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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成為獾祖的人生》作者:非常幻想【完結+番外】




  相比較擁有著世代傳承的莊園與城堡的戈德里克與羅伊娜,以及至今在心裡仍然認定自己就是個中國人的赫爾加,當初千年之前就早已沒有了可供歸去的城堡與心中認定的家人的薩拉查更執著于霍格沃茲。因為,只有在霍格沃茲與友人相處,與學生相娛,他才能擁有著早已被自己拋棄已久的輕鬆與歡娛,那是他未能體驗過的美好。在黑暗的斯萊特林,任何一種可以令人沉迷的情緒都是不允許存在的,特別是像快樂這種可以上癮的情感。
  
  但是,在薩拉查完美的情緒掩示下,沒有人發覺他的執著與熱愛,他將滿腔的情感都貢獻給了自己的友人和充滿著他美好記憶與心血的霍格沃茲。他決不容許有人能夠危害到霍格沃茲,別人不能,自己更不能,所以,他才會在自己的存在影響到了霍格沃茲城堡團結的時候遠離它。是的,正因為愛,深沉、無法描述的愛,他才會獨自一人背負著所有罪名,離開自己唯一承認的家園。
  
  現在,在這個千年後,他蘇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有人,流著他的血的後代,想要危害到霍格沃茲,這種行為早已令薩拉查耿耿於懷。一直未曾動手就是因為戈德里克與赫爾加他們並不希望插手到千年後的霍格沃茲的事物中去,薩拉查為此也就按捺住自己的怒火,靜靜地觀察著一切事情的發生。
  
  然而,這一次,那個人將魔爪伸向了霍格沃茲中的孩子,這完全觸犯到了這位冰冷的蛇祖的最終底限。他完全不想再去詢問友人的意見,因為他瞭解,他的友人們一定又會以各種藉口攔下他,畢竟,擋在他面前的敵人是他最後的血脈傳承者。
  
  對於這個他最後的血親,他又怎麼可能不在意,不想保住他?
  
  但是……
  
  霍格沃茲,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霍格沃茲……
  
  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地方正面臨著動盪,而造成這一切的,卻是他的後裔!
  
  既然如此,他會狠下心來親手了結這一切!
  
  無論作為四大創始人之一,還是作為那個禍首的先祖,他都有理由去面對他!
  
  薩拉查的想法,其他三人多多少少都有所瞭解。但也正是瞭解他,虧欠了千年時光的幾位創始人們也更不願意薩拉查去面對那個禍首。
  
  畢竟,不管伏地魔有多腦殘,多惡劣,他的身體還是擁有著薩拉查的血脈,更何況,根據情報,他還是薩拉查在此世最後的一個血脈繼承者。
  
  當知道學生出事的消息,戈德里克,羅伊娜以及赫爾加就已知道薩拉查即將出手。為了自己友人的心情與他的安全,戈德里克不得不採取了還未完全做好準備的策略。他用鳳凰找到了哈利波特,交給了這位擁有著對惡性魔咒強極抗力的救世主自己曾經的愛劍,又讓羅伊娜不動聲色地使用書本,令哈利身旁的小女巫,愛好讀書的赫敏瞭解了密室中的怪物,(他完全將怪物定位為海茲蛇怪,雖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但還是給小哈利一個心理準備)
  
  最後,引導著他們用蛇語打開斯萊特林養寵物的密室,幫助薩拉查一起面對他現在的子孫。當然,他與赫爾加會在一旁為幾人提供幫助,不會讓救世主與他的朋友有任何缺失。
  
  於是,當薩拉查利用其他密道走進自己曾經放養海茲的密室時,他所看到的就是他親愛的養弟哈利波特與他的友人赫敏格蘭傑,德拉科瑪律福一起面對著自己腦殘的子孫三片魂器的情景,一條名為納吉尼,附著魂器的巨蛇,一個操縱著失蹤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的冠冕,以及吸取著第二事件受害者賈斯汀生命力的筆記本。
  
  薩拉查眯著眼,為自己施加了一個無聲無息的幻身咒,靜靜地待在一邊看著小巫師們與魂器們的爭鬥。在爭鬥的現場,兇狠的巨蛇嗷嗷撲向幾位年幼的小巫師,而其他兩個魂器卻如同看戲般瞧著,在一旁時不時發射幾個不可饒恕咒,諷刺著鄧不利多以及哈利的父母們。
  
  哈利波特則手持著一柄薩拉查怎麼看怎麼眼熟的寶劍,努力與那條巨蛇對抗著,一旁的德拉科一面用身體掩護著赫敏不被魂片鑽心咒擊中,一面幫著哈利,向巨蛇放射著各種魔咒,阻撓著它與哈利的爭鬥。
  
  時間慢慢流逝,吸取著賈斯汀生命力的筆記本魂片已越來越清晰了,他輕蔑地笑著,手中揮舞著賈斯汀的魔杖,一邊用語言動搖著德拉科的心智:“沒想到,盧修斯竟然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好兒子啊。我還能記得他父親阿布的面容,以及他所發出的對我效忠的誓言……如果,我殺了他一脈相承的唯一孫子,你說,阿布會恨我麼?”
  
  德拉科抿抿嘴,並不回答,手上上魔杖不停地發射著魔咒,只有離他最近的赫敏才能看出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操縱著家養小精靈的魂片從自身依附的冠冕中探出幽魂一般的身體冷冷地接過筆記本的話:“盧修斯伏於我的袍前,現在他的兒子卻來反抗我,難道,他就認定我一定會失敗麼?真可笑。我本以為你們瑪律福家一向明智,現在看來……也將步入終途了呢。”
  
  德拉科忍不住,怒吼道:“不要侮辱我的父親,我們純血的榮耀自然應該由我們自己發揚,怎麼可能對你伏低作小?”
  
  冠冕眯著眼,冷銳的視線盯著德拉科,如同蛇的利齒輕撫著他的脖子:“那麼,你認為是我說謊嘍?”
  
  德拉科不語,顫抖的身軀連正在戰鬥無心觀注其他的哈利都發覺了。
  
  筆記本玩弄著自己手中並不合契的魔杖,低低嘶嘶出聲:“本來,我還不想對純血統出手的,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甚至與格蘭芬多斯混在一起,我想,我還是應該為瑪律福清除一下毒素,想必,盧修斯一定會感激我的。”
  
  冠冕看了身邊筆記本一眼,暗啞出聲:“不要過頭,筆記本,我還需要他的身體。”
  
  筆記本低低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問題,冠冕,這可關係到我們的復活,我怎麼可能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冠冕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點頭:“既然,你清楚,那再好不過了。”
  
  筆記本輕笑著,心裡卻在詛咒著生命力吸收的緩慢:‘哼,等我吸收完了這個麻瓜的生命,我馬上就融合你,看你還在這張狂,瑪律福的身體註定是我的。’
  
  哈利注意著德拉科的反應,一不留神被巨蛇撲倒,血盤大口撲面而來,赫敏驚叫出聲,德拉科幾欲沖上前。薩拉查終於忍耐不住了,一個骨肉分離直接令巨蛇變成了一灘肉泥,巨蛇中的魂片也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誰?”筆記本用陰暗的蛇語發問著,一面與冠冕一起做好迎敵的準備。
  
  “哼,一個只有擁有著我一點點血的後輩也能自稱自己是斯萊特林的傳人,肆意操縱玩弄純血,在霍格沃茲內製造恐怖與血案麼。”(蛇語)薩拉查慢慢地踱步出陰影,分明還是少年人模樣,但他的一舉一動卻都沉澱著千年的風華。他一步步向著魂片們逼近,優雅高貴如同行走在乾淨明亮的城堡,而非骯髒的地下密室。當他抬起頭來時,所有人都看到那雙血紅的眼睛,如同上等的紅寶石乾淨明亮,綻放著奪目的光華。
  
  哈利推開身上大部分已成為肉泥的巨蛇,高興地站起身來:“薩爾,你怎麼來了?”
  
  薩拉查厭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孫,轉過頭時,卻已經柔和了冷冽的神色:“如果我不來,你不就成了蛇的食物了麼,哈利。”
  
  哈利微微赫然,彆扭地扭頭:“才不會呢,雖然比不上薩爾,但我還是有點實力的,我的手中可是拿著劍的。”他揮了揮手中戈德里克的寶劍,笑得燦爛。
  
  薩拉查微微搖搖頭,歎了口氣,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筆記本所打斷。
  
  筆記本陰暗著神色,魔杖筆直地指向薩拉查:“你是誰,為什麼會說蛇語?”(蛇語)
  
  薩拉查冷冷一笑,看了一眼現場僅剩的兩個魂片:“真是無知的後代,你再使用誰的威名,你在掠奪著誰的榮耀,你怎麼可能會不清楚?”(蛇語)
  
  冠冕用手制止了想要暴發的筆記本,陰晴不定地臉色極其可怕:“你說你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可笑,他早已死了千年了。”(蛇語)
  
  薩拉查冷淡地諷刺著:“或許我還應該感謝你的主魂呢,伏地魔?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在復活石中沉睡著。”(蛇語)
  
  冠冕眯著眼,上下打量著自稱是自己祖先的少年,微微冷笑:“那麼說,這還是我們的失誤了?我的……少年祖先?”(蛇語)
  
  薩拉查實在不想再與魂片廢話,直接一個骨肉分離無聲無息地顯現。
  
  筆記本警惕地向後跨出一步,躲過了這個魔咒:“那麼說,你是執意與我們為敵了?”(蛇語)
  
  “我想,我已經表明得夠清楚了,怪只怪你們不應該在霍格沃茲動手。”(蛇語)薩拉查冷著眼,快速地施展著無杖魔法。
  
  哈利想要去幫忙,卻被德拉科一把拉住:“怎麼了?德拉科,我想去幫薩爾啊。”
  
  德拉科抿了抿嘴,扭過頭,不答反問:“哈利,你知道蛇語代表的意義麼。”
  
  “蛇語?有什麼意義?”哈利迷惑地說。
  
  “蛇語傳說中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一脈的天賦,以前只有神秘人會,也就是說,你的哥哥薩爾肯定和神秘人有血脈聯繫,這樣,你還想幫他麼?”德拉科眯著眼,觀察著對面二打一的戰鬥。
  
  “那又怎麼樣,薩爾可是我哥哥。”哈利掙脫了德拉科的手,準備再次沖上去,“而且,我不也會蛇語麼。”
  
  哈利向前沖的身子猛得一停,這次,是赫敏抓住了他:“哈利,你仔細看看那邊的戰鬥,你哥哥根本就是遊刃有餘,你沖上去,只會壞了你哥哥的事。”
  
  哈利一聽,仔細看了看,沮喪地停下腳步:“也是,我的實力上去也只會添亂。”
  
  赫敏摸摸哈利具現化出的下垂的狗狗耳朵,笑了笑:“雖然,我們沒有這麼出色的戰鬥力,不過,還有一些我們是可以做的喲。”
  
  哈利奇怪地看向她:“什麼?”
  
  德拉科歎了口氣,指了指沒有被戰鬥波及的昏在地上的賈斯汀:“他們都在那邊戰鬥著,這邊的人我們還是可以救的,還有那本在賈斯汀懷裡的筆記本,如果可以毀壞,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讓薩爾輕鬆一些。”
  
  哈利點點頭,馬上沖了出去,向賈斯汀跑去。
  
  赫敏慘白了臉,一把捂住額頭:“天啊,我是想說我們可以慢慢靠過去的,這樣,不是讓敵人發現了麼。”
  
  德拉科抿了抿嘴,拉著赫敏跑向哈利旁邊,準備幫助哈利擋住來襲的筆記本。
  

作者有話要說:幻想表示,人生啊,就是一場悲劇,最悲劇的莫過於早死了千年的人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訴你,他就是你的祖先。這就不再是悲劇,而是慘劇了。




戰之二


  薩拉查冷笑地進行著躲避的動作,一面抽空用著無杖魔法還擊著。一開始,兩個魂片就未將這位自稱是他們主魂祖先的少年放在眼裡,狂笑著試圖用不可饒恕咒讓這個狂妄的年輕人作出終身的代價。可惜,他們並沒有認清實力的差距,即使並未恢復完全實力,即使目前能夠真正運用的魔力只剩下原本的十分之一,作為千年前,在戰火與死亡中成就自己黑巫王之威名的薩拉查也不是他們區區幾個魂片就可以對付的。
  
  顧忌到哈利與其他人員的存在,薩拉查並不想使用大範圍的殺傷性魔咒,也因為自己不可告人的小心願,他也並未動用強力的魔咒,只是如同舞蹈般簡明優雅地躲閃著兩個魂片的攻擊。
  
  但是這樣的情況很快就被哈利三人打破了。哈利為了能夠幫到自己看似處於危險中的兄弟,大大咧咧奔向筆記本內靈魂所在的根本。作為魂片,存放的器具如果遭受到損害,那麼魂片也會直接消散,這是筆記本根本不想看到的。
  
  為此,筆記本魂片只能立刻回防,一打危險的咒語奔向正在努力奔跑的哈利身上。
  
  薩拉查見此,無法再不下重手,一個傷害靈魂直接令筆記本的身體一陣猛顫,如果不是有著賈斯汀生命力的支撐,就立刻消失了。
  
  可是,薩拉查一個大咒發出去後,雖然戰鬥素質不改,但免不了擔憂著哈利一行,戰鬥的節奏開始有了些許破綻,冠冕抓住了這個機會,直插薩拉查的身體,希望能夠一擊力克強敵。薩拉查冷冷一笑,伸出自己蒼白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黃色的光束飛射過來,將射向薩拉查的魔咒擋了下來,擊歪到一邊。冠冕警惕地看著魔咒射來的方向,薩拉查卻似乎已知道是誰一般,袖手站在了一旁,仔細打量著被冠冕施加了奪魂咒,附身的家養小精靈。剛才,就是這個小精靈流暢的身姿,那與巫師們截然不同的施法手段令他沒有任何可趁的機會,抓住這個狡猾的魂片。
  
  戈德里克版的鄧不利多微笑著將自己的幻身咒消除了去,一面向薩拉查眨著眼,一面笑眯眯地挑撥著這個傳說中薩拉查後裔的男子的魂片:“咳,湯姆,我想我應該教過你要尊重老年人喲。”
  冠冕厭惡地看了一眼外來是老年鄧不利多的戈德里克,恨恨地抿著唇:“鄧不利多?該死,又是你。”
  
  戈德里克撫著自己潔白的鬍子,從袍子裡拿出一支巧克力棒放在嘴裡:“唔,小湯姆不想看到我了,那為什麼要在我的霍格沃茲裡生事呢?就因為這樣,你可是激怒了不少人喲,你惹不起的人。”戈德里克的藍色的眼睛如深海般深邃看不見底,醞釀著可怖的風暴。
  
  筆記本心驚地看著自己重新恢復穩定的靈魂,衝動地對著戈德里克版鄧不利多開炮:“什麼叫我惹不起的人?巫師界怎麼可能會有我,伏地魔惹不起的人,哼,可笑。”
  
  戈德里克微微一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薩拉查,又看了看自己原先站著的角落,意味深長的開口:“不要那麼絕對喲,小湯姆,這個世上,可是有連我也懼怕的人的。你又怎麼可能沒有天敵與惹不起的人存在呢。”
  
  筆記本哼的一聲扭過頭:“不要將我和你這個老蜜蜂相提並論,我可不會和你一樣天天顧忌什麼,自然不會有什麼惹不起的傢伙,而且天敵?你在說笑麼,一個白癡的格蘭芬多也想讓我認為是天敵?我一捏他如卑微的螞蟻一般死去了。”他指著在另一頭看到鄧不利多欣喜若狂的孩子冷笑道。
  
  “那麼,我想,或許你們的爭鬥可以加上我一個,二對二應該會非常公平吧。”戈德里克看著幾位學生,向著魂片們看不見的死角微微做了幾個手勢,厚著臉皮笑呵呵地點點頭。
  
  冠冕伸手阻止了筆記本衝動的一聲“好”脫口而出,冷冷插話:“我想,在此之前,偉大的鄧不利多教授,你或許應該為我們解個疑惑,比如這個會蛇語的,自稱是我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傢伙到底是什麼回事。”
  
  戈德里克對著在一旁吸著大氣的三位年幼的小巫師調皮地眨了眨眼,含糊地說著:“唉呀,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好,如果你還在這所學校,我想我應該為斯萊特林加上五十分。”
  
  冠冕冷笑著打斷了戈德里克妄圖錯開話題的想法:“我想,教授不會老年癡呆到早已忘記我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茲了吧,還是說,這個少年的身份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戈德里克笑笑:“唉呀,這可麻煩了啊,薩爾,你說呢?”
  
  一直莫不作聲的薩拉查冷哼一聲,走到戈德里克旁邊:“我早已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你不相信?”(蛇語)
  
  筆記本下意識地跟著薩拉查用了蛇語:“怎麼可能相信,薩拉查斯萊特林早已死去千年了吧。”(蛇語)
  
  薩拉查冷笑著玩弄著自己的魔杖,在他身旁的戈德里克卻感覺到森森的寒意:“愚蠢的人啊,我存在在這裡,這不就是證明麼?算了,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認,作為我的後代,在我心愛的霍格沃茲裡襲擊我可愛的學生們,我想,這個代價,你也有所瞭解了。看在你是我唯一的血脈,我可以給你留下遺言的時間。”(蛇語)
  
  筆記本暴躁地一揮魔杖,並不相信這是薩拉查僅存的好意:“你竟然敢侮辱我!”
  薩拉查一皺眉頭,加入戰局。
  
  看著熱火朝天的戰鬥場面,戈德里克無良地一揮衣袖,對著在一旁戒備著的冠冕笑著燦爛:“你看,我們的同伴已經開始了,我們也繼續吧。”
  
  冠冕看著戈德里克不正經的樣子,殘忍地笑笑:“看來,你並不擔心你的這位學生呢。就因為他是斯萊特林,會說蛇語麼?”
  
  躺著中槍的戈德里克表示非常無辜,他已經可以感覺到身後的某一處,一道火熱的死亡視線正在盯著他的後背,只要他的回答一有問題,那麼,戰鬥結束後,迎接他的將會是永恆的地獄:“咳,當然不是。我可是非常信任薩爾的能力的喲。”
  
  一邊說著,一邊他下手絕不容情,他可不想再被冠冕說一些其他的話題,導致自己以後的悲哀。
  薩拉查並未下重手時,二打一也沒有問題,更何況,現在加入了自己這方的強力支援——四巨頭之一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兩位千年前的強大巫師運用了他們的默契,幾分鐘解決了這場看似危險的戰鬥。薩拉查非常自然地伸手將作為靈魂容器的筆記本與羅伊娜的冠冕放進了自己的袍子裡。而戈德里克則轉過身去,看向一邊的哈利三人組,微笑地邀請幾位勇敢的小巫師前往校長室,來解答他們的疑惑。
  
  請鳳凰引領三個小巫師離開後,戈德里克笑眯眯地恢復了一直在友人面前保持著的青年形象,向角落招了招手,示意一直隱藏著隨時準備支援的兩位女士們出現:“好了,羅伊娜,赫爾加,你們出來吧。”
  
  薩拉查看著一直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的赫爾加,轉過身,扭過頭,看著牆上的巨形雕像,一言不發。
  
  羅伊娜看著兩位創始人身邊又開始的古怪氣氛,只得出面打圓場:“好了,好了。赫爾加,不要這樣看著薩拉查了,什麼事都等著出去再說吧。這個下水道密室太噁心人了。”
  
  赫爾加看了看自作主張行動,卻不屑於對他們解釋的薩拉查,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提出另一個問題:“好吧,我們出去吧。不過,薩拉查,你想好怎麼和哈利解釋,你會蛇語的事了麼。”
  
  薩拉查仍然看著自己的巨大石像,也不轉頭,就這樣說著:“我試過了,哈利也是聽得懂蛇語的,他知道我與伏地魔的魂片說的是什麼。”
  
  羅伊娜吃驚地抬頭:“那麼說,哈利也是你的後代之一?”
  
  薩拉查搖搖頭:“不,我看過波特家的祖譜,並沒有一人與我的後代有所聯繫,他們世代都是格蘭芬多。”
  
  戈德里克搔搔下巴:“那是魂器?”
  
