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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夜香飄落情難離》作者:不詳【完結】

情陷靜天 41

黑暗的深夜,只有一輪明月高掛於空。

突然空中出現一只黑影,仔細一看那人紅髮紅翼的飛翔於天,一點也不怕這模樣被人看到。

赤裸著上身,只穿著長褲,帶著慌亂的心情漫無目的的飛著,光裸的上身帶著點點紫青……可惡的鳳夜跟飄飛凌竟然聯手這樣對我,想到之前發生的事,鳳靜天的臉不爭氣紅了起來,咬牙切齒咒罵他們兩個。

坐落在一棵枯木樹幹上,一想到他們不顧他的意願這樣對他,一口氣哽在胸口不吐不快,雖然做的他也很爽,可是一向掌控主導權的他,突然被壓在身下讓他不能適應過來。

晚風吹過,鳳靜天笑開,對著不遠處空無一人的山丘上道,「跟了我那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

山丘上出現一團白光,待白光退去時裡頭出現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雖然他看似和善,但在鳳靜天的直覺此人是敵非友,他的笑容讓他不自覺起上疙瘩。

道人二話不說從寬大的衣袖拿一幾張黃符,攤開成扇形,嘴裡唸唸有詞,符令起火像火刃一般朝鳳靜天射去,區區是火刃那容的下鳳靜天的眼,一凝神,火刃在半空中爆開。

「鳳靜天,剛剛只不過是牛刀小試,好戲還在後頭。」原以為花重金請『影剎堂』的殺手出馬會萬無一失,沒想到排名頗前的殺手竟失敗,原以為還是凡人的他應該很好對付,他竟然還有辦法變成神人,不過在怎麼變化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只要還未脫胎換骨成為神,他只不過是會法力的人類。

他還看得出來,他體內深處還是一道封印,但作用為何他就不知,封的是什麼,記憶?神力?但不會有解除的一天,但今天會收拾掉他的。

站在枯木上的鳳靜天不敢大意的看著道人,敢隻身前來,就連剛剛的火刃爆起眉頭也不皺一下,彷彿預料中的事,而他竟然知道他的名字,顯然觀察他很久了。「看來你是來找我麻煩的吧!。」

「我不是找你麻煩,我是來要你的命。」說完,道人在空中比畫,手指每到一處都出現紫色光線,一幅八卦陣在空中出現,拿出黑符丟入陣中。

鳳靜天看著發出紫光的八卦陣,這是他頭一次看到這種景像,八卦陣裡頭好像有東西要出來似的。

噠噠……噠噠……好像是馬蹄聲,突然一匹黑馬從陣裡飛越衝出,背上還坐著身穿黑色盔甲的骷髏,凹深的眼眶是泛著青色的光球,鳳靜天驚呼一聲,他以為只有電影才看得到的特效,竟活生生的在他眼中發生,差點鼓掌叫好。

骷髏鬼將乘著坐騎提起長劍向鳳靜天砍去,鳳靜天不慌不忙的手一張形成結界抵擋,兩者界面霹靂叭啦的發出火光,鬼將又拿起長劍猛劈了幾下力道之?大,讓鳳靜天有種結界會劈開的感覺。

可惡,匆忙之間沒有帶武器在身上,他要赤手空拳跟這的妖怪打嗎?迅速落地,抓起地上的碎石朝鬼將丟去,有如子彈般射出,穿透鬼將的盔甲,只見鬼將毫法無傷,鳳靜天發掌擊出,鬼將左臂爆炸,他只是轉頭看一下,原本空無一物的左臂又生長出來。

「原來他砍不死啊!」這可麻煩了,怎麼砍都會再生,好像鬼片裡的千年樹妖喔!既然那隻鬼將是被召喚出來,看來要先解決那位加喚他出來的道人,心思一轉,鳳靜天快速飛向道人,手刀朝他一揮……幻影?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你很聰明,懂得先從施術者下手,可惜在你眼前是只不過是幻影,你對我的作為為虛,但我對你做的事皆變為實。」

「你這該死的老道。」

一個翻身躲過鬼將的突襲,看來只有把他打個粉碎,連發好幾掌幾乎將鬼將的身體打爛,這時黑馬口中吐出一道青焰才停止鳳靜天的攻擊。

「哈哈……」鳳靜天大笑幾聲,原來鬼將的弱點在頭部,剛剛一連串的發掌,他發覺到鬼將的雙臂是擋住頭部,之所以要擋住,頭部一定是他的弱點,他不可能來擋灰塵。

拔下幾根羽毛,朝鬼將頭部射出,可是黑馬口噴青焰,還沒射到鬼將頭部就變成灰燼,黑馬仍不停的噴出青焰,朝鳳靜天攻擊,所到之處變成焦土。

見狀,鳳靜天振翅飛的比鬼將還高,馬兒抬頭吐焰,鳳靜天左閃右閃,其實他可以張開結界保護,但萬一他變回原樣時豈不是找死。

黑馬左右掃射,鳳靜天突然飛到鬼將上方後面,看到鬼將頭部後面貼住一道黑符,拿起羽毛往那一射,羽毛化成火焰穿過黑符往骷髏嘴中出來,符令燒成灰,鬼將消失於空中。

破空一箭,雖然鳳靜天及時張開結界,但利箭仍射透過去射中鳳靜天左肩。

吃痛拔出利箭,左肩上的傷口慢慢癒合,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手持張弓的道人,他明明張開結界了啊!那把爛箭怎麼及透過來。

一陣白煙吹來包圍住道人的身影,待白煙散去那還看到道人的身影。

※       ※       ※

幽暗的煉丹房裡,淮上白起身震了震衣上的灰塵,回過身朝座在太師椅上的龍傲做揖恭敬的說,「啟奏聖上,臣所辨的事以完成,鳳靜天可能不知道自已身中毒蠱,過不了多久將會死亡,多謝聖上賜於我您珍貴的龍血,臣才能破解他的結界。」神人之法術,必要神人才能破解,鳳靜天,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是天神轉世。

龍傲起身,虎步的走到丹爐前,「前陣子朕跟你提到的咒術,有無辦法解除。」

「有,在過幾個月就是絕陰之日,是解除您跟離王身上咒術的日子,只要趕在那天前把離王找出,微臣必有辦法解咒。」

「真的嗎?太好了。」離兒,你在外頭也待久了,也是該回到我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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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2

身穿豔紅色的絲綢薄紗,紅色的衣擺隨著動作上下起伏如紅色波浪,眼神一挑,眼角含媚無限,每個姿態萬千,如花間蝴蝶輕盈飛舞。

一曲舞畢,毓老闆忍不住拍手,「靜玲,你表現實在是太好了,天生就是吃了行飯,考不考慮來我這,我給你跟舞牒一樣的待遇。」

鳳靜天白了一眼,什麼叫天生吃這行飯,我呸!還好昨天把面具跟藥水藏在外頭不用回客棧拿,否則跟他們兩個遇見一想到昨晚的事總是就他悶著。

還有件事他一直悶在心裡……昨晚那位不知名的道人操作骷髏將軍的事,那個道人是誰?為什麼要致他於死地?還有天神轉世是怎麼回事?

