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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犬夜叉)青燈夜行》作者:塔中北冥【完結+番外】

☆、番外之千葉凰月篇

  我第一次見到殺生丸,是在西國皇宮。

  那一年,我和母親一起來到西國拜訪西國的主人犬大將。那個時候的我還很小,看起來也就和9歲的人類小女孩一般大;而殺生丸,他和我年紀相仿,這個時期的他也不過是一個連少年也稱不上的小男孩。

  我們就是在這麼一個年紀初遇的。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需要承擔責任與義務,也不懂煩惱為何物,我可以隨心所欲,盡情玩耍,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爬樹。

  西國皇宮裡的樹的品種和月國皇宮裡的不一樣,所以西國的樹比月國的要高大許多。我爬上了我在西國皇宮所看見的最高的樹,卻一個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我沒有摔到地上,因為有人接住了我。

  「你在做什麼?」

  我睜開眼,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清秀且稚氣未脫的臉。對方有著銀色的發,金色的眼,皮膚白皙,五官輪廓柔美——我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才認出了對方是男性。

  他和我差不多大,難以想像他瘦弱的手臂竟有著這麼大的力氣,能夠輕鬆地接住我。見我一副呆滯的模樣,他皺了下眉,眉目間卻沒有不耐煩的神色,而是耐心地詢問:「沒受傷吧?」

  「啊,我沒事。」我有些慌亂地離開了他的懷抱,「謝謝你。」我從未這麼失態過,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

  「下次別做那麼危險的事。」他靜靜地看著我,許久之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在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走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後來,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殺生丸。

  我只在西國短暫的住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和母親一起回月國了。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道白色的身影會成為我這一生都走不出的迷夢。

  後來我們又見過許多次,可以說,我見證了他的成長和改變。殺生丸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無論是實力還是外表,他都很出眾。而他並不是只有這些,拋開這些,他的身上還有許多的閃光點。

  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我不愛他。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試試在一起呢?我懷著這樣的想法向他表白了,但……他拒絕了我。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我拒絕別人,從沒有人拒絕過我,我從不知道失敗的滋味。殺生丸對我的拒絕,讓我感到挫敗、甚至打擊到了我的自信。

  但意外的是,我並不是很難過。這大抵是因為,殺生丸一向是個冷漠的傢伙吧——他只關心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和與強者作戰,如此純粹的追求容不得一絲干擾,被他拒絕雖出乎我的意料但處在情理之中。

  我在他孤寂的眼中從來都找不到任何人或事物的身影,我時常在想:他到底會在意些什麼?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他心動呢?這兩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但我想不出答案。我想,殺生丸也不知道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吧。

  我一度以為,殺生丸不會愛上任何人,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你是誰?」

  「百里空藍,你又是誰?」

  原來名字是百里空藍啊——真是,有夠礙眼的:「黑金榜上的第一名,也是月國王儲候,千葉凰月。」

  在此之前,我從未想過殺生丸的身邊也會有女性出現。我愛了殺生丸那麼久都沒有和他有過多的交集,這個女人憑什麼能站在他的身邊?我從小就認識殺生丸了,她呢?他們才認識多久?她憑什麼?

  這百里空藍的出現給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惶恐與不安如巨浪般向我卷來,幾乎將我整個吞沒。憤怒之下,我向她動手了,但殺生丸阻止了我……

  我不明白殺生丸為什麼要阻止我,那種渺小的存在對我和他而言不是應該是殺不殺都無所謂嗎?但這個疑惑並沒有伴隨我多久,在黑金榜戰的時候,殺生丸用他的行動和表現告訴了我,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在意她。

  黑金榜戰上,玉藻前施展秘法,不知道把百里空藍弄到哪裡去了。

  我對她的下落並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殺生丸:「殺生丸殿下,你還好嗎?」我走到殺生丸身旁,伸出手,想要拉住殺生丸的衣襟。

  殺生丸沒有看向我。他渾身散發出的是孤寂的氣息,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漠,令得我伸到半空中的手無法再進一步,只握住了一片空氣。

  這一瞬我差一點就拉住他了,他就站在我的身邊,可我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只有從內心深處溢出來的寒意一點點的吞噬這我的四肢百骸,令我感到寒冷。

  我們離得那麼近,可我卻覺得,我們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溝壑,而這道溝壑地下是萬丈深淵。

  殺生丸走到百里空藍消失的地方,只是俯身將掉落在地面的犬面具拾起,靜靜的站在原地,良久。他的臉上是我見慣了的神情,依舊是一副面冷心寂的模樣,可我卻感受到了他眼底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殺生丸,我突然感到陌生,仿佛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我真的瞭解過他嗎?我不確定。

