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千春,你是不是應該和我結婚了,我已經等了一年了。」
「我說,大前先生,你已經有老婆的了,我都可以叫你父親大人了。」
「原來你再糾結這個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哼……你以為我會依你?」
「那麼我只能搶了!」
「放開我」
……
……
「千春……」
「千春……」
「疼疼疼,別捏我耳朵……」
「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病房去過了嗎?」
「去過了,傷患的情況已經全部記錄好了。」
「那還不去十一番隊送創傷藥!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搞了,就喜歡偷懶!」
「好,我這就去……還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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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加藤千春,現在是四番隊的一名普通的死神。其實我原本姓山本,當我第一次到屍魂界的時候,就在一個加藤英泰的人家裡,他告訴我,流魂街的家庭都是自己組成的,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成為親人。在問及我姓名之後,他告訴我住在這裡的人不可以姓山本,他讓我就隨他姓,叫加藤千春,改口叫他父親。加藤家在流魂街有點地位,我生活的很快樂,衣食無憂,父親也對我很好,隨後我慢慢瞭解到,靜靈庭的總隊長就姓山本,所以這個姓氏是不能隨便用的。
至於我為什麼要當死神,其實很簡單,為了還債。我父親是一個老實人,只要別人懇求他,他一定都會幫忙,沒想到這次幫他的好友做擔保,把自己的家產幾乎全部都賠上去了。討債的人叫大前,是這裡的大財主,我父親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可是還是不夠還清,結果大前出了一個餿主意,只要讓我去做他的妻子,剩下的債務全部都不用還了。我父親當然不答應,結果把屬於我們家的最後的麥田也給了他,這一次,大前死心了,終於離開了我們家。
沒有了麥田,我會覺得餓,沒了糧食,我整天都暈暈的,臉色也不好,父親說是我的靈力強,所以會覺得餓。也就因為這個,我決定去當死神,如果我當死神之後,可以幫助父親還債。於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父親,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點頭了。
而我,居然忘記了去真央靈學院是要學費的,當我進入學院開始,就刻苦學習,也會在學院裡幫老師打雜工,賺點學費。當我畢業成為死神再次回家的時候,算是為我們加藤家增添榮耀了。我把剩下的債務,花了我五個月的俸祿還清了,之後,我的父親跟著他的朋友從商去了,沒了負擔。
啊,不好意思,講了這麼多廢話,聽我嘮叨了以前的事情。
「有人嗎,我是來送藥的。」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十一番隊隊舍門前。
「嗯?四番隊的,難得來了個入眼的。」站在門口的守衛看上去有些猥瑣,我們四番隊最討厭的就是十一番隊的人。
「不好意思,麻煩收下好嗎,我還要回我們隊長那裡呢……」一般我只要說道隊長,他們也就不會為難我。
「好吧。」守衛接過了我送來的創傷藥,而我也完成了任務,回到了四番隊。
「回來啦……」他就是剛才打我頭的澤田,很嚴肅,很苛刻,我剛進隊分到他的組,也就避免不了被他責駡了。
「我已經送到十一番隊隊舍了。」我給了他一個微笑,雖然我對他有些意見,看在他是我前輩的份上,我也就忍了。
「嗯,很好,你可以去休息了。」他笑了,他很少笑的,他的臉不英俊,笑起來還能看到眼角的皺紋,說句實話,他笑起來不好看,反而嚴肅的臉好些。
我朝他鞠了一躬,轉身離開。四番隊有許多病房,我精通鬼道,不會像其他四番隊隊員既要救治傷患,又要負責靜靈庭的其他瑣碎雜事,主要負責傷患救治,很少出去。
「千春,卯之花隊長找你有事。」我準備回到隊舍休息的時候,被虎徹副隊長叫住了,她拉住了我的手。
「好的,我知道了,這就過去。」要是我可以跟著虎徹副隊長那該多好,會輕鬆很多,也不會三天兩頭的被人打頭。
我穿過病房,來到後面的隊長室,每個隊舍裡隊長住的地方是最特別的,和我們的不一樣,其實對於卯之花隊長,我還是很感激的,那天她來到真央靈學院,她就把我挑進了四番隊,而且對我也很好,雖然我不是席官,我也會常常進出隊長室,而且交給我許多救治傷患的方法和藥的各種配方。也可能是因為這個,澤田才會特別針對我,他很想得到隊長的肯定。
「加藤千春……」我在門外自報家門。
「進來。」我拉開門,走了進來,原來隊長不是一個人在,和隊長一起喝茶的還有一個人,是這裡的「常客」——浮竹隊長。
「卯之花隊長,浮竹隊長!」我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在這裡不需要拘謹。」我直起身子看到兩位隊長都對著我笑。
「隊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看著卯之花隊長,可看看矮桌上除了茶和糕點之外沒其他的東西。
「其實是浮竹隊長找你……」
「浮竹隊長……」我把頭轉向了浮竹隊長。
「上次的那個方子就是她想到了。」卯之花隊長對著浮竹,把我拉了過來,「要謝就謝她吧。」
「你叫千春對吧……」這是我第一次和浮竹隊長對話,俊俏的臉,一頭白髮,笑起來溫柔似水,我聽其他死神說,許多女性死神都對這種微笑沒有任何抵抗力。
「我叫加藤千春。」我回答了他。
「多虧了你配製的藥,我的傷勢才能這麼快痊癒,你是第幾席?」他接著問我,視線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不是席官,只是一個普通的死神。」我撓了撓頭。
「你該考慮考慮了,卯之花隊長……」浮竹隊長轉向了卯之花隊長,隨口說了一句。
「我當然會考慮的,對了千春,十一番隊的藥送去了?」
「嗯,我已經送去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
「別急……」卯之花隊長不緊不慢的喝著茶,「你也坐下來喝杯茶好了。」
「這……」如果此時只有卯之花隊長一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拿起茶杯與她一起共飲,但是現在多了一個浮竹隊長,總覺得有些不妥。
「沒事,這裡沒有隊長,一切隨意……」在浮竹隊長說話的時候,他倒了一杯茶,把手伸向了我。
「謝謝浮竹隊長。」我低下頭接過了茶杯。
「剛才我的建議你覺得如何,浮竹隊長?」卯之花隊長說的我根本不明白,因為在我進入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聊了些什麼。
「我覺得可以,你推薦的人一定是你最信任的。」浮竹隊長轉而轉向我,難道卯之花隊長準備把我轉到十三番隊?
