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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桃金娘》作者:木柒【完結+番外】

  65、彆扭不是罪 ...
  
  聖誕節這天下著大雪,從城堡的窗戶朝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連湖面上似乎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霍格沃茨空蕩蕩的,沒了以往的熱鬧和繁雜,回家過節的同學幾天前就都坐上了通向倫敦的列車。
  
  禮堂內和往年一樣被佈置得很有節日氣氛,四張代表四個學院的長桌撤掉了,換而代之的是一張較小的長桌放在中央,半空中還漂浮著紅色的聖誕蠟燭。
  
  麥朵跟著Tom來到禮堂的時候,鄧布利多和幾個教授已經坐到屬於他們的位置上了,皮皮鬼、尼克他們飄在聖誕樹周圍,似乎在猜測底下的禮物盒裡藏了什麼東西。麥朵和Tom坐在中間段,好像一個分界線,麥朵的左邊開始都是留校的學生,Tom的右邊開始都是教授。當然,長桌的位置不會坐滿,像他們兩人的附近起碼都空了一個座位以上。
  
  吃完晚餐後,麥朵又跟著Tom默默地回她的三樓宿舍去了。自從上次偷聽之後,她一直在想Tom的計劃是什麼,他準備怎麼對付Voldemort,他是不是連鄧布利多算計自己死亡的事也計劃進去了?
  
  門靜靜地關上,麥朵剛抱起在舔爪子的小麥就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說:「31日快到了……」
  
  31日?31日是個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還沒來得及問清楚,Tom就已經回房了,留下了窩在麥朵臂彎裡繼續舔爪子的小麥和仍搞不清狀況呆站在壁爐邊的某人,但那個某人在思考了一分鐘無果後將問題拋之腦後也回房了。
  
  真正到了31日這天,麥朵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房間裡掛鐘的秒針「滴答滴答」地走著,當時針跳到「,9」這個數字時外頭似乎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按照往常他的行動規律來看,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吃完了早餐,輕聲(?)地敲她的房門且毫不溫柔地揪她起床。
  
  於是如此,她假期新的一天開始了,可接下來的時間還得按著他的心情來安排事情。但今天絕對是個不對勁的一天。
  
  轉了轉眼珠子,麥朵猛地坐了起來,披上外套躡手躡腳地跑去開了門。探出腦袋一看,除了趴在軟墊上的小麥,居然再沒有其他人。敲了敲了Tom的房門,也沒反應。
  
  「哎,你家主人哪去了?」麥朵摸摸小麥的腦袋,吶吶地說,「太奇怪了……難道去找Voldemort火拚了?」
  
  「喵……」
  
  「喂,你是比較喜歡我呢還是Tom?看在我倆名字差不多的份上……」
  
  「我看你是皮癢了。」
  
  「……」麥朵慢動作地回頭,一雙腿就立在她身後不到一米的距離,不曉得是她跑得快還是他拍她腦袋的動作比較快……好吧,一定是後者。
  
  睨了她一眼,Tom自經走到辦公桌前,說:「早上教授們臨時開會,哪裡跟你一樣天天閒到死的。」
  
  「開會?」麥朵站了起來,眼睛瞄向他手中的一張羊皮紙,「霍格沃茨怎麼了?」
  
  「魔法部為了讓學生能快速安全地返校,安排了一次性的飛路網連接。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必須馬上通知下去……嘖,真希望他們只連接了四個院長的壁爐。」
  
  麥朵已經可以預想到開學當天各種學生出入這裡、Tom臉色堪比黑鍋的情景了……誒,不對,他要是心情不好,受苦受累的人肯定會變成她的!
  
  「要不,你去和斯內普教授商量下?」
  
  「商量什麼?不如你跟著我去找『他』也聊聊?」Tom嘴角意味諷刺地一勾,喃喃道,「真是個有趣的生日禮物……」
  
  「你最後一句說什麼?什麼禮物?」
  
  Tom盯了麥朵幾秒,轉身果斷回了房間,一個字母都沒從嘴巴裡蹦出來。
  
  31日過去,進入新的一年後,麥朵發現Tom看她的眼神愈發陰戾,每次訓練完畢她都累得跟死狗一樣,握魔杖的手一直抖個不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提前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直到開學這天,麥朵才真正鬆了口氣。
  
  中午,一道綠光閃過,一位佩戴斯萊特林徽章的男同學出現在壁爐裡。當時的麥朵正叉著一卷意大利麵條準備往嘴裡塞,唇邊還沾著一點番茄醬。
  
  「午、午安,Riddle教授。」男孩爬出來,掃了眼地毯才恭恭敬敬地說。
  
  「午安,布魯姆。」Tom喝了口咖啡才繼續對僵住的麥朵說,「你吃你的!」
  
  麥朵放下叉子,望著布魯姆不太自然地走出黑魔法辦公室後,說,「魔法部的果然是一群腦殘患者。」
  
  第二天早上新學期開始,麥朵在學校門廳的佈告牌上貼出了一張大告示,是關於六年級學生上幻影移形課的,學費十二個金加隆。看到這個,她才恍然想到,其實在保命這方面,幻影移形才是最重要的。打不過就必須跑,不用這個還要用哪個?
  
  於是,麥朵興沖沖地跑去找Tom。
  
  「Tom,這週末我們學幻影移形唄?」
  
  Tom了沉默了一下,果斷道:「如果敵人死了,你還需要幻影移形?」
  
  「……」你妹!這叫個什麼狗屁理論?!!!!QAQ
  
  鄧布利多辦公室的燈亮這,歷任校長的肖像在相框裡輕輕打著鼾。冥想盆又擺在了桌上。哈利看到鄧布利多雙手扶著盆沿,右手仍是焦黑色的,似乎一點也沒有好轉的跡象。他很想提起那天和麥朵一起從斯內普和馬爾福那裡聽到的事,但鄧布利多先開口了。
  
  「我聽說你聖誕節見過魔法部長?」
  「是的,他對我不太滿意,而且他想知道你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回去哪兒。」哈利說。
  
  「是啊,他很愛打聽這個。」鄧布利多的聲音愉快起來,「他甚至企圖盯我的梢,真是有趣。他派德立士跟蹤我,這可不大好,我已經被用過魔咒了迫對他,前段時間又非常遺憾地用了一次。」
  
  「所以他們還不知道你去哪兒?」哈利見鄧布利多不說只笑才改口道,「教授,我想說一些關於馬爾福和斯內普……斯內普教授的事。事實上,我跟蹤了他們……」
  
  鄧布利多不動聲色地聽著,他靜了一會兒,然後說:「哈利,謝謝你告訴我,但我建議你別把它放在心上,我認為這不是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哈利抓住椅子扶手,不相信地說,「教授,我只是想知道斯內普是不是能信任的——好吧,斯內普教授……」
  
  「哈利,我最後說一次,西弗勒斯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一個人,不要懷疑。」鄧布利多的語氣不再寬容,「某些事情比你想像的要複雜,就像我一開始說的,在某個適合的時刻,我會將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現在,哈利,我必須堅持繼續上課了,今晚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討論。」
  
  「我不認為你要說的不重要,教授。」哈利語氣生硬地說,「對了,我還想知道關於Riddle教授和……」
  
  鄧布利多動作一滯,隨即他彷彿沒聽到哈利的後面那句話一般,輕快地說:「我今晚要給你看兩個回憶,它們都來之不易,我想第二個是我收集到的所有回憶中最重要的一個。」
  
  哈利沒有說話,在為他的問題遭受冷遇而生氣,但他也看出再爭下去並沒有什麼好處。



  66、複雜關係(一) ...
  
  「新學年開始了,帶來了Tom•Riddle,一個穿著二手袍子的安靜男孩,跟其他新生一起排隊參加分院儀式。分院帽幾乎是一碰到他的腦袋就把他分到了斯萊特林。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瞭解到該學院著名的創始人會蛇佬腔,或許就在那天晚上。然而,這個消息似乎讓他十分興奮,並增加了他的自負。」
  
  「他外表沒有露出絲毫的傲慢和侵略性,作為一個資質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兒,他自然地一到校就吸引了許多教授們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有禮貌、安靜、對知識如饑似渴,幾乎所有人對他印象都很好。」
  
  「儘管他未曾對他以前做過的行為表示懺悔,但我選擇了給他一次機會,並沒有將在孤兒院見到他時的情形告訴他人。可我仍不是無條件地認為他值得信任。他對我很戒備,他開始小心地注意不再暴露那麼多,在明面上收起了他的真性情。」
  
  「在學校的幾年裡,他在身邊籠絡了一群對他死心塌地的朋友……或許,他們對他來說根本不是朋友,他無疑對他們是毫無感情的。這幫人成分複雜,弱者為尋求庇護,野心家想沾寫威風,他們就是食死徒的前身。你也知道,在斯萊特林最注重的是血統,我猜當時父母不明的Riddle很可能故意透露出了一些消息,加之是蛇佬腔的身份更讓追隨他的人們以為他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並且純血。」
  
  「不過,Riddle對他們控制得很嚴,這幫人從未被發現公開幹壞事,雖然他們在校那七年霍格沃茨發生過多起惡性事件,但都未能確鑿地與他們聯繫起來,最嚴重的一起當然是密室的開啟,造成了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的死亡,海格還因此受了冤枉。」
  
  「鄧布利多教授,當年死的那名女生是不是Myrtle?」哈利看著鄧布利多將手放在了冥想盆的邊沿上,「密室被重新開啟的時候我曾經懷疑也從旁問過她,但她什麼都不肯透露。今年她從幽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人,還重新在霍格沃茨讀書……有同是三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說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看到面對Myrtle的博格特變成了在念死咒的Voldemort,所以……」
  
  鄧布利多一愣,明顯還未聽過這段小故事,隨即他又開口道:「Myrtle確實是當年的受害人之一,她和Voldemort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很微妙,和你有些相似。當然,這是我最近才知道的。在我的水晶瓶裡也有一些是關於她的記憶,但如果你想看,還是先取得她的同意甚至拿到更完整的記憶比較好。」
  
  「和我相似?」哈利疑惑地望著鄧布利多,沉默了一小會兒才瞪著眼睛,艱難地說,「難道,她和我一樣能感覺到Voldemort?!對,沒錯,應該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夢到了Voldemort而去找麥格教授被帶來這裡,後面就跟著Myrtle,我看到她好像很驚慌的模樣。然後,她就被Riddle教授給帶走……」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摸上自己腦門上的閃電傷疤,「我越來越糊塗了,Myrtle、Riddle教授和Voldemort之間到底是……」
  
  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盛滿了打著旋、珍珠色的小水晶瓶,一邊把東西倒進冥想盆一邊說:「也許,等你看完了今天的兩個記憶,你會發現一些你渴望知道的事實。」
  
  第二個記憶的地點似乎是在霍格沃茨的一間被施了魔法的辦公室裡。天花板和牆壁上掛著翠綠、銀色和深紅的帷幔,像個大大的帳篷。房間被天花板中央掛著的一戰金色華燈照得紅彤彤的,燈裡似乎真的有小精靈在閃爍。
  
