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毒水充斥的醫院裡,我只覺腦門一陣擠壓感,從黑暗到光明不過數分鐘,我愣愣的看著倒吊的世界,還以為自己此時正在呈被車撞飛自由落地的慢鏡頭。在愣怔半秒之後,發現此地不是馬路,而是醫院,頭頂是無影燈,周圍是帶著口罩的醫生護士,他們流露出欣喜的模樣,好似在感歎一個新生命的降臨是多麼的偉大。
以上比喻句皆由我得知自己被剪了臍帶成功變為初生兒衍生的。死都不能讓我死的痛快點嘛?
我真的非常想大喊一句:有木有搞錯!
吧嗒,屁股上傳來了陣陣疼痛,原是醫生正在拍打我嬌嫩的小屁屁,丫的,不哭不行了。
張大嘴巴撕心裂肺的大哭,我何嘗心裡不無奈呢?
最後,醫生小心翼翼將我放置新媽的懷裡,新媽溫柔的摸著我的背脊,這一刻我以為我的新媽是個溫柔靦腆的標準母親大人,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當然這個是後話。
眼前最重要的有兩點,一,我穿越的是什麼世界;二,我是男是女。
看著周圍高端的儀器應該不是古代的。我大呼一口氣,還好,上帝還是給我開了窗戶的,還好不是在大便都沒有草紙擦的古代。緊接著,顫抖的雙搜緩緩伸至下方,我無法忍受前世是個漂亮的黃花大閨女,穿越之後變成個男人,難道要我去和別的基佬瞎搞嘛?不過還好沒出現那個不該出現的“兇器”。
正當我準備籌畫如何在新新世界開拓我的美妙人生時,我家老娘不蛋定了。對,不蛋定了!因為她要喂我喝奶了!
我雙手推擠,奈何一個嬰兒能有多大的力氣啊!
在你推我拒,欲罷不能之時,性格使然,我破口大駡:“靠!蛋疼的哦,老娘不要喝人乳!”
於是放置我後背的手僵住了,我也跟著石化了。
剛才發生什麼了?不,時間爺爺讓時光倒流吧,倒流……
“你、你……”新媽你你你了半天吐不出句完整的話,我抬眸儘量飽含淚水的望著她,她滿臉的震驚之外,還有著讓人難以理解的亢奮。
“你也是穿的?”我能聽到她話語中的顫抖,我捂奶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還推拒裝糊塗那叫傲嬌,我是個有追求的女人,於是我點頭承認:“和你一樣。”
就這樣兩個穿越囧貨相遇了。
……
時光飛速流逝,時間爺爺已經將時間推向到我五歲的時候。在這生活的五年,我拋開對於前世一切的不甘,那些留下的歡樂都會過去,新的歡樂也會再次綻放,或許,我就是這麼一個太過樂觀的人,因為親情是這一世才明白的。
我當初會去看火影,是因為鳴人從小沒有父母這一點,讓我格外感觸。
不曾擁有,寂寞點沒關係,樂觀一點也就不寂寞了。
沒有其他穿越女的懷念過去,思念前世的父母之情,因為,我早已明白並且適應離去並不代表完結,而是新的開始。所以,穿越讓我很蛋疼,但是能讓我再次擁有,我覺得我是幸福的。
好在前世我是日語專業的,所以對於日語交流方面毫無壓力。但是,這個讓我蛋疼的年代,居然是高危的忍者世界。
沒錯,你猜對了!我穿越到了火影的世界!這個讓哥蛋疼的世界!
這天我呆在家裡百無聊賴的按著遙控板,這個蛋疼的世界怎麼也沒有好看的電視節目呢。原本想像自己穿越之後該像其他穿越少女一樣開拓新新世界然後狠狠的瑪麗蘇一把。但對於這個高危的世界,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打醬油吧。
突然腦門被一個硬物一砸,一吃痛,我怪叫著:“老媽,你這是又要幹嘛了!”擁有親情是很讓我寬慰,但這個老媽很讓我汗顏。
“拿著籃子,去外面給我采些藥草回來。”
不容我拒絕,老媽就將一張紙條塞在了我手中,“按上面的采,采錯了,你就別想吃飯!”
