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銀子和松陽朝夕相處十幾年,從沒有像此刻一樣突然感覺如此陌生。
這不僅僅是那人頂著他的臉對她揮刀相向, 還牽扯出了其中她毫無知覺的一面。
她一直以為松陽那傢夥直到死, 他們兩人都是心意相通的,羈絆與守護, 承載和寄託, 她可以挺起胸膛的說自己無愧於松陽弟子之名。
可如今連松陽這個存在仿佛都變得飄忽不定了。
這一刻銀子腦中閃過很多從前被自己忽略,但此刻才能發現其早有端倪的事。
松陽從不曾教過她劍術,她的實力成長在於一次次累計的實戰, 以及被那傢夥一次次無情的打倒。
她曾經對此很不滿, 但松陽卻在她咄咄相逼的時候明確表示過不會教授她自己的劍道。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怪物的劍無法擊敗怪物, 如果為了變強一味的選擇模仿他,而不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變強,是沒有辦法殺死怪物的。
當時她就罵他有病, 她只是想幹架的時候更強而已,誰特麼在乎用怪物的劍還是人類的劍?
而且弟子繼承師父的戰鬥方式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再說就是要用他的劍有朝一日打敗他不才更有趣嗎?
松陽當時的反應是什麼?他微微一笑, 說銀子這麼小小年紀就有了不得了的抖S潛質,然後視線看著遠方, 神情一瞬間變得陌生,並輕輕說出了會有那麼一天的話。
銀子此刻終於將記憶中所有的端倪之處串聯起來。
為什麼松陽偶爾神情會變得陌生,不同于平時的溫柔, 就連整個氣勢都變得冷漠,他會在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後露出讓人脊背發涼的笑。
那時候她以為那傢夥是個抖S,或者自己犯的什麼事被惦記上了, 遲鈍的對如芒在背的感覺沒有任何自知。
原來松陽並不僅僅只是松陽而已。
避開揮過來的刀,銀子反擊的動作左支右拙,極其狼狽。一天經歷的兩次戰鬥中,都是內心產生巨大動搖的存在。
這對於戰鬥是大忌,她覺得自己身經百戰,唯有在戰鬥一途,自己毫無破綻。但實際上即使曾經俐落的砍下松陽的腦袋,至今還是做不到毫無動搖的面對任何人。
手中的木刀從沒有一刻這麼沉重過,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阻止自己對著那張臉再度揮刀相向。
銀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放得開,在此刻以前,她一直覺得哪怕下地獄見到這傢夥,都能毫無障礙的上去給他一拳。
可這傢夥從地獄爬上來了,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才驚覺自己內心死死的關住了多少難以平復的意氣。
高杉那傢夥告訴她,這傢夥才是殺死松陽的真正罪魁禍首,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怪物與怪物內部廝殺完畢的結果。
銀子清醒的知道他是應該俐落掃除的敵人,可身體就如同偏癱病人一樣不聽使喚,她的身體在妨礙著自己。
此時他倆的戰場已經偏離了剛才的地方很遠,高杉被朧牢牢的牽制在很遠的地方,這是虛有意為之的,可結果照現在來看卻不盡如人意。
輕巧的劈開毫無氣勢的木刀,銀子被接連踢過來的攻擊一腳踹飛,背撞在身後的岩壁上,岩壁轟然破碎。
「銀子!」
銀子聽到他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和松陽一樣的聲音,但卻無端多出了一分冰冷的質感。
他到「銀子,我一直注視著你。」
在她茫然的眼神中,虛握住刀走近「從很早的時候起,或者說那時候只能在松陽的背後窺伺著那道銀色的閃光。」
「你知道老師有多高興嗎?終於,終於——」
說著他的聲音陡然冷酷「所以別讓這麼期待著的我大失所望啊!站起來,銀子,握緊你的刀,讓我看看離開我的你如今成長了多少,超越了誰,又是否可以擔得起宇宙中唯一可以寄託希望的大任。」
「呵!」銀子發出一聲低笑,支著木刀慢慢站起來,刀尖對準那人「我可不記得我的老師有在我身上傾注過這麼大的期望。」
「那傢夥只要我沒頓飯少吃兩碗就捂著錢包滿足得像節省了一個億一樣,那傢夥最大的期望就是我每天能不用提醒就給他倒水洗腳。」
「所以,所以頂著那傢夥的臉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銀子大吼「也不要頂著那張臉自稱是我的師父。」
虛躲開木刀,神情轉為興奮「沒錯,就是這樣,這才是我特意培養出來的食屍鬼。」
「老師很傷心呢,比起松陽被這麼嫌棄著,但你不可能察覺不到的吧?有時候,真正教導你的人是誰。」
銀子瞪大眼睛,松陽偶爾流露出的陌生與冷酷,原來並非情緒上的落差,而是更徹底的人格上的對換?
這——是在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但對方並不打算給她多少消化空間,他的表情陡然轉為冷厲「銀子,還不夠!」
他一刀劈過來,帶著雷霆之勢,仿佛避無可避,銀子身負霸氣,一般來說可以無視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物理攻擊。
但此刻卻有種極度不確定的威脅之感,傳遞在大腦的危險信號在叫囂,就如同下一秒自己一直以來自信的武裝色會被轟然破開一樣。
這一刀無限漫長,銀子仿佛進入了最開始覺醒霸氣的時候,對於襲向自己的光束都能分毫畢現的看清,仿佛時間在這個空間失去了意義。
這個時候銀子仔仔細細的看清了那傢夥的臉,他的臉上是沉醉於其中的興奮與殺意,就如同眼前的事物是他培養出來的絕頂珍寶,但唯一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毀掉她或者被她毀掉一樣。
不,松陽撿回她的意圖不是這樣的,他們互相扶持著走過了殘酷的時代,依偎在一起彼此需要著,她並不是被抱著這樣的念頭撿回來的。
「所以別頂著松陽的臉做違背他意志的事,你這混蛋——」
銀子大吼,劈開雷霆之勢的一刀,洞爺湖如同感受到主人覺醒般與之對抗不落下風。
松陽說得對,他真的是怪物,殺戮中浴血出來的自己在他面前都可能稍顯稚嫩,一刀一刀在空中交匯的攻擊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分量。
虛越來越興奮,就如同苦尋幾百年一度已經放棄的希望此刻死灰復燃一樣——
「很好,銀子,果然只有你——」
「閉嘴!」銀子咬牙攻上來「也不要用他的聲音說話。」
「哈哈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虛一邊躲開攻擊,一邊像安撫沒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樣「畢竟他也是我啊。」
此刻遠處的硝煙已經略有平息,他們的戰鬥不知道已經持續了多久。
以至於下面的戰鬥已經快要分出勝負了,也就是說這場叛亂的最終走向即將水落石出。
大局勢上來說,現在的狀況其實並不糟糕。
一開始將軍這邊確實處於絕對弱勢,可中途代表春雨的神威被銀子策反,高杉的鬼兵隊也伴隨著他的妥協停止了行動。
依舊是說敵方的籌碼只有一般反叛勢力和見回組,天照院明顯是來坐收漁利,但現在被鬼兵隊牽制住,該由自己這邊決出勝負。
那麼唯一剩下的就是見回組,先不說見回組真正的立場問題,哪怕他們咬死了跟著一橋喜喜一條道走到黑,同時面對真選組和忍者們結局也已經一眼能望見。
虛仿佛猜出她心中所想「變得可靠了呢,銀子!」
「本來的話,面對這種多方混戰的局勢,不管怎麼看,將軍的生路都已經被死死堵住了。但你卻硬生生的從中間辟出一條,何等的粗暴與魄力。」
「雖然並不是想炫耀什麼,但這種事能在松陽抖起來我還是願意的」銀子低著頭,頭髮遮住了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
陡然抬頭一笑,已經是全然的冷漠和猙獰,哪裡還看得出當時的猶豫和動搖「呐!既然是同一個人,那麼歸處也是相同的吧?你就把我的『豐功偉績』帶給松陽唄!」
「順便告訴他,不好意思啊,又殺了『你』一次。」
虛臉色一變,眼前的白色身影陡然消失,待他四處尋找時,下一秒腹部傳來一陣痛楚,低頭一看,自己尋找的人赫然出現在眼底。
他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就感覺脖子一涼,自己的視線陡然轉變,視線中出現兩個身影,靠的很近,銀子還維持著揮刀的手勢呢。
啊!那傢夥!到底是心軟還是心狠呢,被同一個人連續兩次砍掉腦袋的感覺很奇妙,不過身體不能用了有點難辦,已經那傢夥在這之前正好大面積的破壞了自己的核心內臟。
重新修復的話好麻煩,乾脆直接再生吧!
