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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GL書庫) 麻煩 貼文樓主 或 版主 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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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玥論壇ק » » BL&GL書庫 » 《愛豆和我,全網最火[娛樂圈]》作者:蘇染青【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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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8 章

番外  139~140 章 (缺)



補番外如下

[ 本帖最後由 向晴 於 2021-1-10 14:24 編輯 ]
愛 從來都不是讓人肆意妄為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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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番外1

當清晨第一縷帶著海風鹹味的陽光灑入酒店房間時,嚴肆和謝執正頭靠頭地睡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被子裡;嚴肆的腳垂在床邊,挨著他腳尖的是大堆散開的衣服,沒開窗的房間滿是某種曖昧氣味。

桌上顯示時間是早上六點三十分鐘,三小時前,謝執和嚴肆剛剛入睡。

隨著時間變化,未被關住的陽光逐漸推移,十一點多,小簇光線曬到謝執眼尾,謝執輕“嗯”了聲,睜開眼睛,盯著陽光發了十幾秒的呆,按住酸疼的腰翻了個身,剛準備繼續睡,忽然停住動作,眨了眨眼睛。

在他麵前的枕頭上躺著的是嚴肆——嚴肆還在睡,眉眼疏闊,高挺的鼻梁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暖意,像是加了磨皮濾鏡,顯得更加帥氣。

“好看……”

不管過多久,謝執和嚴肆關係再親密,但隻要有機會靜下心來認真看一下嚴肆,謝執還是會痛苦的發現——自己確實是一隻膚淺的顏狗!確實是看上了嚴肆的臉!

謝執一邊看,一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嚴肆的鼻尖上摸了一下,然後又觀察了一下,發現嚴肆沒有醒的意思,慢慢地再往他那邊靠一點。

布料發出的是吵不醒人的小聲淅索聲音,謝執挪到嚴肆的枕頭上,近乎和嚴肆鼻尖相抵——這麼近的距離,兩個人幾乎可以共享呼吸。

謝執閉上眼睛,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在嚴肆的嘴唇上貼了一下,然後又趕緊退開,觀察嚴肆——嚴肆眼睛還是閉著的,顯然睡得很熟——謝執鬆了口氣,再一次貼過去,親吻嚴肆嘴唇的刹那,發出一聲小小的“chu”。

下一刻,發出“chu”聲的人感覺自己腰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箍住,再下一刻,謝執整個人都貼住了嚴肆的身體,兩個人的嘴唇更是貼得嚴絲合縫,嚴肆靈活的舌頭撬開謝執的嘴唇,強勢地親吻而入。

桌上的機械鐘發出細小的滴答,謝執被嚴肆親得喘不過氣,一會兒之後,嚴肆把舌頭退了出來,在謝執鼻尖一吻。

“大早上的偷親我。”嚴肆低笑,“還被我抓住了。”

謝執現在已經沒法兒管嚴肆在說什麼了,他明顯能夠感覺到,兩個人貼在一起的地方,嚴肆已經有了點清晨就應該有的變化。

昨天晚上才那個到三四點,今天早上一起來就還……簡直不是人。

但是……可是……雖然……

謝執歎了口氣,伸手抱住嚴肆,在他的後勃頸摸了摸,示意可以繼續——這是兩個人的暗號,至於暗號什麼……大家都懂。

嚴肆被他摸得發癢,也把謝執抱住,胳膊搭在他的後背,輕輕摩挲。

“這麼乖?”嚴肆問,“這麼順著我。”

謝執把腦袋埋嚴肆肩膀,然後才悶悶道:“嗯……”

嚴肆笑了笑,把手舉起來:“我要就給?”

謝執剛準備回答,就感覺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捏住了本來就在發疼的側腰,按在最酸疼的地方上發力一揉。

“嘶!”

