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FLAG.46 永恆之夢
六道仙人繼續著自己的講述:「世界是忍宗最為美麗的女孩,自然有無數人傾心於她, 而阿修羅性格開朗, 各方面條件也都不錯, 是其中看起來最有可能成功的一個。但是……」
佐助猜測道:「世界喜歡的人是因陀羅?」
「沒錯。正如世界是大部分少年的愛慕對像一樣,因陀羅同樣受到女孩子的仰慕——他的確是個很好的孩子,世界會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
「那因陀羅喜歡世界嗎?」
「不止是喜歡, 我想最後大概已經稱得上深愛。」六道仙人說道, 「那是源於靈魂的相互吸引……說來慚愧, 身為父親,但我可能還沒有世界瞭解因陀羅。」
源於靈魂的……吸引?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六道仙人說道:「那個時代, 女孩一般都是在家中學習女紅等待出嫁,很少會有接受教育的人。世界因為種種原因, 不進擁有絕世的容貌,性格頭腦亦非常出色,所以我想她與因陀羅應該是兩情相悅, 只是一直沒有宣之於口罷了。」
「聽起來是很相配的一對, 但這個故事與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麼關係?」縱然性格冷靜果決, 佐助此刻心情也不禁略微焦躁。宇智波斑壓倒性的實力不能不讓他對外界戰況感到擔心。
「當然有關係。在我年紀大了以後, 自然是要為忍宗繼承人做打算的, 繼承人的人選有兩個, 分別是因陀羅和阿修羅。」
「難道說……」
「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父親的偏心。」六道仙人歎息一聲, 「因陀羅生來便具有仙人眼, 天資聰穎。然而過人的能力也使他傲慢自負, 認為自己一人便可以維持世界的秩序。」
「……」佐助沒有說話,因陀羅的觀點某種程度上與他頗為相似,應該說不愧是輪迴轉世的關係麼……
「因陀羅無疑是擁有深切的愛的,但他的愛太過隱晦,而且他性格同樣有著偏激孤傲的一面,因此我更多的是偏向弟弟阿修羅。」
「儘管阿修羅很努力,但天賦的限制令他始終難以追上因陀羅的腳步……大概是因陀羅察覺到了什麼,一向疼愛弟弟的他與阿修羅也出現了些許隔閡。這是我作為父親的失職。」
「之後,他們都到了適婚的年齡。阿修羅請求我為他聘娶世界,他們的確是很相配的一對,於是我同意了他的請求。」
佐助皺眉:「那因陀羅……」
「因陀羅隨後也提出了聘娶世界的請求,很驚訝吧,一向冷漠孤僻的因陀羅居然也會有請求我主婚的一天。
二子同爭一女,這種尷尬的情況居然就這樣發生了,左右為難之下,我徵詢了世界的意願,而她的答覆是,她會嫁給成為忍宗繼承人的人。」
「現在想來,她當時其實就是委婉地表示想要嫁給因陀羅,畢竟在所有人看來,因陀羅是繼承忍宗的唯一人選。可我並不這麼想,因為當時在我心中,兩人是處於平等的競爭地位,甚至寬厚仁愛的阿修羅猶有過之。」
「於是我安排了一項試煉,誰通過了誰便是繼承人。」
「阿修羅勝出了?」
「是的,但因陀羅對此並不服氣。我原以為他們兄弟會相互扶持,沒想到在世界履行承諾,與阿修羅成婚的當天夜裡,因陀羅叛離了忍宗……他徹底墮入了追尋力量的深淵,與阿修羅一生一世都在作對,甚至還立誓即便輪迴轉世,他們的轉世者也會成為宿敵,不死不休。」
「因陀羅與阿修羅如此,世界同樣也不幸福,婚後不久便鬱鬱而終。我一個人的失誤,竟釀成三人生生世世的悲劇。」
「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再次上演了相同的悲劇,只希望這一世你們能斬斷命運注定的因果。」
佐助神色不變:「所以你還是沒有說到這和當下情況的關係。」
「是的,下面才是我要說明的重點。因陀羅和阿修羅是我的兒子,擁有輪迴轉世之力並不奇怪,但世界只是一個孤女,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能力。」
「也許是因陀羅或者阿修羅的行為。」
「不,阿修羅天生仙人體,於這些方面造詣一般,而因陀羅雖然擁有仙人眼,但他一生都未與阿修羅達成和解,沒有得到仙人體的力量,所以並不具備最關鍵的輪迴眼。」
「你的意思是,世界的轉世背後,還有其他人的推動?」
「嗯,」
佐助懵了。
-
鳴人懵了。
在六道仙人講述完大筒木輝夜的故事後,他先是傻眼,接著差點蹦了起來:「怎麼可能!世界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
他一臉世界觀炸裂的表情:「如果她是那什麼輝夜的話,豈不是說我和自己的奶奶相愛結婚了?」
「嚴格來說,阿修羅只是你的前世之一。」六道仙人糾正道。
「那也不可能!」鳴人連連搖頭,「怎麼想都不會有人轉世後和自己的孫子相愛吧。」
「為了逃離那個囚籠,什麼事不能做……」不過六道仙人大概也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靠譜,清了清嗓子道,「不過有一點沒錯,你必須隨時留意著世界的行為,她的背後,絕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聞言,鳴人的表情漸漸淡了下去。
這個一直表現得一驚一乍的少年,在此刻難得安靜下來。他並未對六道仙人提醒他提防世界——委婉版本罷了,表現得過於牴觸。
「啊……我知道。」
他微垂下頭,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六道仙人自然留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只是沒有點明。他感慨一番自己關於忍宗,關於查克拉的理念,然後說道:「現在看來,也許是我的理念過於幼稚了。」
「不,仙人老伯並沒有錯。」鳴人卻否認道。
這個得到全部尾獸認可的少年,預言中將改變世界的命運之子,在此刻無比認真地說:「我也許和那個阿修羅是很相似,但我們是絕對不同的。因為我明白,什麼是同伴!」
「佐助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不會因為世界傷害他,也絕不會因為他放棄世界!」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六道仙人忽然露出淡淡的微笑,「那麼一切就托付給你們了,你們想有怎樣的未來,以及想如何去選擇,都由你們自己來決定。」
鳴人也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兩人身形相錯後,兩掌相貼,冥冥中,一股無形的力量被傳到鳴人體內!
