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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酷王爺與俏少爺————林雅柔

酷王爺與俏少爺————林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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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王爺與俏少爺
第一章
早春時期,北京城裡,清晨時分,老樹疏枝多半還掛著昨夜凍成的霜柱,但枝梢已迫不及待,探首而出的盈盈春意。位於北京城西街的這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曉時,已不尋常的微微騷動了起來。在北京城裡,林家是數一數二的望族。這天,是林君豪的六十大壽。賀喜的賓客絡繹不絕,擠的滿一屋子的人氣鼎沸,沈寂已久的幽靜宅院便喧嘩沸騰了起來。
「啟稟老爺,端親王來了。」一名氣喘吁吁,鬍鬚被呼吸氣息吹得飄動不安的中年人慌忙前來。
「端親王來了?」林君豪俊毅的臉露出驚喜之色,他迫不及待吩咐道:「還不快請王爺進來,別怠慢了貴賓。」進來的管家還來不及喘口氣,旋即轉身,火速奔出門外。那些前來賀喜的賓客馬上聒噪起來,這下他們所關注談論的不再是這次的主 角,而是即將前來的端親王。
「來了!來了!」端親王人還沒出現,四周已經開始鼓噪起來。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位氣宇非凡的男子,整個宴會因他的蒞臨更增熱鬧。
端親王~~端康,年約三十,身形俊傑冷漠,亦正亦邪,全身自然地散發出一股迫人的英氣,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他那俊秀的容貌。他有著一張令女人看了既羨慕又嫉妒的邪美臉孔,男人看了既又膽顫的銳利瞳眸,在他那雙墨黑如夜空的雙眸注視下,猶如兩把尖銳鋒利的刀,準備置人於死地。不羈的黑髮隨意用絹帶紮在腦後,高大昂長的身軀及深不可測的武功,隱沒在一身月牙色的儒袍之下,形成一股冷凝又魅惑人心的氣質,使女人看了為之心動,男人看了為之驚懼。
林君豪顯得特別的興奮,沒想到端親王居然會賣他這麼大的面子,他的蒞臨讓整個宴席添無上光彩。端親王無論文才、武略都有過人之處,更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從皇上登基以來,亂黨不斷的作亂,幸有端親王領兵做陣,立了不少汗馬功勞,尤其是他曾獨自帶領十大精英直闖敵窟,靠其機智謀略與英勇身手擒拿鰲拜。為此,皇上特頒「救國將軍」之頭銜,因而聲名大噪。由此可見當今聖上對他的倚重!也就是如此,許多達官顯要們無不想攀附於他,希望他能在聖上面前美言美言幾句。像現在,賀喜的賓客們無不趁此機會攀關係頻頻敬酒。
端康一臉的不耐,看著宴會上的人著實讓他倒盡胃口。他原本無意前來,像這種應酬他根本就不屑,要不是有密報說林君豪跟天地會有生意上的往來,想來探探風聲,適巧弩澤另有要事,不然他才不願淌這潭渾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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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場盛大的宴會。醇酒,佳餚,歌舞,美人.......整個林府呈現一片歡樂的景象,但端康始終繃著一張酷臉,連半點敷衍的笑容也吝於展露,一點也不隱瞞他的不耐煩。長年習武的他練就一身挺拔結實的體魄,濃密的劍眉和剛毅的鼻樑彰顯著他的狂霸,精銳的眼眸如鷹,然而這些武人特性在他獨特的沈穩氣質融合下,除去了粗野莽俗之感,精碩的體格更顯得氣宇軒昂。然而他那張堅毅有如刀鑿的臉孔,此時染上了不愉之色。自從他殲滅鰲拜,獲得皇帝賜封救國大將軍之後,一大群希冀靠山和想攀結姻緣的人就像螞蟻見了蜜似的,每回免不了一場眾星拱月的戲碼。打從宴會一開始,端康就後悔出席了。自從他一在位子上坐定,不但那些達觀顯要們猛現慇勤;那些在大廳中載歌載舞的舞孃們,更是明目張膽地用愛幕崇拜的眼光望著他。若是在平常,他一定不放過一親芳澤的機會,但現在他只想逃離。
陡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離他最遠的座位上,坐在上頭的那人就像一株白蓮般清純柔美,是他見過最美的人。那人有著晶亮的大眼睛,一雙讓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為之心動的大眼,柔美的模樣在他心頭縈繞不已。他的黑眸早就不由自主的定在那人端麗無雙的姿容上,胸口彷彿一記鐵槌敲中,莫名的震動了一下。可笑,這太可笑了!端康回過神,偏一下頭,試圖揮去腦中的影像。
正坐在娘親身邊的林嘉麟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射來,犀利得讓人無法忽視,像是要看透他一般,不由得心顫了一下,偷偷抬眼一瞧~~~
天啊!是多麼俊美的男人,五官的線條彷彿是用最嚴密的雕工刻出來的,氣朗神情,僅僅是坐在那兒,就有一種令人無法輕忽的威勢。然而他的神情卻寫著不容親近的冷漠,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就連緊抿著的嘴唇也沒有半絲親切的意味。但他卻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只能怔怔地對上那清冷的眼眸,一手捂著胸口,生怕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會被聽到。
賀喜的賓客們仍不放過攀附的機會,頻頻向端康敬酒,他煩不勝煩,最後索性借尿遁脫逃。端康往院子深處走去,心中的忿恨依然未平,冷峻的臉另人膽戰心驚。在沙場上叱吒風雲的他居然像個鼠輩般落荒而逃,只要想到就嘔!
見鬼了!他貴為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然窩囊到如此地步,他愈想愈氣憤,恨不得撕了那些人的嘴臉,咬緊牙,偌大的拳頭因怒意而攢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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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間自正廳右側的耳房中,林嘉麟悄悄自喜宴中退席之後,便由耳房繞至迴廊來,信步踱上院子裡小碎石路,朝另一頭林木茂密走去。他忍不住喜宴中的喧囂吵雜,偷了個空便溜了出來。今天是他爹的壽辰,他並不想壞了興致。
林家在京城扎根已有數代,代代相傳下來,男丁逐漸式微。林君豪成親數年,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取名為嘉麟,意為天所賜之麟兒。原本打算如此一路添丁,繁枝榮華,光大林氏族譜的,誰知之後再也沒有動靜,為此林君豪心中一直深感遺憾。林夫人深知丈夫的遺憾,曾多次勸說討個偏房,但都叫林君豪給回拒。林夫人當年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林君豪深愛著自己的妻子,雖有遺憾,但因愛妻的緣故,不想她受委屈,所以一直不願再娶。
林嘉麟今年年方十七,自小體弱多病,幸虧父母疼愛有加,因此,也算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一般說來,富家公子哥兒總難免氣質輕浮,好治游浪盪,但林家家教一向森嚴,林君豪又自許為讀書人,是書香門地,不願愛子學成一身輕賤,因此林嘉麟雖因寵而任性了些,氣質倒是淳厚的。他生性寡言,骨子裡帶一點天生的清冷,自小以來深宅大院不許輕易出門,長大後,倒是自己孤拐不願與人應酬了。 他的骨架纖細,個子雖不高但很修長,一張略帶蒼白的臉,皮膚完美而細緻,挺直的鼻,黑白分明的大眼,睫毛如扇子般長,完全承襲了他母親的美貌,比女人還要美麗,只可惜生錯了性別。青春年月中的他,益發孤拎拎的一個人,平時他也沒有什麼特別交好的朋友,又不願外出應酬,唯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哥,偶而會來伴他閒耍,一個月前他討了個媳婦便少走動。
林嘉麟扯了個樹芽兒,咬在嘴裡發呆著,他覺得表哥已離他很遠很遠,走到人生的另一個地方去了。這條界線,是他越不過去的,那一邊的事,也是他不懂,無法差足的事。年齡漸長,人事漸知,只不過無論是身體或內心的成長,對他而言,一樣無喜無悲,平平淡淡。

林家院落極大,屋宇座落在院中,兩旁皆是森森林木。這半側的園子種了一大片古槐,槐花時節,會開成滿天雲霧,但現在僅是一片光禿禿的。林子裡有一方池塘,池塘邊種的幾株臘梅倒是開的跋扈之至。
池塘邊,臘梅下,陣陣的春風吹落樹梢上盛開的花瓣,形成了一陣的花雨,端康正佇立在樹海中。突地,耳邊響起正朝著自己踱來的腳步聲,他不想受無謂的甘擾,隨即隱身在灌木叢中。
林嘉麟見地上滿是隨風落下的殘花,那白白的一片,狀如雪花般落下。閒著無聊,一時興起,便拾起婢女們遺留下來的掃帚揮掃。端康看著林嘉麟揮掃的動作實在太笨拙了,暗自覺得好笑。適才在席間乍見他時,暗自驚歎他的容貌;雖是個男子,卻長的標緻秀麗,瞧他膚白似雪、冰肌似吹彈可破,雙頰隱隱透著桃紅般嫩紅,教人真想去觸摸看看,是否如粉桃一樣棉密。他穿了一襲白色窄袖的長衫,外披綴有銀繡葵花紋飾的白袍,飄逸的黑色長髮以白色巾子紮起,足蹬一雙白色皮靴。那副模樣就好比出自名家手筆的仕女般,清麗典雅,綽約出眾,儀態萬千,美的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夠。只可惜,美則美矣,他可是男兒身哪。端康在一時看傻回過神後,無限感歎的想......
也許對林嘉麟而言,已經十分賣力的執行打掃的工作,但畢竟不諳此事,手腳不夠靈敏,常會掃到旁邊的樹枝或被小石子絆倒。總而言之他根本沒有掌握住掃地的技巧。暗自觀察林嘉麟的滑稽舉此,端康樂在其中,他那原本冰冷得面孔不禁泛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哇......好痛!好痛」林嘉麟終於被掃帚給絆倒了。看著他跌坐在地上狼狽的模樣,端康莫可奈何的搖搖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灌木叢隔在倆人中間,正在輕捏自己膝蓋的林嘉麟,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有人正在窺探他。他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花瓣,然後站起來不認輸的又拾起掃帚繼續揮掃。欣賞著林嘉麟笨拙卻卻又努力的姿態,端康強忍住笑意撥開面前的樹叢,走到林嘉麟的身後輕輕的嗯了幾聲。「哇!......」林嘉麟沒料到竟然會從身後的樹叢裡蹦出個人來,嚇的手中的掃帚掉在地上又被絆倒了。
端康毫不在意地輕笑出聲,一個大跨步逼近林嘉麟身前扶他起來。他的嘴角微彎,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慵懶,略帶邪氣的模樣,讓林嘉麟臉頰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知道方纔的蠢樣都讓他給瞧見。他緊抓著掃帚,刻意拉開與端康的距離,與人如此靠近,令他感到十分不自在。
端康無視他的舉動,反而更逼近他,渾身散發宛如柔風的優雅氣質,似乎能讓人放下所有的戒心。雖然他看起來像是全天下最沒有威脅性的人,然而林嘉麟卻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男人,他讓他緊張莫名.....................
端親王在京城裡,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他不常與人應酬,但端親王是大家茶餘飯後最愛閒聊的話題,尤其是府上的女婢們經常談論,他不想知道也難。林嘉麟臉皮兒微微尷尬,心中躊躇了一會兒,不知該離開還是留下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端莊有禮的曲下膝:「多謝王爺.......」隨即低著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端康深幽的眼眸在他的臉上盤旋了一下,心想著眼前這個孩子長的眉清目秀、俊美絕倫,在那白皙的小臉上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這會兒正隨著其主人的思緒靈活靈現的眨動,不禁讓他心裡的惆悵和失望又加深幾分。
端康高碩的身軀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看出眼前的小人兒嚇壞了,他的神情不禁柔和下來,以低柔的聲音道:「你們這個園子很不錯、很漂亮。」
林嘉麟抬起頭來望著他,在他的注視下心莫名的狂跳起來,支支唔唔的說道:「謝謝.....怎麼不......繼續在裡面......喝酒?」
端康渾身透露出卓爾不群的傲然之氣,與一種放蕩不羈的隨性之質。不知為何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看著林嘉麟臉紅的俏模樣居然有著想逗弄他的荒唐念頭。他凝視著林嘉麟的眼眸裡,正有一抹莞爾興味的光芒。他雙眉一揚,淡然而笑:「酒喝多了,出來散散;你怎麼也不在裡頭呢?是不是也喝多了?」語氣中毫不掩飾寵溺,讓林嘉麟一陣心慌與無由的悸動。怎麼回事?他的心跳在他的注視下失控不穩,林嘉麟突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瞪大眼睛深吸好幾口氣,藉以穩定無法負荷的心跳速度。
遠離他近距離的壓迫後,他總算能正常發聲了:「王....爺...我該回大廳裡招呼招呼,就此先行告退。」他的臉頰微紅輕輕的向端康笑了笑轉身告辭,逃離似的遠離端康的視線。端康目送著他一路跑回屋裡。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良久,連自己都覺得詫異,為什麼是他是男呢?這是老天爺跟他開的玩笑嗎?
他瞳仁的顏色漸漸轉深,眼神益發堅定,只不過是驚鴻一瞥,他的心卻跳的比往常還快。有多少公主、格格、名門閨秀、青樓豔妓讓他挑,可是都無法打動他冷硬的心。結果,他居然對一名男子有著莫名的悸動!這下該如何是好?端康不禁在心底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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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晨出的時刻也早了。原本淒寂的老樹枯枝,如今已是密密一片鵝黃黛綠,春意輕輕悄悄籠上紅瓦磚頭。
林嘉麟在家悶了好些天了,這日起了個大早,瞧瞧日頭正好,便把書房裡頭父親珍藏的書冊都搬出來攤在後院子裡曬。
他曬完書,想著已多日不曾出門,適逢好天氣,不如到外頭蹓蹓去。漫無目地的踅了幾條街,天暖了,街上人來人往的也熱鬧多了,誰說人不是季節性的動物?走著走著,心情跟著晴朗了起來,他想到清晨替父親曬的那些書,念頭一轉便往南街那邊走去,他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書。南街附近是商業區,一向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這會兒或許是還早,顯得比較寧靜些。林嘉麟走過幾家書鋪,皆尚未開門營業,不禁有點兒失望,他決定回家。轉過街角「小兄弟,請留步。」回頭正想走,肩頭被人由後頭一拍,轉過身來,陽光金燦燦地灑了端康一頭一臉。
「王爺....」林嘉麟發覺自己竟是止不住臉上的訝笑。心裡有莫名的歡喜,說不出為什麼,每回見他心跳就不由得加速。一如林嘉麟,端康滿臉笑意的梭巡林嘉麟的臉。適才他遠遠的就瞧見林嘉麟的身影,他那羞紅與迷惑靦腆的表情如他預料中的。他真是可愛的緊,心中想什麼臉上都看得到。雖然和他不甚熟悉,竟覺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很自然。或許有個兄弟的感覺是這般吧?

他用異常柔和的眼神凝視著林嘉麟道:「怎麼這麼巧在這兒碰面,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想來逛逛書鋪買幾本書的,可是這裡的書鋪開的晚。」林加麟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說著,雙頰掛上兩抹淡淡的紅絲。
端康一直就覺得林嘉麟長的太俊俏,可是,這麼近的距離看著他,更覺得他的皮膚白皙無瑕,白裡透紅得像是掐得出水一般讓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天!自己是怎麼了?他被自己的意念給嚇住!他可是男的啊!
他長得再美,可還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怎麼可以為他極美的容顏而心神搖蕩不已。不!不,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自己太想有個弟弟罷了,就像他這樣一個乖巧的弟弟,所以不禁想好好的疼愛他............
今天天氣真好,既然書鋪開的晚,不如隨本王逛逛如何?」端康美其言是提出邀約,卻一點也不讓林嘉麟有拒絕的可能,隨即擁著林嘉麟的肩膀往前方的街坊走去。
林嘉麟覺得有點突兀,但又不好拒絕,只好隨在他身旁,一顆心猛烈的跳動。
倆人並肩走著,陽光將倆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端康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衣袍,黑色的長褲。林嘉麟不經意的低頭,發現自己穿了一身黑襦褲,白衫以黑絲織繪紋飾,他笑了。因為覺得倆人的顏色看起來很調和。
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倆人都不發一言。
接著倒也可以就這樣散了,林嘉麟心裡想著就在街角說還有事,該走了,應該也不顯得突兀吧?不過他隱隱地有點不想就這樣道別,或許是今天的陽光太好了!
端康領他走到一間氣派非凡的酒樓門前,他原想告辭,卻被自己胃的叫聲給打住。今天一早連飯都沒吃就忙著曬書,現在幾乎是正午,也怪不得肚子會亂叫。
「用過膳沒?」端康溫和的詢問著。

林嘉麟靦腆的笑著搖頭。
端康見狀,便二話不說地就直接將他帶進這間富麗堂皇的酒樓。

福滿樓不愧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大酒樓,進門即有一條百餘步的長廊,此一長廊隨行而彎,或臨山腰、或旁水際、通花渡壑、蜿蜒而無盡。中間是個種滿奇花異卉的透天中庭,小橋流水、假山造林,無不達到山水造景之最高要領所云之(雖由人做,宛如天開)。 這酒樓的建築之美,教林嘉麟暗暗稱奇,目不轉睛的驚歎著。 店小二將倆人帶上二樓一處垂簾幔自成格局的雅座,待慇勤的店小二上了一些酒和菜告退之後,終於只剩倆人獨處。
黑檀圓桌上擺滿了個式佳餚,雖然比不上天皇老子的山珍海味,和平民百姓一較量,足夠稱得上好酒好菜了。「你一定餓了吧?盡量用,別客氣。」端康勸說著呆愣的林嘉麟。
「謝.....謝...」林嘉麟食不知味的慢慢攪動嘴唇。即時隔著張桌子,他仍有快窒息的壓迫感。王爺他隱隱有足以嚇人的氣勢,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展現他天生自然的威嚇。即時王爺仍盯著自己笑,那感覺卻像是會出其不意間吞噬人的獅子般有致命的危險。
「上回在府上做客,沒留意你的名字,至今仍不知該如何稱呼?」
「林....嘉麟」林嘉麟雙頰通紅輕聲說道。
「嘉麟......嗯!」端康托著下巴,凝視著林嘉麟似在思考。林嘉麟讓他瞧的渾身不自在。過了半餉端康才慢慢的道:「我就稱你麟兒,你說好不好?」
「就...照...王爺的意思。」林嘉麟頭低的更低,雪白的臉似抹了胭脂般的紅。
「我虛長你幾歲,不如你改口稱我一聲大哥吧,省得王爺、王爺的叫,太見外了,以後就稱我大哥。」
「這.......這怎麼行呢?」林嘉麟急忙的道;「我的身份不配稱你....」林嘉麟話未說完,就被端康舉手制止「不要想太多了,說什麼配不配的。我吩咐你說什麼,就說什麼。」話說到一半,端康隨即半瞇著眼注視著林嘉麟說:「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認我作大哥,是我一廂情願?」端康故意嚇唬林嘉麟,等著他上勾。
「不....不是....沒這回事,可是....」林嘉麟被嚇的連忙否認。
「別可是、可是了,叫我一聲大哥有那麼難嗎?」
林嘉麟張著大眼拚命的搖頭。
「這就對了,喊我一聲大哥吧!」端康滿意的笑著。
「是王.... .大哥」林嘉麟吱吱嗚嗚的說著,嚇白的臉瞬間染上紅顏,頭低的不能再低。端康見狀,不經意的笑出聲來,難掩寵愛的眼神,寵溺的揉揉林嘉麟的頭。林嘉麟被他的舉動攪亂的慌亂起來,他努力掩飾內心中的波濤,深怕讓端康看出他的不知所措。

出了「福滿樓」,倆人一時不知何去何從,過了一會兒,端康提議往河堤散步。河堤在幾條街外,離這兒有一段距離。林嘉麟不捨得就此告別,欣然點頭答應。
這條河堤是今年才新建的,白色的石道沿著河岸蜿蜒鋪去,潔白悅目。堤上修了朗朗闊闊一條步道,河畔這頭新栽了一排楊柳,初發的柳條兒風情萬種,旖旎披下,似少女的發。只不夠長,點不著水面,是披肩的短髮。倆人站在河堤上,林嘉麟趁著端康看著河面時偷偷的打量著。心想,王爺真是俊美,尤其是臉部的輪廓長的很美,但不似自己這般的陰柔,是屬於男人剛毅的美。他的鼻樑直挺挺地將線條削切的乾乾淨淨。他的眉毛很濃,濃的微帶霸氣,但一雙黑炯炯的眼睛卻是笑意溫和的。如此意氣風發又俊朗出色的男子,合該是天下女子芳心暗許的對象吧!
端康轉過頭來,見林嘉麟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忍不住又想逗弄他了。
「大哥好看嗎?這麼認真的看著!」端康衝著林嘉麟綻開勾魅人心的笑顏。
林嘉麟著迷的點點頭,「嗯,大哥真好看。」
「大哥真要謝謝麟兒的讚美了。」端康忍著笑道謝。
 
『不客氣。』林嘉麟直覺地如此回答。
端康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此時林嘉麟才清醒過來,雙頰倏地醞上灼熱,垂眼避開端康過於溫和親溺的眸光。
倆人在石堤上的河墩閒坐,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沒有多少話題好講,但亦不無聊。春風栩栩吹起,吹得林嘉麟意識逐漸朦朧,有點昏昏欲睡,他的眼睛閉了又開,開了又閉,整個人被陣陣暖風薰得進入了昏睡狀態。端康感覺到林嘉麟的睏意,緩緩的將他擁在自己的懷裡,林嘉麟就靠在他身上睡著了。端康看著懷裡的林嘉麟,他的睡相還真可愛呢!一張出塵絕色的俏臉,小巧的紅唇微張著,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因暖風的吹襲而顯得嫣紅瑩亮。他的身子骨纖細的讓人忍不住興起想保護他的念頭。他吞嚥了一下口水,禁止自己想親吻麟兒那白嫩的臉頰,可是體內的一股騷動卻不斷的提醒他曾有過短暫甜蜜的回憶。他記得當他撫摸麟兒的臉頰時,指尖輕揉過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時,差 一點就忍不住俯下頭來咬下那麼一口,若不是他及時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他相信自己會做出傷風敗俗的舉動來。

這一覺睡的好舒坦,林嘉麟睜開迷濛睡眼微微轉醒,察覺已接近黃昏了。突地感覺端康正抱著他,這才完全清醒 。他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掙扎著要離開端康的懷抱。老天!他竟然在他的懷裡,怎麼會這樣呢?他到底睡了多久?難道他睡了一個下午?
端康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的摟緊他,有趣的看著林嘉麟的不自在,笑著俯下臉輕聲問:「你醒了啊?」
「我.....請王爺不.....大哥.....快放麟兒....」林嘉麟又急又驚的,一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連話都說的結結巴巴。從小他就未曾與人如此接近過,他從來就不知道,原來男人的臂膀竟是這般魁梧有力。想著想著,他整張臉又漲紅了起來。
端康只是壞壞的一笑,懷中人兒柔軟輕盈,還帶著一股宜人的幽香,他抱的正舒服,根本不想放開他,也帶著逗弄他的意味。
林嘉麟見端康只是笑,手勁卻絲毫沒有放鬆,他寒著臉,眉尖不滿地蹙了起來,眼裡湧上了氣憤,他低頭垂眼賭氣的不去理會端康,也不再向他哀求。他不想認輸,那就由著兩人如此曖昧的僵持下去好了。
端康察覺到林嘉麟的怒氣。心想這小人兒的脾氣倒不小,竟和他生起悶氣來了。見他生氣的模樣,端康不好再逗弄,便放開他。陣陣微風徐徐吹來,鼻息間充斥著柔和的香氣,端康不覺皺起眉頭,一個男孩子身上帶著香氣,這是何等怪異?但最糟糕的是,他竟然非常卷戀這種淡淡的柔香。這會兒他又沒來由的心煩意亂!
林嘉麟無形中可感受到端康所散發的男人氣息。那是屬於男人才有的力量,是他這個文弱的人永遠也學不來的。由他身上傳來的特有麝香,提醒著他倆人的近距離,可是他愈是刻意迴避,愈是能感覺到身邊那股龐大的力量。
有好一段時間倆人都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前方的天空。滿天的彩霞,美得讓人屏息,氣溫也涼爽多了。沒多久夜色已暗,端康推推林嘉麟的膝頭問他要不要走,倆人沿著白堤岸走回來,一路無言。回到街上,端康堅決送林嘉麟回家,但被林嘉麟回拒。端康仔細想亦也不妥,便不再堅持,但允諾日後必來拜訪。
倆人要走的方向不同,林嘉麟已經揮手道別。他走了幾步,回頭望了一眼,端康的身影被房屋的陰影蓋住了,灰灰的。他猛地搖搖頭,回身又走了一段路,再回首,端康的影子已經很遠了。他有點悵然若失。「還會再見嗎?」............
端康回首看著林嘉麟漸去的身影,對自己的情緒反應感到不解,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得了隱疾,否則為什麼會對一個小男孩產生情愫?他又皺起眉頭,沒道理呀!任何美豔的女人,都不曾令他有動心的感覺,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小男孩感覺這般強烈!
第二章

北京城是個有悠久歷史的古城,也是商業和交通要道。這個城市的最北面有條街道是全北京城人文氣息最濃厚的地方,而這條街上的居民都是達官貴族,因此街道兩旁的屋宇都是各有特色,建築精緻優美,也成了北京城裡最著名的住宅區。
 
位在城北街底有一棟氣派非凡的府邸,佔地約有數公頃,它距京城最繁華的市中心有好幾里遠,鬧中其靜,又不至於有交通不便的煩惱。府邸外觀高雅大方,高約數十尺的府邸,外牆由白色大理石所砌成,上覆藍色流璃瓦,顯得巍峨高聳,莊嚴富麗。門上掛的扁額寫著「端親王府」四字,字跡蒼勁有力,這更襯出宅子的優雅不凡,也顯得這家主人的脫俗出眾。
這座大宅的主人便是知名的端親王~~~端康。
王府今日的扁額依舊擦的金亮,一眼看不透的深宅大院,就低鑿池,引水注沼,疊土為山,亭廊建築依景而設,佈局的章法,借景的運用都比一般尋常貴族翰林官員來得有格調。府裡的大廳更是氣勢凌人,鮮紅色的波斯地毯直鋪整個地面,大廳裡各式的裝飾均為罕見的奇珍寶物,價值非凡。大廳兩旁放置了象牙制的桌椅,柱子上還鑲上了珍貴的夜明珠,若廳內的光線變暗,夜明珠的光茫便足以彌補缺憾,因此大廳內永遠都是光線充足。
走進府內,眼前所呈現的儘是高大油亮的樹木和繽紛亮麗的花園,讓人視野一心,也使人對屋宇這樣的設計感到希奇,房子就座落在花草樹木間, 忽隱忽現,十分巧妙特別。亭台樓閣各有其不同的面貌,但都以素雅為主。整個府邸古色古香,無論從哪個角落看去都像幅優美得的圖畫,讓人流連忘返。
位於東邊的宅院是端康的居所「龍翔居」。一道拱門圈住這棟器宇非凡的宅院。它旁水而築白牆褐柱,清磚小瓦,短牆半露石榴紅,竹林瀟湘,閉著眼就能聽見颯颯風聲穿透竹葉飄送淡淡竹香,溫潤的陽光情有獨衷地覆蓋整座宅院,跟府裡的其他建築因為炫耀富貴至尊的重彩成為鮮明的對比。優美的樓間隔著樓廊,分上中下三層,又分八個院,可環園一周,四面八通,可沿著抬階上樓靜觀暗香浮動,疏影橫斜,清暑明心。
王府西邊的角落,有座用樹牆圍成的繡閣~「沁萱閣」。它是棟獨立建築,與其他屋宇分開。樹牆裡建有花園涼亭,流水小橋。「沁萱閣」共有四層樓高,六個院,建築精巧秀致,華麗大方。從這閣樓裡外處處顯示出的柔美飄逸可知這該是女子的香閨。沒錯,這沁心閣便是端康的侍妾所住的地方。
府裡位於南邊的層層宅院~「鳳翔居」,均是親王府裡的將領之居所。而位於北邊的宅院~「鵬翔居」則是府裡所有僕婢的居所。府裡的正中央「雕翔廳」亦是府裡的議事廳。
親王府的後山有一整片廣場,是端康訓練將領們的場所。
這天端康與一行將領們正在教練場上射箭。
「咻」地一聲,隨著箭劃破空氣的聲音。箭心準確的射中白尺外的箭靶且正中紅心!

