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rt 16
他們在禁林顯形。瑪律福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讓他們在禁林顯形,只是這是他的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不遠處海格的屋子裡很暗,但是他覺得海格在裡面。
他抱起赫敏,大步走向海格的小屋,把哈利扔在後面。
他急促地敲著門,海格的聲音在門裡傳來:「誰。」瑪律福看向哈利,示意哈利和海格對話。
「是我,海格。」哈利覺得自己的音都在顫抖,他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打擊了。
海格開了門,看到瑪律福抱著赫敏,吃了一大驚。「沒事的海格,讓我們進去吧。」哈利沉沉地說著。海格讓他們進去了。
瑪律福把赫敏放到海格的邋遢的床上,他沒空管是不是乾淨。
「哈利,赫敏怎麼了。」海格緊張地看著赫敏,她臉色很白。
「她……」哈利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把眼鏡取下來,揉了揉眼鏡,想把淚水逼回去。
「她死了。」瑪律福輕輕地說著,坐在床邊看著赫敏,他在她衣服裡找到了縮小的珠串小包,扔給了哈利。
海格突然站起來,面前的桌子被自己弄倒了:「什……什麼。」這一次瑪律福沒有說話,他緊緊地盯著地板。海格轉向哈利:「哈利,哈利,這是不是真的。」哈利默默地點點頭,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他已經好久都沒哭過了,自己身上似乎還有之前和赫敏擁抱時留下來的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屋裡出奇的靜。瑪律福舉起魔杖,讓赫敏不會在短時間內腐爛。
他不知道在赫敏中索命咒時自己怎麼想的,只是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他,他很痛,心很痛。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起身殺死了兇手,並且帶他們離開。他現在恨哈利,特別恨。為什麼哈利不保護好赫敏?為什麼赫敏會這樣子死掉,他覺得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或許他希望這些都不是真實的。自己因為被伏地魔發現告密而被他懲罰,讓他少與鳳凰社往來,否則鳳凰社的成員將會為他付出生命,他前些時候才故意疏遠了赫敏。
他現在覺得自己在圖書館看到她昏迷時應該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哈利覺得絕望無比,他拿出鄧布利多給他留下的金色飛賊,上面還有「我在結束時打開」的字樣,他嘗試著用最初使它露出字跡的方法——把嘴放到飛賊上來讓飛賊有所反應。他輕輕地去吻飛賊。他聽到是一個聲音:「你想讓赫敏活麼?」
「當然想。非常想」哈利心裡默念著。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愛她。」他用自己的思想告訴著那個聲音。
一個機械的聲音從飛賊上傳來,它打開了。裡面露出來一個黑色的小方石。
「這是復活石。」那個聲音提醒哈利。
哈利驚訝地看著它。「真的嗎?」
「你把石頭放到她的手裡,不過如果沒有了這個,在伏地魔殺死你後你就不能復活了。」
「我不怕。」
「那救去吧,孩子。」最後一個聲音像極了鄧布利多,哈利愣了愣,攥著石頭走向赫敏。
「你幹嘛。」瑪律福看著哈利,露出厭惡之色。
「我就她。」
「你?」瑪律福不相信地看著她,但是讓開了,因為哈利說的話總是對的。
哈利把石頭放進了赫敏的手裡,他使勁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那個石頭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使海格的小屋變得非常明亮,海格驚訝地看著這個變化,瑪律福也露出詫異之色。她奇妙地蘇醒了過來,像是睡了很長一覺,她看到哈利、瑪律福在她身邊,後面還有海格,她坐起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手裡的復活石已經消失了):「我怎麼……」
「你醒了!你醒了!」瑪律福驚訝地看著赫敏,他不得不承認哈利總是對的。
「是的,不過,我是怎麼……」
「不重要,只要你醒了,其他都不重要。」哈利笑著看著赫敏,赫敏回笑,又看了看瑪律福:「瑪律福你沒事吧?」
「我沒事。」瑪律福搖頭,剛剛被鑽心咒折磨的感覺隨著赫敏的蘇醒已經消失了,瑪律福走到門口給屋子施了防護咒,海格激動地跑到赫敏身邊:「哦梅林!感謝梅林!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竟然醒了!」海格激動地掉下了眼淚,赫敏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把這段小插曲忘了吧,羅恩他們不會知道的。」哈利安慰著赫敏,看到瑪律福在窗邊看著外面,他也走了上去,海格在床邊和赫敏聊著天。
瑪律福把赫敏的魔杖拿出來——離開時他從地上抓起的,他遞給哈利:「等會給她。」
「你怎麼不自己給,瑪律福。」
「我是食死徒,我要離開的。」
「那邊已經容不下你了。」
「可是那邊有我的父母。」
哈利不說話了,他知道如果父母死了會是什麼感覺。
「照顧好她。波特。」瑪律福拍拍哈利的肩膀,走出了海格的小屋。哈利遠遠地看著他移形。
「今天的天氣真詭異,剛剛還不錯呢,現在狂風四作,我在擔心外面的南瓜會不會遭殃。還有我好不容易弄得稻草人,哦梅林,保佑它們吧。」海格逗著赫敏,赫敏對他笑笑,他們沒有注意到窗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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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到了斯萊特林地下室。