拿起玉扇輕敲靜玲的頭,「魂歸來兮,你在發什麼愣啊!」才表現好一些就給我發呆,明日就是花魁大賽了不加緊練習是不行的。「靜玲,你的舞藝就算沒有十成跟舞牒一樣也有九成八差不多,雖然今個教了些媚感男人的方法……但還是生疏了些,死板死板…:看來還是要實際做比較好,只靠講述跟練習是不夠。」

鳳靜天的臉色有點黑,那他的意思是……叫他下海實習嗎?

前拍著玉扇,他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前幾天他還宣布說舞牒這次沒參加花魁大賽找到一個不輸舞牒的人選,好多人都吵著想看到底是誰能讓他把舞牒換下來,因此提升靜玲一些名氣,明天就是比賽的日子,也該讓他下去露露面……就等晚上客人最多的時候吧!

看到靜玲一臉黑沉,想也知道他極度不願意,清清嗓,「我這也是為你好,比賽日子就在明天,如果你不好好配合……反正舞牒身子也好了些,就把你換下。」

眼睛微瞇的看著毓老闆,雙手環抱胸前,悶不吭聲看著他,他知道他心底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要打響他知名度,雖然心底千百個不願意,但為了賺到錢……忍一忍。

一個甩袖,擺在桌上的茶具爆裂,上好的茶水四濺……

毓老闆跟舞牒兩人對看一眼……他到底是什麼人?

鳳靜天剛剛冷著一張臉馬上變了模樣,「奇怪,這茶壺怎麼爆開啦!嚇死我,毓老闆你買這是什麼爛茶壺,還會自爆哩!天色還早,我在閣裡逛逛,晚點進來。」拍拍胸口裝出一副受驚的表情走出房門……一不小心就使出力量來,雖然掩飾的有點鱉腳。

看他們吃驚的模樣,想必他們是嚇到了,最好不要懷疑到他身上。


看著靜玲離去,拿著玉扇煽風,坐在長榻上優雅的笑說,「看來送上門來的可是稀世珍寶,舞蝶你說是不是啊!可惜他並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有的。」此人來頭必為人中龍鳳,雖然來這不知是什麼因素來這,但他也不想過問……靜玲也是他的化名吧!

輕點頭,淡然一笑,「毓老闆說的沒錯,他……並非一般尋常人家,在這一行,我也看過不少達官貴人,但感覺不一樣,比他們還要尊貴。」

今個一早靜玲就過來,只是說聲有點累借地方休息,他也沒說什麼就讓他倚在花窗睡覺,不曉得是不是他產生幻覺,竟然有一時間他看到靜玲週身散發出紅光,形似鳥類,待他想看仔細時光芒散去。

他還注意到,那隻鳥類看起來很痛苦似的,怎麼回事?

不過這他沒告訴任何人,怕別人把他當作瘋子看待。

不過……

「毓老闆,你這隻古董茶具作廢了……你不心疼嗎?」毓老闆有個嗜好,就是收集一些古董茶具,而他房裡的這組茶具可是說是毓老闆最喜愛的其中一樣,價值不斐。

「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的寶貝茶具……我的五百兩就這麼沒了……嗚嗚。」毓老闆還特地上好絲綢一個個將破碎的殘骸撿起放好

嗚…心痛到快扭成一團了,我會好好厚葬你的……哎喲,割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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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3

夜晚,是『子闕城』西邊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此處是青樓與酒館聚集地,每走幾步路都可在街旁看到長像清麗的倌人拉著路人進去青樓裡。

『子闕城』裡的青樓還有一項特色,他還有一些青樓是專門是給『雌藍』建立的(book:有點像牛郎店),這種特殊的青樓在城裡只有少數幾家,不過生意不比一般青樓差。

通常來這裡的客人不外乎是一些大戶人家跟賭客,不過以賭客比較多,贏了錢就來這享樂,輸了就找個小倌去去不好的運氣。



『毓流閣』裡人聲頂沸,大部份的人都酒酣耳熱的,舞台上有幾位身穿極為貼身的舞倌跳著煽情的舞蹈,底下的客人看的叫好,一夕間又揮撒千金在伊人身上。

在二樓閣樓的角落,毓老闆正喀著瓜子半臥在榻上看著樓下的情形,嗯……今日生意不錯,應該可以進帳個好幾千兩吧!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叫他們倆準備準備。

招來一旁的小廝吩咐了幾句,震了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面容,玉扇一開,好個翩翩俊公子,一點也不像是青樓的老闆,像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

來到二樓高台上,用扇柄敲著欄杆引起下面人的注意,這時吵雜的聲音減少許多,滿意的笑一下,「今晚我要跟各位介紹一個人,想必大家都聽到風聲了吧!這次舞牒無法參加比賽,不過在下已找到一個不輸給舞牒的人,待會各位就看得到他……舞牒有些日子都沒出來,今個他身子好些,特地跳支舞給大夥瞧瞧。」

一聽到舞牒待會就出來,許多賓客鼓掌叫好,必竟舞牒以舞聞名,他平時很少公開跳舞,只有他當夜的客人才能看到他那惑人的舞技。

一夜千金……通常只有一夜千金才能看得到。

難得不用散盡千金就能看到舞牒跳舞,何樂而不為呢?

一身紫衣的舞牒從暗門走出,來到毓老闆專門請人為他製作的平台上,站在兩旁的樂官之一打了二下小鼓,所有賓客包括倌人都安靜下來,這代表準備開始的意思。

七弦琴聲先響起,悅耳的音樂傾洩流出,雙手抓著紫色長絲朝半空劃出一道弧線,貼身的綢衣經過特殊剪裁露出完美的腰線,迷網的眼神挑逗的看著台下每個客人,長絲若有絲無的劃過身體的每個部份……

妖異的……曖昧的……

台下的人幾乎都看癡了。

站在二樓的毓老闆居高鄰下看著,面帶寒色,手指敲著欄杆。

奇怪,另一個人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給他跑了吧!天殺的,要是他跑了可別讓我抓到,必定剝下他一層皮出來。

看到樓下的舞牒抓著長絲將另一頭往上拋,奇怪……以前看到跳舞沒這段啊!這到底是……

突然一道火紅的身影往毓老闆身邊略過,還來不及細看,只見那人抓住另一端的絲帶像隻蝴蝶翻然而下。

只見那人一降到舞牒身邊就配合他的動作起舞,兩人搭配的是那麼協合,那人彼此輕碰身軀,看似嘻戲又帶點勾引……

糾纏的視線彷彿一點就燃起火花似的。

毓老闆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的一紫一紅的蝴蝶,喃喃的說,「雙蝶……」

曾經聽過舞牒提起,他所學過的舞蹈中,最好的就是『雙蝶』不過需兩個人跳,會跳此舞的人不多而又不易學,而且兩人需要有很好的默契,舞牒說他只有跟他的老師一起跳過就沒跟別人跳,因為配合不來。