  薩拉查抿了抿嘴,默認了這個事實。
  
  “真可笑,巫師界的救世主竟然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戈德里克眼裡閃著光芒,似乎又在計算著什麼。
  
  “我想,小哈利自己也是不清楚的。看這樣子,魂片也沒有給小哈利太多影響。”赫爾加看著戈德里克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麼,連忙打斷他。
  
  “我會處理的。”薩拉查警告地看著戈德里克一眼,拿出在剛才戰鬥時也沒有使用過的魔杖。
  
  戈德里克輕咳一聲,點點頭,打了個響指,讓沒有了施加奪魂咒的人開始清醒的小精靈自己拿著已被破壞的冠冕與筆記本前住校長室,然後,再沖向密道,先一步狗腿地拉開密道的門,請身邊的各位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幻想表示沒有存稿的日子真是太痛苦了。可憐的自己啊~



忽悠



    離開密室的時候,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還可以與身邊友人們互相取笑玩鬧著,但當他來到自己的校長室的時候,就只剩下獨自一人了。

    想到一直在校長室中等待著詢問答案的年輕孩子們,原本跟隨在戈德里克身後的其他三位創始人均攤手表示,自己現在還是未成年人,自己還沒有威望與資格,所以,自己就不可能跟著戈德里克去誘騙小巫師,而戈德里克這個從千年前開始就用他純良外表裝笨拙,裝無辜,裝厚道的傢伙最適合的就是幹這樣的工作。所以,為了霍格沃茲的安寧,也為了各位創始人的前途,戈德里克你就不要大意地去誘拐他們這幾個純潔的小羔羊吧。(羅伊娜語)

    對此,戈德里克只能滿面苦笑的遵從,誰讓他的身份是目前最適合面對孩子們的人呢。為了無良的好友們,也為他自己日後的安寧,他無奈地走進了辦公室。在那裡,年幼的的小巫師們已經等候許久了。

    雖然說,戈德里克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忽悠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們,但看著一臉謹慎的德拉柯拉著關心地看著哈利的赫敏處在校長室的最角落,而哈利波特卻急切地等候在校長室中央的辦公桌前,戈德里克轉了轉眼睛,眯了眯眼,不由得惡趣味又起。

    他撫了撫裝扮成鄧不利多老年形象時那長長的白鬍子,笑得滿面菊花:“小瑪律福先生,我想,你並不需要如此警惕地看著我。作為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校長,我是絕對不會傷害霍格沃茲城堡中任何一個學生的。”

    聽著戈德里克真誠的聲音,德拉科並沒有因為他短短幾句話改變自己有些敵對的態度。他眯著眼,拖著長長的貴族腔調,抬起下巴看著戈德里克:“我當然知道霍格沃茲對教授的束縛,而且我並沒有對教授你的決定有任何不滿,即使你令我與我的友人們身陷危險。我只是採取一些對我來講比較正確的態度罷了,鄧不利多教授。”

    戈德里克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似乎並沒有想到他無往不利的慈祥溫柔的表情會在一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面前慘遭滑鐵盧,但一向的厚臉皮還是成功的沒有讓他破功以致失態:“歐,我的孩子,你這樣說可不對喲。我可並沒有令你們身陷危險的意思,當我知道你們前往密室後就馬上出發去營救你們了,不得不說,你們……”

    他頓了頓,看著呈現著緊張表情的哈利與赫敏,撫了撫鬍子,作欣慰狀,“非常勇敢,非常頑強。我為擁有著你們這樣有勇氣與智慧的學生而感到自豪,我的孩子們。嗯,為了你們的勇氣,我將為格蘭芬多……”

    他又看了看仍然不為他的話語所動的德拉科,補充道,“當然,還有你,斯萊特林的孩子,我將為你們為你們的學院每人加上一百分!一百分喲!(重音)嗯,現在,孩子們,經歷了一晚的驚心動魄,我想你們也累了,去休息吧。如果明天有教授來向我述說你們當中有人因為某些原因無法上課,我還是會給你們扣分的喲。”說完,戈德里克重新坐回自己的校長專用椅上,雙手交叉,看著幾個年輕的小巫師,故意無視了他們急迫的表情。或許有著魔法光球的影響,這時候的戈德里克鼻子上戴著的眼鏡反著光,小巫師們都根本無法看出他的表情。

    在這種有些詭異的氣氛下,哈利不愧為格蘭芬多的一員,非常勇敢地邁出了一步,走向自己的教授:“嗯,鄧不利多教授,我想問問你一件事。”

    戈德里克抬起臉,作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喔?有什麼事,哈利,儘管問吧。有問題就也上說出來,這也是很好的品質喲。”

    哈利有些激動地點點頭,仔細詢問著:“是這樣的,鄧不利多教授。德拉科說蛇語是神秘人專屬的語言,但是,薩爾也會,我也會,是不是說,我和薩爾與那個神秘人有什麼關係麼?”

    戈德里克在心裡歎了口氣,知道這個問題是逃不過了。他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表面上卻維持著不在乎的神氣,笑著說:“歐,哈利,我可以保證,波特家絕對沒有一個有著斯萊特林血脈的人存在,所以,你應該理論上來說,並不會蛇語。但是,我猜想,伏地魔在殺你的那個夜晚,除了被自己的死咒反彈,應該還有一些神秘的事情發生,使得他的一些特性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就好像,就好像你現在所會說的蛇語。”他故意掠過關於薩拉查的問題,重點強調起哈利本身的血統。

    聽到自己似乎與伏地魔有什麼關聯,哈利有些沮喪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德拉科與赫敏:“我繼承了伏地魔的特性?那,這是不是說明,我更應該去斯萊特林?”

    戈德里克連忙打消自己學院優秀學生的錯誤念頭:“歐,當然不是。我的孩子,你想想,為什麼分院帽將你放在了格蘭芬多?”哈利更加難過,具現化的如狗狗一般長長的耳朵你低垂著:“是我自己要求的。“

    戈德里克放聲大笑,豪邁的笑聲震動著整個校長室:“歐,孩子,這就是你的勇氣的體現啊。遵從自己的意志選擇了更加適合的學院。不要懷疑你是否適合,拿起劍,看著上面的名,大聲念出來。“

    哈利舉起一直在手上捏著的寶劍,慢慢地將上面的銘文一字一字念出來:“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這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劍!”

    戈德里克接過哈利顫顫微微遞過來的寶劍,笑著說:“不用懷疑,哈利,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拿起我……咳,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遺留下來的寶劍。所以,你是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

    哈利高興地點點頭,正準備與警惕狀態MAX全開的德拉科一起拉著還想詢問什麼的赫敏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又重新轉過身來,眨著一雙碧綠的眼睛,表情無比純良地問道:“喔,對了,鄧不利多教授,你還沒說,為什麼薩爾在和那個伏地魔對話的時候,要稱自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呢,用得還是蛇語?”

    剛剛才欣慰自己的學院搶到了薩拉查此世的弟弟,並為此感覺自己的學院確實優秀于薩拉查的斯萊特林的戈德里克馬上被這個天真無辜的問題給嗆到了。

    戈德里克在心理欲哭無淚,乾咳了幾聲,開始裝厚道,裝無辜:“當然,當然,你是明白蛇語的。但你的奇遇,你的哥哥可不曾擁有過。”

    哈利急切地打斷戈德里克的話,帶了絲驚歎與難以置信:“那麼說,薩爾真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不對,他們都說薩拉查?斯萊特林千年前早死了。那麼,薩爾,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轉世?是伏地魔的親戚?還是只要是斯萊特林一脈都能稱自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他仔細開動著腦筋,列舉著以前看過小說中類似的這種情況,希望能夠找出自家哥哥大膽宣言的原因。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看著自己面前的學生猜測地越來越趨向離譜,旁邊的赫敏和德拉科還一臉認真地附合,不由得捂住了臉:“歐,哈利,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薩拉……咳,薩爾對你好麼”

    哈利奇怪地點點頭:“當然。我也最喜歡薩爾了。“

    戈德里克笑得奸詐:“那麼,追究薩……薩爾是不是薩拉查有什麼意義呢,現在的他只是你的兄弟,用心在對你好,不是麼。“

    哈利認真地點頭:“沒錯。我也會一直對他好。“他抽了一大口氣停了一下組織了下語言,在戈德里克還沒來得及表示欣慰的時候,繼續說,“所以,我才想知道,我的兄弟為什麼會自認為是千年前的黑巫王,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其實就是腦殘),我好幫助他啊。”

    戈德里克默默無言,看著一臉正經表示我只是為了幫助兄弟不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但實際眼中卻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的哈利?波特——巫師界的救世主,即使英明睿智,勇氣非凡的第一代霍格沃茲校長,歷史上最偉大的四巨頭之一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也不得不攤手承認,他的胃突然間好疼。

    使盡手段哄著開始有些天然黑的哈利,讓他不再追究薩爾是不是薩拉查這一嚴肅認真的理論性課題,在十二點午夜鐘聲響起,孩子們不得不上床睡覺時,戈德里克終於在期盼中歡送哈利三人眼帶著無限遺憾地離開校長室。

    可以稍稍喘口氣了,他坐在柔軟的椅子上,慢慢地品嘗著一杯剛剛加了十四塊糖塊的紅茶,眼帶柔和的享受著寂靜的夜晚。

    可是,他真的有那麼好命麼,夜,可是還很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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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BOSS


  正當戈德里克微笑地飲了一口在別人眼中甜膩地受不了,在自己嘴裡極為美味的紅茶時,他的校長室房門遭受了建造後最重大的創傷——在這午夜時分,羅伊娜?拉文克勞協同其他兩位友人前來,由於實在是不耐煩對門口那個醜陋口水滴獸嘗試早已被他們拋之腦後的校長室口令,乾脆就用了最簡便,最直接的方法,暴力破門。
  
  可憐戈德里克剛剛高興地抿了一口紅茶,就被幾位好友那震撼整個城堡的爆破聲給嗆倒,如果不是有著忠實的鳳凰看不得自己‘年老’的主人就這樣極不名譽地死去,賞賜了幾個精貴的飛踢,那麼,明天一早,巫師界的報紙就將刊登出一則震撼式的新聞:擁有著諸多榮譽頭銜,巫師界中最高威望的(戈德里克版)鄧不利多就將這樣魂歸梅林的身邊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戈德里克哀怨地看著自己的無良好友們,全身上下散發著交友不慎,我好難過的黑暗氣息。
  
  但是,儘管戈德里克並不樂於見到幾位視校長室作根據地,根本不管現在他們肉體年齡被教授看見就會被罰的無自覺友人們,但基於深厚的革命友誼,他還是不得不擠出笑容,放下幾乎將他嗆死的紅茶杯迎接著肉體可以作他孫子孫女的好友。
  
  “咳,好友,你們又有什麼事情麼?“戈德里克盡力散發著“如果沒有事,就請速速離去,溫暖的床啊正在等待著你們”的親切柔和卻又極不和諧的氣場。
  
  “其實,是薩拉查要找你,他有個疑問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答案。至於我們,是他在思考的時候問了下我們的意見,我們也覺得挺有道理,所以……”羅伊娜一臉“並不是我們想要打擾你啊,只是因為需要一個答案,很快的,很快的,不用擔心,一會兒,你就可以和你的紅茶甜食親密接觸了,你個甜食控”的表情,將戈德里克的怨念輕描淡寫地拋向了一臉嚴肅的薩拉查。
  
  “好吧,好吧,你有什麼事呢?”戈德里克顯然不想在半夜與薩拉查為了這點小事起衝突,更何況起了衝突,也沒有友人會幫助自己一邊,他十分識時務地向薩拉查揮了揮手。
  
  薩拉查點點頭,握住一旁赫爾加伸過來的手,抿了抿唇,似乎在組織語言一般,慢慢地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到這千年後的世界,時間法陣是否收取了你們的代價。”
  
  戈德里克眼鏡後的藍色眼睛眸光一閃,如海洋般深不見底:“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薩拉查。”
  
  薩拉查閉了閉眼,再睜開已如利劍般銳利:“我想知道,你如今就如遊戲般玩弄著人心,甚至不惜捲入我們最摯愛的霍格沃茲,毀壞它千年來那良好的聲譽,是不是因為時間法陣令你失去了對霍格沃茲那份最真摯的感情?”
  
  戈德里克的藍眸陰鷙的直視著薩拉查的血眸,兩位創始人身上的魔力激蕩著,似乎一場好友間的對決無法避免。赫爾加上前一步,希望能夠阻止悲劇的上演,但羅伊娜用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沖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並不應該打撓。赫爾加想了想,只能按下自己的衝動,靜等著事情的發展。
  
  良久,戈德里克收回了視線,恢復了以前那玩世不恭的姿態:“唉呀,薩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我可是霍格沃茲的校長啊,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霍格沃茲好喲。”
  
  薩拉查抿了抿嘴,並沒有被戈德里克一如往常的言語引向錯誤的方向,似乎更加確定了什麼,冷淡地開口:“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你應該知道,世上沒有不付出代價就可以得到的東西。等價交換是世上最基本的法則。我問過羅伊娜與赫爾加,她們通過時間法陣的感覺,也大概知曉了她們所付出的代價,那麼,現在,我可以向你詢問一下嗎?你的代價是什麼?”
  
  戈德里克見自己似乎無法含糊掉這個問題,神色冷淡下來,冷冷地注視著薩拉查:“那麼,薩拉查斯萊特林,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代價,你又想怎麼辦呢?”
  
  薩拉查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的代價會危急到了你的生命,我將盡力與你一起承擔。如果你的代價會傷害到了你身邊的人,我將努力幫助你保存他們。如果你的代價會影響到霍格沃茲,那麼,我將以斯萊特林的名義驅逐你。”
  
  戈德里克就像從來沒有見過薩拉查一般,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著他,不久,捂住臉哈哈笑起來:“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千年前,如此強大不通人心的黑巫王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太可笑了。這還是那個一切以性命為重的黑巫師麼。”
  
  薩拉查低下頭,不發一語。
  
  羅伊娜奇怪地看著與往常那溫暖感覺截然不同的戈德里克,皺著眉,冷聲道:“你到底是怎麼了?戈德里克。為什麼要這樣說薩拉查,明明這樣的薩拉查是最好不過了。”
  
  戈德里克哼笑出聲:“最好不過?當然,黑巫王有了新的,無法避免的弱點,當然最好不過。”
  赫爾加忍不住嗆聲道:“是人當然會有弱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戈德里克恨恨地看著面前的好友們:“只要有弱點,就可以掌控你,你的弱點就是霍格沃茲啊,薩拉查。”羅伊娜拔出魔杖,指著面前性格陰鷙的夥伴,冷冷出聲:“你是誰,為什麼要扮演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在一旁冷冷笑著,並不動怒,甚至也面對著魔杖也沒有絲毫動作。倒是在一旁一直沉默著的薩拉查攔住了羅伊娜:“不,羅伊娜,收回魔杖。他就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身體可以變,年齡可以變,只有魔力波動是追隨著靈魂的,那是變不了的。他的魔力波動就是戈德里克的,我們不是最清楚的麼。”
  
  赫爾加慢慢走上前,拉住動怒的羅伊娜,面露悲哀:“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這就是你所付出的代價麼。”
  
  薩拉查在一旁輕輕地點了點頭,戈德里克站起身來,恢復了青年的身姿,露出冷清的面容:“真沒想到,才不過兩年,就被薩拉查你發現了呢。該說,不愧是你麼。是的,我的代價是感情。通過時間的法陣,我被奪走了所有的感情,對家人的,對好友的,對霍格沃茲的。”
  
  “你知道哈利對我的意義,也知道赫敏對於赫爾加的意義。你用算計培養著哈利,利用他與他的朋友們去與伏地魔相殺。同時,告訴我們,千年後的事情應該讓千年後的人來擔當,忽視弱化我們其實最應該關心的霍格沃茲與學生們的安全。讓我們在擔憂與彷徨中漸漸令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薩拉查低垂著眼,仔細地思考著戈德里克一直以來的作為,分析著他的目的。
  
  “沒錯。”戈德里克笑著,滿不在乎地看著與他對立的好友們:“可以說,雖然,在記憶中,我承認你們是我的友人,不過感情上,沒有感情的我面對你們,就和面對任何一個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一樣。”除了那些同情心氾濫到一定地步的人,有誰會在意陌生人?
  
  羅伊娜露出憤憤的神色,拳頭握得死緊,似乎只要一直拉著她的赫爾加稍稍放開,就馬上沖上去,給戈德里克一拳。赫爾加則顫抖著雙唇,仔細地聽著戈德里克每一句話,希望能夠找到一點點漏洞,希望能夠聽到戈德里克再一次恢復玩世不恭的態度,笑著說,這只是一個美麗的騙局。
  
  但是,戈德里克並沒有像赫爾加想像中的那樣,反而平靜淡然地微笑起來:“如果從情感上來說,我應該是羡慕你們的——當然,前提是我還有感情:赫爾加的代價是一小部分靈魂,羅伊娜的代價是壽命。薩拉查,你呢,根本就是呆在那個石頭裡睡了一覺而已。你們知道沒有感情的日子是怎麼度過的麼?唔……應該是不知道,畢竟你們不是現在的我呢!我不需要希望,不需要夢想,無論何時都能夠維持理智,冷靜地算計一切。其實這感覺應該是很好的,沒有什麼能影響我的判斷了。”
  
  說著,他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友人,像是看著陌生人,不,是像看著路邊無生命的石頭一樣,“當然,我也努力過,努力恢復記憶中以前的樣子與你們相處,恢復成那個沒有大腦,魯莽衝動的戈德里克,但是……有什麼辦法?感覺不到感情的存在,現在看來,和你們的相處,其實就和我一個人坐在圓桌邊一樣。”
  
  那老人看著千年前最好的朋友們,眼神平靜得像大海一樣:“沒有區別。”
  
  “你後悔麼。”薩拉查冷淡地看著早已不再是以前模樣的友人,“後悔進入時間法陣,後悔付出代價,失去感情麼?”
  
  “薩拉查,你的問題有邏輯錯誤。”戈德里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即使知道後悔是何種情緒,我也早已失去了產生它的能力。”
  
  薩拉查不再說話,他已經得到了答案,不想再多聽一句話。他轉過身,牽起赫爾加的手,第一個離開了校長室,羅伊娜緊緊地跟隨在他們的身後。離他們一門之隔,戈德里克再一次拿起紅茶杯,仿佛很是愜意地喝了一口,但那雙蔚藍如海的眼中,卻沒有絲毫該有的愉悅。
  

作者有話要說:此乃存稿箱君。幻想不做任何評價。
由於這幾天有發文遲到的嫌疑。幻想下次加更一章小劇場。



猜測


    離開校長室,三位創始人之間的氣氛都極其沉鬱,不單單是因為責怪自己未能發現好友的異樣,更是在思考著以後的方向。

    赫爾加瞄了眼身後黑暗的走廊,又看了看一直在前方拉著她的手,令她不自覺地跟隨著的薩拉查,小心翼翼地開口:“薩拉查,我們就這樣不去管戈德里克可以麼?”

    薩拉查猛地停下腳步,冷笑道:“那怎麼辦?”他似乎餘怒未消,尖銳的眼神直抵赫爾加心靈最深處,“我們又能怎麼辦?只是失去情感……就可以令戈德里克這樣一個強大的巫師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喪失他的希望與夢想。對於他而言,我們不過是一介外人,我們又能怎麼辦?”

    羅伊娜低歎出聲:“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法陣是我創造出來的,我自然最清楚法陣了。自從我描繪出法陣,我就知道肯定會失去一樣珍貴的東西。我用了二十年壽命交換了我通過法陣的權利。本以為戈德里克一定也與我一樣,卻沒想到,他失去的是感情。更沒想到,僅僅只是失去感情,戈德里克竟然就不再顧及學校與學生們了。那,當初,我們為了霍格沃茲所發的誓言又算什麼呢。”

    赫爾加抿了抿嘴,看著越漸低沉的好友,不自禁上前摟住她,她思考了一會,看了看還在暴怒中的薩拉查,低聲問道:“那麼,我們以後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戈德里克走向瘋狂麼?”

    薩拉查平靜了一下心情:“代價付出之後就無法收回了。想要戈德里克重新拿回自己曾付出過的代價,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這種代價一般作用於靈魂,也就是說,即使我們可以讓戈德里克換一個身體,他失去的感情也無法回來。”

    羅伊娜點點頭:“目前,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通過時間法陣,能夠活著的概率本來就極微小,代價只是夠成法陣的一部分。失去了感情,至少活著也是一種幸運。我會繼續嘗試看看,能不能喚回戈德里克的感情就要看梅林的意思了。而且,我總覺得,戈德里克似乎還隱瞞了一些什麼……“

    薩拉查抿了抿唇,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確定,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赫爾加想起了剛才的戈德里克,又聽見了最了解法陣的羅伊娜的宣判,心中不忍,扭過頭去:“只能這樣了麼。”她搖搖頭,似乎想要擺脫這樣陰暗的想法。

    一時間,走廊裡無人說話,冰冷與寂靜圍繞在三位千年巫師的身邊。

    羅伊娜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手掌,提出了另一個話題:“對了,薩拉查。戈德里克現在是校長,我們只是學生,理論上講,我們是沒有辦法擁有霍格沃茲的權力的。沒有了明面上的權力做遮掩,我們怎麼在霍格沃茲插手其他事情呢?”

    薩拉查皺了皺眉,冷冷地笑道:“沒有明面上的權力。有暗地家養小精靈們的幫忙就可以了。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還是有些幫助的。而且,沒有對霍格沃茲感情的人不配擁有對霍格沃茲的絕對支配權。我們或許需要換一位元校長了。”

    赫爾加驚異地看著薩拉查:“換校長麼,我們只是學生啊,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沒有了以前的身份,我們怎麼換?”

    薩拉查搖搖頭,微笑,笑裡的冷意令一旁的兩位女士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見薩拉查不想開口,赫爾加與羅伊娜也不過問,只是跟隨著他走向各自學院休息室的通道。

    快分開的時候,陪在赫爾加的身邊,薩拉查低下眼,輕輕笑了起來:“戈德里克啊,正因為沒有感情,所以他才更會在適合的時機中放開自己手中的權利啊。理智到了極點,他也就生無可戀了。我們或許更應該先考慮保住他的小命呢。赫爾加~”

    一旁的赫爾加並沒有聽清薩拉查的低語,聽到薩拉查的叫喚,擔憂地看著他:“薩拉查,你怎麼了?“

    薩拉查看著愛人擔憂的目光,搖了搖頭:“不,沒什麼,赫爾加,只不過,我想我們以後有的忙了呢。“

    赫爾加笑笑:“這倒沒什麼,而且,我想了一會,覺得雖然戈德里克說自己對霍格沃茲沒有感情,但他還是努力在維護著霍格沃茲的,不然,他也就不會跟著我們一起前往密室阻止伏地魔了吧。”

    薩拉查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認真地說:“赫爾加,其實我考慮了一下,發現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思考戈德里克的事情,而是……”

    赫爾加疑惑地看了看薩拉查:“什麼事?”

    薩拉查輕咳一聲,低聲說:“最重要的還是回學院休息吧。現在都快天亮了。”

    赫爾加看了看有了些微光的窗外,也呵呵笑起來。雖然心中的大石依然沉澱澱地壓著,或許明天還是會有其他的希望存在的,不是麼?

