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醉仙楼
宾客满座,一桌桌武林人士正在高谈阔论。
“老兄,你说今年的武林大会,谁会夺下天下第一的称号?”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幽冥谷主应若天啦!前两届他都是第一,今年也一定是他啦,我都下了五十两的注了!”一个看似经验老道的人士信誓旦旦地说。
“也不一定吧,听说落花宫宫主薛晨衣为报杀父夺爱之仇,苦练落花飞樱神功,现在已有所成,拒可靠消息,薛晨衣已经向应若天挑战了!”
“杀父夺爱之仇?怎么个情况啊?”一个刚入江湖不久的毛头小子发问道。
“这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有个消息灵通人士自高奋勇举起手:“这落花宫与幽冥谷的仇结了几十年了,三十年前,名贯天下的落花宫大弟子花落尘花公子,在参加武林大会后便被幽冥谷的老谷主应天寒所掳,落花宫当时的宫主薛全风率宫内高手倾巢出动,结果死伤无数,也未能讨回花公子,薛全风更是重伤不治身亡,落花宫元气大伤,本来排名天下第一的落花宫,也屈居幽冥谷之下。想不到十几年后,刚接任幽冥谷主不久的应若天,应邀参加武林大会,又让落花宫主薛晨衣最宠爱的落樱公子一见倾心,竟然背叛了落花宫,偷取落花宫的秘籍落花神掌,投入到应若天的怀抱。旧恨新仇,这薛晨衣当然不会放过,听说这七八年来,他苦练落花飞樱神功,现在已练到了十成,看来这次应若天凶多吉少!”
“我看不见得,应若天的幽寒冰魄功也才不是吃素的!“
“应若天武功厉害吗?”毛头小子好奇地问道。
“他可以杀敌与无形,弹指一挥便凝气成冰魄夺魂珠,天下没有几人能逃过!
“就是!两届武林大会第一,你说厉害不厉害?”
“那他长得什么样儿呀?”
“不清楚,应若天身材俊秀挺拔,总戴着一副银面具,只露出下颌,不过就这样,也已经迷倒了一大片男女了,要不然落樱公子也不会背叛薛晨衣了!
“那落樱公子长得漂亮吗?”
“美极了,上次我只是从远处看了他一眼,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面容猥琐的汉子插着嘴角的口水说。
“是啊,落樱公子以前可是京城艳情馆的头牌,听说要与他喝上一盏茶都要千两银子。”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切!那落樱公子若与花落尘花公子比,就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摇着纸扇不屑地说。
“真的?还有比落樱公子美的人?”
“不可能吧!我看过落樱公子,那可真是太美了!”
“要真有比落樱公子还美的人,若能睡他一回,就是死也如愿了!”猥琐汉子陶醉地意淫着。
“哧!”一声轻响,那猥琐汉子额头上多了个血洞,口中吐着血沫倒在桌上。
“谁?是谁?”一群人东张西望一会儿,只见墙角边坐着两个人,一人身穿银袍,头上罩着纱帽,一人身穿黑袍,面容俊朗,此时正寒着脸望向那已死的尸体。风轻轻吹起,那银衣人的纱帽被吹起,露出银色面具。
“啊!是应若天!”小声议论的声音里多了恐惧、崇拜、向往。
与那猥琐汉子同桌的人站起身颤抖地问道:“应谷主,可是你杀了我这兄弟?”
“你有意见吗?”一道磁性但冰冷地让人不敢再听第二遍地声音说道。
“我……我这兄弟可惹了你?”
“他太讨厌了!”说完,应若天起身将纱帽戴好,双手背在背后,“左使,我们走吧!”看都不看众人,从容自若的踱出酒楼,好像刚才只是搌死了一只蚂蚁。
“是!谷主!”那黑衣人跟在后面,用狠冽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
直到二人走出,众人才如梦初醒,一个个抹一把冷汗,幸好刚才自己没惹应若天讨厌,要不然莫明其妙送了小命还不知道为什么。
01
流云、西风、冷月
荒野、峻岭、险峰
在这荒凉无人烟的白云深处,半山崖间,一间被烧得七零八落、只剩几根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竹竿,勉强支撑着的一面土墙的破屋。
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少年,独自一人坐在破屋旁边一棵树下的新坟前。他望着远处的群峰、流云,神色茫然,不知所措,想到前天刚葬了相依为命的爷爷,今天自己从外面打猎回来,就见一道天雷劈向自己的家,小茅屋立刻烧了起来,连忙施救,但片刻以后,还是成了一片废墟。
眼神转到新坟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爷爷,我该怎么办啊,这天火把咱们的家烧了!”唯一的亲人已去世,现在连唯一的容身之所也没有了!少年越想越难过,越哭越厉害,哭着哭着,竟趴在新坟上睡着了。
突然一阵喝叱声惊醒了他,他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崖下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少年有些奇怪,这里人迹罕至,从未见过有人来,不知这二人如何到了这里,他不敢作声,只是远远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偷偷看着。
只见那二人,一人身穿黑袍,手中拿一把宝剑。另一人着一件银袍,面上戴着银色面具,手中拿着一支黑色的箫。
那黑袍人用剑指着银袍人,哈哈大笑道:“谷主,你莫要再强撑了,后庭是不是奇痒难当,哈哈哈……肆情之毒已开始发作,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我交合,你便死路一条了!”
“……”那银袍人默不作声,但身形微晃,拿着箫的手也颤抖着。
“谷主,请让属下为你解毒,待八十一日后,属下便将命交与你,任你处置!”黑袍人凄苦而又深情凝望着银袍人,急切地劝道:“若天,求你,让我替你解毒!”说着颤抖着伸出手欲摸向他。
“你敢!”银袍人的嘴里溢出一声冷哼
黑袍人一愣,不敢动了,急道:“谷主,属下知错了,请属下为谷主解毒!”
“为什么?”银袍人冷冷地问。
“为什么?……哈哈……为什么?……”
黑袍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眼中不断流出泪水,指着银袍人说:
“你问我为什么?应若天,你可知我爱你爱了十年,从你十六岁成为幽冥谷主时,我便爱你了,我为你付出一切,你却从不正眼看我。我只道自己是男子之身,你不喜欢,所以只好默默地爱你,不敢表示。”
“记得你十七岁那年出谷后,带回了第一个男子,那是落花宫的落樱公子。”黑袍人陷入回忆中
“后来,你又陆续带回了天剑门的大公子严天羽、风云山庄的风公子……我原以为你能接受他们,定然也可以接受我,你还记得三年前吗?黑袍人神色凄苦的回忆着。
“我裸身躺在你床上,请你临幸我,而你却打了我一掌,道了一声滚。”黑袍人俊秀的面容上布满苦涩的泪水。
“我不甘心,我哪一点不如他们,既然你不愿爱我,不屑我献身于你,那便让你承欢我的身下又如何?黑袍人俊逸的面孔因嫉妒和痛苦而扭曲了。
“谷主,这肆情已发作,你不可强撑了,这里人迹罕至,只有我一个男子,请属下为你解毒!“说着便走向银袍人。
“你敢!”应若天怒喝道,身体抖的更厉害了!
“若天,中了这肆情,不但要与人交欢,而且一身功力也会散去,解毒之日功力才可恢复,你现在已手无缚鸡之力了!”黑袍人得意地笑道。
走到应若天面前,轻轻将他的银面具揭去,黑袍人像是被雷击了一般,一动不动,痴迷地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颤抖着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张向往已久的面容。十年了,自十年前看到这张带泪的脸,便深深沉醉了。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无数次躲在角落凝望着那被面具遮盖的脸,在心里刻画着,描摹着……
突然,黑袍人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退后两步,不敢至信的看着自己的心口,只见心口一个血洞不断向外溢出一股股鲜血。
“左使,去死吧!”应若天绝美的容颜上泛起一丝死亡的冰冷,手中的黑玉箫滴着一丝丝鲜血,抚着胸口,刚才强自提聚最后一口真气,趁左使片刻闪神之间,一击击中,真气逆行,反噬经脉,已受了内伤,口中突然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呵呵呵……我终究得不到你!”黑袍人苦笑着,嘴里、胸口不断溢出血液,“若天,可否叫我一声名字,叫我巽!”
“……”
巽终究失望了,应若天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声不啃。
滴下几滴清泪,“若天,对不起!我只是爱你!下辈子不要再让我爱上你!”巽说完便裁倒在地气绝身亡。
应若天见他气绝,便似气力尽散,支撑不住单跪在地,手中玉箫抵在地上,心中帐然:想不到我堂堂幽冥谷谷主尽会死于肆情。
肆情是江湖上最变态的淫药,只因中了此药的男子需在同一男子身下承欢,每三天交欢一次,九九八十一天后,药性才解,解药就是男子的阳精,此药不但会让人后庭奇痒无比,还会散去人一身功力。如果不及时与人交欢,便会经脉暴涨而亡。
看着巽的尸体,应若天愤恨不已,这个奴才胆大妄为,竟敢肖想自己,自己怎会是屈于人下的人,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也不知如何中了他的招,如今竟要这里陪着他死!越想越气,便是死也要离他远点,蹒跚着强自撑着往前移动,却一个趔趄裁倒在地。
躲在石后的少年见状,连忙冲出来扶起应若天,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面前的人眉似远黛,目若星辰,樱唇上沾着的鲜血让它更是红艳欲滴,美得竟不似人间之人。
这少年平日里便极少见人,便是见到,也是小镇上的贩夫走卒,哪里见过这般美貌的人儿,一时之间恍惚起来,以为自己看到了爷爷所说的天上的仙人,竟直愣愣地看着这神仙般的人儿发呆了,口中喃喃道:“神仙哥哥!”
