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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還珠+HP)還珠之教授教授》作者:月當空【完結】

《(還珠+HP)還珠之教授教授》作者:月當空【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月子瞳 您是第12311個瀏覽者
還珠崩壞文~教授為了救回莉莉,被迫穿成nc龍的悲催故事
還珠梅花新月同人,雷者勿入!另:本文無cp 一定要看的請出門右上角走。

內容標籤: 年下 魔法時刻 宮廷侯爵
搜索關鍵字:主角:西弗勒斯.斯內普 │ 配角:nc們 │ 其它:還珠,梅花,新月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7-12-24 07: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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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梅林

  「好吵。」頭疼欲裂,耳邊還響著嘈雜的嗡嗡聲,斯內普低聲咒道:「閉嘴!」該死的,他不會跑到格蘭芬多的寢室裡了吧。
  聲音立即低了下來,卻在下一刻,爆發出更為雜亂的歡呼:「太好了,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快快快,快去報告老佛爺。」
  「閉嘴!」睜開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再度重複了一遍,攝人的冷意令周圍的太醫都嚇了一跳,本等的依言閉嘴。
  「他這是在哪裡?怎麼周圍人的頭髮都這麼像被狗啃過的」腦中還是一團糊度,他怔了半響,直到海量的信息忽然湧入腦中,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數小時前
  這裡就是地獄?看起來也不怎麼樣。打量著周圍的一片混沌,教授心中頗為鬱悶。
  他很清楚他已經死了,死在了納吉尼的牙下,想當初他也對那的蛇毒垂涎已久,所以也很清楚自己絕不可能倖免,可是,這就是死後的世界?為何僅有他一人?
  正在他納悶間,白光閃過,一位眉慈目善的老者笑眯眯的看著他,道:「你好,我是梅林。」
  「梅林?哦,這位尊敬的先生,我假設如果您的腦袋有毛病的話,應該去聖芒戈而不是出現在這裡。」拖長了腔,斯內普用絲綢般柔滑的聲音嘲諷道。
  「不,我可愛的孩子,很遺憾我的腦袋並沒有問題。」絲毫不介意他的嘲諷,老者依舊笑眯眯的道:「我的確是梅林,而這裡是我的領域。事實上,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已經死了。」
  「該死的,如果你還有哪怕一絲大腦的話,就應該知道我已經三十了,不是什麼孩子!」斯內普羞惱的吼道。
  「哦,我當然有大腦。但相信我,親愛的西弗勒斯,對於一個活了數千年的老頭來說,你的卻只是個孩子。」
  咬咬牙,請破自己忍受這該死的稱呼,斯內普冷笑道:「那麼,請問,我們偉大的,傳奇,令人欽佩的梅林閣下,為何會大發慈悲的來見卑微的我,難道就是想要證明您的無所不能?
  看著斯內普恢復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梅林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你去令一個世界幫我的朋友一個忙。」
  果然需要代價嗎?斯內普瞭然,這個世界沒有誰會無故幫他,即使是梅林也是一樣。
  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絕望與自嘲,梅林心中一痛:「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完成任務的報酬很豐富的。」
  報酬?現在的他還會在乎什麼?斯內普剛想斷然拒絕,卻聽梅林接著道:「是莉莉。伊萬斯的命噢。」
  」什麼意思?」看著斯內普驟然間凌厲的眸子,梅林暗笑道,果然是殺手鐧啊。
  「只要你能完成任務,積累到足夠的積分,我就可以幫你帶著可以改變命運的力量回到莉莉未死之前,這樣你就可以保護她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你沒得選擇。」梅林依舊好脾氣。
  斯內普默然,不錯,現在的他的確沒有反對的權利。沉思半響,他點頭道:「好,我去,不過,希望你能履行諾言。」
  「當然」奸詐的笑容讓斯內普想起來鄧布利多,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見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將他推出,然後很快就失去了知覺,迷糊間,只看到梅林看好戲的表情及歡樂的聲音:「祝你好運了,西弗勒斯。」
  唉,他特地拜託好友主神照顧他,只希望這個孩子能夠變得開朗樂觀些。就是不知道主神會把他放到那個世界。應該不會很過分吧?搖了搖頭,梅林也消失了。
  默,這之後,教授應該會開朗些吧,至少不會天天冷淡寂寞了。因為肯定會被nc們氣的天天無語加憤怒。


2初次體驗

  梅林啊,又一個腦殘型的黑魔王。若不是確定了這個世界沒有魔法,他馬上就要懷疑這個皇帝是否也把自己當成蚯蚓切片了。
  默默地接受這腦中潮水般湧來的記憶,淡定如教授也不禁升起扶額長嘆的衝動。他現在附身的,是一個怎樣的蠢貨?
  一頭活生生的種馬,驕傲自大,偏聽偏信,明明蠢得沒有邊還偏好自我吹噓,被人幾句話就矇住還自認聖明無雙,最讓斯內普佩服的是,這人有著連他都自嘆不如的毒舌,竟然能憑幾句話就生生將自己的兩個兒子罵死,這是讓他敬佩萬分啊。
  「皇上,您還好吧?」旁邊的福倫見乾隆也不答話,只目光呆滯望著前方,連忙對身旁的太醫道:「你們還不快點過來給皇上看看,要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本官一定要了你們的腦袋!」皇帝可不能死,否則,被安上一個救駕不利的罪名,他們一家子都逃不過滿門抄斬得命。
  就是一個包衣奴才而已,平時連宮裡的住子們都不敢這樣和我們說話,你算老幾?不滿於福倫的狐假虎威,但此時御醫們也懶得與他計較,徑直上前查看乾隆的傷勢。
  行過禮,仔細的檢查了他的脈搏,瞳孔之後,胡太醫才道:「皇上只是頭部受擊,加之驚嚇過度,才一時未反應過來而已,待微臣開上幾服藥,給陛下飲後,就可無礙。」
  那些麻瓜們的藥?斯內普不屑的皺眉,卻並沒有出言反對,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太醫下去開藥方。
  看著太醫恭敬的倒退離開,一直等候在旁的紀曉嵐詢問道:「皇上,那個撞到您的奴婢,怎麼處置?」
  撞到他?是了,這位本尊微服出巡的時候,遇到了刺殺。本來那一刀是能躲過去的,卻被他女兒的奴婢撞到在地,只能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還好只是頭被刀刃所打,要不然太醫就能直接回皇宮報喪了。
  真是愚蠢的麻瓜!即使是強如黑魔王,也知道帶著納吉尼出門啊?他一個皇帝,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帶著幾個不中用的出來了。還微服私訪?純粹是來當活靶子的。
  雖然在教授眼裡,那個女孩雖然呆了點,但還罪不至死,但腦中乾隆皇帝的記憶卻告訴了他,現在是如何等級森嚴的社會。教授不會認為僅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改變整個社會,所有人的思想,即使他現在是皇帝也一樣需要遵守這個規則。所以他只能漠然道:「拖下去亂棍打死。」
  謀害皇上,罪誅九族,這樣的懲罰也算是比較輕的了,至少不會罪及家人。
  誰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引起軒然大.波。
  紀曉嵐和太醫們是震驚了,畢竟很少見到正常版的乾隆吧,甚至已經有些懷疑他的腦袋是否正常了。
  而一旁的金鎖聽言焦慮的跪在了地下,哭泣道:「皇上,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就饒了小姐吧。金鎖求您了。」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用力磕頭。
  而福倫也是震驚的跪下,大喊道:「皇上,手下留情啊!還珠格格於紫薇情同姐妹,就這麼處置了紫薇,怕是會讓還珠格格痛不欲生啊!」
  一個丫鬟會讓一個格格痛不欲生?教授有些糾結。如果他的記憶沒問題的話,在這個皇宮裡,一個沒背景沒權勢的丫鬟,都會被看做是與跟家養小精靈一個等級的。會有一位正常的格格會把家養小精靈當做好姐妹,並且好到失了就會痛不欲生?
  在這時,門被撞開,一男一女闖了進來。
  其中那個穿著一身大紅大紫的女孩立刻大喊大叫起來:「皇阿瑪?聽說您要殺死紫薇?您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紫薇她不顧自己的安全幫您擋刀,可您竟然這麼殘忍,就因為這點小傷就要殺她?!皇阿瑪你為什麼這麼不講道理!」
  一個格蘭芬多!厭惡的皺眉,教授剛想開口譏諷,卻再次被打斷。
  「是啊,皇阿瑪。紫薇也是出於一片赤誠之心,才會奮不顧身的上前,這完全是他敬您愛您的表現啊!如今您不僅不嘉獎,反而要殺他,這回令那些中心之士心寒的啊!」一旁的五阿哥是絕對的唯小燕子馬首是瞻,毫不猶豫接口道。
  他錯了,這個皇帝絕對比黑魔王蠢多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看著面前正滔滔不絕的發表著演講的幾人,教授很不淡定的得出了結論,至少,在黑魔王面前,絕對不敢有食死徒會這麼囂張!


3發威

  雖然教授並不是殺人狂,也很樂意可以正大光明的饒恕那個無辜的女孩,但並不代表他會輕易原諒眼前幾人的無理,尤其裡面還有他最討厭的格蘭芬多!
  而且,他們應該是這句身體的兒女吧?作為子女,面對受傷的父親,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詢問他的身體狀況,而是為一個傷了他的父親的丫鬟求情!
  微微眯起了眼,教授冷笑道:「我……朕應該慶幸兩位的善心嗎?這麼屈尊前來,就是為了關心一個卑賤丫鬟?」
  似乎是感覺出了她的皇阿瑪語氣中的不對勁,小燕子微微縮了一下腦袋,但隨即又伸了出來,用更大的聲音嚷道:「什麼叫卑賤的丫鬟?紫薇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們發過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皇阿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察覺出教授話中的寒意,卻依然有恃無恐的永琪也滔滔不絕到:「是啊,皇阿瑪。她如此尊敬愛戴您,您卻用卑賤這樣的詞形容他,會讓她痛心的!紫薇雖是個丫鬟,但他也同樣是個人啊,人和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的啊,您卻為了您頭上一點小傷,就要殺了她,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些,請皇阿瑪三思啊!」
  怔了怔,教授不禁再度檢查剛收到的記憶,難道記憶出錯了,這裡不僅不等級森嚴,而且還是一個比英國還開明的世界?畢竟,就算是在魔法界,貴族和平民也絕非完全平等,傷了貴族的平民,也絕對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或者,他又穿了?
  不過,看著旁邊像吞了只蒼蠅般的紀曉嵐等人,教授悟了,不是記憶有問題,是這些人抽了。不過,要是這句身體的本尊知道那把他害死的傷口被他的兒女們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小傷」,連處置那個丫鬟都成了過分的話,會不會氣的再活過來。
  「是嗎?好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教授若有所思的重複道:「既如此,那你們是想一起將這個罪名擔了?那好,朕就成全你,你們,將還珠格格和那個丫鬟拖下去,都打個半死就夠了。但記住,若是達不到朕的要求,對你們,就不會那麼手軟了!」
  看著大驚失色的五阿哥和福倫有準備上前,教授輕輕加了一句:「若是有人覺得分擔的人不夠多,儘管求情便是,朕大可成全了他。」
  本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將兩人嚇退,卻沒想永琪依然毫不猶豫的上前,道:「皇阿瑪,您若不肯開恩,就請讓兒臣與小燕子共同承受吧!」
  格蘭芬多的友情就真的能濃到這種地步?教授頗有些狐疑的打量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小燕子看的永琪,卻驚愕的發覺,那絕對是再看自己深愛之人的眼神!
  亂倫?!雖然在魔法界已經司空見慣,但腦中叫囂的記憶卻深深提醒他,在這個世界,在皇家,出現這種事情事業個怎樣的驚天醜聞,它甚至能讓整個國家都陷入動盪!
  不過這些,這個五阿哥難道不懂?
  壓下內心的疑慮,教授懶得再跟這群傢伙再說什麼了,這簡直是比給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一起連上10節課還累!
  「既如此,朕就成全了五阿哥!來人,拖下去!」
  滿眼的震驚,早已篤定乾隆絕不會動他永琪一邊滿心不甘的叫著「皇阿瑪」,一邊奮力的抵抗著侍衛,卻被已經被吵得不耐煩的教授一個茶杯狠狠砸了下去,當即一聲不吭的暈倒在地。
  「拖下去,找個太醫看看吧。」優雅的將手中裡另一個杯子放下,教授吩咐道。
  畢竟是他現在的兒子,真砸死了也是個麻煩事啊。


4 回京

  皇上遇刺,按理說他們應該是立即連夜回宮,並查出真兇的,但教授因為乾隆的記憶仍未完全換掌握,一向謹慎的他自不不願意去面對那些朝臣和妃子們。
  在試探的提出在江南繼續遊覽幾天後,教授卻愕然的發現,竟然沒有遭到任何反對。福倫等腦殘自不必說,就連紀曉嵐等人也都答應了下來,臉上還生氣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彷彿在說,太好了,皇上終於又正常了的抽了。
  看懂他們表情的教授大汗,原來對於這些臣子來說,乾隆的抽瘋才是正常的,要是他那天突然正常了,那才是腦袋被打了呢。
  明白了這個的教授心下大定,原來如此,他基本上是不會被懷疑了,只要他堅決不做任何過於正常的事情就行了。反正他的任何不合常理的行為,都會被認為是腦殘再度發作。
  而在那群白痴的眼裡,就是他們的皇阿瑪心裡對於如此對待他們心存愧疚,所以才沒回京,要帶著他們好好在江南玩玩,以示補償呢。
  已經有些回覆的小燕子已經開始漫天嚷嚷絕不原諒她的皇阿瑪,而一旁的永琪等人則在好言相勸,似乎已經看到不久之後乾隆放下臉來,對他們放軟身價,柔聲道歉了。
  而自受刑後一直呆在床上的紫薇,則是出奇的沒有附和,只在迎著小燕子等人的詢問時,才敷衍的答了幾句。
  她的皇阿瑪是真的想殺她。在被拉下去,準備行刑的時候,看著那巨大結實的板子,紫薇深切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想哭喊,想求饒,甚至想說出真相,但嘴被一團布摀住,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那時的她,是真的怕了,更多的確是莫名的悲哀。
  若是是小燕子在她現在的處境裡,也會被這樣對待嗎?當然不會。此時的紫薇連自欺欺人的勇氣也沒有了。現在的小燕子,是高高在上的格格,是皇阿瑪最寵愛的開心果,即使做錯了什麼,也不會有人敢真把她怎麼樣的。而她呢?她現在只是一個卑微的丫鬟,是一個可以隨時抹殺的存在,所以皇阿瑪才能隨口說出杖斃這樣的話來吧。可是為什麼?小燕子現在的那份榮耀原本是屬於她的呀!
  正在紫薇糾結間,皇宮傳來消息,西藏土司巴勒奔帶著他的小公主塞婭進京朝拜。
  該死的,怎麼一個個的就像波特小崽子一樣,不讓自己安生!教授陰沉的臉色,嚇得一旁呈報奏摺的使者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暗想皇上怎麼變得這冰冷懾人了。
  國家大事,當然不能含糊,教授當即下令回京。至於那幾個吵著嚷著自己是傷者,不便行動的?教授冷哼一聲命令到:「既然那幾位即使有馬車的幫助也移動不了他們那尊貴的身軀,那就都留在這吧!只要他們能擁有狗一樣的鼻子,能自己嗅著氣味自己找到京城。」
  命令一下,本等著乾隆下令延緩回京時間,至少也要親口向他們道歉的五阿哥等人慌了,發現自己的皇阿瑪似乎真的準備要拋下他們回京,當下也不顧「重傷在身」,狼狽的上了馬車,也跟著回去了。
  一些人很快就回到了皇宮,教授連休息都沒顧得上,就招來幾名心腹大臣,開始商討迎接事宜。看著那些繁瑣到家的程序,除了魔藥之外,鮮少有什麼耐心的教授,當即命令八皇子永璇全程負責。反正從記憶來看,那個西藏只是大清的附屬,迎接這種事他也不一定要親自出場。
  剛回到了養心殿,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又有小太監來報,令妃娘娘求見。
  令妃?就是乾隆記憶中那個溫柔美麗可愛善良的解語花?
  雖說教授對除了莉莉以外的女孩都沒興趣,但這個時候的乾隆,卻絕對不會將他最寵愛的妃子拒之門外,所以只能到:「讓她進來吧。」
  令妃裊娜的走了進來,先向乾隆拋了個媚眼,蹲下身柔柔的行了個萬福禮,才嬌羞無限的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一走就是一個月,臣妾想您了呢。」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教授悟了,原來這個乾隆不是眼睛有問題,就肯定是腦袋有問題,要不不然,怎麼將一個眼中野心與慾望這麼明顯的女人,看成單純美好的令仙子?
  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世界?


5勞動服務

  「皇上?」見到乾隆久久沒有答話,更沒有讓她開口平身的令妃,有些慌了,大膽的抬起了頭,小心翼翼的喚道。
  「啊,令妃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朕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被乾隆奇特的審美觀震住了的教授聞言清醒了過來,淡淡道。
  他並沒有叫令妃起身,倒並不是多麼討厭,故意為難她,只是令妃跪著的時候,他比較看不見那雙不停挑逗他的眼。
  看著皇上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渾身就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而且一點叫她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令妃有些慌了。她明白,她能從一個包衣奴才成為後宮連皇后都敢挑釁的的存在,靠的除了皇后本身的愚蠢,便是皇上的喜愛了,若是沒有了,怕是第一個不會放過她的,就是皇后。
  不會的,皇上只是還是有點生氣小燕子他們的行為,絕對不是真正厭煩她了。暗暗給自己鼓了鼓氣,令妃自我安慰道。畢竟,從前面乾隆對小燕子他們的縱容寵愛看,這次也絕對會原諒他們的。
  險中求富貴,若是她能雪中送炭,以後五阿哥會對她更加感激涕零的。而且這也是彰顯她的善良的最好時機。
  「皇上。」打定了注意的令妃再度送去一個媚眼,才嬌滴滴的道:「臣妾聽聞皇上在微服途中受了傷,現今看著皇上無恙,臣妾真是要感謝列祖列宗的保佑啊。」
  看著乾隆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令妃用帕子擦拉擦眼角,才繼續說道:「既然皇上沒事,臣妾能否斗膽請您去看望一下小燕子他們?他們還只是孩子,還受了這麼嚴重的責罰,正是需要您的關愛的時候……」
  「夠了!」早就被令妃的故作柔弱弄得不耐煩教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令妃你眼睛只是一個裝飾品嗎?還是說僅僅是用來流出你那多的無處可發的淚的?如果你的腦袋沒有被淚包全部填滿的話,你就應該知道,他們早已經不是個孩子了!還是說令妃你僅僅指的是他們的心理或智商的年齡?」
  第一次見識到教授毒舌,被說得愣愣的令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到:「當然,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哼!我看若是只憑智商的話,他們倒的確連幼童都不是!」好不容易罵痛快了的教授冷哼一聲,才接著說:「既然令妃如此有餘閒,特意跑來朕的養心殿,就是為了這點小事,那朕就幫你找點事做!回去,抄《女訓》100遍,再將你的延禧宮清掃10遍再出來吧!」
  顯然,習慣罰學生勞動服務的教授忘了,在這個世界,讓一個妃子去打掃宮殿,是一個多麼大的恥辱。
  不過令妃當然還記得,聞言慌忙抬起頭來,一雙漂亮的眼睛立即迷上了水霧:「皇上。」
  這動作,這表情,這聲音,如果是真的乾隆,指不定立刻就心軟了,但此時坐在那裡的是教授。令妃堪比影后的表演只換來了他不屑的一瞥:「令妃覺得還不夠?那簡單,你的《女訓》也不必抄了,就改為將延禧宮清掃百遍吧。朕會派人監督的,如果令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就呆在那裡不必出來了,朕這裡不需要蠢貨!
  此話對於令妃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不敢再說什麼的她,心裡雖恨得要死,卻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謝了恩,匆匆忙忙的告退了。
  其實,教授這樣除了為了自己的眼睛,也是為了令妃著想。生性討厭那種眼淚包的他,也是為了防止某一天皇宮裡出現皇上一怒之下掐死寵妃的傳聞,才讓令妃呆在她的宮裡不出來的。
  可惜的是,令妃一點都不知道教授的苦心。此刻的她,正在悲憤的拚死拚活的幹著活,以便早日擺脫皇后純妃她們每天一度的「拜訪」加「欣賞」。
  可是,真的很累啊!早已經變得嬌生慣養的她,在擦完又一塊磚後,腳一軟,很沒形象的跪在了地上。為什麼她的延禧宮要這麼大,裝飾品要這麼多啊?咬著嘴唇,感覺著僵硬冰冷的四肢,令妃第一次怨恨起了昔日乾隆過度的寵愛。


6見皇后

  這幾日的教授,就宿在養心殿裡,批改著乾隆日前堆積下來的奏摺。因為有日前令妃的教訓,所有的嬪妃都認為一直冷著臉的乾隆肯定是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敢上來自討沒趣。雖然沒有了魔法的幫助,但有了他的貼身太監們堪比家養小精靈的服務態度,日子過的也算是悠閒。
  但悠閒的日子被高無庸一聲恭敬地問話所打擾:「皇上,今天是十五,請問您在哪安睡?」
  十五!記起了這個日子的特殊的教授黑線,依照祖訓,那一天皇帝必需要在皇后處安寢。
  雖然連原版的乾隆都不在乎這個規定,現在的教授就更不可能了,但他卻清楚,他肯定不能每次都躲過去。作為皇帝,即使是私生活,也會成為御史大臣們津津樂道的目標。
  罷了,還是今天先去看看情況吧。打定了主意,教授僵硬的道:「朕今天去皇后那裡。吩咐下去,擺駕坤寧宮。」
  而今天的皇后,根本就沒有指望來,已經洗漱完畢,準備休息了。聽到乾隆要來這裡的消息,皇后慌了:「容嬤嬤,你沒聽錯,皇上今天真的要來這裡?」也怪以前的乾隆人品太低,皇后一聽到乾隆要來的消息,就反射性的認為乾隆是來訓她的的。
  「娘娘放心,今天是十五,皇上應該是按著祖訓來您這就寢的。」雖然口中安慰著皇后,但容嬤嬤心裡也沒底。聽皇上身邊服侍的小太監說,皇上自從江南迴來後,臉色就一直陰沉的恐怖,甚至嚇哭過傅恆帶來的幼子福康安,相比一定是心情非常的不好,那皇后娘娘該怎麼辦?
  就在主僕倆惶然間,隨著「皇上駕到」而來的教授也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在乾隆記憶中,嚴肅認真堪比賣格教授的皇后。
  恩,的確很像。看著那個自從他到來後就一直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的皇后,教授不禁暗自點頭。他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悲哀了,雖然他並不討厭,甚至說很欣賞那為一直滿臉嚴肅,但卻是以公平的態度對待所有學院學生的教授,但是有一個酷似她的老婆……
  該死的梅林!莉莉啊,給他勇氣吧。
  內心痛苦的呻吟著,但斯內普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刻意的放緩了表情,用自以為柔和,但依舊可以嚇哭小朋友的語調說道:「皇后平身吧。」
  皇后戰戰兢兢的謝恩起身,看著教授臉上依舊很冷酷的表情,也不敢說話,只是唯唯諾諾的低了下頭。
  看著自己試圖放出的友好沒有任何的結果,不善於交流的教授也無奈了。看了皇后半天,最後只能乾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來:「朕累了,皇后也安寢吧。」
  ------------------------------------------我是糾結的教授與困惑的皇后都一晚無眠的分界線--------------------------------
  第二天,自認為善意已經完全表現出來的教授,穿好朝服,匆匆上朝接見西藏王去了。在他離去後,皇后卻是更加的茫然不安了。
  「容嬤嬤,你說,皇上這次來是要幹什麼?」看著乾隆離去的背影,自認為很瞭解他的皇后困惑了。不是來訓斥她的,也沒有招她侍寢,就這麼躺了一晚上,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這個……老奴也猜不到,許是皇上的,咳,又犯了吧。」回答她的是對乾隆時不時抽瘋很瞭解的容嬤嬤,她想了半天,才不確定的得出了這個答案:「但,娘娘,不管怎麼說,既然沒有開口呵斥,就說明皇上對您還不算是特別的不滿,所以娘娘您最近應該只要小心行事,不要再皇上生氣的這段時間惹他不高興就行吧。」
  「好,我最近會注意的。為了永璂他們,我會儘量學會忍耐的」想了半天也弄不懂乾隆意思的皇后也不敢再想下去,想著最近行為詭異的乾隆暗暗下定了決心。
  而在乾寧宮的角落裡,皇后口中的十二阿哥正呆呆的望著自己已經笑癱了的弟弟,迎著他的十一哥熟悉的威脅的目光,默默流淚中。
  教授啊,您老是否知道,您那「完全表達出來的好意」,根本不是正常人能領會的到的啊+_+!
  而在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示好」完全被人理解為「又在抽風」的教授,正穿著繁複的正裝,迎接著西藏王的到來。


7西藏王入京

  「哈哈,皇上,您真不愧是大清的天子啊,果然有威嚴,有氣勢。」趴伏在行禮過後,爽朗的巴勒奔讚歎道。
  「西藏王過譽了。」沒想到自己那「老蝙蝠陰沉恐怖的臉」竟然能被形容成威嚴氣勢的教授嘴角抽搐的回到,周圍的大臣們也都差點淚奔:威嚴?氣勢?雖然現在的皇上似乎的確辦事穩妥正常了許多,但我們還是希望皇上身邊的溫度能夠正常點,至少不用天天被凍成冰雕啊。
  「呵呵,皇上,這是我的小女兒賽婭,微臣這次特地帶她來見見世面。來,賽婭,還不見過皇上。」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捅到了所有大臣們的痛楚的巴勒奔依舊熱情的將他的小公主簡紹給了乾隆。
  「賽婭見過皇上。」賽婭也不膽怯,優雅的行了個禮。
  教授看著眼前這個雖熱情開朗但明顯禮節周到,進退有度的少女,想到了昔日他學院的孩子,臉色柔和了起來:「不必對禮。朕也有幾位公主,稍後為賽婭公主介紹。」
  話說從一個單身漢突然轉變為n個孩子的爸爸,教授還真是一點都不習慣,所以也從未去看過他的那些女兒,不過從記憶裡看,也都是端莊秀美的高貴女孩,應該會和這個公主很談得來吧。除了那個蠢得堪比巨怪的格格……
  大概梅林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教授添堵的,正在教授想著要不要派人去淑芳齋看守,命令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許出來的時候,有一,呃,一坨花花綠綠的東西摔倒了他的面前。
  「混賬!」眼尖得他在拿那坨東西趴在他面前的時候,就已透過一層層已經被折磨的亂七八糟的衣物中看到了一個人形,當即便猜到了是誰的教授,秉著丟臉不能丟到外邦去的原則,當機立斷的一腳對著她的穴道處狠狠踢了過去。
  「哪來的宮女,竟敢如此放肆!朕再與西藏王說話時,也敢隨意上前!來人呀,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被熟知人體脆弱之處的教授賞了一大腳的可憐的小燕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了過去,然後在認出了她身上格格的服飾的眾大臣皇子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身體於空中飛了幾丈遠,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暈過去也好,至少不用感受打板子是那種錘心的痛苦了。
  「朕的宮女不懂事,讓藏王見笑了。」微微點了點頭,教授依舊從容:「朕特地令人備下表演,這邊請。」可沒有人知道,此時教授正無限佩服著自己的先見之明,提前把那個同樣不正常的五阿哥派出去了,不然,他總不能吧五阿哥也當成侍衛踢出去吧?或者,太監?
  「謝皇上。」巴勒奔和賽婭也都對地下躺著的的那個連禮節都不懂得卑微的宮女不感興趣,向乾隆行了個禮,就隨之離開了。
  沒有了噪音製造者還珠格格,萬能回聲蟲五阿哥,和鼻孔朝天的富侍衛的宴會很熱鬧。來自於西藏的舞蹈也讓文武百官們開了眼界。
  接著,巴勒奔果然提出了比武。而早就對中國的古武術好奇已久的教授自然答應,於是兩方人馬就在台上轟轟烈烈的打了起來。
  一開始大清的才俊們都很賣力,真的很賣力,有教授那比蛇怪更陰冷的眸子坐鎮,他們敢不拼了老命去打嗎?趁著初次體會教授目光的西藏勇士腿發軟的空擋裡,把人一個個的踹了下去。
  一直蠢蠢欲動,但又不敢上台的賽婭看著有一個被踢下台的勇士,終於顧不上害怕了,一個飛躍跳上比武台,大喊道:「誰敢與我比比?」
  這一喊,早知道西藏公主次來,就是為了招駙馬的貴族子弟們,都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恨不得立刻變成穿山甲,在地上打個洞立馬鑽下去。笑話,西藏可有一妻多夫的風俗,讓他們去哪裡跟一堆男人爭寵?下定了決心充當背景甲乙丙的他們,即使在教授那「再沒人上我就將你們都煮成魔藥」的目光下瑟瑟發抖,也決心誓死自己保衛貞操。
  其實早已想起來西藏風俗的教授也很無奈,也深刻憐憫者被賽亞看中的倒霉鬼,但是無論如何,這樣都躲著不出來算是怎麼回事?還當我大清怕了一個女子呢。正想隨手揪一個扔上去,卻見一聲興奮地高喊:「永琪,我先上了。」
  很好,有蠢貨自己送上門來了。在乾隆記憶中知曉,直呼皇子之名絕對是極大地不敬的教授愉悅了,當即就下定了主意,這麼不正常的人與其在這裡污染大清的環境,還不如廢物利用,就把這個傢伙嫁出去吧!


8塞婭公主

  剛陪著五阿哥外出辦公的福爾康志得意滿的回來,便看見了台上的鬧劇。
  雖然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出風頭的機會他是堅決的走過路過不會錯過,所以二話不說就跳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福爾康雖然腦殘了些,但混了這麼多年大內侍衛,畢竟還是有些本事的,更何況是對付賽婭一個小女孩。
  沒有咆哮加上翕動鼻孔的福爾康還是挺帥的,可惜的是被教授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下台的賽婭也顧不得欣賞他的帥氣與武功,反而在第一時間就躲到了離中央最遠的地方,投奔她的竹馬以求安慰了。
  而傲然矗立在武台中央的福爾康卻是將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光視作了欽佩敬仰,原本就自視甚高的他,更是驕傲的高昂起頭,恨不得將眼睛都瞪到天上去,就差直接看見ufo了。
  被噁心到了的教授無比堅信,如果他現在還可以用魔法的話,一定會直接福爾康送到外太空,可惜他不能,所以只有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眼珠子的1001中藥用價值,緩和一下情緒,才道:「這次的比武只求切磋,不言勝負。西藏勇士的英勇,真令朕大開眼見。還有小公主如此颯爽英姿,真實巾幗不讓鬚眉啊。」
  雖然輸了,可看著台上那依舊「遺世獨立」的身影,巴勒奔還是很想笑。但為了大清的皇帝不至於惱羞成怒,他笑著轉移了話題:「哪裡哪裡,大清的子弟們更是令臣佩服。」
  兩人就這樣客氣了半響,福爾康才在自哀自憐的思緒中回覆,跳下台來,單膝跪下道:「臣福爾康見過皇上。」
  我倒是希望永遠也不要見過你!教授咬了咬牙,暗自提醒了一下自己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禍害轉到了西藏才能保證大清的太平,這才勉強扯出一抹能下哭小孩的笑容:「不必多禮。富侍衛,這幾日你也不用辦差了,便陪著賽婭公主在京城遊玩吧。」
  皇上英明啊!這是全體大臣們的內心吶喊:福爾康,你就不要大意的發揮一下僅有的美貌的餘熱吧!
  於是,就這樣,福爾康接下了陪賽婭逛街的任務。至於永琪,他本來也想去,順便陪陪小燕子逛逛街,可惜再見到屁股腫的跟水蜜桃似地,死狗般趴在床上的她後,又那裡還有閒情去理會這些閒事?在教授那裡鬧了一場,有被賞了一頓諷刺加一個杯子後後,就老老實實的窩在淑芳齋寸步不離了。
  其實,知道乾隆有意撮合自己和賽婭的福爾康並不是很高興。在他眼裡,像他這麼完美的人,自然只有一位高貴的公主才能配得上他,就像紫薇,只要她能被皇上承認,一定會成為皇上最寵愛的孩子。而賽婭,只是西藏邊陲的小公主罷了,即使娶了她能全家都被抬旗,也不值得他費力討好。
  不過賽婭大小也是個公主,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讓爾泰娶了她吧。全家都被抬旗後,他娶紫薇也就更有把握了。想到了這一點的福爾康,興沖沖的向家裡奔去。
  由於福倫家並不是什麼歷史悠久的大家族,所以並不知道西藏的特殊風俗。一番商討後,他們也覺得娶一個女人就可以全家抬旗,實在是很划算。
  而眼瞅著小燕子是沒了可能的爾泰亦應了下來。在他眼裡,那個公主長的倒也不錯,娶了玩玩倒也不錯。要是以後實在看著那個公主不順眼,多娶幾個小妾也就罷了。當然,前提他也是不知道,他此次去就是給人當小妾的。
  這幾天,四處遊玩的賽婭公主欣賞著與西藏完全不同的繁華景象,也頗有幾分樂不思蜀。對於一開始福爾康的敷衍,她也懶得計較。
  雖然一開始對於把她從殺人的視線中救出來的福爾康也有幾分感激,但看著他刻意的距離,賽亞也懶得自討沒趣。一個大清的奴才而已,也不什麼太大的本事,不值得她放下自尊去討好。但是後來,看著他刻意帶著福爾泰接近她的行為,賽婭終於爆發了。
  他們當她賽婭是什麼?是個能隨意轉讓的物品,哥哥看不上她,就轉讓給弟弟?簡直是混蛋!竟然敢這麼對她,就該有付出代價的覺悟!敢讓她不舒服的人,她定會讓他全家都不舒服!


9 賽婭的請求

  接下來的幾天,賽婭將自己的所有精力都奉獻在了捉弄這兄弟二人的事業裡,隨意嘲諷辱罵,四處亂惹麻煩然後全部推到他們身上,專挑貴的首飾然後強迫他們為她付錢,這些都是小事,最悲慘的就是賽婭似乎在突然間染上了愛看比武表演的樂趣。
  於是,幾十個的英勇的西藏武士沸騰了,為了討他們的小公主的歡心,前赴後繼的撲了上來,可惜他們的對手永遠都只有兩個人,所以那兩個人永遠都只能鼻青臉腫的回了家。
  悲催的兩兄弟早已經完全放棄了娶賽婭的打算,可惜的是賽婭似乎一點也不想放過他們。在遭到他們意料之中的冷遇與忽視後,一狀告到了乾隆那裡,然後滿意的看著被狠狠訓斥了一頓的兩人再度被迫的巴巴的前來伺候她,再然後樂滋滋的看著武士們出手更加毒辣。
  「啊!我受不了了!」終於有一天,再度被踢到命根子的福爾泰終於崩潰了,雖然賽婭先前早有有吩咐,所以被踢得並不算特別重,但任誰的要害成天被人覬覦著,還幾天就被踢上一會,誰也受不了啊。
  所以,在和同樣被毀容毀的很有抽象藝術感的哥哥商量後,他們決定也使用終極招數:告狀。
  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那種可以影響大清和平的重要身份,更為可惜的是,賽婭有。所以兩人句句帶血的哭訴,只換得了被兩人新造型煞到了的教授厭惡的一瞥及一句冰冷的警告。
  焉了的兩人垂頭喪氣的回去了,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愚蠢的行為只會將他們推入深淵。
  「你是說,他們鼻青臉腫的去向皇上告狀,結果被趕回來了?」坐在巴勒奔的身旁,賽婭小口的啜了口茶,才笑問道。
  「不錯,據說皇上連聽他們的哭訴都很不耐煩,就將他們攆出來了。」巴勒奔也覺得很解氣。在他看來,那個福爾康根本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但大清的皇帝既然開了口,他只得不清不願的應下了,可那個小白臉竟然還敢嫌棄他的女兒?把他揍得連他的父母都認不出來那是客氣的!
  「呵呵,果然如此嗎。」賽婭愉悅的笑了,自然自語般輕喃道:「明知道西藏完全不同於大清的風俗,卻依然讓福爾康陪同我,在皇上眼裡,他們怕是一點份量都不會有吧。或者,他早就受不了那兩個白痴,巴不得送出去,省的禍害他們呢」
  不得不說,賽婭你真相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們現在畢竟在別人的土地,做得太過分不太好吧?」巴勒奔雖然很疼這個女兒,但還是爭取和平最為重要。
  「放心吧,父親,在這裡不行,我們不會將他們帶回去嗎?」自信的笑笑,賽婭昂起頭高傲道:「敢侮辱西藏公主的尊嚴,他們要有把命搭上的覺悟!」
  「你是說,你同時喜歡上了福爾康福爾泰兩兄弟,懇求朕允許將他們都帶回西藏去?」懶懶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支起腿,教授慵懶優雅的問道。
  喜歡?怕是喜歡他們死吧。他們的行為教授早就瞭然在心,只是,也樂得看戲,還能在發現一個,不,應該是一家白痴,也算是有所值了。
  至於最後的結果,小看賽婭,他們不是馬上就要付出代價了嗎?
  「是的,請皇上成全!」賽婭跪地請求,也不許諾什麼定要好好待他們之類的,因為她知道這裡的兩人都不會信,只道:「只要皇上可以答應賽婭的要求,賽婭定會保證,西藏定會永遠臣服於大清之下!」
  「哦?賽婭公主可不似如此莽撞之人。」似笑非笑的打量她一眼,教授清楚,這一定是巴勒奔的意思。而且,也絕非是作為將福家兄弟送出的交換。他們都是真正的貴族,會做出這麼重大的選擇,已有一個原因,那邊是利益。
  至於所謂的和親?那也是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達成的。福爾康他們,最多也就算是一個藉口,或者說是禮物了。
  不過,「好,朕准了。」
  和平,也正他所需要的。至於那兩兄弟,反正也不值錢,正好順手送了,也省的留在這裡噁心他。


10娥皇女英

  送走兩個包衣,按理說應該只是件很簡單的事。所以教授就在朝堂上,很漫不經心的講了。
  當然,是經過美化的,福家兩兄弟同時對賽婭公主一見傾心,是要非卿不娶(嫁?),但有礙於兄弟之情,畏縮不前,痛苦煎熬之下決心自願清明,同上西藏,共演娥皇女英的浪漫情節……
  兩個大男人,演什麼娥皇女英?生活在一夫多妻紅旗下的大臣們被這個「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驚得目瞪口呆,想說話,但礙於福家盡心盡力經營出的良好人際關係,對視一眼,都很有默契的閉上了嘴。
  而一些御史雖覺得於理不合,但哆哆嗦嗦了半天都沒楞敢擠出個半字來。一是這本來就是西藏的習俗,他們兩兄弟喜歡共事一女,他們也管不著,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有兒子啊!萬一皇帝一想不開,大手一揮,他們的兒子就去得給人當小妾了啊。
  當然,也完全不能排除他們心中還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叫你們福家過去牛,繼續牛啊,兩個兒子都去給人演啥娥皇女英了,看你們還有臉在牛!
  所以,當即,一份聖旨頒下,將福倫一家抬旗,並將福爾康,福爾泰兩兄弟賜婚賽婭。
  而在福家,聽到這個的聖旨的所有人都徹底的楞了。
  「怎麼可能,我和爾泰明明是兩個人,怎麼會都賜婚給賽婭?你這個奴才,竟然敢這麼耍我,我一定要告訴皇上,砍了你的腦袋!」福爾康瞪大雙眼,咆哮君的威力盡展,握著傳旨太監的的肩膀直搖。
  「是啊,嗚嗚,哥,我不要娶賽婭。」現在的福爾泰,聽到賽婭這個名字就本能的護助下身,聽到皇上賜婚,更是嚇得要哭出來。
  「這個,的確是皇上親自頒下的旨意。兩位公子,不,現在該是駙馬爺了,難道還不知道西藏的風俗嗎?」第一次被如此粗魯的對待的傳旨太監卻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笑咪咪的詳細的向他們解釋了賽婭公主對於這兩兄弟的一片眷幕之情和西藏特殊的風俗習慣。他現在也是個皇帝身邊的寵臣了,沒必要跟你個小妾計較不是嗎?
  「不,我不相信,皇上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驚呆了的福爾康失魂落魄的鬆開手,而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再度抓起小太監的胳膊,死命的搖晃起來:「皇帝這麼仁慈,這麼善良,又如此的欣賞我,怎麼會把我送出去?你定是你這個狗奴才假傳聖旨對不對?!」
  他可是大內侍衛,武功這麼高,怎麼會被皇上隨便送走?離了他,大內的防衛要怎麼辦?要是有什麼重要任務皇上要怎麼辦?要是皇上要是被行刺了怎麼辦?所以皇上一定不會捨得把他送出去的,對,一定是這個奴才嫉妒他,偽造的!找到了一個自認合理的理由,福爾康更是死命的咆哮阿咆哮。
  合著在鼻孔君眼裡,這個地球離了他,就轉不了了。當然,其實他不知道,正是有了他,才影響地球自轉的。
  而那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小太監,見福爾康不僅沒有停手,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被搖得頭暈眼花,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響的他,怒了。
  只見那貌似瘦弱纖細的小太監,輕輕抬起了手,一拳就打的他鼻子上鮮血直流,頭上升起無數小星星,再手一揮,還握著她的肩的福爾康就砰地一聲被甩了出去,撞到了幾米外的福倫夫婦,一家人這此是真的「抱成一團」了。
  福爾康的悲催,就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小太監就是因為武藝高強才備受乾隆的賞識的。
  於是,發覺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太監的福爾康囧了,回想了一下當初告狀時乾隆的冷漠,也沒臉再去問乾隆了,想了想,直奔淑芳齋。
  這時候的五阿哥,果不出所料的在淑芳齋進著他二十四孝老公的義務,一天到晚在那裡端茶送碗,噓寒問暖,還要陪著笑臉忍受著小燕子的怒罵,哀嚎,其敬業程度讓旁邊伺候的小凳子小卓子都自嘆不如。
  而教授雖然知曉,沒有犯到他手上他也懶得搭理,所以更助長了五阿哥的氣焰,功也不辦,課業也不做,要不是還記得點自己的身份,差不多連景陽宮都不想回,頂著宮人們鄙視的在淑芳齋扎窩了。
  而福爾康一進門,便見到了正在床上大喊大鬧的小燕子和旁邊苦笑著勸哄的五阿哥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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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燕子pk賽婭