「千春。」
「是!」我回答了卯之花隊長。
「往後的三個月,你要住在十三番隊,照料浮竹隊長的。」
「啊?」聽到卯之花隊長這麼說,我一下子沒有緩過來,這樣的工作一般都是交給席官的,更何況我的對像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
「我考慮再三,覺得你是首要人選,其一,你細心,被你照顧的傷患很快就會出院;其二,你的配方對於浮竹隊長十分有效,有你在的話,計量可以根據傷口好轉適當減少,而這個必須交給這個配方的主人;其三,我相信你。」卯之花隊長拍了拍的肩膀,「我相信你」這幾個字在我聽來已經是最大的肯定了。
「我會好好照顧浮竹隊長的。」
「不要意思,要麻煩你了!」浮竹隊長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傻笑著,那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
「這是我的榮幸……」
「那麼,你回你的房間整理整理,明天就到十三番隊報到去吧。浮竹隊長,我的隊員這段時間就『借』給你了。」沒錯,三個月,挺長的。
「放心,我不會虧待她的。」
「那我先回去整理一下了。」這次卯之花隊長點頭了,我起身來開門。
「千春……」浮竹隊長叫住了我,「明天我會派人過來幫你拿東西的。」
「我的東西不多,我自己會到十三番隊報到的。」我笑了笑,然後拉上門,離開了。
從明天開始,我要做一段時間十三番隊的人了……
☆、雨乾堂
「千春,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啊,又要隨隊伍遠征了?」同隊的小百合見我走了出來,迎了上來。
「才不是呢……」
「虎徹副隊長,早上好!」在副隊長身邊的還有個人,就是她的妹妹清音,她有空的時候就會到我們隊裡來找副隊長,和她聊過幾次,難道她是來……
「千春,我是來接你的。」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雖然我說自己會到十三番隊報到的,但是浮竹隊長還是派他的隊員來了,而且還是一個席官。
「真不好意思。」我的左右手都拿著箱子,裡面是一些我常用的東西,背後還背著四番隊專用的救援包袱,我除了微笑,鞠個躬都很吃力,因為實在很重,自己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整理出這麼多東西。
「你的箱子是不是很重啊?仙太郎,過來幫忙啊……」原來兩個第三席都來了。
「不好意思,小椿第三……」
「叫我仙太郎就可以。」他打斷了我的話,接過我的箱子,我跟在兩個第三席的後面,在大家的注目下,我離開了四番隊,大家應該都知道我這次的「工作」了。
「到了十三番隊,就和四番隊一樣,不要拘束,我們隊長很和藹的。」仙太郎不說我也知道,他的和藹可親是屍魂界出了名的,「你背後的包袱重不重,我幫你背吧。」
「不用,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使勁搖頭,幫我分擔這兩個箱子我已經覺得過意不去了。
「仙太郎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變的格外熱情,沒嚇到你吧。」清音退了幾步來到我身邊,我比她高,她還是勾住了我的肩膀。
「你也很漂亮啊,仙太郎一定也很熱情吧。」我笑了,這兩個人一路上不停的鬥嘴,說著對方的不是和缺點,就這樣我來到了十三番隊隊舍門口。
「好了,我們進去吧,歡迎你到十三番隊來!」清音拉著我就往裡面走,個子小小的,力氣很大,一路把我往裡拉,和在四番隊一樣,我又被注視著,今天可以在我的日記裡好好記上一筆了。
她把我拉到了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然後把房間門打開了,這個和室好大,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的兩倍!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已經全部打掃過了,仙太郎,把東西放進去吧。」
我走進了屋子,佈置很典雅。
「這是會客室,房間在裡面哦……」清音跑了過去,把房間的門打開。
「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叫了出來,裡面的房間也很寬敞,這個房間根本不像是一般死神住的地方,「這,是我的房間?」我看著清音,一臉疑惑。
「嗯,是隊長吩咐的,他說怎麼可以讓客人住簡陋的屋子呢。在雨乾堂沒有建好之前,隊長一直都住在這裡的。你看,那裡就是隊長住的地方。」清音打開窗,指向遠方水邊的房子,那房子傍水而建,周圍還有竹子,有一條長廊通向那裡。
「挺安靜的,很適合修養。」我趴在窗臺上,看著雨乾堂,還能聽到風吹竹子沙沙的響聲。