銀子收回刀,任由無頭的屍體倒地,臉上的瘋狂和猙獰迅速消退不見,剩下無邊無際的落寞與茫然。
這傢夥復活又死了,短暫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怪物自己可以輕易消滅,但就這麼一會兒時間,殘留在世間的氣味依舊讓人如鯁在喉。
銀子甩開無聊的思緒,正打算離開,就聽見一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銀子,你真的變強了呢!」她的眼睛陡然睜大,隨著聲音望去,就見那人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明明自己腳下還有一具屍體。
「如果不是這讓人難辦的體質,恐怕你已經殺死我了。」
銀子目瞪口呆,什麼空虛悵惘皆消失不見——
不是,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松陽的身體在她面前全/裸什麼的,根本是一個讓人炸裂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再也不作死雙開了,哭唧唧!
感謝哈特菲莉雅的打賞,麼麼麼!
第167章
銀子手裡的木刀掉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
她茫然的看過去, 又忙不迭的撿起來。這種失誤放在正經戰場上, 早掉一百次腦袋了。聯手裡的刀都握不緊,還談什麼其他?
可尼瑪賬不是這麼算的, 要懟就大家甩開膀子真刀真槍的來, 哪怕你佔便宜頂著松陽的臉這種技術性犯規她也認了。
可尼瑪不帶仗著沒有規則就這樣玩兒的,甩開膀子就行了,沒讓你甩得不著寸縷對吧?這已經不是犯規層面上了吧?
根本就是碾壓級別的精神暴擊!
「怎麼了?銀子!」虛還在往這邊走, 看著銀子的反應似笑非笑到「你在驚慌什麼?」
「驚慌個毛?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慌了?已經被宰掉的人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下地獄, 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出來, 你還有沒有廉恥?」銀子忍不住後退兩步,色厲內荏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虛微笑到「這種煩人的屬性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沒能徹底殺死我這算你自己的失誤, 不要為自己的失誤找藉口,我以前一直這樣教育你不是嗎?」
「成成成!既然你要掰扯當初的事, 那就來好好掰扯。」銀子連忙讓他打住「光是動嘴皮子誰不會?看你也不像松陽那樣萬事忌諱的角色,搞生活費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仗著自己餓不死就萬事不管是吧?」
「松陽說教的時候你偶爾蹦出來摻和兩句這就自認為對老子有師恩了?多大的臉——喂!!!!都叫你別過來了, 踩著老子劃的線了,你再往前走,再往前走!」
「行行行, 我重新畫一根,這次不能踏過來了啊!」
虛這會兒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他肩膀顫抖,並不理會銀子的話, 不但如此。看著她驚慌失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表情,內心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愉悅感。
這種滿足感對他來說是極度奢侈罕見的事,所以他才替自己起名為虛。
他步步緊逼,把銀子逼到岩壁上退無可退「為什麼不敢看我?銀子!你應該不是會為這種事動搖的人才對。」
「更何況老師的身體難道對你來說很陌生嗎?小時候非要擠進澡盆裡一起洗澡的人又是誰?」虛想到從前,然後勾出一抹肆虐的笑意「原來當初百無禁忌的小鬼也是可以覺醒這種意識的?」
「那個時候我可是怎麼拒絕都沒用呢,就這麼強行的被看光摸光了,啊!回憶起來樂嗎?你非要用絲瓜球替老師搓澡,結果全身被你搓紅差點破皮的事。」
「啊!!!!!!」銀子捂著耳朵大聲尖叫「年輕的時候不懂事,不帶十五年過後來算帳的。」
「霍?想用一句不懂事就蒙混過關嗎?」虛收斂笑容,森然到「那我失去的純潔該像誰追討。」
「噗!」銀子頓時就噴笑出來了,即使心驚膽戰還是噴笑出來了「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跟老子掰扯純潔來樂,厚顏無恥也得有個限度。」
銀子伸出一隻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別說觸感還真好——
呸!銀子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尼瑪色膽包天真的沒救了,要讓松陽知道她對自己的身體有過哪怕半絲綺戀,絕對會被綁在樹上吊起來打。
銀子甩開雜念,努力把視線集中在這傢夥臉上,不敢往肩膀以下亂瞟,她威脅到「多的話我也不說,咱就算一時半會殺不了你,光是讓你失去行動的話,技術上來說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你信不信?再敢胡攪蠻纏我就這麼把你綁飛船頭,讓所有人都來圍觀變態。」
「霍?你辦得到嗎?」虛有恃無恐到「這也曾是松陽的身體吧?真是可憐的傢夥,死後這麼多年,還要被自己的弟子這樣羞辱。」
「銀子!你再看著我的臉,把你剛剛的念頭說一遍?」
銀子聞言看去,就見這傢夥狡猾的露出一抹柔軟的笑意,除了boss黑化後標配的大背頭以外,跟松陽就全無差異之處。
銀子頓時就差點跪了,她敢,她哪裡來的狗膽敢這樣做,這事尼瑪噁心呐,打鼠傷瓶都不帶這麼顧忌的。
她惱羞成怒了「哦,有事了你就拿松陽當擋箭牌?搞事的時候劃界限劃得可利索了,你咋就這麼不要臉呢?」
「成,別以為你不要臉我就拿你沒辦法,就算可以無限再生,那也是需要能量支撐的吧?我就不相信沒有個上限。這次你沒長出身體之前我就把你剁碎。」
「很聰明的判斷呢!」虛笑道「大多數人光是看到我這樣的體質就已經驚慌失措了,先入為主的把我定義為永生不死的怪物,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正如同你所說,任何力量都有上限。」
「很多次明明那些傢夥再堅持下去就可以徹底幹掉我呢,結果在那之前勇氣就已經被耗光樂,明明站著不動讓他們打殺來著,真是讓人掃興。」
「那麼銀子,你會在這之前耗光勇氣嗎?」
「呵!說得好像你就願意一動不動讓我砍一樣。」銀子眼神轉冷,她的刀不願意在這裡動搖。
可這傢夥有毒,不能再跟他說話了,越是說下去,他身上曾為松陽的那部分就越明顯,仿佛共同參與過當初的時光,只是在影子裡不被人所察覺一樣,但那些時光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她不願再深究這傢夥和松陽之間的角逐或者人格之間的爭鬥,她只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以松陽的落敗死亡告終,這才是最重要的。
「有何不可?」
銀子才握緊刀,就聽對面傳來一句。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只見那傢夥好整以暇的對她微笑,仿佛有無窮的耐心和包容。
等等,這個一見面就對自己揮刀相向的傢夥在說什麼呢?