「哇」四周立刻響起了驚歎聲和掌聲,一名士兵連忙上前雙手遞上一枝箭給射箭的男子。在一旁觀看的人群中,一名女子蓮步輕盈的走了出來,她搖曳生姿的走近射箭的男子,纖纖素手拿著一方絲帕體貼的為那男子拭去額上的汗水,令人驚豔的臉上滿是欽佩之色,帶著嬌柔的嗓音嬌聲笑道:「爺的箭術真是出神入化,說是白步穿楊也不為過,看的臣妾好生敬佩呢!」
端康轉頭對她淡淡一笑,忙又收回心思,拉弓凝神準備再射一箭。他上身打著赤膊,陽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結實的臂膀因用力而行成優美的弧線,彷彿體內蓄積了千金般的力量。他強健的體魄因運動而佈滿了汗水,這更突顯出他堅硬如鋼牆鐵壁的好體格,加上他高挑的身形,搭配渾身自然散發出的懾人氣勢、舉手投足間不自覺流露出的卓然氣度。
端康雙手拉滿弓,眼睛瞄準目標,沈穩的放開手中的箭,箭就如流星般迅速往前衝,箭頭不偏不倚的插在原先那幾枝箭旁,又是正中靶心,一旁觀看的人群又響起如雷的掌聲。端康滿意的點點頭,英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更顯得他如神紙般讓人不敢逼視,心悅臣服於他的威儀之下。
「爺,請用茶。」游婉婷接過婢女呈上的茶,嬌笑吟吟的端到端康面前。
端康笑著輕撫一下游婉婷細膩的臉蛋,接過茶喝著。
「爺,箭練完了,請到臣妾那兒做做吧,臣妾好想念爺,您好久都不來看臣妾,是不是不要臣妾了?」游娩婷倚在端康身旁撒嬌道。
端康將茶杯交給服侍的婢女,讓游婉婷為他披上外袍,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輕點一下她的小嘴,搖著頭說:「我中午有事無法陪你,等我有空再來陪你。」
「爺何時有空呢?晚上會來沁萱閣嗎?臣妾可以準備爺愛吃的小菜,陪爺用晚膳。」游婉婷仍是一臉的柔媚笑意,不灰心的想得到端康的允諾。
端康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吧,本王晚上會去沁萱閣,你就乖乖留在府裡等本王。」
游婉婷聞言笑豔了一張俏臉,高興的行了個禮,「臣妾遵命。妾身這就回去準備,恭候王爺的大駕。」
「嗯。」端康一揮手,帶著侍從回轉
「送王爺!」游婉婷和一般婢女恭謹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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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沁萱閣游婉婷房內傳出一陣陣淫浪放蕩的呻吟聲。
在游婉婷那張朱紅色的炕上,兩具赤裸裸的身軀正緊緊的交纏律動著。
「爺.....我.......啊.......」端康猛烈衝刺著, 不安份的手上下撫弄著游婉婷豐腴惹火的嬌軀,惹的她不斷發出輕喘聲,白嫩的手臂像籐蔓般攀住端康的臂膀,嬌喘連連。
「這麼快就受不了,我還沒盡興呢!」端康更用力的衝刺,游婉婷陶醉在他的衝刺中,氣喘吁吁。
「啊....嗯......爺....再深一點......」
「把臀部再抬高點!」為了方便自己來回進出,端康在游婉婷腰下墊著枕頭。「這樣有沒有比較舒服一點?讓我聽聽你迷人的聲音吧!」話才剛說完,端康馬上將目標轉移到最敏感的地帶,游婉婷臉上立即綻滿了熱情的花朵。
在愛情的漩渦中翻騰的游婉婷就像個快要滅頂的溺水著般,死命的摟著端康。這世界再也找不到像他這般香甜濃稠的吻。
端康巧妙的運轉著舌,一邊挑逗著游婉婷的舌,一邊開始愛撫著乳頭。「啊......不........」游婉婷一副陶醉的模樣,恣意的發出呻吟聲
「受不了了......」端康見狀,不禁露出一抹邪笑,張口咬向她的脖子。
「別的地方也要.......」游婉婷妖精般的嬌聲輕輕呻吟著
端康順著她的意思,開始搜尋她的私處。
「啊....爺....那裡好舒服......我受不了了.......」游婉婷拖曳著長長尾音的呻吟聲,不斷地在寂靜的夜空中清楚的迴響著。
端康將游婉婷的兩腿夾靠在腋下後在扛到肩上,讓全裸的她腰身彎曲著,然後用體重晃動著身子。兩人共用著這份喜悅,合而為一的幸福是無法言語的。只可惜他們兩人永遠都只是兩個貌合神離的個體。
「啊.....麟兒」端康用力的晃動自己的身子,最後他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接著便癱倒在游婉婷的身上。
「爺,臣妾伺候得好不好,能讓爺滿意嗎?」雲雨過後,游婉婷偎在端康的胸膛上,伸出指尖在他的胸腔上挑逗地劃著圓圈,慵懶嗓音輕柔的詢問。
「嗯」端康雙眼微閉,輕應了一聲當做回應。他還處在意亂情迷時,脫口叫出麟兒的震驚中。
游婉婷不太滿意這樣輕忽的回話,但又不敢造次再說什麼,只好將頭深深埋在端康的懷裡撒嬌「爺您真行,妾身被您折騰四肢無力,手腳發軟了呢,您可要疼惜妾身啊!」她意有所指道。擔憂他變異。對端康,她怎麼可能不擔憂,雖她目前是被寵愛的,但依端康俊逸挺拔的外表,磊落不拘的儀態,不知是多少姑娘心中的最愛;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掌握了禁軍統帥的兵權,就連皇上也極敬重他這個皇叔,何況他又是太皇太后眾兒孫當中最得寵的,連儲君都比不上他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地位。他受三千寵愛於一身,不可謂權傾一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嬌兒。
問題是他個性詭譎,常笑不見波紋,讓人猜不透心事。二年前納她為妾後還是照常遊戲在花樓香坊,游婉婷就擔心他哪天膩了她,可就糟了!還好的是,她目前仍是最得寵的人,這表示在他心中她還是最重要的。
端康睜開雙眼細細地打量著游婉婷。見她有著美豔妖嬌的容貌、勾魂攝魄的媚眼、豐盈有致的身軀、確實有魅惑人心的本錢。但若跟麟兒清麗脫俗的容顏相比較,麟兒倒是略勝一籌。
怎麼了!怎麼又想起他來了,縱然他有絕美的容顏,可還是不折不扣的男兒身啊...............
游婉婷感受到端康的僵硬,撐起美好的螓首,眼光依戀地望著端康俊郎的面容,「爺,明晚再讓臣妾服侍您可好?」
端康默不作聲,冷眼盯著游婉婷。她是自己所有侍寢中長的最美麗的一個,這也是自己寵愛她的原因之一,令外還有一個因素便是她不像其她的侍寢一得寵便侍寵而驕,開始索求無度。不過她也走上其他侍寢的老路子,對他開始有了非份的要求。近來她總是在每次見面後就要允諾下次見面的時間。端康明白她的用心,她無非是想獨佔他。
笑話,自己豈能讓個女人擺佈,況且她也不過是發洩慾望的工具。端康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匆匆推開游婉婷,撿起地上的衣物隨意披上,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走出沁萱閣。
「爺!......」游婉婷眼眸閃著驚訝,但仍然抓住端康的手臂,阻止他離開,嬌滴滴的道:「爺,您怎麼就走了呢?妾身還想再伺候著,您....」
端康聞言氣上心頭大聲咆哮:「滾開!還不快給我放手!」他的眼睛十分冷酷無情,如神紙般完美的剛俊面容燃著如火般賁張的怒氣。他用力將游婉婷甩開,使得她跌坐在地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游婉婷掩面嚎啕大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無限痛苦的游婉婷蜷縮在地,頭抵著冰涼的石地,身子弓在一起,前所未有的痛苦、哀傷與悲哀像是巨大浪濤襲擊而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我的一片真心踩碎在地?好恨,我好恨哪!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她不懂,她真的不瞭解他怎麼轉變的這麼快,難不成他又有新人!
對了,爺剛才在高潮時喊了一聲「靈兒」。莫非她是爺新納的侍妾?
不,不可以,他是我的,他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搶奪。
游婉婷原本嬌艷的臉染上滿腹怨恨怒氣,眼露凶光。

端康回到『龍翔居』西側的書房內,心中的慾望仍無法熄滅反而越發炙熱。他拚命的灌酒,想要壓下心頭的慾望。最令他不安的,還是他自己不太能掌控的思緒。麟兒長得好看沒錯,但對一個男人來說,卻是奇恥大辱。雖然,他一向討厭娘娘腔的男人,但對麟兒漂亮過火的長相,他不但不排斥,反而喜歡到了不想也難的地步。
這是什麼樣的心態?他越想渾身越熱............
難道自個兒有斷袖之癖 ?一個美少年,何德何能,改變他的人生觀。他閉上眼,不敢想下去。
又是一個不值一睡的夜晚,推開房門,他沒有意識要走去那裡,隨地的在院子裡閒晃,心思卻飛向他處。
月明,照著地上反覆來回的影子,讓月神看了都不禁搖頭,這男人快被自己逼瘋了。端康無法理解,一向沈穩的心湖,怎麼像浪裡翻滾,潮湧遮天?

同性本該相斥,他不懂,為何他違天理,獨獨對個男人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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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
晚膳過後,林家三口圍桌閒坐。林老爺笑著向林夫人說:「李老爺前天剛打南方回來,今兒送了兩磚普洱茶到咱們家來,說是雲南產的,我吩咐下人沏一壺上來,你嘗嘗。」僕人上來把碗盤殘餚撤下,端上熱騰騰的新茶,林老爺先奉了一杯給妻子,端了茶杯細細地啜了一口,笑說:「雲南茶好重的口味!」
林嘉麟低頭看那茶色深沈如墨,隱隱透著些微綠,飲了一口,辛澀甘美竟是一般的濃烈逼人,南方少有的豪邁颯爽,猶如大哥一般。
林夫人道:「普洱應就秋天曬成的菊花一塊兒熬,清脾退火的。」
完一杯茶,林嘉麟說想回房看書,就先離開了。
林老爺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問林夫人:「麟兒最近怎麼看起來悶不溜丟兒的?」
「我也在納悶呢,」林夫人說:「麟兒這孩子自小就一直是悄悄靜靜的,也瞧不太出他心裡在轉些什麼念頭,有好些天都不見他出門了,要不是在自己房裡,就是在書房裡唸書寫字,幾次喊他出門晃呢也不肯,年紀輕輕的孩子這樣悶著,我還真擔心會悶出病來 。」
「怎麼仲甫最近也沒有找他出去溜溜?」林老爺問。
「你也真是的,」林夫人笑了:「仲甫幾個月前才完婚,哪還得空兒來找麟兒閒耍?」
「這倒是,瞧我這記性兒。」林老爺也笑了。
「其實依我想,不妨讓麟兒跟著你去學作生意,幫著你照看照看鋪子,這樣也不至於讓他成天悶在家中無聊,你也可以輕鬆些。」林夫人道。
林老爺凝神想了想,歎了口氣:「咱們倆自小最疼的就是麟兒,這些年來外頭的局勢那麼亂,說起來不讓他跟著我,無非是希望麟兒能避開這淌混水。咱家這一輩往來的,跟他同齡的本來就不多,他天性又是好靜不好動,現下難免有些孤寡,叫他跟著我學習應酬,他未必喜歡,也未必做的來,左右我現在還硬朗的很,外頭的事自己扛著也罷了。」
林夫人婉言相勸:「你這做父親的一番苦心,我們誰都明白。只是麟兒畢竟是男孩子,終有一天要成家立業的,難道你要他靠你一輩子?讓他跟著你學一點歷練也是好的。」
林老爺點點頭:「你的話不無道理,過些時候跟麟兒商量看他意思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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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麟回房後,心中終日煩躁,想到院裡晃晃,但走到房門又折了回來,倒在炕床上想睡覺,亦無法入眠,拿書本摧眠吧,眼睛雖然是盯在書本一頁一頁的翻過去,但不知所云,索性拋掉,躺在炕上盡情的思念吧!
自那日一別,他的心便失去平衡,大哥的影子日夜盤踞在他腦海中,無法驅除或是沖淡,使得他精神恍惚,寢食不安。白天忙時,無暇思念他,但每當夜深人靜時,那一幕幕甜蜜的回憶,就像海潮般洶湧浮現,在腦際裡盤回,久久不失!看情形不得不叫他承認已經是走到情網的邊緣。
他曾逃避對大哥的悸動,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總是無法克服內心裡的魔饜,他纏崇著他,那悸動總在那裡揮之不去。他從未有過愛戀,也從未有過悸動,在他簡單而規律的生活裡不曾有波瀾出現,像是老僧入定般的在生命的夾縫中漫遊。終於,他有了初次的愛戀,但卻是那麼令他情何以堪!因為這份愛是沒有未來..............
他察覺到自己原本苔深古井般的平靜生活已經開始傾圮,再不自救,勢必病人膏肓,終成無法挽回的斷殘垣。他該怎麼辦?對大哥有一種很怪又很模糊的渴望,像久旱盼雨,又像乾材遇火,在身體的某一部位,隱藏發情的衝動,他深刻覺得自己不對勁兒,只要想著大哥,這些光怪陸離的幻想,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湧現在腦中。
沒有人明白他愛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他只要他。但,他不能。斷袖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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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林君豪出門,繞到林嘉麟房裡來,差他到外頭替他辦事。這種事原本隨便支使個家僕去就行了,林君豪是有意藉此拱兒子出門晃一晃,別大姑娘似地成天窩在家中。
中飯過後,林嘉麟陪著林夫人閒聊了一會兒,待她進房午歇後,便換了衣服走出家門。他騎上馬,先將他爹交待的事辦妥之後,便隨意的在城內大街小巷、熱鬧的、僻靜的四處逛逛,一個人看著城裡城外遊人如織。
在街上逛了幾圈後,天色已有些晚了。他走出了馬行街,前行左轉進了胡同,再轉進城東的土瓦市子。進了土瓦市子,明顯的感受到這兒的氣氛似乎有所不同。雖然一樣是人來人往的好熱鬧,可是這兒街上走的大部份都是男人,既使有女人,也都是衣著華麗,但暴露的令林嘉麟看了會臉紅的女人。
他下馬徒步牽著馬匹好奇的四處張望,他感到訝異自個兒怎會走到此處。
天哪!他走到什麼地方?他長這麼大未曾涉足這地方。
「公子哥兒,裡面坐嘛!這外面天熱,還是裡面涼快些。」
他抬頭看了看店面的招牌~~迎春樓,再瞧瞧拉住自己的女子,穿的可真是涼快的緊,難不成這裡面真的比較涼爽。
看著隨夜晚逐漸降臨,而一盞盞燃起的紅燈籠,在心驚之餘,他卻也不免有幾分好奇的走進一家名為「迎春樓」的酒樓。誰知才剛踏進了迎春樓裡,他著實震驚於眼前的情形。哇!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男男女女這麼多?而且姑娘們都穿的好清涼!難道世風日下全變了樣嗎?還是他太不知變通?
迎春樓是京城裡歌舞表演最著名的地方,也是姑娘最美的所在。在這裡的藝妓不但歌藝、舞技是京城裡最好的,場面也是最為豪華亮麗。迎春樓今晚招待貴客,華麗的大廳上,輕快的絲竹聲伴著場中人兒曼妙的舞姿,贏得了廳上客人熱烈的掌聲,也看得林嘉麟目瞪又口呆。
迎春樓眾多美嬌娘當中,若問第一尤物為誰,答案非靈仙莫屬。她原為富家千金,只因家道中落,不幸淪為賣笑女子。因她特有的氣質與絕色的美貌,才剛涉入煙花界便已名聲大噪,成為京城屬一屬二的清倌,為她所在的迎春樓引來絡繹不絕的尋芳客。上個月端康以五十萬兩買下她的初夜,之後有幸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的,若非一方霸主,也是王公大臣。正因為凡夫俗子有錢也難買一見,所以靈仙至今身價不隧,依然穩做花魁的寶座,為眾多青樓常客捧在手心的珍寶。在風塵中打滾多時,如今的靈仙已深諳男女之事,更擅長撒嬌發嗲,她便是用這一點使男人們迷上她。

迎春樓靈仙的廂房裡傳出嬌柔的聲音。
「爺,」靈仙捧著酒,不勝嬌弱的偎進端康寬厚的胸膛。「您眉頭深鎖,是否有心事難以排解?若是如此,靈兒願意為爺分擔一二,不要累壞身子。」
雖然用的是一慣嬌嗲的語調,但她這番話卻是出自肺腑。不為別的,只因她對端康動了真情。端康不只有張俊逸非凡的臉孔,渾身上下更散發著一股魅惑氣息,彷彿生來就是為了讓女人對她如癡如醉的。他的舉手投足,在在都牽引著她的目光,從初見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迷失在他的身上。只要他一句話,她可以立刻丟下這花魁的名號,無視於那些願意捧著金山銀山來供她的達官顯要,隨他離開這個風月之地。她不要名利,只求能一輩子陪伴在他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端康猛回身摟緊她,狎進她豔美的臉蛋,眼帶勾魅,「擔心我虛弱的滿足不了你?」
「王爺身強體壯,我怎敢這麼想.....靈兒不過是盡一份心,希望爺永保康泰,福壽延年。」靈仙一慌,掩下眉睫,語文倫次了。
端康就是有這份能耐,毋需下重語,只消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驚心膽顫,亂了主張。
「瞧你說的,好像我七老八十了。」他朗聲大笑,突然將靈仙勾進臂彎中,咬著她嬌嫩的小嘴,「我認識的這麼多女人當中,就屬你最有心眼,也最合我意。」
「因為靈兒愛爺,」在他雙手的撫弄下,她已是意亂情迷。當「愛」這個字一脫口,端康臉上倏罩寒霜,猛地推離她。
「靈仙,你逾矩了,不是提醒過你,少拿『愛』這個字企圖向我索相等的回報,這會讓我生厭的。」
「爺.....對不起,靈兒再也不敢了。」她急忙抱住端康的腰,送上自己俏嫣的紅唇,柔弱無骨的小手更是毫不矜持地鑽進他衣內探索著他專有的堅毅胸膛。端康被她撩撥的一股燥熱直竄,猛然將她推倒在炕上,拎起她的長裙,裉下她的底褲,解下自己的褲頭,強勁的刺入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如瞬間釋放的電光石火,以撫慰衝擊著他的需求「麟兒.....麟兒」..........
靈仙仰首低吟,雖知他向來無所謂多餘的溫柔,但這剽悍的快勁已足以令她陷入瘋狂,她明白自己不能沒有他。
浸淫在慾望的倆人未曾察覺有個人影悄然進入!
完事後,端康獨留衣衫不整的靈仙一人,率先離去。因他敏銳的感覺到她的野心與欲索越來越大。她身為京城第一花魁,容貌與才情確實不是平常女子所能夠相提並論的,但是以他王爺之尊,什麼樣的美女不曾見過?無論再美再豔的女子,他都可以說拋就拋,因為他的心從未動過。
然而,在無意識中,自己卻找了一個外表和麟兒神似的女人。他不禁苦笑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 不用說,她當然是麟兒的替身。只因她的容貌酷似麟兒,才會找上她的,倒不是如外界所言,「端親王終於拜倒在靈仙的石榴裙下」。
不過,這一切已無關緊要,至少能夠慰藉他無從渲洩的慾望。說實在的,他也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滿腦子都是麟兒的影子,揮之不去。
數日來,他一直避免到林府拜訪,忘了所承諾之事,而且還拚命到花街柳巷尋求刺激,希望能宣洩他體內積蓄的所有慾望。結果呢?他竟然對那些嬌艷撩人的煙花女沒興趣,甚至暗覺不耐,只想盡快發洩情慾。她們沒一個及的上麟兒。臉上的胭脂塗的太厚了,吻起來都是粉味,哪及得上麟兒的天香國色?也沒一個及的上麟兒雪白、軟綿綿、柔的掐的出水的肌膚。
然而,這一切的美竟然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他是如此渴盼見到他,但自己怎能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那些溫香暖玉的傾國名花,再也無法平息他心中狂燒的烈火,和他兩腿之間的焦躁。他常常在忘情的歡愉中呼喊著麟兒的名字。他還記得第一次喊出麟兒的名字時,自己的心中有多震驚。好些女人還以為靈仙是他的心上人,為此暗生悶醋。他怎能告訴她們,麟兒並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義弟!更無法告訴她們,只要一想到麟兒,他就會全身火熱,情難自禁。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是最後一次和麟兒見面,兩人互拉住彼此的手依依道別的那個時刻嗎?或是麟兒在自己的懷裡睡著的那時候嗎?還是麟兒板起臉孔,氣他逗弄他的那個時候開始的嗎?
才宣洩的慾望在憶起麟兒之際又燥熱起來。
唉!別庸人自擾了,還是將自己灌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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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麟一進迎春樓便吸引住迎春樓姑娘們的目光。對她們來說林嘉麟那絕色的容顏,簡直是天人再世,為他身為男人卻有這絕美的臉蛋欣羨不已。雖身處煙花塵中,早已看遍男人,但林嘉麟溫雅的氣質,仍舊虜獲迎春樓每位姑娘們的芳心。
一名美豔的姑娘送上茶水及小點心,盈盈的笑靨中,更藏著無限少女情懷。她一襲淡粉紅色的衣裳,襯得吹彈可破的肌膚潔白無瑕。略施脂粉的臉,使氣色顯得較為豐潤。仔細畫過的黛眉,讓青秀的五觀更為明亮。看的出來,她是花了很多心思去裝扮。她自行坐在林嘉麟身邊,不由分說的勾住他的手臂,偎進他的懷裡「公子,您第一次上咱們迎春樓對不對,讓柔兒服事你可好?」
「我.......」林嘉麟話還沒有說完,她便大膽的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
「公子,你長得好英俊哦!害奴家的心怦怦跳呢!」
「你聽,是不是跳的好快?」她還嘻嘻的笑出聲。
林嘉麟完全嚇呆了,這是什麼地方呀!怎麼這裡的女子都這麼豪放不拘,真是太可怕了。
「公子,別不說話嘛!你這樣盯著我瞧,壞死了。」柔兒露出香肩,直往林嘉麟身上磨蹭。「公子,奴家的胸口疼,你幫我柔揉揉可好?」她抓住林嘉麟的手,大膽的往自己的胸口帶,避都不避的戳搓揉起來,嘴裡還哼哼哈哈的呢喃著。
「你快放開我!」林嘉麟嚇得忙不疊將她推開,抽出自己的手臂。因為還來不及反應林嘉麟的舉動,被推倒在地上的柔兒輕呼一聲,引來兩名大漢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林嘉麟見那兩名凶神惡煞模樣的大漢,嚇得趕忙往二樓的方向奔逃。迎春樓的其他賓客及姑娘們,見林嘉麟視女人如蛇蠍的蠢樣都覺有趣,整個大廳霎時佈滿了笑聲。
其實那兩名大漢並無惡意,只不過是過來扶跌坐在地的柔兒。所以當他們見林嘉麟腳底抹油的蠢樣也覺得好笑。唯獨柔兒暗覺倒楣遇到了一個不解風情的呆頭鵝。不過見他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由得綻出笑臉。
林嘉麟不經意的進了一間廂房,躲在房內不斷的拍拍胸脯舒口氣,警戒的看了房內的擺設,不難看出這應是女人的閨房。
不一會兒,他聽到似乎有人交談的聲音。
糟了!林嘉麟心慌意亂的想著。剛才只知道逃命,糊里糊塗的衝進姑娘家的閨房,萬一被人發現了免不了一噸打,還得冠上採花賊的踐名!我該怎麼辦?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一個屬於男人醇厚的嗓音出現。「你真是甜美,」林嘉麟認出那是端康的聲音。
他欣慰的想,好在大哥在這兒,他可以向他求助。他興奮的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然而,映入眼簾的情景深深的刺痛他的心。眼淚不斷由眼角流出,清靈的眸子已被淚浸淫的紅腫。
林嘉麟傻住了,娟秀的容眼鐫上深深的傷害。炕上兩人嘻笑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恍若魔音般讓他頭疼欲裂。他無處可放的手指緊握,強抑下那亟潰堤的淚。
床上的兩人浸淫在沸騰的烈火激情,跟本無從察覺他的存在。
林嘉麟轉過身,用力推開門,逃離了這個令他窒息的氛圍,跳上馬飛快的奔馳。
夜風刮著滿地的枯葉,發出沙沙的鬼魅聲響,林嘉麟伏在馬背上,這才讓隱忍已久的淚泉湧溢出眼眶。他托著疲憊的身子,破碎的心騎在馬背上,內心引發的脆弱恐懼緊緊攫住他心頭,淚水滴在馬背上凝聚成珠。他對端康的情就宛如薄薄的一層冰,讓他狠冽冽的踩在上面,不知何時發出龜裂殘破的聲音,逐漸凍結了他滿腔柔情。情絲縈繞,塵夢難解,顫慄掠過他薄弱的身子,卻不知是身冷還是心寒?上蒼見此景亦感傷,竟飄起細雨......................
他無意識的沿路狂奔,奔的累了便晃悠悠的漫遊,如一縷幽魂般,也許一陣風過,就會被吹的煙消雲散。他不擇路徑的隨意飄走,飄至街口便過街,遇到路角便轉灣,過了許久許久,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很遠很遠的河堤邊來了。
昔日青青的河邊柳,在黯淡夜雨中,儘是無邊無際的淒楚哀怨。細雨綿綿不盡飄落,身上的冰冷開始有了知覺,但他不在乎。世間人為癡情苦,癡情折磨世間人誰也不能怪,全是做繭自縛。
情為何物?在他的宿命裡,是一條此路不通的死巷。

第三章
季節悄然嬗替,已經有些初夏的微熱,白花齊放,顯出夏日的氣息。林嘉麟望著窗外的景象,思緒卻天馬行空的飄搖。
自迎春樓一事也有些時日了,他更顯得孤寂、安靜。蒼白的臉一直都沒有表情,依舊沈默寡言,總把自己關在房裡。迎春樓那晚,心底一份心酸,百般無奈惆悵。雖知落淚不是男子漢應為之事,但淚水遏抑不住地滾燙落下。

他是如何回到家裡的?回到家又發生了哪些事.........這些事完完全全在記憶中消失了。事實上連從前的事,也跟著模糊了;他覺得自己像是無意中被謫出天界的仙人,隧落之後一剎間便老了數十歲。
唉!相思之苦是磨人腸........................
林夫人端了碗冰糖燕窩來到他的房裡,見他衣著單薄倚在窗口呆望著前方,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輕輕的搖頭歎了一口氣。她挨近他身旁,輕聲哄道:「麟兒,你病才剛好,穿的這麼少,別又著涼了,娘給你端了碗冰糖燕窩,快喝了吧。」
林嘉麟轉過身來,接過林夫人捧上來的燕窩擱在桌上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好,他站在林夫人面前轉動了兩圈。「娘,你看!我的身體已無大礙,不要擔.......」話還沒說完,人就一陣暈眩。
林夫人趕忙抱住他軟綿綿的身子往炕上帶,著急的問「麟兒你沒事吧!不要嚇了娘。」
林嘉麟的臉微微泛白,伸手擺一擺示意自個兒沒事,頭還沈重重的連呼吸都不順。
「喝一點燕窩吧!」見他這般虛弱,林夫人心疼地端起了碗,舀了一匙冰糖燕窩一口一口的喂。她輕柔的哄弄懷中的愛子「好喝嗎?這是娘親自給你熬的。」
林嘉麟不確定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腦筋變得空白,連呼吸也開始便得笨重。一口爽口的燕窩入喉,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只知道越來越沈重的頭及越來越沈重的眼皮。................
林夫人看著愛子微蹙眉頭的睡臉,不禁讓她想起那夜的情景。即使到如今,她依舊無法得知麟兒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憶起那夜仍教她心驚膽跳。
林君豪夫婦對那夜之後的事絕口不提,只是加意溫柔呵護。他們並未告訴林嘉麟,林府上下搜遍了整個京城,他常去的幾間書鋪也不知來回找了幾遍。夜深了,大夥兒疲於奔命,但仍不見其蹤影。那晚,林君豪疲憊地閉上眼,揉了揉額心,一顆擔憂的心臟不停撞擊著他的肋骨。林夫人偎在丈夫的懷裡,雙眼都哭腫了,擔心自己的愛子是否遭遇到什麼不測!是生,是死?無從得知。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了他的下落。但甫進府邸的他已是不省人事。此情況嚇壞了府中所有的人,尤以林君豪夫婦更甚,趕忙喚太夫醫治。
此外,他們也沒告訴林嘉麟,他昏倒在黑暗泥濘的苔階,高燒數目昏迷不醒,林夫人在病榻上守了三日三夜,憔悴的幾至虛脫。他昏迷據咳不已,咳到嘔吐,請了太夫至家中看病,他在無意間,仍瘋了似的死命鑽著太夫的手喃喃囈語些沒人懂的話。他的病一度危急到連太夫都沒了把握,等到病情穩定下來,他恢復意識,已是二十多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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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癒後的林嘉麟決定不再想望。決定之後,反而天天往外溜,不讓自己有機會死悶在家中,每天逛城市的大街小巷,逛書鋪,逛市集,逛名勝地。
近來他最常去的還是郊外的河堤,整天悶坐在河堤邊,望著河面,望著廣際的天,飄忽的雲,就像這種生活永遠不會窮盡一樣的憂鬱。
浮蕩而又不安的神思,時時把過去的一切景象,交替著在心裡出現。林嘉麟眼裡凍結著一層濃重而神秘的憂鬱。目光越過淡藍色的遠山,望著無垠天際的某一點,似乎在找些什麼東西,抿的緊緊的嘴角老掛著一絲惆悵。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已完了,心頭的慌張,使他有些失魂落魄,六神無主。憶起那夜的情景,他眼淚撲蔌簌的籠罩了他整個的臉龐。
情路至此,已是無力解決了,已經想過了,對大哥的這一份隱晦的愛戀,是永遠無法正名的,這樣的結束,也好。讓一陣狂風的吹送,將對他的悸動飄得無影無蹤,不留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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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石榴花,開得火般的血紅,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減少,不知不覺已經是到了端午佳節。
端午,是夏季裡的大節日,更是中國人的三節之一。這樣一個重要的節日,在京城中少不了得大張旗鼓的慶祝一番,否則哪能凸顯中國人愛好熱鬧的習性。從五月初一起,街上就開始在賣粽葉、菖蒲、葵花、香包、香糖果子..........這些應景的物品,把整個京城點綴的端午味十足,尤其是家家戶戶煮粽子的香味,更是讓人一聞為之免饞,無不引領期盼佳節的到來。
終於到了端午節這一天,林君豪便讓府裡上上下下放假,大夥兒上街逛逛,林嘉麟同著他爹娘也在街上逛。平日那條並不太熱鬧的河面,今日卻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分外的擁擠。雖然五月裡的太陽,曬在身上,有點燥熱,但大家好像都已忘記了炎熱的樣子。眼巴巴的望著廣闊的河面,似乎期待什麼似的。忽然有人喊聲龍船來了,頓時人聲頂沸,歡聲雷動。紙見十餘艘龍頭龍尾的小船,裡面排坐七八個大漢,全身赤膊,一律穿綠綢褲子,紛紅腰帶,各執木槳,一俯一仰的拚命划船。一會兒你搶在我的面前,一會兒他搶在你的面前,互相競爭,互相比賽,其快如飛,水花四濺,煞是好看。船中另有鼓手,擊鼓打鑼,熱鬧極了。
林嘉麟看得心情也開朗了許多,就這麼一次,他完完全全的忘記自己的失意,全心融入在這歡樂的氣氛中。林君豪夫婦看著身旁的愛子,因熱鬧的氣氛而感染了歡樂的氣息,無不深感安慰,偷偷的放下心裡的一塊石頭。
林嘉麟那原本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微泛起一絲笑意,跟著看熱鬧的人群不住的吆喝著。

