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月祈
帶著涼意的雨滴直砸在她身上,將她的髮絲連帶著衣衫全部打濕。望著這個陌生的環境,她卻只有迷惘。明明應該感到恐懼,但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呐,你為什麼不撐傘?」帶著稚嫩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轉頭便是看到了那帶著耀眼的橘色....是小孩子?
「傘?」她歪了歪頭「我沒有....」
「原來是這樣,那我把我的傘借給你吧」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把手中的傘舉到她的面前。而她卻是望著傘愣了半響。
「沒關係,我還有雨衣哦。」
所以,她是要接受的對吧?
她伸出手,指尖向著那傘柄的方向伸去,然後,在指尖碰到那金屬質感時,失去了意識。
「喂!你怎麼了?!」迷糊中,似乎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抱歉呐....我好像,沒能抓住呢....
......
當全身濕透的她被黑崎真咲抱回家的時候,冰冷的身體發著駭人的高燒。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她才重新睜開了眼睛,依舊迷惘的眼神,蒼白的臉以及幾乎一碰就倒的單薄身體。
大腦依舊有些昏沉,卻已不再空白。周圍的白色讓她想到了醫院,只是抬手揉太陽穴的動作卻是讓她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這只手掌,應該是屬於小孩子的吧?
愣愣的看了良久,以至於有人進來也是沒有發覺。
「你醒過來了」是一個女人,大波浪的長髮襯著她姣好的面容,只是這溫暖的橘色,似乎感覺很熟悉。
「你突然昏倒,可是嚇了我們一跳呢,呐,一護」
說著她回頭,拍上了身後男孩的腦袋。原來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男孩偷偷地從女人身後探出頭看向她,刺刺的橘色頭髮幾乎和女人一樣。是給她送傘的男孩子,不過......
一護?
「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她呆愣著望著他們,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有太大的波動,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輕輕的聲音,在很久之後,緩緩響起。
後來,她被黑崎家收養,取名為黑崎月祈。
黑崎。
黑崎一護。
她終於知道,在聽到一護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什麼。
看來她是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啊。雖然還並不是很瞭解發生了什麼,但是這裡,的確是名為《死神》的世界。
還真是幸運啊,被他們收養了。現在她所瞭解到的資訊便是現在的一護,六歲。距離劇情,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她的確切年齡,卻是定為了和一護同歲,即使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她明顯顯得弱小許多。但是這樣的話兩人便能上同一期學,一護也能更好的照顧到她。
男孩牽過比自己矮上一個腦袋的女孩的手,鄭重的說道「我一定會保護好小祈。」
月祈的手指收緊,勾住了握著她手的手掌。
我相信你,因為你是黑崎一護。
只是,不是說穿越者多少都會具備一些能力的麼?那為什麼,她絲毫看不見任何一個靈魂體。那就是說明,她沒有靈力麼?
而且她現在所擁有的身體,異常的虛弱。已經柔弱到一淋雨便發燒的地步了。對於如此,她也只能深深的表示無奈。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不下雨,真咲和一心便會帶她出去散步,更多的,是隨真咲去接一護。
如此,便是過去三年。
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把自己當成外來者的話,三年的時間在黑崎一家的薰陶下已經漸漸融入了這個世界。更何況,黑崎一護是她在這個時間最喜歡的人。
「長大以後,一護娶我好不好?」她曾牽著他的手這麼問過。當時身旁的人便是立馬化身為了草莓,紅的誘人。
「哎...那個...小祈願意做我的新娘嗎?」有些好笑的點點頭,她反問「不行嗎?」
「不是!」他脫口而出,隨後撓了撓腦袋「我的意思是....我很高興。」
「那麼,約定了哦」月祈伸出白皙小巧的手,用自己的小指與一護的輕輕勾上。「我等著你娶我。」
我喜歡你,這一點,從未改變過。不是任何人,只是你,黑崎一護。
只是,她忘了,今年會發生的事。
就在九歲的那年六月十七日,下了很大的雨。所以真咲去沒有帶上月祈獨自一個人去接一護。
也就是九歲那年的六月十七日,真咲變成了回憶。
她只能感到深深的無禮,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有靈力如此弱小的她,什麼也做不了。
之後她能做的的,就是靜靜的陪著一護,陪他在河邊踱步。
「我在這裡哦」
她小小的身軀抱著蜷縮著任比她高出一個頭的一護,輕輕的說道。
第一章•始
在一護身邊的話,力量就是必須要擁有的。只是現在的她,太弱了。
所以後來她選擇和一護一起去道場練習,縱然他們開始如何反對,最終還是放任了她這份倔強。