可是裡面空無一人。他其實早就猜到了,伏地魔不會為了解決自己而浪費時間,他大可以讓別人來做。一想到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不在了,他就有一些叛逆性的開心,不過他也知道這一切將要給自己帶來什麼。他覺得殺死貝拉這個舉動有些不理智,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
霍格華茲的斯萊特林學生都被關起來了,這件事他也是剛剛知道,斯內普當時被趕走,麥格教授把帕金森他們都關起來以防萬一。現在黑魔頭回來了,他們會在哪?德拉科獨自坐在斯萊特林的沙發上,似乎這個地方還存留著一個多小時前的緊張、恐怖的氣氛。他裹了裹身上的袍子,自己穿的有些單薄,不過天快亮了,黑夜也就離去了。
現在他需要思考一下伏地魔會在哪裡,一定還在霍格華茲,他來這裡不就是想看它的覆滅?或是說,在他掌權之際,成為霍格華茲的真正掌控人。也許他會在下面和鳳凰們對抗,他走出斯萊特林地下室。空中已經沒有了那一層聖潔的防護膜,校園裡有很多人,還有狼人、石墩甚至巨人,還有他不知道名字的生物,但他知道那些生物一定是伏地魔找來的。他沒有找到伏地魔的蹤跡。
搜尋了很久後,他感到一陣不適,他撩開右臂的袖子,上面黑色的骷髏裡的蛇蠕動著,吐著信子,那個標記弄得他很疼,很不舒服,伏地魔是在召喚他麼?他緊張地想著,拿魔杖指著黑魔標記,該來的總會來。他念出了黑魔法咒語,被一股力量帶著,來到了一個地方。
那兒他很熟悉,他一年級就來過這裡——禁林。伏地魔站在他面前,後面有少數的食死徒,但都是厲害的主兒。他奇怪的是那裡沒有她的父母,他有些不安。
「德拉科……」伏地魔輕輕說著,但是猛烈撞擊著德拉科的心。
「你想背叛我麼……你殺了我最忠實的僕人。」伏地魔毫不留情地這樣評價貝拉,儘管貝拉生前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德拉科咬緊下唇,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任何一種回答都會傷到無辜的人——他的父母或是鳳凰社成員,包括赫敏•格蘭傑。
「蟲尾巴。」伏地魔叫著他,他從後面戰戰兢兢地出來,德拉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他比以前更膽小、更令人討厭了。緊接著,蟲尾巴把盧修斯和納西莎從樹後拉過來,他們兩個被綁了起來,魔杖也不在他們手上,他們看起來很難受,似乎剛受過鑽心咒的折磨。
「德拉科,你想背叛我麼。」伏地魔又一次重複著,顯然告訴他他的選擇將會決定他父母的命運。
「沒有,主人,對於貝拉特裡克斯姨媽的事,我很抱歉。」瑪律福知道伏地魔不在乎貝拉的生死,他這樣說肯定沒問題,問題是,自己又一次被迫倒向了食死徒一邊。
「Perfect,我喜歡你的果斷德拉科,只要你繼續為我賣命,你的父母絕對不會有事,你也會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德拉科不喜歡伏地魔這樣說話,他覺得這是一個敷衍,伏地魔不會真正地去履行自己的諾言,否則他就不是伏地魔了。
第17章 Part 17
伏地魔看著德拉科,他明白,只要瑪律福夫婦在他手上,德拉科絕對不會背叛他——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德拉科,給我說說那些小鳳凰現在在幹什麼吧。」瑪律福一顫,他知道伏地魔在試他,因為他從斯內普那裡聽說過伏地魔和哈利相互的感應,就在那時斯內普告訴他魂器的事,伏地魔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麼,他這樣問,無非是看看德拉科會不會說謊。
「他們現在其實在尋找叫魂器的東西,我聽他們說過,只是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德拉科低頭看著禁林地上的枯樹葉。伏地魔很滿意地看著德拉科:「你對我有足夠的忠誠,他們現在在哪?」
這次是真真切切的發問,但是他不敢確定他是否真的已經知道他們所在地,只能如實回答:「羅恩•韋斯萊在廣場那邊做著無意義的反抗。」
「我不是說他,我問你哈利•波特。」
「他和赫敏•格蘭傑在一起。」
「在哪。」
德拉科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接上。「在哪?」伏地魔有些不耐煩。
「在……在魯伯•海格的小屋。」他突然意識到這裡離那是多麼的近,他有些後悔說出了真相,可是無法挽回了,他不敢想像接下類會發生什麼。
「Well done德拉科。」伏地魔滿意地笑著,他那蛇一樣的眼睛因為興奮地笑而眯成一條縫,看起來很難看,當然沒人敢這樣想。他帶頭往禁林出口——海格的小屋走去,德拉科當時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把格蘭傑和波特往火坑裡推麼?!
赫敏發現瑪律福不在屋子裡:「哈利,瑪律福呢?」哈利把目光從窗外收起來——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在之後沒有做好充足的防禦工作。哈利看著赫敏:「赫敏你得明白,瑪律福有他的父母,他不可能拋棄一切來援助鳳凰社。」赫敏眼裡一層霧氣,她當然明白這些,但真的不希望瑪律福回到那裡去。
一聲爆破咒從門外傳來,三人齊齊扭頭,赫敏下床,哈利快速把魔杖遞給她。「海格,你和赫敏先走,我斷後。」哈利說著,指了指小屋的後門。
「不哈利!你想再一次孤軍奮戰麼!」赫敏舉起魔杖走到門前,門被踢開了,他們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烏姆裡奇那張癩蛤蟆一樣的嘴臉,然後是伏地魔,一個個食死徒,還有瑪律福。
「瑪律福。」赫敏低喃。瑪律福低著頭沒有看她。
「除你武器!統統石化!」哈利先反應過來,對著烏姆裡奇念著咒語,可惜打偏了。
「倒掛金鐘!昏昏倒地!」赫敏回到現實中去,剛剛蘇醒的她有些體力不支,她向蟲尾巴打著,這次沒有偏。
烏姆裡奇邪笑著,正要念出不可饒恕咒。
「神鋒無影!」哈利被激怒了,烏姆裡奇被打到門邊,身上流著血,哈利感謝斯內普發明的魔咒。