「清音,你陪著千春小姐,我去隊長那裡稟報,東西我放在外面了。」仙太郎說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之後,我走到外面的會客室,在清音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把東西放好了,衣服、器具、藥材全部放到櫃子裡。
「謝謝你!以後請多多關照了,清音!」我對著她微笑。
「別客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她拉住我的雙手,十三番隊的人真是熱情啊,「那我們去見隊長吧。」
從我的房間到雨乾堂很方便,沿著走廊到盡頭,轉個彎就是那條通往雨乾堂的長廊。湖中有許多的錦鯉,沿著長廊走著,水中魚也一路跟著我,好幾次都停下來看著這些魚兒,這裡的水域寬闊,這裡的錦鯉也格外的大。
「浮竹隊長,千春到了……」清音一說,我不由的緊張起來了。
「進來吧。」浮竹隊長說完,清音就拉開了門,此時仙太郎已經在裡面和浮竹一起等著我。
「讓您派人專程來接我,實在不好意思,還……還請以後多多指教。」我低下頭,沒有看浮竹隊長,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僵硬,我居然會緊張,天啊,我已經忘記我上次緊張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幾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應該的,其實我自己跑跑四番隊也可以……」雖然我沒有看他的臉,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對著我笑。
「浮竹隊長,您還沒把藥喝了啊?」清音突然喊了一聲,我立刻抬頭。
「看書看著就忘記了。」藥沒有冒熱氣,已經完全冷掉了。
「我再拿去熱一下,我已經熱了兩次了。」
「什麼!!」我聽到清音這麼說,突然叫了起來,把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我配製的這種藥,是幫助傷口癒合的,浮竹隊長這次傷口很深,而且還有些感染,用鬼道治療很慢,必須要用藥物輔助,加上他身體本身不是很好,所以用藥需十分小心,計量控制不好,或者用錯都會有不良反應。
「怎麼了,不是叮囑要熱飲的嗎?」浮竹看著我。
「浮竹隊長,恕我直言,這藥是要熱飲,但是如果反復去溫熱的話,療效會減少的,我想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完全癒合,我還以為是我計量有錯誤呢。」
「那麼隊長,我還是先去把要熱一下,這次請一定要喝掉啊。」說完清音也出去了。這裡就剩下了我和浮竹隊長兩個人。
「先喝點茶吧,是我自己不好,老是忘記喝藥,不過這次我喝了你配製的藥,沒有不良的反應,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其實是卯之花隊長給了我一張紙說這是一個病人的基本情況,讓我試著配一下藥,看看我學習的情況,我就配了,我真的沒想到,是給您的。」我摸了摸頭,隨手抓了一個蜜柑。等我突然想到我現在是在十三番隊的時候,我已經拿了一個在手上了,我抬頭看著浮竹隊長,他看著我笑,我感覺自己石化了,說不出話,手裡拿著蜜柑舉在半空中。
「吃吧,這是春水今天剛剛拿來的,喜歡的話,你可以全部拿回去吃,沒關係。」浮竹隊長喝著茶。
「那我不客氣了。」我剝開來了一個,吃了起來。
「房間還滿意嗎?」浮竹隊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我閒聊。
「非常滿意,其實一般的房間就可以。」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有住過這樣的房間,這次的工作環境是最好的了。
「你是客人,不能怠慢啊。」
「不,您太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照顧你是我這次的工作,放心吧,您的傷勢會很快癒合的。」在這樣的閒聊中,我也不緊張了,浮竹隊長真的很好相處,平易近人。
「隊長,藥來了。」清音端著藥走了進來。
「我現在就喝……」
「等一下。」我阻止了浮竹隊長,這藥已經熱過兩次了,藥效減了一大半了,當然我有辦法讓藥效恢復剛煎好的時候。
「怎麼了,千春。」浮竹隊長端著碗。
「我做一下處理,現在藥效已經減少很多了。」我走上前去,雙手接過碗,把它放在桌上,拿出了我的斬魄刀。
「你要用斬魄刀處理它?」我這個舉動在別人看來是有些奇怪,瞭解我的人就不會奇怪了,因為我的斬魄刀很特殊。
我拔出了斬魄刀,然後說了始解語,跳出了一個可愛的小東西——白貂。這就是我的斬魄刀,蓮。
「我的斬魄刀是專門療傷用的,蓮,拜託你了。」我指了指桌上的碗,蓮用嘴碰了碰碗裡的藥,隨後碗裡就出現了一道金光。「回來吧!」我伸出刀鞘,蓮回到了裡面。