白天熱鬧過後,入夜更是喧嘩騰天,整個城裡充滿著歡慶吵鬧的聲音,街上到處是人潮,到處都是燃亮的火炬,將整個城點綴成美麗的不夜城。城裡居民都湧到龍山寺前,寺前的大廣場上早有一班班的戲台在唱著戲,人們將廣場擠的水洩不通。林嘉麟在人群穿梭著,街上熱鬧的氣氛意外的讓他感到輕鬆,一掃之前的陰霾。想起他爹稍早的話「熱鬧的街市、熱鬧的活動,熱鬧得人群.......還有許多好玩、好看的東西,你從未看過端午的夜晚,出去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他爹眉開眼笑的拱他出門。其實他壓根兒就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地方,只是礙於他爹的一番苦心。唉!自己真是不孝,這些日子讓爹娘擔憂了。
愈入夜,寺前廣場、大街更形熱鬧,擁擠的人潮幾乎將所有地方擠得水洩不通,林嘉麟不習慣在人群中鑽來鑽去,隨著人潮盲目的走了一段路,他有些疲累的停下腳步,茫然的看著他現在置身何處~~~是偏離鬧區的一條大道。涼風徐徐吹來,這才讓他察覺自己已經脫離那不時貼著人走路的鬧區。他轉頭望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退到兩旁,只有他孤拎拎的站在路中央!他有點迷迷糊糊?
「喂!小公子,走開啊!快走開!」
「走開!會撞到.....」
林嘉麟注意到旁邊的人在大喊著,朝著他喊。
不意街的那一頭,轟隆隆的響起一陣紛亂雜沓的馬啼聲,此起彼落的驚叫聲不絕於耳,他奇怪的停下,只見遠遠正有數匹載有人的馬兒往這一處奔來,其中一匹馬兒似乎拗了性情,發狂的四啼亂放,騎士控制不住,以致引的得兩旁路人深怕被踏踩到而紛紛避走,大街呈現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混亂局面。
馬又是跳又是奔跑,上面的騎士被折騰得手忙腳亂,其餘座騎圍跟著,深怕出了意外。
林嘉麟見那些馬兒過來了,趕緊往遠處去,沒想到那匹瘋馬頭一扭,方向一轉,竟然往他們這群人多的地方衝來,所有人大叫著逃命,林嘉林也跟著趕快跑。在眾人一陣慌亂推擠下,他不小心被人撞倒了,他一腳跌跪在地上,正在這時,他聽到由身後傳來彷彿驚天動地的馬啼聲,回頭見那狂奔向他,已近在眼前的馬時,他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盯著籠罩著他整個上空的死亡黑影。
路人們不禁為他傷痛,年記輕輕的就要死於非命,無奈大夥兒都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死神的來臨。
就在馬兒奔向他時,一個人影以快得不能想像的速度抱住他,將他帶離危險,路旁的人們不禁鬆了一口氣,更為這見義勇為的英雄拍手叫好。
「你沒事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實實的插進林嘉麟的思緒。他記得當馬兒朝他衝過來的那一刻,他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完了,他根本跑不了,那時他心想死定了,於是他乾脆閉上眼等死。只是,突地,他感到腰間一緊,身邊一陣強風颯颯如驚雷般的馬車聲逐漸遠去,然後他聽到了那個擔憂的聲音。
他張開眼,迷惑的盯著那張受驚嚇的英俊臉孔。
「麟兒,你沒事吧?」端康著急的輕拍著他的臉。
驚魂未定,林嘉麟還沒有從生死關頭中回神,也沒有察覺自己正在端康的懷裡,只呆愣的站著。
端康嚴厲的道「要是我再晚一步,你現在早就沒有命了,你剛才是存心找死嗎?」他抱緊林嘉麟,一抹異樣危險的神情掠過他深黝的眸底凝視著懷中的林嘉麟。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憶起麟兒在被馬兒撞到的那一刻,他的心臟像是停止跳動般的疼痛。他無法想像失去他的情景,猛然的將他緊擁在懷裡。倘若麟兒當真死在馬下,他相信他的心必隨他死去。
此刻,他無法在再欺騙自己,他認了,縱然是不合禮教,他亦是無法抹煞對他的愛戀!唉!如果麟兒是女人,他就可以正正當當的擁抱他,為他擋去一切的風雨,給他他的生命也無所謂,可是他為什麼偏偏是男人?為什麼等待這麼久,出現的卻是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比任何的女人都讓他心動。
他認了,也許在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就愛上了麟兒。一但承認了這個事實,一切疑問豁然解通。只是因為同為男人,才會令他想反抗,令他下意識的掩蓋這個事實。他終於明白自己對麟兒的感覺。如果這就是愛情的話........是無法用任何東西替代的。即使發生任何事,也不能失去..........這份愛是絕對不能讓給任何人的。
擁著懷裡的麟兒,心頭突然產生一瞬間的悸動,他感受到一股淡雅青幽的香味自麟兒發間散逸。他一直知道麟兒有張不輸天仙絕色的俊美容顏,情不自禁的更擁緊他。由於麟兒嬌小的身影幾乎被端康高大的身軀完全掩沒,看來就像是一對男女在做熱情的擁抱,引來路人的側目。端康知道自己該放手了,可是他的手腳硬是不聽使喚,像是捨不得般的緊緊的擁著麟兒不放。
剛才?突地想起,林嘉麟不由得地打了個冷顫,他簡直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了,若非他人所救,恐怕..........
端康凝視著麟兒受驚嚇的臉,神情不禁柔了下來,將他擁得更緊「下次別再這麼大意,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若非我正好經過,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林嘉麟聞言更加的往他的懷裡擠壓,像尋求保護似的。
端康見狀,便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的頭頂上磨蹭,故做輕鬆道:「大哥一直期待能再見你一面,果真見了面,竟是如此的意外,你總是帶給我驚奇啊!」
不知過了多久,林嘉麟這才從驚嚇當中回過神發覺有人在跟他說話。抬起頭來,正好瞧見端康的臉孔。
原來自己是被大哥所救?自己跟大哥還真是難解啊!他無奈的想。
突地,他察覺自己正窩在端康懷裡,雖非光天化日之下,但兩個男人當街抱在一起,這等親蜜的舉動簡直是不倫不類。他瞧見路人們正朝著他們在竊竊私語,紅透了臉,猛力一推,趕忙從端康的懷裡抽身。
好不容易能再次出聲,「我.....謝....謝謝大哥搭救。」麟兒低斂鵝眉,躬身為禮。
端康深深的凝視著他,銳利的眼眸不由的添上幾分溫柔。他輕捏麟兒的臉,那微啟的紅唇比櫻桃還要鮮嫩,教他恨不得咬上一口,可是他卻只能留在原地,微笑的答禮。「幾日不見,麟兒又比以前好看幾分,讓大哥我在麟兒的面前越來越自卑了。」
「大哥,你又取笑我了。」林嘉麟聞言不高興的道!
連生氣的模樣都是這麼惹人憐愛,端康覺得心中的那把火越燒越旺,隨時有焚身的危險。
麟兒應該對我也有意吧?端康默默的想著。
是的,麟兒確實對我有意,我絕對不會接收錯誤他所投射的訊息。不過,他目前還處在迷惘當中,為自己的感覺感到害怕。
不,我絕不讓他拒絕我,在我決定愛上他之際,怎麼可以讓他逃離?是麟兒自己倒楣被我愛上了。他是我首次愛上的人,相信也是最後一次。所以他一定也要愛我不可,縱然他現在未必像我愛他一般的愛我。但,我決不放過他。就讓我們倆人一起墜入地獄吧!他霸道的想著。
他再次輕捏麟兒的臉,無限憐惜道:「麟兒是越發俊俏沒錯,可是怎麼瘦了一圈?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呢?看你瘦成這樣大哥看的好心疼。」
林嘉麟聞言心跳漏兩拍,他怎能告訴大哥,他如此消瘦是因為他!初嚐情事的他還不能完全理解對端康的感情。他是那麼突然地出現在自己的心湖裡,用強大的力量迫使自己將一些朦朧又曖味的價值觀及感覺暴露在太陽下。但他一點也不想將他讓給任何人。如果當他的義弟可以靠近他的話,那他一輩子甘心只做他的義弟,永遠跟在他的身邊將對他的愛戀深藏在心底,只要自己能在他的身邊,感受他的手足之情就足夠。
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戀愛的喜悅、痛苦、悲哀及憧憬的他,感受到了有生以來的執著。雖然一切都是錯誤,但被他所碰處觸的地方,讓他感到淡淡的喜悅。他不再奢求兩情相悅。畢竟,男女結合乃天經地義;但是,男男相知卻是不容於世.......... 此時,不知為何?對大哥的恨意也隨風而逝。
端康輕揉著林嘉麟的頭,溫柔的對著發著愣的他道:「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可以讓大哥知道嗎?」
林嘉麟從思緒中回過神,紅著臉低下頭深怕讓他給看出他的心事。「沒....沒想什麼!」
端康見他不肯透露,輕笑了一聲,其實他早已從他的臉上尋出蜘絲馬跡,也為此暗自心喜麟兒確實對自己有意,那麼要他愛上自己決非難事。
突地,他拉著麟兒的手就走!
林嘉麟扯著端康的手,深怕被人瞧見,一邊走一邊詢問:「大哥,你要帶我去哪裡?」搞不清楚他出其不意的舉動。
「找個地方休息,而且你太瘦了,大哥要你長胖一點。」端康握的不緊,但很牢,根本不容林嘉麟抗拒。端康摟住他,渾身無物似的輕易地帶著他走。
為了難得一見的慶典,街市仍是一片熱鬧,商家是家家開張。端康帶林嘉麟進了一間可以媲美「福滿樓」的酒店~~天軒樓

天軒樓它在京城一代頗富盛名,只要你說得出口的菜餚,廚子都有辦法做出來,甚至比你吃過的還要美味可口,只是這裡的每一道菜都不便宜,隨隨便便點幾樣菜就上百兩,一桌下來不花個千萬銀子是不行的,既便如此,還是有許多名門貴冑不辭勞苦而來,因為有許多達官富人都把能上天軒樓視為身份地位的表徵。畢竟,若是沒有足夠的財力,哪有可能上這兒消費。
端康泂然雙眸,閃耀著異樣的光芒住視著林嘉麟。沒想到數月不見,再次見到麟兒竟出落的更加俊美。那不施脂粉的雪膚比他所見過的女人還要嫩白幾分,還有那漆黑的眉,似含有無限的烏眸,都像一縷縷的勾魂絲般牽動他的心。
他閱人無數,看盡多少紛粉佳麗,喜歡美麗得的女人,也喜愛他們的溫暖,那是一種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遊戲。他投入遊戲,卻不陷入,女人是直得欣賞,呵護的小東西,在他們還未破壞遊戲規則前她們的確是可人的,只是當她們想永遠拴住他的意圖顯露後,他便會毫不留情的離去。他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有他看上的女人才有資格永遠留在他身邊,而當那個女人出現,她只會是他的,他會將所有的給她。
而今,她出現了,然而不是「她」是「他」。雖是男的,只稍第一眼,他就知道他要他了。雖然曾排斥過,而不知為何,自己就是疼愛著麟兒,對他有一份鬼魅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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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雖已過晚膳時分,但天軒樓裡仍有幾桌客人,舉杯吟詩的優閒與外頭市街的忙碌,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氛。端康、麟兒一進入,獨特的氣質立時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麟兒那俊美的臉孔更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而端康那嚴凜凜的眉目不怒自威,精銳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原本滿是談笑聲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端康對己身引起的騷動毫不自覺,神態自若地走上二樓。店小二見了那異於常人的氣度自是不敢怠慢,連忙跟上,帶到了視野最佳的靠窗位置招呼入座。
桌上擺滿了各式的菜餚,多半是林嘉麟從未吃過的,在端康炯熱的眼光下,他害羞的低著頭。
「麟兒!怎麼不吃呢?」端康見他呆坐著,便挾起一片魚肉,放入林嘉麟的碗裡,「這魚肉很好吃,來嚐嚐看。」
林嘉麟害羞的吃了一口,禮貌性的笑著「很好吃」。
端康見麟兒笑了,便不斷的挾些菜放入他的碗裡,沒一會兒工夫,林嘉麟的碗裡已盛滿了菜餚。
林嘉麟見端康還不斷地挾菜過來,面有難色的輕歎了一聲,「大哥,不要再挾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不行,你一定要吃完。」端康堅持著,不容他反駁,說完他又挾起一片魚肉,不過這次不是往麟兒的碗裡放,而是塞入他的口中。
麟兒開口, 原是要抗議端康的蠻橫,怎麼也沒想到,一片魚肉就這樣子進口。他躲避不及,又不好吐掉,只好閉著嘴攪著 。
林嘉麟口中塞滿了端康餵食的佳餚,鼓著腮幫子,萬分不悅的怒視著端康,但心中有一絲絲的甜蜜。
端康不顧麟兒不滿,又挾了口菜喂坐在身邊的麟兒:「麟兒乖,再吃一口就好了。乖,張開嘴,最後一口了。」
麟兒緊閉著嘴,不讓端康有機會餵他吃任何一口菜,這已經是他的第十幾次最後一口。
「麟兒,你真的不吃了?」
麟兒嗚摀住唇 ,用力地點著頭,他真的吃不下了。
「好吧,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個兒吃。」端康作勢將菜送到自己的嘴邊。
麟兒鬆了口氣,放下捂在唇上的手時,端康出其不意地托高他的頭,將筷子上的菜順勢全送回他的嘴裡。
勉強地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去,麟兒嘟著嘴生氣的嚷嚷:「大哥又騙人!我不要理你了。」
「誰叫你不聽話,不肯乖乖吃飯。」
麟兒聞言,不滿地作勢要將口中的食物吐出來
「不准吐出來。」端康低聲警告著。
林嘉麟見狀,心頭的那把怒火都燒到眉頭來了,惡狠狠地瞪著端康,眼淚卻不爭氣地撲簌簌的掉下來。
端康見狀,慌了手腳,無視於他人異樣的眼光,將麟兒擁在懷裡,伸出手來,拭去麟兒臉上的淚珠,疼惜的說:「麟兒乖,不要哭了,都是大哥不好,大哥跟你道不是,大哥只是跟你鬧著玩,不要放在心上。乖乖的喔,別哭了。大哥看你掉淚看的好心疼。」端康急的不住的好言相勸。
林嘉麟一言不語只是不斷的落淚。
可憐楚楚的他總是能挑起端康心中一抹疼惜的憐意。一直以來端康就很討厭看人哭泣,尤其是對男人。男人落淚讓他覺得可恥,落淚是懦弱的表現,男人本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可輕易落淚?可是,見麟兒落淚,他的心便如刀割般難受,為了懷裡這個惹人憐愛、柔美動人的小人兒,自己竟被攪亂了心神,讓風吹皺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
他~~~當今聖上最寵愛的臣子,尊貴無上的王爺,居然會為了一個小男孩的串串淚珠而感到心疼,這若是傳了了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麟兒啊!你可知道你對我的影響力有多大嗎?
埋在端康懷裡的林嘉麟抬了起頭來,一張清麗的臉蛋梨花帶淚,煞是惹人憐愛。他聲音細如蚊蚋:「大哥....我沒生你的氣,只是我吃不了那麼多。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嘛!」他拉著端康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我撐得肚子都凸出來了。」
端康盯著麟兒那漂亮的臉蛋,眼眶還蓄滿了淚水,那模樣還真教人心疼。「唉...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了。」他輕歎了一聲輕輕的抹去麟兒臉上未乾的淚痕,將他緊擁在懷裡,無限疼惜的道:「你真是大哥的剋星,有道是一物克一物,大哥認輸了。大哥無非是想讓你多長一些肉罷了,大哥看你瘦了一圈,看的好心疼。」
「大哥....」麟兒哽咽一聲,內心好感動,他知道大哥是關心自己的,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撒嬌撒賴。
待一頓飯吃完,夜色也深了,端康執意送麟兒回家,麟兒認為不妥便婉拒,但仍敵不過端康的堅持。「不行,這麼晚了,讓你自個兒回去大哥不放心,還是讓大哥送你回去。」
「我又不是姑娘家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況且今天這麼熱鬧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
端康一口回絕,不容麟兒堅持「不行,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大哥送你回家這麼令你為難嗎?難道你討厭大哥,不想跟我有任何關連。」
「不是,不是,才不是!」林嘉麟連忙否認「人家...人家是....」支支吾吾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 垂下頭,微現羞澀之色。
「人家 ?什麼人家,他家的,只不過是送你回家, 就這麼不情願呀,」端康一臉邪氣的笑答,故意打趣著。
林嘉麟聞言頗感不服氣地睨他一眼。「那又如何?我是擔心大哥送麟兒回家 ,會引起軒然大波,別忘了您貴為親王的身份 。一個親王竟然護送我這卑微的平民回家,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的好!」端康哈哈大笑了幾聲,心相想麟兒的脾氣不可小覷,待麟兒俊俏的臉繃緊,便伸手輕捏他的臉頰,溫柔的說:「傻麟兒,這件事若真能造成軒然大波並非壞事,這樣以後大哥便能明正言順的拜訪你了。」
林嘉麟聞言轉怒為喜,知道大哥日後還會尋他,讓他異常的歡喜。
「讓大哥送你回家吧。」
「嗯,」林嘉麟爽朗的答應,綻開一抹幸福的笑容。
當端康偕同麟兒踏入林府大門後,林府上下頓時混亂起來,為突來的貴客騷動不已,林君豪也為此暗自心喜能攀得此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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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林嘉麟幾乎整天都往外跑,這些日子,除了躺在床上睡覺,端康幾乎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帶著他遊山玩水,每回都快半夜才將他送回來,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又帶著他出去。林君豪夫婦欣然林嘉麟的改變,跟端康達成共識似的對麟兒這幾天的出遊不聞不問。
林嘉麟發現大哥真是少數懂得享受玩的樂趣的人。跟他在一起的這些天自在又快樂,而且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讓他有個錯覺認為大哥也對他有意。他越來越喜歡他待在他身邊,雖然那種心跳加快,面紅耳赤,再加上只要大哥一靠近就讓他頭暈目眩的感覺,令他羞澀,可是,他還是喜歡有他的作伴。
碧波萬頃,粼粼瀲灩的大湖在三面高山的環繞下,更襯得景致宜人,湖山相映成趣,湖面一望無際,湖畔楊柳低垂,逕為美景更添上詩意與隱密。
天,端康帶著麟兒躲在湖邊的隱密處賞景,涼風徐徐的吹來,舒服的讓麟兒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睡著了。端康細細的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麟兒輕撫著他的秀髮。看著熟睡的麟兒,思起初識他的情景,越是不想他,越發現他的身影無時無刻的出沒心房。人是不能太鐵齒的,他沒料到自己竟會愛上一個男人!最麻煩的是,麟兒明明是男的,為什麼比女人更讓他心疼?
他雖承認了愛上他,但不表示自己有斷袖之癖?
「麟兒是不一樣的 。」他是真的這麼想,麟兒的出現是上天為了結束他的苦難而送來的禮物,每一次只要看著他,他就能夠感受到胸中溫柔的悸動。他知道這一輩子,他的情只給麟兒。就算麟兒是個男的又有什麼關係?自己愛上的是他的人他的靈魂, 和他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既然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男是女有那麼重要嗎?
他輕撫著麟兒細嫩的臉蛋,輕輕的對著熟睡的麟兒說著:「你這磨人的小東西,沒辦法,愛了就愛,可是真的這麼簡單嗎?」他搖了一下頭「是的,既然愛了你,又何必在乎你是男是女,之前自己就是摻不透才會走了那麼多冤枉路。」記得初次見面後,他就隱約得知他將與他有所交集,緣份這東西果真十分奇特。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麟兒時而害羞的性子早已摸的熟透了。而不知怎麼的,他偏就以逗弄他為樂,麟兒那不知所措的窘樣他可是百看不厭呢。再說,與其和那些各懷鬼胎的大臣們勾心鬥角,他還寧可與倔強固執的麟兒拌嘴。果真,他幾乎是每天都找時間溜出王府和麟兒混在一起,對於往林府的這一條路徑,他可是閉著眼睛也能走到。
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麟兒,一頭秀髮睡的一團糟,可是這樣的他....卻增添了一種無人能及的嫵媚嬌柔,倒教見識過無數名花的他也為之傾倒了。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梳理那如娟的黑髮,愛憐地輕撫娑麟兒粉嫩的臉頰。
端康輕輕的躺在草地上,將麟兒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用力的在他的胸前嗅了嗅,一股清香直衝入他的大腦裡,刺激他產生動情激素。這是不曾有的感覺,他笑了笑,其實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喜歡膩在他身上的感覺。現在他身上又散發出一種騷動他的激素,他快按耐不住了,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他要感受麟兒在自己懷裡的喜悅,此時此刻,他只想付出,他深藏內心愛他的狂熱。
風徐徐徐的的吹送,柳枝款款的擺動,碧綠湖面乍起陣陣漣漪。麟兒睡的酣然,恍惚中似乎被一股溫暖包圍,讓他在睡夢中不禁歎了口氣,下意識將身體更往那溫暖處緊靠。一種舒服、安全的感覺在他混沌的意識中蔓延,一抹溫熱的氣息輕輕佛過他的臉............
他醒了,睜開眼驟然迎上一張熟悉帶笑的英俊臉龐時,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怔怔看著他!
「醒了?」端康的臉遮住麟兒的整個上空,低沈富磁性的男性嗓音伴隨著他的氣息奪去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展開一個眩惑人的笑容:「看著你的睡臉可真是一大享受。」
麟兒回過神「啊 !」他驚訝不已,原來他躺著的那個舒適、溫暖的"墊子"竟然是大哥的胸懷。他忙不疊地從他身上爬起來,雙頰突地浮上兩抹嫣紅。
端康隨著起身溫柔的微笑著,輕輕的托起他的下巴,眸子深幽地望進他的眼睛深處低下頭吻住他的唇。
麟兒一時驚慌,「大哥....大哥....」一手無力地抓住端康的衣袖,但沒一會兒功夫便臣服在端康柔軟的舌尖裡,腦子全被他炙熱的吻給弄迷糊了,大哥....大哥再這樣子對他,他一定會忍不住昏過去的!
麟兒無意識的配合著端康熱情的親吻,緊閉的小嘴,也讓端康靈活柔軟的舌頭,偷偷的開啟並佔有。「嗯......」麟兒喉裡傳出心醉神迷的呻吟聲。
端康輕微的扯開自己的唇,以舌尖舔吮過雙唇,接著又向前輕輕咬住麟兒紅嫩的唇瓣,昔日練武所培養的自制力,全在這個接觸中化為一推爛泥。
對調情十分陌生的麟兒,怎經得起端康如此熱烈的情慾攻勢?他無法支撐自己虛軟的身子,已然沈沒在端康強壯的臂膀中。
端康睜開雙眼,凝視著麟兒承受過多熱情而顯得緋紅的臉龐,他半合半張的迷濛雙眼,還有情不自禁而發出的呻吟,在在都勾起端康難抑的慾望。端康再度低下頭,攻佔麟兒桃紅色的香唇,讓麟兒再度沈溺於迷亂的情慾之中。
「大、大哥.....不,不要......啊!」恍惚之中,麟兒發覺端康的雙手正悄悄伸入他的衣內,揉捏著他的滑嫩肌膚,那股令人難以承受的刺激,令他難以自持的發出甜蜜而不耐的呻吟。麟兒從未嘗過親吻的滋味。此時,在端康賦予的親吻中,他初嘗似有似無的感情,兩人吻的欲罷不能。最後,還是端康理智的推開了彼此。
端康見麟兒的秀唇都被他剛冒出來的鬍渣擦的通紅,他不捨又好笑,伸出指頭輕揉他的唇。麟兒呆凝著端康,他似被下咒般腦子一片空白,只愣望著端康。待端康輕拍他的臉頰,他才回過神來。
從端康深情款款的神情中,他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情愛。伸出手來以磨娑他的臉、他的鬍渣,細緻的手充滿了柔情。
端康情不自禁以大手覆蓋他的手不斷的親吻。他的吻帶有挑逗的意味,麟兒含情脈脈嬌羞地望著他憶起方纔的吻。
端康似也感受麟兒的思緒,心情隨著起伏,放下他的小手,俯身輕吻他嫩紅的櫻唇。兩人排山倒海似的愛戀全傾洩在深深的吻情中。端康不斷的吸吮麟兒的玉津、粉耳、至頸窩,挑起他的陣陣快意。端康的渴求全散發在他的肢體語言裡,他的手不停探觸麟兒的肌膚,掀開他的衣衫,含住他胸前的蓓蕾,甚至想吞噬他的全身。在他不停的吻弄下,麟兒感受到肉體之間的激情是如此的強烈。
因為對端康的愛,麟兒全然放開心情接納。他感到端康的撫觸是美好的,尤其他克制不住的手探入衣物中,在他的私處游移時,他情不自禁的發出愉悅的呻吟。在他的熱吻下意亂情迷,甚至主動探入他的衣內。
端康也被撩起了慾火,可是,危險即刻浮現他的腦海。他們雖處在隱密處,但不能擔保不會有人尋訪此處,於是在極不情願之下伸手制止了麟兒。
麟兒錯愕的抬起頭來,慾望未退的表情不知所措,端康看了實在不忍,遲疑一下,翻過身來狂亂的壓著他...........
異於方纔的溫柔,端康逕以暴如狂風、卻熱烈纏綿的吻加深他的慾望。麟兒無力反抗,也無心推拒地任他親吻,任由他喚起他身子一股無可言狀得熾熱........」
 