  我時常在想:他到底會在意些什麼?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他心動呢?這兩個問題我曾經想了很久,但我始終想不出答案。而這一刻,我懂了。

  但我寧願,我能夠永遠都不懂。

  我和殺生丸挨得最近的時候,大概就是我們在西國皇宮初見的時候吧——那個時候我從樹上摔下,是他接住了我。這也是我們之間唯一沒有距離的時候。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重回那個時候——只有那個時候的我們,才擁有我們最純真而沒有煩惱的樣子。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那一天我沒有去爬樹。


☆、夜朦朧

  妖怪的婚禮不像人類的婚禮那樣在意細節,很多時候,是可以根據新人的喜好對婚禮流程和服飾加以改變的。

  事實上,日本鐮倉幕府直到明治維新前,一直採用中國古代的婚禮習俗,直接按周禮規定的六禮來成婚——只不過細節上稍有不同,比如日本的吉服是男黑女白。而今天,殺生丸和百里空藍顯然沒完全按照傳統的習俗來辦這場婚禮,因為兩人一個穿了白衣、一個穿了紅衣。

  照著大體流程走了一遍之後,婚禮也就結束了——婚禮舉行完美,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婚禮結束了,也就意味著接下來該……殺生丸的住所西嵐宮內,百里空藍坐在床邊,眼睛到處亂瞟,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怎麼了?」殺生丸清冷的暗沉音色在百里空藍身旁響起。

  「那個……也沒什麼,其實。」百里空藍猛地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朝著殺生丸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很好。」

  「你很緊張?」殺生丸蹙眉,似是不理解對方的反常。

  「啊?大概是的吧。」百里空藍的手指絞著耳邊的一縷深藍色頭髮,雖然很緊張但還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強作鎮定,「殺生丸,你知道結婚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呃,我是說,你知道新生命誕生的過程嗎?」

  殺生丸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雖然對男女之間的事不是很懂,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被百里空藍這麼一問,殺生丸有一種莫名的尷尬。

  但殺生丸尷不尷尬、心裡在想些什麼,百里空藍是不知道的——從殺生丸那疑似面部神經癱瘓的臉上,此時心慌意亂的百里空藍什麼都讀不出來。

  「殺生丸,你知道嗎?」殺生丸不回答,百里空藍也不好胡亂猜測,只得又問了一遍,「其實不知道也沒什麼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殺生丸沉著一張俊美的臉,金色的眼眸首次露出無奈與哭笑不得的情緒波動,「我知道。」

  「原來你知道的啊。」百里空藍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殺生丸,你有經驗嗎?」

  這是什麼鬼問題……雖然很無語,但殺生丸還是回答了:「沒有。」

  「這樣啊,我其實也是第一次沒經驗……」百里空藍突然覺得談話的方向越來越奇怪了,話說殺生丸會回答她這些問題就有夠奇怪的了,百里空藍覺得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那個,我剛才出了許多汗,我先去洗個澡,順便調整一下心情。」

  殺生丸沒有接話,只是平靜地看著百里空藍走入了三丈開外的側室,眼睛深邃沉靜。

  西嵐宮的側室有一湯池,湯池的上面無遮物,沐浴可見天上星辰。

  湯池的平面造型頗似一朵盛開的海棠花,在它的四方各有一隻由玉石打造的龍頭,四隻龍頭的龍口同時向外噴水。修建池子的材料為火暖白玉,火暖白玉具有保溫、暖水的奇特功效,因此,該池中的水總是暖的。

  百里空藍裹著一條寬大的白色綾羅在水底泡了十分鐘後,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但心卻久久沒有平復、依舊很亂。

  百里空藍坐在池中,雙腿屈膝、身體前傾,令雙手手肘杵著雙膝,然後將下巴抵在雙手手背上。過會兒她該怎麼面對殺生丸呢?