应若天本已报着必死之心,如今突然冒出的少年,一下又让他的心思有了变化,眉头微皱,看着面前这个面色黝黑,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少年,心想:天不亡我应若天,罢了罢了,就拿他解毒吧!待八十一日后,便将他杀了,这丑事也不会让人知道。
“你家在哪儿,扶我去!”
“神仙哥哥,我家被烧了!”少年难过地说:“我带你去我家的山洞吧!”
“……”
02
好不容易到了那少年所说的山洞,原来只是他家储存食物和毛皮的洞穴,还挺宽敞。少年请应若天暂时立在一边,自己点上烛火,将未买出的皮毛铺在的地上,转过头腼腆说:“神仙哥哥,你就将就着睡吧!”
应若天坐在地铺上,只觉浑身经脉涨痛异常,后庭更是奇痒无比,心下虽有不甘,却不得不冷声道:“过来!”
少年不敢迟疑,走到他面前。
“把衣服脱了!”
“啊?”少年讶异地望着他。
“脱!”声音里有一丝不耐。
少年不敢再有迟疑,迅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只剩一件底裤。脸通红地看着应若天
“脱!”
少年羞红了脸,但还是遵着应若天的意思,脱得一丝不挂,立在他面前,双手不好意思地捂住下体。
应若天伸出如玉的手,拔开那双手,一把握住嫩芽,抚弄起来,少年顿时觉得血气一下上涌,脸红的似红布一般,下体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腾的一下立了起来。
“神仙哥哥!”一阵轻轻地娇呤溢出少年的嘴角,身形也抖了起来。
应若天将身上的袍子、中衣脱掉,缓缓露出如玉的肌肤,从袍子中取出一些寒冰生肌膏,用指挖出一些,向骚痒难当的后庭抹去,用指拓宽着未经人事的后庭花。
少年看着眼前绝美的神仙哥哥在自己面前张开玉腿,股间那一朵粉红在他灵巧的手指间绽放,一时间如坠云里雾里,呼吸都快停止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应若天两腿间。
只见应若天将他的嫩茎握住,轻轻放在自己的密洞前,将它缓缓地塞进那朵粉红,那密洞因为药物的作用,已自吐出一丝丝粘液,少年小小的嫩茎未受到任何的阻碍,便顺利滑进密洞深处,一阵温暖湿润紧窒包裹的舒畅感觉,从下体一直传到少年的大脑,只觉一片空白思维似乎也停止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展开,舒服像是要升天了!一阵热流不假思索的喷射出,滋润着饥渴的洞穴。
人生的第一股阳精喷出后,少年似乎清醒了一些,自己的下体还与神仙哥哥连着,有些害羞地看着身下的应若天,怯生生地伸出手抚向他的玉腿,冰冷而又滑腻。
应若天脸上冷冽如霜,这少年刚刚喷身的阳精解了后庭的奇痒,经脉也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胀痛感,拔开少年抚触自己的手,身子向后移去,将衣服披上。
少年只觉下体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避护所,本来又有些挺立的嫩芽一下子便萎缩了!闷声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少年虽懵懵懂懂,不通情事,也不明白应若天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这种事,但却隐隐知道自己似乎太没用了,没有让神仙哥哥得到如自己一般的欢愉。有些谦疚地喃喃道:“神仙哥哥……”
“应若天!”应若天皱着眉头道。
少年惊喜地说道:“神仙哥哥你的名字叫应若天?那我以后叫你天哥哥好吗?”少年心想,这神仙哥哥肯告诉自己名字,看来不讨厌自己,心里那个满足啊,别提多高兴了!
“……”见应若天默认,少年开心的自我介绍:“天哥哥,我叫拾儿,今年十五岁了!”
“十儿?”
“嗯,爷爷说我是他拾到的,所以叫拾儿!”
原来此拾非彼十。
这孩子原是被捡到的!
拾儿凑到应若天面前,将自己胸前的一块玉佩摘下交给他说:“天哥哥,这块玉佩是从小就戴上我身上的,戴上它一点都不怕冷,你身体好冰,给你戴吧!”
应若天心中有一丝感动,这小孩与自己素不相识,竟然这般为他着想,本来决定解毒后要杀了他的,如今这想法却有些动摇了。
接过玉佩,眉头挑了一下,这玉佩竟是天下至宝青龙暖玉,这种暖玉戴上可护住心脉,即使再受多大伤害,也能保住一口元气,若将此玉碾成粉末食用,还可百毒不浸,增添几十年功力。
幸好这孩子身居荒山,不然这宝贝早让人夺了,也不知道他是傻还是什么,竟将这天下至宝送与自己。
仔细端详着玉佩,只见正面雕着一条龙,背面刻着四个小篆字:麟儿潋焰。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这孩子的身份非富即贵,这龙形纹饰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
脱下玉佩的拾儿,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这天气已渐初冬,原先一直仗着有暖玉,不觉寒冷,如今方感这天气之寒。心想这天哥哥看上去身子更弱,想来更抵不住寒气,便抢过玉佩,一把戴上应若天脖上,“天哥哥,你快戴上,别冷坏了,”
借着摇曳的烛火,应若天仔细看着拾儿,这拾儿肤色虽然黝黑,但五官却还算清秀,眉间额头上还有一枚火红的火焰形胎记,甚为奇特。只是肤色较黑,看不太明显。
“你叫潋焰!”
“天哥哥,你说什么?”拾儿有些惊讶地问。
“这玉佩上有你的名字?你不知道吗?”应若天冷声说。
“我……我不识字!“拾儿有些难为情地说,一时之间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山中本来就他们祖孙两个,爷爷大字不识,自然不会教他识字,每次出山用皮毛换些食物好像也不需要认字,因此从没未想过要读书识字。从不觉得不识字有什么不好的,今天却觉得在神祗一般的天哥哥面前觉得好丢脸。
“以后有时间我教你!“说完,应若天自己也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想到这个孩子竟能影响自己,心里突然一阵烦躁,想杀他的想法又了冒出来。
“真的啊,太好了,天哥哥!我……”拾儿本来高兴地欲跳起来了,却发现应若天脸色阴沉地厉害,便不敢再吱声,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他。
“扑!”突然一口鲜血之应若天口中喷出。
“天哥哥,你怎么了?”拾儿吓得连忙抱住应若天,眼泪卟嗒卟嗒地落在他的袍子上。
应若天只觉得浑身有如在冰窖之中一样,他所练地幽冥冰魄神功,原是极阴极寒的功夫,如今被肆情弄得功力散去,丹田所结的阴寒真气便不受控制地往全身经脉散去,又因刚才真气逆行,内脏本就受了伤,现在被这股寒气一袭,全身几乎僵了,看来不一会儿,自己就会被自己的阴寒真气所噬!苦笑了一声,难道老天真的要我应若天死在这荒山野岭?
突然心头的一股温热向四肢散去,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戴着拾儿送的青龙暖玉正护住了心脉,不仅如此似乎还向其它经脉输送着热度。
“天哥哥,你要不要紧?”拾儿泪涟涟地看着应若天,紧紧抱着他,试图用自己微弱的体温给他取暖。
应若天看着被自己冰冷体温冻得受不了的拾儿却仍然抱住他不放,心里溢出一丝温暖。抚着拾儿的头说:“我没事,有你给我的暖玉,还死不了!”
试着将那暖玉的热流引向丹田,一时之间好受了一些,便对拾儿说:“这两天莫来打扰我,我要试着运功疗伤!”
“哦!”拾儿乖乖地应承着,心想要去找些草药给天哥哥治伤,以前和爷爷打猎的时候也顺带会采些药草拿到小镇的医馆换些钱。听药童说人参是好东西,要是自己能采到就好了!
03
拾儿不敢打扰应若天,坐在洞口挨到天亮,便拿起猎刀和绳子背篓去山里准备打些猎物,顺便看看能不能挖到人参。
他专门挑以前从未去过的险峰绝岭,一来这冬天动物都躲藏起来,平时打猎的几个山头,这两日已寻不到什么猎物了,二来听药童说那些人参等等珍贵药材特别喜欢生长在悬崖绝壁、人迹罕至的地方。
但是一路过来,莫说是猎物,便是猎物的毛也没见一根,更别说人参了。
抬头看看天色,已是黄昏了,腹中从早到现在粒米未进,出门时将仅有的两个红薯留给了天哥哥,自己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一阵山风吹来,一身被汗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冷的让他浑身一颤,看着空空如也的背篓,心里一阵难过,家里吃的东西都给天火烧了,那山洞里就只有几张毛皮,若拿去换些吃食,那天哥哥就没有御寒之物了,若不换钱,自己又猎不到猎物,拿什么给天哥哥吃?
