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解決完了晚餐,就該輪到住宿問題了,德拉科當然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他也沒地兒去,不過可惜的是目測我們家貌似只有兩間臥室,我一間我爸媽一間,德拉科如果不和我一起睡的話,就只能睡客廳了。
德拉科緊張啊,德拉科焦慮啊,他坐在我旁邊不斷地給我使眼色,因為我爸已經在看表了,這是多麼明顯的暗示啊!
我不忍心地看了看他,又望向我爸,沒話找話:「哎?爸你的眼鏡不錯啊。」
我爸推了推剛戴上的金絲邊眼鏡,得意道:「那是,新配的。」
我媽瞥了他一眼,忽然說:「這麼晚了,小馬應該是一個人在北京獨居的吧,乾脆就別回去了,住下吧。」
我幾乎是立刻就替德拉科答應了下來:「行!我去給他準備鋪蓋!」
我爸愕然地站了起來:「說什麼呢!這還沒嫁人呢!怎麼就睡一塊兒了啊!」
我媽拽住他的胳膊:「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講究這個,又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你看小馬多好啊,不好好把握可就跑了,再說薇薇也不小了。」
我嘴角抽了抽,對茫然地望著我的德拉科翻譯道:「我媽留你住下。」
德拉科鬆了口氣,朝我媽露出一個殺傷力十足的甜美笑容:「謝啦!!☆⌒(*ふ-b)v」
這是他剛才從談話中學到的頭一個中文詞語,現學現賣,再加上賣萌,皮相又好,直哄得我媽合不攏嘴,我爸呆若木雞。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老兩口也睡覺去了。」我媽靦腆地扯著我爸的胳膊,「走了老東西,別礙事。」
我爸愣愣地站在原地,任我媽怎麼拉都不走。我媽怒了,插腰問他:「怎麼了這是?!」
我爸訥訥道:「我新配的眼鏡片已經被擊穿了……」
「……」我默默地拉著德拉科回了我的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新的被褥放在床上,又取出睡衣,拿著往浴室走,「我去洗個澡,你先休息下。」
「……艾達!」
「怎麼了?」我回頭。
德拉科為難道:「我沒有換洗衣物。」
「……我先去我爸那幫你拿一套吧,明天上街去買。」
德拉科艱澀地點點頭,臉色很難看,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看了他一會,沒吭聲,開門出去了。
到我爸那要了一套乾淨的西褲襯衫,一套沒拆封的新睡衣,給德拉科送到臥室後我就徑直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德拉科現在心裡一定很難過吧,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像過去那麼爹控了,但怎麼也都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猛地經歷穿越這麼詭異的事,肯定會接受不了。
可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也該讓他早點面對現實。而如果還可以回去,我是會跟他回去,還是留下來呢?
兩輩子的父母都對我非常好,兩邊都是親生的,放棄哪邊我都捨不得。雖然這邊的父母已經十幾年沒見,但這裡的生活我卻仍十分習慣,彷彿一切都還只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如果是德拉科,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去吧,即使我選擇留下。
喪氣地關了淋浴,我換上睡衣站在鏡子前吹頭髮,微卷及腰的黑髮隨著溫熱的風飄飄蕩蕩,雪白的臉上殘留著沐浴過後的水潤紅暈。少女就是少女,十五歲的年紀就算什麼保養品都不擦皮膚也水潤光滑,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
頭髮半乾後我放下了吹風機,走出浴室門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來其實德拉科是巫師啊,巫師可以用魔法嘛,那麼就算他不能住在這也可以用個混淆咒跑去住酒店的,我還真是……真是適應的太快了。