「神鋒無影!神鋒無影!」赫敏學著哈利,對著身旁的食死徒發出攻擊,伏地魔冷笑著看著,絲毫沒有抵抗和反擊。
哈利推開赫敏,沖著海格喊:「海格!把她帶走!拜託!」海格只能這樣做了,他知道不這樣赫敏哈利都走不成,他拉著赫敏推倒後門。「哈利!哈利!」赫敏被海格抱起來,她使勁掙扎著,但是海格當然比她力氣大,她只能叫著哈利的名字。
伏地魔再次露出了邪笑,納吉尼在他身邊匍匐,像是在炫耀自己沒有被哈利殺死。「阿瓦達索命!」伏地魔喊著,可是哈利在同一時間念出神鋒無影,兩個人的魔杖發出的光相碰撞,白色的光和綠色的光交織在一起,撞出火花,打到了地板上。兩人的魔杖奇跡般的對接。
「為什麼還會對接?他拿的不是那根鳳凰尾羽。」哈利心裡問著,突然想到了冥想盆裡的記憶,明白了很多,「我忘了我是他的魂器了。」哈利苦笑,鬆開了魔杖,伏地魔的索命咒不留情地打到哈利身上。
「海格我們應該回去一下。」赫敏不安地向後面扭著,海格拉著她繼續前進。
「哈利會追上我們的。」海格說著。
「盔甲護身!昏昏倒地!」羅恩對著食死徒叫著,旁邊還有納威、金妮、盧娜。
「哦!他們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還有蝻鉤!它們是怎麼進去的!」盧娜不解地看著那些食死徒,不過也向他們打著咒語。
「您沒事吧。」食死徒上前扶著伏地魔,他很虛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
「鬆開。」伏地魔對食死徒怒吼,他伸手扶住牆壁,不讓自己倒下。
「每一個人都在努力保衛著霍格華茲,我很欣慰。」麥格教授對莫麗說著,臉上沒有疲憊,全是欣喜與自信。
「是的,我們相信霍格華茲會好的。」莫麗看著不遠處戰鬥的孩子們。
哈利斷斷續續地看到這些片段。
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些。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很漂亮的花園裡,他看到一對夫妻在和一個小男孩嬉戲,那個男孩在玩具掃帚上飛來飛去,還大聲地笑著,可愛銀鈴般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裡,這正是之前在小天狼星屋子照片裡看到的景象。
場景變換。
他在一片草地上,那裡有很多不同種類的花朵,有麻瓜的花,也有巫師的花。他看到幾個人向他走來,越來越近,好像是……
「爸爸媽媽,小天狼星,鄧布利多教授。」他叫著他們,他們微笑著看著他,鄧布利多說話了:「孩子,你為什麼不把復活石留給自己用呢。」
「之前我不知道又復活石的,在赫敏出事時我才知道的。」
「這不是理由親愛的,你為什麼要留給赫敏呢?」莉莉•伊萬斯問著哈利,她很想知道。
「媽媽……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感覺,反正,在她中索命咒時我覺得我也停止呼吸了,心裡有好多東西堵著,說實話那種感覺比看到鄧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去世時還要強烈,當我知道有復活石時,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把她給赫敏,在我心裡她的命比我的命要重要得多。我本來就應該死的,因為我是伏地魔的魂器。」說到這裡,哈利覺得有很強的自責感,自己成為了伏地魔不死的幫兇。
莉莉愛憐地拍拍哈利的肩膀:「我們的小哈利長大了,不是那個黑髮小男嬰了。」
「孩子,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我感到欣慰,看到這樣的你我真的很開心。」詹姆斯•波特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讚揚他的奉獻、無私精神。
「這就是你和伏地魔不同的地方。其實你們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你和他的不同就是你有最真摯、美好的感情,你可以為自己的感情而付出,而他,他只希望得到,不希望付出,一切的東西都是有舍才有得的。」鄧布利多看著他,他的話總是很深奧,弄得哈利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一定想回去見赫敏吧。」小天狼星對哈利笑著,臉上沒有常見的悲傷與憂鬱。
「是啊,可是我已經……」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愛的力量麼哈利,你的媽媽用愛創造奇跡——讓你不受伏地魔的殺害,這次,你用愛銷毀了自己身體裡伏地魔的一部分靈魂,而你因為你媽媽的保護而沒有死亡,這次是兩個『愛』的力量。」鄧布利多說著,富有哲理性的句子讓他有些不明白,不過大致意思是懂了。
「我想我明白一些了教授。」哈利看著大家,對他們笑笑。
「回去吧,只剩納吉尼了,」鄧布利多調皮地眨眨眼睛,「一切結束後去校長辦公室找我的畫像,我想和你敘敘舊呢。」
「一定,教授。」哈利開朗地笑笑,他真感謝「愛」。就像是碰了門鑰匙,他覺得肚臍被巨大的力量抽走,自己天旋地轉……
熟悉的味道告訴他這是海格的屋子。
他已經回來了,伏地魔走了,他快步出了後門追上海格他們的步伐,他覺得一切也許就過了幾分鐘。
「海格!赫敏!」他在打人柳附近遇到了他們,他們避過打人柳,哈利講述著剛剛的奇遇,當然自然而然地省掉了對赫敏感情的那一段。
「真是太幸運了!世間有最大力量的不是接骨木魔杖,也不是拿到三件死亡聖器的人,而是擁有真摯的愛的人,這幾天過得真豐富!」赫敏很久沒有這樣笑了,她開朗地笑著,絲毫不掩飾現在的興奮與激動,他們三個快速返回霍格華茲城堡前的廣場。
羅恩現在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他看到赫敏哈利、海格在一起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很欣喜的:「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快擔心死了!伏地魔剛剛好像被什麼嚇到了,召集了很多食死徒退走了,好像要商量什麼,看,這裡剩下的食死徒都被撂倒了,這裡全是我們的人!」哈利和赫敏有默契地對視一笑,他們覺得這些東西不告訴羅恩的好,否則他要嚇死了。