-
「為什麼問我這個?」世界理了理散亂的頭髮,「我就是神代世界。」
「你心虛了。」鼬淡淡道,「也許你自己沒注意到,你心虛地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撫順頭髮。」
「是你捕風捉影了。」世界蹙眉,「好端端地怎麼會問這些。」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是世界,你應該明白現在全忍界的力量都凝聚在了一起,宇智波帶土不會成功,宇智波斑也不會成功……沒有人能對抗整個世界。」
「你就這麼有信心了?」她避重就輕道,「你的寫輪眼看到了斑注定失敗的未來?」
「一些細節罷了。」鼬沒有深談下去,稍稍提點幾句後,他便看向佐助,「佐助該醒了。」
鼬絕對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才會這樣提醒她。
是斑的事嗎?
但斑那裡已經應付過去了才是……
眼見佐助若無其事地爬起後便要拔下插在扉間身上的黑棒,她連忙制止道:「佐助,不要碰那個黑棒!」
「沒事。」佐助信手將黑棒拔下,問道,「二代目,你能帶我到鳴人那裡嗎?」
不愧是英雄,佐助在生死關頭竟又激發了更為強大的力量。
但他怎麼會知道鳴人此刻也若無其事了……
扉間大概也是這麼震驚,不過他神色向來缺乏變化,因此看起來還是頗為冷靜:「不過我現在力量不足,只能帶一個人過去。」
「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說完,佐助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的事我們之後再說。」
她的事?她的什麼事?
世界有點懵,鼬和佐助好像發現了什麼連她都不知道的,關於她自己的事。
而且佐助的右眼居然變成了勾玉輪迴眼,按宇智波勾玉越多越厲害的原則看的話,他的輪迴眼能力也許還要在斑之上?
「哥哥你就帶著世界之後趕來。」佐助又對鼬說道。
「好。」
「那麼,開始吧。」
-
正面戰場上,經過一場激鬥,擁有六道之力的鳴人與擁有勾玉輪迴眼的佐助已經可以與斑一較高下了。只可惜最終還是棋差一招,讓斑開啟了無限月讀。
「餘興節目結束,」斑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永恆的夢境開始了!」
雖說在這偉大的一刻沒能讓世界與他一起見證有些遺憾,但無傷大雅,成功的喜悅足以壓制這一切。
所有人都被神樹卷為蟬蛹狀,進入永恆的夢境,唯有佐助用須佐能乎護佑住的第七班成員才逃過一劫。
「可惡,世界怎麼辦!」鳴人一拳砸到須佐能乎上,「她萬一也被那個怪東西捲住……」
佐助表面上表現得遠比鳴人鎮靜:「哥哥和她在一起,他也有須佐能乎。」
「希望如此吧。」鳴人眼神愈發凜然,「一定要打倒斑才行!」
只是等他們四人從須佐能乎中出去,正準備與斑決鬥時,卻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宇智波鼬。
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
「世界被絕抓走了!」
未等鼬細說,黑絕竟突然反水,志得意滿的斑被捅了個透心涼。隨後他的身體急劇膨脹,最終竟化為了那個傳說中的女人!
「大筒木……輝夜!」
這個強大到足以滅世的女人,以及傳說中可能與自己的孫子……的可怕女人!
第47章 FLAG.47 完美世界
絕低笑著道:「你錯了,你既不是救世主, 這一切也沒有結束。」
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我創造的, 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你怎麼會背叛我?」
「不, 我的意志……是輝夜姬才對!」
這句話也成了斑最後的遺言, 隨著他身體的急劇膨脹,一個姿容端莊的女性取代了他。
那個女人一頭白色長髮,擁有一雙白眼, 額頭則有著一隻輪迴眼,赫然便是六道仙人描述的大筒木輝夜的模樣。
大筒木輝夜實力極強,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打敗她的唯一方法是鳴人與佐助同時碰觸她的身體, 陰之力與陽之力合二為一, 從而將她重新封印。
但輝夜不傻, 根本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同時碰觸她的身體。
即便是鼬,在此刻也只能和小櫻卡卡西一起做有心無力的觀眾, 實力上的差距如陰雲般將他們籠罩。
「其實還是有辦法的。」熟悉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世界?」
「你沒事吧?」
世界身形狼狽,但精神狀態尚算不錯, 她說道:「問題不大, 我反殺了白絕,而當時斑正好發動無限月讀,我就一直躲在一處山洞裡, 等那陣光芒過去後才出來的。」
卡卡西與小櫻對視一眼, 兩人都未深究這番根本經不起推敲的說辭。
「小心, 這個女人的努力很古怪, 可以將人拉到不同空間。」卡卡西說道,「佐助已經被她拉到不知道哪裡了。」
「時空間忍術……」世界瞟了躺在一旁的帶土一眼,「神威可以幫忙嗎?」
被斑奪回輪迴眼後,儘管雙眼已被鳴人用陽之力治好,但帶土始終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聽見她這麼問,他的眼皮動了動,啞聲道:「查克拉足夠的話,應該可以。」
眾人頓時來了精神,手忙腳亂地向他傳輸查克拉,然後去不同空間尋找佐助。
輝夜並不對他們救回佐助有太多憤怒憎恨的情緒,或者說,她在意的不是這個。
她身邊再次出現了黑洞,等她鑽進去以後,上半身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世界身邊。
她左手探出來一根黑棒,眼看就要插進世界的心臟。
「小心!」鳴人瞬間驚慌起來。
佐助的速度比鳴人更快,他使用自己輪迴眼的能力,瞬間出現在世界身旁帶她逃脫。
輝夜說道:「沒想到輪迴轉世這麼久,你們兄弟二人還對她念念不忘啊。」
「這就是人類。」黑絕怪笑道。
鳴人如臨大敵地看著輝夜,隨時提防她再一次的出手。然而輝夜卻並不急著戰鬥,她先用白眼看了看世界,隨後才對鳴人道:「你要保護她嗎?」
「是的,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那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輝夜語氣平靜道。
輝夜的確擁有神一樣的能力,若不是卡卡西和帶土捨身保護,鳴人佐助差點便真的死在她的手裡。
不過作為代價,帶土同樣壯烈犧牲。這個因愛墮落的男人最終還是因愛而獲得救贖。
謝謝你,帶土。
藍色的須佐能乎驟然出現時,卡卡西的內心充滿前所未有的平靜。
用這雙眼見證未來……保護他們,守護世界!
因為帶土的死亡,卡卡西得到了完整的萬花筒寫輪眼,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終於成功讓佐助和鳴人封印了大筒木輝夜姬。
這個自始至終都表現得漠然的女人,在此刻終於驚慌起來。
「你們、你們怎麼敢!」她驚恐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急劇流逝,額頭的輪迴眼漸漸閉合。
「回去睡覺吧,老婆婆!」鳴人得意地對她燦爛一笑。
眼見大勢難以挽回,輝夜姬便不再說什麼。無數的岩石被巨大的引力吸附到空中,透過岩石間的縫隙,鳴人發現輝夜姬居然笑了。
他懷疑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然而輝夜姬卻開口道:「你以為你真的拯救世界了嗎?她從來就不是救世主一邊的!」
誒?!