  「中間的那位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霍格沃茨曾經的魔藥學教授,他的教學生涯經歷了Riddle那屆,還有你的父母。直到1981年,他才正式退休,由西弗勒斯接過了那個位置。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他並得到這段記憶。」鄧布利多說,「他在學校創辦了一個叫「鼻涕蟲俱樂部」的社團,專門邀請優秀的學生、著名人士和成功人士的子弟,以及在魔法界有著很好的人際關係的家族裡的孩子,這為他欣賞的人進行交流提供了一個平台。他很喜歡這樣。」
  
  哈利環顧四周,發現有七八個學生圍坐在斯拉格霍恩旁邊,差不多都是十三到十五歲的樣子。Voldemort的面容最好認,接著他發現了另外一個人,她心不在焉地坐在圈子的外圍,偶爾抬頭看一眼。
  
  「教授,那、那是Myrtle嗎?」哈利詫異地指著那個喝果汁的女孩。
  
  「沒錯,Myrtle是比Riddle低兩年級的拉文克勞,她是陪她的舍友赫莉•布羅特來的,就是那個戴著大黑框眼鏡、淺棕色頭髮的女孩。」
  
  當斯拉格霍恩書桌上的金色小鍾敲響了十一點,學生們才被他趕去宿舍睡覺,哈利可以看得出Voldemort在故意磨蹭,但他不明白為什麼Myrtle也表現出了同樣的行為,她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先前他就注意到她一直在偷偷地瞄他。
  
  「鄧布利多教授,Voldemort好像對Myrtle說了一句話。」繼而,哈利便聽到Voldemort說——
  
  「教授,我想問您一點事。」
  「那就快問,孩子,快問……」
  「教授,我想問您知不知道……魂器。」
  
  斯拉格霍恩瞪著他,胖手指心慢慢地撫摩著腳杯,「黑魔法防禦術的課題嗎?」
  
  「不是的,教授,我在書上看到的,不大理解。」
  「恩……是啊……在霍格沃茨很難找到一本詳細介紹魂器的書……」斯拉格霍恩沒看Riddle,帶著貌似不在乎地語氣說,「Tom,那是非常邪惡的東西,非常邪惡,你明白嗎?」
  
  「但顯然你很瞭解,教授。如果你不能告訴我……我只知道能告訴我的人只有你,所以,我就是想問問……」
  
  哈利能發現Voldemort非常非常想要這個信息,也許為這一刻已經籌劃了好幾個星期——那樣巧妙的恭維。
  
  「當然,給你介紹一下不會有什麼壞處。魂器是指藏有一個人的部分靈魂的物體……就是說,你把你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樣,即使你的身體遭到襲擊或摧毀,你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留在世間,未受損害。可是……」
  
  「我被剝離了肉體,比幽靈還不如,比最卑微的遊魂還不如……但我還活著。」
  
  Voldemort的喃語猶言在耳,哈利落回到辦公室的地上,鄧布利多已經坐在書桌後,他說:「哈利,我相信你瞭解剛才那段對話的重要性。就在你這樣的年紀,Tom•Riddle正千方百計地打聽怎樣能讓他永遠不死。」
  
  「那他做成了魂器並且藏在一個我們不曉得的地方?所以在他襲擊我之後沒有死?」
  
  「一個?不,他的魂器絕對不止一個,你也聽到他問斯拉格霍恩的問題了,或許他的魂器有……七個……」鄧布利多停了停,整理著思緒,然後說,「據我所知,目前已經被銷毀的有四個。」
  
  「那就是還剩下三個了?」哈利急切地問,「怎麼銷毀的?剩下的兩個是什麼?」
  
  「哈利,這還得需要我們繼續去尋找,它們可能是任何東西,我相信你會猜到的。」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噢,」哈利的一腔熱情頓時被澆滅了一半,低下的腦袋沒多久又抬了起來,「對了,教授,在看記憶前,我記得你說我會發現一些我想知道的事……」
  
  「我猜Riddle製作的第一個魂器很可能是一本日記,日記能證明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它的意義對他來說應該很重大。」鄧布利多頓了頓,繼續說,「你不是認為Riddle教授和他的樣貌很相似嗎?」
  
  「是的,Riddle教授和今天記憶裡的Voldemort相差無幾,好像就是大了幾歲……」哈利的腦袋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小心翼翼的說,「如果你說的日記本真的存在,難不成Riddle教授是Voldemort的日記裡的一片魂片變成的?」
  
  「哈利,你真的很聰明。」鄧布利多笑了。
  
  「……」
  
  他一點也不想這麼聰明,如果事先知道真相如此驚悚,他才不會老對這三人的關係耿耿於懷。
  


  67、複雜關係(二) ...
  
  進入二月,學校周圍的積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淒冷的陰濕。灰紫色的雲塊低低地壓在城堡上空,連綿的寒雨使得草坪變得濕滑、泥濘。六年級學生的第一節幻影移形課因為從操場移到了大禮堂,並被安排在了星期六的上午。
  
  雨水敲打著高高的窗戶,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頭頂上昏暗地旋轉著,禮堂裡的桌子都不見了,所有學生集合在麥格、斯內普、弗立維和斯普勞特教授和一個小個子巫師面前,期間發出了細碎的討論聲。
  
  「上午好,我叫威基•泰克羅斯,在接下來的十二周中將擔任你們的幻影移形課指導教師,希望能幫你們為這次幻影移形考試做好準備。在霍格沃茨校內一般無法幻影移形,校長特地撤銷了魔法,將這一限制解除一小時,僅僅在大禮堂裡。最後,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在身前留夠五英尺的空間。」
  
  禮堂裡頓時一片混亂,學生們開始散開,院長們在學生中走來走去,幫他們排好位置,調解糾紛。
  
  待全部學生都站好位置並安靜後,泰克羅斯魔杖一揮,每個學生面前的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老式的圓木圈。
  
  「幻影移形時最重要的是要記住三個D,就是目標,決心和從容!」泰克羅斯說,「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標上,當前的便是你們看到的木圈裡面。」
  
  哈利凝視著他的木圈裡那塊灰撲撲的圓形地面,努力不去想其他事情。結果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他總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在鄧布利多辦公室裡猜出Riddle教授曾是Voldemort一縷殘魂的情景,還有之後的那段對話。
  
  「哈利,你真的很聰明。」鄧布利多笑說。
  
  震驚過後,哈利坐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如果魂器全部被銷毀了,Voldemort就能被徹底殺死?」
  
  「我想是的。沒有了魂器,Voldemort便是個靈魂已經殘損的凡人。但他的能力仍是不容小覷的。」
  
  「那麼Riddle教授呢?」哈利說。雖然知道了他和Voldemort之間的特殊關係,但這一年多在課堂上的相處,他並沒有從Riddle教授那裡感覺到任何對他的殺意或不良居心。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是和Voldemort是不一樣的。
  
  「Riddle教授現在還是Voldemort的魂器嗎?既然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按Tom的話來說,他已經不是Voldemort的魂器了。我看得出來,他的身體裡有著一個很完整的靈魂……」鄧布利多眼眸一暗,眉頭皺了皺,繼續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話雖如此,可是哈利你不能對Tom完全地卸下心房,他很可能是繼Voldemort後我們最大的一個威脅。」
  
  「就因為他曾是Voldemort的魂器?你是怕他會變成第二個Voldemort?」哈利搖搖頭,輕聲說,「我覺得Riddle教授不會……」
  
  「我知道他不會。Voldemort心中沒有愛,但他有。」鄧布利多神情舒緩了一些,「可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尤其是在Voldemort死亡後,畢竟我……」
  
  哈利順著鄧布利多的視線望向他那焦黑的右手,抿了抿嘴唇,不安地喊了聲:「鄧布利多教授……」
  「不要擔心,哈利,除了我能夠幫助你的人還有很多。」鄧布利多摸了摸哈利的頭髮,「或許你可以多多接觸下麥朵•莫裡斯。」
  
  「第二步:決心去佔據你所想的那個空間,讓想要進去的渴望淹沒你們全身每個最小的部位!」
  
  「第三步:等我下令之後……原地旋轉,讓自己進入虛空的狀態,動作要從容!聽我口令,一……」
  
  哈利心下一驚,努力集中精神將注意力放到他的木圈上。等到泰克羅斯數到三的時候,他原地旋轉起來,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
  
  大禮堂裡突然到處都是搖搖晃晃的人,納威整個人仰面躺在地上,羅恩甚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一個小時過去了,泰克羅斯繫上斗篷,說了下星期六見後便跟著麥格教授走出了禮堂。哈利垂著腦袋不太精神地回格蘭芬多塔樓,結果皮皮鬼堵上了五樓的一扇門,非要每人把自己的褲子燒著才讓過去,Myrtle就站在門後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這是哈利在和鄧布利多談話後第一次見到Myrtle,他又想起了那句「或許你可以多多接觸下麥朵•莫裡斯」的話,他自然是明白麥朵•莫裡斯是在指Myrtle,難道鄧布利多是希望他能和Myrtle搞好關係,再通過她與Riddle教授搞好關係?為什麼他有種即使他和Myrtle的關係近了她也不見得會在某些事情上幫助他的感覺?
  
  哈利煩躁地扒了扒頭髮,拉著羅恩掉頭走了一條可靠的近道回格蘭芬多塔樓。
  
  純粹是沒事找事、來拉仇恨的麥朵倚在門邊笑嘻嘻地望著被皮皮鬼各種鬧騰的學生們,且統一無視了他們對她發來的怨念電波。然後,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在往常,相互見到了點個頭打聲招呼都挺正常的,可她從來沒從哈利的眼神中看到像今天的那種情緒,彷彿她身後站了一個令他無比糾結的魔鬼。
  
  放鬆完心情後,麥朵推開了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大門。Tom正坐在桌子前批改星期五上交來的作業,聽見開門聲,他動作不停地說:「午飯到了,去吃。」
  
  麥朵走去摸過小麥低頭吃貓糧的毛絨絨腦袋,才偏頭看著Tom說:「你吃過了沒?」
  
  「還沒,弄完再吃,快結束了。」Tom扶了扶眼鏡,翻開一張羊皮紙,繼續開口道,「下午我們去有求必應室。」
  
  原本坐在餐桌前還想等Tom一起吃的麥朵在聽到他後面的那句話後,毫不猶豫地切下一塊牛肉塞進嘴裡。
  
  她真的好後悔沒有去珍惜過去那些可愛、招人疼的雙休日。
  
  有求必應室內,麥朵警覺地握著魔杖望向Tom,上周他居然趁她在休息的時候給了她一記清水如泉,真是清得她整個人都抖擻了,回去還要喝味道奇辣無比的防感冒藥劑。「自作孽不可活」這話她懂,但作孽的人明明不是她自己啊臥槽!!
  