大家在一起坐下,休息一下,並且討論怎麼殺死納吉尼,他們知道食死徒還會回來的。
天亮了,赫敏看了看表,已經九點二十了,但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實際上離他們剛剛摧毀金杯、冠冕才過了幾個小時。
盧娜搖著自己的頭,頗有興趣地研究納威臉上的傷疤:「它像極了你的米布米寶。」可是納威不這樣覺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盧娜幫他治癒了傷口。金妮遇到了迪安,她以前的男友,迪安剛剛救了她,她先在對他特別的感激,兩個人談得很愉快。
格蘭芬多鐵三角坐在一起,看著慢慢消失了煙霧的天空。「瑪律福一定有難言之隱,當時看他特別的不安,他倒底在多大的壓力下啊。」哈利說著,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然不那麼恨他了。
「我也這樣覺得的,我突然有些欽佩這個斯萊特林了——說實話,他已經是我們的戰友了不是麼?」赫敏贊同哈利的看法,對哈利報以微笑。「是的,赫敏。」哈利回話,羅恩奇怪地看著兩個人:「你們是不是少給我說了什麼。」
「沒有啊羅恩。」兩人齊答。
第18章 Part 18
「如果食死徒繼續進攻,我們應該還能撐得住,不過得讓哈利儘快殺死黑魔頭。」盧平給麥格教授分析著,他們看著坐在一起的孩子們。
「的確,我們只能拖住他們而不能完全打敗他們,他們可是召集了不少其他生物,包括巨人。」莫麗贊同盧平,唐克斯也把頭髮變了一個顏色以示自己的贊同。
「那現在該怎麼辦?只怕哈利有危險,可是殺死黑魔頭的任務只有他能勝任。」亞瑟有些擔憂哈利的處境,他身上的擔子太大了。大家站到一起凝望坐在一排臺階上的幾個孩子。
食死徒的第二輪進攻很快就來了。他們似乎做了充足的準備,目標是哈利•波特,他們放話:只要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所有人將安然無恙。哈利覺得太對不起霍格華茲的其他人了。戰鬥繼續著,已經持續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
伏地魔找到了哈利。他們在天文塔樓上,那是鄧布利多教授最後呆的地方。哈利冷靜得讓自己都一點意外,他舉起自己的冬青木魔杖,那裡面有鳳凰尾羽,現在哈利不是伏地魔的魂器,他們的魔杖自然不會再出現之前的情況。伏地魔比哈利高,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似乎有了充足的準備,有必勝的決心:「哈利•波特,也許是我們分勝負的時候了。」伏地魔用他那輕輕的聲音說著,一臉的不屑。
「當然,是時候了,」哈利走進了點伏地魔,他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預言說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可是我覺得。」
「你覺得是誰能活下來呢,大難不死的男孩?」伏地魔諷刺地說著。哈利又走進了一點,他沒注意到,他現在被將要勝利的快感包圍著。
「我覺得……」哈利往前大跨了一步,他們離得很近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學習一下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教授,他沖上前拉住伏地魔一起跳下塔樓。當然伏地魔當時只是在思考福爾摩斯和莫里亞提教授是誰,作為在麻瓜界生活了十一年的哈利,他怎麼會不知道?
兩個人在空中打鬥著,他們都沒有將對方鬆開,一聲聲咒語在空中迴響,只是他們都多得很好。他們和福爾摩斯、莫利亞提的區別是,下面不是瀑布,而且他們不會掉下去就摔死。減震咒語哈利向赫敏之前討教了好久,這次終於派上用場,他輕鬆地落地,用魔杖指著伏地魔。
「哈利•波特,你還想用你那小木棍殺死我麼?」
「Of course,阿瓦達索命!」哈利叫著,這是他第一次不畏懼地使用索命咒,伏地魔拿接骨木魔杖擋了一下。
「它不屬於你,你休想用它稱霸。」哈利看著接骨木魔杖,他其實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接骨木魔杖不完全是由殺人才能得到的魔杖,鄧布利多擁有他,後來瑪律福對教授施了繳械咒,那魔杖已經是瑪律福的了。(在這小說裡沒有哈利除掉德拉科魔杖這一點)
「不可能,西弗勒斯殺了鄧布利多,我殺了他,這魔杖順理成章是我的。」
哈利聽後聳聳肩,頑固不化。他繼續打叫:「阿瓦達索命!魔杖!去尋找你真正的主人!」他曾在霍格華茲的禁書區裡找到關於死亡魔杖的記載,當時它沒有說到那就是接骨木魔杖,這是後來哈利悟到的,他知道這個魔杖有靈性,在自己不被主人所拿著時它不會發出自己所有的優勢,換句話說,這魔杖只聽主人差遣,不是主人拿著,這根魔杖就和一般魔杖沒有區別。
他幾次對伏地魔施著索命咒,赫敏、德拉科及時趕到看到了他們,他們兩個找哈利有一會兒了,看到他和伏地魔在一起,心提到了嗓子眼。赫敏舉起魔杖對著伏地魔,她希望能幫哈利一些。
哈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瑪律福來得太及時了,也太對了,他能看到那接骨木魔杖不聽伏地魔差遣,正在試圖逃離伏地魔的手掌。伏地魔看向魔杖,他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麼那根魔杖沒有給他力量。哈利對著德拉科叫著:「瑪律福!快!召喚你的魔杖。」
德拉科有些奇怪,自己的魔杖不就在自己手裡麼。
「快!瑪律福!」哈利語氣中透著對瑪律福的命令,他本來不想發出這種語氣的,但是沒辦法了。
「魔杖飛來!」德拉科叫著,他本來不想聽哈利話的,但是看到赫敏用眼神示意他這麼做,他也就聽話了。
接骨木魔杖從伏地魔手中輕快地飛走,瑪律福一把接住。伏地魔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他有些氣急敗壞:「德拉科!」瑪律福身體抖了抖,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還在他手裡。