鳴人一愣,正想追問時,封印卻已經完成了。
他只好轉頭去徵求好友的意見:「佐助,她的意思是什麼?」
佐助神色冷凝:「那個瘋女人的話沒有必要在意。」
連佐助都這麼說,鳴人便暫時放下了心。開心的跑去和卡卡西世界等人慶祝。
佐助望著他們的身影,忽然察覺到兄長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
「輝夜說了什麼?」
「挑撥我們與世界的關係。」
鼬皺眉道:「她怎麼會對世界感興趣?」
佐助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告訴哥哥自己和鳴人世界三生三世的糾葛。
然後這一猶豫,便猶豫到六道仙人使用逆向通靈術把他們帶回現實世界,也沒能坦白。
打敗了輝夜姬讓所有人都很高興,而停留在人世的死者也決定返回淨土,所有人都在與自己的親友做最後的告別。
鳴人拉著世界走到波風水門面前,撓了撓頭,難得地有些難為情:「這就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啦。」
四代目溫和地看著世界,感興趣地說:「是你的女朋友嗎?」
「現在還不是……」鳴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在父親的眼神鼓勵下,他下意識挺起胸膛,磕磕絆絆地說,「世界,那個……嗯,你願意與我交往嗎……就是說啊,我喜歡你好久了,特別特別喜歡,啊啊啊啊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世界:「你懂的吧懂得吧?」
世界點了點頭,微笑道:「好。」
「誒?」鳴人眨巴眨巴眼睛,徵詢道,「你同意了?」
「是哦。」
「太好了!」鳴人歡呼一聲,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
原本微笑著注視著二人的四代神色一變,急切道:「鳴人小心!」
但太遲了,鳴人的胸膛已經被一隻手穿過,而那隻手的主人……
是世界。
驚喜的神色尚有些許殘留在臉上,感受著胸口的劇痛,鳴人反應不及地瞪大眼睛:「……誒?」
千鈞一髮之際,他只來得及將身體傾斜,否則被洞穿的就不是他的胸膛而是心臟了。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實力堪稱全場最弱的神代世界,居然在歷代火影,六道仙人,擁有輪迴眼的宇智波佐助,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面前,光明正大地殺死了史上最強下忍漩渦鳴人?!
這一切都來的太猝不及防,令所有人都愣住了。
前一秒還在告白見家長,下一秒怎麼就動手了?
而且封印了大筒木輝夜姬的漩渦鳴人,怎麼會被神代世界得手?!
不對,現在世界上,能偷襲鳴人一舉成功的,恐怕也只有神代世界。在她面前,一心想著告白的鳴人完全是不設防的狀態,因此她才能驟然發難一擊得手。
奇怪的是,即便受此重創,鳴人也不該毫無還手之力才對。可他全身無力地半倚在世界身上,看起來竟像是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了。
「是黑絕嗎?」
「不,她明顯具有自主思維,如果是黑絕的話……」
「除了佐助,都不要過來。」世界打斷扉間的長篇大論。
「你的目的是什麼。」六道仙人皺眉道。
「如果你和輝夜是同一陣營,那你之前便應該動手了。世界,我們所有人都在這裡,你不要做傻事!」卡卡西語氣嚴肅地說。
他表面上是在警告世界,實際上卻頗有幾分提點的意味——其實真要講的話,即使世界重傷了鳴人,但在場的人還是很難將她當做敵人看待。
「佐助,你再不過來的話,鳴人大概就要失血過多死了哦。」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佐助冷冷地看著她道。
「啊,大概是為了完成柱間大人,斑大人的夢想吧。」
「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而斑的無限月讀根本不可能,所謂的夢想又從何談起?」意識到她恢復前世記憶後,柱間頓時腦補出一系列劇情,「你是在……怨恨我嗎?」
「不,實際上我也是剛剛才想起這件事。」
世界解釋道:「即便這次大戰後,世界可以維持穩定的秩序,但那終究是有期限的,有人的地方便有爭端,這是人的劣根性注定的事實。」
「但是,我卻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她的眼睛閃閃發亮,「我將重新塑造一個完美世界,那裡的人正義、仁慈、願意自我犧牲,擁有一切人類需要的美好品質,世界上永遠不會再有戰爭和痛苦。而這只需要鳴人和佐助一點小小的幫助。」
「所以你就要殺了鳴人麼?」卡卡西皺眉道:「世界,你應該沒有這麼糊塗,那樣的世界根本不會存在。」
「不,我可以做到,六道仙人應該可以作證吧。」她微微一笑,「在那樣的世界裡,因陀羅和阿修羅不會決裂,柱間和斑可以戮力同心,宇智波不會滅族,鳴人不會失去父母……所有人都會得到幸福。」
「而我和鳴人,會在那個幸福的完美世界裡再度相逢。」
現在的世界,很有幾分帶土和斑描述無限月讀時的狂熱,看起來就像是換了個人般。
佐助質問道:「是絕這麼對你說的嗎?」
「不,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罷了。」世界說道,「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太不穩定了,最後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六道仙人忽然道:「當初封印母親時,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就是你吧?」
「啊,是的。」世界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失敗的救世主已經毫無價值,輝夜如此,柱間和斑同樣如此。」
「……那我呢?」鳴人忽然嘶啞地問道,「我打敗了斑,打敗了輝夜……如果解除無限月讀的話,我就拯救了世界。」
世界有些意外地說:「不愧是天生仙人體,現在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鳴人追問道:「你以前不是說會一直相信我嗎?」
「也只有你會將一句玩笑話當真了。」
「不,不是的。」鳴人緊緊盯著她,「你以前說這些話時明明都是真心的,為什麼現在要否認?」
「鳴人,接受事實吧,不像現實醜惡,也不會像月讀世界那樣虛幻,那是個可以讓所有人幸福的完美世界。」
「那你呢?從頭到尾,你一直都沒有說在那裡你會怎麼樣!」
「也許是消失吧,但作為交換新世界的代價,我的生命微不足道。」
「那我不會承認的,我才不想要那種世界。」
「為什麼?」也許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世界居然試圖勸服鳴人,「那裡雖不能修改過去,但未來將絕對不會有悲劇發生。」
「因為……沒有世界的世界,不是我想要的世界啊!」
世界一怔。
這句似曾相識的話勾起她許多回憶,趁著她發呆的機會,佐助使用自己的輪迴眼能力瞬間出現在她身旁,搶走了鳴人。
「佐助……你也要與我為敵嗎?」
「喂,佐助,你放開我!」鳴人劇烈地掙扎起來。
「閉嘴!」佐助動作略顯粗魯地把他丟給小櫻,隨後看向世界,「現在,我是你的對手。」
「如果打敗我的話,我就給你陰之力。而如果被我打敗的話,就別再說那些可笑幼稚的言論了。」
世界同意了他的邀戰。
所有人驚愕地發現,這個一直未被他們放在眼裡的弱小少女,竟爆發出了足以匹敵佐助的力量,甚至一度還穩壓佐助一頭。
不過最終還是佐助勝利了,只是打到最後實在難以收手,他的千鳥直接貫穿了世界的心臟。
在千萬隻飛鳥的鳴叫聲中,躍動的電光照亮了少女蒼白的面容。
「為什麼?」佐助語氣艱澀地說,「你……猶豫了。」
事實上最後世界是可以與他同歸於盡的。
只是佐助可以狠下心與她生死相搏,世界卻對他手下留情了。
可世界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死了。
-
為什麼要放棄呢?