    魂器的消失意味著全部事件的解決。戈德里克在事件解決的第二天就向全校公佈了霍格沃茲密室事件的結果,並為解決這次事件的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德拉科?瑪律福以及薩爾?普林斯,每人加了一百分。他呵呵笑著,在校長的座位上與四周的教授談天說地,歡歡喜喜,似乎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薩拉查冷淡地看著戈德里克在台前的一舉一動,默不作聲地考慮著自從遇到戈德里克後,他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所代表的意義。作為夥伴,戈德里克無疑是最值得放心的,但是現在作為敵人,作為霍格沃茲中最恐怖的定時炸彈,想要驅逐他,薩拉查就得萬分小心,將所有計劃細化再細化,直到完美無缺為止。

    雖然,他信任自己的判斷,認定了戈德里克不再適合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必須驅逐出霍格沃茲,但,他的心底,還是不希望能與戈德里克真正敵對。幾十年的好友啊,怎麼可能就因為他失去了感情,就必須拋棄呢。或許羅伊娜說得對,戈德里克在校長室與他們對峙時還隱瞞了什麼關鍵的地方,或許搞清了他所隱瞞的事情,可能結果也不會到最壞的一步,為了能夠達成最好的結局,他必須認真謹慎的思考,思考,再思考。

    赫爾加本來並不贊同將戈德里克驅逐出霍格沃茲的。他們四人相依相伴,共同創建了霍格沃茲魔法學校。他們都將自己所有的心血傾注進了霍格沃茲,對於他們而言,霍格沃茲是他們事業的起點,是他們另一個家園,更是他們共同的孩子。就因為戈德里克喪失了感情,可能為霍格沃茲帶來危險,就驅逐他,使他離開自己的家。對於一向心軟的赫爾加,這在心理上,總是不能接受的。但薩拉查的決定,她的理智卻贊同著。她憎恨著自己的清醒,憎恨著時間法陣收取的代價,但又不得不承認,四人的相聚也是時間法陣的功勞。在理智與感情的選擇中,她靠向了理智與薩拉查一邊,但只要有方法能夠使戈德里克恢復,她將不惜一切。赫爾加很堅定。

    至於羅伊娜,她雖然贊同著薩拉查的意見,但在千年之前,因為一已之私,她差點失去了一個至交好友,難得四人重新相聚,如果要她在戈德里克還沒有做錯的情況去明白地拋棄自己的好友,這無疑會成為她永遠的惡夢。

    而且,經過了在校長室的爭鋒相對,她敏感地覺得戈德里克或許根本不是想要傷害到霍格沃茲,他只是在尋求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她們三人一起放棄他的理由。是的,她認為戈德里克在求死。一個失去了所有感情的人,一個失去了生存目標的人,怎麼還會如他所說般,對其他人產生惡意呢,按照這樣的想法,那麼戈德里克的意思就是想死在他們三個,他認同的夥伴手上麼。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她不想說出來。在私心裡,只要戈德里克並未對霍格沃茲產生什麼危險,那麼,他就還是他們的夥伴。如果她對薩拉查說出了她的想法,而薩拉查滿足了戈德里克的願望,會不會就是對他們友情的一種背叛呢。羅伊娜很糾結。

    於是,就在這一人揣測,一人堅定,一人糾結的情況下,歡歡樂樂的第二學年結束了。沒有了戈德里克,四巨頭也不再完整。然而,魂器的事件卻並未結束。戈德里克本身的問題也有待處理。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赫奇帕奇的金杯上



    暑假本應該是最輕鬆舒適的時刻,它的存在喻示著一年忙碌的學習的短暫休憩,意味著遠離家人一年的孩子們可以與自己的父母兄弟們開開心心地過著屬於自己一家人的休閒生活。

    可是,這個暑假對於赫爾加,薩拉查與羅伊娜三人來說卻並不好過。戈德里克感情缺失,成為敵對,使得一直相依相伴的四巨頭失去其一。魂器在霍格沃茲光明正大的現世,也令心系霍格沃茲城堡與學生安全的三位創始人心情黯淡。

    有感於通過時間法陣的巨大代價,薩拉查嚴令付出了一部分靈魂代價的赫爾加在家休養,並天天與魔藥相伴,溫養靈魂。而僅付出了壽命的羅伊娜則開始與書相伴的日子,希望能夠找到使戈德里克重新擁有感情的方法。這樣一來,尋找並銷毀魂器的重任一下子全壓在了薩拉查一個人的身上。

    赫爾加其實並不滿意這樣的安排,特別是每當薩拉查來她房間送魔藥的時候,她總能發現自己的愛人隱藏在心底的疲憊與憂傷。她並不清楚薩拉查在尋找魂器遇到了些什麼,未來還會遭遇什麼,她所關心的是,在她愛人最需要別人扶持的時候,自己卻無法跟隨在他的身旁,這令她想起了千年前發生的事。薩拉查離開城堡時那瀟澀的背影,她永遠也不想再度看到了。

    於是,在薩拉查最後一次送魔藥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抱住了愛人來去匆匆的身體,那衣袍上滿滿的魔藥味令她幾乎把持不住的流淚。

    最終,她忍住了喻示著軟弱的淚水,她仰起頭,默默地看著薩拉查因疲勞過度眼圈旁產生的淡淡青色,懇求自己的愛人:“薩拉查,不要再一個人獨自擔著所有的責任了,我希望能夠與你同去。”

    薩拉查抿著嘴,不常笑的臉勾勒出冷硬的弧度:“不行,赫爾加,戈德里克的代價付得如此之大,他通過的還是改良以後的時間法陣,你卻不一樣,在試用時候就被捲入法陣中,付得還是靈魂這樣最危險的代價。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意了,那樣的話,我……我不放心。”

    赫爾加滿不在乎的站直自己的身體,好笑地看著牽連到在意的人就會變得相當婆媽的斯萊特林蛇祖,她幾乎用哄孩子的口氣對著自己的愛人:“不用那麼擔心我,薩拉查。你看,我的身體不是相當好麼?”

    薩拉查不滿地瞪了瞪把他當作彆扭孩子對待的赫爾加,扭過頭:“現在,你的身體或許還沒有反映出來,但潛伏的越久就越說明了你身體隱藏的問題,越不能當作小事對待。明白嗎?”說著,他的口氣嚴厲起來。

    赫爾加抿了抿唇,認真地看著自己疲憊的愛人:‘那你讓我怎麼辦?在你和羅伊娜都忙碌著的時候,讓我一個人悠閒過日子麼,你認為我會接受?”

    薩拉查困擾地看著固執的赫爾加:“為什麼不接受呢?現在更好的休息,才能保證你損傷了靈魂的身體,才能在以後更好的幫助我與羅伊娜,不是麼?”

    但赫爾加並不能接受薩拉查的解釋,只是一個勁地盤算著如何才能幫助到朋友們。

    薩拉查看著赫爾加的表情,就大概瞭解了她的想法,只能歎氣:“那好吧,唔,我最近打聽到了一個魂器的下落,你要和我一起麼。”

    赫爾加一聽,眼睛一亮,馬上點頭同意了薩拉查的提議,即使薩拉查在提議中表示,赫爾加只能作為輔助,不能面對任何可能的危險,也絲毫不能降低自暑假後,就不得不宅在家裡,悶到快發慌的赫爾加的熱情。

    晚上,薩拉查準時來到赫爾加的房間,看著赫爾加那激動地發亮的眼睛,默默地歎了口氣。

    在幻影移行之前,薩拉查告訴了赫爾加所有需要注意的事情:“這次,我找到的魂器是在巫師銀行古靈閣內。感謝那個背主的家養小精靈多比吧,是他令我知道了在筆記本的魂片一直處於德拉科父親盧修斯的瑪律福莊園內,所以,我想,如果伏地魔信任他的所謂食死徒組織,他肯定不只放了一個魂器在那些你的下屬家中。”

    說到這裡,薩拉查頓了頓,赫爾加看了看四周並無人影,小心提問到:“盧修斯瑪律福家有魂器,他自己知道麼?”

    薩拉查搖搖頭:“不知道,我用一小滴吐真劑試過,他說得是實話。”

    赫爾加皺著眉頭,奇怪道:“不知道?這樣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

    薩拉查冷冷地嘲諷道:“他不知道是正常的。那個愚蠢的傢伙自負又多疑,怎麼可能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奴隸,他只會囑咐說,這是屬於他的東西,想要放在食死徒們的家裡。這樣,忠心的食死徒自然會將自己主人所委託的物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他又害怕如果將真實告訴他的下屬們,食死徒會起什麼不好的心思,所以……”

    赫爾加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所以,他說一半留一半。用恐怖的手段讓他的下屬完完全全地聽從他?真是個傻傢伙。就不知道高壓的統治更會引起反抗麼?”

    薩拉查抿了抿唇,赫爾加畢竟說得是自己的後代,不管怎樣,他都有些丟臉,但一想到說的人是赫爾加,也就放下難受的感情,歎息一聲:“確實愚蠢,簡直愚蠢到了極點。所以,我在經過多項情報分析後,圈定了伏地魔的忠實下屬萊斯特蘭奇家。那是個純血世家,又對伏地魔忠心耿耿,我想他們家一定擁有魂器。”

    赫爾加用手指輕點著自己的唇,笑道:“那麼,我想你一定已經去過他們莊園了吧。”

    薩拉查哼笑一聲,扭過臉:“沒有在那裡,我想,他們一定放在了古靈閣,那裡有龍的把守,對於這些沒有了昔日強大的現代巫師來說,那裡是最安全的。”

    赫爾加緊了緊手中的魔杖,眼裡崩出飛揚的神彩:“那麼,我們要和龍爭鬥麼?”

    薩拉查無奈地斜了一眼赫爾加,搖了搖頭:“當然不,我們只需要奪魂咒,明白麼?奪魂咒就行了。不需要面對龍。”

    赫爾加只好有些沮喪地收起魔杖,點頭:“好吧。那麼,我想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薩拉查冷冷地注視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古靈閣,低低地笑出聲來:“我們,可能不成功麼?”說著,他抬腳走向那龐大的建築物。

    走進大門,一個年輕的妖精看見這兩位氣質高貴的巫師(喝過增齡劑),馬上走上前,向他們行禮:“我是拉環……”

    還未說完,薩拉查就無聲無息地奪取了妖精的身體控制權,他操縱著妖精走向前臺,當在前臺書寫的妖精抬起頭的時候,命運就已經向他召手了。

    就這樣,在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間,薩拉查奪取了在場所有妖精的靈魂,他微笑著如同黑暗中的王者行走在那屬於自己的領地,所到之處,妖精就如同臣民般向他低下尊貴的頭顱。赫爾加讚歎地看著這一幕,她並非是喜愛陰暗手段的女人,但薩拉查施行著魔咒的樣子卻有著獨特的美感與魅力,令她不禁為之傾倒。

    並不是薩拉查那份魔力的強大,而是他施放咒語的巧妙,在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在千年前的戰爭時代,即使薩拉查殺人無數,神鬼共懼,卻依然有著不下千人的女士如飛娥撲火般向這位強大的黑巫王獻上自己最真摯的感情。不僅是因為薩拉查俊美的容顏,也不僅是因為他強大的實力,更因為這獨特藝術的施咒畫面,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薩拉查施咒時的那份纖細與溫柔,那份對待魔法獨一無二的熱愛。

    赫爾加低下眼,為自己強大的發散性思維嗤笑不已。她早已過了花癡的年紀,但仍然被薩拉查所創造的景像迷惑了神志,真是意志不堅定的典型。

    回過神來,赫爾加發現,她早已與薩拉查一起來到了那個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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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奇帕奇的金杯下



    很難說,妖精們是否擁有著欺軟怕硬的天性。普通的寶庫大則大已,卻沒有絲毫裝飾,普普通通猶如一個石洞般,而作為巫師貴族,他們的寶庫卻是世代相傳,妖精們在他們的寶庫上裝飾著獨特的花紋般的陣法,精緻而美麗,使得整個寶庫,包括寶庫的大門都猶如美麗的藝術品般,令人見之讚歎。

    萊斯特蘭奇家是巫師界最古老的血統之一。他們的血脈甚至可以追溯四巨頭成名的時代。可想而之,他們的寶庫在所有純血統巫師貴族間也是極為牢固的。妖精們為了利益與金幣,也為了討好這些高傲的巫師貴族們,這些純血統的寶庫往往處於地下最低層,而萊斯特蘭奇家的寶庫甚至有著紅龍來看守。

    薩拉查並不懼怕這些,在那令人恐懼的日子裡,他與他的夥伴們就直面過一條更為巨大,更為古老,也更為強大的龍。當時,甚至優秀如他也不得不在巨龍的身前放下驕傲,這件事,雖然在以後的歲月裡,他並沒有與其他外人再度提起,但對於他而言,還是一個恥辱。

    現在,在施加了奪魂咒的妖精嘴裡裡得到了龍的消息,與赫爾加一樣,他的第一反應並非恐懼,也並非奇怪,還是興奮。興奮著因為梅林的恩賜,他終於有了再一次與龍一較高下的機會。但是,他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他十分清楚,這條龍並不能與霍格沃茲的巨龍相比,即使勝了它也不能代表什麼。而且,現在的他也遠遠比不上千年前那個叱吒風雲,冷心鐵腕的黑巫王了。不僅僅是因為魔力的變動與身體的衰弱,也有著心態上的原因。現在的他有了夥伴,,有了家人,也有了愛人,顧忌的多了,也不敢再像以前一般拼了命,拼了一切,只為那細小,絲絲縷縷般的希望。

    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熱切的心情,轉頭看向命定的愛人:“赫爾加,我們走吧。”

    赫爾加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目光卻不曾離開那頭被饑餓與憤怒包圍著的紅龍:“薩拉查,我們……”

    薩拉查奇怪地看著猶豫著什麼的赫爾加,斜了一眼被毫無自尊,圈養著的紅龍,心裡唾棄自己原先想與那愚蠢的龍一較長短的想法:“有什麼事,赫爾加?”

    赫爾加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拉了拉薩拉查的袍袖:“這龍也太可憐了,我們可以放了它麼。”

    (真的是放過麼,為什麼你的眼睛在發亮,為什麼你的魔杖已經舉到了龍的面前)

    薩拉查冷哼一聲,扭頭觀察著萊斯特蘭奇家寶庫的大門:“不行,放出這東西,造成的動靜太大了,我們需要的是無聲無息。”

    赫爾加默默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於異想天開了,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薩拉查咒法的完成。

    寶庫的大門裡機關陷阱無數,卻無法難倒黑巫王薩拉查斯萊特林。他面帶冷嘲地破解著所有的機關,甚至有時還好心地加上一兩個咒語,讓這寶庫在自己進去過後,完全看不出一點痕跡。

    大門打開時的煙塵極多,這也代表著將近十幾年沒有繼承者打開寶庫。薩拉查的心情很好,他走進大門中,即使看到這如山的金幣令他無法尋找那魂器的線索,他也未曾不奈。

    他難得微笑地招呼身旁的赫爾加:“赫爾加,過來吧,看來,這個魂器的載體,是你的物品呢。”

    赫爾加感興趣地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避開那成堆的金銀,拉住薩拉查遞過來的手:“喔?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想你應該還沒有開始尋找那個魂器吧。”

    薩拉查點了點頭:“但我卻可以感覺到那黑暗的魔力波動啊。赫爾加。”

    他微笑地用魔杖刮起一陣清爽的風,將所有金幣上的灰塵一掃而淨,然後指向一個盛滿著金子的箱子:“看,那個箱子旁,那不就是我親愛的後代留下的魂器麼。”

    赫爾加疑惑地看向薩拉查所指的方向,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沒想到啊,薩拉查,你那個無腦的後代除了會把靈魂像切肉般切成幾片,還有搞笑的天賦啊。”

    她歎息著拿起盛著沉睡的魂片的器具:“我該高興麼,我拿來泡紅茶的金杯也會被你那後代看中,成為他靈魂的附著體。”

    薩拉查冷哼一聲:“不過只是有著我一絲血脈,他似乎就認定了所有創始人遺留下的物品都應該是他的所有呢。”

    赫爾加揮了揮魔杖,禁錮了金杯中的靈魂,笑著說:“不過,這樣想也沒錯,我們的物品確實應該有人繼承,可惜,他太過自負,認定除了他自己,就不再會有我們四巨頭的血脈留存於世了。”

    薩拉查冷笑一聲,不想再對那只知道壽命的白癡後代評價一個字,而赫爾加的話題也勾起了他的興趣:“唔?難道我們四個人還有人的血脈遺留在這個世界上麼?“

    “這個,我可沒有資格告訴你,你還是問問羅伊娜吧。“赫爾加捧著金杯,向外走去,既然,來寶庫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再想像個小偷般停留在這裡。

    薩拉查跟隨了上去,一邊繼續發問,一邊手不停留地恢復著萊斯特蘭斯家寶庫原來的風貌:“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是羅伊娜的血脈?可是,不對啊,她的血脈只是海蓮娜一個,海蓮娜已經在那場事故中死去,也成為幽靈停留在霍格沃茲中,而你的話,似乎沒有後代吧。那,是誰呢?“

    聽著薩拉查的取笑,赫爾加頭上的青筋冒了冒,又強硬地忍了下來,不得不說,薩拉查那張嘴真是讓赫爾加愛不得,恨不得:“好吧,你都已經猜到是戈德里克的後代了,你能說出是哪一家麼?”

    薩拉查揮揮魔杖,寶庫大門轟然關閉:“沒有情報,那麼多家純血巫師,我怎麼可能就能猜到呢?赫爾加,你不是難為我麼。”如果薩拉查一臉嚴肅的表情說著這樣的話,或許,赫爾加也會稍稍自得一下,然後,就如實相告。可偏偏,薩拉查一臉笑意,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是在逗弄身邊的人,赫爾加自然也不會例外。

    她哼的一聲,越過薩拉查向前走去,出了古靈閣大門,快要幻影移行,才暫時停下,微微偏過頭去,留給愛人一個完美的側臉:“是哈利波特,薩拉查。波特家就是戈德里克的後裔。你還是小心些為妙。要知道,關於靈魂的魔法,要涉及祖先與後代的方面,可是很多的。另外,還有我那可憐的專用泡紅茶金杯,既然你的後代如此喜歡它,我想,那個金杯就送給你,這個一心想要我可愛的杯子的傢伙的祖先好了。希望,以後,你在面對這個杯子的時候,還喝得進去紅茶。哼。”

    薩拉查原來還面帶些許微笑地看著愛人在自己的前面用力脫地疾走著,鬧著彆扭,聽到了這番話,極好的心情一下子落入低谷:“為了哈利?哼,原來如此。那麼,赫爾加……”他剛想再度喚住赫爾加,商討一下如何對待戈德里克,卻猛然發現愛人已經在他沉思的時候悄然離去,他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的,算了以前,都起碼五十歲的人了,還是如此小孩子氣呢。“他轉頭看了看手中那被主人遺棄的紅茶杯,深深地歎了口氣。

    說完,他跟著離開了對角巷,還有許多棘手的事情在等待著他的處理,特別是關於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事情。




最後的魂器一


    夜晚

    斯內普宅

    刻意將燈光調整得昏暗不明,薩拉查坐在窗前的書桌上整理著目前為止到手的那個自己唯一血脈,伏地魔的魂器。一年級的主魂,二年級的羅伊娜的冠冕,伏地魔自己的筆記本,蛇,剛剛到手赫爾加的金杯,還有山洞中未能發現的自己的掛墜,以及羅伊娜發現的復活石,如果算上哈利身上那莫名附上身的弱小魂片,那麼,伏地魔就是將自己切成了八份。

    薩拉查皺著眉,再仔細思考了一下以前關於靈魂方面的書籍,不由得哼哼冷笑起來。雖然,現在的戈德里克已經不再是以前能夠值得信任的夥伴,但他曾經對於伏地魔的判斷,薩拉查還是深表贊同的。不僅僅是因為當時的戈德里克不必要在這方面對他們造假,更因為薩拉查自己對於那九真一假謊話的直覺與判斷。

    早在斯萊特林城堡未被麻瓜們毀滅之前,他就早已習慣了懷疑一切的日子,更習慣從真真假假的話中篩選出他所需要的情報。所以,薩拉查明白,戈德里克在這件事並沒有對他們撒謊,他是正確的。他的正確代表著,所有伏地魔的魂器已經全部浮出了水面。

    斯萊特林的圖騰是蛇,這所學院培養出來的也都是像蛇一般在黑暗中一擊必殺的高手。但是,這樣的高手必定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儘管他們在黑暗中,或許強大無比,但只在一現在陽光下,那麼,即使是最弱的生物也能在這暗夜王者身上踏上幾腳。

    薩拉查漫不經心地翻弄著赫爾加傳出的赫奇帕奇資訊網的資料。對他而言,對於魂器的戰鬥已然停止。曾經,他將他的後代那幾片魂器列為首要目標,原因就在於他清楚地知道,在黑暗中的物種能夠起到多大的破壞作用,更何況,這個物種偏偏對霍格沃茲非常執著,甚至以自己的名義佔有著霍格沃茲創始人們的物品。這對於視霍格沃茲如同第二生命的薩拉查來講,是最不可容忍的。

    而現在,魂器已不堪一擊,薩拉查的方向自然也轉到了思考失去感情,成為大敵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身上。以前的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與戈德里克對峙的一天,即使是那千年前的歲月,夥伴們都不再信任他的時候,他也只是隻身離開,不希望會與友人敵對。

    然而現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完美如玉的側臉的薩拉查苦笑起來:“這是宿命麼,梅林一定要我與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癡相鬥麼。”他疲憊地站起身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歎了口氣,慢慢地轉身,從書房中離去。桌上那未看完的資料在窗邊風的吹拂下,頁面一頁頁翻著,嘩嘩作響。

    最近幾天的日子裡,哈利波特一直在作惡夢。在夢中,他總是感覺到自己似乎還是嬰兒的時候,耳邊總傳來嗚嗚的哭泣聲,怒極而悲的咆哮聲,以及瘋狂的笑聲,還有嘩嘩的風聲,然後,一切都在一道綠光下嘎然而止。

