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常與上起臥。又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
林思齊妖豔的媚眼現在瞪的像凸眼金魚一樣，看著眼前這卷竹簡文。
一旁的閒適，突然覺得這原本無人的中書房內，這室溫突然飆升十度有餘。
「這是什麼東西？」林思齊沉聲的有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什麼？」閒適裝不懂的回應。
「我說...這文簡是什麼意思？」林思齊惡狠狠的看著閒適。
"又不是我寫的，你瞪大眼看我也是沒用呀！"閒適自覺很無辜的想。
「這竹文...是我到嗣哥的史書房裏拿來的。覺得跟你有關，我才去議會堂那裏請你過來。」閒適怕隔牆有耳，小小聲的道。其實他算是盜竊公文，被捉到可是要被劓鼻子烙印的，不過他閒適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不理會那些嚴刑咧。
「那他怎麼會寫這個？」
「嗣哥是史書官呀！一切朝中內外大事，他都要記載地。」
「那我什麼時候斷袖啦？」林思齊咬牙氣憤的道。
「嗣哥上面不是寫你斷袖，是聖上斷袖。」閒適好奇又八卦的個性又浮了上來道：「賢弟...你什麼時候跟聖上搞上的，怎麼沒知會一下為兄我。」
林思齊聽到閒適這樣講，他差一點沒噴出幾十兩血出來，以示清白呀！
冤呀！他比竇娥更冤呀！他什麼時候跟皇帝上起臥、嘗晝寢的呀！
「你...你們班家的人...怎麼可以亂寫史書呀！」林思齊指著閒適的鼻子破口大駡。
閒適一聽，立刻跳起來道：「我們班家人寫的都是有憑有據，從來沒有空口說白話的呀！」
「可是...這...這文簡擺明瞭就是坑我。我連皇帝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跟他上床睡覺呀？」林思齊辯駁道。
「你連皇帝是誰都不知道？」閒適真是想不到，這林大少爺竟然混到連自己的正主兒也還沒去認識。
如果不是那位女仙人擔心這新董賢會亂改歷史，而委託自己成為他董賢的保姆的話，這林大少爺會不會直接遠走高飛...而後來個抵死不認帳呢？要不是那閻君拜託師父，自己又何需再入塵世......
其實這個念頭，不是沒在林思齊的腦袋想過；只是考慮自己人生地不熟，怕一離開就被亂蹄踏死、被亂賊劈死、之後朽木露琪亞來個死無對證...那自己不就真的欲哭無淚了嗎？
只見這林思齊用力的點頭，並且指天起誓道：「我可以發誓，如果我知道誰是聖上，我一定會英年早逝...。」
這閒適一聽，恨不得一巴掌就拍了這個董賢身體，那魂己經是轉世後董賢腦袋的混帳......他以為董賢這輩子可以活多久呀！要不是自己知道他的底，這誓說不定他就真的信以為真了。
閒適非常不屑的道：「你可真是會發誓呀！」
林思齊才不管這閒適是什麼口氣，他急急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
"關我屁事呀？"閒適突然覺得，這個董賢的保姆實在是不好當：「這是嗣哥寫的，又不是我寫的。」
「那我們去找班嗣，我要他還我一個清白！」
閒適不由得閉上了嘴，而後他訥訥諾諾的道：「這個嗣哥...今天下午就去涼州出差了。要三個月後才會回來。」
林思齊才不管那麼多的高聲尖叫道：「我不管你那麼多，你給我去找班嗣回來解釋清楚，不然我就殺到他的面前去砍他。」
閒適被董賢高八度的音域震的頭都昏了，耳朵都快聾了道：「賢弟...你等等你等等...。不然我們來推演一下好了。」
林思齊道：「推演什麼？」
「案件發生經過呀！」閒適拍胸甫的保證：「這件事情應該是發生在今天早上。因為我在前往史書房調公文的時候，剛好見到嗣哥在那裏哀聲歎氣的刻竹文（當時的文簡是刻在竹片上的）；而後他才收拾東西回家準備出差。我是好奇的拿出那卷文簡觀看，發覺到有你的名字，這才又順手的將文簡給拿了出來。」
林思齊詢思："你是八卦個性又發作，所以盜竊公文吧！"不過他是不會指正的，因為這文簡的史書當事人就是他自己。
林思齊道：「然後呢？」
閒適白了他一眼道：「然後問你呀！看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好事，跟什麼人睡過呀！」
"我昨晚上能幹什麼好事，不就是跟那劉建平......睡...了...一個晚上。不會吧......"