  「站到這裡來。」Tom用魔杖變出一個圓木圈,「今天你可以把魔杖收起來。」
  
  「收、收起來?!」麥朵緊張地抱住屬於她的那根小棍子,後退了幾步說,「你又想幹什麼了?」
  
  Tom一愣,隨即好笑地用魔杖指指地上的木圈,說:「你不是想學幻影移形麼?我現在滿足你的願望你還不樂意了?」
  
  麥朵看了眼木圈,回憶起早上路過大禮堂時偷瞄到的情景,好像他們學的時候確實有類似於眼前這玩意兒的東西。於是,麥朵開心了,並懷著感激的心態收起魔杖走向Tom。
  
  「統統石化。」
  
  「……」
  
  Tom慢慢地走向被定在原地做行走動作的麥朵,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道:「這麼輕敵可不行的,親愛的麥朵。」
  
  「你要記得在霍格沃茨校內是不允許有人使用幻影移形的,除了正規上課指定的地點。」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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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知心姐姐」 ...
  
  哈利一步兩級地登上螺旋形樓梯,他敲門時裡面的鍾正好打了八點。
  
  「進來。」
  
  聽此,哈利伸手去推門,門卻從裡面被猛地拽開了,特裡勞妮教授就站在那兒。她戲劇性地指著他,從她拿像放大鏡一樣的鏡片後面眨著眼睛看他說:「這就是我被粗暴地趕出你辦公室的原因嗎?鄧布利多!」
  
  「親愛的西比爾,沒誰想把你粗暴地趕出去,但哈利預約了,而且我確實覺得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很好,」特裡勞妮用受了很大傷害的口氣說:「如果你不肯趕走……也許我會找到一所更能欣賞我才華的學校……」
  
  隨即,她了推開哈利,消失在螺旋形樓梯上。
  
  「特裡勞妮教授還在為費澤倫教課的事不高興?」哈利一邊問道一邊關上門坐到鄧布利多前那個老位子上,冥想盆還是擺在那裡,旁邊擱著兩個小水晶瓶。
  
  「別管我教員的事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鄧布利多深深歎了口氣,指著那兩個小水晶瓶說:「我有最後兩個記憶要跟你分享。」
  
  「最後兩個?」哈利瞪大了眼睛,「我、我以為關於Voldemort的事情應該不止兩個……」
  
  「如果說找到少年Riddle的證據已經很困難,那找到能記憶成年Voldemort的人則幾乎不可能……」
  
  「可是我們不是有Riddle教授嗎?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哈利急切地說。
  
  鄧布利多拿水晶瓶的動作一頓,偏過頭慢慢地說:「哈利,我以為你已經記住了我先前對你說過的話——Riddle關於Voldemort的記憶縱使比我們的多,但從旁人的記憶裡我們才能更加瞭解這個人。Voldemort從來不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是錯的,他甚至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對魔法界是有益的……好吧,過段時間我會和Riddle商量一下,但絕不是現在。」
  
  哈利張了張嘴,一看到鄧布利多的眼睛他便低下了腦袋,懨懨地說:「我明白了,教授。」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來霍格沃茨找工作?」哈利的胳膊還被鄧布利多抓著,他順勢靠近了問道,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他的手。
  
  「我有些想法,但只是想法而已。」
  「什麼想法,教授?」
  「哈利,斯拉格霍恩的那段記憶你也看了,之前我猜他完成了魂器的製作想將它藏在霍格沃茨裡,而後面的發展也證實了我的想法。但也有可能他心懷著其他的目的。」
  
  「他還是想教黑魔法防禦術?」
  
  「當然。我們那次短暫會面的後果證明了這一點。自從我拒絕Voldemort之後,就沒有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能教到一年以上。」
  「除了Riddle教授。」
  「是的,除了他。」鄧布利多忍不住笑了,「哈利,你該回去了,不然被西弗勒斯抓到又該關禁閉了。」
  
  「噢,教授,你能不能不要提他……」哈利垂下肩膀磨磨蹭蹭地走出辦公室。
  
  星期六的傍晚,澄黃的霞光一道一道地斜映在牆上、地上,麥朵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慢吞吞地走在城堡的過道裡。當她踏在二樓的大理石地板時,便像往常一樣下意識地朝那間女盥洗室望去。
  
  那扇略顯破舊的門被虛掩著,走廊裡安靜得可以聽到裡頭隱隱傳來流水聲。麥朵好奇地走近,耳朵貼近門縫——嘩嘩的水聲中夾雜著斷斷續續地喘息和吸鼻子的聲音。
  
  「嘎吱……」
  
  「誰?!」
  
  麥朵稍顯詫異地看著眼前少年,他額前垂下的髮絲還不停地往下滴水,「馬爾福,你什麼時候也養成了和哈利一樣喜歡來女廁所的習慣。」
  
  德拉科蒼白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也不曉得是羞的還是惱的,「關、關你什麼事!」
  
  「喂,這裡好歹也是我之前呆的地方,來看看是正常的,倒是你啊……」麥朵踩著地上的水走到他面前,「我都不知道原來這裡這麼受歡迎。」
  
  德拉科猛地後退了幾步,抹了把臉努力恢復成平常的模樣。他背靠著牆,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面對眼前的女孩……好吧,這個女孩貌似是他爺爺輩的人。黑魔王一直在催促他完成他的任務,可斯內普只是勸說他停止他的行動卻不肯告訴他原因。他的父親還在阿茲卡班受罪,他的母親雖說仍住在馬爾福莊園,但裡頭還住著他的貝拉姨媽,偶爾黑魔王也會過去那裡……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怎麼做才能讓父母安安全全地呆到這場風波結束,怎麼做才能將馬爾福家族保全下來……
  
  「你、你是不是和Riddle教授很熟?」
  
  麥朵的臉瞬間就黑了,她完全不能理解這個「熟」的定義在男生思想裡是如何劃分的。之前有個哈利•波特,現在又來了個德拉科•馬爾福,他們到底想從她這裡知道關於Tom的什麼?
  
  「熟!熟得都快爛了!」麥朵咬牙切齒地說。
  
  德拉科一個大步上前抓住麥朵的胳膊,說話的速度很快還有些語無倫次,「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在計劃什麼?我被搞得都快瘋了!混蛋!全都瞞著我,把我當成什麼了……」
  
  「那你覺得我能幫你什麼?幫你從他們那裡套到計劃然後告訴你?!」被抓疼的麥朵用力地甩開德拉科的手,皺眉道,「你還真是和哈利•波特一樣高估我了!」
  
  「沒錯,沒錯……」德拉科放下原本僵在半空中的手,頹廢地靠著牆壁滑坐到地上扒拉著自己的頭髮,喃喃道,「你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們沒理由會告訴你的。」
  
  麥朵抿抿嘴,看著他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根據以前看書的記憶和那次偶然偷聽到的內容,差不多也能猜出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十七歲的年紀根本承受不了這些壓力,更何況他之前被家人保護得太好了。
  
  「喂,」麥朵抱著書蹲下來,想到自己的真實年紀便裝出慈愛地摸了摸德拉科的頭髮,「反正你在學校裡,Voldemort的手也暫時伸不到這裡,就裝裝樣子給人看好了……」
  
  「裝樣子?你說得輕巧,如果被發現了,我的父母怎麼辦?他們可不在霍格沃茨……」德拉科眼眶開始泛紅,渾身散發出脆弱的信息,和平時的那副臭少爺德行天差地別。
  
  「就算我現在裝樣子,放假了呢?你能保證在這個學期結束前黑魔王會被打敗嗎?你不能!誰都幫不了我……他會知道的,完成不了任務他就會殺了我,然後殺了我的父母……馬爾福家族是不是就這樣……」
  
  「欸,淡定一點嘛騷年,都會過去的……」麥朵糾結地將放在他頭上的爪子擱到他肩上,安慰地拍了拍。
  
  「淡定你妹!」
  
  「……一切都會變好的……」
  
  「好個屁!」
  
  「……你不要這樣……」
  
  「關你毛事!」
  
  「……臥槽啊!不要給你臉不要臉!!」麥朵怒了,一巴掌拍到德拉科腦袋上,「老娘關心你都是你祖上積德了!!」
  
  德拉科楞住了,跳起來顫抖著用手指著麥朵,「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能踹你!」隨即麥朵抬腳就來了一下,繼而略帶心虛卻鏗鏘有力地說:「你們的Riddle教授我都打過還怕打你?!」



69、前奏 ...
  
  「我莊嚴宣誓我沒幹好事!」
  
  一張空白的羊皮紙上的墨線開始延伸,浮現出一張霍格沃茨的地圖,上面有霍格沃茨裡每個人所在的位置,有人的名字在慢慢地移動著,有人的則停留在某個地點上。
  
  大概是出於習慣,哈利在看完魁地奇比賽後拐上了八樓,邊走邊看著活點地圖。然後,他在三樓的女盥洗室內看到了一對不可思議的組合——德拉科•馬爾福和Myrtle。這個發現讓他撞到一副盔甲上,稀里嘩啦的響聲才使得他回過神來。
  
  「惡作劇完畢!」說完,哈利收起地圖匆匆跑下大理石台階,向三樓奔去。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哈利把耳朵貼到盥洗室的門上,但什麼也聽不見,他猜他們肯定使用了某個防止他人竊聽的魔咒。輕輕推開門,德拉科背對門站在,左手掌心朝上地放在水池裡,雕花龍頭裡流出的水慢慢地滑過他手落進池裡。
  
  「德拉科•馬爾福,你不應該約我出來的。」Myrtle站在牆邊的背光處,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德拉科抿抿嘴,顯得有些惱怒,「現在已經是五月了!」他握緊了拳頭,煩躁地砸了下龍頭,「那邊在催我了,昨天收到了一條口信……」
  
  「那又怎麼樣?放假的時間不是在六月底嗎?」
  
  德拉科憤憤地瞪著麥朵,「和你沒關係你當然很鎮定!」
  
  「沒看到你的教父和Riddle教授明面上都像沒什麼事發生一樣的嗎?」麥朵滿不在意地說。
  
  Tom最近的行為和以往沒區別,根本不像是會有大事發生的樣子,況且和Voldemort真正開始緊張地相對爭鬥也是哈利•波特七年級時候,而不是現在。按理說,盧修斯•馬爾福既然會選擇和Tom「合作」,他就應該考慮過自己妻子兒子將來該如何的安排,絕對不會出現像德拉科猜的那樣。除非Tom要放棄他們家……
  
  想到這裡,麥朵的心一沉,原本臉上淡淡的笑意也斂了下來,可她猜不出如果Tom要放棄馬爾福家的原因會是什麼。一開始,他看中的應該是馬爾福家的財力和盧修斯這人本質上是一個商人而不是那些以前愚忠的食死徒,況且斯內普和馬爾福的關係可比他要近得多……還是說,Tom有另外的打算?
  