一回來就忽略掉了自己巫師的身份,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就在我快要走到臥室門口時,我媽忽然從他們房間出來了,快步上前拉住了我,把一盒非常可疑的東西塞到了我手裡。
我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啊?」
我媽神秘地低聲道:「當然是生活必需品了!可別鬧出人命了,悠著點!」
我怔怔地看著盒子上的漢字……尼瑪是套套啊!媽你是有多開放多偉大多擔心我嫁不出去啊!什麼叫別鬧出人命啊!這話很有歧義好嘛!不過……我貌似知道怎麼讓德拉科嗨森起來了。
「知道了。」我把套套放進純棉的白色睡裙口袋,想了想,又脫掉了睡衣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睡裙,吊帶和胸口的滾邊還是蕾絲的,裡面真空,什麼都沒穿。
我媽一臉「孺子可教」的看著我,抬手將我的睡裙吊帶往下拉了拉:「一百分!」
「……」
「真是懂事啊!!!!!!!!!!!!」
「……媽你可以去睡了。」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麼。」我媽擺擺手,「把握機會,這麼好的對象可別跑了,那孩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出來的,那氣質和素養可不是裝出來的。」
「……」不只是有錢人,而且還是貴族呢,純的。
「我走了,明天匯報戰果。」我媽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頗有總理慰問災民的沉重感,大義凜然地殺回了他們的臥室。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將睡衣外套搭在胳膊上回了臥室。
臥室裡,德拉科正坐在床邊發呆,他微垂著頭,領帶扯開了半截,粉嫩的大床襯得他一身黑衣格外明顯,鉑金色的短髮細碎地貼著他的額頭,遮住了他漂亮的灰藍色眼睛。
聽見開門聲,他迅速抬起了頭,看見是我後解除了警惕,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輕聲說:「回來了。」
我點點頭:「要去洗澡麼?」
德拉科頷首,拿起我爸那上下件的老式男睡衣就去了浴室,我看著他的背影發了一會呆,靜靜地坐到床邊等著他回來。
他並沒有洗很久,反而很快就回來了,微濕的短髮還滴著水,嶄新卻款式陳舊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種反差的美感,挺拔頎長的身姿一覽無餘,淡藍色的顏色襯得他眼睛越發藍了。
「浴室的東西會用嗎?」我拿起毛巾自發地為坐到我身邊的他擦頭髮,他沒什麼情緒地點點頭,忽然抱住我,將頭埋進了我懷裡。
我愣住了,張著手臂輕聲問:「怎麼了?」
「你說我們還回得去嗎?」悶悶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和後悔。
「……你覺得呢?」
「一定要回去啊。」他的話聽起來並不像是在回答我,反而像是在說服自己。
我放鬆下來,揉了揉他仍有些濕潤的頭髮,將他從懷里拉了出來,垂眼望著他粉嫩的薄唇,再抬眼看看他,然後又盯著他的唇。
德拉科先是不解,反覆兩次下來頓時悟了,紅著臉低頭吻上了我的唇,雙手握著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舔吻著我的唇瓣,溫熱的舌尖輕輕描過唇線,而後啟開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深刻到我無法支撐身體,無意識地躺在了床上。
德拉科翻身壓在我身上,急切地吻著我,帶著某種目的性,濃烈而強硬,讓我稍微有些招架不住。
我艱難地撐開他的胸膛,想要停下這個吻,但我畢竟是個女孩子,他的力氣遠遠大於我,如果他不願意,那我的行為都是無用功,而他現在顯然就很不願意,並對我的反抗非常不滿。
像是懲罰一樣,德拉科抱著我整個人往上挪到了大床的中心,一手扣住我的雙臂蓋過頭頂,一手輕鬆褪去了我唯一穿著的睡裙,然後又很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衣,接著分開我的雙腿毫無預兆地進入了我的身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之後也有過幾次,但這樣沒有十分潤滑的進入還是讓我有些艱澀的疼。我緊皺著眉,狠下心咬了他一口,他這才吃痛地停下了吻,但卻沒有鳥我,轉而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往下,身下的動作也更加沒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速度越來越快。
