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現代都市] 禁忌關東煮 BY 羅川

禁忌關東煮 BY 羅川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樓怜 您是第22270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樓怜參加慈善晚會, 捐款現金46Ds幣.


禁忌關東煮(鬼畜大叔攻vs.兇猛受)  BY 羅川
文 案:
  他挖到寶了。無意中得到一具貪婪而未開發的身軀。而他將是開啟寶藏的第一人。
  精細的支配年輕男子每個被開啟的慾望之鑰,耐性地擷取禁忌的果實,被改造過的身體,每一處組織都是為了男人的指令存在,李廣弘知道只要照著話作,就能得到慾望的歡愉……
  第一章
  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論多晚,無論何時,它始終都會在那裡。
  那盛杯上一支支倒置的關東煮,竹籤朝上,湯底瀰漫著白煙。
  是你給我的溫暖。
  (征工作夥伴)
  中班:15:00~23:00
  大夜班:23:00~7:00

  §   §   §

  無論何時,那始終透著明亮的燈光的店,透明的玻璃上永遠貼著徵人啟事。
  晚上八點多,x-11中班空檔時刻。
  叮咚!
  自動門一滑開,正在拖地的李廣弘一抬頭就看到熟悉的顧客老面孔。
  「歡迎光臨,現在購買○便當就送x綠茶喔──」迎賓語和活動口號是看到顧客一定要喊的。
  身著不筆挺的西裝、一臉疲憊的男人腋下夾著公事包,和往常一樣,走到關東煮區拿起盛杯,如同往常,固定放入黑輪條兩支,其他隨機挑選。
  不過李廣弘憑為這位老顧客結帳多次的經驗發現,黃金x蛋、新竹貢丸、花枝丸這等丸子類的食品,是他次之的熱愛品。
  關東煮挑選完,李廣弘已經有默契的走到櫃檯,將拖把放好,準備幫男人結帳。
  結帳櫃檯的左手側,就是熟食區,男人在飲料櫃取出一罐無糖綠茶,腳上皮鞋前端磨得都露出灰色底皮了,移步到便當區,男人精確的挑起新上市口味的xx火車排骨紀念便當。
  這位一臉疲憊的男人是x-11的忠實顧客,一個禮拜有五天,從早餐的鮮奶、x飯團,晚餐的關東煮和便當,中餐除外,外加日常用品、保險套,x-11一手包辦他的生活。
  x-11的便民做到無孔不入的貼心程度,二十四小時全程提供您生活基本所需。
  「這樣一共一百五十四元。請問需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現在買關東煮3支,就送xx立體月曆1包。」李廣弘問。這位不環保的顧客,是從不重複使用塑膠提袋的。
  依男人每星期幾乎購買3-4次以上的關東煮,月曆想必已經塞滿顧客家了。
  不過這是必要程式,不問也不行。
  「好。」
  「我來拿網路訂的書。」
  「請問您的名字?」
  「陳翰青。」
  問名字也是必要程式,在這裡工作八個月,李廣弘也早已知道這位老顧客的名字。
  x-11除了努力研發的熱食外,腦部的精神糧食也可以此為取書點,嗶一聲,雷射讀碼器一掃,在不可避免之下,他光明正大的偷看到了上面的書名〈GAY TIMES〉。
  隔一天。
  陳先生來購買了一盒保險套。
  「……您好,一共是xxx元。請問需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現在已經可以預購年菜,數十道經典名菜 任選三入x折喔。」
  李廣弘從大學畢業當兵後回來,陷入兩個月的無業窘境,毅然決然馬上找一間離家最近的超商上門應徵,原以為只是騎驢找馬的短暫工作,一做竟然八個多月。
  在網路投遞履歷十個多月,只得到三次面試機會,全都鎩羽而歸。
  外面寒風咻咻,心情也只一個慘字了得……
  他昨天接到大學同學的來電,兩人對談中,他得知阿誠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起薪是二萬四,但名銜上閃亮多了。
  業務助理vs.超商店員,如何能比?
  接下來,阿誠問他說,下個月要舉辦同學會,去不去?
  當然不去。
  這老是一臉疲累的上班族歐吉,怎麼樣看都是被人壓的吧?
  李廣弘無法想像卸下西裝後的陳先生,從總是一臉的疲憊轉為春情氾濫的嗯嗯啊啊樣子。
  但,越無法想像,腦子的想像力卻越活躍。
  「一共是兩百五十四元,請問需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有好一陣子,李廣弘都不敢正眼對視男人。
  男人陳翰青的生活沒有因為店員的異狀發生改變,日復一日,早餐喝鮮奶、吃x飯團,晚餐同樣是關東煮和不同口味的便當。
  不過今天李廣弘又發掘到了陳先生的一個隱私。
  男人比往常早下班,在店裡徘徊比以往久一點的時間,除了晚餐固定會買的選項外,還挑選了衛生紙、礦泉水、內褲等等,將這些東西搬到櫃檯後,再折回關東煮區,挑選完後拿了醬料包回到櫃檯。
  「我要將兌換的發票金額直接折抵。」說罷,從口袋抽出兩張皺巴巴的發票。
  李廣弘伸手拿起發票,核對了下末三碼,將發票翻到背面。
  「要請您填寫發票後面的欄位。」李廣弘將原子筆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筆,開始填寫。
  寫到戶籍地,上面是寫高雄縣xx鄉……
  原來他不是台北人。
  「麻煩看一下證件。」
  男人合作的從皮夾抽出健保卡。
  李廣弘在心裡算了算,他來這邊工作八個多月,男人卻只有在這次兌換發票,可見已經很久沒有中獎了。
  「現在購買滿七十七元,就可以集點數,兌換xx公仔。」李廣弘邊說活動口號,將發票和點數卷還有零錢找給這位應該列為大叔級的男人。
  男人是三十七歲。
  證件上的年齡顯示他大他十二歲。
  是個歐吉。

  §   §   §

  十二月中旬。
  今天寒流威力又增強了。
  陳翰青拖著蹣跚的腳步,昨天下班又被主任拖去應酬,幫那死老頭擋了不少酒,他的外套不知道被哪個喝得醉茫茫的坐台小姐拿走了,他一下樓,風一吹,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好冷。
  他招手攔了輛計程車,一點多,交通工具就只剩下小黃了。
  「xx路六十九巷路口的x-11停就好。司機,麻煩你等一下開一張收據給我,我要跟公司報帳。」
  現在是大夜班時段,有點酒意的陳翰青進入超商裡,卻發現面貌陌生的店員已經在清洗關東煮的容器。
  連那一點點能捧在手心的湯底溫度都不給他。
  離鄉背井,來大台北工作十年多,並沒有如閩南歌裡常唱的「成功光榮返家鄉」。
  十幾年前他應徵行政內勤,工作內容從整理檔、key in客戶資料、留意客戶生日,幫主管寄卡片,跑銀行、郵局,到客戶那拿資料等等。
  隨這幾年經濟不景氣,什麼都漲、就是薪水不漲的情況下,員工更是一人抵多人用,想準時下班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已經忘了上次搭火車回家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家鄉的父母成為電話中通話的聲音。
  工作維生取代了一切。
  「咳咳咳──」
  拜感冒之賜,男人在睽違多年的時段準時下班,得以搭上擁擠的捷運。
  傍晚五、六點的時候,是x-11最忙的時刻。學生和剛下班的人絡繹不絕地湧進店裡,李廣弘和同事忙著幫顧客結帳。
  見人潮這麼擁擠,陳翰青決定先回家休息一下再來。
  家裡有備感冒糖漿。
  男人感冒了。
  接近下班時刻,男人氣色不佳的走入店裡。
  「咳咳咳──」
  李廣弘屈膝低著頭補貨。
  男人沒有到便當區,也沒有選飲料,而是走到他旁邊,他嚇了一跳。
  「關東煮的湯可以讓我多裝一點回去嗎?我可以付錢。」這樣半夜醒來至少有個熱湯墊墊肚子,說完男人又不住輕咳了起來。
  「當然可以,不用多加錢。」李廣弘說,心裡想的卻是,他沒有可以照顧他的人嗎?他是一個人獨居嗎?
  「謝謝。」陳翰青道了聲謝,聲音帶著鼻音的沙啞。
  「一共是五十四元,請問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現在購買滿七十七元,就可以集點數,兌換xx公仔。」依照店裡的要求,明知生病的男人不會有興趣,李廣弘仍舊盡責的在每一句話的結尾加上活動話術。
  「好。」將視線與這位元店員相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陳翰青手托著塑膠袋底,感受杯子透出的那一小塊熱度。
  一星期後,男人恢復健康了。
  在星期六下午,來拿了在網路書店訂的書,是新的一期(GAY TIMES)。
  也補了一盒保險套和兩包舒x衛生紙。
  不良同性戀變色鬼歐吉桑,感冒好就不安分!

  第二章

  視線不經意追隨著。
  兩條平行線越靠越近,只差一個相接的點。
  李廣弘在後面補貨,冷不防冷藏櫃被拉開,瞳孔在重重的飲料罐的隙縫中闖入男人的映像。
  陳翰青顯然也嚇了一跳,沒想到拿飲料時,在飲料罐後方居然出現一雙眼睛。
  他狀若鎮靜,從架上拿出無糖綠茶,阻絕了那小伙子的視線。
  是的,比起他,那身材精壯的店員是多麼年輕啊。
  關上冷藏櫃,玻璃門因為和外部熱空氣結合,瞬間產生霧氣,李廣弘視線一片白濛濛,男人的影像從視線消失。
  「李廣弘,你在發什麼呆,還不趕快補貨。」店長在後方喝斥。
  天氣忽冷忽熱,寒流一下來,一下子走,幾天陰雨幾天晴,補完貨後,從員工門走出來,男人早已結帳離開。晚上十一點十五分,和大夜班清點現金交班後,李廣弘走路準備回家。
  這一帶是老舊社區,李廣弘和父母住的地方離x-11只要穿過一條巷子,再左轉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
  中班的時段在與人的互動時間上很尷尬,下午三點上班,朋友也都在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朋友該睡的都睡了。
  不過沒睡的,顯然也正想做些傳宗接代的事,不分男女。
  李廣弘第一次在店外看到他,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陳翰青穿著較休閒的衣服,品味脫不了一般歐吉桑會挑的款式,可恥的是還將保羅衫扎進西裝褲裡,一整個就是聳。
  那個照理說這時候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大叔,後面帶著一個可以當他兒子的小男生一起走在前方。
  不過李廣弘再天真也不會以為那真的是男人的兒子。
  男生下一個舉動更是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他牽住陳翰青的手,將身體偎了過去,一整個就是不乾不淨的○號樣子。
  一股狂噪的火氣揚起,他又多知道了一個那個大叔的隱私。
  他是喜歡雞姦小男生的混帳,是1號。
  陳翰青當然不會在這時候和x-11的店員禮貌寒暄,有些時候假裝沒看到就是最好的處理。
  李廣弘強迫自己往前走,別回頭張望,轉彎前,他忍不住回頭看,那兩人已經不見人影。

  §   §   §

  回到家,雙親早已就寢。
  他輕聲的帶上門,盡量不發出聲音。
  那火仍燃燒著。
  血液急速的流動,全身接近一種憤怒的瘋狂。
  表面維持的張力被打破,溢出莫名的情緒。
  脫下衣服,準備去洗澡,上衣整個脫掉時,冷空氣襲上胸膛,乳首畏寒地本能前凸,一股微癢的繃緊感連帶著腹部肌肉縮起。
  不願承認的,那裡微微起了異樣的騷動。
  強力忽視那種感覺,李廣弘跨進浴室,將內褲脫下,男性的欲根賁張地挺起,只有讓它射出才能軟下。
  拉過塑膠凳子,心有不甘的刺激它,李廣弘知道,這肉柱裡積聚的白液是為何想要從龜頭的前端的小洞激射出。
  眼前無可避免的想像著男人脫下衣服縱慾抽插挺進的姿態。
  性器越來越硬,他手加快速度上下捋動著,肉柱下的青筋躍動著,他臉泛上慾望的紅。
  不能發出聲音,爸媽在另一個房間,他咬緊唇,抑下呻吟,今天的慾望來的比以往更衝動。
  白液隨著水流流入通水孔……
  不夠……他還要更多……
  遲疑地將沾著白液的手指移往排泄的穴孔,內心竄過無數的掙扎,但…手指停不下來。
  李廣弘眼睛微瞇,口裡呼呼地發出喘息,伸往後方的手指欲蓋彌彰地玩弄自己的雙囊,他知道,他最終的目的地是雙囊下數公分那穴孔內。
  男人現在一定享受地插弄那個男生的穴孔吧?
  那一臉總是疲憊的男人有力氣滿足那個少年嗎?
  那裡會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明明厭惡,可是卻這麼有感覺,之前強壓下的不堪想像全數回到腦海。手指顫抖著,在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地方遲疑。
  當端感受到那皺起的肉蕾,穴孔陡地緊張得收縮了下,強阻外來的入侵。
  那裡真的會舒服嗎?
  李廣弘難以相信。
  他想將手指塞入,發現根本做不到,臀下塑膠妨礙手指的入侵,他將推開。
  換了一個姿勢,將背靠在牆上,他試圖將腳張得更開,臀部直接接觸冰冷的瓷磚,雙腿已經打開到極限,手指卻始終無法順利刺入。
  李廣弘忿忿不已,強行將手指塞進,痛得他呼吸瞬間一滯。
  指尖第一節停在穴口內,被緊緊箍住,他可以感到內部正緊張地急劇收縮,感覺不那麼痛了,他呼出一口氣,意外發現穴孔咬住手指的力道變弱了,裡頭變得有點鬆軟……?
  他小心控制呼吸,嘗試在手指移動間控制呼吸的深淺,抓到這個訣竅,手指居然可以沒入到第二指節,且意外地沒有產生疼痛。
  可是目前為止也沒有產生什麼快感,前端的肉柱甚至因為剛剛一開始的疼痛而垂軟下來。
  但這時痛的感覺無法壓下對身體深處的渴望,李廣弘一邊用手指刺激前端,一邊將手指伸入到最深。
  明明沒有很大的快感,身體卻難以解釋地想要得更多,他焦躁地摳弄著。
  驀地軟垂的分身微微一震,腸道內部某處騷動了一下,他試著去抓住剛剛的動作,將剛剛弓著的手指尋覓似的轉動,忽然一道強烈的刺激竄上,他腰忍不住上浮。
  他用指端刮搔,前端的肉柱挺得又高又直,無法想這樣內部的刺激,居然真的能感受到另一種興奮。
  鼻子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不斷用手指插弄刺激這個新的發現。
  他看到肉柱前端上的小洞汩汩地淌出透明的愛液,像蠟燭的燭淚溢流到根部,弄濕了下部的體毛,難以置信的快感讓臀部不住地搖晃配合手指的抽弄。
  他不免想到,若手指都能有這樣的愉悅,那若是男人的性徵進入他呢?
  那裡一定比手指更大更粗吧?
  ……也會更舒服嗎?
  手指隨意念行動,就在他加入一根手指進入時,卻聽到母親從浴室門外傳來的聲音。
  「廣弘,好了嗎?媽媽想用廁所。」
  「媽,等一下……我在洗澡,你用另一間浴室。」心陡地驚跳,兩指被穴孔緊緊夾住,直到聽到母親離去的聲音,縮緊的腸道才放鬆開來。
  但無法舍下剛剛發現到的新奇慾望,罪惡感混合著快感。
  噴濺在浴室白色瓷磚上的白液,緩緩沿著牆壁流下,射出後帶來的是空虛。
  他想被插。
  被那不良的中年男子抽入。