林思齊想到了...今天早上他在上書房醒來，那個傅公公笑的跟一隻偷腥兒的貓似的差不多。
本來以為又要挨駡，可是這傅公公卻道：那人囑咐眾人，說別吵醒自己。
自己還以為，是因為這個人是皇帝的寵臣...所以這上書房的侍官們，這才聽他的話。
而隨後自己又在枕邊，發現到好像有一截被刀割斷的黃袖子，
那樣式、顏色與劉建平身上穿的好似一樣。
林思齊將懷裏的那截黃色斷袖給拿了出來。
「咦？這不是皇錦嗎？」閒適在一旁看著那一截的布。
林思齊問道：「什麼是皇錦？」
閒適答道：「就是皇帝用的衣服，都是錦繡做的......。」
「這個的劉建平是皇帝......我的天啊！」林思齊立刻哀嚎出來。
閒適傻呆呆的看著快發瘋的董賢道：「什麼劉建平是皇帝？當今的皇帝名諱叫劉欣。你別亂說要殺頭的。」
林思齊才不管那麼多，趕緊的拉著閒適的手臂道：「大哥...你常常到聖上的跟前，我問你...聖上的近衛恃郎有沒有一個叫劉建平的？」
閒適搖了搖頭道：「聖上的近衛恃郎...沒有姓劉的...全是姓王或是姓趙。」
林思齊不放棄的再問：「那聖上的身邊，有沒有一個姓劉叫建平的人？」
閒適想了一下，又搖搖頭道：「這能呆在聖上身邊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我雖然沒有每個都認識，不過這當中，就真的沒有一個叫劉建平的。」
「或是字建平的呢？」
閒適又搖了搖頭道：「別傻了，建平是年號，誰敢用呀！就算以前有...也老早就改掉了。犯忌諱的。除非是皇帝本人，才會用這年號當名字。」這閒適當頭給林思齊一陣棒喝......
對呀！這皇帝的年號，誰敢亂用呀！就算是以前有用，到現在也必需要改名呀。
中國古代封建王朝，什麼人最大？就是皇帝啦...皇權擁有無上的權利，平民百姓或是王公貴族，沒有一個敢犯這忌諱的......自己怎麼那麼笨呢？竟然被拐了那麼久還沒識破這劉建平......不...是劉欣...不是普通人。
瞧瞧他以前的煩腦，不就活脫脫的說明他是誰了嗎？那太祖奶奶、太奶奶的...說的不就是王太皇太后跟傅太皇太妃的嗎...自己怎麼變笨啦！真是被他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呀！
虧本買賣、實在是虧本買賣呀！
"他是皇帝，我竟然沒有要求個百八千兩的...就幫他出主意咧。我實在是虧大了。"
林思齊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捂著臉蹲了下來大喊道：「天啊！這該死的劉建平...他就是劉欣...啊......我要辭職，我要歸隱...我要告老，我要還鄉...我要炒了他的魷魚。這黃門郎我不做了。」
「是呀！這黃門郎你也不用做了。」閒適好心的告訴林思齊。
林思齊抬起頭來看著閒適問道：「為什麼不用做了？」
閒適微微一笑道：「因為你被升官了呀！恭喜你了...董駙馬都衛大人。」
林思齊呆道：「董...駙...馬...都...衛...？」
閒適點點頭眨眨眼的直訴道：「嗯...還是聖喻親傳的恃中哦。」（恃中：近身恃候聖上的人）
這董賢應該是被當今聖上給坑了吧！
林思齊整張臉擠成一團道：「你不是騙我的吧？」
閒適搖了頭道：「當然不是...這詔令是下午才發的，賢弟你一回去，八成就可以接到職了。令父的詔書也到了，霸陵令、光祿大夫哦！明天就應該要走馬上任了吧！」
林思齊對窗外向天大喊道：「天啊！掃把星...我要辭職，你竟然給我升職，你是在跟我作對嗎？」
天上飛過一陣的烏鴉留言道：啊...啊...啊...啊......