「我愛你.......」麟兒模模糊糊地聽到耳畔有一陣低喃,等他終於從那狂熱的意識中清醒,他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而大哥男性成熟充滿熱力的身軀正半壓在他身上~~~他在輕咬著他的耳朵,一隻手狂亂的在他身上游移,解開他的衣襟。
不一會兒功夫,麟兒在端康的狂亂下,雪白的身軀完全裸露在他眸底,他讚賞他均勻的胴體,愛憐地用指尖撫弄著。麟兒嬌羞的閉上眼簾享受身軀敏感的悸動,他喜歡他指尖傳遞的愉悅。
對麟兒撫弄的同時也激發端康自己高亢僨張的慾火,低首狂吻他的身軀,更令他鼓賬的下部快不聽使喚了。傾聽麟兒發出愉悅的呻吟,他迫不及待地脫下身上累贅的衣裳,精壯的身軀貼上他。
麟兒感受到他裸壯的身體磨擦,喜不自勝的張眼欣賞他結實的胸肌,並伸手撫觸他的身體,雙手四處遊走,一如他的動作,他希望瞭解他身上的一切。
兩人互相摸撫臻至最高點,端康抬起麟兒的大腿挺身趨入。麟兒輕叫一聲卻未覺得痛楚,是因先前的愛撫使他全然放鬆且渴求,故頃間他們即能交融如水。他們的肢體語言配合的極為融洽,肢體情愛有時不用學習在摸索中自會得到答案。麟兒雖是初歷但在端康熟練的引導下,縱然吁喘連連兩人的靈肉卻快樂合一。
端康不斷在麟兒的身上磨蹭著。「嗯....」麟兒緊閉著眼睛,小小的鼻子上滿是汗水,看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麟兒,很痛嗎?」端康擔憂著,深怕自己的激情會弄傷麟兒透明白皙的身軀。埋在麟兒體內的他小心翼翼地弓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挺進。
壓在身下的麟兒,肩膀微微顫抖著。然而,從他口中發出的喘氣聲並不完全像徵著痛苦。輕輕的端康的手溫暖地包裹住他的尖挺,他的全身猶如電擊般抖個不停。那種突然被握住的衝擊,使他全身竄過一道快要溶化的快感,即使端康的攻擊才使出一半。
「我.....我快受不了了!」麟兒發覺自己有點驚慌失措!全身神經都集中在和端康緊密結合的那一部分。體溫、鼓動和感覺,一下子蜂擁而上,好害怕,好擔心。於是,麟兒一邊啜泣著,一邊緊抱住端康的背,小聲的說著:「怎麼辦?我變的好奇怪!」
端康停下動作看著抽噎不已的麟兒,溫柔的笑了出來。「別擔心,沒什麼好害怕的。」端康雖然有過無數次的經驗,但是像這種心靈合一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麟兒....」端康再也克制不住如萬馬奔騰般的感情,緊抱住哭泣的麟兒。然後,撐起他的腰深深的挺入。
隨著衝刺速度的加快,端康陷入失神的快感中。只聽見濕潤的肌膚彼此交纏、磨擦的聲音。剛開始還蹙著眉頭的麟兒也隨著身體的亢奮程度,微微的張著嘴,不停地顫抖著發出呻吟。
「大哥....我....我好怪....我是不.....是好奇怪?」
「不,不,麟兒一點都不奇怪,你太美了!」
「大哥.....」麟兒屏住呼吸的表情,是這麼的美麗......端康在他體內的男性象徵再度鼓脹。
兩人之間的激情已超乎男、女之別,甚是超脫人類...是.一種完全赤裸的靈魂契合。麟兒的臉頰不斷在端康的頸間擠壓著,他強忍著那一道澎湃的激流在體內流竄著。
「啊...啊.....嗯....」每當麟兒的的身體深處感受到端康那硬挺的東西,他就發出淒切的叫聲,已經渾然忘我的麟兒表現完全在端康的意料之中。
「啊....麟兒......」端康掩飾不了喜悅,忘情地大叫。
「啊.....嗯....大哥.....大哥.....」麟兒好似更飢渴似地發出叫聲,緊抱住端康。一再忍耐的端康聽到麟兒那蜂蜜一般的甜溺叫聲,只覺一股彷彿情慾之源迸濺開來的快感貫穿全身。他拚命的想忍住,可是被達到高潮的麟兒緊緊地纏住的瞬間,忍耐到達了極限。「麟兒........!」端康達到高潮的叫聲和噴射而出的熱流在刺激著麟兒高昂的快感。
「啊.....」麟兒甜蜜的叫聲在端康的耳畔迴響著。
端康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於是,將自己的激情一股腦的注入麟兒的體內。溫柔的陽光守護著他們,兩人再度攀上絕頂 。彼此再一次確定,對方是無法替代的精神及身體伴侶..........
「呼......啊,感覺真好!」激情過後,將麟兒壓在底下的端康發出感歎的聲音。等到結束戰爭恢復理智時,發現麟兒閉著眼睛癱軟在他的身下。「~~~麟兒,你沒事吧!?」端康驚慌失措地搖晃著麟兒。
沒有體力,感受性卻倍於常人的麟兒因興奮過度,在達到高潮的那一瞬間昏死過去。精力過人的端康隨時隨地都充滿了活力,往往有仗著力壯就太過投入的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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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豔陽高照,端康帶著麟兒至京城東邊的一個海港~~東門灣。
東門灣一面環山,三面靠海,是各地貨物的集散轉運地。端康雖貴為親王,皇族的後裔,可說是富可敵國,可他的成就不只如此而已,他尚有許多的事業 。例如酒樓,京城裡最富盛名的兩大酒樓『福滿樓,天軒樓』也正是他的產業之一;此外,還有驛站、珠寶拍賣場、古董商品、南北貨集散場、布莊、錢莊、運輸業.....等等事業。
就在端康事業飛黃騰達的同時,在江湖上,他亦成了人人耳詳的人物,而他的手下,不只是高手如雲,還有眾多的經商天才,王府內的規劃和經營各有專人司掌,且在紀律上亦是嚴謹出了名,端康為人一向是賞罰分明,待人亦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在江湖上,端康除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外,亦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舉凡是犯了他的人,他都會加倍償還給對方,所以那些人鮮少會有好下場。
由於端康所經營的船隻入港,因而今天整個東門灣顯得特別的忙碌,熱鬧和擁擠,只見街道人潮熙來攘往,有些雜亂,街道上更不時可以見到身材健碩彪悍,手腳矯健的人物穿梭其中,而這些人有幾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身上皆有濃重的海風味,以及開朗豪爽的氣質,簡單的說也就是有些粗魯。
走在路上,麟兒不時注意到路上各式各樣的人物,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與端康打招呼,而端康亦會微微點頭以為回禮。只是,總不時可以看到那些人露出訝異吃驚的神情,原因無他,只因端康身後帶了一個美若天仙,女扮男裝的美少年。只見端康頻頻虛寒問暖,好不體貼。
岳勒等人遠遠的就瞧見他們倆,從不曾聽聞過大哥會對人如此的呵護,如今看到了這麼一件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事,叫他們如何不吃驚?又不訝異呢?
「大哥是在那裡認識這麼美的姑娘,怎麼都沒聽他提過呢?」岳勒納悶地暗暗嘀咕著。
這會兒跟在端康身後的麟兒不禁覺得害羞和納悶,納悶每一個人的神情怎麼會那麼的統一,幾乎是清一色的吃驚!甩甩頭,他不再細想眾人為何有異樣的神情,專心的看著熱鬧的街道,一顆腦袋忙碌不已,看他東看看西摸摸的,還不時的詢問作生意的老闆,那些東西究竟有哪些用處,看他好奇的模樣,讓端康不禁想笑,尤其是在看到小販們猛向他推銷物品時,他那不知所措的樣子,端康更是想好好的大笑數聲,以舒解他愉快的心情。
在旁的手下們無不被端康的舉動嚇住,他們均不敢相信眼前溫柔多情的人是他們的主子?尤其是岳勒,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大哥出生入死多年,從不曾見他這般開懷大笑過,也不曾見他對哪個人有這般的柔情。
一路下走來 ,麟兒的手上滿了一些無可奈何之下買的東西。「大哥!大哥,」忽然,他看到令他感到好奇的事,遠遠用一隻手便猛向端康招呼。
「怎麼了?」端康緩緩的走進麟兒。
麟兒比比前頭一大群正在港邊工作的人們說:「那個!」
端康根本不知麟兒所指何事:「什麼?」茫然不知所以的問。
看到一艘大船幾艘小船正停在碧海之上藍天之下,規劃得宜的港邊,一時間,麟兒可說是欣喜若狂,他從沒這麼近看過海和大船,海的寬廣遼闊讓他感受到有別於看到山的感動,令他感到寬闊,彷彿大海藍天正向他招手,邀請他暢遊。
麟兒興奮的不知所云:「那些人在做些什麼?好美啊......那艘大船是誰的?天吶!我....第一次這麼近看海.......」他實在是太興奮,太感動了。
雖然,麟兒說的毫無文法可言,端康卻能輕易的瞭解他語中的意思,寵溺的解釋:「那些人正在工作,將『龍翔號』所載運回來的東西搬下來,然後再分載到其他的商船上,好將貨物銷售到各地去。」
「『龍翔號』....這名字多麼適合它啊.....」他由衷的覺得那名字適合壯觀宏偉的大船。
「這艘大船,它是屬於我的。」由端康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龍翔號』讓他感到自傲的語氣。
麟兒被這句話給拉回了正肆意遊蕩的注意力,他臉上的神情摻雜了崇拜和羨慕,聲音中則透著滿滿的訝異:「龍翔號是大哥的?那麼大的大船是大哥的?」
「沒錯!」肯定的語氣正說明了他所言非假。
「我可不可以上船看看,」麟兒一臉期待的問 。
端康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我就是要帶你上船來的,不知麟兒喜不喜歡?」
「喜歡,我好喜歡。」麟兒高興的直點著頭,恨不得現在就可以上船。
端康在他的頭頂輕敲了一下,「不要急,大哥一定會帶你上去的。」
麟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我好奇嘛!」撒嬌的賴著他。
端康溫柔的將他摟進懷裡,無視路人投以訝異的眼光,擁著麟兒走向龍翔號。
麟兒張口結舌的看著龍翔號這艘大船,好奇的四處亂跑,探險和研究,然後隨著端康走進一間船艙內。「哇!這個房間好特別哦,好漂亮。」
「麟兒喜歡嗎?」
「嗯,我好喜歡。」
「我從不曾帶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人。」端康對著麟兒得眼深情的說著。
「謝謝大哥,你對我好好哦!」麟兒感受到端康的深情,便窩在他的懷裡撒嬌著。端康輕吻他的額頭,擁著他四處參觀。
「大哥,這艘船好大,好雄偉喔。」麟兒靠在端康的懷裡不住的讚歎著。
端康看著他興奮的俏臉,忍不住開口逗弄他,「麟兒真像個土包子似的,沒見識,嘴巴還張著這麼大。」
麟兒聞言隨即鼓著腮幫子,嘟著嘴抱怨:「人家好奇嘛,大哥就只會欺負我年紀小,土包子就土包子,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臭大哥。」
端康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是,是,是,大哥真說不過你,真會撒賴。」
麟兒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端康的懷裡,心想自己出言不遜,愧疚的說:「大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對大哥無理的。」
「大哥一點也不在意,不要放在心上。」端康摸著麟兒的頭安慰著。
麟兒輕輕環住端康的頸項,主動的輕吻他的面頰,「大哥,你對我真好。」
端康輕撫著麟兒的嘴唇,「你是我最寶貴的珍寶,不對你好點行嗎?」
麟兒聽了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大言不慚的道:「說的也是,大哥是該對我好的,誰教我是大哥的寶貝呢?」
端康有些失笑的糗著他:「麟兒,我是不是該拿把尺量一下你臉皮的厚度?這麼不害臊的話,竟說的出口。」
麟兒抿嘴一笑,「我這還不是跟大哥你學的,而且,我的臉皮再怎麼厚,也比不及大哥的一半。」
「真的嗎?那我要量一量才行。」端康把臉貼上麟兒的臉,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說:「不會啊,我覺得我的比較薄一點。」
「是嗎?」麟兒笑的眉都彎了,「大哥不只是臉皮厚而已,還外加不要臉。」
「說我不要臉,好,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不要臉。」說完隨即將麟兒緊抱在懷裡。
「大哥放開我啦!」麟兒在端康的懷裡不斷的掙扎,試圖想掙脫他的懷抱。
不理會麟兒的掙扎,端康將臉埋在他的頸間,深吸了口氣。「麟兒你好香喔!」
麟兒用力推著端康,可是怎麼也推不開!「大哥快放.....哎呀!大哥你幹嘛咬我的頸子?哎呀,別舔我啦,我一點都不好吃!」
端康輕笑幾聲,更加努力的啃噬著麟兒的頸子,「不行,我一定要吃了你。」不給麟兒反抗的機會,他低頭封住了麟兒的唇趁著他失神沈醉之際,抱著他滾上床鋪,順手拉上床邊的紗帳。
麟兒企圖打消端康即將而來的吻,他吞了吞口水,艱澀的道:「大哥你不可以在這裡.....做那種事,這裡有那麼多人....而且門又沒關.....萬一......萬一給人瞧見了.......」有時他還真討厭端康的霸道。
「那有什麼關係,他們都是我的手下,沒有人會說什麼閒話。」端康更加的摟緊麟兒,他根本不在乎他們兩春光外洩,畢竟,他身邊的人沒有幾個人會那麼不識相,現在,他只想一親芳澤,舒解他胸中莫名的慾望。
麟兒驚慌失色的說,「可是....可是....我會怕啊!別這樣嘛大哥.....」端康越是接近,麟兒的臉色就越難看,畢竟,他可沒有這個勇氣冒這個險。
端康欺近麟兒的耳邊,輕聲的道:「好吧,這次就放過你,可是....要讓我先吻個夠。」語畢,還在麟兒耳邊重重的吸了口氣,滿足一下自己。
麟兒被他這親密的舉動,搞的霎時紅通了臉,要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只能羞澀的說:「你....好討厭.....好色哦...」他想不出其他的話好罵他,就只擠出這樣一句。
偏偏端康不要臉的說:「好色是男人的本色,尤其是對麟兒好色更是我的本色....。」端康話才說完,便聽到船的另一邊傳來數聲竊笑聲。

其實,端康帶麟兒上船之後,便幾乎將他自個兒的形象給破壞光了,要是他不那麼三不五時「親一個」,說不定他那冷酷嚴肅的形象會保留一點下來,但身為他的手下和弟兄可相當樂於見到他做這樣的改變,總比以往老見他板著一張棺材臉來的好。
麟兒的臉頓時成了染坊,上至額頭下至脖子全沒有逃過被染上顏色的劫數,他使盡力氣將端康推開了點,嬌嗔:「都是大哥害的啦!」
端康不理會一旁看戲的手下們,笑嘻嘻的問:「我害?我害什麼?你嗎?不會的,我疼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害你。」對於和麟兒拌嘴,讓他直感愉悅。
咦?主子這些話怎麼那麼像登徒子口中所說的話一般,躲在一旁的眾人聽了都不免意外,主子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麟兒鼓著腮幫子:「還說你不會害我.....我,我.....」他的聲音一下子小了好幾分貝,小到只有端康聽的到。「都是你害我被他們看笑話.......。」
端康像是後知後覺。「原來麟兒是指他們。」其實,他根本不在意有人當觀眾。當他轉頭面向看戲的手下時,臉上的神情又恢復成『端親王』應有的神情,冷冷的目露寒意的說:「不知各位是否很有空?」
聽端康這麼一說,職位較小的人頓時作鳥獸散,各自回到他們自個兒的工作崗位上,免得有人會樂的拿出刑罰大全來治他們,那可就大大的划不來了。
可是有的人的臉皮就是厚的很,硬是留下來。
端康右眉一挑:「怎麼,你很閒嗎?」他問的是岳勒。
打從剛才在街道上遇上端康他們,他就跟在他們後頭也上了龍翔號,對端康的警告,一點也不在意,仍是他一慣的作風:「閒是不怎麼閒啦!只不過兄弟我有些事要跟大哥你說說!」
「什麼事?」端康眉頭一攏,他不由得懷疑,究竟是什麼事會難倒他這位精明又能幹的兄弟,還得來跟他報告!
他輕聲細語的對麟兒道:「麟兒,你先到船頭一會兒,我待會兒就過去陪你,好嗎 ?」
麟兒打量他們兩一會兒,心想大概要說的事不好讓他知道,於是懂事的點點頭:「大哥要是有事要忙就不用陪我了!」他慢慢的移向船頭。
麟兒一離開,端康便問:「有什麼事非得要我處理的?」他露出一慣的不耐。
岳勒大概正經一下都會要他命似的,非得油嘴滑舌一番才高興。「唉呀!大哥你難道不可以拿出你的柔情施捨一下給兄弟我?老是擺出這張臉,讓人看了就難過!」末了,還不忘演演哀聲歎氣的戲碼。
端康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是女人嗎?還需要我的柔情?」
岳勒乾咳一聲:「大哥,何必一定要我是女人才行,我可是你多年的好兄弟!」
「好了!別再貧嘴,有什麼是快說!」端康實在想不出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和個性愛抬槓的岳勒結為兄弟,而且還有辦法忍受那麼多年。
岳勒一整神色,不再抬槓:「最近東海一帶出現海賊,許多船家們都遭受打劫,這些海賊雖不敢襲擊咱們龍翔號,但亦造成我們的不便」他冷冷的說,從他的口氣不難發覺他對這事的忿怒。
端康一聽,雙眉皺的更緊,不悅的道:「這是多久的事了?」
「已有一段時日了,這些海賊們肆無忌憚的洗劫小的船家,已造成許多人喪失生命。」
端康聞言怒不可遏:「這些人是什麼來歷?」
「已有些眉目了。」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撒野,我絕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岳勒,你應該知道該怎麼作。」
岳勒點點頭,知道端康的旨意。
「放手去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端康吩咐完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卻被岳勒給攔下。
「大.....」岳勒吱吱唔唔的面有難色。
「還有什麼事嗎?還不快點說,在那裡吱吱唔唔的,又不是個姑娘家。」端康不耐煩的說。
「我.....」
「不說是不是!」隨即做出走人的動作。
「他是男的吧!」岳勒見端康即將離去,脫口而出,這句話果真讓端康停住腳步。
「是的,麟兒是男的 。」端康直視著岳勒,大言不慚的說。
「男...的....果真...是男的」岳勒聞言一時受到驚嚇 ,無法相信耳中所聽到的事實。適才在街道上驚見大哥帶的美少年,他就肯定他是男兒身 ,根本就不是女扮男裝的女嬌娃。「大哥....你...你們.....你們...」岳勒無法將話說完,他沒有勇氣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
「沒錯,我們是情人,他是我生命中獨一的愛戀。」端康大膽的將岳勒不敢說出的想法道出。
「可是,你們兩個都是男的,怎麼可以作出這種事 ,這太驚世害俗,這根本就不容於世,這是不對的。」岳勒無法相信他所敬仰的大哥竟然有斷袖之癖。
「麟兒是男的又如何,我愛的是他的人、他的靈魂、他的全部,無關他是男是女,縱然我跟麟兒的戀情不被世俗所接納,但這輩子麟兒將是我的全部。我並不在乎世人將如何看我們,我也不需要別人認同我。不過,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認同,得到你的祝福。」端康說完就離去 ,留下滿臉愁容的岳勒 。
岳勒聽完端康的一席話,內心衝擊不已。這是大哥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讓他不知如何事好 。沒錯,男男相戀根本就是不對的 ,可是 ,看大哥這麼幸福,這麼快樂 ,世俗真的這麼重要嗎?兩個相戀的人一定要因禮教這無聊的東西而分手嗎?難道就不能如大哥所說的放膽的去愛,管他什麼禮教。
岳勒內心掙扎不已,慢慢的細想端康的變化,心中也有了底 。他決定站在端康這邊,既是兄弟就要有難同當,共患難 。

海風吹的風帆「啪!啪!啪!」作響。麟兒靠著船桿看著海面,細想著他跟端康的種種。有一點情況是失控的,成了大哥的情人,這使得他感到有些不安和徬徨,不過這也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想到的。麟兒感覺到現實的轉變,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般的毫無真實感,他無法瞭解大哥為什麼會選擇了他,雖然總覺心中不踏實,但他依然感到有些的慶幸。可他也無法忽視自己男兒身的事實。他懷疑,大哥究竟是看上他哪裡,他自認自己身上絲毫沒有什麼優點可言,不知道大哥為何要他。
突然~~~「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麟兒耳邊傳來一道既溫柔又塾悉的聲音,他回頭,甜甜的一笑:「沒什麼!」
「沒有!」端康不相信此刻麟兒心裡沒想什麼,他霸道的問:「說!心裡在想什麼?再不說我可要大刑伺候哦!」他臉上故意露出壞壞的笑意。
麟兒一聽到大刑伺候,一張臉頓時又白又紅的,原因無他,只不過端康的大刑伺候對麟兒來說是既甜蜜又丟臉的事。端康總會標榜是他情人的特權,親親麟兒的臉頰,或是吻吻麟兒的紅唇,讓麟兒躲也不是,罵也不是,偏偏他還真覺得那滋味非常的甜蜜,因此他只有羞赧的分了。
「你最好快點說,不然...」端康壞壞的說。就在端康即將伸手抓住麟兒時...!
「好,我說!」麟兒很不識相的打斷他的遊戲。
端康一臉失望的看著麟兒:「好吧!你說吧!」心中暗忖可惜。
看到端康的反應,麟兒疑惑的問:「大哥不是想知道我心裡面在想什麼嗎?為什麼我要說,你反倒失望?」麟兒話才說完,便又聽到數聲竊笑聲。
我就知道!麟兒對端康那些愛偷看,偷聽的手下實在沒轍,自他上船到現在才一會兒功夫,就已發生了好幾次偷聽、偷窺的情形,麟兒紅著臉朝發聲的方向偷偷的看了一眼。
一個儀表出眾,文質彬彬的大男人走出來,就站在端康身後不遠處,一臉要笑不笑的古怪神情,外加身體怪異的顫動不已,一看就知道此時的他正受到「某種」煎熬。端康一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剛剛絕對有聽到他們的對話,而且引起他想笑的也絕對是他們,端康冷洌的怒視著他。
麟兒則是一臉困惑的神情望著那男個人。
那個儀表出眾的男人看到端康的神情,困難的自齒縫中擠出了一句話:「對不起......」就在端康要下逐客令時,岳勒已無聲無息的倚近麟兒的身邊:「我並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只是恰好經過,不小心給聽到了,請見諒。我是德親王府的岳勒貝勒,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
「貝....勒爺你太客氣了,我叫.....麟兒。」
「貝勒爺!.....太見外了,乾脆你就叫我一聲岳勒大哥吧。」
「啊!」麟兒訝異的發現,怎麼這人的口氣就跟大哥一樣的蠻橫。
岳勒細細的看著發愣的麟兒,無視於端康警告的眼神。好一張出塵絕色的俏臉,晶亮的大眼裡閃閃動人,小巧的紅唇微張著吹彈可破的雪白的肌膚因豔陽而顯得嫣紅瑩亮,好美的一個人,他的高度只及他的胸前,好小的一個人兒,嬌小的讓人忍不住興起想保護他的念頭,怪不得大哥對他疼惜萬分............
他們兩的對話,聽在端康的耳裡,就好像是他們兩人打情罵俏的話,心裡不只是大不舒服,臉上的神情也越變越難看,惡狠狠的瞪著岳勒。
本來還想繼續和麟兒閒聊的岳勒,瞥見端康微抿的雙唇和噴射著像是妒火般的眼神,岳勒心神一閃像是瞭解了某件事,而不敢再造次,神色倉皇的道:「大哥,我先走了!」想來,大哥大概是在吃醋。他暗忖著。
就在岳勒走了不久之後,端康小心翼翼的問麟兒,「麟兒,你覺得岳勒如何?你喜歡他嗎?」他擔心麟兒是否喜歡岳勒,如果事情真是那樣,他會不顧兄弟之情殺了岳勒,此時他心中正犯滿焦慮難安的感覺。
麟兒聞言,不禁投給端康一記困惑的神色:「他的人看來是不錯,可是,我跟本就不認識他,何來喜歡。」
端康聽完麟兒所說的話,心中的那股不安一飛而逝,情不自禁的將麟兒擁在懷裡熱情的吻著。麟兒倚在他胸前,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這種真實的,幸福的感覺讓他陶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陣琴音吸引了麟兒的住意。
在海港,聽見琴音是不正常的事,尤其是這撫琴著彈奏出來的琴音優美高雅,曲調清平中正,完全不同於平常人彈奏。這般脫俗的琴音,怎麼會出現在此地?麟兒目光仔細的梭巡著附近的船隻,試圖找出琴音的來源,當他確定琴音是由前方不遠處的一艘白色小船傳出時,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了一聲,這般美妙的樂音及雅致的船隻,足見撫琴人品味不凡。他突然十分渴望與小船中的人見上一面。
端康對著懷裡的麟兒輕聲道:「想知道那艘白船的來歷?」
麟兒在他的懷裡輕點一下頭,那艘白船已經勾起他的好奇心,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探知船內的一切,其實琴音四處可聞,而麟兒本身的琴藝更是超群,然而自己的琴藝卻無法使他感受到這般的震憾。
白色小船泊岸之際,由船艙內步出一位飄逸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株白蓮般清純柔美。麟兒震了一下,他認出她是誰了,她正是在迎春樓跟大哥燕好的那位姑娘。怎麼會是她?她怎會在這裡?麟兒霎時驚慌的直抖擻。
端康感受到麟兒的異樣,擔憂的問:「麟兒,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暈船了是不是?」端康連忙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臉色才會這麼難看。可是事實上,麟兒也沒有發燒..........
麟兒蹶著小嘴,用力的拍掉他的大手:「我沒有生病啦!」
端康對於麟兒的異常,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歎口氣提議道:「不如你先回房休息,我還有事要辦,待會兒我再去看你。」
麟兒有些猶豫,他不想就這麼離去,他可不要大哥跟那位姑娘單獨相處。「大哥,我真的沒事,我不要下去,我想在甲板上透透氣。」
「嗯,好吧。」端康點頭答應,將他擁得更緊。
麟兒戰戰競競的看著靈仙步下船隻,一顆心揪的緊緊的,深怕端康將棄他而去,轉向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而端康則是冷冷的注視著靈仙。
靈仙望著端康的目光及眼前的踏板,心中的慌亂難以形容。打小起她就畏高,要越過這條離河面有好些高度的木板,再加上端康那冷洌的目光,實在是....她鼓起勇氣,怯怯的走了過來,沒想到步伐一個不穩竟跌了下去。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靈仙驚聲失措的大叫,端康見狀身子一掠及時摟住靈仙的嬌軀,施展輕功返回岸上。他遇時的英雄救美,引來在場所有人的熱烈掌聲。
靈仙偎在端康的懷裡,暗自欣喜端康對自己的關注,多日不見,他愈顯俊毅,深深牽動她的心。
「你沒事吧!」端康面無表情的道,語氣中儘是冷淡。
「嗯!」靈仙無限嬌羞的輕輕點頭示意
端康見她無礙,便又施展輕功回到麟兒的身邊。
靈仙見端康毫不留情地飛身離去,一張美麗的臉龐泛起悲楚之色。
麟兒忍不住端康對靈仙的關懷,而引發出妒意。「大哥為何不留下安慰那位姑娘?」口氣不自覺得酸得嚇人。
「方纔的飯菜既不酸,怎麼你吃了之後口氣這麼沖?莫非打翻了醋罈子?」端康壞壞的說。
麟兒一聽更是氣憤的丟下他躲進船艙內。
端康納悶麟兒為何事生氣,隨著麟兒的身後也跟著進到艙房一探究竟。
佇立在堤岸的靈仙目送著端康消失在船艙內,在乍見端康的欣喜一下子就煙消雲散。見他呵護那女扮男裝的女子模樣,是她從未體會的,即使還在她受寵時,他也從未用那種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她心中仍不願相信端康對她的冷漠,忍不住一陣劇痛攻心,止不住淚下如雨。她並不怨他,只怪她自己太多情了,早在他不再尋她時就該將他忘了,省得如此這般肝腸寸斷。
是怎樣的一種癡呀!好傻,真的太傻了。f
靈仙目視著端康消失的方向,一臉悲慼的喃喃自語:「爺,當真對我無情...難道你一點都不愛我......為什麼都不來看我........這一切難道只是一場春夢......爺當真不愛我......一點都不愛我.......」忍不住,兩顆圓滾滾的淚珠滑落她的臉頰,輕聲的低泣..........
「小姐.......」一旁的ㄚ鬟秋香不知所措的低喃著。
秋香後悔自己的多事,不然,小姐也不會這麼難過。昨晚在迎春樓裡,她無意間聽到客人談論端親王的船隻將要入港,許多貨物也將隨著龍翔號運到,到時東門灣勢必熱鬧非凡。她隨即想到個點子,不如邀小姐上東門灣一遊,一來可以散散心,說不定又可以見到端親王。這些日子以來小姐都瘦了,常茶不思飯不想的呆坐著,什麼人也不見,秋香知道小姐是害了相思。不過,說也奇怪,原本疼愛小姐的端親王,這些日子怎麼也不見他來找小姐,莫非王爺又另結心歡?
看著掩面痛哭的靈仙,秋香好生悔恨。
「唉......」秋香深深的歎了口氣。雖說小姐生得美自然不在話下,但端親王身邊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公子,真是她所見過最美的人了,就連小姐也還不及她美。
她及腰的長髮整個披散在身後,僅在頭頂梳了一個典雅秀氣的小髻,以一支玉釵固定著,細白的肌膚未染胭脂卻泛著嫩花般的嫣紅,唇不點而丹,長長的眼睫毛覆蓋住靈活的大眼,怎麼看都是標緻的美人,簡直如仙女下凡般完美。
她應該是端親王的新歡,瞧他對她的呵護,可見他有多寵愛她,不然怎麼容許她女扮男裝的在大街上閒逛。看著王爺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秋香不禁為靈仙叫屈。一生的深情,卻換來絕情的回報!
「小姐別難過了,我們回去吧!」秋香輕扶著魂飛魄散的靈仙,眼眶也紅了。
靈仙動也不動,只喃喃的低泣著:「我......好恨,恨我自己無法將他忘懷,恨他......偷走我的心。
秋香聞言也為之鼻酸,不知該如何安慰已然心碎的靈仙。「小姐......」