  前世今生加起來百里空藍也活了一千年了,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什麼純情的小女孩了,雖然在這千年的歲月中她為了排遣寂寞談過許多次戀愛,但沒有一次是走心的;因此,她過往的每一次愛戀都只是點到為止、從未深入下去。她從未和任何人有過太親密的舉止,除了殺生丸。

  就在百里空藍東想西想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陣響聲。百里空藍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見是殺生丸走了過來:「殺生丸?你來做什麼?」

  此時的殺生丸已經換了衣服,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領口開得很低、開到了胸膛下方一寸的位置,露出了他大半個皮膚光滑緊致的胸膛。

  在百里空藍灼灼的目光中,殺生丸面不改色地入了水池,然後平靜地說道:「我也是來調整心情的。」

  殺生丸在百里空藍的對面面色如常地坐下,這個位置正好在燭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令百里空藍不能清晰地看清殺生丸的面貌,只能依稀看到他清逸英俊的面部輪廓。

  今日的西嵐宮僅用紅色蠟燭照明,並沒有點燈,紅燭從床頭點到了池邊,一路秀色。燭火搖曳若紗,池上星光明亮,燭光在夜色中沉浮閃爍,為這靜夜平添了夢幻的迷霧,讓夜色格外動人。

  聽到殺生丸的回答和她原先找的理由一樣,百里空藍不由得笑了笑:「你這樣,讓我怎麼平靜得下來。」

  「空藍。」殺生丸沙啞的嗓音包含著異樣的情緒,「那就不要平靜。」這一刻,殺生丸陷在陰影裡的眼睛明亮,裡面好似燃著一團火焰,與他清冷如雪的面容形成了鮮明。這火焰足以噬盡一切,就連殺生丸金色的眼睛都幾乎要在這樣的炙熱之下融化成暖水。

  殺生丸定定地看著百里空藍,下一刻,殺生丸的手往前一伸一帶,便將百里空藍擁入了懷中。

  隔著薄薄的衣衫,殺生丸能清楚的感受到百里空藍如鼓的心跳,百里空藍也能感受到殺生丸胸膛的呼吸起伏。

  燭光微漾,月色朦朧。夜色纏綿,空氣中也彌漫開了旖旎的氣息。

  百里空藍的雙手搭在殺生丸的肩上,旋即對著殺生丸的唇吻了上去。殺生丸只是頓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回吻了回去。隨著兩人的動作,池水泛起波瀾,蕩開了圈圈漣漪。

  「走了。」殺生丸抱著百里空藍站了起來。出了水池,沿著搖曳的燭火往回走,殺生丸一直走到床邊,然後才將百里空藍放了下來。

  「你這是在玩火。」百里空藍想說這句臺詞已經很久了,今天她終於可以說了。百里空藍覺得,殺生丸都難得那麼主動了,她要是再忸怩就顯得矯情了。不就是那個嘛,仔細想想誰占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百里空藍似笑非笑,手拽著殺生丸的衣服,一發力,便拉著殺生丸倒在了床上……

  床幔輕揚,一室旖旎。


☆、Happy End

  旋暖熏爐溫鬥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一夜好夢……

  「殺生丸,你的追求有過改變嗎?」

  第二天的早晨,陽光明媚。當百里空藍坐在西嵐宮庭院的秋千上時,百里空藍對著她面前的殺生丸這麼問道。

  殺生丸面容平靜地走到了百里空藍的身後,然後推了推百里空藍,沉默了幾秒之後,殺生丸只是平靜地發出了一個音節:「嗯。」

  秋千蕩了起來,劃出一道彩虹般優美的弧線。

  「從過去到現在,許多事情變了,」百里空藍頓了頓,「我們也變了。」

  殺生丸沒有說話,但百里空藍知道她在聽,所以百里空藍繼續往下說道:「我很慶倖我能重回戰國時代再次遇到你,也很高興能夠認識邪見、戈薇、犬夜叉、邪見、調月夕還有楓婆婆。如果沒有認識你,我現在大概還是那個冷漠麻木的殺戮機器吧……謝謝你們,教會了我什麼是愛。」

  這個世界的戈薇等人和21世紀的羅清,教會了她什麼是友情;因為殺生丸,她獲得了愛情。這短短十年對她的影響,竟大過她千年歲月的總和。她的人生,因與殺生丸的相遇而發生了轉折。

  在她最無助、迷茫、失落和痛苦的時候,殺生丸總是陪伴著她,殺生丸用他的行動一直守護著她,而她也因他而獲得了救贖。是殺生丸驅散了她內心的陰霾,帶給了她快樂。總是包容、關心她,不計付出與得失。

  在殺生丸之前,百里空藍從未遇到過這麼一個妖怪,一個能讓她怦然心動的妖怪。

  她是青燈燈,是從人間墜入地獄後又從地獄重返人間的惡鬼,但這並不是她的全部。現在的她,有多了一個身份:西國的女主人。

  百里空藍不由得看了殺生丸一眼,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交匯在了一起。

  「你也教會了我。」殺生丸依然是不苟言笑的冰山樣,眼神卻是溫柔似水——他又何嘗不是從她那裡懂得了什麼是愛。

  第一次,他因為一個人而悲歡喜怒。在當初玉藻前使用秘術令百里空藍從他面前消失的時候,他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情緒。