  §   §   §

  心中有一小塊的部分,像黑影一樣擴散,不可告人地悄悄轉變。
  自在浴室作了那件事後,李廣弘發現他無法去面對自己。
  有好幾次吃飯時看到自己的手指,就會泛起一種罪惡感。有一陣子幾乎無法用手指直接拿起食物來吃。
  李廣弘覺得自己太齷齪了。
  接連三天,男人出乎意外的並沒有來店裡購買任何東西。
  可是七十二小時中,男人都和他的不潔感一起窩存在他的腦海的某處裡,侵略他意志。
  李廣弘為那天超出禁忌界限的自慰感到恐懼,但是時光無法回溯,就在這時,第四天,男人終於出現了。
  「歡迎光臨,現在購買○便當就送x綠茶──!」李廣弘看到進來的人後,聲音中斷,悲憤的視線噬人地追隨著,找尋心中迷惘替罪羔羊,想將一切罪惡的源頭找到理由,好開釋自己。
  陳翰青和以往一樣,萬年就那幾套西裝更換的顏色,腳上還是那一雙破舊的皮鞋,一臉的疲憊,眼下的陰影加深了,只是現在這疲憊在李廣弘眼中看來,是縱慾不知節制的證據。
  依舊老樣子,不變的,只要天氣稍微冷了,男人總是會挑黑輪條和貢丸,再盛著滿滿的熱湯回去。
  男人走到櫃檯前結帳,看到他,臉色看起來鎮靜平常,似乎那天晚上的醜事完全沒有發生般。
  但只有李廣弘知道自己已經變了。
  還來得及走回以前的自己嗎?李廣弘心慌慌的。
  隔壁櫃檯的同事小莊看李廣弘拿著雷射掃碼器,手卻遲遲沒有動作,不禁回頭張望,這時自動門忽然一開,叮咚一聲,一個身材矮壯的男人頭戴安全帽走進來。
  低著頭的陳翰青站在櫃檯前,也沒有為店員的動作遲滯做出任何不悅反應。
  雷射掃碼器掃過的商品條碼。
  「嗶!」食物品名:中華xx燴飯。心思紊亂的李廣弘根本沒有問陳翰青要不要微波,手機械性地再往下一件物品掃碼。
  「嗶!」飲料名稱:xx咖啡。陳翰青也拿了自己從來不喝的咖啡。
  在掃過最後一項食品時,可疑的矮壯男子行動了,突地亮光一閃,一柄西瓜刀從背後的外套抽出。
  「搶劫──!我數到三,就把錢拿出來。」
  已有戒心的小莊也沒想到歹徒會突然發難,而且還帶凶器。
  「小心──!」小莊一喊完馬上沒義氣地蹲到櫃檯內躲起來。
  「快把錢給我!」歹徒大吼。
  李廣弘怎麼也沒有想到,每天在報紙幾乎都會發生的超商搶劫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公司開會是有說如果遇到搶劫就讓歹徒搶,員工的性命安全最重要。
  可是真要這樣把錢交給歹徒?就在猶豫不決中,歹徒將刀子移往無辜的人身上,陳翰青來不及退到安全範圍外,瞬間被波及。
  「快點,再不把錢給我,我就對他不客氣了!」柿子當然挑軟的吃,要硬碰硬對付兩個年輕小伙子,不如挑個年紀比較可欺的。
  「不──你別亂來!」李廣弘臉色大變,著急地大喊。
  「把收銀機打開!然後退到後面去!快──」歹徒刀子恐嚇地揮動。「手舉高,別想亂來,要不老子先砍了他!」
  這個節骨眼只能依歹徒的要求去做,萬一逞了英雄,造成無辜客人傷亡,責任誰都擔不起,李廣弘自然知道這個輕重,萬一這色鬼大叔真的意外被歹徒砍殺身亡,就算他能回到以前的自己,罪惡感也會在夜裡時時譴責他的良心。
  收銀機一開,歹徒的手迅速一抓,將錢胡亂塞到口袋,刀子一邊猛揮,腳一邊退往門的方向。
  叮咚一聲,自動門一開,歹徒瞬間沖離開去。
  店內寂靜無聲,大家一時間無法從剛剛的驚嚇回復,見歹徒好像真的離開了,李廣弘趕緊打電話報警,小莊這時才從櫃檯內爬出來,陳翰青早已嚇得一身冷汗。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也是慾望啟始之夜。

  第三章

  平行線在緩緩靠近後,終於相交。
  沒一會,警方據報趕到,小莊、李廣弘、陳翰青都被請進警察局作筆錄。
  李廣弘是從工作中一點一滴無形中間接知道陳翰青所有的隱私,而陳翰青則是在這次搶案中從警察問筆錄時,直接全部知道了這個一星期總見上四、五次面的店員隱私。
  李廣弘,二十五歲,大學畢業,到這間超商已經工作八個多月,家住的地方和他很近,他真的不想知道這麼多啊……
  他又不是死了,這個店員的視線他當然感受得到,不願去揣測視線其中的深意,或許是他自己多心,但這樣想生活不是能簡單許多?
  ……何必無事惹塵埃?
  無論有什麼期待,他的年紀也要不起,明年一月,他就滿三十八歲了,年初的生日真是令人痛恨,一年結束到底,新的希望一到,年紀又大了一歲。
  生平第一次,藉由這次的搶案,李廣弘參觀了警察局的擺設,在店裡工作兩年的小莊則是第三次參觀了,全是拜超商搶匪之賜。
  做完筆錄,警察要他們捺上手印,表示對筆錄之內容無異議終結。
  詢問的過程,被搶的人比搶人還累,李廣弘心裡這麼想,被搶已經嚇得要死了,還要到警察局被問一些拉里拉雜的。
  「你們的電話都能聯絡得到人吧,有任何情況,我們會打電話給你們。」警察最後說。
  接近晚上十二點,三人在警察局門外吹著冷風。
  「那我先走了。」住另一邊方向的小莊先揮手說掰掰。
  陳翰青朝李廣弘頜首,率先離開。
  可是由於地緣性相,後面的李廣弘走的當然是和他同樣的方向。
  據氣象團說明天將會有一波強烈的大陸冷氣團來襲,今晚氣溫果然下降,因為天氣寒,路上行人也少了許多。
  男人走在前面,李廣弘跟著在後面走,兩人的影子一前一後不經意的交迭,看著男人的背影,那慾望的黑影在心中擴散開。
  走著走著,臀部後方的穴孔不經意收縮,憶起那天自身手指插入的滋味……李廣弘下身一熱,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可惡──!
  男人腳也不停地繼續走著。
  李廣弘停下腳步,告訴自己,別跟著走,讓那人的人影離開視線後再走。
  ……這樣對大家都好。
  陳翰青之後無數次回想起那一刻,若他不回頭,是否現在兩人就不會有所交集?陳翰青看李廣弘突然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不經意回頭喚了聲。
  「你怎麼──」不走了?話還沒有說完,他停住了,迎住年輕男子坦露出的赤裸慾望,視線相對,店員的眼神也沒有移轉,這下心中的揣測得到了證實,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伸出手,握住男子的手,用指甲在掌心處色情地摳弄了下,若是他觀察失誤,最多這小店員會甩開他手大罵噁心罷了。
  反正那晚招妓的醜事都被看到了,也不差這一樁,若店員有接受的意味,那兩人就共犯了。
  那麼今晚的宵夜就不會是手上提的冷掉的關東煮和便當,而是溫暖的肉體大餐了。
  以李廣弘的人生有限閱歷當然沒有想到陳翰青會有這樣卑鄙的想法,當堅硬的指甲摳過,掌心癢癢的,微微的噁心感使得整個皮膚泛起小小的疙瘩,豎立起的汗毛卻充滿了興奮的期待。
  看著李廣弘的眼睛因為興奮稍稍瞇起,陳翰青已可確定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拉起李廣弘的手往陰暗的巷子走去。
  李廣弘的心急促地跳動著,他舔舔發乾的唇,因為許多不應該而害怕,也因為許多不應該而期待。
  他沒有甩開陳翰青的手。
  在陳翰青不經意的回頭中,那道禁忌被跨越。

  §   §   §

  在陰暗巷子內,樹側的暗面作了完美的掩護,二人的身影躲藏在其中。
  「不……別在這裡……」冷風陣陣,當褲子被男人兩手褪下時,他微弱的發出抗議。
  陳翰青沒有費事去接吻,因為這不是愛,是欲。
  話說回來,愛這個動詞對他來說早已模糊,久遠到他都忘了那種心臟猛烈敲擊胸腔的失序聲音。
  在寒風中露出的肉柱皺巴巴地縮在一起,看起來好可憐,李廣弘推拒著陳翰青的肩膀,但這小小的拒絕很快就被口腔含住的溫暖給封殺了。
  「啊啊啊啊……」強烈的冷忽然感受到極度落差的溫熱,李廣弘整個背弓起,忍不住將肉柱往男人的口腔挺去。
  「噓,小聲點,我們現在可是在外面。」陳翰青刺激著軟垂的肉塊,用口腔的頰肉一來一回地吮緊。
  李廣弘忽然緊張地一顫,胯下的兩顆囊球若入男人另一手裡,被猥褻地狎弄著。
  「硬了。」陳翰青五指攏住那勃起的慾望,上下來回掂弄肉柱的長度。
  「嗯……!」李廣弘緊摀住唇,臀部繃緊抵住粗糙的樹幹,害怕自己會發出過大的聲音,萬一有人經過被發現就完了。
  「這麼有感覺?」陳翰青玩著小店員的反應,將在雙囊中移動的手指撩搔後方臀縫,口中的肉柱更硬了。「這是你第幾次和男人在戶外野合了?」
  李廣弘焦躁地扭動,穴孔內的深處有著難以啟齒的騷動。「是……第一次,我從來沒有和男人做過。」
  「說謊,是第一次就知道要扭著屁股找樂子?」蹲在他雙腿中的男人用手懲罰地拍打他的臀部,力道不算輕,拍打聲響亮地在黑暗中響起。
  這一吃痛,李廣弘雙臀一緊,無意中夾住在穴縫中的手指。
  但是男人沒有如他所想像地滿足他的渴望,只是用手指沾弄著龜頭小洞中淌出的透明液體……
  「將身體轉過去。」男人說。
  李廣弘猶豫,還是照男人的話去做,一切未可知的被動,帶來更多期待的快感。
  「用手指將自己的臀部分開。」陳翰青試探店員能接受多少陌生的慾望指令,對於是否會照做他並不抱多大希望。
  「我……」李廣弘心中掙扎著。
  陳翰青抓准他的猶豫,起身在他耳邊煽惑的低語,「聽話,我可以讓你更舒服的……只要照著我的話做。」這是心裡的戰術,一旦小店員妥協了,他就可以藉由這一點讓步,決夜大餐要飽食到什麼的程度。
  若是要性的發洩,隨處都有,但除了慾望的釋出來,他更樂於享受使用各種技巧讓年輕肉體陷落在慾望的過程裡。
  那帶給男性自尊上無比的自豪。
  瞧,光現在看店員放在臀部兩側的手顫抖著,掙扎地是否該照他的話做,陳翰青就已經得到無比的樂趣。
  會做嗎?
  陳翰青伸出舌頭,沿著店員的耳舔舐,令舌尖在耳內的凹處移動,時而在耳穴內淫穢鑽插,並不急采收成果。
  黑暗中,看不到已經扳開的臀部穴蕾,這是讓陳翰青感到最可惜的地方。
  在性上,他無疑已經取得發號施令的位置。
  「好孩子,我會好好褒獎你的……」陳翰青為這勝利笑了。
  穴蕾因為吹襲的冷風皺緊,但也因為期待而收縮,將指尖輕抵在那入口處,不做任何動作。
  你做些什麼啊──李廣弘很想這麼說,可是羞恥阻怯口中言語。
  「好飢渴的小穴,你自己已經偷偷玩過了吧?」陳翰青在他耳邊輕易戳破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當手指抵住穴口處,他感受到指腹上的壓力消失,是李廣弘放鬆呼吸將手指吸入的。
  「……你怎麼知道?」陌生的手指抽插著除了自己外從未有人碰觸過的禁地,李廣弘抱住粗糙的樹幹,為這無法回頭的慾望幾乎哭泣的呻吟。
  陳翰青幾乎為這天真的回答失笑。
  這句也是試探。
  但得到了稚嫩共犯的回應。
  陳翰青邪惡地保持一根手指的插入,意讓那空虛的腸道劇烈蠕地絞緊他的手指。
  「我知道的,你的身體想要更大更粗的肉棒。」