想着想着,拾儿忍不住落下泪来,出门时给天哥哥准备的红薯,也不知道他够不够吃。甩甩头,继续往前攀爬,心想也许再往上面去一点,就会有收获,好不容易来到一处长满野草灌木的山峰上,四处张望,与刚才走过的好几个山峰一样平常,心里不免有些失望,背着背篓四处看看,岂料没走多远一脚踏空,还来不及叫喊,已陷落洞中去了。一下子昏死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抬头看天,只有一道幽暗的月光从上面透射下来,原来已是夜晚了。就着微弱的月光,拾儿观察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自己陷落的洞口,高几十丈,上小下大,根本无法攀上去,暗想,这么高,我竟然没死?摸摸四周,软软一片,原来这洞里积了多年的枯叶,已形成厚厚的软垫一般,拍拍心口,感谢了一下去世的爷爷,心想定是爷爷在保佑自己。
可是看着这么高的洞口又犯了难,这怎么出去啊?正自烦恼着,突然感到一阵风从身旁吹来,还夹着一丝淡淡的香味,拾儿心中一喜,这洞中有风,定然与外面相通。
于是寻着香风慢慢走去,这洞底原来极大,脚下枯叶软绵厚实,走起来极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陷到枯叶之中,好不容易慢慢走到了坚硬的土地上,四周一片漆黑,只得摸着洞壁慢慢前进,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突然一阵浓烈的异香传来,拾儿赶紧加快脚步,寻着香味而来,前方一道微弱的光出现在眼前。
一个只能容盆口大小的小洞呈现在他面前,将身上背篓取下,用猎刀将洞口再拓宽了些,便从洞口钻出。刚站定身子,便呆住了,这又是一个洞穴,洞壁四周都嵌着硕大的宝石,泛着微光,原来从洞口露出的光,就是这些宝石发出的。
洞里放着一张石床,一角还有个书架,架上放着数目繁多的书本。书上积了厚厚一阵灰,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洞的中央垂下一支洁白的石笋,不住地往下方一只大石碗里滴着像是乳液一般的汁液,石碗里溢出的汁液随着一条石槽流向垂着花蔓的洞门外。
拾儿饥渴难当,看到这汁液似乎可以喝,便用手捧起,舌尖轻添,竟然香甜可口,便将头伸到大石碗里一顿牛饮。心想,这么好喝的水,一定要让天哥哥也尝尝。
喝饱后,来到洞门外,只见洞外一片春天一般的景色,各种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洞前一片雪白如汤的池水泛着热气,一道阳光透射下来,氤氲缭绕,宛若身在仙境。
那池边的有两三株小树上结着七八个红红的果子,拾儿开心极了,心想,这下天哥哥有吃的了,将身上的外衣脱了,结成包裹一般,伸手摘起果子来,将那几个红果子放进临时包袱里,自己却舍不得吃,突然瞧见一株特别矮小的小树上,只结着两颗比樱桃略大一些的果子,一颗鲜红,一颗紫黑,却香的不得了,原来刚才闻到的异香就是这两颗果子发出的。
将鼻子凑到果子跟前,吸着香气,腹中如擂鼓一般,饿了一天一夜的拾儿忍不住伸舌添了下那颗红果子,谁知道那红果竟然如化了一般一下子溶到他嘴里,味道鲜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吃下这颗果子,拾儿后悔极了,这么好吃的果子该留给天哥哥,自己怎么这么嘴馋,一时恼怒起来,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正准备伸手摘下那颗紫果,突然身体腿上一紧,似被人抱住,手一抖,那果子正好落到嘴里,一下子便溶到嘴里,这紫果也被自己吃了,正懊恼着,低头一看,却吓得魂都要飞了!
只见一条全身殷红如血的大蛇已缠住他的腿,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细,最奇的是这蛇头上竟长有两只小小的崎角。蛇头忽伸忽缩,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不住向他摇动。
拾儿平时打猎也见过蛇,却从未见这种浑身赤红的怪蛇,一惊之下,身体反应的比脑子还快,一把掐住了蛇颈,但是那蛇力大异常,身子渐渐收紧。拾儿渐渐觉得呼吸不了,脑子有些昏晕了。
那蛇头猛力向他脸上伸过去,张口欲咬,被蛇口中的腥气一熏,拾儿反倒清醒了,心想若是给它咬了,必死无疑,情急之下,一只手掐住蛇头,一只手摁住蛇颈,张口就向蛇颈咬去,那蛇受痛,一阵扭曲,他咬住不放,摹觉一股带着香气的蛇血从口中直灌进来,也不知有毒没毒,却不敢松口吐掉,生怕一松便再咬不住它,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想着人失血都没劲,这蛇失了血肯定也没力,于是一口气猛吸那蛇血,那蛇果然渐渐力弱,吸了一柱香的时间,那蛇便软塌塌地从他身上落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拾儿也累得筋疲力尽,躺在树下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只觉全身热烘烘的,犹如在一堆大火旁烘烤一般,又过片刻,却又觉如在冰窖之中一般,心中有些害怕,怕是中毒了。但是又过了一会儿,身体似乎正常了,拾儿站起身,看着那条怪蛇,心想这蛇血怕是没有毒,不然怎么会那么香?
这拾儿哪里知道,这条怪蛇其实是一条千年的地涎火龙,专门生长在有地热的热泉附近,喜食异果灵草,一般有地涎火龙的地方,一定是奇花异草。拾儿刚才误食的红紫果子便是地涎火龙守候百年的异果——阴阳朱果,这阴阳朱果百年才结一次果,红果性阳,紫果性阴,成熟之时方可食用,食之可改变人的根骨和脑力,习武之人食了可平空增添一甲子的功力。可怜这地涎火龙守候百年的阴阳朱果竟然便宜了拾儿,真是死不瞑目啊!
这地涎火龙自身也是至宝,食用它的血液可以百毒不浸,蛇性性淫,其血也有壮阳的功效,总之喝了它的血的人,他的爱人可就性福啦!
拾儿将包袱理好,转身欲走,突然又停下,心想,这蛇胆可是好东西啊,应该取了给天哥哥吃。
于是拔出猎刀,将蛇腹剖开,一股浓香溢出,拾儿觉得很怪,蛇一般都腥臭得很,这条怪蛇的肚里却这么香,正想取出蛇胆,却见蛇腹中有一粒小小的乳白珠子,香气扑鼻,软软的,原来这蛇这么香都是因为它啊!拾儿小心翼翼地将那颗软珠藏在贴身中衣的袋中,拾起包袱寻找出去的路。
这出口的路倒也不难找,池边有一条向上的台阶,走到尽头,是一石门,门上有一个拉环,一拉,石门便打开了,出来后,那石门便落下,外面便是一道山壁一般,竟看不出有什么痕迹,拾儿在门外找着机关,摸索了半天,发现山壁的一个石缝间有一个不起眼的拉环,试着拉了一下,石门便开了。心中一阵狂喜,心想:这下不用再委屈天哥哥住在那简陋寒冷的山洞里了!
兴高采烈的拎着包袱,抬头看天,发现又是黄昏了,原来在洞里等了一天一夜了。心里惦记着应若天,脚步加快,发现自己的身子似乎轻盈了放多,来时爬坡攀山很觉吃力,现在一点汗都不流,脚程也快了许多,等到了自家山洞时,已是月上枝头,兴奋的冲进洞里,叫道:“天哥哥,我找到一个好美的地方。”
进到洞里,只见应若天脸色苍白如纸地倒在地上,嘴边溢出的血液已干涸,地上一滩血。拾儿吓得大叫一声扑到他身上,却如抱住冰人一般,似乎已无气息,大哭道:“天哥哥,你怎么了?”
04
一时之间心痛如绞也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摸到贴身所藏的软珠,心想,我食了那怪蛇的血,没有中毒,那这蛇珠怕是也没毒,蛇胆是一味药,这蛇的珠子也应该是药。便拿起那软珠放到应若天的口中,抬起他的头,轻轻吻上他的口,那樱唇柔软温润,不觉心神一荡,忙稳住心神,用自己的舌头抵住那颗软珠,送到他的喉咙口,只见喉头一动,骨碌将那珠子吞下去了。
拾儿抱着应若天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眨眼,怀里的人便像爷爷一般永远地离开了!眼中的泪一滴滴落下,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怀里的人似乎有了热气,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慢慢睁开了眼睛。
“天哥哥,呜……”拾儿狠掐了一下自己,不是做梦,自己的天哥哥还活着,开心的泪水不住的滴落在应若天的身上、心上。
“不要哭了!”应若天一脸嫌恶的拿起身边黑乎乎的布巾,粗鲁地擦拭着拾儿眼泪鼻涕的小脸,却不知自己如坚冰一般的心似乎有了柔软而又温暖的一角。
“天哥哥,你饿不饿?我摘了好多果子!你看!”说着献宝一般的从包袱里拿出几个红红的果子。
接过果子,应若天慢条思理地吃着,拾儿看着他优雅的举止,不仅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自己和天哥哥真是云泥之别。
“好吃吗?”
“嗯!”应若天看着眼前一脸讨好的孩子,脸上身上都是血痕和污渍,想来摘这些果子费了很大的劲,看来这孩子是真心对他,本来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了:
“跑哪去了?脏死了!”
“我……!”拾儿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好多血痕和泥渍,想来定是掉到山洞里或是和那怪蛇博斗时弄的。一时低头不敢看应若天,半晌才抬头问道:
“天哥哥,刚才你怎么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说着,拾儿又有些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了!难看死了!”
“……”
应若天皱着眉头,心想:自己的功力因肆情散去,被自身的阴寒真气反噬,靠着青龙暖玉勉强护着心脉,为何现在却觉得全身温暖了许多?一时之间也不得解,本来以为自己就算能保住命,一身功力怕也是没了,想不到刚才试着运了一下真气,竟比以前更加充盈了!以前一直阻塞在丹田的阴寒之气似乎也散去不少!
“天哥哥,刚才我给你吃了一颗怪蛇肚里的珠子,你有没有不舒服啊?”拾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怪蛇珠子?”
“是啊,我喝了怪蛇的血,一点事都没有,我想它的珠子应该也不会有毒,所以拿给你吃了!”
应若天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应该是拾儿给他吃的那颗蛇珠的作用。想不到拾儿又救了他一次。
“没事,我很好!”
“太好了!你没事就好了!”拾儿开心的扑到应若天的怀里。
不习惯被别人碰触的身体僵硬着,应若天眉头紧皱,平日就算与那些姬妾男宠交欢,也不允许他们碰触自己,为何允许这傻里傻气的孩子如此靠近自己?一时有些心烦意乱。
突然,应若天眉头一皱,该死,子时将近,肆情又开始发作了!拉起赖在怀里的拾儿,冷声在他耳边说:“把衣服脱了!”