  德拉科自然發現了麥朵面部的變化,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卻沒像上次那樣出手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麥朵抬頭看了高出她許多的馬爾福,果斷地說道:「沒有。」
  
  「你撒謊!」德拉科的手頓時收緊,眼睛微瞇,「你想瞞著我?!」
  
  他們的行為被哈利都看在眼裡,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馬爾福的動作似乎在說明他們發生了爭吵。為了看得更真切一些,哈利又走近了一點。
  
  「誰?!」麥朵甩開德拉科的手朝門口走了幾步,看到哈利尷尬地站在一灘水上。
  
  「哈利•波特……」德拉科黑著一張臉立在麥朵身後,陰測測地說道。
  
  見麥朵拿出魔杖,哈利下意識地也抽出魔杖對著他們。取消先前下的閉耳塞聽,麥朵放下握魔杖的手,說:「哈利•波特,你在這裡幹什麼?」
  
  發現麥朵他們並沒有攻擊他的打算,雖然馬爾福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危險,但哈利還是將魔杖收了起來,「你們又在這裡說些什麼秘密的事?」
  
  「與你無關!」
  
  麥朵偏頭看了漲紅著臉的德拉科一眼,慢慢地開口:「我們說的事確實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騙我!」哈利急了。在得知了Riddle教授和Voldemort之間的真正關係,他越來越覺得Riddle教授不簡單,尤其在鄧布利多多次提醒過不能相信他太多,不能不防備的情況下,即使一開始他不以為然,現在也漸漸懷疑起來。如果Riddle與鄧布利多合作是假,為Voldemort當間諜是真的話,鄧布利多要怎麼辦,鳳凰社要怎麼辦,魔法界要怎麼辦?
  
  德拉科•馬爾福是個斯萊特林,Myrtle是Riddle身邊的人,他們兩個人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密談,還給周圍下了咒語,這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是否在謀劃著什麼。他甚至開始認為鄧布利多之前讓他接近Myrtle不是為了搞好關係,而是為了監視她。
  
  麥朵不禁扶額,為毛她說的話都沒人相信呢?她的信譽就那麼低嗎?!
  
  默默地呼出一口氣,麥朵繞過哈利走到門口,拉開門,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要說的就那麼多。」
  
  哈利一愣,他注意到Myrtle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等麥朵真正走了之後,哈利才望向週身瀰漫著不同以往情緒的人,:「馬爾福……」
  
  回到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時候,Tom正坐在離壁爐邊不遠的沙發上看書,爐火燒得並不是很旺。
  
  「馬爾福找你什麼事?」
  
  無情緒的音調就像平日裡的無關談話一般,可卻讓準備回房間的麥朵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Tom原本就不肯將一些事情的告訴她,那麼也就代表了他不喜歡她和那邊的人有接觸。
  
  「是真沒什麼事還是不能說的事?」Tom放下手上的書,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麥朵低頭盯著他的鞋尖,半晌才開口,「馬爾福似乎因為家裡的事壓力很大……上次在盥洗室哭的時候……被我看到了……」
  
  「他威脅你了?」
  
  「他怎麼敢……」麥朵嗤笑出聲,隨即又閉上嘴。
  
  Tom笑笑並沒有多說其他的,他摸摸麥朵的腦袋,「那就好。記住了,某些東西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霍格沃茨再大也不會比英國的魔法界大。」
  
  那個晚上,麥朵一直望著天花板,怎麼都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出現的都是Tom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那句話。麥朵猜他一定對霍格沃茨裡發生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尤其是他特別關注的那幾個人。牆壁上掛著的畫像、走廊裡擺放的盔甲、在水管裡遊走的蛇怪……誰都可以成為他私下的耳目,幫他注意著幾個人,只要他用些手段。
  
  麥朵的心裡一片涼意,她完全不能想像她往常的行為、話語都可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比她自己還瞭解。他到底在擔心她什麼呢?她這麼個惜命的人絕對不會去拿自個兒的性命開玩笑,上次只是個意外(?)而已。不然,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的警告還是有其他的含義?
  
  接下來的日子麥朵還是照常過,馬爾福沒再找過她,倒是哈利•波特傳出了和金妮•韋斯萊談戀愛的消息,很多人不以為然,似乎在學校裡相愛分手都是一瞬間、很平常的事情。
  
  一直到了六月,麥朵在走廊的另一頭看到了行色匆匆的馬爾福,臉上的神色比第一次在盥洗室看到的更蒼白、緊張和害怕,她甚至能感覺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
  
  她悄悄地跟在他身後,一路跟到了八樓的有求必應室門口,看著他走近那扇突然出現的大門。



  70、曲中(一) ...
  
  半個月前,
  
  「我需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我需要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心裡一邊默念著一邊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前來回走。當他第三次走過的時候,有求必應室的門出現了。
  
  這地方有教堂那麼大,周圍的景物看著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牆是由成千上萬個早已不在人世的學生所藏的東西組成的。他經過巨怪標本,來到一個黑色的大櫃子前。
  
  他顫抖地伸出手打開櫃子的門,一隻黃絨絨的小鳥從裡頭飛了出來,在半空中打了個圈便飛遠了。
  
  「很驚訝?」
  
  手仍放在門把手上,他整個人都僵了,那個聲音他聽地出來是誰,他一直以為自己做事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
  Myrtle的話他不能全信,他安不下這個心也賭不起,只能偷偷地繼續按計劃進行著。
  
  「馬爾福,我幫你修好了,你該怎麼感謝我?」
  
  「……Riddle教授……」
  
  「馬爾福,去告訴他你所做的,他們的機會來了……」聲音的語氣似乎帶著些許輕蔑。
  
  德拉科收緊了握門把的手,不敢轉過頭去看身後的人,有一瞬間他曾恍惚地以為他就是黑魔王,他們說話的方式太過相似了。即將進入四年級時,他突然出現在父親身邊,他們的談話他不清楚卻可以發現父親對他的態度很奇怪。他無法不懷疑父親的入獄是不是還和他有關係,況且再加上斯內普的言辭閃爍……
  
  「那……鄧布利多校長……」
  
  Tom輕聲一笑,「他起碼還能活著看『他』死。」往門口走了幾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停下來,說:「馬爾福,不要再去找她了。」
  
  等到那人真的走了,有求必應室裡只剩他一人的時候,德拉科才放開握住門把的手,手心粘膩得讓人噁心。
  
  有求必應室的門再次開啟,出來的不僅有德拉科•馬爾福還有四個人,一個身材粗壯、臉上帶著古怪獰笑的歪嘴男人,一個壯實、好像是男人妹妹的小個子女人,一個是上過《預言家日報》頭條、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人,還有個長得很像狼的高大且猥瑣的男人。
  
  「我真是太愛這裡了……到處都是鮮美的味道……」
  
  貝拉特裡克斯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不太喜歡他的聲音,「格雷伯克,在主人來之前收斂一點。只要完成了任務,主人會賞給你幾個泥巴種……」
  
  「不如我去向主人請求讓你陪我一次?」
  
  看到格雷伯克骯髒的模樣,聞到他身上混雜著泥土、汗水和血腥的氣味,貝拉忍下作嘔的慾望譏諷地勾起嘴角,「你也配?!」
  
  隨即,貝拉一把抓過德拉科的衣領,「走,帶我們去找鄧布利多。」
  
  卡羅兄妹對視一秒,抽出魔杖跟在貝拉後面。
  
  沒過多久,霍格沃茨的上空懸掛起了黑魔標記,綠瑩瑩的骷髏,滑動的蛇信子般的舌頭,尖厲的叫聲開始充斥在每個角落。
  
  站在八樓窗口的麥朵靜靜地看著遠處有兩個人影騎著掃帚飛過學校的圍牆、進入場地,略停了一會兒才越過鈍鋸齒形的城堡圍牆,降落在天文塔附近,從外形判斷這兩人很可能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
  
  鄧布利多不知道對哈利說了什麼,只見哈利匆匆披上手裡拿著的東西隱了身體。隨後,「彭」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個鉑金色的腦袋進入視線。
  
  「快,他找到鄧布利多了!在下面!」樓下傳來一個興奮的男音,聲音隨著慌忙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麥朵眼神一暗,抬腳朝樓梯跑去。一路上全是滿臉驚慌的學生們,來到四樓的時候,麥朵被赫敏拉住了,她旁邊站著羅恩。
  
  「Myrtle,你要去哪裡?有沒有看到哈利?」赫敏伸長了脖子看了一圈周圍又望向麥朵,「麥格教授說所有的學生去大禮堂,很多教授已經在……」
  
  「我知道了,沒看到我正準備去嗎?」麥朵瞥了眼緊張的赫敏和羅恩,慢慢地說道,「哈利•波特在天文塔那裡。」
  
  赫敏一愣,看了眼身邊的羅恩,湊近道:「Myrtle,你怎麼會……」
  
  「我看到的,信不信隨你。」麥朵推開赫敏拉住她的手,轉身隨著人流朝下走去。
  
  學生基本都擠在樓梯上,三樓的過道上空蕩蕩的,推開辦公室的門,Tom居然還坐在沙發上看書,發現麥朵進來也只是抬了抬眼沒有出聲。
  
  默默地關上門,走到Tom跟前,麥朵不帶任何情緒地說:「看到天上掛著的黑魔標記了嗎?」
  
  「嘩」地翻過一頁書,「嗯,看到了。」
  
  「來了四個人,貝拉、一對兄妹好像姓卡羅和一個狼人,他們在找鄧布利多,馬爾福幫的他們。」
  
  「嗯,我知道了。」
  
  「……這就是你的計劃?」麥朵抿了抿嘴,「讓他們殺了鄧布利多,然後呢?你再去幹掉Voldemort,成為魔法世界的……」
  
  Tom一頓,放下書,眼底透露出的危險信息讓麥朵不禁閉上了嘴,他很久沒有用這種表情看她了。
  
  「……今天要死的人不是鄧布利多。」Tom站起來,將書闔上放進書架,「這場戲才剛剛開始,主角還沒登場,不要著急……」
  
  鄧布利多背靠圍牆站在那裡,臉色慘白,但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或憂慮。他只是望著那個除去他武器的人,說道:「晚上好,德拉科。」
  
  馬爾福朝前逼近了幾步,目光閃爍,「今天晚上,食死徒闖進了你的學校,或許等你死後,黑魔王也會來……」
  
  「是嗎,確實不錯。可是,他們此刻在哪兒呢?你好像孤立無援……」
  「我先找到了你,他們大概碰到了一些阻礙,不會耽擱太久的,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笑了,「親愛的德拉科,你很聰明,你知道如何才能放他們進來。不過,還是靠一個人幫助了你,不然你根本修不好那個東西。」
  
  德拉科驀地睜大了眼睛,鄧布利多繼續說到:「你遲疑過,停止過行動,可是你最終還是遵從了你最初的選擇。我很感謝你,不然……」
  
  「你感謝我?!」德拉科的聲音突然升高了一個八度,舉起魔杖對準了鄧布利多,「『他』讓我要殺死你你居然還感謝我?!」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德拉科變得焦慮起來,握著魔杖的手抖個不停,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就被人撥拉到了一邊。
  
  「鄧布利多,很久不見了。」
  
  「晚上好,貝拉。」鄧布利多語氣十分平靜,但沒人發現他的手伸進了長袍的暗袋。
  
  貝拉拉過已經呆掉的德拉科,說:「去吧,去完成你的任務,德拉科。」
  
  格雷伯克看看德拉科再看看鄧布利多,上前一步,獰笑道:「不如換我動手?」
  
  貝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你忘記主人說的話了?!滾到後面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就在這時,門又一次被撞開了,斯內普攥著魔杖站在那裡,一雙黑色的眼睛迅速掃視著眼前的場景。
  
  「斯內普,你來得正好,他……」阿米庫斯•卡羅指著德拉科說。
  
  斯內普沒有理會他,他走上前粗暴地把馬爾福推到一邊,彷彿沒看到貝拉略有深意的眼神。他凝視了鄧布利多片刻,舉起魔杖,直指鄧布利多。
  
  「阿瓦達……索命!」
  
  「不,不是這樣的……」德拉科喃喃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斯內普的魔杖尖頭在他唸咒的時候開始發亮,可在最後一刻轉換了方向,綠光射進格雷伯克的身體。
  
  卡羅兄妹似乎完全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他們愣愣地看著格雷伯克面帶笑容卻像個破爛的大玩偶似的慢慢地仰面倒下去。
  
  「阿瓦達索命!」又是兩道綠光,分別擊中了卡羅兄妹兩人。
  
  鄧布利多扶著牆壁走過去解了哈利的咒語,脫了隱身衣的哈利表情異樣地出現在人前。貝拉推了德拉科一下,把他推到斯內普旁邊,隨即便推高了左臂的衣袖露出黑魔標記,右手拇指微微顫抖著按了下去。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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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曲中(二) ...
  