「浮竹隊長,現在可以喝了,我的蓮可以恢復藥效。」我端起碗,給了他。
「你的刀和卯之花隊長相似,難怪她親自教你。我一直都會去四番隊,可是對你印象不深。」
「我只做救援的工作,有時候會外出,在病房呆的比較多。」在我講話的時候,他把藥喝了。
「你被外派執行任務?」他盯著我,有些驚訝。
「嗯……」我點點頭。
「你既然會始解,而且鬼道也好,怎麼可能不是席官呢?」
「呵呵……其實……做不做席官無所謂,能夠治病救人就好。以後我負責煎藥,雖然有些冒昧,我還是會催浮竹隊長喝藥的。」
「看來,卯之花隊長派你過來有她的道理啊,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吃飯時間到了,清音會來叫你的。」
「是……下午我會把藥送來的,傷口的話我也要檢查一下,適當調整計量。」我起來轉身走到門口。
「以後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你的傷很快就會好了,我有信心,我先失陪了。」我拉上了門,原路返回,我在長廊的中央又停了下來,蹲下來,看著水中的錦鯉歡快的遊著,魚尾拍打水聲很響,可惜我手中沒有食物,要不然我就喂它們了。這些魚真的好可愛,他們把拍打水面產生的水泡當做是事物,不停的用嘴啄食著,我不禁笑出聲來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可愛的小姐……」
☆、治療
「你在這裡幹什麼,可愛的小姐……」
「啊!」突然聽到耳後傳來聲音,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啦,小春……」會這樣叫我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人只有一個——京樂隊長。我曾經跟著他外出執行過一次任務。
「京樂隊長,剛才我失禮了。」現在我的心臟還在狂跳中。
「是我失禮才對,嚇到你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來看浮竹的嗎?」
「其實……」
「喲,春水!我等你很久了。」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浮竹隊長叫了他。
「那我先失陪了。」我行了個禮,回到自己房間裡。
陽光灑進房間,曬得我好舒服,在房間的角落裡我看到了一個盆栽,沒什麼葉子,我走過去查看了一下,並沒有枯死,我把它放到了窗臺出,曬曬太陽的話可能會存活,不過這裡沒人住,為什麼盆栽的泥土是濕的呢?
「千春,我們去吃午餐吧……」清音出現在房間門口,「你幹什麼看著這個盆栽啊。」
「這房間不是沒人住嗎,這盆栽有人打理啊……」我指著這盆光禿禿的盆栽。
「那是隊長的盆栽……水是我澆的。」清音傻傻的笑著,澆水是沒錯,沒有陽光怎麼能長出葉子呢,「不說了,我們去飯堂吧。」
清音的熱情和我們副隊長的性格完全相反,這樣互補的性格也沒什麼不好的。一路上,清音邊走邊介紹著,隊員休息室、寢室、練習道場,全部都介紹了一遍,等到達飯堂的時候,其他隊員都已經坐下了。
「我們坐這裡吧……」清音讓我坐下的地方很靠裡面,仙太郎早已坐在那裡了。
這裡的伙食和四番隊差不多,大家分散坐在不同的桌上。
「她就是卯之花隊長欽點的死神……」
「不是席官,居然隨遠征隊伍外出過,真看不出來。」
……
在我吃飯的時候,聽到很多討論我的話題,說著我以前的事情,被這麼接到十三番隊,我已經有了成為「新聞人物」的覺悟了。
「你別放在心上,他們沒有惡意的。」清音說了一句,可能她覺得我會不悅,因為其中有些的確聽著很「刺耳」,可我並不在意。
「沒關係的。」我對著清音笑笑,「吃完飯之後,你告訴我上次送過來的藥放在哪裡了。」
「好的,等吃完了,帶你去……」
吃飯的時候我們沒怎麼聊天,我吃的比較慢,等我吃完的時候,飯堂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到現在,我吃飽了!」我放下了碗筷。
「千春,你吃飯的樣子很像大小姐啊,感覺我吃飯好粗魯的。」原來清音一直都看著我吃飯。
「我習慣了,其實也沒什麼啦,呵呵……」他們不會知道,在我沒來到屍魂界以前是大小姐。這些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起,因為現在我是加藤千春。
「那我們走吧。」
我跟著清音來到了飯堂後面的廚房,藥放在廚房的一個櫃子裡。
「還有三包,你來了,我就不用跑四番隊了。煎藥的罐子在那裡。」
「罐子不用給我,我有的……」我接過藥,和清音離開了。
回到房間,我把藥放在了矮桌上,拆開其中一包,看來藥物還算儲存完好,沒有受潮。現在還有些早,等午後,我要去雨乾堂看看浮竹隊長的傷勢情況,重新調配一下藥。我在屋子裡看了一會兒書,收拾了一下,帶著我的箱子再一次來到了雨乾堂。
「下午好,浮竹隊長,京樂隊長。」看來京樂隊長一直沒有回去,陪著浮竹隊長。
「喲,小春。」我看見他在和浮竹隊長下棋。
