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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高姿態耍賴》作者:總攻大人【完結】

  55、

  解決完了晚餐,就該輪到住宿問題了,德拉科當然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他也沒地兒去,不過可惜的是目測我們家貌似只有兩間臥室,我一間我爸媽一間,德拉科如果不和我一起睡的話,就只能睡客廳了。

  德拉科緊張啊,德拉科焦慮啊,他坐在我旁邊不斷地給我使眼色,因為我爸已經在看表了,這是多麼明顯的暗示啊!

  我不忍心地看了看他,又望向我爸,沒話找話:「哎?爸你的眼鏡不錯啊。」

  我爸推了推剛戴上的金絲邊眼鏡,得意道:「那是,新配的。」

  我媽瞥了他一眼,忽然說:「這麼晚了,小馬應該是一個人在北京獨居的吧,乾脆就別回去了,住下吧。」

  我幾乎是立刻就替德拉科答應了下來:「行!我去給他準備鋪蓋!」

  我爸愕然地站了起來:「說什麼呢!這還沒嫁人呢!怎麼就睡一塊兒了啊!」

  我媽拽住他的胳膊:「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講究這個,又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你看小馬多好啊,不好好把握可就跑了,再說薇薇也不小了。」

  我嘴角抽了抽,對茫然地望著我的德拉科翻譯道:「我媽留你住下。」

  德拉科鬆了口氣,朝我媽露出一個殺傷力十足的甜美笑容:「謝啦!!☆⌒(*ふ-b)v」

  這是他剛才從談話中學到的頭一個中文詞語,現學現賣,再加上賣萌,皮相又好,直哄得我媽合不攏嘴,我爸呆若木雞。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老兩口也睡覺去了。」我媽靦腆地扯著我爸的胳膊,「走了老東西,別礙事。」

  我爸愣愣地站在原地,任我媽怎麼拉都不走。我媽怒了,插腰問他:「怎麼了這是?!」

  我爸訥訥道:「我新配的眼鏡片已經被擊穿了……」

  「……」我默默地拉著德拉科回了我的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新的被褥放在床上,又取出睡衣,拿著往浴室走,「我去洗個澡,你先休息下。」

  「……艾達!」

  「怎麼了?」我回頭。

  德拉科為難道:「我沒有換洗衣物。」

  「……我先去我爸那幫你拿一套吧,明天上街去買。」

  德拉科艱澀地點點頭,臉色很難看,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看了他一會,沒吭聲,開門出去了。

  到我爸那要了一套乾淨的西褲襯衫,一套沒拆封的新睡衣,給德拉科送到臥室後我就徑直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德拉科現在心裡一定很難過吧,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像過去那麼爹控了,但怎麼也都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猛地經歷穿越這麼詭異的事,肯定會接受不了。

  可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也該讓他早點面對現實。而如果還可以回去,我是會跟他回去,還是留下來呢?

  兩輩子的父母都對我非常好,兩邊都是親生的,放棄哪邊我都捨不得。雖然這邊的父母已經十幾年沒見,但這裡的生活我卻仍十分習慣,彷彿一切都還只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如果是德拉科,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去吧,即使我選擇留下。

  喪氣地關了淋浴,我換上睡衣站在鏡子前吹頭髮,微卷及腰的黑髮隨著溫熱的風飄飄蕩蕩,雪白的臉上殘留著沐浴過後的水潤紅暈。少女就是少女,十五歲的年紀就算什麼保養品都不擦皮膚也水潤光滑,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

  頭髮半乾後我放下了吹風機,走出浴室門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來其實德拉科是巫師啊,巫師可以用魔法嘛,那麼就算他不能住在這也可以用個混淆咒跑去住酒店的,我還真是……真是適應的太快了。

  一回來就忽略掉了自己巫師的身份,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就在我快要走到臥室門口時,我媽忽然從他們房間出來了,快步上前拉住了我,把一盒非常可疑的東西塞到了我手裡。

  我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啊?」

  我媽神秘地低聲道:「當然是生活必需品了!可別鬧出人命了,悠著點!」

  我怔怔地看著盒子上的漢字……尼瑪是套套啊!媽你是有多開放多偉大多擔心我嫁不出去啊!什麼叫別鬧出人命啊!這話很有歧義好嘛!不過……我貌似知道怎麼讓德拉科嗨森起來了。

  「知道了。」我把套套放進純棉的白色睡裙口袋,想了想,又脫掉了睡衣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睡裙,吊帶和胸口的滾邊還是蕾絲的,裡面真空,什麼都沒穿。

  我媽一臉「孺子可教」的看著我,抬手將我的睡裙吊帶往下拉了拉:「一百分!」

  「……」

  「真是懂事啊!!!!!!!!!!!!」

  「……媽你可以去睡了。」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麼。」我媽擺擺手,「把握機會,這麼好的對象可別跑了,那孩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來的,那氣質和素養可不是裝出來的。」

  「……」不只是有錢人,而且還是貴族呢,純的。

  「我走了,明天匯報戰果。」我媽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頗有總理慰問災民的沉重感,大義凜然地殺回了他們的臥室。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將睡衣外套搭在胳膊上回了臥室。

  臥室裡,德拉科正坐在床邊發呆,他微垂著頭,領帶扯開了半截,粉嫩的大床襯得他一身黑衣格外明顯,鉑金色的短髮細碎地貼著他的額頭,遮住了他漂亮的灰藍色眼睛。

  聽見開門聲,他迅速抬起了頭,看見是我後解除了警惕,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輕聲說:「回來了。」

  我點點頭:「要去洗澡麼?」

  德拉科頷首,拿起我爸那上下件的老式男睡衣就去了浴室,我看著他的背影發了一會呆,靜靜地坐到床邊等著他回來。

  他並沒有洗很久,反而很快就回來了,微濕的短髮還滴著水,嶄新卻款式陳舊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種反差的美感,挺拔頎長的身姿一覽無餘,淡藍色的顏色襯得他眼睛越發藍了。

  「浴室的東西會用嗎?」我拿起毛巾自發地為坐到我身邊的他擦頭髮,他沒什麼情緒地點點頭,忽然抱住我,將頭埋進了我懷裡。

  我愣住了,張著手臂輕聲問:「怎麼了?」

  「你說我們還回得去嗎?」悶悶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和後悔。

  「……你覺得呢?」

  「一定要回去啊。」他的話聽起來並不像是在回答我,反而像是在說服自己。

  我放鬆下來,揉了揉他仍有些濕潤的頭髮,將他從懷里拉了出來,垂眼望著他粉嫩的薄唇,再抬眼看看他,然後又盯著他的唇。

  德拉科先是不解,反覆兩次下來頓時悟了,紅著臉低頭吻上了我的唇,雙手握著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舔吻著我的唇瓣,溫熱的舌尖輕輕描過唇線,而後啟開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深刻到我無法支撐身體,無意識地躺在了床上。

  德拉科翻身壓在我身上,急切地吻著我,帶著某種目的性,濃烈而強硬,讓我稍微有些招架不住。

  我艱難地撐開他的胸膛,想要停下這個吻,但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他的力氣遠遠大於我,如果他不願意,那我的行為都是無用功,而他現在顯然就很不願意,並對我的反抗非常不滿。

