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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日月帝國之調香師/時之辰砂》作者:蘿依【完結】

他在看著他,看著的是他啊!

不是夜夜心念著另一個人、不是想著一個讓他會罪惡的名字,他,是不是終於可以放下了?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去愧疚了?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哭了?」時君桀驚慌卻又不失溫柔的安慰著他,用修長的手指抹去那顆顆淚珠,心疼不已。

是他讓他哭的嗎?他明明就不想啊!

「桀、桀………」海辰緊緊的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中,不停的呼喊著他的名字,像是……要把他的名字一輩子的刻在心房上。

他的聲音,喊的讓時君桀心疼,他不會聽不出來其中的委屈與壓力,他是白白浪費了八年的傷心淚水沒錯,到頭來死的不是他所愛的人,他是高興的,可是,海辰不同,他是失去了宛若自己半身的親人,更別談這個人是為了他,代替他赴上黃泉路,他的心理壓力以及無法向他傾訴的苦,都要比他來的重太多了。

這些年來,他獨自承受苦的是他的好幾倍,以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不明白真相的惦念著另一個人,叫他怎麼能夠不難受?

可是,他還是承受下來,還是自願裝做『替身』來支撐他,但他是活生生的本尊,不是死的那個人啊!

而他,卻沒有發現,即使他們又發生關係,他依然還是沒發現,這又更加的傷人,他的心裡有多難受,多麼的煎熬。

「對不起…對不起……」伴隨著海辰的呼喊,他也不停的低聲道歉,緊緊的回抱著海辰此刻看來顯的特別脆弱的身形。

或許是他的道歉讓海辰有些迷惑,一雙淚濛濛的美眸似乎寫著不懂的看他。

「桀……?」仍是抽噎的聲音,但海辰還是不解的問著。

「對不起。」他還是這麼三個字,其他什麼也不說,只是一直說著,然後用唇親吻著海辰的眼淚,一舉一動都充滿著溫柔與不捨的疼惜。

為什麼他會向自己道歉呢?他只是…在哭……

海辰的手指碰觸著時君桀,傳遞著力量,下一瞬間時君桀現在腦海在想著的全都閃現在他腦海,那些,全都讓他楞忡的忘了要繼續哭泣,呆楞楞的看著時君桀。

他的呆楞樣讓時君桀也停下來和他對望,兩個人,都在對方清明的眼中看見彼此,那些纏綣的愛意都明明白白的寫滿了雙瞳,對映在彼此的眼中。

就像是以前一樣。

「辰,對不起。」他看著他,真誠的說著,短短的三個字卻隱含了一切的歉意。

對不起,他沒有認出他。

對不起,讓他一個人難過。

對不起,讓他一個人孤獨的辛苦著。

對不起,讓他委屈了。

對不起,他………

聞言,海辰停了一下,淚線又失控的蜂湧而出,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滾落下來,表情就像是個孩子,既艷麗卻又純真的不可思議。

「不要哭了,我以前就說過,我最怕你哭啊!」時君桀每次看到他的眼淚,都揪緊了一顆心,萬分心疼的想拭去他的悲傷。

他應該是快樂無憂的,那明亮的笑容也同樣的帶給其他人溫暖才是,可是現在卻染上了悲傷的色彩。

「桀……桀…」海辰又哭又笑的撲進他懷中,已經分不清他是快樂還是悲傷,或許,是喜極而泣也說不定。

原本在海辰身上就不怎麼牢靠的睡袍滑落大半,露出活色生香的誘人美景,倒是他本人沒什麼注意到,自己的投懷送抱對愛人有多麼的具有引誘力。

不過既然是投懷送抱的,時君桀當然也不會客氣,況且這是自己一輩子最深愛的人,當他明白是海辰隱瞞著他,他不曾生氣,只有更多的愛意,更加的深濃。

他最愛的人呵!有什麼事情會讓他比現在更加滿足?這樣對他來說莫過於最好的結果了,甚至要他放棄一切他都不會在乎。

「辰,告訴我,你的本名叫什麼好不好?」時君桀對自己對海辰的一無所知也是感覺到不安,他甚至連他最基本的名字都不清楚,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什麼本名?我本來就叫海辰。」他微微的止住淚水,不滿意的嘀咕,不過卻讓時君桀感覺到溫暖雀躍。

因為他現在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性子,完全是他以前的那種個性沒錯,而不是佯裝出來的溫柔淡然,雖然他在面對他的某方面的確也是很溫柔。

「那,姓氏?」

「你不是猜到了,還問。」悶悶的聲音從他懷中傳來。

「你的意思是…你的本名叫……西門海辰?」乖乖的哩!他的寶貝情人是富家公子哥呢,難怪他說他家人都希望他回去當米蟲,西雲集團保護西門家老么的資料不讓他曝光可是出了名的。

「不然還要取什麼?」兩個人的默契已經讓他們對於『那件事』不多置一詞。

他們知道就夠了。

「沒有,這樣我就不用改口記別的名字,省了不少麻煩。」

「你說我麻煩?」海辰抬起頭,伸出雙手去掐住他的雙頰,開始展現他任性的一面。

八年來沒用到,以後他要好好的宣洩。

「我怎麼會說你麻煩,我是說要記別的名字會很麻煩。」他向天借了膽才會說他是麻煩,疼他都來不及了,哪還敢嫌。

沒什麼比失而復得更讓他高興的吧!

只是,他唯一有意見的是海辰臉上的彩妝。

粉味十足,口紅味也重。

「辰,你去把妝卸掉好不好?」他,好想看看他的臉,很想很想……

「不要。」他才不想那麼快就如他的意,繼續讓他想看卻看不到最好,這是懲罰他的眼拙。

誰叫他一直沒認出他。

「可是你老是上著妝不難過嗎?」臉部不通風。

「不會。」這可是他自行研發的高品質化妝品,最符合他自身需求,他才不用劣質品來傷害自己的肌膚。

「辰……」時君桀的態度也像是恢復到八年前一樣,一個愛玩愛鬧的大孩子。

「幹麼老要我卸妝,你嫌棄我的現在這個樣子嗎?」敢給他說句『是』的話試試看,他就有的受的了。

喔哦,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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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敢豈敢,不管太座大人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哪敢說句嫌語。」他有些嘻皮笑臉的說著甜言蜜語,只是他忘了,自己現在兩頰還被海辰捏著,笑起來……實在給他有點怪異,不過,那句太座大人倒是逗笑了海辰,心裡甜滋滋的,好不幸福。

「很高興我能夠讓我的王子如此高興,不知王子可否給他的騎士一點獎賞?」時君桀拉開海辰捏著他的手,親吻上他的眉、眼、頰,然後來到最甜美的紅菱上。

「你說呢?」海辰眼神嫵媚的勾著他,柔軟的身體像水蛇般纏上他。

時君桀輕輕一笑,開始不客氣的享用起他美麗的王子所給予的高級獎賞。

那是如此的甜美,尤其是兩人的心靈更加的貼近交融,一切都變成最美好的。

 