我憋了憋嘴,無奈的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遇見正巧回家的老爸,頓時,心生一計!暗地裡捏了一把大腿,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爸爸,媽媽讓我去樹林裡采草藥,這這這……”說著說著,情緒醞釀到位,眼淚已成氾濫。
爸爸憐惜的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安慰道:“奈奈不哭不哭,不想去采草藥,咱們就不去了。”
“可是,媽媽說不去的話就沒飯吃了。”
爸爸無奈的歎息,對著正在小屋內奮鬥研究草藥的老媽細聲細語的說道:“老婆,你別老是這樣,女兒還小,你讓他一個人去後山采草藥多危險阿。”
老媽不以為然的聲音從幽暗的小屋內傳出:“我這也是為了她的終身幸福著想。感情要從小培養,不然為毛人人都想要青梅竹馬!”
我蛋疼的扶額,老媽當年告訴我,這是高危的火影世界讓我無比糾結以外,她還強烈要求我必須好好泡木葉的小強們,完成她未能實現的心願。
她常捶胸頓足的懊悔,要是自己當年能晚些穿越過來就不用到頭來嫁給一個在岸本劇本裡根本沒有戲份的醫療忍者了。
於是,這個蛋疼的要求就出現了,她當年沒法泡到水門,這次就由我來完成這神聖的使命,木葉小強們任選其一。
為將來墊好基礎,就讓我多去外面走動走動,說不定能遇見在樹林裡練習的宇智波佐助,亦或是被人排擠的小鳴人。
此時,父親不依不饒的對著母親說道:“現在外面不太平,少讓女兒出門。”
咚——木門被老媽移開,此時我是否眼花了,我似乎看到了老媽背後燃燒著熊熊火焰,看不清老媽此時的表情。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一手抓住我的領子,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我用眼神告訴老媽:等老娘我長大了,就是我提你的日子!
老媽不以為然的對我翻了翻白眼,“那我陪你去采采藥!”
多年的相處,老爸知道這是我媽最大的退步,如果爸爸還依依不饒的和老媽討價還價的話,那麼遭殃的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老媽毫無淑女的抓著我的手邁步出門,老爸不放心的正欲跟上,被老媽回頭一個怒瞪,給弱弱的逼了回去。
老爸,你可以再男人點嘛!!
老媽提著籃子,邊走邊對我說道:“你知道老媽我為什麼要做醫師嗎?”
你想做醫師跟我有什麼關係,當然我不敢如是對她說,佯裝乖乖寶貝天真的問道:“為什麼呢?”
“忍者這個高危的世界,自然醫療是最重要的。那麼藥丸是不是也是非常重要的呢?我逐步的在木葉村擴大事業,為的就是可以和木葉的那些家族能有生意往來,交情深了,親事也不是問題了。”
“好吧。”我不以為然的挖著鼻子,對於老娘的言論不發表意見,我對感情這東西,只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不必太過強求。
老媽恨鐵不成鋼的對我翻著白眼,我吐槽道:“好了好了,我會去創造一段青梅竹馬的狗血戲碼的。老媽你就別翻白眼了,再翻你也不會是日向家的人。”
“啊,對了,你也可以去泡日向家的孩子。日向寧次也不錯,生前我就挺看好他的。”
“我才不要呢,那孩子有嚴重的中二症。”
“好吧,你還是去裡面尋覓下佐助的身影吧。”
我無奈的扶額,敢情老媽控中二症的孩子,怎麼叫我泡靚仔的傢伙們都是中二症患者。
我姓藥師我怕誰
我抓起籃子就邁步往樹林裡走去,我就知道老媽哪有那麼好心的會陪我一起采草藥。她美名其曰是給我機會,其實不過是偷懶。當然還有一種說法叫做自力更生。
老媽,我才五歲!才五歲!