  「這、這是怎麼回事?」哈利面色蒼白地看向鄧布利多。
  
  貝拉捂著手臂不說話,斯內普從斗篷裡拿出一大瓶顏色噁心的魔藥,揪了幾根鄧布利多的頭發放進去。魔藥起變化後灌進了格雷伯克的嘴裡,等他開始變成鄧布利多的模樣時又魔杖一揮,一輪光圈散落在他的周圍。隨即,他把魔藥還剩一半的瓶子塞給貝拉,一把扯過德拉科,說:「走,去三樓。」
  
  夜色越來越濃,貝拉留在了原地,德拉科踉踉蹌蹌地跟在斯內普後面,哈利扶著鄧布利多也朝城堡走去。
  
  在途中,他們碰到了匆匆趕來的赫敏和羅恩。氣喘吁吁的赫敏指著鄧布利多卡了半天才說:「剛剛有人、有人說他看到鄧布利多校長……死了……他……」
  
  「赫敏我晚點告訴你。」哈利飛快地看了斯內普一眼。
  
  斯內普帶著德拉科去了三樓,哈利猜他們應該是去找Riddle教授了。果然等他們幾個人進入大禮堂的時候,除了他其他的教授都在,還有那些不明真相、或驚慌或迷茫的學生們。
  
  可即使來到禮堂裡,哈利仍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他很清楚先前貝拉在做什麼事情,她在通知Voldemort,Voldemort很可能在幾分鐘或幾十分鐘後來到霍格沃茨。他一直很期待和他做個了斷,可當這天真的來臨時,心愈發不安和緊張起來,平靜這一詞似乎完全和他脫離了一般。
  
  今天晚上,鄧布利多帶他去了格裡莫廣場12號,在克利切手裡拿到了傳說中Voldemort魂器的其中一樣——赫奇帕奇的杯子。鄧布利多當著他的面親用格蘭芬多寶劍毀掉後,居然告訴他,他的身體裡也有著Voldemort的魂片,那時的他突然很怕鄧布利多就這樣將寶劍插進他的胸口。
  
  他一直很清楚魂器和Voldemort之間的關係。
  
  「太好了,阿不思你沒事。」麥格教授一臉擔心地走過來,「鳳凰社的人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Voldemort也在來的路上了……」鄧布利多看了哈利,繼續說:「把學生們都疏散出去,霍格沃茨進入警戒狀態,我們……」
  
  「鄧布利多教授,我要留下來。」哈利抹了把臉,眼神漸漸堅定起來,「我願意去……」
  
  鄧布利多的眉慢慢舒展開來,從暗袋裡摸出出剛才他一直很在意的東西輕輕地放在哈利的手心,「我很高興你能這麼說,哈利,這東西你拿好了,它很重要……」他又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關鍵時刻是能救你的命的,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
  
  哈利抬頭望向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手裡實物的存在感讓他焦躁的心情稍稍撫平了許多,至少他能確定面對Voldemort的自己是有一線生機的。
  
  「鄧布利多校長,我們也要留下來。」
  
  大禮堂裡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黑朦朦的,閃爍著點點星光,下面的四張長桌旁坐著衣冠不整、頭髮蓬亂的學生,有點披著旅行斗篷,有的穿著睡衣。這裡那裡不時閃過校內那些幽靈的乳白色身影。在全院學生的注視下,納威、盧娜、金妮,還有剛剛從秘密通道趕來的弗雷德和喬治,這些曾經被哈利在有求必應室教導黑魔法防禦術的人一個個全都向前一步走了出來。
  
  「我們是D.A的——」
  「那是一個少年團伙!」
  「一個準備同神秘人較量的少年團伙,這是別人都不敢做的!」弗雷德貌似得意地昂了昂腦袋。
  
  「很好,如果你們夠年紀了就能留下來……」鄧布利多說,「但前提是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走上禮堂前高高的講台上,身後站著教師們,鳳凰社的成員也大多都趕來了。給自己來了個聲音洪亮,鄧布利多說:「疏散工作由費爾奇先生和龐弗雷夫人負責監督,級長聽到我的命令後,組織你們學院的學生,負責將他們井然有序地送到疏散地點。」
  
  「我們的東西呢?」拉文克勞桌旁的一位女生大聲問道,「我們的箱子,還有貓頭鷹呢?」
  「來不及收拾財務了,」麥格教授說,「最重要的是把你們從這裡安全地轉移出去。」
  
  「是的,我們已經在城堡周圍布下防禦,但不可能守住很長時間,除非我們不斷加固。因此,我要求你們必須迅速而沉著地行動,聽級長的話!」
  
  突然,另一個聲音響徹了大禮堂,在鄧布利多的話剛落地後。那聲音高亢、尖厲、清晰且帶著囂張,說不清楚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似乎是牆壁本身發出來的,彷彿沉睡了好幾個世紀。
  
  「我知道你們在準備抵抗。」
  
  學生們中間猛地發出一聲尖叫,有些人摟作一團,驚恐地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發出的地方,相比先前的氣氛則顯得緊張了許多。
  
  「你們的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阿不思•鄧布利多,你們的校長已經死了!我對霍格沃茨的教授十分尊敬,我不想讓巫師流血。」
  
  大禮堂裡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站在講台上活生生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輕咳了一聲,略囧地說:「我是真的……」
  
  「把哈利•波特交出來,」Voldemort的聲音說,「你們誰也不會受傷。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我會讓學校安然無恙。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你們會得到獎賞。」
  
  「我等到午夜。對了,還有麥朵•莫裡斯。」
  
  寂靜再次把他們全部吞沒了。每個人都轉過腦袋,這次每雙眼睛都是朝哈利望去的,千百道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使他動憚不得。當然,麥朵•莫裡斯這個名字也被他們記住了,熟悉卻似乎沒有人清楚地知道她是誰,除了台上的教授們、三年級的拉文克勞和半空中的幽靈們。
  
  「麥朵•莫裡斯,是不是……是不是那個變成人的女幽靈……」
  
  顫抖的女音在安靜的氛圍裡顯得異常突兀。
  
  原本還舒舒服服窩在沙發上、抱著小麥順毛的麥朵在聽到Voldemort的那席話後,不淡定地蹦了起來,惹得小麥撓了她一爪跳到Tom的腿上。
  
  「他剛剛說了什麼?最後那句!」
  
  「黑魔王點名要你和哈利•波特,榮幸嗎,麥朵•莫裡斯小姐?」臉色蒼白的德拉科幸災樂禍地說,結果被斯內普瞪了一眼。
  
  「榮幸你妹,要不你喝了復方湯劑代替我去?!」
  
  「……復方湯劑和混淆咒堅持不了多久,如果萊斯特蘭奇一個不注意,那格雷伯克……」斯內普皺著眉頭涼涼地開口道,弄得麥朵有些搞不清他說的話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Tom摸了摸小麥的腦袋,「到午夜只有半個小時了……」



  72、曲中(三) ...
  
  「我親愛的貝拉,你做得很好。」Voldemort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異常的好。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主人。」
  
  「對了,斯內普和馬爾福家的都應該受到獎賞……」Voldemort一頓,看了看周圍的人,說,「他們人呢?還有卡羅兄妹和格雷伯克……」
  
  「主人,估計他們還躲在霍格沃茨的某個角落……」貝拉低下頭,嘴角恰到好處地勾起,眼裡露出嘲諷,讓Voldemort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您也知道裡面有很多小孩子……至於德拉科,他跟斯內普在一起,鄧布利多剛死,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
  
  「做樣子?」Voldemort說,不再提那三個人,「還要做什麼樣子?!不出今夜,波特就會上門來找我。鄧布利多死了,波特也死了,還有什麼能阻止我的?明天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Voldemort的目光落在手裡的魔杖上,他手裡的這根還是從手下那拿來的,「去把斯內普叫來,快,我需要他。我有件事要他為我效力,告訴他,去把鄧布利多的魔杖帶過來……」
  
  等貝拉退出去那個黑暗的房間後,Voldemort仍站在那裡,轉動著手指間的魔杖,眼睛也盯著它,彷彿已經變成了鄧布利多手裡的那根。
  
  「這有這個辦法了,納吉尼。」許久,他輕聲說,轉過目光看著那條粗粗的大蛇。
  
  麥朵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地毯上,德拉科表情怪異地望著她。
  
  「看到了什麼?」Tom端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看到了你的前……Voldemort在尖叫棚屋!」麥朵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他讓貝拉來找斯內普,他要鄧布利多的魔杖。還有,那條蛇好像被他用什麼魔法保護起來了……」
  
  「鄧布利多的魔杖?原來他還想著那個東西……」Tom看向斯內普,問道,「格蕾伯克的屍體現在在什麼地方?」
  「萊斯特蘭奇知道。」
  
  「喂,他說哈利•波特在今天晚上會自動去找他,我怎麼辦?」麥朵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
  
  「你?」Tom瞥了麥朵一眼,「他在意的就是你身體裡的魂片而已。估計他也猜到有幾樣都被銷毀了,所以才將跟前的納吉尼保護起來,要你去只是想多一個籌碼,安心一點。」
  
  「那我到底去不去啊?」
  
  Tom歎了口氣,無奈道:「你去幹嘛,我教你那些東西不是讓你拿來送死的。」
  
  「到午夜只有半小時了,我需要迅速行動!霍格沃茨教師和鳳凰社成員聯合擬定了一個作戰方案。弗立維、斯普勞特和麥格教授分別帶領戰鬥隊登上三個最高的塔樓——拉文克勞塔、天文塔和格蘭芬多塔——那裡視野開闊,位置有利,便於施魔法。萊姆斯、亞瑟,」鄧布利多指指盧平和站在他附近的韋斯萊,「和金斯萊帶領隊伍進入操場,我們需要有人組織把守進入學校的各個通道入口。」
  
