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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日月帝國之調香師/時之辰砂》作者:蘿依【完結】

好不容易的,海辰適應了他手指的存在,緊擰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發出低淺柔媚的呻吟,正為他的手指所帶來的舒服快感而感到沉淪時,時君桀突然退出了他的手指,一時之間,那股空虛感浮現,緊緊纏繞著他,讓他難受極了,忍不住的扭動身子,下意識的要求更多慰藉。
  
時君桀曲折起他的腿,盡量的讓花蕾擴張在自己面前,然後將自己脈動著的火熱硬物抵住穴口,一寸寸緩慢的將自己的巨大灼熱擠壓進入狹窄的花徑內。
  
終於,整個巨碩完全的沒入,讓那狹窄的穴道緊緊的包圍住,又緊至又火熱的舒服感讓時君桀上癮,難怪會有人說,一旦一個男人上了另一個男人,便會對這種滋味上癮,再也不想改變自己的性向。
  
「痛…嗚……好痛…」海辰緊緊的擁住時君桀寬闊的背膀,貪戀那厚實溫暖的擁抱,指甲幾乎要刺進時君桀的體內,但時君桀一點都不會在乎或不滿,那下身所感受到的舒服快感,遠比背後的疼痛要來得更加強烈。
  
「乖,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你應該記得那種舒服的感覺啊!」時君桀在他耳畔輕輕的哄著,一手握住了他的硬挺,給予刺激轉移他疼痛的注意力,下半身慢慢的退出、再進入,慢慢的加快自己抽動的頻率,發出了野獸般的喘息,沉溺在那極致的快感當中。
  
原先是痛的說不出話來的,但在時君桀享受著快感仍不忘給予他前端刺激,並猛烈的攻擊著他體內脆弱的敏感點的前後刺激下,皺緊的眉頭逐漸鬆開,換上了舒服又淫靡的表情,口中也發出了比之前更加酥軟嬌膩的媚吟,跟隨著時君桀撞擊的頻率擺動著纖腰。
  
「啊…嗯……再快一…點……唔………啊嗯…用力…」不知不覺的,海辰就變得如此放蕩,所求著更多的激情。
  
如果是一邊女人,時君桀肯定會厭膩,在月見臣過世到還未遇上海辰得那四年之間,他除了藉由工作來麻痺忘卻自己,也自暴自棄的找一些女人來過著墮落的生活,但就是沒由來的厭惡與不快,而且那些貪婪的要求更多的女人總是讓他維持不了幾天就厭惡,心裡想著,嘴裡唸著的永遠是那個名字,但,海辰給他的感覺總是很特別,一再的破了例,兩人存在著微妙而特別的關係。
  
「唔…」時君桀低吼著那充滿情慾的吼聲。
  
「嗯啊……好舒服……再用力一點…」
  
兩人都發出那充滿了慾望的呻吟喘息。
  
「啊…」
  
同一時間之內,那最後一個的猛烈撞擊與高潮來臨的一瞬間,海辰頹然的暈了過去,迷濛茫然間只覺得一股灼熱噴灑在腹中,溫暖了他的體內。
  
捨不得離開就此結束的時君桀很快的又硬了起來,對半昏迷的海辰再一次掠奪放縱之後,才緩緩的拉出沾黏滿腥羬體液的慾望。
  
盈滿他體內的慾液也溢流出了些許出來,看在時君桀眼內有著說不出的淫蕩曖昧。
  
伸手撥開海辰汗溼而黏在頰畔的柔細髮絲,時君桀凝視著他那濃厚彩妝艷麗的臉蛋,心底有絲好奇浮現。
  
就算他不化妝,也應該不難看吧?瞧他的五官都還挺端正的,簡單的各種形狀也該能拼出皎好的面容才是。
  
昏睡過去的海辰發出沉沉的呼吸聲,均勻和緩,感覺上像是累壞了,疲憊不堪的陷入了夢境之中。
  
時君桀這才忽然憶起,雖然海辰不是今晚的主角,甚至只不過是一個陪襯的角色,但是海沉為了幫他安排好今晚那場對他來說其實並無太大意義的訂婚宴一切流程的確認可是忙壞了。
  
除了一早的公事之外,還要督導宴會會場的一切事務,連中餐都未進食,在不停的自公司和飯店兩頭跑,再加上剛剛的歡愛,也難怪他會累壞了。
  
從浴室之中拿了條毛巾先擦拭完他的下體之後,他的目光又飄移到海辰的臉蛋上去,一股從未有過的好奇心驅使著他。
  
他又去拿了一條毛巾,沾著溫熱的水,擦拭著海辰的臉,想要替他卸妝。
  
但是……
  
擦不掉,不管他怎麼樣的擦,海辰臉上的妝就是不掉,依舊是完好無缺的濃艷。
  
防水性會不會太好了一點啊?有人化妝是化這樣的嗎?活像是用京劇藝旦用的油彩在上妝。
  
時君桀瞪著,就是不信邪,拿了一堆清潔沐浴用的化妝品猛試。
  
但通通沒有用,海辰的妝依舊無比堅牢不掉彩。
  
最後,時君桀只有放棄,躺在他旁邊疑惑的看著,不明白他為何要畫這種怎麼也清洗不掉的妝,這麼樣的看著、看著,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方才的舉動已經超乎平常的冷淡情緒了。
  
不過說實話,他也滿累了,一陣倦意悄悄地浮現。
  
拉過海辰,輕輕的將他擁在懷中,再為兩人蓋上被子,時君桀閉上眼入眠。
  
睡著前,他只覺得,海辰的體溫、兩人相擁接觸的肌膚,真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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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3

好溫暖,他…好久沒睡的那麼沉了,這舒服的安眠讓他一點都不想醒來,就怕,是一場夢境,夢醒了,一切也都碎了。
  
自『他』死去的那一天開始,他無時不刻的陷入陰暗悲傷的夢境當中,黑暗與『他』的臉孔交錯出現,那張對著自己不時的露出哀傷表情,淚眼婆娑的漂亮臉蛋訴說著他的悲傷,指責他不該愛上那個人的表情,夜夜入夢之後都是那個場景,他難以睡得安穩。
  
誰該愛誰?誰又不能愛誰?誰不愛誰?錯亂的問題在夢境之中總是一遍又一遍的纏繞著他,像是至死方休。
  
有一陣子,他每晚都要靠著鎮定劑或是安眠藥來制住他的閃回作用,要不是有好友們盡力的將他拉出那無底的沼澤深淵,他現在或許就是一個不看不聽不笑的木頭娃娃。
  
是『他』最後的心願束縛了一切,『他』脫離了這繁雜烏黑的墮落,死了,卻帶給另外兩個人同樣的枷鎖與痛苦。
  
他可以漠視一切的事情,卻是無法對『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做反對,那道無形的牆壁讓他怎麼也跨越不到所愛的人身邊。
  