    每當這時,他就會從惡夢中清醒,然後再也睡不下去了,靜靜地,靜靜地在窗邊等待著陽光的降臨。

    斯內普最近很奇怪,自家最小的孩子每天昏昏欲睡,但只要出聲喚他去房間床上,都能被他嚴辭拒絕。哈利似乎在恐懼什麼,連人都開始消瘦了下去。斯內普也曾有想法好好與自家小兒子聊聊心理,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可,這樣一個優秀的辦法在哈利身上卻行不通了。只要一談到那個夢,小哈利就會莫名其妙的暴跳如雷,或者淚流滿面,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對此,斯內普只能拿走小哈利的貓頭鷹,不准他與外界聯繫,然後熬一些安神定心的魔藥,助孩子好好的睡一場覺。

    他陰沉沉地如蝙蝠般向仍處於霍格沃茲的鄧不利多殺去,想要鄧不利多為小哈利解決這一難題。可是,這個舉動還沒執行,就被自己的大孩子攔了下來。

    薩拉查斯萊特林忙碌歸忙碌,但自從得知自家可愛的兄弟是戈德里克的血脈後繼,就一直留下一份心神關注著哈利的動向。既如此,哈利的惡夢,他自然也瞭解幾分。而哈利在惡夢中散發出的黑魔法波動也早已為他所知曉。一直不曾妄動,完全是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靈魂,沒有仔細觀察,他無法對自己寵愛了幾年的孩子下手。

    如果單說斯萊特林是多疑的傢伙,那麼,在霍格沃茲的四個學院中,沒有一個會反對。但若是計較,誰對於自己承認的人最好,那毫無疑問還是那群彆扭的斯萊特林們。

    現在的斯內普與薩拉查就處於這種情況。小哈利是他們放在心底的親人,親人在受苦,對於感情一直冷淡的斯萊特林們,那簡直就感同身受。但是一向謹慎的天性又阻止著他們魯莽的行動,非要到百分之百的成功幾率才能動手將危害到自己家人健康的東西割除。

    於是,在哈利幾天都靠安定心神的魔藥來入睡之後,一隻貓頭鷹落到了哈利的房間門前。這只貓頭鷹是赫敏發現一直與她聯繫的好朋友哈利波特近期不見蹤跡,也沒有消息才派遣過來的。哈利感動于朋友的關懷,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好友。

    赫敏聽了後,也深覺不可思議。她把哈利信中所寫的內容告訴了赫爾加,原本只是希望赫爾加能夠出出主意,幫助哈利到外面走走,維持心情。可沒想到的是,赫爾加早已清楚薩拉查其人的性格,自然也明白他對於自己此世承認的家人有多少小心。

    赫爾加沉靜地聽了赫敏急切的陳述,馬上拍手決定自己姐妹前往斯內普蜘蛛尾巷的房子內去拜訪。

    原本,赫敏姐妹的父母並不同意這樣急切的前往他們的教授以及同學家中打擾。不管是去拜訪斯內普教授,還是去探望哈利,赫敏姐妹畢竟沒有足夠的理由。更何況,薩爾普林斯,這個妄圖奪走他們乖巧可愛的二女兒赫爾格蘭傑的重大嫌疑人也住在蜘蛛尾巷。這就使得兩位愛操心的家長更加對兩姐妹的提議感到相當不放心了,甚至,還旁敲側擊地打聽著赫敏前往探望的哈利的所有資料,似乎生怕一不注意,兩個女兒一起被拐跑。

    可憐兩姐妹為了父母的一個通行令,從早上一直呆到晚上,就聽著家人對早戀的痛恨,對那教授家中所有性別為男的生物的探詢。經過了一天的耳朵折磨,一向好脾氣的赫爾加也不得不承認,親愛的爸爸媽媽有把人逼瘋的潛力。

    她不得不在家中只剩下兩姐妹的時候,出聲悄悄詢問赫敏:“赫敏,你還想去看看哈利麼?”

    赫敏放下手中的書本,兩眼發亮:“當然,你有什麼辦法麼,赫爾?”

    赫爾加神秘一笑,鼓動著赫敏穿戴完整後,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一盒飛路粉。

    赫敏看著赫爾加的動作,眼皮直跳:“赫爾,你說吧,你怎麼會有飛路粉,還有,我們家什麼時候進得魔法部飛路網?”

    赫爾加乾咳幾聲,想起一年級時,聽說自己呆在麻瓜家中,就堅持著把格蘭傑家納入魔法部飛路網路的戈德里克,心下有些黯然,但還是強顏歡笑著:“沒什麼,赫敏,只是請了一個人稍稍行了點方便。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飛路粉也是他給的。”

    赫敏看著赫爾加有些暗淡的臉龐,知道自己似乎撞見了赫爾加心中不想告之他人的小秘密,也就不再發問,笑眯眯地抓起一把飛路粉,放在燃起火焰的壁爐裡,然後,張開嘴,剛想喊出地名,突然想起她並不清楚哈利所在的位置,只能有些尷尬地看著赫爾加。

    赫爾加一看姐姐赫敏那有些發紅的臉蛋,抿了抿嘴,壓下幾乎飄出的笑意,對著壁爐喊道:“蜘蛛尾巷!”

    赫敏有些奇怪自己的妹妹怎麼會知道哈利所在的地方,但基於最基本的信任,她還是跨進火中,等待著傳送的結束。




最後的魂器二


  在天旋地轉中,在身體臨近極限時,赫敏終於被壁爐扔出了那個旋轉著的黑暗空間。剛一出壁爐,她還沒有拍拍身上落著的爐灰,還沒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就被一支魔杖指著,被迫抬起頭來。
  
  薩拉查斯萊特林並不清楚哈利與赫敏的通信,而小哈利也出於某種奇特的心理沒有告訴過薩拉查,後來自從得知赫敏要前來蜘蛛尾巷的消息後,興奮地難以自持,本想立即告訴自己的養父與兄弟自己與赫敏的事情,卻十分遺憾的發現了自己的父兄都在斯內普宅的地窖忙著為自己熬制安神魔藥,根本沒有絲毫時間。於是,被愧疚與窩心掩埋的小哈利竟然忘記了通知父兄,赫敏即將到來的消息。
  
  就這樣,烏龍產生了,一邊是根本不清楚赫敏出現蜘蛛尾巷原因,還以為是戈德里克或者是另外的敵人派遣而來的打手的面色冷淡帶了些蔑視的薩拉查,另一邊是剛剛從昏頭中清醒過來就被一根魔杖抵住下巴,大氣不能喘一個,又被自家久未打掃的壁爐弄得一身黑的赫敏。兩人互相瞪視著,危險的氣氛越加升級。就在薩拉查漫不經心地想對自己根本沒有多少印象,有也被黑爐灰弄沒了的赫敏動手的時候,壁爐中又滾出了一個人來。
  
  赫爾加走進自家壁爐時是非常鎮定與期待的。她從來沒有用過壁爐飛路網,但沒吃過肉也看過豬跑的,她還是對自己能否操縱這個飛路網也是有些信心的。
  
  可是,這位優秀的女士卻從沒想到,由於冬天未到,壁爐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所以,赫敏的父母們也根本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好好地打掃一下壁爐,導致現在他們調皮的女兒們要用的時候不得不面臨灰塵與爐灰齊飛,蜘蛛網與小蟲滿一地的奇景。
  
  而這種骯髒的地方特別是赫爾加和赫敏這樣的愛乾淨的女孩子們最討厭的地段。特別是自從來到千年後就開始有了一些小潔癖的赫爾加。她在送給自家親愛的赫敏後,本想立即跟著走進去,可是,就在不經意間,她看見了壁爐中那黑灰的粉塵以及角落那碩大的蜘蛛。
  
  女孩子都是有些恐懼昆蟲的,赫爾加雖然不像普通女孩那般嬌柔,但看見這些東西還是有些隔應。她本想立刻用魔咒掃除這些骯髒之物,可是,馬上,她就想起了現在還處於敵對狀態的戈德里克。現在作為最強大,最有威望的鄧不利多的戈德里克雖然不能掌控魔法部,但追查一個小魔咒的魔法波動和飛路網的使用,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這令赫爾加立即心生驚恐。如果因為她的過失導致赫敏的夭折,那麼,赫爾加認為,她會永遠後悔失落的。
  
  為了自己的親人,也為了自己的心靈,赫爾加咬咬唇,撒下了飛路粉,大義凜然地走進那個骯髒的小壁爐。
  
  這也就是赫爾加在赫敏危機乍現的時候不早不晚趕來的原因。
  
  薩拉查見壁爐又滾出來一個灰黑色的人影,直接一個骨肉分離扔了上去。赫爾加經歷過千年巫師戰爭等一系列大場面,自然身手也不弱,感覺有了危險,馬上避了開去,甚至還有閒心思考著是否是因為飛路網被動了手腳,或者傳送錯誤導致自己來到了敵人的面前。如此想著,她更加對赫敏的處境感到心憂。
  
  薩拉查一擊不中,還想再補,可是,馬上,他就認出了躲避自己咒語的是自己的愛人,大驚失色下,他馬上轉移了施法的對象。饒是如此,魔咒也是從赫爾加的耳邊險險擦過,讓赫爾加一陣心驚肉跳。
  
  看見施咒的是薩拉查,赫爾加皺緊眉頭,非常不愉:“薩拉查,你這是幹嘛。幾乎殺了我啊。如果你剛才施的是赫敏,現在赫敏不就死了麼。”
  
  薩拉查抿了抿嘴,也不辯解,看了看在一旁驚魂未定的赫敏:“你們來是為了什麼?”
  
  赫爾加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薩拉查的脾性,但這樣不解釋,不辯駁的樣子還是激起了赫爾加的怒火:“薩拉查,難道你就沒有聽哈利說過麼。”
  
  薩拉查有些遲疑,知道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哈利最近不大好,我和斯內普在熬制魔藥。”
  
  赫爾加知道自己錯怪了薩拉查,可是一看赫敏仍在呆愣狀態,回不過神,還是急怒衝衝地質問著:“薩拉查,怎麼樣的理由也不能說明你可以任意攻擊赫敏和我。你馬上向赫敏道歉。”
  
  薩拉查並不覺得自己的警惕有什麼錯,但攻擊錯了人,而且是赫爾加認同的親人,他也知道這只是赫爾加想要個臺階下罷了,他看了看怒氣衝衝的赫爾加,又看了看旁邊有些緩過氣的赫敏,低低地歎了口氣:“抱歉。”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壁爐旁,繼續去幫助斯內普熬制魔藥去了。
  
  赫爾加看著薩拉查的離開,也知道讓薩拉查道歉對於這個高傲的男子已經是極限了,只能轉過身來哄著自己的姐姐:“赫敏,你沒事吧。”
  
  赫敏對著赫爾加笑笑,搖著頭:“沒事,沒有什麼大礙的。不過,”她對著薩拉查離開的方向狠狠皺了皺眉,“那個人,一直是這樣麼?”
  
  赫爾加知道剛才的一幕已經讓赫敏對著那個警惕冷淡的薩拉查徹底沒了好感,也不敢再幫他說些好話,只能含糊帶過:“不,其實,他一向人還是挺好的,只不過,現在,他的兄弟有了些事,所以,他比較煩躁。”赫敏並沒有被赫爾加的說詞打動:“即使這樣,這種人還是不宜交往,太危險了。你說呢?”赫敏特意仔細看著赫爾加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赫爾加無法,只能轉移話題:“對了,薩拉查其實就是為了哈利熬制魔藥,所以才這樣勞累過度的。你想看看哈利麼?”
  
  赫敏一聽哈利近況不佳,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去探望自己的好友。
  
  赫爾加看著急切的幾乎亂了方寸的赫敏,搖了搖頭,心裡頗對那個魯莽的哈利波特不以為然。她拉過赫敏,笑道:“好了,你看看你,身上都是煙塵,蜘蛛網,怎麼能見人啊。讓我來收拾收拾。”
  
  赫敏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骯髒,驚叫一聲,四處拍打著衣服。赫爾加歎了口氣,扔了一打清潔咒上去,然後在自己的身上也扔了一打,讓姐妹倆稍稍能夠見人了。
  
  赫敏長呼一口氣,仍然覺得自己身上各處奇氧難忍,決定回家後就馬上直沖浴室。赫爾加也好不到哪裡去,悄悄詛咒了造成這個狀況的哈利波特一下,跟著赫敏小心翼翼地溜進斯內普宅,尋找哈利波特去了。
  
  姐妹倆並不清楚哈利具體是在哪個房間,自身的教養又提醒著她們倆,隨意打開別人家的門是不道德的行為。
  
  這種情況令一向冷靜的赫爾加也有些束手無策,雖然,她可以用咒語請出薩拉查,但是,剛剛才與愛人爭吵過的她,現在又因為這種簡單的原因回頭去尋找薩拉查,這種感覺實在不妙。抿了抿唇,赫爾加看了看一臉無措的姐姐,只能採用了巫師們尋路的終極大法——用魔杖扔了條道出來。
  
  值得慶倖的是,還未等到她一臉心疼地要將魔杖拋出,施展尋路咒的時候,哈利波特聽到壁爐旁的響動,自己下來了。
  
  他一臉驚喜地看著來到了自己家裡的赫敏和赫爾加(其實,哈利只注意了赫敏),大笑地跑了過來:“歐,赫敏,我真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呢。我實在……,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赫敏看見哈利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也稍稍放下心來,微笑起來:“嗯,我不是在信中說過了麼,難道,你不相信我?”
  
  哈利走到赫敏面前,傻笑地搔搔頭:“當然不會,我原本以為,嗯,會更遲一些的。”
  
  赫敏搖搖頭,點了哈利的額頭一下:“你啊,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看著兩個氣氛正好,赫爾加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就好似看見女兒終於長大了,想要離開了一般,冷冷地打斷他們的親熱:“咳,咳咳,我想,哈利波特,就那麼招待客人麼。”
  
  哈利似乎這才發現還有一人一樣,連忙請兩位女士前往他的房間,自己則打了個響指,要家養小精靈送幾杯紅茶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幻想遲了一天,抱歉啊,親們。



番外之戈德里克



    霍格沃茲校長室

    戈德里克端坐在豪華的校長椅上,桌上擺放著從鳳凰社傳送而來的情報,他面無表情地翻看著,時不時,從左手邊拿出一粒魔法糖果,細細地嚼著,感覺著嘴中那絲絲的甜意。

    ‘與夥伴們決裂後的日子也就這樣而已,’戈德里克一邊思考著根據情報類比出的方案,一邊無意識地漫遊天際。

    ‘呵,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這樣的寂靜,就在那千年前獨自一人的日子裡,我早已習慣了。現在的我沒有了感情,反而更加不用體會到當初那蝕骨的孤獨。’他想了想,默默地在臉上勾擬一個冷笑的模樣。

    但是,馬上他就放棄了自己過分虛假的表情,從柔軟的椅子間站起身來。他慢慢地在走廊間踱著步子,感受著霍格沃茲的氣息,就如同千年前還未失去感情那樣,放開大腦,放開思維,享受著霍格沃茲帶來的安寧。

    值得諷刺的是,原來的戈德里克這樣在霍格沃茲中漫步,是為了在這熟悉的環境中,在與夥伴一起戰鬥的記憶裡,獲取獨自一人繼續下去的力量,而現在的他卻是理智的思考著如何才能對付得了那些成為了敵人,且異常棘手的曾經的夥伴。

    棘手,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千年前所展現的那股力量,更是因為他們度過漫長歲月後的人生智慧。戈德里克自然知曉,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候,他的同伴們也不曾透露過自己最後的底牌。但,他也更清楚,夥伴們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住他們曾經那樣強大的魔力,就如同一個狹窄的瓶子是無法盛滿更多的水一樣。溢滿而爆,他們必定無法顯示出全部的實力。只要這點存在,那麼,他們就無法戰勝自己。戈德里克看似柔和的眼睛閃過一縷冷芒,隨即又立刻恢復平靜。

    作為友人,他自然知道薩拉查的堅持。霍格沃茲的校長不可以,也永遠不能沒有對霍格沃茲的熱愛,而這恰恰是他,沒有了感情的他所缺乏的。或許,他曾那樣深深地熱愛著這片土地,但是,感情的消失,也令他喪失了對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家園。但,好笑的是,也正因為沒有了感情,他反而可以更清醒地排除一切對霍格沃茲有害的危險,即使這個危險還只是一個未成形的萌芽。

    戈德里克慢慢地走著,路過那一片寧靜無波的黑湖,經過那一座寂靜無聲的禁林。

    ‘失去了感情,所以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都無所謂了。’他寞然地想著,一向只擁有著和藹這種表情的臉上在傍晚的陽光照射下顯露出些許陰影。‘無所謂了啊。’

    即使是這樣諷刺著自己,他還是希望能夠為這個記憶中在他心裡占著極大地位的城堡做些什麼。或許,可以在需要報答的名單上加上那個在記憶中被他與羅伊娜逼走的人——薩拉查斯萊特林。

    即使失去了感情,他也沒有失去自己的大腦。他自然清楚,在那個千年前的夜晚,薩拉查單獨出走,離開霍格沃茲的原因。不外乎是不希望到最後,霍格沃茨由於創始人不在顧念以前的情分而四分五裂而已。這樣的話,他,曾經那個只知道感情用事,絲毫不懂得運用大腦的他所要擔負的責任就真的太重了。

    ‘現在呢,清楚了我的‘目的’的薩拉查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呢,會不會在思考著怎樣殺掉我呢。’戈德里克靜靜地坐在黑湖旁的大樹下,抬頭看著傍晚的天空,在心裡勾列出薩拉查出走時的狼狽與痛心,‘那時候,如果那時候我會進行這麼純粹的邏輯思考、摒除所有感情因素的話,斯萊特林的出走根本不會發生吧?’

    他從樹下爬起,走到湖邊,望著自己幻像外表的蒼老臉龐:‘真是令人痛恨到了極點的一張臉啊,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我。’那個運用著計謀,防備著天生的孩子,硬生生地逼出一個黑魔王伏地魔的鄧布利多。

    時間即使再過漫長,他也始終不會忘記,他進入時間法陣時立下的誓言:“我想向我最好的朋友,薩拉查?斯萊特林贖罪。”就是因為這個誓言,他來到了這裡,再一次與他,與他們相遇。

    是的,他並不清楚,薩拉查會來到這個世界。他只是隱約猜測出了赫爾加在那個彆扭男子心中的地位,他想要賭一把,賭上自己的一切,來完成他的心願。

    ‘或許,這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戈德里克抿了抿嘴,‘當時的我真是太愚蠢了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來到這裡,也算是賭對了吧。如果,我再告訴薩拉查,我原本想,如果用盡了我的一切,也沒有找到他,也沒機會向他贖罪,那麼,我就毀掉一切,所有的一切。無論是霍格沃茲,巫師界,還是世界,他又會怎麼想呢?’

    他用邏輯的常理推論著自己的好友:‘一定,一定會憤怒的想要殺掉我吧。那麼這樣,殺意更強的話,我的計畫……’

    ‘不夠啊,還是不夠啊。還是不能讓薩拉查為了這一點殺意殺了我呢,還是不夠啊。’他記得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對自己三個好友來說,他們最重要的是什麼。最重要,最不能失去的,是他們的霍格沃茲。當然,這也是他無法下手的,最多只能利用一下而已。那麼接下來,或許,目標可以轉移到好友的親人們身上,雖然確實沒有多少血緣的聯繫,但,他們還是將此世的親人視如生命。

    ‘那麼,哈利波特還是可以發揮作用的呢。可是,不夠,只是薩拉查的話,不夠呢,要加上赫敏格蘭傑麼,龐弗雷夫人或許也會同意我借用一下她的生命。哼哼,薩拉查,我等待著你,如果不想失去最重要的東西,那麼,就來取走我的性命吧。我在這裡,永遠在這裡等著你,……只有你,只有你,薩拉查,可以帶走我的一切。這是我唯一能償還的。’白髮蒼蒼的老人默默地閉上眼睛,在那漸漸暗下來的天際下,沉睡了過去。

    薩拉查,我欠你的,我將償還。

    摒除任何的情感因素,用我最純粹的邏輯判斷出結論。

    在那遙遠的過去,是我,造成了你的出走,你的離去。

    是我,令你不得不遠離我們永遠的家園。

    那麼,現在,我就用我最寶貴的東西償還你。

    我的生命,我的名譽。

    為了我們純正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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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魂片三


  看到哈利安然無恙的樣子,原本急躁的赫敏也恢復了原來穩重精明的作風。想起哈利在寄給她的信裡,描述自己常作的惡夢時的那些不詳的話語,赫敏認真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詢問起哈利:“哈利,你在給我的信裡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麼?你真的每當夢境來臨,就會夢見你成了另一個人?狂妄,邪惡,霸道,殘忍,不停地折磨別人,不停地殺害不相識的人麼?”
  
  哈利抿了抿嘴,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詢問的赫敏,又看了看一旁本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卻在此時表現得異常凝重的赫爾加,輕輕地點了點頭:“嗯,是真的。那個人被別人稱為LORD。”
  
  “LORD?”赫敏用左手支撐著臉頰,右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面,“最近的,被人稱為LORD的人是誰呢?我明明記得哪本書上有啊,是哪個呢?”
  
  “是伏地魔!”赫爾加沉沉地歎了口氣,想起了被伏地魔連累,名聲比千年前更臭了幾分的薩拉查,“只有伏地魔會被食死徒們稱為主人。”自家的好友擁有一個這樣腦殘到不可思議的後代真是悲哀。
  
  “伏……伏地魔?”哈利尖聲驚叫出來,被旁邊忽如其來的叫聲嚇到的赫敏手一抖,原本撐著臉畔的左手“啪”地滑了開去,手臂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哈利聽到身旁的呼痛聲,看到赫敏揉著手臂痛苦的表情,連忙轉頭向赫敏進行了誠摯的道歉,才壓低聲音繼續問道:“那麼說,我和那個伏地魔真的有什麼聯繫?”說到這裡,不知為何哈利的表情有些遲疑,“唔,難道鄧不利多教授說過的話,是真的?”
  