明明距離完成任務只差最後一步,只要獲得陰之力和陽之力,加上那些元素,她的創世任務便完成了。
即便會殺死鳴人和佐助,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世界即將重塑,他們會在完美世界再度相逢。
只是……她動搖了。
那或許是個完美世界,但所有人在那裡真的會都幸福嗎?
「因為……沒有世界的世界,不是我想要的世界!」
金髮少年說這句話時虛弱但堅定的面龐重新浮現在她眼前。
大筒木輝夜、阿修羅、因陀羅、千手柱間、宇智波斑。
失敗了兩次,第三次的話,就勉強相信一下鳴人吧。
「那個笨蛋。」
第四卷:火影番外
第48章 FLAG.48 子時代群穿四戰1
吸收十尾後, 擁有六道仙人之力的宇智波斑已非常人所能抵擋。在直面他的正面戰場上, 如今也只有漩渦鳴人、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宇智波佐助、穢土轉生出的歷代火影仍在戰鬥。
他們的戰鬥強度早已超越正常人的層次, 無論是萬花筒寫輪眼神秘莫測的瞳術, 還是九尾人柱力龐大的查克拉, 都令普通忍者驚歎不已。
「鼬!」寫輪眼對卡卡西的身體造成相當的負擔, 以他現今的查克拉,只能再使用一次神威。因此為了獲取最大的效益, 他決定與宇智波鼬配合發出攻擊。
鼬向他比了個手勢, 示意自己明白。
「神威!」
「月讀!」
伴隨著兩大瞳術的施展, 劇烈的能量波動在空中鼓盪開來。只是宇智波斑一揮求道玉化作的權杖,輕鬆擋住了二人的強力一擊。
眾人還未來得及為彼此實力的巨大差距感到絕望,便見大量查克拉的逸散使得空間都為之扭曲,彷彿因此而坍塌出了一個黑洞。
「佐助,是我看錯了嗎?」鳴人遲疑地問。
佐助先是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觀察了查克拉波動, 確認無誤後又環顧了眾人表情, 這才神色凝重道:「只怕不是的。」
是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比現有的時空間忍術,無論是神威亦或是飛雷神之術的波動都更要神秘莫測的能量波動, 就在那個黑洞的中心。
「斑這個傢伙……」千手扉間蹙起眉頭, 他只當這是宇智波斑開發出來的對付他們的新術。
「不,不是他。」千手柱間示意他觀察六道斑, 對方訝異的神色不似作假。
「那裡有一個人!」雛田驚呼道。
「什麼?」小櫻等人急切地問道, 「你看到什麼了?」
雛田的神色卻有幾分疑慮, 她用白眼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方才遲疑地說:「那是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眾人皆驚。
-
看著那個自黑洞中走出的黑髮男孩,位於戰場中心的眾人神色各異。
這是個容貌極為精緻,甚至略有些女氣的少年,他年紀不大,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但在場的人卻絕不會因他表面的年紀而輕視他。
少年柔順的黑色短髮在被風吹得向後飛起,露出了額前的護額,上面的圖案是木葉的制式,而眼中極速旋轉的三勾玉則明晃晃的昭顯了他的血統。
一個來自木葉的宇智波?
但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宇智波應該只剩下四人才對!
「你是誰?!」率先沉不住氣的還是鳴人。
男孩循聲望來,看見是他後,表現得禮貌而疏離:「是年輕的七代目啊,我叫神代政光。請問現在是第四次忍界大戰嗎?」
在看到立於空中的六道斑,以及兩具巨大的須佐能乎後,他一直平淡自製的神色終於流露出淡淡的喜色:「雖然有點晚,但至少也算是成功了!」
「我不記得木葉有你這樣的宇智波忍者。」卡卡西警惕地看著他,擺出明顯的戒備姿態,「你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不知為何這個男孩的姓氏是神代,但他的血統確實毫無疑問。
在場的人五官均極為敏銳,都聽見了男孩低聲的自語,因此一種看上去不可思議實際上卻極有可能的猜測難免便在眾人心中滋生。
「喂,你為什麼叫我七代目!」鳴人可不知道大家遮遮掩掩的心思,他徑直問道。
無論情勢如何,至少現在各色目光一時均彙集在這個成為戰場焦點的男孩身上。
「那自然是因為我來自未來了。」神代政光一語石破天驚。
場下的忍軍頓時炸開了鍋。
「未來……」
「怎麼可能……斑失敗了嗎?」
「也許是宇智波斑和神代世界的兒子。」
「他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也許真的是斑的後代。」
宇智波斑等人當然也能想到這些,因此看向政光的眼神不禁添了幾分微妙。
「小鬼,你的父親是誰?」原本斑是打算將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順手處理掉,但如果是他的兒子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擁有這樣高的時空間忍術造詣,的確很可能是他的兒子,而且神代政光眉目間頗有幾分世界的影子,那他的母親更無需多言。
但他為何不讓兒子隨自己的姓氏?
斑傲慢而理所當然地想道,如果是他和世界的兒子,那勉強還有幾分可以入眼吧。
政光看了他一眼,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被禁錮在戰場一角的神代世界身旁。
他取出一柄形似刀劍的武器,注入查克拉後利索地斬斷了少女身上的束縛,關切地道:「沒事吧?」
世界遲疑地說:「你是……」
他的神色興奮中夾雜著些許緊張:「媽媽。」
「……」世界一時說不出話來。
政光為難地說:「我知道現在要求您相信這些有點困難,但我的確是您的兒子,甚至姓氏都來自於您。」
猶豫了一下,世界還是問道:「那你的父親是誰?你為什麼不和他姓?」
雖然表面上並不如何關心,但在場的幾位宇智波在暗地裡都將耳朵都豎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父親是個早早去世不負責任的人渣吧。」政光輕描淡寫道。
人渣?