他不想醒來,真的,不想將這份溫暖放手。
  
可是,夢終究是要醒的。
  
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算不上陌生,但也不是非常熟悉的天花板讓他愣忡了一會兒,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簾,他才想起來這是時君桀的房間,他暈了過去。
  
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渾身溫暖的令他疑惑,就是這份溫暖讓自己八年以來難得有一次的好眠,微微的側過首向後看,赫然發現自己的背靠在時君桀的胸膛上,赤裸的肌膚相貼著,傳來源源不絕的溫暖體溫,更正確的來說,是時君桀摟著他一同入睡,他的大掌還放置在他的腰際上邊。
  
再轉頭看看牆上掛的時鐘,他明顯的愣了愣,現在竟然已經清晨五點多,也就是說他已經在這裡睡過了一整個晚上了。
  
時君桀為什麼不叫醒他?他記得時君桀一向不留人過夜的,因為,他不希望沾染到太多別人的味道。
  
海辰不敢多想那一個原因何在,只能輕輕的扳開時君桀那令他發燙的手掌,小心地坐起身子來。
  
「你醒了。」時君桀低沉迷人的男低音傳來,使他訝異的回過了頭,看時君桀慵懶的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原本伸手想拿煙,但不知為何念頭一轉,手中的煙和打火機又放了下來。
  
「我…吵醒你了嗎?」海辰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被吵醒的,似乎已經醒來多時。
  
「不……我本來就睡不沉。」應該說,他從月見臣死的時候開始,就沒睡好過,淺淺的睡眠只要有任何動靜就會馬上清醒。
  
或者該說,他其實剛剛就一直是醒著的,那句話只是給海辰的一個藉口,他清醒後一直在思考昨晚那難得的好睡,一直到海辰醒來。
  
他的手拂過海辰光裸雪白的背脊,似乎是非常眷戀他肌膚的觸感。
  
「………我去沖個澡…」海辰輕聲道,輕巧的下了床,雙腿一時之間有種無力感,差點軟腳,就連腰部都還很虛軟,但他還是撐到進了浴室。
  
走進浴室裡,海辰拿起蓮蓬頭扭開熱水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經過擦拭的下體是稍微乾淨了些,但全身還是黏黏的,很不舒服,溫熱的水流洗淨了昨夜殘存的痕跡,在熱水的沖刷下,黏稠的液體慢慢的從他股溝縫間流溢出來,和熱水沿著大腿、小腿和腳踝流下,沒入了排水孔當中,消失,海辰莫名的感到一股淫蕩感。
  
那些流出的液體照他以往的經驗看來,根本流不到三分之一出來,但若是殘存在腹中過久,會造成不適與腹痛。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將手指伸向自己的私密處,但仍是遲疑的不敢進入,指尖徘徊在外邊,可是若不用乾淨,不舒服的還是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才發顫的將自己的手指伸進自己體內,慢慢的挖出時君桀殘留在他體內的精液挖出。
  
窄小的後穴緊緊的吸附著自己的手指,即使是自己的,那每一個動作都能夠牽起敏銳的刺激感,他得花費極大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不發出呻吟。
  
啪喳!小小的開門聲響起,伴隨著這個聲音,比浴室內稍涼的冷空氣灌了進來,他驚愕的抬起頭,看見了時君桀正站在浴室門口,用一種深沉幽暗的眼神看著他,他身上的黑色浴袍將那股氣息襯托得更加明顯。
  
「你…」那種奇怪的眼神讓他費解,不明白時君桀為何要這樣看他。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姿勢有多麼的引誘人犯罪,他跪立在地上,左手不是從後方,而是從前方向後伸到密徑之間,右手持著蓮蓬頭沖刷著。
  
他腦袋一片混亂看著時君桀,忘了手邊的動作。
  
人家說男人的性欲在早晨會特別的強,但他現在是渾身痠的要命,,可別告訴他時君桀還要再來幾回啊!
  
「老…老大,你先出去吧!!等我洗完了再換你……」被時君桀這樣毫不客氣的盯著自己的那裡,就算那已經是常有的事,海辰還是覺得有點尷尬不自在。
  
「一起洗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渾身上下還有哪裡是我沒摸過看過,更何況你這是我弄髒的,幫你清洗乾淨也是應該的啊!」時君桀的嘴角流露出來的微笑帶了點奸詐狡猾,以及慾望的色彩。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要命,他有預感,時君桀要是真的過來幫他,待會兒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沒完沒了。
  
「不用客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一把抓住想逃跑的海辰,抱起他走到偌大浴室的另一端,滑入放滿著熱水的氣泡式按摩浴缸。
  
見鬼了,這池熱水是什麼時候放的啊?依這溫度看來應該還不久,剛剛站在那一頭根本沒注意到,時君桀根本是早有預謀的嘛!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滿心的疑惑浮現出來。
  
所有的疑問,都在時君桀的手指順著水流滑進他體內時被拋開消失,像是刻意的,時君桀的手指極為緩慢的在他體內刮搔,黏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明著是要替他把殘存在體內的異物清理乾淨,暗地,卻是在挑逗撩撥他的感覺。

 


背後靠著時君桀,海辰緊捉著池邊的十指關節已經泛白,他正在隱忍著那體內傳來的一波波尖銳快感,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時君桀的手還繞過他,揉捏著他敏感的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予刺激,讓他難受極了。

「老…老大……唔嗯…等…等一下還要…上班……」海辰慌亂的扯開了他的手,想要趕快起身逃離開,但才和時君桀拉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又被摟了回去。

「急什麼,現在才五點多,還有四個多小時才上班,遲到一下不會怎樣。」反正他是總裁,他說了就算。

「別…別這樣……」海辰不停的喘息著,沒有忽略抵在他臀股間的火熱硬挺,正精神奕奕的蓄勢待發中。

「昨晚你一下子就累昏了,我還沒要夠。」時君桀拂開了他披肩的長髮,在雪白的背上印下他的吻痕當作印記,手指仍是不停的在他體內抽動,夾雜著水流進出的聲音聽來格外的淫浪放蕩。

「不行…啊啊……不要…那…那裡…不要碰……那個地方…」海辰一陣痙攣,無助的想抗拒著,但是熟知他體內敏感處的時君桀是更加的在他那裡加重刺激,使他無法克制自己的陷入迷亂之中,頭微微向後仰起的弓起身子。

「不行嗎?你都已經這麼有感覺了,現在停下來不太好吧?」時君桀邪惡的說著,揉捏著他的乳尖的手指向下滑去,輕輕的握住了他因為後面的刺激而巍巍挺立而起的昂揚,一邊又讓海辰注意他在他體內那手指的動作,在欲抽出時,有所不滿的柔穴還緊緊的吸附住他的手指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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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奇怪…

海辰腦袋混沌的想著,以往,時君桀從來就不會用這種曖昧煽情的言詞來挑逗他,為什麼今天突然變了樣,他是怎麼了?