「浮竹隊長,午飯吃過了嗎?」我放下箱子,跪坐一旁。
「嗯,已經吃過了。」浮竹隊長轉了過來,放下了棋子。
「喂,浮竹,我要將軍了哦。」京樂隊長看著棋盤。
「看來勝負已分了。」我伸頭看了一下,浮竹隊長這次絕對輸了。
「你懂將棋?」好像我每來一次,浮竹隊長都要驚訝一次。
「她可厲害了,浮竹……」京樂隊長伸手摸摸我的頭,「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你的傷用不了三個月一定會痊癒的,那麼,明天見,浮竹……」說完起身離開了雨乾堂。
等京樂隊長走了之後,我站起來,把門拉上。
「浮竹隊長,讓我看看您的傷勢吧,我根據情況幫您重新調配一下藥。」我離他有些距離,在沒得到他的許可,我不能靠近他……
「嗯,你過來吧,沒關係,現在我是病人,不是隊長。」他解開了衣服,我看見身上還纏著繃帶。
「這繃帶是昨天卯之花隊長幫您換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繃帶上沒寫名字啊……」
「這種結只有卯之花隊長打的出來。」我把繃帶全部拆掉之後,傷口出現在我眼前。根據現在我看到的傷勢情況看來,當時十分嚴重,貫穿了腹部,傷到了內臟。
「情況怎麼樣……」他看著我,我看著傷口。
「外面看起來已經開始慢慢癒合,但是有些炎症,不知道裡面的內臟情況怎麼樣了,對不起浮竹隊長,失禮了。」我把手放在他腹部的話傷口上,用鬼道查看內臟情況,我的手有些冷,在觸碰到他皮膚的時候,他抖了一下,「對不起,我的手有些冷。」我急忙道歉。
「沒關係……」
他的內臟已經完全癒合了,接下來只要傷口癒合消炎就可以了,鬼道和藥物一起治療,很快就會痊癒的。
「請您躺下,我這就用鬼道治療,傷勢回復的不錯,就是還有一些發炎,請放心。」我對他笑了笑,然後開始用鬼道治療,說起來,他的皮膚真的好白皙,也許是經常在室內的關係吧。
「千春……」他叫了我一聲,我把頭抬起,然後轉向他。
「有不舒服的感覺嗎?」我問了一句,看到他微笑著搖搖頭,我放心了。「對了,浮竹隊長你怎麼會受如此重傷呢?您一般不執行任務吧。」
「因為很棘手,就親自帶隊執行任務。」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因公殉職了,剩下帶隊的任務到了隊長的手中,「那時候京樂也在……」他講述著當時發生的事情,到最後我才知道,浮竹隊長是為了救隊員而身受重傷的。
「您真是一位好隊長,隊員們都很尊敬愛戴您。」一個故事完畢,我的治療也結束了,「浮竹隊長,快把衣服穿好,小心別著涼了,按照這樣的情況,其實半個月就能全好了,不需要三個月的,藥的計量減少,如果沒有反復熱藥的話,其實現在應該好了。」我起身回到「原位」。
「全部都交給你了。」等他穿好衣服,我把門打開,清音和仙太郎在外面。
「你們……」我不知道他們跪了多久,可能我剛開始治療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千春,隊長真的已經沒事了嗎?」仙太郎問。
「嗯,肯定沒事了,你們應該都聽見了。雖然我用鬼道治療可以痊癒,但是藥物輔助還是有必要的,隊長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煎藥。」我回到房間,重新調了藥,煎好以後,端到了雨乾堂。
「浮竹隊長,請先把藥喝了。」我再一次回到那裡,清音和仙太郎已經離開了。
「嗯……」他應了一聲,沒有放下手中的檔,我把藥放到他的桌上。
「請先喝藥,喝藥不會佔用太多時間的,檔稍後看也可以……」我再一次提醒他。
「嗯……」這次他伸出手,我把碗遞給他,他終於放下手中的檔,「如果清音他們能想你一樣監督我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把藥喝了。」他將藥一飲而盡。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我接過空碗起身準備離開。
「千春,等一下……」
「啊~」他一下子拉住我的袖管,我一下子沒站穩,向後滑倒,摔在榻榻米上,桌上的文件也被我「波及」到,散落在我身上,手裡拿著空碗,樣子十分搞笑。
「對不起……」
在這一聲「對不起」之後,我坐了起來,不料和起身彎腰撿檔的浮竹隊長的頭撞在一起,清楚的聽到了「碰」的一聲,我又倒地,頭一陣暈。
「你不要緊吧。」我仰躺著,看到了一張焦慮不安的臉。
「沒事,腦門好痛。」等我緩過神再一次爬起來,摸了摸腦門,腫了一個好大的包。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浮竹隊長再一次道歉。
「我不要緊,浮竹隊長您沒事吧。」在我詢問他之後,他點點頭,如此重的衝撞,腦門居然沒有腫,他的頭還真硬啊。「您究竟有什麼事情啊。」我放下了手中的碗,幫他一起整理,收拾殘局。
「其實……你下午進來的時候,我聽春水說起你的事情正好說道一半……」
「哈?」兩個隊長一邊對弈還聊著我,最近我被幸運女生眷顧了?