拾儿一愣,脸腾地一下红了,心里却甜蜜极了,自己的天哥哥想是又要和他做昨天的事了。天哥哥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不会总要和自己做那事的。于是害羞而又兴奋地将身上衣服除尽。
见应若天从袍中取出药膏,拾儿轻轻按住住欲挖药的手,害羞带怯地说:
“天哥哥,让我来!”
说完便挖了一团药膏,颤抖着将手指伸向那朵粉红。轻轻将手指浅探,磨搓着柔嫩的内壁,将滋润的药膏涂均匀,湿润而紧窒的感觉裹挟着手指,快感从指尖一直传到全身,手指调皮的继续往前探索,突然身下的应若天一阵轻颤,刚才还是一脸寒冰,现在却泛起了阵阵桃红,身前的软物也抬起头来,拾儿一下子得了鼓舞,更加加快手指的抽动,一只手抚上他的火热,上上下下的滑动起来。
应若天迷蒙着双眼,下体与后庭的双重刺激让他兴奋地想要叫出来,一张绝美的容颜被情欲蕴染的娇艳欲滴,摄了拾儿的心魂一般,痴迷了他的眼。
轻车熟路地跪在应若天的两腿间,将玉茎抵住那粉红的密洞口,轻轻地向前推挤,一阵紧窒温暖的感觉让他舒服地想要大叫,血液似乎都向下体涌来。
应若天只觉这拾儿的阳物比昨日竟粗大了许多,一时之间密洞竟让它塞得紧绷发痛,有些吃疼地皱着眉,身体也抗拒着向后缩。
拾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天哥哥有一丝不适的感觉。
停了一会儿,见应若天不适神情渐消,便放着胆子将玉茎向前轻轻推送。心里想着,今天定要让天哥哥与自己一般的欢愉。他从未有过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做,只是凭着感觉,轻轻的来回抽擦着。
应若天只觉初时的痛感,化作了一阵阵舒爽的、夹杂著他不愿意承认的快感,下体直挺挺的竖立着,强自忍住呻吟的欲望,发出急促的呼吸。
忽然拾儿的玉茎似顶到那兴奋的一点上,应若天控制不住地轻吟了一声。
拾儿看着身下的人儿被自己撞击的两腮通红,眼神迷离,如得到鼓励一般,更加大力的抽动起来,一时之间顶得应若天再也矜持不住,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声,那呻吟声有如催情剂一般,让拾儿勃发的欲望更加壮大,卖力的用力抽动着,一波接着一波,终于浑身一颤射进了那温暖湿润的密洞内,而身下的应若天也射出了他所有的激情。
二人急速的喘着粗气,拾儿抱着应若天的腰,轻轻抚摸着那如丝的柔滑肌肤,心里陶醉不已,如神仙的一般的天哥哥和自己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他是我的,拾儿在心里暗暗发着誓。
轻抚着应若天的脸,轻轻用舌舔去他因为兴奋而滴落在眼角的泪珠,下体在他体内竟然又膨胀了。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欢娱,直到红日初升,应若天舒爽地释放了三四次,直到他哑着嗓子求饶,拾儿才释放了第二次。
瘫在地上,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浑身酸软乏力,的肌肤一片粉红。
“天哥哥,你还好吗?”拾儿关切地问着。
“……”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应若天那个气闷啊,这死孩子,差点把自己做死。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这小子一下子这么猛。更为自己在一个男人,不,是男孩身下竟然不知羞耻的,求饶而恼怒不已,心中暗暗发狠,待解毒之日,定要杀了这小子。
看看周围简陋破烂的环境,拾儿决定要带他的天哥哥去那个美的像仙境的山洞,便用皮毛裹好应若天,一把抱起他。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应若天脸通红的叫道。自己这么大的人,让一个孩子抱着像什么话。
“别动,天哥哥,你累了,我抱得动你,我带你去一个很美,又可以洗澡的地方!”
可以洗澡的地方,真是好有吸引力哦!在这荒山三天了,一回澡都没洗过,只是用布巾沾水擦擦身,这让有洁癖的自己最受不了。于是便默不作声的倚在拾儿身上。
拾儿本来在山间打猎就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身体健壮,再加上昨日又食了阴阳朱果和地涎火龙的血,所以体力惊人,抱着一个大人,在山间竟如履平地,走了二三个时辰,竟然没有一丝疲累的感觉,应若天暗暗吃惊,这孩子昨日情事刚毕,又抱了自己走了这么多山路,竟然仍然体力充沛,真是太怪了!
05
终于到了昨日的山壁前,放下应若天,摸到石缝里的拉环,一拉,石壁竟然开了一道门,应若天呆滞在门前,拾儿一把抱起他,顺着台阶一直下到底,只见一弯热腾腾的池水呈现在面前。
应若天兴奋地挣脱了拾儿的怀抱,脱下衣服跳到池里,捧起洁白如汤的池水,淋在自己的发上、身上,那洁白的身体在氤氲的水汽和透射下来的阳光之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诱人,湿漉的乌黑长发贴在背上格外柔亮,迷人的明眸因为舒服而半眯起,遮掩了平时冷冰冰的气势,多了些娇媚。
不知不觉之中,拾儿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面颊更是阵阵发烫。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挺立起来,好像扑到池里与天哥哥做那件事哦!可是……天哥哥好像很累了,自己不该再想那事了!
看着傻愣在池边的拾儿,应若天嫌厌地皱眉说,“快过来洗洗,脏死了”
拾儿红着脸扭捏着转过身说:“你先洗,你洗好我再洗!”
应若天也不勉强,自顾自的清洗着自己。顺手拾起池边的衣服往拾儿脚下一扔,
“把衣服洗洗!”
“哦!”拾儿赶紧捡起他的衣服,走到池边轻轻搓洗起来,顺便也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清洗。
等应若天洗完,拾儿才跳下池水把自己清理干净。等他上了岸,发现应若天着身体站在那怪蛇的尸体旁发愣。
虽然这谷底温暖如春,但还是怕应若天受凉,赶紧将皮毛裹在他身上,关切地嗔怪道:“天哥哥,你身子冷,要保暖一些。”
“……”
“天哥哥,你见过这种怪蛇吗?”
“没见过!”应若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蛇,好怪哦!头上还长了角!但是他知道这蛇一定是什么异宝,不然不会有那颗神奇的蛇珠。
“这蛇这么大,够我们吃好长时间呢!”
“吃蛇?”应若天一脸的恶心摇摇头。
“嗯,很好吃的!一会儿我烤给你吃,吃不完的我再做成肉干,这样就能吃好长时间了!”
“……”抑止住要吐的欲望。
“天哥哥,你休息一下吧,里面有床,”说着拾儿一把横抱起他进了山洞。
应若天眉头微皱,这小子竟然老是抱女人一样的抱他,真是郁闷死了,心里虽不高兴,但体力还是没有恢复,刚才站在池边一会儿,已有些支撑不住了,只得随他。
进了山洞,拾儿将应若天轻轻放在那张硕大的石床上,开心地说:
“天哥哥,你看这石床好暖和呢,你身子冷,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看着山洞里的一切,应若天惊呆了,那石床,天那,这哪是石床,明明是一张暖玉床,这么大的暖玉怕是天地间仅有的吧!
那四壁发光的珠子,是夜明珠吧!可这么大颗的夜明珠也是人间绝有吧!
还有洞中的玉笋滴下的可是天下至宝玉液琼浆吧!喝上几滴便可百病消除,延年益寿,增加功力。
应若天强撑着身体,冲到那书架前随手翻看着那些书,手抖了半晌,天那,各种已绝迹的武功秘籍、药经、毒经、奇门遁甲之书。这书架上随便一本书都会让武林人士为之疯狂。
看着应若天惊讶、狂喜、甚至有点疯狂的神情,拾儿有一丝不安。小声地叫道:“天哥哥!”
应若天随即恢复了正常,本来此人心性便极高傲,见过的宝物也算不计其数,从来不会为那些死物动心,如今见到这些绝世奇珍,也只是心神有了一丝恍惚。
看着拾儿露怯的神情,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浅笑,心里道了声;惭愧!
看着天哥哥露出如花的笑靥,拾儿一下子没了心魂,傻笑地望着他发呆。
“白痴一样!”应若天给了一个白眼。
拾儿的脸一下子红的若红布一般。悻悻然转身出去了!
应若天随便翻看着书籍,只见书架一角有一本《九幽随记》,便拿起翻看,原来是此洞的主人所著,这主人名唤九幽老人,喜收集天下异宝,几十年前偶然发现此处,便在此地居住下来。
书的前面大多记录他是如何收集宝物,书的后面记录他发现自己的洞里有一条地涎火龙,书里介绍了地涎火龙的奇妙药用,特别是它的内丹,不但可以起死回生,还能增加百年的内力。这九幽老人显然起了贪心,书中记录到要擒住这条地涎火龙的地方,后面便没了。想来,地涎火龙没被拿住,那九幽老人怕是进了它的腹中。
应若天暗忖,这拾儿给自己吃的应该就是那地涎火龙的内丹,一时心情大好,想着待解了肆情之后,便饶他不死算了。
“天哥哥,快把衣服穿上,别受凉!”只见光裸着上身的拾儿将已干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看着只顾给他烘干衣服的拾儿,自己却穿着湿透的长裤,心里微有些感动,这孩子对自己倒是真心实意的。
“你冷吗?”淡淡地问了一句。
“不冷!”虽只是淡然一句,但是拾儿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心道,天哥哥他关心我,在乎我,真的好幸福哦!