  像是懲罰一樣,德拉科抱著我整個人往上挪到了大床的中心,一手扣住我的雙臂蓋過頭頂,一手輕鬆褪去了我唯一穿著的睡裙,然後又很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衣,接著分開我的雙腿毫無預兆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之後也有過幾次,但這樣沒有十分潤滑的進入還是讓我有些艱澀的疼。我緊皺著眉,狠下心咬了他一口,他這才吃痛地停下了吻,但卻沒有鳥我,轉而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往下,身下的動作也更加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速度越來越快。

  我有些承受不住地仰起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攥緊了身下的被單,怎奈即便被單被攥得褶皺不堪,我仍無法忍住唇齒間的呻吟,曖昧的吟哦輕輕逸出來,驚得我慌忙掙扎開了被德拉科束縛的雙臂,使勁地摀住了嘴。

  他也沒阻止,將空閒下來的手挪到了我的胸口,毫不含糊地摩挲著我的敏感部位。

  我皺緊了眉,低低哀求:「哈啊……德拉科,輕、輕一點!」

  德拉科抬頭用那雙此刻藍得有些詭異的眸子望著我,雖然沒有開口拒絕,但力道加重的衝撞變相回答了我的問題,讓我無法再分心去阻止他,只能一邊忍著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一邊無力地承受著他的野蠻。

  良久,德拉科像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過分一樣,減緩了身下的動作,整個人伏在我身上,吻著我的耳垂。

  說實話,雖然這個身體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少女,但沒開過幾次的花骨朵很難承受發育良好的英國少年的尺寸,這樣激烈的動作讓我有些吃不消地緊咬著下唇,他帶著些擔憂地在我耳邊道:「別咬嘴唇,都要咬破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呃……啊……」我睜開眼努力瞪著他。

  他有些自責地抿抿唇,但很快又不要臉起來,我的雙腿僵硬而被動地夾著他精瘦的腰,適應了激烈動作的身體慢慢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快感。

  我深呼一口氣,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蒙著頭發出再也無法忍受的細碎呻吟。

  當德拉科終於釋放停下的時候,我癱軟在他身下,忽然想起我媽準備的套套忘記用了。

  我無力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又忘記做措施了,懷孕了怎麼辦。」

  德拉科喘息著吐出一個字:「生!」

  「生你妹!」我無奈,「我才多大啊!」

  德拉科側過身躺在我身邊,抬手摩挲著我的額頭:「如果我要失去爸爸媽媽的話,就讓我早早成為別人的父親好了,當做是補償也罷,總之不要讓我孤單。」

  我怔怔地看著他認真的英俊側臉,瞬間了然了他內心深處的擔憂和渴望。

  如果我當初是直接穿越,而不是在長大後意外恢復了之前的記憶,那麼我恐怕會比他更加焦慮害怕。我無法想像在一個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不認識任何人的世界該如何生活,也許我會連門都不敢出,甚至不敢見人。這很難意料。

  那麼德拉科到底打算怎麼辦呢?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可以回去呢?」我低聲問,「如果可以回去,但我想要留下,你會怎麼辦?」

  德拉科愣了一下,隨即莫名其妙道:「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和你的爸爸媽媽都不在這,你為什麼要在這?」

  我眨眨眼,縮進他懷裡:「他們也是我的父母啊。」

  「可是你是艾達,不是沈薇啊!」

  「……」或許,或許是這樣吧。

  我已經不再是沈薇了,這麼多年過去,再回到這裡,即便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心裡到底是不一樣了,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疲倦地蜷縮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

  手臂無意識地落在身側,涼涼的,空蕩蕩的。我一怔,愕然地坐起身看向身邊,那裡沒人。

  德拉科不在。

  整間房彷彿失去了生機,死氣沉沉的,昨晚凌亂的床鋪和衣物也被整齊地疊在一邊,沒有任何曾有人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我緊張地從床上起來,隨便套了件外套就跑出了臥室,正要高喊德拉科的名字,就看見他圍著圍裙呆呆地站在廚房裡看著我媽炒菜,時不時還把調料遞給她,一臉「向我開炮」的視死如歸感叫人不敢直視。

  …………

  虛驚一場。但依然無法無視。

  在醒來的那一刻,我緊張的是那個男人,而不是其他的任何東西。

  到底該何去何從,我想其實我的心早已經替我做了選擇,雖然那或許很自私很令人羞恥——


  56、

  德拉科在我出現在廚房門口的一瞬間就看向了我,他驚喜地放下手裡的盤子,很是自然地將手在圍裙上摸了摸,然後顛顛地朝我跑了過來。

  「艾達,你醒了!」

  我看著他,再低頭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明智地轉身往房間走。

  德拉科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餓了嗎?先吃飯還是先洗個澡?你媽媽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

  「……你適應的還不錯。」我關好房門沒什麼情緒地回了句。

  德拉科靠在電視旁邊,神色有些無奈。

  我垂眼看著自己的腿,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愕然地看向了他:「德拉科,我記得我們在穿越到這邊之前,我是來了那個的。」

  德拉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灰藍色的眸子睜得大大的。

  「但是昨天好像不見了。」我皺起眉,「洗澡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乾乾淨淨的,這也太快了。」

  「……也許是因為空間交換的原因?」

  「可能。」我頷首,「總不會是身體的問題。」

  德拉科張著嘴,像是要說什麼,卻忽然緊張地將掛在脖子上的馬爾福家門鑰匙拿了出來,我看了看,驚訝地發現它居然在發光。

  那是一枚蛇形的項墜,典型的馬爾福式標緻,鑲嵌著銀綠色的美麗寶石,此刻那寶石正在閃閃發光,仔細看還能發現到它在輕微震動。

  我趕忙跑到德拉科身邊,抬手碰了碰那項墜,果然在震動,而且還有些熱。

  德拉科驚喜道:「會不會是爸爸?!」

  「……」我沒吭聲,目不轉睛地盯著項墜,不想錯過它一絲一毫的變化。

  項墜在我和德拉科的注視下大概閃爍了十秒,然後逐漸恢復平靜,接著在德拉科臉色愈加失望的時候,一陣熟悉而優雅的男聲透過項墜傳了出來。

  「德拉科?艾達?你們聽得到嗎?」

  「梅林啊。」德拉科驚愕地睜大眼,「是的,先生,聽得見!」

  毫無疑問,這是勞德的聲音,雍容,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聽了很有安全感,很踏實。

  我眼神複雜地看著德拉科明顯激動得不得了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順從地出了聲:「是的先生,我和德拉科在一起,您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聽得見。」勞德那邊很淡定,「聽得很清楚。」

  德拉科難掩興奮地看了我一眼,麻溜兒地將如何穿越的事告訴了項墜那頭的勞德,勞德沉默片刻,說了一句讓我和他都大受打擊的話。

  「我大概猜到了你們是怎麼被傳送到異時空的。不過我沒想到這兩個時空的時間會差這麼多。距離你們離開裡德爾莊園已經過去一年了,


  57、

  等我和德拉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形象就已經毀了。

  裙子裙擺皺巴巴的,頭髮亂糟糟的,劉海凌亂地垂在耳側,臉上緋紅一片,走路慢悠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發生過什麼事。我感覺導購小姐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抬頭掃視周圍,尼瑪試衣間門口站著不少人,那眼光效果都可以驗鈔了。

  我慌亂措辭想要拼湊個解釋,但他們皆是一副「我懂」的神色,淡定地轉開視線各自為政。

  德拉科臭著一張慾求不滿的臉,穿著新換好的深灰色西裝,雙手抄在兜裡,面無表情地盯著屋頂上的燈發呆,和我的緊張比起來,人家顯得極其閒適,閒適得我想掐死他!