「不…不要再說……了…呃……呵哈…」克制不住了時君桀所給予他的刺激,海陳嬌媚的呻吟出聲,充血的男性慾望顯示了他的感覺。

為了給他更多的刺激,時君桀伸手撫握住了他高漲的慾望,動作輕緩的上下摩擦,很滿意的看著他的慾望在他的手中更加的高漲顫抖,承受那狂肆捲襲而來的情慾。

火熱的前端泌出了透明的液體,海辰已經快要忍不住了,發現手上沾染著些微黏稠液體的時君桀,壞心的以指尖按住尖端,不讓他解放。

「唔……」忍耐不住的海辰,側過頭用他艷媚的水眸祈求著時君桀放他一馬,不自覺的扭動著下體,想要逃離那令他難耐的折磨,卻一時忘了時君桀的堅挺正底在他圓翹的臀部之下,經他這麼一個亂動,時君桀怎麼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老…老大……拜託……」帶著媚波的眼神充滿了淫靡狂浪的色彩,看在時君桀眼中,特別的具有刺激欲望的作用。

「剛剛還說不要哩!呻吟的聲音卻這麼的淫蕩,還有這裡也都溼了,怎樣?還要繼續說不要嗎?」時君桀不停的用話來挑逗著他,手指前後夾攻不停搓動著,但就是不肯移開他前端端頂的那根手指。

「嗯啊……呵哈…嗯……我…我……」海辰喘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想開口,但字字句句一出了口卻都變成了淫靡的呻吟聲,甜得像要溶化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好好的說話。

「看你的樣子,就放你一馬吧!」時君桀移開在他頂端的手指,再一個搓弄,海辰便受不了的宣洩了,噴灑出來的黏稠不僅噴在他的小腹與時君桀的手上,就連水面上也漂浮著。

海辰無力的向後倚躺在時君桀的胸膛上,褐色的長髮零散的漂浮在水面之上,浴室中,除了熱水嘩啦啦的流洩聲,就只剩海辰還未平息的的喘息聲了。

但他知道,時君桀不可能就這樣結束,怎麼可能只讓他一個人滿足就放過他。

才在這麼想著而已,時君桀便猛然的抽出了在他體內的手指,讓他發出了一聲走調的媚吟,接著,他的雙腿便被大大的扳開,大刺刺的張開著,毫無防備的下一秒,那巨大的熱源便莫入了柔穴之中,被緊緊的包裹住。

那緊致的感覺讓時君桀也忍不住呻吟,那種包裹住的絕妙滋味真的會讓人瘋狂,懷中的這具軀體,在情慾上給他的刺激和見臣不相上下,只有在這兩人的身上,他才能得到快感。

「唔……啊………」海辰受不了的呻吟,穴道猛烈的收縮,緊緊的箍住了時君桀深埋進他體內的硬物,在他腦海裡,幾乎可以清楚的描繪出那個現在正在他體內的男性欲望的形狀與大小。

這副身體,已經如此的被開發了啊……

「哦……老天…海辰…你…真的好緊…」時君桀忍不住嘆道,海辰的體內又緊又熱,他幾乎就要這樣宣洩了。

捧著他的臀部,抬起、放開,讓他的身子自己落下。

從結合處那裡竄升的熱度與麻痺感讓海辰情不自盡的向前弓起身子,從脊背蔓延開一波波的刺痛與火辣辣的快感,他雖然疼痛,卻又沉淪在這種感覺當中。

這副淫蕩的身軀,卻也只為一個人開啟……

可是,他無法再思考下去了。

洶湧而來的激狂,讓他腦筋一片空白。

「啊啊……呃…嗯…」海辰神色迷亂的呻吟著,已經陷入了時君桀所製造的激情漩渦當中,不停的伴隨著時君桀的節奏扭動款擺著身體。

時君桀低吼了一聲,轉過他的身體,改換成海辰在下,他在上,開始了猛烈的抽刺律動,就像是失控的野獸般,猛烈的對著海辰需索無度,探求著那些快感。

激狂的動作引起了陣陣波濤水花,亦將熱水激出水池,像在證明他們的放縱激情,拍打著他們的身軀。

慾望、如花一般的甜美細膩呻吟、交錯的幻影。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想醒來,寧願在這個墮落的慾望世界沉淪。

一次又一次,他們貪求著對方的身體給自己慰藉。

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以盡情的將對方當作是自己的所愛之人。

浴室裡,只有他們的喘息聲。

以及,似乎也染上了幾絲情慾色彩的水聲,仍然不停的流著、流著。

那是,欲望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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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你今天的妝好像特別濃…」小助理一號岳憶冉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海辰今天確實是很奇怪,往常已經夠濃艷的妝,今天彷彿嫌不夠濃,似乎又多上了幾層,而且眼影和口紅都還選擇深色系的酒紅紫,十指塗滿了同色系的蔻丹,連衣著都是淡水晶紫的套裝和高跟鞋,只差沒有在那雙修長漂亮的長腿上用紫色絲襪包裹起來了。

「會嗎?」他輕攏了下長髮,渾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會啊!你今天看起來特別冷艷,和平常不太一樣。」大男生二號助理高洋用力的點頭附和岳憶冉的話。

名叫高洋的他,綽號就叫『羔羊』,這是海辰鴨霸取的綽號,還不准人家反對。

「呵呵,不過是妝稍微濃了一點,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不用擔心。」海辰輕輕一笑,食指點了一下滑鼠,完成存檔的動作。

他很清楚自己為何要畫那麼濃的妝,如果不這樣做,他的黑眼圈和疲累神色就會很清楚的顯露出來。

一直到早上八點以前,時君桀又食之未髓的貪求索取著,他連休息時間都沒有就趕來上班,一直工作到現在差半個小時日正當中,腦袋昏昏沉沉的好想睡,他得花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夠讓他自己不要昏厥過去。