一时竟痴痴地傻笑起来。
应若天白眼一翻,“笑得好蠢!”
拾儿难为情地低下头,转身悻悻离去,一边走一边骂自己,在天哥哥面前为什么总是这么痴傻,让天哥哥笑话了。
见应若天躺在那玉床上熟睡了,拾儿背起背篓,向洞外走去,从洞前的热池沿着下游寻去,一路上竟然未见到任何小动物,倒是花草繁茂。
这谷底原深陷于两山之间,气候本就与外界不同,再加上天然的地底热泉,所以四季如春,此时山外已是隆冬,这里却是一派春天气象。
走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前面已是无路可走了,一道百丈高的山壁堵住了去路。于是回过头,又循着来路往上走,继续他的探险。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又是山壁挡路,无路可走了,看来,这谷底唯一通向外面的便是那石阶之上的石门了。
拾儿有些郁闷,这谷里除了自己咬死的怪蛇,竟然什么动物都没有。那池水也是热气腾腾,根本没有鱼儿生长。猎不到猎物,拿什么给天哥哥吃?一时犯了愁,坐在一块岩石旁发愣。
一低头,突然发现有一种藤蔓上生长的叶子,似红薯叶又似蕹菜叶,叶面绿色而叶底却带暗红色。想起爷爷曾说过,凡是这种藤蔓下的根块,大多数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也大多是药材。
心下一喜,若能吃,就给天哥哥吃,若是药材,便拿到山下小镇的医馆换些钱,买来吃食,这样就不会饿着天哥哥了。
一时兴奋不已,拿起猎刀便当作铲子挖起来,不一会儿便挖了十几个茎块。一路挖到一块巨石前,有个硕大的茎块被压在那大石下面,拾儿瞧着那茎块露出来的一截白白嫩嫩,似小儿胳膊一般,还散发着一丝清香,知道这定是好东西,好东西一定是要给他的天哥哥的。
于是将猎刀扔在一边,双手抵住那块巨石,用足力气,一声大吼,轰的一声,巨石向着旁边的小涧滚去。
拾儿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自己的力气这么大了?这块巨石怕有几千斤吧!本来也只是想能推着移动一点点,自己好挖一点,想不到竟然将它推得滚起来了。
这拾儿哪里知道自己食了阴阳朱果和蛇血,身体已异于常人,他若是练了武功,有内力,只怕轻轻一个指头,就能把大石挑起,随意一拍,便能让巨石化成粉末。
发了一会儿呆,赶紧拿着猎刀挖那个茎块,不一会儿,一个如婴儿一般的人形茎块呈现在面前,香气扑鼻。高高兴兴地将战利品放进背篓,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山洞。
06
应若天已醒来,正拿着一本书看着,不时手里还比划着。
“天哥哥,你看,我找到好东西给你吃!“
抬头看见抬儿一身泥巴站在自己面前,脏兮兮的,黑乎乎的脸上被汗水和泥渍浸染的一塌糊涂,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汗味,一时心生厌恶,一脸嫌弃地掩鼻叱道:“臭死了,
拾儿原本开心笑颜一下窒了,难堪地低头看着自己黑乎乎的双手,满身满脸的臭汗,破烂的衣服上满是泥土灰尘,一时自惭形秽到了极点,喃喃道:
“天哥哥,对不起!”说完,眼中似有委屈的泪水溢出,转身出去了。
“……”看着这样的拾儿,应若天心里一阵烦躁,丢下手中的书,踱到洞外,见拾儿眼中泛红地在池中搓洗着身体和衣物。洗净,穿上湿淋淋的长裤便站在应若天面前,将背篓中的人形茎块递给他。有些落寞地说:
“天哥哥,这是给你吃的!”
“谢谢!”有些尴尬地接过来,应若天吃了一惊,这是一支人形何首乌,何首乌要成人形,最少也得千年,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得了这支异宝。
“这可是千年何首乌,是难得的宝贝,你真的要给我吃?”
“真的是好东西?”拾儿落寞的神情一扫而过,开心的傻笑道:“好东西当然要给天哥哥吃!”
应若天暗暗吃惊,这孩子天性如此纯真,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璞玉,一般之人对于那些至宝,哪里经得起诱惑,世间为了宝物谋害人命的事屡见不鲜。
看着拾儿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仰慕、爱恋,心下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情窦初开,怕是对自己情根深中了!
一时心烦意乱,也不知说什么好。吃着那香气四溢的千年首乌,竟然有些食不知味。
拾儿将背篓放在应若天面前,问道:“天哥哥,你瞧瞧这些能不能吃?”
“这些都是何首乌,只是年代没有刚才那支时间长,但也是极贵重的药材!”
“药材啊,那太好了,明天我拿到镇上的药铺去换些钱,给天哥哥买些吃食还有换洗的衣物!”拾儿小孩子天性,一下忘记了刚才应若天如何对待他的,一心又想讨好他。
见拾儿又恢复了开心的笑容,应若天的心情也莫名的好多了,不想整理自己的心思,便回到洞里运功吸收刚才所食的千年首乌药力。
收拾好挖到的何首乌,走进洞里,看见应若天闭目盘坐在玉床上。拾儿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架旁,好多书哦,可惜自己不识字。无意识的翻着书,好多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
突然翻到一本画册,上面没有多少字,画册上画的是一个不穿衣裤的人,浑身上下点满了一点点的小红点,他感到奇怪,书上这个人怎么了?是出水痘还是生天花了?每个小红点一边都写有两个字或三个字。
拾儿感到新奇,他虽然不识字,却喜欢看这些画画书,于是翻开细看,画册一共二十二张画,张张都画着一个同样不穿衣裤的人。第一页是长满小红点的人;第二页画的却是一条条不同颜色线条纵横全身的人,这些线条有的从头穿到脚,有的又是从手指穿到心,乱七八糟,像蜘蛛网似的。
拾儿心想:这个怎么啦?是生虫还是给人用绳子绑起来了?生虫?哪里见有这么长的虫子?是绳子吗?怎么画到肉里去了?有这样的捆人法吗?
翻到第三页时,不穿衣裤的人身上只有一条红线了,红线上又画了不少小黑点。同时在这个人有四周,又画了各种不同姿势的小人形,坐、卧、跪、立、行都有。小黑点旁边也写了字。他看不明白,本想将画册拿去问天哥哥,却又也不敢去打扰他练功。
拾儿不知道,他所看到的是一本武林奇书,是一种练气方法。名为六合神功。这二十二张画,第一页是一个人全身的穴位图。第二页便是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的总交织图,其他的便是一个个经脉的走向图了。红线表示阳脉,蓝线表示阴脉,灰线则表示任脉、督脉、冲脉和带脉了。
一个身上总共有十二经脉,十二经脉与脏腑有直接相通,有一定顺序制约,而奇经八脉不与脏腑相通也不受十二经脉的制约,而是别道奇行。一旦打通任督二脉,便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相通,真气育盈浑身各处穴位,便可提高功力,杀敌与顷刻之间。
这六合神功乃是几百年前武林奇人突发奇想所著的奇书,独辟蹊径自创一格,若练成便可浑身真气盈体,功力大增。
应若天也曾翻过此书,只因上面的理论太过不可思议,便丢在一边了。
而拾儿不识字,只是当他是本画册来看,再加上他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小孩的天性便是爱模仿,他看了一下,模仿画中一页的人物姿态坐在地上,根据画中一条蓝线的箭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使这口气顺着蓝线走下去,渐渐地感到有一股激流,慢慢由心横行腋窝下,经手臂流到小手指尖上,这种感觉甚是奇妙,不由得玩兴大发,便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
谁知道这几次下来,突然感到周身寒冷异常,原来拾儿翻到那一页是手少阴心经,他反复练了几次,正好触动了前些日子食用的阴阳朱果里阴性果的药性,一时之间浑身冰冷。
拾儿心想练这蓝线会发冷,那红线是不是会发热?于是翻到画册里有红线的一页,按着红线的箭头练起来,这一次,他练的却是足阳明胃经脉了,呼吸了一会儿,感到一股暖流,,竟然从鼻梁上升起来,流下喉咙,一直流到自己腹部去了,跟着流到大腿、小腿,最后流到足尖,这样循环流动,拾儿渐渐觉得身体暖和起来,慢慢越来越热,不一会便大汗淋漓。
就这样热了就练蓝线,冷了就练红线,一直到晚上,应若天叫他,这才歇下来。
晚上二人就着玉液琼浆,一个啃着拾儿前天摘来的红果,一个吃着怪蛇的肉干,
“天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识字?”拾儿先打破沉默,怯生生地问。
“嗯,明天你去山下卖了药材,买些三字经、千字文一些启蒙的书籍,还有笔墨纸砚,!”
应若天暗想,就当是自己感谢这小子为他做的一切吧!
月上枝头,见应若天躺在石床上安然睡着,拾儿心里一阵暖意,爬上玉床轻轻拥住他,怀中人像是怕冷一般,呢喃着倦缩着身子向他靠近。
拾儿伸手拢住他冰凉的身体,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给他一丝丝温暖。心中暗忖:明天定要给天哥哥买几件换洗的衣服,还要给他买一床很暖和的暖被,这样他就不冷了!
心头一阵阵激荡,这美的似天仙一般的天哥哥,此刻就在自己怀里,心中满满都是爱意,心中暗暗发誓,为了他,此刻便是立即死去,也甘愿了。
07
一夜好眠,一早,拾儿背起背篓和应若天打了个招呼,转身欲走,应若天叫住了他,走到跟前,拿过背篓一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笨蛋把挖到的所有何首乌都放进去了。沉着脸,拿出七八支,只留了三支。
“天哥哥,你干吗啊?不是要换钱的吗?”拾儿疑惑地问。
“笨蛋,这么多珍贵的药材,谁一下子买得起啊?再说人家见你有这么多,说不定会起黑心夺了去!”