諸位宇智波頓時膝蓋一痛,但在堅信自己不會成為人渣的前提條件下,那孩子父親就很有可能是其他人了。
「你的父親是誰?」
政光乾脆地說:「宇智波鼬。」
眾人再次嘩然。
世界怎麼會生下一個罪不可赦的叛忍的孩子?
聯想到政光口中的人渣形象,絕大部分人頓時都想到了一個雖然與鼬性格不符,卻又相對合理的可能。
在眾人一致的懷疑目光下,強大如宇智波鼬也有些淡定不能。
他沉聲道:「你確定嗎?你的父親是我,並且做了不負責任的事?」
對他說話時,政光的語氣就不那麼客氣了:「哪有孩子認錯父親的?另外,您的確做下了許多對不起媽媽的事,我這次穿梭時空,就是為了阻止媽媽和你在一起。」
在自己兒子的面前,宇智波鼬竟一時反應不及。
「那這樣的話,你也會不存在了啊。」鳴人提出了異議。
「不,媽媽還是會生下我,只不過換個容貌罷了。」政光微微一笑,「我覺得金髮也很好看。」
領悟到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後,鳴人不由漲紅了臉。
佐助卻不像鳴人心思那麼單純,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政光隱藏在表象下的不對勁——即使童年父愛缺失,那也不該對父親的人選持有如此隨意的態度,這根本不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子能說的話。
因此即使在知道自己未能與世界在一起後有所失落,但如果對象是兄長的話,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櫻說出了他心底的想法:「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吧?」
「小櫻阿姨也在啊。」政光對小櫻的態度稱得上親暱,「您年輕時候也一樣十分美麗。不過我的確沒有說錯哦,宇智波鼬就是那樣的一個男人。」
「我都做了什麼事?」一直沉默的鼬開口詢問道。
「真的想知道嗎?」
「嗯。」
政光的表情冷漠下來:「在媽媽懷孕後便拋棄了她,為了所謂的大義輕易選擇死亡……這不過是你惡劣行徑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這不可能。」宇智波鼬斷然否認,後者暫且不提,前者絕無可能。如果他得知世界懷有他的孩子,那絕對做不出拋棄她的事。
「是嗎?」政光完全不信,「希望你在瞭解了那個未來後,也能如此堅定吧。」
宇智波斑忽然強勢發言:「小鬼,現在可不是讓你講故事的時間。」
「斑?」政光看了斑一眼,臉上毫無懼色,反而有種看到歷史書上的人物走到現實生活中的新奇感,「我想您也許也該解決一下自己的事。」
「唔,看時間的話,他們應該來了吧。」
未等眾人反應,先前那股令人心悸的空間波動便再次出現了。
而這次走出的是一個黑髮女孩和一個金髮少年。
兩人都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女孩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容貌出眾但神色冷漠。而男孩金髮藍眼,臉頰上各有三道鬍鬚狀的紋理,神色好奇靈動,父親是誰根本無需多言。
「你是……政光的妹妹?」鼬遲疑片刻後問道。
兒女雙全的未來,只是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性格都過於冷漠,他這個父親真是……
「爸爸。」女孩出聲道。
鼬正想應聲,卻見那個女孩徑直走向斑。
半天這是斑的女兒啊,他有些失望地想。
……等等,斑怎麼會有女兒?!
「政光,未來難道斑沒有失敗嗎?」佐助眉頭緊蹙。
男孩搖了搖頭:「不,我的未來宇智波斑已經被七代目和叔父封印了,只是真衣和我來自不同的未來。另外,博人也是這樣的情況。」
「不同的未來?那你們為什麼看起來互相認識?」
「那是真衣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可以聯結不同的平行世界。」政光看了卡卡西一眼,「想來這裡的人還有幾個,我記得其中就有六代目的老來子。」
他的目光已經指出六代目的人選了。
老、老來子?!
「他們來了。」
有了前兩次的衝擊,這次黑洞的張開已不再令人驚疑不定,相反眾人還頗為好奇這次走出來的會是誰的孩子。
走出來的是兩個男孩子,不過相比前兩組的少年,這回兩人的年齡差明顯比較大。
一個少年大概十五六歲,黑髮黑眸,頭髮炸起,表情警惕,同樣有萬花筒寫輪眼——說實話,萬花筒寫輪眼什麼時候成了爛大街的東西?出來的三個宇智波人手一個。
看起來好像是斑的兒子……
另一個銀髮的孩子不過七八歲的年紀,一頭銀髮,容貌可愛,身上披著小號的火影御神袍。看這個髮色,很有可能便是政光口中卡卡西的老來子——所以說為什麼要特意強調是老來子啊!至於為什麼穿著火影袍……
「大家好,我叫旗木宗秀,是未來的第八代火影!這次來只希望大家能投我老爸一票,讓他順利娶到我媽媽!」
銀髮男孩語氣熱情,說話擲地有聲,讓未來的六代目表情微妙,一時言語不能。
「噢,對了。」宗秀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世界道,「她就是我媽媽,你們不能和我搶哦。」
感受著某些人驟然凌厲起的目光,卡卡西忽然有種扶額歎息的衝動。
但是!
他真的有兒子了?雖然是老來得子——等等為什麼總要強調是老來子啊!但果然還是很在意到底是多少歲啊可惡……
「我叫宇智波和也。」一旁的少年一直等到宗秀說完才開口。
他神色冷漠,語氣平靜,眉眼輪廓看起來越發的像——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殺死我的父親,宇智波佐助。」
第49章 FLAG.49 子時代群穿四戰
全場皆驚。
宇智波和也並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間, 他通靈出一柄長劍後便瞬身至佐助面前, 舉劍欲斬!