  原來,太醫按照教授的吩咐,有意的把小燕子的傷誇大了幾分,並要求她在一個月之內絕不下床,否則會落下病根。而一旁的忠犬阿哥自然將此話奉若神明,好說歹說,總之堅決不讓小燕子下來。
  畢竟是五十大板,也讓她老實的在床上呆了半個月,可是小燕子畢竟是小燕子,臉厚皮粗,且智商無限接近於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所以,今天,無聊了半個月的她終於忍不住了,吵著嚷著就要出去教訓那個「誤導他的皇阿瑪的惡毒皇后」。
  其實,小燕子也不知道那天她究竟為什麼挨打,也一直沒能看到過乾隆,所以單細胞且被打怕的她,也再不敢去咒乾隆,本能的就把一切推到了與她一直相看兩厭的皇后身上,絕對是是她向皇阿瑪說自己的壞話,她才會落到這個境地的!
  所以傷還沒全好,她就下定決心,這次絕不能放過那個皇后!
  小燕子傻了,可永琪還沒全傻啊,闖入坤寧宮去教訓皇后?別說她傷還未全好不能下地,就是好了,就小燕子那三腳貓的功夫,隨便一個侍衛都能將她打成餅乾!所以當下是死死的攔著,就是不讓她出去。
  所以見到福爾康,永琪心下大定,欣喜道:「太好了,爾康你終於來了,快點來勸勸小燕子。」
  「永琪,大事不好了,你們快幫我想想辦法。」福爾康還哪有這個心情,上前拉住了永琪,就開始哭訴自己這幾天的悲慘生活來。
  「什麼?!」沒想到幾天不見好友竟然悲劇道這種程度的五阿哥呆了,而一旁的小燕子則是徹底的炸毛了:「那個混蛋的西藏公主,我當初一見她就覺得她不想什麼好人,沒想到她竟然壞到這種程度!她一定是和那個惡毒的皇后一夥的,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對於直線思維的小燕子來說,天下的壞人肯定都是一夥的。
  「啊!」瓷器被打碎的清脆聲音,眾人一驚,卻見給小燕子拿了藥的紫薇正站在門口,一雙大眼裡暈著盈盈的淚水,不可置信的瞪著福爾康:「爾康,你……」
  「哦,不,我的紫薇,你要相信我,我心裡只有你。」福爾康見到臉上已流下淚珠的紫薇,心下大痛,急忙上前握住了紫薇的手,深情的凝視著她說。
  「爾康,我愛你,我當然想相信你,可現在……」紫薇說著說著,又嚶嚶哭了起來。
  「哦,不,我最愛的紫薇,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對你的忠心?我的心都要碎了。」誇張的的摀住自己的心臟,福爾康大張著鼻孔,一臉受傷的的望著紫薇:「你難道看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我是以下省略,作者去吐了的分界線------------------------------
  總之,經過一臉我受傷,我很受傷表情的福爾康的解釋,加上旁邊五阿哥的補充和小燕子的添油加醋,一個時辰之後,終於使紫薇勉強相信,福爾康是清白的,他的貞操不容玷污。
  於是,紫薇睜著哭腫的眼(其實這也是我懷疑的,qynn裡的角色,都是一哭哭上幾個時辰的典型,怎麼哭完後還能保持著「楚楚可憐」的風範?就算是留上幾個小時的水,眼睛也該酸了吧?),問道:「那,爾康,你要怎麼辦,我不要你去西藏。」
  看著紫薇似乎又有要哭的傾向,爾康連忙道:「我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你?只是那個賽婭公主,一定要讓皇上逼我娶她,我這不是來找你們商量了嗎?」這與還有福爾泰也要走,並且他們兩個都是去給人當小妾的事,被不想以後一輩子抬不起頭的福爾康選擇性的忽略了。
  「果然是那個賽婭公主,我這就去會會她!」小燕子勃然大怒,直截了當的衝了出去。而一旁的五阿哥,知曉已勸不了,嘆了生氣,也連忙跟了上去。
  「誰叫賽婭?快給你小燕子姑奶奶我滾出來!」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氣勢洶洶的小燕子直奔賽婭公主的住處,在宮門口就咆哮出聲。
  「放肆!那個奴才敢在本公主這裡找死?!」賽婭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見有人竟來踢館,後面還有她最討厭的福爾康在,當即毫不猶豫的反罵回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定是你騙了皇阿瑪,才讓皇阿瑪下了那個旨意的!我小燕子今天就告訴你,爾康是紫薇的,你別想搶!」小燕子什麼也不顧,就在宮門口大聲的嚷了起來。
  「紫薇?」賽婭疑惑的四處打量,卻被那正悽楚怨恨的看著她的核桃般的雙眼嚇了一跳。
  只見紫薇上前幾步,突然砰的一聲跪下,哭道:「賽婭公主,您是西藏的公主,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強爾康?我才是跟爾康相愛的啊,就算我求求您,放過爾康,也放過您自己吧。」
  福爾康也上前幾步,溫柔的扶起紫薇,轉身怒視賽婭道:「是啊,公主,我根本就不愛你,勸你早死了這份心吧,我愛的是紫薇,無論你怎麼做都沒有用的!」
  這是什麼話!在這裡鬧出來這麼一場,就像她塞婭公主要跟一個宮女去搶一個包衣奴才似地!傳出去,她西藏的臉還要不要了!
  賽婭氣得渾身發抖,連忙命令左右道:「去,將附近的人都請走,你們知道該怎麼辦!」今天這裡的事,一定不能傳出去!
  咬咬牙,賽婭恨恨的等著眼前的幾個人。其實,福爾康放著自己一個公主不要,要娶一個宮女,還是很讓賽婭佩服的。反正她沒有啥深仇大恨,只是玩玩而已,若是他們能私下求她,說幾句好話,她自然不是不講道理之人。
  可現在,踢館都替到她頭上來了,竟然還敢說那些混賬話!就那天不整死你們我就不叫賽婭!
  「我為什麼要放過你?」賽婭乾脆的靠在身旁的柱子上,把玩著鞭子,似笑非笑的問道:「向你這麼好玩的玩具,我還沒玩夠,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就饒了你們?」
  「你竟敢這麼說爾康!」小燕子怒了:「我警告你,快點向爾康道歉,不然我饒不了你!我可是皇阿瑪最喜愛的還珠格格,你要是惹我生氣,我一定要讓皇阿瑪砍了你腦袋!」
  「砍了我腦袋?」賽婭放下鞭子,驚奇的打量著小燕子,這個女人真的是皇上的女兒嗎?那位大清的皇上這麼英明,怎麼會有這麼個蠢到家的女兒?
  當然,若是她見到的是原版的乾隆,也許就不會有這個懷疑了。
  「不錯,你知道了,還不道歉?」看著賽婭驚奇的表情,小燕子得瑟了。
  「好,我道歉。」這樣蠢的人,不耍耍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賽婭收起笑容,誠懇的說,然後看著幾人面露得色,壞心的話鋒一轉:「不過,你說我是該為說那個福爾康是個除了裝飾和玩耍,啥都沒用的玩具道歉呢,還是該為說你是個自大,愚蠢,粗俗,無禮的白痴而道歉呢?」
  「你,你找死!」察覺到她被賽婭耍了的這點智商小燕子還是有的,當即大怒的衝了上去,伸手就想打賽婭。
  「哼,就這點你功夫,也好意思在這顯擺。」賽婭早就知道皇帝有一個粗魯無禮,胸無大腦的白痴格格,相處了幾天,自然知道依教授的脾氣,絕對不會喜歡這個蠻橫無理的私生女,當下也不怕惹麻煩,揚起鞭子就抽了過去。
  而她周圍的勇士,自動的圍上了五阿哥等人,防止他們騰出手來救人。
  小燕子只是個混混,會些普通拳腳而已,又怎麼比得上自幼被悉心教導的賽婭,連還手的空都沒有,就刷刷的挨了好幾鞭。
  不得不說,賽婭打得真的很有技術,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也沒見多使力,就疼的小燕子哇哇叫,可渾身上下皮膚□的地方卻一點傷痕都沒有,簡直是新一代的s.m女王啊。
  小燕子手頭上不如人,嘴上卻絲毫不客氣,仗著賽婭不敢真拿她怎麼樣,一便閃躲,一邊破口大罵起來。
  「哼,還不服嗎。」也被罵的氣急的賽婭冷哼一聲,索性一把拽起了小燕子,騰地一聲跳上了宮門前最高的那棵樹的頂端:「道歉!」
  「姑奶奶才不要給你道歉!你等著,我一定要讓皇阿瑪殺了你!砍了你的頭!」小燕子卻是有恃無恐,不顧一旁被纏住的五阿哥等人焦急的臉色,依舊大聲的叫囂著。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去吧!」看著小燕子依舊這麼「有骨氣」,賽婭也不欲多說,輕輕一鬆手,小燕子就如嫦娥落地,飄然墜下——可惜是臉先朝地的。
  「好,好疼。」一張臉已經青腫的小燕子嚎啕大哭起來,上頭卻依舊是賽婭涼涼的聲音:「呵呵,人們都說笨鳥先飛,你說你怎麼就飛不了呢?」
  「塞婭公主,你就是這麼對我大清的皇子皇女的?簡直是太過分了!不怕破壞我大清和西藏的友誼嗎?」聽到小燕子哭聲的永琪心神俱亂,抬出了只有小燕子被欺負時才會想起來的他的身份大旗。
  「就憑你們?還不配!」賽婭不屑冷哼,別說一個不受寵的皇女,就是把眼前這個皇子揍上一頓,又會怎麼樣?皇帝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與西藏交惡?更別說還是他們先闖入自己的宮內,並且妄圖忤逆聖旨的:「你們要是有本事,就去向皇上告狀啊?看看皇上會怎麼說!」
  「好,我這就去找皇阿瑪。」抹了一把流的滿臉的鼻涕眼淚,一臉青腫的小燕子大喊道:「你竟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讓皇阿瑪狠狠的治你的罪!」


12再送一個?

  「賽婭,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看了小燕子的新造型一眼,教授就別過了臉去,原因無他,現在的小燕子,真毀眼啊,毀了容的伏地魔見了她,拍也會嚇得晚上睡不著覺。也真難為了現在還能「憂心深情」的凝視著她的五阿哥。
  「皇阿瑪,其實是這樣……」自覺有理的五阿哥急忙開口訴冤,卻在教授空洞冰冷的眼神下噤聲。
  「怎麼,我們文武雙全的五阿哥的耳朵已經進化到吃飯用了嗎?否則,你就應該知道,朕的命令是讓賽婭先說!還是說五阿哥已經自認為本事大到連朕的話都可以忽視了?」
  平時在乾隆面前隨意慣了的五阿哥被天上掉下了的這頂大帽子砸暈了,連忙跪下恭謹道:「兒臣不敢!」
  「哼,朕倒第一次知道,這天底下還有五阿哥不敢的事。」為了兩個奴才,鬧到西藏公主那裡,連挑起戰爭都不怕,他怕什麼?、
  察覺到教授的語氣不善,幾個人都低下了頭,只有小燕子的抗凍能力最強,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插嘴道:「皇阿瑪,你幹嘛要訓永琪啊,明明是那個賽婭公主的錯,不禁要拆散紫薇和爾康,竟然還敢打我,皇阿瑪,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砍了她的腦袋!」
  「……」這是被驚得無語的教授。
  梅林在上,原諒他先前對於格蘭芬多學生的過度歧視吧,跟現在一比較,他才覺悟到原來格蘭芬多的學生也是如此的安靜聰慧啊。如果格蘭芬多真的存在這麼個白痴的話,怕是連霍格沃茨也會忍不住跳樓吧。
  不過作為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比巨怪還低的智商?不,就算是巨怪他老爹老媽不小心把生出的胎盤當成孩子養了,都不可能蠢到這種地步!
  教授才問道:「紫薇,那是誰?」
  「什麼,皇阿瑪你竟然連紫薇都不記得了?你真是太無情了。」一句隨口的問話,讓紫薇梨花帶雨的同時,又讓小燕子炸了毛:「您當初不是很喜歡她嗎?現在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一個宮女的名字就算是無情?宮裡這麼的宮女太監,想來他早已經罪惡滔天了。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作為正常人不要和巨怪計較,教授轉頭看向紫薇:「你就是紫薇?你喜歡福爾康?」
  「是的,皇上,臣已和紫薇兩情相悅,生死不離,還請還請皇上成全。」還未等紫薇答話,福爾康就上前一步,堅定深情答道。
  「為了一個宮女,寧願違抗聖職也在所不惜,福爾康,你倒是一個痴情種子啊!」冷冷的笑了笑,教授神色莫測的道。
  福爾康完全沒有聽懂乾隆的話裡的諷刺之意,只當他是誇讚他,當即高昂起頭,道:「謝皇上理解!」
  看著滿臉驕傲,似乎違抗聖旨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的福爾康,教授懊惱了。
  梅林的紅色內褲,為什麼他現在才遇到這種白痴?這樣集天地愚蠢因子與一體的生物,若是能熬成魔藥的話,怕是比阿布思。鄧布利多那膩死人的甜點更能刺激大腦。若是他當初能悄悄的往給食死徒的藥中加點他的頭髮的話,怕是鳳凰社們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干,食死徒們就能自己撞到阿茲卡班吧。那還需要他當初拚死拚活的忙活?
  一旁的紫薇見教授不說話,只是神色詭譎的看著福爾康,心下一慌,連忙上前跪倒:「皇上,您也體會過那樣深沉的愛,一定會理解我和爾康吧。求求您,皇上,就成全我們吧。只要我可以和爾康在一起,即使是做牛做馬也甘願啊。」
  去給你個小妾當小妾?還是說你以為我會為了你收回聖旨?得了,敢情這裡還有個不正常的。也好,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成全了他們吧。一起解決三個禍害,他簡直是求之不得啊。只是,苦樂賽婭了。
  「既如此,那朕就成全你們!」教授到:「紫薇,真就把你賞給福駙馬做奴隸了,你過幾天就跟這福爾康你起走吧。」
  「什,什麼?」聽到乾隆說成全,笑容還沒消退的nc全都傻了,小燕子呆呆的問:「皇阿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教授略帶疑惑地看著她:「朕的還珠格格已經連人類的語言都不能理解了嗎?朕的意思是,既是兩人如此深情,誓不分離,紫薇你就跟福駙馬一起走不就好了。」
  他轉頭看向賽婭:「塞婭公主不介意吧?」
  「當然。」賽婭優雅的笑了:「本公主怎麼會和一個小宮女一般見識,既是她和駙馬如此情深意重,那就一起回西藏就是,本公主不會虐待她的。」多一個白痴玩具,她又怎麼會拒絕?她能保證紫薇的安全,不過福家那兩個兄弟的,她可就不確定了。
  「皇上,您要趕我走?」紫薇瞪大了眼,似乎很不可置信的看著乾隆:「您就這樣就要把我送走?」
  這不是你的要求嗎?這下教授連話都懶得說了,這樣的人竟然是成堆存在,指不定是都犯了啥傳染病,還是少跟他們說話的好。
  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所有的nc都楞了,小燕子連忙大喊道:「不要,皇阿瑪,你竟然要紫薇去西藏那麼遠的地方,還是去給爾康做小妾?紫薇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姐妹!小燕子,你是個格格,怎麼能和一個奴才做姐妹!她只是個包衣,朕把她賞給駙馬小妾委屈了嗎?她不跟著駙馬回西藏,還想幹什麼?」教授終於不耐煩了,聲音冷得透出了冰渣。
  「不,皇阿瑪,你不能這麼殘忍,我,我是你親生的女兒啊!」紫薇終於忍不住,上前抱住乾隆的腿大哭起來。
  「你說什麼?」被那群蠢貨攪得頭暈腦脹的教授正想飲下一杯茶水,聞此言,手很不華麗的頓在了那裡。
  萬惡地梅林,我是想救莉莉,可這代價也太大了吧!一個叫巨怪都愧疚的想跳樓的白痴鳥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來一個淚包女人說是我的女兒!你當我是蠢貨女兒處理機啊,混蛋!
  「不錯,皇阿瑪,其實我不是你的女兒,紫薇才是,我是騙了你,可是我不知故意的,我一醒來他們就喊我格格什麼的……」眼見著瞞不住,小燕子毫不猶豫的全盤託了出來,不過看她那表情,又哪有什麼騙人的愧疚。那臉上分明地寫著,莫名的成了你的女兒,我才真的很無辜很氣憤呢!
  「永琪,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全給朕說出來!」看著一旁的永琪匆忙的給這已經說得忘我的小燕子打眼色,教授當即就猜到了他也有份,聽不懂小燕子亂七八糟的話,就乾脆不聽,轉頭問向永琪。
  默默地聽著永琪左一句小燕子很無辜,中一句令妃娘娘很善良,右一句皇后娘娘很惡毒的解釋,看多了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作業的從而被鍛練出來的教授,竟然很成功的從中抽出了重點:「你是說,當初小燕子受了傷,神志不清下被糊裡糊塗認下,然後你們得知真相,找到了紫薇,想幫她認父,又怕害死小燕子,就悄悄把紫薇送進宮,想先討我歡心,好將錯就錯一併認了是把?」
  聽完五阿哥義正言辭的長篇大論,教授很淡定,他真的很淡定。說實話,其實在接受了乾隆記憶的時候,他就基本上已經確認那個小燕子是冒認得了,那種漏洞百出的話,除了原來的乾隆,是個有腦子的都不會信的。
  不過他只是懶得去查而已,畢竟他又不是乾隆本人,這個女兒是否是真的他的懶得管。最重要的是,要是有一個比這個白痴鳥更能鬧騰的,他還不如就要這個呢。
  而現在,教授真的算是悲喜交加了。好吧,那隻白痴的卻不是自己的種,這很好,可是現在的這個女兒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啊!
  你個公主,去給個搶了父親的混混當僕人,好吧,你喜歡,別人管不著,但你在還沒表明身份的時候就一再刻意討好皇上算怎麼回事!原來的乾隆的記憶力,可是打算把這個宮女收了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罷了。若是真的成了真,那皇室可就真的成了一個大笑話了。
  不過,連調查都沒有,就憑這幾個信物收了個女兒,也難怪會生了這麼對不正常的女兒了。遺傳的力量是巨大的,巨怪生巨怪他還是可以理解的。
  看著眼前依舊囂張的小燕子,教授遷怒了:「那你呢,小燕子?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場!」女兒不得不忍,但既然麼什麼關係,趁早解決,別留著噁心他了。


13成功送走

  「不,皇阿瑪,你不這麼殘忍。小燕子可是我今生的唯一啊!」一旁的永琪聞言,急忙跪下悲憤的大喊道:「小燕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啊,皇阿瑪!」聲音之淒厲,表情之悲壯,讓教授毫不懷疑,就是他的親爹死了,他都不會這麼激動。
  不過,果然有私情嗎?為了一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受苦,不僅無動於衷,更是推波助瀾,雖說皇家親情淡薄,但這個五阿哥,也算是了可以了。
  不過正好,不是你今生的唯一嗎?那你就收著這個唯一好了,省得去禍害別的正常的女孩了。只是不知道,如果他們兩個有了孩子的話,究竟還能蠢到設麼程度?要比他們還要蠢的話,實在是有些為難那個孩子了。
  「唉,永琪,你幹嗎要這樣。皇阿瑪明明是你當初應要認下我的,現在出了什麼事,就什麼都推到我頭上!哼,我小燕子才不怕呢,要頭一顆,要命一條!」所謂囂張無極限,就是指這時的小燕子了。
  搖了搖頭,深覺跟這群人說話是在有辱自己智商的教授當機立斷:「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好,朕就成全你。來人,將她送到刑部,好好呆上幾天!」相信刑部的刑罰,會交給小燕子起碼的禮貌的。
  說完看著一旁又想製造噪音,污染環境的五阿哥道:「至於永琪你,在這幾天,就呆在你的景陽宮抄寫孝經100遍!什麼時候抄好了,小燕子就什麼時候能出來!若是少了一個字,你們就永遠別想見面了!」
  命令侍衛將那兩個還想叫喊的兩人捂上嘴,拖下去,教授才轉頭看向剩下的幾人:「福爾康,你和你弟弟過幾日就跟著賽婭公主回西藏吧!至於紫薇你,朕會讓皇后認你為義女,給你個名分的。」
  「什,什麼?」本以為只要說出了事情真相,就一定或有轉機的福爾康愣了。他們來還指望皇上開口說收回聖職,甚至將紫薇認為格格,嫁給自己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皇阿瑪,我可是您的親女兒啊?我已經和爾康定下終身,發誓永不離棄了啊!您又為什麼還要將爾康送到西藏,就不為我的幸福考慮嗎?」紫薇看著高坐於龍椅之上,即使知道她的身份,神色也依舊冷淡的皇上,內心漸漸冰冷。
  「女兒?你明知自己的身份,卻為了一個小混混,放棄了這麼多次向朕解釋的機會,還和其他幾個人一同將朕蒙在鼓裡!你都從不為朕考慮,朕又為何要為你費這個心!」為了個混混,連自己父親也不要的女兒,有了還不如沒有!
  「不,皇阿瑪,紫薇之錯了,真的知道了,只是求求您,放過爾康嗎可以嗎?若是爾康走了,我也不想活了!」紫薇聽著冰冷的話,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懇求的哭泣著。
  「威脅朕?就憑你嗎?」就這幾個嘴裡光嚷著愛的傢伙,能幹什麼?用他們的眼淚將他淹死,還是用他們嘴中的愛將他噁心到死?笑話,連這幾個不僅體力力量比不上,連智商都不如巨怪的傢伙也收拾不了,他直接吊死算了!
  惡意的冷哼一聲,教授到:「你愛死就死吧!不過記住,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即使是福爾康遠在西藏,我也會讓他給你陪葬的!」
  說完,他也懶得管一旁只知道絕望哭泣的紫薇,轉頭向賽婭問道:「塞婭公主次來,已近半個多月,不知在京城玩的可否愉快?」
  「當然,多謝皇上,賽亞很愉快。」一旁自從聽到紫薇的話後,就一直惴惴不安的賽婭聞此言,終於鬆了口氣,道:「只是賽婭次來已久,父王唯恐西藏有變,正欲和皇上辭行。還請皇上恕罪」
  這個賽婭,的確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公主何出此言?若是西藏有事,藏王就請便吧。」
  「多謝皇上體諒。而且,」賽婭遲疑了半響才道:「若是紫薇格格看中了福爾康,那賽婭……」她帶走福爾康,只是為了消一時之氣,但若是因此得罪了大清,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賽婭公主不必如此客氣。」教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聖旨已下,公主就等著幾日後帶著福爾康走就行。」
  他認下紫薇,僅是為了多一個格格。畢竟,一個皇上的親生女兒,有用的地方會很多的。
  送走了賽婭,教授正考慮著要不要去坤寧宮給皇后說一下,畢竟紫薇以後也會認在她的名下,卻見門外太監恭謹上前稟告:「皇后娘娘求見。」
  皇后來了?看他上次去時皇后畏懼漠視的態度,這個皇后現在應該是要離他多遠就走多遠才是,今天怎麼會主動的來?疑惑的想著,教授臉色依舊漠然的看著皇后走進:「皇后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雖然早就聽容嬤嬤碩果,皇上這幾天一整冷著臉,但被他訓怕了的皇后依然有些膽怯,暗自搓了搓手帕,給自己定了定神,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才道:「臣妾參見皇上。臣妾次來,乃是想和皇上詢問一下蘭馨的婚事。」
  「蘭馨的婚事。」教授回憶起了那個溫柔高貴的皇家公主。就是她每次見到乾隆都有些畏懼,也難怪,不是親生女兒,更養在不受寵的皇后身邊,真的是很不受乾隆喜歡。
  也難怪皇后要來了,若她不親自來提醒一下,怕是乾隆連這個人都忘了。
  見到教授似乎是剛想起來的樣子,皇后心下一冷,急忙道:「上次考校,皇上不是已經看好浩幀貝勒,已經準備要下旨意了麼?」
  「是了,朕是有意賜婚,不過……」想起記憶中的浩幀,似乎的確是文武雙全,但有了幾次的經驗,教授可不敢信任乾隆的記憶了。這個乾隆皇帝,他認為文武雙全的人,一定都要好好琢磨怎麼才行,畢竟,看著先前他看上的幾個人,不都是人模狗樣的,但辦出的事,怕是連海格養的那頭路威都不如。
  「皇上,您不是已經決定把蘭馨許配給浩幀了,要賜婚的旨意朝廷之中都知道了……」一旁的皇后以為乾隆改了心意,不捨得將浩幀配給蘭馨,母愛至上的她也不顧教授身上的寒氣,慌忙焦急的提醒道。
  「朕知道。」看著滿臉焦慮的皇后,教授也知道她只是擔心蘭馨的婚事,只能緩下語氣,好言道「朕只是覺得,在不知曉對方人品的情況下,就把蘭馨嫁出去,萬一所托非人怎麼辦?待朕再仔細查查那富察浩幀的品行吧。」
  畢竟是一個女孩的一生,僅僅是一場考校就定下,也未免太過大易。若是在遇到那種腦殘,蘭馨的一輩子可是完了。還是詳細調差一下比較好。
  「這……臣妾遵旨。」雖然對於乾隆的出爾反爾異常不滿,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皇后自然不敢多說,再度行了個禮,便黯然告退了。
  過了幾天,如願的簽訂了和平協議的西藏王心滿意足的帶著賽婭走了,當然一同走的自然還有被成粽子,塞在了馬車裡的福家二兄弟。只是任福爾康再怎麼對天祈求,他那個已經被一副藥乖乖放倒的紅顏知己也無法來救他了。
  而這次的送別,教授並沒有親自出面,他正在微服出巡,準備親眼看看那個富察浩幀。
  站在人群裡,看著賽婭等人離開,教授的腦中突兀的冒出一句話:終結福爾康,積分1000,任務完成十分之一。什麼意思?教授愣住了,但很快的醒悟了過來,這就是他來這個世界後,久尋不得的任務!
  為什麼把福爾康送走,就能完成十分之一,難不成他這次的任務,就是把這個世界上所有不正常的人都解決了,還世界一個清白?
  那他是不是現在就應該把宮裡的那幾個一併解決了?也不用殺,只要都攆到西藏緬甸什麼的應該就好。
  不過,再等等吧,中國有句古話叫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那群白痴說不定就有奇異的吸引力,只要能湊到一塊,就不湊找不到其他的幾人了。再說,只要有小燕子這個禍害精在這裡,什麼時候想找解決他們,還怕找不到理由?
  有了救莉莉的希望,又打定了主意的教授心下大好,邁步向龍源樓走去。


14救人

  這裡就是探子說的,那個富察浩幀最常來的地方?審視的打量了一番,周圍很寧靜,莊飾也算華麗,但還是不至於他天天來吧?
  在二樓找了個雅座,教授優雅的坐在那裡,品著那據說是上等的鐵觀音。不過讓乾隆喝慣了貢品的舌頭去喝這種市面上的茶葉,的卻是不怎麼樣。
  「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
  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細聽:
  寶髻匆匆挽就,
  鉛華淡淡妝成,
  紅煙翠霧罩輕盈,
  飛絮游絲無定,
  相見爭如不見;
  有情不如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
  深院月照人靜。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細聽;
  彈起了彈起了我的月琴,
  唱首西江月,你且細聽。」
  樓下的中央,突然傳出了一陣歌聲,聲音倒還不錯,唱的也還好,雖然比不上宮裡的戲劇班,但一個酒樓賣場的水平來說,也算不錯了。
  正當教授悠閒地品著茶時,漫不經心聽著歌時,歌聲卻戛然而止,緊接著,外面卻出現了一陣吵鬧,男人的怒喊和女人的尖叫。
  出了什麼事?他放下茶杯向外看去,能在乾隆身邊混得,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是異常的好,隱在暗處的侍衛,旋即出了門。
  「皇上,是哪個富察浩幀跟一個叫多隆的貝勒打起來了,似乎是為了下面的那個歌女鬧得很凶。」
  若是別人,教授最多也只是心情好的時候嘲諷幾句,不好的時候直接無視,畢竟誰沒有年少輕狂之時?但是這個富察浩幀,皇上已經準備將公主許給他的暗示不是已經下來,現在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他現在還鬧什麼鬧?!
  陰沉著臉,教授大踏步的向樓梯走去。結果剛走到樓梯口,便見一群人在推推嚷嚷,亂成一團,而一位站在樓梯之上的老人顯然已經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掉下去了。看他蒼老的樣子,這一下要是摔實了,怕是真的要去見梅林哪個老混蛋了。
  我們的教授還是很尊老愛幼的,這從他即使天天嘲諷,還是沒有在鄧布利多的牙痛藥水上填上點作料就可以看出來,所以他大步上前,扶住了即將摔下去的老人。
  「你們,眼珠子都被狗吃了麼?」難掩怒氣,教授用寒冰的話語怒道:「你們的教養就是這麼任憑一位年邁的老人因你們的拉扯而掉下去!」
  「啊,爹!」那個被兩個男人擠在中間的白衣女子這時才終於醒悟過來,尖銳的高喊一聲,沖上前來:「你,你怎麼樣?」
  「夠了,這位姑娘!」不堪那刺耳的聲音所擾,教授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如果你還有哪怕一點理智能夠剩下的話,就應該明白,你此時應該做的是找一位大夫來看看你的父親,而不是留在這裡用你那足以震塌房間的尖叫摧毀他的耳膜!」
  「我,我只是太擔心……」被教授地毒舌擊中,小白花的諾諾的小聲啜泣著,委屈的看著教授,只道看的教授火光大起:你說我到底是剛剛救了的父親,還是殺了你全家啊?!
  「夠了!」還沒等被小百花看的發飆的教授發作,被她盈盈眼淚打動的富察浩幀就男子漢氣勢大發,一步大吼道:「你這個惡毒的人!怎麼著麼說話!吟霜的父親剛陷入了危險,你卻還這麼說她!」
  我惡毒?雖然惡毒的事他的確幹過不少,也在背地裡被許多學生諷刺過諸如「惡毒,陰沉,狡詐」等等,但這麼敢當面說出來的他還是第一個!更何況明明是他們要把這個女人的父親擠下去,他只是救個人,提個醒就算惡毒了?
  難得善心發作的教授,開始懷念他的阿瓦達索命咒。也種傢伙,就算是把他熬成魔藥,也是玷污了他最愛的魔藥!
  「夠了,富察浩幀!人家好心救了白老爹,還提醒你們去找大夫,那裡惡毒了?你別像一隻瘋狗一樣四處亂咬人好不好!」一旁的多隆從也是剛鬆了一口氣,若是白老爹在這裡出了事,那他回家的板子是挨定了。所以對於剛才只顧得跟他搶白吟霜,出了事才裝好人的富察浩幀更為不屑。當即毫不客氣的出言諷刺道。
  「你……」富察浩幀聞言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辦,抬手就要揍多隆。
  白吟霜更是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依然硬撐著柔弱的攔住了富察浩幀:「公子,您別這樣,都是吟霜的錯。這位爺只是好心提醒……」
  「哦,我的吟霜,你真是太善良了……這樣善良的你,又怎麼能讓我放心的下。」大為感動的浩幀,一下子抓住了白吟霜的手,深情款款的說。
  「公子,不要……」假意掙扎幾下,白吟霜臉色羞紅的倚了上去……
  -----------------------------------我是此處省略,作者再次去吐了的分界線-------------------------
  一旁的教授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表示了,他若是以後再相信乾隆的記憶和識人能力他就是波特那頭巨怪!(位於為什麼不是那群nc,因為教授也不想咒自己咒的那麼狠……)
  連再看他們一眼都嫌髒眼,眼見著已經有大夫被領命而去的暗衛帶回,教授帶著冷的能將人凍成冰渣的氣息
  一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回了宮。
  在處理完政務後,想了又想的教授,還是走向了坤寧宮。
  在那裡,皇后正在召見一位太監,詢問的正是富察浩幀平日裡的品行。
  而原本只是想向皇后暗示一下今日的見聞,好讓其有個心理準備的教授,在見到那個跪在地下太監時,秉著丟臉不能丟到外面去的原則,淡定的選擇了旁聽。
  知道皇后有意將蘭馨公主許配給富察浩幀的小太監,為了討好皇后,自然是好話說盡,如今一見皇上前來,更是死命的吹噓,簡直就是將富察浩幀讚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好吧,的確是絕無僅有。像那樣的蠢貨,多有幾個天下早就崩潰了。這時剛開始還能靜靜品著茶,淡定聽下去的教授。
  捉放白狐,保護獸源?很好,的確很有愛心,前提是那個白狐不是你親手捉到的。這是回想起自己的實驗白鼠的數量後臉色有點發青的教授。
  能文善武,文武雙全。不錯,連對付多隆那個紈褲子弟都要扭扯半天,連酒樓歌女的一首曲子都能把他迷得找不到北,的卻很附和乾隆眼中的「少年英才」,想起浩幀那連多隆都不一定打得過,還險些累計老人的武功水準,教授的臉色幾乎發紫了。
  至今還未納妾,對公主絕對痴心一片……聽到這裡,教授的臉色簡直說不出是什麼顏色了。若是他現在還能用魔法,肯定會一連串的檢查咒上去,看看這個太監是不是腦子或者耳朵什麼的有毛病,要不然怎麼會眼瘸到這種地步?都跟原來的乾隆有的一拼了!
  痴心一片?這個也許到時真的,但可惜,他痴心的內容卻絕對不是那位已經內定的成為他的妻子的公主,而是一位酒樓歌女!
  好吧,酒樓歌女,即使教授也並沒有歧視這個身份,但那是他以一個魔法界的人士來看待的,畢竟其實對他來說,麻瓜都是一樣的,畢竟誰也不會考慮螞蟻的身份問題是不?
  若是在以往,看到這種超乎門戶,不被世人所容許,卻依然深情的戀情,也許教授會產生一點欣賞,但是他是富察浩幀,一個幾乎確定了的駙馬!卻在即將贏取公主時,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和一個歌女調情,就算是打皇家的臉,也沒有打得這麼幹脆,這麼響亮的啊!
  更何況,他若是真的那麼喜歡那個歌女,即使是讓他的父母暗示一下,皇家也絕對不會硬把自己的公主塞給他,但是他,一邊與一個歌女暗通,明明將要贏取公主,什麼都無法也沒有力量保證,卻還對她深情款款,另一方面,明明無法給蘭馨任何愛,卻依然表現的想一個優質深情的好男人,他是想用蘭馨那如花的一輩子作為他功名利祿的殉葬品嗎?
  「夠了!」看著那小太監已經開始談到了富察浩幀的孝順父母,尊敬長輩,教授終於忍不住要掀桌了,他私自和那個歌女蠅營狗苟時,可沒看見他在考慮是否會連累父母:「朕和皇后還有事要說,你先下去吧。」一個太監,平日裡連宮門都出不了,關於富察浩幀的事,怕也只是聽人談論,教授也懶得跟他計較。
  一旁的皇后看著教授的臉色,難免有些戰戰兢兢,卻還是硬撐著問道:「皇上,您看哪個富察浩幀……?」
  「皇后,有些事,朕想真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了。」雖然不忍心打擊皇后的慈母之心,但有些事,還是說開了比較好。


15蘭悅公主?