謝執根本毫無準備,被嚴肆任意揉搓,刹那間毛都差點炸了,但揉了兩下又覺得舒服,仍然是悶聲指揮:“右邊點兒。”

嚴肆聽要求地左右揉,看著謝執被他越搓越舒服,最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也不再貼著他,迷迷糊糊團被子裡,眼睛閉上了。

“所以呐……”嚴肆搖了搖頭,揉謝執腰的手沒有停,看著睡熟的他低聲呢喃,“今天歇會兒吧——等你醒了,帶你去島上玩。”

謝執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三點多,起來後套了件衛衣,隨便吃了點水果墊著,便坐上他們私人島嶼的管家提供的遊艇,前往人比較多的公共島玩。

遊艇上麵晃動比較大,嚴肆給謝執加了墊子,又抱在懷中把他固定好,免得滾來滾去的弄疼了某些地方;謝執坐在嚴肆懷中,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吹著海風,背後靠著嚴肆,覺得很舒服。

這是他們旅行的第一站——戛納之後他們的工作任務陡然多了起來,加上期末考壓著,簡直身心俱疲,於是暑假一到,兩個人就又把所有責任扔給紀澤陽,在愛情app上打個私奔的戳,開始了嚴肆早在高二就答應下來的環遊世界之旅。

管家把他們送到港口,目送他們下艇後,手牽手離開的背影,然後把快艇鎖好,等待主人歸來。

島上男人和男人並肩走的不少,很多男人穿條泳褲,手拉在一起,謝執和嚴肆牽手在其中並不獨特——好吧,也挺獨特的,畢竟很帥,帥成一道風景線。

馬爾代夫也不乏有從中國來的客人,年輕的女生幾乎都認識他們兩個,興奮地在他們經過的地方小聲嘀咕。

嚴肆和謝執不管任何目光,囂張地手拉手,一路逛了下,嚴肆中途看到了一家很眼熟的店鋪,也沒進去逛,而是找到了一家隱藏在椰林之中的小店,先帶謝執進去吃個午晚餐。

小店布置獨特,座椅都是物流木箱,此時店內人少,嚴肆便抱了一堆抱枕過來,扔在物流箱子上,讓謝執坐。

謝執剛準備坐就看到老板娘好奇的目光,臉一紅,趕緊把坐墊調整得更隱蔽一點,然後才坐下;坐下之後又覺得還有點疼,又拿了另一個疊起來,墊屁股下。

全店,唯有謝執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

掩耳盜鈴,不過如此。

嚴肆忍住笑意,把菜單推給謝執——這家店每份菜都配了圖片,點起菜來很輕鬆,老板娘過來收菜單時特意提醒了有個菜有點辣,在兩個人再三保證沒關係下,收了菜單走了。

“對了。”嚴肆目送著老板娘的背影,隨口道,“你想喝椰汁嗎?我們錄節目時去了個挺好喝的店,就在附近,我給你買回來。”

“行。在哪……”謝執馬上準備站起來,不過,由於起身動作太猛,一下牽動了還有點痛的地方。

謝執瞬間僵住,等那陣感覺過去,抬頭看了一眼嚴肆,神情尷尬地卡在了半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等著我們的菜吧。”嚴肆站起來,走到謝執身邊把他按下去,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下午三點鐘,馬爾代夫的陽光炙熱,嚴肆剛剛走出店鋪,就感覺一陣熱浪撲過來;嚴肆躲在椰林陰影下慢慢走,路過了三家賣椰汁的店沒進去,一路走到毫無遮擋的馬路上,又走了幾百米,這才看到了剛才那家他沒進去的店鋪。

嚴肆和店鋪間隔著一條馬路,等車輛通過時,他抬頭看了看對麵店鋪的招牌——幾年前,他和汪平來馬爾代夫拍綜藝,嚴肆就是在這家店買了很多給謝執的禮物,其中一個小鑰匙扣謝執用了很多年,今年還在他文具袋上晃來晃去地掛著。

所以磨得有點舊了,再買一對全新的掛著,當成這次旅行的回憶應該不錯。

嚴肆一邊考慮,一邊穿越馬路;打開店鋪門時,涼風和一陣風鈴響聲一起送到進門的人的耳畔,同時,也送到店鋪內人的耳朵中。

一位金發碧眼,穿著花襯衣的高瘦男人正在挑選冰箱貼,聽到風鈴聲時下意識地往門口一看;嚴肆剛好側過臉往掛滿鑰匙扣的展示架走,筆挺的鼻梁優越得讓人心動。

嚴肆走到鑰匙扣展示架邊,剛剛看了兩層,忽然視線中出現了一張名片;嚴肆順著名片往上看,正好看見剛才那位男人的笑臉。

“有事情?”嚴肆沒接名片。

男人見他不接,倒也並不尷尬,仍然舉著名片:“我認識你,你是戛納今年的最佳男主角——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時代雜誌的新銳作家。”

