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掉了煙，戒不掉妳》　　　　　　圖文創作：KH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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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學時代，當時的社會風氣，大部份男生都是煙民，上輩影響下輩、朋友影響朋友。四周吸煙的人越來越多，你不吸煙會被標籤為不合群，為了不被孤立，吸煙成為了交朋友的第一份見面禮。

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甚麼是香煙，也不知道它的害處有多廣。看見朋友們拿起香煙，吸和呼的動作，是那麼有型、那麼無束，彷彿能增添一股男性的魅力。一些想拍拖想有男朋友的女生，又是常圍著他們，我很好奇－－看來吸煙真的太棒了！

我需要朋友、需要變得更有男人味，更需要女朋友。能加速我願望成真，香煙對我來說，它是打救我的魔法。有天，一個比我年長好幾年的朋友給我一支香煙，並替我點燃，我沒有拒絕，馬上將它放進口，大口大口地吸，那個時候，我還只有十三歲。

※


第一次吸煙，並不知道要如何吸，以為只將煙吸進口，再呼出來便叫吸煙。那位年長的朋友取笑我：「你知不知道甚麼叫吸煙？好像呼吸空氣一樣，你要將那一口煙，想像成空氣，將它吸進肺部，再慢慢呼出。吸煙為什麼會導致肺部症病，就是因為這樣嘛！」

「吸煙會有病？」我突然被嚇了一跳。他嘿笑，並帶點恐嚇的表情：「吸煙嘛，它雖然有不少好處，可以減壓提神、減肥，更有男性魅力等。但它卻容易導致各種疾病，例如甚麼肺癌啊、鼻烟癌啊、心臟病、高血壓……當你吸得越多越久，你的肺部功能會下降、人易衰老；皮膚轉差、手指甲和牙齒變黃，很快牙齒亦易脫落；口味變淡，甚至……性無能！」

我聽得一額汗：「你……你在恐嚇我嗎？你自己不是也在吸煙？」

他大笑了幾聲，拍著我肩頭說道：「我說的只是最嚴重的後果，只要懂得適可而止，不就沒事了？況且，世界上這麼多人吸煙，又不見得他們每一個也有那些問題？」

「對，你也說得對……」我有點半信半疑，到底吸煙的害處是否真的這麼嚴重？又是否可以做到適可而止？

他將一口煙噴到我臉上：「小子，再告訴你多一件事。如果你吸了對方呼出的煙，效果比自己吸的更厲害，聽說吸得二手煙多的人，死亡速度更快！所以，有人說吸煙是害人害己的事。」

他看我有點猶豫，拍了拍我的臉頰說：「我告訴你這些，就是要你清楚甚麼是吸煙，不是我給你煙，你就要吸。你有選擇的權利，不要到時發現出了甚麼問題，回來找我算帳，知道嗎？嗯？」

我微微點了點頭：「嗯……」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但見到這麼多朋友吸煙，自己不吸，不就很沒膽量？

那些甚麼吸煙後遺症，都不知道何時會發生，可能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六十年才會發生在我身上吧？到時我也老了，死於甚麼病症，又有何所謂呢？