  「什麼?這……都是皇上您親眼見到的?」聽說養在身邊十多年的女兒要嫁的竟然是這這種人,皇后終於無法忍耐,猛的站起身來,很失禮的驚問道。
  若是以往的乾隆,見到有人膽敢質疑他的話,早就開始咆哮了,不過教授也很理解皇后作為一個母親的心,只是沉穩地點了點頭:「不錯,朕親眼所見。」
  這句斬釘截鐵的話打碎了皇后最後一絲希望,她無力的坐了下去,一雙眼睛裡竟隱隱有了淚花:「這,可憐的馨兒啊,她,她的額駙怎麼就是這樣一個東西?在於公主大婚之前,就在酒樓公然與一個歌女摟摟抱抱,這讓馨兒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皇后的那點淚水讓教授想起了昔日的艾琳·普林斯,他的母親。在托比亞·斯內普醉酒後,拳頭向他打來時,那總是用身體護著他的母親。那是的她,眼裡也總噙著那樣的眼淚。
  「其實,馨兒也不一定要嫁給那個富察浩幀。」很快的甩開那莫名的情緒,教授的語氣依舊淡漠。
  「不一定要嫁?」皇后的眸中閃出異樣的光彩,但又很快黯淡下來:「可是,現在朝中誰人不知,您已經決定要把臣妾的養女蘭公主嫁給那個富察浩幀?於一個歌女有私情,雖然有罪,但也不至於讓皇上您的旨意變更啊。」
  「不錯,是皇后膝下的蘭公主,但又沒說那個。」教授自然記得這件事,但正是記得,所以才有了辦法:「皇后,朕前幾天同皇后所言的,請皇后收紫薇為義女的事,皇后考慮的如何?」
  「皇上!這是蘭馨一輩子的事,現在臣妾哪還有什麼功夫收個……」以為是乾隆趁機要挾她接受紫薇的皇后大怒,頓了頓,又考慮到此時蘭馨的事全要靠乾隆解決,只能忍氣吞聲:「算了,既然皇上有此意,臣妾遵命了便是。臣妾可以保證,定不會虧待了紫薇格格的。」
  「皇后錯了,不是紫薇格格,是蘭悅公主。」教授道:「其實,朕的確是想將蘭公主嫁給富察浩幀,不過誰又知道,是哪個蘭公主呢?」
  其實,就算不為了蘭馨,教授也決心把紫薇嫁過去。一是像紫薇那樣成天的哭喊著福爾康的名字的淚包,教授實在是不敢隨意指人。拿出去丟了皇家人,傷了大臣的心還是小事,若是別人看到這樣的公主,誤認為是皇上看他們不順眼,所以才特地將紫薇嫁過去,好製造個理由誅他們,一時驚慌之下造了反,那才冤枉呢。
  二來,教授也對於那個富察浩幀是否也屬於他的任務對象抱有懷疑之心,但無論是不是,那個傢伙不是什麼正常人卻是肯定的了。所以就把紫薇扔給他吧。他們兩個能鬥得兩敗俱傷那是最好,若是不能,能收拾一個教授也就知足了。
  「這,臣妾謝皇上恩智……」雖然疑惑為什麼前些日子對於自己的私生女百般疼愛的乾隆這麼快就轉變了主意,但一聽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用嫁過去了,皇后也不再考慮別的,當即歡天喜地的謝了恩。
  「對了,我明天就把紫薇送過了,還望皇后多擔待些。」猶豫了一下,教授還是心生不忍的補充了一句:「若是皇后無事,就好好教導一下紫薇吧。」
  就她那個不諳世事,還亂裝聖母的性格,又怎麼能和自幼就在江湖上掙扎生存的白吟霜相比?若還是那麼柔弱,怕縱使有公主的身份,也在那個大院裡活不了幾天吧?希望她日後能明白,什麼聖母,什麼善良,都是在安全地位有保障之時,才有權利去做的一件事情。
  「是,臣妾領旨。」雖然皇后還是不喜歡紫薇,但看在她替她的女兒受苦的分子上,有恩必報的她也決定好好地教導一下紫薇。當然,前提是那個紫薇還不是塊不可雕的朽木。
  而在另一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在皇宮兩大巨頭的談話中被輕而易舉的決定的紫薇,正在宮裡痛苦的思唸著她的爾康。
  在福爾康被送走之後的紫薇,苦惱了許久,甚至有心想絕食抗議,卻被教授輕飄飄一句:「你餓幾頓,我就讓福爾康加倍餓幾頓」打了回來。所以這些天,她只能天天的以淚洗面,對月傷懷,直直的將周圍伺候的人煩見到水都想吐。
  本來教授也懶得對她怎麼樣,只命令周圍的宮女太監們看好便是,可在聽到在紫薇第n次跪地請求守宮門的侍衛放她出去未果,竟然半夜攜帶金鎖偷溜出宮,還險些被侍衛當成刺客射死後,當即下令,禁了紫薇的足,沒有他或皇后的旨意,不許她私自走出淑芳齋半步。
  所以,在這幾天,無論是禱告,祈求,眼淚,甚至是威脅都用遍,卻依舊無法走出淑芳齋,連五阿哥都沒能再見一面的紫薇,見到有太監到來時的欣喜,就可想而知了。
  一路惴惴不安跟著太監走過來,紫薇雖然有些膽怯,但內心縱使不禁有了一絲希望:許是她的皇阿瑪想起了她的母親,終於心軟,決定成全她和爾康了?皇阿瑪與她的母親的愛是多麼的美好啊,他也應該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吧。
  就這樣揮著憧憬一路走來,紫薇卻震驚的發現到了似曾相識的地方。他們此時的目的地,竟是皇后的寢宮,坤寧宮!
  周圍熟悉的擺設,勾起了紫薇深處最痛苦的記憶。腿腳發抖的走了進來,果然見到了高坐於上方皇后。
  內心的恐懼蓋過了仇恨,勉強的回憶起當初教小燕子規矩的嬤嬤的舉止,紫薇行了個不甚規矩的禮:「紫薇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起來吧。」這個紫薇,雖然還是那麼懦弱,一點都沒有公主格格的氣概,但跟那個小燕子相比,的卻是好的太多了。最起碼,還懂得一個「禮」字。天知道,那個小燕子除了找茬,是絕對不可能出於別的原因來到這坤寧宮的。
  心裡對紫薇腿腳發軟的樣子不滿,皇后提點道:「紫薇格格不必擔憂。如今的你,貴為格格,縱使本宮是後宮之主,也沒有權利拿你怎麼樣的。」
  「謝皇后娘娘。」在沒有其它nc的現場干擾下,紫薇還是有那麼一點腦子的,不敢隨意的插話,只是謝了恩,乖乖地站在那裡等著皇后的話。
  「呵,不想紫薇格格還知道些最起碼的規矩。本宮還以為,紫薇格格為了你那個情郎,已經什麼都不顧了呢。」淡淡的嘲諷了一聲,皇后悠閒地修了一下護指,本著好意提醒了一句:「不過格格以後還是記著的好,你現在是皇上的女兒,皇家的格格,別說那個福爾康現在是西藏駙馬,就算是他不是,一個包衣奴才,也還是配不上格格的。」
  「不,爾康他不會騙我的,他怎麼可能真的去娶那個西藏公主?他說過,他愛的是我,是絕對不會娶那個賽婭公主的!」幾天沒有聽說外界消息的紫薇,聽到那個噩耗,不可置信的叫喊起來。
  「哼,就他,縱使不願意有怎麼樣?別說是一個公主,就算是一條狗看上了他,只要皇上有命,他一樣的乖乖去娶!」
  這個紫薇,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難道他真的以為,有了愛,就是無敵的了?還是大喊一聲,我愛你,就有神靈庇佑,變身生無敵的存在了?
  愛那種東西,永遠是你有了力量,足以守護之後,才有資格提的!福爾康即使再愛她又怎麼樣,他有能力去改變皇家的意思嗎?
  這樣的紫薇,想讓她改變那種天真的性格,怕是只有在苦難中磨礪了。不過正好,那個富察加,不是就有個很好的機會嗎?
  看著紫薇的眼神逐漸由不可置信轉為絕望,皇后道:「夠了,本宮叫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本宮只是要告訴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義女,蘭悅格格了。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什麼?」正在自怨自艾的紫薇聽到皇后的話,恐懼的抬起了頭,這個陰險惡毒的皇后,又要把她怎麼樣?
  「你不必擔心,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讓我利用的價值嗎?」一眼就能看出紫薇一定在懷疑她的用心的皇后,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看:「失去了皇上的寵愛的你,還有什麼資格讓本宮再和你一般見識。」
  是啊,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紫薇絕望的站在那裡,內心逐漸冰涼。她只是個孤獨無依的孤女,母親早亡,父親漠視,如今連唯一的愛人都失去了,在這個深宮大院裡,哪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滿意的看著紫薇的眼神變的蒼涼,皇后明白她已經瞭解了現在的處境:「既然你沒什麼意見,那你現在就是本宮的義女了。本宮明日裡就會命人教你規矩的,若是不想受苦,你就最好學乖一點。現在,可沒有第二個小燕子給你撐腰了。」


16吐吐更健康

  這一句話,就奠定了紫薇日後的悲慘生活。
  其實平日裡的紫薇,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雖然愛哭了些,但除了她的貼身近侍們,受害的也沒有幾個。
  但託了小燕子和福爾康那天怒人怨的人緣的福,紫薇的學禮生活可謂是異常的豐富多彩。
  為了平息容嬤嬤為了小燕子多次受傷的委屈,皇后特地讓她為首,再派了另外幾個平日裡經常被小燕子推啊嚷啊的倒霉嬤嬤,一起氣勢洶洶的殺向淑芳齋。
  其實紫薇這次還算是佔了便宜,一些不知情的進宮覲見皇后的命婦,看著這麼多資格老,能力強的嬤嬤一同起早貪黑的奔向淑芳齋,都不由自主的讚歎:「這個紫薇格格還真是受寵啊,就連和碩公主也只有兩個的教養嬤嬤,這位公主竟然有四個,還都是皇后身邊最受信任的。」
  於是,新晉的蘭悅格格備受皇后寵愛的消息,傳遍了北京城。
  好吧,其實紫薇要是知道,說不定立馬學會舊情人的咆哮大法,怒吼著你才受寵,你全家都受寵了!天知道,皇后這樣的寵愛真是讓她恨不得把自己再塞回夏雨荷的肚子裡啊。
  現在的夏紫薇,每天早晨一大早,就要在容嬤嬤陰瑟瑟的皺子臉的深情呼喚下起床,哆嗦著前一天累得發軟的腿腳去向皇后和一眾嬪妃(除了還在努力擦地板的令妃)請安。
  在挨個問候玩乾隆的大小老婆,被各位嬪妃們或暗諷或明喻的譏笑刺得眼眶發紅後,紫薇才得以脫身。
  回宮後,簡單進了些早餐,便要開始一天的功課。
  「唉,格格,您走的太快了,小心頭上的水盆掉下來,您又沒有干的衣服穿了。」明知道紫薇頭上的水盆已經搖搖欲墜的容嬤嬤依舊壞心的大聲提醒,然後滿意的看著手忙腳亂的紫薇焦急的找著平衡,再然後那個可愛的水盆就砰地一聲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哎呀,格格,您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容嬤嬤都好新的提醒了,怎麼還是掉下來了。」落井下石誰不會?站在旁邊的一個嬤嬤老練笑成了一朵菊花。
  「唉,以老奴看,格格還是太漫不經心了些。或許,將頭頂的水盆裡換上熱水會更好?」容嬤嬤早就將她辣手摧花了一輩子卻還是對付不了的小燕子當做一生的污點,此時好不容易紫薇落在了她的手上,自然毫不留情。
  雖然明知自己是格格,那些嬤嬤肯定不會這麼幹,但天生的膽怯,還是另紫薇瑟瑟的發著抖,一雙眼中更是盈滿淚水,但卻絲毫不敢掉落。
  皇后早就有言在先,在學規矩期間,紫薇若是再敢流一滴眼淚,她就賞金鎖一棍,所以縱使紫薇收到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敢隨意哭了。
  畢竟,她自己也清楚,若是她馬力全開的話,金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皇后打得啊。
  迎著夾著幾位嬤嬤猙獰的笑臉,紫薇臉色蒼白的孤獨的站在那裡,內心卻萬分的懷念起小燕子在的時候。小燕子,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
  好吧,被紫薇深情呼喚的小燕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感應到,當然,她們的心理感應練得還不到家那是一點,最主要的是,小燕子現在天天忙著吐啊吐,日日夜夜的做著噩夢,有哪裡還有閒工夫去思念紫薇?
  雖然當時教授的寒氣的確很逼人,但一開始小燕子還真的沒當回事,以為還會是和以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的,幾句好聽的話就能蒙過去了。小燕子這種人的白痴之處,就在於即使再不可能,她也能本能的往好處想。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小燕子,昔日的乾隆,雖然每次在小燕子這裡受了氣,都叫著嚷著要嚴懲,但那一次不是在令妃他們施展出「仁慈善良」和「天真可愛」兩大法後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算了?就算是真的狠下心來,打了幾板子,也在眾多求情聲中軟了心,很快就巴巴的前去道歉,討好了。
  隨意一開始的小燕子,即使是在天牢裡,依舊保持著她囂張的本色,跳著腳叫罵著皇阿瑪的不辨是非,不講道理。
  一旁的獄卒聽到了小燕子的叫囂,嚇得腿腳這發抖,這些可都是會誅九族的大罪啊!可是小燕子大小也是個格格,至少曾經是,所以他們也不敢作什麼,匆忙令人去找頂頭上司刑部尚書來處理了。
  見到一個穿著官服的和藹可親的老頭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小燕子罵的更大聲了:「你,就是你,還不放姑奶奶我出去?要是再惹我不高興,姑奶奶一定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夜壺!」在小燕子眼裡,當官的都算啥?當初那個梁大人,是多麼的神氣,多麼的威風,還不是在她幾句話之下,就被罷了官,砍了頭?當然,這娃連刑部尚書比梁大人那個芝麻官大得多的常識都沒有。
  「哎呀,格格真是說笑了,既然來到了這天牢,怎麼能不好好享受一下,就這麼走了?傳出去還讓人以為我們招待不周呢。」雖然那個刑部尚書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活像散財童子般的和藹表情,但卻讓小燕子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雖然動物有逢凶化吉的本能,但奈何小燕子雖然有,但不會用啊。雖然內心湧上一股恐懼,但嘴上卻依然輸人不輸陣:「姑奶奶才不稀罕你們的招待。快點放我出去,我心情好了還能饒你們一命。」
  「格格還是先在這裡待一陣子,看一下天牢裡的風情吧。你們,還不好好招待一下還珠格格?」能從普通人混到刑部尚書的,不是天生心理變態,就是後天被刺激過度,養成了心裡的表態,而很遺憾,我們的這位尚書還是最為恐怖的前者,他的嗜好就是用盡各種手段去懲罰人,然後聽著他們的慘叫。
  「這……」看到一旁的士兵們畏縮不前的樣子,刑部尚書的臉色沉了起來,但也理解他們的恐懼,淡淡的提醒道:「你們覺得,若是這位還珠格格真的很得寵,會到天牢裡來嗎?」
  是啊,一般真正的皇室子弟,即使犯了謀逆的大嘴,也還是宗人府處理的。這個還珠格格竟然被送到歷來以折磨犯人為樂的天牢,想必在皇上眼裡,也就跟那些動物的排泄物一個地位了。
  當然,不得不說,這些獄卒們的比喻真的是很恰當,動物的排泄物,對於常年在皇宮的皇上來說,的卻是很少見的。可是難得一見的,也未必是好的。但縱使再少見,誰又去好奇,想見到一堆的狗屎在自己面前跳啊跑啊的?
  想通了的他們,沒有了得罪了格格,會被誅九族的信念的支撐,腦中再度浮現出這位刑部尚書平日裡的手段,都打了個冷戰,然後爭先恐後,七手八腳的上前摀住小燕子的嘴就把她往刑室裡拖。
  一棍兩棍三四棍,五棍六棍七八棍……小燕子親眼見著一個丫鬟被獄卒們一仗杖打著,由一開始嘴裡的祈求變為怒號再變為低聲喃呢到最後了無聲息。
  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一條生命就這麼的消散,一直那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為口頭禪的小燕子畏懼了,原來,她現在處的,竟是個生命如此不值錢的地方。連直接要一顆頭,有時也是那麼奢侈。
  再然後,看著一旁臉上的肌肉都沒有顫一下,依舊是那彌勒佛樣笑容的尚書向自己走來,小燕子更是嚇得縮成了一團,連手和嘴被放開了也沒有注意到。
  「格格怎麼了,不舒服嗎?」那個老頭一臉的關切的問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長輩在關心自己的親人呢。
  然後,在看到小燕子見鬼了般狂搖頭的表情後,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本來以為,在皇上面前都敢如此放肆的小燕子,還能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一次最基本的行刑,就能把她嚇著這樣,還真是沒有意思。
  他本來還有很多好玩的留在後來呢,但這樣下去,再看下去還真怕她崩潰了,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既然如此,就留著慢慢玩吧,畢竟來日方長呢。
  這樣想著,刑部尚書揮了揮手:「你們,眼睛怎麼長的,沒見到格格不舒服嗎?還不把格格請回去,好好伺候著。」
  其實,除了每天一度的「刑訊表演」,小燕子還真麼收什麼虐待,還被好吃好住,好酒好肉的招待著。但縱使只有這個,也將她折磨的快要瘋了。
  從一開始簡單的死刑,到針刺,夾板,再到凌遲,抽皮,五馬分屍,一個個鮮血淋漓,慘嚎震天的場面,讓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小燕子大開眼界,每天都被噁心的上吐下瀉,噩夢連連。
  不過不得不說,小燕子的腦神經要不就是粗的堪比百年大樹,要不就是根本沒有,幾天過去了,她竟然基本能適應了。至少,在不吃不喝數天後,天天吐啊吐啊的小燕子竟然已經吐習慣了。
  這讓一向所向披靡的刑部尚書極為不爽,認為是自己的專業素養收到了極大的挑戰,當即下令,在小燕子的每餐裡,又加上了諸如生牛肉,血肉模糊等一系列的新大餐。
  再然後,刑部尚書滿意了。因為有可以見到某人的每天一吐了。


17熟悉的點心

  「紫薇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持著已經做過近千遍的禮節,紫薇恭謹而標準的向皇后請安。
  「平身吧。看來你這規矩,學的倒還不錯。」悠然的撥弄著手中的護甲,皇后不乏讚賞的說道。
  這個紫薇,如果認真學習的話,學的倒還是很快的。而且不愧是皇家出品,總歸還是有些優雅與氣度的。也沒有白費她這幾日的苦心,雖然那個主角似乎是一點都不領情。
  就是那種骨子裡的軟弱,一點都不似滿洲女子的豪爽,令皇后非常的不爽。但是慢慢的磨,總會有磨平的一天吧。
  滿意的笑笑了,皇后決心開始她最後的教育,就算是蘭馨的謝禮吧,從今天起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紫薇,看來這幾日你的規矩也學得差不多了。但在這個皇后,僅僅有規矩,是活不長久的。今日,本宮就交給你在這深宮大院之內,最基本的保命之道。」
  瞠目結舌的聽著皇后講述著皇宮內的陰謀,皇恩的重要,宮內森嚴的等級制度,宮女太監的使用等等的紫薇禁不住的全身發抖。
  她從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竟有如此多的辦法,讓一個備受寵愛的妃子乃至皇子永遠消逝,真的有這種人,一輩子都要沉浸於算計與被算計的陰謀之中。難道她的母親一生一世所期盼的,所嚮往的,就是這樣一個黑暗的地方?而她,竟然和小燕子兩人在這麼個地方還如此的張揚?
  不不不,一定不會的。皇宮,是多麼美好的地方,這裡的人應該和平共處,一同幸福的生活在這裡才對,又怎麼會自相殘殺。而且,就連皇上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對,一定是皇后編出來嚇自己的,一定是的。這個皇宮,還是會有美好的存在在,想想令妃娘娘,她是多麼的仁慈善良美麗,怎麼回事那種毒蠍之人?一定是皇后娘娘嫉妒,才會這麼說的。紫薇在心裡努力地勸服著自己。
  看著紫薇眼中的掙扎之色,皇后就明白了她在想什麼。心裡冷笑一聲,你可知,你那心心唸唸崇拜的令妃娘娘,其實才是最大的毒蟲。那雙漂亮的手下殺的人,怕是比她這個皇后還多吧。
  要知道在這個皇宮裡,怎麼還有善良的人可以剩下,若是令妃真的如表面那樣和善,現在怕是早就成了連屍骨都沒有人收的骷髏了吧。
  不過,這個人,若是還是願意傻傻的上前被人騙,那也是她的事,反正沒了皇上的寵愛,十個紫薇起不了什麼用,所以皇后也樂得看好戲。
  只是,既是皇上吩咐下來,該教的,還是要交。
  揮了揮手,吩咐容嬤嬤端著幾種食物來,皇后細細的教導者紫薇飲食之間相生相剋的道理。
  「什麼,竟然會有人用這種東西去對付一個孩子?」雖然心裡早有準備,紫薇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什麼叫竟然?皇后心裡暗諷著紫薇的幼稚。如果說,一個皇子,甚至與公主,一生沒有被這種陰謀對付過,那才叫竟然呢。
  想想孝賢皇后的三個皇子,別說這是在皇宮,有著最好的照顧和太醫,即使是在窮的揭不開鍋的人家,也不可能出現一連死了四個孩子的事情啊。說是沒人搞鬼,鬼都不信啊。
  還有她的永璟!想到這裡,皇后就忍不住咬牙。她的心肝寶貝啊,被令妃莫名其妙的害的在鬼門關轉悠了好幾天,皇上竟然還在令妃的迷惑下,來坤寧宮看上一眼都沒有!雖然上天保佑,她的永璟最後好轉,可是竟然莫名其妙的養成了那種匪夷所思的愛好!還有永瑆,似乎也在那次受到了過度的驚嚇,小小年紀,性格竟變得詭異起來。
  令妃那個賤、人,若是有朝一日落到她的手裡,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看著一邊似乎被她的怒氣嚇到了的紫薇,想著平日裡她和令妃的親近,皇后的口氣也沖了起來:「我們善良高貴的紫薇格格,自然不會用這種東西去害人。但可惜,這些東西可不會為了您的高貴身份,就對您不起作用。所以,雖然身為皇家格格,不必擔心收屍的問題,但若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格格還是學著點吧。」
  「是,娘娘。」明顯被嚇到了紫薇戰戰兢兢的答道。雖然仍是有些抗拒,但懵懂中也覺出了這些東西的重要。殊不知,這是此時的認真,才救了以後她的命。
  而就在紫薇接受者皇后的再教育的時候,教授也在上書房教導者年幼的阿哥。
  默默地聽著紀曉嵐的講課,高坐於中央的教授神色莫辯。說實話,雖然有了乾隆的級以後,這些東西他都理解,傳遞了近千年的文化果然不容小覷,但前世幾十年西方人的記憶,仍是讓他對於一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觀念不太感冒。
  但在不讚同,兒子也還要交,所以為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教授也只有每天來此經受荼毒了。
  不過經過了這幾天,教授也終於可以稍微禮節乾隆為什麼將那個蠢得腦袋除了裝飾和礙事外,沒有任何作用的永琪看得這麼重要了,原因就是乾隆的兒子活下來的少,活下來的很活躍的更少。
  大概是太久缺少對比物,所以乾隆就不自覺的那五阿哥和他自己對比,而兩個人都是一個比一個的蠢,所以瘸子裡面拔將軍,顯得五阿哥還是蠻聰明的罷了。
  而且在,教授佔了他的身體,罰了他的女兒,揍了他的兒子,還送走了特滿意的臣子,而且估計日後還會做得更多(不得不說,教授您又真相了),雖然乾隆的卻很白痴,但他多少還會有些良心不安,所以,培養個合格的繼承人,算是補償吧。
  不過,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也覺得皇后的嫡子還算是不錯的。至少該遺傳的皇家的智商都已傳到了,而不是乾隆獨創的nc基因。
  就是膽子太小了些。皺著眉頭看向永璂,果然見到他畏懼的縮了縮腦袋,連原本熟練地本書生也減弱了許多,甚至有些磕巴起來:「天,天知道,損,損有……」(……原諒我的惡搞吧,突然就想起來這一段了O(∩_∩)O∼)
  也難怪,記憶中的乾隆可是對這個嫡子「好得很」啊,有這麼一個不得寵的皇后,加之令妃的耳邊風,乾隆就從來沒有給過永璟好的臉色。在他的印象中,父子兩個每次的談話幾乎都是由訓斥告終,也難怪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不過至少他的心理素質還是好的。想著那為被本尊生生罵死的皇子,教授點了點頭,天天在宮中看著乾隆耐張臭臉,竟然也沒產生什麼心理陰影,想必承受能力應該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像赫奇帕奇的那群愛哭鬼一向,天天哭鼻子吧。
  想起了每次上他的魔藥課,都悲慘且大無畏的像奔赴刑場,出去的時候腿腳都是軟的的那群小罐,教授陰鬱了:難道他真的就那麼恐怖?
  順手拿起一邊的點心,還沒有吃下去就聞到刺鼻的甜膩味直衝上腦們,直刺得他想吐,這,這簡直是像極了老蜜蜂那用來醃製大腦的毒藥!
  「啊,皇阿瑪恕罪,那是13弟的點心。自從上次13弟受傷後,似乎吃藥吃厭了,所以變得很喜歡甜食。這是皇額娘專門為13弟準備的,如果不適皇阿瑪的口味,還請皇阿瑪見諒。」一旁的永璂見到教授拿起了這個點心,急忙開口道。實在是他對他弟弟的口味太有信心,除了13弟本人還有變得恐怖多的11哥,這世上估計沒有人能聞之不吐吧?
  不會吧?望著這個熟悉的令他想殺人的點心,教授心裡驀然產生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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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番外 戒糖記(上)

  要說蓋勒特格林德沃這個人,不管在那一世,都是儀容優雅,風度翩翩,能力卓越,幾乎完美無暇完美無瑕的貴公子。但可惜就是因為他本人完美到天怒人怨了,所以梅林嫉妒之下,才給了他唯一一個缺點,也是他兩一輩子唯一的污點,讓他看上了鄧布利多,那個生平最大的愛好便是以其卓越的品位和奇特的愛好為禍蒼生的傢伙。
  於是,所有見過格林德沃,同時也認識鄧布利多的人(包括死忠的鳳凰社成員),都忍不住淚奔,話說梅林果然是公平的啊。給了這個人常人無法企及的一切,但偏偏沒有給他最重要的東西——正常的審美。
  看看阿不思鄧布利多那常年別著星星的長白鬍子,再看看老魔王即使是幾十年身處牢獄,一身破舊衣服,也依舊像是最完美貴族表範的形象,話說,蓋勒特閣下,當初真麼沒有人強行給您灌下一缸子最濃烈的迷情劑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現在的生活也算滋潤。畢竟,老年人嘛,需要娛樂,而天天看著一群nc們在自己的面前蹦跶,又在一個個的被西弗勒斯敲回去,絕對算得上是娛樂身心的大事啦。
  而有了強權(化為火獅的皇后和堪比唐僧的容嬤嬤)的壓迫,雖然鄧布利多明顯對除了自己的個性頭髮外的一切皇子正常的打扮都很不滿(所以說,此人的審美觀異常到什麼地方),但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漂亮的裝飾」一個個的離自己遠去。不得不說,這大大的保護了周圍所有人的眼睛。
  於是,勝利的皇后打算再接再厲,一鼓作氣的逼著他戒掉那一天12個時辰都不離開的拿來足以直接當鶴頂紅的甜點
  可惜的是,那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尤其是來自千年老狐狸的反抗,最關鍵的是現在那隻老狐狸還披著一個可愛到爆的正太皮。為了自己的命根子,老蜜蜂是撒播耍賴一個沒剩,最終還是贏回了自己的甜食權。不僅沒有減少日攝入量,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了了。
  其實來道這個世界,最令鄧布利多滿意的,就算是這裡的甜食了,中國的飲食本就博大精深,再加上他們現在在的是最為奢侈的皇宮,自是天天的花樣百出,吃的他天天的追悔為啥不早來寫中國。
  其實要是他能早聽說寫中國的美食,說不定hp的歷史就要改寫,因為阿不思鄧布利多早就已經已經移民中國了。
  好吧,當他大吃特吃,完全被甜食的魅力所迷惑的時候,去很不幸的忘記了一樣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現在,並不是在魔法界。
  當初的鄧布利多,之所以能夠當了百年的甜食罐子,還能夠張著滿嘴的大白牙你好我好大家好,最重要的就是那一瓶寶貴的鍵齒魔藥。啥,你說巫師的身體不是優越於麻瓜,還需要建齒藥幹嗎?拜託,巫師也是人那,牙齒會不好也是正常的吧?
  再說,要是那群純血統至上的人知道,你要保證血統的高貴,就是為了保證想老鄧那樣的人有好的牙齒吃甜食的話,那群傢伙絕對能生吃了你,不沾醬的。
  總而言之,就連高貴的巫師,離了魔藥的話,也頂不住像老鄧那樣將甜食當做空氣一樣的吃法,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的人。
  所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無數甜食的怨靈,終於聚集在一起,在鄧布利多離開魔藥的n天后,爆發了。
  「皇上,剛才坤寧宮來報,十三阿哥似乎中了毒,現在在床上疼得厲害呢。」處理完一天的政務,疲憊的教授正準備休息時,坤寧宮的太監匆匆而來。滿臉惶急的上前稟告道。
  該死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只老蜜蜂除了給他找事又不能干些別的嗎?匆匆的再度穿上剛脫下來的朝服,教授滿臉寒冰的向著坤寧宮走去。
  說實話,教授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那隻蜜蜂,就他那千年道行,加上旁邊那個看似溫柔,其實更為陰險的蓋勒特,這個世界還會有人有人能把他怎麼樣?若是真的有人有這個智商的話,怕是都不必費心於後宮,直接竄了他的皇位好了。
  不過,疼的滿地打滾,這個症狀怎麼這麼熟悉?
  心裡想著自己好像什麼時候見到過老蜜蜂這種樣子的教授趕去了坤寧宮,只見宮裡早已一片燈火閃亮,御醫們進進出出,一個個的臉上儘是焦急。
  真的很嚴重?教授內心一稟,急忙走進去,果然見十三阿哥永璟正在床上忽左忽右的鬧騰,可了盡的折騰著坐在床邊緊緊拽住他的手的永瑆版老魔王。
  而一邊早已化作兒控的皇后早已急紅了眼,朝著御醫們失控的發洩著:「你們,皇上陽你們是看什麼吃的?到現在了,還沒查出來十三阿哥到底怎麼了?!」
  「這,請娘娘恕罪,十三阿哥他,問他什麼話也不說,所以臣等也只能慢慢的挨個排除清娘娘放心,臣等一定盡快查出十三阿哥的病情。」。
  什麼話也不說?不會吧!有些焦急了的教授忽然靈光一閃,迎頭對上了那雙熟悉的滿是可憐的眸子。
  該死的,他就知道是這樣!這只被那些該死的甜食糊住了腦袋,現在腦袋裡早就全是漿糊了的萬惡的老混蛋!他那哪是吃了毒藥,分明是牙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終於想起來那天老蜜蜂正是這樣裝可憐從他那騙走了一打的精品牙藥和減肥魔藥的教授,直被氣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把這之滿是甜食的腦袋擰下來,看看裡面到底進了多少的蜂蜜!
  「皇上!」一旁的皇后見到教授來了,終於抓住了主心骨,急忙焦急的道:「永璟他到底……」
  他能怎麼說,他能說那個白痴根本啥事沒有,就是甜食吃多了,牙痛病發了嗎?這麼多人,皇家了臉阿。
  教授羞愧的歪過腦袋,卻被皇后認為是兒子真的身中劇毒,生命垂危了。當下就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永璟,痛苦哭泣了起來。
  一旁的永璂也慌了神,急忙上前抓住了永璟的另一隻手死命的晃,已經頗顯沉穩的小臉上此時滿是哀戚:「十三弟,十三弟你不要啊。你千萬不要有事。」
  一旁的早已熟知鄧布利多習慣的蓋勒特似乎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開口阻攔,張了張口,卻見根本就有人搭理他,只能同心情驀然明朗的教授一起眼睜睜的看著鄧布利多一邊啊啊嘚的痛苦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一邊努力得掙脫快要講他給勒死的魔爪。


19番外 戒糖記(中)

  「娘娘,十三阿哥……」經過幾位被自己的檢查結果驚呆了的太醫共同的討論,好像,大概,可能,十三阿哥的痛苦,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吧。
  「你們,這般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本宮警告你們,若是永璟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好過……」看著他那猶豫不決的語氣,皇后心下更冷,更緊的抱住了永璟。氣勢之足,就連一旁的蓋勒特都本能的目光轉向了別處,選擇性的忽視了已經被勒的臉色通紅的鄧不利多的求助.
  「稟皇上,皇后娘娘,十三阿哥是牙齒被蟲所蛀,並沒有沒有其他大礙。」太醫心一橫,閉上眼睛縮著脖子一口氣地說了下來。堂堂一為皇子,竟因為吃甜食過多,吃出了牙病,這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是天下奇聞啊。他不想因為要維護皇家尊嚴而被滅口啊。
  「什麼?」這是皇后和永璂異口同聲地驚呼,而一旁早知真相的教授和蓋勒特,則是極不淡定的扭過了頭。梅林阿,他們絕不承認認識這個丟臉的傢伙,決不。
  當晚,暴怒中的皇后就下達了最終的指令,從今天起,他,愛新覺羅永璟,除了每日的一塊限量外,決不能在碰不能哪怕一丁點的甜食。
  雖然鄧布利多有心反抗,奈何無力回天,所有的抗議都在化身母龍的皇后照的強力打壓下,無功而返。
  而更令他悲催的事,一想為他的偷吃打掩護的蓋勒特,這次也堅持了原則,不但沒有幫他一絲一毫,反而成了阻攔他奔向他的甜食之路的罪魁禍首。
  我就不信了!在第n此伸向甜食的爪子被打掉之後,鄧布利多怒了,他還不信這個邪,今天還非吃到他的甜食不可
  深夜,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自十三阿哥的門口爬出,躲過了左右的太監宮女,悄悄地溜了出去。正是半夜不睡,仍精力充沛的老蜜蜂。
  他一路小心而緩慢,卻堅定的奔向了他的終極天堂——御膳房。
  「奇怪,今天御膳房裡的甜食怎麼這麼少?」跋山涉水般抵達目的地的他,熟門熟路的直奔甜品區,卻發現那裡面只有寥寥數種的甜食,而且都是不太甜,很不符合他的心意的那種。
  事實上,這也是很正常的。像他那種口味獨特的特殊變異體,為了迎合他的口味,那些御膳房的大廚,都是冒著被噁心死的危險特殊定做的。而現在,僅有的異常體被禁甜食,現在的御廚,除非出於特殊的原因想減肥,否則是肯定不會自己找抽去做那樣的甜食的。
  遍尋無果,但聊勝於無,正當鄧布利多欲將自己的魔爪伸向那些僅餘的盤子之際,他突然看見了一盤下面有一層薄冰的黑幽幽的東西。這是,巧克力?
  他從未想到過,還能見到這個東西的鄧布利多激動了。是西弗勒斯特在和西方交易的時候傳來的?我的老朋友啊,要不是今天來了一趟,我們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欣喜過望的鄧布利多也沒空去關心別的,唯恐偷吃被發現,僅餘的寶貝也會被搜走的他,將他的「生死之交」隨便的用油紙一包,便急忙的趕回坤寧宮了。
  「啊。太棒了,好像還沒人發現呢。」看著他的阿哥所一如他出去時的平靜,鄧布利多舒了口氣,欣喜的回到了房間,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品嚐一下他的美食了。
  「阿不思,你幹什麼去了?」正當鄧布利多輕輕的鎖死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且危險的聲音。
  呆滯的回頭,果然看見,小小年紀,便已初具溫柔儒雅之風的十一阿哥永璟正坐在桌前,笑得一臉和煦的望著他。嘴角淺淺的弧度,讓人一見便有如沐春風之感。
  可惜現在的鄧布利多,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仗著天黑,匆匆將巧克力塞進懷中,做賊心虛的打著哈哈:「沒什麼,睡不著。又看著景色好,所以出來逛逛。」
  「是嗎?」慢悠悠的點著了燈,看著滿眼的閃爍不定的鄧布利多,蓋勒特也不揭穿他,只是揮手摒退了聽聞動靜從滿前來宮女。繼續笑得溫柔和藹:「我也是今天怎麼樣也睡不著呢。既然左右無事,我們今晚便好好聊聊如何。」
  「這……」鄧布利多傻了眼,他還有巧克力在懷裡呢:「我又困了,所以……」
  「哦?我看阿不思你看上去不是很困啊?還是說你還有什麼事去做?」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的蓋勒特狐疑的打量著鄧布利多,還刻意的將視線停留在了他的胸前。
  「啊,當然,當然不是。我沒有什麼事。蓋勒特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感覺到對方的打量,想起一旦被蓋勒特抓住自己偷吃甜食的悲慘下場,鄧布利多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也悲憤的坐了下去。
  「哎,想想我們當年,還真有些年輕氣盛……」看著鄧布利多一臉憤憤的表情坐了下來,蓋勒特心情大好,但臉上還要露出一副深沉回憶過去的表情,幽幽道。
  「是啊,啊,對對對。」眼見著一次小型談話馬上要演變成促膝長談,坐立不安的鄧布利多嘴裡無意識的應和,心裡卻彷彿有幾百隻螞蟻在那裡撓啊撓啊,
  蓋勒特,你就快走吧。他的巧克力啊,馬上就要化了啊啊啊啊啊!
  「啊。阿不思你怎麼了?看上去臉色可不太好啊。」眼瞅著時間似乎快要到了,蓋勒特這才「突然發現」對面那人有些蒼白的臉色,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啊。沒什麼,就是有些困了。」所謂危機中的靈機一動就是如此,在甜食的鼓動下,鄧布利多的答得格外爽利而理直氣壯。
  「啊,那就好。」似乎終於鬆了口氣,蓋勒特笑道:「我還以為是你的牙病又發了呢。不過你這幾天又沒吃很多甜食,應該沒事了吧?」
  「是,是啊,已經好了。」
  看著滿臉通紅,臉色變幻的阿不思唯唯諾諾的應著,蓋勒特的心情更好。眨眨眼睛,他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梅林啊,我回去一定會給您老上香的。終於快要從尷尬地步解脫了的鄧布利多心下大喜,亦從未虔誠的態度感謝著梅林。不過,囧啊,西方的神也願意被熏一臉香?
  「好了,我先走了,阿不思你也好好休息吧。」逗狐狸逗的爽了的蓋勒特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了,但是雖然感謝他為自己提供了一晚的娛樂,最起碼的教育還是要有的。指了指他胸前那一大片越來越明顯的黑漬,蓋勒特笑得邪魅:「對了,阿不思,從剛開始,我就想告訴你,你的巧克力早就化了,還有些已經漏出來了。另外,從明天起,你僅剩的一天一塊的甜食,也將沒有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當然,可以忽視他嘴角一直無法收起的笑容的話。阿不思的表現果然如他想像的一般可愛,也不虧得他千辛萬苦的冒著被毒死的危險拜託西弗勒斯從西方帶來那些巧克力平且特地放到御膳房了,不是嗎?
  「啊,我的巧克力啊!」身後傳來了驚天動地的慘叫,那是發現自己的寶貝巧克力不僅全部融化,還大部分都從包的不甚嚴密的油紙中全部露出的阿不思絕望的吶喊啊。
  初次pk:老魔王vs老蜜蜂,勝利!


20關於令妃的審美問題討論

  正當教授瞪著那塊點心,滿腹狐疑間,身邊的高無庸恭敬地上前一臉,欣喜的說:「恭喜皇上,令妃娘娘有喜了。」
  說來也是令妃倒霉,就在昨天,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令妃,終於清洗完延禧宮99遍,這幾天已經練出來一定技巧的她,決心今天就完成任務,好早一些見到皇上。
  所有今天一大早,她就努力的擦啊擦,同時將自己的狀態弄得儘量淒涼嬌柔些,好帶回去博得皇上的同情。(期待教授的同情,咱只能說無語了)
  可是,就在她即將擦完最後一個磚頭,心裡已經提前為自己的圓滿完成任務喝彩時,突然腳一軟,一頭砸進了一旁的髒水桶裡。
  一旁也在為令妃高興,笑容都還沒退散的宮女就這麼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腦袋上戴著一個大大的沉重的木桶的令妃在地上努力地掙扎呀掙扎,爬呀爬,最終還是無力的暈在了了冰冷的地板上。
  「啊,令妃娘娘!還不宣太醫!」一旁衷心耿耿的臘梅最先反應過來,一邊高喊著,一邊跑過去拽住令妃的頭上的桶就想把它往外拔。
  可惜,臘梅忽視了地面的濕滑程度,也是腳上一打滑,便悲慘的狠狠地摔在了地下。當讓,也許更悲慘的是地下的墊底……木桶頭·令妃,被頭上近百斤的重量壓的直翻白眼的她,本能的就抬起了頭,桶裡的髒水不斷流出,倒也避免了她被嗆死的命運。可惜在萬能的萬能引力作用下,重重地木桶立即再度帶著令妃更狠的摔在了地下。
  於是,有了前車之鑑的宮女太監們,都不敢上前,只能怔怔的站在那裡,麻木的看著護住心切的臘梅一次次爬起來,想扶起暈倒的令妃,又一次次焦急的在光潔的地板(令妃為了討好乾隆,擦得太仔細)的幫助下,重重地拉著令妃一起摔了下去。那一聲聲沉悶的木桶撞在堅硬的大理石板上所發出的巨大聲音,真是讓人聞者心酸見者落淚啊。
  「夠了!」最終還是太醫趕了過來,從已經慌了神的臘梅手中就會了那隻可憐的木桶,順便帶上裡面的人頭。
  萬幸的是,水中髒水流出使得有了些許的空氣,雖然被憋得臉色青白,摔得頭暈腦脹,但令妃的命還是無恙,至於會不會腦震盪?這就不再太醫們的診斷範圍之內了。還是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吧。看這個情況,大概,可能,應該,也許,不一定會變傻吧。
  也不怪太醫太不盡責,只能說現在的令妃,形象實在是太好了。為了儘早見到乾隆的她,早就提前抹上厚厚的粉底,以顯憔悴和楚楚可憐,但可惜頭在青綠色的污水中泡了這麼久早已有些發白,頭髮也擰著一縷一縷的堪比美杜莎,還不斷又黃白相間的污水蜿蜒而下。再加上因缺氧漲的通紅的臉上的□的青筋,摔得鼻青臉腫,明顯腫大的臉頰和鼻子。恭喜令妃了,她現在哪怕是扮演最恐怖的女鬼,也不必化妝了。
  若是有心理素質好,承受能力強的畫家在這裡,說不定以後闢邪的門像都可以改了。
  人家太醫也是人啊,人家也有審美啊,哪怕是讓人懷疑他們的醫術也不能讓人懷疑他們的品味!打定了主意的太醫們,紛紛離開百十米,一邊狀似思考的閉上了眼,一邊拿起了金絲,開始了拿手的懸絲診脈。
  可這一診,都診出了問題,這,好像是喜脈啊?
  也不顧得懷疑,到底怎麼樣的孩子,在現在這個形象的娘親的肚子裡都能安然沉睡而不是拼了命的去令投它胎,太醫們在確定之後,一邊急忙做了些安胎的措施,一邊命人去向皇上報喜了。
  所以,一聽見這個消息的高無庸,就在冷汗都冒出來了的永璂的感激涕零的目光下,連忙的趕來報信了。
  不過,萬歲爺似乎不是很高興啊?難道令妃已經失寵到,連將要誕下皇上的子嗣,也令皇上厭煩的地步了嗎?已經能成功的從教授一直陰沉的臉色中辨別出他的喜怒的高無庸,有些心驚的想著,暗地裡已經決定以後一定要離這個令妃要多遠有多遠。
  其實對於令妃,不知道劇情的教授也算不上多討厭,最多就是那個和紅頭髮韋斯萊吐出的鼻涕一樣綿延不絕的淚珠及那楚楚可憐到所有人都欠了她100朵月光花的表情讓教授不爽就是了。現在的教授,只是在考慮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智商真的能無限的負下去嗎?似乎孩子不管遺傳了父母的哪一方的智商,都是又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啊。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空去考慮這個了,即使再不甘願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但懷有皇家子嗣的妃子也是不容忽視的,所以教授也只能命令紀曉嵐繼續授課,而自己則擺架延禧宮。
  一隻腳剛一踏進令妃的寢宮,便見一屋的太醫圍在床前,還沒來得及問話,床幃中突然發出有一聲刺耳的尖叫,音調之尖銳,聲音之淒厲,只讓教授覺得又回到了當初草藥學上聽著滿地的曼德拉草狂叫的時候。
  「夠了!」等待了許久還是沒見噪音有著絲毫停歇跡象,頭疼的發覺自己竟一點都不懷念昔日珍貴的魔藥的教授終於忍無可忍,怒斥出聲:「令妃,若夠你還有一個妃子最起碼的常識和智力的話,你就應該明白,你現在要做的是出來迎架,而不是用你那堪比響雷的噪音試圖謀害朕的耳朵!
  「啊,皇上?」剛剛甦醒,便看見自己現在恐怖的造型的令妃,在發洩完畢後,終於察覺到了教授的存在,不禁驚呼出聲。緊接著是更為悽慘慌亂的驚叫:「您,您先別過來。」
  怎麼回事?這個令妃不是每次見到乾隆前來,都是一幅恨不得吃了他,好讓他再也走不了的神情嗎,這次是怎麼回事?不但沒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是,恐懼?
  她不會真的被摔成腦殘了吧(不摔也足以被稱為腦殘之祖了)?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醫,讓本來就縮著腦袋的他們恨不得將自己縮成球。
  到底怎麼了?畢竟那個女人現在還懷著孩子,無亂將來是腦殘也好,白痴也罷,現在也都還是個孩子,不會真的摔出事了吧?這樣想著,教授大步上前,以凌厲的目光鎮退了打著膽子想來阻擋的侍女們,掀開了帷幕。
  「啊,皇上,您不要過來,啊……」更加淒厲的慘叫發出,去無法阻擋上前的腳步,令妃只能萎縮著,努力遮擋著慘不忍睹的腦袋,但群魔亂舞般的頭髮,全身的污臭卻是怎麼也著擋不住。
  這,這是什麼玩意?眼尖得看見了令妃未遮擋前的容貌的教授,立刻開始後悔其他為什麼要有這麼好的眼神。這張臉殺傷力之大,讓即使是處理慣(或者是罰人處理慣)了鼻涕蟲觸角,牛蛙眼睛之類的魔藥藥材的他,都毫無形象的呆在了那裡。
  梅林的褲子再上,難道不正常的人的喜好也與眾不同?若是那位腦殘的主魂在這裡的的話,一定會見到知音甚至前輩而無限驚喜的。要知道,就是當初那位費盡了心思,甚至給自己嫁接了蛇臉,也沒能成功地把自己弄得這樣的驚悚阿。
  「皇上。」悲憤欲絕的將自己全身都裹成蠶繭的令妃在時隔了數年後,第一次忍不住真的哭了起來。就算是當初還做宮女,受人欺凌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啊。
  她現在身上的氣味,連她自己聞著就想吐,更何況一向錦衣玉食慣了的皇上。她溫柔高貴的仙子之名啊,你們誰見過剛從收水溝裡撈出來的仙子?以她先在的形象,就算是告訴別人她是從天上下來的時候臉先著了地,都沒人敢相信仙子的長相就是這樣的。
  即使又懷了一個夢寐以求龍胎,甚至被告之很可能將會是為皇子,令妃卻無比悲哀的發現,她現在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她現在想做的,就是找個縫隙把自己塞進去,即使是下水溝她也認了,畢竟身上的氣味也不一定比之差到哪去。
  「令妃,你這些日子也辛苦了。」雖然不瞭解女人,但也知道他現在最該做的是立刻離開,然後讓令妃好好洗幾遍澡,順便把她現在那張頗具奇幻風格的臉好好地包紮一邊的教授,擠了半天,才硬邦邦的擠出了一句話。然後去無奈的發現只贏得了更為悽楚的哭泣。
  暗恨著乾隆皇帝死了也要留下這麼一堆的麻煩,他也不好朝一個孕婦發脾氣,只能暗暗慰勞了一下自己勞苦功高的耳朵和眼睛,然後平靜的開口:「至於延禧宮的清掃,你也不必做了。就在這裡安心養胎吧。」
  「什麼?!」聽著皇上慰勞的話,正欣喜於自己龍寵猶在的令妃,在聽完最後一句,是徹底的不淡定了:混蛋啊啊啊啊,她的工作,剛剛做完啊!她這麼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21天牢