茂密的樹林裡,被茂盛的枝葉遮去了陽光,顯得幽暗神秘。
當然對於我這種對藝術好不感冒的人來說,這是浮雲,浮雲……
老媽在木葉做兵糧丸、凝血丸什麼的是出了名的,我老爸是木葉村默默無名的醫療忍者,老媽每次都感慨沒能嫁給岸本劇本中的人物著實可惜,我就會安慰她說,你好歹也嫁了個忍者。
看著紙條上琳琅滿目的草藥名,我再次忍不住的蛋疼了起來。
紫珠葉、蓮房、圭角、三七、炮姜、伏龍肝……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明明家裡藥房裡都有!
算了,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到了時間差不多再回家,隨便采點野草充數,反正我媽也就雷聲大雨點小,說不給飯吃,又不是真的不給。再怎麼說我也是從她肚子裡鑽出來的。
心動不如行動,我抓著籃子頗有一番五歲小孩該有的風情,哼著小歌,一步三步跳的往前邁。
人生無處不意外,對於穿越女來說意外往往發生的頻率也是最高的。
就例如此時我就摔的狗吃/屎,臉朝地不說會不會破相,就說我那白嫩的膝蓋就擦出血了。我在原地翻轉個身,使自己仰躺臉朝上,準備坐起身查看傷口,卻發現引入眼簾的是一張白淨的臉。
正太!這個樹林裡竟然有正太!
“你沒事吧。”白淨的臉上有著一雙黝黑的眸子,眼眸中流露出真摯的擔憂,他又道:“剛才是我靠著樹睡著了,可能你沒注意到我,被我的腳絆到了。”
我想如果眼前的不是正太,我一定會毫不淑女的破口大駡,但是他是正太!我怎麼好意思破壞自己的完美形象呢。
於是,我咧著嘴,笑稱自己沒事。
他放心的呼出一口氣,溫潤的氣息撲打在我臉頰上,我第一次出現少女該有的悸動,感覺臉頰已經滾燙滾燙的了,他將我扶起身,我乘機打量起他的外貌,銀灰色的短髮,劉海鬆鬆垮垮的搭在額前,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他會不會是那個可惡的眼鏡兜,但是他沒有戴眼鏡,笑容也這麼的溫柔真心,應該不是眼鏡兜。
我放心的拍拍胸脯,忽然膝蓋處傳來了灼痛,我怪叫了一聲:“啊!”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他對著傷口處輕輕呼氣,原來他在給我傷口塗上藥膏,看他似乎懂點醫術,我就不忘為自家老娘的事業打起了廣告:“有空就來木葉藥店阿,我家賣藥的!”
“嗯嗯,好的。”
“哥哥你是學醫的嗎?”
“略懂一點。”
我將紙條塞到他面前,“那哥哥能給我找到紙條上的草藥嗎?”
“好的。”他溫文爾雅的一笑,頓時耀花了我的眼。
我純粹只是為了花癡好跟他呆上一會時間才想到要他幫忙采藥。
在途中我不忘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未來。老媽總是讓我來樹林采藥,美名其曰是在鍛煉我,其實是為了創造一段青梅竹馬,她勵志要我去泡木葉小強們。
如今這邊突然越出的小正太,按照他的長相,長大了應該也是不錯的。
似乎在岸本的劇本裡,長相好的都是有戲份的。打醬油的應該長相不會這麼正點的,可是摸索記憶,按照火影現在更新的這些內容裡,沒有誰和他長相雷同阿。
如果真要說的話,或許就是藥師兜了。
我趴在美正太的背上,正打算詢問名字的時候,他已經將需要的草藥都採擷完畢了。他非常男人的說要送我回家,我自然不會拒絕。
他將我送到門口的時候,輕輕蹲下讓我下來,我回眸看著他溫柔的臉頰,橙色的黃昏打在他的臉頰上,這麼美得正太,到底是誰呢?