回台灣時,人數由原本的兩個人暴增至六人。

因為,除了他和海辰,就連橘真由、王人克禹、封人仲傲還有…青姨也都要跟著回去,雖然,帶著橘真由是讓他諸多不滿,可是看在他甘願當海辰的弟弟不有任何逾舉的動作,而且他還為了海辰受傷的份上,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最令他詫異的是王人克禹,當他把一頭微捲披垂的像鬼一樣的及肩黑髮整理好往後梳綁起之後,那副面貌是讓他吃驚的。

因為,他分明就是Julian那個最寶貝的弟弟、海辰當初在鳳悠被一群人排擠的時候唯一的朋友、Julian嘴裡老是嚷嚷著說失蹤下落不明的人。

不過,個性似乎就不太像。

雖然心存懷疑,但他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反正不關他的事情。

而海辰,還是沒卸妝,因為他說要給日向他們一點『驚喜』,不過在他看來,說是驚嚇還差不多,他們搞不好會嚇的魂都飛了。

時君桀和月紫鳶那項解除婚約的報導果然引起軒然大波,日台兩邊的經濟新聞不報經濟,還猛用他們當頭條,而報紙上所寫的「性向不明確」的那個對象很自然而然的就把矛頭指向海辰,許多新聞媒體都拼命的查著海辰的資料,但,全都一無所獲,海辰完全就像是一團謎,讓他們無從查起。

不過為了他的隱私,時君桀放了海辰幾天假,讓他去四處散心,自己一人獨自面對眾多的閃光燈。

原本媒體是預估會看到一臉鐵青難看的俊美男子,可是卻沒想到他們看見的是噙著一抹愉悅的優雅笑容的時君桀,一時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忘了要按下快門,呆呆的看著商場上有名的冰山美男子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渾然忘我,神遊太虛去了。

才到了總裁室,就見日向和不破臉色很差的迎上前來,先提醒他麻煩大了。

「怎麼?才一個禮拜公司就要被你們搞垮了嗎?」時君桀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心情極好的打趣著,惹來兩個好友不可思議的眼光。

天空下紅雨了嗎?還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阿桀竟然在笑?還不是那種冷淡中帶有嘲諷意味的笑,而是他們八年未見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真誠笑意,除此之外,他竟然還在開玩笑,那說明了他現在不只是心情好,還是非常的好才對。

「阿桀……你…心情很好?」不破小心翼翼的觀察,一邊發問,時君桀一副喜上眉梢、春風得意的樣子,好似恢復以往。

「不錯啊!」時君桀搭上他們兩個的肩,咧嘴一笑,這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看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十足的……礙眼。

笑,牙齒白啊!笑的那麼像以前的陽光少年做啥?還怕敗倒在他西裝褲下的人不夠多嗎?看他辦公室外這群秘書與助理都傻眼了。

「你發生什麼好事了嗎?好久沒看你笑的……這麼欠揍。」日向也很好奇,什麼事情會讓時君桀高興的像是要飛上天了。

「再過不久你們就知道了,對了,發生什麼事,看你們兩人一臉凝重。」他迴避調問題,反問方才還滿臉凝重的兩人。

說到這個,兩人的臉色就凝重起來,對看一眼,又在猶豫是否該告訴他事實。

「怎麼又不說了?」

「那個……報紙我們看到了,這是真的嗎?」他們私下是很想歡呼啦,但是因為這項消息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可就不怎麼好了。

「真的啊!月叔叔用這種方法還是經過我的答應。」反正他的性向不同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有心人若去查他高中時代,必定查的出他曾經和男孩子交往,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原來如此…我們是很想歡呼啦…可是,狄亞集團好像是因為這件事和我們解除合作,也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我們的股價下跌不少,很多股東都準備拋售手中的股份,再這樣下去…」不破後面並沒有說下去,他相信時君桀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狄亞集團可是大集團,比起他們時宙可就不巧的大了那麼一些,再不巧的是,狄亞集團總裁竟然對月紫鳶那個蛇蠍女人一見鍾情,簡直就是見鬼了。

「拋股啊……」時君桀露出詭異的笑容,然後開始下達一個很令他們意外的命令。

「宇生、千界,你們帶著這群秘書助理去股市,再帶一億去,把那些股東拋售的股票買回,最好到最低點的時候買回,盡量不要讓那些股東手裡擁有的總合超過百分之四十。」那些僅存的老狐狸,他這次要全清乾淨。

「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浪費一億元?

「你們覺得,和西雲集團比起來,哪個集團比較大?」時君桀詭異的笑容更加明顯,點明他們原因。

得到西雲集團的合作,無疑的也就是得到全世界最大財閥『日月聯合』的支持,誰才是吃虧的一方,這還用說嗎?

「西雲集團?為什麼?」他們現在可不是用驚訝能形容的,西雲集團肯跟他們合作?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感謝海辰吧!他已經拿到合約了,你們呢,就先去把股份收刮回來,我在趁機宣佈消息就行了。」談起海辰,時君桀眼中就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幸福的微笑,其他人或許不懂,但和時君桀做了十二年的朋友,他們不會看不出時君桀這種細微的變化。

他們不禁有些訝異,讓時君桀露出這種表情的…是海辰?這一個禮拜事發生什麼事情了,時君桀竟然會恢復到八年前的個性?海辰又是用了法子?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難不成…他們……進展神速…

「那個可以等等沒關係,最重要的麻煩……就是月紫鳶帶著他母親和爺爺殺上門來,反對解除婚約,說是月叔叔片面之詞不能算數,他們不允許。」真是麻煩的一群人,幹麼死纏著不想要娶月紫鳶的時君桀娶他,難道他們不覺得這樣子月紫鳶也顯得特別廉價嗎?活像是沒人要的。

死纏爛打。

原本是要進辦公室的時君桀蹙眉停下腳步,實在不想去會客室見到那群人,可是為了一勞永逸,省的給海辰麻煩,他也只能夠去把麻煩解決掉,以免波及海辰。

要是他的寶貝太座發火,看他那種非人的身手,他大概一輩子都別想上床睡覺了。

「真是一群死不罷休的麻煩。」時君桀嫌惡的說著,又掛上一張冷然的面具到樓下的會客室去。

不過後面跟隨著的腳步聲卻讓他回過頭,發現一堆好奇寶寶都尾隨著他,打算跟他一起去看好戲,這不禁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們還不拿錢去股市?」

「那個稍微緩緩沒關係,那群麻煩比較重要,而且,萬一有什麼大條的事情發生,我們也好通報人來幫忙處裡。」日向振振有詞的說著。

「想看戲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啊你。」時君桀不客氣的吐槽。

一群人都嘿嘿笑的以笑帶過,平時時君桀冷冰冰的他們可不敢這麼做,要不是因為他今天看起來心情特別好,他們還不敢哩!