  從面色由蒼白轉為通紅(被氣得)的令妃宮中走出,隨意的吩咐了身邊的人好好照顧,教授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然,背後的背景石破天荒地看到皇上早早離開卻欣喜異常的令妃仙子的感激的目光。
  努力的擺了擺頭,將不久前剛收到巨大的挑戰的眼睛和耳朵舒緩一下,教授直接回到了御書房,開始了又一項嚴格挑戰他的耐心的事——批改奏摺。
  「皇上。」正當教授做完近日的任務,疲倦的揉著略微有些發脹的額頭時,耳邊再度傳來高無庸小心翼翼的聲音。
  又怎麼了?無奈的放下了手開了過去,以他這幾次的經驗的來看,只要這個高無庸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口氣說話,就準沒好事。
  「皇上,五阿哥在外面,說一定要見到皇上。」高無庸一邊輕聲的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者前面之人的神色。知道皇上不耐煩,但他也是沒辦法啊,再不上來稟告,看五阿哥的架勢,怕是直接就衝進來了。
  那個大腦裡全是巨怪的嘔吐物的蠢貨阿哥?他又想來這裡污染御書房的空氣嗎?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教授當機立斷:「不見。」他可不想剛恢復正常的耳朵和眼睛在遭受一次侮辱。
  「是。」聽著自家主子用和提起某種看家動物的排泄物一樣語氣表情下著這樣的吩咐,聰明的他也自然不會自己找死,忙不迭的前去傳令了。
  「不,我不信,皇阿瑪怎麼可能會不見我,一定是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裡假傳聖旨!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還不待教授再度平靜下來,門口便傳來一陣憤怒地叫喊,還有高無庸恭敬的聲音:「五阿哥,這是皇上的命令,還請五阿哥不要為難奴才。」
  「夠了,快給本阿哥閃開。」擅闖御書房這樣的足以誅九族的大罪,在平時的時候,作為一個比較正常的阿哥,永琪還是不回去犯得,雖然對他而言,像誅他九族好像不太可能。
  但是,所謂色令智昏,雖然色這個詞離小燕子足足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亦足以使平日有些腦子的五阿哥做任何正常非正常正常的事情,包括強行推開不敢真的動手的侍衛,一邊大喊著「皇阿瑪」一邊衝了進去。
  「皇阿瑪,您看,兒臣已經完成您交的任務了」用快要抽筋的雙手托著辛苦了數十天的勞動成果,永琪獻寶一般巴巴的湊了上來。
  「夠了,愛新覺羅。永琪,如果你的腦袋長在你的脖子上的作用是用來進行哪怕是最基本的思考,而不是準備給太監們當夜壺的話,你就應該有這個覺悟,這裡是朕的御書房,而不是你能大喊大叫的地方,是誰給你權利讓你在這裡肆意喧嘩的?!」
  「是奴才們失職,皇上恕罪。」在御書房外當值的侍衛們匆忙的循著五阿哥進來,誠惶誠恐的跪地請罪,同時心裡悲嘆著自己的運氣,怎麼趕上這位爺在的時候當值。
  「你們。何罪之有?」不屑的瞥了眼下面即使跪著,還是傲氣滿腸的五阿哥,教授很利落了的讓他們起了身。身為普通的侍衛,敢當一個受寵的阿哥已經要很大的勇氣,又怎麼可能敢真的對他動手。
  「你們,給朕聽好,今後,若是有誰在敢擅闖御書房,一律當刺客處理!就算是阿哥,也不會例外,懂了嗎?」但必要的要求還是要說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御書房成為了雜貨市場,是個人都能進來吼上幾個嗓子。
  「是!」在得到滿意的回答後,教授又將目光轉向了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看的五阿哥:「還有你,永琪,若是不想被當成刺客被傳送去和梅,閻王作伴,就用你的腦袋記住,這裡是朕的書房,不是你那個景陽宮,容不得你放肆!聽懂沒有?」
  「是,兒臣聽到了。」從未被如此嚴聲厲色的訓斥的五阿哥急忙低頭答道。內心卻充滿委屈:皇阿瑪原來不是對他很好嗎,現在竟然為了擅入御書房這件小事,就如此嚴厲的訓斥自己,後竟然還威脅自己要把自己當刺客處置?
  他也是情急之下才這樣的啊,皇阿瑪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
  看出了面前之人的不服氣,教授卻一點都不在乎,不服氣,基本上每個被他罰的人都不會服氣,但只要長點記性就好了。
  「好了,你還有什麼事?」冷漠的盯著他,大有一副你沒事就可以滾了的意思。
  「是的,皇阿瑪,您的任務兒臣已經玩成了,您可以放小燕子出來了吧?」想起來小燕子的永琪,立刻將自己的委屈拋之於千里之外,再度抬起了自己手中厚厚的一沓紙,滿眼渴望的盯著教授看。
  「小燕子?」被五阿哥的星星眼噁心壞了的教授回憶了片刻,才記起了那個腦漿連巨怪的嘔吐物都不如,完全可以進化為排泄物的鬧騰之及的女子和他當初的承諾。
  「好吧,傳朕口諭,把那個還珠格格放出來吧。」想想她在刑尚書那裡應該被教育夠了,索性就放出來吧。再說,那些犯人進了天牢,天天被虐待已經很悲催了,再加上日復一日的精神攻擊,就真的太慘了。
  「是,兒臣謝皇阿瑪恩典。」什麼委屈,什麼勞累,對比小燕子能夠放出來來說,那都是渣啊。永琪立刻感恩戴德的謝了恩,歡天喜地走了。
  他的小燕子,他活潑善良天真可愛的小燕子啊,這麼多天不見,到底怎麼樣了?雖說在天牢裡應該沒有人敢虐待她(大誤!),但是,被關了這麼久,她一定又無聊又寂寞吧,不知道有沒有想自己。他的小燕子,天生就不是受得住約束的人啊……
  皇家的血統果然不同凡響,五阿哥就這樣一邊遐想無限一邊腳不停蹄的奔向了刑部,當然,忽略他撞到了第n個人和頭上的大包吧!
  「小燕子!」一邊甜蜜的喊著,一邊奔向了刑部尚書所指的牢房,永琪張開了雙手,卻沒有等來意料之中的擁抱,只有一聲低低的啜泣:「永,永琪?」
  疑惑的睜開眼,當看清那蜷縮在正中央的床褥之中的人後,永琪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女,女鬼啊!」
  「啊,永琪,真的是你!」看著女鬼似乎大有要衝過來的意思,永琪急忙後退:「你,你別過來!我會武功的!」
  「永琪,我是小燕子啊。」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小燕子根本注意到永琪的防備,已經十幾天沒好好吃飯的身體竟然突然地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猛然站起身來,衝著永琪就飛奔過去。
  「滾開……」剛想將身上的八爪魚甩開的五阿哥聞言愣了,也顧不得骯髒,伸手扒開了眼前豈止是一溜,簡直亂成一團的頭髮,然後震驚的發現,這雙眼睛,果然是小燕子的!
  為什麼要說眼睛?主要是眼前的這位,全身比剛出爐的煤球好不了多少,全身上下,也就只有眼睛能看了,而且因為幾天沒有吃飯,在宮裡作威作福,大吃二喝的好不容易長出的肉也已經貢獻給梅林了,雖然的確又那種「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得你」的這種說法,但是說是這麼說,請大家相信,能真的又從灰裡將人揀出來的本事還是很少的,至少我們的五阿哥還辦不到。
  「555∼永琪,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寵物小燕子一路淚奔著走向她的飼主,將自己因為噁心到沒力氣,因此數十天從未清洗過的身體,連著泥土灰塵什麼的,一併投到了永琪的懷裡。
  「小,小燕子,真的是你?」呆呆的看著懷中之人,永琪也不顧的髒,急忙的回手抱住了她。而後感受到手中瘦骨嶙峋的觸感,終於勃然大怒:「你怎麼這樣了?他們竟敢虐待你?!」
  「哇哇,永琪,你終於來了。」沒有囂張至極的哭罵,沒有大喊大叫的叫屈,甚至連口頭詞「陰險惡毒」都沒出來,此時的小燕子,只是在永琪的懷裡嚎啕大哭,似乎這樣就能將這些日子的噩夢全部發洩。


22入v通告

  本文將於10月25日,也就是下個星期一入v。我知道有些親真得很不喜歡看v文,但這篇文是咱第一次堅持下來,寫了這麼多字的了,所以請原諒我的這點小小的虛榮心把。若是是在不想看下去,那就等完結版出來再看也可以的∼總而言之,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若是沒有你們,就我的懶惰程度,是絕對無法堅持寫下來的,不管以後乃們是否還會看下去,都謝謝你們!
  還有,諸位等更的同學,萬分的抱歉,但這周是真的無法更新了,我是昨天被告知要入v的,一點存稿也沒有的就被要求3天寫三章1萬2字,我現在只想找個乾淨的牆一頭撞下去,所以這週末的更新實在是寫不出來了,但我對燈發誓,下周絕對會補上的,請組織相信我!


23告狀?

    好不容易安撫了哭的快要斷水的小燕子,永琪終於大大的舒了口氣,使勁的擰乾了胸前濕漉漉的衣服。要是她再繼續哭下去的話,回宮時他絕對會被懷疑是不是一不小心摔水裡去了。
    雖然他一心想將英雄救美做到完美,叫囂著就要衝出去狠狠教訓那個刑部尚書一頓,但是在刑部尚書暖洋洋的溫和而善良的笑臉下,在已經對其驚恐至極的小燕子一吵二鬧三逼人上吊的勸說下,最終還是悻悻的做了罷。
    當然,他只是因為被小燕子的善良大方所感動,不想和他們一般計較了,絕對不是因為看到了那些酷刑而顫慄恐懼,絕對不是!
    不過雖然被刑部大牢裡血肉模糊的人體以及各式各樣的刑具驚得心驚膽顫,但五阿哥畢竟是個皇子。即使早先愉妃在的時候就把他護的很好,而後來照顧親近他的令妃更是恨不得把他護成一個不諳世事的白痴,因此他從來沒有直接經歷過皇宮的險惡,但是一個生命無聲無息的消失這種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所以雖然對於那個刑部尚書滿懷懼意,但內心的那股氣卻是怎麼也嚥不下去。
    好不容易又哄又騙的將一直抱著他哭個不停的小燕子送回淑芳齋,看著她沉睡中的消瘦的,蒼白的,宛若逃荒難民的一樣的臉頰,五阿哥是越想越憋氣。一個小小的刑部尚書,竟敢這樣對待他最愛的小燕子,他不能放過他,絕對不可以!
    不過,現在爾康爾泰都去了西藏,現在還有誰可以信任?
    苦思了半天,也找不有足夠的智商和能力的心腹能夠幫他報仇,反而是符合條件的仇人倒是記起了一大堆的五阿哥,想了又想,決定還是祭出老辦法:告狀!
    皇阿瑪就算再怎麼說,內心一定還是心疼小燕子的,只要將小燕子的慘狀給他看看,他一定會心軟,而且會狠狠懲罰那些狗奴才的!
    對,就是這樣,他一定要讓皇阿瑪誅他們九族!打定了主意,他再次志得意滿的走向了御書房。
    「皇上,就是這樣。微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五阿哥如此憤怒,但臣敢保證,臣是完全按照皇上的吩咐做的,絕對沒有對格格擅用任何刑法,也沒有任何的虐待啊。可五阿哥私闖刑部,打傷侍衛,還欲毆打微臣不說,竟還當眾侮辱臣,誣衊臣謀害皇家血統,意欲謀反,皇上,臣實在是冤枉啊!」
    就憑五阿哥那點智商,也鬥得過那隻笑面虎?那位刑尚書,早就搶先一步,直奔御書房,涕淚交加的跪地喊冤,痛斥擅自闖入刑部,大肆破壞的五阿哥的惡行以及表達自己的忠心,就差沒有以死明志了。
    「好的,朕知道了。朕會為你做主的。」又是一條老狐狸。他也許的確沒有用什麼能檢查出來的刑罰,但說他什麼都沒做,誰信?五阿哥是腦殘,又不是神經病,總不成會閒著沒事砸刑部玩吧。
    不過,冒著這麼大的險去收拾一個小燕子,這個刑尚書會是那邊的人?皇后,還是那個妃子,皇子?仔細將宮中有勢力的人挨個盤查,教授囧了,為啥在他的記憶力,除了令妃外。就找不到一個和永琪沒有仇的?作為一個酷似人類的非正常生物,他竟然將自己的人際關係弄到如此天怒人怨的地步,這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本事了。就算是當初在霍格沃茨的他,如此的虐待除了斯萊特林以外的所有學生,都沒有這樣的「人氣」啊!
    算了,管他是誰的人,那隻蠢鳥的待遇又和他什麼關係?只要還能留口氣,還有利用的價值,就什麼都好辦。
    「行了,你先退下吧。」簡單安撫了幾句,摒退了眼前滿臉諂媚之人,教授嘆息,他已經有耳朵再次被污染的覺悟了。不過,為什麼這五阿哥那個白痴就不能聰明些?連告狀都不會先下手為強,活該倒霉啊。
    果然,刑部尚書前腳剛一出門,五阿哥後腳就匆匆的來了。
    「皇阿瑪,皇阿瑪。兒臣永琪求見。」再一次的被拒之門外,有了上一次的次的教訓,永琪不敢再直闖,又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只能在御書房門口大喊大叫起來。
    「五阿哥,皇上有令,請五阿哥領旨吧。」正喊著,門「吱呀」一聲打開,出來的不是教授,而是手捧聖旨,臉色卻是紅白相間,黑綠混合,精彩的直逼人類極限的高無庸(為啥?看後面就知道了)。
    「是。」即使再不情願,面對聖旨,永琪也只能恭敬地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義女環珠格格溫柔賢惠,高雅大方(請大家同情代寫這份聖旨的高無庸吧),甚得朕之歡心,特賜婚於朕之五子愛新覺羅。永琪,則日完婚,欽賜。」
    「五阿哥,還愣著幹什麼,請領旨謝恩吧。」看著台階下已華麗石化的五阿哥,阿高無庸冷哼一聲,口氣不太好地說道。為了這個該死的聖旨,他可是差點翻了誅九族的大罪啊——寫著寫著,他差點把上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到上面了。
    「是的,兒臣領旨謝恩。」現在的五阿哥,那還會注意高無庸的語氣。欣喜地幾乎撞牆的他,估計現在高無庸叫他兒子他都會樂滋滋的應了。
    急急忙忙的衝了上去,幾乎是搶的從高無庸手中拿過聖旨,他以前所未有的虔誠捧著嘿嘿的傻笑,只恨不得一口親上去了。他的小燕子啊,他們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她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不知道會不會親自己的一口……
    哼,這個五阿哥,也就是這點出息!一個小小的潑皮無賴 ,就能把他迷到這種地步。什麼「天真善良,無拘無束」,你說你要是真喜歡這路的貨色,外面乞丐堆裡一大堆,連挑都不用挑!
    一旁小身子小骨,被毫不留情撞到了一邊的高無庸,揉著生疼的胳膊,看著滿眼都是星星眼,已經旁若無人的沉迷了的五阿哥,不露痕跡的心下暗自冷哼一聲,才慢條斯理到:「皇上讓奴才轉告五阿哥,按我們大清習俗,男女未婚之前不得私下見面。若是您想順利的娶到還珠格格,還請安分守己,好好的完成前幾日皇上交待下來了任務為好。」
    什麼?聽到自己不僅好些日子見不到小燕子,還不得不憂心那些俗物的五阿哥失望的皺起了眉,但又不得不應聲稱是。罷了,為了小燕子,他就在委屈幾天吧。只要他們日後能夠永遠的在一起,拿他現在所受的委屈也就值了。
    「那兒臣就告退了。」草草的對著御書房的房門行了個禮,他匆匆忙忙的就奔向了淑芳齋,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先把這個消息告訴小燕子才可以……
    至於他來到這裡的目的?誰還記得那個!現在的永琪,你就算告訴他它來這裡是為了認那個刑部尚書為爹,他也許都應聲稱是。
    「離開了?」不得不拿起一本詩集(其實我真得很想寫春宮圖,囧),才勉強能壓得住衝出去講外面那個傻笑的白痴阿瓦達一百遍的教授,聽到了高無庸進來的聲音,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是的,皇上。」從自家主子的黑的可以的臉色裡不難看出他此時的情緒的高無庸很聰明的輕聲稱回答後,就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後。暗地裡卻在默默的誹謗著:就這麼一個沒有具體的婚禮日期,沒有提及環珠格格品級,身份,甚連阿哥最起碼的大婚封府的命令都沒有的聖旨,就能輕輕鬆鬆的把那個五阿哥應付過去,話說皇上您當初到底要眼瘸到什麼程度,才會認為他聰明伶俐,孝順能幹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高無庸的心理已經進化到與一種因喜好在土裡爬,擅長被掛在魚鉤上被魚吃而著名的軟體生物擁有者同樣等級的眼睛的教授,此時正在努力的思考著如何去解決另一個麻煩。
    雖說他的確是想把那兩個傢伙湊成一對,以便收拾起來省事,更是為了避免五阿哥仗著自己身份去殘害其他正常的女孩,可是那個小燕子,真的是能安安分分的完成整個婚禮流程的料?
    不說她又沒有這個耐心,也先無論她的言行舉止是否符合皇家那一套繁複到極點的禮儀標準,可不管是在權貴之家,或是普通的老百姓家裡,都沒有娶著娶著,新娘突然蹦打著從轎子裡飛出來的習俗阿!
    不過也正好,這幾天他正在為難怎麼讓小燕子安分寫呢,乾脆就再派個教養嬤嬤去吧,最好找個厲害點,能折騰得她鬧騰不起來的,也好讓他的腦袋耳朵清閒幾天。
    至於喜歡辱罵長者,對老人家動手?這沒關係,聽說宮裡有一個嬤嬤,自幼傳於名師,特別的擅長太極,還格外的心狠手辣,若是小燕子那點微不足道的功夫,自認能打得過,那就隨意吧。
    恩,對了,最好還要派幾個會鐵骨功的侍衛去。
    這邊的教授這在琢磨這適合的人選呢,那邊卻又有急報傳來:正在五台山專心禮佛的太后聽聞皇上私自收了了一位義女,並把皇宮鬧得底朝天的消息後,大怒之下,決定提前回宮了!估計不久就能抵達京城。
    梅林你這個腦袋裡全是紅色內褲的老混蛋,你就看不得我悠閒是吧!
    老佛爺是誰,那是乾隆的親娘啊!雖說他繼承了乾隆的全部記憶,但是那卻絕對不包括感情,對於那個老佛爺,更是就像看電影一樣的陌生。在他心裡,他的母親,也永遠只有那一個人而已。可現在突然又捧出來一個老佛爺,他該怎麼辦?
    內心裡暗暗的將那個把那位老佛爺召回來的小燕子詛咒了一萬遍,順便在她的侍衛名單中加了兩位會分筋錯骨手的,可惜招都招來了,再怎麼做也都無濟於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來人那,擺架坤寧宮。」思前想後的教授,最後還是決定去找皇后問一下。據他的記憶來看,那個老佛爺好像很喜歡這個皇后,就是在她的特堅持下,當初的乾隆才迫不得已的將她由貴妃扶上後位的,他現在,也就只能祈禱皇后能替他轉移些視線吧。

    坤寧宮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雖說標準恭敬的行了個禮,但皇后的語氣顯然易見的不太好,硬邦邦的就跟石頭一樣,就連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
    知道他是為了不和她商量一下就隨意決定了五阿哥的婚事,但是教授也懶得管她這些小的心思,只是皺著眉坐下,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道:「皇后可知,皇額娘已經從五台山動身,要回皇宮了。」
    「什麼,皇額娘要回來了?」聞此言的皇后,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過望。一直奉行規矩的皇后,一直很受年紀已長,喜好安靜的老佛爺的喜愛,若不是她,也沒有皇后的今天,所以皇后的欣喜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冷靜下來的皇后,立刻發現了皇上不豫的臉色,頓時一驚:皇上平日裡不是最重視孝道的嗎,為什麼聽到老佛爺要來,臉色那麼的不好,莫非是,因為那個環珠格格?
    心裡大覺可能的皇后,也顧不得慪氣了,當下小心翼翼的問:「皇上,是不是老佛爺她,對於環珠格格的作為有些不滿?」
    小燕子?那個玩意算什麼。當了這麼久皇帝的教授算是悟了,對於九五至尊來說,能用暴力解決的事那都不算事。小燕子的話,要是實在看不順眼,一腳踢了就算清淨了,可那位是太后啊,別說是一位老人,就憑她是乾隆他娘,他也不能也一腳踢了吧。
    不過,他現在能怎麼說,總不能回答說因為突然多了一個免費的母后,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心裡實在不舒坦吧?猶豫了半天,教授也只能含糊的敷衍了過去了。
    「皇上,不是臣妾說您,那個小燕子的事,您也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見到面前的人不應聲,以為自己猜對了的皇后正因此不舒坦呢,當下又開始準備滔滔不絕的忠言逆耳了。
    「好了,事到如今,還說這個有什麼用。據前方稟告,皇額娘這次,怕也是極為震怒。朕擔心,她那一關,不容易過關啊。」正在心煩意亂的教授,很不客氣地寒聲打斷了她的話。
    當出現現在這個局面,他高興啊?!要是來得早,有選擇的話,他早就把那個小燕子丟到天邊了,哪還會有今天這樣的慘狀!


24和親王

    「是,是臣妾失禮了,請皇上恕罪。」從怨恨中回過神來的皇后不禁打了個冷戰,暗自惱恨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不是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為了小十二十三,也要儘量討好,不和皇上正面衝突了嗎?幸虧這次皇上似乎沒有生氣,不然她前些日子的努力可是全廢了。
    「嗯,以臣妾來看,皇額娘最為心疼弘晝親王,皇上為何不請親王多來皇宮陪陪額娘,也許額娘心情一好,便原諒了小燕子的事情了呢。」想了又想,皇后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啊,教授眼前一亮,他怎麼忘了那個荒唐王爺了,從他的記憶了,那個王爺可是十分的受那位老佛爺的喜愛的,以至於昔日的乾隆還有些嫉妒的程度。有了那位王爺在,想必那位太后也就沒有那麼多工夫去注意自己了。
    而且,就他所知,那個王爺,可是一點都不荒唐,相反的,他聰明的可以,什麼吃喝玩樂,好逸惡勞,甚至動不動就辦葬禮玩,其實也都是不得已的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想必也是對乾隆得多疑深有瞭解,所以才不得不擺出一副無意於皇位的態勢。如果能夠挖出來為他所用,他每天的公務應該都會少很多呢。
    這可是免費的撒氣機加勞力,不用的話多可惜,不行,一定得挖出來啊。教授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起某位親王的101種用法了。

    第二天

    「賣包子了,剛出爐的熱包子嘞!」雖然喜靜的教授頗有些受不了周圍的喧鬧,但還是不由得被周圍濃烈的氣氛所吸引。由於天氣還早,一個個各異的早餐紛紛擺上,種類繁多,讓即使是見慣了皇宮美食的教授也不禁讚歎。
    不過,一想到宮裡那些比食物的種類更繁多的,天天壓的他喘不過起來的奏摺,教授也顧不得欣賞了,只是目無表情的加快了腳步,凌烈的氣勢壓的周圍人群紛紛讓路。若是今天出行的目的沒有達到,他估計以後就連欣賞美食的空閒都沒有了!
    威武的雕漆大門,矗立的石獅,門口一排的守衛,這裡就是親王府,果然氣派啊,看來乾隆還是很疼這個弟弟的。不過,這門口這麼多車來車往的算是怎麼一回事?好吧,就算是人家是親王,來拜訪的人多,這也是正常的,可門口那些連車簾都是全白的馬車,還有進出的人都還穿著葬服又是為啥?!
    好吧,不用腦中乾隆的記憶提醒,教授就猜了出來,肯定又是那位荒唐王爺閒著沒事幹,辦葬禮玩了。
    他瞭解。皇家的血統都很不正常,他很瞭解。
    強忍著嘴抽筋的衝動,教授踏步向和親王府走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所攔:「大人,請出示您的請柬。」
    辦個葬禮還要請柬?估計又是斂錢的手段,好逼著各位大臣要隨禮。不過,那個和親王就算是窮瘋了,也不可能膽敢把請柬發到自己的手上啊。
    正遲疑間,一聲小聲的驚呼傳來:「皇上?」
    抬頭一看,正是親王府的老總管,王總管。他自弘晝剛一分府,便跟著他,所以認識乾隆也是很正常的。不過,顯然是顧及到他便裝前來,似乎是微服私訪,所以不敢大聲說出來。
    「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教授隨手扶起自己聽到聲音震驚的想要下跪的侍衛,道:「不要聲張。」
    「是。」想到了自己剛才攔住了皇上的侍衛冷汗涔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專心致志的充當木頭。
    「皇上,您怎麼來了?」不得不說這位老管家真的對自家的主子的德行瞭解得一清二楚,見到教授前來,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又惹了大禍,害的皇上親自上門教訓人了。
    「朕只是來看看而已。弘晝又在辦葬禮了?」看來他到的很是時候嗎,裡面剛剛傳來一陣震天的哭聲。
    「是,皇上您請。」老天,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啊,而且還是這麼的冰冷懾人。親王大人,老奴是在救不了您,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進大堂,就聽到一堆人輪流著在一個巨大的棺材前哭泣,聽他們的聲音,表情,就像是真的死了親人一樣,可惜的是,他們若不是每每哭累了面跑到旁邊的椅子上喝茶聊天吃點心的話,也許就更像了。
    「阿瑪啊,您怎麼就這麼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啊!」一旁弘晝的兒子永壁在那裡以袖掩面,哭得那叫一個悲慼啊,袖子都濕了一大片。當然,前提是你的忽略他手上正在死命的擠的海綿。
    「是啊。老爺,您這麼走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該怎麼活啊!」一旁的嫡福晉也在「悲痛欲絕」的扶棺而泣,真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的慌亂,如果剛才在哪裡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笑盈盈的同來此弔念的貴夫人聊天的不是她的話。
    看來,他們倒是真的是演練的極為熟練啊。看著面前亂鬨哄的鬧劇,教授覺得自己的耐心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啊。
    「皇,皇上?!」正在大廳裡一片忙忙亂之間,不知有誰眼尖的看到了教授,驚呼了起來。瞬時,一片寂靜。
    緩緩走近中央,以眼神止住了那些見到他後,大吃一驚的準備上前請安的人們,卻發現在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之後,中央棺材裡的人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會是因為天天辦葬禮,真的把自己給咒死了吧?教授正欲上前查看,卻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頓住了腳步。因為一片寂靜之後,只有那棺材裡呼嚕嚕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樣也能睡著,還真是一朵奇葩啊。不過為啥這些奇葩都要長在自己面前!
    「啊,怎麼突然這麼冷了。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沒看到爺冷了嗎,還不趕緊快給爺添個被子!」被教授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醒的弘晝睜開了眼睛,不滿的叫囂著。
    「啊,都聾了嗎,給爺拿床被子來啊!還有,為什麼要停,繼續哭啊,再敢偷懶害的爺的禮金拿不到,爺罰你們哭上三天三夜!」等了很久也沒見溫暖的被子被送上,反而更為寒冷的弘晝怒了,騰地一聲從棺材裡跳了出來,惡狠狠地道。
    不過,「啊,鬼啊!」剛探出的腦袋被教授漆黑的臉色嚇了回去,弘晝一聲慘叫,真的又躺了回去詐屍了。
    「不想你今天的收入全都沒收充公的話,就給朕起來,立刻!」教授此時恨不得真把眼前這個傢伙弄成屍體埋了算了,省的繼續在這裡丟人。語氣冷得再度將弘晝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神啊,為什麼四哥是越來越像皇阿瑪了,55~那眼神,那語氣,真的好恐怖啊。他好不容易從皇阿瑪的魔爪中逃出,難道現在又要受這種折磨了嗎。
    帶著滿身的怨氣的弘晝打著寒戰從棺材中爬出,然後討好的上前,諂媚的笑問道:「皇兄,您這次來弟弟我這,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不會是又泡了那個妞沒有擦屁股,讓我這個弟弟取代勞吧?不過以現在皇兄的那張冰山臉去泡妞?弘晝不自覺的打了個冷噤,還是算了,那實在是太恐怖了啊。
    「不想被拿來當夜壺的話,就給朕把你那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去了!朕來這裡有事要跟你說!還有,現在,立刻將你身上那堆破爛布給朕脫了,換個像人穿的東西再出來見人!」雖然不知道他腦子裡轉的是什麼,但用腳趾頭想想就明白不會是啥好的。
    什麼叫做破爛,什麼叫做換個是人穿的衣服?他難道不是人嗎?皇兄的嘴,真的變得好毒。第一次被罵,承受能力過弱的和親王,一路淚奔著回裡屋換衣服起了。
    「皇兄——」脫下葬服,慢悠悠的蹭到他家皇兄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呼喊卻只換得一把眼刀的弘晝再次糾結了,皇阿瑪啊,難道真的是您還魂到皇兄身上了?
    「皇額娘要從五台山回宮了。」淡淡的品了一陣子茶,欣賞夠了眼前之人的幽怨之色,教授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記得的回宮多陪陪她老人家。」
    「啊,皇額娘要回來了?」剛剛遭遇毒蛇,內心深受打擊的弘晝,聽聞此言,興奮地幾乎要蹦起來。太好了,有了皇額娘給他撐腰,他就不用擔心會被皇兄欺負了。哼,今天他的葬禮被打擾的仇,他一定會報復回來的。(我只能說,可憐的娃,理想是美好的,可現實……)
    「對了,朕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慢悠悠喝盡手中之茶,教授露出惡意的冷笑。想找人撐腰,那也要看看你還有沒有空了。
    ----------------------------------------------------我是正在悲憤欲死中的弘晝的分界線-------------------------------
    找到了一個不僅免費,還功能強大的勞工的教授,心滿意足的從何親王府走出,身後的背景是淚汪汪的嘴裡咬著白手絹的弘晝那敢恨不敢言的眼神。
    想著聽到了自己的任務後,那痛苦萬分,卻在寒意和金錢的雙重威脅下,不得不大義凌然狀接下來的和親王的那副晚娘臉,教授突然覺得內心的抑鬱一掃而光。果然,心情不爽的時候還是要找些人撒氣不是嗎?現在沒有格蘭分多的那群巨怪,那這個便宜的弟弟似乎也不錯。
    當然,若是身後的弘晝能聽到,肯定會pose咆哮馬怒吼:「你才不錯,你全家都不錯啊,混蛋!」
    不過,顯然,這個的前提是他真的有膽子在教授面前把這句話喊出來。
    宮裡那一大堆奏摺有了著落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悠然的走著,就連四周的風景都變得明朗歡快起來。就連鬧市裡的喧嘩,也變得不再刺耳。
    想必鄧布利多將自己的校務全都推給自己和麥格教授的時候,感覺也是這樣吧。想著之前為那個老狐狸熬得一大堆的魔藥,教授覺得他又想磨牙了。
    不知不覺進入一個幽暗的小巷,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匆匆忙忙的從巷中跑出,直直的衝過來,把避閃不及的他撞的一個踉蹌。
    「該死的,如果你眼眶裡那兩顆不是玻璃球,而是眼珠的話,你就應該這道,在你如同一隻失控的蠢狗一般橫衝直闖,亂闖亂晃之前,應該先看看你旁邊有沒有人!」這個莽撞的傢伙,這次若是不受點教訓,指不定下次就撞到地獄去了。
    好的心情被打斷,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順便托起了那個幾乎要一屁股坐在底下的少年,教授極其不悅的冷嘲道。
    「啊,大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饒了我吧。」在他父親去世前,少年也曾見過一些達官顯貴,自然知曉眼前之人那看似簡單樸素的衣物,是多麼的昂貴且稀有。就連面料素潔的鞋子,都用了同色繡上精美的花紋。
    怎麼辦,他竟然冒犯了一位大人物,而且這個大人好像很不好說話的樣子。要是後娘知道的話,他和哥哥……想著自家後母那殘酷的手段,少年的臉色變得煞白,全身都不禁顫慄起來。
    他有這麼嚇人嗎,這個人怎麼看著像是撞鬼了似地。疑惑的發現眼見得少年恐懼的淚似乎都快出來了,教授雖然極其的不爽,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扶正了眼前的人,寒聲道:「有眼睛的話,就記得下次走路的時候看著點!」
    「是,是的。謝謝大大人開恩。」面前唯唯諾諾,內心一片恐懼茫然的少年聽到對方竟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自己,大喜過望的轉身就想跑,卻在最後一刻再度被拉住了手腕。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察覺到手中薄薄的衣料下,似乎有些異常的教授,順手掀開了他手臂上的袖子,卻在下一秒驚瞳孔微縮。


25救下兄弟兩隻

    那孱弱的不似正常人手臂上,竟交錯著許多傷痕。有的已經全好,只有泛白的痕跡還昭示著它的主人曾受過怎樣的虐待;有些似乎還是全新的,連結疤都還沒有,經過剛才的撞傷,更是再度滲出了血液。
    眼前瘦弱的孩子似乎與曾經的那個有著碧綠的眸子的少年重合,教授的口氣不禁再度便沖了起來。
    「啊,沒什麼。是,是我不小心撞上的。」對面的小孩急急忙忙的將胳膊上的傷痕掩蓋起來,一直蓄在眼睛裡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宣洩而出。怎麼辦,這次真的完了,後母可是警告過,若是身上的傷痕被人發現,就活活打死他們兩個啊。
    「夠了,你的家在哪裡。」看著面前的孩子哭得那叫一個悽慘,教授也明白在他的嘴裡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小心翼翼的拿出手帕,遮住了那在冒血的傷口,又替他放下袖子,他咬牙切齒的問到。
    「嗚嗚……」看著他只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肯說,教授嘆了口氣,伸手叫來了侍衛:「去,查查這是哪家的小孩,還有,立刻買些傷藥回來。」
    附近一個破舊的酒樓裡,教授皺著眉頭,神色兇狠,手上去極其溫柔的給那個孩子上藥。仔細檢查才發現,不僅僅是胳膊,那個孩子的背上也是傷痕纍纍,這讓教授心下更怒。
    「嗯。」似乎是被藥刺激的有些疼,少年微微的畏縮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輕聲呻吟了出來。但依舊毫不反抗的任憑背上的手在他的傷口塗抹著,面色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自從父親逝世,這還是他第一次被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關心。感覺真的很不錯。
    唉,不對,哥哥!後母讓他打醬油,他卻這麼久沒有回來,若是後母不高興了,那倒霉的絕對會是哥哥。
    想到他的哥哥現在說不定又在女人的鞭子下受苦,他就覺得渾身的發冷。不行,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馬上回去才行。
    不顧身上的疼痛,他一個骨碌爬了起來,焦急地對著教授道:「謝謝您,大人,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急什麼,你的傷口還有許多沒有上藥呢。」小心的抓住了少年唯一完好的手腕,教授皺起了眉。
    「不行啊,大人。母親讓我去打醬油,可我卻這麼久沒有回來,她若是等的不耐煩了,肯定會把氣都撒到我的哥哥的身上的。我必須要趕緊回去啊。」
    就算是回去替哥哥挨打,他也不讓哥哥繼續挨鞭子了。前些日子哥哥為了他頂撞後母,已經被罰好幾天沒有飯吃了。若是繼續挨打,哥哥會撐不住的。
    相處了這段時間,早就看出教授絕面冷心軟的本質的少年,竟不知不覺的放下戒心,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哥哥?」弟弟打醬油晚了,哥哥就得挨鞭子。該死的,這樣的女人還配稱得上是母親:「放心,你和你的哥哥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不行。」一聽到他如此說,少年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他若是將這個人帶回家,後母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眼前的孩子再度露出戒備,教授咬牙道道:「收起你那無聊的念頭!我只是想,我需要和你的父母好好得「聊一聊」!」當然,具體怎麼聊,,就是他說了算了。
    可惜他難得的「好言相勸」,並沒有獲得任何成果,眼前的孩子似乎更恐懼了。緊緊地縮成了一團,躲在了牆角,像個渾身的刺都豎起來的小刺蝟一樣一聲不吭得盯著他看,就是不答話。
    果然,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都是一群聽不懂人滑的巨怪!教授也索性不再問下去,伸手拿來了暗衛剛剛呈上來的信息。
    皇宮裡的侍衛,辦事效果還真是不一般。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竟然都連祖宗八代都搜出來了。
    鈕祜祿氏,竟然還是滿清把大姓之一?受到這樣的對待,果然又是那些後母虐待孩子的俗套的戲碼嗎?不過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那個大一點地的待遇就更不用想了。
    罷了,既然現在都是他的子民。左右無事,去看看也好。為自己的多管閒事找到了很好的藉口的教授,很不耐的對這受到驚嚇之後又開始低聲啜泣的少年道:「夠了,若你還想救你的兄長的話,就擦乾你那軟弱且無用的眼淚,跟著我來!當然,你若是能靠它淹死你的後母的話除外。」
    「啊,您,您能救我的哥哥?」突然出現的侍衛,更加顯示了眼前之人的身世不凡,本來已經完全絕望的和琳,看著眼前面色冰寒意依舊之人,心裡竟驀然產生幾分安定之感,似乎,只要有了這個人承諾,一切都不成問題。
    懶得理會那無聊的問題,教授只是氣勢洶洶的,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這裡就是這對兄弟的住處?滿頭黑線的看著那破舊的房屋,黑乎乎的牆壁,甚至有些漏風的窗戶,話說鈕祜祿氏也算是滿清的貴族了,就算是旁系,也不能墮落到這種程度啊。
    「你這個小畜牲,連這種簡單活的都辦不好,我養你是干什麼吃的!還有,你看你那個笨蛋弟弟,連出去打醬油都需要這麼久,要是他敢回來的話,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一進入還算是比較奢華的裡屋,便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鞭打聲和一個婦女謝斯里地的狂叫。
    「啊,哥哥。」一旁一直小心翼翼的跟在教授身後的和琳,再也忍不住,大叫一聲,衝了上去,抱住了那個婦女的腿。
    「啊,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慢了,才害您久等的。您就打我吧,哥哥他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要受不住了啊。」
    「小畜牲,我的醬油呢?不會使你私吞了吧。這麼長時間,連一個醬油都打不來,你是真的皮癢癢了是不是。」
    見到惹自己不高興的罪魁禍首回來,竟然連交待的任務都沒有做,婦女更是大怒,狠狠的一腳將瘦小的和琳提踢到一旁,拿著竹鞭就要抽上去,嘴裡更是罵得更凶:「兩個只知道吃軟飯,什麼都不知道做的小崽子,放過你哥哥?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今天我要是打死了你們,正好也可以省下兩張嘴的糧食了!」
    「放肆!」這個兄弟可是皇上親手救下來的,暗衛們又怎麼可能任憑他被打,當下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邊干隨利落的奪下了女人手中的鞭子:「你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虐待幼子,簡直是天理難容!」
    「我只是教訓一下我的兒子而已,你管得找嗎?」雖然被突然闖入的幾個人所驚嚇,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但是一聽對方是為了和琳來的,她又定下了心神。畢竟,在這個孝道至上的社會,一個母親,哪怕是後母,毆打孩子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若是孩子敢幹反抗,那才是天理不容。
    他們雖然只是侍衛,但是能跟在皇上身邊,哪個不是天資綽約,身份高貴的,如今卻被一個低賤的女人這麼侮辱,當下便有幾個侍衛,眼露寒光,就等著教授發話,好好的教訓一下她了。
    可是一旁的教授卻根本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爬伏在地下的少年。而對方也是毫不示弱的的迎了上去,即使在如此之強的氣勢下,倔強的臉上也依然沒有一絲畏懼。
    好眼神!澄明一片的眼珠裡,此時卻全都是仇恨,不屈,希望,以及滿滿的野心,即使是在如此的卑微,如此痛苦的境地,卻沒有哪怕是一絲的軟弱與自卑。與那雙眼睛相比,婦女的叫囂,和琳的哭喊,甚至是他身後滿身的得傷痕,都成了背景。
    這個人,若是有哪怕一點機會,就定會一飛衝天。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教授心理驀然的出現這樣的念頭。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柔軟無比,只為了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啊,你們,擅闖私宅,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還不快點滾出去,要不然老娘就要叫人了。」侍衛們們沒有得到吩咐,不敢妄動,可在那個女人眼中就是自知理虧,怕了她了,當下更為囂張,更加肆無忌憚的喊了起來:「來人哪,有人私闖民宅了,有捕快嗎,快來啊。」
    「閉嘴,吵死人了。摀住她的嘴。」被吵鬧聲驚醒的教授不堪忍受耳邊的噪音,煩躁的吩咐道。
    見終於得到吩咐,忍耐已久的侍衛們紛紛上前,利落的隨手死了快破布堵上她的嘴。王法,笑話,他們身邊這位,就是最大的王法了。
    「還站得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見著自己的後母被一堆人制服,卻依然冷靜如夕的少年,果然見到對方即使是傷痕纍纍,卻依然倔強的一聲不吭的努力爬起。
    「哼。」眼見著即將起來,卻不知碰到身上的什麼傷口,少年腿下一軟,再度筆直的跌落。教授連忙上前,扶住了那個他。
    少年雖然倔強的想要掙扎,可惜幾天沒有吃飯的身體卻是根本連絲毫的力氣都沒有,卻只能屈辱的歪過頭,任憑自己軟軟的趴在陌生人的懷中。
    「該死了,那個女人真地想讓你死嗎!」看著渾身上下竟無一絲完好,到處鞭痕層疊,鮮血淋漓的少年,以及自己只和他接觸短短幾分鐘,就已通紅的衣袍,教授終於怒了:「來人,將那個惡毒的女人送到順天府去!」
    說完,就抱著他急急忙忙地向附近的醫館走去。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如此嚴重的虐待,若不是這個人有著非比尋常的毅力,怕是早就去永遠的躺在那裡了。
    順利的將我們的和珅童鞋包紮完畢,在一劑安眠藥劑服下,最古老的木乃伊終於首次出現在西方了!
    滿意地看著自己辛苦下來的成果,教授很隨意地問道:「那個女人呢?」
    「依皇上得意,已經送去順天府了。」其實,在這裡,父母打孩子,即使打得再狠,也算不上什麼罪過,即使真的打死了,擱在在有錢優勢的人的家裡,也不過是幾句話揭過的事,可惜他們倒霉的碰到了教授。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社會,皇上要處置一個人,連個理由都不用找,直接塞進大牢裡,就能讓他人間蒸發了,更何況那個女人還得的確算得上是謀殺了。
    「不必太過分,打上幾板子,教訓一下就好,但是這兩個兄弟,卻是不能再由她撫養了。」
    其實要不是她下手實在太很,教授也懶得和一個女人計較,不過,那兩兄弟要怎麼辦?
    「我可以自己撫養弟弟,不敢勞煩大人費心。」正在思索間,木乃伊。和紳同學醒了過來。以為對方是嫌棄自己無用,當下便語氣恭敬,神色卻堅韌傲然的接口道。
    「你自己?」不屑的打量了一下連起身都做不到的少年(當然,那完美的包紮技術居功至偉啊),教授毫不嘴軟的戳人痛處:「我想,若是你有哪怕一點智商足以自保的話,現在就不會像個死屍一般的躺在這裡了。」
    看著上年驟然間變沉的臉色,教授很不客氣地繼續說了下去:「希望這次能給你打空蕩蕩的大腦一個教訓,如實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要逞強去拒絕別人的幫助!」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不錯,很清高,活該餓死!在連保護自己的命的能力都沒有,尊嚴啥的,那都是渣啊!
    「是,善保受教了。」似乎明白了什麼,少年眼中閃爍出了異樣的的光芒。
    能屈能伸,果然是個人才啊。在乾隆身體裡呆久了的教授,似乎本能的產生了一種見到人才就想收歸帳下的衝動,更無論這樣既有本事,他又難得的看上眼的人了。可惜他現在這麼小,這樣算不算是使用童工啊?
    啊,對了,孩子。他不是正在為培養個合格的繼承人發愁嗎?眼前這個,絕對會是一個合格的伴讀,年紀有些大了沒關係,只要管用就好。
    「你叫善保是嗎?也算是大家之後了,可識字?有沒有讀過書?」
    「回大人,識字。先父在的時候,也曾讀過一些書。」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問,但和紳還是老老實實答道。父親在的時候,的確給他請了個很好的老師,那也算是他曾有過的,最幸福的時光了。
    「那就好,那麼你就來給我的兒子作伴讀吧!至於你的弟弟,我會讓人好好照顧的。」目光轉向了一直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哥哥和琳,教授腦中再度浮起了和親王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所謂萬能,就是什麼時候都用得上,什麼苦活累活都能往那裡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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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偷溜的教授