  他一度以為他和她不會在見面了,也一度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了值得他保護的東西。

  要保護的東西,沒有那個必要。因為他想要保護的,已經不在了;他的霸道就是自己前進的道路,而只有得到了力量才能為他去打開這條路。為了他的期望的實現,他可以拋開多餘的東西,他不需要除了力量以外多餘的東西——懷著這樣的想法,他孤獨的過了十年。

  所幸,最後他們又相遇了。他的所有孤寂與偏執,在與百里空藍重逢的那一刹那,如冰雪般盡數消融。這一刻,他又找回了自己遺失的影子。

  ——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卻覺得這一刻重逢,他已經期待了許久。

  想起兩人相處的點滴,殺生丸冷峻且俊美的面容柔和了下來。

  「殺生丸,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百里空藍問。

  「建立起我的帝國。」殺生丸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個比任何時候的西國都強大、統一了群妖的帝國。」他的步伐從不停歇、從來都是向前的,只有不斷向前才能讓得到他所想要的:變得更強,建立起他的帝國就是他的目標。

  「真是不錯的打算。」百里空藍摸著下巴,沉思狀,「那麼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得協助你完成這個目標了。」

  「空藍,你有什麼打算?」

  「我啊……」百里空藍側了側身子,像一個流氓般的握住了殺生丸的手,「我像和你看星星看月亮,我還像和你生孩子!」

  「正經點。」殺生丸覺得有些無語也有些好笑,寵溺地摸了摸百里空藍的頭。

  「我的野心早就在很早以前就滿足了——在我還是月神的時候,如果硬要說一個的話……現在的我只想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朝朝暮暮。」百里空藍似笑非笑地看著殺生丸,眼神亮晶晶的。

  這個時候如果邪見在的話一定會崩潰狀的驚呼「這個世界是瘋了嗎」,還有「百里空藍那傢伙為什麼會露出這麼爽朗的笑」。可惜,邪見看不見。

  殺生丸挑了下俊眉,他微微上揚的唇角暴露了他現在的好心情:「哦?」

  「我的這個打算可比你的目標實現的時間要長多了。」百里空藍伸出手攬住殺生丸的肩,暗金的眼眸中滿是笑意,「而且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時間。」

  「一生夠嗎?」殺生丸露出一個極淺的笑。

  冰山最迷人的地方不是它的神秘,而是冰雪消融的瞬間。同理,冰山男最吸引人的地方,莫過於冰山男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

  這笑如冰雪消融的刹那,天地萬物在這一瞬仿佛都失了顏色,百里空藍一時竟看呆了。

  下一秒,殺生丸俯下身,在他心愛的姑娘的唇上烙下深深的一吻……唇齒間,都是彼此的氣息……

  他能為她做的,不過是在剩下的生命裡一直陪伴著她而已——直到生命的盡頭,他的心臟不再跳動。

  「殺生丸,我愛你。」

  「嗯。」他知道。

  「不行,我也要聽你說這句話。」

  「……空藍,我愛你。」

  「這樣才對嘛。來,再來麼麼噠一個……」

  王者都是孤獨的,王者的孤獨只有王者才能理解,只有當王見王的刹那,孤獨才會因心的填滿而從心臟中被擠出。孤獨不在後,便只剩下了滿心的喜悅。

  因汝而悲,因汝而喜。不知來生,但今生已約定好了要在一起一世。若有來世,還要繼續在一起。

  穿越紅塵的悲歡惆悵

  和你貼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

  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

  今生因你癡狂

  此愛天下無雙

  劍的影子水的波光

  只是過往是過往

  今生因你癡狂

  此愛天下無雙

  如果還有貼心的流浪

  枯萎了容顏難遺忘

  今生因你癡狂

  此愛天下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

  注:「穿越紅塵的悲歡惆悵 和你貼心的流浪……此愛天下無雙」為《天下無雙》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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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舊番外

☆、番外之調月夕篇

  再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十年後的某一天,在月神神殿裡。

  那一天,她來找我了:「調月夕。」那個眼神如煙花一般寂寥的女子,就這樣站在我的身後,輕輕念出了我的名字。

  千年不滅的長明燈將她的臉照的很不真切,明明滅滅間,我如同身在夢中。

  「……百里空藍?」聽到她的聲音,我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把經卷給摔了。但我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將這一絲慌亂及時地掩藏好,「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猜,此時我的眼神一定是狂熱的——壓抑的狂熱。我將我的狂熱深深掩藏於眼底,努力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剛剛。」她朝我淡淡一笑,「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有點。對了,你找到你的那個同伴……殺生丸了嗎?」我問。

  她朝我點了點頭:「他現在就在殿外等著我。」

  「這樣啊。」聽到她的話,我突然感到一陣失落。她找到了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我應該為她高興的啊……可為什麼,我的心裡會那麼難受?