這兩人……哈哈。

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音樂結束,毓老闆笑著下樓來到他們中間。「各位,他就是代表『毓流閣』出賽的倌人……靜玲。」

底下的人嘩然。「好啊!這次比賽一定是你們奪魁。」「沒錯沒錯……這次『淺香閣』可能沒望。」等許多讚賞的話語。

左一句、右一句的,讓毓老闆聽的飄飄然的,笑彎了眼睛。

「今年想奪魁,毓千樊你別作夢。」不算大的嗓音,可是在場的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毓老闆朝門口一看,原本帶笑的臉暗了下來。「穆少極,你來這邊做什麼?我這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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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4

鳳靜天問著身旁的舞牒,「他是誰?來砸場的嗎?」

哇!沒想到這裡也有這麼新潮的服飾,來人穿的華麗非凡,衣領還是羽絨做出來的,活像在演歌劇,耀眼的金色服裝配上他風情萬種的姿態,輕挑的眼神……好一個披著人皮的……

狐狸!?

「他是老闆是死對頭『淺香閣』的老闆---穆少極……你怎麼了,臉好像有點紅。」看著靜玲身形有些搖晃,挽著他的手臂穩住他的身體……嗅了嗅,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香味。「你喝酒?」

「嗯,只喝了一點……」必竟要在一大群人跳這種帶有情色的舞,對他來說可是他心裡道德的大挑戰,若不灌點酒怎行模糊自已是意識怎麼行,受過英才教育級帝王學的他可以冷血無情、鐵石心腸、卑鄙下流、厚顏無恥……唉喲,講到那去了,但媚惑跟挑逗……這在私底下用在鳳夜跟飄飛凌身上沒問題,但要在一大群人面前,唉~~~~

先前看見樓下的幾位小倌的醉態,瞧那媚眼如絲、面頰淡淡的桃紅,多勾人啊!如果他喝可幾口,可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結果不出所料,在酒精的作用下他那原先不成熟的媚態有著驚人的效果,不過……「謝謝你扶著我,我從來不自道自已的酒量那麼差。」雖然神智有些清楚,但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

「不客氣,不過待會有一場好戲可看。」拉著靜玲到一旁坐著以免被戰火波及。

好戲?鳳靜天有些不解,順著舞牒的視線看著各站一方對立的男人。

只要是『子闕城』的人,不管老少,就連常來城裡的遊客跟賭客都知道,『淺香閣』跟『毓流閣』的老闆是死對頭,常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裡頭的所有客人跟小倌不約而同的空出一條走道,走道的兩瑞分別為一臉寒霜的毓千樊跟如沫春風的穆少極。

站在穆少極身後兩旁二個壯碩的武衛其中之一拿起一旁的檜木坐椅置在他身後,穆少極坐下,開叉的下擺略微開啟,裡面的春光若有似無,一旁的人猛吞口水,瞪大眼睛看能不能瞧見裡頭。「我肯來這你該偷笑了,你開著大門做生意,為什麼我不能來,還不來招待我這位上賓。」袖口拿出一片金葉子朝毓千樊身上丟去。「別怕我出不起錢。」

彈指,二名武衛抬出一個木箱打開,裡面全是滿滿的金葉子。

目光一?,將金葉子擲入穆少極鞋尖前幾厘,入地三分,看似儒雅的毓千樊實是是個武功不俗的高手

機靈的武衛馬上擋在穆少極面前展開架勢。

「你們退下,這可是我們培養感情的方式,你說是不是,樊。」說完還不忘搔首弄姿一番。

該死的妖狐狸,誰跟你感情好,媽的……裡面都快跑出來給人看了,他還知不知恥……忘了,他是下流無恥,從來沒看他正經過,剛剛那枚金葉子應該擲入他胸口讓他早早入地獄才是。

「哼~有錢的是大爺,我是很想做你的生意,但很抱歉,我這裡可沒公子倌伺候你。」握緊拳頭,額角隱隱泛出青筋。(註:公子倌就是專門服侍『雌藍』的倌人)

笑瞇了眼,「不是要伺候我,是他---洛亦。」指了指身後器宇軒昂的男子。「而這箱金葉子足夠賣下你那位新來的小倌一夜。」言下之意是想買靜玲一夜。

喔!沒想到出來第一天就有人花大筆銀兩買他一夜,只不過才一箱金葉子,他的身價這麼少啊!若在多搬個兩三箱的話……嘻,應該有幾千兩吧!

毓千樊刻薄的說,「哈哈,你們『淺香閣』裡是沒人了嗎?竟然跑來別人的青樓找小倌……臥青嵐該不會是跑了吧!而且洛亦可說是你們第一公子倌……多是的『雌藍』要他吧!」跑了最好,這樣的話這次的比賽得奪是十拿九穩。

玉手托著下頷「大爺我嫌錢賺的太多,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來你這捧場,否則那麼多青樓當中,我還看不上呢!你該燒香謝天謝地。」

冷笑,「燒香是一定會的,但是在你的牌位前,依我們的交情,早晚各一柱你說好不好?」

搖頭嘆氣,毓千樊的心腸真惡毒,老是要咒人家死,「回歸正題,今夜大爺我想用這箱金葉子換你那新進的小倌一夜……不錯吧!裡頭的金葉子價值少說千兩。」

看看木箱又看看靜玲,思索了一下,「不要。」不是他不喜歡黃澄澄的金子,而是他曾有幾個不錯的小倌被他買了一夜後隔天就跳槽,被那隻妖狐狸給說服走,他一定又來發揮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靜玲,門都沒有。

「看來你也不笨嘛,吃了幾次虧也知道我想做什麼……那在加上這個呢?」又一個彈指,一名武衛端著被紅布蓋上的玉盤,穆少極揭開紅布,是一組烏黑的茶具。

瞪大眼睛,毓千樊飛快的來到那名武衛面前,看著上面雕功精細的雙龍,霸氣的黑龍在黑夜間飛翔。「十二龍壺之一夜龍……你怎麼會有?」

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只要是有收集古董的人都知道,十二龍壺可說是極品,製作者不詳,只知年代久遠,甚至回朔於各大國還沒建立的時候,一些比較具有實力的族長都有一個龍壺,隨著時間的變遷,這十二只龍壺不知流落到何處,有四個損毀,有二個聽說在某皇室內,而他也才收集三個,其於的下落不明,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一個。

穆少極挑眉,原以為這只是客人送的名貴的古董器具,沒想到這烏漆麻黑的茶壺竟然是十二龍壺之一,不過他對這類東西沒興趣,只有毓千樊這種人才會喜歡。「這麼樣,你答應不答應。」

看著毓千樊垂延三尺的盯著那只黑漆漆的龍壺,一副天人交戰的模樣,令他覺得好笑。

槽糕!鳳靜天看著毓老闆猶豫不決的模樣,難不成他就要被一只破茶壺給賣了,這可不成,搖搖晃晃的來到毓千樊身邊低語,「你可別忘了明天有比賽的事。」

他的身價才沒那麼低呢!起碼在抬個十箱八箱的黃金來。

一語點醒夢中人……對喔!差點忘了這檔子事,萬一靜玲被說服走了,那明天的事不就開天窗了,可是那只夜龍……嗚嗚……好難取捨。

難到他又要栽到死狐狸的手裡嗎?毓千樊啊毓千樊,你要振作啊!