    太后回宮

    幾日後,正是太后回宮的日子。
    沿襲了乾隆的習慣,教授特地的令人自幾日前便莊重的準備迎接太后的典禮。當日,更是親自帶領著文武百官,後宮嬪妃,一同上陣,早早的便在那裡恭候太后的駕臨。
    其實,在再次仔細地翻看乾隆的相關記憶後,教授也發覺了,要扮演一個合格的兒子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尤其是對於一個皇帝來說。
    皇家的親情淡漠,這是自古常理。宮裡繁重的規矩,森嚴的禮防,一個個令人心力交瘁,無暇顧及真情的陰謀,都使得即使是親生的母子,都罕見的有著長時間的接觸,更別說親密的交談,相互的交心了。
    所以說,即使是母子的關係,在這個皇宮中,也可能只是一種合作的籌碼罷了。
    這倒也不是說太后不愛乾隆,但這種愛,更多的不是基於他是她的兒子,而是她的兒子是皇上罷了。所以即使在決策的時候,她更多的是以「大清的江山」而不是乾隆個人的幸福作為依照點。
    否則,也就不會以「為大清祈福」為由,獨自前去五台山。一走便是一年了。試問,又有哪個深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回一去就近一年,連個音信也罕有的。
    而乾隆,雖然孝順,但更多的是出於孝道,出於對於生身母親的尊重與感激。而非完全的一個兒子對於母親的愛,所以他必須要恭敬,孝順,但卻不必表現的與太后太過親密。
    其實對於一個皇帝來說,想要孝順,並不算很難。按時的請安問好,備好最上等的規格的用度,有什麼好東西首先的孝敬太后,還有在大臣面前上演「母慈子孝」的場面,就足以博得侍母至孝的好名聲了,更何況他前面還有一個比他名聲更不好的四爺頂著。
    想通了這一點的教授愉悅了,相比較高聲共唱「我們是甜甜蜜蜜一家人」的「美妙」場景,他還是更喜歡像這樣雖然隆重,但卻疏離的關係。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太陽日漸高盛,已經臨近中午了,但是太后的鳳架還是沒有一絲快要到的跡象,周圍的大臣好些已經受不住炎炎的烈日,開始悄悄地往教授這裡挪了挪地了。
    不過教授一點也沒注意,這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遠方。雖然他常年居住於地窖,也頗有些厭惡過於燦爛的陽光,但是比起太后將來,他倒是寧願在這裡曬曬太陽。
    「啊,來了來了。」隨著遠方奢華的車駕臨近,大臣們紛紛喜出望外,都切切私語起來:「沒錯,是太后的車架。」
    終於來了嗎?收斂起所有的心思,教授寒光四射的回頭,然後所有的大臣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乖乖的的屏氣斂聲,老老實實玩起木頭人了。
    隨著一位老太監一路「太后娘娘駕到」的通報,車隊慢慢的停在了宮門之前,接著,端坐於一個大的轎子中的太后,由著幾位極為貼身的嬤嬤宮女的攙扶,緩緩走出。
    更有一群宮女們上前,掀開小轎子的門簾,扶出一個長相甜美溫柔的宮裝女子,應該就是自小便養在太后身邊的,王府的遺孤晴格格了。
    隨著所有人下跪恭請太后聖安,教授也走上前去,道:「皇額娘此去五台山,實在是辛苦了。」
    「哪裡,哀家此去,是為了皇帝祈福,為了大清祈福,沒什麼辛苦。」熟悉的客套著,太后卻頗有些詫異。她這一去半年多,皇帝似乎變了很多。往昔的風流浮誇之風全然不在,剩下的僅餘冷漠與沉穩。難道,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了?
    不過,這樣的冷漠,這樣的氣勢,真的好像四爺啊。看著眼前這個似乎真正的長大了的兒子,太后的雙眼浮起一層水霧,四爺,知道現在,我終於可以確定,弘曆他的確是你的孩子,而不是四爺府後院的那個打雜張的了啊!(惡搞,惡搞,純屬惡搞……)
    「皇額娘?」耳邊出現疑惑的問話,太后從往昔的記憶中回歸,威嚴道:「哀家無礙,大家都起來吧。」
    「謝太后恩典。」大臣們紛紛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擦去頭上的汗珠紛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其狼狽的程度讓教授大皺眉頭,看來,這群官員還需要加強鍛鍊了。

    -------------------------------------------------我是那些廢話省略,心理素質較強,承受能力較好的親們,可自行翻閱《還珠格格》的分界線-----------------------------------

    強忍著一路的雞皮疙瘩的同皇后一起將太后攙扶回慈寧宮,教授終於舒了一口氣,坐在那裡任憑他一大早從和親王府挖出來的弘晝在哪裡耍寶。
    弘晝也真不愧是足足的紈褲子弟,京城裡發生的大事,趣事,他都知曉的一清二楚,此時八卦起來,更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皇額娘,您不知道,這次您去五台山,我們宮裡來了位還珠格格。那行為舉止,簡直是比宮裡特地請的猴劇還有趣呢。皇額娘若是哪天有了興趣,宣來解解悶那是最好不過了。」
    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正說笑著,弘晝突然提起了那位曾將宮裡所有的人和物都幾乎折騰了一個遍的還珠格格。還奇極誇張地將她入宮後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行為一五一十的,連比帶劃的描述了出來。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在聽到小燕子的名字,臉就已經有些不好的太后,在聽到小燕子夥同五阿哥等人擅闖坤寧宮,還為了一個宮女威逼皇后的事情之後,終於忍不住拍桌而起:「擅闖坤寧宮,這個是要誅九族的!皇上,這個還珠格格,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敢如此的囂張,實在是太放肆了了!你今天一定要給哀家一個交代,畢竟,皇家的女兒,名聲還都要的!」
    「哎呀,皇額娘,對於那位還珠格格而言,我皇家的規矩算啥。皇兄可是特地下旨,准許那位格格可以不學規矩的。不過,有一點皇額娘倒是可以放心,那個小燕子再也敗不了我皇家公主的名聲。畢竟,皇兄已經下令,將小燕子許配給五阿哥了。」
    一旁的弘晝早就等著太后發飆了,又怎麼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大好時機?當下涼涼的補充著,臉上滿是欠揍的笑意。哼,叫你打斷我的葬禮,叫你虐待我,把我當苦力,叫你給我塞了個成天哭喊著叫哥哥的小麻煩精,今天不把這些賬全算回來,我,我以後就不辦葬禮了!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皇上,這可是祖宗規矩,又有哪個皇子皇女可以省了?為什麼偏偏這個小燕子就可以?」太后聞言,更是雷霆震怒,這個弘曆,本想已經沉穩了很多,可沒想道,卻是變得更不著調子了!
    「這個,皇額娘請放心,兒臣已經下旨廢除小燕子這個特權,她現在已經開始和劉嬤嬤學規矩了。」狠狠的瞪了笑咪咪的看好戲弘晝一眼,卻得了他「我怕你啊」的挑釁的眼神,教授鬼畜了:弘晝,你就洗好脖子等死把!
    「那,小燕子與永琪的婚事呢?那個還珠格格,不是皇上你的……」太后硬生生的將私生女這個詞嚥了下去,畢竟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都只能限於心知,若是捅開了,但皇家的面子可說不過去。
    可為什麼皇上又突然下旨將她許配給永琪?這可是兄妹**啊!還是說那個小燕子是假的?那也是欺君之罪,足以誅九族的,又怎麼可能還配得上阿哥!
    「這……」雖然他知道這種認錯女兒的蠢事不是自己做的,但奈何別人不知道啊。做了這樣的在他看來連巨怪都不屑去幹的事,教授覺得自己真的是沒臉開口。
    揮揮手摒退了其他的人,教授無奈扶額道:「皇后,你去給額娘解釋一下吧。」雖然事情不是的,但是想想他現在用的竟是這樣一具智商無限逼近於人類極限的身體,他就想阿瓦達了自己啊!
    「是。」咬著牙接下了這個燙手的包袱,皇后小心翼翼的斟酌著,在太后鐵青色的臉色下緩緩地講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簡直是荒唐!皇上你……」忍著氣聽到了最後的太后剛想發飆,但看著皇上無奈的神色與動作,又有些心疼,又頓了一下,這才無奈道:「皇上,這個小燕子,欺君之罪,就這麼算了?」
    「請皇額娘放心,兒臣已經懲罰過小燕子,並且命令劉嬤嬤去教導小燕子的禮儀了。不過欺君之罪,還是等過一陣子永琪對他的新鮮感消了以後再說吧。」
    「唉,永琪他。」畢竟是親孫子,太后說不傷心是不可能,但是,為了一個小燕子,竟然如此喪失理智,這個永琪,的確是太令人失望了。也罷,反正只是賜婚,沒有規定品級,就當娶個侍妾,為皇家開枝散葉倒也無妨。估計,那個孩子也就只是年少輕狂,說不定過幾天就能清醒了呢。
    「那好,就以皇上的意吧。不過哀家,要先看看那位將皇宮裡鬧翻天的還珠格格和紫薇格格到底是什麼樣子。來人,宣兩位格格覲見!」
    不會吧,太后竟然要件那兩個腦殘?教授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心的為了避免太后一開始就被氣出什麼病,他特地命令侍衛們看好兩個格格的,可現在太后竟然這麼想不開,死活要自己撞上去。
    想想前些天太監們稟告的,還珠格格在學規矩的途中砸壞的物件以及試圖逃跑的次數,他覺得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淡定著,任憑自己的視覺聽覺再度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了:「皇額娘,朕,朕突然想到邊陲還有些緊急的奏摺沒有處理,還請皇額娘恕罪,兒臣要先行告退了。」
    「既然皇上有國事,那就先去忙吧。後宮的事,哀家和皇后會好好處理的。」
    「是,兒臣告退。」匆匆行了個禮,教授連一旁弘晝哀怨的眼神都沒有閒情回,大步的離開去處理所謂的「國家大事」了。
    於是,我們英明神武,勇氣非凡,毅力強大,即使受到鑽心剜骨依舊能堅持下來,即使是在最邪惡的黑巫師伏地魔面前,也能冷靜如昔,改編照樣編,改騙照樣騙的魔藥大師,第一次,很沒骨氣的,很不華麗的,溜了。


27賣身啊賣身

    很快的,迅速至極的竄回了御書房,以前所謂有的勤懇態度處理政務的教授,便得到了,還珠格格對太后無禮,被罰30大板,閉宮思過一個月和五阿哥忤逆太后,抄《孝敬》五十遍,禁足景陽宮的消息。
    心裡默默的憐憫了又一次落入賊手,裡裡外外前前後後的都將會受到另一波毀滅性侮辱的可憐的《孝敬》同志一秒鐘,教授也不忘吩咐太醫院派一個老太醫好好的去給太后診治一下。
    再位高權重,保養得當,畢竟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一直以來順風順水慣了,心臟驟然受了這麼大的考驗,他還真擔心太后會氣出什麼病來。
    至於小燕子?完全就不用多費心死了。那傢伙那裡是燕子,分明就是一頭光張皮,不長肉的豬,還是一頭野豬!幾十大板挨下去,依舊幾天後就能活蹦亂跳,有時候教授都想把她解剖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未知神奇生物才有這如此神奇的身體和頭腦。
    不過,這次的紫薇,雖然因為身份的問題,依舊很不為太后所喜,但竟然也除了警告外,沒有受什麼實質性的懲罰,看來皇后這幾天的努力,倒也沒完全白費。
    但是,為了防止nc症狀再度復發,他還是早些把紫薇嫁出去吧。畢竟,有小燕子那樣的禍水在,紫薇要是再度腦殘,太后才是真的要抓狂了。
    於是,在向太后請過安,並和皇后金進行了一番探討以後,教授在知曉了真相的太后的默許下頒下聖旨,封紫薇為和碩格格,並賜婚富察浩禎。
    而皇后因為內心有愧,加之幾天的相處,還是多少的對行為還算端正的紫薇產生了一些感情,所以這次的出嫁她也一點都沒有吝嗇,不僅自掏腰包為紫薇曾添了不少的嫁妝,更是將兩個忠誠的武士林溫林涼送給了她,作為貼身侍衛,以保護她的安全。
    當然,皇后自然不知道,她此時一時的善心,卻在後來幾乎救了紫薇的命。
    賜婚的聖旨下來,碩親王府自是一片歡騰。聽到自己的兒子終於如願以償的尚了主,親王連忙樂呵呵的塞給了傳至太監一大塊的美玉,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好消息傳播了出去。畢竟,作為異姓親王,他雖然平日裡威風得緊,但畢竟比不上宗室皇親,地位極為尷尬,還要時刻的忍受著來自皇家的防備。如今兒子娶了和碩格格,身份自是完全的不同了。
    雖然雪如福晉仍然對紫薇竟然只是皇上的義女,而不是真正的公主而耿耿於懷,認為她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但是想想畢竟也是為和碩格格,再加上備受皇上皇后的寵愛,身份還算是湊活。所以慢慢的也就釋然了,畢竟,即使沒有公主,但有個格格天天對著她操兒媳之禮,向她卑躬屈膝,似乎也不錯。
    當然,這些歡樂中也會有一些不和諧的音符,比如說正在後院惱怒怨恨自己又一次被那個百無一用的草包比下去的浩祥,還有此時正在龍源樓咆哮著正歡的,連自己要去娶親這件事都完全的拋之腦後的耗子大人。
    其實,作為一個主角,無論你是善良還是邪惡,聰慧美麗還是天真小白,只要你是一位合格的主角,你就必須的具備一項最基本的技能:撒播霉運(厄,種田文除外)。
    而作為一個及其典型的,yq類的女豬,就必須要將此技能發揚光大,將厄運女神的光輝撒播大地才行。小百花更是典型中的典型。
    但是,雖然她自己有著堪比神靈護體的神力,所以即使看似柔弱如小花,一陣風就能掛到,但是其內在的皮厚命大程度卻是絲毫的不亞於小燕子,擁有者跳井摔不死,虐待打不死,重病累不死,就算是流產,還是能休養幾天就可活蹦亂跳,其堅韌程度令無數的武俠跳崖前輩讚歎萬分,令無數的悲情主角歎為觀止,令我輩萬分的感慨qynn之神力。
    但可惜,他的父親,白老爹,卻是一點都不在qynn的神力的庇佑之下的,反而是備受小百花的豬腳天分之苦。於是嗎,終於在一次可憐的小白花再度被調戲,富察浩禎再一次咆哮著將其救出後,驚嚇過度的臥病在床了。
    小百花雖然長的還算不錯,但除了會唱點小曲外,談點小琴外,是啥都不會,就連這個時代所有女子都懂得女紅,她的技術也不會比那些穿越女們好多少。又哪裡會有本事掙錢去給父親治病?
    而偏偏禍不單行,耗子也因要迎娶格格的事幾天都沒有來,所以她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向掌櫃借錢買藥。可是借多了,再加上白吟霜平日裡為酒樓帶來的收益絕對比不上她招惹的那些事端,所以終於有一天,掌櫃不耐煩了,也被她的眼淚噁心透了,直接的命人將她扔了出。
    所謂花朵,就是依靠綠葉來陪襯,需要根來提供營養的,而缺了這一切,它除了短暫的美麗,就什麼也不是了。就如同現在的白吟霜。
    在連去了幾家酒樓,都被聽說了她的豐功偉績,嚇怕了的掌櫃或求或攆的趕了出來的白吟霜,終於徹底的絕望,回到了自己的破草屋,一天天的趴在自己的養父身上絕望的哭訴著老天的不公,命運的殘酷。
    已經上了年紀,又受了這樣的驚嚇,再加上白吟霜連藥都買不起,補品都吃不上,白老爹終於在白吟霜嚎啕大哭中在,勉強的說出了她身世的秘密後,嚥了氣。
    沒有錢去安葬的自己父親,白吟霜痛哭了半響,終於用她那本來就不大,現在更是已經塞滿了富察浩禎的腦袋,想出了一個辦法——賣身葬父。(其實咱一直挺好奇的,那些賣身葬父的,都是父母重病而亡,既然都是賣,幹嘛不早些出來賣,也好拿錢為他們治病。總比人死後,再買個棺材,還要把自己搭進去強多了吧?)
    不過,咱們的小百花是及其極其極其孝順的,感唸著自己父親的恩情,她決定,一定要將自己的父親風光大葬,也好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於是,史上最貴丫鬟,市價白銀50兩的小百花同學,隆重登場。
    且不說究竟有沒有錢多的沒處花,又患有重度眼疾的人將這朵打不得,罵不得,重活更是干不得的花供回家,且說說好不容易得到了空閒的富察浩禎,絲毫沒有即將要成為人夫的概念,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便匆匆忙忙的直奔龍源樓了。
    「什麼,你說吟霜已經離開了?」聽到了自己夢中女神黯然離開的消息,富察浩禎怒氣難耐,上前一把抓住掌櫃的肩膀死命的搖晃起來:「你,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竟然如此的對待吟霜這樣的弱女子?在她收到這樣的磨難痛苦之後,不僅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趕她離開?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
    以下省略n字,n視耗子的吐沫儲量及肺容量決定,雖然我個人認為正好與他的腦容量相反,幾乎為無限。
    「吟霜在哪裡?」在充分的發飆了你們太殘忍太絕情太無理取道,及吟霜太善良,太溫柔,太脆弱等一些列發言後,心滿意足的耗子終於住了嘴,對著已經被他的王八之氣所震撼,被他的善良之心所折服的目瞪口呆的掌櫃質問道:「快說,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的吟霜……」
    「這個,貝勒爺,聽夥計說說吟霜姑娘在天橋下賣身葬父。就往哪裡走就是了。」看著對面這個人似乎又開始有滔滔不絕之勢,充分的認識到自己的「冷酷,殘忍,無情」,決心痛改前非得掌櫃連忙抹掉了一臉的吐沫星子,指著一個方向打斷道。
    「什麼,賣身葬父?白老爹已經去世了?,我可憐的吟霜,你,你該有多痛苦啊。」一想到自己的夢中女神正在收這樣的苦楚的富察浩禎,有哪裡在這裡呆得下去,順手灌了一杯熱茶,補充了一下身體內稀缺的水分,就火急火燎的隨著掌櫃的指引去了。
    「嗯哼,老頭我糊塗了,好像方向有些記反了啊。」嘴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掌櫃的似乎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對著一路跌跌撞撞的以最快的速度奔馳過去的富察浩禎所言:「不過,像貝勒您這樣仁慈善良高貴之人,一定會原諒小人我的無意之失吧。」
    哼,叫你噁心我,叫你涂我一臉的吐沫,叫你把我炸的耳暈目眩,我今天要是累不死你,我這家龍源樓,關門算了!
    所以說,其實,在這個nc的世界,腹黑,也是遍地都是,惹不得啊惹不得╮(╯▽╰)╭
    「啊,吟霜,原來你在這裡,我終於找到你了。」飛速的跑了大半個時辰,幾乎累癱了的富察浩禎,終於在白吟霜日落收工之前,趕到了橋下。
    「啊,吟霜,我的仙子,你還好吧?」看著日思夜想,懷念了許久的人,富察浩禎終是沒有忍住,上前深情的擁住了她。
    「啊,救……」剛想呼救的白吟霜暮聽見熟悉的聲音的呼喊,立刻瞪大了眼經看向面前這個滿兩通紅,鬢角林亂,氣喘吁吁的登徒子,他,他是浩禎?
    「貝勒爺,您,您怎麼這麼狼狽?」難道是為了找她,一路趕來的?可,可她賣身的地方明明離就龍源樓幾步路,一轉彎就到啊。甚至離親王府也很近啊?by:困惑不解的小百花。
    「當然是為了找你,我親愛的吟霜。你為什麼不辭而別,你不知道我聽掌櫃的說你離開的時候有多痛苦嗎?我感覺我的整個心都要被剜去了。啊,我的吟霜,你要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啊。」他可是足足的跑了半個京城才找到她的。吟霜一定是不想接受他的恩情,才刻意的避開他吧。啊,我的仙子,你何其的高貴善良啊。by:跑了半個京城,累了個半死,還是沒有累出哪怕一丁點足以判斷自己被耍了的智商的耗子同學。
    「啊,我的浩禎,我,我又怎麼捨得離開你,可是,我不得不離開啊!」雖然浩禎同學現在的形象實在是不堪回首,但白吟霜又哪裡顧得這個。當下,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撲入他的懷裡,低聲嗚嚥了起來。


28善保發威

    「啊,吟霜,我的吟霜,我可憐的吟霜!如此的溫柔,如此的美麗,如此的善解人意的吟霜,老天又為何對你這麼殘忍!」
    「啊,浩禎,你是多麼的英俊而高貴,瀟灑而英勇啊,我一個孤女,又怎麼可能配得上你。浩禎,我會默默的祝福你的,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啊,吟霜!」
    「啊,浩禎!」(☉﹏☉b汗)
    兩人就這樣,一個犧牲自己瘦弱的身軀,努力製造水源,為京城的水旱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一個好心的用堪比曼德拉草的嗓門驅趕人群,避免他們為洪水所淹沒,他們共同致力於世界的和平與穩定,人類的昌盛與富強……
    當然,很顯然,大多數的圍觀的人都不這樣認為,包括一開始見到有人賣身就在那裡看好戲,卻越聽越不對勁,聽到這裡更是恨不得衝著那一對姦夫□的臉狠狠地揍上幾拳的和親王。
    那個紫薇是很不正常,也很侮辱他們皇室的血統,可也輪不著你富察浩禎嫌棄!一位和碩格格下嫁,你區區一個貝勒,不僅不感恩戴德,還在格格待嫁期就於大庭廣眾之下與一個歌女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不知檢點,簡直是混賬。這不明擺著打皇室的臉嗎,這口氣要是嚥下去了,我「荒唐王爺」的帽子送你帶!
    不過,想他堂堂一個親王,為了一個下賤的歌女去找事,似乎很掉分子啊。而且,這豈不是說他們皇家的格格,連一個個女都比不上?這件事要是鬧大了,怕是連皇額娘也保不住他。想了想自己皇兄那雷霆手段,和親王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狠狠地抖了抖。
    眼珠轉了轉,拍了拍身邊來看弟弟又被他硬拖來看好戲的善保同學的肩膀:「善保啊,你說,有什麼辦法,既能教訓一下那兩個人,又不會將這件事請弄得人盡皆知?」
    「是啊,哥哥,那個貝勒爺太過分了,當街就這樣,傷風敗俗。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一旁的和琳小弟弟不滿的嘟起了嘴,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好大,吵得他耳朵疼,所以單純的和琳本能的就給他打了個「壞蛋」的標籤。
    看著自家弟弟不滿的表情,善保笑了笑,寵溺的摸了一下他的頭:「好的,看哥哥幫你教訓他。」
    他也看著這個鼻孔朝天的傢伙不爽很久了。
    「啊,浩禎……」
    正當兩人深深擁抱,濃情蜜意之際,一個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來:「白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裡,令尊還是沒有入土為安嗎?」
    「啊?」一旁正哭得正爽的白吟霜疑惑的回頭,看著眼前這位溫文爾雅,俊秀非凡的公子。長得的確很不錯,雖然衣飾普通,卻氣度非凡。不過她見過他嗎?
    「白姑娘,你不認識我了麼?我就是昨天給了你20兩銀子的人啊。」很好的藏起了內心的鄙夷,善保淺淺的微笑著,眼中露出恰到好處的愧疚:「真是不好意思,也許那些錢不夠將令尊風光大葬。但是,那是我昨天帶的全部了,我那些錢本來是要送我弟弟上私塾的。」
    而一旁被拉來充數的和琳則是睜大了眼睛,憤慨又委屈的等著眼前的兩人,似乎真的是被欺負了,因上不了學而委屈的孩子。
    「你在說什麼,我,我不認識你啊?」面對著突其前來,莫名其妙的話,吟霜驚呆了,不由自主的結結巴巴的說。
    「姑娘?」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答案,白衣的男子驚訝的睜大了眼,但很快的浮起瞭然,柔聲安慰道:「白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家中不需婢女,無用姑娘賣身。只是,唯恐姑娘為人所騙,畢竟,20兩銀子已經足夠很好的安葬令尊了。天氣炎熱,還是早讓令尊安息吧。」
    原來如此,周圍的人都瞭然了。肯定這個女人想賴賬,所以才假裝不認識這位翩翩公子的。可憐的公子,這可是送弟弟上私塾的錢啊。
    而且,既然都有了20兩銀子,給好幾個爹辦喪禮的錢都夠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這裡賣身。想著這位新來的貝勒爺的表現,觀眾們看著白吟霜的眼光都詭異了許多。
    看著周圍的人都用「原來著這樣啊」的眼神看著她,就連一旁的浩禎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吟霜是真的想哭了:「浩禎,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你要相信我啊。」
    「當然,我的吟霜,我的仙子,我當然相信你。」看著白吟霜梨花帶雨的表情,富察浩禎心疼極了,一早的懷疑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看著吧,我一定幫你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騙子。」
    雖然他的卻是騙子,但是你就這麼不弄清楚就打算揍人,還真像是發了情的公狗,見誰咬誰啊。
    心裡極為惡劣的誹謗著,善保同學卻不露分毫,只是神色黯淡,帶些憂傷的搖了搖頭:「白姑娘你……唉,許是在下記錯了。白姑娘,那在下就告辭了。希望你自己保重。」
    啊,多麼偉大無私的人啊。只可惜,卻遇人不淑……看著周圍人紅果果的「我們明白,我們瞭解」的眼神,白吟霜覺得自己已經快忍不住了真的哭出來了,明明就是你認錯了啊,你這麼個委屈眼神算什麼!
    「哥哥,你怎麼可以,明明是就是她……」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和琳同學適時的插嘴,一雙清亮的眼神已經盈滿了淚水,哽咽的指責道。
    「好了,和琳,想必那位姑娘也有不得意之處……」微微搖了搖頭,善保略帶苦澀的笑了笑,對著白吟霜拱了拱手:「姑娘,告辭。」
    「什麼啊,我明明昨天親眼看到那位公子給了她20兩銀子,還好心囑咐她快些將老父葬了,現在轉眼就令看上其他人了,真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那是傳說中的「托」路人甲同學。
    「是吧,我也看到了。哎,那位公子多可憐,本來也是辛苦的湊出來,給弟弟上私塾的,可忍不住那個女人可憐巴巴的哀求,就給了她,還不用她賣身為婢,可是,竟然遭到這樣的對待。」這是另一位路人乙。
    「我猜也是,這個女人也真是的。竟然以亡父的名義攀高枝,這也實在是,哎,世風日下啊。」這是不明就裡的路人。
    ……
    雖然真的有些疑惑,但是耗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看著白吟霜受委屈,所以「路見不平一聲吼」,大叫道:「夠了!」
    說完,他起身走到善報的面前,不屑的扔下一張面額為50的銀票,道:「給,這是你的錢,拿著快點滾吧!」
    「你!」善保似乎終於是生氣了:「在下出於善心,見這位姑娘身世可憐,才出手幫助於她,這份心意,又豈能是金錢所能衡量!我看閣下身著華貴,似乎出身名門,才將白姑娘託付與你,可是竟然受到如此侮辱,天理何在啊!只曉得以權壓人,如此銅臭之人,又怎會是良配,白姑娘,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不理會已經完全驚呆了的兩個人,「滿臉屈辱,正義凌然」的大踏步地走了。話說那個富察浩禎也真是好小氣啊,他認為他那心愛的女人才值50兩還是怎麼的。真是可惜,他們來還打算,要是面額足夠大,就會「為了弟弟可以上學,委委屈屈,愛弟心切」的收下了呢。
    不過,日後富察浩禎和那個白吟霜的名聲會傳成什麼樣,這實在是很深奧的問題啊,要知道,勞動人民的想像力是無窮的。
    「啊,好,好厲害。」一早就聽到消息趕來看熱鬧的多隆,看著就連背影都在夕陽的映射下充滿了淒涼之意的善保同學,已經呆到話都結巴了。要不是知道他的弟弟在和親王府,有專門的老師,他說不定現在也和那些路人一樣,同情這位「人財皆失的老實人」了。
    不過,幹得太好了啊!使勁的搓著渾身的雞皮疙瘩,多隆暗自慶幸著自己的好運:還好還好,自己當初調戲白吟霜的時候,耗子那頭傻蛋衝出來替他擋了災了。要是真的不明就裡,光看著還有點臉蛋就把那朵小百花搶回去,拿他現在……
    使勁的打了個寒戰,強迫自己將腦中恐怖的場景徹底刪除,多隆嘀咕著:「算了,以後記得提醒浩祥一聲吧。本來有個不著調的哥哥也就罷了,要是再加上那朵小百花。神那,要是我,直接自裁算了,省的在這裡活受罪啊!」


29紫薇聖母

    什麼在人來人往的大橋下,轟轟烈烈的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有心人。
    第二日,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下,「富察額駙與某歌女不得不說的故事」便不脛而走,一個個或正常,或匪夷所思的版本,將勞動人民的智慧再次體現的淋漓盡致。
    「什麼,傳言已經進化到貝勒爺對一溫柔善良的書生一見鍾情,兩人彼此相愛,卻無法相守。最後書生為了貝勒的前途,假裝愛上了一個賣身丫鬟。貝勒一怒之下,棒打鴛鴦,試圖以金錢攻勢拆散這一對小情侶?」
    一直樂滋滋的聽著傳言由一開始還算比較靠譜的妄想攀上高枝的白衣女拋棄舊情人投奔貝勒的懷抱,到充滿著懸念與奇幻的徘徊在恩人與真愛之間的白狐的痛苦抉擇,直到現在的bl版溫柔書生受與渣攻的衝破現實的重重險阻,只為尋的真愛的「感人事蹟」的和親王,是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啊哈哈,善保,原來本王還不知道,你和那位貝勒爺之間,還有這麼一番曲折淒美的過往,唉,那段山崖歷險,同生共死,還真是感人。還有,還有這段,親王福晉棒打鴛鴦,一對情侶誓言同生共死,真是聞著辛酸見者掉淚啊!怎麼樣,無法與心愛之人相守到老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很痛苦啊?你要是真的很難受,跟本王說一說,說不定本王還能在皇兄那裡為你求個恩典。」
    「王爺!」看著和親王笑的賊賊的那張臉,從一開始練就有些發綠的善保是終於忍不住了。話說這謠言也太恐怖了,怎麼連這樣的故事也出現了,還真的描寫的有模有樣。愛上了那個草包?他們就算侮辱他的智商,也不能侮辱他的品味吧!
    「好了,本王明白,這些都是謠傳,謠傳。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弘晝好不容易才緩了口氣,揮了揮手安撫了身後馬上就快要撲過來的善保:「不過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已經鬧到這麼大了。真實失算了啊。不過也好,雖然紫薇腦子是不正常了點,但總歸是我愛新覺羅家的血脈,嫁給這樣的傢伙還真是挺慘的。這件事情大了以後,我們也就有機會悔婚了。」
    雖然不太喜歡那個紫薇,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侄女,血濃於水,看她的舉動禮儀也是好的,能幫一下就幫幫吧,女孩子的一生,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在坤寧宮

    「放肆!這個富察浩禎,簡直是沒有將皇家放在眼裡!」對於京城裡花樣繁多的傳言也有所耳聞,特意將和親王宣到宮裡,讓其解釋了一下那天的具體情況後,太后終於暴怒了。
    富察浩禎,她雖然沒見過,但也是聽說過的。因為長年受佛教熏陶,所以太后對於那個捉放白狐的孩子還是很有好印象的,認為他小小年紀便很有善心。雖然後來聽說過他在酒樓為了一個歌女大打出手,但年少輕狂,又誰沒有過?再加上因為小燕子的事,不太喜歡紫薇,所以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在格格待嫁期間,和一個老父新亡的歌女鬧出了這麼一場戲,還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料,已經不單單是紫薇的個人問題了,而是對整個皇室的蔑視!
    而且,這樣的人,怎們能配得上皇家的格格?
    「富察浩禎目無主上,行為不檢,在皇上賜婚後,仍同一個還在喪期的女子當眾**,蔑視皇恩,實在是罪大惡極。教出這樣的一個兒子,想來那個福晉也是個不會管家的,皇后有必要敲打一下了碩親王府了。」咬著牙,太后一字一頓的說。
    那個富察浩禎,說是文武全才,但其實還真沒啥很大的本事,整日裡遊手好閒,加上福晉的溺愛,至今也沒有什麼職務,所以想懲罰也無法,所以只有讓皇后出面了。
    「是的,皇額娘。臣妾明日便會宣福晉進宮。」皇后也有些憤怒,若不是皇上早日發覺,吃虧的,不就是她的蘭兒了麼?那個富察浩禎,裝的文武全才,沒想到內地裡竟是這麼的齷齪下流。那個王府,她也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不過,皇額娘,尚未與公主成親,便如此肆無忌憚的鬧這麼一出,若是格格真嫁給了他,想必也是個寵妾滅妻的主。皇額娘,紫薇畢竟也是皇上的女兒,真的要嫁給這樣的人?依臣妾看,是額駙行為不檢,即使取消了他尚主的資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同為女子,知道嫁錯人的苦楚,皇后升起了些同情之心,開口勸道。
    「這……」太后也有些猶豫,想了想身邊的晴兒,又有些心軟:「也罷,畢竟是女孩子的一輩子,若是真的嫁給了那樣的人,紫薇日後又怎麼樣做人?不過,還是再看看吧,若是富察浩禎能夠痛改前非,處置了那丫頭,也就罷了。若是他們再不悔改,即使是悔婚,哀家也不能讓皇家的格格受這樣的侮辱!」
    「是,那兒臣先見見那位福晉吧。」皇后低眉順眼的答道,內心卻是一片的冰冷。若那位福晉是個聰明人人,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
    第二日,皇后便宣了雪如福晉進宮。早已經知道自家兒子鬧出的事,雪如自然知道皇后召見所為何事,一路惴惴不安的跟著宣旨的太監進了宮。
    而皇后一向冷厲正值慣了,想起眼見之人的兒子,正是那個差一點毀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的傢伙,所以又如何會有好語氣,刻意的拖了好一會才叫雪如起身,說話間也是絲毫不假以辭色,開口便痛斥起富察浩禎的行為。
    「是,奴婢知罪。以後定會好好教導兒子,絕不會怠慢公主的。」滿頭大汗的聽著皇后的訓斥,雪如是真的恨起了素未謀面的白吟霜。她一向順風順水管了,若不是白吟霜,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屈辱:「至於那個歌女,奴婢會處置的。」
    「那就好,但願福晉不會再讓本宮失望。」皇后也懶得繼續客套,揮揮手就讓她下去了。順便命人密切的關注福晉的動向。
    「什麼?那個福晉不僅沒有處理了那個白吟霜,反而將她帶回了王府?」聽到了近侍的回覆,皇后是徹底的驚訝了,那個女人,不像是這麼沒腦子的啊,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難不成,那個白吟霜,真的是狐狸精變的,會什麼妖術不成?
    話說,皇后還真沒往狸貓換太子那方面想,畢竟,以清朝的制度,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啊。名門望族的福晉和身為舞女的側福晉雪如,那根本是天壤之別,就算是福晉無子,又如何,浩祥不還得乖乖的養在她膝下,認她為額娘,為她養老送終?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為了這樣莫名其妙的原因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過,管他什麼妖術,異姓親王,還有這麼個廢物兒子,富察家,已經不值得她費心了。皇后想了想,轉身去了淑芳齋。此事事關紫薇的一輩子,還是先跟紫薇好好地說一下吧。
    「什麼,紫薇要嫁給那個富察浩禎?」因為怕紫薇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所以一直還沒有人告訴她她要出嫁的事情。此時聽聞自己馬上要嫁人,紫薇的一張俏臉霎時間變得蒼白如雪。
    「不錯,但如今,那個富察浩禎當眾行為不檢,格格待嫁期間便與一歌女懷有私情,所以若是你不同意,就趁早說與本宮,本宮與你一同去額娘那裡求個恩典。取消了這個婚事也是可以的。」皇后以著鮮有的耐心講述了這幾日富察浩禎的行為。
    其實福晉沒有直接處理的白吟霜,對於紫薇來說反倒是更好。當眾與一個女子摟摟抱抱,絲毫不考慮自己的未婚妻,自己的肩負的責任,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好丈夫。即使處理了一個白吟霜,誰知道,還有沒有千千萬萬個白吟霜站出來?
    就算悔婚這件事情會污了紫薇的名節,但嫁給這樣的人,還不如啥名節都沒有呢。
    「可以嗎?那,紫薇,可不可以終身不嫁,在皇宮裡陪皇阿瑪一輩子?」她不要嫁人,她的爾康啊,她此生唯一的愛,她不能對不起他。
    「怎麼可能,紫薇,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是皇家的格格,怎麼可能一輩子不嫁。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會再為你找個好歸宿的。」皇后陰沉了臉。本以為這個丫頭懂事了,怎麼還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是啊,她又怎麼可能終生不嫁?爾康,我該怎麼辦?
    「那,若是紫薇悔婚,那貝勒爺他會不會可以娶那個白姑娘?」
    「笑話,即使再怎麼草包,他也是貝勒,未來的親王,怎麼可能去娶一個歌女。即使不是皇家的格格,另換一個大家族的媳婦,也斷然不可能容得下這個白吟霜。」皇后不屑的道,到現在了還關心這個問題,這個紫薇,她算是白教了。
    什麼?那麼深愛著彼此的兩個人,也不能在一起嗎?早就被兩人「感天動地」的故事深深感動的紫薇眸中湧起陣陣的悲哀,即使兩人為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那殘忍冷酷的現實又如何會放過兩位深情的人啊。就像她和爾康,即使如此相愛,卻就這樣天人永隔。爾康,你可知,你走的時候,已經帶走了我全部的心?你讓我又如何才能再度擁有快樂……
    「不了,皇額娘,您的好意紫薇心領了。但紫薇是自願嫁給貝勒爺的。」既然她此生已永遠與真愛無緣,但她至少可以成全這雙有愛之人,,只要他們可以幸福,她也就幸福了。爾康,你是麼善良,這麼偉大,也一定也會贊同我的選擇的,不是嗎?
    「什麼,你說什麼?」皇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度的重複了一遍。
    「多謝皇額娘好意,紫薇意已決,要嫁給富察貝勒。」紫薇再度木然的重複了一遍。他的離開已經帶走了她全部的心,這具行尸走肉的身體,能夠幫助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她也就知足了。
    「你!既如此,本宮也就不浪費時間了。紫薇,你好自為之吧。」轉眼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皇后是真的深深的疲憊了。真是太單純了,真的認為生活中除了那所謂的愛情,就沒有了一切?那皇宮的這麼多女人,還活著幹什麼,都直接自殺了算了!
    不過,既然自己的一片好心,沒有人去接受,她又何必多費心思。深深地看了紫薇一眼,皇后轉身離開了。只希望,她日後不會後悔。
    「皇,皇額娘……」看清楚了皇后離開前眼中的一抹失望,紫薇張口欲喊,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她明白她是出於好心,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又怎麼會明白那令人心醉神迷,掌控了她生命的全部的愛情,對,她不明白!
    可是,心,有為什麼會這樣難受?低聲嗚嚥著,紫薇緩緩地蹲下身子。