“不会的,那些伯伯叔叔都是好人,每次我和爷爷去换皮毛,都很公道的!”拾儿天真地说。
“闭嘴,让你带三支就带三支!”应若天皱着眉说:“别人要是问你在哪儿找到这些的,你怎么回答啊?”
“当然是告诉他了!”
应若天露出一付“我就知道”的神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笨蛋,不许说!”说完便转身坐在玉床上闭目不量他,也懒的解释为什么不能说。
那拾儿极听他的话,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但既然是天哥哥不许说,那便不能说了,点点头,背起背篓去山下小镇了。
这小镇依山傍水,住着百户人家,不大,但却民风淳朴,以前拾儿经常与爷爷到镇上用毛皮猎物换些食盐粮米。
走到小镇唯一的药铺门前,药铺的王老板立刻扬起亲切的笑容说道:
“拾儿,好久没见你爷爷了,今儿个爷爷没陪你下山啊?”
拾儿一下子便红了眼,难过地说:“爷爷去世了?”
“啊?怎么回事啊?上次不是抓了药吗?”
“爷爷吃了那些药是好了些,可是吃完后,没有银子再来抓了!”拾儿眼中溢满泪水。
“不是让你们来抓的吗,没钱就记上啊,等有了钱再还上,真是的!”
“爷爷不让!”拾儿难过地低着头哭起来。
“快别哭了!”心疼的抚着拾儿的头。
止住泪,拾儿将背篓中的何首乌递到王老板面前,“伯伯,你看这个能换多少钱?”
王老板拿起一支,反复在手上翻看,一脸喜色,“拾儿,这可是上好的首乌!你从哪儿得来的?”
“……”欲言又止,拾儿本想告诉王老板在那个神秘山谷找到的,可是又想起早晨天哥哥叮嘱过他,不能对外面说出他们的山洞,于是缄默不语。
王老板一时会过意来,想是这拾儿不愿别人知道那个地点,说的也是,让别人知道了,那他以后岂不是挖不到了?虽理解,但心里却觉得这孩子没以前那么纯朴了。
“拾儿,这三支首乌可换千两银子了,我这小店没那么银子,你留下二支给我,我给你八百两银子吧!“
“八百两?”拾儿都要惊呆了,八两银子都没见过,何况是八百两,一时之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王伯伯,这三支都给你吧!“
“可我一时没那么多银子”
“就八百两够了!”
“……”王老板为刚才对拾儿的看法感到难为情,这拾儿真是个心地纯净的好孩子。
将银子小心的用布包好放在背篓里,走到织铺,小伙记热情地将他迎进门,
“拾儿,来买新衣啊?又长高了呀,成大人喽,身上的衣服又破又小了哦!”
“是的!”拾儿害羞地揪着破旧的衣角。
“你看看这几件可好?”伙计拿出几件粗布的衣服说。
“挺好的,就买这几件吧!”拾儿抚摸着那些新衣,开心地说。
本来只需买一件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天哥哥爱干净,自己在他面前需经常换衣服,于是便多买了两件。(可怜的孩子,什么都为他的天哥哥着想,可那人几时把他放心里哦!)
将那几件粗布衣服放进背篓,又转到放着高级成衣的柜台东看西望,那伙计有些奇怪,便问道:“拾儿,你看什么啊?”
拾儿一件件翻看那些质地柔软的丝衣,心里想着,也只有这些丝衣才配得上天哥哥那柔滑的肌肤。想到天哥哥的冰肌玉骨,心神不禁为之一荡,脸颊一红,暗骂自己好不要脸哦,一时羞愧不已。
“我想买几件这种衣服!”拾儿拿着一件丝衣说。
“这可是上等蚕丝所织,名师裁制的,一件便要三十两呢!”
“三十两啊!”拾儿皱着眉头,好贵哦!可是为了天哥哥,唉,牙一咬,脚一跺,“我要两件!”
“还有这个,我也要!”
“这锦丝被可得五十两!伙计张着大嘴,不敢相信。
在伙计惊愕的眼光中,拾儿从背篓里取出银子,结完帐,逃似地奔出织铺。
进了书坊,书坊老板正和小女儿小红说着话,见拾儿进来,小红笑眯眯地叫道:“拾儿兄弟,你怎么来了?”
拾儿有些害羞低头说:“我买书”
“买什么书?”小红有些好奇,这拾儿从未上过学,买书做什么?
“我要学识字!”
“谁教你啊?”
“有人教我的!”拾儿的脸更红了。
小红便捡了最基本的启蒙书籍和笔墨纸砚,付了钱,拾儿转身欲走。
小红叫住了他,有些羞怯地问:“拾儿兄弟,你最近身子可好?”
“挺好的啊!我还有事,先走了!”拾儿边说边挥挥手。
小红气得跺了一下脚,转身进店,书店老板好笑的看着女儿,呵呵笑道“你的拾儿兄弟可真是笨牛哦!”
“讨厌,你才是笨牛!”小红说完气呼呼地进了内院,身后传来一阵挪喻的笑声。
拾儿边走边想,以前觉得小红长得挺漂亮的,今天怎么变丑了?爷爷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吗?真是的,这小红怎么往丑了变啊,一时还为小红叹息不已。
他哪知道他天天对着的那张脸,可是人间天上绝世的容颜,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那张脸都是一种亵渎。和这张脸待久了,便是再美的人儿在面前也不觉得有多美了!更何况那小红只是一般姿容。
又购了些粮米食盐、日用品和一些做饭的用具,肩挑手拎,一路倒也不觉得疲累,想着一会儿就能回家见到天哥哥。家,对啊!那是天哥哥和自己的家,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脚步更加轻盈,想到一会儿天哥哥穿上自己为他挑选的衣服,心里那个满足甜蜜的劲儿啊,一路精神奕奕,脚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他们的家。
“天哥哥,我回来了!”拾儿开心的冲进洞里。
“嗯!”应若天看着书,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头都没抬。
拾儿一时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如泼了冷水一般,喃喃道:“天哥哥,我给你买了新衣和棉被。
失落的声音让应若天觉得心里一阵烦乱,抬起头,有些烦躁地说:
“快去洗洗,流这么多汗!”
“哦!”笑容一下回到拾儿的脸上,天哥哥他还是关心我的。情绪一下就从低谷回到高点,跳到池中傻笑不已。
不一会儿,洗濑干净的拾儿穿上刚买的新衣,扭捏地走进洞里。只见应若天已换上自己为他选的一件白色丝袍。
洁白的丝袍穿在他身上,飘逸出尘,宛如一个即将飞升的谪仙一般,拾儿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的黑衣,黝黑粗糙地皮肤,与应若天一比,简直粗鄙不堪,心底升起一阵惶恐,这样的天哥哥,是自己追赶不上,也不配追赶的。
一时之间心神恍惚,神情也落寞了许多,刚才的欢颜一下子成了无言的惆怅。
应若天皱着眉,这小子,自己穿上他买的衣服,就给这个表情给自己?一时心中气闷,脱下衣服砸在拾儿脸上,
“谁让你给我买衣服了?”
“天哥哥?”拾儿不解的看着应若天。
“你不想买衣服给我,就不要买,不用甩脸子给我看!”
“不是的,不是的,天哥哥!”拾儿急得直摇手,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词辩解。一急便落泪了。
“不许哭,难看死了!”应若天一脸嫌厌地说,嘴上虽这么说,手却拿起一块拾儿刚给他买的新布巾擦试着那张带泪的脸。
“天哥哥,你莫要生气,我喜欢给你买衣服的,你穿了真好看,好看极了,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呢,我喜欢死了!”这拾儿一时口不择言的吐露着爱语。
“你胡说什么?”应若天脸一红,只是他早已听多了别人的爱语,又怎回在乎这小孩子的话,不过心里总有一丝丝得意。
献宝似的将锦被抱到玉床上,“天哥哥,这被子又滑又暖和,晚上你睡觉就不冷了!”
拿起另一件浅蓝色的丝袍,惴惴不安地问道:“天哥哥,你可喜欢这件蓝色的?”
“嗯!”
虽只是一声轻哼,拾儿也觉如天赖一般。天哥哥喜欢呢,他喜欢我给他挑选的衣服!一时心花怒放,一扫刚才的阴霾。
“你自己就买了这几件?”应若天一脸嫌恶的用手指捏住一件粗布黑衣,天,这布料粗的都能刮破人皮肤,硬邦邦的,衣服样式也丑得不行。
“嗯!”
“这能穿吗?”
“挺好的呀,又便宜又不容易破!”
“……”
“药材卖了多少钱?”
