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從那位貌似是BOSS的冷漠君房裡出來的時候,蘇默已經懶得再偽裝任何表情了,頂著一雙面無表情的臉一路坦然的走了回去,一雙眼中滿是譏誚,嘴中滿是苦澀。
第一次來到碧海潮生閣是為了培養雲天青,再次回來卻又是為了引導玄霄麼?他蘇默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要死不死的,這樣的被徹底的利用,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劇情什麼的……縱使是聖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還不是聖人。
他彷彿掌握了一切,所作的每一件事縱使是不經意之間都成全了劇情,比如玖蘭樞,比如說雲天青。但是每一件事都好像被那個什麼神注視著一般,那樣的眼神,他還記得,雖然那個什麼神嘴裡親熱的喊丫頭嘻嘻哈哈,那雙眼睛裡卻是徹底的漠視,彷彿在說著,你無論願與不願,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成全劇情,縱使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有辦法讓你成為劇情的源點。
如果想開點,就當他蘇默在做一個長期並且永遠回不了家的旅遊,在自己喜愛的遊戲動畫世界裡無往不利,沉浸在自己是重要的之類的幻想中也未嘗不可。偏偏蘇默就是想不開了!
憑什麼是他?憑什麼讓他居無定所?憑什麼連最後的沉眠的機會都不給他?!一次次死亡一次次重生一次次的面臨被吞噬你以為好玩麼?現在只是兩次死亡,一次重生他都差點熬不過,那麼以後怎麼辦?迷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知自己是誰,為何而來,又為何而活,機械的為所謂的劇情而活,成為一個個甚至到最後連痕跡都不存在的人嗎?
縱然那樣的自己或許可以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復立乾坤——但是,那又如何?無論做什麼都會成為今後的必然,那還是因自己心願所做麼?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莫名其妙的因果當中去了。雖然知道自己掉出這個循環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是那種被人戲耍玩弄於掌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只要不是個M都不會喜歡的。
蘇默自認自己不是個M,所以他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知道想這種問題在意這種問題是完全沒有意義的,自己再怎麼狠還能把那個什麼神給掀翻了不成?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想了。自尋煩惱不是他蘇默的風格,要淡定的接受一切不是嗎?他也只能接受這一切,也只能這麼淡定下去。
他突然想到了他閱換的清心訣裡的兩句詞。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麼?想來也是,難不成他還要學著BOSS大罵一句『天地不仁,蒼天待我不公』麼?還是算了吧,想想就覺得雷人。
他蘇默果然不是那種適合感秋傷悲的人。
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笑意。
六樓的房間也已經到了,蘇默推門進去,把自己往浴池中一扔,舒適的嘆了口氣。從西域帶來的肥皂在手上打成泡沫,一點一點把那芙蓉繪紋洗去,然後是酒氣胭脂氣一點一點的都不留痕跡。
從浴池□的爬了出來,隨手披了一件放在屏風上的長袍睡衣,連帶子都懶得系,就那麼敞開著往外走。——管他的,在他自己房間裡系那麼緊給誰看啊。
帶著一身倦怠便直想把自己往床上扔睡個好覺,什麼都不想,才是最美妙的事兒啊。於是他也那麼做了。
然後他在下一秒手扣劍訣,飛劍出鞘。
床上躺了一個人。
澤先生穿了一件絲袍躺在那裡,然後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著蘇默行了一禮。