麟兒坐在艙房的炕上,黑瞳深處似乎有火花閃現。
端康一進到艙房內,便接收到他眼眸中閃著寒冰般的光芒。他靜靜的挨近他的身旁,臉龐泛起詭異的笑容.......
「怎麼了?」他黑黝的雙眼猛往麟兒身上轉,企圖從他身上看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是暈船 ?我叫人拿藥給你吃。」
「我沒事!」杏目圓睜的麟兒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忍不住忿怒的吼道。
看到他那副妒火中燒的模樣,端康已然瞭解他的忿怒因何而起,不禁暗喜,半戲謔的說:「麟兒不是很想知道白色小船的主人是誰嗎 ?怎麼見到了主人卻一溜煙的躲進艙房內!」
「哼!」麟兒轉過身去,掙開端康的懷抱,低聲的罵了一句:「下流」。
不料他這一聲下流竟被端康給聽見,他很不以為然的道:「麟兒說大哥下流!此事從何說起?我可是英雄救美的大英雄!」
「英雄救美的大英雄?」麟兒很不屑的說出心中的不滿。「敢問您這位英雄,為何不陪陪您那位美人,找我幹嘛?你走開,不要來煩我。」
端康見麟兒怒不可遏的樣子,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定是上天派你來折騰我的!」他捏捏麟兒的鼻尖,卻被他粗暴的甩開。端康見他生氣的模樣,好笑的說:「我身邊已經有你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我幹嘛還要去找別人,沒有人能及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說的這麼好聽,誰不知道靈仙姑娘是你的老相好,我還知到你用了五十萬兩買下她的初夜!」滔天的怒火令麟兒口不遮攔的吼叫,沒察覺到端康的臉色已變的深沈。「說什麼帶我出來遊船,」他忿忿不平的哭喊著,雙手緊緊掐住床沿,「原來你們早就約好在此碰面,何苦還要我來跟你們瞎攪和,這對我太殘忍了!」他從未料想到對大哥付出的一腔柔情竟換來如此不堪的回報,滿懷的怒火令他想毀掉眼前的一切。
端康勃然大怒,「我不知到她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他一把捏住麟兒的下顎,雙眸緊瞇。「你怎麼會知道她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麟兒頭一次見端康這麼生氣,他的厲聲責問使他止不住驚惶的打顫。
見他一語不發,端康加強手勁。
「好痛!」麟兒痛呼一聲,痛的連呼吸都困難。
「再不說就別怪我不留情。」端康的心被一股不安所籠罩,這股煩躁因何而起,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麟兒的答案操縱他的心情。
麟兒被他折騰的怒火也上升,心想又不是他對不起大哥,為什麼他要受這莫名的污辱,他驀地吼出:「說就說,你凶什麼凶。」他頓了一下,才又對著怒不可遏的端康吼道:「我親眼見你跟那位靈仙姑娘燕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聞言,端康猛地疆住了身軀,且立時渾身射出殺氣。~~~~麟兒上過迎春樓!
望著他滿臉的殺氣和捏得死緊的大拳頭,麟兒在他的戾氣下不覺得打了個哆嗦。許久,許久,房裡只聽見他們兩人粗淺的呼吸聲。
終於,端康紅了眼,伸出雙手緊緊的掐住麟兒的肩膀,冷聲低喝:「你怎麼會到迎春樓?」一想到麟兒那美麗的身體,在別人面前展現........掐住麟兒的手掐的更緊。他在心中無聲的吶喊:「絕不將你交給其他人,不管那人是女是男。」
麟兒因端康的傷害,心痛如絞,眼淚似乎奪眶而出,哽咽的道:「那天....那天因為迷路,無.....無意間走進迎春樓,然後......然後看見大哥......看見大哥跟靈仙姑娘........」話未說完,麟兒覺得委屈,便放聲大哭。
端康聞言臉色丕變,雙手無力的垂下,彷彿深受打擊,忍不住地將麟兒緊抱在懷裡。
「那天晚上,我想大哥想的緊,便在街上閒逛,無意間看到大哥跟靈仙姑娘.....我嚇壞了,然後.....然後......,」麟兒窩在端康的懷裡嗚咽著,止不住淚如泉源,細細的將所有的經過敘述一遍,甚至於也將他病倒的事說出來。
「麟兒.....」端康心疼的將他圈緊,無限憐惜的輕撫著他的背,連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平順喉間的酸澀,勉力壓抑下自己的心痛,柔聲安慰他。他心疼麟兒為他所受的苦,他不敢想麟兒幾乎病逝,永遠的離開他.......
這樣溫柔的撫慰將麟兒逼至極致,忍不住痛哭失聲,淚水如斷線的風箏般止不住。他一聲聲的嚎哭就像一把把的力刃般狠狠的戳擊著端康的心房,他沈痛的閉上眼讓麟兒盡情宣洩,直待他慢慢平靜下來才輕輕地抬起他的頭。
「麟兒一定很痛恨......大哥吧?」他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麟兒搖搖頭:「現在已經不恨你了,可是.....可是我好怕大哥生氣的模樣。」
「對不起,大哥是在嫉妒,我以為麟兒上迎春樓找女人,不由自主地吃醋。」
「大哥,你....你喜歡靈仙姑娘嗎?」他戰戰競兢的問,深怕聽到肯定的答案。
「唉......」端康輕歎了一口氣,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個吻:「你太嫩了,大人之間的事有一些你還不懂,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懂得。」停頓了一下,用吻封住麟兒極欲反駁的口,「男女之間的事,並非一定要有愛,有時男女之間,所存在的只是慾望罷了。你現在還小不明瞭,男人的需要是不能漠視的,它須要發洩,靈仙只是我發洩慾望的對象罷了。」
「那....大哥你愛....不愛我?.....我是不是.....也是你的....發洩對象!」麟兒支支嗚嗚的深怕聽到負面的答案。
「你絕不是我發洩的對象,難道麟兒真的感覺不出來嗎?我對你是真心的!」
端康對著一臉驚恐的面孔笑了起來。「若不是因為愛你,我怎麼會疼你疼到骨裡!若不是因為愛你,我怎麼會對同為男子的你付出!我並沒有斷袖之癖,若不是因為愛你,我怎麼可能會抱你!」
「真的嗎?」麟兒不放心的再確定一次,是那種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怯模樣。
端康瞇起俊目:「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不,不是的!」心頭的重擔霎時卸了下來,教麟兒止不住呼出一大口氣,展顏朝端康綻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大哥愛他!大哥真的愛他。
端康心神俱醉,幾乎被奪走呼吸。「知道嗎?我好喜歡你的笑容。」
麟兒貝齒輕咬下唇,片刻才怯怯的問:「大哥,你真的....愛我?」到如今他還是不太敢相信端康會真的愛他。他是這麼的平凡,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又是個男人,大哥當真愛他?他實在很懷疑他看上自己哪一點。雖然他經常在他們激情時脫口說出愛他,但沒有真實感。這是大哥頭一次這麼認真的告白,讓他不得不動搖。
端康好生無奈,將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吻他的額頭。「麟兒怎麼這麼多疑,你是我頭一個愛上的人,相信也是最後一個,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
「大哥....」麟兒動容的輕喊,他沒有想到端康竟對他用情之深,所有的疑慮都消失無蹤。
「乖,別又哭了!」端康吻去麟兒晶瑩的淚珠,然後重重吮吻他柔軟的唇瓣,舌尖帶著深濃的愛意,深深探進他溫香的小嘴裡,跟他久久緊緊交纏.......
「麟兒,給我好嗎?」端康粗啞著嗓子相求,眼底閃著媚惑的光芒,大手在麟兒的身上誘惑的撫摸著。
麟兒紅著臉不敢看他,支支嗚嗚的:「在這裡....我怕有人....看見。」
「你放心,沒有我的吩咐他們不敢隨便進來的。」端康輕憐的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再次要求著:「給我,好嗎?」他捧起麟兒的圓臀,讓他緊緊貼上自己炙熱的堅挺。「麟兒,我受不了了。」
「嗯....」麟兒害羞地應和,呼吸凌亂,水眸漸趨迷濛,卻又倏地睜大。「我愛你!」端康吮吻輕咬,用舌頭撬開他的小口,汲取麟兒的一切。抬手放下沙帳,將他關入僅兩人的一方小天地之中,而自己則擋住這方天地的唯一出口。
他將自己衣物脫掉,赤裸的胸膛全是賁起的肌肉,熱唇貼住麟兒潔白的頸項。
一道火苗由麟兒的身體某處悄悄燃起,隨著端康唇舌的撩撥,火焰開始亂竄,燒的他渾身無力。
端康將麟兒壓在身下,而他任由著端康在他身上摸索著襟扣,不奈的一個一個打開,將他的衣物脫下。
「麟兒....」他讚歎的吻住他的乳首。
麟兒握緊了拳頭想尖叫,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投降在他的唇舌熱情裡,害他身心煎熬,猛烈的兩相撕扯!
端康每吮吻麟兒一次,便呼喚一次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麟兒.....」他的手指探進他的身體內.......
麟兒猛地弓起身,攀附住端康雄厚的背,雙臉緊閉的將臉頰用力貼住他的唇,難以遏抑地輕喘!
「麟兒.....」端康的臉又回到他的胸前,一次又一次的輕咬。
「啊.....」難以遏抑的哭聲突然逸出,麟兒努力的憋住,猛搖著頭。
「麟兒!」端康分開他的雙腿......
「我愛你!」他喘著氣音,給予承諾。麟兒感覺有一股推力即將進入自己的身體,讓他又驚又慌!
「我愛你...」端康猛然止住動作,命令自己別太急,讓麟兒適應他的。此時的麟兒已完全無法思考,整個身心全是端康雄偉的體魄壓著他軀體的緊張!
端康微粗的臉頰緊貼著麟兒粉嫩的臉頰磨挲,他迅速的吻住他的唇,在剎那間穿透他的身體,帶他奔赴另一個美麗的世界!
「我愛你」麟兒忍不住低喊!
「我也愛你」端康滿足的歎息,更加猛烈的搖晃麟兒的腰。
「我真的好愛你」
「我也真的,真的好愛你。」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麟兒完全將自己交給端康,迷失在快感中........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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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七月暑中,林家上上下下也忙了起來,麟兒已近兩個星期沒見到端康了。這段日子,他和端康見面的次數少了,難得見一次面,還得掩人耳目偷偷摸摸地,畢竟城內人多口雜,麟兒又不願隨端康進王府,於是兩人相會只好在端康位於城郊外的別館。為此,彼此心底都有一份辛酸,覺得自己像是對方的情婦,名不正,言不順,白般無奈,惆悵。
這晚,林家三口席間閒聊,林老爺對麟兒提起他的決定「麟兒,爹見你白日無事不唸書時,不妨跟著爹學習著管管生意。」
林夫人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對,這想得周到,少年人家也該學著歷鍊歷鍊了。」
麟兒對這消息微感驚訝!雖此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想到如此以後和大哥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心底不免微微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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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門上敲了兩聲,是弩澤。
「進來說話。」
「大哥,又劫到一封傳書。」弩澤將一張紙條呈上。
端康打開看了看又原封不動的折回去,「開始行動了是嗎?」他扯了個沒有笑意的笑容,凌厲深沈的眼光,使得室內的氣氛化為一片肅然。
弩澤很有默契地禁聲不語,他瞭解每當端康表現出這種清冷自持的一面時,是他在思考某些事情,以及沈澱本身的思緒時才會有的態度。
沈吟了許久,端康開口:「將這傳書謄寫一份,正本仍傳出去。」
「大哥真認為平西王有叛變之意?」弩澤提出心中的疑問。
端康再次抿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等什麼?應該立即向皇上稟報,殺他個措手不及。」弩澤激昂地拱手朝天,對於這種不忠不義的罪行氣憤難當。
「不行。」端康沈穩地打消他的建議。
「為什麼?」弩澤叫了出來。
「時候未到,光是一封密函是不足以讓平西王俯首認罪的,一個不小心甚至會打草驚蛇,讓平西王將所有的證據滅除,如此一來不但無法將吳三桂定罪,反而洩露咱們多年為了不使敵人起疑,藉著經營各樣生意,製造出我們是見錢眼開的貴冑之假像,再查明他叛亂的證據可就難如登天了。」
「難道就這樣繼續等下去,直到查到更有利的證據為止?」
「此事唯有抽絲剝繭,直到所有證據確鑿才能發兵攻打吳三桂,除此之外萬萬不可魯莽行事,免得讓吳三桂起疑。」
「今晚,我要去面聖。」
「大哥我跟你去。」
「不,你留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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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為了避人耳目,端康私闖皇宮,俐落的翻過九尺高的圍牆,快速地闖進一道道彷彿過不完的門。皇宮裡戒備森嚴,一個時辰換一班侍衛,到處都是燈火通明,一隻老鼠都難以遁形之下,端康卻輕易的闖進御書房。
御書房內,康熙獨坐案桌前,溫文儒雅的臉上對著闖進來的端康微笑著。
「皇叔,我就知道是你。」
端康拱手作揖道:「讓皇上受驚了,真是過意不去。」
這二人私底下是稱兄道弟的好友,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一些禮儀就免了,這是他們的默契,也是不為人知的一面。
「皇叔,有什麼要事,非要你夜闖紫禁城!」康熙挑起眉來疑惑著。照他對自己叔叔的瞭解,若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絕不會以此方法面見!
「皇上,這是傳來的飛鴿傳書,上面提到有關天地會所有的名單及分舵所在。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平西王~~吳三桂很可能跟他們有勾結。」
「皇叔,依你之見要如何處理此事。」一向給人不易親近印象的康熙皇帝,他的臉上仍是溫文儒雅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事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想先暗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讓吳三桂誤以為我們不知道他的詭計!過幾天我想親自去雲南一趟。」端康提出他的意見。
康熙皇帝點點頭,喝了一口桌上剛沏好的雙井白牙,微微的一笑。他相信自己皇叔的能耐,只要他親自查訪,就不難抓到吳三桂那老賊的把柄。柄。.......................................................................................
城郊,端康的別館裡滿園花團錦簇。天氣雖陰陰的下著大雨,但也使炎熱的夏天降溫,吹來宜人的清風。麟兒窩在端康溫暖的懷中,在花園涼亭偷得浮生半日閒。平常的日子能夠和端康這樣依偎,麟兒就覺得很滿足,因大哥常忙得沒時間陪他,二來自己賦閒的時間也少了。
端康將懷中的麟兒擁的緊緊地,不斷地在他粉嫩的臉頰上輕吻著。「我怕有好一陣子不能去找你了。」
「為什麼?」麟兒抬起頭來詫異的問。
「明天我要去雲南辦一些事。」
「幾時回城裡?」他們沒分開這麼久過,麟兒全然不捨的問,眼眶浸滿淚水。
「過了八月中秋,或許在八月下旬吧,沒有一定的數。」端康看著麟兒可憐兮兮的表情,加上兩頰嫣紅、淚水盈眶,看得他眼裡全是不捨和心疼。
「讓我跟大哥一起去雲南好不好,不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裡。」麟兒緊抓著端康的衣襟哽咽道。大哥如此緊急的下雲南,歸期又未定,一定是有危險的事要他去冒險,他如何能放心讓他一人前去!
端康溫柔的吻去他頰上的淚,貼進他的唇邊安撫道:「此去危機重重,我不能帶你去涉險。」他是他的寶貝,他永遠不會讓他受到一點傷害。明日他就要離開,他所有的依戀都是他。
麟兒有點生氣的別開臉,「你明知此去不安全卻執意涉足,大哥忍心放我一個人在這裡為你擔心?」他別開頭不讓端康碰觸到他的臉。
端康也是固執的,他扳正他的臉,不容許他的拒絕,吻上他顫抖的唇。「我會沒事的,為了我心愛的麟兒,說什麼我都會平安的回來。」端康哄道。只希望麟兒別在落淚,「你會想念我嗎?」他開始試著扯離他要前去雲南的話題。
「我會想你。」麟兒承認的很不甘願。
聽到他的回答,端康才將緊憋的一口氣吐出,他才知道自己多麼在乎他的答案。他將他緊圈在懷中柔聲道:「我也會想你。」他擁著他軟弱無骨的嬌軀,心中滿是不捨。
麟兒輕輕推開端康擁著他的雙臂,從容的站起,而帶一絲微笑的看著他。
直覺他的笑容詭異,端康緊繃著身體問道:「怎麼了?」他想拉回麟兒的手,卻被推了開來。
麟兒強忍著淚說道:「我不是無用的女子,你別期望我會乖乖的守在京城裡等你,我會尾隨你之後!」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用吼的。
聽到麟兒不會安份的等他回來,端康的身體更加緊繃,「我要你說你會安份的在家裡等我回來。」
「我不要。」麟兒用力的搖頭,努力的將眼淚眨回去。
端康煩躁的站起來,繞著他打轉。對於他,他這個大清的和碩親王總是無可奈何,「你不待在家裡可以,不過你的行動範圍也只能在京城裡。」為了他的安全,他不得不說狠話。
「我不要,我不要。」大哥他不瞭解嗎?他在乎的是希望跟在他的身邊啊!
「麟兒,不准任性。」端康背轉著身,扳起臉孔道,他平日真的太寵他了。無法無天的寵他,他心甘情願,但唯獨他要跟他前去雲南,他是不會准許的。
麟兒生氣的抹去眼眶的淚,「如果你要的是乖順的寵物,你大可找別人去,我不奉陪。」他氣的也背轉過身。
聽到這番話,端康大怒,轉過身一把攫住他,眼裡的怒焰狂飆。「別再說任何你會放棄我的話。」他說的咬牙切齒,握住麟兒的手勁也不覺加大,「我是王爺,別再反抗我的權威,這趟雲南之行你跟不得,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不得有異議。」他是氣壞了,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如果大哥硬要將王爺的身份帶入我們之間,拿王爺的權威來壓我,你大可不要理我。」麟兒拋下他衝入雨中,留下暴跳如雷的端康。
身份尊貴的他只能氣憤的對著空氣揮舞著拳頭,「該死!」該死的他不會甜言蜜語,該死的麟兒有捨棄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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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端康正坐在床沿,雙眼深情的注視著正在沈睡的麟兒,雙手則輕撫著他絲緞般的發,不時以唇輕吻他的頰。床上人兒已乾的淚痕,揪疼他的心。再過幾個時辰他就要出發前往雲南,為什麼心卻沈重的難受?看著麟兒的睡顏,心卻出奇的痛,無聲的移動上了床,將他擁護在懷,滿足的歎了口氣。他的大半輩子裡沒有任何牽掛,如今卻將他一生的牽掛一古腦兒的傾倒給床上的人兒,麟兒得到了他人格裡好的一部分,也將他人格裡不好的一部分給鎮壓下。
「麟兒......我的寶貝」端康低喃他的名字,看著他烏黑亮麗的秀髮,珍珠般的肌膚、火一班嫣紅的唇、纖瘦柔軟的身體、長翹的睫毛。他伸手輕拂麟兒的長髮,就在此時,麟兒的雙肩微微地顫抖。
「麟兒....」端康再度輕喚他的名字。房內靜的連呼吸都嫌多餘,麟兒的肩抖的更加厲害,然後開始啜泣起來。「大哥!」麟兒一轉身緊抱著端康。「大哥,我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走掉!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嗎?我已嚐過那種令人心痛的相思之苦,我不想再嚐一次!大哥,你當真忍心看我難過、看我為你擔憂嗎?」哇啊.....麟兒放聲哭泣。
端康緊抱著如孩子般哭泣的麟兒,將臉埋在他發裡,任何安慰的話對他都沒有意義,端康只好緊抱著麟兒直到他自己冷靜下來。
「大哥........」麟兒再度緊抱著端康,端康用滿懷愛意的深吻覆蓋他的唇。雙唇發出濕潤的聲音,端康的舌滑進麟兒的嘴裡,麟兒也回應的用舌纏繞著。
「嗯!」麟兒的身體瞬間一震。端康強力地吸吮他的舌尖,甜美的痛感像電流般全身流竄,麟兒在端康的唇稍微離開的時候發出「啊....」甜美呻吟。
端康離開麟兒的唇後,來到他的脖子,順著鎖骨滑到胸前,然後在胸前徘徊,碰觸兩個小小的突起,輕啄般的含在嘴裡。
「哈.....哈.....啊啊......」溫暖的舌尖舔著敏感的乳頭,麟兒的呼吸逐漸混亂,端康的臉上浮現笑容,再度將唇移到麟兒的唇上,舌尖激烈的纏繞著。這時候他的手滑向麟兒的下腹部。
端康的身體壓在麟兒的身上,不斷地吻著他。麟兒的臉、頸、喉都感受端康急促的氣息。知道麟兒所有性感帶的端康手握著他敏感的堅挺,開始撫揉。難以承受的快感麻痺了麟兒的知覺。
「哈.....啊......」發出嬌吟的雙唇不停地顫抖,秘所升起難以形容的慾望像電流般沿著麟兒的脊椎擴散,他下意識的抓住端康的背,另一隻不知道擺放何處的手只能興奮的抓著床單,被撐開在端康雙側膝蓋的他劇烈的哆嗦。
「大哥....住.....住手....不要......我受不了啦!」麟兒邊喘氣邊斷斷續續的說。再接受端康濃烈的愛撫,他害怕自己會湧起更深的慾望,害怕自己會沈浸在快樂中無法控制。
「大哥......不要.....」麟兒邊含著淚哽咽地說邊搖頭。
「........」端康沒有回答,也沒有放開他。麟兒抬起頭來一看,端康的雙眼正看著自己,眼裡散發堅決的意志。
端康慢慢的退出停放在麟兒秘所裡的手指。
「大哥.....」麟兒低喊著端康的名字時,一陣激動讓他發出痛苦的哀鳴。
「大哥.....大哥......」端康的身子從下面貫穿麟兒,小小的窄門擴大到極限。
「不可以.....不可...以,大哥!」麟兒哭著阻止,端康根本沒聽進去。
「啊.....啊啊.......啊......」端康抓著麟兒的細腰開始劇烈地搖動,被往上頂的柔軟身體不由得往後仰。麟兒發出痛苦的悲鳴,長髮隨之飄盪,床也不停地搖動。混雜在痛苦裡的快感從貫穿的部份逐漸竄升,深入體內的端康從內部壓迫著麟兒。「嗚.....啊....」麟兒張開的唇發出痛苦的聲音中帶著甜美的嬌喘,刺激官能的聲音縈繞在端康的耳際。
「麟兒的聲音真好聽。」終於開口的端康笑了笑。
「嗚.....!」麟兒的身子往後倒在被子上,微微地呻吟。
「麟兒.....」端康伸出右手撫摸著麟兒的臉頰,麟兒微微一震雙眸微張,端康的臉就在氣息可到的近處。
「我愛你........。」雙手抱住麟兒的纖腰,端康慢慢的移動腰部,速度逐漸加快。
「哈.....啊.....啊......」麟兒發出歡愉的聲音,配合端康的動作扭動身體。
為了回應他的反應,端康更加劇烈移動腰部。隨著急促喘氣,身體感受著生命的脈動,二人的身心合而為一。
端康呼吸急促地繼續激烈的律動。麟兒張開唇不斷發出的嬌聲混雜在急促的喘息裡,端康有時會停止律動,改用深吻或愛撫轉移感覺,以便帶給麟兒更長的快感。如果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他只要不斷地衝刺即可。可是他不要這樣,他想讓麟兒能夠感受到他對他的愛情。
「啊.......嗯,嗚.....哈......」麟兒感覺下半身幾乎要融化的快樂,高昂的快感跟陶醉隨著端康的衝刺一起高漲。眼前突然一片朦朧,甜美的感覺湧上心頭,從身體內部不斷湧現,麟兒搖著仰起的頭,幾根髮絲黏在汗濕的臉和脖子上。暈眩的快感支配二人的身體,在端康溫暖的愛情羽翼下,麟兒不斷攀登絕頂。
「大哥......我.....我不行了....」麟兒拚命的搖頭,用力緊縮銜在體內的端康。「啊....啊.....大哥......大哥.....!」解放的瞬間,眼臉閃過一道雷射,麟兒叫著端康,端康也叫著他。
時間在那瞬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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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將至,外邊的天空灰暗深沈,除了風聲外再無其他。端康僅著裡衣,外袍披在麟兒身上,將他摟在膝上,一同坐在躺椅上凝望著窗外的天空。
「天一亮,我就要去雲南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自己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讓我擔心。」
「我跟你去......好嗎?」麟兒不想離開他,幽幽的望著端康。
端康低首輕啄了他的紅唇,淺嘗那令他失魂忘神的甜蜜。「不行!路途太
遙遠了,你身子骨又差,我不准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我知道了。」麟兒遲疑了一下,才點頭,眼眸蒙上一股擔憂。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不會有事的!你只要安心的等我回來就好了。」他輕擰著麟兒的鼻頭,低沈的笑著。
「答應我,你一定要平安的回到我身邊。」麟兒靠在端康的胸前輕應著,眼中有無助及不安。
端康以炙熱的吻及肉熱情的擁抱代替他的回答。這樣的東扯西聊,耳鬢廝磨,只為了假裝忘卻時光的無情易逝!可是,現實終究得面對。端康將麟兒抱回床上,替他蓋好棉被,輕道:「我得走了,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我很快就回來,你等我。」
麟兒不捨的撫著端康的雙頰,雙眸盈盈然,像是凝聚了淚水似的,凝視他~~~「大哥!我愛你!我會想你,天天盼你早日回來。」
端康握住他的雙手,合在掌中輕吻著,柔聲道:「我知道,我的麟兒,我的寶貝,沒有人比你更能讓我魂牽夢縈了。」他俯身輕吻他的朱唇。這是最後一次的分別!端康發誓,未來的每一天,他將與麟兒共度每個晨昏,不會讓時光虛度!傾其一生所有,換取他嬌容上幸福的笑靨!「不許有任何意外,明白嗎?」他霸道的交代完,看到麟兒點頭後,又親吻他一會,才輕輕的放開他
「走吧!我等你回來!為我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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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清秋,麟兒開始跟著林老爺每天到布莊裡去,剛開始林老爺教他管賬目,偶而也會攜他隨著應酬,麟兒對這些事雖無太大興趣,但也不排斥,只當作學習。林老爺瞧出自己的兒子對事業沒什麼大志氣的野心,不過做事還算穩當牢靠,便放心的逐步將布莊內一干庶務都交給麟兒來處理,自己專心地務起其他投資來了。
端康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找麟兒了。起初麟兒如往日般天天在院子裡等著,等的失去了耐性,便到王府附近探,站的遠遠地等著,或者到常去的別館。這些地方,沒了端康陪著,全成了讓麟兒慄慄不安的禁地。大哥究竟是忙呢?還是病了?或者是發生什麼不測?他根本無人能探問,也無法留音訊。他不願記得距離上回見面是多久以前的事,但那數字兒卻不放過他,一天一天硬是清清楚楚的往上加,他開始想「跟大哥之間是不是就這樣,之後音訊全杳,自此大哥在他的生命裡,成為永遠下落不明的人。」
心中想著他們兩個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已經很久沒有再意識到,其實大哥非我族類。他的生活在城的那一頭,自己的生活在這古井般的這一頭,這種莫名的留戀又該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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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秋,麟兒祖父的忌日也快到了,這幾日林老爺和林夫人商議著回城外老家祭拜之事。林家祖宅在城郊北面六十餘里的鄉間,麟兒的祖父就葬在故居祖墳裡。林夫人打算帶著麟兒回鄉間住一陣子,待入冬之後再回城裡來,單留林老爺在城裡,因為布莊生意需要照看不能下鄉。
林夫人決定帶麟兒回鄉下後,他反而像吃了顆定心丸陡地清明了起來。已經想過了,對大哥的這一份隱誨的等待,是永遠無法正明的,這樣的結束,也好。雖是如此決定,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在自欺,他根本忘不了大哥。
下鄉這天,麟兒定定的無漣無漪,但老覺得自己分成兩個人,陰陽相隔。陽世這頭的軀體無意識地門內門外大包小包地忙著,陰世這邊的自己則冷冷旁觀。林老爺一路陪送至城外,再三囑咐下人們多加留意照應,他們便一路走遠了。
林家鄉間的老宅極大,四周儘是遼闊無際的田野,最近的鄰家也在二三十丈外,多是林家的佃戶。林家待在城裡時,這老屋就托給管家照應。
鄉間生活很快地安頓妥當,麟兒白日裡常常騎了馬,沿著無名的土石村道一路跑,彷彿沒有盡頭。有時就在無人的山丘上,靜靜的往下看著正在田里幹活的人們。田里的麥秧都是初春時分敲破凍土播下的種,現在已經是結實纍纍地一大片,風一過,便成微浪的海洋。看著山丘下正在玩耍的小孩,不時的發出天真的嘻鬧聲。幾名可能是他們親人的大人們,在附近邊聊天邊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孩子們,每個小孩都笑的很燦爛。
雖然要自己忘記,腦子裡還是揮不去大哥的影子。一想到他,心就好痛,不由自主地多愁善感起來。心想著,終有一天,大哥會娶妻,會有他自己的孩子!他跟大哥之間,歸根結底不過單調平凡夢一場!
過去,除了大哥,他沒有過什麼想望,今後,也不會再有了。

中秋那日,林君豪下鄉來團聚,為了要答謝佃戶僕傭們多年的辛勞,他邀請戲班子入宅表演。被請來表演的戲班子早一天晚上便來到了林府排練,府內上上下下包括總管ㄚ頭們都一臉的興高采烈,為今晚的佳節忙碌,廚房內早幾天就採買好京城上等的菜色準備過節,林家老宅內更是處處花團錦簇,香味四溢。
夜裡清朗無雲,深藍色的夜空中一輪冰亮的明月,點綴著幾顆稀疏的星子。戲檯子架在林家老宅的花園之內,林老爺命傭人在菜圃瓜架下擺了一桌的月餅瓜果,邀了佃戶僕傭一道飲酒賞月、看戲。
麟兒一向不習慣熱鬧,酒量也淺薄,喝了一杯清酒之後,便醺紅了起來,於是告退離席獨自往外頭散去。田埂間虛無縹緲地飄著點點季末的螢火,是無意間落凡的星星。麟兒抬首望月,心中想著端康這會兒在雲南是否同他一樣賞月?雲南的月是否更大更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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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鄉個把月,某個下午,當他看到土石路遠遠那頭一個騎著馬過來的熟悉身影,不禁驚呆了。直到端康停在他面前,紅撲撲的臉笑開來,他還只是愣愣地瞧著他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端康起身下馬,走進他的身邊,輕撫著他的臉頰,輕聲道:「好久沒見到你了。」
麟兒震驚的看著眼前英姿颯颯的人......大哥.......
「麟兒!我回來了。」端康輕語著,一步步的走向他。
「大哥.....」麟兒吶吶的喊著,仍不相信他現在就站在他眼前。
「是的!我回來了。麟兒,快到我的懷裡來。」他嗓音低啞蠱惑。
「大哥......!」麟兒嚶嚀一聲,投入他懷裡。淚水盈盈奪眶而出,他閉目放肆的情感奔洩在他雙頰上。
「別哭!」端康收緊手臂,摟住他的嬌軀。「別哭,我的麟兒。」我的摯愛,他在心裡補上了一句。
麟兒靠在端康的胸膛,盡情的流淚在他溫暖跳動的心窩間。數月來的思念、擔心害怕,全都化為淚水.......他回來了......平安的回來了........
「你若再這樣淚流不停,我可要一次又一次的吻乾它們喔!」端康抬起他的下巴細細審看著他的容顏。
麟兒含著淚珠柔婉淺笑,幾近虔誠的捧住端康的臉。「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再不回來,我一定會瘋掉。」
端康細吻麟兒,像是承受不住他綿綿情意似的。「麟兒.....我的寶貝!」軟語溫存,凝眸訴情,微風吹過,為愛人的重逢吹奏著喜悅的悅章。陡地,端康不由分說地一把將麟兒抱到馬背上,安置在自己身前。
「啊......」麟兒還來不及驚呼,整個人就埋在端康胸前。
端康望著麟兒輕笑道:「怎麼了?嚇壞了是嗎?」一雙劍眉微微上揚,堅毅的薄唇勾起一個弧度,而那雙深遂如星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瞅著麟兒,讓麟兒的心跳在瞬間猛然加速。看著麟兒嬌羞的模樣,端康愉悅的大笑著,頭也不回的策馬狂奔而去,爽朗的笑聲回盪在山谷中久久不散~~~~~~~~~~~~
「大哥.....」麟兒嬌羞地偎在端康的懷裡,心中滿是傾慕。
端康沒有回答,只是慢下速度,一手支起他的下頷,在他的唇上輕吻著。
「啊.....」麟兒嬌吟出聲,反手攀上了端康的頸項。
端康放鬆韁繩,摟緊了他的纖腰,輕輕將他往上一抬,使得他從原先的側坐變而為面對他的跨坐。端康身上傳來的火燙和堅硬讓麟兒不由自主地渾身輕顫,雙頰在瞬間變得嫣紅。他呼吸急促地向端康獻上他的吻,羞澀的唇舌舔吻上端康的頸項,嚐到一絲屬於男的氣味。
端康輕笑出聲,卻也不拒絕他的主動。同時,他將一隻大手伸向麟兒的前襟,探入他的柔尖。麟兒挺身趨前迎接,渴望著他的碰觸,櫻桃般的蓓蕾因而挺立。他主動扯開他的衣襟,索求兩人更緊密的接觸,兩鬢廝磨間,馬匹載著他們進入了更深的山丘,無人煙的一片森林。
一陣熱吻過後,麟兒從激情中回神過來,鄂然發現自己居然主動邀吻!而且還處在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大哥....不要啦....等會兒萬一有人經過不好啦.....」他體會到端康的慾望,心裡有點慌了。
他的衣襟被解開,端康將衣物拉下,露出他肩膀上雪白的肌膚。
「別怕...沒事的.....放輕鬆.....」端康的聲音充滿慾望,粗嘎的說。
「我要下馬....不要了.....」麟兒更大聲的抗議,不過端康似乎聽不見。身體好熱,麟兒極欲需要端康的懷抱,可是,他不想冒險。
端康全然不理會他的抗議,他的情慾高漲,急需解放!「天啊!」端康已顧不了那麼多,讓所有擾人的事全去死吧,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愛他的麟兒,一解數月來的思念。他抱他下馬,從馬腹旁的袋裡取出行軍時用的毯子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地上。他將他反轉過身,雪白的背對著他,將他的衣服褪下,沿著他的背脊一路灑下熱吻。他們倆以天為帳,以地為床,在藍天白雲下,誓言要永遠相愛,永遠不分離,哪怕時空可能無情的將他們阻隔。
今天的誓言,注定了他們一生情愛的牽連。