來到會客室門口,一個男人守在門口,他身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古板的油油頭,還戴著誇張的塑膠黑框眼鏡,好似一副老學究的模樣。

原本,時君桀已經要略過他進去了,但是在手碰觸上門把前又頓住,退了幾步,上下的看著這個男人,而後吃驚的張大嘴。

那個人還很好心的把他的下巴推回原位,然後拍拍他的頭。

「時家小弟,你別露出那副傻樣,我家小四人呢?」

「他帶橘真由去壓馬路……海日大哥,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蠢嗎?」時君桀在回台灣的那天晚上就上西門家去拜訪過了,也知道了西門家四兄弟的本名。

他們這一輩是以『海』字為輩,兄弟四人的名字則是以日、月、星、辰來做排列,老三最慘,從小到大的綽號永遠脫離不了那種軟趴趴的海底生物。

其他三人真的可以說是幸運的了。

而西門海日也就是月冠日。

「請說這是書卷氣好嗎?」敢說他蠢。

「我左看又看還是很蠢………千界,手機借一下。」不由分說的,時君桀就向不破借了他的手機。

「你要做啥?」他掏掏口袋,表示沒帶下來。

倒是西門海日先遞給他一隻最新型的彩色手機,時君桀也沒拒絕,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接通之後還沒等對方說話,就先用手機上的相機對著西門海日照了張即時傳輸的相片。

那另一方先是停頓了三秒鐘,繼而發出猖狂的爆笑聲,這讓西門海日一聽也不禁變了臉,他是沒想到時君桀竟然就那麼直接的把他這副蠢樣傳給他的寶貝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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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破和日向他們則是一臉疑惑,時君桀究竟是打給誰,為何那個笑聲他們聽來有些耳熟,而時君桀臉上還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小四,你別笑了行不行。」懊惱的搶回了自己的手機,西門海日無奈的對著電話那頭笑的猖獗的弟弟說道。

『呃……不行,我真…的…受不……了…我要寄去給月哥和星哥看。』海辰說的斷斷續續,隱忍不住那一絲絲的笑意。

「小四!」聞言,西門海日忍不住對著手機大吼。

可是海辰才不會理他這些,迅速的掰掰之後就掛斷電話,準備傳遞爆笑畫面給其他兩位哥哥。

瞪著轉變為待機畫面的彩色手機,西門海日徐徐的把算帳的眼神拉回罪魁禍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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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10

看見風頭不對,時君桀當然是準備閃了,但是立刻就被大哥級的西門海日很難看的拖回原位待審。

「時.君.桀,你拐走我家小四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陷害我?」

「有嗎?我只是基於好東西要跟人分享的道理,娛樂一下你的寶貝弟弟。」

西門家三大公子是出了名的疼愛弟弟,『孝弟』三人組。

西門海日翻翻白眼,有氣無處發,要是揍了時君桀,海辰找他算帳,手段可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叫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阿桀……你認識他?」日向遲疑的發出疑問。

停下和西門海日的閒話,時君桀轉頭看看他們,再看看西門海日,猶豫了一下才介紹西門海日的身分。

「這位是……海辰的大哥,嗯……他……也就是…西雲集團的…副總裁。」後面那幾個字出現時,眼前另外七個人的下巴全都掉了。

海辰的大哥?西雲集團副總裁?西雲集團的總裁到副總經理、執行長不都是西門家的人嗎?這個意思是……海辰是西門家的人?

眾人有些茫然的看著時君桀,這也難怪,他的消息太驚人了。

也難怪…西雲集團肯和他們合作,原因就出在海辰身上。

其他四個小秘書助理的好奇視線則是在西門海日身上。

西雲集團的副總裁長這個樣子的?好像和他們想像的差太多了。

想像中,應該像他們總裁一樣俊美無鑄的。

眼前這個似乎就遜色許多。

「廢話說完可以進去了吧?」最好趕快進去解決那群麻煩,以免牽連拖累海辰,雖然說自己的弟弟有多少能耐他也很清楚,可是他們就是不願意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揮揮手,時君桀就進入戰場之內,只是在開門那一瞬間,原本笑意盎然的俊臉立刻變的像是冰山一樣冷酷難以接近。

他們看的都想吹口哨稱讚時君桀的變臉速度了,簡直可以媲美四川的變臉技術。

一進去,原本在交頭接耳的月老太爺和月紫鳶的母親月蘭子立刻停了下來,臉色難看的瞪著他,而月紫鳶則是委屈的紅著眼眶看他。

「你們還有事情嗎?」只是,他視而不見月紫鳶的表情,淡漠的像是在看尋常陌生的路人一樣陌生。

對他來說,眼前的人除了月誠一郎之外,其他人都是毫無所謂的存在,就算同走在一條路上他也不會多浪費一眼去看。

「這項解除婚約是你提出的吧?」月老太爺瞇起犀利的老眸,逼問一臉從容不迫、毫不畏懼的時君桀。

「可以這麼說。」反正他也不介意他們是怎麼解讀的。

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對於這種三合一咖啡的口感不甚滿意。

都怪馴夫有方的海辰,他的好手藝養刁了他的胃口,害他對別人泡的咖啡一點都入不了口,非得要他泡出來的香醇才下的了喉。

沒了海辰他真的會活不下去喔……

「就算你這是給鳶兒台階下的方法,但是鳶兒又有哪裡不好,讓你要退婚?」月蘭子又迫不及待的逼問下去,捨不得唯一的寶貝女兒委屈。

哪裡不好?真是一個可笑的問題,他反而想問月紫鳶有哪裡值得他娶。

冷冷一笑,時君桀嘲諷的看向月紫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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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該說妳女兒哪裡值得我娶才對吧!」他毫不客氣的說著,一點都不把那十來個黑衣部隊放在眼底。

「你說什麼!」月老太爺震怒的一拍沙發,那群黑衣部隊立刻掏出十幾支槍,紛紛的對準了時君桀的腦袋。

只是,時君桀仍是神似自若的看著那群黑衣人,一點都沒有被威嚇的感覺,反倒是外頭一群看的人都快嚇出一身冷汗,心底直呼危險。

「我說的是實話,你們又何必動怒?月紫鳶沒告訴過你們嗎?報紙上說的可是千真萬確喔!我高中時候就有一個同性的戀人,而且,我這輩子只愛他一人。」至死不渝,天地可表。

如他所料,月老太爺和月蘭子都瞠大了雙目,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

除了他們之外,外面偷聽看戲的人當中,不知情的四個人都同樣的染上了錯愕的神情,誰也沒想到他們總裁這女人們夢中情人金龜婿是個同志。

「你、你說什麼?」月蘭子像是見鬼似的拔高聲音,瞪視著一臉悠閒自在的時君桀。

「除非妳耳聾,否則我說的很清楚,不需要再重複一次。」時君桀把玩著指間的白金戒指,這枚戒指是昨天他拖著海辰去買的對戒,好笑的是,海辰的那雙纖纖細手還真是纖細的沒話講,不用特別訂做,戴現成的女戒就足夠了。

「他已經死了!」月紫鳶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哀怨無比,她哪裡比不過一個已經死了八年的人,活著的人怎麼也比不過一個死人,叫她怎能不願,叫她如何甘心。

「那又如何?」有沒有死,他現在很清楚。
算算時間,一大早就溜下床,帶著橘真由說要去換換已經厭倦這四年造型、順便去買東西的海辰也該來了才對,他任性自我的個性一恢復,就沒良心的拋下他回自己的老窩去,害他一大早就獨自面對空虛的大床嘆氣。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男人都這樣,那個和他母親一樣的賤人,都只會搶別人的東西!」月紫鳶口不擇言的說著,她才這麼一說,月蘭子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笑話,我從來就不屬於妳,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更不可能是,我甚至連碰妳都不想碰,妳憑什麼說這種話。」她才是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因為一直以來,破壞者都是她,她竟然還敢說別人。