蘇默愕然了。他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來的好。一劍劈過去吧,太狠,不劈吧,被噎到的那種鬱悶感凝聚不去。
於是他斯里慢條的收起劍訣,無歌劍自動回到劍匣,蘇默慢慢的繫了系睡衣,總算讓他有了些遮擋作用。然後他看著澤先生平靜無波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澤言,你在做什麼?」
澤先生眼觀鼻鼻觀心,回答道:「侍寢。」豔色的絲袍從他的肩上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膚已經線條絕佳的肌肉。
「誰讓你來的?」
「回閣主,修座。」
「我有同意讓你進我的房間麼?」
「沒有。」
蘇默找了個位子讓自己靠著能夠舒服點,然後拉過還留著澤先生體溫的被單蓋上,頭也不抬,玩味的笑道:「修座的話一定要遵守,但是我說話卻可以不聽,是嗎?」
「不敢。」
「我倒是看你也沒有什麼不敢的。」蘇默冷笑,強橫的靈力噴薄而出,直接把澤先生從床上彈飛。殷紅的血自澤先生的口中溢出。
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尖一彈將燈火熄滅,「把這裡弄乾淨後你就可以出去了,你喜歡那樣子穿那麼你就這樣穿著下樓去吧,喜歡看你這樣子的人估計也不少。」黑暗中蘇默的眼睛反射出一道凌厲的光。「告訴我爹,讓他別再多事,子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想要含飴弄孫,我不介意直接用靈力造一個給他玩兒,如果不是,那就叫他直接去和我娘再生一個。指望我弟弟的兒子還比較有希望。」
澤先生深吸一口氣,勉強撐起自己的身子,行禮後推下了。
推門出去的剎那,蘇默瞬間以無歌劍作為陣眼,佈置了一道五靈防禦陣,如此一來,就算是大乘期的來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破解的了的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一天太驚悚了。他明天還得去應付那個貌似是玄霄的冷漠君,到底這一世也算是人,沒有那麼多快速恢復精力的方法讓他熬。
翌日,碧海潮生閣新來言明了不入幃的墨公子第一晚便讓六殿下夜宿了的消息傳得是滿城皆知。向來冷心冷面的六殿下居然也沒有否認,那碧海潮生閣的墨公子連面兒都沒露,有好事者說自己親眼見了六殿下自墨公子臥房裡而出,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不得安寧。
蘇默其實睡的挺舒服的,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連那位疑似君(在此,貌似BOSS玄霄的冷漠君正式更名為疑似君)的面兒都沒見到。餓了就從主神空間裡挖出飯盒子開吃,要吃啥吃啥,要喝啥就喝啥,小日子過的美滋滋的。
三日後,一身重傷的澤先生帶回消息說蘇默他爹認了,自此他愛幹啥幹啥去,約定作廢,他也不管了。蘇默大喜,恩准澤先生請假療傷。澤先生療傷,自然少不了心夫人,如此一來,碧海潮生閣管事便一下空出了兩名。
於是蘇默從花魁一下子晉陞到了老鴇…呃,龜公,是整個樓裡面起得最晚睡得最早的一個。
一日,六殿下再度前來碧海潮生閣,看見一臉笑意站在檯子上招呼客人的蘇默著實嚇了一跳,雖然面上依舊不動聲色,那雙還算是稚嫩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疑似君照例要了三樓一個包廂,點名要蘇默前來服侍。
蘇默含笑答應了,將手中事物交給下面一個執事便風情萬種的去了。
疑似君站在屋中,看著蘇默來了朝他點點頭,直白的開口:「我來向你討教劍術。」雖然蘇默出台的那一天演了一場劍舞,卻沒有人以為他會武藝,都以為只是特意練過罷了。但是以他的眼力,卻看出了那一躍一舞絕非作假,只要他願意,殺人屠城亦不是問題。
蘇默愣了一下,運氣靈力,在手中直接凝成一把寒冰劍——他本來想用雷屬性的,可惜雷屬性太過活躍,如果真的凝聚下來就屬於質變,要動用的力量便成千上百的增加,自然,破壞性也會增強,並不適合對付疑似君這等完全沒有學過仙術的人。想來想去,還是最穩定的水屬性比較適合凝劍啊。
對方被他這一行為驚得走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仔細觀看冰劍。蘇默微微一笑,將冰劍遞過,對方握住後卻又立馬鬆開了手,然後又在冰劍掉落到地上之前撿起重新握在手中。