  我的笑容有點勉強。雖然道理我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卻是很不容易的:「我們出去吧。」但我只能這麼說道。

  之後,我作為嚮導,領著她和那個叫做殺生丸的男子在月國逛了幾天。在即將分別的時候,我趁著她因收拾東西而暫且不在場的時候,這樣問殺生丸:「殺生丸,你真的很愛她嗎?」

  我多希望殺生丸能夠否認我的問題,或者說,他能有一絲遲疑也好——這樣,我就可以給自己一個不放棄她的理由,試試能不能讓她愛上我。但殺生丸並沒有如我期待中的那樣回答。殺生丸聽到問題後,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得到殺生丸的肯定之後,我有些不甘心地繼續詢問:「你有多愛她?」

  「勝過我的生命。」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神是那麼堅定。

  「那就好。」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奇怪,明明不希望看到她和殺生丸在一起,可聽到殺生丸如此堅定的回答,我卻又松了口氣,至少她沒看錯人,選擇了一個不錯的伴侶,「她是個好姑娘,請好好對她。」

  這一瞬,我的不甘心終於消退了。我很清楚自己有多愛她,但我更清楚她想要的他給不了,她要的愛情只有從殺生丸身上才能獲取。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結果,這點我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我到這一刻才肯承認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後來,她走了——和殺生丸一起。

  我回到了月神神殿,但我沒有走進去,而是倚著大門,獨自仰望星空。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群星閃爍的夜空,思緒卻不知飛到了哪裡……大概,是飛到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一個同今晚一樣群星璀璨的夜晚……

  「夕兒,看著這星空,你能看到自己的命運嗎?」很久以前,我的父親曾這麼問我說過。

  我的父親是月國的上一個大祭司,對他的話我從不質疑。可那一次他說的太玄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無法理解,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忍不住懷疑地問道:「生靈的命運怎麼可能從虛無縹緲的夜空中看出呢?」

  「天上的每一顆星都對應著地上的一個生靈,每一個人的人生軌都可以從星宿中得出。」父親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父親,天上的哪一顆星對應著我?」年少的我忍不住問道,「你能指給我看嗎?」

  「天上的星星,遠比我們所能看到的多得多。我們所能看到的,不過是整個星群中的一部分而已。」父親頓了頓,然後手指向我的心臟的位置,「代表你命運的那顆星只能用心去感受,用心看到。」

  「那父親,你能感受到我的命星嗎?」看著父親點了點頭,我又問,「您感受到了什麼?」

  父親沉默了。過了許久,他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漫長的等待和守護,是你的宿命。」

  我不明白父親的話繼續追問,可父親卻不肯繼續說了,父親最後只說了句:「不可強求,不可說。」

  回憶,到此為止。

  現在的我成為了月國新的大祭司,我已經能夠看到別人的星軌,窺見其命運的一二了。但我依然無法看到自己的命運。

  父親還告訴過我一件事,那就是他也看不見自己的命運。我們都能看到別人的命運,但都看不見自己的。真應了那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而我們所能看見的,都是那些註定會發生的——人生中存在太多變數,我們看不見那些存在轉機與偶然性的事,但我們能透過星空看到別人身上那些註定會發生的事。

  父親曾說過,漫長的等待和守護,是我的宿命。這句話,如今看來倒是一語成讖了呢,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與她的相遇是命中註定,而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從始至終,我都只能站在紅塵之外,以一個守護者的姿態看著她。

  無法和她在一起,那就默默守護吧。守護月國,是月國大祭司的職責;守護她,是調月夕的職責。

  如果有來生,是否能讓我再一次遇見她?