  「你這是在報復嗎?」我咬著牙用英文問他。

  他瞥了我一眼,掏出懷表看了看:「付了錢可以走了,時間不早了,該回去吃午飯了。」說完,逕自朝櫃檯走去。

  ……禽獸!!!!

  我沉著臉付了錢,跟在他後面沉默地出了商場,站在路邊時想攔出租車,卻被他一把拉住,直直拽進一個無人的小巷,我愣了愣,臉上迅速泛起緋色,他不會……不會是又想了吧?!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德拉科站定後,低垂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看看這條寂靜無人的空巷,瞥了他一眼沒言語。

  德拉科也不再說話,緊緊攥住我的手腕,然後……然後我們幻影移形了。

  令人驚訝的並不是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個世界用魔法,而是我們到達的地點,居然是之前那個書城的一個角落。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拉住他的手攔住他的去路:「你要做什麼?」

  「買書。」

  「買什麼書?我們沒多久就可以回去了,你不需要別的東西了。」

  德拉科瞇起眼:「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

  我愣住,頓了兩秒迅速反駁:「我有什麼事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誰知道?比如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平行時空,你和『你』的父母相處的未免太融洽了,你對這裡的生活熟悉適應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你以為我是笨蛋嗎?」

  我愕然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稍有些煩躁的精緻臉龐,他凝視了我一會,作勢又要離開,我下意識繼續阻攔他,他似乎是見自己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之後我仍然不打算坦白,憤怒了。

  「艾達.希特勒,或者說是『沈小姐』,你究竟怕我知道什麼?關於所謂的《哈利波特》的一切,還是你隱瞞我的其餘更多事情?」

  「……」我慢慢收回阻攔他的雙臂,閃開視線不再看他,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隨便你吧。」

  既然他已經腦補的□不離十了,還對一切都那麼有求知慾,我還阻攔什麼呢?還是省省力氣洗洗睡吧。

  「我先走了,你自己願意幹嘛就幹嘛吧,再見。」轉身離開書店,身後沒有熟悉的腳步聲,我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就連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了。

  「薇薇?」我爸戴著眼鏡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新報紙,見我面無血色,不由擔憂道,「怎麼了?不舒服?還是和小馬吵架了?」

  我勉強笑笑:「太熱了,有點中暑,我去睡一會就好了。」

  我爸點了點頭:「一會讓你媽給你弄點酸梅湯降降暑,睡醒了再喝,先去休息吧。」

  我頷首,轉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臥室走。

  「對了,小馬呢?」

  身後傳來我爸似不經意地問話,我愣了一下,敷衍道:「一會就回來了吧,他碰上了幾個朋友,要聊……」

  「卡」--

  話還沒說完,開門聲就響了,我想回頭看看,誰知一扭身子就發覺從胸腔到鎖骨疼得厲害,貌似從商場出來就不太舒服,應該是某種不該做的事強行做下來造成的吧……

  整個人僵硬著轉過身,只見德拉科筆直地站在門口,一手提著一個紙袋,一手正在將魔杖收進袖口。

  呦,開門咒啊r(s_t)q揉了揉胸口,我默默轉身慢慢走回臥室,想了想,最終是沒有鎖門。他畢竟在這裡只認識我,我不能因為一些自私的小脾氣就把他拒之門外,雖然也許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但那前提是我還有回去的必要。

  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本來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沒有任何疑問了。

  呼,這樣也好,省的以後再費力氣遮遮掩掩,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左右就這樣了,狀況也不會再遭到哪去。

  皮鞋踩在地上的悅耳聲音由遠及近,再接著便是關門聲,我沒回頭,坐在床邊疲憊地揉著脖頸和鎖骨,身後的床位漸漸陷入一人,我餘光裡瞥見德拉科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黑色的紙袋邊沿,想來他的臉色應該比紙袋更黑吧。

  「沒什麼要和我說的?」

  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就在身後,我歪歪脖子,無辜地眨眨眼,沒回頭,也沒言語。

  德拉科似乎歎了口氣,從紙袋裡取出一張光碟,我愣了愣,難不成把電影也買回來了?!

  非常好奇和擔憂地整個身子轉過去,當我看見他買的碟其實是經典大片《泰坦尼克號》的時候,莫名鬆了口氣。

  「怎麼,你以為我買的是什麼?」德拉科挑了挑眉,捏著碟片將笑為笑地看著我。

  ……草,寒氣頓生啊。

  「你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那你也應該猜到我以為你買了什麼。」我模稜兩可地回答。

  他垂下眼,轉身走向影碟機:「我沒去看那些書。」

  我霎時愣住了,是我幻聽了嗎?他說什麼?他沒看?!

  他似乎有些hold不住影碟機,無奈地轉頭看向我:「那個人說把碟片放進這個黑盒子裡就可以在那個上面看到畫面了。」他指著電視,「但要怎麼放?」

  我眨眨眼,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將碟片接過來,打開影碟機,將碟片放進去,又拿著遙控器和他一起走回床邊,打開電視,調到視頻:「一會就可以看到了。」

  德拉科點點頭,脫掉了西裝外套,扯掉領帶扔到一邊,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慵懶地爬到了床上,抱著枕頭窩在柔軟的被窩裡。

  我看得滿眼冒紅光,嫉妒他那貌似柔軟舒適的位置,於是很厚臉皮地脫掉鞋躺到了他身邊。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瞇著灰藍色的眸子,像一隻昏昏欲睡的小貓咪,萌得我心都融化了。

  「我以為你會去看那些東西。」我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

  德拉科勾勾唇,將視線轉到電視上,影片已經開始放映了:「看吧。」

  我沉默,躺在他旁邊望向電視,看著那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片子,從羅斯和傑克相遇,再到泰坦尼克號沉船,那一句經典的「youjumpijump」,到傑克慢慢沉入水下的畫面,依舊如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時一樣流了不少眼淚。

  沒有找到過自己真正愛的人的人也許不會明白,在找到之後再永遠失去而又沒有能力挽回,甚至永遠不可能再見的那種痛苦吧。我死死地攥著被子一角,用手背抹去落下的淚水。

  德拉科的手就在這時慢慢放到了我的肩膀上,他攬著我的肩,將我拉入懷中,修長的手指帶著曖昧的溫度摩挲著我的耳垂,我假裝看著電視屏幕毫無反應,然後他就側首,帶著迷人的微笑歎息道:「你的耳朵好小。」

  我無法抑制地紅了臉,想要轉頭看他,卻又被鎖骨的疼痛擰住,忍不住苦了臉:「好疼。」

  德拉科怔了怔,丟掉懷裡的枕頭俯廝打量著我的鎖骨和前胸:「怎麼了?傷到了?」

  我點點頭,眼淚汪汪地控訴著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硬要來也不會這樣。

  德拉科兀自頷首:「傷到鎖骨了呢。」

  「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耍什麼小脾氣,總之就是很高貴冷艷地別開了眼,非常公主病地拒絕理他。

  德拉科看起來心情不錯,替我輕輕揉著前胸,越揉越不規矩:「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看起來似乎很難轉頭呢。」

  我委屈地點頭:「要想回頭的話就得全身回。」

  德拉科離我越來越近,抱著我的力度也緊了些:「你那叫轉身。」

  我紅著臉看著整個人已經移到我正上方的他,他時時刻刻都那麼英俊,怎麼會有人生得這麼好?

