪?」安德魯敏銳的發現,龍潛對傅雲雪的稱呼似乎過於親密。
這樣看來,猜測的方向果然沒錯,傅雲雪果然是跟耿樊晨在一起!
「你是雲雪的什麼人?難不成你是小漪的父親?」
龍潛這個時候才發現安德魯跟耿樊晨的養女傅明漪有著三分相似,如果說傅明漪有七分相貌像母親,那剩餘的三分長相就應該是遺傳自她的親生父親。
「小漪?你是說傅雲雪她有了小孩?」
安德魯完全呆愣,腦海迅速回轉到傅雲雪跟耿樊晨消失之前,他那晚酒醉後與傅雲雪唯一的一次溫存。
她居然懷上了孩子?
「帕隆,我要立刻趕去台灣,你把地址給我!」安德魯覺得自己完全待不住了。
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這兩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帶著我的孩子私奔!耿樊晨是個不可以用常理來量度的人,那傅雲雪呢?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地址到你的信箱去找,我傳了電子郵件給你,你自己去看吧!」蘭森也詫異於這樣的消息。
可憐的安德魯,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父親!
「謝了!」
安德魯完全忘掉房裡還有另兩位好友的存在,一邊道謝一邊朝大門衝去,只是龍潛的一句話又再次挽留了他的腳步。
「杜威先生,雲雪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第十四章
坐在私人飛機上,安德魯正仔細看著龍潛好心給他的相片,這樣幸福的相片上映著三個人的笑顏,耿樊晨淡淡地笑著注視懷中正在攀爬的小女孩,寵愛的眼神表露無遺,而那個在他心目中溫柔婉約的女子正幸福地看著身旁的男人跟小女孩,至於那位與他有三分相似的小女孩則正爬向耿樊晨的肩膀,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正準備親她心目中的爸爸。。。。。。
這是一幅任誰看了都只能說是幸福的全家福相片,卻刺得安德魯的心很痛、很痛。
傅雲雪就快要死了,耿樊晨沒有跟我說過半句;傅雲雪生了孩子,他們兩個瞞著我!
似乎在這一刻間,安德魯清楚的感覺到耿樊晨跟傅雲雪是一國的。
他們將我摒棄在外,傅雲雪終究還是成功了,靠著自己的孩子將耿樊晨的心拉到她身邊,女人,果真是不能小看!
渾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黑臉在別人眼裡已經自動演繹為對傅雲雪的深情及悔恨,安德魯慢慢抓緊相片。
等見到耿樊晨之後,我倒要問一問,他想怎麼跟我解釋?
飛機降落的那一刻,安德魯幾乎失去了他所有的冷靜,馬上就想衝到這個陌生城市的街頭去尋找耿樊晨。
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血液如此焦躁沸騰過,近七年的等待他未曾焦急,只因他相信在這個世界上耿樊晨仍舊是耿樊晨,不會消失,他仍舊能自由的跟他鬥嘴、自由的跟他玩耍,那是他自私保留的一抹童真,特別是在見過耿樊晨之後,他發現他們仍舊能像少年時那樣率性交談、相互揶揄,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人生的每一個階段總有無法磨滅的記憶,而耿樊晨更是他不可能忘掉的部分。
「一會我們會到神風的智能大樓,那裡是安置神風特殊職員的住宅,濼梵將雲雪安排在那裡接受保護與治療。」龍潛朝著蘭森及安德魯解釋,「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我才帶你們過去,但是切記,不能透露給第三者知道。」
「沒問題,那裡近嗎?」迫不及待的心情讓冷靜的情緒全然崩解,安德魯略顯急躁的問道。
「不會太遠,你已經等這麼久了,不妨再多等一下。」
被安德魯的急切給嚇到,龍潛有點失措,然後以瞭解的笑容回以安德魯。
要見久未見面的情人,的確是難掩急躁!