“哦。”

嚴肆懶得理他,直接將頭轉回了貨架,繼續挑選鑰匙扣。

男人聳肩膀,繼續說:“或許我們可以互相認識一下,或許我能夠帶你去更大的舞台——或許無關舞台,馬爾代夫這個地方很美,難道不值得一場完美的邂逅嗎?“

男人一邊說,一邊想拿名片的棱角過來劃拉嚴肆;嚴肆非常靈巧地往後站了一下,手指尖順勢取下一串鑰匙扣,握在掌心。

“馬爾代夫這個地方確實很美。”嚴肆笑著抬頭,看向搭訕的男人,“不過有您在,這個地方的美就大打折扣了。”

男人:“……”

“至於更大的舞台。”嚴肆取下了另一個長得一樣的鑰匙扣,“我愛人會負責帶我去的,就不需要您來操心了。”

嚴肆說完,便拿著兩串鑰匙扣,撇下表情僵硬,以肉眼可見氣急敗壞的外國男人,徑直走到了櫃台邊。

店長為嚴肆結賬,嚴肆把信用卡放在櫃台上,等待過程中,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four:【夫人。】

小執:【怎麼了?】

four:【我想你了。】

嚴肆發完微信,拿上自己卡和鑰匙扣,走回去時,從三家椰汁店裡隨便選了一家給謝執買椰汁——有一說一,都是這裡的樹上摘下來的椰子,哪家店都一個味道。

椰汁店排隊比較長,嚴肆排在隊尾,和謝執聊了兩句後,點開朋友圈翻了翻,點開第一位便是汪平的更新——此人貼了個ao3鏈接,配文字:深度好文,不讀不是娛樂圈人。

“又在看同人文……”

嚴肆無語地搖搖頭,給汪平點了個讚,又滑下去,剛剛滑過去,嚴肆又摸摸地將文章劃回去,看著汪平的朋友圈內容。

等一等……

同人文?

之前他和汪平錄節目的時候,汪平在說自己最近在看誰和誰的同人文來著?

前麵走了兩個人,嚴肆往前一步,路途中,他打開微博,點擊搜索框,輸入“執此一肆車”這個關鍵詞。

點擊搜索按鈕,十幾秒後,這個關鍵詞下,點讚最多的一條微博出現在嚴肆麵前。

我不當唯飯啦!!:【我找到了當年執此一肆大大寫的嚴我車,需要的私信!】

嚴肆又往前走了一步,順便換了個小號,重新搜索這個賬號,給她發私信;那邊回複很快,直接扔了個鏈接過來。

我不當唯飯啦!!:【集美我給你的是ao3鏈接,需要科學上網你懂的!】

科學上網就是指掛vpn,不過這是在國外,倒也不需要這麼麻煩;嚴肆剛好排到最前麵,道了聲謝,先把連接存起來,買椰汁去了。

幾分鐘後,提著兩杯椰汁的嚴肆走在椰林陰影之下,這才點開了不當唯飯小姐給他發的那個鏈接。

濕潤又炎熱的海風吹過嚴肆的臉頰,林蔭之下嚴肆往前的步伐逐漸變慢,最後變成了站立姿勢;嚴肆站在一片漏出來陽光之下,看著ao3上雖然沒寫半個不能寫的地方,卻又分外香豔的車子,掌心的手機被曬得滾燙。

嚴肆讀了兩遍這篇優質文學,這才把燙人的手機揣在口袋中。

抬步往前時,嚴肆在想:

不得不說。

某位編劇大人。

很大膽嘛。

雖然嚴肆看了那篇發布在ao3的車,不過回到店裡麵他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一樣,和謝執解釋了下為什麼出去那麼久,晚上回酒店後,隻是抱著他睡覺;第二天,嚴肆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把鑰匙扣送出去,又在公共島上買了點東西。

