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當當當當
“你怎麼成了下人？是惹怒王爺了？”私底下楊柳好奇地詢問我。
“恩。”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他冷笑道：“我聽說你跳水自盡？”這種事情又不光榮，他是故意嘲笑我？
“恩。”我的耐心很好。
見我不冷不熱的，楊柳的怒氣又開始上升。
“既然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他冷冷道。
這話多傷人，我不死不行嗎？我活著礙你什麼事？
於是我微笑道：“因為我信春哥。”
“春哥？”他不懂。
當然不懂，於是我很耐心的解釋：“信春哥，死了也能原地滿血復活。”
他愣愣地問道：“這麼神奇？那春哥到底是什麼？”
我鄙視他的無知，不屑地說道：“連春哥是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
“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我一臉振奮。
“……”他徹底暈了。
我冷笑道：“連春哥都不知道，真該死一戶口本。”
他見我的神情，知道又被我耍了，滿臉的惱怒與無奈，完全破壞了他努力營造出來的優雅氣質。知道再跟我胡扯下去，也未必能扯出些什麼，只能自取其辱，於是氣衝衝地走了。
我在他背後說道：“別走呀，我還沒說完呢——”
誰知道一會兒就沒影了，我歎氣道：“走這麼快，是不是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好無聊~~”某天趙王在府裏呆的膩味了，趴在書桌上感歎。
一直做有氧運動確實挺無聊的，我心裏想。
“做點什麼才好呢……”他手撐著下巴，努力思考。
我站在一旁沉默地像一根呆木頭。
“這樣吧”他將目光轉向房間中唯一的其他人，說道：“你給我唱首歌解悶吧。”
唱歌？我飛快地檢索者記憶，貌似我沒有出色的歌喉，以前沒有唱歌的記錄。
“我不會，”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你還是讓小周來吧，他唱歌就跟百靈鳥一般動聽。”
“他翻來覆去就會唱那些，多沒意思！”趙王一臉無聊地說道。
我拒絕道：“我唱歌從來都是跑調到外星人那裏，就算唱了你也不會喜歡。”
“外星人是哪里？”他又發現一個新名字。
我笑道：“就是月亮。”
“哦，”我的回答很沒意思，於是他繼續說道：“來嘛，唱一個有趣的歌曲。”
我不理他，繼續擦花瓶。
於是他突然抱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說道：“你要是不肯，我就吃了你哦~”
看來這個人已經知道我的痛腳，拿著我的七寸開始討價還價。我頓時頭疼起來，無奈地說道：“好吧，你放開我，我給你唱便是。”
他興致勃勃地坐回太師椅，准做洗耳恭聽，做我這個時空第一個歌迷。
唱什麼好呢？我心裏盤算著，前幾天倒是看了一個搞笑的視頻，叫做WRONG HOLE，問題是不會唱，雙節棍？歌詞記不住，EAT IT？只記得旋律了……對了，這個！
於是清清喉嚨，開始唱來這兒的第一首歌。
“你知道什麼是當當當當……”我說道。
趁他一臉迷惑的時候，音樂開始了：“ONLY YOU……”
“……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我笑眯眯地邊唱便看著他，笑得他心裏發毛。
“拼全力為眾生!犧牲也值得,南無阿彌陀佛! ”我拔出一個高音，握緊拳頭，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唱完了最後一句歌詞。
“怎麼樣？”我很得意地望著他。
他拍手：“太好了，這就是我要的歌！”
他一把抱住我，說道：“小七，你真是我的寶貝，讓我這麼開心。來，給我親一個……”
於是眼前一黑，我心裏慘叫道：不要啊啊啊啊啊……
逛窯子
靜極思動，趙王在府裏安靜地呆了兩天，屁股下就仿佛生了蛆，沒有一刻安寧。
於是到了夜晚，他終於吩咐管家準備外出的馬車。
我做侍童也做膩味了，便懇求趙王帶我出去見見世面。在這裏呆了這麼久，即便我原來是個宅人，也是在悶得很。
趙王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處。後來讓我再三保證不會胡鬧，才讓我上了馬車。
終於出了趙王府，連空氣都仿佛帶著一股清香，讓我神思清爽。
微微掀開簾子，我好奇地打量外面的世界。出乎我的意料，沒有那種燈紅酒綠的熱鬧，整個京城沒有幾個行路的人，顯得極為安靜。
是地方不對？
趙王府附近自然是達官貴人一條街，應該出入禁忌比較多，所以人少吧？就像我每次路過中南海都很想進去看看裏面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金馬桶，可惜門口的衛兵端著槍一臉嚴肅。我要是闖進去，先不說是不是給我一槍蹦了，只怕也會抓起來審問我八代祖宗，於是我拍著胸脯來一句，我祖上三代貧農根紅苗壯，只不過個人比較廢柴絕對是基因變異與我家祖墳上的青煙無關。
但是過了很久，兩邊的風景明顯變作了店鋪酒樓的建築，依然是大門緊閉零星燈光，絲毫沒有秦淮河三千脂粉流成水的感覺。
於是我好奇地問趙王：“怎麼大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要戒嚴？”就算是非典時期，大馬路上人煙稀少，公車難得有座，也不至於鬼氣森森的鬼影都沒有一個。
趙王怔了一下：“戒嚴？不是。京城本來就是這樣啊，晚上都是宵禁的。”
宵禁？
我想起來了，古代人為了晚上方便管理，入夜之後是嚴禁外出的，沒有腰牌一律要被抓起來。只有上面節假日或者皇帝娶親之類的大喜日子，才會開放宵禁，整晚上的鬧騰。沒有夜生活的古代人，看來只好摟著老婆睡覺一個娛樂方式吧？哪像現在，還可以呼朋喚友在大馬路上晃膀子，或者打一個八圈之類。
於是如果宵禁的話，我們這是去哪兒？
趙王笑道：“去了就知道。”
馬車在一個小巷子拐了進去，門口已經有人上來和管家打招呼，看來也是老熟人了。
這是一個四合院一樣的宅子，門上掛著一個牌匾：洞天福地。我傻愣愣地問趙王，這裏是哪兒，趙王笑道，自然是窯子。
不是宵禁嗎？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看來每個時代都一樣，規定都是用來約束老百姓的，對有權有勢的人規定就是狗屎。好比明清時代禁止官員逛窯子，照樣是青樓如花美女如雲詩歌問答好不風流。而且不給嫖妓，咱就玩相公，包養戲子，反正一樣的小旦。好比現在，在天上人間這個大妓院，有的是高學歷豐滿高挑的美女和國家高級幹部。照樣風生水起，員警都從來不管的。
穿過影壁和回廊，裏面就已經十分燈火輝煌了。大紅燈籠一個比一個耀眼。
進了屋子，一群燕燕鶯鶯就圍了上來，跟我在電視劇上看到的沒啥區別。趙王左摟右抱，連聲說打賞，於是幾乎一個人一串錢。
不過他來這裏的目的倒也不是這些人，所以繼續向樓上走去。這些人也很識趣，拿了錢做一下嬌嗔也就放開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