雖然她看不見靈體,但一護他們看得見的事,她還是知道的。因為一護,從來就沒有瞞過她什麼。
夕陽西下,赤紅的顏色將這片大地染成鮮紅。
「想怎樣啊,小子。突然把小山踢到的是你吧?」空座町的一角,幾個男人看著面前並肩而立的少年和少女,惡狠狠的說道。
「哎」少年揉了揉橘黃色的短髮,似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話。
「什麼語氣?你這個....」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少年便是抬腳,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臉上。待後者倒地後,還狠狠踹了幾腳。使得其他幾個男人都是愣在了原地。
「吵死了,你們這些傢伙看看那邊!」順著少年的手指,大家的視線轉到了一旁倒下的插著花的瓶子。
「第一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邊的臭小子回答。」
「那..那個...是用來供奉前陣子在這裡死掉的小女孩的。」
「回答正確!」少年一腳又是將回答問題的人踹飛了出去。使得另外還站立著的兩人開始瑟瑟發抖。
「那麼,為什麼那個花瓶倒了?」
「那是...我們玩滑板的時候弄到的...吧」
「滾開,要是讓我再見到你們,我就讓你們也被人用花供奉著!」少年瞬間化身為惡魔。於是被嚇到的幾人便是飛速逃離現場。
「呼,這樣一來,這裡就不會再有人靠近了,新的花我會明天帶來給你的。」少年說著,便是向花瓶的方向走去將其撿起。
「不客氣,快點成佛吧。」
似是無厘頭的一段回話,但是實際上,少年是在和幽靈說話。
「真好啊,一護可以看見幽靈什麼的。」這時,一旁的少女走到少年身旁,看著面前的花瓶輕笑。
「什麼啊」一護伸手攬過少女似乎一碰就會倒的身體「幽靈這種東西,祈還是不要看見的比較好。」
歪了歪頭,月祈明白一護是真心這麼覺得的。人類會因為看不見而感到恐怖,但是看不見也未免是件壞事。
因為,只要有一護在身旁的就沒關係。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護從口袋中取出鑰匙,頓了頓才把門打開。
「歡迎回來!小祈~」一個黑色的身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撲了過來。身旁的一護似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身體已經擋在了月祈面前,拳頭就這麼飛了出去——
「碰——」於是名為黑崎一心的某位就這麼飛了出去,但他很快便是又爬了起來「可惡的一護,居然不讓我給小月祈一個愛的擁抱」
「吵死了,你這個混蛋老爹!」
「你沒按時間到家還帶著小月祈亂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有誰會.....」
於是兩隻吵得不可開交,而月祈則是習以為常的換好鞋子走進了屋子和夏梨遊子打過招呼後坐下吃飯了。
「快住手吧兩個人,飯都涼了。」遊子試圖阻止他們。
「他們是聽不見的遊子,再給我來一碗。」夏梨顯得非常淡定。
「今天麻煩你了呢,遊子。」月祈接過遊子遞過來的碗笑道。自從真咲離開之後,家務事和做飯都是她們兩個承包的。
「不,姐姐和哥哥升入了高中,忙也是應該的。」遊子乖巧的搖了搖頭。
而這時,那邊的戰鬥也是以一護踹飛了一心告一段落了。
「一護哥,已經有新的人跟來了」聽到夏梨的話,一護愣了愣,便是開機甩起手來「這傢伙,什麼時候....怎麼甩都甩不掉,可惡!」
「真是夠嗆啊,一護哥有著這麼強的靈力。」
「但是呀,我有點羡慕呢,我是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啊。」
「是啊,我也是呢,有點羡慕啊」月祈笑了笑。
「祈姐還是不要看見的比較好,而且,我幽靈什麼的一點也不相信。」
「但是夏梨能看見吧。而且爸爸不是也看不見麼?」
「管他能不能看見,如果不相信的話就和看不見一樣。」
的確,不是看不見,只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已經夠了,我去睡覺」給了一心最後一拳,一護似乎也是沒了吃飯的心情。
「哥哥!」
「啊啊,都怪爸爸」
「怎麼是我呀」一心似乎顯得很委屈= =。
「沒關係,一會,我去給他送飯吧。」月祈將手中的碗放下。
「嗯」遊子點了點頭。
拿著晚飯,月祈來到樓上,輕輕敲了敲一護的房門「我進來了哦」
說著,她打開了門。
「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可不行。」望著坐在床上的一護,月祈將飯放到了房間的桌子上。
「抱歉,讓你擔心了,祈。」一護從床上站起身,也是乖乖來到桌前吃飯。
月祈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一護將飯吃完,然後再將碗筷收拾乾淨。
「那麼,晚安。」月祈身體略微前傾,是在一護臉頰上留下一吻,然後便是拿著東西下樓去了。
身後,某草莓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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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迎來的便是新的一天。
一心因為有事去了鄉下,據說今天晚上不回來。
帶著花,一護和月祈來到了昨天的地方。卻是似乎沒有找到昨天的那個魂魄。
「轟——」猛然,一道爆炸的聲音在遠處響起,緊接著人們便是開始逃竄。
「祈,你先去學校。」一護留下一句話,便是向著爆炸的方向跑去。
那個爆炸聲...