  赫爾加微微笑起來。
  
  提到戈德里克那個傢伙,赫爾加為難地抿了抿唇:“戈……咳,鄧不利多曾經和你說了什麼?哈利。”
  
  哈利仔細回想了一下讓他頗有好感的教授的言語,大略描述了一下:“唔,也沒有什麼。就是說,他認為伏地魔在殺我父母的時候,把一些天賦和一些神系的聯繫流傳到了我的身上。”
  
  赫爾加仔細想了一想,點點頭:“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更有可能的是……”她若有所思地低聲歎了口氣。
  
  “什麼?”哈利急切地詢問著,可後面半句卻因為赫爾加已改成低喃,使得他並沒有聽到。
  
  “沒什麼,薩……薩爾怎麼說?”回過神來,赫爾加若無其事的繼續說著。
  
  “薩爾只是幫我看了看,就離開了。一句話沒說。”哈利無奈地攤手,聳聳肩膀。
  
  “那我去尋一趟薩拉……薩爾吧”赫爾加硬生生地吞下最後一個字,笑眯眯地對著姐姐揮揮手,跑出門去。
  
  “等等。”赫敏急促的喊聲在赫爾加的身後被門隔開。
  
  “咳,赫敏,我只是一下,只是一下就回來。”赫爾加一邊在心裡念叨著,一邊用著指路咒慢慢地向薩拉查的所在靠了過去。
  
  到了斯內普宅的魔藥室,除了哈利的兩個男性全在這裡。一個熬藥,一個整理藥材,兩個斯萊特林的相聚也代表著魔藥室中冷清無語,只有細緻的工作在進行著。
  
  赫爾加悄悄走了進去,擔心自己打擾了兩位巫師的熬制,只能莫不作聲地等在一旁。等到切制藥材的薩拉查工作告一段落,才靜靜地站到薩拉查視線之及揮了揮手。
  
  薩拉查看到赫爾加,點了點頭,低聲轉過頭向斯內普說了一聲,才慢慢優雅地離開座位,向赫爾加走去。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地走向大廳。赫爾加因為還記著,剛才那危急時刻,對著自己親人發惡咒的惡魔般身影,堵著氣不想先行開口。而薩拉查卻是一慣的沉默著。
  
  終於,最後還是忍受不了如此沉鬱氣氛的赫爾加先行沉下臉,冷淡地開口:“哈利那個樣子是因為魂片麼。”
  
  薩拉查看了赫爾加一眼,點了點頭。
  
  本想繼續冷漠下去的赫爾加,卻因為薩拉查這樣不鹹不淡地的樣子弄得有些困惑,奇怪地問:“那你為何不先行拔除魂片,再來考慮魂片對哈利的影響,反而,一心在熬制安神定心的魔藥?”
  
  薩拉查扭過頭,堅決不回答。
  
  赫爾加歎了口氣,對著自己面前這個似乎正耍著孩子脾氣的薩拉查有些無語:“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分明是你這個弟控,護短的個性又犯了。擔心拔除魂片會傷到小哈利麼。”
  
  薩拉查低下頭,繼續裝啞巴。
  
  赫爾加抽了抽嘴角,忍下想狂扁一頓薩拉查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嘲諷道:“算了,與你親近的人,你永遠狠不下心來。這種事情你要是做不來,不如就讓我來吧。”
  
  薩拉查聽了,嘴唇蠕動兩下,又繼續低下頭去。
  
  看著做悶葫蘆狀的薩拉查,赫爾加只覺得她今天歎的氣比往年都要多。卻只能認命的拉起薩拉查的手,向哈利的臥室走去。
  
  剛走進哈利臥房,赫爾加就看見自己的姐姐與哈利波特極為局促不安的樣子。紅著臉的兩個孩子哀怨地看著打擾他們曖昧氣氛的另兩位,那小眼神幾乎能把鋼板也看透了。
  
  可惜,經過幾千年的歷練的赫爾加臉皮早已厚得與英國城堡相比,自然不會有任何感覺。倒是一臉無辜的薩拉查被兩小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沒辦法,從沒有這種經歷的薩拉查顯然沒有這樣的神經。
  
  赫爾加看著呆滯的薩拉查無聲笑了笑,一把拉過,然後嚴肅地看著哈利說道:“是這樣的,哈利。我與薩拉……咳,薩爾準備拔除你身上那惡夢的根源,可能會有一定危險,你願意嘗試麼?”
  
  哈利與赫敏對看一眼,鼓足勇氣,點點頭:“嗯,不過,赫爾,你有足夠的把握麼?”
  
  赫爾加傲然笑著:“哼,你們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我們可是赫……咳,赫爾格蘭傑和薩爾普林斯啊,”說著,她瞬間變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件黑色的長袍充當著手帕擦著不曾存在的眼淚,“作為我們最親的人,你們怎麼可以不給我們信心!而且……”要知道,想當年,我除了拿手的草藥學之外,鑽研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靈魂的咒法了。誰叫我當時還是想回自己的世界的呢。當然,後面的一句,赫爾加也不過在心裡想想,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薩拉查半調著死魚眼,看著赫爾加已經變得爐火純青的表演,不知是應該為赫奇帕奇被騙的孩子們哀歎,還是為自己以後的生活默哀。看著赫爾加手帕下不時遞過來的眼色,他默默地歎了口氣:“確實沒有問題,哈利。雖然過程會有一些難受,不過,大致上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大概……”薩拉查苦笑著停下了話語。
  
  哈利見自己一向信任的長兄也對赫敏的姐妹如此具有“信心”,不禁更加堅定的點了點頭,放心的將性命交托到了赫爾加手上。
  
  赫爾加微笑著為哈利施了個昏迷咒後,就指使著薩拉查將哈利搬到了他的小床上,轉過頭看了看窗外,感覺天氣不錯,才誦訟起一長串長得拗口的魔咒。她在咒文誦完,默默地將魔力施加在了右手上,深吸了一口氣,就將右手直接插入哈利的胸膛。
  
  赫敏看著妹妹的手直接穿透了哈利的胸膛,不禁想要尖叫,可像是又想起些什麼似得,急忙用雙手捂住嘴巴,睜圓眼睛看著這神奇的一幕。
  
  隨著赫爾加右手的進入,哈利身體內的黑魔法波動也在不住的變強,與赫爾加相抗。見到這種情形,赫爾加反而更加高興那魂片將自己的所在地暴露了出來。興奮的挑挑眉,赫爾加將右手的方向移了移,加大魔力將那個還在掙扎的魂片“嬰兒”拉了出來。她把玩著那還在掙扎著的魂片,對著薩拉查飛了個飛吻,得意洋洋地翹起鼻子,輕哼了聲。
  
  薩拉查一見赫爾加大功告成,連忙將那些還在散發著強烈黑魔氣息的魂片接了過去。看著愛人消耗魔力過大,幾近拖力卻又故意得意洋洋的樣子,曾經的黑巫王還未憂心地關懷幾句,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定在了原地。
  
  “你們,在幹什麼?”頂著一頭油膩膩的黑色長髮的瘦高青年面色陰沉的倚在門邊。
  
  

作者有話要說:唔,幻想表示,最近比較忙,所以連三天一更也變成了四天一更,不過,不會太久,很快就會變成隔日更了。希望親們不要生氣。




薩拉查的猜測


  赫爾加•赫奇帕奇從未覺得自己膽小過。即使在那千年之前,她的名字前面總是加綴著寬容這個榮耀的時候,也從未有人認為她會對任何人,任何東西膽怯。
  
  但是,就在那瘦高陰沉的青年面前,她看著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哈利,突然間品嘗到了這許久未曾接受過的情感。在這一瞬間,她未曾考慮任何事情,任何後果,甚至未曾對薩拉查打一聲招呼,就扯起還在發呆的赫敏直接移行幻影離開了那個黑暗陰沉的斯內普宅,回到了自己那溫暖的家中。
  
  更令這位曾經的四巨頭抽搐地發現,即使她與赫敏因為未打招呼就擅自離家的莫名理由被兩位因為她們的移行幻影嚇了一跳的家長們訓斥了整個夏天,她竟然也沒有絲毫後悔,拋下了薩拉查直接跑路。
  
  “咳,”赫爾加想著當初跑路時的心情,輕笑著:“真是令人奇怪的感受。在那個斯萊特林的孩子面前,似乎有種在家長面前作壞事被抓包的衝動。這或許也是我作出的最沒有風度的行為了。”
  
  鑒於魂器除了那個被雷古勒斯布萊克掉包的斯萊特林掛墜盒未能找到,而其他的魂器已完全消毀,除了目前敵對的戈德里克之外的三名創始人一起在上學前的最後一天,聚在了拉文克勞莊園,享受著美好的下午茶。
  
  “真是沒有想到,一個斯萊特林畢業的學生會有那樣強大的氣場。”羅伊娜笑得眉眼彎彎,紅唇微微翹起,揶揄地看著鎮定喝茶的薩拉查:“那麼,被拋下的人啊,你的處境是如何呢?”
  聽著羅伊娜故意長詠的貴族詠歎調,薩拉查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低下眸子:“沒什麼,只是被斯內普嚴重告誡了一下。”
  
  羅伊娜仔細看了看薩拉查的與平常無異的神態,皺了皺眉,故意刺激道:“恐怕不止吧。薩拉查,那個人,那樣的謹慎,哼,我想,自從那次你與赫爾加為哈利取魂片造成哈利生命危險這樣的事情瞞著他,又不和他細講,我想,他肯定已經開始懷疑你們倆了,甚至,已經把你和小哈利隔離開來了吧。”
  
  薩拉查抿了抿嘴,磨蹭了下茶杯,盡力使自己的神態極為自然,但還是令赫爾加聽出了些許端倪:“不會,斯內普是有些懷疑我,但還沒有到把我與哈利隔離的程度。我向他發誓過,我永遠不會傷害小哈利。這個誓言是絕對有效的。他不會……”
  
  羅伊娜實在看不過眼薩拉查自千年前就已經極為悶騷的性格,經過現在社會的磨煉,又加上了口是心非的感覺:“算了吧。薩拉查,你是清楚的吧。斯內普把哈利看得比誰都要重要,甚至是他自己也被排在了小哈利後面,呵。也不知道是因為哈利母親的原因,還是他早已真正把小哈利當作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更賭不起啊。薩拉查。”
  
  薩拉查的手微微顫抖著,被親人的排斥實在不好受,更何況,這個親人還是自己已經認為為此世重要之人之一了。他閉了閉眼,剛想再說些什麼來反駁羅伊娜,安慰自己,卻看見赫爾加的左手撫上了自己那蒼白的右手,眼中夾雜著深深的關切,突然,他感覺自己似乎不再需要自欺欺人下去了。因為,他的身邊還有著其他的關心他的人存在。他,不是一個人。
  
  薩拉查深深地吐了口氣,知道自己對於斯內普與哈利已經開始有些入了魔障。即使,斯內普已經開始警惕自己,但,他們確實沒有一件事情是做錯的。
  
  薩拉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深深地慢慢吐出。在這一吸一吐間,他又重新成為了以前那謹慎精明的薩拉查斯萊特林。
  
  薩拉查微微向羅伊娜行了個禮,來向她致以誠摯的感謝。感謝她那尖銳的話語奪走了自己最後的軟弱。他微微笑著,恢復以前那奪人的氣度:“好了,不說那件事情了。我們回歸正題吧。”
  
  赫爾加看著薩拉查不再維持著自來到拉文克勞莊園就一直保持的焦慮,自然心生歡喜:“好的。我想魂器方面,八個,我們已經解決了七個,還有一個……”
  
  薩拉查揮揮手,打斷了赫爾加的發言:“那個,不用去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它將會是我們試探戈德里克的先鋒。”
  
  赫爾加有些遲疑:“用魂器作試探,會不會不太好。”
  
  薩拉查自信地搖搖頭:“不會造成什麼損失的。你放心,戈德里克也不會容許霍格沃茲內因為任何事情發生問題。”
  
  羅伊娜沉下臉:“真的嗎?可是,明明,他在一年級引入了那個伏地魔主魂。二年級,似乎也覺察到了筆記本,卻根本沒有積極防範。”
  
  薩拉查沉默了一會,冷哼一聲:“這些都在他的計畫中。你沒發現,這些事情都被他控制在了可以操縱的範圍了麼。真不愧是利益最大化的理智型頭腦。哼。”
  
  赫爾加猶豫了會,小心翼翼地詢問:“利益最大化?”
  
  薩拉查抿了抿嘴,冷笑:“當然,他在城堡中幹這些事,當時,我們不是也在,依我們的性格,就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擴大化,甚至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而且,你也無法否認,現在的學生太弱了,他們的弱不止在天賦,也在心靈。”
  
  羅伊娜恍然大悟,沉下眼來:“所以,他故意安排一出危機乍現,一來有我們在,這危機絕對大不了。二來,又可以鍛煉學生們的心理,甚至從所有學生當中篩選出最好的,作為以後的心腹,或者巫師界的眼線。三來……”
  
  赫爾加接著補充上去:“三來,就是可以鍛煉傳說中的救世主哈利波特,考驗他的資質,提升他的聲望,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定急著提升哈利的人望呢,哈利作為巫師界光明方面的一面旗幟就如此重要麼?”
  
  薩拉查沉默了一會,扭過頭:“這還是你提醒的呢,赫爾加。祖先與靈魂的魔法。我曾努力找過。不止有再生肉體,甚至還有換魂。”
  
  赫爾加驚悚地跳起來:“換魂?戈德里克想要換魂?所以,他才要提升哈利的人望麼。可是,不對啊,哈利默默無名,不是更有利於他改變一個皮囊麼,不然,多容易被人看出來啊。”
  
  薩拉查垂下眼,遮住冷銳的眸:“哈利本來就夠有名了,他是救世主啊,怎麼可能默默無名。所以,我才想,他根本不是要換魂,而是換魂的另一個分支——引魂,他會不會想要用哈利的魂來補充自己缺失的部分,讓自己奪回感情。”
  
  羅伊娜搖頭:“這樣,還是說不通,為什麼他要讓哈利有名呢?”
  
  薩拉查冷哼:“哈利的有名建立在父母的犧牲上。他的靈魂目前沒有被人污染過,是純白的。白巫師要補靈魂自然也想要與他們相聯繫的純白靈魂。你有聽過,白巫師去抓黑巫師被魂麼。當哈利被名聲所束縛,而且還是正面的名聲,作為一個小孩子,他肯定會愛惜自己的名譽。越加像白巫師方向發展,再也不碰黑巫師方面。而且,名望越大,所遭遇的危險越大,危險越大,喪失性命的機會也就越大。只要在哈利喪失性命之前的那一刻……這樣的話,戈德里克的計畫就完成了。 ”
  
  赫爾加還是不相信,或者不敢相信戈德里克會如此陰毒:“可是,他為什麼要讓哈利呆在你與斯內普身邊呢,你們都是黑巫師……”
  
  薩拉查冷酷的笑了:“世上沒有絕對的純白,如果呆在他自己身邊,讓哈利認清白巫師真正的面目,你認為哈利有可能會真正向白巫師發展麼。而我們身邊,一來,我們斯萊特林的護短眾所周知。哈利會被我們保護的好好的。二來,哈利如此知道我們黑暗的一面,保不准還會討厭黑巫師。三來,即使沒有發生什麼也無所謂,只要分院時將哈利分入格蘭芬多,哈利自然會被小獅子們白色至上的觀點影響。不要忘記了,分院帽原來可是戈德里克的帽子。而且,他現在還是校長。”
  
  這一番話一出,赫爾加與羅伊娜沉默了良久。
  
  直到快晚餐時刻了,才有人出聲:“我還是不認為戈德里克會變得這樣。”
  
  薩拉查冷冷地道:“我自小的教育告訴我,凡是看人最好還是從惡劣的一面看起,不然,你就會對人性永遠失望的。赫爾加。”
  
  羅伊娜看了看陷入尷尬的兩個朋友,故意大聲地歎了口氣:“算了,現在不是一切還是有轉機的麼。”
  
  赫爾加強笑道:“說得也是,我們……”
  
  薩拉查卻不像兩位女士如此樂觀,他眯著眼,打斷赫爾加的話:“轉機,哼,我更擔心,我看出來的這些都是戈德里克自己想要讓我們看的。他的計畫或許比我猜想的更加龐大。那樣的話,恐怕,連我們也不再是他的對手。”
  
  恐怖的沉默這一次就算三人分離也未能打破了。
  
  赫爾加臨走時,看著火紅色的傍晚天空,仔細地思考著薩拉查的話。她不得不承認,戈德里克,自從來到千年以後,她再也看不清了。
  
  ‘戈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

作者有話要說:從今日起,幻想表示從此隔日更.
另:幻想真的沒想到自己的上一章被抽得一個字沒剩下,所以,幻想現在重新更了一遍,如果大家要看,現在可以看了.




糾結


  站在霍格沃茲城堡校長室的窗前,戈德里克默默地看著漸漸往學校城堡而來的小船。那稍蕩的波光倒映著城堡通明的燈光,反射出粼粼的光輝。在這樣吵雜的夜裡,掌握著城堡至高權利的男子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他早已沒有了感情,卻也抵擋不住那記憶的侵蝕。看著那些稚嫩年輕的臉龐,戈德里克回想起了四人同心闖出禁林的那日日夜夜,習慣地冷靜分析著記憶中每個人的目的與性格,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當初大家為了旁人犧牲自己的原因。
  
  他抿嘴輕笑著,記憶中那驚心動魄的畫面再也無法掀起自己那冰冷心底的波瀾,曾經那震憾人心的感動如今也只能算是沒有了聲音,只剩下動作的木偶劇了。
  
  回過神來,看著窗中倒映的人影,戈德里克漠然地看著自己的輕笑只能局限於記憶中那豪爽的模式。
  
  擦去莫名流出的淚水,恢復鄧不利多的光輝,戈德里克披上品位獨特的大衣,慢慢地行走在校長室的專屬秘道裡。
  
  自從與自己的友人們決裂,他就在理智上說明了友人們的危險,利用了鳳凰社來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的友人強大謹慎,可是,沒有出眾的盟友,他們也只是勢單力孤的一群。
  
  鳳凰社出色的情報早已擺入在他的書桌上。戈德里克自己知曉魂器除了斯萊特林掛墜的一個已全部被薩拉查所收集。他更清楚,那個遺漏的魂器也是薩拉查故意留下的陷阱。那個千年前巫師們出眾的“大腦”早已瞭解了自身的困境,也深刻明白擁有著明面上所有權力與暗地裡四分之一的支配權的戈德里克在霍格沃茲內比只擁有四分之三的支配權,並不曾擁有明面的一點點權力的他們更加主動與安全。
  
  而戈德里克自身的主動與安全完全可以轉化為對敵的銳利殺機。或許,到最後,戈德里克甚至可以不費一絲一毫就將薩拉查等人在巫師界永遠身敗名裂。
  
  戈德里克能想到的,薩拉查自然不會想不到。現在,薩拉查唯一比不上戈德里克的就是他的感情。因為千年的孤獨,與自身的身世,薩拉查無法使自己放棄任何一份面對於他真摯的情感。而戈德里克卻因為諷刺性的際遇使得他根本沒有這一使自己頭腦不甚的利器。
  
  這是戈德里克身上唯一可以比過薩拉查的東西,令人諷刺的東西。
  
  現在的情形,就像戈德里克與薩拉查在千年前經常作的象棋對弈。只不過,不同往常那虛假的棋子,現在的他們將身邊的所有人都當成了手中那可以放棄的兵馬車,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戈德里克並不清楚鄧不利多在痛失詹姆波特後,將無辜的小天狼星作為兇犯投入阿茲卡班的心情。但是,作為正在對弈的棋手,只剩下理智的他理所當然地將那無辜的人作為一枚隨時可棄的棋子光明正大地放在了棋盤中央,觀察著對手的反應,當然,還有那些因為小天狼星越獄聞風來而的攝魂怪們。
  
  “薩拉查,這是第一幕,我為你準備的華爾滋。”在那冷清的密道口,戈德里克望燈火通明的大廳與正在步入大門內的小動物們深深地行了一禮。
  ………………………………………………………………………………………………………
  冷淡的薩拉查並未感覺到曾經的好友對自己的宣戰。雖然,他早已因為城堡中那至高一人而提高了警惕,但,這也無法磨滅他回到了永遠的家園-霍格沃茲那喜悅的心情。
  
  跟隨著在霍格沃茲特快上遭到攝魂怪們驚嚇的孩子們,他慢慢地走在厚厚的柔軟地毯中,身心都在這霍格沃茲獨特的氣氛中漸漸放鬆。
  
  斯內普是個完美的斯萊特林,他自然繼承了斯萊特林的多疑與護短。在外人面前,他護著自己的一個教子,兩個養子。在熟悉的人面前,他自然更為庇護自己的兩個養子。而在家人心裡,誰都清楚,他最為疼愛,放在心底的只有哈利,哈利波特!
  