蘇默讚許的點點頭,雖然這位疑似君身上靈力也不弱,但是完全沒有學過運用,光憑毅力能握住寒冰劍而面不改色也算是難得的了。
蘇默接過寒冰箭,雙手自然垂下,道:「跟我走,我可不想毀了這裡。」
對方卻不動,執拗的再度接過了蘇默手裡的劍。然後展露出了如孩子般開心的笑容。
蘇默一看,對方已經學會用靈力護住手掌再接觸寒冰劍了。
……果然是天才啊。
他拉過疑似君的衣袖,御劍訣發動,一瞬間就將疑似君帶到了他的練習場內。
蘇默重新凝起一把寒冰箭,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執劍,做了一個出招的姿勢。
疑似君挑眉,手上倒也不客氣,凌厲的一劍就順手劈來。
他隨手一挑,寒冰劍就已經指在了疑似君的喉頭。
疑似君拾起寒冰劍,「再來!」
雙方你來我往的幾十次後,不無例外最終都是疑似君的劍被蘇默挑飛,然後直指要害。
蘇默拋下寒冰劍,漫不經心的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疑似君眼中一絲興奮一絲不服輸震懾了蘇默,他繼續說:「我代師收徒,收了你這師弟也是不錯的。」
疑似君回答:「好。」
「若拜了我師,紅塵中一切皆得放下,需知功名利祿皆乃過眼雲煙,師門絕對不會收一個皇子為徒。」
疑似君再次回答:「好。」
蘇默心念一動,鬼使神差的問道:「你的字是什麼?」
疑似君認真的反覆著蘇默挑飛他劍的一招,試圖從中找出破債,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母妃賜予我的字,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叫扶搖。」
蘇默大笑,「扶搖直上九萬里,哈,以後,我便代師賜號予你,從此,你就叫玄霄吧!」
玄霄露出一個笑意,宛若冰雪消融,「好,從此再無六皇子李愔此人!有的,只是玄霄。」
只是玄霄……
玄霄……
玄霄。
他含笑朝玄霄拱了拱手道:「玄霄師弟,你好,我是你大師兄玄墨。(玄霄師弟,乃好,偶素你大濕胸玄墨)」如墨的發絲在空氣中蕩漾出好看的弧度,瀰瀰的晚霞五彩斑斕,玄霄放下手中的劍,淡淡的喊了他一聲:「大師兄。」
蘇默在一剎那突然覺得,這一生,如果就這般過去了,也未嘗不失為一件美事。——縱使這一生沒有盡頭,那又如何?能夠目睹這一個個傳奇般的人物,親手教導他們武藝法術,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了。
…………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獲得3W點生存點獎勵,兩個A支線劇情】
Chapter 29
蘇默的人生就是個RPG單機遊戲,完成了主線任務就可以前往下一個地圖繼續打怪練級。因為他完成了玄霄這個主線,所以他在山下就幾乎沒有什麼障礙了。他愛去哪去哪,愛咋招咋招,以這些『凡夫俗子』的本事來說,能攔著他的,還真沒幾個。
蘇默很乖,他知道要先把祖業給料理好了,出門玩才不會被家長抓回來做作業。於是他乖乖的在碧海潮生閣工作了半年,直到勢力再大點就可以起義造反的地步了,料想著他老子蘇凌修也沒什麼話說了,然後也把玄霄給教好了,這孩子也算是初具BOSS雛形了,於是捲了金銀玉帛……咳,是帶著包袱,去傳說中的江湖玩耍去也。
那啥,對於蘇默心血來潮的旅遊保留節目,那個什麼神也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畢竟再怎麼彪悍還算是個人,一天到晚處於工作工作早晚會把人逼瘋的不是?
所謂江湖,最最典型的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恰好蘇默從洛陽碧海潮生閣出來的時候,便聽說泰山底將要舉辦一場武林大會。來仙俠世界一不能錯過正邪大戰,二不能錯過的便是武林大會了。於是蘇默屁顛屁顛的走過去了。
對!沒錯!就是用走的!一匹白馬神駿,馬上黑衫佳子風度翩翩,玉搧風流,蘇默想著就覺得萬分的舒心。背上的劍匣早已被他收進了手上的儲物空間裡面,眉心的硃砂紋也被法術掩去,可有瓊華印記的物件自然是被全數給收了去,開什麼玩笑,在江湖要玩得舒心,自然要把這類一看就是名門正派的東西給收拾起來,雖然瓊華弟子不插手江湖事物,但是也不代表其他門派不插手啊,給人認出來對著太清重光去說你家大弟子在江湖上興風作浪,還不得被重光罰到思返谷面壁直到餓死為止?