  我仰望虛空,群星無言。但此時的我並不需要答案,因為答案已經在我心中:一定會的。我是如此的堅信。                        


☆、番外·前世今生

  我叫結城奈落,結城是我的姓,奈落是我的名。

  我想不明白,家裡人為什麼要給我取名叫奈落。

  在公車上,我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

  事情的大致經過,是這樣的。三個小時前,我去學校附近的圖書館裡查找了些佛經方面的資料——我本人是不信佛的,之所以會去查,只不過受愛好佛教文化卻忙得抽不開身的好友的拜託。

  我按照好友的要求找好了他所想要的資料後,因為時間還早,我便順手翻了翻面前擺放著的佛教書籍,哪知這一翻,我竟看到了我的名字:奈落。

  ——奈落,出自佛經的「那落迦」,本是「地獄」的梵語音譯,有俗語:「奈落之底」,時指無法脫離的極深的地獄世界。佛經中形容它永不能解脫的無間地獄;俗語中指無法脫離的境地,不知道底部的深的地方,沒有辦法再爬上來的境地。

  看著書上的解釋,我當時便愣住了。之後我便一直心不在焉,想著佛經關於「奈落」二字的解釋。我承認,我對這件事有點在意。

  再然後,我就乘上了這趟公車。

  城市的夜晚,是明亮的。

  隔著面前的玻璃,我能夠看到窗外的夜景。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即使隔著車窗我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座城市繁華的氣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幾乎晃花了我的眼。

  我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然後收回了視線。然後,我將視線移到了一個身旁的少女身上。她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少女,長得很好看,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我見過她。

  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已一臉平靜地站在我的身旁。而我卻只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上湧,心臟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頻率在跳動,而我的手竟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賊眉鼠眼的不良青年把手伸向了她的口袋……不良青年看起來是個慣偷,因為他的動作很熟練,順利地從少女的口袋中掏出了錢包。

  我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這位小哥,謝謝你幫這位姑娘撿起了錢包,現在你可以還給她了。」

  我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不知為何,這個時候我卻管了。

  我的聲音不算大,但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已經足夠讓半輛車的人聽見了。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來,視線集中在我、少女還有不良青年身上。

  不良少年的臉顏色變了變,但由於我並沒有沒有直接點破他偷竊的事實、而是採用了委婉的方式,他沒有多說什麼,只好悻悻地交還了少女的錢包。在下一站停車的時候,不良少年馬上就下車了。

  「謝謝。」這個時候,少女開口了。

  看來,她不僅好看而且也很聰明,知道剛才那個人是小偷,而我剛才幫了他。

  她的表情淡淡的,但並不讓人感覺冰冷。莫名的,我感覺我的心跳快了幾分:「不用謝。我的名字是結城奈落。」我笑了笑,「你叫我奈落就可以了。」

  「你好。」少女頓了頓,「我叫棲川桔梗。」

  之後,我們在公車上聊了一路。

  在交流的過程中我得知,她是學校新來的轉學生,和我同為高中三年級的學生;而且她擅長劍道,是她以前學校的劍道部部長。

  以後在同一個學校,可以經常見面吧——我這樣想著,竟有些期待。

  下車的時候,我還有些沒回過神。

  說真的,剛才見到她的時候,我真的很意外。棲川桔梗……這個名叫桔梗的少女,我是見過的——但,不是在現實生活中見過,而是在夢裡。

  這件事說起來很扯,雖然發生在我身上但連我本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從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經常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而這些夢,連續起來就是一段離奇的故事……

  在夢中,我是一個個性兇狠、實力異常強大的反派。夢裡我叫奈落,不叫結城奈落。我是山賊鬼蜘蛛被妖怪吞噬以後形成的半妖,在一個叫戈薇的少女來到戰國時代的50年前,假扮成一個叫做犬夜叉的半妖偷襲了巫女桔梗,導致犬夜叉被桔梗封印。

  而在犬夜叉蘇醒後,我又用計害死了珊瑚的親友,並嫁禍給犬夜叉,我還和一個叫做玉藻前的妖怪合作過,不過玉藻前最終喪命於一個叫做百里空藍的妖怪手中。最終,我被犬夜叉一行擊敗。

  就是這麼一個離奇的故事。

  我一直覺得,夢是虛幻的,夢裡發生的事都是假的。而今天在見到棲川桔梗之後,我突然不確定了——棲川桔梗和我夢中的巫女桔梗長得一模一樣,性格也一樣……

  是巧合嗎?我不確定。這一刻,我突然感覺一陣恍惚,竟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幻覺——或許是現實太稀薄,幻覺太過真實。

  第二天,我和桔梗又見面了。

  第三天我依舊她見面了,第四天也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由陌生人變得熟悉了起來。

  在我們相識的第100天的午後,我第一次成功地把桔梗約了出來。

  街角的咖啡館裡,我點了兩杯綠茶咖啡,她一杯我一杯。

  綠茶咖啡即是一道純東洋風味的咖啡。給沖泡好的咖啡注上鮮奶油,再撒上一些綠茶粉。綠茶所特有的優雅清香及略帶苦澀的口感,與咖啡濃郁厚重的香味及略帶圓柔酸味及甜香的口感,在口中交流激蕩,如同東西方兩種不同文化的交流過程,在衝突與融合中尋求安定平衡點。