「謝謝!」
「不客氣,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濼梵應該也回台灣了,你們可別在雲雪面前上演全武行,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好,我會記得的!」
一聽要找的兩個人俱在,安德魯雙手互搓,力求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來。
車子駛進了停車場,在龍潛的指引下,安德魯坐著電梯到達了頂樓,寬敞的走廊上只有一道大門,他毫不猶豫的站在門前,沒有理會門鈴,而是直接用手捶打鐵門,利用每一分疼痛來磨化自己的焦慮。
「來了,是誰啊?門鈴壞了嗎?」似乎不解為什麼沒聽到門鈴聲卻聽到敲門聲,裡面的女聲顯得有些困惑,但是回應門外的聲音卻相當精神。
安德魯安靜的等著,等待命運讓他們重見面的那一刻,六年的變化,到底誰會變化得更多一點?
開門的是一位打扮端莊的少婦,沒有多餘的飾物,只是簡單的裝扮卻無損她的美麗,安德魯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傅雲雪正值她人生最美的一段,她的賢淑端正融入了少婦獨有的成熟圓潤,就像一顆被長久握在掌心的寶石,正散發著獨有的魅力。
「好久不見了,傅雲雪!」久未講過的日文仍舊保留年少時的語音,只是略顯壓抑的聲響召告了他的成長。
「。。。。。。」張開嘴,卻無法叫出音符,直到一隻手領著她離開大門讓安德魯進入,傅雲雪這才回過神來。
「敦臣?」帶著無法置信的疑惑,傅雲雪試探著叫出這個名字。
「是我,意外嗎?不過你真是厲害,居然在沒有見過我的轉變之下仍舊能認出我是誰!」
「你的綠眼睛,在這個世界上,你的眼睛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雙。」
傅雲雪在驚訝過後倒是顯得大方得體,端出茶水招呼不請自來的客人,同時也責備地瞪了坐著繼續吃飯的耿樊晨一眼,看他紋絲不動便知道他鐵定先跟安德魯見過面了。
「我也只是比你早見他幾天而已,而且我不知道他是綠眼珠的!」
不禮貌地用手指了指安德魯的眼睛,耿樊晨一邊大口大口喝著湯,一邊喂著可愛的小女兒吃飯,要是現在不喂,等她正宗的老爸領走她,那他就沒得玩了。
「我有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眼睛出生時就是綠色的,以前待在日本的時候我都會戴上隱形眼鏡。」似乎看出耿樊晨有些不悅,安德魯連忙解釋。
「那你這身材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說,因為你是外國人,所以長得這麼魁梧!」
「這個就要怪你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跟傅雲雪私奔了,我需要天天打拳發洩嗎?長成這樣絕對不是我的錯!」回瞪了耿樊晨一眼,安德魯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投回眼前一眼笑著看他們鬥嘴的傅雲雪身上。
「好久不見了,你們過得似乎不錯!」看著聽到他的責怪仍舊臉不改色的傅雲雪,安德魯很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麼多年了,恐怕也就只有耿樊晨光長個子沒長腦袋!
「別偷罵我,我知道的!」
低下頭仍舊能感應到空氣裡奇怪的腦電波傳送,這些年來,耿樊晨讀心的能力是越來越強,有時候甚至不必觸碰人也能感應到人的大概想法,而他所發出的這聲警告別代表著不管安德魯是在罵他什麼,他都會以雙倍奉還。
「樊,你別嚇唬他,敦臣,要不要一起吃飯?你好像沒嘗過我的手藝呢!」
被傅雲雪毅然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自己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差,安德魯不發一言地盯著傅雲雪那看似健康的膚色良久,這才勉強點點頭。
既然龍潛說傅雲雪沒多長命,我就別難為她了!看她跟耿樊晨的相處,這些年八成她也過得不太如意。
坐到飯桌上,精緻的菜餚並沒有得到安德魯的注意力,他盯著耿樊晨手邊不斷在搖動的小女孩,「她就是明漪?」
「看來你的情報網倒是不差,只是短短幾天就能將我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龍潛提供的,情報網方面看來我要跟你學學了,我總不能老是吃虧!」
「你付錢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麼辛苦去建立情報網嗎?付錢給我,我什麼都賣你!」
「耿樊晨!」喝止的不是安德魯,而是傅雲雪,責備的眼光掃過一臉無所謂、似乎並沒有意會到自己在說什麼的耿樊晨,她端了一碗飯放在安德魯面前,「敦臣,試吃一下,都是一些家常菜,平常樊很少時間會在家,在家時都是煮他愛吃的菜,你就將就吃一些吧!」
「沒事,耿樊晨喜歡的,相信不會差到哪去!」安德魯努力想回以一笑,只可惜冰封的臉孔實在很難擠出笑意。
「你們倆幹嘛這麼客氣?不爽的話,像以前對雲雪大吼啊!」
實在看不慣這兩個人臉上的虛偽勁,又不是外頭那些不知底細的人,這兩個人連女兒都生下一個了,還玩這會,他們不累,看戲的累啊!