  第四章

  肉體的渴切讓李廣弘沒有在爬上六樓樓梯時逃離,由於是老式公寓,出入門戶也無管理員,被陳翰青撩撥的慾望,無法平息。陳翰青搬來這裡的公寓已經四年,陰暗的樓梯僅仰賴一盞日光燈,裡頭有電梯。
  「外面很冷,快關上門。」打開屋內的燈,他向年輕的店員招手,將在搶案沒有發生前買的關東煮和便當放在桌上。
  李廣弘喉結下滾動,眼神不安地看著四周,似是反悔了。
  陳翰青也沒有催促他,逕自脫下西裝吊在牆壁的掛勾上,他租的是地方是套房,只要一進進來就可將裡面的擺設看盡。
  心頭不知經過多少交戰,李廣弘終於反手帶上門,陳翰青坐在椅子上等候,一直到上門的獵物躊躇地走到他前面來。
  位置底定。
  「把衣服脫掉。」
  不想遵照男人的話做,可是偏偏內心愈掙扎,愈感到體內不馴服的慾望叫囂著。
  室內溫度十五度,當李廣弘脫下身上的衣物時,全身已經冷得起雞皮疙瘩,胸前的乳頭更是因為寒冷繃緊得幾乎有點疼痛。
  當照著男人的話去做時,那不馴服的慾望稍平息,但一股想被安撫的感覺又燃起,李廣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當話被遵從時,陳翰青只覺得內心的惡芽更無止盡,操縱這具年輕身軀的意念更強烈。
  「好色的身體,光這樣乳頭就硬成這樣。」陳翰青享受用言語凌辱的開胃菜。
  「……不,是因為太冷了。」李廣弘全身只剩下一條內褲,他解釋著,無論這理由能不能讓人信服。
  「是這樣嗎?」男人先是嘲笑,後又說:「那我應該要給它一點溫暖,要不我這主人不就太失禮了?」
  李廣弘冷得全身發抖,當男人將舌尖從隱晦的唇縫中伸出時,他覺得乳頭簡直疼痛到令人難受,直到那靈活的舌尖抵住乳尖時,他身體猛烈的一顫,雙腿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軀。
  「再彎下來一點。」陳翰青用唇齒玩弄著那小小的硬挺,指示店員彎下高大的身軀。
  小小的乳尖被含在唇縫中,被尖硬的牙齒輕輕啃嚙著,陳翰青將乳尖吮緊,將胸膛邊緣的乳暈整個無情地朝前帶起,再一把讓它彈回。
  「……啊!!」明明身體是那麼的寒冷,但被含住的地方卻是那麼熾熱,粘滑的唾液撥弄硬挺的突起,李廣弘將兩手置在男人子兩側的扶把,頭部上仰,身體不由得向前挺,讓男人更好就口,他從不知道男人的乳頭可以這麼敏感。
  每當男人用力一吸,一道小小的電流連結至脊椎的末梢神經,極具節奏的刺激,使得淺色的肉柱尖端暴突出緊身內褲外,上面滲著透明的液滴。
  這視覺的肉慾享受,讓陳翰青更想好好調教這具身軀的底限。
  他挖到寶了。
  無意中得到一具貪婪而未開發的身軀。
  而他將是開啟寶藏的第一人。
  他精巧的將唇移到另一邊,用同樣的動作對待另一邊的乳頭,左測被吸得紅腫的乳頭上而殘留的濕潤唾液被冷空氣刺激,更覺寒冷,又更覺孤單……李廣弘覺得胸腔幾乎無法承受心臟的撞擊,身體的寒冷逐漸被驅除。
  怦怦怦……心跳得好快,他無意中張口想獲取更多氧氣。
  「只是輕吻乳頭就喘得這麼厲害?」陳翰青用言語繼續鞭笞這具身軀,拷打出更多的羞恥以化作禁忌的快感。「你在家裡都這樣偷偷躲起來玩弄自己的乳頭嗎?」
  「不不不──我沒有。」身體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被一一解碼,李廣弘臉部潮紅,喘得更厲害了。
  貪圖著快感,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無形中將身體的秘鑰一一洩漏。
  兩側的乳頭被陳翰青用手指高高捏起,拉扯到一個張力,他想求饒,又想知道這疼痛極限……
  脆弱的神經被整個拉緊,快感積聚在勃起的肉柱,想從狹小的尿道口擠射出,為配合男子坐在椅子上的高度,成半蹲狀的腳抖得更厲害。
  「不可以說謊喔,你內褲上面都濕成一片了。」
  被這麼一說,李廣弘緊張地往下看,龜頭前端滲出的液體果然使得內褲形成一團濕漬,就在他神力忽然轉的同時,陳翰青手倏地一放,任兩邊的乳頭彈回原位。
  「啊啊啊啊──」乳頭緊繃的神經忽然全數被釋放,肉柱的欲閘一鬆,體內白濁的液體射出,噴濺在陳翰青的白色的襯衫上,肉柱顫動著,射出體內的慾望。
  李廣弘的意志力也被這來臨的高潮擊垮,崩潰地將所有權交給男人。
  陳翰青為自己美妙的傑作得意的笑了,起身拉起癱軟在地上的身軀走到浴室。

  §   §   §

  蓮蓬頭噴灑出溫暖的水花,成為小小的水柱,拍擊李廣弘無力的身體。
  處在陌生的浴室中,像置身異世界般。
  陳翰青沒有脫下身上的衣物,在掌心擠出一點沐浴乳,搓成泡沫抹在年輕男子富有彈性的肌肉上。
  他慢享用這份宵夜大餐中。
  「來,趴著。」
  熱水從寬闊的背沿著脊背,形成小瀑布流入股溝的穴縫,陳翰青任十指盡情移動在眼前美麗的景觀,還停留在高潮餘韻的李廣弘,腦子停擺,一時間無法意會這個意思。
  「放心,就像剛剛一樣,乖乖的,我只會讓你得到更多快感。」陳翰青用剛剛的高潮做例證,李廣弘很快就降服了。「這裡發生的,只有你我知道,好好讓身體享受吧,一切都別擔心。」
  是的,沒有人會知道的,共犯再度認證盟約。
  將身體下伏,兩手撐在瓷磚上,屁股朝著男人的方向抬高,李廣弘明知這樣的動作就像擺乞憐的狗,可是無法提出抗拒,內心疑慮被陳翰青一一技巧的瓦解。
  「對,再翹高一點。」
  陳翰青在職場工作十幾年,對人性拿捏的力道極為敏銳,被自身慾望綁架,喪失判斷力的李廣弘怎敵得過他。
  陳翰青先是用掌心輕摳,確認李廣弘的意念,用淫穢的耳語逼迫李廣弘承認自己的私隱,再用愛撫不時地撩撥李廣弘的慾望,來軟化他的抗拒,再再地試探自身言語命令的被接受度,進解李廣弘的心防。李廣弘在近日煩躁的思緒中,一時不防對號入座,成了情慾的共犯,在這場慾望攻防戰,無一次取得先機。
  翹高的臀瓣再無隱藏,將中間淺色的穴蕾投降地盡數暴露出,寸下接連的肌膚是兩顆精緻的囊袋,灑下的水沿著剛剛才發洩的前端流下。
  穴口隨者呼吸張闔著,像張小嘴欲言又止。
  陳翰青享受著年輕男人的羞恥,一層層地剝除他的抗拒,自身的性器當然期待想插入那穴孔,可是他想延遲這高潮的時間。
  他從櫃子拿出幾樣用品,仍維持趴伏姿勢的李廣弘沒有看到。
  「別動。」他低聲地說,將潤滑液塗抹在那誘人的穴口處,再將浣腸液灌入。
  李廣弘嚇了一跳,原以為是手指,但當一陣陣冰涼的液體忽然流入腸道,他急忙地翻過身看著陳翰青。「那……是什麼?」
  「別擔心,我只是先幫你清理,先忍住。再趴著,一下子就好了。」陳翰青緩聲安撫。
  李廣弘從不是同志,只概約地知道用那裡插入,沒想到有清理這回事。
  「唔、我的肚子……」忽然腹部一絞,他倏地倒抽口氣,就在他換氣時,一個物體忽然從他排泄處塞入。「──好痛!」
  陳翰青塞入他體內的是一個肛塞,上面塗了潤滑液,形狀不大,但細長,為了讓浣腸效果能延長,一方面肛塞的設計也可刺激某個敏感部位,作為清洗的情趣。
  「過一會效果比較好。」
  李廣弘這才知道清理的意思,一想到剛剛灌入體內的液體可能是什麼,他惱怒地想坐起來,搞什麼!他怎能在別人面前做出排泄這種事!
  陳翰青知道李廣弘未曾接受過這樣的事,早已未雨綢繆坐在李廣弘的背上,李廣弘慌張地想推開背上的人,可是浴室潮濕的瓷磚讓力氣施展不開來。
  「放開我、唔……!」李廣弘大喊,腸子遽絞,穴口開始傳出劇烈的排泄感,可是出口處卻被物體堵住。
  「再等等,要夾緊,否則……」陳翰青含蓄地暗示下場。
  「啊啊!放開我、我要──嗚!」李廣弘徒然地拚命掙扎,怎麼也甩不下背上的人,馬桶就在伸手不到一尺處,可是在無法起身的情況下,他只能用力縮緊括約肌將塞入的異物緊緊夾住。
  隨著腹部每一次絞動,他的身體有如擱淺的魚不住地彈動,被壓在下面的乳頭無意中接觸到瓷磚接合的縫隙,讓他感到既癢又難受。
  陳翰青看著年輕男人全身的肌肉呈現動感的姿態,美麗的結著,感覺自己下身都硬了。
  抑下自身的衝動,他將手伸向年輕男人剛才才發洩過的肉柱,給予刺激,同時攪動似地用肛塞摀著裡面的腸穴,觸動裡面的前列腺。
  「嗚啊啊啊──」李廣弘仰首發出哀鳴,快感和排泄感混合著。
  他感到自身的肉柱逐漸挺起,硬梆梆地抵著堅硬的瓷磚。
  ……好可怕,他想逃離這裡,硬起的性徵,讓他全然失去立場。
  他是天生需要男人的變態嗎?
  竟然在這個時候也能勃起?
  陳翰青看差不多了,起身從李廣弘的背上起來。
  李廣弘發現背上的壓力減輕,旋即衝向馬桶,嗚咽地張著腿在男人的面前排泄,可是肉柱還是硬著朝男人乞求。
  這奇異的景象,擊毀了內心建造的真實感。
  「嗚嗚……我要回去。」這時他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哭泣。
  「在你的身體還不知道許多事前,你捨不得回去的。」陳翰青說出事實,拿著蓮蓬頭幫李廣弘清洗,水溫調得剛剛好,溫溫的熱水,很舒服。
  李廣弘仍微微抽泣著,還處於自身身體引發的震撼中,雙腳軟弱的蹲在原地,讓陳翰青幫他清洗。
  這是陳翰青再次獲得勝利。
  沖洗好後,陳翰青再度將潤滑液塗在穴孔處,這次的量比較多,「再趴著,很快就好了,用手屁股分開。」
  「我……」李廣弘象徵的猶豫了下,還是照男人的話做了。
  維持趴伏姿勢,他看不到陳翰青究竟要做什麼,可是身體還在期待著……
  陳翰青旋開蓮蓬頭,只留下面的水管,被扳得極開臀瓣,甚至可以看見穴內的粉紅粘膜。
  陳翰青為李廣弘身軀的馴服微笑。
  水管前端的鋼鐵抵住穴蕾,緩緩撐開,面積不大,陳翰青小心的觀察,不讓撕裂傷發生。「呼氣,再放鬆一點。」
  這次和剛才冰冷的浣腸液不同,溫溫的熱水逐漸灌入,溫暖的感覺充斥整個腹腔……可是水管拔出來。
  李廣弘驚惶地嗚咽,水依舊持續地灌入,肚子微微隆起,他乞求地看著男人,不只是單純的排泄感,身體已經知道秘處內夾雜的快感。
  這次陳翰青已不需要壓在他的背上。
  陳翰青將水管拔出,讓李廣弘將排出,再重複相同的動作,直到排出清澈的水為止。
  接受著洗禮,身體逐漸被秘密地改造。
  自尊被一層層地慢慢剝離,只為接近那毫無顧忌的慾望。