咬咬牙,「不要。」忍著正在滴血的心,也不管自已會不會後悔。

「好樣的,看來你已下定決心,我也不多說什麼,咱們打道回府。」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好好玩喲!「我很期待明日的花魁大賽你那位小倌要怎麼贏我們家的臥青嵐。」哈哈……太好玩了。

說完,穆少極風風火火的離開就像他當初來的一樣。

毓千樊氣紅了眼,轉頭對靜玲說,「如果你明天沒有贏得比賽,我就剁了你。」

唉~他是惹到毓老闆那一點,要氣應該找那位狐狸老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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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5

『子闕城』的中央廣場以往是一些耍雜技跟一些小販們做生意的地方,為了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幾天前就開始搭台,中間築起寬大的平台,四周再建起華美的二層樓高的高台,上層高台佈致的細緻,有些地方還區隔開來。是專門招待達官貴人的地下,樓下則是平民百姓。

雖然比賽還沒開始,但樓下早以人滿為患,樓上的達官貴人則彼此問候。

鳳靜天跟舞牒在平台旁撘起的一間大房裡,裡面多達三十幾人,幾中有十幾個是這次比賽的人選,其餘則是他們的隨身小廝。

鳳靜天好奇的張望著,哇!那個人長的好漂亮喔!這個也不錯……可是比不上夜跟凌……待在他們身邊久了,眼光也變高,不過舞牒也長的很好看,當然還是比不上他那兩他太座啦!

不過……「舞牒,我問一下,那一位是臥青嵐啊?」他想知道臥青嵐是不是傳言中的那麼美,不過這裡面的人好像都沒有符合他心中臥青嵐的樣子,能蟬連三年花魁的人到底長怎樣呢?

「他不在這裡,他在另一個房間,能連得三年花魁……待遇自然比我們好些,好了,不要左右張望,我幫你上點脂粉。」他才大病初癒原本應該多休養,但怕靜玲一個人孤伶伶的,他又不想帶小廝,只好跟毓老闆商量陪靜玲一起來。

他不喜歡在臉上塗塗抹抹,雖然現在戴的是假面皮還是覺得不舒服,「不要抹了啦!你沒聽說自然就是美嗎?」

自然就是美?歪理還真多,舞牒笑了笑,繼續他的動作,「沒聽過,只知道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你不妝點一下怎麼行呢?我會抹少一點的。」

「不要畫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紅就行了。」兩眼還不忘示意附近幾位濃妝豔沫的小倌。

舞牒聽了笑出來,「嘻,別亂瞎說……提醒你一聲,往年比賽都是鉅天坊辦的,今年是由城官主辦理,可能今年比賽會讓人意想不到。」

話說這一任的城官主雖然在位二年,行事果決做風強悍,從他的政績來看是個好官,短短二年就把讓人印像極槽的『子闕城』管理的穩當,可見不失為一個好人材,雖然行事嚴緊,但平時都會有些無俚頭讓人哭笑不得的想法。

「有什麼意想不到,難不成會表演跳火圈嗎?」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鼓聲,舞牒聽了拉起靜玲,「走吧!要開始了。」

跟隨著一些小倌走到外頭,看到外面有幾個棚子,不多不少剛剛好每人一個,其中有一個特別華麗外頭還有紗帳想必是給臥青嵐的吧!而他好像就在裡頭,如果除去了紗帳,就可以看到他了吧!

當每個小倌都在自個的棚子後,他們面前的平台上站了一位中年男子,雖然長像平凡但有股威嚴的氣勢,只見男子扯開嗓門。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不過今年制度有些不同,樓下的百姓們一定有些人拿到紅色或黃色的帖子而樓上的貴賓拿的是金色帖子,這次比賽這些拿帖子的人都是評審,紅帖用在第一場才藝,黃帖則是第二場音律……致於最後一場到時在跟各位講。對了,金帖二場都可使用而且一張等於二張帖子,你們將帖子放到你們喜歡的小倌所處的棚子前的箱子,誰的帖子多誰就贏。」

這時全部的人喧嘩。

鳳靜天問著身旁的舞牒,「他就是城官主吧!這次比賽看起來蠻有趣的。」

舞牒愛笑不笑的跟靜玲講,「比賽開始了,你可要認真點,如果你沒奪魁的話,下場……」用手指了指某方,鳳靜天看過去看到了。

毓老闆殺氣騰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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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6

咚咚咚…沉重的鼓聲揭開比賽的序幕,主持人用他嘹亮的聲音,「這次出來比賽總共有十五人,每一場都會剔除帖子數最少的五人,總而言之能到第三場的人只是五人,請你們好好表現出自已最好的一面。」

小廝拿著一個長形托盤,上面有十五個黑木牌,走到每個棚子前讓小倌們走一個,鳳靜天看著手中的牌子上面刻著十二,這因該是出賽的順序吧!

「大家都拿到木牌了吧?每個人依照上面的數字出來表演,首先請一號出來。」

鳳靜天看見右邊的棚子走出一位清麗的少年,個頭不高看起來也才十七左右,男孩有些怕生的緩緩走出,想必他是第一次比賽吧!白衣襯著他的容顏宛如一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從舞牒口中得知那名少年是『天海閣』的頭牌白溓,只見舞牒低頭思索一下便說,「其實他是個單純怕羞的孩子,可惜他那好賭的父親欠了一堆債將他賣到青樓,我跟他見過幾次面,還蠻喜愛他的,像親人般那樣的喜愛……對了,他的歌聲是出了名好聽,他應讓會表演唱歌吧!」

其實他曾想過幫白溓贖身,可是『天海閣』的老闆太貪心了,竟然開口說要一千萬兩……這可是天價,還好他們老闆對他還不錯,顯少為難白溓,讓他寬心了些。

舞牒看著白溓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手指緊張的揪在一起,心裡也替他緊張起來,不知道他要不要緊……

鳳靜天逗弄著不知那飛來的小白鳥,手指順著羽毛撫模,鳥兒似乎很想享受的靜靜停在他的手背上,鳳靜天對鳥兒嘟嚷幾句,揚起手讓鳥兒飛離,「你別窮緊張,靜靜的看就好。

這時有些人等的不耐煩。「怎麼了,快表演啊!不是來看你發呆的。」

白溓低著頭看到自已的手指,怎麼辦,他好害怕……發不出聲音來……

眼淚慢慢在眼眶中凝聚,突然,手上停上一隻可愛的小白鳥,只見小白鳥不怕生的在他手上東啄啄西啄啄,還跳到他肩上,彷彿是在鼓勵他似的,當鳥兒飛去後,順著他離去的方向看……

舞牒哥哥?