月祈微微皺起了眉頭。劇情,近了嗎?算起來,他們也的確是,十五歲了。
望著一護跑遠的身影,月祈並沒有追上去,現在的她,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就算是追上去,也只會添麻煩而已。
月祈頓了頓,接著便是轉身,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之後趕到學校的一護明顯不在狀態,一整天似乎都是在想些什麼。月祈有問過,但他卻是笑著說沒事。
或許是一心不在家沒人搗亂的緣故,下午回到家之後一護倒是有好好的吃飯,然後才上了樓回房。
其實月祈明白的,這是劇情開始的前兆。但是沒有靈力甚至看不到靈魂體的她,什麼也做不了。
晚餐過後,夏梨坐在客廳看電視球賽,遊子自然是收拾了碗筷準備洗。
「我來幫忙吧,遊子。」月祈挽起袖子,便是加入到了洗完的行列中。於是一大一小便是分起工來。
「話說回來,現在姐姐的身體健康很多了呢。」
「嗯,難得最近沒有生病呢。」月祈輕輕笑了笑,這具身體的柔弱,以至於她三天兩頭生病都是很正常的。用中國的古話來說,就是藥罐子,所以她應該慶倖黑崎家是開醫院的嗎?
「看來一護哥總算會照顧姐姐了啊。」夏梨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一護一直都把我照顧的很好哦夏梨,那是我自身的緣故。是我給他添麻煩了」把洗淨的碗放入櫃子中,工作也是告一段落。
「真是的,姐姐也自信一點啊,我們可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哦。」遊子擰了擰好看的眉頭,有些抱怨道。
「嗯?什麼」月祈有些不明所以。
「你和一護哥,這又不是秘密了。」夏梨看著月祈白皙的側臉,只是這種白皙卻是帶著些許蒼白。加上似乎一吹就會倒的身體,每次都是讓人看了心疼。除了自家老哥,他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月祈笑了笑,微微垂下眼簾「我的話,只要....」
「轟——」巨大的聲響讓三個人的注意同時轉移,待視線看去,客廳週邊的整個牆面都已坍塌,然後,巨大的壓力迎面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
瞳孔一陣收縮,月祈握緊了拳頭,這是怎麼回事?整個感覺——
「小心!」夏梨的聲音傳來,月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抱住遊子翻身離開了原地。
「轟——」緊接著便是地面的壓陷。
月祈伏在地面,額頭上已是冒出冷汗,若果她猜得不錯....
——是虛!
「快跑啊,祈姐,遊子!」
夏梨的表情同樣是震驚,看著那塌陷的地方,向這邊大喊的聲音中也是帶著驚恐。正好驗證了她想法。月祈拉起遊子想另外一邊跑,然後把她推上了樓。「遊子,去找一護!」
聽著月祈的話,遊子臉上雖然有著猶豫,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向樓上跑去,於此同時,壓力再次襲來!雙腿止不住的跪在了地上,月祈抬眼看到了夏梨的方向,此時她也正在驚慌的逃竄。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方,驚恐的看著上方。
如果,能看見就好了!