  對這些早已知曉的事情,薩拉查並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會,而是默默地丈量著彼此間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雖然,這些年的相處,他已漸漸承認了斯內普與哈利在他心中的位置,但,一旦與赫爾加,羅伊娜相遇,無疑,友人們更是占了第一位的。
  
  斯內普早已知曉自己的養子薩爾,並不簡單,但只要不危及他的底線,他自然也裝作不清楚。可是,哈利的取魂行動,顯然惹惱了這個陰沉的蛇王。他開始用謹慎的眼光看待這個被他忽略了快十年的薩拉查的身份問題。
  
  蛇語,紅眸,與伏地魔有些相似的容顏(靈魂的作用),斯內普越看越覺得心驚膽顫。雖然,他也明白,薩拉查並非是那個一心長生不死,掌控欲強得可怕的變態瘋子。但是,如此多的相似點,也難以令人相信,薩拉查與那個瘋狂地黑魔王沒有任何血緣上的聯繫。
  
  更何況,他,薩爾,甚至用他弟弟的生命來進行瘋狂的賭博,那取魂的樣子即使是他這個外人,也不能不覺得頭皮發涼。
  
  危險,強大,神秘。這些詞語在其他的學院只會讓人感到酷,值得仿效,值得探究的話,在斯萊特林只有兩種意思。值得投資和必須遠離。
  
  值得投資如各大魔法世家之於傳說中的斯萊特林最後傳人伏地魔。必須遠離則一般運用在其他學院的強大人物身上。
  
  而現在,可憐的薩拉查顯然被自己的養父打上了必須遠離的標籤。在遠離與靠近之間,父與子之前的冷戰就這樣開始了。這樣的局面,即使在薩拉查拉著哈利離開斯內普宅也未能好轉。一直已經將斯內普認為親人的薩拉查自然對此痛苦萬分,但他又深刻理解斯內普的所作所為,為此,他只能冰封住自己的內心,真正地遠離他們。
  
  薩拉查內心的痛苦,戈德里克是完全不能體會的,或許以前可以,但現在卻不行。但是,薩拉查內心的糾結卻早已被戈德里克從情報中探明。
  
  ‘這是一個很好的弱點,非常值得利用。’看到這樣的情報,戈德里克的頭腦只有這樣一句關鍵。沒有人可以令戈德里克放棄自己的目標,沒有人。即使是千年前的霍格沃茲,戈德里克的固執就如他的勇氣一樣的有名。
  ………………………………………………………………………………………………………
  “似乎到時間了。”戈德里克慢慢地走出密道,來到燈火輝煌的大廳,恢復了以往‘鄧不利多’專用傻笑,笑眯眯地來到屬於自己的座位前,開始與周圍的教授們搭話。
  
  當學生們進來的時候,戈德里克湖藍色的眼睛中眸光一閃,看向用冷酷的眼神直視著他的薩拉查,兩人的氣勢陡然間節節攀升,快要被人發現的時候,又悄然無息了。薩拉查抿了抿唇,知道兩個的鬥爭已無法避免,只能微笑地對著赫奇帕奇學院內擔心的看著他的赫爾加搖頭示意,自己尚好。
  
  “很快了,很快了。我的朋友,我最親愛的摯友們。馬上,馬上就要面臨我們的決戰,在這之前,請先品嘗一下我精心準備的開胃菜吧,薩拉查,羅伊娜,赫爾加。不,或許,這只是你的開胃菜,我親愛的薩爾。”戈德里克舉起手中的南瓜汁,遙遙地朝著一直警惕地看著他的薩拉查幹了滿滿一杯。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終於快結束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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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犬)最近很鬱悶,很苦惱,很憂傷。他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認定黑是黑,白是白,瞎了眼認為一時是朋友,就一世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永遠不會出賣那份最真摯的情感。如此一想,就把自己最重要的好友的身家性命都交托給了那個又髒又矮的內心永遠是老鼠的小矮星彼得,希望能夠用那膽小的模樣瞞過最大的敵人。結果,敵人根本沒有瞞住,反而使那罪惡的背叛者有了討好敵人的機會,不僅賠了好友夫妻性命,連自己都在復仇未完之時,被那個噁心的叛徒設計進了恐怖的阿茲卡班,天天受著良心的拷問。
  
  過了十幾年昏沉黑暗的地獄,難得等到發現那個背叛者的蹤跡,復仇還能順便去尋找自己可愛無比的教子,好友詹姆波特的遺腹子哈利波特,這明明是多麼美好的主意。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十幾年不見,可愛的小哈利竟然被養在了少年時那個最討厭的鼻涕精身邊,還是作為養子的存在,成為了那個死對頭唯二的孩子!
  
  哦,不!千辛萬苦從阿茲卡班溜出來沒有暈,九死一生地逃出攝魂怪的掌控沒有暈,天天只能從垃圾堆裡找食沒有暈,只能作為狗來生存,幾乎沒有了人類的尊嚴,小天狼星西裡斯布萊克也未被困難打倒過。可是,等找到小哈利後,遠遠地看見了那個鼻涕精猶如父子般對待自己好友,鼻涕精以前的死敵的兒子,小天狼星真的有一種想要暈倒的衝動。
  
  他想要咆哮,想要瘋咬,想要讓那個可惡的毒蛇遠離自己摯友唯一的最珍貴的生命的延續。看著哈利那綠色的眸子與黑色的波特家家傳的亂髮,小天狼星不能不想起陪伴了自己整整七年的摯友。眼眶紅了,眼淚慢慢地湧出,模糊了一直盯著的遠處哈利那張稚嫩的臉龐,小天狼星多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孩子的面前告訴他,你還有一個教父,你並不是沒有真正的親人,你,還有我。可是,看著自己糾結的亂毛,看著自己形銷骨立的樣子,看著自己衣不遮體的形貌,看著自己根本無法行走在碧藍天空下,西裡斯,這個堅強無比的男子,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灰意冷。
  
  ‘那麼,暫時就這樣吧,’他對自己說,‘反正,鼻涕精看著也沒有怎麼樣哈利,反而很照顧啊,看在莉莉的份上,就暫時將哈利交給他。但是,這也只是暫時,只要找到那個叛徒,只要找到他,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哈利面前,帶走他,讓他成為真正的王子。如果,如果鼻涕精敢對哈利不好,我就咬死他。’他做出兇猛的表情,卻無端給人一種永寂的哀傷。
  
  而且,看著哈利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樣子,小天狼星布萊克真的,真的沒有辦法違心地說出鼻涕精虐待自己教子的言語,也就更沒有辦法興沖沖地沖到哈利面前告訴哈利,‘我是你唯一在世的親人,我想,你是絕對需要我’這樣的話了。
  
  可憐的大狗耷拉著耳朵,蜷曲著身子窩在了霍格沃茲城堡的窗戶邊,靜靜地哀悼著物是人非,歲月如梭,一連幾天都打不起精神來。但,沒有精神歸沒有精神,只要一想到,親愛的小哈利沒有像那個該死的鼻涕精與那該死的黑暗布萊克家族一樣成為更加該死的斯萊特林,西裡斯布萊克馬上就滿血滿狀態復活,讚美好友夫妻的基因有多少的美好,讚美梅林的鬍子有多少的亮眼。
  
  這樣優秀的,在斯萊特林蛇窩成長出來,還未被該死的蛇們染黑的純正格蘭芬多哈利,自己可愛的教子,即使在鼻涕精的身邊,也還是堅持著格蘭芬多精神的小哈利,西裡斯心裡不禁為教子驕傲起來。
  
  ‘雖然,你不知道我,但是,我又怎麼能讓你生活在危險中呢,即使賭上我的命,哈利,我也會為你的父母報仇的。’西裡斯布萊克開開心心地在霍格沃茲城堡門口等待著入門的時機,一想到那個該死的老鼠就在哈利身邊,西裡斯就不得不感覺到恐懼,他已經失去了詹姆,不可再失去自己的教子了,為了哈利,一切的困難都不會成為問題。
  
  巨大的黑色狼狗在霍格沃茲城堡前徘徊著,對著一切生物裂開了他鋒利的爪牙,只有在哈利靠近時,才會顯露出溫馴與親近。
  
  其實,哈利本身對這巨大的狼狗也是留有疑慮的。雖然,他是一個格蘭芬多,勇敢無畏,熱愛冒險,但與自己的父兄相處的久了,自然而然會帶上斯萊特林特有的思考方式。被培養得有些多疑的小哈利其實並不願意靠近這頭巨大的犬科類生物,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安全,也是由於周圍的朋友對著這巨大的狗的畏懼。
  
  可是,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巨狗的眼中那顯而易現的依賴,或許是因為巨狗走近時,那一點點熟悉的,很久很久以前經常嗅到的味道,哈利還是慢慢一天一天地接近了這只外表看上去極為骯髒可怖的生物,有時還偷偷為了巨狗拿上幾塊肉片或者骨頭。
  
  西裡斯很高興,自己的教子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遠離,甚至還會給他帶些吃食。他不禁就像一個真正的狗狗一樣用濕濾濾的舌吻向哈利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每當哈利靠近,他總會搖著尾巴撲上前,用自己龐大的身軀壓倒瘦小的孩子,將自己的教子的格蘭芬多長袍弄得一團亂,然後才在哈利哭笑不得的呵斥中不舍地離開孩子的身上,立直身體,呆在一旁。
  
  這種就像真真正正的狗狗表達情感的動作倒是真的唬了一大幫子的拉文克勞。本來,看著如此有人性的狗,拉文克勞的小鷹們曾用著充滿學術精神的考究眼神翻弄著《近代阿尼馬格斯大全錄》,希望能夠找到可能是一個強大巫師化成巨狗來捉弄他們的痕跡,但看著這條狗與哈利波特的傻氣十足的互動,又因為翻遍了書本也沒有發現一個狗狀的阿尼馬格斯,充滿著求知欲的小鷹們也不得不相信,原來認為這條狗有人性其實只是錯覺罷了。
  
  西裡斯並不清楚,自己的未來幾乎就差一點,就得又重新回到昏暗陰冷的地獄中,甚至或許更糟。但,他看到哈利後,那弱智的表現無疑救了他一命。而攝魂怪們也未曾想到,他們所要追尋的對手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光明正大地與瘦弱的孩子嬉戲。
  
  創始人們無疑早就注意到了這頭不同凡響的極品巨狗。早就從魔力中猜測出狗阿尼瑪格斯身份的薩拉查原本還想要抓住他,但看著他與哈利那親密的樣子,薩拉查自然瞭解了曾經的出賣或許真的只是一樁冤案。但是,如何讓西裡斯信任他們,從而將真正的兇手公佈出來,薩拉查非常傷腦筋。
  
  不管是他與赫爾加,羅伊娜,他們的身體年齡始終太小,這一點就遠遠比不上戈德里克來得有優勢,更何況,即使搬出千年以前那威名赫赫的身份,西裡斯或許也只會更防備於他。誰讓他的黑巫王之名在當年就以惡名昭著到了幾乎可以小兒止哭的地步。
  
  如果用攝魂取念或許也不會太難,但這種魔法總會使受法者的大腦有著一定的損傷。薩拉查並不想讓哈利有可能失去一個可以稱得上親密的父輩。斯萊特林的護短幾乎包括了最重視的人的一切。
  
  ‘那麼,該怎麼辦呢?’薩拉查抿緊了嘴唇,默默地站起身來,在霍格沃茲的一個臨窗的密室,觀察著那個行為模式已經和犬類沒什麼區別的‘人’與自己的弟弟小哈利的玩鬧。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幻想昨日又開了一坑,是群裡眾作者的聯文。如果親們有興趣,幻想歡迎踩踏。




惡夢與清白


  “你……戈……克……代價……回……三年……薩……”
  
  “不!”一聲驚叫在赫奇帕奇學生宿舍中響起,直驚得膽小的赫奇帕奇小獾們恐懼不已。
  
  “怎麼了?怎麼了?”赫奇帕奇三年級女首席緊張從隔壁的宿舍沖了出來,僅僅披了一件外套,穿了一雙拖鞋就被驚叫聲吵醒的她不住地打著冷顫,卻沒有重新回到自己的屋內,而是拍打著房門,企圖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沒什麼。很抱歉打擾了大家,只是赫爾,她做了一個惡夢罷了。”出來打開門的是赫爾加的室友,繼承了赫奇帕奇熱心腸的孩子也是被赫爾加的叫聲驚醒的。可是,她卻沒有一點兒責怪赫爾加的意思,反而不住地為了赫爾加的冒失而向周圍的同學們道著歉。
  
  “沒事就好。”女首席微笑地向著孩子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到自己的溫暖的小窩繼續與修普諾斯下棋去了。
  
  “呼,”金髮的室友長歎了一口氣,輕輕地合上房門,慢慢地走到赫爾加的身邊,擔心地看著她:“需不需要我去倒杯熱牛奶?赫爾?”
  
  臥在床上,慘白著臉的女孩微微點點頭,苦笑著低聲道歉:“對不起,西娜,麻煩你了。”
  
  西娜搖搖頭,倒出一杯牛奶,又用魔法加熱後,遞給了手還在不斷地發著抖的赫爾加:“到底是什麼惡夢,讓你那麼恐懼?”
  
  赫爾加眼中的焦距散開了一會,馬上又聚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苦笑:“或許,也不算是什麼惡夢,具體來說,只是解答了一些我的疑問罷了。”
  
  “夢能回答你的問題?”西娜並不相信赫爾加的話,皺了皺眉,“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的。我並不是……”
  
  “是回答啊,西娜,我應該感謝托夢的人呢。”赫爾加慢慢地吞咽著牛奶,微微笑起來,眼神重新煥發出耀眼的活力,“是的,我該感謝,戈德里克終於……,薩拉查會高興的,我當然也會高興,雖然,代價……但值得的……”
  
  西娜困惑地看著一心自言自語,不再關注其他的赫爾加,用手在她的面前使勁地揮了幾下,也無法引起室友的注意,只能鬱悶地向赫爾加道了聲晚安,將疑惑重新封回了心裡。
  
  赫爾加一夜的惡夢並沒有傳到其他人的耳中,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薩拉查依舊在為自家可愛小弟的教父如何恢復名譽的事傷著腦筋,而羅伊娜則奇怪地沉寂下來,拉文克勞方面的孩子也無法輕易找到她的身影。
  
  經過了幾天的觀察,薩拉查已經隱隱確定了西裡斯布萊克的目標是在格蘭芬多塔樓中,可是,就那麼一點兒線索,還是不能猜測出到底是什麼。
  
  薩拉查來回地踱著步子,仔細思考著方案,他不想將哈利牽連進與戈德里克的鬥爭中,他知道,這件事或許就是戈德里克的一次試探。他輕輕地閉上眼,握緊了拳頭,自從來到了千年後的這個世界,嘗到了溫暖的他越來越不像那個能夠為了千人冷心殘殺的黑巫師了。想到這裡,他的心裡有些惶恐,這種蝕骨般的溫暖似乎漸漸地磨損了他的利刃,解封了他的冷心,令他自己也不再認識現在的自己了。但,卻奇異地並不使他後悔。
  
  薩拉查抬眼再一次看到窗外那和諧的人狗互戲圖,微微輕笑起來,眼中那僅剩的冰冷也漸漸地如春光化雪般消融不見了。
  
  西裡斯在晚上迎接了一個特殊的客人。這個客人明明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魔力卻龐大到連全盛時期的他也不如,要知道,西里斯本人作為布萊克家族純血中的天才,本身的魔力起點已經十分龐大了。
  
  他疵開尖利的牙齒,對著這個不速之客低吼著,試圖用那銳利危險的爪牙嚇走這個一看就有所圖謀的少年。
  
  少年冷冷地注視著他,並未理睬他的警告,反而露出輕蔑的微笑:“我是薩爾•普林斯,是哈利的兄弟,我想你應該聽得懂我的話,是麼。狗~”他拖著貴族的長音,意味深長地笑著。
  西裡斯眯了眯眼,並不清楚少年具體想要表達的意思,但,他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嘴裡發出一陣犬類的低吼:‘該死的,這個人,肯定是該死的斯萊特林,是想要我離開小哈利,讓小哈利暴露在你們這群危險的蛇牙下麼,妄想!’他擺出戰鬥的姿式,瘦骨嶙嶙的身體在氣勢的襯托下也顯得格外的威武。
  
  少年見到巨大的黑狗明顯的戰鬥姿式,也聽懂了他的話,卻不怒反笑:“不錯,很不錯。看來,哈利交了個好朋友,那麼,讓我來開門說亮話吧。擔心哈利暴露在我們這些危險的毒蛇下的阿尼馬格斯先生。你來霍格沃茲幹什麼?”
  
  西裡斯心裡一驚,更加警惕起來,身下的爪子開始慢慢地刨著土,背上的黑毛一根根地豎起,血盤大口大張著,似乎只要面前的人再多說一句話就會立刻撲上前去,咬斷他的喉嚨,同時又有些驚訝於他竟然是懂得動物的語言。
  
  薩拉查看著面前的黑狗如此的作態,低低輕笑起來,他眯著眼:“真是不敢相信啊,如果不是我在前幾天確認了你確實是個阿尼瑪格斯,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或許就真的把你認成一隻頗有靈性的巨大黑狗了。呵呵,真有趣,連人的習性都快沒有了麼。”
  
  說著,他半蹲□來,直直地盯著西裡斯巨大如銅鈴般的大眼:“聽著,阿尼瑪格斯,我是哈利的兄弟,我不會傷害他,我知道你似乎要在霍格沃茲內找一些什麼東西。我願意幫你,但你要付出代價。如何?”
  
  西裡斯愣了一愣,擺了擺碩大的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但馬上,他就重新恢復原來的樣子,甚至不信任地退後的幾步。
  
  薩拉查有些不耐煩了:“好了,阿尼瑪格斯,我知道你或許不信任斯萊特林,但,你必須相信我,這是你唯一能夠進入城堡,找到你所需要的東西的機會。聽著,只要你付出一個代價。就可以。”
  
  西裡斯張了張口,依然不肯上前,但一想起哈利,想起只要洗去冤情,他就能與小哈利永遠生活在一起了,態度明顯地軟化了:“我不相信斯萊特林,但是,我相信哈利,既然,你是哈利的兄弟,那麼,我僅僅給你一次機會。不要讓我知道,你只是在耍我。你要什麼代價?”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再加上久未言語,甚至連說話都帶了些口齒不清的意味來——即使他說的是犬語。
  
  薩拉查抿了抿嘴,忍住甩袖走人的衝動,低聲介面:“代價我先暫時不告訴你。你想要找什麼?”
  
  西裡斯抿了抿他沾滿著泥土的狗嘴:“是彼得,小矮星彼得。”
  
  薩拉查挑起眉頭,有些驚異:“死去的小矮星彼得?他是背叛者?”
  
  西裡斯咬牙切齒地低吼著:“就是他,是他出賣了詹姆,是他害死了他們。”
  
  薩拉查了然地點點頭:“然後,你去找他報仇,然後,被他逃了,還把自己弄進了阿茲卡班?”
  
  西裡斯恨恨地點點頭:“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這是我存在的意義。如果不是我故意將保密人換成那個叛徒,詹姆與莉莉……小哈利也不會……我一定……”
  
  “好的,我瞭解了。”薩拉查聽說哈利身邊的隱患未除,極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天狼星的報復宣言,“果然真是愚蠢,一點兒腦子都不動的格蘭芬多。哼,最大的一塊指頭是小指麼,可笑。我會幫助你的。不僅僅是因為你要他,也是因為他危害到了小哈利的身上。那麼,契約成立吧。”
  西裡斯猶豫了一會,雖然很不高興眼前的少年對於格蘭芬多的低毀,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進入城堡還需要這個少年的幫忙,而哈利也經常在他的面前提到他的哥哥,語氣中盡顯崇拜。可是,遺憾的是,怨毒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憤恨的心情。
  
  薩拉查並不想和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再說上一句話,瞭解了所有的事情,打了一個響指,命令一個小精靈出現,將這頭大狗先帶去餵食,然後,匆匆轉身返回了城堡。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為存稿君。作者不在家中。




粉碎的友情


  薩拉查雷厲風行的作用一直沒有過改變,千年前是如此,千年後的現在也是這樣。他並非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沒有進入格蘭芬多的許可權,但他卻是與霍格沃茲簽訂契約的四巨頭之一。霍格沃茲從來不會給為它努力的契約者設定關卡。
  
  非常自然地,在午夜十二點,孩子們都睡著的時候,薩拉查斯萊特林通過密道進入格蘭芬多休息區,在那裡,他用了飛來咒,一下就抓住了那個真正品下低劣的老鼠。
  
  小矮星彼得一開始並不知道,他的末日即將降臨,他還是以為只是一個學生的一個低劣的惡作劇,他被抓在薩拉查的手上,隨著他走出城堡,一直只是裝作一隻普通的受驚老鼠努力掙扎,想要擺脫禁錮的樣子。
  
  薩拉查看著他那可笑滑稽的作態,冷冷不發一語,他把彼得帶到了巨狗西裡斯的面前,讓他確認這個噁心的阿尼瑪格斯的真正身份。
  
  西裡斯看著這缺了一個手指的老鼠,兩眼充血,直接一個虎撲,沖上前來,想要為自己,為自己那親密的朋友討回那一份沉甸甸的血債。
  
  薩拉查沒空理會西裡斯那黑暗的復仇心理,他直接閃開身,用魔咒禁錮了那只沒有腦子的巨狗,同時,他也直接用無杖無聲魔法定位了手中那看到了西裡斯,預想到大事不好的,瘋狂掙扎,想要從薩拉查手中脫身的骯髒老鼠。
  
  看到了西裡斯的仇恨,薩拉查自然瞭解自己手中阿尼瑪格斯的身份,他陰沉地看了看手中那被定位的老鼠塑像,也懶得去理那還在草地被魔咒籠罩,卻想用眼神淩遲手中老鼠的西裡斯,直接幻化成大人狀態,幻影移行前往魔法部長福吉的家中去為西裡斯,哦,不,應該稱之為哈利的教父討回自由了。
  
  福吉是一個膽小,卻好高騖遠的政治家,他雖然沒有什麼傑出的才能,可是,在這和平的時期,也不失為一個守成的部長。但是,可悲的是,他作為魔法部部長,卻始終籠罩在鄧不利多的陰影中,不得翻身,所以,他自然而然地開始了敵視鄧不利多的行動。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接降臨是他永遠無法想到的,不提薩拉查本身與那個黑魔王的相似度,單單那一身可以令大氣也為之顫抖的魔力就讓這個愛權力更愛生命的部長驚怕不已。
  
  福吉並不認識那縱橫著巫師界幾十年的黑魔王的樣貌,但是,卻對著黑魔王標誌性的黑髮紅眼,蛇語記憶猶新。他驚懼地看著面前的強大巫師血紅的眼睛,結結巴巴地想要為自己爭取性命:“我,我,我是魔法部部長,你不能,不能殺了我。傲羅一定會抓住你的。神,神秘人……”
  看著福吉嚇得都快暈倒的場面,薩拉查一陣厭煩,他從來沒有正面對上自己後代那快臭不可聞的名聲,自然也就不是那麼清楚,伏地魔所代表的黑暗,雖然,他自己擁有著更深更沉的暗色。
  薩拉查不耐煩地將禁錮的老鼠扔在地上,挑了挑眉,假笑著:“哇歐,我從來不知道魔法部部長竟然是如此膽小的傢伙。真是令人不爽,我並不是那個什麼神秘人,你不需要用這種態度對著我。”
  