  德拉科替我揉前胸的手指慢慢劃上我胸前的起伏,另一手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巴,接著手指慢慢移到我的唇瓣,我一口氣沒喘上來,憋得臉越發紅了,於是……於是我就張開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德拉科低低一笑,準確地吻上了我的雙唇,一切就好像開水放在了火上煮,瞬間就沸騰了,雖然顧忌著鎖骨部分的疼痛,但兩個人的動作還是很急切,凡是他吻所落之處我皆是一陣酥軟。敏感的身體分泌著曖昧的液體,我羞愧於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準備好了迎接他,有些窘迫。

  他倒是很受用的樣子,很霸氣地解開皮帶迅速脫了褲子,提槍上膛。我喘息著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這白日宣淫讓我真是無地自容,而且我爸和我媽還在家……

  正當我和德拉科水深火熱水□融的時候,德拉科脖頸上的蛇形項墜忽然再次發起了光,他整個人一頓,而後不管不顧地繼續,我忙握住了他垂下的項墜,拽著他沒有脫掉的襯衫,試圖阻止他,哪料他完全不聽……

  「德拉科,聽得到嗎?」

  勞德清朗的聲音從項墜裡傳出來,我立刻死死地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德拉科舒了口氣,一邊游刃有餘地動作,一邊說:「聽得到,先生。」

  「很好。」勞德似乎沒發現異常,「這邊已經過了幾個月了,我想你那裡還不到一天,傳送你們回來的魔法陣我已經找到了,應該可以在你們的明天接你們回來。」

  德拉科吸了口氣,迅速動了幾下,不吭聲。

  我強忍著溢出口的□,死死地瞪著他,禽獸!

  「德拉科?」勞德疑惑地喚了一聲。

  德拉科看著我,還是不回話。

  我生怕勞德擔心或者誤會,鬆開了捂著嘴的手強忍著某種難以抑制的衝動盡量平靜地說:「……在的先生,我們知道了,明天我們會準備好,等您的消息。」

  「很好。」勞德淡定地說,「那麼,祝做得愉快。」然後迅速切斷了訊號。

  ………………

  祝做得愉快!!!

  次奧!!這已經不是吐槽星人了,這他媽是吐槽星國王啊!

  德拉科像是完全沒聽明白勞德的前台側一樣又是一陣猛攻,我再也忍不住,鬆開了項墜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背,撓死你!——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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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我和德拉科來到天朝的第三天早上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第三天,仔細估算應該只能算來了兩天。身邊人的手臂還枕在我頭下,床的對面電視機仍舊亮著,播的依舊是昨晚看過的《泰坦尼克號》。

  我側頭看向德拉科,好奇地問:「為什麼還在看?」

  他看起來早就醒來了,正瞇著灰藍色的眸子慵懶地望著電視屏幕,由於時間還早,又拉著厚重的窗簾,所以房間裡被電視屏幕照耀得忽明忽暗,那明滅的光澤落在他精緻尖俏的臉龐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然和平靜,莫名的讓人覺得比起盧修斯還要深不可測。

  德拉科聽了我的話側頭看向了我,抬起被我枕著的手捋了捋我的頭髮,淡淡地說:「每看一次都覺得麻瓜的確和巫師有很大的差距,像這種悲劇放在魔法界絕對不可能發生。」

  我愣了愣,點頭:「是啊,只要一個幻影移形就可以離開那裡,完全不會有這些恐慌和生離死別,但你不覺得,正是因為能力有限,世界才顯得更精彩和值得期待嗎?」

  德拉科使勁瞇了瞇眼,低聲道:「可是我不喜歡意外的驚喜,能力和強大才能使我安心。」

  「……」果然呢,純血貴族都流著中二的血。

  「今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先生就會開啟魔法陣帶我們回去了,你有什麼要為這裡的父母所做的嗎?」德拉科忽然道。

  我抿抿唇:「順其自然吧。」

  「不如一起去看看大海吧?」他提議道。

  「為什麼忽然想去看大海?」

  德拉科勾勾唇:「電影裡大海似乎無所不能,永遠望不到邊際,深不見底,讓人很恐懼。」

  「麻瓜管那個叫做深海恐懼症,你不會是患了這種病吧?」

  「我當然沒有,我只是想看看而已。」

  「好吧。」我點點頭,「那麼就聽你的。」

  一起去看海這件聽起來非常文藝清新的事就這麼敲定了,爸爸媽媽剛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都愣了一下,老媽回神之後立馬就答應了,喜氣洋洋地跑去收拾東西,老爸皺眉看著手錶,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怎麼了爸?你有事?」我疑惑地問。

  我爸點點頭:「今天是工作日,要上班啊。」

  我正要開口,我媽就從儲物室裡露出一個頭,惡狠狠道:「請一天假你會死麼?會死麼?會麼?!」

  我看我爸明明就很想說「會」,但不知為何又忍了回去,頷首答應了下來,跑去臥室準備休閒的衣服去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德拉科正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斜靠著床頭捏著脖子上的項墜打量,見我進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我一坐下,忽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德拉科,我覺得你來了這邊之後好像長得很快。」

  德拉科揚揚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是你長得太慢了吧。」

  我皺皺眉,把他拉起來比了比,我居然才勉強到他的肩膀,這讓我有些難以接受,不由地問:「你這得多高啊?我看你這趨勢明顯要破一米九啊,我怎麼也得有一米六五吧?」

  德拉科撐著膝俯□,與我四目相對:「……目測你只有一米六呢。」

  「……閉嘴。」

  他聳聳肩,無可無不可地轉身去照鏡子了,輕輕撫過鉑金色的短髮,喃喃道:「今天的我也是如此的英俊。」

  「準備好了嗎?」我抽著嘴角問。

  他發出一個鼻音:「嗯。」

  「準備好了就快點出去!」

  我挽起他的手臂一起去了客廳,客廳裡爸媽已經準備好了基本用具,老爸手裡拿著車鑰匙,戴著一頂帽子,墨鏡手錶全副武裝,活像是去要度假。

  我不由一愣:「爸,我們就是看看就回來,你不用這麼隆重。」

  「去了海邊哪能不下水?」我爸義正言辭道,「別告訴我小馬是旱鴨子!」

  德拉科雖然看了英漢詞典,但還是不太能聽懂這些方言,所以茫然地看向了我,我翻譯道:「我爸要游泳哦,你會麼?」

  德拉科皺皺眉:「我做了什麼讓你以為我會不懂這種簡單運動的事嗎?」

  「……」我真是自作自受。

  前往海邊的路上很順利,今天風和日麗天氣極好,陽光燦爛卻又不刺眼,是個遊玩的好天氣。

  因為我們住的是沿海城市,所以前往海邊景區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我爸一路上盡職盡責地擔當著導遊的角色,不辭疲倦地給德拉科介紹中國的習俗和這裡的標誌性建築,德拉科也一直沉靜地聽著,倒是我媽先怒了。