月祈支起身子,毫不猶豫的向夏梨撲去,將之護在身下。然後五臟擠壓的感覺便是讓她險些昏過去。
「祈姐!」
給了夏梨一個安慰的眼神,她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接著身體,便是被提了起來!
「祈姐!可惡,把祈姐放開。」夏梨的聲音響在耳邊,卻是越來越模糊。
還是第一次這麼不甘呢,因為看不見!
「祈!」熟悉的身影讓她苦苦支撐的精神終是放鬆,然後眼前一黑便是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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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想是一個夢。
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沉的可怕。身處在熟悉的床上,面前也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抬手蒙住雙眼,月祈開始梳理思緒。昨天晚上的記憶迅速湧進了腦海,巨大的壓力,五臟的壓迫感,以及一護趕來時的那聲喊叫。雖然身上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傳來,但是意識告訴她,這是真的。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劇情吧?是一護成為死神的開始。
而奇異的是,對於昨天的記憶她並沒有忘記掉,只是,卻是多處了一段有些無厘頭的記憶。
起身換上衣服,洗了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些之後,她向著樓下走去。卻是不想,在樓梯口碰到了一護。
「祈,你沒事吧?!」見到月祈的瞬間,一護猛地上前,便是抓住了月祈的手臂。
「我?有什麼事」歪了歪頭,月祈有些奇怪的問道。見月祈這麼說,一護也是愣了愣,旋即向樓下跑去——
「呀~這真是奇跡啊,整部卡車沖進家裡,沒想到大家都沒事啊。」望著前面牆壁的巨大洞口,一心插著腰,大聲的感歎道。
「沒有人被吵醒這才是奇跡吧?」
眾人感歎了一下這次的事件,便是都回去吃早飯。唯獨一護一個人看著牆上的大窟窿發呆。
「怎麼了嗎一護?吃早飯了哦」月祈拉過一護的手便想向屋裡走去。猛然,一護的手反用力將月祈向他拉去。月祈完全沒有想到一護會有此動作,身體便是向他而去,碰上了他的胸膛。
一護堅實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了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的姿態使得月祈有些奇怪。
「一護?」
「不會再有下次」他帶著些悶悶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我一定保護好你!」
愣了愣,月祈便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
「嗯」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她輕輕的應道。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
「你們在幹什麼啊,上學要遲到了哦」遊子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抱怨。
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第二章·魂
因為要處理事故的緣故,結果一護和月祈是到了中午才去的學校。
「嗷嗷,月祈醬,一個上午不見我想死你了!」腳還沒踏進教室,一個聲音便是傳了過來。
「喲~」一護下意識的走到了月祈面前,彎起臂膀將對方擋了下來,接著,地上出現了一具挺屍。
「一護你這個妹控居然又獨佔月祈醬」倒地的人很快爬起,便是沖著一護吼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月祈對一護的重要,被揍是應該的吧。」在他的身後,一個有著深藍色頭髮的少年說道。
黑崎一護,黑崎月祈,聽名字的話,只會理所當然的把他們當成是兄妹,也的確,除了龍貴和茶渡之外,其他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其他熟悉他們的人也都是知道,黑崎月祈是黑崎一護的逆鱗,只要是關於月祈的事,一護就會變得極為不淡定,所以淺野啟吾稱他為妹控。
「喲,一護」很快,又是一個聲音傳來,放眼望去,就是能發現對方如同小山一般高。他正是茶渡。
「啟吾,水色,還有茶渡,下午好」月祈笑了笑,便是向著對方打招呼。
「還是月祈醬最好了~」棕發少年立刻星星眼。
而水色和茶渡皆是對著月祈點了點頭。
然後三人便是圍住兩人問長問短。
「我說...你就是黑崎君?」一個陌生的女聲自身後傳來,月祈下意識的回頭,便是看到了一頭短黑髮的少女。「我現在坐在你旁邊的位置,我叫朽木。」
一護見到他就愣住了,然後猛地拉開椅子站了起來,顫抖的指著她「你...你這個傢伙!」
「怎麼了?一護」
「你們認識嗎?」三人也是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是第一次見面啊。是吧,黑崎君?」少女否認道。
——是露琪亞。月祈看著少女,定下了結論。
然後,一護和露琪亞便是走了出去。劇情已經展開,接下來的一護,會變得忙碌起來吧。
「總覺得,一護那傢伙和朽木同學似乎認識呢。」看著兩人出去,小島水色說道「小月祈知道嗎?」
月祈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見到朽木桑。」
沒錯,但雖是第一次見面,月祈卻是對她十分熟悉呢,只是對方不知道她吧。
死神什麼的.....