第三天謝執好得差不多了,隻還是下午在公共島逛了一圈,晚上沒有玩到太晚,回到私人島嶼時,正好是傍晚。

馬爾代夫的夕陽如醉,到夜幕降臨,兩個人分開去洗澡。

謝執洗澡比嚴肆略慢,回來時,隻穿了一件浴袍,袍子下中空,腰帶鬆鬆係著;謝執推開房門,看見嚴肆正在床上玩手機,白色的床鋪上擺了一條細長的紅絲帶,與一隻黑色的眼罩。

謝執走過去,坐在床邊,背對嚴肆看外麵的海洋,擦自己頭發;他的手邊便是那隻黑色眼罩,謝執也沒拿,隻是問:“怎麼想起來買眼罩的?”

一時之間,嚴肆並沒有回答謝執的問題,謝執聽到背後有人坐起來,手邊的眼罩也被背後的人拿走。

“……ta的眼睛被眼罩罩住。”嚴肆有磁性的聲音在謝執身後響起,“雙手也被絲帶綁了起來……”

……為什麼突然公然讀這樣的文章??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樣的文章……甚至有點耳熟?

“柔軟的絲帶磨蹭的質感並不痛,卻讓ta更加敏感——而ta最喜歡的人的呼吸,似乎就近在咫尺……”

!!!

謝執終於反應過來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睛卻也被一片絲滑的東西罩住;嚴肆雙手拉著眼罩的繩子,在他的腦後輕盈地替他打了個結。

“執此一肆大大。”謝執感覺到一陣熱氣撲到自己耳邊,接踵而至的是嚴肆刻意壓低聲音的詢問,“這是你寫的誰……和誰的車啊?”

“……”

謝執沒有說話,不過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掐住,嚴肆掐著他的下巴往上抬,謝執看不到外麵的世界,感覺這種半強迫的姿勢讓他有片刻的軟弱。

“和……和你。”

“誰是你?”嚴肆指尖摩挲謝執臉頰。

“就……就是嚴肆……”

“嚴肆和誰?”

嚴肆的聲音輕得像惡魔的低語,熱氣在謝執耳畔,他的整個耳朵連同耳朵往下的脖子全都紅了。

一點點眼淚不知道是羞恥還是彆的原因,滲出來之後被眼罩的絲綢布料吸收,暈開一小片,濕潤地貼著謝執眼尾。

“嚴肆……”嚴肆再一次收低聲音,在謝執耳畔呢喃,“和誰。”

“和我……”謝執聲音喑啞,幾乎是嘶吼而出,“嚴肆和我。”

下一刻,謝執感覺自己被推到了枕頭上,雙手被輕柔按著高舉,一分鐘後,柔軟而細的帶子繞過腕骨。

黑暗之中,一切感覺都被無形放大,文裡麵寫的事情所言非虛,明明是往手腕上加絲帶,但絲帶劃過腕骨的感覺,卻讓謝執激動不已。

“這麼興奮?”嚴肆笑著問。

謝執在黑暗裡,聽到布料淅索——並不是他的,那就是嚴肆做了什麼和衣服有關的事情。

下一刻,又是布料落在地毯上的一聲輕響。

“嚴肆……嚴肆……”謝執雙手被捆住,眼睛被罩住,有些害怕地喊了一聲。

然後,一雙溫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唇,嚴肆溫柔地舔舐謝執的嘴唇,耐心地驅趕走他的害怕,手指卻撫摸著謝執腕骨和絲帶連接的部分。

“謝大編劇。”嚴肆低聲道,“現在,我們要來拍你寫的又一個劇本了。”

謝執瞬間頓住。

“今天拍不好,我們就要一次一次重新打磨了……清楚嗎?”

嚴肆盯著謝執被親得水潤無比的嘴唇,拉扯住捆住他手腕的紅絲帶,低聲道:

“一鏡第一次……action。”

作者有話要說:誒嘿,一個番外搞定了!