  第五章

  床邊散落著(GAY TIMES)
  地上還有沒喝完的飲料空罐和便當盒。
  李廣弘沒想到在窺視男人生活的隱私中,會將自己陷落進去。
  「看,洗得多乾淨。」陳翰青打開衣櫥,櫥門內鑲了一片穿衣鏡。「將腿分開點,這樣你自己也可以看到。」
  李廣弘朝鏡子努力分開腿……
  「還不夠,這樣你自己看不到的。」陳翰青將李廣弘躊躇的腿拉開,分開隱藏其中的穴蕾。
  鏡子忠實呈現映射的景象,李廣弘看到了自己未曾看過的地方,鏡中的穴孔像異世界的怪物張著,他看到了內部充血的粘膜……再往上,是囊袋上勃起的肉柱。
  視覺得刺激讓他陷得深,一步步走入慾望死胡同。
  血液的熱度往上升高,逐漸沸騰。
  「真驚人,我什麼都還沒做,那裡就勃起了,這麼色的身體你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李廣弘羞恥的嗚咽,想撇頭不看,身體卻像被定了身,無法動彈。
  是什麼使他變成這樣的姿態?
  是因為好奇,抑或是身體本能追求的肉慾歡愉?
  「即然沒被男人插入過,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這裡可以像女人一樣得到快感的?是自己用手試過了?」陳翰青將冰冷的潤滑液注入飢渴的穴口,然後將手指插入,仔細地塗滿腸道每一處。
  中指鑽入穴孔再抽出,重複抽插的動作,因為粘膜內的高溫,潤滑液很快溶化成水狀溢出小孔外,使得穴蕾如沾滿晨露的花苞,鮮艷欲滴。
  「別……再作弄我了,你知道我只想要什麼的。」李廣弘乞求地看著男人,布望他能做點什麼,來結束這樣的肉體的噩夢。
  「在你吃入我的肉棒前,我需要做點什麼才能讓它習慣,年輕人就是容易急。」陳翰青取笑他。「你還沒回答我剛剛問的話。」
  「嗯……用手試過,不過是洗澡時不小心的。」李廣弘紅著臉急急辯解,兩腿仍被分開著,男人的手指自在地在裡面抽插。
  「最多用幾根手指試過了?」
  「……兩根。」
  「是嗎?只有兩根嗎?」陳翰青再加入一根手指,這樣就是如年輕男子所說的數目了。
  「啊……不行!痛……」腸道被撐開,李廣弘腰浮起。
  「騙人,怎麼會痛,我這麼小心。看,周圍都沒有裂開,如果這樣就會痛,我就不繼續做了。你知道嗎?這裡經過擴張可以吃下一整個拳頭。」穴孔將兩根手指完整地吃入,仍兀自空虛的收縮。
  「不,那怎麼可能……啊啊……」眼睛著魔地聚焦在鏡中的景象,肉柱繃得更硬更直。
  「吃入第三根手指了,真是貪吃的小嘴。」
  穴孔貪婪地吸入餵食的手指,陳翰青要這具年輕的身體記得誰是初次餵飽它主人,他將手指插入得更深,摳搔著刺激在腸道內的前列腺。
  李廣弘覺得身體內部像要溶化般,逐漸崩解。「嗚唔………不…啊啊啊──」身體的秘處一一被認證開發。
  精細的支配年輕男子每個被開啟的慾望之鑰,耐性地擷取禁忌的果實,陳翰青持續地抽動手指,分出另一隻手捏住李廣弘胸前的乳頭。
  果然,拇指和食指一揉捻,穴孔就緊緊收縮,然後蠕動著糾纏體內三根手指,緊吸著不放,讓他幻想著若用蠟燭滴在年輕男子身上,緊夾住肉棒的穴孔會動得多厲害。
  這具身體真是太有趣了。
  「不、別捏那裡──啊啊──!」李廣弘伸手欲抓住陳翰青捏住乳頭的手,要他別這樣做,可是身體劇烈的搖晃著,顯示肉體的需要和出口的話是相違背的。
  「誠實點,讓自己更舒服一點,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放輕鬆。」不負責的耳語蠱惑迷惘的心智,手指韻律地捏著乳頭,配合刺激著前列腺。
  李廣弘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強烈的快感從被抽插穴孔傳遍全身,可是還不夠,他將穴孔對準插入的手指,腰不住地急躁搖晃,他知道這些都不是他要的。
  他抬頭朝後看著男人,男人平日臉上的疲憊被野蠻的興奮取代,瞳孔只充斥他赤裸的影像。
  陳翰青腦裡想的都是如何讓這具身軀為慾望折服,成為性的欲奴,穴蕾分明已經軟化臣服,等待更大的柱體填充,可是光是這樣插入能得到的只是性的發洩,不足以得到真正的滿足。
  他驀地將充塞的手指抽出,令穴孔張闔地焦灼等待,直到年輕男人的肉柱前端汩出渴望的淫液,再插入扭動手指。
  精細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李廣弘呻吟的喉嚨都快啞了,好熱,身體的血液急速的奔流,他喘息著,神志被重複的動作抽離,忽然他看不到鏡中的自己。
  射出的白液噴鏡子上,緩緩流下,遮住他和男人的面孔,視線下移,可以看見穴孔內仍夾著男人的手指。
  陳翰青抽出手指,伸手揉弄那仍微微吐出白液的肉柱。
  李廣弘瑟縮地倒抽了口氣,過度的快感被激發到最後,性器一被碰觸就敏感到近疼痛的地步,身體明明滿足了,可是內部的熱度卻更激昂。
  好熱……
  身體焚燒著……
  從剛剛到現在,男人還沒有插入,甚至連衣服都完整的穿在身上,因為剛才在浴室幫他清洗的緣故,衣服上還微微濕濕的。
  可是跨下稍微可見已隆起的性徵……
  陳翰青解開褲子的皮帶,拉下拉煉,內褲下隱隱可見賁張的巨大形狀,他等待著。
  等待著獵物降服。
  「過來舔它。」
  不可以……理智抗拒著,他怎麼可以去舔男人的陰莖!
  「不舔嗎?」
  「不!我不行──」李廣弘猛烈搖頭。
  頭部最後一層堅硬的關卡頑固地抵抗,他知道這時候他的堅持很可笑,可是……一旦毫無抗拒去舔男人的性器,他知道,一切將無法再挽回。
  陳翰青看著這年輕男人,或許他該憐憫他,可是若能為孤寂的生活創造出情慾的共犯,那該是多麼美好……
  至少在這冷得要命的鬼冬天,有個溫暖。
  「你給我回去。」他將地上的衣物拾起,扔回李廣弘身上。「你憑什麼只要我拼了老命插入讓你爽,卻連一點甜頭都不給我?」
  男人斥罵著。
  李廣弘拿著衣物,怔怔地坐在床上,櫥門上的鏡子留射出的白色精液。
  在他想像中,他只要願意,男人就會插入他,然後呢……?滿足所有慾望的好奇,他就利用完走人?
  「你還楞在那裡做什麼,還不穿上衣服快走!搞成這樣,害我一點興致都沒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陳翰青伸手推著李廣弘,要他趕快走人。
  逃吧,若真能逃的話就試試看。
  陳翰青對那貪婪的肉體有信心,在還沒有徹底嘗到男人的滋味之前,那裡永遠會空虛著,日夜渴望地收縮,直到年輕男人受不了慾望的折???
  堅韌的蛛絲吞吐著,形成堅固的慾望之網,將獵物緊緊粘附住。

  §   §   §

  那天李廣弘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家的。
  但他知道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哈哈哈哈──」他瘋了般躺在床上又哭又笑。
  他是什麼樣的怪物啊──甚至光讓男人捏著乳頭就可以射出,明明都被男人不客氣的斥罵還渴求被插入。
  「廣弘,這麼晚了小聲點,隔壁鄰居會抗議的,早點睡,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寒流的威力終於減弱,天氣逐漸回溫。
  「歡迎光臨,現在購買○便當就送x綠茶喔──」迎賓語和活動口號一樣在喊,心境已經不一樣。
  男人生活還是一樣,工作之餘,三餐同樣在x-11解決,除了花錢買春外,剩下的只有手指頭上奉著關東煮杯的溫暖。

TOP

  第六章

  這裡發生的,只有你我知道,好好讓身體享受吧,一切都別擔心。

  §   §   §

  快被肉體的慾望溺死是怎樣的感覺?
  視線緊緊追逐。
  陳翰青拿出無糖綠茶,關上冷藏櫃的門,也阻隔住在冷藏櫃內重重飲料罐後下的視線。
  「陳先生,今天這麼晚才下班?」小莊笑著寒暄,因為共同經歷搶劫事件,或多或少多了一份革命情誼。
  「沒辦法,景氣差,不辛苦點不行。」陳翰青笑著回應,將購買的東西放在結帳櫃檯上。
  「看來今年年終可能領不少喔,瞧你這幾天來心情都很好的樣子。」
  「有一個月領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望什麼?」
  應酬的對話意義地持續。
  在那房間發生的事,只有兩人知道,陳翰青甚至可以表現出若無其事的路人模樣,絲毫不受影響。
  生活依舊,三餐吃遍超商每一個新推出的便當,唯一不變的是必買的無糖綠茶和關東煮。
  愉悅的知道價值被整個顛覆,在心和肉體被苦苦折時,唯一知情的男人不應該顯得如此輕鬆。
  李廣弘補好貨,從員工專用的門走出,男人已經提購買的東西離開。
  「你還好吧,臉色差得嚇人,不會是感冒了吧?」小莊擔心地看著同事。
  「……沒有,最近幾天沒睡好。」眼下是無眠的夜晚帶來的,黑也是慾望惡夢殘留的陰影。
  「失眠啊?真難得。」
  「什麼意思?」李廣弘瞪他一眼。
  「就是這個意思啊。」小莊哈哈笑。
  實在李廣弘的樣子就一條無憂無慮的大狗,身材高大結實,當兵時練出的肌肉還停留在身軀上,濃眉圓目,皮膚微黑,看起來和失眠二字搭不上邊。
  心防被攻破後,理智再也無法全力防堵,無意中滲出的小水流造成失序。
  焦躁著。
  「啊啊,好希望快點下班。」小莊喃喃自語。

  §   §   §

  新的一期(GAY TIMES)到了。
  李廣弘知道,訂購的主人依慣性今天晚上就會來拿。
  他心裡升起一種可笑的感覺,這就好像經常在網路瀏覽別人的網志,看著版主寫出的隱私攤開在你面前,久了,內心就會製造出很瞭解對方假象,可是說穿了兩人根本就不認識,現實上只是陌生人。
  叮咚。
  「歡迎光臨……!」是他。
  「我來拿網路訂的書」
  「請問您的名字?」
  「陳翰青」
  李廣弘蹲下在下面的櫃子尋找。
  「還沒找到嗎?」
  「抱歉,請再等等。」
  「等一下,還要買一個東西。」陳翰青轉身從架子上拿了一盒新的保險套。
  李廣弘站起,那盒保險套頓時就刺眼地置於結帳櫃檯上。
  小莊曖昧的笑,用眼神朝陳翰青傳遞一個男人都知道的共勉訊息。
  「……這樣一共五百零四元,請問需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李廣弘拿起雷射掃碼器,體內血液憤怒地奔流著。
  「不用了。」陳翰青將保險套放進公事包裡,付完錢後,拿著雜誌離開。
  確定顧客離開視線後,小莊才色色的說:「真猛啊這位大叔,他上月才買了一盒,這個月月初又來買了。我那一盒套子用了三個月還用不完,我馬子一星期才願意讓我做一次,有時一吵架就不讓我上床了。」
  說著說著,小莊才後知後覺地看到最近因失眠所苦的同事臉色似乎更差了。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就乾脆請假吧。」

  §   §   §

  陳翰青心情很好。
  三不五時去超商撩撥小店員,成了生活無上的樂趣。
  即使今天在公司被心情不好的主任找碴,也無損他的好心情。
  獵物在落網後,總會像征性的掙扎,要需多久,才能接受命運?

  §   §   §

  晚上一點多,再度跨上那似乎永無止盡的層層樓梯。
  走到三?時,壞掉的燈管在陰暗的樓梯間不停閃爍,有如進入扭曲的空間。
  門牌號碼─六樓之二。
  陳翰青打開門看到他,先是睜大眼睛,而後理解似的淫昧輕瞇。
  「你來了。」獵物終於自動上門了,勝利的甜美快感在陳翰青體內流竄,調教的內體在隔半個月後,已經無法安分了,他帶上門。
  「還真能忍啊,忍了半個月。」坐在椅子上,他示意李廣弘將衣服脫下,有好幾次他幾乎想招妓直接解決身體的慾望,幸好今天忍住了。
  李廣弘舔舔發乾的唇,伸手將衣服脫掉,在脫牛仔褲時幾乎因為過於緊張而跌倒。
  「內褲也脫下。」陳翰青再命令。
  和那天一模一樣的指令,身體的反應也如同那天一樣,肉柱已經堅挺的突出低腰的內褲邊緣,上面沁滿著淫液。
  「嘖嘖,你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我什麼都還沒做,你該不會一路就這樣硬著到我這裡吧?」陳翰青用手指摳弄那龜頭尖端的小孔。「你回去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這無意中得到的玩具真是太可愛了,與其說遵照他的命令,倒不如說是對自身貪婪肉慾的追求,只是藉由他的在啟動,減少罪惡感。
  要用羞恥好好整肅這身體的淫蕩,在李廣弘意識到可恥的同時也製造出至高無上的快感。
  「我……我沒有想什麼。」看著男人的手指摳弄者自己的龜頭,李廣弘眼睛變得濕潤,覺得全身發熱,變得極為敏感。
  再一次就好,不人知道的。
  越意識到不應該,就越想要。
  「沒有想什麼會變成這樣?」男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還記得那天我怎麼做的嗎?」
  李廣弘猶豫了下,點頭。
  「真的記得?做給我看。」陳翰青故意質疑,準備驗收那天調教的成果。
  李廣弘像被罰站的小學生,孤零零的站在房中間,手遲疑地伸向自己的乳頭。
  男人的視線全集中在他身上,只看著他。
  在男人的視線下,他拉扯兩邊的乳頭,口中不由得呻吟著,他再往上來回的拉扯著,挺起的乳頭在他急躁的動作下變得越紅,可是還不夠……
  他將它拉得更高,近乎疼痛,可是仍沒有得那天一樣的高潮。
  到底少了什麼?
  「要是你光靠自己就能射,那煩惱的可是我了。」陳翰青邪惡的心芽萌發,究竟這具身體的底限是什麼?
  為肉慾的追求,能做到什麼境地?
  而需多久,年輕男人才能自在的面對慾望的追逐?
  李廣弘哀求的看著男人,要他幫助自己,禁不住煎熬,得到的無上快感像毒癮般,只能哀求的向男人渴求,身體無法只靠自己的撫慰得到滿足。
  甚至無法從女人身上獲得到解脫。
  檢視獵物的同時,陳翰青很快的就發現這全面的勝利有了瑕疵。
  「你這壞孩子,居然去找了女人。」
  年輕男子的背上有著女人指甲的抓痕,身上有剛沐浴完的香味。