看著舞牒哥哥擔憂的神情,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白溓你要振作起來,堅?點,不要老是畏畏縮縮的。

吐出一口氣消除緊張感,剛剛緊咬的唇鬆開,閉眼哼著小曲,吟唱著詞曲,四週原本浮操的人群漸漸平息下來,每個人定定看著台上清唱的人兒。

悠揚清亮的嗓音,如春風一般吹過,每個人表情沉醉其中,不少人還打起拍子,待一曲終了,人們臉上還顯得意猶未盡的表情。

鳳靜天低吟,「……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水泉冷澀絃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原本是形容琵琶音色,沒想到用在人的身上也行。

可惜他生錯時代,如果是現代的話,他一定是當紅歌手。

鳳靜天率先拍手鼓掌,雖及有陸陸續續的掌聲響起,在掌聲如雷之下白溓微紅著臉下台,回到棚子裡。

「唉!舞牒,白溓表現的這麼好,你說我該怎麼辦?」才第一個上台表演就表現如此好,那還有其它十三個如果表現的也不錯……看來要出奇致勝才行,不能在第一場就被淘汱。

「白溓表現的好是應該的,不過憑我教你的舞技不會讓你難看的,你絕對能進入第二場比賽。」不過第二場是比音律,他沒聽靜玲說過他會那些樂器,真是糟糕,虧靜玲大言不慚的說得魁給他們看,如果第二場被刪下來,毓老闆鐵定殺了靜玲。「我想問你一下,等到第二場比賽時要比音律……你有熟悉的樂器嗎?」

「哈,這你就問對人了,本人的鋼琴技術可說是貝多芬再世、莫札爾特附身,好的不得了。」

什麼是鋼琴?用鋼鐵做的琴嗎?貝多芬跟莫札爾特,他們是誰?好奇怪的名字。「靜玲,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說的樂器聽都沒聽過,是別國的樂器嗎?

差點忘了,他專精的是西洋樂器,中國樂器他要想想他會那些……

「有沒有七弦琴跟橫笛。」以前黎徹喜歡彈古琴跟一些中國樂器,那時他還特地去學習一番,雖然稱不上大師級,但有一定的水準。

「準備這兩樣東西很簡單,我回『毓流閣』拿很快就回來。」說完,人就不見了。

小白鳥在手中踫踫跳跳好不快活,突然鳳靜天有個想法,想要在比賽中引人注目必定要出些奇招。

在鳥兒邊低語,便放走他高飛。

為我帶來蝴蝶跟花朵……

接著輪到其它小倌表演,有人表演舞劍、作畫、吟詩作詞……等,讓鳳靜天看得津津有味,等到九號小倌表演完畢,接著主持人大喊著,「請十號出來。」

從表演開始就一直沒動靜的紅紗帳棚子開始有動作,紅紗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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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7

這時全場的人靜默了一下,待裡面的人走出來時,每個人口中高聲呼喊……

臥青嵐……『子闕城』第一頭牌,不,應該說是龍朝第一頭牌。

鳳靜天的視線隨著臥青嵐走出來到台上,不曾轉移,該怎麼形容他呢?他真的很美,跟飄飛凌一樣美的彷彿不像真人似的,只不過飄飛凌邪美,而他則是清靈,憑良心來講,還是飄飛凌比他好看。

亮藍色彷唐裝的衣服將他修長姣好的身段顯現出來,特殊的剪裁露出雪白的鎖骨,優美的腰線,看起來相當性感……秀色可餐。

不需粉妝他的姿容就勝過在場的每一位,包括自已……這下可慘了,雖然比賽以才藝為主,但姿色還是占最大的因素,當初應該作飄飛凌的面具才對。

不過……也不是沒有得勝的可能,很有挑戰性,他喜歡,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台上有幾位童僕正忙著張羅東西,二位童僕將一尺長的白紙高舉攤開,其餘的人正準備各式顏料花青、藤黃、石綠、褚石、朱砂…等,他要做畫嗎?

旁邊的樂官們開始彈奏曲子,而臥青嵐也跟隨著音樂起舞,在旁的童僕拿起沾有顏料的筆快速上前,臥青嵐一個旋身正好拿到童僕準備好的毛筆,分秒不差。

童僕快速退開,臥青嵐一邊拿筆一邊舞著,毛筆跟隨手的舞動揮灑在白紙上,拿紙的兩人不斷隨著臥青嵐的舞蹈走位,在旁的童僕也不斷的遞上毛筆,紙上的線條變的繁復,畫的內容逐漸成形。

真是大開眼界……一邊跳舞一邊作畫,這難度可是相當高,那怕是遞錯筆、算錯時間、走錯地方,只要一個差池全都毀了。

曲子完畢,臥靜嵐也停下的動作。

好一副花鳥圖。

臥青嵐欠了身,童僕又遞上一隻沾水的毛筆給他,只見臥青嵐將筆在含包待放的花苞渲染。

花瓣盛開……雍容華貴的牡丹。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每個人都讚嘆。

「沒想到他跳『舞畫』。」

鳳靜天嚇了一跳,「你是鬼啊!『舞畫』?你是說臥青嵐跳的嗎?講給我聽好嗎?」

舞畫是一種結合繪畫跟跳舞的表演,是難度相當高的舞技,表演者要有繪畫跟跳舞才能,會跳的人不多,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不過真正的『舞畫』是要一個人,靠一隻筆就能完成一副山水畫,我的師父幾年前曾看過一人這樣跳。」

滿月的夜晚,白色的櫻花瓣被風吹落,飄落在持筆翩舞的黑衣佳人上,邪魅的神情,風華絕代的姿容,讓人不由自主的吸引,如此絕美的畫面應該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舞出來的吧!

舞牒沒好氣的將琴跟玉笛放在桌子上,「還好你的號碼是十二,如果接在臥青嵐後面跳,那壓力是相當大的。」不過他自認教給靜玲的舞蹈不比臥青嵐的『舞畫』差,只能說不分上下吧!