佐助雖然對有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兒子感到震驚, 但最基本的警惕心還未喪失,因此招架下來倒也不難。
與此同時, 政光也制止了和也的行為:「住手, 和也!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博人也神情嚴肅道:「和也,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但如果你在這裡殺死了師父,我們所存在的未來也必然崩潰——難道說,你喜歡真衣的世界嗎?」
和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的神色壓抑, 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去看佐助的方向。
伴隨著刀劍入鞘的清鳴, 他冷著臉走回了宗秀身邊。
而他們口中, 像是處於情況極其惡劣的未來的真衣, 卻始終站在斑的身邊, 像是對這些恍若未聞。
「話說, 你們的未來到底怎麼了啊。」鳴人困惑地說, 「我瞭解佐助,他絕對不是那種惡劣的人渣, 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
「老爸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博人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你自己做的也超糟糕的。」
慘遭兒子嫌棄的鳴人備受打擊, 頓時露出相當沮喪的神情, 他低聲自語道:「我原來是這麼糟糕的人嗎……老爸, 怎麼辦啊……」
一旁的小櫻實在看不下去他愚蠢的表情,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個鐵拳:「好好聽他們說啦!」
「那個……」世界適時地開口,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怎麼了,媽媽?」和也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
這樣明顯的差別待遇真的好嗎……
不過大家都只是暗自在心中吐槽,還沒有人敢招惹這個一點就炸關鍵還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少年。
「我想知道未來我到底怎麼了。」她露出有些難為情的神色,「為什麼你們會這樣不滿自己的……父親。」
「等等,神樹馬上就要開花了,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些了。」扉間是場上最後一個頭腦清醒的人。
「沒有關係。」一直沉默著的真衣忽然開口道。
她站到斑身邊之後便一直閉著眼睛,直到現在睜眼,大家才發現,原來真衣居然也開了輪迴眼。
她快速結印,手速快到幾乎只餘殘影。
斑怒氣勃然道:「你在做什麼!」
要不是顧忌她是自己和世界的女兒,他恐怕就打算殺掉這個小姑娘了。
真衣神色依舊平靜無波,她輕聲道:「等您一會兒瞭解到我們的未來時,便會明白我為何這麼做了。」
斑緊了緊手中權杖,冷嗤一聲,終究沒有出手阻止。
「放心,只需要一個術的時間。」見那父女二人似乎暫時達成共識,政光便說道,「在此之前,我有一些必須提前告知你們的事。」
「我們這些人是通過我、真衣、還有和也的瞳術來到這裡的,經過交流,我們得出一個結論:能被瞳術連接到的人,對過去皆有很強的執念。比如我想阻止父母在一起,和也想要殺死他的父親,博人想要證明他自己等等。」
「另外,除了真衣外,我們的未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宇智波斑被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打敗,而六代目火影是旗木卡卡西。在此基礎上,各有不同。」
卡卡西沉吟道:「宇智波真衣的未來,是斑成功發動了無限月讀,毀滅了世界?」
政光肯定了他的說法:「是的,對於你們而言,真衣大概是最壞的一種未來。」
「也就是說斑成功的幾率有百分之二十,而我當上火影的幾率是百分之八十?」鳴人眼睛一亮,歡呼道,「太棒了!」
「當火影有什麼好的……」博人嘀咕道。
宗秀耳尖地聽到了他的話,憧憬地說道:「因為火影守護村子,守護大家,是最偉大的人。」
博人最聽不得別人這麼說,撇嘴道:「連家人都忽視了,還稱得上偉大?不過是外人的說法罷了。」
「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宗秀反唇相譏,「我爸爸是六代目火影,是最偉大的一代火影!」
「你!」博人被噎得啞口無言,怒目而視道,「要不是看你是小孩子,我現在就揍你了!」
「有本事你打啊。」宗秀完全不怕他,他對博人稱得上知根知底,「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博人臉色漲得通紅,場面劍拔弩張。眼看兩個小孩子就要打起來了,政光連忙說道:「你們兩個忘了我們的目的了嗎?」
政光年齡不是最大的一個,但看得出來,幾個孩子都對他極為信服。
「是他說話太欠揍了!」
「明明是博人先招惹我的!」
看著兩個孩子張牙舞爪的拌嘴,卡卡西心中充滿了一種奇妙的情緒。
或許是欣慰,或許是好奇,或許是……難以置信。
並不是奇怪自己會成為六代火影,而是對自己另一方面的質疑。
這個名叫宗秀的男孩與他小時候截然不同,天真活潑,對火影充滿憧憬,而且極為敬慕自己的父親,一看就是被父母疼愛著長大的和平一代。
而就是這樣一個男孩,自稱是他的……兒子?
他能成為這樣的父親嗎?
-
見博人和宗秀不會打起來,政光便不再管他們,繼續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改動的月讀,我取名為特定月讀,發動後能讓區域內所有人進入我構造的幻術世界,看到我想讓他們看到的。」
「宇智波都執著於月讀嗎?」鳴人不禁吐槽道,「月讀無限月讀限定月讀,現在又來了個特定月讀,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特定月讀是最強的群體幻術,除非是擁有特定能力的萬花筒寫輪眼或是輪迴眼,否則沒有人可以破解。」他看向鼬,「但我希望你可以把它從頭看到尾。」
鼬看著與自己相貌肖似的兒子,抿起了嘴唇。
他淡淡道:「不知道在瞭解到母親的痛苦後,你們是否依然能保持這樣的輕鬆。」
結出簡單的「子印」後,神代政光便清喝道:「特定月讀!」
【幻術特定月讀】發動!
-
刺目的白光過後,眾人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竟已天翻地覆。
原本是黑夜,此刻則是白天,而且周圍也不是蒼涼的石漠,而是在建的高樓大廈,熱火朝天的場面是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的熱鬧景象。
此刻眾人就站在一座主體顏色為紅色的天橋上。
「這裡是十年後六代火影執政時的木葉。」
政光說道。
他坐在天橋的最高處,眺望著遠處。
「卡卡西,可以啊。」綱手環視四周,滿意地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沉重的力道讓他打了個趔趄。
卡卡西揉著自己的肩膀,苦笑道:「哪裡哪裡,不敢當。」
在眾人討論著十年後木葉的景象時,鼬和佐助注意到男孩始終安靜地坐在高處。
他表情沉靜,沉重的氣場籠罩在周圍,令人感到極為酸澀的孤寂。
這一幕二人均十分眼熟。
因為……這就是他們當初自身寫照的翻版。
「你讓我們看這些的目的是什麼?」鼬走到政光身邊問道。
「……來了。」政光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沒有正面回答他。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對眾人道:「記得跟上穿著黑色高領長袖的男孩,他一會兒會從天橋上經過。那是這個時間段的我。」
眾人雖不明就裡,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沒過幾秒,果真便有一個和政光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年紀更小一些的男孩子從天橋上一躍而過。
在這段時間裡,眾人已經發現月讀中的人似乎無法發現自己,於是索性便光明正大地跟上了他。
以眾人的能力,跟上一個不過九歲的男孩子自然是輕輕鬆鬆,甚至還有餘裕觀察他。
這一觀察,就發現了異樣之處。
在眾人印象裡,政光是個穩重早慧的少年,但看他現在的樣子,鼻青臉腫,滿身塵土,倒像是和人狠狠打了一架。
他會和誰打架?