“哥哥,我叫藥師奈。”我兩手擺在身後故作嬌羞,問:“哥哥呢?”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語畢,留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轉身離開。
我擦了擦自己眼睛,我是眼花了嗎?我似乎看到了一個銀灰髮絲帶著圓形眼鏡的藥師兜,常以溫柔外面矇騙世人,實際肚子裡全是壞水。
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不該出現在美正太的臉上!
一回家,老媽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拖進屋子,一臉八卦的問道:“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小子是誰?長得不錯啊。”
“我還不知道他名字呢。”我擺擺手,換來老媽一記爆栗,“你這丫頭怎麼也不問別人名字。”
“我問的啊,可是人家說以後就會知道了。”
老媽摸索著下巴,結論道:“看來這孩子是個腹黑的主,還搞神秘。”
我再次扶額,“老媽。我對不住您,青梅竹馬的小強還沒出現。”
這次老媽一改往日的彪悍樣,很大氣的拍著我的肩膀:“沒事,我看那小子外形不錯,可以湊活湊活。”
“你剛才不還說他腹黑嘛。”
“你笨蛋啊,如今是腹黑王道!”原來老媽不光控中二症的小強們,還控腹黑男。
——
剛才爸爸用飛鳥傳信給老媽,說:晚上要來客人。
神秘兮兮的也不說來的是誰,於是老媽就用起身邊免費的勞動力。我被老媽拖進廚房打下手。
我站在板凳上幫忙洗菜,欲哭無淚,我那白嫩嫩的小手阿,一直泡在水裡多麼的傷害阿!
這時,老媽突然開始和我閒扯起來。
“這麼無聊,不如我們母女聊聊如何?”
我對她翻翻白眼,什麼時候她也會來徵求我的意見了?我沒吭聲,老媽繼續道:“你覺得那個腹黑的美正太會是誰?”
“我不知道,貌似火影裡沒這個人。”
突然老媽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有些驚嚇過度的看著我,道:“不會是那個眼鏡兜吧!”
“不會吧,我這麼倒楣?他沒戴眼鏡誒。”
“視力基本是後天下降的,”老媽似乎越想越奇怪,繼續道:“而且,你想想看,你爸從來不帶客人回家的,這次專門請客吃飯。你也不想想你爸平時那股守財樣,我就不信他這麼大方,除非是重要的人。”
老媽越說聲音越小,氣氛直線下降至零點,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我背後開始襯出冷汗。
老媽說的很有道理,老爸雖然對我寵愛有加,一般對於我的要求只有答應沒有拒絕,哪怕我現在說我要一台蘭博基尼,估計我爸都會想盡辦法的搞來。但是對於別人,我爸爸就完全是個守財奴,小氣吧啦的很。完全就是一個摳兒,也不枉費他相當形象的名字——藥師摳。
綜合以上的結論,老爸對於重要的人才會大方。
最後,我差點快忘記了我在這世的名字。我們家是姓藥師的!
火影裡誰姓藥師?!除了那眼鏡兜還有誰?難道我爸爸領了個孩子回來?
可是不對啊,桔梗峰之戰早就結局,要領養早就領養了。
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個可能了。我和老媽頗有默契的相互凝望,異口同聲道:“親戚關係!”