聽著舞牒的敘述,總覺得好熟悉……邪魅、風華絕代又穿黑衣,可是從沒看過他跳舞。「搞不好你師父看到的那個人我認識。」他猜測。

不過他最近不想見到他們倆,由其是那個主謀者,常吃他豆腐就算了,不過這次吃的更徹底,還用藥……還把他的XX綁起來不讓他發洩,幾次差點丟臉的暈過去。

「怎麼可能,師父把他描述的跟天上神仙似的,怎麼可能說見就見,而且師父後來找他找好幾年了還不是找不到。」搞不好是師父亂說,根本沒有這個人。

這時有位小廝跑到台上去,對主持人耳語著。「……各位抱歉,十一號的小倌主動放棄,接著請十二號。」

十二?鳳靜天跟舞牒面面相覷……沒想到這麼快。「靜玲,你有把握嗎?」

「我絕對會奪魁給你們看的。」

就在鳳靜天跟臥青嵐交錯那一剎,鳳靜天開口,「臥青嵐。」

臥青嵐回過頭看著叫住他的小倌,他是誰?我認識嗎?「叫我?」只見那個小倌很有禮貌的伸出手,臥青嵐也很得體的回握。

「我這人一向喜歡先禮後兵,這次我絕對會奪魁。」

臥青嵐笑了出來,「我知道了。」接著他回到帳子裡,並交待童僕把紗帳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表現吧!

「把那盒子拿上來。」

一旁的童僕機靈拿出精緻的木盒,臥青嵐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

一束斷髮。

手指輕撫著依舊滑順的斷髮,露出幸福的笑容。

童僕們都搞不懂只不過是一束斷髮,為什麼臥青嵐這麼寶貝,不論收到多麼稀奇的珠寶很來都沒看過他這樣笑過。

默默的流下淚……

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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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8

在比賽會場附近某戶人家的屋頂上正坐著兩名帶著紗帽的人正看著比賽情形。

「你說靜會出現在這地方嗎?」剛剛那個跳『舞畫』的小倌好眼熟,不是那天殺那群賊子順手救的那個人嗎?原來他叫臥青嵐,難怪他覺得這名字好熟啊!

曾經聽靜天講過,他是長的不錯但比他還差,虧靜天還想跑去看他。

「昨天從店小二那聽來的,說這次花魁比賽得魁者將有幾千兩的賞銀。」而且他還發現他有一瓶可使眼睛變色的藥水不翼而飛。

「你的意思……那群小倌有一個可能是靜?」原來如此,鳳夜才帶他來看花魁比賽,他還以為鳳夜因為當過一次『攻』就嚐到甜頭,拉著他來物色晚上床伴哩!

不過他一想到靜徹夜未歸可能是睡在青樓裡……一肚子火,到時他要拆在那裡。

那個人……看來他想的果然沒錯。「飛凌,我想我已經找到他了。」



旁邊的樂官們都換上『毓流閣』裡的樂官,一身紅衣的鳳靜天走到中間,朝著眾人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都顯的落落大方。

「今天的花魁比賽奪魁絕對是『毓流閣』我……靜玲。」

此話一出,全部的人都驚呼起來,有不少喜歡臥青嵐的人對靜玲叫囂,「你算那根蔥那棵蒜,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慚。」

舞牒發覺自已才剛剛好的身子因為靜玲的話頭開始痛了起來,他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打那來的,跟天借來的嗎?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真沒知識,他是個人耶!怎麼可以拿蔥、蒜來比較,動物跟植物不分……舞牒竟然還點頭,對他太沒信心了吧!

「我表演的可不比臥青嵐差,你們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語畢,鳳靜天眼神示意要樂官開始奏樂。

輕點蓮足,隨著音樂飛舞起來,手朝空中一劃牽動著長長的絲帶在空中劃出一道又一道美麗的弧線如流雲般,披散的長髮隨動作飄舞在空中,嬌柔嫵媚的神情讓在場的人無不薰然欲醉。

轉了幾圈,停住……伸出手,只見雪白的指間停著一隻蝴蝶。

蝴蝶?那裡來的蝴蝶,剛剛都沒看到。

輕點指尖,蝴蝶飛起,鳳靜天繼續翩舞著,而蝴蝶則在他飛邊來品穿梭,與蝶共舞,不知何時又飛來一隻蝴蝶、二隻、三、四……在場的人起初不以為異,只覺得湊巧有幾隻蝴蝶飛來,但數量漸漸增加到數十隻時才覺得奇怪。

眾人驚嘆,每個人都交頭接耳。「他的舞姿美的連蝴蝶都吸引過來。」

這時候鳳靜天不在單一的範圍跳舞,擴大至整個舞台都有他翻舞的蹤影,這時天上飄落一朵朵紅的、白的、紫的……各色花朵。

有人朝天空一看,「大家快抬頭看啊!」

一群飛鳥嘴裡啣著各色花朵飛來,鳳靜天整個人就像在花雨裡,在台上飛躍,踝上的銀鈴清脆響起,彩帶飄逸如翅膀一樣,宛若蝴蝶之王,與蝴蝶嘻戲。

花雨落完,曲子終了,繽紛燎亂的蝴蝶群跟白鳥們漸漸離去,若不是地上的花瓣証明剛剛所發生的異像,大家都還以為自已在夢裡或著是幻影。

一場清醒的夢。

鴉雀無聲,在場裡的人都靜默,怕打斷此刻的美好。

莫約一刻,掌聲如雷。

鳳靜天回到棚子裡,看到舞牒吃驚的模樣取笑,「你嘴巴張這麼大,好醜喔!口水快滴出來了,吸一吸吧!」不忘記把他的嘴合上。

喝了一口涼茶,真是累人,奇怪!身體好像差了許多,不對啊!摸著左胸,異常加快的心跳讓他覺的有些不安,是他多想了吧!

舞牒興奮的拉著靜玲的手,「剛剛那些是怎回事,你怎麼辦到的?」

鳳靜天指著在桌上跳來跳去的小白鳥,「我叫他去辦的啊!他可是這場舞徫大的功臣哩!」小白鳥好像聽得懂鳳靜天的話,驕傲的抬起頭。

「不告訴我就算了。」手搭在靜玲的肩上,「你知不知道方才我被你那些話給嚇死了。」

偏過頭,「會嗎?這樣他們才會把心思集中在我身上,現在的話應該對我另眼相看了吧!」就連臥青嵐也是驚訝的表情。

接下來繼續看表演囉!

「我們的確對你另眼相看,你說是不是,飛凌。」

這聲音……不會吧!他們怎麼找上門來,他不是易了容嗎?

舞牒有些錯扼的看著突然冒出的二位帶著紗帽穿黑衣跟白衣的男子,黑衣男子先把自已撘在靜玲肩上的手撥下,白衣男子則用劍銷抵住自已的喉嚨,冷冷的說,「把紗帳放下。」為了自已的性命著想,舞牒乖乖照做,看來這兩位俠士是衝著靜玲來的,該不會是他的仇家吧!

