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過沒多久後,天恆就什麼也不擔心了,因為那部機器開始給他源源不絕的快感,而且這次跟之前不太一樣,不是那種瘋狂的高潮,而像是一浤涓涓細流流過他的身體,幾分鐘後,他又聽到了鈴聲,而快感立刻強烈了起來,他閉上了眼睛,什麼也無法思考。
又一段時間後,他面前落下了一塊畫著漩渦的圓盤,圓盤開始旋轉著,很快的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很自然的集中在漩渦上。
「不要,」他虛弱的哭喊著,「你想要催……」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完,事實上,現在的他連思考都有困難,他在跌落,跌落到眼前的漩渦,跌落到這個美麗而迷人的漩渦,他該抵抗嗎?他不記得了,也不想關心。
聲音傳了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做的很好,親愛的,繼續看著眼前的漩渦,享受這個感覺,然後放鬆,讓我來引導你,你需要我的引導,沒有我你就會迷失,對不對?」
「漩渦……」天恆低聲說著,眨了眨眼,「需要你的……引導。」
「天恆,你的教育程度到哪裡?」
「我……我是中學……三年級的學生。」天恆迷惘而不通順的說著。
「不對,天恆。」那股聲音說著。
「不對?」困惑著。
「天恆,我要從十五開始倒數,每當我數一個數字,你就會忘記一年的教育,那不是真的,天恆,那只會阻隔妳的快樂。」那聲音堅定而充滿著威嚴,天恆覺得自己應該信任它。
「十五,我們要開始了,你相信自己是一個中三學生,十四,消失了,妳的教育程度是什麼,天恆?」
「我是中二學生,」天恆回答著
「十三、十二,」司徒醫師慢慢的引導著天恆,每數一個數字他就停頓一下,然後搖了搖鈴鐺,加強天恆的快感,「請問你的教育程度,天恆?」
「我……我小學剛畢業。」天恆喘著氣說著。
「十一、十、九、八、七,」司徒繼續往下數著數字,天恆茫然的望著眼前轉動的漩渦,只能不斷的讓他剝奪著自己的知識,「請問你的教育程度,天恆?」
「我……我幼稚園剛畢業。」他遲疑的回答著,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漩渦。
「很好,天恆,」司徒說著,然後他問了他一些問題,確認他的教育程度真的如他所預期退化到了幼稚園的程度,而結果證明的確是的,天恆曾經受過的高等教育完全被刪除了,或只是被隱藏在強大的催眠禁制下。
總之除去了這些障礙,天恆將會更容易被掌控,司徒得承認,這麼做也是因為他個人的癖好,他喜歡他的男人像個笨蛋。
圓盤慢了下來,然後終於停止了轉動,醫生命令著一旁穿著護士服的兩個男孩,「把他身上的東西解開吧。」
「是的,司徒醫師。」就像他們當初把天恆綁在上面那樣的簡潔迅速,他們很快就解開了他身上的東西,然後他們站著,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雖然身上的束縛解開了,但天恆還是傻傻的躺在平台上,茫茫然的笑著,在他的心中,他仍然看的到轉動的圓盤,不斷不斷的將他扯入,沒有帶給他快感的頭盔,沒有了鈴聲,沒有了醫師的聲音,他只剩下眼前的漩渦了。
司徒醫師走進了房間對著兩個在等待命令的僕人說著,「小志、小強,你們可以離開了,有需要我會再叫你們過來。」
「是的,司徒醫師。」兩個男人機械般的回答著,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們會回到平常的職責,待在醫師為他們準備的源源不絕的快感中。
司徒走向他最新的患者,「天恆,聽的到我嗎?」
天恆回答著,「是的,醫生。」
「很好,天恆,」他看著他,然後脫去了外套,解開了領帶,「請你站起來。」
天恆走下平台站著,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邊,仍然仰著頭看著早已經不在那裡的漩渦。
司徒醫生命令著,「天恆,看著我。」
「是的,醫生。」他低下了頭,看著他。
「記住你剛剛享受過的快樂,天恆。」司徒說著,將外衣脫了下來。
天恆喘著氣,並開始呻吟著。
「你可以享受更棒的快樂,天恆,」天恆張大了眼睛,「聽我說,我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是的,」他抽咽著,「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司徒脫去了他的汗衫,「你是一個年輕又英俊的男人,」這是真的,天恆有著強壯的身材和粗大的雙腿,一頭大波浪的短髮讓他的五官顯得很精緻,「一個健康的英俊男人。」
現在的他穿著醫院裡的寬大病袍,看不出他的好身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茫然而無辜,這當然是醫生的傑作。
「性,」司徒繼續說著,「你需要性愛,只要有性愛,你就會得到那些快樂,比你之前所經歷的更強烈,你非常渴望那種快樂吧,是不是,親愛的?」
他脫去了褲子。
「非常……渴望,」天恆輕吟著,內心燃起了慾火,「喔,是的,快點給我。」他在身上亂抓著,然後慌亂的脫去了他的病袍。
「很好!」司徒靜靜的欣賞著天恆赤裸的胴體。