「其實也沒多說什麼,就說了些你和春水執行任務的一些事情。」在我看來,他想解釋些什麼,但好像自己覺得越說越不清楚,露出了一臉尷尬的表情。
「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您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您聽,這些都不是秘密。」聽我這麼一說,他繃緊的眉毛順展開了。
「太好了……」
「太好了?」我重複了他剛才說的三個字,因為我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我是說……你沒有生氣太好了,呵呵……」
「浮竹隊長,除了京樂隊長講給你聽的,你還想問我些什麼?」
☆、夜
「看來卯之花隊長很信任你……」我把隨京樂隊長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的故事大致講了一下,得到了浮竹隊長這麼一句評價。
「對於卯之花隊長,我很感激,我是被她挑進四番隊的,而且教我很多東西……」他認真的聽我講述,手裡握著杯子,裡面的茶從熱變涼一口都沒有喝過。
「浮竹隊長……你的茶全都涼了。」我提醒了他,而且我的故事也說完了。
「你看我,聽的入神了,茶都忘記喝了。」也許他做什麼事情都非常認真吧,包括聽我的故事也是一樣,「你的額頭真的沒事嗎?」他把手伸向我,手掌貼在我左腦門上腫起的地方,「都腫了這麼大了,不過我的頭確實很硬,小時候母親就已經說過我。」說完後在我腦門上輕輕揉了起來,「很痛吧……對不起。」
「真的不是很痛,一會兒我自己會處理。」他的手掌很大,手掌微微有些涼,確切的說是我的額頭和臉升溫了。
「浮竹,我的酒瓶……」京樂隊長又回來了,這一幕被他全看到了。
「呀……京樂,你的酒瓶我已經讓清音給你送去了。」他把手迅速縮了回去。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到你們了。」
「誒?」我和浮竹隊長同時出聲,幾秒過後恍然大悟。大概是撞的位置不是正中,在外人看來就像浮竹隊長撫摸著我的臉一樣,最終導致京樂隊長產生了誤會。
「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什麼都沒有說,他倒是急忙開始解釋起來。
「我想的是怎樣的?嘛……十四郎,我又沒有說什麼,你緊張什麼啊。」我聽出了點調侃的味道,京樂隊長沒有出去,反而進來坐下了。
「我知道小春是個好姑娘,不過……」京樂隊長繼續說著。
「看……」我把劉海撩了起來,把腦門上的包給京樂隊長看。
「呀,你撞在桌子上了?」
「我撞在浮竹隊長的腦門上了。」我想都沒想就說出了真相。
「啊?你們究竟在房間裡幹什麼。」
「聊天。」我和他再一次異口同聲。
「你們對過臺詞吧……」
「沒有。」我們又一次同時說了出來。
「哈哈……」京樂隊長大笑起來,「我不逗你們了,浮竹的腦門是很硬的,我以前也和他撞過,確實很痛。這個苦頭你也吃過了,我們果然還是有點緣分的。」
「不就名字裡都有一個『春』字嘛。」我反駁。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太陽都要下山了。下次我們一起去喝酒吧,十四郎。」
「京樂隊長,現在浮竹隊長不太能喝酒,還是等他傷勢痊癒之後吧,來日方長。」我必須對浮竹隊長的身體負責,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擅自拒絕了京樂隊長。
「十四郎福氣真好啊,要是小七緒也能這樣體貼那該多好。」還沒等我反駁,京樂隊長很快就離開了,雨乾堂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那我先回去了。」我站了起來,行禮後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我用鬼道把額頭上的包消去了,等著清音叫我一起吃飯。
晚飯後,和清音出去散步,我順便回到四番隊又拿了些自己需要的東西。回到十三番隊的時候天已經全部都黑了。
「我們去洗澡吧。」清音勾著我的手。
「好啊,先等我把東西放好。」
「那我一會兒到你房間來找你。」清音說然就走開了。
靜靈庭的隊長有自己的浴池,一般的死神洗澡都在隊中的大澡堂裡,由於女性死神每個隊比例都不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靜靈庭還為女性死神令開設了大浴池,其實,這還多虧了女性死神協會的努力。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這個澡堂離我們十三番隊太遠了。今天我和清音選擇去大浴池洗,洗完之後,我們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隊裡,到了自己房間,我換上了浴衣,坐在桌前寫著日記,這是我生前就有的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變過。我覺得有些涼,起來準備關窗,天氣非常好,還是滿月,隨後有看著遠處的雨乾堂,裡面沒有亮光。
我把後面幾天需要用的藥配製好,掀開窗戶,再一次看了看雨乾堂,燈終於亮了。
「千春……」我回頭一看,清音端著一盤梨站在我身後,「這是隊長讓我拿給你的。」
「浮竹隊長給過我蜜柑了啊。」在這裡我被特別對待了,真的受寵若驚。
「浮竹隊長一直都會分給我們很多吃的東西。」清音笑笑,看得出她很喜歡她的隊長。
「浮竹隊長真的好體貼人啊。」
「你也這樣覺得啊。」她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最喜歡隊長了!」
「啊!你在這裡啊,隊長找我們呢,別打擾千春休息。」仙太郎走了進來。
「千春都沒說什麼,你吵什麼吵!」這兩個人吵著離開了我的房間,真是有趣的兩個人嘴上說著對方的不是,心裡卻很關心對方。
晚上我仰臥看著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這和我第一次到四番隊隊舍一樣,一切的原因是我換了個環境就沒辦法睡,要過個兩三天才能適應。這樣躺著真的很難過,於是我起來,點起燈,看起書。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外面有敲門聲,我起身拉開門,浮竹隊長站在外面。
「浮竹隊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賞月,看見你房間燈突然亮了,過來看看,是不是換了個地方睡不著啊。」