老媽弱弱的緩緩的繼續道:“我怎麼覺得那孩子是藥師兜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老媽,你要救我阿。”
這個時候我覺得老媽是最正義最棒的,她非常夠義氣的說:“我會幫你的,以後就一天隔一天出沒在樹林裡吧。”
我倒……
珍愛生命遠離兜
我和老媽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我站在桌面對著桌上的美食狂咽口水,肚子也跟著唱起空城計。
最終我和老媽頗有日本女人風範的站在玄關處,對著客人鞠躬九十度。
我和老媽頗有默契的緩緩直起腰板,老爸笑臉吟吟的走上前,身後跟著一個大叔一個正太。
沒錯,就是我在樹林裡遇見的美正太,此時他溫文爾雅的逐一打招呼,當看見我時,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我有那麼一刻愣住了,在老媽暗地裡捏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才緩過神來,事情還沒弄清楚先別露出什麼失禮的樣子。
我抬起了笑臉,“哥哥原來你就是我家的客人阿。”
“是啊。呵呵。”
我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有哪裡不對,笑容非常真誠,以至於我開始懷疑他送我回家臨走前的那一抹銳光,是自己眼花。對於懷疑他的身份,我甚至越來越沒底了。
老爸招呼我們各就各位,然後直奔主題——吃飯!
席間,我隻字不語。聽著大叔和老爸暢談醫療經驗,我偶爾偷偷瞥向美正太,他端坐身子很有禮貌的細嚼慢嚥,在看看自己,晚碗邊滿是夾菜時低落的湯汁。在潔白的桌布上顯得格外明顯。
老媽偷偷的踢了我一腳,提醒我注意一下。
這時,老爸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大叔說:“我忘記和你們介紹了,哎喲,瞧我這記性。這位是藥師兼,旁邊這位是他的養子:藥師兜。”
哄——我感覺眼前一道青雷直擊腦門,劈的我外焦裡嫩。老爸疑惑的看著我,詢問我怎麼樣了。我咧著嘴僵硬的笑了笑,“沒事。”
至於麼,至於麼,至於去采個草藥就遇見火影裡危險係數極高的人物嗎?
哪怕他現在還不會有什麼,但是少接觸為妙啊。
“兼,你兒子長得很不賴,長大一定是個帥哥。”老爸開始引入他這次請客吃飯的重要話題。
藥師兼含蓄一笑,喝著一口旁邊的飲料,淡笑道:“哪裡哪裡,你們家奈奈長得也著實可愛。”
“我們家奈奈當然可愛啦。”老爸倒不怕羞人,大膽的誇耀我。我此時是怎麼樣笑不出來,總覺得他們的話題有些蛋疼。
老爸忙打趣道:“兜,你覺得奈奈妹妹可愛不?”
老爸,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猥瑣了?!
這個蛋疼的年代阿,偏偏眼鏡兜還很配合我爸,如沐春風的笑道:“可愛,當然可愛。”臉頰上還出現了不該有的羞紅。
至於麼,至於麼,眼鏡兜難道你有戀童癖?
姐姐我才五歲!五歲阿!!!
席間我持僵硬狀態,如嚼白蠟般吞咽食物。飯後,老爸這個比電線杆還粗的神經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不安,還一臉媒婆樣撮合我和眼鏡兜,美名其曰:飯後散步。
……
深藍色的天幕上繁星點點,美妙的夜空,夜的如癡如醉,夜的驚心動魄。
此時我心跳比往常都要快,這不是少女的悸動,這是害怕的心顫。
更嚇人的是,眼鏡兜還牽著我的小手,走在大街上,人人都覺得畫面很溫馨。誰知我手心裡滿是汗。
倏然,眼鏡兜停下了腳步,蹲□拿著娟帕為我擦拭手心中的冷汗,笑道:“怎麼手心都是汗?”
“呵呵、”我乾笑了兩聲,揉揉自己的胳膊說:“天冷。”
語畢,我就立馬後悔了。特麼的,現在八月酷暑哪裡來的冷空氣!