「瑪律福,消滅了他,你的父母就回來了。」赫敏看出了他的擔憂,她伸出手握著德拉科拿魔杖的手,給他力量,他把魔杖握得更緊了。「你既然知道魂器的事——我猜這是斯內普告訴你的(瑪律福不得不說她是個聰明的人),那你一定知道死亡聖器的事,現在你拿的是戰無不勝的老魔杖,瑪律福,不,德拉科,(赫敏第一次這樣叫他,德拉科不太適應,但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你要用它殺了折磨你、折磨你父母的人,你要報仇。」赫敏在他耳旁輕語,她猜到了一切,包括瑪律福是接骨木魔杖的主人。哈利還在對伏地魔施著咒,他快速地躲閃,他現在生氣極了,已經到了極限。
「你怕的話,我們一起,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殺人,但是你這次一定要。」赫敏舉起魔杖,另一隻手握緊德拉科,他們兩個一起舉起魔杖。哈利知道勝利只有一步之遙,他要做的就是……
哈利把矛頭突然轉向納吉尼:「阿瓦達索命!」那條噁心的蛇永遠不會動彈了,永遠不會去殺死無辜,永遠不會去吃無辜麻瓜、巫師的肉了。
伏地魔感到絕望。
「阿瓦達索命!」一男一女發出的索命咒,接骨木和葡萄木的力量融為一體,兩團刺眼的光正中伏地魔心臟。
「NO!」
伏地魔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不會中了索命咒後有屍體,他們驚訝地看到伏地魔變成了一條死蛇,和納吉尼只有幾英寸的距離。
「四分五裂,無影無蹤。」哈利舉起魔杖對著兩條蛇,這兩條蛇將會是一切的過去,不再是現在和未來。
赫敏看向德拉科:「你很棒。真的。」他不記得什麼時候有人這樣誇過他,只是小時候母親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對呀,母親。他對赫敏一笑,迅速跑走了,他要去找自己父母。
哈利和赫敏一起往廣場方向去。
正在戰鬥的食死徒感到了不祥,他們停下了正在做的事,他們變得恐慌,黑魔標記變得灼熱無比,似乎要要每一個食死徒的命。德拉科找到了父母,救了他們,那種熱他也感受到了,他艱難地拉著父母往廣場方向走去。「德拉科,他是不是死了?」納西莎問著自己的兒子。
「是的媽媽,一切都過去了。」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伏地魔已經死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他是被自己和赫敏殺死的。
食死徒慌張地逃竄,但是被鳳凰社成員制服。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
他們在之後的幾天裡,翻新了霍格華茲,那裡變得更漂亮、更溫暖。麥格教授成為霍格華茲的校長,海格仍是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老師。
魔法部被整頓。所有人查了一遍底細,曾經支持、成為食死徒的人被關到了阿茲卡班,瑪律福一家因為德拉科的功勞而免於受難,雖然有很多的人不喜歡他們,但畢竟他們殺死了伏地魔,他們在瑪律福莊園裡繼續生活。
魔法部部長被更換為亞瑟•韋斯萊,韋斯萊一家開心得要瘋了,盧平和唐克斯的孩子順利出生,盧平回到了霍格華茲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一職。魔藥課老師仍然由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擔任,食死徒兄妹被關到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阿茲卡班改變了制度,他們不再使用攝魂怪,並嚴厲看管所有攝魂怪,不讓無辜的人受到攝魂怪的襲擊。魔法部規定麻瓜、巫師平等,不能有高低貴賤之分,翻倒巷不正經的商店一律被封。亞瑟•韋斯萊開始了上任後的一系列整治,魔法部現在不在烏煙瘴氣,《預言家日報》不再胡亂發言,那個記者麗塔•斯基特被嚴重警告,警告她不許胡言亂語、搬弄是非。
麥格教授宣佈十七歲的學生繼續回霍格華茲上課,當然,現在剛剛七月份,他們還有一個假期可以閒逛,他們必須上完這七年的課,所以他們上七年級時已經十八歲了,那些已經上過七年級的學生們,因為那一年的重大事情而沒有好好地把所有知識學到(這是一定的),所以他們也要重上七年級,這樣一來,金妮、盧娜他們那一屆和哈利一屆要一起上七年級,羅恩顯得很不服氣,也覺得倒楣:「梅林!我以為可以逃過N.E.W.Ts的考試的!」赫敏聽到這話瞪了他一眼。
一切都恢復平靜。
六月三十日。
大家一起拿著行李準備上霍格華茲特快列車。「哈利,你都已經十七歲了,不用回德思禮一家了吧?去陋居怎麼樣?爸爸把那裡擴大了一些,現在特別漂亮!」羅恩心情特別好,因為赫敏的父母被她施了「一忘皆空」,她為了保險起見,不準備把他們的記憶換回來,畢竟這對普通麻瓜身體也不好,所以赫敏去陋居住,羅恩特別喜歡和好朋友們一起在陋居玩耍。
「對啊,我不用回去招他們的白眼了!我心情好極了!」哈利歡快地說著。
他們看到了瑪律福。
雖然瑪律福在大戰中幫了很多,哈利也和他關係融洽了一些,但是他和羅恩仍然對他心存芥蒂,他們忘不了瑪律福曾經在霍格華茲的所作所為,忘不了那天他懦弱地差點給赫敏施了鑽心咒。
「瑪律福!」赫敏叫住了他,哈利和羅恩一愣。
德拉科扭頭看向她,走了過來,壞笑著說:「我更喜歡你叫我『德拉科』,暑假愉快。」他走過她,先上了火車。赫敏臉上一陣緋紅。哈利心裡堵堵的,他覺得他有點小心眼……
「他怎麼能這樣?他以為他是誰?」羅恩的好心情被破壞了,他看不管瑪律福那種表情。
「好了好了,我們上火車吧。」赫敏拉著自己的行李鑽進了車廂。
他們看著外面的風景,吃著比比多味豆,還吃著海格非要讓他們帶上的岩皮餅,他現在的手藝已經大有長進了,心情很好,是的,一切都恢復寧靜了,哈利真希望自己的傷疤不會再疼。
盧娜和納威擠進了他們那一個小包廂。這場景有點像五年級在火車上,當時沒有赫敏和羅恩,他們作為級長出去了。現在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擠在一起玩笑。