30紫薇出嫁,含香進京

    在皇后將紫薇的意思委婉的表達了後,太后被驚得幾乎有請些高僧來看看紫薇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纏身的衝動。即使她活了這麼多的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經歷過無數的風浪,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動人的愛情?」她自己的一生,就因為別人的那所謂的「動人的愛情」就這樣搭進去了?就算是佛祖當初以身飼鷹,也沒有這麼高尚偉大的情懷啊。
    不過,既然人家自己找死,得得得,她們還是不要好心了。畢竟,自己做出的選擇,其代價也應由她自己承擔。
    於是,在恨鐵不成鋼的皇后和早就對這個孫女心寒,盼望她趕快嫁出去省得在皇宮丟人現眼的太后的默許下,聖旨很快頒下,封紫薇為和碩格格,下嫁給最近京城裡沸沸揚揚的緋聞主角,富察浩禎。
    當然,這一消息傳出,許多的消息靈敏之士紛紛不動聲色的離富察家遠了很多,至於仍然懵懂不知的碩王爺,則是依然高興無比,慶幸皇恩猶在,上次的鬧劇並沒有連累浩禎失去尚主的資格。
    為表重視,他還特地的將浩禎叫來,細細的叮囑了他一番「要與公主和睦相處,相親相愛」之類的話,當然,身為主角之一的富察浩禎聽沒聽的進去就是另一回事了。他現在忙著和好不容易可以進府的白吟霜親親我我呢,哪還有功夫在這些「小事」上浪費功夫。
    他唯一憂愁的就是,要是那個公主是一位心腸狠毒,手段殘忍德惡婦該怎麼辦?他可憐的吟霜,他柔弱的吟霜,他高貴的梅花仙子,要是那位公主不容她可怎麼辦?,我的吟霜,我發誓,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不讓公主傷害你哪怕一絲一毫的。
    而一旁的雪如也是頗為憂慮,若是公主下嫁了,那她的女兒該怎麼辦?雖說為了討浩禎的歡心,公主應該不至於對吟霜下毒手,但皇后那裡可說不定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尋回的女兒,她發誓要將天底下最好的事物都統統補償給她的女兒(那你的第一步就是應該讓她丟了富察浩禎才對),她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再受苦楚?眼中閃過寒光,福晉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
    然後,在教授以自己的天賦——毒舌,再次毒走了第n次找到他懇求他「仁慈善良高貴的放過紫薇,放過一對深情相愛之人」的五阿哥,打走了第n+n次闖進上書房,吵著嚷著「皇阿瑪您怎麼這麼冷酷這麼殘忍這麼無理取鬧」的小燕子後,紫薇出嫁的日子終於到了。
    雖然只是格格的品級,但紫薇因為身份特殊,被特准在皇宮裡舉行儀式,待額駙進了九九大禮,紫薇身著吉服,向皇上,太后,及皇嬪妃等告別後,就上了特質的彩輿。
    穿著豔紅的吉服,坐在奢華的車輿之內,聽著外邊的歡呼,紫薇緊緊握著雙手,內心一片忐忑不安。
    在正是大婚之前,小燕子也曾偷偷地找到她,信誓旦旦的許諾,若是她真的不願意嫁給那個富察浩禎,就連夜帶她偷偷離開皇宮,但猶豫了許久,還是被她給拒絕了。
    這些天的教育,讓她明白了很多東西。比如說,以皇宮森嚴的守備,僅憑小燕子的那點三角貓和五阿哥在皇宮中的幾乎無限接近零的勢力,是絕不可能平安的帶她出去的。而且,就算是出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阿瑪要找一個人,她又能逃到哪裡。
    格格訂婚後逃婚,這可是大清前所未有的醜聞,別說是她只是個不受寵的格格,就算是皇后的嫡女,也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若是她真的離開了,教授非但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反而巴不得送金送銀,八抬大轎的把她送出宮門,愛去哪去哪。畢竟,那樣的格格,逃了更好,就算是嫁給白痴,他也內心有愧啊。
    而再紫薇強笑著告訴小燕子她已經喜歡上了富察浩禎,所以是自願下嫁給他後,小燕子當即炸了毛。大叫大嚷著她薄情寡義,竟然絲毫不顧忌遠在千里之外可能還在受苦的爾康,他剛一走,就移情別戀的喜歡上另外一個人。
    還有五阿哥,雖然並沒有說些什麼,但她也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憤怒和鄙夷。
    想到這裡,紫薇就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五阿哥也就罷了,小燕子可是她的好姐妹,怎麼可以這麼看待她。她也是為了幫助那一對可憐的人啊,若是她不嫁,親王府裡換一個兇狠善妒的主母,白吟霜,那樣一個擁有著美好的愛情的人,可怎麼辦?
    她和那位貝勒爺的美好愛情,是不是也會就像她一樣,滿含痛苦的半路夭折?
    而且,爾康,明明是他先負了她啊!他明明許諾過,要陪她終生,可如今卻留她一個人孤獨無依的在這一片蒼茫的天地。而現在,她馬上要出嫁了,爾康,你又在哪裡?
    想到這裡,再也抵擋不住淚水,紫薇嗚咽的哭了起來。

    ------------------------------------------我是清代婚禮真是麻煩,咱看著文言文眼暈啊的分界線-----------------------------------

    而在另一邊,也有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奔走於沙漠之間。
    耳聽著身後傳來陣陣的馬蹄聲,那兩個人頓時目露驚恐之色,匆忙的環視著四周,但茫茫大漠,又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
    「快些,含香,他們快要來了。」其中一個高壯的男人,緊緊地拽住身旁連著面紗,但也隱隱能看出其窈窕身姿的女子,咬著牙道。
    「我,我快不行了,蒙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含香的體力明顯到了盡頭:「蒙丹,我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去大清。」
    「放心吧,含香,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
    眼看著追兵將至,蒙丹索性一咬牙,回身擋住了含香,拔出了刀指向那些趕來的回族武士。
    「蒙丹……」含香還沒回過神來,一個武士已經沖上前來,一劍劈向蒙丹的手臂。蒙丹被迫放向後跳去,閃過這一擊,回身應戰。卻逐漸被逼的離含香越來越遠。
    重重武士立即包抄過來,和蒙丹展開惡鬥。
    含香驚慌的後退,跌倒,卻絲毫沒有注意,只顧得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蒙丹的身影,看得心驚膽顫。
    以寡敵眾,對方還個個都是精銳,饒是蒙丹再為勇猛,也漸漸支撐不住,很快的,露出潰敗之相。
    嗤啦一聲,蒙丹衣袖被劃破,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武器脫手飛去。
    含香驚呼出聲。
    被狠狠的擊倒在地上,蒙丹吐出了一他口鮮血。
    含香又是一聲驚呼。
    只見蒙丹從地上一躍而起,搶下一把長劍,再度力戰眾武士。可惜奔跑半天,再加上最近一直精神緊張,體力早已透支,此時的蒙丹早已是強弩之末,只聽又是嗤啦一聲,他的衣服再度劃破,血染衣襟。
    含香面色慘白,用手摀住嘴,阻止自己的驚叫。
    蒙丹負傷,卻仍然奮力死戰,拚命要奔回到含香面前,想要強搶一匹馬與含香一同離開,可還沒碰到含香,便聽一聲破空之聲呼嘯而來,一把長矛迅即無比的刺向蒙丹。
    蒙丹聽聲回頭,閃避不及,那把長矛直射向蒙丹的肩頭,幾乎把蒙丹釘在了地下。含香嚇得失聲尖叫。蒙丹已經握住矛柄,用力一拔,鮮血激射而出。
    此時含香的父親阿里也感到了,眼見的蒙丹已無力地抵抗,大喊道:「圍住他們,注意保護公主。」
    含香驚慌失措,魂飛魄散,急忙撲過去攔在蒙丹面前,脫口大叫: 「不,不要傷害他!」
    「抓住蒙丹!」阿里端坐於馬上,大喊道。
    「爹……讓他走!不要傷他!爹……」 伏在地上,含香哭泣著哀求道:「我,我願意跟你去大清,把自己獻給大清的帝王。求求爹,放了他吧。」
    阿里憤怒到:「去大清?含香,這種許諾你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這個人私奔?」
    「爹,爹,求求你了,我真的答應去大清了,你就放過他吧。」
    「這個……」看著心愛的女兒眼淚漣漣的樣子,即使懊惱失望於她的行為,阿里也有些心軟,語氣也遲疑起來。
    一旁的武士見久久得不到命令,也放下了刀劍,只是將兩人團團包圍。
    含香當即對蒙丹大喊: 「你還不快走?快走!你就當我死了!」
    蒙丹渾身浴血,眼光如電,死死的盯著含香,兩人的眼光,直透對方的靈魂。含香心已碎,魂已飛。
    含香雙手合在胸前,兩眼含淚,對蒙丹行了一個回族的大禮。哀懇之情,溢於言表。蒙丹接觸到她這樣的眼光,心碎神傷。又見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今日注定無法帶走含香,便狂嘯一聲,躍上一匹馬背,橫衝直撞,殺出重圍。
    含香緊緊的看著蒙丹的背影,整個心和靈魂,似乎都跟著蒙丹去了。
    「唉,含香,我們進京朝覲的日子已經快要到了,你收拾一下,馬上準備走吧。」
    看著失魂落魄的含香,阿里和卓雖然心有不忍,還是狠心道:「含香,你要記住,你現在背負的,是數十萬回疆百姓的命!至於蒙丹,你還是快些忘了他吧。」
    別說為了和平,為了他的百姓能夠過上安穩日子,他的女兒必須要獻給大清皇上,就算是他是普通人,也不會將女兒嫁給蒙丹這樣的人的。
    與公,身為重臣之後,不思進取,身無官職,只知道沉湎於情愛之中,為了一己私情就棄他的父母親人,整個部落於不顧;於私,帶著他的女兒接連私奔八次,卻每次都在很短的時間就被察覺,同含香一起被抓回。
    這樣絲毫不顧惜女兒的名節的誘騙她私奔,卻護不了,藏不住,這種不會忠不孝,不仁不義,連保護自己的女人的本事都沒有的人,又怎麼配做他阿里和卓的女婿?


31大婚進行時

    點綴整個禮堂絢爛無比,來往嘉賓們都堆著或真或假笑容,笑著道出一疊聲慶賀之詞,而一直穿梭在人群中迎賓碩親王,此時一張老臉更是笑得猶如一綻放菊。
    而可惜,今天兩位主角,卻一點都沒有融入到此時歡樂氛圍中來,反而顯得頗有些忐忑不安。
    心不在焉聽著喜娘吩咐,一步步機械前行,富察浩禎從一開始就反覆掃視人群,想找到那位令他魂牽夢縈女子,可是,沒有,哪裡都沒有她。
    失望低下了頭,浩禎心更疼了,他吟霜,現在不會獨自一人在房中為了他婚默默哭泣吧?是了,他早就應該知道,他美好善良吟霜從來都不願意讓他哪怕有一分為難,所以即使她有多麼愛他,也只會一個人承受著這樣痛苦。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此時心情,同你一般痛苦絕望,讓自己心愛女人哭泣,而被迫去娶一個根本不喜歡人,他又怎麼可能會高興?
    不過,請你放心,吟霜,此生,我絕對不會負你。即使對方是位高貴格格,在我心裡,也及不上你一顰一笑,一分一毫。
    至於這位和碩格格。看著一旁自從下轎後就一直低垂著頭,溫婉站在那裡少女,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但又很快消失了,畢竟,他心已經全都給了吟霜。雖然內心有愧,但他不能對不起她,也就只能委屈格格了,但她畢竟是高貴格格,可有享有這個世間一切美好東西,離了他,她也一樣可以得到幸福吧,而吟霜,他吟霜,她只有他一個人了了。
    心裡默默地想著,浩禎心急如焚,不自覺加快了動作,只是盼望著婚禮能夠早些完成,好去探望一下他心愛吟霜。天才知道,她現在正在忍受著什麼樣痛苦和煎熬啊!
    一場婚禮就這樣在新郎歸心似箭,新娘心不在焉下完成,看著紫薇被喜娘扶入洞房,浩禎剛舒了一口氣,便見早就等在一旁狐朋狗友們紛紛前來,舉杯祝賀。推拒不得,再加上福晉警告眼神,無奈之下,他只得拿起酒杯,強顏歡笑著一一回應。
    靜靜地坐在喜房床上,聽著外邊敬酒祝賀之聲不斷,紫薇內心不真實感卻越來越強,她就真就這樣嫁了,為了一點同情心,便決定了她一輩子。
    這一切,真好像是一場笑話。莫名悲哀湧上心頭,心中煩悶壓得她幾乎喘不上起來,紫薇想哭,但有哭不出來。她似乎有些後悔了,但她明白,自從說出「我嫁」那兩個字後,她人生便已被決定,再也沒有了重新選擇餘地。
    對,我不能反悔。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著氣,紫薇安慰自己:既然可以擁有如此真摯而熱忱愛情,那位貝勒爺也定是位風度翩翩,明事理君子,只要她能把自己愛情陳述出來,並且跟他解釋嫁給他原因,那位貝勒爺一定會被感動並且體諒她,他們一定可以就這樣相敬如賓,互相扶持生活下去。
    而且,那位白姑娘,多麼飽經磨難,卻又溫柔堅強女子啊,只要聽到她愛情故事,相信她們也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心裡這樣想著,紫薇慢慢恢復了些冷靜。
    「碰!」隨著一聲聲響,門被打開,已經有些微醉富察浩禎被扶了進來。
    木然盯著紫薇看了半天,直到喜娘出聲催促,他才不情願走上前來,掀起了她頭蓋。
    看著燭光下,被彤彤頭蓋映格外嬌豔欲滴臉龐,富察浩禎愣在了那裡。
    眼前之人,一雙似怨非怨美眸蕩漾著微微水波,長長眼瞼不斷抖動,更襯得一雙眼睛澄明如皎月,只有上調眼角帶出幾絲嫵媚。小巧秀氣鼻子,鮮菱唇因為緊張被咬有些發白,白玉般臉龐因為害羞而微微低垂,透出幾絲淡淡粉。
    眼前之人,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便有著如詩如畫氣質,有著白吟霜柔弱與秀氣,更平添幾分豔麗和雋永書卷之息。
    這是自己未來妻子。呆呆看著,富察浩禎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口乾舌燥。掩飾性拿起了合巹歌酒,一飲而盡,同時一再提醒著自己不能對不起吟霜,內心對這位格格牴觸之情卻早已不翼而飛。
    「請格格與額駙,行『合巹之禮』」灑下生,桂圓等喜慶之物,周圍服侍下人紛紛退下,只留新房內兩個人相顧無言。
    「格格。」望著眼前這個氣質溫婉女子,富察浩禎突然想起了額娘早先提醒就算是為了吟霜,也需要好好對待格格吩咐。這樣一位美麗溫高貴女子,好好地對待她,也是應該,而且,為了吟霜,他也該這麼做。
    對了,為了吟霜,這樣想著,他試探性開口:「格格您……」
    這個時候,一直緊張低垂著頭紫薇突然打斷他話,抬頭看向他說:「貝勒爺,您和白姑娘愛情,紫薇早已仰慕已久。紫薇很理解您此時感受和您和白姑娘愛情,被迫去娶一個不愛人,您現在一定很煎熬痛苦吧?不過,請您放心,紫薇是不會妨礙啊你們。」
    「啊?」沒有想到紫薇突然來了這麼一段話,浩禎震驚之下,很不華麗僵在了那裡。
    「貝勒爺,您不是喜歡吟霜姑娘嗎?紫薇也已經心有所屬,貝勒爺您經歷過這麼偉愛,也一定可以理解吧?希望貝勒爺可以成全紫薇,紫薇也絕對不阻攔您和白姑娘愛情。」
    「什麼?」已經愣在那裡富察浩禎,只能目瞪口呆聽著紫薇自顧自得敘說著她和福爾康愛情,他們分別之後絕望,以及她聽到自己和吟霜事蹟之後感動與幫助他們決心。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心地善良,如此溫柔又善解人意姑娘。
    聽完了整個故事富察浩禎是徹底感動了,完全折服於她方善良心靈,此時他內心裡全然是對於紫薇憐惜,有哪裡還記得當初懷疑與厭惡。
    「請放心吧。紫薇姑娘,你真那麼善良,那麼美好,就如天上星星一般,令天下人沉醉。請相信,拋棄你,一定是那個福爾康損失。」柔聲安慰著紫薇。雖然對方心有所屬,不會糾纏他是一件好事,但是,浩禎卻覺得一點莫名失落浮上心頭。
    甩了甩頭,甩下莫名惆悵,眼見天色已晚,他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安寢吧。」
    「安,安寢?」
    望著紫薇驚慌眸子,他了悟安慰道:「格格放心,我今天就在外間小塌休息就好。您安心歇息便是。」
    這個貝勒爺,果然是好人啊。這世間真愛,果然還是有。
    心裡滿是感動,紫薇淚眼盈盈道:「如此便委屈貝勒爺了。」
    第二日,一早,富察浩禎便在紫薇歡送下直奔白吟霜房間。
    「嗚嗚,浩禎?」正趴在床上低低啜泣白吟霜看到眼前匆匆忙忙趕來愛人,眼中滿是欣喜與滿足,她愛人,也是這樣愛著她,竟然不顧格格怒氣,這麼一早便離開格格來看望她。
    「吟霜,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昨夜,你一定心都碎了吧。」心疼摩挲這鍾情之人鬢角,想著昨晚她可能遭受痛楚,浩禎滿是心疼。
    「不,不會,吟霜一點都不委屈,只要浩禎還能記得我,我什麼都無所謂了。」吟霜含著淚搖了搖頭,然後焦急問:「可是,浩禎,你這麼早就來見我,格格會不高興。不,不可以,這樣是不行。浩禎,求求你,請不要為了卑微我得罪高貴格格好嗎?」
    「放心,不會。」提到這裡,富察浩禎便是眉飛色舞:「其實我們都誤會紫薇格格了,她其實是個溫柔心善女子。她很感動於我們愛情,決心成全我們了。請放心吧,吟霜,有了格格幫助,我們一定能幸福在一起。」
    「什麼?」幫助我們,這怎麼可能。會有女人這麼傻把自己丈夫送給別女人嗎,更何況還是一位高貴格格。白吟霜自然是不相信,所以小心翼翼試探道:「浩禎,你,你真確定,那位格格是真被我們愛情而感動,她,她會不會是……」
    「吟霜,你怎麼會這樣想,這樣懷疑和碩格格善良心?」聽懂了她言外之意,富察浩禎頗有些震驚望著白吟霜:「格格她好心幫我們,你還這樣誤會她,侮辱她,要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
    「啊,不,浩禎,你誤會了,我們有懷疑格格好心。」見浩禎目露不悅之色,白吟霜連忙掩飾道:「我只是,只是有些難以置信。我真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了,這樣幸福,來得太過突然,讓我一時還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
    「哦,原來如此。我可憐吟霜,請相信,這是確是真。從今天起,我就完全屬於你了。」原來是這樣。將心中疑惑拋下,浩禎滿是憐惜抱起了眼前心愛女子,深情得道。
    「嗯。」嬌羞將臉埋在他懷裡,吟霜努力掩飾著內心不安。無論如何,她也是不能失去浩禎,他是她全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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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含香

    且不說此時碩王府中,白吟霜驚慌,不安,在另一邊,皇宮裡,望著手中剛剛呈上來密報,教授也同樣糾結苦惱不已。
    「阿一,你是說,你確定,那位現在還在與她情郎深情高唱「你是風兒我是沙」含香公主就是阿里和卓準備,為了確保大清和西藏永葆和平而特地獻上禮物?」厭惡將手中奏摺扔到桌子上,教授冷笑:「你說那個阿里和卓腦袋是不是剛被驢當成捲心菜啃了,這才將那位腦漿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使用,早就已經被沙漠裡大風徹底吹成沙子含香公主送上來?」
    要不是知道以現在實力對比來說,就算是是十個回疆也不可能在大清手裡討到好去,他還真以為阿里和卓是對大清不滿已久,所以才特意將這個渾身攜帶一大堆綠帽子,正準備逮誰送誰女人送過來,蓄意挑起戰爭呢。
    還是說,乾隆腦殘名聲真已經已經遠颺海外,甚至到偏遠回疆了,所以這位和卓才特地將也同樣腦殘女兒送過來,盼望著兩個人也許能就臭味相投,蛇鼠一窩拼了?
    「這個,稟皇上,據回疆探子來報,含香公主將要入宮侍奉皇上消息已在回疆傳遍了。回疆人民都已經開始紛紛慶祝了。」被蹂躪已經麻木粘桿處首領選擇性自己主子能將聖人罵活,然後再繼續罵自殺毒舌忽略,恭敬地一板一眼稟告道。
    「看來那個身帶異香聖女,朕還不能不收了?」身帶異香,這對於教授來說,隨手一瓶廉價魔藥就可以解決,想要什麼味都能辦到,就算是狗屎味也沒問題,但回疆可不這麼想。
    由於阿里和卓早就把含香與人私奔消息嚴加封鎖,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含香還是那個他們瘋狂愛戴可以給回疆帶來和平美好聖女。若是真就這麼不給面拒絕了,怕是好不容易得來和平就這麼付之東流了。
    可是,與人私奔7次!倒也不是教授歧視私奔,在魔法界,他也算是見多了。雖然有些不屑,但這也是人自由。
    可是,私奔七次都被捉回來,就這人,讓見慣了格蘭芬多作業教授都有些無語了。你說,作為一種靈長類動物,一個類似於人生物,怎麼就能蠢到這種地步?
    在皇宮裡已經nc遍地爬情況下,再來一個這樣白痴,教授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未來美好而又充實日子了。
    不過,即使再則麼糾結,也改變不了時間流逝,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樣能力,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阿里行程一日□近,很快,含香進宮日子終於到了了。
    當日晚上,在皇宮後花園裡,舉行了為阿里和卓接風洗塵典禮。為了顯示大清善意,這場宴會異常隆重,阿里特地帶來回族舞蹈也迎來了一眾好評。
    終於,節目到了□,一個蒙著面紗美麗女子眾多強壯回族武士抬上中央舞台,隨著音樂起翩翩舞。 鼓聲樂聲號角聲,充滿異情調,含香裊裊娜娜,舞動得好看極了。白紗飄飄似雪,在眾多男性中,更有女性特有撫媚,顯得出類拔萃,翩然若仙。
    「皇上,這便是臣小女兒,含香。」
    看著各位王公大臣呆呆看著台上舞蹈,阿里和卓滿心驕傲自豪朗聲大笑著介紹到。
    什麼,這就是含香公主?本來都看著從未見過美麗舞蹈看眼花繚亂大臣公子們,聽到阿里性質勃勃介紹了自己含香公主後,都滿頭大汗悄悄裡這位和卓遠了些。
    這到底是公主,還是舞姬?回疆男人,就稀缺到這種程度,以至堂堂一位公主,竟然當眾跳舞,還是這個含香公主實在是太醜,以至於嫁不出去地步?
    這就是傳說中含香公主,她是在跳大神嗎,還是說在祈禱他男人能夠帶著臭氣,騎著巨怪而來,帶著她一起離開?百無聊賴晃著手中美酒,看著微微有些金黃色液體在琉璃杯中微微閃爍,教授連看都懶得看中央鬼畫符死公主,只是在內心惡意誹謗著。
    耳邊聽到晴兒正在輕聲細語向太后解釋著什麼「力與美」,教授卻一點都看不出到底哪裡是美了。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畢竟你也法要求一個接受了幾十年西方文學,有且有些保守正常西方人去喜歡那種西域傳統舞蹈,更何況去欣賞什麼「力與美」了。
    不過,該給面子還是要給。待含香跳完,底下一片讚歎之聲響起後,教授也強逼著自己擠出了一絲笑容,應付性道:「不錯,含香公主舞果然是精彩很啊。」
    完全沒有聽出來其中勉強與不屑,以為對方真是一眼就看上了自己女兒阿里和卓聞言自是喜不自勝,當場單膝跪下,道:「皇上過獎了。為了表示回部對皇上敬意,如果皇上喜歡,臣就把臣這個珍貴女兒,獻給皇上了。」
    聞言,在場眾人俱是大驚。皇后臉色霎時間變得鐵青,一旁嬪妃們雖是面上依舊帶著和婉笑,暗地裡卻都怨毒看著新來含香公主。就連太后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哼,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像。
    只有巨怪才會看上你那個白痴女兒!教授嘴角又開始抽搐,若是在他魔藥課上,他早就一瓶致啞魔藥灌下去,就算是浪費了他寶貴魔藥他也認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能咬著牙擠出一絲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驚喜,倒更像是想殺人笑容,親自上前扶阿里道:「那朕就收下這份大禮了。」
    算了,就當做兩個家和平協議供在宮裡就好,反正看起來瘦巴巴也浪費不來多少食物。只要注意與其他傳染源隔絕就好了。
    「謝皇上!」阿里和卓則是一臉驚喜站了起來,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女兒進了宮,那就離寵冠後宮不會遠了,那樣話,回疆也就有指望了。
    於是,雖然暗地裡無數妃子們咬碎了銀牙,含香入宮事情也就這樣定下了。為了安撫回疆人民,當即聖旨也頒了下來,封含香為和貴人,並且特地賜住於嘉貴妃偏殿。
    能安安穩穩當上貴妃這麼多年,嘉貴妃怎麼可能沒有些本事,只是希望含香能老實一些,不然,以她手段,在這個吃人皇宮,保證有一百個方法讓含香死不會讓人挑出一點錯來。
    且不說另一邊和樂融融局面下,洶湧波濤,而在御花園,滿腹鬱悶,憤慨小燕子正氣沖沖拚命向前飛著。
    自從聽說阿里和卓進京,她便一直期盼著看到那些美妙舞蹈,傳說中身帶香氣香公主,可皇阿瑪然如此蠻不講理,平白就取消她參加宴會資格,簡直是太過分,太殘忍無情了!
    而且那些侍衛們,簡直都是木頭疙瘩,不就是偷偷放她進去嘛,她只是看看,又不會闖出什麼禍來,可是他們竟然怎麼也不肯讓,太過分了,她回頭一定要砍了他們腦袋!
    自從皇阿瑪那次南巡受傷後,就變得好殘忍好無情好無理取鬧啊,動不動就懲罰自己,打自己板子不說,竟然還把爾康送人,紫薇嫁出去,到了現在,她身邊就只有永琪了。
    不就是受了點小傷嗎,皇阿瑪實在是太小心眼了!
    哼,我以後再也不認這個皇阿瑪了!還有永琪,竟然只顧自己進去,一點都沒有想到她,一定是被那個含香公主迷住了,哼,她再也不喜歡他了!
    這樣想著,小燕子憤恨加快了腳步。
    轉眼間到了一處小巧河畔,心情極度憤怒下,她正發洩似嘴裡嘟囔著足以讓人滅九族話語,根本就沒有注意前方正在悠閒欣賞風景一群人,暈頭暈腦就撞了上去。
    「哎呦!」
    「永璟!」
    「五阿哥!」
    隨著一聲慘叫和眾多焦急呼喊,一個小小身影被狠狠撞倒在地。
    「疼!」悽慘摀住了自己胳膊,永璟可憐小身板怎麼可能去能比得上急速撞過來,帶著強大衝力小燕子,猝然之間,不及躲閃,便很悽慘遭了秧。
    「永璟!」看著那一張可愛小臉因疼痛糾結皺成了一團,一旁永瑆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掀起衣袖,仔細檢查。
    待看清只是手受傷,被磕破了一大片,並沒有其他事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邊低聲安慰著他,一邊吩咐身旁之人召喚太醫。
    等到太醫到來,開始上藥,他這才站直身子,以極其危險目光看著面前明顯已經不太耐煩小燕子。
    「你,你幹嘛?我,我又不是故意,我說對不起還不行嗎。」看著面前少年幾乎要吞噬人靈魂目光,小燕子身子不自然地縮了縮。動物本能令她畏懼,雖然眼前之人只是個十來歲小孩子,但,他看自己眼光,真好可怕啊。
    「哼,原來是還珠格格。怎麼,格格規矩還沒有學好嗎?你可知,因為你橫衝直撞,撞傷嫡子是個什麼樣罪名?」永璋可是一點都沒有放過她打算。竟然敢如此傷害阿不思,即使對方只是個小女孩,也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行!
    「你,你幹嘛,不就是皇后那個惡毒兒子嘛,有什麼了不起。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上了,我不已經道歉了嗎?」小燕子畢竟是小燕子,明顯不可能知道什麼是形勢強弱。看到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再一想到對方是那個一直跟她過不去皇后兒子,腦袋一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大聲吼了回去。
    「這樣啊,傷了人只要說句對不起就可以了。」浮起了一抹溫和卻莫名令人毛骨悚然微笑,永璋淡淡道:「那個,還珠格格,真真抱歉。」


33所謂陷害

    「皇上,剛才御花園太監來報,還珠格格和十一十三阿哥他們,似乎在御花園起了爭執。格格她,將十一阿哥推下湖了。」
    正當宴會在春光融融,一片祥和氛圍之中即將告一段落時,呆在外面服侍小太監匆匆忙忙走進來,滿眼惶恐低聲稟告道。
    「什麼?」握住手中杯子手一頓,杯中酒液險些灑出:「還珠格格和十一十三阿哥?」
    雖然他已經有了聽到小燕子名字就知道絕對不會有好事覺悟,但是,但該死被紅色內褲養大梅林是嫌他事還不夠多是不是,竟然還扯上了那隻老狐狸!
    雖然寧願自欺欺人裝作不知道,但是教授其實心中早就有了覺悟,現在那個十三阿哥,怕是早就內子裡子全換了。
    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奴役與被奴役關係,雖然更大一部分時間,都是罵人者與被訓者關係,但總來說,兩個人關係其實還算不錯,他也自認還沒眼殘到那隻老狐狸跑到眼前都認不出來地步。
    更何況,皇宮裡御廚們紛紛以死抗爭,發誓寧死也不要做出那種除了放糖還是放糖,一點技術水準都沒有及其侮辱他們專業水準甜點事情,教授也曾有所耳聞。
    在那時候,他就猜到,最悲慘結果出現了。
    畢竟,那樣比他最精心製作毒藥更為威力強大,就連昔日最頂峰時lord voldemoet都敗退於其味道之下甜食,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吃得下去。
    不過,由於那隻老狐狸一直沒有表態,也一直安安穩穩呆在宮裡像一個真正小孩,教授也沒有去打擾他。
    其實,一個人孤寂在這個全然陌生宮廷,即使是他,說不恐懼以及茫然也是不可能。有一個人陪伴也是好吧,雖然是只他一直都很討厭老蜜蜂。
    而現在,那個老傢伙,終於下定決心,與那隻白痴燕子聯合起來不讓他省心了?
    「阿里和卓,朕有些急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希望和卓可以玩愉快。」
    苦惱揉了揉額角,教授還是任命站了起來,起駕御花園。
    他倒是並不著急,雖然看著那個太監神色,似乎是十一阿哥倒了黴,但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有那個老狐狸在,他能趕上去跟那個燕子收屍就已經很好了。
    「皇上客氣了,您如有事,請便就是。」看著對方不好臉色,作為一個聰明人,阿里自然之道該說什麼不該。當下什麼不也不問,只是客氣起身恭送離開。
    「混蛋王八蛋,竟然敢謀害姑奶奶!果然是皇后那個惡毒女人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麼狠心!」剛一走進,便聽見小燕子一陣斯歇底里憤怒叫喊,以及噼裡啪啦揮鞭子聲音。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旁早就被小燕子那足以讓聽人九族被滅話嚇腿哆嗦宮女太監們,見到頂頭上司來了,都紛紛跪下,縮著頭努力將自己存在降到最低。
    而一旁罪魁禍首小燕子卻是絲毫沒有腦袋正在脖子上懸啊懸覺悟,反而是更加囂張揮舞著手中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柳樹枝,一個勁向十一阿哥招呼,最厲害不依不饒叫喚著:「皇阿瑪,你來正好,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兩個壞蛋。」
    「夠了,還不把格格拉開。」看著那樹枝左打又打,卻死活都打不中永瑆,而對方似乎甚是狼狽左閃右閃,卻每次都能險之又險避過,教授就明白小燕子這次絕對是踢到鐵板了。
    為了避免她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很快,幾個武功高強侍衛領命上前,乾脆利落將她狠狠地壓在了地下。
    「皇阿瑪,你怎麼這麼不講理,明明是他們先動手,將我扔到了湖裡,還打算憋死我,唔唔——」小燕子本來仍是不怕死叫囂著,到後來卻只能憤怒嗚咽。
    被吵得不耐煩侍衛們在收到了示意後,當即毫不留情堵住了她嘴。
    「夠了,永瑆,你來說吧。那地是怎麼回事。」直到耳朵終於得以解放,教授這才有功夫回過頭,制止了一旁似乎想上來見禮永瑆,問道。
    「啟稟皇阿瑪,事情是這樣。剛才兒臣正在和十三弟在這裡賞菊,還珠格格卻突然飛了過來,然後就把十三弟給撞到了。其實,本來兒臣已經宣過太醫,太醫也說沒有大礙,兒臣只是想讓還珠格格道個歉,這事也就算過了,可是……」
    說到這裡,永瑆為難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眼中光芒卻是異常尖銳冷厲。
    「哼,姑奶奶敢作敢當,我就是不想道歉,怎麼樣?那個惡毒皇后兒子,一看也像什麼好人,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這麼對我說話,我又憑什麼要給他道歉。」
    不得不說,這個停頓恰到好處,小燕子立刻一臉姑奶奶敢作敢當神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將自己賣了個底朝天。
    好一個借刀殺人,還是當事人自己把腦袋往刀上撞。沒有忽視那道冷光,教授不由得深深看了眼那個已經低下頭了人。
    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教授已經可以肯定,眼前之人絕對不會是原本溫柔又有些懦弱十一阿哥,估計也是梅林幹好事,但到底是誰,他不記得認識過這樣一個危險人啊。
    不過,估計教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這個和阿不思親密像是真正兄弟人,會是傳說中他死敵,第一代老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
    「不錯。」微微昂起了頭,一副委屈卻又倔強神色,永瑆咬著牙道:「撞了十三弟也就罷了,可她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侮辱皇額娘。兒臣實在是氣憤不過,所以這才上前阻止格格,讓她收回那些侮辱皇額娘話。可是格格她,她非但不知悔改,竟然還與兒臣動了手。兒臣一時不差,躲擋間和她一起掉下了湖去——」
    「十一阿哥。」
    「住嘴!」一旁似乎有侍衛看不下去,想要開口,但卻在永瑆警告目光下住了嘴,只是滿是痛惜看著他,而後轉向小燕子目光也更為不屑。
    「還有什麼事,說!」雖然知道對方絕對是裝樣子,但是教授也只能配合,裝作發現什麼樣子看向那個侍衛。
    「皇阿瑪,兒臣……」永瑆似乎還想說什,在教授瞪視下「不得已」住了嘴,那個侍衛就衝了出來,悲憤大呼道:「皇上,您要幫十一阿哥做主啊。還珠格格她那裡是不小心,她分明是故意將十一阿哥推下去啊!」
    原來如此。看著十一阿哥一臉蒼白無辜,全身**,卻依舊硬撐著顧全禮數樣子,再看看小燕子雖然也是全身濕透,但還是一副天大地大,姑奶奶我最大樣子,眾人悟了。
    不過,所有人心又不約而同一沉:不小心和皇子一起掉下去和故意謀害皇子,這性質可是完全不同啊,要是前者,輕輕一揭說不定也就過去了,但是謀害皇子,那罪名可就大了。
    「什麼?你可知道,誣陷格格,可是誅九族死罪。」把人推下水,那個小燕子是蠢得無限接近人類極限,但是心眼倒也沒有壞到這種程度,應該是不會也沒膽子這樣做。
    可是,看這個侍衛憤怒不平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偽裝,再說,這裡這麼多人,就算是那個披著永瑆皮老妖怪多麼厲害,也斷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收買了去,如是謊話,應該立刻就會被揭穿才是。
    「是啊,皇上,奴才們都親眼看見了,十一阿哥卻是被格格她推下水去。」一旁趴在地下太監宮女們紛紛作證。他們確看到,那個小燕子凶神惡煞推了十一阿哥一下,然後十一阿哥就掉下去了。
    「唔唔——」一旁小燕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死命想開口,但因為嘴被堵死,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她是真委屈透了,明明是那個壞蛋推她下水,還死命將她摁在湖裡喝了好長時間水,這裡人也都看見了,為什麼偏偏都睜著眼說瞎話,誣陷她呢。
    他不會使用了什麼妖術吧?想到這裡,小燕子不禁恐懼瞪大了眼睛,畏懼看向永璟。
    哼,白痴。想來以她這樣頭腦,又怎麼能夠想明白,這一切只是角度問題而已。
    看著小燕子不可置信眼光,永瑆內心不屑一笑。
    人總是本能相信自己眼光和頭腦,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也會慣性照著自己思路來想。
    他只是拉著小燕子來到背對著那些侍衛門地方,將她手拉到了胸前,這才驚呼一聲跳了下去。
    而後,藉著夜光,悄悄地將手自水中伸出,順利將小燕子也拉了下來。
    因為看不清具體動作,只看到小燕子伸出手動作以及他先掉驚叫一聲掉了下去,小燕子這才落水事實,再加上之前小燕子揮舞著鞭子要教訓他叫囂以及早已名揚皇宮「美名」,所以大家本能就勾勒出了「無禮粗魯還珠格格將皇子推下水」畫面,並且都對此深信不疑。
    接下來,只要有人先開口,他們更會堅信自己所腦補所謂事實,為了討好他和皇后,更是紛紛上前作證,也讓小燕子「謀害皇子」罪名扣得再也掉不下來了。
    謀害皇子,即使是小燕子,死不了,也得脫層皮。
    費勁心計去陷害這樣一個其實不用陷害就能自己死命自己挖坑自己跳白痴,我還真越來越倒退了,這真是一輩子恥辱啊。
    無限悲哀緬懷著自己昔日挑起世界大戰,叱咤風雲時光,蓋勒特無奈安慰自己:沒辦法,為了早日離開這個白痴世界去和阿不思過二人世界,小燕子,你還是不要大意繼續倒霉下去吧。