官道上蘇默從碧海潮生閣牽出來的夜照獅子馬不緊不慢的走著,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蘇默昏昏欲睡,頭上一頂斗笠四垂黑紗,邊角還有銀鈴掛著,隨著馬蹄的聲音叮叮咚咚的好不清脆。——按照這個速度半年也到不了泰山!他倒是不覺得這馬走得太慢,大不了等到快要來不及的時候開飛機過去不就行了——他現在正職為無業游民,副職是修真者。
「讓!讓!」蘇默身後馬蹄聲漸響,他□的馬有靈性的自行向旁邊閃避,不久,他身邊便飛竄過去幾個人影,馬蹄揚起的灰塵揚了蘇默一身,幸虧帶了黑紗斗笠,才沒吃了一嘴沙子。他□的夜照獅子似乎羨慕的看著飛竄過去的幾匹馬,再看看懶洋洋的主人。……得,咱要繼續淡定的慢步走……
前方有個涼茶店面,名字取得還挺雅緻的,叫碧水茶攤,裡面人聲沸騰,有的聲音中氣十足,看得出是有武藝的,似乎在討論有關武林大會的事情。蘇默一聽興致來了,下馬直接把馬韁扔給了店小二,自顧自跑進去喝茶聊天去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眼尖的看到馬蹄上灰撲撲的一個暗印,上書一個『碧』字。於是認命的把馬簽到茶攤後面去喂水喂食去了。——自家閣主,能怎麼樣?
「老兄,你聽說了沒,這次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可真是誘人啊!」一個大漢喝了一口茶水,大聲的和茶棚裡眾人討論著。
「怎麼不知道,那麼大的事兒,你說那純鈞可是自古傳下來的寶劍之一啊,那南宮家居然就捨得把它拿出來作為武林大會的綵頭兒。」另一個身負一把長劍的俠士道。言語中顯然充斥著對那把名劍的嚮往。
哦?純鈞?中國十大名劍之一,排行第九,尊貴無雙之劍。
蘇默叫了兩碟點心,一壺涼茶慢慢用了起來。看來這次武林大會實在是只得去一次啊……十大名劍中,除了湛瀘一直被藏在皇宮之中,聽說在玄霄手裡,其餘幾乎都不知所蹤,這次如果能拿到一把的話,總煉老頭子會很開心的吧。
「嘿,南宮家號稱全國第一富豪,這點東西還是拿得出來的。你想那南宮調如此厲害,到最後這綵頭還不是落在了這自己家人手裡,南宮家有什麼捨不得的?」
「……這倒也是。」
…………
南宮調很厲害?蘇默玩味的拈了一塊綠豆糕,抱歉啊,這次你輸定了。他慢慢的將手裡的糕點消耗掉,喝了一口涼茶,也不付賬,推門就直接出去了。唉唉,既然要正面出場,這一身一看就是壞人的裝扮就不能穿了,還得正直一把……真杯具。
無歌劍出,一腳黃沙的蘇默再次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直飛泰山。
無歌:TAT怎麼每次都是我,你怎麼不踩清瀾?!
清瀾:RP。
蘇默:不捨得踩清瀾。
無歌:那你怎麼捨得踩我啊?
蘇默:RP。
無歌:……
有了御劍之術的蘇默,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泰山腳下,到客棧換衣服休息之後,便上泰山南宮家處報名參賽。凡參賽者都要提前一個月來泰山,到武林大會那幾天便是最後的角逐。
蘇默是誰?這等小比賽實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凡上場比賽,都直接一劍把別人武器挑飛。玉質佛珠鬆鬆垮垮的懸在腕間,一指長的銀質流蘇時不時拂過劍柄,映著蘇默如玉的俊顏,溫雅的笑意,白衫飄飄,風流寫意的不可思議——看得他的對手牙只癢癢,恨不得一劍把他手腕砍下來,看他還寫意不寫意!
實話說蘇默其實也沒有那麼鄙視別人的意思,畢竟大家誰都有弱的時候,可惜他身上為了應景放出來的仙風道骨外加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他看人都讓人覺得他是在俯視你來著的,那眼神簡直就在說:「我不和你計較,你下去吧,小輩。」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讓大家對他也拘謹的很。╮(╯▽╰)╭也要體諒一下不是,誰讓他身上就那麼幾個氣質,在瓊華派大家都是那麼仙風飄飄的,他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是如沐春風了,如果把夙瑤玄震爬出山門那麼豈不是要直接下跪喊神仙了?