帶著這樣的疑惑,眾人跟著政光回到了他家。
-
政光家住在一棟複式獨立建築裡,看起來條件還算不錯。當他回家時,正好看見母親在庭前晾衣服。
十年後的神代世界變得更為成熟美艷,褪去少女獨有的嬌嫩與青澀後的她,五官愈發穠麗。雖然只穿著簡單地居家服,可那份成熟女性的性感幾乎動人心魄。
「這是……十年後的我?」
但世界並不是一個人在做家務,女人悅耳的談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透過繁茂的花叢與蔓延的枝蔓,可以隱約看到她身旁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
是鼬嗎?
不,不是的。按政光的說法,在他出生前鼬應該就死了。
鼬不動聲色地看了九歲的小政光一眼,幾乎在看到那個男人的一剎那,他的神色便陰沉了下來。
「是政光嗎?」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世界看向聲源處。然而在她看清政光的情況時,表情頓時擔憂起來,「怎麼了?你這是……沒事吧?」
眾人走近世界,驚訝地發現那個男人竟是宇智波斑……啊不,宇智波佐助。
十年後的佐助依然沉默,但相比少年時的鋒芒畢露,此刻的他稜角柔和了許多。他圍著一件披風,用布纏住了額頭,風塵僕僕的樣子像是剛剛趕回來。
年輕,強大,英俊。
「誒,佐助以後原來是這個樣子。」鳴人驚奇地說,「不過你還是回村子了啊。」
佐助皺眉看著十年後的他,沒有搭理鳴人。
世界急匆匆地去取醫療箱,佐助沉聲問道「你和人打架了?」
「關你什麼事。」不知為何,小政光對佐助有很大敵意。
他桀驁地瞪著佐助,冷冷道:「拜託你以後不要來找我媽媽了。」
第50章 FLAG.50 子時代群穿四戰3
「離我媽媽遠一點!」
男孩憤怒嫌惡的聲音幾乎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在他人驚疑不定的臉上, 他們知道大家都聽見了小政光的怒吼。
怎麼回事?!
政光淡淡道:「在特定月讀世界裡,施術者強烈的心音可以傳達給被施術者。」
那麼,他是有多討厭佐助啊……
「佐助。」鳴人悄悄戳了戳他的後腰,「看來你不僅不討兒子喜歡,連侄子也不喜歡你誒。」
佐助臭著臉一把將他的手打開。
鼬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梳著小辮子髒兮兮的小男孩,眼神漸漸柔軟下來。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血液中流淌著沖刷著, 那是源於血脈的感應。
他欣慰地想, 即使他死在這場戰爭,佐助大概也會像這樣把世界母子照顧得很好吧。佐助性格冷淡又不會說話,會和這孩子把關係搞得那麼僵硬倒也不奇怪。
真好啊,一個和平的未來,孩子們可以和自己的同學打架吵鬧,回家會有疼愛自己的母親, 可以任性地向長輩發脾氣, 不用為戰爭苦惱……
「為什麼這麼說?」即使已經名震忍界, 佐助卻並沒有因為小孩子的冒犯而動怒, 「你就是這麼給你媽媽添麻煩的嗎?」
政光神色倔強地看著他:「那也用不著你來管,」
「政光!你怎麼和佐助叔叔說話呢!」世界走出來時正好聽見政光的話,訓斥道,「太失禮了!」
她歉意地對佐助道:「不好意思, 這孩子平時都很懂事的, 今天可能是和同學吵架了, 所以才……」
「伊魯卡老師讓你明天去學校。」政光忽然道。
「誒?」
「我把那個混蛋的門牙打掉了, 老師說如果你明天不去學校的話,就讓我停課。」
「門牙打掉了?」世界一愣,「怎麼會這麼嚴重。」
「……」政光沒有說話,他的表情毫無悔意,顯然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哪裡錯了。
「怎麼可以和同學打架?還把人家打成這樣?」世界生氣地說,「明天就和我去給人家道歉!」
「不!我沒有錯!」
「你!」世界下意識尷尬地看了佐助一眼,顯然是覺得兒子這樣不懂事有些丟臉。
佐助卻沒有想到這些,看著這個倔強的男孩,兄長的身影漸漸與他重疊。
於是他出言道:「你還有工作,明天就讓我帶政光去吧。」
「我才不要!」政光一字一頓道,「我就是退學,也不要這個男人帶我去!」
時間在此刻停滯,光影變幻,當場景再次穩定下來時,已經是夜晚了。
小政光大概是起夜,他從床前走到臥室門口,左手已搭在了門把手上,卻不期然聽見了客廳的談話聲。
佐助低聲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其實也還好。」
世界語氣輕鬆,「現在生活也還算愉快。」
「你當初應該告訴鼬的。」男人語氣隱忍,「如果他知道了,就不會……」
「你還不瞭解鼬嗎?」世界的聲音平靜,「即使他知道了,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這麼做。村子和你始終是他最重視的東西。」
「……對不起。」
「有什麼好道歉的,宇智波不向來如此嗎。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便做好覺悟了。」
「不,這是我欠你們母子的。如果我當初沒有那麼莽撞,鼬也不會死。」
聽到這裡,佐助下意識看向了哥哥。
從十年後佐助的言語中,可以得出兩個信息點。
首先,這些年來世界獨自撫養一個孩子,日子過得並不輕鬆。
其次,在這個未來……哥哥只怕是死在了他手裡。
「沒什麼好道歉的,鼬沒有怪你,我也不會。」
「……」佐助沉默一陣,忽然道,「你打算一直就這麼一個人過下去?」
「這件事我們很久之前便說過了吧。」世界說道,「政光還小,沒有接受繼父的準備,等他從忍者學校畢業再說吧。」
這個劇情……想到佐助和世界平時的感情,眾人皆有些瞭然。
佐助下意識去看哥哥的表情,鼬感覺到他的目光,眼神平和安撫,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儘管大人們可以理解,但小政光卻攥緊了拳頭,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衝出去。
「我才不要他當我爸爸!」
當強烈的心音再度響起時,鳴人不禁越發同情地看向佐助,與此同時,和也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佐助面無表情,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沉默一陣,佐助主動打破了靜默的氛圍:「政光還不知道他父親的事嗎?」
「不知道。」世界垂下眼睫,輕聲道,「他還太小,我想等他再大一些再告訴他。這孩子一向心思重,我擔心他會想太多。」
佐助點點頭,大概是認同了她的判斷。
兩人又聊了一陣,大部分是一些家常的話題,關於現在的生活,以及未來的打算。
在場的人都是對佐助有一定瞭解的,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不禁均頗感怪異。
那個孤僻乖張的宇智波佐助居然也能和人聊這些?