還有一個番外-3-。
愛 從來都不是讓人肆意妄為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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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番外2

“本屆戛納電影節,最佳編劇獎獲得者,是——”

五月,巴黎已然入夏,傍晚夕陽落下後,天邊一串美不勝收的雲霞;雲霞之下,被染成粉紫色的電影宮外牆恢弘霸氣。

又是一年戛納電影節,此時已經開幕,電影宮外的紅毯被普通人霸占,在和電影節最近的地方,享受電影節氛圍。

而坐滿全世界最厲害電影人的電影宮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注視著最前麵高台上,拿著卷軸的宣讀人。

宣讀人低頭掃了一眼卷軸,微微一笑,對準話筒:“最佳編劇獎獲得者,是來自中國的,執·謝。”

獎項宣布的瞬間,坐在謝執前後左右的人瞬間轉頭,帶著羨慕和驚歎,看向這位贏家。

全場所有的搖臂也揮動起來,所有的鏡頭對準謝執,瘋狂拍攝。

全場都在為謝執激動,唯有謝執鎮定自若,聽到宣布獎項時,不過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就好像他早就料到,這場電影節的最佳編劇非他莫屬。

經過了時光的打磨,謝執變得更加成熟優雅,似乎改變了很多;但經年不變的,是他在座位上,和身邊嚴肆一直牽著的手。

謝執緊牽嚴肆的手,另一隻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紐扣,從容不迫地站起來。

嚴肆也隨謝執一起站起來。

全場寂靜無聲,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

嚴肆抬起手,替謝執整理了一下他的劉海。

“恭喜。”嚴肆含笑看著謝執,“恭喜我的寶貝。”

“謝謝。”謝執禮貌地說,他盯看嚴肆,笑問,“不親我一下嗎?”

全場攝像頭都在拍攝兩個人,場內的led大屏幕和場外全球高清直播甚至連兩個人的睫毛都清晰可見。

就在這樣的鏡頭之下,嚴肆湊過去,在謝執的唇邊輕輕一吻。

嚴肆親完謝執,微笑起來,拉著他的手,一路牽著他走到台下,這才鬆開他的手指。

嚴肆在高台下停留,目送謝執一步一步,走向高台的光芒之中。

謝執走進光芒,宣布頒獎的人手捧透明獎杯,擁抱謝執,和他貼了一下左臉。

“你的愛情和你的劇本一樣美好。”宣講人真誠道。

“謝謝。”謝執把右臉也和宣講人貼了一下,從他手中接過獎杯,走向講台。

謝執把獎杯放到講台上,微仰起頭,看向台下的萬千電影人,片刻後,他露出一個笑容,對著話筒說:“能夠以愛情劇本拿到這樣一個獎項,我覺得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謝執輕輕挪開目光,他不再看萬千電影人,而是低下頭,隻看站在台下唯一一個人。

謝執眼中隻裝得下嚴肆,他凝視著嚴肆,笑著說:“而我能收獲的一切,如大家所見,也和一段很好的愛情有關。”

頒獎典禮結束之後,謝執和嚴肆按照主辦方的安排,走到一塊桁架布告板下麵,兩個人剛剛站定,記者就把他們圍了起來。

這裡很多的記者都是熟麵孔,從他們拿到第一個校內獎項開始,就在專門跟兩個人的新聞。

氣氛非常融洽,大家都先對謝執恭喜。

“謝執,恭喜你終於拿到了戛納影帝,收獲了一個圓滿的二十六歲。”

“謝謝。”謝執衝舉高的話筒微笑,“不過我的二十六歲很圓滿,是因為我愛的人一直在身邊。”

謝執一邊說,一邊牽起嚴肆的手,衝著鏡頭晃了晃。

謝執牽起來的是嚴肆的左手,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有閃閃發光的鑽戒,晃悠起來的時候,璀璨得能夠亮瞎一群記者的眼睛。

學壞了,謝執也學會嚴肆那種秀恩愛了。

“你們真的還跟以前一樣喜歡秀恩愛。”排在最前麵的記者默默吐槽,然後大家哄笑起來。

被大家笑的記者不僅不害羞,還愈發興奮,他直接把話筒懟到了嚴肆麵前,問:“嚴影帝,請問對於謝執拿到戛納最佳編劇,你有什麼想祝福的沒有呢?”