  鄧布利多說完,底下的學生便都朝講台湧去,推推搡搡地搶位置,接受指令。這時的哈利卻默默地退出了大禮堂,他打算去找Voldemort。
  
  「哈利,你想去哪裡?」
  
  哈利一回頭就看到赫敏和羅恩一臉擔心地看著他,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他要去見Voldemort而不是同他們一起戰鬥的話,他是個魂器,他必須去找他。
  
  「你想去找Voldemort?」赫敏走近了一步,「哈利,他說的時間還沒到,你以為你去了我們就安全了?你以為我們願意你拿自己的命去換我們的命?」
  
  「我去找Voldemort也不見得就是死。」哈利從口袋裡掏出鄧布利多給他的東西,是一塊中間有一道鋸齒狀裂縫的黑色石頭,違心一笑,「鄧布利多教授說它在關鍵時刻能保我一命。」
  
  「哈利!」羅恩怪叫一聲,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手裡的石頭。
  
  「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魂器的事情,現在好像就剩下那條跟著Voldemort的那條蛇了,除掉那條蛇我們才能真正把他殺死。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時間段裡,他一定會把那條蛇帶在身邊的,我必須找到它!」
  
  「我們和你一起去,我們要和你一起戰鬥,不到最後一刻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死的……」赫敏抓著哈利的手腕做著深呼吸平靜自己的情緒,「哈利,如果你真那麼想,你就需要弄清Voldemort在哪兒。快,哈利,到他腦子裡去看看!」
  
  為什麼如此容易?是因為他晚上進入城堡以來傷疤一直在灼痛,彷彿在渴望向他展示Voldemort的思想。哈利聽從赫敏的吩咐閉上了眼睛。立刻,紛亂的腳步聲、臨近戰鬥的撞擊聲,以及各種雜亂刺耳的聲音似乎都被淹沒了,變得若有若無。他好像停在了一個離它們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
  
  他站在一個破敗卻又異常熟悉的房間中央,周圍的牆紙都剝落了,窗戶都用木板封死了,只留了一扇。城堡裡的聲音隱約而遙遠。透過那唯一沒有封死的窗戶,他可以看見遠處城堡所在的地方射出道道光亮,可是房間裡卻黑乎乎的,只點著一盞油燈。那條大蛇就懸在半空中,他貌似為它設置了一個魔法保護空間,那是個星光閃閃地透明球體,既像一個閃光的籠子又像一個水箱。
  
  他手指間轉動著一根魔杖,眼睛注視著它,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手裡的魔杖,還有那個只有他自己發現的秘密房間,他不相信有人會找到……
  
  「主人,斯內普說他已經帶著鄧布利多的魔杖在來的路上了……」貝拉單膝跪在他面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話語間也聽不出情緒。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他發出嘶啞的聲音,心情突然亢奮起來,「鄧布利多的屍體在什麼地方?等午夜一過,我要讓鳳凰社的人看看他們最尊敬的人的慘樣……」
  
  「在禁林裡,我為此給他施了隱身咒,不會有人發現他的,除了我……」貝拉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向Voldemort邀功。
  
  哈利猛抽了一口冷氣,把思緒拉了回來,睜開眼睛,他的耳朵裡立刻爆開了一聲轟響。心裡一個咯登,哈利飛奔出了城堡。站在草坪上,可以看到遠處的大片火光,密密麻麻的,就停在通向霍格沃茨城堡的那座大橋外面。
  
  「食死徒們來了……」哈利詫異地瞪著眼睛喃喃道,又驀地轉身迅速地對赫敏和羅恩說,「他在尖叫棚屋,Voldemort在尖叫棚屋!大蛇也在,但它的周圍好像有一層魔法保護。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說斯內普帶著鄧布利多教授的魔杖正在去他那裡的路上,他還想讓我們看一看鄧布利多教授的屍體……」
  
  「他在尖叫棚屋?!」赫敏氣憤地指著前方,「那那些是什麼,他的前鋒嗎?!」
  「他大概認為自己的性命比他們重要多了。」羅恩聳聳肩。
  
  赫敏瞥了他一眼,又開口對哈利說道:「對了,鄧布利多教授、斯內普教授和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哈利抹了把臉,理清了下思路,說:「斯內普……教授和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親眼看到他們解決了馬爾福放進來的另外三個食死徒。他們把其中一個人偽裝成了鄧布利多教授的樣子,讓Voldemort以為他死了。估計他們是想引他上鉤,趁著這次機會徹底打敗他。」
  
  「為什麼?為什麼貝拉特裡……」
  
  「大概是因為Riddle教授。」
  
  「Riddle教授,關他什麼事?」
  
  哈利又看了眼前方的火光,嚥了嚥口水,說:「Riddle教授曾經是Voldemort的魂器……」



  73、曲中(四) ...
  
  又是一聲爆炸聲,夜空瞬明瞬暗了一番,哈利看著赫敏拉著他手臂的手,不免有些急躁起來,「赫敏,關於Riddle教授,你的疑問先放一邊,離午夜來臨只剩下那麼點的時間了,我們必須快點!去打人柳那,走!」
  
  哈利拚命狂奔,幾乎覺得自己能把死亡甩在後面。他不用去理會周圍黑暗中射過的道道亮光,不用去理會像大海一樣陣陣沖刷的湖水聲,也不用去理會禁林裡傳出的嘎嘎吱吱的聲響——雖然夜裡並沒有風。他們奔過似乎也在準備奮起反抗的操場,哈利估計自己這輩子都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過。然後,他第一個看見了那棵大樹,那棵甩打著鞭子般的枝條、保護著樹根底下的秘密的打人柳。
  
  哈利上氣不接下氣地慢下腳步,避開打人柳嗖嗖抽打的枝條,在黑暗中仔細望著粗粗的樹幹,想看到老樹皮上那個能使大樹平靜下來的節疤。羅恩和赫敏也趕了上來,赫敏喘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們……我們怎麼進去呢?」羅恩喘著氣說,「我能……能看見那個地方,如果我的手指能伸長……」
  「手指伸長?」赫敏彎腰揪著自己的胸口,「你到底是不是巫師啊?」
  「哦,是啊……對了!」
  
  羅恩抓抓頭髮,環顧四周,然後用魔杖指著地上的一根樹枝,說:「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樹枝一下子從地上飛了起來,像被風吹著一樣在空中旋轉著,隨即嗖地穿過打人柳那些凶險的枝條,直接朝樹幹衝去。它捅了捅樹根附近的一個小地方。頓時,扭曲抽打的柳樹便安靜下來。
  
  「幹得不錯!」赫敏繼續喘著氣說。
  
  「等等!」哈利遲疑了。他去找Voldemort就是個冒險的舉動並抱著那樣的決心,死和不死的幾率根本是對半分的,這樣,他是不是在把羅恩和赫敏帶入一個陷阱?
  
  可是,現實似乎把他包圍了,殘酷而清楚——前面只有一條路,就是殺死那條蛇,而蛇是跟Voldemort在一起的,Voldemort就在這條隧道的盡頭,蛇不死殺了Voldemort也是在做無用功……
  
  被羅恩順勢一推,哈利扭動著身子爬進了隱在樹根底下的泥土隧道。這裡比他們上次進來時狹窄了許多。隧道的頂很低,他們只能匍匐著前進。哈利在最前面,點亮了魔杖以防會遇到障礙,不料一路順利得異常。他們不出聲地繼續往前爬,哈利盯著他手裡的魔杖發出的那點搖擺不定的亮光,就像他在糾結要不要把自己也是魂器的事實告訴羅恩和赫敏一樣。
  
  終於,隧道開始向上升,哈利看見前面有道狹長的亮光。赫敏拽了拽哈利的腳脖子,小聲地說:「隱形衣,快點穿上!」
  
  哈利在身後摸索著,赫敏將那件滑溜溜地衣服塞進他沒拿魔杖的手裡。費勁地把衣服披在身上,哈利低聲說了聲「咒立停」,熄滅了魔杖的亮光,然後繼續手腳並用地往前爬,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他繃緊了神經,知道隨時都可能會被人發現,隨時都可能會聽到一個冰冷而清晰的聲音,或者看到一道耀眼的綠光。
  
  慢慢爬了一小會兒,他便聽見從前面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但隧道盡頭的出口被一個舊箱子似的的東西堵住了,使得說話聲聽起來有些發悶。哈利盡量屏住呼吸,一點點地挪到出口處,透過箱子和洞壁間狹小的縫隙望過去。
  
  那邊的屋子裡光線昏暗,但他還是看見了納吉尼,它正安全地待在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星光閃閃的魔法保護球裡,像在水底下一樣扭動、盤繞。哈利還看見了一張桌子的邊緣,有一隻蒼白的、手指修長的手在擺弄一根魔杖。接著,貝拉說話了。她的距離他躲藏的地方只有幾寸。
  
  「主人,他們都準備好進攻霍格沃茨了……」貝拉的笑容突然一滯,有些擔憂地望向Voldemort,「主人,沒有人守在這裡真的好嗎?」
  
  「他們都盯著食死徒們,誰會注意到這裡。」Voldemort用他高亢、清晰地聲音說,「你不是在這裡嗎,況且等等斯內普就帶著……魔杖來了……」
  
  Voldemort通紅的雙眼在那一瞬間興奮地愈發腥黑。
  
  「既然如此,主人,不如讓我去找那個男孩,讓我把波特……」貝拉的話還未說完,房間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主人,是我。」
  
  哈利聽出了是斯內普的聲音,可跟在他後面進來的居然還有卡羅兄妹,他們、他們不是死了嗎?!難道……
  
  Voldemort一個轉身迎了上去,「西弗勒斯,把鄧布利多的魔杖給我!」
  
  斯內普一愣,伸手從長袍裡摸出那根也不知是不是Voldemort夜思夢想的魔杖,雙手遞了上去
  。
  
  此根魔杖莫約長15英吋,好像是用接骨木製作而成的,通體成舊舊的灰白色。Voldemort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哈利從縫隙裡可以看到在場的其他四個人似乎嘴角都有在隱隱抽搐地趨向。
  
  「很好,很好……」Voldemort連說了幾次,卻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卡羅兄妹上,「阿米庫斯、阿萊克托,你們跟著來了,格雷伯克呢?」
  
  阿米克斯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到是阿萊克托見氣氛略漸凝重時,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主、主人,格雷伯克還守著鄧布利多的屍體……」
  
  Voldemort大概是心情還很好,對於卡羅兄妹的不對勁也沒多說些什麼,「是嗎,那樣最好。」
  
  「主人,波特那小子……」貝拉仍不放棄地開口,卻見Voldemort驀地魔杖一甩一道白光朝其中一扇被封住的窗戶射去,木屑霎時飛揚且撒了一地。
  
  四人皆一臉詫異地看著他,空氣彷彿凝固了。
  
  「……西弗勒斯,我有個問題。」Voldemort舉起魔杖,細緻優雅地捏在指間,像捏著一根指揮棒,「為什麼它在我手中的力量並不那麼強大呢?」
  
  靜默中,哈利彷彿能聽見大蛇盤繞、伸展時發出的嘶嘶叫聲,或者是Voldemort那在空氣中縈繞不去的嘶嘶歎息聲……
  
  「主、主人?」斯內普表現出一副茫然的模樣,說,「我不明白,主人您剛剛用這根魔杖施了超高的魔法吧……」
  
  「不,」Voldemort說,「我只是施了我平常的魔法。我是高超的,但這根魔杖……不,它是沒有顯示出它應該顯示的奇跡。這根魔杖和我多年前從奧利凡德手裡買的那根相比,我感覺不到有什麼差別。」
  
  Voldemort的語氣是平靜、若有所思的,但哈利的傷疤又開始突突地跳疼,他瞇著眼睛發現阿萊克托好像在微微急喘著氣。隨著額上的疼痛一點點地加劇,他能感覺到Voldemort內心的怒火逐步升級了。
  
  「沒有差別。」他又說了一次,隨即將魔杖對準了斯內普,「有問題,西弗勒斯,很有問題。魔杖不能好好地為我效力,因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它屬於殺死它前任主人的那位巫師。是你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只要你活著,它就不可能真正屬於我!」
  
  斯內普嘴巴微張,大大地後退了一步,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嘴角帶笑的阿米克斯。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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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曲中(五) ...
  