無恥。

「你的戀人……是那個小賤人?」月蘭子陰森森的問,她不甘心,說什麼也不甘心,為什麼那對母子總是可以享盡一切的好運,受盡她的丈夫寵愛,而她們母女倆,表面上是高高在上,可是實際上呢,卻是深閨怨情。

她不甘心。

聞言,月老太爺不太敢相信的看著還是一臉悠閒自在的時君桀,無法想像他是和那個自己從來沒正眼看過的庶出孫子相愛。

「請妳態度放尊重一點,只有性格卑劣下賤的人的人才會說他人是賤人。」即使知道了自己愛的人不是月見臣,時君桀也無法忍受她的這種侮辱言語。

「你!」月蘭子氣得血壓差點升到爆破,一張可以說是風韻猶存的麗容氣的通紅,但就是說不出可以反駁的話來。

月老太爺示意要月蘭子冷靜下來,閃爍的犀利目光再次盯上時君桀。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的戀人是那個孩子?」

悠閒的啜飲了口咖啡,時君桀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人聽的一頭霧水。

「是,也不是。」

這似有下文的回答,恐怕也只有月誠一郎和西門海日聽的懂了。

但是其他人聽來,就恍若是墜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之中,聽不懂他的意思,就連他蹲在門口的兩個好友也是聽的霧茫茫,更不明白他的答案為何那麼的不肯定。

他愛月見臣明明是愛的那麼深、那麼的瘋狂,怎會回答的如此不確定?

注意力完全放在前面的偷聽小組,完全沒聽見身後傳來清亮的皮鞋喀喀的腳步聲,然後停在他們後面。

「你們在幹麼啊?上頭全都空蕩蕩的,而你們在這裡偷聽人家講話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們嚇的差點連魂都飛了,全部不是東倒西歪就是嚇得立刻站起來,回過頭一看,是兩個長相幾近一模一樣的美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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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得略偏青澀年幼,而且嬌小,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頗為老成深沉。

一個長得叫為成熟,看來也就較為年長且高,可是那眼神所散發的特殊光芒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相較之下也較為吸引人的目光。

一看見他,不破和日向的血液瞬間逆流,僵化在原地,只感覺到渾身發毛又發涼,兩眼都瞪直了。

大白天的,他們見鬼了嗎?

「小四!」最先回神的當然是西門海日,只見他眼睛一亮,不客氣的朝著來人撲去。

可是,他的意圖還未得逞,就被人揍了一拳,貼到一旁的牆壁上去面壁思過。

「特助,你今天怎麼沒上妝?」接著回神的是小秘書小淚,她小聲的驚呼了聲,對著較為高大的美男子訝然道,她沒認錯並不奇怪,因為特助絕對不可能和她一樣高吧?她只是驚訝於海辰和以往那截然不同的風格。

以前是艷媚,現在是美形中又帶有英氣十足的帥氣美少年外貌。

說他像是美少年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看起來還是很少年樣,只是和身旁的橘真由一比起來,他的確是成熟多了。

削薄的短髮像是經過離子燙般輕柔飄逸,還染成了淡金色,率性的黑色皮衣合身的描勒出他的好身材,黑色軍靴亮的讓人感覺妖異,以及兩耳合起來有五個的耳洞,扎著五個不同的耳針與耳環,粗獷的個性手鍊將他略偏陰柔的外貌多加勾勒了一絲絲的英氣,使他不至於被人誤解性別,而白皙的脖子上,用著一條黑皮繩掛著一枚白金戒指,不管怎麼看,都是漫畫裡才會有的美形少年。

特助?

那……他是………海辰?不會吧?

不破和日向已經快暈了,腦袋接收的訊息也讓他們自己不大敢相信。

「我的化妝品全被扔了。」正確來說,是只有一部分,想想西雲集團有一半產業是在什麼東西上,化妝品沒了?那怎麼可能,只是他之前用的強力防水型的被扔掉而已,原本是很有意見,可是後來想想也就算了,應該…已經沒必要了吧!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日向白著一張臉,怯怯的問出他和不破兩人的心聲,他們快嚇壞了。

「白天還能見鬼嗎?呆子,鬼還會泡咖啡喔!」兩個笨蛋。

「你是…見臣?」好熟悉的調調,風格特有。

「笨蛋,小淚都喊我特助了,我是海辰。」見臣已經升天了。

咦……可是……

兩人迷忙的對看,還是滿心的疑惑,海辰的個性是這樣子的嗎?

怎麼好像他們認識的月見臣?就連長相都……

「可是……」

「裡面在做啥?圍了一群人在看。」海辰排開眾人,偷瞄裡面的情形。

他從來就不會認為偷看是不好的行為,因為他從小到大,偷看不該看的事物排起來都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

「喲,三堂大會審咧!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海辰的笑容任憑旁人左看右看,都只有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眾人皆是錯愕的看著他,從外表到內在,海辰似乎是徹徹底底的換了個人似的,沒有以往的溫順柔和,就連他的背後也好像生了惡魔的箭頭形尾巴、頭頂上生了犄角出來一樣,笑的像個壞心的惡魔,陰險小人,破壞氣質,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就連蹲姿也大而化之的如同一般男孩子,一點都不優雅。

「你真的不是見臣嗎?」真的…很像。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唆?我要說幾次不是你們才會懂啊?」白眼一記飄了過去。

兩人滿臉委屈,可是真的很像嘛!

「兩位日本小弟,我家小四弟弟真的不是月見臣,月見臣是我們的表兄弟,和小四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因為長的太像,從小到大都被誤以為是雙胞胎,可是,千萬不要誤會他的身分喔!他是西門海辰,不是月見臣。」像抹背後靈似的,西門海日不知何時『飄』到海辰背後搭上他。

唉,這兩個小傢伙可是最像的了,他們其他三人也沒這麼像。

不過….現在又多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傢伙也是。

嘖,他們家人的臉有那麼大眾化嗎?