關於露琪亞的事,月祈沒有問一護,就算問了,一護也會向他隱瞞吧。
「姐姐,你有看到我的睡衣嗎?」兩天之後的晚上回到房間的時候,遊子卻是敲開了月祈的房門問道。
「睡衣?沒有呢」月祈想了想,便是回答。
「真是奇怪呐,怎麼會不見了呢?」遊子抱怨著離開,而月祈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認為遊子應該是放在哪裡忘記了。
但是之後,一聲巨大的聲響卻是引起了月祈的注意,是一護的房間。還有那從靈魂上傳來的威壓.....
是虛。
其實從那晚的虛襲擊黑崎家之後,月祈便是能感受到一些靈力了,而且有的時候,眼睛也是能夠模糊的看見了。這應該,也是因為一護的影響吧。只是這件事,她還沒有告訴一護。
略是將五指握緊,月祈並沒有過去探查一護那邊的情況,因為她就算是去了或許也幫不上什麼忙,更可況,她相信一護能解決的。
但是,現在的他,應該不是一個人吧,露琪亞應該是在他的身邊才對。
只是不安的情緒卻是持續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看到一護平安無事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一護從真正意義上變得忙碌了起來,就連他們一起回家的時間也是變的少了起來。
「我回來了」打開門,月祈換下鞋子走進了屋子。
「歡迎回來」聽到月祈的聲音,遊子回應道,隨後卻是皺起了笑臉「哥哥沒有陪姐姐回來麼?」
「....因為,一護說他有事要去辦。」
「真是的,最近哥哥在幹什麼啊!」遊子抱怨道。
「什麼?!一護居然讓小月祈一個人回來了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聽牆的一心出現。
「不用擔心,讓一心爸爸來小月祈吧!」然後便是撲來——
「碰——」一個足球準確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離祈姐遠點,你這個色老頭!」夏梨咬牙切齒的說道。
「孩子他媽,他們都欺負我!」活寶一心再次出現。
月祈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便是向樓上走去。「抱歉,我先回房間了」
來到房間,月祈將自己埋進了床單。
即使明白一護是去做了什麼,但自己還是有些落寞,是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了麼?
但是不行啊,不能任性。
「扣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接著一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祈,在嗎?」
「在的」慌忙從床上坐起身,月祈拍了拍臉,便是走到門前將之打開。
高大的身影便是瞬間將自己的視線佔據。
「祈,你沒事吧?」
月祈歪了歪頭,表示不解。一護彎下了些許身子,用自己的額頭碰上了月祈的,然後收回自語「什麼嘛,看起來不是很健康嗎?遊子他們怎麼會說你狀況不太好?」
「我沒事啦,遊子他們擔心過頭了。」月祈柔柔的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一護抬手,拍上月祈的腦袋揉了揉。「那我們下去吃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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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到學校的時候,月祈並沒有看到露琪亞的身影,即便她和露琪亞不常說話,但是不代表她不注意露琪亞。
直到第三節課結束,她才是走進了教室,接著,拖走了一護。
「月祈」見月祈望著一護離開的目光,一旁的龍貴也是開口。「一護那傢伙,最近有點奇怪啊,從這個轉學生來到之後。」
「是嗎?」月祈笑了笑「沒什麼事哦。」
龍貴看著月祈皺起了眉頭「算了,反正問你什麼你也不會說。但是一護那傢伙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會第一個給他好看!」
龍貴說著,還握了握拳。
「嘛嘛,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吃便當吧。」
安撫了一下身後冒火的龍貴,月祈和紗織一起做了下來。說起來,對於這個滿腦子都是稀奇事的傢伙,月祈也是很有好感。
幾人歡快的吃著中餐,卻是不想,對面的窗戶外,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是一護,月祈的瞳孔縮了一下,然後呆愣的看著他從窗戶裡爬了進來。
「你...你剛才是怎麼上來的啊?」看到跳上來的「一護」,眾人都是十分驚訝,龍貴更是指著他問了出來。
「怎麼上來的?剛才你也看到了吧?是跳上來的啊」
「厲害吧?很驚訝?」為什麼有種他是在獻寶的感覺?