「難道浮竹隊長也是……」他居然猜到了。
「其實我也是的。」他穿著睡衣,身上披著一件衣服。
「我沒事的,過段時間就習慣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深夜氣溫很低,我怕他著涼,如果染上風寒的話那就更加討厭了。
「其實我也睡不著,要不,我們下盤將棋吧。」他的這個建議聽起來不錯,我點頭答應了。
我跟著他又回到雨乾堂,這裡看外面的景色真的很美,明月當空,竹林環繞。
「好美……」我感歎了一句,到了屍魂界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
「是的,美的我都不捨得睡下了。」他把棋盤拿了出來
「我就下一盤,打擾到您休息可不好。」
「我說千春啊……私下裡就不要用敬語了。」
「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是隊長。
「你和京樂平時說話都不用敬語的嗎?」我和京樂隊長的約定他也知道了?看來京樂隊長說了不少我的事情。
「這是他要求的,上次下將棋我輸給他,我們說好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件事情,無論什麼都要答應。如果浮竹隊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私下裡不用敬語,就和朋友聊天一樣的說話。」
「我當然不介意,私下裡我聽著也很不習慣,那麼我們開始吧,這次輸了有懲罰嗎?」他問我,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懲罰。
「我沒想過……」
「那就和你說的一樣,輸的要答應贏的任何一件事情。」我答應了他,隨後開始了「戰局」。
這盤棋下的很不容易,我和他兩個人動足了腦筋,我堵他,他封我路,不過他還是勝我一點,一陣冷風吹過,我忽然發現門沒有關,站起來準備關門。
「別關!」他叫了一聲。
「難道你不冷嗎,風有些大,會感冒的。」我還是把門關上了。
「能……不關上嗎?」他對著我傻笑。
「難道你熱?」
「不是,風是挺大的。」
「那關上就好了啊。」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邏輯,自己也被他搞糊塗了,還下錯一部棋。
「男女共處一室,不應該關門的,而且現在是深夜。」他小聲的說了這一句,貌似我以前也聽長輩說起過這個「規矩」
「就這個?」他的理由還真簡單,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別笑啊……」
我沒理會他,捧著肚子繼續笑,「浮……浮竹隊長,好,我把門打開。」我再一次把門打開一條縫。
一局終了,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結果我輸了。
「果然厲害,我還是不行啊。」
「如果你沒下錯的話,還是有機會贏的。」他開始收拾棋盤。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事情。」願賭服輸,我願意接受他提出來的任何事情。
「其實我還沒想好,要不等我想到了再說。」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我站了起來,關上門,回到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頭昏腦脹,四肢無力。
「我再也不在晚上和浮竹隊長下棋了……」
☆、混亂的一天
四肢乏力的躺在榻榻米上,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千金重,翻個身都很難,更被提起床了。在十三番隊的第一個早晨居然是這樣過的!雖然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以後晚上不和浮竹隊長下棋。但是也不能全都怪他,誰叫我自己沒有披一件外衣,穿著單薄的浴衣就跟著他走了呢。
「千春!起來了嗎?」我聽到了清音的聲音,可是我真的沒力氣爬起來開門,連喊的力氣也沒有。
「千春,千春!」我勉強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了,我聽見清音在和我說話,但聽不清楚,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回了我的房間。
「你醒啦,千春……」花太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是清音叫他過來的?
「沒想到我自己居然會突然生病。」我說的很小聲,臉色蒼白。
「只是普通的風寒,藥我已經帶來了,先吃點東西吧。」花太郎把一碗粥端到我的面前。我沒什麼胃口,喝粥僅僅是為了後面能吃藥罷了。
「花太郎,能不能回去幫我帶點東西過來……」既然他來了,就讓他幫我跑跑腿,省的我再回去一趟。
「要什麼,我回去幫你拿。」我寫了張紙給他,上面是我需要的東西。
「這麼多書啊!」
「沒事的時候挺悶的,可以看看,麻煩你幫我拿來吧。」花太郎人很好,托給他的事情他都能完成,等他走了之後我又躺下了,大概是藥物關係,我很快又睡著了。
「啊!浮竹隊長的藥!」我突然坐了起來,然後叫了一聲,把在一旁看護我的清音嚇了一跳。
「千……千春。」清音臉色變白了。
「對不起啊,我突然想到了。」我笑了笑,自己沒有剛才那麼暈了,人也精神了。
「你睡著了還會想著事情啊……」清音摸了摸頭對我說。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在別人看來這是我的「敬業」,但在我看來那時一種強迫症。
「嗯,大概我太緊張了,對了,你幫我煎藥拿去給浮竹隊長,左邊櫃子裡有我配好的藥,你直接拿去煎就可以了,記得馬上叫浮竹隊長喝下。」我再三叮囑清音。
「放心,那我先去了,一會兒等藥煎好了,我再過來。」清音走了出去,隨後我又躺下睡著了,在我馬上就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巨響,我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為什麼每次我生病都不太平,上次在四番隊我患了風寒,結果碰上十一番隊隊員大吵大鬧,上上次腳扭傷了,隔壁病床上的傷患不小心把開水翻到了我的腳上……總之一句話,不管是我受傷還是生病,總是我最倒楣的時候!