「我爸爸在《唱唱反調》裡大賀我們的勝利,他一直支援哈利你的,他說這種時候蓓糗都不會打擾大家的興致。」
(所謂的蓓糗,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會使人心情變得鬱悶、傷心,和攝魂怪的性質差不多,但是比攝魂怪安全多了……好吧這是我杜撰的)
大家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赫敏,什麼是蓓糗?」哈利小聲地問著赫敏。
「NO idea.」赫敏聳聳肩,她已經習慣盧娜這樣了。
「我帶的有黃油啤酒!」納威趕快接話,他拿出一壺啤酒,又拿了幾個杯子,給大家倒上。
「乾杯!為了遲來的勝利!為了永恆的和諧!」哈利起身,舉著杯子,大聲地宣佈著。
「對!乾杯!為了鄧布利多!為了霍格華茲!為了D.A.!為了格蘭芬多!」赫敏應聲起來,舉著杯子,對著大家說著,金妮在一旁表示同意
「乾杯!」六個杯子相撞,灑出來的黃油啤酒暗示著大家極好的心情。
第19章 Part 19
哈利整整行李,把它拖出了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他身邊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愛的人。他很開心。
「我們一起去陋居呢,還是在周圍轉轉?」羅恩今天心情特別好,他突然很想轉一下麻瓜世界。
「如果你想旅遊的話,我和哈利可以當一下導遊。」赫敏笑著對羅恩說,看了看哈利,他對她笑笑。
「好啊,那我們先把行李放假。」說著,羅恩拉著赫敏和哈利在麻瓜不注意的時候幻影移形了。
「羅恩•韋斯萊,不要以為你成年了就可以隨意使用幻影移形,你的技術還沒有喬治和弗雷德好,所以不要學他們!」莫麗在門口接他們,看到了三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對羅恩少許懊惱。
「好了好了媽媽,我們想去麻瓜世界看看,先放行李~!」說著,羅恩拉著哈利、赫敏跑進了陋居。
那裡已經變了很多,看起來特別的溫馨、和諧,多樣的鮮活的色彩有點像魁地奇世界盃裡帳篷的樣子,調色的感覺也有點像洛夫古德家。喬治和弗雷德在樓上忙忙碌碌,似乎在研究新的品種,他們似乎不在意他們的母親怎麼想。
羅恩和哈利把行李放到了羅恩的房間,赫敏放到了金妮的房間,雖然陋居大了,但是他們覺得這樣擠著很幸福。之後他們一起到了倫敦。羅恩除了必要的時候外,就不怎麼去麻瓜世界,他不排斥麻瓜,所以看到這個世界,覺得麻瓜很聰明,特別是看到那些人們拿出來一個小東西和其他人通話時。
他們一起去了大本鐘前,又到了貝克街福爾摩斯的紀念館,這是哈利帶他去的,其實哈利很喜歡福爾摩斯,他心上夏洛克的推理能力和處事不驚。天色快到黃昏時,他們一起回到了陋居。
接下來的幾天,哈利、羅恩和金妮會一起打魁地奇,赫敏坐在一旁看著以前的書作為複習,畢竟馬上就要N.E.W.Ts考試了,她還準備和莫麗商量一下找個時間去對角巷買新課本。她無聊時會去看看喬治和弗雷德在搗騰什麼,他們總會建議自己試試他們的新產品,然後可以免費送自己一兩份,但是自己還沒有傻到去試整人魔法用品的地步。
「韋斯萊夫人。」赫敏到廚房找到了正在用魔杖洗碗的莫麗。
「哦孩子,有什麼事麼。」莫麗溫柔地看著赫敏。
「我只想問一下您什麼時候去對角巷,我順便和您一起,我想看七年級的書。」
「哦孩子,羅恩要是有你一半的好學,我就知足了,明天下午吧,我有空,我們一起。」莫麗開心地看著赫敏,赫敏不好意思地笑笑,和她道了聲謝,回到了她和金妮的屋子裡。她從窗外看到三人還在玩魁地奇,她從床底拿出自己的箱子,翻到了最底層,抽出了那件如水般柔滑的絲質長袍。
她從沒注意到那件袍子有那麼的華麗,黑色的袍子邊上有暗綠色和銀色的花紋點綴著,中間有銀色的繁花,袖口、領口還有白色的花邊,赫敏深吸一口氣——這就是貴族和普通巫師的區別,衣著上都這麼不同。她看著這件袍子,以前和他的生活一下子全湧了出來:他為她求情,把她帶到自己的書房,他給她治傷,他把袍子給她讓她換上,他幫她逃離,他為她殺死了貝拉(這是後來哈利告訴她的),他和她握手,一起殺死了伏地魔……
她知道巫師界勢利小人不少,她不敢想像現在瑪律福一家過的是什麼生活,表面上的高貴,實際上背地裡遭人唾棄,被人辱駡為伏地魔的走狗,關鍵時刻投靠鳳凰社的牆頭草,瑪律福一家一定不好過,聰明如她,能明顯地看出哈利、羅恩現在對瑪律福依然懷有芥蒂——儘管瑪律福殺死了伏地魔。是的,一個人之前鑄成的錯誤會被其他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之後都會看不起他,人們總是容易看到他人的缺點,忘了其他人還有優點。
她歎一口氣,把袍子接近了點,還能依稀嗅到他之前穿時留下來的味道,他身上的香味。絲質的袍子放到手裡,特別的軟,真的像接住了一瓢清水。她聽不到窗外玩魁地奇發出的聲音了,她猜他們是玩累了,她快速把袍子收起來,然後把箱子放好,抽出一本書裝作一直在看的樣子。
他們三個正好上來,來到屋裡找赫敏。
「赫敏!屋裡光線不好為什麼要在屋裡看書?」羅恩看著赫敏,覺得奇怪。
「你們太吵了。」赫敏搪塞,但是羅恩以為是真的,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們決定過幾天去貝殼小屋玩,帶上盧娜和納威,剛剛用D.A.金幣和他們說了,他們同意。」哈利在一旁,坐到了屋裡的椅子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看七年級的書……」
「拿到那裡就好了嘛,芙蓉和比爾比我們都大,你還可以請教一下他們,怎麼樣?」羅恩催她快下決定,他覺得沒有比和朋友們一起去貝殼小屋更好的事了。
「好吧好吧,你這麼急幹嗎,我的要求是,要先去對角巷買書。」
「隨你~」羅恩說著,離開了金妮的小屋,「我下樓喝茶,你們要一起來麼?」
「All right。」
幾個人在一起坐著,喝著花茶,赫敏往嘴裡送了個草莓泡芙:「你們也要多讀讀書,馬上就要進行終極巫師考試了。」赫敏此話一出,三人的臉陰了下來。
「赫敏,我們能不提學習的事麼?」羅恩特別希望自己把這件事忘了,赫敏反而提醒了他。
「可是你遲早要面對。」
「那以後再說,現在還不想面對。」
「……羅恩你逃避現實。」赫敏去打羅恩,哈利的臉僵住了,他時不時在逃避現實呢?