我有些承受不住地仰起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攥緊了身下的被單,怎奈即便被單被攥得褶皺不堪,我仍無法忍住唇齒間的呻吟,曖昧的吟哦輕輕逸出來,驚得我慌忙掙扎開了被德拉科束縛的雙臂,使勁地摀住了嘴。
他也沒阻止,將空閒下來的手挪到了我的胸口,毫不含糊地摩挲著我的敏感部位。
我皺緊了眉,低低哀求:「哈啊……德拉科,輕、輕一點!」
德拉科抬頭用那雙此刻藍得有些詭異的眸子望著我,雖然沒有開口拒絕,但力道加重的衝撞變相回答了我的問題,讓我無法再分心去阻止他,只能一邊忍著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一邊無力地承受著他的野蠻。
良久,德拉科像是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過分一樣,減緩了身下的動作,整個人伏在我身上,吻著我的耳垂。
說實話,雖然這個身體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少女,但沒開過幾次的花骨朵很難承受發育良好的英國少年的尺寸,這樣激烈的動作讓我有些吃不消地緊咬著下唇,他帶著些擔憂地在我耳邊道:「別咬嘴唇,都要咬破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呃……啊……」我睜開眼努力瞪著他。
他有些自責地抿抿唇,但很快又不要臉起來,我的雙腿僵硬而被動地夾著他精瘦的腰,適應了激烈動作的身體慢慢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快感。
我深呼一口氣,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蒙著頭發出再也無法忍受的細碎呻吟。
當德拉科終於釋放停下的時候,我癱軟在他身下,忽然想起我媽準備的套套忘記用了。
我無力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又忘記做措施了,懷孕了怎麼辦。」
德拉科喘息著吐出一個字:「生!」
「生你妹!」我無奈,「我才多大啊!」
德拉科側過身躺在我身邊,抬手摩挲著我的額頭:「如果我要失去爸爸媽媽的話,就讓我早早成為別人的父親好了,當做是補償也罷,總之不要讓我孤單。」
我怔怔地看著他認真的英俊側臉,瞬間了然了他內心深處的擔憂和渴望。
如果我當初是直接穿越,而不是在長大後意外恢復了之前的記憶,那麼我恐怕會比他更加焦慮害怕。我無法想像在一個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不認識任何人的世界該如何生活,也許我會連門都不敢出,甚至不敢見人。這很難意料。
那麼德拉科到底打算怎麼辦呢?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如果可以回去呢?」我低聲問,「如果可以回去,但我想要留下,你會怎麼辦?」
德拉科愣了一下,隨即莫名其妙道:「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和你的爸爸媽媽都不在這,你為什麼要在這?」
我眨眨眼,縮進他懷裡:「他們也是我的父母啊。」
「可是你是艾達,不是沈薇啊!」
「……」或許,或許是這樣吧。
我已經不再是沈薇了,這麼多年過去,再回到這裡,即便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心裡到底是不一樣了,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疲倦地蜷縮在他懷裡沉沉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
手臂無意識地落在身側,涼涼的,空蕩蕩的。我一怔,愕然地坐起身看向身邊,那裡沒人。
德拉科不在。
整間房彷彿失去了生機,死氣沉沉的,昨晚凌亂的床鋪和衣物也被整齊地疊在一邊,沒有任何曾有人共同生活過的痕跡。