  「桔梗,你知道嗎?其實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你了——在我的夢裡。」我笑了笑,半真半假的開口,「你說,會不會我們前世就認識了,所以才會有今生的相遇?」

  按照桔梗的性子,我以為她會冷冷地用眼角的餘光瞥我一眼,然後回我一句「幼稚」。可這次她沒有。

  桔梗以一種很複雜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有些驚訝摻雜在裡面。過了許久,桔梗才緩緩吐出了一句:「說什麼傻話。」

  在她沉默的片刻,我幾乎要以為我說的是真的了。

  也許我的夢裡所發生的一切就是我們的前世經歷,也許我前世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也許……也許,誰知道呢。

  我笑了笑,夢裡的事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現在能和她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那些夢境是真是假,根本就無從考證,只有面前的少女才是唯一的真實。我只知道,我心心念念著的少女就這樣真實的坐在我的面前,和我一起喝著咖啡。

  不管前世如何,重要的只是今生。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人生不過刹那,生命僅在於一呼一吸之間。那些曾無比壯烈過的愛恨糾葛早已在時空的碰撞與時間的變遷裡消逝了,而在風雨過後的平靜裡,能打動人心的,唯有那一份永不磨滅的真情。

  「桔梗,做我女朋友吧。」於是,我笑著說道。

  「……看你表現。」桔梗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耳朵卻紅了。

  下一刻,我握住了她的手——暖暖的,無比真實。                        


☆、幽幽青行燈,淡淡紅塵煙

  歷史是一出沒有結局的戲,每個結局都是這齣戲的新情節的開始。

  ——題記-彼得·海爾

  又是一個無月之夜。

  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是異常的明亮。

  百里空藍走在偏僻的小巷,漸漸隱入黑暗之中。當她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就是這裡了。」

  「今晚這裡有百鬼燈的遊戲,我怎麼能缺席呢。」百里空藍笑了笑,然後,輕輕推開了面前的木門……

  夜,寂靜無聲。

  百鬼燈,就是點100只白蠟燭,然後大家依次講一個自己經歷過的詭異而且恐怖的事情。百鬼燈就是這樣一個遊戲。

  「平子!輪到你講第100個故事了。」講完了第99個故事後,三木吹滅了他面前白蠟燭,「輪到你了,快講啦。」

  木屋內,四名身著和服的人類男子圍坐在一張團桌前,依次講述著離奇怪誕的故事。

  「知道了,別催,我正在想。」叫做平子的瘦小男人撓了撓頭,「聽好了,這個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晚上,一個喝醉酒的男子走在無人的鄉間小路上,這時,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

  第100個故事很快就講完了。

  講完了故事後,平子便把蠟燭吹滅了。

  「喂!清水,聽說百鬼燈這個遊戲很邪門的。」三木推了下他身旁的高大男子,「我聽說啊,第100個故事都是由主持的人負責講的,當最後的蠟燭熄滅時,所有參與遊戲的人都將被妖怪青行燈帶到地獄。」

  「三木,你太迷信了,哪有什麼妖怪。」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大五郎開口了,「你看,100個故事現在都已經說完了,不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這麼說,好像是的啊……哈哈,百鬼燈也沒什麼嘛。」三木笑了出來。

  「你,真的這麼想嗎?」這個時候,平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怪笑聲,「你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的嗎?讓吾輩帶你去看看吧。」

  「平子,你這個傢伙,在說什麼鬼話……」三木說得興起,正打算再說些什麼,卻看見面前的平子的臉在變化,正在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你、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不,你不是平子,你到底是誰?」

  看著他們熟悉的朋友漸漸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他們誰都不認識的陌生少年,三木、清水和大五郎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

  「我不是平子,我是妖怪青行燈。我叫阿蘭若,請記住我的名字。」陌生少年笑了笑,「好了,遊戲結束了,諸位請下地獄去吧。」

  百鬼燈,就是點100只白蠟燭,然後大家依次講一個自己經歷過的詭異而且恐怖的事情,每講完一件就吹滅一隻蠟燭,而第100個故事都是由主持的人講。當最後的蠟燭熄滅時,所有參與遊戲的人都將被帶到地獄。負責把人帶到地獄的,是妖怪青行燈。

  青行燈會變成我們熟悉的人的樣子教唆人們玩一種叫百鬼燈的遊戲,然後把所有遊戲的參與者都帶到地獄……

  難道,我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嗎?三木的臉上升起了絕望之色。

  名叫阿蘭若的少年手一揮,鬼門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鬼門,在眾人面前慢慢打開……