像雙胞胎一樣?難道……

不破和日向忍不住面面相覷,開始懷疑起來。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趴在我身上,你是耳背啊你!」碰的一聲,海辰很手狠的將西門海日過肩摔扔出去,幸好西門家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西門海日身手蹻捷的像是武俠電影裡才會有的動作,安全落地,讓其他人看的傻眼。

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給他怪異。

會客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出現。

「為什麼你好好的女人不愛,偏偏要當一個變態去愛男人?」月蘭子狠瞪著他問,還是很不甘心女兒的幸福就如此消失。

時君桀眼神微微一沉,閃過一絲絲的不悅。

「月夫人,我還尊敬妳是長輩,請妳不要口出穢言。」就算罵的不是海辰,他也是會生氣的。

「要我不罵人可以,婚禮就照常舉行,反正那小子也死了,你還有什麼藉口?」月蘭子一副我說了算的表情,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

「很抱歉,如果你們不想要婚禮上沒有新郎,或是我當眾宣佈我的性向讓你們難堪的話,我勸你們不要逼我。」時君桀的態度依舊冷漠,低垂的眼睛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腦海裡想著的,是自己美麗的情人。

「你說什麼?」他們又是怒吼,聽的時君桀都膩了,他們就不能換點新詞嗎?沒創意也沒新樣,枯燥乏味。

「反正你們也不會有損失,還有許多財大勢大的人等著和你們合作,你們又何必硬要強迫人?」尤其是那個不長眼的集團總裁。

「可是我不愛他們啊!」月紫鳶哭著反駁。

「很好,妳不愛他們,所以不想嫁他們,同樣的道理,我又不愛妳,我娶妳做什麼?」輕輕鬆鬆的,時君桀就說的她無話可以反駁,啞口無言。

喔,說的太妙了,海辰在外面差點沒有鼓掌叫好。

「不論如何,既然鳶兒想嫁你,那你就得娶她。」月老太爺蠻橫的說著,也不管時君桀願不願意,唯我獨尊的令人厭惡。

時君桀很不客氣的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神情淨是不屑。

這是什麼道理?他要他娶就娶?聽他在屁話。

「爸,夠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子很難看嗎?」月誠一郎實在是忍不住的想制止這場可笑的鬧劇,丟臉極了。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死纏爛打。

他們都不覺得自己很不知羞恥嗎?

「你說那是什麼話,誠一郎,鳶兒可是你的女兒,你不幫她反而幫起外人來,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像什麼話!」月老太爺臉色鐵青的說著,憤怒的神情可表。

「人家都說不娶了,您還硬是要強迫他娶,好像不這麼做就沒人要娶她了,您這只能說是賤賣自己的孫女。」月誠一郎頭痛的揉揉眉心,為父親的不可理諭感到麻煩,有這種父親,也難怪大哥怎麼也不想認祖歸宗。

他這話一出,又換月蘭子在鬼吼鬼叫個不停了。

 

「我就知道,那對賤人母子沒一個好東西,連那個兒子都一樣騷,你就只會偏愛他們,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他們,而你的女兒卻連一點關心都不給,就只會偏袒他們母子,連那個小賤人死了,你也還在替他……呃……」還想繼續罵下去的月蘭子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的脖子被突然換上一臉陰狠表情的月誠一郎勒住,極為用力的想要掐死她。

「妳以為妳有多清高?做的都是一堆齷齪事,妳沒忘了妳還找人做過什麼低賤的事情吧?妳還有臉批評我?」差點就把她掐死的月誠一郎被時君桀拉開,時君桀不知低聲的對他說了什麼,他的怒氣有稍緩的跡象。

「我…我哪有做過什麼齷齪事,你不要給我安排沒須有的罪名!」月蘭子有點心虛的反駁著。

他…他不可能會知道的…那件事她做的很隱密……

看著她那模樣,月誠一郎的火氣又上來了,但時君桀卻按下他,示意給他來處理。

「我來提醒妳做過什麼事吧,月夫人,妳,在月見臣國中的時候,就曾經要人多次強暴月見臣,甚至還留下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作為證據,在月見臣國三那一年,妳甚至派人製造車禍,想要讓他死,可惜沒成功,而在他高三那年,月紫鳶也用同樣的手法請人撞死了月見臣,妳說,像妳們這種惡毒的女人,誰還敢要妳們?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時君桀冷冷的說著,果然讓除了幾個人之外的眾人驚愕。

他並沒有侮辱死人的意思,但是,他無法忍受月老太爺一直認為他的媳婦是個端莊賢淑的好媳婦,一直替她們母女說話。

月蘭子蒼白了一張臉,又氣又急。

「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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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得略偏青澀年幼,而且嬌小,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頗為老成深沉。

一個長得叫為成熟,看來也就較為年長且高,可是那眼神所散發的特殊光芒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耀眼,相較之下也較為吸引人的目光。

一看見他,不破和日向的血液瞬間逆流,僵化在原地,只感覺到渾身發毛又發涼,兩眼都瞪直了。

大白天的,他們見鬼了嗎?

「小四!」最先回神的當然是西門海日,只見他眼睛一亮,不客氣的朝著來人撲去。

可是,他的意圖還未得逞,就被人揍了一拳,貼到一旁的牆壁上去面壁思過。

「特助,你今天怎麼沒上妝?」接著回神的是小秘書小淚,她小聲的驚呼了聲,對著較為高大的美男子訝然道,她沒認錯並不奇怪,因為特助絕對不可能和她一樣高吧?她只是驚訝於海辰和以往那截然不同的風格。

以前是艷媚,現在是美形中又帶有英氣十足的帥氣美少年外貌。

說他像是美少年一點也不為過,因為看起來還是很少年樣,只是和身旁的橘真由一比起來,他的確是成熟多了。

削薄的短髮像是經過離子燙般輕柔飄逸,還染成了淡金色,率性的黑色皮衣合身的描勒出他的好身材,黑色軍靴亮的讓人感覺妖異,以及兩耳合起來有五個的耳洞,扎著五個不同的耳針與耳環,粗獷的個性手鍊將他略偏陰柔的外貌多加勾勒了一絲絲的英氣,使他不至於被人誤解性別,而白皙的脖子上,用著一條黑皮繩掛著一枚白金戒指,不管怎麼看,都是漫畫裡才會有的美形少年。

特助?

那……他是………海辰?不會吧?

不破和日向已經快暈了,腦袋接收的訊息也讓他們自己不大敢相信。

「我的化妝品全被扔了。」正確來說,是只有一部分,想想西雲集團有一半產業是在什麼東西上,化妝品沒了?那怎麼可能,只是他之前用的強力防水型的被扔掉而已,原本是很有意見,可是後來想想也就算了,應該…已經沒必要了吧!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日向白著一張臉,怯怯的問出他和不破兩人的心聲,他們快嚇壞了。

「白天還能見鬼嗎?呆子,鬼還會泡咖啡喔!」兩個笨蛋。

「你是…見臣?」好熟悉的調調,風格特有。

「笨蛋,小淚都喊我特助了,我是海辰。」見臣已經升天了。

咦……可是……

兩人迷忙的對看,還是滿心的疑惑,海辰的個性是這樣子的嗎?

怎麼好像他們認識的月見臣?就連長相都……

「可是……」

「裡面在做啥?圍了一群人在看。」海辰排開眾人,偷瞄裡面的情形。

他從來就不會認為偷看是不好的行為,因為他從小到大,偷看不該看的事物排起來都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

「喲,三堂大會審咧!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海辰的笑容任憑旁人左看右看,都只有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眾人皆是錯愕的看著他,從外表到內在,海辰似乎是徹徹底底的換了個人似的,沒有以往的溫順柔和,就連他的背後也好像生了惡魔的箭頭形尾巴、頭頂上生了犄角出來一樣,笑的像個壞心的惡魔,陰險小人,破壞氣質,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就連蹲姿也大而化之的如同一般男孩子,一點都不優雅。

「你真的不是見臣嗎?」真的…很像。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囉唆?我要說幾次不是你們才會懂啊?」白眼一記飄了過去。

兩人滿臉委屈,可是真的很像嘛!