  Voldemort用魔杖猛擊了一下空氣。斯內普毫髮未傷,剎那間,他似乎以為自己暫時被豁免了。哈利使勁揪著衣服的手也稍稍鬆了一下。可是,大蛇的籠子突然在空中翻滾,「彭」一聲在半空中炸開,蛇穩穩地落在破舊的木質地板上昂著三角腦袋朝斯內普吐信子。
  
  [殺!]從Voldemort嘴裡冒出陰森的嘶嘶聲,哈利自然是聽懂了裡面的意思,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大蛇卻渾身冒出火苗,有越來越旺的趨勢。下一秒,蛇飛出了尖叫棚屋,將牆壁砸出了一個「S」型的窟窿。
  
  在詫異過後,Voldemort猛地將視線轉向拿著魔杖的阿米克斯,吼道:「阿米克斯!你什麼意思?!」
  
  阿米克斯轉著手中的魔杖,笑而不語,彷彿Voldemort在他面前就是個可以逗趣的玩具。
  
  「你不是阿米克斯。」Voldemort瞇起眼睛,肯定道:「你到底是誰?」
  
  「你猜……」
  
  聽到這裡,阿萊托克忍不住笑出了聲,見Voldemort看她,又急急忙忙地摀住嘴,含糊地說:「繼續,你們繼續。」
  
  哈利突然覺得阿萊托克的行為有點不正常,卻是熟悉的。
  
  「貝拉,去看看納吉尼。」Voldemort後退一步,仍用魔杖指著他們。沒過多久,他便發現貝拉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反而默默地掏出魔杖對著他。
  
  「很疑惑?」貝拉一邊慢慢地走到阿米克斯旁邊,一邊詭異地笑了幾聲,說,「當年,你不應該在我愛慕你的時候自作主張逼我嫁給羅道夫斯,你不應該因為一個任務完成得不夠完美而算計我肚子裡才一個多月的孩子,你更不應該在我們剛逃出阿茲卡班沒幾天就把他餵了你那條愚蠢的蛇!!我也是笨得到最近一年才真正意識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主人了,如果用魔杖指著你可以換回到我以前的生活,那麼,我願意……」
  
  Voldemort明顯對貝拉的這番話不以為意,「貝拉,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恢復純血貴族的榮耀?鄧布利多嗎?他已經死了!」
  
  「鄧布利多沒有死,」貝拉的嘴角愈發上揚,「你應該親眼看看那具屍體的,說不定現在就知道格雷伯克的去向了。而且,我不需要鄧布利多,我相信他會做得比你更好……」
  
  對於鄧布利多還沒死的消息,Voldemort下意識地看向手中的魔杖,選擇性忽略了她後面的話。
  
  「除你武器!」一道光擊中Voldemort的手,他的魔杖瞬間飛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這時,卡羅兄妹的模樣開始起了變化,從頭到腳慢慢變回了他們原來的樣子。
  
  「驚喜嗎?」Tom笑得別具深意,「我親愛的主魂……不,我現在的靈魂比你還要完整,甚至更強……」
  
  「你……」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好騙。」Tom分別看向一臉淡定的斯內普和仍舉著魔杖的貝拉,「出來吧,躲在箱子後面的三個。」
  
  哈利一驚,頓時渾身僵硬,他以為他們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直到赫敏在後面輕輕推了他一下,哈利才伸手慢慢地推開舊箱子從隧道裡爬出來。
  
  解下隱形衣,哈利略微尷尬地朝在場的所有人打了個招呼。
  
  「喲,哈利、赫敏、羅恩,好久不見……」
  
  「什麼好久不見,」Tom嗤笑,不疼不癢地拍了下麥朵的腦袋,「沒時間觀念!」
  
  哈利扒了扒頭髮,「Myrtle,你也是聽了Voldemort的話才來的嗎?」
  
  「不是,」麥朵笑瞇瞇地用手指向Voldemort,「我是來旁觀他被幹掉的。」
  
  哈利&赫敏&羅恩:……
  
  Voldemort:……
  
  「你以為有這麼多人就能殺死我?」Voldemort徒然大笑幾聲,「你是我的記憶,難道你會忘記魂器的作用?就算你現在讓我消失了,五年、十年、十幾年後呢?我還是會回來的!我是Voldemort,誰都不能違抗我,阻礙我的人只有死!!」
  
  「魂器?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魂器嗎?剛剛納吉尼身上的可是魔鬼火焰。」Tom從長袍口袋裡摸出一個水晶瓶,裡面銀白色的液體讓哈利想到了以前鄧布利多給他看的各種回憶,「這裡都是我處理你的魂器的記憶,想看看嗎?」
  
  「過程可是一個比一個精彩的,」Tom輕輕晃動水晶瓶,一一細數著,「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杯子、拉文克勞的王冠……」
  
  「她也是我的魂器,」Voldemort指尖一掃,直戳麥朵的面龐,「有本事你也毀掉她!捨不得?」
  
  Tom一怔,臉色微僵,彷彿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就算我不毀掉她身體裡的魂片,你也不可能靠著她復活!!」
  
  「況且,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對她做過?」Tom一把扯過麥朵攬到胸前,「你怎麼就能確定我不會當著你的面將她活活燒死?」
  
  「咳咳……」麥朵被「活活燒死」這一詞嗆住了,雙手下意識地抓住Tom擱在她面前的胳膊,「喂……」
  
  「你的靈魂本來就不完整,被分成了那麼多片,你身上還剩下多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連我的一半都不到,一個阿瓦達死咒,你確定你能苟延殘喘到找到魂器重新復活?就算你找到了,你確定那時你的下屬還會忠於你?真是太天真了……」
  
  Tom笑得邪氣,似乎整個人都處在興奮當中。當Voldemort不甘心地想化作一卷黑煙暫時離開這裡時,一道綠光在他有所動作前就擊中了他。
  
  Voldemort猛地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樣死去,他的屍體在癱軟、抽搐,蒼白的手裡空無一物,那張蛇臉空洞而茫然,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簡單地死了,死在一個他從來沒想過的人身上,那個人還曾經是他的魂器,多麼可笑的一個結果。
  
  尖叫棚屋裡一時陷入寂靜,赫敏伸手摀住嘴,看看身邊的羅恩在看看同樣詫異的哈利,結結巴巴地說:「Voldemort、Voldemort死了?」
  
  「他不會再活了,是吧?」哈利抬頭希翼地望著Tom,指尖摩擦著口袋裡鄧布利多給他的東西,看來是派不是用場了。
  
  Tom的魔杖尖再次射出一道紅光,Voldemort的身體頓時和先前的納吉尼一般燃起了火焰,「快,我們離開這裡!」
  
  Tom率先扯過仍在狀況外的麥朵朝出口跑去,一聲仿若被撕裂的叫聲響起,熊熊的烈焰在身後追著他們,吞噬著斑駁的牆壁,火舌所到之處都變成了灰燼。
  
  當所有人都跑出來,再回過頭來看時,屋子已經被火焰吞沒了,一陣陣黑煙伴著紅色的火光直衝雲霄,期間還帶著刺耳的慘叫聲。
  
  「貝拉,去通知亞克斯利,計劃照常進行,一切反抗者,殺!」



  75、大結局 ...
  
  一年後
  
  「哈利!!快點來跟我們拍照片!」羅恩站在草坪上,大聲朝門廳內喊道,身邊是赫敏和他的家人們。
  
  「就來!」哈利轉頭飛快地喊了一聲,又繼續面向拄著枴杖的鄧布利多,「教授,你看起來情況真的不好,斯內普……教授沒有給你熬製魔藥?」
  
  鄧布利多笑著摸了摸哈利的頭髮,眼睛下意識地看向他焦黑的手指,「我已經117歲了,這一年的時間都可以說是我偷來的。死亡對我來說並不可怕,不用擔心,哈利。現今的魔法世界雖說不是我想像中的,但也足夠了。哈利,你的傷疤還疼過嗎?」
  
  「沒有,」哈利伸手摸上額頭的閃電形傷疤,「沒有,這一年來都沒有疼過。或許,它真的變成只是我用來紀念我父母的標記了。」
  
  「Tom比我預想中要做得好,我放心了。」鄧布利多微微歎了口氣,推了哈利一下,「去吧,他們在等你。」
  
  「教授,我會回來看你的。」
  
  哈利沒想到這句話在一個月後應驗了,只不過他來參加的是鄧布利多的葬禮,就在霍格沃茨的黑湖邊上。
  
  麥格教授成為了新一任的霍格沃茨校長,斯內普教授擔任副校長兼斯萊特林院長,Tom在繼續教授黑魔法防禦術的同時卻升任了格蘭芬多院長,這是一個幾乎令所有人都愕然的結果。
  
  「你居然接受了?」麥朵一臉不可思議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麼不接受,這樣工資要比以前高很多的。」Tom站在窗口向下望去,海格正在湖邊佈置葬禮,「而且,我要是不接受,他怎麼安心去死呢……」
  
  「他就不怕你把格蘭芬多教成斯萊特林?」
  
  「如果能教成,那麼以後的霍格沃茨就只會有三個學院了。」Tom偏頭看麥朵,「不過,你怎麼可以忘記麥格教授,你覺得她會放任我胡來?」
  
  經Tom一提醒,麥朵又回想起一年前麥格教授那彪悍的模樣。於是她踮腳神情認真地拍了拍Tom的肩膀,說:「是的,千萬不要輕視麥格教授,不然下場就跟被她用魔杖打中的倒霉鬼一樣。」
  
  Tom笑而不語,他根本不打算真的去管格蘭芬多。拉了拉麥朵的衣領,他這樣扯著便走出了辦公室。他們來到門廳的石階上,從敞開的大門看到很多人朝湖邊方向走去。今天的霍格沃茨允許幻影移形,從葬禮開始前的半個小時直到結束。
  