「我不像某人,到現在還沒長大,對女士我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安德魯瞟了那個試圖煽風點火的人一眼。
傅雲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你弄的,居然還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敦臣跟我很久沒見了,當然要相互問候一下!樊,你別這麼小氣。」
居然變成我小氣了!
耿樊晨挑挑眉,傅雲雪在知道她性命不久之後倒是越來越想顯示自己放得開來。
如果真放得開,幹嘛不讓明漪認回她老爸?失去雙親的你們,理應知道有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親人會是何等的喜悅!不過,夜翼教導說對女士要禮讓,所以這口氣,我忍!
「小女孩今年幾歲了?長得很可愛!」
安德魯很努力釋出善意,不管他跟面前兩人的關係如何,這小女孩至少有一半是他的血緣,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今年滿六歲了,來,明漪,叫聲叔叔好!」
「錯了,明漪,你要叫聲伯伯好!」不甘寂寞的再次插嘴,耿樊晨抱起傅明漪靠近安德魯,示意她叫人。
「伯伯好!」
好奇地看著那雙從沒有見過的綠眼珠,傅明漪伸手就想摸摸那是不是真的。
「明漪!」見她舉手摸向安德魯的臉,傅雲雪不由臉色一變,喝止了傅明漪的動作,「你爸爸是抱著你的那個人!」
被傅雲雪這麼一喝,才六歲的傅明漪當場嚇得淚水直流。
只有我做錯事的時候媽媽才會這樣大聲罵我,我又做錯事了,嗚嗚嗚。。。。。。
「別嚇她!我沒有不認她是我女兒,只要她願意,她一輩子都是我女兒!」實在受不了傅雲雪的草木皆兵,耿樊晨一手抱住傅明漪,一手伸過去握住傅雲雪的手,「你放心,我答應過,一輩子留在你身邊的!」
「因為這個一輩子很短是嗎?」
長久以來,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痛苦,終於讓傅雲雪在見到日夜擔心的人物出現之後,全數傾瀉。。。。。。
其實我很想再理性一點,也很想再有風度一點,只是。。。。。。明明用盡一切方法將樊從敦臣那邊搶過來,結果到了最後,這兩個人還是兜在了一塊,上天真會捉弄人!