那在一旁的閒適不解的問道：「掃把星是什麼星呀？在北斗七宿還是南斗六宿那呢？」
這個問題...很難令人理解呀！
29
林思齊搭著他那輛，非常招搖的馬車。
噠噠的回家.....。
他實在覺得自己的前世董賢，在歷史上很冤枉。
因為他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嘛！！而自己又不能辯白...
在歷史上，他董賢、實際上是林思齊，真的跟劉建平、實際上是劉欣；睡過。
而劉欣，也確實的不想吵醒他，所以割了一截的爛皇錦袖子給他。
而這漢書寫上去的說法，它就那麼的曖昧！
所以這<斷袖之癖>，就這樣會被流傳了下去了吧！
"造化弄人呀、天意難為呀。"這林思齊無語問蒼天，只能暗自垂淚於馬車內。
果然...清末所推行的白話文運動，這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字太少、就是會這麼的曖昧、就是會這麼讓人誤會。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反對的證據。」林思齊慢慢的唱著"楊丞林的曖昧"這一句歌詞。
這是個歷史的大坑！歷史上最大的"奇冤呀！"
可惜這包青天是宋朝人，在漢朝...啊、哈...林大少爺你就認命吧！這啞巴虧你是吃定了。
林思齊開始覺得，秦始皇的「焚書坑儒」舉動是非常正確的決定。
"秦王嬴政也曾經被史書給冤枉過吧！"林思齊非常不良的想著：
如果他有這個權，他也一定把這班嗣一家滿門抄斬；他們家的蟑螂、螞蟻，也都不放過的一把火給燒了。
唉...班家真可憐。林大少爺自己造的孽...變成班家來擔。這又不是班家叫你去跟年青君王睡一起的，自己上了床還不認帳，硬是說別人逼你上去的。
說到這裏，林大少爺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又升官的事實。
這黃門郎才做幾天呀！飛機也沒這麼快吧？一下子就變成駙馬都衛，而且還是恃中那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職位。當然這個月...指的是劉欣的寵愛。
一路悲歎以後自己命運坎坷的林大少爺，發覺自己的馬車在家門口的市場前，就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駕車的僕人道：「少爺，過不去了。前面一大堆的馬車。」
「什麼？」林思齊站起來，掀開了車簾望過去......
哇！人山人海、車水馬龍......這是怎麼回事呀？
「董賢！董大人」後方有人呼喚著。
林思齊將頭轉過去，只見到那王臨騎著一匹黑色駿馬走了過來。
「王將軍。哇...好久不見，你今天吃錯藥啦，怎麼會過來找我。難不成是想我嗎？」
八百年不見的王臨，死躲著他的王將軍，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天要下紅雨了嗎？
王臨堆著快硬掉的臉頰乾笑道：「呵呵...董大人真是愛開玩笑。以後就你我就同是武衛了，所以王臨特別過來拜訪。」心裏想著："要不是爹交待自己要過來，自己打死也不會出現在這頭狐狸精的面前。"
這下午聽到王莽說的斷袖之事後，我們的林大少爺在王臨的心目中，立刻升格為"男狐狸精"的行列。
哦...這王將軍是過來拜訪的，那...自己家門前的那些...不就......。
「看！是董家公子耶！」「是那個升為駙馬都衛的董公子呀！」「哎呀！是那個少年得志的董公子。」
林思齊突然覺得自己是超級巨星，被眾人的視線垵沒......。
林思齊綻開了董賢那美麗的面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柔美的笑了一笑道：「各位好。」隨後又揮了揮手。
妖異的花樣少男，雄性費洛蒙開始散發......
「哇！好俊美呀！」「哇！好帥呀！」「哇！董公子好漂亮哦！」「哇！董公子對我笑耶。我要昏了、死了。」立即有幾個少男少女立刻昏倒......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這頭董賢狐狸精，你也太招搖了吧！"佇立在馬上的王臨非常不爽的想著。
是男人都不喜歡，有另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比自己更耀眼更迷人。
可是這董賢...自己也很無奈呀！他的確有這個本錢可以比自己更耀眼、更迷人......