  §   §   §

  陳翰青將他帶到浴室。
  「知道做之前要先做什麼吧?」陳翰青指著櫃子內,要李廣弘自己知道物品放置的地方。「自己將浣腸液放進去。」
  「我……我做不到」李廣弘抖著手,用渴望的眼神希望男人能幫他。
  「不行,要自己做,你不能將清理的事情都交給我。」陳翰青這話乍聽之下合情合理。「趴下。」
  「我……真的做不到」李廣弘以為男人會像那天幫他做……
  「別撒嬌了,敢去找女人後直接來我這裡,還敢討價還價。」
  「我……」話是猶豫,可是身體已經乖乖的趴在瓷磚上。
  在內心放不開的狀況下,浣腸液的注口幾次失敗地從李廣弘的大腿流出,無法順利地插入穴蕾內,就這樣一瓶有一大半都流失了。
  「這是我剛從藥房買回來的,你居然就這樣將它浪費掉。」很高興得到這樣忝罰的借口,陳翰青拉開另一個櫃子。
  櫃子內放置的物品是他一直很想使用卻沒有人願意配合的。
  他拔開浣腸液的塞子,將液體集中擠入空的針筒,直至二百CC的刻度,一整盒都用完了。
  獵物會逃跑嗎?陳翰青等著。
  將潤滑液擠在針筒注入口處,對準那不停吞吐著的穴孔抵入,獵物很乖,抬高的臀部雖然顫抖,但沒有閃躲。
  陳翰青感到滿意極了,這表示調教的方法是成功的。
  「嗚嗚啊……」冰冷的液體如那天的記憶般被注入,時間更久。
  陳翰青拿起比尺寸更大的肛塞,上面佈滿參差大小不同的顆粒,那天是第一次,所以他特意幫李廣弘選了小一點的尺寸。
  他要慢慢將悖亂的癮頭打入這肉軀的深處,讓下次再見面的時間縮短,半個月,太久了,久到獵物起了不忠的異心。
  那黑色的肛塞因為上面塗著潤滑液閃著晶瑩的光芒,確定針筒內所有的液體都注入了,陳翰青要李廣弘轉過身體,針筒還在李廣弘體內。
  他要在年輕男子的正面目睹下,將這物體塞入,進行視覺的烙印。
  「轉過來,張開腿。」
  「不──」在他話還沒有說完,陳翰青就將針筒拔出,就將肛塞插入他的穴孔。
  李廣弘本能地吐氣,已經識得滋味的穴孔為了減輕疼痛在呼吸頻率的調整下逐漸放鬆。
  陳翰青確定肛塞全部插入後才放手。
  眼見穴孔將黑色丑陃的顆粒異物吞入,李廣弘震驚不已,這時腹部傳來熟悉的絞痛,他痛得打跌,不停地在浴室的瓷磚翻滾,可是又不敢擅自將體內的肛塞拔出。
  因為同時他也知道,快感很快地就會混合著排泄感降臨。
  他痛得淚水都掉下來了。
  「嗚啊啊啊──」他大叫,不只因為疼痛,也是因為快感。「快……將它拔出來,我受不了了!」
  「你捨得?」為了懲罰獵物的不忠,陳翰青野蠻地握住肛塞的手柄,繞圓似地攪動,讓注入的大量浣腸液在腹內翻騰。
  腸道急遽收縮著,插入的顆粒異物更加強體內的刺激,緊迫地壓著前列腺攪動,無法想像的快感混合著排泄感,年輕男子嘶吼著,十指指甲在瓷磚上抓出尖銳的聲音,唯一選擇的出口,是勃起的肉柱噴出的白液。
  「你剛剛在女人的身上射了幾次?」
  「沒有……我沒有。」
  射出暫時疲軟的肉柱再度被迫地硬起,聽到這回答,陳翰青將握住的手柄慢慢朝外抽離……
  「又說謊,這麼希望從我這裡得到快感卻只會滿口謊言。」
  李廣弘驚慌地繃緊身體,腹部絞痛著,卻一動也不敢動,他枉然地縮緊穴口想不讓塞入的柱體離開。
  將肛塞抽離到幾乎要拔出的程度,年輕男子的身體有如石化的雕像,僵硬的身軀佈滿冷汗,陳翰青等待著。
  「……只射了一次,嗚嗚啊……求求你,不要拔出來……」因疼痛而變得冰冷的身體,唯一流出的熱液是臉上的淚水。
  陳翰青再度將柱體插入收縮的腸道,空虛之下驟然被擴撐,年男子的軀體朝空弓起,脊椎彎出美麗的弧度,而又因為腹部的絞痛,倏地翻身側縮,在他恣意的操控下,重複著翻滾、求饒、哭泣、繃直……有如美麗的線偶跳著慾望之舞。
  在年輕男子軀體感受到越多歡愉時,陳翰青體內的虐性也同時相被滋長,他著魔般看著他一手編導出的禁忌舞蹈。
  浴室的空間在不斷發出哀嗚的聲音下扭曲著。
  「啊啊啊──我真的不行了………!!」
  「這麼喜歡,那讓它再射一次吧!」
  在被獲准去排泄之前,肉柱已經射了三次。
  李廣弘雙腿打顫,他哭泣著,幾乎無法撐住半蹲的排泄姿勢。
  陳翰青取下蓮蓬頭,將水管扔在地上。
  「拿起水管,自己插進去。」
  忽然李廣弘全身的肌肉一縮,因為他感到水管注出的水是冷水。
  雖然天氣已經回暖,但是水塔流出的水仍是冰冷的。
  他哀求的看人。
  「又討價還價?在女人身上得到發洩時,你心裡怎麼想的?還不是屁股後面的洞口癢得不得了才忍不住來找我。」陳翰青不留情地戳破那具肉體的弱點。「快把水管拿來。」
  李廣弘瑟縮地拿起地上的水管,果然不行,光是冰冷的水接觸到穴口,整個穴蕾就抗拒的收緊,更何況是將水管塞入,即使在有潤滑劑的幫助下。
  但是男人目光顯示毫不讓步。
  雙腿張開蹲在地上,李廣弘一手扳開臀部縫隙,試圖放鬆呼吸,臀瓣的肌肉因為寒冷整個縮緊,更突顯了那翹圓的美感。他冰冷地打著哆嗦,和剛剛才硬梆梆的挺起所得到的灼熱快感成莫大的反差。
  冰冷的水汩汨地灌入,無絲毫贅肉的腹肌逐漸隆起,他側身乞求地看著男人,等候可以將水管拔出的命令。
  「呼呼……啊……」好冷,他恐懼著這樣的冰冷。
  陳翰青將水關掉。
  「好,拔出來。」
  李廣弘解脫地依話照做,身體凍得發紫,光聽到可以拔出的命令就感到無比歡喜,無暇去顧及羞恥,他在男人的面前如動般排出體內的液體,冰冷的水從腔內排出時已變得微溫。
  「再來。」
  「不……不……」他崩潰的哭泣,冷得不停打顫的手幾乎無法將水管順利再次塞入,即使口中這樣說著,李廣弘也知道自己仍會照著男人的話作。
  腹腔再次被冰冷的水注入,李廣弘已經無法維持蹲著的姿勢,他不支地往旁側倒,只見水管接在他的穴口,臀縫中間似長了條白色的尾巴,而這尾巴的末端接連的就是鋼鐵製的水龍頭。
  「你的身體,無法只靠前面的發洩得到滿足的。」男人重複這句話,似催眠般將禁語刻入腦海。
  清理的步驟神聖地遵循,直到排出清澈的液體,陳翰青拉下褲子的拉煉,露出勃起的紫黑色肉棒。
  「你想要的就在這裡,自己來拿吧!」
  雙膝接觸在堅硬的瓷磚地面,渾身冷得發抖,李廣弘嗚咽的跪在地上爬行,用雙手奉住熾熱的賁張肉棒,這是他從男人身上得的溫暖……
  年輕男人的馴服滋長了惡芽的籐蔓,纏縛住兩人。
  越不堪的醜態,呈現得越多,這共犯的結構就越堅固。

  第七章

  紫黑色的肉柱被張開的口逐漸納入,臉頰因為吮住整個碩大的柱體因而變形。
  屬於男人身上的味道直接侵入鼻腔。
  陳翰青低頭看著自己的性器穿梭在年輕男子的兩片唇間。
  溫馴的口腔放下抗拒,無留一絲空隙,讓被吮入的肉柱感受到緊壓的吸力,一上一下地穿梭著……
  湧起的征服欲是無上的天然春藥,他突地惡意的振動腰,李廣弘不防,被性器然抵入咽喉,傳來欲嘔的劇痛。
  陳翰青抓著他的頭髮,不讓他閃躲,讓性器享受著咽喉緊遽收縮的快感。
  「嗚嗚呃──」李廣弘死命搖頭,茌受地想把嘴抽出來,嘴內的性器脹得更大,好痛苦,他快窒息了。
  忽然,新鮮的氧氣灌入口鼻,是陳翰青將性器抽出來。
  「想辦法用鼻子呼吸,別想躲,用舌頭好好給我舔,好好的吸,這是等一下要插入你體內的寶貝。」陳翰青猥褻地握住性器摩擦年輕男子的臉。
  李廣弘為自己受到這樣的對待感到可悲,他不是沒有嘗試掙扎過,當插入女人的身體時,後方難以啟齒的空虛著,明明射出了,卻感到後面的洞口羞恥地張闔著,甚至可以感受到外部的空氣。
  這讓他更無法去從女人的身體獲得完全的解放,只要一進入女人的身體,身體就感覺更難受,後方洞口的搔癢無法停止……
  腦部的理智無數次告訴自己,別來,不可以過來。
  是的。
  他還是說謊。
  在掙扎的過程中,他在女人的身體已經射出兩次,甚至在這之前就試圖從女人的身上得到解藥。
  可是,沒有辦法……
  一旦穴口知道那個渴望,就無法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他想責怪男人,明明他那麼努力壓下那黑色的慾望,為什麼當初要回頭,甚至來撩撥他。在他願意放下身段做好被插入的準備時,男人又一手將他推開,之後仍可一樣如往常過著一樣的生活,獨讓他被難以啟齒的需要煎熬。
  再把那渴望的性器納入口腔,這次動將舌頭都用上了,果然獲得男人的稱讚。
  「啊啊……太棒了,做得很好。」
  明明胃翻攪得難受,但李廣弘還是因為男人的稱讚而感到一絲倒錯的喜悅。
  性器勃張得更厲害,鼓鼓的青筋劇烈地賁張著,陳翰青擺動腰忘我地撞擊著。
  先污染這張嘴……
  讓這具身體內部徹底浸淫在白色的精液裡……
  李廣弘感覺嘴內的性器劇烈的跳動,同樣身為男人,他知道這是要射出的前兆,忽然間跳動停止,一陣腥臭濃稠的熱液充斥在喉間,直衝食道。
  口中的性器在射出後不但沒有抽出,而且還往前頂,強迫年男子將口間的淫液吞下。
  李廣弘無法閃躲,只能將口中的液體嚥下。
  射出後性器並沒有馬上軟下,布網等待許久,光這樣怎麼足夠平息心中慾火,陳翰青看著年輕男子的軀體。
  「讓我看看你淫蕩的身體有多想要這根肉棒插進去。」
  這是一場肉體的戰役,投降的人須放下全部的自尊。
  陳翰青冷笑著站著等待,心中被點燃的虐性如火燎原,李廣弘有意或無意地為肉慾拋開的羞恥,只是為讓自己的身體得到更多快感。
  誰才是慾望真正的主人或奴隸?
  體內狂悖地騷動著,渴求插入時帶來的解脫。
  李廣弘面色潮紅,不知是因為慾望還是羞恥,他將身體趴在牆上,有如慢動作停格般,抖著手,兩手伸至自己的臀瓣往兩旁扳開,露出中間穴蕾。
  男人依舊不動。
  喉嚨發出幾近嗚咽的聲音,他用力地扳著,用力的程度幾乎將穴蕾的皺折完全撐開,忠誠地呈現自己的渴望。
  背著的身體肩胛骨上留著不忠的抓痕,紫黑色的肉柱緩緩抵近渴穴,因為剛剛冷水的灌腸,穴蕾在兩手極力撐開下還是無法柔軟地接納男人。
  可是都到這一步了。
  感到性器的尖端熱度已經抵著出口,但塗了潤滑液的穴口就是無法放鬆。
  年輕男子的腰不禁焦躁地搖晃著。
  陳翰青挺腰前刺,看著穴蕾一點一點地將性器噬入,還沒有軟化的穴口僵硬著接受性器的入侵,腸道傳來逐漸被撐的疼痛,直到性器直抵深處停住不動。
  「啊啊……」年輕男子沒有壓抑自己的呻吟,明明是痛楚,可身體卻感無比的歡喜。
  那空虛的地方終於被填滿。
  李廣弘努力想調整呼吸,接受柱體的擴撐,就在這時,裡面的柱體又忽然全部退出,那瞬間被抽空的空虛太強,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啊──!」
  性器再次對準入口處,男人瞇著眼觀賞頑固的穴蕾將膨脹的柱體食入的情景,再抽出。
  一而再的重複著……
  每一次抽出、插入,巨大性器壓迫著前列腺,帶入最熾虐的性癮,內臟被腹內的性器擠壓,快感和痛並存。
  李廣弘趴在牆上無助地喘息,手撐得酸疼,卻捨不得放手,那深得幾乎刺穿腹內的衝刺,製造出的恐懼感滲著一絲甘美,流入四肢,使得穴肉死命地纏緊插入的性器,不願分開。
  現在的他連要維持原先的姿勢都很困難,自己主動扳開的臀瓣,毫無阻隔地讓男人的肉棒可以插得更,直到男人的囊袋抵住他的腿間。
  「嗚嗯嗯……」可是如電流般酥麻的快感無情地從脊椎末梢流出,四肢逐漸崩解著,年輕男子的表情變得恍惚,他轉過頭想看著男人,可是迷茫的視線什麼都是模糊的。
  身體被愉悅所支配,在男人的性器擦過前列腺處時,萌聚出更多甘美,使穴蕾變得柔軟,腸道緊縮得更厲害。
  「瞧你第一次就爽成這樣。」陳翰青雖然身體亢奮不已,但是他知道等待可以使結出的果實變得更甜美,所以他壓下想狠狠毀壞這具身體的慾望。
  插入只是結果,這其中產生的歡愉更多是因為過程。
  背後的性器重複著插入,拔出的動作,穴內因為需要搔癢得更加難受,前面的肉柱渴望得滴出透明的淫液,李廣弘只覺得全身像要溶化般。
  「別……抽出來,求求你……」他哀求地呻吟。
  「不行,不好好的教你認得誰是主人的話,你這具淫蕩的身體遲早會去找別的男人來插你,我說對不對?」陳翰青將性器抵入到最深的地方,像詢問似地停下,扭轉著腰狠狠地揉動前列腺,又再抽出。
  「不會的……不會的……啊啊啊……嗚嗚……」穴內簡直癢透了,李廣弘徒勞地搖晃著腰,想得到紓解。
  「怎麼不會?你現在不就拚命的搖著屁股想求我狠狠的插你?」推入……扭轉腰刺激前列腺……再拔出……男人用身體進行烙印。
  拔出的性器,已可看到被擴撐的穴蕾,裡面是急劇收縮的粘膜,穴蕾如妖花般誘人的蠕動。
  「我只要你……只要你……求求你…不要拔出來……」年輕男子毫無尊嚴地淒慘啜泣,為慾望徹底崩潰,身體在承載不住的歡愉下,匍匐在地。
  陳翰青鄙笑著將頹倒的身體翻轉,採取正面的姿勢,年輕男子被慾望折磨的臉龐無所遞形,將張開的兩腿往上折,打開到極限,折迭的身體將肉柱置身在胸前,旁邊襯著激凸的乳首。
  年輕具彈性的身軀輕易地就能彎曲到胸前,將下方的渴穴浮起全盤暴露出,性器轉換角度再次插入,腸道立即貪婪地絞動,希望得到更多的刺激,移動的柱體沒有再抽出,亨受穴內的收縮,將性器抽離至穴蕾處,沒有全然抽出,再插入。
  執拗的緩援移動,操弄著慾望之弦。
  每一吋細胞熱烈地躍動,身體變得更易感,嗚咽的聲音轉成淫膩的呻吟,肉柱難受地繃緊著,上面的淫液沾染在自身胸前,隨著衝刺在視線前晃動。
  兩人的身體結合,搖晃著慾望的原始舞踏,身體似在快感中一吋吋被分解,腦中思緒一遍空白。
  忽然,臉部被射出的白液噴了滿臉,李廣弘迷茫地睜開眼睛,才意識到是自己的精液,身體因為高潮抽搐,結合處還是熱辣地焚燒。
  他雙手哀求地想將男人的腰拉近,索取慾望的解脫。
  男人用力拍開他的手,嚴酷地執行主宰的節奏。
  「啊啊啊啊……嗚……給我!插我吧…狠狠的插我……」李廣弘幾乎要因為慾望的折磨而發狂,涕淚交下,臉上被自身射出的白液弄得狼狽不堪。
  將關於道德的情緒輾除,讓年輕男子的身體只剩下感官的存在,毫無飾地,成為情慾的肉塊,男人終於加快速度,自己狠狠地捅入那妖冶的穴蕾。
  兩人化為一體,呻吟聲相互混雜。
  年輕男子的指甲陷入男人的背,抓出共犯的爪印,雙手如籐蔓男人抱住,使之無法分開,男人咒罵著,渴穴將進入的性器纏媚地絞緊,不讓之逃脫。
  喘息聲交和著。
  「──嘖!」無法掙脫年輕男子有力的雙臂,陳翰青只能使用男人最原始的武器教訓身下的軀體,明知只是便宜了這具身體,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狠狠地戳刺這渴穴才能解氣。
  前仆後繼的快感如窒息般的湧上,彼此的氣息越來越急促,空氣的氧份被蒸發,兩人張口努力的呼吸。
  可惡!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具淫蕩的軀體,性器揉捻那前列腺處,強力地壓搾肉體的精液,非讓它裡面射得乾乾淨淨,再也沒能射出一絲一毫。
  「啊啊啊嗚!!」慾望的肉塊發出喜悅的悲嗚,弓著的身體簌簌地顫抖著,接著熾熱的白液射在兩人之間。
  陳翰青勉強地將性器退出,免得被穴內急劇的抽搐將體內的精液誘搾出。
  待肉柱噴出的液體間歇,性器才又再次進入,直接再對準穴內的前列腺處發出攻擊。
  好熱……
  李廣弘只覺身體似要溶化般……
  身體的高溫無法被平息,乾渴的喉間發出沙啞不成聲的呻吟,柱體前端因為射出太多次,射出的液體稀得如水般,到最後連勃起都是一種疼痛,再也無法射出分毫,只能藉由身體的穴內單純去感覺。
  插入的性器徹底改造著年輕男子的身體,讓它從此只知道被充實的甘美。
  意識逐漸遠離,穴內含緊性器歡愉地蠕動,似有自己意識般,男人將慾望的毒劑射入最深處,直到穴蕾沾滿著白色汁露……