「兩位日本小弟,我家小四弟弟真的不是月見臣,月見臣是我們的表兄弟,和小四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因為長的太像,從小到大都被誤以為是雙胞胎,可是,千萬不要誤會他的身分喔!他是西門海辰,不是月見臣。」像抹背後靈似的,西門海日不知何時『飄』到海辰背後搭上他。

唉,這兩個小傢伙可是最像的了,他們其他三人也沒這麼像。

不過….現在又多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傢伙也是。

嘖,他們家人的臉有那麼大眾化嗎?

像雙胞胎一樣?難道……

不破和日向忍不住面面相覷,開始懷疑起來。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趴在我身上,你是耳背啊你!」碰的一聲,海辰很手狠的將西門海日過肩摔扔出去,幸好西門家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西門海日身手蹻捷的像是武俠電影裡才會有的動作,安全落地,讓其他人看的傻眼。

這對兄弟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給他怪異。

會客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出現。

「為什麼你好好的女人不愛,偏偏要當一個變態去愛男人?」月蘭子狠瞪著他問,還是很不甘心女兒的幸福就如此消失。

時君桀眼神微微一沉,閃過一絲絲的不悅。

「月夫人,我還尊敬妳是長輩,請妳不要口出穢言。」就算罵的不是海辰,他也是會生氣的。

「要我不罵人可以,婚禮就照常舉行,反正那小子也死了,你還有什麼藉口?」月蘭子一副我說了算的表情,讓人怎麼看都不舒服。

「很抱歉,如果你們不想要婚禮上沒有新郎,或是我當眾宣佈我的性向讓你們難堪的話,我勸你們不要逼我。」時君桀的態度依舊冷漠,低垂的眼睛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腦海裡想著的,是自己美麗的情人。

「你說什麼?」他們又是怒吼,聽的時君桀都膩了,他們就不能換點新詞嗎?沒創意也沒新樣,枯燥乏味。

「反正你們也不會有損失,還有許多財大勢大的人等著和你們合作,你們又何必硬要強迫人?」尤其是那個不長眼的集團總裁。

「可是我不愛他們啊!」月紫鳶哭著反駁。

「很好,妳不愛他們,所以不想嫁他們,同樣的道理,我又不愛妳,我娶妳做什麼?」輕輕鬆鬆的,時君桀就說的她無話可以反駁,啞口無言。

喔,說的太妙了,海辰在外面差點沒有鼓掌叫好。

「不論如何,既然鳶兒想嫁你,那你就得娶她。」月老太爺蠻橫的說著,也不管時君桀願不願意,唯我獨尊的令人厭惡。

時君桀很不客氣的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神情淨是不屑。

這是什麼道理?他要他娶就娶?聽他在屁話。

「爸,夠了,你們不覺得這樣子很難看嗎?」月誠一郎實在是忍不住的想制止這場可笑的鬧劇,丟臉極了。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死纏爛打。

他們都不覺得自己很不知羞恥嗎?

「你說那是什麼話,誠一郎,鳶兒可是你的女兒,你不幫她反而幫起外人來,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像什麼話!」月老太爺臉色鐵青的說著,憤怒的神情可表。

「人家都說不娶了,您還硬是要強迫他娶,好像不這麼做就沒人要娶她了,您這只能說是賤賣自己的孫女。」月誠一郎頭痛的揉揉眉心,為父親的不可理諭感到麻煩,有這種父親,也難怪大哥怎麼也不想認祖歸宗。

他這話一出,又換月蘭子在鬼吼鬼叫個不停了。

 

「我就知道,那對賤人母子沒一個好東西,連那個兒子都一樣騷,你就只會偏愛他們,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他們,而你的女兒卻連一點關心都不給,就只會偏袒他們母子,連那個小賤人死了,你也還在替他……呃……」還想繼續罵下去的月蘭子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的脖子被突然換上一臉陰狠表情的月誠一郎勒住,極為用力的想要掐死她。

「妳以為妳有多清高?做的都是一堆齷齪事,妳沒忘了妳還找人做過什麼低賤的事情吧?妳還有臉批評我?」差點就把她掐死的月誠一郎被時君桀拉開,時君桀不知低聲的對他說了什麼,他的怒氣有稍緩的跡象。

「我…我哪有做過什麼齷齪事,你不要給我安排沒須有的罪名!」月蘭子有點心虛的反駁著。

他…他不可能會知道的…那件事她做的很隱密……

看著她那模樣,月誠一郎的火氣又上來了,但時君桀卻按下他,示意給他來處理。

「我來提醒妳做過什麼事吧,月夫人,妳,在月見臣國中的時候,就曾經要人多次強暴月見臣,甚至還留下一些不能見人的東西作為證據,在月見臣國三那一年,妳甚至派人製造車禍,想要讓他死,可惜沒成功,而在他高三那年,月紫鳶也用同樣的手法請人撞死了月見臣,妳說,像妳們這種惡毒的女人,誰還敢要妳們?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時君桀冷冷的說著,果然讓除了幾個人之外的眾人驚愕。

他並沒有侮辱死人的意思,但是,他無法忍受月老太爺一直認為他的媳婦是個端莊賢淑的好媳婦,一直替她們母女說話。

月蘭子蒼白了一張臉,又氣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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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帝國.《調香師》時之辰砂 11

鬼?

真是有夠沒禮貌的,竟然隨隨便便的指著人家尖叫大喊有鬼,有看過他這麼帥氣美形的鬼嗎?真是有夠不長眼睛的。

嗤笑了聲,海辰轉頭招橘真由把咖啡端進來,一杯給時君桀,一杯給月誠一郎,然後朝月誠一郎點頭致意後,甩開了月蘭子的手,那力道之猛,讓月蘭子差一點就難看的跌坐在地上。

那種不敬的動作讓月家人身後的黑衣部隊們立刻有了動作,才剛跨出一步,卻又全部癱軟倒地,無法行動。

這可讓月老太爺和月蘭子、月紫鳶一陣毛骨悚然,怎麼他們的人會毫無預警的全部攤倒在地上?

「自不量力,你們這群暗殺部隊的第一隊長都被我打到快殘廢了,你們還想對我動手?」海辰笑的燦爛,卻給人詭異的毛骨聳然感。

發毛。

而此時,時君桀卻滿臉笑意的拉他,讓他站不穩的往後傾倒,跌進時君桀懷中,這讓海辰忍不住向後看他,賞了一個白眼給他。

「你……你是月見臣?」月紫鳶顫著聲問,就怕是月見臣的怨靈從黃泉之國回來找她算帳,下令殺人的就是她啊!

「我不是月見臣。」海辰看向她們母女倆,溫潤的聲音倏然的斗降了好幾度,顯的異常冰冷低溫。

「要找月見臣,妳們得下去找才行。」地獄的閻羅大殿會很歡迎她們的。

「你不是?」她們似乎有點不放心,又狀似鬆了一口氣。

雖然海辰後面那句話讓她們有些發毛詭異。

「怎麼?妳們就那麼怕我是月見臣嗎?如果沒做虧心事,又何必擔心我是不是?妳們這種模樣怎麼看都是做賊心虛,還會怕啊?」海辰一開口就是不客氣的直切中心。

「你…你這個小雜種事哪裡來的!淨會說些毀謗人的話,還跟那個小賤人長的一模一樣,你該不會又是誠一郎和那女人另外的一個雜種吧?」月蘭子又氣又怒的看看他,再一副理直氣壯的質問模樣看向月誠一郎。

海辰幽暗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火花,動怒。

可是,他還沒出手教訓月蘭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先行代他出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讓人一個楞忡。

海辰這瞬間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那股怒氣因為這一掌而消溢而去。

打的好、打的妙啊!