我緊張地從床上起來,隨便套了件外套就跑出了臥室,正要高喊德拉科的名字,就看見他圍著圍裙呆呆地站在廚房裡看著我媽炒菜,時不時還把調料遞給她,一臉「向我開炮」的視死如歸感叫人不敢直視。
…………
虛驚一場。但依然無法無視。
在醒來的那一刻,我緊張的是那個男人,而不是其他的任何東西。
到底該何去何從,我想其實我的心早已經替我做了選擇,雖然那或許很自私很令人羞恥——
56、
德拉科在我出現在廚房門口的一瞬間就看向了我,他驚喜地放下手裡的盤子,很是自然地將手在圍裙上摸了摸,然後顛顛地朝我跑了過來。
「艾達,你醒了!」
我看著他,再低頭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明智地轉身往房間走。
德拉科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餓了嗎?先吃飯還是先洗個澡?你媽媽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
「……你適應的還不錯。」我關好房門沒什麼情緒地回了句。
德拉科靠在電視旁邊,神色有些無奈。
我垂眼看著自己的腿,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愕然地看向了他:「德拉科,我記得我們在穿越到這邊之前,我是來了那個的。」
德拉科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灰藍色的眸子睜得大大的。
「但是昨天好像不見了。」我皺起眉,「洗澡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乾乾淨淨的,這也太快了。」
「……也許是因為空間交換的原因?」
「可能。」我頷首,「總不會是身體的問題。」
德拉科張著嘴,像是要說什麼,卻忽然緊張地將掛在脖子上的馬爾福家門鑰匙拿了出來,我看了看,驚訝地發現它居然在發光。
那是一枚蛇形的項墜,典型的馬爾福式標緻,鑲嵌著銀綠色的美麗寶石,此刻那寶石正在閃閃發光,仔細看還能發現到它在輕微震動。
我趕忙跑到德拉科身邊,抬手碰了碰那項墜,果然在震動,而且還有些熱。
德拉科驚喜道:「會不會是爸爸?!」
「……」我沒吭聲,目不轉睛地盯著項墜,不想錯過它一絲一毫的變化。
項墜在我和德拉科的注視下大概閃爍了十秒,然後逐漸恢復平靜,接著在德拉科臉色愈加失望的時候,一陣熟悉而優雅的男聲透過項墜傳了出來。
「德拉科?艾達?你們聽得到嗎?」
「梅林啊。」德拉科驚愕地睜大眼,「是的,先生,聽得見!」
毫無疑問,這是勞德的聲音,雍容,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聽了很有安全感,很踏實。
我眼神複雜地看著德拉科明顯激動得不得了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順從地出了聲:「是的先生,我和德拉科在一起,您能聽見我們說話嗎?」
「聽得見。」勞德那邊很淡定,「聽得很清楚。」
德拉科難掩興奮地看了我一眼,麻溜兒地將如何穿越的事告訴了項墜那頭的勞德,勞德沉默片刻,說了一句讓我和他都大受打擊的話。
「我大概猜到了你們是怎麼被傳送到異時空的。不過我沒想到這兩個時空的時間會差這麼多。距離你們離開裡德爾莊園已經過去一年了,
57、
等我和德拉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形象就已經毀了。
裙子裙擺皺巴巴的,頭髮亂糟糟的,劉海凌亂地垂在耳側,臉上緋紅一片,走路慢悠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發生過什麼事。我感覺導購小姐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抬頭掃視周圍,尼瑪試衣間門口站著不少人,那眼光效果都可以驗鈔了。
我慌亂措辭想要拼湊個解釋,但他們皆是一副「我懂」的神色,淡定地轉開視線各自為政。
德拉科臭著一張慾求不滿的臉,穿著新換好的深灰色西裝,雙手抄在兜裡,面無表情地盯著屋頂上的燈發呆,和我的緊張比起來,人家顯得極其閒適,閒適得我想掐死他!
「你這是在報復嗎?」我咬著牙用英文問他。
他瞥了我一眼,掏出懷表看了看:「付了錢可以走了,時間不早了,該回去吃午飯了。」說完,逕自朝櫃檯走去。
……禽獸!!!!
我沉著臉付了錢,跟在他後面沉默地出了商場,站在路邊時想攔出租車,卻被他一把拉住,直直拽進一個無人的小巷,我愣了愣,臉上迅速泛起緋色,他不會……不會是又想了吧?!