自己在大風大浪中也明白了自己對赫敏的感覺,可是自己就是否認這種感覺,因為自己覺得赫敏不喜歡自己,他不想打擊自己,只是這麼簡單,那自己是不是在逃避呢?
一聲聲的打鬧聲讓自己的思緒也不怎麼整齊,他突然覺得腦子亂了起來。搖搖腦袋,他把思緒拉回到現在。
莫麗在第二天下午整好家以後,帶著赫敏去了對角巷,那三位更喜歡在家裡,所以去的只有莫麗和赫敏。
到了破釜酒吧,她們一起從那堵牆穿過,來到了熱鬧的對角巷,直奔書店。赫敏在那裡挑選著書單上一一列舉的書,看到自己喜歡的她也會拿下來買走。莫麗說她先去給羅恩買件新袍子,黃昏在破釜酒吧集合,赫敏同意了,她也想在書店好好看看書呢。
她找到了一本《算術占卜的神秘之處——你最不能錯過的》,對於喜歡算術占卜的她來說,這可是找到了寶藏,她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倚在書架上,快速地看著一行又一行的的文字,內心覺得充實。
他為了在對角巷買到喜歡的書找了有很多家書店了,他每天在家不知道該怎樣打發時間,只能找些書消遣一下。
在眾多努力之後,他來到了對角巷的最後一家書店,他真希望在裡面找到稍好一點的書就走,否則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他開始在貨架上搜尋。
但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棕色,他頓住了腳步,眼前一個棕發的女孩倚在書架上低頭認真地看著書,絲毫不在意旁邊的任何人和事。他準備上前逗逗她,他想起已經七月中旬,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見她了。他輕輕走過去,用魔杖變出一個小蟲子放到了她書上。
「啊!」她看到蟲子被嚇了一跳,書掉到了地上,書店很大,但是對於安靜的書店來說,她的聲音太引人注目了。
「I』m sorry……」赫敏蹲下去撿起了書,對著旁邊的人道了聲欠,看到了他,她才他一定就是始作俑者。
「德拉科•瑪律福!你把我嚇死了。」赫敏拿書拍他,他很快躲了過去,露出一個邪邪的笑,赫敏覺得這裡不是吵架的好地方,便把書付了錢,抱著一摞書,把它們放進自己的珠串小包裡,拉著他走出書店。
赫敏把他拉到一條小路上,雙臂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瑪律福,嚇人很好玩麼。你平常就這麼無趣麼,哦我忘了,你是愛搗亂的斯萊特林。」
「幹嘛這麼凶格蘭傑,我只是給你了一個見面禮而已。」
「見面禮?我真的懷疑你的禮儀白學了!見面禮是這樣的麼。」赫敏生氣地看著他,瑪律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嗯,對於我來說,給你的見面禮是這樣就不錯了。」
赫敏生氣地看著他,把珠串小包塞好,臉往他臉前挪近了些,她在努力到瑪律福道歉的眼神,可是她沒又找到,她繼續觀察,想用自己的眼神把瑪律福逼退。
可是她錯了。
第20章 Part 20
瑪律福當然也不會示弱,他主動往她臉前湊,赫敏的臉如他所預料的紅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保持到了安全距離,她憤憤地看著瑪律福,瑪律福只是輕輕一笑:「不要被我迷倒了,我可是霍格華茲的王子呢。」赫敏氣急:「自戀!我才不相信!要是王子也是黑暗王子!」她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她怕瑪律福會想起自己當食死徒的日子,她閉著嘴,把頭低了下去。
瑪律福聽她的話後,手微微一顫,又馬上恢復原狀:「那你說,我這個黑暗王子會不會迷倒你這個在光明世界生活的小海狸鼠呢。」瑪律福輕笑一聲,赫敏生氣地看著他:「做夢!」瑪律福聳聳肩。
「要不要喝一杯?」瑪律福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
「你原來也會有禮貌?」赫敏看著天空,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好啊。」赫敏走在他前面,做出自信的格蘭芬多萬事通的樣子。
瑪律福領她到了一個人很少的小巷子,進到了一個燈光很暗的飲品店。
「瑪律福少爺,您來了。」一個高高的男侍者來到他們面前,將他們引到樓上。上面的燈光稍微亮了些,裡面是一張二人咖啡桌,旁邊還有沙發和書架,似乎是一個休息室,整個屋子的格調是銀色和綠色,有很強的斯萊特林風格。牆上有幾張油畫,都是風景畫,但是赫敏認得出來,那些風景畫裡全是瑪律福莊園,有一張還有一隻很漂亮的白孔雀,就像瑪律福家族一樣高傲地立在那裡,赫敏把目光收了起來,侍者已經來這裡讓他們點東西了。
「你要什麼?酒還是飲料?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泥……你這個麻瓜後代也不怎麼會品酒的。」瑪律福感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糾正過來,赫敏只是無奈地聳肩——她都已經習慣了。
「誰說我不可以?我要火焰威士卡。」赫敏高傲地抬頭,被一個斯萊特林嘲笑慣的她從來沒有屈服過。瑪律福給自己點了一杯白蘭地,將背靠在椅背上,高傲地打量著她。赫敏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這二樓已經被瑪律福家族常年包了下來,你不覺得這裡的一切都很像瑪律福莊園嗎?」
「我早就發現了,這家店的店主是不是和你的祖先有淵源啊?」
「Of course!我的祖先在年輕時曾經幫助過這家店的店主,他對我的祖先感激涕零,在以後的歲月裡瑪律福的後代也常常來這裡,二樓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歷代瑪律福的休息場所。」酒已經上來了,瑪律福高雅地端起酒杯,輕輕品了一口:「我最喜歡這裡的白蘭地,很有感覺,沒檔次的人才會點火焰威士卡。」瑪律福一臉壞笑地看著赫敏。