他態度明顯的只差沒鼓掌叫好,認誰都看的出他臉上那明顯的爽快。

打人的是橘真由,因為他實在是無法忍受這個吵死人的女人開口閉口都是那些侮辱海辰的話,對海辰的感覺已經由喜愛漸漸轉變為一種對兄長尊敬的感情,讓他不容許有人如此的侮辱他所尊敬的海辰。

「你…你又是哪裡來的小雜種!竟然這麼沒水準的打人……」月蘭子氣呼呼的捂著被打的臉頰,想要開口罵人,可是當她看到橘真由那張看起來更加嬌弱似月見臣的容貌時,嚇都嚇的說不出話來了。

受過殺手訓練的橘真由對她這種態度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害怕,只會當她是狗在吠,她罵他沒關係,就是不准罵海辰哥。

「說別人沒水準,妳自己更沒水準,開口閉口就是賤人雜種,滿嘴都是髒話,還敢說別人,妳自己更像一個見人就咬的瘋婆子!」橘真由不客氣的反駁回去,犀利的讓月蘭子幾乎招架不住。

哦,說的好,看來小真由挺有潛力的,資質不錯,很適合接下毒舌派門員的位置哩!值得帶回去訓練訓練,看來帶真由走還真是一項正確的選擇。

「你…你說什麼?」一向自認是高高在上的月蘭子,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侮辱,她當然覺得這是一項奇恥大辱,尤其是這個不客氣的批評是出自於這個和月見臣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

「我說什麼妳聽不懂?人話也聽不懂,妳是牲畜啊?還要人家重複一次,難不成還要用狗話說給妳聽?」橘真由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著鄙視的意味,比月蘭子更加惡毒的言詞讓月蘭子根本是招架不住。

氣紅了一張臉,可是月蘭子根本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有氣得直發顫。

「真由。」看看效果已經是差不多了,海辰輕柔的喊著,橘真由立刻就退下,對他是言聽計從,乖的像隻小寵物。

月家母女倆人臉色都很難看,直瞪著橘真由和海辰。

「你到底是誰?」月紫鳶看著海辰發問,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縈繞著,他給她的感覺明明就是高中時候處處和她作對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的死,她是親眼所見,這又怎麼會有錯?那這個人到底又是誰?

她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月小姐,妳真的是少年癡呆症了,年紀這麼輕,記性就這麼差,前些日子妳不是才放話要我小心嗎?還請了五組的殺手人馬來刺殺我,嘖嘖嘖,真是大費周章啊!可惜沒有一組成功,就連妳家的暗殺部隊也向那邊倒的那一群,慘兮兮啊!還有,說到這個,妳被第一第二的殺手列為拒絕往來對象了耶,因為妳犯了他們的大忌--不該再請其他殺手,結果,他們現在反而是反過來保護我,真的是讓妳失望了。」海辰嘲笑著她的愚蠢,虧她是黑道子女,連道上哪些人有著什麼樣的規矩都不摸清楚就貿然行事,笨。

腦袋的運作停頓了一下子,她才反應過來海辰話中的意思。

「你是那個狐狸精!」是他!原來他的濃妝底下是這副模樣?

那張她最痛恨的臉孔。

「狐狸精?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不過妳就這些形容詞而已嗎?該多多練習了吧!」罵人要罵的有藝術才是厲害,她得先去練練才適合。

月紫鳶氣炸了,怎麼會有人臉皮這麼厚,打都打不穿。

「哼,像你這種來歷不明的雜種才不需要浪費我的口水。」月紫鳶強撐起臉皮高傲的說著,彷彿海辰是多麼低下的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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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她們都說我是雜種欸。」很高尚是吧?反正她就是得不到時君桀,他就算到死也會梗在她面前擋著。

他伸手攬住了時君桀的脖子,跟他用著情人之間的撒嬌,氣炸了月紫鳶,海辰的這些動作和話語,無疑的就是在向她示威。

「乖,那是她們不長眼,當作耳邊風聽過就算了,反正我想你大哥已經聽到快氣瘋了,等著他幫你出氣就好。」他可不認為西門海日有那個肚量可以容忍有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寶貝弟弟。

揚著溫柔的微笑,時君桀手裡輕輕的撫摸著海辰那頭染成金色,卻依舊柔軟的髮絲。

氣瘋了?外面的七個人看向滿臉笑容的西門海日,那種笑容讓他們一致認為那是已經瀕臨怒極反笑的地步的笑容。

這時他們都突然想起了外界對西雲集團三大金童的評語。

在商場上對敵人一向是下手決不留情,快、狠、準,雖然無情,卻也強盛。

「你就為了這個傢伙不要鳶兒?不怕盛月會會怎麼對付你們兩個?」月老太爺瞪著他,再看向海辰,覺得那雙眼睛好似在哪裡看過,而這種頑強銳利的精明眼神不是他那個孫子所擁有的。

「我只要他。」時君桀堅定的說著,除了海辰,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只要有他。

「你不是說你只愛月見臣一個人?那他又該怎麼說?只不過是一個長得跟他一樣的人,你就可以愛上他,那你還有什麼堅持,你的真心也就只有這樣?」月紫鳶緊咬著他的語病追問,就是不肯放棄。

時君桀的動作微微一頓,向是被她的問題刁難住了,但他沒有任何反駁,只是低下頭看著海辰不發一語。

海辰對他笑了笑,換他來解決。

「這妳可就說錯了,自始自終,桀都不曾愛過月見臣,見臣也不曾愛過他,更甚至,他們倆個從來就不認識,又談什麼愛不愛。」海辰笑得狡詐,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晃了晃,表示她說錯了。

「你想騙誰啊?這種拙爛的謊言你也說的出口。」月紫鳶才不相信他的話,可是心頭卻又因為他那毫不猶豫的態度而不安。

感覺上,她接下來會聽到的事似乎會令她更難以接受。

「謊言嗎?呵呵……我告訴妳,月見臣自上高中開始,就一直居住在台灣療養,為什麼會療養…我想也不用我明說了,」頓了頓,海辰森冷的眼神瞥向月蘭子,讓她心寒的打了個冷顫,他才又繼續的說下去。「直到十八歲以前,他這三年都一直在台灣,不曾趟上過日本一步,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愛上桀?他連桀都不認識,還談什麼愛不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們要是不認識,那全校看到的、知道的人又是誰?你一定在說謊…」月紫鳶拒絕相信,他們不認識?這怎麼可能。

「妳說呢?」悠閒的靠在時君桀懷中,海辰一樣的露出微笑反問,修長的手指輕撥自己額前的髮絲,態度悠閒至極。

豁然之間,所有的人都想通明白了,就連外面的日向和不破也因為他那句『妳說呢?』而打通混亂的思緒。

沒有真正的月見臣,但是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海辰頂替他的身份,所以說,打從一開始,時君桀愛上的就只有海辰,而不是月見臣。