「你以為我想幹什麼?」德拉科站定後,低垂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看看這條寂靜無人的空巷,瞥了他一眼沒言語。
德拉科也不再說話,緊緊攥住我的手腕,然後……然後我們幻影移形了。
令人驚訝的並不是他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這個世界用魔法,而是我們到達的地點,居然是之前那個書城的一個角落。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拉住他的手攔住他的去路:「你要做什麼?」
「買書。」
「買什麼書?我們沒多久就可以回去了,你不需要別的東西了。」
德拉科瞇起眼:「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
我愣住,頓了兩秒迅速反駁:「我有什麼事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誰知道?比如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平行時空,你和『你』的父母相處的未免太融洽了,你對這裡的生活熟悉適應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你以為我是笨蛋嗎?」
我愕然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稍有些煩躁的精緻臉龐,他凝視了我一會,作勢又要離開,我下意識繼續阻攔他,他似乎是見自己浪費了這麼多口水之後我仍然不打算坦白,憤怒了。
「艾達.希特勒,或者說是『沈小姐』,你究竟怕我知道什麼?關於所謂的《哈利波特》的一切,還是你隱瞞我的其餘更多事情?」
「……」我慢慢收回阻攔他的雙臂,閃開視線不再看他,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隨便你吧。」
既然他已經腦補的□不離十了,還對一切都那麼有求知慾,我還阻攔什麼呢?還是省省力氣洗洗睡吧。
「我先走了,你自己願意幹嘛就幹嘛吧,再見。」轉身離開書店,身後沒有熟悉的腳步聲,我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就連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了。
「薇薇?」我爸戴著眼鏡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新報紙,見我面無血色,不由擔憂道,「怎麼了?不舒服?還是和小馬吵架了?」
我勉強笑笑:「太熱了,有點中暑,我去睡一會就好了。」
我爸點了點頭:「一會讓你媽給你弄點酸梅湯降降暑,睡醒了再喝,先去休息吧。」
我頷首,轉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往臥室走。
「對了,小馬呢?」
身後傳來我爸似不經意地問話,我愣了一下,敷衍道:「一會就回來了吧,他碰上了幾個朋友,要聊……」
「卡」--
話還沒說完,開門聲就響了,我想回頭看看,誰知一扭身子就發覺從胸腔到鎖骨疼得厲害,貌似從商場出來就不太舒服,應該是某種不該做的事強行做下來造成的吧……
整個人僵硬著轉過身,只見德拉科筆直地站在門口,一手提著一個紙袋,一手正在將魔杖收進袖口。
呦,開門咒啊r(s_t)q揉了揉胸口,我默默轉身慢慢走回臥室,想了想,最終是沒有鎖門。他畢竟在這裡只認識我,我不能因為一些自私的小脾氣就把他拒之門外,雖然也許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但那前提是我還有回去的必要。
他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本來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沒有任何疑問了。
呼,這樣也好,省的以後再費力氣遮遮掩掩,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左右就這樣了,狀況也不會再遭到哪去。
皮鞋踩在地上的悅耳聲音由遠及近,再接著便是關門聲,我沒回頭,坐在床邊疲憊地揉著脖頸和鎖骨,身後的床位漸漸陷入一人,我餘光裡瞥見德拉科白皙纖長的手指捏著黑色的紙袋邊沿,想來他的臉色應該比紙袋更黑吧。
「沒什麼要和我說的?」
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就在身後,我歪歪脖子,無辜地眨眨眼,沒回頭,也沒言語。
德拉科似乎歎了口氣,從紙袋裡取出一張光碟,我愣了愣,難不成把電影也買回來了?!
非常好奇和擔憂地整個身子轉過去,當我看見他買的碟其實是經典大片《泰坦尼克號》的時候,莫名鬆了口氣。
「怎麼,你以為我買的是什麼?」德拉科挑了挑眉,捏著碟片將笑為笑地看著我。
……草,寒氣頓生啊。
「你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吧,那你也應該猜到我以為你買了什麼。」我模稜兩可地回答。
他垂下眼,轉身走向影碟機:「我沒去看那些書。」
我霎時愣住了,是我幻聽了嗎?他說什麼?他沒看?!