「你說什麼。。。。。。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努力延長你的生命嗎?你不相信我嗎?」
耿樊晨實在不知道原來傅雲雪是這樣想他的,雖然他不太樂意接受傅雲雪的愛,但是他還是盡他一切能力去保護傅雲雪母女倆。
我賺到的錢到底花了多少在雲雪的病上,就算沒個十成也有八成,現在她就這樣看待我對她的好?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一直以為將你留在我身邊我就能很幸福。。。。。。」
「那你現在不幸福嗎?」
「不,我很幸福。。。。。。我很痛苦的幸福著。。。。。。我不想這樣醜陋的活著,卻又偏偏放不開手。。。。。。你教我到底該怎麼做。。。。。。該怎麼做。。。。。。你才肯看著我。。。。。。」
原本以為把人留在身邊,總有一天他會是屬於我,但是老天卻只肯給我這麼一點點時間,這一點點的時間根本不夠。。。。。。不夠讓我在他心裡留下足夠深的足跡。。。。。。
傅雲雪掩臉痛哭,或許是因為高橋敦臣的到來對她打擊太大,又或許是苦戀多年的求之不得,她不管是軟弱的姿態或是強硬的追求,都只能得來一場空,高橋敦臣如此,耿樊晨也是如此。
沒想到傅雲雪會哭得這樣悲慼,耿樊晨木然半刻,將懷裡不敢看媽媽哭的傅明漪塞到一旁早已石化的安德魯身上,走過去輕輕摟過傅雲雪,用他認為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哄著。
「我一直都在看著你,一直都看著。。。。。。你笑的時候、你哭的時候,我都沒有漏過,只是我沒信心,我不是不想付出,而是沒有了心,我拿不出東西給你!你該知道的,別哭了。。。。。。」
「嗚嗚嗚。。。。。。我知道,你嫌我累贅。。。。。。」
「我沒有。。。。。。」我沒嫌你什麼,只是討厭你老是要我寵你。
「嗚嗚嗚。。。。。。我知道,你只喜歡夜翼做的飯,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還是吃不下去。。。。。。」
「我以後肯定全部吃光光,頂多撐死變胖子!」
耿樊晨唾棄這樣的自己,這頭說討厭寵人,那頭卻自動自發的寵人。
「嗚嗚嗚。。。。。。我知道,我如果死了,你肯定跟敦臣一起走。。。。。。」
「喂,這個說法太過了,就算龍家一堆人娶了男人當老婆,也不等於我也跟他們一樣娶個男人。」特別是娶這樣一個男人!
鄙視的眼光將安德魯從頭到尾打量個夠。
我娶個肌肉男回家幹嘛,要當沙包嗎?
「你跟他上床了!」
你不也跟他上床了!
如果不是因為傅雲雪正在哭泣,耿樊晨真想回她這一句,只不過當他再認真想一想,卻發現事有蹊蹺。
連焱也不知道我當初是跟誰過夜?雲雪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當事人洩露?
這下噬人的眼光直直籠罩著安德魯,大有將他大切八塊的意思。
「喂,說出來的人絕對不是我,我七年沒見過傅雲雪了。」
趕緊為自己洗脫嫌疑,安德魯可不想被四周已經浮起來的東西給砸死,況且那一晚。。。。。。
那一晚我才嘗了一次甜頭而已,這樣就要為它背起黑鍋嗎?
「是你說的,你拖著我上床的時候,將我當了樊,所以我知道你喜歡他!」
傅雲雪的指控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宣告,炸得在場的兩位男士再次變成石雕。
「傅雲雪,說話要有根據,我哪裡喜歡他了?」就算有,打死也不承認!
安德魯漲紅了臉,為自己爭取回感情的主導權。
「沒錯,那次只是一時興起,不等於永遠都是這樣啊!」
雖然那次滋味回想起來很不錯,難得的是我跟高橋敦臣都是第一次卻沒有受傷,而焱給的答案則是高橋敦臣的那裡太小了,所以殺傷力不重?
一想到這個答案,耿樊晨的眼睛不由得朝安德魯的重要部位瞄過去。
「你在看什麼?你到底懂不懂傅雲雪在指控什麼?」才剛遭到語言打擊,轉眼耿樊晨又猛看自己的重要部位,安德魯只覺得臉上充血,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難道那件事只有我跟傅雲雪在意,而這位當事者卻完全不放在心上?
「喜歡又不等於愛,我們能有這樣的交情,怎麼樣都算有幾分喜歡啊,你焦急個什麼勁啊?」耿樊晨一臉坦然,坦然到安德魯總算明白他為什麼說自己沒有心了。
「你根本就沒戀愛神經。」
「我在逃離精神病院那天就將戀愛神經關掉了,戀愛只會累人,沒啥好事情會發生」回答得如此理所當然,這下不只是安德魯,就連傅雲雪也轉哭為笑。
原來不是我差,而是這個人真的沒神經!