接著,他做了一個讓人更加驚訝的動作,只見他單手握住了織姬的手,另一隻撫住了她的頭髮「初次見面,美麗的小姐,請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便是對著她的手背吻了上去。
於是織姬臉紅。
「啊~~」班裡所有的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而龍貴已經暴走拖走了「一護」
「一護,你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嗎?你居然在月祈面前做這種事,而且還是對織姬!!!」
「離近看你也很可愛嘛」"一護"並不掙脫,而是直接向後仰頭看著龍貴說道。
於是全班暴走。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一護?」月祈終是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也成功的引來了對方的視線。
「哎呀哎呀,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極品。」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接著便是掙脫了龍貴,瞬間來到了月祈的面前。
他伸出手,便是碰上了月祈的臉。
這個人,不是一護,但是身體確實。所以在他碰上月祈臉的同時,她便是愣住了。
「你這個混蛋,放開祈!」在他即將吻下來的時候,一個有些暴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嘖」面前的人抬起頭,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一個方向,接著鬆開了月祈。「JA,可愛的小姐,下次見了。」
雖然,好像還是看不太清楚,但是剛才的那個聲音,卻是聽得很清楚。
望著那道橘色的身影消失在窗邊,月祈沉思了下來。
「一護那個傢伙,我不會原諒他的!」龍貴滿身是火的說道。
「龍貴」月祈輕聲叫道「他,並不是一護。」
騷動一直持續到了放學,月祈還是一個人回去的。
回到家的一護在看到月祈的時候有些尷尬,吃完飯後便是迅速盾回了房間。
「啊咧,哥哥這是怎麼了?」望著逃亡似的一護,遊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誰知道」夏梨坐在電視前無良的說道。
聳了聳肩,月祈是知道他是在在意教室發生的事,說起來,那個占了一護身體的傢伙,似乎是叫魂來著?
幹完家務之後月祈沖了個澡,然後換上睡衣便是回了房間。但是,卻是輾轉了起來。
下定了決心一般,她從床上坐起身子,便是走出了房間。
「一護,睡了嗎?」抬手敲響一護房門的時候,裡面便是有瞬間混亂的聲音。
「是祈啊,等等!」一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亂,打開門的時候也是傻笑著。
走進一護的房間,月祈關上了房門,有意無意的嫖了一眼衣櫃。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祈」坐上床沿,一護顯得有些緊張。
「一護最近,有些奇怪,真的沒事嗎?」在月祈的注視下,一護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微微偏過頭,躲過了她的眼睛。
「我沒事,不用擔心。」說著,抬手拍上了月祈的腦袋。黑色的長髮早已長至小腿,披散開來幾近將她的身體完全覆蓋。
「一護」月祈抬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在他詫異轉過身來的時候,她欺身抬頭,吻上了他的唇。一護的身體一僵,只能任由月祈帶著微涼的身體貼上他的胸膛。
柔軟的觸感讓他的身體瞬間變得滾燙起來,等自己反應過來,他的手臂已經環住了她的腰。兩人的距離為零。
心下一震,他便是慌忙的推開了月祈,讓兩人之間拉開一段距離。
「祈...我...」
月祈看著語無倫次的一護笑出聲來,也是低下了頭。卻是不料,看到了一旁的獅子布娃娃,他的鼻子上竟是詭異的有兩條血痕。
「布娃娃?」月祈歪了歪頭,便是要伸手。
一護的動作比她快一步。一把抓過了布娃娃「這是今天撿回來的,啊哈哈哈哈...」說著,他還用力的揉了揉它。頗有咬牙切齒的感覺。
「對了,你這樣會著涼的吧?祈,你好歹也穿件衣服啊」一護說著,便是拉過床邊的外套披在了月祈身上。寬大的外套套在月祈身上,幾乎蓋去了她的三分之二。
「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哦。」
「嗯」乖巧的點了點頭,月祈便是向外面走去。嘛,至少,一護還是喜歡她的。
回到房間,月祈將肩頭的外套褪下,掛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視線掃過日曆的瞬間,卻是頓了頓。
已經,這個時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