打從一開始,他們所有的人就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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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不可能……」月紫鳶無法接受的直嚷嚷著,那瘋狂的狀態饒是她最親近的人也會想退避三舍。

「有什麼好不可能的?不然,桀怎麼會選擇我?」海辰不客氣的再給予嚴重的打擊,一點也不客氣,誰管她是不是和自己有那麼一點『關係』,他可不想要這種親戚,會帶衰的。

「不可能!那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在日本的是你不是嗎?」月紫鳶咬牙切齒的問道,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殺錯人。

「那天,是我們各自的母親生日,我回台灣,他回日本,而就在這陰錯陽差之下,見臣就被妳們這對陰險的母女給害死了。」他冷冷的眼神裡浮現陰沉冷酷的顏色,就連月老太爺這見識多廣,在江湖上打滾半個世紀以上的老人,都為他眼中的強烈殺意而心顫。

一個普通的正常人會有這種眼神嗎?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反倒是月蘭子,在沉默了一陣子過後,突然的放聲狂笑,就像是瘋了一般。

「媽咪?」月紫鳶似乎也被月蘭子的狂笑生嚇到,怯聲的喚著她的母親。

「反正不管如何,那個賤人生的小賤人就是死了,正合我意,接下來,就是你這個妨礙到我女兒的傢伙,去死吧你!」眼中充滿血絲得月蘭子,不知從哪冒出一把蝴蝶刀,一把刺向海辰。

原本,時君桀是想要保護海辰,但是念頭一轉,他還是沒有所動作,因為他想海辰根本不需要,光看看那幾個莫名其妙被放倒的護衛,就知道海辰一點也不會把月蘭子的攻擊動作放在心上。

眼看刀子就要刺上海辰了,但是月蘭子卻一陣痙攣抽續,兩眼翻白的倒地不起,模樣甚怪,也非常的難看。

「你做了什麼?」月紫鳶連忙衝到月蘭子身邊蹲下審視著母親,又急又氣的質問著海辰。

挑挑眉,海辰只是搖搖在他手裡的那罐翡翠色液體的玻璃瓶,臉上淨是漠然的神色。

倒是有見識的月老太爺倒吸了一口氣,驚呼出來,認出了海辰的來歷。

「幽靈的『調香師』!」

據傳言,幽靈的調香師,在對付敵人的時候,可以不用動到什麼動作,只要放出那特製的香水,就能殺人於無形,而且,他對付敵人的香水,絕對只會針對上那個敵人,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也許有人會想,那只要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閉氣等待那香味可以影響的濃度散開之後再呼吸就行了,但這就是『調香師』厲害的地方,他的攻擊型香水,就算閉氣也沒有用,那香味素會直接滲進敵方的皮膚,進入血液之中,達到更快的效果。

「好見識。」海辰露齒一笑。

聽到爺爺這麼說,月紫鳶猛然的抬起了頭,瞪視著海辰。

 

「幽靈……?你也是幽靈的人?」那也就是說,他和死神、法老都是一夥的?

海辰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透著冷邪的笑容在她面前蹲下。

「妳在想,我是不是認識死神和法老吧?很高興妳開竅了,他們是我的朋友,這是要給妳一個教訓,讓妳明白沒有調查清楚對方的來歷就貿然行事的下場是怎麼樣,偶爾妳也該嚐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他的冷笑令她不寒而慄。

第一次,她的心中浮現對海辰明顯的恐懼感。

「混……混帳!」她為了要掩飾心中的恐懼感,一掌揮了過去,想要賞他一巴掌。

但海辰又何嘗是尋常人物,哪有那麼容易被打中,只見他輕輕鬆鬆的攔下了月紫鳶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一個扭轉。

喀,所有的人都能聽見那種骨折的聲音,月紫鳶也當場痛的大哭,眼淚不受控制的飆出,淒慘的樣子若是不明白原由,也都會不由的想同情她。

「你…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月老太爺氣急敗壞的說著。

難道,他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幾個字怎麼寫嗎?再怎麼樣,也不該對女人動粗。

「笑話,像她們這種人,還值得別人去憐香惜玉嗎?因為是女人,就可以隨便辱罵別人,因為是女人,就可以隨便唆使人家去強暴別人嗎?這種女人一點都不值得別人去珍惜,要是對這種人珍惜,只會危害到其他人,就是有你這種不長眼的愚蠢老頭,瞎了眼疼愛這種蛇蠍心腸的媳婦和孫女,養出這種沒水準的人,只會用低下的手段,難怪永遠都只是輸家。」要他對這群人有好臉色,那叫做作夢。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們這種人總是得到你麼想要的,我們呢?我們也有權利追求我們的幸福啊!」月紫鳶不服氣的說著,感覺也是滿腹的委屈,她也只是……一個渴求心上人也能夠愛她的普通女人啊!

「但是妳沒權利把妳想要的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也沒權利去主宰另一個人的生活,人家說愛一個人,只要對方幸福就足夠,而妳只是在破壞別人的幸福,把自己的自私壓制在別人身上,妳們認為妳們家的不幸來自於青姨,認為青姨是破壞的第三者,可是妳母親當初呢?利益上的聯姻本來就不穩固,是她自己從未努力過夫妻間的關係,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天之驕女,以為丈夫就是該搖尾乞憐的趴伏在她腳底,等到發現一切都不受她所控制的時候,才開始像個瘋婆子大吵大鬧,妳指責青姨是妳父母的第三者,對我和桀來說,妳又何嘗不是一個妨礙的第三者。」海辰犀利的言詞不客氣的刺進月紫鳶心中,痛得難受。

她痛恨第三者的,可是,她反而是成為自己所愛的人心中妨礙的第三者,一個讓他痛恨厭惡的人……

還存有一絲微薄希望的月紫鳶抬起頭看時君桀,可是,當她看進那雙眼瞳中時,依然只有看見厭惡的神色存在,連一絲同情與憐憫都不願施捨。

呵呵呵呵……她悲慘的又哭又笑著,笑的無比淒涼,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失敗,竟然連一點的同情與憐憫都得不到,只有惹人嫌的壞印象存在人家心中。

「想滾的時候自己滾出去,不送,妳家那群愚蠢的保鑣十分鐘後就會清醒,到時順便把妳母親抬出去。」冷冷的說完,海辰就往門口走去,橘真由也隨之乖乖的跟上去。

「等等……」她微弱的聲音喚住海辰。

海辰停下腳步,但沒回應也沒回頭。

「月見臣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既然我殺了他,你為什麼不報仇?憑你是幽靈的成員,根本不在乎殺人這種事情吧?」她絕望的想尋死,可是仍有一絲不解。

「因為,妳姓『月』。」再怎麼想殺了她、再怎麼痛恨她,他也不能不管那一絲微薄的血緣關係,她能狠的下心殺了自己的親生兄長,他卻辦不到相同的事,即使,他很想。

說完,海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一票看熱鬧的人,也只能趕快散場去忙他們該忙的事情,只留下還清醒的月家祖孫,為他那句話感到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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