「我都肯給那些蠢貨機會,沒道理就對你就吝嗇吧?」
喂喂!她脖子上的傷還明晃晃的掛在那裡呢,不斷傳來的刺痛提醒著這傢夥的冷酷與陌生。
「銀子,你超出了我的預期,是我最高的傑作,如果一定選擇一個結局的話,還有比死在你手上更完美的事嗎?」
「撒!讓我看看你的決意,銀子!」
「盡會玩弄人心!」銀子深色猙獰到,然後舉刀揮向他的脖子。
木刀遲鈍的開口原本造成的破壞力是有限的,可正是這樣一把鈍木,剛剛割斷了他的脖子,傷口整齊猶如刀削般齊整。
他應該很清楚這其中的威力才對!
即使一個人可以不斷的再生,那就會對身首分離無動於衷嗎?恐怕不是的。
仿佛席捲一切的刀鋒分毫不差的襲向那段修長的脖子,銀子甚至能在上面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裡透著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很難想像那個地方剛剛才脫離本體,是憑空長出來的存在。
『呼』的一聲,銀子的刀陡然駐停,離那傢夥的脖子只有分毫的距離,銀子的大腦催促著自己的手快往前,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就又可以幹掉他一次。
可最初的那種機械感又來了,仿佛有一條線從後面死死地拉住她,已她的力量居然掙脫不得。
銀子收回手,這倒是沒問題,然後繼續揮刀,依舊如此。
反復在幾次直到她自己都失去樂耐心,最終她把刀往地下一紮,捂著頭蹲下——
完了,廢了!身體不聽使喚,每個細胞都在拒絕自己。
她其實是明白的,她砍過松陽一次腦袋,又砍過這傢夥一次腦袋,無論如何也凝聚不出力量對這個身體出手第三次了。
「喂!銀子?喂——」虛摸了摸她的腦袋,手感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綿軟,真不可思議看上去這麼柔軟的一個人居然擁有戰勝他的力量。
「怎麼了?不繼續嗎?你這樣讓老師很尷尬哦,風這麼大,再怎麼說我也五百歲了,稍微體諒一下年邁的老師啊。」
「滾滾滾!」銀子無力的揮手「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你滾吧,但是天照院你這次別想搞事,不然炸了你們的船,快滾!」
「誒?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虛不認同到「這次的事算是黃了,你又完全不理我,知道嗎?我的出行成本很高的,如果顆粒無收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你倒是看看為師啊!」
「不看!總之你自己去死,對了,天道眾和春雨有首尾吧?那你為何不幹翻長老院自己做老大,尋找隱藏在浩瀚宇宙中的one park,成為海賊王?」
「你們這些人都盯著一個落後星球的島國國家,讓我們壓力真的很大。」
銀子說著看到虛一言難盡的表情,悚然到「已經對春雨出手了?」
得,已經無聊出翔了還怎麼讓他停止搞事的步伐?銀子抓破腦袋,總得想辦法把這傢夥搞出去,他存在一天,這就不可能變回以前一樣靠賣下限丟節操湊合著就能過的惡搞番。
說實話她明明已經被放逐了,還老是這樣被找回來擦劇情的屁股,她找誰說理去?
正抱著腦袋頭痛,銀子聽到四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聞聲抬頭——
「啊!」
先出現在視線中的是蛋黃醬君,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嘴裡叼的煙直接掉了下來。
緊跟在他後面的是昌雄,他看到這場面當場就興奮了。這還沒完,另一邊視線裡出現了一把黑傘,神威那小鬼緩緩的信步走來,像在散步一樣,只是笑眯眯的臉上佈滿了黑氣。
銀子心尖一顫,回過頭,果然看見高杉一隻手拖著已經暈過去的朧,一臉被雷劈中的表情。
她顫顫巍巍的將視線轉回來,就看到虛那個傢夥不知廉恥的還光著身子,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這,這特麼明顯是可以腦補兩萬字的場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還是要以修羅場收尾,所以說腦殘不能寫太複雜的劇情,總之搞事就行了!
爭取兩天內完結,完結後不定時更新番外,所以通篇沒冒過泡的,投過雷的,灌過營養液的,該出來表示表示樂啊!
以及新文已經入V,小天使們如果喜歡我的風格的話,請轉戰支持,麼麼麼!
感謝刹那永恆的打賞,mua!!!
第168章
銀子自我感覺已經百煉成鋼了,修羅場這玩意兒雖然尬氣又丟人, 可真碰上大不了是把面皮往口袋裡一擼, 死豬都不怕開水燙了,別人還能怎麼著你?
說實話一開始她是挺有成就感的, 就像虛說的一樣, 這會兒的局勢多亂呐,攪合進來的勢力那叫一個多啊,還全都不是什麼烏合之眾。
就這一團亂麻居然被她一刀斬了, 往小了說她這是在政局持續穩定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往大了說, 這四捨五入的可以算拯救世界樂吧?