“祝福啊。”

嚴肆好像是還沒有想祝福,聽到這句話,他眯上眼睛,凝視遠方,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謝執也側過頭看他。

嚴肆故弄玄虛了好一會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西裝,從裡麵掏出一個小盒子。

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謝執眼睛微微睜大。

下一刻,嚴肆打開了盒子,就在裡麵環狀物閃光的刹那,嚴肆舉著盒子蹲下身,當著滿場所有媒體的麵單膝下跪。

嚴肆背脊筆直,舉高戒指,笑著說:“謝執,再嫁給我一次。”

嚴肆和謝執早就結婚了,意定監護證書,紅本蘿卜章,去哪兒都戴著的對戒,都是老梗,是粉的都知道。

但是——

誰都不知道原來求婚還可以多求幾次,私下一次,當著全世界的麵一次。

然後大家才發現,傳說中經過了時間磨礪,淡定優雅的二十六歲成熟男人謝執,看到嚴肆跪下的瞬間,會先耳朵紅,然後眨眼睛,最後忍不住流眼淚,當著全世界的麵哭得喘不上氣。

然後,群訪結束的時候,謝執左手的鑽戒就變成了兩個。

在戛納夜色中熠熠生輝,能夠照亮全戛納的棕櫚樹,和所有被秀到的人的狗眼。

雖然大家被秀得死去活來,但是麵對這種全網直播的求婚,還是挺喜聞樂見的,除了一個人,打電話過去,把嚴肆罵得狗血淋頭。

咳,也不算,是娓娓道來,委委屈屈。

“那你求婚連你媽都不告訴。”麗姐哭唧唧,“你準備婚禮找誰辦,是不是外包——你守著我這麼一個大藝術家你要外包婚禮!!!我不活了!!!”

“我是怕你辛苦……”

“嚴哥嚴哥,你兒子拐著彎說我老了嗚嗚嗚嗚。”

“你憑什麼說你媽老了???”嚴自珍威嚴的聲音傳來。

嚴肆&謝執:“……”

麗姐全世界最可愛,兩個人趕緊哄,最後把婚禮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他們媽,麗姐才眉開眼笑掛電話,研究方案去了。

最後,麗姐威逼嚴自珍和嚴家大哥把家裡麵容量最大的商業廣場借出來,親自設計稿子,在廣場上搭了一個巨大的鋼結構棚子,作為最後的婚禮現場。

婚禮現場沒有采用過多的中式設計,采用自然的元素,麗姐搬來了各種顏色的無儘夏,用這種團狀的花卉堆滿婚禮每個角落,將婚禮裝扮成一個野蠻生長的美麗花園。

婚禮前一晚,謝執入住婚禮現場上麵的酒店,能夠居高臨下地俯視場地。

而嚴肆則被抓回家中,麗姐表示——結婚之前要分開住,懂不懂規矩。

分開住和不分開住沒有什麼區彆,不過謝執和嚴肆老粘在一起,偶爾分開可以玩電話play,還挺有情趣。

翌日一早,謝執化妝師剛走,就聽見門口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謝執剛準備去開門,就被一隻手在外麵抓住把手,不準他開。

汪平的聲音傳來:“謝編,不要開門——今天我們在這兒,他不要想輕易地進來,你就交給我們吧。”

“就是就是。”潘言也在一邊起哄,“不會允許嚴肆輕易把我們的寶藏編劇接走的。”

雖然但是,他早就和嚴肆結婚了啊……

謝執無可奈何,隻能任由他們去鬨,幾分鐘後,外麵傳來一聲電梯響,然後所有人安靜下來。

謝執貼著門板,聽外麵聲音。

柏易安的聲音遙遙傳來:“嚴肆,今天你必須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能把謝執接出去。”

“這就是你們對兄弟的態度?”嚴肆開玩笑反駁。

“那多新鮮?”汪平的聲音而已傳來,“謝編是我們兄弟,你是我們兒子,我們肯定先幫兄弟,後幫兒子啊。”

嚴肆:“……”

可以,這個仇他記下了,該日再報。

“行吧。”嚴肆隻能道,“第一關是什麼?”

“問題回答。”李依依和許巧拿著紙跑出來,“第一個問題,你和謝執那年文化節,一起吃的零食是什麼?”

“棉花糖,下一個?”