真的…好累……

強撐著神志,他好不容易做完了早上最後的一筆工作。

而也在同一時刻。

「海辰,進來一下。」時君桀低沉有磁性的嗓音突然的從他桌上的內線電話傳出。

「知道了。」

海辰拖著快累垮的身體走了進去,穿越過兩道門,才是時君桀的辦公室。

「老大,有什麼事嗎?」

「進去。」時君桀不由分說的指著自己一旁的私人休息室,要他進去。

「呃?」海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

「進去休息,別頂著那張累得快昏倒的臉工作。」他沒有要他撐到這種地步。

時君桀蹙眉看著他,眼前的臉龐不過是比平時的妝化了濃一點,看不出任何異樣才是,在別人眼中是精神奕奕,但在他眼中,他就是能感覺到他的疲憊不堪,而且那雙眼眸似乎還泛著愛睏的訊息。

「我不累啊!老大,如果沒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海辰雖然訝異於時君桀的發現,但他還是硬撐著不肯承認,當作沒那回事,轉身回到門前,準備走出去。

他的手才剛碰觸到門把,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一拉,接著就突然騰空起來,時君桀見他硬撐著不肯放鬆,有些不滿的直接抱著他,走進了休息室內,把他放到床上。

說真的,做愛的時候也就算了,他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時君桀的動作還真是打擊他那些僅有的男性自尊。

「你給我好好的睡一覺,別在那裡硬撐,你的工作我沒有要你一定要今天結束,好好休息比較重要。」時君桀頗為不悅的說著,無法看他那樣自虐,疲憊也是一聲不吭,讓他無法不去在意。



聽著他那命令式的口氣,卻飽含著關心的意味,海辰心頭流過甜甜暖暖的感覺。
  
說完話的時君桀便出去辦公了,還順道將門關上,擺明了不讓他出去。
  
霸王…霸王…
  
海辰在心中喃喃唸著,但還是乖乖的脫下了高跟鞋,躺下來睡大頭覺,不睡白不睡,反正時君桀都允許了,他還要顧忌什麼。
  
早已經累壞的他,嘴裡雖然碎碎唸著,但一沾上枕頭不到一分鐘,就陷入夢境之中去和周公打招呼了,大床上沾染著時君桀的味道,讓他睡的很安心好眠。
  
在外面辦著公的時君桀,看了看時鐘,隨意的吃起了小淚送進來的便當,不挑嘴的他吃什麼都沒關係。
  
只是,心底總是不自覺的去擔心著海辰的狀況。
  
他今早把他累壞了吧……
  
他忍不住起身走到休息室前,猶豫了一下,才扭轉壓下門把,開門走進去。
  
看見熟睡的海辰那一剎那之間,時君桀有一瞬間的恍惚失神,海辰安穩的睡相還頗為純真的,撇去那臉濃妝不談,少去了工作時的精銳之氣,他散發出來的氣息,恬淡溫和中又帶了點天真安詳,艷麗與純潔交錯成說不出的美麗。
  
今天一早,他先醒過來時,注視著海辰想了一些事情,很多以前沒注意的問題浮現在腦海裡面。
  
為什麼海辰會不忮不求的跟在他身邊,工作上也就罷了,但他不是說過,他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嗎?海辰的他難道不會介意海辰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工作上來說,外面可是多的是捧著大把高薪想要挖海辰過去,價碼待遇都不低,但海辰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不為所動,更甚至,他也曾經聽過,有一些對男色也特別有興趣的老頭子,開出了極高的價碼共邀海辰一度春宵,一夜一千萬飆漲到一億的都有,但,全部都被海辰毫不客氣的拒絕,他連考慮一下都沒有。
  
這不也說明了,海辰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和人上床,他更不會為了錢而踐踏自己。
  
只是為何獨獨是選擇他?他還是怎麼也想不透。
  
海辰太安靜又無所求了,他要的究竟是什麼?他的身上有他所需要的東西嗎?
  
他不禁往一個方向想去。
  
還是……
  
可惜,他或許知道他要什麼東西,但他給不起,因為,他已經很早就沒有那樣東西了,殘破了半顆心,他還有愛人的能力嗎?
  
他知道自己信任海辰,非常信任,而他也是一直距離他最接近的人,而他發現,或許他是不愛海辰,但是他無法缺少他,海辰對他而言是那麼的重要。
  
他甚至自私的希望海辰會永遠待在他身邊,海辰對他來說,雖然不是說最親密的愛人,不過是床伴和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但是他知道,如果說月見辰是他的心臟,海辰就是他的空氣,雖然看不見,意義不同,但是對他都一樣重要。
  
所以,他會彌補海辰,給他其餘任何他所想要的,除了他的愛情。
  
他什麼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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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飽的海辰,很滿足的醒了過來,補眠補得好舒服,但一看向窗外卻嚇了一跳。
  
窗外的天色昏暗,早已經過了下班時分,抬起手腕一看,他不禁瞪大了眼睛,老天,已經七點多了,也就是說他已經睡掉七個多小時了耶!
  
時君桀怎麼都沒來叫醒他,該不會忘了他的存在,就直接下班回家去了吧?
  
慌忙的下了床,海辰打算收拾東西回去,但才剛打開一點點門縫,他就停住不動,詫異的聽著外面傳進來的聲音,一男一女,男的無庸置疑是時君桀,而女的是…月紫鳶?!
  
她來做什麼?抓姦啊?還輪不到她吧?
  
雖然沒有偷聽的習慣,但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側耳傾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話,他不是愛偷聽喔!誰叫他們就在外面說起來了。
  
「時大哥,你…你昨天晚上,為什麼都不邀我呢?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嬌嫩柔軟的聲音微微帶著泣音不甘願的道。
  
是很好聽啦!好聽的像是人魚之音一樣蠱惑人心,但他具有免疫力,再好聽的都聽過了,那也不足為奇,月紫鳶的聲音還算不上什麼,不過,就不知道時君桀會不會被她的聲音給迷住了。
  
「有必要嗎?」他冷冷的語調依舊是不變,不帶任何感情和溫度,就連回答都顯得很懶,懶的去多說幾句應付她。
  
「當…當然有啊……你昨天都只帶那個特助敬酒…」她好不甘心,為什麼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她這個未婚妻,而是那個怪異的男人?
  