「千春……」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我看見清音眼眶很紅,像是哭過了。
「藥罐突然破裂了,藥全部……」她眼眶開始濕了。
「你沒燙傷吧……」我爬了起來,抓起她的手仔細檢查,「還好沒事,藥可以再煎的,用我的罐子吧,不要哭了。」我拍拍她的頭,隨後和她一起到外面的空地去煎藥。她一直都叫我回去休息,我就坐在長廊上,看著她,一直到她把藥煎好。
「那我去送藥了。」
「清音……你等一下。」我叫住了她,「浮竹隊長把藥喝了以後,等花太郎來了我會叫他去雨乾堂幫浮竹隊長治療的,我現在不方便去那裡,有任何問題過來告訴我就可以了。」
清音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每次都是我照顧病人,對他們說「好好休息」,結果自己成為病人的時候,就不知道如何照顧自己,腦子也一片空白,只有躺下的時候才覺得輕鬆點。中午時分,仙太郎拿了吃的給我,還是清淡的粥,在我吃到一半的時候,花太郎拿著我要的東西來了。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裡了。」他放下了大包袱,喘著氣。
「謝謝……」我拿了一個梨給他,「麻煩你去浮竹隊長那裡幫他治療一下,具體的我寫張紙給你。」我拿起筆寫了些重點的注意事項,然後遞給了花太郎。
「你安心休息吧,今天我就代替你的工作。」
「等我回到四番隊,我一定好好謝你,請你吃東西!今天休息好,我明天就沒事了。」我對著他笑笑,然後給他指了指方向,回到屋裡繼續休息,我等了很久都沒看到花太郎出來。
我走了出去,沒找到清音,先看到了仙太郎,拜託他去看看花太郎,鬼道治療不會用那麼長時間的,我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點什麼問題。沒過多久,仙太郎就帶著消息來到了我的房間,告訴我所花太郎的治療沒有問題,只是浮竹隊長想把最後的檔看完再開始治療,耽擱了點時間。聽到這些,我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
「你好些了嗎?臉色還是不好。」仙太郎關心的問了我一句,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吃了藥好多了,放心。」我回答了他,隨後繼續躺下了。
「那麼我先出去了。」我對著他笑笑,目送他離開了。
「千春……」我聽到了花太郎的聲音,「浮竹隊長那邊治療已經結束了,我先回隊裡去了。」
我走了出去,和花太郎道別,轉身準備進去的時候,我被人抓住了肩膀。
「浮竹隊長!!」我叫了出來,然後跑到房間裡立刻把門關上。把他關在了外面的會客室。
「千春……」他叫了我一聲,就在門的另一邊。
「對不起,浮竹隊長,我現在染了風寒,你還是不要接近我,傳染給你就不好了。」浮竹隊長身體一直很弱,我也不想傳給他,如果他染上風寒,比一般的人都要難治療。
「那我就在這裡和你說話好了。」他沒有回去的意思,隔著門和我說起話來。
「好吧……」既然他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已經沒有理由拒絕了。
「還發燒嗎?」
「還有一點……」
「你的情況花太郎都告訴我了,實在是對不起啊……」我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道歉了。
「是我自己不好,沒有多添加衣服,我今天休息好以後,明天應該就沒事了。浮竹隊長,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是執意讓他離開,如果讓其他人看見了真的很不好,我也不想惹出點事端。
「那你把我帶來的東西收下吧。」
「什麼?」
「你開一下門,我給你就回去。」我開了一條縫,把手伸了出去,他給我的居然是一件珊瑚色的女式外套,上面有白色的花紋,十分漂亮。
「這是……」
「這是我給我妹妹買的衣服,你的身形和她很像,我想應該可以穿。」
「可這是給你妹妹的呀,我怎麼可以收下呢。」
「我可以再買一件的,就當我的賠禮吧,你好好休息,不打擾你了。」等我聽到外面沒了腳步聲,把門打開了。
這件外套質感很好,而且花紋都是繡上去的,價格一定很貴,我把它穿了起來,大小長短都合適。
浮竹隊長真的好體貼……
好體貼?就像他一直都說對不起一樣,我遇到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好體貼」,他對每一個人都非常體貼,即使我不是十三番隊的,他也待我很好,想到他,我也會情不自禁的笑笑。如果我不在四番隊的話,我想我一定會選擇在這裡——擁有家般溫暖的十三番隊。
我們四番隊的藥是很有效果的,第二天一早,手腳有力了,精神又回來了。
「充滿活力的千春回來啦!」我走到門口伸了個懶腰,隨後來到飯堂準備吃早飯,剛踏進去,就看見大家都看著我,難道又有什麼事情了?我迅速了掃視了一下,迅速跑到清音那裡,拉了一下她的袖管。
「千春……」清音也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啊?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一定有什麼事情。」
「剛才四番隊來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的很大聲,大家都聽到了……」
「究竟什麼事情啊,能把大家震驚成這樣?」我頭上已經好幾個問號了。
「今天下午去一次總隊長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