他似乎有些hold不住影碟機,無奈地轉頭看向我:「那個人說把碟片放進這個黑盒子裡就可以在那個上面看到畫面了。」他指著電視,「但要怎麼放?」
我眨眨眼,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將碟片接過來,打開影碟機,將碟片放進去,又拿著遙控器和他一起走回床邊,打開電視,調到視頻:「一會就可以看到了。」
德拉科點點頭,脫掉了西裝外套,扯掉領帶扔到一邊,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慵懶地爬到了床上,抱著枕頭窩在柔軟的被窩裡。
我看得滿眼冒紅光,嫉妒他那貌似柔軟舒適的位置,於是很厚臉皮地脫掉鞋躺到了他身邊。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瞇著灰藍色的眸子,像一隻昏昏欲睡的小貓咪,萌得我心都融化了。
「我以為你會去看那些東西。」我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
德拉科勾勾唇,將視線轉到電視上,影片已經開始放映了:「看吧。」
我沉默,躺在他旁邊望向電視,看著那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片子,從羅斯和傑克相遇,再到泰坦尼克號沉船,那一句經典的「youjumpijump」,到傑克慢慢沉入水下的畫面,依舊如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時一樣流了不少眼淚。
沒有找到過自己真正愛的人的人也許不會明白,在找到之後再永遠失去而又沒有能力挽回,甚至永遠不可能再見的那種痛苦吧。我死死地攥著被子一角,用手背抹去落下的淚水。
德拉科的手就在這時慢慢放到了我的肩膀上,他攬著我的肩,將我拉入懷中,修長的手指帶著曖昧的溫度摩挲著我的耳垂,我假裝看著電視屏幕毫無反應,然後他就側首,帶著迷人的微笑歎息道:「你的耳朵好小。」
我無法抑制地紅了臉,想要轉頭看他,卻又被鎖骨的疼痛擰住,忍不住苦了臉:「好疼。」
德拉科怔了怔,丟掉懷裡的枕頭俯廝打量著我的鎖骨和前胸:「怎麼了?傷到了?」
我點點頭,眼淚汪汪地控訴著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硬要來也不會這樣。
德拉科兀自頷首:「傷到鎖骨了呢。」
「哼。」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耍什麼小脾氣,總之就是很高貴冷艷地別開了眼,非常公主病地拒絕理他。
德拉科看起來心情不錯,替我輕輕揉著前胸,越揉越不規矩:「應該沒什麼大事,不過看起來似乎很難轉頭呢。」
我委屈地點頭:「要想回頭的話就得全身回。」
德拉科離我越來越近,抱著我的力度也緊了些:「你那叫轉身。」
我紅著臉看著整個人已經移到我正上方的他,他時時刻刻都那麼英俊,怎麼會有人生得這麼好?
德拉科替我揉前胸的手指慢慢劃上我胸前的起伏,另一手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巴,接著手指慢慢移到我的唇瓣,我一口氣沒喘上來,憋得臉越發紅了,於是……於是我就張開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德拉科低低一笑,準確地吻上了我的雙唇,一切就好像開水放在了火上煮,瞬間就沸騰了,雖然顧忌著鎖骨部分的疼痛,但兩個人的動作還是很急切,凡是他吻所落之處我皆是一陣酥軟。敏感的身體分泌著曖昧的液體,我羞愧於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準備好了迎接他,有些窘迫。
他倒是很受用的樣子,很霸氣地解開皮帶迅速脫了褲子,提槍上膛。我喘息著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這白日宣淫讓我真是無地自容,而且我爸和我媽還在家……
正當我和德拉科水深火熱水□融的時候,德拉科脖頸上的蛇形項墜忽然再次發起了光,他整個人一頓,而後不管不顧地繼續,我忙握住了他垂下的項墜,拽著他沒有脫掉的襯衫,試圖阻止他,哪料他完全不聽……
「德拉科,聽得到嗎?」
勞德清朗的聲音從項墜裡傳出來,我立刻死死地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德拉科舒了口氣,一邊游刃有餘地動作,一邊說:「聽得到,先生。」
「很好。」勞德似乎沒發現異常,「這邊已經過了幾個月了,我想你那裡還不到一天,傳送你們回來的魔法陣我已經找到了,應該可以在你們的明天接你們回來。」
德拉科吸了口氣,迅速動了幾下,不吭聲。
我強忍著溢出口的□,死死地瞪著他,禽獸!
「德拉科?」勞德疑惑地喚了一聲。
德拉科看著我,還是不回話。
我生怕勞德擔心或者誤會,鬆開了捂著嘴的手強忍著某種難以抑制的衝動盡量平靜地說:「……在的先生,我們知道了,明天我們會準備好,等您的消息。」
「很好。」勞德淡定地說,「那麼,祝做得愉快。」然後迅速切斷了訊號。
………………
祝做得愉快!!!
次奧!!這已經不是吐槽星人了,這他媽是吐槽星國王啊!
德拉科像是完全沒聽明白勞德的前台側一樣又是一陣猛攻,我再也忍不住,鬆開了項墜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背,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