  §   §   §

  不知過了多久,李廣弘感覺溫熱的水灑在自己身上。
  朦朧中,男人聲音這麼說。
  「來,縮緊腹部,將裡面的東西擠出來,要不那東西在裡面你會肚子痛,以後要自己學著做。」
  溫熱的水從穴蕾內灌入……
  被改造的過的身體,每一處組織都是為了男人的指令存在,李廣弘知道只要照著話作,就能得到慾望的歡愉,一股粘液從尚未闔上的穴孔噗哧地射出,滴落在浴室的瓷磚。
  「還不夠,再來。」
  邊緣淌著白液的穴孔聽話地再用力擠出體內的液體。
  滴答…滴答……
  陳翰青調好水溫,將水管送入那仍微微淌著白液的穴口,水緩緩進入,灌進腹部裡,沖洗腸道。
  腹部逐漸感受到壓力,當水管抽出,腸道內的水激射,他抽搐了下。
  水管再次插入,再重複著。
  見排出的水乾淨了,陳翰青放下水管。
  李廣弘失去焦距的眼神,盯著浴室的天花板。
  洗禮完成。
  「只要你想要,你知道怎麼找到我的。」

  第八章

  自動門一滑開,超商店內就響起清脆的叮咚聲。
  「歡迎光臨,現在寶特瓶飲料買三送一喔。」
  男人如往常一樣,挑選固定購買的產品,即使現在有特價優惠,還是只拿了一瓶寶特瓶無糖綠茶。
  「這樣一共是一四九元,需要一元加買購物袋嗎?」
  「不用。」
  所有通關口令都一樣,無須眼神的交會,李廣弘知道今天下班後,他就會過去。
  過去那通往慾望之門。
  肉體持續被改造者。
  李廣弘步上六樓樓梯,只要關上門,就能將真實的世界和肉慾做出切割。
  理智掙扎得越痛苦,得到歡愉就越強大。
  知道錯了,卻無法回頭,每次苦苦壓抑下,總忍不住再次尋找解脫。
  如陳翰青所說的,沒有人會知道他貪慾的另一面,他只要盡情的去享受肉體的歡愉,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翰青看著趴伏在浴室瓷磚的年輕男子,熟稔的在他面前將浣腸液注入,遵循他每個教導的步驟清理自己。
  那動作雖然仍帶羞怯,可是無形中已經學會諂媚地用肉體勾引他。
  陳翰青感到很滿意。
  這是他沒什麼出息的人生中,唯一成功的創舉吧。
  造出一具為肉慾瘋狂的軀體。
  當初會因為罪惡感而哭泣,現今全轉成了歡愉的呻吟。
  這為煩瑣的上班生活增加了少許額外的趣味,想到今天被上司在眾人面前責罵就覺得不爽。
  你來多久了,居然還會連這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
  陳翰青兩手用力地捏著李廣弘胸膛的乳頭,對那小小的樣子忽然很不滿意。
  「讓它再長大點好不好?」
  「啊啊……好舒服。」
  「你這淫蕩的孩子,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要怎麼讓它長大呢?
  陳翰青邪惡地想。
  「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肉棒……插進來。」飢渴的眼神寫滿了渴望,在這房間內,調教發揮成效,心口已經合一。
  李廣弘不再對身體的渴望感到羞恥。
  「那要怎麼做?」
  慾望的線偶將腰浮起,聽話地將屁股扳開,露出渴穴。
  陳翰青感到滿意極了,將勃起的肉棒對準穴蕾,用上癮的毒餵養著這貪婪的肉體,在窄小的穴內擴寬出歡愉徑道,持續地抽插給予刺激。
  「啊啊啊──!再插深一點,對,還不夠!再進來……」
  熟悉的快感淹沒身軀,重複的抽插律動,將神志逐漸分離,全身似飄蕩了起來,而後分解成一塊塊,在重組的過程中持續被改造。
  在門內,只需放縱身體去享受。
  野蕩的性平息身體的灼熱,在外,李廣弘依舊正常工作,維持表面正常的生活。陳翰青對外的舉止他能放心,男人社會打滾多年的閱歷,對外不會露出任何不當的言行。
  李廣弘不願去思考陳翰青存在的意義。
  只要到了那個房間,關起門,將道德隔於門外。
  這裡只有欲,只須對欲坦白。

  §   §   §

  又來了。
  「這樣一共是一五二元,需要一元加買購物袋嗎?」李廣弘機械性的說。
  「不用。」
  不想問這個男人,這關東煮真有這麼好吃嗎?男人的家甚至堆得都已經是多啦a夢的兌換贈品。
  兩人幾乎同時擁有共同的默契,不去問對方任何事。
  從最初不經意地知道男人的習慣和之後願意主動去探悉男人的想法是兩回事,不去瞭解對方任何事,就能將所有發生的事歸諸在慾望。
  生活不會因為荒誕的慾望而改變,許多事情該做的還是要做,大學畢業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輩子在這裡當一名店員。
  陳翰青從用了不知幾百年的爛皮夾抽出兩張百元紙鈔,付完帳,提著購買的東西欲回家。
  動作一樣陌生,反倒小莊的樣子跟陳翰青還比較熟稔。
  「陳先生,你每天吃關東煮不會膩啊!」
  陳翰青顯然也料不到店員會這麼一問,突地有點怔楞,手提著塑膠袋的樣子有點傻氣。
  ……那拙狀簡直不是一個快四十歲人應該有的樣子,坦白說,甚至有點可愛,無法想像這樣外表毫不起眼的歐吉桑在性上面會有如此強烈的控制欲。
  李廣弘真想罵小莊豬頭。
  有哪一間店會問顧客每天吃自己店裡賣的東西會不會膩,要是被店長聽到了還得了!
  不過他看著男人,想聽男人怎麼回答。
  「不會,你們的關東煮很好吃,冬天隨時能喝到熱湯感覺很好。」男人的回答很得體。
  「你常常這樣吃外食,別忘了偶爾也要補充一下營養。」小莊熱心幾近雞婆,李廣弘真想對小莊說,要是那天搶匪來,這有這麼熱心的話,就別躲在櫃檯下面裝龜。
  叮咚,顧客進門了。
  「歡迎光臨!」他和小莊本能共同反應。
  話題結束,男人禮貌地頜首,提著東西走了。

  §   §   §

  「你為什麼會想來我們公司應徵?」
  「主要是這份工作的內容很吸引我。」李廣弘很官腔的制式回答,他微微傾身向前,積極地在表情上加入誠懇的感覺。
  「那如果公司有職務或部門的輪調,你是否能配合?」
  「可以,配合是應該的。」之前幾次的面試失敗,讓他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他小心地控制肢體,不要因為緊張焦躁的移動,而與人家輕率的感覺,為這次面試,他做足了功課。
  對超商的工作他當然想辭,他考慮到許多因素,若一份工作待不到一年就辭掉,待業的時間過長,主管只要看勞保上面的日期,對員工穩定性評價認定自是不高。
  接下來的問話都是一般例行性問話,李廣弘小心的應對,意外的聽到一句話,讓他喜不自勝。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下個月月初。」以往所聽到的,都是我們你聯絡,他力持表現出沉穩的態度,但意外的順利他雙手已不自覺得興奮地握成拳狀。
  年輕人生的齡輪毫不停歇的轉動。

  §   §   §

  陳翰青心情很差。
  隨著年紀增長,在工作上遇到挫折就越多,不是因為工作能力的不足,而是人際關係中間的分野使人煩擾。
  他不是沒想過要離開現在的工作,但以現在的景氣,加上年關即將到來,自己的個性對於銷售又不見長,以他現在的年紀他還能做什麼?
  在台灣,男人除了有一技之長外,若想要有高一點的收入,多只能從事業務方面性質的工作,但一想到要跟人套關係做生意……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叮咚!自動門滑開,他走進超商店裡。
  關東煮會不會吃膩?答案是會。可是每當在冬天時,那一點捧在手心的溫暖,總讓他心情好些。要不他一個大男人自己搭捷運去夜市吃東西,心情只會更加寒冷。
  晚上七點多,小莊和另一個結帳人員在櫃檯忙,來這裡買東西多年,他知道小莊旁邊那位人員是這邊超商的店長。
  他不在?
  視線不經意地搜尋著,循著固定的路線,買了關東煮、無糖綠茶、便當,眼角餘光掠過某樣物品,他停頓了下,繞到另一邊,從呈列架上拿起兩瓶高梁酒。
  有了自家店長在旁邊,小莊顯得勤快許多,多餘的屁話都不敢多吭半句,活力充沛地朝客人說明最近活動的話術。
  「您好──歡迎光臨,這樣一共XXXX元,收您兩千元,找您XXX元,需要加一元購買購物袋嗎?現在有特惠活動,買XXX就送OOO──」
  陳翰青心情更惡劣了,提著購買的物品,回到無一人的家中。