「妳會喝酒嗎?」時君桀冷冷的反問回去,堵的她一愣。
  
眼角,飄過似乎微微開啟了的休息室門,瞥見了那一絲陰影。
  
「那,你是為我擔心嗎?」月紫鳶自行解釋他的意思,甜甜的笑了開來。
  
老天,這女人自以為是的曲解能力怎麼那麼強啊!在門後聽著的海辰搖頭嘆息,聽時君桀那種拒她於千里之外口氣,她竟然有辦法說是他擔心她。
  
厲害厲害,他甘拜下風。
  
「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擔心妳做什麼?妳來找我就為了這一點小事嗎?」浪費他的時間,想著,他的眼神又飄向門板。
  
他睡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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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紫鳶極為委屈的看著他,一雙明眸裡漾滿了水氣,總是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生厭,為何他就是不愛她,她喜歡他那麼多年了,但時君桀卻是連正眼好好瞧她一眼都吝於給予,看一眼都嫌麻煩。
  
「我…可是……外面都已經很多人…傳言你性向不正常,還說了一堆很難聽的話…媽媽希望你…多注意一下…」
  
「嘴生在別人身上,他們說什麼關我什麼事?何況妳母親又不是我母親,管那麼多做什麼?」不正常?什麼叫做不正常,什麼又才叫做正常?這些觀念都是一般人對性向的刻板評論,也就是因為這些論調害慘了不少有情人。
  
「可……可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都不介意。
  
「可是什麼?妳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性向了嗎?還管那些流言是真是假。」時君桀的臉上浮現淡淡冷冷的諷刺微笑,滿意她瞬間刷白的臉色。
  
「我…我不知道…」月紫鳶很明顯的在逃避現實,不願承認。
  
「不知道?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妳是『他』的妹妹,妳甚至曾經圍堵他放話,要他離我遠一點不是嗎?我和他在交往的事早就傳遍全校了,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和月見臣是對戀人呢?」時君桀說的緩慢,強迫她聽進去,面對現實。
  
「不…不要再說了!」月紫鳶摀起耳朵,激動的大叫,拒絕聽他所說的殘酷事實。
  
「為什麼不能說?我不覺得有什麼啊!不過是我愛的人是個男的罷了,怎麼,妳還要說什麼?像以前對見辰說的,噁心骯髒?」時君桀毫不放過她,拉下她的手繼續說,  就是要她聽進去。
  
「不…不要……」月紫鳶已經受不了的哭了出來,梨花帶淚的嬌美臉龐煞是惹男人們心疼,但對時君桀來說卻是一點也不值得疼惜。
  
對女孩子來說,自己喜歡的人即將就要和自己步入禮堂了,但是卻親口承認他愛的人不是她,是別人,而那個別人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那對她有多麼的殘酷。
  
「為什麼…為什麼過了那麼多年了,你還要愛著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到底有哪裡好,我哪裡比不上他了?我對你的愛並不輸給他啊!」月紫鳶不甘心的哭喊著。
  
八年,已經八年了,那個死人到底要纏著他到什麼時候?
  
「妳的愛,不是我要的,在我心目中,沒有人比得過他。」時君桀冷冷的聲音有些空洞,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所傳遞過來。
  
月紫鳶頓了頓,不停的哭著。
  
她心中累積多年的恨意無處發洩,但是人死都死了,她又能如何?
  
事實仍究是,她贏不過一個男人、一個死人,她不甘心啊!
  
「呵呵…那個賤人,就和他母親一樣下賤,專門搶奪別人的男人。」月紫鳶已經被蒙蔽思考,開始口不擇言。
「住口!妳沒資格說臣的壞話,我從來就不是妳的男人過,對我和見臣來說,妳才是那個處處阻礙的第三者,我以前不會是妳的男人,現在不是,未來也更不會是!」時君桀一向冷靜的理智被她激怒了。
  
「我是…第三者…?那又怎麼樣?那個賤人已經死了,阻擾的人不存在,妳就是我月紫鳶的了。」月紫鳶笑的瘋狂、古怪,更帶著幾分……得意。
  
她才是應該贏的人,她是活生生的人,能夠佔有住時君桀的人,而那個死人已經是死了,不過就是變成黃土,憑什麼和她爭!
  
「妳給我住口!」時君桀對她恨極了,她恨月見臣,他卻也恨她破壞了他最重要的一切,他視為真愛的戀人啊。
  
他突然浮生一股克制不住的殺意,伸出大掌緊扼住她纖細雪白的頸項。
  
殺了她!驚人的殘念催使著他的動作。
  
「嗚……」月紫鳶的意識逐漸散換,呼吸不到空氣。
  
只要再緊一點,她就必死無疑……
  
再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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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4

「老大!」伴隨著海辰的聲音,時君桀被他拉開,進入他視線之中的是海辰那張妖嬈美艷的臉龐,帶著濃濃的擔憂。

他不是在擔心月紫鳶,而是擔心時君桀一時失控殺人。

「咳、咳……」月紫鳶不停的咳嗽著,看向救了她一命的恩人,竟是她所厭惡的人之一,雖然厭惡,但卻一時的恍惚了。

艷冠群芳的高脁美人站在時君桀身側,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看起來,就想是幅美麗的畫一樣登對,那種風情嫵媚連女人看了都會陶醉,何況是時君桀,她看了都會浮現濃濃的自卑感。

可是,當她接觸到海辰那看來剛睡醒,還殘留著似醒非醒的慵懶桿的臉蛋,一及不滿縐折的套裝時,妒意又再次浮生顯現,加上他還是從時君桀的休息室裡出來,更讓她倍感威脅。

而且,連時君桀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怒氣在看見海辰之後,頓時消匿了泰半,冷靜不少。

「老大,冷靜一點,別在這裡鬧出人命,她愛說就隨她去說吧!」海辰柔聲安撫著時君桀的情緒,而另一方面瞥向月紫鳶的眼神,卻是冰冷的像是要殺人。

那抹對她的不滿一點都不亞於時君桀,冷酷的讓她寒顫不已,她甚至覺得,要不是時君桀也在這裡,他也會殺了她的。

而當海辰在轉頭回望向時君桀的時候,那冷淡的眼神又回復了溫和的顏色。

「你……!」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海辰,你不該阻止我。」時君桀仍然憤恨的眼神瞪著月紫鳶,殺氣騰騰,但口氣已經稍減許多火氣。

「不阻止你,等一下真的殺了她怎麼辦?我可不做收屍這種事情。」只要有關『月見臣』三個字,時君桀就會失控的徹底,沒了平時的冷靜。

「頂多把她火化成灰灑到大海裡便罷了。」看他多好心,還會替她火化,沒把她當垃圾丟到福德坑就不錯了。

「拜託……,我可不想在死過人的地方上班,那會有霉氣纏身,倒楣好幾年,要殺她也別在這裡。」海辰沒好氣的說完,還讓時君桀一陣錯愕。

他…是在擔心這種事?而不是介意他真的殺人?