“八百两呢!”拾儿一谈到这儿,兴奋的喜形于色。
“哦!才八百两啊!‘应若天淡淡地说,看来那药铺的老板还是坑了拾儿,那三支首乌最少也值两千两。
“好多银子哦,天哥哥,我买了东西还剩了这么多呢!”说着便将银子交给应若天。
捧着银子,应若天默不作声,只是注视着拾儿。
拾儿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天哥哥,你穿这件白色的衣服真好看,你还是穿上吧!”说着便将衣服递给应若天。
穿上新衣的感觉确实挺好的,应若天掸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溢出一丝浅笑。
拿眼角瞥了一下拾儿,果然,这个小傻瓜又看傻了,含笑着走出洞外,看着繁花一片,突然觉得这儿的风景真美
08
日子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除了每三天就和应若天做一下拾儿极爱的事以外,便是每天跟着应若天学习写字识字,应若天原先觉得拾儿傻呼呼的,定然蠢笨异常。却没有想到拾儿竟不像他想的那样傻里傻气,竟然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其实拾儿本来就很聪明,只因身处荒山,少与人交往,看上去有些傻气,却只是纯朴简单而已。
又因他服食了阴阳朱果,每天无聊的时候,他就照着那本“画册”胡乱的乱练一气,误打误撞让朱果的药力得以所用。脑力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开发。因此竟比一般人聪明了许多。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拾儿便学会了三字经,千字文,论语里所有的知识。拾儿抽空又下山买了许多书籍,求知若渴的他梦想着如天哥哥一般博学多才。
一轮明月在枝间时隐时现,应若天伫立在水气袅袅的热池边,长舒一口胸中闷气,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天,肆情之毒便解了,自己再也不用承欢别人身下了。
拾儿斜倚在洞口,凝视着雾气缭绕中的人影,心里突然一阵伤感,这天哥哥仿佛就是天上的那轮明月,那么美丽耀眼,明明似乎只在梢头,而当真去摘时,却永远不可能摘到手。
可望而不可及,便是如此了。突然想起诗经中的一句,“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从拾儿口中轻溢出。
“过来,脱了!”一声冷冰冰命令。
无言地脱去衣服,快三个月了,拾儿也知道他的天哥哥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和他做那种事。要不然怎么会很有规律的每三天就要一次,平时自己对他有了欲望,他从来不假辞色,有时还会喝叱自己。原先以为二人做这种亲密之事,定是天哥哥喜欢他,现在明白,不是的。
缓缓走向已在热池中的应若天,这两个多月,自己的个儿长得特别快,几乎和应若天一般高了,平视着眼前这个自己视为神祗的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寻着那张自己在梦里吻过无数回的樱唇,欲轻轻印上,但是落空了!
一滴泪从拾儿的眼中滑落:果然,他不愿我吻他,他从来不愿我吻他。
看着拾儿落泪的脸,应若天莫名得心情烦躁起来,借着月色,注视着近三个月来,与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孩子。
惊异的发现拾儿竟然比以前白晰了许多,两道剑眉斜飞如鬓,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凤眼闪着流光,直挺的鼻梁,一张红润的薄唇。这还是那个自己初见的孩子吗?
那额上的火焰胎记在月光映照下清晰可见,那如指头一般大的小小红色火焰,在如玉的额上显得异常的红艳妖娆。似乎在闪烁着,跳跃着,魅惑着眼前人……
如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吻上那带泪的眼,很轻,很柔,将那滴泪轻轻舔去。舔上那朵诱人的小火焰,舌尖在小火焰上打着转,慢慢顺着高挺的鼻梁滑到那张祈求亲吻的唇上,轻轻描摹着它优美的线条,最后亲亲舔上,吻住,一如自己想像的那样青涩,那样甜美。
粉嫩的舌尖轻舔着红唇,毫不费力启开柔软唇瓣,轻舔、勾勒着敏感的牙床,一声轻吟从拾儿的嘴角溢出……
反客为主的一把紧搂住应若天,一只手托着他的腰,一只手托着他的头,将舌伸进自己向往许久的樱口里,尽情吮吸着那如蜜般的甜汁……
狂野而又诱惑地亲吻,让应若天觉得魂灵儿似乎都飞上了九天,口中溢出甜美的轻吟和激情的银丝……
结束缠绵的一吻,二人似乎都气息不稳地颤抖着,紧紧相拥着彼此的身体,似乎这样才不至于跌落到池水中去。
应若天有些恍神,自己从来不和人亲吻的,为何今天会吻上他,是那朵小小的火焰诱惑了自己?还是那滴泪打动了自己?
拾儿颤抖着身子,“他吻我了,他让吻我他了,他还是喜欢我的!”
这样的想法一时让他血脉喷张,原本萎缩的下体一下子直挺挺地竖立起来,在应若天两腿间轻蹭。
就着池水,拾儿将指轻轻伸到应若天的后庭,轻柔的撑开自己无数次拜访过的密洞,刮蹭着粘滑的内壁,刺激着那兴奋的地方。
应若天泛红的身体扭动着,嘴里溢出轻吟:“嗯……不要……”
“天哥哥,真的不要吗?它可吸住我不放哦!”拾儿顽皮的将第二根手指塞进那朵粉红,一只手举起应若天的一条腿抗在肩上,让他可以看到自己插在那密洞的手指,调皮的搅动着,“你看,它还要更多哦!”
酸软着身体,看着拾儿羞人的举动,一时恼怒地咬上他的肩,哀求道:“快点进来,我好痒!”
不再折磨他的天哥哥了,拾儿拔出手指,将阳物抵住那密洞,一个沉身直捣黄龙,顿时把应若天顶的一口气没接上来,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还没缓过气来,就见拾儿将他抵在池边,双手架住他的两腿,猛冲起来,不间断的插弄律动,弄得应若天只能瘫软着身子迎接不断来袭的快感。
配合着拾儿的进出,应若天不由自住地扭动着腰肢,每一次刺入都力求撞击最深,最舒服的那一点,口中不自觉溢出呻吟,嘶喊、尖叫!
此时只凭着本能追求着最原始的快感,再无暇顾及其它,什么男人的尊严,什么武功天下,这一切,在现实的快感面前通通都失去了价值,他只知道此刻,他需要这个男孩,需要他满足自己的欲望。
狂欢持续了一夜,抱着已昏厥过去的应若天,拾儿轻轻地抽动着还在他体内的阳物,爱怜的吻上那张柔软甜蜜的樱唇,掠过贴在他额上的几丝细发,抚摸着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亲亲吻上那胸前的两颗小小樱红,着,一阵微风袭来,两朵樱色小花颤立着,身下的人儿悠悠醒来,一双美目半睁微闭,说不出的慵懒性感。初升的晨阳,洒在他身上,点点金黄,伴着氤氲的雾气,似幻非真,身下人儿虚幻要不像真实的存在……
拾儿一时心神被摄住了一般,强烈想要真实抓住的感觉,让他加速抽动着下体,身下的人儿,在迷蒙中再次达到高潮,早已嘶哑的声音已叫喊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拾儿一声低吼,重重地撞击了几十下,终于释放了欲望。而应若天也又一次释放了少得可怜的热情。
应若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折腾一夜,都快精尽人亡了,也不知这拾儿发了什么疯,自己都求饶了,他还是不放过。
抱着应若天,轻柔而又细心地清洗着他的身体,仿佛一件至爱的珍宝。
将应若天放在玉床上,拉开锦被盖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轻轻印上一吻,爱怜地说:“天哥哥,睡吧!睡醒我做饭给你吃!”
嗯!无意识的哼了一下,应若天便进入梦乡。
拾儿裸身走进池中,清洗着身体,这两个多月来,自己身体有了很大的变化,不但身体长高了,身上的肌肤竟然也开始变得白嫩了,低头伸出手臂,只见白白嫩嫩,连毛孔都细小了许多,以前布满茧子的双手也变得圆润光滑,细腻的如有钱人家的少爷一样,都快赶上天哥哥了!一时懊恼不已,他娘的,都长得都像娘们儿了!
拾儿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些变化,其实一半原因是他服食了阴阳朱果,朱果本来就会改变人的根骨体质。
另一半则归功于那热池,这热池本来就是地底涌出的热泉,富含各种养颜美容的成份,再加上洞里滴落的玉液琼浆也流到这热池中,这玉液琼浆除了可以消百病以外,更是美容滋补的好东西。
拾儿为了不让他的天哥哥嫌厌自己肮脏,只要一流汗便跳到池里清洗,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洗多少回,想不变都难。
看着天色还早,便趴在洞外的石桌上小歇片刻。不知不觉,日已当中,赶紧生火做饭,做好饭菜,刚准备进洞叫应若天,便见他已起身,便展颜问道:
“天哥哥,肚子饿了吧?饭起好了!”
“嗯!”一声冷哼。
二人默默无语的吃着饭食。
吃完后,
“我要练功了,一个时辰内莫扰我!”应若天冷冷地回道
“哦!”拾儿有些怅然,这天哥哥只有在和自己做那事时,才会露出别样的风情,平时都是冷冰冰的,连声音都能让人感觉到冷。
洞里的应若天坐在玉床上,头上冒着白气,一张脸孔如玉一般雪白,一柱香时间,头项白气消失,一运功,有些欣喜,肆情之毒已解,自己体内积存寒气也已驱尽。任督二脉也打通了,体内真气充盈,如今那薛晨衣和自己相比,只能算个屁!想到这儿,应若天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坐在玉床上,看看四周,自己在这里也住了好久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眼睛盯着洞外正趴在石桌上写字的拾儿,脸一下阴沉了许多:该不该杀了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这拾儿活着,说不定哪天就会走漏自己曾承欢他身下的事。虽不愿承认,但自己在他身下快活地的画面却不住浮现在眼前,一时脸色铁青,周身不自觉地散发着骇人的冰冷杀气。
脚步踱到洞口,一下停住了。
杀了他?按理来说,这拾儿对自己有恩,不但替自己解了肆情,还弄了好多异草灵药给自己吃,这才让自己能够打通任督二脉,功力更是长了几倍。如今的他,若在武林中称第二,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而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拾儿才有的。再说拾儿是真心待自己好。
一时之间,在杀与不杀拾儿之间,应若天犹豫不决,沉着脸在洞中踱来踱去。
09
洞外,拾儿趴在石桌上写了一会儿字,突然心热如焚,满面通红,口干异常,喝了几口玉液琼浆还是觉得体内燥热难当,心想着照着那蓝线练一练吧,以前都有用的,便取出画册照着蓝线的部分练了起来,不一会儿,燥热退去,却一时骤冷,如跌入冰窖之中似的。
突然体内两股一冷一热的气流乱窜起来,一时如在火里烤,一时又似在冰里冻。一时慌了神,冲进洞里,对着正在若有所思的应若天叫道:“天哥哥,我病了!”