  「你就不能好好看著路嗎?!非得說話,出事怎麼辦!」

  「呸呸呸!烏鴉嘴!你怎麼老咒著我出事啊?上次為了比比咱倆誰開車好,你還特意從老李頭家借了條狗,那狗被你開車帶了一圈回來愣是三天沒敢下樓!」

  「哎呦喂,我可跟你說明白了,熟歸熟,再提這事,我可拿鞋底子往你身上摔了啊!」

  我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老媽,又看向德拉科,他似乎看得很津津有味,見我疑惑地望向他,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他們感情真好。」

  「……你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

  「結婚這麼久還可以這麼不分你我,感情穩定,很令人羨慕。」

  「是嗎。」我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德拉科忽然握住我的手:「回去之後我也會對你好的,我知道你不捨得這裡安靜的生活,但我會對你比他們更好。」

  我望向他,他說這話時臉色極為認真,讓人很難不相信,於是我歪頭靠在了他肩上:「到了喊我。」

  「睡吧。」

  我閉起眼,漸漸放鬆精神休息。但其實也沒休息多久,因為我們很快就到了海邊。

  大海並不如電影裡看到的那般蔚藍,反而有些渾濁,被污染過的顏色有些偏褐色,並不如那些經典的海岸度假區那般養眼怡人,德拉科似乎有些失望。

  「這也是沒辦法,這個時代污染太嚴重了,天也沒有過去那麼藍,不過海南的海水還是很藍的,只是這次時間不夠了,只能在這裡湊合了。」我這樣解釋道。

  德拉科點點頭,西裝袖口滑出魔杖。

  「想幹嘛?」我疑惑道。

  他瞇起眼:「你猜有沒有可以讓海水變藍的魔咒?」

  我不由笑了:「你真當魔法無所不能啊?」

  德拉科似乎對這句話很有感觸,頗為悵然地點頭:「的確,魔法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一行人一齊走到海岸邊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遊客。很不巧,他們來的日子正好碰上了黃金周,雖然這裡的海並不是很藍,但依然無法減少近處的人們來玩的熱情。

  德拉科一個外國人在這些黑髮黑眼的中國人眼中顯得格外出挑,也格外引人注目,甚至還有人走過來要求合影。

  我手裡拿著短裙和比基尼,看著德拉科依舊嚴謹地穿著黑西裝和皮鞋站在沙灘上有些忍不住想笑,當那些人拿著相機要求和他合影的時候,他直接皺起了眉。

  「照一張吧,反正你很快就會離開這了。」我在他身邊低聲道。

  德拉科舒展眉峰,友善地對來人點了點頭,跟他們耐心地合了影。

  「中國人似乎對外國人很新奇。」他似有感觸。

  我眨眨眼:「也不算是都這樣,大部分如此吧,個別見慣了的城市不會這樣。」

  德拉科看著漫無邊際的大海,站在那一動不動。

  我默默地拿了短裙和比基尼去換衣間換好,回來的時候見到他又在跟人合影。

  等他合影完,我走過去,問:「你不要換衣服嗎?不熱嗎?」

  德拉科回頭看著我清涼的打扮:「有清涼咒,不會熱。」

  「……德拉科,你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巫師。」

  「當然。」他傲然道。

  我歎了口氣,跟著爸爸媽媽跑到淺水區嗨皮地玩了起來,我們玩得很高興,德拉科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我們,並不移動,也不會著急的來催,等我們玩夠了換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德拉科,把你悶壞了吧?」

  傲嬌加口是心非的德拉科矜持地說:「沒有,我也很喜歡看海的。」

  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吧o( ̄л ̄o#)我看著他僵直的背影有點心疼,挽起他的手臂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舒了口氣道:「好了,我們回家吧,要天黑了。」

  德拉科點點頭:「先生已經跟我聯繫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我無聲地點頭,和爸媽一起上車,趕回了家中。

  說實話,今天我玩得很開心,這是我這輩子出生後過得最輕鬆簡單的日子,想想今晚就要回到那個勾心鬥角非常麻煩的魔法世界,我就忍不住一陣打退堂鼓,但這也沒辦法,自己選擇的路跪著走也要走完,雖然這話很俗,但就是這麼回事兒。

  七點多鐘吃了晚飯,回到房間洗個澡換好來時的衣服,我和德拉科並肩坐在床邊,鐘錶已經指向了八點鐘的方向。

  「我們這裡雖然只過了不到三天,但在那裡卻是不到三年。」德拉科忽然這樣說道,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我握住他的手:「你在擔心嗎?」

  德拉科沉默不語,垂著頭,金色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

  我撥開他的劉海,半真半假道:「你不用擔心其他人會長得比你高,你現在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個成年人。」

  德拉科側首,瞪了我一眼:「根本不是因為這個。」

  我挑挑眉,遲疑道:「那麼,是想爸爸媽媽了?」

  德拉科不爭氣地紅了臉,乾脆別開頭不理我,我正要加把勁,就看到他緊張地將項墜拿了出來。

  閃著光的項墜被他握在手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璀璨和奪目。

  「德拉科,艾達,聽得見嗎?」勞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惡作劇的感覺。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訥訥地說:「聽得見先生。」

  「那麼很好,兩個人都握緊項墜準備好,我要啟動魔法陣了。」勞德興奮中透著神經質地說。

  我和德拉科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心,但我們還是照做了,緊緊握著那枚小小的項墜,心跳無法抑制地加快,直到一陣強光將我們淹沒。

  「準備好了嗎?」

  我吸了口氣,和德拉科一起道:「準備好了!」

  「那麼,開始了!」

  勞德話音剛落,強光迅速擴大,直直照亮了房間每一個角落,我直覺一道熟悉的壓迫撕扯感傳來,整個人就從原地飄起,捲入了一種壓抑窒息的密閉隧道,最後重重地落在柔軟的東西上。而手裡上一刻還能感覺到德拉科的溫度,下一秒就有人硬生生將德拉科從我手中奪走了。

  我愕然地睜開雙眸,正對上路德維希冷冰冰的湛藍色眸子,他揪著還沒意識清醒的德拉科的衣領,兩人身高相當,他的拳頭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打在了德拉科臉上。

  「哦梅林!」我驚呼著從床上爬下去想要拉架,但已經有人比我更快地上前幫忙了,無疑是盧修斯和納西莎。

  德拉科這時總算是清醒了,他先是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周圍,待明白發生了什麼,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路德維希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衣服,朝一個方向迅速走去。

  我愣愣望過去,那裡赫然依次坐著勞德、鄧爺、救世三人組以及我的爸爸媽媽……

  ……蒼天,鄧爺居然和勞德親切地坐在一起,還尼瑪有說有笑,請問這事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惡夢啊?我第一次意識到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也深刻體會到了自己離開之久,誰能告訴我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七個人排排坐尼瑪是不是能召喚出神龍?