↑孩子,你真相了。說白了你這氣質放夙瑤玄震玄霄身上那叫神仙氣質,放你身上就是高傲氣質,看了就想讓人扁來著的。
↑胡說,那瓊華派裡怎麼沒人覺得我高傲啊?
↑誰說他們覺得你不高傲的啊?你本身就是大師兄,他們對你的仰望的,高傲點那是正常,而且大家都很高傲,你還能帶個笑容就已經讓人覺得很親切了。這裡的人可是把你放在一個階級上看的,能不覺得你欠揍麼?
↑o(╯□╰)o
↑安啦,等到大家把你仰望的時候,你那氣質又會變成神仙氣質的。
咳……再度扯遠。雖然帶著一身欠扁氣質(?)的蘇默一路暢行無阻的直接挑飛來到武林大會的總決賽。
站在對面的南宮調公子也是溫雅如玉的一美男子,可惜容貌稍稍差了點,於是他再度施展挑劍大招……挑,我挑……咦?沒飛?
對方道:「蘇公子劍技高超,我們也不要互相探測了,一決勝負吧!」
蘇默聽了這句,只覺得狗血淋頭,於是想也沒想狠辣的一招下去,清瀾劍直接把對方的長劍砍斷,劍刃駕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南宮調大公子一驚,萬萬沒想到對方一臉清清淡淡的已經把劍駕到自己脖子上了,駭的半天沒有出身。
蘇默見狀,對著德高望重的眾位裁判施了一禮,問道:「我可算是贏了?」
少林峨眉的和尚尼姑們有鬍子的摸摸鬍子,有浮塵的甩甩浮塵,紛紛點頭,南宮家的家主臉色鐵青,卻也是輸得起的應了聲是。
「如此,小子便告退了。」蘇默微微一笑,手扣劍訣,置於裁判們的前方的純鈞寶劍自動飛起,當著眾位一臉見鬼了的武林同道面前,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踩上了純鈞潔淨的劍身。(純鈞:TAT)
蘇默還很好脾氣的站在劍上開解南宮調大公子:「南宮公子也不必喪氣,吾本非俗世中人。南宮公子若有志向,可來崑崙播仙鎮,自有人會告知如何上山拜師。」
南宮調眼睛晶亮,拱手道:「南宮為獨子,這一世想來是沒什麼機會了,將來,必讓犬子前來拜師!若有此機會,犬子名之為朔。」
蘇默含笑:「一言為定。」說罷,一飛衝天,剎那間便消失了蹤影。
…………
【獲得神器【純鈞劍】,攻擊120548-182103,真氣+100000,體力+15254,每秒自動回藍2%,附帶技能【無雙】、【聚寶】、【精準】。】
【完成隱藏支線劇情《懷朔》,得到5000點生存點,B支線劇情。】
Chapter 30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中蘇默已經下山三年有餘了,算了算,玄霄也該是時候上山的了,於是帶著這幾年逍遙的時候順道順回來的礦石奇珍瀟瀟灑灑的回瓊華了。
換回了一身藍衣白袍的蘇默一身散漫的氣息怎麼都掩不住,因為靈力自然流露而在衣物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身寒氣,配著蘇默身上的打扮怎麼看都像是壞人。自然是回不到那個嚴謹勤奮的大師兄形象了,便乾脆的把自己弄成了個逍遙浪子的形象,估摸著這樣子回山會把師傅氣的不輕……
心想著要去思返谷反思幾天的蘇默迷茫的見了他師父太清,然後迷茫的看著他師父指著他『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再然後迷茫的被聞訊而來的執法長老那個童顏□……啊呸,是童顏鶴髮的重光給罰去思返谷反思去,順道把他這一身詭異給去掉。
蘇默很乖的會思返谷卷雲台去了——反正他屋子就在卷雲台,正常回去也好,被罰回去反思也好怎麼著都是要去思返谷的。捂臉,不就是衣領開的大了點裡面帶了條長長的銀鏈麼,不就是帶了個比價誇張的耳扣麼,不就死手上帶了戒指腕上帶了佛珠麼,至於那麼凶殘的把他扔到思返谷餓上半個月麼……
↑你一修道的帶毛佛珠啊?!衣領開的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誘惑啊誘惑!耳扣就耳扣唄哪有你那麼誇張的直接把魯魯修那個官方耳扣給戴起來的?還有你一修劍的居然在手上戴戒指,你不知道一個劍客的手上要干淨乾燥別無配飾麼?!重光木有直接把你餓死算是對得起你了。
↑我一內芯插卡的都沒介意把衣領開的那麼大你在意啥?!