应若天沉着脸,搭上他的脉门,注视良久,心中惊异非常,这拾儿体内有两股极强大的阴阳真气。问道:“你练了什么武功?”
“我没有啊?”拾儿有些莫明其妙。
“胡说,不然你体内哪来的阴阳真气?”
“莫不是那画册上的是武功?”拾儿狐疑道。
“什么画册?”
拾儿从洞外拣起那本画册,交给应若天。
“你练的这本画册上的武功?”
“我只是看这些小人好玩,就照着那些小箭头吸气玩!”拾儿有些委屈。
“你如何练的?”
“就胡乱玩的,热了就跟着蓝箭头练,冷了就看红箭头的一页。”
应若天暗暗吃惊,这本书本来就是另辟蹊径地练真气,若正常照着练都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经脉暴涨而死,
而这拾儿竟然不按部就班,胡乱瞎练,,这不是找死吗?看他的脉向已是大凶之照,按理他应该没命了,就算不死,也应该痛苦的满地乱滚,不能说话,可是他虽然痛苦,却仍然能说话,不但能说话还能走动!真是怪哉!
难道是什么异草灵药延长了他的性命?忆起拾儿说过他喝过那地涎火龙的血,想来定是那蛇血保得他的命。
“天哥哥,我还有救吗?“拾儿担心的问道,自己若死了,留下天哥哥一人在这谷里多寂寞啊,天哥哥又不会洗衣做饭,到时谁来照顾他?
“有救!”应若天的心里一时阴暗起来,这拾儿体内有两股不能相融、却不住增长的阴阳真气,只有自己拼尽全身真气才能化开,救他一命。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武功尽失,这样的傻事,他才不会干。再说拾儿死了,对自己也是件好事,自己承欢他身下的丑事便永远没人知道了!自己也不用为难了。
反正这小子现在不死,再过一两个月,阴阳真气暴涨到身体无法承受时还是会死,不如让他在自己离开前就死,这样自己也没亲手杀了他,也算不得恩将仇报了。(汗,这个坏人!)
于是展开一丝迷人的微笑说道:“没事的,我只要教你练这种灰线,也就是奇筋八脉,你就没事了!”
拾儿信以为真,开心不已,寻思着有救就好,自己死了倒没什么,只是舍不得天哥哥孤零零的一个人。
应若天将那画册上练习奇经八脉的方法和口诀教给拾儿,
“可记住了?”
“记住了!”拾儿欣喜不已,开心地说:“天哥哥,太好了,我病好了就不会死了,这样就可以陪着你了,要是我死了,你一个人会寂寞的,我会舍不得你!
应若天胸口一窒。
愣了半晌说:“你到山崖上练吧!”
“为什么要到山崖上练啊?”拾儿有些奇怪。
“山崖上可以吸收天地之灵气,病好得快些!”其实是不愿见到他在极端痛苦下死去的情景。
“哦,那我去了,天哥哥,我一会儿就回来,回来就给你做晚饭,你饿了就先吃点果子!”拾儿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循着石阶到了石门外。
“……”看着拾儿远去的背影,欲出声叫住他,终于还是没有喊出口,这拾儿本来就只能活一两个月了,自己此时教拾儿练奇经八脉,不啻是一道催命符。
快步走到池边的石阶,上了几层,忽然又退了回来,此时若让拾儿不练奇经八脉,他最多也只是活一两个月,难道自己真的拚上全部功力救他一命?
胸中似有一口闷气无法而出,一时兴起,一掌劈过去,竟将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树齐腰劈断了,掌风一挥,那断了的一截便粉碎了。
一时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拾儿走出石门,选了一处向南临崖的石上坐好,按照应若天的教导,盘腿而坐,全身肌肉放松,一双手掌平放在大腿上,微闭双目,进行呼、吸等调息先练任督二脉。
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到体内又窜出两股气流,一股从下腹缓缓升起,流向心胸,一股却从背后涌出,流过脑后。突然一颗心似要跳出来一样,一边身体奇寒无比,一边身体燥热难当,全身痉挛,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这其实是练功的大凶大险来临,若一般人,此刻已在黄泉路上了。
只是拾儿食了阴阳朱果和蛇血护住了心脉,起到了起死回生的作用。只是暂时处于一种假死状态,如石雕一般动也不动。
等拾儿清醒过来后,全身大汗淋漓,衣服已湿透了。一看,已是满天星斗,心里一惊,动动手脚,似乎感到一阵舒畅,一时开心不已,看来天哥哥教我的治病方法很管用。
“哎呀,该死,晚饭还没做呢,不知道天哥哥有没有饿着!”拾儿赶紧跳下大石,拉开石门,一路冲向台阶,边走边叫:“天哥哥,我病好了!”
本来在玉床上烦躁不安,一直睡不着觉的应若天,一骨碌爬起来,如见鬼一般,“你……”
“天哥哥,你教的法子很管用哦,我好多了,也不冷也不热了!”
“……”
见应若天脸色阴郁地望着自己,一时像是明白过来一样,悻悻笑道:
“天哥哥,对不起,我没洗澡就过来了,身上好臭,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去洗!”说完便脱衣进了池中清洗起来。
怎么回事?应若天坐在玉床上深思起来,这拾儿怎么会没死?真是奇怪啊?不应该啊!
“天哥哥,你可吃过了?饿不饿?”拾儿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问。
“嗯!吃了一些果子!”应若天沉声回道,随即又开口问道:“你今天练功可有什么异常?”
拾儿将他练功的情形告诉他,应若天也觉得奇怪,思来想去,估计还是那地涎火龙血的作用。
翌日,拾儿忽冷忽热的病又发作了,于是如昨日一样,又爬到大石上练起功来,练完便又回到山洞,照样洗衣煮饭,侍候应若天。
一连半个多月过去了,应若天本来早想走了,但是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拾儿练功的情形,便一直按住性子,观察他。天天都以为这回他不会活着回来了,可是天天都能听到他开心地叫着:天哥哥这,天哥哥那。
这半个多月来,拾儿都在冷热的煎熬下咬牙坚持着,每一阵痛苦过后,都有一阵短暂的舒服,便趁着这还舒服的时间,抓紧时间给天哥哥洗衣做饭,这几天痛苦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练功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二十多天,其实拾儿将奇经八脉中的八脉几乎都练到了,越练就越凶险,越练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强打起精神为应若天做了午饭,身上冷热相交的感觉几乎像是到了地狱。
“天哥哥,快来吃饭!”
“你也坐下吃!”看着站在石桌旁的拾儿,应若天心口一窒。
“我不想吃,一会儿去练功了,这病得赶紧治好,不然没法做饭给你吃了!”拾儿忍着痛苦说。
应若天瞧着神情憔悴的拾儿,胸口似有些疼痛,心烦意乱地甩甩头,不想理清疼痛的来源。
“快去快回!等你做晚饭呢!”
“嗯!”拾儿笑着应着,身上虽痛苦不堪,心里却喜滋滋的,天哥哥等我做晚饭呢,被天哥哥需要,是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啊!
坐到大石山,又开始练应若天教的功夫,今天要练奇经八脉中的冲脉了,突然浑身像万支钢针刺穿一般的痛苦感觉,体内真气激荡异常,似乎每条经脉都要爆裂了!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便从石头上摔了下来,滚到悬崖边,接着便摔下了千丈深崖……
月照当空,应若天站在洞外的小池边仰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月色洁白如玉,那么高洁纯净,就像那个孩子的心一样。
他……他今天还会活着吗?每天都会在心里问着,今天午后他便去练功了,现在已是三更了,还没有回来。
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焦急?祈盼?难过?欣然?还是什么……?
也不知站了多久,天空已有一些白迹,应若天倏地如鬼魅一般的身形窜上石阶,拉开拉环,来到石门外。
站在石门外的山崖上,远眺过去,远山的尽头,突然万道金光闪烁,激射苍穹,原来已发白的天迹,霎时一片耀眼光芒,整个山崖上都披上了一层金装。
崖上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应若天只觉心口一疼,似一把钢针刺入一般。
有些恍惚地搜寻着地上的痕迹,突然面南的崖面上有几滴干涸的血迹,让他呆住了!
心口一阵灼烫,痛的揪心……
颤抖着手将胸口那似灼热的玉佩拉出来。
“天哥哥,这块玉佩是从小就戴在我身上的,戴上它一点都不怕冷,你身体好冰,给你戴吧!”
“天哥哥,你快戴上,别冷坏了,”
“天哥哥,你身子冷,要保暖一些。”
“天哥哥,你看这石床好暖和呢,你身子冷,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好东西当然要给天哥哥吃!”
“天哥哥,你莫要生气,我喜欢给你买衣服的,你穿了真好看,好看极了,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呢,我喜欢死了!”
应若天的手轻轻抚着那玉佩,凝视着背面的名字,仿佛要将它刻在心上。口中溢出“潋焰……小火焰儿……
失魂落魄地拉开石门,一级一级地慢慢下着台阶,缓缓走进山洞,倒在玉床上,一滴泪自眼角溢出……
一把抹去这莫明其妙的泪水,他死了,不正合我意?可是心口这般疼痛却是为了哪般?
突然一口酸气从口中溢出,恶心的想吐,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冲到洞外狂吐起来……
应若天抚着心口,心道:天天饮玉液琼浆,不可能生病啊!难道?……
脸色一变,搭住自己的脉门,随即如石化似的,脸如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