  雖然心裡驚訝,但身為鋼鐵般的無產階級女鬥士,我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在被這裡的爸爸媽媽緊緊抱住的時候,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艾達,我的寶貝。」媽媽抽泣著衝上來抱住我,爸爸抱著我和媽媽,深深地呼吸著,雖然沒有言語,但那濃郁的感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鄧爺欣慰地看著團聚的兩家人,拍拍手,從椅子上坐起來,對一邊的勞德道:「湯姆,你真是做了件大善事,這是魔法界之福。」

  「哦,阿不思。」勞德站起來和鄧爺深情擁抱,「如果沒有你這件事也辦不好,說起來這些功勞你也有份。」

  哈利看起來挺糾結,站在那裡看著校長也不是,看著我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裝石雕。

  等我和德拉科都和各自的父母訴完了離別之情,路德維希已經走到了整個屋子的中間。

  「既然已經完成了,那麼我就先走了。」他彬彬有禮地說著,完全看不出一開始揍德拉科時的失態和任性。

  我心裡有些非常奇妙的感覺,看著他靜靜沉默,他望了我一眼,也沒說話,但並沒急著走。

  勞德款款道:「為什麼急著走呢?好不容易見到了艾達,沒什麼要說的嗎?」

  德拉科忽然看向勞德,勞德無辜地聳聳肩:「好吧,這只是句客套話,那麼,就再見了,路德維希先生。」

  路德維希皺著眉,不理別人,就是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垂下了頭。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個和我一樣黑髮黑眼的漂亮少女走了進來,神色間還有點和我相像,不由吸引了我的目光,而我剛好看到她走到了路德維希身邊,挽起了他的手臂。

  「親愛的,該回去了。」她溫柔地說著,彷彿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人世間最美麗的情話。

  路德維希被她挽著,並沒什麼不適的神色,他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視線,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勞德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還沒給他們介紹一下呢,稍等片刻不好嗎?這不是貴族的禮儀。」

  鄧爺看看勞德,眼神意味深長。勞德委屈地看向鄧爺,一臉「我只是想做個好長輩」的神情。

  ……其實先生,比起路德維希和那個少女,我更好奇你和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們走了一趟回來,你們倆就發展成好基友了?看著勞德小媳婦兒似的握著魔杖,還穿著怪異的長袍梳著復古的主席頭,自認為很性感的樣子,我真心為他的審美感到捉急。

  不過其實德拉科二年級以前也是梳主席頭來著……這在純血貴族裡面似乎是……傳統?

  「介紹?」路德維希轉身朝勞德挑了挑眉,隨後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也好。」他上前幾步,挽著那位少女,「這位是我的妻子,蘇琪?斯科特,那位是希特勒小姐和小馬爾福先生。」

  簡簡單單的介紹,卻透露了一個巨大的消息,路德維希他居然……結婚了?

  我愕然地看著他,他察覺到我眼裡的難以置信和那些自尊心虛榮心作怪下的失望與不爽,神色複雜地皺了皺眉,嚴謹抿著的唇瓣有些發白,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隨意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知道這樣說很渣,也明白自己不該有這種情緒。但我想,每一個女孩子見到曾經對你死纏爛打甚至發誓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男人,如今挽著另外一個女人在你面前說她是他的妻子時,你的心裡都不會太舒服吧?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如此的優秀和引人注目……這也許就是人性吧,多麼醜陋。

  「看呆了?」德拉科的聲音從我身旁冒出來,我望了他一眼,笑笑,「我只是在想,我們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德拉科怔了怔,精緻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容:「在那之前,我想我們要先補考owls考試還有七年級的考試。」

  「……」麻痺為什麼要在這種浪漫的時候說出這種讓人想去死一死的消——


  59、大結局

  近在眼前的畢業考試和olws補考並沒有因為我和德拉科剛剛回來而延遲,在我們剛剛回歸學校之後,斯內普教授就非常霸氣地通知我們在七月份放假之前考試將舉行。現在是六月初,離斯內普教授說的考試日期還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為了不讓馬爾福下一任繼承人成為沒有文憑的文盲,也為了自己的智商不繼續降低,我和德拉科迅速投入到了五年級到七年級課程的補習,以至於六月中旬德拉科的生日都忽略掉了。但等我們走出owls考場的時候,卻碰上了怒氣沖沖找過來的哈利三人組。

  「嘿哈利,你冷靜一點,不要衝動!」赫敏拉著哈利的胳膊尷尬地對我和德拉科打招呼,「嗨艾達,嗨馬爾福。」

  德拉科挑挑眉,雙臂環胸,驚訝道:「意外啊,我都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赫敏的臉色有些難看,羅恩擋到她面前,咬牙道:「馬爾福,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你有那個……那個人給你撐腰我們就怕你!」

  哈利吸了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馬爾福,我希望能夠見你的主人一面。」

  「我的主人?」德拉科眉毛挑得更高了,「我想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馬爾福從來沒有什麼主人,而且你想見誰,不覺得去找鄧布利多校長更實際嗎?」

  「就是伏地魔!!!」哈利高喊道,「我教父他不見了!他前幾天才見過伏地魔,見過之後就不見了!!雖然鄧布利多校長說這不關他的事!但這一定和他有關係!」

  話音落下,整個在場的人頓時如吃了一顆蒼蠅一樣十分難受地看著他。

  「……嘿哈利。」羅恩拽了拽他的衣袖,「不要在學校裡叫那個人的名字,鄧布利多校長說要叫他裡德爾先生。」

  哈利不屑一顧。

  德拉科正欲說點什麼,忽然一陣清朗的笑聲從幾人身後傳來,所有人不由一齊看了過去,只見勞德穿著一身斯萊特林校服飄逸地走了過來,那小臉又俊又嫩,活脫脫就是霍格沃茨七年級生啊!!

  「哈利啊,怎麼了?我才給你祛了疤,你家大黑狗又丟了?啊哈哈哈哈哈,我很抱歉啊哈利,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真心的,我現在很悲傷啊哈哈哈哈哈哈。」勞德笑得前仰後合,嘴裡說著極為不真誠的話。

  我和德拉科一起抽著嘴角看向哈利,哈利臉臭得可以,雙拳緊握死死瞪著勞德。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額角,那個閃電疤還真不見了。

  娘之,我不在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伏……」

  「錯了,是裡德爾先生,也許過不久你就該叫我裡德爾教授了。」勞德很大嗓門地打斷他的話。

  哈利握著雙拳朝他衝過去:「嚷嚷什麼!嗓門大了不起嗎!你以為你嗓門大就是爺們了!?」

  「……」這是目瞪口呆的我。

  「……」這是怔住的德拉科。

  「……」這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羅恩和赫敏。

  我們都覺得哈利這下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幾乎可以想見勞德擼胳膊挽袖子的樣子,敢說勞德不是爺們,勞德一定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爺們!像哈利這樣很不炫酷機智的乖孩子,如果要在今天永垂不朽,這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但是……我們似乎低估了換了芯之後勞德的承受能力。

  怎麼說呢……

  勞德他現在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四講五好美青年。

  面對哈利的無禮,他仍舊笑得很開心,忽略掉他直接走到我們四個中間,對德拉科開玩笑道:「哎呀,怎麼著,村支書在這開會呢?討論花椰菜產量問題麼?」

  「……」德拉科硬著頭皮道,「先生,這一點都不好笑。」

  「好吧。」勞德漸漸收了笑意,看向我,「艾達,我穿這身校服是不是比德拉科帥?」

  我嘴角一抽,默默點頭。

  由於被忽略的太徹底,哈利不得不再次衝了過來,擰著小八字眉,緩和了語氣:「裡德爾先生,請您不要再開玩笑了,我教父他不見了!是不是和您有關?!」

  勞德正色道:「親愛的哈利,這和我真的沒關係,也許他正在和rj盧平環遊世界也說不定,我們都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是嗎?我只是找他談了談心而已,你知道的,在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會有些私人恩怨。」