定定的看了海辰好一會兒,時君桀才看向月紫鳶。

「在真正舉行結婚典禮之前,我不想見到妳,滾!」時君桀對她下了逐客令。

「他……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月紫鳶像個抓姦的妻子,妒意濃厚,但她卻忘了,忘了她和時君桀之間什麼也不是,連朋友的界線都不到,充其量也不過是利益上的聯姻所附屬的東西,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可有可無,沒有更好。

「這和妳沒關係吧!」時君桀還是一樣的冷淡,不過,伸出去撥著海辰髮絲的手,卻看的出那迥異的態度。

他對海辰很溫柔。

「我是你的未婚妻。」月紫鳶好不甘心,照她之前所認為的進行,應該不是這樣子的啊!時君桀應該要接受她的安慰,發現她的好,忘了月見臣那傢伙才對。

可是、可是她沒想到海辰的存在會阻礙到她啊!

她甚至對海辰的存在倍感威脅。

先不談時君桀愛不愛她,光是海辰可以阻止抑制住時君桀的怒氣,讓時君桀冷靜下來,就可以知道他在時君桀心目中的份量一定不輕,就算比不上月見臣,但也是個強烈的威脅。

「未婚妻的定義就是『未婚』啊!又沒有法律的約束力。」海辰狀似無心的低語,犀利的刺穿月紫鳶的心。

男未婚,女未嫁,是她自己渴求這段婚姻,時君桀才不在乎她的感受。

「你這個變態人妖,輪不到你說話!」驕縱的月紫鳶氣呼呼的吼著。

「變態?不會啊,我在我家是不會穿這些啦!」基本上,是只要沒在時君桀他們面前,他就不會化個大濃妝加穿女裝。

「多此一舉的解釋。」月紫鳶恨恨的說著。

「隨便妳怎麼想,反正妳這些話,我當妳是忌妒我。」沒他美,是她身為女人的悲哀。

「你!」被說中一部分心事的月紫鳶差點衝上去賞他一巴掌,但時君桀護著海辰,她壓根兒就沒辦法碰觸到海辰。

「夠了,出去!」時君桀喝止她繼續對海辰說些傷人的話,趕她出去,就算海辰不介意,他也不允許她對海辰無禮。

「你們……」月紫鳶來回的看著他們,氣呼呼的離開,但臨走前不忘擱下狠話。

「你給我小心一點,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很顯然的是衝著海辰的。

無所謂的挑挑眉頭,海辰滿臉的不已為然、蠻不在乎,壓根兒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底,彷彿當她在放瓦斯,搧一搧就散了一般。

她要是真的傷了他半分半毫,只怕他家的那些人會抓狂起來,直接拿小型飛彈轟掉日本盛月會總部。

再加上他那群非正常人的死黨…

只怕她會死的更快。

「海辰,以後就由我來接送你吧!」靜默了一會兒,時君桀說出了他的決定。

「咦?為什麼?」海辰詫異的抬頭看他。

「我擔心月紫鳶會對你不利。」月紫鳶是盛月會的大小姐,從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時君桀是她自高中以來唯一的失敗,一開始是有些好勝,想和月見臣搶人,但漸漸地,不被她所吸引迷惑的時君桀反而讓她越陷越深。

而她一任性起來,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今天海辰的存在一定會讓她倍感威脅,不惜動用盛月會的勢力來剷除異己。

「然後?」有趣了,時君桀在關心他。

「然後?他們可是黑道勢力,你想找死嗎?」時君桀瞪著他那無所謂的表情,不知是該說他大膽,還是不知死活。

「我知道她家是黑道,但我也有認識的人是黑道啊!還有,Julian先生也是黑道名人不是嗎?而且,再怎樣說,我都是個男人,即使看來再像個女人,也改變不了我是個男人的事實,沒那麼脆弱需要人保護。」他因為時君桀的關心而止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的自信並非是沒有原因的自大,從小就習得一身自保的功夫,還不僅僅是一般防身用,其中更包括了頂級殺人技巧,來自於那個組織社會的人,都有著這種從小培養訓練的能力。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時君桀還是拒絕。

他知道海辰對他的重要性,他絕對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嗄?」老大幹麼那麼堅持啊?

「不用啦……」

「不行,就這麼決定了。」時君桀專制的下了決定,強制要他接受。

啊啊啊?

哪有人這樣子的啊……

「可是,老大,你接下來不是有一個禮拜不洽公,要去日本嗎?」他努力的想啊想,想到每年的這一個禮拜,時君桀都不接任何工作,飛到日本去,無聲無息沒人聯絡的上他。

「我訂了兩張機票。」他在海辰休息時就想過了,因此先定好了機票。

再加上他們因為公事常常往來於日本,長期的簽證一點都不擔心。

言下之意,就是海辰沒得反對,一定要跟他一道去日本。

 

奸詐奸詐奸詐……怎麼可以這樣子強迫他一起去啊……

「那…那個……老大…我跟著去會妨礙到你吧?」嗚嗚嗚,他也有私事要辦啊!時君桀看守著他,他就什麼也不能做了。

「不會,你好像在拼命找理由不跟我去?」他第一次看見海辰的這一面,沒有平時一貫的冷靜沉穩,帶了點孩子氣。

就像是…拼命希望大人出門,而自己能夠留下來玩鬧的小孩子一樣。

「我…我沒有啊!」他無辜的眨著眼睛看他。

而這樣的他,竟讓時君桀一時的失神了。

那語氣、神態,在他眼前竟然與見臣疊合了,若非當初他還摸過那只留最後一絲餘溫的身體,他真的會以為,見臣沒有死,而海辰就是見臣的那種錯覺。

「既然沒有,那今天我送你回去,你就給我乖乖的整理好東西,證件拿齊全,我明天早上八點去載你。」

海辰呆呆傻傻的看著他發愣。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有人會在去祭拜依然深愛著的情人時,還帶著一個『非關緊要』的特別助理去嗎?他既不是他的新情人,也不是他的親屬,充其量也不過有著肉體關係,他真的搞不懂時君桀在想啥。

一直到被送回了家,他還在東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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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轉彎,左邊。」還在想盡辦法不要跟著時君桀一同去日本的海辰,卻仍是不忘指引時君桀到他家的正確路線。

「你搬家了?」他記得海辰的家是往這個方向。

「嗯……」事實上他根本沒搬過,以往時君桀所知道的那間套房,不過是用來當幌子的而已,簡單的說,那只是他的小旅店,不過是他買的而已。

「不算搬啦…不過我的證件都放在另一個地方。」那個比較像家的地方,金窩銀窩都好不過自己的那個狗窩。

「你的家怎麼那麼多?」時君桀也不禁的蹙起眉頭來。

「狡兔三窟嘛!何況一個月的薪水那麼多,多買些房子也沒關係。」再加上他另外三個兼職的優渥高薪,他其實是非常非常的有錢。

「你啊!」時君桀搖搖頭,也沒什麼話好說的,這是海辰的私事,他不便干擾。

不過,海辰這另一個居所似乎也偏僻了一點。

「啊,到了。」海辰一說,時君桀便也停下了車子。

他們停在一堵長長的圍牆大門前,感覺上似乎沒有邊際,無限延伸下去。

而往圍牆裡望去,遠處還可見六棟華廈聳立著的黑影。

一個很特別的地方,感覺上就是有錢人在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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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這裡?」時君桀大感訝異,這裡他略有耳聞,這裡的保全設施可以說是全球第一,科技化的高級社區。