赫敏現在很容易被他惹生氣,她皺皺眉,端起杯子把火焰威士卡一口解決掉,覺得腦袋暈暈的,這酒度數太高了。瑪律福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可以一口喝完它的女人。」赫敏的臉紅撲撲的,她自信地一笑,道:「當然,我可是赫敏•格蘭傑!」
「自大的格蘭芬多。」瑪律福品了一口白蘭地,懶洋洋地看著她,他知道,一口喝完火焰威士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正常地走出去的,那酒度數高得自己也不敢那樣做。
果然,赫敏在瑪律福完完全全喝完白蘭地後,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她暈暈乎乎地撐著腦袋,嘴角一直含著傻傻的微笑,瑪律福看得直想大笑。赫敏厭倦地把垂下來的頭髮攏到腦後,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拿起剛剛喝的酒杯,看看還有沒有剩餘的,然後把空酒杯拿起,張嘴、抬頭,想把剩餘的酒滴倒到嘴裡——可是什麼也沒有。她失望地放下酒杯,將頭枕到胳膊上,準備睡一個好覺。
「格蘭傑!你不能睡到這裡!這裡沒有床!你給我起來!」瑪律福起來拉她,但她就是賴在那裡不動:「我不我不我不!我要睡覺!」
「你給我起來!海狸鼠!起來起來!」瑪律福拉著她,可是她把手扣在桌子的邊緣,這樣瑪律福怎樣也拉不動她。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瑪律福拿出魔杖,把赫敏飄到了半空中,他得意地笑笑,撤銷了咒語,赫敏熟睡的身子墜下來,他正好接住,他看看她,對著外面的侍者說:「你們進來整一下,我先走了。」他抱著赫敏幻影移形了。
瑪律福沒想把她帶到瑪律福莊園,所以去了他最喜歡的草原——加冽弩草原,這個草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在巫師世界,周圍他施了很多咒語,除了他,沒人能發現這片草原。草原上有很多花:鈴蘭歐石楠,白歐石楠,還有彼岸花。
他很喜歡彼岸花,但是花中包含著淒涼憂傷、惡魔溫柔的寓意:
彼岸有花現彼岸,
花與葉間了無緣。
忘川一河波幽淡,
彼與岸間即天塹。
火照之路人漫漫,
前生今世因果散。
願殤心殤情亦殤。
花葉飄零不再見。
小時候和母親一起在瑪律福莊園追蝴蝶,母親給他說了很多瑪律福莊園裡的花的名字,還告訴他了彼岸花的故事,雖然莊園裡不允許種這種花,但是他自從聽了那個故事,就喜歡上了這花。他發現這片草原後,就在上面種了很多彼岸花,他似乎覺得自己和這話有莫名的緣分。
[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只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他回憶著母親給他講個故事,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赫敏,把她輕輕放到了草地上。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瑪律福臉上露出一片溫柔,他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她漂亮的褐色頭髮順順地覆在草地上,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做了什麼好夢了?傻海狸鼠。」瑪律福輕輕地自言自語,歪著頭看著她。
她滿意地在夢中笑著,口裡輕輕地念著:「我要去歌劇院,您說過帶我去的,媽媽你要說話算數。」瑪律福的笑容僵住了,他還記得食死徒當時要以父母做人質而威脅她,她給父母施了「一忘皆空」,為了使他們的健康不受損害,她沒辦法再使父母想起她。他心中一片苦澀,邪惡的食死徒,毀了她的親情,她只能在夢裡和父母開心地在一起。
他瞥到她穿的短袖麻瓜襯衫外露出來的左手手腕上的傷疤——Mudblood(泥巴種),他心頭一緊,一陣自責湧上心頭。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觸摸那個傷疤,不平整的皮膚代表著她曾受過的屈辱,她的皮膚滲透出溫暖的感覺,給他冰冷的手指傳了些簡單但幸福的溫度。赫敏的手動了動,他馬上收回了手。
「瑪律福……」赫敏起身揉揉眼,看到眼前的美景,心中卻詫異萬分:「我們在哪?」
「加冽弩草原?」
「什麼草原?」
「加冽弩,我起的名字,不錯吧。」
「自戀。」赫敏聳肩。
「那叫自信。」瑪律福抬頭高傲地看著她。她無奈地笑笑,想起剛剛做的夢,臉上一臉落寞。
「我要回對角巷的。」赫敏許久如實地告訴他。
「我也要回去,一起吧。」瑪律福站起來,伸手,赫敏抬手握住了他,兩人的心砰砰直跳,瑪律福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拉緊我啊格蘭傑。」瑪律福說著,帶著她幻影移形了。這是她第一次和瑪律福近距離接觸這麼長時間。他身上只有冰涼的感覺,讓人心裡涼津津的,她緊握他的手,幻影移形的感覺不怎麼好受。
他們回到了剛剛的店門口。
「如果你想去那個草原轉悠的話,你隨時可以去。」瑪律福向她揮手,朝她的反方向走去。赫敏還不知道那個草原只有他和她知道。
她沒有代表,抬頭看天,天色不早了,她慌慌張張地跑向對角巷的出口,然後去破釜酒吧。
「夫人!讓您久等了!」赫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彎下腰喘氣。莫麗遞給她一杯果汁:「不晚,孩子,我才等了一小會兒,我們走吧。」莫麗拉著她,和她幻影移形到陋居。
一天來回對角巷和莫麗兩次移形,和瑪律福來回草原兩次移形,她現在都快累虛脫了,她躺倒床上,閉著眼還在喘氣。「怎麼這麼累?不就是去了趟對角巷麼?」金妮端進來兩杯紅茶,給赫敏一杯。
「Thanks,我今天幻影移形得快要吐了。」赫敏喝了一大口的紅茶,從託盤裡拿了一個蘋果餅大口地吃著,金妮不解地看著她:「最多就兩次,怎麼會這麼累?以前尋找魂器時聽羅恩說你一點要帶著他們兩個幻影移形好幾次呢。」赫敏沒有說話,還是對著蘋果餅狼吞虎嚥,她懶得解釋怎麼遇到瑪律福,怎麼被他帶到了加冽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