可她得意地時候忘了,這其中的事態,人家神威憑什麼反水啊?高杉又憑什麼收回鬼兵隊啊。
是, 她是強到可以懟破天,哪怕宇宙最危險的怪物在她面前都要跪, 可使喚人辦事的又不光是拳頭大說了算,叫換一個人過來, 誰會鳥他?
說白了這些人的行動裡都帶著一股企圖,所以暫時甘願受到差遣,但這份企圖是需要受到回應的。
銀子經歷過數不盡的修羅場, 但唯獨這會兒是最不好打發人的,人才剛剛替你辦了事,就黑著臉呼三喝六的,那叫不要臉, 對不對?
更何況及時不算這個,現在的狀況也妥妥能排進『我所經歷的修羅場最尷尬境地』前三位了吧?
這些傢夥不但時間都不錯開,像是約好了一樣圍過來,關鍵是這會兒她面前有個光著的大裸男啊!
這裸男還頂著她相依為命的師父的臉,別人一時半會兒可能不知道,但她敢肯定至少高杉心裡是炸裂的。
銀子心尖打顫,萬萬不能讓這些傢夥知道這貨曾經的身份,那才真的是松陽死了都你、被拉出來鞭屍啊。
她哆哆嗦嗦的走到無頭屍體那裡,把華麗的羽衣斗篷剝下來,然後又哆哆嗦嗦的蓋在阿虛身上。
虛倒是毫無自覺,明明他該是最尷尬的傢夥,可他那份閒情逸致好像銀子在白給他操心一樣。
完全沒有失去衣服覆蓋的羞恥與恐慌,更何況周圍還圍了這麼多氣勢洶洶的傢夥,他卻像被一圈螞蟻圍觀樂一樣滿不在乎。
不過還好他沒有羞恥心就算了,還是沒有幹出進一步奇葩的事,銀子給他披上斗篷他也乖乖的披了。
不但如此,還優雅的對她到「謝謝!」
「謝你妹啊!」銀子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把斗篷的繫繩遞給他「穿上,系嚴實了。」
「嘿?用婚禮做餌,使喚得別人團團轉,自己卻在這裡和野男人幽會。」神威率先發難到「這已經是嚴重的出軌行為了吧?」
「在我宰掉這傢夥之前,有什麼好說的嗎?騙婚渣女銀子桑!」
騙你老爹的鬍子,銀子磨牙,這小鬼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張口就編,打主意她是軟腳蝦呢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銀子正想懟他,充滿人參公雞的懟他,卻沒料到她自個兒到是一清二楚,但有些人的腦子就顯然沒這麼靈光了。
「啊!!!!!!!!!銀子桑你要和這小鬼結婚?」昌雄原地爆炸到「為什麼?憑什麼?當初不是說好我是你唯一的狗嗎?小鬼能幹什麼?腰都沒長韌,能派上什麼用場?鞭子挨不了兩下,工具也不能盡情的往身上使,你就說你看上了他什麼?」
這話猶如一瓢水潑進一鍋滾油中,剛才還只是無語凝噎震驚非常的氣氛頓時就炸了。
聽這紫發抖M變態的說法,他們似玩兒過不少讓人大開眼界的東西啊。尤其是高杉,他莫過於是最清楚銀子德行的。
和她的外表不一樣,內心無時無刻不是塞滿了那些汙糟羞恥的東西,他在那上面吃過的苦頭可謂數之不盡。
可這還能說是情人之間不可言說的私密與浪漫,他認為這傢夥雖然招蒼蠅,但總的來說那些蠢貨無非是被她的外表忽悠了。
萬萬沒想到,人家心裡對此一道是門兒清,甚至早有默契了。
「銀子!」他聲音深沉到「那傢夥是什麼情況?我記得上次還沒有他吧?是不是就是那支煙鬥的主人?」
銀子萬萬沒想到他還記得那一出,可也是絕對不敢吧月雄招出來的,本來就已經夠亂了,這虧得沖田小鬼護送澄夜公主去了,不然那傢夥和神威兩個未成年攪屎精,這場面沒法看。
「呵呵呵!」土方突然發出一陣輕笑,打斷了銀子手忙腳亂的解釋。
他重新抽出一支煙,含在嘴上點燃,用已經有所覺悟的目光掃了一圈「幹嘛為難那傢夥?反正她左顧右盼的也不是今天開始的事。」
「與其在她身上刨根問底,或者逼她做出根本不可能的承諾,倒不如我們先自己把事情解決。」
他抽出刀,第一次在銀子面前露出修羅惡鬼的模樣,或許才通過戰鬥平定了叛亂,鬼之副長的面貌現在名副其實。
他的刀對準所有人「我們之中只剩下一個,那什麼事情不久迎刃而解樂嗎?」
另外幾個男人眼睛都亮了,他們互相之間差不多心裡若有若無的都有這排除異己的念頭,可真放到明面上來——果然比憋著好受多了。
銀子瞬間嚇得差點尿崩,沖上去就是一拳給土方懟了上去「摻和你妹,你個蛋黃醬蠢貨,當初沒把你的房子存款全騙出來你很遺憾是吧?」
「也不想想老子最近東奔西走獲益的是誰,明明是你們的主場讓老子過來救火,完了還拆我的台,這是人幹的事嗎?」
土方眼睛被差點被揍得脫眶蹦出來,捂著頭疼的一臉糾結,銀子深恨他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一下子就敢開這麼大的莊,完全是往死裡揍。
揍完之後她繞著周圍看了一圈,修羅場搞事什麼的,抒發心中鬱氣在所難免,可都到這份上了,還喊打喊殺的,要真死幾個放那兒,那她回來忙活一程的意義何在?
「都給我聽著,蠢貨們!咱不管你們多大仇多大怨,反正老子是不背這鍋的,說起來你們要繞開我先來一場勝負決戰?合著以為誰贏了我就不得不從了誰是吧?」
「我呸!外面好男人這麼多,你們幾顆歪脖子樹何德何能以為我非要在這兒吊死?有本事你們就互相砍,全都砍趴下了,正好還沒人冷不丁的跳出來自說自話指手畫腳。」
「我就在這兒坐著,誰最後還立著,我幫你們補一刀!」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殺意反倒沒有那麼一觸即發了,神威和昌雄或許不甚瞭解,可高杉和土方是最清楚的,這傢夥被猩猩發配到處打工,可以他的性子是沒得吃虧的。
誰就能保證這傢夥在別的世界沒有惹到什麼債?