  福吉並不相信薩拉查的話,反而更加懷疑他心懷惡意,身體抖得如秋風中的樹葉,搖搖欲墜,而這種情況在他的夫人被薩拉查的魔壓活生生地嚇暈過去後,更加嚴重了。
  
  薩拉查實在不想再與這樣無能的人在一起,只能速戰速絕。他用魔咒把小矮星彼得直接化為人形,冷漠地看著癱在地上的福吉:“認得他麼,魔法部部長先生。”
  
  福吉抖著身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小矮星彼得的人形像:“這,這,這是小矮星彼得。”
  
  薩拉查冷冷一笑:“認得就好。聽著,這是那個殺了詹姆波特與莉莉波特的兇手,也是毀了一條街的直接黑手。你們最好儘快幫助小天狼星西裡斯布萊克恢復名譽,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們對他出手。聽到沒有?不然,我不介意來與你談談心的。你知道,你的那些傲羅,我還看不在眼裡。”
  
  福吉結結巴巴地答應著,幾乎就要暈倒在地了:“我,我,我知道了。我,我會處理的。請,請……放心。”還好,他還記得,面前的人否認了自己是黑魔王伏地魔,所以,就含糊地把名稱一下帶過了。
  
  薩拉查冷哼一聲,在小矮星彼得的身上繼續施加了幾重咒語,然後才戴上兜帽,轉身離去,看也不想再看那懦弱的巫師界最高地位者的白癡面孔。
  
  薩拉查急急地走著,不知為什麼心理總有一種緊迫感,似乎有著什麼不詳就要發生了一樣。他努力回憶著所有的事情,總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他進行地太過於順利。他抿緊唇,思考著自己所遺漏的東西。
  
  剛剛到達了霍格沃茲,他就急切地走上臺階,對著雙面鏡呼喚著哈利。不僅僅是想要告訴哈利,他擁有了一個教父的好消息,也是想要確認哈利的安全。
  
  可是,他打開雙面鏡,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哈利的回應,不詳的預感越加強烈,他直接運用斯萊特林血脈的力量,將密道開進了哈利的臥室。
  
  進了哈利房間,薩拉查看到眼前的場景驚怒交織,一個骨肉分離直接扔了出去。西裡斯布萊克化為巨狗的形態,他的身下赫然抓著小哈利因驚懼不住顫抖地身體。
  
  感覺到危險的到來,巨狗立刻滾到一邊,恰恰錯過了薩拉查的魔咒。薩拉查看著小哈利恐懼到極點的眼神,心痛自責。他將小哈利攬到身後,自己直面這個默名襲擊哈利的傢伙,開始對著以前想要為西裡斯洗脫罪名的行為有了些許後悔。
  
  巨狗兩目赤紅地看著剛剛襲擊他的薩拉查,就像全然放棄了防禦一般,一個勁地用著牙爪想要撕咬薩拉查。薩拉查皺了皺眉,閃身躲過,命令哈利與躲在一邊角落裡的格蘭芬多孩子盡可能跑遠。
  
  看著孩子們跌跌碰碰地離開了宿舍。薩拉查冷淡地看著似乎已經沒有了理智的西裡斯。他譏誚地看著這化身為野獸的男子:“真是可笑,我苦心幫你擺脫困境,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回給我一擊麼。小天狼星布萊克?”
  
  野獸已經沒有辦法回答人類的言語,只知低低地吼著,向著身前阻攔著他的人類發動猛攻。
  薩拉查冷下臉,直接將西裡斯化為石像,結束了這場無意義的戰鬥。
  
  他走上前,仔細地打量著突然之間,性格大變的巨狗,試圖搞清楚人類變野獸,甚至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孩子出手的原因。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該死的,甚至對著自己學院的前學生出手麼,甚至波及了霍格沃茲的現任學生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看著小天狼星血紅的眼睛與類似狂化的表現,薩拉查甚至不用細想,就知道了禍首。
  
  他抿了抿唇,知道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只能用魔咒加固了野獸的禁錮:“抱歉,現在我沒有時間去熬制解藥,你就慢慢等到藥效退卻吧,哈利,我會讓他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命令出現的家養小精靈將石化的狗送進禁林,平穩地等待理智的恢復。“至於你,戈德里克,我的計畫看來要加快了啊。”薩拉查眯著眼,冷冷地敲碎心中對著原來的夥伴最後一絲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咳,幻想電腦裡的JJ一天都在維護中,所以,那麼晚發這一章可真不能怪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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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赫爾加


  解決了一系列的事件,夜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了,薩拉查只感覺一股難以言述的勞累湧上心頭,渾身酸軟無力,大腦也開始有些暈眩了。
  
  薩拉查一手扶著牆面,一手撐著頭,微微苦笑:“看來,換了個身體,自己的精力似乎也下降了許多呢,明明,以前,連續幾個星期不眠不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現在卻……”
  
  他搖了搖頭,慢慢地向自己宿舍走去,沉眠的修普諾斯已經開始向他微笑了。
  
  可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黎明與夜色交織的時分,放鬆的薩拉查竟然看見了匆匆而來的羅伊娜。
  
  羅伊娜匆忙的在走廊上飛奔著,絲毫不曾顧及會不會因此而吵醒孩子們。這本身就是一種極不正常的行為。
  
  她的發披散著,往日嚴謹的打扮現在卻極為邋遢,衣扣上下交錯,平整的袍子隨意地套在身上,腳上更是只草草地穿了一雙軟拖鞋。
  
  薩拉查察覺了事情的嚴重性,凝重地看著向他撲來的羅伊娜:“發生了什麼事?”
  
  羅伊娜臉色慘白,眼眶裡淚水不住地打著轉,看到薩拉查,幾乎六神無主:“快,赫爾加,赫爾加不見了。”
  
  薩拉查心頭一緊,急忙上前兩步,緊捏住羅伊娜的肩膀:“什麼?”
  
  羅伊娜根本不曾顧及薩拉查的魯莽,已經捏痛了自己,她快哭出聲來:“我,我今天感覺有些不詳的預感,我請赫爾加的室友幫我照顧一下她,因為聽說,這幾天,赫爾加好像都在作惡夢,據說,還驚叫出聲了。”
  
  薩拉查急切地打斷羅伊娜囉嗦的言語,暴躁地搶聲:“說重點。”
  
  羅伊娜點點頭,盡力穩定自己的心情:“今天晚上,她室友淩晨突然驚醒,想起了我的吩咐,就順便到赫爾加的床上看了一下,沒想到,赫爾加竟然不知不覺消失了!她馬上就用雙面鏡聯繫我了。”
  
  薩拉查松了一口氣:“會不會是赫爾加自己離開的。”
  
  羅伊娜斷然否定了薩拉查的推測:“這不可能,因為赫爾加昨天答應過我,如果晚上真有什麼事,一定會來找我的。因為,我最近為了研究不太會睡覺,一般是白天補眠。”
  
  薩拉查皺了皺眉:“會不會是她不想打撓你?”
  
  羅伊娜冷冷地看了薩拉查一眼:“你在懷疑我的話麼?赫爾加答應的事情,她就絕對會做到,所以,她肯定會來找我。即使我已經安眠,她也會留個紙條給我的。”
  
  薩拉查緊緊地握了握手:“那麼,赫爾加會去哪裡呢又是誰幹的?”隱隱約約,他的心裡浮現出一個人影。
  
  薩拉查鐵青著臉,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你認為,這件事與戈德里克有關的可能性有多大?”
  
  羅伊娜愣了一愣,抿了抿唇:“雖然不願相信,但是可能性確實很大。不過,我想,如果在戈德里克手裡,赫爾加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薩拉查點點頭,眯起眼,冷笑:“當然不會有生命危險,戈德里克的目標應該在我。他抓走赫爾加,恐怕也只是想用赫爾加來危脅我。”
  
  羅伊娜急切地反扭著手:“那麼,我們怎麼辦?”
  
  薩拉查閉了閉眼,冷漠地說:“一天,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今天,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如果明日,明日赫爾加還是沒有回來。明天的晚上就會是我們與戈德里克最後的對決。”
  羅伊娜點點頭,面上浮現出悲哀的色彩:“也好。那麼,我回去準備一下好了。你也多保重,薩拉查。”
  
  薩拉查長歎一聲,看上窗外已漸漸發白的天空:“我會保重的。放心,羅伊娜,赫爾加沒事,我永遠不會讓她有事。一定會沒事的。”
  
  原本應該一覺好眠的薩拉查因為這突然而起的事件輾轉無法睡眠,難得擁有了一絲睡意,同室的小蛇卻小心翼翼地叫醒他,告之已經必須前往課堂了。
  
  薩拉查煩躁地點了點頭,隨意地梳洗了一下,就跟著室友一起前往屬於自己學院的教課室。他並沒有忘記聯絡羅伊娜來確定赫爾加的所在。
  
  可是,答案使得他越來越不安起來。
  
  “薩拉查,赫爾加沒有出現,我也詢問了赫奇帕奇的孩子們,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今日起,就沒有看到過赫爾加了。赫爾加,赫爾加到底在哪?”羅伊娜的聲音帶著絲顫抖,強烈的不安幾乎要從雙面鏡中溢出來。
  
  “沒有問題的。羅伊娜。赫爾加不會有任何事,我保證。戈德里克有什麼異常的表現麼?”薩拉查深深地長吸一口氣,儘量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沒有,戈德里克沒有出現過。校長的位置是空置的。”羅伊娜似乎在薩拉查的保證下重新恢復了鎮定,她語氣急促地回答,“我想,我們可以確認為,是戈德里克,是他抓走了赫爾加。”
  
  “我知道,我知道。”薩拉查半眯著眼,尋思著戈德里克計畫中的缺漏,期望能夠儘快破解他所設的局,“真是個非常好的計畫,算准了我不能放下哈利唯一的教父不管,讓我特地離開霍格沃茲,又用咒法將西裡斯布萊克那個愚蠢的傢伙操縱,去襲擊哈利,令我更加無法去注意其他。再在我顧著哈利這邊,利用赫爾加不希望打擾到孩子們的心理,用計謀將赫爾加抓走,這樣,我就必須對他投鼠忌器,真是太完美了。”
  
  “好了,現在不是讓你感歎戈德里克的計畫好不好的時候,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救赫爾加。”羅伊娜的聲音漸漸開始不耐煩起來。
  
  “很快,非常快,羅伊娜。今天晚上午夜,我想會有一個好時候,讓我們將所有的事件一起解決,你覺得呢?”薩拉查俊美的臉上勾出一個極冷的微笑。
  
  “好的,沒問題,我會用最好的狀態來迎接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還有,關於你先前委託的事情,我已經有頭緒了,不久,你與赫爾加的血脈就可以延續下去了。”羅伊娜還未說完,就被薩拉查打斷了,“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切還是等赫爾加回來再說吧。”
  
  羅伊娜“嗯”了一聲,就切斷了雙面鏡的聯絡。
  
  薩拉查抿了抿唇,看著雙面鏡發了一會呆,才輕輕地將它放回了懷裡,慢慢地回去宿舍休息,以求用最佳的狀態迎接舊時友人的挑戰。
  
  午夜很快就到了,薩拉查為自己的室友施了一個沉眠咒,才慢慢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著裝。即使事情再緊急,他也從不喜歡邋遢的裝扮,他一直認為,只有嚴謹的著裝,才是對敵人最大的尊重,這是屬於斯萊特林特有的溫柔。
  
  這是一個難得的美麗夜晚,極圓極亮的月亮掛在天空上,柔和的光使得霍格沃茲一向陰森的夜晚也有了些許神秘的美感。
  
  薩拉查一向是瞭解他的友人們的,就像他知道赫爾加最喜歡的是她的小草藥園,羅伊娜最喜歡的是她所創造的大型圖書館,他自然也是知道戈德里克最喜歡的是什麼。他也確定,現在的戈德里克會在哪裡。
  
  緩緩地踱步在月光織就的地毯中,薩拉查慢慢地在心中升騰起一股驕傲的情緒來。他與友人們所創造的霍格沃茲啊,經歷了千年的風雨,依然挺立在這裡。不管巫師界的世事變遷,不管麻瓜們如何探察,它還是施行著他們所制定的規則,傳播著巫師的種子。
  
  他走過黑暗的回廊,走過曲折的階梯,走過沉睡著的壁畫,羅伊娜看見了他,沉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他們慢慢地,慢慢地前進著,終於,他們來到了格蘭芬多塔樓的最高處。
  
  薩拉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慢地打開面前,對他來說,似乎變得重逾千斤的大門。
  
  戈德里克就站在那遙遠的月光之下,他聽到了聲響,默默地轉過身,看著他從前的至友們。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無話.




臨別


  出現在薩拉查與羅伊娜面前的戈德里克依然是淡漠的。他漠然地看著面前曾經的好友,就像他看著任何無生命的物體一般。羅伊娜深深地打了個冷顫,她實在無法想像,這樣的戈德里克就在一年前還在與他們歡快地聊著任何他覺得有趣,而其他人卻並不感興趣的話題。她無法判斷,到底哪一個戈德里克才是面前至友的偽裝。
  
  羅伊娜的糾結並沒有對他身旁的薩拉查產生任何影響。原本,薩拉查就是他們四個人之間最堅定的。他上前一步,冷漠地看著面前的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我想,在我們對決之前,你似乎應該回答我一些問題吧。”
  
  戈德里克毫不在意地點點頭:“可以,我言無不盡。”
  
  薩拉查抿了抿唇:“赫爾加在哪裡?”
  
  戈德里克似乎並沒有想到,薩拉查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赫爾加的,他挑了挑眉,拖著貴族的長音:“喔,看來,赫爾加?赫奇帕奇小姐在你心中的地位實在不低呢,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先詢問哈利的情況。”
  
  薩拉查冷冷地笑著:“我想,接下來,你一定會告訴我,我並不需要多問多餘的問題。”
  
  戈德里克恢復了原先的面無表情:“當然,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的至友。”
  
  薩拉查聽了,挑了挑眉:“我以為,你已經拋棄了我們的友誼。”
  
  戈德里克搖了搖頭:“當然不,格蘭芬多永遠不會先行背叛。”
  
  薩拉查哼笑著:“可笑,我記得那麼向我愚蠢的後代出賣朋友的小矮星彼得也是你的學院的吧。
  多餘的話不用多說了,赫爾加在哪裡。”薩拉查沉下臉,手握著魔杖,隨時準備戰鬥。
  
  戈德里克看著薩拉查的動作,也不行動,只是冷冷地站著:“每個學院都有著敗類,不是麼,這個情況,你應該是最清楚的。薩拉查。而赫爾加,她必須配合我一件事情。我想除了她,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薩拉查心中不詳的預感越加強烈,他忍住不適,強聲問道:“什麼事?”
  
  戈德里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在自己的面前使用了水鏡術,顯示出一幅畫面來。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一個幼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著,即使被樹根絆倒,被荊棘刮傷,也不敢回頭。
  
  薩拉查看著這個場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握著魔杖的右手青筋崩起。世上能牽動千年黑巫王情緒的人不多。但畫面中的人就算上一個。
  
  很快,一道黑影飛快地從孩子身後出現,幾乎就要抓住他。可是,孩子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這一擊,但他粗重的喘息與那漲得通紅的臉,無一不表明,他已快到極限。
  
  薩拉查狠狠地磨了磨後槽牙,一向冷淡的語氣難得帶上了憤怒:“戈德里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戈德里克漠然地看著水鏡中的影像,頭也不抬:“我似乎已表明地非常清楚了,薩拉查。哈利波特,已經快到了我的手上。”他看著轉身欲走的薩拉查,繼續說道,“不要妄想能夠救到他,薩拉查?斯萊特林。你應該可以看出,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沒有用盡全力,如果你想加入這追逐的遊戲。我想,在你出現之前,哈利波特就會成為一具屍體。”
  
  薩拉查猛然轉身,一個四分五裂扔在了戈德里克的身前,將水鏡破碎開來。他怒極反笑,魔杖在身側微微搖晃著,就如毒蛇撲食,蛇信等待著機會出擊:“很好,非常好。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戈德里克揮了揮手:“仇敵的血,後代的魂,自願獻上的血肉。薩拉查,你懂的。”
  
  薩拉查眯起眼,打量著戈德里克,不想放過他一絲表情:“格蘭芬多,你想要換個身體?不要想了。你的沒有感情是穿越時空的代價,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即使是這個黑魔法,也不可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戈德里克微微勾起唇角:“沒有試過,你又怎麼能知道,薩拉查。你的怒火構成了第一個條件,我的血脈哈利波特擁有著第二個條件,而赫爾加,那個愚蠢的女人,她竟然自己到我的校長室……她自然成了我的第三個條件。這樣好的機會,你認為我會放過麼。”
  
  薩拉查抿了抿唇,他自然不會想到赫爾加竟然是自己到戈德里克的面前的,雖然有些疑惑,但他知道想要得到答案,現在還不是時候:“即使是三個條件都擁有,如果我不答應……”
  
  “不,不,不,你會答應的,薩拉查,看著她,還有他。”戈德里克的面前顯示出兩個畫面:如人偶般呆坐在校長室中的赫爾加赫奇帕奇,以及被小天狼星撲倒,面露痛苦的哈利,“這不是請求,薩拉查,這是威脅。我,戈德里克格蘭芬多對你的威脅。”
  
  薩拉查閉口不語,似乎在心中掙扎著什麼。
  
  戈德里克並沒有在意薩拉查的心裡鬥爭,他揮一揮手,將畫面消失無蹤後,繼續冷冷地說著:“不用等待羅伊娜的救援了,薩拉查。我自然知道拉文克勞是擁有著時間轉換器的學院。我也瞭解,羅伊娜擁有著拿取時間轉換器的許可權。不要忘記,至友,我現在還是霍格沃茲的校長。你只是在浪費時間。”
  
  薩拉查想要拖延時間的想法被戈德里克看透,這種被人掌握了心理的感覺並不好受,但他還是希望能夠作最後一搏:“小天狼星是怎麼被人說動去襲擊哈利的?明明,明明,他相當關心哈利啊。他的想法不可能騙過我。而且,而且,那個咒語,我……”
  
  戈德里克挑了挑眉,並不拒絕回答薩拉查的問題,反而詳細地說明了小天狼星反常的原因:“明明你在他身上下達了對哈利有敵意,就會自我毀滅的暗示,對麼?很厲害,薩拉查,非常厲害,那個暗示連我也無法解除。但是,沒辦法解除並不代表著無法用其他的辦法去避免觸動它。我很幸運成為了鄧不利多,這個時代最偉大的白巫師。他這身份令我少走了許多彎路。我只是告訴了小天狼星,小哈利被人下了暗示,洗了腦,必須將他帶到我身邊來。小天狼星就非常忠誠去幫助了我。即使會傷到小哈利也再所不息。因為,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最後的勝利。這並不是惡意,相反,這可以說是巨大的父愛啊。”
  
  薩拉查看著這樣感歎著戈德里克,厭惡地皺起眉頭:“你就這樣利用小天狼星布萊克明明,他與哈利都是你的學院……”
  
  戈德里克並不想再聽薩拉查與他的爭執,他打了個響指,命令出現的兩個家養小精靈將赫爾加與哈利帶來露臺來,然後自顧自地念起了咒語,身前,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顯現出來,那金色的,充滿了光輝的痕跡令對面的薩拉查感到諷刺至極。
  
  隨著家養小精靈出現的,還有剛剛使用時間轉換器在露臺莫名消失的羅伊娜,她氣喘吁吁地打開大門,沮喪地看著出現在戈德里克身後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的,人偶般的赫爾加與被小天狼星擊暈的哈利?波特。
  
  戈德里克無視對面那強烈包含著憤恨的視線,直接將昏迷的哈利扔進魔法陣當中,接著慢慢地伸手拉住赫爾加。薩拉查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直接轉動著手中的魔杖,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他的戈德里克發動了攻擊,而羅伊娜也配合地撲向赫爾加與哈利,準備在戈德里克與薩拉查纏鬥之際,將赫爾加與小哈利解救出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薩拉查出手的死咒,戈德里克竟然根本沒有想要抵擋,甚至,上前兩步,直接對了上去,露出了自他的掀開自己的秘密後,唯一也是最後的笑容:“薩拉查……感謝……你的照顧了。”
  
  綠光閃過,錯愕的薩拉查下意識地伸著手,希望留住那一抹平靜的笑容,但是,他的對面只留下了戈德里克冰冷的屍體。
  
  剛剛解除了戈德里克所下咒語的赫爾加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再看向幫助她解咒後,一直關懷地看著她的羅伊娜,直接向倒在地上的戈德里克的屍身撲了過去。
  
  她痛苦地看到一臉驚愕的薩拉查:“戈德里克並沒有想要與你為敵的意思啊,薩拉查。他的一切作為,一切計謀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他的死亡。”
  
  她慢慢地走上前,溫柔地將倒在地上的戈德里克的屍體扶了起來,半閉著眼,對著臉色突然慘白的薩拉查繼續說道:“本來,我看著事情的發展,覺得奇怪,就直接去尋找了戈德里克,想要真正弄懂戈德里克的意思,而且,我也有了能夠讓戈德里克恢復感覺的方法……”她想起了那個令她驚醒的夢境,不禁苦笑起來,“雖然,那個方法會讓我付出一定的代價,可是,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那麼,戈德里克一定要激怒我的原因,難道說就是……”薩拉查不敢置信地看著如同安然入睡一般,帶著一絲笑意的戈德里克,伸手緊緊地拉住赫爾加的衣袖,希望能夠尋找到那個讓他們互相殘殺的答案。
  