「你是怎麼跑到精神病院去的?你有精神病?」
「怎麼?怕了嗎?」早已知道旁人對精神病人的看法,耿樊晨搖搖手指,空曠空間上浮動的東西一起朝前移動了幾寸,「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有超能力嗎?常識而言,有超能力的人通常神經都有點問題。」
「難怪你會殺死你爸!原來你。。。。。。」一想到當初看到的報導,安德魯眼前又再次幻化出六年前的惡夢,「那個夢也是你搞的鬼!」
「殺人犯跟精神病患者,你們覺得哪個比較恐怖?」耿樊晨哈哈一笑,手上一彈,所有東西都回歸原地,「雲雪,知道我是殺人凶手,你怕不怕?」
「不怕,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回以虔誠的答覆,傅雲雪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我不怕,謝謝你,樊,我原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跟我說這件事情。」
「你。。。。。。」連耿樊晨也沒想到傅雲雪會是這種反應,似乎她一直都在等待著他這樣的坦白。
她也太痴情了吧。。。。。。
「我也不怕!殺人犯又怎麼樣,我自信現在的我能制服你!」似乎要跟傅雲雪一別苗頭,安德魯抱著女兒站出來,一臉坦蕩,「況且你那個老爸死也活該!我就不相信你會亂殺無辜!」
「住嘴!我爸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批評!」
這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安德魯當場被耿樊晨的利眼射得幾乎穿心,首次,他感受到激怒耿樊晨會是怎麼樣的下場,那銳利似箭的目光竟真的能讓人心生疼痛!
「你爸的確不是好人,不然你也不會殺他不是嗎?你分明就是殺了人又放不下,所以那晚才會失常,如果你一輩子都無法面對這件事,你根本就沒有新的人生。」硬撐著不讓自己畏懼在那欲噬人的眼光底下,安德魯將這七年來反覆在想的話吼出口。
當年我是少年血氣方剛,可耿樊晨不是,他分明就是想找人來分散他的注意力,被我識破身份後就發瘋似的要我陪同一起做惡夢,不過,只要想通這一點,那惡夢對我便再無意義,我只是想也拯救耿樊晨於惡夢之中!
「我原本就沒有人生可言!如果不是雲雪,我根本不會待在固定的地方,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我紮根的地方!」耿樊晨恨恨的說著,手卻不忘拍拍傅雲雪瞬間變堅硬的肩,「雲雪,別再胡思亂想!我已經付出了我愛情以外的東西給你,你要學會知足,不能學我父親那樣貪得無厭!」
傅雲雪點點頭,心裡既興奮又悲哀,因為高橋敦臣的到來,她跟耿樊晨有很多事情都說開了,說開了,自然也就想開了,可也因為高橋敦臣的到來,讓她知道,原來耿樊晨跟高橋敦臣之間還藏著這麼深的秘密,高橋敦臣知道耿樊晨所有的過去,也知道耿樊晨的心情,而她,這個待在耿樊晨身邊七年的女子,卻連他身邊都找不到位置待下去。
若是說高橋敦臣對耿樊晨無意,傅雲雪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那只是因為過於自傲的人看不清自己願意付出這麼多心血為的並不是朋友的義氣,而是內心深埋的愛戀,他們的朋友之情早在七年前那一晚就變異了。
「還是想不通嗎?」
以為傅雲雪的僵硬仍舊是為自己無法付出的愛情,耿樊晨不由眉頭緊皺,哄人已是他的極限,如果這樣仍舊不能讓傅雲雪滿意,那他就不得不採取極端措施了。
「沒有,已經想通了!不管如何,現在站在你身邊、被你摟進懷裡的人是我,只有我,是嗎?」說著,傅雲雪回以安德魯一個挑釁的微笑。
不管如何,現在站在他身邊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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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小小慧 於 2008-8-18 06:24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