「求求你,醫生,」天恆乞求著,「我要。」
司徒脫掉身上僅存的內褲,抓住了他的小弟,天恆立刻緊緊擁抱著他,抬起了大腿,幾乎想爬到司徒身上似的,他們一起躺到了地上。
一個小時過後,滿身汗水的司徒優雅的從天恆身上離開,他撫摸著他的頭髮,對著這個昏昏沉沉的男孩說著,「就是這樣了,親愛的。」
「嗯……」他回應著,閉上了雙眼。
當天恆再度張開雙眼的時候,他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身上穿著和之前一樣的病袍,突然意識和記憶都回到了他的腦裡。
「不!」他輕聲喊著,但他的記憶卻逼他不得不承認,他又被注射,然後戴上了頭盔,接著一個漩渦出現在他面前,一個聲音對他說明著,說他的高等教育都只是他的幻想。
他試著想要想起幼稚園之後學過的東西,但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他覺得他應該要生氣,可是他好輕鬆、好疲倦,甚至連生氣也不能夠了。
他也記得自己瘋狂的去迎合那個醫生,要他將肉棒插入自己的體內,他這一輩子從沒有那麼需要過,醫生只是告訴他性愛可以帶給他比之前更強烈的快樂,這就足以讓他忘掉一切了。
他應該要趕到憂慮,可是他就是不能夠,他選擇了不再思考這些事,只想著剛剛得到的快樂。
隔天早上,他醒了過來,發現房間的一塊牆壁被打開了,他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機關,牆壁裡面是一個衣櫥,裡面放著一套白色的護士制服,衣服下面擺著一雙拖鞋,旁邊的鉤子還掛著一套超短的白襪。
他坐了起來,司徒醫生的聲音馬上傳了出來,「早安,親愛的,昨晚睡的好嗎?」
「是的,司徒醫師。」他沒有思考卻自動的回答了。
「很好,親愛的,」他停了一停,「請穿上你的制服,小志和小強等一下會幫你送早餐過去,吃完早餐後,他們會帶你到昨天那個房間,你一定會跟他們走,親愛的,他們是你的朋友,只希望你能復原,你了解嗎?」
「是的,司徒醫師。」又一次,他完全是反射性的回答,「穿上制服,小志和小強會送早餐過來,吃完早餐後就跟他們走,他們是我的朋友,希望我能復原。」天恆說著,緩緩的走向了衣櫥,幾分鐘後,突然有一個想法竄入他的腦袋,他要復原什麼?
就在他能細想之前,門就打了開來,先前那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小志端著放著食物的盤子,將它放在天恆床邊的桌子上,然後兩個人站在一旁等待著,等天恆換好衣服並吃完早餐,兩個人抓住了天恆往房間外面走。
天恆突然想要逃走,他知道他只要逃走的話,那兩個人一定又會在他身上注射那種神奇的藥物,他想要得到那個藥物,突然他發現竟然並不想真的逃出這裡,這種想法讓他恐懼,但也沒有使他難過多久,他很快的就不再去思考這些事情了,快樂比較重要。
他突然體認到他並不需要那些藥。
「服從是快樂的。」他低語著,當他被放在那個有頭盔的平台上,一陣刺骨的快感竄過他的脊髓。
兩個月後!
小志,推著另一個男孩離開了餐廳,「就是那個,對不對?」
天恆點了點頭,傲人的強壯胸部跳躍著,「他太棒了,醫生就是在找像他那樣子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耶,」小志說,「診所裡好像已經太擠了,這樣我們還有地方住嗎?」
「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事情,」天恆說著,「而且醫生也不會一直留著誰,快一點啦,等他上了車就來不及了。」
他們兩個快步的趕上了他們的獵物,小志拿出了一盒香菸,「可以借個火嗎,先生?」
「對不起,」他回答著,「我沒有抽菸,我也沒有……啊!」他感到右手臂被刺了一下,叫了出來,然後他發現小志正把針筒從他手臂拔出來。
「你是在做……喔……!」他的思緒完全的糢糊了,搖晃著身體,如果不是那兩個男孩扶住他,他一定會倒到地上。
一個男性的路人問著,「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想要回答,卻只能發出模糊的哼聲,然後天恆說著,「沒什麼啦,我朋友喝太多了,我們正要送他回家。」
男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兩個男孩抬著他們茫茫然的獵物上了車子,將他放在後座,當他躺在車上後,很舒服的閉上了雙眼睡去了,任前面的男孩戴他到不知名的地方。
天恆拿出了電話很快的撥了號碼,等到有了回答,他說著,「醫生,乘客很安全,醫生的藥劑很有效。」
「當然,」電話那端回答著,「幹的好,天恆,將他帶到我這裡來,當我完成對他的改造後,我會給你獎勵的。」鈴聲響了起來。
快感像是子彈一般射入他的身體,天恆立刻趕到一陣痙攣,幾乎快握不住手中的電話了,「是的,醫生,」他愉悅的喊著,「謝謝!」
司徒掛上了電話,天恆的改造已經完全成功了,這次的狩獵就是他最後的測試,就像他開始就和他說過的,他會很樂意的為他工作,為他帶其他的男人進來,他成功的治癒了他,使他不再有那些多餘的自主意志。他覺得這對一個男性而言是有病的。
診所內是有點擠了,也許該再一次拍賣了,他打開了桌上的電腦,閱覽著診所內每個男人的資料,看看該先賣掉誰。
「讓我來看看,」他想著,「這男孩有點膩了呢……」
(完)