頓時他倆就不好了,以為差不多所有敵人都在眼前,可萬萬沒想到後續要面對的幾乎是整個星辰大海。
「哈哈哈!!!」虛歡樂的笑了,他拍了拍銀子的肩膀,對著嘴上毫不留情,實際上對這快打起來的狀況擔憂得要死的銀子到「真是辛苦你了呢!」
他以前躲在松陽的影子裡,看著這個人長大,從滿含戒備食屍鬼逐漸變得柔軟閃耀,他甚至可以說和松陽一樣瞭解她。
可分別這麼多年,這傢夥仿佛又帶回來樂巨大的驚喜。
怎麼辦?突然就不怎麼急著死了,反正這傢夥實力擺在這裡,那就稍微多勻點時間出來看看戲吧。
不過宇宙中那些老傢夥——不,小鬼們,還是要解決的,不然礙手礙腳的總不是事。
「銀子,我覺得對你的授課還沒有結束,我教出來的孩子連這種程度的狀況都處理不好怎麼可以。」虛大言不慚到「看著你不得要領的被狀況耍得團團轉,老師很痛心呢,這樣吧,我現在有事,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你來宇宙找我,授業重新開始了。」
不,松陽才不會讓人教他的弟子怎麼做一個遊刃有餘的渣女,可銀子琢磨著,這好像就是她現在亟待瞭解的技能啊喂。
一時間居然有點動搖!
高杉看她眼珠亂轉就知道她在琢磨什麼,沉著臉走到她面前恨恨的看著她。
銀子一個激靈,背著人的時候她可以隨便蕩漾,但在姘夫娼婦君面前還是得收斂的,他這會兒毀滅世界的念頭剛被自己強行打消,多的是精力來盯著她。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可阿虛離開不代表修羅場就結束了,還有這麼多人沒散呢。銀子沒那心思帶他們去某個飯店坐一桌,總之還是先把人一個個打發走。
她對著土方和菖雄到「你們這就放心來這邊了?將軍真正脫險了嗎?」
見那兩人臉沉沉的不置可否,銀子加碼到「按照套路來說的話,他這會兒得回去安定人心吧?不是我用心險惡啊,這傢夥心臟得要命。」
她指著高杉到「能跟他合作的一丘之貉你們指望是什麼貨色?不說別的,等你們自認為安全的時候,背後一個暗刀捅過來,你們就得全功虧一簣。」
土方和菖雄臉色瞬間變了,他們不是政客,但政客的手腳骯髒,做事不講究道義還是清楚的,他們憂心於將軍的立場,但同時更難過的是她面對這種狀況下首先選擇的是支開他們。
就跟上次一樣,所有人都在,她卻帶著那個傢夥轉身就走。
兩人心中再多的不滿和憤恨,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把銀子的話放在心上,果然在之後抓出了意圖在事後行刺的刺客這回事就暫且不提。
支走那兩個,銀子又看了眼神威,那小鬼帶著黑氣笑眯眯「我可沒事,你支不走我。」
「哦,你不去買票啊,那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神威臉色一變,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利用這種理由出爾反爾「我有飛船,不用買票。」
「坐宇宙海賊的船我害怕。」她裝模作樣到。
神威嘴角一抽,知道她鐵了心要耍花招,總之他不管妥不妥協這傢夥都不吃虧。他想了想,雖然晉助能留下來讓人火大,但把人騙回家了到時候還不是他說了算,遂還是悻悻的離開了。
高杉看著那傢夥離開的背影,轉過來質問銀子「你去他家幹什麼?」
「看他妹!」
「謔?」高杉是不信的,依舊那副眼神逼視著她。
「還看他媽!」銀子神思嚮往到「據說那可是宇宙中都數得著的美人,那禿子那副德行,都能調和基因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女,絕對要去看看。」
高杉抽了抽嘴角,他一直覺得這傢夥是鑽了他只防備男人的空子,就肆無忌憚的對女人也琢磨起了心思,但都被她糊弄過去了,真吵起來也抓不住實際把柄,一度讓他慪出血。
折騰一天下來,現在天色也漸漸轉黑了。
高杉不願讓他給神威那傢夥去拜訪莫名其妙的母親妹妹,鬼知道那傢夥在打什麼主意,總之現在夢想破滅了,一時間又無所事事,他是不樂意再看到她被猩猩支使著到處晃的。
聽她剛才的說法,別的世界不知道有沒有給他搞出一堆麻煩,他還琢磨著怎麼鬥智鬥勇從她嘴裡套出來呢。
「銀子,跟我走!」他拉住她「我們帶著鬼兵隊,以後在宇宙中去哪裡都好。」
好個屁,那樣豈不是顯得我混不下去才跟了你一樣,要最後是這個結局,她當初做什麼答應猩猩去打工?直接裝懷孕賴著他不就好了?
銀子支走所有人,早就存了逃走的心思,只不過回來一趟最關鍵的福利還是要的。
所以高杉拉她沒拉動,反而被她套住了胳膊。
「你看,這地方真不錯啊!」銀子指了指遠處的樹林,湊到他耳邊到「從那之後就沒有鑽過了吧?要不要重溫舊夢?」
高杉頓時臉就紅了,可一想到她打定主意要清算當初的事,又不想在這種地方被欺負。
「還是去飛船上吧!」
銀子樂呵呵一笑,拉著他就走「我只是客套的問問而已,真當我會參考你的意見?今天不把你搞哭叫爸爸不算完。」
高杉腦子裡的弦頓時繃緊了,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興奮,雖然羞恥的要死,但這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是沒辦法違抗的。
「對了,我帶了一種增高藥,你要不要吃?」銀子突然到。
「不要!」高杉咬牙切齒。
「真不要?你知道我到處跑肯定有點機緣的,那藥是真有效,跟你在江湖郎中那裡偷買的不一樣。」
「要說我也不是為了自己,你就維持著現在這樣倒還好欺負呢,你說我當初翻找卡牌的時候一眼就想起了你,完了還被嫌棄,裡外不是人呢。」
高杉看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突然就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今後的日子還很長,他也不相信這傢夥就乖乖的肯聽他的話,但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愛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傢夥,雖然成天懶散抱怨,但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她。
她說他瘋狂不定,但實際上她自己才是最飄忽的那個人,直到現在他都沒辦法抓住那根決定她動向的線。
所以永遠只能追在她後面,望而興歎!
不過想這些有的沒的之前,得先好好想想怎麼過今晚這一關!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於完結了,我的結局就是沒有結局,銀子照樣渣,照樣到處亂晃,到處製造修羅場,被娼婦君在後面追來追去,感覺要寫還可以戰兩百萬字的樣子,也是跪了!
之後會不定期的放上番外,所有去過的世界都有,以及女帝的番外我想來個性轉,不知道男帝是個多麼讓人合不攏腿的帥哥。
最近才有人被逮住了,所以小樹林什麼的暫時不會有,萬一我會放微博上,嗯,就這樣!