“我們一起演的劇,裡麵你演的什麼角色?”

“我太子,他兔子。”

許巧剛準備再問,嚴肆卻已經湊過去,掃了一眼題目,直接說:“美工課做的紮染包,運動會參加的是兩人三足,大學那場電影啟動的時候吃的羊肉火鍋,有沒有難一點的問題啊?”

“真的不是我說你們。”嚴肆有點得意,“謝執和我的這些珍貴回憶我都記得,確實不用再考了。”

李依依&許巧:“……”

兩個人敗下陣來,語文題結束之後,就到了體能題的時間,俯臥撐或者平板支撐嚴肆不在話下,幾乎隻用了十分鐘,就刷到了汪平和季走以及柏易安麵前麵前。

這是最後一關了。

嚴肆微微有點氣喘,不過也不怎麼累,囂張道:“你什麼招,扔出來試試?”

“嘿嘿。”柏易安抱著胳膊,邪笑,“負重蒙眼把你在《消失的偶像》裡麵那個舞跳十遍。”

嚴肆:“……”

汪平瞬間起哄:“作為舞擔,我們相信你沒有問題的。”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周奇軒也呼喊。

果然是兄弟,狠都是兄弟最狠。

季走站得離嚴肆最近,畢方把沙袋丟給他,季走笑著舉到嚴肆麵前。

助紂為虐,是助紂為虐吧。

請什麼請,開玩笑——那可是十遍。

體能上倒是沒有問題,可是跳完都半個小時後了,半小時後才能見謝執,嚴肆才不……乾。

就在那一刹那,嚴肆看見汪平守著的門開了個小縫,謝執一隻手從縫隙中伸出來,衝謝執揮了揮。

嚴肆瞄了眼季走和汪平,下一刻,他快速往兩個人中間一擠,一蹭而過,握住了謝執的手。

謝執瞬間把門拉開,將嚴肆拉了進去。

然後,門“砰”地關上,把所有吃瓜群眾關在外麵。

嚴肆從狹窄門縫擠進去,進去時一個踉蹌,往前順拐了一下,然後他的手臂撐住牆,保持穩定。

嚴肆低下頭,隻見,謝執被他桎梏在懷中,有點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

主角已經進了放假,大家也見好就收,先下去到場館內幫忙。

很快,整棟樓層恢複了安靜,謝執的房間沒開燈,拉著窗簾,光線暗淡。

謝執背脊抵靠牆壁,側著頭,隻是目光有點不好意思地瞄著嚴肆。

“怎麼這麼輕易就把我放進來了?”嚴肆伸出手,勾住謝執下巴,強行把他的臉側過來。

“沒有輕易吧……”謝執看著眼睛,耳朵發紅,不好意思,“就是舍不得老……男朋友辛苦。”

兩個人結婚挺多年,謝執還是叫他嚴肆,偶爾叫他先生,很少喊他這個稱呼。

雖然隻是一個音節,但嚴肆敏銳抓住,眼前一亮。

“你剛才叫我什麼?”嚴肆追問。

“男朋友。”謝執堅定道。

“叫什麼。”嚴肆並不放過謝執,和他越貼越近,眼睛逼視著他。

謝執耳朵越來越紅,嚴肆貼他太近,手指又固定著他的下巴,謝執根本逃不開。

謝執的心臟逐漸加速,到最後,整個房間似乎都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

拿獎都麵不改色的謝執呼吸急促,許久許久,才低低垂下眼睛,很不好意思地喊:“……老公。”

嚴肆笑起來,手指蹭蹭他下巴:“再叫一遍?”

“老公……”謝執不好意思,伸手勾住嚴肆的脖子,腦袋埋在嚴肆的肩膀上麵,小聲叫他。

兩個人貼得這麼近,嚴肆身上森林氣息的香水鑽進謝執鼻腔,一會兒之後,謝執貼著嚴肆,難耐地動了動。

“老公……”謝執輕聲說,“你穿西裝好帥。”

這句話是個信號,嚴肆明白謝執的意思,摸摸他後腦勺。

“想要了?”