這聖上不就被迷上了嗎？聽說他們還同床同晝寢耶......聽了就很不爽...這董賢可是自己的人耶。
怎麼說自己都是這董賢的"第一個男人"。不行...自己要宣告一下主權才行。這劉欣聖上算什麼...這劉家的子侄還少的嗎？不乖的話，再拉一個就行了。自己的父親可是王太皇太后最珍愛的侄子耶！
王臨現在的心中，充滿了對皇權不敬的思想。他就像是一個被奪了玩具的小孩，妒嫉的心讓他忘了君臣倫綱...他要讓這董賢知道，誰才可以是"他的男人"。可是這王臨就沒想到他菊穴的第一個男人也是董賢嗎？
人總是一種不會學乖的動物。
林思齊用最了卑鄙的辦法，他伸出了手，再對著王臨魅惑一笑道：「王將軍，願不願意與我共乘一車呢？」
早說了這董賢的笑容，是通殺全漢朝男女的利器，這王臨當然也上當中計的伸出了手與他相交。
這一點頭就註定了你王臨．今天該慘了。
林思齊用力一拉，這王臨竟被拉下了馬，林思齊趕忙叫僕人將車駕轉向，往那董府後門的小巷跑去。
進了後門...林思齊拉著王臨就往他的小閣樓上跑，途中還吩咐下去，自己今天謝絕見客，一切事情交給自己的父母處理，他用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王臨將軍來了，我要招待他。」
什麼叫拿著雞毛當令箭...王臨是大司馬王莽最疼的兒子，也是皇帝近衛虎賁軍的統領...他的面子大過天呀！
林思齊非常大方樂意的拿著這個幌子來當令箭，要求大家不許吵他...連玉娘也不許回到自己的房裏。
所以當王臨被拉坐上了董家的大床，又被董賢壓上了他的身，雙手勾抱他的頸子時...他實在是想拿把刀把自己給抹脖子，自殺算啦。他怎麼會就會呆呆的被這頭男狐狸精拐的呢？自己平常沒這麼傻吧！
「董賢...你...你...給我下來。唔...嗯...。」包含情欲又屈辱的言語，消失在董賢那自己送上來，小巧紅唇的丁香口舌裏。
兩人之間擁吻了非常非常之久，估計是己經破了今世漢朝舌吻記錄。
這王臨曾幾何時這樣被法式舌吻過，所以他被親的混身茫茫然，腦子是一片炫麗的金光閃閃。
林思齊將自己的這一年來積藏的情欲，全部展現在這一長吻之上。
不是他不想做愛，而是他不相信這漢朝的聲色場所，萬一不小心染個淋病、梅毒等性病...那不是自己找麻煩嗎？而那玉娘......吼...拜託...他林大少爺再怎麼色狼，也不會去找個小妹妹好不好，他又不是羅莉控，這是道德的問題...他真的把玉娘當成妹妹了，再怎麼說他也不會去亂倫的。
說到這點，林大少爺實在是很佩服以前的古人，這漢朝的女子在十二歲就可以上花轎，十四就可以生孩子耶。更扯的是...這裏近親通婚...沒罪。他剛來的時候，還見過姊姊嫁弟弟，哥哥娶妹妹的...更讓他瞪大眼的是...還有人...父親娶女兒，這不是亂套嗎？
當時他曾經問閒適，這傢伙竟然說：「年年對外爭戰，若不是這樣生孩子，又怎麼可以增產報國呢？放心...這是平民之間，王公大臣很少的...大家都妻妾成群，怎麼會去做這種事。」
「那他們生孩子幹什麼？」
「當然是政治聯姻呀！你不知道現在朝中人全是王、趙兩家的人馬嗎？他們錯綜複雜到整個劉氏子孫上。」
至此無言......這漢朝不虧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外戚家族王國。
30
一吻罷...