※


就這樣，在我剛滿十三歲的年頭，已經學會了吸煙，也在那時開始了我的初戀。

初戀是難忘的，但我不知道甚麼是愛，我知道我很喜歡她，因為她很漂亮、而且很性感。她為人比較開放，她並不介意我吸煙，因為她自己也是煙民。

我們很享受在一起的時刻，特別是和她一起吸煙的時候，無拘無束地聊天那種寫意的感覺。

漸漸地，吸煙變成一種習慣，成為了我生活中像吃飯一樣，永遠不可缺少的東西。

我喜歡吸煙，因它可以將我一天中所有的壓力和不快，透過吸和呼、彈煙等的動作，還有那些煙霧進入我的肺部，然後從身體中將我所有不快的因子慢慢地釋放出來。



我更喜歡香煙的煙霧，因它為我營造了另一個世界，令我暫時逃離現實，有了更私人的時間。

對我來說，吸煙就是一種享受。


※


中三，我因為學校成績太差，被迫到社會上工作，可以用自己的錢買煙，不需顧慮太多，吸煙的次數因此上升。

有一段時間失業，沒有甚麼閒錢買煙，一天只能吸一兩支，那個時候才發覺，沒有煙吸的時侯，便心思思很想吸。人的精神和集中力亦會下降，一心就只想著吸煙、煙、煙……

煙癮很難受，它就像一隻魔鬼，你願意靠近，它能讓你活得像神仙；你想遠離，它便會不斷折磨你，折磨得你死去活來。

人始終是人，人會貪圖享受，不想痛苦。至此，我成為了魔鬼的奴隸。

到了我吸煙的第十個年頭，我發覺自己身體狀態真的差了很多，經常咳嗽，感覺很辛苦。

我開始擔心，吸煙帶來的毛病是否將快出現在我身上？

但是，我仍未想過要戒煙，一來因為煙癮太深很難戒除，二來是因為我已經愛上吸煙的感覺，很享受它。

※



後來我當上了一間髮型屋的見習髮型師。有一天，一位可愛的女生來剪髮，她是我第一位客人，想不到的是，她的出現改變了我往後的生命……



恤髮後，她對著鏡裡的我，說道：「你剪得很好啊！」

我望著鏡中的她，開心地說：「很謝謝妳！這是我第一次為客人剪髮，我會更加努力，希望不會令你們失望！」

她微笑說：「這是我第一次到髮型屋剪髮，因為我爸爸也是做這行的，以前都是他幫我剪……」忽然她顯得有點愁思，沒有再說下去了，我大概猜到答案。

我打破沉默：「那麼，妳對髮型應該頗高要求？」



「對自己的沒有甚麼要求，不過我很欣賞別人那型格的髮型！」她指著我的頭髮，眼睛發亮，開心地笑了，笑得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一刻開始，每一次看見她，我的心也會微微地亂跳。


※



待她離開後，已是下午茶時間，我的公司可以休息半小時，我到了商場外的吸煙區，想不到又再見到了她。

她步出商場大門時，我向她揮手，她看見了我，剛開始時也表現得很喜悅，可是當她的視線望到我的手指夾著香煙，她的臉色突然下沉了，半點微笑也沒有。

她向我點了一下頭，然後板起臉孔從我身旁擦過，我感到很失望。

望見她漸漸遠離的背影，我忽然衝動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為什麼見到我，突然不高興了？是否後悔我剪得妳的頭髮不好看？」

她鬆開我的手，用手掩著鼻子，緊鎖眉頭，定晴望著我：「你剪的頭髮沒有令我失望，但對於你原來是一個吸煙者，我感到很失望！」

「你怕二手煙？」我把吸了一半的煙頭丟在地上，將它弄熄：「現在可以吧？」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我爸爸是一個深癮的煙民，他十三、十四歲就開始吸煙，常將『吸煙是一種享受』掛在嘴邊……」她這一話令我振了一振，因為我彷彿找到了我過往的影子。

她繼續憤慨地說：「他四十多歲牙齒就脫光了，接著很多吸煙後遺症就一直陪伴著他終老！所以，我是吸二手煙長大的，也因為這樣，我患有過敏性鼻炎和鼻敏感，我吸的煙相信還要比你多。」

忽然，我為她感到可憐。

她卻認為我很可憐：「你真的很可憐，你應該知道吸煙是害己害人的事吧？當然，別人的事我無權干涉，但你現在還年輕，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從來，沒有人會關心我吸煙的事，包括我的師長和朋友。她的話不但沒有令我反感，反而令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為人為已，我是否是時候要戒煙了？