  「阿蘭若,你今天玩夠了吧?你不會真的打算把這些人帶到地獄吧?」這時,一個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

  三木清水、大五郎三人,包括叫做阿蘭若的青行燈,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屋內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多出的這個人,是一位有著深藍色頭髮的美貌女子。

  來者正是百里空藍。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阿蘭若大吃一驚,站了起來,「你怎麼會……」

  「怎麼會找到你是吧?從你出門的時候我就跟上你了,是你太遲鈍了才沒有發覺。」百里空藍冷哼了一聲,「故事聽夠了,你該回家了。」

  「我不回去,我還想繼續在外面玩……」阿蘭若小聲地嘟囔著,「還有,我又沒想真的把這幾位大叔送到地獄,我只是嚇嚇他們。」

  百里空藍冷笑了一聲,幾步走上前,揪住了阿蘭若的耳朵:「你說你不回去?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回去我就告訴殺生丸你夜不歸宿地在外面浪,讓殺生丸收拾你一頓。」

  「媽,我不敢了,別告訴爸……」叫做阿蘭若的少年哭喪著一張臉,「爸會打死我的……」

  「別廢話了,跟我走!」

  這是……怎麼回事?在這種神轉折面前,三木、清水以及大五郎,看的是目瞪口呆。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兒子給諸位添亂了。」百里空藍改拉著阿蘭若的頭髮,強迫著阿蘭若鞠了個躬,「我們這就走~」

  「慢、慢走不送……」三木一臉的懵逼。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居然是那個少年的母親?看不出來啊,明明是那麼年輕的人……話說,那個少年是妖怪的話,她也是妖怪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情況他們的命是保住了,「慢走不送!」

  出了這戶人家,百里空藍拽著這名少年乘上了阿哞,很快就回到了西國皇宮。

  西國皇宮,西嵐宮內。

  殺生丸看著百里空藍拽著阿蘭若的衣袖,有些無奈:「阿蘭若,你又惹你母親生氣了?」殺生丸的聲音冷冷的,讓人發毛。

  「我錯了……」阿蘭若乖乖地低下了頭。

  阿蘭若·朔月犬,殺生丸和百里空藍之子,男,妖齡12歲。

  阿蘭若有著銀白的長髮,金色的眼睛,還有一張天生的俊臉——簡直就是殺生丸的縮小版。他在外貌方面隨殺生丸,在能力和本體方面隨百里空藍、同樣是青行燈。

  但他的性格,卻隨了殺生丸的兄弟犬夜叉……不,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他的性格比犬夜叉的要軟,其實是只紙老虎、一捅就破,很好欺負……

  「空藍,發生什麼了?」看著百里空藍,殺生丸的表情柔和了下來,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看著殺生丸對他和對百里空藍的兩種態度,阿蘭若默默地在心底說了句:這是區別待遇……

  「算了,不說了。來的路上我已經教訓過他了,這次就饒了他吧。」百里空藍說著,看向了阿蘭若,「你,給我回房間抄50遍《般若心經》。」

  「媽,那麼多遍,我的手會抄斷了的,能少抄點嗎……」阿蘭若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殺生丸的冰冷的視線掃到,阿蘭若立馬就改口了,「其實50遍不算多,我開玩笑的,我這就回房間抄去!」

  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阿蘭若悲催地走回了房間。

  「殺生丸,我覺得阿蘭若沒小時候那麼乖了,他小時候明明很聽話的。」百里空藍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越長大越讓人操心。早知道,我當初就該生個女兒。」

  生男生女這種是是可以控制的嗎?真是孩子氣,殺生丸不僅啞然失笑。

  百里空藍挽住殺生丸的胳膊:「殺生丸,你說阿蘭若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呢?果然啊,還是可愛的女孩比較貼心。」

  殺生丸低下頭,吻了吻百里空藍的頭髮:「那我們,再努力生個女兒。」

  聽到殺生丸的話,百里空藍不由得紅了點,頭蹭了蹭殺生丸的胸膛:「嗯,不錯的提議……」

  說起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呢,轉眼間,她和殺生丸的兒子阿蘭若已經這麼大了。百里空藍露出一個少有的溫婉笑容。

  這就是所謂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

  她漫長的人生都在漂泊,如今她終於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安定了下來。這樣的生活挺不錯的,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

  ——和殺生丸一起。

  那些年的記憶,刻畫在指尖旋轉的故事,在下一個天亮之前浮現,在破曉時分化為過往塵煙,隨風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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