感謝小明,尤拉奇卡,Ruiruiruiruir,雨林的打賞,麼麼麼
第169章 番外
全國大賽的開幕式剛剛結束, 黑子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看完內容後, 他眼睛睜大, 難得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喜悅和期待,並且馬上跟隊長和監督請了假,說是要出去一會兒。
雖然第一天他們沒有比賽, 但能進入全國大賽的基本已經沒有弱旅, 前期盡可能的搜集情報還是必要的。
黑子的觀察力在其中的作用自不用提, 日向順平有些不滿,然後便聽到黑子解釋到「是赤司君!」
眾人一怔, 到如今他們交手過的奇跡世代已經過半, 唯獨不在關東地區的那三位元至今情報不足。
分別是赤司征十郎, 紫原敦, 還有灰崎祥吾。
對於接下來這三位,城凜一直抱有極高的好奇和警惕,所以一開始以為黑子這傢伙想擅自溜號的大夥兒都神色一凜。
相田麗子正要發話同意, 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忍不住好奇到「不對啊, 去見奇跡的世代,那你高興什麼?你們之間相處有這麼融洽嗎?」
中三那年這夥兒天才因為才能突出引發的重重矛盾,大夥兒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或許曾經的同伴情誼深厚,可見面後就——
說針鋒相對一點也沒有問題,比如黃瀨diss青峰和綠間,見面必罵他們是撬人牆角的混蛋。
綠間又指責青峰品行不端, 猥瑣無恥,然後嫌棄黃瀨自作多情,挾恩圖報,仗著別人處境艱難就到處散播對方是自己的女朋友,簡直不要臉。
而青峰就更直接,從來就是對兩個人冠以慫逼二貨或者假正經之名,然後嗤之以鼻。
當然言談之間也把另外還沒怎麼出場的幾人也帶上的——
對於赤司紛紛吐槽他這會兒裝逼,其實早就被教做人了,一副不得了的派頭,實際上被嫌棄得最慘。
紫原則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那種當都會上,以為幾包零食就可以換來一個孩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事,但其中透露的信息量有點不得了啊。
灰崎雖然牽涉相對少點,但也不可能在混亂的台風圈裡倖免於難,奇怪的是那傢伙日常被嫌棄的就是頭髮。
明明人家頭髮沒有任何問題,是帥氣的灰色,臉長得也好,雖然傳說性格惡劣跟個不良似的,可也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
不知道為什麼,這群傢伙就是認定他在某一天會變成染黑頭發編成髒辮的雷鬼頭!
把灰崎氣得至今連日常修剪頭髮長度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變化大點就被群嘲。
等等,外界所傳言的,神秘又強大的奇跡世代原來就是這副德行?先不說這麼雞飛狗跳讓人憧憬幻滅,可貌似理由還狗血得要死。
光他們知道的,黃瀨綠間和青峰,原來真實面目是那麼暗搓搓的傢伙嗎?
然而撕逼成這樣,一有事情幾個人那也是義不容辭互相維護的。
所以說這群傢伙到底是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
不過至少明面上,每次黑子和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是先一步愁得腦仁疼的,像今天這樣顯而易見高興的,可不像是吃錯藥?
黑子唇角的弧度還保存著,聞言便稍微解釋到「嗯!有個離開很久的同伴回來了。」
難道奇跡世代還有另一個類似影子選手的操作?眾人疑惑,但這會兒也不好再問。
麗子讓降旗君跟著黑子以便照應,便不理會他們率先去觀眾席占位置了。
降旗光樹一路也是好奇得抓耳撓腮,實在是奇跡世代的撕逼大戰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後面的津津有味,一向很是下飯。
不過眼見黑子一路上心情輕快都快哼歌的樣子,他也不好沒眼色的在這個時候纏著問東問西。
相約的地點是體育館某個偏門的階梯上,兩人一到,就看見其他幾個人早等在那裡了。
來的還挺齊,貌似只少了隊長赤司一個人。
降旗光樹一時間腿有點發軟,這群傢伙犯二的時候是一回事,但真這麼同時出現,震懾力太強了。
有種別人怎麼都夠不到那個階梯的壓迫感,這讓降旗頓時心裡發毛。
「喲!阿哲,還隨身帶著吉祥物呢?」青峰嘲諷到。
黑子沒有理會他,視線轉了一圈,問到「銀子桑呢?不是說回來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看似平常的氣氛頓時繃不住了,一夥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煩躁起來。
青峰不耐到「和赤司那傢伙一起過來,不知道赤司那混蛋在磨蹭什麼。」
「最過分的難道不是為什麼由小赤司帶過來嗎?那傢伙為什麼回來一開始會找小赤司?明明只知道我家的地址,為什麼要捨近求遠?」黃瀨比他更憤憤不平,喋喋不休的一直抱怨。
「呵!你這傢伙還在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呢?」綠間嘲諷到「為什麼回來就得先找你?說來說去不過是單純的雇傭關係,單方面的想產生私人牽扯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放大了說你這叫職場性騷擾。」
黃瀨挑眼看向綠間,以一副意味深長的語氣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關係『單純』?」
綠間一噎,然後被氣得半死「不愧是在娛樂圈的大染缸裡充分吸收過的傢伙呢,造謠生事,誤導他人的本事可真不得了,不過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青峰也跟著綠間一起聲討黃瀨,在臺階另一端的紫原卻是慢悠悠的打開一袋薯片,邊吃邊感歎到「這兩年我攢了足夠多的零用錢,廢柴妞應該會願意和我生孩子了吧?」
「願意個鬼,你到底對零食就能打動人有多執著?」灰崎受不了到。
「灰仔去死,你們這樣的傢伙是沒辦法理解我們之間相同的價值觀的。」紫原毫不動搖。
「嘖嘖!從來沒見過把上當受騙說得這麼清奇的。」灰崎放棄和這傢伙理論,不,應該是這群傢伙都不要試圖和他們在這件事上面講道理。
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或許是一夥兒人中最異類的那一個,可自從中二那年意圖退出籃球部被那傢伙揪著頭髮按回來之後,就漸漸發現他貌似才是最正常的那個。
托這個認知的福,以前喜歡搞天搞地的他頓時覺得很多事變得興致缺缺,應為和這群傢伙比起來哪怕自己做了再奇葩的事,兩相對比就顯得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蠢得要死,所以只好把精力全部放在籃球上。