看到如此平和的佐助,大家心裡的驚訝不亞於宇智波斑當著忍者聯軍的面熱唱rap。
不過也有人憐惜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世界,至少鳴人就在心裡嘀咕,這十年裡自己不應該不會關照世界啊。
這一切的疑惑,在下一幕的回憶得到了解答。
-
明亮的玻璃,乾淨寬敞的辦公室,以及鼻青臉腫的男孩與他怒目而視的母親。
「誒,伊魯卡老師當上校長了嗎?」鳴人頗為懷戀的打量著周圍熟悉的環境。
他小時候在忍者學校各種調皮搗蛋,是有名的問題學生,經常被拎到校長辦公室訓話。如今故地重遊,回想起那段少年時光,自然是感慨萬分。
「神代政光,你知錯了嗎?」伊魯卡嚴肅地看著他,「青昨天去木葉醫院檢查,你把他鼻樑都打斷了!這是性質極其惡劣的鬥毆事件!」
「哼,怎麼可能知錯啊。」青的媽媽是個刻薄的女人,此時斜眼看著政光和世界,陰陽怪氣地說,「孩子這麼暴力偏激,家教肯定是有問題的,還想讓他主動認錯?」
伊魯卡勸慰道:「不是的,松下夫人。據我所知,政光在學校裡一向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這裡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誤會?」女人的聲音越發尖利,「你看著我兒子的病歷,再說一遍誤會?」
世界自知理虧,推了推兒子示意他做出行動,自己則說道:「對不起,松下的醫藥費我會全額補償的,其他方面如果有要求的話,您也可以提出。」
隨後她小聲催促道:「政光!」
然而男孩梗著脖子,表情倔強,不發一言。
松下夫人頓時越發來勁,她譏諷地看了世界一眼:「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哎呀!」她假裝意外地摀住嘴,「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沒有父親呢。」
這話就說的過分了,伊魯卡連忙道:「松下夫人!」
隨後又看向世界,卻發現這個有名的美人並未露出被刺傷的表情。
而圍觀的眾人除了對松下夫人怒目而視外,內心還非常富有吐槽欲:這孩子的父親可是S級叛忍,如果和他父親一樣那還得了?
說起來她好像還真說對了,政光十二歲便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只是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給我閉嘴!」沉默的政光在這時終於爆發,「不許你侮辱我媽媽?」
「侮辱?我說的不就是事實嘛?」松下夫人嗤之以鼻,「長的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
「我說了,閉嘴!」
小政光凶狠地瞪著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眼中一片猩紅,兩輪勾玉緩緩旋轉。這雙帶來不祥的修羅之眼在瞬間給了松下夫人極大壓力,冷汗難以抑制地自額角滑落,她下意識閉上了嘴。
宇智波乃是木葉名門,寫輪眼更是赫赫有名。
所以說——
「你果然是宇智波佐助的私生子!」青忽然大聲道,「我沒有說錯,他就是為了睡你媽媽才對你那麼好的!」
場面瞬間寂靜下來。
沒有人敢去看佐助和鼬的臉色,連一直說個不停的鳴人在此刻都閉上了嘴,憤怒的看著那個小男孩,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月讀世界攻擊無效的話,這裡恐怕是有不少人要教他何為禮貌教養的。
鼬則比這群單純的少年想得更多。
是的,他早該想到的。
為了神代母子能過上更為穩定的生活,政光的父親是誰勢必要對外隱瞞的。佐助身為他的弟弟,內心又對世界有很深的感情,因此在外人看來,兩人交往必然是過從甚密。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卻遲遲沒有婚訊,這在某些愛嚼舌根的人眼裡,功成名就的強大忍者與未婚先孕的第一美人,自然是能肆意編排的。大人惡意的誹謗最後延續到了孩子間。
孩子單純直接的惡意是最傷人的利器。
一切真相大白。
「我再說一遍,我的爸爸不是宇智波佐助。」
政光冷冷道,「松下青,你再敢說一次,我保證你不會兩天出院。」
「咳咳,政光,不能威脅同學。」伊魯卡清了清嗓子,他對咄咄逼人且有錯在先的松下母子同樣不滿,再加上同情神代母子,言語間便多有偏頗。
愧疚與心疼的情緒迅速在鼬的心裡蔓延,他抬眼看向不遠處斜倚在牆柱上的政光,欲言又止。
「看到沒,這就是他的態度!」松下夫人憤怒地說,「打傷了我兒子態度還這麼囂張!校長先生,您說這是什麼道理?」
「什麼道理?不好意思,我現在收回要求我兒子道歉的話。」世界眉眼微沉,無形便有一股艷麗而不可直視的氣場,「你自己沒有教育好兒子,出言不遜有錯在先,我兒子維護母親名譽有錯嗎?你兒子不好好學習三身術,切磋被我兒子打敗,我兒子有錯嗎?」
「切磋?鼻樑都打斷了還能叫切磋?」
「小孩子手下沒個輕重,一時失手罷了。」世界雲淡風輕地說,「對不對,政光?」
小政光點頭。
「伊魯卡先生,您看這要怎麼處理?」松下夫人說不過世界,便轉頭求助於伊魯卡。
伊魯卡被她的尖利嗓音扎得頭疼:「松下青有錯在先,但神代政光下手的確過當……嗯,這也是監護老師的過失,醫藥費以及額外的營養費一類的費用是要神代夫人出的。」
「這個好說。」世界對松下夫人露出一個微笑,「就當是為青同學的課外三身術培訓捐獻的學費吧。」
「你!」松下夫人臉都因憤怒而扭曲了,「如果你不給我兒子道歉的話,這事就絕對沒完!」
世界卻不理會她,蹲下身與政光四目相視,溫柔地問道:「你覺得自己有錯嗎?」
「嗯。」沒想到政光居然乖乖點頭。
「錯在哪了?」
政光一本正經地說:「我應該在替身術之後就立刻攻擊,不應該跳遠的,這樣他絕對不會今天就出院了。我的經驗還是不夠。」
「噗。」有人直接笑出聲。
鼬的兒子不像他爸爸,很有幽默感啊。
世界也笑了,她拍了拍兒子的頭頂,看向伊魯卡道:「校長先生,是非公道我想您也該明白的。費用我們可以出,但是我的兒子沒有錯。」
「……我明白了。」伊魯卡沉吟片刻道。
「怎麼可以這樣!」松下夫人怒聲道,「她不過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外室,憑什麼這麼做?!」
「外室?」冷峻的男聲忽然在門口響起。
松下夫人驚愕地瞪大眼睛。
萬萬沒想到,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宇智波佐助居然就這麼走到了她的面前。
與傳聞中一樣,宇智波佐助是個面容俊美的男人。他蓄著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左眼——據說那裡就是六道之眼,輪迴眼!
這個與漩渦鳴人齊名,拯救了世界的傳奇忍者在此刻淡聲道:「我希望你可以為自己的不當言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