微風輕打在臉龐上,大哥在身後守護,麟兒享受輕風吹撫,注視著白雲飄動的變幻,真是愜意極了,最重要的是有愛人相隨。他側坐在端康的身前,當他的身子貼靠在他溫暖的懷中時,他更是深刻地體會到自己有多眷戀大哥的體溫,有多懷念大哥的懷抱。如果可能,他真想就這麼依偎在大哥的懷裡一輩子,什麼煩惱也不想,心中沒有沈重的罪惡與愧疚,只有緊貼近的兩顆心........... 他們二人人回到林家老宅已是快接近傍晚的時刻。
一進林家大門,端康那濃黑的眉眼透著十足英氣,薄唇半抿,微掀的嘴角輕揚,似笑非笑著,舉止翩然自若,一看便知是大貴之人的人物,林家老宅的僕傭們從沒見過此等的大人物,個個都目瞪口呆的呆愣著,沒有一個人想到要通報,一旁的麟兒只好笑的看著也不吭聲,所以一直到他們已到了大廳,林老爺才知道端康的到來。
林老爺、夫人一見來人,忙不疊要起身相迎。「王...爺!」林老爺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林老爺,本王冒然拜訪,望請見諒。」
「王爺能光臨寒舍,是我們林家的光榮,何來冒犯之說。」林老爺開心的說著。
「老爺,還不快請王爺上坐。」林夫人一旁提醒還在驚鄂中的林老爺。
「哦!對,瞧我這記性。麟兒,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奉茶給王爺。」
麟兒應了一聲,隨即端了一杯茶遞給端康,端康輕柔的道謝。
他洒然一笑,將衣襬一掀便飄然落坐。「林老爺、夫人,您們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林老爺頻頻點頭,讚賞的眸光絲毫不曾掩藏。「不知王爺前來拜訪寒舍,有何貴事?」
「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多日不見麟兒這小子,為兄的還挺掛念的,今日特來拜訪,不便之處,望請林老爺見諒。」
「好說,好說,承蒙王爺的抬愛,將麟兒納為義弟,這是您對我們林家恩惠,何來不便之說,歡迎都來不及呢!只怕讓王爺您見笑了。」
「林老爺您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既然我跟麟兒是異姓兄弟,您自是我的長輩,大夥都是一家人,豈會見笑。」
「是是是,王爺說的極是。哈.......哈....哈....」林老爺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王爺咱們家麟兒不懂事,還望王爺您多加管教。」林夫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厥著嘴角的麟兒,溫柔的說。
「夫人,麟兒一向乖巧,這您倒不用擔心,只不過.....」他斜睇了一旁的麟兒,不懷好意地笑著。
麟兒回瞪了他一眼「只不過什麼?」r
端康故做搖頭歎氣的模樣,對著林老爺、夫人道:「麟兒什麼都好,只不過任性了一點、又霸道,還有...... ....」
「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任性,又什麼時候霸道來著。」麟兒氣的臉紅脖子粗,狠狠的瞪了一眼端康。端康一點也沒被激怒,只樂得哈哈大笑,氣的麟兒直跺腳洩忿。
林老爺見狀出聲嚇阻,「麟兒不得無理。」
「爹!本來就是大哥他欺負我嘛,爹不幫我還幫他。」麟兒不依 ,轉向林夫人求救「娘,你看爹跟大哥他們啦,他們都在欺負我。」
端康邪笑道:「哦!還有一點忘了說,麟兒不但任性、霸道、還特別愛撒嬌。」
端康話才說完,林老爺笑的更大聲,連林夫人也笑開了。
麟兒氣的連忙起身回房,丟了一句:「你們都欺負我一個,不理你們了。」 端康、林老爺、夫人三人好笑地看著麟兒消失的背影。
待麟兒消失,端康才說明其來意。「林老爺,實不相瞞,今日來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旦說無妨?只要我林某辦得到,必盡心盡力為您效力。」
「林老爺既然這麼豪爽,那我也不必客套,我想帶麟兒回王府一趟,不知林老爺、夫人意下如何?」
「王爺要帶麟兒上端親王府?」林老爺訝異地看著坐在眼前端康,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是不是聽錯了?他們林家不過是平常百姓,豈能隨意進出王府的大門!
「是的,還望林老爺成全。」端康一臉的溫和,但渾身散發的霸氣讓林老爺認為就算他拒絕也沒用。
「這有什麼難的,王爺這麼疼愛麟兒,讓他去一趟王爺府上拜訪是應該的,只怕麟兒不懂事,得罪王爺。」
「這您就不用擔心,我就是欣賞麟兒不做作的性子。」
「既然王爺這麼說,我自然是同意。」林老爺豪爽地一口答應端康的要求。
「王爺千里迢迢的趕來,還沒用晚膳吧?若王爺不嫌棄,請王爺留下用晚膳住一宿?」
「多謝林老爺。」
「自己人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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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麟兒就在雙親的不捨之下,隨端康前往端親王府。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麟兒的心情是言語難以形容的,他希望時時黏在大哥的身邊,只要看著他,心中便滿盈著歡喜;可是大哥雖在眼前,卻無法靠近,這一點讓他難以釋懷,他多想與大哥馳騁在馬背上, 而不是孤單的坐在馬車裡。
端康由車窗裡,瞧見不時伸出頭來看他的麟兒,眼眸投來無言的抗議。他不是不知道麟兒心裡想些什麼,他何嘗不想跟麟兒朝夕相處,只是他不想他勞累。
拗不過麟兒無言的懇求,便吩咐車伕停車,打開車門,一把將麟兒抱上馬背,隨即也縱身跨騎在他身後,雙臂穩穩地環住側坐的麟兒。
靠著端康的胸膛,嗅著那熟悉的男性味道,麟兒得償所願地偎著他,願意就這麼跟著他到天涯海角,永伴君旁。
騎了好長一段路之後,端康關愛地詢問懷中的人兒,「麟兒,累不累?」
麟兒愉快地迎向端康關懷的面容,笑著搖搖頭,「不會,有大哥陪著我怎麼會累呢?」
端康微笑著以手指輕點麟兒的鼻尖「別逞強,你以前沒有騎這麼長的距離過,太勉強不會有好處的,我真怕把你給累壞了,反正我們不急著回去,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要跟我說,否則等我發現你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看我饒不饒你!」
「人家真的沒事嘛!」麟兒撒嬌地道,這一路上與其說是騎馬,不如說是坐在大哥的腿上,舒服的很,哪會覺得累呢?窩在大哥的懷中比坐在馬車舒服數倍,沒有任何地方比在大哥的雙臂間更讓他覺得安穩,呼吸著有大哥氣息的空氣,奇妙地給他一種幸福的感受。依偎在大哥的胸懷,跟著大哥的視線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兩人是如此地接近,就讓他不由得露出衷心的微笑。雖然沒有什麼親蜜的言語,僅僅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就能讓他感到他們是彼此相屬的。偷偷地將臉貼上端康的心口,麟兒無聲地笑瞇了眼,只有他能靠他靠的那麼近,喜悅與歡欣盈滿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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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端親王府都籠罩在一片熱絡當中,因為離家數月的王爺要帶一名貴客返家。於是府裡上上下下的人們大肆清掃,眾人都抱著一顆期待的心情,等著探探這貴客的容貌。
接近黃昏時端康、麟兒回到端親王府。
「爺,歡迎回府。」一名書生裝扮的青年率先向前向端康問好,那份不亢不卑的優雅使他跟王公貴族比也毫不遜色。
「這是怎麼一回事?」望著眼前那列長的歡迎人群,端康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他一向不喜歡宣揚。
「是岳勒貝勒吩咐的。」李總管解釋道。
又是他!也只有這個人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端康冷哼一聲。「李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一切都還好吧?」
「是的。」李忠得意地昂首道:「爺你放心,既然把王府交給我,屬下當然不會有負爺的期望,府裡一切都安好無恙。」
「 嗯。」端康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麟弟大駕光臨,為兄的有失遠迎,真是失禮、失禮。」岳勒由裡頭內就遠遠見到端康冷著一張臉走過來,不用說他也知道他正在生氣,但岳勒仍咧
著一張嘴迎了上去,完全無視端康的不悅。
「你幹的好事!」端康的口氣極為不悅,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放眼整個京城,唯一敢違逆他的心意行事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好說,好說。麟弟第一次蒞臨端王府,大哥你不在,兄弟我理當暫代大哥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這樣才不失主人之顏面。大哥你說是不是? 」 
話才說完,就接收到端康極欲發作的怒言。「你最好給我安份點。」
「哦!我失禮了,對不起。」岳勒自知玩笑開大了,他還沒膽大到太歲爺面前拔毛,趕忙賠禮認錯。 
李忠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被岳勒貝勒擺了一道,明知他的話不足採信,怎麼自個兒就是學不乖。看主子生氣的模樣,待會兒肯定不好過。
「王爺請入內休息吧。」李忠戰戰競競地道。
端康溫柔地纏扶著麟兒疲憊不堪的身子。
李忠看得一陣驚訝,低聲朝距離較近的岳勒低問:「貝勒爺,我剛剛沒看錯吧?」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爺居然會對人有這種舉動! 從未見過他曾對那一個人有這般的柔情,沒想到爺也會有人性的一面!這.....太不可思議了!與他相處幾年,想不到最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居然會發生?如果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還以為主子身上流的血是冷的!如今算是開了眼界。
他的反應該讓岳勒覺得好笑,但他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因為他看了許多次這樣的情景,才沒初見時的驚惶失措,而能以平常心看待。
「你沒有看錯。」岳勒故做嚴肅地道:「別太緊張,你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那不是說......」李忠遲疑地看上端康,「爺會常常出現這樣的舉動?」
岳勒並不直接回答,只是留個話尾:「你慢慢會知道的。」
突地,他驚見端康正輕柔地撫著麟兒的臉頰,讓他瞪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出來。「我不是在做夢吧。」
岳勒同情的拍著他的肩,非常瞭解他的心情。「相信我,你清醒的很。」
麟兒神情畏怯的緊跟著端康走進王府內,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踏進端親王府。以前總是只能從旁經過,連駐足徘徊都不敢的地方,今天竟然能走進來!其實大哥老早就想帶他到王府裡,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平民的身份,進出王府,會造成軒然大波!所以當端康帶著麟兒進到王府的大廳前時,麟兒卻站在大門外動也不敢動。他偷偷地向裡頭探頭望去,裡面懾人的氣派令他瞠目結舌,更令他裹足不前。
端康見他猶豫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進來呀!別怕,沒有人敢對你無理的。」他以溫柔的語調邀請著麟兒。
麟兒鼓起勇氣,戰戰競競地伸出右腳先跨進一步,隨後才敢走進去。他環視房內的一景一物,雕欄玉砌的房門窗,象牙制的桌椅,柱子還鑲了傳聞中的夜明珠,波斯地毯直鋪整個地面!裡頭的擺設在在顯示大哥他顯赫的家世背景。他們家雖然也算是大戶人家,但跟大哥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麟兒還來不及仔細地觀察大的嚇人的大廳,及欣賞富麗堂皇的裝置擺設和景致秀美的庭園樓閣,就已經被大廳內的排場嚇壞了!門口的人群早已嚇壞了他,沒想到大廳內更站滿了不少僕婢及士兵,每個人都睜大著眼盯著他看。他一進王府內,果然引起了一連串的軒然大波。
「在下李忠,負責王府內各項事務的分派與督促,在此向小少爺問安。」
「你好。」麟兒蒼白著臉不太敢正視人,清秀的臉上掛著靦腆的微笑,向李忠致意。
麟兒甜美的微笑差點讓李忠看傻了眼,直到接觸到端康不悅的眼神,才連忙有禮的回應。「小少爺別客氣。」
包括李忠在內,頭一次見到麟兒的人,無不著迷於那一抹微笑。光是看主子那股呵護勁,就讓他們誠心地接納他。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麟兒收服了王府裡所有人的心。
端康輕攬著麟兒的肩,走向人群的中央,向所有的人宣告。「麟兒是我的義弟,從今天開始,他也就是你們的主子,所有的人都必須遵從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你們必須像尊敬我一般的尊敬他,他的指示就代表我的意見,任何人都不得遲疑,明白嗎? 」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端康的宣告,立即毫不遲疑地一起躬身行禮。
「見過小少爺。」
經過端康如此慎重的介紹,絕對沒有人還敢遲疑麟兒在端康心目中的地位,當然要在地一時間表示他們的忠誠。
麟兒被眼前的架勢給嚇住,但為了不想讓端康的顏面盡失,還是硬著頭皮淡然地笑笑說:「各位不必多禮,麟兒也在此見過大家了。」
他謙恭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對他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雖然是突然冒出來的主子,卻無不因他的笑容而接受了他。
「小少爺太客氣了。」李忠代表所有下屬開口。像
麟兒緊張地對著端康微笑,端康也回他一個笑容。簡單的一個笑容,表現出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然而,他們的舉動又讓沒看過奇景的人看傻了眼。
「麟兒,你做的很好。」端康在他耳邊輕聲讚許道。
「真的嗎!」麟兒因為端康的讚許而顯得神采奕奕,滿臉的喜悅就像罩上一層耀眼的光彩,讓人不忍移開視線。
「當然是真的。」他一面說,一面領著他走出大廳,自始自終都輕攬著他的肩,也讓所有人清楚地看見這一幕。
「吩咐下去,叫下人準備點吃的送到碧軒樓來。」端康對著隨後跟著他們走出來的李忠交代著。
李忠還未從震驚中醒來,依然佇立在原地,像個木頭人似的。
見他仍呆立在那裡,端康一臉嚴峻,顯然有些不悅。「怎麼?莫非你連這等小事也辦不好嗎?」
「哦!不不不......屬下就立刻吩咐下人準備。」發現主子的不悅,李忠唯唯稱是,逃也似地離去
「麟兒,我帶你去休息,這一路上你也辛苦了。」一雙保護的大掌滑下他的腰,端康清朗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隨即麟兒就被擁入端康寬厚的胸膛。
麟兒摸摸發熱的耳朵,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我沒事。」端康眼中的關心讓他脫口說道,一股暖流湧上心窩,他甜甜地笑了。
「走吧,我帶你到碧軒樓。」端康以指尖輕觸了下麟兒的鼻尖,笑的別有深意。麟兒迷迷糊糊地跟著他往前走,沒瞧見端親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驚訝的表情,尤以李忠為甚。
碧軒樓是緊臨著端康所住的龍翔居而建的雅致別院,從沒有人住進別院過,就連王爺的侍妾也從未踏進過。據說這別院是要給未來的福晉住的,可今天主子竟然讓小少爺住進去。大夥都沒瞧見過主子對什麼人憐香惜玉過!可見眼前這小少爺在主子的心上,有不可忽視的影響。
李忠攔住因沒了熱鬧可看欲離去的岳勒:「岳勒貝勒請留步。」
「李總管何有指教?」事實上他早已猜到他的目地了,八成是為了麟兒。
「貝勒爺怎麼明知故問,以你的聰明才幹想必早已經猜出我的目的了吧。」李忠直接挑明的說。
他還真是直言不諱,沒想到李忠的個性跟自個兒一樣的好管閒事。可是這會他可不想插上一腳,大哥可是疼麟兒疼的緊,要是讓他知道他在背後搞鬼,他不打死他才怪!「李總管未免多事些。」岳勒挑高眉詢問著。
「貝勒爺此言差矣!主子的事,屬下多關心些也是應該的,怎麼說是多事?」
「那就請李總管自個兒去問大哥吧,麟兒的事他比我更清楚。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說完,岳勒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是什麼建議,若是能問,他還須巴望著他能提供一些線索。主子跟小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真想知道。

端親王府比麟兒想像的要大,甚至比他們家還要大上幾倍,任他怎麼走似乎都走不到盡頭似的。緊跟著端康走著,轉眼間,他們來到一處遍植花草之地,一整片花林在麟兒眼前綿延的展開,他為眼前的美景給深深震撼住了。
「好美!」麟兒輕歎,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在花海中飛舞了起來,銀鈴般的笑生回盪在空中,他的身子轉著轉著,渾然忘卻一旁的端康。
「麟兒!喜歡嗎?」端康低沈的嗓音悠悠的傳進麟兒的耳中,他才驚覺他的存在,為他幼稚的行為羞澀的低下頭。
「怎麼不繼續跳了呢?大哥正看的過癮!」端康好笑的扣住麟兒的下頸,讓他不得不面對他的注視。這樣一個吹彈可破的肌膚呵!彷彿他輕輕一捏便會碎了似的,他的大手不經意的揉搓著他小巧渾圓的下巴,修長的指尖輕拂過他纖細敏感的頸間,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
「別......」麟兒下意識地想逃開他的撫觸,腰間卻倏地一緊,抖顫不已的身子接著已落入端康的胸濬之中。
「為什麼?」端康抓著他的手,趁他還未會意時,貼上他的堅挺,「既然是你造成的,當然就要由你來解決了。」
端康溫熱的氣息吹在麟兒身上,讓麟兒覺得一陣暈眩襲來,隱隱地不安來不及傳達到四肢讓他逃開,他的小嘴已落入他的唇齒之間,他驚慌、慌亂、不知所措、怔愣了好一會才想到推開他。
「不要......唔......會讓人瞧見!」麟兒激烈的伸手推開他,端康卻如泰山般穩固,任他怎麼推也推不動。就在一躲一擒之間就讓端康緊緊地摟進了懷中。麟兒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
「大....哥.....」麟兒雙手抓著端康結實的胸膛,慌亂地道:「這裡....這裡不好啦。」對於大哥的接觸,他其實不陌生了,只不過現在並不是在私秘的室間裡,大哥這麼大膽的舉動,實實地嚇壞他了。
陡地,端康悶哼一聲,硬是將自己充滿慾望的身子自麟兒身上退下。「你說的對,這裡不是好地方。」說完,隨即將麟兒抱起往碧軒樓走去。
一到房裡,端康捨不得放下懷中的麟兒,抱著他坐到早就擺滿飯菜的圓桌旁。
「餓嗎?」端康柔聲的問。e
「不,還好。」其實他早就緊張到遺忘飢餓的感覺,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從中午就沒吃過什麼東西。
「還是吃一點好了。」端康用筷子夾了一口菜餵他,「要多吃一點。」
麟兒聽話的張口吃了,「大哥,那你呢?」
「我當然是跟你一起吃啊。」端康擁著麟兒,理所當然地道,麟兒在他懷中的感覺是這樣的契合,讓他簡直放不開他。要是讓府裡的人看到他如此溫柔地餵著一個人吃東西,肯定會嚇得連下巴都掉下來。
麟兒沒有再多說,依順地吃下端康送到他面前的每一口食物,當然,絕大部份還是進了端康的腹中。
「吃飽了?」端康看著麟兒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那張著小嘴的模樣真是可愛。
「嗯」麟兒點了點頭,「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端康趁著這個時候將他抱上床榻,還是讓他坐在自己的懷中,輕聲道,「現在該我享受了。」說完,端康一把抱起他平放在床上,俯身壓住他。
「那個.....大哥......」端康的氣息太接近太強烈,麟兒要說的話全都說不出來了,只忙著撫著愈來愈快的心跳,不住地低喘,「你別這麼近看人家.....」
「不看你,那就吻你。」端康低笑一聲,將臉埋進了他起伏不已的胸口,伸手拉開他腰間的繫帶,沒有多久麟兒的外衣、中衣已敞開,他的臉則埋在他的胸襟,啃咬著他的乳尖。
「不......」麟兒輕推開他,呼吸急促起來。
「麟兒....」端康再次吻上他的唇。耳語加熱吻,端康貪得無厭的唇激烈的吸吮著麟兒的唇。吻了數次之後,他的唇又滑向了麟兒的乳頭。
就在端康對著麟兒的乳頭又吸、又舔的當中,麟兒的堅挺所能承載的刺激已經到達了極限。「.....大哥...我不行了。」
「不行了?可是我什麼都還沒做!」端康嘲弄著麟兒。隨著這句嘲弄,他的手又使勁地握住了他的炙熱。「大哥?」
「乖,張開。」在端康的催促之下,麟兒張開了雙腿,端康的身體接著就不請自入,對著麟兒的後面伸出手指頭。麟兒的身體立刻縮了起來。
「不會痛的。」端康輕聲的安撫著。他一隻手握著麟兒的,另一隻手則伸進了麟兒的密所。
一陣顫慄激得麟兒仰起了脖子,端康立即把手指抽出來,然後用舌頭去舔『那裡』。
「啊.....大哥....」端康的手指和舌頭交互攻擊麟兒的密所。是痛苦或興奮,一時之間麟兒也搞不清楚了,只知道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哆嗦。
「麟兒,我要你!」隨著這句話,端康抽出了指頭。瞬間,他抓著麟兒的腿,把他抱了起來,讓他坐在他的膝蓋上。「或許會有點痛,不過請忍耐一下。」說著,他就把麟兒的身體頂了起來。
「等...等一下!等一下,不要啊......」
「.....我等不了啦。」端康已經硬生生擠進麟兒那狹窄的山中小徑。
「啊....啊....大哥!」端康的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奮力地在麟兒體內抽送。
如此刺激的愛對麟兒來說,實在是太超出負荷了,因而在端康將他充滿活力的精華射入他的體內時,他已完全癱軟在他的懷中,
端康沈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摟著昏眩的麟兒,他撫著他散亂的髮絲,手勁帶著未經掩飾的溫柔。「麟兒?麟兒?」
「唔......」麟兒在恍惚間回應端康的呼喚,下意識地偎入他懷中,找尋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麟兒,你還好嗎?」端康憐惜地吻著他的額頭,是他索求過度了,沒有注意到他的承受能力,不由得有些擔憂。
「我?」麟兒好不容易睜開迷濛的雙眼,「我怎麼了?」
「你昏了一下。」端康摟著他「還好嗎?」
「嗯,我只是嚇了一跳。」窩在大哥的懷中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麟兒忽略了兩人都赤身裸體的狀況,自然地依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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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萱閣裡。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一名ㄚ鬟模樣的女子跑過來,口裡還直嚷嚷著!
「死小紅,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夫人好好的,你觸什麼霉呀!慌慌張張的什麼樣!」一旁的小綠,一邊替游婉婷梳妝打扮,一邊怒罵著,因為她正在專心試梳現今官場貴婦之間最流行的複雜髮型,差點就因為小紅的叫聲毀於一旦。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游婉婷坐在梳妝台前,斜睇地瞪著她,姿態優美的端起茶杯,輕啖一口,隨即蹙起柳眉的吐進杯裡,大聲嬌嗔:「這是什麼茶嘛!冷的生澀,這廚子真是越來越不像樣。」眼底含嗔,桃腮微暈,這我見猶憐的模樣卻實能讓男人一見傾心,再見失魂。
小紅氣喘吁吁的道:「爺...他回來了!爺......爺他還帶了迎春樓的靈仙姑娘來了!你說這事急不急!」她瞪了小娟一眼,給予還以顏色。
「你說的可是真的!」游婉婷目露凶光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不會假的!還不只如此呢,今天我替小姐買胭脂時,聽那賣胭脂的柳大叔說道,龍翔號入港那天,爺還帶著靈仙姑娘遊船呢!起先我本來不相信,後來經我查問幾家商家後,證實真有此事;聽說靈仙姑娘還大膽的女扮男裝在街上跟爺閒逛呢!還聽說那靈仙姑娘生的美若天仙,縱然是男裝模樣,仍不失其美色,反更凸顯其可愛的俏模樣。今天靈仙姑娘依然穿著男裝,更過份的是王爺竟然收她為義弟,其地位只在王爺之下!王爺還吩咐咱們要聽她的命令呢!還讓她住在碧軒樓裡。」
「小紅,你有完沒完!小姐會輸給一個妓女嗎?」小綠怒吼著。
「唉.....」小紅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緊張「夫人,目前的情勢對您很不利,您要想想辦法啊!」她的夫人萬一被掃地出門,那她也一定跟著倒楣,想她跟小綠這二年來跟著夫人作威作福的,得罪了不少人,但因有夫人撐腰,他們也不敢對她們怎麼樣,如果夫人被趕出去,相信她們往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所以說什麼她一定會護著夫人的。
游婉婷聞言不動聲色:「我想靜一靜,你們先下去。」
「可是,夫人.....」小紅不依。
「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下去。」
「是,夫人。」小紅、小綠福福身出去。
待她們出去,游婉婷一想到竟然有人敢壞了她的事,不覺眼露凶光地將桌上的東西都掃下去。
「靈仙,你竟然敢跟我搶王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她咬牙切齒地道。
怪不得,怪不得爺都不上沁萱閣來了,原來是被靈仙那個婊子給迷住了,居然還讓她住進碧軒樓,又帶她遊船!
那碧軒樓,乃是王爺的私人禁地,除了打掃的ㄚ鬟之外,王爺從不讓人踏進那裡一步。當他的侍妾也有二年了,也從未踏進過一步,現在他卻讓靈仙那婊子輕易的進入,這其中的含意不得不令她思考。更可惡的是,爺居然帶她遊船!曾經要求過他帶她上龍翔號一遊,但他怎樣也不肯答應,甚至還大發雷霆。怎麼這會兒就讓靈仙那婊子上龍翔號!莫非...?莫非爺對她動了真情?
這怎麼行!她要想辦法將靈仙那賤人除去,絕不能讓她壞了她的計畫。不單是王爺本身的條件,能成為端親王的福晉是她最大的夢想。福晉這兩個字所代表的財富幾乎是難以計數。王爺他各行各業都有涉獵,其中的獲利更不是一般百姓所能想像的,若是能成為端親王的福晉,這一切就等於是她的!到時再也沒有人敢笑她的地位。所以,她絕對不能讓王爺看上靈仙那賤人,端親王福晉的位置非她莫屬,任何人休想從她手中奪取。
靈仙呀靈仙!是你先對我不利,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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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康在領著麟兒來到碧軒樓之後,這幾天便忙著到書房處理推積如山的事務,留下他與幾名婢女一起熟悉新環境。
比起自個兒家的庭院,麟兒覺得碧水軒裡顯得寬闊許多,不僅有舒適的樓宇,更搭配著寬大的庭院,小橋流水穿插其間,滿庭的花卉有著花團錦簇的景象。碧軒樓沒有特意炫耀的富麗堂皇,而是讓人覺得舒服的樸拙,第一眼看到碧軒樓的一切,麟兒就喜歡上了。
麟兒身邊圍著數名婢女,七嘴八舌地將他所有的需要都照料的好好的,幾乎只要茶來伸手、甜點來張口就好。由於端康寵愛的態度十分明顯,眾人在愛屋及烏之下,都及疼愛眼前的小主子。
麟兒的心中十分感動,他是一個初初乍到的人,還來不及為這些剛剛認識的人做些什麼,就承受了這麼多的關愛,又因為卻之不恭,只有誠心地接受這些迫不及待的示好,報以最真心的笑容。
麟兒等人賦閒的在庭院裡賞花,瞧見不遠處有一棟寫著沁萱閣的樓閣,不禁感到疑惑,「小青,那裡頭住著什麼人?」
「小少爺,你不知道啊!那裡頭可住著咱們府裡繼小少爺你之後的大紅人呢?」
「什麼大紅人?」麟兒疑惑的皺起眉頭。
「那裡住著婉婷夫人,是爺的愛妾,她可受寵著呢?爺待她極疼愛,平常就任她作威作福的,就連她身邊的小綠、小紅,也同她一鼻孔出氣,時常欺負我們這些ㄚ鬟,礙著婉婷夫人,大夥兒只敢怒不敢言,自認倒楣。」
麟兒聞言突地一震,驚駭的抬起頭來。「有這種事?」
小青見麟兒臉色一變,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王爺曾經交代過,婉婷夫人的事不能告訴小少爺,違者一律重罰。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沒,沒什麼,其實小少爺你不用擔心,爺這麼看重你,他不會任婉婷夫人欺負你的。」
「對啊,對啊,小少爺你不用擔心。」一旁的小藍、小紫不斷地為惹禍的小青掩飾。
「沒事,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喔,對了,剛才李總管找你們有事,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告訴你們,害你們在此耽擱了。」麟兒強壓住心中的傷痛,故做輕鬆的說道。
小青深知道自己說錯話,惹小主子不開心,只好怯怯的退下。
「是,那麼小少爺奴婢們先下去了。」
麟兒呆愣的坐在原地,滿腦子想的淨是小青方才告訴他的話。他是不是聽錯了,原來大哥早就有了妻妾,既然如此,大哥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
再也冷靜不了,成串的淚連連滾出他的眼眶。

通常端康都是於晚膳前來到碧軒樓,在麟兒的服侍下換過較舒適的外衣,兩人信口聊些這一整天府內外曾發生過的事,再共進晚膳。雖然他極少在口頭上說些蜜語甜言,卻從不吝惜以行動表示他對麟兒的關愛,不管他公事再忙,再累,只要時間一到,他一定會準時出現在他的面前,陪他吃飯、閒聊,就算再無聊的話題,他也不曾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只不過,這樣的方式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懂得其中的深意。
這天,端康比平常還要早下朝,回到碧軒樓卻看不到麟兒的人。
在庭院裡待了一下午,麟兒失神的走回房,就看見端康已一臉憂心的在房裡等著他。
見到他,端康立刻擔憂的走向他,「你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到我等了你一下午,急得整個人都快瘋了?」
麟兒愣了一下,然後越過他走入房內,不理會他。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麟兒坐在床邊,幽幽的抬起眸子望著端康。「你說愛我,是真的嗎?」
端康坐在他身邊,擔憂地看著失神的他。「麟兒,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請大夫幫你看一下。」
「不用了。」麟兒抬起眼梭巡端康的視線。「我現在只想知道,大哥是不是真的愛我。」
「怎麼突然問這個?」
「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
端康捏了捏麟兒嬌俏的鼻尖,寵溺的將他摟在懷裡。「我當然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愛你,為什麼會這麼寶貝你?」
「可是......」
端康低下頭看著他。「可是什麼?」
麟兒深吸了一口氣,抬起心碎的眸子望著他。「沁萱閣裡住的是什麼人?」
端康聞言臉色乍變。「是誰跟你提起沁萱閣的?」
麟兒震了一下。「這麼說,是真的?」
端康微慍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麟兒抬出欲掉淚的眼眸望著他,「沁萱閣裡的婉婷夫人可是大哥的妻妾?」
「是」e
「是?」麟兒錯鄂的傻了眼,他的話彷如一記青天霹靂,狠狠地打擊在他的心上。「既然你早已有了妻室,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端康皺起眉。「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麟兒心碎的哭倒在床上。「你心裡已經有了人,為什麼還要欺騙我?」
端康慍怒的看著他。「我沒有欺騙過你。」
麟兒哀怨的泣訴著。「你還敢說沒有?」
端康覺得冤枉極了,「我的確沒騙你,我承認婉婷是我的女人,但自從我有了你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她,若不是你今天提起,我還真忘了有她的存在。」端康輕歎了一下,「我承認,在還沒遇見你之前,我是有不少的女人,畢竟我是正常的男人,但自從愛上你之後,我再也沒碰過任何人,我的心中只有你。」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就像你欺騙所有的女人。」麟兒傷心的聽不進端康的告白。
「吃醋了?」端康輕摟他的腰,沒有刻意想讓他開心,但還是用慣有哄他的語氣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只不過是妾,你是我唯一的愛,你的地位永遠比她高。」
「要地位做什麼?」麟兒難過的搖頭。
「那麼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就連我的心也是屬於你的。」端康抱緊他想親吻,麟兒轉身避開他。
「你有幾個女人,我排行第幾?」麟兒冷冷的問,沒弄清楚他的心無法平靜。
「你是我唯一的愛,算第一吧。」端康沒有察覺麟兒的失落。
「第一也不行,我想要的是真正的獨一。」看著端康的笑容,麟兒的心陣陣刺痛著,「如果真的愛我、疼我,就不要再拿其他的女人傷我!之前的靈仙,現在又來了個婉婷夫人,我受夠了,我不要地位,不要第一,只想要一份真情,我不能和別人共用你。」他不明白,擁有很多女人真的好嗎?許多男人擁有三妻四妾的並不為奇,就連大哥也如此,他實在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如果,我也去找個情人呢?」麟兒平淡的說出駭人聽聞的話。
端康聞言訝異的看著他!「你敢的話就試試看。」端康威脅著,他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麟兒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明知道我只愛你,其他女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她們在我的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硬要說這些讓我生氣的言語。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相信與否隨你。」端康氣極了,難得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卻是得到這樣的結果!氣的離去,留下麟兒一個人在房裡哭泣。