※
　　

那天之後，我嘗試減少吸煙的次數，剛開始的時候，那種煙癮真的很難受，幾乎想放棄。但一想到她，多辛苦我也想堅持。

她家在商場附近，有時她會經過我的公司。在沒有客人時，我就望著髮型屋的門口，希望她會經過然後告訴她，我正在戒煙。

可是，我沒有再見過她了。

沒有看見她的日子，心情很低落，吸煙的次數不知不覺地不斷增加，由原來戒煙中的一天幾支，變成一天三、四包。


※


昨晚我發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了她。

我坐在一間露天荼座，在夢中，她認不出我是誰，她走過來問路：「先生，你知道這個地方怎樣去嗎？」她指著地圖說。

我抬頭望她，沒有作聲回應，因為我已很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她以為我不願答話，竟然掏出一支香煙給我：「這是我的誠意，你可以告訴我怎樣去嗎？」

我當場呆了一呆：她不是最討厭香煙，也討厭我吸煙嗎？為什麼？

早晨的手機鈴聲響起，夢醒了，可是我想不通為甚麼會發一個這樣的夢。


※



那天的下午，我又到了吸煙區，沒想到今天會遇見她，偏偏再讓她看見我吸煙。

她和一位女性朋友一起，她看見我時，臉色又變了。我真的不想見到她不開心，馬上將煙弄熄，站起身和她揮手，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正在戒煙，剛才那支是專為戒煙人士而設的煙。」

「希望你沒有說謊，更希望你能夠堅持！」她低頭看了看被我踏扁的煙頭，將信將疑的說。她或者察覺到我在說謊，心底裡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再見到她，那一股戒煙的決心再次回來：「一定，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直到戒掉為止。」

她看見我堅定的眼神，終於笑了，拍了拍我的手臂：「加油！」

我身體突然有一種奇妙的力量在流動，感覺很興奮：「我一定會做到的！」


※


我拿出手機遞給她：「你介不介意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我想……和妳交朋友，可以嗎？」

她的朋友偷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喂，你想追她嗎？不過她……」

「妳別亂說話！」她似乎有些事要隱瞞，尷尬地接過我電話，輸入了她的電話號碼再遞回給我。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拿回電話之後馬上打了出去：「我有空再約妳！我回去上班了，BYE！」

她點了點頭，和我揮手說再見。我先轉身離開，跑到商場門口不禁回頭望著她離開的身影，心中說道：「為了妳，我一定會戒煙成功。」


※
　

下班後，我馬上撥了一通電話給她：「嗨！我是你屋村商場髮型屋的髮型師。」

她在電話裡笑道：「我知道，電話有記錄。」

我抓頭，有一點緊張：「嗯……對了……你現在有空嗎？我剛剛下班，還在商場，我們……能見個面嗎？」

「我……我晚上有事要做，如果白天能遇上，我們再暢談！」她的聲線也顯得有些緊張。

「這倒是的，我們剛認識，晚上見面不是很方便……」我猜測她說話的原意。

她支吾了一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想了良久，才再說：「只是我媽媽不喜歡我晚上外出……」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到她好像在隱瞞著甚麼，又不好意思拒絕我……

「原來這樣，我明白的。不好意思，打擾妳了，我們下次再約。」當我準備掛線之時，她說道：「你就在商場門口等一等我，我和媽說要到商場買些東西……」

雖然我並不贊成她這麼做，但她既然有心見我，我感到很高興，而我也很想很想再見到她。


※


我們在商場見面後，和她到了便利店買了一些麵包和牛奶，然後到附近的公園坐下。

剛開始時，我有些緊張，根本不知道可以說些甚麼，無聊地問了一個問題：「妳看來很討厭香煙，除了它沒有甚麼好處之外，還有其他原因嗎？」

「我能夠從中國大陸移民到香港，靠的是十幾包的香煙，它拯救了我的人生，卻帶走了我的爸爸。」她傷感起來。

「對不起……」我小心翼翼問道：「你說靠十幾包香煙才能來到香港，它又拯救了你的人生，是怎麼一回事？」

她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十幾年前，爸爸在香港工作，我和媽媽在大陸，他申請我們到香港定居。我的出生證明書醫生寫錯了一些資料，媽媽自己更正了，申請來港的過程中，讓那些官員發現了，他們說那是違法的行為，後果嚴重，可能申請不成功。結果我們見那班官員是煙民，買來一級的香煙送給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幫幫忙，他們竟然就看在那些香煙的份上，讓我們申請成功了。」