黃瀨孩子抓頭想不通「所以說為什麼不先找我?」
「因為你這傢伙已經不在東京住了,人去樓空差點害得我睡橋洞啊混蛋!」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回過頭,果然是兩年沒見,但外表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副懶散吊兒郎當的樣子的銀子。
她和赤司一起來的,兜頭聽到黃瀨的抱怨,上來對著他金燦燦的腦袋就是一扇「大冬天的想進門吃碗熱乎乎的蕎麥面,你知道當時餓著肚子站在門口的我有多絕望?我已經兩頓沒吃飯了啊,說好的我永遠可以回去的地方呢?你丫搬家。」
「誒?怎麼可能沒人,就算我住校,涼子姐姐他們也在啊!」黃瀨摸了腦袋委屈到,然後突然想起這兩天父母和兩個姐姐出去玩兒了,只有他要比賽所以留在東京,頓時心虛得直冒冷害。
然後看著銀子絲毫沒改變的樣子,就連剛剛的態度也毫無生疏感,就仿佛她從未離開一樣。
黃瀨頓時眼睛有點熱,一把抱住她,腦袋在她脖子上拱來拱去「嗷嗚——,你終於回來了。」
「學狗叫就完了?你怕不是忘了自己還欠我錢?」銀子抓重點到「最重要的是錢啊錢,你得全折算成甜點給我。」
黃瀨當然滿口的好好好,赤司見狀,微笑中帶著黑氣的把臉轉向綠間——
「真太郎,把你剪刀借給我。」
綠間推了推眼鏡「不要!」
在赤司一瞬間的怔愣中,他咬牙切齒到「那個不夠鋒利,我包裡還有一把冰錐,是買來做明天的幸運物的,要不要借給你?」
「喂你最近的幸運物戾氣有點重啊?」銀子把頭從黃瀨的懷裡□□,頂著有些亂的頭髮對綠間到「還有啊,都兩年了,那個不靠譜的占星節目還沒倒閉呢?壽命夠長的啊?」
綠間臉色一紅,久未見面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還是回到到「沒,之前那個節目已經腰斬了,就算我寫了一百封信到電視臺,他們還是不肯重啟,現在追的是另一個新的占星節目。」
銀子頓時面無表情了「我竟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好。」
青峰不樂意,他走過來一把將黃瀨從銀子身上撕下來「別人不開口你就一直占著位置佔便宜,這麼就好歹也該輪到我了。」
銀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他後腦勺上「你這窮逼半點好處拿不出來還想排著隊要好處?」
青峰被打得節節敗退,訕訕到「那啥,最近買的寫真有點多,真拿不出來了,要不給包裡還有五月做的蜂蜜檸檬你要不要?」
「少特麼糊弄我,五月做蜂蜜檸檬根本不會切開,我是甜黨啊,你想謀殺嗎?」銀子一把打開他的手。
不想跟榨不出任何好處的窮逼說話的她倒退兩步,又兜頭撞進了紫原懷裡。
這傻大個猛地壓下來,將重量壓到她肩膀上「廢柴妞,給我做布丁。」
「我沒欠你,謝謝!」銀子把這熊孩子推開。
紫原反駁到「不啊,你當時占的便宜還沒有好好的還給我呢,我現在有學生理課了,你真是個不得了的人渣呢?這點要求不過份吧?」
銀子有些心虛,梗著脖子到「那你不是要比賽嗎?這會兒哪有空做布丁?」
「這種東西翹掉就好了!」
喂——,這是全國大賽!
下面的降旗光樹內心拼命嚎叫到,這傢伙以為多少人拼死拼活才爭取到出賽權的?
顯然紫原這話激怒的不止一個人,赤司聽了他的話,臉色一黑,對於才脫離家長幾個月就想上天的熊孩子,教訓一頓是不可避免的。
騰出手的銀子這會兒終於發現了黑子,她高興的從臺階上跳下來,一把將人摟進懷裡「又見面了啊,野太助。」
「是哲也,不是野太助!」黑子面無表情到。
「你換個片場混真的是太明智了,咱們那裡,明明攘夷戰爭已經結束了,本來以為接下來就是日常搞笑番,結果後來事越來越大,還不如這份工來得輕巧,嘖嘖,你的先見之明真的不得了啊野太助。」
「是哲也,不是野太助。」
一旁的降旗臉已經紅爆了,為什麼黑子這傢伙就是有絡繹不絕的美少女願意讓他埋/胸?不,是主動把他按進胸脯裡。
先前是桃井桑,現在又多了個不得了的美少女,關鍵是這傢伙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的好氣哦!
結果火神從美國回到日本,聽到大夥兒說黑子被奇跡世代叫走了,立馬找過來想和這些對手打個招呼放點狠話呢。
入眼看到的卻是那傢伙一副福利享用不盡的樣子,正叫人想提腳助跑,然後飛踹踢倒那傢伙一般火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就是銀子回到各個世界看大夥兒的口水日常啦!不能種小樹林了,嗚嗚嗚!
第170章 番外
銀子這會兒在自己的世界是徹底沒戲可唱了。
連松陽都給折騰活過來, 安排了這麼牛逼的來歷, 想必猩猩現在也是黔驢技窮了。
在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 那傢伙也就充分展現了嫌棄女兒在家吃他的醜惡嘴臉,成天的拿些不著調的活兒打發她。
總之就是為了保住自己冰箱裡的存貨,怕銀子無所事事在家啃他的老——那傢伙還真幹的出來。
不過相比之前的被動, 現在銀子要去哪個世界已經自由得多。
如今猩猩也是光棍, 直接把許可權交給了她, 總之除了自己確定座標有點麻煩以外,到哪個世界混飯吃都行。
正好娼婦君最近又有了控制成狂的苗頭, 恁的煩人, 成天的逼問她在別的世界晃蕩的時候有沒有搞事情。
這種事情能回答嗎?好不容易鬼兵隊才消停一會兒, 正愁找不到讓他發瘋破壞的地界是不是?
銀子煩不勝煩, 終於在某天把他搞得精疲力竭,趁他熟睡之際,下床撿起衣服灰溜溜的逃走了。
之前去看了看黃瀨他們, 快兩年過去了, 他們這會兒也正是劇情進行之時, 端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她想去瞅瞅。
不過那傢伙轉學到神奈川,家裡又沒人,這不湊巧的,讓她在寒風裡空著肚子餓了倆小時。
最後才想起來,自己的木刀上當時好像被赤司那個小鬼刻了字,是他的電話號碼來著。
管人借來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她還有些惴惴來著, 之前可沒少欺負人家,在別人裝逼的時候下人臉子,以前不懂事,這兩年醒過味來要是覺得她不是人怎麼辦?
還好那傢伙還是很厚道的,所以回訪之旅的第一站總的來說算一個好開頭。
接著銀子就琢磨著去看看她美貌無敵的女帝,誒別說,這麼多人還是她的歐派——不,還是她人最仗義。
確定好九蛇島的座標,銀子打開空間門直接穿了進去。
雖說女兒國是一個國家,但國土面積真心不算大——嗯,說起來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那傢伙的國家也是個區區島國而已,卻能夠淩駕於世界上大部分國家之上。
當然那些都是廢話,這個世界國家的經營得看國王的強勢,不能按照國土面積論,哪怕本身資源匱乏的,這不是可以搶嗎?