鳳夜扯下紗帽怒著麗顏看著鳳靜天,「才不見你一天,你竟然出現在這,穿的這麼少,還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跳……這麼色情的舞。」

色情?他又不是在跳脫衣舞,而且在比賽的小倌中他穿的算保守,而他覺得這衣服還蠻好看的,讓他看起來性感極了……看到帶著紗帽的黑衣男子,鳳靜天皺起眉頭。「你們來這做什麼,那晚的事情我氣還沒消呢?」

「這有什麼好生氣,你之前對我們做了那麼多次我們都沒講什麼,你只不過讓我們做一次就在生氣。」

「你們不顧我的意願插我,換做是我強行插你,你會高興嗎?」一想起就覺得後面隱隱作痛的感覺。

飄飛凌走到鳳靜天面前,手罩在鳳靜天前面重點部位,邪笑,「如果是靜天的話,我很熱意接受,不管你怎麼對我都成,看是你要從後面來還是前面上或著三個人上都行。」

翻了翻白眼,看著舞牒發紅的臉,唉~~真受不了飄飛凌的個性,「先不管這些了,我答應他們老闆這次一定要奪魁,有什麼話等比賽完後在說。」將飄飛凌的狼爪從身上拉開。

「你們是怎麼找上我的?」

「從店小二口中知道花魁比賽得魁者將有千兩賞金,加上我其中一瓶藥水不見,往這方面想,我猜你可能易容進來,而且別忘了,你臉上的面具是我做的。」

哦!原來如此,差點忘記面具是鳳夜做的。

剛剛默不吭聲的舞牒開口,「靜玲……應該說是靜天,他們是誰?還有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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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49

他就知道舞牒一定會問的,該實話實說嗎?他把舞牒當作是朋友一樣,他算是他來這世界後第一個朋友吧!

「我叫鳳靜天,如果你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也不想多講,而他們兩個是我的妻子。」雖然飄飛凌還沒正式娶進門,等事情一結束,打算向他求婚,嘿!

看著舞牒訝意的模樣,看來他知道他的身份。

沒想到在這竟然見到了『靖州』的鳳王爺,雖然鳳靜天是個蠻低調的人,但他還是有聽過他的名字。。

「這次出來是辦點事的,為什麼會代替你們參加比賽,還不是為了那些賞金……嘿嘿……原因呢?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在問了,還有這件事可不要跟別人提起。」要是讓人知道一個堂堂的王爺、一族族長跑來做這種事,臉全丟光了。

朋友!舞牒有些激動,做這一行他可沒有什麼朋友,雖然毓老闆跟白溓對他很好,但一個是老闆一個像他的親人,必竟沒有什麼人會想跟小倌當朋友,除去美麗的外表,頂多是讓人發洩的工具,讓人玩弄的人偶。

他想上前對鳳靜天示好,但被他身旁的兩大護法注視下,乾笑一聲作罷,那兩個人的眼神好恐怖,由其是那個還帶著紗帽黑衣男子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渾身散發讓他打從骨子裡打出冷顫的殺意,看來他們對鳳靜天看的相當緊。

白衣男子清麗出眾的容貌看來,另一個黑衣男子長相應該也很漂亮,真想看看。

「哇!舞牒哥哥,你們這邊好熱鬧喔!什麼時候跑出那麼多人來?」拉起紗帳,白溓可愛的臉蛋探了進來,看到鳳靜天便興奮的抓起他的手猛搖。

「這位哥哥,剛剛你跳的舞好好看喔!我跟我的小廝都看傻了眼,可不可以教我?」

不知是他特別單純還是神經特別大條,完全沒注意到四周迷漫一股殺氣。

舞牒不作痕跡的拉開白溓,若晚了他怕今天就是白溓的祭日,「小溓,這舞是哥哥教他跳的,你喜歡改天哥哥教你,不過你沒有跳舞的根基很難學喔!」

白溓突然想起自已來這的目的,「恭喜哥哥進入第二場比賽,而且帖子數比臥青嵐還高一些呢。」臉紅了一下,靦腆的笑,「我也有進入第二場。」

「真的啊!」舞牒為白溓高興。

不過,憑鳳靜天的表演進入第二場比賽是絕對沒問題,但會贏過臥青嵐是他也沒想過。

「那我要準備一下待會要表演的樂器,那個跳舞很美的哥哥希望你能到最後一場比賽。」說完,人很有禮貌對他們行個禮拉著小廝回自個的棚子。

「我是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說大話的人,你看,我不就贏過他了嗎?」

「不過那接下來怎麼辦,聽說是要比音律,你會嗎?」鳳夜冷眼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鳳靜天,他還從未聽過他懂什麼樂器。

「要不然我代替你上台演奏,不管你準備了什麼樂器我都會。」他可是精通各種樂理,只要叫鳳夜易容成靜天現在的樣子,憑他出神入化的彈奏技巧,到第三場不成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是自已親自來,不過…沒想到凌也會樂理,那你會不會跳舞……例如,『舞畫』?」將飄飛凌的手放在掌中把玩著,雪白修長的手指,好看的就像他討厭吃的青蔥。

「會,你喜歡我跳給你看,比臥青嵐還好看萬倍。」十指交纏,暖暖的,真想一輩子就這樣緊緊扣住,不放手。



第二場比賽順序方式跟第一場一樣,抽牌子決定,鳳靜天翻開木牌。

「Lucky seven,真是個好數字。」

「七號就七號,還啦什麼什麼的。」雖然知道現在的鳳靜天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但有時候不習慣他一些思考方式及語言。

走到桌子面前,鳳靜天正在想讓用那一種樂器才好,七弦琴?白玉橫笛?

拿起白玉橫笛插在腰帶,「我想好樂器跟曲子了,包準你們聽了感動到說不出來。」

很快了就到鳳靜天表演,手正轉著橫笛,「這麼說臥青嵐的號碼比我還後面,原本還想看看他表演什麼呢?」

「這樣才好,我怕你演奏的比臥青嵐還差,人家少說也是學了好幾年的樂器,你根本不能跟他比嘛!」

「舞牒,你怎麼老是在損我,應該替我加油才對,一直誇讚別人的實力。」真懷疑他是不是別的地方派來的間諜。

走到台上拿起玉笛隨意吹了幾個不成調的音,惹得四周圍人的訕笑聲。「別吹了,難聽死了,看你舞跳的這麼好,還對你的音律有些期待,看來也只不過爾爾。」

這麼急做什麼,試音也不成嗎?