「原來這樣……我大概了解你的想法。」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一個奇怪的夢。

她苦笑：「所以說，我要感謝香煙改變了我的一生，如果沒有它，我來不了香港；如果沒有它，我爸爸不會早死……」

「只能說是社會的錯，一種不良的社會風氣，令到大部份人也患上了煙癮。」我突然有點後悔，為何當年我要拿起第一支香煙。

她望了望手錶：「不好意思，我想我是時候回家了！」然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我也站起身，有點不捨地說道：「好的。今晚很謝謝你出現，很高興能和你聊天，並知道有關你的事。」

她點頭微笑：「嗯。你也要加油，努力戒煙！」

「是！我一定會做到，謝謝你的鼓勵！」我伸出手和她揮手說再見。

在接下來的日子，我為了她，很努力地戒煙。可是，我想不到會有第三者的出現……

某星期日，「是我。我們能再見面嗎？我今天放假。」我致電給她。

她有些遲疑：「我……我今天沒有空，不好意思。」

「……好吧，我們再約……」掛線後，我的手拿出一支煙，不禁點燃了。


※


其實，我與她居住得很近，我下了街，刻意在商場附近徘徊，期望能遇上她。

這時，我真的看見她的背影，我很高興地跑上前，誰知她的前面有一個男人迎面而來向她打招呼，然後牽起她的手……並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接著兩人並肩而行，一轉身她望見了我。

我整個人也消沉了，呆在原地不懂反應。

我開始了解到當初她朋友想說甚麼，了解到為何她不想跟我外出……

她看見我的神態大概猜出我已對她有意，有點不自然地說：「這……這麼巧，會在這裡見到你……」

我稍微清醒了一下，故作振定：「剛才見到你和男朋友一起，想打個招呼，誰知你們就轉身了，哈……」

「是啊？」她有些懷疑。

我強烈點頭：「不就是這樣！我……我約了朋友在前面等，再見。」

「好的。」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回應我，然後便有講有笑地離開了。

的確，她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我是她，也不會選擇自己，不會選擇一個嚴重的煙民。

但是，我的心很酸、真的很酸，很難受。


※

我在附近的公園坐了下來，吸了一支又一支、一包又一包煙，沒有間斷。

不知不覺，已經夜幕低垂。我沒有想到，她會經過公園回家，並看見了我的醜態。

她看見我那頹廢的樣子，和我身旁掉了滿一地的煙頭、煙盒，馬上上前拉起我仍夾著煙的手，她將我手上的煙搶走，丟到地上，一腳將它踩扁。

可能因為心情太低落，我站起身一手將她推開，然後破口大罵：「小姐！我吸煙，吸多少煙關你甚麼事？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

我以為她會被我嚇怕了，誰知她比我罵得更兇恨：「你的事當然不關我事！但你這樣亂丟垃圾，公園有這麼多人經過，你看你附近有多少小孩在玩耍！你不顧及自己的健康，也應該盡少少市民責任，到吸煙區吸吧？」

突然感覺自己有點羞愧，偷偷將香煙弄熄。

此一舉動，似乎又讓她看穿了：「唉，你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話而失了主見，如果你沒有戒煙的意志，選擇放棄吧，你或許會舒服點。」

她這句話令我很心酸，她好像真的對我很失望，也想放棄不理會我了。

「還有，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她從手袋中拿出一張剪報面向我，指著上面的文字說道：「這份剪報我本想交給你的，希望你能為自己健康著想，盡快戒煙。可是，你真的令人很失望！不過算了，既然你都說你的事與我無關……」