咳!這又是殘酷的問題了,暫且不提。
總之銀子還想著要是落到哪個偏僻的角落,要找到女帝所在的王宮也不難。
不過這次她運氣好啊,恐怕是想念人家歐派的執念佔據了上風,銀子跨出來的時候,眼前便是一陣繚繞的水霧。
她一開始還有些懵,但看到周圍明顯是室內,而且品位熟悉的裝潢的時候,頓時心裡就樂開了花。
哎喲喲!這怎麼好意思呢?直接給傳到女帝的浴室來了。
這還不算完,隨著她的走近,一道高挑纖長的人影出現在了視線裡。
那如瀑的黑髮長及腳踝,就算在室內也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光澤美感。銀子呼吸都變慢了,女帝真是連每一根頭髮絲都這麼蘇炸天啊。
不過她這兩年是不是又長高了點?也可能是霧氣的原因有些不分明,總之感覺背影要比以前壯一些——
當然不是貶義詞啊,一邊女人攤上壯這個詞,身材總是有著悲傷的感覺的,可眼前的畫面來看就完全沒有問題。
不如說更多了一種力量之美,讓人更加頭暈目眩了。
銀子擦了擦口水,心道這傢伙是不是在這兩年是不是改變身體塑形的方式了?
不管了,總之好摸就成,銀子輕手輕腳的脫掉鞋,然後悄悄的走近她。
在女帝將要下水的那一刻,猛地往人家身上一撲,兜頭就把人撲進了溫泉裡。
「誰?」漢庫克心中又驚又怒,什麼人居然在近身的時候自己都沒能察覺?
他此刻正是裸/身,背後天龍人印下的恥辱印記稍微一動就能看見。雖然在銀子的影響下釋然了很多,但看到這玩意兒的人還是必須死。
正要發動攻擊,就聽背上的人聲音蕩漾到「呀~,洗澡啊?加我一個唄!」
「銀子?」漢庫克美目大睜,心裡的戒備和震怒立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他伸手抓住後面人的胳膊,把人拉到前面來「果然是銀子!」
一時間這位皇帝心裡又是喜悅又是酸楚,他捧著銀子的臉,確認般揉著她的頭髮和耳朵,又是驚喜又是委屈到「你怎麼現在才來?看看都過去多久了?」
「嘿嘿!這業務繁忙嘛!」銀子恬不知恥的吹牛逼到「你看世界上像咱們這樣業務熟練又辦事利索的人也不多了。」
「這活兒越幹越多,那也就越來越有口皆碑,不是我吹,訂單什麼的都排到三年以後了,這還是下面的人篩選過後的結果,普通小事他們根本不會放到我面前來毀我格調。」
「所以說呢,這總說來看你,也就一天天耽擱了。不過沒事啊,這次我攢了兩年的假期一塊兒休息,會在這兒多玩兒一陣的,哦對了,還要去找路飛他們聚聚。」
這種小酒館的摳腳大叔吹牛逼的套路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實際上這傢伙已經在瀕臨失業的邊緣,總之好久沒接到活兒了,猩猩又怕她啃老才把她轟出來的。
但漢庫克是誰啊?從小就是這個國家看好的王儲人選,雖然童年的時候倒了血黴被抓去做過一陣奴隸。
但憑那長相也不是底層被隨意抽打驅使的那一掛,後來回國奪取了王位,更是目下無塵的角色。
怎麼可能知道這樣的吹牛逼套路?更何況在他的濾鏡裡,銀子必定說什麼都是對的。
所謂漢庫克聞言崇拜的抓著銀子的手,眼睛亮晶晶到「是嗎?銀子好厲害,不過下面的人都不能有點用嗎?害你這麼辛苦。」
說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你看你都瘦了。」
絕對沒有,這點銀子發誓,走之前她在娼婦君那裡待了一陣子,那傢伙這兩年發跡不錯,錢多的是,總不會少了她吃的,更何況每天最劇烈的運動也就是鑽小樹林,怎麼可能瘦了?
之後去看黃瀨他們也是由赤司負責食宿,每天的甜食是管夠的,全程觀摩了他們的比賽,最後黑子奪冠之後她才離開的。
銀子心道黑長直是不是都是愛操心的類型?桂也是這副德行,每次久了不見都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過銀子當然不會反駁這說法,利用別人心中的憐愛佔便宜什麼的,可不要玩得太順手。
她嘿嘿賊笑到「知道我辛苦啊,那你安慰安慰我被唄,來給我親親。」
漢庫克臉蛋兒一紅,但沒有拒絕,銀子樂瘋了,嘟著嘴就開始往上面湊,順便騰出手來搭上人家的胸,久違的準備揉人家的火箭/巨/乳。
然而嘴巴還沒湊上去,銀子就感覺有點不對——
她記得女帝的尺寸是J吧?J的手感是這樣的?
這麼平坦,結實,肌肉挺拔的樣子?
銀子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低頭往下一看——
「啊!!!!,漢庫克,你的胸哪裡去了?」
她這聲驚叫把閉上眼睛求文的漢庫克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銀子一臉震驚語無倫次的指著他的胸膛,顫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
他歪了歪頭,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銀子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才發現了從看見他開始耽於美色沒能放在心上的違和感。
首先他的長相也有了些許變化,雖然大致還是一模一樣,但輪廓更加明顯了,且眼角更加狹長,依舊是超越性別的美,可這明顯偏男性化了吧?
還有他的肩膀,較之女人來說也顯得有些過於寬闊了,聯繫到一開始看到的,背部線條流暢的肌肉,還有結實有力的手臂,明顯這就是個男人呐!
銀子不信,沒聽說這回事啊,這個人也是認識她的,分明就是有共同回憶的那個漢庫克,啊對了,或許是人妖王就在這裡做客呢?
這傢伙一時好奇也想變成男人試試看呢?
沒關係的,她試過,即使能通過荷爾蒙針變成男人,可關鍵的作案工具還是變不出來的。
所以她一時豬油蒙了心,伸手就是往下對著漢庫克的兩腿之間一抓——
「哈啊~」突然被刺激到的漢庫克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銀子一臉傻逼的抬頭,真的有作案工具?喂喂喂!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那現在是哪種狀況?
心裡還在跑馬,就見眼前的美人眼中已是淚光點點,臉頰潮紅,呼吸輕喘。
見銀子看過來,他臉上閃過一絲羞怯,但還是沒有拒絕,且帶著一古堅定的覺悟到「銀,銀子,溫柔一點。」
銀子兩條鼻血緩緩的流了下來,身體開始寸寸石化,女性的漢庫克讓她石化尚且還需要發動能力。
但男性的他——不說了,總之某個色胚已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腦補一萬字的車,男帝的顏值和誘惑力不是你能想像的,哈哈哈!
至於性轉原因,沒有原因,番外就是為了放飛自我和好玩兒,不講究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