不過好在眼鏡兜根本沒有興趣拆穿我的謊言,他只是牽著我的手繼續散步。
忽然我在不遠處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個肥墩墩的身影手裡吃著薯片,臉頰上是那可愛的鳴人卷圖案。
我此時看他如此的親切阿,我立馬鬆開眼鏡兜的手,跑到丁次的面前,“嗨,丁次。”
我儘量表現的像是在路上偶遇熟人。其實與丁次的關係也就見過幾面,根本稱不上熟,非要說很熟的話,那也只限於前世在電腦前看的TV版火影。
我一把拉住丁次的胳膊,對著不遠處的眼鏡兜:“兜哥哥,我遇見了好朋友,我想和他們一起玩,你先回去吧。”
趁著丁次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拉著他拐進旁邊的街口,消失在眼鏡兜眼前,從烤肉店裡走來的鹿丸,雙手擺在腦後,無神的眼睛四處張望:“丁次,你去哪裡了?哎,真麻煩。”
我在拐角處捂住丁次的嘴巴,不讓他發出一聲反抗的聲音,我湊到耳邊說:“我沒惡意的,配合一下。”
我看到鹿丸尋找丁次的身影,一個箭步走上前將鹿丸也拉了進來。鹿丸無神的看著我,又看著丁次,緩緩吐出一句:“你朋友啊。”
“不、不是,她是我媽媽常去的藥店的女兒。”
“哦。”
我賊頭賊腦的貼著牆移動,偷偷探出一個腦袋,看到眼鏡兜已經回去了,這才如釋重負般得倒在地上,逃過一劫,大難不死啊!
翌日,我照常慣例被老媽趕出家門尋覓青梅竹馬,老媽還算有良心沒讓我繼續湊活眼鏡兜。
當走進樹林的時候,我還猶豫著換個地方躲著,如果又遇見了藥師兜那可不好。這次可不見得有什麼理由好推拒阿。
惶惶不安中我邁步走向樹林,我左顧右盼似乎沒有眼鏡兜的身影,才稍微放心的繼續進去,想要找個地方休息熬過這一個下午。
礙于害怕遇見藥師兜,所以我專門往右邊的樹林走去,換個地方說不定遇見的幾率就小了。
走著走著就看到一顆參天大樹,乾淨俐落一氣呵成的爬上樹,準備在樹上美美的睡一覺。
眨眼的功夫我就順利進入夢境與周公對弈,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喚著我。
“奈奈,奈奈……”
我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與周公對弈。
我夢見自己站在一片花海之中,風輕輕一刮,成片的花像多諾米骨牌一樣依次歪斜,是一片淡藍的花海,我邁步緩緩走上前,似乎有個聲音在我心裡喊著,往前走往前走,你會看到你想看到的人。
倏然,花海陷入一片迷糊之中,若隱若現中我只看到一抹纖長的身影,像是個翩翩公子,他緩緩回過身,看不清他的模樣,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對於我沒有任何惡意。
我想要邁步想要走近想要看清,只是腳如灌上石膏般動彈不得。
他的髮絲被風吹起,飄揚在半空中,如詩如畫,看得我如癡如醉。
他似乎伸出右手,有股飄渺的聲音從空中傳遞而來:“奈奈,過來。”
我嘗試似地動一下右腳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就一步一步走上前。倏然畫面像是被人投擲一顆石頭使得平靜的河水蕩漾出層層漣漪。
最終畫面歸於平靜,煙霧散盡,我倒抽一口氣,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眼鏡兜,他依舊假心心的對我笑,此時我像是著魔般不受控制的伸出手。
他輕輕的握住我的手,笑道:“奈奈。”
裝看不見是不可以的,裝不認識也不現實,那就乾脆裝視力不好得了白內障看不清。
我愣愣的對他說:“你是誰?”
誰知這一次他對於拆穿我的謊言起著相當濃厚的興趣,狡黠的笑容勾起一抹攝魂的弧度,手一用力將我拉向他,嗜血般得說道:“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還未等我做出反應,他就一招凝聚查克拉的手刀刺向我的胸口,飛濺而出的鮮血蒙蔽住我的雙眼。
我驚慌失措的尖叫道:“阿……阿……屁股好疼。”
恩?屁股疼?我倏然睜開雙眼,盡然從樹上摔了下來。
囧。原來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