  溫暖的陽光的照在人們的臉上,天氣好得異常卻趕不走某些人心中的陰霾。湖邊已經排列著好幾百把椅子,椅子中間有一個過道,前面放著一張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
  
  三分之一的椅子上已經坐了人,這些人各式各樣,魚龍混雜:有衣衫襤褸的,有整潔體面的;有老年人,有年輕人;有鳳凰社的,也有食死徒。
  
  哈利在畢業後加入了傲羅;羅恩進入了保加利亞魁地奇球隊,成為了一名預備守門員;赫敏去了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司實習;納威留在了霍格沃茨,給斯普勞特教授當助手;盧娜接管了她父親的雜誌;……
  
  魔法部部長仍是魯弗斯•斯克林傑,雖然他的某些意見與鄧布利多相左,但他也不是站在Tom這邊的人。鄧布利多似乎再次和Tom達成了一種協議,部分鳳凰社和一年前留下來食死徒的中心人員皆進入了魔法部,成為了重要部門的職員。尤其是亞瑟•韋斯萊,幾乎是鳳凰社在魔法部的領頭人。
  
  兩個派別,互不干涉、互不打擾、相互約束。如果發生糾紛則報告上級。一開始,曾經有人私下解決過,結果沒有人再見到過他們,無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
  
  Tom對鄧布利多說——「不服從命令的人除了死就是死,有一次便有第二次。」
  
  而今天,這位對Tom來說感情複雜的人已經不在了,除了掛在校長辦公室的那張畫像,他不會再有其他的途經見到他了。
  
  微風吹過草地,樹上的鳥叫聲線的格外響亮,耳邊傳來了人魚合唱隊的輕柔歌聲,宛如另一個世界的音樂。Tom閉上了眼睛,彷彿又回到了11歲的那年,年輕的鄧布利多和他在孤兒院的房間裡面對面……
  
  他也曾經幻想過,如果鄧布利多在他的學生時代好好引導他而不是抱著懷疑、試探的態度的話,他是否會走上一條不一樣的路。當然,這是指那個消失的Voldemort,Tom對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
  
  三年後
  
  麥朵順利從霍格沃茨畢業,過慣了安逸日子的她並不想去做那些大量耗損精力、能量的工作,至於留校,她沒有那個本事。因此,她想起了那個在對角巷開家小雜貨鋪的願望。
  
  於是,半個月後一間叫「什麼都賣的」的雜貨鋪在對角巷167號正式營業,老闆兼夥計是一個剛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女孩子,經常光顧的除了那些學生就是黑魔法防禦術的Riddle教授。
  
  一次週末的午後,麥朵坐在店門口曬太陽嗑瓜子,眼睛不時地瞄向那些路過的男男女女們。這時,一雙腳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麥朵磕掉掌心最後一粒瓜子,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渣渣,說:「嗨,幕後老闆。」
  
  Tom伸手戳戳麥朵的眉心,「每次你喊我幕後老闆都是你有事求我的時候。」
  
  麥朵有些懊惱地拍開他的手,「你每個星期都來個兩三次的,前天隔壁衣服店的赫德森夫人問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哦?那你怎麼說?」
  
  「我說你是我的老師,」麥朵抬頭狡黠地嘴角一勾,「所以,她打算把她的侄子介紹給我,她說我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Tom眉頭一皺,他從來沒想過關於麥朵這方面的問題,從她成為他的魂器開始,她便已打上了屬於他的標記。斯內普早從他那本日記本裡研究出了消除魂片的魔藥配方,哈利•波特每兩個月喝一次,直到魂片從他的靈魂內剝離。
  
  麥朵是他原本就要留下來的。
  
  「你想結婚?和一個你完全陌生的男人上床生孩子?」
  
  麥朵露出嫌惡的表情,「你能不能講得婉轉一點,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愛上赫德森夫人的侄子?」
  
  「那你想我怎麼說?」Tom微微傾身湊近麥朵,眼角忽然瞥到從店裡出來的赫德森夫人,心中一動,嘴唇貼在麥朵的嘴角,印下一吻。
  
  回過神的麥朵摀住嘴猛地大退一步,從他身後看見了同樣驚訝的赫德森夫人。麥朵瞭然地怒了,「Tom•Riddle,你到底要幹嘛?!」
  
  Tom微笑著將麥朵扯進店裡,「我們先來算算你欠了我多少錢。」
  
  「什、什麼?」麥朵瞪圓了眼睛,她開始心虛了。
  
  「從你變成人以來,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再加上開這家店的本錢……」Tom坐在高腳椅上,手指撥弄著放在收銀台上裝飾用的算盤,「哎呀,好多!」
  
  「你!」麥朵一把搶過算盤抱在懷裡,「你到底想說什麼!!」
  
  Tom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桌面上看麥朵,「我想過了,既然你想結婚,與其跟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不如跟我好了。」
  
  麥朵傻了。
  
  「起碼我們還是有點感情基礎的。」Tom摸摸麥朵的臉,「你本來就應該跟在我身邊的。」
  
  「你什、什麼意思?」麥朵嚥了嚥口水。
  
  「很簡單,錢債,肉償。」
  
  正文完
  


    76、後續 ...
  
  麥朵睜開眼的第一秒,映入眼簾的就是天花板上的大型吊燈,上面倒映出了她那張殘念的臉和肩膀脖子上斑斑點點的東西。
  
  周圍很安靜,被子下的右手貼著柔軟的床單一揮,沒有人卻能感受到一點點的熱度。思維慢慢地重新回到她的腦袋,她終於想起來昨天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例如:她沒穿衣服就一條被子做遮掩的問題;她的下半身彷彿被人拆過再組合的問題;在她無名指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某樣物品……
  
  自從那天被Tom•Riddle的「錢債肉償」理論搞蒙後,整整一個星期她都在赫德森夫人的嘮叨中度過,而他也沒出現,好像他的那番話純粹是在逗她玩一般,她卻跟個傻子似的糾結到每天失眠。
  
  結果,星期一的早上,Tom憑空出現在她二樓的臥室裡,把凌晨4點才真正睡著的她生生搖醒了。
  
  他的第一句話是:「穿好衣服跟我走。」
  
  天知道她才睡了幾個小時,眼睛睜不開還腫,頭髮凌亂,一副會隨時昏迷的鬼模樣他居然要喊她起來出門,捉弄人也得有個限度好嘛我去!
  
  「……現在幾點?」
  
  Tom摸出掛表看了一眼,說:「7點45。」
  
  「臥槽!走你妹啊那麼早,我要睡……」
  
  「……不要逼我對你用清泉如水……」
  
  「等等等等,我醒了!!TAT」
  
  最後,在8點過2分鐘的時候,他們移形換影到達那個進入魔法部的紅色破舊電話亭前。
  
  「魔法部?」麥朵抹了把仍未睡醒的臉,努力打起精神,說,「你到底要幹嘛呀?」
  
  Tom沒理會她,直徑拉著她走進電話亭撥號碼。冰冷的女聲響起,這讓麥朵不禁回想起幾年前跟哈利•波特他們一起來時的場景。
  
  「歡飲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Tom•Riddle和麥朵•莫裡斯,登記結婚。」
  
  米爾•諾克是個剛從霍格沃茨畢業滿一年、在巫師婚姻登記司實習轉正兩個月的姑娘。魔法部的上班時間一般是8點,但資深人員一般在9點以後才回來上班,至少在這個部門裡是這樣的。因為他們不相信會有人在早上8點這個時間點來登記結婚,況且他們的真實工作量通常都是全魔法部最低的,一年中若是有超過10對來登記都是該放煙花慶祝的。
  
  當然,米爾作為剛轉正沒多久的工作人員還是準時8點出現在了辦公室。5分鐘後,她迎來了她永遠不會忘記的她給登記的第一對情侶,還是熟人。
  
  「你、你們好,Riddle教授和……莫裡斯學姐……」
  
  「要填表格是吧?拿來。」Tom當著米爾的面直接從桌面上抽出幾張羊皮紙。
  
  「不不不,」回過神來的米爾慌亂地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粉色的羊皮紙,「Riddle教授,那是些無關的文件。如果你們確實是來登記結婚的話,這才是你們應該簽的東西。」
  
  「只用在下面簽上兩個人的名字?」Tom接過羊皮紙,大概地瀏覽了一遍,見米爾侷促地點頭,便用羽毛筆快速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和紙都遞到麥朵面前,說,「簽名。」
  
  麥朵非常認真地抬頭看了眼Tom,在瞧瞧他手裡那張詭異的粉色羊皮紙,迅速地推開,「簽你妹啊!誰說要跟你結婚了?!花呢,戒指呢,單膝下跪呢?!」
  
  「你想讓我給你下跪?」Tom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這、這不是重點!」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的麥朵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的意思……結、結婚怎麼說也是兩個人的事,你不能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讓我簽字吧?」
  
  Tom眼睛微瞇,「啪」的一聲將羊皮紙拍在辦公桌上,驚得米爾差點想狂奔出去。
  
  「好,我們現在就先談談你欠了我多少錢的問題,然後……」
  
  「……」沉思一秒,麥朵果斷地俯身趴在桌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結婚契約正式生效,麥朵被Tom繼續拖著去另外一個地方的一個小時裡,米爾把他們結婚的消息迅速地傳播了出去,這自然是被某人同意過的。
  
  魔法部裡是最先知道的:
  
  赫敏:Myrtle和Riddle教授登記結婚了!就在今天早上!!
  
  哈利:有消息說我們要去參加婚禮……話說,他們會辦婚禮嗎?
  
  羅恩:結婚?我一直以為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那個誰不是說連寶寶都有了嗎?難道是奉子成婚?!
  
  德拉科:傻逼,奉子成婚的人只有你!
  
  是的,沒有婚禮,但Tom給了她一枚戒指,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戒指,就戴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現在,昨天的一切什麼都想起來了,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就是Tom麻瓜世界的房子,他的房間裡。
  
  她一直不知道新婚之夜OOXX的後遺症原來那麼嚴重……
  
  「嘎吱」門被推開了,Tom穿著黑色絲質睡袍倚在門邊,「醒了?」
  
  「……我起不來,腰疼……不要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我!你以為一個經常呆在室內能坐絕對不站的人的身體機能會有多好?!」
  
  Tom歎了口氣,走過去坐到床沿靠在牆上,讓麥朵趴在他的腹部後便用手伸進被子裡輕輕地按著她的腰部。
  
  「嘖,真麻煩……」
  
  默默地呼出一口氣,麥朵假裝沒聽到手卻慢慢摟住了Tom。或許,這樣生活下去也挺好的,畢竟他是一個她熟悉的人,也大概瞭解一些他的脾氣,他們住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似乎已經很好地適應了他的存在,這真的比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培養所謂的感情要來得簡單多了。
  
  而且,她是他的魂器,他會比任何人都在乎她,只要他活著就不會看著她受到什麼傷害……
  
  「混蛋!手不要再往下了啊臥槽!!!」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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