我的心被刺痛了，感到自己真的很該死，剛才為什麼說了那種令人討厭的話。

此時，她想將那份剪報丟進垃圾桶，我馬上阻止：「對不起，我剛才過火了，請你原諒我吧！我，我想看看它……」

她開始息怒了，轉身將剪報遞給我。我還沒有細看，她便告訴我剪報的內容：「引發癌症的主要物質是亞硝基化合物，在香煙燃燒的部份有十數種亞硝胺，或三、四種苯呱等致癌促進物質。假設你十三歲開始吸煙，每天抽超過三十支煙，累積到四十歲，只要人體吸了超過十萬支香煙，便會落入癌症的魔掌。」

由她能不看報章就能說出其內容，可見她真的很期望我能夠戒煙成功。或許因為她爸爸的經歷，令她希望身邊的親朋都能夠為自己為他人，遠離香煙。

忽然間，我由衷感動：「真的，真的很感謝妳。我，我一定會……為了妳，遠離這隻可惡的惡魔！」

她微笑地搖了搖頭，說了一番令我當頭棒喝的話：「你戒煙不是為了別人而戒，是為了你自己。戒煙，有目的而戒，是比較容易的，如果你失去了最初戒煙的目的，又找不了其他目標，並繼續這樣頹廢，沒有人可以幫到你。能幫到你，並令你能成功戒煙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你自己的意志。」

「你原本已經有了戒煙的決心，卻因為別人；因為一些不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東西而放棄，值得嗎？或許你會覺得有很多東西比自己的生命重要，但沒有生命力，你還能再擁抱和享受甚麼？就是因為大部份煙民都抱有你這樣的心態，所以他們沒有好的結果。你未玩完的，只要你有決心走下去，你可以創造一個美好的結局。」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只餘下我和四周包圍著我的「老朋友」。

她的話，令我很空虛很失落，但在這空缺中我有了新的想法。

呆坐半小時之後，我將地上所有煙頭和煙盒，還有褲袋中餘下的最後一包煙丟進了垃圾桶。

※


為了自己的健康和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我決心再次戒煙。我沒有依靠任何戒煙產品，憑自己的意志和決心，漸漸地經過幾乎近三年的時間，我才成功將煙癮完全戒除。

我想，她和她的男朋友感情發展得應該不錯，因為這樣，我一直沒有找她。

直到有一次遇到她的朋友，與她談了起來，才知道他們最近分了手，原因是男方一腳踏兩船。我知道她是一個很忠於愛情的人，這一傷害對她應做成不小的打擊。

我打了通電話給她，約她吃個飯，她答應了。

吃飯期間，我沒有問她近況，她自己慢慢說起來，談到已經分手的事，雖然感到她有些不捨，但已經釋懷，還笑著說：「舊的不去，新的怎來？」

我替她高興，自己也有些暗喜。

我們再相約到公園，她問我有沒有放棄戒煙，我高興地告訴她：「謝謝你當年那番話，我為自己的健康和將來的幸福，憑藉自己的意志，成功戒除了！謝謝妳。」

「哈。你不需要說這些，那只是你自己的努力。不過真的恭喜你！你可以創造自己新的未來。你知道嗎？還有很多人，他們仍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卻未得到好的結果，所以你已經很幸運！當然，吸煙不是對錯的問題，是權利和自由。別人的事我們管不了，我們只能做好自己。」她笑著說。

「沒錯呢，我真的很幸運！」慢慢，我拉起她的雙手，定晴望著她：「我現在成功戒煙了，但有一樣東西，我永遠也戒不掉的，也不願意戒除……」

她了解我的心意，微微地笑了，並投入我懷，此刻沒有甚麼比此更爽、更過癮、更享受了。

煙真係好難戒,,,我見有d同事食左幾十年成左習慣,,一戒就好似咩病都出哂黎咁,,,
其實煙癮只不過係心癮,,,男主角可以成功戒煙,,真係幸福

hokhokcat''多謝回貼ar``

thx for shar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