  第九章

  陳翰青略微用力地甩上門。
  將西裝外套、領帶丟在地上,砰地倒頭躺在床上。
  算算,年輕男子差不多一星期沒來了。
  自己一個老頭子是否被遺棄了?也對,一個年紀快四十的人有什麼值得被留戀的,陳翰青自暴自棄的想。
  扭開酒瓶瓶蓋,空腹直接就口喝了一小口,一股強烈的燒灼感衝入食道,酒精往上催發,打開關東煮的杯蓋,拿起黑輪條咬了一口。
  按下電視遙控器,陳翰青茫然的眼神看著電視,拇指無意識地按著選台鍵,畫面快速跳動著。
  從超商買回來的便當就這樣擱著,沒有拆開,不知不覺中,酒逐漸少了三分之一,期待酒精將腦袋的思考麻痺。
  砰砰。
  門好像傳來拍打的聲音,陳翰青集中精神,耳想抓住聲波的來源,聲音又消失了,過一會又傳出拍打的聲音,這次聲音比較明顯。
  砰砰砰。
  陳翰青撐起身體,走向前開門,接開門。一股酒味直衝而來,李廣弘本能的皺鼻。
  沒去理會這位夜晚的訪客,主人拉開門後,就兀自拉把椅子坐下,李廣弘反手帶上門,屋內電視在黑暗的房間閃爍著,提供唯一的光線,很快的他就看到了濃重酒的來源。
  特級高梁。李廣弘轉了瓶身,下面標示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五。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室內氣氛僵凝,李廣弘壓下欲從喉間出口的衝動,不管什麼,都沒必要說的,不是嗎?
  沉默繼續著。
  從不曾在床範圍以外聊天的兩人,除了性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性是兩人默許安全距離,一旦突破這個距離,兩人會變得如何?
  空氣間的張力無形中壓縮,男人沒有打破沉默。
  無法解讀男人的情緒,李廣弘不安地將手指移向鈕扣。
  結實的肌理,富有光澤的彈性皮膚,甚至連年輕男子臉上呈現的未被社會人事折磨的稚嫩線條,都讓陳翰青感到自我厭惡。
  即使十幾年後,年輕男子自己這樣的年紀,成就也會比他現在像樣吧,思緒拐到不平衡的死角處,在酒精的助力下,心頭的惡性無止盡地擴散。
  「續續脫啊,到現在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男人的視線鄙夷地掃過他的身軀,就瓶口又喝了一口酒。
  李廣弘手停留在襯衫的下擺,不知是否該繼續往下脫,暴在男人眼下的肌膚因為羞恥而灼燙……乳頭刺痛地挺起,頂住薄薄的襯衫,形成激凸的暗影,下腹微微地騷動著。
  男人嗤笑一聲,笑他故作矜持。
  「乳頭都硬成那樣了,下面不就硬得更厲害?」
  這時李廣弘幾乎恨起這個男人,這樣毫不留餘地操控他的身軀,總讓他更意識到自己的可恥,手顫抖著,他繼續卸下剩餘衣物。
  男人起身,拿著酒瓶,走到浴室門口站定,等著他遵循下一步驟。
  李廣弘赤裸著身體,無法掩飾下半身勃起著。
  男人雙手交叉在胸前,臉上嘲笑的表情更明顯。
  李廣弘告訴自己,他若還有一點羞恥心,就應該穿上衣服走人,但是被調教的身軀底限早已被揭穿,快感在羞恥下更加鮮明。
  現在浴室每一個角落物品所放置的位置他無一不清楚,接開浴室鏡台抽屜,男人的眼神就在鏡內,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原本認為應該熟悉的步驟,變得如此艱難。
  明知道要放鬆的穴口,在無法順利調整呼吸下,有好幾次水管幾乎放不進去。
  男人的眼睛譏諷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當好不容易清理好時,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躺著。」男人指著床上。
  心此忑地遵循男人指令,年輕的身軀順從地躺下,電視透射出的光線在黑暗中閃爍,令人不安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
  「腿再張開點。」
  李廣弘極力將兩邊腿張到極限,感受臀縫中的穴蕾感受到冷空氣為止。
  男人低頭伏在他雙腿中,李廣弘繃緊身體等待著,他知道男人伸入的是舌頭。
  滑膩溫熱的舌頭慢慢地舔舐的穴蕾,直到軟化吞吐著穴蕾內的粘膜,舌尖挑逗地戳刺,穴口緊夾伸入的舌尖,不一會兒舌尖又溜出、再鑽入……
  「嗯唔……」好舒服……李廣弘不由得仰頭閉目呻吟。
  和手指迥然不同的感覺,柔軔的舌頭靈活地移動,舌尖以穴蕾為軸,繞圓地打轉。但無法滿足體內的空虛感,前方勃起的肉柱被男人的手指攏住上下套弄著,這樣細巧的前戲是男人從不曾給予的。
  男人只是專心地舔著他,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
  「別……別舔了,給我……」李廣弘後方的穴口被舔得濕漉漉的,發出淫昧的水漬聲。
  舌尖再次極盡地伸入,攪動內穴,延長前戲折磨的底限,年輕男子發出苦悶的呻吟聲,勁瘦的腰時而因為快感美麗的弓起、再伏下。
  男人把唇移到下方,將雙囊含入在口中滾動,再沿著性徵形狀舔舐,穴蕾因為頓失的溫暖難耐地收縮著。神志漂蕩著,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沒聽清楚,只覺得柔軟的穴口終於被冰冷的硬物填入,當李廣弘意識到時,堅硬的酒瓶已經沒入穴內。
  「來,用你這邊的嘴巴陪我喝。」
  李廣弘大驚,想坐起身,他忽然吃痛大叫又伏下,肉柱被用手使勁捏住,因為疼痛穴蕾本能地收縮,反倒把酒瓶夾得更緊。
  陳翰青壓住穴口的酒瓶,在剛剛前戲全然做足的擴張下,酒瓶得以順利的插入,餵以穴口更多高度的酒精。
  「這裡的嘴巴還真會喝,一下子就喝掉半瓶了。」陳翰青搖晃瓶身,確認地將殘存的酒液全數餵入。
  只見透明瓶身內的酒液咕嚕咕嚕地被腸道吸入,整個腹腔內似有一團火在燒,酒精濃度百分之五十五的透明酒液灌入腸內,由粘膜快速吸收,整個腸道又痲又熱,李廣弘難受地想翻滾,但男性的命根被脅持在他人手裡,他十指恐懼地抓住床單,一動也不敢動。
  透明的瓶身將充血的穴蕾全擴撐開來,紅色的粘膜在玻璃輝映下顯得艷麗欲滴,驀地男人將手勁放輕,他努力地平衡呼吸,想使疼痛減緩,就在這時,穴口內的酒瓶進人得更深,開始抽插起來,他慌張地大喊。
  「啊──、不要……!」
  陳翰青無留其他餘裕,他將瓶口精準地抵住前列腺,高壓地索求回應,強迫開啟肉體的慾望之鑰,在穴口處抽插的瓶身,無可避免地在每次稍微退出時將酒液帶出。
  酒精燒灼著內部,全身的血液如被點了一把火般,隨著快感延燒,李廣弘的身體變得潮紅,上面佈滿小小的汗珠,酒精的副作用延伸,在硬物的抽插下揉和那股灼意。
  「那裡好難受……好癢……」李廣弘浮起的腰部不自覺搖晃著,所有的快感賁張在欲柱的前端,將體內的淫液逼聚在龜頭的洞口處。
  好熱……
  「看,連個酒瓶也能讓你爽成這樣,你哪還需要來找我?」在酒精的發酵中,陳翰青對人生的不安和不滿成黑色的陰影般擴大。
  陷入快瀕臨的高潮,腦中所有思緒化成一陣白茫,但男人輕蔑的言語還是令李廣弘對自己的下賤感到難受不已。
  射出的白液再強烈勾起男人的厭惡感。
  年輕男子所呈現的一切,使他的無力感更為加重,他甚至厭惡起這具身軀的活力來。
  「你這裡真會射,年輕就是有體力。」陳翰青伸手到前方,捏住年輕男子那已有成長的乳首用力拉扯。
  「痛──!」
  看著年輕男子痛苦的表情莫名平復了職場受到的挫折感,陳翰青起身用舌尖吮住另一邊硬起的乳首,輕輕頂弄著。
  剛剛的疼痛逐潮消失,紅腫的乳頭兀自挺立,舌頭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地舔撫它,彷彿在像它道歉般,快感逐漸回來……
  可是在得到快感後,男人就再用力拉扯他的乳頭,讓他因為疼痛哭叫。
  「唔……」李廣弘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酒精的效力在兩人身體間發酵,李廣弘眼睛所看到的週遭迷迷茫茫地,充滿不真實感。
  陳翰青絲毫沒感覺到自己已經過度使力,將口下胸前的肌肉啃咬得都是牙痕,有的甚至已經淤紫,心中娭妒李廣弘的年輕,同時也害怕早晚會被捨棄。
  握住酒瓶捅著那萬惡的穴口,他要聽年輕男子浪叫的聲音,這會讓他覺得有安全感,感覺自己仍被需要著。
  腰本能地浮起回應酒瓶狠狠的抽插,經不住這樣的折磨,李廣弘頭在床上瘋狂的擺動著,他想腿闔起來,發現根本做不到,後穴幾乎將整只酒瓶吞入。
  「不……別再插了,啊啊啊──不要了!求求你──」
  「誰叫你可以將腿闔上的!不是爽得一直射,在我面前還假裝什麼!」陳翰青咬嚙著那說謊的緊硬肉柱,牙齒陷入龜頭下的凹槽,模糊中他聽到求饒的聲音。
  還不夠,他要在他被丟棄前,好好教訓這遲早會出軌的身軀。
  因為疼痛而頹軟的肉柱在接受輕柔的含吮,又逐漸硬了,只要疼得哭泣,男人就喂以快感,將痛楚和歡愉強制混合,讓身體的認知錯亂,誘使身體接受更殘虐的癮頭,酒瓶還夾在下方穴口內,在他每次因難受而扭動時,玻璃的硬物就摩擦他的體內。
  到最後李廣弘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真要求饒還是求男人不要停止。
  驀地,他感覺自己下身一片濕潤,穴內因為快感不住壓縮著,將瓶身逐漸地往外推擠,體內的酒液如失禁般嗤地噴出,酒瓶掉到地上。
  可是肉柱仍乞憐地站立,想要奪得主人的憐憫,在這性中,兩人都知道李廣弘最終的高潮來自於男性肉棒的插入。
  無論中間是用任何器具刺激,只有那活生生有熱度的肉棒射入腸內的精液,才是最終慾望的解藥。
  「求求你,給我。嗚嗚──給我!」李廣弘哀求地拉著陳翰青的身體。
  「不是靠酒瓶就爽得哀哀叫了,看看你把床搞成什麼樣子了?」酒液、精液搞得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一片狼籍,陳翰青感覺手下的床單都濕透了,這讓他更是找到懲罰的借口。
  那年輕能射的小洞令人痛恨著,酒醉失焦的眼神掠過熟悉的物體,是每天在超商購買的關東煮,如今黑輪條已經吃完,只剩下竹籤……
  酒精的後遺症散播全身,對許多事情的效應慢半拍,明知道不可以,身體反射的速度卻跟不上,李廣弘只能眼睜睜看著竹籤往龜頭的小洞插入。
  男人握住他的肉柱,將竹籤往內插,李廣弘張著兩腿,死命地繃緊身軀,壓抑自己的尖叫聲。
  驚恐的感覺強烈烙印在身體裡,竹籤插入後,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原本緊硬的肉柱早已軟掉,即使這樣,有六分酒意的李廣弘也不敢擅自違背男人的意顠,將竹籤隨便拿出。
  在被調教的過程中,他知道一切快感的來源指令皆來自男人,他卑微地乞求男人。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不論身體被折磨的多狼狽,但自己少不了這個男人是事實。
  「好,就這樣別動。」陳翰青在職場受挫的情緒在年輕男子不斷的乞求下撫平,同時高漲的慾望也開始抬頭。
  他將肉棒對準那淌著酒液的肉蕾直直插入,兩人同時因為這結合喘息,李廣弘只覺腹腔終於被熟悉的硬物熱熱地堵滿,體內的肉棒不負他所望的開始抽插,刺激裡面高潮的秘鑰。
  可是這希望來自於無法解脫的高潮地獄,越有感覺,唯一能獲得釋放的出口卻被竹籤堵住,這使得快感中充滿了恐懼。
  「將它拿掉吧……這樣不太好……啊啊啊───!」除了說這樣不太好外,後方強烈的撞擊讓李廣弘連話都說不通順,那具有危險性的竹籤插在前端的小洞。
  「哪裡不好?都會硬了,不就感到爽嗎?何必拿出來。」陳翰青雙手將李廣弘的雙腿壓過肩,使穴口整個浮起。
  酒精降低官能的感受力,陳翰青埋身猛力衝刺,卻怎麼也感不到滿足,他低頭咬著年輕男子胸前的乳頭,感覺肉棒瞬間被緊緊的纏住,舒服極了。不顧李廣弘痛得喊叫的聲音,他繼續啃咬著,下身同時衝刺。
  乳頭細緻的嫩肉被咬得淤紫,疼得李廣弘身體如蝦般彈跳不已,但身體幾乎被對折成一半,他越掙扎,只是使下半身的肉穴更往男人的性器頂去,在極痛間快感更是集中往前端聚集。
  ……那是無法形容的慾望極至,明明痛著,可是身體卻會找到愉悅讓自己平息那痛感,再追求著另一波快感。
  男人興奮的喘息,血紅色的眼裡淨是獸性,用牙齒攻擊所有能咬嚙的肌肉,年輕男子成嘶吼的呻吟,那種疼到極點幾乎無法出聲的痛楚,積壓的液體脹得肉柱發紅,但卻不能射出。
  「求求你……拿掉它……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難過……」李廣弘拚命地苦苦哀求,希望能得到一點點慾望的慈悲。
  「說,是不是很爽?」
  「是的、是的──!!啊啊啊──」李廣弘不住搖著頭哀求,臉上淚水和鼻涕分不清。
  男人似乎滿意了,終於作勢將竹籤拿出,肉穴劇列地抽搐,緊夾著肉棒李廣弘脊背往上弓,整個身體已經期望高潮的釋出……這時囊袋傳來劇痛,陳翰青用力掐住那嫩皮下的兩顆囊球,活生生地扼殺住即將解脫的慾望。
  竹籤是拿掉了,可是那凝聚至已經一爆發階段的快感卻被打散,不啻是給身體更大的折磨,尤其是腸道裡面的肉壁還因為渴望收縮著。
  他哭叫,毫無自尊地瘋狂將自己頂往那勃強的肉棒,想獲得解脫,酒精的效力將肉慾的殘忍無限制地催張。
  夜在慾望的哀求聲、哭泣聲、呻吟聲度過。
  凌晨五點天色未亮,房間內暗暗的,濕濡的床單凍得陳翰青冷得醒來,頭好痛,更別說眼睛就像粘在一起般張不開,他摸索著鬧鐘的位置,想知道現在幾點了,不意摸到一具身體,他嚇了一跳。
  腦中模糊的知道昨晚年輕男子來找他……之後記憶片斷地閃過,但並不完整,他打開電燈開關,伸手搖晃李廣弘蜷曲側睡的身體。
  燈一亮,陳翰青頓時駭得說不出話來。
  年輕男子從胸前一路到腹部被咬得都是淤紫的牙印,兩邊乳頭留有乾掉的血漬……
  老天,他做了什麼……
  頭一次他為自己內部隱藏的扭曲獸性感到恐懼。