34捨棄與拋棄

    「啊,你,你一定是會什麼妖法,對,一定是,皇阿瑪,這個人會妖法啊!快殺了他,為民除害!」
    這時候小燕子,徹底被恐懼吞噬了原本就沒有幾釐理智,趁著侍衛們還沒從「格格蓄意謀害皇子」這種自大清建以來從未發生過奇聞醜聞中回過神來,努力地掙脫了束縛,叫囂著衝了過去。
    「放肆啊,竟然膽敢謀害皇子?還不給哀家將還珠格格拿下來!」一旁聞訊趕來太后,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事情原委,只看到小燕子凶神惡煞朝著永瑆永璟衝過去,當即哆嗦著雙手指著小燕子,聲疾聲厲色命令道。
    不待她吩咐,看到小燕子掙扎出去,一旁侍衛們已經從震驚中回過身來,紛紛迅速前去想抓住小燕子。要是真再讓她在這麼多侍衛面前再次傷了十一阿哥,他們都要以死謝罪了。
    「你們,以多欺少,不是好漢!」
    本就有幾分膽怯,又看著一大堆人上前來要來抓她,對自己三腳貓功夫還是比較有自知之名小燕子,當下很明智選擇了開溜。
    「這,太后,格格她——」看著還珠格格高高爬上了宮牆,侍衛們都有些猶豫,躊躇著不敢上前。
    若是他們就這麼直接衝過去了,萬一失了手,或者是混亂之中將小燕子打了下去,那他們腦袋就只能留著給小草小花施肥了。
    格格畢竟是格格,就算是犯了大罪,沒有皇上旨意,他們也不敢真傷了她。
    「小燕子,你快點給哀家下來!」
    「不要,你這個老妖婆,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是那個妖怪奶奶,說不定也會什麼妖法,我才不要下去!」躍上了高高宮牆,小燕子有了底氣,當下很不客氣喊道:「有本事,你上來抓我啊!」
    「好啊,好啊,好一個還珠格格。來人啊,取箭來,給哀家把她射下來,出了什麼事,哀家擔著了!今天哀家要是不置她罪,哀家這個太后就不做了!」太后是真起殺意了。本來就對冒充她孫女,禍害她最看重孫子小燕子深惡痛絕,只是礙於皇上面子和五阿哥懇求才勉強放過她,而如今,小燕子竟然還敢傷害皇家血脈,不管是有意無意,都罪不可赦!
    什麼,直接射下來?那可是格格啊。還不知道小燕子是假冒侍衛們紛紛將眼光看向了皇上,卻只得到對方冷漠目光。雖然他沒有開口,在此時此刻,其含義已經不言而明了。
    「哼,老妖婆,我皇阿瑪在這裡,你敢射麼?皇阿瑪你聽見沒有,那個老太婆要射死我,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不知道教授冷漠目光完全等於默許小燕子,聽到太后話先是恐懼抖了抖,隨即有恃無恐大聲告狀。
    也難怪,在她心中,被打個幾板子便已是天大慘事,已經被五阿哥無原則寵慣了,又怎麼可能想到現在死神真正在她身邊徘徊。
    可這次,顯然是沒有人會護著他了。正在她大聲控訴著,努力地在宮牆之上蹦跶時候,一支箭迅疾如火射了過了,穿過了她胳膊,將她狠狠地自牆上打落。
    「啊!」一聲慘叫,接著便是狠狠撞地聲音。已經習慣了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小燕子,驟然間受到如此傷害,當即哀嚎一聲,便暈了過去。
    不會真死了吧?侍衛們應該還沒這個膽子下這樣狠手才對。微不可查皺眉,教授沉聲道:「去,將格格帶回來。」
    很快,便有幾個人躍了出去,托著再次鮮血淋漓小燕子飛進來。
    當即有太醫在他示意之下準備去上前止血,卻被一旁太后制止。
    「皇上,這個小燕子,實在是太可疑了。」
    皇上血脈本來就不多,尤其是皇子,如今更是傻傻,死死,唯一可能還被昔日乾老殘給送走,如今也就年紀還算小十一十三阿哥他們還算有點希望,要是再出點什麼事……
    想想就是這個小燕子,害她孫女身份不明,永琪也變成一個不學好,成天只知道叫喊著「愛與正義」傻瓜,而她今天竟然想害其他皇子。
    這個小燕子,不會是那些反清復明餘孽派來,斷我皇家血脈吧?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太后想想,小燕子就算是這麼死了,倒是也不錯,也不至於落人口舌。
    只是,老佛爺大人,您看到七月裡外面飛雪了嗎?那是在為已經紛紛掩面上吊自裁,羞愧到想要已死以明天下紅花會成員訴冤啊!相信要是您想法是真,紅花會都不用朝廷滅,一個小燕子就夠了。
    「皇額娘——」知道太后此時意思,但是教授還是搖了搖頭,再次示意一旁太醫上前。
    「啊,小燕子!」一聲驚呼,五阿哥一路飛奔著趕來,在看到一旁滿是血小燕子之後,更是推開一旁太醫,什麼也不管不顧,直接撲了上去搖著晃著,嘴裡還不停地焦急喊著:「小燕子,你醒醒啊,不要嚇我!你怎麼樣了,你不要有事啊,這怎麼可以這樣就拋棄我一個人在這個冰冷無情世界,你可知道,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啊……。」
    咆哮半天,卻沒有任何回應,他這才發覺懷中之人已經暈了過去,急忙轉頭看向太醫,一雙罪惡之手再度襲向其肩膀:「太醫,太醫,小燕子她不會有事吧?」
    若是你能快點滾,她肯定會很快沒事。親眼目睹本來只有肩部受傷,已經有些甦醒症狀小燕子,再度被活活搖暈,並即將休克慘狀太醫,早就不著痕跡退後了幾步,此時才得以顯現避開當不倒翁慘狀。
    很顯然他很想爆粗口,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皮笑肉不笑笑道:「啟稟五阿哥,格格只是肩膀受傷,微臣已經替她上過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夠了,永琪,你這樣大喊大叫,成何體統!」看著一點皇子風範無,連一句請安話都沒有就直奔小燕子孫子,太后更是失望透頂,毫不客氣責罵道:「你弟弟,被小燕子撞傷你卻不聞不問(我一點都不想讓那個不倒翁殺手問候啊!by:悄悄躲到了永瑆身後永璟),反而一味關心那個身份不明孽障,你學孝悌之義,都丟到天邊去了嗎?」
    「皇阿嬤,這正是孫子想請問您。您仁慈,您善良,你慈悲,都哪裡去了?小燕子她只是天真活潑,不小心衝撞了您。您又何必下此毒手,竟然想要她命?」五阿哥雖是單膝跪下,但是頭卻是高高昂起,更大聲責問。
    「放肆,你膽敢如此責問哀家!」雖然早已有覺悟,但看到五阿哥如此行為,太后心理還是浮起一陣悲哀。她曾經孝順懂事孫子,何時已經陌生到如此地步,竟然會為了一個市井潑婦便如此對她說話。
    「天真燦爛?你可知,你那個天真燦爛小燕子,竟然意圖謀害你弟弟。撞到了永璟不說,還將小十一推下水去,竟然想淹死他!」
    「這怎麼可能,絕對是陷害啊,皇阿嬤。」永琪驚訝高呼:「小燕子如此善良,又怎麼可能幹出這樣事。許是十一弟他自己不小心,這才掉下去——」
    「混蛋,你連事情真相都沒看見,具體細節都不問一句,就敢這麼說!你意思,是在說你弟弟自己跳下去,只是為了陷害這個小燕子?」太后是真怒了。她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玩意。永璟可是他親弟弟,血濃於水,可他,為了一個女人,連弟弟命都不在乎了!
    「兒臣不敢!」雖是這樣說,但是五阿哥又那有一點不敢樣子,高高抬起頭,不屑看了一眼一旁濕漉漉永璟一眼:「兒臣只是認為,僅憑十一弟一面之詞,就這樣對待小燕子,皇阿瑪實在是太武斷了。」
    「夠了!」看著一旁太后似乎馬上將要被氣暈過去,教授不得已開了口:「我們萬能五阿哥,真認為自己無所不在,無所不曉?還是你覺得,只有五阿哥你,別具慧眼,不在現場就能知道事情真相,而那些在場之人都是傻子瞎子?一面之詞,小燕子作為,整個御花園宮女都親眼所見,就是五阿哥所說一面之詞?」
    「什麼?!」五阿哥先是一驚,然後更加大聲叫到:「這絕對是陷害啊,皇阿瑪,絕對是有人看小燕子不滿,所以刻意陷害她。對了,皇后,一定是皇后干。她自從小燕子來到皇宮,就一直看她不滿。十一弟他是皇后養子,自然是……」
    「夠了,永琪,不要在拿你打連狗不吃腦子去侮辱它們胃了!小燕子事,朕自然會徹查,你可以告退了。」
    「徹查什麼,事情已經如此明白,還有什麼可查。」一旁太后終於徹底被怒火燒沒了理智:「來人,小燕子意圖謀害皇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不要啊,皇阿瑪,若是小燕子出了什麼事,兒臣也絕不會獨活!」以身胡在小燕子身前,擋住了上前護衛,永琪俯下身子,哀戚著大聲喊道:「皇阿瑪,小燕子就是兒臣命。求阿瑪開恩啊!」
    「永琪,莫不是為了個女人,你連命都不要了?」神色莫定看著他,教授冷然開口。
    「兒臣不敢。」永琪緊緊地抱著小燕子,回答道:「只是您在我心中,是如此善良英明偉大,這一次,也請您開恩,饒了小燕子這一次吧。只要您能寬恕小燕子,您就依然是兒臣心中慈祥和藹皇阿瑪。」
    「是嘛,那就算了,五阿哥口中慈祥和藹皇阿瑪,朕可不配也不敢當。」真不知道真正乾隆在這裡,有什麼感觸,想要自己從小養到大兒子,還得承認一個附贈品才行:「不過,若是你真想小燕子活命,也可以。」
    看著永琪眼中出現了狂喜和果不出所料明了,教授話鋒一轉,唇角勾起僵硬嘲諷微笑:
    「但,要用你身份來還!也就是說,朕可以饒了小燕子一命。但是,從那時在起,你也再也不是我大清皇子,你只會是一個庶人,是我皇室奴才,即使如此,你還願堅持?」
    看著永琪一閃而過慌亂,教授心中冷笑。他真以為一切人都會無條件順著他麼。沒有人欠了他,更沒人有這個義務。
    以前乾隆也許會,但也只是因為他在乎,在乎這個兒子。但他不一樣,他現在不是需要看護那群格蘭芬多小崽子教授,這個蠢貨也不是他學生,一沒心情去,二也沒義務去順著這蠢得狼人都嫌髒牙蠢貨。即使現在頂著是他父親殼子,也一樣。
    「是,兒臣願意,只要皇阿瑪可以放過了小燕子,兒臣什麼都願意做。」遲疑半響,五阿哥還是應承下來。他應該是欣喜不是麼,離開了這個處處險惡,勾心鬥角吃人地方,拋棄那些無聊公務,虛偽奉承,和他小燕子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既如此,五阿哥已抱病身亡,從此以後,朕就再也沒有五阿哥永琪了。你今日便離開吧。記得,你現在只是一個平民,是個與五阿哥長相似奴才。冒充大清阿哥,可是無需通報直接被凌遲處死。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清楚了永琪眼中不屑,教授心中冷笑。沒有經歷孤苦,貧苦折磨,沒有為吃飽穿暖而日夜辛苦掙扎,沒有經歷過所有人譏諷嘲笑他,有怎麼可能知曉,這世間,不是只有愛就能活下去了。
    他倒是想知道,自小只知道文武之道,什麼活計都沒親自去做,連衣服都不會自己穿五阿哥,離開宮裡處處奢華生活,能撐得住幾天。
    我們文武雙全,英俊瀟灑,天資聰穎五阿哥,離開了這個身份,他有剩下什麼?
    自力更生?即使是最基本幹活謀生,對這位嬌生慣養小少爺來說,怕也是侮辱吧。只是但願當他掙紮在生存邊界時候,還能有這份放棄一切骨氣與坦然。
    「還有,既然你此時,與我愛新覺羅家沒有任何關係,那現在就走吧。拿走一百兩銀子,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皇家無關。」
    「是,草民告退。」眼中閃過一絲被侮辱光芒,永琪看都不看著那他絲毫都沒有看在眼裡一百兩銀子,小心翼翼抱著小燕子離開了。
    看著五阿哥沒有一絲留戀背影,教授搖頭,這本是給小燕子養傷錢,但既然人家不要,他也沒這心情去做聖父。反正那隻披著燕子皮野豬皮厚,死不了。
    至於五阿哥生存問題?沒有人有義務去白白供養這位阿哥。
    身為阿哥,自小便高高在上頤指氣使著,心安理得吸食著人民血汗,不思勞務,卻錦衣玉食被養這麼大,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就要拋棄自己全部責任義務,本來就已愧對他子民,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再次索要任何?


35兩朵花的初見

    漠然看著永琪身影漸漸消失,教授轉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一旁滿眼迷茫,似乎什麼都沒有看懂,只是單純看熱鬧十三阿哥,轉身離去。
    雖然很想仔細問問那個老狐狸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是,皇上突然宣召十三阿哥,甚至屏退下人與其細談,這種事情,他絕對是被小燕子附身了才會做。
    也許,第二日,各種關於皇帝和十三阿哥不得不說二三事就可以傳遍大江南北了。
    不過,看來,那個小燕子,是他任務目標,是肯定了。
    看著一直冷眼旁觀鄧布利多,教授心下了悟。
    雖然也許阿不思有些陰險小氣,得罪了他人估計絕對會被加倍報復回來,但是他卻絕對不會做太過分。
    可是,謀害皇子,這樣大屎盆子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那個神秘十一阿哥扣在了小燕子頭上,他卻從頭到尾只是看著,並沒有阻止意思。
    那麼只能有一個原因,便是暗示。
    他在暗示他,小燕子卻是他任務關鍵,也是他目標之一,甚至於那個五阿哥,也很有可能。
    雖然不知道任務要求他具體該如何失去做,不過根據他先前經驗,也許只需將他們趕得遠遠,或者要不讓他們好過就行了。就像那兩兄弟,只要被趕到西藏,他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只是,希望他這樣做,能讓那個一直像縮頭烏龜般躲著不出來主神滿意吧。
    不過,若是簡簡單單驅逐或悲慘遭遇不能完成任務話。
    微微閉上了眼,掩去了眼中冷冽殺意和痛楚,教授靜靜地想:那也是沒辦法事情,反正,他也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嗎?
    不過,這樣看來,那個紫薇,那個明顯也不太正常女人,也很有嫌疑了。甚至於那個白吟霜,那個富察浩禎。
    抬起手,又放了下來,教皺起了眉頭,遲疑半響,還是沒有打開手中那份密函。

    -----------------我是紫薇現在很傷感,很憂傷,很抑鬱,很離愁分界線-------------------

    怔怔地看著,一隻手隨意撥弄著以往最愛古琴,此時卻勾不起她一點興致與詩情。黯然放下手中琴,她低低叫到:「金鎖。金鎖。」
    眼見得喚了好幾聲,卻依舊沒有人回應,紫薇突然想起了什麼,驚惶站起,匆匆走出了房門,環顧四周。
    因為並沒有太高品級,加上她也並不得太后皇上喜愛,所以並沒單獨公主府,只是居住在碩王府內單獨院落裡。
    此時,她住所,雖然看似奢華,高大房屋美輪美奐,內裡卻是極為寒磣破舊。不僅沒有那些金玉珠寶,古董字畫之類奢侈擺設,竟是連家具也是破破舊舊,零零落落沒有多少。而隨身服侍,除了她從小到親如姐妹金鎖外,竟無一人。
    那些皇宮裡帶來,早就看她不順眼,此時她一失勢,又怎麼可能還在這裡隨著自己受苦。
    苦澀笑了笑,紫薇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因為她看見金鎖正沿著因久無人打掃而分外骯髒破舊小路快步而來。
    「小姐,小姐,您餓了吧。」
    金鎖踏著滿地金黃落葉飛快走來,腳步卻是穩穩,視若珍寶護著懷中之物。
    小心翼翼將懷裡稀粥放下,金鎖有些蒼白臉上擠出勉強笑容:「小姐,我剛剛去廚房,找了一些稀粥,小姐還是用一些吧,您一天都沒有用餐了。」
    「金鎖……」看著金鎖因為這一陣子所吃苦而明顯消受下來臉龐,紫薇心中滿是心疼,眼中氤氳起淡淡水汽,哽咽道:「金鎖,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這樣苦——」
    「不,小姐,金鎖不苦。可是,看著小姐這樣,金鎖難受啊!」看著紫薇因為憂思過度,蒼白如雪臉色以及日益消瘦身子,金鎖臉上強掛笑容再也忍耐不住,抱著紫薇身子,失聲痛哭起來。
    「金鎖,金鎖,是我不對,都是我太沒用,金鎖……」感受到手下明顯還有些凹凸不平傷痕,紫薇心中是前所未有怨氣。
    為什麼,為什麼她竟然會墮落這種地步?明明,她沒有任何惡意,只想撮合那兩個人啊,可他們,為何迫害自己至此?
    如此對待自己不說,竟然還敢傷害自己親如姐妹金鎖!
    是因為自己顯得太好欺負了麼?垂下秀氣眼瞼,紫薇覺得,內心正有一些脆弱地方正在慢慢被侵蝕。

    一個月前

    「你就是白姑娘吧?」微微笑著,端坐於上位紫薇親切友好看著一襲白衣,眼含秋波,楚楚可憐吟霜,柔聲說道:「紫薇是久仰吟霜姑娘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就是浩禎明媒正娶妻子,高貴和碩格格,她真好美麗,好高貴啊!
    她,一個老父新亡孤兒,跟她相比,果然是云端與地獄差別嗎?
    痴痴地看著被身上復繁奢華首飾,華衣襯得更為豔麗無雙紫薇,吟霜此時是前所未有沮喪和絕望。
    而一旁並不知道吟霜內心所想紫薇,正暖暖柔和看著她,努力試圖表達自己善意:「白姑娘,在這裡,不必多禮。姑娘請坐吧。」
    「不,吟霜不敢。」正沉浸於絕望之中吟霜,聞此言,慌忙跪下,一迭聲地告者罪:「吟霜知罪,請公主饒命啊。」
    「吟霜姑娘。」沒想到竟然她竟然有如此大反應,紫薇慌慌忙忙起身,扶起了吟霜:「你不要這樣吟霜姑娘。我真沒有別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格格,吟霜不敢,您是高貴格格,吟霜身份卑微,怎麼配上和您交朋友。請公主放心,吟霜此生此世,只要呆在浩禎身邊,做他小貓小狗就夠了,絕對不會再妄想其他。求格格開恩,成全了我吧。」以為紫薇只是在假惺惺試探她話吟霜,當即淚眼盈盈,朝著紫薇更深拜了下去,同時嘴裡也悲愴哭泣著請求著。
    「吟霜,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如此偉大女人啊,我了愛情,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啊,蒼天,感謝你,讓我見證了如此偉大神聖愛情。不過吟霜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妨礙你們之間誠摯愛。」被吟霜一番話感動同樣熱淚盈眶紫薇,也半跪在了吟霜面前,激動話語都有些嗚咽。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格格她現在不是應該大怒,露出本來面目訓斥她痴心妄想,同時惡狠狠地懲罰她嗎?怎麼會出現現在這樣場景。
    看著眼前竟然也馬上就要哭出來紫薇,不清楚事態到底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吟霜,呆呆怔在了哪裡。
    由此可見,nc也是分等級,你明顯是道行不夠啊,吟霜同學。╮(╯_╰)╭
    「啊,駙馬爺,格格沒有召見,您不能進去,啊,駙馬爺!」門外響起侍女們焦急聲音,緊接著是砰地一聲門被撞開,隨之而來是一個怒吼之音自天而降。
    「你這是在幹什麼?和碩格格,枉我認為你溫柔善良,沒想到你也是個如此惡毒,如此心狠手辣女人,我真是看錯——!」門被砰地一聲撞開,咆哮著一路趕來,怒氣衝衝富察浩禎推門而入,但在看到此時場景之後,也很不華麗愣在了那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
    即使是心理素質良好如富察浩禎,感天動地如富察浩禎,威武不屈如富察浩禎,簡而言之,nc如富察浩禎,看到這次是詭異場景,也是頭一次被震撼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紫薇,也如被雷擊一般,呆愣在了那裡。
    啊,這震耳欲聾咆哮聲音,多麼像她爾康啊!她英俊完美溫柔深情爾康,她天神,此時似乎又來到了她面前啊!(……,去找野狼吧,趁著他們滿月發情時候,紫薇同學)。瞪著熟悉猶如天籟(?)聲音,紫薇不禁激動地熱淚盈眶。
    「小姐。」聽到金鎖小心翼翼提醒,她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慌亂有些羞怯解釋道:「貝勒爺,不要誤會,紫薇只是久聞您和白姑娘之間深情厚誼,對白姑娘高潔品性與高貴情懷深為欽佩,所以想和她交一個朋友而已 。只是許是紫薇莽撞了,讓白姑娘產生了些誤會。」
    「原來是這樣。」聽到了這話,沒有任何懷疑耗子恍然大悟笑了起來,是他想多了,這樣一個美好姑娘,又怎麼會是惡毒之人。
    他立即安慰紫薇道:「紫薇姑娘不必如此,只是吟霜不曉得姑娘大義,才有了些誤會。只要你們可以多多瞭解,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好姐妹。」
    說著一邊扶起了吟霜,愛憐道:「吟霜,你不要誤會。這位和碩格格溫柔善良,高貴大方,是不會介意我們事情。而且,她才藝無雙,琴棋書畫都很精通,你們如此有共同語言,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只是一個歌女,自小便於父親相依為命,能吃飽穿暖便已經很不易,只為了溫飽學了些小曲,又哪來閒錢去學這樣大家閨秀才有資格學東西?
    但她表面還是柔弱委屈哭泣道:「格格如此才貌雙全如,讓吟霜佩服。只是格格如此出塵高貴,吟霜是真不想讓卑微自己影響您和格格關係。貝勒爺,請您千萬不要為了小小我,惹得格格不高興啊!」
    「不會,紫薇格格如此善解人意,又怎麼會不高興。」富察浩禎絲毫沒有聽出她話中之意,只是笑著安慰著。
    為什麼會這樣?富察浩禎此時不應該為自己做主,對和碩格格不滿嗎?為什麼卻在為格格說話?震驚恐慌看著自己丈夫一臉溫柔提起紫薇樣子,吟霜內心絕望一**湧來。
    她只是個普通而卑賤歌女,對方卻是高貴格格。她比自己身份高貴,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美貌,比自己有才華,比自己更有氣質更討人喜歡。本來,她能依靠,就只有浩禎愛,可現在,她若是連這個都失去了,又還能有什麼?


36醒悟

    自從那件事情過去已經「完全解開芥蒂」白吟霜似乎真開始漸漸接受紫薇同她親密起來
    而自幼養在深閨裡紫薇在一度發揚了自從與小燕子結拜時便已經充分展現了其獨一無二風采好光對她也推心置腹無話不談兩人很快成了密友
    雖然真正與白吟霜交談過發現對方並不她心中所想像才華無雙風華絕代女子她不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甚至連音律都不甚瞭解會清唱彈奏一些簡單歌曲這件事讓紫薇好一陣失望但都可以和小燕子結為姐妹她又怎麼會嫌棄比她好上至少千倍白吟霜不僅有疏離她反而因為同情同她更為親密
    唯一讓她真正惱火隨著時間流逝那個富察浩禎出現在她面前頻率越來卻多看她光也越來越詭異甚至於已經有些想要開口出言調戲意思
    再一次冷淡拒絕了富察浩禎談論詩歌邀請紫薇再也無法忍耐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吟霜富察浩禎不應該深愛她朋友為她犧牲了如此之多嗎?他們之間愛情應該堅貞不屈永不褪色才啊為什麼現在……
    其實紫薇純屬好意想告訴好友一聲也好讓她認識到富察浩禎真實面目至少也應該有所準備不至於到時候傷心欲絕她在儘可能委婉而含蓄講述著她現在苦惱並且忙於安慰花容失色白吟霜時候忽略了她慘敗面容下絕望而痛楚寒光
    然後接下來幾天白吟霜突然無數狗屎同時唾棄一般身邊厄運連連意外頻發
    不身上莫名多了幾分紅紅紫紫傷痕便臉上多了幾道觸目驚心傷疤甚至有一次她「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了下來不得不在床上休養了好幾天
    再然後便富察浩禎越來越懷疑神和日益頻繁怒吼雖然總寫創意千篇一律諸如「這到底不你幹」「真你?算我看錯你了」之類幾乎令一旁丫鬟僕役都能背過甚至籠中八哥也時不時興致一來吼上一嗓子話但也令紫薇煩躁不已
    考慮到也心上人正過於在水深火熱卻無法查出真兇而心情不爽有些暴躁所以紫薇也有過於苛責在懇切解釋了自己無辜無果後將之置於腦後
    直到有一日為了看望還在床榻之上白吟霜她特地命廚房做了些小點心然後親自端到了她門前卻不經意間聽到了那樣對話
    「吟霜你手又青了這麼一大片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擔心說出來我一定會替你做主」說話此時正臉疼惜撫摸著白吟霜再度淤青一片雙手富察浩禎
    「不什麼我自己不小心這才……」白吟霜欲言又止最後搖著頭哽咽道
    「什麼不小心?不小心話會摔得自己到處傷?」富察浩禎憤怒到然後想起來什麼有且猶豫艱難問道:「不和碩格格——」
    「不不浩禎你不要真我自己不小心真不管和碩格格事情你不要為了我得罪格格」白吟霜哭可憐楚楚撲到了滿火焰浩禎身上有些慌亂否認著但卻讓窗外紫薇心涼了半截:這哪裡否認幾乎等同於暗示了啊
    果然聞到此言富察浩禎幾乎立刻憤怒推開了白吟霜恨恨道:「果然她想到她外面如此柔弱可憐內心卻如此狠毒果然皇家格格啊吟霜你等著我一定要回你討回公道」
    「不不要格格她也個可憐人你了浩禎不要為難她好嗎?」
    「啊吟霜如此善良你才我夢中梅花仙子啊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你要為那個狠毒女人說話但那樣蛇蠍女人你同情她她卻不會放過你啊吟霜你放心你身上傷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感動深深抱白吟霜富察浩禎詠歎般口吻讚歎著
    「哦不浩禎要你理解我好要有你我幸福」緊緊摟在懷中白吟霜看著窗外一閃而過慌亂身影露出了一抹殘忍笑

    -----------------------------我元旦快樂分界線喲-------------------------

    「吟霜?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不可思議慌亂後退著紫薇看著白吟霜手中寒光冷冽匕首不後退
    當時聽到了白吟霜暗自污衊她話紫薇震驚之下選擇逃避但回去後思前想後考慮了半天她還決定再相信這個朋友一次所以特地跑到白吟霜所來證
    可迎接她不往日了親切笑顏而危險地刀刃和咄咄逼人語言
    「為什麼?你問為什麼?」白吟霜此時又哪有平時半分溫柔嬌弱平日裡水光融融眸中此時全瘋狂殘酷與徹骨嫉恨:「在你搶奪我浩禎時候你有想過問什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為了他?可我說過我有想要與你爭得意思啊」不可置信捂著自己胸口紫薇覺得自己心都碎了為什麼?她好朋友竟然因為這個要置她於死地
    「哼不錯你什麼都不掙那因為你不爭可以什麼都能得到憑什麼你如此對他他還越來越喜歡你因為你格格麼?憑什麼你平日裡能高高在上享受一切我卻能卑微存在著看著你們臉色乞著你們憐憫才能活下去?這些我都可以原諒可為什麼你有一切卻還來搶奪我浩禎他已經我一切了你為什麼還要多走我幸福?紫薇你該死」一邊兇狠說著白吟霜一邊疾刺而來
    「啊——」驚慌失措躲避著卻留意身後越來越近湖泊倉促之間紫薇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便跌了下去
    「這裡湖水整個碩王府最美了你葬身在這裡也不枉你高貴身份」暗自冷笑白吟霜隨藏起匕首手扯爛了自己衣物大聲呼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格格掉下湖了」
    在數日高燒後勉掙紮著甦醒紫薇再度睜發現自己已經由美輪美奐得主屋搬到了一個破舊偏遠小院落裡
    有一個醫生有因為她受到牽連受了50鞭子滿身傷痕幾乎站不腳金鎖在抱著她絕望啜泣
    身邊不僅有一個伺候連基本一日三餐都無法保證每天有金鎖撐著身子跑到廚房受盡屈辱才得到勉供兩個人吃飯菜
    她那所謂丈夫富察浩禎更對她不聞不問在她生病時候臉面也不露一次每日在王府與那白吟霜你情我願海誓山盟有哪裡還記紫薇絲毫
    有當紫薇勉能夠下床後他似乎這才意識到還有一個妻子臥病在床便扯著已經姨娘白吟霜趾高氣揚屈尊來到了這裡發表了一番以「我如此相信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吟霜多麼善良多麼仁慈多麼偉大而你個毒婦啊毒婦」「從今天起你我打入冷宮待著這裡別出去了」之類以構建和諧社會為主題重要講話並調了要牢牢把握「丈夫天」重要指導思想以建設理想道德品位腦子四新人為目標緊緊團結在以富察浩禎為領導nc隊伍身旁為建設建設大而福而美新碩王府而作出獨特而深遠貢獻
    最後他在做出了「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樣惡毒女人」重要指示後甩袖離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而紫薇靜靜地聽著在他走後才露出了嘲諷微笑
    相信她?在她推下湖去淹個半死之後連事情真相都有問清楚僅僅憑著白吟霜那她惡毒想把白吟霜推下湖去在推搡過程中自己才不慎落水這樣連豬聽了都會多嚎叫幾聲表示質疑一面之詞後慧識英才火金睛發現了自己惡毒狠辣本質並且在她還未醒來連對自己最夠都有進行深刻反思檢討機會都有之前將自己唯一姐妹打個半死?
    那他富察浩禎所謂信任
    那她還真希望他從來有信過她
    不管怎樣對待她她都可以忍都可以原諒可那金鎖啊她從小到大陪伴左右不離不棄金鎖她姐妹那樣打奄奄一息幾乎拖到亂墳崗……
    富察浩禎
    「小姐」耳邊響起了金鎖有些畏懼聲音紫薇迅速調回了昔日裡溫柔和婉形象微笑著接過金鎖手中稀粥
    腦海中卻想起了前幾天偷溜去會賓樓時所見場景
    臉色蒼白卻依舊大吵大鬧小燕子死命勸架身著破舊五阿哥會賓樓日益稀少客人柳青柳紅無奈臉色和那個小燕子成為師傅人
    垂下瞼遮中複雜光芒
    也她真該進宮一趟了
    算做場豪賭吧以她過去18年來所有夢想做賭注為了她僅存天真善良
    希望你真不要讓我失望啊令妃娘娘


37絕望

    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落下,眼前越來越近的建築,高大的宮牆,華美的琉璃瓦,金色威武的瑞獸,美輪美奐的房屋……但在此刻的教授心中,著如花似錦的一切,卻比昔日鬼哭狼嚎的尖叫棚更為得恐怖。
    梅林這個長了張菊花臉的老混蛋!
    只要可以現在就能離開這裡,他寧願去在面對十個月圓之夜的盧平!暗暗咒罵著,教授甚至於現在寧願現在的他是在覲見lord voldemort!即使那意味著進門就可能收到一個鑽心咒,即使在那之後還要忍著疼去親吻那該死的蛇臉的骯髒的衣角,但那顯然也比面對那個隨時散發著劣質香水味的女人強上萬倍。
    但可惜,一個太后,顯然比一個狼人,甚至於一堆伏地魔更有威脅力。
    回想起那個近些日子以來天天涕淚交加的跪在福堂嘟囔著皇家稀少的血嗣愧對祖先之類的話的太后,以及一堆堆的奉命來診斷他是否「身體不適」的太醫,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雖然他那長期沉浸於魔藥的清香,早已堪比最機密靈敏的儀器的鼻子實在無法接受那樣濃烈的香氣,但很顯然,比起那群如狼似虎的恨不得補藥春藥一起塞的女人,每次見到他都畏懼的像是見到鬼怪的含香是唯一的選擇。
    只希望,他特地派去的擅長藥浴的太醫能夠想辦法中和一下那種香氣吧。博大精深的中藥,是他到這個世界以來,唯一滿意的東西了。
    還未到宮門口,老遠的便見一大堆得侍衛宮女們來來往往匆匆忙忙的跑來跑去。間雜著轟轟烈烈的霹靂拍啦的聲音和驚慌失措的「這裡,這裡」的叫喊。
    這是怎麼回事?正當身後的太監連忙準備上前喝問時,有一個全身散發著堪比三年未洗的臭襪子的女子急急忙忙的就想跑過來,卻被身邊的侍衛急忙攔下。
    這樣「與眾不同,發人深醒」的氣味,要是不當時還沒有這種說法,她的以毒氣試圖謀害皇上的罪名是坐定了。
    仔細一看,竟然是含香的貼身侍女。不過,她身上底是什麼味道?即使是面對著食人花惡腐之味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教授,抿緊了唇,頭一次有了想吐的**。
    「皇上,求求您,救救公主啊!不知道為什麼,公主身邊,突然出現很多的臭蟲,不管我們怎麼攆也攆不走。現在,現在,公主已經被嚇暈了過去了!」忠心的侍女一口氣的便把話喊了出來,然後在下一秒就再也忍不住,大吐起來。
    現在,也只有皇上能救公主了。她走之前,公主身上已經密密麻麻全都是蟲子了,真的是好恐怖。一旁的嚇得一旁的侍衛宮女們都不敢上前。在這樣下,公主她,她怕是……
    其實,與其說嚇暈,不如說是生生的被熏加噁心暈的。自出生以來便帶著香味,早已習慣於香氣蝴蝶為伴的含香,又怎麼可能擋得住無數隻「臭蟲大姐」的威力炸彈,加之看到無數醜陋的蟲子正在自己的身上「攻城略地」的爬啊爬,甚至有鑽進口鼻的趨勢,又怎麼可能還能保持清醒。
    臭蟲?不會是含香身上的香氣與草藥混雜,變異了,變得改招臭蟲了?
    不愧是魔藥教授,很快的就想到了點子上的他,立刻就決定了回到魔法界以後的下一個課題:香氣變異的101種可能!

    -------------------------我是考完了,心情好,所以要將自己的好心情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分界線(*^__^*)-----------------------------------

    倚在柔軟舒適的坐榻上,輕柔的撫慰著自己肚中的孩子,令妃的臉上卻是陰沉一片。即使是太醫已經做出診斷,這一胎十有**會是為小皇子,也沒辦法扭轉她的好心情。
    皇上最近,對那個含香,也太好了些。日日的駕臨不說,就連前些日子裡,含香鬧出了個招出了一堆的臭蟲,鬧得整個皇宮都臭氣熏天的天大的笑話,都沒有令她失寵。
    就憑皇上的性子,若是只是普通的好奇或者是寵愛,又怎麼可能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容忍?
    皇上,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含香那個小賤人了吧?這樣的認知,令令妃惶恐不安的扭著手帕。
    想著自己全是依靠皇上的寵愛才等到如今的地步,若是失去了這最大的仰仗,即使有了小皇子,非嫡非長,又有什麼用?
    這個含香,一定不能留啊!可是,嘉貴妃那裡,早就打理的跟個鐵桶似的,她一點人都插不上,又能怎麼辦?
    正思索間,一個太監走了進來,恭敬地稟告:「娘娘,紫薇格格求見。」
    「紫薇?」微微皺眉,現在的令妃很不待見紫薇。沒有了五阿哥的支持,失去了皇上的寵愛,自己本身還蠢笨的可以,這樣的紫薇真的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見她有何用?
    所以說,即使令妃早就知道那隻耗子的真面目,也是一聲不吭的任她嫁了過去。早就知道她過得很不好,也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
    不過,人還是要見的。她溫柔善良的面具可不能丟。
    「請格格進來吧。」
    「娘娘,紫薇見過令妃娘娘。」很快的,臉色明顯蒼白的紫薇走了進來,柔柔弱弱的向令妃行了個禮。
    「格格不必客氣。」令妃依舊像昔日那樣,溫婉高貴的笑著,命人上前扶起了紫薇,同時道:「格格請坐。」
    「謝謝娘娘。」雖是依舊的笑容,但卻怎麼看怎麼覺得生疏了很多。是我的錯覺?微微暗了暗眼眸,紫薇開口:「許久未能參見娘娘,娘娘可安好?」
    「本宮的小阿哥,鬧騰著正歡的時候。」憐愛的撫摸著肚皮,令妃微笑:「格格出嫁那日,本宮身體不便,未曾觀禮,倒是失禮了。」
    「那裡,小阿哥安好,就是紫薇的福分了。只是,只是,紫薇……」說著說著,紫薇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禁悲從中來,上前抱住令妃嗚咽起來。
    我最喜愛的便服啊!令妃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在抽搐,但又不好推開她,只能硬著頭皮睜著眼說瞎話:「傻孩子,哭什麼。本宮也曾聽皇后娘娘說過,那個駙馬爺仁慈禮孝,文武雙全,正是上等的佳婿。你應該高興才是。」
    令妃知道紫薇接下來八成就是訴苦加告狀了,但是她可不敢繼續讓她說下去。
    為了一個紫薇得罪碩王府,她有不是有病。
    仁慈禮孝,文武雙全?還是皇后娘娘說的?早就從皇后那裡聽說過浩禎和蘭馨公主的事情,並且深刻的感受到皇后對他的恨意的紫薇完全是絕望了,這又是怎麼可能!
    果然,我賭的這最後一把,還是輸了嗎?我十八年來,信奉的一切,我的愛情,我的善良,我的信任,統統都是一場笑話啊!
    爾康的離開,皇阿瑪的疏遠,小燕子的拋棄,就連一直全心全意的信任的令妃,竟然也是這樣的人!一直以來,即使受盡苦楚折磨,也要奮鬥的信念,到底還剩下些什麼?
    令妃!都是你,讓我捲入了皇宮這個大染缸,讓我進來給小燕子做宮女,讓我陪小燕子胡鬧,害我失去爾康,害我失去皇阿瑪的寵愛,甚至到了最後,就連我嫁給這樣的人,你都明明知道而聽之任之,袖手旁觀。
    若你真的如你表現的那樣善良溫柔,不懂得人心險惡也就罷了,可皇后娘娘說的不錯,這個皇宮裡,又怎麼可能真的呀真正純真的人?
    枉我還自我欺騙要相信你,枉我還有自欺欺人的賭那最後一把,令妃,你罪無可恕!
    打定了主意,紫薇在度上前,抽泣著抱住了她:「令妃娘娘,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求您的。您是最善良的不是嗎?求求您,幫幫忙,幫幫住含香公主吧!」
    什麼?含香?正打算面露難色拒絕的令妃,聽到這裡,愣愣的低頭看向正在哭泣的紫薇,用溫柔如昔的音調柔聲道:「紫薇,不用急。有什麼困難,你慢慢說。」
    作者有話要說:奄奄一息的某人爬上來,對於自己還能活著考完表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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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會賓樓