之前那些不成調的音節消失,低緩悠揚的笛聲傾洩流出,剛開始清脆而悠長,好像在低吟著,簡單沒有錯縱復雜的音調,相當?耳。

鳳靜天的緊閉著眼,長髮隨風飄揚,表情帶著陣陣的悲傷。

音色裡有著淡淡的幽傷跟遺憾,剎時,音調突然變高而遼擴最後終於無聲。

吹奏完畢時,鳳靜天深吸一口氣抑住打從心底的悲傷。

回到棚子內,鳳靜天取笑鳳夜,「怎麼啦!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這首曲好聽吧!」想當年這首音樂的電影不知道騙了多少他公司女性同胞的眼淚,只不過是一條船撞到冰山沉入海底而已,真搞不懂那些女人在哭些什麼。

「剛剛你是想起了誰?」方才鳳靜天臉上的表情他曾經看過一次,講到他以前的愛人時表情也是這樣……如此的哀傷。

他好害怕,剛才他以為鳳靜天會消失。

別過頭去。

剛剛他突然想起以前跟黎徹在一起的日子,也想起他滿身是血倒在他懷中樣子,有曾幾次他真的想自我了斷的到另一個世界追隨他。

手抵著額面,忍住發酸的眼眶,再回頭對著鳳夜笑著,「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飄飛凌也來到鳳靜天身邊,「有事別悶在心裡。」

雖然只是淡淡一句,語氣十分擔優。

「嗯!我現在真的沒事。」握著他們的手,笑著。

在另一個棚子裡,臥青嵐的眼眶不自主的流出淚來……他想他懂的曲子裡的含意,有著刻苦銘心的沒有結局的愛戀才能吹出這麼感傷的曲子。

擦乾淚水,待會我也會盡全力演奏來回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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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靜天 50

輪到十號,也就是最後一號了……也只剩臥青嵐一個人還沒出來。

只見他的童僕們抬出有些沉重的樂器。

真不愧是臥青嵐,連比賽都如此講究,排場硬是比別人好。

「原來他要表演的是木琴啊!」沒有想到這裡也有木琴,看他的氣質還以為是表演琵琶、古琴之類的。

「這你也知道喔!」在龍朝會敲擊木琴的樂師並不多,所以這算是少見的樂器,通常只有大型的合奏才會用到,會拿來獨奏的人蠻少見。

黎徹喜歡東方傳統文化而我則是喜愛西方文化,常被黎徹取笑我應該生為外國人這麼崇洋……在一起那麼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只見臥青嵐隨意輕敲幾個音調都沒傳來不滿的聲音,這讓鳳靜天有些不滿,果然人長的美就吃香,調個音也沒有人說閒話。

臥青嵐所以使的木琴是請人特別定製,音域廣泛,只見他快速在琴面上敲擊,厚實清亮的音調流出,一個滑音接著飛快的舞動木槌,因為木琴的回音短,所以木槌不斷交錯敲擊,沒有停下來的空間。

速度之快的讓眼睛跟不上速度,互相的錯縱敲擊讓人目不暇給,給人華麗非凡的感覺。

雖然鳳靜天對木琴的彈奏技巧不是了解,但看臥青嵐的表演也不禁訝然……可以在國家劇院演出了。

當演奏完畢,得到全場熱烈掌聲。

當結果出來時,第二場由臥青嵐取得第一,而鳳靜天則居為第二,兩場帖子數加起來臥青嵐略勝一籌,但鳳靜天並沒有打擊到反而冷靜思考,看來第三場比賽他絕對不能輸……可是第三場到底要比什麼?

鳳夜看著鳳靜天一直低頭不語,還以為他遭受打擊,「靜天……其實你吹奏的也很好……」的確,他沒有想到鳳靜天會吹出如此扣人心弦的曲子。

「舞牒,你知不知道第三場要比什麼?」

「這……我不知道,不過比賽前幾天各家有參賽青樓的老闆們一晚都被叫到城官府裡,他們詳談什麼我就不知道?」目光閃爍,「不過第三場你一定會贏的。」

鳳靜天並有遺漏剛剛舞牒那不明的神情,「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贏,難不成你會算命不成。」

「你不用管那麼多,我說了算。」看來舞牒不想在多講。

這時主持人開口,「根據兩場比賽下來,進入第三場的有『淺香閣』---臥青嵐,『玲瓏閣』---習子忏,『毓流閣』---靜玲,『紅日閣』---藍炎,『映翔閣』---芙醉,而第三場的內容由請我們的城官主來說明。」

這時身材高大的城官主走了出來,拉開他的大嗓門,「跟各位說明一下,第三場就是比身價……怎麼個比法,就是在場的人對台上的小倌們喊價,底價十萬……當然也不是空頭亂喊,最後要拿得出錢才行,身價最高的小倌可得到百張金帖子票數,但他以後就等於賣身於此人……有點像是贖身,各位小倌也可以用任何手段來提高自個的身價。」

坐在位子上看比賽的毓千樊氣得拍椅子起來,「怎麼有這個比法,我怎麼都不知道。」深厚的內力讓檀木椅子變成木粉。

坐在他旁邊的穆少極笑道,「前幾天城官主找我們過去就是說這件事,所有人都同意,而你也沒反對不是嗎?」拍一下額頭,「差點忘了,那天你一直盯著城官主家桌上那只茶壺,壓根沒聽進去,還頻頻點頭。」

「你閉嘴。」好像有這件事,他記得城官主有天招集各家老闆討論事情,不過他一直盯著城官主家桌上那只茶具,那天說了什麼他真的沒聽進去。

最主要的是靜玲不是他閣裡的小倌,所以他手中沒有他的賣身契。

「看來你那位靜玲一定比不過臥青嵐,這場還是美貌才是關鍵,靜玲長的是不錯但比臥青嵐差上許多……我敢保証整個『龍朝』找不到比他更美的人。」

看著進入第三場比賽的小倌站一排在台上,臥青嵐的容貌最顯眼。

這時有人開始喊價。

除這臥青嵐跟靜玲之外,其他的小倌使出渾身解數來抬高自已的身價,不斷做著挑逗的動作想讓在場的人能為自已喊出更高價碼。

臥青嵐憑著自個的名聲及容貌只站在那不用多餘的動作,輕而易舉價位不斷上爬,現在已經到一百萬兩。

而鳳靜天則聽天由命,因為這不是他能掌控的,在兩位太座面前他更不可能犧牲色相,不過他發覺只要有人為臥青嵐喊出更高的價碼時,這時就有人也給他喊價……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靜天要得勝很難……他根本比不過臥青嵐。」鳳夜說。

一直帶紗帽的飄飛凌大笑起來,「剛剛他不有說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你的意思……該不會。」

「我親自出馬,不過你可不能跑去,在怎麼說你可是個二王妃。」說完,飄飛凌施展輕功來到鳳靜天的身旁。

「凌,你來這做什麼?」奇怪,好端端的跑上來做啥?

「自然是抬高你的身價。」說完紗帽挑起,露出他的絕世容顏,媚眼冷冷的看向四周。

「誰出得起更高的價格買下他,就等於是買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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