  第十章

  兩人除了之後幾次在店裡碰過面外,陳翰青之後就不見那年輕男子的面孔。
  超商外的玻璃永遠貼著徵人啟示。
  (征工作夥伴)
  中班:15:00~23:00
  大夜班:23:00~7:00
  中班櫃檯除了小莊外,來了一個新的面孔。
  陳翰青沒有問,心想這樣也好。
  年輕待出發的人生開始轉動,那一夜的痕跡逐漸淡去。
  來到新的公司,一切都需重新學習適應。
  最近,他下班後想找陳翰青,但敲門始終沒有人回應。
  新人試用期間是三個月,在新的工作環境有許多規條,公司固定的活動佔了不少下班的時間,所以一周能去的時間就只剩下周休的假日。
  可是男人不在……
  相對的另一邊的陳翰青,並不知道李廣弘已經辭職。
  現在他繞到另一條路,那條路只有好神公仔進駐的超商,不再去那間x-11。
  關東煮味道不一樣……
  沾料味道不一樣……
  為了這不熟悉的味道,他甚至考慮想搬家了。
  天氣濕濕冷冷的,大陸冷氣團的威力持續籠罩,連心情都灰了起來。
  晚上八點半,電話鈴聲響起。
  「阿青,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找不到你?」是陳翰青在鄉下的母親。
  「我都在外面,你打手機找我比較快,上個月我不是寄了新的手機給阿爸,大妹沒有教你們怎麼用嗎?」
  「用手機打浪費啦,電話比較便宜。」老人家這麼堅持說。
  「你這次過年會回來嗎?」
  「我除夕就會回去。」
  「阿青,這次回來別包紅包給我們,你要存點錢準備娶老婆,不能這樣一個人。」
  電話的聲音持續傳來,陳翰青心思恍惚。
  年初生日早已過了。
  他又多了一歲。
  嘴裡習慣性地說些例行的言詞,另一端終於結束電話,陳翰青怔楞地將話筒掛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寂寞的。

  §   §   §

  不在。
  男人還是不在。
  除了這扇門,李廣弘不知要去哪裡找到他。
  李廣弘再度試圖敲了敲門,還是一樣,沒有人回應。
  幾次周休假日找不到人,李廣弘急了。
  當初雖然知道男人的姓名、住的地方,可是並沒有刻意將男人的電話寫下來,如今x-11離職,失去和男人頻繁接觸的地方,兩人頓時無了聯繫。

  §   §   §

  寂寞能被暫時買來的體溫撫平。
  這是陳翰青從度日子中得到的經驗。
  日子總要過,一個像他這樣歲數的人,需要學著不被寂寞淹沒,至於電視經常邀請的來賓專家常屁話的亨受寂寞這種口號就省了吧。
  來到同志常去的固定地點,點了杯酒,他在小酒店裡等待著能接受到他眼神訊號的人。
  在酒杯消失一半液體時,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他不太記得那個男生的名字,好像……是叫小傑吧?
  那個男生察覺他人的視線,轉頭從他的方向望來,露出相識的表情,隨即從吧台前的高腳椅跳下,往他走來。
  男生是獨自一個人。
  「嘿,你好久沒來了,有新伴了嗎?」
  「沒,你呢?」陳翰青起身。
  「跟你一樣。」男生聳聳肩,印象中他和這個客人做過幾次,還不錯,不會給很多錢,但是會戴套子,做完也不囉唆。
  訊號接收完成。
  陳翰青結完帳,兩人相偕離開。

  §   §   §

  星期五,李廣弘借口不舒服,下班從公司聚餐先離開,從捷運站出來,走到陳翰青家附近,已經八點多。
  男人今天會在嗎?
  爬上六樓,他坐在樓梯間等著。
  一直到十點多,他終於聽到有人爬樓梯的聲音,聲音超來越接近,而且還不只一個人,李廣弘悄然起身,藏匿在頂樓樓梯處轉角。
  從轉角處看去,男人後面跟了一個男生,那染過的金髮勾起他的記憶,直到門砰地一聲關上,二人消失在門內。
  過一會,李廣弘走下樓梯,腳步小心不發出聲音,將耳朵貼在門上,隱約可以聽到交媾時發出的呻吟聲。
  李廣弘雙手拳頭無形中握緊,回想著與男人在一起的所有,更多複雜的負面情緒交雜,這些找不到人的日子皆有了清楚而明顯的答案。
  門內的陳翰青努力藉由體溫的傳遞撫平寂寞感,即使這需要花錢買來的溫暖,在這城市中,除了上班外,一到入夜,黑色的夜晚讓人心慌。
  撫摸著男孩的身軀,手下的肌肉觸感和年輕男子不一樣,連那奮力弓起的弧度迎合他肉棒的角度也顯得處虛假,年輕男子總是熱情的扭腰,羞恥的窒穴像是要咬緊落在懸崖邊的最後一條救命繩子般,緊緊地,在他每一次頂動時,讓肉棒進入到最深處,緊緊地攀住。
  毫不保留地……
  像魚不知道肚子飽般,貪婪地吸食浮在水面上的飼餌。
  「啊啊啊……你好棒……」多少察覺出買主的意興闌珊,小傑意思意思浪叫幾聲助興。
  陳翰青苦笑,在經過那毫無禁忌的性後,所有的交媾都變得索然無味,戴著套子的肉棒本能地抽動著,像例行公事只是將裡面積聚的液體搾出,無任何意義。
  這樣的他離開年輕男子後,他以後會變怎樣呢?
  話說回來,他又希望能在這性的行為得到什麼?對年輕男子來說,或許他只是一個餵食飼餌的人。
  小傑覺得腸道內的肉棒顫動幾下,慢慢變軟。
  「OK了?」
  陳翰青拿下性器上的套子,打了個結,丟入垃圾筒,從桌子上抽出幾張大鈔給男孩。
  買來的溫暖在射出後就歸零了,這個陳翰青也知道,都這個年紀了,也沒這麼不識趣,畢竟自己也不是金城武,沒本錢讓一個小伙子願意免錢倒貼。
  「謝啦。」小傑將錢塞入口袋,指指浴室。
  陳翰青擺擺手,要他隨意使用,按下電視遙控器,看著一成不變的電視節目,過一會小傑穿好衣物出來了。
  「以到那裡記得找我唷。」
  陳翰青點點頭,表示聽到了,五指晃兩下代表掰掰。
  「走囉。」小傑向前拉開門,一個男子陰沉著臉站在門外,他嚇了一跳,憑工作本能,他知道最好快閃,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陳翰青呆離著電視螢幕,直到人影映入眼角,他以為是小傑還沒走,正要說話,忽然一道重擊往他肚子落下,腹部像被鐵球擊中,他身體頓時彎曲了起來,整個人從椅子下跌落。
  強猛的暴力毫不留情一拳接一拳,不讓他有起身的機會,陳翰青痛得抱腹在地上翻滾,無法抬頭看來人,但從進入眼簾的鞋子,來人即使未出聲,他也知道是誰了。
  不能讓男人就這樣逃開,這是李廣弘腦中唯一的念頭。
  無論用怎樣的手段。
  在這樣恣意改造他的身體,在他做盡了所有醜態取悅這個男人後,而他現在就這樣被丟開了。
  不能原諒……

  §   §   §

  似在夢中……
  感覺胸膛不斷落下溫熱的水滴……
  陳翰青痛的呻吟,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全身無法動彈,四肢被綁得緊緊的,很快的,他知道水滴的來源是什麼了。
  是淚水。
  「在你將我的身體改造成這樣時,你需要負責任的,你休想一走了之。」若人生可以重來,他寧可不要自己身體知道那禁忌的愉悅。
  陳翰青連說話都感到困難,不過依自己的感覺,應該只是皮肉傷,畢竟還能呼吸,若是胸腔骨折,他現在躺的地方應該是急診室,不過也要看事主願不願意送他去。
  到了這個地步,該說誰欠誰呢?分不清的。
  「你不能逃,你沒有資格逃。」李廣弘憤恨地看著他,臉頰帶著淚水。
  即使今天被毆打成這樣,陳翰青知道自己的作為難辭其咎,許多層面上他也無法提告,是他自己惹的塵埃。
  一旦佔有的暴力介入,之後會變得如何,不會只大單純的X交叉的一點,陳翰青忽然覺得很高興,他笑了。
  年輕男子坐在他身上,陳翰青被毆打過的身軀頓時疼得倒抽一口氣,感覺拉煉被拉下,肉棒被宣示性地握在年輕男子的手上。
  「那學會讓我的身體離不開你吧!」肉棒被噬入口中,陳翰青享受的不只是愉悅,而是被需要的佔有,他製造出什麼樣的怪物啊──
  兩人都不知如何面對這無可挽回的命運,談愛之前,欲已先行佔了一切。
  分不清愛慾,無法自拔,心被欲縛綁住,精壯的身體被性的愛撫擄獲,只渴望這個中年男人的插弄,不是別人。
  勃張的肉棒挺進收縮的期待肉蕾,李廣弘腰不禁一浮。
  只要他。
  蜘珠與獵物的相處
  精力旺盛的獵物仗著體能的優勢,壓搾男人的精力。
  肉慾穴蕾張闔地將勃起的肉棒佔有,妖艷地一吐一縮,花盡心思將囊袋內製造的精液搾出,讓它無法有機會不忠。
  年輕男子騎騁在他上方,採取高壓的姿態,從性去宣示主權,腸道內壁熟稔地收放,毫不顧忌地讓腹腔享受被刺穿的快感,在他成功製造出純然肉慾的身軀時,身上的傷痕是道德的反撲,年輕男子有無法承受的情緒在暴力得到了唯一的出口。
  這成了兩人之後相處模式。
  床戰方歇,陳翰青難受地喘息著,他癱在床上無法動彈,不是因為快感,而是昨晚腹部被某人打得淤了一圈。
  「我說過,我昨天是因為陪主任加班,你也知道我是同性戀,怎麼可能跟女人在一起。」因為某人的暴力沸點極低,所以陳翰青隱下下面的話,我又不是你,和女人在一起都能搞。
  對陳翰青曾經想逃離他與不忠,在李廣弘心裡留下極大的不安全感。
  一年後,兩個男人還是這樣糾纏在一起,不是因為正常方式相戀的兩人,始終找不到溝通的方式,陳翰青身體不時帶有被毆打的痕跡,幸好都是在外部看不出的傷,這成了常態,他唯一能佔優勢的只有在床上下命令時。
  「只是陪主管應酬,脖子還能被女人吸出印子。」李廣弘橫眼看著他。
  「要我說幾百次,我就說她突然撲過來。」陳翰青不耐煩地說。
  「是嗎?別逼我再動手,論體力你打不過我的。」李廣弘冷笑,現在他已經不是剛出社會什麼都不懂的小伙子,在公司工作,職場間的震撼教育以及男人扭曲的性改造了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陳翰青悶哼了聲,倒頭躺在床上不理他。
  難得周休假日,兩個男人就這樣誰也不理誰的過了一下午。
  兩人等下不是沒有嘗試想離開對方,陳翰青對自己沒有信心,害怕這樣的自己留不住這年輕的男人。
  無法從女人身上得到正常的滿足,即使射精,後穴的空虛卻無法被填補,李廣弘決定,他不會讓其他男人看到自己需被這樣對待才能被滿足的醜態。中間或許還有其他他們不知道的因素,要不兩人怎麼能這樣一直在一起?不過兩人都不願去細究。
  男人從最初教導的步驟,他仍舊遵循著。在這欲牢中,沒有人真正擁有逃脫的鑰匙。
  房間維持靜默。
  不知先打開電視的,當初舊的電視,換成了四十二吋液晶螢幕電視,是李廣弘在公司尾牙抽到的戰利品,男人任職的那間小公司,尾牙包個一千元紅包就算了不起了。
  電視重播著八點檔連續劇,美麗的女偶像臉上描繪著精緻的妝,動人的眼淚滑下眼眶,絲毫沒有暈花了下面的眼線。
  「我愛你,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相愛不是我們的錯,如果命運不願讓我們在一起,那為何要讓我們相遇……帶我走吧……」在中,一男一女泫然相擁,飄散的雪花讓他們的戀情顯得更為淒愴。
  接著是吻戲。
  再也看不下去了,李廣弘伸手想拿遙控器,不經意碰到男人的手。
  「無聊」陳翰青皺眉說。
  不知誰先主動的,十指在床單下交纏,感應彼此傳來的心跳,直到男人肚子咕嚕嚕的叫聲煞風景地響起。
  「昨天晚上你買來關東煮還能吃嗎?」陳翰青看著桌上的食物,便當準不能了,不過在這樣的冬天下,關東煮應該不會壞掉吧?雖然湯已經冷了。
  這下換眉了,還能吃嗎?
  兩個男人猶豫地看著關東煮的盛杯,沒有人想離開溫暖的房間,最後由李廣弘先拿起來試吃,嚼了幾口,確定食物沒有腐壞。
  「拿給我啊,怎麼就這樣自己吃了起來,唔──!」陳翰青還沒抗議完,嘴巴就堵了起來,口間傳遞著他向來愛吃的黑輪條。
  兩人口中交和著嚼碎的關東煮,不知怎麼,他這老男人總覺得接吻比性更色情……牽手也是……包含太多了。
  「這個限定的溫暖,只能由我給你。」所以下次不能被女人偷襲了,李廣弘在心裡加上但書。
  「這東西你還真吃不膩啊?」過一會,年輕男子說話了。
  「還好。」
  「晚上我們去士林夜市。」語氣不是徵詢,是強制。
  「……也好。」再過一年就四十歲的男人咬著黑輪條笑了。
  蜘蛛與食入腹內的獵物結為一體,彼此找到共存的方法。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樓怜 於 2009-3-20 09:48 PM 編輯 ]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11-25 18:25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23699 秒, 數據庫查詢 7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