他曾聽說過,這裡是有錢人想進卻進不來,夢寐以求的住宅地,錢多、財大勢大不代表就進得來,但住在裡面的一定很有錢,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住了些什麼人,住在這裡的神秘份子就連世界上許多出名的駭客想入侵這裡的主電腦的沒辦法。

如同保全設施的精良,這裡也有著令人驚愕的超級電腦設施,寫出這套防火牆的人,外界從來就不知道是誰,也沒有一個駭客進的去。

在全世界的網路界也流傳著,要是能攻下這到防火牆程式,那個人就可以說是世界第一,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過,那些入侵者不被這裡的反噬程式吞沒侵蝕掉自己原有的設施就不錯了,還談什麼入侵。

「我大概從十二歲就自己搬出來這裡獨立生活,這裡是我朋友名下的財產,我們有一大群人是這裡免費的『房客』。」一群有錢沒處花,名列鑽石級的單身漢通通窩在這裡,要是被外界知道,大門口肯定會被記者擠爆。

房東可是全世界最有身價的超級鑽石級金童,不過,也半死會了。

「十二歲?你自己?」這不免也讓時君桀感到一陣詫異,有家長會放心讓一個如此稚齡的孩子獨立生活嗎?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我鬧家庭革命,硬是要搬出來,後來我家的人拗不過我,就只好同意了,他們現在還在想盡辦法要把我枴回家去乖乖當個敗金敗家的米蟲,吃的白泡泡幼綿綿最襯他們的心。」一群怪家人。

「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時君桀輕輕的摸著他的臉蛋,由海辰的談吐之間,其實都可以看出他的家庭教育其實是非常良好。

海辰笑了笑,不過也只有他才知道,他自己也有著悲傷的記憶,即使是幸福也掩蓋不了的。

「趕快回去準備好吧,明天早上八點來接你,九點的飛機。」

「喔…」已經找不出理由的海辰只好點點頭,拿著公事包下車,優雅的動作給時君桀的感覺就像是隻貓一樣。

「那,明天見。」海辰溫雅的朝他笑了笑,款款的步進了那個怪異的禁地社區。

走上台階的海辰,眼角瞄見了停放在稍遠處的紅色跑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

站在那雖然說來是個門,但看來根本像面牆,連個門縫都沒有的玻璃牆前,海辰直接把手放在玻璃牆上,說也奇怪,他這麼個隨意的一擱,放置的地方就像是有所感應,藍色宛如閃光的藍線在玻璃強裡聚集在他手放置的周圍底下,像是再掃描一般,接著,那看來緊密的找不到一根頭髮細縫的門,竟然像電動門往兩旁滑開,當海辰一跨進去,又極為迅速的關閤上,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精巧的設計讓時君桀感到驚訝意外,但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他也不會去問。

一直到海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時君桀才駕車離去。

但是他一直沒注意到那輛一直跟行的紅色跑車。

待他離開之後,跑車上才走下了一個女人以及三個黑衣男子。

那是月紫鳶,她美麗的臉上淨是陰狠的毒意,忌妒的色彩讓她看來就像是個蛇蠍美人,心狠手辣的那一種。

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高聳圍牆,她手指輕輕一彈,那幾個黑衣男子立刻走上前來,低垂著做出恭敬的行禮。

「小姐,有什麼事?」

「去給我殺了那個死人妖,我要他死!」她冷冷的下著命令。

「咦?可是…」其中一個有些猶豫。

「可是什麼?我的命令你們敢不聽嗎?」月紫鳶怒眼瞪去,不容許有人反抗她。

那個遲疑的男子還想再說些話,但被同伴拉拉手,示意要他別再說下去,他也只好乖乖的把話吞回肚子裡去,不敢再有一絲怨言。

最後那一個急於表現,一馬當先的用著幫會裡所教授的忍術,攀爬上牆。

正當他爬到牆頂,一臉洋洋得意的時候,慘劇就發生了。

牆頂的小平台在他踏上的一瞬間,刷的整排牆的未圍起處都升起了雷射牆,整排綿延下去,那層找不到空隙的雷射牆瞬間又為這原本只有四公尺高的圍牆又增加了十來公尺,用爬的根本別想過去。

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跌落下來,當其他兩個男人上前去檢查時,已經是變成焦屍一具,沒有了呼吸,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這裡對待入侵者的手段未免太過於殘狠了一些,而這也是在宣告著,擅自入侵者,死。

「我們走吧!」月紫鳶蒼白著臉,打消了念頭。

「但是他…」他們兩個指著已死的男人遲疑道。

「不管他了,就讓他們去煩惱,上車。」無情的下達了命令,月紫鳶帶著他們兩個匆匆離去。

至於那個死人,對她來說,死了就沒用處,她管他結果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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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喲!這女人還真是鬼鬼祟祟,居然不怕死的在咱們家門口亂晃,看起來就是心懷不軌,不安好心樣。」負責區內安危的令狐謀星搖頭晃腦,唯恐天下不亂的哇啦哇啦,招來大夥看看電視牆上所撥放出來的監視畫面。

圍牆上的彩色高像素真孔攝影機拍攝映出了月紫鳶的一舉一動,她做了什麼事都逃不過人家的法眼,三百六十五度角,就連裙底風光都清清楚楚。

除了針孔攝影機,還有遠在外太空上的私人間諜衛星,讓人無所遁形,還有五秒定位系統,誰此刻在何處都一清二楚。

「喔∼∼紫色蕾絲鏤空性感小內褲,她是去情趣用品店買的啊?穿那樣乾脆別穿算了,想勾引誰啊她?」万俟堪瑾不大正驚的說著,實際上是帶著諷刺意味。

三、四十個人聚在螢幕前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月紫鳶的衣著哪裡不好看,哪裡太差,把她批評的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喔∼∼把屬下當馬前卒扔出去,死了就不管啦?真是沒良心的女人。」北堂儲羽不屑的撇撇嘴,這種女人,說實話,看上的才是眼睛糊到蛤仔肉。

「那當然嘍!日本盛月會掌上明珠,外表示溫柔婉約啦!但實際上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女。」王人克禹輕輕推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架道,看來斯斯文文的他可是世界第二的殺手,不過那是兼職,正職是個專門誤人子弟的老師。