↑我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你沒見著你一路過來搞得多少人道心不穩麼?混蛋!我還巴不得你直接脫光了推倒雲叔霄哥呢……可惜我是CJ的小孩,這種事兒不能做啊不能做滴。
↑別人道心不穩是別人道心不穩的問題,所以才會道心不穩的!關我毛事!
↑孩子,你莫忘了乃素大師兄啊大師兄,要河蟹!
↑……TAT,我這叫鍛鍊別人的道心!
咳……這混蛋小子又把我扯遠了,話說我最近怎麼老喜歡吐他槽呢……真杯具。啊啊,先不理這種混賬東西,咱繼續說。
蘇默回到了位於卷雲台上老窩後,一個削弱版的風捲塵生直接把屋子裡的灰塵垃圾全部捲走,再次感嘆仙術的好用後,帶著劍匣裡的純鈞和無數奇奇怪怪甚至有些連蘇默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礦物直奔總煉那裡。
把宗煉拉到屋子裡後,倒也不避諱宗煉,手腕一翻,無數屍塊材料開始往下掉,凡是屍塊都用冰封成冰塊兒,礦物什麼的也歸類了不至於混雜了破壞了效用,看得宗煉是目瞪口呆。宗煉老頭子還沒來得及開心,蘇默從劍匣裡掏出的純鈞直接把宗煉給弄傻了。
「這……這……」宗煉『這』了半天愣是沒這出個所以然來。
蘇默含笑,字正腔圓的道:「師伯,這叫純鈞,不叫『這……這』,沒想到三年不見您居然口齒都不清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麼?……」
宗煉愣了半天,難得沒有和蘇默嗆聲,顫抖著摸上了純鈞的劍身,純鈞開始嗡鳴不止,似乎對別人觸上劍身有所不滿,被蘇默暗中瞪了一眼才乖乖的不動了讓宗煉好好地看。
「墨小子……你,你……哪來的?」宗煉心疼的摸摸這尊貴無雙之劍,顫聲問。
「哪來的?比武贏來的。」蘇默把手攏在袖子裡,眼睛眯的像一隻狐狸。說著,從儲物空間裡挖出一個精美的劍匣來,接過純鈞裝了進去,順道摸出一根絲帶來打了個節。然後笑眯眯的遞給宗煉,道:「拜師禮。」
「混帳小子,你現在才想到送拜師禮?」雖是這樣說著,宗煉卻是不接過匣子的。雖然不捨得,但是那麼貴重的禮物是萬萬收不得的。
純鈞劍在匣子裡不停地響動,蘇默五指微寧法力,便是一個五行封印上去。主子要把你送人哪有你不同意的道理?既然不聽話,那就乖乖的被封印一段時間吧!
蘇默繼續說:「給我師侄的見面禮兒。」說著,扣起一個法決直接把劍匣送進了宗煉的櫃子裡。「我是師傅的徒兒,不可能為您收個徒孫,自從玄治師兄死後,您似乎就沒有徒兒了吧?您就代玄治收個徒兒,算是我這個師叔給他的禮物好了。」凡玄夙兩字開頭者,皆為門內長輩親傳弟子,天資非凡,根骨奇佳。
「就算是不給我那未蒙面的師侄,您沒事就好好鑽研它,能把它的熔鑄技術提煉出來就最好啦。宗煉師伯,我還有無歌和清瀾,再有一把劍來,無歌和清瀾可是要發脾氣啦。」他眨眨眼,俏皮的道。
宗煉激動地老淚縱橫,「墨小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默打斷宗煉的話,說:「我今個兒來宗煉師伯處是為了交予師伯下山之前關照所托礦石之物,怕耽誤了師伯鑄劍故不顧重光長老之命而私自從思返谷中而出,並無其他。」說罷,淺藍的衣袍飄揚,人已經閃出門外。「就這樣我走啦————被重光長老看見了又要被罵了……」
蘇默沒有理會宗煉在說什麼,剎那間就回到了卷雲台上。遊歷三年,許多工夫都已經荒廢了許久,重光讓他反思半月,剛好讓他入定重修,即將到來的大戰,雖然長輩們從未提起,但是蘇默已經能夠察覺出長輩們之間略有緊張的氛圍了。
想想,玄霄再半年也該上山了吧?