林思齊意猶未盡地，再度吻上了王臨的頸子。
他用力的吮吸著...再懲罰式的咬下去，種了一個大大的血草莓。
「啊∼嗚∼你幹什麼？」
這王臨啥時這樣被咬過呀，他猛然的推開了林思齊。
王臨捂著自己的頸子，發覺似乎有個牙印子在上。
而林思齊則是邪著笑，那紅唇邊還有一絲紅血滴。
「給你一個永遠忘不了我的記號呀！」
當初趙敏就是這樣整張無忌的。
王臨又想抽出刀來，劈死眼前這只男狐狸精......
「董賢，你別鬧了。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林思齊拉了一張凳子，到王臨的面前坐下道：「什麼事？對了...你知道我家門口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嗎？」
王臨道：「那些是來恭賀你們董家父子雙雙高升的。」
林思齊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隨後慵慵懶懶的道：「那你也是來恭賀我的嗎？」
王臨道：「我父親要我來祝賀，順道與你參詳一事。」
"董賢跟王莽不熟吧！"林思齊道：「大司馬找我什麼事？我對騎馬打仗一竅不通。」隨後又歪歪的道：「但是對於床地戰事...倒是略熟一、二；王將軍想再戰一回嗎？」
王臨非常想要抽刀出來，劈死眼前這個比他小很多痞子了。
要不是王臨緊記著父親交待的事情...他早就......
他將這口怒力噎下道：「董賢，你給我放尊重點。我...不是找你說這個的。」
見這王臨的臉色黑青，林思齊也不敢再玩下去。
「好啦，說正事吧！有什麼好關照的？」
這董賢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呀！剛剛還是一付色眯眯的樣...現在就轉成另一面。
「父親的意思...是想董大人陪於聖上身邊之時，可以多注意一下聖上的言行，若有不利於家父的地方，請董大人多多幫忙，父親必有重酬道謝。」
林思齊轉了個身，起身倒了兩杯水...心中暗想道"這王莽果然不是俗輩......。"
漢朝外威專政的很嚴重，在元、成兩帝時就有過一陣的王、趙家族對持戰。
而後在成帝的繼子之戰中，王、馮兩家所擁立的劉箕失勢，讓趙、傅兩家的劉欣繼位，最後是王太皇太后勇於斷腕，立刻交出政權還於劉欣，又將兵權俱留於正青年的王莽，這才穩定了朝綱。
繼成大統的劉欣雖然掌了政權，可惜朝廷之上...依舊是王趙兩方的官員樹立成林，尤其是兵權依舊在王家手上...常讓劉欣感到不滿，故這一年以來，因故被罷擢或是流放外地的王家子弟甚多，由其是劉欣終於讓生母丁姬與祖母傅氏進京；在於王太皇太后討論過後，皆相信這丁、傅兩家的外戚將會在朝近之上，取代王、趙兩家，這一變故...讓王莽不由得要借這董賢之手，為自己保留一分的實力。
林思齊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於王臨，另一杯就口而飲後道：
「我知道了...重謝是不敢當了，只想問問這王將軍一件事。」
王臨道：「董大人請說。」
林思齊正色道：「王大司馬意欲為何？」
王臨沉聲道：「家父只想保一家平安。」
林思齊笑道：「我董賢只是初升駙馬都衛，應該還沒這能力，可保王大司馬的一家平安吧！」
"靠，這王莽的眼光真不是灌水的...我才剛升官，他就敢把籌碼壓在我身上！"
其實林大少爺想錯了，基本上只要是有投資價值的，他王莽都會去壓注...除非是皇帝想開豹子通殺，不然王莽的散槍打鳥...總是會打到一隻保命鳥咩。
王臨啜了一口茶水，冷冷道：「董大人，昨日於上書房內與聖上一夜寐寢...此事就不用在下多說了吧！」
林思齊的臉色僵硬，眉頭緊皺道：「這才一天時，怎麼大家全知道了呀？」
話一說出口，林思齊才發覺不對，他差點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明明他跟聖上就是清白的，什麼事都沒做過！可是這一句話...這不就不打自招了嗎？哇∼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啦。
果然這王臨的眼神變的微紅、憤然之色顯現。
"這頭男狐狸精，有了聖上剛剛還招惹我...他是把我當成什麼呀？"
林思齊歎了一口氣，握著王臨的手道：「王將軍，我與聖上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呀！你要相信我呀。」
王臨臉色一抹紅，伸回了手後冷冷道：「你跟聖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幹嘛要我相信。」
林思齊非常不要臉的又道：「因為我在乎你呀！難道你忘了我們那一次嗎？你緊緊的菊穴包容著我的......。啊呀∼」
王臨直接給了董賢一巴掌，將他打趴下......