「嗯∼∼」同一時刻,所有的人都志有一同的轉頭看向沙發上那個坐姿極為不雅的美男子,看他有什麼反應。

懶散的帥哥壓根兒不屑一顧,換了一個自認舒服的姿勢繼續看他的電視,好似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情。

「海辰,聽說這個女人瘋狂迷戀著時君桀,強烈的視你為眼中釘啊?」看來有些放蕩不羈的聞人靖染了一頭水晶紫色的頭髮,兩耳掛了六個耳環,痞痞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是個全世界腦科與心臟科和外科手術的權威級人物,但是讓人吐血的是他竟然跑去開了一家小小的婦產科診所,讓人懷疑他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這正好也印證了,天才都是怪胎的理論。

「她今天還放話要我小心一點。」海辰無謂的打了個呵歉,向後梳成一束綁起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很有貴族英氣。

「就憑她?」令狐謀星差點爆笑出來,一手還把玩著兒子胖胖軟軟的小手,也不管懷裡十二歲大的小孩不悅的眼神,只對於月紫鳶膽敢威脅海辰而感到有趣。

就算有十個盛月會,也沒辦法傷了他的,除了有海辰那龐大的家族體系作為後盾,還有他們這群好友。

也等於說,動了海辰也就是在向日月帝國挑戰,他們的主子會第一個直接把月紫鳶放到汽油桶裡灌水泥扔到大海裡。

主子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視為朋友的人。

想他們主子可是日月帝國的下一任闇帝,日月聯合財閥之一的闇月財閥總裁繼承人,再加上其他三財閥對主子的溺愛程度……

以及海辰是他的好友兼愛將之一。

可想而知,海辰的後盾有多強大,也難怪他會有恃無恐。

「對啊!她說不會放過我,害我從今以後上下班還有專車接送,得跟我的小綿羊說掰掰了,還有,明天還得跟著時君桀一起去日本。」他一副嘆氣連連的模樣,但大夥兒都知道他在幸災樂禍。

「這大概會氣死她,她也沒料到會這樣吧!不過,別把你那輛一千五百㏄排氣量的BMW重型機車叫做小綿羊,那台是小綿羊的好幾倍。」長的又帥又有鄰家小弟氣質的封人仲傲翻翻白眼,受不了的說。

「說到月紫鳶啊…她寄了封E-mail給『幽靈』,要求『死神』和『法老』刺殺你,你的意下如何?」端木玄威還笑呵呵的將那封信放大到大螢幕上給海辰看,證實他所言不假。

「死神和法老一起?真是貪心啊…鏡影一定又收下來了。」沒良心的主子,要演這種戲很累欸!

「反正我和克禹又不會真的殺了你。」封人仲傲舔著冰棒,讓人覺得陣陣森寒,大冷天的在吃冰棒。

「也對啦…喔…阿颺,你好搞笑喔!你演這是什麼電影啊?搞笑死了,好假喔!」

轉著電視台的海辰在轉到電影台,看到好友演的電影時,忍不住狂笑起來。

獨孤颺翻翻白眼,瞧他說的,他可是靠那部片子得到世界影帝的頭銜呢!

不過好友們看了都只會狂笑,和鏡影那個怪胎中的怪胎比起來,他的演技只能算是雕蟲小技,很沒看頭,只有外人才會被他的演技騙了。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賣臉嘛!」他靠賣臉養家活口不行啊?

「別自卑,我會同情你的。」

呿了聲,獨孤颺去泡牛奶給女兒喝去了,懶的理他。

「辰,要小心。」像個孩子一樣,單純不善於言詞表達的宇文冥威很認真的提醒他,誰也想不到,略帶自閉傾向的他,是世界第二名的電腦駭客,負責替鏡影管理龐大的電腦世界的區域。

「會啦!你要什麼日本土產?」摸摸他的頭,明明是同年紀的兩人,卻好像是大哥哥在哄弟弟。

宇文冥威偏頭想了一想,搖搖頭,好友平安就好。

「喂,不公平,問阿冥就不問我們。」上官索維發出不平之鳴。

「我記得某人明天要去日本出席亞洲音樂大獎喔?」白眼掃過去。

某人的不平之鳴頓時消散,變成了小貓哎哎叫。

「欸,你是去拜拜,可別到最後變成在床上哼哼哎哎的過了七天啊!」調人秋瀲百無禁忌的說著,若是由聞人靖說出口是很合適啦!不過看起來斯斯文文卓爾不凡的調人秋瀲說起來就很奇怪了。

一只抱枕飛過去打中他的臉。

「去你的,他要住在青姨家欸,哼你個大頭啦!」沒水準。

「唉喲,反正你青姨家的隔音設備那麼好,又沒有差。」調人秋瀲的雙胞胎弟弟調人夏灝一臉無所謂的揮揮手,繼續死纏著他從高中就死纏到現在的愛人老師。

「姓調人的,你們是想在這裡當場演出春宮秀嗎?我很樂意看喔!」海辰朝他們兄弟倆搖搖手中的玻璃瓶,裡面,是具有強力催情作用的香水。

「喔!早說嘛!原來你肖想我們的身體那麼久了,我們很樂意讓你瞄一眼,不過我的身心是屬於老師的,你帶不走~~~~」調人夏灝還對他做了個拋媚眼的姿勢。

「臭美,誰要看你的爛身體,你再耍寶嘛你,我就讓滕樹老師大演脫衣舞秀,你意下如何?」他就不信這個白癡有那麼大方,給人家看自己愛人的身體。

「你……」調人夏灝瞪大了眼睛,這傢伙真惡毒。

受到海辰那驚人發言驚嚇,在調人夏灝懷中的滕樹連忙掙脫開他的懷抱,跑到客廳的另一端,閃的遠遠的,就怕真的被牽連,當場上演起春宮秀。

「報應。」看著垮下臉的調人夏灝,在一旁抱著一個女孩子的赫連良司落井下石,不客氣的嘲笑他。

看著大家吵吵鬧鬧的,雖然鬥個不停,不過海辰的心中其實很溫暖快樂,要是沒有他們,他到現在還走不出『他』的死所帶來的陰影。

「小辰,吶,喝一喝會比較舒服。」東方優遞了一杯溫薰衣草牛奶給他,用來安定他的心神,讓他晚上比較好眠。

看來完全是美男子的臉蛋,但很難想像東方優是個女孩子,是他們死黨之中,萬綠叢中的一點紅,更扯的是,當了二十幾年的朋友,他們是到六年前才發現,看看主子替她保密的功夫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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