    宮門口外,獨自一人呆在蕭瑟的秋風裡,微微打了個顫,紫薇莫名的,淚水湧上眼間。
    不能哭。
    她這樣告訴自己。
    現在的她,連哭泣的資格也不會再有。
    而且,也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她哭泣的時候愛她憐她哄她了,為她哭為她笑把她的喜怒哀樂視作一切了。
    原來,到了最後,她身邊能夠永遠陪伴的,就只有金鎖一人。
    金鎖,你等著。小姐決不會再讓你受你一點的委屈,那些上你害你的,我會替你加倍的討回來。
    為了她所在忽的人,即使是化為厲鬼,她也心甘情願。
    昂頭向前,將眼眶裡的眼淚盡數逼回,紫薇踏步走向了會賓樓。
    剛一進入,紫薇就本能地覺得,這裡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昔日人來人往,生意興隆的會賓樓,不僅沒了人來人往的客流,就連裝橫也變得破破爛爛。甚至就連大廳中間的柱子凳子,也無不是缺胳膊少腿,顯得格外凌亂滑稽。
    而在櫃檯裡,柳青緊皺著眉頭,憤怒的看著他付出了無數血汗的酒樓,一旁的柳紅也是愁眉苦臉,卻還不忘一邊柔聲安慰著自己的哥哥。
    「柳青柳紅。」紫薇看到多日未見得好友,急忙開口呼喚。會想她那悲哀的人生,似乎也只有那段在大雜院的時光,才能無憂無慮,如此自在的真正為自己所活。
    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格格的身份,父親地垂憐,這樣的代價,太大太大,大倒她似乎已經承受不起。
    「紫薇?你來了。」柳紅看見紫薇,急忙迎上前來,拉著她坐下。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賓樓會變成了這樣,一個客人也沒有了?」紫薇有些擔憂的問道。現在正式晚膳時分,正是以往生意最興隆的時候,可現在……
    「唉,還不是小燕子五阿哥他們。」看了一眼一旁一言不發的柳青,柳紅有些欲言又止,但遲疑半天還是說了出來:「前些天,小燕子出去逛街,結果看到了一個紈袴在調戲姑娘。小燕子的脾氣你也知道,怎麼可能忍得住?當即就出面把那個紈袴揍了一頓。那也就罷了,她臨走之間,竟然還報上了會賓樓的名字,結果那個紈袴就盯上會賓樓了。在這裡大鬧了一番不說,毀了家具,嚇跑客人不說,還非逼著我們把小燕子交出去。五阿哥一氣之下,出去準備找那個紈袴算賬,結果人家勢力大,人沒教訓,反而自己被打了30大板,關進了天牢。前些天我們好不容易籌錢把他贖了回來,但會賓樓的生意,算是徹底的垮了。」
    「那,小燕子五阿哥他們沒事吧?」
    「五阿哥身份高貴,自幼便是萬人之上,這一下被人打還被人罵,最後還被關入天牢,又怎麼可能沒事?自出來倒現在還,一直都把自己鎖在房中,失魂落魄,鬱鬱不樂的,真是令人擔心。至於小燕子……」
    「她,她能有什麼事?每次的禍就她惹的多,到最後還不是別人幫她收拾殘局!」柳紅的話還未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柳青便憤憤的開了口。
    「哥哥,你不要這麼說,小燕子也是好心……」柳紅連忙打圓場。
    「我沒有說她好心不對,又是我碰見我也會出手,可她為什麼打完了之後還要這麼大搖大擺的將會賓樓的名字報上去!她以為這是江湖上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這一套?還是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還珠格格,打完人完全可以不怕任何報復?我們只是個小小的會賓樓,怎麼可能壓得過京城中的那些官老爺。」
    略微停頓了一下,柳青繼續道:「要是只有這一次也就罷了,可是你想想,小燕子自從來了這裡,惹了多少事,趕了多少的客人?他們說是來這裡幫忙但什麼都幹不了,整日了遊手好閒白白花費大量的銀子也就罷了,人家身份高貴嘛,可竟然還天天的惹是生非。這麼多天,因為小燕子看人不順眼得揍得人有多少?因為五阿哥瞧不起人家而得罪的顧客又有多少?要不是他們,我們現在又怎麼回至於一個客人都沒有的地步!這個酒樓使我們一輩子的夢想,我們又為了這個,付出了什麼樣的努力,可這一切,對於他們兩個,又算得了什麼?」
    柳青顯然是極為激動,一向冷靜的臉上佈滿了痛苦之色,幾乎是吼叫著喊出了聲。而柳紅也不知該如何是勸,這些話也觸動了她最深處的東西,只是默默地坐了下來,低頭不語。
    「碰!」一聲巨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小燕子哀嚎大哭的闖了進來,一頭紮在了柳紅的懷裡,嗚嚥著道:「柳青柳紅,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太任性,太妄為了,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嗚嗚,柳青,對不起,先前你在生氣的時候我還在惱怒你們太小氣,沒想我才是最過分的一個,竟然毀了你們一輩的成果。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你們打我吧,罰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任性了。」
    「小燕子!」被小燕子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但看到一向開心的小燕子竟然如此傷心地哭泣,一直以來,只把哀傷徬徨壓在心底的柳紅也再也忍不住,抱起了她,兩人相對失聲痛哭起來。
    而她的背後,臉色已經變得雪白的五阿哥也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極其鄭重的看著看到他們兩個的進入,已經為自己說話太重而面露悔意的柳青一字一頓的道:「對不起。從未體諒過你的心情,也第一次發現,會給你們帶來這樣的苦惱。請放心,以後,會賓樓裡,沒有五阿哥,只有一個普通的人,艾琪。」
    沒有任何的過錯便挨打受辱,最後還被關進了監獄。低聲的陳述的自己的身份,只能換來更狠辣的毒打,被迫伏在冰冷的你泥土上,此時的永琪,才明白過來他是放棄了什麼,又會面對什麼樣的未來。失去了皇子的身份,他只能無依無靠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汗水養活自己,從今天起,他是也只能是個普通的庶民,艾琪了。
    「五……艾琪。」從未想過,一直以來,如此驕傲的五阿哥,會這樣鄭重的想自己到著歉。直直的從那雙眼神裡看到明了與堅定,柳青低低的喊著日後同伴的名字,這位一直以來的平靜的硬漢,罕見的紅了眼。
    而自剛開始便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紫薇,只是心緒複雜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看著小燕子的痛哭,想上前,卻最終還是靜靜地站在了那裡。
    她知道,現在的小燕子,需要的,只是一種發洩。而這裡,也已經不是屬於她的世界,經歷了那一切,她也不可能再度擁有那樣的單純的愛憎了。日後,她能為他們所做的唯一的事情,應該就是與他們隔開距離,越遠越好。
    尋到了這所酒樓的一名夥計,向他問明白了酒樓裡唯一僅剩的一名客人的下落,紫薇默默地抬腳,向樓上走去。
    「等等!」這時候,一直深情,噢不,口誤,口誤,鄭重與柳青對望的艾琪,突然開口:「紫薇,雖然我不知道,你要找蒙丹做些什麼,但請你不要再做傻事了,皇宮,真的沒你想像的那樣單純,還有,令妃娘娘她,她也沒你想像的那樣單純善良。那裡,不適合你。」
    那個害他至如此境地之人,便是令妃的一名遠房親戚。若不是有令妃做靠山,他又如何敢如此囂張?更何況,在遭受如此苦難卻沒有見「善良美好」的令仙女伸出哪怕一點的援手,在向福家請求幫助卻受到毫不客氣的責罵和亂棍趕出時,五阿哥就隱隱察覺,也許,過去的他,真的是看錯了許多。
    回頭無奈苦笑,紫薇繼續向上走去,她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心卻在這時柔軟了起來。
    對於搶了她的格格位子的小燕子,和一心為小燕子著想的五阿哥,她也不是沒有過怨沒有過恨,甚至想過利用報復,但所有的憤恨都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畢竟,事情已經過去,而在他們的心中,也真的將她視作了朋友。
    至少現在,她還是有朋友的。


39計劃初始

  那個最近及得恩寵的和貴人病的已經快不行了?
  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遍了整個皇宮,無數原來恨不得將她剔骨扒皮,生吞活咽的嬪妃們卻彷彿都突然地與她神交為了至親好友,一個個哀泣的日日以淚洗面,恨不得以身相抵。
  於是,和貴人晉位後搬入的望月樓一時之間成為了花的海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當然,那些人是真心前來來探望生病的和貴人的還是打算偷偷的揪下點頭髮回去扎個小人詛咒她永遠不要再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在這個後宮裡,真正擔心和貴人的身體的,除了服侍她的那些一直戰戰兢兢的唯恐她一有個好歹,就可能被拖去陪葬的宮女太監們,怕也只有太后一個人了。
  雖然還是很討厭這個不懂規矩,囂張無禮的女人,但畢竟這個她是皇上現在唯一看上眼(……打算搬回去作為實驗材料?)的妃子。好不容易,皇上對一個女的母的雌性生物感了興趣,要是她真的出了事,皇上再次回到原來那種清心寡慾的生活上來,她那些還未出世的可愛的兒子孫子們怎麼辦?
  自聽聞和貴人病危,便一直擔心的跪在佛堂裡,太后不斷地祈禱著:我大清的列祖列宗啊,請護容氏平安吧。康熙帝呀,請您定要顯靈,助皇上能開枝散葉,多子多福,一定再要多生幾個皇子啊。四爺,請您,呃,您老就算了吧。只要爺能少影響皇上點臣妾就知足了(o(╯□╰)o)。
  所以,在聽說最近和和貴人走的很近的紫薇提出也許有辦法可以醫治和貴人後,太后當即毫不猶豫的召見了她。
  不過,驅鬼?
  聽到紫薇的辦法,太后皺眉,將信將疑:「這真的管用?」
  「是的,皇阿嬤。紫薇在前幾日與和貴人交談的時候,娘娘還面色紅潤,精神飽滿,顯然身體十分健康,若非鬼神作怪,怎會突然之間病重至此?而且和貴人如今精神恍惚,更兼口吐莫名之言,很顯然是看到什麼污濁之物,被衝撞了。所以依紫薇來看,還是請些薩滿來,做做法事,驅驅邪鬼,比較好。」
  低著頭,紫薇娓娓而談,但一身內衣卻全被冷汗浸透。正上方,一雙烏黑深湛如最明亮的黑寶石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冰冷銳利,似乎可以輕易看透她最深處得想法,讓她根本不敢直視。
  「聽紫薇丫頭這麼一說,也有些道理。」老年的人,本就信奉鬼神之事,更何況,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點點頭,太后若有所思:「若真的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還是趁早清除掉的好。皇上看呢?」
  目無表情的看著紫薇小鹿般惶恐的垂下頭去以及令妃看上去漫不經心卻微微收縮的瞳孔,教授乾脆利落的開口:「准了。」
  作為一個身邊隨時都可能出現一大批的幽靈的霍格沃茨的教授,作為一個年齡未知的幽靈六年的學生,十幾年的同事,最關鍵的是,作為一個擁有比幽靈冷凍震撼效果更為強大的氣場的存在(-_-|||),他自然是相信鬼神這種說法必然有其道理。
  但是,被鬼神衝撞病了?紫薇也就罷了,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但看看含香的表演,這麼拙劣的演技,怕是從小到大沒說過謊吧?別說他,怕是連賓斯教授也會不相信。(鬼也不信現場版?)
  更何況,作為一個魔藥教授,雖然僅僅是簡單的瞅了幾眼,但他要是連含香是真病還是假病都分不清,那就乾脆去倒賣買狗皮膏藥去算了-_-#,省的糟蹋魔藥這一們深奧的學問。
  問題在於,含香到底是為了什麼裝病,紫薇又是為何幫她?
  最近什麼也沒做就接連收到了天上掉下來的三份的積分,心情的很好的教授,也不急著點破,心裡卻隱隱的猜出了幾分真相。
  「皇上,老佛爺。前些日子,臣妾與瑞親王福晉閒聊的時候,到時偶然間聽她說過一位薩滿大師,據說是非常的靈驗,聽說京城裡許多大戶人家的怪病,只要請他以來做一場法師,瞬間就能全好了。依臣妾來看,不如待會讓臣妾宣親王福晉進宮打聽一下。若是真的有大能,也好早日請來,幫助和貴人擺脫掉那些污濁之物。」這時候,皇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她的話則是讓令妃一陣狂喜。本來還想著怎麼樣不著痕跡的將責任推出去,沒想到竟然是皇后自己撞上來了。
  既然是皇后推薦的薩滿,就算接下來和貴人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到不了她的頭上了。能一次解決掉兩個最大的禍患,怎麼不令令妃欣喜若狂?
  「好,那就辛苦皇后了。」太后也不願意在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上身說太多,只是點了點頭,就算準了。
  ----------------------------我是驅鬼那一段,請以後自己看新版還珠格格吧的的分界線,表示畢竟人家從頭到尾所講的都是這個也挺不容易的-----------------------------------
  「臘雪,我總覺的心裡有些惴惴的。你說,這真的沒有問題嗎?」憂心忡忡的坐在椅子上,掩蓋似的捏緊了手中的手帕,擦乾手心密密的汗水,令妃低聲的問道。此時此刻,含香應該已經和蒙丹見面了,正在準備出宮事宜。雖然她的計劃應該萬無一失,但萬一要是失敗了……
  「放心吧,娘娘。我們已經反覆的琢磨過,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紕漏。」臘雪也覺得十分的緊張,但也只能強打起精神安慰著自家主子。
  是不是賭的太大了?憂心的望了一眼一旁身邊的心腹,令妃覺得,她這一次的選擇,實在是有些冒險了。幫助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私逃,這樣的罪名,即使是她,怕也難逃一尺白綾。但沒辦法,這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幾個月了?皇上不僅沒有踏足她的宮殿一步,甚至連最起碼的問候都沒有。甚至連過去常有的賞賜都是一直討厭她的太后實在看不下去了,才開恩賞下來的。雖然對其他妃子也是如此,但至少她們有著高貴的出身,有著身後的勢力作保障。而她,什麼都沒有,唯一的依仗只有皇上,一旦皇上歸天,她也只能永遠長伴佛燈了。
  這對於野心勃勃,機關算盡,一心只盼著皇后甚至太后的寶位,而且幾乎就差一步就可以真正得到的她來說,簡直就是最殘忍的刑法。
  所以令妃別無選擇,只能賭這一次。
  只要他們能夠平安出宮。
  只要能平安出宮,那就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怕了。
  放那一對小情侶永結同心,相儒以沫,你是瘋兒我是傻,纏纏綿綿到天涯?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若是他們被抓住了出賣了自己怎麼辦?她怎麼可能放任這麼一個巨大的威脅存在!她只會讓他們到達真正的「天涯」!
  只有死人,才能徹底的忘掉是誰幫助他們出宮的,也只有死人才能讓人永遠查不到自己。
  至於紫薇,令妃雖然相信,以她的性格,是寧可自己死也絕對不會連累自己,但是,她同樣的,不會將自己的命放在任何人身上,永遠不會。
  一個不得皇恩,在夫家更是不得寵的格格,存在與否也沒有這麼多人關心,不是麼?
  正當令妃在暗自的盤算著自己的主意時,一個已經白髮蒼蒼的老太監走了進來,正是大內的總管,皇上貼身太監高無庸。
  向令妃行了個禮,高無庸嚴肅道:「太后老佛爺有旨,傳令妃娘娘慈寧宮問話。」


40露餡

  問話?她有多久沒被叫去問過話了?
  精神恍惚的跟著高無庸一路走向慈寧宮,令妃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而在她走進慈寧宮的大門,看見裡面被押跪在地上的蒙丹和已經暈過去的香妃以後,更是恐懼到幾乎暈厥。
  在一路上,向高無庸打探情報無果後,她就猜想過無數的可能,但最壞的打算,竟然已經成真。
  不,不會的,這還不算是絕路。只要把一切的推在紫薇的身上,那她還有救。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依著舊情,皇上應該會手下留情。
  安慰著自己,令妃立刻開啟了影后模式,驚訝的看了一眼蒙丹和香妃,然後迷茫無知的看向太后,行了個萬福禮:「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老佛爺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行了,令妃,這個男人,你認識麼?」太后根本就沒有與她虛與委蛇的打算,直接指著一旁已經被打得半死,奄奄一息的蒙丹冷笑著問道。
  「這,老佛爺明鑑。奴婢一向深居皇宮,不見外人,又如何可能認識這樣的男人?」令妃急忙矢口否認。
  「不認識,很好。」太后直接令人將另一批分外悽慘的人押解過來,順便將一堆面具衣服扔到了她的面前:「那,這些呢,會不會讓你回憶出什麼?還是說,我們的令妃娘娘連自己的屬下都不認識了?!」
  「奴婢冤枉啊,老佛爺!」連忙的跪在地下,令妃委屈至極的訴冤:「奴婢一直本本分分的伺候皇上老佛爺,也從未見過這些人,何來屬下之說。一定是有人刻意栽贓,求皇上老佛爺為奴婢做主啊!」
  「做主?好,哀家今日便幫你做做主!紫薇丫頭,出來吧。」
  「是,老佛爺。」一位宮裝女子自帷幔之後走出,眉眼如畫,溫柔嫻靜,不是紫薇,又是誰?
  完了!絕望的跌坐在地板上,令妃自紫薇出現,便有了萬事休矣身的預感。
  果然,僅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令妃,紫薇便轉過頭去,行禮道:「紫薇見過皇阿瑪,老佛爺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嗯,紫薇,把你聽到的事情都說出來吧。」點點頭,太后好歹對於這個今日立了大功的孫女有了些許好感,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是,老佛爺。」老佛爺的語氣變化,一向敏感的紫薇又怎麼會聽不出來?欣喜的再度行了個禮,紫薇才開口:「前些日子驅鬼時,紫薇因擔心和貴人的身體與清譽,刻意的藏在了和貴人的房間內,以保她無恙。但沒想到卻無意間發現,那個薩滿大師,竟然是和貴人的舊情人。和貴人她,就是為了與其相會,這才故意裝病的。並且,兩人甚至已經約好了就在今日假扮太監,私通出宮,而幫助他們的人,就是,是令妃娘娘,就連其他的薩滿,也都是令妃娘娘的屬下扮演的。紫薇沒想,本出於好意提出的請薩滿驅鬼,竟然是害了和貴人,心有愧疚,請老佛爺責罰!」
  「行了,不必擔心,這那裡是你的錯。」老佛爺好言安慰了紫薇幾句,這才再度看向了令妃:「令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話?事情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她還能有什麼話可說?看著安穩的坐在椅子上的皇后的憐憫的眼神,令妃手腳發涼,無奈苦笑。
  她也是個陰謀家,謀劃至今,卻沒想,最後竟然栽在了她一貫認為只是一個好用的棋子的紫薇身上。她還能說什麼?要怪,也這能怪自己識人不清了。
  心灰意冷,令妃也知道,事到如今即使在把紫薇在拖下水去也沒有用了,反而還會顯盡自己的惡毒。
  對,她溫柔善良的面具絕對不能丟,只要還有這個,再加上她腹內的孩子,只要她還能活下去,她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眼裡再度升起希望,令妃的眼淚,突然楚楚可憐的冒了出來。淚眼朦朧的看向皇上的方向,令妃低聲抽泣著,哀戚道:「皇上,皇上,奴婢有罪,是奴婢對不住皇上啊。只是,只是,臣妾實在是被蒙丹和沉香公主他們偉大的愛情感動了啊!哦,那是天下最美好,最堅貞的感情,有了它,還有什麼不能的?看看他們如此深沉的愛慕,皇上,難道您就不感慨,不震撼嗎?您如此仁慈英明偉大,又何必為難這一對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的戀人,求求您,就成全了他們吧。」
  這一句話,令妃說的是聲淚俱下,感天動地,被當成精神病不要緊,只要上面的人被打動就行了。
  可惜呀,要是是腦殘龍,說不定就真的一時腦抽,真的被感動加震撼了,但上面的不是。
  難得無語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教授正在認真的考慮,這個令妃,到底是將自己的靈魂切了多少片,才能造就這樣震撼人心的效果。
  100?那肯定不夠,只要100片的話,肯定腦殘不到這種驚天動地程度,成千上萬的倒還有可能。
  梅林的腳丫啊,當時的伏地魔,怎麼就沒再接再厲,繼續切下去?那樣的話,怕是不用戰鬥,食死徒就能都變成愚蠢至極的「愛心媽媽小分隊」了。
  「皇上,你看,該如何處置?」同樣無語的太后,是徹底的不想理會那個明顯腦子有問題的妃子了,甚至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有些遲疑要不要留下了。
  雖說皇家血脈優良,但也禁不起這樣的糟蹋法呀!
  「令妃,和貴人,御前失儀,廢除封號,打入冷宮。至於這個蒙丹,廢了武功,趕出宮去,由他自生自滅吧。」教授覺得自己還沒有跌份到欺負幾個智障的程度。
  「皇上!妃子竟然敢私逃,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太后有些不滿,按她原來的意思,這樣有辱皇家的儀面的事情,蒙丹含香是一個不能留的。
  「皇額娘,這樣的事情,畢竟不好外傳,就這樣算了。」一旁的皇后低聲勸道。兩個最大的敵人被打入冷宮,她已經很知足了。至於接下來,她會讓她們永遠無法再出來的。
  「算了算了。哀家累了,就這樣吧。」想想也對,太后也妥協了。在吩咐完侍衛在廢除蒙丹不要忘了將他毒啞,就疲憊的擺架休息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最近我很勤快吧?下面紫薇就開始討債了呢……


41大發雌威?

  「公主,這間房屋,還需要換麼?」將帶來的太后老佛爺的賞賜的成堆的奢侈品分類放好,皇后特地派來的幫助紫薇的李嬤嬤低聲詢問者她現在的主人。
  「不必了。」懷念似的大量了一下四周破舊的擺設,前幾日爾虞我詐,陰謀遍地的日子,彷彿是一場夢,但她,畢竟回不到夢前的世界了,現在的她,只是為了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奪回:「把這裡簡單打掃裝飾一下便好。」
  「是。」一群老佛爺皇后賞的侍衛宮女們紛紛領命,而金鎖則是興奮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小姐,小姐,您的封位被皇上提了,現在是固山公主了,這代表您又受寵了是不是?奴婢就知道,皇上還是惦記著小姐的。」
  受寵?那也是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換回來的。
  看著金鎖滿眼的激動,紫薇不想打擊她這份純真,只是微笑點頭,卻想起了離開前皇后的話。
  「紫薇,你既然幫助了本宮,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你被提為固山公主的聖旨已經發下,本宮也會賞給你幾個丫頭婆子與個侍衛,負責伺候和保護你。但最終,要想不被欺負,就只能靠你自己!有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即使你的品級再低,你也是皇上的女兒,是愛新覺羅家的血脈,是他們的主子!」
  在那一瞬間,紫薇因為馬上要回王府而顫慄的心就徹底的放了下來。因為,皇后的賞賜,不僅僅一個封位,幾個侍衛,更是一種暗示,一種表態,她是皇家的公主,天生便高高在上,而他們,只配當她的奴才!
  「金鎖,走吧,陪我去用餐。」穿戴好符合身份的衣飾,紫薇帶著還是有些畏懼的金鎖,在一堆丫鬟侍衛們的簇擁下,昂首向前廳走去。在哪裡,王爺福晉,還有浩禎和懷了孕的白吟霜正在親密無間的吃著晚飯。真的是和諧的一家,不是麼?
  「你怎麼會在這裡?」站起身厭惡的望著漫步而來的紫薇,浩禎的眼裡是濃濃的厭惡。保護性的護住一旁的白吟霜,他惡狠狠地對紫薇吼道。
  「笑話,本宮來這裡吃飯,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麼?」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對狗男女,紫薇懶洋洋的回答者,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高居於首位的和碩王爺:「碩王爺,本宮可是皇上的女兒,皇家的公主!即使嫁到這裡,這是你們的主子!不等本宮駕臨,你們便用膳也就罷了,這個位置,也是王爺能做的?」
  「什麼?」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向溫柔好欺負的紫薇竟然如此對他講話,震驚的碩王爺本能的就欲起身,卻被浩禎的怒火下在了嚇地。
  「紫薇,你怎麼敢這麼對我阿瑪說話!」抬頭怒視,浩禎握緊了拳頭。
  「放肆,貝勒爺,即使是您,沒有格格的允許,也不能如此無禮的直呼格格的閨名!」李嬤嬤抬頭怒視著他:「還不像格格道歉!」
  「你,你一個奴才——」
  「孽子,住嘴!」王爺這才注意到這個嬤嬤竟然是皇后昔日的陪嫁丫鬟裡,除了容嬤嬤外最貼身的那位。這代表什麼?
  「格格,是微臣失禮了。格格請就坐。」匆忙起身,讓出了身下的主位,碩王爺彎身恭謹的對紫薇道。
  「滾,這裡沒有你的位子!」莫名被阿瑪吼罵,浩禎更為憤怒,衝著紫薇不客氣的道。
  「碩王爺!本宮是否可以認為,貝勒爺的話,是你碩王府對皇家挑釁!」盯著碩王爺,紫薇鄭重的問。
  「微臣不敢,公主明鑑啊!」碩王爺急忙驚恐的表示著衷心,一邊憤怒的對浩禎說:「逆子,還不跪下!」
  即使面對阿瑪的怒火,浩禎一點屈服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是更為得兇狠:「紫薇,你不要以為你成了公主就可以如此放肆,你——」
  「啪!」清脆利落的一聲源自紫薇身後的侍衛,而他在毫不留情一掌之後,回身看向紫薇。
  滿意的點點頭,示意繼續,那位侍衛當即手下更為狠辣,啪啪啪連續幾下,在浩禎還沒被疼痛中回神之前,便已經成為了新型豬頭。
  「你敢——」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被那個堪比城牆拐角的臉皮震酸,侍衛終於打夠,準備收手時,卻在聽到更狠的叫囂之後,再度用盡全身的力氣,打了下去。
  「啪!」一記響之又響的聲音傳來,耗子同學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牙齒徹底的離開了他的主人,不過這樣也挺好,以後就不用磨牙了。
  「夠了。這聲音,難聽死了。」不耐煩的揮揮手,不想去看抽象派的面孔,紫薇道:「還不把駙馬扶下去,省的繼續留在這兒礙眼。還要不要本宮吃飯了。」
  「吟,吟——」還沒學乖,繼續想開口,卻有些口齒不清的浩禎,被一群壯漢拉出去xxoo,呃,沒,拉出去回房了。只剩下眼淚汪汪的白吟霜同學怯怯的盯著神色漠然的紫薇,萬分擔憂的想去關心浩禎,卻早被強壯的宮女按住動彈不得。
  「好了,不要被那種倒胃口的東西影響用膳的心情。」重新端起端莊的笑容,紫薇溫聲道:「阿瑪,額娘,我們用膳吧。」
  「好好。」恐懼的乾笑著,碩王爺唯唯諾諾的自一旁的位子上坐下,而福晉雪如只是一動不動的擔心的望著滿眼恐懼,淚眼朦朧的白吟霜。
  「哦,本宮倒是忘了,還有白姨娘呢。」想起了什麼似的,紫薇恍然大悟,繼而繼續微笑:「不過,白姨娘現在還有孕在身,本宮但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來人呀,賞白姨娘50鞭子,然後扔到柴房去吧。如果有人敢私自進去給她上藥或者放出來什麼,不用客氣,直接打出去就行。」金鎖所受的苦,她要加上利息全部一個不落的討回來。
  「慢著,公主,這,吟霜她那裡得罪了公主?!」一旁的雪如再也做不下去,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護住了白吟霜問道。
  「得罪本宮?就憑這個賤婢,她配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碗筷,紫薇直直的看著雪如,一字一頓慢慢的道:「本宮,就是看,她,不,順,眼!」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哈哈,咱今天是難得的勤奮啊∼\(≧▽≦)/∼啦啦啦


42、真相

    「吟霜,吟霜,你沒事吧吟霜——」
    在浩禎得到吟霜被打消息後,不顧請來的郎中還沒有上完藥,便急匆匆的衝向了柴房,抱起了白吟霜大喊大叫起來。
    「唔——」浩禎的雙手正好觸碰到了她的傷處,疼痛至極,白吟霜本能的劇烈的掙紮著,想要擺脫,不想剛剛停止出血的後背上的傷口再度破裂,鮮紅的血液涔涔滲出。
    「我的吟霜啊,你那麼完美無瑕的身體,竟然受到這麼大的苦楚,是我對不住你啊,吟霜,你受苦了啊!」沒有發現已經成血紅的衣服再度濕透,浩禎愛憐的撫摸這哪裡,即愧疚又深情的哀嘆著。
    「浩,浩禎……」嘴角哆嗦著想說話,但奈何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通的她幾乎連口都張不開,只顫顫的重複著愛人的名字。
    「啊,我的吟霜,你想對我說什麼?你是想安慰我,不想讓我痛苦嗎?哦,一定是的,吟霜,你是那樣的善良,美好,即使受了再大的痛苦,也不想我難過,吟霜,我的吟霜……」似乎猜到了什麼,浩禎滿眼感動,更緊的抱住了眼前的佳人。
    「我想說,你,你碰到我的傷口了!」拼著勁說出最後一句話,白吟霜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我是本文快要完結了的分界線喲——

    午時,碩王府主廳內,無數丫鬟僕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隨時聽候吩咐,但在那巨大華麗的梨木桌前,卻只有冷冷清清兩個人相對而坐。
    「怎麼了。今天額娘和額駙不方便麼?為何沒有來用餐?」端莊秀氣的微笑,紫薇似乎還是剛進門那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但經過昨天的那一幕,再也沒有人敢再小覷她。
    「不是,只是,今天雪如她,她有些不舒服,沒有胃口吃飯,所以午膳就不用了。而浩禎,公主也知道,他昨天的傷還沒有好,所以,今天也不能陪公主進餐了。」擦著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王爺小心翼翼的回覆。
    不舒服,傷沒好?騙誰呢!昨天是誰,大吼大叫的跑到柴房,死活要放白吟霜出來,最後還是碩王爺出面才擺平的。
    不動聲色的冷笑,紫薇暗想,還當她是那個輕輕一哄就上當的小孩。怕是那兩個人看她不順眼,給她下馬威呢。
    這樣想著,她露出一個略有些焦慮的表情:「額娘不舒服嗎?那可是大事。用不用本宮宣御醫來看一下?」
    「怎麼勞煩公主?就是這些天腸胃有些不舒服,沒有胃口罷了,也不算什麼大事。」碩王爺連忙拒絕。
    「這樣呀,既然腸胃不舒服,那的確這些天少吃點,儘量進些清淡的食物比較好。」點了點頭,紫薇表示贊同:「金鎖,吩咐廚房下去,這幾天就給福晉多做些清粥小菜,不用再弄些大魚大肉的了。太過油膩。還有,今天既然沒有胃口,那就不用進餐了,李嬤嬤您就去陪陪額娘吧,省的她一個人寂寞。」
    「公主說的是。」汗涔涔的應著,碩王爺聽見紫薇接著說:「還有,那個柴房裡的賤婢,可是貝勒爺的人。貝勒爺重傷,還不能進食,她一個小小的奴才,竟然還敢吃東西?簡直是豈有此理!金鎖,吩咐下去,貝勒爺的傷一天不好,就一天不用往柴房裡放食物!」
    聲色俱厲的說完這番話,紫薇笑語盈盈的對碩王爺道:「好了,王爺,既然福晉額駙都沒有胃口,那我們就用膳吧。」
    「好,好。」木然的應聲回答,碩王爺拿起筷子,味同嚼蠟的吃了起來。
    「金鎖,怎麼了,你為什麼今天這麼不對勁?」端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紅火的楓葉,紫薇問這自從今天早上就分外沉默的姐妹:「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手段太過狠毒?」
    「怎麼可能!」金鎖連忙否認:「使他們逼人太甚,小姐只是把自己應得的討回來罷了。只是,今天我聽說,昨天晚上福晉也不顧小姐禁令,不僅去柴房看望了白吟霜,更為她準備了上好的傷藥,所以有些奇怪。」
    「說來也奇怪,那個福晉,對白吟霜,也的確太好了些。」好到,竟然冒著得罪皇室的風險,去幫一個婢女陷害公主。究竟是為了什麼?紫薇可不似原來,滿心歡喜的以為福晉是被兒子那深沉的愛戀與白吟霜美好的品格打動了,感動於這個世界好還許多善良的人存在。她只是懷疑,白吟霜和福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小姐,有件事,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你。」吞吞吐吐半天,金鎖終於說出了內心的不安:「在我當日,受到鞭打昏迷的時候,曾經迷迷糊糊的聽到福晉窗前在我那樣一句話。」
    「什麼話?」本能的覺得不對勁,紫薇看向金鎖。
    「福晉說:『不用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主人檔了我女兒的路吧!』」
    「什麼?」震驚的起身,紫薇不安的在窗前來回走動,然後似乎終於確定了什麼,抬頭看向金鎖:「金鎖,去叫李嬤嬤來,馬上!」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覺得下馬威已經夠了,紫薇沉默了許多。
    即使是浩禎和雪如冒著大的風險,把白吟霜給救了出來,她也沒有在理會,只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說了一聲隨他們的便吧。
    這樣碩王府的人的恐懼震驚的心平復了許多,除了白吟霜。
    但是,一天天的趴在床上,隨著傷口的日益好轉,白吟霜的內心也越來越不安。
    公主她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深知自己曾經幾乎把她活活害死,那樣的深仇大恨,作為一個手掌大權的公主,她又怎麼肯能不報復回來?
    能讓人這麼容易把她救出來,公主不會是等她傷好了,在好好地折磨她吧?
    一日日的躺在床上,被內心日益濃重的恐懼與內疚幾乎壓迫的崩潰,白吟霜終於忍不住了。
    先下手為強!只有弄到紫薇,她才能活下來。
    「啊啊啊,浩禎,浩禎,我好痛苦,好痛苦!」痛苦的半伏在椅子上,白吟霜一張秀氣的臉孔上此時全都是痛楚。
    「怎麼了,吟霜,你那裡不舒服?」焦急的看著懷裡的女人,浩禎緊張的問道。
    「是孩子,我的孩子,不,不用,我的孩子!」嗚咽哭泣著,絕望的手覆上已經有些隆起的腹部,白吟霜的心彷彿被一片片凌遲般,比體內一陣陣的劇痛更為痛苦。
    孩子,對不起,對不起,為了媽媽能夠活下去,只能放棄你了。
    「孩子,孩子怎麼了?大夫,快來個大夫!」將白吟霜安置好,大聲的怒吼著,浩禎衝了出去。
    「白姨娘似乎是吃了什麼墮胎的藥物,因為劑量太大,發現的太晚,雖然白姨娘的命是保住了,但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唉,貝勒爺請節哀吧。」過了好半天,大夫才自房間出來,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唉,這就是世家的苦惱啊。
    「什麼,我的孩子沒了?」猙獰的抓住了大夫的領子,浩禎不可置信的問。
    「浩禎,你冷靜些。」急忙將大夫的衣領拯救出來,碩王爺過來勸阻。一個婢女的孩子,雖然有些可惜,但怎麼可以這樣失態。
    「冷靜,我怎麼冷靜,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第一個孩子!還沒來得及喊我阿瑪,就這樣——」幾乎梗咽出聲,浩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是她,一定是她幹的!難怪這些天她什麼動作也沒有,原來是在準備這個狠毒的計劃,我不會放過她的!」
    一路高喊著,浩禎衝向紫薇的院落。
    「賤人,你給我出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讓紫薇不耐煩的皺眉,這個神經病又在搞什麼把戲?
    只見一路硬闖,浩禎直衝沖的奔向紫薇,還未等她開口說話,便一把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面目猙獰:「賤人,我要你為我的孩子陪葬!」
    「咳咳!」終於趕來的侍衛急忙衝上來將紫薇的脖子挽救了下來,順便將浩禎制住,看著地下仍在叫罵不休的面孔,紫薇怒:「富察浩禎,你在發什麼病!」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有連說話,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可憐的孩兒償命!」
    「你的孩子,償命?」似乎想起了什麼,紫薇問道:「白吟霜的孩子沒了?」
    浩禎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裝什麼傻?那墮胎藥不是你下的嗎?我告訴你,即使你害了我的孩子也沒有用,我是絕對不會和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共度一生的!我一定要將你的所為告訴皇上,休了你!」
    「休了我?富察浩禎,你真當你配?還有,告訴你,我還不至於去對付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仔細一想,紫薇便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白吟霜,為了毀了我,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本來還想猶豫到底要不要把真想說出來,但是,既然是你們自己找的,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告御狀?告訴你,富察浩禎,本宮也正有這樣的打算。既然是你自己撞上來,那就只能怨你自己不長眼,喜歡上那樣的女人了!」紫薇雖然厭惡他,但也沒有真想他死。但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也別無選擇,就讓他們一家子一起陪她下地獄吧!
    伸手讓身邊的丫鬟服侍她穿衣打扮好,紫薇昂起頭來,道:「李嬤嬤,麻煩你去皇宮遞帖子吧。本宮要有事,要面聖!」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張,結局


43結局

    「碩王府!好一個碩王府!竟然,他們怎麼敢這樣做!」看著已經無力的癱倒在地的碩王福晉以及不可置信的碩王爺,還有兩個早就因為有辱視聽被打暈過去的一對男女,太后氣的臉色通紅,完全沒有往日和藹的儀表的厲聲道:「混淆血脈,其罪當誅九族!」
    其實太后也挺幸運的,天底下又有誰,能在即將步入晚年之際,還能日日欣賞不同的喜劇,天天享受比宮斗更為刺激的樂趣?
    當然,也許她老人家自己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運氣。最大的證明便是,說著說著,一向身體還算硬朗的太后,竟然給活活的氣暈了過去。
    「太醫!」早就在一開始紫薇開始講述她發現的真相的時候,一旁感覺到不對勁的教授,早就宣好了太醫在一旁候著了。
    他想他也能理解太后此時的怒氣。在魔法界,每個純種的嬰兒都彌足珍貴,要是誰家的孩子被莫名其妙的被人換成了個麻瓜,那不全家族出動,不惜一切宰了那個傢伙才怪。
    一旁候著的太醫匆匆而來,扶著太后回慈寧宮治療了。而一直跪在地上,此時才回過神來的碩王爺則是猛然家撲到在地,哀求的道:「皇上,皇上,臣死罪,臣死罪啊!臣願意以死謝罪,只是,求皇上,留下臣的小兒子,浩祥吧!臣願意用整個碩王府換他一命!」
    「王爺!」一旁的雪如驚呼出聲,卻只換來碩王爺厭惡憎恨的一瞥。
    「夠了,碩王府的處罰,帶太后醒來,朕自會和太后商討。」吩咐將這幾個人壓了下去,教授隨著太醫一起走向了慈寧宮。連餘光都沒分給那個倒霉的碩王一眼。
    其實,碩王也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大罪,這種狸貓換太子的行徑他也是個被欺騙者,女兒莫名被換估計誰也不爽。但是,自己的孩子被換,倒現在才知道,這種眼睛長毛腦袋裡全是鼻涕蟲的蠢貨,活著也是浪費國家糧食。
    「紫薇,你呢,你真的決定了麼?」而一旁的皇后,則是神色複雜的看向自從說完真相,就一直沉默的跪在那裡的紫薇。
    「是的,請皇后娘娘成全。」堅定地點點頭,紫薇臉上全是看破一切的平靜。
    「那如此,我也不好強留你什麼。不過出家為尼就算了,為母祈福也不一定需要走這個形式,你就做個佛門俗家弟子,留在皇宮陪著老佛爺為你母親,為這個大請祈福吧。」搖了搖頭,皇后看著這個昔日恨之入骨的敵人,溫柔的說——

    我是本文要完結了,好幸福的分界線——

    太后的暈厥到時很快便清醒,但為了她的身體健康,所以碩王府的事情,拖了很久才下了決定。
    看在富察家族也是滿族大姓,加之碩王爺年輕的時候,也為國立過大功,最後最終還是手下留情了許多。
    碩王爺被削了官職,貶為貝勒,回家裡靜養去了。不過幸好還有浩祥以及側福晉翩翩的陪伴,晚年也不至於太寂寞。
    而浩禎,白吟霜被發配為宮奴,終身無法拖去這賤籍,甚至連孩子都無法入朝為官。當然,前提是,以白吟霜剛流過產就受了如此大的損傷加刺激以後,還可以有機會懷孕的話。
    不過,雖然作為宮奴,日子是苦了點,活是累了點,日日的受那些不理解真愛的美好的鄙陋之人的嘲諷是難了點,但只要有真愛,只要還有那偉大的感情,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還有什麼能算得上是苦的呢?
    只有罪魁的禍首,被太后恨之入骨的福晉雪如,被賜白綾三尺,在一群宮女太監的伺候下,不情不願的含恨而終。為了那本不可能失去的地位寧可放棄自己親生女兒的她,最終還是被一切所放棄,一無所有的離開了人世,甚至連墓地葬禮也沒能擁有。
    只是,看著再度白白送上來的三份的積分,教授還是日益煩躁。
    轟轟烈烈的碩王府的事情告一段落已經將近半年了,可是,那最後的兩個人卻依然一點的痕跡也沒有。
    當然,不想被灌一肚子解毒藥水以及被毒蛇毒死的話,就不要問出諸如「是不是沒有人日日在耳邊嘟囔著萬能美好的愛與正義,咱偉大的魔藥教授寂寞了」之類的即使是剛出生的巨怪和格蘭分多的雜合體也不會問的愚蠢問題。
    只是,看著勝利馬上就在眼前,可那兩個積分就是死活不出來受死的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於是,相對的,皇宮裡,被罵的掩面羞愧而哭的人數直線上升。
    而在猜測那隻老不死的蜜蜂可能會知道的教授跑去詢問卻只得到了「天機不可洩露」(……,中化的老蜜蜂,恐怖ing~)這五個字後,掩面而哭的人員迅速由皇宮內院迅速擴展為整個京城上層。每日早朝之後,數名身著錦服,腰環珮玲的達官貴人們相對抱頭痛哭,令人見者落淚,聞者心酸啊。
    於是,終於有一天,我們偉大的主神大人看不過去了,出手拯救了那群剛剛驅逐了虎狼,卻要面對更為陰狠的毒蛇的可憐的人們。
    「什麼?威武大將軍努大海,在率軍打仗之際,因為一個女人,不戰而降,導致幾百士兵全部陣亡?」看著粘桿處剛剛呈上來的奏摺,教授身上寒意迸發:「這樣的事情,還用稟報嗎?直接就地處死!」
    就你的愛是愛,別人的都不是了?當你為了一己私情放棄了自己職責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因為你要拯救自己的愛人,害的更多的人,父母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兒子失去父親?!
    這樣的人,讓他活著才是對這個字最大的侮辱!
    於是,順手就將批覆扔回了桌子上,教授正想翻開下一頁,卻在那一刻,天地旋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不知道,因為這奏摺,努大海被斬,而新月也隨之殉情。於是,新月格格劇情,徹底完結。
    而現在的教授,迷茫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驟然間,來到了一個天寒地凍的街道。
    冷冽的寒風使他徹底清醒,抬起頭來,發現這裡竟然是英國倫敦的街道!而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奄奄一息的女子,正在掙紮著對面前一臉不耐的修女講著什麼。
    「tom,Tom Marvolo Riddle!他一定會和他的父親一樣,成為英俊而博學的人。」愛憐的抱著似乎意識到什麼,正亮晶晶的看著自己母親的孩子,婦女說完最後一句話,安然的閉上了眼。
    什麼?震驚的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幕,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讓人恨不得對著那張臉一拳揮上去的聲音:「這就是當初,tom剛出生的情形。」
    木然回頭,果然,是鄧布利多那個老頭子,不過好像年輕了許多。而旁邊那個人,他也在雜誌上見過,竟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怎麼可能,他就是永瑆?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的教授木然無語,那個和鄧布利多親密的就像真正的兄弟的十一皇子,竟然是傳說中他不共戴天的敵人,恐怖的第一代魔王?
    「好了,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似乎絲毫沒有自己給對方帶來多大震撼的鄧布利多,慣性的眨了一下藍色的眼睛,自以為俏皮的道:「我和蓋勒特曾經的錯誤,也該去彌補了。這裡的事情,我們的小tom,就交給你了。加油呀,西弗勒斯。」說完,兩人便同時消失了。
    這就走了?好歹把情況給我說清楚啊!狠狠地咒罵著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的老不修,他環顧著蒼涼的四周,遲疑半響,還是踏步向孤兒院走去。
    無論如何,感謝你梅林,讓我來到了一切開始之前。讓我親手,改變那些無可挽回的錯誤。
    自此,新的故事,即將開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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