"他媽的...王臨你夠狠"
董賢被打的眼眶濕潤、我見猶憐呀...那美麗的小臉兒上，印了一個紅掌子。
王臨其實也覺得自己很狠...很過份...可是這一打下去，那心裏是那個爽呀...好舒坦......。自己剛剛是很直覺性，就賞了一巴掌給這董痞子，早知道會這麼爽，他早就該一巴給他下去才是。
不過王臨還是滿臉歉意的道：「對不起，董大人...我實在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開口說那話，我也不會......一巴掌就下去。」說到後來連歉意都不見了，直接就笑了出來......。
"操。你還笑。"林思齊暗暗的罵了一句，然後自己爬起來，拍拍衣下擺道：「好了，打你也打了，該氣消了吧？」
王臨收了笑，奇道：「我生什麼氣？」
「我跟聖上的事呀！你不是在嫉妒才打我一巴的嗎？也是...像我這般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羞花閉月...要是說我跟那劉建平......呃不......是聖上發生什麼曖昧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王臨非常想要再一巴掌劈下去了。這實在是太太太太太不要臉到極點了吧！
再聽那董賢又道：「可是我真的沒跟聖上發生什麼事，或許以後會發生，但是昨天晚上肯定是沒發生什麼事，你懂嗎？」
王臨愣腦的呆傻住，這董賢唱的是什麼口令對子呀？不過他還是點點頭......
林思齊眨眨眼道：「那為了不讓我近水樓臺被月得，你要不要幫我去跟聖上辭官呀？」
講了半天，這句最重要。
這王臨應該可以幫他向劉欣辭官吧！
王臨嚇了一跳大叫道：「辭官？你沒說錯吧！你。要。辭。官？」
這天下人做官是每個都想加官進爵。怎麼這董賢官一升...人反而要辭官了呢？這...是演那出戲呀？
王臨訥訥的道：「你不會覺得這官太小，所以才想辭官吧？」
林思齊問道：「十七歲就做到駙馬都位恃中的，古往今來有幾個？」
王臨想了一下答道：「不到十個。」
林思齊笑道：「那我就不是因為官太小所以辭羅。我是因為伴君如伴虎，所以辭官的。」
王臨有沒有聽錯呀？這董賢竟然為了這個可笑的原因......就放棄了高官厚祿...這皇帝很好相處的好不好，尤其是大權都擺在旁家的外戚手上時，王臨其實對皇帝的尊重只是在禮法上...實際上他不覺得這劉欣算什麼東西。
王臨趕忙勸道：「董賢，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你現在聖眷正隆...實在不需要辭官呀！」
"你懂個屁！不辭官，我的屁股就準備開花啦。"林思齊裝著淒苦道：「正所謂...父母在...不遠遊，我董賢雖然不才，但是也很盡孝道的，我想跟著父親前往霸陵居任，侍候在他們兩老的左右。」
哇，我們的林大少爺好孝順哦！
"屁啦，始皇陵在那裏，我不跟去怎麼打探，那是金礦、鑽石礦耶...我再混個五年就要回２２世紀了，如果不Ａ點東西回去，那不是枉費來這漢朝一趟了嗎？"林大少爺非常利己的尋思道。
王臨讚歎道：「董賢，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這麼孝順...不過這駙馬都衛雖然是武職，可卻是聖上的直衛軍，我是不能幫你請辭的...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辭，我一定幫你同說。」
"這董賢男狐狸精離我越遠越好...最好老死在霸陵不要回來好了。"
就這樣兩男各懷心思，在董家的小閣樓裏...第一次有了共同的語言......董賢辭官計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