  哈利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面對害死自己父母甚至還有嫌疑弄丟自己教父的敵人,他實在提不起什麼好脾氣,乾脆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羅恩和赫敏急忙跟了上去,德拉科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雙手抄兜怡然自得地跟他家先生一起樂得十分欠扁。

  我用一種「大哥需要特殊服務嗎」的語氣低聲問:「德拉科,西裡斯布萊克的失蹤該不會真的和先生有關係吧?」

  德拉科還沒回答我,耳朵非常好使的勞德就扭過了頭,無辜道:「當然和我沒關係,我可是個溫柔的好人。」

  「……」我保留意見。

  「艾達,我這次是來找你的。」勞德忽然道,「你需要去一趟醫療翼,德拉科也要一起去,看看你們的身體機能有沒有出現變化,確認一下魔法陣是否有副作用。」

  「……好的先生。」我猜想勞德如果得到我和德拉科一切正常的消息之後,會迫不及待地跑回自己過去的世界溜一圈吧,我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他衝我眨眨眼,神色耐人尋味。

  「那麼我就先過去了。」德拉科朝勞德告了別,拉著我去了醫療翼。

  龐弗雷夫人給我檢查之後,臉上的表情十分難以形容,像是瞭然,又像是糾結。

  我忍不住問道:「龐弗雷夫人,是我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龐弗雷夫人看了看我,說:「馬爾福先生的身體很好,有問題的是你,希特勒小姐。」

  我怔住:「我?我怎麼了?」

  德拉科皺眉問:「她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龐弗雷夫人輕聲道:「別緊張孩子們,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德拉科急了:「請說吧夫人,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希望第一個知道。」

  我舉手道:「附議!」

  龐弗雷夫人點點頭,道:「希特勒小姐,我必須通知你,你懷孕了,但你還沒有畢業。」

  我頓時傻在了原地,不可思議地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臉色變了幾變,說不清具體是什麼情緒,他確認道:「她懷孕了?多久了?」

  「並沒多久,還不到兩個月,你們也已經七年級了,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可以畢業了,這件事也應該算是件好事。畢竟小巫師可是很珍貴的。」龐弗雷夫人很看得開的說。

  我抽著嘴角呢喃著:「那我豈不是要大著肚子穿婚紗了……哦不,這不是真的。」

  德拉科點了點頭,握住我的手和龐弗雷夫人告了別,然後迅速回了他的寢室。

  本來五年級該德拉科當級長的,但由於他「神秘失蹤」了,所以佈雷斯就接替他的位置做了級長,他因此有了級長寢室,不用再和德拉科一間,所以德拉科的寢室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現在我就和德拉科一起坐在他的寢室裡發呆。不,正確來說是我在發呆,他在寫信。

  毫無疑問,信是寫給盧修斯的,這種大事身為爹控的德拉科必然是要立刻告訴盧修斯的,而盧修斯知道了,也就代表我的爸爸媽媽肯定也會知道,他們必然會在第一時間聯繫,所以我就沒再去寫信,只等德拉科寫完了寄出去,才怨念地看向了他。

  德拉科掩唇咳了一聲,攬住我的肩膀將我抱在懷裡:「沒事的,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只有不到兩個月,你還是可以很美地穿上婚紗的。」

  我順從地靠在他懷裡,無奈道:「可是我還沒想這麼快就要孩子,要知道我其實並沒有在這邊生活三年,我的身體年紀還很小tat」

  「……你看起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那也只是看起來。」

  「難道你想失去他嗎?」德拉科擔憂地與我四目相對。

  我抿抿唇,搖頭:「當然不想,我只是抱怨一下。」

  德拉科再次將我抱住,他整個人都洋溢著一種奇妙的氣息,看上去就是那種「我很高興我非常高興」的樣子,與平時傲慢的貴族做派完全不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七年級畢業考試結束,盧修斯將我和他一起接回了馬爾福莊園。

  勞德早就得到了我和德拉科身體檢查報告的消息,他並沒對我懷孕的事有什麼反應,當然,這不關他的事他有反應才奇怪了……只是他忽然不見了,哪都找不到,我一度懷疑他已經穿回去了,找德拉科談這件事,還被他笑話,嫌我管的太多-_-|||

  不過我覺得我的確想太多了,這並不管我的事嘛,他愛幹嘛幹嘛,反正他現在連霍格沃茨都敢去了,還有什麼他不敢去的地方?

  不過話說回來,他可是有七條命啊,想要搞定他,那可比登天都難o( ̄л ̄o#)

  盧修斯對於我懷孕這件事有著顯而易見的欣喜情緒,他和德拉科爺倆就跟腦袋上開了花一樣,整天在莊園裡轉悠忙活,忙著婚禮的事情,而我的爸爸媽媽也都住了進來,準備等婚禮結束後再離開。

  我看著盧修斯微昂著下巴朝納西莎伸手,冷漠的灰色眸子就那麼一瞇,瞬間想到了三個字:拿~錢~來~

  ……好吧並不這樣的,盧修斯先生只是需要納西莎握住他的手而已。他們訂好了請帖的材質和要寫得內容之後,又定好了客人名單。雖然在邀請鄧布利多這件事上有些歧義,但最後還是決定邀請鄧爺。並且鄧爺是作為主持人的身份而來的。

  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有朝一日鄧布利多居然會為馬爾福家的少爺主持婚禮……

  owls考試和畢業考試的成績很快就出來了,雖然我和德拉科缺了三年的課程,但還是及格了,這讓我省了不少心,開始一門心思地投入到婚紗的挑選和禮儀的學習中去。

  而就在這時,德拉科忽然問我:「要不要邀請路德維希?」

  我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手裡攥著婚紗的樣料,張張嘴,發不出聲。

  「這樣子就是不想請他來了?」德拉科說。

  我垂下頭,裝作專心地看料子,沒回答。

  「爸爸說他結婚的時候邀請了他,而作為禮貌,我們應該給他請帖,來不來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這樣說道。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你們吧。」

  「塞德裡克我也發了請帖哦。」德拉科陰陽怪氣地說,「還有我們的救世主,威克多爾克魯姆,都有發呦。」

  「……」我望向他,表情無奈又沉默。

  德拉科高傲地昂著下巴,轉身離開:「那麼就由我來定吧,你就專心挑婚紗好了。」

  我歎了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婚紗料子的選擇上。

  婚紗的定做馬爾福家請了最好的設計師,樣式也是納西莎親自挑選的幾款,每一款都充滿了古老貴族的濃郁氣息,精緻繁複的花紋,獨具匠心的剪裁,顏色從香檳色到淡藍色,再到白色和粉色,每種顏色的款式都完全不同,簡直讓我挑花了眼。

  最終,在爸爸媽媽和德拉科的建議下,我們定下了一套白色的洛可可式婚紗,碎花與蕾絲搭配著絲帶與奢華,蓬起的裙擺編製著複雜華麗的花紋,夢幻美麗得幾乎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

  我幾乎對婚紗的成品愛不釋手,擱在手裡怕褶了,掛在衣架上怕髒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讓德拉科看得直嫌棄,我幾乎淚流滿面,麻痺女人一天的公主一個月的女王一輩子的辛勞你是不會懂的!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啊,丟人也值了!