半月後,等到蘇默出關時已經將一身浪蕩收拾的一乾二淨,整個人仙氣飄飄,不沾紅塵。眉心火紅的硃砂紋早已被藍青色的取代,負手站在瓊華宮中,雖是依舊儒雅,卻多了份不近人情的冰冷淡漠。太清見了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說什麼,倒是重光和青陽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重光怒了,罵道:「見長輩不拜,你的禮貌哪裡去了?給我去思返谷反思三天!」
蘇默剛出關連飯都沒吃上一口就來瓊華宮中見太清了,原本是存了點向長輩炫耀的意思,說『你看!你說我氣質不好,那我就改了!我多聽話乖巧!』。沒想到剛飛過來還沒來得及見禮,就被重光給吼了。於是蘇默也怒了,你說我沒有禮數那我就乾脆沒有禮數好了!冷冷的一揮長袖,直接把準備見禮的動作給消隱無蹤,他冷哼道:「正好,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與師尊說此事,玄墨下山三年,深感自己道心不足,故要閉關半年,我已在卷雲台附近設下式神,別讓弟子誤闖了!」說罷,也不管太清重光答不答應,直接負手而去,言語之間,學足了未來玄霄BOSS的派頭。
重光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蘇默會無禮至此,直接挑釁掌門執法長老威嚴,可惜蘇默心情不好著呢,甩都沒甩他。太清這個正牌師傅撫了撫鬍鬚,道:「可惜玄墨非女子之身,否則這望舒之主非他莫屬啊!更可惜他也非火之極致,否則這羲和宿主怎麼會成了一個讓我們頭疼的難題啊……」
青陽長老點了點頭,問道:「這羲和望舒兩劍的宿主還未找到麼?離妖界大戰也不過五年的時間了,雖雙劍以成,但沒有宿主,這雙劍形同無物,錯過了,便要是再一個十九年啊。」
「這羲和宿主到已經有了眉頭,但望舒之主卻是渺茫。羲和宿主此世也不過只找到一個,卻身份特殊,要收做弟子,是在是難啊……難……」
「哦?師兄,有何難處?」重光插嘴問道。
「此人名為李愔,乃當今六皇子,也就是——蜀王殿下。其母妃乃隋煬帝帝姬楊妃,如此身份,朝廷怎可輕易放人?這蜀王殿下雖然痴迷於武學,卻也沉迷於歡場,日日前去洛陽第一大妓院尋歡作樂,如此宿主,可怎生是好?如此宿主,不要也罷!」
「……這倒是。」
………………
蘇默鬱悶的跑回捲雲台,無聊的把所有的劍法都使了一遍,大汗淋漓之下驚覺自個兒貌似有半個多月沒吃點東西了囧——怎麼還沒餓死?於是一邊急著往浴池裡跳一邊急著挖飯盒子,想了想也不想自個兒的溫泉池子裡飄出油花兒來,只得乖乖的洗完了拎了雙筷子坐在桌邊慢慢的吃著。
前一刻還是日式燒烤的飯盒子裡一會兒冒出一鍋火鍋來,肉片丸子在飯盒旁邊的格子裡整齊的碼放著。蘇默很有喜感從主神空間裡閱換出一本聖經,雙手合十,念道:「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你的名被尊為聖,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承行於地,如於天。我們的日用糧,求你今天賜給我們;寬免我們的罪債,猶如我們寬免虧負我們的人;不要讓我們陷入誘惑,但救我們脫離那邪惡者。榮耀歸於父及子及聖靈,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求主憐憫。求主憐憫。求主憐憫。神聖之父,請祝福:降福食品及飲料:上帝基督,請降福你僕人們的食物及飲料,因為你是神聖的;恆常如是,從今日到永遠,世世無盡。阿們。」說罷,拿出一個十字架揮舞了一番,然後提起筷子,開吃。
什麼太清重光有禮沒禮的,統統給我閃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