  但是,赫爾加並沒有說出口,她只是欲言又止地看著臉色慘白的蛇祖,半響,低垂下眼,安靜的待在一旁,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薩拉查並不想接受這樣荒唐的結局,他惡狠狠地拉著戈德里克屍體的衣領,使勁地搖晃著,似乎這樣就可以將這個不負責任的友人從死亡的國度重新召喚回來。
  
  羅伊娜哀傷地看著這悲哀的結局,將手放在了薩拉查的肩上,喚回薩拉查的注意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薩拉查,算了,既然是戈德里克的願望,那……”
  
  “我不接受。”一向冷淡地蛇祖一反往日的漠然,語調中充滿了強烈的情感,“我決不接受,戈德里克這樣的任性。這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發現……”
  
  “不要說了,薩拉查。戈德里克這樣,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赫爾加停止了思考,似乎終於下了什麼決定,冷靜地安撫著自己的愛人,“如果還有一次機會,薩拉查。你會怎麼做?”
  “自然狠狠地揍上一拳。”薩拉查半眯著眼,直直地盯著戈德里克唇邊那在他看來礙眼至極的微笑。
  
  “那好。也要幫我揍上一拳喲。薩拉查。”赫爾加輕鬆地笑出聲來。
  
  她的反常令旁邊的羅伊娜極為擔憂:“赫爾加,不要幹蠢事。”
  
  “我自然不會幹些愚蠢的事情。”赫爾加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密友,“我只不過稍稍離開一段時間而已。不要忘記我喲。”
  
  薩拉查察覺到了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道光柱從赫爾加的腳底升起,慢慢地吞食著赫爾加的身體。
  
  “不……”薩拉查驚叫出聲,一隻手就要伸進光柱,想要將赫爾加從危險當中拉出來。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只是徒勞的舉動。光柱似乎被一層薄膜籠罩著,令他無法觸碰自己的愛人。
  
  “不……”薩拉查呻吟著,用盡手段想要打開那層薄薄的膜片,但遲遲無法揍效。
  
  “不……”羅伊娜雙手捂著嘴唇,雙目淚光閃閃,一向充滿著高傲智慧的臉龐慘白地沒有一絲人氣。
  
  “不要擔心,我的愛人,我的至友。我必將回來。我向你們承諾。”赫爾加微笑著,雖然是離別,卻充滿著幸福的味道,“這樣一來,戈德里克也會醒,他的感覺也能恢復。等我回來,我們又能四個人聚在一起,在這個我們永遠的家中團聚。請不要傷心。薩拉查,羅伊娜。照顧好自己。還有,再見。”
  
  慢慢地說完最後一句話,赫爾加閉上雙眼,感覺著自己身體的漸漸消散,一滴淚慢慢地劃過她的臉龐,她的下顎,她那黑色的帶著赫奇帕奇學院標記的制式長袍,滴在了地上,悄無聲息。她知道,自己很快,很快,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上,雖然有著不舍,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也是最好的選擇。她堅信。
  
  

作者有話要說:歡呼,歡呼,快結束了,哦耶。



結局


  “楚子言,楚子言……”一陣推挪的強烈觸感驚醒了倒在桌上熟睡著的女孩。
  
  女孩慢慢張開了困意十足的雙眼,默默地伸出手作了一個懶腰,她半倚著座椅地靠背,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你還沒有清醒麼?”她的同桌,一個活潑的女生看著她慵懶十足的模樣,深深地歎了口氣,“真是的,你都整整睡了一個上午了!如果不是我告訴老師,你生病了,需要休息。你早就被罰到外面站崗去了。”
  
  “哦,謝謝了。”楚子言習慣性地擺出一直以來溫柔的微笑。
  
  “好了,好了。我都習慣了。你到底怎麼了?昨天去哪裡玩了?竟然那麼困。”女生困惑地搔了搔臉頰,“算了,看著你這副為難的樣子,我也知道這是問不出來的。放心,以後,我還是會幫你的。”
  
  楚子言聞言,笑眯眯地點點頭,攬住女生的肩,愉快地在女生臉頰上親了一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這只是代價罷了。很快的,非常快。”
  
  “代價?”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女生揚起充滿著疑問的雙眼,“你又幹什麼危險的事情去了?”
  
  “沒有,沒有。”掩示性地快速搖頭,楚子言飛快向外面跑去,“好了,中午了,中午了。我去給你買午餐喲。”
  
  “好喲。記得要烤魚!”女生也不深究,看著飛快向外跑的楚子言搖了搖頭。
  ………………………………………………………………………………………………………
  “工號5748。”
  
  咬著麵包的楚子言聽到了這個奇異的聲音,頓了一頓,面色如常地向著同桌的女生指了指學校醫務室的位置,接著又擠了擠眼,雙手合十,作了一個拜託的手勢。
  
  女生看了看她古靈精怪的樣子,歎了口氣,知道這是請她幫忙請假,也只能點了點頭。
  
  得到了同桌的允許,楚子言放下手中的麵包,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就向學校無人處慢慢地踱去。
  一到陰影,她本來多變的表情立刻沉寂下來:“什麼事?”
  
  “管理外七十三號(獵人)世界出現變故,工號1要你前往。”
  
  “好的。不過,有一個問題,我想最好還是問一下。我答應你們在你們管理局工作三年,來交換戈德里克的複生與感覺恢復。現在已經是第三年了,你們是否快履行你們的承諾,讓我回到薩拉查的身邊了?”楚子言斜靠在雪白的牆壁上,壓低聲音,隱藏著自己的心情,冷冷地對著出現在她腦海中的聲音說道。
  
  “當然。請不要著急。我們管理局從來言出必行。”
  
  “那就好。如果你們食言了。你們應該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楚子言冷酷地笑著,慢慢地融入身邊的陰影。
  ………………………………………………………………………………………………………
  “今日到期了。管理局,我可以與你們說再也不見了吧。”楚子言的眼睛閃耀著歡悅的光芒。
  “請進入傳送陣。”
  
  懷著喜悅激動的心情步入通往HP世界傳送陣的女孩並沒有聽到的是身後的聲音那最後的一句話:“再也不見?當然不。人類中萬中無一擁有著空間靈魂屬性的女孩,很快,很快,我們會再見的,到時……”
  ………………………………………………………………………………………………………
  “戈德里克!”回到了霍格沃茲,恢復了赫爾加赫奇帕奇十六歲模樣的女孩歡快沖進校長室,想要從戈德里克那兒尋找到薩拉查今日的位置。可惜,遺憾的是,校長室中空無一人。
  
  女孩皺了皺眉,打了一個響指,向出現的家養小精靈,詢問戈德里克的蹤跡,卻只得到小精靈語焉不詳,抽抽搭搭的哭泣。
  
  不詳的預感在女孩心中越演越烈,她在自己的身上下了幻身咒與忽略咒,慢慢地走進霍格沃茲城堡的大廳。
  
  接下來的一幕令她痛苦莫名。她竟然看到了標有薩拉查斯萊特林假名的靈柩放在了霍格沃茲大廳的中央,天花板上的天氣也變成暗淡哀傷的小雨天,白色與綠色充斥著大廳的周圍,學生們默默地豎立在靈柩的兩旁。一個穩重,身穿黑袍的老人在靈柩的前面誦讀著對薩爾•普林斯的悼文。
  赫爾加的魔力一陣紊亂,血腥慢慢湧上了她的口中,但她去絲毫無法感覺到任何痛苦,甚至,只覺得整個人都輕輕飄飄的,周圍的一切景像都不再能夠進入到她的眼中,四周的一切聲音也無法傳入她的耳邊。
  
  她慢慢地從大門口一步一步地走著,四周學生的躁動與奇異都再無法進入她的心痱,黑袍老人眼中的震驚,懷念,哀傷更無法打動她看到靈柩後冰封的心靈。
  
  走到那密封的靈柩旁,看著那薩拉查年老的模樣,她眼中似乎擁有了一種明悟。然後,明悟之後就是較之之前更加十倍的苦痛。
  
  她似乎應該哭泣,但根本無法流出一滴淚水,只能如木偶般愣愣地坐倒在靈柩的旁邊,久久無言。
  
  直到一位老人走到她的身邊,用她那顫抖地年老雙手擁抱著女孩的年輕的身體,用她那蒼老的語調一遍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赫爾加,赫爾加。”
  
  她才愣愣地抬走頭來,看著以前那美麗的容顏變成現在蒼老的模樣的友人,默默地流下淚來:“羅伊娜,羅伊娜。我,我來晚了……”
  
  年老的友人靜靜地撫摸著仍然是十六歲模樣的女孩的背:“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薩拉查一直在等著你。即使到最後油盡燈枯的刹那,也在囑咐著我們,一定要等到你。現在,你終於來了。薩拉查也可以安息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我以為,以為只不過三年而已。”女孩大哭著搖著自己的頭,為自己的疏失痛苦不已。
  
  “不要哭了。”哀傷的年老友人溫柔地拉著面前肉體年齡幾乎可以成為她孫女的的密友,望向旁邊的戈德里克,戈德里克會意,拉過一個中年的男子,“你並不是一個人,赫爾加。看,這是你和薩拉查的孩子。”
  
  赫爾加止住了哭泣,望向那個宣稱為是自己孩子的男人,那與薩拉查如出一致的血色眼睛漠然地看著地上脆弱的女孩。
  
  “你走後,薩拉查用他的血,你的發,湯姆,咳,也就是伏地魔的靈魂,以及斯萊特林家傳的掛墜盒的力量孕育出了你們的孩子。現在,他也已經長大了。他現在是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喲。”一旁的戈德里克不無驕傲地看著面前友人生命的延續,“對了,我還是他的教父呢。”
  
  赫爾加怔怔地看著面前已經早已成人的斯萊特林與赫奇帕奇共同的後裔,不由得露出微笑來。可是,因薩拉查死亡而破碎的心還是無法因為一個血脈相連,卻剛剛相見的男子填補起來。
  
  她只是微笑著聽著戈德里克故意的笑鬧,感覺著羅伊娜關懷下的憂心。這無一不使她感覺到窩心。她默默地聽著她離開之後的事情,當戈德里克講到赫敏已與哈利結婚後,一直如假面般的微笑還是微微地真實起來。
  
  最終,赫爾加笑著站起身來:“時間到了,戈德里克,羅伊娜。”
  
  羅伊娜聽到赫爾加的話,立刻緊張起來:“怎麼,赫爾加,你不是還要呆在這裡的麼。難道……”
  
  赫爾加拍拍羅伊娜拉著她的手,搖搖頭:“應該是這樣沒錯。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戈德里克嚴肅地看著赫爾加:“難道你又要像以前那樣用自己來換取薩拉查的生存麼?薩拉查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赫爾加搖搖頭:“不,我的希望是一直與薩拉查在一起,我再也不會扔下他一個人了。所以,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
  
  羅伊娜上前兩步,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被戈德里克一把拉住。他凝重地看著赫爾加的雙眼:“你保證,你不會用自己來換薩拉查。不管在哪裡,你們倆都會一起活著。”
  
  赫爾加直視著戈德里克,點點頭:“我保證。”
  
  戈德里克恢復了微笑:“那麼,我祝福你們。你們一定要幸福。”
  
  赫爾加微笑起來,依次擁抱了自己的友人:“你們也要保重。”
  
  羅伊娜看著赫爾加就要轉身,連忙喊道:“你不去看看赫敏他們麼。”
  
  赫爾加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了,他們幸福就好。如果我來了,又消失不見。這樣,赫敏反而會更加傷心的。”
  ………………………………………………………………………………………………………
  “那麼,這一次,你要交換什麼?”
  
  “讓我與他再度相遇……”
  
  “即使他不再是他……”
  
  “即使他不再是他,他靈魂中我所欣賞的東西一定還保留在那裡。”
  
  “即使他再也不記得你?”
  
  “即使他再也不記得我,我也可以與他再度創造更美好的回憶。”
  
  “即使……”
  
  “無需再說什麼,我執意如此,永世不悔。”
  
  “既然如此,契約成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JJ抽得幻想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啊哈哈,下面還有治癒系的快樂番外安撫一下親們受傷的心靈。啊哈哈,不要抽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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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番外

  “哈利波特!!你給我滾出去!!”一聲河東獅吼從二層高的小巧別墅中噴湧而出,震動四鄰。
  可是,往常這種恐怖的,甚至會引發鄰居不滿的吼聲,卻使四方的左鄰右舍習以為常地各行其事,連賞一個白眼的興趣都沒有。
  
  只有那鄰居家的孩童們才會笑嘻嘻地在那家門前圍成個圈,欣賞著幾天就會有一出的大戲。
  
  “啪,撲”一陣扔箱子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很快,一個年青的小夥子就被裡面一個美麗的少婦給踢了出來,“你愛哪去,就往哪去。就是不要給我再帶壞西弗和阿不思了。”
  
  “不,赫敏,你不能這樣對我。”二十七歲的哈利波特仍然繼續著自己家族傳統的黑色亂髮,一雙極像母親的碧色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半眯著,企圖用自己純良的外表澆息嬌妻憤怒的火焰,“我,我只不過小小地告訴了兒子們對待敵人應有的作法,為以後他們的成長定下堅實的基礎罷了。”
  
  哈利不說還好,一說,赫敏就更加暴走了:“什麼是對待敵人的作法?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是教父,怎麼會是你敵人!!!而且,把十倍的辣椒醬放進他的吐司裡,還故意擠兌他,不讓他喝水。這個就是對待敵人了麼。這是惡作劇,是最可惡的一種!!”
  
  哈利想起小天狼星那被吭得說不出話,卻硬撐著,還不時誇獎自己不愧是詹姆的兒子的樣子就想笑,但不低的智商與薩拉查的言傳聲教也令他非常清醒的意識到如果他現在真的笑出聲,赫敏或許真的會把他從家裡扔出去,而且絕對不會有任何不舍。
  
  他只能忍住大笑的衝動,慢慢湊上前,熟練地攬過妻子柔軟的身體,企圖動用柔情攻勢:“赫敏,不要這麼生氣了。你看,我也沒有做得多過分啊。我只是對著小天狼星一直對我說斯內普爸爸的壞話不滿罷了。斯內普爸爸把我和薩拉查撫養大,多不容易,但小天狼星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知道斯內普爸爸是斯萊特林就大說他的壞話,還用他的教父身份壓我。我只是氣不過。”
  
  赫敏猶豫了下,還是硬著嗓子說:“那,那又怎麼了?小天狼星不是最後知道錯了麼。你看,他現在不是誠心向斯內普道歉了麼。斯內普不接受,他還一直跟在斯內普身邊噓寒問暖的。”
  哈利一聽,就沉下臉來:“他那是圖謀不軌!”
  
  赫敏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似乎搞不大清楚意思:“圖謀不軌?”
  
  哈利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小天狼星那傢伙太過於殷勤了,竟然還用了藉口住到了斯內普爸爸家。這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麼?”
  
  赫敏還是搖頭:“這怎麼可能。男人和男人,怎麼可以會有什麼圖謀不軌的事……”
  
  哈利看了看純潔一如白羊,眨巴著眼的赫敏,不由得生出極端的罪惡感來:“咳,反正,反正,小天狼星就是想圖謀不軌,其他的,你就不要知道了。你不適合知道啊。赫敏……”
  
  看著哈利意味深長的臉龐,赫敏眨巴眨巴眼睛記下了:“嗯。然後呢?他想圖謀不軌,我們要阻攔是麼。”
  
  哈利堅定點頭,背後如火山噴發般冒出滾滾濃煙:“當然,為了斯內普爸爸的清白,為了能夠好好的讓斯內普爸爸找到一個好妻子,我堅決要杜絕小天狼星任何不軌圖謀。”
  
  赫敏還是不太清楚小天狼星圖謀不軌和斯內普的清白怎麼會聯繫起來,不過基於最基本的信任與……“嗯,斯內普確實應該找個好妻子了。他都快五十了吧。還不成個家不太好。”
  
  哈利大笑地點頭:“就是,一定要為斯內普爸爸找個好妻子,賢內助!”
  
  赫敏點點頭,深思起來,似乎想要在認識的人裡面直接篩選:“嗯。麥格教授怎麼樣?沒有結婚,出身也好。”
  
  哈利抽著嘴,握緊拳,馬上打消赫敏的念頭:“麥格教授比斯內普爸爸大二十幾歲,都人老珠黃了。”
  
  赫敏點著嘴角:“那龐弗雷夫人?斯普勞特教授?”
  
  哈利揮揮手,堅決不去讓自己想那兩位與自己斯內普爸爸站在一起的畫面:“龐弗雷夫人?斯普勞特教授?哦不。那都比斯內普爸爸大上一輪啊。”
  
  赫敏搖搖頭,攤手:“那就不行了。我可不記得有哪個女士和斯內普同齡,還與我們相識?”
  哈利試探著問:“羅伊,怎麼樣?”
  
  赫敏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學姐一年前已經和一個名叫戈德格蘭的巫師訂婚了。訂婚宴,我們都還去過呢。”
  
  哈利笑嘻嘻地搖搖頭:“唉呀,我忘記了呢。唉,真不知道那個什麼戈德的,從哪裡跑出來的。都沒見過啊。”
  
  赫敏皺了皺眉,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是以她引以為傲的記憶力也想不出來,自己是否見過那個叫戈德的巫師,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了,歎了口氣:“不過,那幾年,確實事情挺多的,三年前,鄧不利多教授去世了,巫師界就一陣震盪。還好有薩爾他們在魔法部撐著呢。不過,說起薩爾,就不知道赫爾又去哪裡旅行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真是的。還不聲不響和薩拉查弄出一個孩子,然後繼續跑路!”
  
  隱隱知道一部分事情的哈利只能裝傻撫了撫自己的額發,呵呵一笑:“沒有什麼的,既然是薩爾,他們就一定會解決的。這也是生活情趣的一部分不是麼。”
  
  赫敏點了點頭,忍俊不禁道:“確實,也是生活的情趣呢。不過,他們的兒子也真得很可愛啊。一看就是繼承了赫爾的大部分血統。”
  
  哈利不樂意了:“什麼叫繼承了赫爾的大部分血統,你看看那黑色的頭髮,看看那血紅純淨的眼睛,一看就是繼承了薩爾的大部分血統,好不好。”
  
  赫敏雙手叉腰,兩眼一瞪:“你看看,那孩子的五官,還有溫和的性情,一看就是赫爾的翻版,不是麼。以後也絕對是個赫奇帕奇!”
  
  哈利搖頭:“那個狡猾的小子,一看就是斯萊特林的毒蛇!”
  
  “是赫奇帕奇的小獾!”赫敏堅持。
  
  “是斯萊特林!”哈利保證。
  
  “赫奇帕奇!”赫敏肯定。
  
  “斯萊特林!”哈利堅定。
  
  ……
  “你覺得爸爸媽媽還會為了這種無聊的問題對峙多久?”一手拿著糕點,一直拿著望遠鏡在二樓看著樓底鬧劇的棕發孩子無聊地問著身邊的兄弟。
  
  “不知道。”黑色帶眼鏡的孩子面無表情地抱著書本,翻弄著書頁,“上次打賭赫爾姨姨什麼時候回來,上上次打睹薩爾叔叔怎麼拐帶赫爾姨姨的,上上上次打睹德拉科教父什麼時候才能娶帕金森姨姨,反正他們說著說著,就會……”
  
  忽然間,樓下的爭吵聲停止了。
  
  “又開始了麼?”黑髮眼鏡男孩無語地抬起頭,望向身邊同樣在翻著白眼的棕發兄弟。
  
  “沒錯。你要看麼?”棕發的孩子一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把望遠鏡遞給黑髮的男孩。
  
  黑髮男孩搖搖頭,蓋上書本,站起身來:“不用了,天天這個樣,習慣都習慣了,不就是吵著吵著,抱在起來開始親麼。等會兒,或許還會從門口一直親到房間床上去呢。你說,我們要現在下去把那箱子什麼的拿上來麼?”
  
  棕發孩子聳聳肩,拒絕道:“不用了。等他們到房間去再說吧。現在下去會被他們看到的。”
  
  黑髮男孩點頭:“也是,算了,媽媽還一直在說爸爸帶壞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給我們做榜樣?”
  
  “那要去教父那住幾天麼?我想那些可愛的孔雀了。或者,薩爾叔叔家?那個小孩子挺有趣的。”棕發孩子雙目放光,似乎迫不及待。(‘我們可不想你!’這是孔雀們的心理話。‘你給我滾。’這是薩拉查親兒子,曾經的伏地魔的怒吼。)
  
  “別想了,薩爾叔叔那,現在肯定正忙著,沒人來帶我們的。至於德拉科教父那,估計也正和自家快新婚的妻子在一起粘糊呢。我們還是不要去當燈泡了。”黑髮的男孩似乎已經對棕發孩子愛惡作劇,愛熱鬧的性子淡定了,看著自己的兄弟認真分析著。
  
  “好吧。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棕發孩子很頭疼。
  
  “其實,也不是不能解決的。”黑髮男孩的眼鏡泛起詭異的白光,“西弗,我們去把媽媽拐走吧。”
  
  “不錯的主意呢。要我提供魔藥麼?”棕發孩子眯著眼,奸笑道,“我可是和薩爾叔叔學的喲。保准有用。阿不思。”
  
  “哼哼,拐走了媽媽。就讓爸爸一個人孤單去吧。嗯哼哼哼哼哼……”兩個孩子雙雙握著手,冷笑地看向窗外,那笑容與薩爾整人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哈欠。”哈利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赫敏關心地看著哈利。
  
  “沒什麼。我們繼續吧。”看著愛妻,哈利不管不顧,上下其手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凡有起始必定就有結束。此文在此時就將打上完結的標誌了。
還有許多想寫而沒寫的故事,例如薩拉查之子的經歷,戈德里克與拉文克勞的故事……但現在的確可標上完結的符號了。
最後,感謝一直一直支持我的你們,感謝照世,伶人歌,禾嘉荏,路人辛,杜梨,忽而半夏,pangzhenzhenzz,清風狐過,cheche,記憶骸骨……感謝大家陪我一路走來,希望以後的時間裡,大家還能夠與我一起討論我的文章中一切的得與失。
那麼,現在再見了。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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