  拿到婚紗之後,我就開始期盼著婚禮的到來,每天看著臥室裡掛著的婚紗我都會忍不住想穿上試試,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苦逼等待和悲慘的禮儀急訓中,婚禮的日期終於到了。

  在這裡,我不得不吐槽一下那和北京奧運會舉辦日期一樣的數字,尼瑪好多8有沒有……

  德拉科對此不以為然,他特別霸氣地說:「我聽所在中國成都有一個很多8的手機號碼賣了25萬,想來這個數字是極好的,你和中國那麼有緣,選擇這個日子倒也不負恩澤。」

  「……說人話。」

  「這都是為了你啊!」

  「謝謝,哥!」我沉重地抱住了他。

  德拉科其實也有點緊張,我們倆人站在後台,不斷地給彼此加油鼓起,外面的隆重場面和密密麻麻的人數幾乎像是在開演唱會,讓人不緊張都難。

  所幸經過了緊急培訓之後我在禮儀上並沒有出什麼錯,妝容和婚紗也挑選的很合適,整場婚禮進行的十分順利和有紀念意義,完全沒給馬爾福家丟人,看盧修斯滿意的臉色就知道了!

  當鄧爺滿臉笑意地站在台上用深情的語氣開始主持婚禮時,我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汗,眼眶也忍不住發熱泛紅了。德拉科緊緊握著我的手,他的手乾燥溫暖,一點都不像我,看來我還是太嫩了。

  我忍不住側首看向他,他也在悄悄望著我,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滿足與溫柔,我臉一紅,羞澀地低下了頭,我們家大少爺穿著白西裝的樣子簡直太帥了,我喜歡他今天的主席頭!

  「今天,我們來到馬爾福莊園,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鄧爺很有氣勢而又十分專業地望著台下的人,「他們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

  「在婚約即將締成之前,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鄧爺的話音落下,整場立刻陷入一片沉默。我緊張地握著德拉科的手,雙目掃過台下的所有人,無數的生面孔熟面孔從我眼中劃過,最終定在了挽著妻子手臂的路德維希身上。

  他死死地盯著我,薄薄的唇瓣緊緊的抿著,眼眶有些發紅,身邊的蘇琪似乎被他握得有些不適,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責備地睨了他一眼,他卻毫不在意,繼續緊緊盯著我,直看得我心驚肉跳。

  那種發自內心的怨恨和惆悵讓我有些喘不過氣,慌忙錯開了視線,但我卻感覺到那股視線一直定在我身上,從沒有離開。

  「很好。」長久的沉默之後,鄧爺轉過身,面對著我和德拉科,低聲道,「那麼,希特勒小姐,你是否願意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招呼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聽著那在心中默念過不知道幾百次的問話,我的心跳無法抑制地加快,深吸一口氣,我在德拉科溫柔的注視下緩緩吐出來,微笑著說:「我願意。」

  鄧爺滿意地笑了笑,看向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你是否願意艾達?希特勒小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德拉科沒有任何猶豫地堅定地說:「我願意!」

  「你們是否都願意為他們的結婚誓言作證?」鄧爺一揮魔杖,鉑金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會場,他微笑著望著滿場的眾人。

  眾人答:「願意!」

  鄧爺將視線移到盧修斯的方向,那裡站著我的父母以及他和納西莎。

  「誰把新娘嫁給了新郎?」鄧爺詢問著我爸爸。

  爸爸微笑著說:「她自願嫁給他,帶著父母的祝福。」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加重了握著德拉科手的力道,德拉科體貼地回握著,默默地安慰著我。

  鄧爺轉過身,朝德拉科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宣誓了。

  德拉科面向我,拉起我的右手,舉起來,認真地說:「我以梅林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說完,他放下了我的手,換我舉起他的手,說:「我以梅林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我們放開彼此的手,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換戒指了。」

  我和德拉科在眾人的注視下互相交換了戒指,彼此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十指緊扣,婚戒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座各位宣佈你們為正式夫婦,戒指將代表你們發出誓言的約束,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德拉科立刻抱住我狠狠吻了上來,我措手不及地呆在原地,愣愣地感受著唇上微微發涼的柔軟碰觸,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至此,整個婚禮的流程算是結束了。我們在眾人的掌聲中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換上輕便些的禮服,開始正式的宴客舞會,而這一場酒宴,將整整持續三天。

  等到婚禮完全結束的時候,我幾乎丟了半條命,這還是看在我身懷六甲,沒有讓我太過勞累的面子上。

  早在婚禮之前我就和德拉科去魔法部締結了婚約,如今徹底完成了後期的婚禮,我總算是徹底鬆了口氣,可以安安心心地待產了。

  加上最開始的兩個月孕期,和畢業後忙活婚禮的這一個多月,我懷孕已經差不多三個多月了,肚子已經慢慢起了變化,納西莎早就準備好了一系列懷孕需要的衣物和設備,每天都不辭疲倦地教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我雖然有時候會聽得煩,但還是認認真真記了下來,畢竟這關係到將來孩子的健康。

  德拉科已經開始慢慢跟著盧修斯學著接手馬爾福家族了,他們爺倆幾乎每天早出晚歸,偌大的馬爾福莊園除了還在做客的我的爸爸媽媽之外,就只剩下我和納西莎,當然,家養小精靈就不包含在內了。

  在我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勞德終於再次出現了,他看起來容光煥發,就跟吸血鬼吸飽了肚子的狀態差不多,還帶來了許多讓人驚訝的禮物,比如……茶具之類的中國特產。

  我至此總算明白了,我和勞德不但是同路人,而且還是老鄉啊!!

  我這一激動,就差點動了胎氣,德拉科狠狠罵了我一頓,我唯唯諾諾地聽著,再也沒敢犯過錯。

  麻痺現在的德拉科越來越像盧修斯了,生氣起來嚇死人了!!!!

  終於,在我懷胎十月的某一天裡,我生下了下一任的馬爾福繼承人,一位非常可愛的小少爺。

  德拉科早就想好了寶貝兒子的名字,他似乎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我會生個男孩,完全沒起女孩的名字。

  「spencer,我們的寶貝就叫spencer。」

  我弱弱地看著他:「你就沒想過萬一是個女孩……」

  「沒有。」德拉科斬釘截鐵地說,「馬爾福家的孩子一定是優秀的男孩。」

  我嘴角一抽,美好滴感覺都不見了,不過反正都生了,這都不要緊了。

  我正想說點什麼,誰知德拉科忽然話鋒一轉,笑得毫無破綻:「當然了,如果你想要一個女兒,我們可以再努力一下。」

  「……」

  「嗯?」

  「德拉科。」

  「怎麼了?」

  「謝謝你。」我握住他的手,看著躺在我身邊的兒子,低聲說,「謝謝你。」

  德拉科躺倒我身邊,將兒子和我一起抱在懷裡,道:「應該是我要謝謝你,你給了我一個家,還有一個健康的兒子。」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我沒法想像如果我的生活中失去了他和spencer會變成什麼樣,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幸福得像是一場夢一樣,我想我上輩子已經積了很多福才讓我這輩子有幸遇到他,我從不後悔認識他,也不後悔來到這個世界,很高興能在碌碌此生遇見他,當然我也不遺憾我們生活中那些小缺陷,能夠相遇已經出乎我的意料,還要再貪心什麼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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