離開碧軒樓,端康筆直的走進沁萱閣。
游婉婷與小綠、小紅,正好在庭院裡賞花,意外的看見多日不見蹤影的端康,她又驚又喜的迎上去。
「王爺吉祥!」擺出最誘人的姿勢,她盈盈福。
「王爺吉祥!」小綠、小紅行完禮之後說:「王爺,奴婢先告退了。」留下端康、游婉婷兩人獨處。
「爺,您好久都不來看我,坐下來說話嘛!」游婉婷嬌嗔著要拉端康坐下。
「不用了,我說完就走。」端康冷冷的看著游婉婷,「婉婷,我不想耽誤你,我會給你一筆錢,這筆錢足夠你任意揮霍一輩子也不愁吃穿,你把東西整理整理,這幾天就走吧。」
游婉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說:「爺,您不要我了?您要趕我走?」
「我這是為你好啊,我老實的告訴你吧,我現在有心愛的人,除了他,我心裡容不下別人。趁著你還年輕貌美,找個男人嫁了。」端康說完,一點也不留念地轉身離去。
「不要啊,爺!」游婉婷緊抓著急欲離去的端康,哭著唏哩嘩啦的緊緊抱住他。「請您不要趕我走,求求您讓我留在您身邊一輩子照顧您、伺候您。爺,唔......」突地,游婉婷主動地吻住端康。
當婉婷主動吻住端康的當兒,不遠處有一雙震驚幽怨的眼眸正含淚心碎的看著這一幕。
麟兒緊嗚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但卻無法阻止淚水不斷地泉湧而出。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大哥了,而尾隨著他出來,沒想到卻看見他跟女人擁吻的畫面!他真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待在房裡,不然他還可以欺騙自己,大哥是真心愛他的。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再多看他們擁吻的畫面一眼,他一定會心痛至死的!他一刻也不願多待,淚眼迷濛地轉身跑開。
倉促的腳步聲驚擾了端康,一把推開緊摟著自己的游婉婷,一轉頭,恰巧看見麟兒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端康看也不看她一眼,將自己的衣擺由她手中抽出,頭也不回的離去。
「爺、爺、您別走!」游婉婷哭喊著想挽留,卻不曾讓端康的腳步放緩,他面露些許厭惡之情,踩著將逝的目光,頭也不回地走出她的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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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兒伏在床上傷心的落淚,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淚水就像永遠也流不盡似的一直淌落,即使他早已哭腫了雙眼,仍是止不住泉湧而出的淚水。想起方才大哥和那女人的擁吻,他的心就痛得幾乎失去了知覺。他好恨!恨大哥為什麼要欺騙他?他好後悔!如果當初自己堅持自己的立場,定意不與大哥來往,如今就不會再次嚐到那痛心疾首的苦。可是,再多的悔恨已是於事無補,他和大哥.........他的心.....他的心已收不回來了!
端康回到碧軒樓看到麟兒正伏在床上哭泣。他無限憐惜的坐在麟兒的身邊,輕輕的抱著他,「麟兒,別哭了!」
「走開!不要用你碰過女人的手碰我!我討厭你、我恨你,走開!」麟兒回頭瞪著他,努力掙脫他的懷抱,哽咽的怒吼著。
「麟兒你誤會了,我真的沒碰她,是她自己吻過來的!若是你再多待一會兒,你就知道我已經請婉婷離開王府了,我跟她一點瓜葛也沒有了。麟兒,你要相信我!」端康低聲下氣的在麟兒耳邊討饒著。
「騙人!你騙人,我明明看到你們倆人正吻得渾然忘我,還敢說你沒碰她!是我親眼所見,騙得了人嗎?」
「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端康感到自尊心受創,感覺自己受辱了。他向來一諾千金,更從未有人敢質疑他的話?如今卻被眼前的小人兒如此懷疑,教他如何不懊惱?
「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在這,你放開我~~~~~」麟兒根本就聽不進端康的話,它奮力掙扎,欲掙脫端康的挾制,但怎麼也無法如願,他由喉間發出一陣陣極為悲慘的哭喊聲。
端康想不到麟兒竟是這麼倔強,他百般討好他,但他一點都不領情,更聽不進他的解釋,一口咬定他是負心之人,這令他憤怒不已。他的耐心被徹底磨光了,擺出一貫的高傲冷漠,「從來沒有人懷疑我的話,你是第一個。我對你的感情不需要一再保證,而你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他是這麼的愛他,為他趕走身邊的女人,還以為他會明白,沒想到他竟然沒發現他的真心!
端康握緊拳頭,怒視著麟兒,惱怒他這般誤解他的情。「婉婷對我來說一點地位都沒有,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話好說,但我絕不讓你回去!」
端康的話猶如利刃,將麟兒的心劃傷了。「既然對我沒有話好說,那你還留我做什麼?」
麟兒眼中的痛楚讓端康大吃一驚,他冷不防地緊緊抱住他。「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端康低頭含住他的唇,深深的吻著他。
麟兒用雙手用力的推他,只是他的雙手反而被端康牢牢的扣住,令他動彈不得。他睜大眼看著閉著眼的端康陶醉在其中,自己的心竟也鼓動起來。
端康緩緩睜開眼,狡黠的目光對上麟兒,彷彿嘲笑他無法抗拒他,麟兒臉上立刻感到滾燙。「放開我!」
端康不但沒放手,還再度低頭,就要吻上麟兒時,他飛快地張口用力地咬住端康。
陡地,端康悶哼一聲,狠狠地推開懷中的麟兒,伸手抹去嘴角的鹹澀苦味,一雙利眸陰寒的瞪著他。他竟然咬他!
「你.....」端康氣極,麟兒為何就是這麼任性,讓他又愛又恨。一把將麟兒推倒在床上,壓在他的身上「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裡,你別想我會放過你,我要你因忤逆我而付上代價!」端康貼著他傾身,接觸到他勻稱的身材,細緻的肌膚,原始的慾望漸漸升起,大手探入他的襦褲內,慢慢往上游移。
看見他深沈的眼神,麟兒打從心底恐懼起來。他用推開他,卻無法讓他移動半寸。端康將他的雙手制住,飛快覆住他的身體,封住他的唇。
麟兒閉著眼感覺到衣服一層層的剝落,身體因害怕而顫抖著「放開我.......唔......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麟兒漲紅著臉指控,因為推不開他強壯的身子,雙手不停的在他胸前搥打著。
「為什麼不行?你是我的!」端康突地將臉埋在麟兒胸前,俯下身用嘴含住他的乳尖。
麟兒的呼吸急促起來,使出最大的氣力要把他的臉推開,他卻使終文風不動。「啊.....不要!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他扭動著、掙扎著,淚撲簌簌地落下,卻無法制止他對他輕薄的行為。麟兒沒有想到一向疼愛他的大哥,竟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恐懼與不安不斷的襲向他。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端康的眼沈了沈,大手撫在麟兒那雙雪白勻稱的大腿,下腹部的渴望已達到慾望的巔峰。
「不!不要!」麟兒哭喊出聲,雙腳不斷的踢向端康,他不要大哥將他跟妓女歸成同一類。
「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端康邪惡的輕笑,一隻大手沿著大腿往上滑去找到他兩腿之間突起的小丘粗魯的揉搓著。
麟兒覺得心一直往下沈,卻怎麼也抵抗不了他在他身上所引起的顫慄與火熱,他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不由自主地體內的那把火愈燒愈烈,半點也沒稍歇。他覺得難受極了!下腹部不斷衝擊而上的熱流幾乎要掩沒了他的神智。「啊.....」他終於嚶吟出聲,卻在聽到自己叫聲之後很快地咬住了唇。
「喜歡就叫出來,這沒什麼好害臊的!」端康悶哼一聲,身體因極力的壓抑而隱隱生疼,突地,他將他的腿張開,將自己置於他的兩腿之間。
「不!不!你不可以!不要.....啊!」他感覺到一個灼熱的巨大侵入了他的下體,痛得流下了淚,汗水也直流。
腰桿一挺,端康粗魯的進入了他。
「好痛....啊....不」麟兒覺得身子又麻又痛,卻又有一股奇異的電流流竄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情不自禁的將雙腿夾緊,貼進......
「該死的!」端康低咒出聲,任他再怎麼想忍耐也禁不住他這樣對他,他不由得抬高麟兒的臀部抵住自己,奮力的加快了律動。
「啊.....啊.....不.....」麟兒嘶聲吶喊著,雙手緊緊的扯住床單,十指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潮紅瑰麗,隨著他一波波的推送,他恍若躍上天邊,又恍若落至地獄,又是歡愉又是痛苦。
「不准你再對我說個不字!再聽到你說一個不字,我會狠狠要了你!」
「你.....」
「恨我也罷,討厭我也罷,這輩子你休想逃離我,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端康無法形容此刻衝擊在他胸臆間的怒火代表著什麼,一種被人藐視的不快?還是被人忤逆的不悅?他覺得自己的真心被麟兒狠狠地踐踏,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
怒火一掀,便如暴風中的巨浪,端康忽視麟兒的哭喊,執意要將他帶入慾望的頂點。他要宣洩心中的憤怒,更要宣洩自己對他的情慾,所以他的動作猶如隻野獸般,強取掠奪,沒有半絲憐香惜玉。
「啊!大哥,你....不....嗯....」望著他那邪魅憤怒的臉龐,麟兒受辱的低下淚,寧願自己在這一刻立即死去,也不願如此被他糟蹋。
「不許哭!」端康冷酷無情地命令著,眼神炙熱懾人,他拚命地強忍住在心中翻攪的心疼。麟兒傷他太深了,他非給他一點教訓不可。
麟兒傷心不已的哭著,明白自己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他洩慾的工具罷了。
端康臉上雖然仍掛著一貫邪佞冷莫的笑容,但內心卻昂奮不已的嘶吼著,不停地在那緊窒甜美嬌軀,富節奏的狂野、抽送、上下左右旋轉的蠻橫撞擊,衝刺的速度越來越慓悍,越來越加狂野.........
他是如此的想要麟兒,而且像永遠要不夠他一般。沒一會功夫,他的一股炙熱流液衝入麟兒的小穴中。
事後~~~~~~~
麟兒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望著令端康心疼的熱淚,他懊恨著自己的行為,伸手想將他擁入懷中。「麟兒.....」
麟兒單手環抱自己,搖著頭掙扎著「嗚.....」
端康見他淚雨不絕,心如刀絞。「麟兒.....」
麟兒動了一下,挪了挪嘴角,語帶哽咽地開口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都恨你!.....走開,我不要再看到你,我要離開這兒,離開你...」
端康的理智在瞬間完全被摧毀殆盡,忽地!他俊容冷凝上一抹陰狠,劍眉深鎖,眼神陰鶩。他冷哼了聲,旋即沒頭沒腦的便一掌往麟兒臉頰上揮去。
「啊....」麟兒被他過重的掌力嚇得心臟差點跳出胸口,他沒想到大哥居然會打他!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端康,沈痛地揪起兩道柳眉,用手捂著臉頰,咬著下唇,讓淚水再度無聲的從眼眶裡滾落衣襟。
端康同時也被自己失去理智的舉動震住,愣愣地看著被他打紅臉的麟兒。他的五臟六腑開始絞痛起來,揪著胸口,萬分痛苦的走出房門。
端康痛苦的佇立在門前,他並沒有離去,他不懂~~~他自認用盡心力呵護著麟兒,為什麼他這麼的不信任他。他天生就是不善於表達情意的硬漢子,與生俱來的冷傲性情與火烈的性子,讓他做事一向任憑隨心所欲與喜惡。他根本無意要傷害麟兒,誰願意去傷害自己所喜歡的人?他愛他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忍心去傷害他?只是~~~他為什麼要故意激怒他?說什麼要離開他!
「麟兒,為什麼不相信我......」痛徹心扉的端康,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躲在角落中喃喃自語著,看似在自我療傷,又似怨懟.......
他神情凝重的望著房內一眼,隨即沈默的旋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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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游婉婷的情緒接近歇斯底里,用盡全力揮掃眼前的東西。「可惡!」喀啷!一聲,花瓶落地,碎裂。
「我不甘心!」喀啷!又一聲,茶壺也完了。b
「靈仙,我絕不饒你,居然敢跟我強男人!」接著又是一連串的重物擊地聲,連桌椅衣櫃等大型家俱也難逃一劫,全都成了出氣的目標。
怒吼聲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確實構成相當精彩熱鬧的一幕。
小綠、小紅由於游婉婷完全失去理智的表現,畏縮地躲在房間的角落,雙手掩耳,就怕一不小心就掃到颱風尾,也成了她怒斥打罵的對象。
待游婉婷緩下摔東西的動作,喘著氣靜立在凌亂的房間時,小綠、小紅才驚惶未定地走出藏身的角落。「夫.....夫人.....」
游婉婷猛地又抓起惟一倖存的茶杯,使盡吃奶的力氣摔到牆上,碎片伴隨著破裂的聲音,散落在已然找不出些許立足的地面上。
小綠、小紅嚇了一跳,差點又縮回她們保身的角落裡。
「夫人.......您別生氣了啦。」小綠努力地想要安慰氣惱不已的游婉婷,她發火的模樣真的嚇壞了她。
「我哪一點比不上靈仙那個賤人!」游婉婷憤恨不平,咬牙切齒地詢問,完全不見她一向保持的優雅氣度,反而像個母夜叉似的,面目猙獰的嚇人。
過了半餉,她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但眉眼間卻帶著些許詭譎的意味。
她故意在靈仙那賤人面前吻上端康,讓她嚐嚐失意的滋味。然而,這不過是她報復的第一步,接下來就要靈仙那賤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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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康一臉陰沈的來到「龍翔居」位於西側的書房,心情惡劣地掃落桌上的東西,並將擺設的花瓶一一砸碎。
「該死!該死!通通都該死!」他嘶吼一聲又砸爛一隻名貴的花瓶。
「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為什麼.........」端康挫敗的坐在地上,雙手握拳不停地捶著地面。我這樣對他還不夠嗎?百般的呵護,麟兒......居然不信任我......
端康癒想愈氣,手一揚,立刻將一把椅子給震垮。「來人啊,拿酒來,聽到沒有。」他忿怒的吼聲在黑暗中更加響亮。
端康一把強過侍從遞上的酒,一股腦的灌進口中。他想藉酒精來麻痺自己,但他的腦子卻愈加清楚,麟兒哭泣的臉清晰的浮現腦海,這使他更加痛苦。
該死!他一直是個天之驕子,身世顯赫、相貌堂堂,更是許多待嫁閨女心目中理想的如意郎君。也許是老天爺看不慣他的人生如此的順適得意,才會出現麟兒這個人,他的出現是如此地偶然,卻攪亂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他一向是個不怕挫折,不畏考驗,頂天立地的男兒漢。然而,麟兒的不信任卻徹底顛覆了他處事的態度,讓他一向平和的心中充斥著難解的怨與怒。
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他已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醉了,又或著是沈在惡夢中仍未甦醒。
「哈!哈!哈.....」端康甩開已空的酒瓶,仰天大笑。
他笑倒在一張椅子上,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終於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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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勒皺著眉頭走進一片狼藉的書房。滿地的花瓶碎片,和凌亂的書本奏章,加上酒氣沖天,岳勒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據說已經有不少奴婢被大哥嚇得不敢接近他,他這做兄弟的只好將勸酒的重責大任一肩扛起。
「怎麼會弄成這樣呢?」岳勒小心地走過地上的碎片,暗暗歎了口氣,硬著頭皮接近他那比猛獸更危險的大哥。「大哥!醒醒,大哥!」他輕搖著端康的肩膀。
「嗯.......」端康呻吟著,他的頭好痛,彷彿有千萬隻小蟲在他腦子裡穿動,他伸手按住疼痛愈烈的太陽穴,輕輕的揉動,藉此消除一些疼痛。
「大哥你還好吧?」岳勒接過侍從端上的熱茶,遞給端康「喝杯熱茶解解酒。」
岳勒一大早就接到李總管派人送來的口信,得知端康昨晚莫名的大發脾氣,所以立刻趕來。看到端康的模樣,他不禁大吃一驚!
端康神色憔悴,下巴佈滿了胡喳,兩眼泛著血絲,黑髮散亂,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他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他,印象中他總是神采奕奕,行事俐落又精力充沛,而眼前的大哥,宛如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神情黯淡。
八成跟麟兒老弟有關.....岳勒心裡揣測著。
「大~~~」岳勒想開口,卻被端康給制止。
「什麼都別說了,我沒事!」喝完熱茶,端康也清醒了許多。
「下去吧,別來煩我。」他手支著頭遣退岳勒。
岳勒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見端康一臉頹廢樣,還是作罷,離開了凌亂的書房及沮喪端康。

昨晚,在麟兒執意離去之下,端康當下就分派侍衛守備,使他無法離開碧軒樓一步。麟兒將包袱抱在胸前,怔怔的看著窗外。心想,要自由的出入已經不可能了,只能趁夜偷跑。
岳勒順道過來探望鬧情緒的麟兒,只見他穿戴整齊,手上還拿著包袱,便緊張的問:「麟兒老弟,你在做什麼?」
「我要回家。
「為什麼要回去,何苦為難自己,大哥真的很愛你。」
麟兒定定的看了岳勒一眼,難道大家都一定要他委曲求全才行嗎?他實在沒有辦法看著大哥左擁右抱。淚水盈滿了眼眶,他傷夠了心也受夠了折磨。他搖著頭,歎息又歎息,「罷了,都過去了,你什麼都不用再說,已經受傷的心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我知道改變不了,但是你該給大哥機會彌補你,他是真心愛你的。跟大哥相處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大哥這麼在意一個人。」
「明明捨不得大哥,為什麼還要逼自己對大哥如此絕情?」岳勒對麟兒又是歎息又是搖頭。
「你不懂的,昨晚他傷透了我的心,又欺騙了我,我無法原諒他對我的傷害及欺騙!面對彼此,想到的就只有痛恨又何必呢?」
「麟兒,你誤會大哥了!他的心除了你之外根本就裝不下任何一個人。」
「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麟兒悲痛的喊了出來。
「有時眼睛會蒙閉人的意念!昨天的情形我大致瞭解一些,大哥的為人難道你還不瞭解嗎?大哥他一向說一是一,絕不模擬兩可,更不說謊。」
「可是......」麟兒有一點被說動,他深知大哥的為人,他的確不會說謊。
「昨天在沁宣閣裡,你若再多待一會,就可以知道大哥去找游婉婷的目的是要她離開王府。若大哥真如你所說的用情不專,那麼他又何必將那女人趕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執意離開此地,我會不昔一切護送你回去,但也請你在做決定之前要三思。」岳勒說完就離去,留下麟兒細細思考他所說的話。
莫非自己真的誤會大哥了?仔細回想昨天的情形,若不是自己傷心過頭就不難發現大哥真的沒有碰她,一切真如大哥所說的,是他誤會了!
怎麼辦?他好後悔說了那麼多不堪入耳的話!大哥會原諒他嗎?大哥還會愛他嗎?他好後悔,好後悔。
「大哥......對不起.......」
「大哥......對不起.......」已然哭紅的眼眶又流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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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兒原以為隔天便可以找機會和端康把話談開,可是接下來的兩三天,端康忙的連面都難得見上一面,只見他原本還算豐潤臉頰頓時凹陷,下巴也瘦成了尖形,鎮日以淚洗面。
他的氣還沒消嗎?否則為什麼對他不理不睬?麟兒的一雙美眸變的黯淡無神,淚珠又沿著臉頰滾落下來,口中輕喃著:「大哥,你不要我了嗎?求求你別再生我的氣了?」
他憔悴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下去,李忠就是其中之一。
「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少爺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要是小少爺病倒了,他這個總管可是要負起最大的責任。
小青、小藍、小紫也跟著麟兒瘦了一大圈,四人倚在窗邊窺視著屋內的人,深怕他有任何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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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對靈仙那賤人十分著迷,我非得將她殺了不可,只要她死了,王爺才會死心,否則王爺一定會被她迷惑而立她為福晉!」游婉婷亮麗的臉透一點猙獰,流現出十分的冷酷。
「夫人.......」小綠、小紅嚇了一跳。她們雖然十分惱怒靈仙害她們將要被趕出王府,可是沒想過要她的命。夫人突然這麼提起,她們不禁猶豫退縮起來。
「因著她的緣故,我們三人將被趕出王府,你們一點都不怨、不恨?你們想想看,倘若我能順利當上福晉,還怕沒有你們的好處?」游婉婷識破她們的退縮,挑起她們的弱點,危言聳聽,煽動她們對麟兒的仇視。
「夫人.....但我們該怎麼做才好?」小綠、小紅躊躇著,一臉沒主意。
「王爺現在正在議事廳議事,靈仙那賤人獨自在碧軒樓裡,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去吧!」
小綠、小紅不知游婉婷打定什麼主意,半疑半惑地跟著她出去。果然在碧軒樓的荷花池畔看見麟兒獨自一人對池徘徊。
游婉婷招了小綠、小紅迎著麟兒走去。
麟兒還來不及看清是怎麼回事,她們三人就將他擠向荷花池邊。
「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麟兒被她們推擠的幾乎站不住,愕然的看著她們三人。
游婉婷一步一步的逼近麟兒:「做什麼?王爺應該是我的,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強走了他,居然還指使王爺將我趕出王府?王爺是我的,誰也不能強走他,他是我的!」游婉婷幾近瘋狂的說。
麟兒怕了,雖然他一點也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賤女人?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恨意,還看到了~~~~殺氣!
游婉婷臉上掛著冷笑,對小綠、小紅使個眼色,她們立刻移到麟兒身後,用力一推,將他推落池中。
麟兒被她們那麼一推,落進了深不見底的池裡,不諳水性的他在水中掙扎著,艱難地呼救。
麟兒掙扎又掙扎,浮沈又浮沈,他知道自己開始往下沈,將要被池子裡的水永遠地掩沒,腦中浮現的是他將要死了,他再也無法看到大哥了....他不要死......不要.....死,還有事.....沒告訴大哥.........告訴他.....自己誤會他了.....
游婉婷看著往下沈的麟兒,臉上溢滿的是滿足和得意的笑,她相信這回靈仙那賤人不死也會只剩半條命,口中喃喃地說:「這下看你怎麼迷惑王爺?王爺是我的了!哈...哈...哈....」
端康終於從議事廳裡抽出身來,疲憊地往碧軒樓的方向走去。他在花廊縱橫中漫無目的地遊走,想將自己紛亂的情緒沈殿下來。他好想見麟兒,這陣子為了要處理吳三桂的事,他忙的暈頭轉向。不知麟兒現在如何?還生我的氣?不肯原諒我嗎?想到他那哭紅的眼,他的心就好痛。
端康抬頭注視著無月的夜空,腦中淨是麟兒那張絕美的臉龐。
「麟兒.....我的麟兒......」他對著天際呢喃他的思念。
驀然,一個人影落入他的眼廉。「是你?」
「誰准你們來這兒的?」端康的怒叱聲嚇壞了游婉婷等人。
游婉婷、小綠、小紅被突然冒出來的端康給嚇一跳。端康的陰森讓游婉婷寒毛直豎,小綠、小紅更不用說了,早在一旁直打哆嗦。
端康憤怒的抓起游婉婷的手臂問道,「說!你們上這兒做什麼?」他面露些許厭惡之情,若不是她,麟兒也不會誤解他。突然,地上草叢裡有一絲發光的東西吸引他的目光,仔細一瞧,不就是自己送給麟兒的玉簪子 ?記得當時麟兒還愛不釋手的,怎麼隨地丟在地上? 隨著視線的游移,發現在池畔邊遺落了麟兒的一隻鞋子。一股不安的情緒頓時滿了心懷,眼光不自主地朝池裡探。
「麟兒!」端康驚嚇一聲,池裡的麟兒已淹沒成一漩連漪和泡沫,身子直往池裡沈去,往黑暗深處消失。
端康毫不遲疑,奮不顧身立刻縱身跳入池中,一顆心頓時像被人劃上了數千刀,他用盡眼力搜尋著,一顆心害怕著他將會就此失去了麟兒。麟兒,你不能死,我是深深地愛著你啊......千萬不要死.....絕對不要死。端康的心無言地吶喊著,呼喚著他靈魂中的另一半。
麟兒!他心裡不斷狂叫,拚命想挽回他,好不容易才抱住了他的身子,浮出池面。「麟兒!」他滿臉焦色,驚懼擔憂,望著他緊閉的雙眼,對聞風而來的弩澤及侍從大喊著:「快去請太醫來!」
「王爺.....」游婉婷驚悚地看著端康,小綠、小紅早已嚇得自動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王爺,妾身....」她話還沒說完,冷不防地端康狠狠地一轉身,「啪」一聲往她的臉上打一巴掌。
游婉婷被打的一個旋身,踉蹌地退了幾步才穩住腳步。「王爺,請饒了妾身,饒了妾身......」她慌忙地跪下磕頭哀求。
懷中劇烈顫抖的冰冷身軀讓端康整個心房擰得又緊又痛。他下顎緊縮,額上青筋浮跳著,此刻他臉上的神情極為冷洌。
端康的眼眸燃著熊熊怒火,冷厲地睇睨著游婉婷,對一旁的弩澤道:「將她們三人押入大牢,酷刑侍候!」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一顆心千絲萬縷全是為懷中的人兒愁繞,抱著他一路不歇息地奔回屋裡。
「王爺,不要啊!」游婉婷大聲地哭訴著,她絕受不了大牢的酷邢,這無疑是死路一條啊!她不斷地哀泣著,「求求您,王爺,看在妾身服事你多年的份上,饒了臣妾.......王爺!王爺,臣妾一顆心都在王爺您身上啊......王爺...」可憐的她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恨錯了人。
小綠、小紅在一旁也不斷磕頭跪地求饒:「王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夫人下的命令,不關我們的事!王爺....饒命啊......」
端康早已聽不到她們的哀求聲,縱使聽到了,也憾動不了他冷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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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跌撞地被催來。
「王太醫,麟兒他要不要緊?」端康神色緊張地站在王太醫身後詢問著。
把著麟兒的脈膊,王太醫的神色是愈來愈凝重,他沈默了好一會,才輕輕地放開麟兒的手腕。他打開藥箱,從裡面取了一些藥草遞給一旁的小青、小紫。「把這些藥草以七分水熬成一份,快去!」
小青、小紫連忙接過草藥跑了出去。
王太醫接著又拿出數只銀針,在麟兒身上幾個穴道施針。每個人都屏息以待,目光全投在麟兒及王太醫身上。過了一會,王太醫才緩緩地收回針。
「王爺。」王太醫起身有禮地打躬作揖。「屬下已經暫時穩住小少爺的病情,至於......」他遲疑該不該據實以報。
「至於如何?你快說!」端康粗魯的揪住太醫的衣領:「麟兒不會有事吧?」他只關心麟兒的安危,他不在乎他的行為是不是得當,更不管他現在是有多麼的狼狽,他只求麟兒沒事。
王太醫知道端康的粗魯是出於關心床上昏迷的人兒,所以他並不在意,他困難地將事實說出口:「至於小少爺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的意志力了!」王太醫謹慎的回答,將打擊降到最小。「只要小少爺能夠醒來,就能脫離危險期。」
聞言,端康宛遭五雷轟頂的當場怔住了,突來的噩耗震得他身體不聽使喚的開始顫抖,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白。他擺擺手,示意房裡的人都出去,腳步踉蹌的跪在麟兒的床邊,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麟兒,麟兒......」他激動地握住他的手,不斷地呼喚他。「麟兒,你怎麼了?不要嚇我....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都是我不好.....原諒我.....」端康的哀求,似乎沒有傳進麟兒的耳裡。他依舊昏迷不醒脈膊微弱,呼吸幾乎快到探測不到,臉色更是蒼白的駭人, 彷彿徘徊人間的幽靈,隨時都會魂飛魄散,化為一縷輕煙,消失在空氣中。
「麟兒......你聽到我說的話嗎?麟兒.....」端康仍不放棄地呼喚他,他好怕麟兒就這麼悄然離開他。他的心正由一分裂為二,由二分裂為四,迅速地裂成千萬碎片。突然間,他的喉嚨發出一個怪異的嘶號,過了一下子,他才發現響遍整個房裡的聲音是他的哭聲。他無力地跪在地上,身體顫抖,眼眶含淚,他的魂魄似乎跟隨著麟兒抽離他的身體。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心靈正斑斑泣血,他的魂魄渴望飛去和麟兒相聚。「麟兒......」
三天三夜的昏迷裡,端康除了處理較重的公事會離開之外,其他的時間裡,全由端康親自照顧麟兒,這幾天裡,端康為了照顧麟兒和兼顧公事,幾乎沒有閤眼過,此時的他,已是一臉掩不住的疲憊,下巴亦因缺乏打理,而長滿青黑的鬍鬚,身上穿的衣袍亦是三天前所穿的那一套。
端康坐在床邊,因疲憊而倚著床柱打起盹來。不知是何時何刻。
「嗯......嗯.....。」一聲低吟輕輕的響起。
端康驚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盯著床上的人兒心中祈望不是他一時的幻想。只見,麟兒一雙眼皮正不停地扇動。
端康一喜:「麟兒你醒了是不是?」他輕聲的問。
此時,麟兒只覺得一陣昏眩,他掙扎地睜開眼。「嗯.....」一呻吟再次溢出他的喉嚨。
「麟兒!你醒了?」麟兒虛弱地看著端康,以為自己置身在夢中。
端康忘情的將麟兒緊緊擁入懷中。
麟兒壓抑多日的苦悶,頃刻間崩潰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他淚流滿面,掙扎出端康的懷抱,並且捶打著他的胸膛。
他的淚水與心碎的模樣,擰痛了端康的心。他抓住麟兒的手,瘖啞的說:「麟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不要不理我,讓我們從新開始好嗎?我覺得好累,好累....」
麟兒睜著水波般靈動的大眼睛望著端康,幾天不見,他俊逸的臉龐消瘦不少。其實他早就原諒他了,早在弩澤大哥對他說那一番話時就原諒他了。大哥,堂堂的王爺竟如此向他求憐,他好不忍,好心疼。「大哥.....」麟兒情不自禁地哭喊著:「大哥....我早就原諒你了?...大哥....我....好愛你。」
「麟兒,麟兒你不怨我嗎?當時我那麼絕情的待你....,你一定很怨我吧?」
「我沒有怨你,是我自己不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端康驚愕地摟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有這種荒謬的想法。「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真的嗎?你真的不會拋下我不管,一輩子都不會離棄我?」
「當然不會了,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最愛,我絕對不會拋下你的。」端康捧著麟兒徬徨無助的臉蛋,拉著他的手,貼在他的胸口上,眸光溫柔的望著他許久,許久......
麟兒心頭暖烘烘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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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情後,麟兒跟端康更顯得濃情蜜意。
麟兒跟端康倆人如膠似漆的,白天端康在書房裡處理政務時,麟兒就安靜的在一旁看書陪著他。到了深夜,府上的人們紛紛進入沈沈的夢鄉,潛藏在端康與麟兒體內的奔放情慾,幽幽轉醒。
白天看起來冷峻的端康,在靜謐的夜晚僅讓麟兒獨享他的狂野.....
是夜。
端康的唇離開麟兒的胸部,回到肩上,順著鎖骨來到下部,火熱的舌在肌膚上游移,撫弄敏感部位的手指時而溫柔而激昂。
「啊.......」端康用左手扳開麟兒的大腿,含住被手指挑弄得渴望更強刺激的下體,他握住麟兒雙腿間的部位,用力吸吮著。
一股電流竄過麟兒的全身,身體內部高昂的不住顫慄。「.....大哥..」他下意識地抓住端康的頭,他整個進入端康的口裡,端康的舌正細細地品嚐。他痛苦地扭腰擺臀,半開的嘴微微地喘氣。「啊....嗯.......」他的唇不住哆嗦,扭動著柔軟的身體,強忍著不要提高聲音。「大哥......可以了.......」他邊忍受端康的愛撫也嚐受等待、煎熬的甜美痛苦。他再也等不下去,他的身體幾乎要燃燒起來,心臟跳得好快,平滑的肌膚也滲出汗水。
端康透過手指知道麟兒的興奮。他那部份已經紅潤,可憐的花蕾也微微張開準備迎接他的進入。端康雙手放在他茂密的下復部,他的男性象徵已經勃起,他慢慢地進入麟兒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麟兒狹小的薔薇花蕾深深含住端康高昂的男性象徵。端康雙手扶著麟兒的側腹,開始移動腰部。麟兒的身體彎曲,膝蓋都要碰到胸部,端康壓在其上,不斷重複抽送的動作。
為了滿足高漲的慾望,端康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啊...... 嗯.....啊......」混雜在端康激烈喘息中的是麟兒斷斷續續的呻吟。被壓迫擴張的內壁像火般炙熱,不斷高漲的快感怒濤幾乎淹沒麟兒。麟兒緊閉眼睛,急促地喘氣,下意識地緊縮秘處,刺激在裡面的端康。
麟兒知道如何從這窄道中得到興奮的身體變得更加易感,新的愉悅像泉水般不斷湧現,他伸手似乎想抓住什麼。「啊.....大哥...我....受不了....啊.....大哥....」麟兒抓著端康肩膀的手指陷入端康的肌肉裡,痛感拉住了即將爆發的端康。下體被撕裂的痛苦跟陶醉的快感,交錯地出現在麟兒的臉上。跟端康結合的那部份湧現的火熱感覺順著背脊直衝麟兒的腦門。「啊.....啊啊!」麟兒身體瞬間激烈痙攣,從仰起的喉嚨發出難以壓抑的歡愉叫聲,同時麟兒的腹部也感受到一陣緊縮。
「嗯....」超越自己想像的緊,端康不由得發出哀鳴,皺著眉強忍著高潮帶來的解放感。「呼.....」麟兒放開端康的肩,整個人頓時無力,他的下腹部被白蜜染濕,深呼吸時白皙的胸也跟著上下起伏,兩手攤放在床上,沈浸在絕頂時的餘韻中。
「大哥....」麟兒嬌聲催促他。端康激情地還留在他體內,端康仰起下巴,閉上雙眼,解放壓抑的神精。「..........」瞬間,端康發出無聲的喘氣。激情的飛沫直注麟兒的體內。麟兒仰起身感受這種甜美的快感。
端康的身體像海浪起伏著,情焰如熊熊烈火,在激昂的交纏過後,麟兒總要把耳朵貼在他的胸膛,傾訴他急速跳動的心跳,才能安然睡去。
第五章
康熙年間十三年
吳三桂在桂陽以『周王』自稱,大興土木,仿照皇宮的規制,建起第二座『宮殿』,稱為『新府』。
此座『紅亭碧沼,曲折依泉,傑閣豐堂,參差因岫,冠以蘶闕,繚以雕牆,褒廣數千里』的新王府,不僅可以以其獨特的秀麗與北京的紫禁城媲美,而其千門萬戶,重樓復道,也無不強烈地顯示著吳三桂的權勢與地位。
他的兵力足以跟朝廷抗衡,籓下甲兵共有十餘萬人之外,綠旗兵與投誠兵,隨著無三桂在定峽、定川、定滇的勝利,也以增加到五十餘萬,且無論在戰鬥力還是在火器方面,都堪稱最佳,人稱「四方精兵猛將多歸其部下。」
在眾人的擁戴下,吳三桂登上他的「寶座」。他為自己取了個頭銜,叫做「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成了大清皇帝的叛臣,做了「反賊」。
吳三桂的反訊傳到京城,朝廷裡一片嘩然。康熙皇帝隨即著手進行全面的軍事佈署,決心以武力討平叛亂。
他命順端親王~~端康為寧南清寇大將軍,率八旗勁旅前駐荊州統籌指揮,命貝勒岳勒為安遠靖寇大將軍至岳州。又命靖親王弩澤率兵在西安、漢中、安慶、鄭陽、汝寧等要地鎮以重兵,以山西和山東兗州為屯兵基地,作好平叛的一切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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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北京城正式進入嚴冬的季節。京城已是一片蕭瑟,上空都是厚重的烏雲,太陽很少露臉,自從降了初雪後,就沒有見過太陽,天氣冷的連話都不靈活了。
入夜後,碧軒樓露台的周圍還亮著燈,端康對著天際長噓短歎。
麟兒剛沐浴過,瀑布似的長髮被他以一條白色的絲帶繫住。他無聲的走到端康身後,溫柔的以雙手環抱他的腰。
「很晚了,怎麼還不睡?小心著涼了!」端康柔聲的問,並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麟兒的身上。
麟兒將臉頰貼著他的胸懷,「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我怎麼睡得著呢?什麼事讓你煩心?說出來聽聽嘛!」
「麟兒....」端康欲言又止,他實在說不出即將要離去的事實。b
「大哥!」他看錯了嗎?怎麼大哥的表情似乎有一絲無奈與不捨的意味?麟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端康,沒由來地一陣心慌!
端康見麟兒我見猶憐的模樣,碩長的身形著實震動。他僵著身軀不敢動,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咬著牙,橫著心:「明天我就要出征上戰場了!」
抑不住心底的傷痛,麟兒緊環住端康的腰際。「我不要.....我不要你去....你可能會死.......」對未來,他的心好不安!這強烈的不安幾乎要將他的理智與思考摧毀殆盡,只有在他的臂彎中,才是他救贖的天堂。麟兒環抱住端康的手更加用力,讓端康身體發痛的擁抱說出他心中的激動。「大哥你不要我了?」傷心宛若波濤猛烈席捲而來,他毫無抵抗的能力,只能無助地任淚水氾濫。
麟兒的淚水輕易地瓦解端康的心,他伸手抹去他的淚水,輕輕環住麟兒的手肘:「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平安的回來!」
「大哥,我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人走掉!.....不要離開我,我沒有辦法獨自一人!」麟兒睜著蓄滿淚水的漂亮大眼哀求著。端康無言地將唇貼近,輕吻他的雙眼。
麟兒幾乎被心底的恐懼所掩沒,不知為何他感到極不安,深覺得這一別之後便永無再見之日。他淚眼婆娑地抱住端康的腰際,將小臉深埋在他胸口。「萬一你回不來呢?......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不要去~~!」
「麟兒.....」端康將麟兒的頭抬起,溫柔的撫摸麟兒的臉頰,稍微捧高。
「我愛你.....麟兒。」端康慢慢覆蓋麟兒的唇,他用幾乎將麟兒的身體捏碎的力量緊抱著麟兒,癡情纏綿的吻著。這甜美溫柔、感傷的熱吻憾動著二人的靈魂。麟兒的美眸閃過痛楚,難掩語調中的哽咽「大哥.......」他再度緊抱著端康,滿懷愛意的深吻覆蓋他的唇。
「抱我.........」有了黑夜的幽暗做屏障,麟兒鼓起勇氣釋放自己成為一個蕩婦,他誘導端康和他一起進入深沈的歡愉之中。
端康不曾見過麟兒如此的熱烈,然而他微微的驚愕很快就被神馳目眩的快感所掩沒。「麟兒.......」他輕輕地將麟兒抱到炕上,以無限溫柔的親吻,愛撫麟兒已近燃燒的身體,他的雙唇隔著衣物覆蓋在他的乳尖上,挑逗的舌尖若有似無的觸碰著,然後又再次吻上他的唇。纏綿的雙唇發出濕潤的聲音,由結合的雙唇流出滑暖暖的銀液,順著下巴滑下去。
「嗯!」端康強力地吸吮他的舌尖,同時撫摸麟兒的胸口。摸索了一陣子之後,一把攫住他的乳頭,並褪下他的衣褲。麟兒的身體瞬間一震,並顫抖著挺起上身。「啊......大哥....」瞧見麟兒不由自主地打顫,端康壞心眼的更加猛烈地親吻著他。嘴巴無法出聲,麟兒不由得緊緊環住端康的背。端康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摸上麟兒的膝蓋,一把撐開他的膝蓋之後,整個人壓了上來。他厚實的胸膛壓迫著麟兒的身體。
「啊....嗯....」麟兒透不過氣來,不停地喘息著,端康仍然不放過他。一邊吻著,一邊用手套住他那已經灼熱如火的堅挺,緩緩的攻擊。
「....唔!」敏感的部位一受到刺激,麟兒不由得悲淒地叫了出來。
端康緊緊地抱住他,讓他的硬挺磨擦著麟兒要害,一邊輕咬著他的耳廓。
「大哥.....拜託你.....夠了......」麟兒起身跨上端康的腰際,坐在他身上,雙手握住端康的昂揚,緩緩地靠近自己的花蕾,像有一股引力般,火辣辣的昂揚迫不及待的挺進他的芳徑。「啊.....大哥.......!」一陣激痛讓麟兒發出痛苦的哀鳴。
「不可以...不可....以..麟兒,你會受傷的!」端康無力的阻止。
麟兒根本聽不進端康的勸告,只想填補體內剩餘的虛空感,試著更往下坐進去,端康的象徵因此更往內進攻數分,直至深底。
「啊....啊.....大哥....」麟兒的細腰開始劇烈地搖動,充實飽滿的感覺令他幾近尖叫,難耐地在端康的小腹上下輕躍,扭腰擺臀,讓端康的男性象徵為他所擺佈,激狂的動作教他不停伸出粉舌潤濕乾燥的唇瓣,往上頂的柔軟身體不由得往後仰,長髮也隨之飄盪。
「麟兒.....舒服嗎?」端康巧妙地擺腰,同時起了身。
「啊,大哥....」麟兒貪婪地需索著快感,不由得加快速度。
端康將手指探向麟兒的炙熱,忽強忽熱地搓著,挑得麟兒又急又燥。
「大哥.....」麟兒的聲音難過地顫抖。端康露出沈穩的笑容,用手指拭去麟兒臉上因興奮過度而流的淚,可是淚還是不斷湧現,順著臉頰滑落,無法遏抑地流著。
「大哥!」麟兒喚著端康,雙手抱著他的身體,二人激烈地吻著對方。手臂感受的體溫、令人酥麻的嬌吟、痛苦的喘氣、甜美的氣息、陶醉、恍惚、毫無隱瞞地沈醉在極樂中。
「麟兒,麟兒.....」改變體位形成的刺激使端康不覺叫了出來。他將麟兒的腳拿去纏住他的腰,用力地擺動腰部。
「啊!」深度侵犯的刺激,使麟兒不由得仰起了頭。
端康將麟兒抱得更緊,猛烈地前後擺動。
「啊......不行了!」麟兒哭著喘氣,一股深深的快感湧了上來。
「....麟兒!」端康大叫一聲,就在那一瞬間~~~~~
「啊.......!」端康和麟兒幾乎在同時達到了高潮,釋放出快感。