謝執不好意思:“嗯……”

還有兩個半小時就輪到他們結婚,妝都畫好了,衣服也穿好了,現在說這個,好像就有點……

謝執自己也害羞得要死,扒著嚴肆,頭也不敢抬。

不過,他吊在嚴肆旁邊蹭來蹭去,很快,便蹭到了不該蹭的東西。

“我也早就忍不住了。”嚴肆叼住謝執耳朵,輕輕一舔,“誰給你裁剪的西裝,這麼帥……”

嚴肆把謝執抱起來,一路走向室內的大床。

“衣服……”謝執已經頭暈腦脹,唯一還在線的理智記得等會兒他們要乾什麼,服裝不能太皺。

“不管他。”嚴肆扯開了謝執的領帶,一把扔在地上,“房間裡有掛燙機,我一會兒幫你熨。”

嚴肆邊說,邊解開了謝執喉結處的扣子,低下頭俯身上去,吻住他分明的下頜線。

謝執和嚴肆兩個人認識很多年,第一次還要追溯到高三,但無論認識多久,每一次都還是很契合,甚至越來越契合。

等會兒還有任務,兩個人隻來了一次,謝執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看嚴肆給他熨衣服。

精致的妝容都花了,嚴肆乾脆拿卸妝水都卸了——兩位顏值能打,化妝和不化妝根本沒有什麼差異。

兩個人磨蹭到最後一秒,剛剛穿好西裝,就聽見門響。

“裡麵兩位朋友。”汪平在門口叫,“伯母讓我來叫你們,說差不多該下去了。”

“知道了。”嚴肆靠在門口,任由謝執給他係領帶,懶洋洋地說,“馬上就下來。”

汪平執行完了催人任務,拉著季走下樓。

嚴肆低頭看著給他係領帶的謝執,心中微動,把他攬入懷中,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本來是隻打算一下的。

但他不由自主地攬住謝執的腰,親吻得更深一些。

到最後,他和謝執下樓時,剛剛熨燙整齊的西裝外套的腰線部位,又出現了一些不應該出現的褶皺。

兩個人下去之後,從後門進,繞了一圈,走到大門口的起點,站在麗姐麵前。

麗姐和他們各自擁抱了一下,拿起對講機,呼喚場控,全場的燈光刹那全黑,隻留下正中間被無儘夏的花朵簇擁的一長段路。

嚴肆低下頭,為謝執整理西裝領帶,然後牽起他的手,踏上發光的無儘夏花叢。

兩側都是人群,仰頭看著高處的嚴肆與謝執。

第一步,兩個人走過一片受邀的媒體和商業合作夥伴,快門聲和閃光燈響成一片,卻最終落在身後。

第二步,兩個人走過台下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百年好合手幅晃來晃去的turnon,以及一大群很久沒見的高中同學與大學同學。

第三步,他們走過坐在台下含笑的嚴自珍與嚴家大哥;走過慈愛地看著他們的外公外婆,走過明明感覺想笑,結果又拚命繃住的謝執父母。

最後一步,他們走到盛放的無儘夏搭成的圓形拱門之下,在他們的去路,延伸的光想似乎向無儘遠,構成他們未來要走的一切未來。

這台上,沒有主持,也沒有神父,唯有嚴肆頭頂,一個被無儘夏裝飾的籃子垂下來,裡麵放著閃閃發光的金色戒指。

嚴肆知道麗姐的意思。

他和謝執之間,不需要證婚人,更不需要來自於任何宗教的祝福,隻需要他們彼此承認,就已經足夠美好。

嚴肆將戒指取出來。

耀眼的金光如同陽光璀璨,讓周圍一切黯然失色。

所有聲音和景象排除,嚴肆和謝執站在無儘夏簇擁之中,眼中隻有彼此。

嚴肆將謝執的手拉起來,把戒指送到他的無名指上,低聲的承諾,唯有謝執能夠聽見。

嚴肆說:“我會與你走完餘生。”

“再到下一世找你,繼續相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立夏!我一直想給他們的婚禮用無儘夏這種花。

因為它的花語是團聚和美滿的婚姻。

然後0v0

汪平和季走的故事開了!《寵上熱搜》歡迎大家了解一下!目前已經比較肥美可以宰了0v0
愛 從來都不是讓人肆意妄為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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