激情過後~~~~~~
端康將麟兒擁入懷中。麟兒將耳朵貼著端康的胸膛聽著端康心臟的鼓動,溫暖的體溫和溫暖的氣息讓他安心,也讓他不捨。
「真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住~~~黎明永遠不要來。」麟兒說著說著,淚從臉頰滑落。端康用手指擦拭麟兒的淚,將被子拉到他肩上。
「~~~這些日子發生了好多事。」往事歷歷在目,端康將臉埋在麟兒的發間,無限感慨地說著。
「~~嗯,只是....」麟兒只說了『只是』就停止不語,之後才慢慢地說:「全都是快樂的事情。」
端康苦笑地低聲回答:「我也是。」
麟兒聞言微笑地閉起眼睛。
寒冬中的夜晚,四周寂靜地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空氣中透露著雪的味道,冷風在二人的髮絲間流動。
「大哥.....」麟兒突然將臉埋在端康的懷裡,纖細的身體緊抱著端康。一想到自己即將失去大哥,胸口就像被撕裂般痛苦...............
「大哥。」漫長的沈默後,門外突然傳來弩澤的聲音。「時辰已到,請大哥著裝至校場閱兵,準備出發。」
「大哥....」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端康俯首在麟兒的唇上飛快的印上一記啜吻。「等我.....」
「大哥......」麟兒淚眼婆娑地望著端康離去的背影,他好想叫他別走,別離開他。
端康走到門口之後隨即轉身。「別讓我捨不得離開。」麟兒的感傷,讓他跟著染上離別的愁緒。滿溢的情感讓他不能自己,他一把抱住麟兒,讓他緊緊貼著自己的胸口。「別哭,我會捨不得的!」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麟兒攫住端康覆著鎧甲的手臂,期望他能留下。
「別哭,我的麟兒,別哭!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我給你的承諾絕對會信守到底。」
※※z※※y※※b※※g※※...
清晨。
浩瀚的穹蒼,號角響起,戰鼓震天,寒冽的冷風吹襲之下旌旗隨風飄揚。
紫禁城外,百萬雄兵持戈靜立。文武百官一字排開,場面浩大,盛況空前。
士兵們穿戴堅硬的鎧甲,手持銳利的兵刃,還配備著雄健的軍馬,益發顯得軍容強大,令人不敢逼視。
北京城的百姓井然有序的站在警戒侍衛的身後,他們一大早就等候在街道兩旁,為了目睹百萬雄軍的英姿。
端康肅立在高台上,看著隊伍以整齊劃一的步伐進行,他的眼神比翱翔在天空中的鷹隼更加銳利,他的身形比穩固的泰山更加難以憾動。
當所有的人馬都差不多已經上路,主帥的兵車整裝完畢,端康俐落地翻身上馬,隨著出征的行對前進。
狂風起,細雪紛飛,麟兒立在街道上,望著端康消失的地平線泣然淚下,一顆心彷彿也跟隨著他飛奔至天涯海角..........
落雪紛飛的季節讓人格外的感傷,麟兒抬起頭來,不在乎四周的眼光,淚流滿面。
麟兒就這樣站在原地,好久好久............。
※※z※※y※※z※※z※※
一年後~~~~~
數萬人組成的龐大軍旅,在隱密的群樹間奔馳了好一會兒。突地,數千名叛軍從四面八方向他們搏刀而來。
面對眾多的殺手,端康依舊遊刃有餘,憑藉著敏捷的反射神經及精良的武藝,制止了叛軍們的攻勢。然而,不意間,他瞥見由四面八方射出銳利的箭矢。
「小心!」端康大吼一聲,拿起劍揮舞不斷朝他射來的箭矢,為了要保護兄弟,他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這群人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路線,而且事先埋伏在此?莫非我們當中有密探?該死!到底是誰洩露了他們的行跡?
端康沈著地應對漫天箭矢。然而,岳勒及一些士兵就沒這麼幸運,有些士兵早已殘死在箭矢之下。端康瞥見身後的岳勒在漫天箭矢的攻擊及叛軍凌厲攻勢下節節敗退,甚至有生命的危險,顧不得自己身邊近二十名的叛軍環身,端康自馬背上蹬足而起,揮刀隔開刺向岳勒的長劍,一個閃避不及,他的腰間登時被刺客的長刀所傷。更教他詫異的是,刀上竟餵了巨毒!毒性在瞬間散佈週身,讓他的知覺漸漸麻痺,視覺也逐漸失去了功能........
重傷中的端康依恃著意志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明知早已過了自己的極限,卻仍硬撐著不肯放棄。他不能死,他答應過麟兒要平安回去,他一定要守住承諾。
恍如慢動做般,端康過大的身形無力地自馬上落下,在他落馬的同時,一枝銀的發亮的箭矢由他的背後穿過他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飛濺在他的臉上,身子失去了力量重重摔在雪地上。
「不.....不...不..大哥.....」岳勒瞪大眼揚聲吶喊。
撕心扯肺的吶喊聲震驚每個弟兄的心房。他們英勇地揮舞手中的兵器,紛紛趕至端康身邊,為他擋開所有的攻勢。
沒有掙扎,沒有哀號,端康靜的像具屍體,鮮紅的血海不斷由他身上淌出。白色的雪被染成刺目的紅,醒目地教人打從心底害怕。
「大哥,大哥,你醒醒,快醒醒!」岳勒輕拍他的臉頰,不再理會那群欲暗殺他們的叛軍。
「麟.....兒.....」端康無意識地輕呼一聲。
「大哥,你撐著點,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你不會有事的,放心絕不會有事的。」岳勒自我安慰的喃喃著。他慌張地抱起端康上馬,完全不顧對峙的刺客。
「岳勒,別想逃!也吃我一箭!」為首的叛軍不容許他自眼下逃走,連忙補上一箭,卻被前來護衛的士兵給擋下。
岳勒怒目回首震驚地道:「李忠!是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怪不得叛軍會知曉我們行徑的路線!為什麼?」岳勒恨得咬牙,想不到一同出生入死的弟兄竟是出賣他們的人?
「廢話少說,看箭!」
當箭矢朝岳勒飛馳而來時,他不躲亦不閃,定定的看著。在殺氣騰騰的箭矢快將近他時,他揚劍將箭矢打換方向,借刀使力,把箭矢回贈給對方,目標是對方的心藏。
李忠瞠目結舌望著自己的箭矢刺中心房,再也無法言語,死倒在地上。
「將軍!將軍!」叛軍見領頭的人倒地,立即慌成一團。
眾士兵們趁此反擊,未經整合的叛軍們一見來勢洶洶的攻擊,當下顧不得查看李忠的死活,像鼠輩一樣四處逃竄。士兵們趁勝追擊,試圖將叛軍拿下。
岳勒沒時間理會那群逃走的叛軍,一心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帶端康回軍營診治。至於李忠那叛徒的生死是他可以確定的,若非急於救治大哥,他定會教李忠那畜牲死的更加淒慘。他狂亂的想毀掉所有人,若不是他......大哥也不會......
倘若大哥有個萬一,他定要教全天下跟著陪葬。絕對!
冷汗一滴一滴滑下岳勒的額際,那一箭傷重端康的要害,他拚命地趕著,催促馬兒快跑,別誤了時間。他愧疚著端康代他逃過劫難,看著臉色一點血絲都沒有的端康,一顆心揪的很緊。
「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他鞭打著馬兒,要它快點。他可以感覺到端康的血濕透了他衣襟,將他的心穿出一個大洞來。
端康的呼吸漸漸弱了,岳勒察覺出這一點,焦急地看著端康昏迷不醒的臉。此時,他真恨自己的速度不夠快,不能馬上將他救治。
好不容易,終於趕回軍營中,他翻身抱端康下馬,命著身後的人。「快點叫大夫來。」
岳勒抱著端康上床,讓他趴臥著,小心不碰觸猶插在他身上的箭矢,想辦法要止住不斷由他傷口流出的鮮血,他不敢貿然拔下刺中他右胸上方的箭矢,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麟.....兒.....」劇烈的痛楚逼端康由黑暗中驚醒,他困難地睜開眼眸,便見岳勒焦慮地望著他。
「大哥,你醒了,覺得怎樣?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別擔心。」見端康清醒,岳勒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但沒一會,傷口上的疼痛襲來,黑潮又向端康席捲而來,讓他聽不見外界的耳聲浪。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門帳外有人大聲喊著。
「快讓他進來。」弩擇低喝。c
大夫趕忙步上前去察看,岳勒讓出空位讓他診斷。
「箭矢必須馬上取出來。」大夫皺著眉道。
「你快準備好乾淨的白布。」大夫吩咐身邊的侍從。
「是!」侍從馬上照大夫的吩咐去執行。
「岳勒貝勒,請你按著王爺,別讓他亂動。」接下來的劇痛是連大男人都受不住得。
在所有人都準備好時,大夫立刻動手拉拔穿透端康背後直達右胸的箭矢。箭矢遭用力拔除的那一刻,端康猛然驚醒睜開眼嘶吼一聲,因無法忍受強烈的痛楚又陷入昏迷當中。黑漉漉的血隨箭矢的拔除汨汨流淌而出,眾人心慌地望著黑色的血液。
「箭上有毒!」看到時岳勒心都冷了,先前因為傷口所流出的血是紅的,便以為大哥只是受重傷,卻沒想到箭上會淬了毒。
「微臣馬上看,王爺是中了怎樣的毒。」大夫心下也是急,他也是以為端康沒中毒。好狠辣的毒啊!若沒除下箭矢就不會知道上頭有毒了。
所有人皆為此慌了手腳。
經過仔細的檢查後,大夫眉頭揪的更緊。
「怎麼樣?」眼看大夫臉色不佳,岳勒的心也跟著往下沈。
「唉!王爺腰間的傷口也是被同樣的毒所害。這毒是毒辣到沒有多少人會去使用,沒想到王爺會中此毒......」大夫為施毒者的陰狠不停地歎息。
「大哥他中的是什麼毒?」
大夫沈重地說:「王爺中了『血魄精』的毒,此毒雖不足讓中毒者馬上死去,但卻會讓中毒的人先失去氣力,再昏迷不醒,昏迷後開始使中毒的人陷入猶如冰湖中的寒冷,又會讓中毒的人感到宛如火烤的地獄般的痛苦,中此毒之人活不過三日,故『血魄精』又稱『三日欲斷魂』!」
「解藥呢?」
「雖然,世上有不少類似這樣的毒藥,但它們還有藥可解.....然而,『血魄精』此毒沒有解藥。」大夫沈痛地搖首。
岳勒失態地驚叫了起來:「你是說大哥沒藥可救了?」他渾身忍不住地顫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沒有解藥?居然會沒有解藥!岳勒不敢相信這世間真的沒有可以解大哥身上之毒的解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大哥出征也有一年了。
麟兒在房裡對著窗子看外頭漫天飛舞的雪,原本充滿生氣的北京城,好像死掉一樣陷入冬眠。北風吹著光禿禿的樹梢,雪被強風刮得掀起十丈高,在園中行成陀螺似的旋風,不斷呼嘯,迴旋,遠方沈甸甸的穹蒼,感覺就像他現在的情緒。自大哥出征後,他的日子變得更安靜,變的沈默寡言。白日隨著父親處理布莊往來雜事,晚上多半待在書房中唸書,不然就只是呆坐,他常常呆坐下來就是一個晚上。
他靜立在窗邊,看著窗外緩緩飄下的瑞雪~~~~是啊,冬天到了。
大哥那裡呢?戰場上的氣候是否更寒冷?吹拂的風是否更凜冽?他的衣服夠暖嗎?雖然明知路途遙遠,但每天總盼望著大哥能自前線捎回來一字半句.....
麟兒內心非常著急,大哥生死杳無音訊,無處探尋,當真是花落人茫兩不知了。然而,換個角度想,沒有消息,就代表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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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康的帳房裡只留下岳勒一人在裡頭細心照料,一天一夜的折磨,使得岳勒人顯得有些憔悴。端康也在毒性的折磨之下,變得更加地虛弱。此時的他正處在炙熱的折磨中,一張臉不只是滿臉通紅,渾身還不停地在冒汗。只見,昏迷中的端康因炙熱的煎熬所袒露出來的裸體不時的翻轉,和發出呻吟。
岳勒人坐在床邊,無奈地看著端康,手拿著剛擰乾的手巾,頻頻地幫端康擦拭身體,想試著幫他降低一點點體溫,好讓昏迷中端康能感到舒服一點。
他邊擦拭邊喃喃的說著已不知說過多少次的話。「大哥,你一定要好起來,別忘了麟兒還在家裡等著你.......」
岳勒知道就算端康現在有大夫開的一些藥來幫他支撐,但也只能多撐幾個時辰罷了。看著日益消瘦的他,連外行人都看得出來,毒已經完全侵襲他的身體。
岳勒傷心的將臉埋在膝蓋跟胸口之間,雙間不停地抖動,大顆眼淚從他的眼裡滑落。「大哥....你千萬不可以死...你死了我要如何對麟兒交代?大哥...振作一點....想想你最疼愛的麟兒......難道你忍心放他一人.....老天爺....請救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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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岳勒一臉憔悴的看著塌上的端康。
房內,正站著數人憂心忡忡的看著端康,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意外地,端康自昏迷的當中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眾弟兄眼中的傷痛,他知道自己的時日已不多了,他可以感受到生命自他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消失。他還不想死,他好不甘,他不捨,他捨不得麟兒,想著麟兒那美麗的容顏,他真的好不甘。自己要失信於麟兒了,他的麟兒,他心中的痛。
他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叫身邊的弟兄退下,惟獨留下岳勒一人。
岳勒忍不住紅了眼眶,靠近他身邊。c
「我....我還不想死,我不想留下麟兒一個人死!」端康用力說出這句話。
「............」岳勒什麼話都沒說,紅著眼看著端康。他知道大哥眼裡看的不是他,而是朝他逼近的鬼使神差。
端康慢慢將視線轉向岳勒身上,直盯著他看。
他在絕望及悲憤間徘徊的黑色眼眸散發深切的哀傷。
岳勒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移開視線,要將大哥的眼神深記在心底......
端康突然全身放鬆,雙肩微垂,自嘲地笑了起來,那是充滿絕望的笑。
「岳勒,我的好兄弟,我知道我的時日不多了。有件事~~~」
「大哥,你不會有事的!」岳勒強按下他的話,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安慰我了。」
「大哥....大哥.....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岳勒聞言不禁心中大慟。
「替我照顧麟兒......」
「.....大哥.....」岳勒早已淚留滿面。
端康在一次抽氣中,眼神又遠去~~~~
「麟兒....」端康的臉滑下淚。
「再也無法看到你了。」端康輕輕地歎氣。
麟兒~~~天真無邪、任性、溫柔又純潔的小人兒。
麟兒~~~黑亮的眼眸、白皙滑嫩的肌膚、小巧可愛的紅唇、柔軟的身軀、瘦長的四肢、回盪耳際的輕脆聲音、哭泣的模樣、還有微笑、生氣、害怕、驚訝、焦躁、快樂、高興.....以及那到達頂點時的幸福表情。
你所有的一切全都深刻在我腦海裡,永遠不會遺忘。
即使肉體消滅,我的靈魂也會跟著你活下去,只要你還活著,我的心就不會消失。在這永遠的沈睡中,我將會不斷地夢著你,在恍惚的夢中愛你。
我愛你~~~~永遠愛你~~~我的~~~~「麟兒.....」
端康慢慢地閉起眼睛,臉上浮現幸福的笑容。
一口氣慢慢的自端康抽離,沒一會兒的功夫,端康已失去生命。
岳勒眼睜睜的看著端康斷氣,承受不住地伏首痛哭:「大哥.....大哥.....」
帳房外眾弟兄聽見岳勒的嘶吼聲,全都衝到帳房裡,只見端康臉色蒼白,早已斷氣,岳勒緊抱住他的身體放聲痛哭,眾弟兄們也不禁淚灑而下。
深冬,雪白的雪花蓋的滿城蕭瑟,天色也黯淡了下來,是盤點清算的年末了。麟兒這日理了一下午的賬,到傍晚還未理清,林老爺先行回家去了,獨留麟兒在號子裡把賬做完。
寒意漸重,火爐裡柴聲劈啪作響,吐著些妖妖的火舌,燈色昏暗,火光映在他臉上,搖晃不定,不覺有點睏意潦倒起來。
前頭一片人影重重地壓下來,麟兒抬起頭濛濛地看不太清楚因為背光,揉揉眼仔細一瞧,竟是大哥!
端康一身憔悴,滿面風霜,久未刮整的臉上儘是鬍渣,無限淒楚憔悴,但還是溫柔的笑著。
麟兒如夢似地站起,跌跌撞撞地越過大桌奔入他的懷裡。
端康環住他的腰,輕輕廝磨著他的臉頰。
麟兒的淚如雨下:「我以為我再也見不著你了。」他激動地感受著端康頸際衣領的味道,似灰塵中和了乾枯血跡般陳舊。「大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理起。
「麟兒....」端康輕輕捧著他的臉:「我是來跟你告別的,我們以後再也不能見面了。」
「大哥,你上哪去?回戰場嗎?我跟你一起走!」麟兒抓著端康的衣襟急切地望著他的眼。
端康淒楚的微笑:「這是不可能的!麟兒,你不能跟我走。」
「為什麼.......」是了,麟兒想起戰場上豈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地方!為什麼自己和大哥的這一段,竟是朝生暮死的短暫。
麟兒大慟,摟著端康的肩膀哭了起來。端康細瘦的手指緩緩地順著麟兒的發,吻著他的發,低低在他耳邊說:「我一直都想著你......一直想著你....」他無限眷戀地看了麟兒最後一眼,終於放手轉身離去。
麟兒急著要拉住他,但竟渾身脫力般動彈不得,他無助地狂喊:「大哥!....」
門外夥計慌張地奪門而入,將睡夢中的麟兒喊醒。「少爺,你醒醒,大事不好了,端親王出事了!」
「什麼!你說什麼?」麟兒乍醒,整個人站了起來,臉色一下刷白,他急急地抓了夥計問。
「少爺,端親王府派人來說,端親王在一次率兵攻城之時,不慎誤入敵軍陷阱,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你說什麼?」麟兒宛如晴天霹靂!「你說的可是真的?」
家僕的沈默更加深他的惶恐。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他震驚的張大雙眼,不斷的搖頭低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原本嬴弱的他根本禁不住如此折磨,往後倒退兩步,眼前一暗,身子已軟軟往下墜,失去了知覺。
「少爺!少爺......」家僕及時扶住麟兒昏軟的身子。

終曲
三年後~~~~
黑~~好黑,一片無邊無際的黑霧籠罩著大地,麟兒在其中怎麼跑也跑不出那林子,他拚命地尋找著端康,卻不見其蹤跡。突然,前方出現一絲亮光,他拚命地向亮光處跑去,卻似永遠也無法抵達。突然間一腳踩空,旋即墜落無邊的深崖,只餘不停舞動的雙臂。突然間有人捉住他舞動的雙臂,將他輕輕摟在懷裡。他認出是他,便放心地將整個人貼在他懷裡。
不意間一支銀的發亮的箭矢由背後穿過他的身體,鮮紅的血液飛濺在空中,他碩長的身子失了力量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大哥~~~」麟兒猛然驚醒,夢中的景象讓他一身汗水淋漓。
半夜,端康被麟兒的呻吟聲驚醒,他支著手肘仰起上半身,看看躺在身旁的麟兒,他痛苦地吐著氣,眼角微微泛著淚光。
「麟兒,你做惡夢了?」端康溫柔地擦著麟兒額頭上的汗水,用大拇指無限愛憐地輕撫著他的臉、呼喚他的名字。
「......大哥?還好.....只是夢....你沒死....太好了。」麟兒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在夢境還是現實,口裡喃喃低語著又沉沉睡去。
看著他的睡臉,端康露出溫柔的微笑。麟兒半個臉頰都埋在他懷裡,安穩地吐著氣息,睡夢中的他好似做了個美夢,嘴角浮現笑容。
端康低下頭用舌頭舔著他的唇,麟兒在無意識地用舌尖回應,然後放心似地歎了一口氣。.
光是輕觸著他,端康體內瞬間就產生一股慾望。他愛了他一個晚上,早已讓麟兒筋疲力竭,然而現在他又好想再要他。他忍住湧上來的衝動,只是輕輕地抱住他,期待他能睡得更安穩,不要再做惡夢了。
三年前若不是安親王岳樂適時趕到,他這條命可能真的就要玩完了。
血魄精的毒的確無藥物可解,但並非無法救治。要解血魄精的毒惟獨用浸了血魄精的毒針紮在人體身上,以毒攻毒,將毒逼出。
幸好岳樂隨身攜帶著血魄針,得以讓他從鬼門關裡逃了出來。他整整躺了三個月,身體才恢復過來。
幾個月前,他所率領的八旗勁旅,終於以掃蕩殘雲之勢,平定了這場歷時四年的叛亂,吳氏家族被誅滅殆盡,他也得以回到麟兒身邊。
端康再次低頭俯視,望著麟兒一派無心的睡容,那樣地不設防,他的心中充滿了甜蜜。愛一個人,而被對方所愛~~~兩情相悅的感覺是這麼地幸福。
他癡癡望著麟兒,久久、久久。
對於未來,他有很大的期待~~~
男人跟男人相愛,或許不是循著常理和自然法規的運作,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生死相許地一對戀人,這些條理又算得了什麼?他們有權選擇自己的所愛。
未來是怎樣,他不知道,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幸福的!

全文完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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